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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悠哉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悠哉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6章

    方默南抬头看看日头“中午吃什么?我给你做去。”她笑着起身道。

    “你拿主意,我随意。”叶老四摆手笑道。

    “那好,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吃面如何。”

    “行!我不挑食。”

    方默南直接就进了半山的小厨房,午饭连婶他们只好自行解决了。

    方默南今天准备给叶老四露一手,做茄子汆儿面,地道的京味儿。

    方默南把面和得不硬不软一大坨,手感正好,在案板上撒些干面粉,用擀面杖把面坨慢慢向外推擀,擀成一大张面饼。这时候再把擀面杖裹在面饼里,手指捋着推着,向外推卷,擀面杖换个方向卷起来,再继续推卷,这样来来回回,把面片擀得越来越薄。这么切出来的面条细韧,劲道……

    这是姥姥家传的,做手擀面的手艺,可不比京城老手艺人做的手擀面差。开春立夏溽暑各个时节,配一碗西红柿汆儿面,茄子汆儿面,扁豆面,酸菜肉末面,很是清凉爽口。

    新鲜的茄子下来了,方默南还特地做了一道鱼香烧茄子,还有一盘秘制的腌肉。

    今天农场冷清,林老爷子和姥姥领着两个小的上灵山拜菩萨去了,下午才能回来。简慧心一家子在美容院,美容院生意开张后,火爆的不得了。

    可见女人爱美的热情,如火。简慧心忙得不可开交,乐呵着呢!蓉城也是如此的火爆,乐得柏青合不拢嘴。

    叶老四坐在餐桌上,深吸一口气,“闻着就香。”

    “嗯!茄子烧得皮儿焦瓤软。火候还算不错,秘制腌肉,鲜香,麻辣,筋道,爽利,那种滋味儿才是我最稀罕的那一口儿!唔过瘾!”叶老四吃得非常的满足,“这面条够劲道,舒爽可口。”

    “你不知道,老毛子的饭菜跟咱没法比。以前还时不时去老莫餐厅尝尝鲜,现在是天天吃,真吃腻味了。”叶老四撇嘴道,“还是咱味道好,想死我了。”他夸张地说道。

    “还是新鲜的茄子好吃。”叶老四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说道。

    “常吃茄子有防止出血和抗衰老功能。还可使血液中胆固醇水平不致增高,延缓衰老。茄子含丰富的维生素p,这种物质能增强人体细胞间的粘着力,增强毛细血管的弹性,减低毛细血管的脆性及渗透性,防止微血管破裂出血,使心血管保持正常的功能。此外,茄子还有防治坏血病及促进伤品愈合的功效。”方默南说道。

    “嘻嘻……说到吃的,你总是长篇大论。”叶老四笑道。

    风卷残云吃完后。一脸满足惬意地样子。

    方默南在厨房洗碗刷盘子,她可不指望这位大爷儿帮忙。

    叶老四起身去了庭院,伸腰活动一下筋骨,看见迎面过来的常久春,惊讶道。“阿久,你……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腿治好了。”

    “吓!四少,你怎么在这儿。”常久春看见来人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咱们那边说话。”他看看房内没人,小声的说道。

    叶老四带着疑问跟在他身后,两人边走边说。

    夏天穿的裤子短一些,可以很清楚看见他的大象腿没有了。“我明白了你来这治病对吧!”叶老四笑着道。

    “多亏了方医生,不然这腿保不住了。”常久春一脸的庆幸道。

    两人坐在桃林的石凳上,绿叶成阴子满枝,树荫挡住了头顶上的毒辣的太阳,送来一缕清凉。

    “嗯!南丫头的医术没得说。”叶老四一副与有荣焉地样子。“看你的打扮,你在这儿工作。”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帽子上还沾上了黄瓜开的黄花。脚上蹬着布鞋,上面沾满了泥土,一副从地里出来的样子。

    常久春听了他的方医生的称呼,两人熟稔的很啊!不过那不是自己该打听的。“是啊!因为腿伤退役了,我又无牵无挂的,在哪都是干,治好腿后,索性就在这儿干了。”

    叶老四点点头,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会解释这么多,他摩挲着下巴,思腹“咦!不对,贺老大带出来的兵,一个个都有像他的趋势,一脸的酷相,寡言少语的。而他的话太多了,看着解释什么现在看来倒像是掩饰什么?”

    叶老四的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说实话,以你的身手和才学,在这儿可是屈就了。说吧!为什么在这儿工作,有何目的。”

    别看这小子长的不起眼,不管是南疆战场,还是后来第一批特种兵。都是贺老大手底下,身手自是不用说。这学识吗!自从在贺老大手底下后,拼命要求进步。由原来的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虽然没有正经念过书,但架不住严师出高徒,没有正经的考试过,经过几年努力这学识差不了。

    常久春懊恼地扒拉扒拉脑袋,眼神回避着他,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四少,我来这除了干活儿外,还有保护方医生。”他也知道瞒不住,索性都说了。

    “保护?南丫头有危险不成。”叶老四眸底眼神如出鞘的寒剑般冷硬而凌冽,语气森寒,“你给我说清楚。”

    尽管常久春经历的多,有着常人不同意志力和定力,还是被他冷沉犀利地眼神一扫,他居然有种压迫窒息的感觉。

    常久春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是关于方默南在蓉城发生的事。

    “啪!”叶老四怒不可遏,一掌把自己所坐的石凳给劈下一角。

    “四少,那些人已经被判了死刑了。”常久春赶紧说道。“你没事吧!四少。”

    叶老四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他起身拍拍常久春的肩膀,“好好保护方医生。”他起身离开,回了半山。

    “这个我知道。”常久春憨憨地说道,本来嘛!他就是来保护方医生的,现在又有救腿之恩,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常久春在这里待的这些日子,人家方医生跟本就不出门的,连农场大门都没踏出过。那里会有啥危险,他现在纯粹是个农夫,亲近大自然,这日子过的平静安详、舒服惬意,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记自己的初衷,时刻警醒着呢!

    半山房前,方默南在泡茶,动作如行云流水,神情淡雅宁静,唇边挂着一抹闲适的笑意。叶老四坐在她对面,上下打量着她,她没事就好。合着淡淡的茶香,她就像是空气中飘散着温润的芬芳,愈品愈香浓。

    她永远是那么舒缓,不似现在的人急匆匆,在悠悠岁月的长河中,只做一缕清风般偶然回首,惬意地任它荡起丝丝涟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少了浮躁,争强好胜;多了娴静,淡定恬然。洒脱地笑看寒来暑往,斗转星移,世事轮回。看着她奇迹是的自己的心平缓了许多。

    感受到叶老四的打量,“你在看什么?”

    “呃!没看什么?”叶老四把头转向一旁,看着庭前绿色。

    方默南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怪人一个,“还没问,你来云县干什么?”

    “哦!进货啊!”

    “进货!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怎么不许我忙里偷闲啊!”叶老四强词夺理道。

    “行!怎么不行,就该这样,劳逸结合。”方默南用木夹子把茶杯夹到他眼前。

    叶老四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好茶!”

    方默南笑了笑,“走的时候带些走,这茶市场上可买不到。”

    “谢了!”

    “什么时候走?”方默南哆了口茶,抬眼问道。

    “一会儿就走,时间不等人的。”叶老四意有所指道。

    方默南仔细看他的面相,倒是福泽绵长之人,‘咦!面带煞气!’也是去的地方够乱的。

    “你等等!”方默南起身回屋,从空间中拿出一串紫檀佛珠,回来递给了叶老四。“戴上。”

    叶老四掂量着佛珠,乖乖的戴到了手上,“这我又不是和尚,你送我这干嘛!”

    方默南在空中悄悄地画了结印,“用来挡煞气的,这个小灾小难就帮你挡了。”

    方默南送他的这串紫檀佛珠,是件风水化煞物辟邪法器,开过光的,长时间的在空间里滋养着,上面还有方默南注入的灵气,可以示警的。

    佛珠十八颗俗称“十八子”,此中所谓“十八”指的是“十八界”,即六根、六尘、六识。

    佛珠:制妖邪、提升阳气、化解灾难。对叶老四来说甚好。

    “挡煞气,这……这……神婆、神棍。”叶老四眼睛瞪的溜圆,“你信这个。”

    “听说过古玉挡灾吧!”方默南笑着道。

    “老人说过 经常有些喜欢玉的人遇到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哪天在路上遇到了车祸,玉碎了,人却没事。这种事多得数不胜数,其实便是玉帮主人挡了一劫。但养玉不是一两日能成的工夫,要长年累月地戴着,且要打从心底珍视它,莫要存来日让它帮你挡灾的心才可。”叶老四说道,“可是这个也只是听听,我可没见过。”(未完待续。)

第467章

    方默南送给他的紫檀手串,木材坚实,纹理细密,色泽深紫黑,上面微雕有太极八卦,一点儿都没有破坏木质的自然纹理,这个肉眼看不到的,显微镜下才能看见。

    紫檀的纹理纤细浮动,变化无穷,尤其是它的色调深沉,显得稳重大方而美观。

    叶老四刚一戴上,就感觉有股温润的气息缠绕在手腕上。

    其实道教与念珠也有渊源,而叶老四说和尚,方默南也没解释,这个解释起来就长了。

    道教用念珠的记载最早出自《正统道藏》洞玄部谱箓类-太极葛仙公传-- 《上清集》云:葛孝先初炼丹时,常以念珠持於手中,每日坐丹炉边常念玉帝全号一万遍。

    《道法会元》记载:“凡出神,先当炼气习定,既气住为神。平坐面旺方,以手胗系鞋文脉,四动为一息。擎念珠,每一息掐一珠,各量人平常出入,渐渐加之,不要大段费力,恐不便。

    念珠念天尊圣号的法门是由葛祖提倡的,后世没有把他发扬光大,而后世只知佛教有这个法门,用念珠念天尊圣号,当以念天尊法来行持算是归本溯源了。

    “呀!这个是紫檀木已经很少见了,你这个是古物吧!”叶老四惊讶道,古朴沧桑,表面就呈现出缎子般的光泽,应该经常佩戴才会有这般色泽光滑,所以他如此猜测着。

    紫檀自古以来都有寸檀寸金之说,像他手上的古物,更是难得。

    紫檀非千年不能成材,并且常言“十檀九空”,最大的紫檀木直径仅为二十公分左右。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在各种硬木中紫檀木质地最为细密,木材的份量最重,入水即沉。小叶檀木纹不明显,色泽初为橘红色,久则深紫色如漆,几乎看不出年轮纹。脉管纹极细,呈绞丝状如牛毛。并且小叶紫檀还是一味名贵的中药,在《本草纲目》中记载,紫檀能止血、止痛、调节气血。

    “紫”寓意着祥瑞,在加上紫檀特有的优良木性及稀有程度。所以在明清两朝,紫檀木便倍受皇家所珍视。两朝的皇帝都不惜重金,集天下之能工巧匠打造各种紫檀家具、饰物。

    从明代开始大规模采伐。由于紫檀木数量稀少,很快将国内檀木采光,随后即派官吏赴南洋采办。此后遂成定例,一直延续到明朝灭亡。所采办的木料并非都为现用,很多存储备用。这种采办,在一定程度上带有掠夺性质,因此,南洋群岛所产佳木几乎被采伐殆尽,其中尤以紫檀木为最。凡可以成器物者,全部被捆载而去。查世界产紫檀之地,主要为南洋群岛。因此,截止到明末清初,全世界所产紫檀木的绝大部份都汇集到中国,分储于广州和北京。清代所用紫檀木料主要为明代所采,虽然清代也曾由南洋采办过新料。但大多粗不盈握,节屈不直,这是由于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明代采伐过量。清时尚未复生,来源枯竭,这也是紫檀木为世界所珍视的一个重要原因。

    “哼哼!算你还有点儿眼力界儿。”方默南白了他一眼道,眉眼含笑,笑意温润闲适。

    “咦!这穿佛珠的线可是少见啊!”叶老四使劲儿扯了扯,还挺有韧性,他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他拨弄了佛珠一遍,居然没看见结点,只是觉得不会是凡物。

    “这是千年天蚕丝。”方默南笑着淡淡地说道。“柔软坚实又有弹性,刀枪砍不断的。”

    “骗人的吧!那是小说才有的情节。”叶老四惊诧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方妈南一副老神在在的话音刚落,叶老四的大哥大‘滴滴……’响了起来。

    叶老四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摁下了接听键,他的脸上平静无波,“嗯!我马上就来。”

    直接关机,叶老四道,“我该走了。”

    “你等等!”方默南起身朝屋内走去,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坛子果酒,上面一包茶叶。

    “你走的匆匆,这回就这么多了。”方默南把手里的酒和茶叶递给了叶老四。“还有就是注意安全。”

    “谢了。”叶老四道。

    方默南看着叶老四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刚要转身就看见姥姥领着孩子们回来了。

    于是停下,“这么快就回来了。”方默南笑着道。

    “姐姐,有吃的吗?”大宝、二丫冲了过来,直接抱着她的大腿,“我们好饿!”

    方默南好笑地看着二人道,“饿!你们上山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干粮。”即使不在山上吃饭,也饿不着的。

    现在的灵山随着云县经济的发展而庙里的人也四方化缘,重新修葺了一下,日子好过了点儿,但提供吃的方面还是原来的老三样面条、玉米粥、玉米粥里下面条。这些可是免费的,不过吃饭的人一般不会白吃白喝,要不扛上来些米、面粮食,要不随心给点儿布施,要不帮厨、广结善缘。

    饭菜质量可想而知,不过修行之人不讲究这些,其他人也只是来忆苦思甜的。

    “想吃什么?已经过了饭点儿了。”方默南左右捏捏二人的小鼻子道。。

    “我看花椒树上的青花椒那么多,用它们做两道菜可好。”大宝指指不远处的花椒树,上面已经结的的满满当当的青花椒,就等着太阳暴晒变成褐色了。

    花椒味辛、性热,归脾、胃经;

    有芳香健胃,温中散寒,除湿止痛,杀虫解毒,止痒解腥之功效;

    主要治疗呕吐,风寒湿痹,齿痛等症。

    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花椒坚齿、乌发、明目,久服,好颜色,耐老、增年、健神。”

    花椒是我国特有的香料,位列调料“十三香”之首。花椒是中华美食烹饪中一个不可货缺而且很常见的调味剂,它存在每家家庭的厨房里,是厨房里的神奇魔法师。花椒在烹饪中能够祛除肉类的肉腥味和油脂,更加一种清香味和麻辣感得到我国人民的喜爱,并广泛应用于烹饪当中。

    花椒果实不仅可以作为调味剂,还是一种药用价值很好地一味中药。花椒在中医中味道略带辛辣但是是一种温和性的中药材。不仅能刺激味蕾增加进食,还可以温暖身体,祛除寒气和湿气,还可以保护我们的胃和脾。不仅可以内服还可以外敷来抵抗蚊虫叮咬和皮肤类疾病。花椒还可以疏通我们的肠胃,促进宿便速尿的排除,可以消除多余的水停留在腹部造成的浮肿。

    另外花椒还可以对女性生理期的疼痛具有很好地缓解作用。花椒还可以治疗儿童或者大人肠胃中的小虫,具有驱虫杀虫的作用。尤其是在冬季多食用一些花椒可以祛除冬季天气寒冷带来的寒气,对治疗高血压、糖尿病还有心脏病等都有一定作用。

    听方默南说完,“原来花椒的好处这么多,吃了这么多年的花椒可从来不知道。”林老爷子笑道,“那咱们去摘点儿做菜。”

    林老爷子领着两个小家伙儿去摘青花椒,方默南从水库钓上两条大草鱼,逮了一只山鸡。这下足够他们吃了。

    方默南做了三道菜,花椒鱼片、花椒鱼、花椒鸡。

    花椒鱼片生来就具有水煮鱼的特质,但却见不到“大红袍”辣椒的身影,其实浓郁的麻香的气息才是它真正的招牌。吃罢鱼肉,香浓似乳般的汤色还是拌饭的上选。

    “不愧是花椒做菜,这花椒放的可真够多的,上面整整一层,清晰可见。”姥姥手一划拉,笑着道。

    “赶紧吃。”方默南笑着道。“去叫上连婶和阿久。”

    姥姥笑道,“我去,在山上我们好歹吃了些,可没他们两个那么的饿。”话落姥姥转身出去,片刻后,三人一起进来。

    “来来……坐吧!尝尝咱家南南可是好久不做菜了。”林老爷子把碗筷递给他们。

    前一段儿忙,方默南可顾不上做饭,所以老爷子才会这么说。

    好吃!吃完饭是各忙各的,各干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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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天边的彩霞已经将京城映成了一片耀眼的金黄色,叶老四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车融入车流,他看着车窗外来往的车子,几个月没回来,京城的车流增加了不少啊!有的地方甚至有些拥挤了,这在苏联的莫斯科可见不到。

    自半年前的亚运会召开之后,京城就进入了一个经济的飞速发展期,宽敞的街道、高挂的立交桥,在此时的京城已经随处可见了。

    让叶老四陌生的有些怅然若失,看着年轻的人们朝气蓬勃的笑脸,感觉自己老的快哦!

    “老板,我们去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回身问道,此人长的毫无特点,平常人,眼神却漆黑如墨,时刻扫视着周围。

    “去国防大学。”叶老四沉声说道。

    国防大学门外,叶老四摁下大哥大,电话拨通后,“喂!你好!我是贺军尧。”贺军尧低沉地冷硬地嗓音响起。

    “是我,我在校门口。”叶老四道。

    “老四。”贺军尧的声音依旧平缓,“我马上就来。”(未完待续。)

第468章

    一袭绿色军装的贺军尧由远及近而来,他大步走路的样子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铁血气息,身姿笔挺,步伐稳健,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野性与残戾。

    贺军尧看见校门口停着的车子,三两步走到跟前,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你提前回来了。”贺军尧看着车内之人沉声说道。本来说好是今晚才到的,谁也不知道他上午回来去了云县。

    “阿久说的。”叶老四声音骤然变冷,眼神含冰。

    “你都知道了。”贺军尧眼神变得凌厉,眸中阴骛之色一闪而过。“那些人已经受到惩罚了。”眼神闪过一丝懊恼应该早点儿派人保护南儿,不然也不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中,虽然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谢了。”叶老四神色恢复如常,显然是谢他派阿久保护方默南。

    贺军尧眼神晦暗不明,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抬眼问道,“不回家!我们这是上哪?”

    “去私房菜馆。”叶老四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车子一转弯,进入胡同,很快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口,漆黑的大门掩着,静谧的空间中只听到声声鸟鸣,弥漫在空气中是淡淡月季花的香味。

    贺军尧轻叩黑漆木门上的铜环,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当看见门外来人之后,“贺少!请进。”声音甜美悦耳,脸上挂着完美职业般的微笑。

    “呀!四少什么时候回来的,请进。”她看清贺军尧身后之人,笑得花枝招展的。

    “青玲是越来越漂亮了。”叶老四上下打量着她,笑着打趣道。

    “四少,难道青玲以前不漂亮。”范青玲故意嘟着嘴。一副小女人的娇态。

    “我说错话了,该罚!”叶老四和范青玲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咳咳……”贺军尧轻咳了两嗓子,提醒两人,闹够了吧!

    范青玲听到贺军尧轻咳的声音,心里惴惴不安的瞄了他一眼,立马乖巧了许多。“还是老地方,两位请。”她率先朝前走去。

    范青玲可是真怕这位爷儿,冷峻地脸上面无表情,冷眼扫过来,眼神冷到极致。气场孤傲冷寂,看人无差别地冷飕飕,那真是冷的让人如坠冰窖。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怕他。

    贺军尧和叶老四落在在‘书’厢,范青玲亲自给他们二位斟茶,“二位点什么?”她站在离两人两米开外的地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微弯腰,恭谨地问道。

    “上今晚的主打菜。”叶老四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

    “好的,请稍等。”范青玲微笑着欠身出去。

    贺军尧和叶老四默默的喝茶,叶老四这才有空闲打量下这间奢华地书厢,地面上铺着一块很大地真丝地毯,房间以华贵地宫廷装饰为主,刺绣的精美装饰画悬挂在四壁。工艺考究地陶瓷饰品摆放在博古架上。一排排的书籍整齐的码放在墙边的书架上。当真是古香古色,餐桌是仿明清风格的花梨木圆桌,精雕硬木龙椅,处处透着一种高贵气派。

    “几个月不来,这里又变样了。”叶老四扫了一眼房间问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摩挲着下巴。尤其是那把摇椅,“哦!对了南南家的书房好像就是这样,不过没这里华贵。”

    叶老四扭头看向贺军尧眯起眼睛,“你让人整的。”

    “嗯!”贺军尧轻点了下头。“觉得很适合就弄了。”

    叶老四刚要说什么。范青玲去而复返,身后是一派穿着银白色旗袍的服务员,把一道道菜摆满桌子后,范青玲道,“今晚是厉家菜,二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请打内线。”她的笑容得体大方。

    话落范青玲欠身领着众女人悄莫声息的退下,房子四周也不留任何人在这里待命服务。

    厉家菜深受慈禧和皇帝喜爱,所以此菜来自宫廷。

    今晚上仿制慈禧日常食用的“燕翅席”:第一道为小菜,计有炒咸什、酱黄瓜、虾子芹心、芥菜墩、京城熏肉、凤干鸡、琥珀桃仁、桂花糖藕、玫瑰小枣、炒红果等;第二道为熟菜,计有黄焖鱼翅、白扒鲍鱼、软炸鲜贝、浇汁活鱼、烧鸭和清汤燕菜等;第三道是汤和甜食,计有鸟鱼蛋鸡汤、炒蛋羹、核桃甜酪。

    别看摆满了餐桌,走的是精致路线,白色的底盘上面描画着蓝色的图案,里面的菜肴是只有两人份儿的,碗筷都有些清代餐具的感觉,时光倒流的感觉。

    两人彼此知道对方明天都有要紧的事,所以没叫酒助兴。

    “唔!大厨的厨艺又精进了不少。”叶老四拿起餐巾纸抿了抿嘴唇。

    “这份养气的功夫见长啊!”贺军尧看着叶老四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吃东西,真是感慨万千,前几年的变化还不是特别的大,今年让他感触最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纨绔子弟了。

    叶老四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眉眼没抬,接着吃。

    两人都不说话,专心的吃饭,饭后移驾到沙发区,叶老四缓缓从衬衣的口袋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打火,点燃,轻轻啜了一口,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不紧不慢,像是在进行一场华丽大气的表演。

    缭绕的烟雾隐匿了他的表情,只隐约能看见那张邪肆如撒旦般的俊颜透露出丝丝狠戾之色,寂然,森冷,让人陡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即便是再明媚的阳光,也照不亮他眸中暗沉的角落。

    “老四,没事吧!”贺军尧拍拍他手,见他摇头,又重新泡起了功夫茶。“我不希望你变的想我一样。”

    “没事?”叶老四摆摆手,沉声说道。“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说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语。

    贺军尧泡茶的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泡茶,“后悔吗?走在钢丝绳上,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呵呵……”叶老四自嘲地笑了笑,“不后悔。”已经走到这一步那里还能后悔,只能走下去。

    贺军尧微蹙着眉头道,“既然要走下去,那么就要想好退路。苏联的乱局已定,这无论是哪个国家。大乱之后必然有大治,老毛子也是人。他们地国情或许与咱们国内不同,但是这一条社会的基本规律他们也无法摆脱。所以,我相信虽然老毛子地国家现在闹的欢,但是当这乱象过后,一切终究会有归于平静的时候。就像当初国内那场‘拨乱反正’一样,像咱们这种异国他乡的外人,此刻在那里虽然风光无限。但是当那尘埃落定之后,咱们难免会被老毛子揪出来秋后算账。”他继续道,“那么就要有自保的能力。”

    “嗯!这个我明白。”叶老四黑眸半掩低声道。

    “眼下老毛子那边状况如何?”贺军尧问道,他需要第一手资料。

    “在那里,你感觉不到丝毫的朝气,甚至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机,在这种氛围下,根本找不出几个负责任的人来关心自己的国家,关心那些所谓的国家资产。在那里,人们更关心的自己能够得到多少利益,能够拿到多少好处,至于说其他的东西,根本没有人去关心。人们为了能够顶住对手所制造的压力,整个苏联全境从东欧到远东的所有军区就能够拿大批的国有资源、军工企业作抵押,换取少得可怜的那么点所谓军费;为了能把自己的荷包装满,整个官僚机构他们什么都敢卖,以超低廉的价格卖出去,套取国有资产。”叶老四感慨道,“眼下苏联的局势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用不了几个月,这个曾经称霸东方的国家就会分崩离析了。 **的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的腐蚀性,一个人的**原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它就会如同杂草一般飞速蔓延,侵蚀大片大片的良田,最终,当荒草密布、荆棘丛生的时候,任何人再想来动它,就是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布尔什维克党在苏联存在了九十余年,执政七十多年,目前在全国拥有党员一千七百余万,像这样一个政党,其内部的势力纠葛必然是复杂中带有一定的规律性,同样的,其内部的利益分配也是复杂中带着一定的规律性,而从外部来看呢,整个的布尔什维克党,却又一个统一的利益群体,他们通过一系列的章程、组织结构,将这个庞大的利益群体凝合在一起,主导着整个苏联的权力结构和利益分配。因此,从这方面讲,无论是党魁还是党内各方面的负责人,他们所拥有的权威绝不是与生俱来抑或是一成不变的,他们屁股下面的宝座要想继续坐下去,就必须迎合党内大部分人的喜好,否则,他们的座位就坐不稳,手中的权力也得不到保障。

    当政者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他们都在玩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好一点儿把烂摊子传给下一任,戈氏只是倒霉蛋儿,传到手上的是炸弹,‘砰’的一下炸了。(未完待续。)

第469章

    “这么想来戈氏还真是个倒霉蛋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传到了他手里的国家已经是个千疮百孔了,回天乏术了。什么时候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叶老四轻哆了一口清茶道。

    “苏共是唯一一个在自己的葬礼上致富的政党。” 贺军尧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道。

    “噗……”叶老四笑道,“想想还真是精辟。特权、**使苏共渐失人心。背弃人民必将被人民唾弃。”

    叶老四把玩着手里的白如雪的小瓷杯,背靠着沙发,淡淡地说道,“自1922到今年,苏联在人类历史上存在了整整70年。这70年里,自列宁到戈尔巴乔夫,干部集团的**,始终如附骨之疽,苏联整个一部70年**史。”

    “列宁时代:防范干部特权,可是特权已经泛滥。工资上对干部的限制虽然很严格,但干部工资外**早已泛滥成灾。而斯大林时代:公然将干部的特权**制度化、合法化。最高领袖带头堕落,给高级干部发“钱袋”行贿,整个干部集团特权**泛滥。领导干部们住在世外桃源;普通民众的居住条件反不如沙皇时代。赫鲁晓夫时代:向干部特权**体系发起首次攻击,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丢掉特权的官僚们下决心要赶走赫鲁晓夫,成了勃列日涅夫的“政治盟友”。勃列日涅夫时代:苏共**干部们最幸福的黄金期,勃列日涅夫的上台,很得力于“在赫鲁晓夫手里失去**特权”的干部们的支持;作为回报,勃列日涅夫为这些干部们创造了苏共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极好的**环境。

    不但恢复了被赫鲁晓夫取消的所有干部特权,还增加了新的特权项目。和斯大林一样。勃列日涅夫也始终冲在**的最前线。整个勃列日涅夫时代,“苏共的许多书记、州委书记、边疆区委书记、中央委员都卷入了肮脏勾当。”高级领导人彼此勾结、滥用权力、贪污受贿的案件层出不穷。除个别案例外,大多数**案件都是勃氏去世后才被揭露出来。勃氏个人的贪婪在这场**盛宴中起到了强烈的“示范”和“带头”作用。勃氏对各种送上门来的贵重礼品几乎照单全收。”

    “嘿嘿……到了戈氏这个倒霉蛋儿上台,全面**下他的经济改革只能是悲剧,对特权**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经济改革最终沦为贪腐狂欢。戈氏上台后,启动了自由化的经济改革政策,但对干部特权阶层的**问题,却未能采取有效的解决措施。勃列日涅夫时代遗留下来的种种特权,大都被保留了下来。其结果是:随着经济领域自由化改革的深入。官僚特权阶层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而且又缺乏有效监督的优势,迅速将自己手中的管理权置换成经营权,使自己从国家财富的管理者,纷纷蜕变为国家财富的占有者。所谓“改革”。实际上成了特权阶层抢夺国家财富的一场竞赛。改革前谁是管理者,改革后谁就成了占有者和所有者。”叶老四说的不胜唏嘘,感慨万千,他抬眼看向贺军尧,无声地说了声,‘咱们呢?’

    “ 治国先治吏。”贺军尧手中的茶一口而尽。

    ““治国先治吏”。我国自先秦时期起,所有明智的政治家,都十分重视对各级官吏的严格要求和管理。 查阅历代纪元表,桓公二年。即是公元前710年。屈指算来,距今已然2721年了。在那个遥远的年代,我国古代的政治家,就提出了如此振聋发聩的伟大思想,怎能不让我们这些炎黄子孙感到由衷的钦佩和自豪!这个光辉的思想。影响了由古至今一代代的政治家。从正面来说,这个思想,是所有志存高远、雄才大略的明君贤相,恪守不渝而又行之有效的治国方略;是中华民族文明史上。每一个太平盛世的铺垫基石。

    从反面来看,我国历史上,每一个积贫积弱、乱象丛生、**溃烂的朝代,又无不是违背了这个思想所酿成的苦果。国家之兴衰治乱,原因多种多样,千差万别,但追根溯源,九九归一,根子大都出在“吏治”上。从这个思想共识出发,以治国安民为己任的政治家们,自然就领悟并推导出了“治国先治吏”的治国方略。

    被史家誉为“西汉中兴之帝”的汉宣帝,在总结自己的治国经验时,曾经深有感触地说:“吏不廉平,则治道衰也。”。明末清初的思想家、政论家,与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并称为“四大著名启蒙思想家”的唐甄,在他的名著《潜书》中写道:“天下难治,人皆以为民难治也,而不知难治者,非民也,官也。”

    这自然是观察了多少个朝代治乱兴衰的经验教训而得出的结论。吏治清廉,则国泰民安;吏治**,则国破家亡。披览史籍,悠悠五千年文明史,正反两方面的实例,俯拾皆是,不胜枚举也。古语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回首历史,我们完全可以说:国家之兴衰治乱,“成也吏治,败也吏治。”叶老四洋洋洒洒一通长篇大论,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气。“然而人类总是在愚蠢的重复不断的犯同一种错误。”

    贺军尧食指轻轻叩着扶手,不说别的,单单就抚恤金案件,就向南儿说的,贪腐也是积少成多,贪腐时间长达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还不是上下沆瀣一气。他们真的都是吃干饭的。

    “不是犯同一种错误,而是人性如此。”贺军尧已有所感道。

    “戈氏上台,引领苏联国家进行所谓民主的、人道的体制改革,改革嘛,既然要“改”那就必定会“动”,而这一个“动”,就势必会打破原有的利益非配结构,从而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而戈氏的改革动作搞得很大,他可以说是从根本上触动了整个国家领导层的根本利益。你想想戈氏面对着庞大纠葛的利益团体,能成功简直就是见鬼了。因此,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戈氏的所谓改革,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他最终的结果除了引火烧身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收获。”叶老四接着道。

    “未来如何变?”贺军尧道,“戈氏上台后,苏共逐渐分裂成三大派:以利氏为首的“传统派”、以戈氏为首的“中间派”和以叶氏为首的“激进派”。“传统派”主张在苏共的领导下,以马列主义为基本原理,逐步推进苏联的改革。“激进派”则不相信**,打着“反**”旗号吸引群众的支持。这两派尖锐对立,“中间派”则在它们之间摇摆。”

    “传统派尽是民心,已无力回天,但激进派地政治主张是什么吗?说白了他们是要伙同西方的资本主义敌人来颠覆苏维埃政权,他们是要搞分裂,不管他们嘴上说的多么好听,这一点事实他们是永远也无法遮盖的。现在他们的实力扩张很快,那是因为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已经被他们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给蒙蔽了,什么他们将会彻底实现民主与自由,什么他们将会从美国人那里得到巨额的国家贷款以恢复经济,什么只有他们才能让俄罗斯人民过上富足的日子,这些在我看来,统统都是狗屎。我可以肯定地说,那些激进派的家伙成功不了也就罢了,而一旦他们的所谓纲领得以实现,那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灾难的开始,到时这些人的麻烦就会多的不可胜数,他们就是光顾着稳定政权而无暇顾及咱了。”

    叶老四出身政治世家,有着极其敏锐的政治眼光和敏感性,尤其旁观者清,看的更加清楚透彻。

    贺军尧为二人蓄满茶杯,“东方与西方,这一直以来都是宿敌嘛,两边的仇恨从祖上几代的时候就已经凝结出来了,现在这个斗争了将近一百年的老对手,又冷战的几十年,现在却突然站出来说要出钱出力的帮他们摆脱困境。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也信。”

    “哈!这种许诺真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伪,可是他们却当真,真不知道脑袋抽什么风。”叶老四端起茶杯一口而尽,接着道。“看着那些在街边马路上,高举条幅、呼喊口号的示威平民,压根就是脑子里积水偏偏还自以为是的白痴,他们指责自己面前的军警是布尔什维克的走狗,是独裁者手中的刀剑,可他们自己是什么呢?他们不同样也是激进派的走狗,是**势力手中的刀剑。而且同有薪水可拿的军警相比,他们这种注定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走狗”、“刀剑”似乎更加廉价,以至于廉价到一钱不值。真是傻得可爱又可悲。

    任何的政治纷争都不可能是简单的权力争夺,权力说到底都是经济利益的分配工具,它就像是一个算盘,谁能够握住的算珠,谁就能够博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因此,政治的纷争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利益的争夺,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变化。”(未完待续。)

第470章

    “啊哈!不管是什么中间派还是什么传统派,亦或是嘴里整天叫喊着要给俄罗斯人民民主自由权利的激进派,他们的政治观点虽然不尽相同甚至彼此矛盾对立,但是在面对金钱的时候,他们却几乎是同样的一副可笑嘴脸。”叶老四言语中充满了讽刺,想想他所见所闻,眼神充满了不屑。

    “即便激进派得到了政权,也是个烂摊子,你等着,美国人真的会承诺大笔贷款,帮助他们恢复经济,相信他们的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叶老四揉揉眉心,“在我看来,这个国家在经过了近一个世纪的一党专政政体的统治之后,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催发出所谓的民主来,而那种所谓全民性的选举,更是不可能有效实现,这个国家需要**的集权政府,这一点至少在今后二十年内不可能改变。所以无论激进派那些人们怎么闹,无论他们做得多么成功,这个国家的权力变革,充其量也就是从原来的一党专政变成一人**而已。”

    叶老四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认为,激进派有朝一日夺取了国家政权,他们也只能控制住莫斯科、列宁格勒等几个较为重要的地区,而在全国范围内,他们要想把地方的权力也把握住,那至少需要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必须忙着巩固其在克里姆林宫的地位,至于地方上的庞大实权,则将会继续由原来苏维埃政府的各个地方大员们把握,他们所倡导的那些民主选举根本改变不了这一趋势。随着激进派上台,地方大权的旁落,国内的**现象将会比现在更加严重。普通人的生活将会更加无以为继,到那时,没有从激进派改革中得到任何好处的国民就会造反了,他们会自发的调转矛头,将现在这些备受支持与赞誉的激进派头面人物赶下台,甚至将他们贬为卖国贼、野心家。真的是时势造英雄,这时候也许会有一个强势的人物站出来,力挽狂澜,稳定大局。”

    如果方默南在一定会瞠目结舌,肯定会竖起大拇指。叶老四说的太对了。

    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走过的人,方默南却非常清楚,叶老四的眼光有多么准确,她所知的那段历史,几乎就是按照这位叶老四的构想来排演的。

    这之后发生的一切。几乎就完全同叶老四的推测所吻合,各种各样的反对声音,以及日渐趋向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各个方面的势力开始向原本已经被打压至一竭不振的传统派势力靠拢,并迅即发动了对叶氏亲西方政府的炮击。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已经陷入极度困境的叶氏,被迫向国内那些极端**、大肆窃取国家资财的这些金融寡头们妥协,并同实力大涨的传统派势力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番暗中的交易之后。叶氏在暂时保住自己地位的同时,将俄罗斯国内的**贪恶现象推到了极端。再之后,叶氏两任下台,有特工出身背景,并对苏联旧情难忘的普氏上台。这位年轻而干练的俄罗斯领导人在上任之初就大肆提拔原苏联时期的传统派人物,并以这些人为班底,迎合国内日趋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一举荡平了国内激进派的残余。那些昔日所谓的激进派精英们。在普氏的高压手段打击下,不是惨淡的退出政坛,就是躲进角落里芶延残喘,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则不是被投进监狱,就是被迫流亡国外,整个俄罗斯的政权正式从苏联时期的一党专政转变为一人**。俄罗斯的新沙皇诞生了。

    就在今年年底,一夜之间,一艘居大的社会主义航空母舰瞬间倒塌——苏联解体,由列宁创建的、拥有1900万党员的苏联**,就像是后世豆腐渣大桥似的,瞬间崩溃,毁于一旦。一个曾经和美国争霸,强盛一时的苏联帝国就这么分裂成了15个国家。想当初,作为社会主义的领头兵,苏联是唯一可以跟美国抗衡,敢对西方势力说不的代表,如今却瞬间土崩瓦解。

    当时这些独立出来的国家是那么的向往资本主义社会,做梦都期待能过上资本主义的生活,如今,真的,不用做梦了,几乎一觉醒来,俄罗斯人民就从曾经隔着万丈铁栅栏的围墙里进入了资本主义。但看看,资本主义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财富的流失,经济的衰落,民不聊生,从皇帝到乞丐的巨变,从超级大国到三流国家。

    这也许是叶老四不为人知的一面,心思之细密,政治眼光之毒辣,堪称是无人能及。也许方默南就会稍微放心些,起码叶老四不会站错队了。这就是政治的眼界格局的差异,她是拍马都赶不上的。人家可是从小就耳濡目染,浸淫其中。

    苏联是同华夏接壤的一个超级大国,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一个国家能够从军力上与“美洲鹰”抗衡,那毫无疑问,非“北极熊”莫属,自二战结束之后的半个世纪时间里,苏、美之间地霸权争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就在这半个世纪的霸权争夺中,东西方的分化对立也显得是泾渭分明。而夹在这两个超级大国所各自组构起来的阵营中间,而华夏作为一个东方大国,要想独立自主地发展国家力量。那就显得困难重重了。 幸好的是,一项实用主义外交政策的出台,令华夏在两强对抗的国际环境中,找到了在艰难中游刃的良机:北极熊势大,进攻势态咄咄逼人。没关系,咱朝美洲鹰那边站一站。打压一下北极熊的嚣张气焰。美洲鹰开始张牙舞爪,同样没关系,咱朝北极熊那边挪一挪,灭一灭老鹰的威风。这种在两强间挪舞腾移的外交思路。令中国打破了五六十年代时期美国人地外交封锁,度过了中苏交恶甚至是军事紧张的困难时期。同时呢。也是这一外交政策的准确实施。才使的华夏在过去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大幅地提升了国际地位和政治影响力。 可就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苏联戈氏政府突然转变立场,从过去历任苏联政府与美国对抗地立场,转变到一味的亲西路线上去了,而这也给华夏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有叶老四送上的第一手的资料,国家该知道如何的抉择,从容应对。这也是他此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目前这个紧要关头,手里要牢牢的控制住军权,才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贺军尧难得地提醒道。

    “这点儿道理我懂!咱本来就是奔着军方去的,咱现在可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在经过了戈氏对军队的两年所谓改革之后,如今苏军的将领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激情四射、热血了,尤其是二线的将领,信仰的丧失令他们的思想早已陷入混乱,所以说,除非真正的“死忠党员”,谁不想着多为自己捞点好处啊。

    我可不是傻子只是当一个单纯为军队提供钱财的商人,万一发生事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拎的清。我培养了几个代理人,将实实在在的军权抓在手里,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由不得他们不转风向了,我想现在他们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今这个时代。仅仅是手里掌握着那么一点兵权是没用的。钱势,钱势,只有有了钱才能有势。没有足够的金钱做后盾,单只是兵权有什么用?武器也只是一堆破铜烂铁。你不知道看着那崭新崭新的装甲坦克,在冷冰冰雨里淋着可真心疼。还有太平洋舰队的核潜艇没有维修费这要是核泄漏了可真是灾难。士兵们没有饷钱更是军心涣散,真的是有奶就是娘。”叶老四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一边揉搓着酸麻的胳膊,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苏联全境太大控制不了,与咱们接壤的远东我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为了牢牢的抓住他们这些大兵,他用的手段多了去了。.

    “退路。”贺军尧抬眼看着叶老四认真地说道。

    叶老四点点头,他也不傻,早在去年和方默南见面时提到的西伯利亚油田的事,她曾经的告诫。所以这收购军工企业的时候,叶老四的手法比阿布拉莫维奇之类的金融大亨光明正大,手续办的那个叫全乎,那戳扣的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地签字和印章。

    而且他也没那么太贪得无厌,后来也从不试图偷税、渥税。本身这些企业都是贱卖的,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了。也从没想过试图与政府抗衡,让后来的政府当家的,想找毛病都找不到。至于想栽赃陷害,他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可不是没有獠牙的老虎,任人宰割,在苏联经营那么多年,可不是白瞎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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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贺军尧抬眼淡淡地问道,尽管非常担心和关心叶老四,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冷冰冰,毫无温度。但是对于他来说已属难得,要知道平常他很难这么去关心一个人,通常是只做不说的。尤其在认识方默南之前,更是冷到极致,现在还是会把自己关心的话语让对方知道。

    “继续扩大影响。”叶老四不以为意,知道兄弟傻样,已是难得了。看来不止他在变,勾唇一笑,满脸邪气。“买家电视台玩玩儿,抓住喉舌嘛!”

    “我得到消息,随着叶氏“非党化”总统令的正式颁行,别说是远东,即便是全苏联境内所有的苏维埃机关媒体将会全部被撤销,这些机构所面临的最终命运,就是被折价拍卖按照西方的民主模式,政府是无权经营新闻媒体的。我明天见完首长,回去就着手这项事宜。

    这些新闻机构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折价拍卖后回收的资金,也自然会全部被俄罗斯政府接管,苏维埃中央乃至新闻总局绝对拿不到一分钱。而今,我会抢在“非党化”总统令全面颁行之前收购这些媒体机构,那新闻总局不但能够避免令大批地方机构员工失业,同时还能或多或少的收回一部分拍卖资金,这可谓是一个双赢的计划。”

    叶老四奸笑道,“嘿嘿……西方的民主、自由纯粹是扯淡。所有的候选人还不是钱堆出来的,媒体吹出来的。这种所谓的民主选举全都骗人的,因为在拿到那张选票的时候,像普通百姓一个整天为了生活而生存而拼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把票投给谁!因为那些真正愿意为普通人谋福利。而且又有才能的人,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而普通知道的那些人,就是在如今政府中担任要职的所谓**者。所以这些新闻机构可是真正的瑰宝啊!好宝贝。”他乐不可支道,“在西方那些真正实行所谓民主化的国家里,新闻媒体甚至可以说是政客们赖以存活的最主要工具,同时,也是财团、豪阀影响国内政策走向的最有力武器,所以我才不会傻的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这些新闻机构因资金匮乏而作鸟兽散的。”

    “我手里的风险投资公司。将会以注资重组的方式,把远东几个州的苏维埃机关报、电台、电视台重组合并,改造成为一个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私营传媒集团。进而能在政治上扩大影响力,才有话语权和为来的政府谈条件。”叶老四出去了才知道自己的无知,才知道了自己是井底之蛙。所以拼命的挤出时间像海绵一样的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对很多西方国家的国情有所知晓,同时呢,对西方一些主要国家的政治律法也有足够的涉猎,所以他非常清楚强大的媒体舆论机构,对西方民主国家地政府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说白了,其实普通民众的信仰是很盲目的,同样的,他们对某一个政治家的信任也是很盲目的。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由于接触层面上的局限性。他要想在芸芸众生里认清某一个特定政治家的人品、性情、政治倾向无异于海底捞针。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舆论媒体因其社会涵盖范围地广泛,往往就能轻而易举的引导广大民众的喜好、倾向。设想一下,一个出色地政治家。无论他的精力多么丰富、口才多么出众、政治主张多么切合民众利益,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地新闻媒介为他宣传,他又怎么能够让成百上千万的民众认识他、记住他并在关键时刻投他一票?靠广场演说吗?靠口碑流传吗?那纯粹是扯淡。他所能依靠的只有新闻媒体。”叶老四说道。

    贺军尧点头道,“和国内的不同。”

    如果方默南在肯定会嗤之以鼻。当然和国内的不同了,不同于国内的选举制度,内定好了的。有人这样的经典的形容,孩子都生出来了,他还在那里假装要做b超。

    如此精妙的“选举”,令全世界惊叹:1,所有正职都如约“当选”,无丝毫意外。2,所有副职都是直到“选举”结束,才公布个数。3,每一个候选人都不是100%得票,有点缀。4,正职的得票率一定要高于副职。5,没有任何投票人对“选举”结果表示疑问。6,所有媒体都假装刚知道“选举”结果。

    “掌握一定的政治资源,并以此提高政治影响力,但是如果真的能控制的是整个远东所有媒体机构的话,那么你在将来的政局稳定后的地方政治上地诉求就不仅仅是保有一定影响力那么简单了——你这是要操纵整个远东未来的政府机构啊!”贺军尧抬眼看着他,黑眸深邃如渊。“你可得小心点儿,俄罗斯是很排外的民族。”他有些忧虑的道。

    “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资本和人谈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叶老四重新坐回沙发上,把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使劲儿一捻,彻底额掐灭,然后重新磕出一颗烟,仍给了贺军尧,他接过后,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给彼此点上。

    贺军尧点点头,“口诛笔伐。”

    “ok!我知道。”叶老四笑着道,这是叫他积极拉拢那些笔杆子,文化名人,还真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叶老四对做官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为了保证自己人身财产的安全,就必须向政治渗透,有替自己说话的人。要知道就是在所谓的民主、自由的美国也有着一个说法,那就是真正精明的人绝不会去做总统,要做就去做洛克菲勒,去做摩根,去做隐藏在政府背后的真正掌权者。

    两人又聊了会儿,因为明天上午,叶老四还有正事,所以两人起身离开。夏天的夜晚是风和星的聚拢,是月光的皎容。夜色美极了,湛蓝的夜空,星光闪烁,清新的空气中夹带着淡淡的花香,花儿在夜光的照耀下更美了,好像在跟别人争奇斗艳呢!小草也不甘示弱,昂首挺立,就连院子里的古木大树,树冠也在闪闪发光。微风拂过,合着一阵阵悠扬的筝声,沙沙作响。

    总有人破坏这美好的夜晚,庭院里传来吵杂的声音。“美人儿,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何必在这里端盘子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呢!”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一脸的淫邪,“真滑溜,爷还不知道,这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美人儿。”

    “啪!”她一巴掌拍飞了他的咸猪手,“先生您喝多了,你的朋友在等着你呢!我去叫人来送您回包厢。”强自镇定地说道,尽管脸色因怒气而涨的通红。

    “哈哈……够味儿,爷儿就好这一口。”他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不怒反笑道。

    范青玲踏着疾步,走了上去,插进 两人中间,微笑着道,“威少,小孩子不懂事,您别生气。”说着回头看向女服务员严厉地骂道,“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滚,在这里惹威少生气。”

    女服务员,怯怯地看了一眼范青玲,“玲姐。”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看得对面的心痒难耐,眼神淫欲暴涨,打了个酒嗝,淫笑道,“哟呵,又来了一个大美人。虽然年龄大些,不过更有味道!嘿嘿……想必床上功夫不错,爷不介意多一个人来玩儿。”一双眼上下肆虐地打量着范青玲,早已经把她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哟!还真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爷现在就试试你的滋味。”威少说着咸猪手已经伸向范青玲的胸前。

    范青玲瞥了一眼影壁前,阴影中的两人,眼中寒芒毕现,一甩手,“啪!” 威少的脸上就多了一道五指山,可见她使得力气有多大,打得她的手都发麻了。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范青玲淡淡地说道。

    “你们敢!这京城地头上,还没有老子没玩儿过的女人,不过是个贱人而已,爷就是弄死你,都没人敢管。”他踉跄了一下,斜眼看着她们。

    两名保安大步上来,一左一右叉起他的胳膊,知道范青玲来真的,他开始大声的叫嚷。

    很快他的同伴就跑来了,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快放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威少也是你们敢动的,不想开店了是吧!信不信现在就让你的店关门大吉。”

    “放了他!”范青玲一挥手,两名保安松开了威少。

    威少一得到自由,“怕了吧!晚了。”双眸几欲喷火,居然被这俩女人,一而再的摸了面子,还敢甩了一巴掌啊。这脸面,他怎丢得起。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少爷今天不废了你,这脸面还真就找不回来了!,爷今天就当众玩死你。”威少说着就摩拳擦掌,欺身上前。(未完待续。)

第472章

    真是丢人现眼,国人富裕的程度和他们这些人无耻的程度还真是同样的快。

    “够了!”叶老四低沉的嗓音在阴暗处响起,阴风阵阵,一丝寒意爬上背脊。

    “谁?谁在那里。”威少瞪大眼睛,晃晃脑袋,夜黑星稀,庭院里灯笼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还真有点儿渗得慌。

    叶老四一个箭步上前,真容露在众人面前,“四哥!”有认识本尊的吓得出溜到地上,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你谁啊!怎么想英雄救美,在这里充什么大板儿蒜。”威少斜睨着叶老四轻蔑地说道。

    “行啊!凌宇可真是胆儿肥了……越混越有出息了不是。”叶老四看见他磨着牙齿说道。

    名叫凌宇的,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四哥,四哥,这我只是来陪着吃饭的,我真没想到他……我就是再混也不敢在这里撒野不是。”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被吓得快哭了出来,他这知道这里是四哥罩着的。

    “凌少!瞧你那点儿熊样,什么大的来头。”威少不屑地看着凌宇道。

    “凌宇!”叶老四喊道。

    “是!四哥。”凌宇一个激灵立正站好。

    “知道他们的家在哪吧!招呼他们好好的醒酒,然后给我亲自送回去。”叶老四淡淡地说道。

    “四哥!他是……他是……”凌宇含糊道。

    “凌宇!”叶老四脸色沉了下来,凌厉地眼神扫向他,凌宇背脊发麻,身上寒意阵阵,冷汗涔涔的。

    “四哥!我立马就办!”凌宇一个机灵地说道。

    “咱们走吧!”叶老四对依然还在阴影中的贺军尧道。两人大步流星的离开。

    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杀猪般的哀嚎,范青玲跑了过来,赶在大门前追上了叶老四。

    “四少,今天谢谢你。”她抬眼看向叶老四道,眼底深处滑过一丝爱慕。她清楚地知道两人地位天与地的之别,所以只是爱慕,无关其他。

    叶老四回身道,“青玲以后再遇见这事,直接把人丢出去,有什么事。我顶着 。”话落叶老四和贺军尧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一声叹息溢出范青玲地唇边,痴痴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车内,贺军尧背靠着椅背,冷峻地脸在路灯的照射下,晦暗不明。“老四想试探众家的反映。”

    “不愧是兄弟,说的对,得让他们放心不是。”叶老四手支着脑袋,笑着道。

    “放心,有我们在。”贺军尧沉声说道,黑眸半掩,眼眸深处滑过一丝狠辣。车子绕进胡同,停到了叶老爷子的四合院门口。

    两人进去,就看见叶老爷子和两个儿子。三位大家长,横刀立马的坐在客厅,显然等着这俩小兔崽子。

    “跟我进来。”叶老爷子起身向书房走去,后面跟着一众小辈儿。

    落座后,保姆上好茶水。带上门,退下去。

    “你可真行,一回来就惹事。”叶战作为老子瞪了儿子一眼,直接大嗓门斥道。

    “在我的地盘上。有胆欺负我的人,就要有勇气承担我的怒火。”叶老四坦然地望着老爷子。

    “哈哈……行,是咱老叶家的种,没得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还得忍着。”叶老爷子声如洪钟地笑道。

    “爹!你咋还帮这臭小子。”叶战看着儿子又道,“别以为有点儿功劳,就为所欲为的。”

    “战儿,你不懂。”叶老爷子笑着道,他这个小儿子,带兵打仗是好样儿的,在政治上还是磨砺的不够。

    众人不再纠结于这些小事,开始询问关于叶老四在苏联的一应事务,足足谈了三个小时。

    夜已深沉,叶老爷子才起身道,“天也晚了,都留下,大军也留下。”

    “哎!”贺军尧道。

    叶老四回房后,和媳妇儿好好腻歪了一阵,第二天依然神清气爽的。

    事后谁也没再提及,私房菜馆所发生的事,而且挨打之人,不但被外人教训,还在家被自个儿的长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以至于以后,京里这些小纨绔们,他们听见叶老四的大名,都绕道走。

    觐见完首长后,叶老四又重回远东,国内已经犹如夏季般炎热了,远东这时是最好的旅游季节。

    萨马拉,俄罗斯伏尔加河中游城市,在二战期间曾被作为苏联的“战时首都”。

    这里是伏尔加河中游的重工业城市,在萨马拉河注入伏尔加河处,是通莫斯科、乌法、奥伦堡等地的铁路枢纽,又是河港、航空港。水陆交通枢纽。工业以炼油和石油化工为主,机械制造有石油天然气设备、精密机床、仪表、车辆、船舶、飞机等等。

    叶老四就是来这里考察这些将要出售的重工业工厂的。

    五月末,六月初的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旅游旺季时节的地方,郊外的农场位于宽阔的伏尔加河左岸,而且恰好是大河的转弯处,与伏尔加河右岸的峭壁嶙峋不同,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绿油油的草场一直延伸到静静流淌的伏尔加河岸边,同清澈的河水连成一片。阳光、微风、湛蓝的天空,绿野、清波、远处跌宕的山峦,这一切的一切构造出一个夏季里的旅游胜地。

    嘴里 叼着一根细长的草茎,仅穿了一条大裤衩的叶老四,静静地躺在一张躺椅上。精赤着上身,这精瘦健硕的身材,虽然看着比老毛子瘦弱了些,可不敢小觑,要是这样小看他就错了,要知道内练筋骨皮。

    叶老四头顶支着太阳眼镜,他那双眯缝着的眼睛,色色地盯在不远处一个**女郎的身上。要说这老毛子就是开放,在这种开放式的公共河滩上,那些女人就敢脱得一丝不挂,精赤着身子晃来晃去的,丝毫不顾虑周围那些带色的男人目光。

    虽然是不同的肤色,但叶老四可是吸引住在场的众位女人的眼球,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黑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也吸引着众女人的眼球,来到这里,叶老四也经常的逢场作戏,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不过真正的提枪上阵可没干过,一来他实在受不了洋妞,二来他可不能中了美人计了。要收复这些女人还不用叶老四他牺牲色相。

    “老弟啊,”浑身湿漉漉的一个老毛子,一只手臂挥着,搂着一位**美女的肩膀从河边走过来,他隔着很远就朝叶老四大声喊道,“怎么不下去玩玩,总在这里躺着有什么意思?”

    叶老四看了瓦西里身边的女人一眼,这女人很面生,显然是他不在这几天里,瓦西里刚刚才钓上手的。如果单从女人缘上来看,这瓦西里显然不是一般的强悍,他出身好,出身于政治世家。有地位,远东的特务头头,而且人也长的高大、帅气、英俊、多金。再加上一张能说会道地嘴,在苏联这片地面上,估计很少有哪个女人能挡住他的攻势。

    这男人真是处处发情,一天都不能少了女人,迟早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叶老四恶意地想。

    作为叶老四在苏联的一个重要伙伴,不得不说瓦西里的头脑倒是很精明,他心里没有丝毫的家国观念,算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坏人,为人没有一点儿底线。但是他有着很灵敏的政治嗅觉,在看待苏联这个国家的眼光,却比很多人清亮的多。

    用瓦西里自己的话来说,趁着在位期间,能捞多少是多少,现在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钱、用不完的花不尽的钱,才是最最真实的。积攒下足供几代人挥霍的财富。到那时,他可以去美国,可以去英国、法国、德国,去所有他想去的地方,无论这个国家怎么变,变成什么样子,拍屁股走人,他都能和像他一样的人能痛痛快快的活一辈子。

    也许是有许许多多像瓦西里这样的人,才会让苏联快速的滑入深渊。这个世界上好像所谓的坏人,永远都比好人更识时务。

    “想什么呢?”走到叶老四的身边,瓦西里伸手在他地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右边那张空着的躺椅上。

    身边的女伴,席地坐在沙滩,开始为瓦西里服务,‘斟茶倒水’补充完能量后,女伴开始按摩,把瓦西里的腿放进自己怀里,一双细腻圆润的小手开始在瓦西里腿上按摩。

    舒服的瓦西里眯起眼睛直哼哼,瓦西里一只脚丫子还时不时的恶趣味地碰碰女伴的波涛汹涌,揉搓着,引来她一阵阵的轻颤,然后哈哈大笑。

    见瓦西里玩儿的如此开心,地上**的小妞,跪坐在地上,作风开始大胆起来,嘴唇亲吻着一路向上,身体如猫一样柔软,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看着瓦西里。

    瓦西里被她勾的**渐升,眼看着她就要含住他的命根子。

    “一对奸夫淫妇!”看着两个毫不顾忌影响地男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公然**,叶老四心里暗骂一句。(未完待续。)

第473章

    眼看着瓦西里这对儿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要上演活春宫,他俩有脸表演,叶老四可没脸看。一个挺身从躺椅上站起来,淡淡的说道,“走吧老哥!这要亲热回屋去,在这里不好了吧?”

    如猫一样的女人,吸裹着他的命根子,拼命的吮吸着。

    “噢……” 看起来这个女人嘴上的技术不错,半眯缝着眼睛的瓦西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听到叶老四这么说,瓦西里睁开眼睛愕然道,“回屋?” “当然是回宾馆酒店了,难不成还去那个该死的红星招待所啊?”叶老四没好气的说道。

    看到叶老四气急败坏地样子,细碎的笑声响起,紧接着是哈哈大笑。“兄弟你实在太可爱了,真是不知道人间享受,这才刺激吗?”瓦西里对叶老四的害羞嘲笑道。

    真是个好男人,要头脑有头脑,要长相有长相,保守的华夏人。不像他这么的放荡形骸,这么顾家的好男人,可惜他没有姐妹,不然死也要拉着他进礼堂。

    其实 也难怪叶老四这么气恼,这个红星招待所是政府下属的部门,专门招待政府人员,按说条件应该非常的不错。但与其说是招待所,还不如说是一个淫窟,藏污纳垢之所,而且这房间的隔音也如何酒店宾馆那么的好,左右都是**暧昧的声音,真是连着几天晚上叶老四压根就没睡好觉,要不是他静心打坐,还能这么有精神跟着瓦西里东奔西跑。

    呵呵……这也算是磨练吧!红星招待所一到夜里,先后四拨跑去敲门的,都是服务员性质的妓女。叶老四就纳闷了,如今苏联国内市场混乱,难不成这服务性业也这么混乱了?一晚上四拨妓女上门,还真是应接不暇,也不怕精尽人亡,这男人得多强悍啊!才应付的了那些饥渴的女人。

    被叶老四这么一打岔,瓦西里的**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再住一晚,再住一晚,”他拉着怀里的女人站起来。一脸淫笑地说道,“咱们明天一早再走。”

    “那先说好了,今晚你给我警告那些女人们别再来打扰,还有左右两边的房间给我空出来。”叶老四也知道这个大**现在肯定是乐不思蜀,舍不得走人。于是说道,“要不我就去市区找家宾馆住。”

    “没问题!”瓦西里穿上衣服,豪气地拍着胸脯,一脸决然的说道,“今晚要是再有人跑去打扰你,我就把她沉到伏尔加河里去。”话落眼神一脸的戏谑看着叶老四,“我说叶老弟,你身体真的没问题,会憋坏的。”

    叶老四也不理他的嘲笑。自顾自地披上毛巾,戴上墨镜,然后当向朝远处的红星招待所走去。

    这红星招待所是萨马拉市旅游局名下地产业,虽然说内部条件同胜利招待所等政府性质的招待所一样。因为招待所的位置很不错,正好位于伏尔加河岸边。所以很多前来旅游度假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下榻。其实说起来叶老四也很喜欢这里。

    从的房间隔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蜿蜒流淌的伏尔加时候,太阳从伏尔加河的河道上升起。层山罩霭、漫野挂翠、金霞锁江,景色分外动人。老实说,如果不是这地方氛围太过淫奢,影响睡觉,叶老四倒是不介意在这里长住下去,这里非常的不错。

    招待所的主楼是一个巴洛克式的四层建筑,外观简洁雅致,造型柔和装饰不多,外墙干坦,同自然环境相协调。而内部装饰则十分华丽精致,造成内外的强烈对比。非常的豪华,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处处充满了享乐主义色彩,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也难怪这里本来就是旅游度假的地方嘛!

    叶老四同瓦西里他们的房间,就在四楼的东侧。几个人走电梯上了楼,电梯门一开,叶老四率先走出来,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在他的身后,瓦西里已经同那个仅仅披了一条毛巾的女人热烈的纠缠在一起了,看那火势,他们是等不到进房间就要提剑入巷的大干一场了。

    就在叶老四步履闲适的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手腕上的佛珠发烫,浓郁的紫檀香冲进鼻腔。

    “呜!怎么回事!”叶老四心里腹诽道,一脸的纳闷低头看着手腕上方默南送给的他的紫檀佛珠。

    叶老四突然停下,身后的瓦西里和纠缠的女人来不及刹车撞上了叶老四的后背,“唔,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一脸疑惑看着停下的叶老四,显然也发现了异常,他退后两步,推开身上的女伴。皱着眉头问道。

    “瓦西里,闻见香味了没有。”叶老四扭头道。

    “嘎!香味。”瓦西里一头雾水,鼻子仔细嗅嗅,“没有啊!没什么香味。”

    “你确定你没闻见。”叶老四微蹙着眉头,不甚确定地又问道。

    “兄弟,你搞什么鬼,真没闻到。”瓦西里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走!快走,没看见你老哥我等不及了。”

    叶老四看着瓦西里胯下一柱擎天,黑眸半掩,真是个大色鬼。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然而,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更加的灼热。突然间他想起南丫头说的,挡煞、挡灾,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扯着瓦西里的胳膊就朝走廊拐角处跑。

    “啊!我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河滩上,你陪我一块儿拿去。”叶老四边扯他走,边说的说道。

    “哎!你搞什么鬼,自己拿去不就行了,再不济……”瓦西里随口说道,不过只说道一般,就停了下来,背脊一个激灵顿时警醒了过来,**这下彻底地消散了。

    作为特务头头瓦西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朝走廊尽头的那一扇房门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走到女伴身边,若无其事的把房门钥匙递给了身后的她,“宝贝儿你先进房间,我陪老弟走一趟。记住洗干净了,等我回来,桀桀……”说着还不忘在她胸前揉捏了一把,满脸淫笑地看着她道。

    “嘿嘿……华夏人就是胆小。”瓦西里嘴里埋怨地念叨着。

    金发美女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她妩媚的瞟了瓦西里一眼,接过房门的钥匙,然后扭腰摆臀的朝走廊里侧走去。

    看着女人渐渐的走到房间门口,瓦西里拉着叶老四闪身躲进走廊拐角,同时探出脑袋,朝着正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女人推门进去的那一霎那。

    “轰!” 几乎就在女人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伴随着一团火光的升起,一声虽然不算震耳但是却也足够惊人的爆炸声响起,就在这火光与爆炸声中,那个女人整个飞了起来,血肉模糊的跌落在距离拐角不足三四米远的地方。

    爆炸声响起那一刹那,叶老四下意识的紧紧地握着自己手腕上的紫檀佛珠,佛珠瞬间温度如常,浓郁的香味也消散了。

    什么叫“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这句话用在如今的叶老四简直诠释的再清楚不过了。

    红星招待所的客房爆炸案,明显就是以叶老四为首要目标的。行凶者采用的是很简单的硝酸导火引爆装置,而炸弹的威力也很小,杀伤半径不超过两米。显然是经过内行人的干的,不会过多的伤及无辜。

    根据瓦西里的手下的爆破专家的勘察,行凶者是把炸弹安放在了门框的内侧,引爆挂锁被固定在了门扇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打开房门推门走进房间,那么引爆挂锁就会被扯脱,从而将引爆器内的强硝酸释放出来引爆炸弹。而由于炸弹威力不大,而且是安放在门内的,所以在炸弹起爆的那一瞬间,能够受到爆炸伤害的人,就只可能是第一个走进房间的倒霉蛋儿。

    空间中的正在打坐的修行的方默南在紫檀佛珠发热散发浓烈的香味的时候。在爆炸的那一刻猛的睁开眼睛,掐指一算,心下松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于是又合上双眼继续修行。

    楼下的房间内,红星招待所重新安排了一个套间,叶老四和瓦西里两人相视一眼,扶额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瓦西里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灌上一口。“老弟,你怎么知道房间有炸弹的。”

    叶老四也是心有余悸,从未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靠近。听到瓦西里的问话,拍了拍胸,想了想道,“我哪知道啊!直觉吧!就像是女人的第六感。”

    “真是谢谢你的第六感了。”瓦西里道,他的房间对在叶老四的对面,想想就后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红星招待所的爆炸案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瓦西里怒了,火冒三丈,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人做得。“老弟,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收拾那孙子去。”他立马起身道,带着冲天的怒火,冲了出去,他妈的敢朝老子的钱袋子下狠手,看老子不废了你们,简直不知死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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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叶老四看着瓦西里脚下生风似的夹带着滔天怒气的离开了房间,彻底的倒在沙发上,举起右手手腕,阳光洒在紫檀佛珠上,淡淡的紫晕缠绕着手腕。

    叶老四对着佛珠喃喃自语道,“是你吗?你真的能示警。”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我在发什么傻?这怎么可能。”他讪笑道,想要摘下手串仔细的看看,却发现,怎么撸都撸下来。

    奇怪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等回来问问南丫头就知道了。叶老四倒是想打电话,要知道现在苏联的通信系统,就是从这里电话打到莫斯科也得有接线员,接线才行,国际长途就更不要说了。而且这种玄幻的事,还是当面问当事人好了。

    叶老四陷入沉思,揉着眉心,他也在想谁制造了爆炸案,会像瓦西里想的那么简单吗?

    *****************

    六月骄阳似火,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感觉到像被蒸烤一样难以忍受.不要说在太阳底下劳作,即便在树荫下空手行走,汗水也会像雨滴一样顺着脊背和面颊.流下。

    很难把艳阳天和阴雨天联系在一起,然而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骄阳似火,下午却居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到真是映了诗家所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足足下了一个小时,雨散云歇,一道彩虹,半红半紫挂天腰。

    彩虹辉映着湛蓝的晴空,阵阵凉风拂过。一扫中午的燥热,郁郁葱葱地绿叶在雨水的冲洗下,更显得娇艳欲滴、青翠空灵。

    彩虹出来了,农场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包括能出来的病人,都搬着小马扎坐在走廊下,欣赏着雨后的景色。

    ‘嘎吱……’刺耳的急刹车声,打破了农场的宁静。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农场,最前面的是一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轿车里冲出来三个人,男的西装革履的。两个女的一身洋装,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亮晶晶的,能闪瞎人的眼睛。只是这脸色阴沉,像是要找人拼命似的。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你们谁是方默南。”

    后面的一辆是白色面包车,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跟在前面的三人身后。

    “我是方默南,可我不是认识你们。”方默南疑惑地看着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整的跟黑社会似的。

    “姐!不会弄错吧!她是神医,有这么小的神医吗?”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女子,扯扯中年阔太。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道。

    中年阔太从草编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张药方递给方默南,她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压抑着怒气问道。“这是你开的药方吧!”

    方默南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中年阔太手中的草编手袋,然后接过了药方,小儿健脾养胃的药方。上次卢娜带着杭珍。杭珍她儿子的药方,怎么会在他们身上,她抬眼,眯起眼睛道。“这张药方,怎么在你们手里。”

    三人之中的男人开口粗哑嗓子道,“这张药方是你开的。”

    “没错,是我开的,只是怎么到了你们手里,这应该在杭珍杭女士手里才对。”方默南陈述道。

    “是你开的就行!你还我女儿命来。”中年阔太发了疯似的冲向方默南。

    常久春在他们这帮子人走过来时,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看这些人就杀气腾腾的。一看情形不对,就站在方默南和中年阔太中间,拦住了中年阔太。

    方默南侧身道,“你们好没道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根本就没有给你们看过病。”

    “你还敢抵赖,你这药方不是宣称的 ‘祖传秘方’、‘包治百病’的。我外甥女就是吃得你开的药,上吐下泻的,去了半条命。”年轻女子叫喊道,“什么神医,我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么小的年龄也能治病。”

    “你闭嘴,方小神医也是你们诋毁的。”方默南身后的老兵们齐齐喝止 道。

    方默南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人,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老兵们齐声喊的威力很大,倒是震慑住了来人,其中一个道,“我们都是证人,可以证明方小神医,医术了得。”

    “对啊!对啊!”老兵们齐声附和道,事实摆在眼前嘛!

    “方医生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常久春展开双臂拦着眼前的三人道。

    “认错人,她自己都承认了,我们还能认错人。”中年男人黯哑地声音响起,双眼猩红,充满了怒火和恨意,那是恨不得把方默南给撕吧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走,投进监狱,让她给我女儿偿命。”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齐齐的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齐齐转身看向来人,杭珍和他的老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方默南身边,还没说话,中年阔太就如看见杀父仇人似的,双眼猩红,一把揪住杭珍的领口,叫嚣道。“姓杭的你还敢来啊!”

    “秀梅,秀梅。冷静点儿,冷静点儿。”杭珍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哆嗦着嘴,安抚她道。

    “冷静,你害死我女儿你还叫我冷静,不是你把药方给我的吗?”被称为秀梅的中年阔太使劲儿摇着杭珍的脑袋,恨不得掐死她。“亏得我把你当姐妹,我有啥子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么害我。”

    杭珍家的眼见着自己媳妇儿脸色涨成猪肝红,上前抓着秀梅的手腕,想要掰开她的手指。

    他一上阵,秀梅那边的亲人也不能见她吃亏吧!相互推搡着,最后打作一团,好不热闹。

    还没等农场的人上前拉架,“嘎吱……”又一辆客货两用的车急刹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几个大男人叫嚷着, “方大夫!方大夫在吗!有人受伤了!”

    呵呵……今天好不热闹,都赶到一起了。

    随即几个人就从车上抬着一幅担架跑了过来,这几个方默南认识,经常来农场拉菜的,有时候还帮着干农活。

    “呀!”

    老兵们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因为他们看到担架上那人的脚后跟肿的如馒头大了,脚踝,跟腱也扭曲变形。

    方默南也不理会还在打的热闹的几人,上前蹲在担架旁,细细看了一眼患者的伤情,问道:“这是从高处跌下来所致吧!”

    “是!”同来的几个人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道:“这不都在家里的房顶上晾晒小麦,一看乌云飘过来,赶紧上房顶收,他实际慌忙地下梯子的时候,正巧一个响雷,吓得他从梯子上跌落了下来,刚开始还没事,后来他一走动,就听就见‘咔嚓咔擦’几声脆响,人一下跌落在地上,就这样了。”他们都是邻居住得近,大家都在房顶上收麦子,所以看得非常的清楚。

    “这是县医院拍的片子!”有人匆匆忙忙拿出片子,道:“我们到县医院看过了,他们说是脚后跟粉碎性骨折,做不了复位手术,只给注射了麻醉剂,让我们去市里。”

    粉碎性骨折属于完全性骨折,指骨质碎裂成三块以上,股骨部位粉碎性骨折会使人变成瘸子。

    “后来我们就想起你来了,所以把人送到这儿了。”

    虽然他们复述的有些啰嗦。但方默南还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接过患者片子扫了一眼,道:“你们别着急。我先摸摸看!” 话落,方默南把片子放在一旁石凳上,然后伸出手,先是轻轻摸了摸断处,确认了里面的大概情况,然后才开始动手,先将患者的手臂正过来,然后一边摸一边感觉,凭着感觉开始给骨头复位。

    方默南打开神识,还好碎的不是太厉害,完全可以使手复位,不用做手术修补。

    这时候杭珍他们几个也不打了,甚至几个女人胆小的早早的转过身子,因为她们听到那骨茬拧动的声音。那还有心情打架,早就吓得腿发软了,能站着就不错了。

    胆子大的男人们则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更是大得能吞下颗鸡蛋,就这么瞎扭硬拽!就能接好骨头,不是说粉碎性骨折吗?就是手术也未必能治好。

    秀梅家的,想要开口斥责被常久春一个冷眼扫去,立马闭嘴。 方默南蹲在那里,不一会就额上开始冒汗了,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整理起来非常耗神耗力,不能有一丝的马虎。而病人却躺在地上毫无反应,这是麻醉剂的效果。

    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病人的断臂处虽然还是很肿,明显消了许多,但已经能看出有些正常的样子了,方默南仍旧没有起来,凭着一双手在仔细感觉肉里和骨折处的情况,不时做一些调整。

    大约 又过了十多分钟,方默南长出一口气,道:“夹板!” 连婶这时就把夹板递了过去,方默南小心翼翼把夹板放到正确位置,然后开始固定,现在中医的夹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两根木头棍了,这是委托药店购买的复合材料板,不但不易变形,而且带有子母扣和绷带,非常利于骨伤的固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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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方默南熟练的给病人固定好夹板之后,才站起身来,用手甩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接骨费的是力道,“好了,你们等一下。”方默南从石桌上的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开下一张药方。递给他们道,“这是有助于骨骼恢复的跌打药,剩下的人把他抬回去静养,不放心的话,送医院休养也行!”

    “不用,您出手可比医院那些人强多了。”工人们齐齐道。

    方默南想了想道,“还是去医院照一下x光,也好安心,还有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多吃点儿好的,以形补形嘛!可要小心护理着,可别留下后遗症了。”

    其实脚上的伤已经治好了,只是让病人多休息几天。估计这段时间麦收,高强度的劳作有尿血的情况,本人也没在意。

    尿血之症,多因热扰血分,热蓄肾与膀胱,损伤脉络,致营血妄行,而病人本身并没有什么病,这便是近段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所致。

    主要吃的好点儿,多休息,别太累着了,所以方默南才会这么说。另外明天这帮子工人在来的时候,让连婶问问是不是病人急需用钱啊!这么拼命。

    “哎!我们知道怎么做了。”工人们抬着担架马上要走,“这医药费?”

    “行了,赶紧走吧!也没费啥事,不就接个骨吗?”方默南挥手道。

    工人们抬着担架上了货车 ,突突地开走了。

    蹲在地上的秀梅一家听着方默南轻松的语气,‘不就接个骨吗?’这好的接骨大夫可是千金难求啊!今个儿可算是开了眼了。

    方默南在开药方的时候,秀梅 一家子蹲在担架旁边,看着明显已经消肿的脚后跟是啧啧称奇。“这就治好了。不是粉碎性骨折吗?”当家的男人嘴里喃喃自语道。

    “咱是不是错怪人了。”秀梅抬眼望着自家妹子和男人。

    三人齐齐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水龙头下正在洗脸,洗手的少女,溅出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秀梅他们三个搓着手,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尴尬。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什么去了。”坐在走廊下的老兵们说道。他们这些人可是对这几个人没有一点儿的好脸色,居然敢质疑方医生的医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我们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嘿嘿……”当家的两个男人搔了搔脑袋一脸的尴尬地说道,这时候就该一家之主站出来。

    方默南洗漱完毕后,踩着优雅地步伐走了过来。端坐在石凳上,双手交握放在石桌上,端的是意态风流,淡雅宁静。“不打了吧?”

    “嘿嘿……不打了,不打了。”杭珍、秀梅齐齐说道。

    “先去那边整理一下你们的仪表吧!回来再详谈。”方默南指指水龙头那边道。说完方默南还递给了他们棉签和酒精。

    男女混战,真是惨不忍睹,尤其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也许是好男不跟女斗,所以脸上跟猫抓似的。还浸着血珠。

    女人们也好不到哪去,狼狈不堪的,头发被抓的跟鸡窝似的,脸上的妆容也花了他们急急忙忙的去整理了一下仪容。

    几个人回来后,方默南打了个手势道。“坐吧!”

    几个人正襟危坐,杭珍现在头皮还发麻,被抓的好痛,脸上有被抓了几道血道。看着他们恨得牙根痒痒的,我好心给你药方,没想到……哼!白了他们一眼先道,“我就说方医生出手绝对的药到病除,你们还不信,你看看我的脸,原来可是长满疹子的。”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我们彻底断了我儿子的零食后,我儿子吃了方医生开的药方后,吃饭可香了。”

    “你还敢提药方,如果不是吃了你的药方,我女儿怎么会拉的去了半条命。”秀梅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就涨了起来。

    方默南冷眼扫过她二人,凌厉地眼神射向杭珍,淡淡地道,“杭女士,谁让你把药方送给别人的。嗯!”

    方默南虽然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让杭珍感觉寒意飕飕的,大夏天如坠冰窖似的。哆嗦嘴道,“我……我……我这不是看药方管用,才……才介绍给秀梅他们的。”

    秀梅看着杭珍被训有些幸灾乐祸,心里腹诽道,‘该!’

    方默南的眼神扫向秀梅道吗,“你也别得意,你们可真够大胆的,不知道药不能乱吃的。”

    “是杭珍说的药到病除,祖传秘方,我女儿苦夏,所以才让她吃的,况且只是些健脾养胃的药,我没想到,没想到……”

    方默南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中药是一人一方的,可不是西医千人一方。对症下药。一个好心办坏事,一个真是胆大包天,不怕吃出毛病。你们两个可真行。”

    方默南的话,重重地打在她们的心上,两人垂下了头,“我什么时候说过祖传秘方,药到病除了。我只是医生,可不是神医,西医只是医术,为什么它治不了的病你们可以原谅,中医也只是治病的医术而已,没必要喊打喊杀的吧!毕竟医生是人,可不是神。”她顿了一下看向在场的人,接着道,“所以别给我带那么高的帽子,我怕我这小脑袋可扛不起的。”

    “噗嗤……”众人笑了。

    方默南严肃地又道,“中医仅仅是一门医术和西医一样,为病人服务的,别把它给供上神坛。”

    “你们知道‘神医’的下场吗?不是被赶下神坛这还是好的,有的甚至锒铛入狱。”方默南又道。“在这些人里面,有些是真有水平的,可为什么他们的下场出奇的一致,当然有一些是真正的招摇撞骗之徒。锒铛入狱应该的,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为什么这样。”

    方默南的话让众人若有所思起来。

    ‘啪’杭珍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我知道原因了。”

    众人都看向他,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颊刹那间就红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秀梅嗤之以鼻道,黑眸半掩,遮住了眼底的不屑,一个暴发户而已,泥腿子出身,刚穿上几天衣服,真以为是个人了。

    “哦!”方默南秀眉一挑,勾唇一笑,嘴角挂着一丝玩味,“说说看。”

    他扭捏了半天,接过杭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让你说就说,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的!”

    他扭动了一下自己的上身,看着众人洗耳恭听地样子,“我就姑且说说,不对的你们可别笑话。”他轻咳了两下嗓子道,“原因可能是,是因为中医没有把自己仅仅当作一门治病的医术,而世人也没有把中医当作一门真正的医术。 在“祖传秘方”、“包治百病”、“起死回生”、“民族瑰宝”这些一块块儿的牌匾堆积下,中医成为了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一边是步步没落,一边却是不断地被老百姓神化和神秘化,很多人不看中医,但却相信中医是具有神通功效的。

    嘿嘿……相信大多数人和俺一样,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如此一来,半点医术都不懂的人就开始浑水摸鱼,胡诌几句老祖宗的中医医书中的经文,就堂而皇之走上了“神医”的神坛,直到被揭穿之后,不但自己锒铛入狱,还再一次重创世人对中医的观感。 而那些真正的“神医”呢!确实是具有高明医术的,但也绝不可能达到“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地步。毕竟是人不是神,神医自己心里或许明白,但世人却不清楚,世人一步步把神医推上至高的神坛,但神医治好了九十九例绝症,却只要有一例治死,便立刻就成为了杀人的庸医,从而锒铛入狱。”

    杭珍听着他粗浅的语言,眼睛前所未有地闪闪发光,很是有道理,“行啊!孩儿他爹,真是跟咱们长脸了。”拍着他的后背咚咚作响。

    “嘿嘿……”他挠着脑袋道,“不知道俺说的对不对。”

    方默南睁开眼睛,还真是有点儿见识,“说的不错。”

    这样的例子,并不是一例两例,电视新闻报到中多了去了。 可以讲,来那些求神医求治的患者,绝大多数都是疑难杂症、以及医院拒收的绝症,方默南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而这些绝症患者已经被大医院下了“必死”通知书,他们不抱怨大医院不近人情,可如果吃了神医开的药突然死了,那责任就会是神医的了,你是神医啊,你怎么可以治不好呢!

    就像是方默南听说过的,一位九十岁高龄的患者被送到神医处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老神医设想设法,让患者多活了半个月,可患者去世之后,家属却上门来讨说法,说老神医把人给治死了,闹得老神医灰头土脸的,说句诛心的话,难道你还真能活到一百岁吗?万寿无疆不成!

    这要是老神医上面有人,最后是不了了之,这要是老神医上面没人,可就惨了,不但破财还得入狱。现在还不像后世的医闹,如果在碰见医闹,这医生这个职业真没法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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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医闹的崛起,是国家的悲哀!医疗环境恶劣:电视台着眼于“眼球经济”把个案极力放大;法律条文针对医疗行业设置紧箍咒;社会妖魔化医生;医护人员工资待遇边缘化、贫困化。各种因素加重了医患矛盾的突出,使医闹也与时俱进,向市场化、规模化、集团化发展。

    本来在患者心目中,医生都应该是“白衣天使”。但在医疗产业化的现实下,药价高涨 医疗黑幕,药品商业化,为了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医院却长期、大量地透支患者对医生的崇敬和信任,偏离了自己的职业宗旨,把患者的病痛当成了敛财的良机,不加节制地利用信息不对称,患者的需求缺乏弹性这些天然优势,加重患者的负担和痛苦。成了医闹产生的沃土!果然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下真成了‘市场经济了,紧扣着市场的脉搏。’

    想远了,回到正题上, 现在回过头来想,作为医者的自己,是否也过于自信了呢?明明是已经无挽救可能的患者了,自己却非要逞能一试,到底自己是要证明自己医术不凡呢,还是要证明中医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呢? 医术仅仅就是一门医术,想要救人,首先自己必须承认她只是一门医术,如此而已。中医知识一门踏踏实实的治病救人的学问,而不应该被神化,更不应该被贬低,不应该具有任何的特殊性。

    方默南抬眼瞟了秀梅一眼,“那么你女儿现在如何了。”

    秀梅支支吾吾地道,“我女儿在车里。”

    杭珍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说你女儿拉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怎么不在医院住着。还来这儿啊!”

    “你还说!这不都是你的错,我们去医院跟本查不出来病因,后来找了个熟识的老中医,人家给的结论是,谁开的药方找谁。”秀梅一提这个就来气。

    “哈!那你们一来,还喊打喊杀的。”杭珍嗤之以鼻道,更多是不解。“这像是来求人办事的。”

    “这不是,一来心里有气,二来这大夫、大夫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们以为……以为

    被骗了。没希望了。所以干脆……”

    “破罐子破摔,闹一场,把人扔进监狱里去,好以消心头之恨。”杭珍接着他们的话音道。“你们看真是……”她看向方默南诚恳地说道,“方医生。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愿意受罚,先给孩子治好病,成不?”

    “好!”方默南道,也算是她的疏忽,看来以后来看病的人,得告诉他们这些药方只对本人管用,其他人可不敢保证,别好心办坏事。人的身体千差万别。

    听道方默南的话语,秀梅几个人赶紧把孩子给搀扶下来,小女孩儿和方默南年龄相仿,因为拉肚子,有些虚脱了。好像风一吹就到了,精神倒是不错,脸色还红润润的。

    方默南一望她的气色就知道,药方错在那里了。“先把把脉吧!”

    品过脉后。方默南淡淡地道,“她只是吃什么拉什么,到不影响她的食欲,其他的没有任何不妥,我说的可对。”

    秀梅瞪大眼睛点头道,“你说这胃口开了,吃什么都香,就是吃什么都拉了出来。你们不知道‘哗哗的’看着吓人,这点儿让人担心,这不影响消化吸收吗?尤其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营养跟不上,可咋办!”

    “把药方拿来。”方默南伸手道。秀梅赶紧把药方递过去,斟酌了一下,在药方上,划去一味药,又添上一味药,在用量上,又改动了几下,交还给他们,“去中药店抓药,一天一副,连服三天。”

    “好!谢谢啊!”秀梅仔细看看药方,心里腹诽,‘只改一味药就行,没关系回去叫老中医看看去。’然后又道,“这诊金。”

    “这诊疗费我出了。”杭珍很豪爽地说道,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摞老头票,放在石凳上。

    “本来就该你出的。”秀梅的身旁的小妹喃喃自语道。“害的我家妞妞受了这么大的罪。”“嗯!真是有钱烧的,需不需要那么多钱啊!”

    “秀灵,你少说两句。”秀梅呵斥道。

    杭珍不以为然,笑道,“方医生当得”言下之意她乐意。

    秀灵不屑地撇撇嘴,“姐,这病看完了,我们该走了吧!”

    “那谢谢了,我们该走了。”秀梅一家子起身,谢过后,开车就离开了。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钱!用不了这么多,拿回去。”方默南轻声说道。

    “不……要的,要的,不拿出这么多钱不行,只有孩儿他娘心疼了,才会长长记性。”他瞥了杭珍一眼,接着 道,“看你还敢这么干不?”

    杭珍被他训的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道,“一次教训还不够啊!再也不敢了,这次真的给方医生添麻烦了。”

    “您拿着吧!就像是孩儿他爹说的,我是该长长记性。”杭珍哭丧着脸说道,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钱,是再也不敢看了。心疼啊!俺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上次的诊费那是为自己,这次真是的,唉!

    方默南看着她心疼有极力假装无事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从钱里面抽出100,把剩下的钱交到了杭珍的手里,“行了,我想杭女士在也不敢犯这种错误了。”脸上顶着伤,绝对让她能记一辈子,终身难忘。“收着,不然下次……”

    听着话音,方医生原谅他们了,杭珍忙不迭地说谢谢,把钱也收了起来。

    “哎!你这包挺好的。”方默南岔开话题,看着杭珍手里的草编的女包问道。

    “方医生说的这个啊!漂亮吧!我在西山,伽蓝寺山脚下买的。”杭珍一听她说起这个,高兴地说道,“你看,我用了几个月了,到现在颜色还这么新鲜,没有泛黄,您要是喜欢,这个就送给您了。”

    还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说着就要把包塞给方默南,他家男人手肘捣捣杭珍的胳膊,看看自家男人,又看看方默南,恍然明了,心里暗骂啐了自己一口,‘瞧我这,高兴的摸不着北了,怎么能送给人家我用过的。’

    杭珍笑着道,“我回去买些新的可好。”

    “那就谢谢你了。”方默南淡然地笑道。

    “谢啥子,俺们夫妻俩没啥文化,这不赶上好政策,挣了俩钱,能认识你和卢娜是俺的福气。”杭珍很感性地说道,她们虽然有钱,可城里人照样看不起他们,所以方默南对他们的态度让他们感到被尊重的滋味。

    “既然知道挣钱的不易,那就不要乱花钱。”方默南话落,“我多嘴了,你们……”

    “不……方医生你批评的太对了。”他点头如捣蒜道,他家婆娘,他说话可不管用,能让方医生这么说,也许管用。

    “老实说,你能这样说俺,俺心里高兴。”杭珍高兴地说道。方默南在杭珍的眼里,用她不多的词语来形容就是个高贵的人,一个好人,能这样说她那就是看得起她。

    方默南又询问了一些他们和孩子的身体状况,没有不妥,也算是复查吧!

    “杭珍,咱们该走了,不然回家晚了,孬孬该着急了。”他看看天色,夏天天黑的晚,日头已经在西边了。

    方默南看着杭珍夫妻两人离开,真是有意思的俩人。

    老兵们叽叽喳喳地说道,“这夫妻俩不错,没有别铜臭给彻底污染了,前面来的那几个实在太差劲儿了。”

    “还好啦!人家没一到来,就把我给痛揍一顿。还知道先核实一下。”方默南笑着道。

    “他们敢!就他们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能打得过我们,别看我们现在有病在身,收拾他们那是一二三的事。”老兵们同仇敌忾,义愤填膺道。

    “我知道你们很厉害。”方默南笑着道。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兵们挠着头,尴尬的笑道。

    “你们接着聊,我去看晚饭做好了没。”方默南起身向大厨房走去。

    晚饭依然是清粥、肉包子,炒上几个素菜,鱼香茄子,西红柿炒鸡蛋,干煸四季豆。在来个凉拌黄瓜粉皮、糖拌西红柿、四季豆拌银杏仁、老醋木耳、麻酱凉粉、菠菜拌金针。当然这些凉菜有胃病的可不能享受了。

    凉粉地道的汉族食品。流行于全国各地。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称北宋时汴梁已有“细索凉粉”。

    绿豆粉做的最正宗,白色透明、呈水晶状。调以酱油、醋、芥茉而食,清凉爽滑,为夏季风味食品。

    日子在流水中滑过,除了治病之外,方默南没事的时候给小家伙儿泡泡药浴,增强体质,强健体魄。

    药浴,在我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据记载自周朝开始,就流行香汤浴。所谓香汤,就是用中药佩兰煎的药水。其气味芬芳馥郁,有解暑祛湿、醒神爽脑的功效。伟大爱国诗人屈原在《云中君》里记述:“浴兰汤兮沐芳华。”其弟子宋玉在《神女赋》中亦说:“沐兰泽,含若芳。”从清代开始,药浴就作为一种防病治病的有效方法受到历代中医的推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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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药浴最好是用木浴桶,在浴缸之前,木桶很早就出现了。

    木桶浴成了一种有利身心的沐浴。它以自然水力的冲击按摩,不仅增强心肺功能,还能迅速减去疲劳之功效。以天然材料、无污染、无辐射、不带静电、保温性强、易清洗,置身于木通中让你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感觉。

    在木桶中放一些药粉用之泡澡、泡脚、让木桶的过热效应来激发经气使之畅通气血,药粉才能更渗入穴位,被皮肤而吸收,从而达到治病、防病、美肤、减肥的功效,对皮肤病、关节炎效果显著。

    方默南他们所用的木桶是百年的香柏木,一种比较珍稀名贵的木材。这种木材因为生长周期长,古朴典雅,色泽鲜丽、木纹清晰、自然木结、材质坚硬,密度大,遇水不会烂,不会发黑,防腐保温,防霉、防臭、抗菌、不易变形、耐磨等特性,保养容易、表面具有丰富的自然木节,充满艺术气息,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古时用作造船,可想而知是多好的木头了,用来做木桶最好不过了。

    香柏木有天然香味可以入药,柏子可以安神补心。每当人们步入葱郁的柏林,望其九曲多姿的枝干,吸入那沁人心脾的幽香,联想到这些千年古木耐寒长青的品性,极易给人心灵上以净化。

    香柏木无污染、无辐射,天然芳香,色彩厚重斑斓、天然木节、清香飘逸,是树木中的;长寿星、活化石。古代帝王对数百年的香柏木封为将军树。在宗教盛行之地更被众人冠以神木之美名。

    《唐本草》记载:香柏木性味甘平,入心、肝、脾、肾、膀胱诸经,具有美容美肤保健等作用。香柏木缓解松弛神经,安抚波动情绪。减轻日常工作压力,有效收缩发肤毛孔,从而达到清洁肌肤,去屑、生发,对上呼吸道感染等疾病有消炎、镇痛的疗效。

    胖子让人从蜀地带回来这几个洗浴的大木桶简直是太棒了。

    方默南将药材熬成了药汤,三个木桶放在大洗澡间内,一字排开。从蓉城回来后,每半个月泡上一回。

    考虑到两个小家伙年幼身体的承受度,他们的药汤,温度不易过高。而方默南的,已经达到了八十度。

    药汤放入木桶时,方默南伸手进去搅了搅。注入一部分灵气,锁定和扩张药效。

    两个小家伙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泡药浴了,脱得光光的。‘扑通,扑通’丝毫不见犹豫,跟下饺子似的,跳了进去。

    方默南为了看着两个小家伙儿自己也跳进去,同时,告诉两个小家伙稳固心神!按照她之前教的吐纳之法运转吐息。

    空间的最普通药材,也比外面的人工种植的药材药性好,用来锻造淬炼身体是最好不过的,好处多多。

    一个小时过后。方默南叫醒了两人,虽说木桶的保温性好,但其间方默南还时不时的动用灵气,给他们二人的木桶加热,以其达到合适的温度。更好的吸收药力。 两个小家伙儿恋恋不舍地从那种美妙的境界中醒过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而且好似有无限精力,自己无所不能!最难得的是。他们之前吐息一轮要花费一个小时以上,但是在药汤中的时候,他们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吐息一轮!

    “哎!可惜不能天天泡。”大宝看着木桶不无遗憾地说道。如果按照这样速度的话,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更进一步!这是多大的诱惑啊。

    “知足吧你们。”方默南轻点他们的娇小的鼻头道,“过犹不及,不想引起气息逆流,你们天天泡没问题。”

    “姐姐耍着我们玩儿呢!谁不知道气血逆流,是神仙难救!”二丫翘了翘鼻子,白了她一眼笑道。

    “行啊!记住了就好!”方默南拍了一下他们的屁股道,“快点儿麻利的把木桶里的水放了,拿刷子刷洗一下木桶,晚上姥姥和爷爷也泡泡。”

    “好嘞!”两个小人儿就这么光着身子放了水,然后跳进去,手里拿软刷子刷洗了一下木桶。

    刷干净木桶后,两人在淋浴下冲干净身体后,换上绵绸做的小褂和短裤,简直神清气爽、清凉舒服死了。

    两人一刻不得闲,又跑到山上的凉荫儿处打坐修行,知道了打坐修行的好处,他们现在是不用催,自动自觉的修炼。

    方默南熬好药汤后,先让林老爷子和常久春泡泡,对他们的身体非常的有好处,晚上吃过晚饭后,在让连婶和姥姥泡泡。农场里的人都会挨个排着,今天不泡明天泡。简慧心、胖子、胖叔、胖婶和有需要的病人是一个都不能少。

    晚饭后,方默南查过病房后,才回半山,进入客厅就看见两个小家伙儿在摆弄杭珍寄过来的草编小动物。

    杭珍还真实诚,整整弄了一个大箱子放在公共汽车上,掏了两人车票的价格,让汽车捎了过来。方默南接到包裹后,打开一看。

    好家伙,光是草编的女士用的香包就十几个,不带重样的,然后是草编的小动物如蚂蚱、螳螂、仙鹤、蜻蜓等,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别说小孩,就是大人看了也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姥姥的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摆着几个小动物。也算是一种育教宜乐的小技艺。

    不光以上那些还有些编生活用品,如提篮、果盒、杯套、盆垫、帽子、拖鞋和枕头套、地毯、睡席等。真是应有尽有,感情她把人家所有的产品都弄来一份儿。

    姥姥还选了一样款式简洁大方的草编包,草编包的酷酷的、轻巧的外观使其成为今夏的理想选择,还引领了一把云县的时尚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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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进入了八月中旬了,方默南这边平静无波,日子悠闲且自在。而远在北边的苏联却是暗潮汹涌,山雨欲来风满楼。

    伯力城位于冰城、乌苏里江会合口东岸的中等城市。伯力城是清前期东北边疆重镇之一。伯力是俄罗斯东岸重要的航空、水路和铁路重镇。伯力原来是属于清朝的领土,由于沙俄的侵略,在1860年后割让给了北极熊。列宁时期,曾经说过要归还沙俄侵占的领土,不过当时华夏内部纷乱,不了了之。照方默南看来,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

    伯力城是俄罗斯的远东地区重要交通枢纽、河港城市。西伯利亚大铁路横穿市区。

    西伯利亚大铁路建成改变了近代的远东,它横贯俄罗斯东西的铁路干线。起自莫斯科,经梁赞、萨马拉、车里雅宾斯克、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赤塔、伯力城,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总长9,332公里,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铁路。奔跑在这一钢铁大动脉上的共有大约1000列货运和客运列车。车里雅宾斯克以西,于十九世纪中建成;以东长7,416公里,于1891年始建,1916年全线通车。

    伯力城是俄罗斯整个远东地区的中心城市,俄罗斯远东地区最高行政机关和边疆区首府所在地,俄罗斯远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

    绵绵细雨,淅淅沥沥下了将近半个多月,这在少雨的伯力城,非常少见,终于久违的阳光终于普照着了这片土地。

    位于伯力城猎物市场大街三十一号,一栋五层独立建筑内,这里虽然是远东的首府,但看起来破旧的很,市区内高楼大厦不多,普遍都是充满浓郁的俄罗斯风情的俄式建筑,别有一番风味。

    叶老四负手站立在一扇宽大的落地窗前,左手不紧不慢地拨弄着右手腕上紫檀佛珠,炯炯的双目,透过明净的玻璃窗,静静的俯视着窗外楼下那如今分外喧闹的街道。

    猎物市场大街是伯力城市内较为僻静的一条大街,同时也是政府驻地所在的主街道,从叶老四所在的这栋楼西行,大约一百多米之外,就是伯力城治安总局的所在地,而治安总局的对面,便是央行伯力城总行的驻地。除此之外,这条街道上的建筑,便大都是些政府公寓之类的东西,至于说偶尔出现的一两家商铺,也仅仅是为区内住户所服务的小型商铺。很明显,像这样一条街道,平时寂静的很,若是出现了喧嚣热闹的场面,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而这几天,面对伯力城市内愈演愈烈的群众游行示威活动,为了保证政府官员的住处、政府机关部门不受冲击,远东军区方面调动兵力进驻市区,牢牢封锁了市区内几个主要的行政区域,而猎物市场大街就是其中之一。

    从叶老四所站的窗口望出去,可以将街道上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在大街这一街区的两侧入口处,军队设立起来的钢丝隔离网高高耸立,网墙内全副武装的苏军士兵以停靠的装甲车为掩护,严阵以待,谨慎戒备。而在隔离网外,手持防暴盾牌、头戴钢盔的治安警察紧紧依靠在一起。组构出两道密不透风地人墙,将潮水一般的示威民众堵在街道外侧,阻止他们朝隔离网靠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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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打倒布尔什维克!打倒苏维埃!”

    “打倒总书记!打倒总统!”

    民众高举着各式各样的旗帜,嘴里呐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在隔离带外的示威人群中此起彼伏,而伴随着这些呼声。大量的砖头、石块、酒瓶、垃圾袋,如同暴雨一般朝防暴警察地队伍中砸落。其间甚至还混杂着一些剧烈燃烧的莫洛托夫汽油弹。尽管佩戴着钢盔,手里还持有钢化玻璃板铸就地防暴盾,但是随着冲突的加剧,仍旧不时有警察被砸的血流满面、哀号不止。

    当然,防暴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面对示威民众愈演愈烈的暴力攻击倾向。只要现场指挥官员口中的哨声一响,一番针尖对麦芒地反击瞬即便会展开。烟雾弹、催泪瓦斯。一枚接一枚的投射到对面地人群中,六七杆高压水枪一齐喷射,铺天盖地的哀嚎、咳嗽声顷刻间响彻街道,几秒钟前还耀武扬威的示威者,迅即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真是的以往在书本里看到的,叶老四站在这里居然亲自目睹,老实说感觉不好。

    这几天里,不应该说这半个月里,叶老四对这种市民同军警之间的冲突已经看地麻木了,他们这种你来我往的暴力冲突闹剧,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七八次。据说这两天市内的几家医院已经住满了伤员,至于说那些在冲突中丧命地可怜虫,更是不计其数。

    “哼,全都是一群蠢货!白痴、笨蛋,不知所谓的可怜虫!”眼看着窗外街道上即将上演新一轮的冲突再次爆发,叶老四冷眼旁观。不屑地撇撇嘴,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别看现在闹的欢,一到晚上游行示威的人数就会锐减下去,因为大伙全都收工回家看电视去了。

    叶老四收购了远东的新闻媒体,包括电视台,老实说现在苏联国内的电视台播放的实在太无聊了,这里能看到的除了新闻之外,就大都是些苏联自己制作的电视剧,爱国教育电影了。

    总不能天天放这些吧!叶老四这脑袋瓜儿一转。通过在香港的程世贵让他收集大量本地的,美国的,日本的,东南亚的录像带,有剧集。有卡通片,有电影等等,种类繁多,是应有尽有。

    叶老四派人由地下通道,进入苏联。毕竟香港时自由港,电视业比较发达。总算有新鲜的血液输入,才不至于无聊透顶,他身后的录像机里就在放映着港剧《我本善良》,当然是华语。可不是俄语的,也算是以解思乡之情。

    这年头苏联国内乱成了一锅粥,法制状况一片混沌,因此,什么版权问题根本就难以列入国家法规的考虑范围。而这也为叶老四电视台转型打造了良好的基础。积攒了大量的人气,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新闻媒介只是他需要掌握的工具罢了。不管是好莱坞的大片,还是动画儿童剧。只要集团能够拿到影带,稍经加工,立刻就能在各个电视台上映。

    现在,远东各州隶属于叶老四各家电视台,每天晚上一过八点,就开始上映各式各样的海外译制片,这种新颖、大众化的电视节目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风靡了整个远东。而所谓的游行示威就好像成了例行公事,到点上班、天黑下班一样。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远东就处在了全面戒严的状态了。国防部、国家保安和情报机关——克格勃,内务部三大暴力机关部门,行动一致,没有任何的扯皮和推搡,居然空前的团结。如果说这里面没有藏着什么猫腻,叶老四打死都不相信。

    后来在看到这边远地方愈演愈烈的游行示威,叶老四有了更深层次的考虑,不用想此时的首都,估计比这还严重,分析一下现在苏联国内的政治形势,这答案呼之欲出了。 眼下苏联国内的政治形势可谓是走到风口浪尖了,叶氏地一纸“清党令”。将中间派与传统派逼上了绝路,显而易见,在中间派与传统派内,一体的大小官员无一不是苏维埃党员,苏联传统的一党制政权模式。令那些非布尔什维克的党外人士根本没有机会晋身高位。

    而如今呢,以叶氏为首的激进派控制了共和国联盟中最大地一个加盟共和国——俄罗斯。他们要在全俄政府、军队部门内实行清党,改变以往那种苏维埃直接掌控军队与政府的政治模式,继而代之以所谓全民选举地议会制政治模式。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这个野心家所推行的政策变为现实,那么毫无疑问,中间派与传统派的地方根基将会被清扫一空。他们将会彻底失去对整个俄罗斯的影响力。

    任何的忍让都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对已经濒临绝境地传统派来说。他们现在手中掌握着苏联国家的大部分暴力机构,同时权力地主要来源又是苏维埃中央,如果说面对着叶氏的清党令,他们仍旧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当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将会失去自己手中所有能够用来反击的王牌。 传统派要想反击,他们显然不能像激进派那样,单纯的依靠发动群众、组织演讲。然后靠走所谓地基层路线一步步展开行动了,同激进派的那些“民主精英”相比,他们具备更加有力的反击工具——军队、警察以及克格勃及秘密特工,如果这三大暴力工具能够很好的运作起来,那激进派之前所做得一切准备工作,将会变得毫无作用。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传统派要想令自己所控制的暴力机构运作起来,很难,苏联的贪污**腐蚀着各个阶层。在目前苏联国内政治大环境的影响下,**官员的胆子大的惊天,他们的眼里只有钱,只要有钱,那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同时呢,这些官员的胃口似乎也在日渐增大,几万甚至是十几万、几十万卢布的贿金现在已经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了,他们所需要的要比这个多得多。

    这些人的心思是如此的明确,而且他们伸手索贿的方式也是如此的直接,而与此相比,叶老四给出的答复,也是同样的明确——“只要你敢伸手要,我就敢给,前提是,你必须给我充足的回报。”

    这些巴望着从叶老四这些崛起的快速蹿升的有钱人的口袋里掏取更多金钱的官员们,大概已经对这个国家彻底失望了,他们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权力全部作价拍卖,而后带着这些贿金直接逃往国外,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失去了民心,不拿出充足的借口想要这些国家暴力机器出动是不可能的,现在的苏联已经比不得从前了,军心涣散不是想出动就能出动的,秘密警察也不是想抓谁就能抓谁的。都是一心为了私利,哪管这个国家的死活,大不了捞够了拍屁股走人,世界大了去了。

    这里的种种变化,看的叶老四心里胆寒,一个含辛茹苦冲锋陷阵,经过了血与火革命打出来的政权,居然没几天就糟蹋殆尽,真可谓打江山18年,坐江山18天。这个悲惨的结局令人胆寒,这种错误谁犯得起?”用老祖宗的话来说,“实则自秦国以来2000余年推动社会向前进步者因骄傲而**,因**而亡国。”用在任何一个国家都适合,永恒不变的规律。

    “咚咚……”敲门声响起,叶老四头也不回的淡淡地说道,“进来!”声音有力且威严。

    “吱呀!”

    就在叶老四满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紧接着,身着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一卷文件,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老板,明天发行的报纸新闻版排版稿样出来了,”脚下的皮鞋敲打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踩的噔噔作响,他站在离叶老四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恭敬地把手里的那卷文稿递到叶老四面前,微笑道,“您看看吧!还有什么需要删改的地方。我好抓紧时间把它修改了。”

    叶老四拿着手里的文卷,头也不抬道。“坐吧!”

    “是!”他依言落座,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坐姿非常的恭谨,满眼的小星星崇拜地看着叶老四。

    尽管现在新闻传媒是操控在叶老四手中的,但是叶老四对新闻播报这一块抓地还是很严,不管是报纸、广播还是电视节目,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刊载、播报,什么样的东西不能对外宣传。他都要亲自过问,尤其是在新闻这一块。他盯得更是非常紧。

    就像每天报纸的新闻版块,他都要求报纸草样出来之后,必须由他亲自过目审查,他觉得能够刊载的新闻消息,公司下属地各个报纸才能刊登,而他觉得不能刊载的那一部分。就必须删减更换掉。

    而其他的权力放给下面的人,从国内出来的,都知道宣传阵地很重要。(未完待续。)

第479章

    送来明天发布新闻稿的是目前远东新闻媒体的负责人弗托里亚克,他长着一张圆脸,深邃的眼窝,灰蓝的眸子,淡金色的头发,身材高大,蜂腰长臂、有着俄罗斯人的粗大厚重。他身上有缘自北方的草原种族,混杂鲜卑与蒙古的原型,与精致优雅的西欧南欧人相比,那么土,土得十二分触目而坦然。一般来说西方人不管帅不帅,普遍棱角分明。

    蒙古统治俄罗斯250年,在之后长达400多年的时间里,和俄罗斯人大量混血,欧洲国家至今还称俄罗斯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欧洲有句俗语“scratch a russian and find a tatar.”意思是剥开一个俄罗斯人,就会看见一个鞑靼人(蒙古人)。无论是列宁还是斯大林,都不是什么“西方人”,在欧洲人看来他们都是亚洲人。

    叶老四伸手将那卷报纸排版底稿拿过来,展开之后细细的浏览一番之后,他指着样稿左下角处的一则方块新闻说道,“这则消息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

    坐在一旁的弗托里亚克听到问话,稍微欠身瞅了一眼,只见那则消息是转发的军方通令。其大概的意思是:苏军各地方驻军内地苏维埃监察委员会、各武装部队内的苏维埃特别委员会联合发出呼吁,号召各地驻军及武装部队中地布尔什维克党党员加强团结,提高警惕。随时准备保卫国家,保卫苏维埃人民政权,保卫共和国联盟。

    “哦,这是今天上午远东军区新闻办公室刚刚发过来的。”弗托里亚克的记性很好。他想都不想的随口回答道。

    “他们什么意思?你没有仔细问一下吗?”叶老四眉头轻皱,又松开,骨节分明的食指敲击着茶几。阳光掠过男人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叫人觉得深沉莫测。

    弗托里亚克看着叶老四严肃的面容,正襟危坐道,“我问了。”又赶紧回答道,“他们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这只是军队例行地一次舆论宣传,像这样的活动。以往军队也经常搞,而这次则是国防部那边下发的通令,所以希望各地方媒体给予配合。我觉得既然不是什么重要地新闻,那就没有必要占据太显眼的位置,所以就把它圈在了这个角上。”

    “不是什么重要的新闻!”叶老四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眉宇间依旧深沉莫测,暗自摇摇头,心里琢磨腹诽道,“弗托里亚克呀!没有政治的敏锐,欠缺磨练,这回他恐怕是看走眼了,这则军区里发出来的消息,哪里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舆论宣传通报啊!这分明就是一份战前军事动员令啊,看看这上面寥寥数语说得什么。布尔什维克党党员加强团结,保卫苏维埃人民政权,保卫共和国联盟,像这样的口号,如果放在一年以前。那自然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如果放在今天这种环境下,那就很有问题了,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叶老四看看新闻样板的抬头。原来今天是八月十六号,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喧闹,这个时候可是相当的敏感,在这个节骨眼上,军方的任何一种表态都不可能是什么所谓“不重要的新闻”,这里已经是暗流涌动,已经坐在火山口上了,所以这些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句话之下,都可能掩藏着一片惊涛骇浪。

    当然,这只是心里的猜测,他没打算对身边的任何人多做解释。他手里拿着新闻版版稿底样,沉吟片刻之后,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浏览下去。

    翻到底样的新闻第二版,又一个则大篇幅的新闻跃入了叶老四的眼睑。说实话,这一则消息应该不能称之为新闻了,因为它所反映的,是月前,也就是七月底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主要内容二十三日各加盟共和国领导人在莫斯科新奥加廖沃总统别墅签订《苏维埃主权共和国联盟》条约的相关报道,与以往那些报道稍有不同的是,这篇报道列出了该项条约草案的具体内容。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叶老四不动声色又问道。要知道,有关《苏维埃主权共和国联盟》条约的草案内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属于新闻管制内容范围内的,说白了,那就是有关方面不允许对外泄露的东西,而今,它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了新闻传媒下属报刊的新闻版草样上,这个叶老四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噢,这是瓦西里同志打过招呼的,”弗托里亚克仰起头认真地说道,“整份稿件都是他送过来的,而且还反复叮嘱,千万不要做任何修改,这不,我也没有让人给他改动过,就这么原稿定下来了。怎么啦!老板,这有问题吗?”

    叶老四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耐着性子,将整份底稿从前往后翻了一遍,直到看完最后一篇内容之后,他才嘘一口气,指着底稿上那篇寥寥数语的军方通报,说道:“弗托里亚克,你安排一下,把这份军区的通报,更换到首版的报栏上去。” 他说着,用手在底稿最上方的页眉上一点。

    “嗯,就这个位置吧,用红色而且是大字,尽量做得醒目一点。” “还有,”翻到底稿的第二版,他又指着瓦西里送来的那则稿子说道,“把这个换到头版头条的位置上去,嗯,我看不如用彩版吧,尽量把明天的报纸弄得特殊一点,至少要能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为什么?”弗托里亚克一脸的困惑,他将底稿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叶老四所圈出来的那两则消息,随口问道,“先生,难道这两条消息里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问那么清楚干什么,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好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叶老四黑眸半掩,沉敛莫测地说道。

    “好,那我就按老板所说的去安排了。”弗托里亚克颇为知趣,他见老板这个样子,随即不再多问,赶紧去按他的要求办事。郭守云不想细说,也就不去问了。

    “去吧,去吧,”叶老四挥挥手,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这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叶老四沉沉的叹息一声,仰身躺进了沙发里。

    同样是这一天,曾任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苏联总统首席顾问的雅科夫列夫在《消息报》上发表声明,退出苏共,并警告社会各界:苏共领导正准备进行一场政变。很快这则消息就传到的叶老四的手上,引起他的注意。

    在这份刊登于《消息报》地声明中。雅科夫列夫宣布他将于即日起退出布尔什维克党,转而开始着手筹备组建“俄罗斯自由党”。说起来,这一段时间苏联政府高官宣布退出布尔什维克党的声明可谓是此起彼伏。虽然说雅科夫列夫原先在党内的职务很高,但是他的**声明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惊奇,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不甘寂寞地老头除了宣布**之外,还对外披露了一个惊人消息。他宣称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层,正在瞧瞧的酝酿一起政变,因此他希望社会各界能够提高警惕。

    作为布尔什维克党地灵魂人物之一,雅科夫列夫的这一番警告显然颇具可信度,看来一场政变在所难免。叶老四起身,摩挲着手中的紫檀佛珠,得抓紧时间联系准备一下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

    八月十九号早晨不到六点,亦如前两天,叶老四清晨起来先打开电视,中央台。洗漱过后,刚坐下。没一小会儿,电视中传来了激昂的音乐声,这乐曲相信每一个苏联人都很熟悉,它正是苏联的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

    叶老四嘴里悠闲地吃着早餐,漫不经心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还是一段段的莫斯科街景,此时闪现出来的,正好是莫斯科河的河上风光。

    突然,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莫斯科中央电视台一号新闻播报大厅,也许是紧急插播的缘故,女主持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慌乱,她拿着手里的新闻稿,愣愣的在镜头前坐了几秒钟,而后才像是突然回了魂一般,张口宣读今晨这一次紧急新闻的重要内容。

    “由于戈尔巴乔夫同志因健康原因无法继续履行总统职责,经最高苏维埃中央委员会紧急会议决定,更具我国宪法一百二十七条规定,副总统亚纳耶夫同志,将在今后一段时期内代行总统职权”

    “噗……”叶老四把嘴里含着的牛奶,吐了出去,他赶紧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这么快!”他深信苏联会政变,但没想到它会来的这么的快。

    更让叶老四诧异地是,人家雅科夫列夫都那么明确的警告,领导人都丝毫不放在心上,警惕性太低了吧!还是这戈尔巴乔夫也未免太自信了吧!总之是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8月,是苏联和西方首脑休假的季节。戈尔巴乔夫于8月4日来到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克里米亚福罗斯的苏联最高领导人别墅休假。(未完待续。)

第480章

    随着戈尔巴乔夫改革的深入,一些苏联执政党的保守派强力人物对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方式越来越不满,认为他正商议签订的新联盟条约过于分散权力给与众加盟共和国,会导致苏联的全面崩溃,为了防止这种危险发生。

    1991年8月19日,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发布命令宣布,戈尔巴乔夫由于健康原因已不能履行总统职务,自即日起由他本人代行总统职务。同时宣布成立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行使国家全部权力,在苏联部分地区实施为期6个月的紧急状态,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由亚纳耶夫、总理帕夫洛夫、国防会议第1副主席巴克拉诺夫、国防部长亚佐夫、内务部长普戈、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克留奇科夫等8人组成。该委员会发布《告苏联人民书》,称戈尔巴乔夫倡导的改革政策已经走入死胡同, 国家处于极其危险的严重时刻。委员会连续发布两道命令,要求各级政权和管理机关无条件地实施紧急状态,并暂时只允许《真理报》等9家报纸发行。

    至于未来如何,叶老四看着电视上不断闪现的画面,断定这场政变肯定失败,在他看来这个紧急委员会只是来挽救自己的特权而已,焉能不败。苏联执政党是真的僵化了,体系僵化,思想也僵化,连个像样的人才都没了。

    看着电视上紧急状态委员会组成的人员,他们那里是像搞政变的,简直儿戏,单从组成的人员来看,倒是挺吓人的。政府、军队、内务部队、情报部门和交通管制部门,全都参加了,此外还有总统办公厅主任这些戈尔巴乔夫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支持紧急状态委员会的。

    从这一点看,戈尔巴乔夫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官,还真是比较失败,他的主要副手,包括最亲近的心腹,都和他离心离德。说句不客气的话,真是搞不明白他掌权的这几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这掌控能力也太差了吧!

    副总统,政府总理,国防部长,内务部长。克格勃主席,总统办公室主任等等,无一不是戈尔巴乔夫的左膀右臂,关键时刻,竟然全都背叛了他。这个最高领导人当得,着实没什么水平。 这样的事情,在叶老四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这样当老大的? 轮到政治斗争的水平,或者说轮到当官的智慧。恐怕国内随便拿一个没上过学的乡党委书记出来,也不至于惨到这种地步。叶老四如是的想。 看来老毛子果然粗鄙无文。 哪里及得我泱泱上邦驭下之道和斗争文化的博大精深?哼哼!

    该来的终于来了?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叶老四的屋子里冲进来很多人,把他团团围住。“老板!莫斯科政变了。”他们激动地指着电视,指指点点。

    **************

    同一时间。由于时差原因,方默南这边是下午了。

    林老爷子诧异地看着方默南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看电视,“南南稀奇了。你平时很少看电视的。”

    林老爷子话音刚落,就看见电视屏幕上紧急插播的新闻。他指着电视,“这苏联政变了。”

    “嗯哼!就像你看到的,苏联政变了。”方默南淡淡地说道,历史终归没有变化,如期而至,希望叶四哥在苏联平安无事。

    方默南平静地看着电视,根据她的认知,这场被史学界称之为“最诡异的政变”,最终的结果是以失败收场的,而之所以称之为“最诡异的政变”,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政变的发起者几乎控制着苏联国家全部的强力部门,军队、警察、特务从一开始就完全操控在政变发起者的手中。而在政变发起的第一天,全苏联十几个军区、十几个加盟共和国几乎全都是站在政变发起者一方的,而苏联的大部分民众似乎也对这场政变漠不关心。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整个国际社会都普遍认为苏联的这场政变将会成功了。就在这个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政变顺利的开局仅仅维系了一天,随着激进派代表人物叶氏的登高一呼,以及那份《告俄罗斯人民书》的发布,整个苏联的风向就如同是变戏法一般的发生了突变,大批原本支持政变的军方要员转变了立场,各个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也开始出面谴责 的发起者,尤其是开进莫斯科执行戒严任务的那些卫队,更是公然投向了激进派。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互联网,8月19日,一群强硬的保守派“软禁”了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试图夺取对苏联的控制。然而,政变者在控制电视台、电台、报纸等媒体机构的同时,却遗漏了部分通信管道,让叶利钦得以将《告苏联人民书》昭告全世界,致使政变流产。在此过程中,尚处于幼年阶段的国际互联网发挥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由互联网带来的信息开放,对政治进程带来强大推动力,这样的判断在网络发达的后世几乎已成世界共识。而互联网其实早在20年前就已“登上”政治舞台。这个舞台就是举世震惊的苏联“8.19”政变。

    根据日后披露的情况,叶利钦及其亲信在别墅中就已经开始利用传真向外发送这份文件。进入“白宫”后,他们更是利用各种手段全力向外传播。人们很快便惊喜地发现,“紧急状态委员会”根本没有堵死所有信息传播管道,电脑中心,其中就包括互联网。

    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许多西方科学家都通过这个网络得知了这份文件,继而,文件被送到了许多传统媒体的编辑部。结果,在国外媒体随后的广泛报道中,这个电脑中心的名字被广为传播。

    无论如何,诞生之初的国际互联网,确实在这场短命的政变中扮演了不容忽视的角色,成为苏联解体的间接推手。 不过仅仅是这样,难道说叶氏的演讲就这么有号召力?激进派就那么有人缘?那些西方国家的谴责,就真的能够影响到苏联军方的决定?抑或是那些军队的将领,就真的那么害怕出现流血冲突?不见得吧!

    8.19事件‘开始,作为苏联国家武力后盾的苏军,就处于碌碌无为毫无表现的状态之中。

    苏军为何没能涌上莫斯科街头,就好像当年他们在匈牙利、波兰所做的一样,去镇压街头的人群?苏军血腥镇压立陶宛、格鲁吉亚独立。

    普通民众是不向着这个政权的,知识分子也不喜欢,到最后官员们也有问题了,晚期看出来,有一部分社会特权阶层的人,他有一种权利,但又不愿意改革,想维持这种特权,不想让这种权力消失。八一九事件是紧急状态委员会挽救苏联的最后一步,但这些人理想是挽救苏联,实际上在方默南看来,根本就是这些特权精英革了苏联老百姓的命。

    苏共在只有35万党员的时候,取得十月革命的胜利并执掌了全国政权,却在拥有近2000万名党员之时丧失执政地位并被解散。尽管苏联解体有着多种原因,但最根本的还是苏共的蜕化与变质。

    想想都觉得讽刺,方默南记得前世看过不少所谓的专家分析,有人言之凿凿的宣称,在苏联的“8.19”政变中,真正的赢家是以叶氏为首的激进派,因为他们最终击垮了布尔什维克党,赢得了俄罗斯的大权。也有人说,美国才是这场政变中最大的赢家,因为他们最终击败了对峙几十年的老对手。当初方默南还对这些分析大为赞同,甚至是深感佩服,而今呢,根据后世披露出来的消息,她只想说这些分析都是狗屁,叶氏只不过是一群阴谋家推出来接屎盆子的可怜虫,而美国人只不过是这些阴谋家实施阴谋的强大外援,至于这场政变真正的赢家,那绝对应该算是特权阶层这种身居幕后,但是却自始至终隐身在幕后操纵一切的特权精英老狐狸们。

    正是无数个特权阶层联合在一起,革了老白姓的命。最终推翻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布尔什维克政权,同样也是他们联合在一起,将布尔什维克党的党产瓜分一空,变成他们持有的合法财产。仍旧是他们的联合,将类似克留奇科夫、亚纳耶夫、亚佐夫发动政变的八人帮,这样的布尔什维克党精英送进了监狱。

    推翻的苏联原来的苏共统治阶级成员变成了大富豪,原来的全民企业变成他们的私企,这等于他们获得了合法的产权,而普通百姓失去了产权,并且变得更穷了。可以看到,以前的苏共统治阶级还掌权,他们获得了产权,他们的财富更稳固了,但普通百姓失去了产权、更穷了,这说明苏联根本没被推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所谓的苏联被推翻,只不过是苏共精英搞得自我政变,把以前非法财富合法化。

    苏共精英为了**财富合法化,为了抢劫人民产权,就勾结美国,出卖民族利益,给普通百姓演了一场“被推翻”的闹剧。所谓的苏联被推翻,只不过是苏共精英勾结美国,通过自我政变推翻了普通百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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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人生,方默南坐在葡萄架下,喝着清茶,一脸惬意地享受,看着远处,绿树成荫,瓜果飘香,没事种种地,治治小病,真是悠哉悠哉 (新手上路,请多指教,大家多多评价、多多收藏,我就会多多更新!谢谢!)重生之悠哉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悠哉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悠哉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