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加更,求粉红)
“怎么没话说了吧!鲤鱼汤,要是能治病,我头割下来给他当夜壶用。”老太婆又道。
“你给我出去!云山现在需要休息。”孙有珍站起来,瞪着她婆婆,手指着大门外道。
“老太婆,走吧!你真想儿子没了,谁给你养老送终。”老爷子扯着她的衣袖道。
“哼!走就走。”老太婆一跺脚瞪了他们一眼走了出去,“别以为你们有钱就了不起。”
众人看着老太婆的行为,是瞠目结舌的,这都哪根哪儿啊!
“有这极品婆婆,有珍这些年受苦了。”姨姥姥把有珍搂进怀里一脸悲戚地说道。
“娘!”孙有珍搂着姨姥姥大哭起来,好像把所有的委屈和担惊受怕都流干的似的。
母女俩是抱头痛哭。
“娘!快别哭了,叫人看了笑话。”孙有诚拍拍她们母女俩的肩膀道,其实认真说起来有珍有妹夫司云山护着到没有受多大委屈,倒是司云山受着夹板气,心里比谁都苦。
摊上这样一个娘,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躲远点儿,不过老太婆是个不甘寂寞的,总过多时间闹上一会,好联络一下‘感情’,好让人别把她给忘了。
栓子把纸巾递给姥姥和他妈,母女俩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最后干脆去水龙头下,顾不得水冰,洗了把脸,才回来。
“鱼汤在火上煲着呢!记着一个小时候继续喂!”方默南说道。
“嗯!放心吧!我看着呢!”孙有诚点点头道。
“你们放心,估计到傍晚。表姨夫不出意外的话,就能看见和听见了。”方默南笑着道。
“真的!南姐。”栓子高兴地叫道。
屋子里的人齐齐地看向方默南,方默南微笑地点点头,俏皮地举起手说道,“以神医的名头发誓。”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
倒是驱散看紧张不安的情绪。
“走吧!都出去吧!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对病人也不好。”姥姥往外面赶人道。
呼啦一下子屋内的人只留下一家三口和姨姥姥,其他人都出来了,尤其是看西洋景的宫希远。
天气晴好,大家都做在院外的石凳上,石凳不够就搬了屋内的竹制小巧的带靠背的方椅。
“咦,亲家公。亲家母呢!”孙有诚坐下问道。
“谁知道呢!”众人出来。没有看见那对儿夫妻。
薇拉道,“我看见他们出了农场了。”
“这对儿夫妻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不说在这里呆着,出去干啥。”姨姥爷气呼呼地说道。
“别。他们还是别在这儿的好。我看着他们气都不打一处来。走了好。省的在这里碍眼。”孙有诚赶紧道。
其他人也是心有戚戚一脸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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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笑眯眯地看着宫希远道,“小伙子,不好意思。今儿家里来病人乱糟糟的。”
宫希远笑着回道,“奶奶,没关系。”
莫巧云撇撇嘴,眼神望向其他地方。哼!他的嘴倒是甜,叫那么亲切干嘛!又不是你奶奶。
“小伙子,忘了问今年多大了,在哪工作啊!你哪里人士啊!成家了没!”姥姥笑着问道。
“二十五,在帝都工作,冀省,沧州。”宫希远挠挠头,“还没成家呢!目前连女朋友都没有。”他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莫巧云。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意欲何为了。
莫巧云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奶奶,问这些干嘛!”莫巧云撒娇地说道。
“好了,不问了,不问了。”姥姥笑着说道。
姥姥不问,不代表宫希远自个不说,“我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母亲早年没了。我爸行二,大伯,大伯娘、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都有,家里的小辈儿不不少。”
“说什么呢!我奶奶又没有问这些,又不是查户口的。”莫巧云呛声道。
“ok,不说了。”宫希远讨好地说道。
他们二人这样眉来眼去,‘唇枪舌剑’自然被姥姥解读为,打情骂俏,孙女不好意思了,感慨道,大孙女都长大了,也该嫁人了。
“哦!那可是好地方,自古有水旱码头之称,人杰地灵,武术之乡,古典小说《水浒传》中开封府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蒙冤发配之地就是沧州。”林老爷子笑道,“小伙子功夫不错啊!”
宫希远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乡下把式,上不得台面。”
“是吗?”林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宫希远迎着老爷子的幽深的黑眸有种被看穿的窘境,尽管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学武至今还没能让人家一语点破的。
莫巧云诧异地回头望着他,他明明是京城人士,干嘛说自己是沧州人。
感觉到莫巧云查探的目光,宫希远大方的咧嘴一笑。
“我知道那里的金丝小枣好吃。”姥姥笑着道。有个吃货在家,哪里的名特产记得清清楚楚的。
“奶奶喜欢啊!下次我来的时候,给您老带些。”宫希远笑着应道。
“好,那么怎么好意思。”姥姥摆着手笑着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今儿来的匆忙,真是失礼了。”宫希远欠身说道。
姥姥和宫希远两人说的热乎,方默南是哭笑不得,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德行!”莫巧云别过头,正看见大步走进农场的男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跑上前去。她的手想拉着来人,抬了抬又放下。“龙老师,你怎么来了。”
“巧云啊!你也在。”龙翔海看见莫巧云笑着道,“嗯!这回可真成大姑娘了。”他笑着摸摸莫巧云的脑袋。
莫巧云垂头,脸上挂着羞涩的笑意。
这一番动作,笑容,自然瞒不过在场的人,宫希远‘蹭’的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上前,拉着莫巧云的手。
莫巧云死命挣脱未果,不由得狠狠地瞪他。
“这位是……”龙翔海看着他的眼神中火焰,恨不得把他烧成灰;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还放在莫巧云头上的手,恨不得剁了他那只手的小伙子。
龙翔海顺势把手揽在莫巧云的肩头,“请问,你是?”
果然对方的火焰又高涨一个层次。
“我是云儿的男朋友。”宫希远衬着他一闪神儿,一把拽过莫巧云,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宫希远的怀里。
“小子,想娶莫丫头,我们的徒弟,得拿出势力,用强的可不行。”龙翔海镇着脸严肃地说道。
“嘎!”宫希远一愣神儿,莫巧云趁机逃出魔掌,站定后回身就是一脚,正揣在宫希远的屁股上。
宫希远猝不及防被踹了正着,人飞了出去,好在有功夫底子,空中翻转了一下站定。“云儿宝贝,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他乐呵着道,“原来你这么爱我了。”
“你给我闭嘴,宫希远。”莫巧云气急败坏地吼道。
“巧云!”姥姥不认同地摇摇头道。
“奶奶!”莫巧云急得都快哭了,眼神不停地扫向龙翔海。
龙翔海朝姥姥和林老爷子点头示意。
“翔海!你怎么来了,厚鸣有事。”方默南疑惑地问道。
龙翔海坐方默南旁边的石凳上,双手交握搭在石桌上,嬉笑道,“我今儿可是领着任务来的,不把你请到研究所,他们要造反。”
“今儿不行,我有病人,急重症。”方默南摇摇头道。“这样吧!你把问题记录下来,我看看,能回答的回答。”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龙翔海想了想道,“那好吧!你动动嘴,可把我们忙活坏了,如果不是我用停电来威胁他们,他们都舍不得挪窝。”
“哈哈……这招使得妙!不愧是翔海!”方默南哈哈一笑,拍着龙翔海的肩头道,“搞科研的都这样,尤其是前段时间断了粮,这会儿子还不可劲儿的追。”
龙翔海一脸讪笑,“那我先走了啊!林叔、莫婶儿,我走了啊!”他又看向莫巧云道,“巧云,男朋友不错,就是搞清楚状况在吃飞醋。”
话落龙翔海大步流星的走出农场,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的一句话,留下两个站立发呆的人。莫巧云发呆是龙翔海眼里果然没她,她的暗恋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他们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
宫希远发呆是自己吃醋,自己情绪地失控,看着莫巧云对刚才男子羞涩腼腆的笑容,眼神中的爱恋,他火冒三丈。
什么时候她能左右自己的心神了,想起种种,也许是她的‘彪悍’,是她在酒吧自我保护。也许……很多也许。
方默南和姥姥两人相视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啊!
难怪莫巧云不喜欢宫希远,原来心里早有人了,于内敛稳重散发着成熟的男人魅力的龙翔海相比;客观的说宫希远其实也不差,只不过吊儿郎当是他呈给世人看的,真正的内心世界,得需要人了解才行。
好在龙翔海已经摆明了态度,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不过莫巧云可能没有发现,除了第一眼围着龙翔海转,其他的时间,她都在瞪宫希远,全力以赴的对付他,甚至粗鲁的踹他。(未完待续。。)
第901章
要知道,暗恋中的小女生,在心上人面前可是极力表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可不会这么‘粗野的’,又是吼,又是打的。
呵呵……方默南讪笑,未来他们二人的情路还有的闹!不过感情这种事,外人是帮不上忙的。她很没良心的端茶看戏。
其实追女孩子没什么绝招,只有两点,厚脸皮和死缠烂打,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宫希远这两样占全了,不过要想攻占莫巧云的心,有的磨了。
方默南起身拍拍手问道,“姥姥,中午吃什么?”
“吃什么?简单点儿,照这样子,你表姨夫没有起色之前,估计你姨姥姥他们也没心情吃。”姥姥沉思了片刻道。“做烩菜,吃馒头,在做点丸子汤好了。”
“这样啊!简单,我们做吧!”薇拉和连婶说道。
“交给你们了。”方默南笑着道,她顺便又说了一遍做菜的顺序,“最后别忘了厨子的汤。”
“知道!”薇拉和连婶去做午饭,连婶是去打下手的,薇拉掌厨。
“巧云,你们呢!回家吃,还是……”姥姥希冀地看着莫巧云和宫希远问道。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宫希远笑眯眯地说道。
“粗茶淡饭,别嫌弃就好。”姥姥笑着说道。
方默南食指敲击着膝盖,漫不经心地看着宫希远。他倒是自来熟,不懂客套为何物!不过能看见薇拉和维卡拉美色之后。只是惊艳一瞬间,又归于平静,定力不错。
面相看倒不是阅尽千帆的样子,啧啧……真是奇了,在美国那开放地居然能这么保守,没被‘染黑’,倒是难得。
“好好!”当看见莫巧云点头,姥姥高兴得不得了。
午饭果然如姥姥所说,姨姥姥他们一家端着饭碗是怎么都吃不下,牵挂着病人。最后在姥姥的极力的劝说下。好说歹说的吃了点儿。
“大诚子。司家、亲家母用不用留菜。”姥姥问道。
“甭管他们,有钱饿不着他们。”孙有诚想起他们火气就往外冒,这明摆着给人难堪嘛!
姥姥点点头,不在说话。既然正主儿发话。她也不会那么好心。尤其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人,不值当的她费心。
不过宫希远倒是一点也不拘谨,吃的欢快。一碗不够一连吃了三大碗外加五个馒头,一碗丸子汤。
看的莫巧云是瞠目结舌,上下打量着他,再好吃,也用不着这样吧!只是这里普通人家过年的饭菜,好吧!她承认做的好吃,可也不用活像没吃过东西似的。
宫希远感觉到她的目光,则抛了个媚眼过去,换来的却是莫巧云重重的一脚。
宫希远则呲牙咧嘴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敢怒不敢言。看得姥姥嗔了莫巧云一眼。
哼!堂堂一个大男人,装可怜!装同情!真是幼稚。
姥姥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小伙子不错,穿着简单、大气。但被方默南的时尚杂志熏陶出来的眼力,也看得出来,都是纯手工的制作的高档的服装。
虽然人看上去不羁、有些不着调,但眼神很正,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散发着贵气,能看的出受到良好的教育。
然而对正经的农家饭菜,没有挑三拣四,嫌恶、撇嘴,一连吃几大碗,这个可做不得假,是个实诚人。
至于他和巧云能不能成,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饭桶。”莫巧云眉目一瞟讥讽道。
“奶奶家的饭好吃。”宫希远不以为意,嘴甜的说道。话落还特意地扒了两口,砸吧砸吧嘴!
“云儿,吃了也不少。”宫希远嘴里咕哝道。
别人听不太清楚,方默南可是听得清晰。事实上莫巧云吃的也不少,两大碗,外加两个馒头,一碗丸子汤。
“脸皮真厚!”莫巧云冷哼道。
姥姥则是一脸的欣慰,满意地点点头。
吃完午饭,孙有诚把饭菜端给有珍,有珍实际慌忙的吃完饭,又守着司云山,继续喂鲤鱼汤。
吃完饭,姥姥提议带着莫巧云参观一下农场,而莫巧云笑着应道。头一次和姥姥有亲近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小伙子,她们出去转转,我领着你看看如何?”林老爷子邀请道。
“好!”宫希远眼眸微闪,笑着应道。
姥姥带着 莫巧云溜达了一圈,最后钻进了大棚,“奶奶,这里建的真好。”莫巧云真心说道。
“呵呵……以后常来玩儿。到夏天避暑才好呢!秋天瓜果飘香,保准你吃的肚皮溜圆。”姥姥笑着说道。
“奶奶,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莫巧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句对不起迟了很多年,但说总比不说的好。
“行了,我明白!以前的事都别提了。现在你们过的好,就好!”姥姥姗姗道。“人哪得往前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回过头来看,真不值得一体。”
“人也一样的!现在觉得他好,再过几年看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而现在的人,看着流里流气的,其实人真的不坏。”姥姥别有深意地说道。“别听信书里的认为爱情最高,什么伦理道德都比不过,几十年的夫妻也比不过一时轰轰烈烈的爱恋,甚至弃家庭而不顾,弃责任于不顾,真要是这样的男人,可就不值得人爱了。爱情固然好、道德价更高。”
莫巧云愣了愣,露出一丝微笑,她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老人家弦外之音,渐渐的由微笑变成了大小,笑着揽着姥姥肩膀道,“奶奶。你担心我做傻事啊!”
姥姥被她笑的不明所以,“巧云,巧云,我说的很好笑吗?我认真的,这要是在以前会被批斗的。”
姥姥担心地看着她。
莫巧云看着她关心地眼神,心中一暖,“奶奶,放心, 我不会做傻事的。”淡淡一笑,长出一口气。“龙老师对我很好。不但教我知识,更教会我如何做人。
老实说,龙老师这样的人学识丰富,人呢!又温文尔雅。会让人忍不住产生好感。想让人不喜欢都难!”看着老人家担心的眼神。她接着说道,“奶奶,听我把话说完。在见到师母后,所以的幻想就被‘砰’的一下戳穿了。他们两个真的很相配,相配的让人不忍心介入。”而她就像个丑小鸭!让她自惭形秽。
莫巧云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讪笑道,“实话说,我这些年这么努力,也是由于他们俩的原因,被师傅、师母刺激的。
看见他会很喜悦,很甜蜜,会忍不住去关注、去多看几眼。可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所以奶奶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心里偷偷喜欢而已,我又不会做什么的。”
姥姥狐疑地看着她,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电视演的‘少女怀春’不是应该哭着喊着说‘非君不嫁’么?或者又整天哭哭啼啼的‘恨不相逢未嫁时’?要死要活的拆散了人家家庭。
巧云这个表现,完全不在情理之中啊!感情的事可不会说放下就放下的。
“真的不做什么?不想告诉他你的心意,并不要求他回应什么。或者……”姥姥挑眉看着她道。
莫巧云诧异地看她道,“奶奶,你别试探我。说了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啦!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人家一家本来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搅乱一池湖水,破坏人家的家庭。
说是不要回应,其实心里还不是想让那人记住你,平白给人添烦恼。这才不是爱,这是以‘爱’为名的亵渎和自私!
我还没那么没品,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差吧!”
“呼!那就好!”姥姥松了口气道,“只要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姥姥琢磨道,也是刚才见莫巧云的表现,没有脸红,羞涩的笑意也只是低垂着头,龙翔海也没发现。在抬起头来,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他的时候,也是正大光明的看,还理直气壮,眼底的欢喜的也坦坦荡荡。
“顶多照着龙老师的样子,再找一个不就好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莫巧云笑着打趣道。
站在黄瓜架子另一旁的宫希远满脸黑线,比着那个斯文人找男朋友,想象自己变成那个样子,他的头皮发麻!
姥姥和莫巧云边说边走,直接到了西红柿地里,远远的离开了黄瓜架子。
林老爷子看着他严肃道,“巧云是个好女孩儿,如果你认真的我不反对你追求她;如果你只是玩玩儿,趁着她现在心里还没有你。我希望你远离她。”
唉!当老人的时时刻刻都操着心,不光为儿女操心,还为孙子、孙女操心,总之这一辈子操不完的心。
“我……”
林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当真是力压千斤,拍的他骨头都透着寒意,“小伙子,别急着回答,考虑清楚再说。”
话落林老爷子背着手,踱着方步,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踱出了大棚。
宫希远摸摸自己的肩膀,“嘶嘶……”倒抽一口凉气。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老爷子还真是深藏不漏。
他向前走了两步,做在藤椅上,日光洒在他身上,投出一抹如画的剪影。他渐渐的收起了脸上的放荡不羁,整个人严肃了起来。
是该好好的想想!还有什么好想的,看着她暗恋人家,自己嫉妒的发狂,这是从未有过的。
呵呵……爱就爱了,是爷们儿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宫希远摩挲着下巴,云儿等着接招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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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吃完中饭,方默南一直呆在诊疗室内,注视着司云山身体的变化,没有恶化就是好现象。
到了傍晚掌灯时分,一大锅鲤鱼汤灌进了表姨夫司云山的肚子里,喝足了十个多小时。
“陈医生,来来……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司老太太人未到声先到。
司家两口子陪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老人头发银白,却满面红光,脸上的老人斑都特别少,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听说有人用鲤鱼汤治病,尽管病人家属不那么着调,陈医生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来看看。
“就是她说用鲤鱼汤治我儿子的病,这简直胡闹嘛!”司老太太庞大的身躯,挤开了病床前的孙有珍。“你看看!”
“亲家母,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孙有诚板着脸气愤地问道。
“干什么?这是我从咱们县医院请来的老中医,他们三个都是医生,我让他们来把把关。”司家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啊!”
“妈!你……”孙有珍气地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不是**裸地打人家南南的脸吗!“陈医生不是……”
孙有珍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病床上的司云山,似有若无地声音,“有珍是你吗?”
“妈,妈,我爸叫你呢!”栓子离得最近,所以最先发现,一听见司云山的叫唤,赶紧说道。
孙有珍也顾不得跟老太太瞎掰扯了。转身握着他地手道,“云山,云山我在呢!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司云山有些困难的睁开双眼,因为头部水肿,他的眼睛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了,“有珍你的眼睛怎么肿的跟核桃似的,谁欺负你了。”
“啊!云山,你能看见了,大哥,南南。他能看见了。能看见了。”孙有珍抬眼激动地看着他们道。
“儿子,儿子是我,你能听见妈说话吗?”司家老太太挤上前去,大嗓门的嚷嚷道。
“妈。你怎么也来了。”司云山虚弱地说道。
哇……挤在诊疗室的人炸开了锅。被请来的陈医生则上前把把脉。其他两名医生也上前观察,三个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云儿,这鲤鱼汤真的有效哎!早上的时候。病人还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呢!”宫希远讥诮地笑道。
“是啊!果然神气清爽了许多。”莫巧云附和道。
他们两个也好奇这鲤鱼汤如何治病的,所以就留了下来。
“哼!那又如何,即使能看的见,听的见,这全身肿成这样,不还没消肿的吗?高兴什么?”司家老太太梗着脖子硬气地说道。
言外之意说的很明了,哼!别高兴地太早了。
司家老太太挑衅地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内经》里面说这种病,如果是从身体的上部先开始肿,最后是下面肿得厉害的,别管下面肿得多厉害,也要先治疗上部,表姨夫这个病,显然是从头开始肿的,所以我就要用发汗之法,去掉上部的水肿。”
常久春递上纸和笔,方默南于是就开了《伤寒杂病论》中的麻黄附子甘草汤,这方特简单,就三味药:麻黄、熟附子、炙甘草。这个方子刚刚写完,还没有加上份量呢?
头发银白的陈医生就撇起了嘴,说:“这个方子绝对没有效果!”
方默南很纳闷,抬眼就问:“您怎么就知道没有效果呢?”
陈医生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使用过这个方子,没有效果嘛!病人不还是那样,不见好转。”
方默南坐直了身子,笑了:“陈医生您用这个方子没有效果,但是不代表我用它就有效果!”
“好狂妄的丫头,我们陈医生,可是在省内对非常有名的老中医。”其中一名女医生仰着头骄傲地说道。
“省内有名,怎么会窝在云县!”宫希远撇嘴说道,“是吧!云儿。”
“哼!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们陈医生高风亮节,晚年落叶归根,造福乡里。”女医生接着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听了无不感到十分的好奇,同陈医生一起前来的一位中年男医生不着痕迹地看了同伴一眼,于是就问道,“这我们可就纳闷了,同样一个方子,药也就那么三味药,也没有什么加减,怎么我们陈医生用就不灵,你小丫头用就灵?难道是这些没有灵性的草木,就只听你小丫头发号施令的吗?同样是做医生,怎么用药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甭说这三名新来的医生奇怪了,这事儿连病人家属还是有姥姥他们都奇怪,常久春心里也纳闷难不成师傅真的会法术。
方默南看到大家如此奇怪,就解释道:“这是有原因的啊,这位陈医生为人性情忠厚,然‘其胆最小’,他当时一定是怕麻黄发汗的力道大,就少少地用了八分,附子保护阳气,就用了一钱也就是才三克,用附子来监制麻黄,然后又怕麻黄、附子两味药的药力大,又重用了药性和缓的甘草,用到最多,一钱二分,来监制麻黄和附子,等到这个方子用了一付,没有效果后,一定用了阴柔药较多的八味丸就是金匮肾气丸了,八味丸平稳,这才敢加大份量使用,这么个治法,怎么能取得效果呢?”
“啊?还有这回事?你妹妹真神了,他开的药方都能看出来。”宫希远笑着在莫巧云耳边嘀咕道。
莫巧云听的入迷,所以对宫希远的亲近,也没及时发现。
栓子的手特快,找到她母亲的背包,从包里掏出陈医生年三十上午开的方子。 一看,“妈!妈!份量与南姐所猜测的一点儿都不差,一模一样。”
“噗嗤……”农场的人都笑喷了,对他们来说这只是方默南的雕虫小技而已。
“哇……方医生你太神了,连这个都能猜出来?”宫希远嚷嚷了出来。
陈医生严肃且认真地道,“那方医生认为应该开多大量。”他想看看这少女胆子能大到什么地步。
“对啊!你开出来看看。”司家老太太也跟着附和道。
方默南重新提起笔,在每味药的后面加上了份量:麻黄二两、附子一两六钱、炙甘草一两二钱。
其他人看不懂,三个懂医一看眼就晕了,中年男子手快的抓过方默南开的方子,“打住!打住!我说小丫头你胆子大。也没让你玩儿命啊。好嘛,麻黄二两,这不要了命了吗?”
“要命?”司家老太太这样一听,好嘛!开始嚷嚷道。“我就说你们孙家没按好心。你这是要我儿子的命。好抢夺家产啊!”
“死老太婆,你别满嘴胡吣,他拿那点儿财产。老子还看不上眼。”孙有诚气得大骂道,这时候也顾不得风度了。
“我怎么胡说了,人家医生都这么说了,我说错了吗?”司家老太太一蹦三高地说道。
“好像他没治好你家儿子吧!”莫巧云淡淡地说道。
一句话把司家老太太给噎了个半死,司家老头儿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道,“你给我安生点儿行不行,人家鲤鱼汤下去,儿子能看见了,能听见了。”
司家老太太狠狠滴瞪了莫巧云一眼,气鼓鼓,不言语了。
方默南倒是感觉到没有什么,轻飘飘地说道,“怎么了,就是这个份量啊,没有写错,我附子用得少麻黄四钱,是为了让麻黄出头;炙甘草少附子四钱,是为了让麻黄和附子出头,炙甘草只是坐镇中州就可以了,这有什么啊?”
两个稍微年轻点儿的医生,抬眼看看彼此,“这,这麻黄有这么用的吗?”
这个时候,倒是陈医生说话了,他说:“没事儿,我敢担保没有问题。”
方默南他们这边还没说话呢!司家老太太则说道,“你快拉倒吧!赶紧给我靠边站着,你还担保呢!你要是有用的话,我儿子早好了。”
“噗……”宫希远毫不客气地笑喷了,感情这老太太脑子有病,是逮谁咬谁,不分‘敌我’的。真是天地下少有,奇葩啊!
陈医生显然习以为常了,见识了司家老太太的彪悍!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司家老太太就这不感寂寞地性格。“照方抓药,如果心中没有把握,还敢用这么多麻黄吗?”
“对哦!”
嘿嘿!大家一听,也有道理啊!
方默南朝陈医生点头示意,笑了笑,这时向大家解释说:“各位也别担心,各位无非是怕麻黄量大,发太多的汗亡阳了,我虽然开的份量重,但也不一定非要喝那么多,我们是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等要一出汗,后面的药就不用再喝了,所以各位也不用担心,反而我倒是觉得这个病人阴寒太重,这么多的药恐怕还发不出汗来呢!”
“对哦!药又不是一下子全喝了。”
方默南本想自己回去半山抓药,结果话还没说出来,中年男医生拿着药方道,“我去抓药,这会儿药店关门了,不过要认识店主,你们要是去了估计药抓不会来。”
他拿着药方一溜烟地跑了,他拿着药方到了药店,果然关门了。好在药店一楼营业,二楼住人,在他坚持不懈下,终于拍开大门。
“原来是你啊!利医生!”店家一看来人,熟人。
“老马,我没时间跟你解释,照着方子先给抓药!”利医生也不废话,直接把药方递给了老马。
老马一看这个方子,当时脑袋立马就嗡的一下,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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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老马拿着药方差点气爆了,“利医生,这是谁开的药方,把麻黄二钱给写成了麻黄二两,拿回去改了再来。”
“老马,你怎么知道这药方不是我开的。”利医生嘴角一抽抽,饶有兴致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会开出要人命的方子啊!”老马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嘛!你什么样儿我不知道。”
利医生讪笑道,“老马就是这个方子,份量没写错,照方抓药吧!”
老马店主说道,“没写错?得,那利医生,您爱哪儿买哪儿买去,我们可不敢卖,好家伙,我打学徒到现在也在中药行混了几十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开方子的。这要是吃死人了,怎么办?”
利医生无奈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马心里琢磨道,“鲤鱼汤治病,还有敢开这么重的药量,真是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
“等等,你说的是农场的小神医。”老马猛地抬起头来,他可是早有耳闻,只是不敢冒冒然去,要是她开药方,当真要去见识见识。
要说起来,他这中药店这两年有了不少气色,还多亏了这位小神医坐镇在农场,看中医的多起来,自然抓中药的就多起来。
没法子现在是西医的天下,他这中药店祖上留下来的,店面不大,靠着给街坊四邻勉强的维持着。他对中药知之甚详,把脉看病。他可是不敢。
老马想了想到,“利医生,这药我抓,不过我得跟着去。”
利医生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成!”
老马照方抓药后,两人蹬着自行车回到了农场。
方默南接过抓来的药,打开一看药的品质还不错。
“小丫头,你别验,我老马的药店,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老马挺胸抬头。傲娇地说道。
“看得出来?”方默南笑了笑,转身出去煎药。
药煎好后,结果亦如方默南的判断,司云山把整个这些药都喝了。愣是没有出汗!
陈医生摩挲着下巴道。“看来病人这阴寒的确是太重了。”
“什么意思?”在场不懂医地都好奇。眼光灼灼地看着医生们。
利医生笑着解释道,“我来说一下,这麻黄可是发汗的重剂。一般的医生都不敢用呢,有的发了汗以后,汗出不止都有虚脱的,而我们这位司同志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所以内里阴寒太重。”
“那现在怎么办?”孙有珍焦急地问道,这吃了药不管用当然着急了。
在场的人齐齐的看着方默南道,“等!明儿早上再说。现在又不能加重药量,病人的身体受不了。”
“对对!也许药性发挥的慢不是。”老马笑道,他接着又道,“那小神医,我们明儿一早再来如何。”
方默南大方地说道,“好啊!到时候和各位前辈共同探讨。”
“好好!”陈医生哈哈笑了起来,这小家伙有意思!想不到这次回来,能碰见这样的妙人!值了!
“那我们明儿见。”陈医生笑着道。
“哎!你们都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司家老太太看着人都往外走,赶紧高声喊道。
“老太太放心,今儿晚上病人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再说了,有医生在呢!放心吧!”陈医生说道。
陈医生他们告辞离开。
“巧云你们呢!”姥姥看着他们两个道。
“奶奶,我送巧云回去,然后回酒店住。明儿一早我还来,您老不会不欢迎吧!”宫希远笑着道。今儿算是开眼了,长见识了,中医这么神奇,当然明儿还得来。
“欢迎!”姥姥笑着道。然后又拉着莫巧云的手道,“巧云到家给我打电话啊!”
“嗯!”莫巧云乖巧地点点头道。
宫希远摸摸自己的下巴,他看起来很像色狼嘛!很饥不择食嘛!
“走吧!又在发什么呆。”莫巧云催促道。
“哦!走!奶奶,我们走了啊!”宫希远对着姥姥说道,然后又朝着方默南他们道,“各位,我们走了啊!”
呼啦啦人走了一半,屋子里顿时觉得空旷了许多。
孙有珍看着姨姥姥他们道,“妈!爸!大哥、栓子,我留下照看云山,你们休息去吧!”
姥姥笑着道,“我给你们安排房间。”
“当然是你留下来照顾了,你男人你不照顾谁照顾。”司家老太太又看向姨姥姥道,“亲家,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把我们凉在这儿。”
“我以为你们会嫌庙小。”姥姥微微讽刺道,谁也不是没有脾气之人。
“所以我们只好屈尊降贵,勉为其难住上一段时间了。”司家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还真是怠慢你们了。”林老爷子嘲讽道。
“你们知道就好!来者是客。”司家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
气的姥姥他们是哭笑不得,跟她简直不是一个脑回路的,“连婶,带他们去休息。”方默南直接发话道。
这种人心态超好,跟她生气,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你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人家一点儿事都没有。
连婶把司家两老给带到楼上的房间,说明了一下房间的东西的如何应用,就径直下楼了。
孙有珍和孙有诚留下来值夜,不过沙发是沙发床,搬来两床被子,就能休息。
姨姥姥栓子和石头被安排在另外两间房,“好了,休息吧!云山会没事的。”姥姥拍着姨姥姥地手道。
“大姐!多多包涵啊!”姨姥姥不好意思道,有这样不通四六的亲家。她是非常的尴尬的。
“行了,一切为了云山,也只是这几天而已,别胡思乱想了,明儿还得早起呢!早些睡吧!”姥姥拍着她地手安抚道。
“嗯!大姐你也早点休息。”姨姥姥说道。
“好了,我走了,你别送了,来回送何时是个头儿。”姥姥手臂轻抬,虚拦了一下。
姥姥出了房门,方默南就静立在月色里等着她。一弯月挂在天空。满天的繁星。
“走吧!”祖孙俩一起回了半山,电话铃声就响了,原来是莫巧云打来的电话,人已经到家了。
姥姥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说多了让夏金枝怀疑就不太好了。怎么弄的跟地下党似的。姥姥摇摇头。
“姥姥,想什么呢?”方默南伸手在她眼前摆摆。
“哦!没什么?”姥姥赶紧转移话题道,“南南。说实话,你表姨夫的病。”
“放心,没问题,不是死症 ,只是治疗起来有些麻烦,要想痊愈,起码得三个月以上。”
“那就好!要真是……留下孤儿寡母可就惨了,虽然现在不比旧社会,女人不用守寡,可以再嫁。但到底是半路夫妻,同心的不多。”姥姥感慨道。
“行了,大妹子说这些干啥,南南不是都说没问题了。”林老爷子宽慰道。
“好!不想了。”姥姥看着方默南道,“你也早些睡吧!”
道了声晚安后方默南进了卧室。
“也不知他收到信了没。”方默南嘴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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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尧摩挲着手里的血玉凤凰佩,走到了窗户前,默默地看着夜色,等待着子时。
眉头紧锁,思索着阴煞之气,白天傍晚回来的时候,贺军尧又仔细的问过谭虎,看来今晚得走上一遭才能弄清楚。
突然他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打开了窗户,玉哥儿扑棱着翅膀飞进了房间。
贺军尧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藏在阴影处的人,关上了窗子,打开了桌上的台灯。
叶老三拍了下胸脯,透过一抹微弱的月光他……他居然看见冰块儿笑了,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笑容,如昙花一现,可真是铁树开花了。
贺军尧这次学乖了,看着飞旋地玉哥儿,伸出了手,玉哥儿看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乖乖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贺军尧拔开竹筒,拿出信笺,展开。
话语不多都是过年亲朋相聚的热闹,不过一张小画,一张是穿着道袍的q版方默南拿着拂尘在敲打坐在书桌前的贺军尧脑袋,如敲木鱼儿似的,旁白是你太懒了,字数太少!大大的感叹号,怨念很深、很深……
枯燥的军营生活能有什么好写的,简单的写了几句,军营生活,拿起钢笔,画了幅肖像速写。
察觉窗户外面的动静,快速的卷起来,放进玉哥儿脚上的竹筒里。贿赂玉哥儿一颗糖豆,外加一个烧鸡腿。
呼!既然被他发现了,叶老三就不要会傻呵呵的吹冷风了,他起身助跑,轻松的一跃,跃上了二楼,敲击了下窗户。
透过窗户就看见玉哥儿正在大快朵颐,自己在喝西北风,真是人不如鸟啊!
贺军尧起身打开窗户,叶老三跳了进来。
“老大,玉哥儿又来了,南妹妹有什么消息带来没。”叶老三贼笑着问道。
贺军尧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叶老三失望地说道,“那它来干什么?”
贺军尧一本正经,抿着唇蹦出两个字来,“打劫!”
“嘎?”叶老三一头雾水的时候,玉哥儿飞到了他身上,油乎乎的鸟嘴掏进了他的外衣兜里,叼出了瓷瓶。
“嘿……你还真打劫啊!”不过这会玉哥儿失望了,有了一次惨痛地教训,他才不会让这只臭鸟在得逞。
在看见玉哥儿又飞来时,“嘿嘿……早就防着你呢!”叶老三奸诈地笑道。
动物有灵性,所以身上有个两个瓷瓶,一瓶在外衣兜里,一瓶在内衣兜里,就是玉哥儿嗅觉再灵,也被误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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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玉哥儿见没有打劫成功,就撒起泼来,就差满地打滚了,“喂,你够了吧!哪有你这么贪心的鸟儿,也不怕撑死。”
贺军尧看了玉哥儿一眼,犀利地目光让玉哥儿认命且乖乖的飞走了。
“啧啧……还是老大威武。”叶老三笑道。
叶老三在贺军尧的注视下,拉了张椅子坐在桌子旁边,一副打死他不走了的模样。
“你真的要跟着。”贺军尧幽深的眸子看着他沉声问道。“很危险,有生命危险,比子弹危险许多倍。”
“当然!”叶老三不以为然道。“危险,老子什么时候怕过。”
“接着!”
叶老三接过他扔过的东西,“这是什么?”他抬眼疑惑地看着贺军尧道。
手中的东西有婴儿的拳头大小,五边形,黑乎乎的,“呀!”叶老三在手里晃动之间隐约觉得上面闪着点点金光,好像是麒麟兽。摸上去寒气逼人,他的运功才能抵御住寒气,不至于冻伤。
“戴上。”
叶老三尽管有许多问题,还是从善如流地挂在了脖子上。
贺军尧一挥手,一道劲风闪过,台灯熄灭。
“走吧!”
二人从楼上一跃而下,贺军尧一挥手,窗户自动合上。
两人运足了功力,如一道黑影闪过似的。
正直正月月初,一弯弦月早已躲进了云层,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夜半三更,只有呼呼的寒风刮着,没有一丝人气,就连山林中的动物似乎也隐藏了起来。
贺军尧和叶老三都无需照明,借助着极其微弱的点点星光,就足以让他们看清楚道路了。
两人如疾风一样闪过,颇有些踏雪寻梅的意味,走了大约十公里左右,两人只用了大约二十分钟。
贺军尧站定后,气息绵长。没有一丝紊乱。而叶老三就不成了,以他现在功力有些勉强,堪堪追着他,现在不说累的虚脱吧!也累的半死斜靠在大树上。粗喘着。
贺军尧一跃而起。飞向树梢。眯起眼睛极目远眺,以他的目力来看整座山脉绵延不尽,从远处看。整座山脉就像一条昂首腾飞的巨龙。
背后是延绵向上的山坡,正面则是相对较为陡峭的崖壁,视野开阔。山脚下一条河水,东西流向,蜿蜒向前,像条玉带一般,半环绕着整座山,是一块儿绝佳的风水之地。
而正在山脉的龙头位置上却是笼罩阴煞之气, 浓的如墨一样的黑。冲天的阴煞之气开始向外蔓延,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幸亏这里人烟罕至,如果人口密集的地方,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入体的话,要形成绝户地了。
贺军尧从树梢一跃而下,“三儿,接下来要小心了。”
“走!”贺军尧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
当俩人越来越靠近,凶煞之气便益发浓郁,叶老三的眼睛是越瞪越大,刚才还山林茂密,这一会儿功夫像是突然死绝了一样,像是山林大火燃烧过后一样,荒凉的很。
“老大,这……”
一股阴寒之气排山倒海似的倾泻而来,顿时就让奔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叶老三如坠冰窟。
当下叶老三只感觉身边是阴风阵阵,耳边是鬼哭狼嚎,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冻僵了一般,就在此时,挂在身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贪婪地吸收着阴煞之气。而它却是释放出一丝暖意,护住了叶老三的身体。
贺军尧疾步上前把叶老三护在了身后,冷哼一声,“三儿,继续运行体内真气,千万别停。”
话落贺军尧体内的真气运转大周天,笔挺的军装窸窸窣窣的作响,衣服如被灌了风似的,鼓了起来,一股更加精纯的真阳元气猛地迸发出来。
而围绕在他身周翻转的阴煞之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与贺军尧身上迸射而出的真阳元气甫一接触,立即倒转回去,像是掉进滚油里的水似的,炸开了锅。
叶老三此刻是不敢在分神,体内的真气不停地运转,不敢稍有懈怠。少一分神他就感觉浑身如坠冰窖,差点儿被冻僵 了。
这幸亏离贺军尧远了一些,不然的话从他身上喷发而出汹涌澎湃的真气,非把自己给干趴下不可。
强壮的身体抵住贺军尧迸射出来的真气,幸亏有胸前地东西吸收着阴煞,不然的话腹背受敌,今儿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也让他真正见识了贺军尧的实力,他全力施展,体内真气威力如此恐怖,果然深不可测!
贺军尧紧绷着一张脸,双手飞快的掐诀,脚下踏着天罡八卦步。一步一步转着圈子,如此一直反复。
实际走出来的是8字形,是一个交叉的阴阳八卦线。
先天八卦图在天和在地是相合的。人在天地之间,所走的图也是和天地相合的。
叶老三能隐隐的看见贺军尧头顶上的太极八卦。每一步踏下去,整个大地好像都在颤动,嘴里念念有词,脸上宝光飞速流转,颗颗汗珠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显然已经全力以赴且很不轻松。
四周阴煞之气,沸腾翻涌,扑面而来,竭力的与贺军尧的体内的真气向对抗,阴煞之气一点点的被他逼退,越来越难以接近贺军尧的身体。
贺军尧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乾卦;右脚弧线向左趟踏入兑卦,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离卦;右脚弧线向左趟踏入震卦,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中宫;右脚直线向左趟踏入巽卦,左脚弧线向右趟,踏入坎卦;右脚直线向右趟踏入艮卦,左脚弧线向前趟。踏入坤卦;右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中宫,如此一直反复三圈。
阴煞之气似乎被贺军尧逼出了三米见方的地方,两人向前继续移动,而阴煞之气似乎并不甘心就这么被逼退,似乎还在拼命的扭动挣扎,纠缠在一起,翻滚愈烈,似乎正在渐渐积蓄力量,准备反击。
所有阴煞之气,叶老三是看不到的。之看见贺军尧手指凭空舞动。在他眼里也好像在与空气搏斗。
陡然间阴煞之气发出猛烈的攻击,叶老三猝不及防被汹涌的阴煞之气攻击,五脏六腑血气翻涌,噗……喷出一大口鲜血。
叶老三感觉到自己五内如冰。寒气袭人。咯咯牙齿直打颤。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盘膝坐下。
尽管贺军尧知道他受了内伤,却不敢分神不然的话两个人就交代在这里了。
贺军尧双手捏着指诀,小臂上的龙煞匕首嗡嗡作响。早就兴奋地忘乎所以,如果不是他压着,早就蹦出来了。
贺军尧双手掐了个指诀,浑身元气激荡,口中爆喝一声:“引!”
随着贺军尧的喝声,龙煞冲出剑鞘,立于空中,散发着阴寒之气,一时间阴煞之气快速的流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龙煞贪婪的吸收阴煞之气,不时的发出清脆的鸣响,似是欢快不已。
呼!贺军尧回头看盘膝而坐的叶老三,松了口气,食指刷过额头,银光一闪,汗液被甩在地面,迅速的渗透下去。
猛然间侵入叶老三体内的阴煞之气,弄的他狼狈不堪,差点儿小命没了。丫丫个头的!娘的,死就死了,叶老三忍着五脏六腑的痛苦,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
只见他五官扭曲痛苦不堪,渐渐地体内的阴煞之气被叶老三压缩成了暗黑色的似有若无地液态,随着他体内原本的真气一起流动着,居然流转进入丹田,在丹田内略微淬炼之后,便彻底的转化为了体内的真气,提升了他的力量。
还有这种作用,叶老三身体渐渐的不在痛苦,这惊喜的发现让他兴奋不已。
操!这样也行,只要能减少痛苦,还等什么?不得不说叶老三艺高人胆大,傻人有傻福,误打误撞的让他找到了修炼的途径。
贺军尧清楚的看着他将阴煞之气淬炼后,转化为他体内的真气,彻底地松了口气。
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地方引起阴煞阴气多的能用无穷来形容,且阴煞之气越来越浓郁。并且因为存在太过久远,不断地自行凝聚,已然达到相当可怕的纯净度,自然这阴气也是天地元气的一种。
以现有的天地元气的稀薄程度,这个浓郁且精纯的阴气,对修炼之人。自然是不可多的。
不管阴气、阳气,却都是天地元气,尤其子时时分,修炼起来效果自然更好。
贺军尧看着如此浓郁的阴气,之前是虎狼恶兽,是致命的危险,让人唯恐避之不及,而现在对们而言,却变成诱人的美味了。
阴煞之气令其不再惧怕,反而可以利用。
尤其是这般浓郁的阴气,不需要修炼,便能够自行进入身体,而有些必须经过修炼,才可能有天地元气进入身体。可想而知这阴气的浓郁到什么程度,纯净到什么程度,全都是纯阴之气啊!如何能不纯净呢。
在此地修炼一天,足可媲美外界修炼一年的。
看着如此的美味, 就这样白白糟蹋了,不修炼,实在让人心痒啊!而且这些阴气,足够两人加一把匕首用了。于是贺军尧也盘膝而坐,修炼起来!
于贺军尧的轻松相比,叶老三现在可是难受的紧,修为达不到一定层级,突然身体内冲入这么浓郁的阴气,自然是虚不受补,体内的筋脉如何受得了。
人体的筋脉所能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超过了就有爆体而亡的危险,要是普通人也只会老老实实地打坐吸收天地元气,这是最有效果最为稳妥的的修炼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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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好在贺军尧和龙煞匕首挡了大部分的阴气,不然的话叶老三的别说是修炼了,吸收阴煞之气变得危险起来,搞不好一命呜呼还是有可能的。
收获永远都是跟付出形成正比,当然想要静静修炼的话那也是可以,只是那效果就不如这样做了。毕竟胜向险中求!进入身体的阴煞之气越是精纯且强大的话,那么它所能激发人的潜能也是越大。
这道理不用贺军尧说,叶老三心里明白的紧,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把握,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做主。尤其冲锋在第一线上的人,更知道自身强大的重要。
实力才是坚强的后盾!!
“三儿,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贺军尧说道。
叶老三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状况,惊讶地好半天合上嘴巴,他现在能清晰地看道乌黑的阴煞之气。
看着阴煞之气进入修炼的贺军尧的身体,抬头一看连匕首都在吸收阴气。他垂头一看阴气进入自己的身体,精神为之一震,脸上露出了决然地神色,娘的死就死了!
晚了黄花菜都凉了,叶老三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一回是火力全开。
贺军尧睁开眼睛,点点头,‘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你还死不了的!’
叶老三雄浑的真气从灵台泥丸宫爆发出来,卷起头顶处的漩涡。
“嗡嗡!”
那头顶上原本就是缓慢旋转的黑色漩涡速度突然爆发开来,而且向外急剧蔓延。足足扩大了一倍之多。
身体加快了吸收的力度和数量,既然下定决心,那就不要再拖拖拉拉,人呢!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抱着这种狠辣的心态,叶老三开始了自虐的过程。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不逼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潜能能爆发到哪一步。
只见头顶处的漩涡壮大后,不断的旋转、旋转,浓的化不开的阴气,到最后似乎凝滞转不动了。
身体几处打通的筋脉爆发出强大的吸力。那黑色的气旋只是接触到叶老三的身体是。就被悉数缓缓地进入体内。
“嗞嗞!”
随着这些雾化的阴煞之气入体,叶老三的身体表面立即浮现出一层厚厚的大冰层,整个人被裹在里面。犹如被冰封已久的古尸一般,只是那冰块是黑色的。在这漆黑的夜晚。渗得慌!
与其说前面冷得快冻僵了。那么现在就是冰寒了,如沉睡在千年冰层下面一样。冷,彻骨地冷!
那是由内向外所爆发出来的阴煞寒气。身体的内部完全没有防御的能力,黑色的气体在筋脉中缓缓地流淌,每穿过一处地方都是结出丝丝寒冰。叶老三体内的纯阳真气刚才还欣喜欢迎来着,这会儿多了,似乎怕这些黑色的气体,躲在丹田处蜗居于一角不敢有出来的念头。
筋脉被冲刷感觉,绝不好受,以至于叶老三有那么一刻险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全,而这阴煞之气所彻底的吞噬,幸而灵台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挂在胸前的黑乎乎东西迸射出金光,一丝清明的能量,注入叶老三体内,这才没有被阴煞之气乱了心神、毁去理智。
比起以前训练所受到的那些痛苦,跟此时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以前刻苦习武地时候,那是身体的外部所受到的痛苦,尚可有抵御能力,或者避开要害之处,就算在怎么痛苦,也没法侵蚀到人的神智。
现在却不同,阴煞之气是在筋脉之中,身体的内部本就极其脆弱,此时被这样极其阴寒的能量所侵入能够舒服好受的了,那才是怪事。
再苦再痛也得受着,难不成半途而废,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死也要撑下来,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叶老三不忘背诵主席的语录,给自己打气。
黑色黝黑的雾气蔓延开来,不断地冲刷着体内脆弱的筋脉,那样的痛苦使得叶老三忍不住仰天长啸,如虎啸龙吟,响彻云霄,那些封住他身体的黑色冰块瞬间被内力震散而去,化为了漫天的冰晶。
贺军尧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了上去,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帮了反而会坏事。
黑色的阴气顺着筋脉游走,终于汇入了丹田之中,被压制在丹田一角的纯阳真气,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间隙。两种能量的性质完全相反,如果发生冲突的话,那身体可承受不住,应该说是神仙难救,爆体而亡。
好在天佑好人啊!这两股纯阳、纯阴真气还算比较老实,都乖乖的各执一角,没有出现窝里斗的趋势。
然而不要以为这就完了,痛苦才刚刚开始,源源不断进入体内的阴气,让剧烈的痛苦再次袭来,幸而有了第一次时的经验这次也比较顺利得扛了过去,但那痛苦依旧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那些进入身体的阴煞之气带给叶老三剧烈的痛苦同时,也带来莫大的好处。真是痛并快乐着,痛快!首先是被阴寒之气,所伤的内腑瞬间修复。再次就是筋脉在这样的冲刷不断地扩大,虽然变化细微但是叶老三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
没有比这实实在在的好处更鼓舞人心的了。
筋脉扩大了带来的好处也是难以言喻,身体所能容纳的能量增多了,那么战斗力也将有质的提升。
叶老三继续运转体内的真气,两道真气一阴一阳各自在体内旋转,身体一半火焰一半寒冰,焦灼且煎熬着着。
而他的身体因为吸收了阴气而变成了阴森的黑色,一道道冰丝蔓延开来,随即又消散在空中。
他的气息在短短的时间内逐渐的强大起来,而身体也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已经习惯了。身体已经适应的下来,筋脉宽阔不比,黑色的气流不断地呼啸而入,汇入丹田中。
两股真气最后融合了起来,归于丹田,平静了下来,机会难得叶老三体内的真气运行一大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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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老三练体不同,贺军尧修炼的是精神力。外修炼体,内修炼神,练的就是精神力。
贺军尧此时正盘膝席地而坐。嘴角上弯。没想到又一次进入突破了。
贺军尧深吸一口气,双手捏成兰花指,放在膝间,缓缓的调理体内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真气。
他的体内经脉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丝毫不比叶老三差。甚至比他更危险。
那种要把他经脉深深撕裂的痛苦如同千万把锋利的刀子在刮着的他体内的骨头一般。又如万只蚂蚁在体内啃食一般,这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但是正是这种痛苦的折磨,加上道家心法的修炼。不断的破裂修复,不断的改旧换新,使他的肉身修为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贺军尧一边集中自己的意志,一边努力的运转体内的真气让自己的精神集中在一起抗拒那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样才能达到修练精神的效果。
就见他浑身散发金色的光芒,冲破漆黑如墨的阴气,感到一股纯阴之气在体内翻滚着,充盈着四肢百骸,全身毛细孔舒张开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阴气每围身体转一圈,就回到脑海,在脑海中形成一团淡金色的气团。
气团有乒乓球大小,并持续加大着,到了足球大小时,阴气停止进入身体运转,就见足球“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变成气体布满整个精神海,然后又开始压缩,将整个脑海的气体,最后压缩成米粒大小。
这时从米粒里又开始涌现出一股清流,颜色浅却凝滞成液态。显得更加有活力,更加凝练。这股清流又开始在身体里运转,每运转完一周就回到米粒里,感觉米粒每接受一次清流后就会稍微长大一点。
这就是元神了。
随着修炼的加深,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进入入手阶段了。渐渐的,米粒缓缓的旋转着,随着精神力量因为抗拒痛楚而壮大,慢慢的涌入了元神内。
贺军尧此时已经完全麻木了,完全靠自己那坚韧不屈的意志抗拒着,一遍一遍不知道疲倦的运转体内的真气,让自己的心神完全放在这种精神流的修炼之中。
他整个人却不知道这种在抗拒阴煞之气痛苦之中修炼时,让他的精神力呈现着飞的提升,整个元神慢慢的由慢及快疯狂的膨胀着。
此时他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物我两忘,只是无意识的运转着的力量,让自己的元神和精神不停的壮大。
“轰!”的一声巨响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在他的意识之中泛起阵阵涟漪。
贺军尧猛的惊醒过来,这才现自己脑海之中的元神已经消失无踪了,而自己的意识居然处于一片虚空之中,无穷无尽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到底生了什么?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片虚无?一种极致的白?却很舒服。
贺军尧没有丝毫慌张,细看之下这才现自己所处之地居然是精神力修炼大成才能形成的意识海。
要知道元神和精神力量其实都是相同本质,只不过元神乃是强大精神力所凝结而成形成的实体,同时也是灵魂的积聚之处。
修道其实就是修炼两个方面一个是肉身的强大,这个倒是好炼,勤奋修炼加上丹药的辅助,经过一定时间修炼都可以达到。
而另外一个则是精神力的修炼,这个则是难上加难,这种东西完全是靠自己领悟,根本不可能口口相授,同样的事情,同样物体,不同的人,看到的感受也不同,这就导致了精神心境修为的差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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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章
而精神力修炼第一步就是修炼成元神。第一步已经是难上加难,能够修炼成元神的已经是万中挑一了,可以说有了元神他的运用法术的精妙和天地的感悟完全跟没有元神的不在同一个档次,根本不能想提并论。
而第二步精神力大成的标志就是由元神转化成意识海,没有大小的束缚,完全是意识的海洋,这样的人精神力已经庞大如同海洋一般宽广。
操控法术的精妙程度更是上了一层了,对天地能量的运用已经达到了心随意动的地步,更能用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攻击别人的灵魂,其中奥妙完全不可用言语表达。
贺军尧现在已经心无外物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海之中,慢慢的体悟,逐渐的掌握这意识海的运用方法,越是领悟越是心惊。
贺军尧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细微颗粒在身边流动,每个颗粒都好象有着自己的呼吸。伸出手想抓住这些颗粒,却又什么也没抓到。明白自己已修炼出元神,可以入微感受世界了。
看着天蒙蒙亮,几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难怪传说中修者一个入定就是几百上千年,修者的时间还真是不值钱!
元神虽然力量强大,那些修者不肯轻易的放出自己的元神进行攻击,不到生死关头没有人会用到元神。进一步说如果元神被灭,那么自己的肉身再强大也没有用,没有了魂魄的肉身又有何用。
而现在的意识海则完全没有问题。因为他可以放出一部分的精神力量来进行攻击,这一部分的元神进行攻击而且威力绝对强大,就算被消灭也对自己的元神不会产生大的伤害。
刚想动弹一下身体,贺军尧顿时觉的整个身体仿佛是散了架一般,由骨骼到肌肤,由内到外疼痛不已,浑身更是大汗淋漓,刚才体内两股力量在他体内肆虐,那滋味绝对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
贺军尧内心一阵凄凉,虽然自己的元神大成达到了意识海的境界。但是肉身的办法还没有解决。还得继续练体才行。
深深的吸了口气放松身体,让真气缓缓的流转全身,雄厚温和的真气仿佛轻柔的温水,仿佛整个人飘在温润的轻水之中。舒服异常他全身的巨痛也完全消失。
贺军尧睁开了眼睛。虽然在意识海之中仿佛已经过了千载万世。但是现实其实才过了没有多久。
阴煞之气已经被他们二人外加一把匕首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阴气消散,贺军尧不用动用术法,眼睛却是可以直观的看到在墓葬上方凝聚的阴阳二气。让他惊愕的是,这墓葬是崖墓,也就是掏空山体修建的墓穴。
汉朝墓葬多依山而建,喜欢将山体掏空作为帝王的陵墓。
而这个地方背靠三山,呈环抱之势,东西方向还有河流,果然是聚气藏风的好所在,死后能安享这种规模墓葬的人,其身份必然是非同小可的。不是王侯将相,也是权势赫赫的大人物!
叶老三也跟着睁开眼睛,“嘶……怎么会这样!”白天与夜晚看到的情形自然不同,更加的震撼,方圆两公里内,寸草不生。
“到底怎么回事?”叶老三起身站了起来,此时的他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这下面是座墓。”贺军尧简单地说道。
“啊!那我们刚才吸收的那些不就是……”叶老三感觉浑身不舒服。
叶老三一激动,掌心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这……这……”他的眼神都直了。
“你可以试试?”
“怎么试?”叶老三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挥向青石,轻轻的就可以。”
“哦!”
叶老三轻巧巧地往大青石上一挥,那黑色气到了岩石上,在自己惊恐的目光里,渐渐凹了进去!
那是坚硬的岩石,竟然是血手印,不应该说是黑手印森森黑印!深度肉眼观去,足有一指深!
“这……”
“三儿,看来你还得学会控制力道。”
这会儿叶老三已经顾不得问阴气和墓葬有关了,而被巨大的惊喜所淹没。
贺军尧丝毫不理现在叶老三那副乐呵呵的傻样,事实上刚才他正是利用这些阴气修炼的,这时候再来恶心,晚了,只是心里作用而已。
“墓葬本就是阴穴,越好的风水佳穴,越是阴气浓郁,看这浓郁的阴气,这墓葬已经从生吉之穴变成了极阴绝地了。只是这阴煞之气,如何跑出来的。”贺军尧眯起眼睛仔细的观察。
一般而言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这些煞气并不会泄露出去,只要不靠近那里,对人身牲畜也就没有什么伤害的。
但是如果动土施工或者挖掘墓葬、偷坟掘墓时一个不慎,坏了那里原本的风水格局,就会使得煞气外泄,轻则可使方圆数百米寸草不生,重则会伤人性命于无形的。
不过时间不允许贺军尧在思考了,天快大亮了,“走吧!晚上再来!”
“它怎么办?”叶老三指指还立于空中的匕首道。
贺军尧观察了一下,直接把匕首插入煞气外泄的地方,继续滋养吧!
两人当下不敢停留,真气全开,迎着七彩霞光,如一阵风似的朝驻地赶去。回来时比去的时候,时间更是缩短了一半儿,这一回叶老三不再气短了。
两人都不在,还不乱作一团啊!结果他们倒是自觉,按着训练大纲,自行操练起来。
***********
方默南盘腿作于床上,打坐入定,对于阴煞之气的变动,她能感应地到。掐指一算,莞尔一笑,坏事变好事。
重新闭上眼睛,入定中。
感应到玉哥儿的到来,方默南挥手打开窗户,玉哥儿一个俯冲下来,飞了进来。再一挥手窗户关上。
方默南带着它们闪进空间,玉哥儿乖乖的落在她的手臂上,“玉哥儿这回没有打劫他吧!”
方默南看着它展开翅膀,遮住自己的脑袋。摇头轻笑道。“要丹药,我多的是,下次不许在打劫了。”
玉哥儿放下翅膀露出脑袋,点点头。
方默南取下信。赏了玉哥儿两粒糖豆。
方默南笑着展开信。啊!果然是他作风。干脆利落。这回多了两个字,想你、念你、军训。
至于怎么训,你就自行想象吧!
不还多了一张小画。方默南一看就乐了,渐渐地嘴角抿了起来,指尖轻抚着画面,凝视欣赏很久。
那画是钢笔速写,笔力大气洒脱,桃林深处,落英缤纷,宁静迷人,树影人影青葱,隐约还有潇洒的人形,飘飘欲仙之姿,线条略粗狂抽象,风中有朦胧美丽人影……
原来被人偷窥到的,方默南莞尔一笑,抬眼看着书房中挂着他在桃林中练武时的情形。手轻轻一挥,那张小画,印在了画的空白处。
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反而看起来宁静美好!有进步,继续保持!
方默南又欣赏了会儿,才进入打坐入定中,只是上翘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众人又都来了,估计早饭都没吃。可见陈医生他们比方默南还着急。
大家围在病床前,仔细一看,“啊……没出汗,愣是没有出汗。”利医生说道,他放心的手还伸到被子里面,腋下,后背处,“陈医生,一点儿汗都没有。‘
“这屋里暖气足足的,病人没有出汗。”老马看向陪床的孙有诚两人,“看看,正常人多少出些汗。”
“得!汗不出者死啊!”女医生悲痛道,“这病我看是没得救了,你们还是准备……”
“你别危言耸听。”孙有诚立马喝止道。“有珍,别听她瞎说,南南还没说话呢?”
陈医生说道,“对啊!大家先别放弃,如果是死症的话,那前面服用的鲤鱼汤就应该没有任何效果。”
“对……云山能听见,看见了,可见有效。”孙有珍忙不迭地点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
孙有诚话落众人齐齐地看着方默南。、
“陈医生怎么看?”方默南看向陈医生道。
陈医生想了想道,“这样吧!先用仲景先师用桂枝汤后服粥助汗的法子来试试吧。”
“对呀!这个办法好。”利医生拳头捶向自己的掌心,“桂枝汤一方,源于仲景《伤寒论》太阳篇,此方为经方代表方剂之一。仲景立方凡200余首,其用桂枝者六十余方,以桂枝为主药者三十方,仲景又将此方冠于群方之首,此方比其它诸方疗效宏而变化多。”
“仲景先师在桂枝汤的方子后面强调说明了服用的方法,就是在喝了桂枝汤后,这还不算完,要再喝上热稀粥一碗,以助胃气,这样才能使得身上微微地出一层汗,很多人都不注意这个服法,结果没有出汗,病也没好,就责怪说桂枝汤没有效果。”陈医生道,“方医生以为如何?。”
“就用桂枝汤,不过这用热稀粥助胃气,改用鲤鱼汤如何?”方默南笑着道。
“对对!就用鲤鱼汤。”陈医生点点头道,“方医生果然考虑的周到。”
当下方默南写下药方,递给陈医生,他看过药方后不住的点头,直接给了老马,“照方抓药吧!”
“阿久,带他去抓药,救人如救火。”方默南说道。
“好嘞!”常久春开着农场的车子,带老马去抓药。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方默南跑到水库边,再拜托大叶子一次,“大叶子,这一回的鲤鱼比上一会的要小一点儿。”
“噗通……”大叶子跳进水里,很快丢上来一条鲤鱼。
嗯!比上一回的小,方默南掂在手里,四斤重,刚刚好。
方默南提溜着鲤鱼,反手扔了两个大鸡腿犒赏大叶子。一个鸡腿的话,估计这家伙又给雪貂献殷勤了。
方默南做鲤鱼汤的时候,老马抓好了药也回来了,老马亲自煎药,看病他不会,不过论到炮制药材,煎药,把药性发挥到极致,陈医生可是比过他的。
陈医生他们看病会,药材可没他熟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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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老马煎药,看着方默南熬鲤鱼汤,头皮直发麻,心里直嘀咕,这……这……是给人的喝的吗!
方默南抬眼看着他笑着道,“别看着‘恐怖’,却是对症。”
“对……对,最要紧的是治病,毒药也是良药。”老马点点头道。
煎好药,熬好了鲤鱼汤,两人一前一后的端了进去。
临走时方默南对连婶和薇拉他们道,“早饭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早餐交给我们了”连婶笑着说道。
***********
“我们没有来晚吧!”宫希远笑着说道,这笑容灿烂犹如外面明媚的阳光,给人以振奋。
莫巧云和他双双出现在诊疗室。
“你们来的好早啊!”宫希远嘴里嘟囔道,“我还以为我来的较早呢!”
“表姨,先喂药!”方默南把老马盛出来的一小碗药端给孙有珍。
“哦!好!”孙有珍接过药碗,孙有诚把病床抬高。
好在病人司云山有意识,在孙有珍的叫唤声中醒了过来,她撇着上面,一小勺,一小勺的把一碗药喂进了他的肚里。
栓子看着母亲把药喂完,接过药碗,马上递上一小碗鲤鱼汤,又是小心翼翼地把鲤鱼汤送服下去。
栓子拿着纸巾擦擦他嘴上残留的药渍和汤渍。
“南南!接下来怎么办。”孙有珍放下汤碗焦急地问道。
“耐心地等!”方默南说道。
众人也不说话,只好耐心的等。眼神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病人。
“你们在干什么?”姗姗来迟地司家老太太嚷嚷道,那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驾到。“盯着我儿子干什么?对了你们还不赶紧用药。”
“妈,药已经用过了。”孙有珍起身说道。
“用过了。”司家老太太走上前,看着儿子没有明显的变化,“怎么还不见效,你们这么多医生,真是没用。”
众人对于司家老太太的话已经免疫了,跟她计较,纯粹自找没趣。
“咦!我儿子怎么眉毛上都是水啊!有珍你给云山洗脸怎么也不拧干毛巾啊!不说我说你,有珍你……”司家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
医生们就迅速地站了起来。而利医生因为离的近。直接把司家老太太从病床边上给扯了开来,上前看看,摸摸病人的眉毛,果然湿乎乎的。“陈医生。出汗了。出汗了。”
利医生为陈医生让开地方,好让他更进一步的观察,“眉毛以上出汗了。好,好!”陈医生不住的点头说好。“药效发挥作用了。”
“汗至眉上,好现象。”方默南高兴地说道。她看向孙有珍道,“咱们先吃早饭,吃完早饭再接着喂药。”
“嗯!”孙有珍点点头道,不敢说话,一说话怕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有珍!哭什么?”孙有诚拍着她的肩膀道,“南南不是说,出汗就有救了。”
“这回,可要好好吃完饭,不然哪有时间照顾云山,别他好了,你可累病了。”姨姥姥心疼女儿道。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别人可是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嗯!”
“陈医生也留下来吃早餐吧!”方默南邀请道,天还没亮,人就来了。
“我们不……”陈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利医生的肚子,就非常不客气地叽里咕噜叫了起来,霎时间,利医生的脸就通红通红的,好不尴尬。
“陈医生就别推辞了,只是粗茶淡饭而已。”姥姥笑着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陈医生不好意思道。
“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方默南直接说道。
孙有珍留下照顾司云山,不过方默南让薇拉把早餐盛好,端给了她,直接在病床前解决。
早餐清粥小菜,大肉包子,“嗯!好吃!”利医生不吝赞美道。“早就听说莫记的馒头,肉包子好吃了。”
“嗯!这白粥也有滋有味儿的。”陈医生也夸奖道。
“好吃,就多吃点儿。还多着呢!”姥姥笑着道。
司家老太太撇撇嘴,刚想说什么 就被自家老头子扯扯衣袖,“儿子的命可在人家手里呢!”
“哼!”司家老太太一连吃了三个肉包子,两碗白粥,真是化悲愤,为食量。
宫希远和莫巧云吃的也不少,不过他们吃的越多,姥姥越开心。
吃完早饭,赶紧回到诊疗室内,孙有珍喂了第二碗药,然后接着服用一碗鲤鱼汤,很快上眼皮以上开始出汗了。
“汗至上眼皮。”方默南又道,“等等在接着服用。”
再服一轮,汗就出到了下眼皮。
“汗至下眼皮了。”利医生说道。“接着服用。”
再服一轮,鼻子以上开始出汗。
“汗至鼻了。”方默南摆手道,“表姨停下,吃完午餐再接着来。”
“好!”
栓子在司云山每次出完汗的时候就拿着毛巾擦擦,黏糊糊不太舒服,众人看着他不住的点头,是个孝顺孩子。
午餐还是大烩菜,馒头,不过汤换成了山药排骨汤。主料就是山药、排骨,家常汤品,口味咸鲜,可补肾养血,增强免疫力。
山药,特别是女人多吃一些,美白肌肤、美容养颜!
就因为方默南一句话,在场的女性多吃了两块山药,可见爱美,有多大 的诱惑力了。
吃完午饭,孙有珍接着喂药。
再服一轮,上嘴唇以上开始出汗。
“汗至唇上。”
“嘿嘿……真是奇了,每服一次药。喝点儿鲤鱼汤,出汗的部位就会向下移动大约一寸左右。”宫希远笑着说道,手还比划了一下。
宫希远不说,别人还不曾注意到,主要大家的观察方向都在出汗了没有,在哪儿出汗。
“是哦!”大家齐齐地看向宫希远。
“小伙子,观察很仔细嘛!”陈医生笑着说道。
宫希远笑着挠挠头,“又该喂药了。”
孙有珍立马开始了新一轮的服药。
“啧啧……你也会不好意思。”莫巧云白了他一眼道。
宫希远则嬉皮笑脸且一脸夸张道,“原来云儿这么关注我啊!真是让我感动不已啊!”
“哼!”莫巧云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一下午都没在和宫希远说过一句话。弄得宫希远好不郁闷啊!不过他自动解释为。起码她对他的话不是无动于衷,如果不在意,又何必生气呢!
只有在意才会生气,不能不说宫希远脸皮厚。心态好!
吃过晚餐后。陈医生道。“我们该走了,明儿再来!”这时候汗才出到上半身,他又道。“这汤药和鲤鱼汤,晚上还得接着喝。”
“嗯!“孙有珍点点头道。
送走了陈医生他们,宫希远和莫巧云也告辞离开。
方默南他们又重新回到室内,商量一下晚上值夜的事情,今儿晚上还得每隔一段时间服药呢!
最后的安排是孙有珍值到晚上十点,余下的交给常久春了。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常久春说道。
“表姨,你必须休息,表姨夫要想痊愈起码得三个月,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一时半会儿的。”方默南握着她的手道。
“对啊!听南南的,你要是累坏了,谁来照顾云山。”姨姥姥说道,“好好休息一晚才有精神。”
“现在看到希望了,就别再担心受怕了。”姥姥也劝慰道,“去睡上一觉,也好恢复一些,瞧你憔悴的。”
“大姨,娘,我听你们的。”孙有珍笑着点点头道。
“连婶,到点,就安排表姨休息。”方默南喊道。
“好嘞!交给吧!我时刻看着点儿呢!”连婶笑着道。
“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那么老头子,我们去睡觉吧!”
司家老太太可真不客气,在众人的目光下,扯着自家老头子,就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休息去了。
真是……众人摇头不已。
方默南笑着道了声晚安,就回了半山。
姥姥陪着孙有珍呆到十点,看着她回了房间睡觉,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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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月影西斜,漫天的星斗,眨着眼睛,伸手可摘。
叶老三很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手不停地挥着,屋内的灯,一会儿明、一会儿灭。
不知道的以为打暗号,或者有鬼呢!
“很好玩儿?”贺军尧挑眉问道。
“当然。”叶老三一道劲风打出,灯亮了。“你不是让我控制力道嘛!我这不在练习嘛!”
得!他还有理了。
“那你回屋自个儿玩去。”贺军尧起身说道。
“不玩了,不玩了。”叶老三举手说道,“咱们现在就走。”说着他提起了脚边的编织袋。
叶老三左看看,右看看,小声道,“老大,你放心,训练任务已经下达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是什么?”贺军尧问道。
叶老三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东西,帽子扣在头上,“矿灯!”
“这是工兵锹,这是洛阳铲,这是氧气瓶,还有这是绳子,千斤顶,几瓶矿泉水。”他是拿出一样,介绍一样。
更像是远足、爬山!
“当当……咱还有金属探测器,比他们先进多了。”叶老三说道。
金属探测器,最早被军队应用于探雷,所以叶老三想要弄到它,简直易如反掌。
“这是什么?”贺军尧指着东西问道。“你怎么连开门雷也拿上了!”
开门雷顾名思义,小型炸弹的俗称,爆破力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定向爆破用呗!只不过这个威力稍大了一些。这万一遇到断龙石,用的上。”叶老三接着道,“咱可没有孙殿英那么狠!放心把破坏力不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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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盗墓不是考古,会顾及对陵墓的损毁,他们讲究的是效率,又为了避免被警方抓获,盗墓贼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完成盗墓工作。无论是人手挖掘还是机械挖掘,都不如直接炸开来得快。定向爆破就成了这个行业非常重要的一种运作方式。
而近代最臭名昭著的盗墓贼就是民国时期的军阀孙殿英,为了筹集军饷他命令手下盗掘慈禧的陵寝。他的盗墓行动对近代史影响甚大,而为了快速盗墓,孙殿英采取的方式就是定向爆破,直接命令工兵炸开了慈禧的陵墓。
林林总总的‘盗墓’用的工具,看得贺军尧嘴角直抽抽,“你还真是盗墓呢!放下,这些用不上的。”
这可是目前任何盗墓贼都无法享有的专业配备。
“有备无患嘛!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叶老三理直气壮地说道。“咱也得有点儿专业精神吧!虽然咱是第一次干这勾当。”
‘勾当!’贺军尧眉头轻蹙了一下,松开,“这次咱们是去查煞气怎么回事,可不是偷坟掘墓。”
“ok!我知道,我又不缺钱。”叶老三笑道,“这不为了增加神秘感嘛!盗墓耶!”想想就兴奋。
在所有的探险活动中,盗墓,或者说墓穴探险,无疑是最吸引人的一种。而且,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行业,自从有了“厚葬”这一习俗之后,盗墓者就出现了。
民间普遍认为。盗墓是有损阴德的行为,有伤天和,因此不到实在没有活路,是不会考虑走盗墓这条路的。
墓是前人最后的归宿,后人凭吊的场所,传承精神的载体。历史上,最彻底的报复是“掘墓鞭尸”;民间,最大的污辱是挖人祖坟。
西汉独尊儒术后,忠孝治国渐成传统,坟墓更有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理论依据。大清律对“偷坟掘墓”的定罪是三个字:斩立决。死刑。立即执行。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已故相声大师刘宝瑞的代表作《君臣斗——金殿斗智》中。有一段“刘墉参皇上”。和珅等人与刘墉打赌,说他不敢弹劾皇上,结果刘墉拿出比皇上拥有更高权威的《大清律》。在**王朝,比皇帝更厉害的是所谓“祖宗家法”——开国皇帝创立的规章制度。后世皇帝原则上要严格遵守。《大清律》中明载一条。“偷坟掘墓。斩立决”,刘墉然后指出,3年前火烧乾清宫。重修宫殿木料不够,皇帝下令拆了明十三陵,用十三陵的木料修复了乾清宫。虽然后来朝廷又重修了十三陵,但惊动前朝皇帝陵寝,仍算偷坟掘墓。乾隆皇帝无话可说,只好认罪。
这个故事当然是野语村言,但道理却是绝大多数国人都认同的:即便是政府行为甚至皇帝本人,也决不能因为“修复乾清宫”这样绝对政治正确的事而侵犯古墓。这才是传统文化中“偷坟掘墓,斩立决”的真谛。
这么严刑峻法, 实际上,保护墓地,而他的背后,保护的是维持社会正常运转的伦理底线。
国人一向敬重祖先鬼神,认为祖先泉下有知,认为孝道是百善之先。所以偷坟掘墓的人是破坏别人家风水、折腾人家泉下安宁的祖先。所以绝对的有悖人伦善道的。
然而那些巨大的陵墓就像是一个个的金库,明明白白地对盗墓者招手,告诉他们这里拥有大量的宝藏。在利益面前,一切的人伦道德都是用来践踏的。
不过盗墓别看高收益,但是的有命花才行,这些人,最后还是极少能得善终的,原因就是上得山多终遇虎,自以为本领高强,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们碰不得的东西。
“可以走了吧!”叶老三朝外面歪了下头道。
两人又是从窗户一跃而下,“我关窗户,我关窗户。”叶老三抢先道。一道劲风打出,洞开的窗户稳稳地合上。
贺军尧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玩儿上瘾了。
临走时贺军尧不忘从鸡圈里隔空取出一只大公鸡来。
“老大,想的真周到,还知道补充能量。”叶老三笑着说道。
贺军尧摇摇头,多说无益,等会儿他就明白了。“走吧!”
已经熟悉了路,所以到达地方后,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贺军尧拎着大公鸡,“矿泉水。”
“哦!”叶老三赶紧从编织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三儿,拿着瓶底儿。”贺军尧说道:“捏紧了。”
“嗯!”
贺军尧掌风滑过矿泉水瓶,然后上前提溜起瓶盖儿,水哗的一下,浇了叶老三一手。
矿泉水瓶齐整的被一分为二。
叶老三刚才只感觉一道风刃一闪而逝。他吞了一下口水,这要是脖子。
紧接着就看见贺军尧把水瓶底部的水倒掉,放在地上,他则拎着大公鸡蹲了下去。掌风轻轻的从鸡头处划过,鸡头眨眼间落在地上,鸡血喷洒而出,他连忙用矿泉水瓶接住了。
叶老三刚刚想到的事,马上就出现了,只不过是鸡脖子,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冷飕飕的,不知是不是错觉。
真是夜黑风高,北风凄厉,看见这副诡异的场景,普通人可是会吓晕的。
贺军尧来回看了一下,没有合适的地方,他从兜里掏出黄纸,递给叶老三,“拿着!手指上下捏着展开拿好啊!”
“老大,你要干什么?”叶老三哭笑不得地道,“不会是我所想的吧!”又是鸡血,又是黄纸的。
贺军尧很干脆地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画符篆。”
“你不是开玩笑吧!”叶老三瞪大眼睛说道。
“你说呢!”贺军尧挑挑眉道,“别动啊!”
趁着鸡血未冷,贺军尧从兜里掏出毛笔蘸了鸡血后,龙飞凤舞的在上面画起符来,不过由于叶老三手一直在发抖,连续两张镇煞符,都没有制成。
“三儿!别动……”贺军尧闲闲地说道,“这点儿定力可……不像你三儿。”
“切!”叶老三深吸一口气,“来吧!这回不抖了。”
画符是需要动用元气的,所以绝对不能抖。
“这个有什么用。”叶老三位了缓解紧张的气氛问道。
“这叫镇煞符,下面什么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所以……”
外面泄露出来的煞气都这么厉害,里面煞气还了得,即便有龙煞吸收煞气,可不敢保证能吸完。
叶老三接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画吧!”叶老三沉声说道。“保证不会再影响你了。”
叶老三上下捏好黄纸,“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这些?”贺军尧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秘密!”
“切!”
经过昨夜,贺军尧以他现在的修为,画符篆只是手到擒来。如果以前还只停留在理论上,那么现在就上升到了实践中了。
懂得画符的人,必须能沟通天地元气,借元气为己用,非寻常人能为之。
贺军尧现在术法上造诣,不说无人能敌吧!却也屈指可数。在术法式微的今天,可以说是怪物。
贺军尧摇摇头,那南儿岂不是怪物中的怪物。
画好一张镇煞符后,贺军尧拿着手里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张还行,哎,再换一张!”
“大功告成,走吧!”
连着画成了六张镇煞符,贺军尧才收了手,分给叶老三三张,“收好!”
他看着叶老三折起来收好,自己小心的将符箓折好收起来后,顺手将矿泉水瓶给远远的扔进了草丛里。
两人走了一会儿,站在煞气泄露的地方。
贺军尧眯起眼睛,观望地气,对于阴阳之气的观察,是不论白天于黑夜的。
“看出了什么?”贺军尧问道。
“两股气,一种淡淡的金色光泽,还有一种是黑色的阴气,就是昨天袭击我们的阴气。不过金气少的可怜。”叶老三说道。
贺军尧的修为能力,客串盗起墓来自然要比普通人来的便利和准确,他完全可以规避墓穴中的煞气,从而使得祸不沾身。
“死者下葬后,其本身尸骨散发出来的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有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
而穴气就为阴气,两者必须遵循墓葬内的风水格局运转,这才能形成生吉之气,两者有如太极一般泾渭分明,而又相互融合。”贺军尧拍拍叶老三的肩膀道,“就凭你这风水双眼,在风水行当绝对能闯出名堂。”
“风水?”叶老三觉得脑袋不够使,从昨晚上就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一直以为那只是道家典籍中传说的人物。真是……
古人极其重视阴宅风水,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平民百姓,都想能寻得一处福祉深厚的阴穴入葬,以保佑后人平安昌盛,所以在古时,风水术师这个行当,是极为吃香的。
但也有些心术不正的风水术师,却是将所学用到了歪门邪道上,和一些盗贼匪徒们铤而走险挖掘先人墓葬。
贺军尧可不敢大意,更不敢小觑了古人的智慧,有些墓葬内是极其凶险,就是古代一些身具术师功法的高人,往往都会在那些地方着了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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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老大!这符篆也画了,工具都带了,月亮星星也被遮挡起来了,连老天都帮着咱。”叶老三嬉笑道,“今儿倒是偷鸡摸狗的好天气!”
“咱们还不进去。”叶老三说道。
“在等等!时间还不到。”贺军尧沉声说道。“你小子一直修习道家心法,不知道这会正是阴时,一天之中煞气最重的时候,下去找死啊?”
干盗墓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当然得避讳着点儿,一般都在晚上出来活动,而精通盗墓的人,都要等过了子时之后才会下到墓葬里。
贺军尧摩挲着下巴,此陵山很大,状如一把舒适的沙发椅,西北面遥远的地方是山脉,东南面是平原厚土,椅背西与北侧星罗棋布着无数小山包。沙发的后靠背舒长而平坦,寝址背西朝东,藏风纳气,风水好得很。
一般专业的盗墓贼都有特制的紧身衣,不过贺军尧他们则穿的训练时的衣服,凑合着吧!
“把符篆和昨儿给的法器拿好了。”贺军尧不忘嘱咐道。
“早放得妥妥的了。”叶老三拍拍自己的胸部。
“那走吧!时间到了。”贺军尧沉声说道。
叶老三这才想起刚才说走,没有路,“走……往哪走?”
“跟我走吧!”
贺军尧带路,两人走到山脚下,“把工兵锹拿来。”
“哦!”叶老三把编织袋仍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两把工兵锹。递了把工兵锹给贺军尧。
贺军尧说道,“把这一片,清理一下。”手指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长度、宽度。
“好!”
两人拿着工兵锹,大约十多分钟后,合力清理了一下外围,一块大块儿岩石横在他们面前。
贺军尧嘱咐道,“三儿站远一点儿,闭住呼吸,小心里面的阴气涌出来。”
“老大,不会有僵尸吧。”叶老三退后几步说道。
“瞎想什么?”贺军尧说道。“那都是传说!”
说实话。贺军尧心里倒不是特别担心。他刚才放出神识已经对整个大墓概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人往往害怕的不是见过的东西,而是对事物未知性的恐惧,尤其是传说中的东西。
贺军尧手上灌注内力,一掌击下去。试探了一下。
这块岩石可不小。贺军尧稍稍一用力纹丝不动。顿时又加大力量,将真气凝聚在双臂之上,低声一喝。“喝!”
一时间贺军尧手臂上的肌肉暴起,将训练服给撑的鼓鼓囊囊的,叶老三看的一愣一愣的,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啊!平常看老大的身形俊美修长,也没见壮硕到哪去啊!没想到肌肉会如此发达。
叶老三再看看自己的身形,也就释然了,两人修习都是内家功夫,内家功夫可以调节全身的气理作用到肌肉上,爆发力自然要比一般练健美的那种表面强壮型的要强上很多,肌肉纤维一大,就失了相应的伸缩性,爆发性也就会相对的降低。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真正的高肌肉从外表上看都没那么强大的原因,用武力值来解释的话,那些肌肉过度发达的人反而不如肌肉匀称的人。
“这有上千斤吧!”叶老三看这巨大的岩石咂舌道,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只有一个人下脚的地,根本容不下第二人。
上千斤的巨石在贺军尧的一声低喝之下发出了仿佛金属一般的“嘎吱嘎吱”刺耳的与地面摩擦声,缓缓推移开,岩石下的墓葬渐渐的显露了真面目。
然而在岩石移开的那一刻,叶老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而贺军尧则是果然如此的眼神。
这巨大的岩石后面显现的不是什么棺材,也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看到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叶老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这……这里怎么会有个洞口啊?”
“这是盗洞!”贺军尧低沉的嗓音响起道。
这个洞口看上就是一个盗洞的样子,显然不是本来面目,肯定是后来的盗墓前辈光顾过了,说老实话,贺军尧看到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打出来的盗洞。
从外面看,那个盗洞和别处的土地一般无二,上面甚至还有枯黄的草根遮掩着,不过贺军尧懂得观望地气之术,从这地下陵墓内所泄露出来的地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一处盗洞虽然藏的隐秘,但却正是生门所在,当年在此挖掘盗洞的人,绝对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或者本身就是摸金校尉中人,懂得风水之术,因为这里是唯一可以安全进入到墓葬里的地方。
贺军尧从未盗过墓,这次临时客串,一来是查查阴气泄露的原因,想办法堵住,其实内心也有点儿私心,当然 对于金银财宝和古玩,贺军尧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样的千年大墓,这么重的阴气,却是蕴育攻击性法器的绝佳所在,要是能寻得到法器,此行也算是没有白来。
所以这座墓有没有被盗无所谓,像他想要的东西,估计都是别人嗤之以鼻的。这个盗洞的存在,只是让他走走捷径。
贺军尧看这盗洞,没有被封死,应该是还想着下来,不过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却是没有再次进入墓葬,里面或许还会留下点好东西吧?
贺军尧发现,洞口真够小的,两人拿着东西,只能爬进去。然而进去后则宽敞了许多,说是宽敞也只不过是弯着腰站着,却不能直立。
带上矿灯,拿着工兵锹,两人端看着盗洞。
然而这个盗洞存在的时间太长了,盗洞两壁都是用泥土培实的。倒是不虞有坍塌的风险,还是有些泥土因为渗水等原因堵塞住了,两人整整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盗洞给完全打通。
“啧啧……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看来自己以前对盗墓者有偏见了!”弯腰走在狭小的盗洞中,叶老三感慨到。
长时间被动地弯着腰干活,绝对的不舒服。
“还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叶老三又长吁短叹到,只有经过现在的亲身体验,叶老三才觉得盗墓这一行的确不容易。不但要用脑子。更要有力气,还得冒着生命的危险。别的不说,就是这盗洞清理起来,就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别说当时他们挖的这个盗洞。绝对是个偌大的工程了。
“别感慨了。抓紧时间。”贺军尧垂头看了下表,已经快一点半了。
贺军尧和叶老三两人在外面坐了十多分钟,等盗洞里面的空气流通了一会之后。重新钻了进。
贺军尧看着眼前没有路的土培墙,之前进入这座墓葬的那伙人,应该是非常有经验的,在出去之后,不仅隐藏了盗洞,同时还将墓穴的青石墙给垒砌如初。
“这里是墓门所在的位置!”叶老三拿着工兵锹将青石四周的泥土清理了一番,面前呈现出一个近两米高的拱形墓门的形状。
整个陵墓只有一个盗洞,已实属罕见了,要知道像这种规格的大墓盗洞十个八个都不稀奇。
当然有些陵墓明晃晃地却无人敢盗,最有名的就是武则天和唐高宗李治合葬于乾陵。
“不是……不是墓门!”贺军尧说道,“进去之后是墓道!”
时间不等人,两人没工夫细致的启开墓门,不得不用工兵锹撬出几块大青石砖,然后用五指将一块块青石都给抠了出来。
当墓门被开之后, “三儿,别忘了运功。”贺军尧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叶老三说道。
叶老三虽然没有盗过墓,但看的书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却也知道一些盗墓的常识, 要知道,古墓在地底千年阴沉不见天日,会产生各种霉菌和有害的气体,很多毒素甚至都是现代科技所勘察不出来的。
就像是古埃及的金字塔,封闭数千年后。第一批进入的十多个人。在一年之中陆续暴毙。却是谁都无法找到原因,最后被定义为了法老的诅咒,在叶老三看来,他们不是被煞气伤身,就是吸入了金字塔内的有毒气体,只不过那种毒素并非是当场致命的,所以才会根据那些人体质的强弱陆续死。
墓门缓缓地打开,“好温暖。”叶老三说道。
一股略带暖意的气息,从那空洞处扑面而来。
当然这温暖是相对与刚才盗洞中阴森相比。
这就是生门和死门之间的区别所在,如果换成死门处开了这么大一个洞,在那如海一般的煞气冲击下,就是他俩的修为再高,也不敢以身试险,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的,非把两人给冻僵了不可。
不过就在那股暖风吹出的时候,贺军尧还是运功将浑身毛孔都给关闭了,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从外面呼吸,虽然他胸口还在起伏着,但已经进入到内息阶段。
两人虽然有功法在身,体质也远异于常人。但是他们还是不敢以身试险,毕竟这个世上未知的事物实在太多,小心总归是没大错的。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两人钻进了墓门,看到墓门后的情形后,“果然,如你所说是墓道。”叶老三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到的。”贺军尧说道,“等你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也能感觉到。”
叶老三讪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也是因为因缘际会,不然的想都不要想。”
贺军尧默然不语,三儿说的对,这种事有时候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结果的,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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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一条黑不见底的墓道,呈现在贺军尧和叶老三两人面前,墓道的高度有四、五米左右,足可以让两人直起身体,宽敞的很。
在墓道的地上,竟然全部都铺就着格式统一的青石条,墓道的两旁均是大块长方形的青石板。上面雕琢着各种人物以及战争画面的浮雕,这种形式并不陌生,在被挖掘的古墓中经常出现,且习以为常了。
“像这种墓葬规制形式,不是一般人可以修建的,这里面也不知葬的谁?”叶老三嘀咕道。
“从他们的武器,着装来看应该是汉代的。”贺军尧抬头,矿灯照在壁画上说道。
“管他那么多干嘛!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叶老三说道。“摸金校尉定下的规矩,鸡鸣灯灭不摸金,赶紧走吧!”
“嗯。”贺军尧点点头。
摸金校尉是古代一个盗墓者的门派。据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魏军的领袖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
摸金校尉盗墓主要依靠观风水、辨气象,以《易经》为宗旨,以定位古墓的穴位。通俗点儿说,就是国家盗墓办公室主任。
曹操之时,摸金校尉乃从正规的军事编制。曹操之后,盗墓者皆各自为政,同行之间并无师徒之分,凡以摸金之法盗墓,均为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多以个人行动为主。后世则多指盗墓者。
摸金校尉要擅长找墓,掘开墓时,在墓室内要点上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始摸金。如果公鸡啼蜡烛熄灭了,财物必须放回原处,恭敬磕三个响头,空手回去。
鸡鸣灯灭不摸金,这是规矩。墓室只准进一次,方不可再进。如果遇到同行。互相扶持。但由先来者先选取明(冥)器。
摸金校尉们干活,他们每个人都佩戴着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护身符,这个既是护身符又是身份的象征。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
然后开棺摸金。死者最值钱的东西。往往都在身上带着,放在棺椁之中。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覆金玉,胸前还有护心玉,手中抓有玉如意,甚至连肛门里都塞着宝石。
这时候动手,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的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这样做的科学道理是防止墓里空气不好,蜡烛熄灭后退出墓穴,则保证人不为空气不好而中毒。 因为传说有些墓里是有鬼的,至于这些鬼为什么不入轮回,千百年中一直留在墓穴内,那就不好说了,很可能是他们舍不得生前的荣华富贵,死后还天天盯着自己的财宝,碰上这样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也就别硬抢他的东西了。
而贺军尧和叶老三不是正经地摸金校尉出身,也就无所谓规矩不规矩的。加之两人又不是来图财的,则是艺高人胆大,直接运功,闭气就下来了。
贺军尧还释放神识查探一二,周围似乎又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放心大胆的往里走。
只是随着身体的深入,叶老三搓搓手臂,道,“老大,这里怪阴森恐怖的,我怎么心神不宁的。”
这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叶老三问道,“你说这墓道有没有防盗的机关。”
两人相视一眼,警惕起来,同时放缓了脚步,头顶那束灯光不断的在墓道中照射着,古代大墓之中多有致命的机关,一个不小心,就是老江湖也会栽在那里面的。就别提他们这两只菜鸟了。
一直走出十多米后,周围墙壁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冷箭暗器射出,两人却不敢放松身体,神经依然紧绷着。
贺军尧顿主,刚想伸手抓着叶老三衣服,却是抓空了,晚了一步,就见叶老三一步踏出、后脚跟上的时候,脚下一空,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坠。
叶老三心里顿时叫了声不妙,为时已晚。
这一块地面,居然竟是一个砖石铺就的活板,在叶老三身体下坠的同时,另外一边活板翘起,对着他已经落在陷阱了一半的身子就拍了下来,这要是拍在身上,可是彻底的绝了生路。
这要是换成普通人,根本就连思考的机会都不会有,直接就会掉下深坑之中,但叶老三内力修为不可同日而语,身体反应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他的大脑思维,就在身体刚刚下坠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在空中一个扭转,朝贺军尧的方向飞扑了过去。
感受着后脑传来的劲风,叶老三双掌猛的在深坑边缘拍了一记,身体一顿,止住了下坠的趋势,继而身形如同离弦之箭闪电射出。
“咣当!”
随着脑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翻板重重的盖了下来,墓道内顿时扬起一片灰尘,而叶老三在窜出深坑之后,身子接连打了几个滚,远远离开了那处陷阱所在。
“妈的,这他娘的是什么人设计的?太阴险了!”
远远避开之后,叶老三胸中内息顿时泄了出来,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冒,也顾不得什么有害气体了,能逃出小命,叶老三已经是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了。
“谢了,老大。”叶老三解开腰上的绳子。
贺军尧不敢出声,要知道精神在高度集中时,出言只会坏事。当他想拦没拦住,就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在叶老三出事那一刹那,绳子直接套在了他的腰身上。
贺军尧也松了口气,闷声说道,“内力又精进了不少。”
“还是谢了。”叶老三吐出一口浊气道。“老大出手也够快的。”
要知道,贺军尧是及时出手,但是他不知道啊!所以刚才的那一番际遇,真的是让叶老三九死一生,差点就要葬身于这墓道之内。现在回味起来还后怕呢!
叶老三已经算是很小心了,为了怕地下有机关。他适才每走出一步的时候。都会用先踏出的一脚踩实地面,感觉不是陷阱才会后脚跟上。
但这处陷阱的设计者对人的心理变化的琢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将可以翻转的青石踏板设计的承受重量计算的极其精确。一只脚踩上根本就没有反应。只有双脚都踏上去才又反应。
足足在地上坐了五六分钟之后。叶老三才爬起了身子,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让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是消耗极大。心中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已经泄掉了那口内息。呼吸进了墓道的空气。叶老三都忘了屏息了。生死一刻间谁还会记得。
叶老三看着贺军尧想要踩青石踏板,“接着。”他把绳子仍给了他。
贺军尧接过绳子,灌注内力的右脚踏在石板上所踩出来的重量,足足有一百多斤,那块地面顿时发出一声轻响,中轴转动,往下面陷,他撤回脚,站在实地上。然后他才低头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儿来看看吧!”
低着头, 灯光打下去,下面到插着一排闪着寒光的利刃,最恐怖的是有一排利刃上还插着一具骸骨,显然是那个盗墓贼不小心着了道,陷在了这个利刃陷阱里,一命呜呼了。
整个尸骨的胸口都被利刃刺穿,尸体的皮肉早已腐烂,唯有那森森白骨在灯光下闪着一丝荧光,空洞洞的白骨眼眶似乎在诉着自己悲惨的盗墓经历。
一阵后怕之后,叶老三不禁忍不住拍了拍胸脯,“还好爷经年习武,冬夏不辍,修为又加深了,不然还真会跟这人一个下场!”
“这个机关设计的精妙,只有当你双脚踏上后,超出了翻板的承受重量,让你在全无防备之下,身体失重心往下面坠。”贺军尧顿了一下接着到,“设计这个翻板陷阱的人如果放到现代,都能称得上是心理学大师了。”
“这设计得太他娘的卑鄙了,老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差点儿栽在这里!”叶老三可不会赞扬设计机关的,不操他祖宗十八代,就不错了。
事实上叶老三心里也明白得很,随便是谁的墓葬。都不会容许有人来打扰自己的安宁,要是叶老三自己来布置的话,他会设计的如银行的保险箱一样来保障死者死后的安宁。
看着恢复如初的墓道地面,叶老三心里有些发寒,他不知道在墓葬深处,还有着什么样的机关陷阱在等着自己。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刚才探险的兴奋劲儿,早已消失殆尽了。
“还走不!”贺军尧问道。
叶老三打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水滑进胃里,一个激灵,顿时人精神了起来。
“当……然。”叶老三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道。“没道理入得宝山空手归的道理。这一次我绝对紧跟老大的步伐。”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才想起老大刚才想抓他来着,只不过他动作太快了。
“行了,别耍宝了。”贺军尧拍拍他的肩膀道。
既然知道翻板的位置所在,想要通过对两人来并说并非难事,再一次活板翻起之后,两人轻轻一跃就跳了过。
叶老三心里不放心,从编织袋里拿出了金属探测器,“妈的,怎么忘了用它探路了。”
活动翻板下面可是闪着寒光的利刃,贺军尧摇摇头,不置于评,对于未知的危险还是小心的为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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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两人小心谨慎地又往前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在这二十多米的距离里,叶老三手中的金属探测器,又示警了两次,一共发现两处活板。
只是除了第一个活板,其余两处陷阱里,却是没有再死人了,想必先前进入的前辈们,也认真吸取了教训。
这一条古老的深幽墓道,千年的历史足够让很多东西消亡了,但是也可以保留下很多东西。
这宽度足够两辆马车通行的通道,四壁上刻满了飞天以及各式各样的图案,叶老三抬头一路看一路啧啧称赞,这种壁刻对于历史研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恨不得马上把它们拓印下来。
通道幽深而又古朴,大气而又尊贵,这是一个古代科技文化的结晶,这些只能是在书籍上和画册上瞻仰下大汉文明,现在能够亲眼一见,可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别感慨了,小心脚下。”贺军尧提醒道。
“嘶……”叶老三的脚猛地缩了回去。
垂头一看,脚下还是多出两具死人的尸骨,在他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散落着十多个三角形的箭镞,至于箭杆,早已腐朽掉化为尘土了。
像这样的暗器机关,一般只能射出一次,叶老三对墙壁地面不断的敲击下,他也没有受到箭雨的攻击。
只是在石壁上他们发现了一些孔洞,再回头一看。顿时惊了一跳,一根散发着蓝幽幽寒光的箭头正插在石壁上,上面竟然还沾染这一些干枯的血迹,预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千年的时光,那箭头上依然散发的蓝幽幽的寒光就预示着这箭头上面有涂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提醒这别光顾着看,里面处处充满杀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叶老三知道千百年来或者更久之前,一幕幕上演着相同的悲剧。
两人继续往前又走了大约十多米,金属探测器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这墓道何时是个头啊!
“老大。这墓道有多长啊!我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似的。”叶老三问道。结果等了半天没有人会话。“喂!老大看什么呢!”
“什么声音?”叶老三话音刚落,身体就被扯离了地面。
“这……这……”叶老三垂头看脚下的一团白雾,还没来及的问什么,就被哗啦啦……声音给转移了注意力。
贺军尧带着叶老三升到墓道的顶端。两人运功像只壁虎似的。趴在墓道顶端。
抓牢后。两人才望下看去,“嘶……”墓道墙壁洞开,细沙顷刻而下。近四、五米的墓道顷刻间就掩埋了一半。
这要是人在地面上转眼间就没顶了,真是灭顶之灾,跑都来不及。
在墓穴中堆积石头、细沙和木炭是十分常见的。堆放木炭往往是为了吸潮,而在墓穴中大量填充细沙也会有同样的作用,如果盗墓者进来,石头和细沙将会很快地涌进隧道,把盗墓者瞬间埋葬。
“这细沙不会一直上升吧!”叶老三担心地问道。
“已经停下了。”贺军尧说道。
叶老三定睛一看果然停下了,“可是这细沙挡住去路,我们怎么走啊!”
“简单,爬过去。”贺军尧道。
“像壁虎一样爬过去,这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了吧!”叶老三嚷嚷道。
贺军尧耸耸肩,叶老三无法,只好一步步地爬了大约十来米,安全了,才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老大,你怎么不爬?”叶老三看向依然趴在墓道顶部的他说道。
贺军尧则松开手脚,脚下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色真炁,瞬间就变得像是一朵云彩,将他给托了起来,宛若仙人,飘浮了十多米,安然的落在叶老三的旁边,将那真炁敛去。
“老大,这怎么……”这可比细沙更令人震撼。
贺军尧则简略的说了一下,修炼的境界“对道家而言,分为先天和后天之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都属于后天修为,体内能修炼出来的,只是真气,强身健体不错,但尚且算不上修炼之人
而炼神返虚和炼虚合道,则是进入到了先天,真气转化成为真元,也可以称之为“炁”,此乃先天之炁,五脏六腑之精微,修炼出炁,才算是进入到了门槛之中。”
“先天也分前中后三个境界,刚进入先天,最多能离地三尺,而进入中后期,真炁压缩凝练,就可登天路了。”
“这照你这么说,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叶老三扶着额头说道,“我以为自己很强了,没想到才摸到了门边,连门槛都没进呢!”
说话间,前面的墓道地陷,眨眼间细沙一粒不留的全部落进深坑,很快墓道又恢复如初,就像刚才是一场梦似的。
“这机关可比刚才还狠!”叶老三在刚才那一刹那分明看见深坑中的一些白骨。
“走吧!”贺军尧转头继续向前走,再也没有机关暗器。
通道的尽头,“这到底葬的谁啊!”叶老三自言自语道。
这居然出现几道岩石拱桥,一条银河将整个地宫穿梭而过,这似乎是护城河的设计理念,叶老三不禁感叹道,“这真是大手笔,看来这座地宫的设计完全是按照一座皇城的规模来设计的。”
“这家伙不会仿的秦始皇陵吧!”叶老三疑惑道,“我不记得哪位汉朝皇帝埋在这里啊!”
“这是要造反的嫌疑了。”叶老三蹭了下鼻尖说道。
如果是大臣在死后用了这种规模的阴宅,那就是逾制了。后人有造反谋逆的嫌疑,轻则挖开墓葬挫骨扬灰,重则抄家灭族。
贺军尧过了岩石桥,登上了汉白玉铺就的台阶。
“整整八十一级台阶。”叶老三也安全的来到了墓殿门前。
这是一扇高达两丈,通体用汉白玉打造的石门,触摸在石门上,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汉白玉石的凉意。
石门上没有雕龙画凤,而是九九八十一颗门钉。这些门钉叶老三他们生活在帝都,经常见到的。
古建筑中,尤其在帝都的宫殿、坛庙、府邸这些古建筑的大门上。都有纵横排列的门钉。这些门钉不仅是装饰品。而且体现着封建的等级制度。
门钉的起源久远。古代为防御外侵,城门制作十分坚厚,在大门上包有铁板,且用戴帽的门钉钉住。这种方法一直沿用了数千年。
故宫里的大门钉都是铜制的。外镀一层馏金。光彩夺目。更显得皇宫的华丽雄伟。
皇帝进出的大门均有纵九横九共八十一个门钉。取‘九‘这个数字,表示皇帝是至高无上的。
而其他帝王、郡王、公侯等官府的门钉数则依次递减,例如纵九横七、纵横皆七、皆五等。地位低者其门钉是铁制的。
叶老三笑道,“台阶八十一级,门钉也九九八十一颗,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和九有关的,看来真的要造反了。”
贺军尧席地而坐, 静静的用气机感应起门后面那不断流动着的煞气来。
“这煞气流转的阵法。是被高人指点过的,而且杀气好重。这墓中。一定有活人殉葬!”
“不稀奇啊!人殉在殷周王室盛行,沉寂千年后,又在明代宫廷复兴。汉以后,杀生殉死之事大致不存,但常有皇帝在遗诏中指示将无子之嫔妃宫女放出宫。但人殉之事在私下出现过,从未间断。”叶老三面无表情地说道。
端坐在地上的贺军尧,身体猛地一震睁开了双眼,就在刚才他的气机接触到墙壁后面那近乎实质的煞气后,那股浓郁的煞气竟然蜂拥而上,想将他的气机给吞噬掉。
煞气和空气一样,都是无形无色无意识的,这种带有主动攻击性的气机,肯定是被人用阵法引导的,而且手段十分的高明,使得这些煞气近乎变成了有意识的存在。
如此一来,这些煞气不但更加便于和穴气相融,还可以抵御盗墓者的侵入,对于不懂得术法的普通盗墓者而言,这些煞气无异于就是催命厉鬼一般。
“这么浓厚的煞气,要是全化解掉未免有些可惜了,唉,早知道……算了说什么都晚了。”
贺军尧完好无损的石门,摩挲着下巴,很明显,前面的盗墓者,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进到地宫。
可没有盗墓者破坏地宫的风水,这煞气怎么泄露出去的,“奇怪了。”
“什么奇怪了。”叶老三回头问道。
“呶!你看这门没有被破坏,也没有地震,这地宫内的煞气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是哦!”叶老三点点头,“咦!这是什么?”他手心儿里,一块儿小石头。
然后抬头望去,“我的天啊!”叶老三指指上面,“老大你看!”
整个山体被掏空了,惊叹地让人咂舌,他感觉自己渺小的如蝼蚁一般。
贺军尧顺着他的手指向上望,“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叶老三扭头问道。
“年前不是有一次军事行动来着。”贺军尧说道。“就是那一次火力猛击,才引起了山体的变动,所以煞气才会泄露出去。”
“这个墓葬的煞气是封堵不住了,看样子要想别的办法!”贺军尧摩挲着下巴道。
“那……那怎么办?”叶老三也急了起来,“这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晚点儿,煞气蔓延可是要出大事的。”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阴气的威力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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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得改动整个墓葬的风水局,让这些使这些煞气和生气一起涌出墓葬,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中和煞气的危害,使其不能再造成祸患。”贺军尧说道。
他一脸惋惜地摇摇头,这些煞气如此浪费掉,可惜时间不等人。只好寄托在门里面了,想必不会让他失望。
“老大,别可惜了,先说说,怎么打开墓室大门吧!”叶老三看了下表道,“已经两点多了。”
“这个简单。”贺军尧轻松地说道。“只要把门后的门闩移开就行。”
“简单!你说的容易,咱可是在门前,不是在门后,手可伸不进去的。”叶老三又道,“再说了也不知道这门闩有多重。”
“要不用开门雷,炸吧!”叶老三嘿嘿一笑道,“放心我的技术非常好,不会引起坍塌的。”说这就要从编织袋里拿。
“说什么呢你!”贺军尧给了他一拐。“不能毁坏,这些可都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嘿嘿……说笑而已。”叶老三挠挠头道,“你都说了有办法开门了,我还拿炸弹,炸他干嘛!”
“这座陵寝和武则天、李治的陵墓比起来要容易的多。”贺军尧说道。
“这个我知道,史书记载这乾陵也是修于山腹之中,和这座地宫一样,地宫墓道全部用长1米多,宽半米左右的石条填塞。这些石条一共砌起了39层,石条之间用燕尾型铁板固定。上下之间凿洞用铁棍贯穿,并且以铁水浇筑成一体,称之为铜墙铁壁也不过分。想要从墓道进入地宫的大门,那是做梦。”叶老三接着笑道,“这世界上那个皇帝的陵墓最难挖,那么毫无疑问是武则天的‘万年寿域’——乾陵。
如此丰厚的宝藏使得乾陵像花粉一样吸引着职业盗墓者、封疆大吏、土匪、军阀、农民起义军,从武则天躺进乾陵的一刻,梁山就没消停过。
她的陵墓被冷兵器时代的刀剑劈过,被热兵器时代的机枪、大炮轰过,1200多年之中。有名有姓的盗乾陵者就有17人之多。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就是唐末的黄巢,他也是第一个光顾过乾陵的人。出动人数40万之多,乾陵所在的梁山几乎被挖走了一半。为此还留下了40米深的‘黄巢沟’。
当然还有一个像黄巢一样明目张胆的去挖乾陵的,五代的耀州节度使温韬。此人似乎生下来就是给李唐王朝的皇帝陵墓找麻烦的。在乾陵之前已经挖掘了17座唐皇陵。只剩下乾陵。
他也兴数万人马挖掘乾陵。不料三次上山均遭风雨大作,人马一撤,天气立即转晴。温韬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没有再继续挖下去,遂此绝了念头。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没人成功过。
最危险的是第三次,这次出动的不是40万大军,而是一个现代化整编师,盗墓的工具也不再是锄头、铁锹,而是开山劈石如切菜的机枪大炮。主谋就是民国时期的国民党将军孙连仲。
然而时至今日,乾陵依然不抛弃、不放弃,恪尽职守地保护着主人武则天和丈夫李治的遗体。”
“唉!汉武帝的茂陵被搬空了,唐太宗的昭陵也被扫荡了,康熙帝连骨头都凑不齐了,只有武则天的乾陵仍然独善其身,好好的。”
贺军尧道,“和风水有关,单从风水来说,乾陵就超过了唐朝所有帝陵。据说武则天昭令当时朝野闻名的风水术士袁天罡和李淳风,为他们选址建造。”
叶老三点点头,他现在对风水之术是深信不疑了。
就再叶老三喋喋不休说话间,贺军尧集中意念把门闩给移开了。第一次这样隔空干,累的他靠在地宫的大门上歇了一会儿。
贺军尧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三儿推门吧!”
“门闩移开了。”叶老三吃惊道,“我怎么都没见你动啊!”
“别啰嗦,赶紧推门。”贺军尧道,“等等!我先焚香!”他掏出三根香,点燃,郑重其事的拜了拜。
看得叶老三太阳穴直跳跳,他们可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不过现在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贺军尧嘴里念念有词一番, 想到这里,他又从口袋里拿出符箓,取出两张后,将其帖在了石门上,“好家伙,好浓厚的煞气,这还是龙煞在阴气的泄露处,吸收了一天一夜了。这两张符篆希望能支撑到天亮!”
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透过石门而出,被镇煞符死死的挡住了,但那镇煞符上鸡血的鲜红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着。
“好了!推这一扇,门闩在另一扇门上呢!”贺军尧说道。
“哦!好!”叶老三按照他说的,拼上内力,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在‘嘎吱,嘎吱’声中推开了汉白玉大门。
古朴厚重地石门被推开,仅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的距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两人耳边就听见凄厉的鬼哭狼嚎,两人就地打坐调整内息,抵御突入起来的煞气。
古墓千年不见天日,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小心无大错。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人才站起来,一抹柔和地光芒从推开的门中撒了出来。
两人侧着身子走了进去,顿时就被大殿中,眼前的情景给吸引住了。大殿上方悬挂着一溜的铜灯,不过不是蜡烛,而是拳头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柔和地光,整个大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竟然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兵马俑不成,居然是彩色的。”叶老三咂舌道。“不过这杀气好重啊!看他们身上被一层黑雾笼罩着。”
“难怪!”贺军尧说道。
“难怪什么?”叶老三好奇地问道。
“难怪煞气这么厚重,怨气冲天了。这些可不是泥塑的,而是活人殉葬的。”贺军尧说道,“这应该是藩王的护卫军了。”
藩王的护军一般在九千至一万以上。
“啧啧……难怪想造反了,人力、物力、财力都有了。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生前不能如愿,死后也得过把干瘾,或者庇护后代,说不定能成事。”叶老三撇嘴讥讽道。
“不可能,葬在这里,别说庇护后代了。死的更快倒是真的。”贺军尧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打扰死者的安宁。”贺军尧拦住叶老三想要触摸的手。
两人走到正前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士兵的躯体,都被什么秘法给固定了形态,面容如生前一样鲜活。真真的。就连神态也沉稳肃穆。扑面而来的杀气。显示出他们生前的勇武和精悍,也就是说,他们上过疆场。见过血的。
这是一群值得钦佩的战士。
整个地宫模仿了汉代宫殿,穿过前殿进入中室,中室最为宽敞,鎏金九根直径近半米的柱子,将整间墓室支撑的坚固无比,即使发生地震,都不见得能使其坍塌。
“这家伙,时时刻刻想九 字啊!”叶老三摇头失笑道。
叶老三用手敲了敲身边的一根柱子,传出了木头敲击时沉闷的“咚咚”声,这让他也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些木柱,均是被漆上了金粉,看上去犹如黄金铸成的一般,上面雕龙画凤,惟妙惟肖的。
“经历千年不腐,不知道是不是阴沉木。想必一定也是很珍贵的木料。”叶老三嘀咕道。
这个中室用鎏金柱子隔成了三个耳室,耳室里面全部是陪葬品,叶老三打开箱子,真是闪闪发光啊!能闪瞎人的眼睛。
饶是两人定力非同一般,也晃了晃神。“啪……”叶老三合上了,嘴里念叨着不能拿,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墙壁上的彩绘鲜艳如昔,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富丽堂皇。
居然还有两座宴会用的木质帷帐雕刻的精美绝伦。
“靠,死了还不忘饮酒作乐,切!就冲他这态度,也知道他成不了事。”叶老三砸吧着嘴道。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说,“奢华。”
“操!这家伙不会把未央宫给照搬过来了吧!”
“他倒是想,地方得够大才行,财力也得够才行,只不过是缩小而已,像你说的挑几个重要的大殿,缩小后,过过干瘾。”贺军尧平静地说道。
“对哦!他可不是武则天,能把地宫修成长安城,那时的大唐可是富得流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叶老三笑道。
时间太紧,两人来不及细细琢磨,穿过中室直接进入了后室,南耳室为车马房,内葬装饰华丽的马车6辆,马12匹。北耳室内藏粮食、鱼肉类、满缸的美酒以及各式各样的饮食用具。
中堂的西端有后门一道,门扉上有铜质镀金兽面衔环一对,打开石门即进入后室,内又分主次两室,主室长约5米、宽4米,由石板砌成,四壁涂红色,室北正中有汉白玉棺床,雕刻这精美的莲花,上置一个巨大的棺椁。整座墓内有排水系统,沟沟相通,最后流入渗井内,避免了水浸损害。
叶老三围着棺椁只能兴叹,因为人力根本打不开,就是机械进来,也得费老鼻子劲儿。
“老大,你说这棺椁不会也是九层吧!”叶老三问道。
“你说呢!”贺军尧反问道。
“不用说,这家伙爱九成痴,肯定是九层。”叶老三接着道,“那么这棺椁得有上万斤重了。”
他看看他这细胳膊细腿,再看看棺椁就是他现在修为再高,甭想劈开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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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
墓穴主人希望自己的死后安宁不被打扰,陪葬的珍宝只是为了彰显其尊贵的身份;而对盗墓者来说,墓穴主人的身份并不重要,财宝才是最重要的。最珍贵的财宝往往放在尸体的身上或者身边,所以墓穴主人藏身的狭小空间往往是最为坚固的。
叶老三记得当时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埋葬的是汉初长沙国丞相利苍之妻辛追。她的墓穴中使用了六层棺椁,最外层的椁板重达3000斤以上,现代的考古学家使用机械化手段才能把这些棺椁依次打开。很明显,以手工方式想突破这些防线是十分困难的。
叶老三摇摇头,没有念想也就不想了。
“啧啧……你看这朱雀宫灯,纤尘不染、流光溢彩、巧夺天工,老大,这家伙怎么做到的。”叶老三好奇地问道。“以往考古可都是埋在泥土里的,有氧化现象的,斑驳锈迹。”
宫灯中的夜明珠散发着冷幽幽的光芒,照的室内亮堂堂的。
叶老三看了棺椁四周的陪葬品放置有序。以陶器数量最多,铜器次之,还有铁器﹑金银器﹑玉石器﹑漆器和纺织品,真是让叶老三看地大呼过瘾。这可都是古董啊!
以往可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还能拿在手里把玩一下。这要是让考古专家非心疼死不可。
鎏金铜壶壶通体用鎏金、鎏银工艺装饰。全壶金银相间,黄白互映。异常华丽。“这应该是喝酒用的。”
错金博山炉它炉身似豆形,通体用刚柔相济的金丝和金片错出舒展的云气,把香料放入点燃,香烟通过炉盖的许多小孔,袅袅上升,弥漫房中。
博山,乃古代神话中的仙山,错金是金银镶嵌的一种工艺。炉盘上部和炉盖则铸出高低起伏、挺拔峻峭的山峦,以象征陆地和群山。
炉盖上就山势镂孔,山峦间有神兽出没。虎豹奔走。机灵的灵兽或是蹲在山峰高处或是骑在兽背上嬉戏玩耍,猎人则在山中巡猎。
一幅秀丽生动的自然山景就在工匠们的鬼斧神工中跃然而出。炉座把上透雕成三条蛟龙腾出波涛翻滚的海面状,以龙头擎托炉盘,在炉座把上的山、海之间饰龙纹。蕴涵着龙为沟通天、地、人三界的通天神兽的时代观念。其工艺之精湛。举世罕见。
“真是叹为观止啊!”叶老三感慨道。很难想象那时候就又这么精湛的工艺。
叶老三不经意抬头一看,“老大,你看星象图。”他扯扯贺军尧的衣角。指指穹顶说道。“真是灵魂也照样可以‘仰观天文,俯察地理’,统治着这里的一切。”
后室的穹顶上画有天文、地理的壁画,上部是象征天空的日、月、完整的二十八星宿图星象,脚下在细看的话下则是代表山川的壁画。
叶老三摇摇头失笑道,“据说秦始皇地宫光墓室就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那么大,这里看起来就寒酸了点儿。”
“寒酸?也许是财力捉襟见肘,而不得不委屈自己了,光是前殿看起来,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了。”贺军尧沉声说道。
“噗……”叶老三笑喷了,“咳咳……也许是真的哦!藩地怎比得上一国之力。还得偷偷摸摸的建造,自然不能尽如人意了。”
贺军尧知道,在古代墓葬中,一般的双室墓结构,已表明墓主人身份达到王公贵族的级别了,这座地宫,不但仿汉代宫殿建筑,还活人殉葬,身份尊贵可见一斑。
普通人谁进得了宫殿啊!
史书记载,到了汉代人殉是非法的,然而凡是总有例外嘛!
生平第一次客串了一把盗墓贼,贺军尧却是生出了考古学家们的心思,因为他实在有些好奇,这墓葬主人究竟是如何招惹了那位风水前辈高人?被人布下了这么个断子绝孙的风水局。
贺军尧出神地看着汉白玉石棺床,雕刻的精美绝伦莲花图案。
“嗯?这里应该就是阵眼了,不过这布风水局的人,为何会将后室改为阴煞汇聚的地方啊?”
“阴煞!难怪我看这这棺椁心里发毛,冷飕飕的。”叶老三搓搓自己的胳膊,“仔细看上面裹着浓重的黑雾。”
他不说他没注意,光顾着看棺椁外的精美的彩漆了。现在这双风水眼发挥功效了。
这些汉白玉石,如果看着考古人员的眼里,都是有研究价值的古代艺术品,但贺军尧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些却是此处风水局至关重要的所在。
“老大,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我也知道这棺椁不祥。”叶老三说道,同时庆幸自己没有打它的注意,连摸都没摸一下。
贺军尧围着棺椁走啊走!眉头紧锁,他有些想不明白。
叶老三席地而坐,手托着下巴,“老大你别转了,到底怎么回事?”
贺军尧也席地而坐道,“我这么说,这座陵寝,请风水大师来建造的。后室一般都是安放棺椁最重要的地方,一般来说,风水师都会将其布置成生吉之穴的穴眼,以用来护佑庇福子孙后代的。这可是常识问题。”
“哦!难怪你说他让人断子绝孙了。”叶老三恍然道。“黑雾笼罩,子孙后代能好的了,那就出了邪了。”
“是啊!按照现在这个这个风水格局的布置,却是恰恰反过来,很明显设计这个墓葬的人,却是将后墓室建成了一座风水绝地,
从后墓室流出的阴煞,都汇聚到了整个地宫,在加上大殿上那些战士们的怨气。
整座大墓毫无生吉之气可言,这对墓主人的后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风水学说之中有句话,叫做‘阳宅系一家之安危,阴宅系一族之福祸’,可见墓葬风水的重要性了。
人是由父之精母之血孕育而成的,所以父母之骨骸葬在一个地理环境好的地方。可以荫佑后人,但如果反过来,那就会让后人灾祸连连,甚至断子绝孙。”
阴宅风水管一族的兴衰存亡,牵系着后代子软的祸福与财源,这是国人数千年来根深蒂固深植人心的不易哲理。
历代帝王更是厚聘风水堪舆大师,为国家朝廷,其实更是为了他自己,寻找龙脉,保住江山。
高官、富贾亦是好用巨资,只为求得好龙穴,祈求发而更发,平民百姓也花尽家财,只希望能为祖先觅得一藏风聚气的安身之所,以庇荫子孙兴旺。
所以风水学有一个说法,就是阳宅不如阴宅。这是一个风水学里的基本规律,但为什么时时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阳宅,其影响力竟然不如离开人们很远的阴宅。
阴宅是战略,阴宅与自然相结合得更紧密,受到自然界的影响远比阳宅更为直接,也更大,所以,阴宅对人的影响要处于基本决定性的地位,所以是战略。
而阳宅,虽然人们看的时候也会考虑到周边的环境,但其却与自然界的联系很松散,不能更好地与自然界呼应,所以其影响力相当有限,虽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但其作用能力和影响程度上仍然是小和短,所以,阳宅的好坏对人的影响应该处于战术层面。
阴宅气机纯粹稳定,阳宅气机混乱,变化多端。一个阴宅选定后,几十年都不会动,而因其阴宅的影响,周边发生人为变化的可能也很小,所以其影响是连续的,是稳定的,是能够长期累积慢慢但却极其有力地发生作用,所以其重要。
而阳宅则根据人们生活的变化而经常发生变化,可因调动工作而变、可以因婚姻而变、可因子女上学入托而变,更可因大到社会变动、小到个人喜好的变化而变动。
叶老三咋舌道,“这特么得多大的仇恨,让人家断子绝孙的。不过他也活该,就冲他拿活人殉葬也是活该,造了多少罪孽啊!”他突然抬头道,“咦!不对啊!这墓主人就是傻子啊!这样的布置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也许就是看不出来,你以为风水学那么容易啊!要是容易人人都懂了,干嘛!还有厚聘风水大师的。
风水学在古代很吃香的,汉代相地术很盛行的。《史记》载,汉武帝聚会占家,问某人可娶否,堪舆家说不可。那时的堪舆家精通天文地理,相地术也称为‘形法’。
纵观历史,先秦是风水学说的孕育期,唐宋是盛行时期,明清是泛滥时期。”贺军尧顿了一下说道。“ 解放后,风水理论受到沉重打击,被斥为封建迷信,日渐式微,然而作为一种风俗继续存在,死而不僵。”
“能死而不僵,说明它的生命里有多么旺盛,多么深入人心。”叶老三笑道。
“这个墓葬你也看了它的地气,呈三山环抱之势,东西有流水,可谓是绝佳上好的风水格局,但墓葬内的布置却是被人为的改动,使其竟然变成了一个死穴。”贺军尧说道。
“对啊!对啊!尤其风水大师偏偏整座墓葬还修建的富丽堂皇,显然墓主人对其十分重视,但却在关键所在被玩了一手偷龙转凤,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肯定不是墓主人所授意的。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墓葬主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那位请来设计这个陵墓的风水术师,使其暗中做了手脚,将一座原本可以庇佑后人的绝佳风水阴宅,变成了后人的催命符。”叶老三咋舌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风水大师,那可真是祸及子孙后代的事,真正的杀人与无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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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贺军尧轻蹙了眉头,“不过布下这样阴损的风水阵法,也是有伤天和的,那位风水行的前辈想必和墓主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冒着遭受天谴的风险做出了这番疯狂的举动!”
“深仇大恨?不就是让他也殉葬了。”叶老三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越想越有可能,“大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老三去看了看侧室和耳室,“老大,里面没有妻妾的棺椁,全是陪葬品。也就是说这座陵墓只葬他一人,真是一家独尊啊!”
贺军尧想想倒也合理,西汉前期和中期,夫妻合葬仍然采取“异穴合葬”的形式。西汉中期以后,制度一变,除帝陵以外,一般都是夫妇同墓合葬。
贺军尧看着后室的阴煞之气,源源不断涌向阴气泄露的地方,也就是龙煞所在的穹顶。
除了外泄的阴气,被他们利用了,仅仅一天一夜的功夫,这地宫中的积郁了千年的极阴之气,也被它吸了个七七八八的。
龙煞本身为‘精钢’所制,而它之前所在墓穴,也是一处极阴之地,否则也不会蕴育成攻击性的法器了。
只不过那处阴穴内的煞气都被它吸收殆尽了,无法让其品质更进一步。而这座地宫的煞气加怨气,就成了它口中的美味了,它就像个无底洞似的贪婪的吸收。
而这些阴气对贺军尧和叶老三的修为,再也起不了作用。只好便宜它了。
现在即使煞气外泄,也不会对周围造成太大的影响了,不会像谭虎这个壮汉一样晕厥过去,最多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的人生一场小病而已。
时间不等人,“助你一臂之力。”感受着地宫内还有残余的煞气和怨气,贺军尧站在大殿最高处的基座上的阵眼处,双手掐了个指诀,浑身元气激荡,口中轻喝一声,“引!”
随着他地轻喝。后室及大殿中的元气瞬间快速转动起来。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整个地宫的煞气,尽数吸了进来。
一时间,整个地宫的温度骤然下降。冷的叶老三跺跺脚。搓搓手臂。煞气流动的声音,如鬼哭狼嚎一般,难听得紧。
贺军尧却依然面色平静。双手轻轻一抬,将煞气导向地宫的穹顶之处。
“铮!”
龙煞听到召唤,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似乎更为欢快兴奋,同时也加快了吸收的速度,那剩余的海量的煞气,在短短十分钟内被吸收的差不多了。
“果然不愧是攻击性的法器了,就是快!”贺军尧见煞气被吸的差不多了,掐了一个指诀,轻喝一声,“来!”
被他气机所牵引,原本看不见的龙煞,穿破了山石、地宫的穹顶,稳稳的落在了贺军尧的手中。
发出铮铮的鸣脆的声音,在他手里不停地抖动。
“这……它怎么了。”叶老三问道。
“它在抗议,我没有让它把煞气全部吸完。”
“为什么?不让它吸完,煞气不是对身体不好吗?咱来这儿不就是消除煞气的。”叶老三诧异道。
“一是为了阴阳平衡,再有就是为了日后的训练。”贺军尧说道,“咱们这些新兵多数没有上过战场,没有在战场磨砺过的不算一名合格的军人。然而和平年代,有这么便利的条件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嘎?”叶老三一头雾水。
忽然叶老三的脑中突然恍惚了一下,自己仿佛到了个古战场,数万人厮杀在一起,周围喊杀声震天,残肢断臂横飞,到处都是尸山血海,犹如一片修罗场地,宛如身临其境。
眼看着刀锋劈来,叶老三下意识地还躲了一下。
叶老三一愣,体内真气震荡,很快清醒过来,“老大,你可真行……。”
“你就不怕吓坏他们了。”叶老三问道,“得!当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心里素质过不了关,趁早脱了身上的军装。”
“我心里有数,对他们不会造成伤害的,顶多做几天噩梦,实在不行了,让它吸了煞气,人不会有事的。”贺军尧说道。“就和谭虎一样。”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叶老三理解地捣了捣他胸部说道。
“没法子,一切训练都是为了多一份生的希望。”贺军尧地声音古朴且苍凉,听得叶老三心里一酸,想起逝去的战友。
“别叫了。”贺军尧手指划过匕首的刀面。“这点儿煞气跟本无法让你达到‘岁月流逝’的层次。”
所谓“岁月流逝”,并非指的是时间年月流逝,而是奇门中对于奇门之中攻击法器的一种称呼,相传法器蕴养到了极致,就能产生岁月流逝的功效。
果然龙煞安静了下来,
“它还真听话。”叶老三艳羡道,任谁都眼热。
“对了,说了这么多,先前都是猜测。还没有找到风水大师的遗体呢!”叶老三突然想起来道。
“铮!”龙煞发出一声脆响,它在贺军尧手里调转了方向,刃尖指向后室。
“也许这家伙能帮忙!”贺军尧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感觉到棺椁处还有煞气,似乎没有被吸引出来,道,“走瞧瞧!去,三儿说不定你不用眼热了。”
“啊!那快走。”叶老三一听,这兴致立马高涨。
“入得宝山岂能空手而归,怎么也得带走一两件,留作纪念吧!”叶老三笑道。
两人本没想从墓葬中偷取物件的想法,不过能让龙煞推崇地,想必不是凡品。一时间两人疾步穿过中室,朝棺椁处的后室走去。
叶老三道,“侧室,耳室我都看过了,只有陪葬品,没有不妥啊!”说着在墙壁上敲敲打打的,希望暗格、中空之类的。
“实心儿的。”叶老三沮丧道,他看这巨大的棺椁,“咦!不对啊!煞气不是被吸得差不多了,怎么棺椁上面还是黑雾笼罩,反而越加浓厚了。”
“你也看出来了。”贺军尧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道,“三儿给我两张符篆。”
“哦!”叶老三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两张镇煞符,递给贺军尧。
贺军尧接过镇煞符,手指掐了个指诀,两张符篆拍在棺椁上。
“把手伸过来。”贺军尧说道。
叶老三伸出双手,贺军尧咬破食指,在他的手心儿里画上两符篆,然后又虚空制符,拍打在棺椁上。
“好了,来吧!”贺军尧气机已经查探过。
“干什么?”叶老三问道。
“干什么?把棺椁推开。”贺军尧道。
“你是说?”见贺军尧点头,叶老三吃惊道,“你是说这是双层棺椁。”
“嗯!”贺军尧点头道,“我们要找得在最下层。”
“这可是上万斤。”叶老三咋舌道。
“行了,别废话,想见宝物,得有付出。”贺军尧催促道,“快点儿,时间不等人。”
叶老三当下也不废话了,两人站在棺椁的一侧,
“一、二、三……”
“嘎吱……”
棺椁只离开地面一条缝隙,一股阴寒到实质的煞气突然扑面而来,如刀般的向他们二人袭来。
“嘿嘿……早提防着呢?”叶老三笑道,“不然又是镇煞符,又是符印的。”
然而就这也抵挡不住冲天的煞气,如坠冰窖似的,在推开棺椁那一刹那,龙煞发出铮鸣声,悬于空中,以丝毫不弱与对方的煞气,从剑身脱体而出,两股煞气相撞在一起,顿时搅动的整间墓室的元气都紊乱起来。
两道无形的煞气在空中激烈地碰撞着,很快地面下得煞气尽数收敛,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这一局龙煞赢了,它得意洋洋地发出铮鸣声。
“好了,继续。”
两人浑身元气震荡,使出浑身力气,在‘嘎吱、嘎吱’棺椁与地面的摩擦声中,终于推开了棺椁。
“嘶……”饶是两人心里有准备,也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被遗骸吓的,如果是森森白骨两人可不害怕。
而是尸身保存的完好,鹤发童颜,双眼紧闭,慈眉善目,就入睡着一样,似乎还能感受到皮肤的弹性,嘴角还泛起一个诡异地笑容,真是在这千年地宫中,看得人心里发毛。
修长地手握拂尘放于小腹上,另一只手交叠在上面。胸前挂着一块儿鸡蛋大小,黑乎乎的玉石,光影晃动间,波光流转间,隐隐约约能看见八卦图形。身上穿的青衣道袍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纹理。
“这……这,尸身千年不腐,这怎么做到的。”叶老三震惊地问道。
“他应该是被毒死的。”贺军尧答非所问道。
“能看出来,嘴唇黑得发紫。”叶老三说道。
道人头部两侧放着罗盘、三清铃、乌龟壳、铜钱等等,看样子都是生前随身所用的物品。
身旁两侧则放着,“开天斧。”
“轩辕剑。”
“上古神器……”两人相视一眼道。
“不可能吧!”两人同时摇头道。
贺军尧漆黑如墨的眼神变的更加幽深,叶老三的眼神却是变得火热了起来,虽然不是真正的上古神器,但作为兵器,也堪称绝世兵器了,而且经过近两千年岁月流转,煞气已经将它们蕴育成了攻击性法器。
难得啊!
“先说好!一人一件啊!”叶老三先说明道。
贺军尧挑眉道,“那就看它们认谁为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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