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凶狠的第五步兵营
天刚蒙蒙亮,山下国民党整编第二十九军和九十师的联合炮兵群就开始了对山上的炮火准备,炮弹出膛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染红了,刘勘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天的各级军官不论职务大小,都要带部队冲上去,谁敢后撤一步就地正法。
山下参加攻击的部队则是以营为单位,摆开战斗队行,成波次冲锋,一个营被打下来,另一个营上,说什么也不能给山上的共军留下喘息的机会,刘勘的理论是,用车轮战,用人海战术,耗也要把山上的共军耗光了,我就不信共军在山上还能有什么主力部队。
山上独立团的阵地上浓烟滚滚,弹片和崩起来的石头四处乱飞,战壕有多处被炸塌,有一些单人的防炮洞和步兵掩体也被炸坏,李勇和王成德指挥机枪营,迫击炮营还有宁进山带着的特等射手利用就近的工事,对进攻的国民党士兵拼命射击。
重机枪对跑在最前面的进行火力封锁,老射手的三发点射让冲锋的士兵心惊胆战,迫击炮的炮弹不停地落在冲锋的士兵群中,每一发炮弹都要带走几条生命,宁金山带的特等射手则对重点目标精确打击。
但是因为头一天重机枪和迫击炮损失了一部分,加上特等射手的伤亡,今天山上的火力明显不如头一天。
在山脚下刘勘布置了一个连的督战队,十几挺重机枪的枪口对着冲锋士兵的后背,刘勘给督战队下的命令是,胆敢后撤者格杀不论。
这样一来有的士兵就想了,反正退下去也是死,还不如豁出去和山上的共军拼了,没准拼赢了就能弄个一官半职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刘勘也是下了血本了,他在士兵出发之前重新给出的许诺是,最先冲上去一千个士兵每人连升三级,一百大洋。
在重机枪和迫击炮的火力打击下,拉成散兵线的士兵群一点一点地向上接近,王老虎和他的五营战士们都把头埋在战壕的下面。
岔口阻击战打到第三天了,五营虽说还一枪没放,但是已经有好几十的伤亡了,战士们都郁闷的不得了,特别是那些受伤的战士,哭的心都有了,一枪没放就被抬下去也太窝囊了。
王老虎拎着一支冲锋枪,在战壕里不停地来回跑动,告诉战士,多准备手榴弹,把盖子都拧开,不许暴lou目标,没有命令不许开枪,把敌人放的再近一点。
国民党二十九军攻击的士兵越来越近了,顶着炮火和重机枪的射击,从四五百米的距离逐渐冲到离第一道战壕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了,王老虎紧张地观察着敌人冲锋队行,让通讯员把自己的口令不时地传达下去,“稳住,再往上放一放,听命令再开火。”
五十米,三十米,到了三十米王老虎还没有下命令开火,他们营的战士们大冷的天脑门子上都冒汗了,握着枪的手关节都紧张的发白,我的老天爷呀,营长怎么还不下命令开火?。
一直等到冲锋的士兵离第一道战壕二十米了,二十米是什么概念,十几二十几步就能冲上来了。
第二道防线里,机枪营的战士们边不停地扫射边叨咕,五营怎么还不开火,怎么回事,这都马上要冲上来了。
重机枪的火力很凶猛,但是独立团的防御的阵线太长,加上昨天被炸坏了一部分,现在单凭机枪营和炮营的火力有点挡不住敌人的冲锋了,这也是独立团成军以来的第一次在战斗中敌人能顶着重机枪的火力还冲得上来。
卫刚把望远镜都摔了,紧张地观察着五营的阵地,嘴里喊道:“都瞎嚷嚷什么,狠狠地打,五营没开火肯定有他们的道理,王老虎是白给的吗?”
是这么说,卫刚也悄悄地拿起来一支冲锋枪,虽说机枪营是第二道防线,但是国民党的士兵离他们也只有不到一百米了,阵地上的气氛紧张及了。
但在后面的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并没有着急,因为他们相信王老虎这个百战老兵和他的五营战士们是不会让敌人冲上来的。
就在国民党士兵要冲上来的最关键时候,五营长王老虎猛的从战壕里探出身子,大吼了一声:“开火。”
随即用手里的冲锋枪向冲锋的步兵射击,战士们早就按捺不住了,象他们的营长一样从战壕里探出身子,用手里的武器开火,几百支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夹杂着少量的步枪同时射击,子弹顿时象刮大风一样席卷而去。
为什么王老虎非得要把敌人让到跟前才下命令开火?当然不是随心所欲的,打仗不是儿戏,马虎一点就要死人的。
王老虎是考虑到了五营的阵地始终没有被敌人发现,把敌人放到跟前可以打他个冷不防,另外独立团的战士们装备的大都是些冲锋枪,这种枪械射速快,火力很凶猛,但是也有它自身的弱点,射程短,距离一远子弹就没什么准头了。
所以王老虎才把敌人放到近处,这样就能充分发挥独立团短处火力的优势大可能多给敌人杀伤,以自己之长击敌之短,这也是一个打过多年仗的老战士高明之处。
王老虎的枪一响,早就憋坏了的战士们都猛的从战壕里探出身子,用手里的武器猛烈射击,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人对着人,眼睛对着眼睛,还用什么瞄准,对着人群开枪就是了。
开始的时候战士们还在打点射,嗒嗒嗒,嗒嗒嗒、三发点射,到了后来就不分什么点射不点射了,满眼睛里都是国民党冲上来的士兵还什么点射不点射的,手指头扣住班机就不撒开。
一个弹匣突突突几秒种的时间就打光了,拔下来,扔在地上,重上一个再接着搂,又是几秒种就打光了,再接着换。
捷克式用这种速度五个弹匣一百发子弹不到三分钟就光了,枪管子也打红了,国民党冲锋的士兵一片一片往下倒,距离太近,想躲也躲不了,从人体上崩出来的血花边地都是,血把山坡都要染红了。
猛然爆发的五营一下子就把二十九军的官兵给干傻了,山下的军官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八路军在这里还有一支伏兵,这亏可就吃大了,阵地前都要被尸体给添满了,没死的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不到十分钟的工夫,五营的战士们不论是轻机枪还是冲锋枪,基本上枪管子都打红了,捷克式还可以更换枪管,冲锋枪就没办法换了,枪管子一红再开枪子弹就要掉脚面子上了。
这时候营长王老虎大吼了一声:“全体都有,投弹。”说完把手里的一颗手榴弹扔了出去。
五营的几百名战士都跟他们的营长一样,把自己手里的枪扔掉,把拧开盖子的手榴弹扔了出去,这时就看出老战士和新战士有什么区别了,新战士是一次扔一颗,而那些久经战阵的老战士则是一次两颗,有的还是双手投掷,并且扔的又远又准。
连着就是几轮手榴弹扔了出去,阵地前几十米的距离内手榴弹爆炸的弹片漫天飞舞,有的战士只扔出去三四十米,而有的则一扔就是五六十米,国民党上来的士兵再也顶不住了,嗷嗷叫着顺着山坡往下滚,为什么不直起腰来跑?谁直着腰跑谁就是是傻瓜,这么密集的火力能滚下去就算是捡条小命了。
王老虎是个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指挥员,有好机会怎么能不抓住?见敌人败了下去马上命令两个排的战士从据守的阵地两侧出击,这两个排的战士马上从战壕里跳了出去,喊着杀声从山上往下追。
趴在战壕里射击一般的人都能做的到,但是要从战壕里跳出去出击就不那么容易做到了,人都只有一条命,跳出去肯定伤亡的风险要大很多,可是五营的战士们听到营长的命令没有一个犹豫的,两个排的战士瞬间就蹦了出去。
这两个排的战士直到快撵到山脚下才想起来营长让他们只是追一下马上就撤回来,不能追太狠了,否则容易被敌人的炮火杀伤。
在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的李勇见战士们追的太远,用步话机让王老虎把战士都喊回来:“老虎,不能追的太远,让战士们回来,敌人的炮火马上就会反应过来了。”
不用李勇说王老虎也知道追的太远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两个追出去的的步兵排都没有装备步话机,喊当然是听不到,连吹哨在枪炮声大做的战场上也是什么用也没有,只是急的王老虎直拍大腿:“这两个混小子,这还要不要命了,怎么还不回来?”
等追顺手了的战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还没等撤回来,山下的炮火就开始射击了。
战士拉开散兵阵型,互相之间把距离拉大,分散开顺着山坡往回跑,敌人的炮弹不住点地望他们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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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血战岔口
二攻的国民党整编第二十十军十兵被王老虏的五营阵…口川打击后,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看到机会来了,营长王老虎命令出动两个步兵排的战士从两侧出击追一下,争取扩大战果,可是追顺手了的战士们越追越高兴,一不留神都快要追到山下了。
这可把用望远镜观战的团长李勇和在最前面指挥战斗的营长王老虎急坏了,被打退的敌人不是杂牌豆腐包,是国民党的中央军,这中央军的士兵虽说战斗力也不怎么样,但步炮协同作战是比较好的,看到解放军追了下去,掩护的炮火马上就开始射击。
两个步兵排的战士拉开散兵阵型,互相之间把距离拉大,分散开顺着山坡往回跑,敌人的炮弹不住点地望他们身上招呼,眼睁睁的看着有些战士被炮火炸掉,等两个排的战士们气喘嘘嘘地跑回来的时候,伤亡已经达到好几十了。
这下可把王老虎气坏了,冲着两个跑回来的排长吼道:“看到了吗?傻了吧?你们俩还跑回来干什么?你们还是当指挥员的料吗?好几十的伤亡怎么办?你们让我怎么和团长还有政委交代?”
王老虎是个性格很内敛的战上,平时说话的时候都不多,他的性格是多干活少说话,把事干好就行了,向这样冲着战士大声吼叫几乎没有过,今天是真急了。
两个排长被的是一句话不敢说,停了好一会一个排长才说道:,“营长,今天这事是怪我们,我们两个排追顺手了,没楼住,看国民党的熊样子我还想一直追到山底下呢,后来才反应过来
另一个排长也说:“营长,同志们伤亡这么大都是我们俩的责任,和你没关系,等仗打完我们俩向团党委请求处分。”
王老虎叹口气:,“就别扯淡了,什么和我没关系,我是你们的营长,是这次战斗的直接指挥者,部队有伤亡能和我没关系吗?你们俩个。的处分等打过这一仗再说,现在先带好部队。把伤员都送下去
李勇在望远镜里把这一切看得很清楚,我们的战士们勇敢是没的说,经过新式整军和三查等诉苦教育后,觉悟有了很大提高,但是有的时候在战术上还有待加强,象今天这样的战斗就是有些轻敌了。
李勇用步话机说道:“同志们都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吧,我们两个出击的部队被敌人炮火打掉了好几十,这就是轻敌的后果,我们面对的是国民党的正规军,不是地方上的土鳖杂牌,虽说被我军主力追赶到这里有些狼狈。但是基本力量还在,敌人的火炮反应很快,人在撤下去的同时火炮同步掩护,这说明敌人的步炮协同比较好,以后作战我们要吸取今天这样的教,这是我们用血换回来的教
王老虎这个老战士平时李勇和王成德很难说上他一回,因为每件事做的都非常好,有的时候比你当团长和政委想的还周到,你还说人家什么。
今天听到团长李勇在步话机里的声音王老虎难受的都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脸憋的通红。
五营教导员是他的老战友,也是独立团起家时的二十多个老战士之边劝他:,“老虎,你也别太难受,责任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一份,等仗打完了咱们俩一起去请求处分。”
王老虎没说什备,只是点点头,带着他的战士们顺着交通壕钻进了防炮洞来躲避炮火。
山下拿着望远镜一直在观察的刘勘脸色铁青,吗的,这山上的共军真能忍的住,第一线的防御部队打了第三天头上才暴露出来,再能忍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这山上能有什么共军的大部队。“来人,命令炮兵用炮弹把山头重新犁一遍然后再冲上去,不要停顿,连续冲锋。”
又一轮炮火准备以后山下的国民党士兵又一次冲了上来,这一次独立团的几道防线基本全部暴露出来了,一线的王老虎的五营,二线卫刚的机枪营,三线高翔的炮营,加上带着特等射手在阵地上自由射击的宁金山,除了团部和预备队以外都投入了战斗。
战斗越打越激烈,敌人不停地被打退下去,不停地用炮火准备,又不停的再一次攻上来。
战士们全在扫射,轻重机枪小冲锋枪,枪管子打红了就用步枪和驳壳枪,反正是有什么武器用什么武器,战斗打到了白热化状态。
手榴弹向雨点一样投出去,进攻的敌人一个梯队被打退了马上又上来一个梯”续不停的讲攻让独古团的战十们感妥到了巨大的压力“渊州是王老虎的五营,直接面对敌人冲击,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大。
对面敌人的掩护火力也在猛烈开火,子弹擦过战士们的身边打在战壕上沿上崩崩做响,炮声,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越来越密集,冲锋的国民党士兵成片成群被打到,独立团的战士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这国民党冲锋的士兵在督战队机枪的压迫下就没停止过。
炊事班把饭做好了送上去,战士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捷克式轻机枪的枪管子换了又换,一个熟练的射手更换一条枪管的速度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可就是这十几秒的时间稍一不注意都有可能造成伤亡。
高翔的炮营不停地对着卑锋的士兵开炮,从山下打到山上,最后炮弹的炸点离王老虎他们只有几十米了,再近一点就炸到自己人了,虽然说这么干很危险,但是给王老虎他们的支持也是很直接的。
从早上打到下午的时候一个通讯员跑过来向李勇和王成德汇报,炮营的高营长说他们的炮弹不多了。
李勇和王成德俩人对看了一眼,都有点无话可说了,好家伙,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多带了一些炮弹小就怕出现不够打的情况,没想到炮弹消耗的这么快。
李勇抄起身旁的步话机,向高翔询问还有多少炮弹,高翔在步话机里大声喊道:再长,政委,我刚才和老孙还有何翠花我们几个点了点,大概每门炮还能有五十发左右,省着点够干到天黑了,明天可就够戗了。
李勇一句话没说,把步话机撂下了。这还真成问题,打到第三天头上炮弹就没了,以后的两天怎么办?没有炮火的支持,还能不能守住阵地?
今天王老虎的五营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高翔的炮营对他们的支持很有力,最近的炸点离他们第一线的战壕只有三十米,都可以和手榴弹比美了。
李勇想了一想又拿起步话机喊道:“高翔,你们省着点用,每门炮留下二十发,用其余的炮弹尽量坚持到天黑
山上独立团的迫击炮炮弹逐渐稀疏下来,战士们再也不敢打急促射了,李勇放心不下第一线的五营阵地,用步话机询问王老虎情况怎么样,告诉他高翔的炮弹要打完了。
王老虎在步话机里稳稳地说:“放心吧团长,有我王老虎就有阵地在,没有炮弹咱们也得打仗,我手里现在还有两个排留做预备队没用,坚持到天黑没问题
放下步话机的李勇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又让战士通知抬重营把五营的弹药补充足了,还要多给他们准备一些手榴弹。这几天的战斗对李勇的启发也很大,有的时候手榴弹起的作用比步枪还要重要,今天的战斗就有好几次国民党冲上来的士兵都是被手榴弹给炸下去的,战士们趴在战壕里脑袋都不抬,把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扔出去,三十米左右的距离硬是靠手榴弹炸出了一道火墙。
趴在战壕里头也不抬的据手榴弹还一个好处,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伤亡,道理很简单,只要不被炮火杀伤,子弹是打不到趴在战壕里的战士们的。
二十九军的进攻又一次被打了下去,刘勤气急败坏地对手下人喊道:“还看什么?还等什么?等到共军的大部队追上来把我们合围吗?是不是都准备给共军当俘虏了?组织炮火准备下一次进攻,我不信山上的共军脑袋都是铁做的。”
这时一个军官过来报告:“报告军座,我们的炮弹不多了,再对共军的阵地进行火力覆盖有困难。
刘勘:,“胡说,我们出发的时候弹药是很充足的,这才打了多长时间?炮弹怎备会没有?”
进来报告的军官低着头说道:“军座,炮弹真的是没多少了,共军在我们的防区混进来好些小部队小这些小部队非常狡猾,从不和我们正面硬抗,专门等到晚间袭扰我们的炮兵阵地和抬重部队,我们的炮兵损失很大,有好几个团属的弹药车都被共军给炸了,火炮也被炸坏不少
刘勘:,“连一些共军的小部队都对付不了?真是一群废物,炮弹还能支持多长时间?”
军官回答:,“报告军座,今天是够了。明天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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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机警的王老虎
,口山下国民掌二十十军的个军官向军长刘勘汇;单不多了。刘勘沉吟了一会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个军官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天又一次渐渐地黑了,岔口阵地攻防战到现在已经打到第三天了,双方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进攻和防守的都疲累不堪。
国民党士兵又一次退了下去小阵地上的枪炮声慢慢小了下来到后来就只有零星的枪声偶尔响那么一下两下。打了一天了,山上和山下的士兵都饿的够戗,现在都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乙
夜漆黑如墨。躲在云彩后面的月亮只露出了一角弯弯的月牙。可是就这个小月牙也很快钻进一片黑云中,从大块大块的黑云缝隙中有几颗星星闪着惨淡的冷光。偶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两声凄厉的枪声。
岔口阵地上又和敌人拼了一天的独立团战士们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当然了那些值班的岗哨和观察哨是不敢睡觉的。
看着熟睡的战士们,五营长王老虎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是怪自己的心里压力太大了?不对呀。自己当兵这么长时间了,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躺在死人堆里也能睡得着,今天是怎么了?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到前面看看去。想到这里的王老虎悄悄地起身从睡觉的战士们中间走了出去。
从大防炮洞里出来的王老虎一个人顺着交通壕来到最前沿自己的五营阵地。仗打了一天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在卫刚的机枪营和高翔的炮营还有宁金山带的特等射手的支援下,自己的五营使进攻的敌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成功地抚守住了阵地,但是错误也不是没有,两个出击的部队因为追的太远而被敌人的炮火大量杀伤,这一点是自己要承担责任的。
王老虎边走边想,不大的工夫就来到了最前沿的阵地,阵地上的战士们见自己的营长来了都过来敬礼,王老虎小声地说道:“敬什么礼呀,这是战场。又不是咱们在休整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子是怕敌人的狙击手辨认不出来目标吗?没看咱们团长从来不让咱们在战场上给他敬礼吗?都忘了?”
在战场上不能给自己的长官敬礼是团长李勇给规定的,原因就象是刚才王老虎说的,不能给敌人的狙击手提供靶子。
几个战士笑嘻嘻地说他们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敬礼了,省得挨营长骂。王老虎趴在战壕里露出半个脑袋向下面黑咕隆咚的阵地仔细观察。
此时的山下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视线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不到二十多米的距离,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王老虎问几个站哨的战士。山下有什么动静和异常情况没有?战士们回答:“风不摇,水不动的什么动静都没有。连着折腾了好几天了,山下的国民党士兵他们更累,估计现在早就睡的和死猪一样了还能有什么
听着战士们的介绍,王老虎越想越不对。不对呀,这山下是国民党七个师组成的大兵团,怎么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另外李江国和张劲松带的两个营的战士们也不能让敌人这么稳稳当当的睡觉,不对。还是有什么自己的没想到的地方。
这王老虎是个打了多少年仗的老战士在战场的感觉非常敏锐,今天他就感觉山下敌人的情况有些不对头,为什么不对头还一时说不上来。但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王老虎又一次趴在战壕里使劲往下看足足看了有二十分钟。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几个,站岗的哨兵让自己的营长回去睡觉,他们一定多加小心,误不了事。
王老虎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小时针指向半夜十二点半,不知不觉中又是一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岔口阵地算上今天是第四天了。野战军总部给的任务是坚守五天。今明两天敌人为了突破我军的防御肯定会更加猖狂,自己的五营是第一线的防御阵地,承受的压力也会更加巨大,接下来的两天的战斗里如何才能坚守住阵地,还要尽量减少部队的损失。团党委把自己和五营放在这里是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应该怎么办?采用什么样的战术能更加合适?
前思后想的五营长王老虎心里有事更睡不着了,既然回去也睡不好。就干脆不回去了。陪几个站岗的战士到天亮了。
先不说王老虎怎么想,这
下的国民掌整编二十十军的军部甲却是点睡货的意卓用大帐篷里挤满了人,帐蓬的四角和中央点着几个气死风的大马灯,玻璃罩里的油捻子被拧的长长的小火苗子串起多高,几个大马灯一把帐篷的每一个角落都照的通亮。
国民党整编二十九军长兼兵团司令刘勘阴沉着脸,双手柱在身前的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干人等说道:“诸位。形势很严重,我们被共军挡在这岔口阵地下已经三天了。伤亡不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根据后卫部队和我们的飞机侦察还有情报人员报告,共军彭德怀、习仲勋部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共军的前锋部队明天就要跟我们的后卫部队接触上了,再拿不下前面的岔口阵地诸位别说想回西安,延安都回不去了。
一旦部队被包围了,诸个先生们不是被打死也会共军抓住当俘虏的。我们这些人和士兵比不了。相信我们在座的有不少人身上都有共军的血债吧?**是不会饶了我们的,就算是不被枪毙,共军的咸菜窝窝头你们谁能吃的来?告诉我。你们谁能吃的来?。
刘勘的这一通话说完,帐篷里一个接话的都没有,足足能有五六分钟才有一个军官说道:“刘军长小刘司令,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山上的共军太硬了,武器装备也好的出奇,大西北的共军里很少有这样的部队,这事透着一股子邪门
另一个军官说道:“什么邪门不邪门的。还不是我们的攻击力度不够。共军主力都在我们的屁股后面苦苦追赶,山上能有多少共军?刘军长,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和士兵不一样。大部分人身上都有共党的血债。人家是不会轻饶了我们的,现在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这个军官话一说完,刘勘的一只眼皮跳了跳。用一种阴狠的语调问道:“诸位,现在到了我们精诚团结为党国效力的时候了,我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来决定是否听我的指挥,如果诸位党国的精英决定了我再接着往下
刘勘这叮,兵团有七个主力师,但他能调动的只有三个,剩下的四个师长并不怎么买他的帐,现在刘勘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几个临时被抽调过来的师长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长长叹了口气:“刘军长,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再说些什么就没意思了,我们这几个师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决没有二话
刘勘:”好。既然诸位都决定了我可就下命令了,今天晚上,不,是明天早上,是我们最关键的一天,能否冲出这黄龙山区就看我们明天的表现了,明天早上凌晨两点全军对共军的岔口阵地发起决死攻击。后卫师不动,你们后卫师要尽最大努力拦住共军主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后撤一步,就算死光了也要钉在那里,余下的六个师对岔口阵地发起轮番攻击。每个师攻击的时间为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内攻击没有效果则换一个师继续进行,攻击不顺利的部队团以下军官全部撤职,不是我刘某人心很,而是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刘槛这一通话说完帐篷里一片死静,阁了好一会,一个军官说道:“哎,就这么办吧,不然也没别的好办法,打光也是光,不打也是光。还不如和共军拼了,拼他个鱼死网破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军官的话丹说完,另一个军官接道:“拼也不能瞎拼,咱们连着拼了三天了,效果不怎么样吗
刘勘转转阴沉沉的眼睛问:”那依你说怎么办?你老弟有好主意就说出来
这个军官看了看周围注视的眼睛说出了一个主意:“我是这么认为的,共军连着打了三天了,他们也是人。体力一定下降很厉害,也一定很疲劳,刘军长定的后半夜强攻的办法不错,但我认为我们既然要和共军打他们最擅长的夜战就豁出去玩个大的,咱们可以派一支小一点的部队。借夜幕的掩护,在进攻发起前偷偷运动到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战斗打响后由他们突然发起攻击,打共军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们共军知道知道我们**照样也可以打好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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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机警的王老虎 二
工山下的刘勘正在组织高级军官开会,个军官提议一联麦敢死队借黑夜的掩护,提前潜伏过去,进攻发起后打山上共军一个措手不及,也让共军知道一下**也能打夜战。
这个军官刚一说完,刘勘马上拍了几下手说道:“老弟高见,就这么定了,鉴于这支小部队的重要性,我想应该全部都由军官组成。咱们就从各个部队里抽出一支由下级军官组成敢死队,先潜伏过去,战斗打响后由他们率先发动攻击,不成功则成仁。
岔口独立团的阵地上,一直没有回去睡觉的五营长王老虎不停地抽他的早烟锅,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不对劲,可是现在都过了半夜零点了,山下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太疑神疑鬼了?老战士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感觉是敏锐的,这是一种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战士说不出来的所特有的本领。
不停看表的王老虎终于做出了一项决定,派战士去叫炮营的营长高翔,不管这小子睡的多死一定要把他拽过来,时间不长,睡眼朦胧的高翔被五营的几个战士拉到了第一线王老虎的指挥所里。
这家伙边揉眼睛边问:“怎么了老虎?把我拉来干吗?我这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又来找我啊?”
王老虎有点好笑,你说高翔这家伙,老把自己当成多大干部一样,还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你能解决什么大事?不过王老虎也承认这高翔是一个很优秀的老战士和指挥员,打起仗来没的说,带出来的部队也和他一样,又精又刁又狠。
“高翔,我今天老感觉不对劲,这山下敌人安静的有点过分,这不我一直在这观察,看了大半宿也没看出什么来,让你过来帮我出出主意
听王老虎这么一说高翔的睡意马上没有了,他和王老虎在一起很多年了,很了解王老虎的性格,这王老虎性子很沉稳,也不爱求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办的。
高翔接过王老虎递过来的望远镜向山下看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高翔把望远镜换给王老虎然后又想了想:“老虎,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你是不是怀疑今天夜里敌人有什么突然行动?”
王老虎:“对劲,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想让你来帮我出出主意。”
高翔:“夜战是我们解放军的拿手好戏,是我们压箱底的本事,不过也备不住山下的敌人狗急跳墙。对咱们的前沿阵地来个偷袭也没一定。”
听了高翔的一通分析王老虎点了点头。高翔又继续分析道:“老虎,你说敌人要是想对咱们偷袭得用什么办法?。
王老虎:,“能有什么办法,借黑天掩护,一点一点摸上来,然后再给咱们来个突然袭击
高翔:,“有道理,但是敌人摸到什么距离为好,又能不被咱们发现还能达成战斗的突然性
王老虎:“太远了不行,耽误时间,太近了也不行,容易被山上的守军发现,最好的距离是在一百到二百米左右,对,就应该是二百米这个距离。
高翔:“老虎,你是说敌人想对咱们偷袭最好的潜伏距离是在二百来米左梨你敢肯定吗?”
王老虎肯定地说道:“对,就是这个距离,太远不行,太近了也不行
高翔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老虎,快到早上一点了,敌人如果想偷袭现在应该进入阵地了。”
听了高翔的话,王老虎身体抖了一下:“高翔,你的意思是说敌人有可能摸到咱们阵地前不到二百米了?
高翔:“老虎,如果你的感觉的真的,那就很有可能了
王老虎想了几分钟然后对高翔说道:“高翔,你们营还有多少炮弹?。
高翔:”老虎,我们的炮弹没多少了,现在每门炮只有二十发炮弹,这还是团长让省着用剩下的,你白天也应该感觉到了,咱们的炮火少了很多
王老虎:,“高翔,把团长喊醒,你拖一个炮班过来,每门炮往山下砸几发,也没别办法,二百来米的距离。咱们的手榴弹够不上。只有让你们试试了
高翔:,“行,老虎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找团长去
高翔顺着半敞开的交通壕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山背面的大山洞里。
李玉明带着警卫连的战士们在团部的大山洞的最里面给李勇和政患每人都开挖了个小点的山洞,算是洞里有洞了洲几羊是团长和政委比战士们睡觉的地方稍稍宽敞了一些。
一个气死风的马灯挂在团长李勇睡觉的小洞口里,火焰被李玉明调的很昏黄的灯光下李勇睡的正香,梦中的李勇又回到了前世自己的家乡。
夏日的一天,气温足足有三十五六度,李勇来到了熟悉的家乡海宾浴场,蓝天、白云、沙滩,沙滩中偶尔还会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你把这块石头翻开,很有可能下面还藏着一个舞动着两个大钳子的海螃蟹。
不过抓的时候要小心了,从后面下手。要不然手会被夹破的。多翻几块石头你就可以来一顿海鲜大餐了。
海水好凉快呀,游累了的李勇躺在一个大阳伞下看着海里的男女老少,当然了这家伙的目光更多的还是在那些身段漂亮的女人们身上,中国人,外国人,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李勇这小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不过观察来观察去,李勇还是觉得咱中国的女人最漂亮,什么金发女郎啊,皮肤黝黑的黑珍珠啊,都是那些没事吃饱饭的文人在扯蛋,离远一点看还可以,到了近处就差远了,欧美的一些女人的皮肤跟中国女人的皮肤简直没法比,穿着三点式的外国女人的身上皮肤被太阳晒的通红,那汗毛眼大的跟用猪皮做的皮鞋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正当李勇觉得这外国女人不怎么样的时候,突然从海水里走出来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皮肤好细。脸蛋好漂亮,不过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象胡小莲,哎呀,这个女人的脸蛋怎么还会变?怎么又象何翠花了?
正当李勇觉得世界真奇妙的时候就觉得身旁有个人使劲在推他,这个时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睛,没看我正欣赏海边的风光吗?
这个推他的人不停地摇晃,实在没法了,李勇睁开眼睛哎,那有什么大海和浴场啊,还什么外国女人?自己还是在这个挂了一盏马灯的山洞里睡觉,推他的是炮营的营长高翔。
李勇揉揉眼睛:“高翔怎么了?你小子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高翔:“团长,是王老虎让我过来的。今天晚上老虎说他睡不着觉,感觉这山下的敌人好象有什么动作,现在老虎正在前边盯着,他说让我们炮营用小炮往山下砸几发炮弹试试敌人的反应。”
王老虎这个战士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但是一但他有点什么动作,事情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李勇一机灵爬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老虎在什么地方?”
高狙:“就在前面他们营的阵地上盯着那,他让我来找你,想用我们营的小炮往山下来几下,试武国民党的反应。”
李勇想了一下对高翔说道:“走,咱们一起过去前面有什么情况。”
这时政委王成德也醒了,王成德对王老虎的了解比李勇还多,知道有的时候一个老战士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两人起身披了件大衣随高翔走了出去,团长和政委都出去了,李玉明这个警卫连的连长当然也带了几个人跟过去。
几个人顺着交通壕来到了最前沿的一线阵地,王老虎看到团长和政委都过来赶忙让几个战士给腾出了一个比较好观测的位置。
是比较好观测的位置,其实也什么看不到,王老虎对李勇说道:“团长,我想让高翔他们用迫击炮来几下。我也知道咱们炮弹不多了,但是手榴弹最远也只能扔出六十多米,再远就不行了,你看怎么样?”
李勇:“老虎,炮弹不多该用也得用。高翔,拖一个炮班过来。”
时间不长,高翔带着一个炮班的战士和几门小炮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李勇和王成德还有王老虎几个人核计了一下,对炮班的班长说道:“距离二百米,每炮两发,开始。”
随着嗵嗵嗵的炮弹出膛声,前沿二百米左右的地方被炸起了一片火光,炮声停息过后李勇和王成德几个人仔细观察炮弹的弹着点有无异常动静。
十几分钟过去了,石头还是原来的石头,树根还是原来的树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李勇对身旁的高翔说道:“注意,每炮两发,向左右各偏移五十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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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夜袭
二弹爆炸后十几分钟讨去了。石头迈是原来的石头,树披测处原来的大树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李勇对身旁的高翔说道:“注意,每炮两发,向左右各偏移五十米,开始
又是十几发炮弹打了出去,前沿二百米的地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老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李勇和王成德说道:,“团长,政委,看来是我弄错了,白把你们都折腾过来了,还浪费了这么多炮弹。”
李勇:“老虎,可不能这么说,敌人没动静并不代表你就感觉错了,继续观察,敌人算上今天被我们挡住皿个昼夜了,首长给我们的电报里说咱们的野战军主力离这里已经不远,敌人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要告诉战士们一定要提高警慢,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王老虎:“知道了。团长。政委,你们都回去吧,该睡觉还睡觉。一起守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今晚上不睡了这敌人到底有什么花招可使
李勇带着高翔和李玉明等几个人和政委王成德回到后山继续睡觉,王老虎则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不但睡不着还一点困意都没有,把团长跟政委都折腾来了。到头来什么也没发现。敌人真的会这么老实吗?
王老虎是个很倔强的战士,他心里想,既然没看出什么来也没什么要紧,我就跟你耗上了,到底看看能怎么样。这王老虎告诉战士们加强警戒。还让通讯员把本营放在后山的部队再调一点过来。
和政委王成德还有高翔、李玉明等几个人往回走的李勇还在不停地琢磨。自己让战士们加强警戒,可这警戒怎么加强?天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用望远镜都什么也看不到,别说是肉眼了。
不停地琢磨的李勇还真就想起个办法来。想到这里李勇又转身往回走,王成德忙问怎么回事。李勇让他们先回去,他还有点事忘了跟王老虎说了。
王成德和高翔几个人回去了,李勇和李玉明几个人又回到王老虎的五营,见到王老虎李勇把自己临时想到的主意说了出来。
这天不是很黑吗,咱们看不到敌人,但山下的敌人也看不到咱们,派几个战士顺着山坡往下爬,把前沿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都放上吃剩下空罐头盒,这东西看着没什么用。但在大黑天的时候一碰上的动静是很大的,比用眼睛瞎盯着强多了。
王老虎忙拍着脑袋说这个办法好,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每人都带几个空罐头盒按李勇说的方法布置去了,做完一切的李勇稍稍放下点心来,带着李玉明回去继续睡觉。
天越发地黑了,五营阵地上的战士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说是要提高警惕。可这警慢怎么提高?人到了夜晚是要睡觉的,王老虎进到一个小防炮洞里,点上一个小腊头,趴在弹药箱子上写几天来的战斗总结。
王老虎是个很有心计的战士,自打李勇号召全团都要学文化以后王老虎是所有战士里学的最刻苦的几个人之一,工夫不负有心人,王老虎的进步也非常大,简单的书信完全可以自己写了,为了这李勇和王成德没少表扬他。
王老虎则是笑着告诉团长和政委,这也是没办法。以前不论是当战士还是当班长和排长,都用不着写什么。有什么事上级领导下命令,自己执行就是了,不用自己操心,认识不认识字好象没多大用处,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是一个营级指挥员,再不认识字就说不过去了,自己能写的一定要自己动手,连战斗总结都写不好还叫什么指挥员,还怎么带兵?
阵地上的几个游动哨在外面站岗,不过也不应该叫游动哨了,双方都有特等射手在寻找目标,再把身子全都探出去在阵地游荡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战士蹲在战壕里,撅着屁股,手里举着一架望远镜,样子很滑稽,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微光夜视仪和红外望远镜,战士手里拿的是很普通的军用望远镜,夜间用这个东西来观察好象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夜色也变得更黑了,这个战士已经持续观察了好一段时间,正当这个细心的战士注意观察的时候,突然听见从阵地前沿不太远地方传来“咣杨。一声空罐头盒子被碰到的声音,接着这个空罐头盒叮叮当当从山上一路滚了下去。
寂静的阵地前沿空罐头盒传过来的声音很诡异,这;沼凶战十神经猛的下绷的紧紧的。他头喊了一声!可是这个战士喊过后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妈的,还就不信了,这罐头盒还能自己滚下去?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给碰下去了,连着几天的战斗,炮火的反复覆盖,这山上除独立团的人。剩下就没有别的活物了。连耗子都被打绝了。
想到这里这个战士不敢怠慢小随手从背后抽出一颗手椎弹扔了过去,阵地防御作战手榴弹是最好的武器之一了。这一颗手榴弹马上在几十米之外爆炸了。
就着爆炸的闪光这个战士眼睛都要瞪圆了,就在离战壕有几十米远的地方。黑丫丫地趴着一片人头小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这个战士心都要抽紧了,猛地大声喊道:“营长,敌人摸上来了。然后用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下面就是猛扫
正在防炮洞里摆弄自己手里小本本的王老虎听到外面战士的喊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猛的一下子从防炮洞里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全体都有,战斗。”
趴在战壕里的王老虎摸黑把一箱子开,连看都没看就出连着扔出去了好几颗。这时候五营的战士们也都到了战壕里。
借着黑夜往上摸的国民党士兵见行踪暴露也没了顾忌,喊叫着向上冲。边冲向上冲边用手里的短处火力开路。
第一拨摸上来的国民党士兵都是从各个部队里挑出来的下级军官,算得上是国民党的骨干力量和精英了,这些人临出发前都配备了适合突击的冲锋枪,这时候见自己已经暴露,都直起腰来用手中的武器向几十米开外的独立团阵地射击。
王老虎的五营战士们一字排开用手里的武器还击,战斗猛的一下爆发了,王老虎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战士这时也骂道:“妈了个的,还真就来了。”
实际上还真让王老虎和高翔给猜对了,这些攻击的国民党部队早就进入了二百米以内,为的就是在后半夜人最困乏的时候给山上的八路军来个突然袭击。
为了达成战斗的突然性,这些国民党的士兵出发前也是强调了战场纪律,不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能暴露。独立团迫击炮的两次攻击打的都非常准。给潜伏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可是这些国民党的士兵还真就咬牙挺住了,不管是死的还是伤的都没弄出动静来,如果不是阵地上的空罐头盒子起了作用没准五营还真就吃大亏了。
枪声爆起,王老虎大叫着:“准备好手榴弹。”间隔几秒钟后王老虎又喊道:“全体都有,投一一弹。”
几百颗手榴弹猛的投了出去。战壕前面几十米的地方顿时弹片横飞,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被炸倒一片。
战士们全都在扫射。汤母式冲锋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有少量的步枪,一束束的火蛇在战壕里排开小射出去的子弹在夜晚都能看出闪亮的轨道,炙热的子弹交织成一片片的火网。
向上攀爬的国民党士兵和在山下的掩护火力也同时开火,双方的子弹倾泻如雨,向上冲击的国民党士兵不断地向上涌来,又不断地被打倒在地。
突然一片弹雨打在战壕里,几个战士倒了下去,鲜血从身体里不停地往外涌,跑过来的卫生员用手按也按不住,用手里的棉花球都堵不住,负伤的战士不住的咳嗽着,咳嗽一下就从嘴里咳出一口血来。
王老虎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对面山坡上有几挺机枪正在向五营的阵地射击,那是个很准的家伙,不断地用手里的机枪对五营的阵地进行点射,战士们被连续打倒了好几个。
王老虎指挥身边战士的捷克式轻机枪对敌人的火力进行压制射击。但是几个长短点射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黑夜之中很难打得准。
王老虎见机枪压制没什么效果就从战士手里要过来一支三八式步枪,压进五发子弹后拿着枪顺着战壕来回移动。
借着敌人枪口射击时闪亮的火焰,选好射击个置的王老虎猛地把枪从战壕里伸出去,枪从胸腹部的下面探出去,也不瞄准,只是大概对着对面的机枪手就是一枪。枪响人倒,喷吐着火舌的机枪一下子停了下来,王老虎连着几枪把替补的射手也全部撩倒,解决了这个机枪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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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添油战术
…正垂原泣么打朴才个名墨,战十们管泣叫拼朴,不压蝴址二而是凭着感觉射击,伸朴就打这种工夫对付移动目标是最才敢果的,岁然了不是久经练的老战士是掌握不了这种本事的。
周围的战士们很惊讶她看着自己的营长没悲到这个平时话不怎么多的营长松打得这么厉害,王老虎扔下这支三八式,捉起一支冲舞朴,带着几个通讯员顺着战壕往首面跑动口
王老虎的五营打响五分钟后第二残卫卧的机松营也开火了谩天的弹火,秧熊出黑丫丫的人群,打了四天的岔口防御战还没见过山下的目民党士兵这么疯枉过。
整编第二十九军设置在攻击士兵后面的捉护火力在拼命射击,子弹擦着脑袋在耳朵旁地肚飞过,打在身后战壕的边沿上崩崩做响,五营的战士们一个绥一个她倒下去,空位置马上别后面的战士补上。
所才武器一起开火,手榴弹向雨点一样投下去,可是没才月,国民党冲锋士兵的顽强今人惊以,前面的象稻草人一样任下去,后面的依然无所畏惧,人湘不断她向句上涌了过来,冲静狡着冲静,冲静的月时手里的武器也在不住她射击,最首面的五营份亡越来裁大,王老虎感受到了前所没才的巨大压力。
田长李勇也看到五营所面临的危陛,但是他还是不想把手里的预备队都月出去,命令高翔的炮营不耍再吝惜炮弹对前沿阵她进行饱火准备。
“目倒”陆着营长王老虎的喊声,战士们一起弯下腰趴在战壕里,高翔的炮营开始对首沿进行压制射击,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自己迫击炮打出来的饱弹就在首沿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爆炸了。
这是连手榴弹都能轻易投掷过去的距离这么近距离的炮火射击,就是为了最大限度杀份敌人冲静的士兵,络王老虎的五营捉供最直接的支援,浓烈的硝烟今人窒息,炮营连着打了两个急促射,然后停止了口
炮火是根准几天的战丰下来,早就标好了各项射击锗元迫击执炮弹象长了眼晴一样,也恰故人带来了很大的杀伤,但才一点,饱营的炮弹不多了,每门炮只才二十发炮弹,连着打了两个五发急促射,现在每门小炮只剩下十发左古的炮弹了口高翔不敢再打了,剩下的这点炮弹只才挤示团长再说了。
我军的炮火一傍止,没被打死的国民党士兵又抬起头来端着校向上冲这些国民党的基层军官也是够死硬的,硬挺着不退,后面的人把首面被打倒的士兵尸体螺起来当抡体来掩护进攻,五营的份亡在不断增加,战斗月用打了一个多小时,王老虎一直留在手里没舍得用的预备队两个排也投入了战斗。
山下国民党的一个冲击波次被打下去另一个冲击波马上又顶了上来周而复始不停她对扯立田的一残阵执进行轮番攻击。
卫刊的机粉营为了俭王老虎减轻压力用重机朴火力对前沿五十米以外进行火力封锁,马克沁重机松籽才的嗽嗽嗽的射击声在夜晚的岔口山上显得非常刺耳,冲静的士兵被戌片成片她放倒。
持续两个小时以后,二残卫月机松营的马夹沁重机松的脊却水都打干了水壶里的水也月光了,正当战士们才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还是卫卧这个老战士才办法,他告诉战士们水打干了也不怕,往校里报尿,一样管用。
虽说猴尿也管月但是在敝烈战斗的阵地上能狈出尿来也不是一个筒单的事,战士们都互相开玩笑说,这时候雅能最快尿出尿来的战后大宗给他靖北。
战斗一开始胡小莲的卫生队就上了首栈,负份和牺牲的战士都得背下来,担架在来回拐弯的战壕里太碍事月不开,只能月人一个一个往下背口
别看这卫生队的姑娘们平时都嘻嘻农浴的没看出怎么才力乞栋的时候也老是哭爹喊娘的喊累,但在关键时候还真是厉害,一个小姑娘背起一个一百几十斤重的大男人在战壕里跑的飞快,负份和牺牲的战士们身上还才没打完的乎弹和手榴弹,所口背上的实际重量比战士们的体重还要大。
卫生队长胡小莲也和她的队员们一样,顶着子弹向上冲,不管是死是活,冲上去背起一个就往回跑,乎弹在肚黛上面唆哩飞过也感觉不到姑娘们只才一个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把份员抡下来,别耽误妆救的时间,早一分钟背下来没唯就能多救一条人命。
辐重营的副营长门二花回来时间不长,刺赤加宗战斗又梧不停的甲个洲一会眼睛的时间都很少,连续的战斗下来秧理说应该休息下,可这家伙还是把营长孙全厚秧在了营里负责各顶物资发放,自己则带队向首面送弹药口
两个女人在乎弹和弹片份飞的战场土来回忙碌着恶劣的坏境随时都才让她们才牺牲和负份的可能,可是两个女人没人想这些,这两咋,解放军的女战士也确实没把生死怎么当回事,时间很紧张,说话郁尽可能的少说几个宇口
相比起何翠花和胡小莲,通讯排长李佳无疑是很安全的,几部电台都被安排在最隐蔽的山恫里面靠外面是卫生队的她方。
份员是越来裁多何翠花与胡小莲的身影也裁来越忙碌,乞温在零下十几度左古,但两个女人时不时她都月自己的帽乎来棕下肚袋上的汗水口
看着忙碌中两人的身影,李佳心里很感慨,八路军跟目民党是不一样连女人打起仗来都这么卖命,冲锋陌阵无所畏惧口
田长李勇和政委王戍穗不停的向前面询问战斗态势,也不断让芋亚明派人到首沿查者特况。
到早上五点左右的时候,王老虎的阵地又一次吃紧了此时高翔营的饱弹已经一发都没才了,真得壮起来当钟敲了,高翔让战士们把小炮搬进去,然后全赖咸步兵轻武器,随时谁备支接王老虎的五营。
李勇紧张她计算则手里的兵力得马上派部队对王老虎增援了,二营长马合才、三营长马长胜、打光了炮弹的炮营营长高翔口
四营长宁合山已经在阵她上了现李勇和王戍穗面背的是四营的敖导员。
李勇者子几斤,人一眼:”别着急,敌人想突破我们的阵她还没才那么容易四营去两个排,马上出发。”
山下的饱火在士兵冲弊的间隙里也在不断她对山上扯立团的阵她麦击阵她上人拐太多了根容易被敌人的执火大量杀份。
李勇现在手里可以派出去的人员还才二营、三营、四营和打光了炮弹的高翔炮兵营再才就是田部警卫连的两个警卫排了。
这几支部队里,把高翔的炮兵营派到一残阵她显然是不合适的四营长宁金山带养在山上打游击的战士大都是他们四营的,因此四营的人员是不齐整的,李勇的悲法是月人氨不齐整的四营对王老虎进行支援,而手里留下两个完整的步兵营当做预备队来预防万一。
四营两个步兵排的战士到了以后,王老虎的心里稍稍往下放了一点战场上拈样员最忌讳的就是手里无兵可调,才了两个排的战士,他和孝导员每人手里掌握一咋”可以随时对一饯阵她吃紧的她方支扭口
山下的国民喜部队也是下了决心了松和炮火按护下一波梧一波的卑鼎,持续不停的激烈战斗打到早土快六点左古的时候,天才点亮了口
天一亮视残可以者的很迄战场上的恋势双方都弄得明白了,山下目民党的军官也明白了,几个小时的强攻虽然没能突破山上共竿的防残,但是共军也并没才象以往那样能把冲击的士兵打下去,才不少目竿的士兵都在半山腰上等待着下次发起攻击口
既然打不下去就说明山土的八路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再加把劲没唯就能冲出去了口
带队攻击的目民党军官更加疯枉了,好在经过连续几天的战斗加上张劲私与李江目两个营战士们的努力,目民党一残阵她的饱兵群拱于把饱弹也打完了,没了大口轻火炮的威胁,山上扯立团战士们的压力多少能轻了一点。
但就是这样一个多小时后最首面的阵地又才点吃紧了,王老虎和他的表导员把手里支援上来的四营两个排全都月了上去口
伤员和牺牲战士的尸体被卫生队和辑重营不停她背下来,二营长马个才和三营长马长胜建议把王老虎的五营换下来由他们两个步兵营里的一个去替换口
政委王戍穗也月询问的眼光者向李勇,李勇对几个人说道:”颖防是不行的,阵地正是吃紧的时候调筷部队就会给故人与可乘之机,再给老虎派一个排上去口”
李勇采取的是我军阵她防御战惯常所月的方法,少拐多屯迹渐添油,这样就可以始铬在手里留才一支预备队来预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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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恐怖的火力
…烈的战斗直持续不断,国民受的攻击部队个退下云”个又冲了上来,卫刚的机枪阵地被子弹壳铺满厚厚一层。
何翠花和抬重营的战士们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子弹间隔一段时间就送一遍,顺带着把伤员背下去,马克沁的威力是很厉害但是对弹药的消耗也是个很大的负担,好在独立团有个抬重营,补充起来还算是方便。
重机枪还在不停发射,不时有射手被敌人的掩护火力打倒抬下去,重机枪阵地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也是国民党掩护火力重点照顾的目标,所以卫刚的机枪营和王老虎的五营一样伤亡很大。
最前沿的五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官兵之说,也不分什么后勤和一线部队,包括通讯、警卫和炊事班在内的所有人员全部都投入了战斗,不管是什么武器捞过来就干,只要是顺手就行,目的只有一个,说什么也要把敌人打下去,忙碌的营指挥所里只剩下营长王老虎和教导员两个人了,伤员除外。
这个所谓的营指挥所也不过就是在一线的大战壕后面的二十几米处的一个隐蔽所,用交通壕与最前面的大战壕来互相连通。
有所不同的是小成的工兵连给这个最前面的营指挥所弄了个盖子,虽然不能抵御大口径炮弹的轰击,但是象迫击炮一类的小炮弹还是能抗的住了,此时的营指挥所里除了王老虎和教导员以外还躺满了负伤还没来得及抬下去的战士。
教导员看着满地的伤员跟王老虎说:“老虎,是不是让团长再派点部队过来,山后面团里还有不少部队一直没动,派点人过来应该没问题。”
战斗打到现在已经呈现白热化状态,这个很沉稳的王老虎脾气也有点火暴起来:“派多少人是咱们团长跟政委的事,我还没脸伸手跟团长要援兵,咱们俩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进攻的敌人打退,至于派多少人过来不是咱们操心的事。”
完这句话王老虎拎着一支冲锋枪走了出去,前面战壕里的战士们正在不停地投弹射击,看到王老虎从身边走过来都兴奋地跟自己的营长打招呼。
王老虎搬了一箱子手榴弹放在脚底下。然后撬开箱子和战士们一起投弹,这个经过抗战锻炼过的八路军老战士一身的硬工夫让人佩服,不但是枪打得准,投弹的本领也很过硬。
手榴弹投掷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全力投掷超过十颗就感觉手臂发酸发麻,再往出扔就没有那么远的距离了,这王老虎用两只手轮流投弹,每颗手榴弹扔出去都是六十多米,然后在顺着止。坡滚下去爆炸。
阵地前面几十米的地方血与火搅和在一起,每个人每秒钟都有死亡的危险,看到营长和自己在一起,战士们的底气很足,呐喊着互相鼓励,但是五营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五营的情况被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看在眼里,不断增加的伤亡让王成德有点沉不技气了,跟李勇商量是不是再派一点部队由他带着增援过去。
高翔则因为他们营的迫击炮炮弹都打光了,阵地上暂时没他什么事,就一直跟在李勇身边,这家伙建议用后山还一直没有动用的火炮给疯狂进攻的敌人来一下,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凭什么老是让咱们挨炸,咱独立团也不是没有大炮。
李勇紧张地计算着手里的兵力,听高翔说用他们的火炮来一下时顿时是眼睛一亮,独立团的二十几门榴弹炮是看家的宝贝,轻易动弹不得,为什么不敢轻易使用这些火炮李勇主要考虑到了两个问题。
一,是容易被敌人火炮的反击力量椎毁,山下国民党的炮兵数量可是要多的多,拼炮战独立团还不是对手。
二,炮兵阵地很难对付空中力量,国民党的飞机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只要出动几个架次就会火炮带来致命的威胁,敌人的大兵团被困,很有可能呼叫空中的力量支援,所以李勇很注意对炮兵阵地的隐蔽。
这炮兵阵地上除了有二十几门火炮以外还有机枪营的五挺高射机枪,这五挺高射机枪是李勇为了国民党可能出现的空中力量而准备的。
五挺机枪少了点,光凭它们可不行,李勇让战士们把每门炮都隐蔽的严严实实的,火炮用伪装网盖着,上面堆满了树枝和乱草,不到近处很难发现,李勇给带队的教导员下的命令是,一定要防止炮兵阵地被敌人飞机发现,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既然还没看到敌人的飞机,火炮也暂时不用它们开火,那这独立团仅有的几挺高射机枪都成了摆设”,旧也是闲着,怀不如让他们卜来给敌人来
这高射机枪平射的威力是很大的,想到这里的李勇用步话机通知后面阵地上的战士赶紧把卫刚的几挺宝贝机枪抬过来。
十几分钟的工夫战士们就把五挺高射机枪弄到了卫刚的阵地上,此时的卫刚正为火力压制不住敌人在生气,独立团成立一年多来,他们机枪营每一次战斗都是打得酣畅淋离,都是让对手伤亡惨重而败退下去,这还是第一次火力干不过敌人。
卫刚的机枪营火力已经很猛了,但一是因为战线太长,二是因为被头一天敌人炮火的无差别攻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四十几挺重机枪只剩下二十多,老射手也伤亡了一批。因此火力密度下降了一半左右这让卫刚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正着急的时候战士们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高射机枪抬了过来,团长李勇带着李玉明等几个人也跟着战士们一起跑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团长过来了,卫刚赶忙顺着战壕迎了过来:“团长,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太危险你赶紧回去。
李勇:“危险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卫刚死得我李勇就死不得?。卫刚:“团长,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相信我的指挥吗?。
这卫刚别看年龄不大,但却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是人民解放军中的老骨头,这样的战斗,指挥起来也确实很拿手。
李勇:“你指挥你的,我给你提建议,以你为主,不干扰你
见李勇不下去,卫刚只好把他拖到自己的营指挥所里,独立团的营指挥所都是带顶盖的,这里相对安全一些,只要不被炮弹直接击中就没什么问题。
李勇:,“卫刚我把咱们团的五挺高射机枪都给你拖过来了,由你指挥,一定把敌人的凶劲压下去,给老虎他们减轻一点压力
卫刚有点兴奋地说道:“放心吧,团长,你那里都别去,就在我的指挥所里观察
高翔把五挺高射机枪摆到了阵地的最前面,间隔二十米排开。几个。战士操纵着一挺高射机枪,把扬起来的机枪管掉头向下,明显比别的机枪大了三号的子弹非常显眼,在几个机枪班长准备好了报告声中。高翔猛地把手向下一挥,大喊了一声:“开始。”
五挺放平了枪口的大口径高射机枪马上爆发了,从枪口崩发出的红蓝色火焰猛的一下子串出去有两尺多长,噔噔噔的射击声在众多武器发射的声音中显得异常刺耳。
卫刚指挥这五挺高射机枪从最前沿的五十米开始,一直往后进行大范围的火力封锁,不但打击阵地前沿,超远的射程直接把等待进攻的国民党后续二梯队都打乱套了。
大口径机枪弹打在人体上是非常恐怖的,连发的机枪弹把墙都能打塌,何况是人体了,普通的步枪或者机枪弹如果打不到要害上,只要抢救及时还能拣条命,但刀…的高射机枪弹面前就完全不行了,只要被子弹挨上,打在胳膊上就把整条胳膊全揪下去,打在腿上能把一条大腿整个卸下来,打在肩膀上就是一个大窟窿,不管是不是是要害,只要被子弹碰上一条小命就完了。
顿时国民党进攻的士兵是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不管不顾,就连督战队的机枪都控制不住了,稀粒哗啦地败了下去。
一个拽着被炮弹炸出来的树根子手脚并用往上爬的军官就觉得脑袋旁边嗖的飞过一股热浪,紧接着在他身边和一样往上爬的士兵“嗷。地喊了一声,这个军官回头一看差点眼睛没瞪出来。
只见这个刚才还和他爬一起的士兵半个肩膀外带一条手臂都被大口径的机枪弹给打了下去,从肩膀断口的动脉血管处“哧哧”地向外喷着血,这个被击中的士兵大张着嘴,眼珠子鼓地溜园,身体一拧个普通一声倒了下去,到下的同时从血管里喷出来的血崩了这个军官一脸一身,崩在脸上的血还是热乎乎的,这个军官差点没吐出来,胆子都要吓丢了,掉身往回就跑。
在最前面冲锋的都是挑出来的下级军官,是国民党的死硬分子,这些人确实给独立团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但也要看伤亡的程度,一但伤亡超过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们也和普通士兵一样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老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无以为报,只能是用心写一点小自己喜欢的东东了。
第206章 胆小的何文鼎
见自己的士兵又一次被山上解放军凶狠的火力打了下来,国民党的兵团司令兼二十九军的军长刘勘这时候也没了往日的沉稳样,把一直举在手里观察的望远镜摔在了地上:“吗的,从什么地方来的共军,这么强横的火力,彭德怀的几个纵队里也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共军。”
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军座,共军的火力太猛,除了几十挺的重机枪,刚刚又新增加了数挺高射机枪火力,弟兄们实在是顶不住了,最先冲锋的下级军官基本上都打完了。”
阴沉着脸的刘勘什么也没说,回身走进了自己的指挥所大帐篷里,对一个传令兵命令道:“把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召集到这里开会,越快越好。”
时间不长,参与攻击的国民高级军官到了二十多个,知道司令长官的心情不好,来开会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刘勘看了这些人一眼:“诸位,我们的攻击行动各位都是直接的指挥者,情况你们不比我知道的少,山上的共军火力非常凶猛,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攻击还是没有奏效,现在把你们都请过来就是要研究出一个办法来,怎么才能拿下这个共军的阵地。”
刘勘的一番话说完,这些军官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说话的,这种时候的长官正是火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话说错了,没准被拉出去毙了,这样的傻事没人干,心里有什么办法也要先看看风头别人怎么说。
刘勘等了一回见没人吱声又说道:“诸位,共军选择打阻击的位置很好,岔口阵地拿不下来我们就回不去延安了,后面共军彭德怀的主力已经离的不远了,时机延误不得,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我是不会责怪大家的。”
一个军官看了看身后左右的各级指挥官,叹了口气:“刘军长,算上开始九十师的攻击,我们对这个共军的阵地攻了四天,伤亡惨重,虽然阵地还没拿下来,但是我们给共军带来的伤亡也不起码他们头两天打得非常凶猛的小炮不响了,这说明共军遇到了弹药问题,从山上共军的各种情况来判断,这是一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到过的部队,是西北共军的一支神秘的王牌部队,彭德怀把这支部队放在这里也是下了血本了,宜川打的那么凶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吗。”
听到这里刘勘打断了这个军官的讲话:“张参谋长,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了解,还请说正题,我们怎么才能拿下共军的阵地。”
军官:“军座,山上的共军很硬,虽然我们连着攻了几天但还没露出疲态,加上这里的地势不适合我们的大兵团作战,我们的兵力虽多但是施展不开,因此卑职认为要想拿下这个岔口阵地要从几方面来入手。
一,我们要连续不停地给山上的共军施加压力,从正面的攻击绝对不能停止。
二,请延安的何文鼎长官派兵来援,前后夹攻,这样不但可以打掉岔口山上的共军,还可以有力威慑跟在我们身后的共军彭德怀、习仲勋的主力。
三,让西安的胡司令长官派飞机来给我们助战,用大当量的航弹对山顶实施毁灭性的打击,共军的阵地修的很坚固,我们的炮火对他们的威胁不彻底,如果用飞机上的重磅航空炸弹先把他们的阵地摧毁,然后我们再冲上去就会简单的多。只要这几点做到了,卑职认为打败共军也不难。”
这个军官一说完,刘勘马上用两手拍起了巴掌:“好,很好。”他这一动作别的军官也赶忙都拍起了巴掌。
刘勘:“张参谋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这一番话让刘某茅塞顿开。”
这个军官也有点得意地对刘勘说道:“军座,卑职不敢当,都是您栽培的结果,最后还有一点,您要亲自命令后面的四十二师,一定要挡住共军的主力,给我们再争取一到两天的时间。”
刘勘:“放心吧,我会命令四十二师的,就算把他们全师打没了也要挡住彭德怀的主力。”
延安,警备司令部,国民党整编第十七师师长兼警备司令何文鼎正在召集属下开会,长条壮的桌子上铺着绿色的军毯,白色的盖碗茶冒着淡淡的清香,众将校们神情严肃,一个个坐得笔直。
这个何文鼎与刘勘和胡宗南是同学的关系,同样是黄埔一期,延安城内还有三个国民党的整编师,他这个十七师的师长还兼职延安的城防司令。
位上的何文鼎正在训话:“诸位,刘勘刘军长从瓦子街突围出来以后又在岔口地区被共军的一支部队挡住了,几天来一直久攻不下,而且伤亡惨重,刚刚来电要求我们增援,对共军前后夹击,诸位将军你们看应该怎么办?”
何文鼎话刚落一个军官起立回答:“刘军长带了七个师近八万人,不但没有给宜川解围反而被共军在瓦子街打了个落花流水,现在一个小小的岔口也能把他们挡住,还要我们去增援,真不知道这个七八万人的大兵团是怎么带出去的,就是一群猪,共军杀起来也没有这么容易吧,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三个师,怎么去增援,去多少人合适,去少了不顶用,去多了延安的防守兵力空虚,至于去与不去,或者去多少人还是何师长您来拿主意吧,您是最高长官吗。”
何文鼎看了看来开会的将校:“既然大家都让我来决定,我就不推迟了,虽然我这个警备司令是临时的但还是要为党国负责的吗,我决定,向岔口方向派出一个旅,搜索前进,对刘勘刘军长给予有力的支援,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会就开到这里了,各位回去后要马上巩固城防,共军打仗惯于避实击需,众位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从会场走出去的国民党高级军官互相看了看,等走出去有一段路后关系不错的悄悄地在一起议论起来:“这何师长跟刘勘真是同学吗?不象啊,刘勘有难这个同学没看出来有多痛心吗?”
另一个军官:“咳,什么同学不同学的,黄埔一期里也不都是铁板一块,我还以为这个何师长至少也要派一个师前去支援,谁曾想他只派出去一个旅,还要这个旅搜索前进,大兵团作战去一个旅能顶什么用?”
“要按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另一军官:“好办,如果不去就一个旅也不派,如果想去救援就全部出动,我们在延安的三个师一起出动,急行军赶到岔口地区和刘勘刘军长合兵一处,先打掉岔口的共军然后再回身对付彭德怀和习仲勋的主力,这样一来,我们即使不胜,最低限度我们也不会输。”
“算了,别说了,让长官知道就不好了,这些事咱们管不了,先管好自己这点事吧,至于刘勘,唉,自求多福吧。”
等这些军官都走出去,有一个何文鼎身边的下级军官问道:“师座,你只派了一个旅前去救援,过后可怎么向胡司令长官还有委座交代?”
何文鼎:“哼,怎么交代,我自有办法,延安是什么地方,是共匪的中央所在地,这个地方战略意义很重大,是不能丢的,我把部队都派出去了谁来守卫延安,如果把延安给丢了这样大的责任谁来负担?我这么做不但是胡司令长官,就连校长也是能理解我的,只能是派一个旅去救援,多了没有。”
岔口,国民党整编第二十九军指挥部,军长刘勘铁青着脸把一封电报撕得粉碎,嘴里还骂着:“狗日的何文鼎,派一个旅能管什么用?手里有三个师的部队胆子怎么比耗子还小。”
旁边的一个军官劝解道:“军长,你不用生气,只要咱们能回到延安还怕了他不成,我们可以到胡司令长官那里去告他,也可以去蒋委员长那里去告状吗。”
刘勘:“老弟啊,你以为我不想,想告倒他不是那么容易啊,那个家伙是个有名的老狐狸,走一步看三步,没准早就想出对付我们的办法了,现在先别想他了,西安的胡长官回电了吗?飞机什么时候能到?”
军官:“回电的是参谋长盛报上说今天中午飞机就能到达上空,他还说飞机上带了一部分刚刚从美国进口过来的汽油弹,厉害的狠,能把石头都烧爆炸了。”
刘勘:“恩,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命令部队继续以小战斗队行进攻,不要给共军留下喘息的余地,消耗他们的弹药,进攻的部队主力要做好整顿,等飞机到了的时候我们空地协同,争取一鼓作气冲上去。”
这刘勘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是死是活就看今天我们能不能攻下共军这岔口阵地了,告诉下面部队的各级军官,前进者赏,后退者杀,不论士兵还是军官,绝不含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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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 俯冲攻击
岔口山上,独立团重机枪阵地,营长卫刚正向站在身旁的团长李勇汇报情况:“团长,这高射机枪改成平射太带劲了,威力大的不得了啊,射程还远,能从前沿一直打到它的二三梯队,一千多米还照样有效,敌人布置在攻击部队后面掩护的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全叫这些家伙给拔了点,等仗打完了说什么也要多弄几个这样的高射机枪。”
李勇:“别高兴的太早,国民党的部队里未必装备有这种武器,你就是把刘勘打死也不见得弄着。”
卫刚信心十足地说:“肯定有,这么大的一个兵团还能没几挺高射机枪?”
“咱们野战军一架飞机都没有,人家带高射武器干什么?再说了,不光就咱们明白,敌人也不是傻子,国民党的军官大都是科班毕业的学生出身,有高射机枪没准早就拿出来对付我们了。”
听了李勇的一番话,卫刚有点沮丧地说:“团长,那可怎么办?我们营也不能就这几挺宝贝呀,你也说过,这一仗打完了重机枪都要还给各个步兵营,以后再打仗我们还不是看着干瞪眼。”
李勇:“着什么急,刘勘没有,不代表别的国民党部队没有,咱们不是常说蒋介石是个运输大队长吗,国民党的部队好东西多的是,还都是美国货,大西北敌人的物资存放基地还有几个,到时候咱们挨个都翻翻,我还就不信了,就找不出够你们营装备的高射机枪了。”
李勇一说完,高翔马上有点兴奋地问:“团长,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咱们野战军不会又要对什么地方下手了吧?你又从什么地方听到消息了?”
是说,可李勇心想,还有我老人家不知道的吗,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敢和你们说。
这时候政委王成德带着几个警卫战士也走了过来,到了李勇身边,王成德叹了口气:“大勇,王老虎的五营伤亡太大了,从四营抽出去的几个排也全投入进去了,全营伤亡超过一半,你看怎么办?是不是把他们营换下来休整一下,让二营或者三营上去把他们替换下来。”
李勇:“不行,老王,我认为五营还是不要动,打阵地防御战咱们团没有比五营更合适的部队,也没有比王老虎更合适的营长,至于伤亡大可以给他们增加兵力,把四营还剩下的几个步兵排全给老虎拉过去,让王老虎小心使用,手里一定要留一点预备队。”
此时的五营正在抓紧修理被炸坏的枪支和工事,牺牲和负伤的战士被卫生队和辎重营的人一个个背了下去。
王老虎很恼火,部队的伤亡让他脾气很大,打榆林的时候五营也没有这么大的伤亡,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好多熟悉的战友或者负伤或者牺牲,还是有点接受不下去。
机枪营的重火力让进攻的国民党士兵吃了个大亏,阵地上的形式稍稍稳定下来,但战斗并没有停止,山下的国民党部队还在不停地进攻,只是攻击的部队规模小了很大,基本上都是几十人的排一级进攻,对付这样的攻击王老虎连看都没看,和教导员把战士们分成几拨,轮换着下去休息吃饭。
这时候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花从外面钻了进来,来到王老虎营指挥所的何翠花长嘘短叹地说:“老虎哥,你们怎么样?伤亡不小吧?是不是我带几个人留下来给你们增加点力量?”
王老虎很了解何翠花的性格,知道这丫头几天来没捞着仗打有点手痒了,但不管怎么说何翠花是独立团的副营级干部,随便就跑到前沿来打仗怎么能行?
王老虎平时拿何翠花当样,有事没事地爱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翠花,别闹了,抓紧回去,别看敌人现在进攻的规模小,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肯定在酝酿一场大的行动,你回去抓紧把我们消耗的弹药都补充足了,至于让不让你来打仗是团长跟政委的事,你还是找他们去吧。”
何翠花:“放心,弹药都给你们带过来了,我就是感觉咱们硬挺着挨打够郁闷的,伤亡还这么大,有点闹心。”
王老虎:“翠花,咱们能挺住就不错了,没看山下是多少敌人吗,是整整一个大兵团,你回去把你们营的人也组织好,做好战斗准备,没准到时候就能用到你们了。”
何翠花带着他的兵顺着战壕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顺手把一个战士手里的步枪抢了过来,冲着山下胡乱放了两枪,何翠花的动作让战士们感觉到可笑,一个女人家,对战场这么热衷让人不好理解。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刘勘在他的指挥部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还叨咕着,这飞机怎么还不到,不是说好了中午来的吗。
正在他不停的走动的时候,一个军官走了进来:“军座,彭德怀的共军主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后卫四十二师马上就要接敌了,四十二师来电问我们他们要坚持到什么时候,用多长时间才能突破共军的阵地。”
刘勘:“告诉四十二师,西安胡长官给我们派的飞机马上就到,只要飞机一到,我们就空地一起对共军的阵地发起攻击,让共军知道知道什么是现代化的空地一体战,争取一次战斗就解决问题,让他们一定要固守阵地,把西北共军的主力挡住,只要他们能挡住半天我就到西安胡司令长官那里去给他们请功。”
刘勘又转过身来对这个军官吩咐道:“命令攻击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把所有能用上的炮火都用上,没有大口径的炮弹就用小口径的,什么山炮、野炮和步兵炮,包括连营级别的迫击炮都用上,争取在飞机的配合下一鼓作气突破共军的防线。”
岔口独立团阵地,团指挥所里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以及参谋长方新等人正在商量作战情况,被机枪营一顿狠揍打下去的敌人有点奇怪,有两三个小时了没有发动有效率的进攻,只是用一些排及规模的部队进行骚扰式攻击。
这种奇怪的攻击规模引起了团长李勇的警惕,排一级的进攻很明显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事有反常必为妖,看来山下的国民党部队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至于行动的具体部署还猜不明白。
就在李勇和王成德等人猜测敌人的意图时,突然从远处天边传来隆隆的轰鸣声,渐渐地轰鸣声越来越大,正当王成德等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李勇最先反应过来了,飞机,是国民党的飞机来了。
李勇马上用步话机命令部队进入防空状态,大部分人都进入防空洞隐蔽待命,看着从天空中一个一个冒出来的小黑点,李勇在望远镜里一架一架地查着飞机的数量,查着查着李勇的脸色也有点变。
从天边冒出来的小黑点足足有二十多架,这么多架次的飞机李勇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这个在西安指挥他的几十万军队的胡司令长官也是下了血本了,把能派出来的飞机都用上了。
这种情况李勇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敌人几个架次的战斗飞行,独立团用地面武器还能对付,可一下子来二十多架应该怎么办?靠地面武器还行不行?
正当李勇的脑袋全速运转的时候,山下国民党的炮火又一次响了起来,虽然大口径的一零五榴的数量很少,但集中了大量的七五野山炮,九二步兵炮和不知道有多少的迫击炮。
李勇忙命令阵地上的部队全部进入防炮洞,又咬了咬牙命令机枪营也进防炮洞,外面只留下几挺高射机枪对付敌人的飞机,想了一想的李勇对高翔道:“把你们的几挺宝贝高射机枪也全弄进洞去,外面什么都不留了。”
高翔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团长?咱这高射机枪是专**的,为什么让我们撤进去?”
李勇:“高射机枪是专**的没错,但那也要看飞机有多少,就你们这几挺机枪对付不了大批次的飞机空袭,人家现在打的空地一体战,咱们就这几挺宝贝机枪怎么来对付?可能还没跟飞机较量上就先被山下的炮火炸掉了。”
高翔:“那我们现在就这么干挺着?”李勇:“暂时还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是硬挺了。”
随着两人说话的工夫,飞机已经到了头顶上了,一个盘旋过去,飞行员一推操纵杆,机头向下一扎,以两架为一个批次,怪叫着轮流对地面进行俯冲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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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战 战 血战
高速俯冲的飞机越来越低,低到从地面上都能看到驾驶舱里的飞行员了,这些飞行员看来也是接到了胡宗南的死命令,攻击行动不比以往,一个盘旋后怪叫着大角度向下俯冲,俯冲的同时机载机枪开始射击。99
飞机两翼上的机枪管火花闪闪,“咕姑姑”,“咕姑姑”的射击声就象在耳朵根里响起一样。
大口径的航空机枪把地面打的直翻花,土石乱飞,在俯冲到离地面只有几百米高度的时候飞行员拽操纵杆机头一抬开始拉高,在拉高的同时又甩下两颗炸弹来,黑糊糊的炸弹忽忽悠悠地飞了过来。
山上**团的战士们普遍年龄都不大,年龄小就有好奇心,有些好奇心重的捣蛋鬼趁指挥员不注意,偷偷地从山洞里钻了出来,藏在大石头的缝隙里,这几个战士互相打赌说是要看一看飞机是怎么下蛋的。
看着天上飘飘荡荡飞过来的炸弹,有个小战士喊道:“吗呀,飞机真下蛋了,这弹下的跟我们家的大胆瓶差不多。”
这个小战士口里的胆瓶是以前北方农村的常用之物,是一种陶瓷烧制的装饰品,外观也确实跟这炸弹有点相象,现在都已经成了古董了。(年龄大一些的朋友应该还能记得住,不过这胆瓶也不是越大越值钱,普通人家用的青灰色的胆瓶俗名叫灰堆,是不值什么钱的)
重磅的航空炸弹要比炮弹厉害的多,一爆炸是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几枚航空炸弹就让整个山头都有些乱晃起来。
而这些还不是最厉害的,飞机上携带的并不只是航空炸弹,还有一些是燃烧弹,等这些燃烧弹爆炸后,岔口**团的防御阵地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从美国进口过来的油浆弹不但能把石头烧裂,还能在燃烧的时候带走空气中的氧气,让阵地上空暂时处在一种真空状态,爆炸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会因为空气中缺少了氧气而窒息死掉,说白了就是喘不上气了憋死,这才是燃烧弹的厉害之处。
李勇让大家把山洞的洞门用棉被和杂物堵住,反正是不管怎么做,不能让浓烟灌进来,否则不被炸死也被呛死了。http99
战士们躲在后山新开挖的大山洞里,就这样山洞顶上的土还是直往下掉,每一颗航空炸弹落下来都引起一阵摇晃,震惊之余大家都有点后怕,阵地上要是没有这些后来挖开的山洞,伤亡不知道能有多大,没准这一阵地面和空中的袭击就能让**团损失大半,战士们都直说小成这小子还真是出了好主意,等仗打完了要一起向团党委给小成请功。
成是一脸的得意劲:“没看看咱是干什么的,工兵连的连长,专门修工事的,给团长当了一年多的警卫员,咋地也得学点东西不是?”
三牛有点来气地掐了小成一下:“你小子就不会谦虚点吗?看你那模样,都够赶上胡宗南了。”
天上的飞机对**团据守的阵地进行猛烈的空中打击,阵地被浓烟和大火笼罩着,山下的二十九军军长刘勘和他的一干参谋人员则是兴奋异常,这回来的空军还象回事,燃烧弹也够厉害,我就不信你山上还能有多少活的共军。
刘勘对前线指挥官命令道:“命令部队向山下运动,趁飞机轰炸共军不敢露头马上攻上去。”
这个军官一愣神说道:“军座,飞机轰炸还没有停止,弟兄们上去还不是一样被炸弹炸死吗?”
刘勘:“傻蛋,谁让你上到山顶了,让士兵逐步向前运动,在飞机的火力打击范围外停下来,等轰炸结束,咱们的炮火一延伸就冲上去,别留给共军反应的时间,明白了吗?”
军官:“还是军座高明,我马上让弟兄去办。”
刘勘:“不是让士兵去办,是你亲自带人给我冲上去,冲不上去就别回来见我,该怎么样你自己考虑吧。”
这个军官两脚一碰给刘勘敬了个礼然后回身组织部队去了,还边走边寻思,***,这刘勘老小子是让我卖命了,也罢,就豁出去了,跟共军拼了。
山下的国民党部队在各级军官的命令下,冒着被飞机和炮火炸死的危险一点一点向山上运动,等二十几个架次的飞机轰炸完毕,山下的炮火延伸的时候已经冲到离**团主阵地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了。
团的战士等敌人的火力延伸后也从后山向前运动,等运动到山顶上的时候进攻的国民党士兵也差不多到了眼前了。
两军相见分外眼红,王老虎的五营刚运动到阵地上国民党的士兵就冲到跟前了,阵地上所有的战壕全都被炸塌了,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粉尘,脚踩上去能陷下去半尺深,国民党的士兵和军官嗷嗷喊叫着冲了过来,***,这回是真冲上来了,没有了阵地做依托看你山上的共军还能怎么样?
战士们对着冲上来的敌人拼命射击,王老虎也不管什么预备队不预备队了,把自己手里的力量在刹那间全部投了进去,四营支援过来的几个排也一起投入进去,现在只要能把敌人打下去就行。
这时就看出短处火力的优势了,五营战士们手中的几百支冲锋枪同时射击,稍稍一接触,敌人就倒下了一大片,可就是这样也有点挡不住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了,混战还是人多占优势,山下的国民党士兵相对**团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
好在宁金山带着四营的战士们跟在五营后面冲了过去,现在所谓的四营已经很不完整了,五个步兵排都支援给了王老虎,宁金山手里只有四个排的战士,这已经是四营的全部力量了。
山下的刘勘也看到了希望,命令部队不顾伤亡一定要冲上山去,只要能冲上去就能站住脚,然后解决掉这股共军。
成团成营的士兵向山上蜂拥而来,没有什么队形和战术,只要是冲上去就行了,山上的共军不管有多硬,但终归是人少。
李勇见四营和五营应付起来很困难,忙命令卫刚的机枪营马上投入战斗,卫刚的机枪营还剩下的二十几挺重机枪和几挺高射机枪开火后,王老虎和宁金山的压力稍稍轻了一些,但也只是稍稍轻了一点,最前面阵地上两军都已经混战在一起,卫刚的机枪营没办法给予直接的支援,只好打击后续的二三梯队。
冲锋的国民党士兵还是不断向上涌来,四营和五营的战士们,包括机枪营的战士们都平地趴下,射击、射击、还是射击,投弹、投弹、投弹,手榴弹投出去的距离只有十几米然后在人堆里爆炸了。
爆炸的碎片连自己人都受到了波及,不过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没人看投出去的手榴弹是否能伤着自己人。
战士们只有一个信念,说什么也要把敌人打下去,如果让敌人从这里突出去,不但**团战士们几个昼夜的血白流了,还会让野战军的整个战役行动全部泡汤。
但是因为战壕都已经被炸平,战士们没有可以隐蔽的支撑点,被敌人设置在攻击部队后面的掩护火力直接招呼到了头上,几个营的战士们伤亡迅速增大,国民党掩护攻击的火力也对机枪营进行重点照顾,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机枪营的射手不断被替换下去,重机枪火力时断时续。
见到此情景的二营长马全有和三营长马长胜以及打光炮弹的炮营营长高翔都喊道:“团长,让我们上去吧。”
李勇没理他们几个,反到把孙全厚和何翠花喊了过来:“情况很危急,你们两个把你们全营都拉上去,我再把小成的工兵连和三牛的修理连全部配属给你们营,命令只有一个,巩固阵地,把敌人打下去。”
孙全厚与何翠花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情况很紧张了,不到关键时候李勇是不会动用辎重营的,这不是给辎重营一点小任务练练兵,而是实打实的阵地防御战。
几分钟的工夫,辎重营和配属给他们的两个连已经集合完毕,孙全厚、何翠花、小成、三牛都带着队伍站在李勇和王成德面前。
李勇站在战士们的前面喊道:“同志们,你们不是老是喊着捞不着仗打吗,不是老说没机会吗?现在就有机会了,我们的前沿阵地很危险,敌人正在跟我们混战在一起,前面几个营伤亡很大,我命令你们,冲上去,增援他们,把敌人打下去,同志们有信心吗?”
在战士们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副营长何翠花这个榆林战役中的女英雄手里扶着胸前的冲锋枪上前一步。
这丫头在命令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任务的紧张,除了自己的驳壳枪外又带了一支冲锋枪,这个时候的何翠花别看是个姑娘,却站在了全营战士的前面:“请首长放心,请团党委当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巩固阵地,把敌人打下去。”
第209章 野战军主力到了
西北野战军的主力快接近,国民党刘勘兵团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对岔口独立团的阵地疯狂进攻,在各种火力的掩护下不断动营团一及的冲锋,想一举突破,甩掉追兵,独立团的前沿阵地伤亡严重,团长李勇让孙全厚与何翠hua的辎重营增援上去。
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hua代表战士们向李勇和王成德表示,一定完成团党委jiao给的任务,把敌人打下去。
李勇点点头,对孙全厚与何翠hua还有小成和三牛说道:“到了前面阵地听五营长王老虎指挥,你们几个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任务要完成,还要一条胳膊一条tuǐ都不能少的给我回来,出。”
李勇也是下了狠心,让何翠hua带队上去,这个跟他好过的姑娘这个时候什么也没和他说,带着部队冲了上去。
一个营加上两个连共七百多人迅增援上去,孙全厚与何翠hua等人的到来让兵力渐渐感觉到不足的王老虎很高兴,增援上来的人员几天来一直没有投入战斗,体力和jīng力都很好,是一支生力军。
王老虎并没有把力量全部用上去,只把三分直一左右的兵力用到了一线阵地,而剩余的兵力则是留在手里做预备队。
孙全厚与何翠hua带着战士走后,二营长马全有和三营长马长胜加上高翔和李yù明都问李勇为什么不让他们几个上去?而非要派何翠hua上?
团长李勇的手里还有马全有的二营,马长胜的三营,打光了炮弹的高翔营和李yù明的两个警卫排一直没有使用,这几支部队都是独立团里最有战斗力的战斗单位。
这几个人到不是因为何翠hua是nv人,何翠hua早就用自己的行动向大家证明了一个优秀指挥员所有的一切素质自己都有,她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他们几个只是奇怪团长为什么要派辎重部队到一线阵地,而让他们这些主要的战斗营看热闹。
李勇只是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很简单,因为你们是最后的力量,我们团还没到最后和最关键的时候,别着急,会有用到你们几个的时候。”
山下国民党二十九军军长刘勘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坐卧不安,山上***顽强的出呼自己的想象,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连西安的胡宗南也派了大批次的飞机助战,炮火和飞机的航弹把整个山头都炸了几个来回,燃烧弹把土和石头都烧成了黑sè,可是到现在为止山上***的抵抗强度还是没有降低,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一个重兵集团就冲不出去这个小小的岔口?
就这这个***中将军长兼兵团司令在他的指挥部里来回转咒的时候,一个军官过来报告:“报告军座,后卫四十二师报告,***西北野战军的大队人马已经追上来,他们马上就要和***接战了。”
这个刘勘就跟条件反shè一样,冲着这个军官大声喊道:“命令四十二师,一定要挡住***的主力部队,为全兵团争取时间,我们马上就能突破***的阵地。”
听到后卫四十二师已经和西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接火,这刘勘跟疯了一样,带上钢盔,顾不上危险来到最前面的攻击部队,他是这几天来第一次进入到山上解放军的机枪shè程之内。
看来这刘勘听到***大队人马到了的消息也真是急了,亲自来到督战队旁,直接指挥这个督战的军官,不管是谁,不管是多大的官职,只要是胆敢后退者一律执行战场纪律,这刘勘也是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了。
离岔口独立团阵地能有十几公里的几个大山沟里,挤满了黑丫丫的人群,骡马、车辆和各种物资***到处都是,身穿灰军衣满脸流汗的战士们正在急向前跑动着。
人挤人,人碰人,人喊马嘶,武器互相磕碰着叮当1uàn响,开始的时候谁都想提前一点走出去,可是怎么走人也不见少,有的向东,有的向北,互相jiao错着挤在一起,足足走出去几里路开外拥挤的情况才好了一点,有的部队从这条沟里走,有的部队从那条沟走,渐渐地部队分散开了,行军的度也高了起来,西北野战军的大队人马经过艰苦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
二纵队司令部,司令员王震将军兴奋的对一个参谋人员说道:“给独立团报,野战军主力已经提前一天赶到岔口地区,现在马上就要对敌人进行合围,让他们再坚持最后一段时间,一定要把刘勘挡住。”
参谋:“司令员,野司的电报已经过去了,一式两份,我们纵队一份,独立团一份,我们还要重吗?”
王司令员:“,一定要,告诉李勇和王成德,他们俩是好样的,独立团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我的兵都是好样的,战斗打完了我请他们喝酒,给他们记功。”
岔口山上,通讯排长李佳拿着两封电报递给了李勇:“团长,野司和纵队都给咱们团来了电报。”
李勇看过后因为部队的伤亡而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对政委王成德说:“老王,好消息呀,咱们野战军主力已经提前一天赶到了,正在对敌人进行合围,总攻马上就要打响,野司和纵队都命令咱们一定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确保战役的顺利进行。”
兴奋的政委王成德接过两封电报仔细看了又看:“太好了,我正担心咱们怎么才能再坚持一天的时间,没想到主力说到就到了,这下可好了,坚持到总攻开始应该没问题。”
俩人说话间,前沿的战斗越的jī烈了,国民党的攻击部队在督战队的机枪威胁下向山上起了疯狂的进攻,不断地用集团冲锋来动摇战士们据守的阵地。
因为工事大部分都被炸坏,独立团战士们的伤亡明显加大,王老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伤亡大的步兵排补充上一部分人手,渐渐地他手里的兵越来越少,剧烈的战斗打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王老虎把增援上来的力量也全部都用上了,这时候他手里又仅剩一个营部警卫班了。
阵地上早就不分什么指挥员和战士了,王老虎和他们营的教导员,以及辎重营的营长孙全厚和副营长何翠hua都直接投入了战斗。
前沿阵地上的紧张情况当然也被团长看在眼里,后面的几个营长急的1uàn转,可是李勇就是不让他们上去。
就在王老虎和战士们在一起不停地投弹shè击的时候,突然一迫击炮的炮弹打在了离他不远的战壕里。
王老虎就觉得身体一下子轻了起来,简直就象在天上飞一样,飞了一段距离又摔倒在地上,王老虎打个滚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可是现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切都寂静下来。
可是战场上的撕杀还在继续,眼睛里就象看无声电影一样,敌我双方的尸体1uàn七八糟地横卧着,一条被炸断的大tuǐ就在他眼前摆着。
王老虎抱起了一个倒在他身边的战士,现他早就停止了呼吸,王老虎又踉跄着走了几步,又看到了一个倒下的战士。
这个战士的两个脚都炸没了,但是这个战士还活着,正在挣扎着向前爬,从炸断的tuǐ脚处一股一股冒着血,流出来的血又和地上的泥土ho;n合在一起,王老虎心疼的不得了啊,都是自己的好战友,都是自己的兵。
他冲了过去想把这个战士背回防炮dòng去,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要抓紧把这个战士的伤口用绳子系上,抢救及时还能保住一条命,血一流干就晚了。
可是这时候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阵的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怎么努力都不行,心里使劲,身子却不听使唤了,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也负伤了?
又一颗炮弹在离王老虎身边不太远的地方爆炸了,好一会听不到声音的王老虎耳朵里轰的一下,一切又都回来,听力恢复了,枪声、手榴弹和炮弹的爆炸声还有战士们的喊声又充斥了整个脑袋,王老虎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象一滩泥一样摊在那里,这个老战士倒了下去。
营长王老虎重伤的消息马上被战士们用步话机报告给了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胡小莲组织卫生队的人员在第一时间内把王老虎抬了下来,这个坚强的老战士紧闭着眼睛,脸sè白,满身都是灰土和鲜血,身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或者是负伤的战士们身上的。
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受伤了,但脑袋上戴的钢盔被弹片崩出了一个大坑,看来要是没有这个钢盔王老虎还真就够戗了,李勇让卫生队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老战士救过来。
见到王老虎受伤,马全有和高翔几个人都眼睛都要红了,一起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老战友,互相间的感情没办法说的明白,如果有可能他们都可以为对方挡子弹,这是一生的兄弟。
第210章 神勇的榴炮营
国民党刘勘兵团对岔口**团的阵地攻击到下午六时左右的时候,这时候的天已经稍稍见黑了,西北野战军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对敌人的包围,总攻打响了。
对着步话机喊完的李勇马上想起了还一直没有动用的重型榴弹炮,这二十几门榴弹炮是**团看家的武器,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用的。
阵地上的指挥员手中的袖旗一落,二十几门榴弹炮发出整齐的嗵地一声,炮弹出膛,拉开炮门栓,退壳再装填,又是整齐的嗵的一声发射,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就打完了一个六发急速射。
书)书)网)文)字)阅)读)w)w)w)、)s)h)u)s)h)u)w)。)c)n
战士们简直不敢相信从步话机里传来的是自己团长的声音,有点呆楞的意思,急的这个教导员吼道:“都看什么呀,傻了吗?全营撤除伪装,准备战——斗。”
别看是个姑娘家,指挥战斗还确实是比老孙强,这一点是大家所共认的,老孙自己也很清楚,这时候的老孙和所有战士一样,在何翠花的指挥下顽强抗击。
4排1炮一发实弹装填(排基准炮1发试射)
002号目标,平行射向,步兵,榴弹,2号装药,瞬发引信,标尺365(也就是目标远近)
王老虎负伤后,前沿阵地上职务最高的应该是五营的教导员和辎重营的营长孙全厚,按道理应该由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接替王老虎的指挥,但李勇考虑到五营的教导员也身上有伤,只是伤势较轻而暂时没有下去,再让他来代替营长负担太大。
31旅旅长周由之、47旅旅长李达、53旅旅长韩指真等一大批指挥官相继阵亡,战场局势逐渐向不可控制方面发展。
要说管钱管物管粮食是孙全厚的拿手好戏,打仗只能算是一般,别看老孙也是个老八路出身的战士,但是要说带着部队打仗那还得说是何翠花这丫头。
炮营的营长高翔兴奋及了,打从他们的迫击炮的炮弹打完,他已经跟在团长和政委的身后看了一天多的热闹了,小炮算什么,这二十几门榴弹炮才是炮营的主力,是**团的看家武器。
从步话机传来的竟然是二纵队王司令员的声音,能从步话机里直接喊过来说明主力部队已经离这里不太远了。
标尺-2
向左009(在基准射向的基础上向左9个密位)
随着高翔的口令声,一门一零五榴弹炮炮口火光一闪,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四天了,**团重炮阵地的战士们急的抓耳挠腮,这那里还叫什么打仗,纯粹是看热闹来了,后来听说主力部队提前一天赶到了,已经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有一部分人都有点垂头丧气的,完了,完了,这下可真坏了,看来这仗是要打完了,一个大战役都要打完了,整个跟咱们没什么事吗。
预备-放!
这时的张劲松正带着几个战士趴在一个草棵子里,用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炮弹的炸点,只见火光一闪,一发榴弹在人群中爆炸了,张劲松仔细观察,然后把数据告诉给山顶上的高翔,指挥炮兵射击,这也是侦察兵的基本功之一,别看张劲松平时嘻嘻哈哈的,这时候脸上的神情认真的不得了。
全营注意:6发急促射,(实弹装填,全营齐射,每门炮6发)
一顿炮火急袭把张劲松乐的嘴都要合不上了,在步话机里不停地喊:“哎呀,高翔啊,你小子打的太好了。-< 书海阁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虽然成绩很一般但老巴还是要谢谢大家,弟兄们的支持老巴都看在眼里。
彭老总动用了西北野战军全部所能使用上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一起发起了攻击,炮火震天动地,喊杀声在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到处回荡。
预备-放!
高低加2(目标和火炮不在同一水平面上的修正)
这时候带队的教导员的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了团长李勇的声音:“炮营有吗?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五分钟准备。”
高低-1
张劲松:“团长,我们现在的位置很隐蔽,我摸到敌人的指挥部附近了,刘勘这老小子也是急眼了,他的指挥所很靠前,离咱们的阵地不太远,咱们的大部队围上来了,我准备等总攻打响的时候我带着我们营直接冲上去,端了刘勘的指挥所,你看怎么样?”
王震司令员为了尽快减轻李勇**团的压力,带领所部二纵队从攻击一开始就把全部三个主力旅都投入了战斗,而每个主力旅都用两个团来打前锋,遇到顽抗则是一个冲锋解决问题。
听到张劲松他们摸到了离敌人的兵团指挥机关不太远的地方顿时想到,用炮火对敌人的指挥部来一顿火力急袭不但能避免伤亡还能取得战斗的突然性,如果运气好一点再把刘勘和他的一干参谋人员打死就更好了,敌人的指挥机构一乱部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这跟后世的斩首作战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对,就这么办。
这时候的李勇反到是冷静下来,用步话机命令由辎重营的副营长何翠花接替王老虎的位置,坚决要把敌人反击下去,然后又让卫刚的机枪营用一切力量来打掉敌人的疯狂气焰。
放下话筒没几分钟的李勇突然又从步话机里听到了侦察营长张劲松的声音:“团长,我是张劲松,我们摸回来了。”
高翔和李勇在一起,在山顶上用步话机指挥后山的炮兵阵地,全营注意:
听到张劲松的声音李勇高兴地喊道:“怎么样,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部队伤亡大吗?”
正在紧张观察敌情的时候,从李勇身边一个战士背的步话机里传来一个爽朗的话语声:“李勇你小子在吗?我是王震。”
一百二十多发大口径的杀伤榴弹准确地打在刘勘的指挥所附近,顿时这一带是山崩地裂火光冲天,折胳膊断腿到处都是,国民党的官兵被这突然的炮火打击给炸的晕头转向,这是哪里打来的炮火?岔口山上的共军装备的不都一些迫击炮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榴弹炮?
战斗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前沿阵地的指挥员五营长王老虎重伤倒了下去,后面二营长马全有等几个老战士听到消息后都急着要冲上去。
山顶上的高翔根据张劲松的数据指挥后山的炮兵修正弹道射击:
李勇命令张劲松给炮兵指示目标,当好炮兵的观察哨,刘勘的指挥部不是警卫人员很多吗,不都是他的嫡系部队吗?就用炮火来解决,他炸了咱们好几天了,这回也让他们尝尝炮弹的滋味,用炮火袭击,不用他们侦察营上去。
何翠花这个丫头关键时候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她没有一刻让自己闲着,在阵地上呼喊着,跑动着,哪里情况紧急就出现在哪里,驳壳枪的子弹早就打没了,手里的冲锋枪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弹夹了。
李勇:“不行,你以为刘勘是面捏的吗?他的兵团指挥部附近至少也有两个警卫营的兵力,而且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嫡系,战斗力很强,就算是能把刘勘的指挥机构打乱套,估计你们营也剩不下什么人了。”
她的身边紧跟几十个战士,都拿着清一色的汤母式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轻机枪的射手都把机枪的皮带挂在脖子上,跟着何翠花吼叫着射击,什么地方危急就冲到什么地方,这几十个人成了最前沿的机动兵力,数次让阵地转危为安,战士们都感到这个接替王老虎指挥的代理营长真的有点神奇了。
“你这小子,哪里有什么指示,告诉你们,咱们野战军主力已经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总攻马上就要打响了,你们那里有什么困难吗?还能不能坚持住?”
刘勘的后卫四十二师拼命的顶,可是在西北野战军排山倒海一样的攻击面前只顶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溃败了下去,乱兵跑的到处都是,这些没有组织的溃兵在整个战区内象没头的苍蝇一样见缝就钻,这样一来恐慌的情绪很快传染给了其他的部队。
总攻开始两个小时过去后,刘勘的整个大兵团都有了动摇的迹象,刘勘这个黄埔的一期生不是白给的,他打过抗战,打过北伐、杀过小鬼子,是个很有经验的指挥员,命令自己的部下竭尽全力阻挡共军的进攻,稳住阵脚,想吃掉我的兵团主力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坏消息却一个接一个传来。
向右002(炸点偏左修正)
李勇:“报告司令员,我们能坚持住,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们也能坚持住,请首长放心。”王司令员:“好了,就说到这里,咱们打完仗见。”
李勇兴奋地一把把战士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司令员,我是李勇,我们都在,你有什么指示吗?”
**团的二十几门榴弹炮几天来第一次撤除了蒙在身上的伪装,营教导员在步话机里紧张地喊:“团长,让侦察营的张劲松给我们指示目标,我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第211章 神勇的榴炮营 二
独立团藏在山后的二十几门榴弹炮一个齐射把刘勘的指挥部附近炸的乱七八糟,把带着几个战士指示目标的侦察营长张劲松乐得在步话机里直喊好。
高翔则是牛皮哄哄地说:“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别光顾着乐了,赶紧给我们指示目标和方位。”
张劲松赶紧闭上大嘴巴,认真地观察炮击效果,然后再把各项数据报告给山上的高翔。
高翔在山上拿着步话机的话筒不住嘴地喊:
远弹!表尺减20,方向向右两发――放!
夹叉弹!全营八发急促射,预备――放!
全营射击敌号目标!堑壕内步兵,榴弹瞬发、短延期引信,4号装药,表尺465,方向基准射向向左0-20!4发急促射,预备――放!
全营射击敌102号目标,暴露步兵,取号诸元表尺加58,方向向右0-09,4发急促射,预备――放!
山崩海哮一样的炮火射击把国民党在山下的部队炸得狼哭鬼嚎,哭爹叫娘,天空中炮弹飞过来的啸叫声响成一片。
因为有张劲松这些侦察兵的准确指示,独立团的炮兵打的很准,刘勘的两个警卫营第一时间被炸的灰飞烟灭,士兵们在恐怖的火力覆盖下存活的机会很小了,兵团指挥部被炮火整个打掉,也不知道这位中将军长兼兵团司令跑出去没有。
岔口防御战打了四天了,独立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也给予了敌人重大杀伤,有好些个干部战士都火线入党和立功,这一切都被在后山隐蔽的炮营战士们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上,这急的呀,心都要蹦出来了。
听说野战军主力马上就要围上来了,炮营的战士们更是受不了了,一场大战役要打完了,可是做为独立团主要武器的榴弹炮还是一下未放,这算怎么一回事,战后立功评奖的时候自己这些人还不是连个功劳的毛毛都捞不到吗?
为了这,战士们几次让带队的教导员找到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要求参战,可是每次都被团长李勇给驳了回来。
团长的理由还很充分,什么你们是咱们团的宝贝,是咱们团的主力和王牌,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要是再不开火仗都要打完了,还什么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仗打的,连最厉害的刀都没用上吗。
这一听说有作战命令了,都高兴得直蹦,战士们把棉衣的扣子都解开,甩开膀子拼命发射,边开炮边喊,使劲砸,用美国人的炮弹砸这些美国人的孙子,看他们还欺负咱解放军没大炮不。
炮火打的天崩地裂,炮营的战士们把棉衣的扣子都解开,有的干脆就脱光了膀子,混身冒汗,来回取炮弹都是一溜小炮,发射、发射、还是发射,把这几天来的憋屈劲全干出去,不大的工夫一千多发炮弹就砸出去了。
战士们打的过瘾,象这种炮弹和不要钱一样谁边干的情况在西北野战军里还从没有过,西北野战军穷啊,穷到别的野战军的首长都不敢相信。
一场战斗打几发炮弹还要请示上级领导,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有好多的时候因为请示而耽误了战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别说独立团这种一零五榴弹炮了,在老2团的时候,唯一的一门七五野山炮也只有八发炮弹。
一个步兵团只有八发的山炮弹,说起来都没人敢相信,可是西北野战军就是凭借这样简陋的武器装备与国民党西北王胡宗南的主力周旋了三年,并且不断地发展壮大。
这几发炮弹不到实在不行的时候是没人舍得用的,团领导对炮兵的要求是一定要每发都命中,这样炮兵每打一发炮弹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让炮弹上都长一双眼睛,但这种情况在独立团是不存在的,独立团的家底多厚,出发的时候每门火炮的标准是二百发炮弹,这也让战士们的底气很足,这才是咱解放军的炮兵。
李勇对炮营的战士们要求是,要在第一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最凶猛的火力将敌人的重点目标进行火力覆盖。
有了张劲松做观察哨的炮兵营在第一时间内就把刘勘的指挥所附近炸的稀巴烂,汽车、帐篷、人员全飞了起来,还引起了部分弹药的爆炸。
张劲松在步话机里使劲地喊着:“团长,高翔这小子打的太准了,刘勘的指挥所被咱们的大炮给干天上去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刘勘死没死,反正敌人都乱套了。”
话说国民党二十九军长兼兵团司令刘勘正和九十师的师长严明在一起商量战局用什么办法才能突围出去,关键时刻还是严明这个和自己搭档了多年的老伙计靠的住。
严明正在问刘勘,延安的警备司令,整编第十七师的师长何文鼎派出来的支援部队出发没有?刘勘很憋气地告诉严明,何文鼎这个怕死鬼只出了一个旅的兵力,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旅走到什么地方了,估计快不了。
严明叹了口气:“哎,这个何文鼎啊,手里有三个师的兵力却只出一个旅,我们的党国都败坏在这样的人手里了,这个何文鼎如果真能豁出去把三个主力师全部出动和我们合兵在一起,胜负还没一定,说不准我们可以一举扭转战局消灭西北共军。”
此时严明口中的**从延安出发的一个旅的几千人马正在行军中,士兵们斜背着大枪歪歪咧咧地向前走,一个士兵脸拉的多长:“老弟,咱们就这点人也敢和共军主力去打仗?这是谁出的损主意?他老婆养孩子肯定没**。”
另一士兵:“老哥,这你就别操心了,这点事你都看出来了,难道咱们长官看不出来吗?你看看咱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这还象是去增援吗?这跟游山玩水有什么区别。”
行军的队列中间有一辆吉普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军官对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军官说道:“旅座,咱们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这越走可离延安就越远了,如果碰到共军主力就麻烦了。”
这个**旅长连眼睛都没睁开:“放心吧,老弟,再往前走走,共军的主力都放在刘勘身上了,这一路上还能有什么共军?充其量是些土顽游击队,咱们虽然人少但也肯定是平安无事,放心了再走走,不然没法和众位长官交代。”
在这个国民党步兵旅行军的正前方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不算高的山头,山上石头乱草丛生,山头的位置正好卡住从山脚下通过的一条简易公路,一些穿着灰军衣的军人站在山上指指点点的。
这些穿着灰军衣的军人正是被彭老总派出来的,西北野战军唯一的一支能快速机动的骑兵师,说是骑兵师可也只有几千人,人员不比正在行军的国民党的一个步兵旅人多,武器装备更是没法比。
本身就很穷,再加上因为是骑兵部队,这个师只有一些步枪和轻机枪,再下来的武器就是手榴弹了和马刀了。
彭老总把这支部队派出来打阵地防御战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野战军已经无兵可调,没指望他们这支骑兵部队能取得什么大的战果,只要能把从延安出来的国民党支援兵力拖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这个骑兵师的指挥员非常明白自己部队的优劣,骑兵所擅长的是平原野战,打阵地战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但**人是不会讲什么条件的,只要是上级的命令就一定要完成,他把一个团的战士由骑兵改成步兵布置在山头上,把其余的两个骑兵团布置在山后面,准备在战斗打响后从两侧后给国民党的部队来一下狠的。
从望远镜看到逐渐接近的国民党士兵,这个指挥员跟身边的人说道:“还真让彭老总说对了,看样子何文鼎这个怕死鬼只出动了一个旅,这样咱们心里就有底了,命令部队准备战斗。”
这个摇摇晃晃行军国民党步兵旅渐渐地越走越近,当这一个旅的士兵完全走到山下的时候山上猛然枪声大做,子弹和手榴弹雨点一样砸了下来,行军中的国民党士兵一点准备都没有,稀里哗啦被*倒下一大片,士兵们惊恐地喊叫着:“共军,是共军,共军的主力来了。”
这个**旅长被这一顿袭击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这家伙也多少有点心眼,从山上的火力判断出虽然不是游击队,但火力也不怎么样,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个家伙让手下占领周围的制高点情况再说。山上的八路军指挥员也看出了这个**旅长的心思,让敌人占领制高点可不行,那样容易把战斗打成谁也制服不了谁的僵持局面,这个八路军的指挥员果断地命令山手的两个骑兵团出击,从侧后给他来一下。
一些资料来自网友的支持,老巴谢谢了。二,谢谢弟兄们的月票和打赏。三,谢谢大家的建议或者说是意见。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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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机智的骑兵师
两个团的战士接到命令后从这个**步兵旅的背后发动了袭击,马蹄子踏着大地的声音隆隆做响,象闷雷一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闪亮的马刀眨眼间就挥到了脑袋上。
这个**步兵旅的士兵没想到能从身后还会冲出一支八路军的骑兵部队,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两个骑兵团的战士们在战马的高速冲刺下,刹那间就冲到了人堆里。
战士们冲到近处开始用马刀劈杀,近距离的骑兵劈砍是非常凶狠的,每一次刀光一闪都有一个国民党士兵倒下去,骑兵借着马的力量和速度,每一刀下去,或者被劈中的脑袋掉下去,或者被劈中的肩膀带着一条胳膊掉到地上。
被骑兵冲到人群里的步兵是很悲惨的,步兵打骑兵只能是打远不打近,到了近处步兵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就算是士兵拼命,这战损比也是大的不得了。
道理很简单打手慢,速度快的打速度慢的,另外骑在战马身上的士兵还有高度上的优势,从上向下挥刀劈砍很顺手。
这样**这支部队的屁股后面一下子乱了起来,这就是战术的使用了,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彭老总给出来的命令是让他们拖住从延安出发的国民党部队,至于怎么仗怎么打是现场指挥员的事,任务给你了,怎么完成是你们部队自己的事,彭老总和野司的首长并没有过多的干预。
这个骑兵师的指挥员看到只有一个国民党步兵旅的增援部队的时候,并没有一味地采取很简单的阵地防御战,而是很果断地实施了最能发挥自己优势的骑兵对步兵的冲杀战术,并一举取得成功,如果打阵地防御战,凭借手中简陋的武器,就算是挡住了这伙敌人也会有不小伤亡。
这个从延安出来的步兵旅最初的想法是慢慢走,走个差不多的时候虚晃一枪,和八路军的游击队一类的部队接触一下,然后再迅速撤回去,好象上峰交代,我们遇到了共军主力的顽强阻击,部队无法前进。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支战斗力很强悍的八路军骑兵部队,部队一下子被打乱了,两个团的骑兵向一阵风一样从这个旅的部队中间冲了过去,等战士们把战马掉过来头来开始第二次冲锋的时候,这个旅的士兵再有没有了抵抗的意思,不顾军官的吆喝各自逃命了。
山上的指挥员看见国民党这个旅的士兵有了混乱的迹象,马上命令山上的一个团的战士们冲下去,争取一鼓作气彻底解决掉这伙从延安出来的支援部队。
从山上冲下来的这个团战士正面再一压,这个国民党的派出来的步兵旅顿时失去了控制,这个旅的旅长坐着吉普车掉头就跑,现在还什么支援不支援的,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快跑吧,可是那有这么容易的,在简易公路上吉普车的速度跑不起来,几个解放军骑兵战士追到近处,在马上对着这个吉普车连续投出了几颗手榴弹阵爆炸声中,这个**旅长和他吉普车一起变成了一堆费铁。
孙子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就是这个八路军指挥员的高明之处了,他没有简单地去执行彭老总的命令,如果换了一个只是知道机械执行命令的指挥员,他很可能把全部力量都用在防守上,最后的结果是能完成任务,但却取得不了什么大的战果,部队还会较大的伤亡,更别提把敌人全歼了,这就是一个指挥员的能力了。
这个**旅长一死,胜利毫无疑问地被骑兵师抓在了手里,战士们兴奋地满山遍野地抓俘虏拣战利品,大家还互相打趣说,还是国民党的中央军富裕呀这武器,这家伙都是崭新崭新的,这回好了,落到咱解放军手里也算是没白让它的美国主子辛苦一回。
实际上这个旅的步兵战斗力并不是太差,只是没有准备而被打打了个突然袭击,加上解放军的战术对头,国民党的这个旅长死的早,部队一下子被打散了,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这支骑兵部队的指挥员眼睛都要乐的睁不开了,好啊,太好了,咱缺的就是武器弹药,这回好了,有了这些家伙,就算是从延安再出来一两个师咱也能挡的住。
给彭老总发报,我勇敢部(西北野战军部队代号),骑兵独立师,全歼敌一个旅,歼敌四千,击毙敌旅长,俘虏和缴获正在清点中。
岔口山下,国民党整编第二十九军军部,铺着地图的桌子旁站着刘勘和严明,在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的时候,突然在指挥部周围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正当俩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军官跑了进来:“军座,不好了,是山上共军打过来的炮火,是重型榴弹炮,这里很危险,快走。”
刘勘:“胡说,这山上的共军能有几十门的迫击炮已经很了不得了,那能还有什么榴弹炮,你再好好询问一下各个部队,是不是咱们的弹药车不小心产生了殉爆。”
军官:“军座,快走吧,不是什么弹药的问题,我看得很清楚,全是大口径的杀伤榴弹,共军的炮火很准,我们的兵团指挥机关估计已经被共军的侦察部队发现了。”
见这个军官这么刘勘有点犹豫地看了看身边的九十师的师长严明,刘勘确实不愿意走,他这个主帅一走容易引起士兵的慌乱而动摇军心。
严明:“刘军长,走吧,不管是不是山上共军的炮火,可以肯定是敌人的炮弹没错,共军炮火打得这么准也确实是说明人家弄明白了兵团指挥部的位置,快走,越快越好。”
见严明也这么说,刘勘告诉身边的军官简单收拾一下,马上撤走,可是刘勘和严明俩人戴上钢盔刚刚走出指挥部大帐篷门口的时候,一顿铺天盖地的炮火又席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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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出击—英雄的独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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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攻击的敌人突然退了下去,李勇和王成德很奇怪,经过张劲松的证实,原来是国民党的兵团司令刘勘被炮火炸死了,李勇高兴及了,命令部队出击。
一个号班的十几名战士,站在岔口山的最高处,鼓足了劲猛吹,嘹亮的号声刹那间响了起来,**团被敌人压着打了四天了,这时候听到山上的号声精神振奋的不得了。
军号是人民军队的宝贝和特殊的武器,打从部队成立那天起就始终伴随这这支英雄的部队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不夸张地说,军号已经成了红军、八路军、新四军以及人民解放军灵魂一样的存在。
激昂的冲锋号能让我们的战士热血沸腾,也能让它的对手魂飞丧胆。(包括后来朝鲜战场上的所谓联合**,什么二战王牌,什么铁血精英,什么蒙哥马利的部队,我们的号声,一样让这些国家的军队吓破胆而尿裤子)
听到山顶上的冲锋号,何翠花知道这是团长李勇在命令部队全团出击,这个前线的指挥员,代理的营长,榆林战役中的英雄,把一支脚踩在战士们刚挖出来的简陋战壕上,用手里冲锋枪的枪苗子向山下一指:“同志们,跟我——上——杀,然后就蹦了出去。”
这就是解放军和八路军指挥员与国民党的不同了,战争年代的解放军指挥员嘴里没有让你上的口令,而是跟我上,这才是**八路军的老骨头部队,指挥员要身先士卒,带队冲锋。
最前面的五营在何翠花的带领下冲下山去,马全有带着二营从左面冲下去,马长胜带三营从右面冲了下去,而团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则带领两个警卫排和炮营的一部分人,从正面跟在五营的后面向山下冲。
马全有的二营和马长胜的三营以及李玉明的两个警卫排都是第一次投入战斗,战士们的心态和炮营的战士们差不多,刘勘都被炸死了,再不上去就没机会了,抓紧冲上去,没准还能捞着个功劳的尾巴,要不可就真没戏了。
最憋闷的还得算是三营长马长胜,榆林战役的时候他们三营是二梯队,虽说也没少出力,但和第一梯队的一营和二营,还有后来拿下守军司令部的五营没法比,本来全营战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在这次战斗里立点大功劳,也好显摆显摆,没想到又被团长给留做预备队了。
三营长马长胜是个非常能打仗的老战士,脾气很火暴,**团的这些营级干部里谁最能打仗没人说的明白,但是要说谁脾气最不好那肯定是没别人,大家都会说,那还会是谁?三营长马长胜呗。
这几天马长胜带着他的三营战士们也不知道找团长李勇请示了多少回,但每次都被李勇给搂回去了,为了这马长胜没少让人笑话,特别是高翔这小子,不住嘴地白话,说什么,坏了,马长胜有病了,等大伙问他马长胜有什么病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说,快要鳖疯了。
高翔他们小炮的炮弹打完了,这家伙一天到晚跟着团长瞎转悠,马长胜的心思被他的看的清清楚楚。
马长胜也没有别办法,军令如山,团长没命令说什么都是白扯,只好带着战士们等机会,等打到第四天头上,**团的军号响起来的时候,马长胜和三营的战士们总算是盼到出头的日子,吗的,说什么也要冲到最前面去,看能不能抓住几个国民党部队里的大脑袋,师长没有,旅长、团长也行。-< 书海阁 >-
后来听说刘勘被炸死了,马长胜更来气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兵团司令藏什么地方不行,你藏在耗子洞里也行啊,只要不被打死就好,等我们三营上去抓个活的多好,也能立个大功,还非得让炮弹炸死喽,这大炮都是高翔他们营的,就算是自己上去把死的弄回来功劳来还是人家的,自己算是白让这小子笑话了。
心里来气的马长胜这口气怎么也找不到地方出,后来实在没辙了,这个家伙把自己手里的驳壳枪插在腰带上,随手操起一支三八式步枪,只要见到不投降的上去就挑。
**团里枪打得最准的是四营长宁金山,拼刺刀最厉害的则肯定是马长胜,马长胜没参军前在家里练过工夫,参军后打小鬼子,八路军的弹药很缺乏,有的时候战术也很简单,机枪一响,砸上几发炮弹,手榴弹再摔下去,然后就是冲锋和小鬼子肉搏。
没别的办法,子弹都没几颗不打近战伤亡更大,打惯穷仗的八路军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向马长胜就是,和小鬼子连着拼了几年,练出了一身出色的拼刺技术。
转眼间还想顽抗的连着被他挑死了十几个,这被马长胜用刺刀挑死的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些军官,马长胜对这些军官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嘴里大声吼着:防左刺——杀,防右刺——杀,压打刺——杀,杀,杀,杀。
马长胜的气势完全把这些国民党的士兵给震住了,血淋淋的刺刀指向那里,那里就有一大片举手投降的。
就这样马长胜的心里才好过一点,别看我们营出击的最晚,但我们抓的俘虏最多,缴获的武器也最多,这多少也算是个功劳吧。
李勇和王成德带领战士们一口气跑到山下的时候,山下的国民党部队都已经乱套了,解放军的炮火和号声让这些士兵再也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士兵们到处乱跑,有些胆子大的干脆不跑了,把枪往头上一举等着解放军来收容。
看到这场面李勇心里有数了,国民党的部队人虽然多但是已经没了战斗力了,树倒猴孙散,这样的部队对战士们没什么威胁了,战役的胜利已经被西北野战军捞到手里了,这将是西北野战军新式整军后的一个空前的大胜利。
兴奋之余李勇的脑袋又转了起来,胜利已经拿到手了,剩下就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考虑什么?抢人、抢钱、抢粮食、抢物资弹药、抢汽车、抢通讯器材,反正是有什么能用上的都得抢。
想到这里李勇赶忙让身边的战士把步话机拿过来,这李大团长在步话机里大喊大叫起来:“都给我听着,别光顾着打仗,你们几个小子都多长几个心眼,那些乱兵让主力部队去收拾吧,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战场缴获,听到了吗?是战场缴获,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弄回来,听到没有?听到了赶紧回答。”
带队出击的各个营的指挥员听见步话机里李勇的声音都明白团长要干什么,这些个指挥员互相都在叨咕:“哎,听见没,咱团长又要让咱们开始抢东西了,不过不抢也不行,不抢那来这么厉害的战斗力,这次战斗亏大了,要是抢不回去些什么好东西还指不定怎么挨团长骂,快点分散开,见什么抢什么。”
**团的各个部队马上放弃了对敌人乱兵的追击,开始划拉物资和弹药了,李勇这么做也不算是私心太重,这些到处乱跑的兵追与不追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四面八方都让主力围的跟铁桶一样,他们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再说了,没有粮食在这大山里你出去也得饿死,还不如等着让解放军来收容。
李勇这里的抢不但要和敌人抢,还要跟自己人抢,特别是跟象六纵队罗司令员那样的部队抢,谁看到好东西都眼红,别的部队也不傻,早一点下手比晚下手强。
榆林战役结束后**团就在六纵队罗司令员手里吃了个大亏,这次说什么也要长点见识,一定要先下手。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四面八方的喊声和潮水一样,国民党的士兵有的心眼多的干脆就不跑了,坐在地上等着收容,有了一个这样做的士兵后来学的就越来越多,到后来成排成连的坐在地上,还跑什么跑,咱也不是不知道解放军的俘虏政策,抓住就抓住贝,咱们也不是当官的怕什么。
这样就给李勇和**团战士们创造了极好的下手的机会,国民党大兵团里的好东西多的是呀,战士们挑有用的猛劲往身上拣,后来见实在拿不动了,看到汽车的时候直接扔车上,反正战士们都会开车,装满一车再拉回去。
李大团长在步话机里不时地提醒:“注意了,武器弹药是好东西,人更是好东西,还是老规矩,看到年轻的,身体好的都抓回来,我可不嫌多。”
这次战斗**团又经受了巨大的伤亡,伤亡的数字李勇还没统计出来,但估计不会比榆林战役少,所以李勇告诉战士们说什么也要多抓一些俘虏好补充部队,向上次司令员给补充一千多民兵的事干脆连想都不要想了,这样的事有一没有二,一切还要靠自己。
就这样**团的几千人马除出了负伤的和忙碌的卫生队以及李佳的通讯排以外,剩下的人马全部出动,连炊事班的人员都出动了。最后说一句,谢谢大家的推荐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