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百七十章 女孩,别哭
第四卷第二百七十章女孩,别哭
等陈成跟钟彬从休息室里再次回到包厢时,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分钟时间。
赌局还得继续,两个人不紧不慢依次各自落座,但众人显然都等不及了。
“嗨,我说你们俩该不会是在洗手间里头商量好了,待会儿赢了钱怎么分,这对我们金少可不公平哟。”魏少佛看起来挺有点纨绔子弟的潜质,他俩还没坐好,他就率先嚷嚷了起来,惹得包厢里的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真是这样,那我就自认倒霉好咯。”金少炎很配合的开怀大笑起来。
“呵呵,两位大少开什么玩笑呢,我和陈Sir不过是烟瘾犯了,到休息室抽支烟解解乏罢了。”钟彬早没了刚才在休息室里的癫狂,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一脸微笑的跟金魏两人打着趣。
不过他的解释倒也合理,在.这间包厢里头,除了陈成完全没什么顾忌的,想抽就抽,剩下的这几位俊彦们都很讲绅士风度,照顾到有女士在旁,基本上没怎么吸烟。
薛青卓等陈成坐下后,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多说。闻到陈成身上一股子很浓的烟味后,她就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温开水递给了陈成,示意他喝点水,解解烟味。
“各位先生,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可以加注或者开牌了。”一直规矩站着的荷官提醒了一声。
“呵呵,我看加注就没什么必要了,别到时候伤了和.气可不好。如果我没记错,这铺牌已经破了我们俱乐部的记录了哦。各位觉得怎么样?”
魏少佛打了个哈哈道,这铺牌本来没他什么事,可.他这么开口一说,接下来的金少炎以及钟彬也都没什么意见,陈成因为心里面装着事,打牌的兴趣淡了不少,也就随便他们了。
金少炎先亮的底牌,他的底牌果然是张A,台面上.是三条A带两张散牌。
然后第二个就.轮到了钟彬,他的底牌揭开来时,金少炎立刻很光棍的认了输,笑着恭喜了钟彬一句。而陈成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钟彬的底牌是张方块J。这样一来,他这把牌就是方块K领头的同花,大过了陈成手里头的顺子。
即便是陈成心不在焉,这会儿也顿时紧张了起来。话说这可是价值一个亿的一把牌啊。来这会所搞了半天,一毛钱没赢还连带着输掉了薛青卓的三千多万,而且还听那疯子说了一大通胡话,想想就够窝心的。
可其他两人都已经揭了底牌,现在就只等着他了。众目睽睽之下,陈成无奈只能手有些打飘的捏住了那张底牌。他这辈子还没玩过这么大的,现在明知道是输,便只觉得这张薄薄的扑克牌简直是重逾千斤,捏在手里半晌愣是没能揭开来。
“陈成,我相信你,这把你一定会赢的。”薛青卓两只手轻轻握住了陈成,一脸温柔的笑意,向他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目光。
我能赢?
那真是见了鬼了!
陈成看了看薛青卓,他估计薛青卓八成是前面光顾着生闷气,没看过这张底牌,不知道这是一张倒霉的黑桃十。
“陈Sir,你还在等什么啊,难道这张底牌真像你前面说的那样,是张黑桃十么?”金少炎自己都输了也不忘调侃一下陈成。
我x,牌输了人可不能输!
“你说的没错,金少,我这张牌的确就是黑桃十。”陈成哈哈一笑,随手一扔,就把底牌扔到了台面上。
啪!
扑克牌被摔到了台面,揭了开来。
红心七!
陈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青卓就已经像个小女生似的雀跃了起来:“呵呵,陈成,你真棒!我说过你肯定能赢的吧!”
然后就听见“吧”的一声,薛青卓竟不顾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当众对着陈成的脸颊使劲的亲了一口。
薛青卓的香吻并没有让陈成有半点兴奋的感觉,相反的,他只觉得背心处冷汗似乎都冒了出来。
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这把牌他板上钉钉的是要输了。可现在这张黑桃十摇身一变,成了红心七,摆明了是有人动了手脚。
而现场,除了薛青卓,他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会帮他的忙。
转回头看了看一脸兴奋喜悦模样的薛青卓,他猛然间想起了刚才在休息室里,钟彬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来。
“陈Sir,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花了四十二亿才拿下来那两块地吗?”
“青禾地产阴了你呗。”
“呵呵,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价钱都是事先跟你那位大明星女友谈好了的。她旗下那家基金会有政府做后台,等批文到手之后我还得再给她两个亿的中介费,不然,这两块地皮我一根毛都别想碰。”
“靠,这关我屁事。”
“好,不说这个。对了陈Sir,前面我在窗口观察了挺久,这酒店附近藏着的那一两百号人该不会都是你安排的吧?怎么,想就这样做掉金少炎么?”
“试试看呗,谁没有个不注意的时候,指不定就成了呢,反正我又没有什么损失。”
“别人或许会有,但金少炎呵呵,我劝你让那些哥们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什么意思?他就碰不得吗?”
“如果你手下有十几二十条枪,敢玩命的话,那么你兴许还能够试试,如果没有,呵呵”
“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要对付金少炎,那你就得先管好你那个大明星女友哦。”
“怎么说?”
“据我所知,这次的拍卖会,薛青卓跟金少炎私下里好像也有联系,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没有谈成。只是你O注意到没有,金少炎的身边现在都有薛青卓的人跟着,如果你搞不定薛青卓,这辈子你都别指望能动得了金少炎。想知道薛青卓为什么会带你来玩牌么?”
“别他**废话!”
“不信?呵呵,待会儿开牌了你就相信了。”
“”.
这一把,陈成一共赢了1.085亿,当然,更准确的说是薛青卓赢了1.085亿。
牌是薛青卓换的,钱也都进了薛青卓的口袋,其实压根就没他什么事,他也就是一摸牌的,跟着瞎凑热闹罢了。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接连打了好几铺,不过陈成没了兴致,随随便便的胡乱玩了几把,有输有赢。又过了一会儿,薛青卓推说要赶十二点的飞机回燕京,借故就和陈成先离开了.
陈成离开会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薛青卓回屋里收拾行李的时候,给老四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事先埋伏在华天酒店周围的兄弟都给撤了。毕竟,别人拿的是枪,而他们玩的是刀,你一两百号人冲上去,人家十几把枪往那一搁,这跟白送没什么区别。
出到酒店门口,麦克就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一块上车,直奔机场而去
薛青卓踩的时间点很准,车子刚到机场,就可以入闸了。
检票通道里,准备登机的人流络绎不绝。陈成把薛青卓送到检票口就停下来了。
薛青卓问:“能告诉我前面钟彬跟你聊了些什么吗?”
“没什么,他想向我要个女人。”陈成回答得很坚决,没有半点犹豫。
“哦,是谁?”薛青卓不疑有他,又补充道,“是你身边那个恶心的女人吗?”
陈成眼神飘到隔壁:“”
薛青卓没时间计较了,耸耸肩,轻叹口气道:“呵,时间过得可真快。陈成,我现在马上就得走了,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是,没有,我也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其实你马上要走了我也很舍不得啊。”
“哦,既然你也舍不得我,那我就留下来不走咯。”薛青卓眨眨眼睛道。
“啊?”陈成眼睛瞪得老大。
“呵呵,骗你的,傻瓜。”薛青卓嗤的一笑,可眼神很快就又黯了下来,“我不走又能怎么样呢?呵呵,我真的能不走吗?”
陈成心里涌起一股歉意,轻轻抱了抱薛青卓:“别想这么多了,快进去吧,我会去燕京找你的。”
薛青卓莞尔一笑道:“好吧,可你要记住,安心的待在L市搞你的房地产生意,尽快把你的小弟们都遣散吧,千万别再沾黑道上那些东西了,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陈成沉吟了一会,缓缓道:“好的。”
“陈成,你说过,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你都会等我的,对吗?”薛青卓很认真的又确认了一次。
“你放心吧,青卓,我一定会的。”陈成的承诺基本上不值多少钱,张嘴就来。
“好吧,我相信你。最后,你能等我进去了之后,才离开吗?”
“这个没问题。”陈成终于挺直了一回腰杆。
得到了无数个承诺的薛青卓用尽全力的拥抱了一次陈成后,终于转过身进了闸。而陈成则站在原地,目送着薛青卓缓缓的步入了闸口,在心里默默的对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说道:“对不起,薛青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相信你。”
闸口的拐角,薛青卓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然后用力的仰起了头,对自己的微笑道:“呵呵,又被这个混蛋骗了一次。女孩,别哭!”
离开机场,陈成并没有直接回到兴源小区的新家。他打了辆车,绕着整个L市漫无目的的转了大半圈。满脑子都是问号,有关于薛青卓的,也有金少炎的,钟彬的,甚至,还有杨大姐的。
但是很可惜,直到他回到家了,都还搞不清楚薛青卓为什么要跟这帮公子哥们谈生意。还有,薛青卓前面跟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究竟是不是真的?又或者说,她骗自己有意义吗?
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陈成打开门,发现屋里很黑,啪的一声,他打开了客厅的灯。
“啊?”
灯一亮,陈成立刻吓了一跳,原来杨大姐此刻正蜷在沙发上,双眼蒙上了一层寒气,正死死的盯着站在门口的自己。
“小竺,这都几点钟了,你怎么还没睡?”陈成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小声的试探了一句。
“你去哪了?”杨大姐的声音冷冰冰的,跟法官似的。
“我去见薛青卓了。”陈成这回倒是挺老实的,他刚才一看到杨大姐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的行踪十有**已经被锤子等人给卖了。
难得陈成说句大实话,杨大姐都不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陈成:“你去见那个女人干嘛!?”
“拿地。”
“拿到了吗?”
“拿没拿到,这你还用问我吗?”陈成话有所指,说的是杨大姐在他身边安插的那N多个奸细。
杨大姐登时哑口无言了,关于陈成进入会所之前的任何一条消息,她的确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后来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哪去了?”杨大姐看来不打算装了,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不少。
我后来去了哪?
陈成怔怔的看着杨大姐,忽的又想起了今晚上钟彬说过的那些话来,他心里一软,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袭来,只想好好的搂着杨大姐睡一觉。
杨大姐看到陈成一直保持沉默,也不知她想到了哪去,顿时三两步奔到陈成面前,质问道:“你快说啊?你后来到底跟那个女人去哪了?”
“小竺,我真的好累,让我睡吧。”陈成低声说完,转身就想往卧室里走去
杨大姐看到陈成这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心里一慌,连忙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陈成,一只手使劲的拍打着陈成的后背,带着哭腔急道:“老公,你是不是要甩了我跟那个女人好了?”
“小竺,我说你这一晚上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陈成回过身抓住杨大姐的手,惊问道。
“我想什么?老公,我不会唱歌,不会哄男人开心,跟了你那么久,连个孩子都还没怀上,而且,那个女人她她还骂我庸俗,说我肤浅,除了杀人,我什么也干不了”
“小竺,我们做*吧,好么?”陈成忽然间轻声打断了杨大姐的话。
“恩?”
杨大姐一怔,微张着小嘴看着陈成,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呀”的一声轻呼,轻掩住香唇低下了头来,俏脸上同时刷的一下,立时便染上了两抹淡淡的红晕。灯下瞧着,煞是迷人。
“小竺”陈成握着杨大姐瘦削的肩头,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丽人,深情的轻呼了一声。
“哦。”
杨大姐垂着头,蚊鸣似的低低应了一声。紧接着,她便蹲了下来,熟练的帮陈成解开了腰带,嗤的一声,裤链被拉开了,手颤抖着缓缓摸索了进去,跟着她整个身子再稍微往前一探,立刻便含住了陈成
“唔”
陈成控制不住的长长呻吟了一声,只觉得下身顷刻间便被一处温暖湿润给紧紧包裹住了,那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可当他下意识的往下一瞅,看到杨大姐正认真无比的吞吐吸允着、侍候着他时,他脑子里竟然很突兀的冒出了“玩物”这俩他刚学会的字眼来。
“小竺,别这样,你不是我的玩物!”
陈成低吼了一声,用力的把杨大姐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杨大姐。
“老公,怎么了?是我做得不好么?”杨大姐怯怯的低声道。她很纳闷,因为之前几乎每次做*前陈成都恬不知耻的要挟自己像刚才那么干,而且每次事后陈成都会大肆夸奖鼓励一番,可今天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却
“不,小竺,做得不好的是我。”
陈成说完,把杨大姐从地上拦腰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床上走去
三个月后,陈成刚刚把龙江小区的动迁工作搞掂,就偕同杨大姐以及十几个心腹小弟悄无声响的来到了K市。
几天之前,他接到了老四的电话,让他准备一下,说是老八邀请了G省各市的大佬们到K市谈判,打算为死去的叶乐讨个公道。按照老四的意思,这摆明了就是个鸿门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并且他已经提前几天带着人赶到K市了。
陈成自从见了薛青卓和那钟彬,见识过大场面之后,本已经不想再怎么沾老八这些下三滥了的。但老四扔下一句“你要是能眼看着兄弟被人搞死,那就不用来了。”之后,陈成没法子,最后硬着头皮还是带着人赶来了。
K市是老八的根据地,陈成等人行事都很小心。按照老四事先通知的时间,当天晚上十点钟在“大百乐”开会,他们一行人刚好赶在九点五十分前,来到了会所门口。
不出事则罢了,真要是出了事,他们跑路起来也方便。
刚下车,陈成就看到老四带着十几个人在那会所门口守着,一看到自己来了,老四赶紧迎了上来。
“陈成,我跟道上其他一些老大都已经谈妥了,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老四把陈成拉到了一旁,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他还一脸狞色的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陈成心里打了个冷颤,瞥了一眼老四,丫的原来这厮把自己俇来,压根就不是来跟人谈判的,他要的是老八的命啊!
第四卷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叫陈成!
第四卷第二百七十一章我叫陈成!
大百乐会所一共只有15层楼,不是最高最大但却是K市这个省会城市最好的场子,同时也是老八的命根子,他的根据地。
一年365日,大百乐会所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因为人很多,老八把谈判地点选择在了顶层15楼的大厅。当然,这是小弟们待的地方,另外还有一间包厢只允许各地市的老大们进入,最多再带一名助理。
从踏入电梯的那一刻开始,陈成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诡谲气氛扑面而来。他的确是没有太多这种谈判经验。
合兴的事陈成知道得不多,不是老四不愿意告诉他,而是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给自己定位成一个商人而不是黑社会老大。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你想要的它偏不给你,你不愿意接受的它一股脑的使劲塞给你。
把手下们都安排留在了大.厅后,陈成和老四等人在侍者的引领下,一块来到了通道的尽头。拐角就是开会的包厢,而前面则竖着一个用来检测的安全门。
一看这门,陈成便皱起眉来:“四哥,.老八把其他人的家伙都收了,待会儿他要是私底下搞些什么古怪该怎么办?”
老四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厅里.那十几桌来自各地市的哥们,拍拍陈成肩膀道:“没事,来的都是各地市的老大,除非他不打算在G省混了,要不然谅他也没这个胆。而且,包厢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就算他能弄进来七八支枪,咱也用不着慌他。”
见老四如此笃定,陈成想了想,便也只能是耸耸肩,.拉着杨大姐跟了进去。
嘀嘀!
两声报警,绿灯亮起,安全门没发现危险物品,四人.一块顺利通过。然后一并进入了包厢。
包厢里灯光明亮,气氛欢乐。大伙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到了地头的陈.成这才发现,现场这时候已经是济济一堂了。而且,这次谈判跟电影里演的那些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是两个样。
嘶,这哪是要死要活的黑帮谈判啊,简直就跟过年时候各单位开新春茶话会差不多。
陈成汗了一个,但仍是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
条形的圆桌旁,老八远远的坐在上首东道主的位置,而主位上坐着的却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家伙。至于条桌两侧坐着的,则是那些被老八邀来或者说是老四声称他已经搞定了的G省各地市的头头脑脑们。现场只有四个空位剩下,不用说就是留给他们的了。
紧接着,老八一脸轻松的在最下首靠近门边的位置坐下了,坐他旁边的则是他的助理小高。这小高是老四的战友,也就是当初把老四带进合兴的介绍人。陈成跟他也挺熟的,经常没事在一块喝酒。很快,陈成跟杨大姐便也都挨着老四他们坐下了。
“四哥,坐在主位的那穿中山装扮年轻的老家伙是谁啊?”陈成小声的向一旁的老四问道。
“G省黑道的条爷,**十年代是G省道上混得挺红火的,后来老了就金盆洗手半退休了。以前跟他混的几个小弟现在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地盘,听说老八和那叶乐以前也都是他手下的马仔。不过他怎么说在道上还算是有几分薄面,一般省里有什么纠纷要开会时,大伙都喜欢把他拉出来当和事佬。说白了,就是一老油条呗。”
老四一说,陈成立刻就明白了,啐道:“靠,原来真是一老流氓啊。得,这位大叔倒也能耐,现在见自个老了当不成流氓了,居然改行当起谈判专家来了。”
至于会议发起人老八,不用老四介绍,陈成一看便知。因为曾经被他放走的那东陇帮的基哥,这时候正好也坐在老八身旁,看样子他现在在东星混得还不错。
而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真正见识了这老八的庐山真面目。此人长得还算规正,浓眉大眼的,举手投足间派头十足。身上到处戴着金银玉饰,尤以脖子上挂着的那根足足一指见宽的金链为最。
年前被姜唐抓来K市时,陈成曾经被老八的手下撵了大半条街,杨大姐还因为这事伤了手,说起来他跟老八之间的梁子不可谓不深。虽说后来这几个月里边,薛青卓曾经叮嘱过他叫他别惹事,而且又见老八也没弄出什么大动静,他也就把这事压在了心里。可眼下他一见着真人,一股无名火腾的就冒了上来。
不一会儿,那条爷就站了起来,轻了轻嗓子,对闹哄哄的现场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朱老四也到了,哥几个就别在闹腾了。”
条爷发了话,大伙都挺给面子,很快,包厢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个老前辈的身上。
“想必大家伙都应该知道了,今年三月底,合兴的阿乐被人砍死在了自己家里,到了今天为止,一直还没找出凶手。前两天,阿乐留下的孤儿寡母找到了我,让我出来为他主持个公道,本来,道上的事儿我已经很少碰了,但阿乐当年是跟着我出道的,如果不帮他讨回个说法任他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话,我这副老骨头将来要是入了土,恐怕也没脸再见他咯。”条爷一上来就先鞠了把英雄泪,倚老卖老起来。
“哎,老爷子,您先别这样,咱谈正事要紧啊。”,“可不是嘛,老爷子,阿乐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可这人死不能复生了啊。”
几个跟条爷相熟的哥们纷纷劝解了起来。
条爷顺水推舟的下了台,抽口气,把声音沉了下来,接着道:“大伙既然都是出来混的,早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生死有命,不小心被人做了或者让条子点了背,都是个命,谁也怨不得。但是,如果是被自个兄弟从背后捅了黑刀,那就是弃了个义字,对不起咱关二哥了。”
条爷说到最]快ω这,忽的停了下来,紧跟着微眯的眼睛一张,眼神凛冽的扫过圆桌旁的众人,沉声喝道:“谁他**要是干了这档子事靠杀老大博上位,就得拉出来在关二哥跟前剁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条爷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明眼人只要一听,那是谁干的不都明摆着的嘛!
陈成心里一紧,不自觉的把搁桌面上的手往怀里挪了挪,离得身子更近了些。心里暗骂道:“**,让这老家伙是个屁的中间人啊,这就差没直接点名了。靠,这哪是来谈判的,简直是来让人批判的才对嘛。”
不过,让陈成颇觉奇怪的是,条爷这番义正词严的发言撂下了半晌,别说起泡了,连个水影都没见着。包厢里的一众老大们都默不作声,喝茶的喝茶,抽烟的继续抽烟。而老四则始终保持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势,微笑应对当前诡谲的形势。
你还别说,看来老四的前期工作干得还是挺漂亮的。
这让陈成心下大定不少,接过老四递过来的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老公,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杨大姐靠在陈成身边不耐烦的说道。
“这我哪知道,问四哥呗。”
“老公,我说你好端端的扔下咱们的工地不做,跑这来陪朱老四发什么疯啊。”杨大姐说着又朝不远处的老四瞪了一眼。幸亏她说得很小声,不然,隔壁的老四非跟她急不可。
“行了,少说两句啊,小竺。”
陈成赶紧劝慰了一下。而这时候,条爷看到冷场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凭他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天这事儿八成有古怪,怕是没这么好摆平了。不过他跟老八和叶乐的关系匪浅,定了定神后,他才再次开口道:“怎么了,大伙难道都没话说吗?还是觉着阿乐死了也活该?真要是这样,那大伙还把我这个老家伙喊出来干嘛?”
“老爷子,您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您要说是合兴窝里反,也得拿出个证据来不是?没错,阿乐死了我们都很心痛,毕竟哥几个打打杀杀的也一块都混了这么多年了。可出来混的,谁没有十个八个仇家啊,保不齐明儿就轮到你我了。再说了,现在不还是连警方都没个定论吗?”一个穿着大花衬衫的光头佬躺在靠椅上,不阴不阳的回了条爷一句。不用想,这哥们十有**是老四的枪手。
啪!
不等条爷回话,一直坐在条爷身边的老八受不了了,狠狠的拍了一记桌子,站起来指着光头佬大骂了一句:“光头标你***脑子生锈了是不?大伙都是道上混的,你丫的还想等着警察来破案?”
“老八,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光头标也火了,不过碍于老八是地主,再加上老八这几年来一直都是G省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还算是克制,不然早飙了一通国骂出来了。
“阿田,你这是干什么,给我坐下。”条爷冲老八冷喝了一声。老八哼了一声之后,不得不坐了回去。紧接着,条爷又环视了一眼在座的一众老大们,道:“这么看来,大伙都是这个意思咯?”
条爷话音刚落,一个金牙男就缓缓接口道:“条爷,我也觉着光头标说得在理。咱都是道上混的,凡是也都得讲个理字,没影儿的事您就别提了。‘把子爷’被人做掉的事儿哪年没有,我看,要不是阿乐当年跟您混过,您老现在也没这闲工夫管这事儿吧?”
“好吧,既然大伙要看证据,阿田,叫人把那人带上来吧。”条爷轻笑着面对质疑,看来老八手里还真有所谓的证据。
“好的,条爷。”老八应道。跟着,他对身边的基哥做了个手势,基哥会意,立刻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只一会,基哥便即把一个五花大绑着的青年押了进来,并且直接走到了包厢里一个小讲台的位置,然后把这个小青年摁住在了讲台上。
陈成第一眼看到这青年,就觉着挺面熟的,他好像在老四的会所里面见过,难道
“朱老四,这个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吧?”老八走到了台前,抓住那小青年的胳膊对着后排的老四冷笑道。
“没错,这是我的人。”老四回答得很爽利。
“朱老四,你承认就好。如果你能把货乖乖的还给我,再把你对阿乐干过的事交代清楚,那么,我还可以给你个全尸的机会。”
“呵呵,请便。”老四含笑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情绪。
“哼,既然这样,那就让大伙好好听听看,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吧?”老八恨声说完,一把就扯掉那小青年嘴里塞着的东西,喝道:“岳林,想活命的话,就当着大伙的面,把你跟我交代过的东西再好好跟大伙说说吧。”
“各位老大,是这样的,我是四哥的手下,一个星期前,我在公司的场子里正值着班,没想到突然有几个人冲进来把我打晕了关了起来。后来,东星的人就逼着我出来指证,说四哥杀了乐”
啪!!
未等小青年把话说完,老八就怒不可遏的扇了小青年一巴掌。紧接着,他冲回了桌边,眼睛喷火似的瞪着老四,指着老四咆哮道:“朱老四,你***竟然敢阴我!”
“阴了你又怎么样!”老四说着,侧过脸看了看陈成,两人相视而笑。
“冷静点,阿田。”条爷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瞧出来了,老八被人摆了一道,赶紧道:“阿田,今天的事儿我看就先到这儿吧。”
老八还没回话,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包厢门被人撞了开来。紧跟着,哗啦啦的涌进来了十好几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顿时就把包厢里的众人给团团的围了起来。
“老八,你他娘的想干什么?”,“老八,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胡来!我们手下的弟兄都还在外面守着呢!”,“八爷,你这是干啥呢,还讲不讲道上的规矩了?”
众人惊惧之下,纷纷霍然而起,骂的骂,劝的劝,现场立刻就乱了起来。而陈成同样也是一惊,抓起杨大姐的手赶紧也站了起来,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这十几个人,暗自算计了一下,人不算太多,这些个老大们要是都被老四搞掂了的话,那也没什么,于是,他转瞬就定下了心来。
而老八这会儿倒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对条爷道:“条爷,今天这事儿您甭管了。阿乐是我过命的兄弟,今天我非得要为他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顿了顿之后,他走到了条爷的椅背,冷冷的扫视了在场的一众老大们一眼,手往右侧的一块空地一指,才接着说道,“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背着我在动什么手脚,哼哼,G省的事儿,还轮不到他朱老四说话。聪明的,就站到这儿来,大伙一块发财,否则”
砰!!
枪声猝然间响了起来。众人皆是一震,循声再看过去时,发现一旁围着他们的老八那些手下里,领头的那个小头目手里除了砍刀之外,不知何时却都多出来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那枪口边上犹自冒这淡淡的烟雾,包厢里很快便被那枪管里透出来的火药味给充斥了。
我x,竟然还真有人带了枪进来。
陈成皱了皱眉,望向一旁的老四时,发现他此刻也是一脸凝重,几乎是同时向陈成看了过来,同时微一点头。
噫?老四怎么知道我身上藏有武器的!
陈成心里奇怪,可现在却没时间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这时候已经有两三个怕死的大哥带头开始往老八所指的空地走了过去。
接下来,陈成飞快的扫了一眼老八所在的方位,发现老八就只是一个人站着,最多加上不远处的一个基哥,两个人,很容易搞定。于是,他轻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拉着杨大姐也向那块空地走了过去
虽然包厢里没几个人知道陈成是谁,但至少都猜得出来他跟老四是一伙的,现在看到他竟然也倒向了老八,顿时皆是诧异不已。
当然,也有人看出来了,这多半是诈降之计。
果然,老八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陈成刚一走到他身侧附近,就被人用枪牢牢的顶住了脑袋。杨大姐惊呼一声,刚想动弹,立时便被陈成死死的捏住了手腕。
“呵呵,陈Sir,你在道上这么有名,难道你觉得我会认不出你来吗?”老八笑着向陈成走了过来,边走边戏谑道。
陈成看着越走越近的老八,哈哈一笑道:“老八,你既然能叫几百个小弟来抓我,当然能认得出我咯。我这不是按照你说的,走过来跟你一块发财嘛。”
“那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老八走到陈成面前停了下来,凑近了脸对陈成说道。边说着他那一对色眼还抓紧时间瞥了一眼陈成身边的杨大姐。恐怕在他心里边,杨大姐现在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抱歉了,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
陈成大笑了一声,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竟然竟然缓缓的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了一把枪来,然后死死的顶在了老八肥硕的肚脐眼上。
没错,是一把枪,浑身透明的枪!
看样子有点儿像支玩具手枪,但它却绝对不是一只玩具!
嗤!
无声无息中,老八的肚脐眼喷出了一大股夹杂着腥味的鲜血来。
“你”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成,哦不,准确的说,他死死盯着的是用枪指着陈成脑袋的人,他的心腹——基哥!
基哥脸有惭色的把脑袋偏过了一边,然后颓然的把手枪放了下来
蓬!!!
老八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眼睛犹自睁得老大,看来他是死不瞑目了。
“干得不错哦!”
陈成很友好的拍了拍基哥的肩膀,打破了当前这诡异的安静,顺手还把死不瞑目的老八
“哼!”基哥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哈哈,你放心吧,刘基。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等明儿这的事一了,我就安排你们全家到山庄里吃个团圆饭,好好的撮一顿。说实在的,在我那儿好吃好喝的,空气又好,就算你现在想把他们领回去,恐怕他们都不一定愿意呐。”陈成哈哈大笑着调侃道。
“真的吗?”基哥死灰一般的眼色亮了起来。
陈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基哥挥挥手:“好了,这儿也差不多了,带你的人去外面给我守着,顺便把我的人都叫进来吧。
基哥转过身,对着那十几个东星小弟挥了挥手,一众人马很快便退出了包厢。
等东星的人都走干净了,包厢里仍然如同死寂一般,针落可闻。所有人包括杨大姐和老四在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惊呆了。
“老公,你这是”杨大姐呐呐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双手颤抖着紧紧的抱住了陈成的胳膊,惊喜交加。刚才基哥用枪指着陈成脑袋的时候,她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老公死了,我一定要让这里所有人都陪葬。
“**!”
老四和那小高都冲了上来,老四狠狠的往陈成胸膛上来了一拳,笑骂道:“娘的,你小子连我都敢骗啊,现在厉害了是不?”
“靠,这不都跟你学的,你丫的阴了人老八不也没跟我打声招呼嘛。”陈成啐骂了一口。
“嘭”的一声,锤子等一众兄弟急吼吼的冲了进来。还没进屋就已经“五哥,五哥!”的嚷个不停,显然是怕陈成遭了不测。
“您叫条爷,是不?”陈成走到了依旧是傻愣愣呆坐在原位的条爷身旁,笑着问了一句。
条爷眼皮一翻,看了看陈成,不知陈成是何意思,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瞅您这样,也该有六十好几了吧,怎么着,您还想在道上瞎混呐?”
条爷:“”
“哈哈”
陈成大笑着朝锤子使了个眼色,锤子和胡瓜两人立刻一并连椅子带人把惨叫连连的条爷给抬了出去。
桃子是个机灵的小伙子,见正中间的位置一空,他立马就从一旁往中间挪过来了两张椅子,陈成满意的点点头,拉着杨大姐坐下了。
仅仅过了两分钟之后,G省各地市的大佬们便纷纷归位,再次济济一堂。
陈成给每个老大都发了烟,然后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成,当然了,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叫我——五爷!”
以下字数免费:
第四卷总算是赶完了,虽然为了赶戏,很多情节上的东西,很多设定中的反派,老八、叶乐、基哥,甚至条爷等等,都没进行特别的描写,人物刻画得很浅薄,书显得有些乱,主线也有些不明朗。
但过了这个坎,应该会好很多吧。
有书友说报仇是主线,香烟可以明确的说,不是!
也许到了最后那几章,大伙才会明白吧。一直以来,香烟都始终认为,本书的最**是在最后一章。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写书最大的失败,真的很抱歉!
香烟没别的想法,只想尽快把书完本,无他
最后,感谢每一位一直支持香烟的书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
尤其是那些无论香烟的书写得好不好看,都始终坚持订阅的兄弟们,谢谢你们!
晚上还有一章,开启第五卷《黑帮年会》,本书最大的坑,将会逐一填补,一直存在,但却冷冷隐藏着的大*OSS将要浮现,陈成的异能也将回归,还有水笙等等,敬请期待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二章 回家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二章回家
南方十月的金秋,秋老虎疯狂的肆虐着,天气依旧炎热,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自从老八死后,陈成的天子集团就低调的进入K市。其间在基哥以及老四的鼎力协助下,陈成强力镇压了东星死硬分子,最终分文未花的就悉数接过了老八手里面原有的场子。只是这里面充斥着的血腥与暴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总而言之,东星已经彻底的成为了过去时,天子集团才是K市正当红的现在进行时.
天子大厦,原称南方大厦,位于K市市中心的商业街,共25层。在高楼林立的商业街里它并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豪华的,但它却是最别具一格的。
因为,它的顶层第25层能够旋转的楼层。从外观上看,这层顶楼就像是个圆形的飞碟,缓缓的自转着。
也正因为这个独树一帜的.风格,陈成才会耗资近两个多亿把这栋楼给买下来了。并且把整层楼都装修一新,集齐了办公、娱乐、休闲、住宿等等功能,整个楼层可以称得上是个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的小型别墅了。
每天早上十点整,陈成会准时的.出现在这里。当然,如果头天晚上他和杨大姐睡在这儿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进驻K市这段时间以来,他频繁.的出没于各大小聚会,乐于同任何一个对他的生意有帮助的社会各界名流沟通交流,并且积极投身于一切与慈善有关联的政府或者社会活动。甚至,他还亲自成立了一个基金,所筹善款则专门用于为G省广大贫困地区修路补桥筹建希望小学等等。
因此,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过去后,陈成就顺利转型,.成为了一个在社会上美誉度很高的正经商人。至少表面上看就是如此。
当然了,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荣誉背后,依旧有不少人在不断的恶意中伤着他。下面举两个社会上流传得比较广的段子:
1.
某位富商含泪口述:
今年九月的某一天里,他本来好端端的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茶,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闯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的就用一把制式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另外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律师,拿了一份合同扔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剩下那位一直微笑不语的年轻男人则是笑着开了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这份合同上面签下你的名字,二是把你的脑浆留在这份合同上。”于是,下一秒钟,他就忍辱负重的把名字给签了。事后,按照惯例他选择了报警。但是,很遗憾,警方没有查到哪怕一丁点能够请人去喝茶的资料。最后的结果是,他亲自登门,赔礼道歉外加付出了一百万的封口费后,此事才算完结。
只是,关于这位.富商的这段口述,民间却流传着这样一个大相径庭的版本:
同样是在九月的某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经人介绍,一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天子集团的顶楼,受到了陈董事长的热情招待。然后两个老人含泪开始讲述,他俩告诉陈董事长,他们是军烈属,儿子在对越反击战时不幸牺牲了,膝下已无儿女,两老相依为命,靠在夜市摆地摊维持生活。近日他们住的那个小区被市里面征地给征去了,而他们的房子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没有任何房契之类的东西留下。开发商以此为由,拒绝给他们任何补偿并且勒令他们三日之内搬离。于是两老被迫住到了天桥底下。两老上访多日杳无音信,最后只好来到陈董事长这里,希望能得到基金会的一些帮助。
等两位老人把话说完之后,陈董事长只问了一句“完了吗?”,二老茫然,皆答“完了。”。然后只见陈董事长起身打了个电话就出了门。大约半个小时后,陈董事长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把一份富江小区120平米的免费转让合同和一个开好户了的存折交到了二老的手里,同时叮嘱二老,每月的第一天可以到银行领取三千元钱。接下来的第二天,二老就在天子集团员工的帮助下乔迁新居。从此以后,二老只要外出见到人,就会老泪纵横的向别人倾诉他们和陈董事长之间发生的这个小故事。
2.
八月初,市刑警队一位优秀的年轻警察于凌晨3点在市内一家夜场的后巷被人用铁棍敲断了双腿,造成高度残疾从此不能直立行走。据警方搜集的资料及受害人声称,该名警察在一次扫黄斗争中,因为一个鸡婆得罪了黑社会,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报复,矛头直指K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陈成。但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连请陈成过来喝茶的机会都没捞着。一石激起千层浪,市刑警队一众同仁兔死狐悲群情激奋,罔顾国法警纪的围攻天子大厦,放言如果陈成不给出个交代,他们就要让陈成旗下的所有场子三个月内都别想再开灯了。但可惜的是,最后关于此事的处理结果如下:一、带头闹事的刑警队队长被撤销公职,二、所有参与闹事的有关人员集体上门道歉。
同样的,关于此事民间也流传着另外一种说法:
某位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在一次接客完毕后,按正常程序向客户询要服务费,可该名客户非但不予支付嫖资,反而以执行公务为由出言恐吓,而这位风尘女子也是个硬骨头,死死的拦住了嫖客。于是,二人争执不下,发生了激烈口角,纠缠打斗之下该女子不敌,被狠狠的推下楼梯,不幸摔中脊椎尾骨,造成高位截瘫,从此丧失了工作能力,生活不能自理。该女子不服,屡屡去公检法等机关单位上访,但结果不了了之。
最后,她也是经人介绍,找到了天子集团的陈董。陈董听完之后没有表态,只是安排她到大百乐的一个超市去上班。然后到了第二天,她就从报纸上得知了该名警察遇害的消息。据知更新}}最情人士透露,当天晚上,该名警察去夜场消费,出来后偶遇陈董,陈董拦住他后,礼貌问道:“请问,你是叫吴某某吗?”该名警察厉害哄哄答曰:“老子就是。”。然后,陈董就一言不发的把路给让开了。紧接着,斜刺里突然冲出来十数个彪形大汉,把该名警察拖到了后巷,用铁棍等凶器活生生的敲断了他的双腿。其惨叫声远飘数里之外,闻者无不动容。有好事者甚至添油加醋的形容说,陈董当时压根就在那案发现场,并且一脸微笑的始终在旁驻足观看.
以上这两个小故事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关于陈成的诸多流言蜚语中的两件小事。一位颇具正义感的娱乐记者给陈成做专访中所用的标题,就很能够代表K市广大民众的心声。
他,给正义带来了福音;同时,他还给邪恶送去了恐惧。
记天子集团陈董事长——一个现代社会的传奇。
据说该专访见报后,该份报纸两个小时内被抢购一空,一时间洛阳纸贵,报社连夜加印数十万份仍供不应求。事后,一位警局高层震怒,报社被勒令查封做深刻检查,而该名记者则惨遭下岗厄运。大约过了两周时间,陈董全资收购了该报,而那名记者也转行进入天子集团,从此成为了陈董的专职网络枪手。
关于陈成现在的情况,总结起来其实只用简单的三个字就能概括了——他很红。
是的,陈成很红,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接受一次公关采访,竟然会闹得满城风雨起来。于是他下达了禁令,不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可事与愿违,仍然有无数报社电视台为争夺收视率销售量,挤破了头想对他进行专访。
以下这两句话是陈董的秘书小张每天的必修课。
“你好,我是CCTV的记者,请问我能约个时间给陈董事长做个专访吗?”
“什么?你是CCTV记者?噢,很抱歉,我们陈董说了,除了CC**之外,他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一家报纸或电视台的专访。”
十月中旬这天,陈成按照平时那样,准时到了他的办公室,开始了他一天忙碌的工作。
“老公,你的电话。”杨大姐一手拎着只手机,一手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现在她只是陈成的私人秘书,只负责照顾陈成的起居饮食,和社会上那些闲极无聊的阔太太没什么分别。
半躺在大班椅上的陈成接过电话,“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却始终没人应答,他干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竺,这是谁啊?”陈成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从外省打过来的。”杨大姐手捧茶杯吹着气道。
成应了一声,同时好奇的凑了一眼那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0709
噫?
这区号是宁陵的,我这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有谁会从老家打电话过来找我?
陈成心里奇怪不已,皱眉思索起来。
“老公,电话是什么地方打过来的啊?”
杨大姐的问话打断了陈成,他随口回答道:“哦,是我家宁陵那边的区号,就是不知道是谁找我。”
“啊?是家里面的电话啊?”杨大姐一听,立刻感兴趣起来,依坐在陈成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腻声道,“老公,我跟了你这么久,你都还没带我回过家里面呢?”
带小竺回家?
呵呵,我自己都好久没回过家了。
陈成闻言顿时怔住了,他想起了家里那场恐怖的大火,想到摆在家中客厅里的父母灵位,双眼一酸,一时间百感交集起来。
是啊,我真的该回去一趟了。爸**骨灰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了。
陈成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立刻便做出了回家扫墓的决定,对杨大姐道:“小竺,你让小张马上帮我定张去T市的机票,越快越好。”
“啊?是真的吗?老公,你真的要带我回家了吗?”杨大姐闻言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自”陈成本想是他自己先回去看看的,毕竟他们两个人都走了的话,集团里要是出了事就麻烦了。但看了一眼雀跃中的杨大姐,他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点头道,“嗯,你跟我一块回去给爸妈上柱香。”
“呵呵,老公,你对我真好。”杨大姐忘形的使劲亲了一口陈成,然后跃下了地,跑到沙发上,也不用叫小张了,她自己就飞快的翻起电话薄来。
飞往T市的航班刚好有中午十一点的,杨大姐匆匆定了票后,立刻到隔壁的卧室里收拾起了衣服,而陈成趁这个空打电话交代了老刘等人几句,然后马上就出发赶往机场了。
他俩的动作很迅速,到了机场刚好赶上登机。
等飞机起飞后,陈成非但没觉得松了口气,心里反倒是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吗?
陈成自嘲的摇摇头,大学四年,每个假期他都会回家里头窝着,那时候他可从来没现在这种感觉。
“老公,你知道我到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杨大姐眼角眉梢尽是喜意,抓起陈成的手兴奋道。
“恩?”陈成不解。
“呵呵,待会儿一回到家,我就要在爸**灵牌上加刻上我的名字,你说好吗,老公?”杨大姐话刚离嘴,立刻摇摇头补充道,“不不不,这个问题你不能反对,我说了算。”
陈成心里一暖,反握住杨大姐的手,一脸正经道:“这哪行,咱俩都还没结婚呢,你说你以什么名义刻上去?爸妈他们都在天上看着的呢?”
杨大姐闻言眼神一黯,紧咬着嘴唇低眼瞧着陈成,怯生生说道:“老公,我都跟你这么久了,你说我要是在爸妈牌位上刻‘儿媳妇杨小竺’这几个字,爸妈他们应该不会责怪我的吧?”
“要不这样好了,我现在任你做我的干妹妹,你就以我爸妈女儿的身份刻上去好了。”陈成很诚恳的提出了一个荒唐的方案,貌似正儿八经,可他眼睛里的笑意瞎子都能瞧得出来了。
“不行!”杨大姐断然否定道,跟着一抬眼便看见了陈成那戏谑的眼神,她立时就明白了过来,霍的抽出手来,恨恨的使劲拍了陈成胸口一下,嘴里怒道,“滚开!你这个混蛋!”
嘶,这娘们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了!
陈成揉了揉胸口,只觉一阵生疼。你还别说,杨大姐那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三章 牌位之争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三章牌位之争
宁陵是座小县城,不通火车飞机。因此陈成回家的路线是先乘飞机到T市,然后再坐车回宁陵。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就降落了在了T市机场。出了机场,陈成不想去挤那些满是异味的大巴,就和杨大姐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谈好价钱后,上车直奔宁陵县城。
陈成算算路程,估计最快也得两个小时才能到家,便想打个盹先休息一下,可杨大姐偏不让,一路上兴致勃勃的要陈成介绍宁陵的风土人情,敢情在飞机上的那三个多小时陈成的口水都是白喷了。
“老公,你打精神来嘛,快点儿,给我好好说说,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玩的。”杨大姐摇着陈成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们那就是一小县城,一共也就两三条大街,我都跟你翻来覆去的说了七八回了。而且我都快两三年没回过家了,家里头现在都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都?咱俩趁现在有时间还是好好歇歇,待会儿还得动手好好搞搞卫生呢。”陈成撇撇嘴回道。不过正如他所说的,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七八回了,那巴掌大点的小县城实在是再挖不出什么谈资来了。
“嗬,你还有脸说自己动手搞.卫生呢?在K市的时候,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动过手呢?你呀,在家里也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还搞卫生呢?切,说出去也不怕兄弟们笑话。再说了,真让你动手搞卫生,你会动手嘛。”杨大姐看到陈成有气没力的样子,心里有气,便语带讥诮的连声说道。
成看了看杨大姐气鼓鼓的.小模样,一句狠话就没敢说完,揽过她的肩头,说道,“行了行了,小竺,我说错了成不?”
“哼!”
杨大姐瞥了一眼陈成,缓缓把.脑袋枕在了陈成胸膛上,闭上眼睛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家了,她的心情立刻又好转了起来,一只手无聊的把玩着陈成的衬衫扣子,柔声说道:“老公,你放心吧,待会儿到了家里,我会把咱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就待在客厅里看电视喝茶当你的大少爷好了。”
“靠,看你说的,什么狗屁的大少爷,你老公我好歹也.是个**子弟,想当年我爸在越战的时候还是连队里的狙击手呢。”陈成说起自己老爸,立刻眉飞色舞起来。
“呵呵”
杨大姐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心.中却不觉想到:难怪老公他枪法那么准呢,原来都是我公公的遗传哦
就这么着,大约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宁陵。
司机大哥直接.把出租车开到了县税务局他家那栋集体单元楼前才停了下来。付完车费,陈成就拉着杨大姐下了车。
站在这幢只有五层的单元楼前,陈成差点以为自己回错了地方。
周围环境可谓是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静谧幽雅,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而这楼倒还是他之前住了二十多年的那单元楼,可整个外墙已经粉饰一新,每家每户的玻璃门窗都明显的被人统一装修过,新崭崭的,而且一楼底下还围起了一个硕大的花园。更奇怪的是,这整栋楼都好像没人住似的,他没看到有谁家晾晒衣服或者煮饭做菜什么的。
这这是我住过的那栋烂楼吗?
还有,我那些老邻居们呢?都跑哪去了?
陈成疑惑不已,一旁的杨大姐却兴奋不已的掩嘴惊呼了起来:“老公,咱家这栋楼明明挺不错的哦,你还骗我说是什么破破烂烂的。”
“小竺,我们快走,先上去看看再说。”陈成说着,拉起杨大姐的手便向楼道里奔了过去
可刚跑到一单元楼道前,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是的,他俩被一道密码防盗玻璃门给拦了下来。
嘶
陈成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按键,倒抽了口凉气,心中疑惑更深。
“老公,你还等什么,快输密码啊!”杨大姐显然心早已经飞到了楼上。
我知道个屁的密码啊!
陈成腹诽一句,硬着头皮“嘀嘀嘀嘀”的连摁了一串数字。
咔哒!
一声轻响过后,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门真的开了喂!
陈成这下已经不能用惊喜只能用惊惧来形容了。他刚才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生日号码给输了进去,却没想到这扇防盗门的密码还真就是他的生日。
“快走,小竺!”
陈成低喝一声,拉着杨大姐“蹬蹬蹬”的蹿上了五楼。
到了五楼,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家及隔壁原来那两扇破烂的木门现在都已经被换成了崭新的密码防盗门。
这次陈成没有任何犹豫,飞快的把自己的生日再次输入了进去。
嘀~嘀~嘀
防盗门发出了一连串的长鸣,小显示屏上还不停闪动着“Wrong!”这几个英文字母。
“Shit!”
陈成很入乡随俗的飙了一句英文出来,估计他也是跟薛青卓学的。这也难怪,都已经到了自家门口了,却被这扇破门给拦了下来。
“老公,这次密码怎么不对了呢?”杨大姐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让我先好好想想看。”
究竟是谁?
小K?小烟?还是
陈成在脑子里迅速把知道自己家地址的人过滤排查了一遍,最后他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清丽绝伦的面容。
没错,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
嘀嘀嘀嘀
陈成再次按下一连串数字。
咔哒
果然,这次密码输入正确,门被打开了。
进到屋里,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扑面而来,六十平米不到的两室一厅焕然一新,所有的家具物什全都已经不再是陈成印象当中的那些老旧的破烂货了。
记忆当中的二十一寸小彩电换成了超大的等离子电视,而那张缺了个腿的木沙发则已经换成了舒适的真皮沙发,甚至连陈成印象最深的那N年没拆下来洗过的黑不溜秋的窗帘,现在都已经换成了橄榄绿色的真丝窗帘,给人朦胧轻松的感觉。
相比较而言,以前陈成住在这儿时,这个房子应该称之为狗窝。而现在,或许真的能称作为一个家了吧
是的,这儿的的确确能够称作是一个家。客厅、主卧、厨房,所有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这个家的女主人连婴儿房都已经准备好了。从房间里那架小小的婴儿车以及那满墙壁挂着的婴儿贴纸,可以轻易的得出结论,这位女主人应该是一位很有爱心很温柔善良的居家女人。
是的,一个恶毒贪婪虚伪肤浅的女人,是永远也布置不出这么一个温暖舒适的家来的。
陈成怔怔的站在客厅里,这次,他不再感到惊讶。只是,他看着眼前这间很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屋子,心里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只剩下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老公,我们先去给爸妈上柱香吧。”杨大姐轻轻的从陈成手里把两人的行李取了过来,放到了地上。
“哦,好的。”陈成回过神来应道。
供奉的神台位置没变,就在客厅正中央的墙壁上悬着,陈成父母的遗像和灵牌都被安详的放置在神台中央供人凭吊。纯金打造的神台以及上等黑檀木制成的牌位充分说明了,这个家庭有个孝顺的孩子。最前方的香炉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香梗,香灰厚厚的落满了盆里,看来时不时的会经常有人到这里来给他的父母上香进奉。
陈成从台上取过一把香来,跟杨大姐两人各取了三支,点上后一齐恭敬的拜了三拜,才各自插到了那香炉盆里。
“啊哈,小竺,这儿已经很干净了,我看就用不着再动手打扫了。今天跑了一天,不如我们洗个澡早点睡吧。”陈成伸个懒腰打了个哈哈道。说完,他自顾自的便想往厕所走去。
“你给我回来!”杨大姐手一伸,立刻就把陈成给拽住了。在神台前,她的声音很克制,不大但却很有力量。
“恩?”陈成故作不解的回过头来。
“那个女人是谁?”杨大姐一脸铁青,咬牙恨声说道。
“哪个女人,这儿不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嘛。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快点洗洗睡吧,啊。”
陈成说着就又想赶快离开,可杨大姐非但没松手,反而是一使劲就把陈成给扯了回来。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了神台里的那面牌位上。
这面牌位上的字是用金粉写的,看上去百分之九十九都挺正常,只是左下角在“儿子陈成”这四个字的旁边,却还整整齐齐的刻着另外一排字——儿媳妇蔺水笙!
是的,就是这六个字让杨大姐看着别扭无比,胸中只觉委屈至极。
杨大姐并不蠢,她从进屋后的第一秒钟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这间屋子里面的诡异。她很清楚这个房间百分百是女人布置的,而这个女人很显然并不是她。她一直都隐忍不发只是因为她觉得爸妈都在天上看着,她想要做个贤惠孝顺的儿媳妇。可是,灵牌上那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却灼伤了她的眼睛,她不想忍也不能再忍了,她必须要知道这个叫做蔺水笙的女人究竟是谁,凭什么把自己的位置给占据了。当然了,在父母灵位前,她不敢做得太出格,否则按照她以往的直性子,哪会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直在装模作样的陈成其实进屋后第一眼就瞧见了灵牌上水笙的名字,于是他就一直暗暗祈祷,在心里连连低呼杨大姐看不到、看不到
但现在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杨大姐已经明确说过,她回家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她的名字也刻到牌位上去。你想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到?这不瞎掰不是?
这个问题对于杨大姐来说,属于大是大非问题,容不下一粒沙子。
“嗯,是这样的,小竺,这事吧,它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屋里去,别在这儿吵到咱爸妈。”陈成拉起了杨大姐的手,说着就想把杨大姐拉回主卧室。没成想,他连拉了好几下,杨大姐却巍然不动。
杨大姐也不看陈成,眼睛只顾盯着那牌位上的水笙名字,断然拒绝道:“不行,就得在这儿说,我要让爸妈知道,牌位上那个女人是假的,我杨小竺才是他们的儿媳妇,我才有资格在爸**牌位上刻上名字。”
陈成看着执拗的杨大姐,想到水笙现在已经贵为天后,而自己还在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兴许,正如杨大姐说的,她才是最适合跟着自己的女人。于是,他硬拉着杨大姐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后,说道:“好吧,小竺,今天当着我父母的面,我把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了。”
接下来,陈成慢慢的开始回忆起来。
他从十八岁家里的那场大火开始讲起,到他身上出现了那奇怪的异能,接着他是怎么认识水笙的,怎么被老高安排做了卧底,而老高死了之后他却被金三爷安排进了警校,当了警察之后遇上了Mark哥的妹妹贺兰警官,跟着他为了帮Mark哥报仇跟坤哥混在了一起,然后坤哥又是怎么被金少炎给杀死的,最后一直说到他被贺兰背叛,被抓进了看守所遇上了杨大姐时,他才停了下来。因为之后那一年多时间里,杨大姐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也就没必要再赘述了。
杨大姐起初刚坐下时还紧绷着张脸,一副很不痛快的样子,可渐渐的就被陈成那离奇的经历给吸引住了。然后,她一直像只小猫似的安静的偎在陈成的怀里,很认真很仔细的在听,生怕漏过陈成所说的任何一个字眼。每当陈成说到那几个女人时,她会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可陈成一旦说到了那生死关头,她就又会浑身发抖的悄悄为陈成捏一把汗,心里吓得要死。
到了最后,她仿佛自己又亲身经历过了一遍陈成所说的那一切似的,浑身上下如脱力般的没有了半点力气,只是下意识的把身子整个的蜷缩进了陈成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拥抱住陈成,生怕她只要稍一松手,陈成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不是死了就是跑到了其他女人的身边。
而陈成幽幽的把这一切说完了之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的确,这么多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桩桩离奇恐怖的事,那一个个有情有义或面目可憎的人,他一直都牢牢的压在自己心头,很沉重,却从来没向第二个人说起过。
可今天,他却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都对杨大姐说了出来。或许,他更像是在对天上的父母亲说的。他想告诉他的爸爸,自己杀过很多人,还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但却从来没有忘记爸爸的教导,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或许,他还想告诉他的妈妈,自己活得很累,但却不能稍微放松或者停下前进的脚步,因为他的肩头还有责任,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滚烫的鲜血.
就这样,陈成足足说了两个多钟头,从傍晚直到天黑,等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蒂,抽完最后一支烟,他这才觉得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于是他便轻拍了一下怀里的杨大姐:“小竺,快起来吧,前边在飞机上你不是吵着说要吃我们宁陵的油炸河蟹么?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吃,好吗?”
杨大姐坐直了身子却茫然的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陈成,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恩,怎么了,小竺?”陈成握住杨大姐的肩头,奇怪道。
“没什么。”杨大姐又摇了摇头,“老公,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成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嘛。
杨大姐见陈成点了头,松了口气之后,紧接着又紧张的问道:“那你还爱着那几个女人吗?”
“当然不爱了!”陈成吞吐的回道,事实上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有杨大姐是最适合自己的,薛青卓太神秘而且聪明过头,贺兰太执着顽固,而水笙,也许自己真的放手她才会获得幸福吧,唉
“老公,那如果你帮坤哥报了仇,还要继续追查高局的死因吗?”杨大姐又问道。
“当然!”
陈成回答得很干脆。老高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以前他没能力自然没法查,但现在他有钱有人还有道上来源广泛的消息,他自然不会放过杀死老高真正的凶手。而他其实也有了初步的计划,并且有条不紊的安排手下弟兄正实施着。
大姐眼神一黯,轻轻叹息了一声。
陈成知道杨大姐心里想些什么,便笑着宽慰她道:“别担心,小竺,相信我,我会带着你回到Y省,在那儿开心的生活下去的。”
“真的吗?”杨大姐眼睛一亮。
“真的。”
陈成点点头,然后用力把杨大姐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大声笑道:“哈哈,小竺,快走吧,再晚点你可就吃不着河蟹了哦。”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死了吗?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四章我死了吗?
宁陵县城有两条老街,其中一条叫做沙埔老街,就在宁陵大桥底下,依山傍水,风景格外宜人。据说解放前还没有大桥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个大码头,当年国民+党运送战略物资到T市就必须要经过这个码头。而现在,这个大码头则是清一色的一溜烧烤摊。得闲来到这来依着江景,喝着冰镇的扎啤,再要上两盘油炸河蟹和几串肥牛,那感觉简直就让人爽得不行。
其中又尤以老“李记”河蟹馆的味道最正宗。可以说你要想尝试在宁陵县城过过夜生活,那么这条老街上的“李记”河蟹馆,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地方。
陈成家所在的税局宿舍离沙埔老街很近,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闲逛着,大约十多分钟就到了地头。
这里的天气没K市那么闷热,到了晚上甚至还有点凉。因此杨大姐出门前把裙子脱了,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装束,牛仔裤配件白色小开襟真丝衬衫,衬衫尾部随意的在腰前打了个结,把她那玲珑浮凸的身材勾勒得更是妩媚,还略带着点小性感。
一路上,杨大姐走到哪儿都会引来无数惊羡的目光而她却恍然未闻,只知道像个单纯的小女生似的,挽着陈成的胳膊不停好奇的问东问西,好像这儿所有的一切她都很感兴趣一样。
下了码头还没走多远,杨大.姐突然间松开了陈成的手,三两步跑到了码头边上一个路灯下的小推车旁,一边指着车上的各式诱人的烧烤,一边还回过头不停的朝陈成扬手喊道:“老公,快点过来啊,我想要吃这个。”
堤坝上徐徐吹来的晚风把杨大.姐一头水瀑似的长发轻轻扬起,杨大姐那光洁完美的面庞在碳炉里的火光映照下,红扑扑的,再加上她毫不做作的娇憨姿态,整个人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越发的迷人起来。惹得周遭的食客及那位正忙着侍弄烧烤架的老板看得都是一呆,一不小心,那香麻油滴了几滴入那炭火炉里,顿时滋滋的冒起了烟来,而油香味则更是浓郁,扑鼻而来
嘿嘿!
陈成看到杨大姐这副天真可.人的模样,也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心里yin笑两声,快步的跟了上去。
买了四五串肥牛,两人边吃边沿着河堤向目的地“.李记”河蟹馆走去。
“喏,老公,都给你。”杨大姐只吃了两串,就把余下的都.塞到了陈成手里。
“靠,你吃不了还买这么多。”陈成啐了一口,接到手.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嘻嘻,人家待会.儿不是还要吃油炸河蟹的嘛。”杨大姐嫣然一笑,跟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取了一张先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很体贴的伸手过去揩了揩陈成嘴边的油渍。
“哎哎,我说你换张新的呗”陈成用手推拒的同时,嘴里连连喊道。
杨大姐不依不饶的使劲帮陈成把油渍擦干净后,才“呵呵”娇笑着跑了开去,奔向了不远处的河蟹馆.
到了“李记”河蟹馆,这时候才九点多钟,可这排挡的生意已经是红火得不得了了。店里面到处都是人,陈成好不容易才和杨大姐找到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两盘油炸河蟹,又要了两扎啤酒后,陈成就吩咐活计去上菜了。
“老公,你以前经常到这儿吃东西么?”杨大姐边帮两人拆着卫生碗筷,边问道。
“以前呵呵,应该算是吧,小时候我爸爸到了周六都会偷偷带我到这儿来,因为妈妈不让我吃太多油炸的东西,所以我和爸爸每次吃完都不敢跟我妈妈说,不然就真是都‘河蟹成笑着回忆道。
是爸妈他们都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杨大姐轻咬了一下筷子,一脸向往的叹道。
因为人太多,各桌之间挨得比较紧,陈成又是很久没来这种地方,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他为了让出点空位一不小心就把一盘河蟹给撞翻了,全洒到了邻桌一个还没来得及坐下的壮男身上。满满一盘油炸河蟹顿时把那壮男浇得浑身都是,“啊啊”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谁啊!”壮男手忙脚乱的拍掉身上的杂物,回过头大骂道。
而服务员看来是新来没多久,顿时就被骂傻了,讷讷着向那壮男连声说着对不起。
“哥们,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要不,我赔给你好了。”陈成很主动的上前拉了一把那壮男,向他赔礼道歉。
“你他”壮男心头窝火,甩开膀子正要开骂,可他猛一瞧见陈成的样子后,顿时张大了嘴巴愣住在了当场,足足过了有五六秒钟,他才忽然间大喊了一声,“鬼!鬼啊!”,然后这位壮男一个急转身,发足就想向外面逃窜。
“站住!”
陈成一把扯住了这壮男,把他拉转了过来,大笑道:“哈哈,你不是老牛吗?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成啊,咱俩一块在宁中待了三年,你不记得了?”
那壮男敌不过陈成,被陈成生硬的转了回来,低着头也不敢看陈成的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是老牛。你,你,你真的是陈成,你真的没死吗?”
“**,老牛,你说什么呐!我他娘的活得好好的,你丫的咒我死啊。”陈成没好气的用拳头给老牛的胸口来了一下,跟着亲热的揽过了瑟瑟发抖着的老牛。
老牛连连死命的吞了几口唾沫后,见这河蟹馆里亮堂堂的,才大着胆子稍稍把头抬了起来,可看了一眼陈成后他就赶紧又把头挪到了一边。嘴里小心的说道:个,陈成,你是宁中高三班的那个陈成吗?”
“行了啊,老牛,老同学一看书就场,你就别在这给我装蒜了啊,我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高二下学期揍了你一顿,都多少年了,你见了我用得着掉头就跑吗?”陈成说着便把老牛摁坐在了凳子上。
老牛坐下了之后,一眼就瞅见陈成身边正冷眼瞧着他的杨大姐,暗道一声“好俊的姑娘哦”后,再看见陈成现在浑身冒汗的模样,心里定下来了不少,这才开口道:“咳,陈成,我不是记着那档子破事,我是”
老牛话说到半,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萝莉走到了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不悦道:“牛奔哥,我说你怎么跑这桌来了,害我找了你好半天呢。”
“嘿,老牛,你丫的还真是老牛吃嫩草喂,叫这位***一块坐吧。”陈成笑嘻嘻的说完,就让服务员多拉来一张凳子,让那小萝莉坐下了。
“陈成,你真没死?”老牛也没空搭理那小萝莉,转过身双手上上下下的不停在陈成身上这摸摸,那拍拍的。
“靠,别瞎摸了啊。”陈成拍掉老牛的脏手。
这时候,服务员又端了一盘油炸河蟹过来,四个人就一块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牛,你刚才嘴里一直都胡乱嚷嚷些啥啊,什么我死了没死的?”陈成还在为前边那事纳闷不已。
“陈成,高考那年,你家里不是失了场大火?”老牛突然压低声音道。
“嗯,是啊。后来我还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呢,等学校都差不多开学了才出的院。”
“那你还记得以前咱班的那叫胡兰的女生吗?”
“记得啊,她不就是咱班上的学习委员呗。怎么了?”
“高考完后过了一星期,班上不是搞了次同学聚会吗,那天你没去,大伙就都在猜你干嘛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后来你的事还是胡兰告诉大伙的。她姐不是县医院的大夫嘛,她说她姐跟她说的,说那年刚刚高考完,税务局有一户人家里头闹了火灾,她一好奇,就问她姐,是哪家着的火,她姐就告诉她,着火的好像是家姓陈的人,胡兰一听,猛的想起来你家可不就是在税局里头住的吗,于是她就多问了一句有没有一个叫陈成的,结果她姐她姐就告诉她”老牛说着,使劲的咂吧了一下嘴,看着陈成欲言又止。
“老牛,她姐告诉她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陈成一听,急眼了。
“她姐就告诉她,那姓陈的一家三口,没一个活的,全在火场里死光了送太平间火化了都。”
扑!!!
陈成一口啤酒刚灌进嘴里,老牛这话一说,他一时忍不住,全对着面前的老牛喷了出来。倒霉的老牛再次被弄得灰头土脸,不过这次他倒是骂不出口来了。
“老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胡兰她姐真这么说过?”陈成顾不上说对不起,一把揪住老牛湿漉漉的衬衫,急问道。
“靠,我骗你干嘛?要不你想想看,我们班上每年都有同学聚会,为啥都不叫上你啊?还不都以为你死了呗。今儿要不是我在这碰巧见了你,我都以为你早他**挂了呢!”老牛拿着小萝莉递过来的纸巾边擦着脸边皱眉说道。
陈成一愣,松开手颓然的坐了回去。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来。
陈成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家里发生火灾那天,他在屋里正睡着觉,刚觉得有异样想爬起来就又被一股浓烟给呛晕了过去。剩下的所有经过都是在事后第五天,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老高逐一告诉他的。
据老高自己说,那天他冲进火场之后,就只救回了陈成一个人,而陈成的爸妈都死在了火灾现场。善后的事包括陈成爸**骨灰等等,都是由他一手操办搞定的。而且由于考虑到县医院的条件差,他就把陈成转到了华海第二人民医院来治疗。等陈成能出院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当时眼看着学校马上要开学了,他才火急火燎的东奔西走帮陈成把各种手续都办齐了。后来,他甚至为了方便照顾陈成,还通过警局的关系,把陈成的户籍等等的所有资料都转到了他的名下。
那段时间,陈成一直没能从痛失家人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几乎到了自闭的程度。后来经过老高的慢慢开解,他才从这种封闭的状态中逐步走出来,不过性格却与之前大相径庭,别说是跟以前那些高中同学了,甚至是连大学里的舍友同学,他都很少沟通交流。四年大学期间,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正因为如此,在大学那几年时间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到了他从华海理工大学毕了业,进了三K集团做了老高的卧底后,他才逐步的恢复过来,人也像从前那样乐观了起来。
可是,按老牛刚才所说的,我们一家三口都已经死在了火灾现场,尸体都拉到了太平间了?
那么,我怎么会还活着呢?老高怎么救的我?从太平间里发现我还活着?
操,这怎么可能!
还有,我的异能也是在那次火灾之后,才忽然间冒出来的,难道说,这异能和火灾有关,还是和老高有关?
呼这些恐怕只有老高能告诉我了。
可是,老高自己都死了这么久了,我x!
陈成的脑子现在犹如一团乱麻,偏偏没人能帮他解答。而唯一能够回答他这些问题的老高,却早已经化作了烈士陵园里的一坯黄土了。
“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杨大姐看到陈成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啤酒杯,半天一句话不说,登时有些吓坏了,摇了摇他的手,喊了一声。
“小竺,我没事。”陈成回过神来,朝杨大姐挤出了个难看的笑脸。
“哦,那你快先吃点东西吧。”杨大姐把一块刚挑出来的蟹肉夹到了陈成的碟子里,催促他道。
陈成没工夫吃肉了,转过头又问那老牛:“老牛,你这儿有胡兰的电话吗?我想找她姐姐问点事。”
“你不早说,前俩月的同学聚会上就没见到她,听其他人说她去年就跟老公移民去了加拿大,就是不知道她姐还在不在县医院里头上班。”老牛灌了一口扎啤,随口回道。
“这样啊,那算了。”陈成想了想,决定明天早上亲自去趟县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当年的资料。
接下来,两个人又边喝边聊起了高中时候的一些趣事,直到两扎啤酒都喝光了,两人才互留了联系方式,一齐离开了河蟹馆.
等陈成和杨大姐再次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陈成跑了一整天,加上又从老牛嘴里听到了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感觉浑身都很疲倦,洗完澡后一上床就睡着了,连每天必做的功课都荒废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久违的家里,第二天陈成直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转过来。他习惯性的摸摸身边,却没发现杨大姐的人。抓起手机一看,都快十点钟了。赶紧爬起来,边穿着衣服边朝客厅喊道:“小竺,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嘭!
杨大姐听到陈成的喊声,这才急急忙忙的从客厅里跑回到卧室,一脸喜色的弯着腰帮陈成收拾起了乱糟糟的床铺。
“哟,小竺,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的笑得这么开心,刚才在街上捡到钱了?”陈成看到杨大姐穿戴得整整齐齐的,估摸着她前面肯定是出去买早餐去了,边扣着皮带边调笑道。
“切,捡到钱有什么好高兴的。”杨大姐叠着毯子不屑的回道。
“噢?”
“呵呵,我偏不告诉你。”杨大姐莞尔一笑,接着就把陈成推出了卧室:“哎呀,你别问了,快先去洗漱吧。”
陈成一头雾水的去了厕所,搞定了之后出来看到餐桌上果然已经摆放好了早餐,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粥加几根油条。他抓起油条咬了一口,想了想,又放下来了。走到神台前,点上三支香刚想拜祭一下爸妈,忽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眼睛赶紧往那牌位上一瞅,我x,完了!
原来,昨天的那块灵牌已经不翼而飞,换上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黑檀木灵牌,只是那上面的名字
陈成这下总算是明白了,难怪杨大姐一大早的没了影儿,还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敢情就是忙着干这破事去了。
陈成心里哭笑不得,赶紧默念了几声“爸妈,反正都是一样的,有怪莫怪啊。”。
杨大姐把屋子收拾妥当了,便悄悄的来到了陈成身边,装模作样的拿起香来点上,躬身拜着的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爸爸妈妈,您二老这回千万要记清楚了,我才是您们正牌的儿媳妇呢。现在我和老公工作很忙,您二老就先委屈一下待在这破屋子里,以后等我和老公退出江湖后,再帮您二老搬个家,我们也好每天给您二老上香供奉。”
杨大姐丝毫不觉她这半土不洋的话让人听了别扭,一口气就把话说完了,可陈成在一旁听得却是冷汗直冒,偏生又不好说她些什么。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五章 现场直播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五章现场直播
吃过早餐,两人就出了门。按照陈成的计划,先去一趟县医院,完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家再住一晚,然后乘坐明天中午的飞机返回K市。
下楼叫了辆出租车,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县人民医院。陈成下车看了看时间,十一点整,医院应该还没下班,还来得及。走到导诊台附近打听了一下,胡兰的姐姐胡玉是急诊室的大夫,现在刚好还没下班。陈成听了心里一喜,赶紧谢了那导诊护士,往急诊室寻了过去。
小县城里的医院比起大城市那些三甲医院要清闲得多,进了急诊二室,陈成就看到胡兰的姐姐正悠闲的看着报纸,桌上还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您好,请问您是胡玉胡医生吗?”陈成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往屋里扫了一眼,看到里面坐着的一个女大夫和记忆中的胡兰同学轮廓有点像,就很礼貌的询问了一句。
胡玉把报纸稍微压低了些,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了一眼陈成,然后就又抬起手里报纸继续看着,嘴里嘟哝着说道:“我就是胡玉,你要看病就先去挂个号,没事就赶紧走。都快下班了还有病号,真是的。”
“嗯,是这样的,胡医生,我叫陈.成,是您妹妹胡兰的高中同学,有个事想找您问问?”陈成拉着杨大姐走了进来。
“噢?”胡玉眼皮一抬,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陈成,总算是把报纸搁下了。
“呵呵,胡医生,我叫陈成我.还有印象不?”陈成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希望能勾起胡玉的记忆。
陈成?
胡玉打量了陈成半天,兴许是当年那事隔得太久.了些,她愣是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嘀咕着这小妹同学来找自己干嘛,这人该不会是小妹以前的初恋小情人吧,难道说他现在见着小妹出国了就来找事儿?可转眼又一瞧见陈成身边站着的杨大姐这么个大美人,她又觉得不大像是来找事的。
于是,胡玉端起茶杯,边喝着茶边说道:“小陈对吧,你.是不是以前那个小兰经常带到家里头玩的小陈?唉,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妹妹都已经出国半年多了,你也没什么指望了,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靠!这都哪跟哪啊!
陈成心里汗了一个,估计这胡玉十有**是把.他认成了跟胡兰有一腿的他们班班长陈啸了。杨大姐进了屋,一直没说话,一听到这什么“指不指望的”,登时不知就里的狠狠剜了陈成一眼。
得,赶紧挑明了吧。
陈成上前一步,.走到那胡玉桌边,直接了当道:“胡医生,我想您应该还记得04年八月,在县税局宿舍楼发生的那场火灾吧?”
“噢,你说的就是那起一家三口都被烧死了的火灾吧。”胡玉恍然大悟,“我怎么会不记得啊,当年送过来的时候就是由我负责抢救的,不过等我半夜里赶到急诊室的时候,那家的两个大人跟孩子都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干脆就让护工给直接送到了院太平间里了。怎么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家人姓陈,我记得好像那家的小孩还是我妹妹的同学呢。嗯,你也姓陈,他们该不会都是你的亲戚吧?”胡玉说着,对陈成更好奇了起来。
陈成苦笑一声,对胡玉道:医生,我就是当年被送到医院里的那个孩子。”
胡玉:“”
咣当!!!
胡玉端着一杯热茶瞠目结舌的看着陈成,过了大概三四秒钟的样子,她心脏猛往下一沉,手一打飘,那杯热茶顿时泼出来了大半,全浇到了她手上,然后她整个人猛的往后一仰,连人带椅一块摔到了地板上,镜片碎了一地。
“哎呦!”
胡玉摔在地上,惨呼一声,可一抬头看到陈成正准备过来扶起自己时,她整个人登时吓得脸色骤变,飞快的回过头不敢再看向陈成,使劲的摇着脑袋,颤声连连说道:过来”
陈成心里好笑不已,昨天老牛是这样,没想到今天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胡医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也会吓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陈成收住了脚,然后对杨大姐示意了一下,让她去帮忙把这位唯心主义者给扶起来,同时嘴里说道:“胡医生,你别怕,我不是鬼,我是个大活人呐。”
杨大姐不由分说的就把胡医生从地上拉了起来,胡玉起初还很抗拒,可感觉到杨大姐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后,她这才稍稍定了定神,把摔碎了的眼镜重新戴上,小心翼翼的又往陈成的脸上多瞅了几眼。可不瞅还好点,她这一眼瞅过去,下意识的就把陈成现在的模样跟她记忆当中那个断了气儿的少年的样子逐一进行了对比。
那挺直的鼻梁,宽阔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的妈呀,可不就是他么?
胡医生心脏“怦”的一声炸响,吓得赶紧又把脸硬生生的扭了回去,胡乱的在桌子上摸索着那份报纸,却不敢再多看陈成半眼了。她记得再清楚不过了,这少年拉来医院时由于吸入过量的二氧化碳,已经断气多时,当初就连那份死亡证明上她自己都是签了字盖了章的,可这
这时候,杨大姐从地上把那茶杯捡了起来,帮胡医生又倒了一杯水过来,温言抚慰了几句后,胡医生这才“得得得得”的抖着双手捂着这杯热开水,缓缓的把心放了下来。
真的是那那个少年吗?”胡医生盯着桌上的报纸,舌头打卷的问道。如果不是杨大姐一直在旁边轻搂着她,她是打死也不敢开口发问的。
“是的,胡医生,我就是。我来这儿只是想问问您,您知不知道,当初我们一家三口被送到太平间看书就]来W}aPOo,之后,医院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或者档案之类的东西?”
胡医生猛灌了一大口水,似乎没这么害怕了,才开口说道:“小陈,我,我记得当初是我亲自帮你们一家三口签的死亡证明,但是送到太平间后的事儿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也知道,咱县里的条件不好,也没有火葬场,一般病人死了的话,都是先搁在太平间里放着,然后等病人的亲属把尸体给领走的。不过,如果当初有人把你们领走了,医院还是会做有记录的,我觉得你可以去资料室查查,应该会知道是谁把你们一家三口给领走了的。”
“那真谢谢你了,胡医生。”陈成确认了之后,又继续道,“胡医生,您看,我在这医院里也不认识什么熟人,不如您再帮帮忙,找院里的人问问看,行吗?”
胡玉看了看陈成,想了一下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嗯,那好吧,我帮你问问就是。”说完,胡玉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机,刚要拨号码,她停了一下,又向陈成问道:“对了,小陈,你父母的名字是?”
“哦,他们叫陈炜和张玉琴。”陈成赶紧回道。
胡玉点点头没说话,拨了几个内线号码后,电话很快就通了。紧接着,胡玉就把大概的日期和陈成一家人的名字都给报了过去。
又隔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就来了信儿。挂断电话,胡玉才转回头看着陈成说:“小陈,真对不起,电脑上查不到你们一家人的资料。不过”胡玉停下来,看着陈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胡医生?”陈成急问道。
“不过听资料室的人说,前些日子有人来医院里调走过一批档案,好像就是那个月份的。”
成一脸狐疑的看了看胡玉,那胡玉赶紧低下头,尴尬道:“负责管理资料室的是我爱人,他应该是不会记错的。”
“哦,胡医生,您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您。我只是想问问,来调走档案的是不是个女人?”
“嗯,我爱人说好像的确是个女的自己一个人来的,院长那天还特意让我爱人不用上班,在家休息了一整天呢。”胡玉这次回答得很肯定。
“好吧,那谢谢您了,胡医生。您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陈成起身告辞,很诚恳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跟杨大姐一块离开了县人民医院.
出到医院门外,陈成立刻就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薛青卓。可是,手机里传来的依旧是一阵忙音。
说来也很奇怪,薛青卓自从那天离开了L市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陈成,而陈成也试着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可无一例外的,薛青卓的电话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一连串的忙音。
我x,这女人究竟跑哪去了?跟我玩起失踪来了!
陈成关上手机,暗骂了一声。他算是明白了,像薛青卓这种女人,只有在她想让你找到她的时候,才会让你联系到她。否则,你就算是挖地三尺,也甭想找出这个女人。
接下来,陈成很明智的放弃了去县公安局调查的念头。他很清楚,如果薛青卓真是胡玉嘴里所说的那个把档案调走的女人,那么现在自己铁定是一根毛都查不出来的了。
“老公,你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些陈年旧事你还管这么多干嘛呢,只要你现在活得好好的不就行了?”杨大姐看陈成愁眉不展的样子,便柔声劝慰道。
唉
陈成长叹一声,是啊,就像杨大姐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真是薛青卓调查的倒还好了,也省了自己不少事,他可不怕薛青卓到时候会不告诉自己。而且,我查这些有什么用呢,老高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所有的一切让它就这么过去算了。人,总得往前看的不是?
想了想,陈成使劲晃了晃脑袋,挥掉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后,他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拉起杨大姐的手,笑道:“好吧,小竺,你还想到哪儿去玩,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好好的陪你玩一天。等吃过了晚饭,我们再一块坐飞机到华海玩玩。”
“真的?”杨大姐兴奋不已,可很快她又疑惑的问道,“老公,你不是说咱们明天就回K市了吗,怎么待会儿又要飞到华海呢?”
当初两人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陈成听到薛青卓亲口说过,看守所出具的那份死亡报告上的名单有他俩的名字。不过杨大姐可不知道。
陈成以为杨大姐是顾忌这个,便笑道:“小竺,你别担心,有我在,没人能抓得住你的。你想啊,当初风头那么紧,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把你给带出来了,现在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怕什么?”
“切,我才不是怕那些个警察呢,我只是,我只是”杨大姐看了看陈成,跺了跺脚转过身气苦道,“哎呀,不跟你说了。你爱去就去吧!”
陈成看到杨大姐这一脸着急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是误会自己回华海是要去找贺兰。心里隐隐后悔起来,自己昨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这么多嘴,没事跟杨大姐说那些破事儿干啥。
“好了,小竺,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真不是去找那女警察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当初离开华海后,我还有几个铁哥们一直都没能联系上,这次既然出来了,我就想顺便回华海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陈成从身后搂住了杨大姐柔软的纤腰,把手钻进了她衬衣里,轻轻抚摸起来,边揩着油边解释道。
是的,陈成回华海的确是要找板牙小K他们。这一年多来,这几个废材音信全无,电话早他**停了机。陈成知道,如果他们出了事,八成就是被他给连累的。因此,尽管明知道那儿是金少炎的地盘,他还是得去探个究竟。
“真的吗?你真不是去找那女条子?”杨大姐摁住了陈成正忙着在她腹部上肆虐的魔手,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听陈成这么一解释,她心中虽然定下不少,可还是不放心的又多问了一句。
“靠,我骗你干啥。”陈成撇撇嘴道。
“老公,那,那我们别在县城里玩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杨大姐垂下脑袋,咬着嘴巴小声说道。说完,她的脸上悄悄的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恩?回家?回家干啥?”陈成怔了一怔,心里奇怪道,昨天吃河蟹的时候,小竺不是还嚷着要在县城里到处逛逛吗?
杨大姐看到陈成不解的样子,以为他又在逗自己玩,恨恨的咬咬牙,猛的抬起头来,双手捧着陈成的脸庞,看着陈成的眼睛,愤愤不平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是说我们现在就回家做*吧。你听懂了吗?明白了吗?满意了吗?你这个坏蛋!!!”杨大姐鼓足勇气把话说完,紧跟着身子就是一软,双手勾住陈成脖颈,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
这
陈成只是一愣,紧接着嘴角一勾,暗道一声,小竺还真够直接的啊,嘿嘿,对哥们的口味!然后,他一弯腰便把杨大姐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的向家里的方向跑去。而杨大姐发出“呀”的一声惊呼后,立刻就紧紧的搂住了陈成的脖颈,脸上羞意更浓,只能是把脑袋深埋进陈成的胸膛里了
燕京麒麟俱乐部的一间高端VIP会员包厢里,一个薄施粉黛的女人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十指紧扣着,手心里面还捏着一台高档手机。不过,她现在可没工夫摆弄这台名贵手机,两只清澈干净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正前方墙上的超大电视屏。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段视频,极其类似于某岛国大量出产的言情动作片。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电视上正播着的这段视频却是有情节的。当然了,视频类别同样属于*级,步兵系列,无*。
**视频拍摄场地:一个六十平米不到的三居室套房,场景布置得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主要演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名字不详,片头没给出来。
男主角相貌有点小帅,不过走的却是性感型男的路子。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身材略微显得有些瘦削,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很结实,爆发力十足。
至于女主角则更让人感觉到惊艳无比。她的身材高挑而匀称,高耸的胸部坚实饱满,形状完美,只手难握,顶部鲜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再往下看,丰满的臀部张力十足,挺翘而圆润,那一双结实修长的**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能够亲手掰开这两只**,又或者是被它们深深的锁住腰际。如果这个女人仅仅只是身材出众也就罢了,可偏偏老天爷瞎了眼,不仅赋予她完美的身材,偏却还给了她一副倾国倾城魅惑众生的娇美面容。她的五官简直无可挑剔,螓首蛾眉,朱唇皓齿,一双明眸如暗夜繁星,时朦时亮,醉人心扉。
她真的是个****吗?
不,恐怕没有人愿意把这样一个完美的身体与那几个恶心的字眼联系在一起。但是,电视上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的恶心到了所有人
前面说过,这段视频是有情节的。共分三个阶段实地真枪实弹拍摄。看剧情,该视频的导演很可能就是戏中的男主角,因为女主角的台词实在不多,以“嗯,啊,喔”等等单声词为主。
第一场:
男主角抱着一个大美女冲破了一道密码防盗门的封锁,回到了家中。紧接着,一脸晕红的女主角就问,是否先吃点东西再开始,估计是怕男主角饿坏了没力气办事。男主角倒是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于是,美女就换了身居家常服围上围裙去厨房里摆弄食物了。过了一会儿,那男主角估计是闲得无聊,就叼着支烟也走进了厨房。在门外看到女主为他忙碌的身影,心中一时不忍,冲上去一把就从女主身后紧搂住了她,然后动作麻利娴熟的褪下女主的短裙及小内裤,在女主连声哀求“老公,别在这弄”的声音中,男主角强硬的从背后进入了女主的身体。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
约莫半个小时过后,第一场戏圆满收工。值得称道的是女主的敬业精神,她排除各种干扰,居然还真把这顿饭菜给整出来了。
第二场:
两位主演吃过那有些微焦的饭菜后,等女主把碗筷洗完,两人就相继进入了狭小的厕所里。地方不大,也没有浴缸,两个人进去了之后,就都像所有**明星一样,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起来,相互帮对方往身上涂抹沐浴露,然后就用各自的身体替代了毛巾沐浴球等等之类的常规洗浴工具,互相擦起身子来了。
接下来,等女主帮男主把下身清洁干净后,便习惯性的想用嘴巴尝试一下,可男主这时候吃错药了,他居然表现出了道貌岸然的高僧模样,义正词严的断然拒绝了女主的要求,并且把女主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用双腿紧锁住自己的腰部,手撑住后墙,然后就使用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开始了本职工作
第三场:
比上次多花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时间,两人就从厕所里出来了。男主把女主抱入卧室后,也懒得再穿衣服,疲累不堪的两位主演扯过一床薄毯就相拥而眠了。你还别说,他俩还真是在睡觉,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女主先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没办,然后就光着身子跳下床,飞快的去到客厅捡起了地上的一件外套,取出里面的一台手机后就立马又奔了回来,重新挤上了床铺,开始拨打起电话来了。男主似乎被这动静吵醒了,醒来一看,正好瞧见女主光着身子打电话的诱人模样,趁着这个工夫,刚醒来的他竟然兽性大发,一个翻身扑倒了女主,再一次奸+污了女主
嗤!!!
视频忽然消失不见,电视屏幕上闪起了一大片的雪花点
到此,GameOver!
其实视频还有,只不过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遥控器,哦,也就是那个手机狠狠的摔向了前方那超大电视屏
这个动作她已经酝酿了一整个下午,从视频开始的第一秒钟,她就想把手里面的蓝牙手机给摔个稀巴烂,但是,她咬牙强忍住了。甚至到了两个主演开始睡下午觉时,她都没舍得关掉视频,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屏幕屏幕上的那个睡得正香的男主角。
但是,这种无限制级的片子真的不是一个心态正常的女人能够观看的。
一次,两次,兴许还能忍了。可到了第三次
那真是佛都忍不住了!
于是,倒霉的手机被摔得稀烂,电视屏幕则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也许,这个女人不应该如此愤怒。最起码来说,她跟里面那俩主演多少也称得上是半个同行,这又何必呢,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不是?
不过,她的确也有资格愤怒,因为她是目前全国最当红的大明星,她是影视歌三栖的天后巨星,她是无数粉丝疯狂崇拜的青春yu女。她的拍片合约高达一个亿,很贵吗?不,一点也不贵,她的名字就是票房大卖的保证!而且,即便是你出得起这个天价,你都不一定能请得动她。她的专辑销量不算盗版已经破了十白金,平均算起来,全国人民人手至少两张起步。有无数巨商富豪青年才俊围绕在她身边,拍出千万巨资,希望能够获得跟她吃一顿便饭的资格,但是,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当然了,去掉上面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衔头不提,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名字叫做蔺水笙,所以,她有资格。
如果被人发现,人们心目中的青春yu女蔺水笙,竟然会在这间包厢里傻愣愣的足足看了一整个下午的*片,那么,这条消息绝对是爆炸性的,也绝对会轰动全国。
只是,这种可能太小了,几乎为零。
暴怒中的水笙把手机扔掉后,又从旁边拿起了一款老式手机,拨通电话后没多久,一个中年女人就进了包厢。
“小姐,您找我有事?”女人问道。
“娴姐,帮我定张去T市的机票。”水笙的面容如常,有些冷淡但却丝毫让人瞧不出来,就在刚才她还是个怒火中烧的疯狂女人。
姐,您的工作已经排到明年一月份了,我得提醒您一下,待会儿您还有个首映礼要参加,之后还有个两个访谈节目要提前录制,新专辑的曲目安排也需要您亲自选择,制作方约了您在凌晨两点”
“够了!”水笙冷冷的喝断了娴姐的话,转过头,对那娴姐说道,“这些我都不想听,娴姐,我要你马上去帮我定机票。”
“这,那几点钟的?”
“越快越好!”水笙斩钉截铁道,手里紧紧的捏住了那款老式手机。
七千字大章送上,稍后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六章 回到华海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六章回到华海
水笙没看完精彩的第三部分就醋意大发的把遥控器给摔烂了,然后急匆匆的让助理买了机票赶往T市。可她绝不会想到,恰恰就是因为这个疏忽,她没能听到陈成和杨大姐连夜离开宁陵赶赴华海的消息。因此,她这一趟注定是要扑个空了。如果,她能咬牙坚持看完这部无**片的话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当晚十一点整,陈成和杨大姐俩人下了飞机,出现在了华海市东方机场的大门口。
水笙没能想到自己会扑个空,而陈成和杨大姐则更不可能知道,他俩已经分别光荣的晋升成为**男星和**了。他俩好端端的在自个家里头过夫妻生活,却没成想,他那间六十平米不到的三居室里头竟然密密麻麻的安插着上百个针孔摄像头,每个房间都设有N多个机位,不留死角,让人遁无所遁。
按照水笙当初的设计,一旦有人打开那扇防盗门,机器就会自行启动,所有的信息将源源不断的通过无线传播到她的手机里。当然了,水笙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陈成回来的消息。但很可惜,事与愿违,她种了朵玫瑰,却收获了一个丑陋的南瓜。
可以想象得到,这段长达六个多钟头的无***如果流传到网上,将会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不仅仅是陈成和杨大姐两人的名誉扫地,更重要的是,这段视频甚至根本用不着后期剪辑,就已经可以直接拿出来翻录成一套标准的性+爱教科书销售了。
主演的陈杨两人身手俱是.不凡,在片中花样百出,姿势新奇,难度还不是一般的高。这部片子一旦推出,恐怕小日本那些千篇一律的爱情武打片从今往后都不用卖了,直接关门歇业得了。更有甚者,如果让广大的未成年人看到,那后果简直就不堪设想。
所幸的是,这段视频的底片掌握.在水笙手里,流传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权当是自娱自乐好了,不然真又得闹出个轰动全国的某某门来了.
走出机场的那一霎那,陈成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不是阿战,不会匍匐下身子亲吻故乡的泥土。事实上,这儿也不是他的故乡,这儿留给他的回忆非但称不上美好,甚至绝对可以用痛入骨髓来形容。他的朋友,他的兄弟死在了这里,而仇人,却依旧潇洒的活着.
机场外,陈成伸手招来了一辆待客的出租车。上了.车,他很干脆的向司机报出了三个字的地名——观音庙!
是的,观音庙,梦开始的地方
漏了个字,是噩梦。
曾一起风中上路,信可并肩改变命途,问为什么终.改不了运数
陈成把手搭在敞开的车窗上,任凭午夜的冷风.迎面吹来,口中低声的吟唱着这首脍炙人口的古惑仔经典曲目。那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的脑海里想起了很多,有他第一次到Mark的办公室里见工的情景,有他和小烟小K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如何在社团里打拼的,有他们三个人一块第一次向别人放数,第一次上门收账,第一次拦街砍人,甚至还有第一次去天上人间泡妞,等等等等
是啊,太多的第一次了,怎么数也数不完。
现在,我回来了,我还没死,可你们呢?
你们还在这儿吗?
陈成点起了一.支刚才在机场小卖部买的中南海,依旧是那种他以前常抽的五块钱的烟,价钱没变,可味道却似乎是已经变了不少
他的歌唱得也还是那么难听,可是却比以前少了几分年少时候的冲动,多出了一分历经沧桑的感慨
杨大姐一直静静的依偎在陈成的身边,她没听过这首歌,所以她想听,而且她也并不觉得陈成唱得有多么难听,相反的,她觉得她男人唱得很好听。因为,她感觉得出来,她男人是用感情唱歌的,不像电视里头播放的那些男女明星们,一个个的都是虚头八脑的狂嚎假唱,让人听了恶心。
半个多小时后,观音庙到了。陈成和杨大姐下了车之后,就缓缓的逛向了观音庙的隔壁——君临天下!
也不知道今儿个是初一还是十五,现在都差不多到凌晨时分了,可来庙里上香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而一旁的君临天下也是灯火通明,一派繁荣的景象。
“小竺,上回就是在这庙门口外面,你开了辆破林肯想干掉我,这事儿你还记得不?”
陈成重游故地,顿时想起了当年杨大姐孜孜不倦的想要干掉自己的那档子事儿。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多时间,当日分别拿着枪朝对方扫射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仇敌,现在却成为了一对甜蜜的爱侣,手挽着手漫步在这当年的战场上。
除了说一句造物弄人外,还能怎么样解释呢?
“呵呵,你还说呢,要不是有人来救”杨大姐笑道,可忽然间,她停了下来,眼睛一亮,扯住陈成的胳膊恍然道,“啊,老公,我记起来了,当初在这里救你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那个A罩杯的坏女人吗?
“嗯,没错,就是她。”陈成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那天在宾馆见了薛青卓,杨大姐恐怕早忘了薛青卓这人了。
“噢,还有,那天在船上坏了我的事的女人也是她,对吗?”杨大姐算是整明白了,敢情屡屡坏她好事的人不是陈成,而是那薛青卓。
“我x,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哥们几次三番的差点被你干掉,我跟我那同事在医院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才出来。”陈成使劲拍了一下杨大姐的翘臀,不悦道。
“哼,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见了你这个警察能不开枪吗。再说现在人家都是你的女人了,天天最快手打得侍候你这个大老爷们,你有什么仇不也都报了嘛。”杨大姐噘着嘴嘀咕道。
陈成想想也是,于是就笑着调侃道:“呵呵,你那时候射了哥们几枪,现在哥们可是天天打你哦。既然你已经投降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咯。”
杨大姐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枚青涩的苹果了,陈成这恶心话一说,她的脸蛋立刻便刷的红了一下,佯怒的捶了一下陈成肩头,哼道:“滚你的!我什么便宜都让你这坏蛋给占完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君临天下大门前。到了这儿,陈成才发现这的规模已经比当初大了不少,原先那两排农民房都已经重新扩建了,装修也比陈成他们原先弄的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名字倒没怎么改,只不过后面多加了几个字,从饭店变成君临天下娱乐会所了。
嘿,强子搞的什么名堂,好像弄得还挺不错的哈。
陈成心里啧啧称奇。当初他们分头跑路之前,陈成考虑到强子已经算不上道上的人了,就没通知他也赶紧跑路。现在看来,强子留下来倒是把这儿经营得有声有色的,越来越有档次了。
不过,进了大堂跟几个服务生打听了一下,陈成就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哎,美女,问你个事,你们这儿的老总肖强在吗?”陈成在大堂里转了转,里面人很多,转了半天他才好歹是拦住了一个水桶腰服务员,问道。
“哪个肖强?我们这儿的老总可不姓肖。”水桶腰撇嘴道。
不姓肖?
陈成一怔,赶紧又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强子的身材外貌特征。
“切,什么老总啊,你说的是蟑螂吧?”
“蟑螂?”
陈成脱口而出,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水桶腰MM手往角落上一指:“喏,他在四号桌那儿擦着桌子呢。”
陈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瞅,果然在那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蟑螂,哦不,就是那强子。
“强子!”
陈成咋见故人,心情一激动,赶紧朝着那个方向挥手喊了一声。
怎料那人对陈成的喊声恍若未闻,反而把那抹布往肩上一搭,转身就往大门口快步的走了出去。
嘶
陈成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强子这演的是哪一出,该不会是没脸见我吧?
“小竺,我们快跟出去。”陈成边说着,拉起杨大姐就往门外奔去。
那强子也不知咋回事,发现陈成在后面跟着,他也是越走越急,到最后,他甚至都跑起来了。
绕了几个大弯,直到跑进当年杨大姐逃窜的那片林子里,强子才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没等陈成喊他,他就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了起来:“成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强子这一喊完,便向陈成扑了回来,可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啥的,整个人脚一软,眼看着就要跪趴在草丛上了。
陈成赶紧松开杨大姐,抢前几步双手扶住了他,嘴里喘着气的骂道:“**,强子你见了我瞎跑什么?”
强子抬头看了一眼陈成,半天说不出话来,紧跟着他的眼眶倏地一红,扯着陈成的手,就在那儿大声的哭了起来。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有一个梦想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七章我有一个梦想
“强子,你哭个屁啊,给我好好说话。”陈成大声喝止哭得稀里哗啦的强子,心里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双手使劲捏住强子肩头,沉声急问道,“是不是小K板牙他们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强子用手背使劲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了陈成一眼,马上就又低了下来,哽咽道:“成哥,你不知道,去年你出事之后没多久,表哥和K哥他们收到信儿也都分头跑路了。临跑路前,表哥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安心留在华海经营饭馆并且帮他照顾大姨一家子。可过了一个多月后,金少炎的三K集团在西城区拍了块地,于是他就想顺带连君临天下一块也买下来。我做不了主,一开始就没敢同意。后来也不知道他从那收到的消息,知道君临天下原来你和表哥他们都有份,于是就派人把表哥他们一家和我一块都给抓了起来。金少炎的人用我表侄小欢威胁我,让我打电话把表哥俇回来。我被逼得实在是没法子了,就硬着头皮给表哥打了电话。
没过几天,表哥和K哥就匆匆赶了回来。在电话里,表哥就让我把君临天下的股份都转给了金少炎,希望金少炎能就此放过我们。可谁知道,金少炎收了店却还是不肯把我们几个给放了,都关在了维多利亚的包厢里,说是非要见到表哥他们才肯放人。表哥没办法了,只能叫上几个道上的兄弟,一块赶去了那维多利亚。表哥他们一进到包厢,就被人抓了起来。然后,金少炎的人当着我们的面,准备把表哥和K哥他们这几个叛徒给活活揍死。幸亏在金少炎那几个手下揍到一半时,贺兰嫂子突然带了一大帮警察赶了过来,围住了维多利亚,这才总算是把我们都给救了出来。可是,可是”
强子说到这里,低着头讷讷了半天却没敢把话说完。越听越怒的陈成一脸铁青的揪住强子的衣领口,手一用劲,就把强子给摔到了草地上,吼道:“可是什么?你快给老子说!”
“可是表哥的腿已经被人给打瘸了,而那K哥自从被救出来后,就昏迷了一个多星期,而我们那时候因为饭馆没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交不起医药费,医院就不肯给K哥动手术,表哥和贺兰嫂子东借西凑的也没能把医药费凑齐,最后,还是表嫂聪明,她跑到了燕京,在钻石山附近没日没夜的连着守了好几天,才终于是见着了蔺小姐,蔺小姐把钱打到了医院账户后,医院这才肯动的手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晚了些,等K哥做完手术醒过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彻底疯掉了,成天的说胡话要杀了金少炎,到了现在他都还关在南郊的疯人院里头呢。”
强子说完,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脸上神情惶恐惊骇之极,显然那段往事对他来说太恐怖了些。
陈成缓缓踱到了强子跟前,然后.蹲下身子把强子的脑袋紧紧的搂靠在自己肩头,拼命的仰着头,轻声对强子说道:“强子,别哭了,啊。”
强子嚎哭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在陈成的安慰下收住了声,哽咽道:“成哥,你不知道,金少炎把饭馆收去了之后,还不允许我离开,把我留在那里当小工使唤,我估摸着他知道你如果回来肯定是会到饭馆来找我的,应该是让人盯着我了。”顿了顿,强子忽然神色一凛,站起来急道,“哎呀,遭了,成哥,我出来都好一会儿了,要是再不回去恐怕金少炎的人就会起疑心了。成哥,我看你还是先赶紧走吧。”
陈成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强子前面听到自己喊他,.不仅装作不认识还把自己引到了这片林子里来。沉吟了一下,他才说道:“嗯,强子,你先回店里去,自己小心点,要是风头不对就赶紧跑路,我这两天就会找机会联系你的。哦对了,把你表哥的联系方式也给我吧,我现在想去看看他。”
“成哥,表哥的腿被打瘸了以后,金少炎倒也没再来.找过表哥的麻烦,可没了收入一家人生活很困难,于是贺兰嫂子就托人在西城新开的夜市里头帮他们弄了个摊位,他和表嫂就一直在西城夜市摊卖烧烤了,成哥你要是现在赶过去,估计表哥他们还没收摊呢。”
“好吧,强子,你记住,千万别把我回到华海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表哥他们在内。”陈成拍拍强子的肩膀道。
强子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道:“好的,成哥,我不会跟表哥说的。”说完,他急急忙忙的就往君临天下的方向赶了回去
陈成也没在林子里多做停留,等强子一走远,他就拦了辆的士,来到了西城区繁华喧闹的夜市一条街。
下了车之后没多久,陈成就在夜市里那一溜的烧烤车中间,发现了板牙和他老婆桂宁的身影。
板牙这人头脑一向来都很灵活,因此他那摊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边上围了一大圈人,基本上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夜猫子。夫妻俩互相配合,一个负责烤肉,一个负责收钱找钱,把生意照看得倒挺好的。
陈成并没有向前面在君临天下那样,急吼吼的上去跟板牙打招呼,而是拉着杨大姐远远的在旁边看着,心里百感交集,却大多都是苦涩。
“老公,你怎么不过去呢?”杨大姐好奇问道。
陈成把头转向板牙那辆烧烤车,忽的想起了当年板牙的母亲曾经在自己面前唠唠叨叨的说过的那些话,老人家说她不奢求儿子每月能给她多少钱,她就只盼着儿子有一天能改邪归正,走上正路,现在可不就是如此吗?
于是,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对杨大姐道:“不了,小竺,你看,他们现在过得多好,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再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哦,老公,那你兄弟的腿瘸了,难道你也不想帮他报仇了吗?”杨大最好ω,o整理姐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而且她知道陈成也是那种眼睛里揉不下一粒沙子的人,现在听到陈成这么一说,顿觉讶异不已。
“不,你错了,小竺。我不会让我兄弟的腿白白瘸掉的,绝不!”陈成斩钉截铁道。
又过了几分钟,陈成正想要先离开,却看到板牙那烧烤摊附近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好像是有几个喝醉酒的人在闹事儿。
“死瘸子,你给老子过来,你瞅瞅,这肉酸了吧唧的,你丫的是不是卖隔夜肉给咱哥几个呐?”一个醉鬼指着板牙的脑袋骂骂咧咧道。
“诶,诶,几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这几个串子就当我孝敬您们的好了。”板牙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几个醉鬼跟前,连连的向那几个醉鬼点头哈腰的说着对不起。
“操,就你这破烂玩意还想着要收钱呢?瘸子,我跟你啊,哥几个今儿个在你这摊上吃坏了肚子,瘸子你看着办吧,多少也得给俩看病钱不是?”
其中一个醉鬼边咬了口串子,边推搡了一把板牙,板牙一个踉跄登时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不过板牙倒也没在意,一脸堆笑的又走上来陪着不是。
“一帮垃圾!”杨大姐暗骂了一声,立刻就要冲过去帮忙。
“小竺,别去!”陈成轻喝道,同时伸手紧拽住了义愤填膺的杨大姐。
这时候,板牙的摊前围的人越来越多,四五个穿着制服的人闻讯也赶了过来,从他们的穿着上看,估计是这个夜市场的保安。
“哎哎,我警告你们这群小流氓,别在我们这儿闹事啊!”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人拨开了围观的人群,挤进去说道。
“哎呦,是马队长啊,这可不是我们故意要找事儿,您瞅瞅,真是这瘸子卖的肉不新鲜呢。”一个小青年醉醺醺的拿着一串烤肉递到那保安队长跟前。
“你们这帮小流氓给我听着,赶紧把肉钱付了,没事儿就马上给老子滚蛋,不听话的,我全都给你们扔派出所去。”那马队长一脸不耐烦的拍掉那串烤肉,命令道。
“别介,马队长”领头的小青年哈腰想要狡辩,没想到却被那马队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赶紧改口道,“好好,马队长,您别生气,我们哥几个这就走。”小青年说完,立马塞了一张红毛到板牙老婆手里,也没敢再等桂宁找钱,领着那几个醉鬼飞快的往后巷跑开了。
等几个醉鬼走远了,板牙才讪笑着取了一支烟,递给那马队长道:“咳,马队长,这么点小事儿也要麻烦到您,真是不好意思啊。”
马队长接过来烟,边点着烟,边说道:“哎哟,老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喂,你这摊位要是真出了事,赶明儿那市局的贺主任追究起来,我们安泰公司也甭想在这混了不是。哦对了,老陈,你要是哪天得空见着那贺主任,可千万记得帮兄弟几个说点好话啊。”
“诶,诶,一定,一定给您记着!”板牙连连点头称是道。
接下来,马队长见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就把围观的人群给呼散了开来。很快,一桩小风波就平息了下去,夜市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陈成看了一眼不远处又开始忙碌起来了的板牙夫妇,笑了笑,然后拉起杨大姐的手道:“走吧,小竺。”
“啊,去哪?”
“后巷!”
烧烤摊前,板牙忽的停下了手里面的活计,怔怔的看着夜市一条街的出口处,悠悠的长叹了口气,跟着又抬起手来,轻轻的试了试自己的眼角。
“老公,你怎么了?”板牙老婆桂宁发觉到板牙有点不大对劲,就赶紧握住板牙的手,关心的询问起来,同时好奇的也朝着板牙刚才注视的那个方向瞅了过去。可这时候,她除了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流外,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我没事,桂宁。”板牙轻轻拍了拍桂宁的手,挤出个笑脸道。
“老公,你说过几天我们抽个空儿去看看贺主任好不?”桂宁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唉,这一年多来,得亏有人家贺主任帮忙,咱家才落了这份营生,钱挣得虽说不算太多,但也总好过以前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老是得提心吊胆的。”
“嗯,也行,等过几天咱俩就一块去,顺便到疯人院去看看小K,我记着好像有些日子没见着这兔崽子了,也不知他现在好点了没。”板牙随口回了一句。
“哎,那我这两天就去买点营养品,好给人贺主任送去。”桂宁点点头,跟着又撇撇嘴道,“老公,我说陈成那大兄弟也真不是个地道人,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捎个信儿回来。他可倒好,一跑就没了影儿了,现在自个兄弟被关在疯人院里头他连问都不问。还有,老公,你还记得不,上次我去燕京找我那水笙妹子要钱给小K看病那事儿。你是不知道,水笙妹子刚一看到我,就搂着我在那儿一个劲的哭,我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可怜哦,还有人贺主任,哎呦,我就闹不明白了,这俩好好的姑娘怎么会都瞎了眼,找了姓陈的那白眼狼”
桂宁唠唠叨叨数落个没完,板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她道:“桂宁,你给我闭嘴!你个女人懂个啥,我跟你说啊,我那哥们不是这种人,以后你少在我跟前说这种不着边的话,知道不?”
“切,我哪点说错了,我就瞧不出来他姓陈的身上有那点儿好了,值得我那水笙妹子和人贺主任为他死去活来的吗?哼,我看你跟他就是一路货色,要不然也凑不到一块来”桂宁犹自不服气的嘀咕着,却尽是在为那水笙和小贺打抱不平起来。
后巷里,陈成堵住了前面闹事儿的那几个半醉不醉的小青年。
啪!
陈成擦亮了火机,点起了一支烟,也没看那几个小青年,边抽着边咂吧着嘴道:“哪个学校的?喝了多少酒?干这种事儿多长时间了?”
陈成的话言简意赅,但明显有人不服气。他话刚撂下,一个西短男立马就挥拳冲了上来,嘴里不干净道:“**你妈,你谁”
蓬!!!
西短男话到半,胸口就中了一脚,整个人顿时凌空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头往边上一歪,立马喷了一大口血出来
剩下那几个青年面面相觑,心下尽皆骇然不已。
“快点说,我没工夫跟你们这帮垃圾瞎耗着。”陈成往地上掸了掸烟灰,不耐烦道。
领头的那小青年这下酒算是彻底醒了,大伙都看着他,他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低着头对陈成说道:“大,大,大哥,我们是西大成考系的,都喝喝了三,四支啤酒,干这事没多长时间,就,就俩月。”
“OK,就算你们俩月好了!”
陈成吐出口烟雾,然后用嘴叼住了香烟。跟着,他猝然间一把抓住跟前那小青年的披肩长发,猛的抬起膝盖,照着小青年的正脸就是两下狠的。
下一秒钟,这倒霉的小青年连哼都来不及哼,就被陈成随手摔到了一旁,如死鱼般的躺在地上呜咽着,满脸尽是可怖的鲜血,就连牙齿好像也飞出来了好几颗。
“下一个!”
陈成抓紧时间吸了口烟,一脸轻松的说道。
余下那三个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下一秒,他们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便一齐往巷口处冲了过来
蓬!!!
冲得最快的一小青年率先倒了霉,他的肚子挨了一脚,而他比前面那哥们更不走运,因为这次是杨大姐对他动的手。很显然的,他倒飞出去的距离比之前的那哥们远了足足一倍不止,倒地之后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这个变故让紧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两个小青年立刻就来了个急刹车,一脸惊惧的待在原地,看看陈成,又看看杨大姐,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下一个!”陈成的声音再次在后巷里响起。
两个小青年一咬牙,他俩都是大学生,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也”的道理,老老实实的依次向陈成走了过去。
很快,四声闷响过后,两个小青年分别捂住各自的嘴巴,满脸是血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不过,他俩都暗自庆幸不已,至少他们还没晕死过去。
“我有一个梦想,我希望那个卖烧烤的残疾人从今往后能够长命百岁,生意也越做越红火。请问你们几个,能帮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陈成的声音很和蔼,充满了朝气。
“呜呜呜”一连串的呜咽声传来,几个还清醒的小青年捂住满是鲜血的嘴巴,飞快的点着头。
“好的,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等改天有空,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陈成说完,弹掉了燃烧到末的烟头,然后牵起杨大姐的手,缓缓的走出了巷子,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高,很长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要的是打火机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八章我要的是打火机
陈成和杨大姐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小旅馆里对付了一夜,然后到了第二天他俩赶了个大早,不到九点钟就来到了位于华海南郊的四海精神类专科医院,俗称疯人院。
说起来,这家专科医院在国内都是排得上号的。基本上只要你能够在这家医院里开出个脑残的证明,那么你可以随便提着把菜刀上街见人就砍了,绝对没人敢抓你坐牢,比那啥杀人执照都还管用。
陈成和杨大姐来到一楼导诊台前,向护士小姐打听了一下。那护士小姐很礼貌的告诉他,按照一般科学规律,现在这个时段病人们都处于精神极度不稳定状态,院方从病人家属的安全角度考虑,早上9点到11点这段时间内不允许家属探视,只有到了中午午餐过后,才对外开放。当然了,如果家属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病人,也可以在早操过后,跑到哪后山花园的铁围栏外远观病人,但切记万勿走近亵玩。
呃,干脆这么解释好了,就跟你到动物园里头看老虎狮子差不多。
陈成想了一下,既然来了,就算说不上话,但至少也得看一眼再走不是?
于是,他按照护士小姐告诉.他的路线,一路寻到了后山的花园旁。看来,今天没踩准点的人还真不少,等他赶到的时候,这花园外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三四十号人,有老有少,八成都是花园里某位总统或者将军的亲属。
一百多号病人现在都集中站在.草地上,在四五个医生的带领下,正在做着不知道是第几套的广播体操。
现场秩序算是马马虎虎,不时.的会有病号狂笑或者大哭着在花园里东跑西窜,又或者是其中某位诗仙或诗圣突然间灵光一闪,灵感如尿崩的长吟几句抽象派现代诗。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一位披头散发形如鬼魅.般的干瘦男人做操到半时,突然间如灵蛇出洞般,躲过了七八个工作人员的重重围剿,蹿上了一处高台,然后对着在台下做操的一众病友们振臂高呼道:“同志们,快醒醒吧,战斗的时候到了!大家跟我来,我们要去光复台湾,炸沉日本,颠覆美利坚,统一全地球,杀到外太”
这哥们的太空梦想还没做完就被四五个腰圆膀.粗的工作人员给合力拿下了,但即便如此,他口里仍嚷个不停,闻者无不动容。
“唉,难怪这间医院收费那么贵,看来是物有所值成叹了口气,“倒是那些个医生和工作人员也真够辛苦的,想想都不容易啊,不但要体力得跟得上,而且还得随时保持高度警惕,要不然自己恐怕非得让这帮牛人给同化了不可。”
“呵呵,老公,你可真损啊。”杨大姐嬉笑道。
“我这那算损啊,.待会儿你要是看到有人当众撒尿,你就知道哎哟喂,小竺,千万别往那儿看。”陈成话说到半,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把杨大姐搂进了怀里,把她的脑袋牢牢的摁住在了自己胸口。
“哪儿?怎么了,老公?”杨大姐好奇心使然,便想从陈成怀里钻出来瞧个究竟。
“小竺,你先别乱动,有个男的在花园里撒尿玩儿呢。”陈成叱了一口。
“啊!”
杨大姐尖叫一声,吓得赶紧把脑袋又钻进了陈成怀里,一动也不敢乱动了。别看她可以大大方方的跟陈成那啥,可她要是真见着了其他男人那玩意,估计会把她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等那撒尿的哥们被工作人员带走后,陈成寻找了大半天的小K才总算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K穿着病号特有的条纹制服,先前就一直在撒尿那哥们身后躲着,貌似正在跟另外俩疯婆子玩着捉迷藏,东跑西颠满头大汗的,玩得不亦乐乎。
“小K!”
陈成扬手朝小K躲藏的方向喊了一声,那小K半点反应没有,反倒是让他招来了一大群嘻嘻哈哈的病友。他吓了一跳,赶紧又往后连挪了好几步。
我x,这一窝蜂的冲过来,真他**吓人!
陈成拍拍胸口,喘了口粗气,心下更是对里面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正常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老公,现在还没到探访时间,那小K又认不出你来了,我们就站在这儿看着吗?”杨大姐从陈成怀里小心翼翼的探出来半个脑袋,问道。
陈成看了看那现在已经开始改行玩起风筝来了的小K,心里黯然的叹口气,即使到了探访时间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跟现在一个**样,小K他不乱撒尿都算是好的了,还能指望他认出自己来么?
想了想,陈成才对杨大姐苦笑道:“算了,小竺,我看到小K现在活得挺开心的就行了,我们也别等了,先回去吧。”
“哦,那好的。”杨大姐点点头无所谓道。她跟小K并不认识,如果不是陈成坚持要来,打死她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的。
临走前,陈成打算再看看小K,谁知道他一眼看过去,这小K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忽然间狂笑着扯住风筝往山脚处狂奔而去。
哦,抱歉,小K本就已经疯了。他的所作所为自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陈成当然也理解不了,不过他看到小K糊里糊涂的一个劲猛往那山脚处狂奔,心里还是担忧不已,下意识的便拉着杨大姐也顺着外道奔了过去。
可等他和杨大姐喘着粗气跑到那时,小K这厮竟然一松手,任凭那风筝摔落到了围栏外陈成面前不远处的地方。于是陈成便躬身从地上把风筝捡了起来,抬头时,却发现小K也正嬉笑着向他跑了过来,穿过铁栏杆向他伸出了手,估计是想要取回那风筝。
“呵呵,你丫的真是越活越小咯。”陈成摇头苦笑了一声,跟着就把那只风筝塞回到了小K手里。
最}快O]T整理~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K非但没接住那风筝,反而翻过手来紧紧的抓住了陈成的大手。
风筝落地的同时,陈成一惊,心道这小K难道开始发作了?赶紧脱口而出:“哎哎,小K,我是你成哥啊,你认不出我来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你先放手啊。”
但很显然,陈成此举无异是对牛弹琴,他越紧张,那小K倒是抓得越紧了。
而杨大姐见状,也跑了过来,想要掰开两人紧握住的手,嘴里喊道:“你这疯子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老公!”喊完,她一个手刀就要劈向小K的腕子。
陈成知道杨大姐功夫厉害,赶紧回过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拦住了杨大姐,嘴里喝止道:“小竺,住手,别伤了我兄弟!”
“成哥,你终于来了!”
就在陈成和杨大姐纠缠不下时,他耳边忽然间传来了一个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
什么!?
小K叫我成哥?
陈成猛的把头转了回来,却看到小K脸上刚才那傻兮兮的笑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哗哗而下的泪水。
陈成抢前一步,贴住了铁栏杆,单手穿进里面搂住小K的后脑勺,惊喜交加道:“小K,你认得出我来了?”
小K也把身体紧紧的贴住了铁栏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哭得稀里哗啦却是始终说不出话来。
“小K,你先别哭了,你他娘的倒是快说话啊!”陈成急了起来。
小K狠狠的抹了把眼泪,语速飞快道:“成哥,我没疯,我怕金少炎那条疯狗不肯放过我,就一直在这儿待着,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你赶快来把我给领出去呢。”
小K的话不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原委给说清楚了。而陈成也是当场就明白了过来,暗骂这小K什么办法不好想,却想出来了这么个馊主意。他顿时哭笑不得道:“娘的,小K,我说你丫的往哪躲不行,非躲进这疯人院里头来,我看你干脆待在这里头疯一辈子得了。”
“不是的,成哥你先听我说,我刚动完手术那会儿确实是有些稀里糊涂的,满脑子就想着要杀了金少炎,后来也不知道被谁给送来了这儿。后来,等我的脑子慢慢清醒了点,就觉着躲在这儿也挺不错的,至少金少炎没想过要再对付我了,于是就在这医院里头一直待下来了。哎,成哥,你还真别说,这装疯卖傻也是一门学问呐,没点本事的话,医院里头每个月那例行检查根本就通不过。嘿嘿!”小K急急的解释道,说到末了,这小子还恬不知耻的卖弄起来。
“老公,你和他说些什么呢,这人到底是不是个疯子啊?”杨大姐被晾在一旁久了,不悦的插了句话进来。
“成哥,这女的是谁?刚才我听她喊你做老公,该不会是你又另外帮我找了个嫂子吧?那水笙和贺兰咋办?”小K侧过头看了一眼杨大姐,除了暗自咂舌他老大又找了个大美女外,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的两任嫂子来。
“别提水笙她俩了,现在你嫂子就她一个,你管她叫嫂子或者竺姐都成。”陈成朝小K努努嘴示意了一下。
子。”
小K磨蹭了好一会,才小小声的喊了杨大姐一声。一直以来,小K就是这么个人,有点死脑筋。要知道当年他开始对贺兰也是这副**样,后来是在酒桌上被小贺给治得服服帖帖之后,他才心甘情愿的叫起了嫂子,而且拍起小贺的马屁来比谁都勤快。
杨大姐点点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不过她瞧见这小K叫得不情不愿的,眼睛立刻就很是诡异的转了一下,心里怕是已经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样收拾这个疯子了。
“成哥,你现在去院办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鬼地方我可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陈成暗忖了一会,考虑到这两天还有事儿要办,就拒绝道:“不行,小K,恐怕你还得在里头再待几天。等过几天我把这儿的事办完,就带你一块离开华海。”
“啊?”小K一惊。
“啊个屁啊你。”陈成赏了个脑崩给他,调侃道,“你就老实在这儿待着吧,我瞧你刚才泡那俩傻妞时不是挺乐呵的嘛。”
“咳,成哥,你说这个干啥啊,我那不是苦中作乐嘛。”小K揉着脑门气道。
接着,陈成抬手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便松开了小K的手:“好了,小K,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留在这儿耐心等几天吧。”
说完,陈成也不等小K回话,跟杨大姐招了招手,转身就离开了。
“哎,成哥,你可千万记住,别把我的事儿给忘了!”小K在他身后嚷嚷道,脸上神色凄苦无比。
“行了,我记住了,你好好在里头泡你的傻妞吧。”
“靠!”
等陈成坐出租车回到市里头的时候,十二点过几分,正好到了下班的高峰时间。
陈成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茂家岗附近,他才和杨大姐下了车,然后两人一块到了街东头的那家星巴克,进去随便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跟服务员要了点心和咖啡后,陈成就点起支烟,边抽着边开始等人了。
是的,没错,他在等人。这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他的老部下**李同志。昨天晚上他在旅馆里就已经跟**李约好今天中午见面了。
而他找**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看小李能不能帮他从局子里把他当初被抓时候,给警察抄去的那几样随身物品。
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那个神奇的火机了。
当然,如果他找到小贺同志的话,这事儿也许更容易办到,毕竟,小贺的官比**李的要大上不少。只是,陈成真不愿意再跟小贺扯上什么关系了,当日在K市的那个垃圾站旁,他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那天他对小贺说过,不要说再见了,那就干脆就别再见了吧
约莫在咖啡厅里枯坐了将近二十分钟,陈成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的时候,**李才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穿着一身笔挺帅气的警察制服,让人瞧着挺羡慕的,包括陈成。
“我x,你丫的是不是没带手表啊?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
陈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张嘴埋怨了几句,眼前黑影忽的一闪,那**李竟然当着咖啡馆一大帮子客人的面,紧紧的拥抱住了他
一分多钟过后,陈成受不了了,用尽全力才好歹是把**李这个只顾着拥抱,一句话也不说的家伙给推坐到了餐桌对面。
“嗬,小李,这一年多没见,你别的本事没长,力气倒是长了不少哦。”陈成活动了一下被小李勒得有些生疼的胳膊,撇撇嘴道。
“陈组,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上次在K市见你挨了那姓姜的混蛋揍,我他**差点没跟他打起来。”小李眼眶有点湿润,一开口就回忆起了去年他陪小贺去K市认人的那档子事来。
“噢,原来那天你也在啊?”陈成讶异道,他还以为就贺兰一个人去的K市认人呢。
小李灌了口咖啡,咂吧嘴道:“可不是吗,那天要不是嫂子拦住我,我非得”
“咳咳!”
陈成干咳两声打断了小李的话头:“别说那些了,快告诉我,我昨天让你帮办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李是个出了名的机灵人,被陈成打断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个大美女紧紧的挨坐在陈成身边,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两下,没事提什么嫂子啊?于是他赶紧回道:“陈组,我托人打听过了,你被缴的那些东西都还在市局的证物科里存着呢。你放心吧,这两天我再活动活动,保管帮你原封不动的要出来。”
“老公,你跟这小警察要的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杨大姐对这个进来坐了这么久也没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小李很不感冒,说起话来让人听着格外别扭。
“呵呵,也没啥,就是当年坤哥送我的一火机,虽说不值什么钱,可这东西我还得好好保存不是。”陈成打了个哈哈,避重就轻道。
“哦,是这样啊。”杨大姐听陈成提起过坤哥这个人,当下就应了一声,也并不觉得太奇怪。
听小李说火机有望得回,陈成的心情立刻就好了不少,便主动对小李介绍杨大姐道:“对了,小李,你看你来了这么久,我还没给你介绍呢,这位是杨小竺,也是你嫂子,你们俩原来应该也认识。”
小李原先一直没怎么敢太注意看杨大姐,听陈成说他俩认识,顿时好奇的仔细打量了一眼杨大姐。可待他仔细一瞧,在脑海里再稍一搜索,立时便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人影来,登时吓得眼睛睁大,拿着咖啡杯的手忽的哆嗦起来,手一滑,一个不稳,那一整杯热腾腾的咖啡便全都往自己裤裆位置倒了下去。
哎呦,妈呀!!!
小李被烫得怪叫连连,飞快的从卡座上弹了起来,双手极不雅观的擦拭起裤裆来了。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没变!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九章我没变!
“哼!”
杨大姐看着手忙脚乱咋呼声连连的**李,眼中寒光一闪,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到现在才认出我来,亏你也是个警察呢。”
“没错,我认得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疯女人!”
小李突然间疯了似的,大吼了一声,紧跟着他不顾陈成也在场,绕过中间的餐桌,纵身扑过去就想要逮住杨大姐。而坐在卡座上的杨大姐丝毫不惧,一个简简单单的反手擒拿,就把小李扑向她的手给牢牢的扭到了背后,她这两下着实运足了劲,小李登时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陈成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整出这乱子来,惊变之下,他也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格在了两人中间,分别推向两人,同时沉声喝道:“你们俩只是干什么?小竺,快先给我松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陈成这一推正好推在杨大姐高耸的胸部上,当着外人的面,杨大姐的脸蛋刷的一红,赶紧松开了**李,又拍掉了陈成的手,飞快的整理起自己的衬衫来。
而**李这厮手刚一能够活动,立刻就又想冲过去,陈成双手用劲一推,狠狠的把他给推坐回了卡座上,跟着脸色铁青的大骂道:“小李,你他娘的这是打我脸呐!”
“老公,你让他尽管放马过来,.一个娘娘腔的小警察,我还不放走眼里呢。”杨大姐貌似已经把衬衫整理完毕,坐在位置上冷不丁的插了句话。
“你给我闭嘴!”
陈成回过头喝骂了一句,然后又.转过头对那小李道:“小李,你丫的给我老实点坐着啊。”顿了顿,他才又坐了回来,看着愤愤不平的小李,又补充道,“小李,不是我说你,就凭你那两下子三脚猫功夫,你还想动我老婆,你说你这不是自个找削吗?”
“陈组,你还记得不?上次在双洛.码头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没把我给杀了!”小李捂住自己几乎快要脱臼了的手腕,龇牙道。
小李这么一说,陈成才恍然大悟过来,小李那“人民.卫士”的衔头说起来还是拜杨大姐所赐呐。心里顿时后悔不迭,我x,我他**没事带小竺来这干嘛,这两个大仇人见了面不打起来才怪,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得了吧,小李。别说你了,我当年不也是差点没被我.老婆给杀了。听我的,过去的事就这么算了啊,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别那么小鸡肚肠的,你要是真不乐意,我就先走了。等那事儿有信了,你再通知我过来取。”说完,陈成就把杨大姐拉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哎哎,陈组,你先别走啊!”小李一见陈成要走,顾不.上手腕的疼痛,赶紧又站了起来拉住了陈成,边说着还不住的往陈成身后连着瞧了好几眼。
“小李,我说你瞎.看什么呐?前面喝咖啡的时候你就老往我身后瞅,有人是不?”陈成说着便也好奇的回过头往身后扫了一眼,可他却没能发现自己身后的过道里有什么异样。
“陈组,你说哪去了,你就快先坐下来吧。你看,咱俩才刚见着面还没聊上几句你这就要走,像话吗?好吧,我以后不提那事儿了还不成么?”小李不由分说的又把陈成摁坐回了卡座上。
陈成其实也没真想走,见小李这般说,就顺水推舟的又坐了回来。接下来,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陈成忽然开口问道:“对了小李,你帮我找的是证物科的小刘还是王哥?”
“王哥。”小李正忙着用调羹搅着服务员新上的一杯咖啡,头也不抬的顺嘴就回了一句。
“真的是王哥吗?”陈成脸一沉,反问道。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王哥早在陈成还在六组的时候就已经调档案室去了,赶紧反口道:“啊,不是,陈组,我刚才说错了,是,是那小刘。”
嗒!
陈成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随手把火机扔到了桌面上。深吸了一口烟之后,他缓缓吐了个烟圈出来,然后又捡起了那只火机,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小李,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去找贺兰帮忙了?”
“没有,我真”小李刚要反驳,却看到陈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他把心一横,猛灌了口咖啡,大声道:“陈组,没错,我是去找贺主任帮忙了,那又怎么样?陈组,你知不知道,贺主任现在一个人”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音打断了小李的话,他掏出手机一看,脸色登时一变,抬头跟陈成打个哈哈道:组,是局里的电话,我先去接一下,你坐这儿等我,先别急着走啊!”边说着,小李就已经站了起来,三两步就奔到了咖啡厅外面大街上
星巴克工作人员的休息室里,一个女警察抱着个看起来差不多四个月大的婴儿正接着电话,她的脸上微露怒容,说话的语气很不好,貌似正在训斥着某个下属。
“小李,我警告你,别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
“是,主任,你就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门外的小李啪的一个立正,说着,下意识的就扫了一眼咖啡厅里,可他这次却见到刚才那卡座上,就只剩下了杨大姐一个人还在慢悠悠的品着咖啡,而陈成却没了影儿,不知道是撒尿还是干啥去了。
“遭了,主任。”
嘀嘀嘀嘀
小李刚喊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忙音,显是对方早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陈成当然没有去撒尿,他只是顺着过道,缓缓的踱到了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外。
咚咚!!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回应。皱了皱眉,他“咔哒”一下,摁下电脑访~问waр,O,了门把,然后顺手就轻轻的把门给推开了。
站在门外往里扫了一眼,很可惜,这间十平方米不到的休息室里头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猜错了?小李这厮接的真就是局里打过来的电话?”
陈成站在门口疑惑的嘀咕了一声,摇了摇头后,他便收回手想要把门给重新关上了。然而,就在这时,从里间的更衣室传出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个婴儿的声音很响亮,小家伙似乎很有劲儿,嗷嗷的哭个不停。
陈成心脏猛的一颤,大步的走到那间更衣室前,手搭住那门把,“嗒”的一声脆响,锁开了,不过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不知为何他忽的又把力全都撤掉了,只是朝门里淡淡的问了一声:“是我的儿子吗?”
半晌过后,陈成没有得到答案。里面除了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之外,还隐约夹杂着一丝轻微的女人抽泣声。
嘭!!
陈成把门关上了,抬脚便往外面走了回去,快走出休息室时,他的脚步猝然间停了下来,脸色骤然大变,嘴角边的肌肉轻轻的抽*动了几下。因为
“陈成,我告诉你,这不是你的儿子!”这个声音很冷,还带着一丝决绝。
“呵,真的吗?那我先恭喜你了。”陈成自嘲的苦笑一声,“噢对了,我差点忘了要跟你说声谢谢了。贺兰,谢谢你帮了我那些兄弟啊,真的,很感谢你!”
说完,他就很用力的带上了休息室的大门,迎向了正朝他奔过来的小李
蓬!!!
陈成重重的把门摔紧了之后,更衣室里的那女人不知出于何故,把怀里犹自哭个不停的那个婴儿翻了个身,“啪”的一声脆响,她莫名其妙的抽了婴儿那娇嫩的小屁屁一巴掌,小屁屁上红印立现,可怜的婴儿吃痛,顿时哭声得更响亮了起来,而那女人似乎仍不解气,嘴里带着哭腔的骂向那婴儿道:“哭,你这死孩子整天就知道哭,你说你什么时候哭不行,你偏要那时候哭,难道你就不能让妈妈安生一会儿吗?哼,就跟你那混账爸爸一个样!”
骂完,女人手一扬,那倒霉的孩子眼见着马上又要挨他**妈一巴掌狠的了,好在那女人瞥见婴儿小屁屁上的红印,心里一疼,扇下去的巴掌一变,却是缓缓的帮婴儿揉起屁屁来了,嘴里连连说道:“哎哟,我的宝贝儿,是不是你爸爸他打你了啊?别哭了啊,妈妈会帮你报仇的。”
这
光天化日之下,这女人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嘛,真是大人作孽,小孩受罪哟.
“陈组,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在位置上好好坐着啊?”小李跑到了陈成跟前,边说着,他伸长脖子一双眼珠子不住的往陈成身后瞅着。
“别瞎看了,我已经见过贺兰了。”陈成说着一把拽住了小李的领口,把他生生的给扯了回来。
“啊?”小李惊呼一声,结结巴巴道,“陈,陈组,你,这,这我也不知道贺主任她怎么会也在这儿。嘿,你说还真是巧了不是?”
“小李,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别他**跟我瞎掰了,你真当我是傻子是不?你老实告诉我,贺兰是不是结婚了?她那小孩是谁的?叫什么名字?”陈成恶狠狠的盯着小李说道。
小李看了一眼陈成,刚想说什么,可马上就欲言又止的把头低了下来。
“快说!”陈成双手一紧,喝道。
小李被逼得急了,脖子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赶紧抓住陈成两只手急声说道:“这我哪知道啊,你想知道就问她去呗。陈组,你先快放手啊,我这勒得难受。”
呵,这小子嘴还挺硬的!
陈成暗喝一声,正想继续拷问,可杨大姐这时候却走到了他身边,皱眉嘟哝道:“老公,你跑哪去了,上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啊?”
“哼!这次就算了。小李,你记住有消息马上通知我,知道不?”
陈成轻哼了一声,不得不暂时放过了小李。拍了拍小李领口被自己弄皱了的地方后,他才转过头对杨大姐说道:“小竺,这儿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走吧。”
“哦,那好的。”
杨大姐说着,轻挽住了陈成。跟着,两人便一块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先生,这是您的账单,前面那两位客人说由您来结。”一个服务生很客气的拦住了正想追出去的小李,向他递过来了一张单据。
我x,这什么世道啊,还要我们这种小警察来结账。
小李眼皮一翻,腹诽着掏出钱夹,不情不愿的把帐给结了。结完这单,小李回到前面那卡座,拿了自己的包刚要走,怎料又被一个服务生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帐我刚才不是给结了吗?”小李很不解。
“哦,不好意思,先生,前面有位女警官离开之前,说您是她的同事,她的帐您会一块结的。”服务生很礼貌。
靠!
小李啐了一口,接过账单瞥了一眼,刷的一大排列下来的清单全都是营养品,他大奇,便向那服务生问道:“哎,同志,我说你们这里不是咖啡厅吗,怎么还带卖营养品的啊?”
“嗯,是的,先生。您瞧那边,那间超市其实也是我们公司的。”服务生往右一指,微笑道。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李汗了一个,再次无奈的掏出了钱包
出了星巴克,陈成打车直接赶到了下一个地方,滨海区的一家海鲜酒楼,在里面要了个包厢,随便点了几碟龙虾,大闸蟹什么的,就跟杨大姐两人一块吃了起来。
这地方他很熟悉,以前当差的时候他就经常来,每回破了案他都会叫上队里的同事一块到这儿来小小的庆祝一下。今天他也约了一个老同事,只不过,这次却不是为了庆祝。
过了半小时,陈成酒足饭饱了,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就让服务员把剩菜都给撤掉了,然后又上了一壶普洱,临窗看着街景品起茶来了。
“老公,你约的那个人呢?他是不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杨大姐边帮陈成斟着茶,边问道。
“呵呵,他一定会来的。”陈成笑了笑,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
果然,他一杯茶才刚喝了两口,包厢门就人被打开了。哦不对,是被人给撞开了。
“陈成,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冲进来这人很不礼貌,刚一进来就指着陈成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陈成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来人,却没说话,而是仔仔细细的反复打量着来人,似乎是想仅凭他一双眼睛就看穿对方心里头的此刻正在想着些什么。
但很明显,他不是心理医生,他做不到这一点。
当然,如果他做到了,他就不会被人骗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做到了,坤哥就不会死!!!
“呵呵,新哥,别来无恙啊,坐吧。”陈成放弃了看穿这个人的想法,伸手很礼貌的对来人,也就是新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可惜,新哥拒绝了陈成的好意,下一秒钟,他猝然间从腰间拔出来一把92式警用手枪,指着陈成的脑袋狂吼道:“陈成,你快说,你***究竟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信不信我立马毙了你!”
“呵呵,新哥,咱俩怎么说都是老同事了,你想想看,安仔到现在都还管我叫叔叔呢,我会把他给怎么样呢?”陈成说着,一脸微笑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新哥走了过去。
“给我站住!”
新哥猛喝一声,“咔”的拉上了枪栓。他从警多年,脸上神情冷静沉着。但很遗憾的是,他握枪的手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出卖了他此刻焦躁惶恐的心情。
“新哥,别那么紧张,我对你可是没什么恶意的哦。”
嗒!
说完,陈成的手便轻轻的贴到了新哥的枪管上,紧接着,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手枪从新哥手里摘了下来,用手撩开新哥的衬衫后,他很有礼貌的把警枪重新插回到了新哥腰间的武装带上,末了,他还不忘在那枪套上有节奏的轻拍了几下。
啪啪啪啪
陈成拍在枪套上的这几下,如同重重的锤在新哥心脏似的,他颓然的摔坐在了椅子上,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笑意的陈成,脸上神色变幻无常,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愤怒,却似乎还略带着点愧疚。
“呵呵,新哥,看来这一年多时间你混得还不错嘛。”陈成说着,拍了拍新哥肩头上的警衔,一脸艳羡的说道,“嗬,两杠一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该是三极警督了吧。对了,我还听说,你现在都是滨海区分局的副局长咯。照这么看来,金少炎倒是还真挺看得起你的哦。”说完,陈成笑了笑,跟着就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陈成,你住嘴,那都是我用命换来的,不关金少炎的事儿!”新哥坐在椅子上瞪着陈成的背影狂吼道。的确,这一年多来,他在局里连升了好几级,从一个普通警察升至了副局长的高位,其中虽然有金少炎的帮忙,但更多的还是得通过他自己的努力打拼。
“用命换来的?哈哈,真是好笑!”陈成干笑两声,紧接着,他的声音倏地一冷,猛一回过头,对新哥喝道,“我看你这官位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吧!”
冥冥中,有种力量,叫做正义!
只要一个人还不是那么的丧心病狂,那么他就必须承认这股力量的存在。
于是,很自然的,当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甫一接触,新哥立马就黯然的闪到了一旁。
“说吧,陈成,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儿子。”新哥说到半时,一抬眼,却发现陈成那玩味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于是,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后者。
“很简单!”
陈成轻快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点起了一支烟。只是,他并没有按习惯派烟给新哥。因为,他的烟永远都只会派给他的朋友。而新哥,以前是,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是。
“今天是十月十六号,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那天我会到天龙大酒店顶楼赏月。”说到这儿,陈成停了下来,看向那新哥,“而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金少炎,很简单,对吗?”
简单吗?
不,至少在新哥看来绝不简单。
“好,我答应你。”新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好吧,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陈成喝了口茶,然后朝新哥挥了挥手。
新哥站了起来,不过,两只脚却仿若生了根一般,看着陈成久久的不肯离开。
“怎么了,新哥?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留你下来吃顿晚饭吗?”陈成也有点好奇,抬头说道。
“不,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新哥摇了摇头,低头犹豫了一下,他才忐忑的问道,“陈成,在这之前,你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
“哈哈”陈成身子往椅背上一仰,不可遏制的脱口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收住了笑,满是笑意的眼睛歪着头看着新哥,回道,“新哥,你觉得这可能吗?”
新哥的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到陈成当下那满脸的笑意,他终于还是忍住了。转过身,他大步的往包厢门口走去。
关门的一瞬间,新哥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陈成轻声说道:“陈成,你变了!”
咣啷!!!
陈成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茶盘杯子等等摔了一地。
“你错了,陆新!我没变,我还是那个陈成,我还是那个蠢货!没错,我还是那个让你用枪指着脑袋的蠢货!”
嘭!
一声闷响,新哥的身体抖了一下,才缓缓的把门给合上了.
“老公,他没说错,你真的变了。”
杨大姐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着,直到新哥离开了包厢,她才幽幽的低叹了一声。
“怎么了,小竺,难道你觉着我这样不好么?”陈成侧过头朝杨大姐一笑。
“不是的,老公,我不是觉着你这样不好,我只是害怕”
“噢?”陈成眉毛一挑,奇道,“你害怕什么?”
“我怕我怕你将来有一天也会这么对我。”杨大姐说完,偎进了陈成的怀里,身子轻轻的颤抖着。
“别怕,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章 诱饵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章诱饵
两天后,就是农历八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又到了。
在这个阖家欢聚的喜庆日子里,陈成却没办法享受这份团圆的喜悦。他有家,但是家里却已经没了亲人。现在,对他而言,只要杨大姐在他身边,那么,任何地方都是他的家。
所以,今天他在天龙大酒店顶楼开了一间VIP豪华套房。他的安排如下,先吃顿团圆饭,然后通过悬梯上顶楼赏月。的确很难得,想起在去年这个时候,他还被人想条狗似的撵来撵去,而今年,那噩运似乎已经离他远去了。至少,看上去就是如此。
套房的客厅里只有陈成和杨大姐两个人,不过餐桌上却满满的摆着一大桌菜。
桌子是长条形的,两人分别坐在头尾的两个位置。桌上还点着几支用来衬托气氛的蜡烛,再加上搁在架子上的那瓶名贵红酒,不用多费口舌,这很明显就是一顿标准的烛光晚餐。
客厅的灯现在全都熄灭了,.只有蜡烛经过燃烧之后,发出来的影影绰绰的光亮能带给人光明的感觉。
是的,晚宴的格调还不错,很和谐.同时还带着那么几许罗曼蒂克的味道。不过,陈成恐怕永远都只吃不惯这些还带着血丝的牛排,而同样的,那饭后的甜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堆像屎一样的东西罢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跟几个要好.的哥们一块,到街上的拍档点上几个下酒小菜,再来几斤二锅头,大伙儿一块喝酒猜拳,那才叫一个爽快。
陈成在K市的时候,倒也曾经参加过很多次类似像.现在这样的晚宴,可是那用来切肉的刀叉他无论怎么使唤,都觉得别扭无比。相比较而言,杨大姐倒是运刀如飞,让人丝毫看不出来,她其实才是第一次吃西餐的人。
事实上这顿冒着洋气的烛光晚餐也是在杨大姐.的强烈要求下,陈成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兴许是因为被薛青卓斥之为庸俗肤浅后,杨大姐有了莫名的危机感,她才会对这类洋玩意产生兴趣吧。
因为套房里的服务生都被陈成遣走了,所以当.陈成的第一杯红酒进肚后,杨大姐不得不端着盘子坐回到了陈成身边。没办法,那桌子实在太长,两人隔得又远,倒起酒来太不方便了。
“老公,你觉得金.少炎他有可能会来吗?”杨大姐边帮陈成倒着酒,边问道。
“金少炎?”陈成哑然一笑,“呵呵,他现在恐怕早就钻进哪个女明星的被窝里头了,他怎么会来。”
话是这么说,可陈成打心眼里面还是希望新哥能把金少炎给俇来的,最起码来个赵离也行啊!
“啊?”杨大姐手一歪,差点把就倒洒了出来,“那我们还在这儿等什么?”
“等人呗。”陈成抿口红酒道。
“谁?”
“呵呵,小竺,以我对金少炎的了解,我想,只要是他知道了我在华海,多多少少都会给我个面子,派几个杀手过来干掉我的吧。”陈成笑道。的确,如果金少炎知道了陈成来到华海,他不叫人来干掉陈成,那他就不叫金少炎了。
“老公,那待会儿我们还上天台赏月么?”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咱们可就瞧不见好戏咯。”.
一顿饭吃到了差不多九点半钟,陈成和杨大姐又分别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上天台赏月去了。
陈成并没有霸道到包下整个天台的程度。实际上现在天龙大酒店的顶层天台上人很多,有钱的有权的达官贵人比比皆是,当然同样也有不少普通的白领阶层混杂在其中。
反正要上天台赏月的条件很简单,只有两个:一、你必须是住在这间酒店的客人;二、你能交得起那一千块钱的登楼费就行。
能住得起这间酒店,还怕交不起那一千块钱的登楼费么?
酒店方面对这次中秋活动很重视,为了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让这些出门在外的客人们能有个寄托思乡之情的地方。他们特意在整个天台上布置了十多个自助的餐台,上面摆放有月饼及其他点心和酒供客人们随意取食。另外,在天台中央铺设了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台,邀请了一些国内二三线的歌手登场献唱,歌曲选择也很讲究,以抒情怀旧为主,绝不会出现听了让人疯狂的摇滚歌曲。
因此,尽管现在天台的人很多,但秩序井然。有三五好友聚在一块把酒赏月的,也有一男一女勾搭成奸的,总之是各干各事各找各妈,谁也不干扰谁,很赞的一个氛围。
陈成和杨大姐在餐台上随意拿了两块月饼,然后就走到偏东方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一顶遮阳伞下,两个人吃着月饼,喝着香茗,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上挂着的那轮明月,倒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只是,只要是有陈成出现的地方,再风雅的事恐怕都得沾上那么点儿血腥的味道。
陈成坐下来没多久,刚啃了两口月饼,就发现这个角落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他心里一乐,嘿嘿,看来这金少炎的动作还挺麻利的,这么快就来了?
又过得几分钟,貌似人又开始多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多的却是一群穿着西装的制服男了。而且,这伙人无一例外的都正向着陈成所在的这顶遮阳伞围了过来。目测过去,起码有十人以上。
“老公。”杨大姐低呼了一声,跟着手往随身的袋子摸了进去。
“别担心,小竺。”陈成伸手摁住了杨大姐的手。
“恩?”
杨大姐脸色微变,看向陈成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解。按照陈成之前跟她说过的计划,天台上应该到处都有警局的人,他俩纯粹就是上来看戏的,最多是充当个诱饵罢了。可现在,眼见这帮西装男黑压压的围了上来,那该死的警察却不知道都跑哪去了。
ω*A*рo~,N*ET最快“小竺,你就放心好了,现在可不是拍电影,你要相信我们的人民警察,他们一定会出现的,只不过现在看来还没到时候而已。”陈成微笑着安慰了一下杨大姐。
其实他自己心里面也没底,毕竟他跟小李制定好的计划是,等金少炎的人一上天台,只要仪器检测到天台上有人携带枪械,警方立刻就收网,一个不落的全给关进牢里去。而陈成自己真正想干的,则是看看金少炎究竟会派谁来杀他?他很笃定,如果金少炎派来的人有价值,他绝对能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留在这天台上。当然了,如果金少炎能亲自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很可惜,陈成刚才很仔细的打量过这伙正朝着他围过来的西装男,别说金少炎了,连个在道上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没用,都是些生面孔。
嘶,这帮人金少炎都是从哪请来的啊?尽他**的一群小喽啰!
陈成心里失望不已,可现在他想离开也不成了,还真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
等这伙西装男把场地给围好了之后,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人从容的上前几步,来到陈成和杨大姐所坐的桌子旁,很有礼貌的对陈成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说道:“陈先生,您好,金先生在凯撒大酒店开了个酒会,想邀请您过去一叙。”
“哪个金先生?是不是三K集团的金少炎啊?”陈成故作不解的说道。
“呵呵,这个您就不必要知道了,您只需要跟我走就行了。”这个小头目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对陈成做了个手势,“请吧,陈先生。”
“对不起,我没兴趣。”陈成摆了摆手,跟着又笑着对那头目道,“要不你回去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让他到这儿来一趟,就说我请客好咯。”
“既然这样,就请陈先生恕在下冒昧了。”头目似乎不打算继续跟陈成再废话下去了,说完,缓缓的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右手臂紧贴着腰际,脸上微笑着用枪轻快的指了指陈成。
“哈哈,还想用强么?”陈成大笑了一声,很顺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却在不住的大骂这**李这货。
“还有你,美丽的小姐。”头目把枪指向了杨大姐,同样也像刚才那样,把枪口往上轻佻的撩了几下。
应该说,这个小头目的动作对一个美丽的女士来说,是相当不礼貌的,甚至还透着那么一股子yin邪的味道。因此,杨大姐明显就不如陈成那么好说话了。
嗤!
忽然间,小头目瞳孔骤然间放大了数倍,而他的心脏部位则多出了个血淋淋的洞口,从创口上可以轻易的判断出,这个洞口是子弹造成的。
蓬!!!
小头目一米九左右的身躯轰然倒塌,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十多号西装男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陈成两人冲了上来,其中有几个还抓紧时间做出了探手入怀的动作。
陈成也是一惊,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当中,可他还没来得及数落乱开枪的杨大姐,耳边就听见了杨大姐的喝声。
“老公,快走!”
杨大姐娇喝一声,右脚同时轻巧的一踢,就把那顶巨大的遮阳伞给踹向了那帮西装男。紧接着,她手往边上一伸,拉住了陈成的大手,再使劲往后一拽,就把陈成整个人拉到了后面的一处金属格栏后。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枪响的同时,整个天台上顿时叫声四起,而陈成则是一个纵身就把杨大姐扑倒在了地上,紧跟着,他的右手在第一时间就探入了杨大姐的包里,摸出来了那把肇事的透明手枪,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这一大帮西装男各自所在的位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几个探手入怀掏枪的哥们。
**,看来警察还真是靠不住!
陈成心里怒骂了一声。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咣的一声巨响,那顶用来混淆西装男视线的遮阳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陈成手一紧枪托,正要拔枪射击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住了。
原来,除了前面倒下的那个头目之外,地上又多出了几个哥们,剩下的人则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半点也不敢动弹了。
“都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一个陈成很熟悉的女声在外围响起。与此同时,十数个荷枪实弹的警员团团的把这个挤满了人的角落给包围起来了。
“老公,你还压着我干嘛,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杨大姐的声音弱弱的从陈成身下传了上来。陈成这才想起自己还压在杨大姐身上,赶紧一个翻身从杨大姐身上跃了起来。
“老公,你自己看看,我刚换的这身衣裳又被你搞得脏死了。”杨大姐拍着身上的尘土,不悦道。
“你还有脸说,我什么时候叫你开枪了?”陈成压低声音瞪着杨大姐怒道。
“谁叫他那么下流的,他死了可别来怨我。”杨大姐不服气。
“靠,杨小竺,你差点捅了马蜂窝知道不?”陈成气极,现在的情况与之前预想的虽有出入,但也差不太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边杨大姐动了手,而且用的还是手枪,待会儿警察只要随便一查,就能够知道地上那个头目是被他俩给干掉的了,到时候指定又是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了。
“切,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梭子准不会留半个活口。老公,你可千万别以为我的枪法比你差哦。”杨大姐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她显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待再说时,陈成却使劲的捏了下她的手掌,同时用眼色示意了她一下。
杨大姐抬眼顺着陈成所指的方向一瞧,果然,有一个女警官正面无表情的向他俩走了过来。
没错,走过来的这位高级女警官就是贺兰。
我他**该不会被**李这***给摆了一道吧?
陈成看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贺兰,心里纳闷不已。因为从周围的那些警察对贺兰言听计从的态度来看,她很可能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而不是**李那个自吹现在已经是六组组长的厉害犯了。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一章你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是的,贺兰走了过来,只有一个人。
贺兰在陈成面前停下后,先是抬眼瞧了瞧陈成,眼神中闪过几许复杂的神色,没说话,而是低头又酝酿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再次抬起头来,对陈成说道:“对不起,两位。现在要麻烦两位跟我回警局里做个笔录。”
做笔录?
陈成笑了笑,盯着眼前的贺兰。差不多快一年没见了,小贺留长了头发,不过戴着大盖帽从外边看不出来。另外,她比起以前稍稍清减了些,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还是一如往昔的清丽漂亮。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现在的她比以前更显妩媚多了,眉梢眼角无处不流露出一个成shu女人的风情。即便她现在还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依然如此。
陈成点起了一支烟,刚吸入肺中却莫名其妙的被呛住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小贺几乎是习惯性的想去拍拍陈成的后背,可手刚一动,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原来是那么的不合适。而杨大姐则轻抚着陈成的背部,狠狠的瞪了小贺一眼。所以,小贺跟陈成之间的故事,她是知道的。
是的,经过这一年多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又或者说从小贺决定报警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陈成瞥了一眼小贺肩上的警衔,两杠两星,便微笑道:“贺警督,我很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但是我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且,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是个生意人,我很忙,警局我看就没必要去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特别要求,那么就请联系我的律师好了。”说完,陈成从杨大姐手里接过一张他的私人律师陈远的名片,递给了小贺。
小贺接过来,看也没看就随.意的夹在了本子上,像这类有钱人她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轮到了陈成来跟她说这番废话。要是在往常,她估计只会扔下一句冷冰冰的“律师?哦,很抱歉,我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个职业。某某某,把他们两个给我带回局里好好看着。”,然后掉头就走。
可是今天,她没走。嘴巴动了动,却又欲言又止。
看到小贺不说话,陈成耸了耸肩,.夹着香烟的手指对小贺轻轻晃了一下,笑道:“好吧,贺督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成也不理会小贺是否.同意,拉着杨大姐转身就要离开,可脚步刚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回过头对小贺笑笑道:“啧啧,贺警督,你真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好警察,为人民操碎了心,不过我看警队最近的福利部怎么好嘛。瞧瞧,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看起来跟三四十岁似的?恩,贺督察,你看这样好吗?干脆改天就由我来出钱,买点营养品和化妆品到你们局里慰问一下,算是我回馈社会好了。哈哈”
不得不说,陈成也真是嘴贱,走就走了呗,别人又没.拦他,他偏偏还要回头生事。
“陈成,你给我站住!”
果然,陈成这番话就如同一把刀子似的,插进了小.贺的心口,她脸色骤变的大声喝止住了陈成。
一直以来,小贺都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甚至称得.上是有些小资的女人。
对于这点,陈成.以前跟她同居的时候就一清二楚。这女人买东西向来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什么好就买什么。再比如说陈成刚开始跟小贺同居那会儿,抽的尽是些五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可自打小贺知道了后,她当即就明令禁止陈成以后再抽劣质香烟,说是男人最好是不要抽烟,如果非得不可,那也必须得抽上档次的,要是抽不起的话那干脆就别抽了,否则让别人看了笑话。不过陈成这人苦惯了的,每次小贺说起他都当做耳边风,该买啥烟还是买啥烟,小贺后来一气之下,干脆就自己帮陈成家里准备了玉溪中华等等高档香烟,陈成从来没掏过一分钱,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吃起了软饭。警察的收入在社会上算是中等,小贺的钱也不多,为了帮陈成买烟,她逼不得已把自己的化妆品都降了个档次。只是她从不说起,陈成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而这一年多来,小贺做为一名警察未婚生子,自然会招来不少风言风语,若不是她一贯表现优秀而且在局里还有王书记帮她撑腰,那她现在别说是还能当这个主任了,恐怕早被打发到某个垃圾岗位上了。可以说,她的精神压力很大,再加上又要带孩子,所以她看起来的确是比以前要憔悴了不少。
可话说回来,小贺再怎么看也没陈成说的这么恐怖吧?而且,自打陈成离开以后,局里那帮家伙一个个的看到机会来了,围绕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非但没减少半个,反而是比陈成还在局里的时候更多出了好几倍来。
所以,陈成这话一说,小贺真的是忍不住了,她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眼眶一红,她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好在她的自控能力比其他女人强上不少,才拼了命的给忍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成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真是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从小李手中夺过这次任务的指挥权,难道就是为了到这儿来让陈成羞辱的吗?
“怎么了,贺督察?你对我的提议不感兴趣吗?说实话,你官瘾儿那么大,我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局里捐款的哦。说不定,那老王,哦不,是王书记一高兴,赶明儿你还能往上再提提不是?”
陈成的冷嘲热讽听到小贺耳朵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难听,让她感到一股子锥心的疼。终于,她控制不住了,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笔录本砸向了陈成,嘴里如母狮子般的怒吼道:“你给我住嘴!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啪!!!
陈成猝不及防下被扔了个满头满脸都是,这下小说*就~来O0~,最快}}他也忍不住了。只见他恶狠狠的冲回到了小贺面前,右手往前一探,使劲的捏住了小贺的下巴,吼道:“你说什么?你这个恶心的女人,你他**还有脸说老子没良心!?”
是的,陈成袭警了,而且是当着几十号警察的面把他们的头儿给擒住了。
当然了,也许他前面说的那一大堆废话就是为了达到现在这个效果。他必须要给自己找到一个朝小贺动手的机会。而机会果然不期而至。对于小贺的底线,他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小贺可以允许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她长得难看,但是,陈成绝对不行,这就是她的底线。甚至连开玩笑都不允许,当年陈成就曾经无心的调戏过小贺一次,结果被揍得很惨,而且这个女人是真揍。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小贺这次只是骂了他几句。然后非但没揍他,反而是任凭其捏住自己的下巴,最多不过是用一双明眸一眨不眨的怒视着陈成。
小贺的那些手下们见到有人敢对他们的顶头上司动手,立时就要冲过来帮忙。幸亏这帮哥们里头有好几个都是局里面的老人,他们也都认出了陈成,再一看到小贺没有反抗,稍一揣摩便即明白了过来,赶紧把那些愣头青们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没话说了吗?你以前不是挺能恶心人的吗?还是,你现在没脸说呢?”陈成掐住了小贺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冷声喝道。
小贺扭头使劲挣扎了一下,可陈成捏得太紧,她愣是没能挣脱出来。肩一沉,她双拳紧握,空门大开的陈成留给了她无数个选择,以她的实力,无论是哪个选择,都可以轻易的把陈成砸飞出去。但是,这一次,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双手一抬,想要把陈成给格开
杨大姐本来一直站在陈成身边旁观,她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这是陈成的伤心事儿,如果自己横插一脚反倒是落了下乘。可等她看到小贺肩膀一沉,便知道小贺想要动手了。于是,她再顾不上其他,清喝一声之后,她飞快的欺身上前,单手格住了小贺,同时手肘轻巧一抬,立时便要砸向小贺的胸部。
小贺对陈成动不了手,不代表她就能够容忍杨大姐的无礼。而且,恐怕她也早就等待着这样一个爆发的机会了。于是她双手一翻,架住了杨大姐向她胸口袭来的手肘,再往上一抬,借力震开了陈成原本掐住自己下颌的爪子。右手单掌再往前前送,以牙还牙的推向了杨大姐的胸口。
陈成的武力值在三人中最低,右手被一股大力一震,立时便被弹开了出去,连退了好几步之后,才堪堪站稳住了脚跟。
而同时,杨大姐“呀”的发出一声惊呼,眉头紧蹙,她显然没料到小贺的身手竟似不弱自己半分,这一套动作使将出来如行云流水般的毫不拖泥带水。当下心里便也是一沉,右手变掌成刀,切向了小贺的肩头。
蓬!!!
两人谁都没有回救,几乎同时中了掌,各自往后接连倒退了出去
“小竺!”
陈成急呼一声,拔足连着抢上几步,搂住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的杨大姐。
两人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可小贺这边没人帮忙,于是她连连倒退了四五步之后,最终还是重重的摔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小贺冷眼瞥向正一脸忧色护着杨大姐的陈成,左手抚上刚才被切中的肩头,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她才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冷哼一声后,她对陈成漠然说道:“你快走吧,陈成。别逼我改变主意,你心里面应该很清楚,你身边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贺主任,你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远远飘至,陈成一看,原来**李这厮总算是出现了。他一看到**李,立刻觉着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小李,你他娘的刚才跑哪儿去了?”
小李恍若未闻般的一声不吭搀扶起地上的小贺,然后,他忽然间三两步冲到了陈成面前,双手揪住陈成领口怒道:“陈组,你他**干的这叫人事儿吗?你还真下得了狠手伤我们主任?亏贺主任她还一心想要帮你”
“别说了,小李!让他走!”贺兰大声打断了小李的话。
“小李,你别他**太过分了啊!”陈成也恼了,不耐烦的推开了小李。然后走上前几步,到小贺面前停了下来:“贺兰,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也会乖乖的走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但是,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要回来的。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留给你做为母亲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了,也许一年也许半年,反正,你就好好享受这段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吧。”
胡说什么?”贺兰脸色大变,儿子就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绝不允许谁把她儿子给抢走,包括陈成在内。
“我胡说?哈哈,真是好笑。”陈成非但没笑出声,脸色反是一沉,“我告诉你,贺兰,我有的是钱和时间跟你玩下去。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跟着你这么个能把他父亲送去枪毙的恶毒母亲生活下去,我儿子以后长大了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卑鄙还是狡诈,又或者是冷血?”
小贺双眼失神的愕然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陈成,胸口起伏不定,显是情绪激动到了极致,隔了几秒钟,她忽然间喘着大气朝陈成怒吼道,“陈成,你别妄想了,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无论是谁也不能够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呵呵,是么?”陈成嘴角一勾,露出个自信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小贺的脸蛋,耸耸肩说道,“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哦对了,你也是警察,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法律可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哦。”
“你这个混蛋!”
小贺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而她那怨毒的眼神则始终如两把刀似的狠狠的剜在了陈成脸上。
“哈哈”
陈成大笑着转身拉起杨大姐的手,缓缓的向他们上来的登台悬梯走了过去.
天台上,原本想好好过个中秋节的客人们经此巨变,都没了心情,在警方的安排下,纷纷离开了天台。那十几个被新哥俇来的倒霉蛋则排成了个长队,在警方的押送下,也依次往楼下走去。楼底下,警笛声大作,等待着这帮哥们的恐怕只有无尽的铁窗泪了。
过了几分钟,留在天台上的就只剩下了小贺以及几个警员,小李也还在,不过没人敢上前去劝解他们的主任。
小贺站在一个角落里,双手扶着围栏,双目失神的看着遥远的夜空,一阵晚风吹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悄然间顺着她的脸颊急速的滑落了下来,而她却恍若未觉。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对我?为什么”
小贺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
可惜,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她。
上帝也不能!
在几个同事的集体催促下,小李硬着头皮走了上来,讷讷着说道:“主任,嫌犯都已经押下去了,那么,现在”
贺兰抹了把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她才回过了头来,一脸平静的对小李道:“叫大伙都收队吧!”
小李谨慎的抬头看了看贺兰,应道:“哦,是的,主任。”
说完,小李转身便走,不敢多待,这气氛对他来说太他**压抑了。
“等等,小李!”
贺兰叫住了小李。
“恩?”小李回过头,满脸不解。
“小李,回去之后,就由你亲自帮那个混蛋把今晚的报告填得好看些吧。”
小李一怔,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赶紧撤了。
等小李走了一会儿,贺兰想起了家里面的宝宝,她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可不知为何,很快就又被阴霾所重新笼罩起来了,叹了口气后,她便也大步的离开了天台
陈成并没有直接回到套房里,而是快到门前时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杨大姐自从得知贺兰的儿子可能是他的儿子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羡慕。没办法,陈成只好停下来好言安慰她了。
“老公,你刚才在天台上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杨大姐问道,语气中隐隐藏着的酸意不言自明。
成点了点头,“我跟小李打听过了,贺兰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我的。”
“哦,那我们赶紧把孩子接到我们身边来吧,现在他还不懂事,我们好好对他,他长大了自然就只知道我是他的妈妈,我可不希望等这孩子长大了还记得他有另外一个妈妈。”对这个无辜的孩子,杨大姐倒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居然立马就想出来了个馊主意。
不得不说,杨大姐这个想法极其恶毒。但怎么说呢,这恐怕跟她所受到的教育有关吧。
“嗯,我会的,等过段时间我把K市的事情搞清楚之后,我们就一块来华海,把那孩子接走。我可不希望贺兰到时候给我养出个小白眼狼出来。”
“唉”
杨大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幽幽的长叹了口气。想来她是觉得自己跟着陈成都这么长时间了,可肚子到现在都没个动静,也不知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她也曾经偷偷去找雀婆看过,可雀婆一直都说她的身体好得很,半点问题没有,想生的话她生个足球队出来都行。她倒也暗地里怀疑过是不是陈成的身体有问题,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攻自破了。
这么说来,也只能解释为天不遂人愿了。
“你放心好了,小竺。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还怕没儿子生吗?”陈成搂过了杨大姐,轻拍她的背宽慰她道,跟着,他伸手拉开了门,说道,“走吧,小竺,我们先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就坐飞机回K市。”
“哦。”
杨大姐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应了声后,就跟在陈成身后走回了屋里。心里却想着,等回到K市了之后,她就再去一趟那香山许个愿。上回买的那个送子观音摔碎了,可真不是个好兆头,说不定原因都在这里头呢。
进了屋,陈成的手刚搭到门背后的吊灯开关,还没来得及摁下,耳边却忽然间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呵呵,陈成,你还想走吗?”
下一秒钟,陈成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倏地感觉到一凉,貌似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没错,这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枪,能杀人的枪!
**!
陈成暗骂了一声,身子刚想拦住身后的杨大姐,可杨大姐已经提前动了,然后很快就又老实的停了下来。因为
“别动!不然我就打爆你男人的脑袋!”
这次,这个不速之客没再整前面那阵怪笑出来,而陈成也立刻就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是赵离!
是的,这个不速之客就是赵离!
他的声音陈成很熟悉,也从没忘记。事实上,当初坤哥被杀的那间包厢里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和面孔,他都忘不了。
“呵呵,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金少炎咯。”陈成轻笑一声,然后紧紧的拉着杨大姐,老老实实的走进客厅,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哼,当然,你难道真以为少爷会相信那条子说的话么?”赵离不屑的回了一句,即便陈成和杨大姐现在都很老实了,可他的枪口却依旧是一直冷冷指着陈成的脑袋,看来他还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哦,原来这样。看来我真是失策,时间隔得一久,我就把金少炎他老爸说过的话给忘了。呵呵,现在想起来,他们倆父子可都是挺有意思的人,一个这辈子只信任过一个人,另外一个,哈,恐怕这辈子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咯。”陈成仰靠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把双手搭在靠垫上,手面朝天的平摊着,示意自己现在只是个人畜无害的好好先生。
“呵呵,陈成,我觉得你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对我却半点用处没有。”不知为什么,赵离今天晚上的笑容格外的多。难道说,他杀人之前,一贯都是如此吗?
这个问题陈成无从得知,他只能是老实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正拿枪指着自己的赵离。这时候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渐渐的能够看清楚面前的赵离了。
今晚的赵离没有再穿着他那套万年不变的职业西装,而是很搞笑的换上了一身酒店服务生的行头。陈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大门口附近,果然在那儿他看到了一架盛满了食物的餐车。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感到一阵好笑,呵呵,今晚上这天台几乎是个人就能够随便出入,这厮用得着整得这么麻烦吗?还是,他之前就是个职业杀手?
不过,陈成很快就不得不收起了嘲弄赵离的心情。因为,赵离又笑了。
“呵呵,陈成,把你怀里的枪扔过来吧。别忘了用手捂住枪口哦。”赵离的枪口一动不动,这让他看起来很自信,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陈成脸色微变,可很快就又展现出了一丝笑容:“呵呵,赵先生,如果我没猜错,刚才你一直都像只耗子似的躲在天台边上看好戏,对吗?”
赵离没有回答陈成这个略带点挑衅意味的问题,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陈成哈哈干笑两声,然后按照赵离的要求,从白色休闲西服的内袋里把那把透明的手枪给掏了出来,枪把朝外,手轻轻一抖,手枪立刻便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完美的曲线,“嗒”的一声,落到了赵离脚边不远处。
“好吧,既然陈成你这么配合,我就给你们俩三十秒时间,让你们商量一下待会儿谁先上路吧。”看到陈成的武器落到了自己脚下,赵离很难得的违反杀手守则第五条,居然大发慈悲起来。当然,他的右手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指着陈成,就好像在空中扎下了根似的。
但是很可惜,陈成并没有领他这个情,而是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颌,饶有兴致的看着赵离,缓缓说道:“赵先生,我真的很好奇,当年你为什么要出卖金三爷?钱,还是女人?如果是这两样的话,我想我也能够给你开出一个条件,一个你不可能拒绝的条件哦。”
“对不起,你的问题太多了,陈成。”
赵离闻言脸色丝毫未变,淡淡的把话说完后,他微微扬起了自己的手枪,指向了陈成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二章 两个火机都不是我的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二章两个火机都不是我的
“赵先生,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话,而不是摁下你手中的扳机。”
陈成的笑容很灿烂,丝毫没有半点“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觉悟。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他居然还能够像个唐僧般的,孜孜不倦的劝告着别人,希望对方能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的废话真的太多了!”
赵离显然不是孙猴子,他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毫不犹豫的把右手食指紧贴到了扳机上
嗤!!!
枪声没响,让人窒息的客厅里只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但是由于客厅太过于安静,所以,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听到了这个动静。
“啊!”
一声闷哼响起。
是的,只有一声。
很明显,这个声音并不是陈成发出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到了赵离这个级别的杀手,杀人向来是无形的,如果让死者发出惨叫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二则是因为杨大姐一直安静的依在陈成身旁,脸上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试想一下,如果是陈成中了枪,她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安若泰山吗?
当然,这绝不肯能,如果是陈.成中了枪,杨大姐恐怕早就已经暴起了。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不是陈成,也.不是杨大姐,那么,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赵离!
呵呵,可不就是他咯!
“赵先生,我提醒你,千万别乱动.哦,否则,下一枪我可就不敢保证命中的是哪个部位了?”
陈成的姿势与刚才并无二致,依旧的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而且依旧是在孜孜不倦的好言提醒着赵离。
他的两手空空如也,杨大姐也同样如此,显然他俩.都是好人,都不会干那种拿枪点别人手腕的坏事儿。而赵离则更不可能了,他刚才确实是躲在那门板背后,可还真没被门板夹过。
那么,很明显的,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
当然,你要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么就当我没说好了。
准确的说,在这个房间里面或者是这附近,还有第四个人。
赵离很厉害,这句话是坤哥说的。而陈成现在也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的确,赵离是条硬汉,即便是手腕上被子弹打了个稀烂,他的右手也仅仅只是被打歪了几十个角度,而他却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手枪也没掉,依旧是紧紧的捏住在他的手中,一动不动。
枪就是命,杀手必须严格恪守的第一准则,看来赵离直到此刻仍然牢牢的铭记在了心里。
只可惜
是的,只可惜他挑错了对手,他选择了陈成这个唐僧。结果,唐僧肉没吃着,反倒是被唐僧给炖锅里头煮了。
陈成坐在沙发上笑了,是微笑而不是狂笑。他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狂笑,但现在,他的心情显然很愉悦。
从沙发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后,他走到了赵离身边,然后手轻轻一搭,四个指头便放在了赵离受伤的手腕上,紧接着,他的大拇指往后使劲一扣,一股鲜血立时便从被子弹击穿的伤口上**了出来。
啪嗒!
手枪掉到了柔软的地毯上,赵离脸上肌肉一紧,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额下滚落,滑过唇畔,最后也同样是滴落在了地毯上。
不得不承认,赵离的确是条硬汉,整个过程他愣是紧锁牙关,一声不吭。
陈成从地上把两把枪都捡了起来,然后撩开西服,把自己的那支宝贝枪重新塞回了内袋,至于赵离的那把,则被他随手扔到了茶几上。
搞定完这一切之后,他重新又坐回了沙发上,躺下去很自然的翘起了个二郎腿。然后,他把手搭在了杨大姐的大腿上,杨大姐会意,赶紧从包里取出来一张洁白的纸巾,仔细的帮陈成擦拭起了血迹来。
“赵先生,请问,现在你能够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陈成微笑着向赵离问道。
“哼!”赵离冷哼了一声,然后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一个音阶,“你杀了我吧,别指望我会背叛少爷。”
“哦,不不不,赵先生,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陈成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我并没有要你背叛你家少爷。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出卖金三爷?事实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很久了,我想你并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如果心里面搁着事儿,会连觉都睡不安稳的。如果你能够解答我这个问题,说不定,我真的会放过你哦。”
“哼!”
赵离再次对陈成的废话嗤之以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干脆就由我来问你好了,你只需要回答YesOrNo,如果我满意了,你呢,自然就可以走了。”说到这儿,陈成停了下来,眼睛飞快的扫了赵离一眼,却意外的发现他嘴角边的肌肉轻轻抖了抖,陈成心里轻笑一声,然后才继续问他道,“赵先生,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哼!”
这是赵离第三次用鼻音来回答陈成的问题,但是陈成如果听得足够仔细,那么他会发现,这一次赵离发出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两次那么的坚定凛然,而是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波动。
看来,蝼蚁尚且贪生,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是很有道理的。
“好吧,第一个问题,请问,你是为了钱吗,赵先生?”陈成的问题来了。
“哼!”
陈成莞尔一笑,他知道赵离的鼻音等同于否定的意思,于是,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么,你难道是为了女人?”
问完,本。陈成还不怀好意的瞟了一眼赵离的裆下。当然,这并不是他故意想耍流氓,他还没那么无聊。只是大伙千万别以为赵离是个冷酷杀手就往年轻帅气那方面靠。实际上这赵离非但不年轻不英俊,相反的还有点面呈老相,如果不是那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眼睛,他这颈脖往上的地方你一眼瞧过去压根就和印象当中的杀手沾不上边儿。
“哼!”赵离的哼声更大了,否定得比上次更加坚决,看来也不会是因为女人。
“哦。”
陈成哑然失色,暗地里嘀咕起来,这既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女人,那么就是剩下权利了,可金三爷这么的信任赵离,赵离没必要为了权利背叛金三爷,而且,即使他现在跟了金少炎,还不是屁颠颠的给人当马仔的命,这个理由明显不成立。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这大千世界里的诱惑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难道说这赵离因为是看着金少炎长大的,而自己又没儿子,于是乎从小就把金少炎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他和这金少炎之间的感情比人家两父子更深么?
“哈哈”
陈成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起来,可等他再次看向赵离时,笑容却突然间戛然而止,然后就见他怔怔的盯着赵离的眼睛,怎么样都再也笑不出来了。
如果把金少炎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恶心的眼镜给摘下来,可不就跟这赵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
一样的那么犀利阴鸷,让人胆寒!
我x!
陈成被自己这个发现吓了一跳,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赵先生,那金少炎他该不会不是姓金,而是跟你一样,都姓赵吧?”
“你放屁!你满嘴胡说些什么!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赵离闻言脸色大变,一抬脚便要向陈成冲了过来。
嗤!
又是一声轻响在厅内猝然间响起,紧接着,一声闷响过后,就见那赵离已经轰然的跪倒在了地毯上,与此同时,他右脚的膝盖上汩汩的涌出了大量的浓血,霎时间就把地毯给染红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
陈成大笑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赵离刚才的反应来看,他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好了,赵先生,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问题需要你再帮我解答了。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究竟是如何帮人金三爷的头上搁顶绿帽子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不过,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乎逻辑了,难道不是吗?哈哈”
事情到此圆满结束,陈成便走到了门边,“啪”的一下就把客厅的吊灯全给打开了。
一时间,原本黑漆漆的套房立刻变得光亮无比。
接下来,陈成不紧不慢的让杨大姐把电话递给他,摁下了几个号码后,不到两分钟时间,便从套房外面走进来了四个哥们。为首的原来是那锤子。
“锤子,这儿还剩有点儿收尾工作,待会儿你让几个兄弟把这老家伙的手脚都废掉,然后扔到那凯撒大酒店的门口就行。记住,下手都给我注意点分寸,千万可别把他给整死了哦,我还期待着看到他们父子俩相认的动人场面呐。哈哈”
“是,五哥。”
锤子应完,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那三个兄弟立刻掏出了一口**袋和几根粗麻绳,把赵离五花大绑后给塞了进去。
“好了,锤子,兄弟们都忙了一整晚了,不过还没到休息的时候。你记住,待会儿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之后,大伙儿一个别留下,今天晚上都必须要离开华海,明白了吗?”
“知道了,五哥。”锤子点头应道,不过却还没肯走。
“怎么了,锤子,还有事?”
“五哥,前两天绑来的那个小孩怎么办?”锤子躬身回道。
“哦,我差点把这茬都给忘了。”陈成一拍脑门,这才想起那新哥的儿子还在自己手上,沉吟了一会儿,他估计新哥这几天应该就会上报纸头条了,便对锤子吩咐道,“你叫个机灵点的兄弟把这孩子送回家吧,别吓着他。”
“是,五哥。”锤子这声应完不再停留,转身就走了.
等人都走*了,陈成才走到酒柜附近,从里面取了一支红酒出来,打开来,倒了两杯,然后揽着杨大姐柔软的纤腰,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各自浅抿了一口。
“出来吧,别再躲了,小匡。”
陈成举着手里的高脚杯,遥遥的对着空旷的窗台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声。两秒钟之后,一个身材瘦削脸色发白的年轻人拉开窗户跃了进来。
乍一看之下,赫然竟是那个曾经一路追杀陈成的年轻杀手。谁也不知道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叫小匡的杀手现在竟然成了陈成的手下。
“五哥。”
小匡走到陈成跟前,低低的叫了一声,从他的声音可以轻易的判断出,他叫得明显没有锤子等人那么的发自内心。
“那儿有酒,自己去倒吧。”陈成挥手示意了一下,算是应过了。
“对不起,五哥,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从不喝酒。”小匡断然拒绝了陈成的好意。
呵呵!
陈成失笑两声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宣布你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了。”
怎料这小匡动了动嘴,却没有回话,不过也没有伸手去取桌面上的杯子。
“行,我不逼你。”陈成拍了拍小匡的肩膀,继续说道,“这次你干得不错,等回去之后,我就让你去见见你那可爱的小女朋友吧。对了,你记住要打扮得干净点哦,不然我怕她到时候会认不出你来了。”
小匡一听陈成这话,原本没什么生气的眼睛立时一亮,甚至连苍白的脸上都浮现了几丝血色,怔怔的看着陈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感谢吗?
哦不,这完全是屁话!如果不是因为小爱还在陈成手里,他打心眼里恨不得把陈成当场就给杀了。
“别这么看着我。”
陈成从烟盒里掏出两支烟,点起了一支,把火机扔到那桌面上,深吸了一口烟后,转过头玩味的看着那小匡,然后拿起第二支烟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允许你去见她是因为我听说你是个正直的人,仅此而已。”
说着,陈成又,取出来后,自顾自的扭开了小匡上衣口袋的扣子,然后把香烟塞了进去。
小匡愣住了,微张着嘴巴看着陈成。
“你放心,我不需要任何人感激我。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说完,陈成轻轻拍了两下小匡那个装着香烟和子弹的上衣口袋,笑着搂住杨大姐轻快的走出了套房.
一个半小时后,华海市东方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陈成和杨大姐有说有笑的坐在两张塑料靠椅上,杨大姐手里捧着一杯可乐,自己喝上一口,然后又递给陈成喝上几口,看得出来,她现在很开心,离开这里,回到K市恐怕是她当下最迫切的想法。毕竟,只有在K市的时候,她才能够感觉到陈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再过五分钟他们就可以入闸登机了,检票口通道已经有乘客开始排起了长队。陈成并不着急,因为在赶来机场的路上他接到了小李的电话,小李让他千万要等一下,因为陈成托他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陈成时不时的往候机厅出口瞟过去几眼,可这电话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按说就算塞车也该赶到了,真不知道小李搞的什么鬼。
五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陈成正犹豫着是否要改乘下一趟班机时,小李这厮才风风火火的从候机厅大门外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到了陈成跟前。
“小李,就那么点路,你怎么拖这么长时间啊?”陈成不悦的数落了一句。
“喏,这个是贺主任让我交给你的。”小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把话说完,塞了一盒东西到陈成的怀里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陈成知道这小子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干什么,别拉着我。”小李板着个脸回头嘟哝了一声。
陈成咂吧了一下嘴唇,不知该怎么跟这小子解释,朝他笑了一下,黯然松开了手:“小李,我知道你在怪我什么,我和贺兰的事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我想问问你,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陈组,我知道,是,没错,贺主任当时是把给你抓了,可是她是警察,你让她还能怎么做?”小李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好,那我问你,如果我当时找的是你,你会报警吗?”陈成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
小李抬眼看了看陈成,最后才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气呼呼的说道:“我是不会,可是”
“别可是了。”陈成沉声打断了小李的话,然后向他张开双手,示意道,“小李,现在我得入闸了,给我个拥抱好吗?”
小李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陈成,无奈只能是把身体转了回来,很敷衍的跟陈成拥抱了一下便想抽身而去,可陈成却抱得他很紧。
“呵呵,我这都要走了,难道你不应该送给我一个真诚的祝福吗?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哦。”陈成笑道。
小李一抬头,正好看见陈成那满是真挚的眼神,他忽的觉得眼睛涩得难受,一用劲搂紧了陈成,大声道:“不,陈组,你会回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案子查出来的,我还等着在你手下升官发财呢!”
警察?
呵呵,我早已经不是了。
对不起,小李,恐怕你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陈成心里苦笑了两声,脸色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起来,然后很用力的拍了拍小李的后背,松开了他,牵起杨大姐的手,大步的朝候机通道里走去
直到陈成完全的消失在了闸口的尽头,小贺才抱着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婴儿从一根柱子后面闪出了身来。让人奇怪的是,小贺这次非但没哭,反而是满脸微笑的抄起小宝贝其中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对着闸口的方向晃了晃,然后把脸凑近她儿子,轻声说道:“宝贝儿,快跟你爸爸说再见,你要帮妈妈哦,你要帮妈妈把爸爸身边那些坏女人都赶走去,知道了吗?嗯”
那胖乎乎的婴儿完全不知道他**妈在说什么,不时的用两只小手在他**妈脸上身上胡乱拍打着,只知道一个劲的呵呵傻乐着。
“你这死孩子,真是不听话,你再不点头答应,妈妈就真揍你了哦。”
看到自己儿子一个劲的傻乐,小贺气坏了,竟然吓起自己儿子来了,说完还捏了一把他儿子的小屁屁。看来陈成还真没说错,这孩子落在小贺手里那可真是个杯具.
飞机上,陈成双手捧着小李在入闸前塞给他的那个方形的盒子怔怔的出神。这个盒子他曾经见过,这是小贺用来装首饰的一个小盒子。小贺全身上下其实也没几样首饰,所以这个盒子一直都属于闲置状态。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除了他意料当中的那两只打火机外,这个盒子里面究竟还会装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老公?”杨大姐看到陈成发呆了半天还没打开盒子,顿时奇道。
“哦,没什么。”
陈成朝杨大姐笑了笑,咔嗒一声,用指尖挑开了金属扣子,把盒子打了开来。
果然,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多,除了那两个打火机都在之外,另外还有一枚亮闪闪的戒指安安静静的躺在两只火机中间,显得格外的扎眼。
陈成抢在杨大姐脸色大变之前把戒指拎到了手里,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戒指是男款的,花纹很简单,款式也很普通。乍一看之下,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陈成却觉得这枚戒指很眼熟,他仿佛在哪见过。
再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没错,这枚款式简单的白金戒指他曾经见过。不,也不是,他其实只是见过了这款戒指的女款而已。而那枚女款的戒指就戴在贺兰手上,在垃圾站旁边的巷子里,他的确曾经见小贺戴过。
贺兰把这枚戒指给我是什么意思?
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结婚戒指吗?
不,这不可能。
小贺曾经受到像什么“钻石恒久远”之类的广告屁话深深影响过,所以一直都想要一枚钻戒做为结婚戒指,她没有任何理由会去购买这样一枚款式极其简单的戒指。
她是不是气糊涂了?
陈成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有时候简单并不代表糊涂,而是智慧。
是谁的智慧?
肯定不是小贺,那是谁?
陈成紧紧的拽着这枚戒指,脑子里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Mark哥!
没错,一定是Mark哥留下来的。
一定是当初自己打开保险箱后贺兰偷偷留下来的东西。
陈成心里一惊,脑子里飞快的回忆起了当初开箱之后的所有细节。
其实也没有什么细节,保险箱里只不过是有一封信而已,而这封信却是被小贺抢先拿到手的,同样的,也是她把信封给撕开的。
肯定是我当初尽顾着去翻箱倒柜了,没注意到信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东西。没错,这两枚戒指一定是贺兰从信封里搜出来的。
我x,这该死的贺兰居然还跟我藏着一手!
想到这儿,陈成再次把那枚亮闪闪的戒指用两只手指夹住,凑到他眼皮底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终于让他在戒指的内圈里发现了几条细细的纹路,不凑近根本就看不出来。
X!Y!Z!
三个英文字母!
恩?这是方程式还是人名?
我x,Mark哥这刻的是什么玩意儿!
陈成猜不出来,不过他还是认定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在他印象当中,Mark哥可不是一个无聊到会把方程式刻戒指里的人。
“老公,这戒指有什么秘密吗?”杨大姐看到陈成翻来覆去的把戒指研究了老半天,顿时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就看到内圈里面刻有XYZ三个英文字母。哎,你别”
“是么,让我瞧瞧!”杨大姐说着也不管陈成是否同意,劈手就把戒指从陈成手中夺了过来,仔细端详起来。
这有什么好瞧的呗!
陈成无奈的看了一眼杨大姐那认真的劲头,摇摇头,转而把那两只打火机都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这一年多没试过那古怪的异能了,你别说陈成这心里头还真有点发慌。不过,在飞机上他也不敢随便乱试,只是拿起来把玩了一下,找找当年的感觉。
两只打火机,一只是老高留给他的,另外一只是坤哥送的生日礼物。对他来说,都有着特殊的含义,丢了其中任何一只都很是罪过。
可等陈成把这两只打火机放在手上玩了几下之后,他忽然间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他飞快的扔掉了其中一只,只留下了一只打火机在手上,仔细的掂量了起来。
恩,重量好像不对?
陈成心里一沉,赶紧又换过来另外一只,同样的掂量了几下后,他彻底傻眼了。
我x,这两个打火机都不是我的!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三章 魏先生有请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三章魏先生有请
陈成心里头很清楚,这打火机十有**是被薛青卓给弄走了,可他现在又见不着这个女人,没办法,他只好是暂时先把打火机的事情给放下了。
等他回到K市后,立刻就一如既往的开始了紧张繁忙的工作,专心打理起集团的生意来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商人,无论黑的白的,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唯独有一样,他不沾毒品。原因很简单,他知道那玩意碰不得,谁碰谁死得快。
也正因为陈成全身心的投入,这几个月来,天子集团旗下的各项业务蓬勃发展着。期间他虽然一直都没见着薛青卓的人,但是薛青卓倒是很守信用的把那2亿的资金注入到了集团里。当然,薛青卓也不是什么都不管,股份到手后的第二天,天子集团财务部里就多出了几个青禾基金会的陌生人。这几个人也不负责什么具体工作,每天就是埋头鼓捣他们带过来的电脑。
黑道上的生意由于之前就已经理顺了,剩下来的就交给老刘等一干兄弟负责打理就OK了,真让他们干其他的他们也干不了。于是,陈成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很自然的就都放在了他费尽心思圈到的那块地上。
有了薛青卓的注资,再加上柳大拿在银行和政府方面帮陈成鼎力斡旋,陈成在L市拍到的那块地很快就如同深圳速度般,迅猛的发展起来,几乎是一天变一个样,还不到半年时间,这个所谓的龙江小区改造项目的第一期工程就已经全面铺开,并且已经正式更名为天子小区,马上就可以开始预售楼盘了。
到了年底的最后一天,陈成.心情很不错,于是特意在K市的集团总部举行了一个盛大的集团内部年终总结表彰会,与所有人一起畅谈理想和未来。
首先做报告的是一位年逾五旬.的专家,叫唐华,陈成一般叫他做唐教授。同时他也是陈成从燕京高薪聘请来具体操作这个项目的大华规划团队的头儿。这帮人对这种旧城区改造项目的经验一流,当然了,索要的价钱也是按照一流的标准。不过,对于现在的陈成来说,钱不是问题,能帮他把事办好就成。
据唐教授汇报,这第一期工程.一共五栋普通居民住宅楼,每栋三十层楼,建成之后,一共有将近1200套现房,约15万平米的住宅面积,如果按照L市目前标准的每平米第一期工程天子集团的总收入估计在七个亿左右,如果去掉各项成本,按25%的净利计算,仅此一项,天子集团就将获得至少近1.8个亿的纯收入。
只是对陈成而言,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项目,他把.旗下的诸多涉黑产业创造出来的巨额资金,经过里面并不复杂的操作,就都将变现成为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就跟从银行里领出来的一样,披了一层合法的外衣了。
而且,千万要注意,这只是第一期工程。
是的,这只是第一期,按照大华地产规划团队的原.始设计,龙江小区改造工程将分四个阶段,也就是四期工程,这第一期还只是小试牛刀,后面的规模将一期大过一期,而且后续还将配合L市政府规划中的高兴开发区,专门划出一块地出来兴建一个多元化的大型商厦。大华团队的目标是把这里打造成为国内数一数一的现代商住型小区。
即使是都按这第一期的标准估算,等全部工程.竣工之后,天子集团最起码也将获得10个亿的现金收入。
十个亿啊?
我x,什么生意这么好做?
陈成兴奋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的扔到了办公桌上,可是一想到薛青卓所拥有的那实打实的30%集团股份,他总觉得有那么点被人耍了的感觉。想想这个女人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才半年时间不到她就连本带利的把钱都捞回来了不说,还狠赚了一票。
“好的,唐教授,这段时间你们团队辛苦了。嗯,这样吧,除了合同约定的佣金之外,等这期预售房售罄之后,我额外再给你们团队加5%的佣金,算是给大伙的奖金好了。至于怎么分配,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成笑着朝唐教授点头道,“接下来要是没其他事,你就先去忙你们的吧。”
“哦,谢谢,陈董。”唐教授道了谢,接着又道,“嗯,陈董,明天早上第一期预售房开盘,我希望您能够抽个空亲自到L市负责剪彩工作,我想如果您到了现场,对我们的销售工作会是个很大的促进,您看怎么样?”
这风头陈成还真不想出,不过既然唐教授说是对销售有帮助,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的,没问题,明天我准时到。”
唐教授笑着跟陈成招呼了一声,立刻带着他们团队的人先行离开了会场。等他们一走,剩下来的则都是一些斧头帮的元老们了。
陈成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首先对他旁边的老刘道:“老刘,你先把集团里的人员情况说一下。”
“好的,陈董。”
老刘西装革履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对陈成示意了一下,拎着一个文件夹,照本宣科的念了起来:“截止到目前为止,集团员工一共有1540人,其中天子保安公司1005人”
“哎,等等,老刘。”
陈成一听老刘报出来的1005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赶紧打断他,然后问道:“老刘,这保安公司上个月不是还只有六百多人,这个月怎么又多出了这么多人来?”
“呃,陈董,你该不会是把东星公司解散的事儿给忘了吧,这事可是你亲自交代办的啊?”老刘看看陈成,尴尬道。
这事儿的确是陈成交代办的。他的本意是觉着经过这大半年的发展,K市现在已经完全是他们斧头帮的天下了,这么一来,东星公司的过渡作用也就发挥到头了。于是,他就想着干脆把这本东星公司给解散算了,这伙人毕竟不是自己的嫡系,留着万一哪天发生哗变可就真是作茧自缚了。不过,他倒也没把话说死,发文下去说是愿意留的就留下,进入保安公司的编制,不愿意的则由集团发笔遣散费自谋出路。
可,没想到
陈成挠了挠头,对老刘道:“这,我是说过让他们入集团的编制。可怎么着,难道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愿自谋出路,全都给编进咱们的保安公司来了?”
“是的,陈董,据王国基报上来的人数,东星一共三百二十二人,现在都已经编进了保安公司。”老刘明确的回答道。
老刘话音一落,陈成赶紧瞥了一眼负责遣散工作的白板。那白板会意,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汇报道:“陈董,我这里一毛钱遣散费都没发出去,我倒是让几个哥们去做过他们的思想工作,可东星的那些伙计都说,咱们保安公司的福利好,工资高,就都不愿离开,还说是在哪混不是混,还不如跟着五哥您有盼头。”
我x,有这说法?都快把老子这儿当膳堂了!
陈成哭笑不得,把手里的签字笔往桌上一搁,猛灌了一大口茶后,才皱眉道:“行了,既然编进来就算了。对了,锤子,你把东星那些新加入的兄弟都编进三组去,暂时就让他们只负责看北城的场子,这段时间记住要给我盯紧点,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哦,好的,五哥。”锤子赶紧应了一声。
接下来,老刘和一干骨干们继续把集团旗下各分公司的情况逐一汇报了一遍,不过陈成一想起那发展最猛的保安公司就头痛不已,而大家伙反正也都是照本宣科,他边听边开着小差,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钱!
是啊,别看集团发展良好,那块地皮也是个下金蛋的宝贝,可他还是很需要钱,大量的金钱。他心里雪亮着呢,只有金钱和利益这两样东西,才能把整个G省的各位大佬们牢牢的绑定在他这辆急速行驶的战车上。否则,一切全都是扯淡。
而且,有了足够的金钱,他才能养得起那愈来愈多的社团成员,要知道这东星公司整体收编进来了之后,集团旗下的保安公司人数已经突破了千人。也只有钱,这帮兄弟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卖命。就像当初他在华海时,随随便便的打一个电话就能够叫来上百个兄弟千里驰援。没钱,这根本就不可能。
虽说他现在手里头的场子很多,确实也需要很多人去帮他打理,可是,前面老刘也报告了,除了这帮看场子的,集团里现在也还有四五百号跟黑道完全不沾边的正经人。
天子集团这上上下下加在一起的一千多号员工,每个月开工资的时候光想想就让人觉得挺恐怖的。
所以,别看陈成表面上挺风光的,在K市乃至整个G省说一不二,但他这个老板也着实不好当,一旦哪天公司出了问题,立马就得树倒猢狲散,彻底玩完。
好在集团目前还处于良性循环阶段,所有的业务发展良好。陈成有理由相信,按照目前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如果魏天陵真的打算要召开十三省黑道圆桌会议,那么做为G省大哥级人物的他,要张入场卷进去观摩一下还是很有可能的。
“陈董,大伙都说完了,都在等着你呢。”坐在陈成身边的杨秘书用钢笔捅了捅他,打断了他的思路。
陈成这才回过神来,喝了个热茶后站了起来,清咳两声道:“好吧,今天是年末,现在我就跟大伙说两句吧。这一年来,集团的发展大伙都看见了,没错,势头很好。当然,这跟大伙的辛勤劳动是分不开的。回望这即将过去的一年,我们”
恐怕也只有陈成这个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历经大小会无数的黑帮分子,才能想得出这种类型的总结发言了吧。
“扑哧!”
果然,陈成的手扬到一半就被杨大姐忽如起来的轻笑声给打断了,他登时不悦的扭头瞪了一眼杨大姐,杨大姐也知道自己有错,赶紧憋住笑咬着嘴唇朝他道:“对不起,陈董,您继续说。”可话刚说完,她还是忍不住,“嗤”的一声又笑了出来,好在这次她及时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嘶这什么女人?没大没小的!
陈成抽口凉气,转回头正要接着继续发表演说,可等他看到底下那一个个使劲憋着笑的兄弟们时,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想想也是,自己跟这帮混球谈什么理想未来的,那不是对牛弹琴嘛。于是,他连原本早在开会之前就打好了的腹稿也懒得再说了,挥挥手道:“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吧,桃子,你去飞龙开几个厢,大伙待会儿一块去吃个饭。”
“好的,陈董。”桃子急忙应道,接着又问道,“那定几点钟的?”
“嗯,就定八点钟吧,迟到的就不用来了。”顿了顿,陈成瞥了一眼台下兴奋不已的一帮兄弟,赶紧给他们泼了盆凉水,“哦还有,有家属的都必须一块带去。谁要是被我看到是带两个马子出席的,年终奖他也别想领了。就这样了,都散了吧。”
陈董很不爽的宣布总结会到此结束,一众兄弟看到陈成脸色不好看,一个个都赶紧溜了。
人刚一走*,陈成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掏出来一看,是Y省打来的,然后赶紧把电话接通了。
“陈Sir,魏天陵到你们G省了。”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寒暄,开门见山道。
“他来干嘛?”
“不知道。”
“现在到了哪个市?”陈成的语言同样很简洁。
“还不清楚,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应该会到L市一趟。”
“哦,那你也一块?”
“当然。”
嘟嘟
电话挂断了,用时不超过一分钟。
“老公,电梯到了,快点。”杨大姐在房间里的专用电梯里朝他喊道。
陈成三两步就跑进了电梯,脑子满是刚才收到的那消息,不由得眉头紧蹙了起来。
电梯里,杨大姐没听到陈成说话,偷瞧了他一眼,看见他眉头不展的样子,以为他还在生自己刚才捣乱的气,于是便扯了扯陈成的衣角,低声道:“老公,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成正想得出神,一时就没理会杨大姐。
“老公,我跟你说话呢!”杨大姐见陈成没理他,声音顿时大了不少,有些不高兴起来。
陈成回过神,瞥了一眼杨大姐道:“小竺,你先别吵,我正想着事呢。”
“哼,不就是在你开会的时候笑了一声么,我以后忍住不就行了。”杨大姐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没想到,这话陈成倒是听见了,他登时骂道:“你还有脸说呢?这开会的时候能乱笑吗?就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秘书,以后开会你也甭去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少奶奶得了,省得去了也是给我添乱。”
“不要啊,老公,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成吗?”杨大姐急了,说着手一伸便捂住了陈成的裤裆下。这是杨大姐的坏毛病,只要陈成一对她发火,她就用的这招,百试不爽。
嘶
陈成倒抽一口凉气,下身立时便有了反应。
我x,这娘们现在怎么搞的,每回都这样,哥们还真说不得她了!
“现在几点了?”陈成问道。
杨大姐吃吃一笑,知道有效果了,赶紧贴到陈成身上,咬住他耳垂低语道:“老公,现在才六点不到,时间还很多呢。”.
一个多小时后,陈成差点没被杨大姐给玩死,赶在八点钟前,才好歹算是准时到了飞龙大酒店。虽说如果他迟到的话,没人敢说什么。但这个坏头可不能开。
飞龙大酒店不仅在K市是首屈一指五星级酒店,即使在全国范围内,它都是鼎鼎大名的。基本上人口只要在八十万以上的城市,都会有一家飞龙大酒店。
准确的说,这飞龙大酒店是帝皇集团旗下的一个连锁酒店企业。
至于幕后老板,自然就是那魏天陵了。
全国各地的飞龙酒店的生意都很旺,除了它的服务好环境优等等之类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它里面还有很多供人休闲娱乐的场所,而且都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哦。
这么解释吧,只要你想得到的,这里面基本都涵盖到了。而且都打的是擦边球,压根就抓不到它的把柄。一般来说,没点背景,想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把生意做得这么红火,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只是对于飞龙大酒店来说,有魏天陵以及帝皇集团的这块金字招牌就足够了。
K市大大小小共有几百家场子,也唯独只有这里,陈成没有染指半分。的确,这里面有魏天陵的因素在作祟。据投诚过来的基哥透露,当年老八还在的时候,曾经打过这酒店的主意,不过,在被魏天陵的一个心腹手下请去吃了个饭之后,老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至于为什么,基哥并不清楚。
陈成倒也不是害怕,但他相信这么一个道理:轿子是人抬的,而面子,同样也是人给的。
所以,尽管集团旗下有好几家档次颇高的饭馆,但陈成还是很喜欢到这里来吃饭。不为别的,他就是希望魏天陵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而且他也相信,魏天陵一定早已经知道了K市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算起来,老八死的那天,魏天陵就应该知道了。否则,他也不配拥有道上传得玄乎其玄的龙头金拐杖了。
是的,对陈成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陈成的话很管用,没人敢迟到,他和杨大姐算是来得最晚的了。而且他仔细看了看,貌似人人都很上进的带了个家属来,也不多,每个人身边就坐着一个。
陈成入席坐下,看到一旁的老刘身边只带着原配,便起了捉弄之心,打趣道:“哟,老刘,我说你那小老婆怎么没一块带来啊?”
“他敢!”
老刘还没开口,他从L市乡下拐带出来一水灵妹子就嚷开了。
这老刘对哥们没话说,可是男女关系乱得一团糟,属于那种有钱就变质的男人典型。自打跟着陈成进入K市后,老刘没花多长时间就又泡了一个艺校的小MM。这样一来,他那糟糠之妻就不干了,说来也巧,乡下那妹子跟杨大姐关系忒好,于是便找到杨大姐哭诉起老刘这个现代陈世美来了。结局可想而知,老刘在高压之下逼于无奈只好割爱,找了几次陈成都不管用。后来也不知他怎么处理的,反正现在他那一大一小俩老婆都混居在一起,吵着吵着也习惯了。用老刘的话说就是:就这么着吧,再吵下去改天老子非得给那俩娘们多找几个姐妹回来。
“闭嘴!男人说话你掺乎个什么劲!”老刘低斥了一声,她老婆仗着杨大姐在,顶嘴道:“这是五哥请的家宴,我们女人怎么就说不了话了。要不你去问问竺姐,她让我不说我就不说。”
老刘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问杨大姐啊,当下吃了哑巴亏,只能闷头灌了口白酒,直怨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找了这么个刁妇。
陈成一看势头不妙,赶紧站起来打了个圆场:“好了,今儿个是普通聚会,大伙都不必拘束,有什么尽管说。”
说完,他又举起自己的杯子,正要说几句祝酒辞时,外面忽的响起了“咚咚”两声敲门声,他放下酒杯,对左右示意了一下,白板赶紧跑过去给开了门。
包厢门一打开,便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陈成从没见过,不知是何方神圣。不过模样长得还算周正,身材挺拔魁梧,看样子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走到陈成面前停下后,这人很礼貌的施了一礼,说道:“陈先生,您好,魏先生邀请您过去一叙。”
他的神态语气都挺和气的,可骨子里却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不能拒绝的感觉。
PS:稍后12点前还有一章,熬了这么久,大佬总算出来了。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四章 疯子!
第五卷第二百八十四章疯子!
魏先生?
魏天陵?
靠,不是他还有谁?
此刻的陈成心里不知道是惊是喜,他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陈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从这个魁梧男人走进来的第一秒钟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至于是什么机会,他无从得知。
于是,很顺理成章的,陈成朝这位不速之客笑着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五哥!”
一众还没开餐的兄弟们刷的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纷纷喊道。
虽然来人没指名道姓的说出魏先生是谁,但大伙都是道上混的,基本上都能猜出个一二来。而且,谁心里边都很清楚,这被人请去的百分之八十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这位魏先生呢?
很可惜,偏偏陈成认定了他被请去是好事一桩。
“你们一个个的干什么?都给.我坐下!”陈成沉声喝道,跟着有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就跟我好像马上就要上刑场似的。”
魁梧男人笑而不言,静立陈成身旁。
“请吧。”
陈成站起身来,对来人做了个手.势。而杨大姐也紧跟着陈成站了起来。
来人看到杨大姐也跟着陈成.站了起来,知道她是陈成的女人,便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道:“很抱歉,这位女士,魏先生只邀请了陈先生一个人。”
“废话!”
杨大姐看也不看来人一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陈成的胳膊。
魁梧男人不以为意的笑笑,伫立一旁,似乎很笃定.陈成会帮他解决掉杨大姐这个麻烦。
bingo!
这次他猜的没错。
“小竺,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陈成一脸.轻松的对杨大姐笑笑。
杨大姐对陈成.诸如此类的话已经听腻了,根本就没搭陈成这茬,眼神早飘到了那包厢门外。反倒是把手挽得更紧了些。
“听话,小竺!”
陈成说着便想要挪开杨大姐的手,可杨大姐还是置若罔闻,而陈成还真拿她没办法。
“听话!”
陈成脸色倏地一沉,眼神如刀,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让杨大姐心里猛的一颤,陈成说出来的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让她神奇的力量似的,让她无法拒绝。扭头轻哼了一声之后,杨大姐缓缓的松了手。
陈成朝魁梧男人笑笑,再次做了个手势:“请带路吧。”
魁梧男人满意的朝陈成点了点头,大步迈了出去。而陈成紧随其后,在包厢内一干人等的目光注视中,同样也行出了包厢。杨大姐的脸色虽然很不好看,但那两道清澈关切的目光仍然紧紧的追随着陈成,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
其实陈成并不是去什么所谓的龙潭虎穴,杨大姐和一众兄弟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事实上他跟着这个魁梧男人去得并不远,而且也还在同一层楼里,只不过是拐了七八个弯而已。
五分钟后,陈成被领到了一间幽静的雅室外。魁梧男人走到门口前,就收住了脚步。只是轻轻推开门,示意陈成可以进去了。
没错,这个房间的确很幽静,因为里面只有一个人;同样的,室内也很附庸风雅,几盆修剪别致的绿色植物,一个清澈见底的水池,有鱼、假山和几处亭阁,一张古朴的红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块有些年头了的砚台,一架挂满了毛笔的笔架,靠墙的地方还摆着一个不大的茶几,旁边围着几张矮凳。
或许,这个房间更应该称之为书房。
所有这些东西,单一一个挑出来,并不觉起眼,可一旦把它们组合起来,则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股和谐的美扑面而来。
任谁第一眼瞧见,都会暗自佩服房间主人的独具匠心,巧妙安排。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有这么一处地方,倒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不是!
至少陈成觉得不是。
因为他发现,哦不,不是发现,而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那池碧绿的清水里面欢畅游着的是一条条食人鱼。
陈成没看过动物世界,也从没见过食人鱼长什么模样,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十几条有着锋利牙齿的小家伙的确就是食人鱼。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个穿着中式长衫的人正在用筷子夹着盘子里码放整齐的肉片,一片片的扔到那池子里。那肉片扔下去稍一触及水面,立刻就被那些食人鱼分食干净,貌似还有几分僧多粥少的感觉。
这副动人的画面让陈成的第一感觉是恶心,第二感觉还是恶心,第三感觉他**的还是恶心!
是的,很恶心!
而这个号称是全国黑道领袖的魏天陵却觉得很有趣,因为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仿佛他正在做着一件很有爱的事似的。
陈成足足在房间里待了将近十分钟,魏天陵把那一大盘子的肉喂完了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回过头来,抱歉的对陈成笑笑:“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小陈,我这些小鱼儿好久没吃生人肉了,兴许是女人的大腿特别结实些,小鱼儿们觉得可口,我看着可怜,就多喂了几片。”
如果说陈成刚才只是觉得恶心,那么当“生人肉”而不是“生牛肉”这个词组从魏天陵嘴里蹦出来后,他是真的想吐了。
“呃!!!”
陈成几乎是拼了老命的,才勉强把一股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胃液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你**,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好不?怎么不见你把你老婆的腿给切下来喂鱼!
手}}机]看}}W*AP,25~8o]陈成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了出来,可脸上却微笑道:“呵呵,没关系,我瞧您喂鱼,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句话说完,陈成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很遗憾的是,魏天陵接下来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无疑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呵呵,小环跟了我两年,现在进了鱼肚子里,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陈成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绝不轻松,因为他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僵硬住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跟这魏天陵待下去很可能会变成像他那样的疯子。
是的,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