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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柳下惠全文阅读

作者:东门吹牛     神医柳下惠txt下载     神医柳下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4章 夏洛特的邀请

    张子昊怎么也想不到柳下惠居然还有有一个黄毛碧眼的老外朋友,诧异地看了一眼柳下惠,又仔细地看了看cr1e,这才让www.uu234.net,你想起我是谁了么?”

    “进去再说吧!”柳下惠笑着对cr1e道,“总不能站在学校门口说话吧!”

    cr1e笑了笑,跟着柳下惠进了校医室,翁贝茹和尹晗见来了一个高头大马的老外,也是一愕,看着柳下惠打开了通往他门诊的门,领着netbsp;“柳大夫真的认识这个老外啊?”尹晗这时问翁贝茹道,“真看不出来,柳大夫交际还真广,连老外都认识!”

    翁贝茹也是一阵诧异,随即道,“别管那么多了,也许是找他看病的吧?”

    柳下惠带着cr1e进了门诊,示意cr1e坐下后,对他道,“cr1e先生,我的确想不起你是谁,不瞒你说,我失忆了,很多过去的事已经记不得了?”

    cr1e一脸惊讶地看着柳下惠半晌,这才道,“有没有去看过,我在美国认识很多脑科专家,美国具备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好的人才,我可以给你引荐!”

    柳下惠却摆了摆手,“你说美国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我信,但是不见得有最好的人才,我这病啊,一般人治不好!”

    cr1e还想说完,柳下惠却岔开了话题道,“对了,cr1e先生找我什么事?莫不是也要对我进行采访吧?”

    cr1e连忙道,“不是,不是,采访是要进行的,不过不是现在,我此刻前来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哦?”柳下惠诧异地看着cr1e,问道,“到底什么事?”

   &www.uu234.net,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你应该记得Frn吧?”

    “本来也不记得!”柳下惠对cr1e道,“但是我看过一张毕业照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随即问道,“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cr1e立刻道,“哦,没有,没有,这次来中国之前,我曾经和他在一个舞会上见过,他现在可是美国著名的医生了,年轻才俊,据说他最近在筹办一个基金会,里面聚集了世界各国著名的医学精英,准备去非洲支援当地的医疗建设,所以在我临行前,他特地给了我一个电话,说如果在中国见到你,务必要告诉你一声,请你也加入!“

    “去非洲支援医疗建设?”柳下惠眉头一动,“我印象中的Frn可没有这副慈悲心怀吧?”

    “谁说不是呢?”cr1e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当时听说他成立了基金会,也和你一样的心思,也问了他,他说他在非洲公干的时候,出过一次意外,是当地的土著救了他,所以他感恩在心,一直像回报当地,所以才有了这个初衷,他还说他做的不好,而且在美国的工作也丢不开,所以他就想起了你!”

    柳下惠立刻笑道,“我可也不是菩萨啊,怎么这种事会想起我来呢?我们自己的国家,医疗方面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对于大洋彼岸的非洲黑人友人,我可是爱莫能助啊!”

    “看来你的确是失忆了!”cr1e这时看着柳下惠的眼睛,“当时还在学校的时候,第一个说要成立国际性医学基金会的人可是你Jnn啊,你当时还说医学应该部分国界,只要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都应该享有医疗权利,不管是白皮肤、黄皮肤还是黑皮肤,都不能例外,你还说医学的进步是全体人类的共同利益呢!怎么,这些你自己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么?”

    柳下惠一阵沉默,完全记不起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却听cr1e继续道,“ggie当年不也是听了你这些话,才对你着迷的么?”

    “ggie?”柳下惠心中一动,ggie就是鱼羡君。

    “算了,既然你都不记得了,我也就不说过去了!”cr1e这时道,“对了?ggie呢?你们结婚了么?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痛,没有说话,cr1e看的一阵诧异,又问道,“她没和你结婚么?你们分手了?”

    看着柳下惠的表情,cr1e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刻一副失望的表情涌到脸上,“真是不敢相信,你们当年可是金童玉女,不知道多少同学羡慕你们这对东方的恋人呢,没想到连你们也分手了!”

    “她死了!”柳下惠淡淡地对netbsp;“什么?”cr1e格外的震惊,立刻站起身来,吃惊地看着柳下惠,“噢,上帝啊,这是真的么?真叫人不敢相信!”

    柳下惠这时笑了笑,“都过去很久了,不说了,况且对于她的事我也不记得太多了!!”

    “那失忆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了!”cr1e立刻道,“那好,我们不说以前,说说以后吧,就说今天的新闻布会,我也看得出,这款肠杆菌败血症的特效药,和你有莫大的关系,现在基金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而且进了基金会也能完成你以往的理想,我觉得这再适合不过了?”

    柳下惠立刻对cr1e道,“你什么时候不做记者,开始改行做了说客了?Frn给你了什么好处?“

    cr1e见柳下惠还会开玩笑,心里也放心了一些,立刻冲着柳下惠笑道,“那小子能给我什么好处,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是基金会的一员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笑道这就难怪了,随即立刻又对cr1e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目前在中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完全不冲突啊!”cr1e立刻又道,“我们基金会除了对非洲这种第三世界国家的援助,也有对展中国家的援助,而且我们也会在中国成立基金会的分会,你完全可以两者兼顾,让你加入我们基金会,不是一定要你去非洲嘛!况且我前几年也听说,你成立过一个基金会,不过因为某些莫须有的原因,最后没能长远!”

    柳下惠点了点头道,“是啊,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做慈善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那你就更应该加入我们基金会了!”cr1e立刻道,“我们基金会是国际性的组织,如果要在中国开立分会,你们的政府会打理支持的,而且也不会过于的干涉,你正好能一展所长不是么?”

    要是以前的柳下惠,他也许会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但是现在的柳下惠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何况还有更多琐碎的事牵绊着他,怎么可能说去就去。

    不过cr1e的诚恳邀请,还是打动了柳下惠,柳下惠犹豫了一下,对cr1e道,“你让我考虑一下吧,至少等我解决了手头的事再说!”

    “这个当然!”cr1e立刻兴奋的道,“这么说,我就可以当你是答应了,你知道么,Frn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么?不行,我现在就要给他打个电话……”

    “等等……”柳下惠立刻道,“我只是说考虑一下,没说肯定答应,况且现在的美国还是半夜呢,Frn肯定睡觉了……”

    cr1e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是啊,我太激动了,忘记了时差,那好,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等你的答复!”

    柳下惠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却听cr1e立刻又道,“今天你和那个叶先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要接受他的挑战么?”

    柳下惠立刻道,“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还能有假?”

    cr1e立刻道,“那你可要小心了,那个叶先生我之前就有所耳闻,他的中医非常的厉害,特别是针灸,听说他在北京开的诊所,专门是给达官贵人治病的,据说还有不少小国的领导人找他针灸呢!”

    柳下惠立刻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厉害,我也不会接受他的挑战!”

    cr1e这时站起身来,看了一圈柳下惠的诊所,这才对柳下惠道,“Jnn,你知道么,今天的新闻布会,世界医学上已经留下了你的名号,你要是想在北京上海开一家诊所的话,相信绝对不会比叶先生差多少,甚至你要是想去纽约开诊所,都可以,我可以帮忙,你何必屈居在这么一间简陋的诊所里?难道你就是要在这间诊所里完成你大学时的理想么?”

    柳下惠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诊所,对cr1e道,“不要小看我的诊所,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他世界知名!”

    cr1e一脸的难以置信,最终和柳下惠握手道,“老同学,虽然我至今还没看到这么一间小小的诊所能有多大的作为,不过我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柳下惠握着的手笑道,“虽然我记不得你了,但是现在的我,非常喜欢现在的你,即使没有过去,我想我们也能成为朋友,承你贵言!”

    cr1e闻言立刻开心的对柳下惠道,“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那么我们是不是约个时间,聊一聊其他的事呢?”

    “比如……”柳下惠笑着看向cr1e道,“特效药的事?”

    “Jnn,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cr1e立刻冲着柳下惠道,“你也知道我们《医德》杂志在医学界的影响,我相信我的采访将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媒体采访都有效果,这对你完成你遥不可及的理想,绝对是有帮助的,你说呢?”

    “谢谢!”柳下惠再次握住了cr1e的手,“有时间的话,我们再约!”

    cr1e立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着立刻又道,“我在中国还有一段时间,现在我们是新认识的朋友了,你难道不尽地主之谊,请你这个新交的朋友喝一杯么?”

    “改日吧!”柳下惠立刻道,“你知道我现在不能喝醉,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非常的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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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手术中的意外情况

    三日后,叶无道打来电话,问柳下惠准备好没有,他已经在古阳一处私家诊所准备好了手术设备,可以同时进行两处手术。

    柳下惠约了赵丹凤和梁翊绮带着他父亲一同去了这家私人诊所,本来没有对记者们放风,但是这些记者还是收到了风声。

    等记者们赶到诊所的时候,诊所已经大门紧闭了,这些记者只能在诊所外等候,两个被称为天才的医生,同时为一种病诊治的对决。

    诊所的设备齐全,两间手术室的设备完全一样,不过粱湛的手术室要准备两台手术台,毕竟赵丹凤也要参与手术,这之前柳下惠就通知了叶无道,所以也早有准备。

    手术的麻醉师是从古阳市立医院和阳湖医院专门请来的,全古阳最好的麻醉师,另外还有四位肝脏科的专家在手术室外做见证,这四位肝脏专家都是叶无道从全国各地请来的。

    柳下惠的助手是翁贝茹,叶无道的助手则是沈哲宇,柳下惠虽然早猜到了沈哲宇和叶无道的关系,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无道和沈哲宇师徒俩同时登场。

    沈哲宇见到柳下惠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和柳下惠握手道,“柳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柳下惠笑着和沈哲宇道,“柳大夫叫的有点生分了,按照辈分来看的话,你应该叫我师傅才对!”

    “什么师傅?”沈哲宇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很显然他不清楚叶无道和柳下惠的关系,随即又看向叶无道。

    叶无道面无表情的上前和柳下惠握手道,“在此之前,我翻过大量的古籍,还是没有看过妻血化石法,只能祝你好运了!”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柳下惠笑着对叶无道道,“而且我给病人看病,从来不是靠运气!莫非叶大夫是用运气治病?”

    叶无道松开了手,不再说话,沈哲宇立刻过来帮着他穿上了手术专用的手术袍,随即自己也穿上一件。

    翁贝茹也连忙帮着柳下惠穿上手术袍,自己也穿上一件,这时有人对四人道,“在手术之前,拍照留张影吧!”

    叶无道和柳下惠走到两间手术室的中间,站成一排,柳下惠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叶无道依然一副冷峻之色,两人一冷一热的表情很快记录在照相机内。

    此时的手术里,粱湛早已经被麻药迷晕了过去,而梁翊绮则是蹲在赵丹凤的手术台前,紧紧地握住赵丹凤的手,“妈,我全程陪着你!”

    赵丹凤轻轻拍了拍梁翊绮的手,安慰道,“你在外面等着吧,我不会有事的!”

    梁翊绮不住地摇头,“不行,我一定要看着你们!”

    拍完照后,叶无道转身再次和柳下惠握手,“手术后见了!”

    叶无道说着和沈哲宇进了手术室,翁贝茹这时低声问柳下惠道,“他们知道我们在用妻血化石法,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在用什么方法啊!”

    “方法有很多!”柳下惠一边和翁贝茹低声解释着,一边走进了手术室,“不过就算同是肝硬化,也要根据病人的不同体质,采用不同的办法,这就是中西不同之处!”

    翁贝茹又问柳下惠道,“那我们现在是用西医的手术,岂不是在用西医?”

    柳下惠立刻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中西合璧,更何况手术中医古已有之,不足为奇!”

    两道手术室的们同时关上,手术室外的灯同时亮了起来,四个专家坐在门外,眼睛都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在手术之前,四个专家已经为粱湛和另外一个病人都诊断过了,两人的情况比较类似,都是酒精性肝硬化,而且都没有适合移植的肝脏,所以可以比试。

    梁翊绮见柳下惠和翁贝茹进来后,立刻起身问柳下惠道,“他们那边为什么不要病人老婆输血?会不会有问题?”

    “都已经要开始手术了,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赵丹凤却拍了拍梁翊绮的手,随即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一切就摆脱你了,如果一旦生意外,我希望你主要抢救我先生!”

    梁翊绮闻言连忙道,“能有什么意外,妈,我不许你胡说!”

    柳下惠也对赵丹凤道,“放心吧,你的血液样本我已经化验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但我这么想,你自己也要坚信!”

    赵丹凤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柳大夫你的,不然也不会将我们两口子的命同时交给你!”

    柳下惠点了点头,随即对梁翊绮道,“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会妨碍我们手术的!”

    梁翊绮坚持留下来,但还是被柳下惠推出了手术室,“你想你父母平安,就呆在手术室外!”

    回到手术室,柳下惠看了一眼翁贝茹,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翁贝茹立刻给赵丹凤打起了吊瓶,同时在赵丹凤手上的经脉插上了输血管。

    柳下惠则是拿着手术刀,在粱湛的胸口划开了一刀,一旁的护士给柳下惠递去不同的手术工具,还不忘用消毒毛巾给柳下惠擦拭额头的汗水。

    这护士也是叶无道花重金聘请来的,她们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也参与过无数次的肝脏手术,对此有经验。

    柳下惠这时已经找到了粱湛的肝脏,现已经大半结石无用了,翁贝茹看了一眼,低声道,“现在怎么办?之前你也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升高赵丹凤的手术台!”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等赵丹凤的手术台升高后,立刻拿过接在赵丹凤手臂上的输血管,另外一头直接扎在了粱湛的肝脏上。

    这种手术的方法不但一旁的护士没有见过,就连翁贝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有些担忧,“就这么简单么?”

    “没错!”柳下惠立刻对翁贝茹道,“所谓的妻血化石法,就是用病人太太的血充斥病人的肝脏,别看方法简单,但是过程却不简单,肝脏蕴血有限,这需要至少十几二十次的换血!”

    翁贝茹点了点头,却听柳下惠继续道,“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每次换血的时候,需要同时为病人和输血者扎针,两者缺一不可,这就是需要你做助手的原因!”

    翁贝茹又点了点头,这时见柳下惠拔开了扎在粱湛肝脏内的输血管,随即用银针将粱湛面部和胸口开刀口处的几处大穴封住,又用银针在粱湛尚未结石的地方扎了一针,结石部分内的鲜血顿时从孔里溢出来,柳下惠又拿着针筒将溢出的鲜血抽走。

    柳下惠又立刻拿着银针在赵丹凤手臂上的几处大穴扎了几针,立刻对翁贝茹道,“这就算一次了!你要记号刚才银针所扎的穴位!”

    翁贝茹立刻问柳下惠道,“这么看来,你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无需我帮忙嘛!”

    柳下惠对翁贝茹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越往后面,扎针的次数就越频繁,相隔的时间也就需要越短,到时候我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

    翁贝茹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又如此进行了三次,翁贝茹现柳下惠给粱湛和赵丹凤扎针的间隔也越来越短了,果然如柳下惠之前说的。

    翁贝茹问赵丹凤道,“你没什么事吧?”

    赵丹凤手术过程中只需要抽血,所以并没有麻醉,所以整个过程她都看的清清楚楚,“没事,我相信你们!”

    柳下惠第四次抽完粱湛肝脏里的血,给两人扎针后,刚要提醒翁贝茹,下一次扎针可能就需要翁贝茹帮忙了,这时突然觉得脑袋一痛,立刻伸手抓住了口鼻。

    柳下惠头一疼,就想到自己可能会鼻子出血,立刻站到了一边,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翁贝茹见状连忙过来问道,“是不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柳下惠摇了摇头,这时松开了手,翁贝茹见柳下惠口罩上满是鲜血,脸色顿时一动,“这血是病人身上的?”

    “我脑子有点疼!”柳下惠立刻拿开了口罩,口鼻间满是鲜血,“手术只怕不能继续了!”

    翁贝茹面色一变,她知道柳下惠的脑子有问题,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在手术期间作,立刻道,“现在你不继续手术,那病人怎么办?这可是两条人命,不,加上你可能是三条人命!”

    柳下惠这时用面纸擦了一下口鼻,站起身来,看了一样粱湛和赵丹凤,赵丹凤也是一脸忧色,她完全不知道柳下惠有病,颇为担忧的道,“柳大夫,你没事吧?”

    柳下惠知道自己如果执意继续手术,那么很可能手术会以失败告终,但是手术一旦开始了,又怎么能轻易停止?

    输了比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粱湛和赵丹凤的性命都系在自己手里呢,但是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继续手术了,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这样吧!”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你坐在一旁休息,我来帮他们手术!”

    “你?”柳下惠诧异地看着翁贝茹道,“你行么?”

    翁贝茹立刻坚定的点了点头,“过程很简单,我看了四遍了,已经了然于胸了!”

    柳下惠立刻道,“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后面的扎针比之前的四次要繁琐频繁,你一个人顾及的过来?”

    翁贝茹立刻对柳下惠道,“但是你觉得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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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徒弟出马

    正如翁贝茹说的,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柳下惠脑袋里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如果还能有一点平息的迹象,他也会坚持。

    怕就怕柳下惠在给病人扎针的时候突然疼一下,那时候针灸扎歪了,可是随时可能要了病人性命的。

    柳下惠见翁贝茹一脸坚定的模样,加上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任何选择了,只好点头道,“那只能交给你了!”

    赵丹凤却在一旁问道,“交给她没有问题么?”

    “放心吧!”柳下惠强忍着脑袋的疼痛对赵丹凤道,“她可是我唯一的嫡传弟子,况且还有我这个师傅亲自坐镇,不会有问题的!”

    赵丹凤听柳下惠这么说,也只好勉强接受,毕竟现在自己也躺在病床上,虽然输血还不算太多,但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浑身乏力了。

    此时的性命已经交托给柳下惠了,就算不信,也只能选择全信柳下惠了。

    柳下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虽然翁贝茹和自己没有师徒的名分,却早有师徒之实了,但是翁贝茹跟着自己学了这么久,也都是看书多,实践少,交给她,谁能真的放心?

    但是手术必须继续,柳下惠也只能选择相信翁贝茹一定会成功了,立刻对翁贝茹道,“不要犹豫了,立刻开始第五次输血!”

    翁贝茹对刚才柳下惠的四次输血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早已经了然于胸,立刻熟练的帮粱湛的肝脏输血,动作虽然没柳下惠的熟练,但是也不算太差。

    柳下惠不禁也多看了翁贝茹几眼,心中暗道,没想到翁贝茹也是一个医学奇才啊,只是看了这么几次,居然就能上手了,自己这个徒弟还真没收错。

    输血抽血后,柳下惠坐在一侧立刻对翁贝茹道,“现在输血者的血量已经接近了危险点,下一次输血要减半!”

    翁贝茹诧异道,“不是说要抽输血者4o%的血么,如果减半的话,只怕达不到需求的量!”

    柳下惠一边指点翁贝茹给粱湛和赵丹凤扎针,一边对翁贝茹道,“这就是为什么要让她在输血前吃打量黑枸杞的原因了,圣人果本就是凝血固元的,它还有另外一个效果,就是可以提取学业精华,一般需要4o%的血液,在打量服食圣人果后,只需要一半,甚至不到一般即可,这就是妻血化石法的最关键所在了!”

    翁贝茹这才恍然,不住地点头,不过柳下惠现翁贝茹居然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听着自己的扎针讲解,一边又听着自己说圣人果的作用,还可以专心的给病人扎针。

    就算是柳下惠,都自认为不一定可以做到,不禁多看了翁贝茹几眼,顿时又觉得脑袋一痛,心中暗道,看来自己取针之日不远了。

    加上柳下惠的四次操刀输血,翁贝茹此时已经给粱湛进行完第九次输血和扎针了,柳下惠这时对翁贝茹道,“第十次开始,就需要给两个病人同时扎针了,只要有一针扎错了,或者扎深扎浅了,都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你顾得过来么?”

    翁贝茹虽然表面镇定,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进行这种手术,心里早就一阵乱跳了,要不是知道这次手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早就腿软倒下了。

    现在翁贝茹也只能硬着头皮对柳下惠道,“顾得过来!”

    柳下惠点了点头,忍着头疼去检查了一下粱湛和赵丹凤夫妻俩的脉搏后,这才对翁贝茹道,“开始吧!”

    翁贝茹立刻先给粱湛输血,然后达到分量后,又给粱湛抽血,开始扎针前,翁贝茹倒吸了一口冷气,左右手各拿一针,看着柳下惠,见柳下惠点了点头后,迅的给两人同时扎针。

    两个病人需要扎针的穴位不同,这不但要同时继续两边扎针的顺序,还要找准了穴位,同时还要掌握好下手的轻重,看似简单,实则难于登天。

    不过翁贝茹此时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狠下心扎了下去,柳下惠其实比翁贝茹更加担心,虽然脑袋有些不舒服,但一双眼睛从来没敢离开两个病人。

    好在翁贝茹扎针掌握的还不错,没有出现丝毫的错误,连柳下惠都不禁想为翁贝茹鼓掌了,当翁贝茹给两人同时扎下最后一针后,柳下惠道,“没错,就是这样的!”

    翁贝茹这时嘘了一口气,腿上已经有些开始软了,差点就摔倒在当场了,过了一分钟左右,又迅的给两人拔针,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柳下惠立刻赞道,“双手用针,同时扎不同的穴位,我当年练的时候花了整整三年,就算练了三年,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没想到你只是看了一段时间的书,就能达到这个水准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翁贝茹闻言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凝住了一口气,心里尽量不去想成功不成功的事,没了杂念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好一个顺其自然!”柳下惠立刻点头道,“就是要顺其自然,心无杂念,但是说易行难啊,要真正坐到心无杂念,谈何容易啊,我之所以不能完全准确,也就是一直无法心无杂念啊!”

    “现在怎么办?”翁贝茹这时问柳下惠道,“还需要不需要继续输血扎针?”

    柳下惠没有说话,走过去帮两人号脉,又检查了一下所有仪器上的数据,这才对翁贝茹道,“不需要了,开始给病人缝刀口吧!“

    翁贝茹立刻拿起针线给粱湛将刀口缝上,这才瘫坐在一侧的凳子上,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了专家的声音吗,“叶大夫,这么快就手术成功了?恭喜恭喜啊!“

    翁贝茹闻言,心下暗想,要不是柳下惠突出意外,手术结束的肯定比叶无道快,都怪自己手慢啊。

    想着翁贝茹也去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见门外四个专家正围着叶无道,仔细的询问手术的过程。

    四个专家见柳下惠这间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立刻也看了过来,叶无道也转头看来,见门口只有翁贝茹,不见柳下惠,奇道,“怎么?手术还没结束?”

    梁翊绮本来坐在一侧,低着头不敢看手术室的门口,生怕听到的是噩耗,这时知道手术室们打开了,立刻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手术门口,也不敢问。

    柳下惠坐在手术室里听到叶无道这么说,立刻站起身来,走到手术室门口,冲着叶无道笑道,“刚刚结束!”

    有专家这时开始表意见了,“看来还是叶大夫略胜一筹啊!”

    翁贝茹闻言立刻冷哼一声道,“手术比的难道是时间长短么?”

    叶无道这时也点头道,“比试还没有结束,要看病人的复原情况,才能知道结果!”

    梁翊绮终于忍不住上前问柳下惠道,“我爸妈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柳下惠摇了摇头,梁翊绮顿时脸色一变,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却听柳下惠连忙道,“我是说,这次手术不是我主治,你要问的话应该问我的徒弟!”

    “你徒弟?”梁翊绮闻言一脸的诧异,立刻抓紧柳下惠的手道,“为什么不是你亲自执刀,你怎么能给你徒弟?”

    叶无道也不知道柳下惠有个徒弟,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你还有徒弟么?”

    柳下惠立刻拉过翁贝茹对众人道,“这就是我徒弟了,刚才的手术是她做的,我不过是从旁协助!”

    叶无道脸色却是一动,“我是约你挑战,你也是亲自接了的,你却让你徒弟来执刀,你是看不起我么?”

    翁贝茹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情况不是这样的……”

    柳下惠却打断翁贝茹的话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就算你我医术再高,也有死的一天,徒弟青出于蓝更胜师傅,也是比试的资本,徒弟出马都能搞定的事,师傅更不可能搞不定了,你说呢?”

    “谬论!”叶无道闷哼一声,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沈哲宇,刚才手术的过程中,沈哲宇一直只是打下手,有好几次,还是需要自己提点,不然差点就出错。

    人家柳下惠的徒弟都代替自己师傅比赛了,这么一比之下,叶无道心中极度不快,“是否青出于蓝,现在说还言之过早,一切等病人复原的情况再说!”

    柳下惠也点头道,“不错,我看病人恢复起码要半个月才能看出来,那就半个月后再见分晓了!”

    叶无道让沈哲宇将门诊的大门打开,这时一群记者立刻涌了进来,拿着麦克风对着叶无道和柳下惠道,“叶大夫,柳大夫,比试的结果如何?”

    也有记者立刻对两人道,“医学界将你们今日的比试称为天才的对决,坊间传言说是世纪之战,你们就说说结果吧!”

    叶无道没有说任何话,就和沈哲宇推开了记者的人群,出了门诊上了车,柳下惠却对记者们道,“今天手术刚结束,想知道结果,就再等半个月吧!”

    柳下惠说着让翁贝茹给阳湖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来一辆救护车,将粱湛和赵丹凤送去阳湖医院调养。

    这才和翁贝茹出了门诊上了车,翁贝茹这时问柳下惠道,“当时你就真的那么放心我?”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柳下惠立刻笑道,“你有医学天赋,以后的成就说不定还大过我呢,我选你做徒弟,真是没看错人哪!”

    “我才不要做你徒弟呢!”翁贝茹闻言连忙道,“刚才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我是你徒弟,我不好反驳,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徒弟,你也别指望我叫你师傅!”

    “不指望!”柳下惠笑了笑,这时看着远处的人群中,一个少女推着一辆轮椅缓缓的走远,轮椅上的人白苍苍,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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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门庭若市

    柳下惠立刻启动了车子,开了过去,当他开到刚才那轮椅走去的地方,发现人群中什么也没有,别说轮椅了,拐杖都没见一根。

    翁贝茹一脸诧异,见柳下惠看着车窗外,好像在找什么人,连忙问道,“遇到熟人了么?”

    柳下惠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开车回了诊所,这时诊所前依然满是记者,除了记者之外,还有不少求诊的病人。

    翁贝茹见状立刻对柳下惠道,“还是直接开进学校躲一下吧!”

    “不用了!”柳下惠对翁贝茹道,“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说几句,他们得到他们想到的信息,就不会缠着你了!”

    柳下惠刚将车停了下来,记者们就纷纷围了上来,柳下惠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了下来,记者们立刻开始发问。

    还有记者拿着几分知名的报纸和杂志,问柳下惠道,“柳大夫,如今特效药已经正是投入生产,据说有好几家大公司都在争抢生产权,你最看好哪一家?”

    柳下惠没有回答,直接将诊所的门打开后,这才转身对众记者道,“大家都进来再问吧,站了这么半天了,肯定是又累又渴了吧!我给大家倒水!”

    记者们见柳下惠突然如此好说话,一时有点不适应,纷纷说不用了,但柳下惠还是拿起一次性杯子,给在场的每个记者都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有什么问题,大家喝完水再问!”

    记者们见状,立刻将水一饮而尽,抢着上前,一时间柳下惠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挂着L的麦克风和录音笔。

    柳下惠看了一眼手表,对记者们道,“我只给大家一个小时,每个记者都有发问的机会,你们可以先提问题,我会统一回答!”

    记者们立刻抓紧时间,一时间所有记者都问了一个自己心里最想问的问题,等记者们都问完了,有人问柳下惠道,“这里有这么多问题,柳大夫,你能全记得么?”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一直到了最后一个问题,居然没有一个记错的,所有记者都大跌眼镜。

    柳下惠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立刻道,“说话要算数,还有一刻钟,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补充的么?”

    有记者问了,“既然柳大夫你说特效药的代理权和生产权不是你负责的,所以不好回答,那么另外一件事,你肯定好回答了,您和叶无道叶大夫的比试刚刚结束,据说半个月后结果才会出来,我想知道柳大夫你有没有信心赢?”

    “信心当然是有的!”柳下惠笑了笑道,“不过信心是信心,结果还是要再等半个月,叶大夫毕竟也是知名的大夫,他的医术也应该不差,而且我们只是负责各自的病人,对对方的病人治疗情况并不清楚,谁赢谁输,目前还不好说!”

    记者们纷纷记录着柳下惠的话,这些知道叶无道向柳下惠挑战的记者,也去采访过叶无道,不过都吃了闭门羹,相比之下柳下惠更好说话,虽然有些问题也是言之无物,不过毕竟柳下惠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更何况叶无道早前刚刚成名的时候,就是一副冷冰冰、不好接近的面孔,而且坊间更是传说此人不好相处,和平易近人的柳下惠一比,记者们觉得柳下惠人缘要比叶无道好,更好说话,心里也就有了偏向性。

    采访时间结束后,柳下惠起身拿起自己的名片,逐一给在场的记者都发了一张,“不是诅咒诸位和诸位的亲朋好友生病,但事有万一,如果诸位或者你们的亲朋好友有了疾病,就多多照顾!”

    记者们一边双手接过名片,一边说着客气话,这才逐个离开了诊所,有些精明的记者还和柳下惠交换了名片,相约下次采访的时间,都想拿到柳下惠的独家报道。

    翁贝茹刚才一直坐在车内,看着柳下惠在诊所后与记者们对答如流,心中只觉得暖洋洋的,她突然发现,就是这样远远地看着柳下惠,也是一种幸福。

    翁贝茹见记者们都走了之后,这才下车走进了诊所,刚进诊所就见诊所外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刚进门就抢着叫柳下惠,“柳大夫……柳大夫……”

    “一个一个来!”柳下惠对几个人说了一声,“我又不会跑了!”

    一个穿着西服,穿戴整齐的男人递上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代表我们董事长来邀请柳大夫能过府一叙的!”

    “过府闲聊就不必了!”柳下惠看着男人名片上的头衔,是某某集团总裁的私人助理,“有病就请亲自来诊所!”

    那人连忙道,“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想请柳大夫做他的私人医生,待遇绝对不是问题,只要柳大夫你开一个价!”

    柳下惠还没说话,就听另外一个人也连忙上前递上名片道,“柳大夫,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集团的执行董事,久仰柳大夫你大名,这次亲自登门拜访!”

    柳下惠看了一眼名片,的确写着集团执行董事的头衔,前一个是派私人助理前来,这一个是董事亲自登门拜访,更显诚意。

    柳下惠看着这人,觉得好像在什么财经杂志上看过,一时也想不起来,立刻问道,“你也是想请我做你的私人医生?”

    “不是,不是!”那人立刻道,“鄙人的身体还好,只是家母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想请柳大夫能过府去帮家母看看病,如果方便的话,就住在我府中……”

    “喂!”先前那男人连忙道,“什么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我们余董可是先向柳大夫发出邀请的!”

    “人家柳大夫不是还没答应么?只要没答应,任何人都有机会,亏你们余董还是做生意的,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么?”

    柳下惠这时站起身来,对两人道,“我柳下惠何德何能,要两位亲自上门为我争吵,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一家诊所了,两位要是有病就来门诊看,如果病人实在无法动弹亲自来门诊,我也会上门出诊,不过私人医生什么的就算了!两位请回!”

    两人闻言还欲说什么,柳下惠已经作出了一副送客之状,两人无奈一声长叹,只好互相瞪了一眼,各自离开了诊所。

    翁贝茹见柳下惠开门诊以来,一直都是接近无人问津的,不想近日居然是门庭若市,立刻笑着对柳下惠道,“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门道,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来?连人家老总都亲自上门请你了!”

    柳下惠笑着对翁贝茹道,“这还要我搞什么门道,这就是所谓的广告效应,之前的新闻发布会就是广告,这些人自然是看到了那个报道才来的!”

    翁贝茹点了点头,暗道也是,立刻又对柳下惠道,“那个什么助理请你,你不去也就罢了,而那个执行董事亲自来请,而且是为了尽孝道,请你帮忙去看看他老妈的病,你不该也拒绝的!”

    柳下惠又是笑着对翁贝茹道,“那个老总的妈多少年前就已经不在了,难不成他又找了一个妈?”

    翁贝茹闻言一脸吃惊地看着柳下惠,“你是个大夫,难道还会看相,看出人家老妈已经不在了?还有他既然老妈不在了,为什么要骗你去?”

    柳下惠笑道,“看什么相啊,之前看过他的报道,采访上说幼年丧父,少年丧母,他之所以找我,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他集团的旗下有一家药厂!”

    “药厂?”翁贝茹又是一脸诧异,“难不成请你去给他看药厂大门?”

    柳下惠看向翁贝茹,立刻道,“你故意的吧?我就只能看大门么?”

    翁贝茹立刻嘻嘻一笑,“你还会别的么?”

    柳下惠笑而不语,心下却想,看来去参加新闻发布会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杏林春诊所的招牌已经打出去了,近期还是刚开始而已,之后等今天在诊所里的报道出去,上门的自然是络绎不绝。

    翁贝茹见柳下惠没有说话,立刻又道,“还有半个月诊治的结果就要出来了!”

    柳下惠见翁贝茹一脸担忧的样子,立刻道,“怎么?你对自己不放心?”

    翁贝茹不置可否,不过脸色已经告诉了柳下惠答案,她自己的确是有点不放心。

    柳下惠立刻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帮粱湛和赵丹凤都检查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翁贝茹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担心他们,我是担心……”

    “什么?”柳下惠诧异道,“除了他们你还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你!”翁贝茹立刻道,“你在手术期间不是又病发了么?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病,但是我想帮助你,帮你治好你的病,但是我对自己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柳下惠这才想起自己脑子里还有银针的事,暗道按照翁贝茹的进展,很快也可以拔针了,有些事是应该对翁贝茹说了。

    柳下惠见翁贝茹脸上完全是担忧自己的神情,伸手握住了翁贝茹的手,“小茹,谢谢你!”

    翁贝茹脸上一红,低下了头,怔怔地看着柳下惠握着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乱跳。

第258章 师傅出山了

    柳下惠本也是见翁贝茹如此关心自己,一时心动,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翁贝茹的手,这时见翁贝茹满脸晕红,立刻尴尬的一笑,松开了手。[全文字]

    翁贝茹也是一阵尴尬,至今耳朵里还回想着柳下惠叫自己小茹的声音,这是柳下惠第一次不叫自己翁大夫,而是叫自己小茹。

    柳下惠和翁贝茹两人正尴尬着,这时听门诊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不时尹晗就出现在了门诊的门口,她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尹晗一进门就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今天你和小茹姐去手术,你门诊这里来了一个病人,在门口看了半天才离去!”

    “什么病人?”柳下惠随口问了一句尹晗,连忙坐回了办公桌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人,我自己猜的!”尹晗对柳下惠道,“不过我看他坐在轮椅上,头发苍白的,显然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而且脸色也很难看,身后还有一个女孩推着他的轮椅,想必是来看病的吧,不然好好的人坐什么轮椅?”

    柳下惠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立刻看向尹晗,“你真的看到了?”

    “啊?”尹晗被柳下惠突如其来的表现吓了一跳,暗道一个病人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

    尹晗连忙对柳下惠道,“是啊,那个老先生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你门诊的门头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呢,当时我还特地过来好心的问了他们一句是不是找你看病,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柳下惠这才意识到,今天看到的不是幻觉,嘴上喃喃地道,“师傅来了,师傅他老人家出山了!”

    “师傅?”翁贝茹和尹晗都是一愕,尹晗诧异道,“柳大夫,你是说那位白发老先生是你的师傅?”

    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肯定没错,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不可能不是他!”说着立刻又问尹晗道,“他真的什么话也没说么?”、

    “是啊!”尹晗点了点头道,“我看那老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好心问他,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轮椅的椅把,后面的女孩就推着他的轮椅走了!”

    柳下惠更加肯定那白发老头就是自己的师傅沐东楼了,立刻起身道,“师傅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

    翁贝茹和尹晗压根就不认识柳下惠的师傅,听柳下惠这么问,也知道不是问自己的。

    柳下惠想着立刻走向门诊门口,“我去找师傅!”

    翁贝茹见状连忙道,“你去哪里找?古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他是存心躲着你,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柳下惠听翁贝茹这么说也对,心中暗道是啊,如果师傅存心躲着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尹晗却诧异道,“柳大夫,既然那位老先生是你师傅,为什么不肯见你?”

    柳下惠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办公桌前,“我也很想知道!”

    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沐东楼不但是自己的师傅,也是叶无道的师傅,他会不会去找叶无道?

    柳下惠这时翻出了叶无道的电话,打了一通过去,但是对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翁贝茹从来没见柳下惠这么着急过,即便是他对自己的病情都没如此上心过,连忙对柳下惠道,“你还是别着急了,等你师傅想见你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来见你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放下电话,心中暗道是啊,只要师傅不想见自己,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起来,柳下惠拿起一看,是冷漠的号码,立刻接通了,却听冷漠道,“我已经申请去看伯父了,不过监狱的朋友告诉我,昨天下午有一个人去看过你父亲,探监记录上记着的名字叫沐东楼!”

    柳下惠心中一凛,这就更加肯定那个白发老者就是他师傅了。

    冷漠本以为柳下惠会特别意外,或者特别高兴,没想到电话这头的柳下惠却这般的冷静,诧异道,“你知道了?”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道,“你去见我父亲的时候,你问问,师傅找他到底说了什么?”

    “问是可以问!”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如果你父亲不说,我也没有办法!”

    柳下惠什么也没说,冷漠说的没错,如果柳隆天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只好对冷漠道,“拜托了,尽量吧……还有那件事,你好好劝劝他!”

    冷漠应承了一声,随即问柳下惠道,“既然你师傅来了,是不是你脑子里的银针就有办法取出来了?就算取不出来,你也可以问问当年的事了!”

    柳下惠嗯了一声,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如果他不说,自己问也白问,从这一点看,沐东楼和柳隆天还真是一对师兄弟。

    挂了冷漠的电话后,柳下惠的心情无法平复,立刻起身对翁贝茹和尹晗道,“我出去散散心!”

    翁贝茹和尹晗也不拦着柳下惠,看着柳下惠出门后,尹晗这才问翁贝茹道,“小茹姐,柳大夫的师傅来都来了,怎么还不肯见他啊?”

    “我怎么知道?”翁贝茹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又不认识他师傅!”

    柳下惠出了诊所,也没开车,只是徒步走在阳湖的湖畔,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这才坐在河畔,点上一支烟缓缓地抽着。

    柳下惠脑子里想着来古阳以后的事,也想到了以前跟着师傅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事,心中一阵惆怅。

    柳下惠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柳下惠心中一动,转头看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也不看自己,只是看向阳湖远处的湖面。

    柳下惠问道,“怎么是你?”

    “难道我不能来么?”女人说着坐到了柳下惠的身侧,“你是怕见到我呢,还是怕见到我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呢?”

    柳下惠起身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女人却跟在柳下惠的身后,继续道,“我知道你在心烦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柳下惠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这时对那女人道,“鱼默君,我警告你,你是你,羡君是羡君,我不会因为你长得像她,就会把你当成她!”

    “可是你已经把我当成她了不是么?”鱼默君这时笑着对柳下惠道,“不然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还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她么?”

    柳下惠立刻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鱼默君这时道,“不如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下来好好聊聊!”

    “这里就很安静,你说完赶紧走!”柳下惠又回到湖畔的椅子上坐下,示意鱼默君道,“说吧,不过如果是特效药的事,你就不要开口了!”

    鱼默君刚要坐下,听柳下惠这么一说,脸色一愕,随即笑道,“看来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真是为这事?”柳下惠闻言立刻起身道,“我对记者已经说过了,我无权做主,你们养生堂想要代理或者生产,就去找卫生部的领导吧,我相信你们有这种能力!”

    “本来是要说这件事的!”鱼默君坐到柳下惠的身侧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问了,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关于你师傅的!”

    “师傅?”柳下惠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鱼默君,“你到底是鱼默君还是鱼羡君?”

    “你说呢?”鱼默君抬头看着柳下惠笑道,“你觉得我更像谁?”

    “我看过你的脸色!也观察过你的表现!”柳下惠立刻道,“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是脑子有问题,如果真有问题,也不可能会在养生堂担任要职!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脑子本来就没有问题!”鱼默君立刻笑道,“是你自己对我和羡君产生的混肴,能怪谁?”

    “你刚才说关于我师傅!”柳下惠也不想和鱼默君纠结这个问题,立刻问道,“到底什么问题?”

    “昨天我无意中看到了你师傅!”鱼默君立刻道,“当时他也把我当成了你,我在羡君的相册里见过他的照片,所以就安排他住在一家酒店,还给他安排了一个私人看护,你不想想见他么,我可以带你去!”

    柳下惠脸色一动,看着鱼默君道,“你是用羡君的身份骗他去的?”

    鱼默君咯咯一笑道,“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不错……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现在你师傅对我很信任,他可是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你他在哪的!”

    柳下惠诧异地问鱼默君道,“那你还过来告诉我!”

    鱼默君笑着对柳下惠道,“你别忘了,我虽然长的像羡君,但我不是她……”

    “你到底什么目的?”柳下惠站起身看着鱼默君问道,“你跟我去见了你师傅,就知道喽!”

    鱼默君说着走向路边的一辆奔驰车前,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随即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看向河畔的柳下惠道,“怎么?你还怕我害你不成?”

    柳下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上了车。

第259章 色-诱

    鱼默君一边开着车,一边侧眼看着柳下惠,两人一路无语,一直到了酒店。

    酒店是古阳最豪华奢侈的万狮京华大酒店,据说只是最普通简单的标准间都要上千一个晚上,像鱼默君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不会住简单的标准间。

    柳下惠也不说话,一直跟着鱼默君上了十五楼,万狮京华的十五楼以上都是豪华套房,每一层还都设了一间超豪华的超大套间,也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

    鱼默君一直带着柳下惠走到了十五楼的走廊尽头,这才打开了房门,进门后示意柳下惠进去。

    柳下惠刚进门就看到这个房间比一般的民居套间还要大,除了客厅外还有书房,主次卧室,阳台外还有一个露天的小型游泳池,当然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基本用不到了。

    鱼默君进门后,直接走到酒柜处,拿出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走到沙发处坐下,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柳下惠,这才招了招手,“过来随便坐吧!”

    “我师傅在哪?”柳下惠依然没有走进去,只是问鱼默君一句,“不是带我来见师傅的么?”

    鱼默君笑了笑,抿了一口红酒后,这才放下酒杯,拿起沙发旁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问道,“沐先生呢……不在?……去哪了?……好,知道了……”

    鱼默君说完放下电话转身对柳下惠道,“你师傅让看护送他出去散步了,要过一会才回来,我看你还是先进来坐坐吧!总不能站在门口等吧?这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啊!”

    柳下惠只好走了进去,客厅里的地板都是铺着地毯的,踩上去暖绵绵的,让柳下惠心里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柳下惠坐到鱼默君的对面,鱼默君立刻将红酒推到柳下惠的面前,“先喝一杯红酒吧!”

    鱼默君说着从沙发旁拿起一个遥控器,随手一按,客厅一侧的音响立刻响起了悠扬的轻音乐,鱼默君拿起酒杯朝着柳下惠晃了晃,随即自己喝了一口。

    柳下惠没有端酒杯,眼睛看向了套房的窗外,此时西山的太阳已经只留小半轮了,西面的天空一片映红。

    鱼默君也不劝酒,端着酒杯看向西面的窗户,“我就是看上这边的夕阳了,美不美?”

    柳下惠没有回答,这时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夕阳,鱼默君这时端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将柳下惠那杯在他面前一晃,“你不会干等着吧?”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鱼默君,见鱼默君一脸的笑意,只好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后,便不再喝了。

    “我们海南的夕阳更美!”鱼默君这时看着窗外的夕阳对柳下惠道,“你也应该见过的……”说着转头看向柳下惠,“你和她去过海南!”

    “没印象了!”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喝了一口酒道,“古阳是二线城市,养生堂不是一直只在一线城市设立分公司么?怎么想起来跑古阳来了?”

    “一线城市有一线城市的好处!”鱼默君慢慢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二线城市有二线城市的优势,现在二线城市的消费水平也不低,而且我们养生堂一直有向二线城市拓展业务的打算,就当古阳是第一站了!”

    “那也没必要你亲自来吧?”柳下惠侧身靠着窗户,看向鱼默君道,“养生堂难道没人了么?要鱼总你亲自出马?”

    鱼默君笑着喝了一口红酒,“刚才我也说了,古阳是我们在二线城市拓展业务的第一站,事关重要,所以我必须亲自来!”

    “为什么选择古阳?”柳下惠立刻又问道,“二线城市中,古阳也并非名列前茅,还有更多的选择!”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鱼默君看着柳下惠,没等柳下惠说话,鱼默君就自己直接回答了,“假话就是江东是华东大省,古阳也是江东省未来主力发展的城市之一,对于投资者来说,和城市共同发展,才有更大的利益可图!”

    柳下惠看着鱼默君问道,“真话呢?”

    “真话嘛……”鱼默君笑着看向柳下惠,晃着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酒杯晃的幅度过大,酒水撒了出来,正好洒在了鱼默君的胸口。

    鱼默君连忙对柳下惠说了一声抱歉,走回沙发处放下酒杯,对柳下惠道,“我先去洗下澡,一会再和你说,你随便坐!”

    鱼默君说完,没等柳下惠回答,就径自走去了浴室,柳下惠朝着浴室门口看了一眼后,这才回到了沙发处坐下,听着耳边的轻音乐和浴室里的流水声夹杂在一起。

    柳下惠足足坐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鱼默君从浴室里出来,这时看了看时间,也不知道师傅回来没有,这时朝着浴室方向叫了一声,“鱼总,我还是先走了,等师傅回来你通知我一声!”

    柳下惠说完就走向门口,只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听不到鱼默君的回声,柳下惠打开了房门,心中一阵犹豫,“这丫头搞什么鬼呢?”

    一阵犹豫后,柳下惠还是决定再说一声,但是还是没听到鱼默君的回应,只好将房门关上,走到浴室门口,“鱼总……鱼小姐……”

    浴室里依然只有水流之声,完全听不到鱼默君的声音,柳下惠心中一动,暗道鱼默君不是出事了吧?

    柳下惠想着立刻不住的拍着浴室的门,“鱼总,鱼小姐,鱼默君?”

    浴室里依然没有回应,柳下惠当真着急了,立刻一把打开了浴室的门,浴室里满是水蒸气,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鱼总?”柳下惠一边伸手挥着水蒸气,一边慢慢往前走着,这时只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了,脚下一滑,立刻往前倾倒,本能的伸手去抓东西,却什么也没抓着。

    “噗通……”一声,柳下惠直接栽进了浴池里。

    柳下惠连忙坐起了身子,暗骂倒霉,刚要起身,却听对面传来了鱼默君的声音,“柳大夫身上也脏了么?这么着急洗澡?”

    柳下惠听到鱼默君的声音,心下一动,不过水蒸气太大,加上估摸着浴池也不小,立刻道,“你没事吧?”

    “你觉得我有什么事?”鱼默君的声音很是平静,“只是不知道柳大夫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柳下惠说着站起身来,走出了浴池,心下一想不对,鱼默君明明没事,自己叫她为什么不回话,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柳下惠没有问出声,就听鱼默君这时道,“不好意思,刚才泡的太舒服了,就眯了一会!”

    柳下惠赶紧出了浴室,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连忙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好在手机没事,这时心下一想不对啊,如果是一般女人,遇到男人闯进浴室,还不立刻尖叫?

    柳下惠感到事情不妙之时,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上都湿透了!”

    柳下惠转过身来,只见鱼默君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香肩上的水珠还清晰可见,湿润的秀发批在肩膀两侧,脸色红润地看着自己。

    柳下惠连忙退后一步,避开鱼默君的手,“你没事,我叫你怎么不回应?”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太舒服了就睡着了!”鱼默君这时拿着一条毛巾,一边走下沙发,一边擦着湿润的发梢,坐到沙发上后,这才看着柳下惠道,“怎么,你担心我出事?”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柳下惠这时对鱼默君说了一声,走向门口,“等我师傅回来,你给我电话,我再来!”

    “你就这样离开酒店?”鱼默君的口气依然平淡地道,“你看你,都成落汤鸡了,还是换一件衣服再走吧!”

    柳下惠一想也是,现在是在酒店里,开着暖气还不觉得冷,要是出去了冷风一吹,再好的身体也冻感冒的不可。

    鱼默君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一侧的门口,对柳下惠招手道,“过来,我这边刚好有几件男式的衣服,你来穿看看合身不合身!”

    “你准备男人衣服做什么?”柳下惠多了一个心眼,总觉得今天的事很蹊跷,“你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知道我要换衣服?”

    鱼默君朝着柳下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小女人吃了你不成?”

    柳下惠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但还是走了过去,门里是一个换衣间,里面三面墙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女式衣服。

    鱼默君走了进去,拨开与门相对的那面墙上挂着的女式衣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衬衫西服,还有一双皮鞋,“喏,换上吧!”

    柳下惠只好走进去,随后看向鱼默君,意思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鱼默君却笑了笑,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还将门缓缓的拉上了,随即走到柳下惠的身前,双手搭在了柳下惠的肩膀上,“衣服是我随手买的,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宗絮,我来帮你换吧!”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鱼默君,而是鱼羡君一样,居然痴痴地看着鱼默君,一时忘记了反应,看着鱼默君已经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将玉唇朝着自己凑了过来。

第260章 人格分裂

    柳下惠一时情迷意乱,感觉自己已经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鱼默君还是鱼羡君了,加上柳下惠之前对鱼默君身份的一些怀疑,这一刻他已经将鱼默君当作了鱼羡君了。[全文字]

    在四片火热的嘴唇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柳下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下惠豁然惊醒,一把推开了鱼默君。

    如果真的是鱼羡君,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眼前的人肯定不是鱼羡君,柳下惠立刻拿着电话走出了衣物室,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翁贝茹的声音,“柳大夫,你要找的人可能来你诊所了,你回来看看吧!”

    “我要找的人?”柳下惠一阵诧异,“什么人?”

    “你师傅啊!”翁贝茹立刻道,“他现在就坐在你诊所里呢,你赶紧回来吧!”

    柳下惠心中一动,立刻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刚转身就见鱼默君站在衣物室的门口,半倚着身体,静静地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立刻对鱼默君道,“我师傅根本就不在你这,你在骗我?”

    “没有啊?”鱼默君矢口否认道,“刚才我打电话问了,你也听见了!”

    柳下惠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去沙发旁,拿起了一侧的电话,按了重拨键,随即按下的免提,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生甜美的声音,“欢迎拨打114电话查询!”

    柳下惠按了电话,转头看向鱼默君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鱼默君被柳下惠揭穿了诡计,脸色却依然平静,“宗絮,我只是想见你,你难道不想见我么?”

    “你不是羡君!”柳下惠立刻对鱼默君道,“不要再假扮她来骗我了!”

    “我就是羡君!”鱼默君立刻道,“你看看我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睛……”

    鱼默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柳下惠的身边,握住柳下惠的双手,看着柳下惠的脸,“你仔细看看,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你不是羡君!”柳下惠立刻又道,“羡君已经死了!”

    “我没死!”鱼默君立刻道,“谁说我死了?”

    柳下惠觉得鱼默君很有问题,但是一时也看不出来,诧异地看着鱼默君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你说羡君已经死了!”

    “宗絮,你是不是不舒服?”鱼默君伸手摸着柳下惠的脸,“我怎么会说自己死了?”

    柳下惠心中一动,连忙拿开鱼默君的手,怔怔的看着鱼默君,“你到底是谁?”

    “鱼羡君啊,你朝思暮想的羡君啊!”鱼默君连忙一把搂住了柳下惠,将头靠在柳下惠的肩膀上,“宗絮,你忘记了么?我们一起留学,一起回国,一起开诊所,一起成立基金会,一起抗震救灾,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么?”

    柳下惠心中也是一乱,感觉鱼默君在自己怀里就真的好像是鱼羡君一样,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后背,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时柳下惠心中一动,鱼默君说的这些事根本认识自己的人都知道,立刻问鱼默君道,“你还记得Frank么?”

    “Frank?”鱼默君缓缓抬起头看向柳下惠,随即面色一动,立刻道,“记得,当然记得!”

    柳下惠立刻又问道,“你真的记得?”

    鱼默君立刻点头道,“当然,他是我们在英国留学时,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柳下惠心中又是一凛,鱼默君认识Frank,这时不禁又想起了鱼羡君失踪和鱼默君出现的时间问题,这么说,她真的是羡君?

    柳下惠心中还是不敢相信,这时立刻对鱼默君道,“他来古阳了,我现在约他来这里!”

    柳下惠说着拨打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用英语说了几句后,这才转头对鱼默君道,“他一会就来,他很久没见你了,相信一会我们会有很多话要说!”

    鱼默君立刻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你还是先去换了衣服吧,别着凉了!”

    柳下惠这才进了衣物室,关上门,换上了鱼默君给自己买的衣服,这才走了出来,“Frank一会就来了,你去换一件衣服吧!”

    鱼默君点了点头,也走进了衣物室,关上门换上衣服走了出来,却发现柳下惠不在客厅了,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叫道,“宗絮,你在哪?”

    “在这呢!”柳下惠正站在门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说着话,听着鱼默君叫自己,立刻应了一声,对老外道,“进来吧!”

    鱼默君见柳下惠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外,先是一怔,随即立刻笑道,“Frank,好久不见了!”

    老外见到鱼默君脸色也是一变,不住地在柳下惠耳边道,“上帝啊,真是太像了……”

    鱼默君连忙过去给老外倒了一杯红酒,“Frank,我们多久没见了?快来坐!”

    柳下惠和老外并没有走过去坐下,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鱼默君不说话,鱼默君见状一脸诧异地看着两人道,“宗絮,Frank,你们怎么了?过来坐啊!”

    “她真的不认识我了!”老外这时对柳下惠道,“可是她真的和Maggie长的太像了!”

    柳下惠这时对鱼默君道,“他不是Frank,他是Maggie,也是我们英国留学时的同学,你不记得了?当时你还笑他怎么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呢!”

    鱼默君先是一愕,随即立刻笑道,“哦,是啊,Maggie,我想起来了,你和Frank都是我们的同学……”

    柳下惠面色一动,老外一脸诧异地看着鱼默君,立刻道,“Maggie,你才是Maggie啊,我是Charlotte啊,你都不记得了么?噢,上帝啊,这是怎么了?”

    “Charlotte?”鱼默君脸色一动,完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这时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住地对Charlotte,“哦,对不起,Charlotte,我最近脑袋不太舒服,总是记错人,我想起来了,你是Charlotte,这次不会错了!”

    Charlotte这时和柳下惠对视一眼,立刻对柳下惠道,“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柳下惠立刻道,“人格分裂!”

    Charlotte倒吸一口冷气,点了点头道,“我看也像……”随即立刻又道,“不过她到底是不是Maggie?她到底是Maggie分裂出另外一个人,还是Maggie的孪生姐妹分裂出了Maggie?”

    柳下惠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鱼默君到底是鱼默君还是鱼羡君,这时立刻对鱼默君道,“你知道你有病么?”

    “有病?”鱼默君一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我没病,我怎么可能有病……”

    还没等柳下惠说话,这时鱼默君立刻抱着自己的脑袋,不住的道,“我没病,我没病……”

    Charlotte这时立刻对柳下惠道,“她是不是犯病了?”

    柳下惠也觉得有问题,立刻走去拉着鱼默君的手道,“你跟我走,你有病,得治……”

    鱼默君一把推开了柳下惠,“我没病,我不要治……你们才有病,你们通通有病,你们巴不得我也有病,我不信你们……”

    柳下惠连忙握紧鱼默君的双手,问道,“你现在还知道你是谁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是谁?”鱼默君一愕,随即又看向柳下惠,“你又是谁?”连忙又要挣脱柳下惠的手,“你是柳宗絮,是你……是你害死羡君的……”

    “你是鱼默君?”柳下惠立刻看着鱼默君问道,“羡君怎么死的?”

    “她是你害死的!”鱼默君连声对柳下惠道,“她是你害死的……”

    柳下惠这时立刻在鱼默君的脖子后面的穴位按了一下,鱼默君顿时晕了过去,Charlotte连忙问柳下惠道,“现在怎么办?她这是精神问题,要及早治疗啊!”

    柳下惠立刻想起了翁贝茹的电话,这时一把将鱼默君扛在肩膀上,对Charlotte道,“先去我的诊所再说!”

    柳下惠说着和Charlotte带着鱼默君下了楼,楼道上遇到的人,都用诧异地眼神看着三人,那眼神就好像看到的绑架匪徒一样。

    到了酒店的大堂,大堂经理见状,立刻上前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做什么?”

    Charlotte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阵语塞,柳下惠立刻道,“这位小姐晕倒了,我们现在要送她去医院,你拦着我,出了事是不是你负责?”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鱼默君,的确是昏厥不醒,一时犹豫,见柳下惠已经推开了自己出了酒店。

    柳下惠和Charlotte出了酒店后,立刻上了Charlotte的车,直接开车去了柳下惠的诊所。

    路上Charlotte还不住地看着鱼默君的脸,嘴里不住地道,“真像,真的太像了,就算是孪生姐妹也没有这么像的!”

    “你觉得她是羡君……”柳下惠问Charlotte道,“是Maggie么?”

    “难道你不觉得么?”Charlotte立刻问柳下惠道,“她可是和你最亲近的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说着又拍了拍脑袋,“对不起,忘了你也失忆了,噢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样,现在Maggie也这样,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柳下惠说着让Charlotte尽快开车去诊所,“也许一会见到我师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很快车子开到了诊所停了下来,柳下惠立刻打开车门,Charlotte抱着鱼默君,与柳下惠一起进了诊所。

    柳下惠刚进门,就见一个白发老者正坐在诊所里,听到门响,立刻自己动着轮椅转过身来看向门口。

    柳下惠这时激动地叫道,“师傅,你总算肯见我了!”

第261章 拔针 上

    白发老者静静地看着柳下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使得旁观的翁贝茹、尹晗和Charlotte觉得这个老者似乎不太像是柳下惠的师傅沐东楼。[全文字]

    柳下惠见沐东楼不说话,立刻上前蹲下身子,握住沐东楼的手,“师傅,你这么久去哪了,想死弟子了!”

    沐东楼依然静静地看着柳下惠,整个诊所里一片安静,Charlotte有点坐不住了,怎么看这个双腿还残疾了的耄耋老者也不像是医术高手,轻咳了两声,低声问柳下惠道,“Johnson,他真是你师傅?”

    沐东楼这时甩手将柳下惠推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翁贝茹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有柳下惠低着头不说话。

    沐东楼这才响起了苍老的声音,略带沙哑的道,“你来古阳这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弟子谨遵师傅之命,来古阳找杏林春,无奈杏林春早已经倒闭了!”柳下惠立刻将自己在古阳的所作所为说了一边,从来古阳发现杏林春倒闭,一直到最近重开杏林春,还去省城参与了一款肠杆菌败血症特效药的研发。

    加上近日与叶无道比试的事,一字不落的都和沐东楼说了,最后柳下惠对沐东楼道,“师傅,这个叶无道是不是你以前的弟子,是不是我的师兄?”

    沐东楼没有回答柳下惠的问题,声音中略带严厉的道,“我让你来古阳找杏林春的本意是帮你把脑子里的银针取出,没想到你来到古阳却做了这么多无谓的事,你可知道你脑子里的银针越陷越深,对你已有性命之忧了?”

    “弟子知道!”柳下惠立刻起身对沐东楼说了一句,随即将翁贝茹拉了过来,对沐东楼继续道,“无奈柳宗延的杏林春早就倒闭了,弟子实在找不到杏林春传人了,后来在省城又得了天脉神针的针谱,所以就将针谱传给了她!”

    翁贝茹见柳下惠的师傅这么严厉,柳下惠平日里说话如何的口无遮拦,到了他师傅面前也变得如此的谦恭,她心中也有心紧张,加上她听到沐东楼说什么柳下惠脑子有银针,心中也是一阵诧异。

    沐东楼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眼神犀利如刀锋,翁贝茹本能的退后一句,却听沐东楼静静的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收了弟子了?”

    “不是!”柳下惠连忙道,“她不是我弟子,我只是见她对针灸和中医有兴趣,所以就将针谱传她了,但我和她只是平辈论交!”

    沐东楼这时仔细的看了一眼翁贝茹,“我看她四肢无力,双目如水,不是学中医的材料,就算是西医也未必有成就,你怎么就认定她能掌握天脉神针?”

    “弟子不是说了近日和叶无道有过一场比试么?”柳下惠立刻道,“当时弟子脑子里银针作祟,不能继续手术,因此一切都交给了她,她从未施过针,但却能在情急之下双手操针,最后手术成功!”

    沐东楼闻言面色微微一动,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翁贝茹,翁贝茹被沐东楼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上前道,“我想学针灸只是为了帮柳下惠,如果你不让学,我不学就是了!”

    沐东楼没有说话,这时又将眼光落在了坐在一侧,至今还在昏迷的鱼默君身上,脸色顿时一动,“羡君?”

    柳下惠立刻上前对沐东楼道,“师傅,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羡君,她现在精神有问题,很可能是羡君分出了另外一个人格,也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分裂出了羡君的人格!”

    沐东楼这时手动着轮椅到了鱼默君的身前,仔细地打量了鱼羡君一眼后,随即伸手握住了鱼默君的胳膊,翁贝茹这时注意到,沐东楼的号脉手法和柳下惠一样,都是用拇指号脉。

    “嗯!”沐东楼点了点头,“她的脉搏的确不稳,精神上有错乱,而且情况是在近期内开始严重的!”

    柳下惠闻言立刻道,“是啊,我已经帮她号过脉了,想要治这种人格分裂的症状,不是药食能治好的,必须从心病着手,关键是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羡君,所以无从下手!”

    “她是不是羡君,除了她父母之外,还有一个人再清楚不过了!”沐东楼说着立刻看向柳下惠,“难道你和羡君在一起那么久,还不认识她是不是羡君么?”

    柳下惠连忙道,“我至今对羡君的印象都是支离破碎的……”

    沐东楼闻言没等柳下惠说完,就立刻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时候帮你取出银针了!”

    “可是杏林春的传人不是已经不在了么?”柳下惠立刻道,“如果还有人在,我早就开始拔针了!”

    “你不是说她已经会双手施针了么?”沐东楼这时立刻看向翁贝茹对柳下惠道,“她应该可以帮得上忙了!”

    “我?”翁贝茹闻言脸色一动,连忙摆手道,“我还不行,那次手术是凑巧,而且还有柳下惠在旁边看着,不然我也不行……”

    “你手术中有他看着,这次有我看着,你担心什么?”沐东楼静静地看着翁贝茹道,“难道你觉得我还不如他?”

    “不是,不是……”翁贝茹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东楼立刻点头道,“那就成了,现在就开始拔针……”

    “现在?”柳下惠和翁贝茹脸色都是一动,翁贝茹连忙看了一眼诊所的四周,“就在这里么?”

    “这又不是外科手术!”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在哪里都一样!”

    沐东楼说着从轮椅一侧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慢慢的打开后,里面露出了一副银针,嘴里喃喃道,“好久没用到它们了!”

    翁贝茹一阵紧张,就连柳下惠也是有点戳手不及,没想到沐东楼说拔针就拔针,两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沐东楼这时让柳下惠搬一张矮凳子坐在他的轮椅前,背对着沐东楼,沐东楼伸手在柳下惠的后脑摸了摸,这才对翁贝茹道,“拔针之前,我有两点要和你说明了,到时候你务必要注意!”

    “请说!”翁贝茹立刻走了过去,对沐东楼道,“我一定注意!”

    “第一点!”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如果他口鼻出血,或者浑身抽搐的时候,你务必不要紧张……”说到这里立刻又道,“这一点说易行难,你到时候如果发现自己紧张了,立刻住手就是了!”

    翁贝茹立刻点头道,“是,我记下了!”

    “第二点!”沐东楼立刻又对翁贝茹道,“如果到时候银针取出半截,他突然岔气了,你要记得掐住他的虎口和人中,我不说松手,你千万不要松手。”

    “双手都有虎口!”翁贝茹立刻问沐东楼道,“到时候我只有两只手,怎么顾及三处?”

    沐东楼这时立刻看向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穿着护士服的尹晗,“她不是护士么?她可以帮忙!”

    尹晗闻言立刻走了过来,对沐东楼道,“老师傅,可是我不懂中医,也不懂穴位啊!”

    沐东楼摇了摇头,“无碍,人中和虎口的穴位是最简单的,方便认识,到时候你知道使出你浑身的力气按住,我不说松开,你就不松开就是了!”

    尹晗一阵紧张,还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如果我一时紧张松开了呢?”

    “一旦你在我没说松开的时候松开……”沐东楼这时淡淡地对尹晗道,“那他就算保住了命,也坏了脑子,成为植物人了!”

    尹晗和翁贝茹闻言心下都是一惊,不禁都看向柳下惠,却见柳下惠倒是一脸的淡定,也不知道是相信沐东楼的医术,还是相信自己。

    柳下惠这时对尹晗和翁贝茹道,“只要你们听师傅的,就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吧!”

    沐东楼这时又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Charlotte,对柳下惠道,“这个家伙人高马大的,也有用处,你让他来按住你,直到拔针结束!”

    柳下惠立刻用英文对Charlotte说了一遍,Charlotte诧异地问柳下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柳下惠也立刻和Charlotte解释了一下,说自己脑子里有一阵银针,需要现在取出,听的Charlotte一脸难以置信。

    “去把门诊的门锁上!”沐东楼这时对柳下惠道,“拔针的时候不能受到任何打搅!”

    柳下惠立刻去将门诊的卷闸门下了下来,这才坐回沐东楼的身前,沐东楼又让在场所有人将手机都关机了,防止被打搅。

    一切准备妥当手,沐东楼让翁贝茹取来酒精,将自己的银针一一的擦拭了一遍后,这才对众人道,“开始吧!”

    柳下惠立刻将上衣脱去,赤.裸着上身,露出解释的肌肉,Charlotte立刻按照柳下惠说的,使劲按住柳下惠的双肩。

    尹晗也蹲在柳下惠的面前,随时准备掐柳下惠的人中,翁贝茹则是拿着柳下惠的银针,站在沐东楼的身侧,听着沐东楼的指使。

    沐东楼这时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在柳下惠的背后扎了一针,随即让翁贝茹去柳下惠的身前,在柳下惠胸前和背后对应的穴位也扎下了一针。

    沐东楼开始不敢太快,毕竟他没见过翁贝茹施针,等第一针施完,沐东楼检查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就是这样!”

    接下来一连扎了十几针,翁贝茹都在柳下惠的胸前扎下了对应的针,沐东楼这才满意的露出了一点笑意,而此时柳下惠的上半身已经被麻痹了,脑袋也逐渐失去的直觉。

第262章 拔针 下

    无弹窗小说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沐东楼这时按住了柳下惠后脑的一处,立刻将翁贝茹叫来,刚要说话,就听门诊里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铃声,柳下惠的身子顿时一阵抽搐。

    沐东楼见状立刻呵斥道,“谁的手机没关?他现在已经进入了人工休眠期,如果有外界的影响,他的脑神经就会活跃,到时候拔针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尹晗和翁贝茹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确认的确是关机了之后,这才听着音乐看向了一旁躺在椅子上的鱼默君,尹晗立刻道,“是她的手机在响!”

    “还不过去关机?”沐东楼立刻对尹晗说了一声,尹晗连忙过去将鱼默君的手机拿起来按住了关机键。

    沐东楼这时伸手在柳下惠背后的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柳下惠的身子才慢慢恢复的正常,沐东楼立刻对三人道,“现在开始,如果再受到外界的影响,他就有生命危险!”

    翁贝茹这时立刻想起诊所的座机还没拔线,立刻过去将座机的电话线给拔了,沐东楼看在眼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下面我们正式开始吧!”

    沐东楼说着伸手在柳下惠的后脑不住的按着,最终在一处停了下来,立刻让翁贝茹在柳下惠的脑袋上扎一针,随即又按住一处,继续让翁贝茹扎针。

    如此重复了十几针,沐东楼这才对翁贝茹道,“你的针法真的是刚学?”

    翁贝茹点了点头,“以前看过他施过几次,还有就是之前的手术第一次施针,这是第二次!”

    沐东楼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和你说明一下情况,他脑子里的针是我插在他脑神经里的,针会随着经脉走,现在走到哪里了我也不清楚,所以比较麻烦!”

    “是不是很麻烦!”翁贝茹立刻问道,“当时为什么要给他扎针?他是不是有什么绝症?”

    沐东楼没有直接回答翁贝茹,这时看了一眼翁贝茹道,“看得出来你很关心他,如果他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翁贝茹似懂非懂地看着沐东楼,却听沐东楼这时道,“是很麻烦,如果不麻烦,也不会这么久也无法帮他取出了!”

    沐东楼这时又在柳下惠脑袋上的几处穴位按了几下,对翁贝茹道,“他现在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准确的说就是脑子已经处于半死亡状态了,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半点纰漏,他就没救了!”

    翁贝茹闻言脸色一动,却听沐东楼又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就没有问题……天脉神针的针谱你都看过了?”

    翁贝茹立刻点了点头,沐东楼又道,“那里面有一章是写脑神经的,你还记得么?”

    翁贝茹立刻道,“之前我就知道他脑子有问题,所以关于脑子方面的我都看了不下十遍,早就烂熟于胸了!”

    “很好!”沐东楼立刻点了点头,“里面说脑子的经脉比身体任何部分的经脉都要细,也就是说,如果有一点损伤都不行……”

    翁贝茹立刻道,“也就是说,如果找到银针,也必须从原来扎进去的地方出来?”

    “孺子可教也!”沐东楼立刻笑了笑,“女子能有你这般悟性也实在难得,以前的羡君就没你这般悟性……你比这小子也毫不逊色,看来他没有找错人……”

    翁贝茹还是第一次见沐东楼笑,再听沐东楼在夸自己,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不想沐东楼这时脸上的笑容霎时就消失不见了,从包里取出了一块磁铁,立刻对翁贝茹道,“现在我开始找银针,你时刻关注着我……”

    沐东楼又指了指柳下惠脑后的一处,对翁贝茹道,“当我将磁铁移动到这里,你要迅速的出手拔针!”

    翁贝茹手心都已经出汗了,立刻点了点头,却听沐东楼道,“你不要答应的过早,这枚银针不比一般,只有不到三毫米长,而且戏如发丝,在头发之中很难分辨,所以你一个不留神没有注意的话,就再难有下次机会拔出了,如果失手,银针再次进入经脉,就会损伤他的脑神经……”

    翁贝茹知道关系甚大,不住地点头,擦了擦手心的汗,立刻道,“我知道了!”

    沐东楼这时看了一眼翁贝茹,随即伸手在翁贝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你也是医学奇才,他不会看错人,不过这套银针太过霸道,不适合你们女子学,等这次帮他取针后,我重新教你一套女子专用的针法,那套针法学起来对你来说更是相得益彰……”

    “啊?”翁贝茹一阵诧异,一旁的尹晗都听出沐东楼的言外之意了,立刻对翁贝茹道,“小茹姐,沐老先生这是要收你为徒呢!”

    翁贝茹本也不是没有听出,只是知道帮柳下惠拔针关系甚大,太过紧张,所以心思也没多想,这时听尹晗这么一说,立刻道,“那个……我……”

    “没关系!”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不用现在给答复,事后再说也行,现在你准备好了么?”

    翁贝茹深吸了两口气,尽量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对着沐东楼点了点头,“好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沐东楼也点了点头,这时又对尹晗道,“你也准备好了,一会我叫你,你就掐他的人中!”

    尹晗立刻点了点头,沐东楼这时将柳下惠脑袋上的银针一一的取下,随即用磁铁在柳下惠的脑袋上转了一圈,最终在一处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翁贝茹和尹晗心下都是一动,翁贝茹一双眼睛立刻盯着刚才沐东楼指给自己看的地方。

    此时的柳下惠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好像总有一种声音在不住地呼叫着自己,好像是鱼羡君,也好像是自己的过去,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冲动,想尽快的向那声音跑过去。

    犹豫柳下惠有了这种想法,身子开始微微有了一些颤动,Charlotte立刻用力按住了柳下惠的身体,不让他有丝毫的动弹。

    沐东楼这时用磁铁在柳下惠的脑袋上指引着他脑神经的银针往扎针处去,动作非常的缓慢,如果用力过猛的话,很可能银针就会破脉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沐东楼的手就要到了扎针处了,这时坐在一侧的鱼默君缓缓地睁开的眼睛,咿嘤了一声。

    沐东楼和翁贝茹都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柳下惠的脑袋,并没有注意,尹晗这时见鱼默君醒了,想要提醒两人,见两人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开口。

    鱼默君这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脑袋一阵昏沉,再看四周环境陌生,立刻“哎呀”一声,站了起来,又见眼前的四人形容奇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鱼默君刚要出口相问,却见尹晗朝着自己嘘了一声,“别吵,现在在做手术呢!”

    “什么手术?”鱼默君只见一个老头拿着磁铁在柳下惠的脑袋上慢慢移动着,立刻失笑道,“用吸铁石做手术?真是好笑!你骗谁呢?”

    沐东楼已经知道鱼默君醒了,眼见手里的磁铁就到到扎针处了,沐东楼立刻对翁贝茹道,“别管她,不要分心!”

    翁贝茹立刻又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柳下惠的后脑,这时只听沐东楼道,“出来了,注意!”

    翁贝茹听沐东楼这么一说,的确见柳下惠的脑袋的脑皮里冒出了一阵细如毛发的银针,不仔细看还针不会注意,这时立刻用镊子上前一把夹住了银针。

    沐东楼立刻道,“快拔!”

    翁贝茹立刻用力将银针取了出来,欣喜万分的对沐东楼道,“拔出来了!”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身子一阵猛烈的抽动,鱼默君见柳下惠抽动的样子,就和羊癫疯发作一样,“他这是怎么了?”

    鱼默君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柳下惠走了过去,这时却听沐东楼立刻对尹晗道,“掐他的人中!”说着又对翁贝茹道,“掐他双手虎口!”

    翁贝茹立刻放下镊子,上前掐住了柳下惠双手的虎口,尹晗也立刻掐住了柳下惠的人中,不过柳下惠依然还在抽搐着。

    鱼默君此时已经走到了柳下惠的身前,看着柳下惠,正在这时只见柳下惠嘴巴一张,一口血直接喷在了鱼默君的脸上。

    鱼默君吓了一跳,一连退后了几步,直接坐倒在椅子上,“他这是怎么了?”

    “好,非常好!”沐东楼这时对翁贝茹和尹晗道,“血吐出来就好了!”

    翁贝茹闻言这才放心了下来,不过见柳下惠依然还没苏醒,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怎么还没醒?”

    “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沐东楼一边帮着柳下惠将背后的银针一一的拔出,一边对翁贝茹道,“他现在脑子里正在重组记忆,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才会醒!”

    翁贝茹松了一口气,这时看着柳下惠满是鲜血的脸,喃喃地道,“没事就好!”

    沐东楼这时将柳下惠身上所有的银针都取了下来,这才让翁贝茹和尹晗松手,又让Charlotte松开手。

    翁贝茹立刻拿来毛巾,帮柳下惠将口鼻间的鲜血擦拭干净,却听鱼默君这时道,“师傅,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沐东楼脸色一动,转头看向了鱼默君,“你是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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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往事如梦 一

    鱼默君闻言立刻上前握住沐东楼的手,蹲下身子,趴在沐东楼的双腿上,“师傅,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沐东楼这时轻轻抚着鱼默君的头发,眼神一阵迷离,只有鱼羡君才会这般撒娇的趴在自己的腿上,跟着柳下惠一起叫自己师傅。[全文字]

    翁贝茹却没有注意沐东楼和鱼默君的举动,而是一直看着柳下惠,这时问沐东楼道,“沐老先生,那现在是不是扶他去休息?”

    沐东楼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对翁贝茹道,“送他去休息吧,他这一睡可能要一两天,这一两天也很关键,可能会不住的出汗,甚至可能发烧,必须有人要时刻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我来……”翁贝茹这时刚出声说了两个字,就见趴在沐东楼腿上的鱼默君这时也抬头对沐东楼道,“师傅,宗絮他怎么了?”

    沐东楼这时看了看鱼默君,又看了看柳下惠,这才轻叹一声,“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说着立刻又对鱼默君道,“你现在也是病人,需要调养,师傅给你把把脉!”

    沐东楼说着又伸手握住了鱼默君的脉搏,嘴上却对翁贝茹道,“还是你去照顾宗絮吧,有你在我也放心!”

    翁贝茹应了一声,立刻和尹晗扶起了柳下惠,但是两个女人怎么弄得动柳下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Charlotte见状,立刻自告奋勇的上前,将柳下惠背了起来,和翁贝茹一起送柳下惠去了宿舍。

    沐东楼在门诊里,帮鱼默君号了一会脉后,发现鱼默君的脉搏又逐渐开始平静了,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始紊乱了起来,脉象很是奇怪。

    沐东楼看着身前的鱼默君,还是无法认出她到底是鱼默君还是鱼羡君,心中暗道,看来这个任务还是要等柳下惠醒来后才能知晓了。

    沐东楼松开了鱼默君的手,对她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宗絮好了,我们一起去见你!”

    “那师傅你呢?”鱼默君立刻问沐东楼道,“你去哪?今天宗絮去我那里找你了,他很担心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沐东楼摇了摇头,“我来古阳,就没打算离开,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是时候解决了,我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处理完了自然会找你和宗絮的!”

    “师傅你要去哪,我送你!”鱼默君立刻起身推着沐东楼出了诊所,尹晗则帮着柳下惠将门诊的门关上,又帮着鱼默君和沐东楼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沐东楼和鱼默君上车后,尹晗才问沐东楼道,“那沐先生,柳大夫的脑子到底是不是绝症?”

    “绝症?”沐东楼看了一眼车外的尹晗,沉吟了片刻后道,“以前算是吧,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好好照顾好他这两天,如果他醒了要找我,你给他这个电话!”

    沐东楼说着,将一张写着电话的纸条交给了尹晗,这才让司机开车。

    尹晗看着沐东楼和鱼默君的坐的的士开走后,这才拿着沐东楼柳下惠的电话号码,去了柳下惠的宿舍。

    这时Charlotte已经将柳下惠放在床上了,翁贝茹则是帮着柳下惠盖好了被子,转身对Charlotte道,“谢谢你了!”

    Charlotte对翁贝茹道,“他是我的老同学,应该的,愿上帝保佑他,希望他醒来后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什么事都没有了!”

    翁贝茹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柳下惠,“是啊,希望只是一场梦吧!”

    Charlotte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和翁贝茹道,“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Johnson醒了,你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Charlotte说完便出了门,刚好和上楼的尹晗碰面,朝着尹晗微笑示意后,这才下了楼。

    尹晗进了柳下惠的宿舍,看了看床上的柳下惠后,这才将沐东楼留下的电话交给翁贝茹,“这是他师傅留下的电话,让他醒来交给他!”

    翁贝茹将两个电话号码都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额头,尹晗看在眼里,问翁贝茹道,“你今晚就在这照顾他?要不要我也留下来帮你?”

    “不用了!”翁贝茹立刻对尹晗道,“明天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校医室一个人没有,至少要留一个人吧?”

    尹晗点了点头,对翁贝茹道,“那行,小茹姐,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给我电话!”

    翁贝茹点了点头,送尹晗出门,将宿舍的门关上后,这才坐到柳下惠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柳下惠。

    翁贝茹见柳下惠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脑袋上也没有发烧过热的情况,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翁贝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柳下惠脑子里正在告诉的运转着,这几年被银针尘封的记忆,正在脑子里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只是之前拔针的时候,沐东楼给柳下惠身上扎了几处麻痹神经的穴位,至今还没完全复苏,不然只怕现在早已经手舞足蹈了。

    柳下惠的脑子里虽然不断地涌现以往消失的记忆,但都是不能串联的记忆片段,比如与鱼羡君的相识,和几个老外同学的相交,甚至那个Charlotte,他脑子里也出现了不止一次。

    之后是去了川地开诊所,成立基金会,之后大地震发生了,好好的城市在顺便变成了残垣断壁的废城,到处是死尸,到处是哀号。

    柳下惠和鱼羡君不顾一切的救人,甚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动用了基金会里所有能流动的基金,还是能力和资金有限,看着一些本来有复原机会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

    柳下惠在那之前,一直被别人叫做贯通中西医术的天才医生,甚至他自己都这么默认了,但是在天灾面前,他才感觉到人力的有限,即使是天才也无力回天。

    鱼羡君最后和柳下惠商量,准备联系养生堂的鱼家拨款救灾,养生堂本来已经拨了一批款项给了红叉基金会,但是一直没有动用到灾民的手里。

    鱼羡君请自己的父亲将资金拨到柳宗絮基金会遭到了拒绝,她父亲在电话里对鱼羡君道,“拨款救灾是义务,不是责任,我们养生堂是上市企业,不是慈善机构,我们已经按照义务拨款给红叉基金会了,就没有责任继续拨款了,更何况是柳宗絮的基金会,你还是乘早回海南,也许你回来了,我还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的基金会拨个几百万!”

    鱼羡君没有答应她的父亲,她离不开柳宗絮,她立刻将养生堂拨款给红叉基金会的事告诉了柳宗絮,和他一起去川地红叉基金会质问为什么善款还没有用到灾民的身上。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对柳下惠和鱼羡君说,“我们是正规的基金会,有严密的调用善款的程序,现在川地受灾了,各地不少企业都在给我们拨款,我们必须要核对好账目,才能动用这笔资金,不然就不符合程序!”

    “什么程序?”柳下惠立刻朝着那负责人道,“到底是程序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你们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因为没有药物治疗而死去么?你们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灾民流离失所,住在残垣断壁中么?你不想着这些,却想着程序?”

    “你不是机构中的人,你不了解!”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们红叉基金会是正规的机制,不是你们那种私人基金会,动用每一笔钱,都需要有严密的程序,不然除了任何账目上的问题,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责任?”柳下惠朝着那人冷笑道,“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担心担责任,我看你吃的脑满肠肥的,不知道用了你们这个正规机构里的多少钱,真不知道你们这是不是慈善机构,还是只会打着慈善旗号框钱的组织!”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气的拍案而起,指着柳下惠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吠,我们红叉基金会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人管了,赶紧滚蛋!”

    柳下惠在这里也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留,立刻和鱼羡君离开了红叉基金会。

    路上鱼羡君还在劝柳下惠道,“你也不用和他们动气,你也应该知道,中国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这样,什么都将程序,什么都怕担责任!”

    “我跟那种人没什么好气的!”柳下惠气冲冲地对鱼羡君道,“不过也要多谢他让我尽早看清了红叉基金会的真面目,看来灾民是指望不上他们了,我们必须自己再想办法!”

    “我还知道几个明星成立的基金会,应该比这个官方组织要好的多!”鱼羡君立刻对柳下惠道,“不如我们去那些基金会看看?”

    “不用了!”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这些所谓的明星基金会,只怕也没什么用,他们不过是乘着灾难宣传自己罢了,有几个是真正要帮人的?说到底还是帮他们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鱼羡君问柳下惠道,“明星基金会和官方基金会都不可信,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鱼羡君道,“你父亲不是和你说,只要你回海南,他就愿意给我的基金会拨款么?”

    “你想让我回海南?”鱼羡君立刻问柳下惠道,“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反正你留在这我也担心!”柳下惠立刻握着鱼羡君的手道,“你回去了,我也放心,还能筹得一笔善款,何乐而不为呢?”

第264章 往事如梦 二

    翁贝茹此时已经趴在柳下惠的床边睡着了,但是一直也没睡踏实,生怕柳下惠发生什么意外,这时梦到柳下惠突然发病了,顿时吓醒了。

    翁贝茹见窗外已经一缕光亮照了进来,不想自己这一睡已经是一夜了,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轻易睡着了,万一柳下惠出事了怎么办?

    翁贝茹见床上的柳下惠依然还是刚送进来的样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额头上已经有不少汗水了,立刻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毛巾,帮柳下惠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不想这时柳下惠一把抓住了翁贝茹的手,嘴里喃喃地道,“我舍不得你走……”

    翁贝茹心下一动,脸上一红,刚想说我不会走,就听柳下惠嘴里继续喃喃道,“羡君……”

    翁贝茹心中砰然一动,虽然知道柳下惠可能说的是梦话,但是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翁贝茹坐在柳下惠的床边,看着柳下惠的脸,沉吟了半晌后,这才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翁贝茹看着柳下惠,心中却在想,他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记起这个叫羡君的女人了?是不是就是他昨晚晚带去诊所的女人?

    翁贝茹不知道柳下惠此时的脑子里,正在和鱼羡君告别,两人正紧紧的搂在一起,鱼羡君哭的和泪人一样。

    柳下惠一边轻轻地拍着鱼羡君的后背,一边对鱼羡君道,“我是很舍不得你,但是救人要紧,羡君,等这边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海南找你!”

    “我只要回去了,我爸就不会让我再见你了!”鱼羡君立刻对柳下惠道,“你真的要我走?”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有恋爱自由,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们!”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况且我也有信心说服你的父母,他们不就是嫌我没有什么家世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鱼羡君缓缓推开柳下惠,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问道,“什么秘密?”

    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在没地震前,我发现了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已经着手在查了,不过还没有消息就地震了,现在这些事只能暂时抛开了,等抗震救灾结束后再看!”

    “你的身世?”鱼羡君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她和柳下惠认识这么久,也知道柳下惠一直对他无父无母耿耿于怀,多年来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其实我并不介意你是孤儿,也正因为你是孤儿,才成就了今日的你,况且我父亲小时候不也是穷光蛋么,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柳下惠立刻对鱼羡君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下惠说完立刻帮鱼羡君提着手提箱,拉着鱼羡君出了门,“诊所里还有需要需要帮忙的病人,我就不送你了,一会有义车去蓉城,你跟着一起去吧,到了蓉城给我电话,到了海南再给我电话!”

    鱼羡君上前搂住了柳下惠,低声对柳下惠道,“你放心吧,我回去骗我爸拨款后,我还会像办法回来的!”

    柳下惠刚要拒绝,这时一辆中巴车在他们身前停了下来,司机打开窗户问两人道,“是不是要去蓉城?赶紧上车!”

    鱼羡君立刻提着手提箱上了车,站在车门口朝着柳下惠挥手道别,司机这才关上车门,缓缓地开动车子离开了。

    柳下惠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远开走,见鱼羡君跑到车子后面,在后窗处一直看着自己,直到车子拐弯不见。

    这时一个护士跑来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慧慧又发烧了……”

    柳下惠闻言立刻跟着护士进了临时诊所,病床上的女孩一只衣袖已经空空如也了,这时满头大汗,嘴里还说着胡话,柳下惠立刻让护士给慧慧先注射注射一记退烧药。

    护士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已经没有退烧药了,除了退烧药,很多药都开始短缺了,好多病人的药都断了……”

    柳下惠一阵惆怅,这时取出银针,给慧慧的额头扎了几针后,对护士道,“你先看着她,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我去找药!”

    柳下惠说完便出了诊所,他嘴里虽然说要去找药,但是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时又想起了红叉基金会,立刻开车前去。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知道是柳下惠来了,根本就不想见他,只是让其他人来招呼他。

    柳下惠也不管那么多,立刻对招待他的人道,“我诊所里现在药品已经严重短缺了,有十几个重伤病人正等着药治病呢!”

    招待他的人道,“那你应该送那些病人去公立医院啊,到我们这里有什么用?”

    “公立医院早就人满为患了,去了也只能等死!”柳下惠立刻对他道,“我听说有几家药厂都捐赠了基础药物,是捐给你们基金会的!我需要的不多,只要一点,够十几个病人的就行!”

    “这事我做不了主!”那人立刻摊手对柳下惠道,“我没听过有这批药,就算有,我也不能给你,现在医药这么紧张,公立医院都供应不过来,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个私人诊所?”

    正在这时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开车出来了,柳下惠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车,说明了情况,负责人打开车窗冲着柳下惠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诊所是救人还是想囤积药品高价出售?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你们可以派人和我去我的诊所看看!”柳下惠立刻对负责人道,“如果没有病危的人,你们就通知派出所抓我,如果有病人,就拨给我一点药!”

    “我现在要去省里开一个会,没时间陪你在这扯淡!”负责人立刻冲着柳下惠道,“就算是真有病危的,我也不能给你,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我们基金会是正规机制,每出一样东西和一分钱,都有明文规定,不是什么人都给的,你赶紧闪开,别耽误了我开车!”

    柳下惠刚要说话,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柳下惠刚接通,就听电话里的人道,“柳大夫,你看新闻没有,鱼小姐坐的离开北川的中巴车遇到大厦塌方,车子被埋了!”

    柳下惠闻言心中顿时一凛,电话立刻掉在了地上,整个脑子都蒙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羡君是自己害死的,如果自己不让她走,就不会出事。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见柳下惠一阵发呆,立刻冲着柳下惠叫道,“喂,你还不闪开,耽误了我的重要会议,谁负责?”

    司机这时也不住地朝着柳下惠按着喇叭,催着柳下惠赶紧让开。

    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见状立刻朝着柳下惠吼道,“喂,赶紧滚开,不然我直接开过去了!”

    柳下惠心中正一阵伤心欲绝,听着噪耳的喇叭声和那个肥头大耳的红叉会负责人的诟骂声,顿时脑子一人,走到一边搬起一块石头,直接朝着车前扔了过去。

    车子的挡风玻璃立刻碎的满地都是,司机吓的赶紧下了车,红叉会负责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柳下惠到底在发什么疯,立刻下车对司机道,“这家伙疯了,赶紧报警!”

    司机闻言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不想柳下惠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手机摔的粉碎,随即一个跃身冲向了红叉会的负责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几拳。

    就算这样,柳下惠还是没有解气,站起身来,对着他的胸口和隆起的肚子又是一阵猛踹。

    负责人被踹的差点就岔气了,口鼻上满是鲜血,见柳下惠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求饶道,“你要药而已,我给,我给……住手,别打了,哎呀……”

    红叉会门口的其他人见状,立刻上前将柳下惠拉开,不想柳下惠的力气很大,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他,几个人上前才将柳下惠制服。

    司机连忙扶着负责人起来,负责人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见柳下惠被制服了,立刻朝着柳下惠叫道,“我不但一粒药不会给你,我还要你坐牢,你这条疯狗!”

    柳下惠这时一声咆哮,又挣脱身边几个人,朝着负责人冲了过去,刚把负责人踹到在地,就被后面赶上来的几个人又给按住了,柳下惠手脚已经没法动弹了,立刻一口咬住了负责人的耳朵。

    痛的负责人立刻哇哇大叫,眼见柳下惠就叫将那人耳朵给撕咬下来了,这时只觉得脑子一蒙,浑身顿时没了力气,瘫躺在地上,眼睛闭上的那一霎,看到身后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扬着手里的警棍。

    柳下惠失去直觉之前,听到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一边惨叫一边吼道,“报警,报警,我要这小子坐牢,麻痹的,痛死我了……”

    翁贝茹此时看着柳下惠在床上一阵抽搐,连忙伸手握紧了柳下惠的手,又伸手探了探柳下惠的脑袋,发现柳下惠的脑袋已经开始发烫了,不但额头,就连脖子上也满是汗水了。

    翁贝茹心下一惊,知道柳下惠发烧了,连忙拿起毛巾给柳下惠的额头敷上,却听柳下惠的嘴里不住地叫着“羡君……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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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往事如梦 三

    翁贝茹一边帮着柳下惠用冷毛巾敷头,一边握住柳下惠的手,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听着柳下惠嘴里叫着鱼羡君的名字,似乎知道这个女人在柳下惠的心里已经抹不去了。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宿舍响起了敲门声,翁贝茹起身帮柳下惠盖好被子后,走去门前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面容姣好,正是阳湖学院的学生梁翊绮。

    梁翊绮见开门的是翁贝茹,立刻对翁贝茹道,“听说他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他……他还好吧?”

    翁贝茹没有回答,领着梁翊绮走进了柳下惠的卧室,梁翊绮见柳下惠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浑身是汗,立刻过去拿起毛巾帮着柳下惠擦拭汗水。

    “他到底怎么了?”梁翊绮一边帮翁贝茹擦着汗水,一边转头问翁贝茹道,“我听尹护士说他生病了,又没说什么病!”

    “他脑子有点问题……”翁贝茹对梁翊绮解释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静躺两天就好了!”

    “脑子的问题?”梁翊绮手上的毛巾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翁贝茹,又看了看柳下惠,这才恍然道,“他脑子里的针已经拔了么?”

    “你知道这事?”翁贝茹心中一动,本来以为柳下惠什么人也没有说,不想梁翊绮却知道。

    “以前听他说过!”梁翊绮点了点头,这时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柳下惠,淡淡地对翁贝茹道,“翁大夫,你脸色也不好看,去休息下吧,我来照看他吧!”

    “你又没学过医,万一有什么事不懂处理!”翁贝茹立刻对梁翊绮道,“我还不累,没事!”

    “那你就在外面的沙发上休息一下吧!”梁翊绮对翁贝茹道,“要是有什么事,我就立刻叫你!”

    翁贝茹沉吟了片刻,只好点头答应,昨夜的确睡的不是很踏实,加上她不知道柳下惠和梁翊绮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也是一阵犹豫。

    梁翊绮待翁贝茹躺到沙发上,从柳下惠床上的里侧,拿起一床被子,抱到客厅给翁贝茹,“翁贝茹,辛苦你了!”

    翁贝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又哪里睡的着。

    梁翊绮走回卧室,坐到床边,紧紧的握住柳下惠的手,不时拿毛巾擦拭着柳下惠额头、脸上及脖子上的汗珠,这时感觉柳下惠握着自己的手是越抓越紧。

    “羡君……羡君……”柳下惠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这个名字,梁翊绮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柳下惠在叫谁,只是轻轻地拍着柳下惠的胸口。

    柳下惠此时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到了一天之后,他无辜殴打了红叉基金会的负责人,被公安部门抓捕归案,在北川的拘留所里呆了一天。

    这里还有不少犯人都是新抓来的,不过都是一些乘着地震,乘乱投枪东西的不法之徒,柳下惠看着这些人,心中暗叹,不想自己却和这帮人一般下场了。

    柳下惠没有多去想什么,满脑子都是想着鱼羡君的安慰,不知道鱼羡君有没有被人救出来,诊所里的护士来看过柳下惠两次,都说鱼羡君还没有下落。

    而诊所里的病人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了,柳下惠心思一阵紊乱之时,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轮椅到了看守所来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正是柳下惠的师傅沐东楼。

    沐东楼这时的头发还没有全部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没现在多,见到柳下惠后,用拐杖站起身来,不住地用拐杖捣着地面,“你做事太冲动了,完全不估计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你进来了,外面等你救治的病人怎么办?”

    柳下惠却抓着铁栏杆看着沐东楼问道,“师傅,羡君怎么样了,有没有她的消息?”

    “还没有消息,救援的人还在连夜挖!”沐东楼微叹一声,又坐到轮椅上,对柳下惠道,“你要好好的,不然羡君就算没事回来了,见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柳下惠一阵沉默,将身子靠在铁栏杆上,缓缓地坐在地上,却听沐东楼道,“我已经将你保释出去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你要是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再进来,就没人能救你出去了!”

    沐东楼正说着,一个警员过来将铁门打开,对柳下惠道,“柳宗絮,这次是你师傅去求红叉会的人,人家才不追究的,你出去后要好之为之,你要记得你是一个大夫,不是屠夫,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给我们添乱了……走吧……”

    柳下惠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牢房,随即跪倒在沐东楼的身前,“师傅,弟子有负师傅的教诲,让师傅受屈了!”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沐东楼静静地对柳下惠道,“关键是你以后要长记性,做事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柳下惠立刻起身推着沐东楼的轮椅出了看守所,路上沐东楼对柳下惠道,“现在你诊所的几个病人都有细菌感染现象,既然没人拨药,我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就算是用针灸,没有药辅助,也没什么效果!”柳下惠对沐东楼道,“关键还是要有药,可恨的是那些红叉会的人,什么都讲究程序,要合规矩,不然就不给药!”

    “他也是担心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而已!”沐东楼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柳下惠道,“这是当年你母亲留在你的,说是给你娶媳妇的时候用的,现在这笔钱我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下惠一脸诧异地接过沐东楼手里的存折,没有看存折上的数字,心中反而满是疑虑的问沐东楼道,“我妈留给我的,师傅见过我妈么?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沐东楼沉吟了半晌后,拍了拍轮椅的椅把,示意柳下惠推着自己前行,这才对柳下惠道,“你妈当年临终前托付我,说不要和你说你父母的事,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如果能不说,就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这样不妥,所以他让我在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当年的事!”

    “我妈临终前嘱托你的?”柳下惠眉头一动,还是扶着沐东楼上了车,坐到驾驶座上,这才问沐东楼道,“这么说我妈已经不在了,那么我爸呢?当年到底什么事,为什么想要瞒我?”

    “这事说来话长!”沐东楼对柳下惠道,“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的告诉你,但我知道你自从国外回来后,一直都在查关于你父母的事,我想与其让你漫无目的的查,不如让我告诉你!”

    柳下惠转头看向沐东楼,问道,“到底什么事,我爸也死了么?”

    “他应该没死!”沐东楼对柳下惠道,“不过他在坐牢!”

    “坐牢?”柳下惠眉头一动,“他为什么坐牢?和我妈的死有什么关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慢慢和你说吧!”沐东楼道,“你是一个大夫,一个融汇中西医学的奇才,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你应该一心救人,我不想这些事让你分心,还是等等再说吧!”

    柳下惠一阵沉默,这时拿出了母亲留给他的存折,看了一眼上面留的钱,只有十二万,不过暗道当年的情况来看,这十二万已经算是一笔不少的钱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十二万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更别说是指望这十二万能救多少人了,不过有总比过没有。

    开车回到了城里,柳下惠放下沐东楼,没有下车,将存折又交给了沐东楼道,“我去现场看看,这笔钱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吧,能救得一时是一时!”

    沐东楼知道拦不住柳下惠,收过存折交给了诊所里下面的人,让他们去找药,对柳下惠道,“早去早回!”

    柳下惠又开车到了鱼羡君出事的现场,这里一片狼藉,救援人员正在四周不住的抬着塌下来的楼板,还有人拿着仪器在塌方的废墟上不住的检测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生命迹象。

    柳下惠下车后,立刻走了过去,却被救援的人员拦住了,柳下惠立刻道,“我……我太太被压在下面,我必须救她!”

    “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负责人对柳下惠道,“不过救援的事还是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有生命迹象了!”这时拿着仪器的人突然叫了一声,所有现场的救援人员立刻都冲了过去。

    负责人立刻对众人道,“现在离遇难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六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争取在黄金时间救出里面的人!”

    几个救援人员立刻同时应声,开始搬着废墟上的楼板,柳下惠也冲了过去,一边帮忙抬着楼板,一边对负责人道,“我就打打下手,一切听你的指挥,绝不捣乱!”

    负责人知道柳下惠救人心切,也就不阻拦了,也拦不住,这时觉得柳下惠有些面熟,“你不是那个电视上采访过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医生总和你一起的那个救人的柳大夫么?”

    “是我!”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将一块石砖搬开,“那个漂亮的女医生就在这废墟的下面!”

    负责人肃然起敬,立刻又吆喝一声,“大家加把劲,一定要救出人来!”

    但是挖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人,负责人见柳下惠有些失望,还不住地鼓励他道,“放心吧,好人有好报,你太太不会有事的!”

    很快有救援人员叫道,“发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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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往事如梦 四

    柳下惠和救援人员立刻过去,见石板下正压着一个人,柳下惠冲着里面叫了一声,“羡君,是你么?”

    石板下面咿呀的一声,不过是男人的声音,柳下惠本来激动的心顿时有失落了下来,救护人员这时立刻拨打了120,说明的当地的情况,让人立刻过来。(手机访问:.)

    不过电话里的回答却是,“现在到处都要人救护,已经没有救护车可以派出了!”

    负责人立刻对电话里道,“中央不是从外省各地都调集医生和护士来了么?”

    “人是来了不少!”电话那头道,“但是你们也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根本还是不够用,而且就算有人,也没车!你们还是自行想办法吧!”

    负责人闻言一愕,还没说话,就听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柳下惠见状立刻道,“我就是大夫,现在救人要紧,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负责人一想也是,立刻责令所有人将楼板挪开,先把下面的人救上来。

    楼板挪开了一块缝隙,救援人员立刻先问下面的人,里面的情况,那人道,“这里只有三个人,有两个可能已经死了,我们是路人,路过的时候遇到塌方的!我腿被压住了,动不了了,下面的空间还蛮大的!”

    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找了半天原来还不是中巴车,不过也不及细想,立刻和一个救援人员拿着探照灯下去了。

    下面的空间的确如那男人说的一样不小,足够容纳好几个人,柳下惠见那男人岁数不算太大,立刻又检查了男人身边的另外两个人,检查之下发现的确死了。

    再看那男人的腿正被一块石板压着,根本无法动弹,救援人员这时又下来了两个人,检查了一下情况后,有人建议道,“挪开石板,实在不行就用电钻钻开!”

    “不行!”立刻就有人否决了,“如果动了下面的石板,上面的就很可能再次塌方,我们都会被活埋了!”

    几个人一阵犹豫,立刻将下面的情况,汇报给上面的负责人,带队的负责人也是一阵犹豫。

    柳下惠此时虽然还是担心鱼羡君的生死,但作为医者也只能暂时平复心情,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势,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口,就是腿被压住了,暂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男人听救援人员在一侧商议救自己的法子,顿时满头都是冷汗,本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还是要呆在这里,立刻问柳下惠道,“我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别多想!”柳下惠立刻安慰男人道,“既然你能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这次地震中,我家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男人对柳下惠道,“我老爸临死前还抓着我的手和我说,一定要给我们李家留个后,可惜我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会娶的!”柳下惠立刻肯定的道,“你一定能出去,对了,你叫什么?”

    “李元志!”男人对柳下惠道,“我叫李元志!”

    “嗯,李元志!”柳下惠安慰他道,“你老爸既然这么说了,你也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李元志满脸沮丧地看着自己的腿,“可是我的腿……”

    这时却听上面带队的负责人道,“先尽量挖看看,实在不行,只能截肢了!”

    李元志一听这话,顿时哭丧着脸道,“不能砍了我的腿,我的腿还有知觉的!”

    柳下惠伸手在李元志的腿上摸了几下,李元志的确还能感觉到疼痛,可能只是断了骨头,应该还能治好。

    柳下惠立刻起身否决了带队负责人的话,“伤者的腿还有治,不能截肢!”

    “柳大夫!”负责人对柳下惠道,“这废墟下面不知道还压着多少人呢,我们人力和能力都有限,不能在一个人身上耽误这么久,你别忘了,你太太也在废墟下面呢!”

    柳下惠闻言着实一愕,李元志这时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你要救我!”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李元志,在探照灯下,李元志的脸苍白之极,眼神无力二绝望,是那种看到希望后的绝望。

    柳下惠见状立刻点了点头,对其他人道,“你们继续去救别人吧,我留下来救他,给我一个锤子和簪子就行!”

    “柳大夫!”带队的负责人道,“万一有事,你可能就被埋了!”

    “命是我自己的!”柳下惠坚定的道,“出事了,我不怨你们!”

    “要是我们救出你太太,你却没命了,我们怎么交代?”带队的负责人还在劝柳下惠道,“你是大夫,你的报道我们都看过,你用自己的诊所,自己的前救了那么多人,你活着还可以救更多人……”

    “不要说了!”柳下惠立刻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你们放心吧!”

    “你是电视上的那个柳宗絮柳大夫?”李元志这才认出了柳下惠,“柳大夫,你还是别管我了,大不了就是一条腿,我……”

    柳下惠立刻道,“如果该截肢,你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不该截肢就不能截肢,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们不能因为要节省时间,而误了你的终身!”

    柳下惠说着又抬头对上面的负责人道,“而且没有救护车来,就算截肢,他也不能及时得到医治,还是一死,听我的没错!”

    负责人本来还想再劝柳下惠,但是听柳下惠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只要一咬牙,对下面的人道,“给柳大夫留点工具,我们继续搜查其他地方!”

    几个人爬了出去,给柳下惠留下了锤子和簪子,几个人站在洞口,突然统一朝着柳下惠敬了一个礼,随即转身离开。

    柳下惠却叫住了负责人,对他道,“如果这次我出了意外,你救出我太太,别忘记告诉她……告诉她……”

    柳下惠本来想说告诉鱼羡君,我爱她,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想负责人却握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怎么说,您放心吧!”

    柳下惠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立刻蹲下身子,拿起锤子和簪子,在李元志腿上的石板上不住的捶着,顶上的石板立刻掉落下无数的灰尘。

    李元志见状立刻拉着柳下惠道,“柳大夫,你还是别管我了,我的命不值钱,搭上你这条能救命的命,我就算死也不能安身了!”

    “别说废话了!”柳下惠依然还在簪着石板,“要是腿还能动的话,就尽量动动,只要能簪出一点空间来,你就有救了!”

    李元志见柳下惠如此坚决,自己的太太还压在废墟下面,他却留在这里救自己,眼睛顿时湿润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柳下惠每簪一下石板,都停一下,顶上掉下无数的灰尘,柳下惠吐了一口口水,这时去搬动李元志的腿,“能出来么?”

    李元志忍着腿上的疼痛动了一下,脚踝还是被卡在里面出不来,柳下惠继续簪着石板,又簪去了不少石块,感觉应该能拿出腿了,这才又让李元志试试。

    李元志此时腿上已经疼的不能忍受了,加上已经在这里待了近三十个小时了,身体的体能也急速的下降了。、

    柳下惠自然知道,这时伸手握住李元志的腿,用力往外拖,李元志疼的实在无法忍受了,“柳大夫,你还是别管我了,你出去吧!”

    “说什么傻话呢!”柳下惠对李元志道,“我废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你也一样,都熬了快三十个小时了,哪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

    李元志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忍着腿上的疼痛,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将腿往外拖,加上柳下惠的帮忙,很快就将腿拖了出来。

    李元志见状立刻欣喜道,“出来了,出来了!”

    柳下惠也笑着点了点头,立刻一把扶起李元志,冲着外面叫道,“来人,救伤员出去!”

    这时有人听到了,立刻跑了过来,将李元志从废墟里拉了出去,刚准备拉柳下惠上去的时候,却听隆的一声响,顿时脚下一阵晃动。

    “余震了……”有人大声叫道。

    这时柳下惠顶上的楼板一阵晃动,救援人员见状立刻一把将柳下惠拉了上来。

    柳下惠刚被拉上来,就听“砰”地一声响,刚才的地洞已经塌了。

    几个人都暗道万幸,柳下惠躺在废墟上,一阵气喘,李元志这时过去紧紧地握住柳下惠的手道,“柳大夫,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李元志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柳下惠坐起身来,这时却听废墟一侧有人叫道,“柳大夫,发现大量的生命迹象,应该找到中巴车所在了!”

    柳下惠本来已经筋疲力尽了,听到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对李元志道,“不要你报恩,你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了!”

    柳下惠说着跑开了,李元志坐在废墟上,眼睛湿润地看着柳下惠,嘴里喃喃道,“柳大夫这么好的人,他太太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几个救护人员一边扶着李元志走开,嘴里一边道,“大灾之年,还是好人多啊!”

第267章 往事如梦 五

    一众救援人员正在抓紧挖掘,柳下惠也在一旁帮忙,大的事做不了,帮着搬搬抬抬还是可以的。(手机访问:.)

    挖掘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带队的立刻冲着众人叫道,“大家抓紧时间,到了夜里,工作就更难进展了!”

    带队的刚说完话,就有人开始叫了,“看到车皮了,果然是中巴车!”

    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立刻跑了过去,果然看到几块石板下是一辆中巴车的车顶,车顶已经被上面的楼板压的凹进去了。

    柳下惠立刻朝着里面叫着鱼羡君的名字,里面也传来了几人的呻吟声,还有人拿着东西敲着车厢做回应,表示里面还有活人。

    听到里面的回应,柳下惠更是按耐不住了,这说明鱼羡君生存的几率就更大了,正在这时废墟边上有人朝着这边叫道,“柳大夫,红叉会的人来把我们诊所给封了,诊所里的几个义工和他们的人打起来了,沐大夫让你赶紧回去一趟呢!”

    刚找到鱼羡君的下落,诊所那边就出事了,柳下惠一阵犹豫,救援队带队的负责人拍着柳下惠的肩膀道,“柳大夫,你放心回去处理你的事,既然找到了车厢,我们就一定想办法救出你太太!”

    没有办法,谁叫柳下惠身上还担着这么多条性命呢,柳下惠虽然想亲眼看到鱼羡君获救,但还是必须要回去,冲着废墟下又叫了几声鱼羡君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跟着废墟旁的人会去了诊所。

    诊所这边已经乱成一团了,诊所里有六七个义工,都是当地的大学生自愿过来帮忙的,之前听说红叉会不肯拨药,就很是气愤了,没想到红叉会还敢来这里要封诊所,哪里按捺得住?

    六七个义工拿着各种工具站在诊所的门口,各个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门口一辆红叉标志的车,车上作者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在悠闲的抽着香烟。

    车前也站着十来个穿着红叉制服的年轻男子,和门诊门口的义工门正对峙着,还有人冲着门口的义工喊话,“你们这间诊所不符合规制,我们不是要封诊所,只是要进去检查一下设备设置,将一些重伤病患转移到更安全的大医院去,怎么你们就不能理解?”

    有义工立刻朝着红叉会的人叫道,“转移到哪家医院?现在哪家医院不是人满为患,之前问你们,说要符合制度和程序,让你们拨一些药都不肯,现在倒是主动要来帮忙了,谁信啊?”

    还有义工道,“现在有些病人的情况很严重,经不起来回折腾,你们要真是来帮忙的,就赶紧拨一些药过来,比什么都强!”

    车内那个肥头大耳,一只耳朵还裹着纱布的人打开了车窗,冲着窗外的红叉会的人叫道,“和这帮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手里有文件,是奉命来转移伤员,由不得他们答应不答应!”

    一个义工将手里的扫把一横,“谁他妈敢上前一步,老子就先把他转移去医院!”

    肥头大耳的红叉会负责人这时将烟头扔了出去,打开车门走下来,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的义工们吼道,“我是奉卫生部的命令来这里转移伤员的,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说着又推了一下身前的红叉会的员工,“别理这帮孩子,赶紧进去提人,有什么事我负责!”

    听负责人这么说了,一帮红叉会的人立刻冲了上去,门诊门口的义工们也不含糊,当真用手里的“武器”驱赶着来人,红叉会的人一时还真难进去。

    红叉会的负责人见状,立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众人吼道,“耽误了正事,我看你们谁负得起责?都他妈闪开,老子没时间和你们在这耗!”

    柳下惠这时从车里下来,立刻冲到了两帮人的中间,大叫一声住手,义工们见柳下惠回来了,立刻纷纷站到了柳下惠的身后,对柳下惠数落着红叉会的“恶行”。

    这帮义工当时是义务过来帮忙的,也参与了柳下惠的多次救人行动,眼见过柳下惠救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对柳下惠那叫一个钦佩,早已经将柳下惠封为精神偶像了。

    义工们拿着各自的武器站在柳下惠的身后,一个个就好像要去赴难的义士一般,虎视眈眈地瞪着红叉会的那帮人。

    “柳宗絮!”红叉会的负责人见柳下惠出现了,立刻朝着柳下惠道,“我可是奉卫生部的命令,过来转移病人的!”

    红叉会负责人说着还拿出了卫生部的转移文件在柳下惠等人面前一亮,冷笑一声,“你别刚从里面出来,就带头闹事!”

    “卫生部为什么会下达这种命令?”柳下惠立刻反问红叉会负责人道,“当初地震之始,不是也下达过文件,准许医生自行救人的么?”

    “以前是以前!”红叉会负责人立刻道,“那时候医院容不下那么多病人,医生护士人手也紧缺,现在不同了,中央下达了文件,各省各市都调来了大量的医务人员,你们这些小诊所的医疗设备落后,药物短缺,所以必须转移这帮伤员!”

    “即便如此,那也要看情形而定!”柳下惠立刻反驳道,“我这个诊所里的伤员,都是重伤员,根本没办法来回折腾,你们要是真担心他们有危险,就应该直接派医务人员和拨药物和设备过来,而不是来回折腾他们!”

    “我只是奉命行事!”红叉会的负责人立刻道,“卫生部下达的文件没这么说,只是让我们转移,我得按照章程办事,不然出了乱子谁负责?我陈显东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又是章程和负责!”柳下惠冷笑一声,随即朝着红叉会负责人陈显东道,“去他大爷的章程,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柳宗絮!”陈显东立刻朝着柳下惠厉声道,“这事是你想负责就负得起责的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些伤员我必须带走,你赶紧让你的人闪开,耽误了这些人的伤情,你们这里所有人都跑不了!”

    义工中有人朝着陈显东冷笑道,“谁说我们会跑了,一般出了事会跑路的,就是你们这种脑满肠肥的家伙!”

    陈显东闻言脸色一沉,立刻吩咐属下进去转移伤员,可是义工们还是挡在门口,一个也进不去,陈显东也开始焦急了。

    这一焦急之下,耳朵的伤口就开始疼了,陈显东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想到自己耳朵是被柳下惠这只疯狗咬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此时又见那些义工们就像是被柳下惠洗脑了一样,一个个都和柳下惠一样,非要和自己做对,心中就更是气愤了,立刻朝着红叉会的人吼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下面还有好多家诊所等着你,你们就在这耗着?赶紧冲进去,抢也要把人抢出来!”

    红叉会有人道,“这帮小青年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很难进去啊!”

    “废柴!”陈显东立刻厉声道,“他们会动手,你们就不会动手么?这帮乘着国家大灾之时闹事的不法份子,打死一个少一个!给我打!打伤的我给治,打死的我给你们担着!”

    红叉会的人闻言一愕,以为陈显东说的是气话,不想陈显东这时又吼了一声,“还他妈看着我做什么,赶紧的!”

    红叉会的人闻言,这才纷纷在地上找家伙事,准备和义工们大干一场。

    柳下惠见陈显东如此,立刻朝着众人道,“我看谁敢动手?这还是中国么?这还是法制社会么?”

    “这是中国,这也还是法制社会,我们现在就是在执法,你们现在阻碍我们执法,就是违反乱纪的不法份子,别说打你们了,就算打死你们,也不会有人替你们说话,只会有人拍手称快!”陈显东厉声朝着柳下惠说了一句,又立刻朝着红叉会的人道,“赶紧动手!”

    红叉会的人本来还簇得慌,生怕闹出事来不好收拾,此刻听陈显东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自己这边都是奉卫生部的命令办事的执法人员,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阻扰自己办公的不法份子,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想通了这些,立刻就有人率先冲了上去,拿着在地上捡起来的钢筋朝着柳下惠的身上就砸了下去。

    柳下惠还没等他近身,就一脚踹在他的下体,痛的那人立刻一个踉跄,摔了一个狗吃屎,抱着自己的下体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陈显东见状立刻喝道,“反了,反了,都反了天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帮红叉会的人见自己的人被打了,都按捺不住了,又听陈显东这么一叫,立刻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几个年轻的义工,见柳下惠踹的那一脚,都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补几脚,这时见红叉会的人冲了上来,居然没一个躲开的,而是直接正面迎了上去。

    顿时两帮人就打成了一团,陈显东还站在后面,犹如亲临战场的将军一样,不住地指挥着手下如何动手,抽闲还点了一支烟。

第268章 往事如梦 六

    无弹窗小说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翁贝茹在沙发上睡了片刻,梦到柳下惠在床上浑身抽搐不止,烧也不退,顿时吓的醒了过来,赶紧揉了一下眼睛,走进了卧室。

    翁贝茹进卧室后,见梁翊绮正紧紧地握着柳下惠的手,柳下惠此时安稳的躺在床上,什么事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吁了一口气。

    梁翊绮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翁贝茹,“翁大夫醒了?”

    翁贝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了,这时问梁翊绮道,“你饿不饿?我去食堂给你打点饭来!”

    梁翊绮摇了摇头道,“我不饿,翁大夫你饿了就去吃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翁贝茹的眼睛一直盯着梁翊绮握着柳下惠的手,“我其实也不饿!”

    梁翊绮也注意到了翁贝茹的眼光,不但没有松开柳下惠的手,反而故意的握的更紧了,还拿着毛巾给柳下惠擦了一把脸。

    翁贝茹心中一动,还没说话,就听到响起了敲门声,翁贝茹收敛心情,立刻走出去开门,只见尹晗正提着几个饭盒,在翁贝茹的面前晃了晃,“知道你没时间去吃饭,特地给你送来的!”

    翁贝茹笑了笑,让尹晗进来,尹晗一边进门将饭盒放到桌上,一边问翁贝茹道,“柳大夫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翁贝茹对尹晗道,“一直睡着也不醒,昨晚发了一次烧,现在可能好点了!”

    尹晗放下饭盒走向卧室,见到卧室里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坐在柳下惠的床边,顿时一愕。

    梁翊绮见尹晗走来,立刻朝着尹晗笑了笑道,“尹护士,多谢你来送饭了!”

    尹晗干咳了两声,她完全没想到梁翊绮会在这里,翁贝茹这时将饭盒打开,冲着卧室里叫了一声,“还是出来吃点东西吧,你除了要照看柳下惠,还要去医院照看你父母呢,不能饿着!”

    梁翊绮听翁贝茹这么说,这才想到自己父母还在住院了,立刻站起身来道,“对了,我还要赶回去看看我爸妈的情况,我就不吃了!”

    梁翊绮说完立刻出了宿舍,出门后又回来对翁贝茹道,“翁大夫,他就拜托你了,谢谢你!”

    梁翊绮说完便走,尹晗却一脸诧异地问翁贝茹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凭什么替柳大夫谢你,她是柳大夫什么人?”

    翁贝茹苦苦一笑,心中暗道,我也想知道,嘴上却对尹晗道,“可能是谢我帮她父母做手术的事吧!”

    尹晗这才想起粱湛手术期间,柳下惠突然脑子疼,是翁贝茹执刀的事,这才点了点头,不过想到刚才在卧室里看到梁翊绮握着柳下惠手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尹晗刚想再问翁贝茹什么,这时就听卧室里的柳下惠突然大叫了一声,“……住手……”

    尹晗和翁贝茹脸色都是一动,翁贝茹立刻放下手里的饭盒,和尹晗一起跑进了卧室,见柳下惠此时正在床上一阵抽搐。

    尹晗见状立刻大惊道,“怎么回事?”

    翁贝茹立刻拿起毛巾,帮柳下惠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对尹晗道,“应该没事,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翁贝茹帮着柳下惠擦完了脸上的汗水后,立刻握住了柳下惠的手,只觉得柳下惠的双手正在颤抖着,也不知道柳下惠梦到了什么。

    尹晗看在眼里,唏嘘一声,“柳大夫这个病真是,唉……苦了小茹姐你了!”

    翁贝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祈祷柳下惠能尽快好起来。

    此时的柳下惠脑子里正一片混乱,眼前的地上躺着很多人,不少人的额头已经满是鲜血了,陈显东还站在那里叫道,“打,给我打!”

    柳下惠这时拿起地上的一根断了的拖把棍子,朝着陈显东就冲了过去,陈显东还没反应过来,柳下惠就已经到了他身前,一棍子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痛的陈显东连连大叫。

    陈显东连忙躲开柳下惠的第二次攻击,冲进了车里,将车门反锁了起来,捂着脑袋朝着柳下惠吼道,“反了,反了,你要为你今天的事负责!”

    柳下惠哪里管他说什么,直接拿着棍子在红叉会的车子玻璃上一阵猛砸,不过毕竟是木棍,只是砸的窗户的玻璃碎裂的,但是没有破开。

    即便如此,也吓的陈显东抱着脑袋躲在车里不敢动弹了。

    正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警笛声,一辆警车缓缓地驶了过来,陈显东听到警笛声,就好像见到自己的救醒一样,立刻坐起身子,朝着前面不住的招手,“赶紧抓了柳宗絮!”

    警车在红叉会的车子前面停了下来,车上一共只有两个警员,这时见地上满是伤员,有门诊里的义工,也有红叉会的人,而柳下惠对警车视而不见,还在不住的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在砸红叉会的车。

    一个警员见状立刻下车拔出手枪,对着柳下惠道,“警察,赶紧住手!”

    柳下惠还是朝着玻璃砸了一下,终于将玻璃砸开了一个洞,这才将木棍扔到一边,举起了双手。

    陈显东见柳下惠住手了,这才从车里下来,跑到警员的身前大叫道,“赶紧抓住他,这家伙是疯子!”

    另外一个警员也下车了,从腰间拿出手铐,上前将柳下惠拷上后,这才看了一眼现场,“到底怎么回事?还嫌现在不够乱是不?”

    陈显东没有给柳下惠说话的机会,立刻就朝着警察道,“我们是红叉会的人,是奉了卫生部的指令过来将地方诊所里的伤员转移去附近的大医院的,但是这个柳宗絮不顾伤员的死活,非要将伤员留在这里等死,不但如此,还怂恿他诊所里的员工殴打我们红叉会的人!”

    几个受轻伤的诊所义工见状立刻道,“你他妈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警员见地上不少伤员,知道事态严重,他们也不好做主,立刻拿起对讲机将现场的事情向上面汇报了。

    对讲机里的人对警员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先将人都带回来,还嫌局里不够乱是吧?”

    警员立刻又对着对讲机道,“现场有不少伤员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对讲机里的人厉声道,“我们是警察,不是医生,你拨打120通知一下,赶紧将为首闹事的带回来……”

    警员还要说话,对方已经关了对讲机,警员看了一眼地上的伤员,有几个伤的还不轻,立刻拨打了120,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却听电话里的人道,“又有几处大楼塌方了,救护车已经不够用了,你说一下地址和伤员的情况,我们派人过去看看!”

    警员哪里知道这些人到底哪里受伤了,立刻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是有不少人都见血了!”

    120电话里的人道,“你不说明情况,我们无法配药……”

    警员也着急了,“不就是受伤么,你带点止血的药不就行了?”

    “受伤也分很多种!”120里的人还是不紧不慢的道,“有没有骨头受伤,有没有伤及内脏,你得说清楚了……”

    警员闻言一阵着急,朝着电话里道,“我去你大爷……”

    120里的人闻言立刻道,“你这位同志怎么骂人啊,你哪个单位的……”

    没等120电话里的人说完,警员已经挂了电话,立刻问自己的同事,“现在怎么办?”

    柳下惠这时对警员道,“我就是大夫,你让我帮他们检查一下,我来告诉120的人要带什么药?”

    警员一阵犹豫,毕竟他是闹事的,万一打开手铐跑了怎么办?

    一个警员道,“先放开他吧,救人要紧,别他妈再死人了!最近死的人太多了,别没被震死,却死在这了,冤不冤啊?”

    另外一个警员只好上前给柳下惠打开了手铐,陈显东见状立刻道,“不能放开这疯子,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懂不懂规矩?你们那个分局的,警员号是多少,我要投诉你们!”

    一个警员闻言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陈显东,立刻亮出了警员证,“这是我的证件,有什么事,欢迎投诉!”

    另外一个警员见陈显东这样,不禁摇了摇头,这时心理倒是更倾向门诊这边了。

    陈显东见状还真记下了那警员的姓名和警员号,“我一定投诉!”

    一个警员立刻不耐烦地朝着陈显东道,“要投诉赶紧去,你们红叉会不去救人,却在这里纠结这种事,烦不烦啊?“

    柳下惠这时过去帮着几个伤员检查了一下伤势,轻伤者都没什么大碍,就是砸伤了,出了一点血,伤重的也就是骨头有点事。

    柳下惠检查完所有人后,立刻站起身来,对警员说了几个药名,让他给120打电话要药。

    警员立刻拨打了120,说了几个药名,“赶紧来吧!”

    “我来你大爷!”120里的那人听出了警员的声音,立刻道,“你以为老子听不出你声音是吧,你耍老子呢是吧?”

    “我没空耍你!”警员立刻朝着120里吼道,“出了事算你的!”

    警员说完便挂了电话,“现在这世道都怎么了?”随即问柳下惠道,“这位大夫,你这边不是有诊所么?你们难道就没有药么?”

    “药早就断了!”柳下惠立刻对警员说了一声,随即看向一旁的陈显东,“这些红叉会的老爷们就是不肯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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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柳下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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