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传人
一路上柳海娜还告诉了柳下惠一些她母亲知道的情况,不过毕竟她母亲毕竟没亲身经历,也是道听途说,真伪难辨,也只能仅供柳下惠参考而已。
等到了古阳火车站,听到广播里说到站了,柳下惠这才和柳海娜起身下车,出了车站,柳下惠问柳海娜道,“柳老师是回学校么?一起吧?”
柳海娜对柳下惠道,“我还要回住处一趟,暂时不回学校!”
柳下惠帮着柳海娜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上车,柳海娜打开车窗对柳下惠道,“等你哪天去看伯父,告诉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柳下惠笑着朝着柳海娜挥了挥手,当作是答应了,心中却在暗道,自己父亲还不知道哪天才能见自己呢。
柳下惠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陈煦的号码,心中一动,立刻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通,就听电话里传来的居然不是陈煦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的声音,“柳大夫,欢迎你回古阳!”
柳下惠一阵诧异,这时才响起这个声音来,“梁总?”
“我是粱湛!”粱湛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听说柳大夫在省城军区研究所里,研究了一款专门针对肠球菌败血症的新菌体……”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这个消息不是还没有布么?粱湛怎么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柳下惠想着连忙对着电话道,“这个消息梁总是从哪听来的?”
“哈哈!柳大夫不要担心,我的消息来源绝对正道!”粱湛在电话里笑道,“我粱湛不会做那种偷jīmo狗的事,军区研究所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卢峻笙的大夫?是他暗地里向媒体爆料的,我在媒体有些朋友,卢峻笙虽然说的这个新菌体百无是处,但是我依然很感兴趣……不知道柳大夫有没有时间,我在酒店为你摆了一桌酒宴,专程为你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柳下惠闻言也笑了,“只怕是另有目的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柳大夫你!”粱湛笑着对柳下惠道,“上次我已经让小陈去找过你了,也说明了目的,我们湛天集团也有一个研究所,所以希望柳大夫你能加入,加上我们梁柳两家的jiao情,我是真心希望柳大夫你能加入啊!”
“我要做什么,梁总也很清楚!”柳下惠一口拒绝道,“我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重开杏林net,其他任何事我都没有兴趣!至于那个接风洗尘酒就算了,梁总还是自己喝吧!”
粱湛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世侄啊,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当年的事!”
“不必了!”柳下惠对粱湛道,“我还有其它事要忙,有机会再联系吧!”
柳下惠说完挂了电话,却没有想粱湛邀请自己的事,而是想着卢峻笙将新菌体研究爆料给媒体的事,立刻给乔志年打了一个电话,不过乔志年中午喝的太多了,至今也没醒。
柳下惠只好先打车回了阳湖学校,路上柳下惠又在想另外一件事了,拿出了包里的那本《天脉神针》针谱来,脑子里顿时又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心想,一会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学针灸的。
回到阳湖学校,柳下惠站在学校门口,心中一阵感概,又回到这里了,不想来古阳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柳大夫,回来了?”门口保安室里的张子轩这时打开了窗户,朝着柳下惠挥了挥手,待柳下惠走近后,立刻递上一根烟,帮着柳下惠点上。
柳下惠chou了一口后,还是掐灭了,随即看了一眼张子轩,对他道,“张哥,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对,烟还是少netbsp;“我chou的不多!”张子轩吸了一口,笑着对柳下惠道,“你也知道做我们保安的,经常要日夜颠倒,有时候值夜班,没这玩意,夜里真的难熬啊!”
柳下惠认真地看着张子轩,随即伸手握住了张子轩的手腕,给张子轩号了一会脉后,这才道,“张哥,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柳大夫!”张子轩知道柳下惠的医术,听柳下惠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一动,连忙掐灭了香烟,“我不会是有什么了吧?”
“我看你脸色气血不足,言语中喉咙干涩,脉象显现你的肺可能有点问题!”柳下惠直言对张子轩道,“听我的,还是去医院看看,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张子轩冷汗都被柳下惠下出来了,自己是个老烟枪,也知道chou烟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生在自己身上,这时一听肺部出了问题,脸色顿时蜡黄,“我不会是肺癌吧?”
张子轩问完立刻想到近期的确经常咳嗽,而且舌苔苦,越想越觉得是,连忙一把拉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你可不能吓我!”
“根据脉象看,应该还没那么严重,不过你要是不去注意,就算现在没有肺癌,也是迟早的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柳下惠拍了拍张子轩的肩膀,随即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盒,“那玩意能不chou就不netbsp;柳下惠说完进了学校,路过警务室的时候,看了一眼里面,没看到杨然和徐伟康,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只有尹护士在,翁贝茹也不在。
尹晗此时正在医务室里整理着资料,没注意柳下惠回来,柳下惠在门上敲了敲,这才转头看来,一看是柳下惠,立刻笑道,“柳大夫,你回来了?”
柳下惠笑着进了医务室,“翁大夫人呢?”
尹晗连忙道,“有个女生身体不太舒服,小茹姐去女生宿舍给她打点滴去了!”
柳下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问道,“警务室里怎么也没人?杨然和徐伟康呢?”
“哦,你还不知道吧?”尹晗连忙对柳下惠道,“他俩被调回警局了,然然姐不想调回去,这几天都在市局里申请留校呢!”
“调回去是好事啊!”柳下惠诧异道,“她倒是愿意做校警?不符合嫉恶如仇的杨大警官个xìng啊!”
“谁说不是呢!”尹晗连忙道,“我听小茹姐说,然然姐当初才被调来学校做校警的时候,还很不愿意呢,现在倒是不愿意走了!真奇怪!”
柳下惠想起了在省城的江东饭店里,杨然问自己的问题,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这时翁贝茹从外面进了医务室,刚进门就听尹晗道,“小茹姐,柳大夫回来了!”
翁贝茹看了柳下惠一眼,“省城还好玩么?怎么不多玩一阵子?”
“本来是想多玩玩的!”柳下惠笑着对翁贝茹道,“但是一想到古阳还有翁大夫和尹护士两个大美女在,就马不停蹶子的回来了!”
尹晗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笑道,“那是马不停蹄!”
柳下惠笑道,“蹄子不就是蹶子么!”
翁贝茹也是一笑,没有说话,走到医柜前将东西放下,这时却听柳下惠道,“对了,翁大夫,你对中医了解有多少?”
“中医?”翁贝茹这时脸色一动,“我知道很多中医的东西,只是不精通而已,之前不是也给你打过几次下手么?为什么这么问?”
柳下惠又问道,“如果我想教你一套中医的针法,你愿不愿意学呢?”
“针法?针灸么?”翁贝茹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之前我听你说过,你的针灸不是不外传的么?”
“那都是老黄历了!”柳下惠笑着对翁贝茹道,“老古董才讲究什么门派之分呢,如果你有这个天赋,我教给你,这个世上就又多了一个会针灸、能救人的中医大夫了,这是好事啊!”
翁贝茹半信半疑地看着柳下惠,“你说真的?”
柳下惠一脸正经地看着翁贝茹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翁贝茹还是有些诧异,怎么柳下惠去了一趟省城,回来就找自己学他的针法了?
翁贝茹想到这里,心中一凛,难道柳下惠的绝症还没有好?他这是在给自己的针灸手法找传人呢?
柳下惠自然不知道翁贝茹的想法,见翁贝茹没有说话,立刻道,“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
尹晗也没有想那么多,立刻对翁贝茹道,“小茹姐,柳大夫的针灸那么厉害,他肯教你,是你的福气啊!可惜我太笨了,不然我都想学呢!”
翁贝茹心中依然还在犹豫,如果柳下惠真是想要在临走前找传人,那自己是不是更应该答应他?了却他这个心愿呢?
想到这里,翁贝茹点了点头道,“我也很笨的,你不嫌弃的话,我就学!”
“好!”柳下惠闻言立刻笑着站起身来,从包里将那本《天脉神针》拿了出来,递给翁贝茹道,“这是我家祖传的针谱,你先看看,先把理论知识看懂,遇到不懂的就问我,等你熟悉了针法的运用和穴位、经脉的辨别后,我再教你针法!”
翁贝茹接过柳下惠递来的《天脉神针》针谱,见这书已经黄了,“这么重要的书,你真的给我?”
“当然了!”柳下惠立刻笑着对翁贝茹道,“不给你书,你怎么学针法?我当初也是看了很久的针谱,才开始学针灸的!当然了,只是借你看的,你都记下之后,还是要还的,这可是我柳家的传家之物呢!”
“传家之物?”翁贝茹心中喃喃道了一句,顿时心中一暖,拿着《天脉神针》的手不禁紧了一紧,心中暗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都舍得给我看?”
第210章 一杯酒一个故事
不管翁贝茹是以什么方式接受了柳下惠的要求,柳下惠也算是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了,接下来就可以全心去搞诊所开业的事了。
冷漠在柳下惠先回古阳的,所以一早就帮柳下惠去卫生局拿好了许可证,尹义得知柳下惠回来了,非要给柳下惠接风洗尘,还说要给柳下惠一个惊喜。
不过酒宴上,柳下惠也没看到什么惊喜,等第二天柳下惠去打开自己租下的门市时,才现门市里已经装修完成了,诊所里需要的各种器材和yao柜都准备好了。
柳下惠这才想到尹义所说的惊喜,看来这一切都是尹义乘着自己不在古阳的时候给自己nong好的,为此柳下惠特地打了一个电话向尹义致谢。
尹义却一脸茫然地道,“那些不是我nong的,我说的惊喜还没到呢,既然柳大夫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我们辽东集团在江东省的一个分公司,以后你诊所的yao我们公司给你提供了!”
柳下惠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开诊所除了门市和设备之外,最重要的也就是yao材来源,自己开的是中医馆,自然需要的yao材也和其他诊所不一样。
中yao比较讲究,柳下惠也更愁这个问题,不知道去哪找yao源呢,不想尹义的确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连声向尹义致谢。
尹义笑着在电话里道,“我和柳大夫你是什么关系?只是一句话的事,我和分公司的经理说了,以后柳大夫的诊所可以先货后付钱,柳大夫你也知道,我老子一向不让我过问公司的事,这也是我能力范围内,唯一能给你做的了!”
柳下惠向尹义致谢道,“尹公子,就是如此,你也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yao材的问题解决了,门市里的设备也都准备好了,许可证也办下来了,剩下来的也就是选个日子开业了。
不过在此之前,柳下惠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自己搞的设备,柳下惠显示想到了翁贝茹,不过问了之后,翁贝茹一脸茫然。
之后柳下惠也没去问别人了,因为他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应该是梁翊绮,想着立刻给梁翊绮打了一通电话,“谢谢你给我准备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梁翊绮好奇地问柳下惠道,“我让钟主任给我开的门,我还特地吩咐他,不能告诉你呢,这个钟主任!”
“不关钟主任的事!”柳下惠对梁翊绮道,“是我自己猜到是你的!”
“你为什么猜我?”梁翊绮在电话里问柳下惠道,“你身边对你好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不猜她们?”
柳下惠笑道,“除了梁大小姐办事这么魄力,还能有谁啊?”
“真的这么简单?”梁翊绮电话里问柳下惠,“我还以为你会说心有灵犀呢!”
“绮绮……”柳下惠心中一动,连忙对梁翊绮道,“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我愿意!”梁翊绮在电话里道,“我是怎么想你,你知道的!”
“但是我怎么想的,你知道么?”柳下惠问梁翊绮道,“你可能也知道,我和你父母的关系不太好,我们……我们可能不会有将来!”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梁翊绮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说我们梁家和你们柳家的关系太复杂了,让我离你远一点……我不在乎我们两家到底有什么,那毕竟是他们上一代人的事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将来是靠我们自己选择的,我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柳下惠一阵无语,他心里清楚,他和梁翊绮之间,现在已经不光是梁柳两家恩怨这么简单了,而是柳下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
虽然如今这个女人是死是活他不清楚,而且每次想到这个女人,柳下惠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而且柳下惠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故事了。
甚至柳下惠现在对这个女人,只是充满的好奇,大于以往应有的爱,但是柳下惠必须要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生了什么。
梁翊绮在电话里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问柳下惠道,“我爸妈怎么想的我不介意,但是你是怎么想的,你对我……你……你爱我么?”
柳下惠闻言又是一阵沉默,梁翊绮在电话里呵呵一笑道,“算了,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即使你心里没有我,我依然还是只想对你好,先不和你说了,我一会要去瑶瑶家。”
梁翊绮说着立刻又对柳下惠道,“你知道么?上次舒瑾已经谈妥了一家唱片公司,那家唱片公司本来是要签我们七个人,想让我们以组合出道的,但是我和瑶瑶根本就没兴趣进演艺圈,所以就拒绝了,不过唱片公司还是请人给我们写了一七人合唱的歌,准备放到舒瑾的第一个唱片里呢!”
“嗯!”柳下惠这时对梁翊绮道,“替我和舒瑾说声祝贺!”
梁翊绮的执着让柳下惠心里有一丝歉意,自己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了,但是自己却不能爱她。
梁翊绮最后说的话,让柳下惠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这种感觉居然和柳下惠想到鱼羡君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柳下惠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他早已经给自己定好了人生目标,当初的开诊所、找媳fù、生一堆大胖小子、养师傅终老,也只是一种玩笑。
那么柳下惠现在开诊所,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初衷了,他不仅想要重振杏林net,还要为自己的父亲讨回公道,同时还要找回以前的记忆。
自己现在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纠结男女之间的事。
柳下惠在尹晗的帮助下,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门头制作公司,做了一个大的杏林net门头,又找专人做了一个牌匾,上书“医德至上”四个大字,高挂在诊所的大堂里。
之后选好了日子,挂上了门头,也就算正是开业了。
本来尹义准备给柳下惠请一支舞狮队伍,来诊所门口大闹三天的,不过被柳下惠拒绝了。
如果是其他行业开业可以这么搞,但是毕竟自己开的是诊所,也就免了那些什么开业大吉的排场了,搞成那样,就好像自己一直在期盼全古阳的人都生病一样。
虽然如此,尹义还是给柳下惠送来了一尊扁鹊像,供奉在诊所里。
柳下惠本来还要推辞,尹义却笑道,“不管是什么行业,开业就是开业,不能这么冷清,我送的是扁鹊像,又不是财神爷,柳大夫就不要推辞了!”
除了尹义,杨然买了一个案台,专门给柳下惠供奉扁鹊像用的,尹晗而则是送了柳下惠一个香炉,看来这几个人是事先商量好的。
柳海娜送了柳下惠一套木雕珍藏版的《本草纲目》,夏校长送了柳下惠一套《神农百草经》,夏颜送了柳下惠一台饮水机,林雨送了柳下惠一套茶具,林雪则是送柳下惠一个椅垫。
翁贝茹送的东西比较特别,是将市政fǔ给柳下惠颁的,后来被柳下惠无意中扯成两半的锦旗重新修好了,中间修补的痕迹不仔细看,居然看不出来。
阳湖学院和柳下惠关系不错的几个学生也都给柳下惠送了一些小礼物,就连一直和柳下惠不对路的钟彬都送了一个礼物,虽然只是一个茶杯垫,却足以让柳下惠感动了。
本来柳下惠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开业就算了,现在自己在古阳认识的人,基本都送自己东西了,晚上只好在附近的饭店摆了一桌,请所有人去吃饭。
“诸位,我古阳至今也两三个月了!”席间柳下惠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和众人举杯道,“我从孤身一人来,到现在已经宾朋满座了,这是我的福气啊,我敬各位一杯!”
“柳大夫!”尹义率先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柳下惠道,“这足以说明柳大夫你的人气旺,医术又高,谁都愿意和你做朋友嘛!”
柳下惠与尹义碰杯,脑子里想起了和尹义相识的经过,不想一晃已经几年过去了。
“要我说!”翁贝茹也端起了酒杯说道,“主要还是柳大夫你不同一般的大夫,医术姑且不说了,主要是你的医德让我们拜服!”
柳下惠笑着和翁贝茹砰了一下酒杯,想起自己才来阳湖学院时,脑子里就和放电影一样,从在食堂和翁贝茹第一次相见,之后在阳湖医院做自己的副手,一直至今。
杨然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对柳下惠道,“你这个人嘛,平日里油腔滑调,没点正形,而且喜欢看不三不四的杂志……”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好在你在救人的时候,还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喂,喂,喂!”柳下惠连声对杨然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柳下惠和杨然碰杯,又想起来古阳的第一天就被杨然误会成色狼的事,又想到自己怎么救杨然,在学校里整日和她拌嘴,一直到在江东饭店里,杨然酒醒自己的事。
林雨、林雪两姐妹和秦安一众学生也纷纷起身轮番向柳下惠敬酒,每一杯酒都有一个甚至更多的故事。
“各位,我柳下惠何德何能!”柳下惠最后举杯邀众人同饮,“能在古阳认识你们这么一帮朋友,是我的福气,当然了,还有没能来的冷记者,柳老师,夏校长和夏教练、钟主任等等,我由衷的感谢你们和他们!我先干为敬了!”
第211章 暗香残留
散席后,众人各自回家,柳下惠和杨然同路回学校宿舍,柳下惠喝的有点高,走起路来也有点晃晃悠悠,好在杨然一路扶着他。
路上柳下惠突然想起了杨然调任的事,酒席间一直没机会问,现在才得闲问杨然道,“你申请留在学校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杨然看着柳下惠问道,“你希望我留在学校么?”
柳下惠笑道,“关键是你做的开心,如果你觉得在学校开心点,就留在学校,如果你觉得警队里好点,那就回警队喽!”
杨然一阵沉默,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宿舍楼下,杨然这才对柳下惠道,“以前才来学校的时候,要不是学校里有小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整天都想着重回警队,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说话,杨然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柳下惠知道杨然是知道为什么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柳下惠和杨然上了楼,柳下惠拿出钥匙,半天也没cha进钥匙孔里,杨然见状只好拿着钥匙帮柳下惠打开了宿舍房门,扶着柳下惠进了宿舍坐在客厅的沙上。
杨然扶着柳下惠在沙上坐好后,立刻进了卫生间,给柳下惠用热水捂了一条mao巾,走到沙前给柳下惠敷在脑袋上,又立刻去给柳下惠倒了一杯水。
柳下惠虽然喝的有点高,但是脑子还没有mí糊到不记事,这时见杨然为自己忙来忙去,心中不禁一阵感动,看向杨然道,“对了,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杨然心中一凛,回头看向柳下惠,“嗯?”
柳下惠道,“我和冷记者只是朋友,她在帮我查我爸的事!”
杨然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梁翊绮呢?”
柳下惠沉yín了片刻,”我和她……至少目前没什么,只是朋友!“
杨然心中一暖,随即道,“但是我看她对你可不是没什么!”
柳下惠苦笑一声没有说话,杨然见状连忙对柳下惠道,“今晚你喝了不少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
杨然说着看了一眼柳下惠的卧室,随即伸手过来拉着柳下惠的胳膊,“我扶你去休息吧!”
“我还不想睡!”柳下惠这时推开杨然,指着对面的沙,“你坐下来,陪我说会话吧!”
杨然只好坐在柳下惠的对面,看着柳下惠道,“好,你说!”
柳下惠这时怔怔地看着杨然,问杨然道,“今晚吃饭的时候,你说我油腔滑调,没点正形,又喜欢看不三不四的杂志……”
杨然立刻道,“你本来就是这样啊……”说着看向柳下惠道,“怎么?你不爱听这些话?”
“没有!”柳下惠摆了摆手,看着杨然道,“既然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你为什么……”
杨然知道柳下惠想问什么,立刻站起身来道,“你喝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可惜我不能爱你!”柳下惠这时对杨然道,“我不能爱你啊!”
杨然见柳下惠第一次正面回答自己对她的感情,心中一怔,痴痴地看着柳下惠,“为什么?”
柳下惠这时侧躺在沙上,脑袋已经开始mí糊了,今晚喝的实在太多了,再加上白酒、啤酒hún着喝,能坚持到走回来,已经算不错了,如今却再也撑不住了。
杨然见状连忙去拉着柳下惠的胳膊道,“你起来,回卧室睡,现在已经深秋了,小心感冒!”
柳下惠被杨然这么一拉,刚要睡着,立时又醒了过来,又指着对面的沙,对杨然道,“你坐,我还不想睡,你陪我说会话!”
“你喝多了!”杨然还是拉着柳下惠道,“赶紧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柳下惠这时推开了杨然道,“有些话我怕明天酒醒了,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杨然闻言心下一凛,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坐到柳下惠的对面道,“好,你说!”
柳下惠这时喃喃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不能爱你……”
“刚才你说过了!”杨然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梁翊绮?还是因为什么?”
“梁翊绮?”柳下惠闻言眨着眼睛想了半天,随即摇头道,“她对我也很好,可惜我也不能爱她……”
杨然心中一阵诧异,怔怔地看着柳下惠,“那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伯父是囚犯?你担心我父母不同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杨然心中好奇心已经被挑起了,这时却见柳下惠又眯起了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在念叨什么,却又听不清楚,心下一急,立刻过来晃了柳下惠两下,“喂,你话还没说完呢!”
柳下惠被杨然这么一晃,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随即“哇”地一声,感觉喉咙里翻江倒海一般,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在了杨然的身上。
杨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这时连忙起身先扶着柳下惠躺在沙上,用mao巾擦拭着柳下惠的嘴,这才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眉头不禁一皱。
杨然这时拿起柳下惠宿舍的钥匙,立刻出了柳下惠的宿舍,打开自己宿舍的房门,刚进门就脱下自己被吐脏了的衣服,立刻去了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把澡,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又回到了柳下惠的房间。
此时柳下惠躺在沙上已经开始打鼾了,杨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卫生间拿出拖把,将地上的污渍拖干净了,又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到沙边上,防止柳下惠夜里再吐。
最后杨然又去卧室拿出被子,给柳下惠盖上,这才坐在柳下惠的对面,看着柳下惠的睡姿,心中一阵犹豫,柳下惠所说的不能爱,到底是指什么?
杨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柳下惠经常流鼻血的事,而且在省城的江东饭店自己还亲眼目睹过柳下惠晕倒,浑身是血的场景。
“难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了?”杨然脑子里顿时涌起了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就是柳下惠所说的不能爱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所以不能爱。
杨然想到这里,顿时眼眶泛红,痴痴地看着柳下惠,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里的确如自己说的那样不堪,但是偏偏自己就是对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动了情。
这个家伙自己还是古阳出名的小神医,救了无数的人,却偏偏医者不自医,自己的绝症就是无法治好,想到这里,杨然如何能不伤心,独自坐着流泪。
杨然这时坐到柳下惠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柳下惠,心中更是一阵伤心,不禁伸手去抚mo着柳下惠的脸庞,感受着柳下惠的体温,脑子里却涌出了一个问号。
“如果柳下惠真的活不久了,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他?如果柳下惠明天就走了,自己还会不会爱他?”
杨然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问题,眼睛里看着柳下惠平静的脸庞,杨然甚至有些哽咽了,自己已经被柳下惠吸引住了,又岂会因为他有病就不爱了?
柳下惠越是因为不想拖累自己,现在如果和自己相爱,一旦等他走了,他担心自己只会更伤心,所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爱,也不能爱自己。
杨然越是如此想,越是割舍部下对柳下惠的感情,最后居然趴在柳下惠的沙边,带着这些问题睡着了。
夜里,杨然做了一个梦,柳下惠带着自己离开了古阳,去了一个小山村,那么没有喧闹,只有漫山遍野的山hua,和放牛娃的牧笛声。
柳下惠拥着杨然坐在hua丛中,看着蓝天白云,时间就好像完全定格一样,杨然最后躺在柳下惠的tuǐ上,看着柳下惠灿烂的笑容。
柳下惠也低头看着自己,最后低下头来亲自己,杨然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柳下惠亲自己,而是感觉正有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
杨然睁开眼睛一看,柳下惠已经闭上了眼睛,鼻子的血还在往下滴着,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自己眼前已经一片血红,伸手去mo柳下惠的脸,却感觉到一阵冰冷。
“啊……”杨然猛然惊醒,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而柳下惠依然还睡在沙上,那样的安详。
想到刚才的梦,杨然突然感觉自己很怕失去柳下惠,立刻伸手去抚mo柳下惠的脸庞,好像是害怕柳下惠就在睡梦中这样不辞而别一样。
感觉到柳下惠脸上还有温度,杨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看着柳下惠的脸,杨然忍不住凑过脸去,在柳下惠的脸上亲了一口。
杨然深深地在柳下惠的脸上ěn了一口后,这才站起身,离开了柳下惠的宿舍,回到自己的宿舍,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管柳下惠还能活多久,自己的心都不会变。
翌日清晨,柳下惠醒来,感觉脑袋一阵疼痛,mo了mo自己的额头,这才睁眼看了一眼四周,想起昨晚喝多的事。
柳下惠起身去了卫生间,照着镜子,只觉得自己脸颊上有一处淡淡的红。
柳下惠脑海里立刻想起昨晚杨然送自己回宿舍的场景,又想起杨然的net色,伸手mo着自己的脸颊,只觉暗香残留,立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第212章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夫
柳下惠在卫生间洗了一把澡,脑袋也清醒了,回到客厅还是闻道一股酒气,看到沙地上这才依稀想起昨晚还想自己吐了,但是地上的残迹好像并不多,那剩余的吐哪去了?
柳下惠想到这里,不禁又mo了一把脸,想到起来看到嘴巴上浅浅的口红印,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些昨晚的情景,杨然不断的晃着自己,然后……
柳下惠未及多想,出了宿舍见杨然的房门紧闭,微叹一声后,这才下了楼。
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古阳的早晨有些阴冷,湖面上一阵冷风吹来,柳下惠的脑袋更觉得清醒,柳下惠在湖边跑了一圈后,学校的学生也陆续起netbsp;去学校的食堂吃了点东西后,柳下惠就去开了自己的诊所,打开了诊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门诊里的东西,也就算第一天正是开始营业了。
阳湖学院这边比较偏僻安静,路上除了上学的学生,还有附近小区的一些居民路过这条路去上班外,基本没有什么人。
不过柳下惠也没指望在这开一个诊所就能家致富,一个人坐在诊所里,闲来无事,就看看一些医学杂志,倒也乐得清闲。
等到学生们都上学了,翁贝茹和尹晗也都上班了,两人路过杏林net诊所门口的时候,见柳下惠正坐在诊所里呆,立刻走了进来。
“怎么?没病人来,很无聊吧?”翁贝茹进门就对柳下惠道,“人家一般开诊所的要么是做街坊生意,要么就是以前在公立医院任职的时候有了一些人脉,你什么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是这样的!”
柳下惠见翁贝茹和尹晗进来后,立刻起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和两人开玩笑道,“你们是我开门后第一个进门的,要不我给你们诊断一下?”
尹晗连忙伸出了手,对柳下惠道,“给你诊断一下也好,要是查出了点什么mao病,也好提前有心里准备!”
柳下惠笑了笑,随即问翁贝茹道,“那本《天脉神针》你看了么?”
“哦,昨晚吃完饭回去看了一点!”翁贝茹一边说着,一边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放到桌上翻开,“我一共就看了几页,就已经有十几处不明白的地方了,喏,我都记录下来了,正想找个时间问你呢!”
柳下惠拿过翁贝茹的笔记本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关于针法的入门知识,这些问题对于柳下惠来说,当然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对于其他那些不懂针法的外行人来说,的确也是一些问题。
在柳下惠印象中,自己小时候遇到不懂的,也是记下来,然后去问沐东楼,不过他并不是用笔记本来记,而是用脑子来记,但是沐东楼却不给自己解答这些问题,而是让自己先把针谱看完再一起来问。
当初柳下惠不明白,等他把针谱全看后,才知道,并不是师傅不解答,而是很多问题在针谱的后面其实是有答案的。
所以柳下惠也将笔记本合上了,“这些答案我暂时不回答你,你先将针谱看完后,到时候还有问题,再来找我!”
翁贝茹一阵诧异地收好针谱,心中奇怪,柳下惠既然这么着急找一个传人,怎么又不帮自己解答这些难题。
却听柳下惠继续对翁贝茹道,“反正我的诊所和校医室是相通的,如果我有病人,你也不忙的话,我就叫你过来看我施针,到时候我们理论和实践一起,学起来也快!”
翁贝茹一想也是,立刻点了点头,尹晗这时在一旁问道,“我也想看看,柳大夫你准不准?”
“你有兴趣的话当然可以了!”柳下惠立刻朝着尹晗笑道,“不过你可要没事就过来,帮我打打下手,你也知道,我这除了我,正缺一个护士呢!”
翁贝茹闻言立刻笑道,“好你个柳下惠,刚开业就想挖我墙角,你把小晗挖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柳下惠却笑道,“我没想挖尹护士啊,挖她来,还要给她开工资,你看我这诊所刚开业,一个病人都没有,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凭什么挖尹护士?”
尹晗闻言连忙道,“没关系的,校医室里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如果你这边有事就叫我,我随叫随到的!”
柳下惠立刻朝着尹晗笑道,“还是尹护士好啊!”
翁贝茹却笑道,“你倒是想的美,你开了一个诊所,有事就让小晗来帮忙,还不开工资,小晗岂不是成了你的廉价……不对,是免费劳力了?还有我,你也可以仗着教我学针法,名正言顺的吩咐我做事,我倒是成了你的副手了!”
尹晗这才会意过来,频频点头道,“是哦!”
柳下惠又和翁贝茹、尹晗说笑了片刻,这时却见一人走进了诊所,问道,“请问是柳下惠柳大夫么?”
柳下惠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妖yan之极,如今天气也不暖了,居然只穿了一件V字领的T恤衫,伟岸的双xiong之间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人虽然还站在门口,但是已经闻道身上一股香气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病人,立刻站起身来,走回办公桌手,拿起椅把上的白大褂穿上,这才点了点头,“我就是!”
“哦,我这病看了好多医生了,都看不好!”漂亮女子这时立刻走了过来,坐到柳下惠的面前,“我是经人介绍来的,说柳大夫你医术了得!”
漂亮女子说着又看了翁贝茹和尹晗一眼,闭嘴不再说话了,翁贝茹当医生这么久了,自然明白,有些病人不愿意主治医生以外知道自己的病。
“那柳大夫,你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翁贝茹说着站起身,来着尹晗就出了诊所。
柳下惠这时看着fù女的脸,大致已经知道了fù女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时拿起桌上一张表格,递给中年fù女,“你先填了这张表格!”
漂亮女子立刻在表格上将相关资料填好,这才jiao给柳下惠备案,“大夫……”
“先不要说话!”柳下惠看了一眼表格上的资料,“黄女士是吧,我先给你号下脉搏!”
“好的!”黄女士这时将手伸了出来,柳下惠立刻帮其号脉,频频点头,大致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了,只是简单的失眠加上肠胃有点不好而已,怎么可能看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好?
柳下惠这时又看了一眼黄女士,脸色加上脉象看来,自己确诊无误,不可能有其他症状,立刻对黄女士道,“你只是简单的市面和肠胃有点尹晗,只要吃一点养胃去阴的yao,安脑安眠的yao就没问题了,你之前看那么多大夫,都没人能看好?”
“不是吧?”黄女士连忙对柳下惠道,“我除了肠胃不好之外,有时候还总觉得心跳加,呼吸困难呢!”
柳下惠一阵诧异,有这症状自己怎么号脉没号出来?
柳下惠正想着,黄女士一把抓住了柳下惠的手,就往她xiong口处拉去,“大夫,你不信的话,momo看,看看我的心跳是不是跳的好快?”
柳下惠心下一凛,连忙缩手道,“你既然找我看病,我怎么看自有分寸,刚才我已经帮你号过脉了,心脏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黄女士依然不放弃,伸手还要来拉柳下惠的手,柳下惠早有准备,早已经拿起了笔,给黄女士开了一**胃和安眠的yao,“你按照吩咐吃了这两记yao,保证你yao到病除!”
黄女士脸色一动,伸手去拿yao方的时候,又抓住了柳下惠的手,“柳大夫,你肯定号错了,我心跳很不正常!”
柳下惠以前和沐东楼行走天涯,到处诊病,什么样的女病人没见过,也的确有贪图他的“美色”,借看病来揩油的,不过那些都是一些三四十岁,老公常年在外打工的小fù女,像眼前这等装扮,这等姿色,和这个年纪的女人,居然公然调戏自己,柳下惠还是第一次遇到。
柳下惠缩回了手,cha.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站起身对黄女士道,“诊所刚刚开,很多yao材还不全,你拿着yao方去yao材店抓yao吧!”
黄女士脸色又是一动,这才站起身来,白了一眼不解风情的柳下惠,站起身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伸手在自己的V领T恤上用力一扯,xiong前的紫色文xiong包裹的两颗rou丸依稀可见。
柳下惠没想到黄女士居然会如此,一时诧异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黄女士这时又扯1uan了自己的头,解开她牛仔kù上的kù腰带。
柳下惠见状连声道,“喂,你想干什么?”
那架势就好像深怕这个黄女士在这里就把他给jian了一般,连声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夫!”
黄女士根本不理会柳下惠,这时又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直到喘不过气来,把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柳下惠脸色大变,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呢?大清早来自己诊所玩自残?柳下惠还真是头一次见。
柳下惠正诧异着,就见黄女士这才一边哭着,一边朝着诊所门口跑去,大声叫道,“救命啊,非礼啊……”
柳下惠意识到不对,立刻朝着黄女士跑过去,“喂,你1uan叫什么?”
黄女士根本不理会柳下惠,这时出了诊所的门,立刻朝着路边跑去,一路跑着还一边叫着救命。
这时路上已经有不少人闻声转头看了过来,柳下惠连忙举手道,“我什么都没做!”
第213章 必须马上就解决
杨然一早起netg出门,看了一眼柳下惠的房门,心中惦记着柳下惠昨夜酒醉,想是还没醒呢,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敲了敲门,不想房内没有任何的动静。
“难怪是起netg出去了?”杨然一脸纳闷地下了楼,看着湖畔的小道上,学生们都在往食堂去,立刻也去了食堂,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柳下惠。
杨然心中奇怪,这小子昨晚醉成那样了,这大清早的能去哪?一边想着一边简单地吃了些东西,眼睛却看着一处呆。
“然然!”杨然一阵出神,想着昨晚的事时,就听到翁贝茹在叫自己,“你在干什么呢?”
杨然猛然回神,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和尹晗,连忙道,“没干什么啊,正在吃早饭啊!”
尹晗这时对杨然道,“你碗里都没东西了,你还在用勺子在碗里拨nong什么呢?”
翁贝茹也觉得杨然有些不妥,连声道,“然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一会去校医室,我帮你看看!”
杨然听尹晗这么一说,看向碗里,碗里已经连颗米粒都不剩了,连忙尴尬的一笑,冲着翁贝茹道,“我没事,就是申请留校的事,上面还没批,有些心烦!”
翁贝茹和尹晗也没怀疑,翁贝茹立刻坐下对杨然道,“也许是市局需要人手呢,况且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调回局里的么?你到底在心烦什么?”
“我……”杨然怔怔地看着翁贝茹,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自己的心思,就是这个平日里和自己无话不谈的闺蜜,她都不好意思开口,“算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杨然说完起身收拾了碗筷,离开了食堂,尹晗这时对翁贝茹道,“自从然然姐从省城回来,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
连尹晗都看出来了,翁贝茹自然也早就觉了不妥了,心中一阵沉yín,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有不敢肯定,随即笑着对尹晗道,“然然比我们坚强,就算有事也会过去的,别多想了,打饭吧!”
杨然回到警务室,刚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徐伟康的号码,立刻眉头一皱,嘴里嘟囔了一声“真烦!”随即将手机放到了netbsp;手机依然还在想着,杨然听着更是心烦意燥,刚想拿出手机大骂徐伟康一顿撒撒气,就听到校门口那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救命啊,非礼啊……”
杨然心下一凛,立刻起身冲出了警务室,拿着警棍就奔着校门口跑了过去,这时却见校门口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衣冠不整的往前跑着,嘴里还在喊着救命。
“大清早的就出这种事,现在古阳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杨然嘟囔了一声,立刻就冲了出去,跑到哭啼女人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谁非礼你了?”
哭啼女人看了一眼杨然,见到杨然手里的警棍,还以为是学校里的保安,犹豫地看着杨然。
杨然见状立刻道,“别怕,我是警察,只是在学校执勤……”
哭啼女人一听杨然这么说,立刻指着杨然的后面,“就是他……”
杨然猛然回头,朝着后面跑来的男人道,“色狼,大清早就做这种伤风败……”
杨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清后面跑来的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正是自己大清早醒来,一直在惦记的柳下惠,“你?”
柳下惠被黄女士冤枉,一路追了过来,眼看就要追上黄女士了,就见校门口跑出来一个女人,认出了是杨然,心中也是一动,立刻放慢了脚步。
这时见杨然回头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朝着自己大喊着,先是愕然地看了杨然一眼,尴尬地笑道,“这个丫头冤枉我……”
杨然见是第一个反应就是惊诧,随即立刻就想到柳下惠昨晚喝醉酒的事,就算这小子要借酒行凶,那也应该是昨晚啊,受害者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如今都过了一个晚上了,再醉的酒也该醒了,所以柳下惠不可能酒后1uanxìng,从此也得出结论,正如柳下惠自己说的,是这个女的冤枉柳下惠。
杨然立刻转头,一把扣住了黄女士,黄女士见状连忙叫道,“你干什么?我被非礼,你不抓流氓,抓我做什么?你到底是不是警察?”
路上这时已经不少人围了上来,还有不少刚来学校的学生,听着黄女士在人群中不住的叫冤,众人一阵议论。
特别是校外的人,见黄女士衣冠不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有男人起了怜香惜yù之心了,立刻就站了出来,指责杨然道,“你放着色狼不抓,却抓受害者,你是什么警察?”
路边也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偷**着眼前的情况,柳下惠这时走进了人群,看了一眼黄女士,立刻问道,“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黄女士也不说话,这时瘫坐在地上,只顾哭泣,那架势比死了爹娘还要伤心,比窦娥还要怨呢。
加上柳下惠的质问,和杨然押着黄女士,路人开始看不过眼了,立刻有人道,“现在这个社会真是越来越1uan了,警察也不为民做主了!”
柳下惠听着众人一阵议论,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真的是冤枉的,也要被这口水淹死,还要连累杨然身为警务人员的公信力。
柳下惠这时一阵沉yín,其实从他现这个黄女士只是小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觉得不妥了,直到这个黄女士开始撕自己的衣服,开始打搅非礼后,柳下惠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特地选在自己诊所开业的第一天。
路人还在继续指指点点,杨然一边向路人解释自己认识柳下惠,他曾在学校做校医,还救了多少人,也上过电视,所以绝对不是这种人。
围观的学生早就认出了柳下惠,有人也开始怀疑道,“柳大夫不是这种人吧?”
那个怜香惜yù的男人立刻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把色狼写在脑袋上?你就算认识他,也不能这样不审不问就武断的认定不是他做的!”
两人闻言也立刻点了点头,纷纷开始附和,这年头这种警察和流氓勾结,官shanggou结的事,网上曝光的太多了,杨然越说认识柳下惠,别人就越认为你和他在勾结。
柳下惠心中暗道,这样下去,就算自己最后澄清了,也会被一些人传上网,影响到了自己的名誉不要紧,但是别人肯定会牵连到杏林netbsp;自己重开杏林net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重振杏林net,擦亮这块招牌么?怎么能第一天开门就出这种事?
这件事必须解决,而且不能拖,必须马上就解决!
现在这个社会是全民媒体的时代,人手一部手机,都带摄像功能,一旦传到了网上,这事就闹大了,到时候谁是谁非也说不清楚了。
柳下惠这时心生一计,立刻对黄女士道,“这位小姐,到底谁对谁错,我们回诊所就知道了!”
“我才不回诊所!”黄女士哭着朝柳下惠说道,脸上还装出一副害怕之状,更让路人添了几分怜悯之心。
柳下惠这时却笑着对黄女士道,“小姐,你不是说我非礼你么?这样吧,我们一起去警局把事情说清楚,不过我得先回诊所拿一样东西!”
“等等!”路边有人这时一把掐住了柳下惠的手,“谁知道你是回去那东西,还是借机逃跑!”
柳下惠回头一看,正式那个怜香惜yù为黄女士说话的男人,柳下惠早就觉得这个男人和黄女士一唱一和的,经常眼神jiao流,应该是一伙的了。
不过路人一听这男人这么说,也顿时觉得有道理,既然人来了,哪有再让他跑了的道理,路人立刻纷纷附和,不能让柳下惠跑了。
杨然刚要说话为柳下惠辩解,柳下惠却拦下了杨然,对众人挥了挥手道,“诸位,孰是孰非,警局自有公断,我回诊所不是为了逃跑,而是去拿我非礼这位小姐的证据!”
“证据?”男人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冷笑道,“你非礼了人家,还自愿拿出证据?有这么傻的人吗?”
“当然了!”柳下惠笑道,“既然这位小姐一口咬定我非礼了她,正好我诊所里装了闭路电视,刚才都拍下来了,将带子jiao给警察同志看了,自然就知道我是怎么非礼这个小姐的了!”
男人听到柳下惠这么一说,拉着柳下惠的手顿时松开了,黄女士听柳下惠如此说,顿时也不再哭泣了,连忙站起身来,“算了,算我倒霉……”
黄女士说着立刻就要往人群外走去,岂知柳下惠这时上前一把拉住了黄女士,“既然有证据了,就肯定能将我定罪了,黄女士刚才叫的那么卖力,现在居然不追究了?岂不是纵容不法之徒?我们还是去警局再说吧!”
黄女士连忙扯开了柳下惠的手,慌忙跑出了人群,“我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众人正一阵奇怪,却见杨然一个健步挡在了黄女士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黄女士的手,“怎么一听到有闭路电视录下来了,就不追究了?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一听到闭路电视录下来就不追究了,那肯定就是这女人在冤枉人家大夫啊。
众人这时立刻又开始数落女人的不是了,说人家堂堂一个大夫,而且还上过电视,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呢,完全忘了前一刻还在帮着这女人数落柳下惠呢。
黄女士一阵语塞,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立刻看向了那个一直帮自己说话的男人。
那男人见状立刻慢慢向人群外走去,柳下惠却一个健步上前,拉住了那男人的胳膊,“朋友,你既然这么喜欢打抱不平,而且我相信案的过程你也最清楚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去警局,做个见证吧?”
男人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搡开了柳下惠,跑出了人群,头也不回的跑掉了,黄女士见那男人跑远了,立刻叫道,“喂……”
第214章 得罪了谁?
路边的学生这时已经将片段传到微博上去了,顿时就有不少人开始留言了,说这种事现在多了去了,无非就是为了敲诈勒索什么的。
还有人特地去杏林net门口,将门头给拍了下来,也到了网上,加上这件事,一些和柳下惠接触过的人立刻转载,倒是无意间给杏林net在网上做了免费宣传。
不过柳下惠可不这么想,自己的诊所刚开业,连个病人都没有了,而且就算有点病人,也只是一间小诊所而已,如果要敲诈勒索,也不会选自己啊。
杨然这时见真相大白了,立刻朝着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事经过了,到时候都做个见证!”
杨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阳湖区的派出所打电话来抓黄女士。
黄女士见状一把抓住了杨然的手,连忙转头对身后的柳下惠道,“柳大夫,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和我没关系……”
杨然哪里理会黄女士,立刻挣脱了黄女士的手,硬是按出了11o,刚要按拨号键,就被柳下惠伸手拦下了。
杨然见状连忙对柳下惠道,“你有闭路电视的录像,看她怎么抵赖……”
柳下惠低声对杨然道,“我诊所你又不是没去过,哪来的什么闭路电视?”
杨然闻言一愕,一想也是,柳下惠的诊所根本就没装这玩意,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柳下惠不过是糊nong这个黄女士呢。
柳下惠对杨然道,“先带去诊所再说!”
柳下惠说着回到了诊所,杨然则是让围观的人散去,又让学生赶紧进学校,这才将黄女士押去了柳下惠的诊所。
黄女士刚进门,柳下惠就指着对面的凳子,示意黄女士坐下,随即拿出了一件外套扔给黄女士,让她套上后,这才问黄女士道,“你是受人指使的,是什么人?”
黄女士穿好了衣服,紧紧拉着衣领,一脸委屈的对柳下惠道,“我也不认识,我是在隔壁街廊里……学理的,昨天有个客人进来,又不……不理,只是站在店里看了一圈,就把我叫出了门口,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今天来这里,到一间叫杏林net的诊所找一个叫柳下惠的大夫看病,然后就借机冤枉你非礼……”
黄女士说的廊,柳下惠也清楚是什么场所,看这个女人说的,也猜到可能在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
杨然却在一旁问黄女士道,“找你的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没有?”
黄女士立刻道,“就是一男的,没什么特征,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浓烟大眼的,穿的也普普通通!”
柳下惠心中暗道,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出手就是一千,就是为了让这个姓黄的妓女来冤枉自己,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柳下惠这时又问黄女士道,“刚才一直帮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啊!“
杨然站起身来,对柳下惠道,“这个案子比较复杂,还是jiao给警方处理吧!”说着又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黄女士见状连忙起身扑通一声给杨然和柳下惠跪下了,“大哥,大姐,真的不关我的事,没错,就是那个男人给我钱的,我也实话和你们说吧,他答应的是给两千,昨天只给了一千,说事成之后才给另外一千,他好像也怕我拿钱跑了,所以就跟来了,一直就在外面等着的……大哥,大姐,千万不要报警……我知道的全和你们说了……”
杨然这时看了一眼柳下惠,对柳下惠道,“刚才那男人的样子我已经记下了,可以去警局做一个拼图!”
“不用了!”柳下惠对杨然道,“作出拼图也没用,如果真是存心陷害我的,肯定不会亲自出马的,那个男的估计也是别人找来的,而找他的人也未必是真凶!”
杨然连忙问柳下惠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杨然的问题还真问住柳下惠了,要说来古阳这才几个月,就生那么多事了,虽说每件事都是出于帮人的本意,但也的确得罪了不少人,真要追究起来,还真不知道得罪谁了。
柳下惠本来看这个女人哭成这样,心中一软,也想算了,但是杨然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虽然见黄女士哭哭啼啼的,还是拿出手机报警了。
柳下惠也知道杨然的xìng格,加上自己如果要放了这个女人,也的确有阻碍司法公正之嫌,所以任凭女人怎么求饶,也只好装着听不到。
这时诊所后门响起了敲门声,柳下惠去打开了门,翁贝茹和尹晗走了出来,看着诊所里的情况,一脸诧异地问道,“刚从食堂出来,就听说这边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翁贝茹一边问着,一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黄女士,这才想起,这女的不是刚才来找柳下惠看病的么?
没一会功夫,阳湖派出所就有警察来,将黄女士和柳下惠、杨然都带上了警车,到了警局给柳下惠和杨然做了笔录,杨然还给那个有嫌疑的男人做了一份拼图,所里这才让两人回来。
柳下惠再回到诊所时,正好听到诊所的电话响了起来,柳下惠抓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柳下惠听电话里的声音应该是经过刻意伪装的,甚至可能是用变声器说的,这么说这个人自己应该认识,立刻问道,“你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笑声后,最后挂断了,杨然在一旁问道,“是那个陷害你的人?说什么了?”
柳下惠挂了电话,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不过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估计还会继续来捣1uan!”
杨然立刻又问道,“你想想,到底是得罪谁了?”
柳下惠没有说话,得罪的人太多,自己哪知道是谁?
柳下惠刚坐下,就看到办公桌上的报纸有一则新闻,“传某军区研究所正在研究一种针对肠球菌败血症的菌体,但是研究员对病人极度不负责,菌体未经实验,就开始**实验……”
柳下惠顿时心下一冷,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卢峻笙来,难道是这个家伙,不服气被踢出了军区研究所,所以才来报复自己?
要说如果是高铭这种年纪的人,不服气采用这种手段来报复自己,自己还能相信,但卢峻笙毕竟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幼稚的手段?柳下惠想到这里,心里又想起了几个人选来,这几个人倒是很有可能,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不过要说具体是谁,还真不好确认。
柳下惠正想着,杨然立刻又问道,“反正你自己小心点,这次是美人计,下次还不知道整出什么来呢!你在明处,别人在暗处,这事是防不胜防啊!”
柳下惠点了点头,杨然说的没错,这次虽说是自己急智之下才咋呼了那黄女士,那下次呢,就算下次也被自己躲过去了,再下次呢,何况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下次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必须要想办法揪出这个人才行。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一群男人的喧闹声,杨然和柳下惠都不禁心中一凛,不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又找人来生事了吧?
“柳大夫!”诊所外一个声音传来,柳下惠立刻认出了是乌鸦郑元的声音,这才送了一口气。
这时却见郑元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我这边有个病人,不知道你收不收?”
郑元正说着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正扶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全是血,腹部还cha着一把匕,手正捂着匕,伤口还在往外溢血。
杨然见状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郑元知道杨然是警察,顿时一阵语塞,随即立刻道,“哦,他在家做饭的时候,摔了一跤,刀就戳进肚子了!”
“骗谁呢?”杨然立刻朝着郑元喝道,“一个大老爷们做什么饭?况且你家做饭用匕切菜哪?”
郑元面色一动,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好一挥手,“那就不麻烦柳大夫了……”
柳下惠立刻道,“他出这么多血,还能经得住你们怎么折腾?出了这门,就是进了鬼门关了,立刻放下,先止血再说!”
两个小弟也不敢做主,看着郑元,见郑元点了点头后,这才扶着伤者进了诊所,躺倒病netbsp;杨然对郑元道,“我现在怀疑这和刑事案件有关,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元也不吭声,只是一脸焦急地看着病netg上的兄弟,对杨然道,“杨警官,你要问,也等柳大夫救活了我兄弟再说!”
柳下惠这时立刻拿出工具,先帮伤者止血,随即对杨然道,“去叫翁大夫、尹护士过来帮忙!”
杨然也知道救人要紧,立刻去叫来了翁贝茹和尹晗,两人见状也吓了一跳,毕竟是在学校做医生和护士的,很少见到这种场面。
柳下惠这时也认出了伤者,居然是那天替盛辉辉来找自己麻烦的华子,华子这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满额都是冷汗,还在打着哆嗦。
郑元见状连忙问柳下惠道,“柳大夫,还有的救不?”
柳下惠也不多说话,这时取出了银针,转头对翁贝茹道,“看好了!”
翁贝茹知道柳下惠是要给病人扎根了,立刻看着柳下惠给伤者扎了几针,暗暗记下方位。
“这几个穴位是帮伤者止血的!”柳下惠说着伸手握住了华子腹部的刀柄上,“现在我要拔刀了!”
第215章 华子被捅的始末
翁贝茹这时问柳下惠道,“刀有没有伤及内脏,如果伤及内脏是不可以这么拔刀的!”
柳下惠立刻道,“刚才我给他号脉的时候,就等于查看过伤者的内脏了!”
翁贝茹又问,“那现在伤者收口内部肯定有积血,一旦伤口愈合,体内的积血怎么清除!”
柳下惠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给伤者拔刀,之后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翁贝茹一想也是,现在伤者还躺在这里等着救治呢,自己还这么多问题,连忙抱歉道,“我就是心里想到什么问什么!”
柳下惠说了一声没事,随即让尹晗按住华子的的双肩,又让翁贝茹按住华子的两tuǐ,这时手握刀把,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用力一拔。
匕脱离华子的腹部时,华子一阵闷哼,伤口里的积血立刻从伤口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柳下惠的脸上和白大褂上。
柳下惠立刻用消毒棉按住了华子的伤口,郑元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眼睛不离华子的身,一见匕被拔出来,立刻上前,“柳大夫,华子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柳下惠丢下一句,仔细的检查华子的刀口,自己这边设备简单,一把的消炎yao水根本没用。
而且伤口太大,光是靠银针止血,也只是暂时的,柳下惠心中一动,转头走到了一侧的扁鹊像前,将前面香炉上的香取了下来,拿着香炉让郑元端着。
柳下惠在郑元和翁贝茹等人的一脸诧异中,将手伸进了香炉里,直接用香炉把手裹了一圈,抓了一把香灰,立刻就走到华子身前。
柳下惠刚要伸手,就听翁贝茹道,“你不会是要用这个帮伤者止血吧!有没有问题!”
“老祖宗留下来的法子,能有什么问题?”柳下惠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香灰撒在了华子的刀口上,华子立刻又是一阵闷哼。
柳下惠一连给华子的伤口上撒了厚厚的一层香灰后,这才撕了一块纱布,让尹晗扶着华子坐起身来,将他的伤口处缠好。
郑元和翁贝茹见华子腹部的纱布上还真没有鲜血溢出,这才放心下来,郑元立刻放下香炉问柳下惠道,“华子没事了么?”
“他体内还有积血,必须要清除!”柳下惠立刻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一边写一边对郑元道,“你现在立刻让你的人去附近的中yao店,抓一些yao,大麻仁三升、葱白十四枚,捣烂,加水九升煮成,升半,一次服完,血出即愈,不尽时可再次服yao。如果还是有问题,就冲服蚯蚓泥,每次一小杯。一天三次。”
郑元一脸诧异的问道,“什么是蚯蚓泥?”
柳下惠这时已经写好了方子,立刻撕了下来,递给郑元,“就是蚯蚓的粪便,赶紧去抓yao!”
“好勒!”郑元点了点头,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大恩不言谢,华子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以后等他好了,我再带他来登门拜访……”
郑元说着立刻转头就要走,杨然却挡在了门口,“他是怎么受伤的,你还没jiao代清楚呢!”
柳下惠也对郑元道,“让你手下去抓yao吧,我也想知道华子是怎么受伤的,况且这件事这么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和警方老实jiao代!”
郑元治好将方子jiao给了手下,让他们赶紧去抓yao,这才坐到柳下惠对面,看了一眼躺在病netg上的华子,点上一根烟,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杨然见郑元不说话,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就听柳下惠对郑元道,“你是想在这说呢,还是让杨警官带你去局子说呢!”
“柳大夫,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清楚!”郑元连忙道,“这种事是家常便饭,就算是要报仇什么的,我们也会自己解决,不会让条……不会去麻烦警察叔叔的!”
“你这是目无法纪!”杨然立刻严厉地对郑元道,“要不是柳下惠救援及时,你朋友一条命就jiao代了,人命官司你不找警察,还想自己解决?你当我们警察是摆设么?”
“杨警官,你先坐着歇会,让乌鸦慢慢说!”柳下惠这时对杨然说了一句,随即又对郑元道,“杨警官说的没错,现在华子差点就没了命,你难道好像把事情闹大,再搭上你几个手下的命么?”
杨然知道柳下惠和郑元的jiao情,本来还想说话,却见柳下惠朝着自己挤了一下眼睛,这才坐到一旁,对郑元道,“你说!”
郑元将烟头掐灭,对柳下惠道,“柳下惠,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刘子么?华子就是被他捅了!”
“刘子?”柳下惠一下想起了,就是那个克扣盛辉辉钱,帮盛辉辉找华子来打自己的那个刘子,“他为什么捅华子?就是上次的事!”
“多少有一点吧!刘子一直是跟着盛辉辉捞油水的,自从上次那事后,就被盛辉辉给踹了,心里一直不服气!”郑元这时又点上一根烟,继续对柳下惠道,“不过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最近华子跟我做事,刘子呢跟着另外一个场子做事,不过我们是想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昨晚华子无意中就遇到了刘子,两帮人动手打了一架,不过惊动了当地的派出所,就不了了之了,今天没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了刘子,就被刘子捅了一刀!具体原因我也还不清楚,我也是听兄弟告诉我的!”
柳下惠和杨然都知道华子和刘子的恩怨,不过犯不着为了这个事就动刀子吧,杨然立刻又问郑元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不过郑元看来的确不知道实情,看来也只能等华子醒了,问问他这个当事人才能知道。
杨然听完后坚持要报警,郑元连忙起身道,“杨警官,在这件事还没nong清楚之前,还是别惊动你们警方了吧?”
“这件事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了,现在已经升级到刑事案件了!”杨然看着郑元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华子前一阵子刚出来!”郑元连忙道,“如果再进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杨然立刻厉声道,“如果他只是受害者,我们警方会还他一个公道,如果他还有其他问题,我们警方也不会姑息!”
郑元刚要说话,这时病netg上的华子一阵咳嗽,随即又是一阵闷哼,柳下惠立刻站起身来,对杨然道,“还是等华子醒了再看吧!”
柳下惠说着走到了病netg边,伸手探了一下华子的脑袋,如果这个时候有烧现象那就麻烦了,不过好在华子暂时没有烧,不过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还是很苍白。
柳下惠又伸手在华子的胳膊上号了一下脉搏,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了,就是身子还有点虚弱,等伤口好了,好好补补血就好了。
华子这时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直没看清附近的情况,立刻就要坐起身来,嘴里还在叫道,“麻痹的刘子,敢捅老子……”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立刻又躺在了病netg上,柳下惠立刻对华子道,“你伤口刚刚绑好,就不要1uan动了!”
“华子!”郑元这时立刻走到了病netg边,对华子道,“柳大夫救了你,你现在没事了,但是出了不少血,好好躺着休息!”
“乌鸦,你要替兄弟报仇啊!”华子一把抓住了郑元的手,有气无力的说着,“刘子这bī养的太不地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杨然这时走了过来,问病netg上的华子道,“那个叫刘子的为什么要捅你!”
华子一时没认出杨然来,这时对众人道,“昨天晚上在我看的场子里,听到有人喝醉酒闹事,我是看场子的,当然要过去看看,就看到两个人喝的醉醺醺的,嘴里都开始说胡话,说什么盛辉辉那小子不道义之类的,又和另外一桌的客人在吵闹,为了不妨碍场子的生意,我就让人把两人给架了出去,那两人不肯走,就被手下的人教训了一顿,本来这事就完了……”
华子说到这里一声咳嗽,继续道,“没想到这两个小子也有点背景,带了一伙人半道上劫我,我才知道原来是刘子这bī养的,也算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就和他干了一架,要不是有警察巡逻路过,我早废了这bī养的了!”
杨然大致已经知道事情的情况了,立刻问华子道,“所以他今天就捅了你一刀了?”
“本来场子里闹事,我们看场子的管事,再寻常不过了!”华子立刻愤愤地道,“刘子这小子昨晚被我揍了,心里不服气,今天就又带人堵我,我就被捅了一刀……”说到这里闷哼一声,“不过这小子也没占便宜,我也给了他脑袋一板砖……”
杨然这时见华子不说话了,又问道,“就这些了么?没什么隐瞒的?”
“我他妈有什么好隐瞒的!”华子这时来气说了一句,这时再看杨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杨然点了点头,拉着柳下惠走到一边,低声对柳下惠道,“我看还是打电话给警局,这件事必须要报警!”
“报警?”华子虽然出了不少血,但是耳朵却好使,杨然说话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听到了,立刻从netg上下来了,“谁敢报警?老子废了他!”
郑元见状立刻上去扶住了华子,低声道,“少说两局,她就是警察!”
华子这才想起,上次和柳下惠吃饭的时候,见过杨然,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就往诊所外跑。
杨然见状立刻就要上去抓华子,却被郑元拦住了去路,“杨警官,杨警官,改天请你喝茶!”
杨然看着华子跑远了,隐没在一旁的小巷里,这才愤愤地对郑元道,“你要做什么?”
郑元这时朝着柳下惠道了一声谢,立刻也甩开了杨然的手跑远了,杨然这时冲着柳下惠道,“你看看你认识的人!”
“你不也是我认识的人么?”柳下惠朝着杨然笑了一声,随即哎呀一声说道,“这小子还没给诊费呢!”
第216章 粱湛话当年 上
杨然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柳下惠也不阻止,华子被捅了一刀,和刘子的仇算结下了,肯定还会找刘子报仇,这样下去,事态肯定展的越来越严重。
不过柳下惠并没有细想这件事,他倒是想起了华子说在他的场子有人喝醉酒,说盛辉辉不地道的事,盛辉辉这小子到底又做了什么,让人这么数落?
柳下惠不禁又想起之前钟彬的车被砸的事,明显就是盛辉辉找人做的,但是案子至今没破,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杨然报了警后,没多久就有警员过来诊所调查,柳下惠也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和警方说了,杨然这才随警员会警局去跟进这件事。
柳下惠却有点郁闷了,刚开业一天,警局的人就来了两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尹晗这时已经回去校医室值班了,翁贝茹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后,回来咨询了一番柳下惠关于《天脉神针》上的事。
柳下惠根据刚才给华子扎针的事,给翁贝茹说了人身体几处可以止血的穴位,翁贝茹对号脉很有兴趣,又问了柳下惠一些号脉的细节。
柳下惠耐心的给翁贝茹讲解,人身上可能出现的几种脉象,不同的人,不同的体质都会出现不同的脉象,如果对脉象研究透彻的话,有时候比西医的netbsp;翁贝茹一时也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毕竟以前是学西医的,现在又要学中医,这和她以前在学校学的医学知识,有背道而驰的感觉,所以很多理论常识都无法理解。
柳下惠也不bī翁贝茹,毕竟翁贝茹也算好学了,一有不懂的就来问,虽然学的比较慢,但柳下惠也能理解。
倒是翁贝茹以为柳下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想尽快学好针灸,不让柳下惠留下遗憾。
一直到中午,翁贝茹都在柳下惠的诊所看天脉神针的针谱,反正校医室也没什么事情做,而柳下惠的诊所也没什么病人来问诊,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多学一点东西。
柳下惠和翁贝茹一个好学,一个肯教,倒是相得益彰,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直到尹晗过来问两人,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才知道。
柳下惠刚想答应,就听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梁翊绮的号码,接通后,就听梁翊绮道,“一起吃午饭吧!”
柳下惠一阵犹豫,又听梁翊绮道,“就是吃个饭,你害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不成?”
“行!”柳下惠听梁翊绮都这么说了,只好答应了下来,听梁翊绮说了地址后,这才挂了手机,对翁贝茹和尹晗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柳下惠去了梁翊绮相约的地方,梁翊绮早已经点好了菜,一见柳下惠来了,立刻起身相迎,“我随便点了几个菜,你看合不合口味!”
“我对吃没什么要求,能吃饱就行!”柳下惠虽然如此说,但还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居然是满满一桌,而且桌上居然摆着三副碗筷,还放着酒水,“还有其他人么?”
“那个……”梁翊绮这时一阵语塞,随即拉开了凳子,“你先坐下!”
柳下惠也没多想,刚坐下就见一侧走来一人,西装笔tǐng,正用面纸擦拭着手上的水,显然是从洗手间里刚出来,一边走来,还一边朝着柳下惠笑道,“柳大夫!”
柳下惠认出来人正是梁翊绮的父亲粱湛,这时看向梁翊绮,只见梁翊绮一脸尴尬地对柳下惠道,“我一会再和你解释!”
粱湛这时坐到了饭席上,对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不要怪绮绮,这是我请他帮忙的,不然要请你吃顿饭,真是太难了!”
柳下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粱湛笑了笑,起身给柳下惠斟了一杯酒,“柳大夫,你和绮绮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一些!”
柳下惠心中一凛,转头看向梁翊绮,暗道这丫头不会什么都和粱湛说了吧?却见梁翊绮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喜欢你的事,我告诉我爸了!”
梁翊绮的意思是告诉柳下惠,有些事她并没有说,却听粱湛这时笑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绮绮喜欢你,我觉得tǐng好,tǐng正常的一件事,我不反对!”
梁翊绮闻言一脸惊讶地看着粱湛,“爸,你说真的?”
“现在不是讲什么民主,什么都讲自由么?”粱湛笑着对梁翊绮道,“况且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反对能有用?”
梁翊绮开心的握住粱湛的手,“爸,你真好!”
粱湛这时对柳下惠和梁翊绮道,“只要绮绮能找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就行,其他我没什么要求,更何况……”说着看向柳下惠道,“我们梁柳两家本来就有婚约!”
“啊?”梁翊绮一脸诧异地看着粱湛,“婚约?”
粱湛笑着握住梁翊绮的手道,“绮绮,你忘了你妈妈曾经和你说过,你小时候订过娃娃亲的事?”
梁翊绮自然记得,不过还是诧异道,“但是妈妈没说,是和柳下惠啊……”
粱湛立刻更正道,“是柳宗絮!”
梁翊绮诧异道,“柳宗絮?谁是柳宗絮?”
粱湛笑着拍了拍梁翊绮的手,“宝贝女儿,别紧张,柳宗絮就是柳下惠!”
梁翊绮这时看着柳下惠道,“你叫柳宗絮么?”
柳下惠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粱湛,粱湛不可能会这么好,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加上自己刚回古阳的时候,他也给自己打过电话,问新菌体的事。
粱湛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笑对柳下惠道,“当年是你妈妈先怀的你,当时我和你爸爸开玩笑,说如果你是男孩,绮绮也是男孩,那就做干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当时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也算是口头承诺了,如今看到绮绮也喜欢你,我也算是应了当年的诺言了!”
粱湛说到这里,微微一叹道,“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好多事我也看透了,什么事都讲究一个缘分,如今看来,我们梁柳两家的缘分是注定的,我和你爸爸是朋友,是兄弟,现在你和绮绮恋爱,这都是缘分哪!”
梁翊绮听自己父亲这么说,开心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一脸的笑意,这时看向柳下惠,却见柳下惠一脸的冷淡,心中顿时一动。
粱湛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对柳下惠道,“上次在电话里,我说过,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但是你没有听完就挂断了,所以我今天就请绮绮邀你出来,想当面和你聊聊!”
粱湛这时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根,这才将烟盒捏成一团,对梁翊绮道,“绮绮,去帮爸爸买一包烟!”
梁翊绮看到粱湛的烟盒里还有好几根呢,他是故意要支开自己,立刻起身对柳下惠道,“你和我爸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就当面说清楚了,我一会回来!”
梁翊绮走后,柳下惠这才对粱湛道,“当年的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别的先不说,我爸爸入狱二十多年,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他,这还不够说明一切么?如果你不是有愧于他,为什么不去看他?”
“可能我说了你不信!”粱湛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是我不去看他,而是你爸爸他不想见我!”
柳下惠冷笑着看着梁翊绮道,“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才不想见你的吧!”
粱湛这时微微一叹,看着窗外,沉yín了半晌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好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我粱湛可以对天誓,我没有害你爸爸坐牢!”
柳下惠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肯见你?”
粱湛这时长叹一声道,“虽然他坐牢和我没关系,但我的确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柳下惠一阵冷笑地看着粱湛,粱湛立刻解释道,“不过这件事和你爸爸坐牢没有任何的关系!”
粱湛沉yín了半晌后,这才道,“其实当年和我隆天、东楼三个都是你爷爷的学生,你也应该知道了,当年我是最晚入门的,对学医和学yao其实都没有什么兴趣,当时我进杏林net是为了一个人……是你姑姑……”
柳下惠心中一动,“我姑姑?”
柳下惠不由地想起了柳海娜来,不过也知道粱湛口中的姑姑,肯定不会是柳海娜。
粱湛这时点了点头道,“嗯,当时我和你姑姑两情相悦,但是你爷爷并不希望你姑姑嫁给我,你看我现在也知道,我最终没能和你姑姑在一起!”
柳下惠闻言连忙问道,“是我爷爷拆散你们的?”
“不是!”粱湛摇了摇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当年你爷爷虽然不同意,但是你爸爸却一心想撮合我和你姑姑,还不住的替我向你爷爷说好话,你爷爷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也基本算是同意了,但是最后……最后我认识了另外一个女人,辜负了你的姑姑……具体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总之就是因为这件事后,你爸爸和我的jiao情也算是决裂了!”
“我姑姑呢?”柳下惠立刻问粱湛道,“她现在在哪里?”
“后来没多久杏林net就出事了,你姑姑也就失踪了!”粱湛立刻道,“不过后来我查到了你姑姑的下落,她之后没两年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但是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年也去世了……”说着立刻对柳下惠道,“你还记得那个陈煦么?”
“陈煦?”柳下惠心中一动,“他是我姑姑的儿子?”
第217章 粱湛话当年 下
粱湛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这才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他不是你姑姑生的,当年你姑姑嫁的是二婚的,当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就是陈煦了,你姑父身体也不好,走在你姑姑前面,我找到你姑姑的时候,你姑姑也要不行了,我记得……”
粱湛说到这里,将手里的烟头用力掐灭在烟灰缸里,柳下惠看到粱湛的手在颤抖,不禁抬头看向粱湛,只见粱湛一脸的痛苦之色。
粱湛继续道,“我记得你姑姑在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说陈煦这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嫁到陈家的时候,陈煦还不会走路呢,她一直把陈煦当成亲生的,你姑姑说我这辈子欠了她,但是她不怪我,如果我心里不安,想要补偿的话,就好好照顾陈煦……这么多年来,我供陈煦读书,给他提供做好的工作,也算对得起你姑姑在天之灵了!”
“我姑姑临终前,还有其他jiao代的么?”柳下惠问粱湛道,“她不知道我爸坐牢的事么?”
“知道!”粱湛点了点头,略有所思地道,“你姑姑不相信你父亲的yao会吃死人,还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父亲洗冤!”
柳下惠这时冷笑一声,“可是你呢,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
“我当时就找了律师去调查你父亲当年的卷宗!”粱湛立刻道,“但是你父亲拒绝我的帮助,开始我以为他拒绝帮助,是因为对我有恨,恨我当年抛弃了她妹妹,也就是你姑姑,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柳下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粱湛,这个时候,他只要做一个听众就可以了,至于粱湛说的话可信不可信,他只能自己分辨了。
粱湛继续道,“你父亲当年是自己主动投案的,投案后对一切事情供认不讳,一直到我想给他翻案,派律师去和他谈,他都是承认他当年的yao的确是存在问题的,而他本人作为yao厂的负责人,的确是应该为yao厂的过失负全责,所以他拒绝翻案!”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下惠立刻对粱湛道,“据我调查,当年杏林net的yao厂是你和我爸一起创立的,我爸负责研究制yao,你负责经营,yao厂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说了,我是负责经营方面的事,制yao的事一向都是你父亲负责的!”粱湛立刻道,“而且当时我和你父亲关系还很好,开设yao厂是你爸爸的心愿,当时你爷爷一直反对,说杏林net诊所才是祖业,做其他的都是不务正业,当时差点就要和你父亲脱离父子关系了,是我变卖了家产,无条件的支持你父亲开yao厂,当然了,我也并不是这么伟大,我只是觉得开设yao厂,总比守着一个诊所强,你可以把我当时的举动看成一种投资……”
“事实上证明,我和你父亲的坚持是对的!”粱湛这时脸上1ù出了一丝笑容,眼睛看向窗外的远处,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一样,“当年才开厂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遇到了多少困难,多少挫折,我们都没有放弃过,最终你爷爷也被我们感动,放弃成见,还拿出了一笔钱来支持我们,直到你父亲研究出了第一批感冒yao……”
“你千万不要小看这批yao!”粱湛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当年我欣赏及支持你父亲,就是欣赏和支持他的一个理念!”
柳下惠不禁问道,“什么理念?”
粱湛立刻道,“中yao西制!”
柳下惠闻言喃喃道,“中yao西制?”
粱湛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很稀松平常了,但是在当年,这就是一场革命,一场医yao史上的革命,当时是西医横行的年代,为什么西医能够横行?就是西医简单方便,一个感冒,吃两粒yao丸就没事了,但是中医呢,需要熬yao,煎yao,不同的病人体质,开的yao方还都不一样,如此的繁琐!
治一个感冒都如此,何况其他的病?所以你父亲坚持中医必须改革,当时他用重要的成分研究出来的感冒yao丸,就是一个成功的先例,不但yao效比西yao强,而且制作成本也比西yao便宜,所以价格上也占了优势,加上我的经营策略,很快就抢占了一些市场,为杏林**厂打响了第一炮……”
柳下惠听粱湛如此说的,好像当年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虽然柳下惠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事,但是完全能从粱湛的语气感受到。
“有了成功的先例!之后我和你父亲就乘热打铁,专门将一些中医里能简化的yao,都西化了!”粱湛立刻又道,“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我们yao厂就推出了六种中yao成分的yao丸,而且经过周详的经营策略,立刻抢占了古阳的各大yao房的几个专柜……当年正好流行甲肝病菌,你父亲坚持放弃所有的研究,专门针对甲肝病菌研究yao方,最终成功了,我们yao厂也就真正的一举成名了,当时多少媒体争先报道,就连省里的领导也专门接见了我们……但人生就是这样,成败都是因为一点……”
柳下惠心中一凛,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就是这个甲肝yao丸吃死人了?”
粱湛点了点头,“当时yao丸刚上市,势头一片大好,用你父亲的话说,挣多少钱不是关键,关键是看着无数的带菌者吃了我们yao厂生产的yao,逐渐走向健康,那是一种荣誉感和使命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好景不长,那时候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就开始恶劣了,你也知道原因,后来你父亲的研究也不和我商量了,我呢,又因为自己内心有愧,不好意思去主动找你父亲,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有一天,突然有警察和卫生部门的人来我们yao厂,我才知道,我们的yao吃死人了,而且死的还不是一两个……”
柳下惠这时捏着拳头对粱湛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父亲之后不和你商量导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粱湛立刻道,“毕竟是我做了对不起你们柳家的事在先,我没有资格说这些推卸责任的话!”
“你的确没有资格!”柳下惠冷哼一声,随即问道,“后来呢?我爸就被抓了?难道就没有调查yao吃死人的原因么?”
粱湛这时继续道,“我当时就很奇怪,究竟是yao的制yao配方有问题?还是生产的过程有问题?我虽然不敢面对你父亲,但还是去看守所看了你父亲一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原因,但是你父亲却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他也不说,我当时也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一直到你父亲判刑入狱,之后你父亲拒绝见任何人,这件案子也就算结了……”
粱湛又道,“之后杏林net的yao厂也就倒闭了,我和你父亲hua了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yao业王国瞬间就倾塌了,由于yao厂的名字是延续你们柳家诊所的,也间接影响到了诊所的信誉,你爷爷也为这事一病不起,没撑到半年就走了,之后你姑姑就走了,杏林net就jiao给了宗延打理,这小子开始倒是兢兢业业,也算是逐渐的挽回了一些杏林net的信誉,但是好景不长,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占上赌博了,之后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柳下惠一阵沉默,柳家的兴衰荣辱,大喜大悲,就在短短的几年,只是短短的几年就家破人亡了,死的死,流散的流散,坐牢的坐牢。
柳下惠这时想起了几个问题,立刻问粱湛道,“你当年背叛我姑姑,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现在的太太?”
粱湛面色一动,沉yín了半晌后,这才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恩人,也是我的克星,我之后的几年就和这个女人完全分不开了,你也知道当年,开yao厂时的风光,和yao厂倒闭后的落寞,那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我不是推卸责任,你父亲虽然坐牢了,我在外面的日子,一点也不比坐牢好,当年yao厂红火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如何将yao厂的步子迈的更大一些……
你也知道,步子要迈多大,都是和资金挂钩的,当时我们欠了外面很多钱,yao厂还红火的时候,别人指望着靠我们yao厂生钱呢,自然没什么,但是yao厂倒闭了,追债的就一个个的出现了,为了还清这笔钱,我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差要上街要饭了,好在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帮了我一把,不然我当年很可能就挨不过去了!”
柳下惠没兴趣知道粱湛和女人的纠葛,这时立刻又问粱湛道,“那我……那沐东楼呢?当年你们三个不是师兄弟,铁哥们么?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我就一直没听你提及过他?”
“东楼?”粱湛闻言一愕,随即回想了一下,这才喃喃地道,“是啊,当年他在做什么?”想到这里立刻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他是留在杏林net诊所的,你父亲是学yao的,他是学医的,当年我们开yao厂的时候,他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让他的徒弟过来帮我们,他基本不问我们yao厂的事!”
“他的徒弟?”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从来没听师傅说过他之前还有一个徒弟啊!
第218章 湛天集团面临的处境
“叶……叶什么来着!”粱湛一阵犹豫,想了半晌也没想起名字来,“反正叫叶什么来着,当时大伙都叫他小叶,就没记着他的真名,东楼和你父亲当年都很看重他,虽说是东楼的徒弟,但是年纪也就比东楼小几岁,这小子不但对学医有兴趣,而且在只要方面也是一个能手,所以当年我们yao厂研究新yao,小叶也没少帮忙!”
柳下惠这时不禁问道,“我听说我们柳家的医术是不外传的,怎么当年我爷爷不但收了你和沐东楼为徒?之后他又收了这个姓叶的呢?”
“这个嘛,就要感谢你的父亲了!”粱湛对柳下惠道,“我和你父亲,还有东楼原本就是朋友,当时东楼家境不太好,你父亲就介绍他去医馆打工了,我嘛,自然是因为你姑姑,你父亲和你姑姑都在你爷爷那边帮我说话,我也就进了yao馆帮忙了。
那时候我和东楼都不算是你爷爷的徒弟,只算是医馆的杂工,但是东楼对医术很有兴趣,而且一看就懂,好像天真就是为医术而生的,你爷爷当年很希望你父亲学医,让柳宗延学yao,但是事与愿违,你父亲天生就对yao材敏感……
自古这个儿女与父母辈的战争,都是儿女获胜的,你爷爷最终同意了你父亲学yao,将医术传给了宗延,不过宗延资质平庸,根本无法继承你爷爷医术的衣钵,你父亲极力的推荐东楼,加上你爷爷本来也就tǐng喜欢东楼的,话说当年,你爷爷倒是希望你姑姑能和东楼是一对呢……”
接下来也不用粱湛说了,柳下惠也能猜到了,粱湛看着柳下惠这时对柳下惠道,“世侄,也许我说的,你还不能全信,但是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劝都告诉你了,我是对不起你姑姑,但是感情方面的事,本来就很难说的清楚,其他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柳家的事!”
“我母亲的死呢?”柳下惠立刻又问道,“当年我父亲坐牢,yao厂倒闭,可以说都和你无关,但是你作为我父亲的朋友,师兄弟,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不是不帮!”粱湛立刻道,“刚才我也说了,yao厂倒闭了,我整天都在躲债,自顾都不暇了,就算我去找你母亲,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况且那时候我想,你母亲不是东楼的堂妹么?我想有东楼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管粱湛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逻辑上看来,都还说得通,柳下惠一阵犹豫,暗道难道粱湛说的是真的?
正在这时,梁翊绮买了一包烟回来了,坐到柳下惠和粱湛的中间,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两人都没有动一筷子,这才问两人道,“怎么样?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柳下惠没有说话,粱湛笑了笑对梁翊绮道,“凡事只要说开了,就没有误会了,我相信世侄也是一个明白人!”
粱湛说着看向柳下惠,“不管你信不信,我粱湛除了那件事外,对你们柳家,我没做过任何的亏心事!”
“除了哪件事?”梁翊绮这时一阵诧异地看着粱湛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柳家的事了?”
粱湛刚才故意支开梁翊绮,也有不想让她知道这段过去的意思,“这是我和小柳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说着粱湛又对柳下惠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当年我东山再起,也可以说是靠你父亲!”
柳下惠眉头一动,立刻看向粱湛,却听粱湛继续道,“当年你父亲虽然坐牢了,但是他的几个研究项目还在,有一个项目,当年就被巨人集团的史yù柱看重了,我就借此机会和他合作了黄金搭档……你知道湛天集团为什么叫湛天么?”
柳下惠立刻道,“因为你哥哥叫梁天!”
粱湛这时笑了,“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里也有个天么?如果是因为我哥哥,那应该叫天湛集团才是,之所以叫湛天,是因为我比你父亲大半年!”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凛,“你是说,湛天是你和我父亲的名字结合起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湛天这个名字,的确是有这层含义,毕竟我东山再起,也是靠你父亲的研究项目!”粱湛道,“不过外界很多人都认为是因为我哥,我也没有去解释!”
柳下惠心下顿时mí糊了,却听粱湛继续道,“也可以说,湛天集团有你们柳家的一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即刻给你一半……”
柳下惠看着粱湛问道,“你会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粱湛苦笑一声道,“本来也就是你和你父亲应得的,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湛天集团开设的研究所里,这不仅是我粱湛的事业,也可以说是你,你们柳家的事业!”
柳下惠闻言一阵冷笑道,“你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我不否认!”粱湛立刻道,“的确是有这层意思,但是解除你对我的误会和成见,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粱湛说着握住了梁翊绮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以后我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对你又一条心,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结婚了,湛天集团迟早也就是你的,你过来帮我,也是帮你自己!你可以说我市侩,但我是一个商人,我的本能使得我如此考虑问题!况且这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不是么?我有经商的头脑,你有技术和医术,就跟当年我和你父亲一样,虽然是隔代合作,但是我相信,湛天集团将是另外一个杏林net的yao厂,我们肯定能继续以往的辉煌!”
“你的公司真的这么好么?”柳下惠一阵冷笑道,“如果不是遇上的困难,你会提将湛天集团让给我一半么?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你骗不了我,之前我在省城的时候,遇到了覃胜……哦,就是给你们湛天集团长期提供包装箱的一家工厂,你应该知道的!”
粱湛面色一沉,立刻问道,“他说什么了?”
“由于你公司的问题,已经全面和他家的工厂解除了合约!”柳下惠冷冷一笑道,“当然了,覃胜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我通过他说的一些信息,我自己查到了很多资料!”
粱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听柳下惠继续道,“自从上次中毒事件,湛天集团虽然在媒体见面会上澄清了事实,但是公司的饮料市场已经受到了影响,当然了,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事,湛天集团在饮料中毒事件之前,就已经陷入财政危机了,这也就是你千方百计去巴结盛世集团老总,和想让我帮你搭上尹公子这条路的原因……”
柳下惠说到这里的时候,粱湛已经面如死灰了,梁翊绮并不知道这些,这时一脸诧异地看着粱湛。
柳下惠继续道,“现在的湛天集团,已经面临倒闭的边缘了,你本来是想找到盛世集团的盛嘉涟注资,但是被拒绝了,后来在慈善晚会上遇到了尹公子,所以又想搭上他这条路,希望能和辽东集团打好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粱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点头承认,“的确和你说的差不多,但这些只是暂时的,当年yao厂倒闭,还背负着几十条人命,我都能tǐng过来,和当年相比,现在的这点苦难不算什么……”
“是么?”柳下惠笑了,“要是不算什么,你会找我么?我不妨猜猜你的心思吧!”
柳下惠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粱湛道,“你在我没去省城前邀请我进你的研究所,可能的确是想拉拢人才,但是自我从省城回来后,你就另有目的了吧?”
粱湛面色一动,“什么目的?”
“你从报纸上看到了卢峻笙爆的料!”柳下惠立刻道,“所以你想拿到肠球菌败血症的新yao,这也是唯一能拯救湛天集团,带着湛天集团走出困境的救命稻草了……”
粱湛这时脸色大变,柳下惠从粱湛的脸色也看出了自己的猜测完全没有错,立刻笑道,“怎么?梁总,我说的没有错吧?”
粱湛一阵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梁翊绮这时握住了粱湛的手,“爸,柳下惠说的是真的么?我们家的公司,真的这么困难了么?”
粱湛苦笑了一声,这才看向柳下惠,对梁翊绮道,“他说的没错!”
梁翊绮立刻握紧了粱湛的手道,“所以妈妈极力的想撮合我和盛辉辉?就是为了要得到盛世集团的注资?”
粱湛一阵犹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回答,就等于给了梁翊绮答案了。
梁翊绮立刻松开了粱湛的手,站起身来道,“爸,你和妈太过分了,你们这是什么?是把我当jiao易的货物,还是商业联姻的产物?”
粱湛依然没有说话,梁翊绮眼眶泛红,立刻夺门而出。
柳下惠这时也站起身来,对粱湛道,“也许你当年的确没做过对不起我父亲的事,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利益为前提,包括你的妻子儿女,都是你计算的范围,我真庆幸当年我姑姑没有和你在一起!”
柳下惠说完立刻也出了门,追梁翊绮去了。
第219章 酒精性肝硬化
柳下惠刚出门,粱湛这时脸色一沉,一边拆开梁翊绮刚买来的新烟,一边伸手去口袋mo索打火机,却在这时脸色突然一片惨白。
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却一筷子也不动,不远处的服务员早就注意这桌了,这时见粱湛的手不断地哆嗦着,脸色难看之极,连忙上前询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粱湛这时一把抓住了服务员的手,“yao……yao,救护车……”
柳下惠出了饭店,看着梁翊绮在前面走着,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和梁翊绮并排走着。
梁翊绮生着闷气,一路低头走着,也没注意柳下惠跟在自己旁边,走到了前面的拐角处,梁翊绮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停在饭店门口呢,刚转身就和柳下惠撞了一个满怀。
梁翊绮刚要火,抬头一看是柳下惠,顿时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下扑进了柳下惠的怀里。
柳下惠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搂着梁翊绮,轻轻拍着梁翊绮的肩膀,任凭路人旁观。
这时一辆救护车从路口拐了过来响着鸣笛声开向了远处,柳下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见那车居然是开往刚才自己吃饭的地方。
没多久就见救护人员从饭店里抬出来一人,但是太远了,柳下惠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心中还在暗想不会是粱湛吧?
柳下惠正想着,救护车已经原路折回了,又从柳下惠和梁翊绮的身边开过,这时梁翊绮缓缓推开柳下惠,“今天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想……”
柳下惠伸出手指挡在梁翊绮的嘴前,轻轻嘘了一声,“我明白,你是想改善我和你父母的关系!”
梁翊绮见柳下惠知道自己的心思,不住地点头,随即想到粱湛的话,立刻又道,“我爸妈居然为了公司撮合我和盛辉辉……”
“当初你和盛辉辉相亲的时候,不是就知道你父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么?”柳下惠对梁翊绮道,“既然早就心里有数了,还生什么气?”
“知道是一回事!”梁翊绮立刻道,“亲口听我爸承认,又是一回事!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女儿,就算真是这样,也不能大面承认嘛!”
柳下惠笑了笑道,“那你倒是希望别人骗你喽?”
“那要看是什么话!”梁翊绮这时抬头看向柳下惠,随即又依偎在柳下惠的肩头上,嘴里喃喃道,“你以后会不会骗我……”
柳下惠还没回答,梁翊绮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梁翊绮这才缓缓推开了柳下惠,伸手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是粱湛的号码,立刻按断了。
柳下惠看在眼里,这时对梁翊绮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长大了么?那就不要闹脾气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是你父母,你应该体谅他们的难处!如果不是公司真的有了难处,任谁也不会想出这么一手的。”
梁翊绮闻言立刻对柳下惠,“你的意思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可以出卖了?”
柳下惠笑了笑,梁翊绮手机又响了起来,梁翊绮拿出来一看,还是粱湛的号码,刚要挂断,就听柳下惠道,“还是接了吧,有什么话,好好说!”
梁翊绮看着柳下惠良久,这才接通了电话,“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梁翊绮从来没听过,心中正诧异呢,就听电话里的女人又道,“请问您是粱湛梁先生的什么人?”
“啊?”梁翊绮一阵诧异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怎么拿着我爸的手机?”
“哦,我们是市医院的,您父亲刚才在饭店突然晕倒了,是饭店的服务员打的电话!”电话里的女人道,“我看病人最后一个电话就是给你打的,所以就打电话来通知一声!”
“我爸进医院了?”梁翊绮立刻惊道,“怎么回事?”
柳下惠闻言心中也是一凛,看来刚才自己以为是粱湛,还真被自己猜对了?未免也太巧了吧?
梁翊绮和电话里的女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这才对着电话道,“我现在就去!”
梁翊绮说着挂了电话,立刻对柳下惠道,“我爸晕倒进医院了,我要去看看,你……”
柳下惠立刻对梁翊绮道,“我和你一起去!”
梁翊绮朝着柳下惠会心一笑,立刻拉着柳下惠回到饭店门口,开车赶往医院。
柳下惠坐在车上,想着自己每次看到粱湛的时候,心中总是先入为主已经将粱湛当作陷害自己父亲入狱的仇人了,潜意识的排斥粱湛,也就没注意过粱湛的脸色,还真想不出粱湛是什么病。
到了医院,医院的人员告诉柳下惠和梁翊绮,粱湛正在急救室抢救,询问梁翊绮,“病人以前有什么病史么?”
梁翊绮整天也不住在家,就算在家也是经常和家里闹的不愉快,哪里知道粱湛有什么病史,心下焦急,立刻又拿出手机,给自己母亲赵丹凤打了一通电话,通知她来医院。
柳下惠安慰梁翊绮道,“没事的……应该没事的……”心下却在暗道,“也许吧……”
如果真的没什么大问题的话,粱湛也不会送来急救了。
柳下惠此时内心一阵矛盾,粱湛在饭店和自己说的一番话,这时不断地在自己脑海里回旋着,到底他说的是真是假?
也许粱湛真的和自己父亲入狱无关?但从粱湛的话中也看得出,自己父亲好像有意在认罪,而且制yao过程中生了什么,粱湛也没有说清楚,也许他的确不知道?
柳下惠正想着,却见赵丹凤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救护人员过来问赵丹凤,粱湛的病史,赵丹凤也是一脸茫然的道,“平时里没看他有什么病,有一次我看他在吃yao,问了一句,他说是维生素!”
梁翊绮看自己父亲已经进去抢救了大半个小时了,这时紧紧地握住赵丹凤的手,两人相互安慰着。
赵丹凤这时看了一眼柳下惠,正在这时,又一个女人焦急的赶了过来,追问急救医生粱湛的病情。
赵丹凤和梁翊绮转头看去,却见是赵丹凤的妹妹,梁翊绮的小姨赵晓曼。
赵丹凤闷哼一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赵晓曼也是冷哼道,“医院给我打电话,我就来了呗!”
赵丹凤刚要说话,却见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医生一边拿开嘴上的口罩,一边对身边的护士在说着什么,神情有些凝重。
赵丹凤和梁翊绮、赵晓曼三人立刻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医生停住脚步对三人道,“病人是严重的肝硬化……”
三人脸色都是一变,赵晓曼立刻问道,“肝病不是传染么?我们会不会有事?”
“哦,这点请放心,肝硬化是不会传染的,传染的是病毒xìng肝硬化的病毒,就是传染也一定得肝硬化!”急救医生对赵晓曼解释道,“何况病人是酒精xìng肝硬化!”
赵晓曼这才松了一口气,赵丹凤鄙夷地看了一眼赵晓曼,梁翊绮立刻问急救医生道,“那我爸爸他……”
“病人暂时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医生道,“不过我们给病人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现病人的肝硬化情况比较严重……”
“啊?”赵丹凤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拉住了医生的手,“医生,我老公他……”
医生对赵丹凤道,“肝硬化分代偿期和失代偿期两个阶段,代偿期的病人,病情比较稳定,失代偿期比较严重,还有持续恶化的可能!”
赵丹凤连忙道,“那我老公是不是已经到了第二个阶段……”
医生连忙道,“目前来看,还没有,应该是处于代偿期向失代偿期过度的阶段,但是如果继续恶化下去的话,很快就到了失代偿期!”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怎么办?”
医生立刻道,“必须尽快给病人安排手术,将肝上的硬化部分切除,但是必须要找一个直系亲属,为病人捐一部分肝……”
“我行不行?”赵丹凤立刻对医生道,“我是病人的老婆,是直系的么?不是什么小三小四那些非直系的!”
赵晓曼知道赵丹凤在指桑骂槐,脸色一沉,也不说话,心中却在暗想,这样也好,自己才不愿意给这老家伙捐肝呢。
医生觉得有些好笑,老婆还有直系和非直系之分?但还是忍住笑对赵丹凤道,“夫妻不属于直系亲属范畴,我指的是病人的兄弟姐妹,或者亲生子女!侄子侄女一般情况也都不可以!”
“我是他女儿!”梁翊绮立刻道,“我可以么?我给我爸捐肝!”
赵丹凤闻言立刻紧紧地握住了梁翊绮的手,虽然自己这个女儿平时不省心,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tǐng能看出真情的,欣慰地拍了拍梁翊绮的手。
医生立刻道,“就算是直系亲属,也要经过验血测试,如果各项机能都匹配的话,就可以进行移植手术了!”
梁翊绮立刻道,“那现在就去化验吧!”
柳下惠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站起身来,对梁翊绮道,“你不可以进行移植手术!”
赵丹凤和梁翊绮闻言都看向柳下惠,赵丹凤诧异道,“为什么?”
梁翊绮知道柳下惠医术了得,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什么原因,也不禁问柳下惠道,“是啊,我大伯已经去世多年了,而且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我为什么不可以?”
第220章 非直系子女
急救医生这时看了一眼柳下惠,觉得似曾相识,一时没想起来,立刻对柳下惠道,“只要是直系亲属就都可以,当然,我刚才也说了,说各项机能都匹配才能移植,既然是病人的亲生女儿,就先去netbsp;柳下惠立刻对众人道,“绮绮有严重的哮喘,要是在手术过程中病的话,很可能就是两条xìng命!”
急救医生闻言诧异地看着梁翊绮,问道,“你有哮喘么?”
“嗯!”梁翊绮点了点头,“是有,不过已经好久没有作了!”
急救医生一阵迟疑,随即道,“还是先化验吧,说不定也不匹配呢,如果匹配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梁翊绮跟着急救医生去做chou血化验,赵丹凤却问柳下惠道,“柳大夫,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在手术过程中绮绮病,会……”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赵丹凤道,“的确如此,虽然这么久绮绮都没有病了,但是不保证手术期间不回病,所以不得不防!”
赵丹凤一阵犹豫,这时护士过来对赵丹凤和赵晓曼道,“你们谁和我去给病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赵丹凤拿着包立刻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赵晓曼看了一眼赵丹凤,这才对柳下惠道,“柳大夫,刚才那医生说的什么酒精xìng肝硬化,还有什么病毒xìng肝硬化是什么意思?我到底会不会被传染!”
柳下惠看了赵晓曼一眼,随即道,“空气中也有病毒,你最好住在隔离室里!”
赵晓曼闻言一愕,刚要说话,这时护士从急诊室里把粱湛推了出来,粱湛此时的脸色苍白,正闭着眼睛。
赵晓曼想要上去看看,又担心被传染,只好捂着嘴巴远远地看着。
粱湛被推到柳下惠身边时,粱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柳下惠,嘴巴微微轻启,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没说出声来。
赵晓曼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粱湛的手,“你是不是要立什么遗嘱?你可以告诉我,我听着呢!”
“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护士白了赵晓曼一眼,冷声道,“有什么话,等病人情况稳定再问吧!”
护士说着推着粱湛去了病房,赵晓曼瞪了护士一眼,冷声道,“一个护士而已,什么态度?”
刚转头想要和柳下惠说什么,却见柳下惠已经跟着去了病房,赵晓曼只好跺了下脚,跟了过去。
赵丹凤这时办理好了住院手续,也进了病房,坐在粱湛的netg边,紧紧的握着粱湛的手,“老梁,你好好休息,没事的……”
粱湛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赵丹凤,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门口站着的柳下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身体太虚,一时也无法开口。
赵晓曼也站在门口看着粱湛,见粱湛又是yù言又止的样子,想要上前追问粱湛遗嘱的事,却见赵丹凤这时站起身来,转头对赵晓曼和柳下惠道,“你们有心了,我老公现在要休息,你们改日再来吧!”
柳下惠点了点头,出了病房,却听赵晓曼在病房里对赵丹凤道,“我要留下来,姐夫醒了可能有话要对我说!”
“你看他这个样子,还能说话么?”赵丹凤朝着赵晓曼喝道,“你先回去,等老梁醒了再说!”
“你是想支开我,自己一个人听遗嘱吧?”赵晓曼冷哼道,“我可没那么傻,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不能临了了什么都没得到!”
“你说的是人话么?”赵丹凤立刻呵斥道,“这你姐夫他还没死呢!”
“……”两个女人在病房里吵成了一团。
值班护士这时走到门口,朝着里面喝道,“你们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柳下惠转头看了一眼,赵丹凤和赵晓曼两姐妹都是面红耳赤的,和病netg上的粱湛苍白的脸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柳下惠还注意到粱湛此时眼睛有些湿润,正看着病房外的自己,随即微微闭上眼睛。
柳下惠心中一阵唏嘘,自己要是粱湛,听着两个女人在自己病netg边这么吵,真不知道作何感想,不过这一切都是粱湛自己作下的孽,又怨的了谁?
柳下惠想着去了化验室外,梁翊绮刚chou完血,坐在门口等结果,见柳下惠走来,立刻抬头看着柳下惠,眼眶红润。
柳下惠坐了过去,梁翊绮顺势依偎在柳下惠的怀里,“我爸爸不会有事的哦?”
柳下惠只是轻轻拍着梁翊绮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刚才仔细地看过粱湛的脸色,正如医生说的,是肝硬化的代偿期向失代偿期进展的症状。
其实除了医生说的肝脏移植手术之外,柳下惠还知道一个中医的疗法,但是一直没有说。
柳下惠这时心中不禁在想,当年自己父亲柳隆天是因为甲肝的yao丸入狱的,现在粱湛又得了肝硬化,这一切是不是注定的?
梁翊绮这时问柳下惠道,“他们说就是直系子女也可能不匹配,如果我真的和我爸不匹配,我爸是不是没救了?”
柳下惠心中一阵犹豫,到底要不要说自己还有办法,如果粱湛是害自己父亲坐牢的仇人,这时自己复仇的最佳时机。
就算粱湛下午在饭店说的都是实话,那他也害了自己的姑姑一生,自己一样也可以报仇。
柳下惠正犹豫着,这时一个护士从化验室里出来,朝着梁翊绮和柳下惠叫了一声,“结果出来了!”
梁翊绮站起身来,刚准备进去,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这时又坐了下来,握住柳下惠的手道,“我有些害怕,要是不匹配怎么办?要不,你帮我进去看结果吧,如果不匹配的话,你出来就什么话都不要说!”
柳下惠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梁翊绮的手,进了化验室。
化验室这时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叠报告,看了一眼柳下惠,“刚才化验的小姐呢?”
“她让我来看结果!”柳下惠坐到办公桌前对医生道,“你有什么对我说就行!”
医生不放心,让护士出去问一下梁翊绮后,这才让护士将门关上,将报告展开,对柳下惠道,“化验结果出来了,病人和外面的小姐并非直系亲属!”
“啊?”柳下惠一阵诧异地看着医生,“非直系亲属?”
医生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外面的小姐,不是病人的亲生女儿!”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凛,梁翊绮居然不是粱湛的亲生女儿?这实在太出柳下惠的意外了,“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不会错的!”医生对柳下惠道,“我们开始也有疑虑,所以特地化验了两次,结果是一样的,她的确不是病人的女儿,但却和病人有血缘关系!”
柳下惠虽然也是大夫,但也被医生的话说的有些mí糊了,“什么意思?”
医生立刻解释道,“也就是说,外面的小姐可能是病人的侄女,或者外甥女,但是绝对不是女儿!”
柳下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桌上的化验报告,这时却听医生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进行肝脏移植手术了,你们必须再找到病人的直系亲属,不然手术将无法进行!”
柳下惠一阵沉默,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将这个结果告诉梁翊绮,梁翊绮将是什么反应。
但是柳下惠心中又在奇怪,如果梁翊绮不是粱湛的女儿,赵丹凤没理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让梁翊绮来做化验?
还有另外一个一点就是,梁翊绮不是粱湛的女儿,居然是粱湛的侄女?这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见柳下惠没有说话,这时问道,“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有!”柳下惠摇了摇头,这时立刻对医生道,“这个化验结果可否不告诉外面的那位小姐?”
医生闻言看着柳下惠,随即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病人现在情况严重,如果再出这种事,的确会影响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心情,不过我觉得这种事瞒不了多久,但我尊重你们的意见!”
柳下惠起身和医生握手道,“谢谢,我们就说不匹配,至于血缘关系的问题就不要再提了!”
医生点了点头,将报告jiao给了柳下惠,“我再次说明一下,病人的情况拖不了多久了,必须要尽快找到病人的其他直系亲属,尽快进行手术!”
柳下惠点了点头,拿着报告出了化验室,梁翊绮正坐在外面呆,见柳下惠走出来后,立刻起身看着柳下惠。
柳下惠看着梁翊绮半晌也不是火hua,梁翊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怔怔的道,“不匹配么?”
柳下惠扶着梁翊绮坐下,问道,“你爸爸除了你大伯之外,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么?或者还有其他子女么?”
“我只有一个大伯!”梁翊绮摇了摇头道,“也只有我一个女儿……”说着紧紧地握住柳下惠的手,“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柳下惠感觉到梁翊绮的手冰冷,这时轻轻的握住梁翊绮的手,心中暗道,看来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大夫,即便和粱湛有杀父大仇,也不能见死不救。
“放心吧!”柳下惠对梁翊绮道,“还有办法!”
梁翊绮闻言立刻jī动的握住柳下惠的手道,“你有办法么?对了,你也是大夫,西医不行的话,还有中医,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第221章 以命换命
柳下惠是有办法,但是这个方法也有一定的难度,不能确保肯定能治好粱湛的肝硬化,而且这个法子柳下惠印象中是s}(_泡&)
成功的经验固然可贵,但是成功往往会忽略掉一些看不到的东西,虽然沐东楼那次治疗不成功,但是在柳下惠看来,失败的经验有时候比成功的经验更可贵,因为它能让人看到一些成功时候看不到的东西。
柳下惠和梁翊绮回到粱湛的病房前,此时赵晓曼已经离开了,只有赵丹凤一个人坐在病房内,握着粱湛的手,静静地看着粱湛。
柳下惠看赵丹凤如此,心下更是想不通,从此看来,赵丹凤和粱湛的关系应该不错,加上赵丹凤自己都不知道梁翊绮不是粱湛的闺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丹凤听到脚步声,转头看来,见梁翊绮回来,立刻站起身来问道,“怎么样?化验结果出来了么?”
梁翊绮这时走进赵丹凤,一把抱住了赵丹凤,“妈,化验结果说我和爸爸不匹配,没法进行移植手术!”
“啊?”赵丹凤闻言一阵诧异,半晌没有说出来,最后眼眶一红,轻轻拍着梁翊绮的肩膀,似在安慰梁翊绮,嘴里却在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好?”
柳下惠站在门口看着赵丹凤,从某个角度看赵丹凤和梁翊绮长的还真像,而且柳下惠在梁翊绮的别墅看过赵丹凤年轻时候的照片,和现在的梁翊绮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梁翊绮肯定是赵丹凤的亲生女儿。
按照医生的化验报告看,梁翊绮是赵丹凤和粱湛的兄弟生的女儿,而粱湛只有两天一个兄长,这么说来梁翊绮应该是赵丹凤和两天的女儿了。
赵丹凤这时缓缓推开了梁翊绮,看了一眼门口的柳下惠,见柳下惠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异,心中一阵诧异。
梁翊绮抓住赵丹凤的手道,“对了,他说他有其他办法救我爸,是中医的法子!”
赵丹凤本来心中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听梁翊绮这么一说,立刻看向柳下惠,“柳大夫,你是说真的么?”
“不错!”柳下惠点了点头,对赵丹凤道,“不过我有几句话想要sī下问梁太太你!”
赵丹凤闻言立刻对梁翊绮道,“绮绮,你在这陪你爸爸一会,我和柳大夫出去聊两句!”
赵丹凤说完立刻跟着柳下惠出了病房,柳下惠却带着赵丹凤出了医院,一直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家茶餐厅,这才进去找了一张僻静的位置坐下,叫了两杯饮料。
赵丹凤刚坐下就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是不是这个法子需要我帮忙,还是治疗的费用有问题?只要你开口,我们梁家就是倾家dang产,也在所不惜!”
柳下惠这时淡淡一笑,看着赵丹凤道,“看来梁太太对梁先生还是很关心的嘛!”
赵丹凤脸色一动,想到了刚才赵晓曼在医院的事,也想到了以前为了赵晓曼的事曾经找过柳下惠,柳下惠对自己家的这点破事也算是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里,赵丹凤对柳下惠道,“不管老梁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毕竟是我丈夫,是绮绮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关心!”
柳下惠笑了笑,这时拿出了医生的化验报告,放到赵丹凤的面前,“这是刚才的化验报告!”
赵丹凤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也看不懂上面的那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又放下看向柳下惠道,“绮绮不是说了么,不匹配,你还给我看什么?”
“这份化验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柳下惠端着茶杯看着赵丹凤道,“绮绮和梁先生不匹配的主要原因,是绮绮并非梁先生的亲生女儿!”
“什么?”赵丹凤闻言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着柳下惠,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作假,良久后又是一声冷笑,“你别糊nong我,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只有梁太太你知道!”柳下惠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笑容地看着赵丹凤,“不过化验报告里有一点很奇怪,绮绮虽然不是梁先生的亲生女儿,却和梁先生有血缘关系……”
赵丹凤脸色顿时煞白,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端着茶杯一连喝了几口饮料,这才对柳下惠道,“绮绮知道了?”
“目前还不知道!”柳下惠对赵丹凤道,“不过这种事是瞒不了多久的!”
“千万不能……”赵丹凤立刻对柳下惠道,“千万不能告诉她!”
“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她!”柳下惠点了点头,赵丹凤松了一口气,却听柳下惠继续道,“这件事梁先生知道么?”
“不……”赵丹凤这时连声对柳下惠道,“也不能告诉他,算我求你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你几件事!”柳下惠立刻对赵丹凤道,“如果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可以考虑永远不会从我嘴里说出去,不过医院那方面……”
“医院的方面你不用担心!”赵丹凤立刻道,“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
赵丹凤说着立刻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小陈么?你给约一下市医院的邱主任,说我要请他吃饭……嗯,这么说就行了,时间由他定!”
说完电话,赵丹凤看着柳下惠道,“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绮绮的亲生父亲么?”
“这还用你说么?”柳下惠道,“化验报告里说的明明白白,绮绮不是粱湛的亲生女儿,又和他有血缘关系,除了他大哥梁天,还能是谁?更何况,你们家的这点破事,我根本没兴趣知道!”
赵丹凤看着柳下惠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柳下惠立刻问赵丹凤道,“当年杏林net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赵丹凤想也不想,立刻就道,“我嫁给粱湛的时候,他已经在搞湛天集团了,之前的事他不提,我怎么会知道?”
柳下惠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化验报告,“看来你的确是不知道,我还是直接去问粱湛好了……”
柳下惠说着就站起身来,赵丹凤见状立刻道,“别,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柳下惠满意地坐了下来,却听赵丹凤道,“我知道的不多,有些是他和我说的,有些是我道听途说的,也不知道真伪!”
柳下惠喝了一口茶,示意赵丹凤继续说下去,却听赵丹凤道,“我知道他和你父亲当年是好朋友,也是师兄弟,但是后来为了一个女人,闹的不可开jiao,不欢而散,最后杏林net的要查也出事了,你爸爸坐牢,他到处躲债,后来靠着你爸爸柳下惠的几个实验品和史yù柱合作了黄金搭档,后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原因,和史yù柱又终止了合作,就办了湛天集团……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柳下惠继续问赵丹凤道,“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赵丹凤摇了摇头,“我是一个女人,不会去问丈夫以前感情上的事,只会给自己添堵!”
赵丹凤说到这里,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觉的瞥向窗外。
柳下惠看在眼里,知道赵丹凤的举动说明了她的心虚,她在撒谎,“看来你是没诚意啊,我还是找粱湛亲自问……”
“等一下……”赵丹凤见状立刻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问这些?”
“如果你是我!”柳下惠对赵丹凤道,“从小就没有父母,到处流1ang,后来有一天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却在监狱里了此残生,你会怎么办?放任不管?”
赵丹凤一阵犹豫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只知道他曾今为了一个女儿背板了你爸爸的妹妹……也就是你姑姑……”说着又道,“我身边的那个小陈,你见过吧,就是你姑姑的儿子,他虽然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心里一肚数,只是没当面揭穿他而已……”
柳下惠听赵丹凤说的话和粱湛的基本ěn合,心中一阵沉yín,看来粱湛没有说假话?
柳下惠问赵丹凤道,“当年你知道这些,还肯嫁给他?”
赵丹凤一声苦笑,“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和他结婚一年多了……要不是知道这些,我也不会……”
赵丹凤说到这里,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窗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样,良久后这才看向柳下惠,“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现在说说怎么救他吧?”
“最后一个问题!”柳下惠这时问道。
赵丹凤道,“你说!”
柳下惠喝了一口茶,静静地看着赵丹凤道,“如果要救粱湛的命,需要用你的命来换,你还会这么着急救他么?”
“什么意思?”赵丹凤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你意思是说,要救他,就必须牺牲我?”
“没错!”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如果这样,你还希望我救他么?”
赵丹凤一阵迟疑地看着柳下惠,半晌没有说话,柳下惠的确问到她心坎里去了,如果真这样的话,自己救么?
粱湛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结婚之前就和那么多女人牵扯不清,结婚后还搞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要不是梁湛这样对自己,自己那天也不会喝醉,也就不会和梁天有那么一段。
这样一个屡屡伤害自己的男人,现在还要自己以命换命的去救他,值得么?
第222章 妻血化石法
赵丹凤一阵犹豫,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却听柳下惠道,“看来梁太太是不愿意了?那就素我爱莫能助了!”
赵丹凤见柳下惠起身要走,连忙道,“等一下,我想知道怎么个之法,你说的太邪乎,我完全没搞懂意思,为什么要救他,我却要死?医生不是说了要直系亲属么?我虽然是他老婆,但是应该和他完全不匹配的吧?”
“那是西医的疗法!”柳下惠立刻对赵丹凤道,“中医的疗法中有一说叫yao引,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听过!”赵丹凤闻言脸色一动,连忙问柳下惠道,“难道你说的yao引,是我身上的某个器官?”
“不是!”柳下惠摇了摇头道,“是你的血,而且是大量的血,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人失血量达到自己血液总量的2o%就已经步入危险期了,达到4o%就会危及生命……”
赵丹凤脸色大变的问了柳下惠一声,“你的意思是治好他的肝硬化,需要我献出4o%的血?”
“完全正确!”柳下惠立刻点头道,“这还只是初步预算,要看他肝硬化的程度而定,如果肝硬化比较严重,可能还需要5o%的血,甚至更多!”
“简直是闻所未闻啊!”赵丹凤连声道,“这怎么可能,医生是救人的,如此杀一人救一人的话,还是医生么?”
“除非梁湛还能找到直系亲属!”柳下惠道,“不过就算找到,还要看机能匹配的化验,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彻底治愈肝硬化!”
“为什么是我的血?”赵丹凤连忙道,“如果是几个人的血一起达到需要的量,可不可以?”
“必须是妻子的血!”柳下惠立刻道,“具体的我无法和你解释,我也是按书直说,这是上古医法,名字就叫妻血泡参化石法!”
“为什么是妻血?”赵丹凤完全不能理解,“妻子和丈夫原本是没有关系的,更别提是血缘关系了……”
“其实妻血不过是一个统称而已,其实不止是妻子,小妾,甚至是任何一个和他有过三年以上房事的女人都可以!”柳下惠解释到这里,对赵丹凤道,“其实令妹赵晓曼也应该可以,不过你看她在医院时的样子,一个肝硬化都怕被传染的人,她会愿意么?”
柳下惠说得没错,赵丹凤心里自然有数,赵晓曼心里巴不得梁湛死,怎么会救她?
其实何止是赵晓曼,就算自己不希望梁湛死,要献出这么多血,自己都犹豫不决。
“我给你时间考虑!”柳下惠这时起身对赵丹凤道,“不过你要知道,拖的越久,梁湛的肝硬化就越严重,换句话说,也就是拖的越久,你要献的血也就可能越多。”
这次赵丹凤没有挽留柳下惠,她的确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她也知道柳下惠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也正是因为柳下惠不可能在开玩笑,所以她必须慎重考虑,毕竟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己的xìng命更重要了。
柳下惠出了茶餐厅后,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里的赵丹凤,只见她正在看着窗外呆,心中冷冷地道,“在xìng命攸关的时候,又能几个能做到这点呢?”
所以就算赵丹凤最后拒绝了柳下惠,柳下惠也会一点都不意外。
柳下惠没有回医院,而是打了一辆的士回了自己的诊所,翻出了自己一直携带在身上的那本古籍,找到了妻血化石的记载。
这一段记载柳下惠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也是因为沐东楼曾经在这上面栽过一次跟头,后来沐东楼总是有意无意的拿出来看,所以自己也就跟着留意了。
记载中说男女情事是阴阳调和,一旦过三载,就有了阴阳相辅相吸的天xìng,在血液中无形中就会产生血液相溶的现象,夫妻间可以以血互补,取血注入病人的肝内,可互有化黄疸、去脾积、融水臌之效果。
柳下惠听沐东楼说过,只是用血的疗效不大,一般只能治代偿期的肝硬化,对失代偿期的病人根本无效,所以后来沐东楼的师傅,现了丹参和冬虫夏草一起和血炮制的话,功效递增。
柳下惠又看了一会古籍里的记载后,收好了书放好,随即冷笑道,“赵丹凤不肯鲜血,这些都是后话,更何况就是赵丹凤肯鲜血,治愈的机会也只有三五成左右!”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却见翁贝茹走了进来,见柳下惠在呆,连忙道,“你在想什么呢?”
“哦?”柳下惠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翁贝茹,“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肯为另外一个献出生命?”
“啊?”翁贝茹闻言一惊,不知道柳下惠为何有此一说,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你每天都想这些?”
“呵呵!”柳下惠冲着翁贝茹笑了笑道,“就是随便问问,人只活一次,肯为别人献出生命的,又有几人?”
“那也不一定!”翁贝茹立刻道,“见义勇为的就不说了,普通人的话,那要看为谁了,如果那个人真的值得自己献出生命的话,我想那人也不会犹豫的!”
“如果是你!”柳下惠问翁贝茹道,“现在有一个病人,需要救治,必须要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你会愿意换么?”
“当然不愿意!”翁贝茹连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人格和情cao还没有伟大到那个份上!”
柳下惠立刻又问翁贝茹道,“如果是你喜欢的人呢?”
翁贝茹沉yín了一会,这才道,“那要看我有多喜欢他了,如果真的不能失去的那种喜欢,我想我会愿意!”
柳下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翁贝茹却觉得奇怪,这时心中一动道,“不会是你遇到什么病人,需要你用命去救他吧?”
翁贝茹越想越觉得可能,柳下惠会不会是觉得他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牺牲自己去救人啊?
“没有!”柳下惠连忙道,“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最多只会尽力去抢救病人,不会去换命的!”
柳下惠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在问自己,如果真遇到这种事,还真不好说,如果不救对不起自己的职业,如果救,是不是有点犯二?
柳下惠想着将古籍拿了出来,翻到刚才的那一页,给翁贝茹看道,“你看这里!”
翁贝茹满心诧异地看了一眼古籍上的记载,最后诧异道,“妻血化石法?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疗法?治什么的?”
“肝硬化!”柳下惠对翁贝茹解释了一下,随即对翁贝茹道,“这本书也借你看看吧!可能和天脉神针相辅着来看,会对你更有益!”
柳下惠说着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书对翁贝茹道,“你看,这里就是记载楛毒的,要不是有这本书,我也不会知道楛毒的存在,上次也就无法救人了!你好好看看吧,对你以后有帮助!”
翁贝茹随手翻了几页,要么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例,要么就是一些闻所未闻的yao材和毒,“你真的给我看?”
“这不是都给你了么?”柳下惠道,“可惜啊,看这些遇不到实际的病例cao作,就大打折扣了,本来你最近有一个最好的实践机会的,不过现在看来,机会不大!”
翁贝茹收好了古籍,看向柳下惠,“什么机会?”
柳下惠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赵丹凤的号码,立刻对翁贝茹道,“机会来了!”
柳下惠说着接通了电话,问赵丹凤道,“怎么样,梁太太已经想通了?”
“嗯!”赵丹凤对柳下惠道,“如果能救老梁,那就这么做吧!”
柳下惠没想到赵丹凤居然答应了,一阵迟疑,随即对赵丹凤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梁湛的肝硬化肯定没问题,问题是你,我可能没有办法保住你的命!”
“我已经决定了!”赵丹凤对柳下惠道,“不过你要给我几天时间,我想乘着这几天,去料理一些事情!还有……别告诉绮绮!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想好了可以给我电话告诉我,我让人去准备!”
赵丹凤说完挂了手机,柳下惠拿着手机,一阵呆滞,翁贝茹见状连忙问柳下惠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说,你要用刚才那个什么妻血化石法帮人看肝硬化吧?”
柳下惠收好了手机,心中在想,按理说赵丹凤不会为了一个常年在外面hua天酒地的老公,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个赵丹凤,柳下惠还真是想不明白。
“嗯!”柳下惠对翁贝茹道,“所以我刚才说,你有了一个实践的机会,这个病我一个人还治不了,必须要你帮我!”
“我不干!”翁贝茹立刻拒绝道,“我看了刚才书里的记载,这个方法的确可能治好病人,但是它最后一句事,献血者十有**不治而亡,这哪是治病啊,简直就是以命换命,这种事我不做!”
“你别忘了!”柳下惠对翁贝茹道,“这书是古籍,古代对付失血过多的处理方法没有现在先进,只要我们能想到一个办法,能控制好血量流逝的度量,就可以两全!”
翁贝茹更是讶异地看着柳下惠,“这么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柳下惠也不否认,沐东楼当年失败,就是因为血量控制不当,最后不敢再取献血者的血,导致前功尽弃。
这么多年来,柳下惠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至今还没有一个妥善的方法。
第223章 二次探监
毕竟理论和实践存在差距,毕竟这种治疗手法,在十几年前沐东楼失败之后,就再也没使用过了,其实说实话,柳下惠心里也没底。
柳下惠还没来得及和翁贝茹说这些,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冷漠的号码,立刻接通了,就听冷漠在电话里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伯父愿意见你了!”
“啊?”柳下惠一时没反应过来,柳隆天一直不想见自己,甚至在躲着自己,怎么突然又想见自己了,“你和他怎么说的?他真的愿意见我?”
“我只是将我们在省城的一些事告诉了伯父!”冷漠在电话里道,“也告诉了他,柳海娜柳老师的身份,他本来是只想见见柳老师的,我和他说,你由于他不肯见你,所以颓废的已经快不netg人样了,而且到处要给他报仇呢,所以伯父就自己提出要见你了!”
柳下惠闻言笑了笑,“那是不是我去监狱的时候,还要装作很颓废的样子?”
“这个就随便你喽!”冷漠笑着对柳下惠道,“你也可以说,伯父想见你了,你就又精神了嘛……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吧!”柳下惠刚从粱湛那听来了一些当年的消息,正愁无法得到证实呢,当年的事,没有比他老爸柳隆天更清楚的了。
柳下惠和冷漠约好了,冷漠一会开车过来接柳下惠,柳下惠又给柳海娜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柳海娜自己老爸要见她的事,让柳海娜有空的话,就过来和自己一起去。
柳下惠挂了电话对翁贝茹道,“我出去一趟,你先自己看看古籍和针谱吧,等病人那边联系,你再和我一起去帮忙!”
翁贝茹点了点头,看着柳下惠出了诊所,才莫名其妙的道,“这是开的哪门子的门诊,整天都不见人,怎么搞的和行走郎中一样?”
柳下惠出门后,没走几步,冷漠就开车过来了,柳下惠上车后,又让冷漠开车去接柳海娜,随后三人一起直奔监狱。
路上柳下惠和柳海娜都没有说话,柳海娜只是为了完成自己母亲的意愿而已,对柳隆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而言,她只是看着柳下惠,觉得柳下惠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你不是见过你爸爸了么?”柳海娜问柳下惠道,“我看你怎么好像还是很紧张一样?”
“他啊……”冷漠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柳海娜道,“这次是他爸爸主动要求见他,你说他能不紧张么?
柳下惠笑了笑,坐直了身子,依然没有说话,冷漠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自己也不是紧张。
柳下惠是在想着,如果柳隆天告诉自己粱湛说的都是假话,当年害他坐牢的就是粱湛,那自己还救不救粱湛了?
冷漠和柳海娜见柳下惠没说话,也不不再问了,一直到了监狱,冷漠去办理了探监手续后,三人才进了探监室。
世事就是如此巧合,这次居然和上次柳下惠来探监的是一间探监室,柳下惠坐在探监室里,一直等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镣铐声,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门口。
柳隆天还是之前那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囚服,只是头好像又hua白了一些,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一些。
又也许一切没变,只是柳下惠的心里作用,感觉自己父亲在监狱里又受苦了而已。
柳隆天被解开手铐脚铐后,轻轻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缓缓的走进了探监室,坐到三人的对面,听着狱警警告一些探监注意事项离开后,这才问柳下惠道,“带烟了么?“
柳下惠mo索了半天的口袋,现自己身上没有烟,冷漠这时从包里拿出一包来,取出一根递给柳隆天,给柳隆天点上。
柳下惠点了点头,惬意地吸着香烟,慢慢的吐着烟云,眼睛却在柳下惠和柳海娜两人身上打转。
柳海娜被柳隆天这么看的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轻咳了一声,“我是柳济祖的女儿,柳海娜……”
柳隆天点了点头,看着柳海娜道,“冷记者把你家的事都和我说过了,宗延那小子祸害了你父亲啊!”
“都过去的事了!”柳海娜连忙道,“我们现在都tǐng好的!”
“嗯!”柳隆天点了点头,这时看向柳下惠,“听冷记者说,你最近一直在找害我入狱的仇人?”
“是不是粱湛?”柳下惠直截了当的问柳隆天道,“他和我说,他和你入狱完全没有关系,但是背叛了我姑姑,这话我能不能信!”
“如果当年真是他害我入狱的!”柳隆天这时一字一句的问柳下惠道,“你打算怎么办?”
“真的是他?”柳下惠心中一动,“如果真是他,我……”
柳下惠自从知道了自己父亲入狱,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如果自己遇到了害自己父亲的仇人,会如何如何。
但是这一刻,柳下惠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怔怔地看着柳隆天,“你想我怎么办?”
“我在问你话!”柳隆天摁灭了烟头,看着柳下惠道,“不管仇人是谁,如果你遇到了会怎么做?杀了他为我报仇?还是为我翻案?”
“我是大夫,不会杀人!”柳下惠立刻道,“不过肯定要为你翻案!”
“你还记得你是一个大夫么?”柳隆天这时1ù出了不屑的笑容,“你看你现在哪里像是一个大夫了?你见过哪个大夫是满心怀着仇恨的?大夫是拿刀的,掌握人的生命的,如果是一个心里是充斥着仇恨的大夫,他是要救人呢?还是要害人呢?”
柳下惠一阵讶异地看着柳隆天,其实柳隆天问出的问题,也是近来一直让柳下惠纠结的事。
“没有人害我!”柳隆天这时沉声对柳下惠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和粱湛没有关系……”
柳下惠立刻问柳隆天道,“不是粱湛是谁?”
“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柳隆天立刻对柳下惠道,“我说了,没有人害我,当年的确是我研制的yao害死了人,我做一辈子牢是我咎由自取,不但和粱湛没有关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柳下惠一阵愕然,却听柳隆天继续道,“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以后不要再为我奔bo了,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救人,做一个好大夫,比做什么都强……”
柳隆天说着又和冷漠要了一根烟点上,看着柳下惠道,“我听冷记者说你最近重开了新林net?很好,好好做,我们柳家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爷爷在天有灵,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粱湛得了肝硬化!”柳下惠这时对柳隆天道,“本来可以用西医的移植手术治疗的,但是她女儿……他女儿的肝和她不匹配,我有一套中医的治疗方法,但是机会也不是很大……”
“你想问我要不要救他?”柳隆天立刻打断了柳下惠的话,“救不救在于你,不在我!”
柳下惠刚要说话,柳隆天这时却对柳下惠和冷漠道,“你们俩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她聊聊!”说着看向了柳海娜。
柳下惠连忙道,“这才说了几分钟的话?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
“可是我已经没什么能回答你的了!”柳隆天对柳下惠道,“我再说一次,没有人害我!”
冷漠这时拍了拍柳下惠的手,低声道,“别再搞僵了,下次伯父又不肯见你了!”
柳下惠无法,只好起身和冷漠出了探监室,出门后立刻问冷漠道,“他的话,你信么?”
“什么话?”冷漠诧异地问柳下惠道,“没人害他的话?”
“嗯!”柳下惠立刻道,“我总觉得他有事在瞒我,没有和我说实话!”
冷漠沉yín了一会,这才对柳下惠道,“伯父说的对,你不能再为仇恨活着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要做的事!”
柳下惠问冷漠道,“难道你也想我看着我自己老爸呆在这里,而我在外面却什么都不能做?”
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正如伯父说的那样,真的没有人害他呢?”
柳下惠一阵沉默,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自己父亲真的是罪有应得的事,想了半天,最终道,“不可能……”
冷漠这才对柳下惠道,“伯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已经本能的认为自己父亲是含冤入狱的,你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柳下惠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心中暗想,如果自己的父亲真是罪有应得,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探监室的房门打开了,柳海娜缓缓从探监室里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眼睛有些出神。
“柳老师!”柳下惠立刻问柳海娜道,“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啊?”柳海娜被柳下惠一叫,才回过神来,连声道,“哦,没……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柳下惠觉得柳海娜有些不对劲,又问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总归要说点什么吧?”
“哦,你爸爸只是问了我一些我父母的事!”柳海娜连声道,“其他真的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这时狱警进了探监室,给柳隆天重新带上手铐脚铐,押着他走了出来。
柳隆天路过柳下惠身边的时候,看了柳下惠一眼后,又看了柳海娜一眼,似乎在向柳海娜轻轻点了下头,这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