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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战兰州之再战兰州城

    第499章战兰州之再战兰州城

    等李勇赶到野战军司令部时,会议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了,从大开的窗户里就能看出来,来的都是军以上的干部。

    李勇有点纳闷,这种级别的会议他这个旅一级的指挥员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不会是通讯员把命令传达错了吧??

    正当李勇想悄悄找个人问问的时候,靠着门边坐着的刘景范副司令员冲他招了招手,既然首长喊了就过去吧,李勇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首长,我是不是来错了?”

    刘副司令员很喜欢李勇这个年轻人,对他的印象很好,笑嘻嘻的回答:“什么错不错的,让你来参加会议是彭老总的意思,彭老总是想让你这个预备队的指挥员也听一听我军目前所遇到的困难,轮到你们上去的时候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

    李勇的到来让参加会议的这些首长有点诧异,李勇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指挥员,但也只不过是很有名气而已,跟在座的这些人一比就差的远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人还是nèn了点。

    不光是这些来开会的西北野战军的高级指挥员认为李勇年轻了些,连李勇自己都觉得和这些老前辈相比是有点短练,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回去,李勇只好找了一个旁人不太注意的角落坐下来听人发言,能听听就好。

    正在说话的是六军的罗员发军长:“等突击队冲破敌人的封锁,突到敌人的近处时,我军的人员已经不多了,再遇到敌人反击的时候,力量不足,没有办法把敌人打退,战斗打了一整天,我们第六军只有一个营占据了敌人前沿阵地上的一个点,不过,这个营很困难,不但弹药没有多少了,目前剩下的兵力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总归一句话,敌人很难啃,比我们想象的要难打的多。”

    罗员发军长的发言让彭老总皱了皱眉头:“第一次攻击,扬得志的十九兵团用了五个团,许光达的二兵团用了四个团,结果是,仗打了整整一天,连城外的一个小据点都没有拿下来,你们说说,这是怎么搞的吗?”

    响鼓不用重锤,彭老总用这种口气和语调对兵团司令级别的指挥员说话已经很严厉了,许光达司令员有些自责的回答:“主要是轻敌,没有想到敌人的抵抗会这么顽强,另外,我们对兰州城外的防御工事了解的也不够透彻,致使我军付出了代价,却没有取得效果。”

    “你呢?”彭老总转过头来,看向了十九兵团的司令员扬得志。

    不管平时关系多融洽,不管老战友的关系有多好,这时候是没有办法讲什么情面的,战场没有儿戏,扬得志司令员在彭老总面前立正回答:“也是轻敌,事先没有把情况mo清楚,部队攻击受挫我有责任。”

    “责任不责任的战士先放到一边去。”彭老总接过两人的话说道:“从这一仗可以看出来,青马军并没有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的见到我们的大部队就惊慌失措,马继援是做了死守兰州的准备了,敌人是块硬骨头,不是棉花包也不是豆腐渣,我们要有跟青马军血战到底的心理准备。”

    沉思了一会的彭老总又继续说道:“不过,部队攻击受挫也不全怪你们,咱们有些急于求成了,致使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没有做到家,我这个司令员也是有责任的,从今天开始,对兰州城的攻击暂时停止,各级部队要全力搜索敌情,储备弹药,尽量去了解敌人发防御工事优缺点,已利再战,李勇同志,既然来了就别闲者,也谈谈你的看法。”

    正在讲话的彭老总冷不定的捎上了李勇,让李大旅长毫无准备,本来李勇觉得,能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已经有点不简单了,算是越级,连自己的老首长,二军的陈副军长没有参加的会议自己坐在一边听听就可以了,可是谁能想到主持会议的彭老总会让他这个小字辈来发言。

    “哈哈,别有什么紧张,我是觉得你们**旅跟马家军打交道的次数很多,听说你们最初在陇东只有几百人的时候就没少和马家军交手,这么一路打下来,总归是有一些经验吧,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躲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彭老总让发言就说吧,不过李勇老是觉得自己在这些老前辈面前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青海的马家军是国民党地方军队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狡猾、凶残,士兵敢于与对手拼命,这是他们的长处,缺点是,指挥官战术呆板,在战法上指挥不灵活,我们与马家军几次交手都利用了敌人这个特点,才屡次都能有所斩获,一般的来说,我们**旅与马家军交手的时候基本上采取了以下几种策略。

    一,集中优势兵力、火力、技术兵器于一点,一个山头,一个阵地,逐次攻击,不攻则己,攻则必须奏效。

    二,进攻中必须充分准备消灭敌人的反冲锋部队,组织强大的后备火力,构筑打击敌人反冲锋的工事,加强我军的纵身配备,每攻占一点都要马上巩固住。

    三,集中我军的优势炮火,集中攻击一点,得手后再攻击另一点,密切步炮协同,炮兵在战前必须精细计算所要打击的敌人阵地坐标与方位,切忌盲目射击。

    四,对敌人坚固工事的克服,除了炮火之外,还要准备大量的**进行连续的爆破和必要的土工作业,改造地形,缩短我军的出击距离,这样一来,就能使我军突击队的攻击距离大大减少,部队的伤亡也能减轻。

    李勇所说的不过是参照了一些后世我军总结出来的对攻坚作战的一些经验而已,不过现在由李勇在野战军的高级干部会议上说出来就有点让人震动了,这些参加会议的首长们都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了,凝聚的目光让平时很威风的李大旅长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还ting有准备的,你说的这些建议都很重要,看来还是战争最能锻炼人,李勇同志别看年轻,已经很会带兵了。”

    彭老总的夸奖让李勇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因为彭老总是有名的不好表扬谁的,高兴的同时也觉出了肩上的压力,正所谓能力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

    三天,西北野战军在对兰州城发起第一次攻击以后整整三天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坚守阵地的马家军士兵欣喜若狂,总指挥马继援把胜利的消息发给了自己远在青海西宁的老爹马步芳和国民党的临时政府,在电报中马继援把青马军夸奖的神勇无比,说是解放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彭德怀的共军在兰州城下被我们青马军杀的尸横遍野,损失惨重。

    除此以外,马继援还带着一干手下到城外的各个阵地上去慰问,看望坚守阵地的有功人员,并在士兵中夸下海口,说要把兰州城变成一个永远也攻不破的铜墙铁壁,一直坚持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到时候咱们青马军就不是管理青海一省的马家军了,我们的势力还要扩大,你们这些人也都要带兵,起码也要官升三级,班长也能弄个连长干干,连长就更不用说了,咋地也能弄个副团。

    三天的工夫,马继援这家伙把兰州城外的主防御阵地转了个遍,挨着个给青马军的士兵打气,还别说,在由家族式武装组成的青马军里,马继援的这套做法还真就ting有效果,基层的军官和士兵还嚷着要给解放军好看,马继援也当场许诺,只要是坚守阵地有功的,金钱美女随便挑,要多少有多少,国民党的临时政府也来电勉励马家军,让青马军在兰州再接再厉,为党国再建新功。

    这几天里马家军确实很嚣张,嚣张的都些歇斯底里,在幻觉里认为他们青马军才是中国最厉害的部队,国民党的中央军不行,**的解放军也不行,不过,敌人的嚣张也只持续了三天,西北野战军并没有象计划里的那样准备一个星期,而是在三天以后就发起了对兰州城的第二次攻击,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决死攻击。

    八月二十五日凌晨,枪炮声大做,西北野战军对兰州城的攻击再一次打响了。

    为什么习惯夜战的解放军在对兰州的两次攻击中都选择了凌晨开始?这里也是有讲究的,因为现在的解放军再也不是从前的穷八路了,发展到了四九年八月份的西北野战军,在兵力和火力上已经完全能压制青马军的部队,在力量占优势的情况下,白天作战当然是最有利的选择。

    西北野战军再一次攻击的炮火准备异常猛烈,在吸取了三天前的攻击教训以后,所有的炮兵部队都派出了大量的侦察人员,在步兵的配合下,尽最大可能深入敌方前沿,标注好敌人的每一块阵地,每一个火力点。

    老巴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所以更新很慢,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表示道歉,不过,老巴会尽量坚持下去的,谢谢老伙计们的支持,给大家鞠躬了……q!。

第500章 战兰州之英雄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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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0章

    战兰州之英雄突击队

    停顿了三天以后,西北野战军对兰州城的攻击又一次全面展开了,解放军第二第十九两个兵团一起发力,最先开始的是野战军的数个炮兵群。

    轰击、延伸,轰击、延伸,再一次轰击,然后再一次延伸,解放军的炮火不停的对兰州城外的青马军阵地进行毁灭性打击,数次假延伸让青马军士兵摸不着头脑,以至于解放军的突击队发起攻击了,防守的士兵还不知道是否可以从防炮的工事里出去。

    这就是掌握战争主动权的好处,什么叫战争的主动权?解释清楚了就是,我想什么时间打就什么时间打,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有了这些,再顽强的防守也有破绽,只要用心去想,总会是有办法的,要想打胜仗还得是以自己为主,积极的进攻才是王道,比如防守兰州的青马军吧,不管敌人吼的有多凶,多么敢拼命,也只能是被动挨打,什么时间来打,采用什么办法来打,完全掌握在解放军的手里,敌人的抵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青马军的士兵在我军进行炮火准备的时候都躲起来防炮,炮火延伸以后再出来与解放军交战,可是现在明显不行了,掌握了敌人这一规律的解放军炮兵在轰击一段时间以后炮火开始延伸,可是等青马军的士兵跳出来抵抗的时候,解放军的步兵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由炮火再一次对敌人的阵地进行火力急袭,这么一轮假延伸下来,等到炮火真的延伸的时候,谁还敢跳出来?

    豆家山,位于兰州城东南十公里处,海拔2089米,东北与十里山相连,西与马架山相接,西兰公路穿山而过,豆家山是兰州城东南的天然屏障,也是进入兰州城的东大门,只要能拿下豆家山,兰州的东大门就近在眼前了,可是,解放军能轻易拿下豆家山吗。

    防守豆家山的是马继援的精锐部队八十二军的一百师,再加上他老子的嫡系,青海保安第一团。

    青马军的这两支部队都不白给,一百师是青马军兰州战役总指挥马继援的部队,中下级的军官都是由马大公子提拔起来的少壮派,对他死心塌地,而保安一团则是他老子马步芳的队伍。

    负责和一百师一起来防守豆家山的青海保安一团可不是象独立旅以前遇到的那种土鳖国民党地方部队,而是由大军阀马步芳一手培养出来的嫡系,算是为他这个土皇帝看家护院的羽林军,战斗力十分强悍,是兰州战役开始前,马步芳为了加强兰州的防御力量特意从西宁调过来的,为了打好兰州战役,马步芳确实是下了血本,把老本都掏出来了。

    这些从青海过来的悍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没跟解放军交过手,没吃过亏,当然也没有对解放军的什么恐惧心理,在见到大公子马继援以后狂妄的吹嘘,只要有青海保安团在,豆家山就丢不了,请大公子放心,共军十万人也攻不下豆家山。

    西北野战军负责攻击豆家山的是十九兵团的六十三军,六十三军的军长名叫郑维三,是一个老红军出身的战士(军龄老,年龄不大),在整个野战军里,郑维三军长可能是心情最复杂的几个人之一了。

    十二年前,郑维三是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八师的政委,在西征途中,这个二十几岁的红军师政委带领战士们在河西走廊与青马军恶战不断,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在青马军的马刀之和枪口下。

    年轻气盛的郑维三领教了青马军的凶残,记得在最后一战,郑维三带领红八师与敌人血战到底,最后只有十几个人跟着他突围成功。

    那一段经历是这位年轻的红军师政委军事生涯中最惨痛的一页,他当时就发誓,只要他郑维三还活着,一定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洗清这笔血债。

    十二年后,解放军六十三军西进祁连山,再战青马军,军长郑维三就觉得胸口中的热血一阵一阵向上顶,顶的他一刻都坐不住,仿佛当年红八师的战友们都在看着他,为此,郑维三军长带着他手下的各级指挥员不停歇的到处去勘察地形,选择突破口,组织火力配备,到了最后,这位军一级的指挥员亲自来到突击队一**师五六六团的指挥部,说是要亲眼看着他们突进敌人的阵地,看着他们去砸开兰州的东大门。

    战斗开始以后,六十三军的炮火经过了精确的计算,成群成群飞过去的炮弹把敌人的阵地炸的砖石横飞,火力点一个连一个被拔掉,在多次的炮火延伸和急袭以后,突击队出击了。

    在军长郑维三的目光中,标示尖刀部队的一面红旗迅速向上移动,过铁丝网,过雷区,过壕沟,过火力封锁线,冲锋的战士们明白,速度越快,时间越短,伤亡就越小,只要能踏上敌人的阵地,他们就能象钉子一样钉在那里,等待后续部队上来,只要后面的大部队一上来,豆家山战斗就能有把握了。

    但事实与美好的想象总是有差距的,炮火不管有多厉害,也不可能把敌人全部打掉,在突击队向上冲锋的时候,青马军隐藏的火力点复活了。

    几挺机枪同时响了起来,子弹是从一种很低矮的伏地碉里射出来的,因为这种碉堡的高度很低,所以不好被我军的侦察部队发现(伏地碉的高度只有两尺左右,有的的还不足两尺,里面的空间是向下挖掘的),在先前的炮火攻击中只是被埋上了浅浅的一层土,等我军的突击队开始攻击的时候,这些处在被半掩埋状态下的碉堡里射出了成串的子弹。

    最前面的战士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也被密集的机枪弹压在地上抬不起头来,从机枪射击的声音里能听出来是数挺机枪同时射击形成的交叉火力,对付这样的火力点,硬冲是不行的,人再多也过不去,能过去都是尸体。

    办法只有一个,用最快的方式把它炸掉,可是怎么才能把这样的火力点炸掉就是一个难题了,六十三军的突击队没有象独立旅那样的反坦克武器,也没有什么单兵的火箭筒,所以办法只有一个,派战士往上送炸药,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实施连续爆破,炸掉青马军***火力点。

    爆破小组是事前就准备好的,负责炸碉堡的战士都是敢死队中的敢死队,就在突击队的指挥员准备组织力量爆破的时候,就见前面开阔地里牺牲的战士堆里突然有一个人动了一下,这个战士一点一点向前爬动着,从他的动作里可以看出来,他是想继续上去。

    趴在地上的战士们明白,这是一个冲在最前面负了重伤的战士,身上的血迹已经把军装染红了。

    相比后面的爆破组,这个战士的位置是很有利的,他已经冲过去了一大段的距离,只要他能上去把敌人的火力点炸掉,就不用再派人重新上去了,要想从这个战士跑过去的距离通过,然后去接近敌人的火力点还不知道要再倒下多少人。

    可是这个向前爬动中的战士动作很慢,他已经是负了重伤,这样的速度有些来不及了,就在大家焦虑当中,这个爬动中的战士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下大家都看明白了,向前运动的伤员是突击队三连的副连长王勇禄。

    在解放军的连一级部队里,副连长在战时就是一个敢死队长的活计,是要带着尖刀排冲锋的。

    战斗一打响,王勇禄就带着战士们冲在最前面,眼看着就要冲上敌人的阵地的时候他中弹了,是连发射击的机枪弹,倒下去的王勇禄头脑很清醒,必须把敌人的火力点干掉,否则部队就没有办法上去。

    这个老战士知道自己爬动的速度很慢,在战友们注视的目光中,负伤的王勇禄猛的从地上在站了起来,抓着两颗手榴弹猛冲。

    所有的步枪和机枪都在为他掩护,所有的武器都在猛烈开火,后面的战友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射击,射击、射击,有的战士已经把身体都探了出来,就为了把王勇禄掩护上去。

    弹雨倾斜而下,王勇禄的军装被子弹扯烂了,帽子也早就被打飞了,不知道这个铁打的战士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枪,血已经流干了,悍勇的王勇禄拼尽最后的力气,吼叫着冲了上去。

    伏身在火力点上的王勇禄把手里的两颗手榴弹拉着以后顺着碉堡的射击孔塞了进去,为了防止碉堡里的敌人把手榴弹再扔出来,王勇禄把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碉堡的射击孔上,一声沉闷的爆炸声过后,这个挡在突击队前面的火力点被炸掉了,趴在地上的战士们冲了上去。

    以上篇幅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三军一**师五六六团,某部三连副连长,战斗英雄王勇禄的真实历史事迹改编,战无不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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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战兰州之血染战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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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1章

    战兰州之血染战旗红

    西北野战军第二次攻击是从东、西、南三面同时发起的,为什么没有从北面包围过来?因为兰州城北是天险黄河,没有办法展开兵力,所以攻击只能是从三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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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城的马家军为了死守兰州,只能是背靠黄河作战,而背水作战则是犯了兵家之大忌,不过敌人也不是一点退路也没有,这个退路就是横跨在黄河上的大铁桥,人称黄河铁桥。

    黄河铁桥是青马军唯一的退路,一但战事不利,青马军就可以从这座桥上退出兰州,然后向北进入广阔的大戈壁继续与解放军周旋,一但出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骑兵的马家军就会给西北野战军以后的行动带来巨大的麻烦。

    黄河大铁桥的重要性敌我双方都很明白,也是兰州战役中双方争夺的焦点战斗之一。

    兰州城外西南的沈家领是兰州外围防御阵地中离城内和黄河铁桥最近的一处,如果这个阵地垮了,黄河铁桥被截断,青马军唯一的生路就没有了,因此,马继援在沈家领上放了一个整师。

    黄河铁桥是青海马家军的退路,马继军下定了决心想保住,别看马继援在下属面前公开说什么要在兰州跟解放军打十年,这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而说的屁话,是一个幌子而已,他真实的想法是,实在不行了就带着部队顺着黄河铁桥撤出去,利用骑兵的机动速度与解放军在大西北广阔的地域内打游击战。

    马继援是什么心思彭老总不知道,不过凭彭老总的智慧,也早就把这个黄河大铁桥算计在内了,不论如何,铁桥解放军则是一定要夺取的,这就为敌我两军发生剧烈的战斗创造了先题条件。

    要想防止敌人逃跑就一定要夺取黄河大铁桥,要想夺取黄河大铁桥就一定要攻占西南的沈家领阵地,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沈家领,海拔二千多米,和六十三军攻打的豆家山一样,都是兰州城防御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的支撑点,站在沈家领的主峰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城内人员的活动和兰州城后的黄河铁桥。

    负责攻击沈家领阵地的是西北野战军二兵团的主力第四军,军长张达志。

    38岁的张达志军长出生于陕北佳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北汉子,四军最早的老底子就是以前的陕北老红军游击队,是由刘志丹将军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四军,是陕甘宁边区人民的子弟兵。

    消灭青马军是四军最大的心愿之一,第一次对沈家领的攻击失败以后,张达志军长重新调整组织了攻击部队,决心以三个师(10、11、12)的优势兵力实施连续攻击,不给敌人留下一点喘息的机会,并把四军最有战斗力的11师31团拿了出来做突击队,准备一举突破青马军沈家领防线。

    31团是四军的主力团,在整个第四军里名气最大,人员最多,战斗力最强,团长王学礼,也是四军最有名气的志勇双全的指挥员之一。

    攻击的信号弹升起来了,31团在团长王学礼的指挥下,摆开战斗队形,分两路开始突击。

    突击开始以前,炮火将敌人前沿工事上大部分的碉堡和火力点摧毁,然后尖刀部队实施连续爆破,31团一步步向前推进,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借助己方强大的火力掩护,31团很快攻占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但是当31团向第二道防御阵地突击的时候,青马军的反击开始了,在打阵地战的时候进行频繁的反冲锋,这是一种青马军惯用的战术,也用的得心应手,反击打的凶狠坚决,兵力不断增加。

    近距离反击作战,是青马军最有特点的战术之一,也很象解放军的战术,不过现在可没人研究象不象解放军的招法了,漫山遍野的青马军全部光着脊梁,军官手提马刀大喊大叫,双方一下子陷入近距离的混战当中。

    刺刀对刺刀,大刀对马刀,冲到了第二道防线的解放军31团与青马军胶合在一起,两支军队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猛的碰撞在一起,打起最残酷的白刃战。

    白刃战是交战双方都不愿意使用的战术,一般的情况下也就是几分钟已经决定胜负了,可是在四九年八月的兰州城外,解放军第四军31团与青马军的白刃搏斗却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还没有结束,双方死亡累累,尸体成堆成片。

    近距离反击是马家军最惯用的战术,可是近战和白刃占也是解放军的看家本事之一,红军和八路军是打近战的老祖宗,是靠打近战起家的部队,因此当青马军嚎叫着冲下来的时候,战士们一点惊慌都没有,而是挺起刺刀,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血肉横飞,刺刀见红,比狠、比不怕死、比勇气,解放军还没有服过任何人或者部队。

    战斗打到中午,一个叫赵发祥的战士身边只有一个人了,他所在的班包括班长在内已经全部牺牲,他想到附近的兄弟班去,又想起战役前写的决心书,没有什么文化的赵发祥写的决心书上只有一句话“剩下一个人也要拼到底”。

    想起了决心书的赵发祥决定就自己干了,一个人也要坚守阵地,他就代表他们全班,代表牺牲的战友,下了必死决心的赵发祥找到了敌人遗弃的一挺机枪,在一道交通壕的拐弯处利用自己占据的有利用地形,对青马军的反击部队不断扫射。

    赵发祥是一个老战士,对武器的使用非常熟练,他所射击的目标都是那些冲的最凶的,叫的最欢的,提着马刀乱喊乱叫指挥的,三发点射精准及了,嗒嗒嗒、嗒嗒嗒的射击声一直保持着。

    子弹从前胸打进去,又从后背穿出来,从脑袋打进去,就把整个脑壳炸碎,有了赵发祥这一挺机枪的支持,他所在的阵地竟然奇迹般的稳住了。

    四连的司号员孙明中只有十九岁,是全团有名的机灵鬼,从团长到战士都非常喜欢他,说起他来还有一段小故事,一次在集市上,一个老乡故意和他开玩笑说:“嘿,看你这个同志走路抬头挺胸的,肯定是个官吧?是排长吧?”

    小孙把脖子一抬:“哼,排长算什么。”

    老乡非常惊讶了:“乖乖,连排长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是个连长不成?”

    小孙没有说话,只是哼哼了几声,老乡更惊讶了:“我的老天爷,连长也不放在眼里,这个小不点不会是个营长吧??”

    孙明中实在是忍不住了,最后哈哈大笑着回答:“告诉你,我是个司号员,我的号一吹,团长也得听我的。”

    小孙的故事迅速传回了团里,到最后连团长王学礼都知道了,司号员孙明中也就成了31团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其实孙明中最佩服的还是他们的连长和指导员,挎着驳壳枪,指挥百十多号人,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所以孙明中每时每刻都在跟连长和指导员学习。

    战斗打响以后,孙明中身上缠满了手榴弹,紧紧的跟在连长身后,向沈家领的主阵地猛扑,后来战斗越打越激烈,情况也越发危急,指导员牺牲了,连长也牺牲了,副连长牺牲了,副指导员也牺牲了,全连的排以上干部全部阵亡,一百多人的四连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十九岁的孙明中哭了,他拿起连长的驳壳枪和指挥旗,指挥着剩下的十几名战友面对着成群结队上来的青马军士兵死守不退,子弹打完了,这个小战士去背子弹,手榴弹打光了,他又去冒着弹雨抗手榴弹,总之是一句话,四连用生命换回来的阵地死也不能丢。(兰州战役结束以后,孙明中被上级党委任命为新组建的三一团四连连长)

    二连有一挺水冷式马克沁重机枪,这挺机枪是二连的宝贝,攻击的命令发出去以后,几名战士就抬着这挺重机枪向上猛钻,正猛跑间与青马军的反击部队遭遇了。

    从山顶上反击下来的青马军士兵足足有三百多人,可是二连在附近就只有他们这几名战士,力量相差悬殊,但是解放军的部队有个通用的特点,不管敌人有多强,该打则必须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在“嘟嘟嘟”的射击声中青马军被重机枪撂到了一片又一片,很快,二连的这挺重机枪就成了敌人的眼中钉了,所有的火力都在向他们开火,机枪射手成了敌人重点照顾的目标。

    正在用重机枪向敌人射击的排长张生禄牺牲,六班长白生文上去,六班长白生文牺牲以后副班长金鼎上上去,金鼎山副班长牺牲以后指导员赵占国上去,吼叫着的重机枪一直都没有停歇。

    顶不住重机枪火力的敌人退了下去,退到了一个隐蔽的火力点后面,想利用这一个火力点继续顽抗下去,打仗是讲究时机的,现在的时机就很关键,青马军的反击部队刚刚退下去,趁敌人立足未稳的时候攻上去就是一个机会,可是二连附近只有几个战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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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战兰州之 营盘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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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2章

    战兰州之

    营盘领

    打仗是很讲究时机的,趁敌人立足未稳发起攻击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想归想,能不能当机立断把机会把握住就另当别论了。

    在硝烟中一个战士冲了上去,这个战士的手榴弹打没了,随身携带的一个五公斤重的炸药包也早就用完了,手里能用的上的武器就是一直没离过身的三八式步枪了。

    没有手榴弹,也没有炸药包,一支步枪对敌人的火力点能有什么杀伤力?硬冲上去有用吗?就在大家都感觉到奇怪和不理解的时候,就见这个战士挺着刺刀冲了上去,火力点迎面而来的子弹把他身上打的噗噗直冒血花,可是这个战士就跟不知道一样,迎着弹雨猛冲,最后一刺刀捅进了火力点的射击孔,把正在对着他开枪的机枪手一刺刀扎死,随后身体重重的压了上去。

    火力点里的机枪停了,自称不怕拼命不怕死的青马军士兵被这个战士的行为吓呆了,他们弄不明白一个人身上中了那么多的子弹为什么还能冲上来,为什么还能一刺刀把他们的机枪手扎死,这用正常的思维是解释不通的,解放军是不是被天上的神灵附体了?

    在当时那个年代,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又很迷信的青马军士兵这么想也是正常的,趁着这个战友用生命换回来的机会,二连的战士们猛的冲了上去,用集束手榴弹将这个暗火力点干掉。

    人员没有解放军多,火力没有解放军猛,连敢拼命的精神都被解放军的部队压制住了,青马军的士兵渐渐的有了退缩的意思,当四军后续部队冲上来的时候,官兵们将这个用刺刀把敌人机枪手捅死的战士抬了下来,在他几乎被打烂的遗体上找到了半块“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胸章,胸章背后残留的字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一团,接下去,写着他名字的地方是一个弹洞。

    已经不可能知道这位英雄的名字了,他是人民解放军里无数个无名英雄中的一员。

    黄昏时分,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西北野战军的总攻击开始了,冲锋号骤然响起,后续部队开始冲锋了,喊杀声象怒潮一样涌了上来,一波接一波,连绵不断。

    三十一团团长王学礼看了看后面隐约攻上来的大部队,看了看代表部队攻击线路的无数面红旗,这个主攻团的团长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的耳朵已经被炮火震聋,顺着耳孔流下来的血线说明王学礼团长的耳膜早就被震破了,残酷的战斗场面就象是一部无声电影在连续进行着。

    惨烈的攻坚战整整打了一天,三十一团幸存的官兵已经不多了,王学礼团长已经没有力气悲伤了,和他一起并肩战斗多年的老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政委(李锡贵)也早就牺牲了,到了晚上,近三千人的主力三十一团还能坚持战斗的只有一百七十多人了。

    当最后的攻击开始的时候,王学礼团长站了起来,这个年轻的老团长嘶哑着喉咙喊道:“同志们,跟我上。”随后挥起手里的驳壳枪,带着紧存的一百多名战士开始了最为酷烈的冲锋。

    密集的弹雨象风一样刮过来,王学礼团长重重的倒在地上,这个打了近二十年仗的老红军战士牺牲在了兰州解放的前夕,一腔热血喷涌而出,和身下的黄土地融合在一起。

    王学礼团长牺牲一个小时以后,沈家领主峰被我军攻占。

    沈家领攻坚战,英雄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在攻击作战中歼敌一个师,为兰州战役最后的胜利奠定了基础,也为解放军的军史书写上了最为浓重的一笔,可是解放军第四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主攻三十一团几乎全部阵亡,鲜血把阵地都要染红了。

    第二次对兰州城的攻坚战打的异常艰苦,在豆家山,在沈家领,在等等青马军防御的阵地上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战斗的惨烈程度很难让后人想象,但是,这些战斗还不是最艰难的,西北野战军对皋兰山主峰营盘领的攻击才最为惊心动魄。

    营盘领,海拔接近三千米,是皋兰山的主峰,也是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是防御兰州的南大门,负责对敌人营盘领阵地攻击的是西北野战军的老部队,原来的六纵队,现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军。

    营盘领非常难啃,用啃可以很形象的描绘出这一处阵地难对付的程度,在豆家上,在沈家领,解放军的六十三军和四军都遭遇了青马军的顽强抵抗,在皋兰山的主峰营盘领上又会怎么样?

    兰州战役史称第一野战军在西北的最后一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战役打的异常艰苦,西北野战军曾经两次攻城,青马军的疯狂抵抗使一野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在西北野战军的数支参战部队里,打的最为艰苦,付出代价最大的还要数第一野战军的第六军。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军是以保卫延安的教导旅为基础组建的,在金盆湾阻击战中打出了‘铁脑壳’的称号,后来又在数次大战役中屡建战功,是第一野战军里一等一的主力作战部队,军长是原来的六纵队司令员罗元发。

    把最艰巨的任务和最难啃的骨头交给六军,是彭老总和野战军一干首长们对六军作战能力的信任,也是对罗元发军长这位善打硬仗和恶仗虎将指挥才能的认可。

    兰州,古代有金城之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北靠黄河,三面依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主峰营盘领上有公路直接通往兰州城内,各种武器弹药,以及作战物资和人员均可由汽车直接送到阵地上。

    营盘领左有狗娃山,右侧有马架山互为犄角,三处阵地上的防御火力可以形成一个完备的交叉防御体系,阵地间有地道相连,即可以打,也可以藏,扼守营盘领的部队是青马军的精锐主力248师和青海保安第二团,总兵力为一万四千多人。

    马家军兰州战役的总指挥马继援对营盘领的布防也非常满意,这家伙曾经公开叫嚣:“营盘领是铁打的阵地,是兰州的南大门,如果**的军队能攻破它,我自动退出兰州城。”

    敌人的嚣张不是没有道理的,营盘领确实是很难打开,对于这一切,六军的罗元发军长早有体会。

    六军有三个主力师(16、17、18),兵力为三万多人,在兵力对比上是敌人的二倍多一点,看是人不少,可是在对敌人坚固阵地的攻击作战中,两倍多一些的兵力并没有占到绝对优势。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罗元发军长又一次来到了阵地前,山地攻坚,解放军在以往的战役中采取的多是迂回、分割和包围的战术,用巧打和强攻相结合的战术来消灭对手,可是这次,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在高倍望远镜里,罗元发军长发现,营盘领主峰的东西两侧都是悬崖峭壁,难以攀登,而敌人也可能了解到我军擅长使用迂回战术,所以在难以攀缘的峭壁上都加大了火力配备,而且营盘领又与另外两个小阵地互相衔接,不管选择什么方向,都在敌人的火力覆盖之下,迂回部队一但被敌人发现就等于暴露在枪口下了。

    没有办法迂回,没有办法巧打,没有办法进行穿插,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正面强攻,杀开一条血路冲上去。

    正面强攻对攻击部队意味着什么,这一点罗元发军长当然清楚,但这是出于无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解放军的部队在成立那一天起就敢于与任何对手拼命,敢于与敌人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但是这不并不代表卤莽和任性,恰恰相反的是,人民军队经过坚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养成了能巧打绝不硬拼的战术原则,一切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准,不做无所谓的消耗。

    第一次攻击失败,罗元发军长如实的跟野战军总部汇报了战斗经过和部队受挫的原因,并准备接受上级的批评和处分。

    没有料到的是,一向以严厉著称的彭老总并没有拉下脸来训斥,而是以一种很平和的口气说:“这个不要紧,吃一堑,长一智,你们好好总结一下,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来充分准备,争取一举攻克营盘领这块硬骨头,有什么困难没有。”

    部队一打仗就爱跟上级伸手不是什么好习惯,八路军的部队一向都是穷惯了,有困难也爱自己想办法来克服,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很棘手的问题,该说还得说,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罗员发军长想了想说道:“别的没有什么,只是军里的炮火弱了一些。”

    罗元发军长说的是实话,山地和城市攻坚战,如果炮火跟不上,一线部队的困难就会成倍增加,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彭老总果断的挥了挥手:“这个也好办,我跟野司的其他人讲一讲,把总部的独立旅给你们六军调过去,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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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战兰州之高兴的罗军长

    第503章战兰州之高兴的罗军长

    彭老总的决定让罗元发军长高兴及了,因为他没有办法不高兴,罗军长是西北野战军里的老人,很清楚**旅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在老西北野战军里,谁不知道一贯以来都爱多吃多占的**旅??走起路来抬头tingxiong的**旅牛的很,不用说各级指挥员了,连一个普通的战士都牛气烘烘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为了四处去抢装备,**旅还跟六纵队以及后来的六军有过几次交往,或者说是争夺,不过,话还得说回来,**旅牛是牛的厉害,但是人家仗也打的确实好,几乎每一次战斗都让人刮目相看,有四处炫耀的资本,总部把这么一支部队给调过来,六军对营盘领的攻击胜算当然就更大了。

    看到罗元发军长的表情,彭老总也有些好笑的问道:“听说你们六军和**旅没少打交道,还因为什么装备的问题闹过点摩擦,情况是否属实?”

    “是有过那么几回,**旅的那帮小子可不好糊弄,特别是他们旅长李勇,这家伙还是个营长和团长的时候就敢和我这个纵队司令叫板了,在榆林的时候跟我们抢大炮,这回打西安更是如此,按野司的安排,本来应该是我们六军先进的西安,二军攻击咸阳,可是结果楞让他们**旅抢先了,二军的郭鹏和王恩茂打下咸阳后就把他们**旅撒了出来,我们六军的步兵都是靠两条tui行军,干不过人家**旅的汽车和坦克,这不吗,我们晚到了一步,让他们先进了西安城,不但受到了全城老百姓的欢迎还捞着国民党一个没跑掉的坦克团,后来我听说**旅把这个坦克团改编成了他们旅的一个营,就因为这事,把我的一个团长气的要吐血,老总,你说这帮家伙胆子得有多大!!狗爪子到处伸,四处猛划拉,不过,**旅也没少帮我们,在最早的时候帮我们培训过汽车驾驶员,在宝鸡城外的时候,和我们的教导旅合作过,对了,李勇和我们六军的陈海涵师长很熟悉,这俩人到是很对脾气。”

    罗元发军长的介绍让野战军司令部里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包括彭老总在内,几个首长都笑了起来,刘景范副司令员笑着说:“嘿,老总,罗军长说的这事我也知道,现在的**旅可牛的不得了啊,听说光是坦克和装甲车就有一百多辆,连我都想过去看一看了。”

    “是啊,**旅很了不起,他们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从一个几十人的特务连发展成一万多人的师旅级别的战斗部队,速度之快确实很难让人理解,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我们的解放军是不可战胜的,长征刚刚到达陕北的时候我们有多少人?我们只有几万人,现在如何?我们几大野战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几百万,**说的要消灭敌人五百个旅,建军五百万的目标成了现实,我把翅膀长硬了**旅给你们六军调拨过去,希望你们能一举拿下敌人的营盘领阵地,打开兰州的南大门,国民党的中央军拦不住我们,青马军也拦不住我们,我们大军还要继续西进,去我们祖国遥远的边疆,我们的路还很长,罗元发,你听清楚了没有?”彭老总的语调越来越高,到了后来是喊出来的。

    还能有什么说的,罗元发军长在野战军总部立下了军令状,不拿下营盘领,他不回来见各位首长。

    一纸命令放到了**旅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的面前,是警卫连的连长李佳刚刚送过来的,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命令**旅从即日起配合六军参加对兰州的攻击行动,具体任务由六军的罗元发军长下达。

    命令的意思一看就明白了,总部是把**旅这一支预备队调给了六军,而六军负责攻击的是青马军防守最坚固的营盘领阵地,这就说明,**旅紧赶慢赶,打兰州是确定赶上了。

    走吧,既然命令到了,就别窝在驻地睡觉了,李勇和王成德起身去六军的军部报到,最近几天兄弟部队忙的脚不沾地,只有**旅跟看热闹一样在一旁瞧大戏,xing子急的新战士就四处去打听,为什么我们**旅还不出动。

    而老战士的解释就很简单了,知道什么是预备队吗?不到关键时候能用上咱们**旅吗?放心,好戏在后面,有咱们**旅出彩的时候。

    听说被总部加强给了六军的时候,个别人还担心的问李勇:“旅长,咱们可没少和六军闹别扭,到时候六军的人不会为难咱们**旅吧??”

    政委王成德有些气恼的回答这些战士:“六军的罗元发军长是个久经沙场的老革命,觉悟很高,这点小事情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你们这些家伙想的太多了,心眼也太小,把人家六军的人都看扁了。”

    六军的指挥部离部队将要发起攻击的营盘领阵地并不太远,等李勇和王成德赶到的时候,六军军部里已经坐满了来开会的各级指挥员。

    一阵热烈的掌声让李勇和王成德有些不太自然,罗元发军长笑着说道:“欢迎李旅长和王政委,这个欢迎仪式可是不是我这个军长组织的,是这些家伙自发的,以后几天我们就在一起搅马勺了,在一口锅里吃饭,还是先熟悉熟悉为好,接下来罗军长便给李勇和王成德两人介绍来开会的团以上的指挥员。”

    别看以前闹过矛盾,但那是以前,现在则是挨着个敬礼,凡是六军师以上的指挥员俩人都喊首长好,团一级别的指挥员实在是没法喊了,只好是握手致意,因为李勇和王成德实在是太年轻了,在这些老资格跟前喊人家首长是应该的,别说师一级别的指挥员了,就是那些团级别的指挥员也比俩人资格老太多了。

    李勇和王成德在六军是有熟人的,陈海涵师长和他手下的几个团长与政委都在,等罗元发军长介绍到他们的时候,陈海涵师长一把就把李勇拉了过来,按在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上说道:“军长,你不用介绍了,大勇这小子身上有几根毫毛我都统统知道,这回咱们六军可是捡到宝贝了,有他们**旅在就能解决大问题了。”

    六军军部里热闹起来,陈海涵师长说出了这些来开会指挥员的心里话,第一次六军对营盘领阵地的攻击失败固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军里的炮火不足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情况,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罗元发军长跟彭老总提出炮火不够的时候,彭老总才决定把**旅加强给六军,而**旅的炮兵力量是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的,有了大量加强的炮火,仗当然就好打一些了。

    经过了简短欢迎仪式的会议继续进行,**旅又一次被六军的罗元发军长留做了军里的预备队,其实这也很好解释,六军的三个主力师都在摩拳擦掌的抢任务,不可能让刚到的**旅干什么主攻了,不过,罗元发军长最后决定,**旅要把炮兵营拿出来参与攻击,不但要参与攻击,六军所有的炮火都归**旅的炮兵营指挥。

    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道理也很简单,首先,六军一个军的炮兵火力只有几十门火炮,没有**旅的炮兵营厉害,训练更是差了一大截子,二是,**旅的炮兵营长高翔可是个名声在外的人物,罗元发军长也知道他曾经指挥过二纵队全纵队的炮兵作战,有了这么好的炮兵指挥员为什么不用,有了以上的几点原因,才让罗军长下决心把炮兵交给高翔来指挥。

    拥有一百多门火炮的**旅炮兵营是个庞然大物,部队的规模比一个普通的炮团都要大,接到了命令的高翔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去四处观察地形,研究火力分布。

    高翔的行为让**旅的人羡慕的不得了,一下子说什么怪话的都有,一营长李江国本来就很爱热闹,这下就更有说词了,说什么高翔这小子以后走路脸还不得一直看着天,连脚底下有石头和地雷都看不见,咱们几个人就更是没法比了,实在不行的话,再见面的时候大家都喊首长吧!!反正人家也是高级指挥员了。

    就连不太吱声的三营长马长胜也是跟在一起闷声闷气的嘀咕:“高翔这小子好运气,为什么好事情总能让他碰上,老天爷太没道理啊。”

    战士们胡乱说的怪话被政委王成德察觉到了,王成德气的把一营长李江国和三营长马成胜都提溜到旅部臭训了一顿,这才让这帮家伙撇着嘴不敢声张了,但si下还是准备在打完仗以后要好好捉弄捉弄这个又要lu大脸的高翔。

    经过了缜密的研究,六军的罗元发军长决定用十六师一部分兵力攻占营盘领左侧的狗娃山,用十八师的部分兵力攻击右侧的马架山,以十七师为主,攻击敌人的主阵地营盘领,**旅为主攻部队十七师的预备队……q!。

第504章 战兰州之血战不退

    第504章战兰州之血战不退

    营盘领是皋兰山的主峰,因工事坚固而闻名,青海马家军所能利用的除了起险要的地势以外还有互为犄角的狗娃山和马架山,这样的地理位置让攻击的一方很难受。非常

    这是一个三足鼎立式的防御工事,在兰州城南面形成了一个以主峰营盘领为依托,以左右的狗娃山和马架山为辅的较为完整的防御体系,三个阵地的火力可以互相支援,因此,解放军的攻击部队不论从什么地方开始攻击,都会遭受三方一致的火力打击。

    牵一发动全身,只要有一处阵地受到打击都会招来三方面的火力报复,针对这种情况,主攻营盘领的解放军第六军决定以十六和十八师的一部分兵力进攻马架山和狗娃山这两处阵地,而以十七师全部和十六、十八师的其余兵力攻击青马军的主阵地营盘领,以总部支援过来的李勇独立旅做为全军的总预备队。

    六军的作战方案看似要对三处阵地同时下手,但这只是一个为了让敌人察觉不到自己真正意图的幌子而已,对马架山和狗娃山的战斗只是牵制而并非攻取,六军真正的目标还是营盘领,只有攻占了营盘领,才能对其余两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否则即使用大力气拿下这两处阵地也守不住。

    牵制并不是佯攻,要想敌人腾不开手就要打疼它,任务也不简单,军长罗元发给负责对这两处阵地攻击的指挥员命令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不管有多大牺牲,一定要牵制住马架山和狗娃山的敌人,一,不能让敌人增援营盘领。二,不能让这两处阵地对攻击营盘领的部队形成交叉火力,做不到述两点,指挥员军法从事。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八月二十五日凌晨,经过重新准备的西北野战军对兰州城的第二次攻击打响了,两个兵团,从方圆几十公里的战线全线发起攻击,在沈家领和豆家山阵地爆发激烈战斗的同时,解放军对主峰营盘领的战斗也同时打响。

    六军的罗元发军长一声令下,经过了加强的一百几十门大炮一起开火,炮口伸缩着,把一发发炮弹砸到了青马军的阵地,营盘领阵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非常

    杀爆弹、碎甲弹、榴弹、燃烧弹等等炮弹成批次打了过去,炮弹划过空气的啸叫叫声让人心惊胆战,炮兵指挥员高翔深知自己身责任重大,带着一个炮兵指挥小组亲自到一线指挥炮火轰击。

    炮火一点一点向山顶延伸,弹着点一个接一个,高翔指挥部队不断的效正方位,打铁丝网,打地雷区,打堑壕,打碉堡,打隐蔽的火力点,炮兵部队在高翔的指挥下,以出奇的准确率让六军的步兵刮目相看。

    独立旅的重榴弹炮营是全旅的王牌火力,各种火炮总数量超过一百多门,其中主力几门105毫米榴弹炮,现在对敌人阵地轰击的就是以这八十几门榴弹炮为主,加六军原先就有的炮火,下大雨一样的炮弹把整个营盘领阵地炸的跟开了锅一样。

    整个阵地都在颤抖着,不时有砖石结构的火力点和人员的尸体被炸天,部队打仗打的是气势,而猛烈爆发的炮火攻击又是一种很能提升部队气势的方法,对营盘领的炮火攻击让等在山下的部队兴奋及了,战士边做准备边看热闹,有的还用酸溜溜的口气说道:“看看,还是人家独立旅的炮火厉害,这要是在前两天能这么来一下,没准咱们就把敌人拿下了。”

    凶狠的炮火轰击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这种程度的炮火准备是六军历史从来都没过的,青马军据守的阵地被硝烟笼罩着,在炮火轰击过后,真正的步兵攻击开始了。

    六军对营盘领发起攻击的突击部队是十七师五十团,这是一支英雄的部队,有历史有传承,在整个第六军的团一级别的部队里极为擅长山地攻坚,两年前的西北野战军在对国民党中央军坚固设防的磐龙镇攻击行动中,正是这个五十团立了大功,这一次罗元发军长又把他们拿了出来,就是想用这把锋利的刀尖子深深的插进去,插进敌人的心脏里。

    五十团不负重望,在几天前第一次对营盘领的攻击战斗中取得了一定的战果,由三营占据了敌人一块小阵地,并且始终都掌握在手里,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整个野战军在第一次对兰州的攻击行动都没有什么进展,只有这个五十团三营算是占领了敌人的一小块阵地,就是这一小块阵地还在敌人的火力威胁之下。

    第一次对兰州的攻击失败以后,彭老总命令部队重新调整部署,准备充分以后再战,可是这个打红了眼的三营却没有执行撤下来的命令,而是向级请示,他们营不撤,就要和敌人沾在一起,等待下一次大部队发起攻击之后还是当刀尖子。

    三营原有的战斗人员有五百多人,等占领了这一小块阵地以后连二百都不到了,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这一块阵地他们实在是不想撤,说什么也不撤。

    不到二百名战士,跟营盘领的敌人最近的一处阵地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为了把解放军插在肚子里的这一把刀尖子拔出来,青马军想尽了各种办法,用手榴弹用炸药包用轻重机枪进行火力封锁,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这一支小部队始终钉在那里,一直坚持了好几天。

    二十五日凌晨的第二次攻击开始以后,突击队五十团嗷一嗓子就冲了去,战士们拼命猛冲,因为面还有三营的战在跟敌人纠缠,再不把他们接应过来就很危险了。

    六军攻击营盘领的主力是十七师,十七师的突击队是五十团,而五十团的前锋部队正是这个跟敌人纠缠了好几天的三营。

    没水没粮,弹药也不多了,人员伤亡三分之二,可是三营就是硬挺着不撤,大部队第二次攻击开始以后,因为地理位置的优势,让三营可以比别的部队用快的多时间突去。

    前插,突击,趁着炮火打出来的硝烟还没有散尽的时候冲去,战士们向前猛扑,三营的刀尖子是在最前面的七连,七连还能战斗的人员有四十五名,指导员曹德荣把这四十五个战士分成了九个战斗小组,每组五名,成战斗队行向攻击。

    指导员曹德荣是一个长着落腮胡子的老兵,面色黝黑,身体强壮,在行军的时候身总是背着好几条米袋子和步枪,虽然负重比别的战士大的多,可是指导员的身板却总是挺的直直的,曹底荣的资格很老,是整个七连里最老的一个战士,不管行军还是打仗,指导员都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六军初次对兰州的攻击没有打好,在营盘领阵地伤亡很大,停止攻击的命令下达后,三营不愿意从占领的阵地撤下来,因为很多战付出了生命,实际这只是三营不愿意撤下来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年他们营在打磐龙的时候就曾经和国民党的守军沾在一起,他们的做法得到过野战军总指挥彭老总的表扬,七师的指挥员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我军对营盘领阵地的攻击重新开始以后,三营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对敌人前沿阵地攻击的血战中,尖刀七连的九个战斗小组交替吸引敌人的火力,互相掩护前进。

    营盘领主阵地峭壁陡立,碉堡坚固,我军炮火虽然很凶猛,但也不可能把敌人的工事全部炸掉,攻击部队因为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而伤亡很大。

    当部队冲到主阵地前沿时,被一道又高又陡的峭壁挡住了,一丈多高的大峭壁,半天然半人工,光溜溜的没有落脚之处,而在半腰和顶还有青马军的暗火力点在不住的喷射火舌,冲击部队五十团的官兵不断的有人在火网里倒下去,运动到前沿阵地的四个连不去下不来,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这个大峭壁高有五米左右,是青马军在战前特意开凿的,里面有暗道能互相连通,可以进行人员和火力的互相支援。

    形式下子紧张起来,危险,极度危险,这是一个炮火打不到的死角,高翔指挥的105毫米的榴弹炮都是曲射炮,炮弹没有办法打到这个位置,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发扬我军的老传统,用炸药把峭壁炸掉,可是敌人的弹雨太密集了,三营的火力根本压制不住,执行爆破任务的战士先后倒在峭壁前。

    七连用了两个战斗小组,想把这个大峭壁炸掉,可是十个战士都倒在了半路,指导员曹德荣向周围看了看,他的战士已经不多了,一百多人的七连还能坚持战斗的只剩下了二十多人,连长也早已负重伤被抬了下去,他自己也两处负伤,身血迹斑斑。

第505章 战兰州之连续爆破

    第505章战兰州之连续爆破

    七连是三营刀尖子,也是全团的尖刀部队,这样的部队伤亡没有法不大,等攻击到这堵大峭壁前的时候,全连只剩下了二十几个战士,里面还包括几个轻伤员。

    连续几个爆破小组都倒在了半路上,穿着灰sè军装的战士尸体在峭壁前躺倒了一片又一片。

    躺下去的大部分都是三营和七连的老战士,有好些个战士都是指导员曹德荣亲自带出来的兵,是一把手一把手教出来的战士,没想到都牺牲在这个大峭壁的下面,三营的人员和火力不足,没有办法对敌人进行有效的压制,后面的部队又一时上不来,战斗一下子僵持下来。

    几个连队摆在前沿阵地上,被敌人的火力压的上不去下不来,伤亡不断增加,一时间情况危急到了极点,指导员曹德荣是个老兵,对战场态势很敏感,他知道目前的情况很不秒,后续部队没有办法通过敌人的封锁区,火力又支援不上来,看来解决问题只有靠他们自己现有的力量了。

    一定要把敌人干掉,在炮火达不到的情况下,解决这样的暗火力点只有靠连续的爆破了,已是浑身浴血的曹德荣怒火中烧,他不相信有什么力量能拦住这支英雄部队前进的脚步,两处负伤的曹德荣誉大吼了一声:“跟我来。”然后抱起三个**包冲了上去。

    曹德荣没有往身后看,只是抱着**包猛冲,他知道自己的战士一定会跟上来的,虽然跟上来是九死一生,可能比九死一生还要危险,这时候冲上去施行连续爆破,估计就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了。

    但是曹德荣相信自己的战士,相信自己的兵,全连一百多人,每个人什么模样,什么脾气,有什么特长和爱好,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这个当指导员的统统知道,他相信亲如兄弟一样的战士们会跟在他身后的。

    跟指导员想的一样,两个战士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就象平时要完成一个普通任务那样,每人夹起一个**包紧紧的跟在曹德荣的身后,利用各种地形地物,在全团战士们注视的目光下向大峭壁猛扑。

    子弹如蚂蝗一样飞过来,手榴弹跟下雹子一样,躲在工事里的青马军士兵当然知道这几个冲上来的解放军战士要干什么,所以都玩了命一样向外射击,想用密集的火力把解放军的爆破小组消灭在半路上。

    曹德荣和两个战士都很有经验,三个人并没有一味的猛干,而是利用地形地物,先寻找一个隐蔽点,然后猛跑几步冲过去。

    距离不断接近,大峭壁碉堡上的青马军士兵疯狂的嚎叫着,机枪子弹如同乱麻一样飞过来,帽子打掉了,衣服上被穿了无数个洞,至于是否负伤都不清楚了,三个人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三个战士只有一个信念,冲上去炸了它。

    半途中,一个跟在后面的战士牺牲了,xiong口和头部连中了几发机枪子弹,闷声不响的倒了下去,手里的**包滚出去老远,曹德荣看了这个倒下去的战士一眼,然后继续向前猛扑,他已经没有时间悲伤了,牺牲在冲出去的一刹那间就已经决定了,在每一秒钟都有可能牺牲十几次的战场上,走神是要付出代价的。

    担任主攻营盘领的十七师指挥部离战场不远,打起仗来靠前指挥是部队的老传统,这个师一级别的前指已经是在敌人步枪的射程以内了,现在,这个小小的指挥部里挤满了人。

    端着望远镜不停观察部队进展的有十七师的师长和政委,还有**旅的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最中间的是六军的军长罗元发。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是很危险的,一发炮弹下来就有可能被一锅端了,让大家有信心的是高翔的榴弹炮部队,在解放军凶狠的炮火打击下,青马军的炮兵被炸的偃旗息鼓,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战斗打响快半天了,马家军的炮兵基本上没打出几发炮弹,这才让罗元发和李勇几人有了挤在一起观察部队攻击的信心。

    拂晓发起的攻击持续了几个小时,时间眼看要到中午十一时了,这时候的视线非常清晰,在罗军长和众多人员的目光下,七连的指导员曹德荣带着还剩下的一个战士逐渐接近了敌人坚固设防的阵地。

    靠在最前面的三营用一切手段来支援这两个战士,步枪、机枪、冲锋枪,一股脑的猛烈发射,目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压制主敌人的火力,掩护战友完成任务,那怕让敌人少打出一发子弹都是好的。

    峭壁上的碉堡是用钢筋水泥浇灌的,射击孔呈喇叭状的里小外大,这样的设计能有效的减少对手的火力威胁,还能增大人员的视角,解放军掩护部队发射出来的子弹把碉堡的射击孔周围打出了麻麻点点的白印,不时有子弹钻进来把射手打死。

    碉堡里的马家军士兵也玩命了,一个被打死了马上拖下来再换一个上来,射手不停的更换着,死尸一个接一个被抬下去,但就是这样,碉堡里的机枪也没有停止发射,他们很清楚一但让这两个解放军战士接近的后果。

    曹德荣和身后的战士一点一点的向大峭壁接近,两个人早已多处负伤,至于伤到什么部分已经来不及查看了,反正还能行动就一定要冲上去。

    曹德荣很有经验,敌人每一次更换射手和机枪弹匣的机会几乎都能让他抓住,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往碉堡前甩两颗手榴弹,借助手榴弹爆炸起来的尘土和硝烟再冲上去几步。

    在敌人惊恐的目光中,两个血人一样的战士终于扑到了峭壁下面,这里是一个射击的死角,上面就是敌人的主碉堡,几米高的绝壁光溜溜的,没有可以安放**的地方,也找不到可以充当支架的东西,头顶上青马军的机枪如同狂风一样扫射,五十团的突击部队被压制在地上抬不起头,情况万分危急,曹德荣不由分说,用双手托举起三个大**包紧紧的按在峭壁上,然后对另一战士喊道:“快拉火。”

    战士犹豫着,望着他熟悉的指导员那张长着落腮胡子的黑脸,泪水一个劲的向上涌。

    不知道多少次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不知道多少次有战士生病了他给端病号饭,每个战士有什么心事指导员都知道,行军中每当有战士走拐了脚,他们的步枪和米袋子都会落到指导员的肩膀上,长着一脸大胡子的指导员是全连人的老大哥,也是连队的主心骨。

    三个十公斤重的大**包被曹德荣稳稳的托了起来,粗糙的双手十指上缠满了手榴弹的拉火环和拉火线,和敌人鏖战了几天几夜的曹德荣肚子里没有什么粮食,水也没喝上几口,血已经要流干了,力气也已经用尽,可是一股无敌的信念还在支撑着这个解放军的老战士。

    “我命令你拉火,快——下去。”这是曹德荣喊出来的最后一句话,战士含着泪水拉着了指导员手里的**包,然后翻身滚下山坡,导火索“哧哧”的冒着青烟,曹德荣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仿佛看到了开国大典上盛大的阅兵式,而他,正站在他们的中间。

    “轰隆”一声巨响,峭壁被炸塌了,青马军的大碉堡和里面的死人一起飞上了天,被压制在地上的突击队‘轰’一家伙爬了起来,战士们喊着曹德荣的名字冲了上去。

    指挥部里的军长罗元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用低沉的嗓音问道:“这个战士叫什么名字?”

    十七师的师长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回答他的军长:“他是我的一个老兵,是七连的指导员,叫曹德荣。”

    “把他的事迹通报全军,并向野战军总部汇报,他是我们全军的英雄。”罗元发军长的声音在指挥部里回dàng着。

    以上篇幅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军十七师五十团三营七连指导员,战斗英雄曹德荣的真实历史事迹改编,战无不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曹德荣和战士们炸开的只是青马军营盘领防御阵地上的第一道大峭壁,象这样的峭壁工事起码还有三道。

    和十七师的师长一样,李勇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他是被这个舍身炸碉堡的老战士给感动了,李勇看着继续向前攻击的部队,回过头来向军长罗元发请求道:“军长,让我们**旅上吧,我有把握拿下营盘领。”

    部队的伤亡让罗元发军长有些焦躁起来,面对李勇的请求问道:“说说你的理由,简单点。”

    “军长,我们的战士很英勇,可是攻击部队缺乏对敌人坚固设防工事的有效武器和手段,即使能拿下敌人的阵地,我们的伤亡也小不了,我想让五十团撤下来,换上我们**旅的部队,我们保证用最小的代价来完成任务……q!。

第506章 战兰州之充满信心

    主攻营盘领的部队打的很英勇,可是因为敌人的顽强抵抗和自身装备的原因,战士们的伤亡很大。i

    李勇的请求顿时让罗元发军长想起来点什么,对呀,怎么把这茬口给忘了,独立旅这帮家伙的武器装备可比我们六军强多了,对付敌人的防御工事肯定也会有更好的路数,让他们去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把五十团撤下来就不是什么好办法了。

    沉思了一会的罗军长下了决心说道:“你们独立旅想去也行,但不是从现在五十团的位置发起攻击,五十团不撤,你们从另一个方向发起强攻,这样也能从一定程度减轻五十团的压力。”

    李勇对罗元发军长的决定有些不理解,五十团的伤亡很大,特别是一直和敌人纠缠在一起的尖刀三营,只剩下一百多名战士,撤下来能让他们很好的休整一下,这有什么不行的??

    李勇的疑惑被罗元发军长看了出来,罗军长叹了口气说道:“李勇同志,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仗打到这个份,战士们的眼睛都要红了,我这个当军长的能命令他们撤下来吗?我不想被我的战士们骂。”

    罗军长的话让李勇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在当时的战争年代,在解放军的部队里,生命固然很重要,但比生命还重要是部队的荣誉和信念,把攻到了一半的五十团撤下来会让部队的荣誉受到损害,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办法,战士们也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从另一侧发起攻击,请首长下命令。”

    罗元发军长点点头,用沉稳的口气喊道:“命令独立旅,从五十团的右侧发起攻击,务必在天黑以前攻营盘领,执行。i”

    罗元发军长下这个命令是有原因的,在人员和火力都占优的情况下,视线清晰对自己一方有利,天黑以后青马军会更加猖狂,部队的伤亡也会更大,所以,要尽量在天亮的时候就拿下营盘领,这样也会给兰州主城区造成威胁,还能利用海拔的优势支援别的阵地。

    领受了命令的李勇和王成德顺着战壕跑了出去,往自己的旅部跑,边跑还边告诉身后的警卫连的连长李佳:“通知高翔,马要由我们旅发起攻击了,让他把家底都拿出来,除了那五门大家伙以外,把剩下的直瞄火炮都推到山去。”

    李勇口里的大家伙是独立旅当宝贝一样伺候着的五门德国造的一百五十毫米的重型加榴炮,这五门炮只有二百多发炮弹,至打独立旅成军以后就一直没有动用过,算是炮兵营的镇宅之宝了,李勇对高翔有过命令,任何时候都不许用这几门大家伙,至于为什么不让用,李勇没说,高翔也没问,反正旅长的决定一定是有道理的。

    独立旅的榴弹炮营除了八十几门105毫米的榴弹炮以外,还有三十几门的九二步兵炮和七十五毫米的野炮和山炮,这些炮威力没有105榴弹炮大,射程也没有105远,但胜在轻便,利于步兵携带,是前线步兵最有利的支援武器,在十七师的联合指挥部里李勇一直都在关注兄弟部队的战斗情况,青马军坚固的防御工事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前一阶段的炮火轰击虽然给敌人造成了很大损失,但只是伤筋却并没有动骨,青马军的主要力量还在,五十团的伤亡就是例子。

    在李勇的命令下,三十几门火炮都被高翔带着战士推到了最前沿,有的还用绳子拴着拉到了山,反正要用一切办法把这几十门大炮弄到山去,李勇的想法是,等一会部队发起攻击的时候,一定会有敌人暗藏的火力点复活过来,到时候这些被推到山的火炮就可以对准青马军的火力直接瞄准射击。

    独立旅有一万多人,因为受到地理条件的限制,大部队不能全部展开,所以,李勇把对营盘领的攻坚任务交给了李江国的一营,由一营来担任主攻。

    关键时候就要用最出色的部队,一营是独立旅几个步兵营里最有战斗力的主力营,营长李江国也是独立旅里脑袋最好使的指挥员之一,考虑一番以后李勇下了决心把他们拿去。

    旅长李勇的决定让一营长李江国和他们营的战士们欢欣鼓舞,因为有了坦克营和重炮兵营,一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干过什么太出头露脸的事情了,这次让一营担任主攻就说明旅长心里还有我们,我们一营还是响当当的主力营。

    李勇的决定让其余的几个营长和教导员不干了,凭什么他们一营就能干主攻,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嚷嚷最欢实的无疑是大嗓门的三营长马长胜。

    独立旅有十个战斗营,但是能担任主攻任务的毫无疑问是五个步兵营,因为性格的原因,象二营长马全有,四营长宁金山和五营长王老虎虽然也很想跟一营抢任务,但都没有三营长马长胜来的直接,马长胜就差要跟李江国打起来了。

    其实想跟李江国这样闹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辎重营的教导员何翠花,何翠花也很想把主攻任务抢过来,但是这丫头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让辎重部队干主攻而把其他战斗营晾在旁边的道理。

    胡乱想了一通的何翠花只好长叹一口气嘀咕道:“哎,便宜李江国这个家伙了,要是我还在五营当代理营长,说什么也要跟他们一营争一争,老虎大哥怎么就不去和他们喊喊,真是要急死我了。”

    当了好长时间的教导员了,何翠花还没有忘了在五营当代理营长时候的事情,隔三差五就念叨念叨在五营是怎么打仗的,营长孙全厚敲了敲她的脑袋:“丫头,稳当点不行吗?你以为五营长王老虎也跟你一样?他心理有数的很,旅长没用五营去当然有他的道理,你跟着瞎参合什么?我的老天爷,你不会想着让我们辎重营去干什么主攻?”

    何翠花嘻嘻一笑:“老孙,你胡说啥了!我还没有那么傻?”

    老孙则是琢磨着,怎么想的只有何翠花这丫头自己心理知道,别人谁能弄明白。

    乱烘烘的会场让一营长李江国很恼火,这都是什么事吗,咋地了,看到我们一营捞到点好处都不服气?我今天就整出点让你们服气的,还没等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解释,李江国就吵吵开了:“喂喂,我说各位,让一营干主攻有什么不行的?什么叫一营你们懂不懂?都是老战士了,怎么连这点事情还弄不明白,一营干主攻和你们干有什么不同?你们哪个营不是从一营里分出来的,严格一点说,我们一营就是你们其余几个营的老娘,老娘捞着点好处,你们这些当儿子的跟着乱起什么哄,该干啥干啥去,都散了。”

    能说会道的李江国让会场里哄堂大笑,这个家伙看似在胡搅蛮缠,但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独立旅有十个营,除了组建时间不太长的坦克营是从国民党的一个坦克团改编过来的以外,余下是几个营都是从一营分裂出来的,说一营是老娘营实际也不为过,还有一点是,“一”这个番号不是乱叫的,一般在部队里都是最有历史和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才能享有的,独立旅的第一步兵营无愧于这个番号。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由一营担任马发起的营盘领战斗的主攻部队,和其余兄弟部队不同的是,独立旅营一级别的主攻部队并不是单纯的一个步兵营,在宣布命令的同时,旅长李勇还决定把炮兵营和坦克营,以及高射机枪防空营都调过来,划给一营指挥。

    这就很厉害了,名义是一个营担任主攻部队,实际却有三个营作为附属部队进行支援,一营长李江国手里能掌握的部队达到了空前的四个营。

    一营的战士们高兴啊,什么牛?这才叫牛,他,有了这么强大的后援力量,还怕马家军这帮孙子打不死?想不死都难。

    机枪营的营长卫刚怪话连天:“这下好了,一场战斗下来咱独立旅弄出来两个牛人,哎,让咱们老实人以后可怎么活呀!!!”

    大家问他说这话是啥意思,卫刚振振有辞的回答:“有啥不明白的,高翔这小子不过是一个营级干部,就能指挥全军的炮火,你们说算不算个牛人?”在大家肯定的回答后,卫刚又说道:“另一个就是老李这家伙了,一个营当主攻,我们三个营给他打下手,这三个营里一个是机枪营,一个炮兵营,还有一个牛皮烘烘的坦克营,这得是啥样的营长才能指挥这样的部队作战,兄弟部队的一个团长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大家想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什么牛人不牛人的不重要,把仗打赢了才是顶要紧的。

    中午十二点整,碧空如洗,吃完午饭的独立旅开始攻击了,一营以排为单位,组成了无数个战斗小组,从五十团的另一侧攻击前进。

第507章 战兰州之狂妄的小旅长

    第507章战兰州之狂妄的小旅长

    旅从两年多前一个几十人的的团属特务连,发展到今天一万一千多人的旅级作战部队,翅膀已经长成长硬,今天的旅已经成长为第一野战军里的一支主要作战力量,虽然青马军的士兵很凶悍,防御工事也很完备,但李勇也完全有信心把敌人干掉,因为这个年轻的小旅长认为,马家军的战斗方式完全不旅的对手。

    在战前的动员大会,李勇很明确的告诉自己的战士,从多次交手的情况来看,马家军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在一个档次,消灭他们不是什么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要尽量减少损失,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战果,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李勇的语气有些狂妄,但狂妄也不都是坏事情,旅的战士们就被他动员的嗷嗷叫,是吗,什么他吗的的青马军和宁马军的,在我们旅面前还不都是垃圾,早死晚死都一样是个死,就看死多少了。

    和六军的兄弟部队相比,旅一发起攻击就显示出与众不同了,和五十团不一样的是,李江国的一营并不是自己单纯的步兵作战,在一营的屁股后面不远处就是高射机枪的发射阵地和三十几门从山下推来的步兵炮。

    由这些步兵炮和高射机枪给战士们提供最直接的火力支援,而坦克营则是在山脚下一溜排开,炮口指向山顶,无线步话机配给到了排一级的单位,排长就可以直接召唤后方的火力支援。

    从一个弹坑到另一个弹坑,从一条壕沟到另一条壕沟,互相交替掩护前进,每三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每名战士携带一支冲锋枪和一个五公斤重的包,再加几枚手榴弹,成前三角形或后三角形,拉开单兵距离,向试探攻击。

    正向李勇估计的那样,马家军据守的阵地铁丝网和雷区都已经被炮火轰平,明面的碉堡和工事也大都被摧毁,可是暗藏的火力点却还是大量存在,在攻击部队接近的同时,一个接一个地复活了,一营的战斗小组一靠近主阵地就遭受了青马军强大的火力袭击。

    旅长李勇来到了最前面的一营指挥部,和营长李江国一起指挥战斗,李江国感觉到自己的指挥部里太危险,让李勇赶紧回去,李勇则是告诉李江国,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山的青马军已经自顾不暇了,那里还有心思忙到这里,放心,我很安全。

    数个暗火力点里射出来子弹成交叉状往一营的攻击部队飞来,机灵的战士们没有硬冲,而是借助地形隐蔽起来,前线指挥员用步话机报告敌人火力点的距离和方位,召唤后方的火力支援,这时候就看出旅炮兵部队的强大了,高翔和他的炮兵指挥小组来到最前沿的阵地,指挥炮火近距离攻击,抵近射击的九二式步兵炮大发神威,在近距离内一炮一个将发现的火力点干掉。

    装填,瞄准发射,弹丸直直的飞出去,眼看一个一个钻进了正在喷吐火蛇的机枪掩体,随后就是剧烈的爆炸。

    在炮弹爆炸的烟雾中,青马军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被打掉,机枪的射击声稀疏下来,而为数不多的炮火打不到的地方也被战士们随身携带的单兵火箭筒干掉了。

    旅长李勇的战前动员很狂妄,但并不代表他不重视敌人,恰恰相反的是,李大旅长对的“在战略蔑视对手,在战术重视对手”战法重视到了骨子里,早在战前就下了血本,在突击部队的一营里每几个战斗小组就配备一支专门打装甲目标的火箭筒。

    火箭弹这类武旅里存量不多,缴获起来也很困难,在后方的军工厂还没有攻克技术难关的时候,基打一发少一发,但旅长李勇认为,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武器再珍贵也没有战士们的生命宝贵,只要有人就有一切。

    战士们也把这种武器宝贝的不得了,不到很困难的情况下舍不得动用,好在旅的炮兵很厉害,大部分的碉堡和火力点都被火炮打掉了,只有在火炮的射击死角里才用火箭弹把敌人消灭掉,这样的战斗方式比用人送好的太多了,也最大程度减少了部队的伤亡。

    不到一个小时,青马军重兵封锁的前沿阵地就被一营占领了,看似难啃的硬骨头变成了棉花包,战士们很快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没有什么大的伤亡,旅的突击部队很快就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这样的战况让兄弟部队很惊讶,实际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兄弟部队都是靠人往送,加掩护部队压制不住敌人的火力,为了解决一个火力点不知道要躺下多少个战士,而旅的步兵炮在几百米远的距离完全能用火力解决问题,加当时天空晴朗,敌我双方的视线都很清晰,这就更加让高翔的炮兵营有了最大限度的发挥。

    旅在另一侧的快速攻击很快引起了马家军守军的注意,防卫营盘领的是马家军的24师和青海保安第二团,24师的师长名叫韩有禄,这家伙是总指挥马继援的铁杆心腹,也是一个很能打仗的亡命之徒。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进了韩有禄的指挥部,有些磕巴的汇报:“报——报告师座,共军从另一侧又开始攻击了,火力凶狠异常,弟兄有点要顶——顶不住了,您看应该怎么办?”

    正在接电话的韩有禄‘啪’一家伙把话筒扔在了桌子,冲着这个进来的士兵喊道:“你,你们保安团是怎么搞的?打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喊顶不住,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原来旅在步兵第五十团另一侧攻击的阵地是马家军青海保安二团的防区,这个保安二团是战前特意从青海调过来的,被大公子马继援安排在主阵地,配合24师守卫营盘领。

    马步芳身边有三个精锐的保安团,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打气,也为了向守卫兰州的各级部队表决心,这才下决心把他们调动过来。

    既然是配合作战,守卫营盘领当然是以24师为主,保安团算是下属的一个团级单位,但是事情就在这里出现差头了,虽然保安团的级别比24师低,团长的军衔也没有师长高,但是这个保安二团的团长并没有怎么把24师的师长韩有禄放在眼里,这家伙想当然的认为,什么他吗的狗屁师长,师长又能怎么样,老子见过的师长多了,那个不是跟我恭恭敬敬的。

    这个保安二团的团长长时间跟在马步芳身边,养成了趾高气扬的习惯,致打部队调动到兰州的那一天起就没把什么师长旅长放在眼里,24师的师长韩有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是老司令的人,自己还真就惹不起,不过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眼不见心不烦,抱着这种心态,韩有禄在营盘领专门划出了一块地方让这个牛皮烘烘的保安二团来防守。

    保安二团的团长也放出来大话,只要有保安团在,阵地就丢不了,他们要让共军在阵地前血流成河。

    对这样的大话韩有禄从来没有放在心,吹牛谁不会,跟共军真刀真枪较量过才是真本事,可是让韩有禄这个营盘领阵地的最高指挥官没有想到的是,把牛皮吹的震天响的保安二团开战还没到一个小时就顶不住了,还真他吗的不是一般的废物。

    但是不管烦不烦,韩有禄还是带着几个卫兵,咬着牙跟在这个来报信的士兵身后,一溜小跑往保安团的阵地赶,因为韩有禄很明白,保安团的阵地丢了,24师也完了,到时候峰可不管什么事情经过,该杀头的时候是不会手软的。

    此时的保安团长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劲头,而是小心翼翼的跟韩有禄汇报战况,最后说道:“师座,共军的攻势很凶猛,弟兄们伤亡太大,实在是顶不住了。”

    张口叫师座了,说明这个服软了,韩有禄没有简单回答他应该怎么办,而是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态势。

    韩有禄是个老牌的青马军指挥官,打仗很有一套,正是因为对韩有禄的了解,才让青马军兰州战役的最高指挥官马继援把最重要的营盘领阵地交给他来防守。

    四九年的八月下旬,兰州城外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立秋以后的空气湿度明显减小,站在山顶用肉眼就能看出去老远老远的,何况这时候韩有禄手拿的一架高倍的望远镜。

    看罢多时的韩有禄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先前以为保安团里都是废物的想法多少还是错了,跟在老司令身边的保安团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真实的情况是,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努力,而是共军太强大了。

第508章 战兰州之敢死队

    在战场打了好多年滚的24师师长韩有禄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些问题,不怪保安团一个小时没到就喊顶不住,确实是情况很特殊,从共军步兵的战术动作里就能看出来,向这个方向进攻的共军很不一般。i

    但韩有禄并不想把观察到的都说出来,他不想吓到这个老司令身边的羽林军团长,放下望远镜的韩有禄对身边的保安团长说道:“共军发起攻击的步兵跟共军别处的士兵没什么大的区别,都很敢玩命,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共军的炮火,他们的火炮就摆在步兵身后不太远的地方,能直接支援步兵作战,我们的火力点则是暴露一个就被敲掉一个,等我们的火力点被打掉以后,共军的步兵在后面跟进。”

    “那可怎么办?照这么下去弟兄们跟干等着送死有什么区别?”这个保安团长慌了,迫不及待的问。

    韩有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吗的,开始时候的嚣张哪里去了?不是下决心要让共军血流成河吗,这时候怎么成软蛋了。

    心里是这么想,但嘴是不能说出来的,韩有禄指着解放军的炮兵阵地说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要想守住阵地就必须打掉共军的火炮,没有了炮火的支援,对付共军的步兵就容易多了。”

    保安团长迟疑的问道:“师座,共军的火炮虽然离的不太远,可也都是藏在步兵的后面,对付炮兵最好的武器还是炮兵,可是咱们放在城内的火炮根本就没放出几个响屁来,这还怎么跟人家对抗?”

    青马军的这个团长还不算太傻,知道对付炮兵最管用的武器还是炮兵,但青马军的炮兵早就被解放军的炮火炸的一塌糊涂,可能苦胆都要被吓破了,指望他们怕是不行了。

    韩有禄咬咬牙,继续提醒这个团长:“没有炮兵我们有步兵啊,咱们青马军的步兵怕过谁?”

    这个被提醒的团长总算是想明白了:“师座,您的意思是用步兵冲去,把共军的火炮打掉?”

    韩有禄:“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组织敢死队,发动反冲击,把共军的炮兵阵地一举拿下,你们保安团能发动多少人?”

    用敢死队对解放军进行反冲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玩命了,这个团长认真想了想说道:“能动员五百多人。”

    “不够,你们团至少要动员起一千人来,我再支援给你一千,由你带队,务必要把共军赶下去,把炮兵阵地炸掉,否则你和我在军长马继援和老司令马步芳面前都没有活路,明白吗?”

    24师的师长韩有禄算是想明白了,不管这个团长有多垃圾,自己该帮还得帮,否则一但保安团的阵地被共军攻破,整个营盘领也就完了,正是想通了这一点,这才让他下狠心支援过来一千人。

    韩有禄的24师有一万多人,按理说人是不少了,可是负责对营盘领阵地攻击的解放军是一个整军三万多人,这还没算独立旅的部队,24师的阵地到处都在喊人员吃紧,能拿出一千多人也是出血本了。

    半个小时以后敢死队组成了,这些青马军的敢死队员清一色光着膀子,拎着马刀或者步枪,身后还背着准备炸火炮的炸药包或者手榴弹,脑袋缠着布条,呀呀吼叫着从工事里跳出来向解放军的部队发动反击。

    24师组织敢死队的动作很快,这也和青马军一贯的战术风格有关系,马步芳的部队在打仗的时候很喜欢在对手冲来的时候给予迎头一击,反冲锋是马家军的传统战法,士兵和基层军官都很熟悉。i

    解放军的独立旅和马家军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从开始组建的时候就在一直不停的交手,很有对付马家军的经验,这也是彭老总特意把他们从一兵团的行军序列抽调出来参加兰州战役的重要原因之一。

    两千多人的敢死队,从营盘领的主阵地一窝蜂似的冲了下来,在敢死队的后面是督战队和执法队,督战队手里拿的是手枪,执法队端着的可都是轻重机枪,过战场的青马军士兵心理很清楚这些在他们屁股后面的机枪是给谁预备的。

    和马家军交手的次数多了,对他们的路数也摸的差不多,敌人的反击早就在李勇和李江国的预料之中,一营指挥部里的李勇没有过多的干预李江国的指挥,大部分时候都是充当了一个看客,因为李江国的脑袋好用的很,指挥这样的战斗不成问题。

    一营长李江国在步话机里急急的喊着:“各排各班注意,收缩部队,不要和敌人的反击部队硬顶,把他们引到机枪排的阵地前。”

    独立旅的每一个步兵营都有一个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这两个排是营属的支援火力,战斗开始以后,营长李江国把这两个排放在了步兵和炮兵的中间位置,鉴于步兵的攻击很顺利,一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一直没有等到开火的机会。

    重机枪和迫击炮的阵地是李勇和李江国预先设置好的,为的就是打击敌人的反击部队,李勇可不想用自己的战士跟马家军的士兵搞什么肉搏战,对付疯狗自然有专门的办法。

    马家军的士兵狂呼乱叫着冲了下来,象一股恶浪洪水,从到下漫了过来,想用这种突然的动作,把解放军的部队反击回去,因为是借助从高到低的地理优势,敢死队冲的很快。

    一营的部队并没有和敌人发生近距离的交火,而是在旅长李勇的命令下,迅速回收撤了回去,见到解放军的部队退缩回去,这些悍匪冲的更起劲了,不长时间就到了重机枪的发射阵地前。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早已经进入重机枪的有效射程了,可阵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战士着急了,互相在一切议论:“咋回事,不是让咱们撤到机枪阵地的后面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不开火。”

    一营指挥部里的营长李江国满不在乎的给李勇解释:“旅长,机枪排的排长是个老兵,参军的年头和我差不多,这家伙打仗的时候一贯都是心狠手辣的,我估计不到几十米的距离他是不会下命令开火的,你就等着看好戏。”

    听说这个老排长当兵的年头和李江国差不多,李勇也是来了兴趣,因为象李江国这样的老八路战士在部队里太宝贵了,在独立旅里基本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他是哪年参军的?和你年头差不多?我怎么不知道。”

    李江国嘻嘻一笑:“旅长,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因为老战士少而跟总部要人的事情吗?”

    李勇:“记得,怎么不记得,当初总部给咱们派了一百名老战士,不过这是咱们用六七百俘虏换回来的,首长们可没吃亏。”

    “这就对了,我手下的这个排长就是那一百个老战士中的一个,很有战斗经验,和我差不多,旅长你参军的年头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新兵蛋子一个吗,哈哈哈哈。”李江国咧着大嘴笑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手下有这么个老排长而高兴,还是因为有机会揶揄了一下旅长李勇而兴奋。

    李江国在人多或者正式场合里很尊重自己的旅长,可是在人少或者不太正式的场合里就没那么正经了,俩人经常在一起开玩笑,李勇一点办法也没有,气的就差揣他几脚了,有什么办法,自己还真就是让这家伙抓回来的,吗的,手里有短吗。

    营部里知道内情的老战士都在捂着嘴偷笑,不知道则是满脑袋的好奇,悄悄找人打听旅长和营长是咋回事,有什么秘密。

    胡扯归胡扯,李勇和李江国手里的望远镜可一直没有撩下,镜头里的马家军敢死队越来越近,近到连狂呼乱叫时候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李勇忍不住拿起身边的步话机,问最前线的指挥员,这些冲过来的马家军敢死队都在喊什么。

    在步话机里回答李勇的正是机枪排的老排长,老排长的声音很清晰稳重,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感,这可能就是老战士的本事:“旅长,敌人的敢死队离我们还有六十米左右,我准备把他们再往前放一放,这些家伙嘴里喊的口号很奇怪,我仔细听了一下,他们喊的是‘天门开了,要升天了’,旅长,你说这是啥意思吗。”

    李勇笑了,在步话机里喊道:“他,管他啥意思,既然他们想升天咱们就成全他,狠很打,让这些匪徒知道知道什么是解放军的王牌部队。”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马家军敢死队员脸的眉毛都看的很清楚了,狰狞的嘴脸在重机枪的准星里逐渐放大。

    直到把马家军的敢死队放到三十米的距离,老排长猛的吼了一声:“打”。随后手里的重机枪就喷吐出了长长的火舌,二十几挺马克沁一起爆发了。给点推荐票票,谢了哈。

第509章 战兰州之诱杀

    李勇很清楚马家军的特点,知道他们会发动频繁的反击,正是因为对敌人的充分了解,才让一营的部队故意弄了一个这样的阵势,先把敌人打疼,然后在敌人的反击中把部队收缩回去,利用营属的支援火力给予敌人大量的杀伤。

    独立旅的做法是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并没有要求一味的强攻,马家军不是在利用坚固的工事来防守吗?不是喜欢打反击吗?那好,咱们就盯住敌人的这一特点,用各种手段把青马军的士兵从工事里引逗出来再加以消灭,暴露在工事外面的敌人要比藏在里面的好对付多了。

    此办法为引蛇出洞,兵者,诡道也,不管用什么办法,取得最终的胜利才是目的,瞬息万变的战场正是考验指挥员智慧和毅力的最佳场所。

    二十几挺重机枪猛的一起开火,解放军的机枪阵地象是起了一股龙转风,几十挺重机枪齐射发出来的音爆根本就听不出个数来,只听到‘轰’的一声,子弹就象刮大风一样袭卷过去。

    三十米才开火,距离太近了,近到连想躲藏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在机枪阵地爆发的几秒钟里,最前面的马家军敢死队员每个人身都中了无数发的重机枪子弹。

    重机枪的恐怖之处正是由于其强大的连续性,独立旅步兵营装备的马克沁重机枪在齐射中可以把钢板击穿,把墙壁打塌,把树木拦腰击断,脆弱的人体在速射的重机枪面前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用弹雨织成的火网把青马军的士兵打爆打断,打成无数个看不清模样的血肉模糊体。

    鲜血喷溅,血肉横飞,马家军反击过来的士兵太密集了,密集到射手们从机枪的准星缺口里看出去全都是人影,没有什么瞄准不瞄准的,几十米以外全都是人,猛开枪就可以了,马克沁重机枪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青马军的敢死队就跟割草一样被成片放倒。i

    滚烫的热血喷在脸和身,残肢断臂遍地都是,重机枪阵地前的几十米远成了惨不忍睹的修罗地狱。

    后面的战士们欢呼雀跃的给机枪排加油鼓劲:“好,打的好,让这些敢死队多死点,最好都死了,一会咱们再攻去的时候就省事多了。”

    一营指挥部里的李勇嘴里念叨着:“青马军不是很凶残吗,不是号称不怕死吗,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重火力。”

    炙热的弹丸在空中飞舞,用子弹织就的火网密到连鸟都飞不过去,敢死队的伤亡太大了,大到一向以敢拼命著称的青马军也承受不起了,这些刚才还在嘶喊着什么天门开了,要升天了的‘勇士’们再也没有了前进的勇气和动力,也不想什么升天了,掉转身体回头就跑,速度之快好比他们骑在马一样。

    一营长李江国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用这种落后的二战时期日军使用的猪突战术,来跟独立旅重机枪阵地对抗就跟自杀没什么区别,怎么的?顶不住了,想跑?哪里有这么容易的。

    在一营的重机枪阵地前,马家军的敢死队雪崩了一样往回跑,被吓破了苦胆的士兵连身后有执法队和督战队都忘了,被身边人的血肉喷溅在身的感觉要比什么执法队恐怖多了。

    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李勇和李江国根本就没想让他们再回去,笑话,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家伙引逗出来,回去那能行,让他们跑回去还得多费事,李江国拿起步话机就喊:“炮兵,拦阻射击,把敢死队挡住。”

    几百米的距离,正是迫击炮最能发挥威力的时候,一营的迫击炮排都要急死了,战士们手痒痒的直出汗,哎呀,营长咋还不下命令。

    就在战士急的恨不得要冲去的时候,步话机里传来了开火的命令,早就标定好各项射击诸元,现在剩下的不过就是迅速的装填炮弹而已了。

    装填发射,装填发射,“嗵、嗵、嗵”的迫击炮发射声整齐划一,小炮弹从高高的天空直直的落下来,再重重的砸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随着“轰隆”一声爆炸,地就躺倒一片尸体。

    密密麻麻的小炮弹由远及近在人堆里来回轰炸,炮兵排的小迫击炮不停地发射着,也不知道干出去了多少发炮弹,反正战士们知道炮弹很充足,不但营里有储备,听说辎重营也没少携带,干就是了。

    炮手们的这种心态跟当初拿几发炮弹都当宝贝的老八路很不一样了,放开手脚猛抡是太过瘾了,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把炮筒子要打红了,以至于指挥员只好让战士们放慢速度,进行间歇射击。

    重机枪兜屁股射击,小迫击炮拦阻轰炸,青马军的敢死队伤亡惨重,死尸遍地,可是要想凭借这两个排的战士就把敌人完全拦截住还是不太现实,两千多人的敢死队都能够得一个步兵团的规模了,旅长李勇想要的战果并不是把敌人打回去,而是要全歼,如果能把这两千多人的敢死队完全解决掉,不但能最大限度的消灭的敌人的有生力量,还能从心理震慑青马军的守卫部队。

    一营长李江国拿起电话,要通了高射机枪营:“卫刚,现在该你们露脸了,想办法把敌人拦住,别让他们跑回去。”

    机枪营的营长卫刚这时候正在他的营指挥部里打转转,边走边用脚胡乱的踢着什么,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嘟囔着,营部里的战士们都能看的出来,营长有点心烦。

    最近一段时间卫大营长不顺心,很不顺心,原因是,仗是越打越大了,可是机枪营发挥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了,机枪营的主力装备是六七十挺高射机枪,高射机枪,顾名思义是打飞机的,可是这就要了命了,国民党的中央军里还多多少少有一些飞机,机枪营也有过几次很不错的发挥,象在宝鸡附近就露过大脸,还得到过王震司令员的表扬,那时候的机枪营多风光啊,战士出去走路的时候都觉得高人一头,可是现在完了,彻底完了,青马军根本就没有什么空中力量,仅有的几架飞机还是小型运输机,是特意从老蒋手里现要来的,这时节正忙着从青海和甘肃一带往出接高级军官的家眷,前线连个飞机毛毛都看不到,还打什么飞机呀。

    这次参加的兰州战役是个很重要的大战役,重要性连他这个营级别的干部也能感觉出来,正象旅长说的那样,只要在兰州把青马军的主力解决掉,以后在大西北就没有什么大仗可大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抓紧机会立大功啊,以后可哪里去打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太难了。

    ,炮兵营的高翔立大功了,坦克营的蒋铁雄和李玉明立大功了,别看人家坦克营组建的时间不长,可却没少出头,老蒋和李玉明这俩小子怎么就这么会赶呢!!!这次一营的李江国也要立大功了,能指挥四个营作战,老李这家伙的命也太好了。

    费了老大的心力,急三火四的从一兵团的行军序列里来到了兰州城外,本想着能借机会捞个大功劳,可没想到堂堂的机枪营却被派给了一营做为加强部队使用,派给一营就派给一营,配合就配合,这都没什么了不起的,谁让咱员咧,服从指挥听命令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但老李这家伙为什么到现在还把我们晾在这里没动作,老李不会把我们营给忘了。

    正当卫刚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李江国的声音,卫刚一把就把话筒捞了过来,喷着唾沫星子喊开了:“老李,李大营长,李大首长,你他就赶紧给我们派点任务,我都要急死了。”

    听到了卫刚声音的李江国也有些老笑,他和卫刚是多年的老战,很能理解卫刚在想什么:“老卫,你这家伙别着急,命令只有一个,看到敌人的敢死队了吗?想办法把他们全部拦截住,怎么打你说了算,但是跑了不行,开始。”

    接到了命令的卫刚两眼放光,也顾不谁指挥谁了,顺着战壕就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嘀咕:“吗的,老李这总算还没忘了老子。”

    李江国的电话打出去还不到一分钟,机枪营的阵地就打响了,几十挺的高射机枪改为平射以后对着逃跑中的青马军敢死队猛烈发射。

    大口径的高射机枪,有效射程完全能达到两千多米,在这个距离内石头都能打碎,何况人的血肉之躯,卫刚指挥的机枪营并没有胡乱射击,而是本着不能让敌人跑回去的原则,先打远的,后打的近的,火力由远及近,先把敢死队的后续二三梯队打光,然后再收拾前面的。

    “噔噔噔,噔噔噔”,几十挺高射机枪集火射击,第一个长点射打的就是在敢死队后面跟着的督战队和执法队.

第510章 战兰州之兵临城下

    第510章战兰州之兵临城下

    张牙舞爪的执法队在敢死队的后面大摆着身体乱喊乱叫,想让这些溃败下来的替死鬼再冲回去,至于一点隐蔽动作也没有是因为他们感觉在这个距离上是安全的,反正解放军的火力也够不到他们,还用什么藏着掖着的。

    正所谓战场上的变数谁能说的清,青马军的敢死队和督战队也完全没有想到解放军有一个专门用来对付他们的高射机枪部队,而高射机枪的威力能完全把敌人后方的执法队控制在内。

    正当青马军的执法队不顾死活的让部队继续冲锋的时候,卫刚的机枪营找上了他们,猛烈的火力让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执法队与督战队一下子哑了火,暴lu着身体的执法队被机枪弹打的四分五裂。

    连督战队和执法队都打没了,青马军的敢死队再也没有了抵抗的意志,一门心思只顾得上逃跑了,而部队一没了斗志就更加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旅猛烈的火力打击只持续了十几分钟,战场上就出现了一边倒的溃败,刚刚还在喊着要升天了的马家军“勇士”跑的污七八糟,解放军的部队则是抓住这个有利的机会,用手里的武器进行点名式射杀。

    轻重机枪的点射加上不断击发的迫击炮让战场上摆满了死尸,这时候不论敌我双方都看明白了,人家解放军是想一次xing的把这些冲出去的亡命徒全部解决掉,不过,看明白了到是看明白了,想制止就很难了,马家军的防守部队没有对付解放军的有效武器,所以只能瞪眼看着自己人被屠杀迨尽而毫无办法。

    冲出来打反击的敢死队足足有两千多人,本想指望他们能把解放军打下去,把丢失的阵地再抢回来,可是没想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就被解放军凶猛的火力干掉了绝大多数,能侥幸跑回来的一小部分人也是吓的hun飞魄散,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斗志。

    青马军营盘领阵地的最高指挥官,248师的师长韩有禄始终在山顶上观战,解放军对付敢死队的办法让他这个老牌的军官心惊肉跳,这家伙的战场经验很丰富,从各种迹象里推断出这一支解放军的部队很不一般,武器装备和战斗风格与一般的共军部队不太一样,至于到底差在哪里他还一时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有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这个韩有禄精神恍惚的时候,解放军的攻击又一次开始了,突击队在满地的尸体中快速推进。

    李勇命令部队趁敌人敢死队被消灭的当口抓住机会冲上去,不能给青马军留下喘息的机会,机枪营用火力把敌人牢牢压制住,炮兵营则是把几十门的山炮和步兵炮尽量往前推,要尽最大努力跟上步兵的脚后跟,只要发现对步兵有威胁的火力点就用炮火解决。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在营盘领上的青马军阵地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好多在战前飞扬跋扈的马家军士兵现在连开枪的勇气都没有了,躲在还没被摧毁的工事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开火吧,眼看着解放军的步兵要冲上来了,可是一但开火就会被人家的炮兵找到方位,随后就是被炸的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仗简直没法打了。

    一个马家军的军官快速跑到了248师的师长韩有禄身旁,喘着大气说道:“师座,情况不秒,弟兄们要顶不住了,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个小时共军就能打到你我现在的位置,怎么办?”

    韩有禄抽了口冷气:“他吗的,查出共军的番号了没有?”

    这个军官回答道:“师座,咱们现在连个俘虏都抓不到,没办法查到山下的这支共军部队是从什么冒出来的,不————过。”

    韩有禄:“不过什么,有话说有屁放,你是不是想晚一点到共军的俘虏营里去说?”

    跑过来的军官在韩有禄的督促下象是下了决心:“师座,虽然咱们没有抓到共军的俘虏,但是从共军士兵的战术动作和武器装备里也能大概猜个差不多,我刚才看了看,被打死的督战队和执法队身上都中了大量的高射机枪弹,再加上摆在山下的坦克,在共军的部队里能有这么多高射机枪和坦克的还能有什么部队,。”

    韩有禄不是傻子,相反还很精明,经过这个军官提醒象是猛然想起了点什么:“你是说——山下的共军是咱们的老对手?”

    军官:“错不了,共军的二纵队,在宝鸡附近跟咱们八十二军较量过,咱们八十二军没少吃亏。”

    韩有禄转了转眼珠子,这时候他是想明白了,马家军里和共军的这支部队打过交道的部队多了,吃过亏的又不是他们八十二军一家,包括前一阶段的骑十四旅和骑八师,不也是被共军这支部队打的稀里哗啦的,自己的248师败了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现在又一次碰上了,看情形人家的装备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前思后想的韩有禄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命令部队收缩兵力,保存实力,实在不行就撤下去,既然在山上打不过共军就撤到城里去,在兰州的主城区与共军打巷战。

    下午五时左右,在解放军强大的攻势面前,青马军守卫营盘领的248师和青海保安第二团在丢下了大量的尸体以后,剩余人员仓皇逃进了兰州城,皋兰山的主峰营盘领被我军第六军攻占。

    第六军攻占了营盘领以后,利用地理位置上的优势,用山上的火力对友邻的兄弟部队进行火力支援,机枪和小炮如雨点一样向还在顽抗的青马军士兵头上打去,而得到了支援的友邻兄弟部队士气大振,马家军的守卫部队则是如丧考妣,战斗打到现在,胜利的天平迅速向解放军一面倾斜。

    营盘领攻坚战,在第六军军长罗元发的指挥下,从拂晓发起攻击,一直ji战到下午五时许,经过全体指战员的努力,歼敌248师和青海保安二团大部,胜利拿下了敌人号称攻不破的兰州南大门。

    胜利也是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在敌人的疯狂抵抗下,第六军付出了重大代价,主攻的十七师就伤亡了1200多人,其中担任主攻的五十团牺牲668人,突击队第七连几乎无人生还。

    阵地上到处堆满了死尸,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夹杂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山头,血与土混合在一起,漫山遍野都淤着一层一尺多厚殷红的泥浆。

    残火燃烧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和焦臭味,皋兰山上残阳如血,血与火交织在一起,愈发显得战争的残酷与悲壮。

    经过一整天的ji战,西北野战军逐渐夺取了青马军在兰州城外的防御阵地,营盘领,沈家领,豆家山,马架山,沟娃山等一系列主阵地都落入到解放军的手里,至此,第一野战军完成了对兰州的铁桶合围,解放军已兵临城下。

    兰州城内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从各个阵地撤下来的青马军士兵到处抢地盘,抢粮食,抢女人,凡是能抢的全部都抢,本来就是些马匪出身的青马军士兵更加军纪败坏,百姓苦不堪言。

    总指挥马继援不甘心失败,青马军的力量并没有全部打光,他还有一拼之力,这家伙带着残兵败将在各个地段上布防,想利用高大的城墙和城内设施与解放军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巷战。

    彭德怀彭老总当然不会给敌人从容布置的机会,在各个部队都顺利拿下敌人的外围阵地以后,在下午五时许发动了向兰州总攻击的命令。

    **旅作为第六军的配属部队,在营盘领被攻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战事的后续发展,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到六军的指挥部请示任务。

    第六军的指挥部里人声鼎沸,认识到这一问题的并不是只有李勇和王成德两个人,几个主力师的师长和政委全到了。

    六军负责的是对营盘领的攻击,拿下营盘领以后肯定是要从兰州的南侧进攻,军长罗元发面沉似水,他的十七师伤亡惨重,五十团没有一年半载的恢复不了元气,接下来对主城的攻击将会更加残酷,用什么部队担任主攻也是他目前一个比较难的抉择。

    从武器装备和兵力组成上,最有资格担任主攻的无疑是**旅,可是**旅并不是六军的老部队,用一个总部支援过来的部队担任主攻,让六军的干部战士脸往什么地方放?

    十六师的师长陈海涵大声嚷道:“军长,十七师出了大力了,攻击营盘领他们劳苦功高,可是他们的伤亡也大了点,所以我认为,对主城的攻击还是应该以我们十六师为主,我们师有信心杀进兰州城,为全军打开突破口,军长——打不进兰州城,你枪毙我。”

    陈海涵师长这是在表决心和立军令状,大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军中无戏言,特别是在战场上,这话说出来就等于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q!。

第511章 战兰州之 攻城

    在六军的军部里,十六师的陈海涵师长要求用自己的部队担任主攻,他的理由是,十七师在先前对营盘领的攻坚作战中伤亡巨大,应该退下来留做预备队或者二梯队,十八师的消耗也比他们大,所以用十六师担任主攻部队是最合适的。

    六军现有的兵力为三个主力师、十七、外加一个临时调过来的独立旅,陈海涵师长在陈述自己的理由时没有提到独立旅,但是会场里的人都明白陈海涵师长的潜台词和潜意思,主攻任务危险最大,伤亡最多,所以必须要用六军的老部队来干,独立旅的武器装备再好也不行,他们六军丢不起这个人。

    李勇很佩服这个和自己在一起并肩战斗多次的老战和老大哥,十六师是六军的老部队,也是解放军的老骨头部队,指战员的战斗意志极为高涨,没有人怕牺牲,死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的装备还远远没有达到对坚固的城市攻坚作战的需要,一但罗元发军做出让他们担任主攻的决定,十六师将会有一大批优秀的干部和战士牺牲。

    兰州解放在即,全国解放在即,李勇不想让这支英雄的部队因为装备的原因再遭受重大损失,都是人民军队的宝贵财富,少损失一点是一点,这就当时李勇心理的想法。

    “军长,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陈师长让他们十六师担任主攻的理由不充分。”李勇这时候可不管什么老战不老战的,该争就一定要争。

    始终和李勇坐在一起的陈海涵师长用大拳头捅了一下李勇的腰眼,低低的声音说道:“大勇,你这死家伙给我捣什么乱,为什么我们十六师就干不了主攻?”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李勇站了起来,走到军部里的地图前,指着兰州的城防工事说道:“各位首长因为年龄和资历的原故,李勇还是习惯叫同级别的指挥员为首长兰州是一座坚固设防的城市,我们虽然肃清了外围的敌人,可是还有主城墙以及周边的外壕、碉堡和巷战工事需要解决掉,现阶段我军还缺乏攻坚作战的有效武器具体的说,从我军发起攻击的地段,到兰州的主城墙区是一大片的开阔地,在战前马家军已经把一切阻拦射界的障碍物全部清除了,这就对我军将要发起的攻击行动带来巨大的威胁,即使战士们不怕牺牲,在弹雨下通过了这片开阔地伤亡也将非常惨重。.

    李勇说到这里的时候,屋子里逐渐静了下来,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对李勇的说法当然很清楚,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要想让部队少伤亡就要压制敌人的火力,但是凭借我军现有的装备要想把敌人完全压制住是不可能的,敌人的反击会是非常疯狂的。

    罗元发军长早就听说独立旅的这个小旅长点子多在前一阶段攻击营盘领的战斗中打的非常出色,这就让他对李勇的发言有了一点兴趣和信心,罗元发军长用鼓励的语气说道:“说下去。”

    李勇:“我军为了减少伤亡在城市攻坚作战中,最传统的战法是用坑道战术,把战壕直接挖到敌人的城墙前,再用大量的炸药对敌人的防御工事进行爆破,就象第二次攻击榆林那样,这样即能缩短我军的冲击距离,又能用突然的爆破震撼守军的意志,但是现在不行了,野战军对兰州的总攻命令已经下达,战斗即将打响我们即没有挖坑道的时间,也没有各种有效的攻城器材,只有在弹雨下硬冲过去,如果这样干,大量伤亡是避免不了的。”

    西北野战军在拿下兰州外围的阵地以后,为了不给城内的马家军从容布防的机会命令所属各部队马攻城,这样一来,我军所擅长的坑道战术和土工作业就派不用场了。

    陈海涵师长用大手把李勇拧的一呲牙:“你娘的,你小子罗嗦这么半天,有什么高招赶紧说出来。”

    李勇嘿嘿一笑:“我的意见是,用我们独立旅担任主攻部队,大家都知道,我们旅的武器装备可是不一般,我在这里向各位首长保证,只要我们旅去就一定能克服述困难,打开兰州的南大门。”

    李勇刚一说完,会议室里‘哗,一家伙热闹起来,轰笑声此起彼伏,他奶奶的,原来这个小旅长绕了半天是这么个意思,是想和我们这几个师争主攻任务,不行,这说什么也不行。

    会场里闹闹烘烘的静不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勇说的有道理,可就是绕不开这个章说什么也不能人家总部支援过来的部队干主攻,这也太没面子了,以后仗打完了可怎么说,说我们六军的任务是攻击兰州的南大门,但是主攻部队是野战军调过来的支援部队,这很明显是说我们不行了吗,这么干下去我们六军还不得窝囊一辈子。

    军长罗元发在最后争取了大家的意见以后,发出了一个折中的命令,命令以十六师、十八师和独立旅在三个攻击地段同时攻城,没有主攻副攻一说,都是主攻部队,在前一阶段战斗中伤亡较大的十七师做为二梯队和军预备队随军部一起行动。

    罗元发军长在做出述决定的同时还是多少动了一点心眼,用独立旅在中间的位置发起攻击,十六和十八师在独立旅的左右两侧,看似三支部队同时发起攻击,但重点还是独立旅,因为罗军长也认为李勇说的有道理。

    下午五时许,在彭老总的命令下,对兰州主城区的战斗骤然打响,第一野战军集中了所有能集中的炮火,对兰州的城防工事进行毁灭性打击,火炮的发射声,炮弹撕扯空气的啸叫声然后是炮弹落地以后的巨大爆炸声让人的耳朵隆隆响,以至于两个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要互相大喊着才能听清楚。动转移战斗,官兵们淋雨跑路饿肚子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这一天。

    兰州战役之初,马步芳和马继援父子计划是用青马军在兰州外围的战斗中给予解放军重大杀伤,然后再用主城区坚守,等到解放军的攻击部队乏力的时候,胡宗南的中央军,原西北军政长官公署的部队,还有宁夏的马家军一起夹攻,把西北共军消灭在兰州城下,可是现在如何?解放军的部队在拿下皋兰山的外围防线以后,已经对兰州的主城区发起总攻了,计划中夹击共军的部队到什么地方去了?

    计划中的国民党中央军胡宗南部这时候正被他的老同学,解放军十八兵团的司令员周士第将军带着部队追的屁滚尿流,自身难保,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救援兰州的青马军,都是黄埔的一期生,都是蒋校长的好学生,可是周司令员下起手来毫不手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同学归同学,钢刀对钢刀。”

    而原来西北军政长官公署的部队也正在副主任刘任的带领下,往河西走廊的深处猛跑,什么他吗的兰州城和青马军,死活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不知道马步芳这个正牌的西北军政长官公署主任是什么心情,名义归他调遣指挥的部队却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不过,脚的是自己走的,跟别人没太大的关系,想当初他刚进兰州的时候,把这些原来的兰州驻军轰出去的时候想到现在没有?就算想到也已经晚了。

    还有一支关系比较亲近的部队就是宁夏的马家军,可是要想让马洪逵这个老狐狸放弃自己的老巢宁夏而全力还支援兰州简直太不现实了,解放军除了用一个军在军事继续牵制和施加压力的同时,还用傅作仪将军对他反复劝说,就算不能让这个老家伙起义、投诚或者投降,只要他摇摆起来二心不定就可以了,事实证明,解放军达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兰州战役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这个二马集团中的宁马军部队还在宁夏按兵不动。

    计划中的国民党三支部队没有一家来配合作战,青马军只能是孤军守兰州了。

    兰州城南,解放军第六军战区,罗元发军长以十六师、十八师和独立旅同时发起攻击,在下午的阳光下,部队潮水一样涌了过去,成千万名士兵发起了极为酷烈的冲击。

    大部队冲锋,场面非常壮观,但是也非常悲壮,打仗可不是游戏,在西北野战军发起冲击的同时,没有被炮火打死的青马军火力点复活了,马家军的士兵嚎叫着疯狂抵抗,炙热的机枪弹成串成串的飞了出来。

    青马军是解放军的死敌,这些人从到下都明白一但被解放军攻进了兰州城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所以抵抗起来的心态是相同的,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对抗解放军都非常卖力。

第512章 战兰州之秘密武器

    第512章

    战兰州之秘密武器

    子弹横空飞舞,由城内发射出来的零星的炮弹不时在冲锋的部队中爆炸,不时有人在冲击中倒了下去,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兰州城外,躺在了即将被解放了的这片土地上。

    从青马军据守的城墙豁口和阵地上向外看去,漫山遍野的解放军大部队如水银泄地一样漫了过来,穿着灰色军装的战士们随着地形的起伏一浪一浪的涌上来,象是一种奇怪的灰色的大海一样的波浪。

    青马军士兵的轻重机枪不住点的发射着,连续射击把枪管子都打红了,可是冲击过来的解放军士兵就是不见少,子弹打出去就跟没有效果一样。

    与青马军最后决战的时候到了,凭借西北野战军的战斗力,两军一但接触上就好办了,各级指挥员都明白,部队只要能冲上去打开突破口,就能把胜利控制在自己手里。

    但突破口不是那么好打开的,青马军不但有大量的轻重机枪,还有一部分小口径的火炮并没有完全被解决掉,特别是随着部队一起移动的营连级别的小迫击炮,更是大部分保留下来。

    现在,正是这些武器在给冲锋的战士们带来大量的损失,平坦坦的开阔地,没有房屋,没有树木,没有石头,没有各种可以依托的隐蔽物,青马军的指挥官在老早以前就动用力量把所有能影响火力发挥的障碍物全部清除了,光突突的地表上,机枪火力一打就是一片烟尘,而我军没有地道,没有坑道,没有能掩护步兵冲锋的武器,战士们只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冲过去,每冲出去一段距离,就有一大批的战士牺牲或者负伤。

    兰州城南,独立旅攻击区域,为了便于指挥战斗,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把指挥部搬到了最前沿,和旅指挥所在一起的还有炮兵营指挥部,坦克营指挥部,机枪营指挥部,也就说,这是一个临时成立的联合指挥部,集中了全旅所有的重武器单位,这样做可以有效指挥各级部队的火力发挥,最大限度减少配合中的矛盾和战士们的损失,李勇可不想让大量的伤亡出现在自己的部队身上。

    在罗元发军长下达命令的同时,独立旅的炮火准备就开始了,营长高翔和炮兵营的战士们几乎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对兰州的城防工事玩命轰击,因为战士们都知道,自己旅的同志们即将发起攻击,他们多摧毁一个火力点,步兵营的战友们就很有可能少损失一批人,是一批人,因此,他们每打出去的一发炮弹都很重要。

    轰击、轰击,不停的轰击,延时引信用来对付城墙和火力点的碎甲弹、杀伤人员的触发或者空爆的榴散弹、专门留下来的燃烧弹,整个被炮兵攻击的区域都被打成了一片火海,成批次的各个弹种不停的打过去,一批又一批反复不停。

    营长高翔把家底全拿了出来,整整预备了三个基数的弹药,在攻击前沿阵地的同时还不停的打击敌人的纵深防御工事。

    指挥部里的人员都在不停的看着表,因为上级给独立旅炮火准备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半小时以后步兵就要开始冲击了,旅长李勇以一、二营为第一突击梯队,以三、四营为第二突击梯队,以五营和侦察营以及旅部为第三梯队。

    手表上的指针滴答做响,旅部里的人员表情也各不相同,炮兵营的营长高翔心无旁顾在紧张指挥战斗,机枪营的营长卫刚兴奋的趴在观察孔上观看炮火的轰击效果,只有坦克营的营长蒋铁雄和教导员李玉明有点紧张,俩人不时在一起低头嘀咕几句什么。

    旅长李勇有点奇怪,这两个家伙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名堂:“蒋铁雄、李玉明,你们俩嘀咕什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大点声说吗?”

    见旅长发问了,两人只好抬起头来,还是由好说话的李玉明回答:“嘿嘿,旅长,我们俩在想事情,在想大事情。”

    李玉明的回答有点搞笑,政委王成德也是有些好奇的问:“哈哈,想些什么大事情?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大家一起给你们出个主意不是更好吗。”

    李玉明挺直了身体,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政委,你也说过,打完兰州很有可能就没有什么大战役了,这可是最后立功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赶不上这个店了,所以我们在商量怎么立功,还是立大功,今天我们可是憋闷一天了,本来是要我们坦克营配合一营作战,可是把营盘领都打下来了我们营还一炮没放,这叫什么配合作战?这么干下去我们还怎么立功?李江国这小子把我们凉鸭子了,我和他没完。”

    李玉明的话让指挥部里一通大笑,机枪营的营长卫刚差点笑闪了腰,这家伙添油加醋的为李玉明和蒋铁雄鼓劲:“对,就是要和老李没完,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好人,你们是不知道啊,别说你们坦克营,当时把我也急的够戗,还以为这小子要吃独食,后来好歹算是用上我们营了,我这小心肝啊,一直在不停的扑通、扑通,乱蹦,差点就要蹦出来了。”

    李玉明和卫刚的对话让指挥部里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连正在指挥炮火轰击的高翔也咧着大嘴笑个不停,政委王成德被俩人气的哭笑不得,王政委指着李玉明的鼻子说道:“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没打上营盘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一会炮火停止以后马上要由你们营开始突击,想立功还不容易,看你们的表现就是了。”

    李勇没有搭理李玉明和卫刚在一起胡扯,而是转过头来问高翔:“怎么样,你们营的几个大家伙准备好了没有?”

    高翔:“放心吧,旅长,早就准备好了,战士们都说了,这是几个大家伙第一次上战场,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上战场,所以就是算是玩了命也要它们弄上去,肯定会让敌人来个大惊喜。”

    李勇和高翔嘴里的大家伙就是独立旅一直舍不得动用的,仅有的五门一百五十毫米德国造的重型加榴炮,这是一种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中国战场上最大口径火炮,算是独立旅里的一个秘密武器了,至打炮兵营成立以后就一直被旅长李勇宝贝一样的藏了起来,一发炮弹没打出去过,不是李勇不想用他们,实在是弹药不好解决,从有了这几个大家伙开始,独立旅的各个营连就开始收集这几门火炮的炮弹,可是不管怎么想办法,收集上来的弹药只有二百多发,也就是说独立旅全旅只有二百多发这种火炮的炮弹,平均下来每门炮只有四十发。

    这还是从胡宗南以及各类国民党中央军手里缴获过来的,打从跟西北二马的军队对上以后,独立旅更是连这种口径的炮弹毛都没捞到过,所以李勇一直把这几门火炮雪藏了起来,为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上去,什么是最关键时刻?现在就是。

    攻城的利器是火炮,特别是大口径的火炮,在有的时候可以起到一捶定音的效果,比方说现在,要想打开突破口就一定要把城墙炸开,怎么炸城墙?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只要到了城墙附近,青马军的手榴弹肯定会象下大雨一样落下来,送炸药的战士们少伤亡不了,而有了这几门大炮就好办了,李勇的想法是,在部队攻城的时候,把这几门重型加榴炮推上去,越近越好,用大炮对准城墙直接瞄准射击,用这二百多发一百五十毫米的炮弹把兰州的城墙炸开一个豁口,只要能炸开一个豁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炮兵营的战士们这时候才知道旅长一直不让用这几门大炮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对付兰州城墙的,战士们对李勇简直佩服到了极点,还是旅长高明啊,高明到一年多以前就知道咱们旅以后会攻打兰州,就凭这脑袋瓜子还能不打胜仗!!

    其实这是战士们高估李勇了,西北野战军的大趋势是到后来一定要解放兰州的,而解放兰州肯定会是一场恶战,李勇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未雨绸缪的准备工作罢了。

    半个小时的炮火打击转眼就过去了,在炮火延伸以后,独立旅用了一个排的战士猛吹冲锋号,几十把冲锋号的声音把人的血都要吹热了,在李玉明和蒋铁雄的带领下,坦克营的几十辆坦克轰隆一家伙就冲了出去,以排为单位,几辆车一个战斗单元向兰州城下猛扑,打头还是营教导员李玉明带的一个m4坦克排。

    在坦克部队的后面是一营和二营的步兵,在这些步兵的中间夹杂着炮兵营的五门一五零加榴炮,战士们向前猛推这几门大炮,生怕被步兵拉到后面去,用这些炮兵们的话来说就是,别看咱们是炮兵,关键时候也可以当步兵,大炮也一样能上刺刀。

第513章 战兰州之大显神威

    第513章

    战兰州之大显神威

    在炮火延伸,步兵开始冲击的同时,**旅的掩护火力开火了,李勇集中了全部五个步兵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再加上成建制拉上去的高射机枪营,近二百挺重机枪和一百多门的迫击炮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后方支援力量,对青马军的守城部队进行火力压制

    这个阵势就是李勇敢于在六军的指挥部里当着众多高级指挥员说大话的原因,军中无戏言,说出来的话是要用实力做保证的,李勇对自己的**旅有充足的信心,这么强大的阵容再打不开兰州城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几十辆吼叫着的坦克冲着兰州城宽大的城墙下猛扑,在行进中坦克上的车载机枪就与对面的青马军对射起来,从各个防御工事里射出来的子弹打在坦克的钢甲板上当当响,然后滑跳开。

    几辆车为一组的坦克攻击分队很有效的遮挡了青马军反击过来的子弹,轻重机枪无法破开装甲兵的防御,步兵手里的轻武器对坦克根本就产生不了威胁,这就给在后面跟进的**旅步兵以极大的鼓励。

    战斗打到了最为关键和激烈的程度,青马军的防守部队想尽最大可能把解放军的部队反击回去,而**旅的战士们则是努力向前冲锋,想一举攻下兰州的南大门,在两军激烈对垒僵持了一段时间以后,攻击的解放军部队逐渐占了上风。

    旅的掩护火力把兰州城头打的砖石乱飞,集火射击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爆发的子弹把整个城区的防守区段牢牢控制住,下大雨一样的迫击炮炮弹把青马军的后续二梯队炸的无落脚之处,坦克分队掩护步兵快速向前突击,在后方强大的火力支援下,一营和二营的步兵迅速向城墙接近。

    青马军的指挥官和士兵疯了一样在工事里向外射击,眼看着解放军逐渐接近的部队,心理上紧张的都要崩溃了,可是不管怎么反击,因为与**旅装备上的差距巨大,都没有取得大的效果。

    子弹如蝗,弹片乱飞,向前冲击的**旅战士不管不顾,跟在坦克的后面向前猛跑,大家的心思只有一个,近点,再近一点就好了。请牢记

    为了把五门火炮推上去,推炮的战士们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体力消耗到了极点,喘气的时候就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呼哧呼哧的喘吸声跟拉风箱一样,这是身体内严重缺水的表现,但没有一个战士停下来喝口水,带队的排长嘶哑着喉咙喊,就是累死了也要把大炮推上去,一定要跟上坦克和步兵。

    李勇在后面一直不停的看着出击的战士们,望远镜里的炮兵们把火炮一直向前推去,眼看着是离城墙越来越近了,近到在身边的炮兵营长高翔急的直骂娘:“他吗的,这帮混小子,不能再向前推了,再推就和敌人一起完蛋了。”

    高翔的着急是有道理的,用大口径火炮对着城墙直接瞄准射击本来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距离过近就很有可能让士兵和火炮与所要攻击的城墙一起完蛋。

    “喂、喂、你们离城墙还有多远,报告距离,不能太近,听到了没有?”一象以敢拼命著称的老八路高翔急的用步话机猛喊他的兵。

    带队的排长是个老兵,出发的时候高翔特意给他们配置了一部无线步话机,以便能和营部能随时联系,可是这时候这个老排长就好象没有听到他的营长喊话一样,指挥战士们继续向前推进。

    一直推到离城墙不足一百米的地方,距离近的都能把青马军士兵的鼻子和嘴巴看的清清楚楚。

    八路不要命了,把五门大炮都推到了城墙下面,对面的青马军士兵都看明白了,可也有点要吓傻了,这么近的距离也敢开炮?这他娘的不是要同归于尽吗?

    话说这个**旅炮兵营的老排长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老排长认为,要想打开兰州城,就一定要炸开城墙,而旅长和政委把炸开城墙的希望有很大一部分都寄托在他们这几门火炮身上,他这排长虽然小,可此时起的作用却是巨大的。

    老战士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如果他们炮兵炸不开城墙,就得用步兵向上送**,那样一来,一营和二营的损失就会急剧增加,所以他们炮兵就算拼掉了命也要完成任务,一定要轰开城墙。

    一五零加榴炮是有防弹板的,可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再加上防弹板的面积有限,要想把敌人的子弹完成拦住是不可能的,弹雨下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城头上的青马军指挥官红了眼,用枪管子逼着手下的士兵向外面射击,集中火力攻击八路的炮兵,敌我两军都看懂了,不把八路军的炮兵敢死队打掉,城墙就危险了。

    “加强火力,掩护他们。”这句话是旅长李勇和炮兵营的营长高翔,以及一、二营的营长李江国和马全有,还有坦克营的营长蒋铁雄,教导员李玉明一起喊出来的。

    战士们离城墙太近了,**旅的重榴弹炮已经无法进行火力支援了,可是迫击炮和重机枪是可以的,所有的火力都在为城墙下的炮兵提供支援,所有的武器都在猛烈发射,连一、二营的步兵都着急的用冲锋枪对城头上的敌人开火,坦克营的蒋铁雄营长和教导员李玉明用坦克炮对青马军的火力点近距离射击,露头就打,一炮一个。

    装甲兵在攻城时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的,青马军没有与坦克作战的经验,部队里也没有装备反坦克武器,估计想装备也没有,这就给了坦克营进行充分发挥的机会了,本来就为没打上仗而恼火的李玉明恨不得把坦克开到城墙上,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炮兵出现伤亡以后更是火冒三丈,指挥战士们用坦克炮支援。

    旅的坦克营有几十辆的坦克,但装备75毫米坦克炮的m4只有四辆,其余的坦克炮都是三十多和四十多的口径,这样口径的坦克炮对兰州高大的城墙没什么威胁,可是打步兵和火力点却足够用了。

    几十辆坦克上的火炮和机枪都在开火,在没有反坦克火力威胁下的坦克对步兵和火力点的打击就象挖萝卜一样省事又简单,步兵火力不露头边罢,露头就一炮打掉,以至于后来青马军的士兵连脑袋都不敢抬。

    在战友们的全力支持下,把火炮推到离城墙不太远的炮兵们迅速调整炮位,把炮口摇低,也用不着什么瞄准了,在老排长的指挥下,五门火炮一字排开,黑忽忽的炮口指向城墙。

    胆子小一点的青马军士兵再也承受不了心理上的恐惧了,扔掉武器掉头就跑,***,解放军的大炮都推到鼻子底下了,再不跑小命就玩完了,长官的威胁也没有大炮厉害。

    拉开炮门栓,推弹上膛,在老排长开炮的命令下,五门火炮一起开火,旋转着的弹丸从炮口里打出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撞上城墙,然后就是轰隆轰隆的剧烈爆炸。

    用大口径火炮近距离对城墙轰击,这是老八路的打法,由步兵刚刚改成没多长时间的炮兵在战斗中还是习惯象步兵那样越靠前越好,与敌人近距离肉搏,所以时间一长,战士们管这种打法叫给大炮上刺刀。

    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内用大口径火炮射击是非常危险的,很有可能攻击和被攻击的一方一起完蛋,但效果也好的出奇,一五零加榴炮大显神威,第一轮轰击就把城墙炸的乱七八糟,城墙上还没来得及跑的青马军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防守的火力一下子停了下来。

    砖头瓦块齐飞,弹片打在钢板上乒乓响,操纵这几门火炮的战士都在自己的炮位旁用工兵锹挖了一个半人深的小坑,火炮击发以后都蹦进坑里,用双手误住耳朵蹲在那里。

    办法很土很简单,但却很管用,这也是战士们事前想出来的,做好准备以后,用一个人负责击发,别的战士都蹲在坑里防炮,所以虽然离城墙很近,战士们的耳朵被震的嗡嗡响,可是却惊奇的没有出现伤亡。

    一轮齐射以后没有出现伤亡让战士们信心更足了,很快的,第二轮第三轮的炮火就打了出去。

    旅长李勇给出的命令是,不要吝惜弹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完,只要能把城墙炸开一个口子就一起都值了。

    装填,开炮,对着城墙猛轰,在硝烟弥漫中每门火炮把四十几发的炮弹全部干了出去。

    二百多发炮弹,是**旅全部的家底了,在烟雾弥漫中也不知道城墙是否被炸开,反正是把家底都打光了,没有了炮弹的炮兵只能是大眼瞪小眼了,战士们对着自己的排长问,没有炮弹了,怎么办?

    怎么办?谁能知道怎么办,可是这个老排长的胆子比倭瓜都大,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跟我到前面看看去。”q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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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烽火岁月介绍:
李勇是一个现代军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得志的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来到了解放战争中的西北战场,李勇利用现代化的军事理论,结合战场的实际情况,组建了一支与当时西北战场我军不太一样的部队,由此开始了自己的征战生涯。当然了随着主角的发展与壮大,肯定也会有一大票的美女来喜欢他。壮志凌云,美女成群,开疆扩土方显男儿
少年之烽火岁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少年之烽火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少年之烽火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