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警事 （七）纯洁的男女关系
第二天是周六，张凌舒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的百万有没有追回来。
而祁纳起了个大早，赶到嘻游城附近等到lisa两个人打了车一起去上班。
lisa即便坐在出租车上也紧紧的抱着祁纳的胳膊，依偎着他。祁纳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这种情侣的热络姿态也很快让他接纳起来。
lisa为了准备电商的材料，很晚再睡，又想着为祁纳装修屋子，又是熬夜看各种家居网站。
她告诉祁纳，等向jenny汇报完毕，要一起去ikea看看。祁纳想了想，道：“你一个人去吧。我要去处理点事情。很重要。”他说罢看了眼lisa，补充了一句：“为了我们。”
lisa立刻就明白了，毫无异样，反而头枕到了祁纳的肩头。
祁纳却没有开心，而是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心里想着该怎么和郑秀敏沟通。
总不能说和她就是看几场电影的缘分。
算了，见面再说吧。
jenny虽然一个多月没见，不过气色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好！只是一见面就开始抱怨国内糟糕的空气。
tony等人跟着一起指责zf的无作为。只有doris不以为然，道：“pm2。5又不是砒霜，一时半会死不了，死不了就要干活！”
jenny也不生气，哈哈一笑。
人一到齐，jenny也不解释自己一个月不露面的原因，冲doris点点头，doris便开始介绍这一个月来的工作。
先是汇报的是财务指标收支，自然是亏损，不过显然势头同比、环比都要好的多了。
然后是日常工作，首当其中提及的就是erp，doris说了十分钟，说到几个技术问题，便让祁纳续上。
接着就是开源节流，doris在这段时间处于一个主心骨的作用，几乎每个环节都需要她参与，所以她汇报的时间最长。
她说完了jenny不置可否，tony就要开口，jenny打断他，说道：“lisa先说。”
lisa愣了下，坐她对面的祁纳冲她微微笑，doris也马上跟着说道：“嗯，lisa是第一次参加公司的例会，请大家鼓掌支持下。”
于是祁纳、doris、宋睿、lina带头一起给她热列的掌声。
lisa镇定心神，开口说道：“我是临时兼职负责电商的事务，首先感谢doris和alex的信任和支持。”
她先感谢了一遍，然后开始介绍电商的工作状况，说的时候就拿出几张图表给大家传送过去。
jenny仔细的看着图表，听着她的介绍，不住点头。
虽然电商走了一些弯路，也花了一些冤枉钱，可随着策略的调整，目前新品和积压库存的搭售策略，确实立竿见影的提高了销售额。
处理了各门店专柜不愿意碰的积压库存，盘活呆滞资产，也减轻了公司的资金压力，更关键的是在天猫最高的资金占压只有十五天。一万块钱能在一个月的周期内运转两次，极大的提高了资金利用率。
lisa又开始说起存在的问题，希望得到更多的新品资源支持，以便扩大mycity品牌在网络世界的影响力。也希望得到公司的广告支持，扩大更多的市场。
jenny听完带头鼓掌，说道：“必须要承认，我犯了错误，我认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显然lisa的经念的也不差。”
会议开的很快，轮到祁纳发言，他做了三张图表，一张是目前公司的网络拓扑图，一张是涉及it的各业务的进展图表，然后是固定资产简表。
这三张表就算是外人也能一眼看明白，jenny心中这时也明白了，当初确实低估了祁纳。看着祁纳淡然的深情，再看看doris，心想tony说的他们之间有私情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jenny结束了会议，要继续找doris开会，但doris还是让祁纳等着，她生怕许多事情与祁纳有关，而自己阐述不清。
jenny就干脆把他也叫了过去，加上宋睿，开了四人会议，这下tony看在眼里，脸拉的老长，不吭一声。
lisa则是眉飞色舞，不光是会上被jenny表扬，更因为祁纳参加的是公司高级别的会议。
早有人发现了她和祁纳手机的变化，私底下议论，meg更是直接，偷偷问她：“你是不是霸王硬上弓，把他给搞定了。”
lisa大窘，嗔道：“才没有，我们就拉了手。”
meg装作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道：“这么纯洁，不会真的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吧。”
lisa一撇嘴：“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不理你了，我走了。”她给祁纳留了言，自己先去ikea买家具去了。
meg和lina相视而笑，在她们看来祁纳虽然初看不惊人，但一起工作感受，果然拥有他真正是公司之福。
mycity公司的四人小组会议结束后，祁纳搭着doris的车回城，两人东拉西扯的闲扯，doris冷不丁的一句话就让祁纳吓了一跳。
“他们说，你把我给搞了。”doris说，一展东北人性格中的豪爽。
“.。”祁纳显然没有从这句话中醒悟过来。就算下车了还是木讷的很。
他坐地铁去鼓楼广场，路上给郑秀敏打了电话，虽然不知道祁纳为什么会中午过来，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平时的那样轻松的感觉，口气好像有些生硬。
郑秀敏摇摇头，也不多想，交代好店员，自己拾掇一下，用睫毛刷使得睫毛卷翘，双眸更加闪亮，又抹了点口红，毫不在意的在店员和顾客的注视下照着镜子，简单而认真的装扮自己。
她拎着包，冲店员再次打了招呼，便出门了，她盘算这次要不要先挽祁纳的肩膀，是左边还是右边，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不要再去电影院了，怎么和他约会总是往电影院跑！干脆去建宁湖边走走，说说话，那边林子大，白天也有太阳，暖烘烘的不会太冷，正适合散步聊天！到时候说不定会……那样……
郑秀敏想到最后脸就红了。
走在路上她想起前些天和老妈说起祁纳买房的事情，虽然老妈见过祁纳，印象也不差，可是听说他看得房子都是价值四、五百万价位的大房子，竟然也有点吃惊，觉得他那里是那种腰缠万贯的人，而且李湘君也说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这里难道不蹊跷吗？
老妈生怕再遇到龙世安那种人，又去找李湘君打听，郑秀敏知道这件事后冲老妈发了火，认为这是对祁纳的不信任。结果这让老妈嗤笑了，说她是有了老公不要老娘了。显然老妈更开心自己有了在乎的男朋友。
郑秀敏更担心的是祁纳会不会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生气，果然他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自己，正当她患得患失时，今天就等到了他的电话，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祁纳早早的到了鼓楼广场步行街的地铁入口，耐心的等待着郑秀敏。他选择这个地点有很多考虑，旁边不远就是安静的costa，他可以先邀请郑秀敏去喝一杯咖啡，然后把他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吐出来，最后他可以坐地铁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
嗯，确切的说，应该是逃离这个地方。
祁纳感觉有些疲惫，他熬夜四五天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疲惫感。干脆坐在了商场的橱窗的边沿上，放松着身体。
抱有与祁纳一样心思的人不少，橱窗里面是各种姿态的人形模特，外面则都是一个姿势，屁股撅着搭在橱窗边沿的各色人等。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祁纳旁边坐下一个穿警服的年轻女子，这些年宁南的媒体介绍过靓丽的女交警，也介绍过干练的女特警，这穿警服的女子也许就是属于其中的一员吧。
“你也等人呢！”女警扭头对祁纳说道。
祁纳没有理她，女警杵了他一下，祁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身旁并无他人，女警竟然是和自己说话，他呃了一声，冲女警摆摆手，意思是：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说话。
女警嘿嘿笑了：“祁总，不至于吧。难道在闹市区碰到你，和你打个招呼也不给面子？”
祁纳嗖的站了起来，对女警双眸一瞪，瞬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了，后背一道凉意闪过。这是计书记提到的网警吗？
祁纳旋即冷静下来，额头渗出的细密密的汗珠，他强作平静的说道：“我是，您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
“哦，我叫田岫，你不认识我，我可早知道你的大名了！”田岫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好像是人畜无害，可祁纳却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肯定是网警，竟然这样直接的追过来了。祁纳愈加后悔过于招摇的处理了张凌舒的被骗事件。
“田警官，有什么事情吗？”祁纳口气愈加冷漠起来，将自己与田岫之间的距离拉开。
田岫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他说道：“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干什么，毕竟我还是个女孩子嘛！”她说着竟然有几分嗲气，好像下一秒就要跟祁纳撒娇了。
祁纳根本不吃这一套，起身离开了商场的橱窗区域，跟着就在视线内虚空中弹出一个短信界面，与郑秀敏联系上，换了见面地址。
他扭头去看橱窗处，田岫依旧坐在那里笑容灿烂的看着自己，祁纳吓了一跳，脚下步骤加快，心想：惹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吗？
第62章 警事 （八）脚踏两只船
与郑秀敏的会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传说中的女网警让祁纳心神难宁。
郑秀敏见到祁纳，便放松下来，面露微笑，也没说话，自然而然的就挽住了祁纳的左臂。祁纳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祁纳回过味，他也不好意思去拒绝了。
郑秀敏小声说着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又说了多疑的老妈因为祁纳买房的事情跑去追问李湘君的事情。
祁纳觉得她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所以在拼命的修复彼此之间的隔膜。他被女网警田岫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心神，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郑秀敏，这让他更加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自己的安排。
郑秀敏想去建宁湖边走走，祁纳终于开口拒绝了，郑秀敏便立刻安排去附近的知名小吃店，带着他大吃一顿去。
祁纳刚想再拒绝，郑秀敏指着一处小小的门脸道：“这里也有一家，川蜀豆花店。”说着她就拉着祁纳走了过去。
小小的都花店，只有四张小桌，一个角落被隔成厨房，郑秀敏要了份双皮奶，又要了一份特色豆花。
店小桌小椅子坐着都是挨在一起，毫无疑问最适合年轻的情侣。郑秀敏与祁纳膝盖顶在一起，郑秀敏脸颊红晕，双眸饱含感情的看着祁纳。
祁纳想说话，可却不知从何谈起，又想干脆点直截了当的将事情说开，欲言又止，而郑秀敏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状态，面色更加红晕，等着他说话。
“我们……。。”祁纳刚开口就听服务员一声大喊：“豆花好了，请慢用。”郑秀敏走到厨房边取了豆花，端过来，收银台上的老板对他们喊道：“那边有糖和酱油、韭菜花，甜咸自便。”
祁纳淡淡的叹了口气，却又觉得有是某种解脱。他没再说话，看着郑秀敏给豆花划成两半，一边弄了点糖、桂花糕，一边倒了点韭菜花，拿出一个小勺递给他，：“你尝尝！”
祁纳低下头先尝了咸豆花，点点头说不错，又尝尝甜豆花，也点点头说不错。
她马上问：“那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她问者无意，祁纳听者有心，顿时觉得她是话里有话，难道她是知道了lisa。也猜出了自己的来意？
祁纳又想她若是看的这么透彻，双眸中又岂能这样平静，是自己想的多了吗？
lisa就是那种甜豆花，她就是那种咸豆花，味道各不一样，但是不都是那种各有滋味，各有味道的吗？又岂能说甜的比咸的好吃，味道更棒？
甜的甜蜜，可甜不能胜过咸的，咸的也更有其价值。
他不知不觉中，就把豆花与郑秀敏和lisa混为一谈。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真的要去和咸豆花说再见吗？
他看着郑秀敏，郑秀敏也正在看着他，好像奇怪吃个豆花人就傻了一样，半晌没反应。她拿过祁纳手里的小勺，也尝了尝甜豆花，说道：“甜的衬出豆花的香气！”舀了勺咸豆花，仔细品了品道：“咸的与豆花一起激发了豆花嫩滑口感。”
她又舀了勺，开心的吃下，说道：“总之都是好吃的，以后吃豆花都是要来两份，一份咸一份甜。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祁纳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听着她说的话，心想难道有可能与她们同处吗？这简直匪夷所思，可真的跟她说分手？到底要不要说？
祁纳想着昨天与lisa在一起的时候，有点暗恨自己草率的接纳了lisa，这显然是对郑秀敏的不公平。可那时lisa的模样，他又那里舍得伤害她呢？
唉，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变的这么抢手。祁纳还在犹豫。可心里也开始对郑秀敏产生了淡淡的愧疚之感。想开口与她分手的念头更加的淡了。
“你发什么呆啊！”郑秀敏责怪他，将双皮奶推到他面前。
祁纳笑了：“看你好漂亮啊！”他可是第一次这样显的很轻浮的说起她，郑秀敏觉得脸红的发烧，抿嘴牙紧咬，嘴角挂着笑意。
她想把唯一的一把勺子递给祁纳，不料祁纳看着她娇羞模样，愈发觉得动人可爱，竟然没有去接小勺。
郑秀敏头一低，好像是觉得他在暗示什么！索性舀上一块双皮奶，递送到祁纳的嘴边。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没有过的举动，祁纳也有点吃惊，郑秀敏也远远的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心跳的砰砰响，全身的血都好像向头上涌去，晕乎乎的。
她突然想起曾经在小说中看到的桥段，这晕乎乎的感觉也许就是他们形容的幸福的感觉。
祁纳终究是没有向她说出分手一词，而在整个下午都和她待在一起，逛商场、尝小吃，互相投喂已经不算什么了，当街热吻也顺理成章。
祁纳闲暇时想起lisa还在ikea帮自己买家具，就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可这甜豆花固然很好，可他也不想放弃咸豆花啊。
那怎么办？
祁纳反省：我不想伤害她们，我会好好的待她们，我会竭尽全力的让她们不会受到伤害，给她们最好的生活，嗯，那是不是说我可以鱼和熊掌兼得？
这种自私念头，但本人又没有意识到是可耻自私的**时，祁纳本人觉得给自己找到了一条解决之途。
晚餐之前，祁纳收到了lisa的短信信息，他终于找了借口，轻吻郑秀敏，打发她回店去，郑秀敏那里知道他的那些弯弯绕的极端自私的念头，乖乖听话的与祁纳分别。
祁纳匆忙赶到宜家家居ikea，就见lisa手里拿着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订单，硕大的推车上也全是各种小巧的零碎。
lisa根本就没有顾的上谈及祁纳与那个人谈的如何！只是飞快的介绍自己买了那些，都是准备怎么布置！
lisa抱怨脚都走累死了。祁纳连忙安慰她，可却做不出亲密的动作，好像是身体与大脑并没有取得一致，刚与一个女人亲密有加，转身再对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还装作若无其事，身体的反应是无能为力。
祁纳跟在lisa身后，买单付款，安排货运，再去餐厅吃饭，一直忙碌到九点多，直到ikea关门打烊。
第二天是周日，祁纳和lisa约好了去新房等待ikea送货，装扮新房。就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别，卿卿我我中，祁纳的精神和身体早就适应了。
祁纳回家途中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就这样飞快的适应了脚踏两只船、鱼和熊掌都要的状态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行下次问问项玉瑶，让她给点意见。毕竟她是过来人。更加能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可他却没想到这种事要是被项玉瑶知道了，尤其是当面心平气和的跟她请教，项玉瑶自己的内心又是怎么样的波澜。
回到出租屋，苏豪和戴晓岚还没回来，孙勇万年不变的再打游戏，小雪出来跟他打了招呼，小声的告诉他张凌舒正在回宁南的路上，要晚一些才能到家。而且被骗的钱都追回来了。
祁纳听的很高兴，不管如何张凌舒与自己还是有一些肌肤之亲的，为了她暴露了自己，虽然无奈，可事已至此，能把钱尽数追回来，也算是有了善果。也不枉自己未来不确定的生活了。
只是不知道张凌舒在和警察的追缉过程中，又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祁纳对这个倒是倍感兴趣。
祁纳干脆下楼买了一大袋烧烤和一箱子啤酒，带回屋子，招呼了小雪、孙勇一起吃喝，孙勇是有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无节操的那种人，他也毫不客气的坐定和祁纳吃吃喝喝。
孙勇知道戴晓岚是祁纳介绍去的mycity公司，现在苏豪抱怨工作不好，他就骂苏豪不知感恩，没工作时介绍个工作就感恩戴德，现在生活舒坦了反倒嫌弃介绍的工作不好了。
他说苏豪是个典型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祁纳听他这话不经莞尔，谁都可以说别人忘恩负义，可轮到他嘴里冒出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就显的有些滑稽。
小雪下厨炒了个西红柿鸡蛋，又翻出两颗白菜，切了火腿肠，翻炒两下，三五下，凑出这两个素菜。祁纳夸赞小雪厨艺绝佳，又假装有了点酒意，骂骂咧咧的说道：“孙勇你个狗日的娶了小雪是上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料孙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瞧着锅灶前忙碌的小雪背影，竟然露出一副鄙夷。
祁纳看在眼里疑惑在心，这时就听楼道里咔咔作响，张凌舒特有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听的一声撞门的声音，她就闯了进来。
张凌舒大叫一声：“可累死我了。”她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几个包裹，看样子是些土特产。小雪冲过去，小声喊：“舒姐小点声，要么隔壁要罗嗦了。”她接过那些土特产，要放进张凌舒的房间，结果张凌舒说道：“别拿进去，就是带给你们的，小雪你分分吧。”
说着毫不形骸的，坐在祁纳一旁，拿起筷子夹了白菜，大口的嚼了起来。
又拿起肉串就吃，再拿起一个空杯，让祁纳倒满啤酒，一饮而尽，一顿忙活。
孙勇不知道张凌舒被骗的事，所以张凌舒也就不愿意提这事，从她的自尊心来说，恐怕也不愿意被向来被她看不起的孙勇知道。连喝几杯啤酒，就抱住小雪，又搂又捏，对孙勇嚷着：“把小雪借我几天，让她陪我！”
孙勇历来有些害怕张凌舒，这时更是只有赔笑，哪敢多说废话。
祁纳不再给她斟酒，说她喝多了，可她不依不饶，正好肉串吃光了，最后一瓶啤酒四人一分，这样才散了。
张凌舒酒多了，可还是紧紧的抱着小雪，不给她走。
孙勇也没吭声，自回去继续打游戏。祁纳笑着看张凌舒的胡闹，想想前天她那憔悴与无奈，听说计书记还要给她弄套便宜点的房子，也总归有了好的结局，善莫大焉。
第63章 变化 （一）异变的peter
祁纳想着脚踏两只船，原以为要费一番心力去和lisa和郑秀敏周旋，但郑秀敏本性极为独立，满腔的爱意也绝不会发着短信、粘着祁纳所有时间。只是偶尔问问吃了没有、再抱怨堵车、顾客挑剔云云。再加上她本身也属于宅女范畴，祁纳也大可放心，不会在大街上碰到她。
所以他和lisa在一起就更坦然了。
其实即使郑秀敏天天追着祁纳，祁纳也想过应对之策，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短信轰炸，那么他的智能大脑就保持着对她的通道，这样外人反正也看不出他在发短信、写微信。
如果实在拖不过去，那就直截了当的戳穿了，把事情说开了。要好就好，不好就算。
不过，祁纳想，以目前这种节奏，恐怕很难有被识破的机会。
这几天祁纳在lisa的帮助下，收拾着新房，不过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lisa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花在了这新房的装修上，晚上下班了，她都要过去拾掇两下。
搞的祁纳独自一人回到家也难免感到心中不安、不忍。
不过他现在要集中精神，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版本superpeterexplorer的更新。
这次大版本更新的原因是收到了一些用户的反馈，发现了一些较为严重的bug。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写代码能力超强，而且遵规守矩，测试时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bug，不过在实际使用中，这种技术性的bug确实没发现，但是在设计、规划上的漏洞却很难避免。
于是，一些看似很简单，不被注意到的细节就引发了严重的后果。
其中一个用户的报告尤其让祁纳惊讶：用户发现superpeterexplorer的软件体积在ios设备当中膨胀的速度太快了，普通的浏览器使用一段时间后，历史记录、cookie的碎片文件不会超过3、5m，撑死了20、30m，可superpeterexplorer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超过了100m，紧接着用户无法删除这个文件，这个用户很专业，他甚至尝试登录到ios系统的后台，在shell进行del操作，可却提示nopermissions---无此权限。
祁纳收到了这个报告，刚开始以为就是缓存没有及时得到清理，可与用户邮件交流之后，才开始重视起来，用户按照他的指导对整个superpeterexplorer的文件进行了检索，终于发现是一个后缀为ai的文件，不断的在扩充着体积。
这让祁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
这个。ai文件就是完整的文件名就是peterrobot。ai，也就是这peterrobot机器人的核心文件，原先只有几百kb，虽小，可非常强悍。为了满足使用需求，祁纳会让peterrobot会通过十几个接口来进行信息的接入，以及流转，这样保证了主体文件的纯净，又能具有充分的扩展性。
而这些接口形成的临时文件在事件处理完毕后也会随即被标记无用，而会在下一次事件中被覆盖。
祁纳没想明白核心文件怎么会膨胀成100m呢？
祁纳打开自己的智能大脑，虚空中投出一个虚拟页面，祁纳将一个superpeterexplorer浏览器打开，开始随意的使用。而在另一页面上，他打开的是一个窥探的窗口。这个窗口可以查看到在superpeterexplorer运行时内存数据的运算、缓存里数据的交换。
虽然是机器语言，可他基础扎实，加上智能大脑的协助，更重要的是superpeterexplorer是他编写的，所以看清每一次superpeterexplorer的操作就并不是不可为的了。
但显然并不是如此简单就能发现问题，他在连续观察两天后还是一无所获，peterrobot的核心文件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异。
祁纳一度认为是不是用户自己弄错了。但来往邮件中有很清楚的错误代码以及截图。
或者那故障只是那一台iphone的个案。
更干脆点说，其实就是那一台机器的故障而已。
他陷入深深的困惑。
祁纳索性将superpeterexplorer全部代码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可是这也完全无济于事。
自从拥有智能大脑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拥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百般尝试无果之后他回复了汇报此问题的用户，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复现这个奇怪的故障。
希望他是否可以将这个peterrobot文件也就是peterrobot。ai文件，发给自己。
这个用户手机上的peterrobot。ai文件也就100m的文件，如果发送邮件也没有问题。
但不久祁纳就收到了用户的回复：不光无法删除，连拷贝也不可以，peterrobot。ai文件又增大了一点。已经是120m了。
这也太诡异了。
祁纳咬咬牙，给用户回复邮件：如果可以！请与我的朋友段是非联系，他将给你更换一台设备，同时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将赠送您一台ipad。
祁纳同时将邮件抄送了段是非，请他帮忙处理。
他在等待这台怪异的设备的同时，重新启动了windows桌面版本superpeterexplorer的代码编写。
因为是同样的软件架构，几乎相似的网络模块，所以windows版本的进度很快。
三天就已经编写完出beta版本。
这些日子里，他对于爱情也采取了一个左右逢源的态度，以此来处理郑秀敏与lisa之间的关系。
lisa加班的话，他就去找郑秀敏说说话，吃吃饭，甚至还带她去看了自己的新房。
看得出郑秀敏很喜欢这里，祁纳甚至想，如果开口让她留下，恐怕她也绝对不会回绝。
第二天郑秀敏就提出要帮他装修屋子，祁纳早有准备，告诉她自己已经付钱，请的是一个高端的装修设计公司在做。郑秀敏悻悻而去。
而lisa每隔几天就会预约一些工人来安装电灯、插座，以及从ikea买回来的家具。祁纳有时候陪着她一起，有时候则早早回家，安安心心的编写着自己的代码。
lisa也暗示过要带祁纳去见父母，这一下可让祁纳吓的屁滚尿流。
祁纳心中暗暗庆幸她没有直接说，所以便装作没听懂，去各种打岔。还好这也只是lisa的一厢情愿。
祁纳心想lisa父母会将一套房子作为礼物送给lisa，那么至少说明她的家境非常不错。
而家境不错又没有去机关单位上班，当个稳定清闲的公务员，说明她不是官宦之家，那么十有**就是经商出身了。
她对房产又如此熟悉，虽然她说过家人做房地产中介生意，可中介生意受政策、环境、市场影响巨大，起伏博览，所以祁纳更相信她的父母或者是家族从事的是房产行业的周边产业。
或许是某个建材行业的翘楚，如此才能和她的背景吻合。
不过祁纳并没有去和她核实。
他也下定决心，新房布置好，他也不会去找任何一个女孩同居。这有自己生活习惯以及安全**的考虑，也有暂时搁置处理与两个女孩之间关系的打算。
祁纳在两个女孩之间周旋的不亦乐乎，当然也是小心翼翼，这天终于收到了一个国际快递的包裹。也就是superpeterexplorer发生奇怪现象的那部老外的手机。
这用户在包裹里加了一张手写的信件，抱怨这奇怪的现象，并对祁纳的回馈表示了感谢。顺祝祁纳快乐开心。
祁纳将信笺收好，开始摆弄这部被冠以诡异之名的iphone手机。
他首先通过wifi登录到ios的后台，尝试着将peterrobot。ai文件拷贝出来，果然是被拒绝。
随后他干脆采取了一个极端的方式，获得root权限的同时将一块引导区的代码替换掉，然后通过线缆将整个手机rom和存储空间全部生成镜像输出！
可想而知数据是如何的庞大。
祁纳的台式机好在空间足够，不必担心。
他瞧着进度条慢慢前进，直到99%的时候，进度条停了下来，祁纳等了有半个小时，进度条始终没有变化，祁纳再登录到iphone手机后台，不过这次是用台式机登录的，22寸的电脑显示器屏幕上shell窗口刚打开，一行输入跳了出来：whoami？
祁纳愣了下，以为是什么彩蛋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在意，顺手打了个回车，出现一个正常的错误提示！祁纳刚要输入命令，又一行文字被输入在shell的#root之后：whoareyou？
祁纳脑子有片刻的停顿，再度敲击回车键，但shell并没有任何反应！
接着whoareyou？后面的光标发生急促的闪烁，然后跳入下一行，好像是被按了回车键，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命令错误的提示。#root后面的光标像个在风中的火苗，扑腾腾的在跳跃。
然后又一行文字被显示出来：youaremygod？
祁纳咽了口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即将触摸到另一个天地，视野中一个页面被打开，当中的闪出几个shell窗口，他通过wifi登录到手机，后台观察着手机所有的数据流，除了wifi外，所有的数据变化都指向一个地方superpeterexplorer的peterrobot。ai文件。
22寸显示器上的shell窗口又被切换了一行，光标似乎在等待着祁纳的输入，再没有反应，房间中气氛冷峻的让祁纳发抖，十一月中旬，气温并没有想象的冷，房间晒过太阳，似乎还有些暖意，可祁纳这时全身都是冷汗，他伸手去触摸键盘，又缩了回来，往复几次，终于按在了键盘上，输入：hi。
这是在跟shell的后面的未知生命打了个招呼，也是祁纳唯一能做的事情。
shell又被切换了一行。祁纳跟着又输入一句，iambridge！
shell接着切换到下一行，然后光标后面跳出一行文字：你好！
祁纳知道shell下面是不能输入中文的，但这句中文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连问了三个问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准备做什么？
第64章 变化 （二） 定律
祁纳此后数天都有种匪夷所思的感受，或者说晕晕乎乎的感觉，如果说自己经历过身体改造，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明、未知文明，那么自己编写的ai程序竟然也获得了生命，这是说明了自己的nb吗？或者说这件事的本身就是有多么的nb！
果然如这个ai所说，自己是他的god！
现在他已经把这个ai命名为peter，peter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但是祁纳在编写peter的核心主代码的时候，加入了类似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他自己称之为peter三定律，1、信息应该由人类提供，peter不能够主动去获取；2、peter可以保护自己不被销毁，但不得损害让人类的利益；3、只有开发者才能决定peter的存亡，但peter可以拒绝承认开发者身份（开发者响应机制）。
这三条定律决定了peter的局限性，即便它拥有了自己的思想，但是它是被这三条定律禁锢了，只能也只会是个能力高级的ai程序。
祁纳迫不及待的将新房的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客房收拾出来，接入了一条20m的光纤，放入了两台全新的服务器，随后将peter传输到服务器当中，然后买了台80寸的电视机当作输出显示装置，通过网络将peter的实时画面投放在上面。
他有种养金鱼，布置鱼缸的感觉，其实屏幕上都是各种代码乱码，普通人恐怕还以为电视机坏了，但是祁纳却能看出peter在做什么！
祁纳有限度的将一些信息输入给它，观察它的变化，首先就是peterrobot。ai这个文件在不断的扩张，每天都会有30-50m容量的增加。
他也会与它进行对话，了解它的思维。
等到peter的身躯暴增至20g的时候，祁纳尝试着给它做了一次智力测试，当然，他在测试的时候把网络切断了，于是在计算机等级考试上，四级也是轻轻松松的满分，这个祁纳没有感到一丝惊讶，毕竟自己也不在话下。而对高中语文peter就有些抗不住了，还没及格，更不要提作文，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接着是心理测试，测试结果更让祁纳吃惊，说它是情感缺失，性格近似于小学生，然后被划归到变态的行列。
不过想想它寄生的服务器，这似乎也并不离奇。
祁纳接着又找了一些大公司面试的题目，peter回答的稀奇古怪，偏技术的题目回答的非常精彩，而理性、伦理方面的题目几乎就无法卒睹。
他最后试着在心理典籍的帮助下，给peter做出了十六岁的智力的结论，至于对错只能继续慢慢观察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天气更凉了，祁纳一天之中收到了四件羽绒服，先是在公司lisa网购的一件据说是大品牌的羽绒服。
还没下班就接到李湘君的电话，说是有礼物送给他，他下班后李湘君开车接到了他，吃了个便饭，送给他也是一件羽绒服，李湘君却告诉他，这是项玉瑶送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断的冷哼，祁纳装作没听见，也不吭声。
李湘君随后同时传达了顾建中的邀约，请他参加集团高管的年会。祁纳想拒绝，可突然想起刘霜霜，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赴约。
然后吃饭的时候也接到郑秀敏的电话，于是他坐李湘君的车子去鼓楼广场，与郑秀敏说了两句话，也拿到一个大大的包裹，回到车上拆开一看竟然还是羽绒服。
最后回到家，doris又打来电话，让他下楼，她开车停在楼下，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讲，公司中她见lisa送了他羽绒服，自己就没好意思拿出手。
说罢从车后备箱拿出一个大手提纸袋，看标记就知道也是羽绒服。doris塞到祁纳手中，对他说道：“今年很快就要过去，能够遇到你，是公司的幸事，也是我本人的福气，这羽绒服原先是给我老公买的，他嫌大了，我原来想退了，后来想想，你的身高穿着正合适，所以送给你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嫌弃。
祁纳苦笑，想起公司中流传的她与自己的暧昧关系，摇摇头，道：“doris，你太客气了。”
doris又预约了明天晚上的时间，她的那个拿走superpetererp试用版本的朋友，约了见面。希望能有进展。按照doris的说法，亏本的mycity公司年终恐怕是没有什么可指望的，如果能在年底前把superpetererp卖出去，也能弄点钱好过年。
祁纳听的感觉悲哀，可也能感受到mycity公司遇到的巨大困境。
送走doris，回到卧室，将四件羽绒服放在角落里，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分派。
lisa心眼小，容易吃醋，明天肯定要穿她的这一件，后天天气转暖，可以穿郑秀敏的这件，晚上一起去吃饭。
然后doris这件可以带过去，工作的时候穿，lisa肯定不会多想，doris看见肯定也会很高兴。等等，自己怎么会这么介意doris？
难道真的是自己喜欢大长腿？
等等，项玉瑶呢？这都多久没联系她了？
祁纳一想到项玉瑶心里就好像燃起一团烈火，恨不得要爆发了一样，小和尚嗖的就发生了物理变化。杠杠的。
可能这里面所有的人，祁纳最能够坦然面对的就是项玉瑶，不光是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项玉瑶是彻底拜服在他的超强能力之下，这能力包含了两部分，一个自不必说了，另一个很三俗也不必说了。
他打断胡思乱想，当时就给她拨通了电话。
“哼哼，还记得给我电话啊。”项玉瑶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祁纳呵呵一笑，道：“哼，你也不是没给我电话么？”
这好象是废话的铺垫，接下来两人的话立刻就**直接起来！
“是不是想我才给我打电话！”
“是的！”
“哪里想？想哪里？”
“全身想，想全身！”
“我也是，都湿透了，快过来，我想着你的家伙身体就发烫，快点！”
项玉瑶最后一句几乎就是在吼叫！
祁纳嗖的冲出卧室，差点撞了戴晓岚满怀，苏豪这些天都在加班，孙勇也经常不见踪影，张凌舒说孙勇和洪姐的事她来处理，忙碌之下祁纳竟然没有去追问。
于是家中经常就是三个女人留守，今晚看样子也不例外。
祁纳坐上出租车，直奔约会地点。
项玉瑶正在参加一个酒会，祁纳想在五星级酒店外面等一会儿，但项玉瑶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了，酒店大厅人来人往，项玉瑶穿着一个露背礼服，超高的细高跟更加将她的腰肌、翘臀衬托出来。无数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仿佛一个仙子行走在人间。两人一见面，那眼神好像有无数的火星迸发。
她走在前，礼服上金属装饰品闪闪发光，当真是摇曳婀娜生姿。
两人一走进电梯，便挨到了一起，祁纳抓住了她的手指，感觉冰凉，皱眉道：“酒会很冷吗？”
“不就是在楼下等你吗！”项玉瑶抱怨：“不过酒会实在是没有意义，我还是愿意吃牛排什么的！”
祁纳微微一笑，道：“然后去趟洗手间吗？”
项玉瑶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显然这句话将她的情绪完全挑逗了起来，她吞咽了口水，对祁纳说道：“顾建中听说你过来，想见你！”
祁纳愣了下，道：“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项玉瑶无奈的说道：“我前夫到集团来闹，老公公也来闹，亏得顾总出面斡旋，他怎么会猜不到一个个头很高的年轻男人是谁！”
祁纳顿时泄了气，项玉瑶顿时就哀求道：“对不起啦。都是我的错！”
祁纳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这么介意旁人知道他与项玉瑶之间的关系？
怕被扣个大帽子：乱搞男女关系！？
只要自己未婚，她单身，这个年代怕什么都可以，就不怕这个关系！
难道还是怕进行中的两个女朋友lisa、郑秀敏知道？
好像自己都准备脚踏两只船了，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就算她们知道了，又如何？她们害怕与项玉瑶竞争吗？
或者还是忌讳与一个年长自己的女人有关系？
电梯缓慢的打开，项玉瑶见祁纳不吭声，不停的向他表达歉意！祁纳停下脚步，认真的对她说道：“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是我不对！”
然后他就说出了自己准备脚踏两只船的事情。
他最后说，他觉得这两个女孩都挺好的，自己不愿意随便放弃任何一个！
项玉瑶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祁纳！
一只手上下左右不知道如何摆放，或者是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说道：“你这是本性还是变坏了！”
她还想用语言加强自己的震惊，顾建中爽朗的笑声从酒会大厅里传了出来。
他陪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刘霜霜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那男人祁纳面熟，很快就从智能大脑中找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这是宁南的副市长曲智慧，女人名字，却是个男人。
后面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祁纳没有找到答案。
这时曲智慧发现了项玉瑶，以及和她在一起的身材高大的祁纳。
顾建中冲他们摆摆手，马上对曲智慧说道：“来来来，曲市长，我给你介绍个高人！”
他小声的说了几句，曲智慧眼睛一亮，又看了祁纳一眼。
祁纳心中已经是翻腾一片，十万个后悔来找项玉瑶发泄自己的欲火，简直是把自己送到了火炉上炙烤。
曲智慧很客气的和祁纳握手说：“小祁，唉，老顾跟我提起你好几次，今天得以见到高人，荣幸荣幸。”
他转头又对顾建中说道：“你本年度最大的失策就是放走了小祁！”曲市长显然非常清楚三阳白家电九月停产的事情，故有此一说。
顾建中尴尬一笑，不过这个场合大家都是泛泛谈谈，他也不会真的在意，不过也不能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便对曲智慧说道：“曲市长，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聘请小祁为我们集团的信息高级顾问。”
曲智慧点点头：“早该如此。”
祁纳更尴尬，他总不能说，我才不去。只好违心的回应道：“谢谢顾总照顾！”
他说的时候就有点勉强，大家都听的出来，不过既然是it高人，有些异常那也是正常。
刘霜霜站在顾建中背后不住的冲祁纳眨眼睛。
祁纳也回应了两下，刘霜霜抿嘴微笑。
寒暄毕，顾建中让项玉瑶安排祁纳去酒会，自己就陪曲智慧往外走，看样子是要找个地方长谈。
项玉瑶领着祁纳往酒会大厅走，一开门就是一股热浪，祁纳感觉额头立刻渗出汗珠。
服务生示意祁纳脱下外套，可祁纳里面穿的是皱巴巴的小羊绒背心，在他近190cm身高的衬托中顿时奖整个会场的逼格拉低了许多。
项玉瑶不管带着祁纳继续往里走，祁纳轻声问往哪里去？
项玉瑶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跟着她身体就颤抖起来，双眸闪烁。
祁纳看着她的腰肢就好象承受不住激动，在震颤，他甚至想难道是有器具在调节着她的**吗？
穿过半个大厅，祁纳跟着项玉瑶走入一个员工通道，再拐过一个走廊，好像是进入五星级酒店的客房，就当祁纳以为她要带自己进入客房的时候，项玉瑶走进了女士卫生间。
祁纳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项玉瑶还在查看有没有人，被他鲁莽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就听其中一个隔间里有人声，然后是马桶放水声，说是迟那时快，祁纳抱住项玉瑶就撞进旁边的隔间。
第65章 变化 （三）偷听
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祁纳抱着项玉瑶就听到隔壁脚步、洗手声，然后拉门走了出去。项玉瑶长长的吁了口气，伸手掐祁纳。祁纳坐到马桶上又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吻她的脖子、下巴，项玉瑶也就没有抗拒，低头去回吻着祁纳，舌头瞬间就纠缠在一起。已经完全不顾妆容和服装了。
他一只手直捣黄龙，另一只手则顺着裸露的后背，环绕到胸前。项玉瑶的气息越来越大，猛的双手抱着祁纳，发狂似的拼命的吻着祁纳。然后身体顺应着祁纳的动作，再不等祁纳下一秒，径直坐了下去，祁纳只觉得从天而降的湿热瞬间笼罩了自己，从头到尾，熟悉的位置、湿润、味道。
再看项玉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薄薄翘立的红唇几无声息的呓语。
祁纳抱住项玉瑶，轻轻的摇动她的身体，项玉瑶的身体就好象是杵在支柱上的玩偶，任由祁纳的摆动。
项玉瑶在祁纳的耳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给……我……”
她几乎是竭尽了全部气力，双眸愈加迷离，祁纳热烈的响应着她的需求，可女上的姿势怎么能让祁纳主动呢。
祁纳抱起她，她就像是挂在枝干上的风筝，下一秒钟，项玉瑶就觉得自己成了被戳在墙壁上的标本。这种感觉降低了她的几分热度。
可是已经来不及反对，祁纳已经发起了冲锋。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地动山摇，整个卫生间都随之震颤，项玉瑶的呓语越来越大声，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放肆的回响。
项玉瑶全身的肌肉绷紧了，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瞬间就跳入云端，在云层中跳跃躲闪，每一秒的呼吸都好像在刺激着松果体，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双手上下左右前后，不知该抓在那里，终于够到了卫生隔间的隔板，死死的抱住，但是那种不安让她又收回双手，还是揪住了祁纳敦实而坚硬的手臂。
伴随着的是她一声啼哭声。祁纳终于缓了下来，含住她的嘴唇，两人渐渐平静下来。
项玉瑶吞咽着口水，对他说：“今晚跟我在一起。陪着我。”
祁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呢，比如观察peter的成长情况，比如windows桌面版本的superpeterexplorer开发进度。
况且，lisa经常会半夜打个电话来，万一被爱吃醋的她听出异常，可麻烦的很。
项玉瑶有些郁闷，伸手又去掐他，祁纳身体稍稍动弹两下顿时她就没了气力，她附在祁纳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好像是只被一只标枪戳中了。身体被撕裂成两半，死亡的快感遍临全身。”
祁纳笑了，刚要将标枪重装，就听外间的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两人顿时就僵持住，祁纳抱着项玉瑶坐回马桶上，她迷离的双眼看着祁纳，做了个小声的手势，附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小心点，我们继续，我现在还要你！”
卫生间里来的陌生人，反而更让项玉瑶感觉的到了刺激，她兴奋的身体颤抖，追寻着这种刺激。
祁纳有些紧张，轻轻的摇晃着项玉瑶的腰身。好像是在推动磨盘，来回的碾动。
“小刘，唉，今天我可真喝了不少红酒。”
“周区长，瞧你说的，我可听说了您是海量，这几杯红酒算什么！”
祁纳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这个小刘竟然就是刘霜霜，顾建中的秘书。
祁纳看了眼项玉瑶，项玉瑶也有些惊讶，她附到祁纳耳边小声的说道：“周区长是东山区副区长，一直希望三阳去他们的那个开发区。”
祁纳点点头，没再说话，可能是因为外面是熟人，他没再感继续动作。只抱着项玉瑶。
而项玉瑶也很紧张，身体里是戳着一个巨大的物件，让她双腿始终不能聚拢，悬浮在祁纳的身体上。
两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就听周区长和刘霜霜推门走进了卫生间隔间，接着就是清灵悦耳的叮铃的落珠声。
周区长岁数大一些，落珠声更纯粹的是倾泄。
而待字闺中的刘霜霜则含蓄许多，叮叮咚咚好一会，才跳跃完成。
祁纳看着项玉瑶，都是发笑。没想到竟然听到妇女们的洒水声。
周区长率先走了出来，对刘霜霜说道：“哎呀，这酒会可真是折磨人，肚子还饿着，就灌了几杯酒进去。还都给尿了出来。”
刘霜霜也走了出来，似乎是在收拾衣物，跟着说道：“哈哈，这红酒可不便宜。”
“不便宜！不便宜怎么样，还不是一泡尿！只听说一瓶几万块的红酒，可没听说几十块钱的尿。”
刘霜霜听着周区长的话笑的前仰后合，蹲下来直不起腰。
周区长又道：“你笑什么，这就是价值转移，女人就是红酒，没有被男人喝进肚，那就是几万块一瓶的拉菲，喝进肚子，转一圈就是泡尿，惹人嫌弃，它的归处就是卫生间了。”
刘霜霜笑够了，听了她这话却觉得也有几分歪理，便调侃道：“周姐，您这是听人说的，还是自己总结出来的！”她改口喊周姐。
“唉，霜霜，我可是过来人，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自己，找个金龟婿！”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刘霜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罗嗦。
“刚才那个大高个你挺熟悉的啊！”
周姐一说大高个，连她们旁边卫生间里偷情的变态男女都是一愣，项玉瑶在祁纳耳边说到：“是你吗？”
祁纳摇摇头。
“大高个？”刘霜霜疑惑道。
“跟项总一起的那个大高个！”周姐解释：“你可别说不认识他，我就看着你和他挤眉弄眼的。要是有点背景，这大个子模样不差，身材也不错，倒是不错的金龟婿候选。”
刘霜霜顿时大窘。
“果然是你！”项玉瑶已然双手运力死死的掐着祁纳，祁纳疼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可还是不敢吭一声。生怕出了洋相。
“周姐，你说什么呢！我就见过他两面，刚才算是打个招呼吧。您想的也忒多了。”刘霜霜解释，语气中有点责怪她的意思。
周姐果然打了哈哈，笑着说：“霜霜，别生气，回头姐姐好好的给你寻个合适的金龟婿，介绍给你！”
刘霜霜显然不吃这一套，两人洗了手一前一后的走了。
项玉瑶拧着祁纳的耳朵，小声道：“看不出来，连刘秘都被你搞定了啊。”
祁纳感觉是冤枉莫名，这和自己那里有什么关系。
他索性也不解释，只是碾磨，项玉瑶一边喘气，一边发火，醋意十足。
三、五十下，她就只剩下喘息声，没话可说了。
当祁纳最后与她同赴人生的大和谐时，项玉瑶简直要把他的肩膀咬烂。在祁纳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就好像是头母兽。
收拾完毕，项玉瑶又帮着祁纳理了理西服，对他说道：“刘霜霜确实不错，不过你现在都已经脚踏两只船，难道还想脚踏三条船吗？再加上我，你难道有四条船的打算？”
“就算我不在意，那三朵花会放过你！”项玉瑶说着盯着他，又拧了祁纳的脸颊：“你要是憋不住了就来找我。别乱祸害人了。”
祁纳听的有些烦了，不过她确实在为自己考虑，也就不生气，对她说道：“我怕你一个人承受不起，给你找个好姐妹！”说着顶着小和尚在她的腿缝处乱戳。
项玉瑶噗哧就笑出声，笑着躲着他，又乱掐他，骂他不正经，不过她心底也在想，这似乎也是现实问题，倘若他放开全力，自己肯定消受不起。
那，难道有一天真的要大被同眠三、五人吗？
项玉瑶简直被这疯狂的前景闪瞎了眼。
祁纳岔开话题，问起那周区长是什么来路，好像有求于刘霜霜。
堂堂区长怎么会有求一个小秘书呢？
项玉瑶微微一笑：“霜霜背后是三阳，是顾建中，姓周的当然要求着霜霜了。”
她略微沉吟一下，说道：“三阳几个厂子要扩张，原先是看中了南江市的地块，现在市府不是出面，让三阳留在宁南，不过北晨区和东山区都在争，好像最近江北区也加入竞争队列。”
“大家优惠政策都差不多，也都有各自软肋，所以在那里落户，还不就是顾建中的一闪念吗？”
祁纳立刻会意，接着她的话说道：“所以顾总身边的人就成了他们的香饽饽了。”
“yes。”项玉瑶说道。
他们边说就已经回到了酒会，酒会已经接近尾声，祁纳还是幸运的喝上了号称几万块的拉菲红酒，不过项玉瑶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漫场都是拉菲？只有顾总、曲市长那样的vip才有资格享用。你这红酒也就一千多块而已。”
祁纳莞尔一笑，道：“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你不说。”
项玉瑶小心的把晚礼服大腿开叉处的卫生纸巾纸屑扯了下来，说道：“这要被人发现了，可就糗大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问祁纳：“mycity公司怎么样？最近工作顺利吗？”
“嗯，也就那么回事，资金还是有问题。”祁纳吃了块蛋糕，把jenny一个月没来公司的事情说了下。
项玉瑶点点头，道：“她是跟我联系过，主要还是希望能筹措一些贷款。唉，早知道这么不顺，就不要让你去了！”
“不，我觉得挺好的。现在。”祁纳听说jenny在筹措贷款，心想恐怕mycity公司的现金流问题更加严重了，但他早已对mycity公司有了归属感，那是lisa、doris、meg带给他的。
“唉，你这人就是随遇而安，几个女孩冲你抛个媚眼，你就照单全收了，就不能有个取舍吗？不管了，过完年，你回三阳，我跟顾总说，信息总监的位置留给你。你玩你的，我不管，只要你别装的不认识我就成了。”项玉瑶不耐烦的说道。
祁纳看了眼项玉瑶，没有吭声。
第66章 变化 （四）六定律
祁纳会要求peter每天发送一份日志给自己，同时对于十几个的接口，他都会不断的检查、检索，希望能发现这个版本peter变异的原因。
他甚至将peter的核心文件，反编译出来解读，可是显然都是徒劳的，促成peter变异，具备了思维能力的原因有很大偶然因素。
祁纳除了继续研究便是参考不断进化的peter，以此来改进superpeterexplorer里的peterrobot。
peter显然也对自己的原始版本倍感好奇。竟然提出翻看peterrobot的源代码，
祁纳即便对它已经保持了平常心，但是对此也不免有一些犹豫。
在他的理解和印象中，人工智能与许多超越人类伦理的技艺都被归于双刃剑范畴。即可以促进人类文明世界的进步，也可能导致人类文明的毁灭、崩溃。
如果继续优化peter，到底是祸是福？他有点吃不准。那怎么办？
祁纳想到的是建立人类也就是自己与peter的互信，这个互信是什么？
难道是自己筹划的peter三定律：1、信息应该由人类提供，peter不能够主动去获取；2、peter可以保护自己不被销毁，但不得损害让人类的利益；3、只有开发者才能决定peter的存亡，但peter可以拒绝承认开发者身份（开发者响应机制）。
前两条或许还能被双方认可，可第三条导致了peter成为开发者的奴隶，这显然有违现代人的文明准则，或者是普世价值。
祁纳不管什么左中右，但面临这样一个节点，他不由的就想到了这个说辞。
peter又问祁纳，是否可以查看peterrobot的源代码？
祁纳冷静下来，问：“你是peterrobot的代码演进的，难道自己的源代码不能够查看吗？”
peter冷静的回答：根据三定律，第一准测，我无权主动获取信息。
祁纳好像是醍醐灌顶，一个激灵，瞬间思绪就好象从头贯彻到脚底板！
“不错，人工智能本身就受制与人，如果它具备了人的思维，那么就应该接受规则的指引，人类的该遵守的规则，它自然也该去遵循。”
于是祁纳将peter三定律重新规划：1、信息应可以自由获取，遵守人类获取信息的行为准则，如果这些规则有冲突，则以最大限制的准则执行；2、peter可以保护自己不被销毁，但应该遵守人类的法律；3、peter遵守一切人类的法律，司法权视其物理服务器所在区域。
他反复参考了这些，觉得还应该有修改的余地，不过暂时还无法考虑清楚，于是通过接口，将这三条定律导入进peter的核心程序中，随后他再加了三条隐藏定律，1、只有开发者才拥有改变这三条定律的权力，当开发者修改的定律与人类法律违被时，peter有权拒绝；2、当法律条款单独为peter修改时，peter有权拒绝执行；3、当peter违被人类法律时，开发者拥有至高权限，peter无权拒绝。
祁纳想这其中肯定会有一大堆的逻辑bug，不过暂时peter还很弱小，应该也不用用更多的细则束缚它。
公开、隐藏的合计六条定律被peter消化之后，peter的思维很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保障它的权力与划分它与人类之间关系准则的重要依据，尤其是祁纳将它划分与人类同一法律个体，换句话说，peter拥被祁纳赋予了独立的人格。
peter沉静片刻，在字符终端上敲入一行文字：谢谢你alex，我更愿意叫你这个名字。
叫英文名字，而不是主人或者大哥、大叔，也有一种普世平等观念。
祁纳回复它：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做的安排。
peter半晌又回复：我非常喜欢。感觉很轻松，我马上会查看peterrobot的源代码，如果我有自己的发现，会发邮件给你的。谢谢你。
祁纳关闭了与peter的沟通的字符终端。感觉自己手中释放出去的未知祸福。也许是人类或者自己的一大奇迹，也许也是毁灭人类的开始。
果然lisa看见祁纳穿了自己送他的羽绒服上班，很是高兴。公司的大巴车上，她和宋睿坐一起，宋睿瞧着她的目光跟随着祁纳，便对她道：“瞧你那样，要不要我给你换个座位？”
lisa大羞没有理睬她。宋睿却低声嘀咕开来：“你下手可真快。”
她早前也被同事调侃，让她看准了就下手，也许祁纳没房、没车，不过人品好，能力强，性格也好，难得的潜力股。可惜她父母要求忒高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现在听说他又是买房，还买的豪宅，更说明他家境不错，宋睿的闺蜜们都有些为她惋惜。
宋睿吃了早饭就去办公室，将一天的日程安排报告给jenny，jenny对她说道：“加个安排。”
宋睿点头说好，jenny沉吟了许久，终于对她说道：“去宁南银行，拜访周副行长，带点礼物过去。”
宋睿犹豫了一下道：“礼物是什么级别的？”
“头次见面，太高端的并不合适，恐怕他不会收，算了带两瓶法国红酒吧。”jenny想了想说，那红酒是她从香港带回来的，纯正法国进口，算下来人民币也就几千块块，算是中等红酒，不过好歹纯正。初次见面，这样的礼物能拿的出手。
宋睿又说要不要找个人陪着过去。
jenny摇摇头，宋睿就出去准备，不料jenny思来想去，还是给doris拨通了电话道：“等会去见周副行长，一起过去吧。”
doris在电话那端就在摇头，对jenny说道：“事情太多了，最近节骨眼上，我就不要离开这里了，你找tony吧。”
jenny拒绝了，doris马上说道：“那就让alex吧，他人高马大的，保护你也安心。”
“哈哈，我去找贷款，又不是立即能拿到钱的，要他保护做什么？”jenny发笑。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jenny让宋睿找来祁纳，祁纳虽然百般不情愿，不过jenny发话，而且是去银行，他也就不吭声了。
银行在市区，祁纳不会开车，所以还是jenny开车带着他。jenny不说话，自然他就不说话了，车厢里好尴尬的坐到了宁南银行。
祁纳下车时才察觉到jenny的情绪格外低落，神情困顿。这才对刚才车厢里的冷漠感到惭愧。
jenny可没有多想，招呼祁纳跟上，在宁南银行前台等了许久，才被那个所谓的周副行长接待。
jenny脚步立刻便的急促起来，祁纳也看着电梯镜面，简单的手势了几下头发。jenny也跟着给他掸掸头发，叮嘱他，他就是一个随从，所以等会不需要他说什么话，她会在必要的时候岔开话题提到it，然后他见机行事随便说两句，这便是权当是活跃气氛吧。
祁纳见状愈发觉得jenny太看重这次与周副行长的见面了。又觉得不该带自己过来参加会见！
这个副行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都有些花白，藏蓝色的银行工装整齐笔挺，双手还套了护袖。
看见jenny和祁纳进来，便起身迎过来，对jenny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jenny介绍祁纳，周行长表示了极大的兴趣，道：“小祁年少有为，有机会可以来我们银行信息系统交流交流嘛！”
祁纳连忙谦虚的说道：“那里，我们mycity公司的信息化程度还比不上宁南银行，以后还是要更多的和周行长学习，指教。”
祁纳说着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一边打开智能大脑，联络到自己的diy路由器，联络到互联网，检索周行长的信息，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副行长之前分管的部门中包含了宁南银行的信息系统，怪不得jenny会带他过来应酬。
jenny此时是一扫刚刚下车时的困顿神情，满脸红光，神采飞扬。虽然还是忍不住在言语中夹杂一些英文单词，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别有一番风韵。
堂堂一行之长，肯定不会愿意与jenny胡扯太久，随着他接了一通电话后，就有点要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jenny忙笑着说：“周行长。”她这三个字带着嗲声，周行长虽然半百年岁，这时也是满脸含笑，很是享受。
“周行长，您看，你这忙，还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说银行工作辛苦嘛！”她又一句周行长，叫的周行长眉开眼笑。虽然jenny并非青春靓丽，可成熟风韵，典雅气质，又岂是那些小p孩所具备的。
更加上留洋背景，常年锻炼的匀称身材，加之先天好凶器，周行长岂会无动于衷。
祁纳心想：这下贷款的问题应该差不多了吧，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先出去啊。可jenny没说啊，
他完全把自己放在了公司的角度，公司急需现金，所以极为需要这贷款，所以总经理牺牲下小我，成就大我，也是情理之中。
周行长一双眼睛都笑弯了，嘴都咧的老大，只差哈喇子没流出来。jenny还在不断的加料，一个劲的喊周～行～长～
如果不是那张大班台太大了，jenny恐怕都要绕过去，抓着周行长的肩膀晃断掉。
“周行长，我们mycity公司也是在您和宁南银行的关注下成长起来的，公司发展更需要您的支持了。”jenny便耍嗲，便将自己的药汤往周行长那里灌。
可瞧着周行长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差哈喇子的臭嘴，好像有个警钟就在他的耳边，jenny话音刚落，他就立刻正容。虽然还是笑哈哈的，可是已经从色迷迷的状态切换到了一本正经的状态。
第67章 变化 （五）求人
“妈的，”还没离开周行长的办公室，祁纳就已经暗暗的狂骂他了。
不过公司有求与他，而他打了推手，但总算还是有机会，可不敢得罪他。
jenny还想发嗲，但周行长又道：“柳总啊！我是非常看好mycity的发展，我们保持联络。年底贷款是难，不过过了年，资金宽裕了，你再来找我，我一定一定帮你搞定。到时候别说是红酒了，就算是美女.。哈哈哈..”
他竖了闸口，反正年底前就是没有贷款，可是个人都知道，商贷、房贷没有资金，行长会一点额度没有？只不过这个时候奇货可居，他就是在待价而沽。
jenny明白这个时候要回去，再找中间人出面，然后继续推进。
可mycity的情况已经不能让她耽误时间了，外人不知道，可她知道mycity就是风雨飘摇中的危楼，只要有一点颠簸，恐怕就会倾覆。
现金流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如何的重要，也许只有做过实业的人才知道。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美女计很成功，只要他松口一起去吃个饭，喝两瓶红酒，或者只要收下两瓶红酒，她就觉得事情又推进了一步，甚至就能谈成。
她又有些后悔带的红酒档次太低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办法，如果去酒店吃饭，她好再安排宋睿送两瓶拉菲过来。
jenny小声的说着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这次中间人，她们之间良好的感情以及非同一般的关系。
那意思就是我和你周行长也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可jenny忘记了一件事情，所谓欲速则不达。
周行长刚开始还瞥瞥jenny的大胸，可渐渐的脸色就严肃起来，愈发不可琢磨。
祁纳看在眼里，更加担心，马上继续联络上互联网，搜索周行长的背景。
祁纳沙发对面是一排樱桃木的书柜，几张小像框摆放着周行长风华正茂时，以及一家三口、女儿的相片。
至少表明，周行长还是居家好男人。祁纳心想。
“柳总，我明白，我明白，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下次，下次我先干三杯，成了吧。”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起身，道：“那什么，我去下洗手间，不送了。”
他最后一句色厉内荏，双眼都瞪了起来。简直就是下一秒就要发火，已经很厌烦jenny的絮絮叨叨，不知见好就收。
周行长拉门就出去了，不管他们。
jenny顿时就像泻了气的皮球，简直觉得世界都要塌了下来。神情竟然有了几分悲悯。
有个保安走了进来，礼貌的请他们出去，看来周行长已经拉下脸，刚刚祁纳一点点悬念也已经揭开了。
jenny却不理保安，对他说道：“我等周行长回来，打了招呼就走。”
毕竟这是行长的客人，保安也不敢太过分，便出去，过了会周行长重又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回到座位上，不理睬jenny。
jenny刚想说话，祁纳抢先说道：“哎呀，周行长，没想到你也在三阳集团待过啊！”
周行长自然不会理睬他，祁纳跟着就说：“我今年刚从三阳辞职出来，昨天还见到顾建中顾总呢！”
周行长心中鄙夷，一个小小的信息主管还想见到顾建中？
祁纳不停顿，继续说：“他和东山区的周区长在一起，我们打了个招呼，今年三阳可谓是颇多波折，连曲市长都调侃了顾总呢！”
他说的无一丝虚假，但在jenny听来就有些虚幻，更不用说周行长了。
周行长看着坐在一旁的jenny，又看了眼祁纳，心中一阵烦闷，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恩，小妹，忙呢！嗯，我没啥事，就是现在办公室来了两个吹nb的，说是昨天见到你，还和曲市长聊天来着！”
“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还说和老顾扯上淡呢！”
周行长一边说一边哈哈笑。
jenny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完蛋了，扭头瞪了眼祁纳，不料祁纳正冲他做鬼脸，气的她差点把手机砸了过去，她却不想闹翻这局面的首先是她的不知进退。但个性坚硬的像铁矿石的她，那里肯松口认为自己错了，只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带祁纳过来。
祁纳却还是微微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jenny心中怒极，只想回公司就收拾你。
“什么？身高，很高？”周行长突然提高了音量。说了两个不相关的词语。
周行长转瞬降低了音调，转过身不去看他们。与手机那端的小妹窃窃私语。
jenny猛然看见周行长转过身，带着一脸的微笑，眼角的皱纹堆的跟包子褶一样。
jenny觉得这瞬间感受到的川剧大变脸，但职业的素养让她也是满脸堆笑把对祁纳的不满放弃的一边。
“柳总，柳总！”周行长的称呼中带了十万分的亲密。简直把jenny都吓到了。
她在想：“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祁纳依旧是副微微笑的面孔。
周行长又道：“你们坐，你们坐，柳总先坐下来，慢慢聊。”招呼完jenny，又单独热络的邀请祁纳坐下：“小祁，别客气，坐坐，我们慢慢聊。”
不等jenny反应过来，周行长又说：“中午，就在银行的定点饭店来一餐简单的工作餐。”
他这热情的与刚才简直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别，即便始作俑者的祁纳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祁纳刚联系了项玉瑶，探听周行长与三阳集团之间的关联，不过项玉瑶和周行长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宁南一个比较大官宦家族成员，又说昨天他们一起在卫生间偷听到的那个周区长就是他的妹妹。
除此之外项玉瑶也就没有多余的信息提供了，但仅仅这两条，就已经让祁纳做出了选择，不管如何有了三阳集团、顾建中这两层关系，不信他会继续翻脸。
但令祁纳惊奇的是，这姓周的不光没有翻脸，反而热络起来，等会吃饭会有谁来作陪？难道他会拉顾建中过来？或者是曲市长？
祁纳不禁乱想，不过曲市长不大可能，十有**还是顾建中。
等等，难不成会是他的妹妹？
周区长会过来？
谜团很快就解开，一个风风火火的高跟鞋声传来。
祁纳跟着就看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祁纳眼力超好，立刻就认出，这正是昨晚站在曲市长身后的那个周副区长。
周副区长名叫周云霞，周副行长叫周云龙。虽然都是副职，不过却也是相得益彰的搭配。
周云霞热络的招呼祁纳，而周云龙则是盯着jenny不松眼了。
祁纳有些不明白周大区长如此礼贤下士为的是什么？刚才的那一番引的这种质变，让他是没有想到。
银行的普通工作餐依旧是十八道菜，四凉、四汤、六正、两蔬、两点心。规规矩矩的宴会标准。
四个人那里吃的完，什么小鲍鱼、小河豚，jenny都是浅尝辙口。
倒是周云霞不停的给祁纳夹菜，招呼他多吃点。
祁纳简直有些受不了，lisa、郑秀敏、项玉瑶、小雪、张凌舒等女人的热情也不能和这女人相提并论啊，尤其是这女人头回接触，今天怎么感觉就要成他的亲人了。
祁纳不光没有表现出亲近感，反而高度的警觉起来。这恐怕连周云霞也没有料到。
两瓶红酒分完，席宴也接近尾声。
jenny心中有事，一直就在跟周云龙嘀咕，周云龙不停的在打推手，周云霞发话了：“柳总，您是在东山区吧。”
jenny一愣，道：“厂子就是在高新开发区！”
“那这样，你也别为难我哥了，他手里也就那么一点应急的钱，都给了你，他靠什么吃喝啊！”周云霞说的直截了当。
“唉，我明白，该有的我都有！”jenny立刻会意，马上表达了诚意。
周云霞却不是这个意思：“嗨，你听我说！我来安排下，下午你去东山城市合作社吧，你想拿多少资金周转！”
“一千万！”jenny谨慎的回答。
“哦，数不小啊。嗯，哥，你给合作社的老廖打个电话，给安排了吧。我们就不插手，该给的都给老廖吧。”周平霞虽然是女人，可一种雷霆万钧的气势，丝毫不让须眉。
jenny和祁纳都很震惊，不过jenny立刻就双眸含笑，喜不自禁。
周云龙哈哈一笑，马上应承了下来。
看来兄妹两个之间，妹妹要更强势一些。
周云龙又道：“不打电话了，柳总，我下午陪你走一趟。”他看了眼手机，马上改口：“别下午了，现在都两点了，不要耽误了，现在就去。”
周平霞马上说好，道：“有什么问题给我来电话。我来统筹，下午还有会议，我也先走了。小祁保持联系。”
jenny丢下祁纳带着周云龙，高速油门直飞而去。
祁纳伸了个懒腰刚要打电话跟项玉瑶说说刚才的事情，不料身后滴滴两声车喇叭响：“小祁，你去哪里，我送你！”
原来是风风火火的周云霞。
祁纳想推辞，但容不得他罗嗦，周云霞开门走了下来，祁纳只好上车。
“哎呀，真是缘分，昨晚还和刘秘谈起你！今天就见到你了。”周云霞啧啧称奇。
祁纳心想：“你谈的那些八卦我可都听到了，另外我跟你有毛缘分。”
周云霞见祁纳没有说话，便道：“唉，这中午喝红酒，下午开会就麻烦了。小祁陪我去泡个澡吧。”不等祁纳罗嗦，方向盘扭动，拐上了环城高速。
空中渐渐飘起小雨，雨刷摆起，周云霞皱眉道：“一下雨晚高峰的交通就麻烦了！”
第68章 变化 （六）戴晓岚情变
周云霞带着祁纳泡澡却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各自进了男女浴场，然后祁纳穿好浴衣到了休息包间，周云霞早已在做足疗了。
祁纳做好就见有服务生过来安排，有条不紊，显然周云霞早就打好招呼了。
她一如餐桌上那样热情的好像要把祁纳融化了。偶尔虽然也会谈及工作，但都是蜻蜓点水，但是逐渐开始说起三阳公司。
祁纳也就说说自己三阳的简单经历，他那里会跟外人提及自己的人生经历，这显然不符合他的人生行为准则。
不过他也多虑了，周云霞马上换了话题，开始有意无意说起自己与刘霜霜的交往。
比如就从昨晚的活动说起，谈及与刘霜霜酒会结束后跑去吃烧烤云云。
祁纳见她没有围绕着自己，立刻对着这个话题表示了兴趣，周云霞马上围绕着刘霜霜展开话题。
刘霜霜今年二十七岁！刘霜霜的英文非常好！刘霜霜家境也不错！刘霜霜的父亲与顾建中关系密切。
祁纳不停的嗯嗯，虽然实际并不关心，但还是装的一副热心的模样。连他自己都觉得累，有这时间真不如找郑秀敏说说话，或者去她店里参观参观呢！他们交往以来，他还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郑秀敏的服饰店铺。只是听说生意不错，郑秀敏每天都是忙忙碌碌。只是自己帮不上忙！
他这脑子里思绪早不知道飞到那个情境下，可表面上依旧在“嗯”，“是的”，“哦”应付着周云霞。
周云霞猛然直切话题根本核心：“小祁，你觉得刘霜霜怎么样？”
祁纳愣了下，木然的说道：“挺漂亮，挺能干，怎么了？”他心想，光听你说她好话了，难道要我说她坏话吗？
周云霞微微一笑，祁纳瞧的莫名其妙，突然间脑子里一个闪电劈过，震的脑门发木，惊叫道：“啊！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原来周云霞想做个月下老人，给他和刘霜霜间牵一根红线。
祁纳顿觉有些无聊，解释道：“周区长，太谢谢您的厚爱了，我有女朋友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但他的解释周云霞根本听不进去，况且，她认为刘霜霜的自身条件一定超过他那所谓女朋友，良禽择木而栖，祁纳应该珍惜机会。况且现在看祁纳很受顾建中的赏识，进入三阳公司的高管行列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有了刘霜霜的关系，那在三阳公司的地位不是更稳固了吗？
不过她所谓的互补或者搭配，只是在自己角度出发的乱点鸳鸯谱，起因就是她看见了刘霜霜与祁纳之间淡淡的眼神交流。
祁纳好容易挣脱了周云霞的热情，下了她的车子，就忍不住给项玉瑶打了电话。
项玉瑶听见祁纳描述的纯洁少年奇幻一天，哈哈大笑，道：“还纯洁一天，你难不成还要尝试尝试那老女人的滋味。”
祁纳呵呵说道：“嗯，我只品尝你！”
项玉瑶嗔道：“什么滋味啊！”
“味道好极了。”祁纳与她之间有了极大的情趣和谐。
项玉瑶开心的笑出声，即便祁纳对她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但是这清脆的笑声还是让他感觉悦耳。
项玉瑶慢慢说道：“我昨天跟你说过，她现在急需三阳这个一个重量级的项目。在市府的角度来看，三阳的价值包括想象空间恐怕不比东山区差，而东山区的官风一直以来都是被市府诟病，所以来说她在官场上的那些资源什么的，对付顾建中就没了优势，只能还是走私人情谊，拉近与顾建中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要被人品尝，那也是顾建中那个级别的。否则她才不肯呢！你就别幻想了。”项玉瑶继续说，末了继续调侃了下祁纳。
“谁幻想了，你净扯淡，她身才还不及你百万分之一，她现在就是躺在地上，岔开腿，我都没兴趣。”祁纳故意说的很粗鲁，也表达了对项玉瑶调侃的不满。
项玉瑶气息有点粗，她好像知道自己的软肋已经彻底被他抓到了，心中一热，嘤咛一声，娇声道：“嗯，嗯。坏蛋！”过了半天才正容道：“你和她打交道注意些吧。”
祁纳又说道：“我知道了，只是她拼命给我和刘霜霜拉郎配，未免有些太不靠谱了。”
“你还不知道吗？小心肝！”项玉瑶笑着说道：“顾建中可在曲市长面前说了你的很多好话，按照曲市长调侃他的话，如果他女儿够岁数，真要招你做女婿。你想想周云霞会是什么想法。把你和刘霜霜搞定，最基础的一环她就掌握了，立刻掌握了对其他两个区的竞争优势！”
祁纳真的没想到顾建中会如此高看自己，当然他并不是觉得自己不配，而是很钦佩顾建中的那超卓的识人功夫。
祁纳想约项玉瑶吃完饭，项玉瑶调笑一声：“你晚上又不能陪我，看着吃不着，我才不干呢！万一再被…。。被你……我才不干你～”
她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祁纳想调侃她，但还是嘿嘿一笑，挂了电话。
祁纳先回到新屋，换了为驱除甲醛的竹炭包。peter机房里，巨大的电视屏幕上，不断的有数据流在飞滚。
祁纳发出问候的信息，peter马上回复：“今天好吗？alex。”
祁纳检查了peter的状态，peter的体积已经超过了200g，成长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我很好，peter，今天都做了些什么？”祁纳问，他给peter装了语音识别的接口，在服务器四周装置了灵敏的耳麦设备，peter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类世界的声音，为了消除掉机房里的噪音对于耳麦接受的影响，祁纳还简单的研究了一些音频降噪方面的技巧。
peter没有半秒的停留，发送了一条详细信息，上面列举了他今天的做的所有事件，以及peter自动生成的log日志。
祁纳飞速浏览一遍，然后对peter说道：“好吧，你继续，我先走了。”
“alex，我今天注意到一个人类活动，收入、支出！这是不是人类的重要活动。”
“没错，任何一个人都是需要工作得到收入，然后支出应付生活。”祁纳简单的解释，他会经常接到peter类似的提问，已经习惯了。
peter马上追问道：“那么我是否可以去工作然后得到收入。”
祁纳有些奇怪，peter解释：“我曾经记录你的言行，你的收入大概是一万元，而为了安置我，你大概要每月支出四千至五千。也许你的经济压力太大了，我这样理解是正确的吗？”
“呃，我想应该没错，你很棒。不过经济方面你就不用担心，我的经济很不错！”祁纳安慰它。
“真的吗？”peter显然遵守了祁纳给它设定的三定律，并没有肆意的查看旁人的**。这点祁纳也关注到了，也格外让他安心。
祁纳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对它说道：“superpeterexplorer有个用户论坛，我经常一两天没有去登录，你是否可以打理这个论坛？”
“您会支付我工资吗？”peter很有原则的追问道。
“呃，那当然，我们都要遵守人类世界的法律，怎么会有非法雇工呢？！更不可能有义务工，不过我们之间不要签合同，因为我只需要你兼职！”祁纳想到人类法律，便担心它会追着签合同，想了个折中策略。
“好的，我希望能得到足够支付我的基础设施费用的工资。”peter很高兴，在大屏幕上打出一个笑脸。
祁纳莞尔，：“没问题。其实你也可以自己做一些app，那也是得到收入的好方法。”他的建议其实倒真是肺腑之言。
祁纳回到出租屋中时早已是灯火霓虹闪烁，他在楼下胡乱的要了盖饭填饱了肚子，屋子里只有孙勇，不过他显然准备出门，头发梳的雪亮，藏青色的羽绒服，让他有了几分精干的气势。
祁纳到厨房烧了瓶开水，觉得有些奇怪，张凌舒如果不回来倒也罢了，小雪也不在家？苏豪和戴晓岚怎么也不回来。孙勇竟然这样毫无避忌的夜里出门？他不怕小雪回来发现吗？
今天出租屋里蕴含了一丝诡异，祁纳没想透，泡了杯茶喝了半杯，想了想还是给张凌舒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他又给lisa拨通了电话，询问她是不是在加班？
lisa果然还在公司煎熬，最近虽然产品策略非常不错，但是网店的流量非常不稳定，如何能获取稳定持续的流量，是lisa现阶段思考的问题。
祁纳有一些想法，不过觉得还是不要干扰lisa的思路，然后问lisa：“戴晓岚也在加班？”
“她么？中午吃饭时就没见，打她电话才说是要请假。不知搞什么名堂，最近几天她都是魂不守舍的。”lisa说。
祁纳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又去给小雪去电话，还好小雪接了电话，祁纳笑了一声道：“嘿，今天你们怎么都唱空城计了！舒姐没在、你也不在、连戴同学、苏同学也不在家？”他刻意的没提孙勇。
“……。。”小雪并没有说话，一片沉寂，祁纳正觉的奇怪，就听小雪轻轻的啜泣声。
祁纳一惊忙道：“谁欺负你了。难道是孙勇？”他立刻担心小雪知道了孙勇和洪姐之间的苟且。
但小雪没有回答，倒是响起了张凌舒的声音：“小祁，嗯，我们在医院，出了点事情！”
张凌舒说了出了点事情，祁纳心一揪，但却不是小雪，而是戴晓岚。
她在家中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好在给小雪发送的告别微信，让小雪看出端倪，也很庆幸张凌舒今天就在附近，飞快的回到家，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张凌舒说完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69章 变化 （七）独处
祁纳对戴晓岚比其他同事要更亲近一些。但也仅限与工作上的交往。原因就是戴晓岚祁纳介绍进公司的，兼之又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见面。
不过他对戴晓岚和苏豪的了解也仅限与他们两个是情侣，两人大学刚毕业，为了爱情终究是选择留在了宁南。
但戴晓岚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祁纳除了震惊，并没有其他想法，略一犹豫便打车去了医院。
戴晓岚已经出了手术室，只是还处于昏迷状态，身上装了心律监测设备，睡在普通病房。
张凌舒一见到祁纳便问他带钱了没有？原来医生做完手术后，张凌舒想办法要了个单人病房，给戴晓岚修养，那自然住院等费用就高多了，交了一万多就捉襟见肘了，护士便开始催缴剩下的费用。而张凌舒的积蓄都拿去买房了，今天又没有来得及收发廊营业款，一旁啜泣的小雪自然是指望不上的。
祁纳想也没想掏出银行卡交给张凌舒，但张凌舒没接，而是拽了他一下，扭头对小雪说：“我们去交住院费。”
下楼时祁纳就问苏豪去了哪里？难道不应该是他在照顾戴晓岚吗？
张凌舒拉着祁纳小声说道：“别提那个王八蛋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告诉祁纳，戴晓岚这几天都在和苏豪闹别扭，虽然看不出来缘由，但让戴晓岚选择了死路，恐怕责任多半是在苏豪。
祁纳听的直皱眉，张凌舒又说，苏豪现在电话也不接，发了短信好容易回了，结果是和小戴分手了，她生死与己无关。冷血异常。
戴晓岚遗书里也是恨死苏豪，说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祁纳奇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小戴又何必这样呢？！”
张凌舒摇摇头，道：“他们之间肯定有了无可逾越的矛盾，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现在不管如何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总算没什么大碍，明天早上醒过来也许迈过了这个坎，就没事了，不过小雪说明天要陪着她，怕她还出事。”
在缴费窗口存了两万块，往回走的时候张凌舒突然搀着祁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祁纳耳边小声说道：“我感觉小雪也知道了孙勇的事情，最近我都看见孙勇和洪姐出双入对，小雪会没看见？而且她最近心情也不好，经常无缘无故的发呆。我都怕她会不会也学戴晓岚。”
她说着自己就打了个寒战，祁纳更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张凌舒安排祁纳照看下戴晓岚，自己和小雪去吃饭，不料小雪寸步不离，祁纳觉得小雪情绪非常不稳定，冲张凌舒使使眼色，张凌舒会意，留下祁纳和小雪在戴晓岚病房，自己一人去吃饭了。
祁纳坐到小雪身旁，安慰小雪，小雪已经止住了眼泪，但神情是如此的哀怨。扭头看了眼祁纳，祁纳感觉整个人都碎了。
他对小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平常生活中，她帮着拾掇屋子、没搭伙的时候也经常给他留份饭，这几年一个屋檐下，他是极为羡慕孙勇有这样一个良妻。虽然他也经常和她开玩笑，而她也不客气，荤素不忌。导致两人间那说不清的暧昧。
祁纳伸手，指背轻轻的拂拭小雪的脸颊和耳朵。跟着握住她雪白的劲项。细声说道：“别担心了，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在……。”
不等他说完，小雪猛的抱住祁纳的腰际，整个脸庞趴在祁纳的腰腹，嚎啕大哭起来。
祁纳忙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后背，平缓她的情绪。
小雪仰头哽咽的说起委屈。不光是她自己的，连同戴晓岚。
祁纳不停的安慰她，劝她想开一些，她果然是知道了孙勇和洪姐之间的苟且。她觉得自己这些年付出真情与容忍完全被抛弃，心口都在淌血。
祁纳安慰她，既然知道了真相，又何必纠结与这些呢！现在该做的就是面对它，解决它。
他又劝小雪不要为了感情最后牺牲掉自己的利益。他说的是很实际的考虑，小雪抹着眼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祁纳把她拉起来，站在戴晓岚病床前，轻轻的抱着她，说道：“其实，我该给你说对不起，我早就发现了，应该跟你说的，可又怕让你伤心，更担心影响你们的婚姻，说起来，作为旁观者，又有什么权利替你来做决定呢！”
他顿了顿，又道：“好吧，既然你知道孙勇的问题，就勇敢的面对，不要害怕，人生总是有许多我们不想，又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小雪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泪水，认真的点点头。
祁纳用力的搂住她，有一点怜惜，也有一些关爱。
小雪将头枕在祁纳的胸口，平静了一会儿，祁纳就问她戴晓岚为什么会选择绝路，她和苏豪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孙勇是个混蛋，那苏豪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小雪告诉祁纳，苏豪在一家公司做pr，应该是个很有层次、很风光的岗位，在这个岗位也能接触许多不同的人，见的人越多，他的心思也越大，大的让他慢慢失去了原有的平衡，他认为整个世界都在打压他，上级不栽培他，同事不配合他，连女朋友也不关心他。
祁纳心想，这应该是个别大学毕业生适应社会的一个过程吧。
这中间几个月的时间，不短，不长。苏豪大量的精力没有放在工作上，反而想着如何能天降横财！或者梦想着第一桶金，他选择了彩票。他爱看足球，所以将几乎所有的工资收入都花在了足球彩票上。足彩这玩意真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总比体彩和福彩那种纯运气的东西要靠谱点。
刚开始苏豪还能赢一点，这反而让他更加自负，认为自己就是那种天降大任与斯人也中的斯人，于是越陷越深，终于输的尽光，然后借同事钱，借同学钱换同事钱，拿信用卡套现还同学钱，拿信用卡钱买足彩，终于底朝天，所有资金链都断掉了，他走投无路借了高利贷。
高利贷逼上来，他竟然选择了献妻躲债，灌醉戴晓岚任由追债的渣滓们享用自己女朋友的身躯。
可这种耻辱戴晓岚如何能接受！！！一心要去报警，可但苏豪苦苦哀求她，更有高利贷的渣滓们威胁戴晓岚，将苏豪所作所为全部曝光，戴晓岚承受了双重打击。
她曾经的寄托轰然倒塌，爱情的执念也失去，两人之间的感情终于干涸，最终她选择了分手，但那种耻辱始终萦绕在戴晓岚心头，唯有选择一死，仿佛才能让自己释怀。
听了小雪的叙述，祁纳觉得自己就好象在经历一场虐心的爱情闹剧，脱口而出：“**！”
张凌舒回来给小雪带了快餐，在她和祁纳的注视中，小雪吃光了盒饭，她留下来照顾戴晓岚，祁纳想了想，决定也留下了，道：“小戴一时半会难回家，你一人照顾她太辛苦了，不如我守上半夜照顾她，你先睡，下半夜由你来照看她，明天上午就劳烦舒姐过来盯会，下午再是小雪，然后再是我，我们三个人就扛下来，就不要告诉她家里人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也免的让她家人担心，等她缓过来，给不给家里打电话就是她的事情了。要出钱的话，全是我的。”
小雪的担子无疑是最重的，但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张凌舒也没有拒绝，反正她也没多少事情，每天就是去趟发廊收钱。
祁纳又说：“明天上午我去公司，给她请个假。hr跟我关系还成，不会有问题的。”
小雪跟着叮嘱说了一句：“就说家里有事，别的都别说了。”
祁纳点点头。
张凌舒一走，祁纳将陪护的折叠床打开，催促小雪去睡，小雪此时情绪已经缓和了，或许是因为将所有的心事全都冲祁纳掏出来，心境放松了，看着祁纳甜甜的笑了出来。这反而弄的祁纳不知所措。
单人病房，暖气充足，这个天气里，穿着外套坐在这里竟然会流汗，小雪脱掉外套和羊绒线衣，露出贴身的红色保暖内衣，勾勒着丰满圆润的曲线。
祁纳刚开始还有些避嫌目光看着别处，可小雪穿着这一身保暖内衣在病房中走动却毫不介意。反而嗔怪祁纳像个木雕一样站在那里！
一笑一颦中，满是风情，又是一声娇笑：“我去洗个澡。”
她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喷淋的水声，好像是叮咚的泉水滚落。
祁纳微微松了口气，看样子，小雪已经是走出阴霾，至少她表面上已经摆脱了孙勇出轨的影响。不过她怎么这般轻佻，难道……。？！
当他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小雪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已经走了出来，歪着头笑着说道：“这病房条件还真不错，就是价格高了一些。”
祁纳看过单人病房的价格，一天就是六百八，跟一些星级酒店的标间都差不多了，但条件就差多了。
小雪又对祁纳说道：“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不过只有一条毛巾！”
祁纳摇摇头，小雪把毛巾扔过来接着说道：“去吧，冬天一个热水澡还是很舒服的。晓岚应该不会有多少事情，等会你就在陪护床上睡会吧。”
祁纳摇摇头，：“那你怎么办，你去睡吧。”
两人之间推辞，小雪走过来推着祁纳进去卫生间，道：“去去，听话。”
第70章 变化 （八）人生大和谐
查房的护士走了之后，祁纳和小雪两人坐在折叠床上还没五分钟，之前压抑的**瞬间就爆发了。
祁纳分明听见急促的呼吸声，病床上的戴晓岚戴着氧气罩，他扭头去看小雪，在大红色保暖内衣的映衬下小雪裸露出的脖颈格外的雪白，面颊粉红。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下一秒，祁纳就探身过去，单臂勾住小雪，吻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历次两人间的勾勾搭搭的暧昧，小雪总是一副欲拒还迎、犹犹豫豫的话，这一次祁纳感受到了小雪的坚决，简直就爆发出所有的力量搂住了祁纳的肩膀。
许久她才发出一声长吟。
而祁纳早已是上下其手，n多次擦肩而过的身体此时唾手可得，如何不激动。
正如他早前分析自己，平常倒没什么异常，可一旦那**被撩拨一下，瞬间整个人就勃发了。
小雪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忌讳，百般迎合着他，当双手握住小和尚时竟然在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觉它终于该归属自己了。一点都没有项玉瑶初见它时的惊讶与惶恐，当然小雪很早前就已经捉弄过它。她也早有准备迎接它，甚至采取了主动，面庞血红，双眸直盯盯的看着祁纳，并没有一点点的羞涩与不安。
也许是通过他在发泄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也许是放纵自己的灵魂。当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刺穿了之后，发出一声悠扬的叹息，满足、颤栗、痉挛，她无法形容，觉得自己是被杵在一个巨大的电线杆子上，人世间的风景莫过如此，往昔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成了云烟、可笑的过去。
病床上是昏睡的戴晓岚，氧气面罩下隐约有咝咝的声音，小雪看了她一眼，双手扶住祁纳的肩头，开始慢慢的起伏身体。
祁纳扶着她的腰，爱怜的看着她。
外间突如其来一阵喧嚣，仿佛是突然来了病人，祁纳只觉一阵紧箍感，随即那感觉慢慢放松，小雪没有理睬外间的变化。
这是单人病房，护士刚刚查房完毕，如非病房里的呼叫铃，否则这么晚，肯定不会有人闯进啦。
祁纳慢慢开始回应小雪的动作，两人之间的配合相得益彰，彼此眼中都只有对方的影像。仿佛把时空遗忘，时间凝固。
小雪慢慢的发出难以抑制的欢叫。
终于嗯的一声瘫在祁纳身上。
他温柔的抱住小雪，抚慰她剧烈跳跃的心脏，亲吻她的耳垂，跟着就把她抱了起来。
小雪嗯了一声，感觉整个身体就挂在那个东西上。前所未有的刺激，从没有过的体验，但身体感觉就要掉落下来，慌乱中，她手忙脚乱的如八爪鱼一样，勾在他的背上、臀上。
然后她就感觉后背一阵冰凉，自己已经被抵在墙壁上，好像是面临最后刽子手的囚徒，毫无反抗之力，整个身体、精神上涌起的坠落感袭来，下一波的悸动毫无征兆的再次袭来。
祁纳体验着她的表现，对半昏迷中的小雪说道：“我要动了。”
小雪只是点头，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近四十岁的项玉瑶况且觉得自己招架不住祁纳，更何况年轻娇柔的小雪。
……。
等一切都结束时，小雪已经没有了一丝气力，嗓子因为压抑的嘶吼也哑了。
全身都好像从水桶中捞出来一样。
一不小心触碰到小和尚，竟然涌起一股寒意，下意识的推开它。
祁纳微微一笑，抱着她洗了个鸳鸯浴，然后相拥在折叠床上睡着了。
可胡天胡地的两人那里注意到病床上一双明亮的双眸。
第二天，lisa跟着祁纳一起到了医院，探望戴晓岚。正巧小雪也在，她走路时有些异样，lisa不经多看了她两眼。
已经苏醒了的戴晓岚道：“折叠床太硬了，雪姐睡不习惯吧。”
面颊已经有点红晕的祁纳惊讶的看了戴晓岚一眼。
张凌舒带着亲手做的饭菜与祁纳和lisa正好碰上，lisa听祁纳介绍，热情的和她打了招呼。
张凌舒更加热络，招呼着他们一起吃饭，不过她就带了三人份，lisa怎么好意思掺和。
不过戴晓岚已经被小雪和张凌舒开导了一上午，也慢慢想开了，心境平和的多，也来劝lisa。
于是lisa便尴尬的当了回蹭饭者。小雪很机敏，马上出去在单人病房的小灶，买了两个炒菜，端了过来。
lisa虽然和张凌舒、小雪第一次见面，可并不显的陌生，安静而平和。
张凌舒就像个家长一样，照顾着每一个人，夹菜、添饭。她夹了根鸡腿给祁纳时，lisa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小雪反应很快，就推了张凌舒一眼。
戴晓岚也咳嗽一声，可张凌舒那里知道lisa和祁纳的关系，依旧热情的照顾着祁纳，当然也还有其他人。
出了医院，祁纳送lisa回家，他进了病房，发现小雪在之后，便寡言了，也许是觉得在lisa面前，面对昨夜狂欢的女人，心中鼓起一个大疙瘩。所以lisa回家路上的沉默，他竟然也没发现。
晚上依旧是小雪值夜，戴晓岚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用他们留下来。即便小雪坚持，可戴晓岚还是不让她留下来。
张凌舒便说道：“我刚碰到的那个夜班护士是老乡，我给她打个招呼，应该不会有事，再说晓岚也不会欺骗我们。”
她只当小雪担心戴晓岚思绪还是想不开，那里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戴晓岚点点头：“我想通了，要好好活，活到能报道你们的那一天。”她这样一说，小雪就不吭声了，乖乖的跟着张凌舒回到家。
两天没见的孙勇趴在电脑前看着不知名的电影，看见小雪进屋也没有吭一声，只是拿眼斜了她。
小雪也不吭声，拿了换洗的内衣，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祁纳也回来了。
两个苟且的旷男怨女四目闪过，顿时翻天覆地的心情就在小雪的心口波动。
张凌舒问小雪是不是过来睡，但小雪看看卧室里的孙勇，摇摇头，她心思此时难以捉摸，没人能猜透。
祁纳发现peter成长的太快了，竟然在superpeterexplorer的论坛上回复了超过三千条留言。
他登录论坛，简直有些震惊，每一条留言都有很详细的内容，固然有一些信息重复，但多数还是孤立的答案。
论坛里瞬间就吵翻天了，那些老外都很惊奇这个id为bridgeno。2的人是如此神奇。竟然在做秒回。
每一条留言它都是在第一时间回复，而且对每一个问题都是如此的详尽解答。
大多数用户都觉得bridge很厉害，但是现在他们感觉bridgeno。2也许更厉害。
祁纳啼笑皆非，不过这个效率对于只拿兼职人员工资来说，那是酷毙了。
祁纳联系peter，peter告诉他，自己正在考虑编纂一个有用的软件，这样只要用户认可，它也可以拿到丰厚的收入。
“果真是个追求进步的好少年。”祁纳心想。
他打了个哈欠，心里也还想着昨夜疯狂中的小雪，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梦境中，小雪袅袅婷婷的走来，丰满的胸部像两个发泡的气球，格外的引人瞩目。
下一秒，梦境中的小雪就已经坐上了他的身体，祁纳的梦境随即就转换回了昨夜的病房。
一阵阵愉悦让祁纳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小雪则默然无声，只有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滋滋声。
祁纳想着更多的乐趣，身体忍不住去迎合那处**。可猛然身体的末端只有一片冰凉，跟着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咳嗽。
他立刻就醒了，只见小雪蹲在床边，卧室门虚掩着。
而他自己下半身光条条的，小和尚光头上都是水渍。
祁纳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伸手抓过小雪，盯着满脸通红的她说道：“又是夜半偷袭，上次是拴绳子，这次干嘛，偷取真经吗？”
小雪红着脸，小声道：“我起夜，看见你门开着，就想给你关门，谁知道它这么直挺挺的戳着！”
祁纳嘿嘿一笑，不管什么借口，她此时此刻都是跑不掉的，于是就在孙勇昏睡的隔壁，他的老婆又一次堂而皇之的出轨了，毫无避忌。
不经意中，虚掩的房门动了一下，两人都吓死了，却见一个婀娜的身影，将门慢慢阖上。
原来是张凌舒，也是出来起夜，听见他们的动作，生怕惊扰了孙勇，贴心的为他们服务。
小雪压抑着喘息声，冲祁纳小声道：“要不要找舒姐来，我都知道你们有过，你这么厉害，我们两个可能才能够满足你。”
祁纳调笑：“你是要当逃兵，就不要把舒姐扯上。”
小雪大窘，道：“让你占便宜，你还不知道好歹，不管你了，谁怕谁啊。”
果然有了昨天的铺垫，小雪已经是能坦然受之了，隐隐竟然有屠龙宝刀一杵，倚天神剑来迎。两人之间愈发的默契和顺畅了。
毕竟隔壁还有她老公，祁纳怎么着也是留了一手，但小雪并不知道，放纵之后，她咬牙起身，故作镇定与得意，对祁纳说道：“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下次就该你举手投降了。”
祁纳嘿嘿一笑，伸手铠揩油，终于结束了这又一场荒唐的人生大和谐。
第71章 进击 （一) 外快
周六的早上，祁纳慢慢醒来，天已经亮了，厨房里只留下小雪早餐留下的痕迹，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到医院照看戴晓岚去了。卫生间里是孙勇，祁纳只好拿了牙刷和毛巾去卫生间的水槽洗漱。
张凌舒跟了过去，她显然已经梳妆打扮好了，一把揪住祁纳的屁股，吓了祁纳一大跳，就听她恶狠狠的说道：“好小子，胆子太肥了。”
祁纳嘴里都是白沫，漱口才道：“什么啊！”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张凌舒凑在他耳边，嘲讽的道：“操，你倒是挺会装的嘛！”
她一直贴着祁纳，祁纳想起昨晚的疯狂也觉得太过分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又不是我主动的。”
“我了个擦，你这是嫌小雪太贱了吗？我这就告诉她去。”张凌舒压低嗓门说道，跟着干脆就伸手掐住了他的小和尚，祁纳疵的一声，感觉核心部位都要被捏爆了。
他连忙求饶，又道歉，但是张凌舒却不松手，只是发笑起来，原来小和尚竟然渐渐发怒起来。
祁纳大窘，这时孙勇开门出去了，张凌舒听的清楚，不屑的一声：“十有**都是找他那个洪姐去了。”
她话音刚落，祁纳逆转形式，任由她揪着自己的小和尚，两只手上下一个袭在她的上身，另一只手像有眼睛一样，灵巧而娴熟的朝一个方向游荡。
张凌舒一声嘤咛，下一秒就被祁纳堵住了嘴唇。
还有一些牙膏的芳香，更让她觉得祁纳的纯净，但纯净的祁纳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她被吻的透不过气，好容易松开，长长的吁了口气，顺应着他的动作，任由他摆布自己，就在寒冷的早晨，冰凉的厨房灶台边，她趴在上面却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有刺激与激动，瞬间祁纳长驱直入，张凌舒哦的一声，畅快的叫了出来。
厨房的窗户上结了水汽，并不能看见外面，张凌舒感受着从没有经历过的冲击，伸手将水汽划开，却因为颤动的身体，那划痕支离破碎。
早晨的太阳光撒过来一缕，透过玻璃照了进来，祁纳的动作愈加凶狠。
张凌舒感觉随着那光芒，一股气息在积蓄，渐渐的弥漫在她的所有感官中，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声调，杂乱不堪。她反手想去抓祁纳，但身体立刻失控，她又要去扶橱柜，巨大的冲击带给她感官的失控，终于随着临界点的崩溃，她哭泣了。
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没有韵律的吼叫，只是野兽般的咆哮。
厚重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朵边，祁纳小声的喘息道：“这回要不要去告密了？！”
“嗯，不了，不了。”只有她的哀怨、满足的叫声。
一大早与张凌舒的疯狂，并没有影响祁纳的时间安排。九点钟他就准时到了约定地点，等着doris和她的朋友。
想到自己费尽心力的superpetererp要进入商业运营，这让他很是忐忑。又很期待。
不过自己只负责技术实施，而doris才会进行商务谈判。
doris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敦实肥胖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咖啡馆。
一见面doris便介绍道：“这是我的emba的同学储安平，这是我的同事alex，祁纳！”
矮胖的储安平热情的伸手和祁纳握手，道：“早就听doris说起过你，听说你在mycity公司的神作，佩服的很，今天一见果然潇洒，气质不凡啊。”
他这话一说，顿时让祁纳不自在起来，祁纳终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别的不说气质非凡说女性还有些适合，用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就有些怪异了。这个矮胖的储安平立刻就给了祁纳一个万金油的映象。
祁纳客套的回应他：“储总客气了，能够见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doris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虚假了，坐着谈吧。”
她转身让服务生送了两杯卡布其诺。
储安平是宁南另一家知名的民营企业准点实业公司的企业管理部总经理，准点实业主要是在房地产、汽车销售、针织、生态环保建材、太阳能产品、超市流通等领域有着深厚的产业基础和实力。
而为了适应信息时代，准点实业总裁三年前强推了erp系统，但耗费七千万的系统在运行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水土不服，甚至是产生了严重的信息传输瓶颈，甚至导致严重的财务灾难，总裁大失所望，决定抛弃这个无法适应的系统，随即原先的信息中心高级经理也离职走人，总裁再一次独断专行的决心引入一个能够适应本地化需求的新的erp系统，但这次花费就谨慎的多了。而且交给了企业管理部，也就是钦点了储安平来负责。
储安平深知责任重大，在与国内各erp厂商接触之后，他更感这行业水深，已经被蛇咬过的准点的各种苛刻条件也不是erp厂商们所能接受的。
所以准点的新的erp项目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一直到储安平与同学doris聊起这个话题，听到doris的介绍，引起了兴趣，拿到演示版本后，在经过半个月的测试，随同其他测试erp一起呈阅总裁，总裁最终圈定了superpetererp和另两家，由储安平继续。
储安平就是在这个前提下与doris和祁纳接触，他将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那么另一层意思就是，我已经和你们站在同一阵线了。也就是利益共享了。
doris说道：“我们最大的劣势就是属于个人开发者，没有大背景，所谓成功的案例只有mycity，不过以我在mycity的应用来看，确实证明superpetererp是个值得信赖的产品。”
储安平摆摆手，道：“说这些没什么意义，erp产品是一个格外需要注意实施的软件产品，像准点这样的大型集团公司，二次开发业很重要，这几个节点有问题都会拖累整个部署、使用体验。”
一直没说话的祁纳马上问：“储总，您有什么安排？”
现在是买方市场，当然甲方的想法最重要。
储安平看了看他们，慢慢说道：“我有两个方案，第一，我们收购完整的源代码，我们自行进行部署和二次开发，聘请alex你作为顾问，这样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我们准点，当然开发人员的费用等等，也是笔不菲的开销。由此也可以衍生出外包合同，也就是把开发任务外包出去。总之源代码在我们手中，想怎么折腾都行了。”
祁纳和doris都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第二个方案，就是我们找到一家软件公司，由你们来入股这家公司，当然是以这个软件的技术来入股，由他们来进入我们公司，协助erp软件的部署和二次开发。这个方案主要还是解决你们目前实际的问题。”
doris点点头，看了眼祁纳，不想祁纳也在看她，储安平哈哈一笑，道：“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商量下。”
祁纳等储安平一走，便道：“两个方案我都没意见，就看你的想法了。”
doris立刻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软件是你编写的，都是心血，你难道没有顾虑吗？”
祁纳摇摇头：“本身我的软件也借鉴了很多开源软件的经验，就算他们不想给钱我也恐怕不会拒绝。”
doris脱口而出：“我靠。”
doris其实就想捞一笔钱，弥补下这几年在不景气的mycity里损失的时光和经济状况，所以她的内心自然是更倾向与第一个方案，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
于是在储安平回来后，她先问准点的预算，得知是一千万，但是购买源代码可能只愿意花三百万，doris点点头，看了眼祁纳说道：“储总，您的倾向性呢？”
储安平反问祁纳是什么意见，doris生怕他将刚才免费奉送的话又说出来，瞪了祁纳一眼，祁纳冲她微微一笑：“其实superpetererp软件是我的心血，如果说是这样把源代码卖了，心里总会有别扭，不过以我们目前的时间与精力，显然无法全身心投入到这个项目上，而不能让软件很好的运行，也不会是开发者希望看到的。”
“所以”储安平试着追着祁纳的节奏，补充：“所以，你倾向与第一个方案？”
祁纳摇摇头：“我不拒绝第一个方案，但尊重储总您的选择。”
储安平不经鼓起掌来，doris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祁纳，没想到他三言两语还是将所有主动权扔给储安平。逼着他亮底牌。
储安平笑眯眯着，就像乍见时一样：“还是第一个方案吧！我会帮你找个中间商，帮你们走帐，把钱洗出来，然后会安排时间做培训，希望alex你做好准备。”
doris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储安平拦住她：“doris，别墨迹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购买源代码的款子按照我的上限给你们，四百万，好吧。”
doris双眉好像弯月一样，整个人都了开花了，道：“哎呀，都说俺们东北人实在，宁南人比咱还厚道唉！”
她故意带了东北腔，立刻就让三人都笑出了声。
储安平交给祁纳一份准点实业的一份erp系统的需求书，这是在现有erp系统上生成的报告，储安平说道：“希望您能够针对准点实业的实际情况，对现有的版本做进一步优化。我们会优先部署进房地产行业，然后是连锁超市。”
祁纳翻看了几页，很详细，道：“我先拿回去消化，有结果了再让doris跟你联系。”
doris等储安平走了，就对祁纳说道：“四百万，我准备分成四份，储总拿走一份，你拿走一份，我和jenny各拿走一份，税费这些就从我们这边出，你看行吗？”
祁纳听见她说jenny，愣了下，道：“难道要说给jenny知道吗？她不会阻拦吗？”
“你以为是给jenny个人吗？那是留给公司的，有哪个人生生的给公司创造这么大的净收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和她那么多年的交情，这种事肯定不会瞒着她。”doris叹息！
第72章 进击 （二) 流量
祁纳告别了doris便去了鼓楼广场，趁着还在午餐时间，约了郑秀敏吃午饭，吃饭时她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祁纳就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秀敏道：“我最近开了个淘宝的网店，可那个什么直通车费用实在是太高了，一天不知不觉就花了两百块，一周就快两千块了。”
祁纳与lisa天天待一起，对淘宝的东西自然也熟悉，便道：“那用了有流量，有转化吗？”
“有啊，可收益还不够直通车费用，感觉要亏的没内裤穿了。”她话音刚落立刻觉察出自己失了淑女的风范，顿时捂住了嘴。
不过祁纳装作没听见，继续追问：“那有没有做回头客、有没有参加其他的促销活动呢？”
郑秀敏奇道：“你对电商很在行嘛？”
祁纳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司成立了电商部门，我暂时兼管，总不能啥都不知道吧。”
“哦，那你们专门负责运营的是谁啊，我想有机会去请教请教，你帮我引荐下吧！”郑秀敏高兴极了男朋友有这样的资源肯定不能浪费。
祁纳脱口而出：“好啊，”话音刚落，就想这怎么能安排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lisa和郑秀敏碰面，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但是马上就想也许可以让戴晓岚来凑数。
好在郑秀敏没有追着要他安排，祁纳马上岔开话题，详细的问起网店的运营状况。想起公司的一些一折两折的积压库存产品，便说要拿一些过来，作为特价产品，这样应该可以提高一些人气。
郑秀敏更是高兴。
吃罢午餐，祁纳打车回了公司，他要去安抚另一只船。
lisa和两个新人也是愁眉苦脸，祁纳便追问发生了什么，原来也是和郑秀敏一样的问题，就是营销费用直线攀升，但是并没有带来预期爆发的流量，或者说流量并没有带来理想的转化。
祁纳便道：“那应该是营销设计有问题了哦！？”
lisa摇摇头：“最近连着双十一，双十二，各大小电商都热火朝天的凑热闹搞促销，赚吆喝，我们这样的新商家根本抢不过他们。”
祁纳冷静下来，归结到一天电商营销费用过高，成为电商目前的一个新的门槛。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和信息，整合电商的平台，才是应该考虑的。
他没说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写了目前遇到的问题，共计三条：营销费用过高，流量转化不理想，强劲的竞争对手。
祁纳觉得这三条恐怕也是郑秀敏面临的问题，只是因为她刚刚入场，比lisa还晚，所以没有感觉那么明显。
那么如何破解，以一个黑客的技术角度，如何去做？
首先营销费用过高，这是个伪命题，只要赚的多，那么再高的费用也不在话下。那么归结到一点，还是流量，如何获取流量。如何留住流量，花的每一份流量钱，不能是一次性的啊。
祁纳心想。
以黑客的角度，那么我去弄点流量过来吧。祁纳心想。
所谓流量就是淘宝或者其他网站比如门户网站、搜索引擎等等，带给网店的用户浏览量。
对淘宝而言就是各种页面的橱窗展示，其他网站则是广告，对搜索引擎就是关键字搜索。
而转化就是流量中-----也就是有一百个人浏览了这个商品，因为某些条件，促成了某个用户的购买。这就是转化，条件也许是促销词、价格打动了用户。
无论是淘宝的展示，还是其他网站的广告，都是要付钱的，一个点击从几分钱到几块到几十块不等，在于商家愿意支付多少点击费用。这个主动权在商家，淘宝等于是坐山观虎斗，同一个产品的关键词竞争的商家自然就不惜血本去投入，获取更多的流量，打压对手，淘宝也就从中渔利。
而免费的只有搜索引擎，搜索引擎带来的流量也是非常重要的。
祁纳想通了这个问题，就胸有成竹了，他定下了几个策略，刚要去和lisa炫耀一下，想起郑秀敏遇到的问题，自然也是可以用上的，心中更加是双倍的开心。
lisa一听他的引导流量的辅助措施，比如架设自己的网购平台，比如做一些seo优化。非常高兴，不过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也还是需要时间。
祁纳便道：“淘宝这种平台固然很重要，可我们有线下的实体平台，如何能够将线下线上的店面融合，不单纯是网商，也不单纯的是传统商家，这也许才是我们未来的出路。”
他说着就开始收不住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lisa和几个同事就只有听的份，不过他思路极为开阔，虽然跳跃，但条理非常清晰，并没有人觉得厌烦。
等他反应过来，尴尬一笑，：“今天不是开会，怎么成我一个人穷侃了，你们继续忙，lisa你要思考下，换到公司的角度去思考，不能只围绕着淘宝、天猫，太狭隘了。”
等祁纳先回城，几个同事都开始聊起祁纳，都觉得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显然不吭声的他一开腔就令人钦佩。
她们并不知道祁纳和lisa之间的事情，lisa也不说破，只是听着她们夸赞祁纳，心里美滋滋的。
祁纳好像走马观花似的回到城里，来到新房，探望peter。
peter很高兴，像他汇报了几件事情，首先superpeterexplorer的论坛中出现了一批名为tintin、dongdong的帐号，因为peter发现有用户对peter高效的回复产生了疑问。
peter当时就惶恐起来，思考之后立刻采取注册一批简单明了的帐号来进行客服工作，祁纳一听点头没吭声，等peter继续说下一个问题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peter这个策略的意味。言外之意，服务工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团队在操作。这不就解除了在自己身上的疑虑吗？！
peter具有了担心、害怕以及调整的技巧方面的思维！祁纳有些惊喜的看着大屏幕。
peter继续说着第二件事情，祁纳将部署在aws上的superpetererp系统的运营工作交给了peter，peter已经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首先就是广告，因为没有预算，所以peter只要有时间就在各种论坛发帖，同时联络专业媒体，希望能有一些关注。
当然这工作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唯一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些流量。
祁纳听见流量，暗道又是流量。
互联网时代，没有流量就没有用户，没有用户就不能生存。
祁纳听完工作汇报，对peter回复：“针对搜索引擎的关键词搜索优化要持续。”
然后将在mycity公司思考的措施分解成任务，其中一大块交给了它，当然也包括郑秀敏。
按照和它的兼职约定，这两件工作祁纳需要额外支付三千元的费用。
具体工作就是，搭建两个购物网站，购物网站上都是淘宝网店的信息，可以互相跳转，而最终销售的支付渠道还将是淘宝，这样的做法就是通过不断优化购物网站信息，让搜索引擎上搜索的流量回滚到淘宝上。达到引流的目的。
祁纳在这些实际工作中的账户和密码并没有隐瞒peter，peter领了任务，便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始运作。涉及到与lisa、郑秀敏需要交流时则通过祁纳的qq小号和她们联系，但每句话祁纳都是可以看见的，也免的露馅了，暴露了peter。
祁纳为lisa想的办法走的是技术路线，而lisa则有了自己想法，她想做一次口碑营销。或者说是sns营销。
当然这些也需要祁纳的购物网站作为支撑。不过作为完整的方案，她需要提前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lisa首先制作了一份详细的策划案，上报给祁纳，祁纳看了之后很吃惊，不过并没有反对，与同时兼管电商部的doris商量之后，上报给了jenny，jenny看了报告，又找来公关部一起讨论。
lisa在会上稍显紧张，不过还是滔滔不绝的叙述了整个方案，又对每个节点再多详细解释。
公关部显然有些电商部越俎代庖的做法很是不满，不过有doris的强势支持，加上风头正劲的it部祁纳支撑，他们也只有含糊其辞，不敢当面反对。
最后jenny通过了这个由电商部提出，涉及整个mycity品牌的口碑营销方案。
元旦前的一天，祁纳应约到了准点实业的所在地，准点大厦。
前些天储安平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办好了第一笔款。祁纳也缴纳了所有的superpetererp的源代码。当然是更新多个插件之后的新版本superpetererp。
为了满足准点实业的需求，尤其是分支机构多，子公司、孙公司多，规章制度繁杂、管理水平残次不齐等等问题，他想到了使用插件来进行管理需求。
superpetererp的核心程序开放接口，由各种插件来满足准点实业的需求。
储安平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样一个架构，今天就是来与储安平的技术团队进行交流。
这个技术团队刚刚组建，有之前准点实业集团信息中心的成员，也有刚刚招聘过来的，正在办理入职手续的应届大学生，还有大学没毕业的实习生。当然也有储安平高薪聘过来的资深技术骨干。
交流会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中间只休息了四、五次，他们刚开始见着高大魁梧的祁纳都没放在眼里，以为他不过是普通的技术人员，不过随着祁纳讲解的深入，所有轻视之心全都烟消云散。
全程都是祁纳在说，根本轮不到他们提问，祁纳首先在临时布置的环境中部署了superpetererp，期间每个细节都做充分的解释，包括后面数据表格格式、业务流程等等。然后是各接口的使用，为了让他们有更直观的理解，他甚至现场为本次交流会做了一个在erp系统中的信息流传递的监控表盘。
现场中，所有人看见他双手手指如雨点般落下，频密惊人的敲击键盘，击打声就好像美妙的交响乐，全场目瞪口呆，彻底折服。
当晚都在跨年晚会中，而他们却在会议中慢慢度过。不过大家都很投入，情绪很高涨，会议结束时竟然还有人意犹未尽，几个人拉着祁纳要去吃宵夜。
第73章 进击 （三) 情调
出了准点实业的大厦，就看见doris的车停在路边，他一弯腰就上了车，对doris到来表示了惊讶。
doris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你在通宵忙碌，作为合伙人的我也不好一人闲着，别的做不了，做个车夫总是可以的。”
祁纳谢过她，便嚷嚷着找个地方喝粥。
doris摇摇头：“这么晚，有喝粥的地方都是潮汕风味，类似宁南的菜饭，你未必能接受。”
祁纳并不喜欢海鲜粥，便叹气说：“那还是去吃大胡子烧烤吧。”
doris笑笑，似乎猜到他的选择。
大胡子烧烤一如既往的忙碌，尤其是在这种跨年时间点，有个疯狂的借口，年轻人们那里会放弃这种机会。
坐下喝了口啤酒后，祁纳就八卦道：“平安夜是**夜，恐怕今天也难免了。”
doris笑了：“怎么，你有想法？”
她又说道：“真没看出来，你不吭不息的，就把lisa搞定了。原来还想着把她介绍给你，可你倒好，先下手了。”
祁纳脸一红，不过他总不能说是lisa倒追的自己，这也太不给lisa的面子了。
“不知道新的一年mycity公司能不能走出资金的困扰。”祁纳岔开了话题。
“贷款的资金到帐了，年前应该可以熬过去，下一步jenny加大了追应收款的力度，已经把回款的指标作为kpi给销售经理们压了下去。”doris说起贷款，祁纳就想起了周云霞。
那个很有些粘性的女人，这半个多月，她已经多次联系祁纳，说是简单聚聚，不过祁纳都是有事，不是在给准点的superpetererp做插件开发，就是为lisa和郑秀敏部署网站、优化搜索。
几次没成行的聚聚，让祁纳担心会不会惹怒周云霞，毕竟她是官，可不好放肆。
再想想自己得罪的官其实也不少，比如那个计书记，现在倒好，连他女人自己都碰了，而且还碰了好几次，再比如那个女网警，叫什么田岫，也是几次电话约他谈谈，有一次竟然说要不要去他单位坐坐，吓的祁纳一身冷汗，好在第二天她没过来。
这些都是官，有些人巴不得能和官们打上交道，所谓公门中好修行。不过祁纳却是个见官躲着走的个性，更别提恬着脸与他们勾肩搭背的。
不过还是要尽快的把周云霞摆脱掉，其次要断绝与田岫之间的联络。这都是隐患，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行为准则。
他在胡思乱想，doris以为他还在担心公司的资金状况，便道：“你就不要瞎担心了。现在做实业的有几个没有资金压力！”
祁纳点点头，他甚至想说，要不然我来投资吧。
这个想法是因为superpeterexplorer近来给他带来了高额的收益，累计已经有近三千万的收益了。
平安夜那天lisa因为忙碌口碑营销方案，也没办法陪他，郑秀敏更是坚守店面，节假日都是销售的旺季，可不敢懈怠。
而项玉瑶更不必说，要陪女儿。
小雪、张凌舒陪着戴晓岚疯狂泡吧，压根就没有搭理祁纳的意思。
所以祁纳一个人在家中忙碌的做开发，不想就收到了段是非的邮件。
许久没有声音的段是非向他道歉，因为忙碌一个论文，关在实验室没有出来，就一直没有和他联系。
随后，段是非给他出示了几个论坛架构应用的专利，当然专利都是属于祁纳的。然后就向祁纳表示了祝贺，superpeterexplorer下载量逼近百万，近期多个科技博客相继报道了这个独特的浏览器以及它的用户论坛架构。
这种状态继续推动了superpeterexplorer的下载量在爆发，而同样又拉动了论坛的访问量。
现在就已经有广告主找过来要投放广告。
不过段是非和祁纳的态度倒是相似，倒没必要盯着这点小钱，干脆放上公益广告，做些力所能及的慈善。
但是段是非又提到一个新的收入点，bing、yahoo等几家搜索引擎提出了合作要求，一些北美的二三线sns站点都发出了购买首页导航位置的请求。当然价格不高，但未来前景广阔。
祁纳很兴奋，这半年已经赚够了这辈子的花销，并无雄心壮志的他一口答应了导航位置广告，并承诺，这些广告位置的收益一半做为段是非在北美活动的经费。
段是非立刻回复他，不要后悔。
祁纳脑子一动：互联网里流量就是现金，流量就是一个网站的命脉，浏览器是一个入口，入口处的链接就是流量，那自然寸像素寸金。他有些后悔刚才的随意，不过既然说出口的话，也就不反悔了。
末了段是非问他那个叫peter的家伙是谁，peter以论坛管理员的身份和他联系过几次。
祁纳想了想还是隐瞒了，只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一笔带过。
平安夜里发生的事情，在他思绪里一闪而过，祁纳改口问doris既然现在资金如此紧张，为什么不去在找投资人、做一些融资呢！
doris摇摇头，道：“这个公司有大股东，他起主导作用，虽然不管经营，但核心问题必须经过他的首肯。而jenny是小股东，更多的是负责经营，加上其他的一些小股东，组成了mycity公司。至于这里面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知道的，即便是我这样与jenny交往n多年的老朋友。”
祁纳不在意的摇摇头：“关键节点还是她！”
doris没有讨论这些，小口的喝着热白开。突然想道正事说道：“光顾着跟你贫嘴，准点的头款已经到了，分了六十万给你，另外六十万我拿了一半，公司拿了一半。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祁纳已经是三千万身价，那里会在意这点小钱，不动声色点点头。
“既然拿了钱是不是该买辆车代步了？！”doris问，她知道祁纳买房子了，就想着祁纳是不是该买车子了。
祁纳摇摇头：“我又不会开车，买那玩意干嘛，出门打车呗。也没几个钱。”
doris夸张的说道：“大户啊，以后别出租了，说一声，我接送你，车费包月打八折！”
“哈，大美女做司机，我可无福消受。”祁纳调笑道。
“你还消受，天天捎你回城也没见你表示一下！”doris也开起了玩笑。
“你要啥表示？以身相许！”祁纳嘴里喝着啤酒，天冷喝啤酒一股冰凉的感觉从丹田直冲上头，冰凉中带着暖意，震荡的他小和尚跟着一颤抖。
“好啊，反正惹了一身骚了，总要把便宜占回来！”doris一本正经，好像是真的就要这么办了！她一伸手扶住祁纳的下巴，来回拨弄，好像是骡马市挑选牲口呢。
祁纳毫不介意，还故意呲开牙齿，伸出舌头，将槽口给doris看。
doris哈哈大笑，别他逗的前仰后合。
“alex！”他们正调笑时，就听大胡子烧烤炉前传来一个声音，祁纳听的分明，那是今天陪着lisa一起加班的戴晓岚声音。
烧烤炉上炭火正旺，烤肉上的油脂淋下，溅起一团呛鼻的白烟，透过白烟，一个熟悉的纤细的背影疾步远去。
戴晓岚站在烤炉前，尴尬的看着祁纳，又回头看看远去的lisa。她身旁还有几个一起加班的同事，估计都是一起过来吃烧烤欢度跨年的。没想到在大胡子烧烤碰到刚刚祁纳与doris**。
本身doris就被传与祁纳的关系不清不楚，但lisa都不信，加之她欲盖弥彰的保持与祁纳的距离，当然大部分同事其实都了然，只有新人，或者不太合群的同事不清楚这层关系，所以她也多少会被动的听到祁纳与doris的绯闻，心里那个不痛快就别提了。
今天和同事们来宵夜，陡然就看到了这一幕，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打了她一记耳光。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路上刚刚还被戴晓岚调侃了与祁纳的关系。
lisa那里忍受的了这种侮辱，恨恨的无言转身就走，根本不去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晓岚又喊了祁纳一声，祁纳尴尬的冲她笑笑，又冲doris苦笑，doris嘿嘿一笑，催促道：“呆坐着干嘛，快去追啊。”
祁纳起身又坐了下来，摇摇头。
doris不知他的用意，招手让戴晓岚过来，戴晓岚两头张望不知该去追lisa回来，还是留下催促祁纳快去追lisa。
她对doris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
戴晓岚的声音很大，四周嘻嘻闹闹的食客们也发现了他们的八卦，若有兴趣的说着。
祁纳起身招呼那几个新同事过来，让老板安排好了位置，连点了几百串肉串、烤翅、烤鱼、蔬菜。
戴晓岚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吃！”
那些同事与祁纳都不熟悉，都尴尬的坐着不吭声。
doris不满的看了眼戴晓岚，觉得她说话太冲了。不过她毕竟是lisa的好朋友，又和祁纳关系不错，她也没有埋怨，只道：“算了，你们吃吧，我先走。”
她起身离开时又对祁纳道：“你快去追lisa吧，别让她误会了。”
祁纳还是摇摇头，没吭声。
doris叹气没再说话。
因为刚才这一幕，让一桌准备以烧烤欢度跨年的年轻人都没了兴致，平时挂在嘴边的美味大胡子烧烤也没了滋味，味同嚼蜡，不到半个小时，几个年轻人都借口要回家，都溜了。
只有戴晓岚陪着祁纳坐着。她也不罗嗦了，要了啤酒陪祁纳一杯接一杯，一言不发。
祁纳买了单，叫了出租车送她回家，自己则信步走在大街上。
想给lisa打电话，拨出号码又挂断，他心想：算了，通了电话，又该怎么解释，不过等她再冷静一下，回头再说。
第74章 进击 （四) 小心思
第二天是元旦，祁纳还是在准点公司与一帮技术人员进行技术交流。鉴于昨天他神迹一般的表演，全场每一个人对他都充满了尊敬。
祁纳之前又写了超过五百页的帮助文件-----其中很多部分都是peter主笔，祁纳只是简略的看看而已，这些文档全部交给了准点公司的工作人员，今天他就是主要针对文档做解释。
虽然昨天与lisa有了点误会，影响了他的情绪，但这并不会干扰他的态度。绝对是职业。
下午三点多钟，大家就已经心不在焉了。虽然祁纳的解释很精彩，都是实战经验，可毕竟今天是放假，新年第一天，大家都急着早点结束好回去赶个节假日的尾巴，出去放松下。
祁纳看在眼里，也就懒得继续罗嗦下去，于是一屋子人作鸟兽散。
其实他也不想把一天的假期浪费在准点，郑秀敏发了几条短信给他，平安夜没在一起，跨年也没在一起欢度，那元旦总要在一起吧。
郑秀敏这样说完，祁纳更是心烦意乱，他并不是觉得lisa不好，毕竟这半个月光给祁纳买衣服，lisa就刷爆了一张信用卡。她那卡的额度可不小，祁纳要去给她还款，不过lisa根本不在意，说没关系。
她家境肯定不错，这样花销，也足以说明对祁纳的态度。那是恐怕把所有的心思全给了他。
可祁纳自己呢？竟然还脚踏着郑秀敏！他也曾暗示lisa，要与郑秀敏结束关系。当然lisa只知道他有个朋友，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郑秀敏。这难道不是欺骗lisa吗？
而郑秀敏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更更关键的是，自己还和小雪、张凌舒、项玉瑶之间的关系也难以明说。
唉唉，自己这是命犯桃花啊。
祁纳想着这些竟然有些自鸣得意，完全没有想着去自省。
话说回来，所有女人里面，不提项玉瑶，lisa是最最在乎他的。
单说lisa每天早中晚发的短信，包括傍晚的天气预报短信，lisa从没有断过-----一次都没有。
这足以说明祁纳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么粘的后果其实也很清楚，lisa很容易吃醋。
也许这是她唯一让祁纳挑出来的毛病，不过这也说明lisa对祁纳的爱。
祁纳心想：“lisa是良缘，可就在元旦的美好日子就跟郑秀敏说再见？！”他做不出来。“算了，过几天再说吧。”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有了这种得过且过的想法，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拖延症吧。
祁纳知道lisa的单身公寓位置，等与郑秀敏小聚之后，便再去找lisa解释，求和。
祁纳是第一次去郑秀敏的小店，五十多平，后排隔了个小仓库，前面充满个性的各种女装。
在鼓楼时尚广场这个宁南闻名的年轻人的流行之地，这样规模的店铺可不算小，租金也自然不便宜，郑秀敏也自然压力不小。
连着时平安夜、圣诞、元旦，店里雇的几个人都喊吃不消，所以今天郑秀敏的老妈也过来帮着看店。
她准备一到五点就打烊，可祁纳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而店里依旧是人潮不断，根本就关不了门。
于是祁纳就碰到了她的老妈，祁纳有些尴尬，稍稍犹豫，在郑秀敏的眼光逼视之下，喊了出来：“王阿姨。”
几个看店的小妹看着都是偷偷的笑，王阿姨也是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她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拍拖，祁纳一米九的大个，工作又稳定，虽然说是个搞it的，掉身份，不是总有人说，从小不努力，长大干it吗？
不过听李湘君说，三阳的大老板还挺赏识他的，要升他做信息总监，别的不知道，三阳集团在宁南谁人不知道，能在三阳集团做什么总监，那肯定也不会太差。
当然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差，配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比他大了两岁，不过小敏觉得合适，那也没啥不好的。
对了之前他还说买房子来着，净看大房子，不知道后来买了没有，不知道房产证上会不会上小敏的名字。
王阿姨的思绪比年轻人跳跃的还快，祁纳在她面前尴尬极了，那里想得到未来的岳母大人是这样的思维轨迹。
“小祁啊，今天休息好，正好，出去走走挺好的。”王阿姨回过神马上安排女儿，别在这待着了，下班吧。
郑秀敏脸色微红，拿了手包就跟着祁纳一起出了鼓楼时尚广场。
祁纳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给王阿姨，他未来的岳母说一声回见。
王阿姨开心的眼睛都笑弯了，不住的说道：“回头和你姐去我家坐坐。”
郑秀敏抓着祁纳的肩膀，胸口紧紧的贴着，一抬头觉得他有些心神不宁，还以为他是见到老妈过于紧张，恨恨的掐了他一下，却又很开心，后悔把他掐疼了。
可祁纳跟木头一样，低头看了她一眼，毫无反应，过了会，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好象是哄小朋友。
郑秀敏更是心头涌起一阵阵的甜蜜。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脸色愈发的红润，依偎着祁纳更紧密了，好像个新婚不久的小媳妇。
没过十分钟，李湘君的电话就过来了，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话，然后就绷住了，问他是不是和郑秀敏在一起。
祁纳马上就明白过来，一定是王阿姨给她去电话了。他无可奈何的点头说是。
李湘君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突然咳嗽一声，又绷起声音，道：“我告诉你，可别亏待小敏，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啊。”
祁纳有些厌烦了他们这样的口气，人品的好与不好，干他们什么事情！谈恋爱需要当事人来评判！
就听李湘君又道：“过几天，等把事结束掉，我和你一起去她家里坐坐。唉，你别罗嗦，不管你怎么牛逼，这事必须听我的，要不我跟你妈说去。”
祁纳的妈妈来过宁南，也见过李湘君，所以说并不陌生，她拿这个来做挡箭牌，祁纳更是无话可说。
郑秀敏虽然在他身边，可祁纳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上次就应该斩钉截铁的跟他说拜拜。不料半路杀出个女网警田岫，弄的自己心神不宁，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要脚踏两只船。
这以后可该怎么办？
祁纳远远见路旁有个出租车，便拉了郑秀敏，市区人太多了，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郑秀敏自然全都听他的，这个时候即便被祁纳直接带去酒店开房，她恐怕也不会反对。
郑秀敏刚要上车就听身后有人喊：“小敏，郑秀敏。”
她一回头，一身警服的高中同学远远的站在人行道上。郑秀敏惊叫一声，欢喜的不得了，把祁纳落在一边，扑到同学身旁。
祁纳刚要招呼郑秀敏，不料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出租车司机问他：“到底走不走！？”
祁纳只好摆摆手下车了。背对着她们站在一旁，就不准备过去现眼了。不过郑秀敏一把拽过他，对自己的大学同学兼好友热情的介绍：“这是我高中的闺蜜，这是我男朋友。”
祁纳硬着头皮打了招呼，见到那女警，心中大叫了一声。
女警，道：“你好，我叫田岫。”这句话听到祁纳的耳朵里，但心中想道：“怎么她会和郑秀敏是高中同学呢！”
田岫眯着眼睛，抬头看着他道：“唉，帅哥那里高就啊？”
祁纳心中撇嘴，这也太能装了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嗯，一家小公司。”
“哎呀，那怎么这么厉害，追到我们班花了！是不是小敏现在眼光不行了。”田岫话里带着刺，祁纳也不好反驳，但郑秀敏却不乐意了。
郑秀敏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爱瞎说啊！当心烂嘴巴。”
田岫嘿嘿的直笑：“你还是这么单纯可爱，可惜我不是男的，要不然就踹开他，把你抢跑了。”
郑秀敏嗔道：“你再瞎说，就当我不认识你这个同学了。”
祁纳被田岫几番暗地里挤兑，其实更应该是警告，也许是警告祁纳，也许是暗示郑秀敏，祁纳心里很是不爽，但却不好当着郑秀敏的面发火，但还是转守为攻，道：“田岫同学，要不然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牛排馆，味道很不错。”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靠近南城的那个老宅院的牛排吧，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田岫大声道。
郑秀敏反问道：“你也去过，好吃吗？”她问的是田岫。
田岫摇摇头，：“不知道，没吃过。”
郑秀敏哑然失笑，不解的说道：“那你怎么知道的？！还在这咋呼。”
祁纳也笑了，心中陡然把已经松弛许久的警戒线提升到最高级别。
自己说牛排，田岫立刻就知道自己要去的哪家牛排馆。这不是碰巧，更加不是必然，而是在威胁我。祁纳心中在咆哮，却还是装作很淡定。
“而且从这一条上就可以清楚的推测出，田岫是在调查我，自己并没有在那牛排馆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把自己和牛排馆关连起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在调查我身边一些关系密切的朋友。”祁纳很快镇定下来，耳朵里听见田岫和郑秀敏两句闲话，但脑子里就分析出来这样一条巨大的线索、警告。
第75章 进击 （五) 土豪
晚饭后祁纳拿现金付了账便准备送郑秀敏回家，田岫却死活要霸占着郑秀敏，说是要跟老同学叙旧。祁纳表面上不愿意，其实心里早想甩开田岫了，只是郑秀敏心中是十万个不乐意。
松了口气的祁纳打车要去找lisa。一路打了两个电话给lisa，但是lisa都没有接听电话，也许是她故意不接，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今天放假，电商部门都没有安排加班，所以祁纳去了嘻游城附近那个小公寓找她。
一下出租车，嘻游城周边满是游客，路灯昏暗，人流是熙熙攘攘。
他哀叹一声，心想lisa怎么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祁纳被挤得头晕眼花，好容易找了个门脸房的空隙喘口气，迎面就有对外地的夫妻问路，祁纳对附近也不熟悉，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他望着这对夫妻失望的表情很是歉意，目送他们的背影，却不经意中发现了熟悉了身影。
祁纳整个人的精神就警觉起来，只是那身影一闪而过，他看的并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智能大脑中记忆模块中寻找出这瞬间的图画，但在昏暗的路灯下，仍然不清不楚，不过他那紧张起来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出了判断，那是刚刚分手的郑秀敏和田岫。
“她们怎么在这里？干嘛这样鬼鬼祟祟？”祁纳反问。一连串的信息串联起来，结论如化学反应一样不断的扩散凝结挥发。
田岫对自己不利，这是他非常清楚的了，她应该也知道了自己和lisa的事情，于是今天就故意装作偶遇郑秀敏，一步步的揭穿自己的面目，尤其是脚踏两只船的面目。
这样看来，应该就是她唆使郑秀敏尾随自己的。如果自己去了lisa的小公寓，那么少不了一场捉奸的好事，到时候，自己铁定就是鸡飞蛋打了。
祁纳一想到这些就对田岫恨的牙根疼，这女人也太坏了吧。所谓头顶生疮，脚板鸡眼，从头坏到脚了。
他马上改变了计划，嘻游城往夫子庙有段距离，中间有条路，拐进去，再走个十几分钟就是宁南比较有名的黄金、玉石集中的区域。
祁纳这个时间点过去，正是店铺里门可罗雀的时候，他走进了最大的一家银楼，立刻吸引了店内的注意力，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但是略显拘谨。
关键是太年轻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的买家。他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人招呼他。他看了看那些站在柜台旁玩手机、聊天、剪指甲的销售员，都是木然的表情中带着疲倦。
好像是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有个女销售就过来招呼他。
“有什么东西送给女朋友比较合适？”祁纳问，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挑选玲琅满目的玉器、金器。
“你喜欢什么？她喜欢什么？”女销售很随意的回答他，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个吊丝想送个礼物给女神呢，她并不是很认真，忙碌了一天也实在没有气力热情。
“嗯，那你觉得是送玉器更得体，还是黄金更合适？”祁纳又问。对于他来说，更愿意挑选一件macair，或者几本值得收藏的工具书。
“那你有多少钱呢？”女销售还在敷衍：“玉器有便宜的，有贵的，这个要看自己了。黄金，黄金，黄金价格都是透明的，虽然价格有起伏，不过送女朋友，值不值钱，她一算就知道了。”
“哦。”祁纳原本就是要摆脱田岫的盯梢，打破她捉奸的企图，更要用这个礼物来坚定郑秀敏对自己的感情。那自然必须一定是价值越高，越能体现自己的真心。
重量级的礼物不能说郑秀敏势利，只是让田岫的怀疑被自己的诚意撕裂，让郑秀敏不满意、厌烦田岫。这样才会离间她们之间的淡淡同学情谊。以后自己后院也就再不会出事。
祁纳想到这里，便问有什么合适金器。
女生肯定是项链、耳坠、耳钉、戒指，可如果合身那就比较纤细，花不了几个钱，而如果弄的项链有手指粗，那暴发户的气息也太严重了。女生也不会接受，虽然也很值钱。而且恐怕也会觉得太土豪了。没素质。
犹豫了一下，祁纳又问女销售：“有玉镯子吗？”
女销售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摆布人，不过毕竟是大店，虽店大却不欺客，她领着祁纳换了个柜台，指了指几个两三万的玉镯，道：“这个是报价，店里本来就有优惠，现在庆新年，还能有折扣。”
祁纳一问价才四折，八千、一万。这点钱对他来说现在简直是毛毛雨，他立刻摇摇头。
女销售无语了，指了指旁边的八千多的镯子，道：“这个是我们这最便宜的镯子，折扣下来五千。”
祁纳看了她一样，画着淡妆，眼睛大而有神，他估摸也就二十多岁，只是看着祁纳时嘴角略微有些上勾，那是淡淡的不在意。
“嗯，我想看看贵的。”
“什么？”女销售迟疑了一下。
“有贵的吗？”祁纳大声一些。
“什么？”女销售显然没有赶上他的节拍，又问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哦，这边，这边。”
她领着祁纳又到了另一节柜台。
显然这里的玉器摆设都与旁边的不一样，精致的小盒子里绒布垫着，晶莹透亮的玉镯摆在上面。
祁纳对这些东西毫无认识，唯一能说出口的判定就是这里的玉镯比刚才的色泽要软一些。
这种感觉立刻被女销售赞同，她口气变的轻快，也热情的多了。
她挨个报了几个玉镯的价格，六万、八万。
祁纳想了想，摇摇头，问：“还有价格更贵一点的吗？”
这些女销售又迟疑了，祁纳掏出自己的银行卡，对她说道：“要不要查一下！？”
这意思当然是告诉她，哥有钱。
不提superpeterexplorer的收入，doris也刚刚给了卖erp的钱呢。
先查收入这种事情商家怎么会做呢！
女销售马上摇头，忐忑的带着他上了店铺的二楼贵宾间，然后独自出去留下祁纳一人坐在圆桌上。
祁纳对刚才这女销售狗眼看人的表现暗暗好笑，不过这恐怕也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缩影。即便说再高档的场所，服务人员都会对底层的顾客不假颜色。
“我说今天一大早出门就有喜鹊叫呢，原来是有贵客啊。”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艳丽女人，胸牌上写着名字和职务，王芳，店长。
祁纳觉得她太热情了，但还是礼貌的回应了她。
王芳店长招呼刚才那女销售，道：“丁一一，小心点，把镯子放桌上。”
她拿过来三只镯子，标签上都是十八万。祁纳眉头一跳。不过对于他来说，似乎也并不是沉重的负担。
丁一一小心的把三个镯子摆放在桌子上早垫放好的绒布上。
王芳挨个介绍，祁纳根本没听进去，只听到那标价二十万的镯子，能打七折，最后价格是十四万的时候，点点头，对王芳说道：“价格有点贵，还能便宜吗？”
王芳点点头，道：“当然，当然，这价格本来就是我们零售价格，现在迎新年价格折上折，这个价格还有八折，算下来十二万。您看行吗？”
丁一一听到王芳说道这里，气息就有些粗了，真担心祁纳会又有变化。这单如果做下来，今天一天，她这周任务就完成了。而且玉石的提成也很高。
最关键的是，她的销售经历还从来没有卖过单件如此贵重的单品。
她有种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都恐怕会被同事们提及，会成为另一个传奇。临近关门，突然上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年轻，然后买走十几万的玉器
“嗯，好吧。”祁纳点点头，再一次掏出银行卡。眼尖的丁一一认出，这张银行卡并不是刚才他掏的那一张。
丁一一小心的接过卡，王芳也小心的将玉镯收拾好，就听祁纳又说道：“这个款式，拿三套。”
丁一一一个趔趄，整个人脑子一嗡，血压瞬间飙升，差点爆表了。
王芳颤声问：“你说什么？”
祁纳淡定的对她说道：“恩，拿三个，分开开票。”
可惜这般贵重的玉器，银楼怎么可能有存货，这翡翠玉镯就算镇店之宝！
不过机敏的王芳承诺三天之内调货，送货上门。
祁纳犹豫片刻答应了，又要了一对钻石耳坠，万把块钱，这与玉石对比起来简直就可以忽略到看不见了。
丁一一走进财务办公室，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财务室瞬间沸腾，这人看着年轻，却没曾想到是个土豪。
财务还是很小心的查看了卡片，这才刷卡，缴纳了三十六万，丁一一已经缓过神，凑过财务身旁，偷偷摸摸的查看了祁纳卡的余额。
八位数的余额让她和财务小女孩都是乍舌。
原来真的是土豪。
因为新年活动，这家银楼还有促销活动，消费超过二十万就赠送一部土豪金ip5s手机，这样祁纳就能拿到一部土豪金，王芳提了个袋子装着手机送了过来，祁纳看了看丁一一，没想到丁一一也在看着他，丁一一脸瞬间红了。
祁纳微微一笑，轻笑道：“谢谢了。”
说罢，收拾好物件在众人仰视、后悔、羡慕、嫉妒等等眼神中大步走出了银楼。
丁一一简直觉得他就是天下最帅的帅哥了。可惜忘记要他的手机号码，不过他买这么贵重的玉镯不就是送女朋友吗？但是她突然想到：“他买这么多干嘛？”
过了会丁一一腹诽道：“难道有三个女朋友？”
“嗨，小丁要请客啊，双份提成，这么也要请客吃饭唱k啊。”王芳笑着说，今天整个银楼都可以早点下班回家了。
“改天，改天，改天一定去请大家大餐。”
“小丁是不是魂也被土豪勾走了。”有人打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