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无知而无畏
骑在马上的土匪成团成团的往上涌,手里的装备也是五花八门,希奇古怪,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匪兵连步骑兵最基本的武器步枪都没有,只是挥舞着一口马刀就冲了上来,有的甚至连骑兵专用的马刀也没有,拎在手里的只是他们所能找到的叫做武器的东西。<-》
只能叫东西,宁金山实在鼓不起把它们称做为武器的勇气。
二战早已经结束,以热核聚变为原理研制的武器原子弹试验成功,并且应用在实战中(广岛、长歧),战略战术轰炸机可以对敌人进行地毯式轰炸,人类的军事科技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可是在广阔的新疆大地上,在公元一九五零年的四五月份,还有这么一群愚顽不化的土匪挥舞着刀箭yiyang的武器向着解放军的阵地冲锋,还梦想着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梦想做什么新疆的主人。
早已经不是冷兵器之间的战斗了,土八路出身的宁金山也被土匪们的武器弄的目瞪口呆,咱老西北野战军就够穷了,可也没这样过呀,就凭这样的武器和装备也能突破解放军的阵地?是土匪的脑袋进水了,还是真不明白面对优势火力的后果,四营长宁金山有些疑惑不解。
土匪因为无知而无畏,这句古老的东方谚语很好的阐述了土匪们的无知和愚顽,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大战役,不知道什么叫步炮协同,可能连阵地前沿的火网也没听说过,只是一味的凭借肉体和马匹的速度冲了上来。
冲上来的这些人确实认为没什么,他们以为解放军的武器装备即使比他们强也强不了多少,这么多人一起冲锋,就算是解放军猛开火。打死的也是少数,大部分都能冲上去,而只要能近身,胜利的天平就会向他们倾斜,人多打人少永远占优势,不可能吃亏。
其实这也不qiguai,新疆地处大西北边陲,在五零年以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业生产能力,所有的武器装备都要靠从外界运进来,步枪是很了不起的武器。子弹更是打一发就少一发,想要补充,得用大量的牲畜去交换,按土匪们的心理,一只羊换回来的子弹打不了几下就没了。贵的离谱。
别说这些土匪了,连以前西北马家军的骑兵每个兵有的时候也只有十发子弹。长官的理由是。怕他们手里的子弹被共军缴获过去,实际上是想多给也没有,怕被共军缴获只不过是换个好听的说法而已。
至从土匪大规模暴乱以来,暴徒的规模扩大了十几倍,原本只有七八千人的匪帮扩充到十几万人,本来枪支弹药就不足。人员呈几何状的增加以后,武器和装备的需求就成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天文数字,没有外界的支援,乌斯满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把所有匪徒都武装上。这就是有相当多一部分土匪连步枪都没有的原因。
二号人物尧乐博斯和他的老婆冯梦丽都曾经承诺过,要向台湾的蒋总统请示,用飞机对他们空投,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武器空投下来,别说什么空投了,连个飞机的毛毛都没看见。
求人不如求自己,远在台湾的蒋总统是指望不上了,尧乐博斯和他老婆的承诺更是连放屁都不如,乌斯满只好就地取材,把所有能上战场的家什都用了上去,没有枪就用刀,如果连刀都没有弄根棒子也凑合了。
乌斯满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弱点,他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最先冲过来的炮灰身上,用他们来冲锋不过是试试解放军防御阵地火力如何,说白了,第一次冲锋是试探性的进攻。
李勇用独立旅的四个步兵营在县城周围组织防御,其实注意力还是放在了东西南三个方面,别看土匪是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但伊吾县城的城北就是以前的北山阵地,海拔两千多米,土匪的马术再厉害也跑不上去,兵力也施展不开,就算是有土匪摸过来也不过是些骚扰性的行动,要想攻下伊吾,还是要在其余几个方向想办法。
负责北山防御的是王老虎的五营,为什么这么干?因为几个营长都很明白在北山一带恐怕发生不了大的战斗,五营立下的功劳不小了,啥好事也不能可着一个营来不是!所以在开会的时候几个营长都嚷嚷着让五营守北面。
五营长王老虎是享誉全野战军的大英雄,对他们几个家伙的嚷嚷不以为意,笑着跟李勇和王成德请示,既然大家都愿意,就由他们五营守卫北山阵地。
听说拿回任务以后,五营的战士们老大的不manyi,认为自己的营长就得和其他几个步兵营争一争,最差也要用抓阄的办法来决定守卫的方向。
后来几个提出用抓阄来决定守卫方向的战士被王老虎臭训了一顿,王老虎告诉他们营的战士们:
“守北面就守北面,北山咋了?yiyang很重要,北山是整个战场的制高点,控制住这个阵地,对全旅都是生死忧关的大问题,谁说咱们在北山阵地上就不能立功,战斗还没开始,一切都有可能。”
海拔两千多米的北山确实不好弄,乌斯满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北面只放了少量部队,自己也随同土匪大队转到了另外几个方向。
最先打响的是在正南面,负责防御的是宁金山的四营。
独立旅满编为十个营,每个营人员超过一千人,这样的队伍在西北野战军里是一个怪兽般的存在,满负荷开动的战争机器让这只怪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今天,就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们尝尝他们的滋味吧。
负责战场防御的五个步兵营各有自己的特点,一营,机智灵活;二营,稳扎稳打;三营,凶狠顽强;五营,攻守平衡。
而四营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特点,四营长宁金山,是全旅有名的神枪手,也是公认的第一射手,在他的带领下,全营战士们除了旅里配备的制式装备以外还携带了大量的三八式步枪,这是为了弥补部队里远程武器武器不足还特意准备的,而在平时,营长宁金山也特意训练战士们精度射击的能力,一段时间过去以后,步兵四营成了全旅射击技术最厉害的一个营,涌现出了大量的毛泽东射手和朱德射手(解放战争中解放军神枪手级别)。
土匪攻击的马队进入五百米距离,宁金山沉着的命令炮兵开火,二十多门小迫击炮早就把各项射击诸元标的准准的,炮弹药包也早就装好,营长命令来了以后只管装填发射即可。
小炮弹出膛的声音整齐划一,嗵嗵嗵,炮兵排以极快的速度对着土匪群狂轰乱炸,炮弹象成群结队的小鸟,带着啾啾的鸣叫声,从天空高高的飞过来,然后落到了人群中,落到了马肚子的下面。
炮弹的触发引信碰地就响,细碎的弹片成伞状向它们来时的天空崩上去,狂暴的力量带着弹片把所遇到的一切全部切割,切割不了的就钻进去,然后再打几个滚,转眼间,鲜血和碎肉飞满了一大片的天空。
炸炸,不停的炸,最好把土匪全部炸死,在炮兵排战士们疯狂的发射下,二十几门小迫击炮以惊人的速度向外发射炮弹,在四营阵地前沿几百米以外满天都是鸟叫声,几秒钟之后就变成了遍地的弹坑。
同时落地爆炸的小炮弹炸起一道接一道的火墙,火墙的前后左右瞬间变成了死亡地狱,接下来就是成堆的死人和死马。
鲜血和碎肉在空气中乱飞,把周围的一切都涂上厚厚的一层,涂在了和他们一同冲锋的同伴身上,马上的骑士害怕了,惶恐了,没被炸死土匪的眼珠子瞪的溜园,用不可思意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原来炮弹也可以跟戈壁滩上的石头yīyàng多!满地的碎肉就是刚才和他们一起发起攻击的兄弟?大草原上的勇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一个土匪眼前突然变的红通通的一大片,视线还随着模糊了,这个土匪害怕中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原来是一大块尸体上的肉皮湖到了他眼睛上,这个土匪被吓的心胆俱裂,从嗓子眼里发出来一个不是人声的叫唤,然后掉转马头向回跑。
有的时候群体性事件就缺乏一个带头人,有一个人掉头跑了,会带动有同样心思的一大批,而一大批人就能决定一次战斗的胜败了。
五分钟?六分钟?还是七分钟?或许都不是,在四营阵地前发起攻击的土匪还没等jiēchù到主阵地,就被一顿炮火炸了回去,跑回去的人个个惊魂未定,好象在阎王爷的面前转了一大圈。
乌斯满和一大群嫡系手下就在这一带观战,敌我双方的战斗情景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老匪首狠狠的一拍大腿,气的大骂起来:
“他吗的,共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炮,谁能告诉我,共军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小炮?你们是怎么打探的,脑子都喂野狼了?”(未完待续……)
第638章 不服气的四营长
虽然第一次进攻是试探性的,可是这伤亡也太大了一点,而且连人家的主阵地都没接触到就被一顿炮弹给炸了回来,没死跑回来的看样子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这样的败兵不但没有用还影响士气,因此乌斯满雷霆大发。
手下人被骂的没有一个敢吭声的,特别是几个负责外出打探的土匪头目,更是被吓的战战兢兢,他们都知道,怒火上头的乌斯满是会杀人的,这家伙喜怒无常,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亲信。
伊吾一带解放军的情报都是他们探听出来的,也是他们报告给乌斯满的,要杀头也得先杀他们。
几个负责探听情报的土匪头目害怕中还有一丝不明白,不就是解放军的一个旅吗,五六千人,或者多的时候有六七千人,武器装备也大概在他们心理装着,各营、连、排的装备应该都一样,为什么在一个防御方向上会有这么多的小炮?不会解放军把全旅的炮兵都集中在一起使用了吧?不过,这也不可能啊,包围伊吾的土匪为了给守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是从几个方向同时开始攻击的,连土匪自己都不能确定主攻方向,何况是解放军了。
几个残兵败将跑了回来,看装束是几个带队冲锋的土匪头目,一个家伙过来报告:“司令,共军的炮火打的太凶了,折了几百个弟兄还是冲不上去。”
乌斯满铁青脸说道:“知道了,回去休息,把伤口好好包扎一下。”
当土匪大头领确实是不简单,虽然心里恨不得把几个影响士气的家伙拉下去毙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语,还带着一种安慰的语气。
一个土匪头目过来建议道:“司令。共军的炮火很凶猛,但卑职认为,四面防卫的共军不可能每一侧都有这么凶狠的炮火,我们可以试试让其他几个方向也加紧进攻,同时开始攻击,看他能怎么样。”
这个办法不错,乌斯满点点头,正要发布命令,远处跑过来几匹战马,马上的骑士到了乌斯满的跟前滚落下来:“报报告司令。我们进攻的人马遇到了共军优势炮火的拦阻,队伍非但没冲上去,还死了很多的弟兄,人和马的尸体都被炸碎,太惨了。”
乌斯满的脑袋嗡的响了一下。年纪大了,这是血压升高的一种表现。几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都被共军用炮火炸了回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解放军的每一个防御地段都有大量的火炮存在,并不是单纯的把炮兵集中在一个方向。
同时发起攻击,都被炮火炸了回来,共军有多少火炮?是五十门?还是六十门?共军的西北野战军不是很穷吗,据说比我们强不了多少。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支装备有大量火炮的部队存在?乌斯满在喃喃自语的同时,脑袋里还在不停地翻滚着。
他还不知道把他们炸的焦头烂额的只是解放军伊吾守军最基本的营一级的迫击炮炮火,重型火炮根本就没有动用。
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最穷的共军啥时候也成富裕户了。
大少爷谢尔德满走了过来:“父亲,看来我们是啃到了一块硬骨头上,我去了解了一下,据弟兄们说,共军的炮弹和戈壁滩里的沙子一样多,落下来的时候是成片成片的,根本就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和我们仅有几门小炮,每门炮只有几发炮弹的打法不一样。”
“哼,硬骨头也得啃,蚂蚁多了咬死象,我不相信他们的火力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通知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各家头领都要看好自己的崽子,如果谁有三心二意我乌斯满饶不了他。”
谢尔德满眼睛一亮:“父亲的意思是?”
乌斯满在指挥土匪继续整军备战的同时,也利用一切机会给他儿子谢尔德满传授知识:
“骑兵七师是一支很会打仗的部队,你妹妹依丽尔更是女人中的豪杰,指挥打仗很有一套办法,可是他们却被共军全部给吃掉了,这是为什么?有人认为共军很强大,有一个整旅的部队,吃掉骑兵七师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不想说什么情理不情理之中,我只关心你的妹妹依丽尔,关心共军把骑兵七师吃掉以后还要消化多长时间,吃掉一个整师是要付出代价的,共军也不是神仙,长途行军,远距离奔袭伊吾,能携带多少弹药?象刚才那种发射方式是要大量消耗炮弹的,我到要看看这样的消耗共军能坚持多久。”
好象突然明白了或者是开窍了,谢尔德满握紧了手里的马鞭子:“父亲,我理解了您的意图,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通知各家头领,把部队准备好,下一次进攻马上开始,告诉他们,打仗要多花点心思,冲锋的时候队行不要摆的太密,拉开散兵线,减轻共军火力对进攻勇士们的伤亡。”
命令传达下去了,乌斯满让事前计划好的土匪队伍马上展开攻击,不给防御阵地的解放军以喘息时间,可土匪到底还是土匪,即使想执行乌斯满的命令,也把队伍弄的如同一团乱麻一样,等终于把伤员抬下去,又一次把进攻队伍准备好的时候,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看着乱七八糟的手下队伍,做为总司令的乌斯满也是一筹莫展,就是这个素质,土匪不是正规军,能奉他的命令来到伊吾和共军拼命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再让他们象正规部队那样令行禁止简直是不可能,即使以后能做到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土匪的又一次进攻还是准备好了,呼哨一声,从东、西、南三个方向的攻击开始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土匪在每一方向进攻队伍的密度都大大降低,散兵线拉的长长的。
还是从天而降的炮火,还是密如下雨的炮弹,但不可否认的是,采取了乌斯满降低人员密度的方法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相比上一次进攻,人员伤亡小多了。
相比正规军来说,土匪的缺点很多,武器和战术以及纪律什么的都相差很远,但是土匪也有自身的优势,土匪很疯狂,关键时候敢于玩命。
看到在穿越炮火时伤亡小多了,这些土匪都兴奋起来,共军别看炮火厉害,但到底还是人太少,只要办法得当就能冲上去,而只要冲上去,就可以十个人打一个,胜利还不就是轻易到手。
基于这种想法,冲锋的土匪马队把速度提高到及至,骑术精湛的土匪士兵把身子伏在马背上,嘴里吼叫着猛冲。
但是他们的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一点,如果只有这么一点手段,解放军也就不称之为解放军了。
独立旅隶属于解放军第二军,也就是老西北野战军的二纵队,这是一支资历很深的解放军老部队,和日军以及国民党的部队一刻不停地搏斗了二十多年,积累了丰富的以少打多的经验,师从于这样一支部队,独立旅的手段还能少得了吗?
马队刚刚从炮火封锁区域里钻出来,就一头扎进了预先设置的雷场,是用无数枚手榴弹设置的诡雷。
两小截细小的木棍贴着地皮竖立着,两个木棍中间还拉着一道看不太清楚的绳索,轻快奔驰的马蹄子随便一趟就把绳索拉了出来,绳索后面连着的是埋在地下手榴弹的拉火环,几秒钟过后,这匹冲过去战马的身后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战士们在设置雷场的时候都是把几枚手榴弹绑在一起,用集束手榴弹来增大爆炸的威力,现在,这个办法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轰隆,轰隆,战马的马肚子底下接连响了巨大的爆炸声,猛烈的冲击波把战马连同马背上的骑手高高的抛了起来,然后再狠狠地摔在地上,每一次巨响都有一大片的战马和骑手被扫倒,爆炸的手榴弹把马肚子炸开,把骑手的四肢割断,把爆炸的地段变成血肉模糊的区域。
进入三百米以后,四营长宁金山命令战士们自由射击,当然了,不是用冲锋枪,而是用大量携带的三八式步枪,做为一营之长的宁金山,也带着几个警卫战士来到了最前沿的战壕里。
一个步兵营有一千多人,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小一点的战斗根本就用不到营长出手,所以,宁金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到最前沿参与战斗了。
做为全旅公认的第一射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长时间不参与战斗,不但技能可能降低,最难受的是实在是无法亲自去过瘾,这对打惯了仗的宁金山来说,不亚于是一场煎熬。
这样的煎熬在听完一营副营长胡青山做的战斗报告以后就更加控制不住了,胡青山那家伙可以用一支步枪在风雪里消灭那么多的“羊”还立了大功,难道自己就不行吗,要论射击技术,胡青山虽然也不错,但跟自己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这点把握宁金山还是有的。(未完待续……)
第639章 弹不虚发
步兵四营扼守的是伊吾防线的正南面,也是土匪的主要攻击方向,在打退第一次的试探性攻击后土匪又一次发起了大规模的冲锋。<-》
乱了能有好几个小时,天已经大亮大亮的,乌斯满想在凌晨偷袭的计划完全落空,在各路头领的骂声和马鞭子的抽打下,乱哄哄的冲击队伍总算是又一次准备好了。
尝到了一次炮火的滋味,看到了身边兄弟的死亡,懵懵懂懂的土匪们也明白了解放军火力的强悍,明白了如同下雨一样的炮弹对人和马的威胁,因此,再想发起对解放军阵地的冲击都不太情愿,人没有傻瓜,都看明白了,最先冲锋的都是倒霉鬼,只有把解放军的力量消耗了差不多的时候再上去的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才是赢家。
道理很好懂,但是总得有人去送死吧!在乌斯满的高压下,不情愿也得去,这些由大小不同的无数股匪徒组织的冲击队伍从归顺乌斯满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是炮灰的角色,在大匪首嫡系力量的威慑下,想不去也不行了。
十几万土匪,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而**旅每一侧的防守力量只有一个步兵营,凭借这样的力量能把土匪打回去吗?土匪虽然武器装备不好,但人员可比**旅多了十几倍。
答案是完全能守住,别看土匪人多,可**旅所要扼守的范围并不大,因为乌斯满匪帮没有重炮兵,所以缺乏远距离打击能力,既然土匪缺乏远距离的打击能力,那事情就好办了,李勇命令部队收缩防御范围,把力量紧紧攥在一起。土匪人多又如何,在狭小的攻击地域里,兵力没有办法展开,就算人再多,每一次冲锋也只能使用二三千人就已经到了极限,再多,就又成了解放军迫击炮炮兵的靶子。
有人说,只要目标距离超过二百米,对于普通战士来说,打中与打不中那就得由老天爷说了算。很多时候都要靠火力的密度来弥补射击精度的不足,不过,那说的是普通战士,可不是指宁金山这样的神枪手。
趴在战壕里的宁金山把步枪稳稳的伸了出去,对准二三百米以外的土匪骑兵。在平稳的呼吸中右手食指轻轻抠动扳机,抠动扳机的力量不能大。动作也不能猛。那样容易使枪身偏离目标,要用柔和的手法,就象抚摩自己的老婆一样,以比扳机卡簧稍稍大一点的力量就行。
啪的一声枪响,一颗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击发出去,凉丝丝的枪托让宁金山的肩窝和腮帮子轻轻震动了一下。感觉好极了。
远处,一个冲在最前面,手里挥舞着一把马刀的土匪胸前猛的绽放出一朵血花,细小的弹头让他感觉胸膛一凉。等他反应过来中枪了的时候,弹丸已经透体而过,尸体从马上大头朝下倒栽下来。
三百米左右的距离,用普通的步枪打运动中的目标,还是一枪毙敌,身边的战士们都惊呼起来,他们知道自己的营长枪法很好,但是看他打运动中的目标还是头一次。
宁金山对战士们的惊呼声不以为意,这算什么,如果打不中还叫什么全旅的第一射手。
枪口微微转动,对向下一个目标,风速和战马的提前量都计算进去,击发,啪,一枪,又是一个土匪从马上载了下来。
有句老话讲“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可是这句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在宁金山这里明显不适用了,四营长宁金山对准土匪骑兵的射击从来都不瞄准什么马匹,而是直接对着人下手,切枪枪着肉。
好啊,整个阵地上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战士们也学着他们营长的样子,在战壕里对几百米以外的土匪骑兵进行精度射击,一时间,在整个四营的阵地上枪声大做,但奇怪的是,四营这里响起来的声音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阵地上响起的枪声全部都是步枪的射击声,至于大量装备的捷克式和汤姆式,就好象突然消失了一样。
土匪的骑兵距离又近了一些,估计只有二百多米了,宁金山出枪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一支步枪弹仓里的五发子弹很快打光。
跟在身边的战士们对他们营长的路数很熟悉,几个战士放弃自己射击的机会,而是全力投入了为他们营长的步枪上子弹的工作。
几支压满了子弹的步枪轮流递到宁金山的手里,这个全旅公认的神枪手眼神专注,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切身外因素都已经视而不见,眼睛里看到的统统都是土匪骑兵身影。
啪啪啪,啪啪啪,间隔几秒钟的射击平稳有续,在他枪口下的骑匪则是一个接一个从马上被击落,个个都是一枪毙命,到后来几个战士轮流给他们营长压子弹都感觉有压力了,上子弹的速度有点跟不上营长射击的速度,宁金山的射击好象根本就没有在瞄准,只是对着大概的位置抬手就是一枪,而枪响人倒,弹不虚发。
宁金山射击本事的神奇又一次震惊了他附近的战士们,好家伙,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咱营长已经干掉了多少?怕是有好几十个了吧。
宁金山打的过瘾,哎,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干过了,机会难得呀,打到后来手上的感觉越来越好,宁金山也又一次找到了当新兵时老班长教他打拼抢的历程。
拼抢,是在八路军部队里特定时期的一个专有名词,具体的动作是,人整个藏在战壕或者一些隐蔽的工事里,在对手攻上来的时候突然从掩体里探身,出枪就射击,射击结束后再回身隐蔽,这是为了应付火力强大一方敌人而逼出来的射击方式,因为射击的时间很短,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瞄准,打的纯粹是一个感觉,靠感觉射击,枪响人倒。
战士们的手段当然不象宁金山这么神奇,有好多战士嘴里边嘀咕边开枪:“嘿,咱没有营长枪打的厉害,就冲着土匪的战马下手,先把战马放倒,等土匪的骑兵从战马掉下来的时候再对着人射击。”
相比于马上的骑手,战马的目标就相对大多了,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步枪射击声,冲锋的战马扑通、扑通中枪倒下去,而他们身上的骑手则是被摔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没有了战马,骑兵也就不称之为骑兵了,引以为自豪的速度优势没了,骑兵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步兵,这样一来,二百米左右的步兵就成了战士们练习射击的活动靶,而且还是免费的。
为了让骑兵能冲的起来,土匪们选择的攻击地域都是比较开阔的地方,这样的地势很适合战马的跑动,但凡事都有利弊,平坦的地势确实很适合骑兵冲锋,可骑兵一但死了战马,掉在地上的骑兵则是连一块遮掩的地方都找不到,完全暴露在对手火力的打击下,
被摔的晕忽忽的土匪骑兵连东南西北都辩不清楚,三五个一伙,几十个一群,在攻击的地段上乱晃荡着,这是一种纯粹的找死行为,战士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手里的步枪欢快的响着。
后来总算是被打明白了,死剩下的人拼命向回跑,可是在没有了战马,还没有掩护火力的情况下,又能跑回来多少人!有许多土匪跑着跑着,就被一颗子弹从后心打进去,再从前胸钻出来。
炮兵轰,地雷炸,加上数不清的步枪射击,攻上来的土匪炮灰们又一次遭受了重大伤亡,死伤狼籍,血肉模糊,最后,骑手们的信心再一次被击的粉碎,没被打死的骑士掉转战马的脑袋,顾头不顾腚地跑了回去。
被遗弃的轻伤员哭喊着往回爬,重伤员只能是躺在那里等死了,没有人敢于在解放军精准的射击下去救援他们。
土匪头目到也不太关心这样的事情,因为就算是救了回去,在没有足够的医护人员与药品的情况下,等待他们的也是死亡。
逃回来的土匪跟他们的主子乌斯满汇报:“报报告司令,我们遇到了共军的雷场,共军在阵地前沿埋设了大量的地雷,战马趟上就响,弟兄们一死一片,我的一个大队跑回来的连一半都不到。”
土匪的骑兵大队是在聚集的八大石地区才编成的,一个大队两千人,逃回来的连一半都没到,说明就在这么十几分钟或者二十几分钟的工夫里,就有超过一千个沙漠中的“勇士”见了胡大。
乌斯满眉头紧锁,情况复杂起来,从各种迹象都能判明,伊吾共军早有准备,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战斗力很顽强,两次攻击一点效果也没有看到,在人员遭受伤亡的同时,士气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而且解放军弹药的消耗也不见减少。
怎么办?在乌斯满的苦苦思索中,时间到了中午,攻守双方都暂时放了手里的武器,不管干什么,都得先把饭吃饱再说。感觉还可以就给老巴来点推荐票票。(未完待续……)
第640章 底牌还在
两次攻击过后,乌斯满出发营地一片大乱,血肉模糊的战斗场面让这些抢掠惯了骑匪们心惊胆战,死了亲人和受伤跑回来的土匪哀号声不绝。
中午,各路头领被招集到了乌斯满的大帐篷里,几十个土匪头目在一起商量对策,帐篷里烟雾缭绕,情绪低落,以至于摆在桌子上的肉食也很少有的没有几个人去动,土匪头目们说什么的都有,一个说:“共军实在是不好对付,我总算知道了骑兵七师和依丽尔为什么会被吃掉了”“。”
很明显,匪徒们的前期侦察工作很不到位,对守卫伊吾的解放军并没有一个比较真实的判断,他们很天真或者叫很愚蠢的认为,十几万人啊,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只要一围上去就可以了,吓也要把对手吓坏,用马蹄子也能把小城伊吾踩平,但事与愿违,被包围的解放军没有被吓坏,反到发起攻击的他们,被解放军的强悍火力震慑住了。
情报、情报,关键时刻的情报确实很重要,简直到了关系到战斗胜败的地步,可是匪徒们对解放军的所知有限,只打探出来驻军是一个旅,别的一切所谓的已知情况大概都是靠的猜想,靠和别的解放军部队对比得来的,现在看来,一切好象有了很大的出入。
乌斯满知道尧乐博斯的老婆冯梦丽是军统特务出身,情报的来源要比自己丰富,这时候的乌斯满也不得不放弃一直以来对二号人物尧乐博斯的成见,用一种表面看起来很诚恳的语气说道:“尧乐博斯先生,你与汉人打交道的时间长,你的情报系统里有没有对这支共军的介绍。”
尧乐博斯暗自哼了一声:“哼,这个蠢货,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吃了大亏才知道找老子要情报,早干什么去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到了嘴里却变成了另一种说法:“司令,胜败乃兵家长事,不必心焦,我统计了一下数字,我们具体的伤亡大概在几千人上下,虽然不能算少了,但是和我们总力量相比,这些伤亡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士气,我们的士气受到了打击,因此,我们要想办法鼓舞勇士们的士气,找回大草原勇士们的胆量。”
尧乐博斯的话说的很委婉。实际上的意思就是,进攻的土匪胆子都要被吓破了。搞什么共军的情报还不如想办法鼓励士兵如何不惧怕对面阵地上的解放军。这样才能有再战之力,他的老婆冯梦丽也很是时候的回答道:
“司令,我们的情报系统要通过台湾,我马上给台湾发报,台湾方面还要与潜伏在大陆上的人员联系,由他们对共军的情报进行收集整理。然后再汇报到台湾总部,由总部发给我,我并不能直接与潜伏人员联系,具体的情况估计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
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时间不等人,乌斯满匪帮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用脚后跟也能想到,他们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解放军的剿匪大部队肯定正在向伊吾急行军,而第一天对伊吾的攻击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过去了,看看匪徒们的模样就知道,再想组织有规模的进攻不太可能了,士气低落的土匪们已经没有了战心。
来开会的土匪头领坐了一大帐篷,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早就没了从八大石出发时候的兴奋劲,乌斯满扭曲着脸孔吼道:“你们怎么了?死了亲老子吗?还是被共军吓破了胆子,仗才打了一天,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还至少有三天的攻击时间,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土匪头目们被训的无言以对,这时就是有理由也不敢说出来,盛怒下的乌斯满很有可能找一个替死鬼来出气,被拉出去毙了可真就冤死了。
还是尧乐博斯站出来打圆场:“司令,共军的火力很凶猛,但我们自己也有失误之处,今天发起的第二次攻击已经冲到离共军的阵地只有一二百米的距离了,可是又被打了回来,这说明我们的后续攻击能力不足,没有能给共军防守部队以持续的压力。”
“既然先生有诚恳的建议就请说出来。”
乌斯满在土匪头目面前还的很给尧乐博斯面子的,因为没有办法,谁让人家的老婆和台湾的特务系统能联系上,在许多方面他还要指望尧乐博斯这个所谓的政府主席来出头。
尧乐博斯多少心里有点小得意,别以为你乌斯满是蒋总统封的绥靖总司令,而我是政府主席,政府主席怎么了?别看是文官系统,一样能管军事,指挥打仗也不比你这个老土匪差。
尧乐博斯本人就是土匪中的一员,但这家伙曾经在国民党的政府中任过职,潜意识里老是拿自己作为正统而自居,对乌斯满这种纯粹土匪出身的人多少有点看不起,想到这里的尧乐博斯清了清喉咙,抑扬顿挫的说出一通道理来:
“弟兄们,本人是这么认为的,共军的优势在于火力和预先设置的雷场,而我们吃亏也吃在这上面,所以我认为,要想破解共军的优势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解决问题。”
尧乐博斯的发言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别人都是一愁莫展,只有他这个不懂军事的人却说什么要对症下药。
有的土匪头目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才能对症下药,请先生明示。”
“用持续的攻击来削弱共军的火力强度,至于雷场,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用大量的战马去趟地雷吗,士兵则是跟在战马的后面发起攻击,死战马总比死人要强多了吧,你们看这样的办法如何呀。”
“好好,尧乐博斯先生的建议很好,咱们就用战马在前面趟地雷。”
在坐的土匪头目们鼓噪起来,因为不管有什么建议和办法,最后去实施的还是他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头领们,而带队冲锋也是极为危险的,有了战马在前面,不但可以把共军埋设的的地雷清理干净还可以阻挡共军发射过来的子弹,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洋洋得意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挂在了尧乐博斯的脸上,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收敛一点,别表现的这么抢眼,但机会来了想捂也捂不住,你乌斯满这个老货不是让我出建议吗,我就出一个让你看看。
乌斯满的脸阴的快要出水了,事情明摆着,尧乐博斯在拉拢人心,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伙出的建议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用战马在冲锋的队伍前趟地雷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乌斯满强忍怒火:
“既然大家都同意尧乐博斯先生的建议,咱们就围绕这个建议计划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弟兄们有什么好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乌斯满一定从善如流。”
在众人面前,乌斯满也不想把自己表现的完全象一个土匪,而是弄出了一句汉人的句子叫从善如流。
乱哄哄的会议从中午一直开到了晚上,最后,一个所谓的攻击方案终于新鲜出炉,具体的办法是:
一,从第二天早晨开始,对伊吾进行决定性攻击,攻击的队伍要分成多个批次,一波一波轮流冲锋,不给阵地上的解放军以喘息时间。
二,把大批战马放在冲锋队伍的前面,让战马去把共军的雷场清理干净,同时充当头一个波次的进攻。
三,在从东、西、南几个方向发起攻击的同时,也不能放弃对北山阵地的突击,要用部队对共军的北山阵地进行偷袭,即使一时攻不下来也要牵扯住共军的防卫力量,让这一部分共军无法对别的阵地进行支援。
办法是出来了,但还有一个难点,谁来带队伍攻击北山阵地,这些土匪都明白,北山上肯定有解放军防守,这么高的山,别说什么攻击了,连爬上去都要出一身的大力气,而防守的一方则是可以很轻松的在山上开枪开炮。
这是一个苦差事,满帐篷的土匪头领都低着头不敢看乌斯满的眼睛。
寂静的场面把一个人气坏了,这个家伙大声喊了一句:“司令,我愿意带队伍攻击共军的北山阵地。”
大伙扭头一看,说话的人是乌斯满侄儿哈布力巴里。
这小子是乌斯满的亲侄儿,也是有名的悍将,手段残暴,骄狂成性,与解放军交手几次也没吃过亏,因此,这家伙并没有其他土匪对解放军的恐惧心理,反而对来开会的土匪头目们很不耐烦,认为这群人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的窝囊废。
站起来请求任务的哈布力巴里正眼都不看这些头领,挺胸抬头的对着乌斯满说道:
“司令,我愿意带领本部人马出战,打不出一个结果来,我提头来见。”
乌斯满高兴,这才叫士气,看看我的手下吧,精锐就是精锐。
大匪首乌斯满还是有底气的,两次攻击未果虽然伤亡了几千人马,但也只是伤筋并未动骨,他手里自家的精锐还未出动,底牌还在。(未完待续……)
第641章 硬骨头部队
哈布力巴里的主动请战让乌斯满很高兴,士气低落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勇士’站出来是会振奋人心的,但是,有的事情还需要他仔细考虑。
哈布力巴里手下有两千多人,都不是普通的土匪,是乌斯满最嫡系的精锐手下,这部分人是不能轻易动用的,他们是起家的本钱,如果在解放军的北山阵地下把这些嫡系消耗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土匪加在一起有十几万,为什么都服从他乌斯满?都奉他为哈萨克的汗,就是因为他手下有七八千很精锐的力量,这才是土匪的核心骨干,也是乌斯满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嫡系,谁还能听他这个所谓的哈萨克的王,要知道,尧乐博斯和他的汉人老婆冯梦丽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置,一但把亲信力量消耗光了,自己的新疆绥靖总司令也就做到头了。
有了这么多的顾虑,他当然不可能用这些老本贸然发起攻击,哈布力巴里血气方刚,打仗的时候敢冲敢闯,乌斯满可是在新疆大草原上打了一辈子雁的老土匪,鬼心眼多极了。
想到这里的乌斯满转了转眼珠子,开口说道:“哈布力巴里是好样的,共军的北山阵地就交给你了,我再给你调过去两个大队,由你指挥,负责对北山的攻击,功成之后本司令自有奖励。”
这就是当大头领的好处了,一句话就给哈布力巴里调过去两个土匪大队,这样一来,哈布力巴里手里就掌握了三个土匪大队的人马,总共是六千多人。
六千多土匪,其中两千多是嫡系,其余四千就是杂牌了。跟在叔叔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乌斯满的意图哈布力巴里当然能领会。
乌斯满的意图是,先用杂牌的四千多土匪冲击,用这几千人把守卫北山的解放军消耗光了,然后再用嫡系的两千多人占领阵地。
用四千多的炮灰和解放军拼消耗,最后用自己的嫡系去占领,功劳还都是自己人的,狡猾的乌斯满把坏事变成了好事,不愧是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老土匪,算盘打的很精明。
仗还没等打上。自己人就先在窝里勾心斗角,老想着用别人去和对手拼消耗,自己坐等胜利果实,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的这个老传统始终不变,以至于连新疆的土匪们都把这种习惯继承下来。还有点发扬光大的意味。
别人或许弄不明白,但尧乐博斯却看的很清楚。这个新疆土匪的二号人物在心里暗自琢磨。这个老土匪还真是够狡猾的,自己的本钱一点也舍不得掏出来,用别人家的崽子去送死不心疼啊,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多留点心,别让这个老货给算计了。
一宿无话,土匪没有发动什么偷袭类的事情。独立旅的战士们也乐得清闲,除了一些必要的观察哨以外,其余的战士都放下心来睡大觉,反正时间越拖对独立旅就越有利。再拖两天说不定主力就该到了,到时候,嘿嘿嘿嘿。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从土匪营地上飘起了浓浓的羊肉香味,香味随风一点点的扩散出去,一直扩散到独立旅战士们据守的阵地上。
哎呀,这也他吗的太香了,阵地上的战士们一个个口水流多长,伸着脖子往土匪营地方向看,虽然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好象真的看到了火苗添着大锅里翻开的手抓肉。
“啥意思?土匪一大清早的在家里炖肉?这是想干吗?”一个小战士糊里八涂地问他们的班长。
班长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伸手在小战士脑袋上来了个暴栗:“啥意思还不明白?土匪打不过咱们,想用这个办法把你谗死,懂了吗?”
班长的话当然是在扯蛋,但李勇和王成德等高级指挥员可没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不光是解放军独立旅是长途行军,奔袭伊吾的土匪也是从远处过来的,两之军队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后勤的压力不小。
同样面临后勤压力的土匪一反常态的在早晨杀羊煮肉,这是想干什么?李勇转身询问政委王成德的看法:“老王,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王成德哼了一声:“哼,没什么复杂的,土匪们是在孤注一掷,吃饱喝足以后跟我们决一死战,是要拼命了。”
李勇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两人想到一起去了,昨天不过是土匪的试探性进攻,看来,今天来的才是真家伙。
“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命令步兵一营,侦察营,骑兵营,做好随时增援的准备,命令辎重营,前线所需要的弹药要在战斗打响的第一时间准备好,命令坦克营和炮兵营攻击准备。”
李勇是在做万无一失的预备,从迹象上看来,土匪今天的攻击强度肯定要超过第一天,为了把握起见,把暂时没有作战任务的一营、侦察营和骑兵营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战术预备部队,一但前线吃紧好用上去。
在独立旅的守备部队准备的同时,伊吾外围土匪的出发地上也是一派紧张景象,大匪首乌斯满正在咬牙切齿的做着他的战斗动员:
“弟兄们,伊吾城里的共军只有几千人,而我们有十几万人,昨天共军的火力和地雷给我们带来了一定的损失,也让我们长了教训,今天,我们要用轮番冲击的方式去突击共军的阵地,只要有一个人能冲上去,我们就胜利在望,弟兄们,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也是决定我们胜败输赢和命运的一天,输了,今后的新疆就再也不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会丢了自己的牛羊,丢了自己的胡通(老婆),丢了所有的一切,**是讲共产共妻的,他们会共了你们的财产,共了你们的老婆,共了你们的一切,我们只有赢,才能继续做新疆的主人,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大草原,为了这一切,让我们去奉献我们的生命吧!祝福你们,我的孩子们。”
话说得很有鼓动性,大部分土匪也确实不知道或者不明白**解放军的政策,在他们看来,乌斯满是他们的王汗,他说的话就是真的。
鼓动的时候满嘴大道理,但手法却不那么仁慈了,做完战斗动员的乌斯满恶狠狠的命令他的儿子谢尔德满,组建了一个督战大队,有敢后退者杀无赦。
独立旅阵地上也和土匪一样开早饭了,饭菜质量也不错,但是和土匪们喷香的手抓羊肉的比不了的,战士们边吃边骂:“吗的,赶紧把土匪都打死,咱们好过去把他们的伙食都抢过来,老子有好长时间没有吃到手抓肉了。”
战士们说的是实话,独立旅的伙食算是不错了,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到肉食了,几个月来部队没有什么缴获,辎重营的存货比如罐头类食品要留在最关键时候使用,平时吃的都是上级配发的粮食,而在五零年的时候,在大西北交通不便的新疆,部队配发的粮食和物资想想就能知道是什么样了,特别是在底子很薄的一野。
独立旅以前和中央军打仗的时候,每一场大小战役下来都有很不错的收成,战士们也习惯了称呼蒋介石为运输大队长,但是后来的情况越来越让部队感到憋屈,打完中央军以后打西北二马的队伍,这二马的队伍虽然战斗力不比中央军差,但富裕的程度没法和中央军比,有好几次战斗下来独立旅一根毛的缴获都没有,只是捞了点战马,可是战马又被上级调拨给兄弟部队了,独立旅是白忙活。
好歹算是把西北二马消灭掉了,青、甘、陕三省全境解放,部队又马不停蹄的进疆剿匪,结果下来是,新疆的土匪更是穷的掉渣,比以前的老西北野战军还穷,有的土匪连步枪都装备不齐全,部队的缴获基本上没有,这就让每次战斗都要占点便宜的独立旅很不适应,用战士们的话来说就是:“他***,咱咋地也得抢点啥才行啊。”
就在战士们唧唧歪歪的要去抢土匪伙食的时候,从远处突然发出了一种闷雷似的轰响,轰隆、轰隆,而且声音还越来越近。
阵地上的指挥员拿起手里的望远镜一看,只见土匪大队骑兵拉出了一股黑线,乌丫丫看不清楚有多少人,前锋以散兵队行全力冲刺了。
土匪们的正式攻击开始了,而且看架势要比昨天凶的多,摆出了一副玩命的样子,成千上万副马蹄子趟起的烟尘卷起了十几米高,打眼一看,土匪的骑兵就好比是架云而来的妖精,张牙舞爪,贴着地皮扑了上来。
阵势很强大,场面很唬人,战士们害怕吗?当然不会,和土匪打仗如果害怕还叫什么野战军的硬骨头部队,还叫什么英雄旅,李勇在步话机里大声呼喊他的战士:“土匪上来了,同志们准备好了吗?”(未完待续。。)
第642章 勇敢部
和乌斯满匪帮的较量进入第二天,大小匪首也知道他们的时间紧张,解放军的剿匪大部队指不定到了什么位置,所以很紧迫,他们要在大部队到来之前攻克伊吾,时间暂定为四天。
也就是说,如果在四天内解决问题,他们还是安全的,还可以从容撤下去,否则就很有可能被解放军主力包围,这是因为他们很清楚伊吾周边二百公里以内没有别的部队,四天,是以步兵的行军脚程计算出来的。
四天的时间不多,可也不算少了,以十几万的规模,攻击几千人防守的县城,应该足够用了,别看第一天的行动没有什么效果,但那只是试探性的,他们还有底牌没出,还有大把的机会可用。
把所有携带的羊群全部杀了,架起大锅,让出击的崽子们好好吃上一顿饱饭,也很可能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顿饭,然后再把他们全部轰到解放军的阵地上去,就象轰那些浑浑噩噩的牛羊一样。
成群结队扑过来的土匪骑兵好似天边飘过来的乌云,乌云带过来的是死亡和邪恶的气息,独立旅如同暴风雨中的泰山石敢当,面对狂风挺立不动。
大敌当前,解放军指挥所里的旅长李勇沉着的用步话机呼喊他的士兵,呼喊着几年来和他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一营长李江国,二营长马全有,三营长马长胜,四营长宁金山,五营长王老虎,以及卫刚、高翔、张劲松等一干老战士在步话机里大声回答:“报告旅长,我——勇敢部。准备好了。”
勇敢部,是老西北野战军二纵队的代号,是无数个指战员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荣誉称号,它代表的是,责任、坚强、使命、无畏,等等一系列的内容,它拥有压倒一切敌人的勇气和力量。
勇敢部,是野战军有名的硬骨头部队,是在无数次战役中打出来的英雄部队,是王司令员从红军时期就带出来的队伍。
步话机里的回答声整齐划一。让人仿佛看到了如同一排排站着军姿的战士们。
吼声代表了士气,也代表了以这些老兵为首的战士们的态度,李勇和王成德很满意这些老战士的回答,李勇伸手在指挥部的墙壁上打了一拳头,咬着牙齿说道:“我们有这么多的好战士。有这么多优秀的指挥员,土匪还想吃掉这样的部队!真是活见鬼了。”
政委王成德手里的望远镜一直没有放下。听闻李勇的嘀咕哈哈大笑:“大勇。这样很好吗,就让土匪尝尝我们解放军硬骨头部队的铁拳。”
警卫连长李佳一直跟在两位独立旅的最高主官身旁,步话机里的回答声让她又一次震撼了,她还是头一次听见部队里的基层指挥员用这样的口气来回答他们的首长。
李佳以前是国民党中央军整编三十六师的上尉军官,是能接触到机密的报务人员,直到现在她才清楚。原来以前国民党时期苦苦寻找的解放军勇敢部就是他们,就是她所在的这支部队,看来她这个原国民党的的俘虏兵也成了勇敢部的一员,世事果真难料。
没有炮火准备。没有掩护火力,什么都没有,吃了一顿饱饭的土匪就这么凭借血肉躯体硬生生的冲了上来。
土匪的骑兵进入了独立旅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以二、三、四、五营为主力的防御力量全部开火,迫击炮、阵地前沿几百米以内埋设的诡雷都发挥了作用,一股一股爆炸起来的烟尘冲天而起,每一股烟柱附近都倒下一片的死人和死马。
但是土匪的战术也有了变化,冲锋的士兵对死掉的人和马好象没有看见一样,只管闷着头趴在马背上向前冲刺。
不是这些土匪眼睛不好使,也不是他们突然就勇敢了,都是血肉之躯,谁能对伤亡无动于衷,而是他们知道,即使跑回去也得死,大少爷谢尔德满的督战队就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督战队手里拿的都是在土匪队伍里很少见的速射武器,一扫就是一大片,以其让督战队打死,还不如鼓足勇气冲上去,司令说过,最先冲到共军阵地上的勇士官升三级,赏大洋一千,前一百个冲上去的勇士官升两级,赏大洋一百,是一百块的现大洋,买一个漂亮老婆足够了。
基于以上的这些想法,土匪们表现出了和头一天不一样的悍勇,面对伤亡死战不退。
骑兵大队前是无数匹空着鞍子的战马,这些战马确实给冲锋的骑兵带来了方便,它们很大程度上把战士们辛苦埋设的地雷趟响了。
阵地上战士们看见地雷失去了作用,马上也改变了战术,用远射程的步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射击,管他是人还是马,只要敢冲上来就把他们全部消灭。
清脆的捷克式射击声让冲锋的骑兵胆寒,副射手把压满子弹的弹匣成摞的码在一起,嗒嗒嗒的三发点射,一个二十发的弹匣不到一分钟就打出去,精准的射击让冲锋的骑手死伤惨重,最前面的马队一片一片倒毙下去。
抗着班用轻机枪的基本上都是部队里的战斗骨干,也是班长和副班长的后备人选,这些老战士的手头很准,三发点射又准又刁,打骑兵就如同平时练习时候打的活动靶。
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反正打空了的弹匣到处都是,副射手忙的连给空弹匣压子弹的时间都没有,好在准备够充分,弹药还满够用,快打空十个弹匣了,捷克式的枪管子热的烫手,子弹的射程和准头下降。
这么一会的工夫就干进去有二百发子弹了,也不知道土匪还得用多少人命去填,抠住扳机的老战士大喊着:“他娘的,快换枪管子,不然子弹都要掉脚面子上了。”
干出去二百多发,捷克式虽然质量很好,但枪管子也要打红了,副射手赶忙拿出备用枪管,三下五除就换了上去。
负责换枪管的是个小战士,老战士在一旁还在给他数时间,换好以后老战士满意的表扬道:“十五秒,还行,下次继续努力。”
独立旅战士换捷克式轻机枪枪管子的最快记录是十秒钟,这个小战士用了十五秒,在实战背景下,速度也算不错。
小战士有些腼腆的笑了,不过小战士也有自己的想法:“嘿嘿,那个什么,老兵同志,让我也来两下怎么样?就打一个弹匣二十发就行。”
做为副射手的小战士背的是汤姆式冲锋枪,因为射程短,直到现在也没捞着开火的机会,看到老战士打的过瘾,这手痒痒的不行。
听了小战士的要求,老兵很大度的把轻机枪往旁一摆,不就是这么点要求吗:“过来,试一下,注意,手把稳,枪托子顶住了,好,开火。”
嗒嗒嗒,嗒嗒嗒,小战士打的过瘾,边射击边嚷嚷:“嘿,还是这家伙好,把两脚架一支就是轻机枪,端起来还可以当冲锋枪,我以后也要使这家伙。”
下大雨一样的小炮弹,无数个拌雷和陷马坑,大量的步枪和轻机枪把阵地前沿几百米搅和得热气蒸腾,在淡蓝色的烟雾中,土匪的骑兵好象和电影银幕中的画面一样成堆成片倒下去,死亡中透着一种凄美感。
实在是冲不上去,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还是没有冲上去,冲的最快的几股土匪也不过是接近到了阵地前沿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是布置在阵地两翼的重机枪要开火的距离,可惜的是,冲到这个位置的基本上都是死人,握着重机枪干着急的战士们还是没有捞到机会。
机枪排的排长急的跳脚要骂人,仗打到第二天头上了,到目前为止,他们机枪排的二十多挺重机枪还一枪未放,营长规定要土匪冲到一百米的距离时才允许开火,可是,他娘的土匪得什么时候才能冲到一百米的阵地前沿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接连几个冲锋,都被解放军用凶狠的火力打了回去,跑在最前面的所谓勇士基本上伤亡殆尽,部队冲击势头一下子软了下来。
可就是这样也不敢向头天那样撤退逃跑,因为身后有大少爷谢尔德满的督战队在看着他们,回去也是被灭杀的份。
往前冲被解放军打死,后退被督站队杀光,冲锋的骑兵们简直是没有活路了,上又上不去,撤还撤不回来,最后,没有办法的骑手们只好趴在半路上等待救援。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几个大队的骑兵,在冲了几次以后都明智的选择了趴在地上不动,而战马只能是放任不管了,骑兵都是拿战马当宝贝和生命的,可是现在实在是顾不上了,爱咋样就咋样了。
土匪的颓势把在后面观战的乌斯满气的暴跳如雷,这成什么样子了,几次攻击就被吓成这样?这还他娘的怎么去消灭共军。
大家的意见老巴都看见了,谢谢票票,谢谢鼓励和支持。(未完待续。。)
第643章 人海战术
土匪骑兵的连续进攻接连被打了回来,到最后再也没有人敢骑在马上冲锋了,因为那很明显是一个找死的行为。<-》
找死谁都不会去干,到了后来所有不敢回去的土匪全部趴在了半路上,趴在死亡了的战马后面,用死马的躯体作为掩体来躲避解放军的子弹,骑兵变成了趴在地上等死的步兵。
大匪首乌斯满被气的连连嚎叫,恨不得把趴在地上的怕死鬼全部枪毙,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四天的时间,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解放军不怕拖。
二号人物尧乐博斯则是撇撇嘴,心说,别装模做样,死的都是别人家的崽子,有什么可心疼的,有本事拿你自己的嫡系人马去冲一冲。
这话只能想,嘴里是不能说的,不过尧乐博斯也知道时间的紧迫性,解放军的大部队可不管他与乌斯满有没有什么矛盾,到时候一起完蛋,从这一点上来说,目前,他尧乐博斯和乌斯满还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
“司令,攻击不能停止,一定要派部队接着冲上去,一但停下去,我们的前期努力就白费了。”
道理很好懂,乌斯满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尧乐博斯的意见,然后大声命令着:“都给我听好了,就按照昨天研究好的计划继续冲击共军的阵地,谁敢不听命令我要执行战场纪律,谢尔德满,把那几个跑回来的给我拉过来。”
几个失魂落魄的逃兵被带了过来,然后被摁着跪倒在乌斯满的面前,谢尔德满大声汇报:“司令,一共抓了九个。”
别看这小子是乌斯满的儿子,在众人面前他也要和大家yiyang称呼司令。
几个被抓回来的逃兵好象知道了情况不秒。大哭大喊着:“司令饶命,司令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他娘的有以后,不把你们毙了别人就会拿我的命令当儿戏,以为我乌斯满说话是在放屁,所以,你们几个必须死。”
乌斯满边嚷嚷边把身上的配枪拔了出来,顶在这几个家伙的脑门子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啪啪啪,几枪下去。这几个倒霉蛋被打的脑浆迸裂,谢尔德满带着卫兵把死尸拖了下去,混身沾满了血腥的乌斯满好似一个从地狱里窜出来的魔王,挥舞着手枪大喊:“看到没有,谁敢擅自逃跑他们就是榜样。传达我的命令,攻击继续开始。”
离着不太远的几个头目吓的哆嗦了一下。骑着马跑了出去。去招呼他们的手下,因为下个波次的攻击就该轮到他们上了。
这几个家伙边跑边想,当初投奔乌斯满的时候还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以后台湾的蒋总统反攻大陆的时候也能搏一个好前程,就象乌斯满许诺的那样,也弄个团长师长什么的干干。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要够戗了,不但什么前程的看不到踪影,连小命都要完蛋,但上船容易下船难。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到了今天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又是无数的骑兵,又是呼啸着的冲锋,出发之前还有人跟乌斯满建议:“司令,我们攻击的半路上还趴着好多个弟兄,这部分人怎么办?马蹄子会踩死人的。”
提意见的是怕下次冲击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土匪被马蹄子踏死。
乌斯满恶狠狠的回答:“告诉他们,跟着队伍冲上去,只要能跟上,我乌斯满既往不咎,委缩不前者你们可以直接用马蹄子踩死,也可以毙了,不用向我请示。”
黑忽忽的大队骑兵涌了上来,马蹄子把大地敲击的咚咚响,趴在地上的土匪被吓的面如土色,从地上蹦起来往两侧跑去,后发起攻击的土匪可不管地上有没有人,有人也要踏过去。
一个头目大喊着:“司令让我告诉你们,跟在队伍的后面攻击解放军的阵地,跟上的既往不咎,后退者一律枪毙。”
呼啦啦无数的土匪冲了过来,有后发起攻击的大队骑兵,还有前几个波次攻击时留下来趴在地上的步兵,骑兵混杂着步兵,把整个攻击地域弄的人满为患。
这是很典型的人海战术,用大批的人和战马来消耗对面解放军的力量,大匪首乌斯满也有自己的想法,驻扎在这一带的共军先是吃掉了整个骑兵七师,那也是一场硬仗,不用说是人了,就是五六千头牛羊,完全宰掉也得累出一身大汗,共军不可能一点消耗也没有,现在给乌斯满和匪徒们带来最大困扰的是解放军强大的火力,而强大的火力不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是要用大量的弹药来支撑,没有了充足的弹药,所谓的强大的火力就成了一场空。
乌斯满的战法很残酷,也很原始,他是想用不间断的密集攻击把解放军的弹药消耗一光,到了最后,人员的优势就成了绝对的优势。
从当时土匪的立场来看,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也是很有效的办法,虽然人海攻击很原始,可是也抓住了解放军部队的弱点。
解放军的部队有什么弱点?官兵同心,指战员思想觉悟高,部队战斗意志顽强,这样的部队难道还有什么弱点吗?
有,解放军的部队也有弱点,就象咱们以前介绍过的那样,解放军的弱点在于他们的后勤。
后勤是一个很要人命的话题,有的军事家评论说,打仗打的就是后勤,特别是现代战争,对后勤的压力更大,从小米加步枪的红军时期开始,一直到解放战争的后期,解放军的后勤问题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从工业生产能力强大的东北地区发展的起来的四野还好一点,他们有大量的汽车,还有发达的铁路运输,有能生产各类枪支弹药的兵工厂,打仗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的猛打猛冲猛追,形成了四野独特的所谓三猛战术,而最穷最苦的一野就惨多了,大西北的军工能力薄弱,一野所有的武器和弹药都要靠缴获,如果一场战斗没有打好,下一场战役就几乎无法开展,原因很简单,因为弹药打光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当时的事实,谁能想象到为了几发山炮弹还要副总司令亲自批条子,还是为了一个负有艰巨任务的主攻旅批的?
(磐龙镇战役,解放军二纵队四旅,战斗发起前,彭老总特批八发山炮弹)
如果是普通的解放军一个旅的部队,被乌斯满用这样的战术围攻可能会很困难,虽然战士们英勇,可是弹药消耗光了怎么办?
可惜的,乌斯满和他的匪徒们遇到的不是一般的解放军部队,而是有着强大的运输能力,已经完全实现摩步化的独立旅,也是全野战军有名的英雄旅。
独立旅可不是他们想的只有五六千或者六七千人,而是全旅总兵力超过一万三千人的特种旅,这还不算五军加强过来的一个骑兵营的人数。
密集冲锋的土匪让独立旅的官兵们找到了久违了的感觉,好长时间没有打大战役了,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以营和排为单位,象现在这样全旅集中在一起和土匪干的战斗有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了,是多长时间?估计有好几个月了吧。
阵地上的战士们嘀咕着:“他娘的,还是在一起干过瘾,咱们还可以互相比赛,这回就再来一个杀敌竞赛,以营为单位,看那一个营的战果大。”
战士们的意见很快反映到李勇和王成德那里,两个独立旅的最高主官笑着回答下面的各级指挥员,很好,就按战士们的意见执行,战斗结束以后咱们再进行立功评奖活动。
冲啊,跑啊,土匪们不要命向前跑,狭小的攻击地域乱的一塌糊涂,阵地上防守的战士们纳闷的看着土匪的动作,因为战士们不理解,就凭这样的办法也能冲上来?土匪们不知道子弹能打死人吗?
土匪知道子弹能打死人,但他们是用自己的装备来衡量对面阵地上的独立旅,十几万土匪,大部分都是没读过书的睁眼瞎,也没有和外界jiēchù过,象尧乐博斯这样对外界很熟悉的在整个土匪队伍里也没有几个人,所以,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绝大多数的土匪基层人员对步兵重火力是不了解的,他们认为,只要用战马把解放军的雷场破坏点,再用轮番攻击的方式突击上去,胜利就到手了,可是,他们能冲的上去吗?
营属迫击炮在不停的发射,炮弹一批接一批打了出去,轰轰轰的爆炸声始终没有停歇过,好在独立旅每一个步兵营都有自己直属的辎重排,炮弹还是够用的。
只有稳固的后勤,才能让一支部队爆发出持久的战斗力,在部队成立的那一天起,解决后勤问题就一直是旅长李勇的一块心病,到了后来,部队扩大了,条件改善之后,在李勇的坚持下,独立旅营一级部队里设辎重排,旅里设辎重营,都是为了最大限度解决后勤问题而成立的,今天,面对乌斯满匪帮连续不断的攻击,独立旅强大的后勤保障能力又一次突出地显现出来。(未完待续……)
第644章 铁锤砸蛋壳
土匪们在第二天的攻击里下了决心,准备集中力量一举突破独立旅的防守阵地,好尽快的解决伊吾问题,在获得重大国际影响的同时,也救出他们的大小姐依丽尔。<-》
在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开阔地都使用了大批的骑兵,在北山方向就只好使用步兵了,用山地战进行偷袭或者强攻,要说这步兵也好改,骑兵把战马扔了就成了吗。
负责攻击北山的是哈布力巴里带的三个土匪大队,总兵力六千多人。
有六千多人在手,哈布力巴力是心花怒放,长到二十几岁了,还从未带过这么多的兵,以前出去作案的时候也就是几百人的规模,在八大石整编的时候,叔父给了自己一个大队两千多人,满以为两千多人就够威风了,一但拉出去几百公里以内都要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谁曾想两天后又给自己调拨过来两个大队。
六千多人是什么意思?在国民党的军队中是什么级别?听说前几天被共军消灭的骑兵七师也不过是五千多人,要是这么说,自己几天的工夫也成师长了?台湾和美国人能承认自己这个师长吗?应该能,因为叔父手里有大把的委任状,都是盖了章的空白委任状,填上名字就行的。
想着心事,志得意满的哈布力巴里带着人马来到了北山附近,他可不管山上有没有解放军的部队防守或者有多少人防守,为了执行叔父乌斯满的计划,就是用尸体堆也要堆到山顶上。
对北山阵地进行防御的是独立旅的步兵五营,兵力为一千多人,营长王老虎带领战士们在海拔二千多米的山上重新加固了工事,虽然说一营留下来的工事也不错。但那只是两个班五十多人修建的工事,跟一千多人大部队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这工事必须再一次开挖。
挖,什么单兵掩体了,可以互相支援的交通壕,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还有各级指挥部以及安置伤员的临时休息点,都弄的井井有条。
战士们执行命令是坚决的,但是这怪话也不少,有的就说“哎。看看咱们防守的大山,听说有两千多米高,空着身子上山都要出汗,使劲挖工事有什么用?土匪不会傻到真来攻打咱们吧?”
还有的说,咱们这一回算是当老百姓了。躲在山上看热闹吧,横竖土匪也上不来。吃饱喝足了睡大觉。
说怪话的战士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观点。战士们认为守卫北山是应该的,但用大力气挖工事就不见得有什么用了,土匪也是人,也有脑子,不会放着平地不用而来爬这个很费劲的大山。
营长王老虎沉稳的带着几个战士四处去检查阵地,战士们的怪话他也听到不少。但都懒得回答,他相信战士们,即使说怪话也会把他的命令执行好,把工事弄的棒棒的。
一句话都不说的营长更是让战士们觉得高深莫测。后来怪话就变成了另一种形式,咱营长说的话还有假?他说土匪能来就一定来。
好象是为了验证王老虎的神奇,说这话过了不久,土匪真的来了,而且还不少,山上的视线很好,加上部队里排以上的指挥员都佩带有望远镜,居高临下看的就更为清楚了。
手里有四千多炮灰的哈布力巴里还没等站稳脚跟就带着人马开始攻山,没有什么战术安排,也没有相互掩护的战斗队行,只是一个劲硬着头皮向山上爬。
骑兵原本是平原上的野战兵种,让他们冷不丁的转换成步兵打山地战也真的是太难为他们了,带队的指挥官哈布力巴里悍勇不假,但他也只是一个土匪,对大部队的山地作战一窍不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用这样的战法打仗的土匪是愚蠢的,但是愚蠢带给对手的就是收获了。
一群一群的土匪蚂蚁yiyang向上爬,爬到后来把整个山坡都挤满了,营长王老虎冷眼看着攻山的土匪,只是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但却迟迟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要想攻打北山阵地,拿下这个控制全局的制高点,就必须把骑兵改成步兵,而没有了战马的骑兵还能发挥出多大威力?不是王老虎看不起这些攻击北山的土匪,骑在马上他们或许有那么一点战斗力,变成了轻步兵以后再跟五营较量就成了笑话了,在武器装备极为简陋,地理位置极为恶劣,没有一丁点的掩护火力的情况下,就这么撅着屁股向山上爬,哎,这心态还真是够好的。
离山顶能有多远了?距离战士们据守的棱线不足三十米,从山顶向山脚看去,土匪们成群结队的身影一直延伸到山下,密密麻麻看不清个数,冷不丁的看过去,还以为整个山体都在移动。
二十多米的距离,是步兵防御的极限距离了,也就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和极为良好心理素质的部队才敢于把对手放到这么近的距离上,独立旅的步兵五营就是这么一支部队。
五营以防守见长,所有战士打起仗都很稳当,心理素质极好,他们营长王老虎训练他手下兵的标准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蜗牛yiyang向山上爬,爬一段向上看几眼,就觉得山还是那么高,石头还是那么多,多看一下都觉得头晕脑涨,骑兵当惯了,干什么都想骑着马去,走几步路都闲累,更不用说爬这么高的山了,但好在山上什么动静都没有,好象根本就没有共军防守。
这可是个好事情,累点也比被解放军打死强,没看山下的弟兄们吗,成百上千地躺在那里,连尸首都没有人收拾,跟他们比,爬山算是好事情了。
就在土匪们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中,离山顶越来越近了,近到好象再走几步就上去了,司令和指挥官都信誓旦旦的说山上有共军,这共军是从哪里来?
他娘的,终于不用死了,在山顶上肯定要比骑在马上冲锋来的安全,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北山阵地,所有的土匪都放松下来,认为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海拔两千多米的北山是他们的了。
山下观察的指挥官哈步力巴里也是一脑袋的疑惑不解,怎么回事,山上为什么没有共军,这么重要的阵地也不用人去防守?共军指挥官的脑袋难道进水了吗?还是被野驴踢了?
可是不管这家伙怎么疑惑不解,眼看着被他轰上山的炮灰们一步一步爬了上去,还是在没有伤亡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上去的,
可北山能是他们的吗?一千多名解放军战士正看着他们这群傻货的表演。
看着松松垮垮走过来的土匪,五营长王老虎猛的大喊了一声:“开火。”
战士们猫着腰在战壕里一动不动,等的就是营长这句开火的命令,等身子探出来的时候,土匪离他们也就是十几二十步了,距离近的连土匪因为惊讶而合不上的嘴巴里的黄板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突然露头的解放军让眼看爬到山顶上的土匪目瞪口呆,原来山上不是没有解放军,而是人家一直没有动作。
冷不丁的还没等呆楞的土匪反应过来,五营的战士们开火了,无数支汤姆式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爆发出jùliè的火力,密不透风的弹丸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就在阵地前沿织成了一个火网。
猛然爆发的火力密度太大了,大到了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何况长了那么大个子的土匪士兵。
战士们对准密不透风的人群猛搂,把手里的武器打的喷火,眼看着十几步以外土匪士兵的胸膛和脑袋被打的稀烂,鲜血和脑浆喷溅而出。
就象是秋后熟透了的庄稼,从最前面开始,一排一排被割倒,战士们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打死了多少人,只知道手里的冲锋枪一刻都没闲着。
爬到山顶附近的土匪被扫的血肉横飞,每一个身体上面都中了无数发的冲锋枪或者机枪子弹,每一具尸体都被打成了塞子眼。
面对解放军防守部队凶狠的火力,端着步枪挥舞着马刀的土匪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刮大风yīyàng的弹雨把一切想要抵抗的心理全部击碎,就象用一把铁锤去砸一个鸡蛋壳,鸡蛋壳不管怎么努力,啪,一下子就是粉身碎骨。
放置在两翼的重机枪也同时打响,是二十多挺重机枪在齐射,场面恐怖的让人害怕,所有重机枪的正前方都被用子弹清理一空,所有带生命的物体全都给打碎,在重机枪发射阵地前,所有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五营的战士们呼喊着开火,多么好的机会呀,正是大把立功的好时候,这机会不抓住,过后就没了,王老虎拿到任务时还有很多人说他们营长太老实,不会和其他的营长们争一争,现在想想,还是他们营长厉害,在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上虐杀土匪,不但过瘾还能立功,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未完待续……)
第645章 可怜的炮灰
北山阵地,海拔二千一百多米,是整个战区的制高点,为了形成对北山的有效控制,独立旅的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把守卫北山的任务交给了战斗作风最为稳固的步兵五营,交给了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营长王老虎,而乌斯满匪帮在头一天的攻击未果之后好象也看到这个阵地的重要性,派遣自己的侄儿哈布力巴里带人来夺取。<-》
一家想守,另一家想攻,各不相让,矛盾集中爆发,战斗瞬间展开。
山上各种工事密布,五营凶狠的火力倾斜而下,好似如平地刮起了一股龙卷风,龙卷风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毁灭。
冲锋枪和轻机枪打出几个弹匣了,不知道,谁有闲心计算那个,基于强大的后勤保障能力,独立旅的各级部队弹药管够,战士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猛干就是了,大约每个兵都干出去三四个或者四五个弹匣以后,爬上山来的土匪再也顶不住了,嗷嗷叫着掉转身向山下跑。
上山的道路上满地都是破烂的血肉,一些还没死透的土匪唉叫着,场面很凄惨,可怜吗?其实他们做为炮灰的存在,在投奔乌斯满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总裁深度爱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一但伤亡大到超过人的心理承受底限,即使身后有督战队也不管用,在解放军步兵五营强大的火力打击下,土匪的攻击队伍刹那间崩溃,士兵象受惊的兔子yiyang满山乱跑。
熟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时乱跑是要摔跟头的,山顶五营的火力一直跟在逃跑的土匪屁股后面,从山顶一直跟到山脚下。特别是刮风yiyang的重机枪火力。
重机枪的射程远,火力的连续性好,老射手们又狠又准的长点射把无数个人体从背后撕开,就象用巨人的两手去撕一个破麻袋片,哧啦一声一扯两半。
几个土匪从山顶一口气跑到山脚下,然后停下来,弯下腰不住的大口喘气,空气在肺泡里来回流动发出来的声音象漏风的破风箱,这是连累带怕加上紧张到极点的表现,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跑回来了。
本以外拣回一条命,到了山下就安全了,可就在这时,一阵重机枪的枪弹从山上横扫过来,这几个本以为不用死了土匪身上冒出了成串成串的血花。在惊愕的眼神中就如同装满了粮食的破口袋被扎漏了无数个洞洞,原地瘫倒下去。
附近的土匪被吓坏了。怎么到了山下还被打死。在哭爹喊娘的叫声中各自寻找可以隐蔽的地点,趴在后面连脑袋都不敢露一下,放个屁都害怕声音大被山上的解放军发现。
打狠了,太狠了,狠到侥幸从山上跑回去的土匪好半天都没喘过气来,几千名参与或者未参与攻击的土匪都被震慑住。五营的一顿很揍终于让土匪们知道了什么叫正规军,什么叫解放军的主力部队。
喘不上气的不光是逃下来的土匪士兵,指挥官哈布力巴里也被吓懵了,这家伙两眼溜圆的看着北山。嘴巴张开有好一会合不上,后来还是有人过来汇报才能让这小子的三魂六魄从神游中回了过来。
他吗的,山上共军有多少人?装备了什么武器?是从什么地方开过来的部队?所有的问题都在哈布力巴里的脑袋里转悠着,可是谁能回答他?没有人。
土匪的情报里只知道他们要消灭的解放军是一个旅,至于这个旅是什么性质的队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血的教训过后,终于让哈布力巴里琢磨出点什么,他们面对的可能不是一般的解放军部队,因为他以前带领队伍和解放军的进剿部队交过几次手,虽然说共军的战斗力强大,可没有见过象今天这么变态的情况,事情有变化。
“伤亡了多少人?”哈布力巴里咬牙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一个土匪头目小心翼翼的回答:“报告指挥官,弟兄们伤亡伤亡了。”
最后的数字迟迟不敢说出来。
“快说,我能挺住。”
“报告指挥官,详细的数字还没统计出来,不过,咱们上去了两千多人,回来的连一半都没到。”
两千多人,回来的还不到一半,哈布力巴里的心脏抽搐了一下,这就是说,对共军北山阵地的第一次攻击就伤亡了一千多人,一千多人啊,就算他们是炮灰,是牛羊,可这伤亡也太大了一点,照这么下去,几次攻击过后就能把四千多带来的炮灰消耗光,把炮灰消耗光了还怎么办?到时候就得轮到自己带崽子们上了,这两千多人的崽子都是叔父交给自己的心腹,一但把他们再消耗光了,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什么光宗耀祖了,别说当师长,到时候能留下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的哈布力巴里哆嗦了一下,先前志得意满的风光样荡然无存,他妈的,这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共军,火力强大的没边。
“指挥官,怎么办?咱们还攻不攻?”一个小土匪紧张的问。
哈布力巴里的脑袋快速开动着,不攻?就在山下看着?那肯定是不行,攻山?可是看山上解放军的火力强度,攻上去的只能是死人,怎么办?太愁人了。总裁深度爱
确实愁人,打仗吗,伤亡都是难免的,可不管干什么都有一个规律可寻,比如说伤亡吧,肯定是死的少伤的多,所谓的伤亡数不是死亡数,可是今天跟山上的解放军头一次jiechu就让哈布力巴里感觉到不yiyang了,因为攻山的土匪没跑回来的基本上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在强大的火力笼罩下,每个死人身上都中了至少十几发子弹,想不死都难。
对上这样的队伍让哈布力巴里心里发怵,如果不是他叔父乌斯满下了死命令,这家伙早就撤走了,土匪的习惯就是,能打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吗。
“指挥官,您看这样行不行,山上的共军火力强大,硬上太吃亏了,咱们每次只上去一小部分人,不停的上去,不就是没有停止攻击吗。”一个土匪头领出了一个建议。
出建议的是个心眼很多的土匪,他摸透了哈布力巴里的心思。
目前的哈布力巴里早就没有了跟乌斯满主动请战时的威风劲,解放军守卫部队的火力让知道了土匪与正规军的差距,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就无法用人力去弥补了,可是乌斯满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所以这个出建议的土匪给哈布力巴里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哈布力巴里的眼睛一亮,不错,这家伙说的办法很好:“来人,命令部队继续攻山,每次上去二百人,拉开散兵队行,注意共军的火力,开始。”
哈布力巴里的想法是,每次用二百人攻击,即不违背乌斯满的命令还能让手下的炮灰多消耗一点时间,刨出去刚刚被打死的,还有三千多杂牌,也够死一阵子了,没准再过几个小时别的地方就能突破了,别的地段一突破,山上的共军就好办了。
土匪的攻击又一次开始了,可是这次参与攻击的不再是一个完整大队的二千多人,而是只有二百多个土匪,怀里抱着大枪战战兢兢的向山上蹭。
今天跟解放军打的一仗算是让他们开眼了,知道了什么叫火力,可是这眼界是用无数条人命换回来的,代价太大了,哈布力巴里这个该死的东西,为什么他自己的两千多人一动不动,光让老子们上去卖命,x他吗的。
山下的二百多个土匪骂骂咧咧的向上爬,恨不得把哈布力巴里的祖宗八代以及所有的女性亲属都问候个遍,而山上解放军五营的战士们同样是不高兴,山下的情况看的很清楚,乱了能有好一会的土匪又一次组织攻击了,可这攻击的人员也太少了一点,估计也就是二三百人的规模。
二三百人能管什么用,还不够山上战士们分配的,几个负责县城防守的步兵营可都是在进行杀敌立功竞赛,土匪上来这么点人还怎么搞竞赛。
五营的战士们郁闷无比,因为战士们都明白,土匪来的这么点人不叫攻击,只能叫骚扰。
骚扰也得打,营长王老虎告诉战士们不要大意,不管土匪来多来少,一律消灭,五营的任务是稳固北山阵地的防御,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包括营与营之间搞的立功竞赛,有条件搞搞可以,没有条件就停止。
其实战士们心理也明白土匪为什么一次上来这么点人,这是因为第一次攻击的时候被打怕了,所以才采用了这个办法进行骚扰和牵制。
人一少就提不起兴致,战士们纷纷靠在工事里胡说八道,有的还互相怪罪对方,说是为什么把火力搞的这么凶,不会一点一点来吗,你看把土匪们吓的,跟个鳖孙子yīyàng。
要说最不高兴的还不是他们,五营的迫击炮排才是最憋闷的,营长王老虎交代过,没有他的命令,迫击炮不能随便开火,可是一场战斗下来营长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还那里来的什么命令。(未完待续……)
第646章 不一样的部队
一个炮兵排,装备的全是小口径的迫击炮,在步兵营里是得算是最牛x最厉害的打击力量,每次战斗都是场场不拉次次立功的单位,炮兵也是步兵里最牛皮烘烘的兵种,可是今天情况却变了,一场战斗下来连个开火的命令都没到,眼看着别的排干的热火朝天自己瞪眼干着急,咋回事,营长把他们忘了?
炮排的一百多个战士抱着炮弹看热闹,等热闹看完了也没见有他们啥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排长跑过来追问情况,理由也很简单,一炮未放还叫什么打仗,战斗结束以后立功评奖的时候你让我这个当排长的怎么跟战士们解释”“。
营长王老虎黑着脸训斥道:“怎么跟战士们解释是你这个当排长的事情,难道还要我去给你们解释?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难道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吗?”
排长被训的发懵,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自己没看出来,只好腆着脸要求营长让他明白明白。
王老虎把这个排长拽到指挥所的观察孔前,指着山下的土匪说道:“打仗得多动脑子,不能光想着过瘾,看看土匪来了多少人,至少六七千人,人员是我们的六倍多,头一次攻击被我们占了大便宜是因为土匪太大意了,土匪虽然土,但不是傻子,这样的便宜只有一次,所以,咱们的眼光要看的长远一点,我们还要在山上跟土匪至少耗两天,弹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问你,你们炮兵排总共带了多少发炮弹,够打几个急速射的?炮弹打完了怎么办?有没有补充办法。”
王老虎的一通发问让这个排长心里透亮起来,炮兵对五营很重要。但是因为北山地势很高,炮弹携带困难,所以数量要比在平时少带了很多,一下子,好长时间都不怎么关心的弹药问题突然成了大问题。
营长王老虎开导他:你们排的炮弹都是咱们从山下用肩膀抗上来的,每一发炮弹都很宝贵,不要着急,关键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发威的,功劳也少不了。
炮兵排长乐颠颠的回去了,王老虎则是继续观察战况。站在他这位置上的视线非常好,好到比旅司令部视野都宽敞开阔,这也是李勇和王成德有把指挥部搬到山上的想法。
在王老虎的五营与土匪jiliè交火的同时,几他几个防御方向也爆发了juliè战斗,在乌斯满的严酷命令下。土匪大队在第二天的攻击非比一般,在每一个攻击方向上都用了多个攻击波次来冲击独立旅的防线。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在独立旅的防御阵地上,战士们也感受到了比前一天大得多的压力,埋设的地雷早就被人员和战马趟干净了,成群落下来的小炮弹也挡不住大批大批的骑匪,到了最后,包括每个营设置在两翼的重机枪阵地一起开火。这才把土匪的疯狂遏制下来。
旅长李勇命令预备队做好出击准备,一但有阵地吃紧马上增援,随后又用电话与几个营长联系,是否需要支援。
电话机里几个营长的口气都不约而同的差不多。目前他们还不需要什么增援,土匪的攻势他们完全能应付。
阵地前沿,死亡的战马和土匪的尸体遍布,有的被子弹和炮弹撕碎,也有的被他们自己人的战马踩成了烂泥,惨不忍睹,解放军独立旅的步兵轻武器用子弹和炮弹构成了一个死亡之网,子弹和小炮弹的破片在网里收割着一切有生命体征的物体,不管是人和马,没有谁能逃得出来。
疯狂冲击的土匪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死亡了无数的战马和骑手,一次接一次的冲击,终于把箭头攻击到了离战士们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上,五十多米!这是土匪先前从未接近过的距离,战马大跨步几下就能上来了,他们知道,一但冲到解放军的阵地上,战况就会得到逆转。
后方的大匪首乌斯满架着手里的望远镜,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随着土匪冲击队伍的不断接近,乌斯满的身体也摇晃起来,好象也在为土匪暴徒们使劲,这家伙嘴里还不住点的嚷嚷着:“好样的,冲上去胜利就是我们的,用马刀把共军劈碎,把他们的脑袋都剁下来。”
五十几米的距离,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就在土匪头领们喜出望外,以为人海战术起到了效果的时候,两翼的重机枪叫了起来。
机枪阵地上的战士们急呀,急的这些老射手骂土匪们的冲击为什么不能冲的更猛一点,战马的速度为什么不能更快一点,那样就有他们发挥的机会了。
机会还真的来了,土匪冲上来一批被打死一批,再冲上来又被打死,可是土匪人员优势也体现出来,在督战队的危险下,无数个攻击波不停的涌,象一群接一群的蚂蚁,踏着同伴们的尸体,神情木然的趴在战马的背上冲刺,与其说他们是冲上来的,还如说是被战马驮上来的。
骑兵的特点就是这样,攻击发起以后很难停下来,特别是大队人马冲击的时候,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想停吧停不下来,想回去也回不去,最后只好听天由命了,打死了算倒霉,打不死就立功得赏钱。
握住重机枪的小握把,身体做小幅度的来回摆动,机枪射手们猛的抠下了扳机,就在匪徒们认为胜利有希望到手的情况下,几十挺重机枪齐射,疯狂的弹雨在阵地前沿形成了交叉火力。
几十米的距离,简直不是距离,从两侧射过来的子弹让战马上的匪徒找不到可以有效规避的办法,大量的战马和人员在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的重机枪弹雨打击下筛糠着,颤抖着,然后变成了一地的鲜血和碎肉。
贴着地皮的重机枪弹先把战马打死,再把马上的土匪击碎,在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挥舞着马刀冲锋的土匪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或者也失去了抵抗的心理,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再也顾不了身后的督战队如何了,能跑的都掉头向回跑,而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离独立旅防御阵地最近的,都变成了一地血泥,和大地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阵地前沿被清理一空,凶狠发射的重机枪好象一把力量无穷的铁扫帚,几个挥舞横扫以后就把所有的垃圾全部抛了出去。
土匪的连续攻击持续了多长时间?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也许也是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伤亡了大批的战马和骑手,终于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可是这一丝飘渺的希望也被重机枪突然的发射弄成了一场空。
退下来的骑兵兵败如山倒,有的甚至不顾危险和督战队起了冲突,大少爷谢尔德满一时也没了主意,向乌斯满请示能否开枪把撤下来的土匪全部枪毙。
早就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切的乌斯满长叹一口气,告诉谢尔德满,让他们回来吧,如果督战队再胡乱弹压,激起兵变就得不偿失了。
伤亡惨重的攻击队伍神情木然的跑了回来,他们想不通为什么眼看快要上去的时候突然又被打了回来,解放军的阵地上为什么又爆发出那么强大的火力。
看着潮水一样退下来的部队,乌斯满就如同一条被打伤了的老狼,用嗓子眼里的声音嚎叫着:“他娘的共军,为什么火力这么凶猛,这里驻扎的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乌斯满对解放军的部队是有一定了解的,共军吗,每支部队的规模和构成都应该差不多,为什么这一支解放军的部队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尧乐博斯先生,我的政府主席,你不是有很强大的情报网络吗,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一心想跟乌斯满作对的尧乐博斯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因为场面太凄惨了,死的虽然都是归顺过来的力量,但也都是血肉之躯的人,这么不到几个小时的工夫,死了多少人?根本查不清,自己有多少人!两千来人,好在乌斯满还没有跟他完全撕破脸皮,也没有让他尧乐博斯的嫡系人马发起攻击,可是这一切都是是暂时的,发起狂来的乌斯满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新疆的政府主席,没准就会让他的两千来人也跟着去冲击解放军的阵地,自己可就这么点家底,损失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尧乐博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耳朵边响起了乌斯满的大嗓门,向他询问情况,回过神来的尧乐博斯看了看周围,老婆冯梦丽并没有和他在一起,战况最jiliè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战场吸引住了,谁也不知道冯梦丽这个军统特务哪去了,可所谓的情报都掌握在冯梦丽的手里,没有冯梦丽的支持,他尧乐博斯比乌斯满强不了多少,但这时候在众人面前又不能表现的太怕老婆。老伙计们,推荐票票对老巴也很重要。(未完待续……)
第647章 新对手与老相识
死了无数的人马,本以为靠着人员上的巨大优势能冲破独立旅防御阵地的时候又被突然出现的重机枪火力迎头揍了回去。
为此,大匪首乌斯满恼羞成怒,询问身边人是否知道对面共军的底细,而号称有自己单独情报系统的尧乐博斯就成了他最好的询问对象。
清了清喉咙,尧乐博斯又说出自己的一番看法来:“司令,以我看来,对面的共军很不一般,你看他们一直都在忍忍着,没有把力量一下子全部展现出来,咱们昨天的试探进攻并没有把共军的火力都试探出来,说明白一点,昨天的试探性进攻不过是把共军的雷场用马蹄子趟了一便,别的什么都没看出来,所以,今天的吃亏也在情理之中。”
乌斯满一直以来就对尧乐博斯很不感冒,认为这家伙阴沉沉的,有想把自己推翻他来当王当汗的意思,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尧乐博斯确实有急智,关键时刻的看法也很独到,就象现在,经过尧乐博斯的提醒,乌斯满好象一下子明白过来,可不是吗,解放军一直都在用地雷和炮弹以及大量的步枪来和他周旋,只有到大队骑兵冲到阵地近前的时候,重机枪力量才开火,而这一开火,就让他精心布置的连续攻击战法落空。
恩,共军确实不一般,就在乌斯满和尧乐博斯都在头疼对面解放军来头的时候,尧乐博斯的老婆冯梦丽跑了过来,这个老牌的军统特务来新疆多年了,可却始终没有学会骑马,行军的时候只能坐车,平时没有什么紧要事情的话就靠两脚走路,因此。不管办什么事情,冯梦丽给别人的感觉老是慢半拍。
姗姗来迟的冯梦丽手里攥着一张电报纸,嘴里还大声喊着:“先生,司令,有情况。”
尧乐博斯和乌斯满两人围了过来,其余人等站在一碰没动,他们是没有资格看冯梦丽手里电文的。
电文字数不多,具体内容是:
伊吾驻军为共军之独立旅,隶属于共军第一兵团第二军,是共军悍将王震的嫡系。总兵力一万余人,机械化能力强,武器装备突出,有大量的火炮和坦克装备该支共军,该部也是共军第一野战军里有名的王牌部队。战斗力十分强悍……………………….。
解放战争后期,即便是国民党政府已经溃逃到了台湾。它的情报收集能力也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军统和中统,都有骨干人员在大陆潜伏,用一定时间收集类似于独立旅这样的情报还是很有可能的,这一点冯梦丽能做到。
看罢电报,乌斯满和尧乐博斯都互相长吸了一口凉气,他吗的。怪不得共军这么能打仗,原来是西北共军里的王牌部队,果然不好对付。
尧乐博斯使劲拍了拍脑袋,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大叫一声。然后一股汗水不受控制的从脸上流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哎呀,我好象知道这支共军的部队,我还和他们他们在哈密见过面。”
什么?尧乐博斯还和这支共军碰过面?乌斯满等人都是疑惑不解。
冯梦丽气喘吁吁的说道:“刚刚接到的,是保密局(原军统)启用了潜伏力量才刺探到的,目前对这支部队的了解只有这些。”
尧乐博斯摆摆手:“不用什么军统潜伏力量了,也不用做什么调查,想起来了,我在哈密城外见过他们,他们也跟我说过部队的番号,指挥官的名字忘记了,只记得是两个年轻人,脾气很冲,我当时的身份是**任命的地区专员,想请他们吃饭,结果这两个共军的指挥官根本就没有给我面子,一口水都没喝。”
还有一个事情尧乐博斯没说,尧乐博斯当时报的是汉人的名字叫景福祥,没想到那个年纪不大的小旅长一口就把他的真名字叫了出来,还很不客气的把他教训了一顿。
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新疆这么大,但刚刚进疆时候的李勇就和后来的对手来过一次交锋,这么巧合的事情,可能连事件本身经历过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叫新对手,老相识。
经过尧乐博斯的提醒,冯梦丽也想了起来,当时他们都在哈密,只是冯梦丽没有象尧乐博斯那样出城迎接而已。
乌斯满咬牙切齿的说道:“总兵力一万余人,还有大量的火炮和坦克,看来共军的火炮和坦克还没有动用,人家手里还是有底牌未用,来人,传我的命令,收队,今天的攻击暂时结束。”
乌斯满是个老奸巨滑的老土匪,从电文为数不多的字里行间很能看出一些端倪来,解放军和他在伊吾打了一天半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到解放军用什么坦克和火炮对他下手,是解放军傻?还是对他乌斯满手下留情?当然都不是,可共军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尧乐博斯、乌斯满以及冯梦丽还有他们的一些亲信手下,围成了一圈,坐在一起研究解放军的意图,电报里说的很明白,解放军有大量的坦克和火炮,但是为什么不用,要知道,坦克对骑兵简直就是克星一样的存在,别看乌斯满等人有十几万人,可也拿坦克没什么办法,如果被坦克正面一冲,即使人多也很有可能溃败下去,但伊吾的解放军好象不明白这样的用法。
研究来研究去,土匪们想破了脑袋,最后终于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冯梦丽的情报系统有错误,共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坦克和重炮,所以就更谈不上什么使用了。二是,解放军不想使用。
第一条还好理解,没有当然就无法使用,第二条就让人很费思量了,解放军为什么不想使用,为什么放着手里的重炮和坦克不用,只是用轻步兵和他们周旋,共军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哑谜真是不好猜,但架不住人多和时间长,想了一个下午,乌斯满和尧乐博斯等人得出了一个猜想出来的结果。
如果真象情报里说的那样,解放军有大量的坦克和火炮,他们的意图只能有一个,不想把土匪打跑,不想把暴徒们吓坏。
乌斯满猛拍了一下大腿,这个老土匪好象有点明白了,吗的,共军是想把我们纠缠在这一带,等待他们的大部队来对我们进行围歼。
一句话让尧乐博斯和冯梦丽等人哆嗦起来,共军的野心太大了,原来是想和我们在这里拖延时间,好阴险,好毒辣。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土匪逻辑和思维,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隐蔽集结,可以烧杀抢掠,而解放军使用的战术和战法就是阴险。
得出了结论,一干土匪头领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出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就不攻打了吗?撤回去?死了那么多的弟兄,被一纸真假未定的情报给吓跑了?如果冯梦丽的情报系统有误,那可真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土匪们前期的努力也会付之流水。
好想在伊吾地区打个大胜仗,让台湾的蒋总统看看,也让盟友美国人看看,我乌斯满才是新疆的王,可是冷不丁的却冒出来一个什么独立旅,不但打乱自己的计划还抓住了女儿依丽尔,打还是不打,大匪首乌斯满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一顿重机枪的狂暴射击把土匪迎头打了回去,丢下了无数具尸体的土匪溃败下去后迟迟没有发动新的攻势,阵地上的战士们等啊等,连着等了几个小时也看到有骑兵再冲上来,各级指挥员让观察哨继续监视,大部分人员都进入了临时的休息状态。
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下瘾,重机枪阵地上的战士喜笑颜开,在把土匪打退以后按照独立旅一直以来的老规矩,给枪弹上油进行保养,等待土匪的下一次进攻,可一等就是小半天,等到快吃晚饭的时候也没看土匪再冲上来,战士们纳闷啊,土匪是神马意思,为什么不进攻了?
不光是战士们纳闷,独立旅的各级指挥员也是猜测不已,旅司令部里的李勇和王成德在分析土匪为什么不发动新一轮攻势,从乌斯满等匪首的动作里能看出来,这个大匪首不简单,他把解放军步兵的脚程和速度计算的很精确,也能推断出大概有几天的攻击时间,既然能知道解放军的大部队正在向本地区合围,作为土匪的最高指挥官就应该用最大的努力在解放军大部队到来之前把伊吾攻下来,然后才能顺利撤下去,突然中断攻击不符合逻辑。
敌我双方都在互相猜测对手的想法,都要想弄明白对手要干什么,政委王成德哈哈一笑:“大勇,不用把简单的问题搞的那么复杂,土匪这么长时间没有发动攻击是因为被咱们打怕了,被咱们的重机枪火力吓住了。”
“哼,一通重机枪的齐射就能把他们吓唬住,胆子不大吗。”
王成德很好笑的看了看李勇:“大勇,土匪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不容易了,你看阵地前面土匪的伤亡情况,能跟咱们较量这么长时间也是超水平发挥了。”
第648章 举棋不定
其实有一点王成德也没有说对,不是土匪什么超水平发挥,而是屁股后面有督战队在用枪指着,不冲上来不行,土匪们都知道,谢尔德满和他老子一样,都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关键时候翻脸不认人。
从中午等到晚上,土匪的新一轮攻击也没有开始,看样子今天就这么样了,李勇命令部队加强戒备,防止土匪晚上偷袭,虽然咱解放军的部队不怕打夜战,但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
月明星稀,一宿无话,伊吾地区进入了暂时的宁静,宁静到有点可怕,周边除了敌我双方的部队以外老百姓难得一见,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熄灯熄火,很怕一不小心祸事临头,处在战场附近的别说是百姓了,连人们家里养的狗都夹起了尾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着一口大气都不敢喘,杀戮无数的战场气息让牲畜和家禽从血液里害怕和颤抖,偶尔,一声刺耳的枪声打破了该死的宁静,一阵骚动过后又是死一样的无声无息。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与煎熬中第三天的黎明到了,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末鱼肚白,随着黎明的到来阵地上又活跃起来,特别是在独立旅的战地上,到处都能看见战士们活动的身影。
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一大早就来到阵地上,挨着个看他的兵们怎么样了,伤亡大不大,弹药补充的及时不及时,饭菜是否够可口。
战士们则是一个接一个的跟他们的旅长还有政委问好,还七嘴八舌的和两位独立旅的最高主官反映问题。
战士们普遍的说法是,别看土匪冲的很凶,但阵地上战士们的伤亡并不大,这主要是因为土匪的掩护火力弱小的关系,土匪的轻重机枪很少。炮兵更是一点没有,挥舞马刀这种冷兵器与正规军对抗除了被虐杀没有别的可能,战士们的弹药补充也很及时,营里和旅里的辎重部队都做好了应急准备,问题大的只有一点,饭菜的质量没有土匪的好。
一个战士嚷嚷着说道:“嘿,旅长,你是没看到,土匪们昨天杀牛宰羊的,那肉煮的才叫一个香。顶风都能香出十里地,把我馋的舌头都差点咬下来,我还琢磨了,你说咱没被土匪子弹打死,要是被土匪煮的肉给馋死了是不是太冤了?”
阵地上到处都是笑声。李勇哼唧着回答这个战士的问题:“哼哼,别他吗的扯蛋。让土匪煮的肉的给馋死了?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死法。你小子到是弄了个最牛x的死法,可是咱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这家伙现在死可不行,想死也成,过几十年再说。”
战士们的问题虽然是在开玩笑,可是也给李勇提了个醒。部队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伙食下降的很厉害,吃饱是没问题的,但肉食就很少见了,别说是战士们。就连他这个旅长也觉得嘴里没味,用老战士的话来说就是,都能淡出个鸟来了,妈的,得想办法解决一下了。
不过,想解决伙食的问题可不容易,靠上级是没戏了,按独立旅的习惯,始终也没把解决这类问题的希望放在上级身上,现在的一野,能吃饱饭就已经谢天谢地,大批进疆的部队,加上国民党起义后编成的二十二兵团,总兵力几十万,这么多的人马,每一天的吃喝和消耗都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新疆地广人稀,生产能力低下,加之土匪横行,水利设施匮乏,当地政府只能是解决一小部分,按最好的估算,也得等把土匪剿灭以后,恢复生产一到两年之后才能看到起色,所以,在现阶段,绝大多数的粮食和后勤补给都要靠内地运过来,长途运输,代价太大了。
军区和兵团后勤部门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只能保证不让战士们挨饿,如果想让部队再吃的好一点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所以,还要立足自身想办法,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问题,这也是咱独立旅的老传统。
回身看了一眼正猫腰检查工事的王成德,李勇大声喊着:“老王,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办法。”
王成德和李勇俩人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太长了,相互很了解,在残酷的战争环境里,人们可能刚刚认识没多久,就有一方负伤或者牺牲,再或者因为部队扩编等问题,也会把一些老搭档拆开,象李勇和王成德这样几年以来一直没有变化的在一起搭班子干工作还真不多,所以两人战友间的感情很珍贵。
王成德看了看对面土匪的阵地,毫不在意的说道:“战士们不是都说了,土匪们的伙食很好,杀牛宰羊的,这还不简单,瞅准个机会,把土匪的伙食抢过来不就行了吗,多大的问题?还要找我来咨询。”
嘿嘿嘿嘿,李勇一阵大笑,这才是老八路的作风,有啥没啥都想抢,抢过来就是咱们的,老王这家伙并不是一天到晚都板着一副大脸当政委,还是有顺着别人说话的时候。
“你这叫原形毕露,同志们,听清楚没有,咱们政委说了,找个机会把土匪的牛羊都抢过来,到时候就可以改善生活了。”
“好好,就算是我原形毕露,可大勇你小子这叫发动群众,抢土匪的不叫犯错误,叫缴获,有能耐尽管干,我不拦着。”
就在李勇和王成德与战士们一起商量如何改善伙食的时候,对面土匪的营地里却是一副愁云惨淡,连续攻击了两天,战马和崽子们死了无数,但解放军的阵地却巍然不动,昨天的最后一次攻击更是让冲击的崽子们死伤惨重,到后来连大少爷谢尔德满的督战队都镇压不住了,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攻击还是撤下去,一干匪首举棋不定。
时间到了第三天头上了,解放军的大部队说到就到,是打还是不是打,乌斯满等人犹豫了,经过冯梦丽和尧乐博斯的介绍,他们知道最先刺探的情报有了出入,驻扎在伊吾的解放军确实为一个旅不假,可是这一个旅不是五六千人,也不是六七千人,而是一万多人,还是野战军里有名的王牌部队,战斗力十分可观。
打吧,取胜的希望不大,共军的火力太厉害,不打?十几万人,筹划了好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个个机会,一但错过再想寻找可就不容易了,兵法上讲这叫战机,解放军的部队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一起集团行动,很少有这样孤军深入的,再想找时间找地点包围解放军一个旅的希望渺茫,另外还有一点,大队人马一但撤走,被解放军抓住的依丽尔就再也别想救出来了,乌斯满心疼啊,多好的依丽尔,多好的女儿啊,就这么扔了!实在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乌斯满等人确实有犹豫的理由,运做了好多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骗过了共军的各路侦察部队,集中了十几万人,终于在伊吾这么个小地方把解放军一个旅包围,更加可贵的是,这支解放军的部队还是一支孤军,周围二百多公里以内没有其他友军,各种情况都表明,这是上天送给‘勇士们’的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利于大戈壁上的‘勇士’,惟独有一点他们没有考虑到,或者叫出现了差错,被围住的解放军部队很难啃,战斗力顽强。
各路大小匪首都在犹豫,不过其中也有例外,北山阵地的战斗始终没有停止,哈布力巴里带着几千人马还在不停的对五营进行骚扰式攻击,每次用二三百人攻山,被打下来以后再派一支小部队上去,来来回回和解放军防守的部队纠缠不休。
哈布力巴里这么干有表演和做样子的成分,这家伙想了,别的几个攻击方向都被解放军吓住了,只有我哈布力巴里带的队伍还在和共军战斗,你们害怕,我不害怕。
因为要收缩防御,独立旅所要固守的范围不大,警卫连的连长李佳还兼职通讯三排的排长,她除了要做好旅司令部的警卫工作以外,还要搞好旅部与各支作战部队的联系,电话线路全部要铺通,工作量很大,一天忙到晚,她的辛苦没有白费,电话线路刚刚铺通就看到好处了。
有了保密性极强的有线电话,加上大量步话机的存在,这就让每一个营都和旅部有了无线与有线的两种联系方式,能做到这一点在当时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行为,几十个营长和教导员们都夸奖这个漂亮的姑娘很能干,有的还说战斗结束以后要给她请功。
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也很欣赏李佳的能力,在独立旅的一万几千人里,能冲能杀的不乏人手,但能把通讯系统搞的这么好的也就只有李佳一个人了,为此,李大旅长对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赞叹不己,哼哼,想当初如果不把这丫头抓回来,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兵,还是高科技的兵。(未完待续。。)
第649章 追求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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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李佳的工作很到位,为此受到了大家的表扬,就连一直对他怀有警惕心理的教导员何翠花也不得不称赞人家确实很能干,要说起打仗,李佳当然不是何翠花的对手,但说起鼓捣独立旅的各种通讯设备,八个何翠花也不如一个李佳。
面对各种夸奖与表扬,李佳很谦虚,她学着老八路战士的口吻说道:“没有什么,咱是勇敢部吗,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累!”
有了充足和流畅的通信网络,战场上的各种信息一直在传递着,山上的五营长王老虎对战场态势很了解,他知道别的几个方向的土匪都停止了攻击,只有他们五营防守的北山阵地战斗不断,土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单单对北山进行骚扰式攻击,王老虎对哈布力巴里的想法并不了解”“。
不了解也没什么,王老虎几天来一直在观察山下的动静,他可不是在胡乱看热闹,这个老战士的心思很细腻,他是在观察土匪的指挥系统。
五营长王老虎是一个很传统很传统的老八路,是享誉全军的战斗英雄,人民军队战士身上所有的优点都能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王老虎的战斗作风很有特点,又稳又准又狠又刁,带出来的部队也和他差不多,一千多个战士都在潜移默化中向他们的营长看齐,想用骚扰北身阵地的办法来为自己竖立在土匪中的形象,哈布力巴里算是碰到对手了。
就象一个老猎手在等待猎物一样,王老虎在山上连续几天持续关注山下的土匪特点,一点一丝的踪迹都不放过,一棵小树,一块石头,一条不宽的被人用脚踩出来的毛毛小道。都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几天过后终于有了结果,经过仔细观察,王老虎发现,望远镜的画面里有几栋小房子,和普通的房子一样,都是用泥土夯实垒起来的,不一样的是,在这栋很不起眼的房子里经常有人员出没。
这就很奇怪了,现在的伊吾地区,除了交战双方的人员。基本上一个上街的老百姓都没有,而敢于经常出没的肯定都是武装人员,一个经常有武装人员出没的房屋说明了什么问题?王老虎的战场经验太老道了,稍稍一分析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很有可能是土匪的一个临时指挥部。里面的人员就是指挥对北山阵地进攻的家伙。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王老虎一阵阵高兴,他娘的。到底让老子把你逮住了。目测了一下距离,轻重机枪对这栋房屋没有什么杀伤力,加上有别的房屋阻挡,不会拐弯的子弹对这栋小房子产生不了什么危险,看来这个土匪的指挥官还是比较慎重的,或者说是怕死的。
王老虎掂量着自己手里掌握的力量。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很好的解决问题,十几岁参军上战场,经历过大小几百次战斗的王老虎已经把战争当成了一种乐趣,当成了能让自己充分发挥的舞台。打仗不单单是要取胜,还要有追求,那就是完美。
什么才是完美?老话说的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先把敌人的指挥系统干掉才能最大限度减弱对手的战斗力,就象旅长说的那样,斩首。
五营的装备和其余几个步兵营差不多,都是独立旅标准的制式装备,除了最为普通的步枪和冲锋枪以外,还有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另外在营部还直接掌握了几具反坦克的火箭筒。
能对土匪指挥部产生危险是武器应该有三种,重机枪、迫击炮和火箭筒,如果在有效打击距离内,用二十多挺重机枪对准用泥土垒成的房屋齐射,估计几分钟就能把这个建筑物打塌打跨,里面的人员也跑不出来,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王老虎否定了,因为这栋房屋不是孤立的,而是隐藏在几栋土屋的后面,重机枪齐射不是什么好办法,再有就是用火箭筒进行攻击,火箭弹的威力大,一发就足以解决问题,不但能杀伤人员还肯定会把这栋小房子给轰上天,但是这个办法也被王老虎否定了,原因是火箭弹的威力固然厉害,可是射程有限,要想有效解决问题就必须抵近攻击,也就是说,必须有战士冒险下山,绕过土匪的视线,对房屋发起攻击,而这么干就太冒险了,一个不注意就会有战士伤亡,在目前占尽便宜的情况下王老虎可不想跟土匪拼命,别说一个换一个,一个换三五个王老虎都不愿意,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迫击炮了,迫击炮的射程,弯曲的弹道,以及炮弹的威力,都足以满足王老虎的所有条件,就是它了。
小炮排的排长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营长让他过去肯定有任务,而有任务就代表着能有立功的希望,这么好的事情,谁不着急谁是孙子。
王老虎可没这小子肚子里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这小子进到营部以后就被王老虎按到了观察孔前面,然后把望远镜塞到他手里,让炮排的排长仔细观察他手指方向的情况。
小炮排的排长和一营的副营长胡青山一样,都是最早李勇和王成德从总部要过来的老战士,现在的独立旅,排以上的干部基本都是由他们担任,这家伙的脑袋瓜子和胡青山一样灵活,趴在观察孔上看了一阵就大体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营长,你认为那里是土匪的临时指挥部?”
王老虎:“凭我几天来观察的结果,可能性很大,值得咱们一试,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排长伸出大拇指比量了几下,又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然后说道:“营长,那几栋房屋完全在我们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就能把那栋小房子炸上天,但是我现在还确认不了那里就是土匪的指挥部,如果是老乡住的地方怎么办?”
王老虎冲着炮排的排长脑袋就来了一下子:“糊涂,你见过打仗的时候还敢四处乱跑的老乡吗?有责任我承担,功劳是你的,抓紧准备。”
军令如山倒,不管有没有疑问,命令来了就必须执行,tèbié还是在战场上,在营长王老虎的命令下,二十几门小迫击炮几分钟的工夫就准备好了,一门基准炮“嗵”的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是排长亲自操炮,炮弹的落点离被认定是土匪指挥部的房子几十米的地方爆炸了,王老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观察他认定的目标有没有什么反应,风平浪静,什么情况都没有,那栋小房子和别的房子一样,门窗紧闭,毫无生气。
还挺能稳的住,王老虎示意下,小炮继续发射,嗵,又是一发炮弹,这一次炸点就近多了,离认定的目标十几米以外爆炸了。
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不信土匪还能沉住气,果不其言,只见那栋房屋的后门突然开了,从里走出两三个壮年男人来,鬼鬼祟祟的向炮弹炸点的地方张望,好象在探察和研究什么。
这一下王老虎看清楚了,这几个外出的家伙的背上都背着武器,老乡的家里怎么会有几个武装人员一起出末,一定是土匪,没错,这里肯定就是攻击北山土匪的临时指挥部:“炮兵,打掉那栋独立的小土屋,抓紧时间,快。”
不用王老虎提醒,炮兵排长也看出苗头了,在调整好角度与方位后,二十多门小炮连着打了两个急速射,四十多发小炮弹齐刷刷冲到天上,然后又一同奔着目标而去。
既然看准了目标就要下狠手,用多门火炮齐射可以增加毁伤效果。
王老虎猜测的没错,这栋房屋就是称之为勇士的哈布立巴里的临时指挥部,哈布力巴里盘腿坐在火炕上,前面是一个四脚小方桌,桌子上放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手抓肉,一个装满了酒的草绿色军用水壶放在一旁。
就是草绿色的军用水壶没错,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哪里淘弄出来的,拧开水壶的盖子,仰脖猛灌了一口,在小土匪羡慕的眼光中问道:“怎么样,该轮到谁上去了,共军有什么反应吗?”
还没等这家伙的话音落地,就听见外面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声,声音大的哈布力巴里手里的酒壶差点扔掉,屋子里的土匪和他一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什么声音?
有人把手榴弹弄响了?哈布力巴里心理猜测,土匪的武器装备虽说不怎样,但少量的手榴弹还是有的,一不小心弄响了也在情理之中。
“没事,别害怕,北山上的共军没有炮火,咱们这里很安全,继续汇报情况。”
哈布力巴里还在故做镇静,这家伙别看在众人面前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实际上也很怕死,攻击开始以后就远远的选择了这么一个比较隐蔽的房屋做他的指挥部,六千多人的指挥官,差不多是师长了,师长怎么能轻易到前线去。伙计们,不花钱的票票都给老巴来点。(未完待续……)
第650章 悍将之死
手下有了六千多人,感觉不yiyang了,心有多大,天空就有多大,带了几千人的哈布力巴里认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这家伙就想了,等把共军全部消灭以后就跟伯父要一张蒋总统的委任状,把名字一填,咱他娘的也成了官员了。<-》
当土匪的心态是复杂的,不管日子过的有多滋润,也总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有机会当然想被招安,只要条件能让自己manyi就成,台湾的国民党政府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封官许愿,条件大把的开,待遇很优厚,优厚的让这些土匪双眼冒金星,可是不知道哈布力巴里等人想过没有,连国民党政府自己都如同丧家之犬yiyang逃到了台湾,这样的政府封的许的愿能有什么狗屁的做用。
十几万拿着原始武器的土匪,还幻想着能独霸新疆,还拼命要与强大的解放军野战部队对抗,连他们的主子都被打的灰飞烟灭,他们这些土匪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
至从战斗打响以后,北山阵地上的解放军所使用的武器最厉害的就是重机枪,重机枪的火力是很猛,但也weixie不到这里,哈布力巴里有理由相信,解放军的部队把所有炮火都集中在东、西、南三个方向,易守难攻的北山阵地放置炮火没用,有几挺机枪就满足需要了。
还没等众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了一声轰响,而且这响声离的很近,好象就在房子旁边不太远的地方爆炸,屋子里一片尘土飞扬,顶上的泥土被震的簌簌向下掉,一块巴掌大的灰土擦着哈布力巴里的脖子掉了下来。砸在了放着手抓肉的盆子里。
可是现在的哈布力巴里等人完全没有心情关注什么手抓肉了,外面的爆炸声不象是手榴弹被引爆的动静。
他们不明白这是解放军北山阵地上的火炮在进行试射,几个土匪急匆匆跑了出去,去查看是什么原因引起了爆炸,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要了他们的小命,刚一出门还没等跨出几步远,就听见从天上传来刺耳的叫声,几十发炮弹拖着啸声砸了过来。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几个背着武器的土匪一出现在王老虎的视线里。这个老八路就很果断的命令炮兵集火射击。
几十发炮弹几乎在同一时间落了下来,其中有几发直接砸到了小土房的顶上,随后就是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在冲天的烟土中,这个用泥土垒起来的房子纸板yiyang倒塌下来。
哭爹喊娘。满世界的东跑西串,几十发的迫击炮的炮弹把附近弄的一塌糊涂。几个要出门查看情况的土匪正巧被一发炮弹落到了脚底下。零点几秒钟之后,这几个哈布力巴里的亲信就随着爆炸的气浪和破片一起飞上了天,当然了,飞上天的不是什么完成的躯体。
刨啊,挖啊,十几分钟以后。哈布力巴里被人从灰土中扒了出来,这时候的哈布力巴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当上指挥官的风光样,一张灰土土的脸上满是血迹,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还从耳朵嘴巴以及鼻孔里不住的往外流血。一个有经验的老土匪用手伸到哈布力巴里的鼻子底下,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在众多期待的目光下宣布,指挥官被共军的炮火炸死了,不对,仔细的说,是被震死的。
轰,围观的土匪哗然一片,亲信们连哭带嚎,杂牌们呆呆发楞,他们这些归顺过来的力量对哈布力巴里可没有什么感情,都看出来这小子是用他们来当炮灰,这样的指挥官死了更好,可怕的是乌斯满的反应。
哈布力巴里是乌斯满的嫡亲侄儿,也是他手下一员很好用的悍将,这家伙的死信一但传回去,暴怒中的乌斯满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没准抓几个替罪羊出气也是可能的。
不说土匪们的心情和如何乱套,北山上的五营长和炮兵排长正在评估刚才一顿炮火攻击的成果,是否真的把土匪的指挥官干掉了。
烟尘里的土匪在倒塌的房屋里串进串出,就跟死了亲爹的老鼠yiyang,炮兵排长咧着大嘴喊道:“营长,谁能知道土匪的指挥官是否被干掉了,这也没有办法评估吗,战斗结束后算不算我们排立功。”
王老虎哼了一声教育道:“要静下心来,要沉得住气,要坐稳屁股,用脑袋想事情,我问你,虽然咱们不知道土匪的指挥官是否被打死,可是他们的骚扰式攻击怎么样了?你想过了没有?”
经王老虎这么一提醒,排长猛的想起来,对呀,土匪的骚扰式进攻完全停止了不说,还有撤退的迹象,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说明土匪的指挥官最低也是重伤,你们炮兵打的很好,炸点精确,时机掌握很好,战后我会向旅党委为你们请功的,不过现在还不能骄傲,我们要小心土匪的报复。”
指挥官死了,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情,几匹快马冲开尘土,向乌斯满大帐方向跑去,帐篷中的乌斯满正和尧乐博斯等人商量事情,商量是继续进攻还是马上撤下去,战斗开始前乌斯满信誓旦旦的说他们有四天的攻击时间,这么一转眼就过去三天了,三天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候,是撤是打要马上做一个决定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跑了进来,这个马弁嚎着嗓子大喊:“司令,不好了,出大事了。”
乌斯满认识进来报信的这个家伙,知道这家伙是哈布力巴里的亲信手下,心理咯噔一下,难道侄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报告司令,我们,我们指挥官刚刚被共军的炮火炸死了。”
乌斯满的脑袋嗡了一下,这个老土匪一把扯住来报信的土匪:“你胡说什么,哈布力巴里怎么会死,你一定是在胡说。”
“司令,我没胡说,指挥官真的死了,就是在刚才,被北山上的共军用一顿炮火炸死的。”
嗷嗷,乌斯满嚎叫起来,就好象是一条被打伤了的老狼,这个老匪首歇斯底里的狂喊起来:“我的孩子,你死的冤枉啊。”
“父亲,我要为弟弟报仇,我要杀光伊吾的共军。”说话的是一直陪在乌斯满身旁的谢尔德满。
“来人,传我的命令,集合部队,我要和共军决一死战。”
乌斯满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引起一阵骚动,方才这群匪首在大帐里议论的就是这件事情,是打还是撤。
乌斯满和谢尔德满等人认为还是要打下去,因为机会难得,别看这几天土匪伤亡不小,但都是后来收编的一些杂牌,最精锐的力量还没有动用,他们的本钱还在,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要想尽办法救出依丽尔,据可靠消息,依丽尔就被关押在伊吾城内,一旦他们撤下去,依丽尔就彻底完了。
以二号人物尧乐博斯为首的一部分头领认为既然没有太大的取胜希望还不如赶紧撤下去,撤下去以后化整为零,继续在戈壁草原上与共军周旋,虽然说计划里他们有四天的攻击时间,谁知道计划是否有变化,没准解放军的大部队就很有可能提前一天赶过来,依丽尔是乌斯满女儿,救出来又能怎么样,以后还很有可能帮助他父亲乌斯满与我尧乐博斯作对,哈布力巴里死与不死更是跟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司令,不可,不可怒而兴兵,此乃兵家之大忌,请司令三思,我们还要慎重考虑,共军的大部队里也并不全是步兵,还是有一部分骑兵存在的,要撤就要抓紧时间,为哈布力巴里报仇的事情来日方长。”
乌斯满的脑袋里一阵乱转,他这时候恨透了尧乐博斯,去你妈的来日方长,感情依丽尔不是你的女儿,你可以大大方方的抛弃,可那是老子的亲骨肉,能舍得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乌斯满的冲动劲还是被尧乐博斯劝住了,一些小头领也趁机劝解道:“司令,哈布力巴里死就死了,打仗那有不伤亡人手的,我们以后为他报仇就是了,至于依丽尔,我们认为共军不会对她下手的,救出依丽尔也并非现在不可,我们以后可以抓住一个共军的高级指挥人员,用双方交换的办法来救出依丽尔,不是比现在和共军死打硬拼强多了吗。”
劝说多少起了一点作用,乌斯满也知道仗难打,对面的共军很难啃,很有可能共军的重炮和坦克还没有动用,就算是自己把老本都拼上也不见得能把这股共军拿下来。
大帐里的气氛很凝重,虽然说尧乐博斯这个二号人物坚决要撤,但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乌斯满手里,手里只有两千来人的尧乐博斯深感实力的重要,自己手里有完整的情报系统,有各种与台湾和美国都能联系上的关系,可是在关键时候却不得不听乌斯满这个老土匪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651章 发挥余热
尧乐博斯暗自发狠,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小,乌斯满凭什么当司令,还不是因为他手下有七八千精锐吗,如果自己手里有超过一万人的嫡系力量,还用看他乌斯满的脸色吗?完全可以司令主席一个人干,那时候的自己才是新疆真正的王。<-》
他乌斯满一个土匪出身的蠢货怎么能自己比,自己曾经是国民政府里的官员,是总统和政府正式任命的官员,是念书出身的文化人,为什么还会在关键时候听人家的,就是因为手里兵少。
尧乐博斯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发展自己的力量,可是在现阶段却不得不利用乌斯满,想法和打算得藏在心里,嘴上还得司令长司令短的来回劝说,劝说乌斯满打消与解放军硬拼的心理。
一股力量想打,一股力量想撤,就在乌斯满犹豫间,几个土匪卫兵又飞快的跑了进来:“报——报告司令,有情况,我们看见大小姐了。”
“什么?看见大小姐了,在什么地方?”
“报告司令,就在共军的阵地上,被好几个共军的士兵押着,还有几个大小姐的贴身丫头,都被推了出来,共军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报告司令,共军的几个士兵用大喇叭在喊话,说我们都是软蛋,他们马上就要把大小姐枪毙了。”
乌斯满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往出走,带着一大堆的卫兵和大小头目。
尧乐博斯和老婆冯梦丽互相看了一眼,没办法了,既然乌斯满都走了。咱们也跟去吧,但小心可别挨炮,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如果被共军的炮兵发现就坏了,有可能一顿炮火过后全部报销。
冯梦丽和尧乐博斯这么想是有道理的。他们相信军统的特务们不会连这一点都搞不准,独立旅的武器装备属于半公开的事情,不管你想不想保密,部队行军一拉出来就一切都清楚了,坦克和火炮是没办法遮掩的,所以。冯梦丽的情报假不了,城里的共军肯定有重炮和坦克,只是人家未使用而已,这也是他们力主退兵的原因之一。
被战士们推到阵地上,还喊着要枪毙的是依丽尔吗?还确实是,战士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咱八路军还有解放军的队伍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吧。当然不是战士们想这么干,其实战士们还闲这么干有点丢人,但有命令不得不执行,想出这个招数来的是旅长李勇,李大旅长可不怕丢人不丢人的,能解决问题就行。
与土匪较量到第二天的时候李勇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不但一下午没有发动进攻。第三天的上午还是没见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有北山阵地附近有土匪在进行骚扰式攻击,可也只是骚扰性质的行为。
这就让李勇很犯核计,土匪们不是傻瓜,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解放军的大部队肯定正在全速向伊吾战区赶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在有限的时间里还不发动进攻的想法是什么?
李勇和王成德以及旅部人员一琢磨情况也就大体上差不多了,土匪们不进攻的原因是,在两天的攻击里丧失了继续打下去的信心。有逃跑的迹象和可能。
“旅长,咱们这是打狠了把土匪吓住了。”这是旅部指挥人员的意见。
“他妈的,这就叫打狠了,老子还有好几个主力营未用,还有好多手段没使出来他们就想跑?太不给面子了。”李勇在旅司令部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着。
嘀咕归嘀咕。办法还得想,还得抓紧想,临出发前,兵团和新疆军区给独立旅的任务是,把乌斯满以及尧乐博斯匪帮吸引和纠缠在这一带,等待主力合围,进而聚歼。
从目前的迹象看,情况不秒,土匪有撤退的打算,一但土匪现在就跑路,军区和兵团党委制定的计划就落空了,独立旅的任务也将无法完成。
“李佳,主力到了什么位置?”李勇有些着急的发问。
独立旅与主力部队的联系始终没有中断,李勇知道大部队正在全力赶路,只是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方位。
“刚刚联系过,部队正在急速行军中,据主力部队的推算,还有六十多公里。”李佳很清楚的回答了李勇的问题。
六十多公里,在大戈壁里徒步行军,那就是一天的行程啊,这还得说是解放军的部队,才有这样的速度,如果是别的部队这么赶路早就拉稀了,也就是说,独立旅必须把土匪在伊吾地区至少还纠缠一天。
怎么纠缠?很费思量,以独立旅现在的实力,别看土匪人多,把他们打败或者击溃也不成问题,难的是怎么才能全歼。
新疆的土匪与内地不同,他们有大量的战马可以骑乘,这就形成了一种与内地完全不同的战法与战术,剿匪部队必须有速度,没有速度想围歼也不行,一但独立旅把力量全部用出来肯定会把土匪吓跑,十几万土匪到时候跑的满山遍野都是,还怎么去抓去消灭?独立旅再厉害也只有一万多人,一万多人是没有办法包围十几万有战马的土匪的。
难题就在这里,把土匪击溃容易全歼难,土匪有胳臂有腿,真心想跑谁能拦得住,但是按独立旅的任务要求,还必须把土匪沾在这一带,怎么办?
土匪有自己的特点,打不过就跑,跑掉了就很难追的上,独立旅的机动能力确实很不错,但凭借一万多人的兵力充其量也只能歼灭其一路。
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土匪不跑?李勇一刻不停的在想着办法,想不跑就得让土匪和独立旅打起来才行,总不能象现在一样,两支队伍在城外对峙,然后等待解放军主力部队把他们合围,全世界还找不出那么傻的土匪,所以说,要想让土匪不从这一带溜走就必须让两支军队动起来。
想破了脑袋的李勇终于想出一个歪招来,对呀,乌斯满的大女儿依丽尔不是还在自己手里吗,就用这个女土匪做棋子来试探试探乌斯满的忍耐力。
这才有了战士们把依丽尔从看押的地方提出来,押往阵地示众,并且还扬言说要枪毙的由来。
依丽尔是个很倔强的女土匪,被抓住以后李勇也提审了几次,希望由她身上能搞出来点有用的东西,可是这个女匪首顽固非常,一口一个魔鬼的骂着,还说让她早点死掉好,死掉了就可以见到安拉。
几次过去后,李勇也对审问依丽尔失去了信心,按李勇的想法,对这么顽固的土匪一枪毙了最好,一了百了,彻底解决问题,反正怎么都教育不过来,留着有什么用。
还是在政委王成德的拦阻下,李勇才没把依丽尔枪毙,王成德对李勇的解释是,依丽尔是个很有名的土匪首领,虽然说坏事干了很多,但一切还是按程序来为好,杀与不杀由上级决定,咱们先看押着,等战斗打完了向上一交就算是完成任务,至于上级怎么考虑是上级的问题,与咱们独立旅无关。
王成德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兼顾了各个方面,还不影响政策,但是也有一点是王成德没有考虑到的,那就是现在是战时,战时有好多事情都是可以临时决定的,只要对战局有利,一切皆有可能。
李勇对土匪的印象极为恶劣,按他思路,所有土匪都有被枪毙几回的罪过,特别是新疆一带的土匪,作案手段非常残忍,至从暴『乱』以来,杀人如麻,十几个县城都被他们搅和的民不聊生,有的基层县乡『政府』的工作人员被杀的一个不剩,强『奸』、抢劫、男人被开膛破肚,把女『性』工作人员脱光了衣服拴在马尾巴上拖死等等罪行难以述说,为了解决部队的粮食问题,基层『政府』还派出了很多个工作队,而这些武装力量薄弱的工作队也成了他们下手的对象,有很多的工作队员被土匪杀害,比如来伊吾组建县『政府』的张队长和队员们,如果没有一营派出去的两个排保护,后果是很凄惨的。
基于以上原因,李勇对依丽尔这类土匪首领没有一点好感,没有机会则罢,有机会就直接干掉,不管什么男人和女人,一概消灭,李大旅长的理念是,想当土匪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李勇也没有严刑『逼』供的想法,就让这个女悍匪也发挥一下余热,拖到阵地上去,让他老子乌斯满看看,想不想救,想救就赶紧来攻打,只要一打起来土匪自然就撤不下去了。
就这样,女匪首依丽尔和她的几个贴身警卫或者也可以叫丫头被战士们拉到了阵地上,然后用特有铁皮的大喇叭冲着土匪的方向喊话,喊什么?李勇给战士们的任务是,只要能让对面的土匪生气就行,喊什么你们自己掌握,骂人还不会吗?你他『奶』『奶』的。(谢谢支持和票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