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这就是方医生,治好了我的多年恼人的小毛病。”何老简单介绍了一下道。
方默南和何家成员彼此点头寒暄问候,“谢谢你治好了我爸的病。”何丽颖拉着方默南的手道。
“颖儿,方医生最不耐烦这个,这谢字记在心里就行。”乔凤仪笑着道。
“哦!”何丽颖挑眉笑了笑。“里面请。”
“不要客气,随意些。”乔凤仪笑着道,“颖儿帮妈照顾他们。”
作为宴会的主人不可能陪着方默南他们,何老夫妻两人还得去迎接其他的客人。
方默南一行人走了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好可以看见大厅内的情景,以便方默南观察何家的家庭成员。
有程世贵、程世喜、贺军尧三座冷面的大山,真没人敢挤上前来,他们这里自成一方天地,无人打搅,就是想找几位帅哥搭讪的淑女们,也被程世喜和贺军尧冷冽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帅哥虽然好看,可也不知这经济基础怎样,能养活得这些名门淑媛嘛!所以人们窃窃私语,希望能打听一、二。
宴会是自足餐形式的,贺军尧托着两个托盘,顺便给方默南端来海鲜自助餐。
方默南叉子漫不经心的吃着,眼神却不忘观察在场的人。
何洪森在华人世界有着极高的声誉,排不上第一,也是前几名,何氏一门在香港是豪门巨富。在外界看来,何洪森资产颇巨。儿孙满堂,前半生打拼,后半生完全可以安享晚年,颐养天伦了。人活一世能活到他这份儿上,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儿,多子多孙。然而富豪之家与升斗小民一样,也是各有各的头疼之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女大了翅膀硬了,各自成家生子,各自纷飞。偌大的何家大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空荡荡的,冷清的很。没有多少人气。儿女们平时并不住在本家。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遇上公司大事。才齐聚一堂。 只是这回老爷子从内地回来,无缘无故的召开宴会,倒真是让人耐人寻味。
方默南看着这三人。长房何立建像老爷子形容的一样,沉稳内敛,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从眉毛上可以看出,眉形弯长而疏,这性格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作为继承人可见不行,少了杀伐果断的气势可不行,商机稍纵即逝。
何立建如今已年过五旬,目前何氏亚洲区总裁,膝下一子一女,长子何汉仁,年二十七,尚未成家,已在公司任副总。女儿何淑娴,风华正茂,尚在美国读书。
二房何立新,不到五十岁,肖母,儒雅翩翩,生就一双柳叶眉,风流多情、贪淫好色,多妻多妾,夜夜**。人到中年却依然风采依旧,可见平时很注重保养。然而却是外强中干,一看就知道酒色掏空了身子。
何立新是何老的次子,目前在公司挂名混了个闲职,白吃闲饭一个。他的座右铭,就是美酒和女人,不管谁当家只有让他有钱玩儿女人,他是毫无疑义,绝对的支持,所以继承人的身份,人家是甘愿放弃,不争。
公司经常不去没人影儿,想找他,找狗仔小报,估计能第一时间找到他。然而这个最不成器一个,却是子女最多的一个。膝下嫡子一个,名何汉义,二十五岁了,刚进公司底层实习。嫡女何淑华二十二,今年刚刚混了个大学毕业。
哦!这庶子庶女可就多了,二姨太的独子何汉礼、三姨太何汉智和何淑慧兄妹,这是已经成年的。四姨太膝下还有两个没成年的一子一女,何汉良、何淑婉。当然这些是登记在册的,剩下的露水姻缘是不知凡几。
二房里只有何淑慧即将成家,其他人都未婚。
三房是何老的幺儿,名何立坚,四十多岁,何氏集团美洲区副总裁。他眉毛浓重而不可见眉底,可见欲念较高,眉尾向上飞扬,多会好高鹜远,急功近利。膝下嫡子一名何汉信、嫡女何淑欢。都在美国读书。
三个儿子长相都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加上多年的养气功夫,他们自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女儿何丽颖,今年整四十,早已嫁人,丈夫在港英政府任职,夫妻两个倒是琴瑟和鸣,膝下也是一子一女,在上中学,今天没来。
然而商场如战场,不进则退,所以在选择继承人方面则是慎之又慎,就像是古代皇帝立储一样慎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揭晓。
这里面最有意思的一个人就是次子何立新,别看子女众多,倒是一视同仁,人家倒是也光棍,负责生,则不负责养,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生下来后,都丢给了老两口负责教养,美其名曰让他们代替他孝敬二老,陪伴老人,免得寂寞。
何立新这样干,其他人也不傻,也都把自己孩子塞到老宅里,哪里能让你专宠御前啊!所以下面这些孙子辈儿,对爷爷、奶奶的感情甚笃,老人教养的倒都是个个成材。毕竟这个时候老两口的人生阅历,经验达到一定程度,也有心教养孩子,不像年轻的时候,为了事业打拼,所以疏忽了孩子们。
其实何立新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教养孩子的料儿,给他们的那些亲妈他可不放心,他身后的那些女人,那相貌绝对是个顶个的强,没有一副好容貌怎么吸引何家二少,至于这才,可未必有才。对于争风吃醋那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她们教养子女,何立新还怕教养歪了,最后轮到他倒霉。
所以人家何立新膝下的孩子一拉出去,那绝对的俊男靓女,毕竟这个时候美女可都是纯天然的。
何立新心里倒是门清,交给老两口,可以说是一举数得。至于父女、父子感情,只要将来能这些子女能养活自己,不找他的麻烦,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钱,老了还怕雇不到人伺候他。只要老何家的大牌子不倒,他照样吃相的喝辣的,即便到最后老何家不好了,他儿女众多,一家出一点儿,也能养活了自己,人生啊!也就这样!真是想得开,不佩服不行。人家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且目标明确,绝对不亏待自己。要数活的最舒坦的,可能就是他了。
所以晚年的时候,大宅可真热闹,当然教育这些孙子辈的任务,多数都交给了乔凤仪和家庭教师,怎么说这些都是自己的子孙,可不能再让向他们的父辈们了,有的长歪了。
今天,这个宴会大家都到齐了,就连在美国读书的几个孩子都回来了,何家二代、三代都回来了。只是不知家里的老爷子把大家叫回来所谓何事?
就在方默南观察何家二代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方默南他们三位, 这三位什么样阵仗没见过,连鬼都见过,还怕什么?所以不以为意,倒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大方有礼的让人看个够,一派大家出来的子弟风范——风光月霁。
“这两位是我的义兄傅良义、义弟李水生。”何老领着两位老人走了过来,介绍道。
方默南放下叉子,餐巾纸抿抿嘴,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何老为两边介绍过后,几人彼此点头示意,没有握手的打算。
嗯!看来这位傅先生心气儿颇高啊!
“你就是方医生啊!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医术了得啊!”傅良义眼神感激,语气非常的真诚。
“哪里,您过誉了,是何老抬爱。”方默南谦逊地说道。
傅良义脸型胖且宽,富态,是个人物。然而老话常说,“耳后见腮、脑有反骨、反目无情”指的是脸上下巴两侧的腮骨相对扩张、横出、甚至骨角明显。就是从背后看、也能明显看得见腮骨的锐角、这就是脑后见腮、或者称为;反过来看也见骨。
传统的面相说认为此类人反骨无情、见利忘义,不可交。故有“脑后见腮,莫与往来”的说法。
其实脑后反骨、脑后见腮的脸形不少。从相学的行局说、除了圆圆脸的水形人之外、其它的木、土、金、火形都有类似的脸形。就相学相生相克的理论说、下巴是水的范畴、而方形带锐是带金、金水相生是一种积极的象征、如果金水是缺乏的命格、那是喜生而逢生、吉而堪断;如果金水是有余的、那是屋漏偏遇连夜雨、祸也可言。不过、总的来说、腮骨突兀的人是金气太盛、为人胆大敢为、精力充沛、又性格严厉偏于做作、但处事精明敏捷。
多见于从事行武的职业、或多动作的差事、是一些很有能力和很有毅力和动力的人才、因此为官的、当头头的不少。但是这类人精力过盛、容易狂热、多数在成功之后不安本份。所谓才有余而德不足。作为事业的开拓者是如龙似虎的、作为胜利者是骄横狂妄的。用人者必须择其善者而用之、其不善而控之、才能得失不差。
相书说;腮骨不起、庸庸碌碌;腮骨大起、豪吞之辈。这就像脑后反骨的征兆。脑后反骨的人多数是人才、真正谋反的少之又少。最后吃亏的倒是不少,因为常犯众怒。
当官的人好多都这种脸型,腮帮子大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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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而李水生,从面相上看,眉尾下斜性子温和,就知道是个好好先生,且右眼大于左眼,从来不折路边花。
会出轨的男人永远是遭人唾弃,为女人所愤恨的。但两人几十年的婚姻生活,总有心感厌烦的时候,同时这也是最容易出现婚姻危机的时候,然而,右眼大于左眼的男人,不采路边野花,使人放心。
再加上李水生下巴宽大浑厚,人中深长这福气十足。虽然早年贫苦,但中年、晚年声名显赫,事业龙马腾飞,身体强壮健康。这性格好、对婚姻忠诚,又有面包,身体又棒!啧啧……是女人都要流口水了。看着他身边的老太太,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啊!几十年如一日,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两人相处的下来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默契可真让人羡慕。
“小丫头治好何大哥常年的老毛病,真是了不起。”李水生笑着道,声音温和,表情绝对的真诚。
看来何家的人都知道方默南治好何老的鸡鸣泻的病症,只是治病,也当不得老爷子这么隆重的接待吧!各自心里暗自揣测着。
寒暄过后,傅良义看方默南也平平无奇嘛!瞎猫撞见死耗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就起身离开。
李水生夫妇顺势坐了下来,“小丫头胃口很好啊!”李水生看着方默南盘子里,满满当当的,笑着说道。
“能吃就是福。”方默南抿看一口热可可,叉着继续吃到。
“说的好!现在的这些小年轻。吃一点儿就饱了,说是减肥,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的轻,不知道忍饥挨饿的滋味。真该让他们尝尝。”李水生的老伴儿,万翠霞发发牢骚,又笑着道,“人还是胖点儿好,珠圆玉润的看着富态、大气,压得住场子。像那些小姑娘瘦的跟麻杆儿似的。整个一具骷髅。”
“噗嗤……三婶!您可嘴下留情。人家现在就流行以瘦为美。”何丽颖笑着打趣道。
“去!快让你家那口子把你领走,别打扰我老婆子的兴致。”万翠霞挥手道。
“三婶!今儿我领了任务,负责照顾方医生的。”何丽颖比划了一个尚方宝剑的姿势。
“哼!”万翠霞笑眯眯地眼神灼灼地看着方默南吃饭,眼睛都不带眨的。
任谁也吃不下啊!“您老家里有病人!”
“你咋知道呢!”万翠霞惊讶道。
“老婆子。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瞎子都看的出来。”李水生拍着她的手臂笑道。“我家最小的孙女病了,医院没治好,想让你看看。”
“哦!没问题。”方默南笑道。她挺喜欢眼前这对老人的,非常爽朗的性子,简单、直白的很。“明天下午如何?”
“好!明儿下午,我派车接你去。”李水生又道,“是程五少在浅水湾的家吧!”
“三叔,这个五少可不敢当。”程世贵赶紧摆手道。
“行了,别跟老人家我较真儿。”李水生拍着程世贵的肩膀咚咚作响,“好好对我们淑慧,不然我这个当三叔的可对你不客气。别看你财大气粗的,三叔照样不怕你。欺负我家淑慧,照样拿着鞋底子抽你。”
在场的其他人抿嘴偷笑。
“这点你放心,老婆是娶回来疼的。”程世贵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这就对了,多像你三叔学习。”万翠霞笑着说道。
“呵呵……”
这对夫妻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老跟来捧场的人士,一一打过招呼后,就和乔凤仪一起走到了这边。
“何老,您是不是还有个养女啊!”方默南把空盘子向里面推推,笑着问道。这个养女可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这养女不喜热闹,人来了,在书房呢!”何老虽然纳闷,却如实说道。“怎么你要见丽清。”
“嗯!是该见见。”方默南话落,把剩下的热可可一饮而尽。
方默南起身,贺军尧和程世喜他们也起身,她看向他们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那好吧!”程世喜和贺军尧见状又坐了回去。
“我们能去吗?”李水生好奇地问道。何老看向方默南,方默南点点头,何老道,“三弟也来吧!”
“那走吧!”何老带着方默南还有李水生两口子一起上楼去了书房。
何老他们一行人上楼何家的小辈儿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实在是走不开,因为家里这么商政名流,总不能都扔到大厅里没人管吧!小辈儿们彼此看看都在啊!没有单独上去的。呼!这就好,彼此相互‘监视’着。
在加上三叔、三婶跟着上去,估计是老人家兄弟谈心 呢!不是谈继承人的问题。又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起来。
书房布置的稳重、大气,一水儿的红木家具。
“爸,你怎么来了,三叔、三婶也来了。”书房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方医生坐!大家都坐吧!”何老一挥手,坐在单独的沙发上。
方默南也挑了个单独的沙发,与何老面对面,其他人则坐在长沙发上。佣人端上茶水,一一放在众人面前,又悄然退了下去。
“这位是我的养女何丽清,在港**律系任教。这位是方医生,治好我多年的旧疾。”何老为二人简单的介绍道。
“谢谢你治好我爸的病。”何丽清温婉地笑着道。
方默南笑而不语,只是仔细地看着她。何丽清五官立体,较国人深刻,轮廓西化,肌肤显得亮丽神采。给人柔和,高雅,舒服的感觉,并且漂亮!是个美人,一双蓝灰色的眸子,是混血儿。
何丽清被人这么盯着看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抬眼看向自己的义父。
何老抬手让她稍安勿躁,“孩子呢!文瑞呢?”
“孩子睡了。文瑞,明天要过堂,忙着整理明天上堂的资料。”何丽清轻柔细语地说道。
方默南收回眼神,看向何老淡淡地道,“我接下来的话,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她的亲生父亲是傅良义。”
饶是方默南已经事先让大家有思想准备了,可是一颗重磅炸弹,还是炸得何老和李水生夫妇两个,目瞪口呆,李水生看看何老又看看方默南,再看看何丽清,“这怎么可能!丽清明显是混血儿,大哥和大嫂可都是华人。”
“我不可能事大伯的女儿!我这脸一看,根本不可能啦!”何丽清讪笑道,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何老的亲生女儿,这长相如何自圆其说都不可能。所以打从懂事起,何老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说是从孤儿院抱养的。不过何家对待她像是亲生女儿一样,有时候甚至比丽颖儿都好。
“方医生这不会弄错了吧!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李水生哈哈干笑着。眼神看着二哥,奇怪的表情,一脸震惊,“这……这,二哥,不可能吧!”他说话的声音明显的弱了下去。
房间内一派静谧,这气氛令人窒息的时候,何老苍老地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丽清是大嫂冯彩霞的女儿。”
“啊!这大嫂不是当年难产死亡,一尸两命嘛!”李水生拍拍自己的脸颊,他现在脑袋有些不够使。
何老颤巍巍地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刚要低头抿上一口,就被推门而入的傅良义,一把把茶杯打翻。
“大哥你这是干嘛!”李水生急吼吼地说道。
何老被这番变故,也吓的不清,眼神闪过一丝迷惑,很快就恢复过来,“大哥,不是我所想的吧!”
“爸,你没事吧!没烫着吧!”何丽清赶紧拿着纸巾擦拭何老手上的水渍。
李水生也不傻,现在在看不出来,他就真成了傻子了。“大哥,你……你……这是。”哆嗦着嘴,谋杀两字他没敢说出来。
“丫头,你说丽清真是他的女儿,这两人的长相,任谁也看不出来。”何老现在是顾不上计较别的,先搞清楚这个再说。
“她是他的女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方默南摊开双手,耸耸肩道。
如果是何老刚才不相信,那么现在已经有八成相信了,毕竟小丫头没必要这么说,不会这么无的放矢的。他们之间又不认识,不存在利益关系,而且他们认识也才两个多星期。
“那为什么?为什么?”李水生的手指指丽清,又指指大哥。
“只能说,她的父母祖上有胡人的血统,像是鲜卑啦!唐太宗不是有鲜卑的血统嘛!”方默南笑着道,“傅先生,祖籍应该是北方人,后来迁徙到南方的。”
“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南北朝乱世、蒙古灭宋以及教科书鼓吹的多次所谓“民族大融合”,实际上就是胡人与汉人互相吞并融合侵扰的过程。
从今天的角度,看似是胡人已经被汉人同化了,但实际上汉族的血统早已不纯,现代的很多国人都有胡人血脉,甚至是胡人的后代而不自知。故有言“崖山之后再无中国,明亡之后再无华夏”,而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长相怪异有可能是回族或其他民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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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啪……”傅良义揪着何老的领口,就给了何老一拳,双眼猩红,面目狰狞,怒吼道,“你居然藏着我的女儿,让我们父女分别三十多年,天天见面,却不能相认。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这一变故,让坐在沙发上的人傻眼了,这……这……还没等到拉架。
何老也不甘示弱的挥拳过去,照着他的腮帮子就过去了,别看人老,这力气可不小,把傅良义打的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两人好歹也是富商巨贾,有体面的人,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这么冲动。
“我藏你的女儿,你给我闭嘴。”何老起身,居高临下,瞪着他,“就你这急脾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能先把事情说清楚,想打,我奉陪!”
李水生把傅良义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两人如小孩子似的,瞪着对方,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喘着粗气,呼哧呼哧……
“爸,别气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何丽清轻拍着何老的胸脯,给他顺顺气。她倒是非常的镇定,因为本身就知道自己不是何老的女儿,可也没少了爸、妈的疼爱。她本来就以为自己无父无母的,她现在就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何老拍拍丽清的手背,他看向傅良义道,“我不知道丽清是你的女儿,我只知道丽清是嫂子冯彩霞生的。”何老话落五官不自然的扭曲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出血了,‘嘶……’还真疼。.
“废话,丽清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彩霞就我一个男人……”傅良义怒吼道。
傅良义吼完,何老和李水生沉默了,一时间室内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傅良义眼睛不瞎,怎么会没看出他们两个的异样。“难道说……”
“啪……”李水生拍了茶几,“不许你侮辱彩霞嫂子,他没有背叛你。他被罗伯森那混蛋给……给……奸污了。”李水生痛苦地说道。
何丽清和万翠霞失声捂着自己的嘴。万翠霞当场流下泪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傅良义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难怪那段时间,她怀孕了。也不见她高兴。反而整天精神恍惚的。我以为她对你旧情难忘。”
“彩霞嫂子不能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可看你喜当爹的样子,狠不下心去拿掉孩子。”何老沧桑悲凉地声音响起。“所以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让凤仪多注意点儿,天天的看着她。她总盼望着孩子是你的。可是当孩子生下来,那一刹那,看见孩子的长相,她被彻底给击垮了,撒手而去。”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傅良义嘶哑着声音说道。
“瞒着你,看看丽清的相貌。如果不是当天产房里,就彩霞嫂子一个,我都不会相信彩霞嫂子生下的洋娃娃。明明是华夏种,怎么生出个西洋娃。”何老当时也是的心情也是五味陈杂,有言无人说。
“你们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傅良义颓丧地说道。他看看丽清的样貌,哎……
“告诉你,告诉你,你那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要是知道彩霞被人,你还不跑去跟罗伯森拼命啊!”何老颤抖着手气愤地指着他道,“要知道在当时,罗伯森的势力可以说遍及香港各个角落。如果说港督是这块土地的白天的主宰,那么罗伯森为首的英资就是香港的地下帝王,掌控着香港的经济命脉。咱们几个穷小子拿什么跟他斗。”
英资财团以香港为基地的英国资本财团,主要有汇丰财团、太古财团、怡和财团等。英资财团大都创业早,长期插足香港经济,与港英政府关系密切,对港英政府的政策有很大的影响力。它们依仗港府的支持,控制着香港的经济命脉。如英资汇丰银行和渣打银行拥有发行港币的特权;英国大东电报局通过它附属的香港大东电报和香港电话公司,独占了香港对外通讯和全市电话、电讯服务;英资的地产公司拥有香港大批地产物业等。这正如香港民间所说的:“实际统治香港的是马会、怡和、汇丰和港督府。”
“咱们华资是从70年代开始才开始崛起的,才在经济、政治上形成较大的影响力。”何老悲痛的说道,这些客观的事实,不承认不行,当时真的很难。“人家想要咱的命,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啥区别,咱们只有积蓄力量。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真是应了老话,等了那么久才大仇得报。”李水生抓着何老的手,两人一时感慨万千。“哈哈……真是痛快。”李水生笑道,“别以为没有他们英国人,香港就变成了臭港,成了一滩死水了。离了谁地球他照转不误,哼哼!死了张屠户,咱照吃脱毛猪。香港的经济腾飞,离不开辛勤劳动的大众,不是一两个人撑起来的。而是一代、两代人,凭着的是刻苦耐劳、勤奋拚搏、开拓进取、灵活应变、自强不息的精神。”
“哈哈……”李水生笑的跟个孩子似的,“敌退我进,想起咱们跟罗伯森打的大大小小的商战,一点一点的蚕食鲸吞的他的资产,真他奶奶的过瘾。”他说着还挥挥手,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听道李水生说起这个,三人彼此相视一笑,岁月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当真是忆往事峥嵘岁月。
“说实话,当时咱可真的很穷,咱刚到香港没多久,就碰上了越南战争大规模升级,战火有可能蔓延到大陆,殃及香港。当时的香港商界十分紧张,市民挤兑银行,商人抛售物业。又赶上十年动乱波及香港,火烧英国代办处,引起英资恐慌,商界进一步骚动,楼市、地价狂跌。”傅良义陷入了回忆。“说实话,咱当时就兜里也没怀揣着几个子儿。又不懂得国际政治、国内的政治,别人抛售,二弟就力排众议使劲儿尽力吃进。”
“是啊!当时可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的心情,输了大不了再带着老婆孩子回去住茅屋去。”何老提起这个也笑了,“当时也是凭着一股儿傻劲儿,只觉得便宜啊!就像是大白菜似的,便宜到家了。”
“呵呵……”
李水生捶了何老肩膀一下,“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天天早上不吃饭,先去买报纸,那段日子真是提心吊胆啊!”他顿 了一下接着道,“好在,越南战火没有蔓延开来,内地经济两年后也已经恢复正常生产,香港稳定下来,楼市恢复,咱们可是赚了一大笔。”
“真是胜向险中求。”何丽清笑道。“我爸就是有这杀伐果断的气势。”她一脸小女儿态崇拜的看着何老。
何老心儿里美啊!挑衅地瞥了傅良义一眼,“丽清说的不错,当时可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有侥幸的成分。”何老拍着何丽清的手笑着道,“第二次重大机遇是1973年底的中东战争和石油危机,数月间油价暴涨4倍多,全球经济萧条,香港经济也陷入困境,楼市再次低迷。”
“是啊!当时我和大哥都不知道这次萧条会持续多久,只有二哥坚信萧条是暂时的,经济终归会复苏,又是大量吃进,到现在果然赢利丰厚。也正是在这次萧条中,香港经济的四大支柱之一的和记黄埔差点破产倒闭,数年的等待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咱们如果直接收购的话,罗伯森,宁可烂了,也不会卖给咱。只好来了招曲线救国,它被汇丰银行收购。79年的时候,我们从汇丰手中购得和黄22.4%的股份,不久即增资至40%,成为和黄董事局主席。这一次不仅报了仇,在事业上又是一次质的飞跃,开始蚕食英资企业。”李水生提起这些是眉飞色舞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嘿嘿……第三次重大机遇是中英香港地位谈判。英资纷纷撤出香港,大哥这次是手里有钱心不慌,且越来越主动、越来越有信心地投机香港前途,再次人弃我取,吃进地产。1984年谈判结束,大陆资本蜂拥而入,香港地产很快又到了红火期。”傅良义也笑道。
“其实不仅咱们看好香港,就连后起之秀阿贵,比咱还狠,那钱好像大风刮的,可真是出起手来利落的很呐!大量的吃进。”李水生搔了搔脑袋笑着道。
方默南抿嘴偷笑,这时候不跟进简直是傻子。
“第四次重大机遇是前两年国内的**。风波之余,西方全面制裁国内,香港经济萧条,英资进一步撤离香港。”何老缓而有力地说道。
“哼哼!这一次不用二哥说,咱是坚决一致的相信国内会力挺香港,再一次托市而获得巨额利润。”李水生拍手笑道。
也就是从吞并了罗伯森那个时候起华资已经有实力和英资匹敌。在这个商战后,华资开始在香港一步一步从英资手中获得香港主要企业的控制权。
“这不中英联合声明签订后,香港到现在不照样活力四射的。”万彩霞说道,“我看没什么大的区别,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惨,经济进入了快车道,香港能成为‘亚洲四小龙’,靠的就是老一代人,身无分文,白手起家,发挥聪明才智,历尽千辛万苦,创造了今天的辉煌业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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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现在心平气和了,可以谈谈了吧!”何老沉声说道。
“如果不是方医生说透,我还蒙在鼓里。”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李水生和万彩霞,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呵呵……佛曰:不可说,本仙人自有妙计。”方默南装神弄鬼道。
“别听者丫头胡扯,她就是一个神婆,算出来。”何老笑呵呵的直接掀了她的老底儿。
“啊!没想到啊!”李水生夫妇两人,眼睛比刚才还要发亮。“可你怎么知道他俩是父女啊!”李水生好奇道,这父女俩三十多年来日日见面,谁也没想到啊!
“别看我,这个你们问他,他给你们答案。”方默南指指傅良义道。
“我家祖上祖奶奶,是西域人。”傅良义眼巴巴的看了眼何丽清说道。“不过我没见过,听老人们说的。”
“隔代遗传吧!事情正巧让咱赶上了。”何老也不胜唏嘘道。哎……
他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丽清会有国外的血统了,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谁都会觉得孩子肯定不是傅良义的。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真是造化弄人。
“三儿,怎么连你也不告诉我。”傅良义抬眼有些痛苦的嘶喊道。
“我也是在罗伯森临死的时候才知道。”李水生悲愤地说道。“你看看,你和丽清站在一起谁会说你们是一家人。是父女。”
“你说说,你和丽清站在一起,出去让人看看,估计没几个人说你们是父女。”何老笑道。
“呵呵……这下好了,大团圆结局!”李水生笑着道。话锋一转道,“丫头,给我们算算呗!”
方默南坐直了道,“您老不用算,福寿安康。至于他嘛!”她的手指向傅良义道,“马上就有牢狱之灾。”
“啊!这……”李水生张着大嘴。瞪着大眼。“这怎么可能?”
何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着傅良义道,“彩霞嫂子,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的。要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凤仪会不闻不问。”他瞪着眼睛又道。“你不会因为这个……”怀恨在心吧!
“你居然怀疑我们。这不但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彩霞嫂子的侮辱。”何老缓而有力地继续道,“我虽然不敢称大仁大义之人,但兄弟妻、不可欺!这点儿为人的根本。我还是知道的。”
“哼!谁叫你们偷偷摸摸的,瓜田李下。”傅良义嘟囔道。
“嘿……这你还有理了,你不瞧瞧你那臭脾气。”何老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因为这个误导我那仨不成器的儿子,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等等!这话儿怎么说的。”李水生举起手,“打住!打住!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你问他,在背后做的什么好事?”何老气的颤抖着手,气愤地说道。
傅良义愧疚的低下头,“二弟,这个我以为你和彩霞旧情难忘……所以鼓动他们争继承人。”他现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哭得是自己这么的不地道,不知喜从天降的女儿是否会原谅他这个当爹的。“哎!我鬼迷了心窍,一心……”
“大哥,你可真是的,这也太阴损了吧!”李水生气愤地站起来,踱着步子,“你这是离间人家父子的感情,你……你……,你就是找二弟的麻烦,可也不该去祸害人家儿子。道上的规矩还祸不及妻女呢!你可真行!”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李水生手指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何老突然发话道,“丽清,去给我做点儿宵夜,我肚子有点儿饿了。”
李水生也道,“翠霞你也跟着去。”把两位女士支开。
“等等,我也去。”方默南起身说道。
何老看着小不点儿,意味深长的笑了,小人精儿。
何丽清和万翠霞和方默南离开后,何老把门反锁上。
李水生上前一把揪住傅良义的一领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茶水里下药了。”
何老和李水生都不是傻子,傅良义冲过来看起来像是由于他藏了孩子,一怒之下质问何老,其实主要目的是打翻茶杯。当时没察觉,现在回味起来越想越不对。
“你可真是……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李水生痛心地说道。“你知道这可是谋杀!”
“你就这么恨我!”何老有些不敢相信,“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了解我的为人。”
傅良义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事实上,他错了,错的离谱,错把兄弟当仇人。“你们以为我好过,看着你们儿孙满堂,环绕在膝下,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彩霞有啥事跟你们商量,我……”
“啪……”李水生上前扇了傅良义一巴掌,“你好的很!不许你侮辱彩霞嫂子,他一心一意的维护你,你……你给我滚!”
“二哥,咱下去吧!估计宴会该结束了,咱们得出去送送客人。”李水生和何老相扶挟,一起下了楼。
傅良义抡起胳膊‘啪啪……’又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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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起身出了书房,下楼来,朝程世贵他们走了过去,看着他们的脸色阴沉如锅底。“怎么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程世喜换上一副笑脸问道。
“办完了。”方默南点头道,剩下的何老知道该怎么做。
“那咱走吧!这里也快结束了。”程世贵起身说道。
方默南点点头,三个大男人走在前面,方默南扯了下何淑慧的手,“怎么回事,一个个阴沉着脸。”
“噗嗤……哦!没什么,被那群母老虎给惹了。”何淑慧小声的嘀咕道。
“哦!”方默南也抿嘴偷笑,一脸的惋惜,没亲眼看见。
“南南,小没良心的,我们被那些狼女觊觎,你是不是特高兴啊!”程世喜笑眯眯的,牙齿白白的露在外面,大有你敢这么说,这尖嘴利牙飞扑上来咬你不可。瞧她那一脸可惜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痒的。
“没有,绝对没有。”方默南举双手保证道。
“哼哼!算你识相。”三个大男人心里一致想道。
方默南他们走了倒是轻巧,留下的‘烂摊子’,可把何老给急的火急火燎的。
看守所内,傅良义看着对面的何老和丽清,“你们来看我,干嘛哭丧着脸啊!我现在挺好的,吃嘛嘛香,睡也睡的安稳了,算是大彻大悟了。”
“大伯,你放心,我爸不追究了,你很快就会出来了。”何丽清抹了下眼泪说道。
傅良义根本就不在乎坐不坐牢,他听见闺女叫他大伯,哎!真是一时间五味陈杂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何丽清看着他如霜打的茄子似的,又想起种种,“爹!”
“清儿,叫我什么?”傅良义突然如打了鸡血似的,瞪着大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丽清叫你爹呢!”何老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奸诈的老小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不就是示弱博取同情。”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这家伙儿总是把人性把握的那么的准。其实三兄弟里,就属傅良义最聪明,可惜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人有时候还是笨一点儿的好。
“你自首为啥捎带上老二家的嫡子啊!”何老问道。
“我煽动几个子侄‘闹革命’,别人都是心动不行动,只有老二家的何汉礼,是心动又行动。”傅良义摆手又道,“我知道你下不了狠心,所以这个恶人我来做。”
他这个二弟最重情谊,不然也不会收养丽清,要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们一致认为,丽清是罗伯森的孩子。是仇人的孩子,还能把她抚养成人,教养的这么好!如果是他傅良义,肯定把人养废了,不定怎么折磨这丫头呢。
傅良义给何老下了的是慢性毒药,慢慢的侵蚀人的神经系统,而这个里应者就是何汉礼。
同一时间在另一间房内,何立新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去,“你这个混蛋,我怎么生了你个混账儿子。你下毒的对象可是我老子,那是我爹!他愿意把家产给谁就给谁,有你说话的份儿。我都不争了,你争个什么劲儿。”
“就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爹,才让我们自己起来争的。”何汉礼双眼猩红,嘶喊道。“就知道玩儿女人,你要是有用,何至于让我们去争啊!”
“啪……你这个逆子。”何立新气的照着他脸上一个大耳瓜子下去,看着他愤恨的眼神,“你还有理了,你这个混蛋,也不瞧瞧你是不是那块儿料儿,没那金刚钻,你还想揽瓷器活儿。光想着争产,你能撑起这偌大的家业。那不是钱的问题,那是责任的问题。”
“你这个死小子。”何立新气得来回踱着步。“扛下偌大的家业,等于背负着公司所有员工的未来,一个弄不好。那些员工何其无辜,得为你的失策埋单。要知道人家也是挣着死工资,养家糊口用的。”
“就靠这点儿,阴谋诡计,你还想争家业,要想争,你堂堂正正的争,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何立新又吼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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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和何立新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嫡妻郑怡姗,哭哭啼啼的,“立新!怎么办!难道真的让礼儿坐牢,这可是谋杀啊!留下案底,这辈子可完了。”
“你也知道完了,还能怎么办!等着法官判吧!”何立新坐了下来瞪着眼前这个不孝子。
“哇……我苦命的孩儿啊!”郑怡姗扯开了嗓子嚎啊!说着双手不停的捶打何立新,“你混蛋,我儿子完了,可成全你们了,那几个骚狐狸这下可高兴了吧!”
“你闭嘴!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争风吃醋。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哭丧啊!”何立新朝她吼道,“瞧你教的好儿子,居然这种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事都干的出来。”
“梆梆……家属请注意,不要大声的喧哗。”狱警敲了敲铁栅栏道。
“自作孽,不可活,他总得为自己犯下的事负责吧!”何立新脸色被气的通红,斥责道。
郑怡姗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嘛!养不教、父之过。”她嘶哑着嗓子又念叨,“是你让把孩子交给老爷子他们养的,结果就养成了这样。啊!早知道……”
一句话把何立新给气得半死,何立新扬起的手又颓然的放了下来,“你给老子闭嘴,你还有脸提这个事,不是你看着孩子舍不得吃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嫌老人家管的严,不能 出去疯玩儿。最后干脆不去老宅了,还不都是你惯得!怎么别人的孩子,个个都成材,就你的一儿一女,儿子现在马上就坐牢了,女儿他妈的比老子还疯,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要不要脸了。啊!瞧你教的好儿女。”
“还有郑怡姗,我警告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说老爷子半点儿不是。老子跟你离婚!那是我爹!对不起你的是我。我爹可没半点儿对不起你们。”何立新指着自己的胸锵锵有力的说道。
“妈!妈!你可得救我,我不想坐牢。妈!”何汉礼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紧抓的郑怡姗的手说道。
“立新,难道真的要儿子坐牢。”郑怡姗看着丈夫不作为的样子。又看向儿子道。“礼儿放心妈去求你爷爷去。你爷爷肯定有办法的。”
“探视时间到了。”狱警走过来道。
“妈!救救我!”何汉礼全身瑟瑟发抖,紧抓着郑怡姗的手不放。“我不要在这里待着。”
“瞧你那怂样儿。”何立新看着长子如此窝囊的样子,真是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妈!妈!快点儿来救我,这里又黑又冷的!妈……”何汉礼紧抓着郑怡姗的手,死死地不放。
“走吧!”何立新硬是拖着自己的老婆出了看守所。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就看见自家老子被记者围着,保镖们极力挡着,律师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无可奉告!”
何老他们急急的上车走了,记者望着远去的 车子只能兴叹,待回头看见何立新两口子,如恶狼似的两眼放光,吓得两口子,蹿进车内,拍着司机,“快走,快走!”
电话铃声响起,何立新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何老苍老的声音,“老二和你媳妇儿一起回老宅,我有事宣布。”
“哦!好的。”何立新挂断电话,纳闷不已,自家的爹还有啥好宣布的,他现在脑袋都大了,都成一锅粥了。
何老的车内,“爸!在前面的路口停车。我先下去。”何丽清说道。
何老看了看这个女儿,想了想,这个时候丽清还是不出现的好,“也好!路上小心儿点。别担心你爹,他没事儿,他那老狐狸算计的清楚着呢!”
“爸,你不恨他。”何丽清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水盈盈担心地看着她。
“傻丫头!”何老伸手揉揉她细碎的头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了,坏心办好事。”晚些时候,方默南曾经给他来过电话,电话里说,傅良义下的慢性毒药,和他的鸡鸣泻正好相克!
与他和三弟相比,傅良义真的比他们要苦的多,小时候不说,大家又穷又苦,偷渡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到最后拉了他一把,绝不放弃,说不定他就葬身大海了。刚刚富裕起来,老婆孩子又没了,如果不是所谓的仇恨支撑着他,也许……
与他相比,他和三弟家庭幸福、儿孙满堂,虽然是操不完的心,但要比孤苦伶仃的好,连个让他操心的人都没有。他这次自首其实也是逼他痛下决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儿孙都已长大,各有各的心思了。
“再说了,是我那些儿子不争气,耳根子软,如果自身正,别人的挑唆怎么会上当。”何老自嘲且苦涩的笑了。
“爸!你没事吧!”何丽清担心的问道。
“没事!是我疏忽对孩子们的教育,我也有错。”何老苍凉且无奈的自我安慰道。
“爸!这不关你的事!”何丽清也不好劝慰道,伤他的都是他的至亲,这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在滴血。
“行了,下车吧!你爸我还挺的得住。”何老拍拍她的手道。何丽清下的车后,何老又道,“丽清别担心,你爹那老不死的死不了。”
“爸!”何丽清叫道。“我就是称呼他爹,你永远是我爸!”
“行了,我明白。”何老朝她挥挥手,何丽清关上车门,车子快速的滑行出去。
何家大宅相较于前两天的热闹,如今可真是冷清了许多,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家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真让人应接不暇,谁也不敢提出离开。虽然大伯的事发,对公司没什么啥大的影响,但总得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现在是漫天的谣言飞舞,两个老人倒是稳坐泰山,急的一干小辈儿是团团转。众人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家里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触霉头,被老太太给轰出去。相较于被‘下毒’的何老脸色平静,一向温婉的老太太跟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逮谁训谁,当年那个不逊于父亲的铁娘子又回来了。
何老的车子,一出现,呼啦啦……客厅里的人都围了上去。“爸!爸!你回来,姓傅的,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咱一定得告的他把牢底坐穿。”何家老三何立坚咬牙切齿地说道。
香港刚刚提交了废除死刑的法案,虽说此法案通过,也得一年半载吧!可是刑事案子,审讯也需要时间,谁知道敢不敢的上。不然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何老瞪了何立坚一眼,他伸出搀扶老人的手讪讪地挠挠头,放了下来。“我记得老三以前可是非常喜欢你大伯的,没事就爱往他家钻,嘴里还一直说着大伯怎么怎么好!还曾经想过给大伯当儿子呢!”
“爸!”何立坚尴尬着脸色通红,诺诺的解释道,“那不是开玩笑嘛!”
“行了,都进来吧!”何老两口子率先走了进去,进入客厅大家陆续陆续找到位置坐好。
刚刚坐好!老二何立新两口子就走了进来,呵呵……刚才在自家父亲哪,没讨到便宜的何立坚,便攻击道,“哟呵……这是看儿子回来了,怎么样,礼儿那小子在里面住着还行吧!有没有受委屈啊!咱家礼少爷,可从小没受过这个苦啊!用不用我打个招呼,让他住着舒服点儿。”
“谢了!那死小子也该让他受受,那大逆不道的兔崽子,这是他该受的。”何立新坐下道,他的老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拉下来,坐在他的身旁。
何立坚的妻子,娇媚的面孔和她性格一样张扬,见自己丈夫吃瘪,于是出马道,“二伯说的对,这样大逆不道的孩子,却是该让他受些教训。今天敢这样,明天说不定对您都敢下手。”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风情万种的又道,“不过二伯孩子多,折损一个不当事的。哦!”她挑了挑秀眉,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何立新不怒反笑,“呵呵……你们别一个个跟瞧热闹似的,难道他傅良义只找了礼儿一个,他肯定也找过大家。他挑拨的话我还历历在目,用不用复述给大家听啊!礼儿傻呼呼的给人当枪使了。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大义凛然的拆穿他,好坐上董事局主席的宝座。”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没一个好东西。”何立新索性说道。今天也知道老爷子叫大家回来的目的,他们以为真的是批斗大伯事情,错了,老爷子今儿是要决定继承人了 。
“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家儿子没教育好,怎么说的我们的不是。”老大何立建眉头轻蹙不满道。
“老大,你也别装,你肚子里的坏墨水也不少,只不过有个傻子在前面顶着呗!显摆的你们都是孝子贤孙。”何立新看着自家父亲道,“爸,您要是选老大当接班人,我投反对票。他不是帅才的料儿。您要是交给他具体的工作,那是妥妥当当的很,包君满意。您要是让他掌舵,那十个他也不行。”
“哎!老二,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不行了。”何立建一听他这话,眉毛就立起来了,大有卷袖子拼命的架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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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你行!是谁前两年劝父亲,从香港撤资,一听大陆政局有些动荡,就慌了神儿,生怕波及到香港,一点儿稳重的性子都没有。居然还想向日本追加投资,说是日本现在股市、楼市红红火火。”何立新嗤之以鼻道,“咱爸要是听你的,整个家族都被你带到沟里了。”
“噗嗤……”小辈儿们,各个抿嘴偷笑,被何家老大凌厉的眼神一扫,捂着嘴,憋笑憋的辛苦。现在即使不看电视,谁都知道日本楼市、股市跌的有多惨。
“最后还是,咱爸力排众议,守着老巢不变,并且对内地加大投资力度。”何立新说道,“就你那瞻前顾后的,犹犹豫豫地,是当统帅的料 儿,不是我小瞧你。87年香港股灾的时候,你有个属下建议你,投资日本,说是日本最先恢复过来,结果你吭哧了半天,最后不了了之。”谁都知道87年股灾的时候,日本很快恢复过来,经济是蹭蹭的往上升,到了最高点哦!他居然还想追加进去了,不想着减仓。真是不是他说他,而是他真的不行。
“老三,你也别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何立新接过郑怡姗递过来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半杯。
“这怎么又关我什么事?”何立坚无辜地耸耸肩膀,摊开双手道,“我可是投资从来没有出错的,犯过低级错误。”
何立建瞪了老三何立坚一眼,表扬自己还不忘埋汰他一下。这都是什么人儿。这潜台词不就是说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老三,你是在决策方向没有犯什么错误,可是你为人自负,追求风险和刺激。只是一味的冲冲,是87年股灾你建议父亲投资日本,以弥补香港的损失,可是你事后有跟进吗!没有吧!你连过问一声都没有。而你往往投资的领域都是高风险的,而且往往一个项目刚开始获利,你就会把重点放在下一个投资的项目上。”
众人听着何立新侃侃而谈,并且频频点头。“老三尽管你投资的项目上都是赚钱的。投资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可是你呢!你觉得你把利益做到最大化了吗?不说别的和阿贵齐名的尤志红,双鹰基金目前香港金融界的双子星之一。人家可是跟你一起在87年股灾的时候进入日本,你看看现在人家的成绩。在看看你的。谁不说尤志红是业界的楷模。谁知道你何老三是谁啊!”何立新放下茶杯。“说道具体的项目,你有形成一个核心竞争的力的项目,没有吧!什么时候。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你有从始至终的做完一个项目,大多数不上不下。你天性更喜欢冒险的过程,而不是把事情做实。”他顿一下,“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错误面前,你缺乏承担责任的胆量……”
“老二你胡说什么?”何立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恼羞成怒道。
“有理不在声高,你急赤白脸的干什么?我说错了嘛!倪傲森是为谁背的黑锅,不用我点名指姓了吧!”
一听久违的名字,何立坚手哆哆嗦嗦的放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颓丧的坐了沙发上。
谁都知道倪傲森现在在双鹰基金的地位,多好的一个人才,让何立坚当石头给扔了出去。
“你识人不明,不能遇事冷静,慌不择路,一个有如此担当的人怎扛大任。在我看来,把公司交给你,风险比大哥还大……稍有不慎就有倾覆的危险。”
“咱们家现在是家大业大,任何一项决策都得三思而后行,维稳守城大哥绝对做的到,不至于由于方向失策,而造成倾覆。这不是你个人的公司,这关系到你身后几万名员工的生计。”何立新沉声说道。
“说实话,咱们三个比不上小妹。她的才智和能力,皆在你我之上,可惜是个女孩子。”何立新说道,“说起来,咱们甚至不如淑慧,因为咱们的私心太重。”
“啪啪……精彩,精彩。”何立坚迅速恢复了过来,何老三拍着手,眼神斜睨着他,嘴上讥讽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咱家二哥这么会看人,口才也这么好。瞧你那悲天悯人的样子,可真是能拿金像奖了。”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说你最合适的继承人的人选。”何家老大,何立建跟进说道。
“不是,我们没打算继承家业,我也不是那个料儿,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何立新看着何老,真诚的说道。
现在郑怡姗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丈夫,眼神闪闪发亮,从来没有在妯娌面前这么扬眉吐气过,以往都是被老大和老三家的给挤兑的没地儿站。现在看着她们的老公,被他家的说的抬不起,还不了嘴,这滋味儿怎一个爽字了得。
刚刚升到了天堂的郑怡姗,眉梢嘴角都带着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放下,就被何立新接下来的话给打进尘埃。
“二房不参与继承人的争夺。”何立新扭头定睛看着坐在身后的几个儿女道,“有本事给我自己挣去,你们的起点本身就比爷爷高,爷爷当时那么贫困的情况下,都能白手起家,挣下偌大的家业,没道理他的孙儿们不行吧!”
“承认自己不行的话,就像我一样,领着分红,混吃等死。”何立新自嘲的说道,“别添乱,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他少有迸发出光彩的眼神,看向大哥、三弟。
何立建和何立坚两人现在吃了老二的心都有了,有你这么干的。合着我们被你批的体无完肤的,眼看着在老爷子面前失分。你自己破罐子破摔,他们不管,可也犯不着把他们二人也拖下水吧!
“老二……你够狠,小弟我佩服。”何立坚拱手嘲讽道。
“承让!”何立新笑眯眯地说道,别以为你们二人干的好事,他不知道,只有礼儿那个傻小子,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何立建老大,倒是沉得住气,他看向自家老父亲。老三何立坚才回过神儿来,都被老二给气糊涂了,最终拍板定案的还得是自家老子。现在跟你们争个什么劲儿。
两个人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家老子,何老清清嗓子,沉声说道,“老二分析的不错,老大、老三各有各的缺点,最重要的一点儿你们私心太重。”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将眼前的这一干儿孙们又扫视了一遍,纵横商场半个世纪所沉淀下来的威严,积威甚久此刻都端了出来,震得这帮子晚辈们都坐直了身子,齐刷刷望着他。
“立长,还是立贤,这是自古就争执不断的问题。这件事我很不愿意发生在我们何家,可是它已经发生了,而且以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惨痛的发生了,虽然你们可以说受外人蒙蔽。”何老啪的一下,捶在沙发的扶手上,声音陡然拔高,“别以为你老爹我眼瞎耳聋,你们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清楚地很!”
“爸!”三个儿子嘴里咕哝道,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老人,他们确实羞愧万分。大伯的挑唆他们从来没有给自己的父亲说过,要小心大伯。反而不住的替大伯说好话。要知道他们才是亲人,至亲。
“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何老颓废的摆摆手,他这个当父亲的可真失败,虽然不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眼前这几个儿子宁愿帮着外人算计老子。唉 !还不如下面的小孙子,还知道提醒一他,除了那个在看守所的不孝子。
“言归正传,如今何氏集团也要面临了交接的困境,儿孙多也有多的难处。确实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我不能回避,你们也不能回避。纵观家里二三代儿孙,经过我的慎重考察和思量,目前没有一个合适的。既然你们想争,与其让你们在背后使绊子、下刀子,不如给你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竞争机会。我给你们五年时间,有志于争继承人位置的人,不管男、女。希望你们能做出满意的成绩。记住,光明正大,用阳谋,谁要是用阴谋,下三滥的招数,哼哼!”他顿了一下又道,“丑话说到前面,一旦决定了继承人是谁,谁要是想在背后使阴招,就算是他是我儿子,我也让他后悔活到这个世界。”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杀伐果断段的老爷子又回来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一字一句的念道。
惊得老大和老三,惴惴不安,老爷子真的是说的出做的出来。那个说一不二的老爷子真的会就如同皇帝废掉储君似的,废掉儿子们。
何老眼神扫向何立建,浑厚低沉的嗓音说道,“老大要是觉得不忿,不公,这世界本就不公平,和大多数人相比,你们幸运多了。记住我挑选的是整个何氏继承人,不是何家的继承人。”
何老话锋一转,“至于你们大伯,和礼儿那个逆子,不用你们管,谁也不准在多说一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交给司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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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记住你爹说的话,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手足相残。想争!就光明正大的来,谁要是再敢伤了我们老两口的心,我不介意,替下一位继任者扫清障碍。”乔凤仪一双凤眼凌厉的扫视了众人,“你爹下不了狠手,我来。”
两位老人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朝他们这些二代、三代涌来,幸亏浸淫多年,不然真的抵挡不住。
何老老两口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两人相互扶持的着起身,两人相互搀扶着向楼上走去,看着他们相挟的背影,苍凉寂寥。
老了、老了,本该以享天伦的时候,却还要为这些不争气的儿女头疼,扪心自问他们这些儿女又为老父做些什么?除了兄弟倪墙,争权夺利,让老人一次次的伤心还干了些什么?
父亲拼了半辈子的命,创下如此大的家业,他们这些坐享其成的人,享受着何家带来的家族庇荫。在父亲面前,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是他应得的,凭什么资格说这些应该是自己的。抛却何家的身份他们什么也不是,不想着,为何氏尽力,只想着为自己的私心争权夺利。
除了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争、抢,甚至觉得那是理所应当,想想他都觉得脸红,臊得慌!
唉……
“噗通……”何家的长子何立建跪了下去,“爸,我错了。”
“噗通、噗通。”二代、三代跪了一地,“爸。我们错了,不该被名利迷住了双眼,迷失了自我,变的六亲不认。”
行进中的何老老两口,身子顿了一下,拾级而上,他们身后的人没有发现两个老人,已经是老泪纵横,不管这一刻儿女们是否真心改过,他们已经尽心了。希望吧!这是他们最后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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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香港吃新鲜海鲜最好的地方。这里地处偏远,却风景秀丽。由于这里山脉高峭崎岖,不便于现代化发展,加上区内有3个郊野公园。因此大部份范围均是受保护的郊野。
西贡素有香港后花园的美誉。也是市民假日消闲的首选地点。西贡拥有辽阔的郊野公园、巍峨的翠峰和美丽的海滩。野营远足都适宜,因此游人甚多。
一到节假日,结伴的年轻人和家庭络绎而至。西贡从几百年以前开始就是附近的客人做生意的中心。小街道道路狭窄,宛如迷宫,保留了浓厚的昔日的面貌。
金秋十月天气不冷不热的,方默南他们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朦朦胧胧的,周围非常的清静,能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
停好车位,方默南他们背上钓竿等东西,漫步在西贡街道上,这里街道规模较小、狭窄,沿着海岸蜿蜒开去。小街中间设有一处雕梁画栋的牌楼,算是西贡中心的标志建筑。街边鳞次栉比的,就是一家接一家的傍海餐馆,它们都以烹饪海鲜而闻名。这些餐馆简陋且传统,乍看起来更像是香港早年的大排档。然而,正是这些貌不惊人的小餐馆,却预示着一段美味之旅的开始。
在海岸线的市场街可以观赏一排排佝水族馆一样的活鱼店,已经开始打开门,不过现在不做生意,而是去码头边采买新鲜的海鲜食材。
方默南他们能清晰的看见水族箱里巨大的五彩龙虾、螃蟹、贝类、鱼类,等客人上门后,选定想吃的东西,带到餐馆里来搓一顿海鲜菜。
静静的海湾已经展现在方默南他们的面前,海岸边,有一条长长的栈桥,这里有一个水上海鲜交易市场。渔民把打捞回来的海货放在盒子里,供客人挑选,客人选中了,渔民就用长杆儿网兜递上桥,除了新鲜的海鲜,还有干货。
渔民们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生活,安静,与世无争。仿佛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有很远的距离。
方默南他们租了个舢板滑到海中央安静的钓墨鱼。不是周末节假日,又是清晨,这时候非常的安静,几个人都是钓鱼的老手,所以熟练的挂鱼饵,甩杆。
程世喜手捂着嘴,哈气连连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水渍,郁闷道,“这想吃新鲜的海鲜,这里渔民打上来多的是,至于咱们来亲自钓吗?”
“我们主要是来玩儿的,天天在家里闷着,出来亲近一下大自然。”何淑慧稳稳拿着钓竿,小声地说道。
“阿喜,瞧你疲累的样儿,昨晚上又被那个女人给榨干了。”程世贵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调侃道。
程世喜吓得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眼神偷偷瞄了一下另一边的方默南,看见她神色如常的平静的钓鱼。他回过头来,揪着程世贵的耳朵小声道,“死阿贵,胡说什么?我昨天去哪了你不知道。”
程世喜昨晚上又被洪耀强的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处理帮会事务,天亮才回来,就追着方默南他们‘大部队’来到了西贡钓鱼。
程世贵现在已经非常的确定,他这个堂哥对他家老大有了非分之想,轻轻蹙了眉头,也许该好好谈一谈了。
“阿贵,快来帮忙!”何淑慧娇笑道,她有些费力的旋转的钓竿鱼线,可见掉上来的大家伙。
“哦!大大的墨鱼。”方默南笑道,“恭喜你拔得头筹!”
“呵呵……”显然何淑慧也非常的开心,这么快就钓上鱼来。
“淑慧!何老没事了吧!”方默南漫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没事,任谁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也不会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强撑吧!”程世喜嘟囔着说道。
“爷爷还好啦!看气色还不错,最主要的把话讲开了,希望大伯和三叔他们公平竞争,不再让爷爷伤心。”何淑慧秀眉轻蹙,显然很担心。
程世贵抓着她的手安抚的拍怕,何淑慧摇摇头,一脸她没事的样子。
“嗯!那个自首的老头儿和不孝的孙子,何老头儿怎么处理的。”程世喜提起鱼竿,果然鱼饵被吞了,重新挂上鱼饵,鱼线一甩没尽水里。
“爷爷,摆明了不追究了,还能怎么样,看在丽清姑姑的脸上,爷爷也不能深究。”何淑慧又叹道,“爷爷没事,估计法官也不会判重,加上中药本身就是彼之砒霜 、吾之蜜糖。毒药也能救人,只要律师死咬着这点,各方人士的求情,还能重判了。”
“呵呵……也算是圆满结束了。”何淑慧笑的很开心,毕竟那些也都是她的至亲之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谁出事她都不希望看到,况且他们也是由于误会而起的。
“可见有些事情,还是得说开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幸亏没造成憾事,不然的话可真是赎罪的机会都没了。”程世贵拉着何淑慧的手一时感慨万千道。
两人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去!要秀恩爱,回家里去!”程世喜没好气地说道,真是的,不知道他正孤单着嘛!眼神也不敢灼灼的看着心仪之人,就怕露馅儿把人吓跑了。
程世喜强迫自己看着深蓝色的海面,看见鱼鳔晃动,开始旋转着收紧鱼线,“唔!运气不错,钓上来一条西贡特产的石斑鱼。
石斑鱼可说是香港海鲜的代表,是香港出产的咸水鱼中最负盛名的一种。这种鱼生活习性很怪,从不跟其他鱼类混游在一起,喜欢单独地生活在数十米深、水质清澈的海底暗礁丛中,难以用网捕捞,只能用钩钓。它们生性凶猛,喜欢吞食鱼类和虾类。捕捞期为4-11月,以端午至中秋这段期间为旺季。
“金秋十月正是钓鱼的旺季。”方默南笑道。“喜哥运气不错,再接再厉。”
“好嘞!”被这条花狗斑一打岔,程世喜也从沮丧中恢复过来。
贺军尧开始收紧鱼线声音,吸引了其他的人的目光,随着鱼儿跃出海面。“哇唔!贺大哥干的不错。”方默南拍拍他的肩膀道,“是老鼠斑耶!”
石斑鱼中最常见的有花狗斑、红斑、苏鼠斑、泥斑、老鼠斑,其中又以老鼠斑最为名贵。
“哼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不差!”程世喜收紧鱼竿,也钓上来一条老鼠斑,较之贺军尧的要小上一圈儿。
石斑鱼营养丰富,肉多刺少,肉质细嫩洁白,味道鲜美,类似鸡肉,素有“海鸡肉”之称。而且石斑鱼产量多,性长耐活,卖价较便宜,是一种低脂肪、高蛋白的上等食用鱼,深得香港市民的喜爱,被港澳地区推为四大名鱼之一,是高档宴席必备之佳肴。凡是初到香港来的外地人,一定会自动的或被朋友请去试一试香港的著名海鲜滋味,而所尝到的第一样往往总是石斑鱼。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各有斩获,“奇怪了,南南钓鱼从无空手而归,今儿怎么一条普通的鱼都没钓上啊!”程世贵纳闷道。他可是非常清楚方默南的钓鱼能力,那都是满载而归的。
程世贵的话音刚落,“有了,快点儿帮忙!”方默南叫道。
贺军尧离的最近,接过方默南的鱼竿,使劲儿的收紧,当大家看到跃出海面的东西傻眼了,“我的乖乖好大一只海蚌!”
贺军尧把海蚌放到船上,近距离看真的好大。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珍珠。”何淑慧笑道,女人总是对这些闪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珍珠按产地可分为西珠、东珠、和南珠,且有“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的说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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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珍珠来自博大深邃的水域,她形似高远飘渺的皓月,光彩夺目,凝重圆润,典雅高贵,自古就深受人们的青睐.人们钟爱向往,称之为“珠宝皇后”.人们视珍珠为权威、圣洁,爱情和友情的象征。
我国北部湾一带所产的珍珠就属于“南珠”,被誉为珍珠皇后,香港附近海水中亦有出产。这一带应该是南珠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
“南南,你牛。”程世喜竖起大拇指道,“人家的海蚌是采珠女费尽千辛万苦潜水摸的,你这倒好,自己上钩钓上来的,真是天下奇闻啊!”
“呵呵……”方默南挠挠头笑道,“不知道有珍珠吗?”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程世贵说道。
“没有趁手的工具,总不能用手掰吧!”程世喜耸耸肩道。
贺军尧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噌……’一下,寒光闪烁,“好刀!”
贺军尧蹲了下来,敲开了海蚌,“哇……好大一颗珍珠。”
就是裹在蚌肉里面,也能看见珍珠散发出来的粉红色的淡淡的光晕,目测看来有鹌鹑蛋大小,整个海蚌就这一颗珍珠。
贺军尧用刀快速的划开,方默南掏出手帕递给他,贺军尧取出珍珠合上海蚌,珍珠的真面目,呈现在众人眼前,擦掉上面的粘液,真见识了什么叫珠圆玉润,散发着莹莹光芒、晶莹璀璨。
“这是天然的吧!”何淑慧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当然是天然的,人工能让它长这么大。恐怕成型后,用不了多久,早被人取走了。”程世贵如玉地脸庞,柔柔地笑道。
“先别看珍珠了,这海蚌怎么办!死了没。”方默南问道。
“没有,我取珠很小心的。”贺军尧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
“那这海蚌,放归大海吧!”方默南随即说道。
贺军尧漆黑如钻的黑眸,看了方默南一眼,把海蚌抱着放回了大海,很快的沉入海底。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南珠。这品相绝对的上品。”何淑慧笑着道。“以往都是在博物馆里,或者是照片上。”
““南珠”粒大、珠圆、珠层厚、粉色嫩、晶莹璀璨。史书上有记载,自汉代以来的历代封建统治者均要合浦太守上贡合浦珍珠作为宫廷最高珍礼。珍珠除了是一种贵重的装饰品外,也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方默南说道。“这个不错。非常的不错。”
“还是咱家南南福气大。我可从来没听说这片海域。摸到这么大的珍珠的。”程世贵笑着揉揉方默南的脑袋上细碎柔软的秀发。
贺军尧和程世喜暗自瞪着程世贵那只‘咸猪手。’
程世贵像是有所感,放下了手,看着大伙儿收获不错。“走吧!”
“等等!看日出。”何淑慧扯了下程世贵的衣袖。
大家坐回船上,看向东方。天空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淡,很迷人。转眼间海平面与天交接的地方出现鱼肚白,接着是一道红霞,慢慢地扩展,晖映在无边的海面上。太阳要脱离它生存的母体,跳跃出来,方默南他们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里。
不一会儿,一个金红色的圆边露出来,慢慢扩张、升腾,慢慢地上升。于是,他使劲地一跃,剥离出大海的母体,飞向广阔的天穹,颜色红得亲切、可爱。刹那间,这个金红的圆球,发出夺目耀眼的亮光,射得人的眼睛微痛,海上瞬间射出万道金光。
有时太阳被飘过来的云遮住,光线被云折射,照下来的是那样迷朦,那样温和。透过云层直射水面,随着波浪晃动,金光闪闪,分不清海与天了,因为只看见一片绚丽的色彩。
“真美!”程世喜感慨道,不知是在说日出,还是再说人。看着方默南现在沐浴在金色之中,整个人都金灿灿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走吧!去岸边把这些海鲜吃了,再走。”程世贵说道。
上了岸后,“走!带你们去品尝真正的海鲜美味。”程世贵道。
程世贵领着他们提溜着水桶,拐到一家餐馆前,“海叔!”
身着花衬衫、大短裤,带着花围裙,脚上穿着拖拉板一个中年男人,听见有人叫他,回过身来,看了半天,待程世贵拿下脸上的墨镜, 才惊叫道,“哇……真是稀客啊!”
“你这一身还真是不好认。”他说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也是t恤,牛仔裤,一双旅游鞋,跟平时的金融界经营打扮,那是判若两人。今天这里一站,那是粉嫩粉嫩的,青春朝气逼人。
“当然是海叔的烹调的香风,把我给吹来了。”程世贵笑道。
“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海叔手指着他笑道。
程世贵介绍道,“这是我老婆,这位是我堂哥,这位是我妹子。这位是大军。”他接着道,“海叔可要好好的显摆一下,叫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海鲜。”
“海叔好!”
“好好!别听那小子吹,其实就是家常菜。”海叔有些不好意思道,“跟酒店可没法比,不过胜在原汁原味。”
“就是原汁原味才难得。”何淑慧笑道。
“快进来坐。”他招呼道,看着他们扛着钓竿,“你们来这里,拿着钓竿干什么?想吃海鲜的了,我这里要啥没有。”
“海叔,我们已经钓过了,你看收获还不错。”程世贵把水桶提溜到他面前。“想请您掌厨,烧上一桌海鲜。”
“呀!收获是不错。”海叔咧嘴笑道,“行!没问题,保管让你们好吃的,让你们吞掉舌头。”
海叔,蹲下点点,“有五彩龙虾、两条石斑,辣椒炒蟹、酱汁跳螺、海胆蟹仔炒饭、赛螃海星如何。”海 叔抬眼问道。
“没问题,您做主。”程世贵点头道。
“那好,你们坐,请稍等。”海叔提溜着水桶,走向后厨,大嗓门地叫嚷道,“臭小子,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很快一个闷声闷气地声音响起,“就来。”一个穿着花裤衩,光着膀子的胖胖的年轻小伙儿,打着哈气就走了出来。
他打开水龙头,洗漱干净,就蹲到地上,还睡眼朦胧的,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可这手上的动作非常的熟练的开剥鱼虾。可见熟能生巧,闭着眼睛就能干好。
“真是好功夫!”程世喜坐在塑料凳子上,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了这么大的一会儿,人家小伙子,愣是没睁眼睛,手上没有划伤,刺伤自己,真是不佩服不行。
“什么好功夫,唯熟能生巧而已!”海叔话罢,弯腰把洗干净的食材拿进后厨。
小伙子开剥完后,洗了洗手,进屋后倒头就睡。
方默南失笑摇头道,“真是高人!”
众人皆笑,“呵呵……”
方默南他们望着碧海白沙、恬静出尘的海湾简直让人喜出望外;在回头看看水族箱里,而那些五颜六色、眼花缭乱的生猛海鲜可以直接把你的胃口吊到舌尖。
看着美景,品尝着美食,真是心旷神怡,一扫凡尘纷扰。
很快方默南他们就闻到浓郁的香味,“来来,本店也是本地的招牌菜芝士龙虾、豉椒炒蛏子皇、濑尿虾皇、清蒸石斑鱼,还有酱汁跳螺、海胆蟹仔炒饭、炒海蟹。”海 叔笑着道。
这里的餐馆并没有太多的技巧可言,这里几乎每个大厨制作的海鲜料理都新鲜可口。至于菜品的口味,依旧保持了粤菜的传统风味,以清淡、甜鲜为主。
由于早上人很少,来往穿梭的都是店家,一点也不拥挤,不妨碍方默南品尝美食观看美景。
清蒸石斑,肉质却很嫩,味道鲜,而且完全没有腥味。
豉椒炒蛏子皇,一上桌就被抢光了,因为味道太好。蛏子其实很考厨师功夫,因为它不能炒老,老了就不好吃。但又不能不熟。这碟蛏子皇就炒得刚刚好,肉质鲜嫩,豉椒汁调得很好,咸中带少许甜,调起蛏子的鲜味,太正了!
濑尿虾皇,俗称大虾蛄,椒盐做法,真的很好味。因为太过巨大,需要用剪刀把它剪成几段才能吃。里面的肉太鲜美了,原来在海边食新鲜生猛的大虾蛄,肉质弹牙,味道没的说。而厨师的功夫也是一流的,那些椒盐炒蒜蓉很香口而又不会咸,不会抢了虾的鲜味。
面对大海,露天大排档,吹着带点腥味的海风,那感觉别有滋味,在这儿除了吃他那海鲜味,还在于吃那份感觉。
品完海鲜,方默南当然不回急着离开,这里可游玩的地方多着呢!这里恬静出尘、沙细滩长,或是流连于西贡墟的购物区,还可以走进墟内后巷参观天后庙。或者去喝上一碗糖水,点上一客绿豆沙或是水果冰,去掉口中的海鲜腥味,的确是爽口爽心。
可惜这些被一通电话给搅和了,李水生在大哥、二哥家的事告一段落后,终于有时间给他的乖孙看病了。他们就在浅水湾程世贵的家等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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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程世贵挂断电话,方默南他们急匆匆地收拾完东西,临走时,程世贵塞了两张千元大钞给海叔,海叔说什么也不收,“行了,您也是小本经营,再说了我不差钱。不然下次我可不来了。”他佯装怒道。
“哎!你等会儿啊!”海叔也知道还肯定还不回去,从水族箱里捞出一些海鲜,石斑、海蟹、大虾等,“拿着回家自己烧着吃。”
“行!”程世贵乐着提溜着往外走。
“回头想吃海鲜再来。”海叔朝着他们挥手道。
“好嘞!”程世贵也挥手道。
车子内,何淑慧有些诧异问道,“这个海叔怎么认识的,好像还非常的熟识。”
程世贵扭着头,倒出车来,一打方向,车子滑出停车场,上了公路。“小时候我爸节假日,长带着我们来这里玩儿,也像现在这样,钓鱼后,直接送到餐馆做了吃。海叔做菜的手艺不错,为人也实诚,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你倒是知己遍天下,三教九流都有。”何淑慧眉眼含笑,一双俏目瞥了他一眼。
“这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的是知己遍天下。”程世贵把墨镜戴上,“去度蜜月就知道了。”刚想去拉何淑慧的手。
坐在后面的程世喜佯装不满道,“阿贵,你可得注意安全,我们的小命可都在你身上呢!”
何淑慧羞涩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瞪了程世贵一眼。也不看场合。
方默南抿嘴偷笑,‘咳咳’清清嗓子调侃道,“阿贵,知道你们恩爱,不用在我们眼前秀的。”
“就是、就是。”程世喜斜靠在后座的靠背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现在孤单的人一大堆嘛!刺激我们啊!”
“咱家喜少肯定不孤单,登高一呼,肯定大把大把人排队等着陪你。”程世贵透过后视镜,咧嘴一笑道。
“男人、女人。”方默南眉眼娇俏。笑着打趣道。
“哈哈……”程世贵畅快的笑道。“咱家喜少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分年龄,超越了性别的。”
就连坐在方默南的旁边的贺军尧嘴角也弯出一个弧度,真真这张嘴估计把他给气个半死。
“哼哼!很高兴娱乐了你们。”程世喜嘟着嘴。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小蛮腰还扭扭。
“别!喜少。你还是正常点儿,不然这车真的开到沟里了。”程世贵脖颈发凉,大呼受不了。
“呵呵……”
一路说笑着。回到别墅,自动门打开,程世贵驱车进入,车子刚刚停在别墅前,李水生从屋里两三步就走了出来。
“你们可回来了。”李水生看着他们的行头,“也怪我,应该早点儿跟你们打电话约一下的。”出了大哥、二哥家的一档子事,这些天他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乖孙儿的事,只好稍后一下了。好在事情暂告一个段落,这才来了。
“三叔,您要是昨天晚上打电话还有可能,今儿早上的话,我们可是天没亮就走了。”何淑慧上前挽着老人的胳膊,往里面走。
“你们上哪了。”李水生问道。
“哦!去西贡钓鱼,看日出,吃海鲜。”何淑慧简单地说道。
“你们也钓的着鱼。”李水生明显的不信,年轻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定性,再说这是老年人的爱好嘛!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们还真不好说,这定力,可非一般人,不然也不能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哎!还真让三叔说对了,我钓着一条大墨鱼,我们还钓到了石斑鱼,饱饱的美餐了一顿。”何淑慧一副小女儿等着夸奖的姿态。
“哟!”李水生诧异地看着他们,“不错嘛!”
“我们还带回来些,中午让四嫂做海鲜,三叔就留下吃午饭吧!”何淑慧笑着邀请道。
“嗯!淑慧啊!先别讨论吃啥了,先看看浩浩吧!”万翠霞焦急地说道。
“哦!”何淑慧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她把正事给忘了,真是被程世贵给宠了越活越小了。
方默南跟在他们后面进来,就看见浩浩头枕着他奶奶的腿,躺在沙发上,六、七岁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儿小孩子该有的活泼,恹恹的,没有一点儿阳气。
方默南都不用开天眼,只是最基本的一望便知他肺阴亏耗、肺气不足、脾肾虚弱,而且有点儿潮热盗汗。这样的症候,要是一般要开一些诸如知母、杏仁、枇杷叶、前胡、紫菀、乌梅、百部、沙参等一大堆药来调理。但是一来孩子太小,二来用药怕孩子承受不住。
“怎么样?”万翠霞焦急地问道,一双眼希冀地看着方默南。
“我先去净一下身,他的支气管炎,病史有五年了。我这刚从外面回来。”方默南说道。
小孩子有些喘,这幸亏是在南方,即使冬天也不会太冷,就这发病的时候,那咳嗽,咳的很了,看得大人们都揪心,替孩子难受,当真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难受的很。
本来万翠霞还有些不满,我们病人在这儿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回来不说看病,先洗澡也太不靠谱了,脸上的不悦还没表现出来。就听见人家准确无误的说支气管炎,把她的话给憋了回去。
“好的,好的。”李水生忙不迭的点头。
“老婆子,你呀!还是哪个急脾气。”李水生见方默南他们都走了,才坐到万翠霞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什么都摆在脸上。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万翠霞嘟囔着嘴说道。
“行了,以后可别这样了,人家方医生是真有本事,不然二哥的那么多年的病,不会三天就治好了。”李水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浩浩的症状稍微有点儿医学常识的都可以判断出要么上呼吸道感染、要么气管炎、要么肺炎。可人家方医生一眼就看出他家浩浩气管炎的病史居然五年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
“嗯!嗯!我知道。”万翠霞点头说道。
方默南回房冲澡,贺军尧和程世贵他们也纷纷回房先冲了澡。
大约十分钟,方默南冲了个战斗澡,穿着家常衣服就下楼来,程世贵他们也洗好都出来了,可见是一个比一个快。
方默南说道,“抱着孩子进卧室吧!”
“嗯!好。”
“我来吧!”程世贵抱着孩子向一楼的客房走去。
何淑慧见状赶紧走在前面打开房门,程世贵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
方默南虽然不是头一次给小孩子治病,她真是见不得小孩子受苦,所以她采取了最合适的方法。
浩浩诧异地看着方默南,“小姐姐,是你给我治病吗?”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闪着好奇地光芒。
“对啊!”方默南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看向他,笑眯眯地轻声轻语道。
“那浩浩可以不吃苦苦的药吗!”浩浩皱着小脸,希冀地说道。
“呃!”万翠霞刚要说话,浩浩就可怜兮兮的看过来,那模样,好不凄惨,看得大人心酸不已。得喝了多少苦药,才让小孩子还没看病,先请求到。
“原来你叫浩浩啊!”方默南温柔地笑着道,“原来浩浩也不喜欢苦药啊!”
“你也不喜欢苦药!”浩浩眨着大大地眼睛讶异地问道。
“对啊!我也不喜欢吃苦药!”方默南大方的承认道。“药很苦!”方默南嫌恶的吐吐舌头。
“可是!可是!奶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怎么治病呢!”浩浩眨着大眼有些晕,想不通。
在场的人也是一脸的好奇,万翠霞刚想问什么,李水生抓着她的手,摇摇头,“有什么问题,治疗完再说。”
“姐姐有办法,让你不吃苦药,也能治好病。”方默南温柔地笑着道。
“真的。”浩浩听闻,眼睛瞬间璀璨如钻,高兴地问道。
“真的,浩浩要听话,别怕。”方默南看向程世贵道,“阿贵,准备一杯温开水,一会用。”
“四嫂,四嫂!”程世贵朝门外喊道,“倒一杯白开水过来。”
四嫂很快端着一杯热水走 了进来,放在床头柜上,悄然退下。
方默南解开浩浩的衬衫,露出肚脐,用手心贴在浩浩的肚脐上,对着小孩子的肚脐顺时针划圈。“浩浩会数数吗?”
浩浩大声地回道,“会!”可惜中气不足。
“那我们数数好不好!”方默南笑道。
“好!一圈、二圈,三圈……”两人开始小声地数数。
就这样顺时针在浩浩的肚脐上画圈,“你听,哪里叽里咕噜的响呢!”万翠霞扯扯李水生的衣衫说道。
李水生惊讶地张着大嘴,哆嗦道,“老婆子是浩浩的肚子响呢!”
“这这……怎么回事?”万翠霞瞪着大眼,一脸的为什么?
李水生拍拍她的手,“稍安勿躁。”
方默南手心贴着浩浩的肚脐,顺时针一直画到四十九圈才停下。
“浩浩!真乖。”方默南表扬后又道,“接下来,帮我把孩子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
贺军尧轻轻抱起孩子,小心地把他翻过来。方默南卷起他的衬衫,给他数脊椎,手沿着大椎骨一节儿一节儿数到尾椎骨,其实就是捏脊。浩浩依然很高兴陪方默南数数字,“一、二、三、……”来回数三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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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好了。”方默南把孩子扶起来,放下衬衫扣上扣子,眼睛扫向温开水。
贺军尧心领神会地递给方默南,方默南递给浩浩道,“把这杯水喝下去。”
浩浩就着方默南递到嘴边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感觉如何!”万翠霞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浩浩,急不可耐的问道。
浩浩轻轻嗓子,用他软糯地童音说道,“奶奶,你听听,我好像不喘了,好像咳嗽也少了。”
万翠霞把头贴在浩浩的脸前,浩浩深呼吸了几下,又贴着浩浩的后背,他又深呼吸几下,果然症状明显的好转。她抓着李水生的胳膊,激动地叫道,“老头子、老头子,浩浩不喘了,不喘了。”
果然是久病成良医,看看这家人都知道怎么听了。
“老婆子,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李水生也是一脸的激动。
万翠霞松开李水生,抓着方默南的手急急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浩浩今年六岁多,从一岁开始就得了小儿支气管炎,试验过西医、中医、蒙医和藏医,就差没去看苗医了,可是一直没有治好。”她手比划着,“为什么你就这么摆弄了几下,不用任何的药物,他的症状明显的好了。”
“是啊!说说,给我们解解惑。”程世贵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其他人都有刚才站着样子,找沙发、找来椅子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方默南依然盘腿坐在床上。笑着道,“像是浩浩这种病,这个期间治疗的效果最好。”看着他们好奇地样子,她接着又道,“这种病,根据天人相应的原理,应该在长夏与入秋之间来治疗,所谓“冬病夏治”,效果更好。因为这个季节可壮脾之土气,养肺之金气。特别是浩浩肺阴亏耗严重。更应该如此。”
“这就是古传医道的又一个千古之秘——天人相应!——中医的又一个本质!
久治不愈的病,运用这个“天人相应”的原理来“应季而治”,往往能够不药而痊愈!
学中医,就得彻底领悟这个“天人相应”的原理。才能顺天应时。做到“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方默南说道。
“人都道,诸葛亮借东风——巧用天时。这个现代人了解点儿气象知识都能理解对吧!范仲淹大家都知道他是家。可很少人知道,这位官至参政知事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副总理的文学家。还是位能打硬仗的军事家,督兵打仗,攻城掠地,全不在话下。”
“范文正公,干得最漂亮的一仗就是北宋庆历二年,即公元1042年三月,“偷袭西夏军,抢夺马埔寨” ,并在短短十天之内,筑起一座新城——北宋历史上著名的宋夏夹界间的孤城——大顺城。”贺军尧漆黑如钻的眼神微闪,如大提琴般浑厚低沉嗓音带着一丝疑惑响起,“他利用是医道,天人相应,可是怎么?”
“呵呵……”这个说道贺军尧的专业领域,难怪也如此积极了。“范仲淹为什么要在‘三月’突然发动偷袭?”方默南笑道,“《黄帝内经.素问.四季调神大论》开篇便说:‘春三月,此为发陈。’春天气候转暖,温热毒邪开始发陈,春回大地时,人的情绪容易随之活跃,这就是古代中医讲的‘天人相应’。”
“这天人相应,听起来,好像封建迷信。”何淑慧诧异道,总觉得神神叨叨的。
方默南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继续道,“那淑慧就想想,天气阴沉,人的精神是不是容易沮丧、抑郁?天气晴朗,人的精神是不是容易兴奋、欣喜?这就是“天人相应”!事实上,范仲淹正是深明这一点,才在北方人——西夏军的心脏病发病高峰期的农历三月突然出击!”
“啊!有这么神嘛!”众人皆诧异。
方默南看了眼贺军尧,贺军尧沉声简单的说道,这场仗怎么打的,战果如何。
古代军事思想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在许多方面论述的并不是单纯的用兵布阵,而涉及的更广。作为军人的他,没理由放过老祖宗几千年积淀下来的战略、战术、军事思想,去那里汲取源泉。
“哇……我的乖乖,这么厉害!”程世喜咂舌道,“学中医还能用于军事上。”
“军事上!‘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就出自范仲淹之口,可见他的中医造诣有多高了。”方默南笑着道,“可不要小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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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贴着肚脐画圈,怎么说。”李水生还是拉回到现在实际问题。
“我用的是古传的补气方法往他的下丹田补气,这个方法非常“简单”人人可以做,就像是我刚才那样贴着肚脐顺时针画圈。《黄帝内经》常喜欢用七七之数,所以我依样画葫芦,划个49圈,划的时候,您要想着给孩子补气。小孩子就会感觉气往肚子里转进去。”
“浩浩,有感觉有气进来。”浩浩举手认真地回道。
方默南笑着揉揉他短发,接着道,“还有时候还会听到他的小肚子咕噜咕噜,大家刚才都听到了吧!”众人点头,刚开始不明所以,还以为谁饿了呢!
方默南笑着道,“这个补气的简单的方法,其实对着大人划,效果也差不多,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见效,是浩浩经络异常的敏感。”
“至于趴着,在中医里是捏脊疗法。”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捏脊疗法,属于小儿推拿术的一种。它具有疏通经络、调整阴阳、促进气血运行、改善脏腑功能以及增强机体抗病能力等作用。效果很好!大家已经看到了。”
“这是什么道理?”何淑慧问出了大家的疑问。总不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还是天人相应的道理。我们的人体就是个小宇宙,与天体大宇宙是‘相应’的。在肚脐处、下丹田划圈,我想大家童年都有比较调皮时候,玩过在一桶静止的水里用小手去划圈转动桶里的水,会形成什么?”
“哦!我明白了。”程世喜突然一拍手道,“人体内的真气,在肚脐这个部位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你在体外这个部位一划圈,周围大宇宙的真气就会被‘划’近丹田这个漩涡中心点,从而起到快速补气的作用。我说的可对。”
“对!喜哥说的对!”方默南笑着道。
程世喜乐的眼睛都眯了成了缝,可见心里有多美。
“此其一。其二呢?就是人体有九个大穴位对应着天地的九大行星。这九个大穴位分布在任、督二脉上,数脊椎,会数到其中的三个大穴:大椎、命门、尾闾,大椎可以治疗呼吸系统的病,防止风寒入侵肺部,养肺阴。对应太阳系的金星,可补肺部的金气。”方默南看着程世贵他们道,“说道这个,阿贵、淑慧,你们这些经常坐办公室的人,很多都觉得大椎附近肌肉太硬,事实就是长期没活动大椎,压迫肺气之故,常坐“仙鹤点水”的动作便可解决。”
方默南起身做到,“具体这样,坐直之后,以下巴带动头部前后划圈,好像仙鹤喝水一样就行。”她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命门主强肾,尾闾是唤醒海底灵能的要穴,可激发生命真火,以发长夏之气。捏脊椎,其实就是疏通这条主管全身阳脉之海的督脉以使阳气上升,阴气下降,让人体小宇宙与天体大宇宙同步运行。捏的时候注意不要太用力,以免调动太多小孩子的元气。关键不在手指用力,而在于用‘心’力。”
“说了半天,我家浩浩不用吃药,只要补气,养肺就能治好着慢性病。”李水生说道。
“对啊!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间。”方默南笑道。
“那老头子咱回家自己都能给浩浩治病了。”万翠霞乐颠颠儿的说道,这不用在打针、输液、吃苦药,她想想都高兴。
“别!咱还是让方医生教教,别冒冒然的,万一碰着不该碰的穴位,可就惨了。”李水生慎重道。
“对!老头子说的对。”话落两口子都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先给两人一人做一次,然后两人分别相互按摩、推拿。
“呀!老头子这还真是简单易学,一学就会。”万翠霞高兴地说道,“浩浩,回家奶奶给你按摩。”
“好!奶奶也成医生了。”浩浩童言童语逗笑了众人。
李水生三口人,吃完午饭才离开,不过浩浩没有吃海鲜,海鲜属于发物,即使不过敏能不吃就不吃。他中午吃的是好消化易吸收的汤面条。
其实别看李水生老两口学捏脊推拿补气的法子,心里不踏实那是自然,任谁都觉得这样不打针、不吃药,也能治好慢性支气管炎,那还要医生干什么?
所以两人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给浩浩‘治病’的,当然何淑慧他们也好奇这样也能治好,脑子里都埋着大大的问号?
所以当几天后,浩浩站在何淑慧饿面前后,简直和前几天判若两人,虽然不知道是否全好了,可这气色,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李水生和万翠霞是忙不迭的感谢方默南,直抓着方默南的手谢个不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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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万翠霞他们是谢了又谢,对于他们的热情,方默南也只能憋着,没法子,尊老爱幼嘛!看着方默南笑的嘴角僵硬,程世喜很不地道的不但不帮忙,还抿嘴偷笑。贺军尧上弯的嘴角,也显示出他乐意看到方默南吃瘪,这种时候可是很不多见,不看白不看嘛!
真是不够朋友,方默南怨念地瞪了二人一眼。
程世贵和何淑慧回了程家商量结婚的事宜,结婚是件很累人的事。虽然有钱,婚礼可以交给别人来办,他们只要到时候等着做新郎、新娘,可是有些事还得亲力亲为。
还好有浩浩这个及时雨,打岔不然方默南嘴角抽抽可真受不了。“姐姐,我可以吃蛋糕吗?”
“可以!”方默南温柔地说道。
程世喜挥手让四嫂端上烘焙好的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和奶茶,全当下午茶了。
万翠霞抿了一口茶,眼神闪烁,有些犹豫,一反她以往爽利的模样,“方医生,其实……这个……”
方默南清澈的眼神微闪,“有什么话就直说!”
李水生看着自家老婆子,吞吞吐吐的样子,干脆自己说了。“唉!我说吧!我有个朋友身上颈椎上有些小毛病,不发病时,正常人一个,可疼起来,就……不知……”他小心翼翼道。
方默南地眼睛眯了起来,挑眉道,“哦!病人有什么不妥嘛!”
“最主要的是,看的医生多了。有些不大……相信医生。”李水生看着方默南清澈的眼神,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总觉得无所遁形。
万翠霞见李水生说开了,爽利劲儿又回来了,“他那人脾气不太好,麻烦您去看看如何!”何止不好,简直是暴躁,可能是看得医生太多了,每次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这脾气磋磨起来可是见长啊!
方默南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位高权重。脾气又不太好,这种人还是少惹的好。“哦!我没有医生资格证的。”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
“啊!那你可真是比那些有执照的医生的医术可好太多了。”万翠霞一愣,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李水生见状,也不再勉强。“既然方医生不愿意就算了。”
吃完蛋糕。喝完下午茶。一家就三口离开了。
贺军尧诧异地看着她,他记得她有军医证的,还有西医行医的资格证。
“不想惹麻烦。”方默南像是知道他们所想的。耸耸肩道。
“噗……”程世喜毫不客气的把口中的奶茶给吐了出去,喷了茶几上满是。“咳咳……”
“喜哥!幸亏没坐在你对面,不然可真是惨了。”方默南笑着说道。
“咳咳……抱歉。”程世喜说话可一点儿都没有歉意。他剑眉轻挑,一双桃花眼溢满笑意,撇撇嘴角道,“你怕麻烦,怕麻烦还给兴仔家人治病,他们的地位……”一省的封疆大吏,对付方默南这小老百姓,还是易如反掌的。尤其是官本位的国家,掌握实权的,可真是权力大如天。
贺军尧眸光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她,有些疑惑、诧异,这可不像是她说出来的话。
方默南笑了笑道,“那些人不一样,兴仔是朋友,至于那些上门来的老兵们,处于一个低位。”
“你们别想差了,我指的不是权位、身份上的高低,而是医生和病人的地位。相对于医生病人的处于一个低位,这样对治疗有好处。”方默南想了想措辞解释道。
“嗯!有道理。”程世喜点点头,佣人快速的把茶几收拾干净,端上清茶,又悄然退了下去。
“求医问药!求医问药!对方求医越心切,千里迢迢跑到家里来,治疗效果就越好!打个比喻,就像是求神拜佛,心诚则灵。不要以为“心诚则灵”是迷信,如果用现代的生物仪器原理解释,其实很能说明问题。你若非常“心诚”,就又好比你非常认真对电视机的调台进行细细地微调,一定能调到一个图像清晰、声音良好的电视台来看。这也是千古以来高明的名医决计不轻易上病人家看病的原因!” 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这也是这几天明明咱闲的没事,你也没有上门去找李老先生。”程世喜了然道,“难怪你如此说,从李老先生刚才说的病人,地位只高不低,要不也是香港富豪圈里的人。”
方默南眯起眼睛笑道,“当然咱做医生的在这个社会里,也要学会点儿风险意识嘛!否则你把人家治好了,人家顶多一句谢谢你,治不好,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喽!”她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挂着玩世不恭地笑容,显然一脸的不怕嘛!
贺军尧黑眸半掩,掩住了心神,心底暗自他会护她周全的。坐着不动如山的他,给人以坚实可靠感觉。
“放心,有我呢!”程世喜拍着胸脯道。
方默南笑而不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作为现在的女人,已经印在了骨髓里了,什么都得靠自己。
贺军尧抬眼望去,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对他们的‘保证’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个只有时间来证明了。
程世喜心里苦笑,他也不傻,甚至说为人还很精明,也看的出她没往心里去,看来还得努力啊!
程世喜话锋一转,“求医问药,心诚则灵!怎么解?”
方默南笑道,“上门求医问药,病人若要求医,最好上医生家的门,这是“古例”,一般不能破。病人求医越心切,他的生物仪器就打得越开,接受装置的位置越低,好比电视的微调越认真,接受信号就越好,得“医”的机会就越多,医道明师,身上的全息能信息就容易“灌”过去给他,所以自古医家传道授业解惑时总要对门人弟子进行“磨性”的道理就在这里。佛门密宗的“灌顶”,多半也是这个道理。”
“这么简单?”程世喜讶异道。
“是啊!真正高深的学问是非常简单的,有时简单到让人觉得‘这可能吗’的程度,没有经过长期的磨性训练,你教给他一个‘简单的’方法,他就不容易把它当衣钵去继承。你哪怕给的是金子,他也会丢了,因为得来太简单太容易,他不会珍惜。医道圣人,常会告诫他的门人弟子,要去学习大海的品行,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才能承纳千川百流。学中医,就要学习这种品行,目的也是把自己的生物仪器的接受开关彻底打开。求中医,也应该如此,以开放、接受的状态来求医,往往能立竿见影!”方默南笑着道,“像刚才李老先生,介绍的病人,不说别的光是他不相信医生,谁去都一样,他的生物仪器已经处于一种封闭、保守的状态,而不是处于一种开放、吸收、准备接受的状态,神仙难救。”
“事实上,如果人人都能把自己放低,这个社会就容易和谐,这就是中医说的,‘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方默南淡然地笑道。
“可惜,人人恨不得把自己放的高高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贺军尧轻声说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性而已。”程世喜笑靥温和,清朗圆润撩人的嗓音像春日的暖风一般令人微醺。
“我们回来了。”程世贵清朗悦耳的声音在玄关响起。
“啪……”方默南看着走进来的三人,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打了个旋儿,她赶紧低头去捡,只是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狂喜。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见到“程世非!”原来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虽然还是年少,但方默南是不会看错的,再说了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还能认不出他来。和那时一样的高和健壮,只是脸色还很青涩稚嫩。
“怎么样?没烫着吧!”程世喜和贺军尧、程世贵担心的问道。
方默南掐着自己的手心,脸色恢复如常,才抬眼道,“没有,水都凉了,不好意思手滑了。”
“没事!只要人没烫伤就行。”何淑慧笑着说道。
“抱歉,我去换一下衣服。”方默南起身,急匆匆地上楼。
“你们聊,我去看看晚饭准备的如何了。”何淑慧笑着去了厨房。
“大哥,你的朋友不欢迎我吗?怎么看见我,这也太夸张了吧!”程世非调侃道,还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特有的鸭公嗓音。
“哪里的话,胡说八道。”程世贵揉揉他的脑袋道。
“喜哥,原来住在这儿啊!”程世非看见他笑着道,“也不说在爷爷哪多住几天,陪陪我,很闷的。”
“哼哼!小子,爷爷听到会伤心的。”程世喜调侃道,程家的孩子,不但要学课堂上知识,回到家还有老爷子布置的一大堆精英必学的科目,虽然不一定要继承家业,但也要学,技多不压身。“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上流社会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方默南换洗了衣服,走了下来。
“阿非,你怎么来了,爷爷肯放你出来。”程世喜问道,目前家里就他一个接受爷爷特殊教育的,剩下的都是第四代,他们的子侄辈儿,还小的很,有的还在呀呀学语、有的刚会跑。
“嘿嘿……大哥说的好话呗!再说过几天就是大哥的婚礼,而且明天星期天,休息一天好换换脑子。”程世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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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方默南看着程世非轻松惬意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令人怀念,刹那间,双眼有些湿润。
以往来香港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阿贵和家人有不住在一起,早知道……
他们认识吗!今儿才第一次见面,这么激动干什么!“哦!大哥,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程世非努努嘴看向方默南道。感觉她透过他,想是怀念什么人似的,不得不说他的神经还是很敏锐的。
“哦!我认得妹子,方默南,这是大军。”程世贵介绍道。“这是我弟弟程世非,我们这一代家里最小的。”
几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你认的妹子,那也就是我妹妹了。”程世非清澈地眼光看向方默南高兴地说道。
“啊哈!很抱歉,我比你大一个月。”方默南双手抱胸,眨眨眼,好整以暇俏皮地说道。“你只能当弟弟喽!”
“啊!你怎么知道阿非的生日的。”程世贵诧异地问道。
“对啊!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程世非挑挑眉,疑惑地问道。
方默南内心一紧,有点儿兴奋的忘形了,“当然是阿贵在信中说的啦!”方默南说的跟真真是的,眼神清澈明亮,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
“是吗?也许吧!”程世贵挠挠脑袋,年代久远,又好久没写信,也许真的在信里无意中交代了自己的家底,也记不住了。
“啊!可是你好小啊!”程世非瞪着她 。好不容易有个妹妹可叫的,结果人家还比自己大一个月,他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哼哼!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方默南随即回道,熟稔地语气,任谁都不觉得两人初次见面。
没法子估计这身高将是方默南前世今生永远的痛了,看看人家程世非,现在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了,现在还处于青春期。正长身体的时候。
“谁说的。我头脑好的很,可不比我俩哥哥差。”程世非像炸了毛的猫似的,站起来反驳道。“他们可以作证。”
“我知道,你头脑好的很!”方默南如是说道。
程世非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张着嘴想要辩驳的话都憋了回去。
“你好!程世非。很高兴认识你。”方默南突然上前抱住了他。高兴的拍拍他的后背,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激动。
程世非手足无措的,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想起她清澈发亮的眼神,娇小精致的脸庞,温暖的笑容,好像是似曾相识般的,“方默南,南南,很高兴认识你。”他也高兴拍拍她的肩膀道。
方默南和程世非两个人相见欢,可把在场的其他人给惊的不轻,他们多少也认识方默南不短的时间了,什么时候见她这么热情的,尤其还是和第一次见面的程世非。
程世喜当即脸色就黑了,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都没敢这么去抱抱她。为么,为么他就享受不到这投怀送抱的美事啊!看着两人青涩的脸庞,如金童玉女般的,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霎时黯然了下来。
贺军尧脸色如常,虽不至于程世喜反应那么大,但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平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拥抱,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把脸艰难的撇了过去。
程世贵作为旁观者,乐得见弟弟和方默南相处的融洽,也许是旁观者清,他可没看出方默南和成是非二人之间的‘奸情’。他甚至发现南南刚抱住弟弟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弟弟身体的僵硬,甚至眼里的害怕。
程世贵摇头失笑,呵呵……弟弟长大了,这样可不行,见了女人这么羞涩,害怕,那怎么行,以后可怎么交女朋友啊!
程世贵可没错过程世喜眼里的一切变化,也许晚些时候找个时间真该谈谈了。
“哦!阿非和南南相处的这么好。”何淑慧从厨房笑着走了过来,“我还怕你们处不来呢!”
“怎么会!他们可是同龄人。”程世贵笑着拉着何淑慧的手道。
程世贵的话,又一盆冷水泼到程世喜身上,浇了个透心凉。
“那当然我们可是好哥们儿。”方默南松开程世非,拍拍他的肩膀,朝他俏皮地眨眨眼道。
程世非有种被看破的囧样儿,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细想。
“行了!晚饭做好了,吃完饭在聊。”何淑慧笑着道。
吃晚餐的时候,程世非担心的事终于没在发生,他可真怕了方默南的热情了。好在很正常,说说笑笑完饭。
众人坐在客厅里聊天,程世非才发现与方默南聊天是种愉快的享受,而且是越聊越投机,难怪大哥那么欣赏她。
“行了,该睡觉了。”程世贵看着弟弟打哈气,都困了。他抬起手腕,一看表,都十一点多了,平常这个时间早就睡了。“想聊的话,明天接着聊。”
各自道了晚安后,进房休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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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程世喜低沉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阿贵,不去陪老婆,找我有事。”他头也不回的问道。
房间里很黑,只是在这城市霓虹灯光灾映照之下,程世贵还是能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一切。程世喜没有再床上,而是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
程世贵踩着的步伐走了过去,长长的长毛地毯,把足音尽数吸进,没有一点儿声响。
程世喜刚刚洗完澡,穿着咖啡色真丝的系带的睡袍,双脚搭在茶几上。微微敞开的领口,显得潇洒不羁。
对于他的到来,程世喜浑然不理,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花绽放,程世喜斜靠着藤椅的后背,悠然地点燃一根香烟,火星乍闪间,一双深邃锋锐的眼眸隐藏在袅袅的烟雾之中,就像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永远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百态的冷月,高傲且不可碰触。缕缕飘渺的烟雾带着冷酷凛冽的气势,连同弥漫着淡淡的烟香,都制造出一个视觉冲击。
程世贵施施然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黑眸微闪,这才是真实的程世喜,不是永远在人前笑眯眯的喜少。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沧桑悲寥的意味。
“怎么也不擦干头发,毕竟已经入秋了,穿这么少,别感冒了。”程世贵关心的说道。
“放心这点儿凉还受得住。”程世喜吐出一口烟圈,斜睨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不去陪老婆,来我这里干什么?还是你不行,被老婆给踢下床了。”他斜着眼,恶意地看看他的下面。
“咳咳……堂哥,你正经点儿。”程世贵挪了下屁股,挡住了他的视线。被人质疑自己男人的能力,别管是谁,总归让人不舒服。
程世喜嗤笑,这小子还挺纯情的,到现在还没把媳妇儿拆解入肚,可见是真的爱惨了。以程世喜阅女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弟妹还是完好无损的。
“我很正经的。”程世喜嬉笑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
“南南的事,你是认真的。”程世贵手肘撑在藤椅上,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怎么来劝我放弃的。”程世喜的一双桃花眼黯然,迷离,望向远方,声音飘渺。
“不是,这个不用我劝。”程世贵摇头道。
“呵呵……”低沉破碎的刺耳的笑声,溢出程世喜的嘴边,“是啊!根本不用劝……”在她心里也许自己只是朋友,自己自作多情了。
“堂哥!别这样。”程世贵看着他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有些努力是得不到回报的。他不想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及早抽身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叫你现在放弃弟妹,你肯吗?”程世喜嘲讽道。想他程世喜以前浪荡人间,何等的逍遥自在,甩女人,甩的干脆利落,没想到那些女人的诅咒灵验了。
“别说了。”程世贵摆手,道,“只是这条路不好走,我希望你不要伤害……”
“行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程世喜明白他的意思,不要以爱的名义伤害方默南本人,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就差没直接说程世非那臭小子了。
“你说你,怎么就喜欢她呢!她太让人捉摸不定了,至今我都没有看透她。”程世喜很诧异,“我记得你们前后不过才见了几回。”
“呵呵……我也像知道,我为什么栽了,栽的这么彻底,栽的这么悄无声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刻进心里了。”程世喜笑着自嘲道。他试着反抗过,然而是徒劳无功,甚至越反抗,她的身影儿越清晰可见。“我中毒了,中了她下的毒。”
程世贵拿起茶几上香烟磕出一颗,放进嘴里,拿起打火机,叮的一声脆响,火花绽放,他也抽起烟来。深吸几口,吐出烟圈,“你真是自找苦吃。”程世贵为他鞠上一把同情的泪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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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程世喜对于堂弟说的自讨苦吃,甜蜜地说道,“吾之蜜糖,甘之如饴!”虽然程世贵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从声音能听出来心情的愉悦。
程世贵想了想,还是说了,“喜哥,说实话,我真不希望我家老大喜欢你。”也幸好他家老大强大,没有被他迷惑住,他很不厚道的想着。
“哦!”程世喜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邪笑,手支着脑袋,慵懒且危险。
“喜哥,问句不该问的,我们在美国赌场见面……”程世贵话没说完,可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
“我是不是混黑的。”程世喜挑眉道,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玩味地说道,“阿贵,你应该知道这世界并非黑与白。”
“我知道!”程世贵说道,“在黑与白这两个极端中间有个很大的灰色地带,他暧昧不明,难以界定。”他顿了一下接着道,“然而你想过没有,你会给我家老大带来危险的。”
程世喜陷入了沉思,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之中,连程世贵都感染到他落寞悲伤的气息。
岁月太薄 、 时光太瘦,总想给狂野的灵魂找一个出口,在易逝的流年里,给自己一份恬然和安静,静静聆听自己的呼吸,让岁月缓缓流逝,让生命留下痕迹。
方默南只是静静的坐着,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就能让程世喜感觉到,一个人,一颗心。向着一个方向,安静且从容,在静好的日子里,守望一份自由和温暖。不管喧嚣还是宁静,不管人世纠缠和来往,如一支静静绽放的素菊,淡然无争,安然无语。
那份自自然然的风情唯美而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小桥流水涓涓而过,清清浅浅地就有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又似蓝天上飘扬的白云。从从容容的随意洒脱。
像一杯清茶。喝下去苦,品起来香,不浓烈,不张扬。不索然无味。不枯燥简单。那是浓烈之后的柔和。张扬之后的从容,索然无味之后的醇香。
这样想着就程世喜的心境产生了变化,羡慕她悠然自我。那么自由自在。有着安静,淡泊,悠远而又无法说出的韵致。程世喜摇头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酸气。任何承诺都显得苍白且无力,唯有沉默!
“呵呵……喜哥就你的样子,太张扬、危险且不安于室,更适合当情人。”程世贵打趣道,“不宜家宜室。”打破了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气氛。
“呵呵……你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击我。”程世喜毫不客气地笑了,“你说的还真文雅,干脆说我桃花太多了。”这点他承认,他这副皮囊却是让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我已经尽量收敛了。”他无辜的耸耸肩道。
事实也是如此。
“我不是打击你,我是夸你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程世贵笑着道,把燃烧完的烟卷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实际上他只抽了一口,剩下的让烟卷自己燃烧殆尽。
程世喜哭笑不得,“我该谢谢你了。”
程家兄弟都有一副好皮囊,而事实上程世喜是程家长的最俊美的,确切的说实在太妖孽了。也许是长期游走于黑暗的边沿,让他似有若无间散发着暗黑邪魅让人恐惧,这是他家淑慧说的。
程世喜唇角微微勾起的邪肆绝不是笑意,而是夺人心魂的性感气息。那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无时无刻的不在放电,直钩钩的,无意识地散发着优雅的雄性荷尔蒙。。身体里隐藏着足够让人覆灭的能量,像罂粟一样,诱人又危险,一般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那是飞蛾扑火,女人没有强大的心,注定要悲伤。
“你称呼她老大,是怎么回事。等等,你学金融的,你在股市中有她的指点对吗?”程世喜坐直了身子问道,虽是问句,但明显的说明了他对自己的猜测有了证实。
程世贵眉头蹙起,调查也查不出什么啊!他抬眼看着他,思索着。
“嘿嘿……别想了。”程世喜很爽快的解释道,“我曾经在美国查过娃娃的股票交易记录,笔笔都赚钱,当然这些都是小笔交易,数额和你在海湾战争中的石油的期货交易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程世喜看着他皱成川子的眉头,“行了,娃娃从美国回来后,再也没有进行交易。你不用担心,在加上她的户头是她小姨的名字,又学的金融,不会有人瞎想的。”也就是他无聊猜测着,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方默南倒是想,没有电脑上网,也只能作罢!再说了,她现在有哪个时间嘛!
“说说吧!我倒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程世喜身体前倾,眨眨眼,也不管天黑对方是否能看见,一脸的好奇。
“哼!无可奉告。”程世贵起身说道。“喜哥,我希望你。”他在嘴边划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放心吧!我的嘴巴严着呢!”程世喜挥了下手道。“我比你们更希望她平安,不想搅合了她平淡的生活。”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程世贵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了无睡意,胡思乱想。哼!知道了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就没人敢来了。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可不是白费的。
程世喜在堂弟走后,盘腿坐在床上修行,子夜时分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方默南闪进空间,引得五行精灵埋怨她一通,“什么时候回家啊!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参加完婚礼就走,就走。”方默南双手合十讨好道“在忍耐些日子。”
“小主人,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土精平常最稳重,有着大地厚实的性格,不说则已,一说话是够惊人的。
此话一出,其他四人炸了毛了,“什么?”
“没关系,小主人自己解好了,避过去。”水精温温柔柔地说道。
“就怕避无可避,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木精说道。
“小主人还怕那些凡夫俗子不成。”火精不以为然道。
“笨蛋!身在人间自然要尊重人家的法律和行为准则。难道要被人视为异类不成。”金精敲着他的脑袋道。“这是常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呆傻了。”
“小主人也不能给自己卜上一卦。”土精眼里满是遗憾地说道。
人都说医者不自医,知易者不占,善易者不卜。精于术者,定死术下。万物皆自然,唯有还原一切才是最高境界。道法自然, 不易而了然于心,所以善易者不卜。
通晓了周易,随心的演易六十四卦,世事都在心中,命自然也就在心中。善易者,懂得人生规律的人,知道成功法则的人,洞 悟幸福真谛的人,这样的人生,是不再需要把易学当作盲之杖,扶着它于黑暗 之中摸索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事还真的是“吉凶在人”,人生的吉凶不是一个卦就能定了的,无论是卦上显现出来的吉凶,还是生活中面对的吉凶,甚至是平静的生活,都需要用中正和平的心态去面对,“洁净精微”才是生活和命运的应对之策。
这才是《易经》的大智慧,人生的方向,一生的吉凶,不在易里,而在心中。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顺其自然。”方默南淡然地说道。
“你倒是看的开。”火精笑道。
“不然怎么办。”方默南眨眨眼,无辜的耸耸肩道。
“反正小心为上,凭小主人的本事,这人间还真没有什么能伤得你的。”火精很爽利地说道。
“好了,各自修行吧!”土精发话道。
大家各自修行,方默南打坐修行完毕后,又在药房捣鼓了半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闪出了空间。
这时候天才刚刚亮,方默南换了身衣服,围着别墅慢跑了起来,“早啊!两位。”方默南看见起来的贺军尧和程世喜二人道。
“早啊!”程世喜帅气挥手打招呼道,仿佛昨晚上与阿贵的交谈只是梦一样。他抬眼看看天,今天的天气真好,天空湛蓝没有一丝的云,清晨,还微微有丝凉意,不过对于晨练的人来说,刚刚好,再舒适不过了。
“早啊!”程世非笑着走过来道。
“哟呵……起得挺早的嘛!”程世喜突然一拍脑袋道,“在爷爷家时,可是每天固定的作息时间。”只不过长大后搬出来,能坚持下来的不多。
四人结伴同行,一前一后,迈着整齐的步伐,晨跑。
出了一身汗,畅快淋漓的,四人各自回房洗漱,在出来时,程世贵才从床上爬起来。这些天淑慧都要送回何家老宅的,毕竟还没结婚呢!
程世贵笑着,真心佩服道,“你们可真行,日日不间断,我可坚持不下来。”
“阿贵,还是锻炼的好,不然小心身体走样,弟妹,踹了你。”程世喜坐在餐桌上嬉笑道。
“这点儿你放心,没有晨练,我在其他的时间锻炼身体。”程世贵摆了个pose,“怎么样,这 身材和肌肉,不比你们的差吧!”
“得了吧!就你这身板还不如阿非健壮呢!”程世喜毫不客气的嘲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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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哼!”程世贵不跟他们计较,事实上他真没时间锻炼,不过他在办公室里,可是扎着马步工作的,一举两得。
“四嫂,早餐好了嘛!”程世贵提高声音喊道。
“好了!”四嫂恭谨地回道,佣人们快速的把早餐摆好。非常丰盛的粤式早茶。
程世贵边看报纸边吃早茶,“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我接下来三天回公司。”程世贵先说道。
“你不是三天后结婚,怎么结婚前还要工作。”程世喜抬眼诧异地问道。
“哎!两家爷爷的按照风俗,结婚前三天,男女不能见面。”程世喜黑着脸,“闲来无事正好去公司打时间。”
“是嘛!难怪你这么怨念、郁卒!”程世喜毫不客气地笑道。“不过,小别才好嘛!”他暧昧地冲程世贵眨眨眼。
“都什么年代还这么迷信。”方默南抿一口,乌龙茶道。“不过你的淑慧的保镖没撤吧!”
“没有,不把她安心娶过门来,我怎么会撤。”程世贵谈起这个一脸的正色道。淑慧的保镖,他安排明暗两拨人。
方默南放心的点点头。
“怎么会有人敢破坏两家的婚礼,我看他是活腻味了。”程世喜迷人的桃花眼底是一闪而逝的凌厉。
“哼哼!就有那不开眼,自以为是的。”程世贵脸罩寒霜,阴沉的说道。
显然大家看出来,程世贵知道背后的宵小之徒是谁。既然安排好了,大家就不在询问了。
程世贵看向程世非问道,“阿非,你不去看爸爸妈妈。”
“不了!”程世非咽下口中的虾饺道,“他们忙的很,没时间顾及我,我还是在这儿的好。”
程世贵有看向方默南他们,“你们呢!”
“我们老实的待在别墅,星期天,上哪都是人。我可不想上街挤去。”方默南摇头道。
至于程世喜和贺军尧肯定以方默南马首是瞻不用问。
程世贵吃完早饭。就去公司了。
余下的几人无所事事,反正程世贵的别墅里什么都有,想怎么玩儿都成。
程世非拉着方默南道,“走走。咱们打电动去。”没有人看着。今天他可以随便玩儿。
结果方默南就陪着程世非打了一上午的电动。
程世非拍着方默南肩膀笑着道。“过瘾!真是太过瘾了,真是有个好队友打的就是痛快。”
方默南他们两个打电动,程世喜和贺军尧两人就各坐一个沙发上。看书的看书、看报的看报。气氛温馨、闲适,就连游戏里喊打喊杀的声音听的都那么可爱。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方默南揉揉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腕,摁了一上午的手柄,没有起水泡算是好的了。看着程世非挥洒自如的手,真是身经百战了。原来这家伙他真不是吹牛,这时候电动已经打得非常的溜了。
这让方默南想起了在美国的日子,程世非永远都那么精力旺盛,能再次看见他,她真的好高兴,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意柔和。
“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程世非高兴的说道。
“喜少爷,午饭做好了。”四嫂走过来说道。
程世喜点点头,四个人朝餐厅走去。午饭经典的粤菜招牌菜,白切贵妃鸡、麒麟鲈鱼、海棠冬菇、炊太极虾、佛手排骨、什锦冬瓜帽,吃完饭程世非去书房学习去了。他知道怎样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时间。
程世喜也不是闲人,钻进房里工作去了。
只有贺军尧和方默南两人坐在花房里,泡茶看海,舒服惬意的不得了。
“你们倒是会享受。”程世喜抱着笨重的手提电脑也来到了花房,放在茶几上。“来来……倒杯茶。”
方默南给他斟上一杯清茶,程世喜一饮而尽,“好茶!”放下茶杯,又投入战斗中去。
一时间就听见键盘的噼里啪啦声,声声入耳。
‘滴滴……’大哥大响了,“我的!”方默南笑着起身避到花房的另一边。
方默南摁下接听键,“没良心的丫头,现在才来电话。”炮轰道。
耳边传来方默北娇笑声 ,“姐,我这次赢了路德维希,第一名耶!”
“哦!十天前的事,现在才报告喜讯啊!”方默南斜靠着玻璃幕墙笑骂道。
“嘿嘿……”方默北只是在电话里傻笑。
“算了,不为难你了,小提琴技巧性的肯定难不倒你,你的手指,可是非一般的灵活。”方默南笑道。
九月——十月每年都在意大利的热那亚举行,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比赛包括3个阶段:预赛、准决赛及决赛。它是国际上最重要的小提琴比赛之一。
帕格尼尼的演奏将小提琴的技巧发展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所以比赛的时候,他的协奏曲和技巧性的乐曲都被指定必拉曲目。
“那当然!”方默北臭屁地说道。
事实上她在比赛时,在指定比赛的曲目时她手指上的技巧震惊全场,只用一把小巧玲珑的小提琴就能演奏出如此变化无穷、奇特无比的美妙音乐,听的评委们如同饮下甘醇的美酒,令人心醉神迷。
而在自选曲目时,方默北在乐曲中丰沛的情感,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更是令人震撼。就像画家需要灵气、天赋一样。技巧再好也只能是画匠,不能成为大师,缺少震撼人心的东西。
很难想象让一个少女表达的淋漓尽致,要知道感情、悟性这些是需要岁月积淀的,那么变化多端的小提琴演奏出新颖、丰富、斑斓多彩,扣人心扉的动人情感与之产生共鸣。
“行了。没给爸妈报喜。”方默南打趣道。
“这个不用你说,早就报过了。”默北笑道。
“哦!合着我是最后一个啊!”方默南摸了摸鼻子不满道。
“姐,别生气了,你这个小神算还用得我通知。”默北小心翼翼地陪不是道。
“准是大宝、二丫说的。”方默南手指绕着耳边的碎发说道。
“嘿嘿……姐我都羡慕他们二人了。”默北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那就常回来看看,爸妈很想你的。”方默南感慨万千地说道,在默北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是远离他乡故土换来的。不知这得与失该怎么算。这种寂寞方默南最为能感同身受。
“嗯!我知道!”默北语带哽咽地说道。
方默南转移话题道,“你赢了路德维希,高兴不!”
“一点儿都不高兴。”默北沮丧地说道,“人家一点儿都不难过。平静的很。还跑过来高兴的说恭喜,我就讨厌他那张平静的脸,什么时候都不忘绅士风度。”
“怎么,非得让人跪地求饶啊!幼稚的想法。”方默南接着又笑道。“怎么你自己疯疯癫癫的。还不许别人循规蹈矩的。”
“不是!”默北辩驳道。“只是……”她没想好怎么形容。
“只是很没成就感!”方默南笑道,“表面上无动于衷,你怎么知道他私底下什么样子。说不得恨的咬牙切齿的。就像是你输给他时候的,不也笑着恭喜,回来后,发誓要赢回来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下我心里平衡了。”默北拍着自己的胸脯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在哪!”方默南问道。
“还在欧洲,继续各种表演,赶场。”默北笑道。
“怎么样!安德烈斯他们还好吧!”方默南问道。
“你没良心的,终于想起他们了。”得这回让默北可算是逮着了,在电话里碎碎念道,好一顿批斗啊!
方默南很不厚道的,把电话稍微移开一些,摸了摸鼻子,失笑。喂!她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小姨走的时候,还有默北走的时候,带走了好多蜂蜜,都是送给他们的,要知道像是空间里的农产品、水果之类的根本无法带去,根本过不了海关的。
安德烈斯他们都很好,他们的小宝宝也非常的好,“对了,我寄回去好多照片,你看了就知道了。”
“哦!那只有回家看了,我现在人在香港。”方默南说道。她现在好怀念电脑网络啊!
“哦!程大哥结婚,我的礼物收到了吗!”默北笑的贼兮兮的问道。
“哼哼!没有使坏?”方默南挑眉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默北随即回道。
回答的太快肯定有问题,算了礼物来了就知道了。
“修斯他们乐队成员感谢你的礼物收到了没!”默北问道。“感谢你写的歌词,感人至深,又让他们的专辑在北美排行榜上蝉联冠军。”
“呵呵……你谱曲的好!”事实上,香港这边的唱片销量估计也不会差,每天大街小巷放的都是方默南熟悉的乐曲。
“行了,咱俩别互相吹捧了,听得我牙酸。”默北呲牙咧嘴地说道。
“哈哈……”
方默南开怀大笑,引得程世喜和贺军尧纷纷侧目观看,谁的电话让她这么高兴。
姐妹两个又闲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方默南走了回来,看着他们两个疑问的眼神,“我妹妹默北的电话。”
“你们姐妹两个这么能干,还让别人怎么活。”程世喜夸张地说道。
方默南挑眉,能干嘛!背后付出的艰辛别人怎么会看的到,这是小北应该得的,没日没夜的练习,如果不是方默南交给默北呼吸吐纳的法门,照默北不要命的架势,这身体早跨了。
从电话中,听默北的声音,中气很足,让方默南放心多了。(未完待续。)
第615章
这种千里听诊本事,对方默南来说现在是手到擒来,简单的很。
方默南手支着下巴,望着远处的蔚蓝的大海,眼神迷蒙而悠远,能干嘛!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残忍,要知道她去美国的时候可是二十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默北可是很小就漂流海外,能有这么大的成就,真的是让她意外又欣慰同时心酸不已。
不说默北在小提琴路上的刻苦,单单就是去适应美国的生活,默北现在过得很不错。当然这些离不开大家的帮助,方默南回国时,虽然走的匆忙,不过她可没忘了交代默北她们人在异国他乡,尽量别惹事,尤其美国是种族歧视的国家。尤其她们这些亚裔,要想在主流社会站稳脚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千古不变的道理,不分种族的,方默南告诉他们也别让人欺负了。有纠纷就请律师,一个律师不够,就请律师团。钱有的是,在外面不要太软弱了,别委屈了自己。
虽然这种拿钱砸人的想法有点儿太暴发户,但现实就是如此。软弱可欺,这个词表达的是人性,它可不分地域。。0
小姨和默北是谨遵懿旨,在方默南走后不久就各自请了律师,小姨开公司少不了法律顾问,尤其在美国事事离不开律师。默北也有了经纪人兼律师,这让方默南放心不少。
当然别看方默南远在大洋彼岸,她可没少让艾伦在暗中多关注一下默北。
而从艾伦那里传回来的。还真有不开眼的,整个小学默北是独来独往,已经打出了名声,没人上赶着找不自在。然而上了中学,还真有人不长眼,想找默北的麻烦,得直接成了默北立威的对象,只是一个侧踢默北就把人高马大,壮实的大家伙给踹到五六米开外,趴下了。然而这样惊人一幕还不够。、
默北又走过去。一把拽起男子的领子,直接把人给拎了起来,两脚离开了地面。这个场景看着……特别荒谬,该男子将近一米九。而且身材魁梧。十足的大块头。而默北当时不过一米六五。他站在默北面前像座山一样,有默北两个那么大。就这么被默北拎了起来,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实在是……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还不算完,尝过了默北脚上的功夫,这一次让他直接领教一下默北拳头的力量,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
方默南在电话里听着艾伦的叙述她都可以想象的到,那个倒霉蛋儿有多凄惨,立刻痛得弯成了虾状,满头冷汗,说不出话,一脸的惊恐。
打完了,默北随手把倒霉蛋儿丢在一旁,好像在丢一团垃圾,然后掏出纸巾擦擦手,揉成团,直接空心投进了垃圾桶。
默北很潇洒的转身离开,身后是一串口哨声,和叫不迭“酷!”的声音。
用艾伦的话说,“你妹妹,比你还牛!”这气场太强大了。
立威的结果不错,没人在敢找默北的麻烦,就是不知默北是否还是独行侠。
人在异国他乡有多难,方默南可是深有体会,背后的心酸无人知。好在令人欣慰的是都挺过来了。
“想什么呢!”程世非走了过来在方默南面前晃着手。
“哦!”方默南眼神一怔,回过神儿来,“没什么?”她看见贺军尧和程世喜也关心的看着她 ,“真没什么?我在想默北啦!”
“默北?”程世非满眼的问号,“听名字,亲戚。”
“我妹妹。”方默南又简单的说了一遍默北的情况。
程世非哇哇大叫,“方家的女儿真非人类。”
“去!人这是夸人呢!”方默南直接拿拳头捶在他的后背上。
“喂喂!轻点儿,这是人肉,不是门板。”程世非呲牙咧嘴地说道。
“臭小子,装什么装!”方默南笑道,一脸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她根本没使多大的劲儿。
“呵呵……”
他们二人,‘嬉笑怒骂、打情骂俏’的,可苦了旁边观看的两人,程世喜阴沉着脸,“阿非,你的功课写完了。”
“啊!做完了。”程世非立马正色道。
“我指的是爷爷布置的功课。”程世喜电脑关机后,又合上电脑。
“当然,爷爷最先完成的。”程世非说道。
爷爷留下的作业非常的实用,贴近生活,如蹲在路边,观察各式各样的人,训练他们的眼力。或者带着他们去高档场所,三教九流之地,观察各色人物的言行举止,察言观色。这都是必备的功课。这是识人的基本,没这点儿识人的能力,就别在社会上混。
做生意说道底还是和人打交道,不像现在课堂上学的都是纯技术面的知识,多大都能学,什么时候学都能学会,只要肯下苦功夫。
而如何与人打交道,可是一辈子的学问。
事之至大,莫如知人。自古就有许多人在经历世事多年后仰天长叹:人心难测啊。人生在世,最难读懂的是人,最难做的是人。甚至听到有人感叹说:做人难,难做人。其实,识人做人真有这么难吗?
小小动作,大大玄机, 具备识别他人和容忍耐力,说到底,做人之道就是熟谙与人相处的学问。人的事处理好了,世界的一切也都好了。说到这里,识人与做人的学问,就是人生最大的学问了。
老人家一辈子的经验,由他做人生的导师,他们这些晚辈做梦都会笑醒,真是可遇不可求。
“喜哥!喜哥!你工作做完了吧!”程世非谄媚地笑道。
“说吧!有什么事?想要零花钱。”程世喜作势从兜里掏出钱包来。
“不是,我的零花钱足够了。”程世非打手拦住道,大哥是玩儿股票的,而他的钱也跟着投资股票,他属于玩票儿性质的,收益还不错。这让那些等着发财的人情何以堪啊!
程世喜顿手,抬眼看向他,“那你想干什么?”
程世非眼神闪烁,“我想出去见识、见识!”说完满脸通红。
程世喜看着脸红如苹果的堂弟,看看他的身高,身材,“阿非长大了。”一双桃花眼笑得非常的暧昧。
“喜哥!你想差了。”程世非一看她猥琐的样子,随即道。
“嘎!”程世喜表情有些搞笑,回过神儿来道,“那你想去哪!”
“我想去尖沙咀新建的皇朝娱乐城玩儿,那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程世非眼睛发亮,“据说那里的游戏机设备是最新的。”
“行啊!”程世喜干脆的应道,男孩子嘛!玩儿的不外乎运动、打球、打电动,刚才是他想差了。他又看向方默南邀请道,“一起去如何?”
方默南心里失笑,看来真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她看向贺军尧歪歪头道,“一起去?”
贺军尧点点头。
“那走吧!”程世喜起身道,“这个时候,正好到那先吃晚饭,吃完饭,正好有力起玩儿电动。”
立马行动,程世喜从车库里开着宾利车,载着他们三人就驱车前往尖沙咀了。
尖沙咀与中环及湾仔隔着维多利亚港相望,一直是香港的心脏的地带,原来这里在19世纪初只是一个荒芜的小村落,随着香港的发展,围海造田,现在也是香港的主要商业及娱乐场所的集中地,许多大型的商场都在这里。
这里是香港夜生活的集中地之一,酒吧、卡拉ok与夜总会林立。富有外国风情的诺士佛台和整条街都有酒吧的宝勒巷是不少人下班后消遣的地方。亚士厘道的餐厅则提供各国美食。
程世喜直接把车子停在皇朝娱乐场门口,这时候华灯初上,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灯红酒绿,喧嚣热闹,一派纸醉金迷的奢华之地。
方默南本以为会见到一所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不然怎么配的上皇朝这霸气的名字。没想到下了车一看,倒是特别现代的设计,简洁大气、方方正正的。不过投射在建筑物上晕黄的霓虹灯,倒是金光灿灿的,不负皇朝之名。
方默南向上望去整座娱乐场所少说高达两百米,占地上万平方!
90年代初,在香港建立一个如此之大的娱乐城,可真是大手笔。
“小家伙儿的地盘。”程世喜砸吧了下嘴说道。
“谁?”方默南回头问道。
“三合会的地盘。”程世喜说道,方默南了然,“走吧!”几人一起往里面走。
程世非说道,“这里新建的,年初刚开业,就娱乐玩乐来说,别的地方还真没这里齐全。”
侍者很恭敬的把方默南他们请了进去,能来这里消费的可都是有钱人,不看在人的份上,看在钱的份上,这份恭敬也是应该的。跟谁有仇都不会跟钱有仇。
一走进去,里面豁然敞亮。一楼接待大厅的主体色调也是黑色鎏金,沉肃气派里带着尊贵、大气。
“女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甜软糯糯的童音响起。
“鹰,你还是那么的不可爱。”方默南站在大厅,一见来人笑着道。
“小子,从内地回来了。”程世喜桃花眼染尽笑意,道,“小子,不尽尽地主之谊。”
“这位是我堂弟,程世非。”程世喜介绍道。
“你好!”
“你好!”两人点头彼此问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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