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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雨独叩门     武当莫声谷txt下载     武当莫声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河间双煞

    第一百五十一章河间双煞

    俞莲舟虽然在燕山一奇身边一晃而过,但是手上却快不可见的在燕山一奇身上按了一掌,这一掌虽然平平无奇,但劲力非凡,这掌力在燕山一奇身上轻轻一吐,就直攻对方的五腹六脏。两人的内力本就相差无几,俞莲舟占据先手,燕山一奇自然抵挡不住。

    燕山一奇半跪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一方所有人都已经玩完了,他一时间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燕山一奇凄惨的笑道:“没有想到,因为我痴心妄想,连累所有兄弟都死在此处,武当派果真名不虚传。只是我现在才知道。不劳阁下动手,我自己了断即可。希望武当派永远平平安安。”

    燕山一奇语带怨毒,这平平安安四个字,绝非字面上的意思。

    武当派虽然名声日盛,但是在北地也没有多少名声可言,让燕山九奇,大大小窥了武当派,这才有今日之事。燕山一奇如何懊悔,也无法挽回了。

    其实燕山九奇之中,真心要开宗立派的人也就是燕山一奇本人。现如今落的如此田地,燕山一奇早已自责不已,只见他一掌打在头上,鲜血顺着两鬓流下,栽倒在地,目光凝固一动不动,居然死不瞑目。

    武当七侠无意在此地久留,也无意于河间双煞冲突,事情了结之后。宋远桥说道:“不知道两位英雄与武当派有何仇怨,说不得有些误会,还请告知。”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我兄弟二人,决计不会连仇家都弄不清楚的。何人是张翠山。”

    河间双煞的眼睛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武当七侠武功高强,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对付一个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对付七个。但河间双煞依旧直来直去的问道。

    张翠山心中一咯噔,心中暗道:“莫不是谢大哥惹下的仇怨吗?”张翠山说道:“正是在下。”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在下有一幼弟常年待在河间老家,不在江湖上出没,却被谢逊老贼所杀,你如果告知谢逊老贼的下落,如果不然------”

    他话还没有说完,张翠山说道:“在下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决计不会出卖谢大哥的行踪。”

    河间双煞并没有意外,他们也听过年初武当山之事。当知道武当派知道谢逊下落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急忙赶往武当山,只不过紧赶慢赶来到武当山下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张三丰大发神威,让河间双煞也知道,事不可为。

    河间双煞只能讪讪而回。最近大都之事一传出河间双煞敏感的觉得是一个机会,随即北上寻武当派七人的踪迹,阴差阳错在这个庄子上遇见,却是缘分。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好,你既然是谢逊义弟,与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几人如此我兄弟二人,今日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当然武当派如果决议庇护谢逊的话,自然可以一起出手,将我等兄弟留在此地,我兄弟二人别无怨言,只是恨看错了人。”

    武当派人一阵无语,河间双煞老大的言语很是锋利,一句话让武当七侠其他人不能帮助张翠山。

    谢逊此人无恶不作,滥杀无辜。与武当派行事大为径庭,武当派岂能庇护谢逊,其实就莫声谷而言,他恨不得有人将谢逊杀了,让张翠山解除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要知道武当派从始到终庇护的都是张翠山,而不是谢逊。

    今日有人把话明明白白放到这里,而且河间双煞刚刚有过联手对敌的交情,实在不好翻脸。

    张翠山不愿意师兄弟为难,说道:“好。只是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我们在庄外动手。”

    的确这里遍地死尸,的确不是动手的地方,河间双煞也答应了。

    武当七侠先在庄外等候。

    宋远桥说道:“翠山,等一会与河间双煞动手,点到位止即可,不要伤了两人性命。”

    张翠山说道:“大师兄,我知道了。”

    张翠山的武功最得张三丰真传,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实际是难缠之极,谁要是小看张翠山,决计要吃大亏的。

    宋远桥虽然刚刚没有动手,却将河间双煞的武功一一看在眼中,宋远桥心中暗道:“这要老五,能稳扎稳打,有太极拳在,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胜了。”

    宋远桥的眼光的确毒辣,只不过有时候比武争胜,却不是武功高低,就能决定的。

    忽然莫声谷说道:“你们看。”

    只见一个火苗从庄子里面升起,随即扩散开来,蔓延的极其迅捷,不过一会整个庄子都融入熊熊大火之中。

    武当七侠相对一眼,均想到,这河间双煞也太多狠毒了一点吧。

    武当七侠自然看得出,这火是有人放的,这放火的人只有河间双煞了,其他人决计不会做这样事情了。

    在武当七侠看来,生死交手,不能留手,取了对方姓名也就罢了,还放火焚庄,须知道这庄子里面除了那些江湖中人外,还有好些仆役在,这些人也是一条条性命啊。

    武当七侠立即想救人,但水火无情,不过片刻时间,火舌吞吐,焰光四卷,武当七侠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再也不能上前了。

    此时河间双煞已经出来,张翠山上前一步,说道:“阁下如此做,不亦太过吗?”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助鞑子者,都该死。”

    张翠山一时哑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识过元廷在中原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这杀人焚庄,不过太小儿科的事情了。

    河间双煞老二这时候也开口说道:“阁下一心为谢逊担当,就不要怪我兄弟二人辣手了。”

    张翠山说道:“谢大哥,已经诚心忏悔了,两位就不能放谢大哥一条生路?”

    河间双煞好像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时间哈哈大笑。河间双煞老大道:“诚心忏悔啊?如果忏悔就行了,大家何必到处报仇啊,而且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谢逊才能安心忏悔,他当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今日?”

    河间双煞老二说道:“如果我杀了武当派的人,忏悔一下,就能过去的话,那么我今后就转杀武当弟子,然后忏悔一下,就请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最后三个字“行不行”几乎是吼出来的。

    河间双煞兄弟三人,他们两人对幼第再疼爱不过了,其实河间双煞的幼弟放在江湖之上,也是一把好手,只是他们唯恐幼弟有失,不许他闯荡江湖,让他守着河间老家过日子,谁知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谢逊无缘无故的杀上门来,杀了弟弟,他们心中悲愤与懊悔,就不用说了,而现在张翠山说的倒轻巧,放谢逊一马,当初谢逊怎么不放自己弟弟一马啊。

    张翠山知道谢逊做过很多恶事,只是现在谢逊的仇人都找上门来。张翠山心中才暗暗觉得谢逊当年,所作所为,实在不妥。只是结义之情,在荒岛十年的互相扶持的感情,让张翠山做不到出卖义兄的事情。只能为谢逊担当了。只是张翠山心中未尝没有埋怨谢逊当日行事太过了。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闲言少叙,张五侠,既然执意为谢逊出头,就请出招吧,让我兄弟二人也见识一下,张真人高徒的厉害。”

    张翠山也知道事情终究会如此的,张翠山长叹一声,说道:“也好,既然如此,就得罪了。”

    张翠山向下一沉,没有用剑,摆出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张翠山受伤

    第一百五十二章张翠山受伤

    河间双煞对视一眼,老大说道:“张五侠武功高强,在下不是对手,与舍弟携手对敌,还请张五侠见谅。”

    莫声谷正准备说话,张翠山说道:“无妨。”

    莫声谷将要说的话,给咽到肚子里面了。

    眨眼之间,双方已经动起手来。

    张翠山的手一探一撇,就将河间双煞的进攻弹开。

    河间双煞对视一眼,心中暗道:“这张五侠的武功我们已经够高估了,却没有想到高到如此程度。现如今丝毫留手不得了。”

    刚刚试探一击,双方的底细都对对方坦露出来。河间双煞手一垂,双手瞬间化作雪白的颜色。仿佛如同死人的双手一般。两人两项夹击张翠山。

    张翠山的手与河间双煞的手轻轻一接触,顿时觉得双臂好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从手指到肩膀,都酥麻无比,一时间都用不上力气。

    张翠山临危不惧,一单手一甩,空气噼噼啪啪做响。这一式将太极拳化柔为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过去。河间双煞一听声音,就知道厉害,两人携手才堪堪挡下这一击。

    张翠山顺势一退,浑身的真气在手臂上游动,这才有恢复过来的感情。

    张翠山说道:“好掌法?却不知道这掌法叫什么名字?”

    河间双煞双手微颤,被张翠山来如迅雷的一掌打在手臂之上,一时间也使不上力气,说道:“这是我河间双煞独门的武功,名为煞手。”

    张翠山说道:“这掌法将来在江湖上一定有一席之地。”张翠山此言却不是妄语。张翠山得张三丰精心调教,在武功见识上向来不弱,又与谢逊多年相交对明教的法门也大多识得。但这河间双煞的掌法却看不出一丝的头绪,这才在河间双煞身上吃了亏。

    即便是在吃了亏之后,张翠山细细推敲,也是一无所获,不由的对河间双煞的武功大为好奇。

    高手一动手,对胜负之算,就已经明了的很了。

    河间双煞只不过与张翠山过了两招,就已经知道打败张翠山着实不容易,几乎上是不可能的。河间双煞老大隐隐有退缩之意了。

    河间双煞老二与其兄,相交多年,对老大的心思特别的了解。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忘了三弟,忘了娘亲临终交代的话吗?”

    所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幼儿,河间双煞的母亲,在临终之际,念念不忘的仍旧是他们这个弟弟,河间双煞在母亲身前,说道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河间双煞老大心道:“弟弟身死,我这做哥哥,空有一身武艺,却为弟弟报不了仇。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父母啊.今日事若不成,不如死在这里吧。”

    河间双煞老大说道:“张五侠手下留情,我等本该感觉,但是这杀弟之仇。我等实在放不下,要再向张五侠讨教了。”

    河间双煞虎目圆瞪,带着狂风向张翠山扑过去。

    许是两人又不成功即成仁的决心,两人配合的相当之好,一路上招式连环,进招严谨,一招一式,就莫大威力,即便是张翠山一时间也找不到破绽所在。只能用太极拳来回的招架,。让河间双煞觉得自己双手仿佛是打在棉花之上,软软的毫不着力。即便上用上煞手决计,但张翠山一见河间双煞的双手颜色有变,立即变招,避一时之锋芒。

    河间双煞进招虽快,招式虽猛,在张翠山的手下,却都化作无用之功。

    河间双煞更加有攻无守了,一时间全是进招的路数。丝毫不顾,自己全身上下空门大开,张翠山只有轻轻的一还手,就能将他们两人打成重伤,似乎他们很自信张翠山在如此压力之下分不出一点神来。

    所为之久守必失。张翠山也是如此,面对河间双煞的进攻,张翠山也有一丝招架不动的感觉。

    张翠山大脑还没有反应,张翠山就顺着自己本能出招,这一招轻轻避开河间双煞的进路,轻轻一拐,切入中宫,这一掌下去非得在河间双煞两人的胸前印上一掌不可。

    此时张翠山心中忽然一动,暗道:“我这一招下去,河间双煞非死即伤,我义兄谢逊杀他们三弟,我如果再取这两人性命。实在是大大不该,也有违上天有好生之德之意,一错即可,岂能再之。”

    张翠山心急电转之间想到如此,手上自然有所变化,双手在接触到河间双煞胸膛的时候,轻轻一掠就回来了。

    但是高手相争,从来是只争一线。张翠山虽然武功高过河间双煞,但也没有高到可以戏弄对方的地步,张翠山这一变招,河间双煞却没有,河间双煞四只手掌,结结实实打在张翠山身上。

    一股诡异而独特的气劲打入张翠山的身上,张翠山不由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番变化大出了武当派众人的意料之外。莫声谷反应最快,身子一纵,就来到了张翠山身边,将张翠山拉到身后。搀扶着说道:“五哥你怎么样啊?”莫声谷已经伸出手,轻轻的按在张翠山的手腕之上。

    这河间双煞的煞手气劲着实有些诡异,让张翠山没有第一时间挡下来,已经被气劲攻入内脏之中,一时间内脏有些移位,这是一件麻烦之事,再叫上内伤,张翠山少不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这还是最好的情况。

    张翠山没有顾忌自己身体,对河间双煞说道:“我今日受阁下两击,愿意为谢大哥当年之事,为他道歉,还请阁下想在我大哥谢逊身世可悲,饶过他一次。”

    河间双煞知道张翠山放过他们一马,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河间双煞了,甚至更为严重,身死当初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湖人恩怨分明,河间双煞不得不承张翠山手下留情之德,而且自己错手将张翠山打成这样,张翠山一言不提,反而说谢逊之事,谢逊有结义兄弟如此,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河间双煞老大长叹说道:“罢罢罢,张五侠高义,我兄弟两人佩服。从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因谢逊之事,麻烦张五侠,只是家弟之仇,怨深难解,张五侠想彻底了结,请拔剑杀了我等,就当我等欠张五侠的再度还给张五侠了,只是让我们放弃找谢逊的麻烦,对不起恕难从命。”

    即便是张翠山如何努力,血海深仇,岂能所忘记就忘记的。河间双煞每每一闭上眼,就看见自家弟弟的音容相貌,如此深仇岂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河间双煞神情紧张,却一言不发,听张翠山说话。

    张翠山有些丧气的说道:“你们走吧。”

    河间双煞说道:“多谢张五侠。”转身就要走。

    “慢。”莫声谷忽然发话,道:“你们两人岂能想走就走吗?”

    河间双煞提起精神,说道:“莫七侠有何贵干?”

    莫声谷说道:“我五哥是因为谢逊理亏,这才受你们一击。但绝非我武当五哥不如人。你伤我五哥之事,五哥不予计较,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为了武当派五哥的声誉,还请阁下两人与我过过手。”

    莫声谷心中恼怒他们伤了张翠山,随便找一个理由。让河间双煞留下再打一场。

    不过这理由找得的确似模似样的,每个门派对本派声誉都再看重不过了,今日之事如果传出去,就是河间双煞会武当七侠,伤张翠山,扬长而去,这将至武当派声誉于何地。莫声谷这一开口,河间双煞也觉得拒绝不得。换地相处河间双煞大概也会如此处置。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胜之不武

    第一百五十三章胜之不武

    张翠山一听此言,就知道自己也阻止不得。说道:”声谷,莫伤他们性命。”

    莫声谷说道:“五哥有言,我自当遵从。”

    莫声谷这一言,在河间双煞听来,心中恼怒之极。河间双煞老大心中暗想道:“武当七侠武功必然是有高有低,这武功高下之分在排行上就应该由所显示,如果出手的是武当俞二,俞三,我等定然不敌,性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时自然之事,但这武当莫七,不过二十余岁,在武当七侠之中排行最低,即便是从娘胎之中开始练武,到现在也不过如此而已,能有张五侠几成功力,敢出如此大言,我兄弟二人固然抵不过武当派,但不是抵不过你武当莫七,非要狠狠给武当莫七一个教训不可。”

    河间双煞所思所想按常理来推断,不能说错,却不知道有莫声谷这样的怪胎。

    河间双煞虽然没有说话,眉目之间的神情却没有隐藏,莫声谷很容易就猜到了他们所思所想。莫声谷心中轻轻一笑,说道:“两位我出手了。”

    莫声谷话音一落,手中的长剑一声清啸,已经离鞘而出。

    莫声谷的剑法虽然比不得殷梨亭精纯,但也在水准之上,一出剑,就让河间双煞感到浑身寒气逼人。

    河间双煞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两人暮然一分,化作两道残影,从两边一前一后,向莫声谷扑去,时间拿捏的恰当好处,让莫声谷应接不暇。

    莫声谷现如今已经默默体用九阳真经的妙用,纵然两人速度飞快,在外人看来几乎等同于残影,但是在莫声谷看来却有如龟爬一般。莫声谷心中了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大有进步,与河间双煞这样的对手,一拉开差距了,这样的战斗一点挑战都没有。

    莫声谷身影一晃,好像从原地消失一般,又是一晃,又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长叹一声,收剑归鞘,

    而河间双煞仿佛被人定住了身形一般,在原地做出,扑击的姿势一动不动。

    宋远桥说道:“七弟的武功大有进展,让我都看不清了。”宋远桥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当年的小孩子已经成了武当派现如今的顶梁柱了,而自己却半废在身,宋远桥的心中不由的萌生退意。

    莫声谷刚刚的手法快捷无比,在一般武林人士看来,就如同幻象残影一般,但宋远桥的眼力虽然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也能看出莫声谷做了什么。

    莫声谷再两人攻来之时,先发制人,一连出两剑,将河间双煞全身大穴都罩了进去,而莫声谷的剑使得实在是太快了,即便是宋远桥也没有看清楚,莫声谷十刺中河间双煞那些大穴。而莫声谷的剑速如此之快,还能游刃有余的刺破河间双煞的衣服,在穴道上轻轻一点,不伤肌肤而回,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不弱殷梨亭几分了。

    宋远桥说道:”声谷,将他们的穴道解开吧。”

    莫声谷手指一弹,两道无形指力,就打在河间双煞的身上,河间双煞浑身一震,恢复了自由,他们两人看莫声谷的眼色,有如见了龟了。

    不管是快到残影留像的身法,还是鬼魅无双的剑法,还是能虚空解穴的指法,在河间双煞看来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不是他们亲身体验,他们根本就以为这样的武功只是传说,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两人于武当派有多大的差距。

    河间双煞惭愧无地,说道:“从今日起,我河间双煞见武当派之人,退避三舍。告辞。”

    河间双煞根本没有脸面在这里继续停留了,连忙离去。

    张翠山唯恐莫声谷杀了河间双煞,凭空制造杀孽,见莫声谷放两人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即两眼一垂,有些昏昏沉沉的沉睡过去了。

    莫声谷再次为张翠山诊脉,沉吟片刻却没有开口。

    宋远桥说道:“声谷,翠山的伤势如何?”

    莫声谷说道:“五哥的伤势并非今日才有的,五哥的伤势分明在大都就有暗伤在身,一直没有处理。而且五哥心中积郁于心,本就不好,加上这一次受伤的引子,一下子发作起来,很是棘手,而在路上药材什么也不好找,我不好下手医治,只能开几幅安神的药,只有回山之后,慢慢调理了。”

    这几个师弟都是宋远桥看大,特别是张三丰在琐屑碎务之上,向来是不操心。宋远桥这个大师兄,在衣食住行上处处照顾师弟们,对几个师弟再了解不过了,长叹一声说道:“翠山的心中很苦啊。”

    其实这一趟大都之行,师兄弟几个除了莫声谷之外,谁没有带伤啊,不过武林中人带伤实在是家常便饭。每个人都对压制自己的伤势有独到之密。虽然有伤在身,但都制成的下去,而张翠山有现在如此原因,主要还是积郁于心这四个字,这才是张翠山的病根。

    张翠山因谢逊之事,为武当派招惹了**烦,师兄弟却没有一言相加,而越是如此张翠山越是惭愧自责,一方面他自己觉得对不住师门,为师门招惹了如此大的麻烦,如果不是有谢逊之事,即便是元廷找武当派的麻烦,武当派只需与各大派通通气,自然会有人援手,但现如今武当派自外于正道武林,没有一个援助的原因根结,不就是在张翠山的身上啊。张翠山受师门养育之恩,不能报答,反而惹祸,张翠山岂能过意的去。

    而张翠山与谢逊倾盖相交,在冰火岛互相扶持,相互之间结义之情,绝非虚妄。张翠山又岂能将谢逊至于必死之地,两项为难,夹着张翠山几乎不能安枕,大都之行,张翠山寡言少语,一心拼命,几乎要舍弃性命不要,这番内情师兄弟几个都看在眼里,实在不知道如何化解。

    张翠山此时受伤昏倒,虽然只意料之外,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张翠山不是那种内心坚强的如同顽石的人,而是心底较软,比较敏感之人。其他这样的内心之中苦苦挣扎,早就让张翠山不堪重负了。否则原著之中,张翠山也不会自责于俞岱岩之事,自刎于紫霄宫之中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即便是莫声谷医术通神,也医治不了如此的伤势。

    宋远桥见情况如此也不多说,径直决定,不隐藏行踪,直接乘坐马车,快马加鞭向武当山而去,一路上遇到武林朋友,也不避让。江湖上武林人士对武当派却是好生静养。武当派能从大都全身而退,一时间武当派声望之隆,要在少林之上。

    一路上宋远桥与张翠山在马车之中休息,而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五人日夜不停,换班警戒。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秦老太监来追击,元廷来了几批高手,都被一一打发了,之后就没有人拦截了。

    这是武当派不理解皇帝的心思,在元帝看来,抓武当派之人从来是次要,尤其是元帝见识武林高手有如此大的威力之后,元帝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秦老太监调到身边。不论是吃喝拉撒睡,甚至在行房事之时,也不让秦老太监离开半步。当然对秦老太监更是百般笼络,在这种情况下,几个区区逃犯,即便是钦犯,也轮不到秦老太监出手。

    这样的情况对武当派却再好不过了,武当派除了秦老太监之外,不惧怕任何高手。就这样一路顺风顺水,过河南入襄阳,转眼之间,就回到了武当山下。

    这时离他们离开武当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如归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如归去

    张翠山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是床纱,有些眼熟。心中微微一动,暮然想起这不是武当山上,我的房间之内吗?

    张翠山这才在隐隐约约的想起,师兄弟数人已经来到了武当山之上了。他一连数日都服用莫声谷的安神之药,意识一直是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沉睡,他隐隐约约对那日上武当山之时,他是被三哥俞岱岩给背上山的,在三哥的背上的时候,他曾清醒了一会。

    张翠山毕竟是武功高手,即便是一连昏睡数日,此刻起床也没有半点不适,只是觉得胸口好像是装了一块铅一样,死沉死沉的。

    张翠山坐在自己书桌前面,看见笔架上面的有一素白瓷瓶,上面插着几只桃花。如此季节也只有在武当山这样的山里,才能找到盛开的桃花。

    这一枝桃花开得极好的,姹紫嫣红,纷纷满目春色都凝入这一花之内。

    张翠山向窗外一看,满目碧绿山色倒影入瞳孔。张翠山忽然发现一只喇叭花倔强的爬上窗户,就在窗沿上开出几朵喇叭。

    仿佛是在下午,外面一片寂寥无声,却时不时的有鸟鸣声响起,是四个音节,一时间张翠山也分别清是叫的什么。

    忽然张翠山听出叫什么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一时间张翠山看着武当山最长见的山景,眼泪暮然流下。

    这时门一响,有人推门而来,一个十岁上下的孩子,扑了进来,说道:“爹爹,爹爹。”

    张翠山手一动擦掉眼泪,看着这孩子说道:“无忌。”

    这个孩子就是张无忌。张无忌看着张翠山说道:“爹爹,娘说你要睡觉,不要我来打扰你,今天七叔说,你会醒来,我才会来的,我很乖的。”

    张翠山摸着张无忌的头说道:“无忌,武当山上好玩吗?”

    张无忌说道:“很好玩啊。”于是张无忌开始翻来覆去,说武当山的瀑布了,还有后山掏鸟蛋了,捉还没有睁开的小老鼠了,还有直接好不容易养着的小鸟,被厨房的那一只老猫给吃了。在孩子的眼里,有许多简简单单的事情就是快乐。

    只是张无忌说得说得,语速就放慢了,有些不高兴起来,张翠山敏感的主要到了,张翠山问张无忌说道:“无忌,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张无忌说道:“爹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带我一起玩了,说我是惹祸精,一家都是惹祸精。爹爹我不是惹祸精。对吗?”

    张翠山好像被一锤重重的打在身上,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殷素素本来跟着张无忌走进来,就站在张无忌身后,默默的看着父子两人,一听张无忌说这样的话,再一看张翠山的脸色,立即上前,抱住张无忌,说道:“无忌,你爹爹现在还需要休息,你先去你七叔那里玩好吗?”

    张无忌点点头说道:“爹爹,我一会再来看你啊,我先去七叔那里了。七叔哪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走了。”

    小孩子说走就走,不一会脚步声就没影了。

    张翠山问殷素素说道:“素素,在武当山待得不愉快吗?”

    殷素素的头靠在张翠山的肩膀上说道:“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我这个邪教妖女,从了你名门正派的门墙,刚刚开始就要受规矩了,师嫂待我很好,只是下面的下人有些不好管,不过没事了,我会让下面的人尝尝我天鹰教天微堂主的威风的。”

    张翠山如何能听不出来殷素素在武当山上并不是很愉快的,殷素素在天鹰教时,父兄甚是宠爱,谁敢给殷素素一个脸色啊,而到武当山之后,却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种憋屈,从小作为天鹰教公主养大的殷素素如何受得了啊,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殷素素早就给武当山一些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翠山无言以对,只是深深抱住殷素素,说道:“苦了你了。”

    殷素素说道:“没事,能有再冰火岛上苦吗?”殷素素忽然一把推开了张翠山,说道:“你看你,怎么能这样啊,大师兄说了一会就会来看你。说起来你那个七弟,真是一个神医啊,他说你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分毫不差,而且你七弟对无忌特别的好,比你这个父亲都好。”

    殷素素连忙整理衣服,索性他们两人只不过报了一下,衣服一点不乱。

    这时候门外传来宋远桥的声音,说道:“五弟,你能进来吗?”

    张翠山说道:“大哥,我这就来。”张翠山连忙起身要去迎接宋远桥,只是说话之间,宋远桥已经进了房间,一看殷素素,宋远桥猛然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宋远桥这才想起这个五弟已经有妻子了。

    殷素素看出了宋远桥的尴尬,连忙说道:“大哥,我先出去了。”

    殷素素走后,宋远桥与张翠山相对而坐,宋远桥说道:“翠山,伤势好些了吗?”

    张翠山说道:“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气息不畅。已经没有大碍了。”

    宋远桥沉吟一下,决定直说,说道:“翠山,有些事情不要往心里去。咱们兄弟几个不是骨肉之亲,要胜似骨肉之亲,你的事情就是武当兄弟几个的事情,没有需要过意不去,的不要自己折磨自己。本来没有事情,也弄出事情了。”

    宋远桥此来,就是来劝解张翠山的,张翠山的伤势虽然好了,心病依然在,这心病莫声谷无能为力。宋远桥作为大哥自然来劝解一番。

    张翠山没有说话。

    宋远桥继续说道:“谢逊这一档子事情,你做了也就做了。咱们兄弟一体,本来就该为你担待,小时候老六老七闯了祸,也不是你这师兄挨板子吗。这是理所应当。你越是觉得过意不去,会让兄弟几个越发难受。你如果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更要好好振作。努力修行武功,将来为武当派遮风挡雨。”

    宋远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好老生常谈一些东西。

    张翠山突然说道:“师兄,我想下山。”

    宋远桥说道:“下山,散散心也好,只是要到伤好之后,还有山下又很多人要对付你,你下山的话小心一点。”

    张翠山鼓起勇气说道:“师兄,我不是要下山,而是想离开武当山。”

    宋远桥脸色一下子沉了,说道:“你说什么?”

    宋远桥现在虽然一身武功,废了七七八八,但多年做大师兄这一怒的压力,让张翠山心中有些不安,但张翠山还是说了出去,道:“师兄,我想离开武当,再外开一支脉。”

    宋远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你想分裂武当吗?还是你以为你在外另立山头,外人就只会针对你不会针对武当山了,幼稚,你一日带着武当七侠这个名头,武当一日与你一损具损,一荣具荣的关系。即便是另立山头,你有难师兄弟们谁能不去救,你以为这样就撇开关系了。我看你是病糊涂了。”

    宋远桥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来到门口猛然回头,说道:“张翠山,你这几日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番吧。”转瞬大踏步的走了。

    张翠山坐在原地怆然若失,忽然研起墨来,然后提笔一沾,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不如归去。

    这四个字,欲断欲连,情思万千,张翠山看着自己写下的几个大字,直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大当婚

    第一百五十五章男大当婚

    殷素素进来只是就看见如此情况,殷素素站在张翠山身后,看着张翠山写得这四个字。

    张翠山是张三丰弟子书法最好之人,即便是莫声谷的字也比不上张翠山。这四个字又是张翠山,心有所持发诸笔端,更是写的飘逸非常,是张翠山写过最好的字之一。

    殷素素的说道:“翠山,你要离开武当山吗?正好我们回天鹰教,父亲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张翠山说道:“素素,你知道我去不了天鹰教的,我生为武当人,死为武当鬼,决计不会去托庇天鹰教门下的。”

    殷素素说道:“知道了,你张五侠是大英雄,大好汉。看不上天鹰教邪魔外道。也不用说什么生了死了的。”

    张翠山长叹说道:“我离开武当山却是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为师门惹得如此麻烦。心中实在难安啊,你知道吗?我在昏睡之中,一直做一个梦,梦见谢大哥的仇人和六大门派人联手攻上武当山,我师兄弟全部战死,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临死还一意让我快走。前些日子大都之行,我们师兄弟差一点就全部葬送在大都城之中,有如此危情,究其原因到底是因为我。我待在武当山,安全大抵是保证的,但是如果出去的话,那么多人想要屠龙刀的下落,我虽然自负我的武功,却敢确定能保证你完全。”

    殷素素说道:“我当时嫁给你的时候,就知道要嫁鸡谁鸡,嫁狗随狗。只是无忌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

    张翠山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离开武当山的原因,如果我一直在武当山上,武当山一直与其他五派有隔阂。或多或少就影响到整个武当山,其实我师兄弟我并不担心。不管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会为我担待,但是现在的武当却不是我们七个人了。除去我名下没有弟子之外,其他师兄弟名下都弟子,多得如同大师兄有几十名,少得如七弟有两个而已。这些弟子有好像武功都有成了。我在武当山上一直有损武当利益的话,纵使大师兄谁都不说,但是这些后辈弟子呢?孩子们都不与无忌玩了。童言无忌,却是最真实的。将来这些年轻弟子迟早要接任我们这一辈的,而无忌到那个时候,将如何自处啊。”

    不能怨父母总是有些杞人忧天,当你为人父母之时,你就知道再对自己孩子,再怎么打算也不算多。

    张翠山继续说道:“再者我们在外,只要小心一点,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是谁啊?这样我下山,给五大派一些面子。给他们一些台阶下,武当山大概再也不会被排斥了。”

    有人也许不理解,为什么张翠山将武当派能融入六大派里面这么积极于心?江湖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有圈子的,任何人都不能独立于圈子而存在,武林亦是如此,武当派能独入大都全身而退,固然是威风赫赫,但绝非长久之计,即便现如今武当派如此强势,不需要其他门派相助,但谁能保证武当派一直如此强盛下去,于五大派缓和关系,就是应有之意。

    殷素素听出了弦外之言,说道:”那无忌呢?你准备将无忌留在武当山上吗?”

    张翠山说道:“正是如此,既然七弟如此喜欢无忌,就让无忌拜在七弟门下吧,师傅的几个弟子里面,也就属七弟武功最高,将来大约也就是七弟的成就最大,拜在七弟门下,对无忌有好处的。”

    殷素素知道张翠山虽然是个软心肠的烂好人,但决定下来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张翠山对离开武当山之事,已经下定决心了。恐怕劝阻不了,就殷素素本身来说,在不在武当山,其实是没关系的,只是一听讲张无忌留在武当山上,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舍不得。”

    张翠山说道:“没事,你也可以常常回武当山啊,我虽然离开武当山,但却不准备脱离武当派,我准备寻一地,立下武当支脉,也算是为广大武当派出一分力气。”

    殷素素说道:“只是大师兄恐怕不答应。”

    张翠山沉默一会,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翠山在武当山,只觉得惭愧于心,歉疚于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即便是知道张翠山只要一离开武当山,就要独立面对整个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即便是张翠山武功之高,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无失。但吾心安处是吾乡,张翠山宁可面对这血雨腥风,去承担自己做下的因果,也不愿意在连累山门了。

    殷素素不愿意张翠山如此伤神,连忙转换话题,说道:“对了,你的七弟要结婚了。”

    张翠山这才说道:“什么时候?”

    殷素素说道:“就这一两个月内。”殷素素兴致勃勃的说道:“现在整个武当山都在准备这一件事情,我是不是做些什么讨好一些无忌未来的师傅啊?”

    张翠山哑然失笑道:“有什么讨好。不过七弟早就该完婚了,不过苦了六弟,如果不是六弟婚事耽搁,七弟早就完婚了,只是没有想到六弟等了这么久,最后等到如此结果。”

    此刻武当山携大胜之余威,在江湖山威名大震。宋远桥决定将莫声谷的婚事大操大办,其实按莫声谷的本意来说,此事不必来那么多外人来,只要自家兄弟几人,聚一下,喝几杯水酒也就是了。但宋远桥说,武当派正需要一事,来聚集声望,给其他门派一个台阶下,与其他门派缓和关系。莫声谷结婚此事正好操办。莫声谷只好同意。

    张翠山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宋远桥早就按排下去,大撒帖子。江湖与武当交好之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没有放过,另外,峨眉,华山,崆峒,昆仑,少林,也一个也没有少。只是不知道这几派的人来是不来,有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来。

    莫声谷此刻已经忙得脚步点地了,杨无敌也早早的上了武当山,此刻杨无敌扮演的是娘家人,毕竟杨无敌与段家有渊源在,本来原来这个娘家这角色,段盼儿是属意峨眉派,只是出了纪晓芙一挡子事情,段盼儿就自觉的不提峨眉这一茬。

    杨无敌在武当山下买下一个庄子。作为迎亲之地,此刻正在打扮,而段盼儿早就下了武当山,就住在此处。

    莫声谷现如今才知道古代婚礼是如此麻烦,其他不提,单单是六礼就是一系列麻烦事情,但是一个也少不得,所谓的明媒正娶,就是说的这个,古时候人在注重不过了。莫声谷现在算是入乡随俗,再加上里面的大习俗,小礼节,还有一系列的禁忌了,弄得莫声谷十分头大,这还是有武当派众多弟子帮忙,要是莫声谷自己恐怕更是麻烦。

    莫声谷却不知道,这婚礼是凌雪雁安排下来,直接就是公卿之礼,要是平头百姓谁会这么麻烦啊。但凌雪雁觉得段家毕竟一国之主之后,不管怎么说,不能礼节上欠了人家,再者武当派最近几年也有了些余钱了,凌雪雁自然想为莫声谷办的风风光光。

    莫声谷不知道凌雪雁的此番心思,他正翻山越岭,找一对鸿雁作为纳吉之礼。段盼儿发了话,要找一对没有杂毛的雪白大雁,莫声谷即便是武林高手,也一时间弄不到,最近一段时间都将武当山附近给找遍了。

    时间不为任何人停留,莫声谷大婚之期眨眼之间就到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饮而尽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饮而尽

    武当山喧鼓连天,一幅热闹的样子。

    作为新郎的莫声谷,在大门之外迎接宾客。婚礼虽然麻烦,但一切头绪被凌雪雁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作为新郎的莫声谷只需做几件事就可以了,迎接新娘,拜堂,陪客,入洞房。但莫声谷心中却有一件事情,放在心头,这就是谨防婚宴上有人闹事。

    当然不是婚变,而张三丰破碎虚空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虽然很多高手对破碎虚空之事,将信将疑,更多的武林人士都觉得武当派做得不地道,自己师傅死了。却说是破碎虚空,你怎么不说是化虹而去啊。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比如华山派他们从来不说希夷先生已经死了,只说生死不知。其实谁都知道这希夷先生决计是死了,华山派只不过是给自己弄了个神仙祖师而已。

    这都是江湖上大部分人的共识,即便是武当派之人有千言千口也辩解不过。只得缄默。

    不过大多数江湖人都想知道,武当派失去了张三丰之后的实力如何,而大都之行,算是为武当派挽回了声望,但即使这样也抵消不了张三丰一去之后对武当派的影响。

    江湖上从来不缺那些想一战成命的高手,武当派也就成了众人眼睛的里面的软柿子。这样的挑战者,越来越多,甚至有更多的趋势。这也是宋远桥一定要大办莫声谷的婚礼的原因所在。

    宋远桥想要立威武林,告诉武林中人,即便是张三丰不在武当,武当派也决计不容轻辱。

    做为新郎的莫声谷心中其实是很复杂的,毕竟自己一生的大日子,再打打杀杀有些不合适,但你不去找事情,事情还要找你。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莫声谷脸都笑的僵直起来,抽个空,逮住宋青书说道:“青书,来了多少人,其他五派的人都来了吗?”

    莫声谷虽然也接待重要宾客,但对武当山来了多少厉害角色,却没有宋青书知道的多。

    宋青书知道莫声谷还有立即去前庭陪酒,说道:“来到武功高手不少,各个大门大派的人都来,不过这些门派似乎有默契,来的人都是写低辈弟子。除了峨眉素因师太之外,没有来一个做主的人。”

    莫声谷一听素因师太,心中不由一黯,那个可能叫六嫂的女子,现在改叫素因师太了,心中不胜唏嘘,随即差个这个话题,说道:“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说高手。”

    宋青书说道:“有名有姓的高手,没有来多少个,来得大多是与咱们武当交好的高手,但是很多师弟看到一些生面孔,太阳穴鼓鼓,内力深厚。都不是庸手。决计不是无名之辈。恐怕这些隐藏姓名而来的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莫声谷点点头,让宋青书将这些人的方位说了。莫声谷暗暗记下。随即又回答前殿之上。

    “正好让新郎官喝酒。”

    “对,新郎怎么能逃席。”

    莫声谷一出来,立即有人起哄来。要灌莫声谷酒。

    莫声谷声音一振,说道:“各位,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自然陪诸位尽兴。我先敬诸位一杯。”

    说着莫声谷举起了手的酒杯,先干为敬。

    在前殿里面的人都是高手,少说有十几桌人。不知道谁说道:“你敬我们一杯,我们几十号人,你却只有一杯,实在是不公平,换大碗。”

    莫声谷说道:“好。”

    这边立即有武当弟子送上大碗。莫声谷还没有接住,就有人说:“不行,这碗小。”

    莫声谷说道:“好,再换。”

    这个弟子又拿来一个大碗,这种碗简直是海碗,如同脸大。一碗下去,不下一两升酒。还有说道:“不行,碗小。”

    莫声谷眉头轻轻一皱,他听的出来这声音,好像是人喊出来的,实际上不是那一会事情。虽然前殿人声吵杂,但以莫声谷的耳力,还是能听到每一个的说话的细微不同,特别是第一次喊“碗小”的时候,还有人应和,而第二次喊“碗小”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应和,在莫声谷耳朵里面听得分为清楚。

    莫声谷心中暗道:“这闹事的人来了。”莫声谷心中一动,对手身边的武当弟子耳语几句,这个武当弟子吃惊的看着莫声谷。莫声谷说道:“去吧。”这才走了。

    不过一会,就有两个武当弟子抬着一大坛子酒来,这是武当派自己酿的酒,这种大坛子有半人高,是用来存储酒用的,少说有百余斤重,几乎能称上瓮了。这一坛子酒一放,所以人都镇住了。

    莫声谷轻轻一拍打开封盖,一只手把住坛口,就好像是提着一个二三斤的小坛子一般,给几乎直径有一尺左右的坛口漏给众人,说道:“这一次,酒足够吧。”众人看着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莫声谷会换如此一个大家伙。不过看莫声谷单手拿起这一坛子酒,有如无物,就知道莫声谷这一把子力气,着实不凡。

    莫声谷说道:“我先干为敬。”莫声谷也没有将酒举起来,只是放在地上,微微低头,轻轻一吸,一道清晰的酒线,从坛子之中射出来,投入莫声谷嘴里。

    “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宾客们开始轰然叫好了。

    莫声谷这一手实实在在的真功夫,全靠一身精纯的内力。这酒离莫声谷的嘴少说有一尺左右,如果莫声谷的内功没有练到家,如何能做的到。在座各位都是武林中人,武功如何不去说,这见识向来是极好的。众人纷纷想到,如果换自己作,恐怕做不到如此,即便是能做到,也不会向莫声谷这样轻松写意。

    叫好之声,慢慢落下来。众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远远的向坛子里面眺望。却见莫声谷一口气就没有停,这酒远远不断的向莫声谷口里飞来,而且莫声谷喝的越多,这酒下去的就越多,这样下去,莫声谷的嘴与酒的距离,就不止一尺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莫声谷喝酒。

    这让现场的宾客看的目瞪口呆,不能自已。

    在座一人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就是刚刚给莫声谷下不来台的人,他原本是想激怒莫声谷之后,当场发难,与莫声谷较量一番,最后一举成名,但见了莫声谷这一手,胆汁都吓出来的。

    武功这东西说虚,很虚,需要临阵发挥。不到生死之间,永远不知道谁高谁低,说实在也很实在。特别是内力来说,绝对是一分辛苦,一分收获。此人自付,自己能从这坛子里面吸出一大口酒,已经是不错了,却绝对不能像莫声谷这般,一饮之下,不急不缓,一口气到底,他们两人的内力相差,实在是天壤之别。他刚刚的举动,非找死两字不能形容。

    莫声谷一口气将一坛子近百斤水酒喝下肚,脸上通红无比,身子微微颤抖,莫声谷心中暗道:“今日托大了。”莫声谷之所以有这样的状态,并非内力不足,莫声谷的九阳大成,内力源源不断,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而是莫声谷有些醉了。

    莫声谷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喝酒,自然有了一阳指逼出酒来。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发现莫声谷的脚下,有一道水线,直接流到墙角之处。流到窗外面。

    莫声谷用这种手法,自然能逼出酒来,只是这酒在身体过一遭,或多或少有些残余,这一点点残余积累在一起,就足够莫声谷醉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速之客

    莫声谷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不饮酒的,他作为医生,饮酒会影响到他对手的控制,这个习惯今生也没有变。

    但是不会喝酒,并不是一喝酒就醉,莫声谷内力深厚,几斤酒水下肚还是没有问题的。特别是莫声谷又作弊手法之后,更是视酒水为无物。只是今日一时间耍的太大了,居然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莫声谷即便是大脑有些昏昏沉沉,但坚定的意志还是让自己保持清醒,脚好像是钉子一般扎在地上,即便莫声谷觉得大地有些颤,但是也没有一丝的动摇。

    在外人看来,莫声谷只不过脸上微微有些红,肚皮都不见浮起。

    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暗暗息了挑战武当派的心思。

    宋远桥等人正在偏厅招呼至交好友,如杨无敌,还有峨眉派都在这里。听到外面喧哗,出来一看,正看到莫声谷的下半部分表演。

    殷梨亭轻轻一笑道:“声谷在耍他们玩的。”殷梨亭对莫声谷的把戏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一眼就看看清清楚楚,不由感到好笑。

    此生山门之处,一声长啸传来:“天子诏书,武当派莫声谷接旨。”

    声音很是绵长,回音回荡往复,一时间在人们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武功不行的人都被这声音弄得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的。声音刚刚落下,两道人影也来到了此地。

    宋远桥心中暗道:“不好。”武当山岂能没有人守山门,这两人来到此地不见通报,说明守门的弟子一定出了意外。武当上每一个弟子,宋远桥都记在心上,此时岂能不担心。

    宋远桥能想到的殷梨亭自然能想到。殷梨亭长前说道:“阁下何人,来武当山何事?守山弟子如何了?”

    两个人一身太监打扮,华服锦衣,一人手中高高举着一个黄色卷轴,正是所谓的圣旨无疑,另一个稍稍落后半步。手中还提着一个拂尘。

    手拿圣旨的太监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挡住咱家的去路,自然给些教训。”

    殷梨亭听后大怒,在武当山上,武当派弟子哪里能让外人教训,殷梨亭说道:“敢擅闯武当山,我也给你个教训。”

    二话不说,剑已出鞘了。

    手持圣旨的太监一动不动,在他身后的太监身子一晃,越过手持圣旨的太监,佛尘一抖化作,漫天的烟霞,一根根拂尘在内力的灌输之下,好似钢铁一般。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就要将殷梨亭的剑给裹住。

    殷梨亭牙根一哼,顺势一剑,剑气在剑上来回吞吐,这拂尘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太监暗道不好,反应极速,手一抖,道道拂尘好像动物的皮毛一样,一下子缩了回来。但殷梨亭的剑如影随形,片刻不离。

    一招错,处处错,不过三剑两剑,殷梨亭就将这太监的拂尘给削成秃子。

    这太监恼羞成怒,索性手中一翻,手中拂尘的手柄好像是暗器一般打出去。这一去力道很足,风声尖细。殷梨亭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手柄暗藏玄机,硬接不得,身子一晃,就闪了过去。这一闪过,殷梨亭心一动,暗道:“不好,我身后都是宾客,如果打在来宾身上,岂不是说我武当派连客人都照顾不好吗?”

    殷梨亭顾不得对手了,回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莫声谷就在门口站着,手上拿着一个东西,殷梨亭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太监手中拂尘手柄吗?

    莫声谷说道:“你怎么能乱扔东西啊?砸到了花花草草,可如何是好啊?”莫声谷一句话说出口,立即觉得不对,连忙将后面的大段台词给掐了。莫声谷只觉得如今浑身有些燥热,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现在都敢做了。

    不过莫声谷理智尚在,知道如果今日说一大段唐僧的台词,武当莫七侠的一世英名都抛到海里了。

    莫声谷干脆就少说话,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手中一翻同样的动作给打回去了。

    那太监显然高看莫声谷几分,暗道:“来时老祖交代,武当派最可虑之人就是莫声谷,其余的人虽然武功不错,但潜力已尽,惟独莫声谷前途不可限量。并传下莫声谷的画像。显然这莫声谷不是庸手。”

    这太监沉腰立马,双手成爪形,见拂尘手柄打来,凝神静气,用足了浑身内力,双手合十,一把抓住了。

    这一抓住了,立即觉得不对,这手柄上的力道大的出奇,这太监双手立即被擦破了,身子还被带着往后面噔噔噔的连退三大步,还止不住后退,如果不是那个手持圣旨的太监,一把手按在这太监的肩头,将身上的真气借给这太监,说不得这太监要后退几步。

    这太监稳住身形说道:“多谢曹公公了。”

    曹公公说道:“不用了,这莫声谷不好对付。小陈子你退下吧。”

    这太监姓陈资历武功都不是曹公公的对手,这一句小陈子,他倒受的。依言后退两步,就站在曹公公的身后。

    曹公公说道:“阁下,你莫声谷莫七侠吧。”

    莫声谷说道:“正是莫某。”

    曹公公说道:“陛下圣旨,请莫七侠跪接。”

    莫声谷说道:“何必那么客气啊,我直接拿来看,就是了。即便是你们陛下在这里,相比也不会介意的。”莫声谷一边说,居然真得上前,一把向圣旨抓去。

    曹公公岂能让莫声谷拿下圣旨,厉喝一声:“大胆。”一把向莫声谷的手打去。

    莫声谷也用一只手,轻轻一偏就让曹公公的这一击打偏了。

    曹公公一只手将圣旨向身后挪动,一只手与莫声谷拆招。

    莫声谷一时间总觉得自己浑身不凑手,每一招每一式在关键的时候,总是有一些偏差,这一些偏差就让曹公公屡屡逃脱。莫声谷暗骂自己道:“让你胡乱喝酒,这下好了吧。”

    莫声谷现在的情况就是醉酒综合症,莫声谷现在的情况,如果不与人动手还好,一旦动手总有些偏差。武功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很重要,如果不是这曹公公差莫声谷太多,莫声谷早就被压下来。

    其实莫声谷现在的解决方法很简单,只有迟上一会就可以了。只有一会,莫声谷就能完全消除酒精的影响,但现在对莫声谷来说,恰恰不可能。

    酒劲上头,莫声谷觉得保持清醒有些难了,莫声谷这时就觉得刚刚自己分明是昏了头,拖一会再动手多好啊。这时莫声谷只觉得头一昏,就要看不清来人招式如何。

    莫声谷只觉得双手一震,再抬眼一看,曹公公的手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很显然莫声谷一掌打在此处。

    莫声谷心中一动,暗道:“我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就不控制了,索性由着性子来。我多少年辛苦修行,武功早就入了骨髓,只凭本能反应,这曹公公就奈何不了我。”

    莫声谷一想到这里,浑身一松,整个人向曹公公倒下去了。

    曹公公武功极高,见识自然也是极广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招,用自己的身体砸人,砸到砸不到还在两说,却将自己周身大穴给暴漏给对手。刚刚莫声谷的招数虽然有些不严谨的对方,但也天马行空出乎意料,怎么会出此庸招啊。

    曹公公想到这里,向后面一退,将莫声谷将百会穴都暴漏给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呼吸之间,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曹公公用足了力道,开碑碎石直是等闲,这一掌如果真拍在百会穴上,莫声谷绝无生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醉斗

    第一百五十八章醉斗

    所有围观之人都惊叫出声,大家都不是圈外之人,哪里看不出,莫声谷这一招,即便是刚刚入门的弟子也不会如此做的。而莫声谷这样的大高手,忽然出此昏招,何异于讲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手上,实在太不符合莫声谷的身份了。

    殷梨亭心中暗道:“声谷定然是醉了。”殷梨亭猜到了原因,但并不着急。殷梨亭与莫声谷相交这么多年来,实在太了解莫声谷了,莫声谷如果这么容易死,就不是莫声谷了。

    只见这一掌,就要拍在莫声谷的头上的时候,莫声谷忽然身体一沉,好像一条蛇一般向前一窜,整个身体好像是离弦之箭一般投入曹公公的怀里。

    秦公公反应极速,脚下一脚踹出,就要将莫声谷踹开,这一脚就要踹到莫声谷身体的时候,莫声谷突兀之间手一动,居然一把抓住了曹公公飞来一脚。

    这一招大出秦公公的意外,须知人要动手动脚,在身体上都会有所预兆。武功高手就是根据这细微的变化来判断对手是如何出招的,曹公公也不例外。

    只是莫声谷这一脚实在是突兀之极,在这之前没有看见莫声谷一点点预兆。

    这却是莫声谷现在的状况有关,莫声谷现在大脑之中,昏昏沉沉几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有存着一个念头,就是打败对手,至于如何打,莫声谷一点没有想,而现在莫声谷所做的一切,都是攻击到了身上,莫声谷身体自身反应,也就是莫声谷大脑里面根本就没有想过。

    一般人反应都是大脑里面存了念头,身体才会有所反应,自然能被窥破,而莫声谷如今省了这一步,自然让秦公公大为失算。

    曹公公遇到窘况,后面的小陈子再也看不下去,身体一晃,手成爪状一爪下去,向莫声谷的后心抓去。

    莫声谷松开秦公公的脚,身体一顿,一只脚向后一踢,一脚踹在小陈子的手上,要不是小陈子手上收得快,非将五指尽折不可。

    宋远桥有些看不下去了,对殷梨亭说道:“他们两人夹攻声谷,你去帮一把手吧。”

    宋远桥骨子里是一个江湖人,虽然看出来莫声谷有些状态不好,但如果对手秉承一对一的决斗,宋远桥决计不会让人插手的,而现在莫声谷被夹攻,宋远桥这才让殷梨亭去帮一把手。

    殷梨亭却面带难色说道:“我现在上去,我恐怕被莫声谷一起打。”

    宋远桥说道:“怎么回事?”

    殷梨亭说道:“声谷现在的状态,我其实是见过的。小时候我灌声谷酒,将他灌酒之后,他就是如此,我不过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下,他就和我打了大半夜,打的时候就是如此。好像是人畜无害,其实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

    宋远桥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声谷是再发酒疯?”

    殷梨亭说道:“还是师兄英名,放心那两个太监会很惨的。”

    莫声谷这时稍稍清醒一点,含含糊糊说道:“鞑子皇帝有什么话给我说,直接说就是了,莫不是要招我为金刀驸马?”

    曹公公手上一滞,根本不能理解莫声谷现在的大脑回路,只当是莫声谷在辱及皇家。心中怒极,暗道:“陛下要我来,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大元在拉拢武当派,让那些反贼对武当派进而远之,我须不能坏了陛下大事。”

    可怜曹公公现在才想起了尽忠职守。不过也怨不得曹公公,曹公公作为秦老太监的亲传弟子,一身武功不比寻常,虽然师傅提起莫声谷此人如何如何,但曹公公向来是不服气的,此刻见了莫声谷的武功,才知道莫声谷确实有被拉拢,被离间的必要。这才想起原来的任务了。

    曹公公暗暗咬碎钢牙,嘴上却说道:“陛下对莫七侠很是看重,亲自下令封莫七侠为国师,莫七侠要尚公主,不是不可能的。”

    莫声谷还没有反应过来。

    身边围观的人,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国师两字可谓贵重之极,向来空悬,也只有八思巴曾经做过。一听元廷开出如此价码给武当,一时间均想到:“无功不受禄,这元廷给武当派这么大的名位,却不知道这武当派给元廷做过什么,莫不是武当派已经暗中投靠元廷。只是如此情况,又有些不对。”

    正在众人疑窦重重的时候,莫声谷说出一句让大家都不懂的话:“呸,我才不是那个老蜈蚣。”

    看来莫声谷前世对倩女幽魂实在印象深刻。一提起国师,就想起了千足蜈蚣的经典形象。

    话没有说完,莫声谷就出招了。

    这一招非拳非掌,非指非爪,就要是巴掌,向曹公公的脸上打去。

    江湖上的人从来不会如此出手,须知打人不打脸,江湖上的人除非是生死仇家,对于对手都会存些颜面,而且这一巴掌打来,破绽极多,没有人会这么做,只有那些无知泼妇,才好这一口。

    曹公公一只手截住,脸都绿了。暗道:“莫声谷是诚心侮辱我,来是觉得我的武功就低微的不值一提的地步。”

    曹公公说道:“小陈子接住圣旨。”说完不见曹公公如何作势,手上的圣旨飞出一道弧线向小陈子身上落去。这角度刚刚好。

    小陈子一把抓住,还没有回话,就被眼前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我本以为曹公公的武功即便很好,也高不出我多少,现在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小看高人了。”

    莫声谷现在几乎没有用脑子和曹公公打,但曹公公也没有用上十成十的力道。一来这是武当派的地盘,身为客人的曹公公不在身上压上几张底牌,才算是怪事。二来作为宫里的人,对皇权的敬畏已经深入骨髓,不是谁都会想秦老太监一样,面子上毕恭毕敬,但里子上不将皇帝看在眼里。曹公公一封圣旨在手,就不敢做很多动作,唯恐伤了手中的圣旨,这时候能发挥出几成功力,此刻曹公公将圣旨放在小陈子身上,整个人立即像是脱去一层枷锁。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曹公公心中暗道:“莫声谷,让你看看咱家的厉害。”

    莫声谷眼前的曹公公忽然身影一虚,已经从原地消失,人们看到不过是虚影而已。

    殷梨亭不由的一惊暗道:“好快的速度。”

    莫声谷忽然一掌拍向右侧,忽然又是一掌拍向左侧,而这两个地方分明一个人影都没有。正在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声清脆的肉掌相接的声音传来,那两处分明没有人的地方,居然有两道身影凝固起来,正是曹公公,而且是两个曹公公。

    一时间大家都好像是看花了眼一般,再一闪着两道身影也消失了,另外两声肉掌相接的啪啪声传来。

    此刻,众看客算是看清楚了,莫声谷每出一掌,决不虚发,虽然看起来是打在空无一人的地方,但这空无一人的地方决计是有人的,只是曹公公来的太快,而莫声谷一掌拍出太慢,这才会造成莫声谷一掌打出的时候,曹公公还没有到的情况。

    在座之人不由的心中暗暗佩服之极,莫声谷的庙算之力,实在可怖。以慢打快,将曹公公限制的死死,这种能力实在是要般人想都没有想过的。

    一时间两人交手越来越快,一般人早就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身影,两道身影混做一囤,只听见恍如爆竹之声的肉掌拍击一声连绵的响成一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洞房花烛

    第一百五十九章洞房花烛

    曹公公已经竭尽全力,身上每个毛发的激发起来,内力翻滚来去,丝毫不留一点余地,但在莫声谷的守御之下,无穷的手段都好像是打进了水里,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莫声谷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那迷糊的眼神,在曹公公看来分外的讽刺。曹公公心中暗道:“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能够这么羞辱我吧。”

    曹公公想来,莫声谷决计不会真得这副将睡未睡的样子,定然是在给自己好看,让天下人知道,大元来人连快要醉了的莫声谷都打不过。

    天地良心,莫声谷绝无此心。莫声谷强打精神振作不了,莫声谷索性将身体交给了本能。

    莫声谷练武十几年勤练不缀,早就将武学意识化入身体本能之中,一招一式对方攻来自生反应,这样一招一式。这样的招式毫无规律可言,但却每每在纤毫之差的情况下,截住曹公公的攻击。就好像是手一烧,手知道缩一样。在外人看来都有曹公公一样的想法,莫不是莫七侠想好好的羞辱一下元廷吗?

    曹公公恼羞成怒,心中怒气勃发,暗道:“今日即便是败了,也要给莫声谷一个好看。”

    作为秦老太监的弟子,身上岂能没有底牌啊。心中一怒,什么也顾不得了,手上暗暗一动,一个细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曹公公分身化影,一连数道残影,想好迷惑莫声谷的感官,却不知道莫声谷现在出手,却凭借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感知,而曹公公化出再多残影,也一点作用也没有,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曹公公暴起发难在曹公公看来可能是突然之极,在莫声谷感觉之中,却是蓄谋已久。人本来就被五感所惑,高手过招,一般都会想办法迷惑对方的五感。但莫声谷现在五感虽然没有断绝,但也差不多了。凭借的都是冥冥中的直觉,所以才有如此不对称的局面。

    莫声谷只觉整个人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之上,地面忽高忽低,很是不舒服。忽然一股寒意从后背颈椎之上,直升到脑门之中,莫声谷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莫声谷双眼猛地睁开,一点反射出的亮光吸引了莫声谷的眼神。

    这是一根针,一根可以用来绣花的针。但这根针给莫声谷带来了极端危险的感觉,让莫声谷不寒而栗。

    这一根针忽然从莫声谷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莫声谷知道不是这根针消失了,而这根针已经被对手弹射出来了,快的一时间让莫声谷看不见踪影。

    刚刚莫声谷忽然惊醒,就之身体对危险来临的自然反应。莫声谷自然不敢小瞧这飞来一针,更何况莫声谷本来就是一个用针的高手,自然知道对暗器来说,越是小,就越是危险,越是小,就越可能有剧毒。

    人见识越多,心性就越谨慎,莫声谷自己就知道不下十种,能见血封喉的毒药,更是不敢小看这飞来一针,谁知道这针上有什么手段。

    但现如今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来不及。莫声谷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莫声谷身前好像是刮起一阵旋风,将落叶粉尘纷纷卷起。

    而这飞针也顺着气流向莫声谷的头部射去。

    就在这飞针来到莫声谷的面前不过一尺左右的时候。曹公公面带微笑,心中暗道:“让你托大,这下死定了吧,这是从前宋宫廷里面的秘药,号称牵机,一旦中了牵机之毒,让你浑身痉挛,头足相接而死。无药可解,看你如何死。”

    在曹公公看来此时,就已经大功告成了。却不听一声尖啸,一道气流如有实质的从莫声谷的口中喷出,这道气流正好打在这根飞针之上。

    这飞针重量本来就轻,那里经得住莫声谷倾力一吹。在这一吹之下,这飞针立即调转针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一手看起来轻巧,其实实在考验一个人内功底子,如果内力不好,决计不可能飞针临身之时,喷出如此一口气来。这里面时机的把握,心中自信,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曹公公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说道:“你------”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手上一凉,顿时大惊失色。低头一看,一根绣花针浅浅的扎在曹公公的手上。

    曹公公顿时亡魂大冒,惊骇欲死。说道:“这-----”话音未落,曹公公只觉得疼痛从骨子里面发出。曹公公的脸色扭曲成一团,青黑之色从手上瞬间蔓延到全身上下。

    曹公公一句话都没有完整的说完,口中就只剩下:“咯咯”的牙齿相撞击之声。

    小陈子惊慌失措说道:“曹公公,你怎么样啊?”却也只敢在外围叫喊,不敢上前一步,唯恐沾染着牵机之毒。

    曹公公这时候哪里有精力回答小陈子的问话,只见曹公公栽倒在地,双目好像要出眼眶里面蹦出来一样。身体翻滚不已,就好像有一个人从腰间抽曹公公的筋一样,曹公公身体向后弯去,头向下,脚向山,反方向慢慢靠近,还听见曹公公身上骨头一块块崩坏之声,但曹公公毫无所觉,缓慢的坚定的,身体从后背上生生的弯下去,蜷成一个肉球。虽然曹公公是练武之人,但这养的动作还是,将很多地方的皮肉扯断,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曹公公忽然不动了,紫黑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由心中一寒。

    在场的武林中人,不是没有见过毒药,但也被眼前的毒药吓着魂不守舍,这毒药发作不到一时三刻,一个武林高手,就生生的变成这个样子了,实在太恐怖。很多见识过金蚕蛊毒的人,私下里暗暗思量,只觉得这毒比金蚕蛊毒还要胜上几分。

    见曹公公死了,小陈子更加惊慌了。小陈子里面跪倒在地,对莫声谷连连磕头说道:“莫七侠,小人只是一个送信的,不管小人的事情,还请莫七侠将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看上去可怜之极,但无论他多么装可怜莫声谷都静静的站着无动于衷。

    殷梨亭觉得奇怪,暗道:“按声谷的心思,断然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拖拉。不管是杀是放,只会当机立断,断然不会婆婆妈妈。特别是今日事他的大日子,他岂会如此耽搁。”

    殷梨亭想到这里,上前走到莫声谷的身边,直觉细细的鼾声传入耳朵之中。殷梨亭在仔细一看,却发现莫声谷已经睡着了。

    殷梨亭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推推了莫声谷说道:“老七,老七。”

    殷梨亭不推还好,这一推,莫声谷立即倒在殷梨亭的身上,鼾声大做。鼻涕口水流了殷梨亭一身。

    殷梨亭眉头几乎要跳去来,强忍着将莫声谷扔出的打算,对小陈子说道:“今日武当山不杀人,你给我滚。”

    小陈子一听此言,有如天籁,立即说道:“这就滚,这就滚。”连手中一直捧着的圣旨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滚下武当山。

    殷梨亭对众宾客,连连抱歉,并遣人将莫声谷送进新房。心中暗笑:“声谷洞房花烛夜,却一醉而过,以后可有了取消他的把柄。”

    其实莫声谷的内功在,本就不该如此醉倒,只能说莫声谷装逼太过,一百多斤酒水一饮而尽,如果莫声谷平时喝酒也就罢了,残余在身体里面的一点酒精莫声谷自己还能抗过去,但莫声谷平时滴水不沾,结果一点残余的酒精就让他不省人事了。才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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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另一场婚事

    第一百六十章另一场婚事

    莫声谷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眼睛睁开只见满目红紫,身边幽香扑鼻,一个人正在枕边沉睡。莫声谷转头一看,只见玉人双眼紧闭,眼睛珠子却再乱动,眼睫毛不时的轻轻颤抖两下。哪里还不知道她在沉睡。

    莫声谷心中一软,一把抱住了玉人,心中暗道:“从今之后,我不是一个人了。”

    被莫声谷一抱,段盼儿浑身发软,说道:“我这个亡国公主,比不得人家大元的公主,七哥不是要想当什么金刀驸马吗?尽管舍了妾身去找你的阿速台公主吧。”

    一边说,一边退开莫声谷,就要转过头去。

    莫声谷大脑之中一片混乱,狠狠地抱住他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的公主陛下,小臣哪里得罪你了。”

    段盼儿说道:“没有得罪我,只是某人昨天一直嚷嚷着什么金刀驸马。让我这个亡国公主,感怀身世。”

    莫声谷知道段盼儿口中的某人自然是自己,但自己说过着样的话吗?莫声谷表示自己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逞能一口气灌下一坛子,近百斤的酒水,结果砸到自己的脚了,其余的事情都只剩下模模糊糊的片段,好像元廷来了人。至于什么金刀驸马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莫声谷说道:“什么居然贪恋荣华富贵去当元人的驸马实在是该杀。”莫声谷一脸义正言辞,好像自己在这一刻化作正义的化身了。

    段盼儿鼻子一皱说道:“就知道骗我,我很好骗吗?”

    莫声谷见段盼儿说个不停,纠结在这个金刀驸马上,莫声谷一点也记住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如何辩解啊,但莫声谷还是有办法的。

    莫声谷抱住段盼儿猛地向自己怀里面一拦,对着莫声谷的嘴唇使劲的吻下去。段盼儿起先还挣扎两下,后来就顺从了莫声谷。

    这时候武林高手的特征显示出来,莫声谷表示根本就没有感到呼吸不上来气的感觉,要不是阳光依旧照进屋子里面,他们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候了。

    段盼儿一把推开莫声谷,说道:“快起来吧,我的大老爷。咱们还有去大师兄的。”

    所谓是长兄如父,新妇第二日定然要拜见长辈的,如果张三丰还在的话,自然是拜见张三丰,如今张三丰不在,自然是拜见宋远桥。

    两人起身之后,段盼儿忽然说道:“糟了糟了。”

    莫声谷说道:“怎么了?”

    段盼儿红着脸说道:“落红还没有准备。”说着就翻出一块白绢出来,就要咬破手指向上面滴血。

    莫声谷拦住道:“我昨夜大醉一场,没有落红大嫂也会体谅,你真拿出来落红,大嫂才很奇怪的。”

    段盼儿说道:“为什么啊?”

    莫声谷咬着段盼儿的耳朵说道:“你的落红,你自己不是收着的吗?怎么还能再变出一个来。”

    段盼儿面红耳赤,跺着脚说道:“莫声谷,你个大混蛋。”

    当日莫声谷要远赴大都,段盼儿已经忍不住将身体献给莫声谷。而凌雪雁官宦人家出身,对是不是处女之身一眼就能看出来。凌雪雁一看段盼儿眉毛散开,臀部下坠,再看段盼儿与莫声谷眉目之间的含情脉脉,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了,只是当时事情危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从大都一会来,凌雪雁就立即逼着莫声谷结婚,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紫霄宫之中,宋远桥早早就起来了,还有凌雪雁也是如此。杨无敌也在此处静静的喝茶。

    莫声谷与段盼儿敬茶之后,凌雪雁立即说道:“盼儿,跟我走,咱们说说悄悄话。”

    凌雪雁何等激灵的一个人,一看杨无敌在此,就知道有事情要谈,虽然杨无敌这次作为段盼儿的娘家人,但是杨无敌与段家的关系绝对没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此来必然是有事情与武当派谈,凌雪雁很是知机,将段盼儿也拉走了。

    两个女人都走了之后。

    杨无敌说道:“今日我是有一事,还请宋兄见谅。”

    宋远桥说道:“杨兄对我武当派满门的大恩,武当派记在眼里,有什么用得着武当的还请直言。”

    杨无敌说道:“无他,宋青书贤侄我见过,实在是人中龙凤,仪表非凡,而且精通谋略,见识过人,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我有一女,名为霓裳,想来是宋兄也是见过的。今日愿与宋兄结为秦晋之好。”

    窗外面传来一声轻响,在座之人都是武林高手,耳目聪慧之极,不须仔细听,就知道窗外面有一个武当派三代弟子,这个武功不错,如果不是听到了,杨无敌一言,心中激动不能自已,在才露出的破绽,说不得他们三个人还察觉不了。

    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去管他,觉得偷听的人大概是宋青书,听到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已了。

    宋远桥有些尴尬的说道:“杨兄,见笑了。”

    杨无敌说道:“无妨,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咱们年轻的时候,难得没有听过长辈的墙角。”

    窗外之人一听此言,知道是在说自己,立即跑掉了。

    窗外之人走后,宋远桥又回到刚刚的话题,说道:“杨兄小女,神仙化人,我本自然是满意之极,只是听杨兄有弦外之意。”

    杨无敌心中暗道:“宋远桥好生机敏。”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宋兄了。我半生以来膝下之有一女,想将我事业传给女婿,但看义军之中年轻之辈,有冲锋陷阵之将,却无纵览全局之才。当日坐镇武当山之时,与青书有过细谈,青书见识广博,不人云亦云。每一件事情都要独到之见,即便是整军练兵也有特殊的想法。此等人才,我见所未见,希望青书能续我只业,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此言一出,紫霄宫之中一阵寂静,莫声谷心中暗道:“青书早已是我武当派下一代的掌门,如今让青书继承杨大哥义军事业,大师兄能不能答应啊。虽然没有说,但其中隐隐有入赘之意,却不知道青书,心高气傲能不能答应啊?”

    种种事情不能分明,莫声谷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宋远桥事物繁忙,而且在凌雪雁看来宋远桥文采一道,远远不如莫声谷。作为官宦之后,凌雪雁决计不愿意让宋青书为一个无知武夫,莫声谷在武当山重修武功之时,宋青书一直在莫声谷身边受教。

    莫声谷看来宋青书武功一面天资不错,但决计不是段子羽的对手,但是在文事之上,却有过人之处。莫声谷索性将后世的知识改头换面教给宋青书,人之好为人师,即便是莫声谷也不例外。

    莫声谷教的时候,也是看宋青书有兴趣才教。却没有想到无意之中让有超越这个时代之人的见识,这份见识虽然不凡,但是一般人看不出来好坏。但杨无敌白手起家,拥兵数万,对世间种种事情有深刻的认识,一听宋青书谈论,立刻知道宋青书是一块璞玉,其中自然再三相试,越发满意,这才将有将杨霓裳嫁给宋青书,让宋青书继承自己事业的想法。

    宋远桥沉吟了半天说道:“杨兄对武当派有大恩,霓裳也算是我门下弟子。青书与霓裳的事情,自然是无碍,只是青书此子,在师傅在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为武当派下代掌门了。其他的事情着实不好办,杨兄还是等一等,让我细细思索一番。”

    宋远桥此言已经是婉转的拒绝了。

    杨无敌心中暗道:“宋青书文采武功实在是霓裳良配,即便是不能继承我的义军,这婚事也不能错过,再说将来有的是办法,宋青书这小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雨将至

    第一百六十一章雨将至

    忽然一阵狂风卷来,黑云低垂。天气及其阴沉,将雨未雨,天气燥热之极,特别是房间之中,烦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霓裳一身黄衫,不耐房间里面的沉闷,独自走在武当山上,心中思绪万千不能平静,不由的想起父亲杨无敌说的那一番话来。

    今日中午时分,杨无敌找了杨霓裳说道:“囡囡,我有意将你许配给宋青书。宋青书风度翩翩,乃正人君子,更是胸中有百万甲兵,手腕胜过为父,你嫁了他这一辈子我就不担心了。”

    杨无敌对着一件事情,十分满意,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但杨霓裳听了杨无敌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没有心思听杨无敌继续说下去。

    杨霓裳心中翻来滚去都是宋青书,杨无敌实在不懂女儿家心思,的确宋青书翩翩君子,相貌俊朗,实在是一浊世佳公子,但杨霓裳虽然对宋青书没有恶意,心中甚至微微有些好感,毕竟以貌取人是人之常情。但被杨无敌生硬的指为未婚夫之后,这一点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杨霓裳并不觉得宋青书不好,在杨霓裳接触的同辈之人中,宋青书算是有风度,有气质,有身价,有能力的人,但忽然自己将成为宋青书的妻子,实在是大大出乎杨霓裳的预料,让杨霓裳接受不了。

    杨霓裳心中暗道:“听父亲的意思,以宋青书为婿,不单单是为我考虑,还是为父亲大人的事业考虑,其中大有计较,我却是拒绝不得。只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宋师兄一夜之间变成了夫君,我该如何使好。”

    就在杨霓裳在后山徘徊不定的时候,有一人早就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段子羽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一柄剑。目光不知道多少次在剑锋之上跳跃。

    忽然一把抓住剑柄,一脚踹开屋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段子羽面沉如水,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正怒火中烧。其他武当弟子都不敢多言,只是偷眼看段子羽。

    段子羽好像丝毫没有看见任何人,来的一间房间之前,一脚踹开。两扇门猛地打开,恨不得飞出去。段子羽说道:“宋青书,出来。”

    宋青书正在读书,一看段子羽的样子,不由的皱眉说道:“子羽怎么了?”

    段子羽也不回答只是说道:“你跟我走。”语气坚定之极容不得一丝拒绝。

    宋青书眉头一挑,也不说话了。跟着段子羽走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宋青书已经太熟悉了,段子羽与宋青书向来关系都不是很好的,以至于武当派三代弟子也隐隐分为两批,一批以宋青书为首,一批以段子羽为首,不过大家都是武当派弟子,只是争口气而已,虽然有亲有疏,但却没有闹到很僵的地步。

    段子羽又是一有气,就来与宋青书比试一番,有时候武功有成,也来挑战一番。这样莫名的架实在是太多了,连长辈都已经默许了。

    宋青书以为段子羽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来找自己打一架出气,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在两人经常切磋的地方。段子羽一把将剑拔出来,随手将剑鞘扔在地上说道:“出手吧。”

    宋青书没有动手,说道:“你今天有怎么了,莫七叔,应该没有时间找你的麻烦才是啊。”

    段子羽面色如冰,说道:“你不出手,我出手了。”说完剑光一晃,一剑就已经刺出了。

    宋青书不由的大吃一惊,说道:“说出手,就出手啊。”宋青书本来还想调侃段子羽两句,但段子羽这一剑来势凶猛,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宋青书不得不将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全力接剑。

    不过过了两招,宋青书就大为惊奇,今日段子羽与往日的段子羽完全不同,根本就判如两人。以前宋青书与段子羽过招,都是带有切磋性质,都只会点到为止,一些杀招向来是少用的,但今日段子羽出手之间,那里还有一点缓和的余地。每一剑就杀伐果断,不留一点余地,实在有以命搏命的招数。

    宋青书不由的大大不适应。

    段子羽的武功天赋在宋青书之上,但宋青书胜在根基扎实,从小就用宋远桥教导,一身武功坚实之极,有多少威力,就发挥出多少威力来。而段子羽天赋很高,但段子羽生性跳脱,很多时候耐不下心思刻苦练武,很多时候都是段盼儿棍棒之下,才段子羽老老实实。

    所以段子羽根基不如宋宋青书,但段子羽对武功有特殊的感觉,每每将手中武功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但这样的发挥却不是太平稳,这才造成了两人切磋有胜有负。

    此刻段子羽手上存了杀人之念,宋青书却无此心思,自然欠了一筹,不过三五招过后,宋青书不由的跳出战圈。

    宋青书捂住手臂之上,一道鲜血从指缝之中流下来。宋青书说道:“你疯了啊。”

    宋青书万万想不到段子羽会下杀手,宋青书被段子羽连绵不断的杀招,打的溃不成军,但确确实实没有想到段子羽会一点也不留手,最好一剑如果不是宋青书躲的快,这一只手,就不是自己的了。

    段子羽说道:“我疯了?你当时我疯了吧,不过今日这里,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去,要么是你,要么是我。”

    宋青书眉头皱成山峰,说道:“子羽,到底是怎么了?”

    段子羽说道:“你不知道吗?何必再问,我刚刚那一剑已经手下留情了,那时提醒你,我们是在生死相搏,你如果一时大意死在我的剑下,见了阎王不要怪我。”

    宋青书觉得段子羽简直是莫名其妙,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子羽只觉得宋青书在糊弄自己,说道:”废话少说,看招。”

    一剑,一剑又是一剑,连绵无数剑,好像是剑雨一般,将宋青书给笼罩进去。

    习武之人,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宋青书被段子羽如此对待,心中岂能没有一丝火气,宋青书心中暗道:“段子羽今日实在是莫名其妙,但以为这样就吃定我了吗?今日非得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宋青书想到这里,也不去说什么了,手中之剑,恍若活了一样,就好像是一条游龙一般,扑向段子羽的剑。

    宋青书这一不留手,立即显示出威力出来。两柄长剑,好如蛟龙一般,在空中不断的上下翻滚。两人一时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难分难解。

    只见宋青书手上武当剑法,架势严谨,精气完足,水泼不进。守御的稳如泰山,绵里藏针的反击一两剑,就打得段子羽空门大露。

    而段子羽剑法由心而动,可谓天马行空,无法琢磨,你看他一剑好像是要直刺,结果他手一翻就变成了削,再一翻就化成了斩。来去无影,变化无方。让人根本就拿捏不到跟脚。而且段子羽根本不管自己要害之地,是否在对方剑下,即便是在对方的剑锋威胁之下,段子羽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挽回局面。

    两人好一番恶斗,所有手段都用尽了,一时间两人好像不是师兄弟,反而是生死仇人一般。

    不过一会宋青书就后悔了。,宋青书心中暗道:“这段子羽,今日不知道发什么疯,我也让是昏了头,与他在这里一起发疯的,再这么打下去,一个失手杀了他,该如何是好?要不然就是被段子羽说杀,实在是赔本的买卖。”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雷雨

    第一百六十二章雷雨

    正在宋青书暗暗懊悔之际,一阵霹雳之声,在两人耳边炸响。雨点恍如箭矢一般从天空投下来。

    宋青书趁着如此良机,连环三剑逼开了段子羽说道:“慢。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要打要杀的,你总该说清楚吧。”

    雨声连绵,雷声阵阵,两人说起话来,就像是彼此咆哮一般。

    段子羽大声的说道:“好,我说。”水顺着段子羽的脸庞流下来,不知道是雨水还什么泪水。

    段子羽说道:“我从小就爱慕一个女子,师兄也是知道的吗?”

    宋青书当然知道,小时候段子羽常说要娶一漂亮的姐姐为妻,只不过被段盼儿好好教训一番,才不说这样的话了,宋青书小时候没少用这个话题来嘲笑段子羽,如此不知道吗?

    宋青书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段子羽说道:“那个女子是杨霓裳。”

    宋青书平静之极,继续说道:“那又如何啊?”

    段子羽现在才确信宋青书不知情。当日段子羽纯粹是去看莫声谷的笑话的,偷偷看莫声谷与段盼儿如何去敬茶,小毛孩子都实在这样无聊的爆棚,却再无意之间,听到了杨无敌与宋远桥说,宋青书与杨霓裳的婚事,这事情在段子羽听来不啻于五雷轰顶。段子羽从小就对自己说,长大了要娶杨霓裳。

    这十几年来念念不忘,其实等闲。一旦有时间,段子羽就望杨霓裳身边凑,只是杨霓裳从来是将段子羽当弟弟看,将段子羽说的情话,当做小孩子胡言乱语。当段子羽心中从来没有放弃过,此刻听了杨霓裳的婚事,段子羽心如刀搅。思量了一天,再也忍不住了,要来铲车这一个情敌来了。

    段子羽于是将那日所听的话给宋青书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段子羽最后恳求说道:“宋师兄,你只要能推脱这场婚事,从今以后,我段子羽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你让我往东,就绝不往西。”

    段子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宋青书。

    宋青书一时间魂飞天外,甚至忘了自己是站在雨中。

    宋青书浑身的鲜血在沸腾。他并不是为能与杨霓裳定情而高兴,说实在话,杨霓裳是宋青书这十几年来,看见的最漂亮的人儿,说宋青书没有一丝丝的心动,那时骗人的。但是宋青书更在意杨无敌的意思,杨无敌想让宋青书成为自己的继承人,继承杨无敌的事业,这才是宋青书心中怦然心动所在。

    宋青书对练武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兴趣,只不过身为武当三代弟子之首,武功绝不能差了,所以宋青书才刻苦练习。但这一刻宋青书才发现自己想要什么。

    宋青书想要什么,想要这江山如画,想要这锦绣山河。

    宋青书在莫声谷那里学到了很多后世的经验理论,莫声谷在有意无意之间,为宋青书种下了一颗争霸天下的种子,但有种子还不成。

    宋青书知道自己已经是武当派第三代掌门候选,自然一辈子羽武当派纠缠在一起,天下争龙之时,恐怕不能参与。而且现在群雄并起,想白手起家已经是不可能,但为他人之下,又不是宋青书所愿。于是乎宋青书就息了这个念头。但此刻有人告诉他,他只要一点头,就能有数万精兵,有一方根基。宋青书怎么能不心动了。

    再加上杨霓裳又是绝世美人,如此机遇宋青书决计不会拱手相让的,如果单单一个女人,宋青书不会放在眼里,即便是这个女人美如杨霓裳,但加上这么大一分事业根基,宋青书岂能放手。

    宋青书沉默一会说道:“对不起,我不会放手。”

    这时候一声霹雳从天空之中直劈下来,将整个天空都劈成两半。

    段子羽恳求的面孔凝固了,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雨中传不远,段子羽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要娶杨霓裳,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段子羽身影一晃,如同鬼魅,一剑上撩,恨不得将宋青书给开膛破肚。宋青书手上也没有一丝的犹豫,剑一下压,与段子羽的剑架在一起,宋青书手上加力,口中却说道:“子羽,你这样做没有用的,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便是杀了我,就能娶杨姑娘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得对杨姑娘有意,就应该去恳求长辈,而不是来找我。”

    段子羽心中怒火更盛,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杨无敌从小就看段子羽不顺眼,即便是段子羽去求了莫声谷出面,杨无敌也决计不会将杨霓裳嫁给段子羽的。宋青书这一番话语,在段子羽听来,好像讽刺。段子羽内力翻滚,一把将宋青书的剑给弹开,说道:“要你教我怎么做吗?今日你答应,咱们还是师兄弟,不答应就是生死仇人,手下见真章吧。何必多言。”

    嘴上不停,手上也是不停,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出十几剑,剑上水珠如同暗器一般四处飞溅。

    宋青书手上一滑,剑势成圆,滑不溜秋的将这十几剑统统化解,说道:“师叔培养你十余年,教你一身武功,是让你这里,骨肉相残的吗?”

    段子羽手上暗暗一曲说道:“废话太多。”段子羽手上一弹,一道无形指力凌空而至,沿路打破雨帘。宋青书这才提前发现,不由身子一侧躲过着一指。

    只是这一躲,先机尽失,段子羽的剑法如同今日的暴雨一般,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宋青书再也分神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的那一指正是一阳指,武当派虽然藏有着一门武功,但张三丰为了显示武当派不是贪图他人武学之辈,就将定下规矩,这武功武当七侠,只有莫声谷能学。而莫声谷只能教给段子羽,段子羽如何传授,就没有限制了。故而宋青书对这武功只是听说过,没有修行过,要不是今日大雨如泼。段子羽的这一记暗算,宋青书非中招不可。

    两人剑来剑往,杀气腾腾,绝无一丝留手的意思,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在注意到这里,这个人就是杨霓裳。

    杨霓裳对突如其来的婚事,感到十分烦闷,出去走走,坐在后山的一块石头上,一时出神忘了时间,见风雨欲至才赶快往山下跑。

    在半路之上,无意之间,听见刀剑交击之声,杨霓裳心中奇怪,想道:“这都要下雨了,还有谁在山上练剑,莫不是有敌人吗?”

    杨霓裳就过去看看,杨霓裳有恐怕是武当派弟子在切磋,要知道窥视他人武功,是江湖大忌。虽然杨霓裳是一个挂名武当弟子,但杨霓裳对武当归属感没有那么深。不愿意露头,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眺望一眼,这一眼,却让杨霓裳一愣,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自己未婚夫,一个是当年一起长大的小弟弟。而且两人剑法上一点余地都不留。杨霓裳心中不有忐忑,不知道他们两个矢怎么回事。

    杨霓裳心中暗道:“我在这里呆着,倘若他们有什么失手的时候,我暗中出手,相救就是了。”这不停留还好,一停留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一时间杨霓裳心中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霓裳心中暗暗思量:“原来他们两个人这般斗剑,是因为我啊?”杨霓裳既想将两人分开,又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见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对他们两人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们两人惊险之极的交锋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三章 雨歇

    第一百六十三章雨歇

    不敢杨霓裳心中有多么杂乱,事情总是一如既往的进行下去。

    如今段子羽一腔热血沸腾如煮,越是如此段子羽手上就越是如有神助,每一招都精妙十足,如天马行空,又如九天落星,浑然不可捉摸,从然宋青书将手中的武艺发挥出十成十,也不是段子羽如今的对手。

    不过十几招之后,宋青书的局面就越发岌岌可危了。

    段子羽可以被一腔情丝冲昏头脑,手上没有一丝留情之处,但宋青书却做不到如此。不怪宋青书,他们两人在莫声谷膝下一起学艺,关系就好像是莫声谷与殷梨亭。即便两人性情不和,老是闹别扭,但如果说两人没有一点师兄弟的感情,却是太假了,即便是一只阿猫阿狗养长了还有感情,更何况人啊。

    宋青书即便在这样岌岌可危的情况之下,手中始终有分寸,不想伤伤段子羽的性命。

    两人武功本来就有如差距,再加上宋青书又不如段子羽下得去手,胜负还有说的吗?

    天上雷光一闪,将两个人的脸庞照着煞白无比,就好像是两个鬼魅一般,只见这电光闪过之时,一道荧光一闪。正是段子羽的剑光。

    这一剑丝毫没有留情之处,宋青书一时间挡不住,一只手生生抓住剑锋之上。

    宋青书的手被剑锋深深的割伤,深刻入骨,鲜血混入雨水之中,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段子羽的剑就在宋青书的喉头之前停了下来,段子羽只是手上轻轻一加力,宋青书的四根手指,就能生生的削下来,甚至宋青书的一条小命,也可以斩于剑下,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段子羽就这样停下来了。

    滚滚的雷声从天边传来,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被这雷声给压了下去。

    两人一时无言,雨慢慢的小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滴答滴答的下个不听,就好像是某个人在哭泣一般。

    段子羽说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手啊。”

    宋青书脸上有些苍白,说道:“子羽,我再说一遍,你真的喜欢杨姑娘,应该去找长辈,找我没用的。不是我的东西,我旦无所求,但是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放手。”

    宋青书所说的并非杨霓裳,而是江山社稷。宋青书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争霸天下的条件,我也就安于为武当派掌门了,但如今又这一个机会放在我面前,我决计是不会放弃的。而在段子羽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但宋青书没有去纠正,因为在宋青书看来,这份基业是何杨霓裳联系在一起的,杨无敌决计不会将自己的基业传给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既然如此,何必说太清的。

    段子羽脸色扭曲,喝道:“你去死吧。”

    段子羽就要手上发力,一剑将宋青书给捅死。宋青书瞳孔一缩,眼睛闪过不可思议,宋青书自然看的出来段子羽一点也没有作伪,是真的要至自己于死地。宋青书这时候心中才相信,原来段子羽正得要杀自己啊。

    就在此时,有一物打在段子羽剑上,一下子将段子羽的剑更震开了。

    段子羽只觉得身后,有人靠近,出手之人必然是身后之人,也根本就没有回首,一剑回防,仅仅凭借耳朵听到的一些声响,无数剑电射而出。只听见身后之人衣袂飘飞,一道道指力点在剑上。

    来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极其精妙,不在武当武学之下。段子羽鼻尖问道一股淡淡的幽香,一时也想不到是谁的武功路数。暗道:“武当山上没有外人,这来人是谁?”

    段子羽放过宋青书,心中忽然一松,回首对付这个突然来袭之人。

    段子羽一回首,面色一凝,这个人是谁,段子羽如何不认识啊?

    来人轻功卓绝,方寸之地,变化无方,倏忽来去,缥缈如仙,一身黄裳,在黑夜里就好像一朵鲜花缓缓绽放。

    杨霓裳,这个段子羽想了多少年的人,站在面前,段子羽如果不认识啊。

    段子羽一见杨霓裳,心中如遭雷厄,他想过很多人,甚至想过莫声谷来清理门户,甚至想过宋远桥为宋青书之事来杀自己,甚至想过杨无敌想暗中杀了自己,却没有想过,杨霓裳会在这里,会为了宋青书向自己出手。

    这一瞬间,段子羽的世界都停止了运转。段子羽整个人都愣在当地。

    两人交手过招,对对方的一举一动最敏感不过了。段子羽这一停,杨霓裳顺势一掌推来,杨霓裳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掌有什么建功,她刚刚已经见识过段子羽的武功,她想来自己如此一掌,无论如此也不会伤到段子羽,却不知道只要她出手,无论什么武功,段子羽总要中招的,从没有例外。

    杨霓裳一掌打在段子羽的胸前,这才想到收力,但如何能受的住啊。段子羽一动不动,没有躲避,没有运气硬顶,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杨霓裳给远远的打飞了。

    这一刻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下来,月光偷偷的漏出一丝,正好照在段子羽的脸上,段子羽流在嘴角的鲜血在月光之下,实在太过醒目。

    杨霓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无论如果没有想到自己随意一掌,就有如此效果,这一掌打在段子羽身上,就好像是打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一样,一点阻拦都没有,好像是段子羽一点真气修为都没有一样,对,杨霓裳这才想起,段子羽真的将全身的真气都给散开了。

    杨霓裳不由上前几步,说道:“你这么一点都不挡?”

    段子羽头中又喷出几口血来,说道:“霓裳姐,我从小到大,只要你打我,我什么时候挡过?”

    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配上段子羽现在凄惨的样子,杨霓裳忽然觉得心中一酸,目光避开段子羽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宋青书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心中有些烦闷,宋青书知道从这一刻起,纵然自己能与眼前的女子结为夫妻,而段子羽却成了两人永远的心结。

    段子羽挣扎几下起来,忽然对宋青书说道:“宋师兄,对不起。”

    宋青书眼中复杂之极,对段子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段子羽不在意宋青书是什么眼神,段子羽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宋青书说道:“宋师兄,你说的对,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痴心妄想就可以的,原来宋师兄与霓裳姐早有默契在身,却是我段子羽鲁莽了。宋师兄,希望你能好好对霓裳姐。霓裳姐虽然看起来很厉害,武功很好,其实不谙世事,对江湖上鬼蜮伎俩,从来不知道防备,为人又太过淡漠,对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杨霓裳忽然说道:“我----”杨霓裳说了一个字,之后却停下来,说什么啊,告诉他自己对宋青书没有感觉,只不过是父命而已。但这话说出来,又怎么样啊,难得自己和段子羽一起走吗?

    是的,段子羽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也很感动,但是要让自己放弃父亲和段子羽一起去浪迹天涯,却是做不到的。

    段子羽心中更是肯定了,这个地方是自己私下与宋青书比武的地方,虽然不是太隐秘,但一般人却是找不到这里的,除非有人告诉他,自己从没有告诉他,而告诉他的人是谁,还用说吗?

    段子羽低头无语,转身要走,心中一阵凄苦涌上心来,牵动身上的伤势,一时之间,身上无一处不痛,一阵猛烈的咳嗽,段子羽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雨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雨后

    宋青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上的伤势已经包好了,整整齐齐的绷带一圈圈的缠住了手。

    武当七侠除了莫声谷不在,其余的都在。

    宋远桥脸上阴沉的就要滴出水来,厉喝一声道:“说,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宋青书说道:“弟子与段师弟比武,一时失手,将段师弟打伤,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

    宋远桥脸色越发冷了,说道:“宋青书,你有本事吗?那样的伤势是师兄弟动手吗?你简直是要杀了子羽,我就是这样教你们师门友爱的吗?”

    宋青书低头无语,也找不到什么话说。

    段子羽的伤势宋青书心中也有数,段子羽是被内力震如内脏,五腑移位,要不是段子羽从小习武,内腑要比一般人要强健不少,这一下内腑非破裂不可,只要是内腑破裂,如果那样的话,简直上神仙难救了。

    只是宋青书却不好将自己与段子羽之间的事情,一一告诉长辈,只好闷头一跪,将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

    宋远桥来回踱步,恨不得一掌将宋青书给拍死。宋青书从小就懂事,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今日忽然弄出这样一出事情,让宋远桥恼怒非常,宋远桥忽然停下来,说道:“宋青书。”

    宋青书说道:“弟子在。”

    宋远桥叹了一口气,面色平静下来,说道:“武当门规不许同门相残,如果子羽能救过来,你就去后世闭关一年,面壁思过,如果子羽救不过来。”说道这里,宋远桥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就给子羽偿命。”

    这一句话,说的平淡之极,却让在场之人都浑身一震。

    众人对宋远桥熟悉之极,均知道宋远桥如此说话,自然是心中决心已定,宋青书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后果,只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只好在心中默默的哀求,希望之莫声谷给力一点。一定要救过段子羽。

    忽然门一推,一人走进来说道:“大师兄,没有那么严重,什么打啊杀啊的。子羽已经没有事情了。不必苛责青书了。”

    宋远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宋远桥膝下只有宋青书这一个儿子,心中怎么能不疼惜,只不过宋远桥受师傅之命,为武当派掌门之后,就将武当派放在心上第一位,即便是心痛无比,但宋远桥决计不会至武当门规于不顾的,如果段子羽真的一命呜呼了,宋青书决计逃不过一死。

    宋远桥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语气一点不显露,说道:“即便是这样,也饶不了这个臭小子,出手这般没轻没重。不好好教训,如果再失手伤了他人如何是好。

    莫声谷对这一点是赞成的,但心中却微微有些疑窦。出手的分寸本来是习武之人重点掌握的,轻,重,缓,急,这都是要拿捏的恰当好处,是每一个武功高手的基本功,宋青书与段子羽武功是武当派最杰出的两个,即便是灵虚,与范言奇等人也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对着基本的掌握,应该不会出现这个局面的。

    而且莫声谷仔细的看过段子羽的伤势,段子羽的伤势分明是被人用内力攻入内腑所至。只是有矛盾之处。

    段子羽的内力不算弱了。如果有人能直接攻破段子羽的真气防御,对段子羽的伤势造成这样的伤势,这个人的武功就一定比段子羽高的多,而宋青书的武功甚至欠段子羽一些,决计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这内力攻来的时候,段子羽一点也没有防御。

    这更加不可能了,要知道即便是偷袭,习武之人在攻击临体之时,也会本能反应的。

    在莫声谷想来想去,不知道宋青书如果能将段子羽伤成这样,只是宋远桥怒气勃发,不好多说话,只好将这事情在心中暗暗放下,等有时间了再细细的盘问宋青书不错。

    宋远桥正要让宋青书去闭门思过。忽然有一弟子通报,说杨无敌来访。

    不一会,杨无敌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宋青书跪在地上,只是武当派门中之事,杨无敌不好多说,径直对宋远桥与莫声谷,说道:“宋掌门,二弟。我这女儿太过调皮了,打伤了段贤侄了,实在对不住啊。”

    杨无敌满脸堆笑,一脸讨好,一句话说出来,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武当七侠的目光都在宋青书的背上打转,宋青书一时间决定锋芒在背,心中暗暗叫苦,暗道:“本来这一件事情,就差不多要结束了,杨无敌这时候横插一杠子。让我又有好大一阵子苦受了。”

    宋远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心中微微一想,心中暗道:“这么多年了,青书也长大了。”在宋远桥想来不过是杨霓裳将段子羽打伤了,宋青书为她背黑锅。能这样做,还不是宋青书已经对杨霓裳有意了。

    不过宋远桥对宋青书如此做一点也不意外,杨霓裳这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人样子,一身气质清冷如仙。不过这样以来宋远桥对宋青书与杨霓裳的婚事已经没有异议了,只是对宋青书是否继承杨无敌的事业还是心中拿捏不定。

    这些先不提,宋远桥接着杨无敌的话说道:“孩子们有些小冲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区区小事,就不必再提了。”

    杨无敌说道:“这怎么能行啊,这是我古墓派的疗伤圣药,玉峰浆,特别滋补,还请转交段贤侄。说我当伯伯的对不住了。”说着将一个玉瓶拿了出来,这玉瓶有红色的绸缎塞住了瓶口,红白相间,甚是醒目。

    莫声谷顺势拿过来,拔起红绸,一时间一阵甜香传遍整个房间,即便是跪在地上的宋青书也不由的抽抽鼻子。

    莫声谷说道:“这好东西,你怎么没有早些给我啊,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杨无敌说道:“这东西不要看是小小一瓶,不知道是从多少蜂蜜之中提炼出来的,古墓里面多年积累下才有数瓶,而且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古墓了,手中也只有这一瓶了。要不是小丫头闯了祸,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的。”

    莫声谷说道:“大哥,不必担心,年轻人多受些伤也是好的,有我在再严重的伤势也都没有问题。”

    莫声谷心中暗道:“只是大哥你这么来一趟,你未来女婿要倒大霉了。”

    杨无敌与武当七侠一一寒暄一阵子,见宋青书一直在跪着,知道武当派家事还要处理,说道:“那么我先告辞了。”

    莫声谷说道:“我送送大哥。”

    杨无敌与莫声谷联袂走出来,杨无敌不由的问道:“老二,青书犯了什么事情了?”

    莫声谷有些古怪的说道:“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承认自己打伤了子羽而已。”

    杨无敌脸色一下子凝重了,忽然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杨无敌的想法,莫声谷自然能猜得到,不管是谁打伤了段子羽,在杨无敌心中宋青书与杨霓裳已经是走在一起了。就冲这一点杨无敌就很是高兴。

    莫声谷心中却对段子羽的伤势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莫声谷对杨霓裳的武功也是知根知底,知道杨霓裳的武功与宋青书的武功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点,就杨霓裳的武功也不可能将段子羽伤城这个样子。

    莫声谷忽然一笑,心中暗道:“我想那么多干嘛,子羽醒来我去问问子羽是怎么一会事就行了。只是不知道子羽与青书的关系一向很好,怎么会大大出手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下山

    第一百六十五章下山

    段子羽睁开了眼睛,对着屋顶静静的发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但这些疼痛却没有一点放在段子羽自己的心上,因为他的心更疼。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的在期盼一个人的时候入睡,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信仰了,而在这一刻被这一掌轻轻松松的给拍碎了,段子羽心中的痛苦,岂能用言语来表达。身上再痛也抵不过心疼。

    段子羽轻轻的笑了,他逼着自己勾起嘴角,逼着自己发出笑声,固然这笑声要比哭声更加难听。如此情况,除了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段子羽心中暗道:“原来我从来是痴心妄想,从来一相情愿,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愿意就可以的。我从来是一个傻子。”

    段子羽强撑着坐起来,段子羽只要一动,就觉得浑身上下牵引的胡乱窜痛。段子羽只不过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觉得额头冷汗直冒。

    段子羽的伤势决计是动弹不得,但段子羽却不愿意再这个地方,再多停留一分钟,每停留一分钟,都是痛楚。

    段子羽平心静气,纳气归元,将身上的痛楚微微平息下来,他对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明了几分,心中暗道:“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养,大约要有数个月之久,但是我能待在这里面?看宋青书成婚吗?”

    段子羽一想到这里,口中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段子羽在身上连连下指,将浑身数处大穴都封住了,浑身的疼痛从段子羽的感觉里面消失了,段子羽知道这伤势还存在,只不过段子羽封住了自己的感知。

    这是一种自欺欺人而已。

    段子羽屏蔽了自己的痛觉之后,拿起床边的剑,随手拿了数两银子,就准备走,才走两步就想道:“这武当山平时下山的道路都有人看守,我现在如此下山必然走不了,想来只能走后山小路了。”

    段子羽所说的后山小路,其实就不是路。

    只不过武林中人高来高去,只有一点能够借力的地方,就能如履平地,攀山越岭有如等闲事儿。段子羽尝尝嘴馋,从后山那些采药人都走不了的地方下山去大吃大喝一番,这路自然就熟了,除了段子羽之外,恐怕没有知道这里。

    段子羽向后山走去,转了几个弯,就来到一处绝壁之处。段子羽抓住一根藤蔓,顺着就下去了。

    这根藤蔓好多地方光滑之极,显然是段子羽常用所致,只是段子羽平时走的时候,都是身体完好,而此时段子羽有伤在身,浑身的内力动弹不得,这一下,立即觉得自己身沉如铅,浑然不如原来的轻灵,本来轻轻松松就能过去的地方,立即变得难走之极。

    段子羽两只手抓住藤蔓,两只脚上加力,死死的踩在绝壁之上,一步步的向下面走,不过几步,段子羽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段子羽的汗水打湿了衣服,段子羽心中暗道:“连一段小小的藤蔓也来为难我吗?”心中起了好胜之心,也不回头,径直一步步的向下坠。

    但段子羽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没有走一般,段子羽直觉得胸前一痛,随即眼前一黑,正个人差点昏过去。

    段子羽忍着疼痛,心中暗道:“不好,一阳指封禁之力,已经失效了。”不过一会,段子羽就好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无处没有被汗水打湿。段子羽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脚下一松,整个人顺着藤蔓滑下,直入绝壁之下,瞬间消失在眼帘之中,再也没有声息。

    段盼儿熬了鸡汤,莫声谷说段子羽虽然伤势很沉重,需要进补,但是大补之物,对段子羽将来没有好处,只要段盼儿用平常的之物来补,决计不能用大补之药。

    段盼儿对莫声谷的医术从来是信得过的,在山下寻了一个老母鸡,为段子羽炖了一两个时辰,这才好。民间验方之中,老母鸡最为滋补不过了,这才端进了段子羽的房间。

    远远的看着段子羽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段盼儿眉头一皱,暗道:“是谁来看子羽也不说将门关上。”不过段盼儿也没有在意,段子羽是武当派三代弟子里面最出众的两人之一,他在武当派三代弟子里面自然有一群拥护者,段盼儿想来定然是那些小孩子忘了关上屋门而已。

    段盼儿进了门,挑开了段子羽卧室的门帘,一眼看去,没有了段子羽的身影,段盼儿心中暗暗闪过一层阴影,心中暗道:“子羽会去哪?他还有伤在身,七哥说一月之内,决计是不能下床的。”

    段盼儿一看段子羽的剑不见了,心中更是不安,武当派虽然不讲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但也要求佩剑贴身带着,但是那也要分时候啊。段子羽的伤势未愈,他拿一柄剑到处乱跑干什么啊?

    段盼儿立即放下鸡汤,四下寻找段子羽,结果没有见到人,段盼儿心中着急之极,立即去找莫声谷。

    此刻在原来的静室之中,宋青书微微动动膝盖附近的筋骨。宋青书已经跪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杨无敌走后,宋远桥对宋青书又是一番盘问。宋青书无奈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一时间未定七侠甚为头疼。

    这儿女情长的事情,实在让人感觉棘手。

    宋远桥眼睛不由的在殷梨亭的身上闪过,暗道:“怎么处理啊?”

    在宋远桥想来这段子羽一定好处置的,但宋青书也跑不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将两人给分开,这还没有成婚。如果成婚之后,再弄出什么丑事来,更是武当派的大笑柄了。就在这时候,宋远桥远远的听到,有人快步跑来,也不招呼径直推门而入。进门就说,道:“七哥,子羽不见了。”

    莫声谷眉头一挑说道:“什么?”

    来人自然是段盼儿,段盼儿平息呼吸说道:“我刚刚为子羽送鸡汤,却发现子羽已经不在床上了。我问过山上的所有人,谁都没有见过子羽。”

    这一番话,说着武当七侠,个个变色。

    段子羽与宋青书是武当三代弟子里面最出众的两个,武当七侠自然个个关心,即便是他们两个人闹出如此大的事端,也武当七侠也不过是想教训一番,然后让两人分开,就是了。对两人从来是寄予厚望的。

    而段子羽突然消失不见,武当七侠心中都打了个突,特别是殷梨亭心中暗道:“子羽不会做傻事吧?”殷梨亭一想到这里,越发不能平静了。

    武当七侠也只有殷梨亭对段子羽的感受最为了结,他一想起当初自己在峨眉山上种种,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脸色忽变,说道:“咱们去看看。”话为说完,就一马当先走出了房间。

    见殷梨亭有此动作,武当七侠其他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如果不能猜到殷梨亭所担心的事情。一个个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上更加凝重起来。

    特别是莫声谷,莫声谷运脚如风,其他人还没有到,莫声谷就已经几个起落来到了,段子羽的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莫声谷一点也不陌生,他刚刚在这里为段子羽医治过,岂能不熟悉,只见段子羽房间里面一切都没有动,不过是少了一柄剑而已。莫声谷眉头一皱,莫声谷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时候,武当七侠其他人到了,一个说道:“让我来吧。”莫声谷转目一看,是张松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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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莫声谷介绍:
一名国宝级中医,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穿越到倚天屠龙世界里面。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一切都充满了谜团,不过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破碎虚空。武当莫声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当莫声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当莫声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