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四十三
鱼泽亨听柳下惠这么一说,立刻又拿起桌上第三份文件,看了一眼之后,这次并没有震惊,而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小姨,朝着柳下惠道,“这就是你说的剩余的百分之十?”
“难道是文件不够详细么?”柳下惠朝着鱼泽亨道,“翁进辛的百分之二十,加上钟根堂的百分之五,再加上在座诸位的百分之十五,还有鱼羡君的百分之四,鱼泽凯的百分之三,蓝墨昶的百分之三,是不是百分之五十?”
“大哥和羡君姐的我们姑且不算!”鱼泽亨这时朝着鱼泽亨笑道,“光说蓝墨昶的这百分之三,你知道蓝家的百分之三是怎么算的么?蓝墨昶的百分之一,蓝墨馨的百分之一加上蓝建粤的百分之一,加在一起的才算百分之三,如今蓝建粤已经死了,我们姑姐再不论他的股份是交给蓝墨昶了还是交给蓝墨馨了,就算他交给了蓝墨昶,而蓝墨昶也交给了你,怎么算都是百分之四十九,更何况谁都知道蓝墨昶怎么会把这百分之三给你?”
柳下惠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朝着鱼泽亨道,“你说的没错,就算我加上蓝墨昶和蓝建粤的股份,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九,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
“谁?”鱼泽亨冷笑一声道,“你别告诉我是蓝墨馨,不错,她以前的确是非常爱你,爱你爱到可以把面貌都整的和羡君姐一样,但是又怎么样?”
鱼泽亨说着走到柳下惠的身后,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可惜你这个大情圣根本不领人家的情,最后还把她搞进了监狱去了,你说她会不会把股份转给你!”
柳下惠笑了笑,转身看着鱼泽亨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但蓝家的百分之三股份不在我手里,就算是羡君的百分之四,也不在我手里!”
“这么说,你只有百分之四十三了?”鱼泽亨闻言一笑道,“那你和我说你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是看我最近太闲了么?”
“我说了,你忘记了一个关键人物!”柳下惠立刻又对鱼泽亨重复了一句。
“谁?”鱼泽亨闻言立刻冷哼道,“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我!”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响了起来,鱼泽亨闻言心下一凛,转头看去,只见门口一个女人走进会议室,鱼泽亨面sè顿时一动。
“没错,是我!”女人朝着鱼泽亨一声冷笑道,“就是我这个被你赶出养生堂,也从此不可以再进鱼家半步的女人,闫问闵!”
鱼泽亨这时只觉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因为他非常清楚,闫问闵手里的确有百分之七的股份,而她的股份是继承的鱼羡君妈妈的。
当时鱼泽亨的大伯鱼世信临终前将手里的所有股份都交给自己父亲鱼世忠了,但是唯独那百分之七,是属于闫问闵的姐姐,鱼羡君的母亲的,所以被闫问闵继承了。
但是这么多年,闫问闵也一直没有提及过此事,也一直是以鱼世忠的助理身份出现在养生堂的,从来没有参加过股东会议,所以鱼泽亨忽略了这百分之七,就算是鱼世忠在世,只怕也未必会想起来。
鱼泽亨看着闫问闵半晌没有说话,这时闫问闵朝着鱼泽亨道,“我的百分之七交托给宗絮的话,我相信,他的股份肯定有百分之五十了吧?”
鱼泽亨这时脸sè几经变化,yīn晴不定,最终朝着柳下惠道,“柳宗絮,我小看你了,你行!”
“哪里,哪里!”柳下惠立刻朝着鱼泽亨一笑道,“这也都是拜亨少你所赐呢,如果不是你这个人太卑鄙了,我恐怕也还不会想到这些呢!”
鱼泽亨这时又是一笑,对柳下惠道,“但是你别忘记了,就算你现在拥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又怎么样?我们最多是打和,你没输,但是也丝毫占不到便宜,你别忘记了,我也是有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柳下惠闻言哈哈一笑道,“亨少,真不知道你学校的算术题是怎么学的!”
鱼泽亨闻言面sè一动,半晌没有会过意来,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却听柳下惠对自己道,“我如果拥有百分之五十的话,你怎么可能还有百分之五十,你别忘了,蓝家的百分之三,加上羡君的百分之四,你现在手里,充其量也就只有百分之四十三,不知道我这么算对不对?”
鱼泽亨闻言顿时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不错,当初自己算出他有百分之五十一,其实也是加上蓝家的百分之三,鱼羡君的百分之四,鱼泽凯的百分之三,还有闫问闵的百分之七,加到一起,才使得自己有用绝对控股权的,如今且不说蓝家的百分之三和鱼羡君的百分之四了,光是闫问闵的百分之七,就已经给划分到柳下惠那边去了。
鱼泽亨眼角抽动,心中一阵乱,这时走到主席位置坐下,半晌没有说话。
董建军这时对鱼泽亨道,“亨少,现在可以召开董事会议没有?”
鱼泽亨依然没有说话,老张在一旁道,“按照现在的股份算,柳先生应该是我们养生堂第一大股东了,而亨少你,最多也就是第二大股东,所以我建议股东会议由柳先生主持召开!”说着又朝鱼泽亨道,“亨少,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鱼泽亨这时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随即冷哼一声道,“你们步步为营,现在这个情况,我能有什么意见?”
董建军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时鱼泽亨站起身来,对柳下惠道,“不过你别忘记了,你就算有百分之五十,又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股权代理人罢了!”
柳下惠闻言朝着鱼泽亨一笑道,“关键是法律上承认代理人的身份,我也没有办法啊!”
鱼泽亨闷哼一声,不再说话,董建军这时对柳下惠道,“宗絮,会议就由你主持吧!”
柳宗絮这时摇了摇头,对众人道,“让我看一个病人,或者研究一款药,我还有点信心,但是要我开一个上市集团的会议,我没这能耐!”
董建军等人闻言都不禁愕然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没想到柳下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下惠这时对董建军等人道,“诸位是养生堂的老人了,既然要开会议,我旁听就是了,你们有什么建议只管说!但是有一条,如果想让我做养生堂的主席和总裁,还是免了,我古阳还有很多事呢!”
董建军等人一阵惆怅,他们都是养生堂的老人了,而且现在都已经不算是养生堂的股东了,他们拥护柳下惠出来,还真就是希望柳下惠能做主席和总裁的,但是话还没说,人家柳下惠就已经一口堵死了,现在怎么办?
“装模作样!”鱼泽亨闻言一声冷笑,朝着柳下惠道,“你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今天么?怎么,现在开始装了?”
柳下惠闻言看了一眼鱼泽亨,随即朝鱼泽亨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老子鱼世忠,要不是你老子临死前的一句话,我不至于废这么大的周章!”
鱼泽亨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柳下惠这时起身对众人道,“鱼世忠先生临终前的意思是,让鱼羡君鱼小姐出任养生堂的新一任主席以及总裁!”
“羡君小姐?”众人闻言脸sè都是一动,小声议论着。
鱼泽亨这时立刻道,“我反对!虽然我不是养生堂第一大股东了,但我还是第二大股东,我有权反对!”
董建军闻言立刻问鱼泽亨道,“亨少,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据我所知,羡君小姐当年也是学医的,而且在学医之前,也学过财经管理,修读过MBA,虽然她很少过问养生堂的事,但是也不失为一个人选!”
鱼泽亨立刻道,“你也知道她很少过问养生堂了?而且她之前失忆,现在虽然身体在恢复,但是很多事和人都记不得了,这样的人,怎么能管理我们这么一个上市公司?”
众人听鱼泽亨这么说,顿时又是一愕,虽然他们都不喜欢鱼泽亨,但是鱼泽亨说的也不无道理,鱼羡君毕竟是一个病人。
柳下惠这时对众人道,“虽然羡君对于英国留学之后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但这不影响她的能力,更何况最主要的一点是,鱼世忠先生临终前亲口说要她继任……”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议论,这时鱼泽亨立刻冷笑道,“你口口声声提到我爸临终遗言,请问你有什么证明么?我只知道我爸只有一份遗嘱,而遗嘱上有白纸黑字说,让我继任总裁一位……”
“请问鱼先生你说的是这一份遗嘱么?”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鱼泽凯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鱼泽亨见状看了那人一眼,脸sè顿时一沉,来人正是鱼世忠的余勇律师马志伟,马志伟此时见鱼泽亨看向自己,眼神立刻回避开。
第585章 真凶
鱼泽凯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随即交给马志伟,“马律师,我爸用了你这么多年,对你一直很信任,你就没什么准备和大家说的么?”
马志伟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话,柳下惠看了一眼马志伟后,立刻笑道,“马律师,你做了这么多年律师,难道不知道一旦你在这一行失去了公信力,以后还会有人找你么?”
马志伟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又转头看向鱼泽亨,鱼泽亨眼角不断地抽动着,脸sèyīn晴不定,这时朝着马志伟道,“马律师,你现在说出的每句话,都要想想后果!”
鱼泽凯没等鱼泽亨说完,立刻拍了拍马志伟的肩膀,“马律师,你忘记你和我说的话了,也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么?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鱼泽凯在这里保证,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而且以后你还是我们养生堂的法律顾问,更何况,现在鱼泽亨已经不再是养生堂的总裁和董事局主席了!”
马志伟听到这里,这才清了清喉咙,对在场众人道,“在小鱼先生出事之前三个小时,曾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修改遗嘱!”
众人一听,眉头都是一动,老张立马问马志伟道,“小鱼先生有没有说要怎么改?是不是说要将养生堂的总裁交给鱼羡君鱼小姐?”
鱼泽亨这时手指着马志伟,大喝道,“马志伟,注意你的用词,别乱说话……”
鱼泽凯立刻又拍了拍马志伟的肩膀,马志伟立刻朝着鱼泽亨道,“你不用恐吓我,我已经受够了!”
鱼泽亨脸sè一沉,却听董建军这时立刻对马志伟道,“马律师,到底小鱼先生的新遗嘱是什么?是不是和老张问的一样,鱼小姐才是未来养生堂的继承人?”
“这一点我真不知道!”马志伟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有些失望,“小鱼先生给我电话的时候,只是说遗嘱里要大幅度修改,至于到底要怎么修改,是准备见面后再和我说的,但是等我到了鱼家的时候,小鱼先生已经中毒入院了!”
董建军等人一阵沉默,本来就有几分相信柳下惠的话,鱼世忠的确是想把养生堂交给鱼羡君的,如今听了马志伟的话,更加确信了。
鱼泽亨这时却是一声冷笑道,“我爸就算的确说过要修改遗嘱,也没说要修改什么内容,现在只有柳下惠一片之词,根本起不到丝毫法律效应,如果你们非说我爸的遗愿是将养生堂交给鱼羡君,我也可以说我爸的遗愿是剥得鱼羡君和闫问闵的股份所有权呢,这些空头话谁不会说?”
董建军等人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着,毕竟鱼世忠除了柳下惠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说过遗嘱的事,就算柳下惠说的话一字不假,也证明不了什么。
不想这个时候马志伟却对众人道,“小鱼先生是没有说过要将养生堂交给鱼羡君的话不假,但是小鱼先生却说了另外一番话!”
“什么话?”老张迫不及待地问马志伟道,“你赶紧说说,小鱼先生还和你说什么了!”
“因为在现在这份遗嘱之前,还有一份遗嘱,这份公示出来的遗嘱,也是小鱼先生近期内修改的!”马志伟这时对众人道,“然后这份新遗嘱刚改了没多久,小鱼先生就又要改遗嘱了,所以我当时就多了一句小鱼先生,如此频繁的改遗嘱是为什么!”
老张又是第一个问马志伟道,“小鱼先生怎么说的!”
马志伟立刻对众人道,“小鱼先生的语气显得很无奈,他说自己聪明一世,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居然看错人了……”
“还有呢?”老张见马志伟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了,立刻又问了一句。
马志伟却摇了摇头道,“小鱼先生只说了这么多,之后就是唉声叹气的挂了电话……”
众人闻言都知道,如今新遗嘱上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鱼泽亨,那么小鱼先生还要改遗嘱,而且说看错人了,明显就是说鱼泽亨。
鱼泽亨却一声冷笑道,“这有什么?遗嘱上的得益者可不止我一个人,大哥你,羡君姐,闫问闵,蓝家的人,就连我们家的老管家老章都得了一套房产,也许老爸说的看错人,是他们其中一个也说不定……”
鱼泽亨说的话虽然强词夺理,但是按照法律的角度来说,还是有道理的,毕竟鱼世忠并没有直接说出看错的就是鱼泽亨。
鱼泽凯闻言一声冷笑,随即朝鱼泽亨道,“既然你说到我们家的管家老章了,那么我们就请老章来说几句话!”
鱼泽凯说着走出了会议室,没一会功夫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鱼家的管家老章,老章怯弱地看了一眼鱼泽亨,低着头走了进来不吭声。
鱼泽凯这时拍了拍老章的肩膀,对老章道,“章伯,你在我们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可以说是看着我们长大的,章婶还是我和羡君的nǎi妈,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我们鱼家的自己人了,有什么你尽管说!”
章伯闻言眼眶有些泛红地看着鱼泽凯,“大少爷,我章天恩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能在鱼家干活,伺候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你们……”
鱼泽亨闻言立刻对章伯道,“老章,既然你知道我们鱼家对你不薄,你就不应该乱说话,挑拨我们鱼家内讧,你居心何在?”
鱼泽凯这时朝着鱼泽亨冷笑道,“章伯什么时候挑拨我们鱼家内讧了,搅和的我们鱼家不得安身的不是旁人,而是……哼哼……”说着看着鱼泽亨,意思就是不是别人,就是你鱼泽亨。
鱼泽凯说着立刻对章伯道,“章伯,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只要你没撒谎,就没对不起我们鱼家!”
章伯一阵犹豫之后,这才朝着鱼泽亨道,“二少爷,我也是说实话,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鱼泽亨脸sè一沉,刚要说话,鱼泽凯立刻对章伯道,“章伯,你不要有所顾虑,你跟了我爸这么多年,感情就和兄弟一样,难道你忍心看我爸死的不明不白的么?”
章伯听到这话,眼眶更红,老泪立马淌了下来,立刻对众人道,“老爷出事的时候,二少爷给老爷冲了一杯牛nǎi,让我送给老爷喝,当时还吩咐我说,不要告诉老爷是二少爷他冲的……但是老爷喝完牛nǎi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老爷不对劲了,之中老爷应该没吃过其他东西,因为他一直在房间,所以……”
“哦……”老张这时闻言立刻看着鱼泽亨,冷笑几声,手指着鱼泽亨道,“原来你小子下毒给小鱼先生啊,你小子还真是禽兽不如啊,小鱼先生是你亲生老爸啊,你都吓得去手?”
鱼泽亨闻言立刻朝着章伯道,“老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冲过牛nǎi给我爸……”说着立刻指着章伯道,“哦,我知道了,是你下毒害我爸爸,现在又来想害我……”
“我没有……”章伯连连摆手,嘴里支支吾吾地,着急之下说不出话来了,急的脖子都红了。
鱼泽凯闻言立刻朝着鱼泽亨冷笑道,“你倒是贼喊捉贼了,章伯和爸爸感情那么好,他为什么要害爸爸……”
“大哥……”鱼泽亨冷哼一声道,“章伯和爸爸感情好就不会害爸爸,那我还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呢,怎么我就会害爸爸了?”
鱼泽凯这时又是一声冷笑,“泽亨,看来你真是不见关拆不掉泪啊!”
鱼泽凯说着立刻打了一通电话,问对方道,“到了么?”说完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鱼泽亨看着鱼泽凯,不知道他又找什么人来,立刻朝着鱼泽凯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现在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和一帮外人在对付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让爸爸在天之灵怎么安心?”
“别和我提爸爸!”鱼泽凯立刻朝着鱼泽亨冷声道,“你不配提他,他没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儿子……”说着走到鱼泽亨面前,冷言看着鱼泽亨道,“如果你记xìng不差的话,应该记得那个络腮胡子吧?那个你派来杀我的人……”
鱼泽亨眼角抽动,心中不禁暗道,难道他们连那个杀手都找到了?
鱼泽亨正想着,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廖启志和一干jǐng员出现在门口,廖启志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众人面前一亮,“这是检察院发布的逮捕令,针对鱼世忠先生被害一案,鱼泽亨先生嫌疑最大,所以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鱼泽亨闻言立刻对廖启志道,“廖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没有搞错!”廖启志立刻对鱼泽亨道,“小鱼先生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的确是死于矾中毒,而且我们在小鱼先生的牛nǎi杯上套取到了亨少你的指纹,同时在你房间的抽屉的一个空药瓶里提取到了矾成分,以及你的指纹,加上老章的供词,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涉嫌毒杀鱼世忠先生!”
廖启志说完给手下一个眼神,几个jǐng员上来,拿着手铐,就准备给鱼泽亨上铐。
鱼泽亨连连退后,这时立刻推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jǐng察,随即抢过他腰间的配枪,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拉过来鱼泽凯,将枪抵着他的头脑,“都别过来!”
第586章 众叛亲离后的作茧自缚
鱼泽凯脸sè大变,连忙朝鱼泽亨道,“泽亨,你疯了!”
其他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走到门口处,站在廖启志的身后,唯独柳下惠依然站在原地。
廖启志这时拔出手枪,对准鱼泽亨方向,“亨少,你别冲动,你知道挟持人质是什么罪么?还有你挟持的是你亲大哥!”
“我管他是谁!”鱼泽亨情绪比较激动,握着手枪的手,也微微有点颤抖,朝着廖启志道,“我现在还有什么担心的?我连我亲生爸爸都下毒了,还在乎多杀一个大哥?”
鱼泽凯闻言立刻对鱼泽亨道,“泽亨,你不能一错再错了,爸爸要是知道,该有多痛心?”
“少那死人吓唬我!”鱼泽亨一声冷笑,用枪托用力在鱼泽凯的后脑敲了一下,“你好好的非洲不待,非要死回三亚做什么?”
“我已经向廖副局交代过了!”鱼泽凯忍着痛对鱼泽亨道,“而且墨昶也已经告诉我了,他是听你的话,才栽赃陷害我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为的就是回来之争你……”
“好,好,非常好……”鱼泽亨闻言眼角不断地抽动着,最后朝着众人一声冷笑,“我做了一件,就不怕承认第二件,不错,是我让墨昶陷害你的,不过你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你自己喝醉酒说错话了?我现在大不了烂命一条,不过我临死还有你做垫背的,我有什么担心的?”
“你的确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柳下惠这时朝着鱼泽亨道,说着走到廖启志的身前,拿过廖启志手里的拘捕令,走到鱼泽亨面前,“亨少,你先看看这个拘捕令!”
鱼泽亨朝着柳下惠冷喝道,“有什么好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还是不经意瞥向那张拘捕令,这时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拘捕令,就是养生堂内部的一章文件,连公章都是养生堂会计部的。
鱼泽亨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拘捕令”,却听柳下惠道,“本来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你给鱼先生下毒的,在你家,牛nǎi杯上有你的指纹,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而且你房间根本也没有什么药瓶,还有你……”
鱼泽亨这时才回过神来,朝着柳下惠喝道,“原来是你们串通好的……”
“不错!”柳下惠立刻对鱼泽亨道,“从收购养生堂的股份,到联系董先生,张先生他们,逼你退位是假,这些不过是为了扰乱你的心神罢了,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认罪,廖副局的出场,才是重头戏,没想到你心理素质这么差,这么一吓,就全说出来了……”
鱼泽亨这时满眼通红,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后,朝着柳下惠道,“柳宗絮,我上辈子欠你的?你这辈子要这么和我对着干?”
“我干什么了?”柳下惠闻言一声冷笑,“我什么都没干,我没有禽兽到对自己父亲下毒,没有让人陷害自己的大哥,没有拿着手枪指着自己的大哥,你现在众叛亲离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鱼泽亨冷冷地看着柳下惠,一时无语,廖启志这时连忙劝说鱼泽亨,“亨少,你现在放下枪,跟我回jǐng局,我和你父亲是老交情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会帮我?”鱼泽亨这时一声冷笑,“你就是这么帮我的么?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喽?”说着用枪抵住鱼泽凯的脑袋,朝着廖启志喝道,“都闪开!”
廖启志还要说话,鱼泽亨立刻对着鱼泽凯的胳膊就是一枪,顿时所有人都意识到,鱼泽亨已经进入疯魔状态,六亲不认了。
廖启志只好挥手,示意几个jǐng员退出会议室,其他人也都跟着出了会议室,柳下惠却还站在会议室,朝着鱼泽亨道,“鱼泽亨,你这下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我束手就擒就可以活了么?”鱼泽亨朝着柳下惠一声冷笑之后,立刻举枪朝着柳下惠方向开枪。
柳下惠立刻一个闪身,跃出了会议室,廖启志这时正在会议室外打电话要求市局派jǐng力协助。
鱼泽亨则是挟持着鱼泽凯走出了会议室,到了一边的墙边,立刻用枪指着鱼泽凯,对众人道,“要是有一个人跟上来,我绝对不会手软!”
鱼泽亨说着拉着鱼泽凯进了电梯,廖启志大手一挥,几个jǐng员立刻朝楼梯口跑去,直接跑到一楼去等鱼泽亨。
柳下惠也跟着众人下了楼,看了一眼电梯后,这时朝廖启志道,“他的目的地应该不是一楼,而是地下一楼的停车场!”
廖启志闻言心下一动,立刻又指挥jǐng员下了地下停车场,这时鱼泽亨已经挟持着鱼泽凯走出了电梯,正朝一侧自己的车子走去。
鱼泽凯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嘴里还在对鱼泽亨道,“泽亨……弟弟,你听我一句,你不要再错……”
鱼泽凯没说话,鱼泽亨就用枪托对着鱼泽凯的后脑一阵猛砸,“住嘴……我他妈叫你住嘴……”
鱼泽凯被鱼泽亨砸了几下,脑袋就已经出血了,脑子一阵眩晕,已经说不出话了。
鱼泽亨拖着鱼泽凯到了自己车子前,这时停车场门口开来了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身穿迷彩服,带着头盔的迷彩服汉子。
摩托车很快到了鱼泽亨和鱼泽凯面前,鱼泽凯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了,鱼泽亨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人,只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鱼泽亨心下一惊,立刻举枪朝着迷彩服开枪,迷彩服汉子也是一惊,他本来的目标是鱼泽凯,没想到鱼泽亨会对自己开枪,立刻从摩托车上纵身跃下。
在跃下到底之时,回身对着鱼泽亨开了两枪,鱼泽亨应声倒地,迷彩服汉子立刻走到鱼泽亨面前,用枪指着他,随即拿掉头盔看了一眼鱼泽亨。
鱼泽亨腹部和胸口更中了一枪,此时躺在地上正喘着粗气,眼睛睁的滚圆,额头斗大的汗珠往下淌,眼睛盯着迷彩服汉子,只见他满嘴络腮胡子。
迷彩服汉子看了一眼鱼泽亨后,又看了看昏迷到底的鱼泽凯,只见鱼泽凯手臂和脑子都受伤了,一阵诧异,嘴里嘟囔道,“难道有其他人介入?”
迷彩服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不想鱼泽亨口袋的手里也跟着响了起来,迷彩服汉子脸sè一动,立刻挂断了电话,鱼泽亨口袋的手机铃声也停止了响。
迷彩服脸sè大变,诧异地看着地上的鱼泽亨,怔怔地道,“你是……你是鱼先生?”
鱼泽亨这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后,脸sè也是一动,怔怔地看着迷彩服,他这时才知道,这个穿着迷彩服,满嘴络腮胡子的男人,就是自己雇佣来杀鱼泽亨的。
虽然杀手是鱼泽亨雇佣的,但是鱼泽亨从来没和这个杀手见过面,所以刚才鱼泽亨见杀手他掏出手枪的时候,心下才会大惊,才会朝着杀手开枪。
迷彩服络腮胡子这时也意识到了这点,正准备朝着鱼泽凯补枪的时候,廖启志和jǐng方已经冲下了一楼,几杆枪对着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刚要动,就听的一声枪响,络腮胡子只感觉手腕一痛,手里的枪顿时掉落在地,几个jǐng员瞬间冲了过来,一把将络腮胡子摁在地上。
廖启志这时跑到鱼泽亨和鱼泽凯面前,只见两人均已受伤,立刻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鱼泽亨这时喘着粗气,见廖启志在打电话,这时廖启志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柳下惠。
柳下惠站在廖启志身边,看着鱼泽亨,见鱼泽亨腹部和胸口中枪了,立刻蹲下身子,伸手帮鱼泽亨把脉。
鱼泽亨见状使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柳下惠的手,嘴里朝着柳下惠道,“柳宗絮,我不用你可怜,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鱼泽亨说着一把抓起地上掉落的手枪,对着柳下惠就要开枪,柳下惠见状立刻一把抓住了鱼泽亨的胳膊,朝着鱼泽亨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悔悟么?”
鱼泽亨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着柳下惠道,“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杀了你……”
廖启志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抢过鱼泽亨手里的枪,朝着鱼泽亨道,“亨少,你让柳下惠帮你诊治一下,你流了这么多血,只怕坚持不到医院!”
“我就是死,也不要柳宗絮帮我诊治!”鱼泽亨朝着廖启志一声吼,随即只觉得心口一痛,顿时眼前的人物都开始模糊了起来,喉咙沙沙作响,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柳下惠见状立刻又握住了鱼泽亨的手腕,刚把手搭在鱼泽亨的手腕上,鱼泽亨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廖启志在身后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怎么样?”
柳下惠松开了鱼泽亨的手,起身冲着廖启志摇了摇头,廖启志知道结果,微微一叹,“这又是何苦呢?”
柳下惠看着鱼泽亨就算死了,眼睛也睁的滚圆,盯着自己,不禁也叹道,“宁死不悔,值得么?”
第587章 离别
120的救护车来时,鱼泽亨的尸体已经凉透了,鱼泽凯由于柳下惠的救治,伤势得到了缓解,在救护车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醒转了。
鱼泽凯刚醒就问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抓住?”
医生一边让鱼泽凯躺好,一边对鱼泽凯道,“你弟弟鱼泽亨先生,犹豫胸口和腹部中枪,失血过多,已经不治身亡了!”
鱼泽凯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车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络腮胡子已经被廖启志带回jǐng局连番审讯,经过十数次的审讯之下,络腮胡子对鱼泽亨收买自己杀鱼泽凯的罪行供认不讳。
络腮胡子交代了事实真相,在口供上签名落实之后,问廖启志道,“鱼先生怎么样了?”
廖启志拿起口供,大概地看了一眼后,对络腮胡子道,“拜你所赐,鱼泽亨已经不治身亡了!”
络腮胡子一阵沉默,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之所以对罪行供认不讳,也是因为他居然对着自己的买主开枪,要是传出去,他在这一行的名声也毁了,这才甘愿伏法。
柳下惠和养生堂的一众股东都在市局做完笔录出来,老张等人知道鱼泽亨的死讯,都不禁一阵惋惜。
董建军一阵犹豫后,对众人道,“现在养生堂全龙无首,必须选出一个新的总裁出来,如今鱼家突逢巨变,小鱼先生和亨少都不在了,而且算起来,鱼家的股份在养生堂还是大比例,柳大夫又不愿意继任总裁,那么现在鱼家只剩下泽凯大少爷和羡君小姐了,必须在这两人之中选一个总裁人选!”
众人一阵附和之后,纷纷点头,老黄对董建军道,“泽凯少爷虽然是小鱼先生的长子,但是对公司的事从无建树,而且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不适合继承总裁一位!”
董建军闻言看着老黄道,“那么老黄你的意思是,遵照小鱼先生的遗愿,选羡君小姐继任?”
老黄点了点头,“虽然羡君小姐也基本不问养生堂的事,但是至少要比泽凯少爷要好一点,更何况这也是小鱼先生的遗愿,加上羡君小姐又是大鱼先生的遗孤,我看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老黄说着看了一眼其他人,“大伙还有什么其他意见没有?”
老张第一个道,“我没意见,关键就是要迅速解决,养生堂不能耽搁下去,我建议现在就去找羡君小姐去!”
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跟着柳下惠一起去了安康医院鱼羡君的病房。
众人到鱼羡君病房的时候,鱼羡君刚从床上下来,她身体恢复的不错,如今也能经常下地活动了。
今天鱼羡君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刚下下地活动一下,就见养生堂的众股东都来了,着实一愕。
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羡君,这些叔叔伯伯们来这里,是想让你出任养生堂的新一届总裁和董事会主席!”
鱼羡君闻言一愕,随即连忙推辞道,“我?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懂……”
董建军立刻对鱼羡君道,“羡君小姐,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和鱼家公事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我们这几个叔叔伯伯帮你,没有什么难事!”
鱼羡君还yù推辞,老张立刻对鱼羡君道,“羡君小姐,你就不用推辞了,现在鱼家也只有你能挑大梁了,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鱼羡君一阵诧异,“不是还有泽亨,还有大哥么?”
老张刚要说话,柳下惠立刻打断道,“羡君,你大哥是什么材料,你还不清楚么?给他点钱,他最多只会想着怎么去玩,哪里知道怎么带领一个企业?泽亨虽然聪明,但是冒进心切,虽然短期内可以带领养生堂提升不少,但是却不踏实,大家信任的只有你,而且你别忘记了,养生堂是你父亲鱼世信先生一手创办的,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垮掉吧?”
董建军知道柳下惠不想告诉鱼羡君,鱼泽亨已经死了的消息,怕影响她的心情,立刻也点头道,“泽亨少爷要是掌管一个部门还可以,但是整个养生堂这么大的企业,还是需要像羡君小姐你这种做事冷静,办事踏实的人才行,柳大夫说的不错,养生堂是大鱼先生一手创办的,你难道真的想你父亲的心血付之东流?”
鱼羡君一阵犹豫后,连忙对众人道,“但是我现在身体这个状况……”
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只要你不过分cāo劳,绝对不会有问题!”
闫问闵这时走上前,握着鱼羡君的手道,“羡君,大伙都期望你能出来带领大家,带领养生堂重塑辉煌呢,你可不能让大伙寒心,让你父母在天之灵失望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他们都知道闫问闵是鱼羡君的小姨,也许闫问闵的话,她会听。
董建军立刻对鱼羡君道,“羡君小姐,如果你担心自己做不好,没有关系,除了我们,还有你小姨,闫小姐也是养生堂的老人了,一直也是做的总裁助理一职,对公司大大小小的业务也都懂,闫小姐肯定也会鼎力支持协助你的!”
鱼羡君闻言看向闫问闵,闫问闵握着鱼羡君的手,点了点头,“羡君,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鱼羡君这时转头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的眼神都格外的期待,只好点头道,“好吧,我就尽管试试看吧!”
董建军等人闻言,都欣慰地点了点头,老张立刻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虽然柳下惠等人有意隐瞒,但是两rì后,鱼羡君还是知道了鱼泽亨的死讯,好一阵难受,本来已经决定出院去养生堂上任了,由于听到这个消息,也只能暂缓了。
柳下惠在一旁安慰鱼羡君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消息了,肯定也知道,泽亨如今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作茧自缚,你……你二叔也是他下毒害死的,他还买凶杀你大哥,怂恿蓝墨昶买凶杀我,如此十恶不赦之人,你又何必难过!”
鱼羡君自然知道鱼泽亨的所作所为,但是鱼泽亨毕竟是她的“堂弟”,即使再坏,在鱼羡君心中,他依然还是从小流着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弟弟,如何不伤心?
不过伤心归伤心,鱼羡君修养了两天之后,调整了心情,还是去了养生堂上任,这一rì三亚的记者媒体都到了养生堂的会客厅,现在观看鱼羡君就职仪式。
养生堂最近的新闻不绝于耳,不过也因为鱼羡君的就职而告一段落了,不少报社媒体,都对鱼羡君继任养生堂总裁一直保持观望态度。
养生堂毕竟是鱼家的两代人的基业,鱼羡君一个弱质女流是否能带领养生堂重创chūn天,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同时也是鱼羡君自己的疑问。
不过好在鱼羡君身边有闫问闵,还有养生堂一众支持自己的股东,鱼羡君又不笨,对于公司里的事务也是一学就会,虽然没有一就职,就带给养生堂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胜在好学,而且亲民,对员工体贴,也算是胜任有余。
除了闫问闵和一众支持鱼羡君的老股东,还有柳下惠不时的鼓励鱼羡君,而且也注意鱼羡君的身体调养,一个月后,鱼羡君身体彻底恢复(当然,除了她失去的那段记忆),养生堂也正式步入正规。
柳下惠这时来到鱼羡君的办公室,鱼羡君穿着一身职业女式媳妇,正在请教闫问闵一些公事,见柳下惠来了,立刻笑着对柳下惠道,“宗絮,你来了!”
柳下惠不禁无奈一叹,平rì里鱼羡君不苟言笑的时候,看上去勉强也能像是一个企业的老总,但是一见到自己,就综合一个小女孩一样。
闫问闵见柳下惠来了,立刻对鱼羡君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一会你再找我!”
闫问闵走后,鱼羡君立刻过来握住柳下惠的手,“宗絮,你找我什么事?”
“我……”柳下惠看着鱼羡君,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对鱼羡君道,“现在你的病好了,养生堂也逐渐进入正规了,你大哥也快出院了,我也应该回古阳了!”
“回古阳?”鱼羡君闻言脸sè一动,松开了柳下惠的手,“宗絮,你不是说一直会陪着我的么?”
“杏林chūn还有一大堆烂摊子在等着我回去收拾呢!”柳下惠对鱼羡君道,“况且你现在也很多事要做,要学,不如我们各自先忙自己的事业,何况现在古阳到三亚,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飞机罢了,我还是可以常常飞来的嘛!”
鱼羡君满脸不舍地看着柳下惠,柳下惠立刻又对鱼羡君道,“养生堂是你父亲和你二叔留给你的,而杏林chūn同样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应该体谅我!”
“当然,我当然体谅你,你回去吧,我也会时常去古阳的!”鱼羡君一阵沉吟,眼眶有些泛红,不过最终还是朝着柳下惠一笑道,“不过你怎么也要参加完我二叔的葬礼再走吧?”
“当然!”柳下惠闻言一笑,这时将鱼羡君拥入怀里,“羡君,你永远都是这么无条件的支持我!”
鱼羡君一笑,紧紧地抱着柳下惠,将头贴在柳下惠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嘴角虽然上扬,但是眼角一行珠泪还是滑落下来。
第588章 葬礼
五月初六,三亚的天空天气yīn霾,乌云密布,一场雨要下却下不下来,让人沉闷的心里发慌,即使什么都没做,也浑身是汗。
这天对于鱼家人来说,对于整个养生堂来说,他们的心情就和今天的天气一样,那么的沉闷,那样的压抑。
今天是养生堂前总裁鱼世忠先生的葬礼,殡仪馆的停车场里停着各项好车,乃至于其他送亲人最后一程,满心伤痛的人,都不禁之间多看几眼。
鱼世忠的葬礼在殡仪馆最大的厅里举行,大厅里摆满了花圈,都是三亚商界以及政界和养生堂的老股东们送来的。
鱼泽凯已经出院了,脑袋上的白纱布还没拆开,就要跪在这里披麻戴孝,鱼羡君也是一身素装的跪在鱼泽凯的一侧,给鱼世忠烧着纸钱。
宾客来时,给鱼世忠的遗像行礼之后,又过来安抚鱼泽凯和鱼羡君两句,两人频频向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
柳下惠坐在宾客当中,带着一副墨镜,一声不吭地看着鱼世忠的遗像,他心中在想,即使鱼泽亨是杀鱼世忠的凶手,如果鱼泽亨已经伏诛了,不知道这个结果,鱼世忠会不会怪自己。
整个上午,殡仪馆的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络绎不绝,显示鱼世忠在三亚各界的地位,的确非同寻常。
下午,送鱼世忠的遗体去火化,火化的时候,只有鱼羡君和鱼泽凯以及柳下惠和闫问闵在场,鱼羡君哭声不止,本来鱼泽凯没有什么眼泪,被鱼羡君这么一哭,也跟着哽咽了几声。
曾经商界的大鳄鱼世忠,不管生前如何地位显赫,如何有钱,如今也不免化作一团骨灰,正印了那句老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火葬场的人将鱼世忠的骨灰装好后,交给鱼家的人,鱼家的人立刻又开车去往墓地,给鱼世忠下葬。
丧礼车队开往墓地的时候,天空总算落下了雨滴,三亚人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天气也开始凉快了许多。
到了目的,由墓地的工作人员,将鱼世忠的骨灰盒放进墓地封棺,而就在鱼世忠的墓地一侧,还有一个墓碑。
墓碑上镶嵌着两张照片,一男一女,墓碑上的字刻着,先父鱼世信,先母闫问闰之母,不孝女鱼羡君敬上的字样。
鱼家的人以及一行和鱼世忠关系不错的人都站在墓碑前,向鱼世忠墓碑上的遗像行礼。
雨越下越大,稀里哗啦的雨声,敲彻着鱼家的心,所有站在鱼世忠墓碑前的人,都是一脸沉痛。
柳下惠乘着一把黑伞,给鱼世忠上了一束花,摘掉了墨镜,看着鱼世忠的遗像,心中对鱼世忠道,“现在羡君总算是坐上养生堂总裁的位置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可以选择告诉她,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羡君已经很好了,你觉得呢?”
柳下惠心中刚念及此,天空轰隆一声响,像是在回应柳下惠的心声,柳下惠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正在翻滚着,乌云之间电闪不断。
所有人行礼之后,开车回了鱼家的别墅,鱼泽凯将鱼世忠的遗像捧着放到了家里的客厅里,养生堂的一些股东都过来和鱼泽凯以及鱼羡君打招呼。
等养生堂的老股东们都走了之后,闫问闵才对鱼羡君和鱼羡君道,“老鱼的葬礼是完了,但是另外一个小鱼呢!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
鱼泽凯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闫问闵,“这个不孝子,要是我爸还在世,肯定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他根本不配做我们鱼家的人!”
鱼羡君这时沉吟了一会,对鱼泽凯道,“大哥,算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弟弟……”
鱼泽凯一声闷哼没有说话,随即朝着鱼羡君和闫问闵道,“你们决定吧,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鱼泽凯说着转身上了楼,闫问闵问鱼羡君道,“那么选一个rì子吧!”
“就明天吧!”鱼羡君沉吟了片刻,对闫问闵道,“泽亨的葬礼就不要通知其他人了,我们自己家人办一下就行!”
闫问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时对鱼羡君和柳下惠道,“那你们坐,我去联系殡仪馆……”
柳下惠这时走到鱼羡君的一侧坐下,拍了拍鱼羡君的肩膀,“羡君,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鱼羡君点了点头,随即将头靠在柳下惠的肩膀上,“宗絮,我真怀念我们在英国留学的rì子,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现在呢?”
“傻丫头!”柳下惠低头看着鱼羡君,笑了笑道,“人总是要长大,总是要面对生离死别的么?亏你还是学医的呢!”
鱼羡君将脑袋在柳下惠的肩膀上晃了晃,伸手勾住柳下惠的脖子,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翌rì,鱼泽亨的葬礼也在殡仪馆举行,与鱼世忠的葬礼相比,就冷清了许多,除了鱼羡君和闫问闵,还有鱼家的管家老章,就算是鱼泽凯,本来也不想来,是鱼羡君应拉着他过来的。
主家一共就四个人,宾客只有柳下惠来了,柳下惠依然是一身黑,捧着一束菊花,走到鱼泽亨的遗像前,将鲜花奉送。
柳下惠看着鱼泽亨的遗像,心中喃喃道,“这辈子你没有活好,希望下辈子你能洗心革面,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
鱼泽亨火化之后,同样是送去墓地安葬,目的就在鱼世信夫妇和鱼世忠的一侧,不过今天的天气却和昨天不同,艳阳高照,好像老天都在庆祝世上少了鱼泽亨这么一个祸害一样。
昨天刚下葬的鱼世忠墓碑前还放着不少花束,已经被雨水打散了,与自己老子的墓碑一比,鱼泽亨的墓碑前,只有鱼羡君和柳下惠的两束花。
鱼泽凯在鱼泽亨下葬后就开车走了,看都不想多看鱼泽亨一眼,更别说是送他最后一程了。
柳下惠依然是摘掉墨镜,看着鱼泽亨墓碑上的遗像,沉吟道,“一个人生前的所作所为,也会影响到死后,如果你知道你死后这么冷静,不知道你会不会重新选择?”
然而生命只有一次,即使鱼泽亨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也没有洗牌重来的机会了,何况他早已化作一坛灰土了。
连续两天参加两次葬礼,使得柳下惠明白一个道理,人只能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一旦死后,什么都迟了,鱼世忠和鱼泽亨父子就是显明的例子。
参加完鱼世忠和鱼泽亨的葬礼后,柳下惠在宾馆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回古阳,这rì鱼羡君请了假,专程前来送柳下惠。
鱼羡君开车送柳下惠到了机场,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起飞,两人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坐着。
柳下惠见鱼羡君一脸的不舍,立刻笑道,“上次不是已经提前和你到过别了么?”
“宗絮!”鱼羡君握着柳下惠的手道,“经过二叔和泽亨的葬礼,我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不然死后肯定后悔!”
柳下惠闻言一笑道,“人都死了,又哪来的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鱼羡君看着柳下惠道,“还是故意装作不懂?”
柳下惠笑而不语,他何尝不明白鱼羡君的心思,“养生堂现在需要你……”
“其实我根本什么都不懂……”鱼羡君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好没用,闵姨看起来比我更像是一个总裁……”
“有些事你不明白!”柳下惠立刻握紧鱼羡君的手,对鱼羡君道,“你的存在对于养生堂来说,那是一个jīng神上的寄托,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你在和不在的区别都很大!”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鱼羡君这时沉吟后对柳下惠道,“我们中国有多少企业,总是离最高峰差那么一步……”
柳下惠立刻会意,看着鱼羡君道,“你是想说,养生堂还是像一个家族企业?”
“不错!”鱼羡君立刻点头对柳下惠道,“养生堂如果真正的要发展,走向世界,就不能局限于只能鱼家的人做总裁,必须从家族企业脱离出来,而且不止是养生堂,以后你的杏林chūn也应该如此!”
柳下惠一阵沉默后,拍了拍鱼羡君的手,“至少你应该等过完这阵子再说吧?养生堂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别忘了,我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要对股东负责啊!”
鱼羡君闻言一笑,朝着柳下惠道,“放心吧,我也只是说说,我又不是不负责的人,就算是要落实,也要等我交代完手头的事,等养生堂步入正规以后,我才会提出辞呈!”
“之后呢?”柳下惠这时问鱼羡君道,“辞职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鱼羡君朝着柳下惠一笑,“你们杏林chūn招不招人?”
柳下惠看着鱼羡君道,“你说真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么?”鱼羡君看着柳下惠道。
“欢迎你!”柳下惠立刻起身朝着鱼羡君伸出了手,“欢迎加入杏林chūn!”
第589章 享誉世界
柳下惠回古阳一个星期,将自己在三亚这段时间落下的事都做完了,这一个星期都基本在医药研制中心度过的,每每加班的时候,翁贝茹都过来帮忙。
翁进辛为了柳下惠在三亚时帮自己入股养生堂,让自己不到两亿元的资金,立马翻了一倍多,还专程请柳下惠吃了一段饭。
饭桌上翁进辛频频夸赞柳下惠道,“小柳啊,你不做生意真是屈才啊!”
柳下惠笑着对翁进辛道,“凑巧而已,况且这种东西也就是做一两次才会有感觉,等麻木了之后,我只怕就会变成赚钱工具了!”
翁进辛闻言一笑,对柳下惠道,“你也就是间接说我以前是赚钱工具了嘛!”
柳下惠笑而不语,随即问翁进辛最近恢复的怎么样,翁进辛告诉柳下惠,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而且生病这玩意本来就是这样,特别是重病,你越知道没的事,病的越重,无限循环下去,本来可能还能活几年的,一会就没了。
相反过来,你即使得了再重的病,只要知道还有希望,哪怕就马上就要没了的人,也能很快的恢复过来,所以说心境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是何其重要。
杏林chūn由于生产出了老年痴呆症的特效药,引起了全球医学界的重视,不少外国医学院向柳下惠发出邀请,请他去自己的学院客串讲课。
也有一些外国的私家医院向柳下惠伸出了橄榄枝,让柳下惠过去开专家会诊,甚至有的医院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一个季度只要柳下惠飞过去一次,待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费用就过七位数。
但是柳下惠都一一拒绝了这些人的好意,杏林chūn现在正在发展,再说了,国家卫生部的医药改革也迫在眉睫,柳下惠作为刘旭国的先头部队,那定然是一时也离不开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而柳下惠自己也在筹备心里话开私家医院的计划,更是无法离开古阳了。
一些外国知名的医药媒体,为了联系上柳下惠,特地飞来古阳,专程就是为了能给柳下惠做一个专访。
本来来了一两家,柳下惠还都是在拒绝,最后慕名而来的媒体和病人越来越多了,刘旭国还为此专程来古阳,找柳下惠谈话。
刘旭国是这么对柳下惠道,“小柳啊,现在你已经是国际名人了,换句话说,你也就是国际知名的医生了,这个时候保持低调是对的,但是建国以来,中医rì渐趋弱,你作为中医的代表,代表的不是你柳下惠一个人,也绝对不是杏林chūn一个企业,更不是医药一个行业,而是代表我们中国!”
柳下惠频频点头,却不说话,刘旭国立刻又道,“我建议你将那些外国传媒结合起来一起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这不仅对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有一定的正面影响,也会对你杏林chūn起到一定的宣传,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柳下惠无法,只好对刘旭国笑道,“看来媒体联合招待会是少不了喽!”
“这算什么!”刘旭国闻言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递给柳下惠一根zhōng nán hǎi香烟,这才对柳下惠道,“我国自建国以来,在医学界在国际上还没有什么重大的成就,且不说你之前研究出肠杆菌败血症的特效药,就光是这次研究出老年痴呆特效药,就足够报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了!”
“……”柳下惠自然知道若贝尔医学奖意味着什么,不过他研究这些特效药,还真不是冲着这个奖项去的,这时一阵无语。
刘旭国见柳下惠没有说话,用力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道,“你是担心万一得不到奖?放心吧,我敢说,今年要是你都不能得奖,那医学界也就没人敢拿这个医学奖了,况且有我,有卫生部在背后支持你,你还担心什么?你别忘记了,你背后站着的是十三亿中国人!”
柳下惠听刘旭国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还能说什么,只好对刘旭国道,“刘部长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不参加,岂不是对不起十三亿中国人民了嘛!”
刘旭国闻言一笑,连连摇头道,“没这么严重,没这么严重!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虚名,不过有的时候,虚名也很有用!”
柳下惠笑而不语,刘旭国起身对柳下惠道,“那就这么定了,媒体联合记者会,我们卫生部就不干预了,虽然你背着国家的名义,但是荣誉却是你个人的,国家也不好干预,不然外国媒体又不知道瞎写些什么了!”
刘旭国和柳下惠说完这些话后,立刻就起身去了机场回了京城。
柳下惠立刻放出要召开全球媒体记者联合招待会的消息,如果是之前,只怕别人都以为柳下惠疯了,但是如今,柳下惠名声在外,而且还是医学界的新宠,谁敢不来?
古阳市一下来了这么多媒体的记者,冷敬国得知后,立刻召开了常委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针对市容市化,这么多外国传媒在古阳,古阳可不敢丢脸丢到国际上去。
会议召开之后一天之内,全城进行为生大扫除,而且市财政局还特地想省里申请拨款,买了一大批的交通器材,将大小路道上的栏杆全部换成新的,路道两边的绿化带,也都翻新了一遍。
短短一天时间,古阳焕然一新,从新城区到老城区,街道上连一个纸片都没有,各个四叉路口,都有ZF单位的公务员在执勤,协助交jǐng指挥疏导交通之余,还要检查路上行人的卫生行为。
在柳下惠召开的媒体联合招待会之前,冷敬国还腾出了半天时间,特地接见了柳下惠,建议记者招待会在古阳市ZF的会议厅举行,也就是柳下惠连续两次参加市立召开会议的那个大厅。
柳下惠初略算了一下人数,看来还真要这么大的地方,本来不太愿意将自己和政治划上关系的柳下惠,也只好答应了。
不过柳下惠有一个条件,就是不邀请任何政治人物出席,招待会的全程,只有柳下惠一个人面对记者。
冷敬国知道柳下惠的脾气古怪,如果自己不答应,柳下惠脾气一上来,根本不配合ZF工作,只好点头答应。
冷敬国是这么想的,反正媒体记者采访玩柳下惠之后,可能一时也不会回去,到时候还是会采访一些古阳政界的人物,到时候自己再乘机宣传一下古阳,也没有问题。
由于来参与记者招待会的都是国际知名的媒体,也就意味着古阳一下子多了很多外国友人,为了保证记者招待会正常召开,冷敬国还特意下令,让市局的人放下手里所有工作,过来维持会场秩序,但是为了让外国又人不会感到不安,所有jǐng员全部便装出席。
而且冷敬国也发扬了古阳人民热情好客的作风,特地将市招待所给腾空了,专门负责招待这批外国友人,还专门从几所大学征调来三十个翻译,所以媒体同仁都享受到了外宾的待遇,倒是冷落以前一直都受地方重视的央视记者。
记者招待会当rì,媒体一起从市招待所出发去市ZF,虽然只隔两条街,但冷敬国还是下令大巴接送,jǐng车开道。
记者招待会如期进行,央视国际频道现场直播,在此之前,冷静生怕柳下惠会议说出什么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话,还特地和柳下惠多次谈话,希望柳下惠嘴下留情。
柳下惠这次有刘旭国谈话在先,冷敬国谈话在后,又加上柳下惠自己也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要说,也没必要吵到国际上,让世界人民看笑话。
所以整个会议下来,柳下惠说的话也算是中规中矩,而且调侃几句,惹的外国传媒哄堂大笑,也无伤大雅,毕竟国家也在逐渐进步和开明中,况且柳下惠本来年纪就不大,这点笑话也不算什么。
会议结束后,所有媒体都要求和柳下惠合影留恋,一来是柳下惠长的还算帅气健康,而且现在是世界名医,现在和柳下惠套好关系,以后也方便自家媒体采访。
二来,柳下惠的医术了得,自己以后不管是本人还是家人,要是有什么病痛之类的,也方便联系柳下惠。
特别是那些女记者,柳下惠的笑更是招她们喜欢,中国人在世界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抑郁深沉的,难得有这么开朗和自信的男人,自然能吸引她们的目光。
会后两rì后,全世界的街道上都印有柳下惠做封面的报纸和杂志,全世界医学频道,都针对柳下惠做了特别报道,一时间,柳下惠的名字享誉全球。
而就在此时,诺贝尔医学奖的评审们也收到了由中国卫生部报备的申请,申请柳下惠成为若贝尔医学奖的候选人之一。
若贝尔医学奖的评审们为此还专程召开了一个会议,最后一致通过柳下惠可以成为候选人之一,但是理由却和中国ZF报备的不一样。
诺贝尔医学奖的评审们是查过柳下惠的资料,知道柳下惠曾经有针对ZF的举动,才让柳下惠通过的。
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柳下惠已经成为下一届诺贝尔医学奖候选人中的大热。
第590章 中医热
除了外国传媒,国内传媒针对柳下惠受多家外国知名媒体采访,也都做了相应的转载和专题报道,柳下惠一度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
而此时的影视公司也开始着急了,柳下惠现在正当红,如果顺势推出柳下惠的电视剧,相信一定能大火。
不过让这些影视公司失望的事,柳下惠已经将自己的故事卖给了一家影视公司,只恨自己没有眼光,没尽早的发现这个题材。
不过由于柳下惠带起的中医热,诸多影视公司还是赶上了末班车,什么《神医在世》、《悬壶济世》、《国医》等等电视剧也相应而生。
也有不少作家,也开始针对中医开始选材出书,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赶在柳下惠的新闻黄金期,粗制滥造,良莠不齐,鲜有什么优秀作品。
而这个时候,赵晓曼帮柳下惠联系的这家影视公司拍摄的三十集电视连续《神医柳下惠》也正式杀青了,剧中请来的明星也是当红一线的。
主演柳下惠的是当红一线小生黄大明,而赵晓曼在电视剧里的角sè是翁贝茹,虽然整体气质上来看,翁贝茹和赵晓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赵晓曼演技还算可以,也算是将翁贝茹刻画的入木三分。
前提是,赵晓曼没了粱湛,现在要自力更生,她唯一的看家本领就是演戏,这是她绝地翻身的大好机会,自然也下了不少苦功夫来练演技,据说电视剧中赵晓曼流泪的戏份都是真哭。
柳下惠这些rì子一直都在忙,直到电视剧杀青才接到影视公司的电话,为了尊重柳下惠的个人权益,电视剧的后期制作,邀请了柳下惠一起去提意见。
只要是柳下惠提出意见的片段,影视公司都会和先和柳下惠协商,如果柳下惠坚持剪掉的戏份,在不影响整体影视剧连贯xìng的前提下,都会尊重柳下惠的意见。
电视剧剪辑期间,全国各大卫视,都播出过相应的关于中医题材的电视剧,不过好多电视剧都是粗制滥造,上映后遭到观众的一致唾骂。
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些垃圾剧在前,剧组的工作人员就更加有信心了,而且为了保证电视剧的超高水准,制片人还是请的知名导演冯大刚,影视的片头主题曲是请的天后王妃,片尾曲是请的香港歌星陈毅迅,两首歌都是著名音乐人小可作曲,林西填词的。
一个半月的剪辑工作完成后,电视剧一旦上市,各大卫士,争先抢购,最后首映权被江东卫视以四千万元拿下,同时网络首播权被地瓜网以三千万元拿下,《神医柳下惠》未播先红。
柳下惠也因为这些版权尽得了一千万元的版权费,不过柳下惠分文未取,全部捐给了自己名下的基金会,为此各大媒体又来造势,《神医柳下惠》一度成为最受期待的电视剧榜首。
而江东卫视和地瓜网也联合影视公司召开了一个会议,地瓜网首映时间,必须在江东卫视首映结束后,而且故意将首映时间推辞了半个月,等炒作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观众已经等的不耐烦之际,恰到好处的如观众意愿推出。
第一集一经播放,立刻成为全国电视剧同时段的收视冠军,就连芒果台斥巨资打造的山寨剧《一起不停去看流星雨》和《宫》系列的第三部《宫锁珠宝》都只能屈居之下。
《神医柳下惠》第一集就是讲柳下惠初到古阳的事情,电视剧里也是在古阳实地取景,不少人看到黄大明版的柳下惠,穿着宽松的裤子,光着膀子站在电视里,都不禁会心一笑,没有人比古阳人更了解柳下惠的了。
而且接下来的一幕,就是柳下惠救了出车祸的梁翊绮的桥段,还有人指着电视朝自己家人道,“这段我知道,当时我也在场,柳大夫当时还被一个女jǐng误会成sè狼了呢!”
这人刚说完,扮演女jǐng的杨然就登场了,虽然没有杨然漂亮,但还是把杨然当时的神态给表演出来了,杨然看着电视,不禁好笑又好气道,“我当时是这个样子么?”
不过电视剧里还是美化了一下柳下惠,并没有把柳下惠当时调侃杨然的话都如实的写进剧本里。
首播两集之后,观众意犹未尽,特别是中年妇女,看完后,还叫醒自己早已经睡着的老公,和他讨论电视剧的情节,“老公,你说我们这要是出一个像柳下惠这样的大夫该有多好啊!”
电视剧的相应推出,加上之前柳下惠接受全国各大媒体的采访,不但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中医热,也引起了柳下惠热。
不少人生病本来还在西医就诊,愣是不再来了,非要传中医院重新找大夫就诊,而且有些黄大明的粉丝,看病的时候,如果觉得医生没黄大明帅,愣是要求换医生。
在这种大趋势之下,不少濒临倒闭的中医馆,都神奇的迎来了第二chūn,从rì不付出开始发家致富了,而且据说不少外国学医的也要来中国学医。
柳下惠最近走在路上都经常被路人叫住,“柳大夫,昨天晚上你在电视上老牛13了,不过黄大明帅是帅,就是没有你有气质啊!”
柳下惠无言以对,只能摸着脑袋,憨厚一笑,“电视剧嘛,都是这样,改编,改编的而已,我还是我,黄大明还是黄大明嘛!”
由于电视剧的热播,电视剧结尾还打上了杏林chūn的广告,再加上柳下惠在国际媒体上的曝光,柳下惠的医药研制中心里的诊所经常出现爆满情况。
除了古阳本地的病人,还有全国各地的病人,甚至很少都是蓝眼睛白皮肤的老外,一进门先不问诊,而是先找柳下惠,搞的翁贝茹有时候也一阵郁闷。
外国友人不认识翁贝茹,但是中国病人看过《神医柳下惠》电视剧的都知道翁贝茹,一听说翁贝茹的名字,也开始对翁贝茹热情如火了,不过依然不是对病,而是询问翁贝茹到底是不是对柳下惠有意思,电视剧里表现的太暧昧了,这些观众想法不一,所以想请翁贝茹亲自证明。
翁贝茹一阵无奈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而于此同时,杏林chūn的新药厂也竣工了,老厂址的交通不便,一旦新厂竣工立刻搬来了新厂,由于杏林chūn最近比较火,只要是贴上杏林chūn标志的药,都能热销。
同时也引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正是柳下惠和杏林chūn比较火,所以市面上也逐渐开始发现有杏林chūn的假药开始出售了。
柳下惠也不止一次遇到病人拿着杏林chūn标志的药来问柳下惠,为什么吃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柳下惠发现是假药之后,立刻对病人道,“以后买杏林chūn的药,还是来杏林chūn专卖店买比较安心,我们杏林chūn的药向来是厂家直销,市面上除了杏林chūn专卖店的药,一律是伪劣产品,而且价格也不比杏林chūn的真品便宜多少!”
不过市面上的假药越来越多,也着实让柳下惠头疼的,多次向患者解释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假药害人,柳下惠担心由于自己的名头,害了患者就不好了。
柳下惠为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向市药监局汇报,市药监局也的确彻查了一批假药贩子,但是根本得不到遏制。
柳下惠着实恼火,但是也从这件事上看出一个问题,大部分的国人素质还是无法提高,为了一点小便宜,就买了假药,这到底怪谁?
柳下惠无奈之下,只好在江东卫视《神医柳下惠》两集播放之间的广告时间,请省台的领导帮忙,加上了一段自己亲自上镜,和市民宣传杏林chūn正品药材供应点。
这样一来,的确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是也只是除了古阳市的市民可以买到正品的杏林chūn正品药品,其他全国各地的患者,还是无法买到正品的药材。
柳下惠心中暗道,“看来是在全国各地开设专营店的时候了!”
为了这件事,柳下惠还特地找了一趟翁进辛,翁进辛对柳下惠道,“怕就是一阵热,如果等电视剧热播之后,这些患者对杏林chūn的信任没有之前高了怎么办?所以我建议,现在江东省以下的各市开设直营店,看看效果之后,再推广到全国去!”
柳下惠觉得翁进辛说的有道理,立刻就开始着手办,先在江东省省城开设杏林chūn第一家分店,选址就在省城最繁华的地段新街口。
杏林chūn分店开张剪彩的时候,省里也有不少干部专门出席了,乔志年当然也在其中,第一家分家一炮而响,开张第一天,就不少患者慕名而来。
柳下惠观察了一下省城的分店之后,发现只要选址正确,应该就没问题,随后同时在江东省几个市区同时开设分店,效果虽然不能和省城和古阳相比,但是情况都比较理想。
翁进辛见状不禁笑着对柳下惠道,“看来杏林chūn将成为同仁堂和养生堂之后,中国第三家民族医药企业了!我翁某人有幸在三家都有股份,真是我的福气啊!”
第591章 乐潇儿的慈善
此时在京城的某座公寓中,乐潇儿正坐在公寓里看着央视台的一档节目,电视上正在采访古阳杏林chūn。
从路人到市卫生局等ZF官员,无一不对古阳出了一个柳下惠而感到兴奋和自豪。
每个接受采访的人,都能如数家珍一般的说出柳下惠N个事迹来,有真实的,也有夸张虚构的,说的就好像他们亲眼见到的一样。
乐潇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动弹了,这时电视上出现了杏林chūn诊所面前排起长龙的情景。
记者对着镜头道,“自从柳下惠柳大夫接受国外媒体采访之后,杏林chūn的诊所一直都是如此,这里面不少人都是从外地专程赶来的……”
乐潇儿冷笑一声,拿着遥控器关掉电视机,随即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好一会从卫生间出来,这才电视的一侧。
那里挂着一个人的黑白肖像,肖像里的男人一脸的严肃,没有丝毫的笑意,眼神也格外的冰冷,
乐潇儿站在肖像前,眼睛盯着肖像看了良久,这才喃喃自语的道,“无道,今天是你的生忌,你在那里过的还好么?”
肖像里的叶无道一声不吭,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而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也不可能再说话了。
乐潇儿继续看着叶无道的肖像,眼眶逐渐开始泛红,没一会功夫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叶无道道,“无道,你死的这么惨,而他现在却活的风生水起,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乐潇儿说着拿起一炷香点着,插在香炉里后,这才擦拭了一把眼泪,随即对着叶无道的肖像道,“无道,你放心,我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让柳下惠血债血还!”
乐潇儿说着看着叶无道的遗像良久,这时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乐潇儿立刻走了过去接通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乐潇儿道,“乐小姐,你让我帮你找沐东楼和柳隆天,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现在在云南!”
“地址发到我手机里!”乐潇儿朝着电话说了一声,立刻挂了电话,半分钟后,手机收到信息。
乐潇儿打开信箱看了一眼,立刻收好手机,随即去了卧室拖出一个行李箱,走到叶无道的遗像面前,看着叶无道的遗像道,“无道,你等着我,我再回来和你说话,就肯定是带着好消息来和你分享的,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马到功成,顺利为你报仇……”
乐潇儿看着遗像良久后,这才拖着行李箱出了公寓,直接打车去了首都国际机场,登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
…….
在云南的某个通信落后的小村落里,某间破落的茅草屋前,穿着五颜六sè服饰的少数民族村民正在这里排起了一条长龙。
在这个多民族融合的落后村落里,半年前来了两个中医大夫,他们在这里布医施药,从来不收取村民分厘诊金,当地人都尊重两个人是活菩萨。
这时门口走出一个村民,提着大包小包的药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朝着门口的众人点头,而后面排队的人,立刻走进去一个。
村民走进去后,立刻朝着坐在一张桌子前的花白头发的老者笑着打招呼,老者也朝着村民一笑,示意他坐下,这才注意到,老者是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
老者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他的号脉手法和柳下惠一样,都是用拇指号脉,号了片刻之后,立刻松开了手,朝那人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内火攻心……”
老者说着立刻拿起纸笔给村民开了一张处方,对村民道,“去柳大夫那抓药吧!”
村民拿起药方,起身不住地向老者行礼,“谢谢活菩萨!”
“我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们!”老者朝着村民笑道,“我姓沐,你可以叫我沐大夫,那位姓柳,你们可以叫他柳大夫!”
“是,是!”村民不住地点头笑着道,“知道了,活菩萨!”
沐大夫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却听村民问自己道,“活菩萨,听说你们过几天就要离开我们村了?”
“是啊!” 沐大夫点了点头,对村民道,“你们村子的疫症已经基本得到控制了,只要按时吃我们开出的方子,就绝对不会有事,我听说两百里外的红霞村也出现了相似的情况,我们必须赶过去看看!”
村民闻言点了点头,立刻对沐大夫道,“你们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哪里有疫症哪里就有你们!我们村子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村民说着走到姓柳的大夫面前,将沐大夫开的药方交给他,柳大夫抓了几记药交给他,还吩咐他怎么煎药和疗程之类的。
村民笑着不住点头,随即朝柳大夫道,“柳大夫,我上次去县城,听说东边也出了一个柳大夫,还上电视和报纸了,不知道和你什么关系?”
“哦?”柳大夫闻言一笑,没有说话,一侧坐着轮椅的沐大夫朝着村民道,“那个柳大夫啊,是我们这个柳大夫的后辈!”
村民闻言肃然起敬地道,“哦?原来是柳大夫你的传人啊!”
柳大夫朝着村民一笑,随即道,“别听那老家伙胡说!记得按时吃药!”
等茅草屋前的长龙越老越短,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柳大夫给病人抓了药之后,这才对沐大夫道,“东楼,我们剩下的药已经不多了,如果去了红霞村,只怕这点要应付不来啊!”
沐东楼闻言看了一眼柳大夫身后用木板简单搭建的药柜上的药,也是微叹一声,“是啊,隆天,是得想想办法了,上次还是幸亏得到了一批资助,这次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沐东楼正说着,就听屋外有人叫道,“两位活菩萨,又有好心人给你们送药来了!”
沐东楼和柳隆天闻言互视一眼,柳隆天立刻推车沐东楼的轮椅出了茅屋,只见茅屋面前停着一辆破旧的拖拉机,拖拉机后面装着慢慢一车的药材。
开拖拉机的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这时立刻下了拖拉机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两位菩萨,这些药比上次的还多啊!”
沐东楼和柳隆天都是一阵诧异,沐东楼这时转头对柳隆天道,“隆天,你说会不会是宗絮……”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柳隆天摇了摇头,“可能是哪位不愿意留下姓名的慈善家吧?”
村长听沐东楼和柳隆天这么说,立刻对两人道,“是一个大善人,还是位女菩萨呢!”
“哦?”沐东楼和柳隆天闻言都不禁眉头一皱,问村长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村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朝着两人道,“她现在就在我们村呢,就是跟着我的拖拉机一起来的!”
沐东楼和柳隆天闻言不禁又相视了一眼,柳隆天立刻对村长道,“她现在在哪?我们想见见她!”
“她给村里带来了好多东西!”村长高兴地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现在正在村里给大伙散东西呢!”
村长正说着,只见远处的山路上,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打着赤膊,上身黝黑,正是村里的村民,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穿着打扮都比较前卫,背着一个旅行包。
村长立刻指着那边对沐东楼和柳隆天道,“两位菩萨,你们看,那个女菩萨来了!”
没一会功夫,村民就带着那个女人走了过来,女人年纪不大,二十四五的样子,穿着牛仔裤和紫sèT恤衫,头发往后扎起来了,头顶带着一定太阳帽,太阳帽上还顶着一副墨镜,看上去格外的清秀漂亮,在这个落后的村子里,能见到这样一个女人,村长和那个村民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你们好!”女子主动朝着沐东楼和柳隆天伸出了手,“我听村里的人都叫你们活菩萨!”
“你好!”沐东楼和柳隆天一一和女子握手,沐东楼立刻问道,“上次的药也是你捐赠的?”
“是啊!”女子大方的承认了,“我以前来云南游玩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医药条件落后,回去以后就一直想为这里做点事,这次来这里就听附近的村民说,来了两个位医术很高的活菩萨,但是就是缺药,我就给这里送药来了,这次亲自来,也是想能多帮上一点!”
“好,好!”柳隆天不住地点头,“现在的年轻人能有你这番心思,已经很少见了,就算有些年轻人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也不过捐点钱了事,能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
沐东楼也频频点头,不住地打量这个女子,随即问道,“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好!”女子笑着又和沐东楼以及柳隆天握手道,“我叫乐潇儿,你们可以叫我潇儿!”
“岳潇儿!?”沐东楼问道,“你是哪里人啊?”
“京城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乐潇儿立刻朝沐东楼说了一句,随即立刻对两人道,“我听说两位下一站的目的地是红霞村?可不可以带上我?我看你们正好缺一个护士嘛!”
第592章 杏林春拓展
人其实很奇怪,当你没有名誉,没有社会地位的时候,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钱。
而相反,当你拥有了名誉和社会地位的时候才发现,钱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过是一个数字游戏。
但是和这些玩数字游戏的人比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希望自己能牛掰的说一句,“钱不重要,它对我来说就是银行卡上的一堆数字罢了!”
柳下惠以前也属于那种没名誉,没社会地位的人,乃至于他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都无能为力。
如今经过一系列的炒作和传媒的宣传之后,柳下惠俨然成为中医的代言人,如今他在中国医学界,乃至世界医学界,说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声的。
但是柳下惠清楚,目前的成就对于他来说,才是刚刚起步,这个社会上真正用户他的人也许只有病人,而医学界对于他过分的关注,只是因为他的医学才能,而不是他的举动。
就算是至今为止,柳下惠还是医学界的另类,这个社会不乏那些说话后有很多拥护者的人,但是要真正完成自己的梦想,只能靠自己。
柳下惠最近在江东省开设杏林chūn分店,引起当地轰动的一系列时间,引起了国内大部分医药企业的注意。
真正关于医药的人,认为柳下惠的杏林chūn将引起一起见过以来最大的医药改革风cháo,他们更多关注的是实事,毕竟他们清楚,给柳下惠撑腰的是卫生部。
而关心药价的企业,则是恨透了柳下惠,杏林chūn的药价普遍要比其他药店的便宜一成到两成,这样搞下去,其他药店将无以为继,而那些医院靠医药提成的医生,更是早把柳下惠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个遍了。
柳下惠清楚,这也是自己在社会上虽然有了名誉和地位,但还是不容易被主流医学界,特别是国内的医学界所认可的主要原因。
不过柳下惠并不在乎这些,他已经在规划自己的下几个目标了,如今和翁进辛商议的,在江东省先落实杏林chūn每市一个分店的计划已经落实了,而且结果也很好。
那么下一步就是向全国开始推广杏林chūn的药店分店了,但是如果在全国推广,这不禁是资金上的问题,在药材供应上,也有很大的难题,毕竟杏林chūn的药厂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中下的药厂,还不足以供应全国的药店。
柳下惠也早就看出了,迫在眉睫的最关所在,不是立刻扩张分店,而是要扩张药厂。
当柳下惠向翁进辛说明这个情况的时候,翁进辛赞赏地对柳下惠道,“你说的没错,盲目的扩张,只会加快灭亡的步伐,我们现在的成就来之不易,我们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杏林chūn的药厂供应一个省的分店药材已经略显吃力了,更别说供应全国了!”
“我是在想两个问题!”柳下惠立刻对翁进辛道,“是我们先扩张药厂,还是找一个比较正规的药厂谈合作?”
“这两个各有利弊!”翁进辛沉吟了片刻后,对柳下惠道,“如果我们扩张药厂的话,资金的需求自不必说了,首先我们药厂供应只提供给自己的分店,那么就会造成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必须要做到,供应平衡,一旦产量上去了,就不能出现滞销的问题,这种损失我们比起其他药厂来说,承担不起!”
“另外一个!”翁进辛说到这里,继续对柳下惠道,“如果找正规的药厂合作,其他药厂方面同意与否还是未知之数,你也应该清楚,杏林chūn的平价路线绝了多少药厂的财路,我相信在国内不会有人愿意和我们合作,就算有,也肯定是想借助我们杏林chūn现在的名气炒作的小厂!”
柳下惠闻言点了点头,翁进辛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杏林chūn虽然名声不小,但也只是收到病人的欢迎,那些本来盈利为主的药店和药厂,听到杏林chūn三个字,都是皱着眉头的,巴不得看到杏林chūn倒闭呢,哪还会选择和杏林chūn合作?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立刻对翁进辛道,“伯父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扩建自己的药厂!”
柳下惠说着立刻又道,“不过伯父你说自己扩建药厂的那些问题也的确存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的药厂附近不是还有空地么?我们先把哪里的地皮买下来,我们药厂的办公大楼什么的都已经建妥当了,空地到时候可以根据分店的拓展需求来决定,多开一个分店,就多加一个厂房,多几个车间,你觉得怎么样?”
翁进辛闻言犹豫了片刻,立刻朝柳下惠道,“这样最好,一个地皮值不了几个钱,买一块附近的防患于未然也不错,就这么办了,我明天就去找市里的领导谈谈!”
翁进辛说到做到,第二天当真去找了冷敬国,要买下杏林chūn的药厂后面的空地,做拓展工作。
如今杏林chūn在古阳的名气那是如rì中天,冷敬国一听说是杏林chūn要拓展,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虽然他是答应了,但还是要开会决议,毕竟卖地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不过会议上冷敬国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反对的人并不多,不少领导都希望在自己任期结束前,能在古阳打造出一个类似于同仁堂和养生堂的企业,当然不会不同意,最后会议上以大比例通过了决议,翁进辛以一亿三千万元购买了地皮。
翁进辛在古阳自从投资了杏林chūn盖了杏林chūn医药研制中心,自己治好了病以后,就很少在地皮上很少有什么大动作了,这次一下子买了一块地皮,自然引起了古阳市不少房地产商的注意,还以为翁进辛准备进军古阳房地产业呢,如果创世这个房地产的大鳄闯进古阳这坛水里,谁是他对手?
不过这些房地产商的担心是多余了,翁进辛在拿到地皮地契的时候,就立刻向外宣称,这块地皮是杏林chūn作为厂房扩建用的。
古阳整个房地产行业听到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而的其他医药行业听到这个消息,却如丧考妣一般了。
传闻古阳不少药店联合起来,向市ZF投匿名信,告发杏林chūn卖假药、乱改药价等等子虚乌有的罪名,就希望能给柳下惠小鞋穿。
但是这些家伙不知道在柳下惠接受外国传媒采访者之前,古阳市ZF的领导会议上已经有人提出,要将柳下惠塑造成医学楷模,这样来提高古阳的整体素质和jīng神风貌。
所以冷敬国给下面的人下达过命令,无论谁投诉柳下惠或者杏林chūn,都一概放着不管,冷敬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花花道道,这种眼红嫉妒的人大有人在,根本不必理会。
所以那些药店联合起来打柳下惠和杏林chūn的小报告,根本是无济于事,他们也都纳闷了,有些人也灰心了,现在柳下惠当红,想要搞垮杏林chūn无异于以卵击石。
时间一久,不少人就开始打了退堂鼓,从一两个退出联合同盟开始,到后来同盟自己也就散了。
柳下惠从冷漠嘴里听到这件事,冷漠对柳下惠道,“我叔叔说,现在每天都能收到举报你或者杏林chūn的信,都被他直接拦下了!”
柳下惠闻言一笑,对冷漠道,“那你要替我多谢你叔叔冷市长了!”
柳下惠这时心中却在暗道,看来当初在选择发展路线的时候,选择和ZF一条路线,是绝对正确的,至少在自己发展的过程中,是绝对需要ZF撑腰的。
杏林chūn没有因为其他药店的打压和排挤而放弃发展,反而是开始向江东省周边的省开始发展了,不过这样柳下惠还是觉得有些慢,所以立刻调整了发展路线。
柳下惠和杏林chūn的一些股东和负责人开会商议后决定,先放弃小城市的分店拓展,而是先在各大省份的省城开始拓展分店,最终再以每个省城的分店为中心,设立办事处,再开始向周边市区发展,等市区发展到位后,再向县级城市发展,最终到乡镇。
而且柳下惠在会议上还提出,每个市都必须设立一个慈善点,有专门的人去统计当地的医疗情况,来有选择xìng的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当然了,这一点就需要Frank组织的基金会的中国部一起来落实了,好在柳下惠就是中国部的负责任,这一点落实起来也应该不是问题。
柳下惠的这一个意见,大部分股东和负责人都举手赞同,毕竟柳下惠招募人员只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不是进入医学界来挣钱的。
而且在柳下惠的意料之中,这一个计划在各大省城的报纸上都上了头条,不过当然有好意的,也有恶意的。
好意的报社就鼓吹道,“杏林chūn将慈善进行到底,药店平价之后,再设慈善点!”
中立一点的报社则是打上“杏林chūn来袭,本城药店将面临最大考验”的字样。
而带有恶意的报社则是写道,“杏林chūn慈善的背后到底是真慈善,还是炒作?”
各大省城的报纸同一时间放到柳下惠的办公桌上,柳下惠看完之后,只是笑了笑,没做任何言论。
第593章 被困深山 上
在各个省份的省城开设分店,柳下惠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唯独云南省会chūn城分店开业的时候,柳下惠亲临现场剪彩。
为此云南chūn城市的领导还派了专人过来接待,不过都被柳下惠婉言拒绝了,柳下惠来chūn城的目的其实并不在分店开业上,而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师傅可能都在这里。
柳下惠想想自己也有好久没见过沐东楼和柳隆天了,在一听到会议上提及chūn城分店即将开业后,立刻放下了手里所有的工作,亲自来了chūn城。
翁贝茹怎么说也算是沐东楼的半个徒弟,她也挺想沐东楼的,所以也跟着一起来了,两人剪彩之后,chūn城的市领导立刻就要为柳下惠和翁贝茹设宴洗尘,但是却发现,柳下惠和翁贝茹早就不见的踪迹。
市领导找到分店的负责人询问,负责人也莫名奇妙的半晌回答不上来,随即接到了柳下惠的电话,“我在chūn城还有点事,暂时不会回店里,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
此时的柳下惠和翁贝茹已经开车去了chūn城以南的城市,在寻找他父亲和师傅的道路上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轮流开车,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柳下惠和翁贝茹都会下来询问,“有没有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
好多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两人在chūn城以南的各大乡镇跑了将近一个月,还是没有找到沐东楼和柳隆天的消息。
这rì傍晚,翁贝茹和柳下惠又到了一个集镇上,翁贝茹开着车去加油,柳下惠则是去找旅馆准备落脚。
柳下惠找到一家看上环境条件还不错的旅馆,这时却见几个穿着一般的男人坐在哪里正在聊天。
柳下惠本来没太注意,付了钱之后,就走到门口等翁贝茹,这时听身后有人道,“不知道红霞村的疫症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另外一个声音一叹,“据说去那里的三个大夫也都被困在里面了,有一个还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自己行动都不方便,还坐着轮椅呢!”
另外一个人立刻道,“是啊,听说当地镇ZF已经封锁了去那里的路,不让人进去了!”
“有这么严重么?”另外又有人问道,“我听说那三个大夫当中有两个可是神医呢,在附近一代的村子里救了不少人呢,他们去了也没用么?”
“红霞村的情况比其他村子严重多了!”一个老汉这时叹道,“据说疫症就是从红霞村传出来的,你说严重不严重?”
柳下惠听着转头看向几个人,心中一动,他们说的头发花白坐着轮椅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师傅沐东楼么?
柳下惠想着立刻问几个人道,“几位大哥,大叔,你们说的那个红霞村到底怎么了?”
其中一个老汉打量了柳下惠一眼,随即冲柳下惠道,“小伙子,你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么?红霞村有瘟疫,现在已经被封锁了,谁都不让进!”
另外一个年纪稍轻的人,对柳下惠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亲人在里面啊?你是红霞村里出去打工的吧?”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立刻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出去好几年了,这几年刚挣了一点钱,所以想回来把我爸爸接出去呢,刚听几位在这议论红霞村,所以过来问问!”
那个老汉这时微叹一声道,“红霞村还真是可怜啊,年轻力壮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可都是老弱妇孺,现在还有瘟疫,真是倒了霉了……小伙子,你做好思想准备吧,我看这次这动静闹的挺大的,而且两个出名的神医去了都治不了,还被困死在里面了,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
“那怎么能成!”柳下惠的焦急并非装出来了,立刻掏出香烟,散了一圈,问众人道,“你们说的那两个神医,是不是一个坐着轮椅,一个不怎么爱笑?”
“有一个坐轮椅是没错了!”老汉点上香烟,抽了一口,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我们谁也没见过啊,都是听其他受过他们恩惠的村民说的,反正最倒霉的就是这两个神医了!”
柳下惠听着心下更是焦急,这时翁贝茹将车子开了过来,刚进门就见柳下惠正和当地的人在聊天,连忙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柳下惠这时站起身对翁贝茹低声道,“师傅和我爸可能在红霞村,而且那里正在闹瘟疫,他们可能被困在里面了!”
翁贝茹闻言面sè一动,立刻焦急地道,“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红霞村吧?”
“小伙子,这是你媳妇吧?”老汉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只是见两人一脸的焦急,立刻对柳下惠道,“你老爹要是看到你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也应该高兴了,可惜摊上了这么桩子事,唉……”
柳下惠和老汉几人说了一声谢,立刻就和翁贝茹出了旅馆,立刻开车离去,旅馆的老板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道,“喂,你们不住店了?钱还给你们!”
老板说着还追了出来,可惜柳下惠和翁贝茹已经开车离去了,老汉朝着老板道,“他老爹被困在红霞村了,哪还有心情住店啊,你留着,等他们回来再还吧!”
“红霞村的路道那么难走!”店老板无奈地一叹道,“这天又要黑了,再着急也不能夜里走山路啊!”
老汉朝着店老板一笑道,“要是你爹被困在红霞村,你也走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开车出了镇子,在镇口问了一下红霞村的方位,立刻开车朝着那个方位开了过去,开始路道还是水泥的,到后来就变成宽窄的石子路了。
路道越来越难走,颠簸的又厉害,加上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都担心沐东楼和柳隆天,再被这么一颠簸,根本没有睡意了。
到后来连石子路都没有了,都是山区难走的小路,车子根本开不过去,柳下惠索xìng停下车,对翁贝茹道,“你开车远道回去吧,我先去红霞村探探情况,你明天白天找人带你再过去!”
翁贝茹也立刻下了车,对柳下惠道,“你说我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回去么?到都到这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翁贝茹说着背上背包,已经朝着泥泞的小路进发了,柳下惠知道翁贝茹的脾气,知道劝不了她,只好也背着包跟了上去。
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越走越偏,翻过了一座山后,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只能靠着手电筒照明前进,山路崎岖多弯道,而且格外的陡峭,稍微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栽进山崖里粉身碎骨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就这样相互搀扶着往前走,但是人力有限,加上翁贝茹很少走这种山路,没出几里地,就气喘吁吁的不行了。
柳下惠见翁贝茹这样,连忙问翁贝茹道,“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翁贝茹见柳下惠大气都不带喘的,想起以前柳下惠说他在山区里每天都要上山采药的事,看来都是真的。
翁贝茹拿出瓶子喝了一口水,喘了几口气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没事,继续走!”
虽然翁贝茹坚持往前走,但是柳下惠已经看出翁贝茹的疲态了,知道这下下去可能会有危险,立刻拉住翁贝茹道,“今晚看来是赶不到红霞村了,我们就在这里找个平摊的地方休息吧!”
“我不累!”翁贝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口气却是气喘吁吁的,而且额头全是汗珠,伸手擦拭了一把,手上的灰全擦在了脸上。
柳下惠用电筒照了一下翁贝茹,不禁笑道,“你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苦吧?”说着拿出纸巾给翁贝茹擦了一下脸颊。
翁贝茹脸sè一红,接过柳下惠手里的纸巾道,“我自己来就行!”
柳下惠这时也是尴尬一笑,随即转过头去,这时用电筒在四周照了照,最后电筒停留在翁贝茹的肩膀上方,脸sè顿时一变。
此时的翁贝茹的肩膀上方的树干上,居然有一条蟒蛇,正朝着翁贝茹不住的吐着信,那蟒蛇足有男人的手臂粗,有一丈多长,而且看它的额头的颜sè,应该是热带雨林带毒的蛇科。
翁贝茹这时刚擦完了汗,见柳下惠看着自己这边,诧异地道,“你看什么呢?”说着就要转头看去。
柳下惠见状,立刻朝着翁贝茹道,“别动……”说着伸手想要拉她过来。
翁贝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用电筒照的地方,也是脸sè大变,立刻“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手电筒顿时也吓的掉在地上,随即滚到一侧,掉到山崖里去了。
翁贝茹吓的连忙撒腿就跑,不想一脚踩在石块上,脚下一滑,立刻扑向了柳下惠,推着柳下惠一起倒在了地上。
柳下惠的后背压着石子,一阵疼痛,想要翻身,却见那蟒蛇已经朝着自己这边游来了,立刻向扶起翁贝茹逃走。
翁贝茹起身后,听到沙沙的声音,转头看去,见到那蟒蛇,立刻又是一声尖叫,想要逃走,不想两人刚起身,又是一滑,两人直接摔到了山崖下去了。
第594章 被困深山 中
等柳下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柳下惠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脸上也有一阵麻辣的感觉,伸手摸了一下,已经见血了。
“麻痹的,破相了!”柳下惠暗啐一声,使劲全力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身上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其他损伤。
柳下惠这时却发现翁贝茹就躺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旁,一动不动,立刻走了过去扶起翁贝茹,见翁贝茹脸上也有两处划伤,不过还有气息。
柳下惠用力按住翁贝茹的人中,紧接着翁贝茹一阵咳嗽醒来,惊悚地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四周。
柳下惠问翁贝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翁贝茹摇了摇头,柳下惠扶着翁贝茹起身的时候,翁贝茹咿嘤一声,额头冷汗如雨。
柳下惠蹲下身子,撩起翁贝茹的牛仔裤,只见翁贝茹的又叫脚踝已经肿的发紫了,难怪翁贝茹一站起身就吃不消了。
柳下惠连忙扶着翁贝茹坐下,这才对翁贝茹道,“你先休息一下!”说着撕开自己的衣角,又找来两个树干,绑在了翁贝茹的脚踝上。
柳下惠帮翁贝茹固定脚踝的时候,翁贝茹转头看了一圈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和柳下惠落在悬崖上的一处断壁上,上面是悬崖,下面是深渊。
翁贝茹见状不禁对柳下惠道,“我们完了,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如果要上山顶,起码要攀爬十数丈的悬崖陡壁,如果要从断臂上下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下面根本看不到底。
就算是柳下惠一个人,不带上受伤的翁贝茹,柳下惠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从这陡壁上攀爬上去,更何况现在翁贝茹还受了伤,而且就算翁贝茹没受伤,情况也是一样的。
不过柳下惠还是对翁贝茹道,“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我们从十几丈的山顶掉下来都没死,那就一定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翁贝茹知道柳下惠这时在安慰自己,如今这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不过翁贝茹看到柳下惠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慌张,而且脸上依然挂着他那么招牌式的自信,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一样,翁贝茹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柳下惠这时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上面的陡壁虽然容易攀爬,但是石块比较松散,可能稍微用力就能脱落,这样攀爬比较危险。
这也就等于绝了柳下惠先自己爬上去,然后去找人来一起救翁贝茹上去的可能,柳下惠又拿起几块石头往深渊下面扔去,扔了半晌之后菜听到回声。
翁贝茹见状对柳下惠道,“就算我们没被摔死,也要被饿死了,这里除了石头,就只有两棵树,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的包也掉下山崖了!”
柳下惠早就发现了自己和翁贝茹的背包不见了,那里面还装着一些食物,但是怕告诉翁贝茹,又让她产生绝望的心态,所以一直没说,没想到翁贝rì自己也发现了。
柳下惠这时朝着翁贝茹道,“放心吧,我以前上山采药,有一次情况比这次危险多了,悬崖上什么都没有,我就被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那样我都没死,何况这次!”
翁贝茹朝着柳下惠笑了笑,没有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断壁上的两棵树,也只是普通的树木,并没有向武侠小说里的那些男女主角一样,遇到了果树,还能摘些果实来充饥。
现实和小说里的永远不是一样的,虽然翁贝茹觉得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有柳下惠在身边,她都不会觉得害怕,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次能和柳下惠逃出生天,毕竟沐东楼和柳下惠的父亲柳隆天还在红霞村等着自己和柳下惠去救呢。
柳下惠坐在树旁一边休息,一边想着怎么上山顶,这时突然听到山顶处微微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歌声,由于声音太远,加上好像并不是汉语歌,柳下惠没听明白。
不过柳下惠还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翁贝茹道,“有救了,上面来人了!”
翁贝茹刚才也隐约听到了声音,不过以为是自己幻觉了,见柳下惠也听到了,立刻朝着山顶上喊着,“救命啊……”
柳下惠也用尽全力朝着山顶喊救命,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而那歌声也已经听不到了,柳下惠失望地坐了下来。
翁贝茹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朝着柳下惠笑道,“既然有一个人,就肯定还有其他人会路过!”
柳下惠见这时反而要翁贝茹来安慰自己,朝着翁贝茹一笑,刚要说话,这时天空一阵闷雷响起,西南方向几片乌云已经开始往这里飘来。
“不好,要下雨了!”柳下惠心下一惊,西南这边属于温热带,这个季节正是多雨的季节,一旦下起来可能就没完没了。
如果雨水下的多大,很可能造成山体滑坡,那断壁以上的石块都这么松散,根本经不起雨水冲刷,说不定自己和翁贝茹没等到人来救,就被石块活埋了。
其实这也不是最严重的问题,一旦下雨,那也就意味着上面的那条山道,将很久都不会有人路过了,他和翁贝茹想要被人救起就更加渺茫了。
柳下惠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对翁贝茹却没有透露半分,深怕又旁翁贝茹绝望,他开始查看断壁上的地形,在断壁上走了一个遍。
柳下惠这时发现,在右边这里的山壁上,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上面有一块凸起的巨岩挡着,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在这里躲雨。
不过柳下惠还是担心巨岩并不解释,万一被雨水冲垮了,自己在那下面无疑是找死。
柳下惠立刻过去搬弄几下巨岩,发现这块巨岩居然是和山壁一体的,也就是说,它绝对不会被雨水就冲塌了,这才欣慰的一笑,“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柳下惠立刻过去扶着翁贝茹走到巨岩下面,对翁贝茹道,“现在这里躲会雨!”
柳下惠说着又过去,在两棵树上掰了不少树枝过来,挡在巨岩的两边,又搬来一些石块,将两遍堆高,又用石块在两边砸出两个排水沟来,防止雨水流进来。
柳下惠刚弄好,天空就是一道闪电,随即就是倾盆大雨,柳下惠立刻躲进了巨岩下面,和翁贝茹并排坐着。
翁贝茹看了看两边,雨水都被树枝和石块挡住了,立刻朝柳下惠笑道,“还真打不到雨呢!”
这时雨越下越大,天sè也越来越暗,远处的山都开始模糊了,雨水声伴着风声,再加上峭壁上滚落下来的石头撞击声,显得格外的凄凉可怖,翁贝茹不禁身子有些颤抖了。
柳下惠见状,连忙脱去了自己的外套给翁贝茹披上,翁贝茹见状连忙对柳下惠道,“我不冷,就是有些害怕!”
柳下惠笑着给翁贝茹披上衣服,随即朝翁贝茹道,“西南这边经常下雨的,没什么好怕的!”
柳下惠刚说着,就听的砰的一声,一块巨石从巨岩上滚落下来,一直滚到了树干旁,撞在了树干上才停了下来,那巨石居然比挡在柳下惠和翁贝茹头顶的巨岩还要大两倍。
柳下惠和翁贝茹见状都不禁一阵唏嘘,要不是这块巨岩帮着挡着,只怕两人早被这巨石给砸成肉泥了。
翁贝茹想想都觉得后怕,这时挽住了柳下惠的胳膊,将头靠在了柳下惠的肩头上,一阵哆嗦后,居然有了一丝睡意,打了一个哈欠。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对翁贝茹道,“困了就睡一会吧!”
翁贝茹连连摇头,“我不敢睡,我怕睡了就再也不醒了……”
柳下惠闻言一笑,朝着翁贝茹道,“放心睡吧,有我呢!”
翁贝茹心中一暖,以前在古阳,自己和柳下惠都忙,除了工作上的经常见面,其实很少有机会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
此时看着柳下惠这么关心自己,翁贝茹心中暖洋洋的,心中不禁有了一种,向和柳下惠永远在这断壁上都不要出去的想法。
不过这又怎么可能?翁贝茹随即心中又想到,别说外面还有沐东楼和柳隆天在等着他们去救,就算没有,在这断壁之上,没吃没喝的也坚持不了几天。
翁贝茹带着这些复杂的想法,不禁眯起了眼睛,居然不自觉的睡着了。
翁贝茹在睡梦中,居然梦想实现了,她在梦里和柳下惠在这断壁上发现了一个山洞,而且在这块断壁上居然建立了与世隔绝的家庭,还生了一群孩子。
柳下惠转头看着翁贝茹的睡姿,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意,一副幸福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傻丫头!”
柳下惠这时见翁贝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居然嘟着小嘴,还说起 了梦话,“老公,我们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回古阳了好不好?”
“老公?”柳下惠闻言一愕,不禁汗颜道,“难道我在她梦里和她结婚了?”
第595章 被困深山 下
雨一直下,柳下惠当中也眯了一小会,一直到夜里雨水都没有停,柳下惠被寒意趋醒了,虽然雨水没有多少沾到自己身子,也不禁有点冷意。
柳下惠转头又看了一眼翁贝茹,翁贝茹靠着自己的肩膀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了,柳下惠这时用雨水洗了一把脸,随即轻声叫了一声翁贝茹。
翁贝茹咿嘤了一声,微微睁眼看了一眼柳下惠,什么也没睡,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柳下惠觉得不妥,伸手去试探了一下翁贝茹的额头,却觉得翁贝茹的脑袋滚热,心中不禁一动,连忙叫醒了翁贝茹,“醒醒!”
翁贝茹又睁眼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道,“我好累,头好晕啊,你让我睡一会吧,就一小会!”
柳下惠伸手在翁贝茹的手上号了一会脉,知道翁贝茹这是风寒入体了,如果不是在这断壁之上,这本没什么,只要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出一下汗就好了。
但是如今这个环境下,翁贝茹根本不可能有被子盖,如果继续这么冻下去,只怕高温不下的情况会一直持续,这样下去很可能导致脱水而死。
柳下惠心下一急,立刻伸出手去,等了一手心的雨水,放到翁贝茹的嘴边,对翁贝茹道,“你先喝口水!”
翁贝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是喝下了雨水,顿时也感到一阵清凉,身体也稍微舒服了一点。
柳下惠看翁贝茹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摸了一下口袋,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也放在报复里一起掉到了深渊里去了,不然现在给翁贝茹扎几针,也许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的病情。
雨这时停了下来,山区夜里寒意更甚,柳下惠见翁贝茹那样,也许坚持不到天亮了,心中一阵犹豫,还是将翁贝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体温给她取暖。
柳下惠将翁贝茹搂在怀里,只感觉翁贝茹浑身发烫,烫的自己有些难受,但柳下惠还是忍了下来,紧紧地抱着翁贝茹。
翁贝茹这时感觉到温暖,越是往柳下惠的身体靠紧,紧紧地靠着柳下惠的身体,还不时的侧动两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柳下惠看翁贝茹这样,就好像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一般,心下不禁一动,想到翁贝茹本可以不用跟着自己来这边吃苦的。
柳下惠其实知道,翁贝茹表面上是担心沐东楼的安危,实际上这也肯定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真正说到底的原因,还是她想跟着自己。
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一暖,搂着翁贝茹的手不禁紧了紧,这时柳下惠感觉到鼻间闻道一股翁贝茹身上的体香,让柳下惠的心不禁一阵躁动。
柳下惠想到自己以前和梁翊绮发生关系是因为药物的结果,和冷漠是因为酒jīng的麻痹,这些理由都能说得过去。
但是眼下,柳下惠只是搂着翁贝茹而已,而且翁贝茹还有病在身,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都能心怀其他想法,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虽然柳下惠心中jǐng告自己要对翁贝茹相敬如宾,但是翁贝茹火热的身体贴着自己,也实在搞的自己一阵燥热难耐。
柳下惠干脆用雨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觉得身体好受了一些,随即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翁贝茹,睡的是那么的安静,不禁会意一笑。
柳下惠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大亮了,但是天空依然不见太阳,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见翁贝茹依然还靠着自己在睡,伸手摸了一把翁贝茹的脑袋,发现翁贝茹并没有严重下去,但是也并没见好转。
白天的天气要比晚上好的多,而且甚至可以说有些闷热,看来不久后还要有一场大雨,柳下惠知道翁贝茹如果再经历一场大雨,那就可难说了。
柳下惠这时松开了翁贝茹,让她靠在石壁上,这才走出了巨岩下,看了一眼断壁上的情况。
断壁上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而且断壁边上有一棵树已经被石块压断了,眼见就要断裂了。
柳下惠抬头看了一下山壁上,这时松动的石块虽然少了,但是也由于下雨的原因,变的格外的湿滑,要是现在爬上去,比昨天还要危险。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听到山顶处传来了一阵铜铃的声音,柳下惠心中一动,立刻朝着山顶喊着,“救命啊,有人嘛!”
柳下惠一连喊了十几声,也不见山顶有人答应,这时泄气的蹲在断壁上,看了一眼翁贝茹,心中暗道,“难道自己就要和翁贝茹一起死在这了?”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听到山顶上传来了一声吆喝,但是说的是少数民族语言,柳下惠一句也听不懂,也看不到人。
柳下惠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山顶叫道,“救命,下面有人……”
山顶又没有声音了,柳下惠还以为那人听不懂自己的话走了,但是没想一会,山顶边上探出一个黑溜溜的脑袋来,看不清样貌。
那人好像是趴在山顶边上朝下看,还朝着下面挥了挥手,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柳下惠也听不懂,只是不停地朝着山顶叫着,挥着手,如果错过了这个人,再等有人经过,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柳下惠一边挥着手,一边朝着山顶鬼喊,那人趴在山顶边上看了一会,也朝着柳下惠挥了挥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这话。
柳下惠心下着急,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柳下惠正想着,却见那人缩回了脑袋,柳下惠本来以为他是去向办法救自己了,但是半晌也不见上面再有动静。
柳下惠心下更加焦急了,立刻又朝着山顶叫唤了半天,这次却再也没有丝毫的回应了。
“唉,看来是走了!”柳下惠一阵心灰意冷,这时又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这断壁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什么吃的都没有,这样下去最多三五天,指定饿死了。
翁贝茹这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的难受,闷哼了一声,坐起身来,看着柳下惠蹲在那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翁贝茹叫了一声柳下惠,见柳下惠看向自己,朝着自己走过来,对柳下惠道,“我睡了多久了?”
柳下惠朝着翁贝茹一笑道,“没多久,放心吧,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你别安慰我了!”翁贝茹朝着柳下惠道,“刚才山顶有人,你叫了人家半天,他也没救我们,我都听到了!”
柳下惠没想到被翁贝茹听到了,尴尬地朝翁贝茹一笑,“也许是他一个人没办法救我们,所以去喊人了呢!”
翁贝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地,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这时眼眶不禁一红,“我们看来真的要死在这了!”
“说什么傻话呢!”柳下惠连忙对翁贝茹道,“这才第一天而已,肯定还会有人来的!”
“你看天上……”翁贝茹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不远处一大片的乌云正在往这里飘来,“肯定又要下雨了,你不是说,山区的雨季,山道很少有人来么?”
“总有例外的嘛!”柳下惠朝着翁贝茹道,“昨晚不是也下了一夜雨,刚才不也有人路过了么?”
翁贝茹沉吟了片刻,没有再说话,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在想什么呢?”
翁贝茹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却听柳下惠这时对翁贝茹道,“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一定想把法把你救出去!”
翁贝茹这时抬头看着柳下惠,良久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现在我们可能都活不了几天了,我想问你几句话,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柳下惠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什么问题啊?我一定如实回答你!”
“如果我们再也出不去了,你最放不下的是什么?”翁贝茹问柳下惠道,“是师傅?还是你父亲?还是鱼小姐?只能选一个!”
柳下惠一愕,随即朝着翁贝茹一笑,“你怎么想起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幼稚么?”翁贝茹闻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随即对柳下惠道,“你就当我幼稚好了,你回答我!”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半晌后这才对翁贝茹道,“其实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只有在要死的时候,才会对世上的一切都有所留恋……”
“我不想听大道理!”翁贝茹对柳下惠道,“我只想知道你最放不下的是谁?”
“我不知道!”柳下惠摇了摇头,“也许三个我都放不下吧,又或许我三个都能放下!”
翁贝茹一叹,随即对柳下惠道,“那换个问题,如果我们出不去了,明天就要死了,你希望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柳下惠闻言看了一眼翁贝茹,其实他知道,翁贝茹的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想知道自己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是谁?
柳下惠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乌云,又看了看山顶,心中一会大雨倾盆,自己和翁贝茹可能真的再也上不去了。
柳下惠想到这里,立刻对翁贝茹道,“其实现在有你在我身边,也挺好,真的……”
翁贝茹闻言心下一动,盯着柳下惠看了半晌,“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没有!”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我说真的!”
第596章 瘟疫 一
翁贝茹听柳下惠这一说,心中顿时一暖,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她见柳下惠一脸整成地看着自己,一时也分不清柳下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翁贝茹不禁暗暗想着,“也许他是因为知道我和他都出不去了,所以想在我临死前说这些来安慰我?”
柳下惠见翁贝茹没有说话,这时上前握着翁贝茹的手,刚要说话,这时就听山顶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柳下惠心中一动,立刻松开翁贝茹的手,起身看向山顶,只见那个黑脑袋又探了出来,正朝着自己这边挥手。
柳下惠见状立刻也朝着那人挥手大叫,这时只见上面那人扔了一根绳子下来,不过绳子却被半山腰的石头挡住了。
那人又连忙抽回绳子重新再扔,但是每次都会被石头挡着,无法直接扔下来,柳下惠心中一阵焦急,朝着山顶喊道,“你绑着石头扔啊!”
柳下惠说完又后悔了,因为山顶这人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还是不住的在用绳子往下扔。
柳下惠心下一急,连忙朝着上面大叫了几声,随即搬着石头往断壁一侧的深渊扔了下去。
山顶那人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柳下惠想干嘛,不过见柳下惠不住的往深渊里扔石头,也总算会意过来了,立刻用绳子的一头,帮了一块石头往下扔。
这一次绳子顺利地到了柳下惠的面前,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我们有救了!”
翁贝茹也朝着柳下惠一笑,立刻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脚踝的伤还没有好,顿时闷哼一声。
柳下惠立刻过去扶住了翁贝茹,随即用绳子绑住翁贝茹的腰,山顶那人朝着柳下惠不住地叫着,柳下惠也回应了一声,用力拉了拉绳子,知道山顶男人已经把绳子固定住了。
柳下惠这才对翁贝茹道,“我们上去吧!”说着一手搂着翁贝茹的腰,一手抓着绳子,开始往山壁上攀爬。
如果是柳下惠一个人,有绳子的帮助,不管山壁多湿滑,柳下惠最多十分钟也就能上去了,但是毕竟此时多了一个翁贝茹。
柳下惠没攀爬一步,都要顾及到翁贝茹会不会有危险,所以攀爬的格外的缓慢,山顶那人也在帮忙拉着绳子,一边朝着山顶吆喝,好像在帮他们加油。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柳下惠终于看清了山顶男人的样貌,是一个皮肤黝黑,满嘴胡渣子的中年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就要到山顶了。
翁贝茹见柳下惠浑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着,也着实捏了一把汗,好在大概一刻钟后,在柳下惠和山顶那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到了山顶。
柳下惠先让山顶那人将翁贝茹拉上去,那人刚把翁贝茹拉上山顶,在山崖边上摩擦很久的绳子就断了。
翁贝茹心下一惊,眼见着柳下惠从山崖边掉了下去,顿时吓的大叫了起来。
中年人见状也吃了一惊,不过好在他眼疾手快,立刻一个扑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绳子。
翁贝茹也赶忙过来帮着中年人一起拉着绳子,两人一起使劲,总算将柳下惠拉了上来。
柳下惠经过九死一生,上来后直喘粗气,索xìng躺在山路上,朝着中年人连声说谢谢,翁贝茹也激动的满脸是泪,一下子扑进了柳下惠的怀里,不住地用手捶打着柳下惠的胸口,“你吓死我了!”
柳下惠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这时听到一声驴叫和一声铃铛响,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山路一侧,正停着一辆驴车。
柳下惠立刻起身,将翁贝茹抱到了驴车上,朝那中年人道,“我们去红霞村,你送我们一程吧?”
中年人听不懂,怔怔地看着柳下惠,柳下惠不住地说着,“红霞……红霞村……”
中年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朝着柳下惠点了点头,好像知道柳下惠说的地方了一样。
虽然这中年人不懂汉语,但是也生活在这附近,也经常去镇里,最近镇上谈论的最多的就是红霞村的瘟疫,所以柳下惠不住提到红霞村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坐在驴车上,中年汉子赶着车,沿着山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傍晚,才走出了山区,这时天空又是雷鸣阵阵,眼见又要下去了。
中年汉子这时朝着柳下惠和翁贝茹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看两人听不懂,立刻指着远处一边树林,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柳下惠好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中年人应该是说红霞村过了那片树林就到了,但是那里有瘟疫,他不敢去,不过这也只是自己猜想。
柳下惠朝着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扶着翁贝茹下了驴车,见中年人也不挽留自己,就知道猜的也是仈jiǔ不离十了。
中年人又支支吾吾地和柳下惠说了一些什么,随即从驴车上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递给柳下惠。
柳下惠看了一眼这东西,也不认识是什么,中年人见两人不懂,立刻也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嚼着。
柳下惠和翁贝茹这才明白原来是吃的东西,柳下惠连声朝中年人道谢,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塞给中年人。
中年人不肯收,柳下惠非要塞给中年人,反而惹的中年人有些不快了,将柳下惠的钱还给他后,嘟囔了几声,就赶着驴车走远了。
翁贝茹看着那赶车的汉子,不禁道,“山区的人民真是可爱,救了我们的命,又给我们吃的,还不收钱!”
柳下惠笑了笑对翁贝茹道,“比起城市里的人来说,山区的人民的确淳朴了许多!”
柳下惠说着看了一眼那片树林,立刻对翁贝茹道,“过了那片树林应该就是红霞村了,我背着你走吧!”
翁贝茹推辞了几下,最终没拗得过柳下惠,只好趴在柳下惠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走向那片树林。
翁贝茹趴在柳下惠的背上,心中一阵胡思乱想,想到前不久自己和柳下惠还九死一生呢,不禁又想到自己问柳下惠的那些问题,脸上不禁一红。
翁贝茹这时对柳下惠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柳下惠闻言一阵诧异,“我之前说了那么多话,哪句话是不是真的?”
翁贝茹闻言心中一酸,眼眶一红,暗道,他果然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
翁贝茹正想着,这时却听柳下惠又对自己道,“你是说如果我们上不来了,希望谁陪着我,我说你陪着也不错,这句话是不是真的?”说着没等翁贝茹道,“当然是真的!”
翁贝茹闻言心中又一热,紧紧地将头贴在柳下惠的后脑上,“真的?”
“是啊!”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笑道,“至少你还是个医生,要是有什么病痛,你起码还能照顾我嘛!”
柳下惠说着哈哈一笑,翁贝茹知道柳下惠在说笑,也跟着一笑。
树林并不大,树木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茂密,要不然那中年大汉也不可能让他们走这里,毕竟山区的森林还是比较危险的,何况还是晚上。
半个小时后,柳下惠已经背着翁贝茹走过了那片树林, 柳下惠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一个村落,立刻对翁贝茹道,“我们到了!”
翁贝茹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见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村落,立刻笑道,“总算到了!”
正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劈下,顿时倾盆大雨,柳下惠立刻加快了步伐朝着村子走去。
进了村子后,柳下惠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镇上的人不是说这里瘟疫流行,已经被封锁了么?怎么没看到一个官兵?
柳下惠随便找了一家,敲了敲门,没一会功夫,有人过来看门,见柳下惠和翁贝茹浑身都湿透了,立刻让两人进来。
好在开门的人会说汉语,不然又像之前那个中年汉子,还不把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急死。
主人让柳下惠和翁贝茹进门后,立刻拿着干布给两人擦身上的雨水,又看了看柳下惠和翁贝茹身上衣服,虽然都已经满是污渍,但也一眼认出了两人应该是城里来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主人问柳下惠和翁贝茹道,“这几天下雨,已经很少有外人进来了!”
“这里不是闹瘟疫么?”柳下惠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随即伸手摸了一把翁贝茹的额头,见翁贝茹的体温又上来了,立刻问主人道,“这里有没有大夫?”
“瘟疫?”主人一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和翁贝茹,随即恍然道,“哦,你们说的是红霞村吧,我们这里不是红霞村,红霞村还要往西一百多里呢!”
柳下惠闻言顿时心下一寒,本以为已经到了红霞村了,没想到还有一百多里,这时却听主人道,“这位姑娘好像生病了啊,我们这原来有两个活菩萨神医的,但是前几天刚赶去了红霞村,听说那的瘟疫严重,村子都被封锁了呢!”
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连忙问主人道,“你说的活菩萨神医,是不是姓柳和姓沐的?有一个还坐着轮椅的?”
“是啊!”主人闻言诧异了一声,随即又看了一眼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两个菩萨虽然走了,但是我们祠堂还有不少药留下呢,要不我去给这位姑娘抓几记药?”
第597章 瘟疫 二
主人先在隔壁腾出了一个房间给翁贝茹休息,又抱来了一床被子给翁贝茹盖上后,才领着柳下惠去了祠堂取药。
柳下惠跟在主人的后面,两人都撑着油布伞,走到大概一里地才到了所谓的祠堂,进去后,直接绕过前面的祖祠,到了后面的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
主人带着柳下惠进去,柳下惠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药香味,主人不懂药理,让柳下惠自己抓药,柳下惠挑了几副针对翁贝茹风寒的药后,这才和主人回了住所。
柳下惠让主人帮着煎药后,喂着翁贝茹吃了药后,这才让翁贝茹好好休息,一直看着翁贝茹睡着之后,这才去了隔壁。
柳下惠先是和主人闲聊,得知主人名叫索朗,是藏族人,这个村子也不叫红霞村,而叫德吉村,汉语的意思就是平安幸福的意思。
柳下惠和索朗闲侃了一会之后,这才问索朗道,“红霞村的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谁也不清楚!”索朗对柳下惠道,“本来我们村也有些疫症,据说是村里的达哇去过红霞村以后传染上了,后来又传染给了村民,后来好在有两位活菩萨来了,帮我们都看好了病,他们就去了红霞村!”
柳下惠闻言看了一眼索朗,随即问索朗道,“你也染过疫症么?”
索朗立刻点了点头,“当时还蛮严重的呢,浑身高烧不下,还出红疹,上吐下泻的,好在有两位活菩萨,不然我这条小命也就不保了呢!”
柳下惠立刻问索朗道,“索朗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帮你号脉看看?”
“当然没问题!”索朗闻言立刻笑着对柳下惠道,“刚才从你能自己帮你媳妇抓药,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大夫了!”
柳下惠笑了笑,不置可否,立刻伸手用拇指搭在了索朗的脉搏上,索朗见柳下惠的号脉手法,立刻诧异地道,“两个活菩萨也是这么帮人号脉的,你们是活菩萨的传人?”
“是啊!”柳下惠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爸爸!”
索朗闻言一阵激动,“原来是活菩萨的徒弟和儿子啊,那你可就是小菩萨了……”
“你先不要说话!”柳下惠说着随即静下心来听着索朗的脉搏,发现索朗的确在前不久有过一次大病,而且症状和他自己刚才介绍的一样。
柳下惠松开了手,索朗在一侧连忙问东问西,都是问和沐东楼还有柳隆天有关的问题,柳下惠也没有回答。
柳下惠心中奇怪,这种疫症虽然发作起来比较难办,但也是一般山区容易频发的普通瘟疫,就算是病源地是红霞村,但是也不可能会严重到要封锁整个村落啊。
柳下惠想了一会,不得所以,索朗见柳下惠没说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热情了,所以惹柳下惠反感了,只好起身对柳下惠道,“小菩萨,你也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红霞村!”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索朗道,“那就多谢索朗大哥了!”
索朗闻言一笑,立刻对柳下惠道,“你也不是别人啊,是活菩萨的徒弟和儿子,帮你是应该的!”
柳下惠和索朗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后,这才去了翁贝茹那屋,翁贝茹此时吃了药,睡的正香,不过额头已经开始发汗了。
柳下惠立刻拿着毛巾帮翁贝茹擦去额头的汗,随后就趴在翁贝茹的床边休息。
翌rì柳下惠醒来的时候,翁贝茹已经不在床上了,自己身上还盖着意见衣服。
柳下惠立刻出了房间,这时雨已经停了,却听索朗朝着自己一笑道,“小菩萨,你醒了!”
“那个……”柳下惠想要问翁贝茹哪去了,不过想到索朗认为翁贝茹是自己老婆,自己又不能直接叫老婆。
柳下惠正讶异不知道怎么称呼翁贝茹比较合适,索朗也看出了柳下惠想要问什么,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媳妇被村长接去,村长让你醒了也去呢!”
索朗说着过来拉着柳下惠就往村子东面走,路上遇到村民,还朝着村民道,“这就是小菩萨……”
村民们听索朗这么一说,都朝着柳下惠行礼示好,柳下惠朝着村民们挥了挥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没一会功夫,索朗拉着柳下惠到了一个院子前,院子门口站的全是人,院门口一侧有一辆拖拉机,上面也站满了小孩。
索朗立刻朝着人群道,“都让开,小菩萨来了!”
围在门口的人闻言都看向柳下惠,随即用藏族的礼数朝柳下惠行礼,也给柳下惠让开道,让索朗和柳下惠进院子。
柳下惠进院子后才发现,院子里也站着很多人,屋子里这时走出一个中年人,朝着柳下惠笑道,“小菩萨,你醒了!”
柳下惠一阵诧异间,就已经被人簇拥进了屋子,这时才发现,翁贝茹也坐在屋子里,正由几个妇女陪着。
索朗介绍给柳下惠听,刚才的中年人就是村长,村长知道柳下惠是沐东楼和柳隆天的后代,非要在家里举办宴席请柳下惠和翁贝茹。
村长和村民们都很热情,村长拉着柳下惠坐到了席首处,对柳下惠道,“小菩萨,要知道你昨晚就来了,我昨晚就亲自去接你了,索郎家那地方怎么能主人?”
“村长,你太客气了!”柳下惠连忙对村长道,“本来我们没地方住,也多亏索朗大哥了!”
村长一边笑着,一边给柳下惠倒酒,柳下惠连忙挡住了村长的手,对村长道,“村长,不是我不领情,你也知道,我师傅和我爸爸现在在红霞村,长辈在哪里生死未卜,我一个后辈却在这大吃大喝……”
村长闻言放下酒杯,一阵沉吟,随即拍着桌子道,“好,我现在就送你们去!”
村长说着一手拉着柳下惠一手拉着翁贝茹就出了院子,随即朝着拖拉机上的孩子们一声大喝,“都下来!”
柳下惠连忙对村长道,“村长,你只要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
“哎!”村长一边发动着拖拉机,一边对柳下惠道,“活菩萨是我们村子的恩人,你也就是我们的恩人,当时两位活菩萨也是我开着拖拉机送去的,我自然也要送你去!”
村长发动好拖拉机,发现柳下惠和翁贝茹还站在那里,立刻让村民们抬着柳下惠和翁贝茹上了拖拉机,这才朝着柳下惠和翁贝茹道,“坐好了!”
村长说着朝着挡在前面的村民吆喝的几声,让他们让开,这才开着拖拉机出了德吉村。
路上村长一脸懊悔地对柳下惠道,“小菩萨,我是真不知道红霞村的瘟疫这么严重,要不然我怎么地也不会送两位去的!”
柳下惠知道村长内疚,立刻安慰村长道,“就算你不送,我相信他们俩也会去的!”
拖拉机行使了大半天,柳下惠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在路边设了一个关卡。
柳下惠没有说话,很快拖拉机到了关卡前,一个军人落下了拖拉机,朝着三人敬礼道,“前面的路道封锁了,请原地返回吧!”
柳下惠立刻对官兵道,“我们要去红霞村!”
官兵立刻对柳下惠道,“红霞村现在瘟疫严重,任何人不得进去!”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官兵道,“我们俩都是大夫,我们进去是要帮助里面的村民!”
官兵闻言一阵犹豫,打量了柳下惠和翁贝茹一眼,村长连忙下车给官兵散烟道,“是啊,他们是大夫,是活菩萨的后人!”
官兵拒绝了村长的香烟,立刻问柳下惠道,“你说你是医生,医生正ian给我看看!”
柳下惠心下一凛,自己哪来的什么狗屁证件,连忙对官兵道,“我没带……”
“那就没有办法了!”官兵朝着柳下惠道,“没有医生证件,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这也是对你们负责!”
柳下惠一时无法,这时却听后面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声音,转头看去,却见开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关卡前的官兵立刻肃穆敬礼,吉普车停了下来,里面一个军官走了下来,看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贝茹,随即问官兵道,“有没有放人进去!”
官兵立刻回答道,“没有!”
军官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士兵敬礼道,“继续执行任务!”
柳下惠看出这个军官应该就是管这个关卡的,立刻过来对他道,“长官,我是大夫,我要进去救人!”
军官看了一眼柳下惠,半晌没有说话,这时才对柳下惠道,“你是柳下惠吧?”
柳下惠没想到军官认识自己,立刻点头道,“我是,我是柳下惠!”
军官朝着柳下惠一笑,“我看过你的新闻,知道你是医生!”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军官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医生,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吧?”
军官犹豫了一下,对柳下惠道,“就算你是医生,也不能让你进去,里面的情况很严重……”
“那我就要更要进去了!”柳下惠立刻对军官道,“既然你看过我的新闻,就应该知道,我的医术还不错的,也许能帮到你面的人呢?”
军官闻言看着柳下惠,心中一阵犹豫,半晌没有说话,随即对柳下惠道,“我要请示一下!”
第598章 瘟疫 三
军官拿着电话拨了一通电话,对那边说着情况,也特地提到了柳下惠的名字,对方好像在犹豫,随即对军官说了些什么,军官立刻转头对柳下惠道,“一旦发生任何事情,你自己全权负责?”
柳下惠想也不想,立刻点头,军官也立刻将柳下惠的意思转达了过去,随即收好电话,朝着柳下惠一挥手道,“上车!”
柳下惠随即转身准备劝翁贝茹暂时留在德吉村,但是却见翁贝茹已经走向了吉普车,想着自己就算是劝她,她也绝对不会留下,想到这也就没有再劝她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上车后,和村长道别,随即跟着军官一路往红霞村进发,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已经远远看到前面的半山腰上有一个村落,军官连忙拿着口罩给柳下惠和翁贝茹带上。
军官在路上还对柳下惠分析红霞村瘟疫的情况,“有几个专家已经诊断过了,根本就发现不了瘟疫的发起原因,他们先怀疑是家畜传染,但是村里所有的家畜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后又怀疑是野生动物传染,因为红霞村四周都是森林,村子里也常有野生动物出没,但是这一点要追查到底有一定困难,毕竟野生动物的种例实在太多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军官道,“我在德吉村也看过被传染的病人,应该是一般的传染xìng瘟疫,比如热症之类的,但是现在的医学,热症已经不是难题了,而且红霞村有我的师傅在,连他都攻克不了的问题,应该是个罕见的病!”
军官一阵沉默,没有说话,这时路道两边已经可以看到一些腐烂了的牲畜尸体,当中也有不少野生动物的,可能是吃过这些死亡的家畜尸体后才死的。
柳下惠让军官停车,立刻下车去检查了一下路边的动物尸体,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和一般的动物之间的传染xìng疾病差不多,可以说是又一无所获。
很快吉普车开到了半山腰,村口处还设立一个关卡,军官拿出自己的军官证后,关卡立刻放行。
不过军官并没有开车进去,而是和柳下惠、翁贝茹敬礼道别,“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多保重吧!”
柳下惠朝着军官敬了一个礼,朝着军官一笑,随即和翁贝茹走进了村子。
关卡上的士兵见状,不禁问军官道,“赵营长,不是封锁了么?怎么还有人要进来?”
赵营长点了一根香烟,坐在吉普车里看着前面的柳下惠和翁贝茹,“他们是医生!”
关卡的士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和翁贝茹,嘴里嘟囔道,“现在这时候,就算是医生也都躲着走了,哪有这么傻的人,还亲自送上门来?“
赵营长闻言一笑,猛抽了几口烟,这才启动了吉普车道,“这世上要是多一些这样的傻子,就好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走进村子后,发现村子里的所有门都敞开着,但是屋子里都没有人。
这时路过几个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见到柳下惠和翁贝茹都诧异地看着一脸两人,问两人道,“你们什么人?”、
“我们是医生,过来帮忙的!”柳下惠和翁贝茹立刻向工作人员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现在村民都在哪?”
“在后面的祠堂呢!”工作人员立刻对柳下惠和翁贝茹道,“村子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加上两个外来大夫,一百一十人都在祠堂呢!”
柳下惠和翁贝茹闻言立刻朝着祠堂方向跑去,很快在红霞村的祠堂门口,这时只见祠堂的院子里到处都躺着人,这些人都面黄肌瘦的,而且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死活。
柳下惠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沐东楼和柳隆天,立刻跑进了祠堂里,祠堂里和院子里一样躺着无数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柳下惠的目光正在扫视着祠堂内的人,向找到沐东楼和柳隆天,这时却听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人?”
柳下惠和翁贝茹闻言转头看来,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眼镜的男人,正盯着两人看。
翁贝茹连忙过去和那人解释一番,柳下惠则是又回头继续搜寻沐东楼和柳隆天的下落,但是祠堂里依然没有。
柳下惠随即出了祠堂问来人道,“病人都集中在这里么?”
翁贝茹已经解释过他们俩也是医生了,那人看了一眼柳下惠,立刻道,“所有病人都在这里了,一百一十个人已经死了四十五个了!”
柳下惠难怪觉得这祠堂里没有一百一十个人这么多,这时心中不禁一痛,难道师傅和父亲已经不治身亡了?
翁贝茹这时也立刻问那人道,“那么死了的人呢?”
“都就地火化了!”那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道,“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这天气不易保存尸体,而且还都是的了瘟疫死的,不火化的话,问题更多!”
柳下惠闻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谁让你们火化的?谁让的?”
柳下惠情绪有些激动,那人不禁一阵诧异,不知道怎么回答柳下惠的话,只是觉得柳下惠这样子不像是医生,立刻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翁贝茹虽然也伤心,但比柳下惠理智了一些,立刻上前拉下来柳下惠,对那人道歉道,“对不起,我们有亲人也在这做大夫,可能……”说到这里眼睛一红。
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看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贝茹,“你们的亲人也在这做大夫?是不是沐大夫和柳大夫?”
柳下惠和翁贝茹闻言一愕,立刻看向那人,却听那人道,“他们还在,没死,还在……”
柳下惠闻言又是一阵激动,立刻上前握住那人的手,“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那人松开柳下惠的手,立刻道,“他们两个比较特殊,虽然传染了瘟疫,但是并发症和村民不太一样,所以我们把他们和村民隔离处理了!”
柳下惠哪里听得进这些,只是不停地问,“他们在哪?在哪?快带我们去!”
那人本来也气柳下惠鲁莽,不过见柳下惠这么焦急,也能体谅柳下惠的心情,立刻对柳下惠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应该清楚,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不宜见他们两个!”
柳下惠闻言眉头一紧,立刻又一把攥紧了那人的衣领,“如果是你的亲人,你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翁贝茹生怕柳下惠惹怒了这人,那自己和柳下惠想要看沐东楼和柳隆天就更困难了,连忙上前拉开柳下惠的手,连声朝那人道歉,“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而且我们也是大夫,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他们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打量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贝茹,心中一阵好笑,国家针对这次突发xìng的瘟疫派来了这么多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你们居然说有办法救他们?
不过这人也没多想,只是将翁贝茹的话看做是想要看亲人时说的胡言乱语,最终对柳下惠和翁贝茹道,“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他们,但是你们只能远远地看一眼,不能靠近!”
翁贝茹连连点头答应,那人看出来冲动的是柳下惠,连忙对翁贝茹道,“你答应没有用,要他答应!”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立刻对那人道,“我保证!”
那人这才点了点头,让柳下惠和翁贝茹跟着自己出了祠堂,随即朝着后山处走去,不时出了村子,却发现村子后面有几个大型的帐篷。
那人带着柳下惠和翁贝茹到了一个帐篷前,随即又吩咐柳下惠和翁贝茹道,“你们答应我的,只能看一眼!”
柳下惠没等那人说完,立刻就进了帐篷,那人见状连忙上前要去拉,但是自己又不敢进去,只能站在帐篷门口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言而无信?”
那人说着还看想一侧的翁贝茹,在他心里翁贝茹比柳下惠讲理,也容易说话,不想自己刚看向翁贝茹,翁贝茹也进了帐篷。
那人见状不禁道,“你们怎么这样?”
这时其他几个帐篷里走出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大夫,诧异地看着那人,有人问道,“怎么回事?”
“李主任……”那人脸sè一动,怔怔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那个李主任这时看了一眼帐篷的人,立刻走了过来,那人这才对李主任道,“有人进去了!”
“胡闹!”李主任低喝了一声,立刻撩开了帐篷的帘子,这时只见柳下惠和翁贝茹正在帐篷里,立刻朝着两人喝道,“你们出来!”
柳下惠和翁贝茹都不为所动,因为他们此刻的眼神都落在病床上的两个人,一个沐东楼,一个柳隆天。
沐东楼和柳隆天此时都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而且口鼻上都带着氧气罩,病床两边都是医院的设备仪器,两人脸sè蜡黄,额头满是汗珠。
柳下惠这时跪在沐东楼和柳隆天的病床前,磕头道,“师傅,爸,我不孝,来迟了,你们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