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无耻
颜祥道还从哈雷口中打探出一件令他郁闷了的事情,他迷路了,其实他离开幽谷不久便开始慢慢地偏离开正确的方向,帕顿为他画的地图早就成了厕纸,那张地图没有标示方向、没有比例、没有参照物,就画了几座大山,一条蜿蜒曲折的线路就像条蚯蚓爬在上面不停地蠕动着。
他知道这不能怪帕顿,毕竟这世界没有jing确的测量仪器,更没有卫星定位,那里来准确的地图,原本以帕顿的意思是让颜祥道再等一个月,村民出外采购时再一起走,但他自己实在等不下了,早就心痒难当,想早日到外面玩玩。
村民们平时出入深山依靠的是熟门熟路,如果那日森林突然消失了,帕顿这只老马也免不了要迷上一回路,只要细想一下就会现,在森林中就算知道了方向,还是很容易会迷人,打个比如,如果你正身在森林中某一点,向着正北方向进,在你的前面,不时会出现大树、石山、湖泊挡住你的去路,当你一一绕过它们后,继续向正北方向进,那么在十天或者二十天后,停了下来,你是否还能确信,你还在出点的正北方向呢?你或许已经在以北偏东或者北偏西的方向上了。
在森林中行走并不是两点一线那么简单的,有方向也会迷路的,帕顿记忆中的布尔喀也只能是大致上的方向,帕顿他自己也是在山路中不停的绕着弯路,又那里能确切地指出布尔喀的所在,就算帕顿真的能指出正确的方向,那也要颜祥道能走上正确的方位才行,帕顿所指的方向偏差,还有颜祥道自己走偏了方向,如果这样也被他走到布尔喀,那才真的是天没眼了。
颜祥道现在已经远远地偏离他的目的地布尔喀,看着哈雷手指指着的远处,据说那边就是布尔喀真正所在的方向,远处群山环绕、山峦起伏、青山如黛、绿树成阴、薄雾弥漫,一阵夏风吹过,很暖和,但他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敢再去挑战这里的山神大爷,最后决定跟哈雷一起上路,他本来就不是非去布尔喀不可,只要是城市那里不一样。
颜祥道向哈雷提出一起上路的要求,哈雷当然没有意见,多个高手相伴,有起事来多个照应,哈雷团中如果再有一个像样点的高手,在两人合作下,早就解决了那几只羚牛了,又怎会轮到颜祥道出手,据哈雷所说,他们这次接的是护送行李的任务,车上装的都是普通行装没有贵重物品,不会被窥视的,本应是一次无惊无险的愉快旅程,没想到无缘无故跑出一群羚牛来,本来跑出几头羚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羚牛本是十分温淳,谁知在它们路过车队时,就像吃错药般突然攻击起车队来。
听完哈雷的话,颜祥道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别人在提起惨事,他却在旁边大笑,那可是很失礼的事情,不过将马车装点成大红色,想不引牛火也是挺难的。
哈雷这一趟任务的目的地是圣卢尼亚,而这一路上会经过不少城镇,而下一站将会是尼美亚,圣卢尼亚是异大6迪普路斯王国的国都,人称魔法之都。
在哈雷和他的手下正忙于收拾散落行李的时候,颜祥道已经找上了蓝女子聊天,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把边上干活的一群大汉笑倒在地。
“小姐,你的色真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头。”颜祥道来到蓝少女前面时,用夸张的表神赞美道。
大汉们都翻着白眼,心里各自咕哝,这货还真能吹,想泡妞也不找个好借口,蓝色头的女子多得很,那来特别之处,如果在街上随便伸手也能捉上好几个,只是现在团队里刚好只有她一个蓝头而已,更夸张的是,这小子竟然装成第一次见到般,还演得入肉三分。”
见少女收敛了笑声,将那迷人的景色再次隐藏在长袍之下,颜祥道忍不住轻叹一声可惜,心里无耻地想到:“如果再多颤几下,说不定衣服会裂了开来。”
蓝少女听到颜祥道的叹息,脸上红得更可爱,她虽然猜不出颜祥道脑中转着什么猥琐念头,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现在颜祥道的相貌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说得不好听就是像个奶油小生,其实他的轮廓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皮肤白嫩了一些,眼睛灵动了一些,笑容亲切了一些,仅此而已。
颜祥道觉得站在车下与蓝少女谈说实在辛苦,总是要昂着头,便向少女招了招手,蓝少女见颜祥道向她招手,略微犹豫后,先回头向车厢张望了一下,才跳下车厢,来到颜祥道身边。
一阵似有若无的香风随着少女的到来,飘进颜祥道鼻孔之中,他为了确认一下刚才的感觉,鼻子用力的嗅了一下,蓝少女刚平静下来的俏脸,被他这么一做作,“嗖”的一下,又红透了半边天。
颜祥道见团中有几个大汉,手上拿着斧头往远处森林跑去,便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出了,有两货车的车轴断了,一时三刻还修不好,伸手想去拉着少女到一旁坐下,后者却是缩手让了开来,自己走到一个从货车上翻侧下来不久前才被扶正的木箱上坐好。
颜祥道最喜欢拉别人聊天了,因为这样能让他从不同的ren口中去了解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说出许多他没听说过的新鲜事物,拉着蓝少女,大事小事,天南地北地聊着,这种没有目的没有重点的随意闲淡,轻易地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无尽的苍穹下,明月高挂,广葇的草原上,夜虫低鸣。
朦胧的夜色中,两个身影静静地依偎着,在柔和的月光拂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安宁祥和,少女披肩的长在夜风中随意飘散开来,她侧着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望着远处的星空。男子左手擁着少女的香肩,右手托腮,右脚竖着支撑着右臂,仰视着天上的月亮,在这么诗情画意的环境下,男子心里却在想着,这里的月亮怎么会这么大这么圆。
“小妮子这么明目张胆地让我zhan便宜,就不担心你的主人会不高兴?”
“主人很痛奴婢,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主人是不会介意的。”蓝女子嘴上说得轻松,眼睛还是飘向了马车那边,天上虽然有月光,但两人离马车有一定距离,马车内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
颜祥道看得出蓝少女还是有点担的,虽然很想进一步侵犯眼前这小妮子,最后经过一轮思想挣扎还是放弃了这个的念头。
“嘻嘻,你一开始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现在看来你这人还挺君子。你哄得人家开心,让你mo两下又不会少块肉,人家可是心甘情愿给你zhan便宜。”
“你既然心甘情愿让我mo,那我就更不能这样做了,免得你的主人不高兴,”他做事有自己一套原则,“你叫什么名字,你一大早骗了我的名字去却又不肯说自己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人家只不过是个女婢,你知道来有什么用,”蓝女子奇怪地打量起颜祥道,好似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要名字般的反应,“你真的想知道,人家告诉你就是了,人家叫阿妮娜。”
“什么嘛,名字挺好听的,我还以为你的名字起得难听不好意思说出来。”颜祥道见终于将少女的名字骗到手,未了还不忙大赞了一把。
章 饭店
“颜祥道,不知道为什么,靠在你身上我总是想睡,但又舍不得就此睡去。”蓝望着夜空,柔柔地说道。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抱着你,我就想把你睡了,但又不能真的把你睡了。”颜祥道任由阿妮娜将他的肩头当枕头。
“都说让你占点便宜,你又翩翩学人装起君子来,你找人家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阿妮娜吃吃地笑了起身,“你现在把人家哄得乖乖就犯,却又不要人家,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至于你心中想干的那件事,你最好就不要再想了,人家可是主人的侍女,以后可是要随主人一起出嫁的,你要是坏了人家身子,人家不如死了算。”
颜祥道现在多多少少有点了解阿妮娜此时的心态,她身为婢女,根本没有选择自己男人的权力,当她的主人嫁人后,迎接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两人聊了半天,她现在对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儿好感,所以才会甘愿让他使坏。
“跟你说个小秘密,人家的身ti还是第一次被男子碰到,主人一直很痛人家,其他的奴仆都不敢来招惹我的,”阿妮娜将嘴凑到颜祥道耳边,用更细的声音道,“你刚才捏得人家好舒服,你就不想再占点便宜么?”
时间匆匆,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六天。
颜祥道对尼美亚很感觉兴趣,连日来从哈雷那里听了不少关于尼美亚的情报,这段时间他基本上与团队中的所有人都聊过天,这所以说基本上,那是因为他一直没找到机跟阿妮娜的主人说上句话。
阿妮娜的女主人一直坐在车厢里,出来时也是头顶大大的帖帽,帽子边缘还围了纱布,将她的面容完全遮挡在面纱之后,宽大的衣服将身ti盖得严严实实的,面对对方所展示出来的铜墙铁壁,他可说是老鼠拉龟没地方下嘴。
队伍这一路上经过了不少乡镇,稍微让颜祥道享受了眼福之yu,阿妮娜却成了他的私人向导,不停地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团长哈雷是个十分淳厚的人,颜祥道从多次交谈中现哈雷还有点傻得可爱,威虎佣兵团里有一个人他十分欣赏,那就是团中那唯一的女性,听她说她是从家中跳跑出来的,家人要将她嫁给一个富家公子做妾侍,她自己不愿意便离家出走,跑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手没缚鸡之力,但上天并没有放弃她,让她在路上遇上她的另一半,也就是队中除了团长外另外一位会斗气的年青人,还从他身上学了一身斗气,终于在幻奇大6赢得一片立足之地。
敢于反抗命运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尽管他们所背负的命运或大或小,颜祥道心里默默地祝福这对小恋人幸福快乐。
远处高大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尼美亚在迪普路斯属于中型城市,但由于近年来尼美亚展的势头良好,城池内已经不能提供日益增长的ren口和经济的需求,以至城墙外围都已经住满了居民,有人住自然会有需求,有需求自然就会有市场。
还没有进城门,颜祥道已经被眼前这种古色古香的城镇深深地吸引住了,过道两边商铺林立,往来是拥挤的人群,一片繁荣景象,如果把城池外围也算进去,尼美亚的规模已经够得上一个大型城市绰绰有余,尼美亚的地理条件十分优越,西北面是平原,南面是森林,东面不远处便是关口,跨境贸易都有肥利可图,这里是过往商人必经之路,除了商人之处,这里还有大量来冒险的年轻人,过来往的猎人,长驻的佣兵团都给尼美亚来旺盛的生机。
“这才是异大6的真正面貌,出来走走的决定果然没错!”颜祥道被眼前热闹的气氛感染,感叹道,幽谷那种世外桃花源的生活并不适合好动的他,在他看来那种生活就如野人般无异,人可是群居生物,怎么可以隐藏起来,这样那来的快乐。
进城后颜祥道便与哈雷等人分开了,哈雷他们趁时间尚早,还要继续赶上一程,尼美亚他们早来过多次了,这里的繁荣并不能留住他们的脚步,分别并没有生什么不舍的场面,因为大家在相遇时便知道这种关系并不会长久。
颜祥道在街上四处闲逛、东钻西窜,各式商品令他目不暇接,有卖兵器盔甲的,有卖珠宝饰的,还有卖胭脂水粉,四时水果等等,可说是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颜祥道在一间饭店前停了下来,他并不是肚饿想吃饭,而是,他现他自己又迷路了,城内街道星罗密布,就如一张大棋盘上的线条纵横交错的线条,他的脚步是随着感兴趣的商铺而走,现在那里还能记得自己的方位。
这一带是老住宅区,应该是这座城市的源地,但现在反而变得有点荒凉,老宅大多都已经被废弃,没人居住,街道两旁也开有些店铺,都是用住宅改建而成,他瞧了瞧身旁的饭店,饭店是由大宅的前堂改建而成,大宅占地面积相当广,红墙绿瓦,在这一带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但却要加上“以前”二字,因为眼前大宅已经有多处破损却没人修理,显然早已经败落。
颜祥道mo了mo肚皮,抬脚走了进去,进里面一看,饭厅倒是十分宽敞,梁柱上还雕刻着图案,两旁墙壁上还留下曾挂有字画的痕迹,可以想象得到,这房屋的主人有过一段辉煌的时刻,店内的布置十分简朴,或者应该称之为简陋,门口处摆放着柜台,一个老人家蹲在下面,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厅中放置了八张大小不一的桌子,分成三列,上下各三,中间放有两张,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的摆设了。
颜祥道进来时,店内一个客人也没有,他并没有感到多少奇怪,这个地方偏僻,本来就不适合开饭店,也只有像他这样迷路的才会跑到这里来,挑了中间靠柜台的桌子坐了下来,桌子地板都擦拭得十分干净,这段时间随哈雷到过不少饭馆、食市,大多数是油烟满天飞,就数这里最干净了。
一个身穿黄衣有着一头火红秀的少女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少女眉清目秀,无论身段相貌都属于上佳,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碰上mei女,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特别是那头火红的秀十分耀目,女子来到他身旁,放下一碗清水,问道:“客官,需要来点什么?”声音清脆,yao字清晰,但语气不咸不淡却没有多少敬意。
虽然如此,颜祥道还是对这里的服务、环境都十分满意,随口点了店中几个招牌小炒,他并不肚饿,只是想来试试味,点完菜后,顺手端起桌上的水碗,翘起二郞脚等着吃了。
“承惠,一枚银币又十二铜币!”女侍应在颜祥道身旁语气僵硬地说道。
“噗”颜祥道将喝到一半的水全喷了出来,接着便是好一阵的咳嗽,他现在终于知道这里没有人来的真正原因了,一枚银币又十二铜币足够颜祥道吃上十四、五顿了,还是非常丰富的那一种。
“我们店里规定先付钱后上菜的。”女侍应见颜祥道一面狐疑,便开口解释到。
颜祥道心到,你们当然要先收钱,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吃完后要赖帐,现在既然来了他也懒得去换一家,一分钱一分货,说不定这里的菜做得不错。
“不用找了”颜祥道mo出两个银币放到漂亮侍应的手心上,顺便在mei女侍应手上mo了一把,这下子他心里可就爽快多了。
女侍应“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去,把说到嘴边的多谢硬是吞回肚中,狠狠地瞪了颜祥道一眼,转身进了一个侧门。
菜肴很快就送上来了,漂亮侍应没有出现,菜肴是刚才柜台老伯送上来的,几盘小抄都做得不错,色香味俱全,只是份量少了点,他在饮饮食食方面算得上是专家级人马,他说不错就真的是错不了,最后他为这几道菜给出的评价是,不合适的地方,出现了不合适的菜。
这种jing美的小抄应该出现在那种装点富丽堂皇,出入都是有品味、有地位、有金币那些上流人士的高级食府中,来这种破地方吃东西的大多数是一些粗人,他们只求饱肚,量当然是越大越好,菜只要不是太难吃就行,最重要的是价钱还一定要便宜。
颜祥道正在品尝着一盘特色小抄,材料是一种颜祥道未见过的豆类,入味甘甜香滑有点像粟米羹,他刚想把柜台的老伯招过来,打听一下这盘小抄用的是什么材料,门口外面却“噔噔噔噔”地冲了四个大汉进来,抬头一看,进来的四人都清凉得很,伤疤密布,地瘪流氓气质十分明显,显然个个都是滚刀筋。
四人刚进得门来便大声吆喝,大力地拍打着柜台,他们的动作非常专业,柜台被拍得大响而又没有拍坏,大汉拍了一会儿,刚才的漂亮女侍应便从后门走了出来,她见到四个凶神恶煞,不仅没有慌张害怕,反而迎了上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大汉骂到:“你们又来干什么?”
“这里没你的事,叫你的主人出来。”大汉们的气势当然不会输给一个小妞,大声地吼了回去。
章 包涵
“我的主人怎么会出来见你们这些渣子,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就给本姑娘我赶快滚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漂亮女侍应气势也是不弱,大声喝了回去。
颜祥道见大汉们不像要动手的样子,也就边吃边看,将眼前情况当成开胃菜。
正当女侍应跟大汉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门又走出一名女子来,女子体态轻盈,头戴圆帽,一头茶褐色的头盘了起来,帽前挂着纱布,看不清相貌,她身穿一袭素衣长裙,漂亮女侍应见黄衣女子走了出来,立即紧张地道:“内,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看着新登场的黄衣女子,颜祥道郁闷的想道,“这里的女人怎么搞的,都喜欢扮蜘蛛侠,不就是一张脸,还朦来朦去的,搞得别人心痒痒,这不是明摆着在引人犯罪?”
见正主出来了,一名大汉排众而出,三两步便来到黄衣女子身前,看情况这名壮汉应该就是流氓们的头领了,大汉没有像颜祥道所想那样大声呼喝或者一上来便直接动粗,而是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姐!”
颜祥道心中大叫可惜,他倒是希望大汉动起粗来。
“你还有脸叫小姐,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边上的女侍应嘲笑道。
听了女侍应的嘲弄,大汉脸色飞红,却没有出口反驳。
“阿莉,不要再为难克鲁了,他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黄衣女子终于开口了,对女侍应说道,声音绵绵的像有磁性一般,使得人不自觉地凝神屏气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说起来还是我家亏欠了你。”黄衣女子望着面前大汉轻声说道。
“小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姐的好,大家都非常清楚,只是……只是……老爷他……唉!”大汉眼睛有点湿,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便算了事。
在旁边偷听的颜祥道心下即时大骂道,“要说就快说,吞吞吐吐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来的,亏你还长得神高神大的,你顾一下听众的感受好不好?”
“你的主子有什么话要说的?”黄衣女子也不愿多费唇舌,直接对大汉问道。
“他……他说明天日落前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不能在日落前全额还清那一百八十金币的欠款,他将会亲自带人来封屋封铺,他还想……”大汉还要继续说下去,但被黄衣女子挥手打断了。
“好了,你的主子想的那点破事难道我还不清楚,你这就回去对你的主子说,叫他明天准时到。”黄衣女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送客。
那个叫克鲁的大汉从刚才由始至终都用“他”来称呼自己的主子,这可是非常不恭敬的行为,如果被传到他的主子那里去,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丢了性命。
克鲁望着黄衣女子,嘴角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后又是叹了口气,带着三个手下转身出了大门。
黄衣女子并没有理会已经走远的那帮人,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静静地望着远处,天边一朵朵白云在缓缓地飘动着,一阵阵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脸纱,也拨动了某人的心弦。
那是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玉容冶艳动人,秀丽天成,有妖美之姿,却有端庄高贵之气,只要望着她的面容心里便有甜滋滋的感觉,在一头茶色长衬托下,给人一种沉静、淡雅的古典美,此时正yao着嘴唇,眉头轻蹙,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在决定着什么。
“咳……咳咳……”某人不顾气氛不合时宜地咳嗽起来,直到两女子转身望了过来,才止住了咳嗽,晃了晃手中的空碗,说道:“怎么半天了,也不见有小二来帮客人倒水?”
某人完全无视黄衣女侍应望过来那杀人的目光,继续不满地道:“原来先结帐后上菜还有这等好处,可以理直气壮地无视客人的要求,对客人爱理不理的,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就倒点水给客人,自己心情不好嘛,便对客人横眉竖眼,还一副吃完就给我赶快滚蛋,不要懒在这里占了我张桌子做生意的嘴脸。”某人一口气把话说完,还一个劲地摇头叹气,好像受了莫大屈辱似的,就差未将这里说成是黑店。
黄衣女子向身边的侍应使了个眼色,漂亮的女侍应就是刚才黄衣女子口中的阿莉,后才一面气鼓地提着水壶走了过来,一手夺过某人手中乱晃的饭碗,斟得满满的,然后“砰”的下大响,女侍应用力地将盛满了水的饭碗按在某人的面前。由于太过用力,碗里的水足足洒了大半出来,女侍应最后用舌顶着上颚,重重地出一个音符。
“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行?”某人身上被水浇湿了一片,口中还喃喃地道。
黄衣女子走了过来,在某人对面坐了下来,先瞪了侍女一眼,因为女子一直戴着脸纱,某人也是从对方的身ti动作判断出黄衣女子瞪眼的动作。
“客官,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客官多少包涵,客官这顿饭就由本店做东,以表歉意。”黄衣女子瞪了侍女一眼后,望着颜祥道xiong襟处的水渍,温声道,说完还微微弯腰,款款地向颜祥道作了个福。
颜祥道本来借题挥,目的只是想找个机会与黄衣女子说上话,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不用旁边那双喷火的怒目提醒,已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天地不容,脸既然已经抺黑了,那就让它继续黑下去好了,某人心下忽然起狠来。
主意既定,颜祥道便接过黄衣女子的话道:“你来做东?小姐你好像还有不少欠债,应该急需筹钱才对,莫非小姐你打算背债潜跑?”
颜祥道他望着一面震惊的黄衣女子,端起饭碗,将里面所剩无几的清水一口饮干,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债主,又知道你没钱还,一定会事先埋伏好人马,等你们出逃时逮个现成,到时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地没收你的所有财产,还能顺便将你纳入私房之中。”
颜祥道见黄衣女子由震惊到惊慌,最后一面凄婉,女子一直戴着脸纱,这些可都是他自己遐想得出来的结论。
他猜测这讨债可能是一个布局,一个让黄衣女子不得不钻的圈套,看见黄衣女子身ti轻颤,已是低声抽泣起来,他在旁听得好一阵心痛。
现在一定要先把情况分析出来,好让黄衣女子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否则自己无缘无故地提出帮忙,黄衣女子未必就会接受,如果到那时候再说出因由,可能会得出反效果来,颜祥道为了黄衣女子可算得上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他心里到底是真心想要帮人,还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那就不得而知了。
边上的女侍应阿莉听了那颜祥道一番话,又见小姐在旁轻声抽泣,她自己再也忍不住,早已哭成泪人。
“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小忙。”颜祥道见黄衣女子已经六神无主,知道是时候了,便抛出香饵,
黄衣女子听了颜祥道的说后,慢慢抬起头来,也止住了抽泣,就连一直来对颜祥道有不少意见的漂亮侍应,在擦干了面上的泪水后,也睁着一对美目注视着他,眼光中夹杂着兴奋,期待和不安。
颜祥道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从背囊中掏出一块墨金放到桌子正中间,桌子上的墨金是颜祥道包中最小的那一块,墨金浑身黝黑,但在光线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银色金属光泽。
“墨金?”黄衣女子看着桌子上闪动着光晕的石头,她将鸡蛋大小的墨金拈在手间,反复仔细地观察着,最后还是不太肯定地问道。
“没错,小姐好眼力,这块矿石正是墨金,不知道这块墨金是否能够帮助小姐你离开现时的困境?”颜祥道肯定了黄衣女子的猜测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他担心在一之日未必能找到买主,故有此一问。
“墨金,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实物,但如此大的一块墨金,价钱比之细碎的墨金粒可就要高出许多,保守估计,这块墨金至少市值三百五十金。”黄衣女子用她那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给颜祥道轻声解惑道。
颜祥道听到黄衣女子报出的价格比他自己想象中高出将近一倍,忍不住呵呵一笑,但转念一想,这个价钱也合理,毕竟铁匠在幽谷中呆得太久,而且这种矿石不仅稀有,还有特殊的用途,价格会大幅度上俘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客官拿出块墨金来,是何用意呢?”黄衣女子将手中墨金重新放下,心境早已从刚才一时的慌乱中平伏下来,话中带有笑意,却向颜祥道明知故问地道。
“墨金,本人打算送与你。”颜祥道感觉自己碰上了一只狐狸,不过倒真的很佩服黄衣女子的心理素质,这么快就镇定下来,还有说有笑的,他也不想拐弯抺角,直接道出本意。
章 落脚
“哦……,不知道我要为此付出点什么呢?”黄衣女子听了颜祥道的话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或激动,而是淡淡地问道,她不认为颜祥道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毫无条件地送出几百金币,就算他再富有,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嗯……本人正想找个地方落脚,我觉得这个大宅不错,远离闹市,十分安静。”颜祥道听了黄衣女子的话后心中一喜,旋又压下心中的歪念,认真地跟黄衣女子讨论起价码来,从黄衣女子的说话语气中,他知道自己不要点什么,黄衣女子是不会接受他馈赠,侧着头想了一想,便开出了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条件。
“我这个宅院虽然不小,但时日久远,荒废失修,最多只值八十金。”黄衣女子沉思一下后,还认真地跟颜祥道计算起价钱来。
颜祥道从黄衣女子的语气中听出,她已经意动了,但女子的意思也十分明显,她希望颜祥道提出一个能等价交换的条件来,并不想欠颜祥道的人情。
“那,这个……”颜祥道也有点为难,他被黄衣女子那娇声轻问,差一点冲口而出,“那你就留下来陪我”这种话来。
但颜祥道知道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jin有点犯愁起来,一时这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眼睛四顾,想从中找点头绪,最后他双眼定在漂亮女侍应身上,嘴角慢慢地露出灿烂的笑容。
侍女阿莉见颜祥道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怪怪的,笑容更是不对路,心里立时一紧,手心不自觉地渗着汗水。
“你的侍女我很喜欢想借用一下,我正缺个唤使的侍从,而这个饭店我觉得不错,还想继续经营下去,但我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经验去经营它,想请小姐你为我打理这个店铺,直至你赚回足够的钱币后,我再把你的侍女还你,你同时也可以重获自由,爱上那上那,你觉得如何?”颜祥道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望着侍女阿莉,面上的笑意更是越来越浓,说老实话,他还真是有点喜欢上眼前这个有点泼辣的小妞。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最后还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侍女阿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指着颜祥道叫道,她双手捉着小姐的衣袖轻轻的摇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表神望着黄衣女子。
颜祥道被阿莉这么一说,脸上也不jin红了一下,如果说颜祥道心中无有其它的想法,说出来他自己第一个不相信,其实他开始时见黄衣女子被人迫害,是真心想帮忙的,当然这里还有个大前提,就是黄衣女子是个大美人,如果没有这个潜在因素,他会帮忙的可能性会是无限趋向于零,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算计着要从女子身上得到些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愿意接受回报,既然黄衣女子主动提出等价交换条件,他自然不会再客气什么。
他此时并没有为自己睚耻念头感到过多的羞耻,自己花了大价钱,而事后不求回报,他自问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情节,颜祥道扪心自问,“这世间受苦受难的人多得是,难道每见到一个就要去帮一个,开玩笑,我那有这个能力,最多只能按自己的喜好行事,能帮得几个是几个。”
黄衣女子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又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颜祥道虽然被侍女说得脸上微红,但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心理负担,脸红主因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买卖多少有点不习惯,以后多干这次,说定不定还能以微笑应对。
“你开的条件很合理,我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但我希望你给出个期限,说实话,这个地方并不合适开饭店。”正当颜祥道打算加把劲继续向黄衣女子耳边扇风的时候,黄衣女子终于从沉默中醒了过来。
“那就三年吧,三年后不管饭店的经营状况如何,你们主仆俩都可以重获自由,至于饭店的方面我不会插手,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但我希望大宅现有的人员都留下来,我可不想这里变成空宅,你觉得如何?”颜祥道随口说了个期限,并作好了做甩手掌柜的准备,他还不知道,大宅里头的所有人他都已经见过,他本以为屋内至少还有个厨子,而事实上根本就没那样一个人存在。
黄衣女子从颜祥道手中接过他递来的墨金,她这一举动也就是表明已经接受了颜祥道所开出来的所有条件,大家都是聪明人,许多事情并不需要说出口。
颜祥道开出的条件对黄衣女子来说已经是十分优厚的了,她本以为颜祥道会开出更长的时间来,三年期限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颜祥道不仅帮她处理了欠债问题,还帮她一并解决了突然失去房屋后的食宿等问题,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为日后作打算,她本还想要求颜祥道将大宅中的其它人也一起留下来,连理由都已经想好了,谁知道对方就像猜到自己的心中所想一样,主动提了出来。
黄衣女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实在可爱,不是因为他的俊俏外表,而是他的细心、体贴,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安心,困扰她多时的烦心事都得到完满的解决。
“原来家中有个男人是那么好!”黄衣女子心中甜甜地想到,但很快便从沉醉中清醒过来,被自己刚才那突然而来的羞人的想法闹了个大红脸,赶紧低下了头作掩饰。
由于黄衣女子一直戴着脸纱,颜祥道并没有觉察出异样来,他见皆大欢喜,漂亮侍应的不满已经被他不自觉地忽略了过去,事件最终被完满地解决,不jin一阵大笑,他对这个结果真的相当满意,最终一个妞也没跑掉。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日后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是否应该彼此熟悉熟悉,相互介绍一下?”颜祥道看了看面前的黄衣女子,又望了望正扁着嘴的侍女阿莉,开心地道。
颜祥道虽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现在已经是这栋大宅真正的主人,黄衣女子名义上的老板,侍女阿莉暂时的主子,所以他随口说出的话语,已经相当于是命令了。
“温蒂,温蒂-尤特利亚!”黄衣女子大方地道,虽然对一个陌生男子报出自己的名字会有那么一点差涩,但她说话时自然流露出一股自信。
“她是我的侍女,茉莉!”温蒂介绍完自己后,稍微提高音量,指了指站在她身边还在闹别扭的漂亮侍应主动给颜祥道介绍道。
颜祥道见到温蒂暗暗地拉了拉茉莉的衣角,茉莉才不情不愿地弯腰行了个礼。
见到如此,颜祥道心底里倒是涌起了一点罪恶感,但来到幻奇后,他那潜藏多年的需求却是被亚莎一次过引出来,面对眼前随手可得的美丽少女,早已怦然心动,虽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想出来的荒谬提意,但既已成事实,也就没再去多想,他心里已经无耻地把自己犯下的罪过推给了可爱的亚莎。
“颜祥道,以后大家称呼我颜祥道就可以。”颜祥道向茉莉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
茉莉撇开头,没去搭理颜祥道的示好,颜祥道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茉莉在他进饭馆那一刻已经对他十分不满,此时见茉莉不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小妞有意思,这里可是一个极度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大多不会随便表露自己的喜厌,那怕对方是她讨厌之人,往往也会以笑面相迎,他欣赏的就是茉莉率性而为的性格,说穿了就是犯jian,别人对他好还不愿意,非要找个喜欢跟他作对的。
颜祥道一直担心如何帮墨金找买主的问题,原来根本算不上是问题,温蒂告诉他只要找这里的珠宝店,或者一些魔法装备店便可以轻松找到买主,他对这里不熟悉,兑换之事最后落到了茉莉身上,茉莉自小就在这里长大,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而茉莉果然没有辜负众望,半个时辰后便将金币带了回来,一共是四百一十三金,比预计多出不少。茉莉说她跑了城中最大的四间珠宝店和三家魔法道具店后才把墨金卖掉的,墨金最后被当地一间有名的珠宝店买了去,金币也是珠宝店中的一个伙计帮茉莉提回来的。
四百来个金币听起来好似很多,但实际上用一个小皮囊就能全部装起来,只是有点重而已,幻奇大6的金币就如两个一元硬币叠在一起般大小,一枚金币约重半两,四百枚金也就是二十来斤,只有颜祥道游龙宝剑的一半重量。
茉莉还说出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她出门不久便被人盯上了,正如颜祥道猜测的那样,屋外早就埋伏好了人马,只要真的出逃,就算出得了屋门也出不了城门,一旦被当场抓获,冠以负债潜逃的罪名,到那时候就只能任人鱼肉,说到这里,茉莉一对美目偷偷飘了颜祥道一眼,眼神中闪动着钦佩赞赏的光芒,她动作虽然隐闭,但逃不过颜祥道的一双锐利的贼眼,当场被电得浑身骨头都软了,这记电眼比任何的马屁都有效。
“关门,今天不营业了。”颜祥道看了看天色,夕阳西斜,已是傍晚时分了,便大声吩咐道。
大老板话,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颜祥道已经从温蒂口中得知,大宅内除温蒂和茉莉外,就只有刚才的那位老伯,老伯名字叫迈克,是这里的管家,虽然现在没有人给他管,但管家的称号还是被颜祥道继续沿用。
章 美人
温蒂带颜祥道到了内堂之中,她从那袋金币中数出了一百八十枚金币后,便将剩余的一袋金币连同一张屋契一起交给了颜祥道。
“当时我是以墨金作为交换条件,并不是一百八十金,所以剩下的金币应该是属于你的。”颜祥道并没有伸手去接,如是说道。
谁知道温蒂却坚决不肯再收颜祥道一个金币,说这样不合规矩,颜祥道倒没想到她做事会这么有原则。
“大宅有日常的基本消耗,东西坏了要修,修不好的要换,还有日常的采购,外面饭店的运营,与其你每次来问我要,还不如东西先放你那里,替我看管着。”颜祥道绕了个大弯,硬是要将金币塞给温蒂,温蒂越是分得清楚,他就越是要往温蒂身上塞东西,套牢她。
温蒂听了颜祥道一番大论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没有再推辞,接下了这财务一职,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这么做有不妥的地方,但就是想不出问题之所在,她见天易还顺手将屋契也塞进钱袋中一起交给她来保管,心道,这个地契还不如袋金币值钱,既然答应帮他看管金币还差这一张地契,好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铡才那种不妥的感觉不更加强烈了。
事实上,温蒂她现在那里还像是一个替人打工的,俨然成了颜祥道的管家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想到这么深的一层而已。
颜祥道见诸事都已办妥,拍拍肚皮便吵着要开饭,温蒂主仆响应了他的号召,俩人一起出了正厅,向厨房方向走去,他见温蒂也去了厨房,大是好奇,茉莉去就算了,怎么温蒂也跟了去,于是乎某人也悄悄地从后跟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在茉莉去卖墨金的时候,颜祥道身为大宅的屋主可没有闲着,早已经全屋巡视了一遍,他在温蒂的陪同讲解下,已经对大宅了如指掌,大宅是一间典型的四合院,坐北向南,东西厢房,中间围有一个庭院种有不少花草。
南面是大门设有前堂大厅现在已改建成饭店,北面是正房设有正厅、偏厅、主人房等,西边厢房是客房和下人用房大多还是空置着,而剩下的东面正是颜祥道蹑手蹑脚赶去的地方,东面不仅有厨房,还有杂物房,柴房等,而最让他高兴的是,东面厢房中竟然还有设有一个浴池,浴池上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用了,也就是说温蒂并不使用水池,而是这里的原主人,心下感叹原来的主人真懂得享受,幻奇大6的人平时洗澡多数用大木桶将自己装起来,能使用宽敞的浴池可说是迈进了一大步。
颜祥道已经到了坐落在东厢院的厨房,在厨房门外便已听到厨房中“铮”声大作,铲与锅的亲密接触的声音源源不绝地传了开来。
“多亲切的声音!”颜祥道心里感叹道,可当他前脚刚跨进了厨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在当场,双眼巨睁,喉咙不时地出咕咕哝哝的吞咽声。
让颜祥道如此失态的一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大美人,此时温蒂已除去了头上的圆帽,没有了面纱的遮盖,她那张如梦如幻的玉容显得那么的不真实,轻蹙的娥眉如诗如画,添之太浓,减之不如,恰到其分,一对棕黄的秀目清澈明亮,如琉璃般不时地划过道道亮彩,百转流光,那如云的马髻压于后颈,深褐的秀微微卷曲,古典的云髻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粉颈处玉脂若现若隐,肌fu上透出的淡淡红晕却比任何颜色来得更夺目,来得更耀眼。
她面上没施半点脂粉,但丝毫不减天成的丽质,醉人的笑靥,让她在高贵中显得亲切近人。颜祥道突然窜进来的时候,温蒂手中正握着饭铲捣弄着锅中菜肴,她感觉到门口好似有人进来,便抬头向来人看去,却正好与颜祥道看来的眼光撞在了一起,那是一双带着高温炽热的眼睛,她只对视了片刻,便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她很想拿起身旁的面纱重新盖上,但她知道这一切可能都已经迟了,xiong口犹如小鹿乱撞,那狂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传入她自己的耳中。
“颜祥道!!”温蒂终于暴出一声薄怒娇嗔,她实在无法再忍受颜祥道那一双在她身上肆意扫视的大眼。
叫声响起后,颜祥道终于从梦游般的状态中回过魂来,他抬手擦去嘴角上残留的口水,脸上神色有点尴尬,他自从在前堂中匆匆一瞥温蒂的玉容后,便一直没有机会再睹庐山真面,心中大觉可惜,之后,他搞尽脑汁,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把温蒂她戴着的面纱给摘下来。
“除了动粗就别没它法。”颜祥道最后郁闷地想到,可是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阴,没想到因一时的好奇跟了上来,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其实他的作为已经算得上偷看了,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上天对你实在是太偏心了,一个人又怎么可以……怎么能够长得如些好看。”颜祥道咕哝咕哝地将口水一次xing全咽下,长长吞出一口大气,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胡说,人家那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温蒂见颜祥道双眼回复清澈,刚刚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得以平静下来,见颜祥道说得夸张又忍不住娇声驳斥回去。
颜祥道见温蒂那微启的红唇妖艳yu滴,轻嗔薄怒的媚态,刚归位的魂魄差点又再神游天外,漫步来到温蒂身边,嗅着那淡淡的幽香,心中不jin又是一阵摇荡。
“我并没有胡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相信以后也不会见到有比你更漂亮的了。”颜祥道来到温蒂身前停了下来,认真地说道,其实这些都只是他的哄骗之词,亚莎的样貌就一点也不比温蒂差,只是少了点成熟,却多几分稚嫩纯洁。
颜祥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抽去温蒂髻上的钗,使得温蒂那一头卷曲的秀便慢慢地飘洒下来,披散在香肩上,继续赞道:“这样飘散的长更适合你那高贵的气质。”
“你……油嘴滑舌,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男人应该呆的地方,快快回厅里去。”温蒂不打算让颜祥道继续挥下去,伸出玉手推着颜祥道要将其驱逐出境。
“我是来帮忙的,我怎么能让一个如此美丽的小姐在我的面前干这种粗活儿,这是任何一位绅士都不能够忍受的。”颜祥道哈哈一笑后,伸手夺过温蒂手中的锅铲。
“你又在胡说什么,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我不做,难道你来做呀?”温蒂被颜祥道左一句漂亮,又一句美丽地叫来唤去,心里早就美滋滋的了,女人都喜欢别人的赞美,特别是漂亮的女子尤是如此,她因为自知相貌出众,所以常年戴着满纱,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正因为如此,她很少被外人如此称赞,心里那能不甜。
“他那里是来帮忙,明显是来偷吃的,而且好似已经成功了。”在刚才就一直在边上偷笑的茉莉,好像终于逮到机会一般,突然笑着说道,她的意思是指颜祥道成功偷看了温蒂的面容。
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颜祥道听了茉莉的话后脸上微红是正常的,但不知为何,温蒂的脸上也同时泛起了一片红霞,借着擦汗的动作巧妙的掩饰过去。
“既然你也知道这里没其他人,那当然是由我来铲了!”颜祥道冲温蒂微微笑道,嘴上说着,手上一点也没有闲下来,挥舞着手上的锅铲“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
在温蒂主仆俩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一道道闻所未闻的菜肴从颜祥道的铲下诞生出来,中途颜祥道还吩咐茉莉去他的房间中包裹里头把他珍藏的香料翻了出来。
一顿晚饭,宾主尽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茉莉始终不肯坐下来一起吃,他在和温蒂闲谈中现,温蒂在做生意方面颇有心德,这个意外收获使得他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颜祥道经过细想,最后还是决定关了前堂的饭店,他今天在饭店中呆了大半日时间,除他和跑来收数的四名大汉外,再没见到一个客人上门,可见这黑饭店的名声早已远扬,还相当响亮,根本没有经营下去的必要。
“我想关了前厅的饭店,另觅铺位,重新开一家饭馆。”颜祥道向大家宣布他的决定,想到就做是他一贯的作风。
颜祥道的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家的全力支持,其实就是温蒂一人支持而已,其他人根本没有言权,温蒂是最为兴奋的一个,一反平时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仪态,表现得相当热心,还嚷着要明天就去找铺位,看来她早已经把明天有人来收数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温蒂此时看起来就像被压抑了很久似的,滔滔不绝地说道:“明天找到铺位后,要先去买几个女奴回来,让她们先开始学习厨艺,至于伙头、小二可以等快开张时再购买。”
章 货色
颜祥道伸手抹去额上汗水,他没想到温蒂会如此激动,应该说是雷厉风行才对,如果现在不是半夜时分,他真担心温蒂是否会立即跑出去找铺位,见温蒂已经说到开张后的事情,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赶紧制止道:“先不要忙着动手,你把要做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列好顺序,再统计一下所需的时间和金钱作个预算给我。”他及时稳住温蒂,现在有点担心自己身上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她这么闹。
温蒂听了颜祥道的话后便进入了沉思状态,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颜祥道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小美人好似特别爱思考。
好一阵沉默,温蒂才从沉思中转醒过来,冲颜祥道微微一笑道,“温蒂这就回房详细考虑你刚才提出的要求。”随后向颜祥道作福行了个礼,便匆匆赶回自己房中去了。
茉莉见小姐走了,便赶紧跟在小姐的身后打算一起回去,但却被颜祥道从后一手拉住,小丫头即时扁起了小嘴,一脸苦瓜相地看着拽着她的颜祥道。
颜祥道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从门口拉了回来,一手按回坐位上,笑着说道:“我的侍女想去那里,不用侍候主人了?”
茉莉眼眶中泪水虽然在打着转,但没有哭出来。
“我们聊一下你小姐温蒂的事情,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放你回去,如何?”颜祥道没有再去逗这小丫,直接入正题。
“你有什么就快说,我还要照料小姐,可没时间侍候你。”茉莉眼眶中还有泪渍,但却撅起了小嘴,说完还用眼角偷偷地瞄了瞄颜祥道,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现在还真想打你这小妮子一顿pi股,”颜祥道冲缩了缩脖子的茉莉裂嘴一笑,可能两人八字不合,这小妞打见面就没有给他有过好脸色,心道,打pi股的事可以慢慢来,动粗可不合本大爷的性格,他将无聊的事情撇开,回到正题道,“我想知道温蒂以前的事情,例如为什么会欠下如此巨额的债务,这并不合你小姐的性格?”
“这种事刚才小姐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亲自问她,反而来问我这个当丫鬟的?主人的事情我当下人的不好说…,”茉莉开始还嘴硬不配合,但当她见到颜祥道yao牙切齿随时择人而噬的模样后,即时变了口风十分合作地道,“但是欠债的事情,倒与小姐并无关直接关系,告诉你也无防,那些钱是老爷生前欠下的。”
“小妮子原来还记得自己是丫鬟的身分,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掉了。”颜祥道轻轻敲了敲茉莉的脑袋,在他的威迫利诱下,茉莉温蒂的家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据茉莉说,她以前的老爷,也就是温蒂的老爸,本是这一带有名的贵族,家里的产业很多,都是由夫人一手打理,可是自从夫人过身后,老爷便挥霍无度,在小姐不断劝说下,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茉莉在提到她以前夫人的时候,眼睛便开始湿起来,颜祥道可以想象得到,那位夫人一定是十分照顾茉莉。
温蒂母亲死后,她便接管了家业,家里的收支在她的努力下还能勉强地维持下来,直到她爹他迷上了赌博,当温蒂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家里的产业几乎在一夜之间被输个清光,还借下了数笔巨债,自那以后,她爹便卧病不起,不久后便离开了人世。
之后,温蒂将剩下的田地房屋清点后变卖,终于还清了所有的欠债,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可是在半个月前,本城中一个恶名昭彰的大地主,突然到访,手中还拿着一张欠单,欠单是她爹亲手写的,还有画押,是假冒不来,这地主之前并没有来讨债,她爹那里又没有留下副本,所以温蒂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张借据的存在,如果事先知道,她一定会先还了这恶棍的欠款,这地主名声一向不好,后来温蒂跟那个地主商谈好,让他三个月后再来,谁知道才过去了不到半个月时间,他便又上门来讨债。
茉莉还说她小姐本已经积累了一点钱,正打算在前面街角重开一间饭店,那些欠款想要在短时间内一次xing还清,本来就不太现实,小姐是打算在三个月后由利息开始还起,再慢慢还清那张欠单。
茉莉她一口气将欠债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说得还算有条理。
“那个克鲁又是怎么回事?”颜祥道见茉莉一口气说完,又问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克鲁以前是老爷的家丁,也是老爷的左右手,老爷十分器重他,但由于他常常劝说老爷不要去赌钱,最终惹怒了老爷,随后便被老爷卖掉了。”茉莉淡淡地道,感觉上完全没将克鲁这个人放在眼里。
颜祥道见茉莉想起了以前不开尽的事情心情低落中,便没有再纠缠下去,拉起她,还亲自将茉莉送至门前,然后在她的翘屁屁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茉莉突然遇袭不自觉地“啊”的一声尖叫出来,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颜祥道一眼,跺着玉足,扭起蛮腰快步跑了开去,她被颜祥道这么一打岔,已将刚才的不快完全忘掉,只是在颜祥道的罪恶薄上再添了一笔。
看着茉莉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走廊尽头处,颜祥道将刚才拍打茉莉的大手凑近眼前,细细地回味着刚才从手上传回来的触感,喃喃道:“没想到这小妞在宽大的长袍之下竟然掩藏了绝好的身材,真是不错,自己差点看漏了眼了。”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颜祥道和温蒂正围坐在大厅中的一张小圆桌上吃粥,茉莉照例站在边上侍候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粥是颜祥道一大早熬的,他早上起来后便觉得腹中饥饿,每次练完斗气都是这个样子,都快郁闷死了,他并没有去唤茉莉,见肚子饿了,便径自来到厨房,他可没有使唤人的习惯,也没有让别人侍候的嗜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颜祥道在厨房翻找一遍并没有现成的食物,但在他四处翻找之下,却现木桶中养有两条怪鱼,用惊讶的眼神打量了好一阵,二话不说便提刀将怪鱼煎皮拆骨,一条大大的怪鱼,眨眼间便成了一块骨架和一堆肉片,半个时辰后更成了一锅鱼片粥,可怜的怪鱼就是因为长相奇特了点,一不小心引起颜祥道的注意,便遭此横祸,无辜被煮。
其实也难怪颜祥道会看上那条怪鱼,煮来做早点,那条怪鱼长了二条尾巴,三只眼睛,四片鱼鳍,想不引起他注意还真是挺难的,要知道被他煮了的那条怪鱼,在幻奇大6其实还真是一般的普通货色而已,只是他少见多怪。
颜祥道美美地吃了一大碗,心道,鱼虽然长得不咋地,但味道不错,鲜美滑口,抬手将空碗递向站在边上的茉莉。
茉莉也没有跟颜祥道多说废话,从后靠了上来,接过颜祥道递来的饭碗,从边上的小粥桶里帮颜祥道舀粥,盛满后,转手递还给颜祥道,由始至终没说过半句话。
颜祥道在接过饭碗的时候,照例在茉莉手上mo了一把。
茉莉对于颜祥道的抽水行为毫不理会,应该说是拿颜祥道没有办法,这已经是她帮颜祥道倒的第五碗粥了,而每次颜祥道都会趁机mo上一把,开始时她还瞪上几眼,后来便现这样做只会让某人更加得意,瞪了也等于白瞪,于是乎她便采取了沉默的政策,以此来对抗暴力的迫害。
不得不说茉莉的对抗办法从大的方向上已经出现了错误,得寸进尺是大多数人都有的通病,姑息只会养奸这是古人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小人是纵容不得。
颜祥道见茉莉不理会他,痰就更浓了,大手往茉莉背后一伸,从后面抚上了她那xiu长的大tui,还来回地轻扫了几下。
茉莉当场一个激凌,差点将手中的汤勺丢了出去,伸手一把捉住那只还想往上探的大手,狠狠地掐捏住手臂上的一块皮肉。
颜祥道吃了大亏,只能暂时退兵休战,温蒂奇怪地看了看茉莉一眼,觉得茉莉今日怪怪的,但又看不出什么来,茉莉一直站在颜祥道和温蒂两个之间,而且刚才生的一切都是在台下进行,温蒂看得出来才见鬼了。
颜祥道揉了揉手臂,刚才茉莉在他手上又捏又扭的,现在铁定是一片青瘀,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看着茉莉,后者哼了声后便不再理会他,还远远离开了他的身边,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再遭其毒手,某人恨得牙痒,把刚才mo茉莉长腿的大手放到鼻前重重地嗅了一下,跟着还装出一脸醉人的神态。
茉莉见到颜祥道那如同无赖般的行径,脸上“嗖”的一下红了个通透,眼眶中有什么在酝酿着。
颜祥道见就要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赶紧转过头来跟温蒂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起来,丢下茉莉独自气鼓鼓地生闷气。
温蒂今日并没有戴面纱,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从来不戴面纱的,没有人会喜欢戴那种气闷的东西,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打什么时候起,已经没把颜祥道当作外人不看的。
章 妖精
“以前我每日都在担心那土地主会突然到来,但现在我却想早点见到他,快点把债务两清后,好了却一椿心事。”温蒂对坐在边上的颜祥道用平和的语调说着,那感觉就像是一家人在聊天般,这就是温蒂的魅力所在,总是给一种恬静的感觉。
“那地主昨天已经知道你筹到足够的金钱,今日他本人应该不会再出现,讨债的也应该快到了,不会让小美人你等得太久的。”颜祥道猜测道,还顺带说了温蒂一句。
温蒂轻轻啐了颜祥道一口,温蒂与颜祥道年纪相仿,被颜祥道这么一句小美人叫过来,弄得一阵肉麻骨痹兼而有之。
不久后,管家迈克进了后厅道:“克鲁来了”
温蒂掏出手绢擦了擦她那张娇艳的红唇,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前堂,茉莉留了下来,忙着收拾饭桌。
“我的茉莉,你也坐下来吃点粥,你早上起来后还没有吃东西吧?现在你的小姐不在这里,在我面前不用管那么多规矩礼节的。”颜祥道也没有跟出去,看见小木桶中还剩下不少鱼片粥,便邀茉莉坐下来。
谁知道茉莉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强,不管颜祥道又哄又骗总是不肯卖账,见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使出最后的绝招,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意使用暴力的。
“如果你自己不动手,那我就亲自喂你,到那时候,我还会不会对自己的侍女做出什么来,可就不敢担保了。”颜祥道端起一碗粥来到茉莉面前,伸手用力地搂着茉莉的小蛮腰,恶狠狠地说道。
茉莉扁了扁嘴后,接过了粥碗,乖乖地坐了下来,无奈地屈服在恶势力的银威之下。
颜祥道见茉莉终于乖乖地就犯,也没有再去欺负她,只是在她的香肩上揉了一把,小脸上也捏了一把,仅此而已,他留下茉莉一个人在厅中,自己出了大厅,来到四合院的庭院当中,院中的花草大多数都已枯萎,看来主人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打理它们。
颜祥道在院中闲逛,他慢慢地走向院中的花亭,他是被花亭边上的一小片红吸引过来的,在一片枯黄中,那点艳红显得那么的抢眼,开始时被花亭挡住了视线,并没有即时注意到那片特别的红花。
踏着细碎的云石铺彻而成的小路,蜿蜒曲折的小路延伸处与小亭相连,来到花亭当中,由近处细看,这才现这片嫣红并不是由花朵造成的,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植物叶子,叶片不大,呈一般瓣片形状,但表面却红如血,也难怪会误以为是片花海。
颜祥道正把玩着手中一片红叶,忽闻背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事情都办妥了?”颜祥道等温蒂来到身处,才背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俏脸,微笑地问道。
颜祥道挽着美人的小手缓缓来到花亭之中,他此时一面愁苦相,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心中自怨自艾,对自己一直手执软玉一无所觉。
此情此景虽然赏心悦目,但颜祥道却是在心里跳脚骂娘:“骑啥自行车,无缘无故向我行如此大礼,你想我折寿呀,我知道你是出身上流社会,是城中的名望贵族,可本少爷并不是呀,怎么懂你们名流交际的那一套的,还好本大爷我,八斗才高,经伦满腹,才思敏捷,玉树临风,,临时改编,自由挥了一连串动作,要不这次面子可就丢大了……只怕现在面子早已经丢出去了,毕竟是临时自编、自导、自演的动作,他对此没抱任何的希望。”
温蒂见颜祥道脸上表情丰富,由刚才起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地掩嘴笑了出来,一对水灵灵的大眼晴打量着颜祥道的“俏脸”。
颜祥道的魂魄被温蒂的笑声拉了回来,他见温蒂捂嘴弯腰,眼含笑意的小女人模样,心情就更加郁闷了,心道:“这小妮子一点脸子也不给我留点,要笑也不要让我看见呀,回屋躲着慢慢笑到够便是了。”
温蒂见颜祥道终于回了魂,便向边上努了努小嘴,颜祥道顺着方向望去,自己的右手还握着温蒂的左手,一直都没有放开,他也是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温蒂像只受惊了的小兔,面上郝红,表情似怒微嗔,右手握住已经被颜祥道揉红了的左手,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一对如宝玉般的眼眸盯着颜祥道看。
气氛一时之间沉静了下来,颜祥道没想到会弄出如此尴尬的局面,但见美人容颜羞涩,脸上一片飞红,一时媚态横生,艳丽不可方物,他早就将刚才的一丝丝悔意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小姐的小手真是又滑又嫩。”颜祥道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温蒂,嘴角带笑地说道。
“你怎能如此……”温蒂没想到颜祥道还会继续说上轻薄的话面上更红了,但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小姐好似一直在有意避开我,不让小子接近你的身边,能与小姐您亲近的机会又是如此的难得,小子又怎么能白白地错过呢?”颜祥道现在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非礼了别人,还说是别人的不是,还找出大条大条的道理来,说得振振有辞的。
“你胡说,我那有不让你……你……我不跟你说了。”温蒂刚才差点说漏了嘴,头一摆撇向了一边,一副被气坏的样子,不再理会颜祥道。
“温蒂,你生气了?”颜祥道试探地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在异大6,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直呼,否则便是越礼,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通常称呼别人的时候要加上点后缀,如小姐、夫人等等。
“没有,我那里敢?”温蒂不知道是默认了颜祥道亲妮的称呼,还是因为生气而一时没有觉察到。
颜祥道见一向温文的温蒂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望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却被他苦忍下来,否则就一定会坏菜,为了转移注意力,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找我有事?”
花亭处四处空旷,阵阵暖风不时地吹过,温蒂眉头轻蹩,伸手挽了一下被风吹得散乱的秀,她的略带卷曲,在风中一跳一跳的,给人一种贵气的感觉。
颜祥道一直在注视着温蒂的一动一静,她的一颦一笑都洋益着一种妖娆的魅力,但动作却是那么的柔美,毫不做作,完全是自然流露,面对如此佳人,他不jin又再陶醉其中。
温蒂被颜祥道这么一提醒,倒想起了件重要的事情般,梳理完毕后,清了清喉咙正打算开口说话,却见颜祥道又在看着自己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yao了yao嘴唇,这一次没敢笑出来,免得又引起他什么动作,取而低之的是,横了颜祥道一记媚眼。
可温蒂太小看了自己的魁力了,她这一记媚眼犹如暮鼓晨钟般,将呆中的颜祥道狠狠地敲醒了过来,他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快要缺堤的口水赶紧咽了下去,免得重蹈厨房当日的覆辙。
温蒂见颜祥道那手忙脚乱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她不仅仅是脸上带着笑意,她的整个身ti都给人一种在微笑的感觉,颜祥道只觉得眼前一闪,心道这小妮子还不是一般的撩人,如果自己不是已经有个亚莎这样的美貌小妞做后盾,否则,今日说不定魂魄都会被勾了去。
“颜祥道,你昨晚说要另开一间饭馆,此话当真?”温蒂赶在颜祥道再次愣神前,用她那轻柔声说道。
“当真当真,怎么不当真?”
“颜祥道,其实我在很早前,就已经有在觅识新的铺位,所以心中早有几个合适的地方,你几时有空去看一下?”温蒂轻声问道。
“饭馆的事情你全权负责,你觉得那里好就那里,还有,我们俩都什么关系了,以后直接称呼我阿易就行了。”颜祥道在做出决定后,还不忘进一步拉近一下两人间的距离。
经过刚才一役后,温蒂对颜祥道已经产生了抗体,不会再因他的说话而轻易动气或脸红了,见开饭馆的事情已经基本落实,又开始像只快乐的黄莺,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颜祥道现在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温蒂一开始谈饭馆的事情,便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泛滥连连绵绵一不可收拾。
章 麻烦
由于颜祥道昨晚饭后向温蒂提出要求,让她先想好开饭馆的一整套运作流程,所以她现在正是在向颜祥道汇报她昨夜想了一晚的方案,颜祥道见温蒂说得高兴一直没忍心去打断,这也是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好歹别人也熬了一晚的通宵,多少也要拿点诚意来。
温蒂由大到小,各个各细节都说得十分仔细,如人员的配置,材料的选购,食物的价格,客人的定位,随后还报出一大堆颜祥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植名字来,那里能不将颜祥道轰晕,因为实在太过抽象了,温蒂口中那个什么什么马说到后面竟然是棵蔬菜来,随后她又报出一连串的地名来,说哪里购什么比较便宜,还将各地的价格一一上报。
颜祥道才来尼美亚几日,他又那里知道这些菜市场的名字,地方在哪里,这才就是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主因,他对温蒂说的话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还要装作认真倾听的模样,这那里能不累。
颜祥道见温蒂分析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对她的信心更是大增,打算全力支持她,就算再卖块墨金又如何,就当作是风险基金投资,利润可是大大地。
“照你这么说,这饭馆基本上可以着手开办了,现在我们的钱币还足不足够,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出资资助。”颜祥道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同时也是他唯一能够帮上温蒂的事情。
“这不用劳你费心,钱币已经足够。”温蒂拍了拍xiong口,用十分得意的语气说道。
颜祥道粗略算了一下,他卖掉墨金后钱币在帮温蒂还债后还剩下二百多枚,蛤刚才听温蒂说了一大堆,买人,买地又买屋,之后还要修整,饭馆的各样必需品,还有日常的采购等等,真没想到用二百多金就可以成事,如果这此烦锁事要落到他身上来,他绝对不会去动开饭馆这种念头。
“给我!”温蒂一番豪言壮语结束后,将小手伸到颜祥道面前,摊开手板说道,“我现在就先去买几个女奴回来,让她们先学习厨艺。”
“要什么?钱不是都在你那里?”颜祥道看着近在眼前白石般的玉掌,伸手在她的手心处拍了一下,奇怪地问道。
“我要的是红泥!”温蒂并没有缩回手,继续说道。
“红泥?是什么东西来的,有什么用,我身上可没有那玩意?”颜祥道见那只小手还在眼前不知死活也晃来晃去,于是乎便伸手将它一把捉住,移到嘴边,轻轻地在她的手心上亲了一下。
温蒂急忙将小手收了回来,只觉得手心处被弄得又麻又痒的,轻声娇嗔,还连连跺着玉足,也懒得跟颜祥道生气,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好似真的不认识什么是红泥,便伸手入掏出一物件来,那件物品被丝绢细心地包裹着,温蒂打开绢布,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长方体物品。
颜祥道用二根手指捏着它,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一遍,长方体入手沉重尤如铁块,但颜祥道却知道它是用木头所制,从上面的木纹可以轻易分辨出来,长方体上下两头都是正方形,也就是说这块物体是个正长方体。
“原来所谓的红泥就是一个印章。”颜祥道心道,他从正长方体的两端都雕刻有文字,但他半个字也没看,长方体的其余数面都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印章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东西,绝不会有重复,就如同每人的指纹一样,每个木章都有自己独特的纹理,别人可以模仿章的大小、形状、图案,但无法模仿木章上的木纹,只要细心观察印章的纹理深浅、走向,便可以轻易辨别印章的真伪,是相当实用的东西。
“红泥是用一种红泥木所制,十分坚固,红泥同时还是贵族的身份标志,每个贵族手中都有这样一个红泥,”温蒂见颜祥道拿着她的红泥上下把玩,知道眼前这家伙还真的第一次见到红泥,帮他扫起盲来,“红泥除了是一种身份象征外,平时还可以用在双方签定合约或协议上,如地契的转换,借据等等,除此之外还可以用在奴隶的买卖上。”
温蒂在边上轻声解释着,她觉得十分奇怪,就算颜祥道没有红泥,至少也应该听说过见过才对,讲解完后,她自己却在花亭中回来踱着步,眉头紧束。
颜祥道在旁看得心痛,伸手将她拉停,在她的眉心处轻点了一下,问道:“在愁些什么呢?跟哥哥说,让哥哥来帮你作主好了!”
温蒂没有理会颜祥道那亲密的动作,还有张油嘴滑舌,手腕轻转,反过来拉起颜祥道捉住她的大手,拉着便要往外走。
“这是干什么?这条路好似不是回房间的方向?”
“我现在带你买个爵位。”温蒂头也不回,脚下更是没停。
“不用那么麻烦。”颜祥道停下脚步,手上轻轻一带,便将温蒂拉转过身来。
“买卖奴隶时需要用红泥在奴隶手上盖印,所以红泥是必须的。”温蒂瞪着颜祥道耐心解释道,如果不是见颜祥道生得长得还算潇洒,她还真猜疑眼前这人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野人。
“所以说不用这么麻烦,你身上既然有红泥,用你的就行,又何必再添麻烦?”颜祥道冲急躁的温蒂微笑道。
温蒂听了颜祥道的话,打量他好一阵后,才点了点头,等事情缓了下来,她这才现,现在俩人身ti几乎是贴在一起,姿势亲妮暧昧,立刻松开拉着颜祥道的小手,向后退了半步。
“哟……没想到我的小美人还挺主动的。”颜祥道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调笑机会了,挪揄道。
谁知道温蒂听了颜祥道的话后,不仅没有脸红,反而冲他矜持地一笑,未了又抛了个媚眼,这才转身婀娜而去。
“她不会是在挑衅我吧?”颜祥道美美地幻想道。
温蒂的面容虽然谈不上圣洁,但也是那种端庄中略带贵气类型,这么突然抛起媚眼来,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以颜祥道在现在绿斗气阶段,中招后还足足愣了半天,就知道有多厉害了。
温蒂带了茉莉出外办事,将颜祥道独自丢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他,自然不甘心在家里蹉跎岁月,此时正在街上闲逛着,见店就进,逢铺便钻,因为突然遇到温蒂的事情,他来到尼美亚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街上商品琳琅满目,但可惜的是绝大多数物品是他不知道用途的,就像是个大乡理初次出省城般,处处透着新鲜。
颜祥道郁闷地想到,街上那种小东西如果走上去问的话,不被人笑到面黄就见鬼了,下次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将茉莉这小丫头捉出来当导游。
街中基本上每个店铺前都挂有个木匾,木匾画有形状各异的图案,其作用应该是为了给颜祥道这种不识字的文盲辨别店铺的种类,但很可惜的是,他连最基本看图识字的能力也没能达到,根本没法从那些奇怪的图案中获得太多的提示。
走着走着,一块大大的横匾吸引了颜祥道的注意,他并不是因为匾额大才注意上它,真正吸引他的是匾额上刻画的图案,图案边上的文字已经完全被他无视了,他现在最讨厌就是见到字体这种东西,毕竟无缘无故成了个大文盲的感觉并不好受。
图案颜祥道从哈雷身上见到过,正是佣兵协会的会徽,图案很简单,就是两把交叉的长剑,还有一条长了小翅膀的奇形大蛇缠在长剑的交叉点上。
在幻奇大6,长剑是寓意着正义,而蛇却是邪恶的象征,颜祥道此时还不清楚这些,佣兵是最希望世界混乱的一群人,他们是诞生于正义与邪恶之间,在两者之间的夹缝中挣扎求存,是一群标准的亡命之徒。
颜祥道见这个图案跟哈雷佩戴的徽章如出一辙,不再犹豫,抬腿便走了进去,他猜得没错,这里正是佣兵协会开设在尼美亚的分堂,佣兵协会是个十分庞大的跨国组织,几乎在整个大6的各个城市中都设有分堂,因此,佣兵协会同时也是一个情报系统,只要肯花钱,整个大6的佣兵将会成为你的线眼。
佣兵协会的分堂占地面积很广,但当颜祥道进来后仍觉得十分拥挤,没办法,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点,颜祥道左看看右看看,这里的人打扮装束与哈雷有很多相似之处,他甚至见到有穿一整套全身盔甲的佣兵在闲聊。
颜祥道见到那些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人脑袋一定是被冻出毛病来,大热天时,还穿成那样,就算不被闷死也要热死,其实他的这种想法落在别人眼中才应该是怪异,佣兵中最讲求的是安全第一,他们从不接没把握的任务,他们从不会去多管别人的闲事,为的就是“安全”二字,一套全身盔甲别人羡慕还来不及,佣兵们虽然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去送死,一套上好的盔甲就是保命的本钱,佣兵们愿意为一套上好的装备花上所有积蓄。
佣兵们身上都别有一块或两块徽章,一块是佣兵协会的会徽,代表着佣兵,而另一块则是团徽,代表着某个佣兵团队。
章 操控
颜祥道穿梭于大堂中,协会的分堂两侧摆放着不少桌椅,应该是供佣兵们休息之用,桌子周围或站或坐围满了一圈圈的人群,不时有争吵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于嘈杂,不走近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争吵着什么,他对争吵的内容没有丝毫的兴趣,毫不停留地从一堆堆拥挤的人群中穿过,直往大堂深处走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颜祥道如愿地来到一排小窗户前,窗户后面可以见到一大堆忙碌的身影,一块高高的木板墙,将佣兵和分堂员工分隔开来,看这格局,这里应该就是任务交接处。
大堂的一侧立了数块广告牌,牌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方格,方格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再次痛恨自己是个大文盲来,见身边都是行色匆匆的佣兵,不像是有空跟他聊天打pi股的闲人,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颜祥道在大堂中一阵乱晃,最后在分堂的一侧被他现了一扇门户,进去后才知道这里是开在佣兵协会旁边的一间饭馆,心道,佣兵协会的管事果然有头脑,任何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这间饭馆不用多说,一定也是它们的附属产业。
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饭馆的人并不是很多,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客人,不用猜想,饭馆里面的食物一定是较其它地方贵了不少,否则以佣兵们贪方便的性格,绝不会舍近求远。
一个侍应见颜祥道坐了下后,便立即扭着腰向这边走了过来,女侍应的相貌一般,但身材却十分火爆,她们身上穿着并不清凉,但一身紧贴的衣服将她们身上的各个部位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高耸的娇柔,平滑的小腹,盈盈一握的柳腰,翘翘的屁屁,都使得颜祥道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看得目不转睛。某人严重地陷入了连串幻想当中。
被他吃豆腐的侍应女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微微扭了扭小腰,“客官……客官……请问有什么需要呢?”女侍见突然变得痴呆的颜祥道,连连唤了好几声才将他唤醒了过来。
“照样来一份。”颜祥道对这里的食物并不了解,便向旁边餐桌上努了努嘴。
颜祥道点的菜很快便送上来了,两盘小炒,一盘馒头似的物体,最后还有一杯果汁般的液体,眼前那杯液体却让他大感惊讶,他并不知道眼前这杯液体是用什么做的,从杯中飘出来的气味中可以闻到浓浓的水果香味,猜想应该是某个水果的汁液调配已成,但除了果汁香味之外,他还从杯中液体闻到了淡淡的酒jing气味。
“果酒”颜祥道心中惊讶不可言语,他来异界这么久,还是次接触酒这种东西,按他的想法,幻奇大6这里不大可能存在酒这种东西,相反,如果这里有人懂得酿酒那才真正值得奇怪,酿酒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不懂决窃之人,终其一身不得其法。
酿酒的jing华所在,就是在于对微生物的控制,颜祥道认为以幻奇目前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在微生物领域有任何实质性的了解,其实酿酒对设备要求并不高,但控制步骤繁复,限制条件甚多,一步错,便全盘毁,在对微生物毫无了解的情况下,想靠要酿造出美酒来,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早期的酿酒技术可说是人类的一项奇迹,颜祥道并不相信同样的奇迹会在另一个世界再次上演,他将侍应招了过来,从她的口中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杯果汁并不是酿造出来的,而是从一种叫紫藤的植物所结出来的果实中直接榨取出来的,紫藤所结的果实叫作紫萝,对于大自然的神奇,他无话可说,能结出含酒jing的果实来其实算不上什么,这最多只能让他感到好奇,并不会有太多的惊讶。
桌上的食物已经被他扫荡一空了,他此时正在慢慢品尝着那杯紫萝的果汁,果汁的酒jing含量十分低下,估计小孩饮多了也不会脸红,看着这杯果酒,不知不觉间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此时,颜祥道旁边桌子上来了几个年轻人,他们正在高谈阔论有关圣卢尼亚魔法学院的事情,学院两个字起快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早就想找个地方帮自己扫扫身上的盲气,找个地方好好地充充电,相信没有比那个什么学院来的更合适的了。
他静静地在一旁细心听着,从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在一个月后国都圣卢尼亚的魔法学院开始对外招生,报名时间持续半个月,魔法学院因为魔法学生素质高而闻名于大6,而实际上学院内还开设了各种的课程,如斗气,军事,日常生活技能等等,只要能从学院顺利毕业,便会成为权贵、军队拉拢的对象。
颜祥道对魔法学院的兴趣越来越浓,这学院不仅为国家培养了人才,还能从平民间掘出一批有能力的人材为国家效力,而且学院直接跟军队挂勾,是吸引生源的有力保证,只要看看边上那几个年轻人狂热的程度便可略知学院的魅力有多大。
当颜祥道从协会大堂出来时,半边天空已经被晚霞染红,他刚才一直呆在协会里听佣兵们淡天说地,倒也长了不少见识,出了佣兵大堂后他并没有再四处游荡,而是选择直接回大宅,在正厅中颜祥道见到大家都在,心底处一阵莫名的放松,还有一股温馨的感觉。
“有家的感觉还真不懒。”颜祥道心中升起股暖意,如是想到。
家里多了三张新面孔,清一色年轻女子,相貌一般恐怕这辈子都跟美貌两字无缘,在颜祥道刚踏进厅门的时候,三位新来的女子便齐齐叫了他一声“主人”。
颜祥道被这一声主人震得一愣一愣的,他可是现代人,突然有人称呼做主人,那种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心中高兴还是免不了,毕竟是第一次被人唤做主人,多少也会有点优越感,就连茉莉这个正牌的婢女可从来没有这么礼貌地称呼过他。
晚饭过后,温蒂开始向颜祥道汇报今日的成绩,饭馆的的选址已经确定好了,距离这里不甚远的一个街角处,那里本是一间饭馆,由于经营不善早已经被荒废,温蒂说那里东西齐备,只需要进行简单的修整便可以投入使用,最终她只花了六十金便买了下来,随后她还跑了多个市场,联系了好几个食品材料供应商,谈好了价钱。
“这样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颜祥道听了温蒂报了一大串东西出来,心里感叹到。
“她们将会是日后饭馆的厨子,都有煮食的经验,我可是花了近五枚金币才买了下来的,本来还想买个家丁回来,但价钱贵比女奴贵太多了,改日再去别的奴隶商贩看看。”最后温蒂指了指一直站在边上的三个女奴对颜祥道说道。
当温蒂说她只用了五枚金币便买了三个年轻的女奴回来的时候,颜祥道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温蒂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三个年轻女奴好像还不值五枚金币的样子。
颜祥道听了温蒂的话后,jing神有点晃忽地想到,“这女奴也太不值钱了吧!”
一般的男奴比女奴值钱还好理解,毕竟男奴除了不能陪睡觉外,各种工作都能胜任,而女奴之中也只有那些生得貌美的才会被主人相中,留作侍候或待寝之用,其余的也就打杂的杂兵当真不值几钱,温蒂买回来的三个女奴也是因为有丰富的煮食经验,所以才值五枚金币的价钱。
颜祥道转眼看了看三个女奴,女奴们见他望来,都微微弯腰向颜祥道行礼,双眼注视着他随时等候主人的吩咐,他知道幻奇大6有许多穷苦家庭没有抚养子女的能力,在通常下他们都会把儿女直接送给有钱人家做奴仆之用,有时他们自己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陪着自己被冻死、饿死。
“可惜这里没有安全套。”颜祥道无聊地想道,其实他的想法也不尽然,因为被送人的孩子有大有小,并不是出生不久后便都送人的,大多数是养了段时间后才现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再抚养下去,每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考虑送给别人收养,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送给别人来抚养也不见得就能过上好日子。
“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再向我汇报,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颜祥道大手一挥,结束了温蒂冗长的汇报,最后却只作了这么一句的总结性言。
温蒂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颜祥道却如此敷衍了事,当场就把她的鼻子都气歪了,张着小嘴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夜,四下寂静,一轮皓月当空挂,如银般的光芒遍洒下来,风不时拂过,送来了淡淡的花香,让人沉醉。
章 酒
颜祥道独坐花亭中,他并没有坐在花亭的石凳上,而背靠石柱,横坐在花亭的护栏之上,望着那皎洁的月亮,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幻奇的月亮真的很大,一个就有地球上的两、三个那么大,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小jing灵依芙不合时宜地跑了出来,并且拍打着那两对小翅膀在颜祥道眼前晃来晃去,挡住了某人尝月的视线。
其后果当然是相当之严重,颜祥道一巴掌将依芙这只破坏气氛的烦人苍蝇拍落,之后还捉在手中捏了一番,随后才被丢弃到一旁的草从当中。
小jing灵依芙看似很柔弱,其实蛮顽强的,经常被颜祥道折磨也不见有什么损伤,拍打着小翅膀从草丛中飞了起来,不过这次她可不敢再跑到颜祥道面前乱晃,而是乖乖地坐到了颜祥道的肩膀上,她和颜祥道心灵偶然会相通,偶尔能捕捉到对方一些想法,刚才她就是从颜祥道那里收到,其实是偷听到颜祥道的想法,大概意思是今晚的月亮真大。
元素jing灵也是爱月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出来看个究竟,谁知道出来一看,大喊受骗,月亮比平时还要小,为了确认一下是否因角度不同,会有不同的效果,小jing灵决定飞到颜祥道的眼前来细看,谁知道还没有看清楚,便惨遭某人的摧残。
依芙身上仍旧缠着那条绷带,绷带早就被某位爱寻幽探秘的人士解了下来仔细研究过了,现质地确是跟依芙背后的翅膀如出一辙,依芙身上的绷带分四段,刚好与她身上的翅膀数符合,每段的外型就像依芙翅膀的缩水版。
颜祥道觉得依芙的外表看起来有了一点变化,只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十分的确定,他觉得依芙的肤色比刚刚相遇时淡了一点点,但依然还是一片黝黑,而依芙背后的翅膀却刚好相反,比之以前黑得更亮了,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光泽闪动着,不像是以前那样乌卒卒,脏兮兮的,由于这此变化都很轻微,他不得不猜疑是否自己以前没有细心观察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旁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温蒂穿过黑幕来到花亭中,轻轻挽起裙摆,在颜祥道身旁的石凳上缓缓坐了下来,她的动作是那样的优美大方,永远给人一种自然流露的感觉。
颜祥道来大宅已经有十天了,温蒂开设的饭馆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张营业,在温蒂的强烈要求下,他为饭馆起了个名字――回味阁,回味阁开张之时,他去看过一次,地理位置不错,人潮量还算可观,他还从茉莉那里听说,那间饭馆其实是温蒂以前的家业,后来被老爷赌钱输掉后却经营不善很快便倒闭了,听了茉莉的一番话后,他多多少少有点理解温蒂热切的心情是从何以来,温蒂她是想将以前失去的重新要回来,从这点看来倒也正合她的性格,她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相当刚毅,有种倔强不服输的男性特质,却偏偏出现在一个柔美典雅的美丽女子身上。
“天色不早了,都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怎么还不早点休息?”颜祥道见温蒂只是静静坐一旁,并没有先说话的意思,他唯有临时肩负起搞搞气氛的责任。
温蒂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回味阁的事情,几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日忙夜忙,以致清减不少,颜祥道看在眼里可是痛在心中。
“人家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这段时间虽然忙,但我很开心,回味阁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了,以后会慢慢清闲下来。”温蒂缓缓地道,话声轻柔。
温蒂面向月亮而坐,在月光的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的安祥,今晚的月色很美,而月下jing灵显得更美,眼波每每流转间,都散着的光芒。
颜祥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美丽如画般的美人。
“听茉莉说,你这几天一直在地窖里捣弄着些酲酲罐罐。”温蒂抿嘴轻笑道。
“哦,茉莉还有注意到我这个主人的动向,我还以为她早已经把我这个主人给忘掉了,”颜祥道假装一脸愤愤地道,“她那大嘴巴,平时也不见唤几声好听的,就爱说事非,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地打她一顿pi股不可。”
“也不尽然,茉莉对你已经相当不错了,以前她可是老爷的帐也不卖的。”温蒂微笑着为茉莉解围道。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高兴才对?”颜祥道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感有意思,他还以为自己与茉莉两人贴错门神,八字不合来着,“是不是我对她太凶了,或者平时少欺负一下她,说不定会乖乖叫我几声主人来听听?”他这时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向温蒂讨教,如何能搞好他和茉莉两人的关系,他的目的当然是希望主仆两人的关系能得到进一步展,升华到另一个阶段中去。
“或许……或许是你太宠她了,有的时候你可以强硬点。”温蒂听颜祥道说得有趣,掩着嘴轻笑道。
“呵呵……有意思!”颜祥道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某人一直不肯让本人亲近,那我是否应该直接一点又或者是粗暴一点呢?”颜祥道裂着大嘴,脸上堆满了笑容,双眼望着温蒂的俏面,狭促地道。
“……”温蒂没有答话,只是yao着嘴唇,俏面撇向一边。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想试着为回味阁增添一道特色菜。”颜祥道转移话题道。
“什么特色菜要跑到地窖去做?上次带回来的那三个厨子女奴,被你教导一番后已经成了回味阁的支柱了,回味阁能一开张就如此兴旺全是你的功劳,没想到你还藏有一手。”温蒂果然被颜祥道的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在旁边连连追问道。
“嗯,是一道真正的特色菜,只此一家绝无分号,别人想抄也抄不来,将来还会成为回味阁最赚钱的一道菜式。”颜祥道当然看到温蒂那双求知的眼神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详细地告诉你知道,等成功做了出来再说。”他在关键时时刻却突然卖起了关子,顿时惹来了一连串的白眼。
“希望能赶得上……”颜祥道细声补充道,这话温蒂并没有听到。
颜祥道并不是有意卖关子,他要做的其实就是酿酒,在开始制作前他确是信心满满的,但是现在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因为在制作的过程中遇到了点小麻烦,而这个小麻烦很可能会让他的作品就此作废,所以并不想在没有成功前让温蒂知道。
颜祥道酿酒所遇到的并不是小麻烦,而是大大的麻烦,他对自己能否酿出美酒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他才不敢对温蒂放下豪言。
颜祥道几天前在他房内现了一个地窖,地窖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但他却对这现十分兴奋,自从在佣兵协会那里饮到了那杯紫萝果酒后,他就萌生了一个念头就是酿酒,对别人来说可能会有点困难,但对于他来说,只是温习儿时的功课而已,那日在佣兵协会饭馆吃的那顿饭,足足花了他三个银币,而那杯紫萝果酒正是罪魁祸。
颜祥道打算沿用古时酒曲酿酒之法,他用木头制成了个一尺见方,厚二寸的曲模,造曲选料是一种类似小麦的粮食――黍粳,制作过程分作十一步,分别是蒸煮,舂簸,汽蒸,细磨,拌水,踏曲,入室,翻曲,堆曲,出曲,晒曲,最后出来的酒曲就如一块砖头般,只需放在干爽的地方,便可长期保存,随用随取。
颜祥道前天已经对酒曲进行了一次翻曲,照这样的进度,用不了多久酒曲便可制成,酒曲如果按温度可分为:低温曲,中温曲和高温曲;按种类可分为:麦曲,小曲,红曲,大曲等。
颜祥道打算酿的是白酒也就是烧酒,分属蒸馏酒,酿白酒时需要用到的酒曲便是大曲,大曲属于高温曲,制曲时地窖温度要控制在五十度以上,现在颜祥道没有温度计也就只能凭经验搭够了,当地窖温度达到六十五度左右就要进行翻曲,由入室到翻曲一般需要七天时间,而他只用了三天便完成了,这并不是他的酿酒技术高,而是异界与他原本世界的环境差异造成的。
制曲通俗来说,就是让用曲模制出来的曲块霉、芽,霉、芽的曲块上分布着各种各样的菌,如细菌,酵母菌,霉菌等等,在众多菌中,酿酒白酒最佳的选择是根霉菌,颜祥道对地窖进行控温的目的就是为了营制一个最适合根霉菌生长的环境。
颜祥道在上次翻曲时,曲块已经长出了许多霉菌丝,也就是俗称的“芽”,霉菌在生长早期是产霉最旺盛的时候,霉是日后酵材料制酒用的,也就是说酒曲就快制成了。
但就是在这么关键的一步却出了点问题,曲块长出来的霉菌并不是颜祥道熟悉的根霉菌,而是一种外型酷似金针菇的物体,当然长势没有金针菇那么般粗壮,只是颜色造型上相似罢了,用这种酒曲酿出来的酒,好不好喝倒是其次,他担心的是能不能饮这个大问题。
章 故事
现在这种情况也轮不到他去多想,一心一意等酒曲出炉,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酿它几缸再说,只要有了酒曲,之后正式开始酿酒就变得简单得多,只需将酿酒的材料漂洗,捣碎,搅拌,蒸料,加曲,糖化,酵,蒸馏便可,经过最后一步蒸馏出来的就是白酒。
温蒂因为颜祥道之前在关键地方卖关子,一时不想说话,正静静地看着颜祥道呆,就在这时,忽见一只黑黑的,感觉非常恶心的东西正向她飞来,她第一反应是“啊”的一声尖叫,第二反应是捂住自己的双眼。
颜祥道被温蒂提起了酿酒的事情,不自觉便回想起制曲的过程,是否在那个步骤出了差错,一直呆在他肩膀上的小jing灵依芙,可能是见颜祥道和温蒂两人的气氛不错,又或者是在颜祥道身上呆腻了,拍打着翅膀向温蒂飞了过去,更可能的是在故意破坏气氛。
颜祥道被温蒂的叫声惊醒过来,伸手捞住还在半路中途整天就只知道捣乱又不知所谓的依芙,当他见到温蒂这种典型的掩耳盗铃在异域的翻版,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温蒂听到了颜祥道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颜祥道手中的小东西。
依芙实在长得太黑了,在夜晚只要她不动,就算是一只猫也可能会忽视她的存在,其实依芙也是见温蒂一直没有现她的存在,为了掘自身的存在感,便扇起翅膀向温蒂动起攻势,以此来吸引温蒂的注意,她只不过是想打个招呼,谁知道竟然把温蒂吓了一跳,如果依芙知道了刚才她在温蒂心中对她的评价,说不定元素jing灵也能吐出血来。
温蒂定了定神后终于看清楚颜祥道手中的那只让她感到恶心的生物原来是一只元素jing灵,她虽然没见过真正的元素jing灵,但元素jing灵的长相她还是知道的,怎么说她也是这里的土著,跟颜祥道这个外乡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小jing灵会yao人,要小心点。”颜祥道将依芙递给温蒂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事来,好心提醒温蒂道。
“元素jing灵怎么可能会yao人?”温蒂见颜祥道如此虐待小jing灵,好是一阵心痛,瞪了颜祥道一眼后,小心翼翼地帮依芙整理着身上的绷带。
还好依芙听不到温蒂的说话,否则还真难说会不会狠动嘴yao人。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温蒂对小jing灵身上的衣服反复研究了一阵后,调笑道。
“这……”颜祥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帮小jing灵起了个什么名字?”温蒂自以为很识趣地帮颜祥道解围。
“依芙!”颜祥道心中那个郁闷,如果现在硬是去解释的话,反而让人觉得有点yu盖弥彰的味道,斜眼见小jing灵竟然好似在掩嘴偷笑,恨得他又是一阵牙痒。
“依芙,我明天帮你做套衣服。”温蒂热心地道。
“没用的,她穿不了。”颜祥道心道,但并没有拒绝温蒂的好意,因为依芙在他体外的时候倒是用得着的,总是让依芙光着身子到处乱飞,他也觉得有点不雅就是了。
温蒂把玩着手中的依芙,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向颜祥道,yao着贝齿问道:“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是在笑什么呢?能否告诉温蒂,让人家也分享一下你的快乐?”
“那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个笑话而已。”颜祥道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温蒂竟然还记得这喳,圣人果然没有诓我,“唯小女子难养也!”
“哦……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温蒂说完用一对美目飘向了颜祥道道,大有你说不出个好故事来,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想听故事,你自己是否应该先做个榜样呢?”颜祥道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拿出点什么来堵住温蒂的小嘴,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的,他自然不愿意只挨打不还手,便立即反击道。
“你看那是什么?”温蒂听了颜祥道的话,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像肚里装了大把故事般,只见她用手指指着花亭边上的血色小草问颜祥道道。
“不就是红色的草,有什么特别的?”在月光的照射下,鲜红的小草显得有点暗淡,就像一滩未干透的血迹般暗红暗红的,这情景倒有点诡异,某人当然不知道那叫什么,嘴上却还在死鸡撑饭盖。
“那叫哀伤花”温蒂掩嘴笑道。
“花……?”颜祥道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堆花,他现在倒有点好奇,就算这些真的是花,会在自家的花园种上这种东西的人并不会太多。
温蒂飘了眼大惊小怪的颜祥道,然后才开始讲起故事。
从前有一大户人家,那里住了位美丽的少女,家里的双亲都当她如珠如宝,可是那位少女却喜欢上了家里的一个奴仆,这件事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知道,也包括她的意中人,少女不能避免地到了婚嫁年龄,她被嫁到隔壁村里去了,谁知道,就在少女出嫁的当天晚上,那位被少女所中情的男奴却突然像中了邪般,手中握着一把柴刀便冲出大宅,了疯似的直往隔壁村奔去,当男奴赶到他小姐的面前时,那位少女早已经香消玉殒。
少女是自杀的,她当初就极力反对这门亲事,但她的双亲并没有多加理会,以为她只是在耍小脾气而已,男奴抱着少女的尸,双眼赤红,身上突然腾起了熋熋的紫焰,他失去理智地挥动柴刀,斩杀所有敢于靠近的人,其中也包括少女的双亲,那名男奴中心愤恨极了,他所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少女喜欢他,男奴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敢有所表示,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男奴搂着少女跪在血泊之中,静静地,当其它人闻信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死寂,男奴依然保持着跪抱的姿势,但他和少女的身周却开满了这种鲜红的小花,后来这种花便被称之为哀伤花。
“就这样?”颜祥道看着一脸哀伤的温蒂,十分破坏气氛道,心想,“这种故事我随随便便可以作一萝筐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就在花园中种上这么恶心的花,虽然那淡淡的花香味还真不错。”
温蒂睁大一双美目不敢至信地望着颜祥道,这是多么凄美感人的故事呀,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她实在忍不住了,伸出一对小拳在这冷血动物身上擂了一下,为故事的主人公讨回一点公道。
颜祥道当然不会反抗,他还差点舒服得叫出来。
“没想到我的温蒂还是个小花痴。”
“我并不是因为故事本身而种上哀伤花的,我喜欢的是它背后的警惕之意,它时时鼓励着我,遇事不要轻易放弃,努力去争取,否则悔之以晚。”温蒂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任由颜祥道抱着。
“好了,该轮到本人讲故事了。”颜祥道见温蒂好似回想起些不好的记忆,连忙打岔道。
“从前,有一大户人家……”颜祥道才刚开始说,便被温蒂笑声打断了。
温蒂“噗嗤”地轻笑一声,随后却是忍不住,更是好一阵娇笑,“你怎么可以抄人家的故事?”
颜祥道不爽地在她蛮腰上捏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满,没理会打岔的她,继续道:“从前有一大户人家,那户主在自己的门前挂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门铃,以示自己的富有,有一日,一个人路人甲在这户人家门前路过,见到门上那金铃便起贼心,于是乎,那路人甲想出一条妙计,他先用布条将自己的双耳塞住,然后便大模大样地伸手去摘那门铃,那路人甲在整个偷盗过程中也没有听到一点门铃声,心中正在窃喜时,宅门突然大开,两个门神似的大汉一伸手便将路人甲抓获,路人甲直至被抓获时,他还未明白过来,自己的完美作案手法是如何被识破的。”
“怎么有这么笨的人。”温蒂听了颜祥道讲的故事后,在颜祥道身上又是一阵娇笑。
“是呀,我也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妞呢!”颜祥道搂住不停娇笑的身躯,也大笑道。
“哦……你欺负人……”温蒂突然娇嗔道,还伸出那只纤纤玉指一下一下地捅着颜祥道xiong口,也不知道是在说颜祥道用故事你讽刺她刚才掩眼去躲避依芙,还是在说颜祥道那对在她身上开始不安分的大手。
“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现在再不回去睡觉,我敢保证你今晚就不用睡了。”
温蒂从颜祥道那双热灼的眼睛中看出他现在可不是在开笑,努力挣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婀娜而去。
依芙扇着翅膀重新落回颜祥道的肩上,她在颜祥道俩人亲热的时候,早就自行溜了开去,否则还不知道会被这对情侣折磨成什么样子。
章 茉莉
颜祥道望着慢慢远去的身影,嗅着空气中残留下来那淡淡的幽香,突然背转过身来,对着旁边阴暗处咸道:“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戏都已经看完了,还舍不得出来?”
一个身穿宽大长袍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人影走走停停,好像在犹豫着什么似的,但最后还是挪到了颜祥道身前。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听到小姐的叫唤声才过来看看的。”茉莉那娇小xiu长的身影,人未到声音却先一步远远地传了过来,为自己申辩道。
颜祥道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将她一把抱住,双手已经按在对方的翘臂上,使得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这才一脸坏笑道:“来看什么,看我是否在欺负你的小姐,刚才我说了要打你的pi股的,原因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我就不再费舌去重复了。”他在大宅住下来这十天时间里头,可没少去欺负可怜的茉莉。
茉莉身ti上下早就被他在有意无意间mo了个遍,但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零距离接触,那里传来的阵阵压迫感使得她身ti好一阵软,茉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xiong前跳将出来,嘴上却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刚才明明是小姐她先逗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小姐她折磨,怎么摊到我头上来了。”
颜祥道听了茉莉的话差点失声笑了出来,这野丫头敢把温蒂都卖了,也难怪平时不给他一点脸子,这一对主仆,一个让他应该强硬一点,一个让他找对方挥,还真是绝配。
“就是因为要留下来处置你,才被迫把温蒂放跑了,我所蒙受的损失当然要从你身上找回来,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的主人已经允许本人必要时候可以动粗的了。”
正当某个得意洋洋的时候,却突然惊“噫”一声,随后茉莉向大屋内落慌而逃。
颜祥道顿时傻眼了,眼看着两只煮熟了的鸽子到了嘴边,结果却让它们双双飞跑了,他心中郁闷就不用说了,在刚才抱着茉莉的时候,却还吃了点暗亏,嘴上更是低声骂道,“开什么笑,这小丫头竟然会斗气,难怪会这么野。”他揉了揉被茉莉手肘顶得忍忍作痛的xiong口,愤愤地想到,其实野不野跟斗气没太大关连,只是某人泡妞却连番受挫,便诬蔑起斗气来泄愤。
他刚才抱着茉莉正想使坏的时候,茉莉突然猛力挣扎起来,身上还隐隐地闪动着淡淡的红芒,光芒很微弱,也正是在晚上才能被察觉得到,颜祥道当然还不至于弱到连茉莉这个小妞也抱不住,只是见茉莉挣扎得有点厉害,才主动松手放开了她,连斗气都使将出来,挣扎程度已经不能说是有点厉害,虽说茉莉有可能是无心的。
时值正午,烈阳高高挂。
颜祥道正坐在厅门前的木板地上,双脚伸直,背脊靠在门框之上,xiong前衣襟更是大开,双眼直直地望着前面的花园,嘴里还吐着舌,他并不是在耍无赖,也不是生病了,更不是在装狗,而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天气就有点反常,闷热得要命。
“茉莉!给主人端碗水过来。”颜祥道对着不远处的茉莉喊道。
茉莉撇了撇嘴,咕哝一句流氓后,倒了碗水放在颜祥道身边,自己却倒退几步,跟颜祥道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并不是自愿留下来侍候颜祥道的,每次几乎都是被温蒂差遣过来。
由此看来,颜祥道在大宅的确是越混越回去了。
颜祥道没有去瞧茉莉,伸手端起了水碗“咕咚咕咚”地一口饮干,然后还十分舒服般长长地叫出来。
“再来一碗!”颜祥道将空碗递向一旁的茉莉道。
茉莉撇了撇嘴,慢慢挪了过来,刚伸手想去接水碗的时候,颜祥道却突然松开握住水碗大手,一把捉住了茉莉的手腕,顺势便往身前一带,茉莉在一声尖叫后,便已经倒在了他怀中,紧随着便是“哐啷”一声低响,直至此时,他放开手的水碗才落在木地板上,水碗落地后还“咕噜咕噜”地在原地滚动着。
天易的突袭得手,自然不会再跟茉莉客气什么,吸收了昨晚的教训,他大手使出一招直捣黄龙。
茉莉现了颜祥道的企图后,反手用力抱紧了颜祥道,将颜祥道的大手死死地压在两人身ti间,她只觉得刚回复的一点点力气又再开始飞快地流失着,鼓起最后的力气,“颜祥道啊!现在不可以!”
“你刚才唤我什么来着?”颜祥道见茉莉终于服软,心里正舒畅,便暂时按兵不动,以优胜者的姿态跟茉莉谈起条件来。
“主人……”茉莉此时表现得十分乖巧,先腻腻地唤了颜祥道一声主人,才继续道,“现在还是白天,你又弄得人家一身汗,而且小姐就要回来了,我待会还要侍候小姐。”她趁颜祥道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口气将要说的道理一次过全倒了出来。
但茉莉很快便学懂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这么腻声一叫,颜祥道听起来自然是十二分的受用,于是乎,某人的大手又再动起来,嘻笑道,“不就是让主人乐一乐,从那里搬出这么多的理由来。”
“是奴婢的不是,但是小姐真的快要回来了。”茉莉这次学乖了,轻轻地说道。
颜祥道觉得茉莉的理由虽多,但说得也对,他和茉莉才鬼混了一阵,衣服便已经全湿透,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还会中暑,某人当然不是在担心自己会中暑。
“莉莉,你是不是修习过斗气,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嗯,以前大宅内聘有护院,我的斗气就是跟他学的,但是那护院呆了很短时间便离开了。”茉莉担心颜祥道又再使坏,可说是有问必答,少有这么乖巧。
“那你还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的,但你已经练过别人的斗气,我也不知道再修炼别人的斗气是否合适。”颜祥道略微犹豫一下,对茉莉说道。
如果茉莉想学,他决定将帕顿教他的斗气传给她,在乱世多点自保能力并不是坏事,想到自己不久后便要离开,放着她们主仆俩人总是有点不放心,其实是他关心则乱,温蒂主仆俩人在他没有出现前还欠了债不一样过得好好的。
茉莉肯定地点了点头,颜祥道还从她的眼中还看出点热切,据他观察所得,这小妞平时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似的,给人感觉有点浑浑噩噩。
颜祥道见身上早已湿透,索性除去外套,光着上身,在花园中练起拳脚来,他来到异界后,一直有勤于锻炼,早已经炼出了两块结实的xiong肌和四块腹肌,一轮拳脚下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天气也不是那么闷热了,他所耍的拳脚都是一些硬桥硬马的功夫,就像枪兵练习刺击,一下一下地重复着,主要是练习出手的准绳度,控制手身ti的力度和角度,根本算不上什么招式。
颜祥道的兴趣也上来了,吩咐茉莉去他房中取来长剑,直至茉莉将他的长剑抗来时,他才想起自己的长剑并不轻,茉莉虽然练过阵子斗气,但还不懂得去运用。
“辛苦了!”颜祥道接过长剑后,对又累出一身汗来的茉莉露出歉意笑容说道,声音爽朗。
“没……没什么,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茉莉此时却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对于一向伶牙利齿的她来说,这种反应已经算得上是罕见的了。
章 主人
颜祥道也没有太在意茉莉表情的变化,插出游龙宝剑,在园中舞动起来,同样是一系列的刺击斩劈动作,不过这次他将体内斗气催运至极致,阵阵寒意从他的游龙长剑透出,院中刹时之间有种剑气森森的感觉,斗气在剑身上凝而不散,剑罡内敛,丝毫不外泄,本来金黄的宝剑被染成了墨绿色,像一块玉石般,晶莹剔透,而事实上墨绿长剑并不止于好看,他每次挥动手中的宝剑都会掀起一阵狂风,花园中早已枯萎的花花草草,更是被他闹得一片狼藉。
良久,颜祥道收剑立定,长长吐了口浊气,长剑上凝聚的碧绿慢慢散去,现出了它本来的样貌,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出金澄澄的黄光,他所立之处向外扩散出一个方圆四米的空地,那些枯花败草已经不知道被吹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院中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现在的大宅,已经不是十天前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宅院了,宅中多了些丫鬟,还有厨子,杂役,看门的家丁等等,详细来有多少人颜祥道还真不清楚,他这个当屋主过得还不是一般的舒服,什么也不用去费心。
颜祥道的绿斗气属于上阶中级斗士,斗气在这世界是种常识,就算是刚懂事的小孩也可能能够分辨出来,初级和中级的斗气使用者在斗气武者中占了绝大部分名额,他们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原地踏步,徘徊不前,而斗气只要达到高级,便会成为国家重点拉拢的对象。
颜祥道挥散了围观的众人,来到站在一旁的温蒂身边,从茉莉手上接过毛巾,“今日回来得挺早,回味阁那边不用你照料了?”
温蒂在颜祥道刚开始耍剑时便已经到了,一直站在一旁观看,当颜祥道凑上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男子独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不jin退了半步,其实主要是颜祥道刚做完剧烈运动,身上一股汗嗅味,那来什么刚什么气。
“回味阁那边已经可以有条不紊地自行运作,不用再去担心,剩下的交给迈克老管家就可以了。”温蒂又后退了半步,笑着回答。
“小妮子终于学聪明了,懂得将事情分给别人来做,毕竟一个人的jing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之前见你日日往外跑,我还有点担心你身ti受不了。”颜祥道伸手掀开温蒂的面纱,细细欣赏着眼前那张让人有种窒息感的俏脸。
“我这不都是跟大老板你学的,不过我还差得太远,没你来得潇洒,一甩手就什么都不管。”温蒂用手掩嘴笑道,她刚从外面回来,头上一直还罩着个面纱,这也是颜祥道特意要求的,还千叮万嘱地要求温蒂外出时一定要戴上面纱,她当时见到颜祥道那一面呷醋的模样,心里不知道笑得有多开心。
“因为我有一对慧眼,早看出你的才能跟你的身材一样,都是那么得傲人。”颜祥道最见不得温蒂巧笑嫣然的模样了,忍不住又开始出声教导。
温蒂的一张嫩白细致的俏脸瞬间染上了薄红,若换作平时,她听了最多也就是瞪颜祥道一眼就算数,但现在情况却有点不同,先不说茉莉还在身旁,她身后面还跟了个丫鬟,她平时表现得再大方,但始终是大家闺秀,最受不了就是被颜祥道如此当众说出来,俩人私底下倒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她是我给你特意挑选出来的侍女。”温蒂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丫鬟,跺了跺玉足,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匆匆转身回屋里去了,一副被气坏的样子。
茉莉立即紧紧地跟在小姐身后,临进屋前还转过身来对着颜祥道做了个鬼脸,颜祥道心下暗暗yao牙起誓,下次不管是行雷闪电,风吹雨打,有机会就直接放倒这个气人的丫头。
颜祥道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到温蒂给他带来的侍女身上,侍女有着一头碧绿的头,给人一种清新怡人的感觉,就这么一站,也算得上是一道不错的风景,他带着少女回到他的主人房,将她随意丢在房中,自行取出换穿的衣服,便直奔浴池而去,他的房间是在内堂东侧,也就是大宅的真正主人房所在,东侧就只有颜祥道一间房间,是大宅内最大的一间,而温蒂的房间是在内堂的西侧,跟他的房间隔了个内厅。
他的专用浴池本就在东侧厢房,颜祥道拐了个弯便到了,在池边随便冲洗一下,便急不及待地下了水池,美美地泡起来,小池的池水是下人每天从水井中打上来的,井水东暖夏凉,看他现在那舒爽的模样就知道井水有多清凉。
颜祥道才刚泡下水池,浴室门便被推开,他新来的侍女,踏着碎步缓缓地走了进来,拨了拨垂在眼前的湿,望着突然跑进来的侍女,只见侍女两眼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中大是疑惑,他这才刚走开了一阵间,又有谁会跑去欺负她。
“谁欺负你了,我来帮你主持公道。”颜祥道也懒得去猜,直接问道。
“主人是不是讨厌让奴婢来侍候。”侍女连连摇头,答非所问地道,说话声音已经带上了哭音。
“当然……不是,你不才刚来,什么都还未开始做,又那里谈得上讨厌?”这回轮到颜祥道摇头,半开玩笑道。
侍女听了颜祥道这么一说,先被吓了一跳,随后才松了口气,还用小手拍了拍xiong口,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
颜祥道晃了晃脑袋,不再理会这表现得奇奇怪怪的侍女,自顾自地地享受着池水给他带来的清凉。
“主人跟温蒂小姐是什么关系?”侍女见颜祥道正惬意地泡着水心情好似不错,便趁机问道。
其实宅里的大多数仆从直到现在还未搞清楚颜祥道跟温蒂两人的实际关系,颜祥道见了温蒂直呼其名,温蒂见了颜祥道也是如此,而奴仆们却被要求唤颜祥道做主人,称呼温蒂为小姐,这都是什么关系,奴仆们早已被这样的称呼弄得晕呼晕呼的,对奴仆们来说,不清楚自己侍候的主人们之间的关系,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不清楚关系,做事情就难免会出错,出错自然会惹主子生气,惹主子生气,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你下来陪我,我就考虑一下跟你说。”颜祥道现时心情不错,跟自己的侍女开起玩笑道。
他这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换作是茉莉一定会先送他几个卫生球,再狠狠讽刺他几句,但是小丫头并不是茉莉,听了颜祥道的话后,小丫头没作多想,很快便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在颜祥道大脑还在断路其间,已经下了水池,一双小手已经在颜祥道肩上按捏起来,小丫头的按摩功夫无得弹,颜祥道完全不顾形象地叫起来,感觉疲劳尽去,浑身舒泰无比。
颜祥道转过身来,一把搂住小丫鬟,制止了她手上的动作,颜祥道这也是没办法,任他铜皮铁骨却实在受不了小丫鬟那几只纤纤细指,这种享受他还是大姑娘坐花桥头一次,看样子还需要个适应期。
“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奴婢叫阿碧。”阿碧十分乖巧地伏在颜祥道xiong前,柔声地回答道。
颜祥道看着近在眼前的阿碧,这还是他次近距离地认真观察她,阿碧有着一头翠绿的秀,一双碧绿的眼眸,在转动时就像一道碧光划过,煞是好看,这应该就是阿碧的名字由来,真是没起错名字,十分适合,他现,幻奇大6的生活的人,头上色跟眼睛的颜色基本上是同一色调,只是颜色深浅上有些差异而已,很有意思。
“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既然日后要侍候我,也就是我身边的人,不用太拘束。”颜祥道将阿碧额前的秀撩起来,拨向她身后,触手柔滑顺畅。
“这世界的男人实在太幸福了,这么乖巧的女子上那里找!”颜祥道手上没停,心里却是在大叹道。
颜祥道现在对女人的抵抗力已大不如前了,试问开了荤的和尚,有多少个还能继续吃素的,就连虚竹大师的信仰那么坚定,到了最后还不是为了能继续吃素,十分干脆直接地还了俗,颜祥道现在也不例外,面对亚莎有如此惊人的定力,还不就是做了一十七年和尚的原故,自从开荤后,他那天不是日夜笙歌的。
章 美人
颜祥道这段时间日夜对着两个小美人,腹中早就蹩足了火气,“阿碧乖,现在到主人我来侍候你。”
阿碧年纪应该比亚莎大上一点,但身ti素质可就差多了,短暂的欢愉后,已经显得十分疲累,某人却只开了个头,根本未够,感觉比之前更难受,反而邪火更盛。
颜祥道忍住再将阿碧宠爱一次的冲动,认真地帮她清洗了一遍,再从墙柜中取出浴巾细心地擦干裹好,抱回自己房中。
安置好阿碧,颜祥道信步来到了内厅之中,厅内温蒂正与茉莉闲聊,她们俩主仆关系还真不错,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们俩人倒更像是一对姊妹花,茉莉见他进来只是撇了撇小嘴没有去理会,温蒂则是掩嘴轻笑,一对美目飘着他。
颜祥道现下心情不错,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生过般,摇晃着身上的零件,脚下踱着八字步迈进了厅内。
“不用呷醋,今晚就轮到你!”颜祥道在经过茉莉身边时,一只大手捉在茉莉的翘屁屁捏了一记,嘴唇凑近她耳边细声道,在茉莉有所反应前他已经松开了大手,一pi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同时为堵住了茉莉已经张开了的小嘴,说道:“茉莉还不帮主人我倒碗水。”
“最好呛死你!”茉莉上前为颜祥道斟了碗凉开水,恨恨地道。
温蒂向颜祥道简单地报告了回味阁的现状,说到回味阁早已经开始盈利了,当然还没有将早期投资算进去,只是日常收支上的盈余,她还表示想要继续开分店,但这一切都要等回味阁稳定下来后再作考虑。
颜祥道感觉上俩人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了,温蒂最近一直忙于回味阁的事情,日日早出晚归,他这个当大老板的现在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功夫自然不能少,不停地鼓励着温蒂放手去做,继续努力。
聊了一会,颜祥道见温蒂忙了一日,已经显得有点疲累,便主动结束谈话,回房中修炼去了,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修炼的人,还一直反对占用白天的时间来修炼,将消遣愉乐的时间用在修炼上,那是在浪费光阴,当然,无事可做的时候,用修炼来打时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这个甩手大掌柜现在正是无所事事。
床铺上的阿碧睡得很死,某人趁机在她身上施展了一番手“拳脚”后,竟然没见转醒。
颜祥道将阿碧轻轻地挪到床的内侧,他自己则是盘坐在外侧,闭上双眼,调息运气,体内的雾丹在他的运转下急地转动起来,收束体外灵气,导进体内,聚于丹田,最后汇入雾丹之中。
丹田内小jing灵依芙悬浮于空,小脸正对着近在咫尺的雾丹,双手托举在xiong前,小小的雾丹正悬于她双掌之上,颜祥道从外界引入的灵气,在汇入雾丹之前,都要先穿过依芙的躯体,依芙本就是由元素汇聚起来的能量体,灵气毫无阻滞便穿过了她的身ti,汇于雾丹当中,依芙背后那黑色的翅膀缓缓地扇动着,随着它的摆动星星点点的光芒从翅膀上洒落下来,场面煞是好看。
依芙早已把颜祥道的丹田当作是她的老窝,在那里安家落户,颜祥道的丹田内自从有了元素jing灵依芙进驻后,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本来散着淡淡黄光的雾丹,在依芙来了之后雾丹已变成了白色,雾丹周围还缭绕着氤氲的雾气。
还有的就是丹田之内,雾丹之外,本是一直环绕着一种寒冷阴秽之气,颜祥道早就看不爽它们了,但是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不管如何驱使灵气去驱赶,它们总是像阴魂一样挥之不散,谁知道依芙的到来后,那些阴秽之气就像mi蜂见了mi糖般直奔依芙而去,而依芙就更绝,来者不拒全被她吸得一干二净,拜依芙所赐,他的丹田内清爽了不少。
有了依芙的加入,很多东西都改变了,颜祥道也不知道长久下去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现在感觉良好,也就没有太去在意这种事情,反正他什么都不懂,又找不到别人来讨教,他的想法很简单,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着。
现在颜祥道已经将茉莉当作是吸尘器来使用,控制着体外的灵气先在依芙的身上“过滤”一遍后再纳入雾丹之中,这段时间颜祥道体内的雾丹不仅没有长大,反而由花生般“粗壮”变回以前黄豆般大小,为此他可是心痛了好一阵,无声地呐喊道,“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才养大了那么一点,这回倒好,‘嗖’的一下就又变了回去,这啥时候是个头呀?”
修炼当中的颜祥道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立即纳气收功,修炼雾丹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能同时兼顾身周的动静,抬头望向窗外,竟已是夜色朦胧,繁星满天,不知不觉间已是夜半。
颜祥道飘身来到了门后,脚步声还在远处,看样子正打算从门前经过,四合院的过道就如同一个正方形般,无论怎么转都能到达目的地,但北面厢房是他的主人房所在,奴仆们一般不会从这边过,就算绕远点路也会走前堂那边的过道。
等那人来到门前,颜祥道突然拉开门,一个跨步便拦住了来人的去路,那人没想到会忽然间从关着的门后窜出一个人来,“啊”地轻呼一声,那人一时这间收脚不住,一头便撞入了颜祥道怀中
章 甜蜜
“你有什么事想要做就快手一点,做完了我还有要事。”茉莉听到颜祥道的说话,不仅没有睁开来双眼,反而更用力地合着,嘴上还堵气道。
“哟,莉莉翻面比翻书还快,刚才那几声主人叫得是那么动听,直至现在还在我耳边缭响着。”
他有那么一刹那间完全迷失了自我,沉醉在那吟声当中不能自拔,全赖xiong口处突然传来一股清凉,使得他从迷惘中清醒过来,xiong口处的清凉在他醒来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挽起挂在xiong前的一块绿玉,绿玉是颜祥道来异界之前便拥有的,据他老爸说这块玉是世代流传下来的全家宝,一代传一代,让他要贴身收藏好,他也按足了老爸的嘱托,将玉坠用红绳系在颈上还打上了死结,已经除不下来了,也多亏如此,否则他在穿越到幻奇时就有可能遗失掉。
颜祥道万万没有想到,茉莉的叫声竟然有慑人心神的魔力,那魔力十分微弱,只要有点准备就完全不会失陷进去,他从迷失中醒来后就没有再中过招,但在那种时候,有谁会刻意提防宠爱的女子,差点就水沟里翻船,这回真是长见识了。
云收雾散,茉莉软在床铺上,呼吸平静,已然昏睡过去,但脸上的红霞在激烈的欢愉后却迟迟没有消失,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在月光的映照下,阿碧的神情妖娆,十分迷人……
阿碧现在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跟刚才茉莉的反应十分相似,颜祥道疑惑地望了望茉莉那如白玉般的身ti,又看了看眼前的阿碧,心中疑窦重重,可现在不是该多想的时候,再次征讨起来。
“小莉莉,这么早就醒了,还以为要等到中午。”颜祥道擁着茉莉坐了起来,微笑着说道。
“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怎么那之后的事情便记不起来。”茉莉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离,脑袋也不是十分的清醒,愣愣地问道。
“你真想知道?要不我吃一点再做一次给你看,如何?莉莉乖,主人最痛你了,万事有商量。”
望着眼前动人的身ti,嗅着她那如麝般醉人的体香,颜祥道忍不住轻轻的吃起豆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