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风,风过无痕
“渴吗?要不要喝些东西?”
“不用了。”苏琬刚想说不用麻烦了,林曜已进入船舱。
“嗨!美女!”边上突然驶来一艘游艇,一位穿着的很花哨的墨镜男对苏琬吹口哨。
苏琬皱皱眉,又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不去发奋图强,就爱拿着老爹的钱发烧。刚想转身离开。一个声音让她改变主意。
“那不是林曜的游艇吗?林曜不是从来不让女人上他的游艇吗?哪个人是谁?是不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难道是林曜的朋友,苏琬想离开又怕是林曜朋友这样不太礼貌,但是对面游艇上的人似乎并不满足,仍然在叽叽喳喳不休。
“阿祖,你出来看看!那是不是林曜的游艇!快点!”边上的时尚女娇娇滴滴的向舱里呼唤。
“小苹果叫我做什么啊?”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琬听得鸡皮都要落一地了,心想还是走人吧。不管是不是林曜朋友了,不想和这帮子人有交流。
“曜!”对面船上的人异口同声,苏琬转身正好对上拿饮料出来的林曜。
“嗨!”林曜也向对方举杯示意,“择日不如撞日,好巧,你们也出海?”林曜边说边把杯子递给苏琬。
“什么叫巧?我们是经常出来,你是好难约的!”苏琬这次看清楚了开口被称为阿祖的人正是上次高尔夫球场上与欧阳翼一起来的人。既然见过,就礼貌性的对他微笑示意。可是阿祖的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没等林曜开口,阿祖又继续。
“曜!这位是不是未来大嫂?上次去高尔夫你也带她去,这次你的宝贝艇你也让她来,是不是啊!”边上的人也开始起哄。虽然知道林曜已婚,但是在富豪圈中再多位红颜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人会大惊小怪。新奇的只是新人,但这种也新奇感也是如昙花一现,无聊时的谈资而已。
阿祖的直白让苏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后悔的要命,早些进舱,就不会遇上这一幕。
“看!看!她脸红了!”边上的美女毒舌并不打算放过苏琬,苏琬在心底大叫,不是说富家子弟从小被培养要优雅得体,为什么说话如此不给人留有于地的。看那些人年龄也不小了。平时真是吃饱撑着的,不学无术。
苏琬的窘样分毫不差的落在林曜眼中。
“阿祖,你们今天没有约阿翼一起比赛?”林曜开始转移话题。
“阿翼今天有事,会晚点和我们汇合。”被称为小苹果的绿衣靓女抢着回答。
“那你们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比赛一下?”
“不用了,每次和你赛艇,都是我们输,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说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绿衣靓女冲林曜扮个鬼脸。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林曜真赶紧结束对话。
“看吧,一点诚心都没有!下逐客令了,做人还是要识相些,拜拜!”真是默契,阿祖一说拜拜,游艇就如离弦之箭般离开,在海面留下串白色的泡沫。
幸福如风,风过无痕
苏琬与林曜无奈的相视一笑,转而低头喝了口杯中的饮料。苏琬惊喜的发现是自己喜欢的淳果蓝。
“林曜你连个这都备上了?谢谢!”苏琬看着阳光下如红宝石般的晶莹液体,会心一笑。
“希望不要被他们影响心情!”林曜再度举举手中的水晶杯,杯子在阳光下折出七色彩晕。
“应该不会,天还是那么蓝,水还是那么蓝,心情还是那么灿烂!”苏琬望着在海平线消失的黑点。希望他们也和自己一样玩的尽兴。海风阵阵扑面而来,海浪**轻推船身。整个大海就像只巨大的摇篮,炽热的阳光此刻拌着海风似乎没有那么烫人。浮云也和自己一样在汪洋的蓝色中飘荡,只是浮云在天上,自己在海中。苏琬抬头,一只手附于额头摭当阳光与白云遥遥相望。不知此刻天上的云是不是会和自己一样有个好心情?应该会吧。
“要不要进舱休息日一下,海风吹久了皮肤会干。”
“好!”苏琬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随林曜一起进入船舱。刚才一直在甲板上观海,都没有留意船舱内的物品,现在进来才发现里面也是别有洞天,一应俱全。
“要不要参观一下?我做导游。”
“是不是免费的?”
“白金级的,你交不起,把你人抵在这就可以了!”
“哼!连友情价都不给一个,你也太黑了吧!”苏琬很配合的假作生气。
“呵呵……”又一次引爆了林曜的笑意。林曜觉得苏琬的表情太丰富。看着这张不着粉尘的脸自己总会没由来的心情大好。
苏琬走到林曜前面,一间客厅样的房,还有小型吧台,苏琬双眼发亮,因为又看到淳果蓝。林曜真是好记性。苏琬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往杯中倒上一杯。
“你要不要来些?红的?还是白的?”苏琬向林曜征寻意见。
“不用了,你喜欢就多喝些,后面的蓄备箱还有二箱呢。”林曜喜欢望着这样的苏琬清淡透明亦如流躺在杯中的葡萄汁。
有钱人的生活真好,那么随心所欲,苏琬在心底感谢林曜,这次喝淳果蓝可以喝到过瘾。目光又落在吧台的便当上。这可是苏琬早上的心血之作。差不多快到午餐时分。在海面上漂,漂得时间都不知道,难怪鲁宾逊漂流时没有那么难过了。
“尝尝这个,寿司便当,不能搁太久,会走味的。”苏琬打开盒子,同时从林曜手中取过杯子,为他注入些红酒,因为林曜爱喝这个。
林曜夹起一个简单的三文鱼寿司,鱼肉滑嫩,饭团米粒间的弹性粘度正正好。加上专门的芥茉料理,口感相当好。林曜直接树起大拇指。
苏琬也尝了块蟹籽寿司,不错!连苏琬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点头。
两人满足的打个饱嗝,相对一望,片刻宁静之后,爆出一阵笑声。几乎异口同声:
“太不绅士了!”
“太不淑女了!”
“怎么样,我手艺过得去吧!”和林曜相处得久了,苏琬有时也会露出很厚脸的一面。在林曜眼中却越发显得率真可爱。
“NO1!中餐,西餐,料理,样样出彩!看来是我捡到宝了。”林曜可能因为酒精巧的缘故,眼神有些涣散。
“你没有醉吧?”
“这么点,怎么会醉!吃饱喝足,我们开足马力向前冲!这样出海才好玩!”林曜说完已上楼梯,向驾驶室走去。
苏琬原本有些担心林曜会不会醉,但是想到开着游艇在海上狂奔一定很刺激,想要阻止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果然游艇开始急速向前驶去。苏琬上了甲板。看周围的景好像进入公海区域。远处的海岸线成了淡淡一条,若有似无。
幸福如风,风过无痕
林曜的酒劲似乎也过去了,游艇开始减速,又在海中央漂,只是现在更显得孤单。在海浪的涌动下,船身上下颠簸。苏琬以为是林曜停了船要出来,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见林曜的身影。苏琬疑惑的进入驾驶室。看到林曜正在蹲上,跪下的。
“怎么了?”苏琬看到林曜满头大汗,好心的递过纸帕。
“谢谢,发动机好像出了些问题,没事我查下就好。”林曜给了个宽慰的笑容。说实话林曜以前还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形。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最多在海上漂一夜,明天游艇俱乐部的人自然会来找,所以林曜并不过多担心回去的安危。只是不能在海上畅通无阻,开足马力,乘风破浪前行多少会有些遣憾。只能如一叶漂浮蓝色之上。
“要不要我帮忙,你确定没什么事?”
“没事,你吹吹风,我过会就好,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进舱先休息会,客厅向右有卧房。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快回去。”
“噢,那你忙吧,不用管我,我这自由活动。”苏琬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想想还是离开不要添乱。游艇再大也就是那么点地,最后又回到甲板上。望望天,看看水。这海里不会有鲨鱼吧,要是遇上鲨鱼那怎办。鲨鱼苏琬到是没看到,却意外的发现游艇的右前方几十米处居然有二三只跃出海面的海豚,记录片中看过海豚会引航,没想到今天让自己遇上,真是太走运了。不过燕子低飞蛇过道表明要变天,那海豚出海透气代表什么呢?难道说也要变天,但是不像啊,现在还是海天一色,云层并不厚重,苏琬也顾不了那么多,急急喊林曜出来:
“林曜,有海豚!快出来看海豚!”
“看海豚?”林曜随着苏琬的呼唤声也来到船边,出海那么多次第一次看到海豚。第一次游艇抛锚,第一次看到海豚,真不知是祸还是福?还是祸福两栖?折腾了半天,发动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林曜放弃了,还是等明天吧,正好和苏琬在海上过个有记念的日子也不错。想到这些林曜的纠结的眉舒展开。
看着海豚在海平面上追逐嬉戏,好像是一家三口,海豚为静静的海增添活力与灵气。反而显得船上的两人是俗物。
“看他们真好,自由自在!”林曜好生羡慕。
“你还也挺好?”苏琬眼中的林曜什么都不缺,还有什么好羡慕海豚的?海豚能出游,林曜也一样可以随心所欲。林曜能上天,海豚还不行呢!
“高处不胜寒!”林曜叹口气,把头转向别处,不想让苏琬看到眼中的落寞。
时间对谁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的偏爱而放慢脚步,转眼太阳便慢慢隐落海平面,霞光为海洋的蓝色又添抹一笔暖调。橙色的柔光似张温情大网,紧紧搂住整个海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么美的景苏琬还没有看过瘾便隐匿在夜色中。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去吃些东西吧。看来我们今晚要在海上过了。”林曜现在的手机信号很弱,再说打心底林曜也不想现在就回去,所以直接忽略。烛光晚餐还没有开始。中午的寿司都没有给个展现有机会。这次林曜可不会让机会又一次溜走。
“哦,厨房在哪?要不要我准备晚餐?”
“不用,你这次只要准备好嘴吃就可以了!”林曜自信满满,因为所有食物都是从星级饭店打包,只要放微波炉热下就可以。
苏琬笑笑,心想林曜什么时候也会做饭了?既然不用自己动手,正好翻翻船上的时尚杂志。好久没有看这些,快与时代脱钩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苏琬觉得是不是自己看得太入神,抬头餐桌上已经烛光在跳舞,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烛光,苏琬会觉得特别温暖,上辈子难不成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香气四溢,应该不是林曜的手笔,闻香味应该是大师级的手艺,但苏琬不想点破。
“快过来,开饭了!”林曜已到上喝的,招呼苏琬入座。随着苏琬起身,舱内的灯熄灭了。只留下烛光在摇曳,周围的一切变得好朦胧。
“好浪漫的烛光晚餐!”
“向你学得啊!”林曜的话让苏琬记起,自己也在月亮小屋搞过一次烛光晚餐。这时音乐也很合时宜的响起。看来林曜还是比自己想的周全。一样都不拉下。
“干杯!”
“干杯!”
这次晚餐两人的话不多,吃的很温馨。
苏琬喝下最后一口,淳果蓝,满意的看看空杯,对着看空酒瓶的林曜,呵呵笑。
“傻笑什么?你又没有喝酒!”苏琬的笑容让林曜难以抗拒。
“没什么,觉得特别开心就想笑,难道你真希望我喜极而泣?”
“上船顶看星星去!特美真的!”
“好!看星星去!”酒足饭饱两人兴致特别高。
“好舒服啊!”苏琬坐到顶舱的甲板,仰望星空,是不是连天上的星星也要羡慕自己啊?
“在海中央看星星比在陆地看感觉就是不一样吧?”
“嗯!”
天空中就像悬浮着一张黑色丝绒罩,上面由不同色泽的珠片绣成不同图案,有的似小水勺,有的似大水勺,有的似W,有的似勋章,有的似……苏琬认得其中一些如果说W的是皇后座,小水勺是小熊星座,大水勺的是大熊星座,而在大熊星座尾部那颗最亮的就是著名的北极星。
回头苏琬发现林曜已躺下,以这样的姿势观星或许效果更佳。苏琬也有样学样跟着躺下,耳边平稳的呼吸使苏琬发现,原来自己学错样。林曜是想睡会,并不是仰望星空。哎,苏琬对自己说既躺之侧安之吧,这样与星星对望也不错。但是不知为什么,才一会会功夫就斗转星移了?是星星也累了想回家吗?为什么天空好像被蒙上一层,不如先前那么清晰。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急速的风声马上回答了苏琬的疑惑,风速越来越急,还夹杂着雨丝。
“林曜醒醒!回船舱睡吧,好像变天了。”苏琬轻轻推下林曜,听说海上变天可不像陆地上,可大可小。没有预告的来场海啸可以袭卷海面上的所有生物。苏琬想没有那么不巧吧?
“嗯,没事的,我们进舱,里面很全安,我的艇经得起大风大浪。”林曜其实也没有睡熟。清凉的雨丝掠过脸夹,传来凉意,似乎在暗示着一场不小的暴风雨将要来临。为了让苏琬安心,林曜尽可能的把情况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老天并没有意会林曜的好意,更大风挟带更大的雨珠,带动巨浪一**向游艇袭来。船身已开始变的摇晃不停,失去重心。还没有等苏琬站稳脚,游艇就激励的摇摆起来。苏琬心中暗叫不妙,千年不出海,难得出次海,别让泰坦尼克那幕重演。不过看看周围也没有冰山什么,这样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
“小心!拉住我的手!”林曜伸手紧紧握住苏琬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回船舱。两人在风雨中小心翼翼的进入舱内。
林曜马上掏出手机,想向游艇俱乐部求救。可是手机显示无信号,林曜有些后悔下午的大意,现在不知是信号问题还是手机问题。可是一切也似乎不容林曜多加考虑。船身又开始颠簸,像有只无形的巨手在推搡。林曜也不确定这次的暴风雨会不会演变为强热带风暴。游艇这次能不能经历住考验。外面的风速更迅猛,风也在狂叫在咆哮!林曜抬眼望到墙上挂着的救生衣,也是艇上唯一一件救生衣。平时林曜也就一人出海,再说林曜水性好从来不用,只是按俱乐部要求放上件,没有想过居然今天英雄有用武之地。
“你来穿上。”林曜顺手取下救生衣,轻拉过苏琬替她穿上。
“你呢?”苏琬看着林曜替自己套上救生衣,有些困惑。
“我没事,你先穿上,我会游泳,你不会,以防万一!”林曜给苏琬个宽慰的笑容。还没有等林曜嘴角的弧度拉大,船身的倾斜度越来越大,桌上的杯子开始自动移位,情况变得不妙。
瞬间苏琬开始明白缘由,想要把救生衣脱下给林曜。现在不是简单的救生衣,它代表了生的希望。就算林曜会游泳茫茫大海怎能逃出生天。
两个人开始推,谁都不愿穿上那件救生衣。可海浪并不愿放过他们,似乎很想观看舱内的情景,浪花已拍到船舱的窗上,架子上的物品开始跳动!
“危险!”苏琬眼尖看到林曜上方内格的移门打开,里面的东西正往外蹦。苏琬没有多想冲过去猛得推了把林曜。
一切来得太快,林曜还没有回神,觉得苏琬推了自己一把,却看到上面掉下的物品正好砸在苏琬头上。而苏琬就那么毫无预照的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苏琬!苏琬,醒!醒!”林曜冲过来一把抱住苏琬,不会吧就这么给砸晕了?同时风好像小了,海浪也可能觉得自己太顽皮闯了祸,开始变得平静。
林曜觉得一切太不可思义,大自然对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原本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热带风暴没有来。发生的突发事件却让自己难以应对。这一夜似乎变得特别漫长。
天亮了,和意料中的一样,游艇俱乐部的人大清早就找到林曜,海面依然平静,似乎昨夜的没有发生,除了苏琬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从上岸离艇进医院,苏琬已在VIP病房的床上静静的躺了二天,除了心跳与呼吸证明还是有生命的,其他仿佛都时间静止般。从急救室出来到现在整整二天,林曜在她身边不眠不休的陪了二天。没有闭过眼。医生说苏琬没事,只是被硬物砸到头,引起颅内出血,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醒来是个时间问题,快则二三天,慢则一二年。但是会有后遗症。像这样的后遗症,症状各式各样:有的手脚不灵活,有的全部失忆,有的部分失忆,有的瘫痪。
林曜坐在床边,轻轻的握着苏琬的手,懊恼的情绪涌入心头。给什么惊喜,都没有看天气预报,真是百密一疏。在大自然面前,人有时太渺小。林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力。现在只能乞求老天让苏琬快快醒来。
宇文浩家
“哥!你能不能别在这晃,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回,我都被你晃晕了!”宇文嫣大声抗议。
“噢。”宇文浩漫不经心的随口答道,自己也数不清在客厅绕了多少圈了。
“哥,你到底什么事,从吃饭到现在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哥,你是不是失恋了?”宇文嫣仿佛找到新大陆般,走到宇文浩面前,凝视他的双眼。
“我没事,我上楼了。”宇文浩本来就心烦,让宇文嫣盯得更心烦。匆匆上楼,到自己卧室,把门一锁。深深叹口气。苏琬真的会出事,商云墨第六感真好,当初自己还嘲笑他,现在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这事要不要和商云墨说。说了怕影响取得3G牌照的进程,上次电话中听商云墨讲应该是进入关键时刻,大局为重?不说万一苏琬真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商云墨要是回来自己要如何交待。纠结啊!做人怎么那么难啊!宇文浩问自己这算不算博议论的一种啊!天呀!谁来教教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时手机响起。
“喂!浩,是我,我终于把3G牌照拿到手了!合同昨天已经签好了,恭喜我啊!太开心了,真想和你一起庆祝!”
“墨,恭喜你!又打了一个胜仗!”宇文浩的恭喜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只有一丝勉强的喜悦。商云墨觉得自己闻到了不祥的气息。
“浩,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累?”
宇文浩在心里,默数三,既然电话已经打过来了,既然3G牌照已拿到手,这算不算是老天给的一个信息?自己应该把真相告诉商云墨?商云墨啊,商云墨!这个太空飞梭你一定要承受得起。一上一下,起落太大。定了定神,宇文浩终于开口:
“墨,苏琬出了一点事。”宇文浩尽可能的把事情说得不严重些。远水救不了近火。
“琬琬出事了?严重不严重?”商云墨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还好吧,暂无生命危险,你要是那边处理差不多,就早点回来。”
“我知道!”说完三个字,商云墨便挂了线。宇文浩终于松口气。难题解决了。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已经是第三天了,当晨曦之光透过玻璃洒进室内,林曜觉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睁眼开到苏琬的手在动。真是老天保佑,苏琬终于醒了。林曜开心得如三岁小孩得到盼望已久的糖果般雀跃不已。
“苏琬,你醒了!”林曜激动的紧握住苏琬的手,生怕一不心,她会再次从自己生命中消失般。可是接下来苏琬的表情却直接把林曜的心打进冰窑。
苏琬睁着双无辜的眼望着林曜,可能是因为睡得久了,眼睛特别清澈明亮。但那眼神似乎不认识林曜一般。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并不回答林曜的话。林曜心中的警铃响起,不会那么巧让医生说中了吧。林曜急着想从医生那边得到证实。想着就往门口走去。可是怎么也走不了,苏琬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眼神仍然如初,也不说话。没法林曜只能掏出手机。不一会主治谢医生便匆匆赶来。为苏琬做了个检查。然后看着她累了睡了,才对林曜笑笑示意去病房外面聊。
“林先生,不知应该是恭喜你还是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苏小姐已经醒来,身体无碍一切正常,只是她失忆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的。目前她产生了“雏鸭效应”。”
“雏鸭效应?”林曜听过蝴蝶效应,羊群效应,鲶鱼效应却没有听过雏鸭效应。
“这是个医学上引进的新名词,特别是针对失忆的人。她会像雏鸭一样把第一眼见到的人视为最亲近的人。以后长时间都会对第一眼见到的人寸步不离。”
“这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林曜想想苏琬对自己寸步不离到是好事,但看情形自己似乎要做奶爸了。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对病人一定要有耐心,有爱心,恢复只是个时间问题,毕竟她现在已经醒来,是个好的开始。”谢医生也没有把握苏琬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但是我看她现在的眼神好像是婴儿并不像成年人。”林曜终于说出自己的疑惑。
“嗯,目前苏小姐的智力还处在婴儿阶段,但是这个不用过多的担心,只要稍加时日,她的动手能力,自理能力都会很快恢复。就是忆起对以往的经历会比较缓慢一些。”
“谢谢,那这个缓慢指大约需要多长时间,能告诉我吗?”
“这个很抱歉林先生,医学上对这个领域还处在探索阶级,特别对失忆,最权威的人士也给不出最确切的时限。不好意思,林先生!”对林曜的提问谢医生深表歉意。
“哟,谢谢,谢医生!那麻烦你,你忙吧!”林曜进屋前又想起点事,“谢医生,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回去静养可能对她恢复会有帮助些。”
“就这两天,再观察下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状况,随时都可以出院。”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林曜进了病房,床上的苏琬还在熟睡,此刻的她如同婴儿般宁静。是啊,林曜心想她现在是比婴儿个头大些,其他有什么分别呢?或许这样也不错,这样商云墨或许可以从苏琬的记忆中彻底消失。真是想到谁,便会出现谁。林曜还没在床边坐稳,门便被外力很重的推开。商云墨如旋风般进来。
“琬琬!琬琬!”商云墨几乎是喊进来的,看到林曜在床边,商云墨下意识的皱皱眉,“她怎么样了?”
林曜用食指在唇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示意外面谈。商云墨望望床上的苏琬跟着林曜出了门。从昨天听宇文浩说苏琬出了事,便连夜包机赶回,幸亏宇文浩与苏琬店中的阿茵关系好才得知苏琬入住在这家医院。虽然知道林曜也会出现在此,但是推进门的那瞬间,商云墨的心还是极度不爽。
“商总不好意思,苏琬刚睡下。所以我们还是小声些不要吵到她好吗?”林曜没有点破商云墨与苏琬的关系。也不多加寻问。
“我要带她走!”商云墨说得很直接也很干脆。
“商总只要苏琬愿意,我不会拒绝。但是也希望商总能尊重苏琬自的意愿。”林曜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现在的林曜很感谢所谓的雏鸭效应,因为雏鸭效应,所以林曜自信满满的胜券在握,苏琬是不会跟商云墨走的。不要说他们以前曾经有过什么,现在的商云墨对于苏琬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
“好我答应你,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她如不愿离开,我不会强求,以后也不会来打扰!”
“好,我相信商总一诺千金!请进!”林曜推开房门。
进屋没多久,苏琬便醒了,还是睁着眼无辜的环视周围,看到林曜安心的笑了。
“琬琬!”商云墨有些被这笑容刺伤。
但是苏琬并没有看向他,商云墨有些急,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琬琬是我!”
苏琬仍然没有回话,但那眼神分明透露出我不认识你的信息。不是赌气,也不是绝望
是真的像看个陌生人一般。
“琬琬,跟我回去好吗!”商云墨突然间有些害怕这样陌生的表情,宁可她对自己发疯撒泼,也不要如同陌生人一般。可能是因为商云墨的激动,手中的力度在不经意间加重。苏琬吃痛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泪花已在眼眶中闪烁。下意识的往林曜怀中靠去,想寻求一丝温暖与依靠。
“没事,别怕!别怕!”林曜轻拍着苏琬的背安慰。
“她为什么会这样?”商云墨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真的打死也不敢相信,面前的苏琬居然会变成这般。这哪还是原先的苏琬,除了这幅皮囊,分明像是换了个人。
“商总麻烦你小声些!她是病人。不要吓到她。”林曜轻拍苏琬的手并没有停下。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商云墨的声音比原先低些,但是语气却比之前更重了。
“她失忆了!”林曜的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与悲伤。
“失忆了?”商云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这份意外之礼也太大了些吧。玩失忆居然会玩到苏琬身上。难怪前阵自己眼皮直跳,开始还害怕3G牌照拿不到,现在却是这般。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她这么对我依赖是因为雏鸭效应,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所以就会是你看到的样子。她现在的智力只有婴儿。”林曜说出事实。
“那她现在只依赖你一人?”林曜的解释让商云墨舒口气。
“可以这么理解吧?”在林曜的安慰下苏琬的眼中很快恢复平静,睁着眼一会看看林曜一会望望商云墨,一幅很好奇的样子。
“我会遵守之前的承诺,希望你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伤害!”商云墨沉默片刻终于退步,现在的苏琬自己强行带回也无济于事。
“我会的!”林曜没说完商云墨又插上一句。
“希望你做个称职的奶爸!”商云墨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
奶爸?商云墨真是聪明已经定好界线,让自己养女儿,替他养老婆。林曜觉得商云墨的话真让自己气结。
“我会给苏琬最好的!”林曜也不示弱。
“那这段时日拜托了!我还会再来看她的!谢谢!”商云墨拍拍林曜的肩。这次苏琬望着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对他露出个微笑。商云墨也对苏琬笑笑,离开了病房。留下林曜纠结。
“没事了?”宇文浩,看着商云墨愁云密布的进去,信心满满的出来。很是想不明白。也是个不安牌理出牌的人和苏琬一样,这两人还真是相配。
“没事,我们出发!”商云墨上了车对医院的事只字不提。却急坏了宇文浩。宇文浩本来也想跟进去看看苏琬,但是在商云墨面前表现过多对苏琬的关心似乎又很不妥,最终还是决定在车中等。简直是度秒如年啊,那心真是倍受煎熬。
“这样就好了?不像你啊商云墨!”宇文浩还是想套话,听听苏琬到底有没有事。
“她醒了,就是记忆出了些问题。”商云墨的眼睛凝视着天空飘荡的浮云,“没事,醒了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说呢?浩!”
“嗯?是吧!”宇文浩还没回过味来,不过听到商云墨说苏琬醒了,一颗悬着的心便可放下了。踩下油门出发,心情也似这车速慢慢变的欢快。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病房内
林曜看着门被关上,商云墨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他肚中打是什么算盘。就这样离开了,林曜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望望苏琬,她正在独自把玩着床单一角,悠闲自得。
“宝贝,你饿吗?”林曜想了半天,想出个比较通用的称呼。打算带她回林宅,不能当李叔他们的面称呼她苏琬。叫她欧阳莹自己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思来想去,宝贝一词更为通俗。不管大的小的现在逮上谁都可用,林曜似乎也挺满意自己的选择,虽然有一点肉麻,不过习惯了就好。也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宝贝,宝贝,宝贝。”苏琬重复着林曜的话,好像绕口令,很好玩。
“乖,宝贝,你饿吗?想不想吃东西?”林曜觉得自己真得是耐心到家,何时有过如此细声软语。
苏琬又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林曜东看看,西看看,看着看着就会一个人笑了。林曜想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教吧。能指望个婴儿正常与你对话吗?饿了,她总会有自己的方式来表达饥饿的吧。很快林曜就有了答案。
苏琬拿着林曜的手玩耍,不会把林曜的手指放进嘴里猛咬一口。还好昏睡了三天,没有什么力气。否则林曜真的是要痛得跳起来。林曜苦笑着摇摇头,按下内部按扭,让人送来吃的:清淡的皮蛋瘦肉粥。
可能饿了,要需要进食,是人类的天性,而食物的香味经过多少代人的遗传已经记载在人体的DNA上。没有人教,苏琬顺着香味对香源双目放光!林曜看着苏琬的样真想笑,以前觉得她有着童真般的可爱。现在真的是纯天然的童真,那神情确实可爱致极。
“来,宝贝,喝口粥,慢慢的,不急。”苏琬一口吞了小勺中的粥。林曜赶紧吹凉第二勺,心里暗叹,可怜的娃,看饿的!很快苏琬消灭了碗中的食物。很满足的打个饱嗝,又在唠叨新学的名词“宝贝”。
林曜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个主意。以前苏琬只称呼自己为林曜,从没有叫过曜。这次,嘿嘿,林曜在心底坏笑,这次由不得你苏琬不叫了。林曜对着苏琬指指自己:
“曜!叫我曜!”
果然,苏琬有样学样,开口闭口“曜!”叫得林曜心里直开花,原来失忆也有好处。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三天后,经过谢医生的全面检查,苏琬身体完全康复除了记忆。林曜决定出院,带她回林宅,这样条件也好些。缘分天空是肯定回不去了,但那是苏琬的心血,林曜不想哪天苏琬恢复记忆后看到个关门大吉的缘分天空。所以花店交由阿茵打理照常营业,只是美丽的女主人暂时缺席。林曜对李管家简单交待些事项,便让他开车过来接自己与苏琬回林宅。
李管家进门的一瞬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什么时候少爷被母爱的光辉笼罩着,浑身上下散发着爱怜。李管家进来时,林曜正好在给苏琬喂苹果,这几天喂东西喂的习惯了,林曜自己到是不在意。反而让身经百战的李管家愣了片刻。
“李叔,你来了,坐会吧,她吃完我们就走。”林曜很自然的和李管家打招呼。
“少奶奶,她……”虽然李管家在林家从事多年,知道什么应该问,什么不应该问,但是这次还是忍不住开口。这几次关于少奶奶的事都带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外出三个月与少爷的关系转变。现在才离开几个月却成了这般模样。虽然之前少爷也说了些关于少奶奶病了的事。但是真正看到还是会觉得吃惊。怎么成了婴儿般。看着少奶奶很享受的吃完少爷吃中的苹果,什么时候自己也会羡慕这场景。觉得失忆,有人疼也是种不错的选择。李管家被自己吓一跳。
“一个意外,不过还好除了失忆,其他都没有事,以后要劳烦李叔多操心了。”林曜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苏琬。
“少爷,出院手续都已办妥,车子在下面。”李管家对上苏琬的眼,看不到任何忧愁,感情她在这过的不错。也是被少爷这般细心的照顾想来日子也很滋润,只是苦了从小被人伺候的少爷,现在却要伺候人。不过这是周瑜与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
“好了,宝贝,我们回家了。”林曜替苏琬擦拭嘴边的苹果,又替她理了理衣服。
“曜,我们回家?家在哪里?”在林曜这三天的教导下苏琬语言能力恢复不错,已经可以正常进行常规对话。就如谢医生所说,苏琬的物理能力会很快恢复,只要加以耐心引导,恢复如初也不是问题。除了记忆,谁也无能为力。
吃完苹果,苏琬心满意足,看林曜为自己整理衣服,也如小猴般理理林曜头发。嘴里还发出铃铛般的笑声。
林曜拉回她乱动的手,替她加件外套。李管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有些想笑。果然一个男人生命中会有一个女人是他注定的克星。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林曜好不容易在车上让苏琬安定下来,还好可能是因为窗外的景色让苏琬觉得新奇,开始吸引她的注意力。林曜想闭会眼,手机却响起。
“曜,你这几天跑哪去了?玩失踪?公司不见你人,家也不见你人?缘分天空也没有见你,对了也没有见苏琬。你们是不是……”欧阳翼像连珠炮一样发射一大串。
“我很想休息一下,翼,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林曜很受不了欧阳翼的轮翻攻击,真想挂了电话。
“好,晚上我过你家,就这么说定了,拜拜!“欧阳翼也不管林曜欢不欢迎他,丢下话,便挂机了。
林曜这几天在医院陪着,抽空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务,现在静下,才发觉真的是体力透支。回到林宅。便想回卧室休息。原本想让王妈照顾苏琬,可是苏琬死活不肯,一定要跟着他。无奈,只能让她伴着。还好苏琬还是比较听话,让林曜哄了一会也进入梦乡。林曜终于可以在她边上好好闭眼睡会。在意识消失前林曜感叹当父母真是不容易!不是一个累字了得!
睡了一个很香甜的觉,林曜觉得好像脸上有风抚过,耳边传来酥酥的感觉。身体像通了电。这种感觉很奇妙。不对没过多久耳朵上的力度加重。林曜痛醒。天啊!苏琬醒了,居然趴在自己颈边,正咬着自己的耳朵。看来她又是饿了。林曜庆幸还好醒的早,迟了是不是耳朵也要没有了?原来刚才脸上的风是她的呼吸。真是吹气如兰。
“宝贝?饿了?我们下去吃饭。”林曜伸伸懒腰,转转脖子好多天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现在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从看到林曜迈出卧室开始,李管家已经在分咐安排晚餐。很快桌上也很丰富的排开一桌,琳琅满目。
不愧是雏鸭效应,苏琬除了林曜其他人碰都不要他们碰,没法,林曜只好亲自上阵喂饭。看得边上的小丫头,眼睛都要滴水了那羡慕样一点都不加掩饰,害李管家干咳几次都是徒劳。
苏琬到是吃的很自在,吃一口头东转转,西看看。
“你们,吃饭也不等我!太不讲兄弟情深了!”林曜听到声音便知来者是谁!除了欧阳翼还会有哪位呢?
“我也还没有吃呢!”林曜没好气的扔出一句。
进了大厅,欧阳翼揉揉眼,哎呀妈呀!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幻觉了?苏琬坐在椅子了,两小腿如钟摆般自由自在的幌动,脑袋东转转西转转,林曜在边上像老妈子一样在喂饭。片刻欧阳翼的笑意终于如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林曜恨恨得投过两个白眼,恨不得把手中的碗丢过去盖住欧阳翼那张噪呱的嘴,不过苏琬的接下来的话,让林曜如同在酷暑喝上冰镇啤酒般爽!
苏琬嚼完口中的饭菜,弯着脑袋望向狂笑不停的欧阳翼。
“曜,哪个人是谁?他笑起来好傻。”苏琬随意用着最近学会的词汇,也不管组合是否合辣接说出口。但是苏琬的话让林曜觉得无比透气。同时也如一根导火线引爆了周围所有的爆破口。边上的佣人都因为苏琬的话,捂嘴而笑。连一旁常年比较严谨李管家都憋得脸通红。可能怕影响欧阳翼兄妹间的感情,李管家上前在欧阳翼边上轻声道:
“翼少爷,少奶奶出了点意外,智力与记忆还没有完全复原,请见凉。”
“原来如此!”欧阳翼意味深长的望向桌边的两人。看来没错,确实是苏琬。欧阳翼老实不客气,没等林曜招呼自顾自的在苏琬边上拉把椅子坐下。对着苏琬笑。
苏琬看到来人对着自己又笑,也笑笑道:
“好傻!”说完回头对着林曜,这次连林曜都想忽视欧阳翼渐渐变绿的脸狂笑一场。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为怕苏琬有更惊人的话语蹦出赶紧用饭堵上她的嘴。
“宝贝,听话,还有最后一口,来把嘴张口,啊——。”
苏琬到是很听林曜的话很配合的张嘴吃下林曜勺中的饭。
“宝贝?曜,认识你之多么年,还真没有发现,你居然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失敬!失敬!佩服!佩服!小弟胭脂场打滚多年也甘拜下风!”
边上的李管家心想不要说是你,就连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人也是头一回看到。
“别乱说话,当心我捧你!”林曜做了个要打人的姿势。欧阳翼根本没放心上,因为他百分之二百知道,林曜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没想到,头上已挨上一记,出手的主不是林曜居然是心中的女神——苏琬。瞬间欧阳翼真的有点想晕倒的感觉!这女人居然出手打人!自己能和她计较什么呢?更何况人家现在还是病人!出手还不轻,欧阳翼摸摸受袭的部位。
“曜!好好的一个淑女都让你教坏了!”
苏琬的出手,让林曜也惊疑片刻,不过转瞬是扑面而来的喜悦,现在自己对苏琬的影响力还是非同一般。望着刚才还得意相的欧阳翼一幅有苦说不出的样。林曜更是雪上加霜的冲欧阳翼坏坏一笑。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吃完了!”苏琬对林曜张张嘴示意食物已消化完毕。苏琬好像忘了自己刚才的壮举。林曜替她擦完嘴,也开始自己进食,真是饿啊。苏琬的手到是没有停过,开始摸摸桌面,摸摸椅子,转身又对向欧阳翼。前车之鉴,欧阳翼下意识往后一倾。但是没有逃过林曜的眼。
“没事,你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林曜看到欧阳翼有表情很想笑,终于有个让他栽了的人。
“我又没有怕,我只是调整下坐姿。”欧阳翼说着再度扭下身子。
“就是,放心她不会吃了你,最多也就拍你几下!”林曜说着手又兴奋的挥舞两下。
“啪!”,啪!”二声欧阳翼的头又成了目标物。众目睽睽之下欧阳翼又挨了两下。而苏琬仍然是一幅很无辜的表情,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林曜这次再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曜觉得自己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真是自己这辈子有始已来碰到得最好笑的事。特别加上现在苏琬与欧阳翼的表情,自己真得是笑得停不下来。林曜想抬手拿面纸。
“你想干吗?”看林曜两次挥手,自己都会收到意外之礼,欧阳翼有些后怕。现在不能和苏琬较真,但是林曜总可以吧!这小子刚才笑的那么惬意!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你等着林曜过会看你怎么笑。欧阳翼视线落在桌上的饭碗,记上心来。让你叫苏琬宝贝,宝贝趁人不备占人便宜,看我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苏琬我马上为你正名,欧阳心底默默道。
“宝贝,这是什么啊?”欧阳翼拿起苏琬面前的空碗晃晃。
“不知道,曜,没有说过”苏琬很坦白,同时欧阳翼的话和手中的碗也引起她的注意力。
“碗!”欧阳翼这次说得慢条丝理。
“碗。”苏琬也跟着学。
“这有多少碗啊?”欧阳翼无视林曜愤怒的眼神继续。
“碗!碗!碗!……”苏琬到是很有兴趣,指着桌上的碗一只一只数过去。
“碗碗好听吗?”欧阳翼边说边冲林曜一笑。
“好听!”
“那你以后叫琬琬吧!”此话一出,林曜终于明白欧阳翼的真正意图。
“也好,叫琬琬!”林曜嚼口菜意有未尽的看着欧阳翼,心想这样也不错可以直呼苏琬其名,不用叫宝贝。
“是啊,琬琬本来就是她小名!”
欧阳翼与林曜的无声对垒中,边上的李管家还以为少奶奶的乳名叫琬琬,觉得也挺好听的。
悲伤如雨,雨落无声
“琬琬,琬琬,琬琬”苏琬重复着称呼。似乎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声音重叠,却又无法解释原因。对琬琬二字却犹为觉得亲切。
“嗯,以后就叫你琬琬!什么宝贝那么俗!”欧阳翼一边说一边瞄向林曜,这话是说给林曜听的。
“琬琬和大叔说再见,我们上楼休息。”林曜的话再度让欧阳翼跳脚。
“大叔,再见!”苏琬对林曜真是言听计从。欧阳翼马上回敬一句:
“叫大哥!琬琬!真听奶爸的话!”
林曜觉得再次听到奶爸一词,让自己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老天啊能不能告诉自己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奶爸脸?有那么玉树临风的奶爸吗?
“琬琬,累吗?大哥再陪你一会!”这次欧阳翼还真的是和林曜较上劲了。
“不累。”苏琬到是很老实有什么说什么。
“就是,吃完饭要休息活动一下,适量运动有助消化。琬琬对你保持身材也有利哦!”欧阳翼丝毫没有理睬林曜的逐客令,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琬听得似懂非懂。林曜到是想看看欧阳翼这次唱得是哪出?
“走,大哥带你去逛花园。”说完欧阳翼作势要牵苏琬的手。苏琬下意识的缩了下。现在的欧阳翼对于苏琬来说是陌生的。当然如果是熟悉的欧阳翼苏琬更不会冒冒然牵他的手。林曜坐不住了,轻轻把苏琬拉至身后,用自己隔开了欧阳翼的魔爪。
“花园?”还真是没有想到欧阳翼的话居然引起了苏琬的兴趣。苏琬再一次重复花园望向林曜,那眼神写满渴望。看来她爱花的习性并没有因失忆而改变。
林宅的私家花园并不是普通的花园堪比国家园林。只是面积小些,但是内容却更丰富精致。以前,苏琬作为替身新娘的三年,在林家最爱就是林家私花园。在花园内琳琅满目的怒放着各季的鲜花。稀少的翠鸟与小巧玲珑的蜂鸟穿梭其中,留恋不舍。彩蝶、蜜蜂更不用说是常客。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这里没参天巨树,有的只是与花丛协调的灌木,小乔木之类。抢不了花的阳光却也为之挡去炽热。花的色彩在绿叶的显衬下,显得由为神采奕奕。时而清晨的露珠遗落在花瓣上如上天馈赠的饰品,让人爱不释手,喜欢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