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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侠艳史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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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打庞寒记事起,他就是武都派的一名弟子,据其他师兄说,他是被师父从一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还好当时那个水沟已经干涸了,否则他也不会有命活到十八岁。

    师父庞万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山下的老百姓们说,这位庞老爷的功夫可是了不起,据说可以单手打死两只老虎和七匹恶狼,单身一人独挑百人,号称百人斩。

    尤其一手雷霆剑法,打遍岭南无敌手,这位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各地去单挑,游历江湖成名立万,虽说靠名气和本事吸引了不少弟子前来投靠,可是这位武都派的掌门却很少在家。

    师娘龚蕊是庞寒十三岁的时候被庞万春娶进大门的,那时的她才不过十八岁。听年长的师兄说起,这位师娘的家族被一伙山贼血洗,是师父单枪匹马从山寨中把师娘救了出来,并且杀光了师娘的仇人。所以,师娘嫁给师父来报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那时的师父已经五十岁了。

    师姐庞露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因为她这个女儿只比这位继母小两岁而已,因此在她父亲成亲的当天,她毅然卷起包袱离开了武都派。临走时,她对这个平时最为怜爱的师弟说道:“好师弟,你记住,做男人千万不要好色,否则会毁了你的名声和未来,而且师姐也不会再喜欢你啦!”

    庞寒毅然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心里,师姐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圣洁高贵,她说过的话,他一定要听的,而且他心中也不愿意师姐就这样离去。望着师姐离去的背影,庞寒别提有多难过了,仿佛天空的颜色也暗了下来。

    庞寒记忆中的师娘从来没有笑过,听说进门的那天她还哭了,师父即便娶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新娘,仍然不改出远门的习惯,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不归,搞得师娘独守空闺,寂寞异常。

    在庞寒的记忆中,没见过几次师娘的笑容,罕有的几次也是新婚的头几个月,偶尔几天,庞寒路过师父的房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师娘销魂的呻吟声,还有师父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再见到师娘的时候,师娘整天都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红润似乎没有褪去过,此时的师娘才是最美的。

    然而,这种幸福的时刻实在太少了,在庞寒的记忆里,似乎师娘最高兴的日子,也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次。

    两年前,庞寒曾经在给师父房间里端热水的当口,听到了师父师娘正在吵架。

    只听师娘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为何还要像小伙子一样到处疯跑?留我一个人在家算什么意思?”

    师父不以为然道:“妇人之见,我堂堂武都派掌门,自是以光大门楣为己任,岂能像娘们儿一样躲在家里守着你?那样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么?!”

    师娘道:“我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可你出门也要有个限度,去年一整年我只见过你三次,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家?”

    师父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那个了吗?一个妇人家,不恪守妇道,却整天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俗事,不知羞耻么?我明着告诉你,在我不在家里的日子里,你若敢背着我偷汉子,我把你大卸八块!”

    师娘立时哭泣道:“我不过是劝你多留家几天,用的着说这些污言秽语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师父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话先撂在这儿了。明日我会立即起程,赶赴嵩山武林大会,这是我武都派最重要的日子,绝对不可以错过,你去给我准备行装和银两,明日卯时我要起床赶路。”说着师父便去睡觉了。

    庞寒这才把热水端进屋,却看见师娘满脸的泪痕。师娘见庞寒进来,忙转过身去,道:“把热水放在桌上,寒儿你去休息吧。”

    在庞寒的面前,师娘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温柔中带着威严,她是庞寒在派中除了师父之外最为尊敬的人了。

    两年以来,师父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尤其是去年,听说在与关东八大门的较量中,师父不幸被对方踢中下体,那方面完全不行了,于是在外养伤了很长时间。

    即使师父回家养伤,师娘也难得见到一笑,整整一年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庞寒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可是又无可奈何。他是武都派中年纪最轻的弟子,身微位低,根本说不上什么。

    他在师父眼里,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在师兄们看来,他的本事最低、资历最浅,所以没人拿他当回事,当初也只有师姐庞露照顾他,现在他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师娘了。

    上个月师父终于痊愈,据师兄们说,师父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再过几天必然回到十成,只是男女之事方面却依然马马虎虎,听说师娘找了不少郎中来看这个病,只是都被师父打回去了。

    师父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俗事傻事,习武之人只要武功不废,纵然是个太监也无所谓,更何况房事最耗费精力,师父这五年来之所以很少回家,大多却是故意为之。

    师娘却蒙在鼓里,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为师父治病,庞寒看了暗自摇头,却不能为其分忧。果然不出所料,师父在伤好之后便又踏上了征程。

    就在师父离开武都派的一个月后,师娘要去市镇采办应用之物,需要带个人帮着拿东西,各位师兄以练功为由各自推脱,派中又没有丫鬟,这跟班的工作自然是由庞寒担任。

    自古以来,女人逛街买东西是最麻烦的,起码庞寒是深有体会,师娘龚蕊光是在一条街上就来回闲逛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与商贩讨价还价,挑挑选选,大上午来赶集的两个人,却一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要回家。

    刚刚庞寒还在庆幸可算要回去了,师娘龚蕊走到街北角却看到一家鞋店,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在这家鞋店订做了两双绣鞋,你跟我进来取走。”

    庞寒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么折腾一番,回到派中就要天黑了。”

    进了店门,一个老妇人迎面而出,看样子是店主,笑道:“原来是庞夫人驾到,实在不好意思,上次那个做鞋的工匠有事回家,所以耽搁了做鞋时间,今天才刚刚好,您来的倒是巧了。”

    师娘笑道:“我走了大半天,鞋子都破了,正好在你这里换上新的。”

    老妇人道:“夫人要换鞋啊,那进里屋来换吧,您这身娇肉贵的,被外面的杂男人看到可不好。”

    老妇人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位小哥是哪位?”

    师娘笑道:“他是我们武都派的徒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和相公一直拿他当儿子哩。”

    庞寒心中郁闷,暗道:“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就成我娘了呢?”心中所想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称是。

    老妇人道:“那让他等在外面吧。”

    师娘想了想,突然道:“让他进来吧,他才多大的年纪,让他看到也没什么。”

    老妇人有点意外,当下也不拦阻,便道:“那这位小哥也进来守着吧,外面是有些风冷。”

    庞寒当时倒没觉得什么,直直地跟在师娘的后面进了里屋。

    师娘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直说累死了,一边脱下脚上的鞋子,露出雪白的罗袜。

第二章

    庞寒脸色一红,把脸转到一边。师娘龚蕊见到他的窘态,反而扑哧一声轻笑,还故意把双足摇了摇。

    此时,那老妇捧着两双绣鞋过来,道:“夫人来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她见龚蕊已经将鞋子脱了下来,又道:“夫人,我的一个侄子前些天带回些蜀州锦袜,外面是锦、里面是丝,穿起来可舒服了,夫人要不要买几双回去?”

    龚蕊点头道:“好啊,既然是你的推荐,我哪有推辞的道理,那就来几双吧,这双袜子脏了,正要丢掉。”

    说着便把足上的罗袜缓缓脱将下来,道:“寒儿,将我的袜子拿到外面扔了,这双鞋子也不要了,一并扔了吧。”老妇道:“袜子扔了也就扔了,夫人这双旧鞋能否留给老身?好歹也是个物件,真扔掉怪可惜的。”

    庞寒转过脸来,却瞥见龚蕊那双雪白晶莹的纤足,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背的肉色圆莹通透,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染成淡淡红色,犹如片片花瓣点缀其上。

    庞寒见到此情此景真想伸手上去抚摸几下。突然龚蕊问道:“寒儿,你傻愣愣瞧什么呢,那么出神?”

    庞寒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连说,“没什么,没什么!”急忙接过罗袜,向外走去。

    旁边老妇看在眼里,扑哧笑出了声。等庞寒出去,老妇道:“这小伙子憨态可掬,而且情窦初开,果然很可爱,夫人的眼光不错嘛。”

    龚蕊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徒儿,今天不过是帮我拿东西才跟来的。”

    老妇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何必当真?再说庞夫人的苦衷我是略有耳闻的,年纪轻轻地嫁入庞家,却如同守活寡一般,这个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啊……”

    龚蕊幽幽叹道,道:“您别瞎说了,快点把新鞋子给我换上吧。”

    老妇把绣鞋拿来,道:“夫人请过目。”

    龚蕊接过绣鞋仔细端详起来,却见这鞋子制作十分精致,大红缎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

    龚蕊捧着这两双绣鞋赞不绝口,老妇又道:“夫人,这鞋子还有另一个好处哩。”

    龚蕊奇道:“好处在哪里?”老妇拿过一只绣鞋,在鞋跟处轻轻一拉,居然有个机关,从里边拉出一个小小抽屉来。

    老妇笑道:“在这抽匣里放些兰麝香料,保证夫人穿上去走起来步步生香,可以掩盖不雅的味道。”

    龚蕊喜道:“真是好东西,难怪要做这么久。”又见老妇手里拿着一双锦袜,道:“这就是蜀州锦袜吗?”

    老妇道:“不错,请夫人试穿一下,这双就算是白送,如果夫人穿着舒服,就请多买几双,给小店捧个场。”

    龚蕊接过锦袜,刚想穿上,忽见袜子两层之间似乎绣着图画,她临近一看,却羞红了脸,原来上面绣的乃是春宫图,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水池边做着好事,画工高强,竟像真的一般,再瞧另一只锦袜,里边的图画却又变了,竟是二女一男,一女坐在秋千上,另一女扶住其腰,令其与对面男人相好。”

    龚蕊立时把锦袜扔到桌上,红着脸道:“这东西好坏,我才不要。”

    老妇正色道:“夫人春闺寂寞,到了夜晚十分,想必有些举动是免不了的,没有点助兴的玩意怎么行呢,大好青春似水年华一晃就过去了,可不要像我一样,空为了一个节妇的名声浪费了人生。”

    龚蕊低头不语,老妇见她听入了耳,越发来了兴致,道:“这锦袜有两层,那好图画绣在里面,除了夫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您就穿了它,晚上无聊时掀开瞧瞧,也有些意趣不是?”

    龚蕊幽幽叹道:“光看这个东西,反而更心烦呢……”

    老妇会意,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从东面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道:“这里面的宝贝是高手新做的,必然符合夫人的心意。”

    龚蕊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老妇将盒盖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一具硕大挺拔的角先生,龚蕊一见这个东西,顿时羞红了脸,连连呸道:“大娘您怎么给我这么下流的东西,我才不要!”

    老妇笑道:“咱们真人不说假话,我见庞夫人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这才坦诚相见,夫人深闺寂寞,丈夫是个不懂情趣的武夫,假如这么耗下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的身子恐怕捱不了几年就要疾病缠身了。这物件没什么大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泄泄夫人的火气。”

    龚蕊听了之后半晌无语,虽然面上娇羞不已,暗地里却觉得老妇说的有理,执拗了半天才道:“那这个东西要多少银两?真用起来会不会伤到我?”

    老妇笑道:“这是老身的一个表哥做的,他是个工匠,巧手的很,这角先生光滑着呢,保证伤不到夫人您,不信的话用过就知道啦!西街的李夫人,南街的何寡妇,还有刘知府的四姨太都在我这儿买过,大家都说好呢,况且一点都不贵,只要十两纹银。”

    龚蕊惊道:“这么贵?就这么一根东西?!”

    老妇笑道:“您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方圆百里之内,只有我表哥会做这个东西,这份手艺就值这个钱啊,况且我给您出的价钱还是打了八折呢。要不,我看您那个小徒弟挺不错的,您不买这个,回去用他那根真货也成!”

    龚蕊啐道:“大娘休要胡说,我买了这个便是。”说着穿上了锦袜和绣鞋,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道:“这些足够了吧?”

    老妇笑逐颜开道:“多了,太多了,夫人真是大方,我再另送十双锦袜给您。放心,以后再有好玩的东西我一定先通知您!”

    此时正说话间,庞寒急匆匆地进了来。龚蕊奇道:“怎么去了这般久?不就是扔一双袜子么?”

    庞寒支支吾吾道:“我遇见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耽搁了时间。”

    龚蕊也就没有再问,说道:“咱们走吧,寒儿帮我拿着盒子。”

    庞寒一见这盒子便问道:“这是什么啊,药材吗?”老妇笑道:“是啊,好药材,补身呢。”

    龚蕊脸一红,道:“别瞎问了,叫你办事还多嘴。”庞寒吐了一下舌头,便拿起东西,随龚蕊出门。

    两人刚出了门口,老妇追出来,见庞寒已经快步走在前面,便在龚蕊耳边轻声叮嘱道:“夫人,我再多说一句。那个东西不管用之前还是用之后,须记得多用盐水泡泡,这样干净。”

    龚蕊嗯了一声,也低声回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老妇笑道:“哎呦夫人,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您放一百个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这东西要好好藏起,不要让外人看见,否则好说不好听啊。”

    龚蕊道:“这个我自晓得。”便转身离去。

    一路无话,回到武都派,龚蕊自回房间去了,而庞寒却独自跑到了后山,来到了一座山崖的后面,他左右四顾,见无人在侧,这才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团雪白的东西来,却正是龚蕊前番脱下的旧罗袜……

第三章

    庞寒望着手中的罗袜,回想着龚蕊纤足的模样,不由得失魂落魄起来。他这才想起仔细端详,手中的罗袜是很干净的,只是师娘今天走的久了,接近脚趾和脚掌的部位有些汗渍,若有若无的足香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以至于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仍然辗转反侧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拉他起来。庞寒睁眼一看,师娘龚蕊居然站在他的床前,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怎么在这里?”

    龚蕊娇笑道:“你今天那样看人家的脚,难道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喜欢师娘啦?”

    庞寒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没有,我没有。”

    突然,龚蕊伸出玉足,用纤巧的脚掌堵住了他的嘴,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脚么,还不快点亲!”

    庞寒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猛然张开嘴,将秀美的纤足裹在嘴里,疯狂地吻她双足脚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每一下亲吻都在撞击他的心灵,撩拨他的欲火。

    忽然庞寒感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火山终于爆发了,庞寒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正是南柯一梦。

    庞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傻瓜,师娘那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小子。”正想到这里,他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内裤已然湿的一塌糊涂,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便将裤子脱了下来扔到水盆里,由于天气还不算冷,他准备去洗个澡,把一身的臊气洗掉。

    水井就在庞寒房间的不远处,他在水井边,放了吊桶下去,打了一整桶的冷水下来,哗地一下泼在头上身上,经过刺骨冷水的刺激,如浆糊般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而这时他的耳力也比平时强了一些,毕竟师兄们全体去后山的精舍修炼武功,而此时是深夜,整座大院就只有他和师娘的房间有灯光。

    此刻,庞寒忽然隐约间听到了些异样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似乎发自师娘的房间。他慢慢挪步过去,小心地贴在师娘的窗外,离得近了,他终于听得更清楚了,这声音分明就是师娘的呻吟声。

    庞寒点破了窗户纸,从窟窿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大为惊讶,原来师娘正拨开新买的锦袜看着什么,红红的脸色在烛光映射下颇为娇艳动人,过了一会儿她手里却又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

    庞寒倒觉得那东西与自己的某个部位很像,他也情不自禁地对比一下,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不比师娘手里的东西短。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庞寒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惊讶异常,那情景到了最后已经吓得他嘴都合不拢了,因为师娘居然用那件奇怪的东西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伴随着不断加大的销魂呻吟,看的庞寒血脉喷张,他又感受到了梦中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当庞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了精疲力尽的感觉,他满脑子都是师娘娇媚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神情,那天籁般的呻吟也让庞寒难以忘怀。

    庞寒暗自给自己提醒道:“庞寒,龚蕊是你的师娘,亲如生母,你决不会做出违反道德伦常的事情,尤其要对得起师父庞万春,对得起师姐庞露,从此刻起,你一定要忘记师娘,不要再把她当成女人看,不要再有任何邪念,庞寒立此为誓!”

    第二天,当决心满满的庞寒见到龚蕊的时候,昨晚立誓的那股豪情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心中闪过的每个词几乎都是和喜欢有关的。

    龚蕊却对庞寒道:“你的师兄们既然都去后山集体修炼,今天还是你来陪我去西山拜佛吧。”庞寒无可奈何,也只好跟随。

    西山的佛光寺离武都派的大本营只有四十里,庞寒怕龚蕊受累,仍然坚持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龚蕊过去。

    到了佛光寺,此寺庙的巍峨气派果然不同凡响。听附近的百姓说,这座佛光寺香火特别灵验,尤其那些无法生子的夫妻,只要妇人来这寺庙内住上几日,回去之后马上怀孕生子,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乃至于千里之外的夫妇也慕名而来求助。

    龚蕊来这里烧香当然不是求子,其实就是求福,庞寒当然心里明白,只是不能戳破罢了。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庞寒是不信佛的,自然不会跪拜,龚蕊却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住地向佛像祷告。

    庞寒无所事事,只是左右观瞧,忽见那敲罄的和尚贼眉鼠眼,眼光不停地瞄着龚蕊。

    庞寒不由得心头火气,暗道:“佛门清净地,弟子本无为,看这和尚为何面露情欲,莫非是此寺庙的方丈教导无方?”

    龚蕊这边刚求了一个签,正在找一个老和尚求解,而庞寒则走出大雄宝殿,左右瞎逛,忽然,他发现西边有一个角门,有一排妇女正往里面走。

    庞寒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寺庙有何布施么?”想到此处,他便信步走了过去。

    为首看门的一个沙弥放那些妇女进去,见到庞寒便把脸色一沉,道:“这位施主请留步,此处是女居士的所在,男施主不方便进来。”

    庞寒往里面瞧了瞧,问道:“这是做什么?布施还是治病?”

    沙弥不耐烦道:“自然是治病。”

    庞寒问道:“治的什么病?”

    沙弥越发不耐烦道:“你这少年忒不懂事,这是人家的私事,你瞎掺和什么,还不赶快走!”这时,庙里的几个武僧也赶了过来。

    庞寒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又不是来惹事的,何必大惊小怪呢。”说着便往回走,心道:“这样就越发可疑了,若只是治病,却为何重兵把守,不叫人看?”

    他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到了大雄宝殿内,却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师娘居然不见了!”

    庞寒起初以为龚蕊是走到其他地方,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儿佛光寺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庞寒问寺内的和尚,那些和尚却死活说没见过龚蕊的面。

    庞寒还想论理,却被众僧人一股脑地推出了山门。他呆立在山脚下,心道:“师娘是在我手里丢掉的,倘若师父回来不见师娘,我还有命活下去吗?”想到这儿,庞寒就此打住了回武都派的想法。

    他仔细回想师娘拜佛时的场景,敲罄的色迷迷和尚,凶巴巴的看门沙弥,还有一堆凶神恶煞般的武僧,怎么看这个所谓的佛光寺也不像被佛光普照过的样子。

    庞寒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个究竟,他绕到佛光寺的后山,眼瞧四下无人,便从后院墙上跃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个日子正巧是佛光寺的普贤方丈开讲楞严经,和尚大都跑过去听讲去了,故而以庞寒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混入佛光寺的后院重地。

    庞寒东西乱撞来到一所院落,忽听里面传出隐隐地啼哭声,急忙偷偷跑过去,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往里面观瞧,但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卧着十几名妇女,竟然是浑身赤裸被捆绑着,旁边摆放着净桶,污秽之气竟然扑鼻而来,把庞寒熏得够呛。

    他还是忍住恶臭在女人堆里寻找师娘的身影,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

    此刻,突然屋子里的佛龛动了动,像是个机关,果然移动开来,打里面出来几个和尚,均是膀大腰圆,眼中精光四射,看来是练家子。

    只听一个和尚怪笑道:“诸位女施主都是本寺的贵宾,既然求子心切,那洒家连同几个师弟也只有勉为其难,尽力替各位分忧了。”

第四章

    这几个大和尚脱个精光,欲行不轨之事。那些妇女吓得哇哇大叫,本来求子心切的她们,此时早已追悔莫及了。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将这么多妇女骗到此处,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将其迷晕捆绑起来,然后再实行不义之事使其受孕,原来所谓佛光寺的灵验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回去都怀了孩子,这些女人受了侮辱,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到此处,庞寒更加担心师娘的安危,可是眼见这么多妇女受辱,见死不救又是不行。庞寒情急之下,跑到附近的马厩,见柴草众多,于是一狠心,在这里点了一把火。

    且说这边厢几个大和尚正入港的开心,忽听外面有人大喊道:“马厩走水啦,快点救火!”

    这几个人闻听着火,立即连衣服都不穿,光溜溜跑出去救火。庞寒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紧溜进房间,给这些妇女松绑,这些女人正在绝望之际,突然见到天上跳下来个大救星,激动之余自是围住他千恩万谢不停。

    庞寒哪见过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女人,脸红红道:“先不要谢我了,你们赶快找点衣服穿上,然后赶快逃走吧。对了,你们可曾看见过一位年轻的夫人?”当下将龚蕊的面貌形态述说一遍。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道:“恩公,这位夫人恐怕还在地牢中,你需要从这佛龛的机关里进去。”

    庞寒见这机关还开着,便道:“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去救人。”

    妇人们道:“恩公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怎会只顾自己逃命,恩公且快些进去把人救出来,我们在外面给您把风。”

    庞寒道:“这样太危险了,那几个大和尚都是练家子,你们根本不是对手,倘若他们赶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当务之急是去官府报官,通知家人前来搭救,就算是帮了我的忙。”

    这些女人想想也是如此,当即一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离去!

    庞寒来到这黑洞洞的机关开口前,想到师娘可能生死未卜,立即把心一横,道:“为了师娘,老子拼出去了!”当下把牙一咬,跳了进去。

    长长的黑暗甬道,散发着潮湿的霉气,庞寒打开火折子,借着光亮前行,走了不知多远的路,忽见前面有几点光亮,似乎隐约间还有人在说话。

    庞寒急忙掐灭了火折子,慢慢贴着石壁走了过去。原来光亮处是一处石室,有两个和尚正在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看门的沙弥,另一个却是那个敲罄的色和尚。

    只听看门沙弥道:“普惠师弟,咱们方丈定下的规矩,只能招惹借腹生子的娘们儿,赶来上香的良家女子是不能动的,更何况这小娘子是武都派庞万春的夫人,你胆大包天惹了她,还想不想混了?”

    敲罄僧不以为然道:“普智师兄,你也太过胆小了,只要这件事不让庞万春知道,咱们佛光寺就一点事都没有,他那个小徒弟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了,相信现在已经拿下了他的项上人头。况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娘子,那股骚劲太诱人了,我他娘的一见她就想日哩。”

    普智道:“你这么莽撞,迟早为佛光寺带来灾难,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透露风声,下不为例。”

    普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师兄成全。”

    普智道:“丑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倘若庞万春以后杀了过来,佛光寺就唯你是问!”

    普惠道:“我晓得,请师兄放心。”

    普智咳嗽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庞寒见他出来,急忙躲在一根石柱背后,暗想:“看来偷走师娘的果然是那个敲罄的贼和尚,庞寒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能看到师娘的藏身处了。”

    果然普惠见师兄走了,自己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向黑暗中走去。

    庞寒慢慢跟在他身后,生怕发觉了,好在普惠吃了酒反应有点迟钝,自然没有察觉出庞寒在后面跟着他。

    走了一段路程,普惠在一块石门面前站住,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石门,里面微微映出些光亮。

    庞寒急忙闪在门后,透过缝隙往石室里瞧去,但见师娘龚蕊衣衫不整地绑在石柱上,发髻纷乱,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她见普惠进来,急忙大喝道:“你这贼秃,快放了我,否则武都派不会饶了你!”

    普惠淫笑道:“你尽管喊吧,叫破了天也没人听见,我与小娘子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今日一看到你我的魂儿都飞了,不玩玩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好本领呢。来吧宝贝,我的功夫是终南山一个火居道人传授的房中术,技术高超包您满意!让你来了一次想下次!”

    龚蕊呸了一口,道:“你这贼秃驴,身为佛门弟子,居然六根不净,强抢民女是何道理?”

    普惠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佛门弟子,如何守得了寺里的清规?我和诸位师兄弟不过就是一伙普通的山贼,阴差阳错赶上佛光寺的一群僧人染了瘟疫全死光了,我们才占据了这所大庙,你们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如何怪得了我们?”

    他笑嘻嘻地上前来,就要扒开师娘的衣服,龚蕊急的大叫不止,奋力挣扎,普惠见到这样却反而更加兴奋,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娘们儿,比那些哭哭啼啼的闷坛子有意思多了!”说着上前一个大力,就扯下了师娘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雪白臂膀。

    普惠见状,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双贼手眼看着就要掀开师娘的最后一道防线,砰地一声,普惠后脑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出手的人当然就是庞寒,他躲在后面,就是想趁着普惠注意力分散之时,猛下狠手,来一个措手不及、出奇制胜,果然收到了效果,普惠应声倒地。

    龚蕊一见是庞寒,喜极而泣道:“寒儿,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庞寒将捆在龚蕊身上的绳索解开,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师娘快跟我一起逃出去吧。”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冷哼一声,道:“想逃?没门!”

第一章

    自打庞寒记事起,他就是武都派的一名弟子,据其他师兄说,他是被师父从一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还好当时那个水沟已经干涸了,否则他也不会有命活到十八岁。

    师父庞万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山下的老百姓们说,这位庞老爷的功夫可是了不起,据说可以单手打死两只老虎和七匹恶狼,单身一人独挑百人,号称百人斩。

    尤其一手雷霆剑法,打遍岭南无敌手,这位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各地去单挑,游历江湖成名立万,虽说靠名气和本事吸引了不少弟子前来投靠,可是这位武都派的掌门却很少在家。

    师娘龚蕊是庞寒十三岁的时候被庞万春娶进大门的,那时的她才不过十八岁。听年长的师兄说起,这位师娘的家族被一伙山贼血洗,是师父单枪匹马从山寨中把师娘救了出来,并且杀光了师娘的仇人。所以,师娘嫁给师父来报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那时的师父已经五十岁了。

    师姐庞露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因为她这个女儿只比这位继母小两岁而已,因此在她父亲成亲的当天,她毅然卷起包袱离开了武都派。临走时,她对这个平时最为怜爱的师弟说道:“好师弟,你记住,做男人千万不要好色,否则会毁了你的名声和未来,而且师姐也不会再喜欢你啦!”

    庞寒毅然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心里,师姐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圣洁高贵,她说过的话,他一定要听的,而且他心中也不愿意师姐就这样离去。望着师姐离去的背影,庞寒别提有多难过了,仿佛天空的颜色也暗了下来。

    庞寒记忆中的师娘从来没有笑过,听说进门的那天她还哭了,师父即便娶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新娘,仍然不改出远门的习惯,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不归,搞得师娘独守空闺,寂寞异常。

    在庞寒的记忆中,没见过几次师娘的笑容,罕有的几次也是新婚的头几个月,偶尔几天,庞寒路过师父的房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师娘销魂的呻吟声,还有师父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再见到师娘的时候,师娘整天都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红润似乎没有褪去过,此时的师娘才是最美的。

    然而,这种幸福的时刻实在太少了,在庞寒的记忆里,似乎师娘最高兴的日子,也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次。

    两年前,庞寒曾经在给师父房间里端热水的当口,听到了师父师娘正在吵架。

    只听师娘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为何还要像小伙子一样到处疯跑?留我一个人在家算什么意思?”

    师父不以为然道:“妇人之见,我堂堂武都派掌门,自是以光大门楣为己任,岂能像娘们儿一样躲在家里守着你?那样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么?!”

    师娘道:“我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可你出门也要有个限度,去年一整年我只见过你三次,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家?”

    师父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那个了吗?一个妇人家,不恪守妇道,却整天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俗事,不知羞耻么?我明着告诉你,在我不在家里的日子里,你若敢背着我偷汉子,我把你大卸八块!”

    师娘立时哭泣道:“我不过是劝你多留家几天,用的着说这些污言秽语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师父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话先撂在这儿了。明日我会立即起程,赶赴嵩山武林大会,这是我武都派最重要的日子,绝对不可以错过,你去给我准备行装和银两,明日卯时我要起床赶路。”说着师父便去睡觉了。

    庞寒这才把热水端进屋,却看见师娘满脸的泪痕。师娘见庞寒进来,忙转过身去,道:“把热水放在桌上,寒儿你去休息吧。”

    在庞寒的面前,师娘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温柔中带着威严,她是庞寒在派中除了师父之外最为尊敬的人了。

    两年以来,师父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尤其是去年,听说在与关东八大门的较量中,师父不幸被对方踢中下体,那方面完全不行了,于是在外养伤了很长时间。

    即使师父回家养伤,师娘也难得见到一笑,整整一年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庞寒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可是又无可奈何。他是武都派中年纪最轻的弟子,身微位低,根本说不上什么。

    他在师父眼里,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在师兄们看来,他的本事最低、资历最浅,所以没人拿他当回事,当初也只有师姐庞露照顾他,现在他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师娘了。

    上个月师父终于痊愈,据师兄们说,师父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再过几天必然回到十成,只是男女之事方面却依然马马虎虎,听说师娘找了不少郎中来看这个病,只是都被师父打回去了。

    师父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俗事傻事,习武之人只要武功不废,纵然是个太监也无所谓,更何况房事最耗费精力,师父这五年来之所以很少回家,大多却是故意为之。

    师娘却蒙在鼓里,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为师父治病,庞寒看了暗自摇头,却不能为其分忧。果然不出所料,师父在伤好之后便又踏上了征程。

    就在师父离开武都派的一个月后,师娘要去市镇采办应用之物,需要带个人帮着拿东西,各位师兄以练功为由各自推脱,派中又没有丫鬟,这跟班的工作自然是由庞寒担任。

    自古以来,女人逛街买东西是最麻烦的,起码庞寒是深有体会,师娘龚蕊光是在一条街上就来回闲逛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与商贩讨价还价,挑挑选选,大上午来赶集的两个人,却一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要回家。

    刚刚庞寒还在庆幸可算要回去了,师娘龚蕊走到街北角却看到一家鞋店,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在这家鞋店订做了两双绣鞋,你跟我进来取走。”

    庞寒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么折腾一番,回到派中就要天黑了。”

    进了店门,一个老妇人迎面而出,看样子是店主,笑道:“原来是庞夫人驾到,实在不好意思,上次那个做鞋的工匠有事回家,所以耽搁了做鞋时间,今天才刚刚好,您来的倒是巧了。”

    师娘笑道:“我走了大半天,鞋子都破了,正好在你这里换上新的。”

    老妇人道:“夫人要换鞋啊,那进里屋来换吧,您这身娇肉贵的,被外面的杂男人看到可不好。”

    老妇人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位小哥是哪位?”

    师娘笑道:“他是我们武都派的徒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和相公一直拿他当儿子哩。”

    庞寒心中郁闷,暗道:“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就成我娘了呢?”心中所想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称是。

    老妇人道:“那让他等在外面吧。”

    师娘想了想,突然道:“让他进来吧,他才多大的年纪,让他看到也没什么。”

    老妇人有点意外,当下也不拦阻,便道:“那这位小哥也进来守着吧,外面是有些风冷。”

    庞寒当时倒没觉得什么,直直地跟在师娘的后面进了里屋。

    师娘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直说累死了,一边脱下脚上的鞋子,露出雪白的罗袜。

第二章

    庞寒脸色一红,把脸转到一边。师娘龚蕊见到他的窘态,反而扑哧一声轻笑,还故意把双足摇了摇。

    此时,那老妇捧着两双绣鞋过来,道:“夫人来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她见龚蕊已经将鞋子脱了下来,又道:“夫人,我的一个侄子前些天带回些蜀州锦袜,外面是锦、里面是丝,穿起来可舒服了,夫人要不要买几双回去?”

    龚蕊点头道:“好啊,既然是你的推荐,我哪有推辞的道理,那就来几双吧,这双袜子脏了,正要丢掉。”

    说着便把足上的罗袜缓缓脱将下来,道:“寒儿,将我的袜子拿到外面扔了,这双鞋子也不要了,一并扔了吧。”老妇道:“袜子扔了也就扔了,夫人这双旧鞋能否留给老身?好歹也是个物件,真扔掉怪可惜的。”

    庞寒转过脸来,却瞥见龚蕊那双雪白晶莹的纤足,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背的肉色圆莹通透,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染成淡淡红色,犹如片片花瓣点缀其上。

    庞寒见到此情此景真想伸手上去抚摸几下。突然龚蕊问道:“寒儿,你傻愣愣瞧什么呢,那么出神?”

    庞寒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连说,“没什么,没什么!”急忙接过罗袜,向外走去。

    旁边老妇看在眼里,扑哧笑出了声。等庞寒出去,老妇道:“这小伙子憨态可掬,而且情窦初开,果然很可爱,夫人的眼光不错嘛。”

    龚蕊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徒儿,今天不过是帮我拿东西才跟来的。”

    老妇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何必当真?再说庞夫人的苦衷我是略有耳闻的,年纪轻轻地嫁入庞家,却如同守活寡一般,这个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啊……”

    龚蕊幽幽叹道,道:“您别瞎说了,快点把新鞋子给我换上吧。”

    老妇把绣鞋拿来,道:“夫人请过目。”

    龚蕊接过绣鞋仔细端详起来,却见这鞋子制作十分精致,大红缎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

    龚蕊捧着这两双绣鞋赞不绝口,老妇又道:“夫人,这鞋子还有另一个好处哩。”

    龚蕊奇道:“好处在哪里?”老妇拿过一只绣鞋,在鞋跟处轻轻一拉,居然有个机关,从里边拉出一个小小抽屉来。

    老妇笑道:“在这抽匣里放些兰麝香料,保证夫人穿上去走起来步步生香,可以掩盖不雅的味道。”

    龚蕊喜道:“真是好东西,难怪要做这么久。”又见老妇手里拿着一双锦袜,道:“这就是蜀州锦袜吗?”

    老妇道:“不错,请夫人试穿一下,这双就算是白送,如果夫人穿着舒服,就请多买几双,给小店捧个场。”

    龚蕊接过锦袜,刚想穿上,忽见袜子两层之间似乎绣着图画,她临近一看,却羞红了脸,原来上面绣的乃是春宫图,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水池边做着好事,画工高强,竟像真的一般,再瞧另一只锦袜,里边的图画却又变了,竟是二女一男,一女坐在秋千上,另一女扶住其腰,令其与对面男人相好。”

    龚蕊立时把锦袜扔到桌上,红着脸道:“这东西好坏,我才不要。”

    老妇正色道:“夫人春闺寂寞,到了夜晚十分,想必有些举动是免不了的,没有点助兴的玩意怎么行呢,大好青春似水年华一晃就过去了,可不要像我一样,空为了一个节妇的名声浪费了人生。”

    龚蕊低头不语,老妇见她听入了耳,越发来了兴致,道:“这锦袜有两层,那好图画绣在里面,除了夫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您就穿了它,晚上无聊时掀开瞧瞧,也有些意趣不是?”

    龚蕊幽幽叹道:“光看这个东西,反而更心烦呢……”

    老妇会意,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从东面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道:“这里面的宝贝是高手新做的,必然符合夫人的心意。”

    龚蕊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老妇将盒盖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一具硕大挺拔的角先生,龚蕊一见这个东西,顿时羞红了脸,连连呸道:“大娘您怎么给我这么下流的东西,我才不要!”

    老妇笑道:“咱们真人不说假话,我见庞夫人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这才坦诚相见,夫人深闺寂寞,丈夫是个不懂情趣的武夫,假如这么耗下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的身子恐怕捱不了几年就要疾病缠身了。这物件没什么大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泄泄夫人的火气。”

    龚蕊听了之后半晌无语,虽然面上娇羞不已,暗地里却觉得老妇说的有理,执拗了半天才道:“那这个东西要多少银两?真用起来会不会伤到我?”

    老妇笑道:“这是老身的一个表哥做的,他是个工匠,巧手的很,这角先生光滑着呢,保证伤不到夫人您,不信的话用过就知道啦!西街的李夫人,南街的何寡妇,还有刘知府的四姨太都在我这儿买过,大家都说好呢,况且一点都不贵,只要十两纹银。”

    龚蕊惊道:“这么贵?就这么一根东西?!”

    老妇笑道:“您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方圆百里之内,只有我表哥会做这个东西,这份手艺就值这个钱啊,况且我给您出的价钱还是打了八折呢。要不,我看您那个小徒弟挺不错的,您不买这个,回去用他那根真货也成!”

    龚蕊啐道:“大娘休要胡说,我买了这个便是。”说着穿上了锦袜和绣鞋,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道:“这些足够了吧?”

    老妇笑逐颜开道:“多了,太多了,夫人真是大方,我再另送十双锦袜给您。放心,以后再有好玩的东西我一定先通知您!”

    此时正说话间,庞寒急匆匆地进了来。龚蕊奇道:“怎么去了这般久?不就是扔一双袜子么?”

    庞寒支支吾吾道:“我遇见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耽搁了时间。”

    龚蕊也就没有再问,说道:“咱们走吧,寒儿帮我拿着盒子。”

    庞寒一见这盒子便问道:“这是什么啊,药材吗?”老妇笑道:“是啊,好药材,补身呢。”

    龚蕊脸一红,道:“别瞎问了,叫你办事还多嘴。”庞寒吐了一下舌头,便拿起东西,随龚蕊出门。

    两人刚出了门口,老妇追出来,见庞寒已经快步走在前面,便在龚蕊耳边轻声叮嘱道:“夫人,我再多说一句。那个东西不管用之前还是用之后,须记得多用盐水泡泡,这样干净。”

    龚蕊嗯了一声,也低声回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老妇笑道:“哎呦夫人,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您放一百个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这东西要好好藏起,不要让外人看见,否则好说不好听啊。”

    龚蕊道:“这个我自晓得。”便转身离去。

    一路无话,回到武都派,龚蕊自回房间去了,而庞寒却独自跑到了后山,来到了一座山崖的后面,他左右四顾,见无人在侧,这才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团雪白的东西来,却正是龚蕊前番脱下的旧罗袜……

第三章

    庞寒望着手中的罗袜,回想着龚蕊纤足的模样,不由得失魂落魄起来。他这才想起仔细端详,手中的罗袜是很干净的,只是师娘今天走的久了,接近脚趾和脚掌的部位有些汗渍,若有若无的足香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以至于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仍然辗转反侧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拉他起来。庞寒睁眼一看,师娘龚蕊居然站在他的床前,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怎么在这里?”

    龚蕊娇笑道:“你今天那样看人家的脚,难道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喜欢师娘啦?”

    庞寒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没有,我没有。”

    突然,龚蕊伸出玉足,用纤巧的脚掌堵住了他的嘴,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脚么,还不快点亲!”

    庞寒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猛然张开嘴,将秀美的纤足裹在嘴里,疯狂地吻她双足脚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每一下亲吻都在撞击他的心灵,撩拨他的欲火。

    忽然庞寒感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火山终于爆发了,庞寒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正是南柯一梦。

    庞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傻瓜,师娘那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小子。”正想到这里,他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内裤已然湿的一塌糊涂,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便将裤子脱了下来扔到水盆里,由于天气还不算冷,他准备去洗个澡,把一身的臊气洗掉。

    水井就在庞寒房间的不远处,他在水井边,放了吊桶下去,打了一整桶的冷水下来,哗地一下泼在头上身上,经过刺骨冷水的刺激,如浆糊般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而这时他的耳力也比平时强了一些,毕竟师兄们全体去后山的精舍修炼武功,而此时是深夜,整座大院就只有他和师娘的房间有灯光。

    此刻,庞寒忽然隐约间听到了些异样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似乎发自师娘的房间。他慢慢挪步过去,小心地贴在师娘的窗外,离得近了,他终于听得更清楚了,这声音分明就是师娘的呻吟声。

    庞寒点破了窗户纸,从窟窿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大为惊讶,原来师娘正拨开新买的锦袜看着什么,红红的脸色在烛光映射下颇为娇艳动人,过了一会儿她手里却又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

    庞寒倒觉得那东西与自己的某个部位很像,他也情不自禁地对比一下,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不比师娘手里的东西短。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庞寒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惊讶异常,那情景到了最后已经吓得他嘴都合不拢了,因为师娘居然用那件奇怪的东西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伴随着不断加大的销魂呻吟,看的庞寒血脉喷张,他又感受到了梦中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当庞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了精疲力尽的感觉,他满脑子都是师娘娇媚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神情,那天籁般的呻吟也让庞寒难以忘怀。

    庞寒暗自给自己提醒道:“庞寒,龚蕊是你的师娘,亲如生母,你决不会做出违反道德伦常的事情,尤其要对得起师父庞万春,对得起师姐庞露,从此刻起,你一定要忘记师娘,不要再把她当成女人看,不要再有任何邪念,庞寒立此为誓!”

    第二天,当决心满满的庞寒见到龚蕊的时候,昨晚立誓的那股豪情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心中闪过的每个词几乎都是和喜欢有关的。

    龚蕊却对庞寒道:“你的师兄们既然都去后山集体修炼,今天还是你来陪我去西山拜佛吧。”庞寒无可奈何,也只好跟随。

    西山的佛光寺离武都派的大本营只有四十里,庞寒怕龚蕊受累,仍然坚持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龚蕊过去。

    到了佛光寺,此寺庙的巍峨气派果然不同凡响。听附近的百姓说,这座佛光寺香火特别灵验,尤其那些无法生子的夫妻,只要妇人来这寺庙内住上几日,回去之后马上怀孕生子,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乃至于千里之外的夫妇也慕名而来求助。

    龚蕊来这里烧香当然不是求子,其实就是求福,庞寒当然心里明白,只是不能戳破罢了。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庞寒是不信佛的,自然不会跪拜,龚蕊却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住地向佛像祷告。

    庞寒无所事事,只是左右观瞧,忽见那敲罄的和尚贼眉鼠眼,眼光不停地瞄着龚蕊。

    庞寒不由得心头火气,暗道:“佛门清净地,弟子本无为,看这和尚为何面露情欲,莫非是此寺庙的方丈教导无方?”

    龚蕊这边刚求了一个签,正在找一个老和尚求解,而庞寒则走出大雄宝殿,左右瞎逛,忽然,他发现西边有一个角门,有一排妇女正往里面走。

    庞寒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寺庙有何布施么?”想到此处,他便信步走了过去。

    为首看门的一个沙弥放那些妇女进去,见到庞寒便把脸色一沉,道:“这位施主请留步,此处是女居士的所在,男施主不方便进来。”

    庞寒往里面瞧了瞧,问道:“这是做什么?布施还是治病?”

    沙弥不耐烦道:“自然是治病。”

    庞寒问道:“治的什么病?”

    沙弥越发不耐烦道:“你这少年忒不懂事,这是人家的私事,你瞎掺和什么,还不赶快走!”这时,庙里的几个武僧也赶了过来。

    庞寒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又不是来惹事的,何必大惊小怪呢。”说着便往回走,心道:“这样就越发可疑了,若只是治病,却为何重兵把守,不叫人看?”

    他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到了大雄宝殿内,却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师娘居然不见了!”

    庞寒起初以为龚蕊是走到其他地方,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儿佛光寺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庞寒问寺内的和尚,那些和尚却死活说没见过龚蕊的面。

    庞寒还想论理,却被众僧人一股脑地推出了山门。他呆立在山脚下,心道:“师娘是在我手里丢掉的,倘若师父回来不见师娘,我还有命活下去吗?”想到这儿,庞寒就此打住了回武都派的想法。

    他仔细回想师娘拜佛时的场景,敲罄的色迷迷和尚,凶巴巴的看门沙弥,还有一堆凶神恶煞般的武僧,怎么看这个所谓的佛光寺也不像被佛光普照过的样子。

    庞寒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个究竟,他绕到佛光寺的后山,眼瞧四下无人,便从后院墙上跃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个日子正巧是佛光寺的普贤方丈开讲楞严经,和尚大都跑过去听讲去了,故而以庞寒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混入佛光寺的后院重地。

    庞寒东西乱撞来到一所院落,忽听里面传出隐隐地啼哭声,急忙偷偷跑过去,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往里面观瞧,但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卧着十几名妇女,竟然是浑身赤裸被捆绑着,旁边摆放着净桶,污秽之气竟然扑鼻而来,把庞寒熏得够呛。

    他还是忍住恶臭在女人堆里寻找师娘的身影,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

    此刻,突然屋子里的佛龛动了动,像是个机关,果然移动开来,打里面出来几个和尚,均是膀大腰圆,眼中精光四射,看来是练家子。

    只听一个和尚怪笑道:“诸位女施主都是本寺的贵宾,既然求子心切,那洒家连同几个师弟也只有勉为其难,尽力替各位分忧了。”

第四章

    这几个大和尚脱个精光,欲行不轨之事。那些妇女吓得哇哇大叫,本来求子心切的她们,此时早已追悔莫及了。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将这么多妇女骗到此处,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将其迷晕捆绑起来,然后再实行不义之事使其受孕,原来所谓佛光寺的灵验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回去都怀了孩子,这些女人受了侮辱,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到此处,庞寒更加担心师娘的安危,可是眼见这么多妇女受辱,见死不救又是不行。庞寒情急之下,跑到附近的马厩,见柴草众多,于是一狠心,在这里点了一把火。

    且说这边厢几个大和尚正入港的开心,忽听外面有人大喊道:“马厩走水啦,快点救火!”

    这几个人闻听着火,立即连衣服都不穿,光溜溜跑出去救火。庞寒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紧溜进房间,给这些妇女松绑,这些女人正在绝望之际,突然见到天上跳下来个大救星,激动之余自是围住他千恩万谢不停。

    庞寒哪见过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女人,脸红红道:“先不要谢我了,你们赶快找点衣服穿上,然后赶快逃走吧。对了,你们可曾看见过一位年轻的夫人?”当下将龚蕊的面貌形态述说一遍。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道:“恩公,这位夫人恐怕还在地牢中,你需要从这佛龛的机关里进去。”

    庞寒见这机关还开着,便道:“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去救人。”

    妇人们道:“恩公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怎会只顾自己逃命,恩公且快些进去把人救出来,我们在外面给您把风。”

    庞寒道:“这样太危险了,那几个大和尚都是练家子,你们根本不是对手,倘若他们赶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当务之急是去官府报官,通知家人前来搭救,就算是帮了我的忙。”

    这些女人想想也是如此,当即一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离去!

    庞寒来到这黑洞洞的机关开口前,想到师娘可能生死未卜,立即把心一横,道:“为了师娘,老子拼出去了!”当下把牙一咬,跳了进去。

    长长的黑暗甬道,散发着潮湿的霉气,庞寒打开火折子,借着光亮前行,走了不知多远的路,忽见前面有几点光亮,似乎隐约间还有人在说话。

    庞寒急忙掐灭了火折子,慢慢贴着石壁走了过去。原来光亮处是一处石室,有两个和尚正在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看门的沙弥,另一个却是那个敲罄的色和尚。

    只听看门沙弥道:“普惠师弟,咱们方丈定下的规矩,只能招惹借腹生子的娘们儿,赶来上香的良家女子是不能动的,更何况这小娘子是武都派庞万春的夫人,你胆大包天惹了她,还想不想混了?”

    敲罄僧不以为然道:“普智师兄,你也太过胆小了,只要这件事不让庞万春知道,咱们佛光寺就一点事都没有,他那个小徒弟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了,相信现在已经拿下了他的项上人头。况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娘子,那股骚劲太诱人了,我他娘的一见她就想日哩。”

    普智道:“你这么莽撞,迟早为佛光寺带来灾难,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透露风声,下不为例。”

    普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师兄成全。”

    普智道:“丑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倘若庞万春以后杀了过来,佛光寺就唯你是问!”

    普惠道:“我晓得,请师兄放心。”

    普智咳嗽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庞寒见他出来,急忙躲在一根石柱背后,暗想:“看来偷走师娘的果然是那个敲罄的贼和尚,庞寒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能看到师娘的藏身处了。”

    果然普惠见师兄走了,自己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向黑暗中走去。

    庞寒慢慢跟在他身后,生怕发觉了,好在普惠吃了酒反应有点迟钝,自然没有察觉出庞寒在后面跟着他。

    走了一段路程,普惠在一块石门面前站住,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石门,里面微微映出些光亮。

    庞寒急忙闪在门后,透过缝隙往石室里瞧去,但见师娘龚蕊衣衫不整地绑在石柱上,发髻纷乱,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她见普惠进来,急忙大喝道:“你这贼秃,快放了我,否则武都派不会饶了你!”

    普惠淫笑道:“你尽管喊吧,叫破了天也没人听见,我与小娘子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今日一看到你我的魂儿都飞了,不玩玩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好本领呢。来吧宝贝,我的功夫是终南山一个火居道人传授的房中术,技术高超包您满意!让你来了一次想下次!”

    龚蕊呸了一口,道:“你这贼秃驴,身为佛门弟子,居然六根不净,强抢民女是何道理?”

    普惠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佛门弟子,如何守得了寺里的清规?我和诸位师兄弟不过就是一伙普通的山贼,阴差阳错赶上佛光寺的一群僧人染了瘟疫全死光了,我们才占据了这所大庙,你们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如何怪得了我们?”

    他笑嘻嘻地上前来,就要扒开师娘的衣服,龚蕊急的大叫不止,奋力挣扎,普惠见到这样却反而更加兴奋,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娘们儿,比那些哭哭啼啼的闷坛子有意思多了!”说着上前一个大力,就扯下了师娘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雪白臂膀。

    普惠见状,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双贼手眼看着就要掀开师娘的最后一道防线,砰地一声,普惠后脑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出手的人当然就是庞寒,他躲在后面,就是想趁着普惠注意力分散之时,猛下狠手,来一个措手不及、出奇制胜,果然收到了效果,普惠应声倒地。

    龚蕊一见是庞寒,喜极而泣道:“寒儿,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庞寒将捆在龚蕊身上的绳索解开,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师娘快跟我一起逃出去吧。”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冷哼一声,道:“想逃?没门!”

第五章

    庞寒定睛一瞧,说话的人正是普智,此时他正带着那几个大和尚气呼呼站在门口。

    庞寒挡在龚蕊身前,喊道:“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来这里想干什么?”

    普智望着倒在地上的普惠,原来庞寒刚才那一棒子用力过猛,直接把此人打死了。普智怒气冲冲地说:“干什么?我要你们俩为我的师弟陪葬!”

    他身后的大和尚也嚷嚷道:“刚才放火放人的一定也是他!咱们抓住他,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庞寒见这些人堵在门口,自己和师娘根本无法出去,形势已经异常危险,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灵机一动,大叫道:“你们这群鼠辈,恶行早已被官府查知,马上就有官兵前来剿匪,汝等还不速速退开,否则被擒之后命就没了!”

    普智笑道:“你小子蒙谁啊,这佛光寺离最近的府城也要百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官府算个屁,就算有人来平剿,以我们兄弟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龚蕊小声道:“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活着出去了,寒儿你杀了我吧,免得我死前还要遭那些畜生的玷污!”

    庞寒急切回头道:“师娘千万不要灰心,只要再拖些时间,必然有人前来搭救。”

    普智笑嘻嘻道:“你小子还挺乐观呢,告诉你们吧,这地牢就算有人知道入口,只要封闭机关,外人就算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庞寒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土匪,为何抢占这佛光寺呢?”

    普智身后的一个大和尚不耐烦道:“普智大师兄,这小子问这问那分明是拖延时间,不如现在就把他做掉吧,迟则生变!”

    普智显得非常托大,道:“诶,既然这小子想要死个明白,咱们就成全了他。”

    他对庞寒道:“我告诉你吧,我们乃是黑风寨的弟兄,本人二当家郭峰,占山为王十多年,三年前到佛光寺打劫,哪知进到这个寺庙居然发现所有僧人都中了一种奇怪的瘟疫丧命,我们的瓢把子高奎认为这是个转变身份的好机会,所以大家纷纷剃成秃头,自己点上香疤成了佛门弟子。”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也想过改邪归正换个活法?”

    普智冷哼一声,道:“胡说,这佛光寺位置偏僻,易守难攻,正是我们做黑道生意的好地方,当和尚只是权宜之计,老子喝酒吃肉惯了,怎可能当这个累赘,众弟兄也是太想女人了才会招惹那些妇人,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普智又道:“既然你知道了该知道的,那么是要我下手呢,还是你自我了断呢?”

    庞寒道:“我武都派没有怕死鬼,只是师父定下一个规矩,武都派弟子即使死也要死在对手的刀下,自杀是很没骨气的行为,既然听说你也是独霸一方的强盗,不知敢不敢与我单独比试?当然,如果你怕死的话就算了,被你们以多打少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普智笑道:“呀喝,你小子挺有种,敢将我一军,也罢,老子技痒的很,正好和你练上一练。”

    庞寒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比试期间不能有外人插手,生死全凭你我的公平较量。”

    普智道:“好啊,一言为定。众位弟兄在旁边观战,谁也不准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几个大和尚像是十分怕普智,全都点头,没人敢阻拦他。

    普智从兵器架上选了一把朴刀,问庞寒道:“你要什么兵器?”

    庞寒道:“我们武都派就是使剑的,自然也要宝剑来用。”便从上面拿下一柄长剑。

    龚蕊知道庞寒是派中最小的弟子,对他自是颇为担心,也正是如此那普智才会如此托大。

    龚蕊拉过庞寒,悄声问道:“寒儿你究竟行不行啊,那雷霆剑法一共有十三式,你只学会了其中六式,如何与那彪悍的强盗抗衡?”

    庞寒小声回答道:“现在形势逼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不能打也要打,更何况几个草寇的本事未必有多强,我只要尽力发挥自己的长处,未必没有生机。”

    龚蕊叹道:“就算你赢了,我们还是很难活命啊!”

    庞寒深深望着龚蕊,一字一顿道:“徒儿即便赔上性命,也要将是师娘救出火坑!”语气坚定,意味深长。

    龚蕊自从嫁给庞万春之后,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对她,当即被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对庞寒的爱怜之心自是又多了一层。

    庞寒提着长剑,来到石室中央,道:“普智‘高僧’,请先动手吧。”

    普智懒洋洋擎着手中朴刀,托大道:“我哪能欺负小孩呢,你先动手吧。”

    龚蕊道:“好吧,这是你说的,我可先动手啦。”说着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剑尖像闪电般直刺普智的咽喉。

    普智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的出剑竟然如此之快,急忙横起朴刀去拦,哪知庞寒手中的长剑像是灵蛇般指向他的右腿膝眼穴,普智朴刀落空,自然挥刀向下防守,哪知这一剑又是虚招,待到普智猜中第三招的去向时,左臂曲池穴早被一剑刺中,鲜血登时喷出。

    普智啊地叫了一声,捂着左臂跳出圈外,怒道:“好小子,剑法果然厉害!”心内却已恐惧,真是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居然有如此高超的用剑技巧,虽然动作仍显稚嫩,但举手投足却显出大家风范,自己这回真的已经栽了。”

    龚蕊此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最小的徒弟居然有这份功力,可以在一招之内击败黑风寨的二当家。

    庞寒长剑一抖,指着普智道:“你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也该认输了吧?”

    普智笑道:“不错,是我大意了,我当然要认输,不过你们的命还是要留在这里。”

    庞寒怒道:“你为何不讲诚信?”普智奸笑道:“我们只说比试,可没说赢了就放你走啊,所以我可以认输,但是你们的命还是要留下!弟兄们,快上,男的杀死,女的**。”

    众和尚群声高呼,向前涌来,庞寒激怒非常,手中长剑上下纷飞,瞬间就有几个和尚中剑倒地,只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庞寒和龚蕊很快就被堵到墙角。

    普智包扎好伤口,又举着朴刀上前,趁着庞寒不注意,一刀下来,就在庞寒的胸口划了一道口子,嘶地一声,两团雪白的物件飞了出来,落在当地。

    普智上前一瞧,原来是两只女人穿的罗袜,笑道:“还说我们是无耻鼠辈,你小子还不是一样的猥琐,否则把女人穿的袜子藏在怀里是什么意思?”众和尚也停下打斗,附和着嘲笑起庞寒来。

    龚蕊一见便知那是自己的东西,红着脸在身后问庞寒道:“寒儿,你,你怎么没把那东西扔掉?”

    庞寒私事被揭开,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当然没法回答,正在尴尬之时,忽听外面一声巨炮响声,紧接着喊杀声震天。

    普智惊讶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赶紧去看看。”

    几个大和尚去了一会儿,马上转回来禀报:“不好了,这小子说的没错,官兵真的来了!而且马上就要杀来啦!”

    普智恶狠狠盯着庞寒,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咱们走着瞧!”说罢与众和尚从另一个地道出口狼狈而去。

    此时石室内只有庞寒与师娘两个人,庞寒尽量想避开龚蕊那火热的目光,只是低头岔开话题道:“还好官兵提前赶到,否则咱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龚蕊却毫不理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罗袜,问道:“寒儿,我方才问你的话,你为什么还不回答?”

第六章

    庞寒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觉得……扔了它有点可惜,所以,所以先收起来……”只顾着瞎掰,却未察觉龚蕊已经慢慢走近他的身边。

    龚蕊凑近庞寒身前,两泓秋水紧紧盯着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这罗袜?是喜欢它的质地和手感么?抑或是……因为它是我穿过的?”

    庞寒喃喃道:“是……”他捏诺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道:“求师娘恕罪,我藏起它们确是因为这是师娘的贴身之物,我留着它们就好似您在我身边一般,我……”

    庞寒还在低头讲话,忽觉一阵香气缓缓飘来,原来一双锦袜已经递到他的眼前,捧着锦袜的玉手,正是属于龚蕊的。庞寒向下看去,见她的双足已然光溜溜的没穿袜子,显然这锦袜是刚脱下的。

    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您这是为何?”

    龚蕊含羞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将这个送给你也没什么,这可是我今天刚刚穿过的哦。”

    “今天刚刚穿过的”,这句话令庞寒热血沸腾,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喧哗声,庞寒急忙将锦袜揣入怀中,再看龚蕊早已别过头去,比他的反应还快。

    庞寒暗自松了口气,只见门外闯入一伙官兵,为首的竟是两名妇人,两人大喊道:“恩公,你没事吧?”

    庞寒一见却认得,这二人正是那些被救妇女之中的两名,原来是她们带来了官兵。

    二人一见庞寒没事,纷纷过来道贺,庞寒问道:“你们是怎样带来这许多官兵?”

    其中一人答道:“本来我们是想到附近的市镇召集一些壮丁前来帮忙,没想到路上遇见了刘守备正调兵去外省参与军务,我等上前告知此事,这位守备大人是个好官,立刻派了五百军士前来相助,还调来一门红衣大炮,地牢的开口就是用这大炮轰开的。只可惜走了几个主要的贼秃!”

    庞寒长出了一口气,暗道:“真是好人有好报,若是我当时并未伸出援手,任凭这些妇人被那贼和尚糟蹋,现今我和师娘也不会得救了。”心中自是感慨一番。

    闲言少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庞寒和龚蕊拜别了军士与妇人,回到武都派,再次回到家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庞寒再与龚蕊相见却多了一番尴尬,因为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纸已然被捅破,双方心里所想所念均是无所遁形,只是碍于两人关系地位,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在切实的行动上而已。

    这一日,庞寒正在后山练功,因为师兄们瞧不起他的功夫,都不愿和他一起练,所以庞寒自己选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作为练功场所,一趟雷霆剑法练了过来,出了一身大汗,此时刚想回去,忽然外面雷声大作,竟然下起雨来。

    庞寒叹道:“看这雨要下一整天了,也许我要在这山洞内多住一夜了。”还好这个山洞本就是从前武都派的一位前辈闭关修行之所在,因此石桌石凳石床俱全,无论休息还是练功都十分方便。

    庞寒从角落里收拾了一堆干草,铺在石床上,又在洞内点起了火堆,登时暖和了不少。

    他来到洞口,往外面望去,但见雨丝细密,连绵不绝地洒向人间大地,忽地,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雨中,好像那人还拎着一个盒子,向这边的洞口走来。

    庞寒心道:“这是谁啊?怎么这般眼熟?”

    那人走近而来,庞寒惊叫道:“师娘,您怎么来这儿啦?”

    龚蕊进了洞,放下盒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娇笑道:“我见你练功辛苦,做了点饭菜带给你,没想到半路上就下起了雨,又没带雨具,被淋得好惨。”

    庞寒过意不去道:“让师娘给我送饭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淋了雨,快来烤火吧,把湿衣服脱下来晒干。”

    龚蕊打开食盒,只见里面一大碗白饭,和四碟菜肴,竟还有一壶酒。

    龚蕊道:“你先吃吧,我去换衣服,记住,千万不要转过身来啊。”

    庞寒正色道:“师娘请放心,我庞寒是什么人您最了解,我绝对不会转身的。”

    龚蕊笑道:“我知道你的为人,适才的说法当然是开玩笑的。”

    庞寒吃着师娘做的饭菜,耳朵却听着后面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他不住地叮嘱自己:“不要转身,不要转身……不转身可以,但是我还有镜子啊。”从皮囊里拿出一面小铜镜,向身后照了过去。

    还未欣赏这美好的风景多久,就听龚蕊道:“看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的镜子在照我。”

    庞寒吐了一下舌头,将镜子放了回去,道了声抱歉,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龚蕊道:“你可以转过身了。”庞寒转过身,哑然一笑,原来龚蕊用湿衣服搭起来一个临时的帘子,将两人隔开,那边的龚蕊仍然是完全赤裸着的,而庞寒却只能看到师娘的头还有雪白的肩膀。

    龚蕊坐在石床上,道:“这些干草倒是挺柔软的,你找了个好所在呢。”

    庞寒苦笑道:“还不是师兄们看不起我,把我逼到这里来。”

    龚蕊道:“其实你的功夫挺不错的,将那个普智也打败了,我看派中那些人比你强不出多少。”

    庞寒道:“咱们武都派一切都讲究论资排辈,我位子最低,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最少,虽然也是一直勤学苦练,可是在招数和技巧上要远逊于各位师兄。”

    龚蕊笑道:“你还谦逊什么,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实功力的。”正说话间,忽然龚蕊大叫道:“有虫子,有虫子啊,吓死我啦!”

    庞寒急道:“定是干草里的虫子,在哪里?我来拍死它们!”飞速越过帘子冲了过来。

    龚蕊往外奔,庞寒向内冲,两个身子瞬间撞个满怀,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阻碍,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火热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就如同火堆里燃烧的火,越烧越旺,石壁上的人影狂乱地舞动着,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风声雨声雷声响成一片,还有噼里啪啦的火堆响声,似乎都阻挡不了石洞内盎然的春意。

    很久之后,庞寒的头枕在师娘的大腿上,她那雪白的大腿浑圆修长,庞寒的手在上面缓缓地抚摸着,每寸地方都不放过,龚蕊的双足调皮地互相搓着,嘴里吃吃地笑,问道:“没想到你这般坏,年纪轻轻的,知道那么多花样。”

    庞寒讪笑道:“这要感谢师兄们经常从山下带回一些好玩的书来给我看,在这方面师兄们一向对我不薄。”

    龚蕊白了他一眼,道:“讨厌!”然后幽幽叹道:“可惜这样的时光不会久远。”

    庞寒天真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龚蕊摇了摇头,道:“你说这样的话,还证明你是个孩子。”

    庞寒想起什么,立即跳起来道:“你不是说这草里有虫子吗?我们还没有捉呢。”

    龚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小傻瓜,哪里有什么虫子,我方才是唬你的……”

第七章

    龚蕊的笑肆意无羁,这样的开怀大笑,庞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笑道“原来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蕊伸出雪白的玉足,用脚趾勾着他的下巴,娇笑道:“好啊,你来收拾我啊,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两个人翻云覆雨,战斗激烈异常,庞寒到了兴浓之处,将龚蕊一把抱起,将她的身子靠在石壁上,使劲动作起来,正得趣时,忽然庞寒发现石壁的墙皮居然有一块脱落了,上面隐约出现一些文字。

    庞寒道:“咦,这墙上似乎有字。”龚蕊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到,笑道:“你好厉害,居然把这石壁都撞裂了。”

    庞寒却不答话,放下龚蕊的双腿,走近石壁仔细观瞧,他赫然发现这石壁像是人为修饰过的,好像要掩饰什么。

    他顺着脱落的石皮,不断往下扒开,没想到缺口处越扒越大,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丈见方的一块刻满文字的石壁。

    龚蕊也凑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庞寒道:“看内容好像是关于雷霆剑法的剑诀,这定是从前住在此石洞的前辈留下来的。”

    龚蕊道:“莫非是他的武学秘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绝技无法传世定然可惜,因此刻下这段文字,留给有缘人观瞧。”

    庞寒点点头并不说话,仔细看了半天石壁上的剑诀,突然脑中不断涌现出一个舞剑人的身影,源源不绝地为他演示雷霆剑法。”

    庞寒从石床上跃下,找来长剑将自己所学雷霆六式与石壁上的剑诀相对应,一趟剑法耍下来,自与往常不同,武学的进境竟然大为增长。

    他高兴道:“这位前辈真是高人,经他的剑诀指点,我这雷霆剑法威力已经大为不同了,只是可惜我只会六式。”

    龚蕊笑道:“这有何难,我再见到你师父,让他把余下的剑法都传授给你不就行了么?”

    庞寒惊喜道:“真的么,师父会答应此事吗?”

    龚蕊道:“你救过我的命,对于本派有大大的功劳,相信庞万春不会拒绝。”

    庞寒高兴地上前抱住龚蕊亲了又亲,道:“如果真的可以成功,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龚蕊媚眼如丝,柔声道:“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等到两人从山洞中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人脸上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这笑容直到一个消息的到来便消失了。

    原来一封信放在了龚蕊房间的桌上,上面说庞万春三个月后要在家中招待一位贵客,因此在三天之内就要赶回武都派。

    龚蕊一边读着信,一边幽幽叹道:“看到没有,我就知道这样的好时光是不会长久的。”

    而庞寒心里想到的却是如何不在师父面前露出马脚,毕竟与师娘偷情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自己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这样偷人家老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龚蕊既然与他有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在庞万春未回来的三天内,后山石洞一直春色无边。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终于,师父庞万春回来了,不但这次师父不走了,而且还要在家住上三个月,这是庞寒和师娘不愿看到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庞寒逐渐把精力都用在了练功上,庞万春教徒弟并不拘泥于时间地点,兴致来了想教就教,心情不好则理都不理,武都派的弟子已经学会了自力更生,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私下揣摩练剑,学的倒也不亦乐乎,而庞寒因为地位最低,总是得不到与师兄们练习的机会。

    某天,庞万春找到庞寒,问道:“听你师娘说,这段日子你表现的不错,而且还救了她一命,是不是?”

    庞寒点头道:“为师娘尽力是我这个做徒弟的职责。”

    庞万春点头笑道:“你的表现很不错,我非常满意,这样也好,有你这个保镖在她身边也时常有个照应;只是你武功低微,若真的遇到硬茬子,可就不像黑风寨那伙草寇容易对付了。也罢,反正早晚也要教给你,我便将雷霆剑法十三式的精要传授与你,你可要仔细记住,以后要多加苦练!”

    庞寒心道:“真是对不起师父,搞了他的女人还要学到他的绝技。”怀着愧疚与感激的心情,他立即跪下感谢师父。

    庞万春摆手道:“先别谢我,我只在你眼前演示一次雷霆剑法,至于你能悟到几分,就要看你的造化。”当下长剑出鞘,在庭院中舞动起来,但见一团白影滚滚而动,剑啸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这雷霆剑法虽说只有十三式,但每式蕴含七十二种变化,因此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是以江湖上的人遇到雷霆剑法俱是一筹莫展。

    庞万春将一套雷霆十三式演示完毕,便悠闲地踱步回房间去了,只剩下庞寒留在当地苦思冥想,他不是在苦恼没领悟其中的奥妙,而是在拼命将所有的变化记在脑子里,好与石洞中的剑诀相对应。可能连庞万春都不知道,庞寒其实具有超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只是平时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个能力便没人知道罢了。

    三月期满,正是武都派迎接贵宾的日子,庞万春以及派中所有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厅,等候那位客人的到来。

    庞寒站在最后一排,暗中纳闷道:“什么人这么大来头,居然要师父搞如此大的排场迎接?”

    刚想到这里,就听大门外一人笑道:“好久不见庞兄弟,我真是想死你了!”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紫面虬髯,身后斜背着一柄长剑。身后还跟着三名弟子,也是一样的装束。

    庞万春面无表情,迎接出来,道:“客气客气,不知李兄此次前来又有什么要事呢?”

    李松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庞兄弟的剑法有什么长进没有?”此言一出,武都派弟子大为恼怒,要不是庞万春制止,马上就有几个弟子要冲出来揍人。

    庞寒问旁边的一位姓刘的师兄道:“此人是谁,口气为何如此大?”

    刘师兄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独自在后山呆傻了吧?连李松都不知道么?他是本派另一分支的头子,为了夺回在武都派的正统地位,二十年前曾经来过派中挑战,但被师父击败,说过要在二十年之后来报仇,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之期,师父能这么快回家,就是为了迎战他。”

    李松坐下来喝着香茶,还似朋友般和庞万春聊着天,庞万春面无表情地与他答话,大厅中的气氛十分诡异。

    这时,只听李松道:“二十年来物是人非,倒只有庞兄弟还是如此的精神矍铄,武都派在您的领导之下发展的还是不错嘛。”

    庞万春冷笑道:“昔年我师祖庞天放击败了你的师祖李尊,夺下武都派的正统地位,说明我庞家的武都派武功才是正宗,能将武都派发扬光大,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了。”

    李松身后三名弟子闻言皆是怒目而对,武都派弟子当然也不含糊,全都手按剑柄上前一步,场面剑拔弩张。

    李松却轻松地咂了一口茶水,笑道“大家本来都是武都一脉,切磋技艺罢了,何必如此横眉冷对呢,小弟不才,这二十年来不光自己精习技艺,也收了三名不成器的弟子,想来武都派讨教一番,不知庞兄弟能否派出几名弟子,咱们好好切磋一番呢?”

    庞万春毫不示弱,道:“当然可以,葛南、鲁华、倪辉,你们三个出来陪那三位朋友较量较量。”

    三名弟子闻言出列,李松的三个弟子也纷纷抽剑,大家一对一单挑起来。一时间,大厅中剑光夺目,叱喝声不绝于耳。

    庞寒还想注视眼前的局势,突然背后有人拍他,他回头一看,见师娘龚蕊正在招呼他到外面说话。

    庞寒无奈的离开大厅,随龚蕊来到远离大厅的一个角落,问道:“师娘有什么吩咐?”

    龚蕊不说话,却先落下泪来,庞寒登时紧张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你不要怕,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龚蕊幽怨瞧了他一眼,低头道“我今天略感不适,所以去看了一下郎中,哪知出了事?”

    庞寒吓了一跳,问道:“师娘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龚蕊红着脸,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得病,而是怀孕了……”

第八章

    “什么?!”

    “怀孕了?!”

    庞寒闻听此言头上像是重重被铁锤砸了一下,吓得喊了出来,又怕别人听见,忙捂住嘴,小声道:“这是真的吗?这件事郎中会不会泄露出去?”

    龚蕊道:“郎中是我托鞋店掌柜王婆找来的,专门看过不少夫人小姐的私病,我还多给了银两,相信不会有人知道此事。”

    庞寒苦着脸道:“奇怪啊,我们一直很小心的,怎么会出了事?难道是那晚走的深了一些?又或许这孩子是师父的……”

    龚蕊把眼一瞪,道:“你说什么,想赖账是不是,庞万春为了应付李松,三个月都没有和我做那事,这个孩子的父亲当然是你。”

    庞寒道:“我不是赖账,只是说出一种可能性而已,既然孩子不是师父的,那就是我的,我当然要承认,只是现在咱们该如何应对这件事呢?不如咱们一起私奔吧?”

    龚蕊道:“私奔?能奔到哪去?庞万春势力那么大,咱们的事情如果被他查知,通告江湖各处,天地之大哪还有容身之处?私奔是绝对不可行的。”

    庞寒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打掉孩子吧,这是我们的骨肉啊,绝不能那么做。”

    龚蕊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能尽量隐瞒了,我这几天试着和他行房,再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庞寒道:“可是时间差了三个月,到时候孩子早早生出来,如何向师父解释?”

    龚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做,先走一步说一步吧,我还要找王婆去商量一下。”

    庞寒见左右无人,将龚蕊搂在怀里,道:“无论如何,师娘记住寒儿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管事情最后发生到什么地步,生也罢死也罢,我们这辈子是不能分开的了。”

    龚蕊咬了咬朱唇,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快去大厅吧,别让庞万春看出破绽。”

    庞寒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便转身回到大厅。

    此刻,大厅中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显,葛南鲁华倪辉三人已经非常被动,虽然对手也使用雷霆剑法,但双方剑诀不同,威力自非同日而语,三十招过后,噗噗噗,三人齐刷刷中剑倒地,全场大哗,要知这些年来江湖中来武都派挑衅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人能在武都派门下走过数招,葛南鲁华倪辉均是庞万春最得意的门生弟子,雷霆剑法运用的出神入化,连庞万春也赞不绝口,但是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实在出乎众人意料。

    李松笑道:“看来庞兄弟对弟子疏于管教啊,这样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然将他们罚出门墙,不能再以武都派弟子自居。”

    庞万春脸色十分难看,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二十年前你是输在我的剑下,如今你的下场亦一样!”

    李松腾地一声站起,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领教庞兄弟的高招。”

    忽然,有人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师父,徒儿替您接下这单买卖。”

    众人齐回头看去,均是一惊,原来发出此言的居然是派中地位最低的弟子庞寒。

    庞万春看了一眼庞寒,道:“你不要命了么,还不退回去。”

    李松却哈哈一笑,道:“难得武都派还有如此血性的弟子,来吧,我今天很有兴致,愿意陪这个小孩子玩几招。”

    庞万春无奈摇着头,道:“既然如此,庞寒你就陪这位李前辈过几招,注意点到为止!”他把这句‘点到为止’故意说的很重,目的就是要李松手下留情。

    李松洒然一笑,道:“庞兄弟放心,我还不至于拿这个小孩子出气。”背后猛一加力,身后长剑仓地一声从鞘中飞出,轻轻落在手中。

    庞万春眼神一亮,叫了一声好,道:“这招以气御剑练得不错嘛!”

    李松笑道:“承客气,这些年我可是没耽误工夫,也没时间娶个小娘子回来玩。”

    庞万春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老夫少妻,嘴里冷哼几声,也没搭这个茬。

    庞寒要来参加这场比试有自己的打算,他心想:“如果能拼下这场比试,替武都派担了这场危机,就算与师娘的事情败露,想必师父也不会再难为师娘了,自己这条烂命就算搭在这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李松轻松用剑尖指地,向着庞寒道:“小兄弟,我是多年练剑的行家,倘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你可不要见怪。”

    庞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当下慨然道:“前辈尽管出招,在下生死无需阁下担心!”

    李松眼神一亮,赞道:“有骨气,你是我在武都派唯一佩服的人!”庞万春脸色很难看,心说:“你小子这不明摆着说我们武都派没人了么!”

    庞寒拔出长剑,摆了个起式,道:“请前辈出招。”

    李松道:“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前辈,我当然不能亏待你,这样吧,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内绝不还手,十招之后再来攻击你如何?”

    庞寒道:“如此多谢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剑尖挽了一个剑花,喝道:“请注意,第一式雷霆万钧来了!”

    众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比武之时,均是见招拆招,哪有这样明晃晃叫出自己所出何招的,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么,但是当庞寒这一式雷霆万钧使出来,不光是武都派众弟子,连同庞万春和李松俱是大吃一惊,这雷霆万钧在庞寒的手里居然有不一样的威力,剑招中的变化十分诡异,剑光缭绕将李松困在其中。

    李松原本托大,不将此人放在眼里,哪知刚一交手便暗自后悔太过大意,这少年分明天纵奇才,雷霆剑法在他使来,居然声雷阵阵,吓得李松不敢怠慢,每一接招变得小心翼翼,却更加增长了庞寒的信心,但见剑光闪烁,犹如无数灵蛇上下飞舞,又似海里蛟龙翻腾搅跃,将个李松搞得应接不暇。

    李松好不容易低接高挡过了十招,终于可以攻击了,这才大叫一声,剑芒斗涨,开始使出杀招。正是雷霆剑法第七式风掣雷行,长剑形如一道闪电,夹杂着风雷之声,向庞寒迅疾而来,庞寒毫不怠慢,用一式雷厉风行,长剑挽了七八个剑花,形成一条剑光闪烁的光网,竟将李松围在当中,风掣雷行的杀招均被消弭于无形之间。

    李松暗想:“本来苦练二十年剑法,就想在今天一雪前耻,哪知被一个后生小子搞得狼狈不堪,也罢,对他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该用绝招了。”当下大吼一声,第十式雷霆之怒业已出手,剑芒形成了几道巨大的霹雳,分向庞寒上中下三个部位形成致命攻击。

    庞万春喝道:“对一个后生用此杀招,李兄不觉得羞耻么?!”

    李松只顾着杀掉庞寒,根本当庞万春的喊声如耳旁风,剑芒更涨了几分,庞寒却微微一笑,长剑一抖,居然也用了同一式雷霆之怒,然而却是不同的效果,剑光如同芒刺一般,在几道巨大霹雳之间见缝插针,也向李松袭来,大厅之中光华夺目,雷声阵阵,闪的众人睁不开眼睛,功力差的人竟然捂住了耳朵,但听得轰隆隆数声巨响过后,光芒渐渐熄灭,庞寒头上显出一条血线,显然额头被划了一剑。

    李松的弟子刚要欢呼,然而李松却一挥手,示意弟子们住口,他来到庞寒面前,惊喜道:“你是跟谁学的剑法?我敢肯定这不是庞万春能教出来的!”

    庞寒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松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武都派后继有人啦,哎,我为什么没有你这样的弟子!”耸立的身影缓缓倒了下去,原来致命一剑刺在了他的心窝,三名弟子赶了上来,却救不活了。

    庞寒垂首致歉道:“都怪我学艺不精,杀招用出来便收不住了,否则李前辈也不用丧命。”

    有两个人想要拼命,一人制止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咱们还是赶紧将师父安葬吧,以后再来报仇不晚!”三人只好含恨将李松的尸首带了回去。

    大厅如死一般沉寂,众人各怀心思,却都不说话,庞万春打破了寂寞,道:“寒儿,你跟我到后面来。”

    来到后厅,庞万春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庞寒低头道:“就是跟师父您啊。”

    啪地一声脆响,庞万春把茶碗扔在地上,道:“胡说八道,我只给你演示过一次雷霆剑法,光有剑招没有剑诀,你学个屁!快跟我说,那剑诀到底是跟谁学的?”

    庞寒心说,“绝对不能告知师父那个山洞所在,否则与师娘的事情就会败露!”当下只好胡诌道:“一个月前,我在后山练剑的时候,碰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说我的剑法太差,所以传授了几招剑诀给我。”

    庞万春嗯了一声,若有所思,暗道:“莫非这是霹雳剑黄峰师叔故意传授与他?”

    庞万春沉思片刻,道:“寒儿,你可以下山了。”

    庞寒疑惑道:“师父,您说的意思是……”

    庞万春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是武都派掌门弟子,现去江湖游历五年,再回来接任武都派掌门之位!”

第十四卷 第九章

    庞寒的手沿着桌沿的下端,轻轻搭上了吴真真的裙边,进而缓缓伸了进去,慢慢摸索,终于摸到了她那柔嫩的大腿。

    吴真真浑身一震,粉面通红,少女心性自是不敢声张,又不敢看庞寒,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不住地摆弄衣角。

    旁边的吴兴早就喝得醉醺醺,根本没有察觉,庞寒索性和吴真真靠得更近,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上下左右地扫荡起来。

    正在得趣之际,忽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大声喊道:“庄主夫人回庄啦!”

    庞寒吓得急忙缩手,吴兴的酒似乎也醒了,看来是极怕了夫人,即刻拍了拍脑袋,起身出去迎接,不一会儿从门外迎进一位披着斗篷的中年美艳妇人。

    那妇人将白色的斗篷拿掉,南望着庞寒与月怡、香华,上下打量了半天,笑问道:“原来是有贵客到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吴兴道:“夫人去外面办事,我哪里敢惊动你啊,只是今天真儿的绣楼意外着火,若不是这位庞公子仗义相救,咱们的女儿恐怕你也见不到了。”

    那妇人先是大惊失色,又是欢喜不禁,急忙来到庞寒面前,上下打量他半天,深施一礼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救得小女性命,奴家有礼了。”

    庞寒急忙搀扶,笑道:“小事一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可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夫人不必客气。”他闻着对方身上飘来的阵阵幽香,见这面前的女人风韵诱人,虽然人到中年,脸上也生出几丝皱纹,却丝毫没有损耗她的姿色,反而更添成熟的韵味。

    庞寒与众多上了年纪的女人也都相好过,可是在这女人身上却感受到了另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他禁不住着迷起来。

    毕竟对方是庄主夫人,又是吴真真的母亲,眼下不得怠慢,他强忍住内心的欲火,装作晚辈的样子与对方礼敬有加,让吴夫人也颇感满意。

    吴夫人落座之后,那吴兴便不再说话,看来这农庄之内还是吴夫人说话算数。

    只听吴夫人道:“不知公子哪里人士,要到何处去办事?”

    庞寒道:“在下乃是武都派弟子,奉师命下山游历江湖,今天与两位朋友路经此地,才凑巧救下了小姐的性命。”

    吴夫人眼睛一亮,道:“武都派?你是庞万春的徒弟?”

    庞寒点头道:“不错,在下的恩师正是庞万春,难道夫人与我师父认得?”

    吴夫人笑道:“庞爷曾经在二十年前救过我一命,没想到他的徒弟又在今天救了我的女儿,真是太巧了!”

    庞寒笑道:“如此说来,大家还真是有缘啊!”

    吴夫人道:“正是如此,看来武都派真是我们吴家的大救星,若我女儿是男儿身,我也要送她去武都派修炼武功了呢。”

    庞寒道:“如此也好,我师娘正是很寂寞呢,若有小姐相陪倒也合适。”一番话说的众人莞尔。

    吴夫人闻得此言更是殷勤劝酒,众人欢饮了半天,直到天色已晚才散了筵席,吴兴为庞寒等三人准备了房间,供他们休息。

    只因庞寒没有说明月怡、香华与自己的关系,吴兴便准备了三间客房,让几个人分别入住,二女倒也没说什么,可能是一路劳乏,只想进去睡觉,便与庞寒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庞寒一见自己的屋子,心里想着今天的际遇,不禁暗自称奇,心道:“江湖之上人数众多,为何偏偏我能遇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美女呢?就算是路途中救人一命,也能碰见这样一对母女花,真是咄咄怪事。”但是此刻酒劲上涌,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只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鼻中浓香四溢,手指所触之地乃是一片润滑细嫩的皮肤。

    庞寒没觉得有何奇怪,心道:“一定是月怡那丫头耐不住寂寞,躲到我的床上来了。”当下也不奇怪,双手上去一阵乱摸,入手绵软滑润,摸得那女子娇喘声声,庞寒睡眼惺忪,此刻倒是来了兴致,便索性翻身上去大战一番,身下女子**婉转之声不绝,显得颇为受用,然而当他志得意满之际,睁眼一瞧,却是一惊。

    原来在他身下之人竟然不是月怡或者香华,而正是庄主吴兴的女儿吴真真。

    庞寒急忙下床,拱手致歉道:“吴小姐怎么来到我的房间了?在下酒醉未醒,方才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

    但见吴真真用薄被遮体,上面半露酥胸,娇羞无限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事,当真不记得了么?”

    庞寒连连摇头道:“在下酩酊大醉,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吴真真噗嗤一乐,猛地掀开薄被,光着玉体走下床榻,指着床单上的几点殷红道:“我的终身此刻已经交给了庞郎,证据在此,这可由不得你耍赖!”

    庞寒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小姐萍水相逢,只因这场大火才相聚一起,如此结下姻缘,是不是过于唐突了呢?”

    吴真真轻轻一笑,道:“你在酒桌之时对我做了什么,莫非也不记得了?我本是清白女儿,因见庞郎仪表堂堂,又懂得风情,也是一方英雄好汉,便自愿献身于庞郎,甘愿与你结成百年之好,你可不要不认账啊!”

    庞寒此刻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心中惊讶,“这吴小姐在酒席之时还是娇羞无比的样子,像是个雏儿,可如今却主动献身,这反差可真够大的。”

    他仔细回想方才的情景,隐约间似乎确与吴真真行了周公之礼,于是拍了拍胸脯道:“请小姐放心,我庞寒做的事没有不承认下来的,既然小姐愿意与我结成百年之好,那小可也是求之不得,你若愿意,从现在起我可以承认,小姐你就是我庞寒的女人。”

    吴真真笑道:“多谢公子承认了奴家的身份,我这番苦心倒也没有白费。”

    庞寒奇道:“小姐此话怎讲?”

    吴真真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道:“其实那场火……是我自己放的!”

    庞寒大惊失色,道:“这是为何?小姐为何这样做啊?你年纪轻轻为何这样不爱惜生命呢?”

    吴真真道:“实不相瞒,家父前些日子已将我许配给了车逻府的李员外之子,我听说那个李公子是个花花公子,不是正经人,于是便向爹爹倾诉,哪知爹爹不同意,还硬要我嫁过门去。

    我知道他贪图那李员外家的丰厚聘礼,想将我当成货物卖出,以换来大笔的好处,是以奴家下定决心以死相抗,可是火烧到中途我已经后悔了,没想到公子适时来救,这才保住了奴家的性命。”

    庞寒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爹竟然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人,居然为了点钱财就牺牲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真是过分啊!那么你娘又是有何主意?”

    吴真真叹了口气,道:“我娘这些年只管庄上的琐事,对我的婚事从不过问,一切全由家父做主。”

    庞寒点头道:“这么说来,小姐接下来将要如何打算?”

    吴真真咬着樱唇,下定决心道:“我想离开这里,跟公子私奔,远走天涯!”

    庞寒一惊,摆手道:“小姐是清白女儿家,这样贸然跟我走了,你的名节可都毁了,况且我是个江湖浪子,就像湖海中的一叶浮萍,三餐温饱都成问题,假如带着你游荡江湖,恐怕不妥吧?”

    吴真真嗔怒道:“我的身子已经交给了你,你可不要赖账。你身边那两位姑娘不也一直跟着你么,为什么她们可以陪伴你左右,我却不能?”

    庞寒道:“小姐多虑了,我只是先将困难说出来,让你好有个准备,既然小姐执意与我同行,那我当然求之不得,愿意与小姐共度余生。”

    吴真真欢喜无限,道:“你说的当真没有虚言?”

    庞寒点头道:“当然,我庞寒向来不说假话,尤其对女人说的都是真话,这点请小姐尽管放心。”

    吴真真得到庞寒的认可,欢天喜地正要穿衣,却被庞寒一把按住。她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先穿上衣服?”

    庞寒笑道:“方才半梦半醒之间成就好事,我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你的宝贵第一次就这样交给我也太过遗憾了,在下既然愿意与小姐共结连理,www>.nd1wx<. 这甜头总要先给我尝一尝吧。”

    吴真真嗔道:“净耍些贫嘴,你可小心些,方才都弄疼我了。”

    庞寒笑道:“无妨,既然已经疼过了,以后就是一马平川任我遨游了。”

    吴真真捂住樱唇咯咯娇笑起来,庞寒见她妩媚喜人,身段迷人,尤其那股与生俱来的纯情气息让他自是按捺不住心中烈火,立刻上前与之成就好事。

    二人火热朝天缠绵了好一阵儿,正得趣之间,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庞寒无奈停了下来,问道:“是谁?”

    只听门外道:“请问庞公子睡着了么?”

    庞寒一听居然是吴夫人的声音,立即道:“在下已经睡下了,夫人有什么事请明天再说吧。”

    却听吴夫人道:“我有要事想与公子相商,还请行个方便,奢望占用一下公子的时间。”

    庞寒无奈低声对吴真真道:“夫人要进来,麻烦小姐先躲一躲,这件事最好不让夫人知道为好。”

    吴真真道:“这房间小的很,你让我躲到哪里去?”

    庞寒灵机一动,道:“旁边那个衣橱还不算小,不如你先躲进去吧。”

    吴真真本来不想进去,可是又怕被母亲知道,只好咬了咬牙,钻进了衣橱。

    庞寒将衣橱的门关好,这才披了一件袍子,过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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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开门,庞寒就是一惊,原来门外的吴夫人此刻只有一件薄纱裹体,诱人的胴体在里面若隐若现,分外迷人。

    庞寒面红耳赤,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吴夫人噗哧一笑,娇声道:“怎么,你不放我进来么?”

第十章

    唐凌霜感觉到忽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在“中封”和“太溪”两穴上一冲,登时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庞寒双手握住自己两脚足踝,热气源源不绝的从“三阴交”中涌入体内。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思,唐茵的绿色火柱已经压了过来,唐凌霜只能咬碎银牙奋力催动蓝色火柱抵挡,哪知自己发出的蓝色火柱居然大涨一丈多长,竟把唐茵的绿色火柱生生挡了回去。她一愕之下,心道:“莫非是他将内力传给我了?这力道可真是大得很咧!”

    对面的唐茵大吃了一惊,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唐凌霜的功力会陡然间大涨起来,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但是此刻她也未及多想,因为绿色火柱已经渐渐在蓝色火柱的压制下退了回来。

    唐茵大喝一声,运足十成功力,登时绿芒斗涨,向唐凌霜打来。

    唐凌霜毫不示弱,也一样回击,两道火柱相撞在一起,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毒烟弥漫,庞寒甚至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但是等到烟雾散去之后他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住了,原来由于冲撞力过大,唐茵和唐凌霜的衣服早已片片碎裂,虽然部分挂在胴体上,但仍然几乎如同全裸一般,二女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仍然继续催动内力,唐凌霜再一加力,砰地一声掌力发出,气势雄浑无匹,力道犹如泰山压顶,唐茵再也抵挡不住,惨叫一声向后震飞了十几丈,但她并未停留,而是借势快速后退,几点起落便退出了视线,飞也似的逃走了。

    唐凌霜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回头瞧着庞寒,笑道:“没想到你的功力已经恢复到这般地步了,真是惊人!”

    庞寒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高迷人的胴体,正在发呆中,唐凌霜赫然发现自己的窘境,娇羞地叫了一声,急忙用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嗔怒道:“你……你不要看嘛。”

    庞寒笑道:“看看又不会掉肉,你怕什么?”

    唐凌霜嗔怒道:“要知道你是这般不正经,我当初就应该将你杀掉,而不是一直留在你身边救你。”

    庞寒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凌霜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听你们方才的对话,你和那位唐茵姑娘都是唐婉的师姐么?”

    唐凌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唐门中人,唐婉入门比我们晚了两年,所以便是我们的师妹,我与唐婉感情甚笃,与她无话不谈,她一直担心你的安危,可是她有要事在身,只好拜托我来瞧瞧你,哪知我找到你的第一天就见你一直昏迷着,因此只好整整陪在身边两个月了。没成想被唐茵发现了,却装成我的样子勾引你出来,差点把你害了。”

    庞寒道:“那唐茵为何要害我啊,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何苦招惹我呢?”

    唐凌霜叹道:“她与我素来不睦,总是与我作对,再说唐婉贸然和你成亲,也确实是唐门的一大忌讳,那唐茵捉不到范翔宇,正在为难如何回去交差,见到这件事自然想出手,若是将你带回唐门交给门主,也是功劳一件。”

    庞寒疑惑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对唐门有什么用呢?而且唐门女子即使与男子婚配也要三十年之后才能那个,到那时男人估计早都跑了,还杀他干嘛?”

    唐凌霜无奈道:“门主一向鄙视男人,虽然门规说唐门女子可以与外人婚配,但门主已经暗自杀掉不少和唐门女子相好的男人了,总之就是使用一切借口杀掉男人就对了,所以唐茵才会那么做,也是投其所好吧。”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那个范翔宇怎么又惹到了唐门呢?”

    唐凌霜道:“范翔宇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淫魔,坏了不少江湖女侠的贞洁,早已上了唐门的黑名单,此次唐门接到线报,说范翔宇准备对芷林派下手,要知道芷林派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女门派,以派中一百名美女闻名天下,自然也成了范翔宇那老贼的目标,此次芷林派远从天山南麓而来赴这武林大会,派中诸多美女自然成了不少好色人士的目标,范翔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庞寒道:“我看唐茵的功力不凡、用毒手段高超,难道还杀不死范翔宇么?”

    唐凌霜哼了一声,道:“她把心思都用在了同门身上,对外人反而毫无办法,那个范翔宇武功精湛,狡猾异常,唐茵师姐追逐了此人数月仍是一无所获,否则又怎会盯上了你呢。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庞寒感激道:“多谢唐姑娘的大力相助,只是听那唐茵说,你给我喝下了唐门的烈阳神酒,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凌霜道:“烈阳神酒是唐门至宝,有解毒散功的神效,你喝了梵尤怪兽的鲜血,那怪兽乃是上古神物,早已修行了几千年,它的血可是增补功力的极品,但是那兽血是几千年的圣物,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的身体能消解了的?我只有用唐门的烈阳神酒消弭掉梵尤血中的戾气,将其转化成真气充盈你的丹田,现在看来已经初见成效了。”

    庞寒道:“如此说来,姑娘用这么贵重的宝物为我解毒,在下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唐凌霜低声道:“不要这样说,我与唐婉形同姐妹,她的丈夫有了事,我不会不管,再说两个月以来,我经常偷偷到你的房间陪着你,好笑的是你一直睁着眼睛,就像在看着我一般,我经常轻轻跟你说着话,给你喂酒,喂糖水,喂补药,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都听到了么?”

    庞寒尴尬摇头道:“我那时昏迷不醒,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倒是感觉到了有人给我喂东西喝,那都是你吧?”

    唐凌霜摇头道:“不是,前一个月轩辕秀一直来看你,还请了不少大夫,后来她好像有事离开了,有一个小丫鬟天天来服侍你,给你擦身子,喂你参汤喝,她对你真的很好。对了,还有个很美丽的黑衣女子也来看过你,在你身边呆了很久,不知道说过些什么话,可是我看得出她对你很好,虽然没什么特殊的亲昵动作,但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喜欢你。”

    庞寒叹道:“这都是我的红颜知己,有这些好朋友,我此生了无遗憾了。”

    唐凌霜嗔道:“你又不是马上要死,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对了,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庞寒道:“我觉得现在比刚醒来的时候要好一些,但是此刻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唐凌霜道:“你是中了唐茵师姐的软骨散,这个药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解开,否则时间长了全身的骨骼就永远变成软骨了,人活着就像一滩烂泥似的,多可怕!”

    庞寒惊诧道:“原来这东西如此可怕,我当初只是闻到一股香气,便失去了知觉,想不到这迷药竟然危害这般大,若是无法解毒那我这辈子就完了,请姑娘帮忙!”

    唐凌霜笑道:“这有何难,解药就在我的身上。”忽然她一惊,道:“衣服都碎了,解药也散了,还好我的身上还藏着一些。”

    她望着庞寒,红着脸道:“我要从身上取药,你闭上眼睛,不要偷看,”

    庞寒苦笑道:“我当然想闭眼,可是根本闭不上啊……”

    唐凌霜于是绕到树后,不一会儿便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粒药丸,她道:“这药丸封在蜡里,所以不会融化,只是它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你不会嫌脏吧?”

    庞寒笑道:“那我要看看到底是藏在你身体的哪里?”

    唐凌霜脸色通红地啐道:“色胚,谁要你问了,只管吃下去吧!”说着纤手一捏将蜡封捏碎,从里面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来,塞进了庞寒的嘴巴。

    过了一会儿,庞寒但觉浑身骨骼咯吱吱响个不停,再过片刻便觉一股凉气散向四肢百骸,说不尽的舒适感蔓延全身,庞寒发出一声长啸,便立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这解药果然好用,多谢唐姑娘!”

    唐凌霜故作严肃道:“你是唐婉的丈夫,应该叫我师姐。”

    庞寒笑着一拱手,道:“多谢师姐!”

    唐凌霜勉强用几块大片的碎布挡住自己雪白的胴体,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淤积于胸的情况?”

    庞寒动了动手脚,道:“其实余痛仍然还在,丹田里就像有个大铁球一般,真气仿佛无穷无尽永远都使不完似的,可是想要从里面取出来就很难了。”

    唐凌霜道:“你可知那梵尤血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这两个月来你有参汤吊命,再加上我用烈阳神酒相辅,起码不至于被雄厚的真气撑死,但是要将真气全部充盈到奇经八脉之中,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现在就如同身上藏着巨大的宝库,可是却无法开发出来一样。但是眼下唐茵师姐知道了我们的事,若是通知了门主,连我也无法保护你了,那可怎么办呢?”

    庞寒思忖了半天,忽然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尽快开发出一些真气来,只是可能需要师姐帮忙。”

    唐凌霜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说出来吧,我会尽力相助。”

    庞寒道:“在下无意间得到一本琨茹神功的秘笈,上面记述了阴阳双修的法门,只要配合得当,不但男方受益,女方也会得到长足的进步,不知师姐能否与我做一次呢,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唐凌霜闻言顿时脸色变得通红起来,道:“与你双修?也罢,把我的处子之身给了你倒无妨,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庞寒笑道:“这种事我比较熟,师姐只听我的摆布即可。”

    唐凌霜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坚定道:“眼下也只有这个速成的办法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开始吧。”

    庞寒在唐凌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交代了过程,唐凌霜娇羞满面,缓缓将身上的碎布拿开了……

第十一章

    庞寒道:“咱们闲话少说,阁下的侄子王学龙正在我的手中,前辈看着办吧。”

    王天贵虎躯一震,道:“他怎会落在你的手里?我不信!”

    庞寒笑道:“在下绝无虚言,前辈可以往山下看看,就知道大概了。”

    王天贵往山下一瞧,远远地看见王学龙正被芷林派众人押解着,满脸凄苦之色。

    王天贵问清王学龙被抓的缘由,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子真是不成器,在这当口居然还想搞女人,死了活该!”

    庞寒道:“王公子是王掌门包的儿子,真要是死了您可就没法交代了吧?再说这位王公子与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们也不想杀人,就想用他来交换那些失踪的芷林派女弟子,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王天贵沉吟半天,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咱们就在山脚下交换人质,不得反悔。”

    半个时辰过后,在翠云山的山脚下,两队人马隔离数十丈远,遥遥相对。

    王学龙和那名手下,背负着双手,向对面的龙须门众人走去,而与此同时,几十名芷林派女弟子也排着队伍向这边缓缓走来。

    双方人质刚刚交换完毕,施兰华正要叫大家撤退,就听一声炮响,四面八方窜出几百名大汉,将芷林派众人包围起来,庞寒怒道:“王天贵,你不守规矩!”

    王天贵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想在这个世道存活下去,哪有什么规矩可讲!”说着一招手,众大汉一齐涌上,施兰华一挥袍袖,大声道:“咱们芷林派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就把命搁在这儿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众女弟子纷纷拔出兵刃迎战,刚刚被释放的女弟子们也接过兵刃加入战团,庞寒刚刚手刃了几个敌人,发现施兰华已经大袖飘飘直奔王天贵而去,这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登时捉对厮杀在一起,只见两团人影滚在一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可见战斗的激烈程度。

    庞寒见他们功力相当,一时半刻不会分出胜负,于是先帮裘婷邵馨等人解围,庞寒自从吸了梵尤血之后,功力大增,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掉了十几名龙须门弟子,又见杜瑶被围,马上飞身过去帮忙,他双掌上下纷飞,只因内力雄厚,凡是被他拍到的人,无不横飞出去,狂吐鲜血。

    杜瑶大声道:“少侠不必帮我,快去师父那边,她那里更危险!”

    庞寒远远望去,果然见施兰华不但与王天贵对战,还要应付周围的七名大汉,对方正用车轮战法消耗她的体力,战斗显得甚为激烈。

    庞寒大喝一声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身形跃起,来到人群当中,右掌一晃,波地一声已将一人打飞出去,又是一腿,将一人踢倒在地。

    那些龙须门弟子不知庞寒的底细,便有四个人上来对敌,只见一人单刀一晃,劈向庞寒的肩头,庞寒一歪头,躲过攻击,右腿一蹬,就将那人踢飞出去,另外三人手中单刀化为三道白光,分别向庞寒上中下三路袭来,庞寒向空中一跃,翻了几个跟头,两脚踢飞两个人,又翻身迎面凌空一拳,将最后一人打倒在地,这些人吃不起庞寒雄厚的内力,一击之下早就晕了过去。

    庞寒再回头看时,见施兰华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身上已然被刺了好几剑,又中了王天贵几掌,此刻已是油尽灯枯,庞寒不禁暗自后悔没有先来帮忙,立即上前,替施兰华接下王天贵一掌,二掌相交便分高下,王天贵身形登时后退三步,胸中气血翻腾,立刻吓了一跳,不敢再过轻视这个年轻人,随即又发出一掌,庞寒轻松躲过,一记飞腿踢向他的右胸,砰地一声,将王天贵踢倒在地,好在这人久混江湖,深得卸力法门,伤的并不重。

    此刻又有十几人围了上来,将王天贵护住,庞寒被这些人挡在后面,没有机会去找王天贵的麻烦,此刻就听施兰华一声长啸,身形暴涨,犹如一只大鸟,冲塌了人群,飞向了王天贵,拼尽全力双掌鼓起真气向他击去。

    王天贵见她来势汹汹,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端起双掌去接,啪地一声脆响,二人双掌对峙,比拼起内力来。

    庞寒一边与众人交战,一边觉得情形不对,施兰华经过几番恶战,真气早已耗尽,此番与王天贵硬拼内力,分明是玩命行为,想必施兰华觉得一天之内三番四次遭那龙须门羞辱,已是面上无光,而且当初带领芷林派挺进中原的时候,本想借武林大会之机扬威武林,光大芷林派门楣,可是几次交战下来,不但未占丝毫便宜,却还处处受制,要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侠客伸手相助,整个芷林派恐怕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因此施兰华此番下定了决心,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将王天贵拿下。

    这时候,全场都停止了打斗,双方阵营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二人的决斗,王天贵苦于施兰华纠缠不休,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但是好在他这几天一直养精蓄锐,气力在施兰华之上,他猛一加劲,内力一层又一层的加强,有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而施兰华早已油尽灯枯,此时只是靠着一股信念支撑,丹田的真气化作无形的口袋将王天贵的攻势一波波的化解,只见二人头上白气蒸腾,显然内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数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都在盼望己方获胜,但是无人敢吱声,生怕打扰了己方之人的方寸,施兰华运起丹田之中的先天元气,向王天贵发起最后的攻击,不但吞噬了王天贵的猛烈进攻,而且那股巨大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王天贵反压了过来。

    王天贵再也支撑不住,哇地吐出一股鲜血,拼尽全身之力抵挡攻势,可仍然支持不住,身形不断后退,此刻施兰华也已经接近力竭,杜瑶和几名女弟子大声喊道:“师父,你快退下来吧,千万不要逞强!”

    庞寒也喝道:“前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佛经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要为了一场比试就把一条命丢在此地啊!”

    王天贵也沉声劝阻道:“施掌门,大家没必要生死相拼两败俱伤,不如各自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如何?”

    施兰华冷笑道:“我芷林派请选择http;// 堂堂百年威名,岂是说退就退的,你们龙须门横行霸道压根没把我们这些女流放在眼里,好似把我们玩弄在鼓掌之间,今天就让你知道,这种游戏是不能随便玩的!”她的大袖像个气囊一样鼓起,赫然之间巨大的冲力爆发出来,王天贵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全力还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将地上炸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大坑,两人齐齐倒地,不省人事。

    芷林派众人抢上前去扶起施兰华,那边龙须门的人也把王天贵拉回本阵。

    庞寒撑起施兰华的身子,手掌按在她的丹田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施兰华微睁双目,低声道:“少侠不用再耗损内力为我救命了,我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老朽只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侠答应!”

    庞寒点头道:“婆婆有什么要求尽管讲,在下一定答应!”

    施兰华道:“老朽希望少侠能够接任芷林派掌门一职!”

    周围众人都是一惊,庞寒支支吾吾道:“这怎么行呢,贵派都是女子,我这个男人怎可以当上芷林派掌门?”

    施兰华道:“这一路之上,我观少侠宅心仁厚、侠骨丹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将这些女弟子交给你,我一定放心,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这些弟子遇人不淑,尤其落入色狼的手中可就糟了,如今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位少年英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希望你以后对她们守之以礼,好好教导她们,将我芷林派发扬光大!”

    庞寒还想要推辞,可是此时请选择http;// 施兰华连声咳嗽,不住地吐血,眼看着就要归西,当下只好点了点头,施兰华目光中充满了安慰之色,道:“你们还不跪拜新任掌门?!”

    上百名芷林派女弟子齐刷刷跪了下来,齐声道:“属下向掌门见礼!”

    庞寒不知所措,连声让众女子起身,施兰华笑道:“让她们跪着吧,你是掌门,没点威严怎么行呢。对了,老朽临死之前还有个最后的请求,希望少侠告知真实姓名,我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庞寒低头在施兰华耳边轻声道:“在下正是武都派弟子庞寒!”

    施兰华闻言大惊失色,指着庞寒道:“原来……你……你就是……”话未说完,头一歪,已然气绝身亡。

    杜瑶、裘婷、邵馨早已哭倒在地,其他女弟子也哭哭啼啼,起不得身来。那边王天贵也同时断了气,此人在龙须门颇有声望,不少龙须门弟子都是出自他的手下,所以那些大汉也都愤愤然奔过来,要为王天贵报仇雪恨!

    庞寒正要叫众女子起身迎敌,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娇笑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想打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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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侠艳史介绍:
少年侠士庞寒,自幼无父无母,因与师娘偷情,被迫流浪江湖,在闯荡江湖的奇妙经历中,泡尽天下美女,享尽人间艳福,却在无意之中习得绝世神功,成为一代情侠,似乎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可是在这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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