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权利好黑
姚剑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甄风留的办公室,进门就说：“甄市长,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甄风留却没有那么兴奋,把姚剑让到了沙发上坐下,秘书送来茶,甄风留说：“喝茶。”
姚剑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刚要说什么,甄风留回头吩咐秘书先出去,自己有事跟姚总谈。姚剑只好先闭上了嘴,看着秘书出去了,这才问道：“甄市长,我看你对我查到什么不太感兴趣啊？”
甄风留笑了笑,说道：“政府部门人多嘴杂,有些事情太多人知道了不好。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姚剑说：“我查到马亮故意压低宾馆的评估价格,有造成国有资产流失的嫌疑。”
甄风留看了姚剑一眼,问道：“你这有凭据吗？”
姚剑说道：“有一个宾馆内部的人员帮我做了一份资料,根据这份资料,这个宾馆的评估价格不应该低于五百万,可是实际评估价仅三百万多一点。你说这不是故意压低评估价格吗？”
甄风留愣了一下,有些怀疑的说道：“你什么时间得到这份资料的？”
姚剑有些不好意思了,有点含糊的笑笑说道：“这个……”
姚剑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甄风留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姚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宾馆评估价格很低,有想捡个便宜的心态,所以才找到自己想要自己帮他从中协调,看来是各自都心怀鬼胎啊。
甄风留说道：“姚总你这就不地道了吧？你事先就知道其中有问题,不但不明说,反而想借我的手捡这个便宜是吧？”
姚剑脸红了,陪笑着说道：“确实是,这个宾馆的会计跟我们厂一个中层干部是亲戚,我们到j市来,那个干部托他亲戚帮忙照顾一下我们,所以我手头有第一手的资料。”
甄风留说道：“这么说又是什么池小姐又是你老婆的,都是托词了？”
姚剑笑笑说道：“那方面的因素也有一点了。”
甄风留心中暗骂,这些王八蛋,每一个心中都跟明镜似地,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甄风留说道：“你既然有这份资料,拿出来我看看吧。”
姚剑就拿出了一张会计做的资产报表,递给了甄风留,甄风留翻看着。
姚剑笑着问：“甄市长你这边查到马亮什么问题了吗？”
甄风留放下了手中的报表,笑着说道：“问题的症结我是查到了,只是这一次恐怕你踢到铁板了。”
姚剑看了甄风留一眼,说道；“看来事情的症结不在马亮这,是有更高的人物在其中是吧？”
甄风留笑了,心说这家伙无怪乎会发财,还是有其精明的一面的,便说道：“如果有更高层面的人物在其中,姚总肯不肯罢手？”
姚剑有些意外,原本纷织宾馆会计把资料送给他,是想两人联手捡这个便宜,他以为这其中只有马亮的利益在,所以想办法找到甄风留,想凭借甄风留这个市长之力压服马亮,逼他退出。没想到事情演变到现在,竟然复杂到甄风留也无能为为力的程度。他看着甄风留说道：“甄市长想要我罢手,看来这个人物甄市长也不太敢惹？”
甄风留说道：“也不完全是这样,主要是我们手头的资料有限,不能说明什么。”
姚剑说：“这份资产报告还不过说明问题？”
甄风留说：“评估这东西本来就高啊低啊的每个准数,你可别忘了,宾馆是公开拍卖的,是指向不特定的购买者,你没办法指称他们图利于某个特定的个人。”说到这里,甄风留意识到自己坚持一定要走拍卖程序,公正处理宾馆,反而是给了马亮他们一个洗白自己的机会。如果是私下指定卖给了谁,手头这份资产报表就能证明他们窃取公有资产。可是现在大张旗鼓的进行了拍卖,一切都蒙上了合法化的外衣,再想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慕容南玩的这手很高明,无怪乎又是公证,又是工商,又是电视采访,他是在利用这么多部门在给事件穿上合法化的外衣。
姚剑说道：“这次我算是遇到了高手了。算了,我还是罢手吧。”说着,姚剑伸手想要拿回那份报表。
甄风留伸手拦住了姚剑,笑着说：“这个我可要向姚总讨个人情了,既然你已经决定罢手,这份东西你还是不要带走了,好吗？”
甄风留不想让姚剑带走这份报表,是因为他想用它来对付慕容南。他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扳倒慕容南。他早就在心里想过。替女神姐姐报仇有两个方法，一个比较简单就是直接把慕容南杀死。一个是跟他斗智斗勇，将他从辉煌的光环中拉下台，向世人揭露他丑陋的实质，让他身败名裂。甄风留也爱名利，所以他知道像慕容南这种流氓小人，这样才会让慕容南最痛苦。送他进监狱受到法律和道德的制裁和惩罚才是他想做的事。甄风留相信这也是女神姐姐和长老想看到的场景。也为了更多被慕容南害过的人。
可以说他是为了报复慕容南才阴差阳错地走上从政这条道路的。后来他又从这条道路中找到了肯定自身价值的方法。格局豁然变大，开始积极地为老百姓做些实事来。到后来竟然改变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性格。变得如此认真正统。甄风留感叹环境和际遇真的能改变人的命运啊！
姚剑看了甄风留一眼,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心中明白跟这些掌权者斗争的风险,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把证据送给甄风留。
姚剑笑了笑,说道：“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甄市长能不能让我明白一下,究竟背后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你也出来维护他。”
甄风留说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过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姚剑笑笑说道：“我也是知道轻重的,不会对别人说的。”
甄风留把报表叠好收了起来,锁到了抽屉里,然后笑着说道：“那个跟你争宾馆的郭雨萌是j市市委书记慕容南的妹妹,这下我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吧？”
姚剑惊讶地问道：“妹妹,什么妹妹,表妹吗？怎么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况那？”
甄风留笑了笑,说道：“是干妹妹。这个官场消息灵通人士应该知道的,大概只有你这样的外来客和我这样不关心官场八卦的人才不知道。”
姚剑心中也明白干妹妹实际上是什么,说道：“干妹妹比亲妹妹关系都近,无怪乎甄市长说我踢到了铁板。权力这东西真他妈好黑啊!”
甄风留冷笑了一声,说道：“姚总不用这样吧？如果你今天凭借我的权利得到了宾馆,你是不是就不说权力这东西好黑了？”
姚剑笑了,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中国人要办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能不能找到熟人、朋友、亲戚来帮他们解决这件事情,实在没招了,才会硬着头皮自己去办。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政府机关都是有着办事的法定程序的,可是人们并不信任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他们更信任桌面下面的勾兑。另一方面我们的政府机关自身也不够检点,他们对正常来办事的人故意设置种种障碍,也在变相的激励桌下的勾兑。
所以这东西在中国大行其道,是因为这里有着它生存的肥沃土壤。国人并没有那种公民的自觉意识,在关系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尤其是这种利益还有着某些不正当的时候,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找人勾兑,送礼、拉关系,从而把不正当变成了正当。
因此国人虽然都在叫喊反,实际上却是都在容忍,甚至期待从中分得一杯羹,也相应的变相和谐的让生存了下去。
姚剑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中的一个环节,他为了做好企业做了多少勾兑的。
事情恐怕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一次的不满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是的得益者,而是受害者。
姚剑笑着说：“甄市长说的很对,我实在不应该端起碗了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第923章 舆论攻势
姚剑走了之后,甄风留陷入了沉思。
甄风留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姚剑带来的这份报表,是什么给了慕容南和马亮这样的人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一次就侵夺国有资产两百多万？甄风留把报表锁了起来,想等以后再来处理这件事情。
事先并没有任何征兆的,《中国改革和发展》发表了一篇江南省省委党校教授的调研文章,题目是《是改制,还是私有化？》。文章以党校两名教授在j市重机厂的调研为基础,经过一番理论认证,得出了j市市政府将j市重机厂无偿转让给韩鑫实业的行为是一种资本主义的私有化活动,是抛弃了邓小平同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错误行为,其造成最直接的后果是国有资产大量的流失。
《中国改革和发展》是国家体改委的官方杂志,这样一个具有很强官方背景的杂志上登出了这样一篇文章,等于是在江南省官场上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顿时让江南省官场有了风雨欲来的感觉。
紧接着《江南党校月刊》上发表了几篇关于j市市政府在处理一些停产企业事宜行为不当的文章,矛头直指市长甄风留,更有人把甄风留向纷织工业局打招呼逼纷织工业局把姚剑加入到纷织工业局宾馆拍卖行列中的事情揭露了出来,认为甄风留过于向民营资本让步,甚至不惜出卖国有利益的地步。
这些文章虽然是一种理论探讨的口气,却摆明了一副声讨甄风留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授意的。鉴于江南省党校月刊强烈的官方背景,江南官场很多人都认为这次的系列文章肯定是官方授意,甄风留这是犯了路线错误,倒台已经是早晚的事情。
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甄风留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次针对自己的舆论攻势,尤其是国家体改委这么高层次杂志上发表反对自己行为的文章,是不是表示国家政策要转向了？
甄风留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过错,改革就是要改变一些陈旧不适应社会发展的东西,自己对重机厂的改革,是一种盘活国有资产的行为,而不是刻意让国有资产流失。而自己帮姚剑打招呼让他参与纷织宾馆的出售,是出于公心,而且纷织宾馆的拍卖程序完全合法,自己只是让姚剑参入,并没有逼迫纷织工业局非要把宾馆卖给姚剑,事实上姚剑也没有买到宾馆。
虽然甄风留满腹的委屈,一肚子的道理,可是他并不掌握舆论工具,他无从声辩,他也被这次舆论攻势弄晕了,一时难以确定国家改革的方向,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手中其他国有企业改革的行动。
也许很多人会奇怪,像甄风留这样层次的人怎么会对政策还不能掌握？其实这是大家之所以有这个疑惑,是因为太不了解中国的决策机制。中国的决策机制是带有一种神秘主义的,决策的过程封闭而神秘,很多决策过程所必须的信息都被打上了绝密的字样,只有一些很高级别的人才能看到,从而导致一些决策只有很高级别的人才能做出,而基层的干部和群众并不了解。
也有一些中央级部委掌握了很多不为基层所了解的数据和信息,这本来是应该广为人知的,可是他们为了部门的利益,就是不公布,反而关起门来,闭门造车,自行制定一些针对性的政策。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高层领导拍脑门式的决策,他们参观或者调研了某些东西,看到了顺眼或者不顺眼的某些方面,于是一拍脑门就来决定推广或者查处,于是政策往往会有一个大的扭转。这种画圈式的决策方式是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常常很难找到其决策的轨迹。
所以一项政策的产生是带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为了寻找我们的政策走向,很多干部对每一份上面下来的文件都是字字句句在研究。很多讲话和公文十分枯燥,一般人都不听不看,但业内人士却会每句都看得真真切切,每个字都仔细琢磨,从里面探寻未来可能的政策轨迹,判断自己下一步怎样做。但很多时候我们的政府连这些东西都不公开,业内人士根本看不到。
这种决策的神秘性在一定时期就导致了我们很多干部无所适从,甚至不乏会出现不同部委之间相互矛盾的政策出台,更令干部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这种决策的神秘性实在让人有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项政策是要大家来实施的,决策过程就是要透明大家才能知道政府为了什么这么做,连为什么这么做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很好的执行那？
这也是甄风留现在的困惑所在,权力部门的核心杂志发表了对他执政行为的批驳文章,是摆明了反对他的所作所为,但是根据国家公开的相关政策,他的行为似乎还是合理的,这相互矛盾的两个行为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而且,官方杂志上某些学者的文章往往会代表一些新的政策走向,甄风留在想是不是中央对既有政策有了不同的思考,想要推翻一些什么政策那？
甄风留开始关心起各大报章上面的报道起来。通常权威官方媒体上发表了某种文章以后,其他一些次要的媒体都是相继发表一些跟风的文章,甄风留已经想到自己可能被群起而攻之,因此他以为各大报章也会相继出现批驳自己的文章。
但是,省报罕见的没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看法,继而甄风留注意到中央级的报纸也只字未提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是新华社也没有发表有关这方面的什么社论。甄风留的心神稍定,看来批驳自己的观点并没有得到社会主流媒体的迎合。这或者说明官方对这一事情并没有形成统一的看法。
事态虽然并没有扩大的趋势,甄风留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是继续改革下去,还是停止像重机厂类似的行为,他反而更茫然了。
甄风留跟莫森约了见面,想要探讨一下究竟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第924章 省长女婿
晚上,莫森在家里见了甄风留,笑着打量着他,然后说：“看你的样子,最近瘦了很多。<冰火#中文”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老师你应该了解我最近的状况,你想我能不瘦吗
莫森说：“其实也没什么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运动的时代,你也没必要那么害怕。”
甄风留说道：“我倒不是在害怕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就是这种不知所措的滋味让我很难受。”
莫森笑了,看着甄风留说道：“现在有明确的政策指示说你错了,要你停下国企改革来吗？”
甄风留摇了摇头,说道：“那可没有。”
莫森说：“那你困惑什么？”
甄风留说道：“可是,体改委的杂志和党校的月刊上面的文章都在批驳我那。
莫森哈哈大笑,说道：“风留，你糊涂了吗？那些文章能代替国家政策吗？
甄风留摇摇头说：“当然不能,可是总代表着一种风向吧？尤其是这么官方的杂志。”
莫森说：“改革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没有一个一定正确的方针,有些不同意见也是很正常的,大家争鸣一下,不就把正确的道路给争出来了吗？别人对你有所质疑也很正常,你总不能不让发表不同意见吧？”
甄风留有些恍然,笑了笑说：“是啊,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太一样了,已经允许不同的意见发表出来,可能我有些太敏感了。”
莫森说：“那就不用担心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甄风留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就好了,我又有了方向了。哎,爸,你说这次批驳我是不是来得有些怪哪？”
莫森看了看甄风留,笑着说：“你觉得怎么怪？”
甄风留说：“你看中国体改委官方杂志《中国的改革和发展》这么高级别的杂志上突然出现批驳我的文章,儿乎肯定有上层的授意,可是我观察了一下最近其他的媒体,迎合这种意见的似乎只有江南党校的月刊,是不是上层真正的意见是支持我的？”
莫森笑了,说道：“中央我不知道,可是江南省这一边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已经压下了一些迎合的文章。”
甄风留高兴地看着莫森说道：“您支持我的做法？”
莫森说道：“对啊,我看了体改委那篇文章,这些书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净说些轻巧话,让他们当j市市的市长看看,那么多下岗职工都等着政府救济,不做些改变怎么得了？只是目前中央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的表态,我也不方便公开发表意见。”
甄风留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啦。”
莫森看甄风留露出了兴奋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风留啊,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看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忍不住。”
甄风留笑了,说道：“爸，我是您的女婿,什么话不能说？”
莫森说道：“其实你知道的，虽然一开始我不同意你和小渝的婚事，可是后来我看到你在工作中表现出来的认真和能力，已经转变了原来对你的印象。何况现在还有了外孙，我对你是十分爱护,我拿你当我自己的儿子看。可是你其他的上司就不一定了。”
甄风留愣了一下,莫森话中意有所指,似乎在说慕容南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甄风留看着莫森,问道：“爸你是说这件事情是慕容南搞出来的？”
莫森看着甄风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道：“你说那？”
甄风留心中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只是他不敢确信,有点困惑地说：“不应该吧,你看这次事情出来,j市相关的媒体根本就没有什么跟风的文章出来。如果是慕容南在背后搞鬼的话,那j市媒体还不把我骂死啊？”
莫森看着甄风留,笑着说：“你再想想,事情是这么简单的吗？”
甄风留思考了一下,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他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莫森说：“是怎样？”
甄风留说道：“我想慕容南不是不想在j市的媒体上批评我,只是他没得到机会,他大概也没想到中央和江南省里的媒体这次会对这个事件表现的这么沉默。”
莫森笑了,说：“你总算看清了,我想慕容南现在肯定为这件事情在郁闷呐。”
甄风留此时已经明白慕容南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了,他是在利用媒体想要达到整倒甄风留的目的。发表在《中国改革与发展》和《东海党校月刊》上的文章实际上是想起到一种媒介的作用,诱导那些善于察言观色、迎合上意的人写一些跟风的文章出来,从而在舆论界先掀起批判甄风留的风潮,反过来再用这种舆论风潮影响到决策层,让决策层感受到民意所向,不得不处分甄风留。
慕容南肯定很了解现在政坛上一些人都在通过一些官方杂志上的文章来揣测政策走向的习惯心理,认为这两篇文章出来一定会有人跟风而上,就连甄风留不也是被这两篇文章造成了很大的困惑,以为政策风向要变了吗？
高明啊,甄风留心中暗自赞了一声,通常官员都是利用媒体宣传自己的优秀事迹,从而为自己树立政绩,达到升迁的目的,没想到这慕容南能够反用这一招,利用媒体打到他整人的目的,不愧是智商高达一百七的慕容南,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莫森看着甄风留,问道：“你什么地方得罪了慕容南了吗？”
甄风留叹了口气,说道：“我和慕容南原本就是仇敌。我们中间的恩怨已经不是用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啦，甚至可以说我走入官场都是因他而起。
最近还发生了纷织宾馆的事情。”
“哦?怎么回事？”莫森关心地问。
甄风留把纺织宾馆的事情说了一遍。
莫森摇了摇头说：“风留啊,我就不说什么了,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
甄风留笑了,说道：“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莫森说：“你知道就好。有两件事情要提醒你一下。一是体改委近期可能要派个工作组下来看看你在那个j市重机厂究竟做了什么,你可要早做准备啊。”
甄风留点了点头，两人谈到了这里就打住了,蓝夫人来叫两人吃饭。两人于是一起下楼去餐厅。
第925章 下派调查
隔天再上班的甄风留气势就与前儿日大不相同了,他感觉到自己其道不孤,心中有了方向,便不再茫然,开始大张旗鼓地恢复原本停滞下来的一些频临倒闭的企业拯救工作,市政府一边这儿天凄风惨雨的沉闷气氛顿时改观,又有了生气。
这种气势让一些善于揣测的官员认为甄风留一定是在背后得到了某些高层的支持了,因此才再度有了动力。原本认为甄风留即将倒霉的人心里开始动摇,怀疑是不是那两篇文章起了反作用,反而让甄风留受到了上层的关注,得到了上层的支持。很多这儿日疏离的人再度回到了甄风留身边,甄风留的身边再度热闹起来。
其实甄风留是觉得高层并没有表态说他就是做错了,那他这种全面停止拯救企业的工作实在是没有必要,反倒会让人觉得甄风留自己都认为自己错了。甄风留觉得不应该给人这种错觉,就算这种拯救企业的活动最终被认为是一种错误,那也要等到被确认那一刻才停止,别让人一上来就觉得你输了气势。
这种状态很快就传到了市委那边,慕容南心中越发郁闷,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甄风留真的获得上层的支持了？难道这一次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反倒成就了甄风留？
这些日子中央和省里的媒体对甄风留这件事情罕见的沉默让慕容南已经有了些不自信,他原本想中央和省里的媒体会跟随体改委那份杂志上的文章而起舞,对甄风留群起而攻之,自己再发动j市的媒体跟风而上,就算不能把甄风留的市长搞掉,起码也打击甄风留在政坛上的气势。现在事态的发展让甄风留有招数施展不出来的感觉,他可不想自己直接站在攻击甄风留的第一线上去。
慕容南从私下的渠道已经知道了莫森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知道是莫森压住了迎合批判甄风留的文章。但莫森也没在公开场合发表支持甄风留的言论,说明莫森也不明确中央层级上的人士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他也在观望。
这让慕容南觉得还有一线希望,这线希望就在于中央也没有明确表态是支持还是反对甄风留。很快他就从自己在北京的消息人士那里得知高层对这次甄风留的事情意见并不统一,决定让体改委派个工作组下来调研一下。
慕容南决定给甄风留一次表现机会,他要提前把这个消息通知甄风留。通常官员在知道上面要下来调查自己的错误的时候,都会做一些掩饰的小动作。慕容南很希望甄风留也能这么做。
慕容南打了电话给甄风留,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见面慕容南就看到甄风留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别扭了一下,暗说你别得意,看你还能嚣张儿天？
表面上慕容南还是一副笑容,表现出十分关心的模样说道：“甄风留啊,我听说你又恢复了一些倒闭企业的拯救工作？”
甄风留心中一阵恶心,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场面上这点功力甄风留还有,他笑着说：“还有那么多下岗工人等着吃饭,我这么做也是想早一点把下岗工人和政府都从困局中解救出来。”
慕容南说道：“我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可你的做法可能是错误的,这样下去并不好。”
甄风留很自信的笑着说：“没事，慕容书记,中央这不是还没有明确表态说这是错误的吗？你放心,有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来承担。”
甄风留越自信,慕容南心里越别扭,他有些烦躁的说道：“这不是责任的问题,是你选择的方法可能是错误的问题。”
甄风留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不觉得是一种错误,我只是想做一些有利于下岗工人的事情。改革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我们不都是在摸索吗？”
慕容南看出甄风留并没有听他劝的意思,也懒得去跟甄风留争执,便说道：“你这么坚持我也不管了,我叫你来是通知你一声,体改委已经决定派工作组下来调查,你准备准备吧。”
甄风留点了点头,神态十分平静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这一消息不光莫森通知过他,陈清华后来也打电话也告知了他,慕容南这是第三个通知他的人了,甄风留实在做不出惊讶的神态来。
慕容南看了甄风留还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态,心中估计甄风留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了,他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道：“你要引起重视,早点做些准备吧,我可不想你被处分。”
甄风留心里暗骂,你这个老狐狸,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他并不想在慕容南面前坦承自己实际的想法,因此表面上还是笑着说：“好的,我会重视起来的。”
很快国家体改委一名叫冯绍昆的副主任带着财政部、经贸委、审计总署等儿个部委的官员、专家下来j市调查。这之前,甄风留按照自己预定的方针并没有做什么掩饰的动作,一切都是原汁原味。
冯绍昆下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只是在重机厂走访,跟工人谈话,了解工人对工厂这个状态的意见,这其间也有说甄风留好话的,也有反对甄风留的,调查组只是做记录,没有做任何表态。
最后慕容南和甄风留被先后找去进行了谈话,慕容南说明了自己对这件事情并不支持,只是甄风留固执己见,自己为了班子团结才不得不默许的态度。而甄风留坚持认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让国企改革走出困局,不然的话老是把频临倒闭的国企搁置在那里,国有资产流失的更快,这样起码促使国有资产被盘活,让国有企业的职工能够获得收益,得以生存下去。
虽然甄风留说得理直气壮,可是他看调查小组居然惊动了几大部委,这么大的场面说明中央对这件事情十分的重视,究竟他们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哪？甄风留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犹豫了半天,在最后还是略显紧张的问了冯绍昆：“冯主任,难道我这真的做错了吗？”
冯绍昆笑了笑,说道：“甄风留同志,你也不要害怕,我们这次下来调查,是总结改革的经验和成果的,不是要来挑毛病的。”
虽然冯绍昆离开j市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表态,但形势似乎向更有利甄风留一边发展。慕容南敏感的感觉到冯绍昆对他推卸责任的的说法有点反感,种种迹象都表明甄风留的做法很可能得到了上面的支持,看来中国的改革可能要向更深一步的推进了。
第926章 莫言产子
慕容南知道这次他看错了政治风向,认为改革还会一直坚持在国有和私营之间树立一道屏障的看法过于保守了,看来两名党校教授整出来的文章不但起不到打倒甄风留的目的,甚至可能帮甄风留起到加分的作用。冰@火!中文
对于慕容南来说,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去整倒甄风留了,而是如何挽救自己在这次风潮中显露出来的保守倾向,一个官员在改革的年代表现出过于保守,是不会受到上层的的赏识的,这对慕容南来说是十分的不利。
于是慕容南在常委上做了自我批评,说他忽视了解决国有企业转型中产生的困难问题,不够重视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安置工作,这是一种错误。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愿意更多的参入到这些工作当中去。
甄风留听到这些表态,就明白自己的这一政治难关已经安然度过了,现在慕容南做这番表态,是想要插手国企的改革和下岗职工的安置工作了。这家伙有点想要摘桃子的意思了。
甄风留再也不想避让了,就笑着说：“我感到很欣慰,经过我们市政府一班同志的努力工作,国企改革和下岗职工安置工作终于引起了市委的重视,今后我相信有了市委的重视和支持,我们市政府一定会更好的做好国企改革和下岗职工安置工作。
慕容南听完这番话,心里更加别扭了,甄风留这完全是在自我表功,把下岗职工的安置工作和国企改革取得的成绩完全归功于市政府,并且还变相的告诉慕容南,这项工作是市政府的工作,市委就不要插手了。
慕容南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还是j市的一把手,我的行动不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不久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上海召开,会议明确提出了国退民进的新的政策方针,确定除了资源和关乎国家安全的领域,允许民营经济进入到其他任何合法的经济领域,并且欢迎民营企业参入到拯救国企脱困的行业中。
在这次会议上,主持会议的副总理点名表扬了j市国营企业改革和下岗职工安置工作,说j市市政府能够结合实际,采取灵活的方针,挽救了频临倒闭的国营企业。不过,副总理也客观的点出了j市市政府的做法中还存在的一些缺点。
最后副总理说：“但是j市市政府立足于实际,为了我们的国企改革作了一些有益的尝试,这是首先值得肯定的。我们不能求全责备,小平同志说过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我们先不要去讨论什么是姓社还是姓资,先让我们的国营企业职工吃饱饭,国营企业能够脱困才是最重要的。”
江南省随即在j市召开了全省国有企业改革工作会议,会议肯定了j市在国有企业改革中引进民营经济是正确的,把j市的做法树为了j市模式,号召全省都来学习j市。江南省和全国很多地方都来j市考察取经,最多一天j市接待了将近五十个考察团体。这些考察团大部分都由县、市一级的首脑带队,每一个都对j市的经验称赞有加,但回去后真正照着j市的方式去做的并不多。
甄风留一时成了全国性的政治风云人物。
慕容南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局面,心中别提多郁闷了,不但没达到想要整到甄风留的目的,反而把甄风留树立成了典型,让甄风留更强大起来。
五个月后……
美国西雅图，福克斯月子中心前面的草坪上，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子发出阵阵欢笑声。
那是一个体型极度健美的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他蓄着一把茂密的栗色胡须的。脸上最为突出的是他那个鹰勾鼻子，但是这么刚毅的鼻子上方却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他穿着带着棕色的皮靴，头上戴的一顶白帽子有些过大。两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里攥着一副沾了很多草的手套。好像刚刚修剪过草坪。他的裤腿上也沾了些草棍。此刻他的目光穿过时空，落到面前那对母子身上。那个女人正拿着一个粉色的摇铃在逗孩子笑。婴儿咯咯地笑着，非常可爱、粉一嫩。男人的目光很温和，充满慈爱。他的瞳仁里全部是这个女人的样子。一年的光阴里他对她产生了这样微妙美好的感情。
这个女人的长相漂亮得引人注目，皮肤如雪一样白皙，五官端正、坚毅，给人以正直、坦率的印象。黑色的眼睛非常灵活，眼睫毛漆黑浓密又自然向上卷曲，非常地长。每一次眨眼长长的睫毛都在轻轻抖动。宛若蜻蜓的翅膀。鼻梁像混血儿一般高挺笔直。如同白玉雕塑！
这个女人的整个外表具有一种高贵、聪明、与众不同的样子。一种受到高度文明陶冶过的优雅悲伤的气质，这就使任何一个观察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爱慕的感情。
“哈哈，宝宝，马克叔叔抱抱。”男人走到近前，双手抱起了粉嫩白胖的婴儿，将他举得高高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要是现在抱着孩子的是他爸爸该有多好！他看到他该是惊喜的吧？他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女人的鼻子微微发酸。陷入沉思中。
一辆黑色的轿车咻地一下停在了草坪前面，从轿车里跑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他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朝女人跑去。“莫言……”他叫道。
第927章 兽性相争
莫言扭过头去一望，不由一怔。孟德军笑眯眯地来到莫言身边热情洋溢地说：“你还好吗？我说到做到，来看你了。”
说话间孟德军的目光落到一旁婴儿车上的孩子身上，顿时被吸引住了。那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不由得赞道：“真可爱！是男的还是女的？”
莫言道：“男孩！”
孟德军不无羡慕地道：“和你一样漂亮！你真的确定他不是我的？”
“我确定。”
“唉！真是可惜！哦，对了，我给你寄的特产还好吃吧？奶水充足吗？”孟德军的目光落到莫言高耸的两座傲峰上，眼中流露出爱慕之意。
“谢谢你！不过我想和你说明一点。我和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请你忘记我吧！这张卡还给你，里面的钱我一点都没有动。对了，之前那二百万也是你汇给我的吧。那笔钱，我，我因为遇到了点困难被我花掉了大部分。但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莫言鼓足勇气说。内心里感到一丝卑怯。但旋即就高昂起头，无论怎样她的内心是骄傲圣洁的。她心里从来不认为钱就是一切，她对事物的认识超出了金钱的范畴。她是个感性的人。
虽说男人天生好色，女人天生物质，但是对于某一类女人来说精神上的平等自尊更重要！
孟德军显然对莫言这么直接的拒绝有些吃惊和不悦。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莫言，你不用这么急着拒绝我。我会给你时间去接受我。请你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些钱你可以自由处置它们。我不会再收回来。”
“你是想用钱来收买我吗？你还是拿着这钱留着去收买别的女人吧。”莫言嘲讽道。
“这怎么能是收买呢？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啊。我爱你就让想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你有了孩子，在美国消费又这么高，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单身妈妈要怎么养活你的孩子？”孟德军提醒道。
“我知道我现在很贫穷，我没有房子，没有高额的收入，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有一颗坚强的心。我不会用我的爱情来换取金钱。我肯定能养活我的孩子，这一点不劳您费心了。这张卡您收好。你走吧，恕我不远送了。”莫言将银行卡塞到孟德军的手上倔强地说。
“唉！莫言，你怎么这么强呢？你太单纯了？你到底还在等什么？难道你对甄风留还不死心吗？他已经结婚了，已经生了孩子。并且已经把你给忘了。”孟德军在身后咆哮道。他很愤怒。愤怒莫言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大胆地拒绝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还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
莫言猛地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你想多了，无论是你还是姓甄的，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莫言说着朝孩子走去。马克早已推着婴儿车警惕地走过来。充满敌意地看着孟德军说：“听见了吗？我女朋友说了，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要是再敢来*扰她，别怪我不客气！”马克示威地扬起了拳头。
孟德军冲动地给了马克一拳，两个人如同发了疯的两头野兽般厮打起来。
在草地上互相打着对方的脸。孟德军骑在马克身上挥拳骂道：“你这个杂种。让你再管闲事，想抢我的女人，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
因为愤怒孟德军占了上风，狠狠几拳砸在马克的鼻梁上面，顿时血流如柱。
莫言尖叫起来：“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婴儿莫名地感到惊恐和危险，哇哇地大哭起来。
马克扭头看到莫言关切的眼神，感受到了莫言在担心自己，不由得涌起了无穷的力量，找到一个机会，一把将孟德军掀翻，扭转了局面，将孟德军死死地压在底下，用双腿盘压住他的腿，加上孟德军穿着质地精良剪裁得体的大衣束缚着他，不容易施展动作，加上马克比他更年轻，很快就处于下风，马克揪住孟德军的衣领狠狠一通拳头打得孟德军口鼻窜血，直冒金星。躺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一声不吭方才作罢。
马克用英语骂着孟德军流氓小人垃圾，被莫言拉着走掉了。
孟德军躺在草地上，全身酸痛，眼角都肿了起来。透过迷蒙的视线看到莫言和马克远去的身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青年时期受到别人欺侮时的情景。心中暗自生恨。在心里骂道：“莫言，你这个臭一婊一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屈服，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放浪。”
孟德军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地离去……
第928章 还是好人多！
“马克，你干嘛那么冲动？你看看这脸伤的，回头朱莉问起来要怎么说啊？”莫言一面轻轻地为马克清洗伤口一面轻声责备道。
“呵呵，没事，看那个人那样我就来气。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马克忍住疼，温和地说道。心中有一丝喜悦。原来莫言也不是像她外表表现得那么冷漠的，原来她会担心自己。呵呵，真开心！
马克忍不住笑了起来。
“嗨，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莫言瞪了他一眼，开始为他涂药。
故意下手重了点，马克疼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马克说：“我帮了你，你怎么还故意弄疼我呢？”
莫言嗔怪道：“谁要你帮的？我有叫你去帮我打架吗？”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自愿的。”马克垂下头有些沮丧地道。
莫言看了他一眼说：“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了。我现在要去上课，还得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那你快去吧，我能照顾好宝宝，放心。”马克连忙道。马克从心里同情这个女人，觉得她真不容易。单身妈妈还那么要强。白天要去上课，周末还要去会计班学习，她报了一个注册会计师培训班，准备在三个月后去参加考试。每天晚上都要熬夜学习，还要照顾孩子。累得整个人都憔悴得很。眼眶总是黑黑的。
马克觉得自己应该帮她一把。
莫言感激地说：“谢谢你，马克，多亏有你帮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什么，都是中国人，看到你这么难，理当帮你一把。”马克质朴的笑容让莫言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在异国他乡能遇到像马克和莉丝这样的好人真是自己的幸运！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莫言觉得生活没有亏待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虽然很有多苦痛，但是也有过很多快乐。她愿意只记得生命中美好的部分。遗忘痛苦和悲伤。
现在的她有了儿子，她觉得全身充满了动力，为了儿子她要奋斗，要过得好好的。只有自己过得更好才是对辜负自己的人最大的报复！
她早已不会再流泪了。生活不需要眼泪，只有奋起才能拯救自己。
莫言匆匆背上背包朝外面走去。这里离会计师培训班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早点出发才不会迟到。
国内的飞机场内，一架通往美国的飞机如同一只舒展羽翼的大鸟徐徐升上天空，甄风留坐在机舱内，感到耳膜嗡嗡作响，很痛。不由得用手捂住耳朵。他坐飞机的次数不多，还不适应飞机起飞时的强大气压的刺激。这次他终于有一个机会出差，莫言离开已经一年了，他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如果不去看她一眼，他觉得此生心都难安。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自从彪子丢失了莫言的讯息，他就感到十分的不安。
白天忙的时候就忘记了，可是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有些印记是刻在生命里的，就算当事人离开了，分手了，可还是忘不掉。
尤其是自己亏欠的女人。甄风留望着机窗外棉花糖一般漂浮在眼前的朵朵白云，眼前不断浮现出莫言的样子。她那哀婉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一边是道义责任，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面是男人的怀疑小心眼。一面是内心里的不确信，使人纠结。
不过当时他没想到莫言会突然出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难道这就是有缘无份吗？有情人未必能成眷属，有缘人未必能相识。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惊喜的女声：“是甄大哥吗？”
甄风留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面露笑容。“真是太巧了，墨然，你什么时候上的飞机？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
面前蓄着一头乌黑清爽的短发美女正是徐墨然。她没有穿警服，黑色的紧身小皮夹克，黑色的皮裤和皮鞋秀出完美的好身材。
未施脂粉的脸蛋依然是那么的俏丽婉约。
徐墨然显得特别地高兴，礼貌地跟坐在甄风留旁边的男士说：“您好，能不能麻烦您跟我换一下座位，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跟这位先生聊聊。”徐墨然出示了警官证件。
那人跟她换了座位。徐墨然坐到甄风留旁边笑盈盈地说：“我也没想到，咱们有好久没有见过了？你这是去出差吗？”
“嗯，你呢？”
“我是私事，我妈在国外找了对象，要结婚，我办了签证去参加她们的婚礼的。”
“啊，真的？那我也得去恭喜阿姨啊。”甄风留心想：这个阿姨还真厉害，不找是不找的，一找就直接干到国外去了。你瞅瞅人家这目光真是放得远啊。
只是可惜了，阿姨国色天香，便宜那美国佬了。
“喂，你在想什么？”徐墨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道。
“呃，没想什么。阿姨怎么还找了个外国男朋友呢？”甄风留随口问道。
“唉，说来话长……”徐墨然开始跟甄风留叙说了母亲和外国男友相识的经过。两个人热烈地交谈着。
第929章 别走，我爱你！
下了飞机后甄风留便匆忙跟徐墨然辞别，打车来到了哥伦比亚大学去找莫言。说来也巧，他打听的人正好是莉丝。听说他要找莫言，莉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心说:看他模样端正眼神诚恳，怎么会是那么负心的人。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犹豫了一阵莉丝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莉丝告诉了他莫言现在不在这里。
但是如果他真的有特别的事想见她的话，她可以帮他联系一下莫言，看她愿不愿意见他。”
甄风留感激地说：“那太感谢你了！谢谢。”
莉丝于是拨打了莫言的电话。听到莉丝的话后莫言的心脏嘭彭狂跳不已。即使到了现在她心底深处仍然对他难以忘怀，依然那么的期待再次见到他。莫言不由自主地答应见他。要他到西雅图来，今天下午四点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放下电话莉丝笑笑说：“好啦，莫言说她今天下午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能赶上西雅图最后一班车的话。”
“谢谢你，她的手机号多少？我马上去西雅图。”甄风留激动地说。
“13769871413”
“ns,seey!”甄风留存上了莫言的手机号。转身狂奔着去拦出租。
她终于肯见我了。莫言，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想你！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要见你。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再次拥有你。这一次我不会放你走了。甄风留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狂喊。心情激动雀跃，这种久违的激情再次重新在他身体里燃烧起来。
甄风留马不停蹄地赶到车站终于等到了一辆去往西雅图的长途汽车，当他坐在车上，靠在座位上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连时差都没有时间倒，现在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疲惫中带着丝丝甜蜜的期待。他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在百花竞开的森林里，他和莫言手牵着手走进了教堂。莫言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身后有两个童子拉着她长长的裙裾。正当两个人深情地接吻时，莫小渝忽然出现了。满脸的愤怒。质问他为什么要背着她和别的女人结婚，她说他犯了重婚罪，她要告他们通奸罪。让他们俩个都去坐牢。他和莫小渝吵了起来，然后他猛地推了莫小渝一把，莫小渝的头撞在桌角上，流了很多的血。脸色苍白，她死了。女儿朵朵已长到一米多高，在旁边哭。
甄风留猛然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他看了眼窗外，乡间宽阔的马路一望无际，道路两旁种满了树木，比起国内有一种开阔感，不同的美。
三小时后他坐在莫言指定的那家咖啡馆里，静待莫言出现。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他不时地看一眼。期待铃声响起。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莫言打来电话，询问他在哪？甄风留告诉了她位置，然后扭头朝门口望去。莫言终于出现了。修长窈窕的身段，一件藏蓝色的羊绒大衣，一条细腿牛仔裤，棕色平底靴头，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休闲皮包。
头发已经长及耳畔，柔顺乌黑亮泽。莹白如玉的精致脸庞上，两只明若秋水般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朝四周张望着寻找着。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平静。甄风留心里有些失落。难道她忘记了自己？或者说对自己已经没有了热情。
他想象中的莫言一定还是那个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那个单纯的女人。甄风留站起来，朝她挥了挥手笑着招呼道：“莫言，这边。”
莫言看到了他，步伐轻盈地朝这边走来。
再次相见，甄风留的心情很激动。眼里闪烁着火花。这个女人依然能让他的心狂热跳动。这种跳动的频率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没有的。人的一生真正遇到能让自己心跳加快心动的女人并不多。
“坐，莫言，你瘦了。过得不好吗？”甄风留心疼地问。
“我很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莫言故作平静地问。其实她的心里是那么的不平静。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再为了他而跳动了。原本在心里想象了千百次，他再来求她，她狠狠拒绝他，无视他报复他的情景。她想大声地对他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凭什么可那样践踏我的感情，就因为我爱你吗？你就这样对待我？这公平吗？我恨你！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苦，想念，怨恨，爱，疑问，绝望都在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甄风留用炽热的眼神望着她说：“我去你们学校找过你，遇到了莉丝。是她告诉我的。谢谢你肯见我。”甄风留的余光落到莫言那瘦弱苍白的手上，他真想把这双小手攥在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可是现在，他不敢，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
“哦。”莫言轻轻哦了一声，接下去就无言，两人陷入了沉默。莫言搅动了着咖啡，双手捧着咖啡低头啜饮。她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莫言，你是傻瓜吗？你就这么没有自尊吗？一个抛弃过你的男人，你还理他做什么？他已经结婚了，你跟他不会再有结果。你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甄风留在心里斟酌着字句，还没待他开口，莫言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就这样吧。我该走了。”
甄风留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死死地抱紧了她。“别走，我想你！”他声音嘶哑地说。脸慢慢地贴在莫言的身上……
第930章 藕断丝连
甄风留在心里斟酌着字句，还没待他开口，莫言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冰@火!中文就这样吧。我该走了。”
甄风留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死死地抱紧了她。“别走，我想你！”他声音嘶哑地说。脸慢慢地贴在莫言的身上……
莫言没有动，身体僵直，心却快要跳出胸膛。她的心在流泪，在激动。她被他那样紧地拥抱，紧到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肌，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和温度。很热很宽厚的胸膛，这个怀抱曾经让她整夜难寐，在床上翻滚痛苦地哭泣撕扯自己的头发。她强迫自己忘记他。她拼命想他的坏，想他的缺点。很长的时间不见，她几乎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她以为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自己对他的爱已经随着他淡出视线而消失，虽然她还会在每个月的那么几天需求特别强烈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幻想着他和自己做一爱的情景，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脸。他进入自己身体时的感觉。但她以为如果再见到他，她一定能很淡漠地对待他，不会再被他的感情牵着鼻子走。
可是现在莫言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当他抱紧自己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幸福！她的心在瞬间融化迷失。
她呆住了。手指颤抖，想要抚摸他的头发可是心里却想起了他对自己不信任，抛弃自己和莫小渝结了婚。她想要拒绝他，可是这时
甄风留突然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唇。深情的缠绵悱恻的吻。霸道的舌撬开她紧闲的香唇，在湿润的柔软的地带触探。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瞬间如电击般传遍全身。莫言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身体里面的那种渴望竟然无比清晰强烈。她是多么的喜欢和他爱爱，多么怀念那种美好的感觉。
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体验那种灵肉合一，心有灵犀的感觉。这种感觉跟爱的深浅有关，不可替代。即使你和一百个人*爱，也无法找到和真正爱着的人在一起一次的那种快乐感和释放感。
只有精神和身体都同样达到巅峰了，人的精神才会感到真正的放松愉悦。莫言被甄风留强大的吻给搞迷糊了，忘记了所处的环境，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只感到阵阵眩晕。
甄风留很满意莫言的这种表现，从她身体的反馈，从她下意识地迎合，甄风留判断出莫言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还爱着自己。感受到这一点，甄风留顿时精神大震，无比踊跃。男女在一起，到底有没有爱，其实双方都是能感觉到的。就是就第六感，直觉。
激情不是爱，可是激情有时候确实能迷惑人，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这就是爱。不过甄风留明白自己和莫言的感情绝对不只是激情。如果是激情那么早在第一次分手后就应该能够把彼此忘却。只要有另一个新的异性就会忘记前女友。可他还会想念她到快要发疯，会为她痛苦得睡不着觉，会半夜起来抽烟，会在和别的女人做一爱的时候眼前突然浮现出她的脸。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没有莫言，没有她自己的生活就不完美。就缺少了什么。
为什么古代男人都可以有三妻四妾？现代却不可以，非要搞什么一夫一妻制。这明明是泯灭人性吗？你看过一个茶壶只配一只杯子的吗？
甄风留暗暗想道。一面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还好咖啡馆里人不多。环境也较幽暗，但是还是有服务人员注意到了这边，向他们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
而甄风留已经起了强烈的反应，下面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颇有些尴尬。许久不见莫言，如今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他的浑身就燃起了一团火。甄风留轻咬着莫言的耳垂，强忍着热烈的渴望在她耳边呢喃细语道：“宝贝儿，原谅我好吗？我们去开个房间吧？”
莫言猛地推开她，脸羞得如同火烧云一般，低声啐道：“呸！谁跟你开房间。你想要我就要我，不想要我就把我像衣服一样抛弃，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再怎么卑微也不能让你召之则来，呼之则去。你这算什么？流氓！”
莫言说着急忙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胸口因为刚刚的心跳过速而微微起伏着。那对宝贝仍然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挺拔！
领口处露出来的肌肤白皙胜雪。脸上盛怒的表情在甄风留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可爱。她发火了。这就是打开闸门的一道突破口。他不怕她发火，就怕她沉默。
如果她一声不吭来应对自己，那才难搞。甄风留高兴地坐下来，深情地望着她笑道：“骂吧，只要你高兴，你骂我什么我都愿意。要是你还是觉得不解气，那就打我。来，打我啊。”甄风留霸道地拉起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捶打着……
第931章 情义两难
莫言羞恼地挣脱着他大手的束缚，漂亮的大眼睛现出怒色，却无法挣脱。他的手腕太有力气。她有些无奈。恨恨地说：“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看着她那熟悉的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甄风留的整颗心都酥了，真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稀罕稀罕她。
“莫言，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甄风留苦恼地道。他真心想求得她的原谅，他想好好地爱她。这一次不松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松手。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求得我的原谅。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爱你，你走吧！”莫言冷冷地说。她想起自己受过的种种委屈，那些日日夜夜精神上受折磨的日子，心便狠了起来。说话愈发强硬。
“可我爱你！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松手啦。”甄风留嬉皮笑脸地攥紧她的手，他的手滚热。可是莫言却觉得心好痛。
深爱着对方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离开，那种失落的绝望的感觉永远也难以忘记。何况她难以再相信他，下一次会不会把自己抛弃？难道爱情就这么不敌现实吗？当各种利益出现冲突时，首先要放弃的就是爱情。莫言不能理解，在她的观念里爱情是至高无上的，世上最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了爱情她觉得自己就失去了魂魄。在这个世上如同行尸走肉，独自前行，无比孤独！不，我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既然曾经背叛我，那么将来也难保不会再次背叛我。宁可不要爱情也不要再受伤害，我已经很累了。经不起这种折磨了。
莫言看着他，明亮的双眸泛着冷光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的心已经凉了。”
“我会端着火盆来暖和你的心。莫言，我不能没有你!”甄风留的星眸中现出丝丝星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端得烧得莫言内心一颤，心思差点动摇。可是莫言觉得如果就这样轻易地降服，自己的自尊何在？更重要的问题是他现在已经结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如果自己再和他和好，那要以什么身份去面对？难道要做小三？做妾吗？
不，莫言内心感到很痛苦纠结。她深爱着他，可是她所受到的教育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拆散一个家庭是作孽。何况自己又怎么能确定甄风留说的是真的。也许他跟其他男人一样只是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想到这莫言抬起头冷静地说：“那你打算怎么暖和我的心？不会是想让我做小三吧？”
甄风留顿时无言，是啊，自己现在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跟莫小渝离婚。可是女儿怎么办？那样也不符合逻辑和现实啊。莫小渝并无过错，一心一意爱自己。从各方面来说他和莫小渝的婚姻还是蛮般配协调的。何况自己若是现在这个时候离婚，那对自己既定的方向会有很大的影响。可能一切都会变了。甄风留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他内心里又爱着莫言，不想失去她。甄风留的表情变得很纠结，眼中泛着泪光说：“莫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是真的爱你！当初听说你出国了，我就想来找你，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小渝告诉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而且她若是打掉这个孩子以后都将不能生育了，我不想做个不负责任的人，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完成，孩子也小，这种时候不适合提离婚。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甄风留无比艰难的说出这一番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可是现在他很想挽留住莫言。
看到甄风留难到这样，竟然还流了泪，莫言的心里很震撼！她是了解甄风留的，他是个很随行洒脱善良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流泪。如今他说的这番话应该是真心的。他的眼神直通她的心灵深处，她看到了他的爱和无奈！看到了他的痛苦。
莫言的心顿时软了，心中一阵酸楚。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明明知道人家已经有家了，怎么能再去破坏。将来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第三者会怎么看待自己？可是我真的好委屈啊！
莫小渝生了你的孩子，可我也同样给你生了个儿子啊！这些你又知道吗？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就是得不到？我的孩子将来没有爸爸，连户籍都没有，将来怎么上学？想到这些，莫言的泪就簌簌掉下来。不知所措。
“你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这样我心疼死了！”甄风留猛地抱住她，哽咽地轻抚她的后背。他也不想这样。可一切阴差阳错。
他能感受到莫言的心痛。可是现代社会的秩序和伦理道德底线还是不能轻易就踏破的。那种压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两边都是深爱自己的女人，扔掉哪一个都舍不得。甄风留想：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出解。
莫言啜泣着什么也没有说。正在这时马克抱着宝宝焦急地奔进来。看到这个情景顿时愣住了。
莫言在迷蒙的视线中看到马克抱着宝宝满脸焦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仓皇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命运叫她如此，她又何必强求。不如顺其自然。我成全你们！
莫言擦干眼泪挣脱出甄风留的怀抱，挤出笑容说：“马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甄风留。”
然后接过马克怀里的孩子对甄风留说：“这是我男朋友。”
甄风留顿时呆住。心中如打翻了一个瓶子，五味杂陈。连孩子都有了？莫言，你？
第932章 白宁宁来找
看着莫言和马克亲密的样子，甄风留心里一阵阵作痛。怎么会是这样？莫言绝对不可能舍弃自己去找别人.甄风留心中怀疑这是莫言故意气他的。便一把拉住莫言的手臂道：“莫言，你别再气我了好吗？他怎么可能是你男朋友？”
莫言板起脸来嘲讽地道：“他怎么就不可能是我男朋友了呢？难道除了你我就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吗？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甄风留顿时语塞。是啊，自己又不肯娶人家，人家当然有权利找男朋友。可是甄风留好不甘心。他痛苦地道：“莫言，我希望你不要欺骗自己，也不要欺骗我。我是诚心诚意来找你的，我们的缘分来之不易。都珍惜一下好吗？”
莫言顿时气恼地甩掉他的手说：“到底是谁不珍惜的。是谁几次三番地甩掉我的？好了，我已经累了。不想和你多说了。马克我们走。”莫言伸手挽住了马克的手臂。抱着孩子朝外面走去。
马克仇视地看了甄风留一眼。他心里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个男的就是让莫言不开心，每天生活在痛苦当中的那个负心郎。马克决定替莫言出口气。马克殷勤地抱过宝宝说：“莫，让我来抱儿子吧。”
莫言一怔，随即明白了马克的用意。心中虽然痛楚与不甘，但想起甄风留之前对自己的冷漠绝情，过了这么久才来找自己。心就感到很凉很恨。怎么能轻易地就原谅他。就算要我牺牲也得是明明白白的爱情，可现在我真的不能确定你是否只对我是真爱？风留，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无论我现在做什么，你都还会来找我。如果你就此放弃，那么我们今生就是无缘！我只好认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通过这次考验。其实我很舍不得你，其实我好爱你！莫言深深地看了甄风留一眼，默认了马克的话，两个人一起朝外面走去。上了马克的车。
莫言隔着玻璃窗凄然地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暗暗地想。心头一阵悲伤黯然。丙行清泪默默地顺着脸颊流淌。她想起张爱玲的爱情。她爱胡兰成爱得太用力了，导致胡兰成最后还是离开她去跟别的女子暧昧。可是即使是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张爱玲依然将自己的稿费三十万邮寄给了困难中的胡兰成。可见女人的爱有多深，多博大！可是莫言不想做张爱玲第二，她想努力做个聪明的女子。如果爱情和自尊心要她选择，她选择要自尊！因为舍弃了自尊的女人最后也不会被男人重视深爱。视若生命的爱情被践踏是会要了一个女人的命的。
莫言想起一位作家说过，如果你想要一样东西，那么就放开手。它若回来便是你的。如果你想要一个人，那么就放他走，他若回来找你，此生都是你的。
甄风留失魂落魄地站在当地，目送着他们离开。隔着玻璃窗，失望地看着莫言的脸，无法相信现在的事实。尽管他做了心理准备，莫言有可能不原谅自己，对自己恶语相向。他知道这个小女子内心传统，作风现代，骨子里是很要面子，自尊心极强的人。
“哎！莫言，我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你是我的，永远是属于我的。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等我消除了慕容南这个大祸害，到时候我会拿着诚意来找你。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不爱我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就算你和现在这个男的在一起，我也不相信你们会真的结婚。可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真的是那个男的吗？
甄风留皱起眉头，暗暗思索。
回国后，甄风留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他希望能缩短报仇的时间，希望能在自己执政的时期多为老百姓做些好事。甄风留上初中和大学的时候看了很多金墉和古龙的武侠小说，这些思想影响着他的成长，使他骨子里充满了侠义情怀。也可以说是心中有一个英雄梦。这个年代已经不需要武功，这个年代的英雄就是反腐打黑，能和邪恶势力做斗争的好官。
所以做事情的时候，甄风留还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因为他不止是在为报仇做事，而且也是在为了自己的理想。他现在的理想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理想！除了回家和老婆莫小渝亲热外，这段时间他没有和其他的女人有过什么交集，可以说是他大学毕业后过得最消停的一年。桃花运最少的一年。晚上在招待所里没事的时候，他就钻进降龙戒指中潜心研修医术和武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然放不下医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深地喜爱上了医术。觉得它很神奇。而且降龙戒中有很多古书秘籍，涉及的知识面也很广。那是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而且他想和慕容南斗争就需要不断提高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以防将来有一天他和慕容南单独厮杀的时候，能够狠狠地将他打趴下。以雪前耻！当年他就躲在屋子里头，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南杀死女神姐姐，却没有能力跳出来救她。这种遗憾他一定要找回来。
甄风留正在打坐修炼功夫的时候，突然听得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不由得睁开眼睛。收回功力，稳定心神。然后站起身来走向门边。“谁啊？”他问。
“是我，宁宁。”门外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甄风留从猫眼里望去，竟然是白宁宁。她怎么来了？甄风留急忙打开门。
第933章 嘤咛出声
白宁宁一身素净的白衣，淡妆素裹，长发披肩，神情略带忧郁。看起来比甄风留初次认识她的时候更加知性了些。那时的张扬妖艳市侩全都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种淡淡的气质。看来一个人的经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气质啊！离了婚后她就渐渐变得沉默内敛。
白宁宁举了举手中提着的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就那样站在门边淡淡地笑着说：“甄大市长，我来j市办点事，顺便给你带些好吃的。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
甄风留顿时笑道：“怎么会，欢迎白大美女光临寒舍。请进吧！”
白宁宁满脸笑意地走进门，甄风留急忙接过袋子放在桌子上。一面麻利地将沙发上面扔的一大堆大衣塞到后面的箱子里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有点乱，你请坐。”
白宁宁四处瞅瞅，抿唇笑道：“是有点乱。一个大男人自己生活，没个人在身边照顾怎么行呢？你看你，脸都变小了。我带了我娘煲好的老母鸡汤还有你爱吃的几样小菜，你趁热吃了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白宁宁说着就脱下外套，现出里面窈窕纤细的身段，收拾起屋子来。
“这怎么好意思。白姐，你不用忙了，我自己来。”
甄风留急忙抢着收拾茶几上堆放着的一堆啤酒罐和一些零食袋子。他有时晚上会在房间里吃些花生米、鸡爪子啥的喝酒。今天下午回来的早，包装袋和果壳啥的堆得像小山似的也没收拾。
“不用，这些粗活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你坐一边吃饭就好。”白宁宁和他撕扯之际，蓦然地甄风留的大手正好按在了白宁宁的小手上。顿时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让两个人都是一怔。两个人可是曾经上过床的关系，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只消一接触便会产生那种想法。
何况甄风留已经有二十天没有行过男女之事了。平时忙于工作和学习倒也能安然，现在突然摸到昔日情人的手，心神也有些微漾。
甄风留缩回了手，坐到沙发上，挠了挠头发说：“那好吧，你来。”
白宁宁俏脸已经腾起一片红云。她是实在挺不了，想念他想念得要发疯，这才主动找到这来。自己不找他，他也不联系自己。白宁宁无奈可又放不下。人性本贱。越是对你不太在意的人，追不到够不着的人，就越是惦记得睡不着觉。
白宁宁的眼眶突然地就红了。委屈而深情地望着他说：“你难道就这样把我忘了吗？”
看到白宁宁如此楚楚可怜的神情，甄风留的心彻底软了。原本还打算跟她保持距离呢，现在却有些动摇了。甄风留打着哈哈说：“怎么会？你想多了。我只是太忙了，你看看我连收拾屋子的时间都没有。”
白宁宁撅着红润的小嘴说：“忙得连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在盼着你，每天都要看上万遍手机，等待着你的消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呜呜……”白宁宁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她用手背抹着眼睛。站在那里抽泣。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得甄风留心里不好受。人家爱自己都爱成这样了，受了这么多相思之苦，自己又如何能忍得下心来拒绝她。不管了。我还是安慰安慰她吧。
甄风留站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道：“好啦，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白宁宁顿时嚎啕大哭。吓得甄风留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姑奶奶，你再这么哭，就把警察都给招来了。人家还以为我在屋里干什么了呢？咱不哭了行吗？乖，我会补偿你的？”
白宁宁闻言止住哭泣，抬头望了望甄风留的脸说：“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我就怎么补偿你。乖，白姐最温柔了。来，我们到沙发上坐着说好吧？”甄风留哄劝着白宁宁，搂着她的纤腰一同来到沙发上坐下。
白宁宁被甄风留这样哄劝几句，又见他用手背帮自己擦了眼泪，心中的委屈便消散了。充满了甜蜜的期待。
如同小猫般依偎在甄风留怀里娇羞地说：“那我要你好好地陪我几天？我要你天天晚上搂着我那个。”
“哦？我没听清，你要我晚上搂着你干啥？”甄风留顿时春心萌动，坏笑道。一只大手顺势攀上她胸前那高耸的乳一峰，如同揉面团般在手心里变幻着形状。白宁宁的乳小巧挺拔，用一手即可掌握，峰顶的两粒樱桃颜色粉一嫩形状如同黄豆一般大小。煞是可爱。
甄风留说话间就用手指拨弄着那两粒极小。白宁宁顿时嘤咛出声，身子如面团般瘫软在了他怀里，闪亮的双眸发出灼灼之光，娇媚地看着他的眼睛喘一息着道：“小流氓！你好坏！你明知道干啥还来问我？”
甄风留面孔上浮现出憨厚邪魅的笑容，更加肆虐地将手伸到她的身下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奶好软！你很想我。你看下面都湿了。”
甄风留说着将白宁宁压到身底，整个人覆盖了上去。白宁宁扭动了几下身子，和他吻到了一起……
第934章 极乐世界
两人如同两根香烟的接一口一触既燃，白宁宁的反应很强烈。疯狂地亲一吻着甄风留的全身，湿一湿的舌触到甄风留的肌肤，甄风留不由得一阵兴奋。全身每一根神经都激动地投入了这场欢一爱之旅。
甄风留也回吻着白宁宁，亲一吻着她光滑的脊背，她小巧的乳一房。白宁宁喉咙里发出浅唱低吟的欢悦声，雪白的身体如蛇一般扭一动配合着，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她痴迷地捧着甄风留高高崛起的巨大，张开樱唇含了进去。每一下都深入到喉咙，用力地裹一吮着。甄风留不由得舒服地“喔。”了一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白宁宁竭尽全力的伺候。
白宁宁神色迷离地抬眼望着甄风留舒服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阵满足。很有成就感。能带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快乐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这次吞咽了上百次后甄风留猛地按住白宁宁的头发，深深地朝下按了下去。
“哦……哦”白宁宁发出困难的呜咽声，感到几乎窒息。
甄风留另一只手抓住白宁宁胸前的娇小，努力挺直身子朝跪在自己腿间的白宁宁喉咙间撞去。
直至感到马眼一热，急忙停了下来。松开白宁宁的头发，将白宁宁的身子翻转过去。迫使她跪在床上，圆翘雪白的臀部对着自己撅起。自己从后面猛地戳了进去。
“啊……”白宁宁发出一声悠长的吟声，舒服得全身一颤。自己的空虚瞬间被滚烫的粗一大所填满，那种感觉简直像升了天，魂魄都瞬间飞到了九天云外。
甄风留一声不吭，如同上了马达的机器一般高速高频率地在白宁宁的窄小内运转起来。每一下都带起“噗噗”的声音。
白宁宁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缝隙间涌出阵阵热流，直接滴到了床单上面。一阵阵快乐感觉压迫着她的脑神经，使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某种近似于动物的叫一声。
很奇怪地这一刻白宁宁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许就这是本能的强大力量！这种原始的运动的真的能让人的大脑产生一种叫做多巴胺的快乐物质。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忧愁。只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极乐世界。
“风，风留，你好棒！我好幸福！哦，再快点，再使劲点。啊……我要死了。”白宁宁近似于嚎叫式的声音让甄风留更加充满了动力。
心道：这个女人别看身材干瘦，b也是那种柳叶b,可是运动起来身体的爆发力极强，蕴藏着很大的张力。每深入一下都能感觉到她里面的肉在极力收缩或扩张。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一个小嘴吮着一样。无比舒坦。
而且很不一样！真让人着迷。
甄风留抓住她胸前的两个至高点，更紧地向内深入，一面吻着她的耳垂说：“白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美！好瘙！”
白宁宁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她已经被撞得意识浅薄，只知道享受和大叫了。她颤抖着摇晃着臀部朝前移动了几下说：“你太厉害了！姐，受，受不了了。好硬！”便一头栽在床上软成了一摊烂泥一般。
“这才刚做一半，我还没使全力呢。姐，你累了就躺下，我来。”甄风留粗一壮的胳膊如同拎小一鸡般抱起白宁宁匀称纤细的身体，轻柔地放倒在床上，自己架起她的一双，将她弯成一个“曲”字形，继续酣畅淋漓地做起来……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甄风留才终于满意地将满腔的精一华都释放在白宁宁的身子里面，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白宁宁已经虚脱了，满头大汗，秀发粘在前额上。甄风留帮她将粘在前额的秀发捋到耳后，一伸猿臂将她搂在了怀里，昏沉睡去。
次日甄风留上班时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丝毫没有一般男人做运动后的那种疲惫。
反而觉得精力更充足了。甄风留暗自高兴。看来这降龙戒中的吸阴补阳还真是好使。只是这种功力练到佳境是可以双修，增补男女双方的肾气和精力的。
而自己现在还在初始阶段，只能吸纳白宁宁体内的阴精却无法帮助她。所以白宁宁才会这么累。想到这里，甄风留不由得感到一阵内疚。这种法子在莫小渝身上他是舍不得使的。
因为莫小渝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一个人的女人。而白宁宁之前已经有过婚史，在感觉上便不如莫小渝那般珍贵。
晚上下班要带白宁宁去吃大餐，好好弥补一下她。甄风留暗自打定主意，驾车来到单位上班。
第935章 新的布局
来到办公室甄风留很快便投入到工作当中。<冰火#中文经过一段时间的稳定,甄风留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j市的局面，
他想下大气力对j市的市政建设进行整治。
中国的城市建设在建国后的很多年都是没有什么完整的规划的,城市建设只顾眼前利益,只想到眼前的需要,这种短视的结果就是一个城市没有它整体的风格,高楼和平房杂混在一起,生产区和生活区不分,不但有污染和噪声,不利于市民的生活,而且产业的集中度不高,制约了工业的发展。
甄风留对j市的城市建设改造,心中是有着两步棋的。
第一步棋是城中村的改造。在j市的主城区,还存在着大大小小三百多个城中村,而且这些城中村星罗棋布,分布在j市各个角落。这主要是因为城中村的改造是城市建设的最大的难题,牵涉到的各方面利益纷繁复杂,以往j市的各届领导规划城市建设的时候,都是知难而退,绕着城中村走,这样做的结果,反而加大了解决城中村的难度,造成高楼和低矮的平房相伴而生,整个城市规划混乱不堪,病入膏肓。
甄风留认为如果任由这种情形发展下去,那j市就会变成一个大的村落了。问题总是要有解决的那一天,既然自己现在主政j市,那解决问题就从自己做起。
甄风留心目中的第二步棋,就是将城市一些主要生活区的重工厂迁出城区,迁到j市市周边的郊区,置换出来的土地,可以用来开发房地产,或者建立一些商业区,让j市的主城区远离污染和噪声,成为一个更适合人居的地方。这个工业的改造规划,在甄风留接任市长跟莫森的谈话中就谈过,也是甄风留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本来如果魄力足的话,这两步棋是可以同步进行的,可是自己上头有慕容南压制着，这直接导致自己的行动都不得不放缓。小心谨慎。
不过甄风留有信心做好这项工作。当官也许不是他最初和最后的梦想，可是在其位就要谋其事。
相较于工业的改造,城中村的改造反而更容易些。这是因为我们最初办工业的模式,是一种企业自办社会的模式,就是企业包办了它所需要的一切本来应该有社会提供的服务。这就是为什么一些大型企业都有他的厂办学校、厂办医院……等等一系列本来可以由社会提供的服务性机构。这当然是由于建设这些企业的时期,我们的社会物质生产极度匮乏,无法向全社会提供令人满意的服务,所以一些占有比较多资源的的大企业便建立起了一个自给自足系统。现在要这些大企
业腾迁,就牵涉到这些附属机构的腾迁,方方面面的利益牵涉更多。而城中村的改造,只要补偿到位,那些村民们还是很愿意配合的,这就相对简单了很多,只要筹足改造的资金就基本上可以解决问题。
所以甄风留选择了现在城中村的改造。经过常委会研究,j市成了了城中村改造指挥部,甄风留说这是市政府的工作，所以自己亲自挂帅。
随即j市召开了城中村改造动员大会,甄风留在会上讲了话,他指出；“同志们,我们的城中村再不改造不行了,我看过很多地方,道路狭窄的连消防车都进不去,这样下去,如果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甄风留在会议上要求城中村所在位置的相关领导必须分工负责,一定要解觉城中村这个老大难问题。
甄风留说道；“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你如果解决不了问题,我换人来解决。”
甄风留心里清楚,j市这么大,他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只有把事情细化到每一个有责任的官员身上,他们才会感受到压力,才会认真的动起来。
这种问责于官员的制度,让j市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动了起来,一场城中村改造的热潮在齐州兴起。同时因为房地产行业的启动,城中村改造让很多地产商看到了盈利的前景,也很有兴趣参入这项改造中,竟然出现了很多公司争抢一个项目的热烈场面,城中村改造竟然出人意料的顺利。
甄风留对此十分满意,原来很多事情只是看上去很难,真要下手解决,很多难题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这天是周末甄风留回到省城的家中，和老丈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忍不住抱怨慕容南处处压制自己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弄下去吗？
莫森摇了摇头说：“稍安勿躁吧,最近估计省委不会对j市的主要人员做什么调动了。”
甄风留看了莫森一眼,问道：“为什么那,省委对j市有什么新的布局吗？
莫森说道：“鉴于j市的发展对于江南省日益重要,省委在考虑是否向中央申请将j市升格为副省级城市,所以人事方面暂时不会有大动作。”
这是一个好消息,如果j市升格成功,水涨船高,甄风留也会成为副省级的干部的。
莫森接着说道：“这是一个敏感时期,稳定压倒一切,你在j市千万不要做什么过火的行为。再是既然你说要转成去一趟北京拜访老前辈,早一点安排去
吧。”
莫森实际上已经是要甄风留布局应对未来j市升格了,甄风留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会早一点安排的。”
第937章 去*京送礼
几天后甄风留看拨通了田灵灵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灵子就笑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怎么我刚想打电话给你,你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甄风留笑了,说道：“我们一向都心有灵犀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田灵儿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事情了,这个周末老爷子过生日,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来趟北京给我家老爷子庆寿。”
甄风留愣了一下,自己还没开口说想要去拜访灵子的父亲,灵子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去参加,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甄风留心中也明白灵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邀请他是为了什么,肯定是因为灵子已经知道齐州要升格的事情了,想要预先帮甄风留铺路。
得到这样一个朋友其实是人生的一大幸运,灵子并没有因为出身红色贵族家庭,就显得高人一头,反而常常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而且往往都是在甄风留开口相求之前,这也避免了甄风留的尴尬。
甄风留笑笑说道：“灵子,谢谢你,看来你也知道了j市升格的事情了,你总是把事情想在了我的前面。其实我打电话给你,也是想让你带我去北京走走。”
灵子笑了,说道：“哈哈,甄大哥你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
甄风留笑着说道：“我不是傻瓜,我现在凭借着这么有力位置不去争取,那我这个市长真的就不要做了。”
灵子说道：“这一次我家老爷子邀请了一些老同志一起庆祝,别的时候,我就不叫你了,现在这个情况,我相信去了对你很有利。”
甄风留说道：“我明白,那我什么时间进京好？”
灵子说道；“别急,这个周五晚上走吧,周六一早就到了。”
甄风留笑笑说道：“好，对了,老爷子喜好什么？我采办一点作为礼物。”
灵子笑着说道：“你人去就好了,不要带什么礼物了。”
甄风留说道：“礼貌上也是要带一点的。”
灵子说道：“要不你带点j市的土产去吧。”
甄风留说道：“好吧。”
甄风留就安排秘书重新安排了一下周末的行程,也跟常务副市长田华打了一个招呼,说他要去北京给一位老领导庆寿,家里的工作让他多盯着点。
下面的事情就是要考虑拿什么去北京了,虽然灵子说带点土产去就好了,可这只是客气话,真要带着j市的土产去,甄风留自己的脸上都挂不住。
需要带一点又不让人感觉十分贵重,却又很特别的东西去,贵重了有行贿的嫌疑,再说像灵子这样的家庭见多识广,什么东西会让他家老爷子感到贵重？大概我们以为贵重的东西到了人家眼里会十分的平常。这份礼物必须特别,要对灵子父亲的心思,那样才会让人喜欢。
在官场上,送礼是一门大学问,很多礼物不一定送得多贵重,但要送的对了受礼人的心思。这里面最有名的一个典故是康熙朝的一个弄臣高士奇。太皇太后寿辰,众人都献重礼。明珠、索额图的礼都值万两以上,连理学家熊赐履的礼物字画、寿面等“最简薄”的也值二百多两银子。而高士奇送了一株万年青,栽在木桶里,并取名“铁箍一桶万年青”,象征大清一统江山传之万年。礼物虽轻,含意深厚,博得康熙的赞赏,众大臣折服。心机之灵巧,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的是甄风留并不知道灵子父亲的喜好,因此就是他有再巧的心思,也无法重演高士奇的典故。
这个东西甄风留也不放心让手下的秘书去准备,因此心里就犯了难,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正在甄风留苦思冥想,想不出一个好主意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田华打来的,甄风留接通了,田华问他有没有时间,有件事情要来汇报,甄风留说道你过来吧,就放下了电话。
过了儿分钟,田华敲门进了甄风留的办公室,坐定之后,田华笑着问道：“你去北京,寿礼准备好了吗？”
甄风留笑了,说道：“我正在这里犯难,还不知道该拿什么去那。”
田华问道：“寿星喜欢什么？”
甄风留摇了摇头说道：“就是这个不知道,我问了他女儿,人家说带一点土产去就好了,我们j市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土产？难不成让我带儿盒月饼去？
田华笑了,说道：“那当然不行。我这里有份东西,你看合不合适？”说着打开了随身的皮包,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盒子不太大,也不厚,有些古旧,但看得出来是红木的质地。
甄风留接了过来,见盒子上写着三个字：道德经,就问道：“这是旧本的道德经？”
田华点了点头,说道：“对,据说是元朝的刻本,我没考据过,也不知道真假。”
甄风留打开了盒子,见盒子里放着两本薄薄的小书,蓝色的封面,品相古朴完好,比现在的十六开纸略长略窄,甄风留翻看了一下,见两本书一本是《道经》,一本是《德经》,道经三十七章,德经四十四章,内容倒还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道德经。
甄风留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才知道道德经是两本分开的,很贵吧？”
田华笑着说道：“没多少钱的,几千块而已。”
甄风留愣了一下,看了田华一眼,笑着问道：“老田那,咱们搭伙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要实话实说,可别藏着掖着。我听说宋刻版一张纸就价值百万,难道元刻板就这么不值钱？”
田华笑了,说道；“看来甄书记你不懂收藏这一行道,你看现在的瓷器,康雍乾三代的瓷器多值钱,按照你的逻辑汉唐的古瓷应该是天价了吧？”
甄风留笑了,说道：“难道不是吗？”
田华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幸好你没搞收藏,否则一定被人骗死。收藏不是用年代来衡量他们的价值的。你说的宋版书一张纸就价值百万,那倒是不假,可是这是有前提的,那张纸是海外孤本,根本就没有第二份,贵一点很正常。而元刻板虽然也很稀少,可是还算不上孤本,价钱便宜些也很正常啊。”
甄风留笑了,说道：“看来我是不懂装懂了。好的,这东西卖给我吧,这份礼物倒很雅致,拿得出手。”
田华笑着说道：“几千块钱的事情你还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算了,我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
甄风留看了田华一眼,这段时间他们两人配合得一直很好,相互都很支持对方,本来还想推辞一下,可转念一想几千块钱的东西还要推来推去的,显得两人之间就有点生分了,还是等以后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回送一下,那样也会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就笑着说：“那我就谢谢啦。”
田华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希望你这次去北京好好帮老人家庆寿,事情办得圆满些。”
甄风留听出田华话中别有意味,心里明白田华肯定知道自己这次去北京真正的目的在于什么,看来他也是希望自己进一步的,当然了,自己进了一步,他接任市长就更有希望了。
甄风留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田华就告辞离开了,原来他所谓的汇报,就是要送甄风留这个礼物的。
周五晚上,甄风留只带了秘书一起赶往了北京,到了北京,甄风留让驻京办事处帮他们安排好了住处,先稍事休息,便自己上了灵子安排来接他的车,去了田总理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