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身死
眼见的徐铭躲闪不及,,历时就要丧命掌下,幸的云飞见机的快,左手托出一掌,扯开徐铭,右手长剑刺人眉心。
鬼和尚见云飞招式精妙,倘若自己再追不免要丧生于云飞剑下,只得停下身来。此时成高等人也已飞身赶到,见徐铭并无大碍,暗松口气,仍是布阵围困。
那鬼和尚早已身受数招,虽非伤在身上的要害大穴道,但也是血流不止,只是这鬼和尚乃是悍勇之辈,并不以这些伤势为意。
大殿之内的群雄心中不住暗道:“武当派果然不愧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单以这真武七截阵,诸人便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还有那太极神功。”
又是数招过去,云飞七人不再贪功冒进,鬼和尚身上有多些伤口,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胸口那道,这乃是云飞所赐,趁其一个不备,云飞平胸而刺。
鬼和尚虽是悍勇,但也抵不住云飞七人连续不断的进招,此时鲜血已是趟了一地,仍是死战不退,方证大师,慈悲为怀,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向问天见了,口中说道:“罢了,罢了,我向问天也有今日,鬼和尚你退下来吧,想我向问天杀人如麻,英雄一世,到头却……。”声色之间颇为唏嘘萧瑟,虽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鬼和尚听了向问天之言,却不后退,口中长啸道:“向左使,属下无能,往日不能帮你分忧,现时不能帮你退敌,兄弟我只能以死来全你我兄弟之义,任教主的救命之恩。”
云飞等人听他此言,心中一禀,暗自凝神戒备,各自交换一眼,布成一道剑网而去,向问天急促的说道:“兄弟不可,我只去少林寺听那秃驴十年舌燥而已,你……”
向问天话未说完,那鬼和尚已是扑倒剑网之内,云飞虽是佩服他的义气血性,但绝不会放他生路,长剑灌胸而入,鬼和尚倒地身亡。
向问天见鬼和尚身死,虎目并裂,怒喝一声,腰间软鞭,倏地闪出,朝云飞急射而去,那长鞭宛如毒龙腾空,飞卷而来,瞬间已至云飞身前,云飞哪里躲避的急,暗呼不妙之时,凝神一旁的冲虚老道已是一剑飞出,随手便代他接下这雷霆一击。
方证大师身形忽然一闪,在见时已是立在向问天身旁,右手搭向向问天左肩,向问天本欲躲闪,但是方证大师一招千手如来,令他眼前一花,刚要出手招架,方证大师一声怒呵:“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撒手。”
这‘撒手’二字,是运气了少林寺至高无上内功‘金刚禅狮子吼’功夫,一股内家劲气,对准向问天与他身后的魔教教主喷了过去,大殿之内的诸人,都觉的脑袋一晕,险些摔倒,那身出其中的魔教贼子出向问天之外,都已经昏迷不醒。
群豪大喜,早有身在一旁的武当长老名宿,出手如风,将他们都点了穴道,捆绑起来。
向问天眼见自家被擒,竟也不害怕,哈哈一声说道:“少林寺果然天下第一,单单这一手功夫,我向问天便差了老远,正道第一高手,名不虚传那。”
方证大师见他服输,淡淡一笑,双手合十,答道:“阿弥陀佛,老衲一身的粗浅功夫,能入的向施主法眼,老衲甚喜,方才不过趁你不被而已,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向问天见方证大师如此谦虚,心中不由佩服,说道:“方证大师果然是有道高僧,我向某佩服,此时落入你手,我向某任你打杀便是。”
方证大师说道:“出家人不造无谓的杀虐,还请向施主到少林寺中,暂住十年,已化解心中戾气。”
向问天看向冲虚道长,冲虚道长说道:“方证大师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由大师处理。”
……
大殿之中数百位武林人士,各派掌门见到如此,不由暗赞:“方证大师的武艺早已出神入化,不愧为正道武林第一人。冲虚道长的太极神剑也是神妙,如此轻描淡写的接下那想问天的雷霆一击。”
待一切妥当之后,凌虚道长运足内力,朗声道:“今日我派掌门荣任大典,多谢诸位向贺捧场,方才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诸位要是有意,不若在武当山游玩一番,代用过晚膳畅饮一番之后,便在我武当派留宿一晚如何。下次大驾光临我武当山,我等必定扫榻相迎。”
此言一出,群雄轰然称好,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也纷纷前来向贺。
这些前辈掌门,纷纷夸赞云飞,那丐帮帮主解风得知云飞年仅一十三岁之后,更是赞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当派弟子中,当以云飞少侠为第一。”
云飞连忙说道:“前辈赞誉,云飞如何敢当。”
定逸师太自上次乔家事后,本就爱戴云飞,今日又见云飞所为,更是欢喜,说道:“何止武当弟子,我看江湖年轻一辈当中,当以云飞为其中晓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等云飞谦逊,方证大师,细细打量云飞一番,又道:“上回承蒙云飞小友,救我寺中僧众,还未急谢,冲虚道友,令徒弟真乃是龙驹凤雏,非是老衲夸赞,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其中未可量也。”
冲虚道长连连赔笑,一番客套。他心中自然更是欢喜,今日非但祖师爷的宝剑回山,武当派更是声威大震,不出一位门中长老名宿,便将来犯的魔教贼子败于剑下,当真是情难自已。若不是众多宾客在场,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以示自己心中快意。
云飞处于众多江湖前辈,门派掌门之间,谈吐文雅,处事老练,让人更觉其不凡。
……
此间酒宴散去之后,便有部分与武当交好的江湖散流,或者门派中人各自散去,而云飞则随着长老陪着未走的诸位掌门前辈游览武当风情。
值得一提的是,嵩山派的诸位长老弟子,刚才毒计不成,已是得罪武当诸人,此刻并未全部离去,而是随着众人在武当游览,云飞暗道,这帮孙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六十八章 噩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这团圆之夜,本应该是家家户户相聚团圆之日,然则,就如诗中所说,这世间总有不如意的。
河北,黑木崖,一间装饰华丽的楼阁之中,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依偎在窗台之上。只是她用手托着雪白的面庞,一双眼眸呆呆的望着圆月,似乎心中还在惦念着什么。
忽然,屋外有一丝响动,少女收回她那似水的双眸,冷冷的说道:“什么人。”
外面有人答道:“禀告圣姑,属下秦伟邦求见。”
任盈盈冷哼一声,说道:“你找我何事。”
那秦伟邦答道:“回禀圣姑,东方教主有请,说是今个是八月十五,团圆的日子,东方教主唯恐圣姑您在此冷清,念及老教主,再独自伤心流泪。故此啊,派我前来请圣姑您去赴宴呢?大家伙都等着您呢?”
任盈盈沉吟一番说道:“不用了,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去了,你回禀东方叔叔,叫他勿挂念我,教中的大事要紧。”
这秦伟邦在任我行掌教之时,乃是江西一地的一个小头目,论资历论武功,本是当不上这魔教的十大长老之位的,但因为他与那杨莲亭素日里关系甚秘,此次又投靠东方甚早,故此也就升上这十大长老之位。
他对任我行与任盈盈心中并无多少恐惧或者敬畏,只因的东方不败对任盈盈身上宠爱,故此来请,此刻听闻任盈盈冷言向拒,当下也不再请,告了声罪,也便走了。
…………
武当山下,楚府之中,此时却不见毫无半点的欢乐,反而人人面色焦急。原来,楚府的太爷与老爷,也就是楚云飞的爷爷与父亲,至今未归。
原本早就应该回来的,却是到了今日还未曾到家,老早派出去打探的家丁小厮,也是毫无音讯回来,八成是除了什么岔子,楚老夫人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连夜派人上山去通知云飞。
云飞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托人禀告师傅,之后便趁着夜色下山回了楚府,在探问清楚之后,云飞暗悔,原本自己今日见自家没人上山送礼,当时也没有多想,后来事情太多就给抛之脑后,想不到竟是出了意外。
云飞一边安抚府中的老夫人及母亲,一边寻思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不成是被山贼所劫?或者仇家所害?
后来云飞的母亲说道,前些日子自己舅家来信,说道父亲他们已是往回赶路,楚老爷子也曾来信,说是在他途中似乎是得了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物件,正赶回来当为贺礼。
云飞暗道:“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什么奇珍异宝?路上的山贼见财起意?又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暗中黑手?”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自然恼火不已。
苦苦坐等,不是办法,既然可能是在福建等地出了事故,那便沿路去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念及此处,云飞哪里还安奈的住,别看云飞平日里沉着稳重,但是此事事关自己最亲近之人,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连忙手书一封,唤人送到山上。云飞自己就要扯马而去之时,却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原是薰儿。
薰儿此前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云飞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急躁慌乱,见薰儿挡在自己身前,有些气急道:“不在老夫人身边陪伴,挡住我做甚。”
薰儿听闻云飞急恼,连连摇头,扯住云飞说道:“云飞哥哥,你此时千万不能乱,你若乱了,这个偌大的楚府也就乱了,薰儿笨,帮不上多大的忙,只能过来嘱咐哥哥,路上千万小心。”
云飞闻言一愣,长出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子,这些时日你要代替我照看好老夫人与我娘亲。”
薰儿答道:“薰儿知道,云飞哥哥的娘亲自然就是薰儿的娘亲,更何况平日里老夫人与夫人对薰儿最好了,薰儿岂能不知报答。”
云飞微一点头,摸了摸薰儿的发髻,便跨马而上,疾驰去了。
路上,云飞被晨风一吹,倒也稍微冷静一些,自家父亲他们,平日里乐善好施,也不曾听闻有甚仇家,要说路上的山贼,也不大可能,单单冲武当派的名头,就少有人惹。更何况老爷子还请了随行的拳师。
老爷子来信中,说是得了一样了不起的物件,难不成是这间物件起的纷争?又或者是魔教中人,要知道这魔教在江西、福建等地都有分舵。
云飞越想越乱,先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赶到舅舅家中,问问父亲他们到底是发生何事。
云飞一路风驰电掣,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偶尔朝人打听,却也一无所得,过了十数日,终于到了福建一带。
福建之地,山高林密,其中的门派,便要数福建的南少林了,寺中高手无数,前些年的红叶大师,更是名传江湖,那《葵花宝典》不就是自寺中被华山派盗走的么.
云飞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两眼抹黑,接连几日都无有线索,这日云飞寻至福州城,跨入城中,这里也是三街六市。云飞口渴,见一小小茶坊,正在路口,便入茶坊里来,挑一位置坐下。
店中的茶博士问道:“客观,吃甚茶。”云飞答道:“你这小店能有甚好茶,随意泡一壶便是了。”
茶博士听云飞口气颇有不耐之色,也不争辩,只管泡了一壶香茶过来,放到云飞面前,又上了几碟蚕豆,干果。
云飞问道:“老丈这处可有一行姓王的大户。”
茶博士说道:“此处姓王的人家也不再少数,但若是大户人家,便只有临西街那一家了,出了小店,只往前走便是了。”
云飞心中一喜,道了声谢,又是问道:“老丈这福建莆田少林寺怎么走。”
茶博士答道:“客观要去莆田南少林?”
云飞点头称是,说道:“有心去拜访一番。”
茶博士说道:“这莆田也不甚远,你若是乘上快马越一天也便道了。”
云飞又问道:“几日可曾听闻有什么命案发生?又或者山贼打劫外来客商。”
茶博士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飞,神色之间甚是警惕,似是将云飞当成江洋大盗般的人物了。
摇头答道:“不知,不知,小店只是经营茶水,又不似那福威镖局跑镖的汉子,哪里知晓那么多事。”
云飞见他这般神色,不由的一气,说道:“不知便是不知,那什么福威镖局来推堵小爷。”
话音刚落,小店之中便涌进一帮人来,云飞那眼一瞧,不由的一赞,你道是谁。
第六十九章 故人
只见这人一身青色布衫,黝黑苍老的面庞,云飞喜道:“徐老前辈。”说罢起身便拜,此时进入茶便是在云飞前往华山派之时,传授云飞《定神曲》的徐卫,徐老前辈。
徐老前辈一瞧竟是云飞,不由笑道:“怎的是你小子,你家师尊不是荣任掌门么,我前些日子还派人送了贺礼,你这嫡传弟子,不知道帮那冲虚老道分忧,跑来这福州地面上有何贵干。”
云飞面色一暗,神色之间甚是忧愁。
徐老前辈何等人物,瞧云飞此时面相,便出言道:“何事能让武当派的楚少侠面漏苦涩,说出来让我听听,在福建的地面上老头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说话间徐老前辈便是已经坐在云飞面前。
云飞略一点头,便将自家之事,娓娓道来。徐老前辈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此事让我想想,福建地面上的黑道绿林大都卖我面子,并未听闻有哪家……此事容我想想,谁敢如此的造次。?”
云飞连忙起身拜谢,徐老前辈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去你舅舅家探问下情况为好。”云飞自然点头称是。
徐老前辈又道:“不知你舅舅家是?”
云飞答道:“福州王家,出门往西街去便是。”
徐老前辈点头称好,饮下几盏香茶之后,便起身告辞,说道:“此事或许并不简单,我先帮你四处打探一下,若有消息,便遣人同传与你。”
云飞连忙起身又要拜谢,却被徐老前辈拖住,说道:“老头子我身上还有要事,若有需要便到城外的搏平岭来寻我。”
说罢不等云飞拜谢,便领人走了。
带云飞结账出了茶馆,沿着走向西门大街,行不多时,便见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左右石坛中各竖着一杆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着青旗。
大宅朱漆大门,门钉匾额上书‘福威镖局’四个黑子,银钩铁画,刚劲非凡。云飞心道这便是那福威镖局了,如不是身有要事,倒也进去探看一番,此时却没有那个心思。
沿着青石铺就之路,再往前急行数十部,便又道一所宅邸之前,只不过此处没有‘福威镖局’那般张扬,仍是朱漆大门,门匾之上手术‘王府’二字。
云飞上前叩门,门中出来一人神色间颇为傲慢,问道:“你是谁家公子,到此何事啊。”
云飞答道:“我乃是你家老爷外甥,来由急事,速速让我进去。”
这门房却是难缠,非要云飞信物,云飞不耐与他打搅,推门便入,那门房上来推扯云飞,却被云飞推到在地,直往府内行去。
只是未行几步,便被人拦住,恰好其中有一人数年前去过云飞家中,认得云飞,说道:“老爷夫人都乘车往普田少林寺去了,不在府中。”
云飞暗道:“那不成他们还不知道,我父亲他们出事?此时不在府中,若是有人也将他们害了可怎生是好。”转身便走,要去莆田少林寺去寻他们。
走到门口,却被一帮镖师打扮之人,挡住去路。为首的是名一身劲装的汉子,背后七八位镖师。
方才被云飞推到在地的门房指着云飞喊道:“郑镖头,就是此人,乱闯我王府还敢打人。”这姓郑的汉子原名郑天寿,本是‘福威镖局’的镖头,只因为两家素来交好,故此前来帮手。
这郑镖头也是久历江湖之人,见云飞一身打扮,也道是个有功夫的人,当下不敢大意,拱手问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王府,须知……。”
话未说完,云飞便道:“闪开,莫要挡路。”云飞此刻心急似火,哪有功夫去与他们闲谈。那郑镖头见云飞如此不给脸面,也是拉下脸来。
见云飞近身而来,出手便要教训云飞,此时云飞身后有人喊道:“郑镖头且慢动手,这位公子乃是我家老爷的亲侄儿,郑镖头手下留情。”
郑镖头见是王家的大管事如此喊道,便也停了手脚,只是冷哼了一声,那大管事追到云飞身旁说道:“可要为楚少爷备上马车?”
云飞身子一顿,说道:“府中可有快马,我的马近日有些驽钝。”
大管事说道:“有有有。”连忙叫人牵过一匹好马。
云飞冲他略一点头,瞪了那门房一样,骑马飞驰而去。
等云飞走后,王家的大管事,朝王镖头赔笑几句,叫人送了银两,已示谢意,还将那门房之人臭骂几句。
云飞出门之后,眼皮直跳,唯恐还有大事发生,心中更急,只是有时你越是急躁就越有闲事来找。
话说云飞纵马疾驰,将到城门之时,迎面过来一队车马,路人纷纷避闪,云飞本就是骑马疾驰,哪里想的会有车马堵路,眼瞧就要撞上。
也得云飞见机的快,立时扯住马匹,这快马前蹄竖起,云飞奋力一拉,转了方向,幸免相撞,车队众人纷纷开骂,云飞怒目而视,只是赶时间也不曾理会,朝车中之人,抱了一拳,就要走人。
那坐在车上之人掀帘出来,云飞一看原来是个俏丽的妇人,只是这妇人虽然生的俏丽,但是脾气似是颇为火爆,张口便骂:“是哪家狗崽子不长眼,在大街上纵马疾驰,赶着去投胎么,只苦害我家平儿受了惊吓。”
云飞听她谩骂,便道:“我有急事,抱歉,抱歉。”说罢仍是骑马往前。
那妇人见云飞敷衍了事,不甚在意,心中急是气恼,自家哪,里受过这等闲气,有见云飞要走,便呵骂道:“你们都是瞎子么?还不将他给我拦下,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家的弟子,敢这么猖狂。”
车队众人见这妇人吩咐,自然是一个个扑将过来,云飞此时也是恼火,三番几次被人阻拦,真以为小爷是好其辱的么?
见众人扑了过来,也不出剑,跃下马匹,几招拳脚便将扑来的汉子镖师打到在地,那妇人见云飞功夫甚是厉害,但所使拳法也不过是江湖中的大路货。
骂了一声‘废物’,便扯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金刀,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云飞。
第七十章 和尚
云飞侧身躲过,见她是个女流之辈,接连让了三招,只是云飞心中甚急,让过三招之后,接连几掌攻出。
这妇人武艺到比那些镖师汉子高明许多,招式之间颇为精妙,也有一丝的粗浅内力,刀法施展开来倒也虎虎生风,只不过在云飞看来,还是差了许多。
只见云飞使一鸳鸯脚法,腾腾腾,几脚飞出,便将妇人手中金刀踢飞,接着双臂一震,划一托掌,便将这妇人退出几步开外。
云飞说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若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翻身就要上马。那妇人见云飞武艺高超,自己不是对手,剩下的家丁镖师,也不成事,虽是胸间一口恶气难忍,但终究没有再做阻拦。
此时远出驰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身材威武的汉子,身后随着数十位镖师镖头,所过之处便有人高喊,‘林总镖头’。
云飞心道:“他便是福威镖局的林镇南么?到是一副好面相。”只是云飞怕再起争端耽搁了时间,骑上马匹,飞驰而去。路上之人,莫有敢挡。
这林震南打马近前,才知自家人受了委屈,只不过云飞已经走远,也不好再过追赶,更何况听闻自家妇人说,云飞不但武艺高强,三招几式便将她震出,所骑的白马,还似乎是隔壁王家的白马。
林震南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便领着众人回了镖局总号。
云飞脱困之后,朝着那莆田少林寺的放向,一路纵马疾驰,云飞方才走的急了,也忘了探问自家舅舅走了多长时间。
没奈何只得一路狂奔,莆田少林寺距离福州并不甚远,想来天黑之前应是可以赶上,此值深秋时节,官路一旁似是又有了枯草落叶,红日西斜,本是一副唯美的画卷,只不过在此刻云飞心中却看出一股凄凉。
这时迎面来了数人,脚夫小贩打扮,只是他们神色慌忙,脚步匆匆,还不时的望向身后,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云飞没来的心里一晃,拦住他们问道:“诸位大哥神色怎的如此慌张,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脚夫打扮之人,见云飞询问说道:“这位小哥,速速往回,前面出了山贼,我等正要往衙门报官去呢?”
云飞急声问道:“山贼土匪?所在何处?”
那脚夫摇头说道:“我等本是福州城中的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只是途径路过,见似是一大户人家被劫,到处都是死尸。”
那商贩打扮的人说道:“我到是看了一眼,但没看清楚,只不过马车上的标记,像是福州王家。”
云飞一听,脑子便炸开了,也不管他们还说些什么,纵马往前去了,行不多远,便见惨剧。
几辆马车散在一旁,周围扶着十几俱死尸,云飞扑倒前去,探看一番,果然……果然是自家舅舅他们。
云飞寻到自家舅舅的尸身,只见他身受数刀,云飞强忍悲痛,探看还有没有活人,一番查看之下,包括自家舅母在内的一十三条人命,全部浮尸在此。
身上的伤口破杂,不但是一直凶器兵刃所致,想来他们是被围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贼子好胆。
云飞循声望去,只见几位和尚打扮之人,正朝这边飞奔而来。不等云飞答话,便有一面黑的和尚,不顾其他,上来便打。
云飞此刻也是一身的怒气悲愤无处发泄,见这黑和尚不论是非,上来便战,云飞也不顾其他,倏地抽出长剑青峰。
这黑和尚似是一身横练的功夫,皮糙肉厚,左掌一挥,右掌自左掌地下穿出,一招‘灵山礼佛’拍向云飞。
云飞也不示弱,飞出一剑,‘白虹贯日’当胸平刺而出。
黑脸和尚怒喝一声,一套韦陀掌施展开来。这黑和尚掌力到是雄厚,掌法之间虽是朴实无华,但也威力无穷。
云飞心中激怒,虽无取人性命的心思,但也想教训一下这黑厮,当下避开掌力,刷刷刷攻出三剑。
黑和尚见云飞剑招凌厉,屏气一口。掌法忽变,呼啸而至,每一招都似开山大斧一般,或劈或凿。
云飞暗道:“在黑和尚倒也有几分手段,不过还得差得一些。”云飞长剑一撩,剑尖直点数次,分刺他上身数位大穴。
黑和尚掌力不凡,但却无法近身,招式还未进云飞身前三尺,就被云飞挡住或者自己回救自身。
又过数招之后,云飞长剑飞舞,神态自若,这黑和尚却又些自顾不暇之感,掌力不出自己身前一尺便要缩回,打的极是窝火。
云飞见他神色不服,也不愿占兵器之利赢他,长剑挽个剑花,背于身后,左手倏地攻出一掌,黑和尚大叫一声,也是一掌朝云飞胸口而去。
二人双掌相交,只听‘蓬’的一声,黑脸和尚蹭蹭蹭退出数步,而云飞则是收掌而立。
问道:“你们是莆田少林寺之人?”
那黑脸和尚说道:“是又怎的,难不成怕了你不成?”
云飞喝道:“你这直娘贼,不服再来打过。”
黑脸和尚吼道:“怕你不成。”说罢又要扑上。却被身旁众人拦住,其中一人说道:“还望施主见谅,小生普度,方才我等将你当成是贼人,所以苦度师兄才会出手。”
云飞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四处探看,想再寻到一些线索,只是此时天色已暗,并无什么发现。
那普度和尚也不恼怒,只是盘坐与地上,口诵佛经,竟是在超度亡灵。云飞见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呆坐一旁,面色木然,不知心中所想,那黑脸苦度和尚,口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个狗贼竟是这般的心狠,连伤一十三条人命。”
苦度又道:“你这厮到是说话啊,你先来与我等,可知贼人是谁?”
云飞还是一脸木然,心道:“自家来到此世,一路顺风顺水,就算是小有磨难,也是坦然而过,自己还心中窃喜,却不想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住,家父失踪,舅舅一家身死,自己还真是……”
苦度见云飞不搭理自己,犹自气急,但见自己的师兄弟都是盘坐在地,超度亡灵,当下也只好安耐住性子,呆在一旁。
提起祝大家新年快乐哦!!!村人敬上
第七十一章 恶龙寨
天色将暗,云飞不忍舅家人暴尸荒野,与这些和尚联手,将他们埋了,那普度和尚上来搭话说道:“我观少侠刚才所使似有武当剑道,不知少侠与武当派可有渊源?”
云飞说道:“我本是武当派的子弟,只因家中出了事故,顾来此地查探,想不到我舅家也是遇害,真是不当人子,凭的无用。”
普度和尚听了说道:“原来如此,这王居士一家也是我寺中的常客,想不到竟然被贼人所害,少侠可有打算?”
云飞说道:“我与徐卫徐老前辈有久,此时只好去找他寻个帮助。”
普度点头说道:“原是这般,少林寺与武当派荣辱与共,若有需要,但不妨来莆田一叙,贫僧一定扫榻相迎。”
云飞心道:“这和尚到是心善,不似那黑厮一般莽撞。”当下也点头谢了。忽的一想又出言道:“大师可否告知这福州等地有几处山贼绿林。”
普度和尚想了一想,说道:“福建之地,山高林密,期间的山贼绿林也不在少数,但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百姓,我细细想来大约有个一十八处,距离此处最近的便是恶龙山的寨子了,大约有个一个时辰的脚程。”
云飞谢道:“如此多谢普度禅师,说不得日后还有叨扰之处。”
普度和尚说道:“当不得谢,少侠可是怀疑那些山寨绿林所为。?”
云飞说道:“有这般想法,若是真是这些山贼所为,少不得要做过一场,让他们知道某家的厉害,我武当派之人却不是好欺负的。”
普度和尚本欲相劝,但听云飞搬出武当山门,也不好再言,只得说道:“善哉、善哉,虽是如此,少侠还是不要少些杀戮为好。”
云飞点头谢了,就要骑马告辞。
普度和尚瞧了一眼天色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少侠不如随我回寺中歇息一宿,明日再走不迟。”
云飞说道:“多谢普度禅师美意,此时却不便打扰了,告辞。”
普度和尚见云飞心意已定,也不多劝解。双手合十,念生佛号‘阿弥陀佛’也是告辞而去。
方才与云飞交手的黑和尚苦度说道:“你小子功夫不错,有时间再来比过。”
云飞略一抱拳,便牵马匹去了。
天空冷月如勾,并无几点星光,秋天的夜色,便就是这般寂静,偶有晚风吹过,倒也令人顿觉凉意。
云飞就是借助这点月色星光寻至了那恶龙山山寨,在这漆黑的夜里,谁也不知道云飞是怎么找到路的,而且是最快最近的路。
或许只有一种解释,怒急了的云飞,是可怕的,恐怖的,犹如修罗。
此时恶龙山山寨中的山贼们,还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杀神的来临。
云飞抬头望了望距离不远处的山寨,不知为了竟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冰冷。
云飞心中知道,或许此处山寨与自己老爷子,父亲失踪,舅舅一家遇害,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是既然舅舅在此处遇害,那么他作为地头蛇就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风声,若是不知道,那边算他们命不好,云飞少侠,说不得要替天行道铲除恶贼了。
山寨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就连山寨下值守的山贼似乎也喝的不少。
牛二,本是福州城中的混混泼皮,因为惹下人命官司,所以投到山寨做了草寇,由于他是新人,故此让他前来守夜站班。
牛二此时也吃了不少的酒,此时酒劲上头,便扯着身旁的几个喽啰吹牛,说着:“福州城中哪家的姑娘小姐最好,哪家最最有钱,那青楼窑子里的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水灵漂亮,自己如何如何还曾经风流了一夜,若是日后发迹,嘿嘿,定要……”
牛二的幻想刚到一般,便看见一个人影,走到身前。这牛二连忙抄起身边的家伙,喊道:“你是何人,不要命了么,跑到这里撒泼。”
云飞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么?”
牛二随无眼色,但是个惜命的人,喊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了,你到我寨中何事。”
云飞淡淡说道:“是了变好。”说罢,自顾自的往寨中走去。
那牛二见了,对周围的喽啰说道:“原来是个短命的,到此寻死来了,谁去将他性命取了,我等请他喝酒。”
此言一出,便有那不经事的喽啰挥舞着刀棒,朝着云飞杀将过来。
云飞心道:“虽是不想多做杀戮,只是这些人或许本就该死吧。”微一叹气,说道:“我找你们寨主。”
只是这话似乎迟了一些,几个喽啰已经砍了过来。
云飞左手轻轻一探,便扣住一人的喉咙,问道:“你可知刚才不远处的命案?”
被扣住那喽啰,刚一摇头,云飞微一用力,便取了他的性命。第二个人也是如此,刚道不知,便被云飞取走性命。
眨眼睛冲过来的三名喽啰便丧了性命,牛二见来人是硬茬子,便招呼众人回山寨之中,自己跑去找那寨主报信去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云飞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仍是轻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刚才山下之事是谁人所为。”
牛二一急,吼道:“大伙并肩子上啊,杀了他大王重重有赏。”说罢挥舞大刀要上,众喽啰见自家人多,又有牛二蛊惑,便一众冲了过来。
云飞不欲浪费时间,长剑出手,这三尺青锋,在冷月的映照下,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寒光。
只见一缕青光闪过,扑过来的众人全部倒地身亡,身上并无多大的伤口,只是喉间多了一道‘红’线。
云飞冷冷的看向那只是呼喊,却并未冲杀的牛二,那牛二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只见对面之人,轻轻挥了挥手,自家的弟兄们,便已经躺了一地。
牛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云飞长剑一划,问道:“你知道今日下午,山下之事是何人所为。”
牛二说道:“我虽不知,但我知道有谁知晓。”
云飞说道:“带路。”
牛二如蒙大赦,连连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云飞微一皱头,说道:“修要舌燥,速速带我去。”
那牛二连连点头,跑至云飞身前,点头哈腰为云飞带路。
刚进入寨中并无几步,迎面便来了百十号人,人人手持火把兵刃,只见的中间为首一人……
除夕夜快乐哦,西山村人在此给诸位读者大大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七十一章 恶龙寨
天色将暗,云飞不忍舅家人暴尸荒野,与这些和尚联手,将他们埋了,那普度和尚上来搭话说道:“我观少侠刚才所使似有武当剑道,不知少侠与武当派可有渊源?”
云飞说道:“我本是武当派的子弟,只因家中出了事故,顾来此地查探,想不到我舅家也是遇害,真是不当人子,凭的无用。”
普度和尚听了说道:“原来如此,这王居士一家也是我寺中的常客,想不到竟然被贼人所害,少侠可有打算?”
云飞说道:“我与徐卫徐老前辈有久,此时只好去找他寻个帮助。”
普度点头说道:“原是这般,少林寺与武当派荣辱与共,若有需要,但不妨来莆田一叙,贫僧一定扫榻相迎。”
云飞心道:“这和尚到是心善,不似那黑厮一般莽撞。”当下也点头谢了。忽的一想又出言道:“大师可否告知这福州等地有几处山贼绿林。”
普度和尚想了一想,说道:“福建之地,山高林密,期间的山贼绿林也不在少数,但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百姓,我细细想来大约有个一十八处,距离此处最近的便是恶龙山的寨子了,大约有个一个时辰的脚程。”
云飞谢道:“如此多谢普度禅师,说不得日后还有叨扰之处。”
普度和尚说道:“当不得谢,少侠可是怀疑那些山寨绿林所为。?”
云飞说道:“有这般想法,若是真是这些山贼所为,少不得要做过一场,让他们知道某家的厉害,我武当派之人却不是好欺负的。”
普度和尚本欲相劝,但听云飞搬出武当山门,也不好再言,只得说道:“善哉、善哉,虽是如此,少侠还是不要少些杀戮为好。”
云飞点头谢了,就要骑马告辞。
普度和尚瞧了一眼天色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少侠不如随我回寺中歇息一宿,明日再走不迟。”
云飞说道:“多谢普度禅师美意,此时却不便打扰了,告辞。”
普度和尚见云飞心意已定,也不多劝解。双手合十,念生佛号‘阿弥陀佛’也是告辞而去。
方才与云飞交手的黑和尚苦度说道:“你小子功夫不错,有时间再来比过。”
云飞略一抱拳,便牵马匹去了。
天空冷月如勾,并无几点星光,秋天的夜色,便就是这般寂静,偶有晚风吹过,倒也令人顿觉凉意。
云飞就是借助这点月色星光寻至了那恶龙山山寨,在这漆黑的夜里,谁也不知道云飞是怎么找到路的,而且是最快最近的路。
或许只有一种解释,怒急了的云飞,是可怕的,恐怖的,犹如修罗。
此时恶龙山山寨中的山贼们,还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杀神的来临。
云飞抬头望了望距离不远处的山寨,不知为了竟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冰冷。
云飞心中知道,或许此处山寨与自己老爷子,父亲失踪,舅舅一家遇害,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是既然舅舅在此处遇害,那么他作为地头蛇就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风声,若是不知道,那边算他们命不好,云飞少侠,说不得要替天行道铲除恶贼了。
山寨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就连山寨下值守的山贼似乎也喝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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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的幻想刚到一般,便看见一个人影,走到身前。这牛二连忙抄起身边的家伙,喊道:“你是何人,不要命了么,跑到这里撒泼。”
云飞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么?”
牛二随无眼色,但是个惜命的人,喊道:“这里便是恶龙寨了,你到我寨中何事。”
云飞淡淡说道:“是了变好。”说罢,自顾自的往寨中走去。
那牛二见了,对周围的喽啰说道:“原来是个短命的,到此寻死来了,谁去将他性命取了,我等请他喝酒。”
此言一出,便有那不经事的喽啰挥舞着刀棒,朝着云飞杀将过来。
云飞心道:“虽是不想多做杀戮,只是这些人或许本就该死吧。”微一叹气,说道:“我找你们寨主。”
只是这话似乎迟了一些,几个喽啰已经砍了过来。
云飞左手轻轻一探,便扣住一人的喉咙,问道:“你可知刚才不远处的命案?”
被扣住那喽啰,刚一摇头,云飞微一用力,便取了他的性命。第二个人也是如此,刚道不知,便被云飞取走性命。
眨眼睛冲过来的三名喽啰便丧了性命,牛二见来人是硬茬子,便招呼众人回山寨之中,自己跑去找那寨主报信去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云飞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仍是轻声问道:“你们谁知道,刚才山下之事是谁人所为。”
牛二一急,吼道:“大伙并肩子上啊,杀了他大王重重有赏。”说罢挥舞大刀要上,众喽啰见自家人多,又有牛二蛊惑,便一众冲了过来。
云飞不欲浪费时间,长剑出手,这三尺青锋,在冷月的映照下,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寒光。
只见一缕青光闪过,扑过来的众人全部倒地身亡,身上并无多大的伤口,只是喉间多了一道‘红’线。
云飞冷冷的看向那只是呼喊,却并未冲杀的牛二,那牛二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只见对面之人,轻轻挥了挥手,自家的弟兄们,便已经躺了一地。
牛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云飞长剑一划,问道:“你知道今日下午,山下之事是何人所为。”
牛二说道:“我虽不知,但我知道有谁知晓。”
云飞说道:“带路。”
牛二如蒙大赦,连连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云飞微一皱头,说道:“修要舌燥,速速带我去。”
那牛二连连点头,跑至云飞身前,点头哈腰为云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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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杀贼
云飞拿眼一瞧,只见中间为首这厮,身着一身麻布衣衫,手提着一把弯刀,面上似是被人砍了一刀,左目似乎也受了牵连,拿一黑布遮挡,看他打扮形象,到也凶神恶煞。
眼前这恶汉便是这恶龙山寨的寨主,落草十数年,大名或许他自己都忘了,只是江湖上的人给他起了一个匪号‘独眼雕’,只因为他行事狠辣不留情面切又瞎了一只招子,故此称呼,这‘独眼雕’似乎还对这称呼十分满意也就传了出来。
独眼雕眯着那仅剩的右眼,冷冷的打量着云飞,并不关心被云飞所杀的山寨喽啰,沙哑着嗓子说道:“小子瞧你面目,甚是眼生,不是福建地面上的人物,你是哪家的娃娃,到我‘独眼雕’的地面上撒野。”
云飞也不管他言语里的机锋,只是说道:“在下武当楚云飞,敢问寨主,你可曾知晓今日下午你地面上的命案?”
独眼雕暗暗思忖道:“这小子是武当派的人物,自家须是惹他不起,几句言语好生劝走便是。”这独眼雕咧嘴一笑,说道:“某家我近些日子只在寨中饮酒作乐,并无下山取财,故此并不知道。”
云飞问道:“寨主当真不知?我听闻到这是你的地头。”
独眼雕说道:“虽是我的地头,但山贼绿林本是一家,若是有别的山头上弟兄,偶尔来我地面上混些食吃,也是实数应当。”
云飞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他所言,缓声说道:“即使如此,那你便拿命来吧。”最后四字却是尚未落地,长剑便已经出鞘,那‘独眼雕’稍一愣神,云飞已经挺剑刺来。
独眼雕厮混江湖十数年,当然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虽是愣神但是反映绝对不慢,弯刀一划,便已经挡住云飞一招直刺。
云飞剑招一转,手腕一变,长剑一撩,急削独眼雕的半边身子,这‘独眼雕’心中暗骂道:“这小子好生狠毒,竟是如此不顾江湖道义。”只是他在暗害别人之日,哪曾想自己还有这般时候,
云飞武艺修为,本就在‘独眼雕’之上,况且又占突袭之利,当下长剑如水泻银般上下纷飞。
这一剑犹如蛟龙出海,那一招便似博古森森,月色在三尺青锋之上渡出一层银光,此时若是别人看来便要称赞,但是处于云飞剑锋之下的恶龙山贼,却是那夺命的寒光。
‘独眼雕’死命抵挡,也不过数十招的功夫,身上便受了三处大小伤口,心中暗道哪里招惹的这个煞星,今番却是要折命在此。
毒龙山寨的山寨喽啰,见自家头领不是对手,便有那‘独眼雕’心腹之人,呼喝喽啰上来助拳。
这时残月躲入云间,似乎不愿看着杀戮的场景,云飞随手削下一命喽啰的臂膀,身形一顿,略微喘息,说道:“独眼雕,此事你是说还是不说。”
独眼雕此时得到自家喽啰相助,堪堪抵住云飞长剑,一眼看去,平日里自己心腹兄弟死了大半,自家也是深受剑伤。
惨然一笑,说道:“直娘贼,也就是知道也不告知与你,你能怎地,大不了一条命而。”
山间此时吹来一股凉风,云飞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边成全尔等。”
话音刚落,云飞身形忽然跃前一丈,手中三尺青锋,刺出数道剑影。
独眼雕随手抓住身旁的喽啰朝云飞一挡,手中弯刀斜身劈过,不等弯刀劈下复又变招双腿一蹬,身子便如横倒的陀螺一般,周身旋转。
云飞一招将那喽啰刺死,那旋转的弯刀便至身前,云飞凭空跃起,身子在空中做一翻腾,长剑自手中一带一抹。
只听闻‘啊’的一声,‘独眼雕’后面便出现一道血痕,直入骨肉,鲜血顿时喷了出来。云飞身子刚要落地,右足一踏,众喽啰只觉得天空中飘来一点寒星,等众人如梦初醒之时,云飞长剑已经架在‘独眼雕’脖颈之上。
只听得云飞淡淡的问道:“你到底知还是不知。”
‘独眼雕’周身发颤,却是被云飞吓得,而是流血过多,身子虚浮,本想的借助喽啰人多,便可周旋一二,哪里想的云飞一招制敌。当下微微颤颤的说道:“我……我若是说了,可得活……活命?”
此时围在云飞周围的山寨喽啰,早已经跑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已经将兵刃抛在地上,伏地乞降。
云飞并没有答话,只是将长剑在‘独眼雕’的脖子上颤了一颤,划出道道血丝来,虽然生疼,但绝不至于丧命。
这‘独眼雕’见云飞更是狠辣,便只好说道:“我说……我说,只求少侠现将宝剑微挪几寸可好?”
云飞见其服软,也便扯开数寸,那‘独眼雕’略一缓气,伸手在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血,之后便道:“前些日子,山中缺粮,我本想待着山寨中的弟兄们下山去些粮草财货……。”
云飞说道:“说那人门派相貌,武功路数,谁耐烦听你舌燥。”
独眼雕连忙赔笑,仔细的看着云飞,似怕云飞不耐烦便将他一剑斩了。接连说道:“小人并不知晓那些人的来路,只是有熟人送了些金银,说是与我一场大富贵,若是成了便不用在这山上坐着山大王了。”
云飞问道:“那熟人是谁,你又帮他们做了何事。”
独眼雕说道:“那人便是……便是……”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是身上伤势颇重,说话间都要大喘气一般。
云飞不得已,只得往前探了探身,那独眼雕见云飞俯身过来,长剑距离自己要害甚远,忽然手中多出几点乌光,黑笑一声,洒向云飞。
只见的云飞身子一转,叮叮当当数声响动,射来的暗器皆备云飞挡下,那独眼雕趁此间隙,一个赖驴打滚,滚出一丈多远,转身便逃。
云飞喝道:“早知道你这独眼鬼使诈,哪里走。”长剑在手,身子腾地追出,但见得一点寒芒似流光,尸横血染。
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七十三章 线索
一颗大好头颅就此落地,恶首伏诛,云飞心中煞气倒也散去了一半,也不欲在多做杀虐,当下便仗剑而立,冷视着诸人。
恶龙寨上的山贼们,早在刚才便已经哄散去一半,而‘独眼雕’的心腹亲随,也被云飞手段所慑。
只见云飞一剑斩杀寨主‘独眼雕’,大好头颅正滚落一旁,云飞此刻威风凛凛,恍如杀神降世,哪个还敢再起反抗的念头,纷纷抛弃手中兵刃枪棒,跪在地上乞求云飞活命。口中喊道:“我等为贼,皆是被这‘独眼雕’所迫,并非自愿,乞望少侠放我等一条生路。”
刚才为云飞引路的牛二也道:“我等愿意献出‘独眼龙’的金银财物,只盼少侠放我一条生路啊。”
众贼跪伏在地上纷纷乞求活命,更有甚者对云飞一阵的‘歌功颂德’,直说云飞是盖世少有的英雄豪杰……
云飞哪有心思听他们这等言语,口中喝道:“尔等要死还是要活。”
众贼纷纷说道:“蝼蚁尚且贪生,我等虽是该死之人,但也万望少侠开恩,自然是要活的。”
云飞说道:“既是要活,便将此处打扫一番,将‘独眼雕’这厮的金银财宝都给我搬到大厅之中,之后便道大厅之中听候,若有人敢私藏逃跑,便叫他看看小爷宝剑是否锋利。牛二此事便交予你办,倘若有一丝的疏忽,嘿嘿你便犹如此贼。”
那牛二听了云飞之令,连忙说道:“小的们见识了少侠的虎威,哪里还敢造次,若是有谁不听少侠之言,便是与我牛二死敌,不劳烦少侠出手,俺牛二便先戳他几个窟窿。
众贼听云飞这般说了,可以活命,哪有还有不依之理,就算有几个想趁机莫黑逃命或者暗藏几件宝贝之人,看云飞一脸煞气,又有牛二这个反骨仔在一旁监视,当下也止住了心思,纷纷依云飞所言去了。
过不多时,‘独眼雕’平日议事的大厅之内,便堆满了金银财宝,云飞看了几眼,心中暗道:“果然是无本的买卖,这‘独眼雕’盘踞此地十数年,不仅是积累下如此之多的财宝,其中还有一柄龙泉宝剑,也不知道这厮打哪得来。”‘独眼雕’十数年不知杀害了多少过路商客良家善人,此时被云飞所诛,倒也死的不怨。
待得一众贼人都得云飞所令将财宝全都聚与大厅之上后,又在牛二的喝骂声中全都聚在大厅之内,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那牛二一脸谄笑说道:“少侠,那恶贼‘独眼雕’的全部身家都在此处了,其中那对翡翠马,是‘独眼雕’平日里最爱之物,想来便是好的物件了。”
云飞瞅了他一眼,心道:“这牛二到是一个真小人,若是用他得当,倒也会套出不少东西。”念及此处,云飞伸手将那对翡翠马扔给牛二。
说道:“那便赏你了。”
牛二哪里想到云飞如此,立时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小人得少侠救命,逃离苦海,实在如同救命恩人一般,哪里还能再得少侠赏赐。”
这牛二果然妙人,不顾其他匪贼恨食其肉的神色,说出如此之言。
云飞说道:“便是送你了,小爷还会要回不成?”
牛二闻言又是连连称谢,直说云飞如他再生父母一般。
云飞止住他的话头,问道:“独眼雕今日可曾下山?”
牛二答道:“回禀少侠,他倒是并无下山。”
“你们可曾劫掠过湖北来的客商,或者知道有谁劫掠过么?若有人告知,我不但放他性命,便是大厅之上的这些财宝,也任他取之。”
众贼虽是心动,但也不敢胡乱诓骗云飞,只是摇头道并不知晓,那牛二却是帮腔说道:“少侠为人,那是江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若是知晓一丝半点的,便说出来,这位少年豪杰岂能亏待尔等。”
云飞点头称是,牛二又道:“老张头,平日里就数你消息最广,知晓的也是最多,你必定是知晓一些的。”
那老张头微颤颤的说道:“小人……小人……。”
云飞见他欲言又止,便道:“即是说错了,我也不怪,还有赏赐,但倘若不说,便留下命罢。”
老张头咽了几口唾沫,略一定神说道:“前些日子,小人随‘独眼雕’下山,去会面‘闽南七煞’里的人物,他们似有要事相商,并不叫小人旁听,便打发小人出了房门,后来传唤小人给他们备些酒菜,这才听到一些隐秘,却也不多,只是什么‘湖北客商’一场大富贵什么的。”
云飞又问:“那‘独眼雕’说有人会送场大富贵给他,可是此事么?”
牛二说道:“此事想来是真,小人前日里因一些琐事,请其心腹曹正饮酒,那厮酒多便开始胡言乱语,说道他曹正日后要随着寨主飞黄腾达,不用再混迹于山寨之中,之后小人又劝酒几杯,他又说道近日来寨主似乎是攀上一位大人物,日后为他做事。”
云飞问道:“可知道那大人物是谁?”
老张头与牛二摇头说道不知,云飞又问:“曹正那厮呢?”
老张头答道:“方才火并,被少侠您给杀了。”
……
此后在问,并无半点有用消息,云飞不欲再做杀孽,便分了一些财货与众贼,言道:“若有谁再胆敢为恶,我云飞必将他斩于剑下。”
众贼连到不敢不敢,日后必定重新做人云云。
云飞一阵警告恐吓之后,只拿了那柄龙泉宝剑,剩下的财货便散给周边的穷苦百姓。
此事一出,一传十,十传百,倒也令云飞在福建之地,小有侠名,不过却也传入了有心人之耳。
云飞一把火烧了山寨,径直下山去了,却不想身后还随了一人,正是那泼皮牛二。这牛二刚才所为,早已经被众贼所不容,若不想被害了性命,只好跟在云飞身后以求庇护。
恰好云飞对福建此地并不熟悉,见他俯首帖耳,又甚会来事,也便将他留在身边,做一个向导。
有读者问道女主问题,村人计划是两个……大大们投个票撒,以大家的意见为主吧!
第七十四章 我会太监么
云飞既然得了消息,现又有牛二指路,自去寻那‘闽南七煞’,行至半路,却又变了心思,暗道:“这‘闽南七煞’甚是蹊跷,本就是福建之地山贼黑道中的翘楚人物,江湖上能让他们前去折身投靠之人,天下间又有几人,想来只有黑木崖的那位东方教主又或者任姑娘又或者……。”
“自己父亲等人就算是得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有武当派的名号在,他们七人也绝不敢劫掠,应是那魔教之人报复自己所为,要知道,魔教之人行事百无禁忌,杀人抄家、灭门惨案觉不在少数,七煞此番所为,应是投名状啊。只是他们口中所行的大事,却是不知,难不成魔教又要有所作为?”
若是如此,那便绝非自己一己之力所为,此事还是回去寻徐前辈,商量一番才好,云飞又调转马头,泼剌剌往福州城而去。
徐老爷子所在之地,乃是于福州城外的搏平岭之上,这搏平岭虽是并不险拔,但也另有一番景色。
岭上树木森森,小路蜿蜒,云飞沿路而上,行了不多时,便见一座院落,想来便是徐老前辈所居之地。
云飞赶忙上前,却见的门外早有一人相候,那人似是识的云飞,见云飞上的山来,也是上前迎道:“楚少侠,万望赎罪,家师遣我几日在山下相迎少侠,只因昨日我贪了几杯,故此起的迟了,不能到山下相迎,恕罪、恕罪。”
云飞闻言,心下感动连忙说道:“当不得如此,当不得如此,云飞何德何能,敢让师兄劳烦。”
这人摇头笑道:“楚少侠果然谦虚,这江湖之中谁人不知道‘白马蓝衫客’的大名,许多武林前辈,各派高人都赞你是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
云飞何曾想到自家已是名传江湖,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欣喜,摆手谦逊几句,便问道:“徐老前辈可在门中,晚辈有要事相求。”
这人说道:“家师等你多时了,请随我来。”说罢便领云飞进了院落。
跟随在云飞身后的泼皮牛二心中倒是起了心思,暗道:“原来这少年在江湖上如此厉害,我牛二若是讨他欢心,荣华富贵只是等闲,说不得日后得他传授几招,江湖中还能传我名号,妙哉、妙哉,我牛二原来还有这般好命。”
不提牛二个中心思,云飞已是步入会客厅内,那汉子说道:“二位稍坐,我去禀告师傅。”
云飞回道:“多谢,多谢。”
这人命人奉上香茶,便告辞去了。
过不一阵,那人又返身折回道:“楚少侠,师傅请你精舍一叙。”
云飞起身答谢,命牛二在此处稍等,便随这人去了。
见了徐老爷子,云飞便将自家近日所见所闻,并将心中的猜疑困惑和盘托出,徐老爷子听后,眉头皱起,细细思索。
半响未果,暗道:“福建之地,山高水恶,魔教虽然也在此地也建有分舵,但是也甚为隐秘,并不张扬,此番却是为何呢?”
苦思无果,只得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下定论,你可先去那‘闽南七煞’所在之地,探访一番。我自去那魔教的巢穴走他一遭。”
云飞听得徐老爷子居然亲身前往,连忙起身拜谢。徐老爷子连连拜说说道:“无妨,无妨,我这把老骨头倒也想看看那魔教贼子如何在我福建地面上作恶。”
二人谈话间,门外来人禀报,说是有武当派的飞鸽传书,徐老爷子听闻,连忙叫人拿来细细一看,暗自点头说道:“你家师尊所书,自己看看吧。”
说罢便将书信递给云飞,云飞也不客气,接过书信,上下一瞧,面漏喜色。
信中写到,冲虚道长得知此事之后,大为震怒,数日前已经派出门中的几位长老弟子前来相助,想来还有几日便到了,同时传信与其他与武当交好的门派游侠,也请他们打探消息。
徐老前辈说道:“此事武当派已经插手,想来会容易的多,且不说那七个贼人,就算是魔教中人,也不敢小觑武当,你不妨在这里歇息几日,待你门中长老弟子来了,再有所行动。”
云飞摇头拒绝,说道:“事关家父,云飞哪能心安歇息,还需去寻那‘七煞’做个了断。”
“那‘闽南七煞’也是成名江湖十几年的人物,武艺高强,行事狠辣,多少豪杰都在他们手上折了性命,有道是关心则乱,你此时切莫失了分寸莽撞行事。需得拿出平日沉稳,方可成事。”
云飞说道:“我昨日杀了‘独眼雕’若是传入那‘七煞’耳中,必然打草惊蛇有所防备,我此时趁他们还不知晓,才可寻到他们的老巢,前辈放心,云飞自有计较。”
徐卫老前辈见云飞主意已定,再劝也不得功,只得如此。二人密谈一阵之后,云飞起身告辞。
…………
福建某处,那‘闽南七煞’正在把酒言欢,其中一人说道:“此事之后,我等兄弟便可换个去处,不用每日都躲在这穷山恶水之中。”
身旁一人说道:“此事还是多亏大哥,竟是能搭这等门路,大哥果然厉害。”
七煞头领说道:“兄弟谬赞,此事也是我等的命数,只是为了夺取那宝物,因此恶了武当派,兄弟们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七煞内的老四说道:“怕个甚来,他能查出是老子所为?按我说来,不如将那两个老鬼一并杀了,以绝后患。”
“四弟慎言,那位既然不杀,自有他的道理,再说若不是你莽撞杀人,我等也不会与武当派结为死仇。”
“老二说的对,老四你的脾气却是该收敛一番了,需知道日后我等便不是山贼大盗之流,你脾气不改,日后少不了惹麻烦。再者武当派被称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自然有些手段。当时小心为妙。”
那莽撞汉子见自家老大发话,虽是不服,但想到老大的手段,心中一个寒颤,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第七十四章 我会太监么
云飞既然得了消息,现又有牛二指路,自去寻那‘闽南七煞’,行至半路,却又变了心思,暗道:“这‘闽南七煞’甚是蹊跷,本就是福建之地山贼黑道中的翘楚人物,江湖上能让他们前去折身投靠之人,天下间又有几人,想来只有黑木崖的那位东方教主又或者任姑娘又或者……。”
“自己父亲等人就算是得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有武当派的名号在,他们七人也绝不敢劫掠,应是那魔教之人报复自己所为,要知道,魔教之人行事百无禁忌,杀人抄家、灭门惨案觉不在少数,七煞此番所为,应是投名状啊。只是他们口中所行的大事,却是不知,难不成魔教又要有所作为?”
若是如此,那便绝非自己一己之力所为,此事还是回去寻徐前辈,商量一番才好,云飞又调转马头,泼剌剌往福州城而去。
徐老爷子所在之地,乃是于福州城外的搏平岭之上,这搏平岭虽是并不险拔,但也另有一番景色。
岭上树木森森,小路蜿蜒,云飞沿路而上,行了不多时,便见一座院落,想来便是徐老前辈所居之地。
云飞赶忙上前,却见的门外早有一人相候,那人似是识的云飞,见云飞上的山来,也是上前迎道:“楚少侠,万望赎罪,家师遣我几日在山下相迎少侠,只因昨日我贪了几杯,故此起的迟了,不能到山下相迎,恕罪、恕罪。”
云飞闻言,心下感动连忙说道:“当不得如此,当不得如此,云飞何德何能,敢让师兄劳烦。”
这人摇头笑道:“楚少侠果然谦虚,这江湖之中谁人不知道‘白马蓝衫客’的大名,许多武林前辈,各派高人都赞你是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
云飞何曾想到自家已是名传江湖,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欣喜,摆手谦逊几句,便问道:“徐老前辈可在门中,晚辈有要事相求。”
这人说道:“家师等你多时了,请随我来。”说罢便领云飞进了院落。
跟随在云飞身后的泼皮牛二心中倒是起了心思,暗道:“原来这少年在江湖上如此厉害,我牛二若是讨他欢心,荣华富贵只是等闲,说不得日后得他传授几招,江湖中还能传我名号,妙哉、妙哉,我牛二原来还有这般好命。”
不提牛二个中心思,云飞已是步入会客厅内,那汉子说道:“二位稍坐,我去禀告师傅。”
云飞回道:“多谢,多谢。”
这人命人奉上香茶,便告辞去了。
过不一阵,那人又返身折回道:“楚少侠,师傅请你精舍一叙。”
云飞起身答谢,命牛二在此处稍等,便随这人去了。
见了徐老爷子,云飞便将自家近日所见所闻,并将心中的猜疑困惑和盘托出,徐老爷子听后,眉头皱起,细细思索。
半响未果,暗道:“福建之地,山高水恶,魔教虽然也在此地也建有分舵,但是也甚为隐秘,并不张扬,此番却是为何呢?”
苦思无果,只得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下定论,你可先去那‘闽南七煞’所在之地,探访一番。我自去那魔教的巢穴走他一遭。”
云飞听得徐老爷子居然亲身前往,连忙起身拜谢。徐老爷子连连拜说说道:“无妨,无妨,我这把老骨头倒也想看看那魔教贼子如何在我福建地面上作恶。”
二人谈话间,门外来人禀报,说是有武当派的飞鸽传书,徐老爷子听闻,连忙叫人拿来细细一看,暗自点头说道:“你家师尊所书,自己看看吧。”
说罢便将书信递给云飞,云飞也不客气,接过书信,上下一瞧,面漏喜色。
信中写到,冲虚道长得知此事之后,大为震怒,数日前已经派出门中的几位长老弟子前来相助,想来还有几日便到了,同时传信与其他与武当交好的门派游侠,也请他们打探消息。
徐老前辈说道:“此事武当派已经插手,想来会容易的多,且不说那七个贼人,就算是魔教中人,也不敢小觑武当,你不妨在这里歇息几日,待你门中长老弟子来了,再有所行动。”
云飞摇头拒绝,说道:“事关家父,云飞哪能心安歇息,还需去寻那‘七煞’做个了断。”
“那‘闽南七煞’也是成名江湖十几年的人物,武艺高强,行事狠辣,多少豪杰都在他们手上折了性命,有道是关心则乱,你此时切莫失了分寸莽撞行事。需得拿出平日沉稳,方可成事。”
云飞说道:“我昨日杀了‘独眼雕’若是传入那‘七煞’耳中,必然打草惊蛇有所防备,我此时趁他们还不知晓,才可寻到他们的老巢,前辈放心,云飞自有计较。”
徐卫老前辈见云飞主意已定,再劝也不得功,只得如此。二人密谈一阵之后,云飞起身告辞。
…………
福建某处,那‘闽南七煞’正在把酒言欢,其中一人说道:“此事之后,我等兄弟便可换个去处,不用每日都躲在这穷山恶水之中。”
身旁一人说道:“此事还是多亏大哥,竟是能搭这等门路,大哥果然厉害。”
七煞头领说道:“兄弟谬赞,此事也是我等的命数,只是为了夺取那宝物,因此恶了武当派,兄弟们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七煞内的老四说道:“怕个甚来,他能查出是老子所为?按我说来,不如将那两个老鬼一并杀了,以绝后患。”
“四弟慎言,那位既然不杀,自有他的道理,再说若不是你莽撞杀人,我等也不会与武当派结为死仇。”
“老二说的对,老四你的脾气却是该收敛一番了,需知道日后我等便不是山贼大盗之流,你脾气不改,日后少不了惹麻烦。再者武当派被称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自然有些手段。当时小心为妙。”
那莽撞汉子见自家老大发话,虽是不服,但想到老大的手段,心中一个寒颤,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第七十五章 小镇
云飞与牛二数日奔波,终找到‘七煞’所在之地,只是云飞斩了‘独眼雕’。扫平毒龙寨之名已是传到此处,‘七煞’也有耳闻,他们七人自然是不怕云飞一人的,但若是云飞联手自家的师门中人,‘七煞’便要退避三舍。
故此云飞几经打探,终是没有消息,牛二提醒道:“那七个恶贼想来是听到风声,慑于公子你的威名藏了起来,否则咱们这几日不会连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
云飞摇头不语,实则他心中也是琢磨不定,虽是两世为人,可是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烦躁不安。
牛二见云飞不答话,叹口气说道:“若是这七人躲到深山密林之中,只有我二人可不好寻找,若他们是此处的地头蛇,所为狡兔三窟,他们的藏身之处定然不少。”
云飞答道:“这‘七煞’绝对不会一直躲在深山密林之中,他们若是不爱这花花世界,就不会上山为匪,也不会劫掠我父亲车队。”
又思虑半响,云飞说道:“也罢,此事也着急不得,先去前面镇中歇息打探一番。”牛二见云飞终于松口,心道:“终于可得休息一番了,这几日上山入林,村舍小寨,路程不少,却一无所获,累死某家了,想当初在那‘毒龙寨’也无这般累人。”
他心中的纠结心思,却是不敢表现在脸上,口中答道:“好嘞,我先去前面探路。”说罢拨马往前去了。
云飞此时也懒得理他,计较已定,便也拨马前行,只见远处山脉似卧虎,一峰连着一峰,一坡连着一坡,层层叠叠。依山望去便是苍穹,苍穹之下便是群山,山上还有许多景物,只是此时已是深秋,山色不是墨绿罢了。
山脚下一片苍凉,山峰与村寨相连,凉风拂过路人胸间,云飞前世并未来过此处,却不知后世那快浮躁的社会,能否看到这般景象。
这时的光景,虽是有些入目苍凉,但却多了许多生态之色,再往前走,便有了人家,只见得飞鸟野兽,家禽豚犬,樵夫路人,车流骏马,期间商队镖号穿行而过。
云飞心道:“这般似是行人商队往来才形成的镇子,想来在此处打探消息,或许会便利许多,总是比入山打探寻找合适方便的多。”
想到此处,云飞打马快行,刚到山脚镇口,便闻人语,远远瞧得镇内行人嚷嚷络绎不绝,五光十色十分喧闹,入了镇子,便有一口深井在侧,旁有一棵古松,十分难得。再往里,便有酒香阵阵,勾引的云飞腹中馋虫大作。
此时,那牛二返身而回说道:“前处有家客栈,听人说是极好的,店内美酒佳肴一概不缺,还可住宿,公子可要前去?”
云飞点头应了,下马而行,身处小镇,路上也有不少侠客豪杰,纷纷持拿兵刃,往来期间。小镇居民想来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不已为异。
小镇之内最常见便是客栈商铺,瞧那酒肆飘香,豪客呼应,茶博士店小二快步往来,招呼不断。
云飞左右瞧看,过了几家酒肆客栈,往前又走,但见牛二所言客栈,这客栈似有三层,酒旗高挂,随风乱动。
那酒肆之内,却无有几位寻常百姓,大都是往来的客商肥头大耳,也有皂靴铁尺的官差公人,有面目凶恶手持兵刃的江湖豪侠,此时客栈之中还出来一位前呼后拥的官人。
云飞瞧得仔细,想来这就是此处最好的酒家客栈,这牛二到是会享受。门口的店小二放眼往云飞二人身上一瞧,忙不迭将白色布巾搭在肩上,笑脸迎来:“二位客观可要在小店歇息一番?”
牛二到是一副下人心态,说道:“我随公子到此游玩,现在时累了,腹中饥渴,欲在贵处歇息一番,你这里可有美酒佳肴?若是伺候的好了,自有打赏。”
店小二笑嘻嘻说道:“不是小人夸口,在这镇上酒家客栈,我家认了第二,谁家敢认第一,客观您就请好吧。”说罢便招呼人将云飞二人马匹牵往后槽,牛二又道:“上好的草料喂养。”
云飞笑了一笑,便随着店小二进了客栈,抬眼往里面一看,客栈之内,几乎已是满座。店小二说道:“客官若是喜欢热闹,便在这一楼大厅,这里多是来往的客商,行路的豪杰,江湖中的好汉,他们讲的大多是天南地北的怪闻,又或是江湖上的逸闻趣事,您听着也是一个乐子,若是不耐鼓噪,那便上二楼,楼上大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云飞听他说的清楚,说道:“你这小二哥到是个机灵的人,喏,这些碎银与你。”这伙计接过碎银,也不去管它多寡,连连称谢。
云飞有心打探消息,自然不往二楼去坐,在大厅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意要了几样店中招牌菜,招呼的伙计又问:“二位可要些酒水之类。”
云飞说道:“唔,若有好酒先打上几角尝尝。”伙计应声去了。
伙计刚去,楼上便下来一人,阴沟鼻子,身材短矮,腰间插着一对短剑。这恶汉行下楼来,见座无虚席,冷哼一声,放眼一瞧。便往身前一位置走去。拿手搭在一人的肩膀上,说道:“让个位子吧!”
那人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生的膀大腰圆。闻这鹰钩鼻子言语如此不善,回头一看,就要大骂,只是他刚一回头,愕然一愣。似是认得此人,连忙点头说道:“原来……原来是您老人家,您怎的在此,请请请。”说话间起身让座,还招呼起同桌的好友起身告辞,他神色间颇为惧怕拘谨。
鹰钩鼻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就身坐下,口中喊道:“小二……小二快给大爷滚过来。”
店小二闻见此人招呼,面色一苦,但也不敢不去,正要过去,却被身旁的掌柜拉住,那掌柜的笑了一笑,张口问道:“客观要些什么?”
鹰钩鼻斜眼一瞧,见是掌柜,便说道:“我要二斤美酒,再来一些野味下酒,记在账上。”掌柜说道:“客观说笑了,这才值几个大钱,算是我请您的?”挥了挥手,吩咐店中的伙计下去准备。
那鹰钩鼻嗤笑一声,说道:“掌柜的这么客气,莫不成怕我砸了你的客栈不成?来来来你陪我痛饮几杯。”
解释一章
我的一个错误,受了一点原著的影响,再加上自己当时的一点错误想法,就放过了田伯光,本来大纲中田伯光还有一点戏份的,但是既然大家都不支持,那么他果断去屎。
第七十六章 七煞
由来只争一段气,从不争锋一片心,云飞瞧那彪形大汉,见了那鹰钩鼻子竟是那般的唯唯诺诺噤若寒蝉,当真不算是好汉。
不过此时云飞心中有事,且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云飞也懒得搭理,却不想他不寻事,自有事来寻他。
那彪形大汉自觉失了脸面,扭头便将眼目在众人身上转过,见无甚人注意此处,稍稍心安,斜瞧一眼,只见云飞背负长剑与牛二坐在一桌。
那大汉大步跨将过来,一手伸出要抓身前的云飞,口中喝道:“小孩,给本大爷让个座吧。”
云飞气急,这厮见自己年幼,莫不就是好欺辱的么?当下便要发作,同桌的牛二高声喊道:“直娘贼,你这死货,在别处受了气,就赶来此处撒野么?”
大汉听牛二骂他欺软怕硬,勃然大怒,睁圆怒目,说道:“爷就是要欺辱你怎的。”绕过云飞就要往牛二身上厮打,这牛二或许是见云飞在侧,竟也生出虎胆,站起身来作势要扑将上去。
此时牛二见云飞还不出手,心中也犯嘀咕,暗道:“这小爷爷怎的还不出手,难不成真要我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这大汉生的膀大腰圆,一身的横练肌肉,我若上前少说也是一鼻青脸肿的模样。”
想到此处,那眼偷偷瞅看云飞一眼,见云飞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出手的架势,心中暗道:“罢罢罢,就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若是真的吃了亏,这小爷还能真不照看自家?再怎么说自家也是替他出头,若是他见自己吃亏,说不得日后还能得他传授几招。”念及此处,口中骂的更狠。
云飞见了牛二的作态,自是知晓这厮在表忠心,便也不着急出手,只在一旁观看。
大汉见牛二身上没有几斤横肉,也敢撒泼,抬手便是一掌挥了过去,牛二在毒龙寨中能混个小头目,身上也有几招花架子,更多便是不要命的凶狠。
见大汉挥来一掌,抄起身旁的钢刀就要砍杀,眼瞅二人要战在一处,一旁传来一声怒喝:“你二人是依仗谁的势,敢在这里撒泼动手,是要去吃几日牢饭么?”
客栈内的食客,路人本欲见一场厮斗,便不想被此人呵断,众人一看,原来这人一身官差打扮,明眼人一瞧道:“原是本地的捕头,周扒皮。”
周扒皮迈着八字步,神色傲气凌人,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说道:“好大的狗胆,在钱掌柜的店里撒泼,不要命么?走吧,你二人随我道衙门中一趟。”
大汉见了这周扒皮,神色又是一变,满脸的谄笑说道:“我哪敢在这里撒泼,都是误会,误会。”
周扒皮冷声哼道:“误会?哼哼,若不是本官在此,你二人定要撒泼,我瞧你二人均不是良善之辈,先去衙门吃上一百杀威棒再说。”
大汉似是知道这周扒皮的名号,连忙上前几步自怀中拿出一些琐碎银两,就要暗中孝敬。周扒皮是做惯了此事的人,只拿眼微微一瞧,便知道没有多少。
不由的大怒,将递过来的散碎银子洒在那人脸上说道:“你这厮如此瞧不起本官,竟然拿这点银两来贿赂本官,你这是在侮辱我,当众贿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来人呐,给我拿下。”
一直在旁的钱掌柜的见此情景,突然发话道:“周捕头息怒,我看他二人也是无心,况且店中也无甚损失,便就此作罢可好?”
周扒皮见钱掌柜的发话,念及平日里他给的好处后台,嘿嘿一声说道:“既然钱掌柜的发话,我便饶他二人一次,但倘若有下次,那本官便让他尝尝本官的厉害。”
钱掌柜的道了声谢,身后的伙计小厮便送上一坛好酒,那周扒皮嘿嘿笑了一声,瞪了牛二与那大汉几眼,转身出了客栈。
大汉连忙朝钱掌柜的道谢,掌柜的说道:“无妨,若不是与你师傅相熟,也不会理会你这闲事,日后不再此处闹事便好。”
大汉连连称是,掌柜的又吩咐了几句,便往柜台去了。云飞见了此状,便吩咐牛二坐下,懒得理会那欺软怕硬的大汉。
大汉丢了面子,自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嘲讽威胁几句,要约牛二去外面斗殴,牛二哪里肯去,然则口上也不落下风。
客栈内的伙计过来调解,牛二嘲讽道:“莫说是他这等下三滥,便是‘闽南七煞’来了,也得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此言一出,大厅内竟无一人再敢答话,也无一人再敢出声,‘闽南七煞’的凶名竟至于斯。那钱掌柜闻言出声呵斥道:“哪里来的泼货,方才便没与你计较,怎敢如此胡言乱语,给我轰出去。”
云飞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区区七个毛贼,便将你等吓成这般模样,莫非闽南便无豪杰了么?”
掌柜的还要再骂,独坐一桌的鹰钩鼻,已经是满面寒霜,扭头说道:“突兀那汉子,你刚才说‘闽南七煞’要叫你什么?”
牛二被这人一瞪,又见这人一脸的煞气,心里没由来的一慌?心道:“莫不是惹了众怒?这可怎生是好,没寻到那‘闽南七煞’倒先惹了一身祸事。”
云飞拦住牛二,说道:“我听闻‘闽南七煞’在福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怎的你们还替他出头,倘若我见了那七个恶贼,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已解我心头之恨。”
那鹰钩鼻子直勾勾的盯着云飞,冷声说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如此大言不惭,在这福建地面上,敢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的却是没有几个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飞说道:“我管你是谁,莫不成你便是那七煞之中的人?”
鹰钩鼻子咧嘴笑了,一边笑一边还点了点头,说道:“你爷爷我在七煞之中排行老四,今日下山消遣,不想遇到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飞见他点头,心中一阵狂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辛辛苦苦寻了几日,却不想在此处寻得。
云飞面色装作惊恐之色,口中发颤问道:“你……你果真是七煞中人?”待那鹰钩鼻又一次确认之后,云飞转身拉着牛二要跑……
第七十六章 七煞
由来只争一段气,从不争锋一片心,云飞瞧那彪形大汉,见了那鹰钩鼻子竟是那般的唯唯诺诺噤若寒蝉,当真不算是好汉。
不过此时云飞心中有事,且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云飞也懒得搭理,却不想他不寻事,自有事来寻他。
那彪形大汉自觉失了脸面,扭头便将眼目在众人身上转过,见无甚人注意此处,稍稍心安,斜瞧一眼,只见云飞背负长剑与牛二坐在一桌。
那大汉大步跨将过来,一手伸出要抓身前的云飞,口中喝道:“小孩,给本大爷让个座吧。”
云飞气急,这厮见自己年幼,莫不就是好欺辱的么?当下便要发作,同桌的牛二高声喊道:“直娘贼,你这死货,在别处受了气,就赶来此处撒野么?”
大汉听牛二骂他欺软怕硬,勃然大怒,睁圆怒目,说道:“爷就是要欺辱你怎的。”绕过云飞就要往牛二身上厮打,这牛二或许是见云飞在侧,竟也生出虎胆,站起身来作势要扑将上去。
此时牛二见云飞还不出手,心中也犯嘀咕,暗道:“这小爷爷怎的还不出手,难不成真要我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这大汉生的膀大腰圆,一身的横练肌肉,我若上前少说也是一鼻青脸肿的模样。”
想到此处,那眼偷偷瞅看云飞一眼,见云飞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出手的架势,心中暗道:“罢罢罢,就与这大汉厮打一番,若是真的吃了亏,这小爷还能真不照看自家?再怎么说自家也是替他出头,若是他见自己吃亏,说不得日后还能得他传授几招。”念及此处,口中骂的更狠。
云飞见了牛二的作态,自是知晓这厮在表忠心,便也不着急出手,只在一旁观看。
大汉见牛二身上没有几斤横肉,也敢撒泼,抬手便是一掌挥了过去,牛二在毒龙寨中能混个小头目,身上也有几招花架子,更多便是不要命的凶狠。
见大汉挥来一掌,抄起身旁的钢刀就要砍杀,眼瞅二人要战在一处,一旁传来一声怒喝:“你二人是依仗谁的势,敢在这里撒泼动手,是要去吃几日牢饭么?”
客栈内的食客,路人本欲见一场厮斗,便不想被此人呵断,众人一看,原来这人一身官差打扮,明眼人一瞧道:“原是本地的捕头,周扒皮。”
周扒皮迈着八字步,神色傲气凌人,慢腾腾的走了过来,说道:“好大的狗胆,在钱掌柜的店里撒泼,不要命么?走吧,你二人随我道衙门中一趟。”
大汉见了这周扒皮,神色又是一变,满脸的谄笑说道:“我哪敢在这里撒泼,都是误会,误会。”
周扒皮冷声哼道:“误会?哼哼,若不是本官在此,你二人定要撒泼,我瞧你二人均不是良善之辈,先去衙门吃上一百杀威棒再说。”
大汉似是知道这周扒皮的名号,连忙上前几步自怀中拿出一些琐碎银两,就要暗中孝敬。周扒皮是做惯了此事的人,只拿眼微微一瞧,便知道没有多少。
不由的大怒,将递过来的散碎银子洒在那人脸上说道:“你这厮如此瞧不起本官,竟然拿这点银两来贿赂本官,你这是在侮辱我,当众贿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来人呐,给我拿下。”
一直在旁的钱掌柜的见此情景,突然发话道:“周捕头息怒,我看他二人也是无心,况且店中也无甚损失,便就此作罢可好?”
周扒皮见钱掌柜的发话,念及平日里他给的好处后台,嘿嘿一声说道:“既然钱掌柜的发话,我便饶他二人一次,但倘若有下次,那本官便让他尝尝本官的厉害。”
钱掌柜的道了声谢,身后的伙计小厮便送上一坛好酒,那周扒皮嘿嘿笑了一声,瞪了牛二与那大汉几眼,转身出了客栈。
大汉连忙朝钱掌柜的道谢,掌柜的说道:“无妨,若不是与你师傅相熟,也不会理会你这闲事,日后不再此处闹事便好。”
大汉连连称是,掌柜的又吩咐了几句,便往柜台去了。云飞见了此状,便吩咐牛二坐下,懒得理会那欺软怕硬的大汉。
大汉丢了面子,自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嘲讽威胁几句,要约牛二去外面斗殴,牛二哪里肯去,然则口上也不落下风。
客栈内的伙计过来调解,牛二嘲讽道:“莫说是他这等下三滥,便是‘闽南七煞’来了,也得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此言一出,大厅内竟无一人再敢答话,也无一人再敢出声,‘闽南七煞’的凶名竟至于斯。那钱掌柜闻言出声呵斥道:“哪里来的泼货,方才便没与你计较,怎敢如此胡言乱语,给我轰出去。”
云飞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区区七个毛贼,便将你等吓成这般模样,莫非闽南便无豪杰了么?”
掌柜的还要再骂,独坐一桌的鹰钩鼻,已经是满面寒霜,扭头说道:“突兀那汉子,你刚才说‘闽南七煞’要叫你什么?”
牛二被这人一瞪,又见这人一脸的煞气,心里没由来的一慌?心道:“莫不是惹了众怒?这可怎生是好,没寻到那‘闽南七煞’倒先惹了一身祸事。”
云飞拦住牛二,说道:“我听闻‘闽南七煞’在福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怎的你们还替他出头,倘若我见了那七个恶贼,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已解我心头之恨。”
那鹰钩鼻子直勾勾的盯着云飞,冷声说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如此大言不惭,在这福建地面上,敢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的却是没有几个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飞说道:“我管你是谁,莫不成你便是那七煞之中的人?”
鹰钩鼻子咧嘴笑了,一边笑一边还点了点头,说道:“你爷爷我在七煞之中排行老四,今日下山消遣,不想遇到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飞见他点头,心中一阵狂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辛辛苦苦寻了几日,却不想在此处寻得。
云飞面色装作惊恐之色,口中发颤问道:“你……你果真是七煞中人?”待那鹰钩鼻又一次确认之后,云飞转身拉着牛二要跑……
第七十七章 虐杀
云飞拉着牛二作势要跑,那鹰钩鼻子嘿嘿一笑,见云飞口语发颤,转身便逃。说道:“我道是哪里来了豪杰,原来是没胆子的软货。”
只见他运足一踏,凌空扑了过来,右手探出一掌,直奔云飞后心,云飞在就料到他会如此,待他出手的一瞬间,云飞也动了。
身子转一半圆,左手推开牛二,右手运起武当绵掌,‘嘭’的一声,那鹰钩鼻子倒飞了回去,只听见呯呯咣当,撞翻桌椅,碗儿碟儿碎落一地。
云飞也后退一步,口中笑道:“闽南七煞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真当你有多大本事。”
那鹰钩鼻子被云飞扮猪吃虎阴了一手打翻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喊道:“你敢阴老子。”抽出腰间短剑,朝着云飞刺了过来。
这鹰钩鼻子能砸闽南七煞中位列老子,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差,一双短剑,急刺云飞周身数道大穴,显然是怒急了,要置云飞于死地。
云飞见他短剑来的凶狠,身子右侧躲过两招,双手虚晃一下,右足却趁乱踢出,若是给他踢实了,少不得一个断子绝孙。
鹰钩鼻膝盖一抬,抵住云飞一脚,手中短剑,一上一下,分刺云飞胸口颤中,小腹气海穴,当真毒辣无比,若是云飞一个不小心,被其刺中,一身武艺便被废个七七八八。
云飞身子后撤一步,避开锋芒,双手这么一搭,破开此招,连续飞起两脚,使其不能连续进招。右手往背上那么一探,便将那日毒龙山寨中所得到的宝剑抽了出来。
抬手平胸一剑,一招拨云见日,直刺出去,鹰钩鼻子见云飞宝剑在手,更加不敢大意,短剑上下翻飞,倒也颇为诡异。
这鹰钩鼻子身材短矮,一双短剑倏来倏往,剑招凌厉,显然是将压身的招式使了出来,反观云飞,长剑在手,便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一双短剑虽然凌厉非常,但云飞剑术早已经是行云流水,不拘一格的境界。
手中长剑,或点或撩,或云或抹,虽是进攻的少,防守的多,但却有一丝从容之态,鹰钩鼻子见一时拿不下云飞,心中更急。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这厮竟是扑身近打,妄图以短剑之利,破开云飞手中剑法,他身子一矮,双剑由下而上,一刺云飞脸颊,一刺云飞左臂。
这一剑借助双腿下蹲之力,来的极为迅猛,云飞已经是避无可避,哪知道云飞长剑一划,鹰钩鼻子只觉得眼前多一圆圈,霎时间这一招已被云飞破去。
这一招破的堂堂正正,一招青龙出海,点刺咽喉,不待其反应过来,又一招海底捞月,斜下反撩而上。只此两招,便将这鹰钩鼻子逼开身前几尺,他若是不退,便已经在剑下饮恨。
云飞笑道:“怎的黔驴技穷了?那么便轮到某家出手了,看招!”
一招白蛇吐信,剑尖微颤,竟是分刺眉心,咽喉,胸口颤中三处大穴,鹰钩鼻子哪里还等抵挡,云飞攻出一招,他便只能后退一步,云飞刷刷刷练出三招,推窗望月,恨福来持,仙人指路。
三招之后,便将他逼的避无可避,完全笼罩在云飞所出的剑势之下,只见的剑光闪烁,青芒点点,耳边嗤嗤声响,早已经不知如何招架,云飞在他身上连刺一十三剑。
任凭这鹰钩鼻子平日如何凶狠,如何悍勇,在云飞此等剑术之下,也值得双剑脱手,双目紧闭,只待的一剑刺死。
云飞却没这么便宜他,一连刺出一十三剑之后,那鹰钩鼻子周身大穴均被点了一次,尤其是他一双手腕,此时手筋早已经全被挑断,纵然再有疗伤圣药,也难以痊愈。一双招子也被云飞废去。
云飞冷笑一声,说道:“就凭这点功夫,也敢横行闽南十数年,而无一人敢管,当真是不知死活。”
鹰钩鼻子心中知晓,此时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敌,自身武艺被废,手筋已断,双目失明,周身大穴,五脏六腑也被云飞剑气伤透,就算是此时逃得一条性命,日后也是一残废之人。顿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问道:“敢问阁下是谁,剑术如此高超,我自认不是对手。”
牛二见云飞此时得胜,浑身竟如吃了人参果一般,周身舒泰毛孔张开,感受周围众人敬畏的目光,仿佛是他剑败鹰钩鼻子一般。
这货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说道:“竖起的狗耳朵听好了,莫要吓的趴下。我家小爷便是江湖人称‘白马蓝衫客’的武当少侠楚云飞。”
鹰钩鼻一听,面色一变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竟然是你,哈哈哈,果然是你。”
牛二一脸不逊,瞪眼道:“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胡言乱语你倒是猖狂。”说罢抬腿踹了几脚,已报刚才他恐吓自己之仇。
鹰钩鼻子说道:“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姓楚的老子败在你的手里,并不冤枉,现在却让这等烂货还侮辱老子,算甚的好汉,算甚的侠客。”
云飞冷笑一声,道:“你等杀人劫货之人,也敢跟我说好汉,也敢跟我说侠客?听你刚才所言,便知道我找你何事?”
鹰钩鼻子咬牙说道:“嘿嘿,想必日前所劫的货物是你家的吧,当真是富贵人家呐。”
云飞一听,果不其然,虎目圆睁,说道:“是谁的指使,我爷爷父亲他们在哪?我舅舅一家也是你们害的么?通通说出来,我让你速死。”
鹰钩鼻子一听,也知道此时没有了活路,倒也激出他的凶行,骂道:“你爷爷我在这里,你还去哪……啊……啊。”
云飞一剑削断他一直臂膀,鲜血喷了一道,说道:“我问你答,如若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将你削成人棍,就将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鹰钩鼻到是真的硬气,到了此时还能硬撑,说道:“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没有一个活口,你待怎的。有本事一剑杀了我啊!”
云飞说道:“岂会这么便宜你,我全家的血债,岂能如此的轻易的还清。”话音未落,一剑斩下他的一根手指,冷声说道:“还有呢?”
鹰钩鼻哪里还肯再受折磨,只是周身穴道被点,不得动弹,想咬舌自尽,却被云飞瞅在前面,伸手将他下巴卸掉。
轻声说道:“就算你不说,还有其他六人,我就不信人人都如你这般硬气,但是你杀我家人,我岂会这般让你死去,嘿嘿……嘿嘿……”
云飞伸手一点,解开他的穴道,伸手在他后背渡入一口真气,助其疗伤,延缓他的生命,低声说道:“放心,既然你这么硬气,我轻易杀了你,岂不是对不住你的名声,我会好好招待你,你可知官府里的十大酷刑?我记得有这么一招,将人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在头顶拿刀华一个十字,再倒点水银进去,那人疼啊,疼啊,但是身子不能动,只能往上钻,忽的一声人就钻了出来,但是水银重啊,钻出来的只能是人肉了,人皮啊就留在土里了,我以前只是听说,但如今正好那你一试。”
看了一眼牛二说道:“准备一辆马车,将他放进去。待我慢慢炮制。”
那鹰钩鼻子哪里想到,云飞身在名门正派,手段确实如此的毒辣,心中恐惧只求速死,云飞随是解了他的穴道,但也不能乱动,下巴又被卸去,只能发出,‘啊’‘啊’‘唔’‘唔’的声音,只得连连摇头。
云飞见了说道:“这么看来你是想说喽?”
鹰钩鼻子又连连点头,云飞有道:“你要知道,就算是你咬断舌头,我也可以保证你一时半会死不了,足可以体会我的大刑。”
鹰钩鼻子此时哪里还敢生出反抗的念头,只是点头,发出‘唔’‘唔’的声响。云飞伸手在他下巴一拍,说道:“说罢。”
“有……有人并没……有死,我们……只是……只是负责夺取一样东西,之后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云飞一看这鹰钩鼻已是死去,原来,鹰钩鼻被云飞解开穴道之后,本就缓缓恢复一点气力,唯恐被云飞虐杀,索性自己诊断心脉而死。
客栈里面的人,哪里见过这般的血性场景,一个个面色如土,冷汗直流,身上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唯恐惊动云飞,以受牵连。
被云飞扫视一眼,胆小的竟是连腹中黄白之物,都控制不住,牛二也未曾见过云飞这般,心道:“这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脾气倒也温和,谁知道一旦发怒竟是如此可怕,日后决不可触怒与他。”
牛二此时心中也是惶惶不已,脑汁百转,说道:“公子先切莫生气,听着狗贼所言,或许老爷也未曾受害,或许……或许被藏在哪里也不一定,不如……”
这厮眼珠直传,忽然看见刚才与自己差点打打出手的那小子,立时祸水东引,说道:“方才那厮给狗贼让座,明显是识得他,或许他知道一点也未可知。那……那掌柜的或许也认得。”
…………这一章是不是有点血腥了。求评论,若是不喜欢,请在书评内告知。多谢……
最后祝大家双节快乐,万事如意,早日有个情人,不要跟我一般,过了20年的单身节。
村人一**丝没啥表示的,3000字章节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