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新仇旧账
柳下惠正暗自想着,只见翁府的大门这时打开,徐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翁进辛和柳下惠道,“老爷,柳大夫,乐家三少爷站在门外不肯走,说今天非要看到柳大夫不可!”
翁进辛闻言沉吟了片刻,看向柳下惠,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见是不见?不见的话,我就让徐华赶他走!”
“不用!”柳下惠对翁进辛道,“乐龙黔这种人,需要给他一点教训,他才能成长,乐老爷子既然不会教儿子,作为乐老爷子的朋友,我也有义务帮他教教!”
翁进辛闻言眉头一动,看着柳下惠半晌,这才问道,“原来柳大夫你和乐天桦是朋友?”
柳下惠笑了笑对翁进辛道,“也算不上朋友,只是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比较聊得来,我也曾经答应过乐老爷子,只要我还在北京,他只需要一个电话,我就上门为他诊治!”
翁进辛听柳下惠怎么一说,微微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同仁堂祖传十余代,到了乐天桦这一代可谓是物尽天择了,可惜乐天桦一世英明,却生了四个不肖子孙,老大乐龙轩虽然比其他三个子女沉稳老练一点,但是为人迂腐不化,要是老老实实的守业也勉强可为。老二乐龙岩碌碌无为,没什么本事,只能在同仁堂里混日子,老三乐龙黔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京城少爷,不但从不去同仁堂帮忙,还到处惹事生非,四女儿乐潇儿更是不省心,乐老爷子花钱送她去外国进修商务管理,不想她在外国混了四年,回来居然做了平面模特,整天想着要创办自己品牌的服装……”
柳下惠听翁进辛这么一说,才大致知道乐家四个子女的情况,心也不禁为乐天桦乐老爷子感到可惜。
可想而知,偌大一个同仁堂如今面临的可能是后继无人的局面,加上现在乐天桦自己又老来风,乐家也可谓是多灾多难了。
翁进辛说着连忙对一侧的徐华道,“你去告诉乐龙黔,柳大夫是我翁家的客人,请他回去,如果他不走,你也由他……”
徐华闻言立刻出了翁府,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却听他对翁进辛道,“老爷,乐三少在门口撒泼,说今天非要见到柳大夫不可,不然他就放火烧了我们翁家……”
“放肆!”翁进辛闻言眉头一动,拍案而起,怒声道,“这个乐老三,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还是有求于人呢,都如此嚣张,可想而知以往都是什么态度了,不给他一点教训,真当我们翁家没人了!”
翁进辛说着对徐华道,“你去告诉他,如果他再站在门口,我们可要报警了!”
徐华应命而去,没一会功夫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一手捂住脑袋,手指间鲜血正往外溢。
翁进辛见状面色一动,立刻起身问道,“徐华,怎么回事?乐龙黔动手打的?”
“就是小爷我!”徐华还没有说话,就听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柳下惠转头看去,只见乐龙黔此时正从门外走进来。
乐龙黔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脸嚣张的走了进来,满眼不屑地扫了一眼翁府的大厅,最终眼睛落在了翁进辛和柳下惠的身上。
“乐龙黔!”翁进辛见状立刻指着乐龙黔道,“这里是北京首善之都,过去那是皇城,天子脚下,你居然敢恶意伤人,擅闯民居?你真当我们姓翁的好欺负了?”
乐龙黔冷笑一声,走到大厅内,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抽着烟,双手横放在沙发后背上,仰头看着翁进辛道,“翁进辛,你别搞笑了好么?这里是翁家么?这里明明是肖家,你不过是一个上门女婿,有什么好得意的?”
翁进辛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被乐龙黔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见徐华额头的血不住的往下流,立刻拿起电话,对乐龙黔喝道,“你乐三少我是惹不起,只能交给警察来解决了!”
柳下惠也不管乐龙黔和翁进辛,这时立刻帮着徐华查看伤势,帮着徐华将额头的血迹擦干,发现徐华额头破了一条半寸长的口子。
翁进辛这时拿起电话,直接按下的110,不想乐龙黔立刻起身,一脚将座机踢飞,朝着翁进辛冷声喝道,“翁进辛,你个小白脸,今天就算是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翁进辛是个斯人,见乐龙黔如此野蛮,也不想和他多纠缠,立刻道,“我和你们翁家有什么旧账?”
“少他妈装蒜了!”乐龙黔闻言立刻冷哼道,“这口气我大哥忍得下去,我可忍不下去……”
翁进辛闻言脸色几经变化,已经知道乐龙黔说的是什么事了,立刻对乐龙黔道,“我和梓雅的事,你大哥最清楚,我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更何况这都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了……”
“我他妈管你们谁对不起谁呢!”乐龙黔立刻道,“当年我大哥和你是最好的朋友,他托付你帮忙照顾肖梓雅,你照顾的真好啊,直接照顾上床了……”
“你……”翁进辛闻言脸色一沉,看着乐龙黔半晌后,这才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给我走,不然别真以为我翁进辛好欺负!”
“怎么?不想再提了?”乐龙黔依然冷笑道,“你做了亏心事,当然不想再提了,我偏偏要提……”
“住口!”正在这时,翁府的门口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朝着乐龙黔呵斥道,“老三,我让你来请柳大夫,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大哥……”乐龙黔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乐家老大乐龙轩和老二乐龙岩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翁进辛一看到乐龙轩,面色又是一动,乐龙黔这时走到乐龙轩面前,立刻道,“大哥,你来的正好,翁进辛这王八蛋,当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现在翻脸就不承认了……”
“住口!”乐龙轩这时对着乐龙黔呵斥道,“我让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我……”乐龙黔闻言连忙道,“我在门口已经低声下气了,翁进辛这小子居然说要报警,我他妈要是怕了,以后还能在京城呆下去么!”
柳下惠这时已经帮徐华包扎好了伤口,刚才乐龙黔和翁进辛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大致也清楚了翁乐两家的恩仇来由。
翁进辛看着乐家三个少爷,冷哼一声道,“龙轩,当年的事,你我最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今天你家老三欺人太甚,也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乐龙黔闻言立刻指着翁进辛大骂道,“翁进辛,谁他妈要你给面子……”
“我让你住口!”乐龙轩这时一把将乐龙黔拉了过来,随即转身对乐龙岩道,“老二,你把老三带回去!”
乐龙岩立刻上前拉着乐龙黔就往翁府大门口走去,乐龙黔还想说什么,却听乐龙岩道,“老三,你就别添乱了!”
乐龙岩拉着乐龙黔出了翁府后,乐龙轩这才对翁进辛道,“进辛,我替我家老三和你道歉了,他这个人从小就缺管教,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翁进辛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侧的柳下惠这时对乐龙轩道,“乐大少爷,如果这就是你们乐家请人的方式,请恕我柳下惠不敢恭维,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乐龙轩听柳下惠这么说,连忙道,“柳大夫,你不要误会,我们是真心诚意来请你的,只是找错了人,我家老三这脾气是不对,不过现在救人要紧,只要你能治好我家老爷子,我亲自让老三给你赔礼道歉!”
“你家老三得罪的不是我!”柳下惠连忙对乐龙轩道,“而是翁先生,我想他应该先向翁先生道歉吧!”
乐龙轩闻言眉头一动,如果让乐龙黔向柳下惠道歉,只怕还容易一些,毕竟两人恩怨不深,好化解。
但是和翁进辛之间恩怨情仇已经二十多年了,一直以来,乐龙黔都对翁进辛有成见,想要乐龙黔向翁进辛道歉,那简直难于登天。
柳下惠见乐龙轩没有说话,立刻又对乐龙轩道,“只要乐龙黔肯向翁先生道歉,我现在立刻就去乐家帮乐老爷子看病!只要翁先生原谅了你家老三,我即可就去!”
乐龙轩听柳下惠这么说,脸色一动,暗道柳下惠原来和翁进辛的关系这么好?
乐龙轩这时看向翁进辛,“进辛,当年的事老三不知道,你不要怪他,这件事都是我不好,怪我没和他说清楚,你要怪就怪我吧!看在你们当年是好朋友的面子上,你原谅我家老三吧!”
翁进辛闻言也是一阵犹豫,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看向柳下惠道,“柳大夫,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毕竟救人要紧!”
柳下惠已经听出了翁进辛和乐龙轩二十多年前的事肯定另有蹊跷,不过这事也和自己无关,也就不好多问,见翁进辛都不怪乐龙黔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犹豫片刻后,这才点头道,“也好,那就请你们把乐老爷子送来这边吧!”
“柳大夫,你这样是否有点强人所难?”乐龙轩连忙道,“我家老爷子都那样了……”
“乐老爷子的病,必须在翁家才能治……”柳下惠立刻对乐龙轩道,“信不信就由你们了!”
第360章 夕阳无限好
柳下惠这么说并不是一定要下乐家面子,而非要让他们将乐天桦送来他们不愿意来的翁家,而是另有打算。
不过柳下惠不愿意和乐家大少爷乐龙轩去多解释什么,加上乐家三少爷乐龙黔的态度嚣张,柳下惠就更不愿意和他们多废话什么了。
虽然柳下惠也担心乐天桦的病情会一拖再拖,耽误了最佳诊治时机,但是他也看得出,乐家三个公子虽然其他方面,包括为人方面都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对乐天桦的病情还是比较担心的,所以他料定乐龙轩最后会妥协。
果不其然,乐龙轩犹豫了半晌后,最终对柳下惠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人将老爷子抬过来!”
正在这时,乐龙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翁府,听到这话,立刻对乐龙轩道,“老大,你怎么能……”
乐龙岩这时进来拉住乐龙黔,“老三,忘记我和你说什么了?”
乐龙轩转头对乐龙黔道,“我已经决定了,任何事都没有老爷子的病情重要,老三,你要还是老爷子的儿子,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乐龙黔听自己大哥乐龙轩都这么说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还蛮横不讲理,岂不是说自己是个不孝子了么。
不过想到要任由柳下惠摆布,把自己家老爷子抬到翁家来,乐龙黔心还是不爽,不过也只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不在吭声。
乐龙轩见自己老三乐龙黔不再说话了,这才看向翁进辛,“进辛,这样的话,可就要麻烦你家了!”
“没关系!”翁进辛闻言立刻表示道,“乐老爷子在京城一向德高望重,如今他能在我家就诊,我是求之不得!”
乐龙黔闻言闷哼一声道,“你当然求之不得了,老爷子可以抬过来,但要是在你家出任何事的话,我怕你承担不起!”
翁进辛听乐龙黔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也不全是没有道理,心也是一阵犹豫,如果乐天桦真的在自己家出事,虽然不是自己诊治的,但是传出去,毕竟对翁家的声誉有影响。
想到这些,翁进辛不禁也用怀疑地眼神看向柳下惠,柳下惠这时却朝着翁进辛道,“翁先生放心,我让乐老爷子来你家诊治,并不是有心要刁难乐家,而是乐老爷子的病,只能在你家诊治!”
柳下惠此言一出,不但翁进辛觉得奇怪,就连乐家三个公子也是一阵诧异,自古以来看病只有看病人,看药,再严整的医,也不过是要看时辰,没想到柳下惠这边还要看地点。
乐龙黔听柳下惠这么说,一阵冷笑道,“故弄玄虚,我就不信老爷子在翁家诊治就比我们乐家强!”
乐龙轩刚才听柳下惠一定要自己将自己父亲乐天桦送来翁家,就有些奇怪了,此时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问道,“柳大夫,究竟这其有什么讲究!”
柳下惠见乐龙轩态度良好,也就对乐龙轩道,“乐大少爷你有所不知,天脉神针当针对老年风是很有讲究的,不但是对针法有严格的要求,就连地点时辰都有明确规定,在你们乐家施针也不是不行,不过不是最佳选择!”
乐家三个少爷和翁进辛都听的一头雾水,翁进辛不懂医术自不必说了,就是乐家这个药世家的三个公子也不明所以。
乐龙黔这时不屑地道,“我就不信,我们乐家的别墅和翁家的基本没事你们两样,翁家到底哪里比我们强?”
柳下惠也知道众人不懂,笑了笑对众人道,“这并不是说翁家的地理位置比乐家的好,只是说翁家的地理位置适合给老年风的人施针而已。”
柳下惠说到这里,走到翁府的门口,对众人道,“你们看,虽然翁乐两家的别墅建造都基本无二,但是在地理上还有有所区别的,乐家的别墅坐北朝南,一日之间午的阳光是最好的,而翁家的别墅却有点偏西,也就是说,翁家能看到阳光最好的时辰是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乐龙黔闻言哈哈一笑道,“这只能说明我们乐家的地理位置好过翁家,买这栋别墅之前,我们家老爷子可是找过地理先生的,不但坐北朝南,而且背山面水,是这一带别墅里地理最好的了,你却在这说我们乐家的不如翁家,你懂不懂这些?而且你是医生,又不是地理先生,看你的病就是了,还管什么地理?”
柳下惠也不搭理乐龙黔,继续对其他人道,“如果是诊治其他大多数病,在午时施针是最佳时机,但是乐老爷子的老年风,是属于老年病,有一个词是形容老年人的,就是夕阳,也就是说,要诊治乐老爷子的风,只有在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分施针最佳!”
众人听柳下惠这么说才恍然大悟,翁进辛这时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家二楼有一家客房的阳台正好是对着西南的,我可以收拾出来给乐老爷子施针用!”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翁进辛道,“那就有劳翁先生了!”
乐龙轩虽然不知道柳下惠给自己家老爷子施针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不过也明白了一些关键。
此时又听翁进辛这么帮忙,立刻对翁进辛道,“进辛……谢谢……”
“不用客气!”翁进辛连忙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辰,立刻对乐龙轩道,“事不宜迟,立刻请乐老爷子过来吧!”
翁进辛说着还立刻让徐华去将二楼的客房收拾出来,乐龙轩等三人则是立刻离开了翁府,让自己家的佣人,将乐天桦抬来了翁府。
等乐家将乐天桦送来的时候,徐华也已经将二楼的客房收拾好了,此时翁月茹正好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一阵诧异地看着众人。
乐龙黔这时看到了翁月茹,脸色一动,故意轻咳了两声,想引起翁月茹的注意,走到翁月茹的身后,低声道,“月茹……”
翁月茹看了一眼乐龙黔,立刻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在我家,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来我们翁家嘛?”
乐龙黔没想到翁月茹会在家,这时脸上一阵尴尬,“这个……那个……”
乐龙轩和乐龙岩这时抬着乐天桦进了翁家的客厅,乐龙岩看到乐龙黔正在和翁月茹说话,立刻朝着乐龙黔道,“老三,还不过来帮忙?”
乐龙黔听自己二哥叫自己,立刻和翁月茹说了一声,随即跑过去帮忙,眼睛却一直在翁月茹身上打转。
此时的翁月茹刚刚洗完澡,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想起,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多添了几分韵味,看的乐龙黔不禁有些发痴。
乐龙岩看在眼里,立刻低声对乐龙黔道,“老三,你别忘了,翁月茹可是肖梓雅的女儿……”
乐龙黔闻言心一动,是啊,肖梓雅当年可是差点做了自己大嫂的女人,自己如今看上了她的女儿,那岂不是乱辈了?
乐家三兄弟年纪相差甚大,老大乐龙轩比老三乐龙黔大了十几岁,所以乐龙黔比翁月茹也不过大几岁而已。
乐龙黔倒是对这些不在乎,他觉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不过他在意的还是翁乐两家的恩怨。
翁月茹这时跑到柳下惠的身边,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不是要走么?我们走!”
“抱歉!”柳下惠这时对翁月茹道,“我还要帮乐老爷子诊断一下,可能要请翁小姐稍后一个小时左右!”
翁月茹闻言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家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而且就连一向和自己家没什么来往的乐家三个公子都来了自己家。
不过翁月茹不明白乐家老爷子治病跑自己家来做什么,连忙走到一侧问自己的父亲,翁进辛简单地和翁月茹说了一下,翁月茹这才明白过来。
翁月茹在飞机上曾经给柳下惠打过下手,知道柳下惠的能耐,不过听翁进辛说的玄之又玄,施针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不禁又多看了柳下惠几眼。
此时乐龙黔正和自己两个兄长抬着乐天桦上楼,上楼的一霎看到了翁月茹看柳下惠的眼神,明显就是那种无知少女看到自己的精神偶像那样,心立刻一阵羡慕嫉妒恨涌起,不禁又愤愤地看了一眼柳下惠。
柳下惠从乐龙黔对翁进辛和翁月茹父女俩的态度明显不同也已经看出了乐龙黔的心思,这时看到乐龙黔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更加知道乐龙黔对翁月茹的心意了。
不过此时柳下惠并没有多想这些,而是要专心准备一会给乐天桦施针的工作。
乐家三个公子将乐天桦抬到了翁家二楼的客房后,乐龙轩立刻下楼问柳下惠道,“柳大夫,现在该做什么!”
柳下惠这时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对众人道,“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来!”翁月茹立刻自告奋勇,毕竟这不是第一次给柳下惠做副手了,“我可以!”
柳下惠和乐龙黔脸色都是一动,乐龙黔连声道,“你是空姐,又不是护士,你怎么帮忙?”
“我在飞机上已经帮过了!”翁月茹得意地道,“我当然能帮忙了!”
“好!”柳下惠也知道,这个时候请翁贝茹来是最好的,但是一来一回估计也错过了最佳时机了,如此看来,只有让翁月茹先帮忙了。
第361章 小柳飞针 乐天桦是同仁堂乐
乐天桦是同仁堂乐家第十三代传人,但是他在京师的名头完全不亚于当年同仁堂的祖师爷,因为同仁堂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乐天桦的改革。
正因为如此,乐天桦风,不但对于同仁堂来说是一件大事,就算是对整个医药业界也是一件蹦山之事,所以各界媒体以敏锐的嗅觉早已经察觉到了线索,虽然对此乐家一直守口如瓶。
好几家报社、杂志社的记者一直都埋伏在亿城燕西华府别墅群附近,从乐家开始进进出出那么多医师,加上最近在北京医学界名噪一时的龙玉寿和叶无道都相继从乐家进出,媒体已经掌握了初步信息,乐天桦病了。
聪明的媒体也已经从乐家请龙玉寿开始,料到乐天桦很可能是风了,毕竟龙玉寿可是老年风的专家,乐天桦没风的话,请龙玉寿做什么?
而叶无道也是今年内京城医学界的一颗奇葩,虽然叶无道这个人不善言谈,而且不苟言笑,也很少和媒体打交道,甚至他的诊金还出奇的贵,但是很奇怪,诊金越贵就越能吸引那些达官贵人。
而且叶无道的医术也相当了得,不少让一些医科院专家都头疼的疑难杂症,到了叶无道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加上叶无道最近进军了女性保养品的市场,俨然成为了京城医学界的一颗新星。
有龙玉寿和叶无道两个不同年龄层次的医学高手出面,媒体们本来以为,乐天桦就算一脚已经进了阎罗殿了,也应该被拽回来了。
但是媒体看到龙玉寿和叶无道离开乐家的时候,龙玉寿和叶无道脸上都没有治好乐天桦的那种应有的成就感和喜悦感,很显然,他们对乐天桦的病束手无策了。
当所有媒体以为乐天桦没的救的时候,却发现乐家的三个公子却在别墅附近拦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要求他回乐家给乐天桦诊治。
有些媒体是专业的医学类的杂志记者,对于京城附近这些有名的医生都有些了解,但是却从来没发现这个年轻人是什么出名的医师。
一般来说,乐家这个时候请这个年轻人,说明这个年轻人来历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什么医学圣手,也是医学圣手的学生之类的。
也有些杂志已经秘密和总社的人联系上,找到了这个年轻医生的相关资料了,当他们看完年轻人的相关资料后,这才恍然,自己原来自己这么孤陋寡闻,这个叫柳下惠的年轻人居然如此的牛叉。
不过这些人是不会和其他杂志社分享这条信息的,在这个信息时代,每一个先人一步的信息,都是能转化为金钱和地位的。
正当记者们为年轻医生的来路头疼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乐家的三少爷乐龙黔和翁家的人起了冲突,而且还打了翁家的管家。
对于媒体来说,这无疑是一条意外的收获,有些连联想的记者已经开始猜想翁乐两家的恩怨情史了。
正当记者们在猜测翁乐两家的恩怨情仇时,他们发现,乐家其他两个公子也去了翁家,随后居然有人将乐天桦也抬去了翁家。
所有记者们都蒙了,也加深了他们对翁乐两家情仇的兴趣,同时他们知道柳下惠也在翁家,也猜到了乐家人将乐天桦送去翁家很可能是让柳下惠治病。
不少记者已经开始往翁家附近聚集,照相机和视频的镜头都对着翁家的别墅,以方便随时捕捉最佳镜头。
此时的翁府内,柳下惠和翁玥茹已经上了二楼,乐天桦正躺在二楼面对夕阳的房间躺着,柳下惠正在帮着乐天桦把脉。
乐家三个公子和翁进辛此时也正在房间内,乐家三个公子看着柳下惠号脉居然只用一根拇指,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乐家三个公子也是医药世家子弟,看过无数的医诊脉,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拇指号脉的。
乐龙黔这时冷哼一声道,“这家伙在装什么呢,能不能好好号脉!”
乐龙轩沉吟了半晌,却对乐龙黔和乐龙岩道,“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曾经见过一个人也是这么号脉的……那人叫柳什么来着……”
乐龙岩眉头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立刻脱口而出道,“柳隆天?”
“对,就叫这个名字!”乐龙轩立刻点了点头,对乐龙岩和乐龙轩道,“当年老二你还在上学,老三还不会走路呢,沐东楼是来给我们母亲看病的……”
乐龙岩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这小子也姓柳,难道有什么联系?”
乐龙轩也觉得奇怪,正犹豫间,却见柳下惠已经放开了乐天桦的手,起身对乐家三个公子道,“乐老爷子的风情况比较严重,我现在就要施针,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申明,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即可就要走!”
乐龙轩立刻对柳下惠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们能力范围内,一定做到!”
柳下惠立刻对乐龙轩道,“我需要将乐老爷子浑身脱光,绑缚在阳台上……”
“什么?”乐家三个少爷闻言脸色都是一动,乐龙黔更是怒声道,“麻痹的,你这是公报私仇吧?你有什么直接冲爷来,这算什么?”
乐龙轩也是不解地看着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这种诊治方式,我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老爷子年事已高,如今这天气,你这么折腾他,岂不是要他的命么?”
乐龙岩也连声道,“柳大夫,你是不是还对我们家老三有意见,这样吧,你要是有怨气,只管往我身上撒……”
翁进辛这时也觉得柳下惠如果真是这样折腾一个老人来报复乐龙黔有点过头了,立刻也劝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柳下惠闻言哈哈一笑,随即朝着众人一声冷笑道,“你们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乐三公子?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乐龙黔闻言立刻道,“你别忘记了,我们乐家也是药世家,这种诊治办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柳下惠这时一甩手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乐龙轩犹豫了一下,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我是绝对相信你,但是你也要说明一下为何要这么做,我也略懂一些医原理,相信能听明白!”
柳下惠听乐龙轩这么说,只好道,“现在正是夕阳最佳时机,你觉得我现在是浪费时间在解释上呢,还是立刻给老爷子治病呢?”
乐龙轩闻言又是一阵犹豫,乐龙黔在一侧对乐龙轩道,“老大,这小子明显就是耍我们呢,我就不信除了他,没有人能治好老爷子了!”
乐龙轩一阵沉默,他曾经听乐天桦说过,二十多年前那位给自己母亲看病的柳隆天如何的了得,当时乐天桦还准备拉柳隆天进同仁堂,可惜被拒绝了,这事也是乐天桦至今想起都十分遗憾的事。
如果这个柳下惠和柳隆天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柳下惠的能力就不能小视了,况且柳下惠在自己兄弟在场的情况下,也不能对自己父亲作出什么越轨行为来吧。
如果一旦自己父亲有什么问题,柳下惠也付不起这个责任,乐龙轩想着立刻对柳下惠道,“好,我答应呢!”
没等乐龙岩和乐龙黔反对,乐龙轩立刻就对两人道,“出了任何事我负责,用人不疑!”
乐龙岩和乐龙黔听乐龙轩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了,也只能答应。
十分钟后,二楼的阳台上,多了一根柱子,乐天桦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裤衩,被绑缚在柱子上,那姿势就和耶稣受难差不多。
乐龙黔看着自己父亲如此,朝着柳下惠冷声道,“柳下惠,你要是治好了老爷子,我当面给你道谢,你要我做什么,我乐龙黔都不带皱眉的,但是如果我家老爷子因为这样有什么不妥的话,你能活着走出京城,我乐龙黔三个字从此以后就倒过来叫!”
柳下惠朝着乐龙黔一笑道,“放心吧,乐三少,我还想活着离开北京呢!”
柳下惠说着立刻对一侧的翁玥茹道,“帮我拿着银针,我每用一阵银针,都帮我用碘酒浸泡一下!”
翁玥茹立刻点了点头,帮着柳下惠拿出他的银针,一一的用碘酒浸泡,拿着站在柳下惠的一侧。
这时却见柳下惠却不走去阳台,还是站在房间内,随手拿起一根银针,随即立刻朝着乐龙岩的身上扔了过去。
乐家三个少爷和翁进辛、翁玥茹都看傻眼了,他们都见过针灸,像柳下惠这样隔空施针的,也只有在武打电视剧里才看到过。
乐龙黔这时立刻跑到自己家老爷子身边看了一眼,柳下惠刚才甩出的那一针,还真扎在了乐天桦的胸口。
乐家三兄弟,乐龙轩对医术了解最深,他也看出了柳下惠的刚才那一针是人体胸前的重要穴位,不禁暗叹柳下惠针法之高,如此隔空施针,居然扎的还如此精准。
而此时翁府外的树林里,几个记者的照相机和摄录机都在对着翁府的二楼,他们的设备还不足以看到柳下惠隔空施针,只是看到柳下惠甩手的动作,都是一阵奇怪,快门不住地按下,心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等照片放大后才能看到了。
第362章 奉若上宾
柳下惠在房间内,根本不出房间,对着阳台上的乐天桦隔空施针,一连甩出了十几针,每一针都扎了乐天桦身上的重要穴位。
不但穴位辨识准确,而且就连下针的深浅,也是恰到好处,少一份力道,则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多一份力道则可能伤到乐天桦的经脉。
乐龙岩这时不禁想到,难怪那个号称老年风福音的玉手医师龙玉寿极力推荐柳下惠,柳下惠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不管柳下惠这样施针对乐天桦是否有效,光是这一手一漏,乐家三兄弟已经彻底无语了,满脸都是一个服字。
给乐天桦正面施针之后,柳下惠有让翁玥茹将乐天桦翻过身去,开始对乐天桦的背后施针。
前后两面施针都比较简单爽快,只要柳下惠认准了穴位,就可以出手飞针,但是真正难的是对乐天桦头部的施针。
毕竟老年风主要是头部的问题,这一点柳下惠心里也有数,给头部施针并没有继续使用飞针,而是等身上的银针都拔除后,让众人将乐天桦抬进房间后,这才给乐天桦施针。
头部的施针要比身体讲究,有时候一个穴位要反复几遍施针,柳下惠耐心的坐在床边半个多小时后,这才将乐天桦头上的银针拔除。
柳下惠收好银针后对乐家三个公子道,“乐老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乐家三兄弟这时走到床边,乐龙黔立刻拿着被子要给乐天桦盖上,却被柳下惠阻止道,“万万不可!”
“为什么?”乐龙黔拿着被子诧异地看着柳下惠,“这么下去,就算风能治好,也冻出其他毛病了吧?”
“风在医,乃是体入邪风之说!”柳下惠对乐龙黔道,“也就是说乐老爷子体内有邪气,所以才使得脑子血脉受阻!”
乐龙黔不懂这些,怔怔地看着柳下惠,乐龙轩这时道,“难道这样冻着可以驱赶邪气?”
“正是如此!”柳下惠一边收好银针,一边对乐龙轩道,“本来驱邪最佳方法就是日晒,但是风也分很多种,有些风适合朝阳,有些风适合午阳,乐老爷子这种就适合夕阳了,加上如今天气阴冷,让乐老爷子赤.身.裸.体,是为了让乐老爷子引风寒入体!”
乐家三兄弟听的半懂不懂,只有乐龙轩稍微能明白一些,但是又不能完全理解。
柳下惠也看得出这乐家三兄弟,也只有老大乐龙轩懂一些医的原理,立刻问乐龙轩道,“风寒入体后的症状是什么?”
“体寒内热,虚火上体,出汗频多!”乐龙轩立刻对柳下惠道,“这和风有什么关系?”
“风寒入体后,体汗会增多!”柳下惠立刻对乐龙轩道,“排汗就是排毒,如果乐老爷子不出汗,体内的邪气怎么排出?”
“原来如此!”乐龙轩听柳下惠说到这里,立刻作出了一副恍然之状,“原来如此!”
乐龙黔完全听不懂柳下惠说的什么,这时以为自己大哥乐龙轩听明白了,立刻问道,“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醒?”
柳下惠这时将银针收好,接过翁玥茹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后,又帮乐天桦号了一会脉,对乐家三兄弟道,“最早明天此时,最迟后天清晨,乐老爷子必醒!当然了,前提是要今晚乐老爷子出汗!”
乐龙黔闻言半信半疑地看着柳下惠,他就算不懂医,也知道风有多难治,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见效果吧?
乐龙岩心也有疑虑,立刻追问一句道,“柳大夫,我想知道我家老爷子醒后的情况,是和之前没有区别,还是……”
柳下惠知道乐龙岩的担心,毕竟好多风患者治好后,也有很多后遗症,立刻对乐龙岩道,“我这么说你们应该理解快点!”
柳下惠说着顿了一下,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争取用最通俗的语言让乐家三兄弟明白,“我刚才的施针,只是让乐老爷子醒来,并没有说乐老爷子已经没事了!”
“什么?”乐龙黔听到这里,心一动,立刻问道,“老爷子还会有事?”
“风这类病本来就难根治!”柳下惠对乐家三兄弟继续道,“特别是像乐老爷子这样的,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能醒来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乐龙轩本来听柳下惠说自己父亲很快能醒,心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听柳下惠这么说,不禁丫头担忧了起来,“柳大夫,那您的意思是,我家老爷子醒来后,还会有很多问题?”
“你们是药世家,应该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柳下惠立刻对乐家三兄弟道,“这种病是急不来的,关键是在调养,不过万幸的是乐老爷子施针还算及时,我初步算了一下,只要接下来半年之内,乐老爷子不再受到任何刺激,再持续接受我的针灸的话,痊愈不是问题!”
“半年?”乐龙黔闻言眉头一动,“需要这么久么?”
“如果乐三少今天执意不让乐老爷子来翁府施针!”柳下惠看着乐龙黔一声冷哼道,“即便是拖倒明天,乐老爷子起码还要加上一个月的痊愈期,如果拖倒后天施针,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再拖倒大后天,别说一年了,十年都未见得有效果……”
乐龙黔听柳下惠这么说,心一凛,暗道好在自己听二哥劝,没有胡闹,要是真耽误了老爷子的病情,自己还真承受不起。
乐龙轩这时点了点头,伸出手握住柳下惠的手道,“不管怎么说,柳大夫,这次多谢你了!”
“不用谢我!”柳下惠对乐龙轩道,“我和乐老爷子本就有君子之约,即便没有你们我也会出手相救,你们真正要谢的是翁先生,如果不是他借房间来,我想必然事倍功半!”
翁进辛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连忙笑道,“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乐龙轩脸色一阵变化,怔怔地看着翁进辛半晌后,还是道,“进辛,谢谢你了!”说着转头对乐龙黔道,“老三,过来,给进辛道歉和道谢!”
翁进辛闻言连声道,“不用,真的不用,龙轩,你太客气了!”
乐龙黔听翁进辛这么说,立刻道,“老大,不是我不道歉,是人家不领情!”
乐龙黔说着连忙又问柳下惠道,“那我家老爷子养病是不是也必须在翁家?”
“那倒不必!”柳下惠连忙道,“半个小时候后,你们即可带乐老爷子回府了!”
翁进辛闻言立刻对乐家三兄弟和柳下惠道,“既然如此,我让人准备茶水,几位在府上先用茶,一会就在府上一起吃晚餐吧!”
乐龙黔闻言立刻道,“不用了,我们乐家没饭吃么?”说着见乐龙轩的脸色不对,连忙又补上一句,“我真的不饿也不渴!”
翁进辛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柳下惠这时对乐龙轩道,“乐大少爷,我已经给老爷子施针了,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乐龙轩闻言一愕,乐龙黔和乐龙岩不知道乐龙轩承诺过柳下惠什么,这时都诧异地看着乐龙轩和柳下惠。
乐龙轩自然知道柳下惠的意思,这时朝着乐龙黔一阵厉喝道,“老三,过来!”
乐龙黔脸色一动,怔怔地看着乐龙轩道,“老大,什么事?怎么?又和我有关?”
“给柳大夫斟茶认错!”乐龙轩立刻对乐龙黔道,“好在柳大夫大人有大量,不然老爷子的病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
乐龙黔闻言面色一动,满脸的不愿意,但是见乐龙轩不像在开玩笑,怔了半晌,也不说话。
乐龙岩在一旁道,“老大,这件事的确是老三不对,但是这么多人……”
乐龙轩一声冷哼道,“这么多人怎么了?有错就要认,不然传出去,好像我们乐家在京城多霸道一样!”
乐龙黔听乐龙轩这么一说,立刻走到柳下惠面前,喃喃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错就是我错!”说着就要给柳下惠下跪。
柳下惠却一把托住了乐龙黔的双手,笑着对乐家三兄弟道,“我并不是真要乐三少受辱,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乐三少有这个态度就行!”
柳下惠说着扶起乐龙黔,对翁进辛道,“翁先生,我就先走了!”
翁进辛闻言立刻上前道,“这么快就走?”说着立刻对翁玥茹道,“玥茹,送送柳大夫!”
翁玥茹闻言立刻走到柳下惠面前,对柳下惠道,“我送你回去吧!”
乐龙轩见状连忙道,“柳大夫,你还不能走!”
柳下惠闻言转头诧异地看着乐龙轩,却听乐龙轩道,“虽然你不怪我三弟鲁莽得罪过你,但你毕竟帮老爷子看病了,你就是我们乐家的上宾,今晚就在我们乐家过夜吧!”
乐龙岩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柳大夫你就这么走了,别人还以为我们乐家不懂待客之道呢!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走!”说着还对乐龙黔道,“老三,你现在就回去,让韵姨和基叔他们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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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被人跟踪
柳下惠连忙对乐家三兄弟道,“三位不用客气了,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乐老爷子的病情还没有稳定,我在北京这段时间内,会持续来给老爷子施针的!”
乐龙黔听柳下惠主动说会上门给自己家老爷子施针,想起之前自己对柳下惠的态度,还真多了几分懊悔,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之前的确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不用和我一般见识,我乐龙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现在对我乐家有恩,以后你只要老京城,其它事不敢保证,吃喝玩乐找我乐老三就对了!”
乐龙岩闻言立刻冷哼一声,将乐龙黔拉到一旁,嘴里哼道,“你丫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做什么!”说着俄立刻追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也说了,你在北京这段时间,你可以持续上门施针,但是等你在北京的事办妥后,你始终是要回去的,到时候老爷子的病……”
柳下惠闻言立刻会意,立刻对乐龙岩道,“这点你放心,乐老爷子的病只是开始的复诊比较频繁,之后如果恢复的好的话,一个月施一次针就行了……”
柳下惠说着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分别递给乐家三兄弟,对三人道,“之后乐老爷子要是需要复诊的话,你们可以联系我,如果我不忙,亲自来北京也行,如果你们方便去古阳找我也可!”
乐龙轩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松了一口气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柳下惠的名片上居然那么多名头,眉头不禁一动道,“原来柳大夫还有这么多名头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乐龙岩在一侧也附和道,“所谓能者多劳,柳大夫在古阳想必也是也事业有成吧!柳大夫在古阳的医药界要是有任何需要,也可以和我们乐家联系,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乐龙黔也拍着胸脯对柳下惠道,“我还是那句话,医药界的事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有我大哥和我二哥呢,但是我乐老三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也认识不少各式各样的朋友,官场上的,生意场上的,道上的都有,柳大夫你只要有事,只应一声,风里风里去,火里火里去……”
乐龙黔说的豪气盖天,倒也不尽是吹牛皮的,他们乐家在京城的确地位不同凡响,从前清开始,宫里的御药就是同仁堂提供的。(W)
后来推翻了前清,到了刚建国开始,南海里还多领导人的御用药也还都是出自他们同仁堂,所以同仁堂的乐家在京师,甚至在全国,那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乐龙黔作为乐家三公子,在京城一带混了这么多年,虽说在同仁堂上的本当生意上没有什么建树,但还是靠着自己三少爷的名声,在外面结实了不少朋友,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什么朋友都有。
柳下惠点头朝着三人道了一声谢后,这才对一侧的翁玥茹道,“翁小姐,那就有劳你送我回去了!”
翁玥茹立刻点了点头,柳下惠又转身和翁进辛以及乐家三兄弟道别后,这才离开了翁府。
翁玥茹开车送柳下惠回去的路上,还对柳下惠今天的飞针手法赞不绝口道,“柳大夫,你真是太神奇了,我以为只有金庸的武侠电影里才会看到这种场景,没想到你的针法已经出神入化了!”
柳下惠笑了笑道,“这些只是小儿科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谁说的!”翁玥茹连声道,“我也看过不少医用针灸,像你这种隔空施针的手法,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柳下惠又谦虚了几句后,这时看了一眼车子的后望镜,发现有一辆车子从出亿城燕西华府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后面,心顿时一动,对翁玥茹道,“后面那辆车是你朋友?”
翁玥茹看了一眼,连忙摇头道,“不认识,怎么了?”
柳下惠心下一阵沉吟,随即道,“可能是无聊的记者吧!先去医院,我想去看看我朋友!”
“这些记者可烦了,整天就和苍蝇一样!”翁玥茹听到是记者,心也是一动,嘴里喃喃说了一句,随即想到柳下惠的朋友冷漠,心又是一凛,对柳下惠道,“那位冷小姐是你什么朋友?”
柳下惠转头看向翁玥茹,“普通朋友而已,听说我的班机出事了,所以特地来北京来看看我!”
“翁姐姐也是担心你班机出事才来的吧?”翁玥茹心一动,暗想你柳下惠一出事,就立刻来了两个美女,还都紧张兮兮的,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
柳下惠闻言笑了笑,突然想到了翁贝茹和翁玥茹的关系,心不禁又替翁贝茹担心起来了。
翁玥茹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还以为柳下惠不愿意提及两个女人呢,一般情况下,男人只有心有鬼,才不愿意对其他女人提起另外的女人。
“对了!”翁玥茹这时继续问柳下惠道,“你有女朋友么?”
“女朋友?”柳下惠闻言一愕,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吧?”
“没有就没有,什么叫没有吧?”翁玥茹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柳下惠道,“那位冷小姐,和翁姐姐不都是你女朋友么?”
“她们……”柳下惠听翁玥茹这么一说,心也是一动,冷漠和翁贝茹对自己如何,柳下惠如何不知道,加上冷漠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虽然冷漠事后一直当作没有发生过,其实柳下惠心对此事始终都有根刺。
“难道不是么?”翁玥茹见柳下惠言辞闪烁,以为柳下惠被自己说的心思,立刻冷哼一声道,“我看得出两个姐姐对你都很好,但是男人不可以太贪心,一个女人就足够了,我最受不了男人花心了!”
柳下惠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脚踏两只船吧?”
“难道不是么?”翁玥茹闻言立刻道,“翁姐姐和冷小姐都是你女朋友,谁都看得出来,你别以为我傻看不出来!”
柳下惠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和翁玥茹解释自己和冷漠以及翁贝茹的关系,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翁玥茹解释什么,索性笑了笑不再说话。
翁玥茹见柳下惠不说话,觉得柳下惠是被自己说了短处,所以才不说话,立刻又道,“柳大夫,我觉得你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不够专一,这一点真的不好!”
“如果……”柳下惠听翁玥茹这么说,立刻想起了翁玥茹的父亲翁进辛来,翁玥茹的父亲翁进辛不就是做了这种事么,如果翁玥茹知道了自己父亲是这种人,不知道做何感想。
但是柳下惠想到这毕竟是翁家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话说到一半,又不再说话了。
翁玥茹见柳下惠欲言又止,连忙又问道,“柳大夫,我想知道,翁姐姐和冷小姐,你更喜欢谁?”
柳下惠打了一个哈哈,对翁玥茹道,“小丫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好好开你的车吧!”
“谁是小丫头?”翁玥茹连忙道,“我都二十二了,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别叫我小丫头!搞的你自己好像是小老头一样!”
翁玥茹的父亲翁进辛也经常叫翁玥茹小丫头,每次翁玥茹都不爱听,此时听柳下惠突然也这么叫自己,立刻嘟着嘴巴开始辩解。
柳下惠知道和翁玥茹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立刻想到了乐龙黔,随即朝着翁玥茹笑道,“对了,乐家三少爷对你好像挺上心的啊!”
翁玥茹本来一心想要搞清楚柳下惠和翁贝茹以及冷漠的关系,没想到柳下惠突然扯到自己头上,脸色顿时一变,连声道,“我和他没什么的,是他整天缠着我,真搞不懂他,那么讨厌我爹地,还缠着我,烦都烦死了!”
“其实乐三少这个人吧,也算是不错了!”柳下惠立刻对翁玥茹道,“除了脾气火爆点,其他也没什么吧!”
“你才认识他多久?”翁玥茹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从小就认识他了,这小子标准的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少说都有一个团!而且说话没一句是真的,更何况他们乐家那么看不起我爹地,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柳下惠笑了笑,他倒不是真的向管乐龙黔和翁玥茹之间的感情纠葛,成功的岔开话题就已经足够了。
柳下惠这时又看了一眼后望镜,发现后面那辆车依然跟着,心顿时一动,对翁玥茹道,“能不能甩开后面的车!”
翁玥茹闻言看了一眼后望镜,立刻啐道,“这些记者真是烦死了,整天就和跟屁虫一样!”
翁玥茹说着立刻将油门踩到底,对柳下惠道,“坐好了!”
翁玥茹刚说完,柳下惠就感觉身子突然往后一倾,车子飞速的开了出去,而后面的车此时也加快速度,紧紧根子翁玥茹的车后。
柳下惠这时注意到,后面的车子内,坐的几个人都是穿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心暗道,“记者出门不需要穿成这样吧?难道不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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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蓝家大少
翁玥茹开车技术还可以,毕竟是富家子弟,在大学起就开始接触到车子了,不过后面路虎的驾驶员技术显然在翁玥茹之上。
翁玥茹虽然用尽所能,也没能像之前的哥甩开后面记者那样甩开后面的路虎车,紧紧地被咬着不放。
翁玥茹本来是要送柳下惠先去冷漠所在的医院的,这时被后面的路虎车追着,见到路口就转弯,已经不知道拐到什么路上去了。
柳下惠对北京的路线不是太了解,这时东拐西弯的,柳下惠都已经不知道身处北京何处了。
翁玥茹是北京人,虽然连拐了很多弯,但是大体方向还很清楚,知道这会已经过了东直门了。
路虎依然跟在后面,柳下惠从后望镜里看着,翁玥茹依然开着车,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现在的记者这么拼命?”
柳下惠没有告诉翁玥茹,后面的路虎车里很可能不是记者,以免造成翁玥茹紧张。
柳下惠在这一路上也在想着,路虎车里可能会是什么人,按理说自己在北京也就两宿敌,一个就是叶无道,另外一个就是陈显东。
陈显东目前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北京了,那么后面的车子里很有可能是叶无道的人。
不过柳下惠又想,叶无道就算如此霸道,也不至于在首善之都,天子脚下,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做什么吧?
柳下惠一时也不敢肯定,毕竟和叶无道虽然有宿怨,但是真正了解并不深,他也不敢肯定叶无道张狂起来,是不是什么事都敢做。
车子越开越远,一直在路上持续了一个小时,翁玥茹这时看着前方的路牌标识,心一动,立刻在前面拐弯处一个转弯,直接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大院内。
柳下惠一时没有注意,却见翁玥茹此时已经将车子停在大院内,柳下惠这才看清楚大院内,不少穿着警服的人正在走动。
柳下惠这才意识到,翁玥茹是将车子开进了警局了,这时从后望镜里看去,跟在后面的路虎车停在了警局门口,车子里的玻璃窗都关着,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
翁玥茹这时打开了车门,从车里下来,朝着路虎车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随即朝着车内的柳下惠道,“我们就在这等着,看他们在外面等多久!”
柳下惠打开了车门下来后,靠着车身,点了一根香烟,静静地抽着,心却在寻思,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下惠正想着,只见路虎车的车门这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魁梧大汉来,其一个虽然身形高大魁梧,但是带着一副眼镜,略显斯。
那人下车后看了一眼警局里的柳下惠和翁玥茹,转头低声对身边的几个男人说了一句什么,那几个男人立刻上了路虎车,关上车门等在一边。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随即也点了一根烟,就站在警局门口,见柳下惠朝着自己这边看时,朝着柳下惠招了招手。
柳下惠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知道对方目的,更不敢肯定对方是不是叶无道的人,如果是在古阳,柳下惠还可以找乌鸦他们打探一下,但是这里毕竟是首都,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柳下惠正想着手机也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翁贝茹的电话,立刻接通了。
翁贝茹在电话里问柳下惠道,“你什么时候回酒店?”
“过一会的!”柳下惠对翁贝茹道,“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还有点事!”
柳下惠挂了翁贝茹的电话后,看着警局外的男人,暗道自己龟缩在警局也不是办法,想着立刻朝着警局外走去。
翁玥茹此时也意识到了对方可能不是记者,这时见柳下惠朝着警局门口走去,脸色一动,立刻上前拉住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干嘛,那些家伙好像不是记者,该不会是什么绑匪之流吧?”
柳下惠朝着翁玥茹笑了笑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这里毕竟是警局!”
翁玥茹一想也是,这里毕竟是警局,而是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在北京,就算有不法之徒,再嚣张也不至于在警局这边作恶吧。
柳下惠见翁玥茹情绪稳定了一些后,立刻走到了警局门口,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那人见柳下惠走来,将烟头掐灭,扔到一侧的垃圾桶里,对着柳下惠道,“我们大哥想请你聊聊!”
“我不认识你们大哥!”柳下惠立刻对那人道,“你们找错人了吧?”
“不会错的!”那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对着柳下惠比照了一下,对柳下惠道,“你是柳下惠吧!”
柳下惠看了一眼那人手里的照片,的确是自己,不过看那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在首都机场,自己刚出机场的时候被人拍下来的。
柳下惠诧异地看着一眼那人,“你们大哥是谁?”
“上车去了就知道了!”那人见柳下惠默认了,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们大哥已经等你很久了!”
柳下惠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背后的大哥是什么人,自己也刚来北京,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道上的朋友。
柳下惠正一阵诧异,一旁的路虎车车门打开了,里面下来几个人,而其一个人还坐在车内不动,由于个头不矮,快到车顶了,柳下惠在路边只能看到那人的脖子。
柳下惠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是已经猜到,这人很可能就是他们嘴里的大哥。
柳下惠正想着,车内那人伸出了手,朝着柳下惠招了招手,示意柳下惠上车。
翁玥茹这时跟了过来,见状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别上车!”
车内那人闻言笑了笑道,“柳宗絮,你不会失忆连胆量也失了吧!”
柳下惠听对方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正犹豫着,被人推了一把,直接往车上拉。
柳下惠又不是吃素的,立刻一个反扣手,将那人绊倒在地,随即一脚将那人踢开。
其他几个人手下见状摩拳擦掌的要上去帮忙,却听车里的那人笑了笑道,“好一个反擒拿,柳宗絮,你的伸手不减当年啊!”
柳下惠这时心一动,对方不叫自己柳下惠,而叫自己柳宗絮就说明这个人和自己应该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柳下惠正想着,车里的那人从车里走了下来,这家伙刚下车就吓了一侧的翁玥茹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那人下车后,柳下惠才发现他比自己还高一个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是眼神却格外的犀利,正盯着自己看。
柳下惠这时破口而出道,“蓝墨昶?”
对方闻言哈哈一笑,露出了嘴里的牙,其两颗门牙居然是黄金的,朝着柳下惠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蓝墨昶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龇着牙对柳下惠道,“柳宗絮,还记得这两颗门牙是怎么断的么?”
“你今天是来找我报仇的?”柳下惠看着蓝墨昶冷声道,“你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北京,不是海南!”
蓝墨昶闻言又是哈哈一笑,拿出一根烟,小弟帮点上后,深吸了一口,缓缓朝着柳下惠的脸上吐去,“柳宗絮,你说你躲在深山老林里多好,非要回来做什么?”
柳下惠看着蓝墨昶良久,没有说话,却听蓝墨昶继续道,“柳宗絮,你放心吧,我也是在亿城燕西华府偶然看到你,才跟着你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的仇以后再说,我这次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既然你不是报仇,我们应该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柳下惠对蓝墨昶道,“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除了看病抓药之外,一无是处,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聊的话题可多了!”蓝墨昶笑着对柳下惠道,“比如你帮乐家那个老不死的乐天桦治好了病,你现在已经是乐家的恩人了,乐家一定对你有厚报吧!”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柳下惠看着蓝墨昶道,“你好好的海南蓝家大少不做,怎么跑北京来了?”
“地球是圆的!”蓝墨昶朝着柳下惠笑道,“有谁规定海南人就不能来北京?我来北京,肯定是有事的,你想知道的话,就上车和我走,我们私下好好聊聊!”
“我不想知道!”柳下惠立刻对蓝墨昶道,“你们兄妹的事我一直都没什么兴趣,你是知道的!”
柳下惠说完转身对翁玥茹道,“我们走……”
翁玥茹闻言立刻看了一眼蓝墨昶和他的手下,随即转身走进了警局去开车。
柳下惠刚要转身,却被蓝墨昶的手下拦住了去路,却听蓝墨昶在身后道,“翁家的这个丫头细皮嫩肉的,长的还真是不错,到底是做空姐的,你说要是她被人在脸上划几道口子,会是什么样子?航空公司还要她么?”
蓝墨昶说着见柳下惠转过身看着自己,立刻又笑道,“哦,对不起,我忘了,咱们柳大夫是神医,别说是脸上被划上口子了,就算是浑身都是刀疤,柳大夫也有办法治的哦?”
柳下惠这时捏着拳头,一脚将一旁的露出后望镜踢飞了,对着蓝墨昶喝道,“你到底想干嘛!”
蓝墨昶看了一眼路虎车,随即摇了摇头道,“想知道的话,就上车!”
第365章 南人北走
当翁玥茹开车出警局的时候,发现门口的路虎车已经不在了,柳下惠和蓝墨昶也不见踪迹了,只有路边留下一个被柳下惠踢断的车灯。
翁玥茹心下一动,暗道柳下惠不会在自己开车这一会功夫,就已经被蓝墨昶绑架走了吧。
翁玥茹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报警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正是柳下惠的号码,立刻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柳下惠平静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被绑架了,“翁小姐,感谢你送我回来,我现在和朋友去有点事,你不用担心!”
“朋友?”翁玥茹难以置信地道。“刚才那些人是你朋友?”说着连忙压低声音道,“柳大夫,你是不是被挟持了?他们用枪还是用刀指着你呢!”
“小鬼!”柳下惠对翁玥茹道,“你港台电影看的太多了,我说了我没事,就这样,改天联系吧!”
柳下惠说完挂了电话,翁玥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一阵奇怪,刚才那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怎么看都不像善类,特别是那个姓蓝的,满嘴烂牙,怎么看都想是黑社会大哥,柳下惠怎么会和他们是朋友呢?
不过翁玥茹细细一想,刚才柳下惠和那个姓蓝的说话时,明显两人是认识的,想到这里心不禁一动,暗道柳下惠莫非真和那些人是朋友?
翁玥茹这时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柳下惠了,不但是柳下惠对翁贝茹以及冷漠的情感问题,现在又多了一些身世之谜。
翁玥茹不禁暗想道,“难道柳下惠也是黑道份子?看他斯斯的也不像啊?或者他是黑道大哥的私生子,一心想摆脱家族的约束?又或者……”
翁玥茹给了自己很多假设,这些想法无一不是出自她以前学校时期看过的小说和电影、电视剧。
翁玥茹想着突然想到刚才柳下惠在电话里又叫自己小鬼,还多自己想太多,立刻闷哼一声道,“你才小鬼,懒得理你!”
翁玥茹想到这里,立刻开车离开了警局,往丰台的亿城燕西华府方向开去,路上虽然不住地说着柳下惠的坏话,但是心里的担心却越来越甚。
翁玥茹这时拿起手机,想给柳下惠再打一个电话,但是想到万一柳下惠真的没事,岂不是又要骂自己大惊小怪。
不过就如果不管柳下惠死活,似乎又有点过意不去,万一柳下惠真的被人挟持了呢,想到这里翁玥茹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喂,乐老三,你恩人被人绑架了!”
电话里传来乐龙黔诧异地声音,“玥茹?什么我恩人被人绑架了,你说清楚点!”
“柳下惠喽!”翁玥茹立刻对乐龙黔道,“你不是总吹说你在京城人脉多广么,现在你乐家的大恩人被人绑架了,你去找出来吧!”
乐龙黔本来刚和乐龙轩、乐龙岩将自己家老爷子从翁府抬回乐家,还没安顿好呢,就听翁玥茹说柳下惠被绑架了,立刻捂住电话,将这消息告诉了自己两个哥哥。
乐龙轩和乐龙岩闻言也是眉头一动,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柳下惠现在的确是他们乐家的恩人,更何况自己家老爷子以后几日还要指望柳下惠来施针治病呢,怎么能让柳下惠出事?
乐龙轩立刻问乐龙黔道,“消息准不准确,到底怎么回事?”
乐龙黔立刻在电话里问翁玥茹道,“你亲眼看见的?是什么人绑架柳大夫的?”
“一个姓蓝的,好像叫什么蓝摸长,还是什么来着!”翁玥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一棒大高个子,操着外地口音,开着一辆路虎,车牌我记得,是京KJ6789……对了,那辆路虎少了一个后望镜,是柳下惠给踢坏的!”
乐龙黔一边听着,一边拿着笔记录着车牌,随即对翁玥茹道,“放心吧,有了车牌,和那人的姓,这事就好办了!”
翁玥茹在电话里道,“你别大话说在前面,要是柳大夫出了事,可没人给你家老爷子针灸了……”
“玥茹……”乐龙黔听翁玥茹这么说,顿时一阵感动的道,“原来你是担心我家老爷子啊……”
“鬼才担心呢!”翁玥茹立刻对乐龙黔道,“就这样吧,你赶紧去找人吧!”
翁玥茹说着挂了电话,乐龙黔拿着车牌号码,起身对乐龙轩和乐龙黔道,“大哥,二哥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了,公司里的事也许我帮不上忙,但是找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们弟弟我!”
乐龙轩知道乐龙黔这句话虽然说的有点自大,但是也基本是事实,他知道自己三弟这点能耐,立刻点头道,“那就最好了,千万不能让柳大夫出事,老爷子的命还攥在他手里呢!”
乐龙黔在乐家一直没有什么贡献,此时听乐龙轩这么说,自己家老爷子的命攥在柳下惠的手,而柳下惠的命此时攥在自己手里,那自己岂不是很至关重要?
想到这些,乐龙黔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对乐龙轩道,“大哥你放心,今晚就是翻遍整个京城,我也把人给找回来!”
乐龙黔说着立刻拿出手机,一个一个的拨打电话,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你们换爷人情的时候了……”
……
此时的柳下惠正和蓝墨昶到了后海的一家娱乐城里,柳下惠跟着蓝墨昶进了一家包间,蓝墨昶吩咐自己的几个手下走开。
蓝墨昶坐下后,点上一根烟对柳下惠道,“柳宗絮,一会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柳下惠看着蓝墨昶,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路上蓝墨昶也没和自己说明。
柳下惠清楚的记得,多年前蓝墨昶曾经为了他的妹妹蓝墨馨找过自己麻烦,当时自己还和他干了一架,蓝墨昶的两颗门牙断裂就是柳下惠的杰作。
如果蓝墨昶找自己报仇,虽然在警局那边不敢动手,后来在车上也应该有行动了,但是蓝墨昶一路上基本没什么表示。
不但如此,蓝墨昶还带着自己来后海娱乐城里,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动手的前兆,好像背后真有什么事一样。
蓝墨昶见柳下惠没有说话,立刻拿起桌上一瓶红酒,给柳下惠倒了一杯,对柳下惠道,“放松点,我说了,今天不是找你算账的,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到底什么事?”柳下惠不接酒杯,直接对蓝墨昶道,“我还有朋友在医院等着我去看望呢!”
“别着急!”蓝墨昶说着看了看手表,“一会就到了!”
蓝墨昶正说着,这时只见包间的房门打开了,进来了几个年纪在三十上下的青年人,一个个都是西装笔挺的,进门后都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过去和蓝墨昶打招呼,“老蓝……”
蓝墨昶起身一一和那些人击掌,等那些人坐下后,这才问道,“凯哥呢?”
“被一个丫头缠的脱不了身!”其一个青年讪笑着对蓝墨昶道,“你也知道凯哥就那点嗜好,好不容易进次京,不搞上几个首都妞,他也不好意思回海南啊!”
几个年轻人闻言一阵邪笑,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根本没把柳下惠当单位,径自说着各自这几日在京城的收获,无非就是美女,玩乐之类的东西。
柳下惠听得出这几个人都不是北方人,口音都带着南方的特质,而且都带着一些富二代的特质,心不禁一动,看向蓝墨昶,却见蓝墨昶也在讪笑着。
蓝墨昶这时喝了几口红酒,随即又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了吧,要不要打哥电话叫一声?”
“不用了!”其一个青年立刻对蓝墨昶道,“凯哥说了,他不在你说了算,有什么话,你替他说就行!”
蓝墨昶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这才正色地看向柳下惠道,“柳宗絮,现在我们邀你入伙……”
“入伙?”柳下惠一脸诧异,暗道这帮败家子不会成立什么非法组织了吧?嘴上却道,“我没有兴趣!”
蓝墨昶闻言立刻道,“你还没听我说清楚了,拒绝的太早了吧!”说着似乎也知道柳下惠在担心什么,立刻对一侧的几个青年笑道,“这小子担心我们让他加入黑社会呢!”
其他几个青年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们会入黑社会?”
柳下惠看这些二世祖们一个个嚣张跋扈的表情,比那些黑社会也好不到哪去,立刻起身道,“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有兴趣!”
蓝墨昶立刻起身拦住了柳下惠的去路,对柳下惠道,“柳宗絮,你也是南人,必须加入我们的组织!”
“我是男人……”柳下惠对蓝墨昶道,“不过我对你们这种平日里只会花家里钱,到处惹是生非的组织没什么兴趣!”
“这个组织你一定有兴趣!”蓝墨昶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们这个组织不是黑社会,而叫‘南人北走’!”
“什么男人被揍?”柳下惠一阵诧异,听着蓝墨昶略带海南口音的普通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蓝墨昶连忙道,“不是男人被揍,是南人北走,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南方人在北京联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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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凯哥计划
柳下惠不懂这些二世祖闲的蛋疼,居然成立一个什么南人联合会,也不知道这帮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超快稳定更新小说,www.uu234.net!
柳下惠正诧异着,却听蓝墨昶继续对柳下惠解释道,“其实这种组织自古有之,前清的时候,各地商户涌及京师,成立什么湖南会馆,江西会馆之类的……那些还是太分散,要我们说,要就直接成立一个南人组织,包括了这些省份性质的会馆,不是更好?”
柳下惠这才明白这帮富二代的想法,立刻问蓝墨昶道,“人家当年成立会馆,是为了方便当时地方人在京师能得到老乡的帮助,方便新商家尽快熟悉京城,你们成立这个什么南人北走的组织是为了什么?就图个好玩?”
“我们也是为了方便南方商家在北京尽快熟悉啊!”蓝墨昶立刻道,“不但如此,我们还要排解这些南人在北方的各种困难,大到商业决策,小到生活琐碎……”
蓝墨昶说着抄柳下惠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柳宗絮,对我们的组织有兴趣了没?”
“完全没有兴趣!”柳下惠和蓝墨昶认识不是一两天了,知道蓝墨昶一直是蓝家的蛀虫,从来是游手好闲,和一帮有钱人的孩子鬼混的,不过当年也是在海南一带鬼混,没想到几年没见吗,这小子开始打首都的主意了。
蓝墨昶闻言眉头一动,随即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小子和我老子叔伯一样,向来看不起我,觉得我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没出息……哼哼,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现在完全没有靠我老子叔伯,我是和我一帮朋友自己北上创业,我已经决定好了,不在北京闯出一片天来,我决不回海南!”
“那是你的事!”柳下惠立刻对蓝墨昶道,“你有没有出息和我有什么鬼关系,你既然一心要搞这个什么南人北走的组织,你搞你的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拖我下水?”
“本来和你没关系的!”蓝墨昶连忙对柳下惠道,“不过今天我在丰台亿城燕西华府那看到你在乐家进进出出的,知道你在帮乐天桦那老小子治病,我就知道我们南人北走这个组织要干一件大事了,而这件大事没有你不能成事!”
柳下惠越听越奇怪,这时心下一动,怔怔地看着蓝墨昶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杀乐天桦吧?”
蓝墨昶闻言眉头一挑,朝着柳下惠道,“我是这种人么?我都说了,我们南人北走不是黑社会,我怎么会想到杀人呢?”
柳下惠松了一口气,暗道算你小子还没糊涂,这时却听蓝墨昶道,“我和凯哥商量过了,只是希望你赶紧离开北京,不要去救乐天桦!”
“什么?”柳下惠脸色一动,立刻起身道,“你这么做,和要我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蓝墨昶连忙笑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是懂法律的,杀人是要坐牢枪毙的,你只是不救他而已,法律上可没规定见死不救要负法律责任!”
柳下惠听蓝墨昶如此说,真是好气又好笑道,“我身为大夫,见死不救就等同亲手杀人,要是我不知道乐老爷子的病倒也罢了,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柳宗絮!”蓝墨昶听柳下惠这么说,脸色顿时一沉,“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还是这幅死脑筋,人家做医生的发财,你怎么发呆啊!”
柳下惠闷哼一声,对蓝墨昶道,“多年前你就认识我了,我就是这个德性,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那我就不留在这碍眼了!”
柳下惠说完转身就走,蓝墨昶也没拦柳下惠,柳下惠刚打开们,就见门口几个高大汉子堵在门口,不让柳下惠离开。
柳下惠见状回头朝着蓝墨昶冷哼一声道,“蓝墨昶,你似乎忘记了,就你这几个手下根本不够我看的!”
蓝墨昶却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一旦你动手了,我就有办法让你在警局困几天,到时候你一样没时间去治乐天桦!”
柳下惠闻言心一动,据他了解蓝墨昶不应该有这种心机,背后一定有人指示蓝墨昶这么做。
但是柳下惠还知道,蓝墨昶是海南蓝家的长子,生来就是大富之家,向来眼高于顶,从来不听别人的,这次居然肯听别人的?
柳下惠这时不禁想起了蓝墨昶之前和其他人谈及的那个凯哥,也许就是这个凯哥让蓝墨昶甘心为他办事了?
这么一说,这个凯哥的来历似乎更加不简单啊,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不禁一动,心喃喃道,“凯哥……凯哥?……难道是他?”
柳下惠正想着,却听蓝墨昶这时对柳下惠道,“柳宗絮,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给乐天桦治病得多少诊金?我们双倍给你就是了!”
柳下惠想着这时回来坐到蓝墨昶的身边,对蓝墨昶道,“这里你说话不算,让你们的凯哥过来亲自和我谈吧!”
蓝墨昶闻言面色一动,看着柳下惠沉吟了半晌后,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响了半晌后,对方才接通了。
蓝墨昶听着电话里还有女人的咿嘤声,眉头微微一皱,立刻道,“凯哥,柳宗絮那小子不肯妥协,非要和你当面谈!”
电话里的凯哥闻言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蓝墨昶闻言点了点头,挂了手机,对柳下惠道,“等着吧,凯哥半个小时后到!”
柳下惠点点头,端起红酒坐在一侧径自喝着,也不管蓝墨昶等人。
一旁的几个青年这时有点按耐不住了,对蓝墨昶道,“昶少,有酒没女人,这酒喝的没劲啊!”
蓝墨昶立刻呵斥一声道,“今天是来谈大事的,要玩女人就滚回海南去!”
其他几个青年听蓝墨昶这么一说,脸色都是一动,径自坐在一侧喝着闷酒,等着凯哥。
半个小时后,包间外响起了一帮男人的声音,“凯哥!”
随即包间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身形消瘦,头发略长,带着一副墨镜的男人,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手指上带着一颗硕大的宝石戒指。
“柳宗絮!”男人站定后,扫了一眼全场,最终眼神落在柳下惠的身上,“好久不见了!你黑了不少啊?也壮实了不少!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柳下惠这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看着来人,冷声道,“鱼泽凯!好久不见,你白了不少,也娘了不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鱼泽凯闻言面色一动,缓缓地拿下了墨镜,朝着柳下惠一笑道,“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嘴不饶人啊!”
鱼泽凯说着坐到蓝墨昶的一侧,蓝墨昶立刻起身给鱼泽凯倒了一杯红酒,对鱼泽凯道,“凯哥,柳宗絮不能帮忙!”
鱼泽凯端着红酒杯轻轻地晃动着,眼睛一直盯着酒杯,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眼神越来越犀利,“柳宗絮,你还记得你欠我们鱼家的么?”
柳下惠闻言心一沉,没有说话,却听鱼泽凯道,“当年羡君要不是跟你去了川地,也不会这样,是你欠了我们鱼家的……”
柳下惠心又是一阵隐痛,依然没有说话,端着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鱼泽凯这时道,“当然了,你如果非要说羡君的事和你无关,我们鱼家也不能非到处说你害死她的……”
“不要说了!”柳下惠重重地放下酒杯,看着鱼泽凯道,“你想让我自责后,答应你们的事,想也别想!”
“千万不要这么说!”鱼泽凯这时连忙笑道,“羡君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没有亲手害她,在法律上我们鱼家拿你没有办法,但是在道义上,这个债你要背负一辈子……”
柳下惠听鱼泽凯这么说,一阵沉默,不禁又想起了鱼羡君来。
鱼泽凯看着柳下惠,笑了笑道,“现在我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一次性偿还这笔债,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帮我做了这件事后,从此以后你就不欠我们鱼家的了!”
柳下惠这时站起身来,对鱼泽凯道,“鱼泽凯,羡君的事是我对不起她,但我只是对不起羡君本人,没有对不起你们鱼家……”
“你这话说的……”鱼泽凯闻言抬头看着柳下惠道,“你害的我父母失去了一个女儿,害的我失去了我的宝贝老妹,还说你不欠我们鱼家?”
柳下惠一时也无法辩解,站在原地看着鱼泽凯,却见鱼泽凯这时也站起身来,平视着柳下惠的眼睛道,“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从此以后你柳宗絮和我们鱼家再无半点瓜葛!”
柳下惠看着鱼泽凯,心虽然隐隐生痛,但是依然还在奇怪,鱼泽凯这小子好好的要乐天桦的性命做什么?
想到这里,柳下惠心顿时一动,鱼家的养生堂和乐家的同仁堂一直以来都是竞争对手。
如果乐天桦一死,那么同仁堂就会大乱,这就是鱼家养生堂崛起的最佳时机。
也许鱼泽凯就是想要这样,所以才会让蓝墨昶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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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京城三少
鱼泽凯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还以为柳下惠被自己说的内疚的没话可说了,脸上顿时又露出了笑容,上前搂着柳下惠的胳膊,按着柳下惠坐下后,对柳下惠道,“柳宗絮,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和羡君一起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反对,只有我是站在你和羡君这边的!”
柳下惠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鱼泽凯,鱼泽凯没有说谎,当年的确是如此,鱼家的人知道鱼羡君和自己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一起时,全家上下没有一个是赞成的,这才逼着鱼羡君在留学回国之后,毅然选择了和自己去了川地。
当时也只有鱼泽凯一人对鱼羡君表示支持,不过柳下惠也清楚,那也不是因为鱼泽凯觉得自己和鱼羡君般配,而是鱼泽凯的叛逆心态,加上他自己的感情在鱼家也没有自主权,所以他才能暗帮鱼羡君。
帮鱼羡君还是其次,主要是鱼泽凯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对鱼家的专横表示反对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鱼泽凯自己的一种情绪宣泄罢了。
柳下惠没有说话,鱼泽凯立刻又笑着给柳下惠斟满了一杯红酒,端着酒杯递给柳下惠道,“柳宗絮,当年我如此帮你和羡君,这个时候该你报答我了!我也不是要你在乐天桦的医药上做什么手脚,只是要你不闻不问罢了!”
鱼泽凯说着立刻又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推到柳下惠的面前,“这里是五十万,我相信绝对不会比乐家给的诊金少,而且我也调查过了,你在古阳开了一个诊所,而且还入股了一家药厂,你现在急需用钱,这点钱就当是你的酬劳,你收下后,我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一份!”
柳下惠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却没有伸手去拿,鱼泽凯看在眼里,知道柳下惠还没有同意帮自己,立刻朝着一侧的蓝墨昶使了一个眼色。
蓝墨昶立刻会意,起身走到柳下惠的另外一侧坐下,一手搂着柳下惠,一手拿起银行卡,塞到柳下惠的衣服口袋里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尽得五十万,这种好事我都想做,你还是收下吧!”
蓝墨昶将银行卡塞到柳下惠的口袋后,又端起酒杯塞到柳下惠的手里,朝着鱼泽凯一笑道,“好了,好了,没事了,预祝我们的计划成功,干杯!”
鱼泽凯这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端着酒杯伸向柳下惠手里的酒杯处,不想柳下惠这时却放下了酒杯,随即起身拿出银行卡扔到桌上道,“这种事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恕不奉陪了!”
鱼泽凯闻言脸色顿时大变,立刻将酒杯摔倒地上,起身看着柳下惠厉声道,“柳宗絮,你别不识抬举,我们找你是看得起你,今天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们的计划已经被你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拖的了身么?”
柳下惠见鱼泽凯开始露出了本来面目,转身看向鱼泽凯,一阵冷笑道,“你们要做什么,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柳下惠说着走向包间门口,鱼泽凯见状立刻朝着蓝墨昶使了一个眼色,蓝墨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肩膀。
不想柳下惠早有准备,在蓝墨昶的手刚触及自己的肩膀时,立刻一个反扣,抓住了蓝墨昶的手,稍微蹲下一点身子,直接将蓝墨昶从肩膀上摔向了门口。
蓝墨昶毫无准备,重重地摔在门上,随即掉在地上,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脸上怒火陡盛,多年前自己的牙被柳下惠打掉了,现在又被柳下惠当着这么多人摔了一个狗吃屎,面子何在?
蓝墨昶虽然知道柳下惠的身手了得,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不想刚到柳下惠面前,柳下惠就跃身一个飞踢,直接将蓝墨昶一脚踢到。
其他几个青年都看傻眼了,蓝墨昶在他们当一直都是暴力的代言人,一般人到蓝墨昶手里,都是一拳或者一脚直接放倒起不来身的,没想到自己眼里的暴力偶像如今被柳下惠打的居然没有还手的能力。
鱼泽凯也知道柳下惠的身手,见蓝墨昶被柳下惠撂倒,也在意料之,鱼泽凯病没有慌神,而是一声冷笑道,“柳宗絮,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忘了,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想要玩死你,却易如反掌!你在古阳的诊所还想不想开了,药厂还想不想营业了?”
柳下惠陡然回头,一个飞踢,直接将鱼泽凯手里的的雪茄踢断,鱼泽凯面色惨白,看着手里的半截雪茄,发现自己的腿都开始发软了。
一般来说,要么就是一脚将手里的雪茄踢飞,但是柳下惠直接将雪茄踢断,可想而知柳下惠的腿功有多厉害,鱼泽凯也想到要事这一脚踢在自己身上是什么后果。
柳下惠也知道鱼泽凯说的不是大话,以他的能力,正要给自己的诊所和药厂搞点鬼,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就听门外一阵惨叫,正诧异着,包间的门已经被人踢开了,随即进来一帮人。
柳下惠这时注意到,门口蓝墨昶的几个手下已经都倒在一侧的地上了,想要起身的几个,立刻被人一阵暴殴。
鱼泽凯和蓝墨昶见状脸色都是一变,鱼泽凯这时见进来的一群人纷纷站到两边,从后面走上来一个穿着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人。
柳下惠认出来了来人,正是乐家的三少爷乐龙黔,乐龙黔也看到了柳下惠,走到柳下惠一侧,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蓝墨昶,朝蓝墨昶笑道,“柳大夫,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你自己也能摆平?”
蓝墨昶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乐龙黔喝道,“你他妈是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我们的闲事你也敢管?”
乐龙黔闻言哈哈一笑,打量了一眼蓝墨昶,随即冷哼道,“在京城这个地段,还真没有我不敢管的闲事!”
鱼泽凯这时也认出了乐龙黔,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后,露出了笑容,立刻对乐龙黔道,“原来是乐家三少爷,我当是谁呢?”
乐龙黔见对方认出了自己,得意地一笑,仔细地看看了一眼鱼泽凯后,这才道,“算你丫有点眼头见识!”说着连忙转身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你没什么事吧?”
柳下惠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对乐龙黔道,“我没事!”
乐龙黔这才点了点头,对一侧的人道,“你们带柳大夫走!”
乐龙黔带来的人立刻伸手示意柳下惠跟自己走,不想蓝墨昶立刻上前道,“谁敢带走柳宗絮?”
“柳宗絮?”乐龙黔闻言眉头一皱,他不知道柳下惠本名,诧异地看了一眼蓝墨昶,“你丫和谁说话呢?”
蓝墨昶冷哼一声道,“你连柳宗絮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管这件事?”
乐龙黔闻言笑了,“我管求谁是柳宗絮,总之我是来带柳大夫走的,今天谁要是不给我乐老三面子,我乐老三也不会给他面子!”
乐龙黔刚说完,身后的几个人立刻作出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蓝墨昶是打不过柳下惠,但是乐龙黔的这几个手下,他还没放在眼里,见状立刻就要上去动手,不想却被鱼泽凯拦了下来。
“凯哥……”蓝墨昶诧异地看着鱼泽凯,“不能让他走了,我们的计划……”
鱼泽凯伸手示意蓝墨昶不要说话,上前看了一眼柳下惠后,对乐龙黔道,“我们今天给乐三少你面子!让柳宗絮走!”
乐龙黔却不领情,不屑地看了一眼鱼泽凯和蓝墨昶后,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不想鱼泽凯这时在背后对柳下惠道,“柳宗絮,你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在京城我弄不死你,去古阳我也能弄死你!”
本来乐龙黔也不想多事,只要找到柳下惠带走他就行了,但是听鱼泽凯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弄死柳下惠,眉头一皱,反身一个巴掌直接打向鱼泽凯。
鱼泽凯本也是这里是京城不是海南,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乐龙黔就这么带走柳下惠,所以说了几句狠话,挽回一点面子。
但是鱼泽凯没有料到,乐龙黔说动手就动手了,根本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乐龙黔一个嘴巴抽的倒在沙发上。
蓝墨昶见状立刻朝着乐龙黔冲了上来,不想被乐龙黔的手下立刻拦了下来。
乐龙黔朝着鱼泽凯道,“麻痹的,我在这你都敢这么嚣张,是不是当我这个京城三少是他妈吃素的?”
“我三你麻痹的少……”蓝墨昶朝着乐龙黔吼道,“麻痹的,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三少,你他妈还正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乐龙黔闻言嘿嘿一笑道,“麻痹的,在京城混,连我京城三少的名号都没听错,你他妈什么垃圾地方来的?”
柳下惠这时在乐龙黔背后道,“乐三少,算了!”
乐龙黔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指着蓝墨昶和鱼泽凯道,“今天是给柳大夫面子,要不然不整死你们丫的,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在京城!”
乐龙黔说着转身和柳下惠出了包间,蓝墨昶立刻要追上去,却听鱼泽凯这时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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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首都一霸(四更第四更)
蓝墨昶眼看着柳下惠被乐龙黔带走了,立刻看着鱼泽凯道,“凯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柳宗絮跟那小子走了?”
鱼泽凯这时mo了mo自己被打的嘴巴,眼神变的越来越yī险,脑子里不住地在盘算着什么,却没有回蓝墨昶的话。
蓝墨昶见鱼泽凯不说话,立刻又对鱼泽凯道,“凯哥,柳宗絮这小子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你就不怕这小子和那个姓乐的胡说八道么?”
鱼泽凯还是没有说话,蓝墨昶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起身道,“算了,这口气你能吞下去,我是吞不下去,我自己找他们去!”
“站住!”鱼泽凯这时松开了mo着自己嘴巴的手,对蓝墨昶道,“你忘记了,这里不是海南,是北京!”
“凯哥,你不是吧!”蓝墨昶闻言立刻对鱼泽凯道,“你不是被那小子几句话就唬住了吧?我他妈管他是海南还是北京,我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这口气要是不出了,传出去,以后我们还有脸见人么?”
“面子当然要争回来!”鱼泽凯立刻对蓝墨昶道,“不过也不是这么个争法!”
蓝墨昶听鱼泽凯这么一说,知道鱼泽凯肯定有他的打算了,他也知道鱼泽凯的主意一向很多,立刻坐到鱼泽凯的一侧问道,“那应该怎么争?”
鱼泽凯这时问蓝墨昶一句,“乐龙黔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嚣张?”
蓝墨昶立刻道,“这小子还不是仗着这里是京城,是他小子的大本营么?要是在海南,这小子敢这么和老子说话,老子早废了他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京城,不是海南?”鱼泽凯冷哼一声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乐龙黔的地盘,想要对付他,就不能来硬的,得想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蓝墨昶闻言连忙对鱼泽凯道,“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而乐老三那小子呢,我们刚带走柳下惠,他就能找到我们,我们怎么和他斗?”
“你忘记在京城我们还有人么?”鱼泽凯立刻对蓝墨昶道,“你忘记都一霸了么?”
“都一霸?”蓝墨昶闻言眉头一动,随即立刻道,“凯哥,你是说唐力?”
“没错!”鱼泽凯闻言一阵冷笑道,“唐力这小子当年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是他还人情的时候了!”
“凯哥,这小子是有点能耐!”蓝墨昶连忙对鱼泽凯道,“不过对方毕竟是京城有名的阔少爷,就怕唐力那小子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啊!”
“论能力,乐老三不一定比唐力强,论人脉,乐老三也未必比唐力光!”鱼泽凯这时拿出一根雪茄,一侧的青年立刻给鱼泽凯点上,却听鱼泽凯接着道,“唐力不如乐老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的钱没乐老三多!”
“没错没错!”蓝墨昶闻言不住地点头道,“这年头出办事都靠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乐老三那些手下我估计都是1a钱雇来的!”
“但是你别忘记了!”鱼泽凯o1了一口雪茄,这时觉得嘴巴上一阵隐痛,立刻又伸手mo了mo自己的嘴巴,yī冷地道,“他乐家再有钱,能和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多?”
蓝墨昶闻言一愕,一时没回过神来,却见鱼泽凯这时继续道,“唐力没有钱,我们有钱,那么唐力比乐老三还差什么?”
“高啊……”一侧一个青年闻言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对鱼泽凯道,“凯哥,只要我们负责给唐力钱,剩下的事就完全可以jia给唐力这小子了!”
鱼泽凯这时继续o1着雪茄,嘴角微微开始上扬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冷冷地说道,“真当我鱼泽凯就京城就吃不开了?我一样可以死你……”说着狠狠地掐灭了雪茄,对一侧的蓝墨昶道,“给唐力打电话!”
蓝墨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鱼泽凯这么一说,立刻兴奋地拿出了手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多年前,才遇到唐力的时候,唐力浑身浴血的样子,让蓝墨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
柳下惠和乐龙黔出了娱乐城,乐龙黔这时诧异地问柳下惠道,“柳大夫,原来你不叫柳下惠,而叫柳宗絮啊?”
“是啊!”柳下惠笑了笑,也没和乐龙黔多解释什么,对乐龙黔道,“乐三少,今晚的事多谢你了!”
“柳大夫,说的哪里话!”乐龙黔脸上颇有几分得意地道,“我早和你说了,其他地方不敢说,但是在京城这块儿,你遇事只要报上我乐老三的名字,就保准没事!”
经过今晚的事,柳下惠也知道乐龙黔并没有说大话,他在京城的确有些能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了。
柳下惠这时心下一动,问乐龙黔道,“对了,三少爷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乐龙黔立刻将翁玥茹打电话通知自己的事,简短的和柳下惠说了一遍后道,“只要知道姓什么,和车牌号码,想找到你们太容易了!”
柳下惠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对乐龙黔道,“多谢三少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别介……”乐龙黔闻言连忙道,“我出都出来了,怎么也得让我摆一桌为柳大夫您压压惊啊……”
“三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柳下惠立刻对乐龙黔道,“我朋友还在医院等我呢,我都一天没见她了,必须得去看看!”
乐龙黔听柳下惠这么说,只好道,“什么医院,我亲自送你过去吧!”
柳下惠连忙道,“三少爷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医院离这边也不远,我自己坐车去就行了!”
乐龙黔还是坚持要送柳下惠过去,被柳下惠婉言拒绝了,只好让人给柳下惠拦了一辆车,目送柳下惠离开。
等柳下惠坐的出租车离开了乐龙黔的视线后,乐龙黔这才拿出了电话,先是给翁玥茹打了一个电话道,“玥茹,我找到柳大夫了,他现在去医院看他朋友去了……”
翁玥茹半信半疑地在电话里道,“真的假的?”
“我去……”乐龙黔连忙对翁玥茹道,“我乐老三和玥茹你说话,什么时候掺过水份哪?”
“行,行,我信你!”翁玥茹闻言连忙道,“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乐龙黔闻言面-一动,“我救柳下惠,要你请吃什么饭?”说着压低声音道,“玥茹,你不会是看上柳下惠那小子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翁玥茹连忙冷声对乐龙黔说道,“你不乐意,那就免了,就这样……”
翁玥茹说完便挂了电话,乐龙黔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阵郁闷,嘴里喃喃道,“我他妈不会救了自己的情敌吧?”
乐龙黔真想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本来还以为是翁玥茹呢,接通电话就道,“玥茹,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三,你说什么呢!”电话里传来了乐龙岩的声音,“大哥让我问你,找到柳大夫没有!”
“找到了!”乐龙黔一听是自己二哥,立刻又对着电话里吹嘘道,“你三弟我办事,你和大哥还不放心啊?不出一个小时就找到了!柳大夫他现在去医院看望他朋友去了……”
“那行,你赶紧回来吧,老爷子开始出汗了!”乐龙岩立刻对乐龙黔道,“今夜还不知道要出几次汗呢,我们哥仨得轮流守着!”
“得!我就这就回!”乐龙黔立刻挂了电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每人散了几张后,随即对那帮人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下次有事再叫你们!”
那帮人连声道谢的走开了,乐龙黔得意地吹着口哨,暗想自己这回总算在自己大哥二哥面前1-脸,办了一件有用的事了。
乐龙黔吹着口哨,走向路边自己的车前,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这时却听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乐龙黔刚转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人用铁棍一棍砸倒了,眼镜也被砸飞了,落在路边。
乐龙黔被砸的晕头转向,只觉得脑袋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mo,满手鲜红。
“麻痹的……”乐龙黔哪里受过这种气,立刻就要爬起来,不想对方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阵猛踹,直踹的他浑身都快散架了,这才住手。
乐龙黔此时已经趴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了,看着路边缓缓走来一个人,一脚踩在自己的金丝眼镜上,朝着自己道,“京城三少是吧?听说过都一霸么?”
乐龙黔眼镜被对方踩着,自己是个近视眼,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是约莫着看到对方身材不高,略微有些胖,大冷的天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在外面的胳膊上满是纹身。
“都一霸,我霸你大爷!”乐龙黔虽然被打的趴在了地上起不来身,但是京城三少的霸气还在,“有种你丫打死我……”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蹲下身子抓着乐龙黔的头,看着乐龙黔满是鲜血的脸道,“好气魄,不愧是京城一霸,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没有理由不满足你!”
那人刚说完,就用力将乐龙黔的脑袋按在地上,随即起身走开,一群人又上去对着乐龙黔一阵猛踹,直踹的乐龙黔五脏腑都要从嘴里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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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同父异母(四更第一更)
柳下惠坐车到了医院,却现冷漠已经出院了,问医生后才知道,冷漠傍晚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柳下惠立刻拨打冷漠的电话,响了数十声后,对方才接通了电话,柳下惠立刻问冷漠道,“你现在在哪?”
“我已经在机场了!”冷漠对柳下惠道,“我来北京也就是担心你出事,现在知道你没事了,也就放心了,而且我看你也蛮忙的,我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杂志社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先回去了!”
“那怎么成!”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立刻对冷漠道,“你不来都已经来了,我们还没见上一面,你这就要走?”
“没关系!”冷漠对柳下惠笑着道,“我知道翁贝茹也来北京了,她为人细心,在这边正好能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你在机场等我!”柳下惠一边说着电话,一边跑出医院,对冷漠道,“我现在去机场见你!”
“不用了!”冷漠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你赶来的时候,我都快到古阳了,有什么事等你回古阳我们再说吧!”
柳下惠站在医院口,听冷漠这么一说,这才停住了脚步,沉了半晌后,这才对冷漠道,“谢谢你!”
冷漠在电话里问柳下惠道,“谢我什么?”
柳下惠心一动,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美好,抬头看着北京的夜空,对冷漠道,“你能看到星星么?”
“星星?”冷漠在电话里诧异地说了一句,过了良久才对柳下惠道,“我看到了,怎么了?”
“那颗最亮的就是我!”柳下惠看着天上的星星,沉了片刻后,对冷漠道,“它会替我照看你一路回古阳的!”
冷漠在电话里一阵沉默,良久后才对柳下惠道,“谢谢,古阳再见!”
冷漠说完并没有立刻挂电话,好像在等柳下惠会说什么,不想柳下惠微微点了点头,“嗯,古阳再见!”
“再见!”冷漠又说了一声再见后,这才挂了电话。
柳下惠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一阵忐忑,冷漠这个v人什么都好,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而且和自己已经有了男v之事,他也曾想过以后和冷漠结伴终老,但是这时突然又想起了鱼泽凯说的话,心顿时又是一阵隐痛。
柳下惠坐车回到了酒店,已经是夜里将近十二点了,柳下惠刚打开自己房间的房就听一侧传来了开声。
柳下惠转头看去,只见翁贝茹正站在房口看着自己,“柳大夫,你回来了?”
柳下惠见翁贝茹一脸的倦容,但是衣冠整洁,显然还没有脱衣服睡觉,立刻诧异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说你很快回来么?”翁贝茹笑着对柳下惠道,“所以我就没睡,等你回来喽!”
柳下惠闻言心下又是一动,刚刚才为冷漠对自己的感情感动过,如今又被翁贝茹对自己的这份恩情所动。
柳下惠看着翁贝茹看自己的眼神,哪里还像是普通朋友,更像是一个等丈夫夜归的妻子,心更是一动。
柳下惠看了一眼时间后,立刻对翁贝茹道,“天-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翁贝茹听柳下惠这么说,脸上透显出一副失望的神情,不过是一闪而逝,只好点头道,“晚安!”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翁贝茹却没有回房的意思,依然站在自己房间的口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当然注意到了翁贝茹失望的神情,这时突然想起了翁玥茹问自己的话,自己心里到底是对翁贝茹有感情,还是对冷漠有感情,难道自己真的要和这两个v人暧昧不清下去?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却被电话打了思绪,看了一眼电话的来电显示,现正是翁玥茹。
柳下惠立刻接通了电话,却听翁玥茹在电话里道,“柳大夫,你没事了吧?”
“我有什么事?”柳下惠立刻对翁玥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只是和朋友去聊聊天而已!”
“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呢!”翁玥茹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乐老三都告诉我了,你在娱乐城里和人家都要动手了,要不是他刚好干倒,你和人家都打起来了!”
柳下惠笑了笑,也不像和翁玥茹多解释什么,只好道,“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么?”
“嗯!”翁玥茹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你没事就好了,那我就要放心了!”说着顿了一下,又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妈咪的病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从小到大总看到我妈咪晕倒,真的太让人担心了,要是能根治最好了!”
柳下惠听翁玥茹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翁贝茹,却见翁贝茹此时也正诧异地看着自己,立刻对翁玥茹道,“行了,你母亲的病情我和你父亲已经说过了,我们会有办法的,你一个小孩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下次是不是要我给你施两针?”
翁玥茹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哼了一声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比你小几岁好不好?”
“嗯嗯!”柳下惠点了点头,对翁玥茹道,“我错了,下次绝对不叫你小孩子了,你是大孩子了!”
“就是!”翁玥茹的口气完全是一个打胜仗的孩子,随即一想不对,连忙又道,“什么大孩子?我是大人,不是孩子!”
“是是是,是大人了!”柳下惠立刻对翁玥茹道,“我要休息了,大人,你也早点睡觉吧!”
柳下惠说完便挂了电话,这时看向翁贝茹道,“翁大夫,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翁贝茹本来听柳下惠和电话里的人话暧昧,还在猜测到底是谁,一时出神没听清柳下惠的话,听柳下惠又说了一遍后,这才道,“什么事?”
柳下惠打开自己的房对翁贝茹道,“说来话长,还是进来说吧,我们总不能站在口聊天吧!这样也影响其他客人睡觉!”
翁贝茹一想也是,但是想到这会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孤男寡v的共处一室,总觉得有些别扭。
翁贝茹正想着,却见柳下惠已经进了房间,这时感觉自己的脸上在烫,立刻拍了拍自己的红脸,“你在想什么呢,人家柳大夫都说了,是有事要和你说,你尽在这胡思想!”
柳下惠进了房间,脱了外套,拿起水杯倒了两杯水,却见翁贝茹还没进来,连忙又叫了一声,“翁大夫?”
翁贝茹此时还在外胡思想呢,听柳下惠叫自己,立刻关上了自己的房走进了柳下惠的房间。
柳下惠坐到单人沙上,见翁贝茹只是站在口,并不走进来,诧异地看着翁贝茹道,“翁大夫,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说吧?”
“哦,没有,没有!”翁贝茹这时关上房走到柳下惠一侧的沙上坐下,问柳下惠道,“到底什么事?”
“今天我遇到一个病人,是低血糖!”柳下惠对翁贝茹道,“病人是如果要根治的话,可能我施针有点麻烦,所以想请你帮忙!”
翁贝茹本来还在猜想柳下惠会和自己说什么事呢,心也猜想了几种可能,都是和自己对柳下惠的心思有关的。
但是不想柳下惠说的却是病人的事,心居然涌起了一丝失望,淡淡地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没问题!”
柳下惠看着翁贝茹,指着桌上的茶杯道,“翁大夫,你先喝茶,我话还没说完呢!”
翁贝茹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柳下惠道,“还有什么问题?”
“病人的v儿你也认识的!”柳下惠试探着对翁贝茹道,“就是在火车站和我一起接你的翁玥茹翁小姐!”
“是她母亲?”翁贝茹闻言脸-微微一动,却没有多去想什么,只是想起了刚才柳下惠接听的电话,立刻问柳下惠道:“刚才和你通电话的就是翁小姐?”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翁小姐比较担心她母亲的病,所以打电话问问我情况!”
翁贝茹这时问柳下惠道,“你和翁小姐关系很好么?”
“啊?”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看向翁贝茹,随即明白了翁贝茹的意思,立刻道,“哦,我和她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认识还不到一天呢!”
翁贝茹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知道是自己多疑了,立刻道,“你别多想,我随口问问的,没问题的,我没问题!”
“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柳下惠沉了片刻后,这才对翁贝茹道,“我觉得你有知情权,你等我说完下面的话,你再决定是不是没问题?”
翁贝茹见柳下惠一脸正经地在对自己说话,心也是一动,诧异道,“到底什么事?”
“你不觉得你和翁玥茹的名字很像么?”柳下惠对翁贝茹道,“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你的妹妹?”
“妹妹?”翁贝茹脸-顿时一变,手里的茶杯顿时掉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柳下惠,“你意思是……”
“没错!”柳下惠朝着翁贝茹点了点头,“翁玥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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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以德报怨
翁贝茹听柳下惠这么说,脸色顿时变的煞白,看着柳下惠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翁贝茹刚听到翁玥茹的名字时,也曾经奇怪过,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是翁贝茹从来没听自己母亲提及过他父亲在什么地方,她也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在北京
所以当翁贝茹以为翁玥茹可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时,劝慰自己说,天下这么大,姓翁的多了去了,别说名字只是像了,就算是同名同姓的也有可能,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但是现在翁贝茹亲口听柳下惠说,翁玥茹就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时,虽然之前自己想过,也算是有点心里准备了,但还是一时有点无法接受
柳下惠见翁贝茹如此表情,微叹一声,对翁贝茹道,“我也知道,你肯定没做好心里准备,甚至都已经打算这辈子都过没有父亲的生活了,我能理解,当初我才知道自己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心情是和你一样的”
翁贝茹此时脑袋已经蒙了,完全听不进柳下惠在说什么了,柳下惠看在眼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靠自己想通了
柳下惠这时又拿出一个水杯,给翁贝茹倒了一杯水,递给翁贝茹道,“翁玥茹母亲的病也不算危险,就算不根治的话,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慢慢想,不要逼自己作出自己不愿意的选择,医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我能理解”
翁贝茹端着柳下惠递过来的水杯,这时喝了一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看着柳下惠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柳下惠摇了摇头,对翁贝茹道,“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其它事我都能给你建议,但是这件事我无法给你任何建议”
“如果你眼前的病人是你最恨的人,或者是害你亲人半身孤苦的人,你会怎么办?”翁贝茹还是追问一句柳下惠道,“他现在只有你能看好他的病,你会施救么?”
柳下惠听翁贝茹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其实这个问题他柳下惠已经早有答案了,当初他不是怀疑梁湛害他父亲的么,但是在梁湛需要自己救治的时候,自己还是伸出了援手
柳下惠暗想,当时自己是不能肯定梁湛是不是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所以最终选择了出手相救,如今已经肯定了梁湛就是凶手之一,而如果现在梁湛突然又病发了,自己还会不会救?
柳下惠心中也是一阵纠结,虽然他知道梁湛经过自己上次施救,只要他调养的好,基本没有可能复发了,但是这个问题对柳下惠来说,还真的无法解开
翁贝茹见柳下惠脸色也格外的纠结,她没有想到柳下惠真的是在想他自身的问题,还以为柳下惠是在为她的家事纠结
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多想了,这种事本来就应该让我自己来想,你是外人,这种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
柳下惠犹豫了半晌没有说话,这时对翁贝茹道,“如果我真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出手相救”
翁贝茹没想到柳下惠憋了半晌,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冷笑一声道,“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问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回答,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许答案就不一样了”
柳下惠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并不是以你的事情来想这个问题的,而是我身上的确有类似的事情,我是以我自身的情况作为参考,才想出这个答案的,不管病人和我有什么仇,只要他是病人,我是医生,我会救他……”
翁贝茹怔怔地看着柳下惠,见柳下惠一脸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时深吸了一口气,对柳下惠道,“你能做到义薄云天,以德报怨,那是你……我……我可能做不到”
翁贝茹这么说,也在柳下惠的意料之中,翁贝茹母女的事,他柳下惠是比较清楚的,当初为了翁贝茹的父亲,翁贝茹和她母亲之间闹出的嫌隙,母女俩又吃了这么多苦,翁贝茹无法原谅她的父亲,所以不愿意给他父亲的正室看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柳下惠这时朝着翁贝茹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做任何决定都没有错,本来就是你父亲和他太太对不起你母女……”
“他不是我父亲……”没等柳下惠说完,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他不配……”
翁贝茹说到这里时,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了,霎时眼泪就从两颊滚落,柳下惠见状连忙拿出面纸递给翁贝茹
翁贝茹啜泣几声,拿着面纸擦去脸上的泪珠,深吸一口气,起身道,“他不配让我流泪,我不会为他流泪,我也不会给他老婆看病……”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翁贝茹道,“我说了,你做任何决定,以你的角度出发,都是没有错的”
翁贝茹这时又深吸几口气,听柳下惠这么说,转身看向柳下惠,“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很无情么?”
“当初你父亲那么对你们母女的时候,那才叫无情”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他在和自己老婆孩子团聚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你们母女的孤苦无依,你这根本不是无情……”
翁贝茹的眼泪本来止住了,听柳下惠这么一说,眼泪顿时又下来了
翁贝茹本来也就是想这个时候,柳下惠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说几句话,这时见柳下惠完全能理解自己的想法,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柳下惠对翁贝茹的眼泪这次视若无睹,继续道,“我说了,医生也是人,医生也有七情六欲,就算你能去给翁玥茹的母亲看病,也是带着怨气去的,这样不但气着了自己,也可能伤了病人,不如不去,要我说,就不去,我们虽然是医生,但是也没有义务救每一个病人,就算病死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翁贝茹此时还在默默留着眼泪,却听柳下惠越说越火,好像这事就发生在柳下惠自己身上一样,心中有些诧异地看着柳下惠,眼泪也逐渐停止了
“这样做似乎不太好?”翁贝茹这时问柳下惠道,“你以前不是说,如果不知道就算了,但是知道了,就一定要出手相救的么?”
“那也要因人而定”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总不能我们恨的想要杀她,还要出手救她”
翁贝茹一愕,这完全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如今群被柳下惠说出来了
如果这些话是翁贝茹自己说出来,她可能会越说火越大,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替自己母亲不值得,但是从柳下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翁贝茹居然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火大,也没有那么委屈了
翁贝茹这时看着柳下惠,轻声对柳下惠道,“其实当年的事,我母亲也完全告诉我了,我母亲说她没有后悔”
“不后悔不代表他没有错”柳下惠立刻又对翁贝茹道,“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当事人不怪他,就说他没有错”
翁贝茹见柳下惠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搞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柳大夫,你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柳下惠看着翁贝茹道,“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这次翁进辛也应该为他当年的过错负责,我们不给他太太治病,就是对他当年过错的最佳惩罚”
“但是……”翁贝茹一阵犹豫,看着柳下惠半晌后,“我想我母亲如果知道我这么做,她一定会怪我的……”
“那是因为你母亲宽宏大量,我们做不到这点”柳下惠立刻又对翁贝茹道,“我们都是凡人,我们做事也要从自己自身出发……既然恨,就不要伪装,那样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
“其实……”翁贝茹这时小声地对柳下惠道,“如果她的病只能我去治,我想……我是会去的”
“啊?”柳下惠这时一脸诧异地看着翁贝茹,“你难道忘记你母女受的苦呢,你真的不恨他们?”
“恨,当然恨……”翁贝茹连忙对柳下惠道,“但是如果我想到她是因为我不肯出手相救而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母亲也不会安心的,我不想这么做,而且我就算救她,也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会影响到其他……”
柳下惠听翁贝茹这么一说,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这么多话没有白费,伸手握住翁贝茹的双肩,“翁大夫,你已经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医生了”
“啊?”翁贝茹闻言一愕,随即立刻会意过来,原来柳下惠之前说的那些怨气十足的话,并不是改变了他为医的初衷,而是故意反其道而行,让自己来觉悟
翁贝茹想通了这点,立刻朝柳下惠投去感谢的眼神,在翁贝茹的眼睛里,柳下惠的形象似乎又高了一截
今日第二送上,今天家里有点事,有点晚了,但是还会坚持四,另外两晚点送上,抱歉
第370章 郊区夜战
柳下惠知道翁贝茹此时已经想通了,医生永远是医生,只要有病人,医生只能以医生的职责存在,不能夹杂任何私情,这就是天职工作者的悲哀
悲哀的是,很多天职工作者没有翁贝茹的觉悟,他们想到的只是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职来谋取高的利润
柳下惠看着翁贝茹,翁贝茹此时也看着柳下惠,冲着柳下惠微微一笑道,“柳大夫,谢谢你”
“谢我什么?”柳下惠也朝着翁贝茹一笑道,“我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明白的”
“我知道”翁贝茹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但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不会这么快就想通……”
柳下惠想再劝慰翁贝茹几句,毕竟能自己想明白这点的大夫很少,由此可以看得出,当时沐东楼选择翁贝茹将另外一套针法传授给她,是绝对没有选错人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下惠心中一动,暗道这么晚了,还会有谁给自己电话
柳下惠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乐龙黔的号码,柳下惠心中一阵诧异,暗道乐龙黔这个时候给自己电话,难不成是乐老爷子的病情有什么情况?
按理说自己下午施针的手法和穴位都没有错,而且让乐老爷子受冻着凉出汗的方式也没有错,乐老爷子应该在恢复当中才对
柳下惠也没多想,是不是出了问题,接了电话就知道了,柳下惠刚接通电话,就听电话那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笑声,但是很明显不是乐龙黔
柳下惠一阵诧异之时,却听对方道,“柳宗絮?”
柳下惠心中一动,能知道自己这个名字的,说明对方应该认识自己很久了,不过柳下惠却想不起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你是什么人?”柳下惠立刻问电话里的人,“这不是乐三少的电话么?”
“是他的电话没错”对方对柳下惠道,“不过他现在打不了电话了,他受伤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我是拿他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柳下惠心下一动,乐龙黔受伤了?柳下惠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鱼泽凯和蓝墨昶干的好事,“你和乐三少在哪?”
对方和柳下惠说了一个地址后,对柳下惠道,“你赶紧过来,他估计快不行了”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我要出去一趟,有点急事,一个朋友受伤了”
翁贝茹刚才就已经在细细听柳下惠的电话了,她本来以为这么晚了,会不会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翁玥茹打来的,但是听柳下惠说是什么乐三少,显然不是翁玥茹了
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柳下惠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对翁贝茹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和你去一趟你父……翁进辛家”
翁贝茹一听明天就要去自己父亲家,心中一凛,虽然想通了,但是真的要这么快面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翁贝茹正犹豫间,柳下惠已经出了房间,对翁贝茹道,“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柳下惠说完就走,翁贝茹都来不及和柳下惠说一声什么,连忙走到门口,发现已经不见柳下惠的踪迹了
翁贝茹这时心下一动,柳下惠来北京才没多久,居然认识这么多朋友了?又想也许这是柳下惠原本就认识的?柳下惠这个人本来就让她有点摸不透,认识几个北京朋友也不足为奇
翁贝茹正想着,心中突然又是一凛,柳下惠的朋友受伤了,那个好心人不打120,却只给柳下惠打电话?好心人是怎么知道柳下惠是医生的?难道柳下惠朋友手机存的是柳医生或者柳大夫?
翁贝茹想着回了自己房间,又想起明天要去自己父亲家,帮父亲的正室看病,心中又是一叹,霎时就忘记了柳下惠这边的事了
柳下惠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到了对方说的地方,这地方已经是北京的郊区附近了,虽然路程不近,但毕竟是夜里了,堵车没白天那么严重,所以半个小时就到了
附近是北京老城区的旧宅,小巷子里阴深昏暗,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只有巷口有一盏昏暗的老式灯,在寒风中还被吹的东摇西晃,摇摇欲坠
柳下惠站在巷口不禁有些奇怪,乐龙黔怎么会来这里,按理说乐龙黔这种人是不会出现这附近的,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但是乐天桦现在身子这个情况,加上柳下惠和乐龙黔分开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就算真有什么事,乐龙黔也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
柳下惠听着狗吠声,心里一阵好奇,这时心中一动,对方好心救了乐龙黔,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打120和报警,怎么会先联系自己?
柳下惠开始还没觉得不妥,如今看到这附近这么偏僻,一下想起这些疑点来,觉得事情可能有什么蹊跷,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鱼泽凯和蓝墨昶耍的花样,但是鱼泽凯和蓝墨昶是海南人,对北京也不熟悉,他们也不至于会来这里?
柳下惠正想着,却见巷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柳下惠抬头看去,只见巷子里走来几条人影,由于灯光的问题,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样貌,甚至有几个人都看不清楚
柳下惠这时心下已经暗暗开始提防了,见几条身影越走越近,很快到了自己身前,这时才看清对方足足有六七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铁管
柳下惠暗道不好,果然是有人设下圈套让自己来了,虽然这几个人柳下惠要收拾他们还不在话下,但是柳下惠来北京不是来打架的,不想为了这些人,耽误自己的正事
所以柳下惠选择暂避其锋芒,立刻转身准备离开,不想刚转身就见巷子的另一头此时也走来六七个人,同样手里都握着铁棍
柳下惠正犹豫着,只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没转头,就已经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
柳下惠意识到有人偷袭,一个转身时,对方的铁棍已经到了自己脖子处,柳下惠想也不想,直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铁棍,随即一脚直接揣在那人的小腹上
那人感到肚子上一阵剧痛,手上一松,铁棍已经到了柳下惠的手里,刚抬头看向柳下惠,就被柳下惠一棍打在了脖子上,柳下惠的力道倒不是很大,但是那人已经感觉到昏昏欲睡了
柳下惠这一棍不是要对方受伤,不是要对方性命,所以他的力道只是为了打中那人脖子上的穴位
对方十几个人见柳下惠只是轻而易举的就摆平了一个,都是一愣,随即想到上面交代,柳下惠的身手不简单的话
柳下惠撂倒一个,立刻问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大爷”其中一个说了一声,立刻对众人道,“大家一起上,废了这丫的……”
十几个人同时拿着铁棍冲了过来,柳下惠直接跑向一侧的围墙前,脚在墙上一蹬,整个人跃身而起,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直接把重载最面前的几个人踢倒,手上的铁棍也不含糊,用咏春的快打手法,很快在倒地几个人的脖子上打中了穴道,几个人霎时倒地不起
剩下来的几个人见状又是一愣,没想到柳下惠的身手居然如此了得,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了,十三四个人连柳下惠的毛都没碰到,就已经被撂倒一半了,这架还怎么打?
柳下惠这时铁棍在手里颠了颠,又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已经没人再敢自称大爷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下惠也不管这些人,这时主动出击,一棍撂倒面前三个,随即一把抓住一个人,用铁棍勒住那人脖子问道,“说不说”
见那人不肯说话,立刻在那人脖子上一棍,将其击晕,立刻又去抓另外一个,不说话还是一棍击晕
其他还剩三四个人见状,哪里还敢想怎么击倒柳下惠,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能不让柳下惠抓住了,三四个人立刻往巷子的两边逃窜
柳下惠认准一边,两手各抓住一个,立刻又厉声问道,“说不说?到底是什么人?”
那两人一阵哆嗦,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之时,却听巷子深处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两人立刻看向巷子深处叫道,“力哥……”
柳下惠没让两人多说话,直接将两个脑袋撞击到一起,两人立刻晕倒在地
柳下惠这时看向巷子深处,只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缓缓地走向自己这边,好像手里还在拖着什么东西,所以走的并不快
柳下惠心中一阵奇怪,刚才那两人叫这人力哥,显然这时就是他们的老大,但是自己印象中根本没力哥这号人
柳下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等那人走近后,这才发现那人身材不高,身材略微有点胖,脸上堆着看似憨厚的笑容,手里居然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人
第三送上,今天家里事情多,都是现赶的稿,有点迟了,还有一章稍后送上,抱歉了
第371章 破铁布衫
柳下惠正诧异着,只见那人已经到了自己身前,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看向正在抽烟的柳下惠,“这些人都是你撂倒的?”
柳下惠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力哥的问题,眼睛却扫向地上那被胖子拖着的人,那人脸上全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染上了血迹,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样貌了,看上去受伤不轻,不过见那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知道那人还没死***
力哥见柳下惠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反而看向自己拉着的人,这才笑了笑,对柳下惠道,“这人快不行了,你不是大夫么?给瞧瞧”
力哥说着将那人用力往前一拖,那人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就到了柳下惠的面前
柳下惠心中不禁一动,那力哥明明只是手上一抖,好像根本没用什么力道,但是地上这人却已经立刻转到自己面前了
原来是个练家子,柳下惠心中立刻明白过来了,不过光凭这手,也看不出对方的来路,而地上那人的确受伤不轻,而且严重出血,要是不及时救治,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柳下惠这时想起之前电话里的声音,和这力哥很像,心中顿时一动,立刻看向地上的伤者,虽然看不清原来样貌了,但是衣服好像在哪看过,这时眉头一动,“乐三少?”
地上那人已经无法回答柳下惠了,力哥这时笑着对柳下惠道,“好眼力啊,伤成这样,估计他亲娘都不一定认得出来了,你居然能看出来”
柳下惠也不答话,立刻蹲下身子要给乐龙黔把脉,岂知柳下惠刚伸手要去握乐龙黔胳膊的时候,力哥的手里突然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朝着柳下惠的手上刺来
柳下惠见状一惊,立刻起身避开,手上还是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却见力哥也不追来,站在远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朝着柳下惠笑道,“好身手,不愧是咏春高手……”
柳下惠擦了一把手背的血,按住手上的几处穴位,一会功夫,手上伤口的血就止住了,这才抬头看向力哥,“小人”
“没错”力哥立刻笑道,“我高力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是你以为我不会偷袭,我可没承诺过,现在你要么给乐三少看伤势,但是要挨我一刀,要么就是和我这么站着,看着乐三少失血而死……”
柳下惠心中一凛,这个唐力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都挂着那副看似憨厚的笑容,好像乐龙黔的生死跟他根本没有关系一样
柳下惠这时心中来气,朝着唐力道,“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我尽快放倒你之后,再给乐三少看伤势……”
“嗯?”唐力闻言还是笑道,“不错,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不过我看你没这么容易放倒我……”
“是么?”柳下惠刚说完脚下已经往唐力身前冲了过去,身形很快,刚到唐力面前,就直接一把抢过了唐力手里的匕首,扔到一边,随即一阵咏春快打,在唐力的胸口
柳下惠打完后,立刻退回原来的地方,却见唐力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柳下惠,随即伸手拍了拍胸口的衣服,“这是咏春?”
柳下惠也是奇怪,且不说唐力是没能躲开,还是故意不躲开,就说自己打在唐力身上的这几拳,拳虽然很快,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每一拳都有讲究,每一拳都打在了唐力胸前和腹部的穴位上
一般人被柳下惠这么打过之后,浑身基本几处穴位都受到了暂时性的损伤了,就算不倒下,也会疼的浑身冒汗,惨叫不已
但是这个叫唐力的人,居然面不改色,好像刚才柳下惠那一阵快打,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柳下惠心中一阵奇怪,他知道唐力是个练家子,所以出手的时候还比往常多了一分力道呢,即便如此,唐力依然安然无恙
柳下惠诧异地看着唐力,却见唐力这时捏的拳头咯嘣响,朝着柳下惠笑道,“你表演完了,该我了……”
唐力刚说完,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立刻冲向了柳下惠,直接一拳朝着柳下惠的面部打去,别看唐力身材矮小略胖,但是动作却极快,要不是柳下惠练过,还真被唐力打中脸了
唐力见柳下惠避开了自己的第一拳,想也没想,双拳同时打出,左拳对着柳下惠的腹部,右拳直击柳下惠的胸口,两拳都是刚猛有力,如果被打中,轻则断骨,重则休克,甚至当场死亡
柳下惠没想到唐力居然这么了得,心中也不禁一凛,想要用身法避开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连连后退
而唐力步步紧逼,一直逼着柳下惠背靠墙壁,避无可避之时,双拳突然发力,拳头没到柳下惠面前,拳风已经到了
柳下惠心下一动,脚上在墙角一踩,双手直接撑在唐力的双肩上,从唐力的头上翻了一个跟头躲开了
“砰”地一声,唐力的拳头没收住,直接打在了墙上,墙上的砖头本来就老化了,哪里吃得住唐力这两拳,立刻就被打的凹了进去
柳下惠乘着这时候,已经找到了有利位置站着,发现唐力两拳打在墙上,就和没事人一样,心中诧异,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
唐力两拳落空,立刻转身想要再找柳下惠,柳下惠这时已经以最快的度冲了上来,在唐力的胸口以及小腹又是一阵快打,由于之前的教训,柳下惠这次用尽了全力,也只是打的唐力脑袋青筋突起,退后了几步
柳下惠打完后,立刻闪身跃开,再看唐力依然没事,柳下惠心中是奇怪,突然想到了之前教自己咏春的老师傅,曾经和自己说过一些国术中比较特别的一些拳法种类,其中有一个就是如此强身的,立刻脱口而出道,“铁布衫?”
唐力闻言嘿嘿一笑,立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地站在柳下惠面前,捏着自己的拳头对着自己身上一阵猛打,朝着柳下惠笑道,“小子,有点眼头见识”
柳下惠知道铁布衫虽然没有武侠电视电影和小说里那么厉害,但是真正苦练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横冲直撞,一般的棍棒很难伤及他们
而看唐力这抗击打能力,柳下惠可以肯定他是从小就开始练了,不然按照唐力的年纪来看,中途学艺的很难有现在这种能耐
加上唐力身材不高,一般从小就学武的人,身材就会因为练武而劳化,骨骼会提前发育完成,柳下惠就加肯定唐力是个从小练武的高手
柳下惠这时想起,当时那位老师傅提及过铁布衫高手练到后期,一般的刀都不容易砍动,看唐力这架势,这自信的程度,柳下惠甚至相信他都可能到这程度了
唐力在自己身上一阵拍打后,胸前都被拍打的通红了,而唐力加兴奋,立刻又朝着柳下惠冲了过来
柳下惠直接一个跃身闪开,在没想到怎么对付唐力之前,他不愿意过多的和唐力纠缠,一般铁布衫练的就是抗击打能力,等你全身气力都耗尽,发现还没有击倒对方的时候,心底防线也垮了,那时候就任由铁布衫修炼者宰割了
柳下惠避开后,一脚踩住了刚才扔掉的匕首,心中一动,自己徒手不是你对手,加上一把匕首装装声势也好,想着立刻拿起匕首,对着唐力
唐力一声冷笑,还是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柳下惠拿着匕首就直接朝着唐力刺了过去
唐力也不躲开,还是朝着柳下惠而去,柳下惠这时心中一阵迟疑,他不敢肯定唐力是不是已经真的刀枪不入了,如果这小子没这能耐,自己这一匕首下去,岂不是刺穿他的肚肠了?
自己和这小子无怨无仇的,下手也不用如此恨,想着柳下惠又收回了匕首,但是唐力冲劲十足,当柳下惠收回匕首的时候,还在在唐力的胸口划了一下
“嗯……”柳下惠连忙退后时,却听唐力一阵闷哼,停住了脚步,柳下惠看去,只见柳下惠捂住胸口,指间的血已经流了出来
柳下惠心想刚才自己也不是故意去划他胸口,感觉匕首和他的胸口也只是轻微的接触而已,居然就划破了?
不但是柳下惠有点想不明白,就连唐力也有点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嘴里还在道,“不可能,我练了三十年的铁布衫了,不可能一根匕首就能破了……”
柳下惠听唐力这么说,心中也奇怪,要是说匕首直接刺,唐力吃不消自己还相信,只是那么轻轻一划反而让唐力受伤了,柳下惠也有点诧异
唐力这时自己身子见红了,脸上那憨厚的笑早不见了,恼羞成怒地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
柳下惠依然握着匕首,在唐力面前晃着,“朋友,你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用的着这么拼命么?”
唐力哪管的了那么多,还是朝着柳下惠冲过来,柳下惠这时手上匕首在唐力的胳膊上又划了一下,也只是轻轻的一处,并没用力,但是唐力的胳膊立刻破开了一条口子
唐力顿时愣在当场了,柳下惠也是一愕,这时却突然想明白了,所谓的阴阳相克,以柔克刚极是这个道理
如果自己直接刺,用力太猛的话,唐力说不定真能扛住,但是自己只是用轻柔的力道,在他身上一划,唐力一身横练的铁布衫反吃不消,被破了
今日第四章送上,时间有点晚了,真是不好意思,明日继续四
第373章 人体过血
柳下惠找到唐力的破绽了,哪里肯错过,这时立刻拿着匕首在唐力面前一阵晃动,朝着唐力笑道,“我说力哥,这就是你横练三十年的铁布衫?我看不外如是啊”
唐力早就恨的痒痒了,但是自己的铁布衫的确被破了,以前自己打架冲锋陷阵的,根本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所以很快得到上面的赏识上位了,如今自己仰仗多年,让京城一代多少恶霸闻风丧胆的铁布衫被人破了,自己这首都一霸名号看来也到头了
唐力这时想到自己可能又要成为以前那种到处为人卖命的情况,心有不甘地看着柳下惠,这时还是作出最后一搏,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
柳下惠知道唐力这是要和自己拼命了,立刻朝着唐力晃着匕首道,“喂,喂,喂,我说力哥,我杀你爹了,还是坑你娘了,至于这么卖命么?”
唐力哪里管柳下惠说这些,还是朝着柳下惠冲了过去,一副不和柳下惠拼个你死我活,就绝对不罢休的驾驶,还真震撼住了柳下惠
柳下惠虽然被唐力的气势震撼住了,但是也不会任由唐力胡来,手上的匕首一晃,立刻在唐力的胳膊上又划了一道口子,见唐力吃疼依然不退,立刻一连在唐力的胸前背后划了数道口子
唐力这时身上吃疼,嘴里呀呀乱吼,依然没有住手的意思,还是朝着柳下惠冲来
柳下惠知道唐力已经开始发疯了,一侧地上躺着的乐龙黔还等着自己救命呢,自己没功夫和这蛮人在这耍蛮耍横了,但是又不能伤唐力太厉害,毕竟自己又不想要对方的命
柳下惠这时扔掉匕首,上前对着唐力的胸前背后又是一阵快打,这次柳下惠并没有去打唐力的穴位,而是拳拳打在唐力的伤口上、
这一次唐力不再像之前那样了,被柳下惠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阵快打后,唐力已经痛的浑身都快麻痹了,但是脸上依然还是一副不服输的架势,死死地瞪着柳下惠
唐力如此,就连柳下惠都不得不佩服唐力的耐力了,这时却见唐力缓缓的倒在地上,一阵抽搐
柳下惠松了一口气,走到唐力面前,看着唐力痛苦的表情,问唐力道,“到底是谁让你打伤乐龙黔,设陷阱等我来的?”
唐力此时浑身疼痛,脸色已经发紫了,加上身上伤口众多,也流了不少血,此时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柳下惠知道,练铁布衫的人,除非自己横练的功夫永远不被人破了,如果一旦破了,那别人打在身上的疼痛感,会是正常情况下的两倍
柳下惠见唐力如此,立刻伸手按住唐力身上的几处穴道,防止唐力失血过多而死
见唐力身上疼痛稍减之后,柳下惠又问了唐力一句到底是谁派他来的,见唐力依然不说,也不多搭理他,立刻走到一侧,去查看乐龙黔的伤势
比起唐力来,乐龙黔的伤势要严重的多,不但身上有多处伤口,胸口和胳膊以及腿部还有多处骨折现象,由于失血过多,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
柳下惠这时心中一凛,立刻拿出自己的银针来,封住乐龙黔身上几处大穴,朝着唐力厉声道,“乐老三和你有什么仇,你下此毒手,他如果没命了,你身上也背一条人命了……”
唐力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地上的乐龙黔,嘴上却依然不说话,不时伸手去摸自己被柳下惠的咏春快打打过的地方,至今还是有疼痛感
柳下惠见唐力不说话,心中在想,如果现在送乐龙黔去医院输血的话,估计乐龙黔可能都撑不到医院
但是如果不送去医院的话,光靠自己的银针,也不能让他多撑多久,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给乐龙黔输血
柳下惠起身一阵犹豫,这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心中一动,立刻走到一侧,拿起地上的匕首
唐力这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顿时吓的往后爬去,他本来并不怕这些刀棍斧棒之类的东西,但是毕竟被柳下惠在自己横练三十年的铁布衫身体上划了这么多的口子,对匕首已经有阴影了
唐力见柳下惠拿着匕首并没来找自己,这才嘘了一口气,这时却见柳下惠拖着地上的自己一个手下,将手下拖到了乐龙黔的身边,不知道柳下惠想要干什么,心中有些奇怪
这时只见柳下惠取出银针,在唐力手下身上扎了几针后,又在乐龙黔身上扎了几针,随即拿起匕首,在唐力手下的胳膊处割了一刀,又在乐龙黔的胳膊上割了一刀
唐力不知道柳下惠在做什么,只是隐隐听到匕首割肉时细微的声音,都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如今已经是寒冬腊月了,本来唐力是横练的内外兼修的铁布衫,就是零下十度,对他来说打赤膊都不成问题
但是如今铁布衫被迫,加上浑身伤口,如今又见柳下惠在阴暗的巷子里,拿着匕首,就和午夜屠夫一样,在人的身上割来割去的,唐力浑身不禁哆嗦不已
柳下惠这时将唐力手下的胳膊伤口处,和乐龙黔胳膊上的伤口处放到一起,用手紧紧的按住,随即在唐力手下和乐龙黔身上各拔除一根银针
唐力打着哆嗦看着柳下惠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明白柳下惠在做什么,没过多久,就见柳下惠又在自己手下身上扎了一针,将自己手下拖到一旁后,又去拖另外一个手下,和之前一样,在他身上扎许多针后,用匕首割了手下胳膊一刀,又将他的胳膊伤口和乐龙黔的放到一起
如此循环着,柳下惠居然将唐力所有手下的胳膊都割了一刀,也都和乐龙黔胳膊上的伤口相连片刻,随即扎上一针拖到一边
唐力此时看的好奇,好奇心起,一时居然忘记了身上的寒冷和疼痛,一双眼睛盯着柳下惠这边看
这时却见柳下惠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还是差一点……”说着转头看向了唐力
唐力此时见柳下惠看向自己,柳下惠身后巷口一盏灯照的唐力有点晃眼,一时看不清柳下惠的面部表情,只见柳下惠这时拿着正在滴血的匕首又朝着自己走来
唐力吓的连忙往后爬去,想起刚才匕首在自己身上划开的感觉,唐力再也不想有这种感受了,不想此时柳下惠居然还拿着匕首过来找自己
唐力虽然努力在往后怕,却哪里比柳下惠走路快,柳下惠很快到了唐力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唐力道,“怎么说,乐龙黔也是你打伤的,你给他献点血也应该?”
“啊?”唐力一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随即会过意来,连忙摆手道,“我已经失了这么多血了,我没血了……”
柳下惠却对唐力道,“放心,我不会要你很多血的,只需要一点就好,帮帮忙……”
唐力哪里去理柳下惠,拼命的往后爬,想逃过一劫,却被柳下惠一把拉住了腿,往乐龙黔身边拖去,嘴里还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人本来就是你打伤的,由不得你了”
唐力这时已经对匕首有极度的恐怖心里,想到柳下惠刚才一个一个隔开自己手下胳膊时的样子,吓的早已经魂不附体了,连忙哭声道,“柳大夫,不要啊……”
柳下惠根本不理会唐力,直接将唐力拖到了乐龙黔的身边,随即抓住唐力的胳膊,拿着匕首就准备下刀
唐力使尽浑身力道想要挣脱,胳膊却依然被柳下惠牢牢抓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连忙对于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告诉你,是鱼泽凯和蓝墨昶让我做的,我都告诉你,求你别下手……”
柳下惠闻言点了点头,对唐力道,“不用你说,我也猜到了”说着轻轻拍了拍唐力的脑袋,朝着唐力笑道,“乖,不疼的,一下下就好……”
柳下惠说着拿起匕首就往唐力胳膊而去,唐力大叫一声不要后,立刻昏了过去
柳下惠见状不禁摇了摇头道,“还是铁布衫高手呢,这点皮外伤都受不了,真受不了你……”
柳下惠嘴上说着,手下却没有停止,已经在唐力胳膊上割了一刀,立刻放到乐龙黔胳膊的伤口处,嘴里喃喃道,“希望这个失传已久的人体过血不是骗人的?”
过了片刻,柳下惠给唐力扎了一针,帮他胳膊上的伤口止血后,这才握起乐龙黔的胳膊,号了一会脉,发现乐龙黔的脉象居然真的从微弱开始转强
柳下惠一阵欣喜道,“原来天脉神针里记载的人体过血,果然不是传说而已”
柳下惠正帮乐龙黔检查其他身上各处伤口时,却听巷口传来汽车的刹车声,没多久又传来了脚步声
还有人的说话声,焦急地道,“小凡哥,就在这里,那小子太能打了,力哥的铁布衫都被那小子破了……”
“哦?”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唐力这小子到底最近在搞什么?”
柳下惠心中一动,暗道唐力的帮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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