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追尾
等张子昊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外面,这时只见门口的两辆车都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张子昊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保安室外依然还站着几个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另外不远处一个大汉正扶着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走来。
张子昊认识那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就是刚才动手打自己的人,吓的立刻又蹲下了身子,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jǐng笛声,张子昊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立刻起身冲出了保安室,朝着大门口跑去。
只见大门口开来了两辆jǐng车,jǐng车顶上的jǐng灯在不住地闪烁着,车里下来了几个穿着jǐng服的jǐng员,张子昊立刻上前道,“jǐng察同志,你们总算来了!”
一个jǐng员看了一眼张子昊满脸的淤青,眉头一动,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徐jǐng官,是你啊!”张子昊一眼认出了问自己话的人就是之前在学校做过一段时间校jǐng助理的徐伟康,就好像看到亲人一样,上前握着徐伟康的手道,“这帮人动手打人……”
徐伟康看了一眼门口的几人,立刻走向门口,朝着几人一声呵斥道,“干什么的?”
蓝墨昶这时刚被人扶着走到了大门口,见jǐng察来了,心下也是一动,随即立刻对着徐伟康道,“jǐng察同志,我弟媳妇被人抢走了!”
“什么情况?”徐伟康心中一阵诧异,这边张子昊说被人打了,那边打张子昊的人又说自己弟媳妇被抢了,立刻对蓝墨昶等人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张子昊连忙抓着徐伟康的手,抢着要将自己被打的经过说出来,不想却被蓝墨昶一把推开,立刻对徐伟康道,“抢我弟媳妇的人刚开车逃走,还没走多远呢!”
徐伟康闻言眉头一动,立刻示意另外一辆车jǐng员留下给众人录口供,随即又问了一下蓝墨昶匪徒逃走的路线,立刻上车开着jǐng车追着而去了。
柳下惠开着蓝建粤的奔驰车,鱼羡君坐在副驾驶上,一脸莫名其妙,又有一些惶恐地看着柳下惠,但是柳下惠身上又只有一件裤衩,看了一会又觉得不好意思,立刻又转过头去看着车后。
柳下惠这时不时地注意着车后的动向,也没注意鱼羡君,这时见车后面紧紧跟着一辆车,知道鱼泽凯和蓝建粤正在后面追赶自己。
鱼羡君这时对柳下惠道,“你赶紧停车,后面车里的是我的大哥和未婚夫,哪里来的坏人?你再不停车,我可要报jǐng了!”
柳下惠无奈之下,只好对鱼羡君道,“你先坐好了,我慢慢和你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鱼羡君立刻对柳下惠道,“开始建粤说你不是,我还以为是他太主观了,而且和你接触了一下,也觉得你不是个坏人,现在看来是我误会建粤了……”
柳下惠一边开着车,一边对鱼羡君道,“你知道他们在给你吃什么药么?”
“什么药?”鱼羡君闻言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能是什么药?治我病的药啊!”
“治好你病的药?”柳下惠一声冷笑,随即看了一眼鱼羡君道,“那么你的病有好转没?你还不是时常头疼,而且你的记忆有恢复么?”
鱼羡君闻言一愕,仔细一想,柳下惠说的也的确很对,自己吃了这药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不但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还时常的头疼。
鱼羡君一阵沉默,良久也没说话,柳下惠见状这时对鱼羡君道,“我现在不是绑架你,而是在救你!你还记得你没晕倒之前,想起什么了么?”
鱼羡君闻言又是一愕,这时才想起自己没晕倒之前,的确想起了一些事,但是此时几番折腾之后,已经有些记不起什么来了。
柳下惠见鱼羡君半晌没说话,立刻对鱼羡君道,“这款药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你刚刚想起的事,就记不起来了,由此可见,这款药是有副作用的,是会让人记忆衰退的!”
“不会……”鱼羡君闻言连忙道,“他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未婚夫,没有理由害我啊!”
柳下惠对鱼羡君解释道,“他们也许只是不想你记起以前的事,也并不清楚这款药的副作用!”
“为什么?”鱼羡君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这时已经忘记了柳下惠是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男人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让我想起以前?”
柳下惠无奈地看了一眼鱼羡君,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后面的车已经超了上来,和柳下惠的车并排行驶着。
鱼泽凯则是打开了车窗,指着柳下惠这边吼道,“停车,立刻停车!”
柳下惠哪里会听鱼泽凯的,不但没有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不过两辆车都是一个型号的,车速也快不了多少,只有在驾驶技术上见真章了。
两辆车都已经进入了车子的极限速度,并排行驶着,车子不住地发出轰鸣声,路上的其他车辆见状都不禁纷纷让开,等柳下惠和鱼泽凯的车驶过后,立刻打开车窗,探出头来骂道,“麻痹的,怎么开车的?”
正骂着,这时又听后面一声jǐng笛声传来,回头看去,一辆jǐng车也正火急火燎的跟了上来。
鱼泽凯这时朝着柳下惠的车,对鱼羡君道,“羡君,你没事吧!”语气中表示对鱼羡君很关心的样子。
鱼羡君陷入一度的错愕之中,加上急速的车形,路边不时传来的刹车声,已经让鱼羡君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不知道柳下惠和鱼泽凯哪个说的是真话了。
鱼泽凯见鱼羡君没有说话,立刻又朝着柳下惠吼道,“柳宗絮,立刻停车,你这是绑架……”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鱼泽凯的车,这时又见前面一个红绿灯四叉路口,眼见着绿灯正在闪烁着,很快就要变红灯了,柳下惠还是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很快车子穿过了四叉路,柳下惠立刻一个急转,拐向了另外一条路,而于此同时,绿灯跳成了红灯。
但是鱼泽凯的车也没有要停下等红灯的意思,立刻也冲了出去,险些撞到了准备过人行横道的路人,刚冲到四叉路口中间,立刻就迎面而来一辆重载卡车。
鱼泽凯脸sè一变,蓝建粤立刻一个急转躲开,却在一侧的一辆轿车上磕了一下,那辆轿车立刻失去了平衡,直接开向了路边。
路边等红绿灯的路人见状纷纷躲开,躲过一劫的路人,纷纷漫骂着,四叉路口已经停下了不少车,不少行人准备上前理论之时,只见蓝建粤立刻又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徐伟康看在眼里,嘴里嘟囔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要命了?”
徐伟康说着跟了上去,路过行人旁,稍微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撞在路边的轿车,立刻对着路人道,“赶紧打120!”
徐伟康说着立刻又开车追了上去,前面两车黑sè奔驰车依然我行我素的互相追逐着,徐伟康见状不禁大骂道,“都他妈疯了!”
徐伟康说着拿出了扩音器,朝着前面喊道,“前面的两辆车立刻停下……”
柳下惠在前面开着车,听到了后面喊声和jǐng笛声,从后望镜里看了一眼,这时又看了一眼一侧坐着的鱼羡君。
柳下惠心中暗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的确是鲁莽了,如果现在停车,让jǐng察来受理这件事的话,也许鱼羡君就不用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了。
而且去了jǐng局,自己也可以说明鱼羡君吃的药有问题,那么鱼泽凯和蓝建粤也就不敢再给鱼羡君继续吃这款药了吧?”
柳下惠想着立刻将车开到了路边,慢慢放慢了车速,转身见鱼羡君一脸苍白,立刻问道,“你没事吧?”
鱼羡君摇了摇头,只是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有点想吐的感觉,就好像晕车一样。
而后面蓝建粤开着车,紧跟在柳下惠的车后面,这时见柳下惠突然放慢了车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柳下惠又要耍什么花招,根本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鱼泽凯见蓝建粤一脸的冰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柳下惠的车,这时见柳下惠已经减速了,蓝建粤依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立刻朝着蓝建粤道,“建粤,停车……”
“砰……”
鱼泽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浑身一震,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这时睁开眼睛看向前面,只见自己所乘的这辆车的车头已经撞在了柳下惠的车尾上。
而鱼泽凯此时眼前一红,伸手摸了一下,只见自己满手是血,再侧头看向蓝建粤,只见蓝建粤此时正趴在方向盘上,额头上也满是鲜血。
而车外这时一辆jǐng车正缓缓开来停了下来,车里下来几个jǐng员,其中为首的一个指使这其他jǐng员,“赶紧救人!”
鱼泽凯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脑袋一沉,顿时晕了过去,等鱼泽凯再度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白sè的天花板,鼻子间闻道的全是刺鼻的药水味。
鱼泽凯想要转头看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时只觉得脖子一疼,立刻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一侧立刻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你醒了?感觉哪里疼?”
第495章 沉睡 上
鱼泽凯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医生在问自己感觉哪里不舒服,自己稍微动弹了一下,发现身上没有哪里不妥,就是脖子处有些酸疼。
鱼泽凯说出自己的感受后,医生对鱼泽凯道,“没什么大事,你就是脖子处的肌肉有些损伤,休息一阵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鱼泽凯闻言点了点头,这时想起了和自己撞车的还有蓝建粤,立刻又问医生道,“我朋友呢,和我同车的司机呢?”
“哦!”医生闻言迟疑了一下,说了一声,“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便不再说话了。
鱼泽凯不知道医生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见医生言辞闪烁,又问医生道,“那另外一辆车的一男一女呢?”
医生立刻对鱼泽凯道,“男人没什么事,就是身上有些擦伤,女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至今昏迷不醒,但是我们查出她的昏迷似乎和这次车祸没有多大的关系,具体原因一时还不清楚,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
鱼泽凯闻言立刻就要坐起来,不过脖子处的确很疼,鱼泽凯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那是我妹妹,医生,你一定要治好他!”
“放心吧!”医生立刻对鱼泽凯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鱼泽凯此时暗想也只能这样了,这时又想起蓝建粤来,又问医生道,“和我同车的司机到底怎么了?”
“这个……”医生又是一阵犹豫,“他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腿被卡住了,所以他的腿伤很严重,不过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才知道!”
鱼泽凯一阵沉吟,却听医生对自己又道,“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
医生说完记录了一下鱼泽凯的检查数据后,对鱼泽凯说,“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医生说完立刻出了鱼泽凯的病房,一个穿着jǐng服的人走来,问医生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对jǐng察道,“徐队长,放心吧,他没什么大碍,比另外一个要轻多了,修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徐伟康闻言点了点头,这时见医生走进了鱼泽凯隔壁的一间病房,徐伟康则是走到鱼泽凯病房的窗口看了一眼病房内的鱼泽凯。
医生进了另外一间病房后,只见病房内躺着一个人,腿上打上了石膏,正铞在床头,头上身上都裹满了纱布,正在沉睡着,而病房旁边正站着一个护士。
医生问护士道,“病人没有什么情况吧?”
护士对医生道,“刚才醒了一下,说自己的右腿为什么没知觉了,情绪比较失控,我们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刚刚睡着了。”
医生闻言点了点头,随手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病人的右腿,只见那人的右腿从膝盖往下已经不见了,膝盖处还裹着纱布,纱布上满是血迹。
医生这时微叹一声,“我们要理解病人现在心理,突然之间失去了一条腿,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等他再醒来,要好好开到他,毕竟保住了一条命!”
护士闻言点了点头,医生又检查了一侧的仪器,记录了一下上面的数据后,这时才出了病房。
医生出了病房后,又遇到徐伟康,没等徐伟康说话,立刻就对徐伟康道,“徐队长,这个病人情绪比较激动,我觉得就算醒了也不太适合做口供!”
“我明白!”徐伟康知道蓝建粤截肢的事,毕竟他当时就在现场,当时车子已经漏油了,如果不截肢,根本无法将他从车里弄出来,当时截肢的决定也是他亲自下的。
医生点了点头,又对徐伟康道,“和他比起来,那个女病患的情况比较特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和徐伟康走向了另外一个病房,两人站在窗口,往窗户里看去。
病房内的病床上,鱼羡君静静地躺在那里,额头上包扎着一块纱布,纱布上略微有些血迹,身上其他部位倒是没什么伤。
病床旁边坐着一个男人,额头和手上都包着纱布,但是手却依然紧紧地握着鱼羡君的手,正痴痴地看着鱼羡君。
医生这时摇了摇头,转头对徐伟康道,“柳下惠自从醒来,就一直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你还是进去劝劝他吧,虽然他表面没什么大伤,但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车祸,还是仔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徐伟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病房内的柳下惠看,他见柳下惠看床上鱼羡君的眼神,那么的深情,又那么的无奈,心中不禁暗想,他一直拒绝杨然,莫非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医生又看了一会后,这才对徐伟康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会办公室了,几个病人的资料,还要等进一步检查之后,我才能给你!”
徐伟康又点了点头,等医生走后,这才打开了病房房门,走了进去,站在柳下惠的身后,仔细地看了一眼病床上平静的鱼羡君。
徐伟康这时伸手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却什么都没有说,柳下惠抬头看了一眼徐伟康,也什么都没有说,随即又看向了病床上的鱼羡君。
“医生说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徐伟康这时也看了一眼鱼羡君,这才对柳下惠道,“而且她的伤似乎不是这次追尾事件造成的!”
柳下惠当然清楚,从他醒来知道鱼羡君昏迷后,就一直陪在鱼羡君的身边,他早就给鱼羡君诊断过了。
正如医生说的一样,鱼羡君这次受伤并不重,只是磕碰了一下脑袋,按理说最多也就造成轻微脑震荡,但是毕竟鱼羡君的脑袋曾经也出现过问题。
所以现在鱼羡君的病情十分的复杂,就算是柳下惠医术再如何了得,也不敢肯定鱼羡君会怎么时候醒来,甚至是会不会醒来。
“现在我也不问你什么!”徐伟康这时对柳下惠道,“等你心情稳定一点,我再来找你问口供!”
“没问题!”柳下惠却突然站起身来,对徐伟康道,“现在录口供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徐伟康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见柳下惠点了点头后,这才点了点头,“那你说说,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后面的车为什么追你们?还有学校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鱼羡君后,这才对徐伟康道,“她叫鱼羡君!”
“鱼羡君?”徐伟康闻言点了点头,拿着笔将柳下惠说的记录下来。
却听柳下惠继续道,“其实我和她是几年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家里知道后,就极力的反对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徐伟康闻言不禁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又看了看鱼羡君,虽然他心中认为杨然是最美的,但是也不可否认鱼羡君的确是个美人坯子,“你和她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能为什么?”柳下惠一声苦笑道,“她是海南世家的女儿,而我是什么?一个无父无母,连上学都要靠自己半工半读和奖学金的穷小子……”
徐伟康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也不仅仅是发生在柳下惠身上的个例,而是这个社会的普遍现象,他这时见柳下惠说到这里时,眼神中既有一些暗淡,又有一些不屑,不禁对柳下惠有了一丝同情,毕竟像柳下惠以往的这种生活,他这个无忧无虑的官二代是无法体会的。
柳下惠接着说道,“不过羡君身上没有那些世家子弟的脾气,不错,她偶尔也会有一点任xìng,但是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理念和我一样,就是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从和她在一起,我开始就有一些自卑,是她一直在鼓励我,帮助我克服这种自卑感,虽然她家里极力反对,她却毅然的选择和我在一起!”
徐伟康听柳下惠说到这里,不禁又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鱼羡君,心中不禁也暗暗佩服鱼羡君,甚至想到,如果杨然能这样对自己,自己就算死也值得了。
柳下惠接着对徐伟康道,“后来毕业后,我们一起回国,去了川地,在那里我们成立了一间私人诊所,在此之间,鱼家的人不断地来sāo扰我们,她二叔也不止一次的来找我谈话,希望我离开羡君……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会选择默默离开,但是我知道羡君的心思后,我没有这么做……”
柳下惠说到这时,不禁揉了几下头发,问徐伟康道,“有香烟么?”
“这里是医院……”徐伟康对柳下惠说了一声后,还是掏出了香烟,对柳下惠道,“我们去外面聊吧!”
“还是算了!”柳下惠没有接徐伟康手里的香烟,这时对徐伟康接着道,“如果我知道我这么做,将羡君留在身边,会让她之后受这样的伤害,我宁愿让她早点回海南……”
徐伟康闻言心中一动,他听说过柳下惠曾经是川地的抗震救人的英雄,立刻皱着眉头问柳下惠道,“是08年的川地地震?……”
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没错,羡君就是在川地出了事,脑子也是在那次受了伤,之后我一直找不到她,我甚至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496章 沉睡 下
徐伟康一边听着柳下惠说自己和鱼羡君的以往,一边记录着口供,但是他突然发现,这哪里是在记录口供,完全就是在记录柳下惠以往的爱情故事了。
而且不但是记录上的问题,徐伟康的情绪也完全跟着柳下惠的故事在走,在听到柳下惠以为鱼羡君已经不在人世后,虽然已经知道鱼羡君没事,但还是不免为柳下惠揪心。
徐伟康这时问柳下惠道,“刚才医生说,鱼小姐的脑部受伤问题,不是这次追尾车祸造成的,难道就是因为几年前川地地震留下的创伤?”
“是的!”柳下惠点了点头,对徐伟康道,“那次是我逼着她回海南的,因为川地当时余震不断,她家人又在不断地跟我联系,和我说如果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让她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当时想也对,就让她回去了,而就是这个决定,几乎要了羡君的命,她在坐车去机场的路上遇到了余震,路边的整个大楼瞬间的倾塌了,中巴车整个都被埋在了下面!”
徐伟康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08年地震的时候,他还在jǐng校没有毕业,当时在电视里看到灾区的情况,就已经觉得很震撼了。
但是徐伟康也知道,他从电视里看到的震撼,是远远不及柳下惠身临其境的那种感觉的,那种与爱人生离死别的痛楚,和自己单恋杨然的感觉是截然不一样的。
徐伟康这时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柳下惠,虽然柳下惠说的只是他和鱼羡君之间的感情,没有过多的涉及到他自己在川地的生活。
但是徐伟康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柳下惠是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甚至觉得柳下惠和鱼羡君的爱情故事,完全就是一部现代版的乱世佳人。
徐伟康佩服柳下惠,也不是因为柳下惠当时舍生忘我,选择在川地舍己救人,而是佩服柳下惠对鱼羡君的那份感情,他甚至在想,杨然一直拒绝自己,是不是就是自己没有这份真挚和执着?
徐伟康这时问柳下惠道,“后来呢?鱼小姐被救出来了?”
“不知道!”柳下惠摇了摇头,对徐伟康道,“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而我身负的职责又是医生,一时没有找到羡君,我又不能在哪里干耗着,其他受伤的百姓又等着救,所以我又只能在没有羡君下落的时候,继续去救其他人……”
徐伟康听柳下惠说到这里,立刻对柳下惠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自己心爱的人生死未卜,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救其他人?我要是你,我就算死也要守在那边,一直等消息!”
“你说可以这么说,但是做未必能做到!”柳下惠这时苦笑一声,对徐伟康道,“毕竟我的职业限制在这,我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我是大夫,而且当时的余震不断,还不断的发现生还者,如果我因为在那无限期的等羡君,而不去救其他人,即便是等到了羡君,羡君也不会原谅我的!”
徐伟康闻言心中一动,他实在无法体会到柳下惠当时的举动和心情,不禁试想自己如果和杨然遇到一样的情况,自己是会在那等不知道生死的杨然,还是去继续救人。
柳下惠看着徐伟康,对他道,“我想当时你要是在那里,你应该和我的选择一样,毕竟你肩负的责任比我还要大,因为你是人民jǐng察!”
徐伟康本来还没想清楚自己是等人,还是救人,在听柳下惠说出人民jǐng察的时候,心中砰然一动,暗道是啊,我是人民jǐng察,如果是我,我也应该这么做。
虽然这么想了,但是徐伟康知道,就算当时柳下惠选择了去救人,他的内心当时应该是多么痛苦和挣扎的,一边是无辜等救的百姓,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选择,任谁都会痛楚万分的。
想到这里,徐伟康不禁又多佩服了柳下惠几分,虽然他和柳下惠之间有一点间隙,但那也是儿女私情,甚至可以说完全和柳下惠无关。
但是想到做人,做一个男人,自己和柳下惠比起来,还真是自愧不如,柳下惠一直在将医德挂在嘴边,但是柳下惠不是仅仅只是在说,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说法。
而自己这个人民jǐng察呢,除了平时穿着一身帅气的jǐng服,开着jǐng车在街上到处晃荡,真正为人民做了几件实事?
和柳下惠相比起来,徐伟康甚至都认为自己担当不起人民jǐng察这四个字了。
徐伟康想到这里,立刻问柳下惠道,“后来呢,鱼小姐被人救了么?”
“不知道!”柳下惠立刻又摇了摇头,“废墟里的生命体,在几天后都被救出来了,但是依然没有羡君的下落,在那时候,我认为她已经死了……之后,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整天以酒买醉,师傅看不下去了,所以给我脑子里扎了一针,让我间接xìng的忘记了川地的那段生活,也忘记了羡君……直到我来古阳,拔出了脑子里的针后,我才想起了川地,想起了羡君……但是这个时候,我依然以为羡君已经不在人世了,直到前不久我再度遇上羡君……然而这次,忘记一切的却是她……”
“你是说……”徐伟康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后,又看了看床上的鱼羡君,“她……鱼小姐她……”
“没错!”柳下惠点了点头,“她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以前了,不记得和我一起在英国留学的rì子,也记不得川地那全国人民哀痛的rì子,更记不起我了……”
徐伟康听到这里,陷入一阵沉思,他不禁都为柳下惠惆怅起来,这完全就是一对苦命鸳鸯嘛,自己和柳下惠比起来,徐伟康顿时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得到杨然的爱情,但是比柳下惠的痛苦爱情,还是要幸福的多。
徐伟康沉吟了半晌后,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去记录柳下惠说的事了,这完全比任何一部韩剧都要感人,比任何一部港剧都要戏剧xìng了。
徐伟康索xìng不去记载柳下惠之前说的这些事了,问柳下惠道,“那今天呢,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闻言沉吟了片刻,这才对徐伟康道,“我再次遇上羡君后,发现她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就猜想她脑袋肯定是因为在川地地震中受伤了,而且也发现羡君吃的止头疼的药有问题,它含有少量的奇立嵩……”
“奇立嵩?”徐伟康闻言眉头一动,“什么玩意?”
“一种墨西哥新研制的毒品!”柳下惠立刻对徐伟康解释道,“这款毒品和吗啡一样,能短时间内让人止痛,但是长期服用的话,对人的脑部组织是有一定的伤害的!”
徐伟康闻言不禁一阵诧异,“从来没听说过这款毒品啊,上次扫黄扫毒打黑行动中,也没发现过……”
“那是因为这款毒品还很罕见!不代表古阳没有……”柳下惠立刻对徐伟康道,“不瞒你说,我已经接手过一个这样的病例了……”
“什么?”徐伟康十分震惊地看着柳下惠,“你是说奇立嵩已经流传到古阳市面了?”
“没错!”柳下惠对着徐伟康点了点头,这时看了一眼鱼羡君,对徐伟康道,“我就是因为不想羡君再继续服用这款含有奇立嵩的药,所以才要将他从鱼泽凯和蓝建粤等人的手里带走,但是羡君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
徐伟康顿时完全明白过来了,记录好柳下惠说的口供之后,这才同情地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伸手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我们jǐng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徐伟康说着收拾好笔录,随即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鱼羡君,立刻转头看向柳下惠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鱼小姐是服用了奇立嵩导致的,加上你自己的医术,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让鱼小姐醒来么?”
“暂时想不到!”柳下惠摇了摇头,“奇立嵩这款药我也是在留学的时候,在课堂上听柳下惠介绍过,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要真正了解这款毒品,还需要大量的研究数据!”
徐伟康不懂医学上的知识,听柳下惠这么说,只好微微一叹,随即想起了鱼泽凯和蓝建粤来,立刻对柳下惠道,“追你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是羡君的哥哥!”柳下惠对徐伟康道,“另外一个嘛……是羡君没留学之前的男朋友……”
徐伟康感觉柳下惠的爱情关系越来越复杂了,不禁一阵头疼,随即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道,“告诉你一个消息,蓝建粤的右腿已经被截肢了……”
柳下惠闻言一愕,转头看了一眼徐伟康,却听徐伟康道,“如果这个姓蓝的知道药对鱼小姐不利,还坚持让鱼小姐服用的话,我觉得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加上这次截肢,我觉得他以后会对你不利……”
柳下惠闻言没有说话,却听徐伟康又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道,“不过你放心,如果他真是知道药品有问题,还依然让鱼小姐服用的话,他也对你构不成威胁了,因为我们会起诉他!”
第497章 探病
徐伟康正说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徐伟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对柳下惠说了一声抱歉,出了病房,接通了电话。
徐伟康听着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这才点头道,“是的,现在正在医院呢,你要过来?好,我在这等你!”
徐伟康说完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吁叹了一声后,进了病房,见柳下惠已经又坐到鱼羡君的床边,握着鱼羡君的手了,对柳下惠道,“一会然然要过来!”
“哦?”柳下惠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徐伟康后,什么也没有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
徐伟康见柳下惠这副样子,也了解柳下惠的心情,这时上前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对柳下惠道,“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你就是一直坐在这里,她也不会醒,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救醒鱼小姐的话,那就非你莫属了,如果连你都累垮了,那鱼小姐怎么办?”
柳下惠听徐伟康这么说,心中顿时一凛,徐伟康说的没错,鱼羡君现在还没有醒,自己就这么坐着,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自己这么累垮了,谁来救羡君?
柳下惠想着抚摸了一下鱼羡君的脸庞后,站起身来,看着徐伟康,随即也伸手拍了拍徐伟康的肩膀,“谢谢你!”
徐伟康朝着柳下惠客气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其实他从找柳下惠单挑之后,就已经对柳下惠改观了,只是今天柳下惠的口供让他彻底地重新了解了自己这个情敌。
柳下惠说着出了病房,徐伟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鱼羡君,也跟了出来,见柳下惠回了病房,本来想跟进去,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徐伟康一看号码,是杨然的父亲杨彦超杨局长打来的,立刻接通了电话,却听杨彦超在电话里厉声问徐伟康道,“那件案子什么情况,录完口供没有?”
“柳下惠的部分已经录完了!”徐伟康闻言立刻对杨彦超道,“另外一个女事主陷入高度昏迷,无法录口供,还有一个男事主由于接受不累自己截肢的后果,极度激动,被医生打了镇静剂,暂时也无法录取口供,最后一个事主是女事主的哥哥,伤势较轻……”
杨彦超听到这里,立刻对徐伟康道,“先给伤势较轻的录口供,有任何情况给我电话!”
“是!”徐伟康立刻立正对着电话里的杨彦超道,“我现在就去……”
“对了!”在徐伟康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却听电话里的杨彦超这时立刻又问徐伟康道,“你看见然然了没有?”
“然然?”徐伟康闻言眉头一动,自己刚才还接着杨然的电话了,杨然知道柳下惠出了车祸进了医院,正在往这里赶呢,但徐伟康觉得杨彦超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事,立刻道,“没有,怎么了?”
“这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疯呢!”杨彦超这时微叹一声,对徐伟康道,“昨天找我和我大闹了一场后,至今也没回家,也没会jǐng局,不知道想搞什么……对了,你要是看见她,帮我好好劝劝她,离柳下惠那样的人远点!”
徐伟康闻言不禁奇道,“柳下惠怎么了?”
“你认识柳下惠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么?”杨彦超立刻对徐伟康道,“柳下惠的父亲坐了二十多年的大狱,年前刚刚放出来,你叫我怎么放心让然然跟这样的人整天胡混在一起!”
徐伟康闻言眉头一动,他只是听杨然说过一些关于柳下惠身世的事,但是具体的也不算太清楚,如今听杨彦超说柳下惠的父亲是囚犯,心中不禁一动。、
不过徐伟康想到刚才柳下惠说的那番话,立刻对杨彦超道,“杨局,我觉得柳下惠不应该是胡搞的人,而且就算他父亲真的是囚犯,这和柳下惠也应该没有多大关系,这是柳下惠自己无法选择的,应该不影响然然和柳下惠做朋友!”
“做朋友?”杨彦超闻言一愕,随即朝着徐伟康道,“我说伟康,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然然这是要和柳下惠做朋友么?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亏你还追了然然这么久,对她的事一点也不上心……还有既然他父亲是囚犯,怎么就和他没关系了?你是真糊涂啊,这柳下惠是你的情敌,你居然会帮他说好话,我是应该夸你呢,还是应该骂你好呢?……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反正你看到然然就劝劝她,就这样吧!”
杨彦超说完便挂了电话,徐伟康看着电话一阵发呆,随即嘴里喃喃道,“我怎么不上心了?不过感情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主的!”
徐伟康说着看了一眼病房内的鱼羡君,嘴里又喃喃地道,“能遇上一份像柳下惠和鱼羡君这样的爱情,死也值得了……”
“怎么就死也值得了?”徐伟康正说着,却听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徐伟康听出是杨然的声音,立刻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杨然。
杨然穿着一身便服,看上去比平rì里要文静了许多,但是脸sè有些发黄,眼白上还有些红丝,显然是睡眠不足。
徐伟康立刻对杨然道,“你昨晚没睡觉么?”
杨然也不回答徐伟康这个问题,立刻问徐伟康道,“柳下惠呢?”
“刚回病房休息了!”徐伟康立刻对杨然道,“对了,刚才杨局给我电话了,说你昨晚没回家睡觉,而且今天也没去局里报道,怎么回事?”
“你别问这么多了!”杨然这时对徐伟康道,“你还嫌我不够烦的啊?”
徐伟康听杨然这么一说,只好不再说话了,这时见杨然走到鱼羡君的病房窗口看想病房内,徐伟康心中顿时一动。
徐伟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柳下惠和鱼羡君的故事告诉杨然,也许自己告诉了杨然,杨然就会从此对柳下惠彻底死心了?
徐伟康正纠结着,这时却听杨然问自己道,“这个女人就是车祸时,和柳下惠同车的女人?”
徐伟康点了点头,却听杨然继续道,“她什么情况?”
“深度昏迷!”徐伟康对杨然道,“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杨然听徐伟康这么说,顿时回头看了一眼徐伟康,见徐伟康不像在说谎的样子,立刻又看向了病房内,病床上静静躺着的鱼羡君。
徐伟康一直在观察着杨然的脸sè,心里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告诉杨然,这时却听杨然嘴里喃喃说了一句,“她真漂亮!”
“啊?”徐伟康闻言一愕,随即点头承认道,“是啊,可惜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以后就只能躺在这了!”
“真可怜!”杨然闻言不禁也一阵黯然,过了良久后,这才转头问徐伟康道,“对了,柳下惠呢?他在哪个房间?”
“这边!”徐伟康立刻走向了柳下惠的病房门口,杨然立刻走了过来,到窗口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柳下惠。
柳下惠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却没有睡,而是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眼睛看着天花板正在发呆。
杨然见状立刻敲了敲门,没等柳下惠说话,立刻就打开了房门,随即走了进去,徐伟康刚要跟进去,杨然已经将房门关上了。
徐伟康一阵郁闷,只好走到窗口看向病房内,只见柳下惠依然看着天花板,似乎没注意已经有人进去了,而杨然则是走到病床边,看了柳下惠一眼后坐了下来。
杨然这时看着病床上的柳下惠一动不动,立刻问柳下惠道,“你没事吧?”
柳下惠缓缓摇了摇头,依然没有看杨然,杨然见状不禁心中来气,自己为了他,几乎已经和自己老爸闹翻了,他却这个态度。
不过杨然还是忍着气,问柳下惠道,“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柳下惠依然摇了摇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杨然继续忍气道,“那你和我说说,你怎么会撞车呢?还有隔壁房间的那个昏迷的女人是谁?”
柳下惠听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杨然后,又继续转头看向天花板,依然没有说话。
杨然见状气的立刻站起身来,火气憋在心口,眼见就要爆发了,一双眼睛瞪着柳下惠半晌后,却还是忍着气道,“你是不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柳下惠还是摇了摇头,没等杨然来气发作,窗外看着的徐伟康忍不住了,立刻一把推开了病房房门走了进来,朝柳下惠道,“柳下惠,你对然然是什么态度?”
杨然本来就要发作了,没想到徐伟康这时冲了进来,一口气到了嘴边,还是吞了下去,转头看向徐伟康道,“你进来做什么?”
徐伟康也不理杨然,继续对柳下惠道,“柳下惠,你为什么不告诉然然,既然你不喜欢然然,既然你有那么深爱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然然,让她死了这条心!”
杨然闻言一愕,怔怔地看着徐伟康,过了半晌后,这才问徐伟康道,“你说什么?什么深爱的女人?”
“就是隔壁病房深度昏迷的女人!”徐伟康立刻对杨然道,“她和柳下惠早在很多年前就是情侣了,她很爱柳下惠,柳下惠也很爱她,然然,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杨然顿时感到整个脑袋都大了,一时之间没能立刻接受这个信息,只是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柳下惠,“他说的是真的么?”
第498章 疯子
柳下惠这时转头看向杨然,轻声对杨然道,“然然,徐jǐng官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羡君!”
杨然虽然早有一些预感了,又听徐伟康这么说,但依然还是有些不信,没想到柳下惠居然真的承认了,一时之间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
徐伟康这时见杨然的双肩在颤抖着,眼眶已经泛红了,刚要上前安慰杨然,不想杨然这时转头就出了柳下惠的病房,徐伟康一时愣在病房内。
柳下惠看向徐伟康,这时对徐伟康道,“徐jǐng官,你还不追出去,这个时候,她需要你……”
徐伟康闻言立刻追了出去,而杨然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站在鱼羡君的病房窗口,正看着病房内的鱼羡君。
徐伟康见杨然虽然眼眶泛红,但是并没有哭,而且情绪还算稳定,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杨然的身边。
杨然看着病房内的鱼羡君良久,这才喃喃道,“真羡慕她……”
“你不用羡慕别人!”徐伟康这时对杨然道,“只要你愿意,我也能像柳下惠爱她一样爱着你!”
杨然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徐伟康,这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一头扑进了徐伟康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徐伟康,哽咽不止。
徐伟康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是任由杨然抱着自己,一双手也不知道该不该乘着这个时候搂着杨然,也许这是自己最佳的机会呢?
徐伟康正想着,不想杨然这时已经推开了自己,而且已经停止了哽咽了,这时用手擦拭了一下双眼的眼角,对徐伟康道,“伟康,你是个好人!”
徐伟康一听到这里,心中凉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一般情况下,一个女人如果夸你是一个好人,那就说明这辈子,你和这个女人无缘了。
“我明白……”徐伟康这时苦笑一声,朝着杨然点了点头,却听杨然继续对自己道,“虽然他不爱我,但是我依然爱着他,不管他父亲是不是囚犯,也不管他是不是爱着别人,我就是爱他……”
徐伟康听着杨然在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面前,说着深爱另外一个男人的话,心中不知道是悲还是愁,也许更多是无奈,生活原本就是如此。
不过徐伟康还是对杨然道,“然然,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我真的就不如一个你刚认识短短半年的柳下惠么?”
“伟康!”杨然对徐伟康道,“我知道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你应该知道,爱情根本不是你我能做主的,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宁愿不要去爱他,但是偏偏我无法控制,明知道我爸爸坚决反对,明知道他心里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但是我的心依然还是塞满了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徐伟康如何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杨然说的一切,不但是在说她自己,其实不也是在说他徐伟康么?
他徐伟康深爱着杨然,但是杨然却深爱着柳下惠,生活往往就是这么讽刺,上帝往往就是这么扯淡,你爱着的人爱着别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扯的,最扯的是,你爱着的人在爱着别人,而你却还要听着你爱的人对你说着,她深爱的人也爱着别人的话。
徐伟康苦苦一笑,没有回答杨然的问题,只是看着杨然,而杨然的目光这时已经在看着病房内的鱼羡君,嘴里喃喃道,“她真的很漂亮,和柳下惠也很配……”
徐伟康听出杨然言语中的酸意,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却见一侧一个轮椅缓缓地过来了,而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一只脚打着石膏,另外一只裤脚里却空落落的。
徐伟康脸sè顿时一动,抬头看向那人,只见男人脸上已经被纱布包满了,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充满仇恨地正看着杨然,“你在说什么?”
杨然闻言不禁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诧异地问道,“你谁啊,我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一双手抓着轮椅的一把,不住地颤抖着,语气也变得颤抖了起来,“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他和柳下惠很配?”
杨然本来也在气头上,正愁没人撒气了,却莫名其妙的遇上这么一个人,他的话在杨然听来,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挑衅,杨然立刻道,“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么?”
那人闻言立刻朝着杨然喝道,“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
杨然见这人如此激动,心中顿时一动,立刻看着男人道,“哦,我知道了,你喜欢病房里的这个女人?”
那人闻言立刻朝着杨然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喜欢她么?”
“未婚妻?”杨然闻言立刻一愕,随即不信道,“她不是和柳下惠……”
“你在说什么?”男人闻言激动地看着杨然道,“她和柳下惠怎么了?她和柳下惠什么都没有,是柳下惠一厢情愿,是柳下惠在缠着她,是柳下惠害的我没了一只腿,你还敢说她和柳下惠很配……”
徐伟康这时立刻上前挡在杨然的面前,对男人道,“蓝建粤,你的腿是我同意医生截肢的,你要恨就恨我……”
“什么?”蓝建粤闻言抬头看向徐伟康,眼神中顿时变得格外的凶恶,不过过了良久后,这才变得缓和了一些,“我不恨你!”
徐伟康本来以为蓝建粤听到自己这么说,会恨不得杀了自己,没想到蓝建粤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心中一阵诧异。
却听蓝建粤这时对徐伟康道,“你是jǐng察,你做的一切都没有错,你是为了救我……”
徐伟康闻言对蓝建粤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截肢了不可怕,可怕的是……”
徐伟康还没说完,就听蓝建粤道,“我不恨你,你没有错,错的是柳宗絮,如果不是他执意带走羡君,就不会发生这一切……”说着立刻又摇头道,“不对,从他认识羡君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害我……他不是大夫……他是恶魔……没错,他是披着白大褂的恶魔……”
徐伟康和杨然这时对视了一眼,见蓝建粤说话有些激动,知道蓝建粤的情绪肯定因为自己失去了一条腿而被波动了。
徐伟康立刻对蓝建粤道,“你现在需要休息,我还是送你回病房休息吧……”
蓝建粤似乎根本听不到徐伟康的话,嘴里还在喃喃地到,“柳宗絮就是恶魔……他是恶魔……是恶魔……恶魔……”
徐伟康这时走到了蓝建粤的轮椅后面,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对蓝建粤道,“是,是,他是恶魔,你需要休息……”
蓝建粤听徐伟康这么说,立刻抬头看向徐伟康道,“你也同意?柳宗絮是恶魔?”
“是!”徐伟康点了点头,立刻调转蓝建粤的轮椅,就往他的病房退去,“他是恶魔……”
蓝建粤这时见徐伟康推着自己往病房去,立刻大叫道,“你干什么,你想怎么样?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羡君,我不回去……”
徐伟康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对蓝建粤道,“鱼小姐现在在休息,你也需要休息……”
“不行,我要看羡君!”蓝建粤闻言立刻激动地抓着徐伟康的手,“我不回去,柳宗絮是恶魔,他会抢走羡君,我要看羡君……”
徐伟康见蓝建粤这么激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杨然这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蓝建粤道,“她都深度昏迷了,你看了不是更伤心?”
“什么深度昏迷?”蓝建粤闻言恶狠狠地看着杨然,没等杨然说话,立刻又道,“你帮柳宗絮说话,你也是恶魔……”
蓝建粤说着立刻伸手就要去抓杨然,杨然倒不是担心被蓝建粤抓住,只是被蓝建粤的气势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了一步,随口道,“疯子……你怎么逮谁咬谁啊?”
“疯子?”蓝建粤闻言连忙朝着杨然道,“谁是疯子?我不是?柳宗絮才是疯子,他是恶魔,你帮他说话,你也是疯子,是恶魔……”
正在这时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车走来,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加快了速度走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你还不能乱动,你需要休息!”
蓝建粤等护士推着车走来,立刻推开徐伟康,自己掰着轮椅的轮子冲向了护士的车子,一把抢过车上的一把针筒,随即又到了杨然的面前,一把将杨然抓住,用针头抵着杨然的身子,对徐伟康道,“我要见羡君……”
杨然这时想要挣脱蓝建粤,不想蓝建粤的手就和铁爪一样,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胳膊,而自己扭动的时候,有几根针已经扎进自己的皮肤了,立刻不敢动弹了。
众人都没有料到蓝建粤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这么大的气劲,徐伟康立刻指着蓝建粤道,“放下针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要见羡君……”蓝建粤这时朝着徐伟康一声咆哮,“我要带羡君走……”
正在这时,传来了柳下惠的声音,“羡君哪里也不能去!”
蓝建粤一听到柳下惠的声音,变的更加激动,转头到处找柳下惠的踪迹,却见一间病房门口看到了正穿着病服的柳下惠,立刻朝着柳下惠吼道,“柳宗絮,是你……是你毁了我和羡君……”
第499章 仇恨的种子
柳下惠这时一步一步走向蓝建粤,看了一眼蓝建粤的身体情况,最后眼神看向了蓝建粤那条失去腿的裤脚上。
蓝建粤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吼道,“是你,柳宗絮,是你害了我,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柳下惠抬头看着蓝建粤的眼睛,又看了看蓝建粤挟持的杨然,只见杨然此时也正盯着自己看,立刻对蓝建粤道,“是我,没错,就是我,你恨的是我,你放了无辜的人,我任由你处置!”
蓝建粤闻言看了一眼杨然,随即朝着柳下惠一声冷笑,“本来是可以放了她,但是她不会说话,她居然说你和羡君才是一对,这完全是胡扯……”
“没错,她不知道情况,她是在胡扯!”柳下惠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对蓝建粤道,“我让她向你道歉……”
柳下惠说着朝着杨然使了一个眼sè,杨然虽然会意,但是嘴巴却紧紧地闭着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痴痴地看着柳下惠,那眼神好像在告诉柳下惠,你心里有了别人,我生不如死。
柳下惠自然能读懂杨然的心思,立刻又用眼神对杨然道,“你先向假装道歉,其他什么事等脱险再说……”
岂知杨然依然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下惠,徐伟康在一旁也是焦急地朝着杨然喊道,“然然……”
蓝建粤这时哈哈一笑,随即手上的针头又扎进了杨然肌肤几分,冷冷地看着柳下惠道,“你看,她不领你的情呢,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柳下惠知道杨然是不会向蓝建粤道歉了,这时突然看向蓝建粤的一侧,叫道,“羡君,你怎么出来了?”
蓝建粤闻言心中一动,立刻转头看向一侧,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就在同时,柳下惠和徐伟康已经一起跑向了蓝建粤的身前。
柳下惠一把抓住了蓝建粤握着针筒的手,一把将杨然拖了过来,蓝建粤知道自己上当了,火冒三丈,立刻拿着针头对着柳下惠的后背就扎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徐伟康跑了过来,一把将柳下惠推开,蓝建粤手里的针头一下子全扎进了徐伟康的后背上了,徐伟康疼的叫了一声。
柳下惠见状立刻回身一把抓住了蓝建粤的手,用力在蓝建粤手腕上的穴道上一捏,蓝建粤顿时脱手,柳下惠一把将徐伟康拉了过来。
杨然本来只是想自己寻死,没想到会差点害了柳下惠,还害的徐伟康受伤了,立刻上前扶住徐伟康,“伟康,你没事吧?”
徐伟康忍着疼痛,朝着杨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你没事就好……”
杨然立刻对着徐伟康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徐伟康朝着杨然又是苦苦一笑,嘴里还在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徐伟康说着眼睛已经微微地闭上了,杨然见状大惊道,“伟康,你醒醒,你怎么了?”
柳下惠在杨然扶着徐伟康的同时,已经上前把蓝建粤制服了,让护士去找来一卷纱布,将蓝建粤牢牢地绑在了轮椅上。
蓝建粤这时虽然不能动弹了,但还是朝着柳下惠道,“柳宗絮,是你害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柳下惠根本不理蓝建粤,这时走到杨然和徐伟康身边,蹲下身子帮徐伟康号了一下脉搏,立刻一把将徐伟康背后的针头全部拔了出来。
杨然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见徐伟康至今还是没有醒,立刻问柳下惠道,“他到底怎么了?”
柳下惠将针头扔到一边,对杨然道,“放心吧,他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杨然连忙道,“没事,他为什么没有醒?”
柳下惠对杨然道,“是你被扎了四五针镇静剂,也一时醒不了!”
杨然这才诧异地看了一眼徐伟康,又看了看仍在地上的针筒,这才嘘了一口气。
护士和医生这时也赶来了,医生立刻拿出镇静剂针筒,帮还在激动的蓝建粤注shè了一针,这才让护士推着蓝建粤回房。
柳下惠又让医生将徐伟康送去病房,让他好好的休息,自己则是坐在走到一侧地椅子上,嘘了一口气,点上一根烟。
杨然跟着医生去了徐伟康的病房,追问大夫徐伟康的情况,知道没什么大碍后,这才出了病房,看了一眼正坐在那抽烟的柳下惠。
这时路过一个护士,对柳下惠道,“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不知道么?”
柳下惠说了一声抱歉,立刻掐灭了香烟,同时看到杨然正看着自己,立刻问杨然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命了么?”
杨然看着柳下惠道,“我要不要命,还和你有关系么?”
柳下惠听出杨然的语气,立刻吁叹一声,对杨然道,“我为什么不能爱你,你也清楚了,而且经过今天的事后,你应该知道,徐jǐng官才是最爱你的人!”
“我知道!”杨然对柳下惠道,“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但是我……我对不起他,无论他为我做了什么,我只会感谢他,但是不会爱他,就和我无论做了什么,你也不会爱我一样!”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杨然半晌后,这才问杨然道,“值得么?为了我这么一个人,值得么?”
“你也可以问问你自己值得么?”杨然这时苦笑一声,反问柳下惠道,“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女人值得么?”
柳下惠无语地看着杨然,只见杨然这时走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对柳下惠道,“经过刚才的事,我也想清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有爱鱼小姐的zì yóu,我也有爱你的zì yóu,我不会妨碍你爱鱼小姐,但是请你也不要妨碍我爱你……”
“你爱我什么?”柳下惠转头看着杨然问道,“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爱是付出,不求回报!”杨然异常坚定地对柳下惠道,“你爱鱼小姐,你奢望她能给你什么?”
柳下惠闻言一声苦笑,这时双手抱着头,低下头看着地面,对杨然道,“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说了,你有你选择的zì yóu!”杨然却对柳下惠道,“所以请你也不要妨碍我的zì yóu!”
柳下惠抬头看向杨然,刚要说话,这时却听一人叫道,“然然……”
柳下惠听出了是杨然父亲杨彦超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来人,只见杨彦超一脸担心的走来,看了一眼柳下惠,立刻蹲下身子握住杨然的道,“你没事吧?”
杨然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杨彦超道,“爸,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任xìng冲动,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好好上班,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杨彦超本来是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女儿杨然被一个疯狂的病人挟持了,所以才赶了过来,不想过来后,见女儿安然无事,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诧异地看着杨然,“然然,你真的没事吧?”
杨然没有再回答杨彦超这个问题,立刻对他道,“刚才那个病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不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了防止他再度伤人,我建议加强jǐng卫,等医生查出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后,再决定是不是送他去jīng神科……”
杨然说着走向了蓝建粤的病房前的窗口,看着里面的蓝建粤。
杨彦超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时一阵诧异地看向柳下惠,“然然她怎么了?你和她说了什么?”
柳下惠朝着杨彦超耸了耸肩,随即也站起身来,随即看向站在蓝建粤病房窗口前的杨然,只见杨然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他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杨然对自己的心意了。
柳下惠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病房,杨彦超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立刻追进了柳下惠的病房。
柳下惠此时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杨彦超立刻上前对柳下惠道,“柳下惠,然然到底怎么了?”
柳下惠看着杨彦超道,“她变的更见坚定和坚强了!”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说话了。
杨彦超更是莫名其妙,柳下惠的这句话说和没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他见柳下惠不再说话后,这才出了柳下惠的病房,走到了杨然的身边。
杨彦超本来还有很多话要问杨然,但是这时看到病房内的蓝建粤正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打了镇静剂,身体却还是在不住地颤抖着,心中不禁一动。
以杨彦超多年判案的经验来看,这个病床上的人,要么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要么就是心里有很大的仇恨,所以身体一时无法靠药物平静下来。
但是杨彦超不知道的是,蓝建粤的身体里,除了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外,同时也有很大的仇恨,他仇恨的种子此时已经在他内心深处开始萌发了。
杨然看了蓝建粤一会后,这才坐到一侧的凳子上,杨彦超也走到杨然的身边,这时握着杨然的手,“然然,有什么你就直接和爸爸说,你这个样子,爸爸真的很担心,爸爸宁愿你和以前一样,和我吵和我闹,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杨然抬头看了一眼杨彦超,缓缓露出了笑容,“爸,我真的没事!”
第500章 尹义回古阳
在医院第二天,鱼羡君一直没有醒,而蓝建粤也被医生认定jīng神有问题,被转入神经科医治,据说蓝建粤只要是没有注shè镇静剂,就一直默念柳下惠的另外一个名字。
而鱼泽凯则已经顺利出院了,jǐng方要求鱼泽凯进jǐng局协助调查,但结果柳下惠也能预料到,鱼泽凯不比承担任何法律职责,毕竟是为了追回自己的妹妹。
而柳下惠由于涉嫌绑架鱼羡君,也被jǐng方请回jǐng局协助调查, 好在徐伟康已经清醒过来,而且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他的jǐng车一直跟在后面,所以知道车祸不是柳下惠直接导致的。
但是虽然鱼羡君的昏迷不是柳下惠直接造成的,但是也毕竟是因为自己带走鱼羡君,才导致了车祸,所以法律程序还是要走的。
况且鱼羡君还没有醒,柳下惠的口供只是片面之词,所以一切还是要等鱼羡君醒来后,才能真相大白。
虽然这个案子导致一人昏迷,一个致残而且jīng神还出现了问题,但是毕竟没有人命,加上柳下惠在当地的名气,所以柳下惠可以被保释外出,但是柳下惠在破案期间,不允许离开古阳,一旦案子有进展,柳下惠还必须第一时间回jǐng局接受调查。
保释柳下惠的是冷漠,冷漠也听说了一些情况,所以和柳下惠出了jǐng局后,并没有追问柳下惠什么。
在冷漠开车带着柳下惠离开jǐng局的时候,柳下惠看到杨然和徐伟康站在jǐng局门口,杨然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而且柳下惠在jǐng局期间,杨然也没有和自己说过一次话,哪怕是在审讯问笔录期间,杨然在场,她也是坐在一侧旁听。
冷漠开着车带着柳下惠离开jǐng局后,对柳下惠道,“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柳下惠立刻对冷漠道,“不用了,我不饿,我现在要回医院看羡君,羡君还在病床上等着我去救呢!”
“鱼小姐现在有jǐng方和医院的人双重守护!”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应该不会有危险,你如果真的要救鱼小姐,我劝你还是先填饱肚子,然后想想怎么医治好鱼小姐!”
柳下惠听冷漠这么一说,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对冷漠道,“你保释我出来,我还没谢你呢!”
“保释你的钱是翁进辛出的!”冷漠对柳下惠道,“他让你出来后,找一个时间去见他一面,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你说!”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柳下惠闻言诧异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他现在哪有时间来这里!”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他现在正纠结于自己的事呢!”
“自己的事?”柳下惠闻言一阵诧异,随即立刻会意过来,问冷漠道,“他去找翁贝茹母女了?”
冷漠点了点头,这时车子在一家面食店门口停了下来,冷漠立刻领着柳下惠进了面食店,给柳下惠点了一碗面。
柳下惠从住院开始,就没怎么好好吃饭,只是在jǐng局里的时候吃过一份盒饭,这时连吃了三碗面,才填饱了肚子。
冷漠在一旁看着柳下惠吃面,也不说话,知道柳下惠拍了拍肚子吃饱了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柳下惠拿着面纸擦了擦嘴巴,问冷漠道,“什么事?”
“蓝建粤住院了!”冷漠对柳下惠道,“现在养生堂古阳分公司,是由鱼泽凯管理,而鱼泽凯上任后的第一个方案就是准备收购湛天集团!”
柳下惠听冷漠说到一半的时候,还以为鱼泽凯会收购自己的杏林chūn,但是没想到鱼泽凯会选择向湛天集团下手。
柳下惠有些摸不清鱼泽凯想要做什么,湛天集团对于养生堂来说,不过是一条小虾米,收购了湛天集团,可能会救了正处于困境的湛天集团,但是对养生堂来说,却没有半点好处。
冷漠似乎看出了柳下惠的诧异,立刻对柳下惠继续道,“据我所知,湛天集团被养生堂收购,完全是粱湛自己的意思!”
柳下惠更是诧异了,粱湛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住湛天集团,但是这次却主动的要求养生堂来收购自己一直保护的公司,这真是奇了怪了,最奇怪的是,收购湛天集团对养生堂来说根本没什么好处,粱湛是怎么说服鱼泽凯的?
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动,也许鱼泽凯答应收购湛天集团,只是处于一个目的,那就是鱼泽凯和粱湛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他柳下惠。
冷漠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又对柳下惠道,“希望这条消息能对你有作用!”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冷漠说了一声谢谢,他知道冷漠以往是市台的记者,加上她的叔叔是古阳市市长,想知道这些消息一点也不难。
柳下惠这时问冷漠道,“养生堂收购湛天集团的消息,翁进辛知道不知道?”
冷漠摇了摇头,对柳下惠道,“我觉得他不知道,就算是你被jǐng方逮捕的事,也是因为我叔叔给翁进辛打了一通电话后,他才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柳下惠这时不禁眉头一动,看着冷漠道,“真正想要保释我出来的是你的叔叔?”
“当然!”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你也别怀疑,我叔叔自然有我叔叔的考虑,他也不完全是因为要帮你,毕竟你现在身上还承担着古阳一个大项目!”
柳下惠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即又问冷漠道,“不过你叔叔难道就不怀疑?万一我真的绑架了鱼羡君呢?”
“这点你不要问我!”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他既然有办法弄你出来,我相信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肯定也想过万一你真的是绑匪后,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吧!所以你不要担心!”
柳下惠苦笑一声,立刻起身让冷漠送自己回诊所,刚回诊所,柳下惠就见诊所会客厅的地上放着打包小包的,而林雨和林雪正围着一个人,正是尹义。
尹义一见柳下惠回来了,立刻上前道,“柳大夫,你没什么事吧?我刚准备去jǐng局看你呢!”
“没让你去成jǐng局,你失望了吧?”柳下惠朝着尹义一笑,随即拍了拍尹义的肩膀,对尹义道,“一阵子没见,你小子好像发胖了!”
“还不是我老妈!”尹义立刻对柳下惠道,“回去以后非说我瘦的不轻,愣是给我补的胖了十多斤呢……”说着立刻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不说我的身材了,你这边到底怎么回事?”
柳下惠立刻拉着尹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尹义道,“先不说这事了,总之现在我们的杏林chūn是如履薄冰,不能有半点错,不然楼上的家伙不会放过我们的!”
“楼上的家伙?”尹义闻言眉头一皱,似乎没明白柳下惠的意思,不过他也听说鱼泽凯在古阳的事,这时也差不多理解了,立刻对柳下惠道,“鱼泽凯这种二世祖,就是教训不够,这货要是在东北,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柳下惠立刻对尹义道,“想着如何把人家大卸八块的事,不如想想怎么振兴自己的事业!”
柳下惠说这扔了一根香烟给尹义,随即问尹义道,“你这次回来古阳,你父亲的分公司准备什么时候搞?”
“还在选址呢!”尹义立刻对柳下惠道,“我这不也是刚回来么?”说着点上香烟,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我已经看重了一个地方!”
“哦?”柳下惠问道,“什么地方?”
“这还用说么?”尹义立刻对柳下惠笑道,“我是给机会你做的包租公啊,就选在你刚建的医药研制中心大楼了!”
“哦?”柳下惠闻言一阵沉吟,良久后这才对尹义道,“好,这样也好,反正等大楼建设好,我们杏林chūn的诊所、药厂办公室,以及旗下所有的部门都会搬进去,也不多你一家!”
尹义闻言立刻笑道,“不过如果真的搬进去的话,我怎么感觉我有点吃亏啊,我的公司怎么看都像是你杏林chūn的采购部嘛!”
柳下惠闻言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辽东集团分公司肯定一恶事负责药材原材料的采购的,虽然只是和杏林chūn处于合作关系,但是毕竟在一个大楼里,怎么看都像是那么回事。
柳下惠这时对尹义道,“对了,你不回来,我还真忘了一件事了!”
“哦?”尹义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什么事?看来杏林chūn还是离不开我啊!”
柳下惠立刻对尹义道,“前不久我刚回古阳的时候,张誉麟采购了一批次等人参,据说是你们东北的,张誉麟也认识,我想你帮我找一下这个人!”
“大哥!”尹义闻言立刻对柳下惠道,“东北又不是我家的,况且地方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认识?”
尹义说着立刻又对柳下惠道,“不过既然是柳大夫你吩咐的,我照办就是了!”说着继续道,“不过我想知道,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柳下惠神秘地朝着尹义一笑,“找他自然有用了!等你找到,你就知道了!”
第501章 翁家的家事
柳下惠让尹义直接去找张誉麟,让张誉麟和他说具体情况,尹义立刻就去找张誉麟了解情况去了。
尹义前脚刚走,柳下惠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冷敬国的秘书小岑打来的,小岑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出来了?出来就好了?”
柳下惠立刻问小岑道,“是不是冷市长有什么最高指示了?”
小岑在电话里一笑道,“柳大夫,你可以不看病,摆摊算命也肯定是个人才啊!”
柳下惠笑着和小岑吹侃了几句后,这才问小岑道,“说吧,冷市长有什么指示?”
“我们古阳不是一直在招商引资么?”小岑对柳下惠道,“最近来了一批韩国商人,也想投资我们古阳,所以近期冷市长都在陪这批客人,他让我转告你,医药研制中心既然已经进入正规了,就让你好好的搞好了,别在节外生枝的……”
柳下惠听出了小岑的意思来了,这个冷敬国是觉得自己这次进jǐng局的事给他添麻烦了,不过又听小岑为冷敬国解释道,“柳大夫,冷市长作为一市之长,有很多公务在身,你应该体谅一下他,他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医药研制中心的项目是在全国媒体面前曝光过的,冷市长也是不想多添什么乱子嘛!”
柳下惠对冷敬国说的话并不感兴趣,倒是对小岑提及的那个韩国商人有一些兴趣,一提到棒子国,柳下惠不自觉的就能想到沈哲宇来。
柳下惠立刻对小岑道,“当然,冷市长百忙之中还能想到我,我已经很感动与感激了,哪能再添什么乱子?”
“柳大夫,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小岑立刻对柳下惠道,“这样相信冷市长也能放心了,那就先这样吧,我给冷市长回个话……”
柳下惠刚想问小岑韩国商人的事,小岑已经挂了电话了,柳下惠拿着电话一阵犹豫,心中暗想,小岑只是说是韩国商人,也没说到底是干哪一行的,也许和沈哲宇这伙人完全没干系呢。
柳下惠想着立刻给翁进辛打了一通电话,一来是对翁进辛出资把自己保释出来表示感谢,二来,毕竟翁进辛从京城来古阳,远到是客,自己也要慰问一下,三来就是想知道翁进辛和翁贝茹母女的关系进展的如何了。
当然了,电话中,柳下惠只能提到前两样,第三样毕竟是人家翁家的家事,即便自己再如何关心,也不能直接问。
翁进辛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没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于公事说,毕竟这么大的项目呢,如果建好了,总负责人却不见了,这个中心建设的还有什么意思?于私事说,我的病不是还指望你呢嘛?”
柳下惠闻言一笑,对翁进辛道,“总之是我给翁总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没什么!”翁进辛闻言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也不问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相信你是有能力解决好这些事的,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电话!”
柳下惠再次向翁进辛表示感谢,却听翁进辛这时对柳下惠道,“对了,相信养生堂收购湛天集团的事,你也清楚了吧,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柳下惠对翁进辛道,“应该是养生堂的商业决定吧!”
“我觉得有点意思!”翁进辛立刻道,“自从上次从粱湛手里买地之后,我对湛天集团也做过了一些相应的调查,对湛天集团多少有一些了解,自从湛天集团的医药研制中心计划搁置之后,湛天集团的财政问题一直很紧张,几天生产线都处于萎靡状态,虽然地皮卖给我们之后,经济方面有些缓解了,但是长期积累下的危机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湛天集团对于一般同等的公司,可以说是破船还有三千钉,可以废物回收利用,但是对养生堂这样的大集团来说,收购的只会是累赘,我很是搞不懂养生堂这一个举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柳下惠闻言点头表示认同翁进辛的看法,翁进辛不愧是纵横商场的老手了,对湛天集团的分析的确jīng辟到位,不过他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
却听翁进辛这时对柳下惠道,“算了,不管养生堂和湛天集团在搞什么鬼,总之不要破坏我们中心的建设就成,所以我再次摆脱柳大夫你,不要再出意外了!”
柳下惠对翁进辛道,“放心吧!”说着立刻撇开了这个话题,问翁进辛道,“我听说最近古阳有不少韩国商人来投资了,不知道翁总对这些有多少了解?”
“韩国商人?”翁进辛闻言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哦,你说的是韩国的钟根堂吧?”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凛,暗道还真是和沈哲宇有关?正想着,却听翁进辛继续对柳下惠道,“听说韩国钟根堂的社长对中国的市场很有兴趣,而古阳近期因为你的出名,引起了一些中医药热,让古阳也有了一个外号,叫什么神医市,也简介吸引了一些医药公司对古阳的热衷,这也是好事,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有竞争才能让自己jīng益求jīng嘛!”
柳下惠闻言点了点头,不再问翁进辛问题了,刚准备挂电话,却听翁进辛道,“小柳大夫,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嗯?”柳下惠闻言已经意识到了,翁进辛请自己帮的忙,绝对不是公事,肯定是和翁贝茹母女有关。
却听翁进辛这时对柳下惠道,“我和贝贝已经见过了,贝贝呢,对我的态度也算还好,但是她的母亲嘛……”
柳下惠闻言立刻问翁进辛道,“伯母不肯见你?”
“是啊!”翁进辛立刻苦笑一声道,“反正我是各种办法都使尽了,她愣是一句话就打发了,不见!”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翁进辛道,“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最多也就是给点建议什么的,总不能掺和到你们家事当中去吧?”
“胡说八道!”翁进辛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可是我翁进辛认准的女婿,贝贝也认准你了,这几天我和她见面,她还不时追问我你的情况呢,在我和贝贝眼里,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我们的家事,当然也就是你的事了……”
翁进辛说着没等柳下惠回话,立刻又对柳下惠道,“更何况,我听贝贝说,她母亲对你印象也很好,估计也把你当准女婿看了,而且她不听贝贝的话,都愿意听你的话,这件事非你莫属了!”
翁进辛的口气已经完全就是老丈人对自己女婿说话了,近乎命令式地对柳下惠说了一通。
柳下惠无法,只好对翁进辛道,“翁总,这样吧,我只能答应你,劝劝伯母,具体伯母怎么回应,我可不敢打包票!”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翁进辛语气中带了几分和蔼的笑声,随即对柳下惠道,“这样吧,就今晚吧,反正医药中心还在建设当中,你近期呢也没什么事做,晚上就去贝贝家吃饭吧,顺便呢帮我说几句好话!”
柳下惠看了一眼时间,离天黑也就是个把小时的事了,自己心里还在担心鱼羡君的病情呢,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帮翁进辛哄女人?
柳下惠刚要和翁进辛说今天实在太赶了,还是重新找个时间再约,却听翁进辛道,“就这么决定了,我让贝贝去诊所找你,亲自带你去!”
翁进辛话音刚落,柳下惠就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了,无奈地看了一眼电话,吁叹一声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大概十分钟后,柳下惠接到了翁贝茹的电话,柳下惠不禁诧异地看着电话道,“不会这么快就到了吧?”
柳下惠想着还是接通了电话,却听翁贝茹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刚才我爸给我电话了,说你晚上要去我们家吃饭?”
“是啊!”柳下惠一声苦笑,“应该是吧?”
翁贝茹听出了柳下惠的语气,立刻对柳下惠道,“他还让我去你诊所接你呢,但如果你忙的话,我就和他说一声……”
“不用,不用!”柳下惠连忙对翁贝茹道,“就今晚吧,都已经和令尊说好了,就不要变来变去了吧!”
“哦,好的!”翁贝茹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欢喜之sè,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半个小时后到你的诊所,你等着我!”
翁贝茹说完电话立刻挂了,柳下惠看了一眼电话,暗想道,这还是自己回古阳以后第一次和翁贝茹通电话呢。
这还没什么,想到晚上去翁贝茹家吃完饭,怎么看都像是作为翁贝茹男朋友的身份登门拜访啊?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别扭。
柳下惠心中这时一动,立刻想到,管求呢,反正今晚去还有另外一个主要目的呢,到时候可以让翁贝茹和她母亲的注意力别在自己身上,放到翁进辛身上不就行了?
柳下惠想到这里笑出声来了,立刻打了一个响指,“既然是翁总拜托的,那我就竭尽所能了!”
第502章 跟踪
柳下惠说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办公室和林氏姐妹说了一声,自己晚上出去有点事,就提前走了。
柳下惠到电梯门口,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等了大约一分钟,电梯门打开了,柳下惠刚要迈进电梯,就见电梯里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是鱼羡君的哥哥鱼泽凯。
鱼泽凯身边还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一见柳下惠,也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柳下惠,那眼神好像既希望柳下惠进来,又不希望柳下惠进电梯一样。
柳下惠犹豫了一下,还是迈进了电梯,站定身子后,从电梯门的镜像里看着后面的鱼泽凯,只见鱼泽凯也正盯着自己看。
鱼泽凯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身旁一个汉子立刻拿出打火机给鱼泽凯点上,鱼泽凯猛吸两口,朝着面前的柳下惠背后吐去。
柳下惠感觉身后一阵暖风,看着电梯门上的镜像,知道鱼泽凯正在朝着自己的后脑勺吹着香烟,这时立刻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鱼泽凯嘴里的雪茄,仍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鱼泽凯显然没料到柳下惠会这么做,见状怔怔一愕,身边两个大汉立刻一个一只手按在了柳下惠的肩膀上,鱼泽凯却对两个大汉道,“文明社会,不要动手动脚的,狗要是咬你们,你们难道也要咬狗不成?”
两个大汉闻言一笑,松开了手,朝着鱼泽凯道,“大哥说话就是有见地!”
鱼泽凯闻言面sè一动,立刻给了两个各一个嘴巴子,“什么大哥,我又不是搞黑社会,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你以为我是某人么?”
两大汉不知道鱼泽凯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是鱼总,叫鱼总!”
鱼泽凯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前面的柳下惠,这时电梯门也打开了,柳下惠头也不回的出了电梯,却听鱼泽凯依然在后面笑道,“这个年头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走那么快!”
两个大汉依然在一侧附和道,“老……不是,鱼总说话总是这么有见地!”
柳下惠也不搭理鱼泽凯,他自然知道鱼泽凯是在故意挑事,自己倒不是怕鱼泽凯,只是不想在鱼羡君醒来之前,再和鱼家生什么时段,况且自己不是刚保释出来么,也不想为了鱼泽凯的几句话就再进jǐng局了,那样不但耽误了自己的工程,也耽误了给鱼羡君治病。
柳下惠刚出大厦门口,就见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翁贝茹从车里走了下来,付了了车款后,转头正好看到柳下惠正看着自己,立刻朝着柳下惠一笑。
柳下惠见翁贝茹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小棉袄,下身一条水蓝的牛仔裤,头发完全披在肩膀上,显得格外的清纯,不过就是脸庞好像消瘦了不少。
柳下惠上前一步,刚要和翁贝茹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了鱼泽凯的声音,“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柳下惠和翁贝茹闻言都是眉头一动,不想鱼泽凯这时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两人,随即对身后的两个大汉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装情圣,这边说着对你此生不渝的,那边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们说这种男人可恶不可恶?”
“何止是可恶啊!”两个大汉立刻对鱼泽凯道,“这简直就是可耻啊!”
柳下惠这时瞥了一眼鱼泽凯,立刻拉着翁贝茹走向路边,翁贝茹这时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聊的人,总是有让人扫兴的本能!”柳下惠对翁贝茹道,“伯母不是在家等着么?我们还是赶紧的吧!”
翁贝茹也没多想,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对柳下惠道,“但是我们今晚不在家吃饭,我爸定了一个包间,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说岔了,就说是你请客的,不然……”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柳下惠立刻和翁贝茹上了车,“什么叫就说我请客的,本来就是我请客的嘛,这种好人谁不愿意做啊?”
翁贝茹朝着柳下惠一笑,随即示意司机开车,车子开动时,翁贝茹不禁准头看了一眼大厦门口站着的鱼泽凯,却见鱼泽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又响起了鱼泽凯刚才的话。
鱼泽凯见柳下惠和翁贝茹上车走远之后,立刻对身边的大汉道,“还不把车开过来,跟着前面的出租车?”
大汉立刻过去开来了鱼泽凯的奔驰,载着鱼泽凯开车上了大陆,鱼泽凯立刻看着前面,对开车的大汉道,“前面那么多出租车,到底是那一辆?别他妈跟丢了!”
“老……鱼总,放心吧!”开车的大汉对鱼泽凯道,“车牌号我在就记下了,保准跟不丢,况且那破富康车也不是砸大奔的对手啊……你看,前面拐弯的就是了!”
鱼泽凯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的富康出租车,一侧的大汉有些诧异地看着鱼泽凯道,“鱼总,您要对付柳下惠这种人,一根指头都不动,就能玩死他,何必亲自跟踪?”
“你懂什么?”鱼泽凯立刻朝着大汉道,“柳下惠这种人比蟑螂还要可恶,你光是踩他几脚没有用,万一踩不死他,他就会烦着你一辈子,要玩死他,不是要动拳头……”
“哦!”大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能动拳头……”说着问鱼泽凯道,“那动什么?”
“我靠!”鱼泽凯闻言立刻啐了大汉一口,“动脑子啊,笨蛋!”
“是,是!”大汉闻言连忙道,“是动脑子,不懂拳头当然得动脑子了,鱼总就是高人一等,要不咋你是鱼总,我是您跟班呢!”
鱼泽凯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大汉的脸,“算你小子会说话!”说着点上一根雪茄,继续对两个大汉道,“喏,今天我心情好,我就告诉你们一招,有时候对付一个人,光是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对付一个人也不一定要从他身上下手,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下手!”
坐在副驾驶的大汉不住地点头,“jīng辟啊,太jīng辟了!”
开车的大汉似懂非懂地从后望镜地看了一眼鱼泽凯,问道,“鱼总是准备对付那个丫头?”
“不止是这个丫头!”鱼泽凯立刻对两人道,“总之一切和柳下惠有关的人,都是目标,今天就算这个丫头倒霉,中了头彩了,就从她开始吧!”
“鱼总!”副驾驶的大汉朝鱼泽凯笑道,“话说刚才那丫头长的还真是不错呢……”
鱼泽凯闻言拿下嘴边的雪茄,指了指前座的大汉,yín.笑,“你小子,就知道你动歪脑筋了!”
副驾驶的大汉立刻憨笑两声,“鱼总,你是了解我的,我就这点爱好了!”
“其他女人没有问题!”鱼泽凯这时收起了笑脸,正sè地对大汉道,“这个丫头还不行!”
“不就是柳下惠身边的女人吗?”大汉不解地问鱼泽凯道,“有什么不行的?”
“这个丫头不是一般女的!”鱼泽凯立刻对大汉道,“她老爸是创世集团的翁进辛!”
大汉闻言一阵诧异,“翁进辛的闺女我在报纸上看过,不是这样吧……”
鱼泽凯闻言立刻敲了一下大汉的脑袋,“我靠,你还和老子杠上了不成?我说是就是,说不行就不行……”
这时驾驶座上的大汉对鱼泽凯道,“鱼总,他们去了海鲜湾了!”
“跟进去!”鱼泽凯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远处了的富康出租车,只见那车的确开进了海鲜湾,在门口停了下来,柳下惠和翁贝茹立刻进去了。
大汉将车停在车位上,副驾驶的大汉立刻下车给鱼泽凯开车门,鱼泽凯下车后看了一眼附近的环境,随即打了一个响指,召来那大汉,对他道,“你去问问柳下惠他们的包间在哪,我要我们的包间就在他们的隔壁!”
大汉立刻点了点头,进了海鲜湾去找大堂经理,鱼泽凯则是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后,这才将雪茄扔到地上,用皮鞋用力的踩了踩,整理了一下西服,这才走进了海鲜湾。
这时进去的大汉已经问出了柳下惠的包间在哪,但是柳下惠包间的附近包间全部被订出去了,大汉正在和经理交涉着。
经理就一句话,“不好意思,这样不合规矩,我们无法向其他人交代!”
鱼泽凯走到经理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用力的放到经理的面前,“这样应该合规矩了吧?”说着还盯着经理的眼睛道,“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经理一见那叠钱没有一万,也有大大几千块,脸sè顿时变了,随即朝着鱼泽凯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就是为客人服务的,三位请跟我来!”
两个大汉见那经理变脸就和翻书一样快,不禁开始暗暗佩服鱼泽凯,同时也开始佩服金钱的魅力,暗道,老子以后也要做这样的人,想着立刻跟着鱼泽凯而去,那看鱼泽凯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己老子一样崇拜。
第503章 饭局中的骗局 一
鱼泽凯随着海鲜湾的大堂经理到了包间门口,海鲜湾包间的房门都是玻璃透明的,鱼泽凯正好看到柳下惠和翁贝茹正坐在包间里,服务员正拿着菜单给两人点菜,两人似乎没有看到自己。
鱼泽凯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随即进了自己的包间,让自己两个手下点菜,自己则是点上了一根雪茄,随即叫来了服务员,问服务员道,“隔壁包间的客人订了几张桌子?”
“这个还真不清楚!”服务员对鱼泽凯道,“好像进来的时候说是三个人……具体我们也没问,毕竟这里是包间,客人订了包间,来多少人就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
鱼泽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见两个汉子一脸兴奋地点着菜,好像一辈子都没吃过海鲜一样,看他们那副下作相立马就要发作,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两人。
就在这时,鱼泽凯好像听到隔壁间有人在说话,立刻拍了拍两个汉子的脑袋,“麻痹的,小声点!”
两个汉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鱼泽凯,不敢再吭声,鱼泽凯则是竖起耳朵听着,发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居然能听到隔壁间的声音。
不过包间里的顶棚上装有音响,响着轻柔的音乐,伴着音乐的声音,就只能听到隔壁间的人在说话,但是想听清楚具体在说什么就有些困难了。
鱼泽凯立刻对服务员道,“服务员,把我们包间的音响关掉,太吵了!”
“对不起,客人!”服务员闻言立刻对鱼泽凯道,“音响接的是总台的,没有单独包间的开关!”
鱼泽凯闻言立刻怒道,“那就让总台关掉音响……”
服务员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鱼泽凯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大钞,让手下塞给服务员,“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服务员只好拿着一百块去总台找了经理,经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压根没打算理,不过听说是鱼泽凯这个包间的要求,想了一下,还是将音响关掉了。
音响关掉后,鱼泽凯坐到靠在柳下惠包间的墙边,这时竖起耳朵听着隔壁间的声音,只听翁贝茹这时道,“妈妈怎么还没有来?”
“再等等吧!”柳下惠对翁贝茹道,“不着急,不是已经告诉她在这里么?”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翁贝茹对柳下惠道,“我妈妈从来没来过这里,我担心她摸不来!”
“这样吧!”柳下惠对翁贝茹道,“我下去和大堂经理说一下,你顺便给伯母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了,穿的什么衣服,一会让服务员看到她,直接领着她来!”
翁贝茹朝着柳下惠点了点头,拿起电话给自己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后,随即对柳下惠道,“她穿的深紫sè的羽绒服,系着一条黑sè的围巾,已经在出租车上了,估计几分钟后就能到!”
柳下惠点了点头,立刻起身道,“既然就几分钟了,我就下去迎一下吧!”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翁贝茹也起身对柳下惠道,“不能让你一个人迎吧?”
“没事!”柳下惠朝着翁贝茹笑道,“你别忘了,今天可是我做东啊!”
翁贝茹立刻会意,坐下朝着柳下惠道,“那麻烦你了!”
柳下惠笑了笑,拿起外套披上,随即出了包间下了楼去。
鱼泽凯在这边听的真真切切,知道柳下惠走后,立刻站起身来,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菜进来了,鱼泽凯见两大汉看着桌子上的海鲜,垂涎yù滴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立刻拍了一下两个大汉的脑袋,“我们是来吃饭的么?”
两个大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鱼泽凯,又看了看满桌的海鲜,一脸诧异地看着鱼泽凯,眼神好像在说,不是来吃海鲜的么?
鱼泽凯等服务员走后,这才对两个大汉道,“你们下去看着柳下惠,见他要上楼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两个大汉还是一脸莫名其妙,鱼泽凯立刻又狠狠地敲了两人的脑袋,“我他妈怎么找了你们两个笨蛋,还不去!”
两大汉这才慌忙起身出了包间,鱼泽凯还不忘吩咐道,“别让柳下惠发现了!”说着也出了包间。
鱼泽凯出了包间后,看着两个大汉慌忙的下了楼后,这才转头见柳下惠那个包间的门半敞着,立刻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包间内的情况,只见翁贝茹正低头喝着水,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鱼泽凯立刻掏出了手机,佯装起打电话,“喂,我到了,你人呢?……什么?去接女朋友的妈妈了?你在丈母娘面前倒是会装勤快啊……都女朋友的妈妈了,不就是丈母娘么……”
翁贝茹正在包间里喝茶呢,这时听到了鱼泽凯的话,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心中却在奇怪,柳下惠还请了其他朋友么?
而且翁贝茹最在意的不是柳下惠请了别人,而是这人说的“丈母娘”三个字,心中不禁一动,柳下惠和他朋友说自己是他女朋友么?
翁贝茹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却见门已经打开了,鱼泽凯一边走进门,一边道,“那我就先进来了……哎,我看到你女朋友了,那先这样,你慢慢等着丈母娘吧……我进去和你女朋友打声招呼就走!”
鱼泽凯说着挂了电话,这时朝着翁贝茹一笑道,“你好,我姓鱼,柳大夫的朋友,你是柳大夫的女朋友吧?幸会幸会……”
鱼泽凯说着朝着翁贝茹伸出了手,翁贝茹听对方问自己是不是柳下惠的女朋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尴尬地笑了笑,和鱼泽凯握了握手。
翁贝茹看了一眼鱼泽凯,一下子认出了鱼泽凯不就是在柳下惠诊所大厦门口说那几句莫名其妙话的男人么,立刻诧异地看着鱼泽凯道,“你不是……”
“哦!”鱼泽凯立刻朝着翁贝茹笑道,“刚才我们在大厦门口见过了……”
翁贝茹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在大厦门口的时候,好像感觉柳下惠和他似乎不太对,怎么现在又成朋友了?
翁贝茹立刻问鱼泽凯道,“你在门口的时候,说什么这边对人说此生不渝,那边又和别人卿卿我我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啊?”鱼泽凯闻言眉头一动,随即笑道,“哦,你肯定是误会了,我那是在说我另外一个朋友呢,柳大夫也认识的,当时他也气这个朋友呢,所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你肯定以为我是在说柳大夫吧?这也难怪了……哈哈,你放心吧,我绝对说的不是柳大夫,他可是绝种好男人呢!”
翁贝茹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鱼泽凯,心中暗道,也有可能吧,不然这个鱼泽凯也不会来这里了,如果他撒谎的话,一会柳下惠上来了,不是什么都揭穿了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翁贝茹想着朝着鱼泽凯一笑道,“他去接我妈妈了,一会就上来!”
鱼泽凯点了点头,随即也看了一眼手表,对翁贝茹道,“算了,我就是路过来看看,我还有其他事,坐不了多久的,一会电话来了,我就走!”
鱼泽凯刚说着就听手机响了起来,立刻接通了,却听电话里的男人道,“鱼总,柳下惠和一个老太太刚进门,现在正往楼上走去!”
“行……”鱼泽凯闻言眉头一动,立刻对着电话道,“不好意思,我一会就到,遇到了朋友,耽误了一下,马上就到……”
鱼泽凯说着挂了电话,也不理电话里的汉子的莫名其妙,立刻起身对翁贝茹道,“朋友催了,我就先走了!”
“他一会就来的!”翁贝茹闻言也站起身来,对鱼泽凯道,“要不你再等等,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鱼泽凯朝着翁贝茹笑道,“不打搅你们一家三口共聚天伦了……”说着又是一笑,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对翁贝茹道,“我就先走了……”
鱼泽凯说完立刻出了包间,随即立刻进了自己的包间,刚进门,就听到包间外传来了柳下惠的声音,“伯母,就在前面……”
鱼泽凯转头看向包间门口,只见柳下惠正领着一个老太太走过门口,随即进了一旁的包间内,随即传来隔壁翁贝茹的声音,“妈妈,你来了!”
老太太一脸笑意,却佯装生气地道,“我说了,在家里吃多好,既经济又实惠……”说着看向柳下惠道,“是不是怀疑我的手艺不行啊?”
“哪能啊!”柳下惠一边帮着翁妈妈搬开凳子,让她坐下,一边对翁妈妈道,“伯母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了,该享享清福了!”
翁贝茹见自己妈妈笑的很开心,不时地看向柳下惠,翁贝茹心中一动,想起刚才鱼泽凯说自己妈妈是柳下惠“丈母娘”的事来,心中又羞又暖。
翁贝茹这时纲要和柳下惠说及鱼泽凯来过的事,却听柳下惠这时对翁妈妈道,“伯母,我知道您肯定不想我们铺张浪费,让你点菜,你肯定也不乐意,我就索xìng做主了,点了不爱吃的,伯母可别怪我啊!”
翁妈妈笑着对柳下惠道,“你点吧,我不忌讳,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但是千万别点那些不实惠的东西……”
“放心吧!”柳下惠立刻对翁妈妈道,“我点菜绝对实惠……”说着拿起菜谱来,点了几个菜,这时却发现翁贝茹正用异样的眼神在看自己。
第504章 饭局中的骗局 二
鱼泽凯这时正在包间里听着柳下惠这个包间的对话,却迟迟不见两个大汉上来,立刻给两人打了一通电话,不想两人说没鱼泽凯的吩咐不敢上来。
鱼泽凯立刻痛骂两人笨蛋,随即立刻叫两汉子上来,两个大汉挂了电话,对视了一眼,嘴里还在嘟囔,“要是我们自己上去,准又要被骂为什么没吩咐就上来?”
两人正说着,随即又聊起了桌上的海鲜,一个大汉朝着另外一个笑了笑道,“那么大的鲍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还有,你看到没有,那些生蚝,每个都差不多赶上拳头大了……”
另外一个大汉立刻朝着他冷笑一声,“一看你就农村来的,注意点影响好不好,鱼总现在已经嫌我们笨了,不能再给他留下话柄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几个人从后面赶了上来,正好撞了了一下其中一个汉子,也没道歉,那汉子见状立马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另外一个汉子拉住了,“刚和你说什么了?别耽误了鱼总的事!”
另外一个汉子只好作罢,这时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招呼着另外几个进包间,“薛总,乔总,里面请了!”
两个汉子看着几个人进了包间后,路过包间门口,啐了一口,“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称总了,改天老子也叫总!”
“你叫什么种?”另外一个汉子笑着道,“杂种?”
“滚你大爷的!”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鱼泽凯的包间。
鱼泽凯此时还在听着柳下惠那个包间的声音,听翁贝茹迟迟不提自己去过他们包间的事,心中一阵诧异。
两大个大汉坐下后,对鱼泽凯道,“鱼总,现在该怎么办?”
鱼泽凯本来去翁贝茹那边和翁贝茹套近乎,就是想让翁贝茹告诉柳下惠自己去过,同时让柳下惠觉得自己如果想要对付他的话,易如反掌地可以亲近他身边的任何人。
但是柳下惠那个包间至今只在唠家常,翁贝茹对自己去的事只字不提,暗想自己这么jīng心为柳下惠准备的,居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搞的鱼泽凯一阵不爽。
鱼泽凯正生着闷气的时候,却听旁边另外一间包间里传来一阵笑声,声音大的鱼泽凯都听不到柳下惠包间的声音了,鱼泽凯立刻郁闷地道,“隔壁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刚才被撞的大汉,立刻对鱼泽凯道,“来了几个暴发户,估计几十年没吃过海鲜,看到生蚝鲍鱼什么的,笑出声来了吧?”
大汉说着还自己以为是的笑了笑,却见鱼泽凯一点没有笑的意思,反而朝着自己道,“几十年没吃过海鲜的是你们吧?我看你俩就是吃货!”
鱼泽凯正说着,却听隔壁包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薛总,乔总,你们放心,我的人参绝对是……哈哈,绝对是滥竽充数的好参啊!”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另外一个男人对先前那人道,“你也知道柳下惠是什么人,他可是专业的大夫,你的参再好,能躲过他的眼睛?”
“那是必须的!”先前那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之前还在他诊所卖了两根呢,也不见他发现什么,况且了他现在是什么人?那是古阳名人,央视都播过他的新闻了,他现在哪有时间去自己验货啊?”
“说的也是!”另外那男人说了一声,随即对另外一个男人道,“老乔,你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那个叫老乔的道,“你我都知道,柳下惠现在背靠创世翁进辛这棵大树了,柳下惠是没什么钱,可是翁进辛有啊,我们不骗他们骗谁?小薛你说是不是?”
“那是啊!”那叫小薛的立刻哈哈一笑道,“不骗他们骗谁啊!”说着立刻又对另外一人道,“高富帅,关键还是你的参……”
高富帅立刻道,“我带来几根了,你看看再说!”
这时包间里顿时一阵沉默,估计是在看参,鱼泽凯听在耳内,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也听出了隔壁的三个人正在yīn谋骗柳下惠的钱。
两个大汉再傻也听明白了,其中一个立刻笑道,“原来是仨骗子啊,正想着怎么骗柳下惠呢……”
鱼泽凯闻言立刻敲了一下大汉的脑袋,低声喝道,“麻痹的,平时不见你这么聪明……”
鱼泽凯正说着,却听隔壁房间那个叫老乔的这时道,“参的确是好参,我反正是看不出来和真参有什么区别!小薛,你看出什么来没?”
“我也看不出来!”叫小薛的立刻道,“不过我们都不是行家啊,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要骗柳下惠能不能行啊?”
“薛总,乔总!”高富帅立刻对两人道,“这么说吧,我这参别说是柳下惠了,就算是养参的专业户,都未必能看出真假来,你们要是不要,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要不你们商量一下,我就先走了,等你们需要再给我电话?”
“等等!”老乔这时立刻对高富帅道,“你先坐下,人参我们要了,不过你要保证每根都是这样的质量!”
“那是必须的啊!”高富帅立刻对老乔和小薛道,“我在这一行也是出了名了童叟无欺啊!”
鱼泽凯包间的大汉闻言立刻笑出声来,“还他妈童叟无欺呢,自己明明就是个造假的骗子……”
大汉说着见鱼泽凯瞪着自己,已经扬起手来要打自己脑袋了,立刻抱着脑袋坐到一边,低着头不再吭声了。
鱼泽凯这时心中冷笑一声道,“柳宗絮啊柳宗絮,你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这么多人要对付你?看来不用老子亲自出马,就有好戏看了?”
鱼泽凯正想着,却听隔壁包间的小薛对高富帅道,“我们要一百斤,你有货么?”
高富帅立刻对小薛道,“别说一百斤啊,就算两百,三百斤,我也有货啊!”
老乔在一旁问高富帅道,“说吧!一百斤多少钱?”
“乔总,您是薛总介绍来的朋友,我怎么都不会坑你的!”高富帅立刻对老乔道,“我给你的肯定是最低价,一斤两七万,一百斤就是七百万,给你再打个折,您给六百万就成……”
“这么贵?”老乔闻言立刻惊声道,“你他妈当自己人参是真参呢?”
高富帅立刻道,“乔总,你看您说的,你也不想想,咱的参是充的什么参?那可是充的正宗高丽野山帝王参啊,别说七万一斤了,您知道正宗的高丽野山帝王参一根卖多少钱么?那怎么也是十万起啊,你买了我的参卖给柳下惠,怎么也能卖到一两千万啊!”
“太他妈贵了!”老乔立刻对高富帅道,“卖多少钱是咱的事,你也不能觉得咱卖的高来宰我们吧?”
“乔总,你说这话就不对了!”高富帅立刻对老乔道,“我的参虽然不是高丽野山帝王参,但也不是一般的地摊参啊,你也知道,柳下惠是什么人?我拿那些低级货给您,你也不敢要啊,是吧?”
“反正是太贵了!”老乔立刻对高富帅道,“我没那么多钱,我身上一共就八十来万……你张口就他妈六百万,不如去抢!”
“您怎么说话呢?”高富帅一副不乐意地样子,“生意不成仁义在啊,你不买归不买,也不能这么说话啊……”
“高富帅!”一直没说话的小薛这时对高富帅道,“乔总没其他意思,只是没准备那么多现金……”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要骗的是柳下惠和翁进辛啊!”高富帅立刻对两人道,“那可是过千万的生意,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不出点本钱能成么?”
“我们考虑一下吧!”小薛立刻对高富帅说了一声,“你也别着急!”
“别考虑了!”老乔立刻对小薛道,“我他妈就八十万,再考虑也这么多钱!”
小薛犹豫了一下,对高富帅道,“要不,我们就买八十万的货?”
“买多少是你们的事!”高富帅立刻对薛总和乔总道,“不过我说句我不该说的话,你八十万的货就去骗柳下惠?这种事就一次的交易,这次骗完下次如果还想再骗,就没这机会了!”
老乔立刻道,“我他妈只有八十万,难道要我去借高利贷不成?”
“我就是这么一说!”高富帅立刻道,“成,我就给你们八十万的货……”
鱼泽凯在这边听着,心中顿时一动,立刻站起身来,对两个大汉道,“走,去会会隔壁包间的人!”
两个大汉正吃着鲍鱼生蚝呢,满嘴都是油污,这时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跟着鱼泽凯去了隔壁的包间。
鱼泽凯推开包间的房门,朝着三人一笑,“三位在谈什么生意呢?我也很有兴趣,不知道能不能算我一份?”
三人闻言都是一愕,诧异且惊慌地看了一眼鱼泽凯,其中一个人惊慌地拿起桌上的人参,立刻放到自己的包里。
其中一个人看着鱼泽凯良久,这才问道,“你谁啊?”
鱼泽凯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就是那个叫老乔、乔总的人,不禁看了一眼那人。
第505章 饭局中的骗局 三
鱼泽凯细看那人,只见乔总已经五十出头,留着一个小平头,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睛,额头满是皱纹,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眼睛小而聚光,正盯着自己看。
鱼泽凯再看那个叫小薛的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留着韩式的中长发,耳朵上还带着耳钉,穿着也略有些前卫,此时正抽着香烟,略微抬头看着自己。
另外那个货主高富帅,长相和他的名字完全不搭嘎,个子不算太高,长的也不是太帅,穿着品味什么的一看也不像是有钱人。
三个人见鱼泽凯突然造访,都有些吃惊,率先定神的是老乔,老乔看了一眼鱼泽凯,随即闻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这是私人聚会!好像我们并没有邀请你吧!”
鱼泽凯笑了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小薛见状立刻站起身来,看着鱼泽凯道,“和你说话呢,我们这不欢迎你……”说着又朝着包间外叫道,“服务员……”
鱼泽凯这时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根雪茄,在桌上弹了弹,随即放到嘴里,身后一个大汉立刻拿出打火机帮鱼泽凯点上。
鱼泽凯深吸了一口雪茄后,这才起身拍了拍小薛的肩膀,按着他坐下后,这才对三人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三人闻言脸sè大变,皆怔怔地看着鱼泽凯,那个叫高富帅的男人闻言立刻撒腿就要跑,不想被鱼泽凯的两个手下拦了回来。
鱼泽凯笑着看了一眼高富帅,“你要是跑了,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办?你不是说你的参很好么?拿出来我看看!”
高富帅见鱼泽凯的手下就站在自己身后,抬头看了一眼两人那金刚般的嘴脸,好像自己不停鱼泽凯的话,立刻就要活剥了自己一样。
高富帅看了一眼乔总和小薛,还是缓缓从包里拿出了两根人参放到桌上,鱼泽凯则是颇有兴趣地拿起人参,仔细地看着。
鱼泽凯可是养生堂的公子爷,虽说是纨绔子弟,对自己家族的生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毕竟也是医药世家出身,对人参不敢说是专家级别了,起码也能看出人参的优劣。
鱼泽凯看这两根人参虽然不是顶级的,但也算得上好参,而且从卖相上看,的确和野山帝王参有些相像,一般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乔总坐在那看着鱼泽凯一会,这时对鱼泽凯道,“这位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柳下惠的人?是想去柳下惠那里告密,还是去法律部门检举我们?”
“告密?检举?”鱼泽凯闻言放下人参,朝着乔总一笑,“我这样做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乔总继续问鱼泽凯道,“那你不请自来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这么问了!”鱼泽凯立刻对乔总道,“我就不妨实话对你们讲,柳下惠就在隔壁的包间里……”
“什么?”三人同时震惊,纷纷站起身来,惊慌之状难看之极,一副就要逃窜的样子。
鱼泽凯立刻示意三人坐下道,“稍安勿躁,坐下再说!”
等三人坐下后,鱼泽凯立刻对高富帅道,“你的人参的确品质不错,不过就算是这种品质,一斤七万也是高价,充其量也就是四五万块罢了,这样,就算一斤五万吧!”
高富帅闻言立刻对鱼泽凯道,“看来你也是懂参的人,这些参的本钱的确是四五万左右,不过我们可是从这些参当中筛选出可以冒充帝王参的,一斤当中最多也就筛选出四五两来,还要我们人工处理一下,一斤七万绝对是最低价格了!”
鱼泽凯闻言朝着高富帅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如果一次要三百斤呢,是不是可以优惠很多!一口价一千八百万,你可以接受的话,我可以立刻给你开支票!”
“三百斤?”高富帅闻言面sè一动,怔怔地看着鱼泽凯,“你是说……”
“没错,我准备要三百斤!”鱼泽凯立刻对高富帅道,“怎么?你没有这么多的货么?”
“有,有!”高富帅一脸兴奋地道,“当然有,只是……”说着诧异地看了一眼鱼泽凯道,“你明明知道这些参不值这个价,你还要这么多?”
乔总在一旁也问鱼泽凯道,“莫非这位先生也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鱼泽凯闻言一愕,感情人家把自己也当成骗子了,不过也并没有生气,随即哈哈一笑,“可以这么说吧!”
对方要对付的是柳下惠,而自己也要对付柳下惠,从这一点出发的话,自己也的确可以说和他们是同道中人。
鱼泽凯说到这里,立刻又对乔总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只有八十万的本钱么?剩下的钱,我替你付了……”
“你会好心帮我们?”乔总一脸不信地看着鱼泽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打算分多少?”
“好处?”鱼泽凯闻言一笑,弹了弹烟灰对乔总等三人道,“如果你们认为我这么帮你们是为了钱,那么你们就错了,我只是想看一出好戏罢了,一千八百万就能让柳宗絮永不翻身,这个票价贵是贵了点,但是也值了!”
乔总闻言和小薛对视了一眼,小薛这时问鱼泽凯道,“我们要对付的是柳下惠,不是柳宗絮!”
鱼泽凯闻言哈哈一笑,“对,对,他现在叫柳下惠了,就是柳下惠!”
乔总问鱼泽凯道,“莫非这位先生和柳下惠有仇?”
“这些你们就不要过问了!”鱼泽凯立刻对三人道,“做不做就一句话的事,我可没耐心陪你们在这耍!”
“我们要考虑一下!”乔总立刻道,“毕竟一下子要从一百斤供应涨到三百斤,只怕杏林chūn也不需要这么多啊,计划万一失败,承担风险的可是我们!”
“看来我真的是找错人了!”鱼泽凯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也不过是一帮胆小之辈罢了,就这样还想从柳宗絮那骗钱?”
鱼泽凯说完转身就走,乔总立刻叫道,“这位先生,稍等一下!”
鱼泽凯回头看着乔总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乔总站起身来问鱼泽凯道,“你出了一千八百万,真的一分钱回报不要?”
鱼泽凯闻言眉头一皱,“任何事情都有个价钱,只要我认为值得,就算是一亿八千万,我也付的起!”
“成交!”乔总这时一咬牙,对鱼泽凯说了一句,随即问高富帅道,“什么时候能有货?”
高富帅闻言立刻道,“只要给钱,我立刻就能出货!”
乔总和小薛这时看向了鱼泽凯,鱼泽凯这时却一阵犹豫,心中暗道,这三个人毕竟都是骗子出身,自己给的价钱也不是小数目,闻言一笑道,“如果我给了钱,你们不办事怎么办?”
乔总闻言眉头一动,“这位先生,你能出得起这么高的价钱去整一个人,我猜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我们这种人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但是我们也都是有信用的人,况且这种无本盗利的事,谁不做?谁会嫌钱多呢?”
鱼泽凯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时又看了一眼高富帅,犹豫了片刻后,这才道,“三百斤的参,我要一根一根的验,要是有一根不合格,以次充好的话,我就不会付款!”
高富帅闻言立刻一笑道,“当然了,你付钱了,就有这个权利,您别说是一根一根验了,就是一个须子一个须子的验,也是理所应当的!”
鱼泽凯见高富帅答应的这么爽快,心中的芥蒂也就放开了一些,不过心想验货还是必须的,别自己想去坑柳下惠,到头来没坑道柳下惠,反而被这三个家伙先坑了。
鱼泽凯这时问高富帅道,“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货?”
“三百斤不是小数目!”高富帅立刻对鱼泽凯道,“我得准备一下,最迟明天中午可以验货!”
鱼泽凯点了点头,随即对三人道,“留下联系方式吧!”
乔总等三人各自留了一张名片给鱼泽凯,鱼泽凯看也不看交给了自己的手下,随即出了包间,临走还留下一句话道,“我就瞪着明天中午验货了!”
鱼泽凯回到自己的包间后,一个大汉问鱼泽凯道,“鱼总,一千八百万就这么白送这几个鸟人了?”
“送也要看怎么送!”鱼泽凯立刻对其中一个大汉道,“你去跟着他们,别让他们耍出什么花样来!”
那个大汉立刻出了包间,站在走廊的尽头,盯着乔总那个包间看,没一会就见三人出了包间,立刻跟了上去。
包间内的鱼泽凯这时吸着雪茄,侧耳听着柳下惠那屋的动静,听三人还在聊着家常,好像再说柳下惠在京城的事。
鱼泽凯不禁一阵冷笑,“柳宗絮啊柳宗絮,你的好rì子就要到头喽!”
而此时柳下惠正坐在包间内和翁贝茹以及翁妈妈在说这话,这时手机一阵震动,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有一条信息,立刻翻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鱼已落网!”
......
明天开始三更,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第506章 饭局中的骗局 四
翁贝茹见柳下惠看了手机一眼,还以为他在赶时间,立刻对柳下惠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翁妈妈听自己女儿翁贝茹这么说,立刻也看了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还有事么?”
柳下惠立刻收好了手机,对翁贝茹和翁妈妈道,“哦,没有,我手机收到了一条让我汇款的信息,说是我儿子出了车祸,让我赶紧汇十万块去指定银行呢!”
翁妈妈闻言一愕,怔怔地看着柳下惠道,“啊?柳大夫,你都有儿子了?”
翁贝茹闻言扑哧一笑,连忙对翁妈妈道,“妈,他哪来的儿子啊,这都是行骗信息,我都收过,难道我也有儿子了?”
翁妈妈闻言眉头一皱,立刻道,“是骗子啊,现在的骗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真是太可恶了!”
一侧包间里的鱼泽凯听到这里,笑了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嘴里喃喃道,“这个骗局当然是骗不了你,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坑正等着你跳呢!”
鱼泽凯说着出了包间,随即走到柳下惠的包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立刻推门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贝茹,立刻笑道,“还没吃完呢?”
翁贝茹一见鱼泽凯,这才响起刚才鱼泽凯过来等柳下惠的事,刚要和柳下惠说,却听柳下惠对鱼泽凯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怎么刚当上养生堂古阳分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应该rì理万机的么?”
“这说明我们养生堂经营得当!”鱼泽凯走到柳下惠的身后,对柳下惠道,“根本不需要什么事都要总经理亲力亲为,哪想柳大夫您啊,杏林chūn的摊子越铺越大,但是还是什么事都要你亲自过问呢!”
柳下惠闻言一笑,对鱼泽凯道,“那是,毕竟我们杏林chūn还是小企业,怎么能和养生堂这种大集团相提并论?光是一个二三线小城市的分公司总经理,短短一个多月就换了仨,这说明养生堂的确是人才辈出啊,我们杏林chūn的确自愧不如!”
鱼泽凯闻言眉头一动,柳下惠表面是夸自己养生堂呢,其实是在说养生堂古阳分公司频频出事,从蓝墨馨到蓝建粤,再到现在的自己,的确已经换了三个总经理了,柳下惠哪里是说养生堂人才辈出,而是在说养生堂的总经理人选都不过尔尔。
鱼泽凯本来就要发火了,这时却听翁妈妈看了一眼鱼泽凯,随即问柳下惠道,“柳大夫,这是你朋友吧,让人家一起坐下吧,别站着了!”
鱼泽凯闻言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半,又想到明天就可以让柳下惠好看了,立刻笑了笑,对翁妈妈道,“伯母,您就别客气了,我吃过了,就不打搅你们共聚天伦了!”
鱼泽凯说完哈哈一笑,出了包间,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就是反正聚一刻也少一刻了。
鱼泽凯走后,翁贝茹这才问柳下惠道,“这个鱼先生是不是你朋友啊?我怎么总觉得他说话有点yīn阳怪气的?”
“他就这样!”柳下惠随口对翁贝茹说了一句,随即夹了一个菜递给翁妈妈,对翁妈妈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翁妈妈立刻道,“你说到给同仁堂的乐老先生看病了……对了,后来怎么样了?”
柳下惠这时立刻“哦”了一声,随即对翁妈妈道,“由于乐老先生的病情特殊,所以必须选一个面朝夕阳的地方治疗,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
“哦?原来看病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翁妈妈看着柳下惠的眼神,又是佩服又是喜欢,最后问道,“最后选择了什么地方?”
“哦,就是乐家的老邻居了!”柳下惠立刻对翁妈妈道,“翁进辛的别墅……”
翁妈妈本来还是兴致勃勃地听着,听到这里脸sè顿时一变,立刻轻咳了几声,不再说话了。
翁贝茹本来还真以为柳下惠是在陪自己老妈唠嗑,说他在京城治病的事呢,没想到柳下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提到翁进辛做准备。
柳下惠见翁妈妈一脸的不快,这时立刻对翁妈妈道,“伯母,其实翁先生一直以来对您和贝茹哦度是含有愧疚的……”
“你别说了!”翁妈妈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
翁妈妈说着立刻就要站起身来了,却听柳下惠继续道,“伯母,您是成年人,也是我们的长辈,您应该知道,你这么做,最难做、也最难怪的不是别人,而是您的女儿!”
翁妈妈听柳下惠这么说,顿时又缓缓地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翁贝茹。
翁贝茹这时也立刻对自己母亲道,“妈,爸爸虽然有错,但是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爸爸他……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可能以后都不会记得我们了!”
翁妈妈听到这类脸sè顿时一变,怔怔地看着翁贝茹,“你说什么?”
“是的!”翁贝茹朝着翁妈妈点了点头,“爸爸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不然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翁妈妈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又看了一眼柳下惠,见柳下惠也点了点头,表示翁贝茹没有说谎,翁进辛的确是得了老年痴呆。
柳下惠见翁妈妈没有说话,这时继续对翁妈妈道,“伯母,从你依然让贝茹姓翁,就可以看出,其实您对翁先生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您也不会让她姓翁了不是?”
翁妈妈依然还是一阵沉默,而这时包间的房门打开了,翁进辛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柳下惠和翁贝茹,朝着两人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翁妈妈道,“倪雅!”
翁妈妈闻言身躯陡然一颤,双手紧紧抓着桌布,却不敢回头,却听翁进辛又叫了一声,“倪雅,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翁妈妈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缓缓走向自己的翁进辛,立刻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不想却被翁进辛一把拉住,“倪雅,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我都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翁妈妈此时眼眶已经泛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翁贝茹看在眼里,也跟着自己的妈妈开始哭泣。
柳下惠这时却拍了拍翁贝茹手背,示意翁贝茹跟自己出去,给翁妈妈和翁进辛私人空间,让他们俩好好的聊聊。
翁贝茹跟着柳下惠出了包间后,翁贝茹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情况,这时只见翁进辛伸手拍了拍翁妈妈的肩膀,随即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翁妈妈则是立刻趴在翁进辛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翁贝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一幕她期待了多久,没想到今天终于能实现,这一切都是柳下惠的功劳,想到这里,不禁吵柳下惠投去一束感谢的目光。
柳下惠见翁贝茹满脸泪珠,这时对翁贝茹道,“相信伯父伯母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多年的心结解开!”
翁贝茹点了点头,擦了一把眼泪,这时问柳下惠道,“对了,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有恶化的迹象!”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说了一声,随即立刻道,“不过你放心,暂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一直都在想办法!”
翁贝茹也知道老年痴呆这种病不是一般的咳嗽感冒,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这时朝着柳下惠点了点头,“一切就要靠你了!”
翁贝茹说着看了一眼包间内自己的父母,这时对柳下惠道,“人都是贪心的,我原来一直只是希望我父母能互相谅解,但是等到了这天后,我又希望他们都能健康长寿!”
翁贝茹说到这里,看着柳下惠道,“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没有,一点都不贪心,这都是正常的,谁都不想子yù养而亲不在不是么?”
翁贝茹朝着柳下惠点了点头,这时却见翁进辛已经松开了搂着自己母亲的手,两人正坐在包间里,好像在互吐心思。
翁贝茹看着自己的父母如此,不禁想到了自己和柳下惠,等上了年纪之后,会不会也像自己的父母这样?
想到这里,翁贝茹不禁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心中一叹,自己想也是白想,现在自己和柳下惠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柳下惠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尹义的号码,立刻接通了电话,却听电话里尹义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三百斤的人参都已经准备好了!突然从一百斤变成三百斤,可真是难为死我了,好在我从省城订了两百斤,明天中午之前应该能到!”
“非常好!”柳下惠立刻对尹义道,“他说了什么时候去看货了么?”
“说是明天中午!”尹义立刻对柳下惠说了一句,随即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觉得他真的会上当?”
“你不了解他这个人!”柳下惠立刻对尹义道,“他这个人做事是不计后果的,只要是知道能对付我的事,他一定会激动的欠缺考虑,而这就是他的致命点!”
第507章 饭局中的骗局 五
翁贝茹看着柳下惠在通着电话,完全听不懂柳下惠在说什么,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这时却见柳下惠挂了电话,回头对翁贝茹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哦!”翁贝茹闻言一愕,随即点了点头,不过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舍地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看得出翁贝茹的眼神,随即看了一眼包间里的翁进辛和翁贝茹的母亲倪雅,立刻又对翁贝茹道,“伯父伯母应该没什么事了,如果有事再给我电话!”
柳下惠说着见翁贝茹一点没有开心的样子,立刻上前拍了拍翁贝茹的肩膀,“怎么了?伯父伯母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你不开心么?”
“哦,没有!”翁贝茹立刻朝着柳下惠摇了摇头,随即一笑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柳下惠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包间里的翁进辛和倪雅后,这才出了海鲜湾,叫了一辆出租车,既没有回诊所,也没有回阳湖学院的宿舍,而是去了尹义的住处。
尹义听着有人敲门,立刻将房门打开,见柳下惠来了,立刻让开让柳下惠进门,随即看了一眼柳下惠的身后,这才将房门关上。
柳下惠见尹义这么小心,立刻诧异道,“你还怕我被人跟踪还是怎么的?搞的和谍战片一样!”
“可不是么!”尹义请柳下惠坐下后,立刻给柳下惠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柳下惠后,又给柳下惠点上一根香烟,这才对柳下惠道,“刚才高富帅给我打电话了,说鱼泽凯的人一直在跟踪他们三个,他们三个现在分开行动了,为了以防万一,明天中午前,就不和咱们见面了!”
柳下惠闻言点了点头,“这次能让鱼泽凯入网,也是巧合,是得小心点,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高富帅的确是老手了!”
“那小子!”尹义听柳下惠说道高富帅不禁摇了摇头,“那小子就是个忽悠,从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这小子说话太水了,也就鱼泽凯那傻吊信他!”
柳下惠闻言笑了笑,心中暗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从鱼泽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看出,鱼泽凯有多恨自己。
柳下惠想着立刻问尹义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姓乔的骗子的?”
“我找张誉麟聊了聊,听他说了外貌特征,我就想起来是谁了!”尹义立刻对柳下惠道,“这老小子原来就是我们辽东集团的员工,专门负责审查人参品质的,后来因为监守自盗被我们辽东集团开除了,开除了之后,就自己搞了一些关于人参的批发生意,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就干起了这坑人的买卖了!”
柳下惠不想这骗张誉麟的乔骗子还是辽东集团的老员工了,暗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却听尹义继续对柳下惠道,“找到这小子还多亏了我一个朋友小薛了,他一直和姓乔的有些联系,我就拖他找到了老乔,原来这老王八蛋骗了张誉麟以后,一直还窝在古阳呢,骗来的钱还了欠款之后,也不剩几个钱了,正筹谋着找下一个冤大头呢!我就让小薛给这小子捎话了,只要他帮这个忙,他骗张誉麟的事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们还会帮他还债之余再给他一笔钱,如果他不帮忙的话,不但会深究张誉麟被骗的事,就是几年前他在辽东集团监守自盗的事,也会一起追究,这老王八蛋这才答应了下来。”
柳下惠闻言点了点头,“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这样,不过这家伙晚上的表现应该还不错,不然鱼泽凯也不会那么容易上钩了!”
尹义闻言哈哈一笑道,“还是柳大夫你的剧本写的好,加上一个老骗子和一个小骗子不错的演技,这个计划才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说着立刻朝着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要是不干大夫这一行,开始行骗的话,我估计没几个人能不被你骗到的!”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回应尹义的这个问题,这时对尹义道,“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全权交给你负责了!”说着立刻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我就先走了!”
柳下惠走到门口这才转头对尹义道,“这个世界上,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事,所以你也要加倍留心了!”
尹义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放心吧,我知道的!”说着立刻又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再坐一会吧?这么快就走?”
柳下惠这时朝着尹义的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对尹义道,“还是让林雨出来吧,谁还不知道你们的事?”
柳下惠说完就走了,尹义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进了电梯,这才恍然,柳下惠刚才说的不信世上有天衣无缝的事,原来是一语双关,既是说这次的行动,也是说尹义将林雨藏在卧室的事。
尹义尴尬的一笑,关上房门后,却见林雨穿着一件睡衣,站在了卧室的门口,看着尹义道,“柳大夫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尹义立刻朝着林雨跑了过去,一把将林雨抱了起来,“反正你迟早也是咱媳妇!”
……
翌rì中午,古阳郊区的某民宅外驶来一辆黑sè的奔驰车,从车里走下三个人,为首的西装革履,带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正是鱼泽凯。
鱼泽凯下车后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时嘴里喃喃地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真是难找!”说着示意手下上前敲门。
没一会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高富帅,高富帅一见鱼泽凯,立刻笑道,“鱼先生,您来了?”
鱼泽凯看了一眼高富帅,立刻走进了院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后,这才问高富帅道,“货呢?”
高富帅立刻走到一间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对鱼泽凯道,“鱼先生,这边看!”
鱼泽凯看了一眼房内满是水皮口袋,立刻摘掉墨镜,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屋内起码有二十余袋,随手打开一袋看了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人参。
鱼泽凯将手伸进去,从最下面掏出一根来看了几眼,货sè成份的确和昨天看到的一般,随即又抽查了几袋,成分也都不错,这才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高富帅一直跟在鱼泽凯的身后,等鱼泽凯出来后,这才问鱼泽凯道,“怎么样?鱼先生,货sè不错吧?”
“你小子!”鱼泽凯这时看着高富帅道,“你说你能找到这么好的货sè,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行?”
高富帅闻言一愕,不知道如何回答鱼泽凯,还以为鱼泽凯是不是变卦了,却听鱼泽凯这时哈哈一笑,拍着高富帅的肩膀道,“不过你这吊样,除了干这行还能干什么?”
高富帅闻言暗骂一句cāo.你.大爷后,还是陪笑着对鱼泽凯道,“是是,我这种人,也就只能干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了!”
鱼泽凯闻言笑了笑,将手里的雪茄扔掉后,这才对高富帅道,“成sè不错,我都要了,不过货这样去卖给杏林chūn可不行,正宗的高丽野山帝王参可不是用水皮袋包装的!”
高富帅闻言立刻道,“明白!”说着跑进了一间屋内,随即拿出了两个锦盒来,放到鱼泽凯的面前,随即打开对鱼泽凯道,“鱼先生,你现在再看看!”
鱼泽凯拿起一盒仔细地看了看,人参在锦盒里看上去须茂根粗的,完全和在水皮袋里看到的是两样,这才满意地道,“不错,就是要这个样子!”说着还回头对自己身后两个大汉道,“你们看好了,这就是高丽野山帝王参了!”
大汉看了看,也看不出一般人参和帝王参的具体区别在哪,只是不断地点头。
鱼泽凯这时拿出一张支票来,写上了一千八百万的数字,却没有立刻给高富帅,而是对高富帅道,“这个支票暂时还不能取现,等你将这三百斤的参都这样包装起来,送到我面前,才可以过户取现!”
高富帅接过支票看了一眼,立刻朝着鱼泽凯笑道,“放心吧,鱼先生,其它事我可能干不好,表面包装功夫我可是一流!”
“别他妈说的比唱的好听!”鱼泽凯立刻对高富帅道,“刚才那包装好看是好看,但是锦盒的质量太差了,要换更高档次的!”
“是,是!”高富帅立刻点头答应,“我一定用在最好的包装,如果您不满意,可以不过户嘛!”
鱼泽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出了院子,高富帅一路送到门口,却听鱼泽凯对自己道,“今天晚上必须按照指定地点送到!”
高富帅一口答应了下来,看着鱼泽凯上了车,车子开远后,这才进了院子,随即拿起电话给尹义打了一通电话,“尹公子,鱼泽凯付钱了,不过他要求包装再好点,不然不过户!”
尹义闻言立刻对高富帅道,“给他最好的包装!”
高富帅一口答应,看了一眼支票,随即伸手指着支票上的数字去数着18后面的零,随即拍了拍支票,嘴里喃喃道,“要是这些钱全是老子的,老子这辈子都不愁了!”
这时后院走来一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富帅道,“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乌鸦哥!”高富帅脸sè一动,立刻道,“我就是随便想想!”说着恭恭敬敬地将支票交给了乌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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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收渔网 上
至今高富帅还以为乌鸦是柳下惠这个诈骗集团里的执法,听乌鸦这么一说,立刻将支票交给了乌鸦,还解释道,“乌鸦哥,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乌鸦看了一眼支票,确认了真伪之后,收好支票这才对高富帅道,“你这话被我听到没什么,要是被其他同门听到了,他们要是觉得你有私吞之心的话,我是很为难的!”
“我知道,我知道!”高富帅紧张兮兮地道,“我真的就是随便一说,就是真给我一千八百万,我怕我也没这命享用啊!”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乌鸦闻言一笑,拍了拍高富帅的肩膀后,又对高富帅道,“你放心吧,我们这一行最讲规矩和义气了,你这次表现如何,大哥都看在眼里的,事成之后论功行赏,怎么都不会少了你这一份的!”
高富帅闻言不住点头,心中一算,一千八百万,就是只给他十八分之一,都有一百万呢,自己平rì行骗,最多也就骗个数十万,而且都是单独形式,还提心吊胆的,这次这么多人一起行事,心中还算稳当些,立刻笑道对乌鸦道,“我明白,我先去做事了!”
乌鸦见高富帅进了屋子后,这才出了院子,掏出了手机,给柳下惠拨通了一通电话,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行动暂时一切顺利,不过支票不是即刻入账的,要等高富帅送去包装好的人参后,才会过户!”
柳下惠早听尹义打过电话来了,立刻对乌鸦道,“你先收好支票,按照计划形势吧!”
乌鸦这时朝着柳下惠笑道,“柳大夫,你也太相信我了吧,就不怕我身怀巨款逃跑了?”
“你乌鸦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柳下惠立刻对乌鸦道,“在你来说,义气是无价的,一千八百万买你的义气,还廉价了些!”
乌鸦闻言一笑,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想私吞,也不能私吞了!”
柳下惠和乌鸦又寒暄了几句,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尹义的电话,尹义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鱼泽凯已经给老乔电话了,约了他和小薛见面,估计是等高富帅的货了!”
柳下惠闻言立刻对尹义道,“好,我知道了,在行动成功之前,不要再给我电话了,成功之后给我发一条短信就行!”
柳下惠说完就挂了电话,点上一根香烟,脑海里已经开始想着鱼泽凯知道自己上当后,火冒三丈的嘴脸了。
而与此同时的鱼泽凯,正在某家不入流的茶餐厅的包间内,按照鱼泽凯的一贯习惯,他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今天来这里,也是约了老乔和小薛,为了避人耳目而已。
鱼泽凯一根雪茄抽了小半,老乔和小薛就已经到了,两人进门后给鱼泽凯打了一身招呼,鱼泽凯示意两人坐下之后,立刻掐灭的雪茄,对两人道,“货我已经查看过了,支票也开了,但是目前还是空头支票,明天高富帅那小子应该会送货过来,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们拿到货后,怎么推销给柳宗絮?”
老乔立刻对鱼泽凯道,“鱼先生,你放心,不瞒你说,我之前是在辽东集团做过人参销售的,后来出来后,又自己做过人参买卖!”
“直接奔着重点!”鱼泽凯对老乔道,“你的过去,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我心中有数,你直接说结果就行!”
老乔闻言心中一动,心中暗道,这些有钱人办事效率还真他妈高,光是一个晚上就把自己老底调查清楚了,不过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尹义已经找过自己了。
老乔犹豫了一下,继续对鱼泽凯道,“柳下惠不是有一个药厂么?药厂的采购张誉麟是我的老熟人,他没跟柳下惠之前是在古阳搞药材批发的,经常在我那里拿货,我会直接将人参卖给他!”
鱼泽凯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老乔道,“据我所知,你之前在古阳已经买过一次低等人参给张誉麟了,同样的错误他会犯两次么?”
老乔闻言立刻笑着对鱼泽凯道,“鱼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的确已经骗过一次张誉麟了,而且这次还把张誉麟害的很惨,药厂里的那个老外负责人已经不信任他了,他现在在药厂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我现在如果再找他,到时候许他分一杯羹,直接给他五百万,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他现在的采购职务,就算干上十几二十年,也不会有这个收入!”
“你确定他会收下?”鱼泽凯看着老乔道,“据我所知,柳宗絮可是很器重他的!”
“器重又有什么用?”老乔闻言笑着对鱼泽凯道,“鱼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柳下惠的朋友尹义是辽东集团的公子哥,他这次回古阳的目的就是开办辽东集团的分公司,辽东集团是做什么的?它就是药材提供商,凭借着柳下惠和尹义的关系,你觉得柳下惠还需要采购么?有什么药材直接和尹义谈就是了!”
鱼泽凯听老乔这么一说,犹豫了片刻,这时却听老乔继续道,“辽东集团在古阳开了分公司,张誉麟的饭碗就算一时丢不了,那也是迟早的事,您说他是选择立刻到手的五百万,还是选择一份朝不保夕的饭碗?”
鱼泽凯这才点了点头,对老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说到这里,立刻盯着老乔的眼睛看,“不过我听说之前尹义可是找过你的!”
老乔闻言心中一动,心里暗道,好在柳下惠和尹义都想到了鱼泽凯会调查自己,立刻笑着对鱼泽凯道,“鱼先生,你的确是很小心谨慎哪!”
鱼泽凯闻言一笑,“虽然说一千八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代表我是空子,我花钱可以,但是不能花了冤枉钱,你要是解释不清楚这个问题的话,我想……哼哼……”
鱼泽凯正说着,这时身后的两个大汉都捏着手关节嘎嘣作响,虎视眈眈地看着老乔和小薛,不用鱼泽凯说明,老乔和小薛也明白后果是什么了。
老乔立刻对鱼泽凯道,“刚才我也说了,我以前在东北在尹义老子的公司里呆过,所以尹义认识我,尹义找我也很正常……”
“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鱼泽凯闻言立刻冷笑一声,身后的两个大汉立刻捏着拳头朝着老乔走了过去。
老乔见状立刻对鱼泽凯道,“好,好,我说实话,柳下惠告诉尹义我骗了张誉麟的事,所以让尹义找我谈谈,看看是不是把骗的钱退回去!”
鱼泽凯脸上yīn冷地看着老乔,也不说话,没有相信,也没说不信,老乔见状立刻又道,“我当然是想搪塞过去了,到手的钱,哪能再出去呢?也就是我之前答应高富帅的那个本金八十万……”
老乔说着继续道,“当时在辽东集团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来的,所以尹义要挟我,说如果我不还上这笔钱,就会追究当年的事……我当时和他说了,暂时拿不出钱,要想办法筹一下,尹义也相信了,给了我三天时间……”
老乔说到这里,立刻对鱼泽凯笑道,“没想到他居然放我走了,我哪有那么傻?我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他想用当年的事要挟我,我做都做了,更何况我这些年中骗了这么多人,公安局里的档案早就一堆了,还怕他追究?我看尹义这么啥,也就是这个时候想到了再骗柳下惠一笔……”
鱼泽凯听老乔说到这里,眼睛一直盯着老乔看,这时犹豫了一下,对老乔道,“姑且算你说的过去!但是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和柳宗絮,还有那个二愣子尹义可不一样,我如果事后发现你有半句假话的话,我可不会傻到走什么法律程序追究你的狗屁责任……”
老乔听鱼泽凯说到这里,身后站着的两个大汉立刻又捏的拳头嘎嘣响,立刻对鱼泽凯道,“您放心,您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况且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笔无本盗利的买卖,完全是鱼先生您给我机会,我总不会放着大把的钞票也不要吧?”
鱼泽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老乔道,“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没有影响到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放心吧,鱼先生!”老乔立刻对鱼泽凯道,“您这么看得起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乔说着和小薛出了包间,刚出包间,小薛就低声对老乔道,“好险……”
老乔立刻使了一个眼sè给小薛,“别多话,回去再说!”
老乔和小薛走后,鱼泽凯又点上一根香烟,一个大汉问鱼泽凯道,“鱼总,一千八百万不是小数目,你就便宜这个老王八蛋了?”
鱼泽凯闻言冷冷一笑道,“你们懂什么?这笔钱能买到柳宗絮的永不翻身,贵么?一点都不贵!”
鱼泽凯这时又yīn冷一笑道,“况且这一千八百万到了他们手里,他们也要有命享才行!”说着立刻看着两个大汉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两个大汉立刻点头笑道,“这种事我们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