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当然这类风投必须要有精准的眼光才行,其实任何投资都要有精准的眼光才行。
齐秋实的眼光还不错,正确的解读了克林顿上台后的经济的政策。
新政府大力扶植高新技术,大力发展以信息产业的高新技术产业,从而使美国经济进入了超常规的长达8年的高速发展。
当然有方默南的从旁协助,专门投资那些在别人眼里,毫不起眼的作坊式的公司。
一个高科技项目,一个创业小团队,一笔不大的启动资金。创业伊始,也不过是三两个人,七八杆枪的小公司。
当然有时候还要忍住同行透来的嘲笑的目光,然而笑到最后的人,时间会很快给出答案。
除了投资,方默南还让小姨他们收购一些小得不能行的网站或者企业!一个几十人的小游戏公司,一个夫妻店一样的网络交易平台,或者是几个看起来完全没什么发展的大学生工作组。
然而它的回报却是丰厚的,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龙翔海,去美国就是因为齐秋实牵线搭桥,专门为国内挖墙角的。
小姨他们没回来,林家人倒是来的不少,林成栋和林成梁两兄弟,林成玉,还有孙子辈儿一家子人,专门请假回来的,陪林老爷子过团圆后的第一个春节的。
所以农场倒也挺热闹的!
只是,林家的三孙子十七岁的林嘉祥对方默南不友好,真是无妄之灾。还不是干爷爷乱点鸳鸯谱的闹的。
第一次见面,年三十这一天。
林嘉祥小屁孩儿就目中无人,斜睨着她道,“虽然你救了我奶奶,但是也别指望我以身相许!”
“噗……”方默南很不客气地喷了他一脸的茶水。
“方默南!”林嘉祥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
“抱歉!抱歉!”方默南起身笑眯眯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毛毛的,才道,“林小弟,就你这小身板,我要你何用?暖床我都嫌硌得慌!”
“死丫头!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林嘉祥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反正满脸通红。
“啧啧……这么纯情!咦!”方默南从他的面相上看。还真是……她好心的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他们两个感情真好!”站在远处的林老爷子微微笑道。
林成栋和方爸相视一眼,您老眼神有问题吧!这是感情好,没看见您孙子气得跳脚嘛!
方爸则松了口气,看着远处的女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很不厚道的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乳臭未干的小子。然而还没笑出声。总有有一天,他会亲手把自己的宝贝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中。想想就笑不出来了。
想起这个方爸就患得患失起来,不行!得告诉她。男人都是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东西,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男人中的一员。这个傻爸爸!
林老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你们不懂!嘉祥,含着金汤勺出生,顺风顺水的,从幼儿园开始就不断的有女孩子追在屁股后面,太容易……”
林成栋摩挲着下巴道,“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知道珍惜,这样欲擒故纵,反而让他印象深刻。”
“姓林的,怎么说话呢!什么欲擒故纵,我女儿跟本就看不上你儿子。”方爸一听立马炸了毛。
然后两个爸爸,为了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又互掐起来。
胖子坐在一边喂着小嘟嘟吃甜品,摇头失笑地看着两个互掐的人,看看走过来的方默南,真是不知道未来当正平姐夫知道真相的时候,想象翁婿二人对峙的情形,胖子心里一哆嗦,打了一个冷颤!
“嘶……”胖子缩回了手。“臭小子,那是你爸的肉。”
原来光顾着想了,小家伙咬着他的手了。
“呵呵……不专心。”小嘟嘟笑着说道。“南姐姐,吃!”他双手端着盘子举到方默南面前。
“你这小子,倒是不抠门!”胖子笑着捏捏他的鼻子道。
方默南不客气的扭了一个甜点放进嘴里,“啊!”小嘟嘟一张笑脸怅然欲泣地看着她,“爸爸,她真的吃了。”盘子里只剩一个了。
“哈哈……”方默南一听愣了,然后笑了起来,小孩子的客套你也当真啊!
“想吃,小嘟嘟,我再给你做!”方默南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道。
小嘟嘟这才破涕为笑,“我要好多、好多。”他双手比划着。
“臭小子,也不怕吃多了肚子难受。”胖子指指他的小肚子道。
“不怕!大家都吃!”小嘟嘟热情地说道。
“这会儿倒是大方了。”胖子宠溺地笑道,回应他的是小嘟嘟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
方默南起身向厨房走去,“老大,干什么去啊!”胖子抱着小嘟嘟追了过去。
“给小嘟嘟做糖不甩啊!”方默南笑道。
“那老大,有没有我的份儿啊!”一个低沉磁性地男中音响起。
方默南猛的放下手中的糯米粉,回头道,“梁子!”厨房门口站着熟悉的人,“啧啧……两年不见,梁子风采,犹胜当年啊!”方默南笑意盈盈地说道。
胖子直接扑上去,搂着梁子,兄弟俩猛捶着对方的后背,咚咚作响,“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程世贵的婚礼才见过面,可是自从梁子走后,他们兄弟俩就在没有一起过过春节,没想到……
“爸爸,疼!”被两个大男人挤在中间的小嘟嘟不满意道。
“真是的,两个大男人,没轻没重的。”秋红叶上前把小嘟嘟解救出来。
“红叶也回来了。”方默南笑着道。
“不但我们回来了,我妈也回来了。”秋红叶笑道。
“呀!梁奶奶也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
“正在跟莫婶说话呢!”秋红叶道。
“我要吃糖不甩!”妞妞拉拉方默南的衣服道。
暑假在这里住了近三个月,所以妞妞和方默南很熟悉了。
“好!你们等着。”方默南回身做起糖不甩。
糖不甩又名如意果,地道的岭南风味的小吃,是汤圆的孪生兄弟,方默南特意加了姜汁祛寒正气。
糖不甩做法简易,直接把糯米粉煮熟,挪搓成粉丸,在铁锅中用滚热的糖浆煮熟,然后撒上碾碎的炒花生、芝麻或切成丝的煎鸡蛋伴食。
梁子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方默南做甜点,往日情形涌向脑中,温馨且幸福溢满心间。
“看这架势,回来就不走了吧!”方默南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不走了,前年不就说事业要逐步转回国内,亚太蒸蒸日上,咱有先天的优势,没理由不回自己的老巢吧!”梁子回神儿眨眨眼道。
“咱们兄弟见面就容易多了。”胖子高兴地说道,他也知道兄弟二人不可能在回到从前,联手闯天下了。“在哪儿落脚。”
“沪海!”梁子简洁地说道。
“对了!咱的宝船——诺亚方舟了没!”胖子想起那个超豪华酒店已经建了三年了吧!
“明年,不应该是今年五一正式对外营业,现在是试营业阶段。”梁子笑道。
“怎么样!漂亮吗?”胖子好奇地问道。
“这是照片!”秋红叶体贴的把早已准备好的照片递给胖子,“我们还录像了,待会儿再看。”
“哇哇……真是太美了。”胖子看着照片中的酒店,嗔目结舌道。“老大,你看,你看!”胖子把照片伸向方默南的眼前,让她一张一张的看。
“比大西洋城的龙宫还棒!”他抬眼看向梁子问道。
“那当然!”梁子骄傲地说道。
“行了,甜点做好了,咱们去书房,边吃边聊。”方默南笑着说道,把甜品分装两盘,一盘端给姥姥他们。
书房内,大家围坐在一起,秋红叶把拍摄的好的录像带放出来,各式各样美轮美奂的酒店一一展现在眼前。
胖子咋舌道,“大哥,这些就是你这几年的成果。欧洲的、亚太、澳大利亚,美国、俄罗斯,你这几年扩张可真够快的。”
“留住客人的关键还是软实力!”方默南一语中的地说道。
梁子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轻搭在茶几上,目光深邃而悠远,“软实力小到对企业,大到对国家都很重要,如果是硬实力可以用金钱堆砌起来,那么软实力,就需要多年的沉淀,那是一份文化,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积淀着一个民族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和行为准则。
硬实力虽必不可少,咱们也不缺。”
梁子一说,胖子和方默南就笑了,三人相视一笑。
“但软实力却是能取得长远发展所必不可少的力量。”梁子接着道,“具体到酒店业,作为一个古老的行业,本身就是一个文化演绎的场所。而文化作为企业的基因,也影响到酒店的经营和发展。酒店竞争首先是产品的竞争,这是一种基本的竞争。然后是服务的竞争,服务的竞争实质上是一种无形产品的竞争。但最终意义上的竞争是文化的竞争,文化的竞争是更高层次、更高品位的竞争。酒店是生产文化、经营文化的企业,客人到酒店来,有个很重要的心理预期,就是要享受文化和消费文化,获得最高的文化附加值。
文化软实力举足轻重!”(未完待续。。)
第964章
胖子把沏好的锡兰红茶放在茶两人面前,梁子把脚放下,用叉子叉了糖不甩放进嘴里,“嗯!老大的手艺还是那么的棒!”
“那当然了。”方默南仰着头傲娇地说道,在他们面前,可是不用矫情的。
“口感绝对是酥滑香甜、醒胃而不腻、味香四溢,难怪那臭小子爱吃。”胖子吃了一个又一个。
“馋猫!”梁子摇头,笑骂道,“我记得你不吃甜食的。”
“哈哈……跟着小嘟嘟,我现在也喜欢吃甜食,不过都是偷偷吃的。”胖子手挡在嘴边小声地说道,“这小孩子的玩意儿小时候想吃没有条件,大了,男人吃甜食会被人笑话的。”
“你这家伙,打着喂儿子的旗号,还真是……”梁子失笑摇头道。
“嘿嘿……”胖子嘿嘿一笑,不知羞的继续吃。
方默南抿了口红茶,青葱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沿,抬眼笑着道,“在国外呆了几年,感触颇深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三人望过去。
胖子起身打开房门,“正平姐夫。”他回头看向方默南。
“进来吧!”方默南点头道。
梁子起身和方爸寒暄后,坐了下来,胖子给方爸倒了杯红茶。
“说什么悄悄话呢!不介意我听吧!”方爸笑着说道。
方默南笑着耸耸肩,娇嗔道。“老爸,我们哪有什么悄悄话!想听就听喽!”然后朝梁子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嗯!”梁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交握,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想了想道,“单说酒店业,未来二十年将会进入蓬勃发展期,老百姓兜里的荷包鼓起来了,就想出去转转,旅游业的前景也不错。”
“嗯哼!”方默南秀眉轻挑。点点头。“接着说!”
“目前,我们的高档酒店普遍存在文化缺失的现象,大部分高档酒店和高星级酒店以规模大、设施新、硬件好为主要特征,服务水平当然也是尽量的向西方学习。但对自身及其所在城市历史文化内涵的挖掘普遍不够。让人觉得欠缺文化品位。如仅从外观来看。国内的酒店大堂就大同小异,缺少特色和个性化设计。反观欧洲,历史虽不及我国悠久。但却崇尚文化,欧洲酒店业的 崇古 而我们的酒店业的主新 欧洲人向来崇尚历史与文化,以旧为美,以古为荣。这一点在酒店建设和经营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梁子侃侃而谈道。
胖子又为梁子续上红茶,听得是津津有味儿。
梁子接着道,“欧洲特有的地域自然景观和浓郁的历史文化造就了酒店业良好的氛围,除了少数外观时尚、规模较大、设施较新的新兴酒店外,大部分的星级酒店多为有着几十、近百年历史的老牌酒店,这些老牌的酒店一般不以规模大小和设施新旧论高低,而是在刻意保持外部传统建筑的古老造型风格和突出室内大堂、接待厅、餐厅、酒吧、客房甚至走廊的典雅装饰陈设上下功夫,特别注意通过暗红色实木、高档石材或粗毛面石料的装修,精美楼梯扶栏、立柱、壁炉、吧台、历史人物和事件的雕塑与壁画、古典灯具和家具、地毯、标志性艺术品的设计和布置,
无论是大堂还是客房,甚至走廊的扶梯都凸显陈旧典雅的室内装潢,都彰显着浓郁的古典气息,从整理景观和环境氛围上充分展示酒店自身及其所在城市的历史文化特色。”
梁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德国莱茵河畔的burg gutenfels城堡酒店,他故意保持典型的乡村风格,房间里是陈旧的玻璃、滞涩的地板和褪色的挂毯,让游客印象深刻,并可以享受到皇室贵族那样的住宿体验。
尼斯的necresco酒店,影都嘎纳的carlton酒店和majesticbarriere酒店,赌城蒙特卡罗的巴黎酒店和水城威尼斯的圣马可酒店这些都是五星级酒店。
这些酒店的古建筑均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即使动一块砖头,也要得到市议会批准,市长都无权决定。没有人能够否认,在它们的古旧里面,包含着厚重的欧洲历史文化和文明。”
“看来梁子这些年没少‘刺探军情。’”方默南调侃道。
“取长补短,博众家之长!”梁子认真地点头道。
方默南道,“我们的历史文明并不必他们差啊!春秋战国时代是很有贵族气的,汉唐雄风也是很大气的,魏晋风流,宋朝的繁荣……”
“气质由粗狂豪放汉、浮华奢丽唐,走向风流洒脱晋、儒雅文气宋……”梁子点头道,“这些都是未来中式灵感的源泉。”
胖子道,“秦;强 汉;雄 :三国:才 晋:狂!”
“胖子说的不错哦!”梁子夸赞道。
“书可不是白读的。”胖子洋洋得意道,“咦!怎么不说最后几个朝代。”
“崖山之后无中国 明朝之后无华夏!还说什么?”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梁子道,“反观国内,原因很多,酒店多数都是新建的,毕竟原来不多,一直向西方学习。”
“哧……你直接说崇洋媚外好了。”胖子撇嘴道,“虽然初衷可能是好的,不过变味儿了。”
梁子说的不错,后世国内的大部分五星级酒店,大同小异,硬件那是杠杠的,一些具备历史的酒店因设施陈旧、规模太小等纷纷推倒重建,例如哈德门饭店寿命34年、王府井地区的台湾饭店20年等等,他们让历史的气韵随着时代进步而逐渐消失在城市总,这也是不止酒店业的一道怪诞的风景。
梁子不予置评,接着道,“相比之下,国内酒店对自身及其所在城市的历史文化内涵挖掘的不够,现在因为是这个行业的发展期,所以不太明显,然而竞争日益激烈就很难在行业中站稳脚跟。”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们不缺文化,缺的是将酒店业经营与文化完美契合的能力。”
“说的不错。”方默南认同的点点头道。“接着说!”
梁子抿了口红茶,接着道,“欧洲的酒店很实用,我们酒店很奢华,从目前的酒店来看,包括我们自己建好的和在建的还有未来建的。”他耸耸肩道,“当然国情如此,先敬罗衣后敬人!”
“噗嗤……”胖子笑了起来。“回头再看,奢华就像是一个简单堆砌高价值材料的形象符号,没法子,国人向来是以奢华为档次,身份和地位的代言人。所以酒店的设计过程中的风格要求一般都是以突显豪华、呈现大气为主。即便是不入流的‘小酒店’,其大堂、门厅也要建的很宽大、很气派、华丽昂贵的内部装饰无不彰显酒店的档次,满足了住客的‘眼福’。”
梁子也笑道,“所以啊!治大国如烹小鲜,那么做酒店业得讲究精细和使用,切勿以不实用为代价片面追求外表美观,否则永远只能停留在粗放式经营的层面,即便再奢华,如果不实用,也无法获得好评。”
“虽然不承认,但欧洲在实用方面做的比我们好,这是事实。”方默南接着说道。“欧洲一流的酒店,都有其一流的特征和标志,除了在建筑扇的风格和酒店豪华的设计外,它们在内部功能细节设计和装饰布置处理,以实用为主。
它们没有大门头,全部是临街的普通门厅,没有大的院落和停车场,停车场全部使用公共停车场。”
“噗……”胖子笑了起来,说起停车场就想起鹏城第一家酒店那个超大的地下停车场。
显然梁子和方默南也想到了,所以三人彼此会心一笑。
梁子接着道,“会议室与宴会厅兼用,且可任意分割,提高利用率,而三星级以下的酒店,内部空间更紧凑,装修质朴,不求奢华。从电视上也可以看到,门厅、电梯间很小,有的电梯间还是古老的铁栅栏。”
胖子点点头,“这个在电视上见过。”
梁子接着道,“客房内陈设也简单,我记得去英国,下榻在boathouseknotts end他的内部只有石板和项目,极其简约,单人卧室小而温馨,皮质的沙发质感卓绝,房间虽小,却还有一个厨房可以沏茶、泡咖啡,房间下面则有只小船,等候着客人开水一段惬意的湖光之旅。他们将实用性体现的淋漓尽致,给人留下的恰恰是住客所需要的酒店功能,这已经超过单纯追求豪华的装饰和堆砌,避免造成浪费。”
方默南蹙着眉头,“其实你们还忽略了一个就是人力资源。”
“哦!这个怎么说。”三人同时看向方默南。
方默南道,“众所周知,由于人工费用高昂的缘故,欧洲几乎所有的酒店雇用员工数量都普遍较少,但训练有素,非常敬业,劳动效率颇高。
相比之下,我们人力资源充足而又廉价,完全可以使用人海战术,这样既造成了人浮于事,效率低下,也使得员工的薪酬待遇长期在低水平徘徊,难以吸引高素质的人才。这只是其一。
其二就是人力资源不可能一直这么廉价的。当廉价劳动力竞争优势消失后,怎么办?”
“这……”胖子哑口无言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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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当廉价的劳动力遍地的时代似乎一去不返了,人手短缺、跳槽频繁、工资越要越高……猛然之间,你们就会发现属于企业的利润越来越少,被外在市场缩减和内部成本升高挤压得喘不过气来。”方默南挑眉提前打预防针道。
“要质量,不要数量,免得以后裁员不好看。”梁子说道。
“啪!”方默南打了个响指道。“对头!大到酒店设计,小到一个摆设,将经营理念渗透到酒店所有的方面中,并将酒店整体深深融入到周围的城市环境之中,为城市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一缕阳光。”
“欧洲的酒店业,穿过冗长的记忆,承载了欧洲丰厚的历史,值得我们学习、体验和玩味。”梁子感性的说道。
“继续努力吧!小子们”方默南老气横秋地说道。
“遵命!老大!”梁子和胖子两人俏皮地说道。
方爸至始至终都没有插言,对他们的话细细思索着,与其说他们是在说的酒店业,推而广之,他可是想的很多。
“咚咚……”书房的门又被敲响,胖子起身开门,“莫婶?”
“还在聊啊!都快四点了,再不包饺子,晚上吃什么?”姥姥调侃他们道。
“ok!包饺子去喽!”方默南起身说道。
大家一起下楼,林老爷子充当介绍人,介绍了自家和梁子一家。
“恭喜你了,老爷子。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团圆了。”梁子笑着说道。
林老爷子很熟稔地和他打招呼,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立马走,要聊的话,有的是时间。
“这是毛头吧!”方默南看着和小嘟嘟玩儿的,长相精致酷似秋红叶可爱的小男孩儿说道。
“对啊!”秋红叶揉揉孩子的脑袋道。
“很文静!也有大哥的风范。”方默南看着他总是让着嘟嘟,把玩具都给了嘟嘟。
“哎呀!说道这个我可愁死了。”梁子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妞妞调皮的像个男孩子,毛头文静的像个女孩子。两个人互换一下就好了。”
“谁说的。我家毛头。妞妞都好。”梁奶奶说道,可不许他们说孩子一丁点坏话。
梁子给了个方默南你看的眼色,方默南则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大了就好了。”
“好了,咱们下去包饺子吧!”姥姥说道。
一行人呼啦啦都去了大厨房。“我们也得包啊!”林嘉祥嘟着嘴道。
很显然咱的林家三少爷不会。才如此一说。
“今儿人多用不到你。”林奶奶笑道。“最主要的是,你包的能吃吗?”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不会包的自然不会出来献丑,纷纷自己找节目。农场冬季也没什么娱乐,游戏倒是不少。
林嘉祥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小三儿,你媳妇儿可很有本事哦!”作为林家三代的老大林嘉尚道。
他的话音刚落,林嘉祥扔掉游戏机手柄双拳紧握,噼里啪啦作响,“ok!我不说了。”他接着调侃道,“很少见咱们林少失态的时候。”
见小三儿又怒目相向,林嘉尚举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认真的,你们没见新来的那个男的。”
“哦!不就是成熟一些,很有魅力吗!”林家唯一的女孩儿林佳佳摩挲着下巴道。“好吧!我承认他长得挺帅的。”
“谁说这个了。”林嘉尚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的是,唉!这么说吧!大西洋城现在最有名的赌场酒店知道吧!”
“虽然没有去过,不过报纸、电视上可是看过的。哦!对了我喜欢的修斯还在那里开小型演唱会了。”林佳佳一脸痴迷的说道。“听说今年格莱美奖,他又是个大热门。”
“这都哪跟哪儿啊!”林嘉尚一脸无奈道,跟这女人说不到一起了,都不在一个波段上。
“你说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嘉祥手中的游戏机顿了一下,猛的抬头道,“你会说他是幕后老板吧!”
“嗯哼!”林嘉尚笑道,“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简单,思考方式一样。”
“行了,别夸你自己了,你没弄错吧!”林嘉祥挑眉问道。
“我会拿这个来开玩笑。”林嘉尚一听不满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林佳佳问道。
“这还用问,去赌来着呗!”一直默不作声的打游戏的老二林嘉齐道。
“哦!我去告诉大伯。”林佳佳小魔女贼笑道,趁机敲诈一笔赞助费。
对于林佳佳什么样儿,他们这三个做哥哥的会不知道,林嘉尚很上道地说道,“行了,想要什么说吧!”
“啪!”林佳佳打了响指,“嘿嘿……我看中一部超炫的车。”
“打住!别想,没有二叔发话你别想。”林嘉尚赶紧说道。
“喂!大哥,我已经拿到驾照三年了。”林佳佳嘟着嘴道。“我都十九了,人家早就成年了。”
“等你二十一岁吧!二叔不发话,我也给你买。”林嘉尚揉揉她的脑袋道。
“对了大哥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酒店老板的。”林嘉祥问道。“怎么想也不该和这地方联系上吧!”
“怎么你们认为我看错了。”林嘉尚声音轻挑,大有你们敢着么说,就试试的意味。
“嘿嘿……我们哪儿敢怀疑啊!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林嘉齐笑道。
“对了,小三儿,你去试探一下不得了。”林嘉齐鼓动道。
“少来,他是不是酒店新贵,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林嘉祥瞪着他们三个道,“你们少打我的注意。”
“再说了咱们家主营的是机械制造和他又不是竞争对手,又没打算进军酒店业。”林嘉祥接着又道,言外之意没有交集,问那么多干嘛!
“想什么呢你?”林嘉尚弹了他一个爆栗,“我只是好奇他和方家的关系而已。”
“你们难道不好奇吗!”他反问道。
“不好奇,我只知道好奇害死猫。”林嘉祥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只关心我的车。”林佳佳非常沮丧的说道。
“我只知道,方家妹妹,救了奶奶,照顾爷爷这么多年。”林嘉齐温温吞吞地说道。
“算了,你们三个,我真没恶意的。”林嘉尚摆摆手道,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三个。
“切!”三个人嗤之以鼻道。
哼!大不了问爷爷去。
*************
人多力量大,包完饺子,吃完后,众人都回到了客厅。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聚在一起说话。
老人们带着小孩儿看晚会。
好奇心是怎么都扑不灭的,“喂!那家伙怎么一直盯着你看,你们认识。”胖子捣捣梁子的胳膊道。
“不认识。”梁子摇着手里的酒杯,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他们对老大?”
“放心吧!没恶意的,他们也只是比你早回来几个小时。”胖子灌了一口酒说道。
胖子把林家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再说了,有薇拉和维卡拉、阿久在,谁敢对老大有什么恶意。”
“对了,那俩洋妞怎么怎么回事。”梁子眯起眼睛问道。
胖子又把薇拉两人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梁子道。
胖子又把维卡拉出手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那下手真很!她那眼神中的寒意,我都感觉骨头缝里透着冷意。
听阿久说,她们……”
“这我就放心了。”梁子道。
“你傻笑什么?”梁子看着一脸傻笑的他问道。
胖子靠近他耳边,小声地把林老爷子乱点鸳鸯谱的事告诉了他。
梁子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老大,没告诉家里人,她……”
“嘘……小声点儿,家里人不知道。”胖子把食指放在嘴边道。
两人像八婆一样聊着八卦,嘀嘀咕咕的好不黏糊。
“咦!老大呢!”梁子抬眼问道。
“在书房接电话呢!”胖子扫了一下客厅没有她,就猜道。
“那咱们上去吧!”梁子端着酒杯起身道。
两人敲开书房的房门,果然方默南在听电话,“你们来的正好,阿贵的电话。”
方默南摁下免提,本来一个人的电话,成了四个人的电话粥,“不聊了,淑慧喊我呢!”
“走吧!二十四孝老公。”方默南打趣道,刚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声就响了,这一回是刁绒。
然后是杨帆、艾伦。
三十晚上对着电话半晚上,和他们聊完了,电话声又响了。
梁子和胖子一听不认识,坐到了待客区,然后就听见方默南不停的接电话。
“大哥,你的电话怎么这么少。”胖子问道。
“怕打扰,我直接关机了,清静一晚上,明天再回电吧!”梁子挑眉反问道,“你呢!”
“我跟你一样。”胖子放下酒杯起身道,“不过现在我得去厂里了,和工人们一起守岁。”
“让阿久送你。”方默南捂着电话说道,“喝酒不开车。”
“老大,这些红酒没有多高的度数,再说了三十晚上,车……”在方默南注视下,胖子说不下去了,“好我让阿久送我。”
“这才乖嘛!”方默南一副长辈地口吻说道。
胖子哭笑不得的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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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钟声敲响新年快乐,十二点外面此起彼伏响起了鞭炮声,电话声则更密集了,一直到了一点多才渐渐地停歇了下来。
这期间梁子没事一直在书房看书,书房里的藏书比他走的时候,更多了。从书籍的毛边来看且都常被人翻看,而且里面旁白的地方有临时批注。
方默南和梁子出了书房,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妈妈们早早的带着小孩子们睡了。
老人们和方妈他们摆了两桌垒长城,在加上坐在旁边摇旗呐喊观战的,整个客厅热闹的很。
姥姥一看见他们下来,数落道,“真是的,三十晚上也拉着梁子,也不知道歇息。”
方默南大呼冤枉,“没有我在接电话,哪有时间。”
梁子笑道,“南南,说的是事实,我在看书,她可真忙。”
“姥姥战果如何?”方默南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道。
“哦!三家输一家。”姥姥笑着说道,玩玩而已打发时间,谁也不会计较太多。
“唔!看的出来。”方默南看着麻将桌上就属林嘉尚手边的钞票最多。
“难怪!”方默南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笑道。
“喂!我可没出老千。”林嘉尚赶紧声明道,有个开赌场的人在身边,他条件反射的说道。
“噗嗤……”方默南挑眉一笑道,清澈明亮的眼神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林嘉尚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有点儿做贼心虚了。“呵呵……”
“你小子!”林老爷子指着他道。
“爷爷。我是说林大哥技巧不错!不像姥姥打的很随意,只靠运气。”方默南蹭蹭鼻子笑道。
“我们只是消磨时间,消遣,哪儿有什么技巧。”方妈笑道。“原来打麻将也有技巧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姥姥笑着起身道。
姥姥分派了一下房间,征用了胖子他们的别墅,好在房间够多,足够装的下。
各自回房,热闹的农场很快沉寂了下来。方默南回房扑棱扑棱玉哥儿拍打着玻璃窗,方默南一挥手窗户打开。玉哥儿咯咯愉快的叫着进了房间。
早在胖子他们进来的时候。玉哥儿带着新年祝福就飞走了。
“啧啧……玉哥儿瞧你吃的饱的,能飞回来真是难得啊!看来贺大哥没少贿赂你。”方默南笑眯眯地捅捅它鼓胀的肚子。
“咯咯……”玉哥儿高兴的盘旋在房间内,乐不可支的。今儿它确实收到满满的‘贿赂’,可劲儿的吃。真是差点儿飞不起来。
“还不下来。”方默南嗔道。
玉哥儿乖乖地飞着下来落在桌子上。“咦!这是什么?”玉哥儿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竹筒。约三寸长。
方默南取下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灌注内里的手轻轻的一夹。拔下头。果然是空的,里面有东西。
倒出来后翡翠簪子,一望碧绿躺在方默南的手心儿里,簪子长不过三寸,这枚发簪用一整块翡翠制成,玉质细润,长圆柱形,末端略尖,顶部圆雕透雕凤鸟荷花,簪首以珍珠和红宝石点缀。
形象生动,造型别致、雕工精细、古意盎然。 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好端端的送我簪子干什么?”方默南疑惑道。“难道是?”
方默南急切的打开绑在玉哥儿脚上的信笺,只有两个字——笄礼。
“笄”是一种发簪。笄礼的方式非常优美,因为它是专为女孩子设计的成人礼:一头长发,一根发笄,细心梳成秀美的发髻,郑重簪上发笄……女子插笄是长大成人的一种标志。
“咦!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哎!”方默南把信笺翻了过来,长发绾君心。
一抹羞涩的笑容溢出嘴角,慢慢地爬上整个脸庞,喂喂!这应该是女孩子的愿望吧!这个傻瓜!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长发绾君心。这句是化用的唐代女子晁采的《子夜歌》:“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方默南很佩服晁采的直白热烈,至真至美,令人动容。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
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然而如果长发能绾住君心,估计天下女孩子都留长头发去了。
正是因为知道绾不住,所以现代人留短头发的女孩子多了。作为女孩子,千万别有留住男人,挽住男人的想法,自尊自立自强,要男人绾住你,离不开你才是王道!
呵呵……方默南拿起玉簪挽起长发,拿来纸笔,写下: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暮天涯。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却,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拜托玉哥儿再跑一趟。”方默南把信笺放在它脚上的小竹筒里。
“还跑啊!”玉哥儿坚决的摇头,扑棱着翅膀,一副我好累的样子。
方默南秀眉轻挑,莞尔一笑,“两颗糖豆,再多你这小身板可受不住。”她拍拍它的脑袋道。
玉哥儿高兴地点点头,眨眼间消失在方默南面前。
黑暗中正在打坐入定的他,耳朵微微耸动,他没想到玉哥儿还会飞来,时间上太晚了,以她的作息时间来看。
又仔细听了听,果然是玉哥儿的鸣叫,双手同时挥出,打开了窗户和房间内的灯。
五分钟后,果然看见玉哥儿飞了进来,落在书桌上,羽毛上还落有片片雪花。“辛苦你了。”贺军尧拍拍它的脑袋。
玉哥儿张开嘴,叽叽直叫,“你要实际的谢意。”贺军尧很不厚道地指指它的肚子。“记账如何!”
玉哥儿扑棱扑棱翅膀,点点头,贺军尧摇头,解下它爪子上的信笺,轻轻地打开。
熟悉的字迹引入眼帘,他漆黑如墨眼眸微闪,幽深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古铜色粗糙的大手,有些微颤抖轻抚着上面的字迹,像是要刻入心间。
“南儿……”
他写下了四个字,‘定不负卿’,目光烁烁,久久凝视着桌上的两张纸。郑重的把她写的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心口。而他写的则卷进竹筒。
“飞吧!”贺军尧声音中有一丝沙哑。
他看着玉哥儿消失在天际,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方默南在玉哥儿走后,站在窗前,动也没动,出神地望着片片飘落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不知道玉哥儿能不能飞的回来吗?”她喃喃自语道。
突然她眼前一亮,“今儿可把玉哥儿累坏了。”方默南笑着用灵气滋养玉哥儿的全身。
少顷,玉哥儿活蹦乱跳的,一扫刚才的疲累。方默南这才解下它脚上的信笺,打开,有些话,虽普通却饱含深情,有些字,虽平淡却力透纸背!
一丝丝甜蜜爬上心头,深深的呼吸,静静的体味,这清新湿润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天地间泛起一丝亮光,公鸡鸣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凝视’,带上军帽的他又是那个冷静自持,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人,他唇角噙着那抹冷冽,像是天生就带着杀气似的,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喂!今儿黑面阎罗,没有骂我们诶!”其中一个小声嘀咕道。
“大过年的已经通融了,比平时要晚。”另一个也嘀咕道。
“哦!那更惨!谁知道又有什么后招等着我们。”谭虎小心的说道。
大家一直提高警惕,就怕又有什么幺蛾子,虽然大过年的他可不会放过他们。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粉雕玉琢,洋洋洒洒而落。
方默南踏雪上来,“哦!原来我不是最早的。”
“早啊!老大!”梁子笑着朝她打招呼道。
“你也这么早。”方默南笑道,“难得啊!”
“习惯了,到点儿就醒了。”梁子一路跑上来,身上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咦!今天老大不太一样哦!”梁子上下打量着她。“哦!我知道了,头发挽起来了。”
长至披肩的长发随意挽起,一缕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耳边,简单优雅,大气又不失时尚,散发着丝丝小女人的魅力,看似慵懒的发型,唯美又不失浪漫。
梁子看着黑发见一抹碧绿,“那簪子很漂亮。”
“是吗!”方默南嘴角噙着一抹甜蜜的笑意。
那笑容能闪瞎人的眼睛,冷静内敛的他,也一时呆呆的。
看着梁子探寻地眼神,方默南转移了话题,“怎么样,有没有拳不离手啊!”
“请老大指点。”梁子恭敬地笑着说道。妞妞只在农场呆了三个月,这功力可是‘突飞猛进’,小家伙也懂事了许多,没想到老大调教孩子也很一手。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方默南笑着道。
站在青石铺就地山顶,方默南和梁子对立而站,屏气凝神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神。
片片雪花飘落,梁子猛的瞳孔收缩,他……他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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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在方默南身周三米之内,竟然无一片雪花落下,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护罩推开,而身在此中的方默南朝他笑了笑。
梁子目光游移到自己身上,雪花积落在他的身上,眼前笑盈盈地少女很强大,强大到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胸中隐隐涌出一丝兴奋。
梁子收敛心神,平复自己刚才的激动,将身心调整到波澜不惊之境。双眼之内闪烁着沉稳冷静的光芒,注视着面前强大的对手。
又是一阵寒风扫过,片片雪花从梁子眼前打着旋儿悠然飘落下来,天地一片沉静,就在雪花落地的那一刹那见,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迈开了攻击的步伐。
方默南双手微握在一起,朝梁子拱拱手,脚下先是一个莲花轻移,紧接着便是如同穿花蝴蝶般翩然踏向梁子。
看着方默南那抹红色的身影,翩跹而至,梁子也不敢有所怠慢,全力以赴的应对,当然更想领教她的功夫,所以不闪不避,而是扎稳下盘,一个冲刺,迎击而上,来到方默南面前。
双脚用力一蹬,闪掠到空中的梁子,腰部发力一扭,连带着舒展的右腿,一记腿鞭,横向扫射至方默南的面前。
耳畔传来那‘嗖嗖’的破风声,可见这一击的携带着巨大威力。方默南从来都不是硬碰硬的主儿,依旧凭借着灵巧的步伐,莲花轻移,上身后仰,擦着那如利刃般的脚风。巧妙的躲过了梁子的攻势。
方默南双脚交叉一拧,拧身如簧,身形一闪,竟是来到了梁子的身后。
梁子的后背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方默南眼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有点以大欺小,但良机自然不容错过,双手合十,犹如连绵不断地江水般,由胸前出击。狠狠刺向梁子的后心之处。此番动作。看似阴柔,实则刚劲内敛,攻击力丝毫不弱于梁子先前那一脚。
不过方默南没有使尽全力,也只有一成功力。使尽全力。不是她托大。没人能承受的住。
察觉到背后方默南的攻势的梁子。这些年也不是白练的,干赌场的始终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所以对战的经验更是极其丰富。并没有显得手足无措。
反而是将那即将落地的脚尖,轻轻点地,腰身猛的一收,整个人竟是如绷直的弹簧一般,倒立着弹射到了空中。
倒立在空中的梁子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硬生生的按在了方默南刺向自己后背的双臂之上,借着方默南的臂膀,一个空翻,落于方默南身后。
方默南眼前一亮,真是意外哦!
“不错嘛!梁子,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躲过我这一招。”方默南回身望着直立而起的梁子道。
注视着面前笑意嫣然的少女,梁子一边的嘴角向上微微翘起,拍打了下两袖的上的雪花,谦逊地笑着说道,“那是老大让我。”
梁子也很清楚她没有使尽全力,不过能躲过她雷霆万钧,势大力沉的一击,也足够他乐上半天了。
方默南注意到此时的梁子,眼角带着邪邪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亦如初见时模样,不负以往的沉稳内敛。方默南随意地理了下衣角,拍打下并不存在的雪花,摆出了一个防守之势,笑着对梁子勾了勾右手手指道,“再来!”
梁子怎会错过如此高质量的切磋,自然也是乐得进行下去,再次提身而上。
一时间山顶的漫天的雪花中,满是两人切磋比试的身影,真可谓,你方攻罢,我方守。双方就在攻守变幻之间,梁子一次次的试探着方默南的功力,真是越打越勇猛。
梁子气势远胜于方默南,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浑身是手,猛起硬落,双臂疾风暴雨般的向方默南展开又一波猛烈的攻击。
见到梁子这硬打硬开的架势,方默南也不禁有些心潮澎湃,心情超好!当下双脚不动,一双手有如穿花蝴蝶一般飞快的舞动了起来,将梁子的攻势尽数格挡了下来。
方默南的如蝴蝶翻飞的手掌和梁子硬邦邦地拳脚接触发出的“啪啪”声,中间还掺杂着梁子的发气声音,显得颇是有些怪异。
方默南嘴角挂着轻松地笑意,应付着他汹涌如潮的攻势,不停的指点着他,以增进着梁子的实力。
梁子心里的震惊已经是无法言喻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方默南攻他的时候,看似轻飘飘,却绵延不断,力挺万钧,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而守的时候,竟然只单单用一双妙手,就将自己疾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势给轻松地挡了下来。
而方默南的这双小手,似乎还跟牛皮糖似的,黏住就撕不下来,每次在和自己拳脚相触的时候,总是如打在棉花上似的,甚至有陷入这连绵不断的棉花中的感觉,使不上力。
梁子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兴奋,能跟高手对招真是很难找的。
方默南这番动静下来,头发是纹丝不乱,身上的衣服连丝褶皱都没有。
反观自己这一番凌厉的攻势下来,打得梁子浑身冒汗,筋疲力竭,浑身如水里捞出来似的,头发如水洗过一样,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流淌。
在梁子的身上,一片热气腾腾,满是白雾,他无力的双手撑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行了!不打了。”他摇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方默南眉头轻皱了一下,喝道,“闭气,气沉丹田,任气息游走于你的奇经八脉。”
“别傻愣着,试试看。”方默南看着呆愣愣地他又道。
“哦!”本来筋疲力尽的梁子,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听都方默南的一声断喝,脑中出现一丝清明,强打起精神,身体跟着行动起来。
“可是我该怎么做?”梁子有气无力地问道。
方默南摇头轻笑道,“身体正立,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向前,不允许有内外八字,全脚踏地,二肩与脚掌心一线,双手自然下垂,双眼目视前方。
然后双手缓缓上提到胸前,双手外拉而抱圆,两腿自然平衡站立,既不外开,也不内扣,基本接近自然。
头直目正,气静息平,身端体正,松肩横肘,腋下全虚,屈肘环抱,胸腹放松,腰背正直,膈肌放松,胸虚背圆,双膝顶出,臀部如坐高椅,足趾抓地,足心涵空。”
梁子按着方默南的指令行动起来,方默南欣慰的点点头,“姿势不错,但要:松静自然,虚灵挺拔,曲折玲珑,浑圆一体。ok!”
“喝……”梁子口中发出一声断喝,那原本萦绕在他身边的热气,居然丝丝缕缕的被他又给收回到了体内。
微闭着眼睛,气沉丹田,梁子清晰地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游走,刚才耗尽的体力,似乎在瞬间补充了回来,而且还有余力。
可惜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没能进入暗劲!“唉!还差点儿火候。”方默南摩挲着下巴道。
“张嘴!”方默南轻笑道。
梁子乖乖的听话张开嘴,“嗖……”的一下入口即化,满口的清香,顾不得询问那是什么?
只听见方默南道,“还不赶紧修炼。”
梁子很快又站桩进入入定修炼的状态,飘忽与空气中的丝丝灵气,一点点的被牵引进来,顺从的进入梁子体内。
灵气进入身体后便转化为真气,真气增长的速度比平时修炼加快,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彻底的吸收了药力,梁子缓缓地收功,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真气在体内沉积下来……
梁子脚猛的在地上一顿,手臂随之挥出去,身前的空气竟然随着他的动作爆裂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犹如放鞭炮似的。
梁子直立起来,激动地看着方默南,“老大,我……我……进入暗劲了。”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恭喜大哥了。”胖子早就按捺不住了,蹿了出来,一脸艳羡地看着他,捶着他的胸膛咚咚作响。
“老大,我……我什么时候能进入暗劲啊?”见到梁子空拳破风,旁边的胖子是一脸的羡慕,他到现在连别说暗劲了,连门槛都没有摸到呢!
“你也不差啊!快要进入明劲的高一阶了,好好努力会有这么一天的。”梁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
“切!这不是废话吗?我已经够努……”胖子挠挠头,尴尬地笑道。
力字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虽然挤出时间来修炼,就连批阅文件也是扎马步,然而只是练体,心神怎么也被工作跟分了。所以才……
“呵呵……”胖子一脸的讪笑,能到达这种地步,也是由于在农场居住的缘故。
方默南继续指点一下梁子,“这段时间多多打坐修炼,多体会一下,体内真气游走所经之处的细微变化。”
“嗯嗯!”梁子频频点头,“老大,多谢您的指点。”
走到方默南面前的梁子,竟然左掌抱右拳于中胸前,郑重且恭敬地,一个九十度的弯腰,朝方默南行了个弟子礼!
左掌为文,右拳为武,文武兼学,虚心、渴望求知,恭候师友、前辈指教。
“呵呵……什么时候也学会江湖上的那一套了。”方默南摇头失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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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方默南左掌右拳拢屈,两臂屈圆,一双带着笑意眼睛,拱手道,“我是不是也该说,以武会友,承让!承让啊!”
看着方默南一副五湖四海,天下武林是一家,谦虚团结,以武会友,如江湖人士的模样。
胖子两人‘噗嗤……’毫不客气的笑了。
“你怎么也懂得江湖上的抱拳礼。”梁子好奇地问道。
“你忘了天下武术出少林了吗!”方默南笑着调侃道。“走亭子里坐,傻乎乎的变雪人啊!”
“抱拳礼是华夏传统的礼节,不过现在几乎不用,而是西方的握手礼。”梁子笑道。
“西方的握手好象起源是骑士比剑,原本决斗时候骑士要戴手套的,握手表示我没有带决斗的装备来,表示友好。可是现在一见面即伸手来握手,感觉真不好.万一手上不干净,或者**的,怎么办?还传染细菌.还是抱拳卫生。”方默南勾起唇角笑道,“尤其是在卫生间的时候。”
胖子想象那种场景,在小解的时候,“唔!”他赶紧摇摇头,“还是抱拳礼好一些。”
“哈哈……”梁子畅快地笑了起来。
“抱拳礼又称‘拱’,是古代的一种相见礼,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敬意。《论语.微子》中有这样的记载:子路拱而立。
从卫生角度,握手最不卫生。抱拳又亲切又卫生;
从文化角度,握手不是我们的东西。而抱拳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从舒服的角度,抱拳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比如男女之间,关系较疏离的人之间。”
胖子和梁子点头,“有道理,可惜不现实,谁让西风压倒东风呢!”梁子无奈地耸耸肩道。
“这雪好大啊!”胖子说道,刚才站着地方脚印已经彻底被掩盖了。
方默南看着越下越大了的雪,“瑞雪兆丰年!”
“是啊!再站一会儿可不就成了雪人了。”梁子笑道,抬眼望着木质的亭子。“什么时候建了个茅草亭。往下看是一览无余啊!”一片纯白,景色真美。
“去年开春建的。”胖子得瑟地说道,“怎么样?自然古朴野趣。”
“以前的茅草屋可都是旧社会穷的没有能力和没有钱财去建设更好的房子才只好自力更生,搭建的茅草屋。其茅草不用花费太多金钱。又比较容易采集。而且能遮风挡雨,所以穷人才选择它来建造住处。”梁子感慨道,“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世道变的。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下,茅屋雪景,美不胜收,三人相视一笑。
茅亭是各类凉亭的鼻祖,源于现实生活,山间路旁歇息避雨的休息棚、水车棚等,即是茅亭的原形。
此类凉亭,多用原木稍事加工以为梁柱,或覆茅草,或盖树皮,—派天然情趣。保留着自然本色,颇具山野林泉之意,多了份“天然去雕饰”的古朴、清幽之趣。
茅草亭是历史乡野上一面永不生锈的镜子,发出古铜般的光亮,不管沧海桑田,依然闲情自在地在稻浪麦涛间映照着人类文明的历史。它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以敦厚、纯朴的形象孤立在葱茏的田野上,青山为邻,翠鸟相伴,髯发银须在风中轻轻飘动,怡然面对田间花开花落。
东方的天际之间,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地白茫茫一片。
“喂!大哥,你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胖子好奇地问道。“以前在街面上混可没有这么厉害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梁子摆手说道,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
“这些年辛苦你了。”方默眼眸微闪很是欣慰的地看着他,拍拍他肩膀道,“人生地不熟的,在国外做生意的艰辛,有时候更甚于国内,美国是个很排外的国家。”
自从当年被卖“猪仔”到美洲修铁路以来,国人在美的移民路走过了150多年。150多年间,个体的悲欢离合、成功失意,本身就是一部生动的人间戏剧。
有时候,幸福只在别人看去或羡慕或嫉妒,而自身是始终也不能尝着这甘味。
改革开放后,**十年代的时候,掀起一股出国热。有能力的当然过的比较如意,然而与此同时,更多无能力留学的人也各显神通,赴美打拼。他们是壮怀激烈的一代人,以“时代弄潮儿”自居,对国内平凡、稳定、体面的“体制内”生活不屑一顾,追求大洋彼岸那种“打嗝都带巧克力味儿”的生活方式。
在与西方隔绝数十年后,国人急于了解那个陌生的世界。对于国人来说,美国是一块遥远、陌生、富足的土地。许多人都在做着自己的出国梦,无端地认为自己的命运将在那片土地上蜕变。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不借付出极大的代价。
与后世富人的移民潮不同,这时期的出国潮,他们曾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许多人拥有名校的学历或有一份体面的“体制内”工作。
国人都认为国外的月亮比国内的圆,一窝蜂的往国外跑,其实不然,普通人为了生存,在餐馆里干洗碗端盘子的活儿,那是家常便饭,方默南就是曾经的一员。
看看北京人在纽约就知道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那也是托老大的福,没有洪耀强洪门的保驾护航,我不会走的这么顺利。”梁子笑道,就这还有不开眼的来找茬的,虽然是热兵器时代,但这手上的功夫始终不敢丢,那天保命用的。
“洪门,世界上华人最大的社团,其他黑帮也要礼让三分。”方默南笑着说道。
“国外的黑社会势力很猖狂的,做生意要面对来自他们的威胁。”胖子把自己知道的,“美国的黑手党很有名的,像那个有名的电影,《教父》不就是说的黑手党。”
“美国的黑手党在美国国内属于较为明确的黑社会,但是,美国黑手党的发展壮大,与美国政府的支持也有关,因为美国在某些时候,在维护国际秩序的问题上需要黑手党。”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
“想想也是,见不得人的事由他们干最合适,还有人背黑锅。”胖子想了想道。
梁子说道,“美国的黑手党源自意大利,从上个世纪20年代开始,成为美国社会较为严重的问题。事实上,黑社会是‘资本主义的接生婆’。上个世纪30年代,美国遭遇了大萧条,当时的胡佛政府为了稳定经济,采取了利用黑手党的政策。罗斯福上台后,开始打击黑手党。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黑手党在美国的地位得到了改善。意大利的墨索里尼政权对于黑手党的镇压非常严厉,出于反法西斯的需要,黑手党在那个时候,某种程度上成为了美国的‘盟友’。二战后期,美军在意大利的西西里登陆。西西里是黑手党的大本营,为了反抗墨索里尼,西西里的黑手党给予美军很大的配合,美军也的确需要这种配合。因此,当时美国政府同黑手党实际上有一个秘密的合作关系,美国国内的黑手党也就得到了较大的发展。从50年代开始,美国黑手党已大器初成,派系林立,控制美国黑手党的许多黑社会独立集团已遍布全国各大城市。”
“胖子刚才说的电影《教父》是由黑手党家族投资拍摄的。这个电影最大的作用在于,它向美国民众美化了黑手党,黑手党头目似乎都很有人情味,而不只是冷血杀手。”方默南讥诮道。
“其实从古至今,甚至未来,不管过少年,多少个世纪甚至到地球毁灭,在这个地球上 不管哪一个国家,还是哪一个地区,只有黑是不行的,相反只有白也是不行的。因为他需要平衡。”梁子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今天灭了这个,明天又会出现大大小小许多的帮派。”
“所以呀!哪国都有黑社会,只不过有些国家不承认,而唯一承认的国家是……”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雅库扎也成为最具公开性质的黑帮,拥有完整的组织体系。成员个个衣着光鲜,佩戴姓名牌,随身携带名片。只是背上的纹身和缺少一只小指的手,按照规定要切断一只小指以示忠诚。”梁子道。
“雅库扎?”胖子疑惑道。
“就是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都是属于这个组织的。”梁子解释道。“后起之秀的俄罗斯黑帮,唉!排的上的黑帮多着呢?数不完的。”
“咱们开酒店,尤其是赌场的,怎么会绕过黑帮呢!”梁子说道。
“说了这么多,其实美国也是黑社会,而且是最大的,最嚣张的。”方默南勾唇一笑道。
梁子笑道,“有道理!”
“这个怎么解?”胖子虚心求教道。
“黑社会是什么?是将暴力权、财富权、话语权集中化完全掌握的社会结构。一个正常合理的社会政权,暴力权只能由政府集中管理,不能人人随便使用;财富权由政权与社会分享;话语权由与财富权无关的独立机构或人士拥有。所谓黑社会,就是暴力权、财富权、话语权的三权合一——黑社会可以打人、杀人;黑社会实施商业垄断,排除竞争;黑社会通过慈善、恐吓、收买记者、收购媒体操纵话语权。”方默南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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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还真是,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组织。”胖子举起拳头晃晃道。“谁不听话揍谁,没有道理可讲。”
“你们还不下去,这雪越下越大,晨练完了,不吃早餐了。一会儿该下饺子了。”方爸打着伞走了进来,然后用对讲机跟姥姥打招呼,“妈,不用找了,人都在山顶了。”
“正平姐夫坐。”梁子挪了一下位置。
方爸抖了抖伞上的雪,坐了下来,眺望远方。“茅屋雪景,你们还真是会享受。”
“你们在聊什么?”方爸回头问道。
“在聊黑社会!”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以前的罗马帝国、大英帝国获得财富的主要方式是占领别国领土,奴役别国人民。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土地,你的财富,你的身体,你的后代,……都是我的。因为,我比你高贵,白人是这么想的。这种老的殖民方式最终在全世界失败了,一是被压迫者的反抗,另一个就是后起之秀不甘心资源被老牌国家占领,内部又是一番厮杀,谁的拳头硬,谁是老大。”
“所以美国设计了一种新的帝国模式,即金融殖民帝国,这一模式,在美元与黄金脱钩之后真正形成,它的标志就是全球化,同时伴随着美国强大的军事武力。从它每年的公布的财政预算可以看出,美国一个国家的军费大约占世界全部军费的一半。”方默南翘着二郎腿,双手扶膝。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个新帝国主义的模式的确不以占有别人的土地、身体为主要基础,短暂地曾经有过。布雷登森林体系瓦解之前,赚钱主要是出口。二战之后,各国工业体系都被破坏,都成了废墟了,连日常的生活都难以为继。
而当时唯一没有受到战争洗礼的美国是当时世界上唯一制造业大国,所以赚得盆满钵满。然而靠出口赚钱会有一个问题?”
看着梁子意味深长地笑容,方默南挑眉笑道,“梁子有什么高见。”
梁子笑道,“高见谈不上。我姑且妄之。你们姑且听之。这个问题就是,当全世界产品都由你一家生产,别人的确需要你的产品,但是。别人用什么来交换?贸易本来应该互通有无。当垄断发展到只有你‘拥有一切’。别人都‘一无所有’的时候,贸易就死了。二战以后一段时期,世界经济差不多就是这种状况。于是。为了维持贸易,美国不得不让其他被战争破坏的国家发展工业,等于是让出一部分美国制造业的市场,让他们反过头来赚美国的钱,马歇尔计划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说的对吧!可是……”
方爸摇晃着手中的伞道,“可是这个计划很快遭到了挑战,其他国家的工业基础一旦恢复起来,很快造成对美国的竞争,美国世界第一的地位险些不保,一家独大的地位也日益岌岌可危。”
“所以有了金融殖民帝国的模式,就是在此之后建立的,它与老殖民主义的区别在于,虽然产品制造转移给别人了,但是,它可以通过金融手段占有别人创造出来的财富。美国经济学家迈克尔-赫德森曾经向美国政府指出:美元与黄金脱钩,致使美国可以多发美元,短期内对美国有利,长期则不利,对全世界也绝不是好事。但是,美国还是这么做了,并且已经做了20年。美国借助这一金融殖民帝国的模式,发了大财。
美元其实是一张纸,当美元与黄金挂钩的时候,收到美元的人,如果换不到其他东西,可以用它换黄金,只要黄金还被人们认可,这个方法就可以实行。但是,黄金有限,美国的黄金储备也有限,这就造成美元有限,不能乱发。
美元一旦与黄金脱钩,美国凭借它的政治地位、经济实力,确立了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地位,就可以随意乱发。这时候的美元就是一张白条。用黑社会来做比方,以前的殖民地方式是黑社会把所有生产者的家产都占了,还逼着别人替他劳动。美国黑社会的方式是,别人的家产、田地它不占,但是,美国控制着市场,在市场上随意拿取别人的产品。美国比过去‘先进’的地方在于,它拿走别人产品的时候,会给别人打一张白条,这就是美元。”
“打白条!”方爸苦涩地笑了笑,对于打白条他是深有感触,尤其是对农民。政府收购农民公粮,没有现钱给付,开一张欠条给个人,以后有钱会给付,如果没有钱,就有可能泡汤。
方默南看着老爸的样子心里了然,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打白条”在全国各地泛滥的时候。
农民每每上交公粮或其他农副产品,换来的往往是一张白条。
“打白条”成为屡禁不止的“老大难”,时常会有一个县打出白条上千万元,严重影响农民购进必要的生活资料和生 产资料,并挫伤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有的地方甚至发生农民围攻收购站、辱骂收购人员之事。
“打白条,这种换东西的方式太轻松, 使得美国对制造业兴趣越来越小,美国制造业的实力越来越低,美国可以同他人交换的东西越来越少,或者剩了一点宝贝绝对不愿与他人交换。战略资源和高新技术,它死都不会给的。
为了维持永远从别人那里拿东西的优先权,美国只有多打白条,白条便越来越多。结果,人们拿到越来越多的白条,眼见美国也无力兑现白条上的承诺,便开始不想收美国白条。这时候,美国就像黑社会一样,派出自己的打手,把那些不想收白条的人痛打一顿。美国强大的军事力量,无非是要维持一个市场上用美国白条拿东西的权利。此外,美国还掌握着话语权,告诉所有人,只有它的白条最可靠,它完全有能力日后偿付。”方爸说道。“刚一反抗就被镇压了。”
方默南点点头,挑眉道,“老爸,你说的跟亲眼见过似的。”
“呵呵……有吗?道理是相通的。”方爸讪笑道。
“现在的欧洲和前两年的日本就是最好的例证。”梁子道,“美国白条在市场上流通也区分对象。欧洲少数几个与美国关系不错的国家,类似黑社会团伙成员,大家需要共同对付其他人,虽然也有内讧,但合作大于分歧。其中比较特殊的是战败国日本,美国让日本搞起了制造业,日本收了大量美国白条,居然真的到美国家里拿东西。买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洛克菲勒中心等等。
美国一怒之下宣布:发给日本的白条统统贬值,等于日本白白送给了美国很多东西。日本作为战败国是美国黑社会团伙成员中干活最勤快的,也是地位最低的,日本小弟根本不敢挑战美国。黑社会团伙中的部分欧洲国家,看到美国乱发白条随便拿别人东西挺过瘾,也想自己发白条,这就是他们想统一货币。美国这个黑社会老大也很生气,指桑骂槐地教训了一下欧洲,让它别忘了谁是老大——黑社会小弟们能有今天,难道不是老大给你们的?想造反?欧洲也只好适可而止。”
“所以别看现在欧洲闹的欢儿,美国也不敢逼的太紧了。毕竟欧洲是盟友,是团伙成员。”梁子笑道。
方默南朝他竖起大拇指,“梁子不错啊!”
“全球化的含义就是:其他人一律不准自己开市场,全世界只能有美国黑老大开的唯一的市场,这个市场的规则都是美国黑老大定的,这个市场上的每一个商贩,不管你如何生产,买卖东西都必须接受美国黑老大的白条。谁不接受,美国就打谁。全球化某种程度上说,缓和了美国与黑社会团伙和内部成员的关系,用美国的话语权来说,就是蛋糕做大了,大家分赃都多一点。严格来说,美国黑老大所仰仗的强大武力,也是白条换来的。它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无非只是它用拳头说话,别人打不过它。”方默南起身伸伸懒腰,向眺望,“美国的爱好是用暴力宣扬世界和平的重要性!”
方爸他们相视一眼,很有讽刺意味,然而这就是现实。
所谓的自由、民主、普世价值之类的言论,其实也就是黑社会控制话语权的结果,无数黑社会老大都把自己打扮成慈善家,甚至工会运动积极分子。美国这个最大的国际黑社会,典型特征就在于:暴力权、财富权、话语权集于一身。如果有人说由于美国本性善良就可以免于制度约束,那么,就等于让制衡、监督之类的话统统见鬼。
“有时候黑社会的规则比白社会的规则强硬,执行有力度,行动力更快,更高效!”方默南感慨道。
“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落后就要挨打。”方爸说道。
对讲机里传来姥姥的声音,“正平,你们还没下来,饺子都下好了。”她嘟嘟囔囔道,“让你上去找人,结果人找到了,你也不下来了。”
“走吧!你姥姥叫咱们呢!”方爸起身打开伞,递给方默南。
方默南摇摇头,不用,她走到雪地里,方爸现在已经被她训练的波澜不惊了。
他看向梁子他们,“不用,下雪,又不是下雨,到下面,拍打一下就可以了。”
四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山进了大厨房,热腾腾的饺子已经端上了桌,就等着他们呢!(未完待续。。)
第970章
过年是孩子们最乐的时候,有新衣服穿,口袋里有钱,不用上学,出去撒丫子跑累了回来还有无穷无尽的好吃的。家长还不会来一顿竹片炒肉丝,这日子简直美死了。
尽管今儿下雪,也依然挡不住大家走亲戚地热情,老林家在云县没有亲戚,吃完饺子,就提议出去走走。
结果响应地人很多,呼啦啦……都要走,只留下姥姥和方爸、方妈他们招待家里的亲戚。
“哎!等等!压岁钱,凡是小辈儿都有份儿。”林奶奶说道。
“呃……老嫂子,我们家好久不给小辈儿们压岁钱了,换来换去的,而且这两年生活富裕了压岁钱一直往上涨。”姥姥不好意思地说道。
林老爷子则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地在耳边嘀咕了两句,“正平在体制内,不收压岁钱的。”
林奶奶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了!”她从兜里掏出红包道,“他们的压岁钱不收,我的今儿一定要收。不许扫我的兴!我高兴我的脑垂体腺瘤完全好了。”
“恭喜妈,恭喜奶奶!”林成栋高兴地带头恭贺道。
林家人高兴的不得了,真是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所以……说了人人有份的。”林奶奶把钱一一塞进小辈儿们的手里。
“收下吧!”方爸说道。
连婶看着儿子打开红包,“不成,不成太多了。”连婶经常取货款,所以眼神一扫。就知道大约有一万多块的。
“行了,收下吧!”方爸朝他们点点头道。
“那怎么好意思。”连婶看向方默南。
方默南微微颔首,连婶接了下来。她摸了摸手中的信封,很薄,比支票厚一些,看样子应该是存折。
“走吧!咱们出去转转!”林老爷子催促道。
“穿厚点儿,小心别感冒了。”姥姥叮嘱道。“要不要打伞啊!”
“不要,打伞的话少了雪中乐趣。”方默南笑道。
哗啦啦……人一下子就出了农场,街上全是鞭炮的碎屑,在雪地里。被雪水给打湿了。分外妖娆鲜红。
这么大一群人有老有少,‘蔚为壮观’的走在街上,很吸引人眼球的。不过街上走亲访友的也不少,多是步行。一是天不好路滑。二是一冬天没有下雪。人们可是很稀罕了。
边走边玩儿的大有人在,来到商业街,过年期间。本以为开门的不多,没想到还是有开门的生意还不错,里面人头攒动,黑压压的。
方默南他们进了大舅开的超市,整个一楼大厅直接被改造成了小型的市场,其实就是货架靠墙,中间空出一大片空地,像是摆地摊的,多是小孩子的玩具,毛绒玩具,紧盯儿童市场,谁让小孩子兜里揣着钱呢!
传统的泥塑泥咕咕,黑色的底,上面是红、黄、蓝、绿等比较鲜艳的颜色绘出各种图案,多是历史人物、戏曲人物、十二属相、小动物、飞禽、骑马人,有着浓厚的民间特色,造型古朴,夸张别致,深受喜爱。
民俗商品很多,宫廷灯笼、如意中国结,各种和生肖有关的家居饰品、卖气球的,糖人,套圈的,打气枪的。
“老大这是……”胖子瞪大眼睛摇头轻笑道,“不愧是莫家人,挺有生意头脑的。”
方默南失笑,“也是今年天公作美,这下美翻了。”
即使不赚钱,也积聚人气,博得了美名。
“不是有句话干冬湿年吗?”梁子笑道,“看来是早有准备的。”
“干冬湿年?什么意思!”林嘉祥好奇地问道。
林老爷子一听就扶额,唉声叹气的,“唉!好东西都让你给丢光了。”
“爷爷,只是一句话而已,用不着上纲上线吧!”林嘉祥无辜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还是解说一下吧!”
“这是农家谚语,干冬湿年,冬暖春冷。冬天整个都没下雨雪,过年时偏偏就下雨雪了!干净冬至邋遢年,邋遢冬至干净年。老一辈儿流传下来的。”林老爷子笑着说道。
邋遢可不邋遢吗?那都湿乎乎的。林嘉祥抬眼道,“这么准!”
“傻瓜!”林老爷子笑骂道,“没有科学依据的,不过今年很准。”
“呆子!”方默南背着手走过他身边。
“南姐!南姐!套圈,套圈,我们去玩套圈。”妞妞拉着方默南往那边走。
梁子跟了过去,一看笑道,“你爹我可老手了,用不着南南出马的。”
这当爹要在女儿面前露一手,方默南笑而不语。
套圈是我国民众喜爱的传统游戏,起初的套圈只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游戏,现在多被小贩们用于商业活动。
方默南跟着梁子他们去了套圈的地方,地上摆了木质的小船、泥娃娃、茶杯、小镜子、毛绒玩具、铁皮汽车、塑料玩具等物品。
人气还挺足的,方默南他们站在距离物品大约一米的绳子外,玩儿的多是半大的孩子,或者儿童,目测了一下,玩儿套圈的没有套中的。
梁子交了三元,换来三十个竹圈。拿到圈后,他分别递给了妞妞,嘟嘟和毛头,“你们自己试试看,你看看都是小朋友玩的。”
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要是玩儿的话,太鹤立鸡群了。
“好啊!好啊!”妞妞高兴的接过竹圈。
妞妞站在绳外,瞄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圈掷去,“哎呀!差一点儿。”梁子替妞妞和毛头加油助威,“没关系,加油再来。”
“圈圈会蹦的,明明已经套上去了。”妞妞嘟着嘴道。
“哇……”众人惊呼道。
方默南一看居然小嘟嘟套重一个毛绒小兔子,简慧心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嘟嘟怎么投中的。”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简慧心摇头失笑道。“这家伙把竹圈像妞妞一样如天女散花般的扔了出去。就这样中了。”她耸耸肩道,她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小嘟嘟乐不可支的抱着小兔子,就更激发其他的孩子了。
毛头文静,玩完手中的是个圈圈没有套中任何东西,就不在玩了,看着其他孩子玩儿。
“再来,”妞妞气愤地又拿出一块钱,递给了小贩儿。
“再来”
……
妞妞跟套圈死磕上了,今儿飞把那个铁皮玩具车套回去不可。
小贩儿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妞妞已经掏出二十元了。
方默南看着心浮气躁地妞妞实在看不下去了。“妞妞!平心静气。想想我教你们‘弹指神功’。”
小妞妞憋的脸通红,拿到手里的竹圈,紧了紧,闭上眼睛。回想一下方默南教他们的。在睁开眼时。果然心平气和了许多,前两个依然没有投中,不过不会再气急败坏了。而是认真地看着自己看中的东西,拿出手中的竹圈,眼到、心到、手到。
扔了出去,竹圈在空中飞舞,大家的眼神追逐竹圈,看着套中的铁皮玩具车,蹦了三蹦,最后稳稳地落了下去。
“哇……我投中了。”妞妞喜笑颜开,蹦到梁子身上,高兴地不得了。
梁子则朝方默南竖起大拇指,方默南蹭蹭鼻尖,一副那当然的样子。
“这下满意了吧!”秋红叶揉揉她的脑袋,“我们也该走了吧!”
“不要,我还要玩。”妞妞从梁子身上下来。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接下来手中还剩下的七个竹圈,已经命中五个了。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叫好、起哄声,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小贩儿的脸渐渐地哭丧起来,照着这位小祖宗架势,在玩儿下去,他可是血本无归啊!他在心里祈祷着,“别中……别中……”
“啊!又中了。小朋友再来。”
“好嘞!”妞妞人来疯,越玩儿越疯。
“哇……八连中。”
“再……”妞妞一嗓子,吓得小贩儿一哆嗦,差点儿没坐地上。
来字,还没喊出来,梁子岂会看不出小贩儿的囧样儿,笑道,“妞妞,去玩儿别的。”
“哦!好!”妞妞应道,看着小贩儿眼睛提溜一转,人小鬼大地说道。“老板!你得感激我哦!”
然后抱着战利品得意洋洋的走了,当然这些战利品一个人拿不住,所以方默南他们人手一个。
“鬼丫头。”梁子揉揉她松软的发丝。
“谢天谢地,这小祖宗真的走了。”小贩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很快就被人热情的人群给淹没了。
小贩儿赶紧把妞妞拿走的战利品给补足,接下来忙的不可开交,从头忙到尾,虽然偶有投中,但总体来说,今儿是赚翻了。
“妞妞,你为什么说老板要感激你啊!”简慧心拉着小嘟嘟地手问道。
“人气,财气!”妞妞背着手,一副小大人儿的样子道。
众人回头一看,小贩儿被淹没在人群中。
“呵呵……”
众人莞尔一笑,别看小妞妞赢了八个战利品,加起来不超过十元钱。来这里贩卖的小商品,都便宜的很。
不过别看商品小,利润惊人,走货量大,属于薄利多销。
一行人在这里消磨了一上午,除了玩儿套圈,还玩儿了打气枪。
这种小把戏在薇拉、维卡拉和常久春他们这些神枪手面前,简直是闭着眼睛,也能把气球统统打爆。
旧时,人们很少摸到过真正的枪支,其实现在人们也很少摸过真枪,枪支管理非常严格的。只好在打气枪的小摊上过过“枪瘾”,小贩们正是迎合了人们的这种心理而经营此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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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打气枪的小贩,先在空地搭个竹竿儿或木棍儿绑成的架子,上面拴着一些五颜六色的气球当靶子,也有张挂射击用的靶环图,在相距十米左右的地方摆一小桌,作为射击界限,旁边立着两三只老掉牙的气枪,也有的把气枪支在一个架子上。
当顾客玩此游戏时,需先交钱从摊主手中购买铅弹;然后将气枪从枪身中折开,露出前部管上的小圆孔,装入铅弹后再把枪身折直,两手端枪,眯起一只眼,从枪身上部的凹口与前面枪口的准星对准把子,三点成一线,屏住气,扣动扳机,射出铅弹。
玩家多数是打不准的,小贩故意将气枪调校不准,况且作为靶子的气球拴着一段较长的绳线,使气球随风飘动,更难瞄准。虽然气球价钱便宜,但摊主也不愿意叫你一枪一个,那样岂不成了“赔钱赚吆喝”了吗?这种行当在六十年代后已经消失,不过近年来又在各个风景点和较热闹的场所出现,可见这个行当是大有钱可赚的。
虽然大多数人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不过人们还是玩儿的不亦乐乎,图个乐呵,过个手瘾。
林嘉祥他们对这个非常的稀罕和好奇,像个孩子一样,玩儿的挺开心的,美国可没这玩意儿,人家有真枪的。
林佳佳嗤之以鼻道,“真是幼稚,真枪都玩儿过,居然喜欢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林嘉祥也毫不示弱地损她道,“谁刚才玩套圈。玩的那么起劲儿,费了半天劲,花了三、四十,连个孩子都不如,一个也没套中。”
林佳佳不怒反笑,“嘿嘿……说我呢,你不也一个气球没有打爆,是你技术不行吧!小三儿。”
被人质疑,林嘉祥顾不得场合,随即反驳道。“谁说的。是他的枪有问题!”
他话音一落,摆摊小贩儿则怒目相向,瞪着他们,虽然是公开的秘密。谁也不会这样大咧咧的这样揭露出来吧!
“阿久。薇拉把这俩笨蛋给我拉走。”方默南一脸的黑线。对常久春说道。再待下去,看那小贩儿的样子虽然不会恶言相向,不过这以眼杀人。估计也能‘杀死’他们。
接到命令的常久春、薇拉扯着他们两个离开了气枪阵地。
“放手。”林佳佳低声喝道。
薇拉松开钳制她的手腕,林佳佳怒瞪她,揉揉自己的手腕,虽然没有发青,但是又麻又痛的。
同时常久春也松开了林嘉祥,“喂!你们干什么?”
“人家只是小本经营,没必要这样吧!”方默南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林嘉祥和林佳佳看看摆摊的小贩儿,“行了,你说的对,可也不用这么强制吧!”
就你们那较真的样儿,不强制能走吧!方默南心里腹诽道。
一行人出了超市,雪还在下,看样子是想把积聚了一冬天的雪一次下个够。
一行人步行往回走,林嘉祥和林佳佳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方默南,两人相视一眼,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弯腰抓起一把雪,团成一团瞄准方默南砸了过去。
方默南怎么会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轻轻一闪就躲了过去,她轻松地躲过去,身后之人倒霉了。
她身后的正式林嘉齐,正好砸在胸部。
“想玩儿是吧!我陪你们玩儿。”方默南挑眉,勾起一个贼贼地笑意道,“到时候别喊饶命哦!”
“就你!”林佳佳扬扬头,胜券在握地说道,明显的二对一吗!“我们还打不过你。”
“哦!你们要小心了,南南很厉害的。”林老爷子说道。
“切!爷爷,你可别小看我们。”林嘉祥傲娇地说道,“我一定打的她屁滚尿流。哼哼!”小屁孩儿下战书道。
其结果不言而喻,方默南地动作如飘忽地精灵似的,左躲右闪,而他们则惨了,被方默南的雪球给砸的狼狈不堪。
方默南很不厚到地以大欺小,还玩儿的不亦乐乎。
林佳佳则变成了雪人,举手投降!“呼!不打了,不打了。”
方默南一掂一掂手中的雪团,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嘉祥,“还玩不!”
他双手扶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衣服上满是雪痕,真是惨不忍睹啊!
他气愤地看着笑靥如花地方默南,身上没有一丝雪球砸中的痕迹,好像在嘲笑他自不量力似的。
林老爷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孙子可怜的自尊心,“南南也不知道让着点儿。”
林老爷子还不如不说话呢!这下连最后一点儿可怜的自尊也没有了。
“起来吧!输给南南,不丢人。”林老爷子拽气孙子,一行人继续往农场走去。
“想赢我!小子,多跟爷爷学学!”方默南臭屁地说道,那模样有点儿欠扁,脚下一滑。
“哧……砰……”
“南南!”众人惊呼道。
“哈哈……”林嘉祥很不厚到地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方默南,则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总算给心里找会儿点儿平衡。
梁子和简慧心、秋红叶赶紧上前搀扶起方默南,“怎么样!痛不痛。”梁子担心地问道。
秋红叶和简慧心拍打她背后的雪,“没事!穿的厚。”方默南摆摆手道,老实说这一跤摔的是结结实实的,很疼的!
从农场出来后,方默南收敛内息就如常人一样,她身上和头发上,也积落了许多雪花,落在脖子里,冷的打了一个冷颤。
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最悲催的结果。
“簪子?”方默南赶紧摸了摸头上,轻轻地拔下,一头如绸缎明亮丝滑青丝瞬间滑落,她垂着头,细细摩挲一下,“呼!还好没事!”她抬起头,明亮的黑眸仿佛深海的黑珍珠般纯正,粉嫩的脸蛋好似掐出水。
长发轻轻地一甩,在漫天雪地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强烈的色差,潇洒、帅气。
低首时深埋的妩媚,甩头间泛出的率真,令人心动,令人迷离,该死地性感迷人。
方默南抬手帅气地挽起长发,插上玉簪,抬眼道,“很高兴娱乐了你。”
“好美!”林嘉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喃喃自语道,声音细若蚊声。
“嘎?说什么呢!”方默南皱皱眉头道。
“我说的是活该,老天代替我惩罚你。”林嘉祥笑道。
“小心乐极生悲!”方默南取笑道。
“我才不会像你那么笨呢!”林嘉祥笑眯眯说着,这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个狗啃雪。
幸亏他眼疾手快,抓着旁边的林嘉尚,两人晃了三晃,才稳住身形,避免‘悲剧’发生,没有给方默南嘲笑他的机会。
接下来的路程一行人都小心翼翼地踩着雪面,慢慢的走,再没有人滑到。
林老爷子和林奶奶两人相扶携着走,“他们感情真好!”林老爷子笑道。
“老头子你那只眼睛,看出来他们感情好!”林奶奶轻蹙了眉头道,“老头子,虽然你的心是好的,但我却不看好,虽然不想承认,但嘉祥那孩子可驾驭不住南南!”
“我知道!”林老爷子笑着说道。
那别扭的孩子!
“你知道!”林奶奶着眉毛立马竖了起来,指责道,“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还乱点鸳鸯谱。你就不怕你孙子一头栽进去爬不起来啊!”
“失恋使人成长!”林老爷子笑道。
“噗……”林奶奶是气得吐血一升,“你可真是当人家爷爷的。”
“咱家三儿太骄傲,太随性,太顺了,太玩世不恭!三个孙子中他最有天分灵性,却最不定性。”林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上帝关上一扇门,往往会给你开一扇窗。所有的苦难有它消极的一面,同时也有积极的一面。它会使人消沉,令人一蹶不振,也会使人积蓄力量,奋发向上。
失恋也是一样,因为习惯的巨大力量,往往人在失恋以后,心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就像原本一栋房子由三根柱子支撑,现在其中的一个柱子坍塌,内心从而失去了平衡,陷入混沌之中,人常常会感到无助,茫然与抑郁。
这时候人会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如果能够努力从当下汲取外界的力量来填充受伤的心灵,给自己足够多的支持与关爱,人又会重新变得自信与光彩照人,人也会成熟许多。失恋使人成长,坚强而勇敢地迈过这个坎,他会发现,失恋有时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你就不怕,你孙子被失恋打击地一蹶不振啊!”林奶奶挑眉道。
“那是我孙子好不好!”林老爷子骄傲地说道,“再说了,男人不失恋一次,还叫男人嘛!”
林奶奶抬眼看着老伴儿道,“哦!这么说咱家老头子,年轻时,也失恋过了。”
一句话踩着雷区了,“呵呵……哪有的事,我你还不了解。”林老爷子干笑道。
唉!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接下来的路程林老爷子拼命的说好话,以弥补自己的口误。
林奶奶哪儿是真生气啊!好不容易团聚,只是忆往昔而已。
简简单单的,也许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许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的情话,但是只要两个人携手到老,最后坐在摇椅上慢慢地回忆过去的美好,足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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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师傅,你真没事?”常久春还是不放心地紧张地问道,事发突然,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有些自责。
“是啊!刚才声响好大的。”秋红叶也担心的问道。
“安啦!没事!”方默南摆摆手道。“都别胡思乱想了,下雪天,滑倒是意外啦!”
“南姐姐真笨!居然会滑倒!”妞妞眨巴眨巴清澈的黑眸,里面满是笑意地取笑她道。“我都没摔倒。”
“妞妞!”梁子板着脸拉长声音不满道。
“南姐姐对不起啦!我不该幸灾乐祸的。”妞妞乖乖地认错道。“我的成语没用错吧!”
“小丫头!”方默南蹲了下来道,“雪天路滑,所以走路要小心啊!不然像南姐姐就惨了,很疼的。”
“嗯嗯!”妞妞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拉着南姐姐走,就不会摔倒了。”
“那就谢谢妞妞了。”方默南把手伸给她,拉着她一起走。
梁子他们抿嘴偷笑。
一路上林嘉祥又蹦又跳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嘴巴欠扁的时不时的激激方默南。换来的则是方默南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样子。
他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似的,林老爷子扶额无奈地摇头,刚才他的目瞪口呆只是恍然一梦似的。
等着小子开窍有得等了,唉!这小子。
“我们到家了!”方默南拉着妞妞进了农场大门,远远的就闻见饭菜的香味儿。
“我都闻到菜香了。”妞妞嗅嗅娇俏地鼻子一脸的馋猫样儿。
姥姥和方妈已经做好午饭了。东西都是年前炸好的,半成品,只要稍微一加工,午饭就做好了。
听到动静,姥姥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道,“回来了,哟!这买了东西可真不少。”
“不是买的,我套圈套回来的。”妞妞举起手中的铁皮玩具车道。然后扭头又道,“爸爸、妈妈。奶奶还有毛头他们手里拿的都是我套圈套回来的。”
“哟!我们妞妞这么能干啊!”姥姥笑着揉揉她地脑袋道。“我可是一个套不中。”
“下次莫奶奶要套圈的话,我帮你,绝对百发百中。”妞妞拍着胸脯保证道。
“也不知道是谁前面花了二十多块,一个也没套中。”梁子糗她道。
“爸爸!不许这样说人家啦!”妞妞蹦到梁子的身上。一把捂住他的嘴。撒娇道。
梁子赶紧双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免得她掉下去,瓮声瓮气道,“不说。不说,我家妞妞很能干。”
“呵呵……”
“快进来!”姥姥催促着所有的人都进了屋,方妈把毛巾递给大家,站在门口拍打身上的雪,不停地跺跺脚上的雪,才进屋了去。
薇拉和维卡拉把洗洗手,把还在蒸锅里的东西一一端进来,放在餐桌上,先放了鞭炮才热热闹闹地吃了中午饭。
吃完午饭方默南他们就各自午休去了,昨晚上睡的太晚,年轻人精神好,又垒起了长城。
薇拉、维卡拉和常久春,扫雪,先打扫出一条能走人的路,雪还在下。
本来连家三口也想帮忙来着,常久春体贴他们一年才见面,好不容易相处几天,这些粗活他们还包圆了。
连家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商量着怎么跟儿子开口把压岁钱给要回来。孩子大了,不是小时候哄哄骗骗,压岁钱就收回来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让他自个儿拿着他们也不放心。
夫妻俩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连煜峰已经把红包递给了连叔,然后道,“爸,这钱你拿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吧!”
夫妻俩吃惊地看着他,连叔道,“煜峰你!”
“妈!你就别矫情了,你不是想着怎么开口吗?”连煜峰坐在床上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爸、妈,我这钱捐了,你们不反对吧!”连煜峰笑道。
“怎么会!只是你舍得。”连婶笑着问道。他可是知道,这儿子可能从小穷怕了,所以跟守财奴似的特财迷,利用课余时间在农场打工,每个月可是100元的工资,当妈的可从没跟他要过,学费、书本费都是自个买的,除了必要的花费能省则省,其他的都存了起来。
“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人家是看南 南的面子给的。”连煜峰耸耸肩道。“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虽然钱不多,多少是些心意。”连煜峰笑道。
“好了!我去铲雪了,就不打扰人们二人世界了。”他俏皮地说道。
连叔看着消失在门外的他,“这孩子,变化可真大。”感慨道。
“是啊!以往那小子有些愤世嫉俗,现在平和多了。”连婶欣慰地笑道,“这次去回姥姥家,见了大哥他们,也没有斜着眼睛看人,长大了。”
“是啊!见识的多了,会发现以前那些鸡毛蒜皮地小事不值得一提。”连叔也是一脸感慨。
“你也变了好多。”连婶看着他真是判若两人啊!
“岳母去的时候没能陪着你,真是对……”连叔抱歉地话还没说完,连婶难过地说道,“说什么呢?你也在做有意义的事,再说 ,大哥他们存心不让我见老人最后一面……”
“好了,好了,大过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也出去扫雪吧!”连叔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道。
以前是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没能在老人面前尽孝,也许是她一辈子的伤痛。
夫妻俩穿戴整齐后一起走了出去,加入扫雪的队伍。
***********
“咦!姥姥吃的什么?那么高兴。”方默南一看,原来她生吃干枣。可是至于吃的那么高兴吗?
“巧云送来的,是宫希远那孩子送的,真难为那孩子还记得。”姥姥笑着说道,“甭说,这金丝小枣,还真甜,核小肉丰、金丝绵绵、甘露可口。”
“嘿嘿……我看不是大枣甜,而是心儿里甜吧!”方默南笑着打趣道,扭了一颗送进嘴里,“嗯!不愧是中外驰名。《本草纲目》记载:干枣润心肺、止咳、补五脏、治虚损、除肠胃癖气。”
“嗯!不但有干红枣。还有蜜枣。”姥姥接着又道。“除了金丝小枣,还有梨汁、梨干、梨酒、梨酱、梨脯。”
“沧州也盛产鸭梨,鸭梨性甘寒微酸,具有清心肺、利肠、止咳消痰、清喉降火。醒酒解毒之功效。”方默南心里腹诽道。‘哼哼!那家伙还真是有心了。’
“行了!就剩下咱俩了。其他人都已经下去了,那咱们下去吃晚饭吧!”姥姥起身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你可真能睡?都睡了一下午了!”她意有所指道。
“嘻嘻……”方默南拦着姥姥肩膀。两人一起下山,“雪终于停了。”方默南看着漆黑地夜空道。
“是啊!阿久他们铲了整整一个下去的雪,还把大棚上的雪给扫了下去,免得压坏了。”姥姥边走边说道。
“他们还真是……”方默南摇头失笑道。
“闲着也是闲着。”姥姥笑道。
说话当中她们俩进了大厨房,晚饭已经摆好。
吃过饭后,方默南对常久春说道,“跟我来一趟,有些事跟你说。对了连叔也上来一趟,我在书房等你们。”
“嗯!好!”连叔和常久春相视一眼同时说道,虽然不知道方默南找他们所谓何事,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多想无用。
方默南坐在书房等了一小会儿,两人走了进来,“坐!”方默南打了个请的手势。
“师傅,你找我们何事。”常久春好奇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常久春起身开门,方爸和梁子两人走了进来,常久春关上房门。
三人坐了下来。
“老爸,你们还真八卦。”方默南摇头轻笑道。“算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方默南拿出两张银行卡递给了常久春和连叔。“连叔的卡里有一亿美金,前面的应该花的差不多了。”
“方医生!”连叔吃惊地看着她道。他正在犯愁呢!别看钱多,可抵不住需要的人多,他还想着怎么开口呢!人家早就已经想到了。
“师傅,你给连叔钱,我明白,可你给我一张卡啥意思。”常久春看着茶几上的银行卡一头雾水道。
“师傅!你不会也让我学连叔一样去做善事吧!”常久春摇头道,“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啊!”
“噗嗤……”梁子不客气地笑道,‘保护?’
常久春讪笑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不用担心了,我又不出去,再说了有薇拉和维卡拉她们俩足够了。”方默南食指轻叩着沙发道,“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想呢!就去当善财童子,不想的话咱们可以干点儿别的玩儿。总不能也让你们向我一样养老吧!年纪轻轻的,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四个人苦笑,心里腹诽:我们比你大好不好,有你这么养老的嘛!忙起来比我们都忙。
“师傅既然让我做,就做,只是我怕做的不太好。”常久春挠挠头道。
方默南轻笑道,“哎!我说这可不像我们阿久哦!这几天多跟连叔学学。”
“嗯!”常久春点点头,“我也是向连叔一样老兵创业基金吗?”
跟常久春说起她的构想,这回下岗职工创业基金还有失学儿童。
“失学儿童,完全可以捐啊!”常久春皱着眉头说道。
“钱倒手后,我不放心。”方默南直言不讳地说道,“亲手送给有需要的人最为稳妥。”
“哦!”常久春点点头道。
常久春对于方默南说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认真地听着。只有方默南提到卡里有3亿美金的时候,只是轻挑了下眉头。倒不是惊讶,有连老哥在前还有什么好惊讶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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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阿久!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方默南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另外不要疏于锻炼啊!”
“这点师傅放心。”常久春拍着胸脯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师傅!没事的话,我我先出去了。”常久春起身道,他有出去有急事。
“嗯!”方默南点点头。
连叔也跟着起身告辞离开。
梁子和方爸看着方默南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行事,但看着她眼睛不眨的真是……
“老大,佩服。”梁子双手抱拳拱手道。
方默南苦笑,“钱多到一定程度其实只是一个符号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方爸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拍拍方默南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久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手放在嘴里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很快玉哥儿飞了进来。
常久春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队长和师傅之间鸿雁传情呢!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怎么也得通知队长一声,这次只好麻烦玉哥儿了。
他飞快的写下几句话,简单地说明一下,然后卷好了,塞进玉哥儿脚上的竹筒里。
“飞吧!去找队长!”常久春挥手催促道。
“啊!”玉哥儿呆愣愣地看着他,这样就想要本大爷为你跑腿啊!玉哥儿傲娇地仰起头,不理会他。
“哎!你怎么不飞啊!”常久春挠挠头见它仍然一动不动的。哪里出错了,真是急的他团团转。“关键时刻你给我掉链子。”嘿!他还埋怨上了。
玉哥儿可不干了,敢说我,它扑棱起翅膀飞了起来,一张利嘴开始啄他的脑袋。
幸亏是板寸,如果头发长一些,准给它啄个新潮发型,鸟巢。
啄的常久春双手抱头,满屋子跑,“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你说话!”跟一只鸟儿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看来他可真是被玉哥儿给啄糊涂了。
不过他话音刚落,玉哥儿就飞回了桌子上。
一下子不痛了,常久春才放开双手,小心翼翼地看过去。鹰嘴很厉害的。看看胳膊都啄出血了。
“喂!玉哥儿先说好。别动手啊!”常久春慢慢地移了过去,坐了下来,不过着双手还是举着。随时护着自己的脑袋。
“动手,我没动手啊!我动嘴的。”玉哥儿低下头敲敲桌子,砰砰作响,还得意洋洋地亮出它招牌鹰嘴,灯光下闪瞎人常久春的眼睛。
“行了,我知道你厉害。”常久春摆摆手道。
“呶!玉哥儿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跑一趟。”常久春哭丧着脸哀求道。
玉哥儿展开翅膀飞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的好吃的,沮丧地看着他。
常久春看着玉哥儿东瞅瞅、西望望的,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常久春扶着额,仔细的思索怎么让这只老鹰跑一趟,跑一趟!跑一趟!“啪……你要跑腿费对不对!”他指着玉哥儿道。
“嗯!很上道嘛!”玉哥儿重重的点点头。
常久春这下可犯难了,这跑路费怎么给玉哥儿,用钱可以解决的是人,不是鸟。这要是用吃的,这大晚上的我上哪给它做啊!关键这鸟嘴被养刁了,他做的东西能吃吗?
常久春焦急地搓着手,“这……这……明儿我把我烧鸡腿给你好不好!”他一副商量的口吻。
“算了,看你可怜兮兮的,就替你跑一趟。”玉哥儿伸出了白玉鹰爪子,盯盯地看常久春的手。
常久春在它的注视下,也伸出了手,玉哥儿的鹰爪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
“这算是成交了。”常久春喃喃自语道。
玉哥儿看着他呆傻的样子,“笨蛋!”它扑棱着翅膀,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得意洋洋地飞走了。
*************
“哈哈……这回可逮着你了吧!”
“桀桀……”他笑得阴风惨惨的,“这回你的死期到了。”
“喂!别叫……别叫……”玉哥儿凄厉的叫起来,使劲儿的挣扎起来。
他赶紧上前捂玉哥儿的嘴,啊哈!这下惨了。
虽然鸟爪子被人抓着,可是鹰嘴逮到机会,使劲儿的啄……啄……。
“啊……别啄了,是我……是我啦!”他吃痛地放开玉哥。
“玉哥儿回来。”贺军尧打开窗户唤道。
玉哥儿扑棱着翅膀飞进了窗户,他也狼狈的从窗户爬进来。
“三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贺军尧摇着头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地叶老三道。
“我这是在试探玉哥儿,看来还挺机敏的,合格、过关。”叶老三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过玉哥儿你也太狠了吧!用的着叫那么凄厉吗!还有你看,你看,啄的衣服都一缕一缕的。也不知道胳膊……”叶老三卷起自己的衣袖道,“这幸亏穿的厚,只是黑青。”
“你真以为玉哥儿不知道是你啊!”贺军尧挑眉道。“光抓你的衣服,怎么不啄你的手。”
“也对!如果外人,以它厉害程度,啧啧……我这手可就废了。”叶老三笑着拍拍它的脑袋道,“以后对付坏人一定也要这么狠啊!”
玉哥儿点点头,叽叽直叫,没想到一语成谶!
“乖啊!”叶老三摸摸它的脑袋道,“快看看,南妹子又写了什么?”
贺军尧解下玉哥儿脚上的信笺。
“老大,这么大方啊!”叶老三笑地很猥琐。贼兮兮的,他实在很好奇,俩人怎么谈情说爱的,是不是亦如其他恋爱中的男女一样,肉麻兮兮的,酸死人了。还是……
“不是她的信。”贺军尧说着打开信笺。
“咦!你怎么知道的。”叶老三好奇地问道。
“心有灵犀……”贺军尧愣了一下,紧接着轻蹙眉头。
叶老三看着他微蹙地眉头,“消息不好吗!”不会是被甩了吧!
军营里的老爷们儿,分手信可没少收到,谁也无法忍受常年不能陪在爱人的身边。还有随时可能收到一份:因公牺牲!烈士?可能会有。可能不会有。许多都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记载上秘密档案里。
电视上演的都是狗屁。
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没有神人!
战场上。只有杀和被杀。没有那么多的情怀。更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战场上,只有残酷,欺诈。凶狠,只有你所能想象得出的一切人间最血腥和暴力的词汇,没有文人骚客抒发的那种情感。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想法。”贺军尧直接把信笺递给了他,“你自己看。”
“啧啧……南妹子真有钱,出手大方,咱穷当兵的可真没法跟人家比。”叶老三拿着信笺耍嘴皮子道。
感觉温度突然低了下来,叶老三嘿嘿一笑道,“好!我不开玩笑。”
他皱着眉头道,“你是再烦恼阿久走后,没有人吗?这简单啊!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尤其是战场下来的人,得不到妥善安排的可不少。”
只是安排谁好呢!这得思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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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春在玉哥儿飞走后,就一直在等着,练功都不能静下心来,甭‘走火入魔’了。他干脆看起来书来,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还拿倒了。
真离开好舍不得,最主要的他走后,谁来当护工,保镖有薇拉和维卡拉在不用太操心。
扑棱、扑棱……玉哥儿的翅膀拍打着玻璃窗户,常久春赶紧起身打开窗户,玉哥儿飞了进来。
打开纸条,只有仨字:知道了。
常久春满脸问号,算了不想了反正队长会安排。
这下常久春可以放心地练功了。
“回来了!”方默南看着‘风尘仆仆’地玉哥儿道“ 这么吃,小心你早晚变胖子。”方默南弹了它一个爆栗。
“你说,我缺你吃了。”方默南扶额失笑道。“没有跑路费,心里不舒服对吗?”
“嘿……你还真点头啊!”方默南轻笑道,“真是不会吃亏的主儿。”
“走吧!”方默南带着它们闪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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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出嫁的闺女回娘家,这一天基本没事,不过方爸带着夫人却是忙的,一天不在家。
而方默南他们闲的把雪橇拉了出来,妞妞和毛头、小嘟嘟玩儿了一天的狗拉雪橇。农场的上空,始终飘着孩子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初三天气晴好,一大早方默南就去拜访陈医生和利医生了,回到农场就等着去大舅家的聚餐,依然是在凯悦酒店摆的席。
这时一辆流光溢彩的银灰色跑车开过来,吱……的一声嚣张的横在了农场的空地上。
和六子的车子同一个牌子,只是这跑车更炫酷,张扬、骚包。跑在大街上那回头率杠杠的。
“得,姥姥这餐看来我是去不了了。”方默南笑着道。
“哼哼!我看你是乐意之极。”姥姥戳着她的脑门儿道,“算了,其实我也不想去,孝心不在这一时半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姥姥唉声叹气,长吁短叹,谁让她是当人家娘呢!
超炫、拉风的跑车一停下来,就吸引了农场里众人的视线。
林佳佳看着车,馋的直流口水,拉着林嘉尚的胳膊,指着道,“大哥,大哥,两年后,我要求不高,这辆车就行。”
林嘉祥则对着车子,吹起了口哨,看样子也是爱车一族。“哼哼!只是不知道这开车的人跟这车相配不!别出来个脑满肥肠的家伙,到人胃口,豪车又让猪给拱了。”
“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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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南方即使在大年里,这里的夜晚依然甚嚣尘上,热热闹闹的。
灯光旖旎,鬓影交错,无数的人流与车流,无数的男人和女人,城市中无数闪烁的霓虹灯,光与影,构成了一个喧嚣的躁动的世界。
这是一个叫金色殿堂的夜总会。华灯初上的时候,这个夜总会门前非常的热闹。
三辆豪车齐刷刷地停在夜总会的大门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引起一阵骚动,门童远远地看见车牌,就已经通过别在肩膀上的对讲机向里面通报了。
“哎呀呀!七少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夜总会的妈妈桑money姐,摇着杨柳腰,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却一点儿也不艳俗,风姿绰约地,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他们几个帅气地把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由他们泊车。
当妈妈桑看到他身边的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的时候,妩媚地丹凤眼,微微收缩,“这位是?”
“money姐,这么见外,不记得我了,上个月,我还招呼了你一个晚上的。”眼镜男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灿烂地笑容,欺身上前在她挺翘的臀部捏了一下。“很美妙地夜晚。”声音暧昧,眼神冰冷嗜血。
妈妈桑僵了一下,职业般的笑容出现了裂纹,妈的怎么是这个煞神啊!还没等她回味过来,这大变活人,这戏法怎么变的。
旁边的人不耐烦了。“还不带路!让爷在这儿喝西北风啊!”另一个男子不耐烦地说道。
“哦!严总,严总,请进!请进!”这严总在她money姐眼里,那可是大金主,立刻笑靥如花地招呼道。
妈妈桑笑着前面引路,领着众人朝里面走去,只是一只手背在身后,朝门口的门童比了个手势。
门童心领神会的联系熊哥,另一个门童道,”鸡哥!鸡哥。我没眼瞎吧!刚才的那个眼镜男好像是条子吧!”说着他还特意揉揉眼睛。
money姐那可是有名的人物。在市里说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唯一一次就是上个月公安查封时,money姐在局子里呆了一夜,狼狈的很。
“对呀!这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七少还有严总走在一起啊!不就是个小公安吗!”
“哼!跟着他们又如何。再牛。咱money姐不是照样出来。金色殿堂关门两天,不是照样开张。”鸡哥得意地说道,“也不看看咱们后面站的谁。谁罩着的。”
“哈哈……”俩人嚣张地笑了起来,“行了别乐了,来人了。”鸡哥上前打开车门,一脸谄媚地说道,“艾总,几日不见您年轻了不少,……龙精虎猛……让小姐们好好的伺候你……”漂亮话不停的往外冒,哄的艾总一张褶子皮地老脸乐开花。
“猴崽子!就你嘴甜!”艾总挺着大肚子朝里面走,“老子今天心情好。”塞给他一张老人头儿给他。
这下鸡哥就更殷勤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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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着妈妈桑走进大厅,果然名副其实,金色殿堂,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富丽堂皇,却一点都不俗气,反而处处显得极为华贵,昭彰着这里的奢华。金灿灿晃眼的装饰,还有到处都是的雍容华贵般的摆设,可谓是炫目到了极致。
绚烂的灯光,**的音乐,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厅,舞台上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艳舞,男人嘛!视觉动物,美女谁不喜欢看,尤其是那种穿的少还不断搔首弄姿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这句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周围穿着艳丽性感,露着颤巍巍的胸脯和白花花的大腿的众多小姐们在那里花枝招展的展示炫耀着自己的资本,不断的在夜总会四周招花引蝶似的招摇,引得现场的男人们如打了鸡血似的,阵阵的狼嚎、口哨声,显得大厅内十分的火爆。
不时还能看到一个男人左拥右抱的,在哪里**,莺声浪语软绵勾魂,到处都是酒杯撞击声和淫笑声,整个夜总会里边,彩色的灯光不断闪耀,刺激着人么的听觉和视觉。
这间夜总会整体质量也确实很高,能看到了不少长相很漂亮的女人在男人怀里撒娇发嗲,卖弄着自己的身姿容貌。
人类最原始的**在这里彻底的释放,那无数大大小小暧昧幽暗的房间。男男女女,觥筹鬓影,莺声艳语。
拐过大厅,是一条条长长的走廊。妈妈桑带着他们几个往最里面的包厢走。
一个装修豪华地大大的包厢里,四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七少马上很爽气地点了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喜得侍应生喜滋滋的眼睛都乐没了。客人们消费得越多,他们的提成也就跟着上涨。
“money姐,还不赶紧叫小姐们出来。”七少往身后一靠,臂膀伸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微眯着眼睛慵懒地说道,“先说好,不要糊弄我们。”
“瞧!七少说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货色太差了,您不用砸店,我自己砸招牌。”妈妈桑笑颇有自信,“谁不知道money姐,我手底下的姑娘是个顶个的漂亮。而且调教得极乖巧柔顺、善解人意,绝对不是庸脂俗粉。”
“还不快去。”严总催促道。
“好好!马上来!”妈妈桑高兴地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出去。
“老七,这大过年的我正在准丈母娘家,被你一通电话给叫出来。呶!我不管,回头你向你嫂子解释。”严总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一层不变的模式,吃喝玩乐。每晚都如此,每晚都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女人,美酒,永远是男人生活中不变的主题。现在只觉得厌烦。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就像他酒足饭饱的时候,对到夜总会或者歌厅找个小姐舒缓一下他从不反对,逢场作戏嘛?不过有一点除了干净的,他从来不碰那些乱七八糟。再说了咱有的是钱包养一个不成了。事先讲好的你情我愿的。
“喂!阿兴,你不会来真的吧!咱们大院一枝花,真的把你这浪子给栓住了。”七少调侃道,“不会吧!花心大少。要做居家好男人。真是。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二十多岁,人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老了。人家就该骂你老色……”
鬼字还没出来,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妈妈桑领着小姐走了进来。一眨眼就从门外拉进好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姐。画着精致的美人妆,个个都穿得极为保守,透着一股子清纯的味道。
这地方清纯,骗鬼去吧!一看见四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有大胆的甚至抛起了媚眼。
“啧啧……money姐,你就拿这些货色来糊弄我们!”
房间里的灯打亮了,他们一字排开,任他们评头论足。每到这个时候,严总心里的感觉都很特别,人类已经又回到了茹毛饮血的时代,人可以放在称上称,女人可以放在台前买卖。
“这些都是刚刚调教出来的,绝对的新鲜,如水蜜桃似的。”妈妈桑捏着兰花指,在这些小姑娘身上戳戳,“瞧瞧!这身段,这脸盘儿。就是给我十个胆儿也不敢糊弄你七少啊!
那些人老珠黄的,我都没敢污您的眼。”
潜台词,是这个时间段夜总会里的气质佳,容貌好的小姐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她已经把后备的给拉出来了。
“妈妈桑你要真是拿出歪瓜裂枣,不用七少拆你,爷就拆了你。”翘着二郎腿,摇晃着红酒的男人,凶狠地说道。
他笑着说道,“哥几个,你们是不知道,我听一哥们儿说的,那哥们儿头天晚上,找了个妞儿还挺特么顺眼的,第二天早上,他一醒过来,他妈的,看见睡在他旁边的那个,哎呀!我的妈呀!睫毛一卸,假发一摘,口红一擦,你们猜怎么着。”
“行了!安大少,就别卖关子了。”七少笑着踹了他一脚道。
“这妆容一卸,整个一个大婶!”安大少夸张地说道。“娘的,不知道老子嫖他,还是她嫖老子。”
“噗……”严总含在嘴里酒喷地哪儿都是,“咳咳……”他笑道,“不会是你的亲身经历吧!”
“切!小弟这双火眼金睛,这双眼一扫,就知道,丫的,这些女人刚招来的,那身上的土腥味儿都还没洗去呢!”安大少斜睨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些女人,“money姐,你胆儿肥了啊!居然敢这么让爷帮你调教小姐,妈的,是她们伺候老子,还是老子伺候她们,信不信老子让你的店开不下去。”
而眼镜男始终真正襟危坐地在一边,默默喝着冰水,一张俊脸上古井无波。妈妈桑眼神偷偷地瞟过去,心里是惴惴不安。
“去把lily那死丫头给我叫来,爷来了居然敢避而不见。砰……”安大少大力一拍,茶几上的酒水蹦了三蹦。
妈妈桑的一听脸色刷地白了。
如果是往常她一定叫lily来,可是今儿不凑巧了lily在伺候另一位公子哥,况且lily虽然还在夜总会,却不会随便接客了。只是每晚登台演唱,包养她的那位主儿脾气也不是很好,后台能量也不小的。
这王见王死局啊!纯粹是来找茬的。她就知道今晚不好过。
此刻妈妈桑心中暗暗叫苦,真是为难极了。如果是普通客人叫她办这事,她是不会答应的。只要报出明少的名号,客人就会自个儿知难而退了。哪儿像现在左右为难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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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章
“lily在明少那儿!”妈妈桑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
这事咱小老百姓搀和不起,你们自个儿解决吧!
‘嘿嘿……就是知道明少今晚点的lily,不然大过年的,谁特么吃饱了没事撑的,来找晦气啊!’安大少心里腹诽道。
“行啊!拿明少来压我们,他有个好爹,我们的老爹也不差吧!”安大少鄙夷地看着妈妈桑道。“你是自己叫她来,还是我们亲自去请。”
此时妈妈桑冷静下来,裙摆一撩,坐在他们对面的小方椅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黑色的蕾丝内裤,就这么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收起脸上笑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几位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想怎么着吧!要是想砸这家店出气,随便,钱特么就是王八蛋,没了再赚!”
“啪啪……”七少拍起了手,“money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真是在这家小店里委屈了。”
“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呢!”她实时做出一些凄艾且坚强地样子,她说话时眼神始终注视着戴眼镜的男子。
“啪啪……”严总不紧不慢地拍着巴掌,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打起了悲情牌。“真是惹人怜爱啊!可今夜爷就为难你了。”
气氛一时间凝滞,妈妈桑身后的小姐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滴滴……”突如其来的大哥大的声响,让冰凝的空气为之一松。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们继续!”眼镜兄笑着说道,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妈妈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眼镜兄当着他们的面摁下接听键,“喂!我是洛湛。”
“喂!小洛是我。”低沉且富有磁性地嗓音传了过来。
“哈哈……贺老大,怎敢劳驾您亲自打电话啊!我真是受宠若惊!”洛湛爽朗笑道。
屋内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他,这谁的电话,能让古井无波地人,这么开朗的笑,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非常感染人。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帮我找找熊报春!我很担心他!听说他去南方打工了。”
“你找爆熊?好的。我知道了。”洛湛笑着说道。
“嗯!嗯!”洛湛拿着电话不停地点头,“我知道了,地址我记下来了。”
“那不打扰你了。”电话那端他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洛湛挂断电话后。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七少大脚丫子踹在他腿上。调侃道。“洛少,笑的那么淫荡,那个小情儿来的电话啊!”
“去!说什么呢你!我原来的头儿。”洛湛笑骂道。他现在心情超好,也没心思跟着娘们儿墨迹了。
他也知道上次被人摆了一道,有人想利用他。不过也让他知道对方有多大的能量。没想到头一次出马栽了个大跟头,地方上果然弯弯绕绕更多。
今儿这几个兄弟是来替他出气的,这份情他记下了。
想要收拾这帮杂碎,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贺老大交代的事,更重要,熊报春(爆熊)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一年,他们奉命去救一个被俘的兄弟,人救回来的时候,生殖器被割掉,手脚被剁掉,眼睛被挖掉,‘他对我们说,兄弟们!痛快点给一枪吧!’
贺老大含着泪……送他上路的。
大熊在事后逮到那群兔崽子后,不顾上峰的命令,虐杀了那帮龟孙子。是贺老大力保才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大熊从此脱下了军装。
“行了,我走了,你们玩儿。”洛湛起身道,这就拍拍屁股走人。
“洛大少,你不够意思啊!咱们来了,还没玩儿呢!”安大少说道,主角要走,这戏还怎么唱啊!
“行了,你们好意我心领了,改天我请兄弟们喝酒。”洛湛捶着他的肩膀道,“为难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他站了起来,欺身前倾“你也别得意,千万别犯在爷手里,不然让你生不如死。”洛湛站在妈妈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凌厉透着丝丝寒意,“啪……”一巴掌,把她连人带方凳子给掀翻了。
“爷!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尤其是对蛇蝎美人,你那拙劣的演技,让人恶心,爷不介意揍女人的!”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甩在她的脸上。
妈妈桑趴在地上,挽起的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面容,身子却不住的打着颤抖。显然她是真的害怕了,刚才那一瞬间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危险之极,她从未从任何人身上见过,甚至超过她的老大。这家夜总会的东家。
他的眼神,满是杀气、邪佞、残忍,令人胆寒。而叫进来小姑娘们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洛湛抬步向门口走去,刚想伸手门应声而开,两拨人打了个正面。为首的男子不到30,长得非常周正,头发是利落的板寸,干净整洁。
洛湛见到来人眼神满是惊喜,真是这人真不经念叨,刚念叨着爆熊来着,人就站在他面前了。伸出去的拳头刚想砸向他的肩膀。
就听见身后妈妈桑,语带哽咽地喊道,“熊哥!”飞快的看了一眼门口的男子,又赶紧垂下头,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
只一眼,已经让熊哥看清楚她半边脸肿的如馒头似的,嘴角挂着血丝。
洛湛伸出去的拳头半空中停滞了一下,急转直下,洛湛皮笑肉不笑的道,“熊哥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熊报春握住他落下的手,“早就听说这个区新来的洛局长。人中龙凤,能得见,是我的荣幸,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熊哥的场子我一定好好的关照。”洛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
两人的手摇晃了两下,飞快的松开。
“money姐,这是怎么回事。”熊报春一双平静无波地眼看着她问道。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几位爷要走了。”接到熊报春警告地神色,她如是说道。
“走……是小姐们不合……”熊报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洛湛断喝。“滚开。爷要走你们还拦着不成。”抬起的脚,抖了抖始终没有踹向他。
熊报春侧身让开,“走……”洛湛声音如冰地说道,紧握了两下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七少他们跟在身后。鱼贯而出。
站在夜总会门外。接过泊车小弟递来的钥匙,“小七,你的车借我开了。”没等七少回音。他打开车门,跳了上去,车子如怒吼咆哮地野兽似的冲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这是咋了?生气了,就砸了这家店,可他到底在气什么?”安大少摇晃着钥匙圈,吊儿郎当地说道。
“谁知道呢!”严总拉着要离开的七少道,“七大少,坐我的车子吧!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向你嫂子问安!”
“别拽,别拽!衣服扯坏了。”七少说道,他可真不想去见那‘母老虎’。
“你七少还缺衣服穿,女人多的是。”严总打趣道。
“噗嗤……”安大少笑地前仰后合的,女人如衣服嘛!
“小安,笑什么笑!”七少一脚踹向他的屁股。
安大少轻巧地躲了开来,
“我跟你走还不成啊!”七少被严总如抓小鸡仔似的,抓进车里。
坐进车内后,两人放下车窗,“小安,我们先走了啊!你也早点儿回家,大过年的做一个乖宝宝!”七少调侃道。
安大少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眼前,“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广兴!这里。”一个眉眼如画的女子在大门前不停地张望着。
严广兴开着车子停在她面前,“老婆,大冷天,怎么在外面,不进去。”他赶紧把身上外罩脱下罩在她身上。
“老实交代,上哪儿了。”娇俏玲珑地女子戳着他的胸膛问道。
“没去哪儿!本来想和小洛聚了聚,结果酒还没喝了,他有事先走了。我们只好回来了。”严广兴说道。
“小洛,他还好吧!”她担心地问道。
“没事,还挺高兴的。”严广兴笑道。
“那走吧!爸妈刚才还问你呢!”她挽着他的胳膊朝里面走去。
“嗨!嫂子!”车窗放下露出一张放荡不羁地笑脸。
“小七怎么在这儿。”她回身笑道。
“瞧!这话说的,我本来就在这儿!”小七挤眉弄眼道,“娇姐和严哥,忙着秀恩爱,哪儿还顾得上小弟啊!我就是个没人爱的。”
“少来!”严广兴挥手道,“还不赶紧走,当电灯泡啊!”
“见色忘友的家伙,我走还不行啊!”七少坐在驾驶座上,朝他们挥手,然后发动汽车,驱车离开。
“娇娇,这么相信我没胡来。”严广兴挑眉,揽着她的肩膀道。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她笑道,其实心里偷乐,他身上连酒味儿都没有,他肯让小七来,就是紧张她,怕她不相信。这么紧张她,已经让她心里美滋滋了。
“你们女人不是说男人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还有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都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严广兴停下,双手揽着她的腰,抵着她的头笑道。
“你严大少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她眉眼含笑地说道。女人靠的是头脑和智慧,再说了他什么样儿,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嘛!既然走在一起,彼此的信任还是要有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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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哎!”娇娇伸手挡住他的亲过来的嘴,“在这里,你小心我爸的枪哦!”
“唉!还得等几个月。”严广兴耷拉着脑袋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一个跳脱的男孩子捂着自己的眼,露着指缝戏谑道。
“爸、妈找你们了,原来你们躲这里来了。”他暧昧地笑道,“嘿嘿……好甜蜜哦!”
“臭小子找打是不?”娇娇举着粉嫩地拳头示威道。
“姐夫,你可要帮我啊!”他跳着躲到严广兴地身后,做着鬼脸道。
“走了,进去吧!”严广兴上弯着唇角拥着二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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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广兴他们走后,一身正气熊报春站在哪里跟本就不像混混,熊报春挥退了手下和小姐们,只留下他和妈妈桑。
熊报春身体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深邃地黑眸望着她道,“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事?嘶……”她一说话扯动受伤的嘴角,“啊呸!不就是给他甩了一巴掌。”
“别废话,快说怎么回事,就是打你一巴掌没那么简单。”熊报春沉声问道。“以你们之间地恩怨就这么简单。”
“这么一说,我也诧异,我也意外他今天叫来三个公子哥,这么大的阵仗肯定要要大闹一场。”她细细想来,“啊!我想起来了。先开始他们是想找茬来着。后来那煞神接了个电话,居然笑的那么爽朗,真是让人意外。”她满脸花痴地说道。
熊报春垂下眼帘,“什么电话?让他决定走的。”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们分明是想离开来着。
“哦!电话我又听不清,不过他称呼对方为贺老大的,还说要找爆熊的。都是些什么嘛!听着绰号,比我们还像黑社会。”她鄙夷地说道。
熊报春紧紧握着自己地手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队长找他,他现在没脸见人。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人是队长。是他连累了大家。另外一个就是不该丢下受伤的兄弟去找援兵。而是留下来等着援兵救援。这样兄弟才不会残忍被杀害。
“接完电话后,他们就要走,事情经过就是这个样子。”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娘的!老娘非宰了他不可。比他官职高的又不是没干掉过。”她妩媚地丹凤眼中。满是杀气。
她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熊报春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行了。别说气话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尤其是他们是兵,我们始终是匪,小心为上。”
money姐看着他,厚实的胸膛,坚实地肌肉,非常的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深陷花丛中,没见他跟那个小姐勾勾搭搭的,真是绝种的好男人。
全夜总会的小姐都很眼馋这个有型的男人。趁着他分心的时候,她如水蛇一般地缠上了他。本来他想一巴掌拍飞她的时候,听到她话按捺住自己的心中的厌恶。
她一看他没有甩开她,胆子则更大了,在他耳边嚣张地笑道,“哈!怕什么?他们有时候比我们还黑,老鼠怕猫!我们不照样宰了那只老猫,你以为前局长怎么死的,还不是山哥教阿豹……”她捂着自己地嘴巴,“你什么都没听到啊!”
“熊哥?”她声音腻地是个男人都能酥半边。
“我什么都没听到。”熊报春如她所愿地说道。
“你就是说了也没用,你有证据吗?哈哈……再说了那小白脸蹦跶不了几天了,敢跟山哥作对,能活过今晚就不错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
熊报春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已经火冒三丈了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这时候不能慌,必须不动声色地摆脱这臭女人。
她食指在他胸上画着圈圈,一路向下,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道。“熊哥,让money伺候你好不好啊!”
“你还是先看看镜中的自己吧!”熊报春捏着她的脸转向茶色的镜子。
“啊……她是谁,这疯婆子她是谁?”她颤抖着手指着镜中的自己,半边脸肿的如馒头,睫毛掉了,眼影也花了,跟熊猫似的,丑得无颜见人。
她推开熊报春起身一个箭步冲到镜子前,“我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变成这样。”
“就你这妆容,还勾引男人,省省吧!”熊报春不屑地撇嘴道,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啊!臭男人,老娘跟你势不两立。”她拿起酒瓶,砰的一下砸向镜子,哗啦一下碎了一地。
出了房门,熊报春如飞毛腿似的,飞也似的朝外跑去,‘小洛,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他跑到停车场,用铁丝敲开车门,开着老板的车就如箭矢一般的冲了出去。两人刚才在握手的那一刹那其实已经交换了讯息,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洛湛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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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湛熟悉地操控着车子,深邃的瞳眸中溢出一丝愤怒,外面的喧嚣热闹好像也温暖不了自己的心,越想越生气,浓眉间阴郁陡地加深。“该死!”他猛的拍击了下方向盘,喇叭声长鸣。
车子驶出市区后,夜黑风冷,车少人稀,速度飞快的提升上来,在市区的时候,车多人多,加上心不在焉地他,没有发现身后尾随的车辆,现在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后视镜,眉头微微拧起。
后视镜上,两辆黑色的桑塔纳紧紧地跟在身后五百米远处。这两辆车已经跟了他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了,洛湛不禁眉心紧拧,眸中掠过一丝不悦和不安。
后面的车突然加速,车窗打开,从里面伸出一个黑洞洞地枪管,对准了前方的他,对危险敏锐的直觉也让洛湛加速。
尽管提速,却依然在射程范围内,“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洛湛伏在方向盘上,听见枪响也是吓了他一跳,“当……”的一下子弹与车子擦出激烈的火花。
“呼……幸亏小七的车子是订制的,防弹,坚实的越野车,不然今儿非栽在这里不可。”洛湛长出一口气,手中没有武器,看看这辆豪车,“只有对不起小七了。”
“操!居然是防弹车,豹哥怎么办?”司机看着满脸横肉五大三粗地豹哥道。“打他的轮胎,也不成,视线不太好。今夜天阴沉沉的,还真透着邪性!”
“正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老天都帮咱们。”豹哥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死神的微笑,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恐怖。“至于怎么办?撞死他!两边夹击。”
另一辆车内的人兴奋地说道,“好嘞!我记得前面可是起伏的丘陵地带,散漫的小山,零零星星,洒洒落落的,下面虽不说是万丈悬崖,也是很危险的,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桀桀……就是不死,也去半条命。”司机露出阴森地笑意。
“从现在开始保持通话,听我的命令,全力出击。”豹哥下令道。
两辆车突然加速,洛湛微微侧头,斜睨了一眼后方的车辆,嘴角挂着一丝轻笑,既然想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猛地加速,排气管内喷出红色的火光,明显经过精良改装,听那轰鸣声,夜色中黑色的野兽如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一下子便消失在了黑幕中。
后方紧跟的车辆见状,急忙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三辆车在夜色中追逐着。
洛湛顺手打开音响劲爆的音乐响起,老子心里正不舒服呢!算你们倒霉了。
在一个弯道处,洛湛地目光冷凝的排挡内切,速度不减,一个潇洒地甩尾,一个漂亮的转弯,车头摆正,继续加速,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洛湛停下车子,等着他们,他们的车子无论是在速度和性能,怎么能跟小七订制的车子。
很快两辆车子追了上来,“豹哥,他在等我们啊!”
“既然这样,那就别客气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豹哥道。
“可是豹哥咱的车子明显的跟人家差多了,能干掉他吗?”司机迟疑道。
“二比一!我来开车。”车子在高速行驶的时候,两人也掉换了位置。
司机很想说这跟数量没关系吧!他的车,瞬间就能干掉咱们的。不过他可没有话语权,也只能在心里嘀咕。
洛湛看着渐渐靠近的眯起眼眸冷笑一声,将车子缓缓靠向他们的车子。
三辆车齐头并进,一同飞速疾驰,车位喷洒出绚丽的尾气,犹如火箭炮般的速度令人咂舌。
隔着窗子,洛湛和豹哥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洛湛勾起唇角, 两人望向前方,又是一个弯道,两人心里同时喊道机会,靠外侧的另外一辆桑塔纳看见弯道,立马减速。
只见洛湛的车子被豹哥的车子挤在弯道时时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车身摩擦着防护栏,隐隐有倾斜之势!
砰的一声巨响,豹哥的车子砰然撞在了洛湛的车上,两辆车体剧烈碰撞,都是隐隐有些失控,但却又在每每倾斜之时因为与对方车子相碰而缓缓摆正!激烈地金色的火花兹兹直冒。
看的速度慢下来的桑塔纳是嗔目结舌的,简直都是疯子,两个都是疯子,这样的做法岂能用危险形容,这样的高速行驶中,即便是一颗细小的石子都容易造成车毁人亡的惨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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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进入直道后,两车时不时产生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溅,在深夜里如烟花一样灿烂,却是惊心动魄,车子碰撞中有些变形。
然而洛湛地车车身重,豹哥始终讨不到便宜,有时候惨的差点儿装上石头砌的护坡。
在下一个弯道的时候,洛湛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地笑容,双手死命向左打轮摆正,车子顺利切入外车道。
“豹哥,他傻啊!车子居然向外切,切入外侧,把内侧留给咱们。”司机结结巴巴地说道。以他的车速,完全可以超过他们的。“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想死!就送他一程。”豹哥踩着油门反而加速。
结果悲剧了,在内侧的豹哥所开的黑色桑塔纳,此刻却突然如失灵一般砰然撞向防护栏,“吱……吱……”急刹车声摩擦着地面,擦出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火焰。
然而一切都晚了,本该减速,豹哥反而加速,车子撞破了防护栏,翻滚的掉进了深沟里,“砰……砰……”发出剧烈地声响。
而身后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已经看傻了,本该踩刹车的司机,却鬼使神差地慌张中傻乎乎地踩了油门。
“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步了前车的后尘,结果更惨一下子撞到对面的山岩,‘砰……’的一下爆炸了。
火星四溅,火球正巧又掉落在头一辆车上,“砰……”连环爆炸。黑色的夜里是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山沟。
而洛湛地黑色越野在刚才的一个漂亮地漂移后,已经如脱弓之箭般猛然冲出老远!在车窗内看着两辆车相继爆炸,他熄了火,推开了车门。
正准备打电话组织‘救援’的时候,有一辆车停在弯道处,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下车来,朝沟里车子大喊,“小洛,小洛!”
熊报春双眼空洞。跪坐在山边。绝望地喊道“小洛。”
洛湛走了过来,揪住他的衣领把熊报春给提了起来,蒲扇似的手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熊报春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也被一巴掌打醒了。看清来人后。一个熊抱,抱住了洛湛,“小洛。你没事。太好了。”
“放手,放手,熊哥!”洛湛冷若冰霜地说道,特意咬紧‘熊哥!’俩字。
熊报春放开洛湛,退后一步,“小……”
“啪……”洛湛气愤地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脸颊上,严厉地质问道,“你怎么竟敢这样随意糟蹋你学到的能力,你忘了,你以前做什么的。
啊!你可真出息,居然学人家混黑社会。你知不知道,一入江湖,再想脱身就难了。熊哥!!”
“啪……”洛湛又甩了他在他右脸颊上,“你怎么竟敢这样辜负我们对你的关爱,亏的贺老大关心你,还让我特地找你。”
“啪……”洛湛又扇了一巴掌,得这下对称了。“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毒品走私。”洛湛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
熊哥张张嘴,心说小洛这下手可真够狠的,这脸估计得肿上两天。“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场子一兼职打手。”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熊哥,这会儿像个孩子似的,摇头如拨浪鼓似的。
洛湛松了口气,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走到车上去说。”怕这家伙跑了,他还多此一举地抓着他一起走。
临近午夜,郊外地气温低,还真是有一丝寒意。
坐进车内,洛湛打开车顶的小灯,晕黄的灯光照得车里朦朦胧胧的,也让洛湛清晰地看见熊报春脸上的神情,他眼眸微闪,忽略他脸颊上自己所打的五指山。
“说吧!退役后都干点儿啥,怎么混到这份儿上。”洛湛压下心中地心疼问道。
“还能干什么?你也知道我因为啥退役的,能留下这条命就不错了,至于安置,那是甭想了。不过我从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依然宰了那群龟孙子。”熊报春咬牙切齿地说道,至今还痛彻心扉。
“至于干什么?在部队呆久 ,回到家又没有安置费,家里的哥哥、嫂子,弟妹、弟弟,我这些年的工资、津贴都交给家里了,也没什么存款。所以……这么多年没回家,我发现回到家很尴尬,好像没我的位置了。”
“呵呵……”熊报春笑了起来,笑容苦涩且苍凉,“尤其不知道谁传来的,我因为不听命令,才退役的,他们就更避之不及了。”
稍微有点儿常识都知道,退役起码有俺家费的,你就这么肩膀抬头,两袖清风的回家,谁都要嘀咕的。
“混蛋!”洛湛直接破口大骂道。
爆熊是队里出了名的孝子,除了必要的开支,也没什么开资,由于出任务,既不能抽烟,因为烟味容易暴露行踪,喝酒,更是误事,吃住国家包了。所以钱基本上都寄回家了,真是养了群白眼狼。
洛湛平复了下情绪,抬眼看他道,“所以……你就这么出来了。”
熊报春无奈地笑笑,“不然怎么办,谁让他是我的爹娘呢!”
“以你的能力,不该这么没出息啊!”洛湛挑眉问道。爆熊虽然农村出来,但有一副好脑子,脑筋好使,学什么都快,军事技能就不说了,有名的狙击手。这文化知识也是杠杠的,做一个翻译人才也绰绰有余的啊!再不济去当司机也成啊!他们这些人,不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会。起码这地上跑的,谁不会开。
“你知道,可现在都是讲究学历,我没有证书。”熊报春摊开双手耸耸肩道。
“那你怎么流浪到南方的!”洛湛又问道。
“还能怎样,身上不还有一把子力气吗?”熊报春笑着到。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洛湛心疼道。
爆熊说的轻松,他却清楚的知道里面有多艰辛,尤其常年在部队,突然一下融入社会,一时难以适应也是有的。
“已经连累你们了,我怎么好意思。”熊报春傻笑道。
“你这个笨蛋!”洛湛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们给你联系了去处了,另外贺老大还给你准备了一笔钱,你就这么一句话不声不响地走了。你这个笨蛋。”
“那你怎么成了李成山的手下呢!”洛湛问道。
“说起这个,我无意中救了他,起先不知道他是混黑的,后来知道了,就想脱离,后来发现他不止经营夜总会和赌场,收保护费,还走私毒品,就暗中收集他的证据。”熊报春说起这个嘿嘿得意的一笑,“虽然他再狡猾,再严密,也逃不过咱的眼睛,咱是干什么的。”
再狡猾的野兽,也逃不过有耐心的猎人。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洛湛高兴地说道,突然又道,“对不起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你。”
安置有多难,洛湛清楚的知道,没点儿关系你就是等到猴年马月也没个准信,尤其是大裁军后,有时即使给你安置了,厂子没两年效益不好,面临倒闭,只好又一次卷铺盖回家。
想想多少老兵为了生活在当着保安、当着黑社会打手、或者杀手呢! 洛湛真心的希望,每一名当过兵的人,都能过的幸福、平安,在这个冷漠无情的社会中保留着军人本色。 自己手里能少抓几个,少几个坐牢的,少几个犯罪的。
洛湛很庆幸自己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当场动手,不愧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熊报春傻笑道,“俺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走上邪路,放心吧!这么多年的教育不是白教的。俺心里高兴着呢!不打不骂地话,那是彻彻底底放弃俺,对我失望了。”
“行了,臭小子,别心里美了。”洛湛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道。“说说吧!收集的证据的情况吧!”
说起这个,熊报春吧自己收集到的资料那是张口就来,得意洋洋地汇报了一遍,清楚、详细、简洁。
听的洛湛频频点头,“行啊!小子!不过没少吃苦吧!”洛湛拍拍他的肩膀道。
一个陌生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进入犯罪团伙的内部核心,居然在外围收集到这么情报,可想而知他所付出的艰辛。
“这点苦真不算什么,咱是干什么的。”熊报春大咧咧地说道。“哦!对了,你的上司,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豹哥做了手脚。”
“简直无法无天!”
熊报春说道,“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对了,大队长找我干啥?”他好奇地问道。
“你小子走运了,给你个轻省的活计,保护一个人,顺便把病治疗一下。”洛湛笑着说道。
“啊!你咋知道俺病了。”熊报春摇摇头,“不过那病谁也治不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不就是失眠吗?谁说治不了,还扯上大罗神仙了。”洛湛一副他小题大做的样子。
“呼!”熊报春长出一口气,原来不是心底地秘密曝光啊!这病谁也治不了,俺也没打算治疗。
“一句话,去不去?”洛湛瞪着眼问道,“还是舍不得花花世界。”
“小洛,俺是那样的人吗?”熊报春立马急了,“我去还不成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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