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六天君施威破丁甲、邪凤阳暗算转乾坤
位巨神的威压实在太大,就连夏洛特召来的六丁六甲不住此威压,许多名小溪女已经低下了头,不敢朝上看,鬼军三将更是十分慌乱,东张西望的不知要做什么。
但凡散发出毁灭气息的天神,基本上都于雷法脱不了干系,王军抬头看时,竟然认出其中一位巨神的模样,原来是雷部二十四天君的黄天君。
王军稍一思索,便猜到这六位巨神的身份。谢玄既然敢出此大言,必定有什么杀手锏,雷部二十四天君,乃是天心派法术之中,威力最为强大的法术之一,以王军的修为,最多只能召请一个下降,而且还不知道借了多少神力下来,谢玄现在使出的,必定是天心法术中,召请雷部天君的**。
“一口气召请六个?太厉害了,远比我上次召请的要凝实得多,看来威力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夏洛特应该接不下来!”,王军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看不出谢玄的修为,但猜也猜得到,若不达“炼气化神”阶段,怎能将此法术施展到这种程度,看来中土的道门并非无人啊。
谢玄的这手法术的确是天心法术中召请雷部天君的**,天心派最后衰落下去,便融入了正一教,王军手上那边《天心真法》,是卢明真赠送的,里面只有部分天心法术的法诀,可谢玄所得到的,可是天心派全部的真法,加上修为高深。召请地雷部天君清晰可见,不像王军召请的模模糊糊。
六位天君将双手朝下拢起。顿时六个巨大雷球浮现出来,雷球似乎不停旋转,周围更有雷光天火缠绕,到了最后,六个雷球外地雷光天火居然连在一起,毁灭一切的力量压了下来。谢玄是拿出真本事了。这六个雷球所蕴含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座大山。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啊,原来天心法术竟有如此威力,若是召齐二十四位天君下降施展雷法,那威力恐怕可以将地球打个窟窿了”,王军第一次见到有人施展天心法术,对比起来,自己那点功夫实在不算什么,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夏洛特催动法诀,指挥六丁六甲诸神联手顶在上空。虽然六丁六甲本身也精通雷法的,但哪能与雷部正神相比。绝对挡不住这雷法的攻击。夏洛特暗自取出一张黄符,念动咒语,准备先行开溜。
一蓬黄光自符纸中散出来,顿时将夏洛特笼罩其中,王军曾见过地,知道夏洛特要开溜。赶紧大声提醒道:“前辈,那夏洛特要溜了!”。
谢玄哪会注意不到这细节,早看到夏洛特施法。在福生观中,谢玄便以元神见过夏洛特用此法逃遁,的确十分神妙,要不是在刘秉坚身上下了法术感应,恐怕早就跟丢了。夏洛特这手逃遁法术,脱胎于壶工的缩地之法,不过,就像五雷诀与掌心雷法一样。其功效已经下降得太多,远远达不到瞬息千里的效力。但是这种逃遁法术,却能够掩盖线索,若真让夏洛特逃了,再要找可就困难了。
“上次让你逃走,是因为玄通真人没有用真本事,如今我本体就在你面前,你还想逃,岂不是太小看我了!”,谢玄稳定住雷法,将手对着夏洛特一指,空中六位雷部天君猛的发力,六个雷球似乎变成一体,从中心处射出一道雷光,瞬间便穿过夏洛特的黄色光团,丝毫没有遇到阻碍。
雷部正神的法术,威力实在太大了,夏洛特虽然调齐六丁六甲诸神守护在天空,但丝毫没能阻碍这道雷光,反而还有两个溪女被雷光一穿而过,当场消散开去。
“咳咳!”,夏洛特法术被破,黄光顿时消失,现出了身形,那道雷部天君施放的雷光,正好击在夏洛特身上,直接从左胸穿了过去,受到这么重的打击,即使强于夏洛特这样的高手,也是受不了地,连续吐了几口鲜血,那伤口处流血过多,意识有些昏迷,一个不好,从云端跌落了下去。
“前辈,原来您还有这么厉害的后着,看来我之前冒冒然冲出来,是您地计策啊!”,一道雷光,便给允夏洛特以重创,如此厉害的法术,若一直施展出来,夏洛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原来谢玄之前不敌六丁六甲,是个假像呀。
谢玄用脚一踏,脚下的五彩神龟便迅速朝下飞去,看来是准备接住夏洛特,好带回去让他师兄问话。如今大势已定,谢玄心情极好,回答道:“呵呵,之前我被他的六丁六甲围住,没有时间施法,你的确是解了我的围,不用如此谦虚”。
五彩神龟虽然是龟,但在天空速度却极快,转眼便飞到夏洛特下方,谢玄正准备将其接住时,忽然天旋地转,天地似乎翻转过来,此时神龟在上,谢玄与王军在下,周围景像也是一片模糊,谢玄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一把抓住神龟,而王军却跌了下去,此时天在下,地在上,王军却是朝天上摔了下去。
天地倒转,肯定是有人在施展邪法,谢玄心中大惊,“周围居然还有邪派高人,今日失算了,得赶紧破了这邪法,不然再有邪法攻来,却是不好应付!”。
神龟有五彩云烟笼罩,谢玄用手将其一拍,神龟登时正了过来,谢玄赶紧重新跃上神龟,往下疾飞,将一直朝天跌下去地王军给接住。此时王军已恢复了少许真气,被神龟接住后对谢玄说道:“前辈,这是什么法术,居然能使天地倒转!”。谢玄略一思索答道:“这好像是凤阳派的邪法,看来有邪法高人在此,你抓紧了,我要破了这邪法!”。
王军闻言,赶紧伏在神龟背后。稳稳抓住龟壳,谢玄跺了跺脚。神龟一飞而上,谢玄催动法诀,就要使天空中的六位天君施展雷法,将周围方圆数里笼罩于雷法之下,逼那施展邪法地人用法抵挡
地倒转的法术便自然破了。
天地倒转。此乃凤阳教之招牌邪法之一,谢玄并没有与凤阳教有过多少次接触,一般遇到地也是小法小术,这样的**,哪里识得。
凤阳派的法术体系与玄门正宗完全不同,该派奉茅山法主,归山法主,白莲教主,蛮姑法主,雪山童子为其法术体系。所召请的法力,也是由这些个法主、教主们那里借来。
(作者:此茅山非彼茅山。后面详细介绍)
不过,也不知是天府正神比较难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凤阳教地邪法威力,并不下于玄门正宗,只要修为相当,拼斗起来谁胜谁负。还要打过才知道呢。
谢玄立于神龟之上,手诀连催,王军居然感应到了之前六位雷部天君地力量,马上也明白了谢玄地想法,登时担心起韩娇的安危来。
韩娇被夏洛特制住,现还在一房顶上,若谢玄催动天君施法,韩娇必死无疑。王军赶紧起来抓住谢玄的手说道:“前辈,庄园内还有我一个徒弟,不可用此法呀!”。
“你怎么不早说!”。谢玄本已催动天君,突然知道下面还有别人。只得把法诀住了,准备另想办法。突然间,空中出现了一个头生尖角,口似城门,眼如灯笼的鬼王,这鬼王手持一柄巨大金刀,照着谢玄劈了过来。谢玄将脚一跺,神龟顿时飞开,那鬼王也能飞行,追着谢玄不断攻击,那金刀之内,似乎蕴含了极厉害的煞气,若是被刀风扫中,也是不得了的。
“这鬼王不简单啊,已能与六丁六甲相提交论了!”,谢玄驾着神龟,速度飞快,那鬼王连劈数刀,连边都没碰到。谢玄默运元神观查,此鬼王体内煞气极重,实力极强,不过,倒不是没有办法将其击败,这不,谢玄已经运起七星剑,准备给那鬼王当头一击了。
突然,谢玄心中一动,忙驾神龟朝另一方向疾退,只见一道金刀闪过,另一边居然又出现一鬼王。这鬼王与之前的并不一样,看起来像极了一头狼,只是巨大得多,手持一杆金枪,此时又运枪朝谢玄刺去。
“好家伙,又来了一个!”,两个鬼王左右夹击,谢玄面无惧色,从容躲过攻击,不过心中却有些坎坷起来。
“看来,隐藏在外面的,是一个修为极深的邪派高手,这下可真窝囊了!”,因为有韩娇地顾忌,谢玄没办法破这天地倒转的法术,此时虽然击破这两员鬼王,但还须提防另外地偷袭,因此谢玄小心翼翼,等到时机成熟才能动手,现在只得四处躲闪,好在这五彩神龟飞得快,两个鬼王也奈何他不得。
王军虽有一定实战经验,但是化神中期的高手过招,却是极为精彩,从中自然能学到点经验,这两个鬼王煞气极重,要击败他们可不简单,于是目不转睁,想看看谢玄如何应付,他倒是放心得很,对付这两个鬼王,谢玄绝对没问题。
可是隐藏于外的凤阳教高人,也不止只有这点本事,上方的大地上,突然冒出许多道黑气,王军仔细一看,那黑气之中,竟然裹着一柄长剑,此时,成千上万道黑剑,如同下雨般落下来,连谢玄都觉得十分意外。
“这人对煞气的运用,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果然是高手!”,谢玄虽然惊讶,但手上即没闲着,取出一黄符朝上一抛,那黄符顿时放出万道毫光,明亮异常,两个鬼王被毫光刺得眼睛生痛,赶紧退开。那道道黑剑击下来,一遇到黄符放出地毫光,被像被蒸发似的消失不见。
如此熟悉的力量,王军记得清楚,这黄符便是正一教最出名的法术之一,三官符法。
“看来,这三官符法是万用法术啊,什么都抵得住!”,王军此时对三官符法兴趣大增,这样好的法术,可不多呢!
见鬼王退开,那黑剑又被破掉,谢玄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破这天地倒转的方法。
天地倒转,似乎自成一个空间,虽然有山有水,有云有雾,但却十分虚幻不似实体,既然是一个空间,那么只需要用五行遁法,遁出此空间便可,谢玄想到这层,便出怀中取出两道黄符,递给王军道:“快将这两道符贴在脚底,然后随我念咒,我们使遁法离开这里!”。
王军接过黄符,往脚下一拍,那黄符顿时像生了根似的贴住,谢玄便将雷震咒法传于王军,王军是个修道奇材,此时已有些根基,学习道法十分容易,谢玄将一手搭在王军背后,助其施法,两人一同念咒,顿时消失于神龟之上。
下一刻,两人已出现在离庄园三里外的荒野之上,谢玄脚踏实地,松了口气,王军念着韩娇安危,两人再次施展遁法回到庄园,此时庄园已经回复了正常,那天地倒转也已不存在,不过夏洛特也不知所踪,谢玄不愧是“炼气化神”中期的人物,将元神四下一探,顿时发现离此数十里外,有人在施展法术逃遁,那速度竟不弱于自己的“神行千里”之法,也顾不上王军,直往那边追去。
“前辈高人,行事古怪啊!”,突如其来地邪法之人,竟能将谢玄都算计在其中,可见其修为不是一般的高,最少也不会弱于谢玄多少,所谓穷寇莫追,若是追出了对方地帮手,岂不失算了。不过,他倒是没想过,谢玄前来是有任务的,抓不到夏洛特可不好交代,至于刘秉坚,反正是追踪法术,也不怕他跑了,谢玄并不知道刘秉坚已被王军杀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运转周天阳光二现、看破尘俗王军遇邪
内真气恢复了一些,便有了气力,王军跃上房顶,想放眼望去,房顶之上竟无一人,王军不禁大惊,忙大声喊道:“韩娇,韩娇”。
“师傅,我在这!”,王军听得韩娇声音,赶紧朝那边掠过去,到了近前,只见韩娇灰头土脸的走出来,忙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有事啊师傅,刚才我被那个驾云的人制住,动弹不了,不知怎么,突然又能动了,我赶紧想找地方躲起来,谁知从房顶跳下去的时候,把脚给扭着了,现在痛得厉害!”,韩娇略带哭腔的说着。
留在这里可不安全,王军无法,只得背起韩娇离开,现在体内真气不足,用不了谢玄给的符法,只得将玄通真人赠的“足底生云”符贴在脚下,不过一步抵十步的走法,速度也不慢,不一会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这一战,王军终于手仇了仇人,不过此时才知道,幕后居然是凤阳教主策划,这凤阳教主还与国外的天主教勾结在一起,要对中国道门不利,王军当然不能做视不理,此时归隐,还为时太早。
韩娇脚痛,走不得路,王军也不能老背着她,于是两人到了一座小城中,便找了处旅社住下,王军又找来药酒,给韩娇擦上,希望她快点好,不过韩娇脚踝肿起一大块,呈暗紫色,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两人便安顿下来,给韩娇养伤。
经过一夜的调养。王军体内真气已经恢复如常,不过昨晚用功时。眼前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天地顿时明亮异常,王军却欣喜得很,期盼下次金光地到来。
原来,眼前金光闪现,便是“炼精化气”最后的景像。也是丹经上常说地“阳光三现”。
阳光三现,意味着炼精化气阶段已经完成,此时一身元精皆化为气,虽然仍是血肉之躯,但在修道之人眼中,已非骨肉凡胎了。
之前王军打通任、督二脉,运转小周天,采的是身中元精,这便是丹经上说的小药。小药采时乃是有形有质,因为此为后天用事而采。也叫做外药。采此小药,便可炼化体内元精成气。还精补脑,强健身体,益寿延年。
但是身体始终是身体,就算炼到最后,若不懂法术,充其量也只是一武林高手。最终仍是难免一死,因此,当阳光三现的时候,便要开始采大药,凝金丹。
大药,便是性命凝合之物,全都是先天的东西,无形无像,所以也叫内药。采外药时需要作为,采内药时需要无为。
王军对于丹道。虽然有南山真人传授,但仍是边走边领悟其中真意。如今阳光已经二现,只等三现便可突破“炼精化气”阶段。虽然前面彭万川在这个阶段上,遇到心结无法打开而不能突破,但王军却已报了大仇,身无遗憾,要过此关,王军信心十足。
一轮红日影在天空,照得整座城市通红一片,连那树上绿叶也呈红色,此时正是清辰太阳初生,王军用功一夜,只觉精神足满,出了房门,透了口清新空气,心情也是极佳,便顺着道路而行,趁此良机四处走走。
小城市与大城市的最大区别.便是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这里马路也不宽,但是却多了些绿树,路上还没有几辆车,环卫工人已将路面打扫干净,晨炼地人倒是不少,此时已值秋末,北方的气温很低,晨炼的人都穿上了长衣长裤。王军此时仍是一袭道袍,修到“炼精化气”阶段,已能寒暑不侵,这点点凉意,又怎会让王军在乎呢。
王军自小在南方长大,看惯了小桥流水,如今到了北方,水却是没有了,但另有一番风味。
走了一会,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汽车也联合着发出重重的声音,将安宁之意完全驱散,卖小吃的,赶着上班的,许多人一下起涌了出来,王军细细的体味着这俗世凡尘,仿佛自己脱离开去,已不再属于这些群体,一股恬淡虚无的感应升了起来。
“阎浮尘世,当真如同梦幻泡影,每一个人虽有年百之寿,但与天地相比,也只不过是一浮光而已,圣人教人学道,实是天地之间第一大功德啊!”,王军一边走,一边感叹,也无方向,慢慢走到了一个十分老旧的院落面前。
这里虽然老旧,但看围墙房屋的气势却不简单,红墙绿瓦,王军快要行过院子大门时,一阵哭喊地声音,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嫣儿,我求求你,不要去呀!呜”,一个上了年纪地中年妇人,死死拖住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似乎急于出门,拼命的往外跑,若不是还有几人同时拉住她,单凭这中年妇人,哪里能拦得住。
“妹妹,那秦彪仗着他父亲的权力,糟蹋了不少人,这样一个恶霸,你干嘛还要想着他,妹妹,快醒一醒吧!”,一个戴副眼镜的年轻人拉住年轻女子的手不放,大声对这女子说话,不过这女子似乎吃了定心丸,非要出去不可,几个人僵持在那里,哭喊声合在一起有如杀猪。
“小小一座城市,就有地匪恶霸,唉!世道实是不公。尘世便是如此,爱恨贪嗔痴,
恐悲,不知跳出尘世,始终都被这些困绕,整个人浑不清本来面目,着实可叹”,自报了仇后,王军心境又进步不少,看尘世如同门外人,一心只守住身内五气,也不外驰,似乎领悟了“心不动”的真意。
既然自身跳出尘世,王军自然不想再理这样地事情,人嘛,本来就是被因果所缠,自然有其报应,不过是好报还是坏报,都逃不出去。管了也是白管,王军便迈开步子。准备从这群人前面走过去。
王军真是铁石心肠吗?那倒不是,修道之人,本是怀着降妖伏魔的心思,但这人世间地恩恩怨怨,修道之人却管不着,那并不是妖魔。而是果报。不管是这一世的果报,还是前一世地果报,都没有必要插手其中。
但是,就在王军经过几人的一瞬间,那女子正好看着王军,王军也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瞟了女子一眼,两人眼睛顿时连在一起,王军猛的一惊,停下了脚步。
“这女子的眼睛好生奇怪。可怪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古怪!”。王军瞧见女子的眼睛,眼内虽然黑白分明,精神不错,但总有些东西不对劲,于是驻足仔细查看。
女子力气不小,虽然有其母亲及哥哥。还另外有两个中年妇女拉着,但仍是渐渐让这女子脱了出来,原来,这几人平时没有多少运动,力气一下子就用完了。
“这女子肯定中了什么邪法!”,王军虽对邪法了解不多,但感应天地间各种神秘力量的本领却不小,女子浑身上下,似乎罩着一种看不见地力量,就是这股力量。才让她力气大增。但是,这女子不时说话。全是“放开我,我与秦彪是真心的,你们干嘛阻拦我们”之类地话,可见其精神倒也正常,并非是什么**法。
见女子脱了出去,王军赶忙将手朝女子一指,玄妙的法术施展开来,这女子便定了下来,但嘴里却大声喊救命。当然了,受到王军法术的控制,身体由不得自己了,不怕才怪了。
“你这道士用了什么邪法,快放开我妹妹,不然我跟你拼了!”,那戴眼镜的男子冲上来,似乎要跟王军打架。
亲人嘛,当然是最重要的,王军看着这群人辨不清善恶,摇头笑了笑,仍是朝男子一指,男子登时立定当场,跟着几个女人也想上前,均被王军定在那里。
“上清洞真左右玄灵符法,果然神妙非常,不但人畜无害,而且随心所欲,灵活得很。青羊宫竟有此秘法,不愧西川第一大宫观啊!”,
王军得了玄通真人道法,才一试用,果然灵验,对青羊宫顿生佩服。
“你想干什么?”,几个女的被定住后,都是慌乱得不得了,倒是戴眼镜的男子沉着一些,知道王军的厉害,于是出言询问。
王军走到那女子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女子身体虽然动不了,但口中仍是高呼救命,王军怕惊动周边,又使玄灵法术,女子嘴巴立刻合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妹妹似乎中了邪术,才会不顾亲情劝阻,只是我本事不高,看不出你妹妹究竟中了何种邪术,才将你们定住,请不要见怪,如果你们能静下来听我一言,我现在便为你们解了法术!”,王军一派高人地模样,唬得几人一愣,随即一想,果是如此,忙点头答应。王军见几人已能平合下来,便将手一指,法术离体,几人回复了正常,但那女子除外。
“道长,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戴眼睛的男子看了她妹妹一眼,见她如同一木偶,心惊不已。
见女子地母亲也围了上来,王军这才缓缓道:“她中了某种邪术,不过手段却高明得很,我还没有看出来,得需要你们说一下她之前的遭遇,如此才好分析!”。
几人闻言后回想一番,顿时发现几个疑点,知道王军是个有本事的,赶紧将他迎进家中,王军施个神通,那女子便如王军操控一般,木偶似的跟着一起走回来。
进了屋内,王军发觉这一家内部装修得十分豪华,远不像房子的外表,光洁的地板上铺着精美地印花地毯,皮质沙发气势不凡,各种家具也是用料考究。
王军与这女子的母亲,哥哥坐下后,两个中年妇女便入了内室,不一会便端来了茶水,原来是这家的保姆佣人。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商人住的地方,估计是退下来的领导住处吧!”,王军暗自思索,那女子便站在一旁。
“道长,这事说来话长,如今我的女儿,非要跟现任市长的儿子秦彪在一起,那秦彪是这里的恶霸,仗势欺人,我女儿早前根本不会拿正眼瞧他一下,谁知就在一个月前,性情突然大变!”,说到这里,这位中年母亲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女儿,落下泪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连横祸张家陷困境、寻线索师徒入豪宅
着女子母亲的诉说,王军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女子名叫张嫣儿,母亲姓宋,父亲张礼,戴眼镜的是她的哥哥张祥。
张嫣儿的父亲是市委书记,也是老一辈的革命家,张嫣儿与张祥,是在革命先辈思想的熏陶下长大的,因此从小到大都很懂事,两人大学毕业归家,都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哥哥张祥是一家大型企业的建筑设计师,而妹妹张嫣儿进入了电视台广告部,做策划工作,见到两人都很有出息,张父张母都觉得很欣慰。
日子过得很平静,张嫣儿在电视台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英俊潇洒,两人慢慢发展起来,家里对此也十分同意,张母更是十分喜欢这个小伙子,过了两年,两人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不过在这时,张父却出了问题。原来,张父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一起贪污受贿事件,调查时,竟被市里其他同志干涉,张父觉得有异,便安排了人手,顺藤摸瓜,查出了背后的主脑。
原来,背后主持的人,竟是市长秦明。
秦明利用职务之便,大开放便之门,与欧洲的一大客户勾结,让出市内一大片土地供对方开发,而实际上,欧洲的客户只需要付给他个人一笔款便行了,国家的财产流失,是张父最不愿意看到了,遇到这样的事,张父自然将事情往上报。
但是令张父没想到的是,上报地东西。居然像石沉大海一般不见,就连亲自找省里的领导。也是不得门而入。张父在省里有几个战友,便想上门拜访,可奇怪地是,这些个战友虽然一年多没联系,但之前身体均是好好的,现在却全都离奇去世。
上报无门。张父只得另想办法,准备把电话打开中央去,可事情还没准备好,张父竟然一病不起,怎么治都没用,医生说张父时日无多,建议回家修养,如今,张父还躺在二楼的卧房里,精神萎靡。形同痴呆。
所谓祸不单行,张嫣儿的男朋友。又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令张家陷入困境,就在这种情况下,市长的儿子秦彪,遇到了工作中的张嫣儿。遂上前搭讪。这秦彪是个正宗地地方恶霸,仗着其父的势力到处欺压市民,曾经奸污过多名女子,有一次被人看见,打官司时,楞是告不倒他,最后这名证人因一次意外死去,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秦彪的厉害,没人敢惹。
民不与官斗,这千古流传下来的经验。再准确不过了,但是。张嫣儿心上人离她而去,正值相思之痛中,父亲又病倒,被告知及早准备后事,心情自然烦躁异常,遇到这秦彪,也没给好脸色看,张嫣儿一旁的同事看得心惊不已。不过还好,秦彪似乎有事要办,冷笑两声便离开了,张嫣儿回到家将这事告诉母亲,张母也没有办法,所谓树倒猢狲散,张父病倒不治,哪还有人会给张家帮助,不拆台就不错了,好在张父为官清廉,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张母提心掉胆好几天,见一切正常无事,心也稍稍放心。在这时,女儿张嫣儿,竟然有些变化,不再为死去的男友悲伤,反而注意起打扮来,张母知道女儿走出了阴影,心中高兴。可是,当天晚上,哥哥张祥陪同客户吃饭时,竟然发现张嫣儿与秦彪坐在对面,两人有说有笑,似乎走在了一起。
张祥没了心思,挨到两人吃完后,便跟了过去,这两人上了辆车,张祥便打了辆出租跟上,最后前面的车停下时,张祥这才看清楚,原来已经回到自己家门口了。
秦彪送张嫣儿下车后,两人又细声细语的说了一番,最后秦彪竟然吻了张嫣儿,而妹妹居然十分享受,张祥看得火冒三丈就要下车时,秦彪又回了车上走了。
张祥也不想当面撞破,等回到家,便找了张嫣儿问话。谁知张嫣儿竟对秦彪十分有好感,听到张祥的话,不耐道:“这是我地事情,你管不着!”。
秦彪那样的人,哪里能跟妹妹在一起,何况,就是因为他地父亲秦明贪污,自己的父亲才会气病的。张祥越想越气,便将这事情告诉了母亲。
母亲当然也不同意此事,至此,母子二人便与这个小妹斗上了气。张祥是个极好的年轻人,要看着妹妹,便把工作辞了,每日便守在妹妹身旁,秦彪也曾来过一次,手下两个人轻易便把张祥制住。秦彪跟张嫣儿亲昵得不得了。原来,秦彪要出国办一件事情,飞机马上起飞,这次是来跟张嫣儿告别的。
这样一走便是二十多天,张嫣儿对秦彪的思念,一日竟大过一日,到了现在,已经不可自拔,谁地话都听不进去,刚好今天接到秦彪的消息,说是今天回国,张嫣儿便要前去,被张祥及张母拦住,若不是王军恰巧经过这里,张嫣儿早已挣脱两人,接那恶霸秦彪去了。
王军听到这里,沉思不语,张母与张祥二人急道:“道长,有线索了吗?她真是中了邪术?”。
王军将事情的经过细细分析一遍,说道:“依你们所说,张嫣儿的确是中了邪法,要不然,她的转变不会这么快!”。
“如今,她周身上下,有一浑邪力附体,我从未见过这种邪法,要驱除比较困难,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有人以邪法害人,我们修道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看来
会这个秦彪,才能找出真正的原因!”,王军此时说量,张祥赶紧说道:“道长,您需要什么,我这就替您办好!”。
王军微笑道:“那倒不用,你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你只需告诉我,这秦彪住在何处就可以了!”。
“秦家是在小江山花园别墅区里。第六栋到第九栋都是他家的,不过,听说秦彪经常不回家,其他地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秦彪这么一个人。当然不会死死待在家中,王军倒也明白。
“道长,我这就带您去!”,张祥担心妹妹的安危,自然十分着急,说着就要带王军前去,王军忙摆手道:“不急,我若前去,你妹妹无法力制住,到时又要出去。岂不麻烦。须用符法制住,方才无事!”。
说着。王军站起身来,走近张嫣儿面前,取出一张符纸,用手指沾了沾随身带地朱砂,在符纸上急书符一道,贴在张嫣儿头顶正中。说道:“如此方可无事,这张符纸万不可揭下来”。
王军说完后,突然心中一动,将手搭在张嫣儿手上一探,一股异常地感觉传了过来,王军一惊,连忙抽手道:“皮心?”。
张嫣儿此时的心脏,似乎不是血肉构成,而是软囊囊地颇有韧性,仿佛皮革一般。她周身的那股力量。便是从心脏传出来的,王军心想。张嫣儿地转变,一定与这皮质心脏有关。
邪派法术,最是不可思议,若是懂行的在此,便可知道,张嫣儿所中的邪法,便是“和合”法。中此和合法术,心成皮心,女的便对男的颇有好感,若多过几天,便要到不可自拔的程度,刻刻想着,时时念着,不在一起便浑身不舒服,有如针扎。
“果然是邪法,怎么这邪派之人如此之多?”,王军接触邪法也有几次了,路,其实,修炼邪法要比正法来得快,许多人为求速成,便入了邪派,这便是人之贪欲。
玄门正法,首先便要求有修为,若不通任督二脉,休想有多少法力,而通任督所需的时间却不短,邪派之人为求速成,找来各种灵体,在师父的指点下,运用灵体施法,一般只需两三年,其法便有极大威力,比玄门正法快得多。
而然,邪派之人不管怎么修炼,最后,还是要走到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这条路上来,否则只能用元神夺舍之法延续性命,隐患颇多,纵然走回正路,也不顺利。
“能施展这样的邪法,其修为一定不低了,秦彪啊秦彪,难道你就是那施邪法之人么”,王军不会这皮心的解法,为今之计,只能擒住施法之人再做打算。
张母在家中看着张嫣儿,张祥便与王军一道出了大院,正想叫辆出租过去时,王军道:“我还有个徒弟在《西北坡》旅社,需要先通知她一声”。张祥连连答应,两人坐上出租,很快便到了旅社,王军下车找到韩娇,说明了情况。韩娇起来找不到王军,正不知所措,此时忽见王军,非要跟着一起去,还说自己有天蓬尺在手,绝不会像上次那边毫无反抗能力。王军对韩娇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带着这个走路一瘸一拐地徒弟。
张祥虽对王军的这个女弟子有些疑惑,但随即便不再想了,待两人上车后,催促司机往“小江山花园”直奔而去。
小江山花园,虽没有王军原住地小区环境好,但也是难得的一处宝地,四面环水,如同一座小岛。到了小区门口,出租车已经不让进了,几人便下了车,
王军带着两人走到一旁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对两人道:“这小区不让闲人进出,我们得从旁边进去,你俩拉住我的手,我带你们进去!”。
两人依言抓住王军,王军提起真气,微一用力,如大鸟般掠过十数米的水面,落在了小区的内部。
如今地王军,若是用全力一纵,二三十丈不在话下,现在带了两个人,也是轻松无比,落地之后,张祥满脸惊惧,韩娇则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师父。
“好了,等到了地方,你们就不要过去了,那施邪法之人,说不定就在里面,若是被他发现,我也不一定保得住你们!”,王军考虑到两人安危,安排了一下,可韩娇硬是不从,还拿出天蓬尺晃了晃道:“师父,你放心吧,有这件法器在,没事的!”。
王军无法,只得苦笑一声,拿出数张黄符,一一施法催动后,给韩娇带在身上道:“有这几道保命符护持,应该无事,不过你还得小心些,不要让对方发现你,知道吗?”。
韩娇连连点头,心想:“又可以见识斗法了!”,一旁的张祥见王军念咒催符,如同神棍,心中只觉得特别扭,也是,他一个知识份子出生,一切牛鬼蛇神均视做假象,虽见过王军的真法,但一时半会,哪里转变得过来。
准备停当后,张祥带路,几人便朝着秦彪的住处走去。
要说这市长的居所,可真不得了,三层的豪华洋房,一栋便占了近千平米,一共三栋连在一起,如同一个城堡,住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夺张了,韩娇倒吸了口凉气,王军也是心惊不已。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邪法师市长谈隐秘、定计策阳光三现形
道长,这就是秦彪的家了!,只是不知道他人在不在张祥的介绍,王军朝里面仔细一看,光车库就是一排,这秦彪住的地方,还不是一般的豪华,于是便向张祥摆摆手道:“好,接下来你便躲在远处,我进去瞧瞧”。
张祥依言朝远处跑去,不一会便躲了起来,王军仔细打量了秦彪的住处,并没有发现任何阴煞之气,偌大的房子,也不知有多少人居住。王军朝房顶瞧了瞧,确定左右无人,便一把抓住韩娇,跃上了房顶。
“果然是豪宅,这房顶上的游泳池不错啊!”,两人上了房顶,只见整个顶上竟是一游泳池,一旁还有阳棚、座椅。在房顶上修泳池,可不比在地上,所花的钱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等级,这位市长若不是贪污得厉害,哪有如此豪宅居住。
王军领着韩娇慢慢进入了这三栋洋房围成的庭院,放出感应,这几栋房子错落有致,像是个迷宫似的,两人在里面转来转去,也没遇到一个人,连阴煞之气也没感应到。
“莫非施法之地不是这儿?”,王军意高人胆大,走动之时均是昂首挺胸,全无惧色。韩娇跟着王军后面,因为脚上还痛,走得慢,天蓬尺也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生怕遇到些什么东西。
两人从一栋房子走到另一栋房子,跟着上了楼顶,向下观望时,王军眼尖。看到楼下远处摆了一个木桌,这木桌独立在那里。有些突兀,王军知道有异,拉着韩娇直接掠向此处。
轻轻落地之后,王军走上前,仔细观查此木桌及其周围,居然在地上发现了少许灰烬。木桌上还有些红色印记,王军闻了闻,立刻分辨出来,这是朱砂。
“原来是在这里施法,怎么不见法器道具呢?连阴气也感应不到,莫非藏在一处封闭的地方无法感应?”,王军心思细密,根据这些线索,顿时分析出一点端倪,目光也落于此处地下。
“如果藏在房间里。不可能感应不到,除非施法之人修为太高。用符法封住了阴气,而这符法地力量我也感应不到,这虽有可能,但修为这么高的人,不应该是秦彪,无论正邪修行。均不能漏精,否则法力一泻千里,肯定还有别人。另一种可能,便是将法器藏在地下,依靠大地地收纳特性,掩藏阴气,两种都有可能,看来,我得先检查地下才行!”,王军分析出结果。便开始搜索,用那柄银剑运起剑气。往此处地下连刺数十剑,剑剑都带有真气,这地面哪经得起天遁剑气,如同豆腐似的被刺穿,王军清楚的感觉到,剑气没有遇到多少阻碍,便沉下极深,看来这里的地下别有乾坤。
此处乃是绿地,王军剑气极细,外面看起来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变化,王军正寻找入内方式不得,想以蛮力进入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本之声,王军一惊,赶紧接起好奇的韩娇,跃上了房顶。
王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韩娇心领神会,伏在房顶偷偷瞧着下面,不多时,三个男人走到绿地上,一个年纪较大但满面红光,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戾气,另一个却是身材瘦弱,一脸阴沉。
“姜师傅,如今英国安东尼伯爵与我们已达成协议,过不了多久,天主教会便会派多名高手来此,有了这批生力军,尊主一偿夙愿,指日可待啊!”,那年纪较大地人对那瘦弱阴沉的人说道。
“虽然得到天主教会的帮助,但这事绝不会如此简单,若不然,尊主早就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在,秦爷,您把凤阳教估计得太弱了!”,那姓姜的瘦弱男子回答道。
“原来这满面红光的老头就是秦明,一旁的那位,与秦明有几分相像,肯定是秦彪不会错了!”,王军躲在房顶,暗暗打量着众人。
秦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凤阳教的确不可低估,以前我与彪儿碰到的那个刘老道,便是一个厉害角色,他教内还隐藏有多少高手却不清楚,此事教主还得好好打算才行!对了,下午我还得去剪个彩,彪儿,这段时间不可惹事,不然尊主怪罪下来可不得了,知道吗?”。
秦彪答应一声,秦明便一个人走了,剩下秦彪与姓姜的在一起。
此时四下无人,秦彪便对那姜师傅道:“呃,姜师傅,不知上次我求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姓姜的道:“早就办好了,不过我们这次去英国,花了不少时间,那法术地效力也不知减退了没有,今晚有事,明晚我再施法一次,便没有问题”。
“老是麻烦姜师傅,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了,上次您要的材料都办齐了,包括一百个紫河车,六十四面大旗,还有人血五百斤,均按您地吩咐封装运回来,我这就带您去点点吧!”,两人似乎互相利用而已,这紫河车,人血,一般都是炼制邪法用的,净明道书上略有提及,王军当然清楚,这个姓姜的人,必定是施展邪法的那人。
“需要这么多邪门材料,想炼什么?有能力动用这么多材料,这姓姜的修为一定很高,不然没有此功力!”,王军觉得事情有些复杂,秦明居然与英国天主教会有勾结,而且还要与凤阳教做对,这凤阳教乃是邪教,早从刘秉坚那里得知凤阳教与欧州天主教结盟,怎么国外的天主教会也分党派地么。
事情的内因没有了解清楚,瞎猜也无用,秦彪正要带领姜师傅离开时,姓姜的突然道:“少爷,秦爷刚才吩咐这段时期不可闹事,如今要行此法,有些不妥!”。
秦彪闻言道:“那张家小妞我早就看上了,若不是她老爸是书记。我早就干了,不
头竟然敢坏我派的好事。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这小了,反正他们一家除了张老头那时有些权势,如今早没了依靠,这点小事,不会出什么事地!”。
姓姜的似乎也急于看看那些材料。点了点头,便与秦彪一道离开。
“师父,姓姜地就是施邪法之人吗?”,见两人走远,韩娇小声问道。
“看来是不会错的了,这姓姜的修为,可能不在我之下,明晚他要施法,我们便来破其法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王军拉起韩娇,等到四下无人之时。一跃而起,连飞了数十丈才落在地上,韩娇只觉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份功力,两人找到张祥,仍是由王军带着飞离小区。
回到了张家。张嫣儿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额上的那道“玄灵定身符”粘在她地额上,有了这道符,张嫣儿是没有办法动弹的,即便那姓姜地再怎么施法,她也不会动。
见王军等人回来,张母赶忙上前问道:“仙长,找到原因了么?”。
从道长升级为仙长,张家对王军的恭敬是越来越高了,王军却有自知之明。还没有进入炼气化神阶段,那便甩是凡夫一个。哪里敢称仙长,赶紧说道:“仙长二字实在有愧,如今虽然查出了真凶,但要破其邪法却无十足把握,明晚那邪派之人还要施法,我会前去破其法术,但若不成,也是天意!”。
张母闻言,又落下泪来,女儿受苦,母亲感同身受,张祥忙扶住母亲坐下,王军也介绍韩娇认识,保姆端茶上来,王军正待饮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不过话语十分模糊,不知道在喊什么。
张祥道了一声失陪,便赶上楼,那呼喊声音渐渐停止,王军觉得疑惑,看着张母想求个答案,张母见此情景,说道:“这是我老伴,三个月前得了病,就成了这个样子,有时候痴痴呆呆,有时候又疯狂乱叫,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听得懂,医生说他活不过这个月,唉!我们张家怎么这么命苦啊!”,张母说完,又哭了起来。
“好人无好报,难道好人真的是苦命吗?”,韩娇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陷入了沉思。
王军却又有想法,闻言便上了楼,找到张父的房间,只见张祥坐在父亲床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没事了,而张父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张祥,却不说话。
“我来看看!”,王军走上前,看了看张父的眼睛,这双眼睛几乎分不出黑与白,神气完全散乱,的确是将死之兆。
“仙长,莫非我父亲的病,也是他们搞地鬼?”,见王军仔细查看,张祥顿时联想到了点子上,王军点了点头,取出一道黄符,又沾了朱砂书符一道,贴在张父的额上。
“此乃《护魂持魄》之符,可保你父亲不受摄魂邪法地侵害,如今他不会乱动了,你跟我下来!”,王军拍了拍张祥的肩膀,便返身走下了楼,这时韩娇才跟上来,也被王军轰了下去。
师徒二人坐下后,王军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韩娇十分好奇,问王军是怎么回事,王军也没有回答,这时张祥从楼上走下来,额上似有根青筋蠕动,脸色也沉得不得了,在王军对面坐下后道:“仙长,这是真的吗?”。
张母从没有见过儿子这副表情,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他道:“怎么了?”。张祥看着母亲,艰难的笑了笑说:“妈,没事!对了妈,我想喝您煮的红豆粥!”,看着儿子地眼睛都有些红肿,张母心痛道:“好,妈这就去弄!”,说着便走进了厨房。
王军见状,说道:“看来,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你父亲发现了,这次,不单是要解救你妹妹,还要解救你父亲。他们有邪法,你去也是白白送死,如今张家香火还须延续,万不可冲动啊!”,张祥那愤怒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张祥这个小伙子,也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普通人,哪里是修炼邪术之人的对手,张祥当然明白道理,暗恨自己无能。
王军不会安慰人,韩娇忙上前劝解几句,谁知张祥抽噎得更厉害了,韩娇也不知该怎么办。
不多时,张母煮好红豆粥,端上来三碗,张祥忙止住伤心,借洗手将眼睛擦干。张母知道王军是有法力的高人,对师徒二人都十分恭敬,还安排了房间,王军也觉得住在这里可以随时控制比较方便,于是答应下来。
坐在房里,王军将房门关上,静静思索明晚的行动该如何计划,制定了几套方案,料来没有破绽,才停止了思索,开始运功来。
修道之人,时时谨守于内,方才能使五贼不犯,六根镇定,所以王军一有时间,便入定打坐,调养身心。
到了吃饭的时候,张母要儿子叫王军下来,韩娇却坐在饭桌上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师父经常不吃饭,修炼就能饱肚子的,你们上去还打扰他了!”。
张嫣儿不能动,喂饭也不行,张母无法,只得一起先吃,待王军下来,再让他想办法给女儿吃两口饭。可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王军出房门,张母心中着急,却不敢贸然打扰王军,只得等在楼下大厅里,夜深时,韩娇觉得困了,便上楼睡觉去了,张祥也在母亲的劝慰下回房,而自己却靠在沙发上看着女儿,也不敢睡,等着王军。
而此时,正是亥末子初,王军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阳光第三次闪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窃冥兮大药才出生、雷震兮炼气已化神
在昨天阳光二现时,王军外阳已经缩入腹中,这便是藏相,达到这个地步,一身元精基本全化为气,只等阳光第三次闪现,便可采大药过关。
阳光三现,说明一身元精皆化成气,此时元神,元精都已足满,不可再用阳火阴符,不然会伤到丹基,此时要做的,便是无为而为,无有而有,无守而守,无持而持,则铅相互吸引,大药便可产生。
所谓的大药,不外乎阴阳二气而已,大药的产生,是性与命相合的产物,若要做到性命相合,则必须在窃窃冥冥之境界中获得,如果心有一丝杂念,那性命便不能相合,彭万川便是例子。
王军端坐于地上,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当中,在这个境界里,自身已不存在,韩娇已不存在,身处的房屋已不存在,天地也已不存在,不知有王军,不知有韩娇,不知有彭万川,不知有张家,不知有父母,不知有天地。只觉一切一切均不知不存,仅剩下那窃冥之中似有光,且明亮异常。
此时,呼吸已经停止,然而身气自转,生生不息,这便是胎息,阳光三现之后,若排除一切杂念,则胎息便自成。
胎息一成,则性命方可融合,不然空费功夫而已,只是这一切,王军都没有体会,因为,他的后天识神已经丢掉,只剩先天元神守住规中,突破到炼气化神,均是自然而然。
不过。似那彭万川有心结,有杂念。则到此便停在胎息之前无法进步,许多修道之人,均是此关过不去。
古人云,采小药冲三关,乃是小关,因为此关可在身上寻。纵然资质鲁钝,假以时日也能成功。而采大药,却是过大关,此关不在身中寻,但也不可离身而寻,这么个说法,简直让人摸不清头脑,资质不够的,无法领悟其中真意,便过不了大关。苦修一辈子,成就有限。
王军却是天赋异禀。于修道一途地奇材,到此阶段,竟能稳稳守住其中,进入那窃冥之中寻找金丹之宝。
终于,王军六根齐震,大药生矣。
此大药。便是下丹田内元精之中,一宝炼煅出来,直飞入泥丸,与上丹田元性之中一宝相合,登时坎离相交,铅相汇,婴儿逢姹女,白虎遇青龙,金丹顿时凝成黍米大小。
人之下丹田,是元精之所。也就是命,也称坎卦。但是坎卦外虚内实,这代表元精之中,藏着真性,又叫做铅,乃是一宝。
人之上丹田,是元神之所,也就是性,也称离卦,但是离卦外实内虚,这代表元神之中,藏着真命,又叫做,也是一宝。
真性是铅,真命是,过此大关时,必得下丹田中煅炼,去矿留金,此金便是铅,便是真性,真性飞升入泥丸,与上丹田中真命,也即是汞相合,则恋铅,铅爱,铅在内在外,瞬时之间,金丹便凝结而成。
金丹刚一结成,则万千景像出现,王军只觉身入云雾之中,似有春雨遍洒,突然一声雷震,周身百脉皆通,身体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顿时清醒过来。
额上金光照耀,整个房间虽未开灯,也是一片金黄透亮,终于凝成内丹,王军心中欣喜,随心所欲,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体,与之前大不相同,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易筋经,洗髓经啊!”
王军经过两年多地修炼,终于得出了成果,进入到“炼气化神”的阶段,到地这个阶段,便可称地仙了,何谓地仙,陆地神仙是也,不但肉身玄妙,继续修炼下去,元神更可驱物,这样的手段,与凡人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了,所以,才能称地仙。
刚凝成内丹,元神还不能出体,需要继续修炼,将紫府打开,则元神才能出入,王军也不急,但额上金光耀眼,顶着个灯炮出门,始终有些不妥,何况明晚还要暗中破了邪派之人法术,那还不暴露了。王军刚进入化神阶段,法力虽有提升,但还没有大到可以藐视那姓姜的邪人地步。
这内丹耀出的金光,倒是不知该如何掩藏起来,难怪那些个佛祖菩萨,脑后总是顶着光圈,可能他们也不知方法。
“老子西出函关,化胡为佛,看来并非虚假,佛门修行虽与道门有不同,但其实今日之佛门,比昔日之佛门相差甚远,可能后学地和尚领会错了意思,才变成现在《修鬼仙》的局面”,王军曾看过一部《老子西升化胡经》,里面说的是老子骑青牛,出函关后,化胡成佛的故事。那时王军并不知道真伪,此时境界提升了,也渐渐明白这书的意思了。
“得想个办法,嗯,试试这个!”,王军从包袱里找出一布条,将其绑在额上,想掩住金光,可惜全无效用,金光丝毫没有减弱。
进入“炼气化神”阶段,乃是真正有成就的阶段,此时心虽不动,但意却洒脱,在内,谨守上田,在外,有如孩童。
金丹凝成,则心时时守住上丹田,如此方能涵养金丹,整个心性如同死灰,但意念却与心性不同,心性虽死,意念却丛生,如此便是赤子之心也。
修道之人,本不在乎外物,如王军额上放出金光,也是外象而已,但是此时意念丛生,任何事情变得可有可无,此时正是有之意念生出来,使得王军连想办法掩盖此金光。
“用符法吧!黑煞之气应能掩住此金光”,王军取一黄符,用黑笔书符一道,念动咒语敕符后,将符烧了化饮,可惜仍没有用,一股黑煞之气绕于脑部,竟被此金光轻易穿过。
试了许多种办法,拿东西挡。拿法术封,居然全无用处。王军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会,便知道其中原因。
修道之人修成的金丹,乃是先天性命汇合而成,本是无中生有地东西,这么玄妙的金丹,想凭借后天地法术物品掩挡。哪会有效果。要想收此金丹之光,除了自修外,别无他途。
金丹之所以放光,全是因为此丹内
性地铅造成的,此铅是金精,由水乡中出来,放出金真宝也。而真铅外包之汞,是真命也,此命一片混沌。裹于真铅之外,如此才能称丹。金丹放光,是因为真稀薄,包不住真铅所放之光。
因此,要想收其金光,只有继续煅炼金丹,使之融为一体。其光自隐。
王军想通了原理,便立时打坐入定,凝神入上丹田中,此时药也不产,也不需升降,只须至虚极守静笃,则三华聚于乾顶,五气朝于上阳,金丹愈炼愈圆,其光闪耀于昆化之上。则自然隐于身外。
行功完毕,王军终于稳稳地踏入“炼气化神”阶段。其寿数自然延长,更有许多神通,比如自然辟谷等。
地仙之果,岂是儿戏。若还与凡人一样,那修道还有什么意义,此时王军只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浑身阴质皆被炼化一般,不过他却知道,这是假像,身体要到纯乾地步,非得进入“炼神还虚”不可。
不过,现在的王军也已经颇欣慰了,他所在地清天观中,并无一人突破到此阶段,王军足以以自己为荣。
炼气化神阶段,若施展法术,比炼精化神之人,威力起码高出十倍不止,王军对今晚的行动信心十足,便开了房门,走下楼去。
修炼了一夜,如今已是正午时分了,一下楼,便看见张嫣儿躺在沙发上。张嫣儿额上黄符仍贴得紧紧的,站在那又不能动弹,张母只得将女儿放倒,抱到沙发上。此时张母与张祥,还有韩娇都在厅中,见王军下来,张母忙上前问道:“仙长,我女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怕她会饿着,您能再用法术解开他吗?”。
王军此时如脱胎换骨,自已都觉得若施展法术,威力一定比从前大上许多,笑了笑道:“有我在此,不妨事!”,说着朝张嫣儿一指,法术立刻解了。
张嫣儿一夜没睡,此时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突然感觉到能动了,马上弹起身来,转身要跑,被哥哥张祥拦住。
王军见此情景,皱了皱眉,心道:“虽然我如今已是地仙了,但此女所中邪法,却仍不知该如何破解,若用蛮力,恐伤了她,看来今晚一事,势在必行!”。张祥是个书生,哪拦得住有邪法护体地张嫣儿,登时被推翻在地,王军随意一指,张嫣儿竟然自动走了回来,到了饭桌前自己坐下。
这次王军并没有封住她的嘴巴,张母赶紧弄来饭菜喂她吃,可张嫣儿中邪法已深,说什么都要去见秦彪,也不吃东西,王军见状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韩娇知道没有办法,便提议注射葡萄糖以维生。张母也没主意,只得吩咐张祥去办,好好的一个家庭,被邪法迫害成这个样子,韩娇心中十分难受,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暗自下决心,以后修炼有成,一定替天行道,将这帮修邪法之人,统统正法。
中午王军又没吃东西,虽然这么久以来,韩娇早知道王军吃得少,一天吃一顿,或是两天吃一顿,每顿量也少,但一天完全不吃,却不多见,饭后便问王军,王军笑着告诉她,自己已经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了,把韩娇听得愣住了。
趁着无事,王军便跟韩娇上了堂课,将修道每个阶段的神通,大致说了一遍,韩娇听完后道:“师父,你现在是不是跟我老公修为一样呀?”。
见王军点了点头,韩娇又问道:“既然修成地仙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老公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去修炼呢?”。
王军摇了摇头道:“进入炼气化神,则随心所欲,可能他有些一直想做的事情未做,不过真实原因,我又哪能猜到!”。
“你们缘份不浅,他日定要相见之时,何必在此长吁短叹,身为修道之人,须谨守规中,闭六识,断七情,如你现在模样,哪能得大道,快收了心,用功去吧!”,王军见韩娇皱眉思索,知道她在想彭万川,便打断了其思路。
做为师父,王军还是比较负责的,韩娇有些惰性,安于享受,在修道之人眼中,都是大忌,因此王军经常提醒韩娇,韩娇也是习以为常,自明白大道之理后,似乎生出些慧根,此时一被提醒,立刻笑了笑,回房用功去了。
张嫣儿有其母看护,王军左右无事,便又回房凝炼金丹去了。
一用功,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已接近天黑。此时的王军用功,已不需要意地控制,入定后,胎息自起,金丹自凝自炼,果然得成地仙,算是稍微熬出头了。
金丹一成,寿数延长,起码也能活个几百年,更何况如今辟谷,则饮食之中任何病菌均不能入,体内不洁之物也早已从眼睛炼出去,此才是真正的无病无灾,天地任逍遥。
这份轻松,不到此阶段是体会不到地,王军气质也发生变化,时时微笑,乐天知命,此时下楼来,韩娇早已等在那里,张祥见王军来了,跟母亲说了一声,一行三人便出了大院。
由于是夜晚,三人更容易进入小江山别墅区,王军吩咐张祥躲起来后,带着韩娇又一次来到了市长地居所。
此时韩娇脚上的扭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修道以来,韩娇用功不辍,也得了些成果,起码整个人神清气爽,这是饮命宝之功。
王军一把抓住韩娇,纵起七、八丈,缓缓落于房顶,王军展开轻身功法,连续两跳,便来到昨天发现地那块绿地,站在房顶居高临下,绿地的一切一览无余。
绿地上空无一人,王军知道那姓姜的还没有来,便安坐于房顶,并告诉韩娇要沉住气,韩娇倒也真坐得住,师徒二人便静静地等着姓姜的出现。
终于,一阵脚步声传来,王军立刻觉查,忙拍了拍韩娇,两人朝下望时,果然见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秦彪与那姓姜的邪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取气息召请九桃仙姑、念神咒天蓬元帅降临
姜的背一口木剑,走到绿地上,将木剑取下,往地上道,喊了声“敕”后,便纵身一跳,竟然直接沉入绿地底下,看得韩娇目瞪口呆。
王军也暗自寻思,“这道法术,不像邪法,难道他也会玄门正法?”。
不多久,姓姜的邪人又从地下跃了出来,那草地对他来说,形同无物。姓姜的又取木剑画了几下,将法术解了,便将手中之物放于那木桌上,借着月光,王军看得清楚,他手中之物分别是香炉,白纸,毛笔、墨,与三根清香。
姓姜的所搭的是个简陋的法坛,将香炉放好后,取三根清香在手,随便甩了一下,清香立时着了。姓姜的把香插好,又将白纸放在坛上,一切准备好后,抓起毛笔沾上了墨,念起咒语来。
小区内极为安静,韩娇虽然耳力不行,但也听得清几句,“请九桃仙姑皮心和合”。
王军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在请九桃仙姑下降,施展和合法术,知道差不多该出手了,将那银柄摸了出来。韩娇在一旁见王军准备,觉得十分刺激,也将天蓬尺取了出来。
不一会,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下来,令王军颇感意外。
“好厉害,这九桃仙姑比那龙虎山的谢玄还要强啊!”,王军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
邪派之法术,均是靠历代仙师。祖师,诸圣来施法。九桃仙姑,应是这一派系的仙师,如今降临法坛,地确威力不凡,王军自讨不敌,不敢轻易出手。暗暗将银剑捏得更紧了。
姓姜的请来九桃仙姑后,朝秦彪身上虚抓一下,又取出一块手帕,也是虚抓一下,以金钢指法打入白纸之中。
这便是取和合二人之气施法了,法力弱地,需要分别化饮此符才有效,这姓姜的修为不低,只需两人气息就行,只见他将两人气息打入白纸后。便拿起毛笔画起符来。
画符,便是要借助神明之力。如果让他将符画完,则法术便成了,王军不及多想,施展天遁遁法,瞬间便到法坛前,银剑闪出百多道剑光刺向姓姜的法师。同时在逼开他之时,将未完成的符一把抓住,九桃仙姑顿时消失不见。
天遁遁法,比电光石火还要快些,这姓姜的也是了得,竟然敢过了王军一记杀招,待看清来人时,已凝聚了法力,双掌齐出,两颗雷球顿时飞了出来。朝王军击去,这两颗雷球呈紫色。王军也不敢硬接,这次前来,是要生擒这姓姜的,便与其斗在一起。
韩娇见王军招呼也不打就冲了过去,赶紧按英武真地传授的咒语,催动起天蓬尺来。这天蓬尺乃是英武真人亲自祭炼,威力不俗,得韩娇催动,顿时生出效用,天空一巨神现出形来,竟是三头六臂,黑衣玄冠,六臂分别持斧、索、弓箭、剑、戟,钟,极为威猛。
虽然此巨神形象并不清晰,但威力却极大,得韩娇催动,在天空中一斧劈来。那秦彪见有人夜闯自己住所,还与姜法师打得难解难分,心生惧意,立刻准备退走,还不及跨出一步,便被那一斧劈个正着,身体从中间破开后,那斧上似有雷电,将整个身体击得焦黑,被风一吹,成了黑色残渣。
这些事情,也就是眨眼工夫便完成了,韩娇呆呆的看着秦彪身体被雷电炙成焦炭,心中一片混乱。
这么简单,就将一个人杀死,这是韩娇原先不曾想过的,谁知道这天蓬尺有如斯威力呢,经这一吓,半天恢复不过来。
这个巨神,便是北极大帝麾下大将,天蓬元帅真身是也。
英武真人的修为已是深不可测,他祭炼的法器,竟然可以召请到天蓬元帅下降,这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在神霄雷法当中,天蓬元帅是诸雷神之总帅,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雷将所能比拟的,即便是雷部二十四天君,也只跟他平起平坐而已。
王军正与姓姜的斗在一起,这姓姜的法术层出不穷,王军以天遁遁术连连从其竟想不到地方位攻过来,居然都被他接住,其手中那柄木剑也不是凡品,与王军的银剑相交,迸出火花,丝毫无损。
这姓姜地邪人,修为竟然颇高,所放法术,连已成为地仙的王军都颇有顾忌,原来,他竟然也是化神初期的高手。
化神初期,动用不了元神,单凭自身法力拼斗,十分凶险,王军使出上清洞真左右玄真符法,想定住姓姜的,可想不到对方只是身形晃动一下,便恢复过来,还回敬了几个雷球。
突然,一旁传来巨响,正是天蓬元帅一斧劈开秦彪,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姓姜的惊的是对方居然有如此法力之人助阵,王军惊地是那天蓬尺居然有如此威力。
姓姜的将木剑扫来,虚晃一剑,跟着便朝一旁退开,准备逃遁。开玩笑,上空那巨神传来阵阵威压,自己也不见得是对手,何况还有一个遁术神妙的王军,再拼斗下去,性命不保。
王军哪容他逃跑,天遁遁术神妙异常,瞬间出现在其身后,姓姜的似乎能知晓王军出现的位置,忙回身举剑相迎,王军剑法玄妙,剑气纵横,将一旁的建筑击出无数小孔,姓姜的渐渐抵挡不住。
好在韩娇一举击杀了秦彪后,就傻呆呆的愣在那里,若不然,给姓姜的来一下,估计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突然,姓姜的趁个空隙,掏出一张白符,反手就朝王军抛过去,那白符传来阵阵诡异地力量,还没有击中王军,便有阵阵吸力,王军一时不查,居然感觉有些恍惚,登时大惊。虚空画一道符篆,数道雷光发出。将白符击碎。
这白符,便是摄魂符,专门摄人魂魄,乃是召请五营大将军施展,好在王军金丹已成,魂魄都已凝结。只是小小的受到影响而已,及时将那白符击碎,便没事了。
但是,姓姜地就利用这么点时间,以木剑朝地下虚画几道,登时沉了下去,消失不见。王军不会土遁,没奈何,掏出一张黄符抛在空中,催其发动。顿时七八颗雷球落在姓姜的消失地地方,将大地炸了个大窟窿。露出一间颇大的密室,但是还是让姓姜的逃了。
“好个邪派高手,居然也是化神修为,还精通正邪法术,比刘秉坚厉害多了!”,王军收起银剑。跳进密室之中四处寻了寻,原来这间密室,便是姓姜的保存邪门法器的地方,里面有一石床,上面铺一蒲团,明显是打坐修炼用的,一旁墙上放了七八个邪幡,上画无数赤鬼阴神,皆是白底血印,还有一排架子。上
多个玻璃器皿,里面装地有死婴。怪胎,还有些不西,泡在液体里面。
这时,韩娇也回过神来,顺着楼梯下来后,跑到密室上方喊道:“师父,里面什么情况?那姓姜的邪人抓到没有?”。
王军闻言,走到那被雷球轰烂的洞口处,见韩娇下不来,说道:“让他跑了,这里是他修炼邪法的地方,尽是害人的东西!”,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治都总摄”的铜印,虚画一道符篆,天空之中突然现出一雷神,抬手一颗雷球在手,一用力,雷球便朝这洞口轰下来。
这雷球直径三米左右,颜色纯白,周围有雷光天火围绕,韩娇看这雷球砸下来,大惊失色,正想跑开时,身上一紧,便如腾云驾雾被带着飞了起来,在房顶点了两点便飞离了秦家。
就在王军与韩娇飞起后一秒,雷球猛猛在沉入了密室,顿时炸开,那威力比TNT炸药还猛,整个密室被炸得稀烂,土地被炸爆开来,旁那栋楼震动了两下,便塌了下来。
不过,这么大个豪宅,居然没人居住,秦家的下人们也不住这,没有人员伤亡。
王军带着韩娇迅速飞离,找到张祥的隐身之地,另一只手一带,很快便飞出了小江山小区,远远的只听见小区内地保安大声喊叫。
一路回来也没坐车,王军带着两人一路掠过,脚尖一点便是数十丈,不一会便回到了大院家中。
“仙长,那使邪术的人抓着没有,我妹妹得救了吗?”,落地之后,张祥迫不及待地追问。
王军摇了摇头,张祥顿时觉得四肢冰凉,这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妹妹岂不是再没得救了。韩娇在旁看到张祥脸色苍白,忙安慰道:“虽然没抓住那人,但秦彪已经被我杀死了,你妹妹也没了盼头,说不定会自已好起来的”。
张祥闻言,似乎又有了希望,赶紧冲回家,想看看妹妹情况如何,王军与韩娇也快步跟出进去。一进门,大厅内居然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样貌,只觉这人颇有气势,显现出其坚毅的一面,绝不是张祥这种书生可比的。
此时张嫣儿被额上黄符定住,也不能动,但却能说话,这个年轻人正跟张嫣儿聊着,张母也不时插上几句。
“张祥,好久不见啦!”,那年轻人见张祥进来,马上站起来走过去。
“曾江!!哎呀,这些年你上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张祥眼睛一亮,高兴得赶紧握住曾江地手。
“啊,毕业一别五年,被我爸安排到北京学习,从基层做起,一直没有时间,现在进了常委,没有以前那么忙,就想来看看你,呵呵,见到你可真高兴啊!”,曾江一拍张祥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
原来,曾江是张祥的同学,原来也住在这座城市,后来曾江的父亲平步青云,从市里进了省里,从省里进了中央,如今已是大大的大官,曾江毕业后,便在其父的安排下去了北京,在基层上立点小功,慢慢被其父用手段拉了上来。
张祥与曾江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起读完初中读高中,读完高中读大学,因为张祥比较文弱,经常受人期负,曾江可不一样,见着谁都不怕,经常帮张祥报仇,有时也因为寡不敌众被别人期负,两个难兄难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对了张祥,你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有了对像没有呀?”,曾江开玩笑的说。
张祥顿时想起妹妹,赶忙冲过去,张嫣儿此时正在吃东西,张祥问道:“妹妹,你怎么样了?”。
张嫣儿抬头回答道:“饿死了,什么怎么样啊!妈说我工作太累,昏迷了一天,现在手脚还没劲,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张祥见妹妹似乎真恢复了,心中一高兴,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下去,赶紧抓住椅子,一旁曾江看见,忙上前扶住张祥道:“张祥,你怎么了?”。
张祥摆摆手道:“我没事!”,虽然头有些晕,但心中却高兴得厉害,妹妹终于恢复过来了,张母在喂女儿吃东西,也是一脸笑意。王珲见状,忙走过去将张嫣儿额上黄符取下来,张嫣儿奇道:“你是谁?就是你用符把我治好的吗?”。
原来,张嫣儿清醒之后手脚不能动,张母虽见女儿好转,但心有余悸,不敢随便将符取下,编了个理由骗过去。
王军从其言谈上便知张母没有说出实情,因此也不回答,将手搭在张嫣儿手上,探了探其体内的那股邪气,眉头一皱。
“看来,邪法还未破除,此女之心仍是皮心啊!”,和合之法,若功力高地人施用,其功效可以长达千年,就算一方死了,待转世后,另一方仍能感应出来,前去与之相合,王军虽对和合之法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这样始终是个隐患,王军也想不出办法,这和合之法,唯有将那姓姜的邪人擒住,逼其解了法术才行,王军无法,只得将张母叫了出来。张嫣儿额上黄符揭下,身体便恢复正常,她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肚子是真饿,赶紧抓起筷子猛吃起来。
“张妈,你女儿身上地邪法,虽然因为秦彪的死,暂时失去了效用,但始终不妥,恐怕以后又再发作起来,而那人施邪法的人修为高深,我与其拼斗,只能是势均力敌,无法将其擒下。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便是任其自然,只要秦彪还未轮回投胎,那邪人不再施法,便一直无事;另一条便是一直用法力控制,虽不能断根,但起码不会走上绝路。”,王军将办法缓缓说给张母听。
说到这里,王军突然又道:“那邪人受此打击,恐怕短期内不敢再回来这里,我又有事要离开,久留不得,无法再等其出现,就算我施法术护住你女儿,但法力终会耗光,所以第二条,似乎也比较困难!我还会再待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查到那邪人的下落,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王军一下子说出难处,张母闻言,笑容又不见了。
本以为女儿没事了,谁知道只是治标不治本,天下做父母的,哪能看着儿女受苦,想到这里,又悄悄留下泪来。此时张祥与曾江也围了过来,见到张母落泪,忙问是怎么回事。
王军叹了口气,又将情况说了一遍,张祥也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倒是曾江表情有些异样,似乎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发奇想寒潭生玄机、恍若梦世外有桃源
人沉默了一阵,反倒是曾江先开了口:“这位道长,你,就觉得你不简单,果不其然,你与我们中央的政协委员,都是会法术的!你说的那个姓姜的,如果我没弄错,我应该见过他,那时我还在读初二,曾跟我爸在市府里,见到一个落魄村民,也是姓姜,叫姜孟然,当时他遇见我爸,便施了个法术,从掌心里浮出一个雷球,我清楚的记得,那是真正的法术,我爸对他也较赏识,本想马上带他走的,谁想他说要回村里取一件东西才能离开,刚巧我爸几天后便调到省里,那时遍寻姜孟然不着,便渐渐淡忘了,这个姜孟然,倒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曾江竟然见过这人,王军赶忙询问,把姓姜的样貌特征说了一遍,曾江只说有可能,但不敢确定。也是,都过了这么久,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有一丝线索就要查下去,只是曾江对这人也没多少了解,只是记得,姜孟然自说是不远“姜家村”上的人,张祥忙找来本市地图,想查“姜家村”的位置,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有这么个村落。
张嫣儿吃完东西,也凑了上来,张母不愿女儿知道这些,便拉着女儿坐在一边说话,王军对韩娇使个眼色,韩娇心领神会,也加入到里面,几个女人聊天,话题就多了,加上韩娇不时调剂气氛,张嫣儿立时便与韩娇聊开来。
三个男人在地图上找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可能这姜家村太小。根本不标在地图上,几人又上楼打开电脑,上网查这姜家村,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倒三个郁闷了半天。
“是不是姜孟然随便说的,姜家村根本就不存在?”。张祥提出了疑问。
曾江闻言道:“不应该呀,他曾经说,姜家村四面环山,位于其中盆地里,还有一条山泉小溪流过,是一处风水宝地,他说得头头是道,应该不是胡骗地!”。
“看来,得绕着城市周边亲自寻找了!明天我们分成三路,我往西边。你往东边,你往南边。咱们各处走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王军指了指两人,安排了行程,张祥与曾江异口同声道:“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三个男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出发,去寻找那未知地“姜家村”,韩娇本也要跟着王军一块去,王军以出来没时间修炼为理由,将韩娇挡了回去。韩娇知道自己修道时间尚短,除了那天蓬尺厉害之外,便一无是处,只得安心在张家修炼。
张祥往东,先是坐车来到东边一个小镇,然后逢人便问。从早问到晚也没有线索,便接着继续往东。沿到村镇便停下来打听。曾江往南,不过他的身份不同,先赶到南方一个小镇,便调急了镇上领导,帮忙暗查。可惜的是,两人均没有寻到消息。
王军往西,他出行可不坐车,人多的地方便使天遁遁法,人少的地方便跃上房顶,才走了半天,便将西边二百里地全部走了个遍,所到之处都向各处村镇民众打听,竟也无人知晓姜家村。
“莫非姜家村,真是姜孟然编造出来的?”,大半天过去了,王军已是地仙,并不觉累,心中挂念着张家。由于自己夜闯市长府地,与姓姜地邪派之人拼斗时,市长的儿子秦彪都被杀死,而秦家也被王军炸塌一栋楼,这么大的事,那秦市长当然怒火中烧,虽然不见得怀疑张家,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军想到这层,便开始往回赶。
这一路,均是山路,山势险要,植被茂盛,此时王军的轻身功法,已达踏叶而行的地步,山虽险,绝难不倒王军这个地仙,突然,远处一条白练闪起金光一道,王军觉得有异,运起目力一看,竟是一处山泉,顺着山势而下,形成瀑布,颇有些看头。
“姜家村,似乎有一道山泉形成的小溪流过,不管是与不是,都应该过去看看!”,王军急转了个弯,向那山泉掠去。
不一会,王军便来到山泉脚下,果见一条清溪流过,王军顺着溪流而行,走到尽头处,竟然是一个大寒潭,潭水深不见底,也看不见水族游动。
王军走到潭前,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大山拦路。北方大山与南方不同,南方山峰清秀美丽,北方山峰气势磅礴。
“溪水流入此潭,便再无出路,潭水也不溢出来,说明潭下别有乾坤啊!”,王军一摸潭水,若是普通人,定觉得冰冷刺骨,不过对王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此处乃是山区,无数山峰延绵起伏,倒真有点像曾江所说的山中盆地,王军立刻飞身而上,一纵便是数十丈,点了几下便越过挡路大山,可眼前所见,仍是群山,没有任何异像,王军觉得纳闷:“西边这一带,也就只有此处最像,可曾江所说的盆地,却没有见到,怎么回事呢”。
站在山顶,风力迅猛,吹得王军道服发出劈啪之声,不远王军并未受到影响,正举目远眺。这连绵的山区,乃是北方名山、太行山。太行山延绵八百余里,这么大的山区,要找姜家村,比大海捞针好不到哪去。
突然,王军心中一动,又返身下了山峰,回到了寒潭旁。
“这寒潭深不见底,说不定得走水路,才有出口,如同桃花源一般!”,王军打定主意,将身一跃,跳出了寒潭之中。
潭水冰冷,水质也不好,能见度极差,王军潜入潭里,找了半个钟头,仍没找到出口,也没下到潭底,那潭底什么也看不见,在水中,王军地感应也不灵。所以不敢轻易潜下去。
游了半个小时,王军没有到水面换过一口气。进入“炼气化神”阶段,胎息已成,身内气息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哪用得着换气,只是找不到出口。有些沮丧。
“若出口真在潭底,现在放弃,岂不功亏一篑,不行,还是得潜下去!”,
已有些不耐想返回岸上,转念一想,若那姜家村,真般,自己此时放弃。太可惜了,将心一横。潜了下去。
这寒潭也不知有多深,下潜了十多分钟,仍没到潭底,此时王军在水里什么也看不见,只凭着感觉,感应周围地动静。突然,潭中似有暗流漩涡,将王军卷在里面。王军潜下来时,就已取一张黄符握在手中,此符能召请天罡大圣护体,是天心派少有地护体神符之一。只要能护往周身,王军便能能力应付各种突如其来地情况,入此漩涡中也不惊慌,任其自然,这漩涡力量极大。瞬间便将王军卷下数十丈,这时。王军突然感到,自己似乎从一小口处喷射出去,虽然还是水中,但那漩涡之力已经消失。
王军往上浮起,倒也花了几分钟才浮出水面,此时四周一看,景像已经完全不同,真如桃花源般,两岸尽是青草地,却并无树木,自己身在一小水渠中,就在左边不远,有一处村落,几缕炊烟升起,仿佛还有人声传来。
运起天遁遁法,王军立时从水里遁到岸上,此时王军身内已无元精,施展遁法,完全不需要借力了。
远远看过去,那村落大约百来户人家,房子都是木制建筑,没有一点红砖绿瓦,周围全是草地,许多颜色各异的鲜花点缀其中,景色极佳。王军甩了甩身上的水,便朝那村落走了过去。
不多时,王军便来到村口,此时村口处有两个孩童在玩耍,一个骑木马,一个手里拿着个风车,那木马一跳竟有两米,上面坐的孩童也不惊慌,那拿风车的小孩一跑,风车顿时转动起来,随着风车转动,许多花瓣虚影飞了出来,煞是好看。这两个小孩玩地兴起,直到王军走到面前,才发出这个陌生人,都停了下来,躲到一边远远看着。
“这木马被施了咒,风车也一样,咒法颇神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王军慧眼顿时看出小孩所玩地东西有异,只觉得特别奇怪,见两个孩童站在一边看自己,便走上前对他们问道:“小朋友,请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哪家的小孩!”。
那两个孩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会,也不回答王军,拔腿飞也似的跑了,弄得王军莫名其妙。无法,王军只得往村里走去。
走在村子大路上,两旁全是木屋,一层的也有,两层的也有,极是简陋。王军一边走,两旁的村民,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似的看着他,也是,王军一身道服,到哪里都比较吸引人。
不过,这些个村民,看待王军的眼神,与一般的普通人却不一样,那眼神有些复杂,不知想地是些什么。
突然,前面不远传来一阵小孩咳嗽声,随即小孩便哭了起来,大颗地眼泪一边流,一边大叫道:“爹,我被鱼刺卡住了!”。
吃鱼,就是有这不方便,特别是小孩,极易被鱼刺卡喉,许多人都有类似地经历,一般都是吞饭将鱼刺送下去,实在不行,得去医院。那小孩地父亲端了碗水,从房里走了出来,说道:“吃鱼也不好好吃,还要边吃边玩,那还不卡住啊!”,说着,竟然运起剑指,在那碗水面上虚画符篆,同是默念咒语,立时符篆书完,将水送到小孩水里道:“快喝吧!”。
那小孩接过水,连喝两口,仿佛松了口气,眼泪也不流,也不觉难受了,将碗还给他父亲道:“爹,您什么时候才教我学法术啊!大黄和小牛都开始学了!”。小孩的父亲一把将碗抢下来道:“爬都不会就想跑呀,先炼通小周天才有根基,你自己贪玩不努力,才会输给大黄他们的”,说着转身又回了屋里。
王军心中巨震,这是个什么村子,竟然人人都炼法术,从刚才那父亲施法的情况来看,画符有如流水般顺畅,应该是精于此道的高手。
道家法术之中,便有“化骨符”,被不同的动物骨头刺中,可以使万用符,也可以使有针对性地符,王军早见那人施法的过程看得清楚,从那人的嘴型上看,应是借龙神之力无疑。
如此看来,这里必定是前辈仙人遗留下来的后人,王军正想找个村民问问时,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人由一旁走了过来,竟用道门之礼行了一礼,说道:“敢问道长从何而来?”。
王军见此人两眼如电,知道是个高手,不敢怠慢,回礼道:“贫道因查一件事情,偶然寻到此处,还请您多多指教!”。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们这里人迹罕至,道长若非有心而来,绝不能到此,既来之,则安之,还请道长到我家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王军回答甚好,那人便领着王军走了一段,来到一座颇大的木屋前。
“桃源仙居?姜如梦!”,这木屋大门上方悬着一牌,王军咋见姜如梦几个字,顿时觉得来对了地方。
两人进入屋内,这木屋结构独特,共分两层,每层似乎有三、四个房间,两人上了二楼,窗前正有一方桌,四张椅子放在旁边。那人示意王军坐下,又从一旁的木柜里取出一盒茶叶,泡了一壶茶,一股清香的味道散出来,王军虽然心如死灰,但闻到这香味,也觉得意爽神怡,一种安宁之意油然生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姜浩然坦言诉隐情、正门规送鳞又送书
人见王军连连点头,知道是这茶的原因,说道:“我村长,姓姜,名浩然,不知道长法号?”。
王军摆手道:“贫道不敢用法号,只叫我王军便可”。
姜浩然点了点头,王军便问道:“姜村长,这里便是姜家村么?”。
姜浩然不解道:“姜家村?不是,这里虽有几户姓姜,但别姓也是有的,古时称这里为《桃源仙居》”。
“桃源仙居”,王军默默念了两声,这姜浩然,与那个姜孟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要说没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不可能,真相恐怕就要浮出水面了,于是,王军又问道:“贫道为寻一人,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不知村长可听说过姜孟然这个人么”。
“姜孟然?”,姜浩然沉思不语,王军也不好打扰他,半晌,姜浩然才回过神来,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我弟弟!”。
王军虽已猜到大概,闻言之后,心中还是惊讶不已。姜浩然问道:“道长找我弟弟,不知为了何事?”。王军遂将姜孟然入邪派,助市长儿子奸淫妇女,炼歹毒邪法一事,慢慢道了出来,姜浩然越听越气,满脸通红,猛的一拍桌子,登时拍出一个巴掌大的缺口。
那一掌,似乎将心中怒气发泄了出去,姜浩然慢慢又回复了平静,对王军说道:“没想到,我这个弟弟,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唉,我真是愧对祖先啊!”。
随后。姜浩然将村里的情况,以及其弟姜孟然地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村子,乃是明朝时神霄派道士,连同西北之地二十多个村民。共同建立起来的,而那起主导作用地神霄派道士,姓姜,名炎,姜浩然便是这道士的后人。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先人们定居此地后,便不再出去,传了这么久,村子的规模却并没有增大多少,那姜炎教众人修习丹法。因此村中,还有一个当时的先人活着。此人达到“炼气化神”后期,但却是足不出户,终日静坐与房中。
姜浩然与姜孟然两兄弟,传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代了,要说祖宗姜炎,当时就是炼气化神的高手。却不知为了什么,竟然自毁道基,到此十年之后便撒手西去,不过先人们得其丹法,终日修炼,寿命都不短,而且个个都会两手法术。
姜家后人,却得了姜炎的全部真传,修习神霄雷法,本领都很大。但是祖宗有训。任何人不得离开此仙居,因此包括姜家在内。世代均居住此地,但是,到了姜浩然这一代时,却出了个例外。
这个例外,就是姜浩然地弟弟,姜孟然。
姜孟然自幼聪明伶俐,悟性颇高,深得其父喜爱,十岁开始修丹,十七岁通小周天,二十五岁踏入炼气化神阶段,而姜浩然直至二十二岁才通了小周天,与其弟差别太大,其父便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姜孟然身上。
然后,忽有一日,姜孟然问其父,怎么才能到外面的世界,父曰,此地只能进不能出,没有办法出去。姜孟然便独自翻山越岭,希望能出去,可周围全是山峰,无论往哪边走,都看不到尽头,姜孟然气馁了,又回到村子里,只是却极少出门,成天待在房里。
姜浩然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见弟弟闷闷不乐,便找到父亲,询问情况。因为姜浩然人比较老实,悟性虽不高,但用功勤勤勤恳恳,有些话,父亲不对弟弟说的,却对哥哥道出了实情。
原来,这桃源仙居,是天然形成了一处仙境,入口只有一个,便是村边水渠底部,但是那里并无入口,只有一团奇妙的水流,将外面的东西吸进来,里面的东西却出不去,除非,动用祖宗姜炎传下来的一件法器,这件法器,乃是一块鳞片,传说是上古神龙身上掉落下来的,能够控制水流移动。在水底催动鳞片,便可以出去,但是,祖先曾经告戒后人,姜氏一脉,受到一邪法诅咒,待在仙居无事,出到外面便会被诅咒所侵蚀,只是并没有讲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姜浩然的父亲,不愿告诉其弟,但却对哥哥直言不讳。
这下姜浩然也没有办法,也不好对弟弟说,只得等弟弟慢慢适应,没想到地是,姜孟然竟然偷听到了那段话语,趁其父睡着时,竟然使用隐身符法,潜进房里寻找鳞片。不料被其父发现,以为有邪物进家,便使法术破之,姜孟然情急之下,用法术反抗。
那时姜孟然已是地仙这体,而其父只不过是炼精化气阶段,如何抵拦得住,竟被姜孟然一雷击死,姜孟然一不做二不休,终于在父亲床底,找到了那片鳞甲,此时姜浩然听到响动也跑进房来,被其弟用法术制住,眼睁睁看着父亲倒在那里。
姜孟然离开后,村民也闻讯赶来,见姜浩然被制,其父早已没了呼吸,措手不及之下,也没了主意,上前想解开姜浩然身上的法术,却也是无果,众人又找不到姜孟然,以为有什么人侵入进来抓走了他,四下寻找,终无所得。
这定身法术持续了一天一夜,姜浩然这才恢复过来,大吼一声,扑上去抱住父亲地尸体痛苦,此时两人早被村民抬入平日议事的大房,又有几人守着。姜浩然伤心过度,众村民赶时,他已哭得昏迷过去。
就这样,姜家只剩姜浩然一人,将父亲安葬好后,其弟始终寻不着,料想是出了此地,却没想到,在外面入了邪派,还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姜浩然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两眼通红,王军见状。忙安慰道:“姜施主不要太伤心了,人之生死。自有定数,你们也是修道之人,应该看开点!”。
浩然点了点头道:“此事已经过去十多年,每次想起控!唉,想不到我这弟弟。竟然变成如此心性,道长,他虽然是我弟弟,但他既然弑父,且做出这等事情,我也不会包庇他,你若再见到,不用客气,将其正法,我姜家拜谢你的大恩”。说着便站起来要拜下去,王军赶紧拉起他。说道:“姜施主大义灭亲,贫道十分佩服,只是姜孟然修为高深,又通晓正邪法术,我与其拼斗一次,也是胜负未分。况且入到此地便不能出去,恐怕我是有心无力啊!”,王军哭笑道。
“此事容易,我父亲一共有三片鳞甲,分别藏于三个地方,我弟弟只盗走一片,还有两片,道长请跟我来!”,姜浩然站起来,朝旁边一个房间走去。
王军跟上前。见姜浩然从房中书架一砚台下,取出一块直径三寸地椭圆薄片。递给王军道:“这便是神龙鳞甲,这房间便是我弟弟的,鳞甲就在房里,可”,姜浩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王军拿起鳞片仔细观看,这鳞片薄薄一层,有些透明,却并不光滑,有无数花斑印在上面,虽然精美,但无任何出奇之处,感觉不到一丝地法力气息。
“使用时,只需感应龙神之力便可催动!”,姜浩然说完后,示意王军跟上,又走到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铺床,床下放着一个大木柜,姜浩然将木柜拖出来,朝锁上一指,那锁立刻脱落,王军在一旁暗暗称奇。
姜浩然打开木柜,里面尽是些杂物,还有一叠翻了一阵,拿出一本破旧发黄的书册递给王军,说道:“虽然我们居于此地不算是道士,但我们的祖先却是神霄道士无疑,家门不幸,如此逆子,本该由我亲自将其诛杀,可惜一为我修为差他太远,二来家有家规,不允许出去,这本书,记载着我家传的神霄法术,我希望你能将其修成,用神霄法术,诛杀此逆子!”。
王军接过书册,纸页有些脆了,掉下两小片来,赶紧双手拿好,一看书名,顿时一震,原来这本书,便是《玉清高上神霄紫书**》。
紫书**,天下闻名,乃是神霄派最为高深的雷法汇总。
神霄雷法,可谓是天下道门雷法之中最出类拔萃地门派,雷法已得大成,法术体系完备,而且极其复杂,单以雷法而言,还在天心、清微之上。
“这”,这本书,可以说包函了整个神霄法术,王军感到负责重大,要持推辞,姜浩然早看出来,连忙道:“道长无须推辞,以我看,道长已经凝成内丹了吧!”。王军点了点头,姜浩然继续道:“见道长第一眼时,我便感到,你是一个正派弟子,绝对不是坏了,后来仔细观查,发现你额上金光隐现,与我弟弟当时一样,我便知道,你已经是地仙般的人物了!虽然你要修习过法术,但是我们家是神霄之后,当然要用神霄法术来解决,如今能对付他的人,就只有道长你了,你如不帮我,就再没人能帮我了!”。
王军也不是做作之人,于是将书收好后,朝姜浩然行了一礼道:“施主既然送如此大礼,贫道自当尽心竭力,用神霄法术,把那姜孟然擒拿正法!”。
接下来,姜浩然便将感应龙神之法传给王军,此法在那本紫书**中也是有的,但是王军担心张家安危,想尽快赶回去,姜浩然无法,传完咒术后,与王军一块来到村边的水渠边。
“道长,遇到那姜孟然,不须慈悲,果断将其正法便可,我们这里避世隐遁,以后恐无缘相见,保重!”,姜浩然送到渠边,又对王军行了一礼。王军也回了一礼后道:“贫道这便去了!”,说着,催动那枚鳞甲,跃入水中。
鳞甲发挥出神力,竟将水排开一丈,王军全身滴水不沾,缓缓朝水底潜去,这水也不知有多深,潜了半晌仍未到底,王军觉得奇怪,再次催动鳞甲,那鳞甲突然放出光来,周围水流急转,形成一个漩涡,将王军又往下拉了数十丈,跟着旋转地力量消失,又回到了安静的水底。
“莫非这就出来了?”,刚才那一下,与进来时差不多,王军便朝上游去,又花了十来分钟才到水面,四周一看,果然出来了,还是之前那座寒潭。
此时已是晚上,夜空繁星点点。之前在桃源仙居里还是大白天,出来竟是晚上,看来这条水道颇为神妙啊,王军心想,将来一定要好好探探之水道地原理,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飞身上岸后,王军一路猛奔,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回到了张家。
此时张祥与曾江都还没回来,张嫣儿在客厅看电视,张母在陪着张父,韩娇正在房里用功,一切正常,王军松了口气。那张嫣儿见王军进来,反身趴在沙发背上问道:“道长,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
王军看了张嫣儿一眼,见并无异样,答道:“怎么没有,不过神与仙是不同的!”。
张嫣儿道:“那什么是神,什么是仙呢?”。
“神住在天府之中,由玉皇上帝统摄,掌管人世间一切旦夕祸福,仙乃是人通过修道,达到各种层次地称谓!”,王军倒也有耐心讲解。
张嫣儿眨了眨眼,似有所悟,突然笑了起来,问道:“道长师傅,反正这也没别人,你告诉我,你给我贴的符,到底是蒙人地还是真的?不许撒谎啊!”,接着,又小声说:“我妈说你也收她的钱,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炼阴质卯酉璇玑转、五脏气缓缓聚朝元
军突然心中一动,笑道:“当然是真的,你看!”,剑指,随手虚空画了几下,顿时一个淡金大字凝于半空中,不时还放出金光,煞是好看。张嫣儿看得真拍手道:“呀,是真的哦!”,说完就要用手去试,王军赶忙拦住道:“这是道门法术,神妙无比,不过却不能碰!”。
张嫣儿将手缩回,又仔细看了看道:“可这有什么用呢!”。王军不语,笑着指向前方,张嫣儿抬头一看,不得了,餐桌上放着的几个水果碟子,竟然飞了起来,绕着上空转个不停。
见张嫣儿高兴得手舞足蹈,王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不过是使了一手云篆法术,摇了摇头,法术一收,那些个碟子统统落下来,又回复了原状。
张嫣儿哪曾见过如此神奇的法术,立刻要王军告诉她原理,王军却说,若不修道,讲出原理来也听不懂,还告诉张嫣儿许多道法神奇之处,连修道长寿之事也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对于道家修炼的事情,张嫣儿从电视,电影等方面了解过一些,不过,以前她认为,修道只是养生学而已,充其量不过是能多活几年,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修道必须终日打坐,一辈子就这样度过,张嫣儿才不会甘心呢。如今这才知道,真正修道之人,居然有这好处,不但能用许多法术,且活个几百上千年也是可以的,顿时心中痒痒地。可惜自己与王军不是同路人,暗自蹉跎不已。
王军查颜观色。早已明白意思,微笑一下,便上了楼,走进张父的房间。此时张母正坐在张父身旁,不断说着些话语,希望能唤起老伴地回忆。可是张父仍是目光呆滞,丝毫不为所动。
“他被摄魂符摄去了部分魂魄,早已是神智不清,无论怎么对他说话,都不会有用!”,王军缓缓道。
张母叹了口气,仍是抓着老伴的手不放,王军点了点头道:“也许,他身上的摄魂邪法,我倒是可以破解试试!”。张母闻言喜道:“仙长。您说的是真的吗?那快,要准备什么。我马上叫张祥回来”。
“好,你跟他说,我已经找到了孟家村,让他通知曾江,都别找了!”,王军点头道。
“好好”。张母听王军说有办法救老伴,立刻站起来跑去打电话,王军看了张父一眼,点了点头,便下了楼。
此时张母已经打通了张祥手机,将情况说了一阵,便挂下电话,张嫣儿见母亲急匆匆的下楼,上前去问,张母却说没事。搞得张嫣儿莫明其妙,一缕疑云涌上心头。刚才王军下来。张嫣儿立刻兴奋起来,对母亲大夸王军有本事,之前地疑云也冲散了。
“妈,你不知道,他好厉害,是真正会法术的人啊!您请他真是请对了!”,张嫣儿指着王军,兴奋得差点就要蹦了起来。
张母微笑不语,遇着王军,真算是祖上积德,要不然,女儿一生幸福就完了,现在她已对王军深信不疑,王军说有办法救老伴,那就肯定可以,心中急盼着张祥赶快回来,好给王军准备准备,做法驱邪。
张嫣儿越说越兴奋,竟然又要王军表演法术,王军微笑一下,便走回楼上,寻韩娇去了,那张嫣儿一脸失望的表情,王军也没理。
韩娇房门没锁,王军轻轻走进房中,韩娇此时正在入定当中,六识已闭,完全不知道王军进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大许多的徒弟十分用功,王军也颇感到欣尉,暗自寻思:“看来,我这徒弟已经完全静下心了,现在这个状况,正是修道的最佳状态啊!女丹修炼,虽然师姐跟我说过一些,但到底不够详尽,许多地方都没有领悟,若继续修炼下去,不知道行不行,不若用那《太阴炼形》之法,教她服食日月之气,可免筑基与炼血化气,避免麻烦,进境还快!”。
天心派符法中,有几种炼形之法,惧是直超“炼气化神”的捷径,只是服食此炼形符图,需要炼气化神修为的师父来画,用功之时还需要师父护持,所以此法,一般人并不适合修炼。王军虽初达炼气化神,但自讨画此炼形符图还是可以的,心下打定主意,便回房修炼去了。
王军内丹虽然凝成,但却并不牢靠,需要不断炼煅,将一身阴气炼化,增大阳神,则内丹才能成熟,如此,方可以元神驱物,到后期,更可元神化形,玄妙无比。
炼化身中阴气,唯有一个方法,便是运转目力,运周天璇玑,以阳火阴符之法来炼。不过,此处的阳火阴符,与炼精化气的阳火阴符却大不相同了。
炼精化气,运阳火阴符时,乃是后升前降,运转小周天,即子午周天。而炼气化神,运阳火阴符时,乃是左旋右转,循环璇玑,即卯酉周天也。
左旋右转,是指运起双目,守住上丹田,之后微睁双目,引内气自下丹田处,从左而上,在上丹田处凝住,片刻复从右而下,落回下丹田,这一过程,称为进阳火。阳火进三十六周,此时阳极阴生,便用退阴符之法,守住下丹田,之后引内气自下丹田处,从右而上,在上丹田处凝住,片刻复从左而下,落回下丹田,运转二十四周,是为退阴符。
阳火三十六,阴符二十四,乃是暗合易理,因人身本就是阴阳,全在易数之中,但每个人有不同,不可拘泥于三十六,二十四,因根据自身内气阴阳变换地感应,来确定阳火阴符的周天数。
如此,便可炼化身中之阴,化成阳神。阳神越强,则内丹越明,直到炼气化神末期。将阴气完全炼化,则阳气便自然干涸。金丹化成玉液,始能进入“炼神还虚”阶段。
王军还只是炼
初期,初炼卯酉周天,按阳火三十六,阴符二十四之功完成后。顿觉内腹清爽无比,目力似乎又好了一些,王军站起来,心道:“这眼力一天比一天好,是不是到最后,会变成千里眼呢?”。
此虽然一时玩笑,然而到了后期,王军真地变成千里眼了,而且,不止是千里。即使是万里,十万里。百万里,乃止无尽之地,皆是一观便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是后话了。
出了房门,此时竟已到了早晨。韩娇已不在房中,王军下楼到了大厅,看见韩娇一人站在窗前,遥望一轮红日出神,便走上前,也不打扰她,一块看那初生地红日。
不一会,张嫣儿打着哈欠下了楼,突然看见王军师徒二人呆看窗外,顿时来了精神。也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可是窗外与往常一样。哪有什么异状,张嫣儿觉得奇怪,拉了拉王军衣袖道:“道士师傅,你们在看什么呀?”。
张母正好从厨房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保姆,端着一大碗热粥,还有些油饼煎果,香气顿时四溢,张嫣儿肚子马上叫了一下,脸立刻红了起来,赶紧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准备享受丰盛的早餐。
韩娇倒是不为所动,转头对王军说道:“师父,原来玉兔西沉,金乌东升,竟是如此奇妙,可笑我看了二十多年,今日才明白其中道理!”。
王军点了点头道:“不错,日为阳,月为阴,一升一降,橐籥循环,状若风箱。天地得此籥而长久,人若能掌握此法,便可长住于世间矣!你有此领悟,实是向前踏了一大步啊!”。
韩娇突然笑了,她修道时间不长,但明白了天地之至理,心性便慢慢改变,虽然有时怕苦怕累,甘于享受,但每日用功之时,却能摒除杂念,一心守中,如此也算难得。
古时女子,困守闺中,足不出户,又不学四书五经,后天识神得不到这些知识地培养,便无法成长成熟,也因此,那时的女子心易静,若修道,则比男子优越许多。但是到了现代,女性得到了解放,男女在后天识神方面,已经属于半斤八两的状态,故此,现代女子若修道,便与男子一样,毫无优势可言。
韩娇工作以后,坐到了分公司老总地位子,所经历的事物绝对不少,若要心静,是十分困难的,如今有此领悟,足见其慧根不小。
王军招招手,示意韩娇吃饭,自己便走出房门,在院子里闲逛,清晨空气本来就好,再加上院内有许多棵大树,将整个院子地空气,弄得清新恬人,王军四下走动,也觉得舒爽得很。
“要破摄魂邪法,必得借助东岳大帝之力,召请鬼兵,土地,城]:+.之法,感应张父被摄去的魂魄之所在,使可一举成功!”,叫魂之法,在净明道法之中有所涉及,王军边走边想。
这时,曾江突然出现在大院门口,他并没有看到王军在一旁,直奔张家而去,王军正准备慢慢走回时,张祥也赶了回来,跟王军打了个招呼。王军点点头,两人一起回到家中。
家里,三个女的早就吃完早餐,张母想到老伴马上能得救,高兴得一直待在张父房中,不停的跟他说话,韩娇吃完早餐后,便坐在一旁炼呼吸,按王军说的方法,时时保持心静平合,呼吸平顺。
张嫣儿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与曾江说着些什么,见王军与张祥走进来,曾江马上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王军摆摆手,朝楼上一指,三个男人便一起上了楼,找到了张母后,王军便开始说他的计划了。张嫣儿本以来可以跟王军聊两句,问问神仙修道之类的传说,哪知王军根本没理她,眉头了皱,也跟着上了楼。
张嫣儿到楼上一看,那几个人居然躲在父亲地房里,将房门关闭,不知在做什么,心想:“干嘛事事都瞒着我,前天也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不行,你们越是瞒着我,我就越要偷听!”。
张嫣儿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王军等人说话声音不大,她贴在房门听不清楚,便又想出一个办法。张父地房间,与家里阳台相隔不远,张嫣儿便从阳台上爬了过去,踩在阳台边空调外机上,将头探到窗户下偷听。反而这空调外机挺稳地,站在上面也无事,况且在这里,真听清楚里面的谈话了。
“今天晚上十一点以后,我们便开始行动,就在这房顶摆下法坛,由我作法,你们听我号令,令起时,你们便呼吸张伯名字,叫他快点回来,必须情真意切,不可有丝毫虚假,否则法术便会失效,你们明白了么?”,这是王军地声音,张嫣儿听得清楚。
自己的父亲一病不起,连医院的医生都说没有办法,这个道士师傅能救我父亲?张嫣儿将信将疑,准备晚上偷偷起来看他们施法。
“仙长,我也能参加么?”,曾江问道。
“你不是张家的亲人,便没有那冥冥之中的联系,叫也无用!”,王军回答道。
“那我妹妹呢,也让她加入么”,张祥又问道。
“她候补吧,其实叫魂时,只需要你母亲一个便可,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罢了!”,王军说完,张母道:“仙长,就这么定了,嫣儿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让她来最好!”,张嫣儿听到后,顿时有些生气,自己在电视台工作,什么牛鬼蛇神碰不到,还没见过世面,那怎么才叫见世面啊,一时没注意抬起头来,正好撞在窗台上,发出一声闷响,痛得她咬牙抱头,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第一百三十章 心思露王军吐真言、引命宝韩娇炼太阴
里众人都聚精会神的谈计划,并没有听到张嫣儿碰头续聊了下去,张祥问道:“仙长,姜孟然的下落您找到了?”。
王军摇头道:“并没有找到他,但是孟家村却是找到了,乃是一处世外桃源,村里的人个个学法术,姜孟然就是从那村子里出来的,如今入了邪派,才会行此伤天害理之事!”。
王军并不想把姜浩然的事情告诉几人,因此含糊几句便过去了,几人也只是听懂了大概,张祥忿然道:“这个邪人,一定不得好死,幸好你将秦彪击杀了,不然我妹妹那个样子,实在是另人心痛!”。
伤口,一般不会那么快就能愈合得了的,张嫣儿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王军说过,这只是暂时的,若那妖人再施邪法,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又会这样,张祥与张母一直担心着这个事,此时也是感情抒发而已。
张嫣儿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啊,他杀了人!秦彪,不是市长的儿子吗?咦,好像我跟他还认识的,怎么想不起来了!”,张嫣儿一边揉着头上被撞的地方一边想,哥哥所说的话,十成里倒有九成听不懂,什么邪人,怎么又杀了人,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脑子里乱轰轰的。
王军点头道:“这个姜孟然,既然已经入了邪派,那贫道自然有义务将其抓拿,替天行道!”。张母与张祥闻言大喜,得了这张保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好,大家准备准备。养足精神,子时登坛!”,王军站起来,又强调了一次时间,便走出了房门,其余地人也跟着出去。只有张母留在房中,高兴着跟老伴诉说。
“这个道士师傅,一定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哥哥和妈妈也是一样,那曾江应该知道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嗯,我得去问问他才行”,张嫣儿等几人都下了楼,才慢慢爬了回来。装作无事一般,找曾江问话去了。
王军一下楼。便看到韩娇仍坐在一旁椅子上,对王军下来不闻不问,淡然处之。韩娇是在炼心性,修道首先要修心,心静方可入静,时时心地常静。才能使身中元精元气消耗得慢点,所谓“千年王巴万年龟”,大抵也是如此,不过龟能吸日,才能如此长寿,如同修道一般。
韩娇修道有进步,王军自然高兴,上前叫起韩娇上楼,准备传其“太阴炼形”之法。
“太阴炼形之法,最适合刚入门的女子修炼。女子修丹。先修形体,太阴炼形之法。采太阴之精,巩固身体,增强真气,比自己打坐修炼,要快上许多!”,王军房内,韩娇静坐在地上,耐心地听王军解说太阴炼形的好处。
天心派,从其名称便可知,该派专以自心通天地,以达天人合一之境,因此,该派善于运用天地之力,特别是日、月、星三光之力。此太阴炼形,乃是采月华之精,给女子炼形的符法,有修为的师父画成符篆,徒弟化饮之后,按炼形之法修炼,则事半功倍,进境迅速。
不过,如此一来,便有拔苗助长之嫌,用此法修炼,只能开通任、督而已,再接下去,还可用“三光炼形”之法,加速“炼精化气”的过程,然而到了“炼精化气”的末期,要突破到“炼气化神”,可就没有捷径了,只能自己用功。所以,用此法修炼,则徒弟必须于道有所领悟,能够控制心性,随时随地守中守一,如此方可,若不然,反受其害,永远也过不到“炼气化神”那一关。若非韩娇这些天表现良好,王军也不会轻易使用此法。
有速成之法可炼,韩娇当然愿意,于是,王军便取出一张黄符,默念咒语,感应太阴星君之力,引来一股光华,射入黄符之中。这时,张嫣儿正巧经过王军房门口,看到了那奇异地景像。
月华之光,洁净纯白,虽然只是细细一股,但却能穿过墙壁,直入黄符,张嫣儿不要说看过,听也没听说过。不过,一丝凉意传了过来,身上登时起了鸡皮疙瘩。
王军将月华之力引入黄符后,运起剑指,须臾便将“太阴炼形符”画成,这道黄符便有了神力,化饮之后,能穿关透节,助其阳气发生,加快修丹速度。韩娇拿起黄符,只觉触手冰冷,暗叹道法玄妙,也不迟疑,起身出房外找碗水好化饮,正好碰上门外的张嫣儿。
韩娇笑了笑,对张嫣儿道:“嫣儿妹妹,这可不好,学人偷窥呀!”。
张嫣儿登时满脸通红道:“哎呀,韩娇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嘛!我是有些事想问问道士师傅的!”,韩娇见张嫣儿窘样,笑着摇了摇头,便下楼去了。张嫣儿的确想问王军些事情,但是被韩娇这么一说,又不太好意思进去,在门口站了片刻,王军反应过来,说道:“进来吧,她是跟你开玩笑的!”。
张嫣儿好奇的走进房里,见王军坐在地上,问道:“你们修道的人,也可以开玩笑的吗?”。
王军顿时哈哈大笑道:“谁说不能开玩笑,修道便是还归本性,心如赤子,逍遥洒脱,只要本心守住规中,任他飞天遁地,也都使得!”。
张嫣儿听不太懂,想起要问正事,便说道:“道士师傅,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从前天那次开始就是,今天你们聚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你杀了人是不是,杀了人还敢坐在这里,要是我一报警,你就完了!”。
张嫣儿眼睛突然咕噜一转,又说道:“不过嘛,你只要把瞒着我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当做没听见,怎么样!你可是占了很大地便宜呢!”。张嫣儿那想笑又忍住地表情,王军当然看得明白。之前与张家母子还有曾江定计划时。王军早知张嫣儿躲在窗外,也不说破。倒是专门让她偷听,此时闻言道:“哈哈哈,张嫣儿,这些事情瞒着你是为你好,说出来怕吓着你,还是不说吧!”。
刚才。张嫣儿找到曾江,要他说出实情,曾江哪敢随便告诉她,左问右问都是一句话,“不知道”,张嫣儿拿他没辙,自己地母亲和哥哥,恐怕更不会告诉自己,还是去王军那碰碰运气,此时王军竟
掩饰。张嫣儿顿时觉得有门,便开始使出女人撒娇:
撒娇。可能是女人的天性,一出生便掌握了的技巧,韩娇也是经常撒娇,王军不允许的事情,她总能缠着王军,把事情变成允许的。这张嫣儿地撒娇本领,竟也不下于韩娇呢。
不过,王军在张嫣儿面前显露法术,又故意任其偷听,都是有意而为,此时也不过做做样子地拒绝几句,便说道:“好,好,你不用再装可怜了,我可以把事情告诉你。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不可以把你知道实情的事告诉任何人;第二。知道实情后,不可发怒或悲伤,心平气合的接受事实”。
张嫣儿觉得王军的话有些重,顿时也明白了大家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恐怕是件不好的事,便说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心情没有平静之前,我不离开这个房间,可以了吧!”。
王军点点头,遂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却隐去了许多细节,比如跟秦彪见面亲热等,都一概没有说出来。事情虽有些复杂,但十多分钟也说完了,张嫣儿眉头渐渐锁紧,王军说完时,张嫣儿忿然道:“还好道士师父您在,不然要我跟秦彪相好,那我宁愿自杀算了,您可不知道,秦彪是我们这的一大毒瘤,没有人敢跟他做对,嗯,杀得好,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此时王军又道:“不过,你身上的邪法还没有解除,是个隐患,若要无事,只有两条路,一是这段时间里让我找到姜孟然,擒住他替你解除法术;二是我用符法每隔一段时间便施一次,可保一段时间无事。两条路,皆有困难,那姜孟然修为不在我之下,而且精通正邪法术,本领高强,我对上他,也无必胜把握。另外,我也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待我走后,若邪法发作,便没有得制了,唉,自古邪派之人被正道所不容,正是因此!”。
王军说得很清楚了,两样方法,似乎均不可能。那姜孟然遭到偷袭,自然如惊弓之鸟躲起来,就算他找到门派里地人出来,王军与姜孟然只打成平手,这回对方多了帮手,王军哪里能敌得过。另外,要王军一直留下来,地确有些不可能,何况一个道士长期住在俗家,还真不太像话,张嫣儿也想不到良策,不禁轻叹一声。
(作者:许多人都认为,道士只有待在道观,是出家人,其实是错误地,这样地概念用在全真教上没错,但正一教中道士,却是可以住在自己家中,可以娶妻生子等,没有什么禁忌)
见张嫣儿叹息一声,王军也没有说话,两人都静静的待在那里,突然,张嫣儿似乎想起一个办法,说道:“对了,我可以跟着你们云游四方呀,这样你就可以时时用法术保护我了!”,张嫣儿一脸笑意。对王军,张嫣儿觉得他是个人,很年轻,很有本事,也很英俊,不过,这却不能构成追随王军的理由。其实,张嫣儿与韩娇聊天时,交谈十分欢畅,韩娇比她大,算是个姐姐,张嫣儿好曾随意问了些工作、感情上的事情,韩娇给他的指引竟然十分合适,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姐姐,虽然她也是个道士。
不过,这只是张嫣儿一时的念头罢了,话才说完,突然又道:“不行不行,我这么跟着你可不方便,我也不可能做道士,这个方法行不通!”。王军本正高兴,见张嫣儿又反应过来了,摇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不错,王军地确是有意叫张嫣儿跟着自己一行的,这样有自己护持,便不会出什么事。那姜孟然逃走后,要找到他谈何容易,更何况,自己还要前往白云观观看晒经,又要到衡山玉屋洞,找灵一真人传授道法,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张嫣儿只知荣华富贵,爱恨情仇之好,却不知逍遥宇宙,与道合真之妙,都是浮世里翻滚的人,跳不出来,百十年就过去了,哪有什么好处。王军摇了摇头,便闭上眼,如同顽石般定在那里。
张嫣儿见王军入定,也不好再打扰,下楼到大厅里跟母亲说话去了。而韩娇,正在房间将那“太阴炼形符”烧化入一碗水中,准备化饮后修炼呢。
道家丹法,是先修命后修性,最后性命双修,因此,下手功夫便是与命有关,而此命便是炁。普通人炼炁,很久都没有炁感,持有了炁感之后,还需要其打通任、督二脉,这任督二脉,自人出生时便已闭塞,要打通来谈何容易,没有足够的炁,是无法开通的。
因此,入手时,便是以性勾引命宝,升腾而上,化成津液。此液能够穿关透节,最后保存于下丹田中,成为阴精,此阴精,便是将来炼炁的根本。日日引命宝而上,日日采聚阴精,天长日久,其炁足满,便可将阴精煅炼,化成清炁,一撞三关,如此任督开通,筑基一事毕矣。
大多数人,要开通任督,没有个十几二十年,根本不能达到,还有些悟性差的,根性短的,修个数十年还未通任督,如此时日空废,不持修炼有成便已撒手西去,实在可叹,故此,道门一些高人,便着手研究速成之法,最终,得出了许多种炼形之法,女的有太阴炼形,男的有太微开明,更我三光炼形等等,这些方法,均是加快炁感,取阴阳二气入体,补充养份地法门,人得此补养,其精自丰,故修炼时更速。
不过,千万不要把这些个炼形之法,看做是灵丹妙药,这些个炼形之法,只能补充人体养份,对元精元气,没有任何作用,道理很简单,元精元气皆是先天之物,从后天之中取来的东西,怎么补充先天。故此,韩娇化饮此炼形符后,便要入定,按丹功之法进行修炼,方能达到作用。
韩娇将满满一碗水饮下,顿觉一股凉意,过咽喉,下重楼,穿胸透隔,落于胃部,顿时眼清目明,好像饮下大补之药一般,身体轻飘飘似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玉清王神霄分三卷、请东岳鬼兵寻源头
日修丹之时,韩娇炼的是初步功夫,乃就以真性勾引韩娇按此法,先入静,将其意谨守两乳之间的中丹田,侯津液满口。不过,今天津液来得很快,只守了一小会便已满口,韩娇不敢乱了心神,只一心平静,微几遍,缓缓吞下,引此津液由上至下入血海之中,然后又引其向上,过尾闾夹脊,进入泥丸,又复下降至中田,连炼九周,合成九转之数,功行圆满,韩娇站起身来,居然感觉身体是这么的轻盈,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顿时明白王军给的那“太阴炼形”符功效之大。
太阴炼形符法,补身体之需,身体强健,则引命宝较易,且质量非凡。韩娇这日的修炼,可抵平时十数日之功,且越到后面,功效越大,乃是成倍增长,师徒二人都还不知道,这太阴炼形符的神妙。
以后,韩娇只需每日饮此太阴炼形符,日日咽津液周流任督,多则半年,少才数月,便可将真阴补满,那时突破炼精化气,也非难事。韩娇虽不明白,但身体发生变化,却是感觉得到的,心中一阵高兴,便要去告诉王军,才打开房门,便看到张嫣儿从房前经过。
张嫣儿此时似乎有些心事,看见韩娇开门,顿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韩娇的手道:“韩娇姐姐,我有话要问你!”。韩娇本是要找师父的,但见张嫣儿眉头紧皱,知道这她有些心事。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韩娇房中。将房门一关,也不知在谈些什么。
王军此时正在房中,手捧一本古旧大书翻看,根本没有在意韩娇房里发生的事情,原来,王军现在才有时间。研究那本《玉清高上神霄紫书**》。
神霄之法,尊元始天尊之长子南极长生大帝,长生大帝又号高上神霄玉清王,固该派取名为神霄。玉清真王治下紫府内,有九司三省诸枢,体系结构庞大,以掌万法之机。
此紫书**,共分三卷,上隐万天之禁,中载神仙万年之法。下明治人治鬼保国安家之道,真乃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包,无所不有。王军大略翻了一翻,只觉书中记载地符法,灯法,令牌,剑。法印,尺等,内容丰书,清楚何止百倍。
“神霄法术,果不愧是雷法三宗之起源,比起天心法术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王军看到这里,轻叹了一句。
不错。神霄雷法,以都天五雷及诸天三十六雷为其根本。诸神体系庞大得不得了,大可弥天,小可入芥,不像天心法术那样,充满了毁来地气息,只能干诛杀之事。
况且,王军所得之天心法术并不完整,威力虽大但变化不多,很容易被对手击破,如今得到神霄全法,只需加以习炼,以炼气化神的修为,施展神霄雷法时,恐怕那姜孟然还真不是其对手了。
整个白天,王军便在房中研究那本紫书**,短短的时间里,王军便掌握了许多神霄法术。
若修为不高,许多法术修习起来,都是有条件的,也即是拿自己身体进行祭炼,如许多法术需要雷会日,丁甲日画符化饮,方能修炼成功,但是王军内丹已成,对神明的感应能力增强了不少,所以许多法术已不需要如此繁琐的祭炼便可习成,可见,炼气化神与炼精化气之间地差别是相当大的。
不过,令王军惊奇的是,神霄法术中,竟然也有云篆法术,只是,与彭万川家传的有很大区别。
彭家的云篆法术,乃是用年代久远的毛笔画成,一笔一画之间,上下起伏,如同波浪。但神霄法术中的云篆之法,名为“云篆雷章”,由许多道云符雷纹构成,十分复杂,书中记载,此云篆雷章,可以召请龙神现身施法,威力极大。
一个是运用天地阴阳五行之力,一个是运用龙神雷纹之力,两种云篆,完全不同。王军仔细对比了两种法术,除了法术中每个笔划均需扭曲之外,其他就完全不一样,王军思索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彭家传下来的云篆法术,并非道术。
虽然道家也讲阴阳五行,但是了解此理的并非只有道家,如阴阳家,五行家等,都有此理论,并且,儒家世代奉为做人修身之规矩的“周易”,便是以阴阳五行为其根本创造出来地,王军怀疑,彭家的云篆之法,乃是儒家与道家结合地产物。
使用毛笔做为法器的,可能除了彭家的云篆之法外,再没有其他法术用此道具了,而且,修习彭家的云篆之法,先需要修身,也即是按智、信、圣、仁、义、忠的六德来约束其心,且还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做到了这些,施展云篆法术,威力才能体现出来。
所谓非礼勿视等语,皆于道家思想相合,也即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言,不要动,如此才能守住其精,千峰派主张三教合一,因此王军还以为,彭家的云篆法术,是道家之人按另一种思想写下来地,不过到如今,见识了真正的道家云篆雷章,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彭家的云篆之法,乃儒家结合道家的产物无疑。
“儒家竟也有此法术,看来,先人所说的三教合一,倒也不虚啊!”,王军看了一天,虽不觉疲累,但也有些感慨,并书合上后点了点头,感叹一句。
三教合一,说的是道,儒,佛三教,此三教均教人规中守一,虽然金丹之法乃是道家的理法,但佛,儒两教,也有类似的思想,只是一曰菩提,一曰太极罢了。
不觉夜已深了,王军将书收好。便出了房门,楼下大厅中。张母,张祥,曾江等人都焦急地等着,独不见张嫣儿,见王军下来,赶紧上前问道:“仙长。现在可以施法了么?十一点已经到了!”。
“嗯,时间已到,可以开坛了,方桌已经准备好了么?”,王军问道。
“都准备好了
,油灯,水碗,笔,朱砂。香炉,黄纸都按您说地了!”。张祥急道。
王军微微一笑,招呼了韩娇,众人便上了楼顶。此时,在楼顶一侧,放着一个小方桌,上面铺了一张大黄纸。还有七盏油灯,这些都是张祥去买来地,王军拿起一个油灯看了看,说道:“好,法器都已齐备,施法之时,断不能被打扰,你确定你妹妹已经睡着了?”。
张祥忙道:“是地仙长,她十点多就睡了,这会应该睡着了。您放心吧!”。
王军点了点头,示意众人不要离得太近。便开始登坛做法。此次,乃是借东岳大帝之威,布下七星罡斗,引鬼兵阴神,再借叫魂之法,感应张父魂魄所在,调起阴兵将其魂魄捉拿回来。
引东岳大帝之威,乃是净明法术中的一种,净明派术,对于东岳,地狱等法都有详细介绍,不过,王军是初次借东岳之力,能借到多少神力还是未知数。
王军运起剑指,对着七盏油灯连指七次,油灯登时无火自燃,一旁众人暗暗称奇。王军做法,除韩娇外,其余的人都是初次见到,这些个凡人哪曾见过仙法,若不惊奇才怪了。
此七盏油灯,上应北斗七星之位,七星者,天之枢机也,运用法术时,要请神明下降,必须要传令,许多法术咒语末尾,大多是奉太上老君敕令,奉玄天北斗帝君敕令等,均是此意。
借七星之威,号令东岳帝君降下神力,如此才能借得鬼兵阴神下降。王军将灯点着,按方位放好后,便取银剑在手,按北斗七星罡行踏斗之法,行步之间,天空本是阴云密布,突然有七道清光射下来,照在法坛上那七盏油灯上,油灯顿时明亮异常,七星之力已经借到。
王军踏斗已成,停了下来,取黄符一道,用毛笔沾了朱砂,迅速画符一道,将此东岳驱鬼符夹起,将手一抖,黄符立时烧着,王军将此符往香炉上一甩,黄符一入香炉,顿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火焰窜起三尺多高,一股寒意袭来,站在一旁的众人都拉了拉衣服。
东岳驱鬼符法,能号令天下鬼物,王军已将此符催动,附近的阴鬼便聚了过来,听侯王军调遣,阴鬼本是阴体,与人之阳体正好相反,因此众人才感到寒冷,但其实周围温度并没有任何变化。
王军继续催动符法,鬼兵阴神也渐渐赶来,如今许多城市里已无城]:.然穿得衣服不少,便仍是被冷得直的冷颤,韩娇也是一身凉意,不过却没有冷到那种程度,这段时间以来修炼身体,倒也是有些效果。
鬼兵们聚得也差不多了,王军停止了催符,又取出一道空白黄符,以朱砂在上面画一道符,名为“叫魂符”,画成之后,将其点着,化在法坛上那碗清水之中,便招呼张母一声道:“张妈,你来饮下半碗水,便开始叫你老伴地魂魄吧!”。
张母闻言,赶紧上前来,将那碗水一口喝下大半,按照王军先前吩咐的方法,开始叫魂来。
叫魂之法,自古有之,民间便流传着一种小儿收惊的法门,因小儿夜中惊吓啼哭不止,便取小儿衣服一件,走到三岔路口或村口,拜天拜地叫小儿魂魄回来,虽然此法并没有用什么法术,但是亲人之间,冥冥中是有联系的,因此许多时候也能将魂魄叫回来,但是张父的情况却不一样,他的魂魄,是被人用摄魂符摄走的。
被人以邪法摄走的魂魄,被封在摄魂符之中,如果光是靠亲人来叫魂,是没有作用的,因此,王军先画了一道叫魂符,便是将那冥冥中的感应放大增强,如此叫魂才能有效。
叫魂之时,叫法也不拘何种方式,只要将心意想着被叫之人,全身心投入进去,叫魂便能生效了,张母遥望远处天空叫道:“老张,你快回来呀!我们都很想你,快回来,快回来吧!”。
现在,就只剩下等待了,如果张父地魂魄被叫到,在场在的大小鬼兵便能知晓,届时王军便催动鬼兵前去寻找抢夺,自己也将亲自出马,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施邪法地姜孟然呢。
周围围着许多鬼兵阴神,不过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就连王军也看不到,除非阳神可以出窍,以阳神观察便可看见,现在所用的是肉眼,哪里能分辨得出阴阳。虽然看不到,王军却能感应得到,整座小楼,大概围着百多个鬼兵,心中暗想:“净明道法,多与东岳,地狱有关联,难怪该派主张忠孝全义,若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恐怕先被其法术反噬了!”。
在场的众人看不到鬼兵也好,若真看见了,说不定都吓傻,哪还能叫魂呢。
张母连叫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了反应,法坛上那碗清水,居然自已打了个水泡,王军顿时睁大双眼,放开感应,这时,周围的鬼兵们突然朝北边而去,刮起一阵阴风,将周围的大树吹得摇摆不定。
“是了,就在那边,韩娇你留下来保护众人,若有异常,便用天蓬尺!”,王军大喝一声,便从房上跳了下去,如同飞行般地追着鬼兵马去,韩娇都还没来得及答应。其他人见王军竟如同武侠小说里写的一般有轻功,都点头露出笑容,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高人,同时,对韩娇的称呼也改成了“仙长”。
鬼兵们的速度很快,王军虽然能一纵数十丈,但到底还不是真正的飞行,仍是比鬼兵慢上一些,若不是中途连使天遁遁法,估计还要被鬼兵们抛到后面。不一会,鬼兵们围住了一幢建筑不动了,王军仔细一下,这不是市府大院么。第一百三十一章玉清王神霄分三卷、请东岳鬼兵寻源头
日修丹之时,韩娇炼的是初步功夫,乃就以真性勾引韩娇按此法,先入静,将其意谨守两乳之间的中丹田,侯津液满口。不过,今天津液来得很快,只守了一小会便已满口,韩娇不敢乱了心神,只一心平静,微几遍,缓缓吞下,引此津液由上至下入血海之中,然后又引其向上,过尾闾夹脊,进入泥丸,又复下降至中田,连炼九周,合成九转之数,功行圆满,韩娇站起身来,居然感觉身体是这么的轻盈,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顿时明白王军给的那“太阴炼形”符功效之大。
太阴炼形符法,补身体之需,身体强健,则引命宝较易,且质量非凡。韩娇这日的修炼,可抵平时十数日之功,且越到后面,功效越大,乃是成倍增长,师徒二人都还不知道,这太阴炼形符的神妙。
以后,韩娇只需每日饮此太阴炼形符,日日咽津液周流任督,多则半年,少才数月,便可将真阴补满,那时突破炼精化气,也非难事。韩娇虽不明白,但身体发生变化,却是感觉得到的,心中一阵高兴,便要去告诉王军,才打开房门,便看到张嫣儿从房前经过。
张嫣儿此时似乎有些心事,看见韩娇开门,顿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韩娇的手道:“韩娇姐姐,我有话要问你!”。韩娇本是要找师父的,但见张嫣儿眉头紧皱,知道这她有些心事。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韩娇房中。将房门一关,也不知在谈些什么。
王军此时正在房中,手捧一本古旧大书翻看,根本没有在意韩娇房里发生的事情,原来,王军现在才有时间。研究那本《玉清高上神霄紫书**》。
神霄之法,尊元始天尊之长子南极长生大帝,长生大帝又号高上神霄玉清王,固该派取名为神霄。玉清真王治下紫府内,有九司三省诸枢,体系结构庞大,以掌万法之机。
此紫书**,共分三卷,上隐万天之禁,中载神仙万年之法。下明治人治鬼保国安家之道,真乃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包,无所不有。王军大略翻了一翻,只觉书中记载地符法,灯法,令牌,剑。法印,尺等,内容丰书,清楚何止百倍。
“神霄法术,果不愧是雷法三宗之起源,比起天心法术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王军看到这里,轻叹了一句。
不错。神霄雷法,以都天五雷及诸天三十六雷为其根本。诸神体系庞大得不得了,大可弥天,小可入芥,不像天心法术那样,充满了毁来地气息,只能干诛杀之事。
况且,王军所得之天心法术并不完整,威力虽大但变化不多,很容易被对手击破,如今得到神霄全法,只需加以习炼,以炼气化神的修为,施展神霄雷法时,恐怕那姜孟然还真不是其对手了。
整个白天,王军便在房中研究那本紫书**,短短的时间里,王军便掌握了许多神霄法术。
若修为不高,许多法术修习起来,都是有条件的,也即是拿自己身体进行祭炼,如许多法术需要雷会日,丁甲日画符化饮,方能修炼成功,但是王军内丹已成,对神明的感应能力增强了不少,所以许多法术已不需要如此繁琐的祭炼便可习成,可见,炼气化神与炼精化气之间地差别是相当大的。
不过,令王军惊奇的是,神霄法术中,竟然也有云篆法术,只是,与彭万川家传的有很大区别。
彭家的云篆法术,乃是用年代久远的毛笔画成,一笔一画之间,上下起伏,如同波浪。但神霄法术中的云篆之法,名为“云篆雷章”,由许多道云符雷纹构成,十分复杂,书中记载,此云篆雷章,可以召请龙神现身施法,威力极大。
一个是运用天地阴阳五行之力,一个是运用龙神雷纹之力,两种云篆,完全不同。王军仔细对比了两种法术,除了法术中每个笔划均需扭曲之外,其他就完全不一样,王军思索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彭家传下来的云篆法术,并非道术。
虽然道家也讲阴阳五行,但是了解此理的并非只有道家,如阴阳家,五行家等,都有此理论,并且,儒家世代奉为做人修身之规矩的“周易”,便是以阴阳五行为其根本创造出来地,王军怀疑,彭家的云篆之法,乃是儒家与道家结合地产物。
使用毛笔做为法器的,可能除了彭家的云篆之法外,再没有其他法术用此道具了,而且,修习彭家的云篆之法,先需要修身,也即是按智、信、圣、仁、义、忠的六德来约束其心,且还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做到了这些,施展云篆法术,威力才能体现出来。
所谓非礼勿视等语,皆于道家思想相合,也即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言,不要动,如此才能守住其精,千峰派主张三教合一,因此王军还以为,彭家的云篆法术,是道家之人按另一种思想写下来地,不过到如今,见识了真正的道家云篆雷章,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彭家的云篆之法,乃儒家结合道家的产物无疑。
“儒家竟也有此法术,看来,先人所说的三教合一,倒也不虚啊!”,王军看了一天,虽不觉疲累,但也有些感慨,并书合上后点了点头,感叹一句。
三教合一,说的是道,儒,佛三教,此三教均教人规中守一,虽然金丹之法乃是道家的理法,但佛,儒两教,也有类似的思想,只是一曰菩提,一曰太极罢了。
不觉夜已深了,王军将书收好。便出了房门,楼下大厅中。张母,张祥,曾江等人都焦急地等着,独不见张嫣儿,见王军下来,赶紧上前问道:“仙长。现在可以施法了么?十一点已经到了!”。
“嗯,时间已到,可以开坛了,方桌已经准备好了么?”,王军问道。
“都准备好了
,油灯,水碗,笔,朱砂。香炉,黄纸都按您说地了!”。张祥急道。
王军微微一笑,招呼了韩娇,众人便上了楼顶。此时,在楼顶一侧,放着一个小方桌,上面铺了一张大黄纸。还有七盏油灯,这些都是张祥去买来地,王军拿起一个油灯看了看,说道:“好,法器都已齐备,施法之时,断不能被打扰,你确定你妹妹已经睡着了?”。
张祥忙道:“是地仙长,她十点多就睡了,这会应该睡着了。您放心吧!”。
王军点了点头,示意众人不要离得太近。便开始登坛做法。此次,乃是借东岳大帝之威,布下七星罡斗,引鬼兵阴神,再借叫魂之法,感应张父魂魄所在,调起阴兵将其魂魄捉拿回来。
引东岳大帝之威,乃是净明法术中的一种,净明派术,对于东岳,地狱等法都有详细介绍,不过,王军是初次借东岳之力,能借到多少神力还是未知数。
王军运起剑指,对着七盏油灯连指七次,油灯登时无火自燃,一旁众人暗暗称奇。王军做法,除韩娇外,其余的人都是初次见到,这些个凡人哪曾见过仙法,若不惊奇才怪了。
此七盏油灯,上应北斗七星之位,七星者,天之枢机也,运用法术时,要请神明下降,必须要传令,许多法术咒语末尾,大多是奉太上老君敕令,奉玄天北斗帝君敕令等,均是此意。
借七星之威,号令东岳帝君降下神力,如此才能借得鬼兵阴神下降。王军将灯点着,按方位放好后,便取银剑在手,按北斗七星罡行踏斗之法,行步之间,天空本是阴云密布,突然有七道清光射下来,照在法坛上那七盏油灯上,油灯顿时明亮异常,七星之力已经借到。
王军踏斗已成,停了下来,取黄符一道,用毛笔沾了朱砂,迅速画符一道,将此东岳驱鬼符夹起,将手一抖,黄符立时烧着,王军将此符往香炉上一甩,黄符一入香炉,顿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火焰窜起三尺多高,一股寒意袭来,站在一旁的众人都拉了拉衣服。
东岳驱鬼符法,能号令天下鬼物,王军已将此符催动,附近的阴鬼便聚了过来,听侯王军调遣,阴鬼本是阴体,与人之阳体正好相反,因此众人才感到寒冷,但其实周围温度并没有任何变化。
王军继续催动符法,鬼兵阴神也渐渐赶来,如今许多城市里已无城]:.然穿得衣服不少,便仍是被冷得直的冷颤,韩娇也是一身凉意,不过却没有冷到那种程度,这段时间以来修炼身体,倒也是有些效果。
鬼兵们聚得也差不多了,王军停止了催符,又取出一道空白黄符,以朱砂在上面画一道符,名为“叫魂符”,画成之后,将其点着,化在法坛上那碗清水之中,便招呼张母一声道:“张妈,你来饮下半碗水,便开始叫你老伴地魂魄吧!”。
张母闻言,赶紧上前来,将那碗水一口喝下大半,按照王军先前吩咐的方法,开始叫魂来。
叫魂之法,自古有之,民间便流传着一种小儿收惊的法门,因小儿夜中惊吓啼哭不止,便取小儿衣服一件,走到三岔路口或村口,拜天拜地叫小儿魂魄回来,虽然此法并没有用什么法术,但是亲人之间,冥冥中是有联系的,因此许多时候也能将魂魄叫回来,但是张父的情况却不一样,他的魂魄,是被人用摄魂符摄走的。
被人以邪法摄走的魂魄,被封在摄魂符之中,如果光是靠亲人来叫魂,是没有作用的,因此,王军先画了一道叫魂符,便是将那冥冥中的感应放大增强,如此叫魂才能有效。
叫魂之时,叫法也不拘何种方式,只要将心意想着被叫之人,全身心投入进去,叫魂便能生效了,张母遥望远处天空叫道:“老张,你快回来呀!我们都很想你,快回来,快回来吧!”。
现在,就只剩下等待了,如果张父地魂魄被叫到,在场在的大小鬼兵便能知晓,届时王军便催动鬼兵前去寻找抢夺,自己也将亲自出马,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施邪法地姜孟然呢。
周围围着许多鬼兵阴神,不过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就连王军也看不到,除非阳神可以出窍,以阳神观察便可看见,现在所用的是肉眼,哪里能分辨得出阴阳。虽然看不到,王军却能感应得到,整座小楼,大概围着百多个鬼兵,心中暗想:“净明道法,多与东岳,地狱有关联,难怪该派主张忠孝全义,若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恐怕先被其法术反噬了!”。
在场的众人看不到鬼兵也好,若真看见了,说不定都吓傻,哪还能叫魂呢。
张母连叫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了反应,法坛上那碗清水,居然自已打了个水泡,王军顿时睁大双眼,放开感应,这时,周围的鬼兵们突然朝北边而去,刮起一阵阴风,将周围的大树吹得摇摆不定。
“是了,就在那边,韩娇你留下来保护众人,若有异常,便用天蓬尺!”,王军大喝一声,便从房上跳了下去,如同飞行般地追着鬼兵马去,韩娇都还没来得及答应。其他人见王军竟如同武侠小说里写的一般有轻功,都点头露出笑容,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高人,同时,对韩娇的称呼也改成了“仙长”。
鬼兵们的速度很快,王军虽然能一纵数十丈,但到底还不是真正的飞行,仍是比鬼兵慢上一些,若不是中途连使天遁遁法,估计还要被鬼兵们抛到后面。不一会,鬼兵们围住了一幢建筑不动了,王军仔细一下,这不是市府大院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姜孟然竟属阴山派、猛王军召请六甲神
看来,姜孟然并没有变成惊弓之鸟,居然还敢继续待怕那市长秦明也在此处,都是邪派之人,一并收拾了,省得麻烦!”,就这一日内,王军习得神霄诸多法术,更与天心,净明,彭家的云篆法术互相印证,许多原先没有领悟的法术,竟然都弄通了,现在的实力大有提升,遇到那姜孟然,要擒下他,起码有六成的把握了。
“市府大院,还有许多无辜的人,不能伤其性命,看来,得想个办法引他们出来才行!”,王军灵机一转,顿生一计,将手一指,两个鬼兵登时朝市府大楼隐遁过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偷到那张摄魂符,如果不行,还可将姜孟然引出来,这些个鬼兵很普通,那姜孟然不可能猜到是王军来了。
鬼兵乃是阴气凝聚之体,对于物理的障碍,他们可以任意穿过,通行无阻,只见那两个鬼兵在大楼房顶上一沉,便消失不见。
王军见鬼兵出动了,便同时将那银剑朝天空一抛,足足飞上天空百丈便停了下来,悬在天空,做为王军偷袭之用。天遁剑法,剑、气、遁,三者融合为一,王军进入炼气化神阶段,天遁剑法的威力也慢慢显现出来了。
过了不久,两个鬼兵再次出现在房顶上,其中一个手拿一张黄符,王军眼尖,那黄符正是摄魂符。鬼兵借助张母叫魂的感应,很轻松的就能找到这符篆。此时正带着黄符飞上来,王军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然这么顺利。之前姜孟然与秦明皆在此地想法都有些松动。
忽然,异变突起,一声暴喝之下,一道黑气从大楼的一窗户内射出,这黑气来得虽急,但鬼兵到底于一般地鬼物不同。堪堪射过那道黑气,这黑气似找有眼睛,竟然又反卷回来,这次鬼兵有了准备,双双对着黑气击出一掌,一股大力击了出去,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与那道黑气一撞,黑气登时散开。
“瞧这黑气的威力,似乎不大。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邪派之人?”,王军不禁有些纳闷。这时那窗户之内一黑影闪了出来,直接跃上了楼顶,此人王军认得,正是市长秦明。
“秦明?原来是他,他也炼了邪法,不过修为甚低。应是借助了某种灵物,才能施展出法术。嗯,虽然此人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对付普通凡人,却是太简单了,邪派之人,当真留不得!”,虽见秦明出来,但是单靠他,还不足以对付那两个鬼兵。不过鬼兵手上的黄符比较重要,万不能再被对方抢走。王军又是一指,十个鬼兵同时冲了出去,接应那两个鬼兵。
秦明以灵体修炼,对阴气感应极强,王军看不到的鬼兵,他却能看见,这就是以灵体修炼带来的好处。见一旁又有十个鬼兵冲来,吃了一惊,左右一看,并无一人,觉得事情发生地蹊跷,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他多想,将两手一抬,两道黑气从掌心中喷出,朝那两个鬼兵裹去。
“不知他体内是何灵体,竟能发出阴煞之气,不过用这个对付鬼兵,却是牛头不对马嘴,鬼兵便是阴煞之气凝聚而成,对阴煞之气的了解程度,比秦明体内那个灵体要高得多,更何况,秦明修为低下,完全是借助灵体,这十个鬼兵上去,恐怕立马便可将其分尸当场了”,王军隐在不远的一幢建筑旁,其他的鬼兵也都隐在此处,远远的看着市府大楼的情况。
果不出王军所料,秦明发出的两道黑气,瞬间便被赶上来的鬼兵破了,另外还有四个鬼兵朝秦明冲去,如无意外,秦明是没有活路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何方神圣,欺我阴山教无人么?”,四道紫色雷电,顿时从天而降,四个鬼兵被击个正着,直接消散。
“姜孟然,你果然在这,原来你是入了阴山派,好,今天我就用神霄法术,跟你见个真章!”,王军终于发现姜孟然的下落,顿时大喜,催动所有的鬼兵阴神冲了出去,漫天地阴气,一股股的朝市府大楼逼近,姜孟然自然感应得到,只见人影一闪,已经出现在楼顶,站在秦明身旁。
其实,如果姜孟然知道是王军来此,定然不会出来,而且,还会赶忙遁走,因为,王军地修为与他相差无几,自己虽然有神霄雷法,但王军有天遁剑法,都是玄妙非常的法术,姜孟然要想取胜,却是极难,况且,王军身边还有一个极厉害的帮助,竟然能召请天蓬元帅真身下降,这样的神通,不达炼气化神后期,是绝对办不到的,所以,姜孟然十分害怕王军。
但是,王军乃是驱使鬼兵偷袭,这样的法术,凤阳教有一大把,姜孟然所在地阴山教,此时正想对付凤阳教,见此情景,以为被对方所查觉,凤阳教中虽然有高手,但姜孟然自讨也可斗上一斗,以自己炼气化神的修为,未必会输给对方,对方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强到哪去,凤阳教中的虚实,自己一派早就摸得清楚,炼气化神阶段的高手倒是有几个,但最高也只是化神中期,因此姜孟然不怕凤阳教。
这却是姜孟然棋差一着,没想到居然是王军前来,不过,此时王军还隐在远处,等那两个鬼兵送符过来,姜孟然一见天空中上百个鬼兵冲过来,也是一惊,心道:“居然能驱使上百个鬼兵,恐怕这个修为也已达到《炼气化神》阶段,不好对付啊!”。
要对付鬼兵,还难不倒姜孟然,只见他运气剑指,在虚空中连画五道符篆,正是云篆雷章,空中顿时五彩祥云出现,一条龙形虚影若隐若现,正是龙神。龙神一声低吼,降下无边法力。震得市府大楼都有些颤抖,上百个鬼兵被这股大力震散。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糟了!”,王军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使出天遁遁术,一个闪身便
半空之中,将那道摄魂符抢了下来。调动了百个鬼将符抢回来。那可算是前功尽弃了。
王军一现身,姜孟然马上查觉到了,定睁一看,竟是那天破坏自己施法的道士,顿时大惊,左右一见再无别人,立时掏出五道符纸,一张青符,两张黑符,一张红符和一张白符。此五道符篆在手。姜孟然忙念动咒语,猛地吸气一口。用法力一催,天空之中顿时出现五个衣着古朴的巨神,皆是赤身露背,每人手握一巨大雷球。
巨神一现,巨大地威压便传了下来,那股威压。乃是一种极为原始的力量,十分强大,王军早已遁到旁边一楼顶,见此五位巨神,也是心惊不已。
“好厉害,神霄五雷**,果然威力不凡,不过,你却不知道,我也修习了神霄法术呢!”。王军心如止水,面对此五位巨神毫无惧意。运剑指书符一道,名为神光,顿时黑夜如同白昼,一道光华闪过,居然将那五位巨神给收了。姜孟然登时大惊失色,冷汗直冒。
这法术拼斗,只是瞬间之事,姜孟然与王军之间,却已各展神通斗一回,看来,王军是占了优势。
姜孟然所施展的法术,便是神霄五雷**,乃是召请天、地、水、风、鬼五雷之法。五雷者,各派皆有之,因此所谓地五雷实在太多,如五行之五雷,五雷将军之五雷,天地五雷,人神五雷等等,即便是神霄派的法术中,五雷也有好几种,王军修习神霄法术,正好将此五雷法诀习会,使用此五雷地勾引神光符,将五雷巨神收了,姜孟然不知王军会神霄法术,措不及防,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这人是真正地神霄后裔么?”,姜孟然所习神霄法术,乃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称为分支,只能算是民间遗留,如果王军真是神霄派的后人,那可不好办了,自己的神霄法术,估计会被对方克得死死的,而阴山教的法术,会的却不多,当下心中摇摆不定。
此时的王军也不好受,强行收别人的法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是以神光符法为引,但也要耗损施法者地元气,王军内丹初成,还不能动用多少元神之力,此时拼斗,仍是使用元气占多数。
“化神期的人施展出来地法术,的确威力奇大,要是换做从前的我,恐怕接不下这招!”,王军调息片刻,体内真气循环,生出新力,便恢复了正常。
秦明当然知道姜孟然有多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么恭敬,这么厉害一个人,都被对方破了法术,可见来人的实力还在姜孟然之上。姜明虽然入了邪派,但要当上市长,没有城府,不懂心计自然是不行的,朝姜孟然望了一眼,这时姜孟然脸色阴晴不定,知道是吃了亏,便往后悄悄退了一步。
王军可不会能姜孟然多少考虑的机会,调息完毕,便施展天遁遁法,转眼之前便到了那楼顶不远处,还在空中时,掏出一枚法印,便是玄通真人赠地“治都总摄”之印,接着王军默祝几句,也不画符,双手捧起那枚铜印祝诵起来。突然间,天空之中几道光华射下,凝成三元神将:
一员神将身披红锦袍,抹绿巾,敦金束带,身长二丈,眼光大睛小;
一员神将身披绿袍,鸟皮,敦紫束带,身长二丈,有五目,面如傅粉;
一员神将身披白花金战袍,青皮,身长二丈一,有三目,面色黄。
此三者,正是六甲正神之中的甲子,甲戌,甲申三神。
甲子神,清宫元德真君;甲戌神,林齐虚逸真君;甲申神,仲权节略真君,此三员六甲真君,与法国人夏洛特召请来的,装束上稍有些不同,但面貌形像都是一样的,王军刚进入炼气化神阶段,就能召请三员六甲正神,果然是天赋奇佳。
紫书**之中,介绍了六丁六甲诸神体系,以及召请,施用,指挥等法,此三员六甲神,便是王军用六甲祈祝之术召请来的。
这么看来,神霄法术,的确是包罗万象,十分复杂,有人说,神霄雷法,是道门诸派雷法的奠基者,却是不无道理。神霄之法,自王文聊,林灵素等人创出至今,虽归入正一教,但其法之正统,诸神之完备,都是各派法术体系之中,极为少见的。
不单是雷法,神霄派法术,对玉枢火府诸神也了解颇详。被誉为天庭四天师之一的萨守坚,便是出自神霄派,萨守坚以玉枢火府之法传其弟子王灵官,而王灵官最后被誉为道教护法大神,名声地位极其显赫,可见玉枢火府之法,也是不下于雷法的**。紫书**之中,竟然雷法,火法都有详细介绍,若加以习炼,一段时间以后,王军地实力还有提高。
不过,现在王军召请来三位六甲正神,已经是了不得的神通了,王军以河图、洛书地规律来解释天地万物,就连道法也是如此,因此修习紫书**中记载的法术十分容易,学起来很快。但姜孟然可就不一样了,虽然自二十五岁踏入炼气化神的境界,说明其根性悟性都极强,但自从出了“桃源仙居”后,修为进境变慢了许多,这十几年来虽然有些成就,但仍是化神初期之内徘徊,可能比王军高一点,但却始终到不了炼气化神的中期。
召请六甲正神,姜孟然勉强能够召请出来一个,但是一次召请三个,却没有这个能力,此时,姜孟然已经知道,自己与王军之前有些差距,若要力敌,实属不智,只有采取游斗策略,但是王军遁法神妙,他是领教过的,游斗也不行,正面力拼也不行,姜孟然顿时心神失守,脸色大变。
第一百三十三章 烧秦明先火将逞威、召玉皇王军慌落败
入“炼气化神”境界,便要时时守住本心不动,本心丹有损,严重的,还会伤到丹基,使凝结而成的金丹变成幻丹,如此便是前功尽丢,被打回原形,这么大的事,不由得姜孟然不怕,赶紧就地而坐,守住本心。
这便是人的自然反应,好比你家里有一名贵花瓶,一天突然有个贼人进门,同时将那花瓶朝你抛来,你反应不及,自然是先接住花瓶,而忽视了贼人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姜孟然此时便是如此,为了守住来之不易的金丹,也不管朝他冲过来的六甲神将,只顾守住其心去了。
早在王军召出三员六甲神将时,秦明便吓得一哆嗦,召请神将这种法术他没见过,以为是极大的神通,顿时顾不了姜孟然,扭头就跑,直接从楼顶上跳了下去。王军自然看在眼里,秦明这个邪派之人,若还让他当市长,到时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既然以后需要累积功德才能飞升,那不如现在就坐一件好事,王军心念一动,甲子正神便是一挥手,空中一道黑气奔来,化成一个人形,竟是一员鬼将,长有两颗头,一面青,一面赤,头上长有两角,面有两须,前赤后黄,身长二尺,着红衣,手执大瓢一个,内有神火十颗,正是鬼军三将之一的先火大将,康元铎。
鬼军三将,乃是六丁六甲十二位正神的得力助手,每个鬼将均有无数鬼兵。这些鬼兵可不是城]]|=不同,不论法力或神通,都比普通鬼兵强上数倍,而这鬼将的法力,更是只在六丁六甲之下,不过变化不及溪女罢了。
康元铎。号称先火大将,光看其名号便知其法擅长施火,手中那大瓢,盛有先天、后天神火各五颗,施放出去,无物不燃,无物不透,只见康元铎挥了挥大瓢,瓢内一股火光闪起,转眼便烧到了秦明身上。那秦明狂叫数声后,火自熄灭。而秦明地尸骨也被烧成灭熄,成了一堆烟灰。
此时市府大院之内冲进来一排警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才到大楼前,看到天空几个怪模怪样的神将,都吓了一跳。不知是何物,竟能浮在空中,一时之间居然看得呆住了。
天府神明,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士兵们虽然都是无神论者,但此时见到了真正的神明,以前所知尽皆崩折,哪会不吃惊,不呆住呢。
王军见有普通人来了,为了避免麻烦。赶紧催动六甲真君上前,准备架起姜孟然遁走。突然间又有异变,一道白色晶芒从远处飞来,甲子真君见那道晶芒来得急,赶紧舞动兵器,瞬时间击出一道雷光,与那道晶芒相撞,发出轰隆巨响。
“又是天主教的光明圣力!”,王军见那白色晶芒熟悉,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朝那晶芒来时的方向看去,十几个外国人飞也似地赶来,
为首的那个,手持一根权杖,上面嵌有数颗红蓝宝石,杖头上还有一团白光包裹,那人将后一挥,杖头上那团白光便射了过来。
王军召请来三员六甲神将,其中一人抵拦住晶芒便可,其余二人仍是冲向姜孟然,其速不减。王军见此情况,知道那一伙人,就只有为首的那人有实力,也不担心,只等六甲神抓住姜孟然,便马上遁走,谅这伙天主教徒也追不上。
果然,那道白色晶芒又被甲子神抵住,一旁的先火大将将手一指大瓢,漫天的火光飞了过去,他的火法十分厉害,若是王军修为够高,召请到更多的神威下降,那时随手一发,千里之内皆成火海,不过,现在的威势就已经够大了,王军隐在一旁楼顶上也不现身,只待六甲诸神出手。
若不出意外,这伙天主教徒是没有办法抢回姜孟然的,那先火大将的火法,就够他们受地了,何况甲子神还注视着他们,若有异动,也可以接下来。
不过,世事无绝对,就在王军观注甲戌、甲申二神时,数百道雷光从天而降,狠狠的朝甲子,先火二神劈下来,这雷光威力竟然不弱,甲子神忙双手护住,那雷光并没有伤到其分毫,可先火大将可就惨了,他只会攻不会守,而且只懂火法,这下被雷光劈中,顿时烟消云散。
王军忙看向那伙天主教徒,雷光竟然真是这伙人发出来地,而且为首的那人并没有出手,而是跟着他的那十几个人联手施展出来的,王军摇了摇头,心道:“天主教都学习我中华道术,难道各派之中,竟有这么多法术流传海外么?”。
想归想,王军反应可不慢,一闪身便施展天遁遁法,朝姜孟然那遁去,这时甲戌、甲申二神已经到了姜孟然身边,伸手要去抓时,天主教为首那人已经赶到,抬手抛出一道符篆,顿时黄光遍地,一股极大的威严气息从符篆上散发出来,那气息庞大得不得了,甲戌、甲申二神竟然被那气息震得当场跪下了。
王军正好遁到姜孟然身边,那符篆的气息,王军觉得十分熟悉,稍稍一想,便已明白,这股气息,竟与一年多前,三清山上感受到地玉皇帝君的气息一模一样,王军不禁面色微变,运剑指虚画几道,百道气剑顿时凝成,朝那为首的外国人攻去。
这外国人已经上了年纪,脸上尽是风霜的刻印,不过气色极佳,见到王军的百多道气剑,竟然还笑了笑,用手一指之前抛出的黄符,那黄符放出的黄光更亮,王军的气剑似乎被黄光所阻,还没飞到这人身旁,便如同被蒸发似的,只留下百多道淡淡的清气。
“这人,至少已达炼气化神中期。我不是对手!”,交手只一合。王军便已估出这人地修为,顿生退意。单凭一张黄符,便可以破掉王军百多道气剑,这种本事比王军高出了好几筹,王军估摸着,这人应可于谢玄真人相比了。
这外国老头。竟然像看出王军地心思一般,又是一笑,运剑指朝那黄符连指数次,黄光顿时大盛,将方圆十丈笼罩起来,似
光球一般,王军顿觉不妙,这黄光似乎成了一道屏障无比,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冲出去。以天遁遁法感应外界竟然失效,看来用遁法也不能离开。王军心道:“这回,真是不妙了!”。
这黄色光球,神妙非常,决不是一般地法术。能借来玉皇上帝之神力地法术,威力定然不小,那道黄符。有个名堂,名为玉皇十方飞天符,可将八面及上下十方全部封住,入此符中,绝难出来。
原来,这老头,便是与阴山教结盟的英国天主教的首脑,名叫安东尼,此次来中国,便是为了对付凤阳教。并抢夺该教内一件宝物,正好是今天赶到。才一下飞机,安东尼便知道姜孟然等人出了事,赶紧一路狂奔而来,刚好将姜孟然救下来。
王军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只能一拼,于是,一摸怀中,取出三张黄符,就地一抛,顿时阴风阵阵,正是他拿手的地狱符法。
王军在炼精化气后期,便可同时施展三道地狱符法,此时已是化神初期,本还可以再多施展两层,只是王军的主要目的不是这里,这三道地狱符法只是掩人耳目用地,真正的后着,便是召请神霄都天五雷,借此雷法之威,破开这黄色光球,那时便可遁出去。
净明法术,运用地府之力极为巧妙,安东尼显然没见过这种法术,落入锁身地狱之中,只觉浑身一紧,数股大力如同锁链,在自己身上钻来钻去,幸好安东尼已是化神中期修为,虽然吃惊,但还不至于就伤得了他,只见他催动那道黄符,数道黄光闪过,顿时破了此锁身地狱之法。
锁身地狱无功,后面的钉身地狱,铜柱地狱,也先后被安东尼破掉,只一道黄符,便可以将王军这个化神初期的高手击败,安东尼的法术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三道地狱符法,为王军赢得了时间,王军以“治都总摄”之印,施展神霄都天五雷**,“治都总摄”本就是万用法印,加上该印乃是青羊宫中之宝,颇有灵性,施展法术,威力大上不少,空中五个雷球疾落下来,不分先后的击在黄色光球之上,暴出万道光芒,几人所在的楼顶,经不住这份威力,顿时坍塌,安东尼一个没注意,竟让这玉皇十方飞天符阵破了个小缺口,这缺口极小,只有拇指粗细,一般人是出不去的,可王军凭着这个缺口,感应到了符阵外界,一个遁法使出,瞬间便出了符阵,连使遁法,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安东尼没料到王军的遁法如此神妙,被他逃了出去后,便收了黄符,十多个教徒也赶了过来,市府的警卫们,先看到这外国老头弄了个光球在楼顶,最后又把楼炸塌,责任战胜了恐惧,冲上去想把这伙人抓起来,安东尼轻蔑地笑了笑,身旁一个教徒施了一道雷法,雷光闪过后,十多个警卫全部被雷光击中,受伤的部位焦黑一片,受此重伤,哪还能抓人,安东尼等人带着姜孟然大摇大摆地离开,再无一人阻拦。
再说王军一路施展天遁遁法,瞬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外,不够,他却没有赶回张家,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遁,这是因为,王军知道安东尼乃是化神中期的修为,阳神已能冲出紫府,此时不说千里嘛,数百里之内的一切事物,均逃不过他的法眼,王军不敢将张家暴露出来,是以没头没脑的乱跑,边跑边想有什么可以避过安东尼阳神的方法。
跟一个化神中期修为之人结仇,可不是闹着玩地,人家阳神出窍,不管你是躲在哪里,阳神均能看得到,树木,房屋,大山,都无法阻拦阳神的透视能力,王军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那个外国老头修为之深,恐怕与谢玄真人差不多,如今被他盯上,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王军仍是不断逃遁,边逃边摇头,想到这时,突然一计应上心头。
“入地!嗯,大地五行属土,天生便具有收纳作用,如果潜入地下,他的阳神透视便失去了作用。不错,必须入地!”,王军停下来想了想,点了点头,取巽位之气一口,书符一道,念起“神霄彻地”神咒,准备以彻地大将之威,潜入地下逃遁。
虽然王军是初次施展此法,但进入炼气化神阶段后,一法通万法通,与炼精化气有着本质的不同,许多法术都不需要繁杂的修炼仪式,施法时也没那么多规矩。不多时,地下冒出一团紫气,缓缓现出人形,紫面棠衣,有掩心甲护住,正是“彻地将军”。王军见法术成功,跳上彻地将军背后,法力一催,彻地将军顿时沉入地下,一齐不见了踪影。
这时,远方的安东尼眉头一皱,随后笑笑,心道:“好小子,居然精通神霄法术,比神霄嫡系的姜孟然还要厉害几分,看来中国并非无人,此次行动,说不定还有变数啊!”。
安东尼虽然初入化神中期,阳神虽能驱物,但是以此施展法术,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因此王军逃走后,安东尼又有任务在身,急于找阴山总教所在,因此不曾追击,此时失去了王军踪影,自然有些恼怒。不过任务却极为重要,首先是要保证姜孟然的安全,以便与阴山教接上头。
姜孟然死死守住本心,经过一天一夜的入定,终于收回了动摇的心旌,行功圆满,清醒过来。一看身旁地安东尼,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赶紧向安东尼拜谢道:“多谢安东尼主教相救,姜某感激万分!”。
安东尼笑道:“姜老弟不必客气,我们天主教与贵教联合,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讲什么谢不谢的”。姜孟然赶忙点头称是,随后,安东尼又道:“对了,姜老弟,袭击你地那人是什么来头,我看得颇精通神霄之法,与你的法力似乎不相上下,莫非,是正一教中的人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说天蓬两人暗心惊、道原委张家迁北京
孟然摇了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有一次我助秦彪时,这人便出手破坏,对了,他还有个助手,比他厉害好几倍,竟能召请神霄雷部总帅之天蓬元帅法身下降,这种修为,恐怕只有化神后期才能办到!”。一句话,惊得安东尼半响说不出话来。
天蓬元帅是什么身份,安东尼当然知道,北极四圣,天蓬占据一席,份量着实不轻,因为,玄天北斗真武大帝,也是北极四圣之一。
真武大帝是何等人物,恐怕一般的凡人都知道,在民间,真武大帝又名荡魔天尊,披发祖师,乃是二十八宿的北方七宿之象,又是北斗七星之化身,北斗七星为天之枢扭,故可号令诸天诸神,足见真武大帝的地位有多高,而天蓬元帅可以与其平起平坐,没有真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天蓬元帅在吴承恩的《西游记》一书中,被写成猪八戒这个人物,看起来本事不大,故此,许多人都以为,天蓬元帅,其实虚有其表,白白掌管了天庭水府诸神,其实不然,天蓬元帅实为神霄雷府主帅,掌帝之钟,可召诸天万神降临,又为北极驱邪院之首,行阴治之功,而且还是北斗破军之身,乃北斗七星之首辅,不但法力无边,而且麾下诸多猛将,行避鬼驱邪之事,则万鬼惧灭,群魔皆碎。故此,天蓬元帅实为驱邪之大帝,雷府之总帅也。
能召请天蓬下降。安东尼自问无此能力,越级召请天神。搞不好会被天神反噬,那就麻烦了,人哪能与神斗,绝对落得个凄惨下场。如果那人能召请天蓬下降,其修为之高,安东尼根本不敢想象。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还是安东尼修为高深,心性炼的也深,过了一会便回过神来,笑道:“虽然那人有实力,但是,若此次我们地行动成功,便可以取到那件宝物,到时进行修习,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阴山教与我们英国天主教。实力便可飞涨,那时这人再厉害。也不是我们对手了,哈哈哈!”,安东尼似乎对这次的行动十分有信心,仿佛凤阳教中藏地宝物是灵丹妙药似的。
姜孟然也自点了点头道:“不错,若真能夺得那件宝物,我们的修为肯定可以突飞猛进。不过,凤阳教主得到这宝贝的时间也不短了,若是他的修为再有精进,恐怕我们反而会吃亏呢!”。阴山教对凤阳教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不知道凤阳教主地真实实力,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安东尼笑道:“姜老弟不必多虑,再过不久,我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前任,汤普森先生。将会亲自来中国解决此事,他的元神驱物已经炼得炉火纯青。那凤阳教主修为再高,恐怕也不是我师傅的对手,何况,加上你们阴山教,你们教主也是化神中后期的高人,我们两教这么强的实力,难道还怕小小的凤阳教么?哈哈哈!”。
姜孟然刚才只是有些担心,这次行动,两方准备了一年多才下手,可谓是计划周密,毫无漏洞,成功的机会相当大,现在又听了安东尼打气,点了点头。安东尼知道姜孟然心神失守,现在才回复过来,修为肯定下降了一些,便说道:“姜老弟,你还需要调养,布置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不过,你也得动身回你们总教,请你们教主出来一聚才是啊!”。姜孟然点头称时,安东尼满意地笑了笑,便吩咐手下布置此次任务的各项准备工作,姜孟然仍是入定,待心神稳固之后,便动身回总教,请教主出山。
再说王军沉入地下后,顿时辨不出东西,认不清南北,四处乱转了几个小时,才缓缓地从地下升上来,四面一看,居然处于深山之内,原来在地下转了这么久,早已出了市内。王军收了法术,辨明方位后,便朝张家直奔而去。
数小时后,王军坐在张家大厅的沙发上,向众人解说了抢夺摄魂符的经过,正说着,张父在张母的搀扶下,也慢慢下了楼来。
摄魂符中张父的魂魄,已被王军解放了出来,并引入张父体内,张父魂魄全聚,立刻清醒过来,只是由于身体虚弱,休息了一阵才能起来行走。张祥与张嫣儿也忙上前扶住,待张父坐下后,王军道:“张伯,你觉得怎么样?精神方面还有什么不适么?”。
张父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完全好了,就是身体不行,需要调养,这次,多谢仙长相救,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已入土了!”,说着便要站起来行礼,王军忙示视张父坐下,一看人都齐人,便开口道:“各位请坐下,我有一事要告诉大家,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恐怕大家性命不保!”。
王军说得这么严重,众人都变了面色,赶紧坐下听王军说事,王军见众人都依言坐下,便继续道:“刚才,我也讲到了,救姜孟然的,是一伙外国人”,王军将后面发生地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今,那姜孟然肯定明白,是你们张家请了我来对付他,恐怕不久,他便要来报复,你们继续坐在这里,极为危险,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等姜孟然之事了结了,才能回来!”。
张父虽然不甚了解情况,但看到一家人都愁眉不展,知道此事的利害,对王军说道:“仙长,依你看,这个姜孟然,何时会来报复?”。
王军摇头道:“他在斗法之时入定,说明心神受到震动,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短期是不会来的,不过,救他的那个外国人,与姜孟然所属的阴山教有勾结,说不定,他会动用那边的力量。所以,时间并不好估计!”。
张父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好,我们今天就动身去北京!”。
“什么?”,张嫣儿十
,张祥与张母也被吓了一跳,倒是一旁曾江比较镇定头。
“爸。北京我们又没有亲戚,去到那边怎么办呀?”,张嫣儿在这里住惯了,不太愿意离开,虽然这事是逼不得已,但北京那边并没有认识地人,到那边后,还要找工作,找房子住,事情可不少呢。
“是啊爸。妹妹说得对,我看。我们还是去湖北武汉,二叔在那边,投靠他比去北京强啊!”,张祥的二叔在武汉定居,自然是去他那边好了。
可张父摆了摆手道:“去亲戚那里,总是会被别人找到了。去了等于没去,反而是去别地地方,他们料不到,便没有事。我在北京认识一个老战友,当时在查秦明一事时就跟他联系过,其实我也怕秦明有背景,到时我们一家就麻烦,退到他那去,至少你们两人以后地生活不成问题,不过正好那段时间我种了邪法。现在去是正好!”。
“是啊,张祥。如果到北京去,我爸在那边也有些办法,那边的事情我也可以安排,再说,我爸认识一位高道,颇有些法力,到时如果仙长离开了,起码还可以请他老人家护着!”,曾江也走过来说道。
这时,韩娇突然笑道:“呵呵,你们如果去北京,正好跟我们顺路呢!我们也正是要去北京一趟!”。
既然去北京,各方面地情况都是最好的选择,张祥与张嫣儿也不再反对,在张母的带领下,绘绘进屋收拾东西。张父由于身体虚弱,只能坐在沙发上与王军聊天,韩娇也去帮张嫣儿收搭,一个小时后,东西都收拾好了,张祥订地火车票也送了过来,两个小时后的火车,一行人搭上出租,朝火车站开了过去。
本来王军与韩娇是不乘任何交通工具的,不过这次情况特殊,而且这里离北京也不远了,王军才同意坐火车,到了下午六点多,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张父在火车上便已经联系好了那位战友,众人一下火车,竟然有专车来接送,此时才是九、十月份,离下一年六月晒经还早,王军左右无事,便跟着众人一到上车。
过了一阵,车子停在了幢别墅前,一位身板硬朗的老人,在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保护下,出现在别墅门口。
“老张,哈哈哈,三十多年没见面,真是想死你啦!哟,何芸,你也来啦,这几位是你的家人吧,来来来,快进屋里,我们好好聊聊!”,这位老人,便是张父的战友,名叫周元福,现在是中央军委装备部的政委,是个大官。周元福上前一把握住张父的手,两人都十分激动,一起走进了屋内。
曾江是知道周元福地,没想到张父竟然认识这么个领导,心中微惊,不过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与张家兄妹,以及王军师徒等人一同走了进去。
周元福早就安排好了饭菜,还专门为王军师徒准备了素菜,众人入席后,周元福道:“老张,这里是我儿子的产业,装修好一年了也没用上,正好给你们住!你放心,你那边地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尽早帮你解决这件事”。
张父点了点头道:“老周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元福一听这话就不乐了,说道:“老张,你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兄弟,当年出生入死,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咱们可比亲兄弟还亲,谈这个就见外了!哦,对了,吃菜吃菜,你们路途一定辛苦了,别客气,快吃啊!”,说着,带头夹了一块肉放在张父的碗里。
见此情状,王军点了点头,终于轻了口气。这个周元福,一定有些来头,若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场面,张家如今有他护着,便省了不少事情,起码,以后不用成日跟着张家跑了。
饭桌上,周元福颇能饮酒,可张父身体虚弱,喝了两杯便不喝了,张祥便站出来敬了两杯,不过他的酒量实在太小,两杯下肚,便满脸通红,筷子都握不住了,若得周元福哈哈大笑,这一餐饭,气氛融洽,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场,周元福又安排几个人,负责张家的起居饮食,便驱车离开了,临走时说,明天还要来找张父叙叙旧,让他不用担心儿女工作地事,他来安排。
张家两老的确是累了,早早洗了澡睡觉,张祥坐在房中猛抽烟,张嫣儿倒也随遇而安,坐在房里看电视,曾江也一早便走了,说是这几天去请他认识的那位高道来,帮张嫣儿看看。
一切终于又安静下来,房里,王军再次画了太阴炼形符给韩娇,韩娇拿着太阴符,并没有马上回房修炼,而是站在想了想道:“师父,我们一直住在这吗?”。
王军睁眼看了看韩娇道:“不是,明天我要去趟白云观,拜见全真高道吴理平,看看能不能在那挂单,只要得到允许,我们就在那里住,这样你也可以跟着众道修炼,对于收心养性,效果极好!”。韩娇点了点头,便回房修炼去了。
房里十分安静,王军闭目凝神一会,心道:“看来,得巩固一下金丹,方才有与邪派一拼的可能啊!”。王军虽然初步踏入炼气化神,但金丹还不够凝炼,阳神不足以出窍,这样的修为,自保尚可,但要行降妖伏魔之事,却是有心无力,安东尼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今外国天主教,竟然都习了中国的道术,而且修为竟然不低,王军虽有些郁闷,但也知道,怨天尤人是没用的,只有自己修为上去了,才能真正为国家,为道门做点事,于是暗下决心,潜心修炼,以求达到炼气化神中期,使阳神出窍。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观道藏受益并非浅、说大劫惊惧忙离开
夜须臾便过去,又是太阳初升,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便出了门,问了白云观的位置,朝那边走去。
通往白云观的共车虽然很多,但王军不愿做车,仍是用起轻身功法而去,不时还施展天遁遁法,速度奇怪,路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就是有,也不一定看得清楚。
白云观,位于北京西城区复兴门外,乃是全真龙门的祖庭,也是中国道协之所在,规模宏大,观内楼台殿阁众多,占地面积也大,可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道观。
目前中国道教,大致上便分为全真教、正一教两大教派,虽然没做过统计,但是全真教所拥有的道观,肯定比正一的要多,不过正一教的信徒,却比全真教要多。全真教由王重阳所创,七个大弟子中,就只有邱处机的龙门派最后流传发扬,势力宠大,可以说,现在的全真教,就是全真龙门。
全真祖窍,这样一个名头,就已经够大了,更何况,中国道协也是设在这里,两个加起来,使得白云观,成为道教界的圣地,里面的道士修为高深,不够不喜欢问世事而已。
不多时,王军便已到了白云观门口,此时时间尚早,还没有信众到此,但观门却早已打开,这是全真教的规矩,天将亮时,便打开大门,聚在一起做早课。王军缓缓走进观内,此时四周并无一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王军见四下无人,知道众道士还在做早课。便继续往里走去,欢迎遇到一壁。上有“万古长春”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是少有地佳作。
“万古长春!”,王军轻声念了一句。这四个字,是称赏全真龙门祖师邱处机的,邱处机号长春真人。以示修道可万古长春之意。
“道友何来?不知道友对这四个字,有何看法?”,一个苍老地声音从旁边响起,王军忙转头一看,一个老道站在王军身旁两丈外,正是这老道在发话。
老道胡子颇长,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也是黯淡无光,背后有点驼,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道的高人。不过王军却不这么看。进入“炼气化神”阶段以后,王军内丹凝成。感应周遭环境变化的能力,又大幅的增强了,此时已不单是运用六识,而是靠元神感应。五官六识的感应是有个限度的,达到了这个限度便无法再提高了,比如这个限度是方圆三十丈内地细微声响。但是元神感应不同,这种感应,不但能对运动的东西有感应,对静止的东西也同样感应得到,而且这种元神感应比六识灵敏数倍,随着修为的进一步提升,还会有较大的提高。
可是,王军的元神感应,已能在方圆十丈之内感应一切事物,却感应不到这老道走近。解释只有一个。这老道的修为比自己高得太多了。王军连忙行礼道:“弟子王军,拜见真人!”。
那老道微笑不语。王军行完礼后,继续又道:“弟子从南山清天观而来,因师尊吩咐,待贵观晒经之时,请求观看,以增学识!”。
老道一听南山清天观,止住了笑容,说道:“你师尊是谁?”。
王军道:“师尊自号南山真人,敝派乃千峰派分支,与全真龙门有些连系,故此,师尊要我来找吴理平真人,请求观看晒经!”。
老道听完,点了点头道:“嗯,是了,我便是吴理平,你已入炼气化神之境,怪不得你师尊要你来看道藏全本,看来,你师尊终于收了个好徒弟啊!”。
这老道便是吴理平,王军忙道:“太好了,能在这遇见您,实是万幸,我还在担心找不到您呢!对了,这是师尊要我带来的信物,说是拿着这个信物,才能与您相认!”,说着,王军从怀里取出那柄短剑,递给了吴理平。
吴理平接近短剑一看,顿时认出来历,点了点头道:“嗯,这柄短剑是我送给你师尊的,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对了,你师尊现在可好么?”。
“师尊吩咐我下山时,便已算得阳寿已尽,如今我下山已经快一年了,师尊恐怕”,王军缓缓道。
“当年我与你师尊结成忘年之交,但观其资质不好,也无办法帮他,可见人之生死,自有定数!”,吴理平淡然道。
吴理平地话,王军听得似懂非懂,正自出神时,吴理平又道:“既然要看经书,何必等到晒经,你跟我来吧!”。说着,吴理平便领着王军,穿过几座大殿,来到了收藏道藏经书的地方。
这是一幢三层建筑,也是白云观地藏书楼,才到门口,从一旁闪出两个中年道士,见是吴理平,才行了个礼,缓缓退开,王军放开感应,竟然找不到这两人的藏身之所,而且从刚才两人现身时的情况看,这两人绝对到了“炼气化神”之境。
“好一个全真祖庭,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看守藏经楼的人,都有炼气化神的修为,跟他们比起来,我不过是个小孩罢了!”,王军见白云观实力不俗,心中暗暗惊讶。
进入藏经楼,王军四处一瞧,满眼都是经书,全部用一纸盒封装起来,规模比悟真观的要大上许多倍。吴理平道:“这里,便是收藏道藏经书地地方,按三洞四辅分类,你可以任意观看,不过,看书是要注意,不可用任何的损坏,另外”,这时,一个年轻的道士从二楼走了下来,吴理平指着他道:“你要看经书,需要他陪同才可”。
“此道藏经书,总共五千多卷,内容浩如烟海,要想全部看完,没有个几年时间那是休想。你此次观看经书,时间只有三天。这已是我大开放便之门才能如此,你捡些重点观看。如此也不虚此行!”,吴理平大致介绍了整个藏书楼的分布,跟那个年轻道士吩咐几句,便走了出去,留下王军与那个年轻道士。
“既然吴真人说只有三天,那可得
才行!”。王军先将整个藏书楼走了一遍,书架上地类目,十分清晰,王军不过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便静下心来,每类拣出几本阅读起来。
白云观保存地道藏全本,乃是明时正一教首,张宇初编修的版本,共分为三大类,乃是洞真。洞玄,洞神。所谓的洞。是指洞悉,通透之意。洞真以上清系经文为主,洞玄以灵宝系经文为主,洞神以三皇系经文为主。
三洞是最大的分类,再往下便是四辅,意思是辅大类之分类。分为:太清辅洞神、太平辅洞玄、太玄辅洞真、正一贯通始终。
此外,每洞类之下,又分十二类,分别为本文、神符、玉诀、灵图、谱录、戒律、威仪、方法、众术、记传、赞颂、章表。
由此可见,道藏分类简易,内容丰富,实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地宝藏,王军看了一天,才发觉道门之内,竟然如此众多的新奇事物。不禁有拔云见日之感,对于上清、灵宝、三皇三系地内容。也大概有了些认识。
不过,道藏全本内容虽然丰富,但涉及到法术之类的内容,就有些缺章少节,而且,最关键的诸神名讳,都没有记录下来。王军甚至看到了那本《高上神霄玉清紫书**》,但是一看内容,比姜家传下来的那本,少了好多章节,重点内容也没有,简直是废书一本。
“看来,道藏之中,凡法术部分,皆是徒有其表,真正的内容,还隐藏于各派内吧!不过,其他内容倒真是货真价实,丹法,记传,戒律等都比较详细,值得仔细研读!”,王军边看边点头,从早看到晚,也不需要休息。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年轻道士,也是有些功底的,除了吃饭时要过去接一下,其余时间都寸步不离。
不错,道门法术,威力太大,若被不法之人学去,要闹出事情,因此道藏之中并没有将最关键的内容记录上去,所有的法术,都是由各派按不同条件传授的,这些都是各派地秘诀,也不会轻易的交出来。
不入门派,便学不到法术,所以,有些人无门无派,独自修习丹法有成,却不知法术法诀,以为修道并无出奇之处,实是想错了。
一边三天,王军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专心阅读道藏,收获颇丰。倒不是学到了什么法术,而是对丹法一途理解得更深了,同时,也对从古至今各道派地情况了解了个大概。这些收获,对王军今后的成长是相当有好处的,第三天到时,吴理平又来了藏书楼,把王军叫到他的房内。
“多谢吴真人成全,弟子感激不尽!”,来到吴真人房中坐定,王军赶忙拜谢,使自己能专心看经。吴理平笑道:“你不必多礼,这三日来,可有心得么?”。
王军道:“心得不敢说,这三日看经太多,还没来得及整理,不过,弟子从前对丹法还有些疑问,至此已经全部弄通,这应算是个大收获吧!”。
吴理平点头道:“道藏内容繁杂,三天功夫,的确看不了多少,不过,道本自然,需要自身体悟,悟出真谛时,万卷丹经,如同废纸,几句言语便可将其说尽,有甚复杂的!我看你年纪还轻,便有此修为,将来必有所成”。
吴理平顿了顿,还朝天出了会神,才道:“不过,时间不等人,古时有一位前辈曾说,一千五百年后,因人修道,而生出一个劫难,此劫非比寻常,范围之广,危害之深,乃是从古至今未有过地,再过十年,便是这位前辈所说的一千五百年,到时大劫一起,连我都不一定能得保全,所以,你有此修为,应该把握住,努力修过此境界,多一分修为,多一点机会啊!”。
“大劫?”,王军十分不解。修道之人,能弄出什么劫难,难道,是指西方天主教那伙人么?
如今,天主教徒,竟然公然修炼道法,恐怕是得了不少中国各派的道书典籍,如此以来,他们又想再抢再多的道书,以求飞升,这个劫难,极有可能跟天主教有关。于是,王军便将自己遇到沃特斯、夏洛特、安东尼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吴理平听。
吴理平听完后沉思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道:“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们只有炼气化神的修为,还不足以造成这个大劫,除非,他们有修到炼神还虚境界的人,才有可能。炼至炼神还虚,可并不简单啊!”。说完,吴理平又陷入了沉思。
炼气化神阶段的人,若施展威力大地法术,可以移山填海,这样大的力量,还不足以拔起大劫,需要炼神还虚地人来,那这个大劫,还有得救么?王军心中忐忑不安,要知道,炼神还虚阶段的人若施展法术,足可以毁灭星球呢。
两人默沉一阵,吴理平才道:“看来,大劫真是要来了,要不然,怎会有如此争端,唉,王军,你赶快回去修炼吧,赶在十年后,为平息劫难出一份力!”。
王军点头道:“吴真人,弟子告辞了!”,说着便起身要走,吴理平突然喊住王军道:“等等,王军,你曾说你所学的天心法术残缺不全,我这里正好有一本《天心秘旨》,记载了天心派众多法术,你拿去好好研习吧!”,说着,吴理平起身,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王军,王军接过书,再次拜谢后,便离开了白云观,赶回别墅。
“师父,你怎么一走就是三天,害得我们担心了好久呢!”,韩娇见王军平安归来,才放下心对王军说道。
“嗯,这几日我在白云观看书,来不及通知你们,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了!”,说着,王军便去找张家全家来到客厅,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