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第306章回家的感觉真好
长途跋涉的部队经过昼夜不停地行军,终于回到了自己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老解放区,陕甘宁边区的马栏地区。
刚一进入边区所控制的范围之内,战士们就感觉到了有回家的意思了,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老百姓挤在道路两侧看自己的队伍,大人、孩子、妇女的欢声笑语不断,有的年轻人在一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部队里的装备。
这些年轻人里有很多都是当地的民兵,大大小小的仗打过不少,也经常配合主力部队作战,对武器装备并不陌生,惊叹声一声高过一声:“哎呀,这么多的大炮和水机关,看来咱们主力又打大胜仗了。”
听着当地老乡的惊叹声,战士们的胸脯挺的更高了,有的还牛皮烘烘跟道路两侧的老乡拉话道:“那是呀,咱们是谁?西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打胜仗是应该的。”
有些调皮的小孩子还使劲往队伍的中间钻,用白嫩嫩或者黑忽忽的小手摸战士们身上挂的枪支和手榴弹等武器。
老八路出身的战士们对当地的老乡很有感情,战士们把钻进队伍里的孩子们抱起来,抱在怀里或者抗在肩膀上行军。
渐渐地行军的人流越来越多,到了后来也分不清行军的队伍是老乡还是部队了,反正是不分部队和老百姓,人们都混在一起,一边笑着一边走路。
被眼前这一幕感动的并不是只有李勇一个人,更多的还是那些被俘虏过来的解放战士,当地的百姓为他们上了一堂大课,他们总算是明白老八路打仗为什么这么拼命了,有这样的老百姓,就算是为他们把命豁出来都值得。
在独立团里除了团长李勇以外,通讯排长李佳也又一次被震撼了,这个念过很多书的姑娘很懂得水能载舟的道理,自己被团长李勇硬抢回来当了八路看来还是很正确的,有这样的百姓和部队还愁不能得天下?还愁不能得天下?
边区的老百姓知道部队的难处,很怕自己的部队饿着,把家里的食品不停地往战士们的手和兜里塞。
战士们则是一连声的告诉老乡们,把吃的都拿回去,咱部队这回是捞着个大的,把宝鸡的国民党战备物资仓库都给搬回来了,粮食多的是,现在不但能吃饱而且还很富裕,油水很足的。
大家高兴啊,看这山高兴,看这水高兴,看见活蹦乱跳的小动物高兴,看见边区的一草一木都高兴,看见边区的百姓更是高兴,因为他们就是生养自己的父老乡亲。
战士们互相推着,打闹着,兴奋地不得了,平时很严肃的指挥员们这时候对战士们的打闹也好象没看见一样,任凭战士们互相笑闹着。
等到部队正式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找房子、借东西、铺床板、给伤病员做病号饭,在当地老乡的帮助下,太阳过晌了总算是吃上了中午饭。
部队从这以后开始进入了真正的休整期,至此西府陇东战役正式结束,西北野战军以少打多,以弱胜强,以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大无谓的献身精神,在付出了重大代价后(全军伤亡一万五千余人)又一次取得了西北战场上的重大胜利。
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英雄的西北野战军万岁。
在战役过后的统计数字显示,此次战役共歼敌四万七千余人(包括马家军八十二师的损失),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和粮食,虽然只是击溃战,但是粉碎了敌人在宝鸡一带围歼我军的战役企图,给在大西北的胡宗南匪徒以重大打击,解放了广大的蒋管区,使我们的解放区连成了一片。
战役过后,胡宗南在大西北的总兵力还是要占优势,但战役的主动权已经落入到了解放军的手中,胡宗南这个草包将军完全不是我们彭老总的对手,几个回合的交手让他陷入了很尴尬的被动当中。
逃回西安的第五兵团司令长官裴昌会把战役的经过仔细向胡宗南做了汇报,在话里话外把大部分的责任都推给了马家军的八十二师,在汇报的同时向胡宗南建议要严肃处理八十二师的师长马继援极其一干下属。
听着汇报的胡宗南没说什么,只是不经意间苦笑了笑,严肃处理八十二师的师长马继援?说的好听,谁去处理?怎么处理?
根据情报显示,马家军起家时候的老部队八十二师和胡宗南的第五兵团一样也遭受了重大损失,心尖子部队损失惨重,想必此时远在兰州的大军阀马步芳也是在大发脾气,这个时候派人去处理马继援?估计去的人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
听完汇报的胡宗南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让裴昌会等人回去休息,收拢部队,稳定军心,以后的事还要等蒋委员长来拿主意。
在马栏地区休整的西北野战军这回可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当地的政府和老乡把站岗放哨等等杂七杂八的活计全都包了下来,用当地老乡的话来说就是,部队现在的任务是就是睡觉和吃饭,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战士们睡的香啊,从晚上睡到早上,从早上再睡到第二天太阳落山,整个部队驻防的地区是鼾声不断,战士们太累了,宜川战役以后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这时候回到老解放区才等到放心大胆睡觉的机会。
听着部队营区的一片鼾声,帮忙干活的老乡们都心疼的不得了,互相间不停的嘱咐着:“手脚放轻快些,让孩子们多睡会。”
一个老大爷指挥着一大帮的妇女在给部队烧水,这个老大爷嘴里一直在叨咕着:“都给熬累坏了,都给熬累坏了,该死的顽固军,要不是我老汉老了,我也得拿上枪和他们拼命去,喂,你们这帮人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话听到没有?手脚麻利点,晚上让孩子们都洗上一个热水澡。”
烧水的妇女们则是小声地笑着,一个说道:“大爷,您这把子年纪了也想和敌人拼命?到时候怕是把枪当成拐棍使吧?”
这个老大爷蹬了一眼说话的妇女,然后不服气地说道:“你们这些丫头知道什么,想当年老汉我跟着刘志丹闹红的时候可是没少杀敌人,不过现在是真的老了,跟着部队行军是赶不上了。”
“老大爷,您老了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吗,这回咱们又给敌人来了个狠的,端了它的宝鸡城,照这样下去国民党怕是闹哄不了几年了。说话的正是独立团的团长李勇。”
老人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勇:“哎哟,这不是李团长吗,你怎么不多睡会?放心吧,再回去睡,晚上肯定把饭菜和热水都准备好,你们吃饱喝足了再洗个澡,把精神头养足了再去打他们个狗崽子。”
“大爷,我真睡足了,你看,这精神头足着呢。”见李勇这么说,老大爷也是拉开话匣子和李勇聊起了家常。
见老大爷和李勇聊了起来,旁边的几个妇女也都很好奇地看着这个解放军的团长,团长在地方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首长了。
“就这么个小人也能当团长?真的还是假的?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吧,咱解放军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团长了。”
和李勇聊天的老大爷耳朵可不聋,他小声吼了一句:“你们几个丫头瞎唧唧什么,知道咱这一片驻防的是什么部队吗?是独立团,是咱们主力里最能打仗的部队,人家李团长也是有名的大英雄。”
“老大爷,您可别管我叫什么团长,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您才是老前辈,您老以后就叫我大勇吧。”
老人很爽快:“好吧,那我也不矫情了,就叫你大勇了,大勇啊,我刚才听你说国民党这帮兔崽子闹腾不了几年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有什么根据?”
心情很好的李勇当然不能什么都说,但可以根据一些现成的消息给这位老人分析一下,最后李勇说道:“大爷,至打敌人进了边区他们占过咱们的便宜吗?别看他们人多,但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到了后来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你再看看咱们部队,看得准准的,逮到机会就吃它一口,咱们开始的时候有多少人?现在有多少人?你再看看咱们战士们手里拿的家伙,这才不过一年多的光景,要是再过个两年三年的国民党得让咱们收拾成什么样你老想过吗?所以我说敌人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李勇的一通分析让这个老大爷和来干活的妇女都很兴奋,都说别看人家年纪小但肚子里有东西,是个当团长的料。
几天休息下来让西北野战军的干部战士彻底恢复过来,战士们的精神头足了,脸色也红润起来,几个月前吃不饱肚子时的一脸菜色荡然无存。
独立团又回到从前正常的训练中,从体能到队列,从五公里越野到战士的五大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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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大独立团
第307章大独立团
回到老根据地马栏地区的西北野战军休息几天以后体力基本上已经恢复过来,恢复了体力的部队又开始了正常的训练,独立团更是拿出了狠劲头,从班排营的战术到单兵技术是无所不练。
李勇这个团长和大家一样早上起来负重训练,跑步的时候还告诉战士们,不要看咱们团里的汽车多就拿训练不当回事,汽车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还要靠自己的两条腿,咱解放军是用一双铁脚板打天下,好传统不能丢。
几场大战役下来,战士们都感觉到了平时训练的重要性,大家都明白训练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到了关键时刻就可以救你一命或者要你命,所以训练起来都非常自觉,生龙活虎热情高涨,一切工作又回到了从前时候。
团长李勇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前几天还和战士们一起与敌人生死搏斗,而现在却跟和平时候没什么两样,先前经过的几场大战役在恍惚中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在主力回来休整的第四天第五天头上,许光达的三纵队也到了马栏地区,只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见到,现在再一看三纵队,战士们都有了好象十几二十几年没见面的感觉了,有许多相熟的老战友再也见不到了。
这些见不到的老战友都已经长眠在战场上的各个沟壑之中,和荒山和草木和泥土融合在一起,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就象是把一个人的一生都浓缩在一起,然后象放电影一样一下子放了出来,战士们还没什么,只是李勇这个穿越过来的人物觉得有点受不了,精神恍惚。
几天以后有个好消息传来,放在榆林一带训练的新解放战士(宜川战役时抓的俘虏)已经训练完毕,正在赶来与主力部队会合。
王司令员在电话里大声跟李勇说,咱们二纵这回能补充进一万多新战士,光是你们独立团就有三千多,比别的主力旅都要多了,这让独立团更加紧张起来,各项准备工作细致又繁琐。
独立团上次战役抓的俘虏足足有两千五百多人,加上这一次抓的一千多,三千多的新解放战士都等于是另一个独立团了,这样的人员规模对后勤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服装、粮食、房子、武器,等等工作让辎重营的营长孙全厚直喊人手不够用。
李勇和王成德让李玉明的警卫连出一个排去帮助老孙他们干活,并答应老孙,只要是新战士一到肯定多给他们分几个过去。
这一天早上,从榆林开过来的大队新解放战士到了,三千多人的规模远远地就被侦察营放在远处的流动哨发现了,李勇和王成德带着团里的各级指挥员出去迎接。
等到沸腾的人群走到近处的时候,李勇惊喜的发现新解放战士里还有不少刚刚出院的伤员,这些伤员都是在宜川战役时负伤的,这是伤好以后归队了,带队的指挥员也是发挥了这些伤员的作用,把这些伤好了的老战士和新解放战士混编在一起,让这些老战士担当补充部队的班排长,有了这些老战士,这几千人的大队人马显的很有条理。
这几百个伤好归队的伤员有好多都是独立团最早起家时候的老战士,和团长李勇感情很好,他们也是李勇为了部队以后扩大时候准备的中间力量。
这时候的李勇也没有什么团长的架子了,把一干迎接新战士的事宜都交给了政委王成德和参谋长方新等人,自己则是一头钻进人群中,挨着个看这些伤好归队的老战士。
这些归队的老战士则是先给李勇敬礼然后笑嘻嘻地和自己的团长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李勇不停地和这些老战士握手、拥抱,还不时的给对方一拳头或者一脚他们的反应和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
李勇的举动老战士们都习以为常了,但那些新解放过来的俘虏战士就有点大眼蹬小眼了,这就是咱团长?长官和下级还有这么开玩笑的?
带着俘虏过来的新战士一路上走了好多天,这些老战士当然知道他们心理想什么,一个老战士瞪了瞪眼睛开口说道:“看你们那傻德行,刚走过去的就是咱们团长,别看年龄小,但本事大着咧,看什么看?咱们是解放军,不是你们以前的国民党,在咱们解放军里干部和战士没那么多的臭规矩。”
第二天独立团暂时停止训练一天,李勇和王成德以及参谋长方新还有各个营的营长和教导员忙的一塌糊涂,这几千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把这些人均匀地分编到各营里去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整个独立团象开了锅一样,班长、排长和营长们不停地往自己的单位带人,新战士被分类造册,会点手艺的到修理和工兵连,卫生兵出身的到胡小莲卫生队去,剩下的到战斗营。
足足乱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有了点眉目,新战士们基本被分配完毕,这一回又看出来老战士的宝贵了,两个老战士一个当班长一个当副班长就可以带出一个二十人的步兵班,这样的步兵班有个十天八天的就可以形成战斗力了。
等到全体人员都安排完的时候,细心的参谋长方新把各种统计数字报了上来,看着方新报上来的数字,虽然说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政委王成德也是直呲牙,很稳重的王成德这时候不住地往嘴里吸冷气。
看着王成德的怪模样,李勇和李玉明以及通讯排长李佳都很奇怪,政委是个有很多年战场经验的老八路,不至于看到一张统计报表就这么惊讶吧。
王成德没说什么,只是把报表递给了团长李勇,因为不是什么保密性的东西,李玉明和李佳也很好奇地把脑袋从李勇的肩膀两侧探过去。
看完报表的李玉明和李佳俩人的表情与王成德差不多,嘴巴张开有点合不上了,过了好一会李玉明才挠着脑瓜皮说道:“我的老天爷,好家伙,团长,这有点太多了吧,咱们这还叫一个团吗?”
只有李勇跟没事人一样,看完报表嘴里还嘟囔着:“还是少了点,还是少了点,再多点就更好了。”
李玉明实在是忍不住了:“团长,这都七千多人了还不够啊?咱独立团都快赶上别的部队一个旅了。”
“恩,还是不够,要是能再多个一两千人就更好了。”
李勇的话让团部里的几个人是彻底无语了,一个团级规模的战斗部队,总兵力超过了七千人,团长却说人员还不够,再多点更好,独立团怎么就出了一个这么个怪物团长。
李佳这个平时不怎么吱声但却很有心计的丫头也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哎,没有这么吓唬人的。”
政委王成德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声:“大勇,我当兵这么多年了,仗没少打,但还真没见过有七千多人的团级部队了,不管是国民党的一个团还是当年小鬼子的一个野战联队,最多也不过是三四千人,这还是加强了的数字,按你的意思咱们团得多少人才够数?”
李勇笑了笑:“怎么也得超过八千,只有过了八千人才能把咱们团的力量全部都发挥出来。”
王成德和团部里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有点摸不清团长李勇的意思了,八千多人的一个团级战斗部队?可能吗?上级能同意吗?不会说咱们是在胡闹吧?
实际上李勇的心理这几个人并不知道,七千多人看着是不少,但那只是因为独立团还是一个团而已,如果番号改为一个旅就不算多了,李勇的目的是想在西北野战军里成立一个取消连与团编制,由班、排、营组成的能够快速反应的旅一级战斗部队,按现在的话来说是叫快反部队,算是当时的一个新生事物吧,独立团的番号只是一个过度而已。
不管这几人是怎么想的,按李勇的要求各项工作还得照常进行,第二天一大早独立团的全部人马就拉了出来,不论是男兵还是女兵,不管你是团长政委还是炊事员,每一个人都要进行负重的体能训练。
七千多人的大队人马,都有点浩浩荡荡的感觉了,边喊口号边跑步的独立团很是扎眼,兄弟部队的指挥员看着独立团的规模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惊讶的,有好笑的,有说各种各样怪话的,更多是则是怪王司令员太偏心眼了,弄出来一个怪物一样的部队来。
跑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营,营长李江国的胸脯腆的老高老高的,在跑动中不时地带着战士们喊口号。
一营经过补充以后全营的兵力超过了七百人,这让营长李江国的底气足的很,李江国的心里更是有个不爱说出来的小九九,别看咱和兄弟部队的指挥员一样都是营长,但咱们的一个营的战斗力至少也能顶别的部队两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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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闲着没事找小莲去
第308章闲着没事找小莲去
补充了大量新解放战士的独立团总兵力超过了七千人,这在整个西北野战军里还是头一回,这样的团一级战斗部队在整个野战军里都引起了轰动。
西北野战军是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里装备最差和人员最少的一支部队,最初有的团连一千人都不到,七八百人就算是一个团了,能有两千人就是个了不得的大团了,象独立团这样的规模和建制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因此兄弟部队的干部和战士看独立团的人有时候就跟看怪物一样。
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独立团的人才不管那些,该怎么地还怎么地,一个个都牛的不得了,特别是那些打过了几仗的老战士,对独立团有了很强的归属感,拿部队当成自己的家了,有的战士私下里还互相辩解,别看咱叫独立团,团咋了?人员不比别的部队一个旅少多少。
用李江国和张劲松等人的话说就是,看着眼红了?眼红你们也去抓呀,嫌武器不好可以从敌人手里抢吗,又没人拦着。
经过了重新组合的独立团每一个营级战斗单位都超过了七百人,特别是辎重营,人数都已经快到八百人了,是整个独立团里人员最多的一个单位。
分配人员的时候有的人认为把大量的战士放在辎重部队里会降低部队的战斗力,辎重营的人员是不是太多了点。
李勇则不这么认为,部队的机械化程度越高,火力密度越大,对后勤的要求也就越高,道理也是很简单,打个比方支老式的三八步枪有一百发子弹就够战士们打一场大的战斗了,但换上了连发的汤母式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就不一样了,一百发子弹连一个小时都用不到就光了,这还是节省着用的,如果战斗打到最激烈的时候,一百发子弹可能不大的时间内就会被*出去,这样一来要想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和火力密度,主管后勤保障的辎重营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现代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没有充分的后勤保障一切都是空话(这是在朝鲜战场上战士们用血的经验和教训换回来的,也因为朝鲜战争成就了新中国的第一位后勤部长,大名鼎鼎的洪学智将军,都是后话暂时不提)。
经过十几天的整合以后,独立团的各项工作逐渐走上了正轨,新战士和老战士一点一点地在一起磨合,别看独立团有七千多人,猛的一看象一个庞然大物,但要想形成李勇想要达到的战斗力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行。
新战士人多的是好事,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坏事,为什么?就因为太多了,独立团吃着有点费劲,有点消化不良的意思,整个独立团里到处都是新战士,别看他们的武器装备和老战士差不多,但要象老战士那样有战斗力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李勇在团党委会上告诉各级指挥员,别看这些新战士穿的和我们一样,拿的武器也和老战士一样,打冷眼一看没什么区别,但要从内心做到和我们一样就不容易了,打起仗来武器是一方面,主要的还是要靠人员自觉地主动的去战斗,这样的部队才是一支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而无敌的军队,因此现阶段除了必要的军事技能训练以外,最重要的还是要对新战士进行思想方面的教育,让他们尽快地融入到人民军队这个大家庭中来。
政委王成德很同意李勇的观点,在这一点上王成德的认识不比李勇少,这个老八路出身的政工人员很清楚思想教育与部队战斗力的关系,人民军队从诞生的那一天起靠的就是强大的政治思想工作才战无不胜而屡败强敌。
不过做政治思想工作是一个需要耐心而又细致的工作,李勇李大团长可没什么这份耐心,把工作都推给了政委王成德以及一干营长和教导员们,自己则是给出了几个主意之后就溜之呼也了。
看着打定主意要跑的李勇,对他很了解的王成德也是一点招法都没有,私下里和李勇沟通说,你这家伙别贪图清闲,政治工作也有团长一份,我是团党委书记,你小子是副书记,咱们团工作干不好,砸锅捅娄子你也跑不了。
李勇则只是嘿嘿笑着说:“知道了,政委同志,不过我这点能水你这个老大哥最清楚了,你要是都没辙我更没法,还是那句话,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找能人啊。”
谁是能人?一纵队三五八旅的余秋里政委呗,反正现在整个野战军都在一起休整,互相间离的都不远,独立团的车还很方便,有问题就去找余政委。
李勇这可不是瞎出主意,咱们前文曾经说过,在整个解放军的高级指挥员里,做政治工作余秋里政委是最顶尖最厉害的人物之一,解放军的政治工作大纲里有很多就是他的思想,别看李勇是穿越过来的,干政治工作他也不是余秋里政委的对手,可能连王成德都比不上,这也是他大撒手的原因之一。
李勇现在的心态是,部队的训练交给参谋长方新,政治工作有政委王成德,自己就只管打仗,既然仗打完了部队在休整,该溜达的时候就得溜达溜达,该放松的时候就得放松,什么事都管还不得把自己累糊涂了,诸葛亮厉害吧,事必躬亲,结果如何?五十多岁就累死了。
往哪里溜?这还用说吗?去找胡小莲啊,这么多天没和这小媳妇好好沟通沟通了,李大团长都快憋出毛病来了,以前不知道滋味还无所谓,可是一但尝到甜头再想忌口就不太容易了。
胡小莲这小媳妇好啊,有人问,什么地方好?回答是,什么地方都好,从脑袋到脚丫子,从胸脯到屁股,没一个地方不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那样的就那样,那样是什么样?自己琢磨去。
卫生队这一次也是补充进了好多个新战士,独立团按照专业分工,把俘虏的军医和卫生兵一股脑给个卫生队,胡小莲手底下的兵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人,算是有一点中小规模野战医院的架势了。
卫生队也不象以前那样除了队长之外都是男人了,现在光是女护士就有好几十个,李勇曾经告诉手下这些营长和教导员们,想找老婆就多去卫生队看看去,多和人家联系联系沟通沟通,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最近都去了没有?有没有得手的。
在独立团里可没有什么必须是团以上干部才能找老婆的标准,如果是那样整个团里就只有李勇和王成德俩人可以搞对象了,别的人就只好干看着,这可不是李勇李大团长的风格,李大团长认为,只要是双方愿意,谁搞对象都可以,干部士兵都一样(团以上干部才允许谈恋爱和搞对象的标准在解放战争的后期已经很宽松了,否则李勇也不敢这么明白地告诉手下的兵)。
虽然卫生队有了好几十的女兵,但是胡小莲和李佳还有何翠花几个人还是住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几个人已经相当有感情了,在烽火连天说不准时候就光荣的战场上,战友间的感情是没法仔细衡量的,不但是男人,女人也可以培养出情同手足的交情来。
在这期间几个女人每天晚上到一起的时候都要互相嘱咐要注意安全,几个女人里要说危险系数最大的当属何翠花这丫头。
胡小莲是卫生队的队长,李佳是团部的通讯排长,只要独立团不被打光了,她们俩个基本上是死不了的,意外事件除外,只有何翠花是战斗部队的营一级指挥员,职务属她最高,按现代的话说,他的伤亡系数也最大。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每天胡小莲这个当姐姐的都要嘱咐何翠花一通,你是指挥员,手下有好几百个战士,不要什么事都要带头冲锋。
何翠花只是恩恩啊啊地答应着,心理却不以为然,要论起打仗来八个胡小莲和李佳也不如一个何翠花,部队打仗打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士气,基层指挥员要是怕这怕那的这仗还怎么能打的赢。
何翠花有的时候就抱着胡小莲小声说:“小莲姐姐,我长了二十岁了,也知道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不算白活了,你看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他们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就光荣了,他们才是最委屈的。”
胡小莲被何翠花弄的哭笑不得,这丫头的胆子太大,什么话都敢往出说,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
这一天晚上,李勇离开团部溜溜达达的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告诉李玉明别跟着了,他去找他小莲嫂子去。
李玉明是独立团最早时候的老战士,是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还在老2团当特务连的时候就跟在李勇身边,李勇和胡小莲这点事他很清楚,李勇也没想瞒他,他和小成还有三牛几个人管胡小莲有时候叫姐姐,有的时候干脆就叫嫂子了,李勇和胡小莲对他们几个称呼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就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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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大胆的翠花
第309章大胆的翠花
几个女人住的小院子收拾的很干净,院墙的四周还栽了些枣树,是当地的特产大红枣,进入六月份了,绿油油的叶子下隐约可以看见露出白肚皮的大枣来,这样的枣虽然也可以吃了,但糖浆还没上足,也没挂红,口感发涩,味道和秋后摘的就差远了。
一并排的几间房子显得很整齐,并不是大部分老乡住的土窑洞,而是用黄泥砌墙盖成的,黄泥里还参合着一定比例的稻草,这样的墙体比单纯用黄泥结实多了,盖的时候要用长长的叉子一点一点把和好的泥叉上去,等泥被风吹干了就是一堵很好的墙了,大西北的雨水不多,这样的墙体起码能顶几十年。
这户人家的院子是何翠花看中的,这丫头至打部队驻防过来就到处找房子,终于被她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是一个比较幽静的小院子,大部队驻防,当地的房子很紧张,有很多老乡都是几家合住在一起,把房子给部队腾出来,好房子确实是不好找。
何翠花的霸道劲全团都知道,虽然当地的房子很紧张也没人和他抢,估计抢也抢不过,战士们大都想过,女人吗,多少还是要受些优待的。
找到房子以后何翠花回到辎重营管老孙要了些粮食,几个女人又凑了些钱,算是把这小院子给借过来了,住在这里的老乡说什么也不要钱和粮食,说是让给部队住几天是应该的,怎么还能管自己的部队要钱和粮食,被乡亲们知道了会被笑话死的,把房子让给解放军当地政府也是给补偿的,几个女人则是反复强调解放军是有纪律的,如果老乡不收钱和粮食她们就不敢住进去。
一只小方桌几只小木凳,忙了一天的几个女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喝水边聊天,间或还有几声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来,没有后世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什么战争的气氛,这时候才是这几个女人最轻松的时候,别看在战士们的面前都大大小小是个领导,是个官,管了几十号上百号的人,但她们终归还是女人,都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干了一天的事了,到晚上自然就放松下来。
虽然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炊事班,但几个人都是从各自的单位把饭菜打回来拿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来吃,只要是没有战斗任务都会这么做,也算是一个小习惯了。
聊的话题什么都有,但经常提到的一个人是谁大家都能猜到,正说话间从小院子的外面题题踏踏的走进一个人来,进来的时候还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喂,几位美女,聊什么了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事吗?”
抬头观看的几个女人有点吃惊,李佳没有吱声,她的单位在团部,到是每天都能看到李勇,这个聪明的姑娘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团长和别的八路军干部说话的口气不太一样,恩,有一点轻浮的意思,没错,就是轻浮,人家老八路的干部就算知道你漂亮也不会用什么美女这样的口气来说出来的,不过用这种语气说自己是美女听起来也没什么反感,挺受听的吗。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夸她长的漂亮肯定是没错的,就算是做出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也是装的,内心还是满喜欢的。
胡小莲则是嘴里用别人听不着的声音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坏家伙怎么来了?”
何翠花的表现与她们俩人不一样,把高兴劲都挂在脸上了,她是五营的代理营长,现在正是训练最忙的时候,有好几天都没看到李大团长了,这丫头猛地站了起来,跑了几步来到李勇跟前,用自己的一条胳膊挎在李勇的肩膀上,贴在身上不撒手了,还用嘴巴在李勇的耳朵根上说:“哥,你怎么想起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告诉你,我也想你了。”
一点小尴尬马上被别的感觉替代了,天气热了,大家穿的都不多,何翠花的五营是独立团的主要作战部队,训练强度很大,带着战士们训练一天了,洗完一身汗水后身上只套了一件灰军衣,袖口一直挽到肘上,软忽忽鼓腾腾的胸脯在李勇的胳臂上蹭啊蹭的,蹭得李大团长的心都乱了。
暗中咬了下牙的胡小莲有点生气,翠花这丫头太过分了,看那胸脯,这不是故意在勾引大勇吗,大勇这家伙又是最禁不住勾的,自己虽然也很想过去象何翠花那样做,可又实在抹不开这个脸,真是做不出来。
放下心底的一丝不快,胡小莲站起来问李勇晚上饭吃了没有,听见说还没有吃饭,何翠花又是喊了一声,高兴地进屋去张罗饭菜了。
正是开晚饭的时候,李勇没吃饭实际上也是故意的,是故意想上几个女人这里来蹭顿饭,有三个漂亮女人陪着,这吃饭也是个享受的事了。
时间不长何翠花就在屋子里喊几个人说开饭了,等坐到桌子旁何翠花又变戏法一样弄出一瓶酒来,包括李勇在内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何翠花怎么还随身带着酒啊?
见到几个人的表情何翠花也笑了:“看你们那样,别害怕,我不是什么酒鬼,这酒我是预备给战士们擦伤口用的,今天就便宜你这个大团长了。”
李勇这才恍然大悟,见到何翠花这副小女人的情形差点把她的身份忘了,当营长的要成天领着战士们搞训练,身上嗑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当时的白酒都是一些高度酒,直接拿来当酒精还是很管用的。
“咱们团的伤员回来不少,但很可惜王老虎还没回来,他如果回来你就能轻松些了,也可以回辎重营帮老孙了。”
“哥,我能不能不回辎重营了,就在五营干不是挺好吗,老虎大哥回来你就让他到辎重营去,辎重营不是还缺个教导员吗,就让他干得了。”何翠花私下里从不喊李勇什么团长,只是喊哥的。
何翠花这通话说出来,不但是李勇,连胡小莲和李佳都被她给气乐了,怎么说呢,这样的姑娘家一百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天生对战场感兴趣,这也太好战了。
一顿饭吃下来又是舒服及了,何翠花紧挨着李勇,不时地给他添饭添菜的,看那架势如果不是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她都要偎到李勇的怀里吃饭了。
胡小莲想生气又气不出来,知道何翠花是真情流露,她很喜欢团长李勇,而她那个性格想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吃完晚饭的李勇当着几个女人又是一通神聊,什么部队的发展了,国家大事了,全国的形式了,以后还要做些什么了。
渐渐地天又要黑了,李勇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李勇什么心思几个女人心知肚明,先是李佳有点抗不住了,何翠花的表现让她实在是受不了:“你们、你们先聊着,我去睡觉了。”
李佳这一走就更有意思了,剩下的两个女人都和李勇有过亲密关系,如果是一个人在恐怕早就和情郎那个了,但两个人都在可怎么办?
李勇可不管她们怎么办,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随手就把依在他身上的何翠花抓了过来,翻身压了上去,一双大手开始四处游荡,何翠花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两手一伸抱住了李勇的脖子不撒手了。
看着滚在一起的李勇跟何翠花,胡小莲只好暗叹一口气,起身悄悄地走了出去,哎,谁叫自己没有何翠花那样的胆子呢。
另一间屋子里的李佳根本就没有睡觉,这时候谁能睡得着,见胡小莲走了进来禁不住取笑道:“怎么了?象个打败的公鸡,不对,是打了败仗的母鸡,又没争过那丫头?”
胡小莲没有心情回答李佳的取笑,闷头坐在那里不吱声,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个女人都在那里想心事。
另一个房间则不然了,yu火升腾的李勇借着几口酒劲把何翠花的衣服扣子一个一个解了开来,和胡小莲不一样的是,何翠花没有什么故做忸怩的姿态,配合着李勇宽胸抬臀地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有一颗系的很紧的扣子还是她帮忙解开的。
很快俩人就赤luo相见了,刚洗完澡的何翠花身上滑滑的,光光的,凉凉的,抱起来那叫一个舒服。
何翠花光光的身子蹭了几蹭李勇就实在是受不了了,身上有一个地方坚硬如钢了,在两个搂抱着的男女期待中,小李勇以及快的动作杀开一天通路,又一次回到了它向往的天堂。
随着何翠花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声,另一个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也随着一哆嗦,有点感同身受的意思。
攻击攻击还是攻击,李勇拿出了真本事,不再对身下的人怜香惜玉了,而何翠花有了以前的经验也毫不示弱,完全能顶得住。
一场大战杀的昏天黑地,后来在何翠花忘乎所以的呼喊声中李勇打出了最后一梭子子弹,连续中弹的何翠花全身乱抖,象抽羊角疯一样哆嗦了一阵子然后彻底软了下来
别怪老巴写女人,谁规定英雄就一定要当苦行僧,在解放军这支部队里,有过几个女人的不在少数,老巴这本小说就是要让英雄美女成群.当然了得符合规定才可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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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大手笔
第310章大手笔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俩人紧紧地缠抱在一起,好似都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平时表现得很强悍的何翠花这时候软的跟水一样,瘫在李勇的怀里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就没有他们这份好心情了,俩个女人浑身躁热,被对面屋中的声音弄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大眼瞪小眼,就差和对面房间中的女人一样乱哼哼了。
胡小莲心里强迫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还是忍不住跟李佳说道:“这也太卖力气了,这么大声,就不怕别人听到,咱们俩个是活人哪。”
李佳是个姑娘家,听见这样的动静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对这样的问题怎么好意思回答,只好哧哧笑着不做声。
舒啊,服啊,爽啊,李大团长的脚丫子缝和七窍是一股脑地往出冒凉风,混身上下无处不爽。
这***才是人生啊,看着怀里快要被揉出水一样的人儿李勇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大战过后的二人逐渐清醒过来,何翠花是不用说什么了,又尝了回当一个真正女人的那种yu仙yu死的滋味,而李勇则是又想一件事来,自己是过来找胡小莲的,没想到这一次和自己好上的又是何翠花,小莲那里可怎么办?
车到山亲必有路,到时候再说了,现在多想也没用,李勇还没有胆子敢在这三个女人住才小院子里留宿,腆着脸和几个女人告别后回到自己和政委王成德住的地方。
“大勇,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去了,干脆和小莲结婚就得了,你各方面都符合条件,啥时候想结婚了就先写个报告,我到时候给你们当证婚人。”
王成德是个机灵聪明的指挥员,并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古板,他对李勇和胡小莲俩人的事也很清楚,按他的想法,李勇和胡小莲这点事也没什么,到时候一结婚就完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何翠花也跟着插了一杠子,这才是最不好解决的地方。
整和了各项资源的西北野战军在这一带开展了大练兵活动,到了老解放区有了当地政府和群众的帮助,有了大量的粮食和弹药,各项工作进展顺利,把大量的新解放战士和参军的民兵补充进部队以后,部队的规模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整个野战军又恢复到了在宜川战役前的规模,全军总兵力又一次超过了十万人。
独立团的训练工作也越来越正规,这就看出把宝鸡打下来的好处了,部队训练要武器,要粮食,要服装,没有胡宗南在宝鸡这个大储备基地的支持真不敢想象这么多人怎么开展训练,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现在的部队不但没给当地政府添麻烦,反而用缴获来的物资补贴驻地老百姓的生活,用彭老总的话说就是,军队和百姓是一家人,这一次缴获的粮食足够吃用两年了,战争发展的很快,谁知道两年以后会是什么样,部队有了就不能苦着根据地的老百姓,要不还是什么鱼和水的关系。
在战士们的眼里蒋介石就是个运输大队长,解放军缺什么他就给送什么,这个大队长的名号越来越响亮也有他这个学生胡宗南的功劳。
李勇把工作能仍的都仍开,自己趁这个很难得的休整机会到处去看老熟人,五个纵队的野战军都凑在一起不容易,否则再一次见面还不知道在什么猴年马月的。
先是去看了看三纵队九旅的刘旅长,刘旅长还是那个老脾气,见着李勇是夸奖道:“大勇啊,我可把你在我的兵前好一通表扬啊,听说你们团这一次战役又立大功了,还把裴昌会的司令部打掉了,是否有这回事?”
“有是有,但也不算什么大功劳,又没抓住裴昌会这个大脑袋,还不是一样让人家跑了吗。”
“话不能那么说,在当时那种场合,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把什么事都想到太完美了,那样反到不现实,我比大了十多岁,不谦虚地讲,过的桥多了点,打过的仗也多了点,以我的经验看,不论大仗还是小仗,没有哪一次是十全十美的,没点波折还叫打仗吗?你以后慢慢就会理解了。”
刘旅长的一番话让李勇到是想开了一点,对吗,你是人,人家也是人,既然是打仗就都想把对手打死,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事。
一连几天李勇到处去看以前的老熟人,六纵教导旅和骑兵师都有了很大发展,人员和武器装备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战斗力提升很快,陈海涵旅长和骑兵师的师长对李勇热情的不得了,只有和独立团一起打掉裴昌会的四纵队的一个团情况不怎么理想,人员少不说,武器装备更是可怜,这一次为了和独立团配合作战,又没有象别的部队那样有什么缴获,反正是看着有点寒酸。
回到了独立团的李勇让辎重营的老孙挑一些团里暂时用不上的武器给兄弟部队送过去,一场大战役下来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不是。
在这期间整个独立团开展了疯狂的大练兵,练战术,练体能,练人民解放军的看家本事,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部队的素质有了很大提高,新老兵也完全融合在一起,没有了什么国民党的俘虏和新解放战士一说,而完全成为了解放军战士,七千多人的独立团就象是一部充满了活力的战争机器,拧成了一股绳而斗志勃发。
最近一段时间李勇也不知道是犯了哪根筋了,带着战士们不停地练习攻坚的各种战术,针对性很强,步兵炮、火箭筒,再加上炸药包,在独立团附近的练习场地上爆炸声接连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在打仗。
团长李勇的举动又一次让战士们迷惑不解,训练就训练贝,各种科目有的是吗,怎么还专门练习野战攻坚?
但王成德和李江国等一干独立团的老战士心理多多少少是有点八谱,团长这么干绝最~好a最*快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因为有了充分的物质保证,干部战士的体力有了极大提高,服装整洁,精力充沛,这还是西北野战军第一次不愁没有粮食的休整。
这一日西北野战军的二纵队又一次召开了团以上的干部会议,李勇和王成德按照老规矩和四旅的指挥员们坐在一起。
看到李勇和王成德坐了过来,陈旅长和赵团长满脸带着笑,赵团长小声问道:“我可听少了,你们俩小子最近又发财了,老实点跟我汇报汇报,你们团现在有多少人?有多少重武器?”
王成德看了看四下高声谈笑的二纵队干部,小声在陈旅长几个人跟前说道:“团长,我们是发了点财,现在部队已经超过七千人了,高翔他们炮兵营装备了六十多门大口径的火炮。”
李勇和王成德在别人面前还有点遮遮掩掩的,让人家太嫉妒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自己的老首长面前就没有什么隐瞒了,老老实实地把部队情况说了出来。
陈旅长没说什么,只是不经意间点了点头,赵团长则是哧牙咧嘴地说道:“我还以为咱们二团就可以了,没少发财,这一回经过补充,全团人员接近三千人了,机枪小炮也没少划拉,以为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跟你们俩小子一比还是差的远啊。”
李勇知道老2团是旅里的主力团,人员比旅里别的团要多一些,但跟独立团一比还真是不够看的,李大团长嬉皮笑脸地在老首长跟前说道:“团长,咱二团缺什么你就吱声,我们马上调拨过去。”
赵团长:“别跟我扯淡,缺什么我也没脸管你们俩要,跟自己的兵要武器和装备我这当团长的脸没地方放,到时候我们跟国民党抢去,他们那里好玩意多的是,不抢白不抢。”
正在众人说话的时候,王司令员从里间走了出来,还是以往那样的性格,还是那样的大嗓门:“都到齐了?休整一个多月了,感觉怎么样啊?”
“司令员,有吃有喝的,子弹还管够造,吃饱谁足里就猛劲训练,这可是咱二纵队头一回这么奢侈,战士们的情绪没的说,一个个嗷嗷叫着想打仗,说是老这样下去还不得把人待胖待傻了。”
底下的指挥员七嘴八舌地一通汇报,王司令员是哈哈大笑:‘不光是你们,我这个当司令员的也是头一回不愁吃的问题呀,肚子里有粮食,枪里有子弹,咱们还怕他个鸟,想打仗吗?好事啊,咱们党中央和**可是提出号召了。‘
一听王司令员说党中央和**有号召提出,来开会的这些各级指挥员一下子静了下来,仔细听王司令员往下说。
“我们党中央和**提出来的号召是: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无不胜,歼敌五百个旅,建军五百万。”
王司令员的话刚一说完,底下轰一下议论起来:歼敌五百个旅,建军五百万,好大的手笔呀,这得是多大规模的部队呀,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最近一段时间老巴太忙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把精力集中到写做上来,更新没有办法保证,但绝对不会太监的,过一段时间估计会好一些,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兄弟姐妹说声对不起,鞠躬了.
第311章 牢山突击团
第311章牢山突击团
休整了一个多月以后,西北野战军二纵队的指挥员又一次到纵队司令部集中开会,王震司令员在纵队召开的会议上向团以上的指挥员传达了中央的指示精神,来开会的人马上议论起来。
好象指挥员们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想之中,王司令员两手往下按了按:“同志们,我们党中央和**的设想不是喊出来的,是要靠我们一步步来实现的,我们这些拿枪杆子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党中央和**的设想变成现实,想打仗是好事,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我们又要打仗了。”
王司令员说到这里的时候,会场里静悄悄的,刚才好一顿议论的人都不做声了,好象一根针掉到地下都能听见:“同志们,还记得去年三月份胡宗南是多么猖狂吗?还记得他们是怎么进攻我们的延安吗?还记得国民党扬言的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来解决我们吗?”
听王司令员说到这里,一个指挥员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司令员,我们死了也记得,延安是什么地方?是我们党中央和**住的地方,被他们占了一年多了,我们做梦都记得。”
王司令员提高了音量:“同志们,不光是你们记得,我们野战军的每一个干部和战士,每一个**员都记得,我王震和你们一样也记得,一年前我们只有二万多人,而胡宗南放在第一线的攻击部队就有二十多万,我们的实力和敌人相差太悬殊,党中央做出放弃延安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不和敌人争一城一地的得与失,我们要的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延安就象是一个大包袱,他们背上来了就别想轻易放下去,一年多过去了,结果如何?我们野战军有了很大发展,人员和武器弹药和以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敌人的力量则是被我们极大的削弱,别看他们在大西北的总兵力还比我们多,但战场的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我们手中,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在大西北是我们想打那里就打那里,所以野战军总部做出决定――――我们西北野战军收复延安的时机到了。”
王司令员最后一句说完后,会场上哗的一下热闹起来,有的人激动的用手抹眼泪,延安在这些年轻的老**员的心目中分量太重了,重的象是一直压在他们心头上的一座大山一样。
这些人想当然地认为,全国有那么多的部队,但是收复延安一定得是他们西北野战军才行,因为西北野战军是党中央和**的警卫军,延安收复不了,他们在全国的各大野战军面前就抬不起头,死了都不甘心。
不说李勇和王成德这俩个在大家看来的新兵蛋子了,连陈旅长这个老红军出身的指挥员都有点按捺不住了,一直都很沉稳的陈旅长站了起来:“司令员,各位首长,我们四旅已经做好准备了,请纵队党委把最困难的任务交给我们旅,我在这里向纵队党委保证,只要我们四旅还有一个人在就一定完成任务,消灭敌人,杀进延安城。”
李勇和这些二纵队的指挥员在一起开会好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陈旅长这个老红军这么激动。
陈旅长的一番话好象一块石头仍在了油锅里,有一个指挥员高声喊道“:好你个老陈啊,啥叫你们旅做好准备了?这还没怎么样就抢上任务了,你们四旅厉害,我们也不是草包,我们旅要争取尖刀任务,到时候和你们四旅比一比。”
接着这个指挥员的话头是又有好几个旅团指挥员站起来跟王司令员要求任务,会场一片混乱。
李勇和王成德俩人互相看了看,虽然也想争取点任务,但都没敢吱声,为什么?就因为二人资历太浅,在这些老红军面前两人就跟小孩子一样说不上话。
按独立团的实际能力来说,李勇和王成德完全可以和这些指挥员争一争的,超过七千人的独立团人员不比一个主力旅少多少,武器装备和实际的战斗力更是一个旅都比不了的,这也是王司令员在别纵队首长跟前很有面子的原因之一。
道理也很简单,别的纵队都是三个主力旅,唯有二纵队多出来一个独立团,而这个独立团又非常强悍,所以二纵队王司令员手里就等于是四个主力旅了,是西北野战军里人员最多,战斗力最厉害的主力纵队。
这也算是李勇穿越过来的后果之一吧,让二纵队比以往的历史上多出来一个独立团。
看着乱烘烘的会场,王司令员把手摆了摆:“大家都静一静,先别抢任务,有的是仗让你们打的,让参谋长把延安的情况和你们讲一讲。”
一位首长拉开了墙上的挂图,指着图上的地理位置讲了起来:“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延安目前有国民党守军三个正规师,加上一些杂牌共有不到四万人,其中以整编第十七师人员最多,武器装备最好,战斗力也最强,师长何文鼎是胡宗南的同学,黄埔一期生,也是国民党延安兵团的司令长官,国民党占领延安以后,因为政治上的需要,在延安附近修建了大量的钢筋和混凝土组成的防御工事,各种火力点犬牙交错,加上城里有大批的粮食和弹药以及险要的地势,敌人又下了死守的决心,因此延安是一个很难啃的硬骨头,这一仗并不好打。”
王司令员补充道:“我们野战军有十万多人,总兵力是敌人的两倍到三倍,如果是平原地区的野战我们会占很大的便宜的,但打攻坚战人员就不显得有多少了,加上我们还要抽出一部分部队去牵制其他方面的敌人,所以我们野战军能拿出来的兵力只有九万左右,这还是有地方上的大批民兵配合的结果,否则连九万人也集中不了,用九万人去攻打四万人据守的城市,我们在人员上不占什么优势,轻敌心理要不得。”
李勇知道王司令员说的都是实话,敌人不是傻子,要想收复延安就要把力量全部集中起来才行,用九万人去对付四万人据守的有坚固防御工事的据点是个很困难的活计,攻不下来打败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弄不好就会象第一次榆林战役那样,不但没打下大城市还伤亡惨重,从这一点上来说,攻打延安会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收复延安会给政治上带来巨大的好处,如果一但收复不了则会把刚刚浴血拼搏所带来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部队也会遭受重大损失。
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各级指挥员,王司令员接着说道:“我们二纵队是全野战军里人数最大的一支部队,所以在野战军召开的会议上我和政委抢到了最难的攻击方向,我们纵队由南向北攻,整个延安的南面都让我们纵队包下来了,大家都想想这一仗应该怎么打。”
会议一连开了有二三个小时了,议论声不断,这些来开会的指挥员都是打了十几年二十几年仗的老人,别看年龄不大,但一个个鬼精鬼精的,打仗都很有章法,考虑问题也很周到,最后大家达成的一致看法是,从南面发起攻击会很艰难,因为南面不但有大量的野战工事更有一个很险要的山头阵地――劳山。
这个劳山海拔不算太高,但却是整个延安南部的制高点,所以说要想从南部方向发起攻击就必须拿下这个制高点,否则部队不但没办法攻城,还会受到山顶火力的重大杀伤。
国民党在延安的守军当然也知道牢山阵地的重要性,用了一个加强团来进行防守,这个加强团有三千多人,据山防守,武器精良,很不好对付。
所以说二纵队要想从延安城南发起攻击就必须解决掉这个国民党的牢山阵地,问题的关键是用多少人和部队才能解决这个国民党下令死守的阵地,人少了不起作用,人多了会牵扯主攻方向的兵力厚度。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李勇和王成德互相看了看,李勇悄悄问道:“老王,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
王成德:‘想法到是有,最好咱们团把攻击牢山的任务抢回来,总比让咱们老是当预备队强,但是说心理话,我没把握,就是怕咱们团到时候拿不下来拖累整个战役的进展,如果仗打到那种程度我们俩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李勇点点头,知道这是王成德的心理话:“老王,你忘了咱们团这些天都干什么了?好好想想。”
李勇这么一提醒,王成德一下子想了起来,对啊,最近这些天团里一直都在搞野战攻坚的各种练习,没黑天没白天地练,一直持续有十多天了,要说独立团没把握,那别的部队就更没把握了。
心理有点亮堂了的王成德拍了一下李勇的肩膀:“大勇啊,我说你这个家伙是真能掐会算咋地?就知道咱们团要抢牢山的主攻任务?”
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又要停止了,最近一段时间老巴要准备考试,实在是没有精力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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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目标——延安
第章目标——延安
先向大家交代一个错误,上一篇所说的劳山是劳动的“劳”,特此更正。
在二纵队召开的战前会议上,李勇和王成德俩人悄悄商量着是否要和王司令员以及各位长争取一下攻击劳山的作战任务,不管能不能争到手,怎么也比老是当什么预备队强的多。
那个时代的军人心理单纯的很,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理念,有困难要顶着上,有危险的任务不争取还叫什么战士?都知道越是艰难的任务伤亡就越大,可是越这样越能体现出一个军人的价值来。
王成德偷偷地问李勇为什么又是提前让战士们搞针对性的训练,你这家伙是不是快成诸葛亮了?李勇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王成德的问话,而是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说道:“各位长,我有个建议。”
一句话说出来后会场渐渐安静下来,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只一次在一起开会了,大家都知道独立团的这个小团长肚子里很有点货色,别看人家年纪不大,但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见李勇站了起来,王司令员也是很兴趣有地说道:“还以为你们俩个家伙就一直坐到会议结束为止了,有什么建议赶紧说。”
李勇:“各位长,就把这个劳山阵地交给我们团吧,我们有信心完成任务,打掉劳山守敌,为大部队顺利展开创造条件。”
王司令员没说什么,刚才为大家介绍情况的参谋长却先开口说道:“李团长、王政委,劳山地势虽然不高但却很险峻,是个易守难攻的山顶阵地,敌人也知道这个阵地的重要性,用了一个加强团来防守,前前后后经营了一年多的时间,各种工事完备,别看你们独立团的兵力是敌人的两倍多,但要想拿下还是很困难的,一但你们不能顺利拿下这个山顶阵地,咱们整个纵队的攻击行动都要受阻,争取任务也要考虑清楚困难的程度,还要有打不不顺手的思想准备。”
独立团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有多少家底,瞒得了别人,瞒不住二纵队这位主管作战的参谋长,李勇和王成德手里有多少牌这个长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先说话提醒俩人。
还没等李勇回答,王司令员抢先说道:“先别着急抢任务,参谋长说的很对,我还要向你们通报个情况,这一次为了能顺利地攻下延安,经过纵队党委研究决定,我们全纵队的炮兵都要集起来使用,也就是说,要把全纵队的炮兵都集在主攻方向上,尤其是你们独立团的炮兵,是咱们纵队实力最强的一个炮兵单位,战斗打响前我要全部拉走,你们俩个要考虑好了,没有炮兵还是否能拿下劳山?”
王司令员说出来的话让李勇和王成德俩人楞了一下,还真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榴弹炮营是独立团最重要的打击火力,也是团里的王牌,独立团有很大一部分的战斗力就是来自这个榴炮营,而炮营所装备的九二步兵炮和七五野山炮也正是山地攻坚作战的利器,如果上级把炮营全部调走,独立团的战斗力会受到很大影响,因为李勇和王成德等人所制定的一些战术就是围绕炮营来展开的。
李勇和王成德俩人快交流了一下眼神,在王成德的鼓励下李勇挺了挺胸膛:“长,没有炮兵我们也干,我们不干,别的兄弟部队也得上,他们不也是一样没有炮兵吗?请各位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独立团的两位军事主官主动要求任务让王司令员很高兴,他也对这个劳山阵地感觉头疼,要想顺利攻击延安就得拿下劳山,而要想拿下劳山二纵队投入的战斗部队至少也要一个主力旅,按以往的经验看,实际上用一个旅来攻打劳山这样一个坚固设防的阵地王司令员也并不放心,战斗进展顺利还好,假如不顺利怎么办?得用多少部队去增援,去少了没用,去多了主攻方向的兵力就要受到影响,如果真能象独立团说的那样他们有把握拿下这个制高点就好办了,自己就可以腾出三个旅来一心对付延安城内的守敌。
“空口说大话可不行,攻击劳山的任务给不给你们我说了也不算,要经过纵队党委讨论来决定,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拿出一份作战计划,谁的计划最可行就把任务交给谁,都明白了吗?”会议结束前王司令员笑着和大家说。
散会以后的二纵队各个单位都紧张地准备起来,虽然纵队司令部还没有明确谁的任务,但是大家都明白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马上就要到了,各种针对攻城的训练越的紧张起来。
不出意料,各单位的作战计划报上去时间不长命令就下来了,独立团被正式下达了攻击劳山的作战命令,鉴于任务的艰巨,纵队党委还给了个很响亮的名称叫“劳山突击团”。
两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在这一带休整了将近两个月的西北野战军静悄悄地开拔了,没有人喊马嘶,也没有晚上惯有狗叫声,只有战士们刷刷的脚步声和汽车动机的马达声,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战士们不但和当地百姓处的象一家人一样,就连跟百姓家里的狗都混熟了,所以大队人马开拔的时候这一带的狗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嘿嘿,都是熟人吗。
自从四七三月份攻占延安以后,占领延安的国民党部队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各种消息铺天盖地,真假难辨,大部队在陕北连绵不断的山沟里到处寻找共军的主力决战,而共军从延安撤出来以后就象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管是用飞机侦察还是派出大量的谍报人员都没用,据飞行员讲,这陕北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沟,空的侦察效果有限,谍报人员就更是可怜了,在这块被共党赤化透了的土地上派出去的人员能回来的只有一少部分,大部分的谍报人员都失踪了,以至于到了后期别说是单个的侦察人员了,连小股部队都不敢出门,怕被无处不在共军游击队给吃掉。
后来这仗就越打越难受了,大部队被陕北的大山沟拖疲了拖瘦了,心劲也被拖没了,就在你认为共军已经无影无踪的时候,他们会从你想象不到的地方突然出来咬你一口,从你身上撕下块血淋淋的一块肉以后又没影了。
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个旅一个旅地被共军吃掉,后来共军的胃口越来越大,**的损失成倍增加,连刘勘、严明、徐保这些**的高级将领也被打死或者俘虏,好消息却一个也没有,驻守延安的这些**的军官们一天无所事事,后来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天冷了延河要结冰了,是个滑冰的好地方,所以大量的**的军官们每天的事情就是去滑冰,整个延河上都充满了**军官们飞奔的身影,还别说,这些军官们滑冰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估计要比解放军的军官强的多,在解放军的部队里别说滑冰了,可能有这种心思的人都少的可怜,谁叫人家的心思都放在打仗上。
可是就连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长,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先是榆林被共军占了,然后刘勘和严明兵团被共军消灭了,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军官们再也没有了滑冰的心情,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喝酒,借着酒精来暂时麻醉自己。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宝鸡又让共军占了,派出去救援的裴昌会也被共军打的丢盔卸甲,连一半的部队都没带回来,整个兵团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别看**在陕北的部队看着好象不少,但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到处都是要防守的地方,能集起来的机动部队差不多都让共军给打侉了,共军的部队却是越来越多,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现在大白天都敢出来活动了。
这就更让人害怕了,无所不在的共军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你想象不到的地方蹦出来掐住你的脖子要你的命了。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到了四八年的六月份,驻守延安的**部队都已经换上了单军衣,这就看出后勤补给充足的好处了,除了打仗别的什么也不用你操心。
这一天上午,在驻守延安的国民党整编第十七师的司令部里一片人头攒动,整编第十七师的师长兼延安守军的司令长官何鼎正在召开高级将领会议。
何鼎,黄埔一期生,胡宗南的同学,当然了也是解放军里一些高级指挥员的同学,这个资历很厉害了,但也只是资历厉害而已,别的方面就不好说了,比如说,刘勘和严明被解放军围困的时候曾经向他求援,可他这个司令长官当时只派出去一个旅去救援,大兵团作战去一个旅能起什么作用?手里有三个师的兵力,却只派去一个旅去应付差事,就这个胆子还配当什么司令长官?
过一段时间老巴的更新会好一点,暂时请大家原谅。
第313章 甘谷驿
第313章甘谷驿
延安,国民党整编第十七师师部,窗明几净的几间大窑洞连在一起,雕花的木格子窗户上镶嵌了当时在延安很少看见的玻璃,透进来的阳关把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长条壮的桌子上铺的是草绿色的军毯,靠一头的墙上挂着穿着中山装的孙中山先生和蒋介石的戎装画像。
另一侧则是大幅的军用地图了,桌子的两侧按职务的高低坐满了驻防在延安的国民党各个部队的高级军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房间内的气氛不高,军官们议论声不断。
不管何文鼎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也不管这个**的将军对时局有什么看法,现在这个司令长官还是很威严的,坐在主位上的何文鼎扫视了一下手底下议论纷纷的众将校:
“诸位,我召集大家来开会是为了想出办法来怎么对付共军,不是让你们散步消极言论来的,你们都是党国的高级将领,要有这个思想和觉悟,要多想办法为党国分忧,为委员长分忧,为胡长官分忧。”
一个抗着两杠三星上校军衔的军官左右看了看然后站起来回答:“司令,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在马栏一带休整的西北共军主力前几日突然没了踪影,卑职认为共军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大的行动,我们要多加提防。”
这个军官的回答让何文鼎全身打了个激灵:“你的意思是说共军最近又要有大的行动了?”
军官:“卑职认为,共军休整了这么长时间了,攻打宝鸡所带来的后遗症都已消化完毕,是到了人家该动手的时候了。”
何文鼎:“别危言耸听,共军是人不是神仙,这么快就要行动了?那以你的分析他们的下一步行动目标是什么地方?”
军官:“司令,卑职认为,从种种迹象分析,共军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据守的延安了。”
这个军官的话刚一说完,本来还是很肃静的会场一下子乱了,军官们互相交头接耳,用自己手里掌握的情报来判断这个军官说的话有几份可信。
站起来说话的这个军官是延安守军的情报处长,也是整编第十七师的情报处长,是师长何文鼎的亲信部下,否则这种高级军事会议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从延安一带出发的**情报人员都是经过他派出去的,所以这家伙别看官职不大,级别不高,但是在这些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中说话还是很有些分量的。
皱了皱眉头的何文鼎摆摆手制止了房间内骚乱,继续向这个军官问道:“军中无戏言,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司令,我们派出去的谍报人员虽然大部分都失踪了,但还是有少数**的精英把情况带了回来,几天前马栏一带休整的共军突然开始向当地的老百姓归还他们所借去的各种物资,再具体地说,共军的士兵把从百姓家里借出来铺床用的木板和稻草都还了回去,而且还加紧补充了各种弹药和粮食,几天前的晚上,共军的士兵有很多非常反常地打起了背包,这就让人非常怀疑了,共军晚上不睡觉了?为什么要打背包?从这一点异常上卑职认为共军肯定要有大的行动,行动的时间还就在当天晚上,果然,就在当天的晚上,大队的共军就从马栏地区消失了,去向不明。”
来开会的另一个军官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干点事怎么这么麻烦?罗罗嗦嗦的,你的人为什么不跟上去?还什么**的精英,共军的大部队又没有长翅膀,为什么不跟上去看个明白,弄的我们在这里胡乱分析。”
汇报情况的处长看了这个不满意的军官一眼:“张旅长,你不明白当时的实际情况,就不知道我们的情报人员的处境有多么险恶,别看当地的老百姓很多,但是他们大部分一辈子就生活在那一带,互相间都很熟悉,而且被赤化的百姓警惕性非常高,外来人很容易被发现,咱们的人也很难渗透进去,另外咱们的部队基本上没有本地人,你个穷山沟里突然出现一个或者几个外乡人能不惹人怀疑吗?告诉你张旅长,就为了这个情报,我就损失了十几个很出色的谍报人员,都是多年培养出来的党国的军官。”
先前说话的张旅长有点不耐烦地接道:“好了、好了,就算他们都是党国的精英,你的这些精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共军的大部队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也不采取点什么办法?”
这个**的情报处长虽然官职比这个旅长低,但因为不是一个部队的,再加上他是何文鼎的亲信,所以也不太爱吊这个说话很直接的张旅长,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看向这个旅长:
“司令,共军主力的行动非常迅速,飘忽不定,行军的时候也非常狡猾,在大部队的周围派出了很多的侦察人员来消灭踪迹,我的人不敢跟上去,也不敢靠的太近,第一时间判断不了共军的去向,另外我们也没办法对西北共军进行全程跟踪。”
这个处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一个军官问道:“既然判断不了共军的去向,那你是根据什么证明共军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我们据守的延安?”
“虽然我们掌握不了共军的行踪,但我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我们的情报人员撤出来以后我们命令他们重点观察延安方向各个交通要道的情况,有一点的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别的方向我们就管不了了,不出所料的是从]共军所有能查明的迹象都表明,他们的攻击目标就是我们现在据守的延安,根据共军一惯以来的行程,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估计两天以后就能兵临城下了。”
这个处长一说完整个会议室里马上鸦雀无声了,刚才还很牛的各级军官们再也没有了嚣张的心情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做为最高长官的何文鼎应该给下属鼓鼓劲打打气什么的,没想到这个司令长官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半天没做声,到最后只是跟着些下属们说了句:“各部回去严加准备,不准懈怠,散会。”
走出会议室的下属们反应各不一样,有的三三两两地在一起小声嘟囔:“早知道现在局面变成这样当初干什么去了,当初要是在刘勘和严明被共军围困的时候我们全力去支援还指不定仗能打成什么样?没准那一下就把西北共军消灭了,这下可好,轮到我们自己被围困了。”
另一个也小声说道:“这个何司令啊,胆子太小了,主官不言战,我们多想也是枉然,咳,你我兄弟自求多福吧。”
黑夜,星光点点,在通往延安的几条大川道上挤满了西北野战军的战士们,一溜一行的士兵们身上带的武器互相磕碰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战马的铁掌与道路上的石头磕碰着,偶尔有一朵小火星迸发出来。
汽车、骡马、各种大型装备以及人员让这几条不太宽的川道显得非常拥堵,不时有各级指挥员的命令声被一级一级地传达下来。
为可防止被敌人的空军发现,西北野战军选择了在夜间行军,好在部队对这一带的地理很熟悉,虽然是夜行军,也没什么迷路的顾虑,大部队只是一个劲不停歇地向前走。
独立团的七千多人除了少一部分人骑马,其余大部分都坐在了汽车上,打完西府战役以后,获得了大量缴获的独立团已经基本上摩托化了。
跟着大部队行军,独立团的摩托化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优势来,和步兵在一起走路,上级又没给什么快速奔袭的任务,独立团的兵们只好把大量的汽车夹杂在大部队的中间,停停走走地前进着。
李勇坐在最中间的一辆吉普车里,头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随着吉普车的摆动来回晃荡着,慢慢悠悠,摇摇晃晃的吉普车让咱们的李大团长就要睡着了。
身边的警卫连长李玉明就没这份疏懒的心情了,这个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心打量周围的环境,虽然是和主力部队在一起行军,四周都派出了侦察部队,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李玉明也丝毫不敢懈怠,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他的每一滴血液里都透着对自己工作的忠诚。
别看团长象是很迷糊的样子,那是首长太累了,自己这个警卫连长可绝对不能睡觉,团长心里的事情多,谋划的是大事情,这时候就应该多睡一会,做为团里的警卫人员一定不能让团长出一点的闪失,否则就是对**事业的不负责任。
最后一句话是政委王成德经常说的,李玉明听得多了,也理解了,有的时候拿出来也不觉得很深奥。
后半夜的时候部队经过一个小镇子,镇子的村口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了几个字“甘谷驿”,看来就是村名了,部队通过的路就从这个镇子的中间向远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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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兵临城下
第314章兵临城下
经过了近两个月休整的西北野战军在一天晚上突然鸦雀无声地开拔了,当地的百姓虽然不可能知道部队的行踪,但因为有很多战士都是本地人,百姓很熟悉部队的习惯和作风,也从战士们的行为上猜出部队有任务了。
既然知道部队有任务了,当地的老百姓都在当天晚上把自己家里养的狗弄到屋子里去,尽量别给部队添麻烦,群众很朴素地认为,自古以来打仗都是“兵行诡道”部队的行动当然是越隐蔽越好了,这就是在老解放区休整的好处了,群众和部队配合的很默契。
白天休息夜晚行军,这一天的后半夜部队来到了一个叫甘谷驿的小镇子上,从名字上可以简单地判断出这个小镇子在很久以前曾经作为官道上的一个驿站而留名。
现在这个小镇子变了,变得和以前相比简直让人不敢认了,房门和窗户都已经被到处扫荡的国民党部队生火做饭的时候烧掉了,空荡荡地露出两个大黑窟窿,街道两旁的空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黑夜中显得很阴森恐怖。
在当时老百姓有句熟话说的好,叫“大军过境如虎狼之师,乡惊保怕甲筛糠”还真是如此。
迷迷糊糊的李勇有点清醒过来了,在车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也差不多了,看着这个好象是被废弃的小镇子问身旁的李玉明这是什么地方。
被小镇子破败景象所震惊的李玉明咬着牙说道:“到甘谷驿了,离延安还有八十多里。”
在西北野战军的老人里,这个名叫甘谷驿的小镇子地方不大但却很有名,至打主力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以后这里就变成了全国的民主人士来延安的必经之路,干部、战士、进步学生都从这个小镇子走过,吃饭打尖,有的时候还在这里住一晚上,因此很多人都对这个不大的小地方很熟悉。
这里离延安还有八十多里路,按现在来说很近了,可是在当时交通工具很稀少的情况下,完全靠步行八十里也不算近了(就算是部队里也只有营以上的干部才有马骑,百姓出门骑马赶路的基本没有)。
一年多前(四七年三月)西北野战军就是从这里撤出去放弃延安的,走的也是这个小镇子。
正在李玉明跟李勇介绍以前这个小镇子有多好有多漂亮老百姓有多善良的时候政委王成德的车也到了,按李勇的要求团里的几个军事主官不要做在一个车子里,王成德的车子跟李勇拉开了一段距离。
王成德也是很有感慨的看着这个小镇子,随口说了句让李勇很吃惊的话:“一年多以前咱们部队就从这个地方撤下去的,当时还在这里碰到了**和中央的一些首长。”
李勇瞪大了眼睛问道:“啥?老王你这家伙还见过**?”
李勇来到大西北一年多了,见到了很多野战军的高级首长,但**和中央的首长还一个没碰见过,听说王成德见过咱们的李大团长也很激动。
王成德有点不以为然地回答道:“这有啥了不起的,咱们部队里见过**和中央几个首长的多了,九支队(中央直属队代号,司令员是任弼时,因为现在的局势和一年多比有了很大变化,王成德才敢直接说出来)有的时候就和咱们在一起行军的,从延安撤下来的那天咱老2团有好多人都和过话的。”
独立团别看有七千多人,但它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象王成德这样的老八路出身的战士只有百十左右人(老2团的二十多人加上后从野战军总部要回来的一百个战士,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老八路出身,别的就算不上了,后来在战斗中又伤亡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下了百十人),听王成德这么有好多战士都感到很好奇,特别是一些新战士,李勇也是赶忙追问:“**都跟你们说啥了?也给我们说说。”
王成德:“从延安撤下来的时候咱们都很不理解,当时我们就想,延安是啥地方?是我们党中央和**住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让敌人给占了,就算是把部队都拼光了也要把咱们延安保护好。可是我们**不赞成,他说咱们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很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主动撤出延安就是要把青山留住,如果跟胡宗南硬拼,把部队都拼光了还哪里来的柴烧?
又说要送我们十六个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咱们**又说了,别看现在胡宗南的人多,我们就和他在陕北的大山里和它转圈,大家都跟陕北的乡亲们推过磨,拉过碾子吧?
老乡们把从地里收上来的谷子放在磨子里磨呀磨,慢慢地谷子变成小米了,我们就是要用这个办法,把胡宗南的部队牵扯在陕北的大山里,磨呀磨,碾呀碾,把它们磨个稀吧烂变成小米就好吃了。”
王成德的一通话说下来让大家一下子沸腾起来,战士们悄悄嘀咕:咱**就是厉害,一年多以前就知道敌人的下场了。
李勇的心理也是不停地翻腾着,这一年多可不是跟的一样吗,西北野战军带着胡宗南的大部队在大山沟里不停地转圈拉磨,最终把肥的拖成瘦的,把瘦的给拖死了,到了后来胡宗南所能调动起来的机动部队都让野战军给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西北野战军也从最初的二万多人增加到了十万多人,武器装备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这一切不是凭空得来的,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野战军的全体指战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流血牺牲,挨冷受冻,饿肚子淋雨,所有人们能想象到的艰难和困苦都尝到了,最初组建部队时的两万多人到现在连一万都不到了,这些好多连名字都没留下来的战士们都已经长眠在陕北的深山沟壑里。
西北野战军主力出现在甘谷驿一带的消息象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延安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延安的守军是人心惶惶,好象大难就要临头一样,特别是有些带家属的军官,更是度日如年。
大部队行动要尽量隐蔽行踪,但是到了地头上再也没有了隐蔽的必要了,十万多人的部队扑了过来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西北野战军索性打出了旗帜,从四面八方向延安围了过去。
此时延安守军的最高长官何文鼎是真的慌了,共军主力都已经到了离延安只有八十里的甘谷驿了,这消息经过证实是千真万确的,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不行了。
这个司令长官守在指挥部里,加急电报是一封接一封向西安他的老同学胡公馆发了过去,“共军主力出现在延安附近,共军主力出现在延安附近,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西安,胡宗南官邸,这位国民党的西北王拿着延安发来的电报是气急败坏:“这个胆小如鼠的何文鼎,共军还在八十里以外就请求支援,仗还没打就吓成这样,这还是什么党国的将军。”
别看胡宗南满嘴骂骂咧咧的,那也只是胡宗南而已,别人可没这个胆量,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同学的关系,谁知道俩人背后是否有什么交情。
身旁的参谋长盛文小心翼翼地问道:“司令,您看我们是否采取点什么行动,给何师长表示一下。”
胡宗南:“怎么表示啊?现有的机动部队都离延安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现在想去支援也是无兵可调。”
盛文这个在胡宗南身边混了好长时间的家伙张了张嘴把几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家伙心想了,就是离的近又如何的将领们都被共军围点打援的战术给吓怕了,附近有兵也没人敢去。
不过延安的政治地位太敏感了,假如延安被共军攻占,就说明校长的重点进攻又一次遭受到全部失败,自己这个西北王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想过来想过去的胡宗南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延安,给延安的守军打打气,共军到了延安附近又能如何,西北共军主力说到天了也不过十万多人,延安的守军有四万人,只要仗打好了一样能重创共军。
阻止了盛文等人的劝说,胡宗南这个离前线上千公里指挥部队和解放军打仗的国民党将军做上一架双引擎的军用运输众人的注视下象英雄一样离开地面朝延安方向飞去。
对胡宗南来说,延安这座土城至关重要,正是由于他全力攻占了延安,才让他这个西北王名声大起,当时的战报是这么写的“我军经过七昼夜苦战,英雄的**部队于19日晨占领延安,毙俘敌五万余人,缴获的武器弹药无数,详细战果正在进一步清点中”。
当时的西北野战军全军也只有两万两千多人,不知道军统和中统特务边地的国民党高层是怎么相信他这番胡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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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大战来临
第315章大战来临
西北野战军以一小部分兵力,在大量民兵的配合下,造成了一种要四面出击的假象,成功地牵制住了西北国民党军队的机动兵团,主力九万余人则是利用夜幕和地形做掩护,悄悄地开到了离延安只有八十多里的甘谷驿一带,战略意图一目了然。
在何文鼎不断发出的加急电报催促下,远在西安的司令长官胡宗南不顾个人安危,执意坐飞机来到延安为守军鼓舞士气。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今这个让他得到了巨大荣誉的地方却又一次陷入了危机当中(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年多以前,胡宗南用人海战术,进行大规模的集团冲锋,把西北野战军战士们每个人仅有的十来发子弹磨光后终于占领了延安,不知道这一次他用什么办法来守住)。
降落到延安的胡宗南在他的老同学陪同下,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就差口吐莲花了,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个地方太敏感,全国的各界人士都在关注,连美国朋友也在关注,一定要把延安守住,让共军在延安城下尸横遍野,不能成为党国的罪人。
不过这个胡司令长官的胆子终归还是不大,在延安只停留了几个小时,给高级军官训完话,然后坐飞机又匆忙飞了回去,只不过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千万法币,让守军的这些将军们把钱奖励给那些作战有功的将士。
花花绿绿的票子是很好,但也得有命去用,命都没了还要这些票子有什么用?当着胡长官的面不敢说,等飞机飞走以后军官们议论道:“大战临近,靠钱来激励士兵卖命,这样的军队能长久吗?”
西北野战军主力在甘谷驿一带兵分几路,从四面八方把延安围了水泄不通,二纵队绕向了城南一带,而独立团则直插延安的南大门,天险“劳山”。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独立团的阵容少了一部分,做为绝对主力的榴炮团并没有和团里一起行动,而是被王司令员调到了纵队直属队。
高翔的榴弹炮团是独立团最重要的打击火力,团里有的人对王司令员的命令有些不理解,情况都是明摆着吗,没有了炮火的支援,团里的伤亡肯定会小不了,劳山又是一个地势非常险要的地方,炮火对部队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战士们的牢骚话传到了李勇这个团长的耳朵里,李勇觉得有必要借这个机会再把部队的传统解释一下。
在团里召开的连以上干部会议上,李勇告诉这些基层指挥员,回去后要好好和同志们讲清楚,咱们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是党的军队,跟以前军阀的部队是截然不同的,部队的每一条枪,每一颗子弹都是党的宝贵财产,独立团也是如此,这个战斗集体不是我李勇个人的,是人民军队大家庭的一部分,只要上级有需要,别说是一个榴弹炮营,就是把再多的部队拉走也是应该的,不要说怪话,也不要说牢骚话,要把心思用在怎么解决敌人和困难上,大家都想想,我们西北野战军大部分的部队都是以贺老总的二方面军为底子组建的,但现在彭老总指挥起来不一样是得心上手吗?这样的事情在军阀和国民党的部队里连想都不敢想的,但在我们解放军里不是很平常吗?
李勇的一番话让来开会的这些指挥员都很受感动,这些人大部分都很清楚李勇的来历,知道自己的团长一年多以前不过是一个国民党军队里的逃兵,一年多的时间里团长政治觉悟比有些老人还要高了。
政委王成德很欣赏李勇的这些话,搞政工出身的王成德知道部队带着怨气是打不好仗的,团长这次会议开的算是很及时了。
做思想工作当然还是部队里的指导员和教导员这些人是主力,王成德告诉这些人,思想教育是我们军队的优良传统,回去后把这些传家宝拿出来,和同志们好好摆摆龙门阵,只要是思想疙瘩解开了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胡小莲与何翠花也同时参加了会议,按说资格老那还得说是何翠花,别看她年龄小,但十几岁的时候就参加民兵打游击了,是一个老资格的民兵队长,对李勇说的这些话完全能理解,也认为是应该的,胡小莲就差了一些,当兵前一直都是普通农家里的一个小媳妇,是被我们的李大团长养伤的时候给勾出来的,这时候听到这些也挺诧异,没想到自己这个小情郎还有这番心胸,以前还是有点小看了他。
在战前的动员大会上,李勇用铁皮做的大喇叭在全团战士们的面前喊道:“同志们,国民党把我们的延安占了一年多了,今天我们解放军打回来了,就让国民党的守军和劳山在我们的脚底下颤抖吧,前进,英雄们。”
这一天晚上,表针指向八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西北野战军所有炮火同时开始了对延安城和周围标定目标的轰击。
暗红色的弹道映红了半个天空,成群的炮弹带着啸叫声飞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不间断的爆炸,暗堡、地雷、铁丝网、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被炮火炸个粉碎,而在这些据点里防守的国民党士兵也和这些砖头瓦块一切飞上了天。
轰炸还是轰炸,一片一片的排子炮弹不停地打过去,浓烟和烈火把被轰炸的目标完全笼罩起来。
战士们看的爽啊,啥叫炮火,这就叫炮火,没想到自己的部队也有了这么厉害的炮火,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在被敌人炸,这回也轮咱们抖起来了。
兴奋异常的战士们按捺不住高兴的心情,有的从出发前的战壕里蹦了出来,手舞足蹈地在阵地上欢呼着。
指挥员们忙从阵地上跳出来,把这些战士连拉带踹地弄了进去,个别脾气不好的指挥员还大骂着:“你们这几个家伙,不要命了吗?那是炮弹,不是你们家里刚蒸出来窝窝头,让自己人的炮弹打死不嫌窝囊吗?”
现在的西北野战军可不是一年前的穷酸样了,不但饭能吃的饱,战士们更是想背多少弹药自己说了算,只要能拿的动就行,和一年前每人只有不到十发子弹相差太大了,不但武器弹药充足,大口径的榴弹炮也装备了不少,特别是最南端的二纵队,炮火打的异常凶猛。
战斗打响前王司令员把全纵队的炮兵都集合在一起,指名让独立团的高翔来统一指挥,这个命令不但是司令部里有人不理解,就连高翔本人都认为应该派个高级一点的指挥员来统一指挥全纵队的炮火,自己的级别实在是低了点。
王司令员则不听那一套,他把高翔喊了过来,指着鼻子喊道:“什么高级一点的指挥员,咱纵队官比你大的到是有的是,但是把火炮弄的比你还明白的有几个?咱们现在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干不好是要多死人的,炮弹可不管什么官大官小的,谁明白它,它就听谁的话,我看你小子就不错,别告诉我你不敢干,大点声回答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王司令员给人的印象是表面粗鲁,说话也很象个大老粗,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打了多少年仗的王司令员心眼精细的很,指挥火炮射击是个细致活,没两下子是干不好的,而整个二纵队能比独立团还高明的炮兵指挥员还真就没有,这时候就不能分什么官大和官小了,级别什么的都是扯淡,谁有真本事谁上,独立团的炮兵部队几次战斗都给王司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次要把全纵队的炮兵集中起来作战,就更需要一个很懂炮兵的指挥员了,独立团的炮兵营长别看级别不高,但他所指挥的火炮数量却是全纵队最多的,这就说明人家独立团的这个指挥员是能胜任这个职务的,所以王司令员才直接点了高翔的名字,这是王司令员多次观察和考虑的结果,不是什么一时的心血来潮。
高翔这家伙是个老八路出身的战士,血里火里爬出来的,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打起仗来更是不知道什么叫没有胆子,是最受不得激的,见司令员问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干这个炮兵指挥员,马上一挺胸脯,大声回答道:“报告司令员,我当兵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什么叫不敢,我就干这个炮兵指挥员了,坚决完成任务。”
王司令员满意地点了点头:“恩,好小子,这才是我王胡子的兵,我把全纵队的炮兵都交给你,具体怎么干由你说了算,我和司令部的人不参合你的指挥,要求只有一条,用你的炮火,把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全部砸碎,让我们的战士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
高翔大声回答:‘用炮火把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全部砸碎,让我们的战士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明白了司令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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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警卫连的勇气
第316章警卫连的勇气
二纵队的三个主力旅每个旅都有一个组建时间不长的炮兵营,这一回加上独立团的炮兵就是整整四个炮兵营了,虽然都叫炮兵营,但那三个炮兵营和独立团的炮兵一比就差远了。
其他三个营每个营的火炮数量只不过是二十多门,这还是把各种型号大小口径的火炮都算上的数量,而操纵火炮的炮兵训练程度更是跟独立团的炮兵没法比。
但是不管怎么说,火炮必定是火炮,口径小一点也比以前强太多了,把全纵队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就很可观了。
刚组建的几个营的炮兵水平还只是停留在能把火炮打响的程度,要论射击的精度就不太好提了。
没有什么文化,没念过几天书的战士们要想短时间内提高战术水平很不容易,解放军的部队里有句老话叫“给大炮上刺刀,”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距离远了打不准,弹道坐标什么的计算不好,只好用传统的拼命加近战精神把曲射的榴弹炮推到近处直射,直接对准目标开火,这种打法是非常震撼的,效果也很好,但伤亡太大,有的时候目标和攻击的火炮就同时完蛋了,也就是八路军和解放军的部队才敢这么干,这也是王司令员极力要把全纵队的炮兵全部都交给高翔的一个重要原因,辛辛苦苦组建的炮兵部队一场战斗下来全打光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了解到情况的高翔马上派出了自己的炮兵指挥小组,到其他几个营来指挥战斗,说白了就是把他们的指挥权接管过来,由独立团的炮兵接手指挥,不是不相信别的营的战士,而是大战临近,已经没有时间再仔细培训他们了。
炮兵都是每个作战部队里的宝贝,这些火炮也是战士们花大力气抢回来的,所以指挥员也大都是各个部队里老资格,而高翔派出去的炮兵指挥小组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有相当一部分人员还是俘虏的身份,这里就有宁二子在前一阶段俘虏的那个保安团的上尉,这家伙原来就是炮兵专业出身,这样的专业水准在独立团的战士里也是很稀少的,这回他也一样被高翔派了出去,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国民党的上尉了,而是独立团榴弹炮营的专家了。
别看兄弟部队的指挥员资格老,但该服气还得服气,谁让你水平不行,到了叫真章的时候资格是没有用的。
四个炮兵营,火炮的总数量超过了一百二十门,光看那架势就很让人震撼,一个纵队作战就能集合起来这么多的炮兵,不但在二纵队的历史上是第一次,就是整个野战军的历史上都是第一次。
一排排的火炮静静地排列着,黑洞洞的炮口斜指着天空,各种射击诸元都已标定完毕,就等总部一声令下了。
一直在电话机旁等待命令的高翔在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指针指到晚上八点整的时候终于从话筒中听到了王司令员有些兴奋的声音:“高翔,开始吧。”
接到命令的高翔大声喊着:“各炮注意,两炮试射。”
早就准备好的独立团两门基准炮在第一时间就把炮弹打了出去。
战场看了无数遍,数据也计算了无数遍,这两发炮弹毫无疑问地打在最想轰击的目标上。
看着准确落地的炮弹,高翔手里端着望远镜喊道:“各炮位注意,全体都有,高低不变,俯仰不变,每炮六发,急促射。”
每门炮六发,加在一起就是七百多发,这么多炮弹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打了出去,连着三个六发急促射,把两千多发炮弹甩过去以后高翔终于下达了能让炮兵们喘口气的命令:“八发间歇射。”
二纵队炮兵的集火射击把要攻击的地段打的乱石崩飞,所有的一切都被炸的稀碎,转眼间几千发炮弹就打了过去。
高翔指挥纵队炮兵在战士们即将发起的攻击地段上,用炮火来回轰击着,一遍又一遍,炮弹象不要钱一样砸过去。
据守延安城南的国民党守军吃了大苦头,解放军的炮火一开始轰击就让他们很吃惊,共军的炮火也能强到这种程度?记得一年前他们还为了几发子弹和手榴弹而争得不可开交,变化也太大了。
在二纵队炮火攻击开始的同时,独立团对天险劳山也同时开始了行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几个战斗营争得不可开交,收复延安的关键时刻都想当攻打劳山的突击队。
这些营长和教导员里闹腾的最欢当然还是三营长马长胜和五营长何翠花,每个人都摆出了一大堆的理由说明他们是最适合的部队。
政委王成德只好让团长李勇来决定了,李勇一直都在听着这些老战士的议论,到后来决定用马长胜的三营,何翠花的五营从两侧发起攻击,用宁金山的四营从正面发起攻击,三个营一起上,没有什么突击队谁先上去谁就是突击队,仗打得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一营、二营、侦察营和辎重营当预备队,卫刚的机枪营被李勇拆成了三部分,分别配属给了三个主攻的步兵营,做为他们营属的支援火力来使用。
李勇让一营、二营和侦察营当预备队也是出于多方面考虑,一营和二营是独立团里战斗力最强的两个营,他们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伤亡也最大,特别是榆林战役,两个营伤亡都超过了一半,让这两个营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有利于他们今后的战斗力提升。
而侦察营就不用说了,他们没有步兵营里的重武器,山地攻坚又不是他们的强项,因此营长张劲松也没和这几个步兵营争什么任务,争了团长和政委也不会给他们。
最后李勇又提出一个方案,劳山地势最险要的是后山,后山没有办法攻打,兵力无法展开,但是我们也不能让敌人闲着,要派一支小部队插上去,用奇兵打他个突然袭击,没准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大效果,最低限度也能为几支主攻部队牵扯一下敌人的火力和兵力。
李勇这个方案一提出来有个人猛的站了起来,谁呀?独立团起家时候的老战士,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警卫连的连长李玉明:“团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连吧,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这还是李玉明第一次在会议上争取任务,警卫连吗,主要任务是保护好团部和团首长不受损失,大的战斗基本上没他们的分。
李玉明这一说完,侦察营长张劲松也站了起来:“哎呀,我说李玉明,你们警卫连怎么抢起我们的任务了,这样的活计是应该我们侦察营干的,团长,这个任务交给我们营吧,保证完成任务。”
李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看着李玉明问道:“为什么要争取这个任务?有什么把握?”
“团长,你还记得咱们刚成立特务连打磐龙吗?那时候不也是我从后山上去的吗?我对爬山有心得,我们警卫连除了三排这一阵子都在练习爬山,我们有把握从后山的悬崖爬上去。”
李玉明的警卫连有三个排,一、二排是战斗排,主要负责团部的警卫任务,三排是团里的通讯排,算是独立团最核心的保密单位了,虽然名义上归警卫连管辖,实际上是由排长李佳这个姑娘一手管理的,警卫连的训练他们也大都不参加,他们的训练内容全都是和接发电报电文有关,所以李玉明能指挥和训练的其实也就是警卫一、二排。
李勇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还有什么理由?”
到这里李玉明也有点不好意思:“团长,咱们团成立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警卫连除了刚开始几次打的挺过瘾以外,到了后来大仗一次也没捞到,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没意思,我们警卫连也想多立功吗,给收复延安做点贡献。”
李玉明说到这里会场一片笑声,张劲松也咧着大嘴说道:“我说是咋回事,原来是李玉明这小子看咱们立功眼红了,行了,这回不跟你们争了。”
李勇:“有把握上去?”
李玉明:“团长,你和政委观察地形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都看了,这后山虽然挺陡的,但和磐龙镇没法比,我们有把握上去。”
两个警卫排,八十多人,全都兴奋地站在团部的大门外,这些人全部是从团里各个部队里挑出来的,绝大多数和李玉明一样是边区的子弟兵,有些还是老红军和赤卫队员的后代,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对部队,对首长赤胆忠心。
有什么样的官就带出来什么样的兵,这两个警卫排的战士训练内容除了普通的战斗技能外,还和李玉明一起练习爬山,谁让咱连长好这个,这回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这些战士和团里的首长很熟悉,李勇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叫上名字来,对他们的脾气秉性和特点也大都了解。
站在战士们面前的李勇没有喊什么口号,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任务很危险,困难很大,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拿出你们的勇气来,让敌人知道知道什么叫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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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山地攻坚战
第317章山地攻坚战
两个排的战士,八十多个梆小伙子,每人都是一长一短的双家伙,除此以外还按照连长的要求每人都背了一个五公斤的炸药包,在团长低沉的命令声中,借着夜幕的掩护出发了。
在李勇和王成德等人注视的目光中战士们跟在李玉明的身后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按照事先侦察好的地形,两个排的战士没用多长时间就绕到了劳山背面的一大片树丛里,看着黑忽忽的大山李玉明下了第一道命令:“全体都有,原地休息,不许抽烟,不许暴露目标。”
战士们对连长不许暴露目标的命令能理解,对让他们原地休息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有的战士就小声问:“连长,这大山就在咱眼皮子底下,还休息个啥呀,上去就能把敌人捞住,痛痛快快干。”
李玉明瞪了这个战士一眼:“知道个狗屁,还上去干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是来偷袭的,象你这样就知道痛快不管不顾乱打一气还叫偷袭吗?”
要说经常跟在李勇身边也有好处,这些一年前还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青年今天都懂得战术了,李玉明更是如此,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基层指挥员了。
这个被李玉明臭训的战士笑着又问道:“知道了,还是咱连长明白的多,那咱什么时候开始干?得有个时间吧?”
正在这个战士问话间,就听到从不远处的延安方向传来了隆隆的爆炸声,四面八方的炮弹雨点一样飞过去,夜空被打的通红,整个延安城都好象被爆炸笼罩起来。
李玉明看了下表,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整,西北野战军对延安的总攻击开始了,一年多前,从延安撤走的部队又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可不只是原先的那些人了,先前那些还剩下的老战士基本都已经是部队里的各级指挥员了。
看着漫天的炮火战士们低声欢呼着:“是我们的炮,是我们的大炮,我们也有这么多的大炮了,好家伙,真厉害呀,这么一通炸,国民党的士兵还不得把裤子都尿了。”
警卫里连的几个战士还真就说对了,据守在延安城南一带的国民党守军没尿裤子也差不多了,一个个被吓得全身发陡:“吗的,八路啥时候也有这么多的大炮了?这还怎么打仗?我看没等八路冲上来咱们就得让炮弹炸死。”
打仗吗,谁挨炸都是正常的,但是八路军和解放军的经历和别的部队不一样,以前都是闷头挨炮的主现在有了自己的炮兵,这样的变化对部队的士气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哪个战士不希望自己的部队强大?
劳山脚下,独立团团部,李勇听着延安方向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对着步话机的话筒喊了声:“开始。”
三个步兵营的战士们,在爆炸声和夜色掩护下,一点一点地向劳山国民党的防御阵地摸过去。
本来独立团打仗是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先用火炮对准敌人来上一通,然后再攻上去会省很多事,可是现在不行了,高翔的榴炮营正在攻城,独立团只好全用步兵上了。
独立团平时的训练中就有野战攻坚的科目,这回是真刀真枪干上了,李勇成的工兵连挖好的隐蔽部里用望远镜不住地向攻击部队的方向看去他身边的政委王成德看出了团长内心的紧张,为什么?黑天,当时的望远镜也没有什么红外线夜视功能,这么看能看出个什么究竟来?王成德是个心很细的指挥员,这时候笑着问了句:“大勇,紧张了?”
李勇知道自己的内心活动被王成德看了出来,不禁暗中佩服当时那个年代的老政工:“是啊,老王,司令员给我们的命令是在今天晚上一定要结束战斗,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攻击时间,咱们团一但攻击失利对整个战役部署都会产生影响的,我真是不放心。”
王成德:“战斗计划部署很到位,各种准备也很齐全,没有炮兵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咱们打仗不也是没有火炮吗?还不是照样把小鬼子和国民党打个稀里哗啦,要相信我们的战士们,他们会创造奇迹的。”
好象要认证王成德的话一样,他刚说完就从劳山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随后就是各种枪支的密集射击声,从刚才的爆炸声中李勇和王成德都能听出来这是独立团的五公斤炸药包爆炸的声音,而声音是从攻击方向的右侧传来的,不用问了,负责从右侧攻击的何翠花带的五营,这是五营率先打响了。
差不多是在五营开始攻击的同时,左侧的三营和正面的四营也开始发起了对山顶的攻击,炸药的爆破声接连响了起来。
国民党的劳山守军不是什么孬货,都知道这个山顶阵地的重要,所以被何文鼎派过来的也是一个很能打仗的部队,最初的时候因为没有发现攻击的独立团战士吃了点小亏,随后马上就反应过来。
碉堡和战壕里的枪支一个点地向下射击,因为攻击的线路上到处都是可以躲避射击的死角,子弹对战士们的威胁到不算很大,最讨厌的是不断扔出来的手榴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黑天也看不到从什么地方扔出来,只有到了近处爆炸了才知道,可这样伤亡就不可避免了。
好在独立团的攻击队行很稀疏,每三个战士一个战斗小组,三个战斗小组对付一个碉堡,一组攻击两组掩护,伤亡还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就这样,战士们顶着子弹和手榴弹一点一点向上啃,没有炮火掩护就只好靠炸药了,独立团战前准备了大量的炸药包,这时候确实是派上了用场。
五营被放在了最右侧的攻击位置上,这是硬碰硬的山地攻坚作战,何翠花这个年轻的指挥员一点都不敢马虎,把他的兵以排为单位向上攻击前进,掩护火力由自己直接指挥,随时支援。
别看抢任务的时候这丫头很火暴,战斗一打响头脑必须冷静下来,这是一个优秀指挥员所必备的素质,经历了多次大战考验的何翠花已经完全能胜任这个位置,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指挥员。
独立团最节本的作战单位就是排一级,每个排都在八十人左右,武器配置很齐全,是一个能单独作战的战斗单位。
战士们按照训练中的内容,呈前梯形展开(前梯形可以方便身后的掩护火力射击,防止误伤),每个战斗小组三角行摆开,而三个战斗小组又是一个比较大的三角行,由数个大三角行编成一个排攻击队行,这是独立团标准的排进攻方式,也是平时演练了无数遍的办法。
排长的位置在中间靠后,他的两侧不太远的地方分别是营里加强过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阵地。
每发现一个火力点,战士们迅速卧倒,然后两个负责掩护的战斗小组拼命压制据点里的敌人火力,攻击小组再从三面围上去,用随身携带的炸药包把火力点炸掉,一个不行用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都用上,三个炸药包就是十五公斤的烈性炸药了,从攻击发起为止,还没发现有三个炸药包对付不了的据点。
在每一个攻击排身后都有几挺被团里加强过来的高射机枪,高射机枪负责对付敌人的交叉火力,交叉火力对攻击中的战士们威胁最大,因此从战斗一开始这几挺高社机枪就没闲着,大口径的机枪弹不停地发射着,特有的,“噔噔噔”的射击声夹杂在炸药包的爆炸声中显得特别清晰。
高射机枪的射手们不断地把发射位置向前移动,前面只要清理出一点他们就移动一点,何翠花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要发现敌人的火力凶猛,我们的攻击被压制就狠狠的射击,一定要从火力上把敌人盖过去,把敌人的嚣张气焰打掉,要让劳山的敌人见识见识什么叫解放军的火力。
配属给五营的高射机枪能有二十多挺(卫刚的机枪营全部家当是六十多挺的高射机枪,大部分都是从宝鸡的储备基地里缴获的,平均给三个攻击营一分下来就是每个营二十多挺,从这一点上来看胡宗南到是办了件大好事,也不枉他的校长被战士称呼为运输大队长了),加上营里本身就有的马克沁重机枪,何翠花说起话里很有底气。
“别看咱没有重炮兵掩护,一样也能把你国民党的火力压下去,我们独立团可不是别的部队,论火力没人能是对手。”
何翠花把他的五个步兵排依次展开,其余几个排作为支援力量紧跟在后面,攻击部队需要大量的炸药包,战士们没办法多携带,所以这几个负责支援的排里战士们每人都背了好几个。
从攻击的一开始五营就把全部力量都用了上去,何翠花没有留什么预备队,全营一起上,连她和自己的警卫班都到了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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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山地攻坚战 二
第318章山地攻坚战二
独立团的几个攻击营用大量的炸药包对国民党坚固设防的阵地逐个爆破,没有别的办法,守军的地势太占便宜,只好迎头硬上,沉闷的爆炸声接连不断。
只不过独立团从三个方向同时开始攻击,山上的国民党守军兵力无法集中,每个排的身后都有大量的高射机枪和重机枪掩护火力,密集的弹雨泼水一样在前面开路。
几挺重机枪或者高射机枪集火射击的威力很恐怖了,暴雨般的子弹把国民党的军队打得抬不起头来,占领延安一年多了,呼风唤雨的时候过去了,国民党的部队和解放军作战也尝到了被压制的滋味。
碉堡的射击孔是战士们重点照顾对象,营属的重机枪进行不间歇的射击,马克沁是水冷式,长时间射击不用更换枪管(捷克式就不行了,二百发子弹打出去再不换枪管,子弹就得掉脚面子上,从小鬼子手里缴获的弹仓式供弹的歪把子就更啥也不是了),每一箱的弹药是三百多发,火力的连续也非常好,碉堡的射击孔周围全是子弹打出来的小坑。
国民党守军的火力刚一冒头就被打掉,再换上去一个射手没坚持几下又被*掉,连着被打掉几个就没人敢上去了,长官有命令也不行,什么命令也不如小命要紧,有的人会说了,敢不执行命令不是可以枪毙吗?那得看什么时候,仗正打得要紧的时候,枪毙士兵没准会引起兵变的,再说了士兵手里也有枪,弄急了还兴许给你来上一家伙。
防守一方的火力没办法连续,这就给前面的攻击部队减轻了很大压力,战士们不停地喊着:“炸药包,快上炸药包。”后面的战士则是不停地把前面所需要的武器弹药送上去。
李勇组建部队的时候就很多地考虑到单独作战的问题,单独作战最大的困难就是后勤补给了,所以每个营里都有一个专门负责后勤的辎重排,团里设辎重营,这时就看出好处了,战斗开始不到两个小时,战士们手里的弹药就开始告急,特别是作为主要武器的炸药,消耗量很大。
没有对付固定目标的远程武器(直瞄武器),九二步兵炮和七五野山炮都被纵队调走了,战士们只好用人往上送炸药,这还是独立团,后勤保障做的好,搁别的部队连炸药都不见得够用。
不过因为每个战斗营都有一个专负责后勤的辎重排,所以攻击部队的弹药还显得很充足,部队一点一点地向山顶接近。
有了大量的弹药,有了不断射击的掩护火力,战斗进展还算顺利,可就是这样独立团的伤亡也越来越大,牺牲和负伤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抬下来(在担架上脑袋冲后的是还活着的,脑袋冲前的是牺牲的)。
黑夜中的攻坚作战想没有伤亡太难了,看到不断被抬下来的战士,李勇的火气一点点的升高,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兵被敌人的火力杀伤,虽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紧张地观察战斗进展的李勇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前一阶段战斗独立团缴获了一些用来对付坦克和装甲目标的火箭筒,现在正是用这些武器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已经装备到各个营极的作战单位了,按道理说已经形成战斗力了,这战斗打到两个小时多了怎么也没看见或者听见这些单位使用?
三个攻击营的步话机里传来了团长李勇的声音:“伤亡这么大为什么不使用火箭筒,你们每个营不都是有一个火箭筒班吗?”
其实李勇还真是错怪了这些指挥员了,前一阶段确实是缴获了一些反坦克的火箭筒,每个战斗营也编了一个专门预备打坦克的反坦克班,但是缴获的数量太少,更加宝贵的是那些反坦克的火箭弹更是没有几发,每个营都象看护眼珠子一样把几发火箭弹当做压箱底的宝贝,训练的时候连一发实弹都舍不得打,留做以后万一碰上敌人的坦克时使用的。
独立团成军以来还没正式和敌人的坦克交过手,这些穷八路出身的指挥员觉得有了这些宝贝关键时候底牌就多一些。
听到指挥员汇报说没舍得用,李勇是又好气又好笑,用步话机喊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们战士的生命比任何武器都重要,拿上去,把敌人干掉,只要我们把仗打赢了一切都有,打输了连命都保不住还要什么武器。”
独立团的步话机是一个连通的频道,李勇这么一喊几个营都听得很清楚,三营长马长胜和四营长宁金山以及何翠花都是下了狠心了,既然团长有命令那就用吧,几个营部直属的反坦克班马上冲了过去。
冲是冲过去了,可是那几发火箭弹实在是舍不得用,冲上去的这个班长就跟最前面的指挥员(攻击排的排长)商量起来,还是尽可能用炸药,不到关键时候还是省着点好。
不过火箭筒班一上来还真就是显示出威力了,劳山的主要防御力量是满山修建的各种碉堡类型的火力点点的里面只有几个人,大一点是一个班,中心大碉堡是由排一级单位来防守。
这样的布置优点是可以给予攻击部队大量杀伤,不把我这火力干掉就没办法上来,但缺点也是致命的,只能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人手太分散),而没办法组织反击就掌握不了战场的主动权,没有了主动权还谈什么胜利,只不过坚持的时间长一些。
这样的阵势对付一年前的西北野战军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那时候的部队火力太弱了,想拿下这样的一个碉堡得用好多战士的生命换回来,估计用不了到山顶上就得人消耗光,可是现在还用这一套就有点过时了,特别是独立团,火力别别的部队猛的不是一点半点。
既然火箭弹很宝贵那就得省着点用了,战士们选择火力最厉害的中心大碉堡下手,连带着也练练手。
抗着火箭筒的战士多少有点紧张,平时训练是训练,打仗跟训练是两吗事,紧张的原因不是这个战士怕死,而是怕把这仅有的几发宝贝弹打空了。
怕打空了就只好往近处摸,近了把握就大一点,摸呀摸呀,一直向前摸,趴在地上往前爬,爬到离一个大碉堡只有几十米的时候这个战士感觉差不多了,在这个距离上要攻击的碉堡可比平时训练时候的坦克模型大多了。
水泥灌注的大碉堡,四周修了好些个外大里小的射击孔,这样的射击孔不但能减少受弹面积还能扩大射手的视野(碉堡的射击孔不是直的,也不是方的,碉堡要想抗打就得增加厚度,可厚度一增加射手的视线就很有局限性了,射击的死角也大,所以为了扩大射手的视线就得把孔的外部做的大一些)。
抗着火箭筒这些被独立团的干部战士看做很宝贝武器的战士,当然都得是心理素质很过硬的家伙,说句大白话,就是最低限度你得不怕死,这种不怕死还不是你自己说我不怕死就行的,得是在每次大战后由战士们评议通过才行,所以这些挑出来的战士们都是胆子比倭瓜还大的家伙。
为了让这第一发火箭弹能打得准,最先爬上去的这个兵早就把什么是死放在肚子外面了,只想再向前靠一点,好让自己的把握更大些。
后面的人紧张地看着这个战士,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掩护火力都在猛劲开火,摸到最后离这个中心大碉堡只有三十多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把半拉身子露出来,把火箭筒架在地上,长长喘了几口气,瞄准击发,“嗖”的一下一颗火箭弹旋转着打了出去。
在大家注视下这颗火箭弹象长了眼睛一样从碉堡的射击孔钻了进去,接着就是一声爆炸声,只见这个大碉堡摇几摇晃了几晃,从四周的射击孔里冒出了一股一股的青烟,再下来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想把这样的大碉堡干掉,一发弹是不行的,得用几发弹才能把这大家伙炸开,可是这些独立团的兵胆子太大(当时解放军的兵胆子也没有小的直摸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才开火,这颗宝贝弹被这个老兵直接从射击孔打了进去。
后面的几个攻击小组看的清清楚楚,这个机会不抓住怎么行,几个战士跳起来向前冲,冲到这个大碉堡的下面,把几颗手榴弹又扔了进去。
等到战士们把这个大碉堡的暗门找到打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或者说一个完整人都没有了,一发火箭弹和几颗手榴弹把里面都炸碎了,封闭的环境能增加爆炸的威力。
这回可好,缴获了一个完整的大碉堡,战士们马上把里面的死人清理干净,然后以这个大家伙为依托,向四面八方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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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山地攻坚战 三
第319章山地攻坚战三
独立团的突击部队连续攻击了几个小时,终于占领了一个半山腰中的还没被炸塌的大碉堡,有了这个还算完整的阵地就方便多了,战士们可以依托这个废弃的大碉堡发起第二次进攻。
从山下运上来弹药一股脑地被堆到这里,后来连设置在后面的营一级指挥所也搬到了这里。
这个抗着火箭筒的老战士是立大功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战士们有样学样,按着这个老战士的方法抵近攻击。
能轻松解决的火力点用炸药解决,费劲或者伤亡大的用火箭筒从几十米开外进行直接射击,虽然说火箭弹的数量不多,但觉得非常管用,不用人送炸药了,攻击的速度明显加快,伤亡也降了下来。
这么一来山上的守军受不住了,本来以为凭借这满山遍野的防御工事可以和解放军周旋很长时间,只要能坚持一个星期就万事大吉了,即便延安城内来不及支援,胡长官的部队也应该到了。
可没想到的是,刚刚几个小时过去,坚固设防的阵地就动摇了,发起攻击的共军也不知道是八路的哪一支部队,火力厉害的不象话,大西北的共军虽说是打掉了宝鸡,抢回去了一大批的武器弹药,可是也不至于强到这种程度,这可怎么办?
劳山的山顶上有一座核心大碉堡,钢筋水泥的外墙能有一米多厚,里面足足能装的下有几百人,不但劳山守军的团指挥部在这里,还带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连也住在一起。
一个参谋人员急急忙忙过来报告:“团座,共军的攻势非常凌厉,火力也非常凶猛,弟兄们伤亡太大,快要顶不了。”
“别废话,给我直说,共军到什么地方了?”在个团长咬牙切齿地问道。
“团座,已经到半山腰了,您快想点办法吧。”
“,共军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支这么厉害的部队,听那动静,光是掩护攻击的高射机枪就有好几十挺,这还不算那些到处乱炸的迫击炮,我们的部队里也没有这样的装备,共军怎么会有的?真是邪门了。”
这个守劳山的国民党团长是个科班出身的军官,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吃饱(国民党的军官大都是军校毕业的,实事求是的说,文化水平要比解放军的军官好的多,不过战争的胜利是靠多种因素组成的,光是水平高也没用),从独立团进攻部队武器的射击声音中听出了高射机枪的大概数量,应该是个有两下子的家伙。
参谋长过来低声说道:“团座,你忘了宝鸡了?宝鸡的仓库里可是什么都有啊,共军武器厉害不希奇。”
国民党团长:“徐保该死,裴昌会该死,马家军更是该死,一个兵力占优势的战役被他们打成了一败涂地,误党误国,误党误国。”
参谋长:“团座,生气不是办法,您看我们是不是跟延安城内要求一点支援?那怕是再给我们上来两个连的兵力也行啊,最不剂的也应该给我们提供一点炮兵火力吗?”
“支援?我的参谋长啊,你看看延安城下,都打成一锅粥了,谁还有心来关心我们?我们是一个的正规团,不是杂牌的保安队,临上阵地的时候司令又给我们加强了一千多人,这是三千多人的一个加强团,还有地势险要的工事,只打了几个小时就跟司令要增援?增援估计没有,还得挨一顿臭骂。”
“炮火更是不可能了,你看看从共军攻击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的炮火发挥作用了吗?即使没被共军的炮火炸掉也被吓破胆子了,指望他们咱哥俩连裤子都穿不上。”
参谋长:“那怎么办?共军越来越近了,我们也不能坐着等死吧?”
“别那么丧气,共军不过是刚到半山腰,离攻到山顶还得有一段时间,我们趁这机会把团部所有能调动起来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组成一支预备队,由你或者我直接带领,关键时候把共军反击下去,咱们再坚持一阵子,天一亮西安的飞机就能到了,咱们再借助空军的优势把丢失的阵地夺回来。”
这个国民党的团长确实也是把好手,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被解放军的凶狠攻击吓倒,而是利用时间组织了一支临时的战斗部队,准备在我军逼到山顶的时候来个突然的反击动作。
不得不说敌人这一招还是很毒辣的,我军的攻击部队因为连续作战,快到山顶的时候一定很疲劳,体力和防御心理也会下降,这个时候如果被敌人居高临下突然来一下子还真是危险,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敌人反击下去。
部队一但被反击下去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不但付出的努力和代价没用了,还会拖累大部队的攻击行动,给整个战役带来影响。
话说绕到后山的李玉明和两个排的战士们一直趴在草棵子里没动作,我军的炮火开始总攻击的时候李玉明依然没有下达战斗命令,战士们急的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连长是啥意思。
直到第一包炸药响了以后,国民党的山上部队开始开枪射击的时候李玉明才带着战士们悄悄摸到山底下,借助事前准备好的各种登山工具开始攀登。
这就是李玉明心细的结果了,打仗不是小孩玩过家家,是会死人的,两个排的战士不过是八十多人,要想达到最大的战斗效果就一定要用突然袭击的办法才行,否则即使拼光了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第一包炸药是五营率先开始的,等到三个攻击营一起开始发动强攻的时候整个劳山周围被巨大的轰响笼罩着,爆发的射击声和炸药的爆炸声让后山战士们的小动作带来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了。
第一个开始攀登的还是李玉明这个连长,在山下战士们注视下带了一捆长绳子迅速攀了上去。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真就对了,独立团人多了,有本事的人也多了,但要说登山的手段还得说警卫连的连长李玉明了。
咱们前文也交代过,这家伙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到了部队以后更是把这当成一种本事经常练习,到后来连侦察营的人都经常请他去做示范,这也是李玉明争取任务的时候张劲松没怎么和他对着干的原因,张劲松心理也明白,要论爬山的本事侦察营里的人没人是李玉明的对手,把这个任务交给警卫连把握更大一些。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终于一条绳子从山顶上扔了下来。
有了绳子就好办多了,这些小伙子带着武器装备和炸药顺着绳子一个个攀缘而上,连长平时带着大家训练的内容看出有用了,八十多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全部攀了上去。
可是到了山顶大家都有点傻眼,黑忽忽的山顶上被乱七八糟的工事和碉堡所占据,连东南西北都有点搞不清楚了,上是上来了,这回可好,狗咬刺猬,弄不明白从什么地方下口了。
趴在山顶上的战士们一个个地看向他们的连长李玉明,战士们想当然的认为连长一定有办法,他会弄明白应该怎么办的。
战争年代的指挥员没有点真本事还真不行,关键时候得拿出办法来,实际上李玉明和大家一样,他也弄不清楚应该怎么办?但不明白就想,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就这么胡打一通肯定是不行的,要想个办法给敌人来个狠的,来什么样的动作才能把敌人打疼?
跟在李勇身边的时间长了,李玉明的脑袋也活泛起来,趴在地上的李玉明脑子不停地转着,团长平时都怎么指挥的?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是怎么办的?
不停想办法的李玉明就觉得脑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对呀,打蛇要打七寸,打在要害上才管用,守劳山的国民党最要害的地方肯定是他们的指挥机构了,只要把敌人的团部打掉不就行了吗,西府战役的时候团长不是带着大家把国民党的兵团司令部给端了吗?这回咱跟团长有样学样,也给敌人来上这么一家伙。
想到这里的李玉明小声对身边的战士命令道:“往下传,命令部队搜索前进,目标,敌人的团指挥所。”
李玉明的命令被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去,每个排都在最前面探出来两个战斗小组搜索前进。
战士们小心翼翼地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前爬,李玉明身边的一个战士忍不住问道:“连长,这得爬到啥时候?咱咋知道哪里是敌人的指挥所?我越往前爬越糊涂,现在你让我回去我都找不到地方了。”
李玉明敲了这个战士的脑袋一下:‘瞧你那点出息,敌人不告诉,咱们自己不会想吗?团长平时说的话你都就饭吃了?想找敌人的指挥所还不容易吗,地方最大的,人最多的,官最多的,肯定就是了。‘
第320章 边区的子弟兵
第320章边区的子弟兵
独立团的两个警卫排在连长李玉明的带领下,绕到劳山的一个悬崖下面,在其他的攻击部队打响以后从后山悄悄地爬了过去。
李玉明这么做的原因是想最大限度不让山上的国民党守军发现自己这两个排战士的行踪,偷袭作战吗,最重要的是还是战斗发起的突然性和隐蔽性,否则就只好改为强攻了,而强攻又不是警卫排的特长,独立团的战斗部队多的是,没有必要非得用这八十多人在绝壁上发起攻击,估计也很难得手。
还是那句话,越是危险的地方在某种程度就越安全,独立团三面强攻,山上的防御力量都被牵扯住了,也没想到在这悬崖峭壁上会有解放军的部队爬上来,这就给李玉明等人攀爬绝壁带来了机会。
两个排八十多人,硬干肯定是不行的,国民党的山顶守军是一个三千多人的加强团,你这两个排再有本事又能如何?如果蛮干把人拼光了可能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等战士一爬上去的时候都有点傻眼,经营一年多了,整个山顶阵地都已经被各种战壕、碉堡、乱七八糟的铁丝网等防御设施占满了,加上天又特别黑,战士么想攻击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后来连长李玉明下了决心,要干就要象团长一样干个大的,全力以赴攻击国民党守军的团司令部,争取一鼓作气打掉敌人的指挥机关。
此时的劳山正被炮火硝烟所笼罩,解放军的攻击一波比一波强烈,国民党防御部队的怪叫声也不绝于耳,枪声和手榴弹以及炸药包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黑夜中的战场跟一团糨糊一样,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李玉明带着他的战士,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进。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正当李玉明越来越着急的时候,一个战士用手轻轻捅了捅他:“连长,你看那边。”
扭过头来的李玉明仔细可不是吗,在战士手指的方向有一个黑忽忽的大碉堡,这个大碉堡很明显比一般的碉堡大了很多,不但碉堡上的枪眼多,还有好几条战壕通向阵地的各个角落。
左右观察了一下,李玉明觉得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个大家伙,这样的大型工事不可能是一般部队的防御阵地,普通的防御阵地也没必要修在山顶最能指挥战斗的位置,看来这里就应该是敌人的团指挥所了。
这时候碉堡里的人员都被山下的战况所吸引,包括一些警卫人员并没有发现这支悄悄摸过来小部队。
紧走了几十米,李玉明带着战士们跳进了一条直通往碉堡的壕沟里,这条大战壕挖的有一人多深,两米多宽,看的出来挖的时候没少下工夫,比人身体还要高的深度,让走在这个大战壕里的人丝毫也不用担心被攻击部队的子弹打中,不过这当口却方便了这两个排的战士。
天很黑,战士们穿着和国民党的士兵又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黑夜中衣服的颜色也不好分辨,就算是偶尔有人看见有人走动也不会想到是解放军的部队摸了过来。
顺着这条大战壕一直走下去,离这个大碉堡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是一个拐弯,拐过去后有两个国民党站岗的士兵正在用帽子挡着光亮在抽烟,一个士兵说道:“老哥,你也来一口。”
另一个士兵说道:“你注意点,长官说了,站岗的时候不许抽烟,被共军发现了火光咱俩都得完蛋。”
抽烟的士兵说道:“你知道个蛋,当官的放个屁你就拿着当令箭了,什么叫暴露火光?那是当官的怕被共军的炮兵发现要了他们的小命,你想想,咱这劳山被共军攻击了好几个小时了,共军打过炮吗?”
另一个士兵想了想然后说道:“还别说,共军还真是一炮都没打过,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事情很简单,共军把炮火都用在攻城上了,咱们这里的共军就没有什么炮兵了,既然没有炮兵咱们还怕什么暴露火光,听我的,没事,你也来一支吧。”
抽烟的这个士兵看来是个老兵油子,见的多,心眼也不少,确实把独立团没有炮兵的原因给猜到了。
一直趴在拐弯处的李玉明听到这里带着几个战士晃晃当当地走了出去,正在抽烟的两个国民党士兵猛然看见从战壕的拐角处走出几个人来,还没等站岗的士兵发问,一个走过来的军官模样的人(李玉明)说话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团座不是有命令在站岗的时候不许抽烟吗?仗都打到这种程度了你们怎么还明知顾犯?”
李玉明用训斥的口气这么一嚷,两个家伙连口令都忘了问了,就在两个站岗的国民党士兵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玉明和几个战士贴了过来,几步到跟前,李玉明看准一个士兵,用左手搂住其中一个的脖子使劲往后一搬,右手握着的刺刀在这个家伙的脖子上一抹,人的脖子左侧是大动脉血管,这一刀下去就把血管抹断了,一股血箭“哧”一声喷了出来,在李玉明下手的同时,几个战士把另一个站岗的士兵也解决掉了。
轻轻放下手里的尸体,李玉明和战士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大碉堡的近处,隔着一个透出亮光的射击孔,外面的人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只见里面是人声鼎沸,来来回回的人忙的不可开交,烟头和纸片边地,要求支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不过都被一个看起来象是长官模样的人给骂了回去。
见识到这种场面的李玉明判断出这里是国民党的团指挥部没错了,一个战士底底的声音说道:“连长,这里肯定是敌人的团部了,赶紧冲进去干吧,咱们抽冷子闯进去敌人一定没防备,我这一梭子就能撂倒他好几个。”
紧张思索的李玉明没有同意这个战士的意见,带着战士们猛的冲进去是会打敌人一个冷不防,效果也错不了,但刚才观察的时候李玉明也发现里面还有不少敌人的警卫部队,按国民党团一极部队的惯例,这团部里肯定还有一个装备精良的警卫连的,恩,就跟他们一样都是上级信得过的兵,这些兵的战斗力要比一般的部队强一些,如果不管不顾地硬冲进去一定会有伤亡的,跟团长李勇打仗的时候多了,李玉明也学会了吃亏的事不能干的好习惯。
“往后传,把炸药递过来,没有命令不许开火。”下完命令的李玉明随手把身边一个战士身上背的炸药码到了这个大碉堡的射击孔下面。
出发的时候两个排的战士每人都背了一五公斤的炸药包,独立团的炸药包分大小两种,大的是十公斤,小的是五公斤的,考虑到执行的是特种任务,为了不让战士们负重太大,所以战士们每人只背一个小的。
一包又一包,连着码了二十包李玉明才让战士们住手,二十包就是一百公斤的炸药了,用一百公斤的烈性炸药把这个大碉堡炸开应该没问题了。
导火索扯了好几米远,这么长的是为了能让战士们都撤到安全地点,一百公斤的炸药,玩不好会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的,和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傻事说什么也不能干。
李玉明带着两个战士拉火以后急速地往后跑动,来到战士们隐蔽的地点命令道:‘注意警戒,看见有人出来就击毙,绝对不能让敌人把炸药破坏了。‘
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几米长的导火索还没烧到头,这个时候被人破坏那就白费劲了。
战士们盯住碉堡的出口和几条战壕的连接处,按连长的命令只要有人晃动就第一时间开枪击毙。
在战士们紧张的注视下,冒着蓝烟的导火索烧到头了,所有的人都用两只手误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听见“嘣”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接着就是大地的摇动,再下来天上掉下来无数的碎石头和土块子。
这个时候的李玉明从隐蔽的地方猛的一下跳了出来,对着身后的战士大喊道:“同志们,出发的时候团长跟咱们说了,要让敌人知道知道什么是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现在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战士们呼啦一家伙跟着李玉明冲了上去,这些战士都是李勇和王成德等人从独立团几千人中挑出来的,大部分是陕甘宁边区参军的民兵,战斗素质不敢说最好,但绝对是最忠心的一伙人,打起仗来个个都是敢玩命的主,连长这一鼓动更是血都要热了。
等冲到了近处只见这个用钢筋水泥砌成的大碉堡被炸开了有三分之一左右,里面的人是东倒西歪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估计是就是没死也被炸药给震晕了。
李玉明用手挡住了想冲进去的战士,又喊了声:“手榴弹。”几十颗的手榴弹一下子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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