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死局(上)
“干嘛这么看我?”如今只剩下琳琳的空屋里,风疾正在接受琳琳视线的扫射,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起来,本来有七寒在,还能压制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丫头,如今,他不在了,这个丫头对旁人的敌意就开始了强烈的增长,就算同是狂众的同伴也一样。
“你为什么要把老大推进那么危险的事里去?你究竟在计算什么?”那种被野兽紧盯的感觉,连风疾也受不了了,琳琳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有着敏锐的直觉,也是最先察觉到了事情危险的人。
“要我说几次啊,如今,政府对七寒已经产生了怀疑,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把他打入政府的内部,这是一个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避开那灼热的视线,风疾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可以消除他们对老大的怀疑吗?”琳琳不屈不挠的追问下去,“不会!”这一次,风疾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当然知道,政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充其量,只是迷惑对方一下而已。”“那你还……”琳琳眼里又起了杀机,那双白皙的小手竟然摸到了她的配枪上,这也成了她现在的习惯。
“放心吧,七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狂众的领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挂掉。”正说间,隔壁房间的暗门被推开了,凯伊从隔壁探出头来,“准备好了,风疾。”“知道了。”风疾其实已经一头冷汗了,还好凯伊及时插进来,眼前的琳琳虽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但是随时也会伤及自己人,只有七寒除外,她对着七寒有着绝对的服从和信任,要控制这个小丫头,只有利用七寒的名义而已。
想到这,风疾又是一阵释然,朝满是杀气的琳琳勾了勾手,“你那么担心七寒的危险,现在就来帮手吧,今天晚上,他有可能会遇到麻烦。”“真的?”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琳琳跟了上去。
隔壁凯伊的房间如今已经被他改造的一片漆黑,窄小的空间里,放了三台最新型号的电脑,无数的电线正接向外面,中间,是泉坐在三台电脑前面快的操作着,眼神无比专著和认真,其中还透露着阵阵锐利的光芒,与平时有点内向的他完全不同。
“如何了,我们的黑白森林,资料取出了吗?”风疾半开玩笑的拍了拍泉的肩,泉似乎才现众人都来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搞定,晚上帝国元帅去的大楼立体图已经调用出来了,看前面。”一按键盘,一个全部三维的梦云大楼立体图展现在了四人面前,所有的房间和监控系统,上面也都有一一详细注明出来。
“根据七寒刚刚来的消息,晚上,印加高层会在这里接见帝国元帅,而我想,敌人,也会在今天下手吧。”说的时候,风疾的语气很是肯定,之前抢夺空煌等一系列活动,已经让风疾非常确定,有人想挑起两国的战乱!而目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掉在印加共和国进行友好访问的元帅蒂雅!
“你说的那么肯定,不会就是你去袭击吧?”琳琳不忘记挖苦下这个骄傲的男人一番,可惜似乎不成功,风疾并没放在心上似的观察起大楼附近的地形,“云梦是国家企业下的大楼,建立在东海湾,整座大楼高三十层,全部在海面上,海下部分是停车场和海底餐馆,进出大楼只有两座伸缩浮桥,控制室在大楼内,只要控制室启动开关,两座浮桥就会收回大楼内,成为一座水上的碉堡,没有人可以攻进去,从安全性上来说,的确不错。”泉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都重复了一遍,风疾眼里则开始闪烁起奇异的光,忽而笑,忽而皱紧眉头。
“在云梦大楼附近,就是一支军队的驻扎营地,就算出事,也能第一时间赶去救援,这样的环境下,还有人胆敢闹事吗?毕竟这里是中央区啊。”凯伊也有点怀疑,对方再这么大胆,也不会贸然进攻云梦大楼吧?
“反行其道,往往是获胜的必然条件,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却会因为天时地利而变成死棋,就看对方的指挥官如何利用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七寒多少也有危险,晚上凯伊和琳琳带上空煌在云梦附近的街道里待命吧,出事的话,还能帮他一把。”风疾才说完就感觉到了凯伊的笑容,那家伙,似乎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对方会在今天对那个元帅动手?”凯伊整理了下疑问,很是自然的问道,“之前的几次行动,我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指挥官,拥有很高的谋略,如果他是和我一样的人的话,绝对会选择在今天。”风疾的话换来了凯伊的一阵愣,“你是在赌博吗?”笑容变的有些尴尬,在没证据的情况下,风疾也敢如此的笃定吗?
“对啊,是赌博,不过却是一场必定会赌对的赌博!”风疾重新转向了电脑,“希望你平安无事啊,七寒,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而已!”
夜幕,降临,云梦大楼周围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两道浮桥的入口,站满了士兵,彻底的封锁了陌生人的进入,同时,夜宗,凌云浩,晴悦,林潇等人6续进入了大楼,开始在各层大楼布置起保卫工作。
“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见一下军事长,他似乎有事要交代。”夜宗看了眼林潇,微笑着说道,“去吧,这里我会负责安排的。”林潇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任何的异常,站在旁边的凌云浩只是玩味的一笑,便带着晴悦不知道去了哪忙碌了。
“林潇……”正要离开的夜宗轻轻的喊了一声,几乎是出自本能,“怎么了?”回过头去,看着过去的老战友,林潇满脸的疑惑,“不,没什么,什么事都没……”夜宗像是挣扎了一会,最后放弃了询问,就算问了又能如何呢?林潇会承认自己的叛乱意图吗?走进电梯里,夜宗默默闭起了眼,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多滤了……
“长官。”一名士兵看见夜宗消失在电梯里,凑近到了林潇的身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一改刚才的平淡表情,林潇换上了满脸的肃杀之气,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战争年代般,“就绪了。”士兵眼中闪烁的是名为狂热的光芒,“等到预定时间后动手。”林潇看也不看那名手下,管自己背着手大步走向其他地方去安排最后的工作,这里,即将会被鲜血所沾满,内心里在澎湃的,是内疚?还是兴奋?林潇也分不清了,只知道,他早已经,无法回头……
“咚咚”“进来。”房内,传出了白月飞的声音,夜宗整了整军服,推门而入,里面像是一个会议室,一张大的八仙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食物和烟酒,一共有两张椅子,白月飞坐了一张,对面还有一张,看来是给蒂雅准备的。
“和谈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呢。”夜宗快步走到了军事长的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一次,没人知道,蒂雅来我们国家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签定军事同盟,一旦签定了盟约,我们就会和帝国一起进攻大西联邦。”白月飞像是在叙说一个漫长的故事,干枯而无味,“我不明白,相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指令……”“我们军人只是为了服从命令而存在,所以,没有过问的权利,这是你教我的,军事长。”夜宗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也是呢……说起来,今天的安全工作,做好了吗?”白月飞整顿了下心神,转回了主题,“一切准备就绪。”夜宗说完便想起了林潇之前的平淡表情,应该没问题吧?
“其实,之前我不小心睡着了呢。”白月飞在这时,却忽然拉开了话题,使夜宗顿时迷茫起来,不知道军事长想说什么。
“我梦到了九年前,世界革命的时候,你们两人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实在是很怀念,虽然那时候,我们随时会战死沙场,可是彼此间,却不存在任何的猜忌和隔膜,比现在,好多了……”白月飞似乎真的老了,变的有点多愁善感了,过去的铁血将军现在也苍老起来,“是我们变了?还是……权力本来就会使我们改变?”夜宗回答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不希望手上沾上林潇的血……
“真是严密的防护啊……”副驾驶室里,七寒不断感叹着,而在开车的魑魅则一脸的冷漠,从门口到浮桥的士兵数量相当客观,要攻破这里,要相对数量的军队才可能,在中央区,不可能会有那么大规模的组织存在吧?想到这,不禁对凌云浩的担忧感到多此一举,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方都不太可能对云梦造成多大的威胁。
“其实根本是多此一举……”坐在后面的蒂雅正翘着腿,不屑的看着窗外,“区区恐怖分子,能够取的我性命吗?”“一切以您的安全优先考虑,我们的对手很狡猾,我国之前几次交锋,都没占到好处。”魑魅的解释却只换来了蒂雅的一声冷哼,“那只是你们的无能罢了。”碰了钉子的魑魅也不在说话,不久之后,车顺利开入了大楼内,后面的车上,黑羽军,理查斯,西西还有林岳也跟了上来,一行人在进行了身份确认后,由专人引领进入大厅。
“欢迎光临,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蒂雅小姐。”林潇快步走到了蒂雅的面前,很是真挚的敬了一个印加的军礼,“军事长大人在顶楼恭候您大驾呢。”“客气了。”蒂雅没有任何不适的接受了林潇的迎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电梯,“哦,林岳,你是负责指挥元帅大人的护卫人员的吧?”忽然间,林潇笑着叫住了自己的儿子,“这个……是的……”一些普通士兵,的确是由林岳来调动的,不过现在,林岳却不知道自己父亲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那你留下吧,我还有其他工作安排给你,来人,带他去指挥室。”不给自己儿子询问的时间,已经有人将林岳带走,“真好呢……不必伺候在那魔女的身边……”七寒倒是有点羡慕的小声嘀咕起来,去哪都总好过待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身边来的强,而魑魅,已经暗暗警觉起来,凌云浩让自己多注意两个人,一个就是林潇,难道他真的有问题?带着最佳的状态,魑魅跟着蒂雅进入了电梯,没有现从身后林潇那出的狡诈目光。
把蒂雅送进会谈室后,七寒等人都在下一层楼里待命,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的异常生,唯一叫人在意的,大概就是林岳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十点多的时候,七寒独自一人进入了洗手间内,之前待命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喝了不少饮料,现在则开始了来回的厕所之旅。
“真是见鬼了,是第几次了……”七寒扭开水笼头,把脸也浸泡了进去,使自己清醒起来,“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会有敌袭,你要小心。”耳边开始回响起风疾的警告,“真的会有人来攻击吗?”虽然今天的守备是很森严,但总有一点夸张的成分,七寒抬起头,甩甩头,摸去了脸上的水珠,呼吸起新鲜的空气,“不过,那家伙的推测,一直没有出错过啊……”正思考间,七寒忽然现了一道黑影遮掩住了窗外照射近来的微弱月光……
“喀嚓”一声轻微的响声,使七寒本来放松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似乎有黑影从厕所的窗口那移动进来,而且动作很迅,沉闷的一拳,七寒只觉得胸口一阵吃痛,身体撞在了墙上,然后倒在了地上,“是护卫?”“要干掉吗?”朦胧间,听见了几个人的谈话,“是敌人!”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一只有力的脚已经踩住了自己的背,让自己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你们去收拾掉碍事的,迅行动。”“是!”就听见整齐的脚步声,离开了厕所,看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家伙。
而踩在七寒身上的家伙开始了叫人抖的冷笑,“正好,今晚就拿你做祭品。”听见了刺耳的刀出鞘声,七寒几乎是本能的按住了自己的长刀,然后,冷冷的刀风吹向了自己的脖子,对方,下手了……
幽暗的走道里,只有少数的士兵在巡视,前方就是控制室,控制着浮桥,也是这座大楼通往外面的命脉之地,而现在,正有几个诡异的黑影,开始了快的靠近,无声息的,几名士兵们倒下了,一切开始的很快,也结束的很快,留下的,只是一地的鲜血……
第四十七章·死局(下)
“一切正常吗?”与控制浮桥相对应的监视室里,凌云浩正在观察着上面数百个屏幕,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晴悦也在认真的协助工作,“放心吧,总督,这个大楼的监控系统,是没有死角的。”监控室的人很是自信的回答着,不过看见总督身后那个晴悦的杀人表情后,就立刻闭了嘴。
“恩?浮桥控制室的画面调过去看看。”凌云浩却没理会那名监控人员的自卖自夸,突然指住了角落的一个屏幕,那上面还是有着士兵在巡逻,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没有什么异常啊,总督。”几名监控人员都凑近了脑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白痴,看仔细点,那些人都在进行细微的重复动作!”凌云浩猛的一拍桌子,还是被对方趁虚而入了,对方已经侵入了监控系统,改换了画面,现在看来,对方应该都集中在控制室那了!
“立刻叫人赶去浮桥控制室,晴悦。”说着凌云浩已经背过身去,没有人察觉到,他露出的一抹诡异笑容……
“怎么了,白磷?”会谈室里,正一片融洽的气氛,坐在角落负责的记录军人被夜宗一喊,立刻抬起头来,没什么,刚在想事情,抱歉了……”名为白磷的男军人收起了分神的状态,认真的打起字来,不动声色的从网络上退出了监控系统,“已经现了啊……不过来得及的吗?”想到这,白磷悄悄的又低下头去,阴笑着……
而另一边,厕所里,正演出着由鲜血勾勒出的剧情——“扑哧”利器捅穿了**,出了清脆的清响,沾满了鲜血的长刀,将那名黑影贯穿,然后搞搞举起,温暖的血液,沿着刀刃,滚落到了七寒的脸上,似乎已经习惯杀人的七寒没有了过去的惊慌,而是立刻把对方的尸体丢在了地上,在千钧一之际,七寒闪电般的弹起身子,使对方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抓住那个致命的空隙,七寒利索的反击一刀,刺死了对方,不然,现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调整了下絮乱的呼吸,眼中的紧张也慢慢的消失下去,七寒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却看不清楚是什么来头,“刚才他们似乎说过要去浮桥控制室吧,啧,真是不想碰见什么就来什么。”将这里的事用短信给了西西,希望她能通知其他人,而七寒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摸着黑,朝着控制室靠近过去,一路上,只看见倒下的士兵尸体,对方的出手很利索,几乎没有给这些士兵反击的机会,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伤,就结束了战斗。
“难道是我变强了?不然我刚才怎么那么容易的杀掉了那个人?”在七寒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身手已经逐渐受到鸦的影响,变的越来越犀利,而他本人,则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巨大变化,过去的废柴,已经彻底不在了。
控制室里,满地的尸体,之前袭击七寒的那些黑影此刻正在忙碌的对机器摆弄着,而七寒通过灯光,看清了那些人的服装,竟然是军装!是印加共和国的军装!
“难怪可以混进来那么多,原来是内鬼,不过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一共有五个人,我要一打五吗?”看的出,那五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自己这种半吊子上去,还不是被切的份?
正在犹豫的时候,便听见了带头的人冷冷笑起来,“只要控制住这里,那么我们的人就可以通过浮桥攻进来了,军事长和那个骄傲的臭女人,都会成为领的人质,我们就赢定了。”几乎是那人话音落地的瞬间,七寒的身影已经纵了出去,这时候,思考成了多余的举动,他本能的选择攻击,来瓦解眼下的危机。
七寒跳出去的刹那,长刀已经横扫出去,“谁?”一名士兵最先现了七寒,转过头来,不过也是最先被切中了喉咙的人,喷出的鲜血让旁边的另一人闭起了眼,“有机会……”七寒不敢放慢度,用尽全力又是横砍一刀,将暂时失去了视力的一人砍倒,闪电般击倒了两人,其余三人都警惕的分散开去。
“是那女人的护卫?”带头的军人咬住了双唇,眼里几乎要射出火来,想不到现在会跑出这么一个人来,“你们投降吧……其他人正在敢来的路上……”七寒死死的抓着长刀,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般的沸腾,呼吸也变的很急促,刚才的瞬间,自己竟然有了满足的感觉,难道自己也变的像鸦一样疯狂了吗?
“投降?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靠偷袭杀了两个人,就能够赢我们三个?”三把手枪同时举了起来,包围了七寒,“糟糕……忘记他们会带枪了……”这时才冷静下来的七寒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自己不禁考虑的跳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手上拿着刀的自己怎么可能是这群人的对手,当然,换成是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作为一个护卫,你算是合格了,可惜,你跟错了人。”带头的军人的手指慢慢扣动了扳机,空气,在刹那,变的无比沉重起来,七寒感觉到了体内的鸦几乎要冲出来了!
“小子,你根本不是对手,可以好好休息了,由我来收拾他们,不然再下去,我们都会死!”刺耳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脑海里,鸦看来也是怒了,被那些无名小卒用枪指着威胁,简直是耻辱!
“我……”七寒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水,变的滑溜起来,同时,他还要压制住鸦的人格替换自己,如果在这里,变成鸦的话,那么身份就会彻底暴露了!
“哼,看来是个新手。”旁边的一名军人,看出了七寒的异常,突然间抬起了腿,猛的踢飞了七寒手里的刀,“完了……”当注意力全部移到半空中的长刀时,枪声响起了,“咚”两名军人砰然倒地,门口,凌云浩带着血狼的人还有晴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包围了房间。
“辛苦你了,七寒同学。”刚才开枪的人,正是凌云浩,他的手上还握着冒白烟的手枪,满脸的镇定。
“你们怎么会……”仅存的一名军人显的很是惊慌,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那么快现这里,“很奇怪吗?我只不过是提前觉了你们的计划而已。”凌云浩朝前踏出一大步,只看见那名军人也退后一步,“林潇的手下,都被我严密的监视了起来,你们自然也不例外,想通过控制浮桥控制室,来让你们的人攻进云梦大楼,你们未免太天真了吧?”这时,身后的晴悦也接到了浮桥处的联系,“总督,有报告声称,两座浮桥的入口,同时出现几辆卡车,上面装载了大量的机体,两道门已经抵挡不住了!”“行动。”凌云浩一扣手指,人群里闪出一道人影,直扑那名军人,“西西!”当七寒看清冲出去的人时,西西的弯刀已经完美的切下了那名军人的双手,只听见他那凄厉的哀嚎声,传遍了房间。
“迅收起浮桥,并联系驻地军队来救援。”凌云浩不慌不忙的指挥起来,大楼两边的浮桥开始了收缩作业,一时间,云梦大楼成了海面上孤立的一座碉堡。
“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当那名军人被制服后,七寒很是诧异的对着凌云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猜测到了一些罢了,不过你的出色表现也为我提供了不少便捷呢,多谢了。”凌云浩很是友好的拍着七寒的肩膀,可是眼里对他的怀疑,却不曾消退过。
“这个人是你们军队内部的人?”七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戒备,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很遗憾,我们军队里的确出现了叛徒,不过我会处理好的,现在,该去逮捕那位林潇先生了。”凌云浩耳边不时听见从岸边传来的爆炸声,看来是林潇的人,在用机体企图攻击大楼,“真是愚蠢,这样徒劳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吧。”就当凌云浩准备去一举擒获贼时,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无预兆的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同时,一丝不详的感觉涌上了凌云浩的心头,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精彩,精彩,能够抢先一步知道我们的意图,看的出,你是个优秀的指挥官。”对方明明是在称赞,但是凌云浩却感觉到了十足的讥讽,而且,声音有点熟悉,“抱歉,我的记性不好,你是哪位?”在凌云浩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寻找起那声音的主人,“我的手机号码向来只告诉美女,少妇,你不会是哪位的丈夫吧?”“您的记性真的不怎么样呢,总督大人,之前我们有过交锋才对吧,不过,叫我意外啊,您倒是一个风流的人物呢。”对方开心的笑起来,一种被**的感觉使凌云浩第一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你是……银狐?”“答对了哦,能被您记起,实在是荣幸。”对方的挖苦还在继续着,看来银狐的心情很不错。
“就算你现在再怎么逞口舌之能也没用了,你们的计划已经被我识破了,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的自比较好。”凌云浩不留面子的反击回去,可是银狐却啧啧的怪叫起来,“您实在是有点太天真了吧,难道,您不觉得,现在出不去的人,是你们吗?你们已经被彻底的困在海面上了。”“这点我自然知道……”凌云浩不已为然的摇起头来,“我们出不来,你们也进不来,而不同的是,你们攻击的时间有限,而我们,可以悠闲的等待援军。”“进不来吗?作为奖励,就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大都督,请看看大楼的外面,再下定论吧。”银狐合上了电话,似乎已经说完该说的话了。
“外面?”凌云浩还在困惑间,就听见了几名手下大叫起来,“总督,您看!”透过窗户,凌云浩看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一艘巨大的飞艇正漂浮在大楼的旁边,巨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大楼,深蓝色的外壳很好的融合在夜色之中,而现在,这个巨大的家伙,就像是一头看见了猎物的野兽,在对眼前的美食伸出利爪!
最新型号的军用飞艇,不过不是我们国家制造的。”苍祁一直没有开口,而现在,他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该死的,那么大的家伙入境,难道没人现吗?”凌云浩也忍不住骂起人来,“看来是装有了最新的干扰系统,反侦察系统和伪装系统,银狐竟然能配备这样的装备?”晴悦也是面色白起来,飞艇显然是对方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这么一来,大楼的优势就失去了,反而因为收起了浮桥将所有人暴露在了飞艇的攻击范围下,并且无路可逃……
“立刻重新打开浮桥,保护军事长和元帅冲出去!”凌云浩一擦额头的冷汗,现在看来也只有突围一条路而已,“哈哈哈哈……没用的……我们之前已经对控制器动了手脚,输入了一个别人给我们的程序,一旦浮桥收起就无法再启动了,这一次,死的人,会是你们!”那名被砍断了手的军人最后大笑几声,颓然倒地,没有了呼吸,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了眼下的危险状况有多糟糕,“陷入死局的人,是我们……”凌云浩头一次,感觉到了失败,一种彻底的被对方打败的失落……
飞艇的指挥仓里,银狐看着眼前的棋盘和那些精致的棋子,嘿嘿的笑起来,“将军!”棋子,被重重的敲落,一步定全局……
云梦大楼不远处的一座商业大厦天台上,风疾与泉正站在那,看着巨大的飞艇靠近大楼,“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却会因为天时地利而变成死棋,你说的很对呢,风疾。”泉不得不感叹风疾的评价,眼下,那个凌云浩把自己逼进了死局里,“完美的水上碉堡,换一个角度思考,也会成为囚禁住自己的牢笼,你已经落入了死局了呢,凌云浩。”风疾颇是可惜的感叹起来,“而现在,要破死局的人,也只有七寒这个未知数的存在了。”“七寒,能改变这个局势吗?”泉有点不相信,“他是我们的领,如果连这点力挽狂澜的都无法做到,那么,他就没有资格领导我们,不过,我相信他们,无论是鸦还是七寒,那两人,一定可以察觉到的,死局中的希望,反败为胜!”海风,更大了,而隐隐的,有古怪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只看见夜空中的飞艇上射出了两道铁索,顶端的铁钩冲破了窗户,刺进了大楼内部,“开始剿灭行动,时间限制为十分钟。”银狐的声音传遍了飞艇,也传进了大楼内,“将目标,蒂雅,格杀勿论!”一时间,白衣骑士团已经乘着铁索顺利攻入了大楼,生存战,开始!
第四十八章·已恶制恶
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士兵们倒下所流淌而出的鲜血,洒满在昂贵的地毯上,使高贵的会客成所成为了巨大的墓地,叫人害怕。
“死的地方那么奢侈,算是我们对他们的施舍吧。”黑色西服下的弥满脸残酷的笑,那蹭亮的光头此刻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手上,一把特大的利剑被他高高举起,剑柄是造型怪异的月亮型,巨大的剑刃似乎也是特殊的材料,能够轻易的切开钢铁的武器。
“你的银镣牙也已经吸够鲜血了呢。”扎着马尾的神风跟在高大的弥身后,满是白色衣服的白色骑士团成员们,都整齐的立在两人的身后,面具下,是麻木的眼神,抵抗的军人已经全数被剿灭,现在,只剩下抓捕脑一个任务了。
“军事长和那个所谓的元帅,就在前面的房间吧。”弥才迈出一步,就感觉到脚被什么抓住了,一名还有半口气的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弥的脚,让你……过去的……”“真脏。”弥骤然换上了修罗般的可怕表情,长剑慢慢举起,然后快刺落,扎进了那名士兵的喉咙,并歇斯底里的搅动起来,只听见士兵那扭曲的沙哑叫声,就连神风也不忍的闭起了眼。
“太过分了吧……”神风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反感如此的做法,“对于敌人,只有残忍,没有仁慈!你明白吗,神风。”弥重新拿起剑,银色的剑刃上,现在只看的见鲜红的血色,“我非常同意你的话。”不知道何时,一个拿刀的男子挡在了一群人前面,“我是蒂雅元帅的护卫,魑魅,奉命前来阻挡住你们。”“凭你?”弥晒笑一声,不过才朝前一步,就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气卷席过来,似乎对方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一股寒意从背脊上蔓延上来,可是转眼间,眼前又只剩下了那个男人,他似乎没有行动过。
“小心,那个男人,实力可能在你我之上。”神风拉住了弥的肩膀,他知道弥的脾气相当火暴,贸然攻上去,损失的只会是他们。
“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杀元帅和军事长吗?怎么不敢上前了?不踏过我,是无法去杀人的啊。”魑魅勾起了不屑的笑容,终于,有两名白衣手下举起了佩带的手枪,只看见火星四射的子弹射出去,却没听见预期的惨叫,魑魅一动不动,甚至连刀都没有舞动,只看见子弹,纷纷落在了他面前,“只有,这样的程度吗?”一种刺骨的感觉,刺痛着所有人,除了弥和神风,其他人都有点痛苦的后退起来。
“遇到高手了,是会运用气级别的家伙。”神风的左右袖子里伸出了两根铁棍,然后接在了一起,组拼成了一根修长的银色战棍,“那又如何,就算他很强,也没办法抵挡你我两个人联手攻击吧?”弥最开始有一点占了下风,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用气的高手,不是普通的猎物啊,看来,有把你分尸的必要了。”看着弥病态的目光,魑魅只是冷静的扫了眼,刚才被弥折磨死的士兵,“这句话,该由我来对你说。”愤怒吗?是啊,好久没有如此的愤怒了,魑魅双眼中几乎喷出了火焰,他无法允许别人如此践踏一个军人的自尊,“只有你这个人渣,我无法原谅!”
白色骑士团的成员,根本看不清魑魅刹那的动作,而弥与神风也只能模糊的看见,刀的弧光,挥砍过来,“铛”下意识的抬起武器,两人都被强烈的冲击击退了出去,弥的双手更是一阵麻,看眼前人的眼神终于改变了,眼前的家伙,是与银狐同一等级的怪物了……
“军事长,请先去楼下。”走道里,夜宗等人保护着白月飞还有蒂雅朝着楼下走去,“那人没问题吗?”蒂雅想起魑魅临走时所散出来的魄力,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自己四个护卫里,还是有一个比较能打的家伙存在啊。
“放心吧,魑魅是最强的剑客。”赶来保护白月飞等人的凌云浩很是肯定的补充道,“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楼下的那些人才对。”正说间,一行人已经匆匆的赶到了楼下的大厅,可是,迎接白月飞他们的却是无数黑洞的枪口,林潇背着手,带着自己的部下们,看着过去的上司,冷静的举起手,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悄悄的形成。
“抱歉了,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请你们死在这吧。”说话的时候,林潇甚至看不出有一丝内疚,就像在对一群陌生人说话一般,“林潇,你……”夜宗话才说完了一半,就被白月飞抬手制止了,“蒂雅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可以吗?”白月飞的语气很淡,而高傲的蒂雅也只有在这位连哥哥都称赞的老人面前会乖乖的点头,“说吧。”“要挽救眼前的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飞艇上的那些人击败,而擒贼先擒王,你们只要杀了飞艇上的指挥,我想,剩下的人,就不足为惧了。”“但是,这里你们可以抵挡吗?”蒂雅瞥了眼前的那些叛乱的士兵,不过眼里却只有深深的轻视,光靠这群喽喽是挡不住的自己。
“放心吧,我虽然老了,但还是能打的,再者……”白月飞朝前一大步,浑身散出了骇人的气势,“这是我们国家内部的大扫除,我这个当家的来处理就足够了。”“那么就拜托您老了。”蒂雅不再多言,与黑羽军的十人,还有理查斯折回了楼上。
“喂,七寒同学,你也跟去吧,协助元帅。”凌云浩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七寒,“去做你能做的事吧。”“我?”七寒一阵愕然,很显然,在飞艇上的家伙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让自己上?开玩笑吗?不过,脚却下意识的已经摆动起来,转身跟了上去。
“我赌的就是你真的是狂众领……真是次豪赌啊,我竟然把这个国家的未来赌在犯罪身上,真是可笑……”凌云浩拔出了枪,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如果不能干掉飞艇上的指挥,让对方阵脚大乱,我们,该怎么办呢……”
满大楼都躺满了士兵,看来林潇对不屈服他的人,进行了清扫,七寒正朝着楼上走去,小心的避开脚下滑腻的血迹,可是他的脚步仍然开始越来越慢,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要上去帮助蒂雅呢?
“这根本不管你的事吧,何必去趟这浑水呢?”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最近鸦的意识已经越来越强,甚至可以轻易的渗透进自己的意识里,一股莫名的恐惧压住了七寒的全身。
“我……”“我们狂众可是罪犯,这样的政变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穿了,这个国家的兴衰,在你我看来,根本是无所谓的。”鸦的意识似乎也控制了身体,七寒的全身紧绷的无法动弹,而那个鬼魅般的声音则在一直的催眠自己一般,不断响起,“可是……如果蒂雅死在了这,那个林潇又政变成功的话,这个国家将会陷入战乱之中吧……”七寒眼前闪过了似乎很熟悉的画面,火海吞噬着城市,吞噬着所有生命,漫天通红的颜色,证明了一个文明的毁灭,那似乎是自己的记忆……
“就算真的有战争,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什么都不是,你不是国家的统治者,也不是什么君王,甚至,在普通人的社会里,你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废柴,这样的你,难道还想做拯救国家的英雄吗?”鸦的话无比刻薄直白,但是七寒没有回驳,是啊,他究竟算什么,的确什么都不算……
“不过……”七寒眼里,又猛然的闪起了坚定的光芒,身体又朝前移动起来,“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我也要去,一旦生战争,雷烈,夜莹,我仅有的重要的人,也都会陷入痛苦之中,我不会伟大到想去拯救这个国家,我只是想去保护自己眼前重要的人,就算我自己没有力量。”
“你是白痴吗?”鸦晒笑起来,可是言语间多了份凝重,“你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死吗?从成为狂众的那一天起,我不就开始活在生与死的边沿了吗?说起来啊,我一直对自己很迷惑,就算你代替了我答应风疾成为了狂众领,可是我一直不认同所谓的狂众,我加入狂众究竟能做什么呢?去栽种自己的恶果吗?”眼前,又闪过了夜乾那扭曲的脸,如果这个世界已经都如同那个家伙一样腐烂的话,如果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善与恶,如果,这个世界,已经被恶支配了的话,那么,自己,似乎明白该做什么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成为狂众的理由,战斗的理由,我要已狂众之名,用我自己的信念去制裁恶,就算我自己也成为恶!”鸦沉默了,眼前的七寒已经不再懦弱了,他已经丢下了那胆怯的外壳。
“我已经快被你取代了吧?”突然间,七寒又柔声的自问起来,“你感觉到了吗?”鸦没有隐瞒的回答道,“感觉到了,你的力量越来越强,而我身体的支配权也在强烈的争夺起来,我想,大概在不久之后,我就会消失吧……”七寒已经察觉到了,而现在,他也是第一次承认了这个事实,不久后,所谓的七寒就会消失,世界上,只存在鸦!
“因为某些事,我被封引了记忆,当我所有的记忆被封引后,就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我,也就是你,你的存在只是一个记忆体!本来控制着身体的意识,也就是我,则被封引在了体内,而取代来控制身体的意识,就成了你,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鸦淡淡的叙说起,很久之前的故事,外面的爆炸声,悲鸣声,似乎已经无法传进这两人的世界里来,两个本来是一体的男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那么,在我最后的日子里,借助力量给我吧,给予我能够制裁恶的力量,想破坏掉我重要东西的那些恶,我要全部摧毁掉!”昂然的杀气从七寒身上喷出来,源源不断,“我明白了,就让我们,联手一次吧……”身影一闪,七寒已平时不可能出现的度朝着楼上跳动上去……
飞艇的甲板上,不少白色骑士团的成员们都倒在了黑羽军的利剑下,而挡在他们前面的人,正是被称为狂人的士涅,“从这里开始,你们将无法再前进。”“让开,这家伙,我来对付。”理查斯舞起了自己的长剑,“他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看来,这一次的对手,不至于让本少爷失望了!”士涅一眼就看的出理查斯是等级完全不同的高手,他的乱刃也迎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军人挥了出去!
“无双风樱落!”理查斯也没有犹豫的俯冲上去,一道移动的轮廓朝着士涅靠近过去,随后,只能听见两人剑与刀的激烈碰撞,没有一人退后,武者的世界里,退后的人,必死。
“滚开!”士涅的长刀突然加大了力量,像是一只猛兽突然狂起来,震开了理查斯的剑,然后朝着蒂雅俯冲过去!那个女人,似乎比这男人更有趣!
“这女人的级,我收下了!”士涅的眼里,仿佛已经可以看见鲜血飞溅的刹那!
“保护元帅!”黑羽军的士兵们纷纷扑了上来,“兽鸣·牙光斩!”士涅的长刀剧烈的震动起来,刀光如同雨点般落下,“扑哧扑哧”只听见血肉被撕裂的声音,黑羽军全被被拦腰斩断,鲜血沾满了士涅的脸,使他看起来更加的狰狞起来!
“蒂雅大人,小心!”理查斯的动作已经慢了几秒,只能看着士涅的乱刃朝着蒂雅的咽喉刺去,蒂雅的手按在了腰上,眼中闪起了杀机,“铛”可是出乎意料的,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士涅的乱刃竟然被招架下来,七寒已经挡在了两人之间,已越人类肉眼的度插进了两人之间!
“又是你?”士涅笑起来,那是兴奋的笑,“今天,就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吧!”“少在你我之间,擅自加入什么你虚构的恩怨。”七寒挥刀推开了士涅,浑身似乎又隐隐有了奇怪的疼楚,可是更多的则是沸腾的热血,“我要在这,将你制裁!”“有种!”月光下,满脸鲜血的士涅睁大了双瞳,像是一头兴奋的野兽,在期待撕杀,死战,一触即!
第四十九章·高手境界
大概有很多人有过死亡前的感觉,一种时间倒流的奇妙感觉,像是重新经历着自己的人生,一点一点的转过眼前,想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靠近不了,而当你后悔的想再回去的时候,却是满心的无力……
可是,当双眼睁开时,现自己却还活着,一切,都还在继续。
七寒在刚才一刻,的确感受到了死亡,无数的画面从眼前流过,有熟悉的,有陌生的,鸦过去的记忆,和自己现在的记忆,交融在一起,而当一切消失后,他又回到了现实的战场上。
刚才的战斗,士涅的刀轻易的穿越了自己的防御,而现在,刀尖依旧停在自己咽喉前几厘米的地方,险险的停着,没有继续前进,浑身不断有冷汗冒出,“我要是刺下去的话,你也会砍过来吧?”士涅的眼睛瞥向了身后的理查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从后面直直的指来,“他是我们元帅大人的护卫,被你杀掉的话,对元帅大人的威名也是有损的吧。”说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可是士涅并不在意,只是撇嘴笑起来,“那么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看看究竟能否赢我!”猛然间,士涅已经转身挥刀,呼呼的风声就像是空气中的一切被刀硬生生的撕离开来,理查斯的人影却弯了下来,避开了来势汹涌的一刀,一时间,形成了七寒与理查斯联手包围住士涅的局面。
“元帅大人。”还活着的黑羽军已经全数守护在了蒂雅的周围,“要去协助理查斯大人吗?”其中一人有点担心的问,“暂时不用。”蒂雅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飞艇甲板前面的大门那,从刚才起,就似乎有人在那**着这里的战斗。
“难道会是飞艇的指挥吗?”想到这,蒂雅的手按住了腰间的银色腰带,锐利的杀气从她美丽的双眸里流泻出来,“正合我意,就在这里,一举解决掉。”而在蒂雅暗自下了决心的时候,理查斯也和士涅开始了激烈的近身战,一个用刀凶猛却不带章法,一个力量微弱可是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理查斯的剑始终无法伤及士涅,而士涅那满是攻击力的砍击也一样没有砍到理查斯一下,反倒是本来是想来帮忙的七寒一时间完全的插不进手去,这样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他能够插手的,变强是一回事,而能够与那些真正的高手战斗,他现在,还远远不够水平。
只听见耳边不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理查斯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出剑了,可是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被士涅用他的巨大力气和野兽般的灵敏身手躲开,“理查斯,时间不多了,立刻解决!”敌人可以拖,但是蒂雅却拖不起,眼下,楼下的白月飞等人也是生死不明,自己这里越慢决出胜负,越是危险,局面的变化是在瞬息之间的事。
“知道了……”嘴上那么说,可是理查斯也是有苦说不出,眼前的家伙,看的出,没学过什么刀法,可是凭着那可怕的蛮力和直觉锻炼出来的一套战斗方式,叫人意外的棘手,“怎么了,我感觉到你的眼中,有了畏惧哦。”士涅咧开了嘴,理查斯内心战意变弱的刹那,本能的露出了破绽,巨大的身影正面扑了上来,武者的胜负,只是在刹那!
“兽鸣·牙光斩!”勾勒出的刀光很好看,可是理查斯现在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险险的切开好几道口子,身体在极限的扭曲起来,闪避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士涅却不放过他般的不断贴近过来,“不错嘛。”此刻,士涅的声音落在查理斯的耳里,成了最恶毒的讥讽,而那只可怕的野兽像是咬住了理查斯的脚步般,不曾远离过,莫名的恐惧竟然涌上了理查斯的心头,手上的剑一时间,有点慌乱起来。
“少得意,我一定会……”只是瞬间的失神,查理斯猛然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里,只有真正在交手的人才明白,自己的节奏已经被对方控制,士涅的狂乱攻击就像一个巨大的节奏旋涡,把自己紧紧缠在了里面,就算知道自己再下去会被砍伤,也无力退后……
“你已经,被我抓到了。”当一切停下时,乱刃已经刺穿了理查斯的胸膛,热血,洒满了士涅那张早被扭曲的脸,狰狞的笑使理查斯无力的闭起了眼,“被我得手了!”利索的抽回刀,理查斯脱力般的朝后退去,黑羽军的几名侍卫都对士涅露出了短暂的惊讶,理查斯的实力,他们都很清楚,能够打败眼下年轻人中最具实力的剑术达人,这个狂人看来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也是同时,几人上前立刻扶住了理查斯。
“把理查斯扶下去。”蒂雅冲着七寒说了句,本来还想好好大打一场的七寒就像自己的热情被浇了冷水般,顿时没有了斗志,“你的度的确很快,刚才也叫我很惊讶。”可是蒂雅看七寒的眼神依旧没变,像是在看一个废物,“不过,光是力量,无法战胜敌人。”腰间的银色的腰带被蒂雅优美的抽出,成了一把锋利的软剑,“这次,换成元帅出手吗?”士涅摆出了迎战的姿势,但是蒂雅的视线却越过了他,远远的望向前方,“我的时间不多了,给我滚开!”骤然间,士涅感觉到了极强的杀气,可是那样的杀气不是对自己出的,而是对自己的身后。
“你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真是小看您了呢,帝国的元帅。”甲板上,又多了一人,在皎洁的月光下,银质的面具反射着诱惑人心的光芒,银狐很是从容的走了出来,那面具下的双眼,此刻正带着狐狸似的狡猾光芒。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这里的猎物都是我的吗?”士涅很是不满的舔舔嘴唇,站在两个高手间,被两种气势互相挤压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是他依旧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她很强,士涅,你可以退下了。”修长的长刀被抽出,那叫人刺的浑身痛的气开始从银狐身上散出来!
“会使用气的人吗?我还以为印加国没有这样的高手呢。”蒂雅美眸里也闪烁起兴奋的光芒,两道强烈的气冲天而起,像是两个巨大的领域正在肆虐的对抗,“扑哧”最先忍受不了的是士涅,他站在中间,承受了所有的冲击,身体摇晃的退了出去,“妈的,什么狗运气,两个人都是怪物……”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对气的存在还是有了解的士涅终于明白,眼前的战斗,没有了自己插手的余地……
“帝国的元帅,蒂雅,与兄长一同在帝国原第一剑术家莫言座下学习剑术,我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和这样的高徒战斗呢,被称为剑圣的那位大师的徒弟,究竟有多强呢?”银狐的口气里尽是挑衅,看来他对那个剑圣颇是不服气,“你试下,不就知道了?”软剑剑尖一抖,出了骇人的气势,夹杂着蒂雅的气,朝前推进过去,“滋滋”软剑每挥出一次,就听见了金属破裂的声音,甲板上的地面已经开始了碎裂的痕迹,“正面攻击吗?”银狐手里的长刀也是高高举起,迎上了蒂雅的剑,交锋的刹那,蒂雅的剑开始了幻化,像是雨点,像是迷雾,使人们看不清她的攻击轨迹,不过银狐都很是从容的全数抵挡,一时间,无人可以再进一步……
“看来是蒂雅大人占上风了……”被黑羽军的成员扶住的理查斯已经缓过气来,看着蒂雅和银狐的对决,不禁露出了微笑,可是想起自己的失败,又是一阵羞愧,“不,元帅,很危险……”突然,一边的七寒忽然开口了,他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在战斗的两人,在外人看来无比花乱的战斗,落入七寒眼里,则在慢慢的缓慢,蒂雅的招数太过花俏,又浪费体力,可是银狐的防御却是实在而无漏洞,这样下去的话……
“你似乎有点累了呢。”银狐奸笑着把长刀朝前一推,蒂雅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压向自己,警觉的退后几步,“看来,你的实力也只是刚刚领悟气,叫我有点失望呢。”银狐眼里炽热的战意已经冷却,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不过,你也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逼我认真的人,我也会认真的和你交手,直到用你的鲜血作为结局的那一刻。”长刀开始笔画起来,在银狐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形成。
“玄武式,是我的绝技,你有幸,能够一睹它的威力!”“虚张声势!”蒂雅娇叱一声,软剑又朝前刺去,可这一次,却被看不见的气挡住了,尽管自己的剑被也注入了气,可是却无法突破,没错,在银狐的跟前,像是站了一只巨大的乌龟,正用那硕大的龟壳挡下了自己的攻击,那不是错觉,那正是由气产生的实质形态!
“玄武式,已守为主的招数,当然,它不仅有守势,更有攻势。”轻吸一口气,银狐的长刀爆出了强烈的气,一道长虹射出,轰在了蒂雅的剑上,那娇弱的身躯实在承受不住那力量,被不断朝后推去,“元帅!”不少黑羽军的成员才想上前帮忙,就被强大的气震开,而当蒂雅停下脚步时,身前也已经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是对方气产生的破坏力,冷汗从蒂雅额头留下,眼前的人,是比自己强上数倍的敌人!
“结束吧,这场政变游戏,也该落幕了。”银狐有点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对蒂雅的实力,他只有失望一种感情而已,“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蒂雅虽然知道实力上不敌,可是傲气的她不会选择逃走,而是又一次站起来,软剑灵巧的被挥舞起来,“刚才只是表演,这一次,我会让你站不起来。”银狐朝着大楼那望了眼,似乎很在意什么。
“出言不逊的家伙!”蒂雅的声音冰冷,软剑幻化成了毒蛇,扑咬过来,只听见沉闷的冲击声,气与气又一次开始了对抗,不过,唯一明显的是,蒂雅始终无法占据主导权,“玄武式·龟鼎天下!”地面开始了奇异的震动,蒂雅朝下看时,现自己和银狐都处在了一个奇怪的阵图中,仔细看,地面上那些奇怪的条纹都是由银狐的气组成的,像是一个巨大的龟壳?
“结束了,女人。”银狐眼里闪过了冰冷的杀机,地面上的气朝上飞起,像是无数的尖针,刺穿了蒂雅!
疼痛,蒂雅只能感觉到疼痛而已,双腿无力的跪下,像是这么狼狈的失败,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血色的雾气弥漫开来,那是自己的血,蒂雅咬住了嘴唇,逼使自己不晕过去,剧烈的痛楚使她差点永远闭起了眼,无数的气像是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刺穿了她娇嫩的皮肤,好在在那瞬间,自己还是躲避开了大量的攻击,没有伤及要害,可是当她整顿好心神准备反击的时候,银狐的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心中一阵冰冷,自己,输了。
“莫言的徒弟,不过如此。”银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失败者,不带任何的怜悯,“也许是元帅的舒适生活,使你的实力后退了呢,不过失败就是失败,给自己寻找任何借口,都是无意义的。”“我没有任何的借口,是我的实力不如你,杀了我吧,帝国的元帅,绝对不会受别人的屈辱。”蒂雅已经放下了软剑,这样的局面,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
“很好,你比一些愚蠢的武者更明白事理,败者,唯有死,如果已一个女人而言,你已经很强了。”银狐的手腕微微颤抖起来,但是,就在这时,一股锐利的风正猛烈吹来,“铛”迅的抬手挡住了偷袭的七寒,银狐眼中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是淡淡的欣赏,不择手段的人,他很喜欢,而七寒没想到,自己运用神进行的偷袭也只有被轻松的挡下。
“下一个,是你吗?”反手一推,七寒被弹了出去,“我的气,在我周围,形成了警戒圈,你一旦攻入,我就会察觉到,你认为,这样的环境下,你有伤到我的机会吗?”银狐的口吻里,是绝对的自信,是的,他有自信,在这个国家,不存在能够打败他的人!
“不会使用气的人,和我战斗,根本就不是站在同一高度。”银狐的话,使全场一阵安静,理查斯也好,黑羽军也好,他们都想去救元帅,但是他们也都明白,他们的上前只是增加牺牲者。
“你走吧……”蒂雅回过头去,看了眼七寒,“这一次,是我们输定了,这个国家,也完了。”说到这,蒂雅暗暗叹息一声,恐怕从今以后,这个世界都不会安宁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和我无关啊……”七寒站起身,感觉到浑身的刺痛,被弹飞的时候,银狐的气也伤害了身体,“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眼前的人,想破坏的人,我都要摧毁。”从七寒的眼里,只能读到倔强和不轻易放弃,“天真的人往往短命,如果你选择逃跑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去。”银狐的长刀瞄准了七寒心脏位置,“可惜了,你要付出代价。”“对,代价就是,连你一切干掉!”红色的长瞬间蔓延在了七寒头上,赤红的双眼被睁开,鸦,显身!
第五十章·逆转
大厅里,死寂的可怕,白月飞冷冷的望着身前的那些士兵,有带着坚定目光,有带着不安的,有带着观望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直视这位军事长的目光,手里的枪也不禁微微降低了枪口。
“军事长……”夜宗想上前拉回白月飞,可是却凌云浩轻轻拉住,“目前能镇住场面的人,只有军事长而已……”听到凌云浩的话,夜宗也放下了脚步,想想的确如此,在军中享有最高威望的他,才是能避免鲜血结局的最佳人选,而凌云浩同时也对身后的苍祁和晴悦打了手势,两人开始了悄悄的行动……
“你这是想造反吗?林潇。”问的很是平淡,几乎不带一丝被背叛的愤怒,白月飞的从容和镇定使林潇颇意外的呆了下,随后举起了他自己的佩枪,“不,这只是一场革命而已,军事长阁下。”“你这样的行为,算的上是革命吗?”白月飞一一扫视起那些跟随林潇的士兵,有了一点薄怒,“企图破坏现在的和平的人,会是革命者吗?你在做的,只是沉溺暴力然后去破坏!”“砰”只听见枪口出了震耳的声音,子弹擦过了白月飞的耳边,林潇的眼神变的不善起来,“不要企图煽动我的部下,军事长,现在,你应该乖乖投降才对,而不是费尽口舌来劝说,我的革命意志不会被你所改变的!”迎上那陌生又冰冷的目光,白月飞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了解眼前的人了……
“你变的只会用暴力去使人屈服了呢。”想起过去,白月飞很是失望的摇起头来,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林潇那坚定的心意,他已经不会回头了。
“暴力?身为军人,使用暴力又有什么错误?我要做的,只是拯救这个**的国家,和即将失去生存之地的我们!”林潇的额头上,布满了明显的青筋,显的异常愤怒,那是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愤怒!
“世界革命的时候,是谁拯救了这个国家?是您的指挥和我们的浴血奋战!可如今呢,我们军人必须听从那些满肚肥油的政客命令,还渐渐失去了地位,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未来,根本就不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咆哮声,使得林潇身后的那些士兵眼里都燃烧起了火焰,其中有不少是九年前就开始跟随部队作战的军人,他们如今也都一个个面临起窘迫的生活问题,为了活下去,他们只有走上这条道路!
“所以,你要政变,因为你自己的痛苦,所以强加在别人身上来泄吗?”白月飞慢慢举起手指,指住了林潇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因为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和失去了自己喜欢的环境而在那自怨自艾罢了。”“随便您怎么说,现在开始,这个国家将由我来彻底接手,我将要在这国家,让军人们找到生存的地方!”林潇猛的提高了音量,他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一旦自己退缩的话,那么自己的阵营就会彻底崩溃。
“你成功不了的,林潇,驻扎在附近的部队立刻就会来救援这里。”夜宗现了林潇内心微弱的变化,也朝前一步,大声叫嚷起来,“你是白痴吗,夜宗,那支部队的重要性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从一开始,那支部队就已经成了我的所属物了。”看见林潇那自信的目光,白月飞内心其实是一阵心惊,“不可能,就算那支部队的指挥官是你原来的部下,可是近几年,因为地位的升高,你已经和那些指挥官疏远了不少,甚至摩擦不断。”凌云浩才说完自己调查到的情报,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脸色白起来,“没错,你们调查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在我意料之中,那也只是演戏罢了,这场布局花了我将近五年的时间,等待着上面将我调到中央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一口气控制全国的枢纽之城,现在,军事长,帝国元帅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接下来,就是相!然后,这个国家会在我的带领下,变成最强的大国!”说到这,似乎是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般,林潇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白月飞等人的眼里,却只是深深的怜悯,林潇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我。
“父亲,够了,住手吧!”突然间,林岳从林潇阵营后面冲了出来,可是他的左右手都被士兵抓住在那,看来是被软禁了,而林岳自己也万万没想到,父亲真的会如夜宗所说的那般,进行叛乱。
“把他带下去,不要来扰乱我们的军心。”林潇冷冷的一挥手,只看见林岳又被迅的带了下去,只能不断听见他远远传来的呼喊声,“连你的儿子都明白叛乱的恶果有多严重,难道你就不明白吗?”看着满脸得意的林潇,白月飞微微叹息,当年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忠心保护自己的林潇真的就是眼前的人吗?又或者,那也只是伪装?
“为了胜利,必须要做出牺牲,这是您过去对我所说的,军事长。”林潇已经扣动了扳机,神色里满是肃穆和尊敬,“我尊敬您和崇拜您,也时刻遵守着您的教导,所以,即使您死了,我也会永远记的您,在另一个世界,您就好好看着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和我们军人。”“林潇,你敢!”夜宗愤怒的想冲上去,可是被白月飞拦下,老人的身上正散着多年没有的威慑气息,“那就开枪吧……”“什么?”凌云浩等人都傻了眼,白月飞难道认命了吗?
“如果,你可以这样可以面对自己的话,就朝我开枪吧!”白月飞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进了对方的心里,“我会的。”林潇咬紧了牙关,不知何时已经僵硬的手也慢慢按下,眼前却突然燃烧起了旺盛的火焰,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高傲和无敌的白月飞站在自己身前指挥着全局,士兵们的欢呼声,和自己崇拜的呐喊,可是,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革命,我可以成为罪人!”林潇眼中的迷茫只是短暂的,立刻被自己的信仰压倒,是的,他不能后退,也没有后退的道路可选,“轰”而就当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却听见了大楼外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距离很近,应该就是岸边,“怎么了?”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林潇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么一部分!
“领,是岸边的消息,胧月的人被攻击了,被驻地的军队!”最近的一名士兵紧张的报告道,他已经收到了消息,“怎么可能,军队的指挥官是我们的人!”林潇本能的朝白月飞那望去,难道会是……
“就在一小时前,驻地部队的指挥官,已经被我暗中下令调换了。”刚才一直很激动的夜宗一反常态的走上前一步,显的很是冷静,对白月飞惊讶的目光也只是笑笑,“抱歉,军事长,为了这次的胜利,我连您也都隐瞒了。”“夜宗,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驻地军队有问题?”凌云浩也是非常意外,想不到,夜宗早有安排,“只是加了一层保险,想不到,被我赌对了而已。”夜宗很是轻松的耸耸肩,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混帐,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开枪啊,全部杀死!”林潇一狠心,决定要豁出去了,既然计划有变,那么就把这些重量级人物全部干掉!不然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你没有机会了!”几名血狼的士兵已经扑了上去,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月飞和林潇吸引过去的时候,苍祁已经带人悄悄绕了过去,而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士兵们在瞬间被制服了大片。
“领,情况不妙,你先撤退吧!”几名士兵立刻保护住了林潇,血狼的那些家伙,身手异常的可怕,普通士兵完全不是对方,恐怕很快林潇的人就会全部被控制住,“可是你们……”没想到形势会在瞬间改变的林潇还不肯接受自己的失败,“只要您还活着,那么一切就将会继续下去,不是吗!”士兵们的大吼惊醒了林潇,没有犹豫的,林潇转身冲进了楼道,奔向了地下室,在那应该有紧急逃脱的潜艇,他要活下去,把革命的火焰**去,点燃这个国家!
“不要放过他们!”凌云浩轻扣手指,又有几名士兵被血狼的成员夺去了生命,“想不到,是那个夜宗挽救了大局,平时太小看他了。”苍祁在解决了几名士兵后,凑近到凌云浩身边小声的嘀咕起来,而说完后,又四下张望起来,“说起来,九号呢?刚才是不是被你吩咐去其他地方了?”说到九号,苍祁的表情变的很是可怕,凌云浩则装出无辜的眼神,眨巴起来,“有吗?我只是说元帅那需要人保护,护卫去做好保护工作而已啊。”“你……”苍祁一时没了语言,不过眼下的,是该清扫混乱的场面,也不去和凌云浩计较太多。
“夜宗,岸边的情况如何?”甚至不去理会逃走的林潇,白月飞已经走到了窗边,外面的岸上已经是火光四射,“南面的岸口我已经派驻地部队解决了,至于西面的另一个岸口,我安排了特殊的伏兵去对付了,眼下,只要把元凶抓住,和解决掉飞艇,那么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听到夜宗如此稳重的安排,白月飞只有放松似的长长一吁,“这样就好,你来处理吧,至于林潇……”“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夜宗立刻补充上来,使白月飞有点接不下去,本来他是想放林潇一条活路的,可是想起他那可怕的执念,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楼道里,回响着林潇的喘息声,慌乱的逃跑着,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要活着逃出去,“我必须……要活着出去……我绝对要……”昏暗的灯光里,似乎有谁正在靠近,“想来杀我的人吗?”转回身去,枪口瞄准了悄然靠近的人,是一名年轻的军人,似乎在哪见过,可是林潇现在却记不起具体是谁,“真是狼狈呢,林潇。”军人开口了,声音很是熟悉,熟悉到叫林潇浑身颤抖,“是你!”那名军人是夜宗身边的记录员白磷,林潇猛的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他的声音,林潇是第一次仔细听,才现,这声音,竟然与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一样,那个人一直用电话与自己联络,没有露过面。
“难道是你……”林潇大脑一团混乱,分不清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是谁做的,难道这重要吗?”白磷的笑容很阴冷,使林潇下意识的后退起来,“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消失吧。”“利用?价值?消失?你们究竟……”林潇的慌乱正从大脑里一点点的剥除,眼里的疑惑更加的重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神,也是恶魔,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终结者,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唱着歌谣,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执行着罪恶,背负了你们这些凡人无法承担的重任的存在。”白磷唱起了奇怪的歌,歌声像是魔咒般弥漫进了林潇的耳中,和内心世界里,只觉得眼前一黑,林潇便失去了知觉……
“喂,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去。”轰鸣的炮火声中,林潇缓缓醒来,周围都是士兵的尸体,还有满身是血的夜宗,“夜宗……你怎么会……”“头,该怎么办?”夜宗却没理会林潇的疑问,而是冲着在前面的男人高声询问起来,“后退只有死路而已,我们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那个熟悉高大的背影又一次笼罩在林潇眼前,那是白月飞,带着一身的污血,他又一次甩起了枪,已那个无敌军神的身份,“去迎接我们国家的未来吧,创造一个可以拥有幸福的国家!”“是!”士兵们激昂的大吼起来,纷纷跟随着白月飞的脚步冲上前去!
“拥有幸福……是啊,只是为了拥有幸福……”林潇怀念的闭起了眼,泪水,不禁落下,“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明明只要获得了幸福就行了……可是我竟然去破坏了我们曾经用生命去换取的东西……我实在是……”不知何时,一只手掌已经伸开在自己眼前,夜宗正冲自己豪爽的笑着,“走吧。”“恩……”接下对方的手,感觉到了无比的勇气,是的,他们必须继续前进……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银色的十字往下滴落,林潇面带微笑的被定死在了墙上,巨大的银色十字架将他贯穿,而在满地的鲜血前,白磷正悠闲的点燃了一支烟,“任务完成了。”优雅的朝着尸体敬了个礼,转身离开,“愿你有个好梦。”声音悄然远去,只剩下了没有生命的**,在那做着虚假的梦……
西岸口,胧月的成员和机体已经全数被摧毁,只剩下四个高傲的人影立于上面,影机动部队,仅有四人的特殊部队,全部由红蛛组成,时代,已经开始了动乱……
飞艇的甲板上,刀光不断擦过巨大的龟壳之上,鸦的刀始终无法砍破那厚厚的防御,“真是讨厌的王八。”鸦轻声碎念着,拉开了距离,他清楚,不会使用气的自己,要攻破那防御有着很大的难度,而周围的人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化掉七寒变身的异常事态。
“终于还是出来了,不过连元帅和那个狂众领都无法对付的人,究竟是如何的怪物?”理查斯颇是担心的皱起了眉头,眼前的银狐,实在是太强了,也许只有自己的师傅莫言可以战胜他了。
另一边,蒂雅也是楞楞的看着鸦,刚才还软弱无力的护卫,瞬间变成了强悍的怪物,这样的反差,叫她实在无法在瞬间消化掉和接受,至于那个士涅,看鸦的眼光里,只有昂盛的斗志。
“狂众的领,鸦,只有这样程度的实力吗?”银狐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的伤,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那可怕的气,很好的保护住了他。
“哦,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吗?”鸦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在赌场的时候,两人就有过正面的交锋,不过那次,只是短短的一次交手,“当然知道,虽然还研究不出你和七寒的人格转移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也算是个有趣的对手了,我自然会留心观察。”银狐手里的长刀挑了起来,气开始聚集在刀尖上,“希望你不会和那个女人一样,叫我失望。”“哼,自大的家伙。”鸦瞥了眼还坐在地上的蒂雅,不满的哼了一声,“你打算坐在那到什么时候,笨女人?”“哎?”蒂雅有点茫然,不知道鸦的意思。
“这里是战场,失去战意的人,就给我滚出去,不要来碍手碍脚的。”鸦说到这,又忽然换上了自傲的笑,“不过,你如果想报仇的话,现在,我不介意和你联手一下。”“联手吗……”在最短的时间里,蒂雅已经拾起了软剑,走到了鸦的身边,“你的运气很好,这是我第一次肯和别人联手。”“你的运气更不错。”面对蒂雅骄傲的言,鸦只是无视的一笑,“我也是第一次,你该感到荣幸。”杀气,从鸦身上爆出来,长刀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火而颤动起来,“上吧,把那只死王八切成碎片!”
第五十一章·刹那的突破
“师傅,师傅。”蒂雅跑到了一名儒雅的男子身边,那名男子就像是一名普通的中年人,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下巴上那一把小小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俊朗与清爽,与剑圣的名号似乎不是那么相符。
可是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蒂雅,除了自己的兄长,惟独看见这个师傅才会乖乖低头,其他人,都没有能驯服她的本事。
“怎么了,蒂雅,有什么问题吗?”看见自己最年幼的弟子,莫言似乎很是轻松的样子,“蒂雅如何才能变的更强?”“哦,你为什么想变强呢?”莫言摸着自己那缕小胡子,像是有一点的期待,弟子成长的信念也是授业的重要环节。
“因为蒂雅每次都打不过皇宫的几名队长。”蒂雅说到这,不高兴的嘟囔起来,眼圈也红通起来,“哈哈哈,那是自然的,小傻瓜,他们都多少能够使用气,已你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赢过他们?”莫言已经猜到了自己这个徒弟吃憋的原因了,偷笑起来,“气?”蒂雅圆溜溜的双眼里充满了好奇的光芒!
“没错,我们武者在抵达一个境界后,就会停止成长,那就是所谓的人类极限,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激光,力量再大,也无法对抗钢铁制造的战车,为此,我们武者才创造了新的境界,将人体内的气释放,来强化我们。”说完这番话,莫言的身体周围就出现了淡淡的影子,然后蒂雅感觉到了师傅的明显变化,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保护住的感觉。
“你的基础功已经不弱了,而且对气的感觉也很敏锐,蒂雅,只要一定的时间,你一定可以领悟到气,以你的天分一定可以。”莫言说的这些话自然不是谎言,教了那么多徒弟,蒂雅的天赋是少有的优秀,“师傅啊……”蒂雅却不满意的嘟起了可爱的小嘴,想贴近过去,莫言笑着驱散了自己气的屏障,使自己的徒弟靠近过来。
“有没有成的学习方法啊?”听到小孩子天真的提问,莫言微微摇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成的方法学习气,可是,有一种人也许可以,那就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人,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却没有人引导他们领悟气,也许会在瞬间,他们靠自己,领悟到气的存在,不过这样的人……”莫言说到这,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恐怕不会存在吧,如果已经靠自己肉身的力量强到那地步的话,又怎么会不领悟气的存在呢?”
“破!”鸦的嘶吼声,伴随着一次次的长刀突刺而去,可是银狐的气始终没有被突破,就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墙一般,死死的挡住了鸦前进的道路!
“没用的,你这样只是在浪费力气而已。”蒂雅试着劝说鸦,不过对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在一味的进攻,而眼前的银狐,在面具下的表情并不好看,鸦的每一次攻击,都在沉重打击着他的玄武式防御,这家伙真的不会使用气吗?为什么,他的攻击,不带任何气却可以造成与蒂雅不相上下的破坏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家伙的**已经锻炼到了极限!
“这家伙,是怪物吗?”那深红的双眼,竟然也使银狐有了一丝微弱的恐惧,可是立刻被自己的骄傲所淹没,不会存在的,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机会伤到自己的。
“还是无法打穿吗?”退后回几步,鸦甩了下微微酸的手臂,他尝试过寻找那气的流向,可是完全不能感受气的他根本无从下手,这使得一直骄傲的鸦也有了不耐烦和焦躁的感觉,这样束手无策的局面,是他最讨厌的!
“想要打破他那无敌的防御式,只有用比他强的气,或者是找出他气的薄弱点才行。”蒂雅举起了软剑,眼中犀利的光芒打量起那巨大的龟壳,“那你找出薄弱点了吗?”鸦咽了口唾沫,似乎也有点疲劳,“很可惜,我做不到……”蒂雅的声音不自觉的轻了,此时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原来,她也只不过是如此的弱小。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鸦眼中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你朝着他的龟壳不断猛攻,然后削弱一个点的防御,我再从中切入,找不到薄弱点的话,那就由我们来制造一个!”“这样没根据的事,根本无法成功吧……”蒂雅望了眼那铁壁般的防御,很是怀疑,“那你还有别的办法获胜吗?”鸦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都说女人胸大无脑,看来的确是这样。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难道不会感觉到现实吗?我们两个就算联手……”高傲的蒂雅的确比任何人都要看高自己,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也是会第一时间放弃,她不是一个武者,她是一个军队的指挥官,她必须选择最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存活下去,既然知道没有胜算,那么只有想办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就算知道会输,不去赌的话,那就完全没有了希望,起码,我不认为我自己就真的会败。”鸦狠狠吸了口气,满眼的昂然斗志,“我与你不同……”蒂雅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必须统帅无数的人去战斗,她的命,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可以主宰的……
“想要活命的,就干吧。”鸦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蒂雅的身边,他没有绝望,没有气馁,有的只是自信和希望,这样的人,竟然在刹那,使蒂雅有了一种想反抗的感觉,她明明最讨厌这样的人,可是内心里,却其实非常羡慕鸦,他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去战斗!
“希望,奇迹会生……”在那一刻,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多言,蒂雅抬起了手上的软剑,气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始蔓延,然后集中,软剑上逐渐闪烁起了耀眼的光!
“要攻过了吗?”银狐微微眯起双眼,全身的气也开始无保留的爆出来,那是之前没有过的压力感,可是蒂雅几乎是豁出去的朝前冲去,娇小的身躯硬是在那巨大的龟壳前挤出一个空间,软剑如同闪电般,狠狠的刺穿向龟壳上,不断重复,在同一个地方不断打击,气与气之间的沉闷冲击声,也像蒂雅内心的不安般,在不断扩张……
“找到了……这里的气……”在一瞬间,蒂雅确实感受到了被自己反复打击的部位,已经开始变的薄弱起来,气的质也变的稀薄起来,那个家伙的策略竟然会真的有效?
“就是这里!”喊声未落,鸦的身影已经从后跟上,手里的长刀直线的刺向了前方的薄弱点,“干的好,笨女人,我也一定会刺出一条道路的!”像是胜利的宣言般,鸦大吼着朝前冲去,面对那巨大的龟壳,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轰鸣的车声,传遍了街口,才刚刚接手了岸口的士兵们又都警惕起来,难道还有叛乱的成员没有落网?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朝着岸口飞的行驶过来,从窗口,正有一个女孩探出身来,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楼的上空。
车上的人自然是一直在附近埋伏的凯伊和琳琳,当用望远镜看见七寒出现在飞艇的甲板上时,两人就立刻出了,他们有预感,现在的七寒,应该需要空煌。
“前面就是军队啊。”看到满岸边的士兵,还在开车的凯伊只是用那自然的笑容提醒着琳琳,“我知道,在冲进去的瞬间,你再甩尾出来,已你的能力,应该办的到吧?”琳琳已经换上了一个类似火箭炮的射器,那是由凯伊改造后的射器,空煌也已经被安装在了上面,目标锁定在了飞艇正上空!
“只要再靠近一点,应该就行了。”琳琳那纤细的手指已经勾在了扳机上,眼睛盯紧在瞄准镜上,而随着距离的靠近,她的心也在快的跳动起来……
“前面的车辆,请立刻停下,否则,我们将进行武力解决!”军方的警告已经传来了,“武力解决?”凯伊的笑容变的可怕起来,“真有种啊,不愧是军队的人,不过你们是否办的到呢?”正说间,就听见了剧烈的爆鸣声,只看见一道红色的光芒滑破了深邃的夜空,朝着飞艇快的飞去,“成功了……”琳琳的身子也在瞬间缩回到车内,车子在一个漂亮的甩尾后,无视了众多士兵的枪口,扬长而去……
“喀嚓”金属的碎裂声,多么的清脆和讽刺,蒂雅看见了鸦的长刀被挤成了碎片,纷纷扬扬的飘散开来,不少砸在了她娇嫩的面颊上,可是现在,蒂雅早忘记了那细微的疼痛,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失败的字眼,已经没有希望了,银狐的眼中也洋溢着胜利者独有的得意,而在鸦的眼里,只能看见波澜不惊的感情,他的斗志没有消失过,耳边,传来了奇怪的振动声,一点一点的接近着……
“那是什么?”士涅最先现了正在靠近的东西,似乎是一道红色的光芒,因为高的摩擦和飞行,现在的空煌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火光,就像是感应到了武器的接近般,鸦的动作很是诡异的转了过去,丢下了破碎的刀柄,另一只手很是顺手的接住了飞来的圣刀。
“那把刀是空煌?”就在瞬间,银狐的确有过吃惊,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武器,不过那也只是瞬间罢了,对他而言,结果都一样,不会使用气的鸦,再强也是无法击破自己的防御的,而且大楼的行动也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
“你对自己的防御很自信吧?”鸦狞笑起来,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可怕感,空煌被用力的砍下,朝着那个薄弱点,不留情的一刀,“滋滋”那是种奇特的声音,银狐确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气似乎在被慢慢的切开!
“这不可能,不过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刀罢了……”银狐不敢相信的同时,没有失去该有的冷静,长刀也反手推出,巨大的龟壳似乎在刹那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凶兽,朝着来犯的猎物伸出了利爪,“快躲开,那家伙想要杀了你!”蒂雅看出了银狐气的变化,玄武式已经从守式转到了攻式,可是鸦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的,继续朝前砍过去,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恐吓到他一般。
“砰砰砰”可惜,他终究没有走到银狐的面前,只看见银狐的气如同无数道长虹贯穿了眼前的鸦,鲜血爆满了他的面具,只觉得世界,已经是鲜红色的一片,模糊起来。
“啊哈哈哈,不自量力,就凭你,也妄想能否挑战我吗?”那疯狂的笑声,来自冷静的银狐,就连蒂雅等人都呆了,只看见满身是血的鸦顿在了原地,像是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不过是个小组织的头目,不过是比别人强了一点而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战胜我吗?我的背后,是无比硬实的后台,而你呢?你有什么,你有的只是一群和你一样,一群没有任何地位和权力的可怜虫罢了。”银狐笑的有点嘶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很痛快,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是对这个一直在妨碍自己的男人,他的内心,是无比的痛恨。
“这就是你的攻击吗?还有你的遗言吗?”突然间,这个安静的夜空里,鸦的声音冷冷的回响起来,全身的伤口大如窟窿,可是鸦的眼中,却看不见一丝的畏惧,满身的鲜血,似乎不是他的一般,“使用气的家伙,不过如此嘛。”手上的空煌被收回到身后,做出了突刺姿势,“现在换我了吧?”“这……”银狐完全没想到,不会使用气的普通人,能用自己的**硬是抗下自己如此疯狂和猛烈的攻击,还能从容的谈到反击,“你是认真的吗?小子。”银狐的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可能,眼前的一切,绝对不可能生,为什么他没有倒下?
“他真是头怪物……”虽然从以前就着这么想,可是看见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站着的鸦,理查斯更加的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蒂雅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巴张大着老半天,合不拢。
“这一次,是真正的终结。”鸦的动作很快,像是没有受伤过一般,空煌随着他的全力一推,刺向了银狐的胸口,“玄武式你能破解吗?”重新架起了巨大的防御层,银狐恢复了冷静,没错,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鸦无法打穿自己的气,就无法伤到自己,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知道吗?”鸦的声音很是清晰的响起,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我的确没有什么后台,我只是一个想挑战自己命运的人,而我的那些部下,也都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才聚拢在我旗下。”边说话,空煌已经慢慢渗透进那无敌的防御层里,寒意笼罩了银狐……
“也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倒在这,狂众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已,你明白了吗?我还要活着回去见我的部下,我还要去挑战那个怪物!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这样的家伙!”那自鸦真实感情的震耳咆哮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银狐内心最柔软的线,“扑哧”感觉到气被突破的时候,银狐的身体已经立刻做出了反应,朝旁边移动起来,不过已经晚了,自己的肩口被炸出了一巨大的窟窿,而鸦的空煌却还在停在离自己几厘米的地方!
“那是……气?”银狐不能相信,鸦在最后一刻,没有意识的使用出了气,利用气贯穿了自己,也贯穿了银狐的自尊心,这一战,其实,是自己输了……
“是我……赢了吧……”鸦却在这时脚步不稳的摇晃起来,毕竟没有习惯使用气的他,在刹那使用出了能攻破银狐防御层的力量,已经是越极限的一击了,“我……赢了……”身体退到了飞艇的边沿,鸦已经朦胧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不能留活口,这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竟然敢让我出丑!”想到这,银狐的长刀挑起了一道虹光,推射出去,可是鸦的身体已经后仰去,只看见洪光切断了从鸦脖子上飘起的项链,随后,便看不见了他的人。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出现,你就该消失,你就该彻底的消失!”已经失去了冷静作风的银狐,只是在不断疯的嘶吼着……
“鸦……”一旁的理查斯才喊出口,就看见了一个身影已经冲了出去,随着鸦一起跳了下去,“那个女人,不就是和他一起的护卫吗?”理查斯隐约记的,七寒叫那女人西西……
“这个项链……”蒂雅却楞楞的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项链,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然后轻轻捧起,项链上的挂件里,放着的照片就像是承载了过去的记忆般,银的少年正和七寒在那灿烂的微笑,无数的画面浮上了心头,那个阳光温暖的下午,两个孩子,在原野之上奔跑,“科斯特……”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从蒂雅的嘴中念叨出来,高傲的公主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第五十二章·元帅的邀请
呛鼻的海水汹涌的灌进了鼻子里,使本来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鸦,神志上有了一丝的清明,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海中,手上的空煌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沉重,变的像是累赘一般麻烦,而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被海水浸泡的一阵刺痛,几乎叫自己再度昏厥过去。
不过奇怪的是,身体没有预期的朝下沉去,而是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朝岸边移动过去,有谁,在自己的身边?
半睁深红色的双瞳,一张不算陌生的脸浮现在眼前,西西,这个古板的女军人,怎么会出手来救自己?虽然带着满腔的疑问,可是鸦没有作声,他知道,自己现在想活下去,就必须依靠这个女人的力量,现在,他很是配合的任由身边的女人抓着自己朝前游去,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冲击在对方滑腻的皮肤上,“军人的皮肤也保养的不错嘛……”这么想着,鸦没有开口说出来,而是默默观察起这个女军人的双眼,双眼里,依旧是那冰山般的空洞,还是如同杀人机器般的冷酷,不过为什么,自己可以从那里面,读到一丝担心和慌乱,这是军人该有的感情吗?
也就在鸦思考的同时,自己那沉重的躯体被西西扶上了岸边,一阵凉人的风吹来,使鸦有了活着的感觉,而身边的西西身上那件军服也已经被海水浸泡的很是彻底,清晰的勾勒出了那叫男人容易产生邪念的身材,那张诱人的樱红双唇此刻却在激烈的一张一闭,呼出着略带急促的音调,鸦几乎有种狠狠吻上去的冲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现在却没力气做那么多余的事,等到把自己全部拖到岸上,西西才停了下来,看来她也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虽然不明白你干嘛救我,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多管闲事了……”当现西西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鸦忽然坐了起来,并且带着满脸的邪笑。
而西西似乎很吃惊,恐怕她也没想到鸦还保持着清醒,“这是任务……”“又是任务吗?”鸦很是利索的打断了西西心虚的借口,那女人本来就比较古板的脸上,现在更是老实的写满了她真实的想法,惊慌!
“我可不信政府那群人会好心的叫你来保护我。”没有了回答,西西不是擅长言辞的女人,现在只懂得用沉默来作为武器,“你可是违背了命令哦,你的任务不是杀掉我吗?杀掉我这个狂众的领,鸦。”鸦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在挑衅西西的极限,身上那股狂妄自大的气势使西西咬住了嘴唇,几乎是那同时,一把明亮的弯刀弹到了她的左手上,两道杀气,开始了无声的抗衡。
“没错,这样才像你的作风,绝对的服从,才是军人的天命,不是吗?”鸦的双眼里,燃烧的像是一把邪恶的火焰,一把使西西痛苦的在自己使命感和那动摇的奇怪感情之间来回挣扎的火焰,似乎,看眼前的女人迷茫的样子使自己很快乐。
最后,西西终于放下了手,转身朝着军队控制着的岸口快步走去,“就这么走了?”鸦其实也是虚张声势半天,现在的他,能坐着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下一次,杀掉你。”侧着脸,那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对鸦的怒气,西西,还是西西,她依旧是那个冷血的女军人,鸦有点放心了,如果让她带着感情的波动回去,恐怕军队里会对她产生怀疑吧?也许这是个很笨拙的办法,但是鸦现在也只有用这个办法去间接保护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鸦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多数被他丢弃了而已,无聊的感情,只会害死自己。
“我会等着的。”想到这,鸦给予了西西一个相当狂妄的笑容,只看见那叫人分神的美丽身影离开,鸦的表情才慢慢冷了下来,抓空煌的手变的紧起来,全身的剧痛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折磨着自己,不曾间断过,“妈的,那个叫银狐的混帐……不要再让我遇见他……不对,是再遇见他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干掉他!”说到这,隐隐的杀气已经涌上了鸦的眉间,手吃力的伸进口袋,检查了下自己的手机,多亏了良好的防水功能,似乎还可以用,随手了暗号消息给风疾,让他安排人来接应自己,而就在鸦准备先找个地方藏藏身时,鼻子忽然敏锐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很是清凉,很是舒服,瞬间,全身的伤痛已经减弱不少,可是,这股减轻自己痛苦的味道,反倒让鸦浑身都紧张起来。
细碎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在自己身后,看来有人潜伏在附近很久了,而且那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人特制的药物,难道是他亲自来了?
鸦艰难的扭过头去,却是一个陌生的梳着马尾的东方男子正朝自己走来,来的人正是之前与东明一起抢夺空煌的东驰,他的双眼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呆滞,像是没有思考力的木偶一样,“木兰粉,那是可以减弱人体伤痛的麻痹药,作为急救药物来说,是绝对的珍品。”鸦冷冷的开口,对于眼前的人,他不会给予什么好看的表情,“哦,你知道啊,看来师傅也教过你呢。”东驰说到药物和师傅时,才从双眸中迸射出了明亮的光芒,像是很有兴致的样子。
“既然你可以运用这药物,就证明了,你是文生的手下吧,说吧,是什么来路?”鸦感觉到身体的伤痛渐渐消退,人已经站了起来,空煌被横在了身前,只要眼前的人有攻击的企图,那么自己就会在瞬间解决掉对方!
“我是药师东驰。”东驰突然精神焕的介绍起自己来,随后又陷入了之前的呆滞样子,“师傅说,见到你时,我要这么和你说,还说你是什么继承人,对了,是什么继承人呢?”东驰歪了歪脑袋,关于药物外的事情,他实在记的很少,有时候,他自己的名字都几乎不太记的。
“药师,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有猜到,鸦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呆呆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师弟吗?想到这,眼前不禁浮现起很久之前的一副画面……
“鸦,你已经学会了我全部的刀法,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坐在帷幕后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文生,他什么都好,却总是喜欢装神秘,“知道了,我会靠我自己的方法,继续变强下去!”听到自己弟子那么有出息的宣言,文生只是高兴的微笑一下,不过他明白,鸦的变强之路将会非常艰辛,“你已经是我武术的继承人,所以,我在有生之年,不会收其他徒弟教他们武术,而当我再次收徒弟的时候,就是我找到药物方面继承人的时候。”说到药物,文生颇是可惜,本来想两样全部都教给鸦,可是鸦却嫌那东西麻烦,最后只有无奈的放弃了。
不过听到那话的鸦却是另一个心情,所有人都知道,伊逆集的强大存在,是因为了两位新的头领,一位是炎神一族的后裔东明,而另一位,则是神秘的文生,当他在武术上抵达到了颠峰时,文生挑战了当时最强的几名强者,包括了现任剑圣莫言,随后他消失了,因为文生感觉到了自己将无法提升,所以他又转向了研究药物,短短几年,他已经是用药的大师人物了,没错,他是一个天才,更是个鬼才!
“药物的继承人……”鸦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杀意,因为他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文生的东西,必须要自己与另一个人平分吗?就算是自己不喜欢学的药物,他也不愿意!
“你起了杀意哦,鸦。”文生的手指轻轻的敲在了身前的地板上,虽然是平淡到极点的口气,却充满了叫人窒息的压力,“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听到师傅那像是在嘲笑的话语,鸦立刻醒悟过来,随后不甘愿的低下头去,面对师傅,他没有骄傲的资本,而且,对他而言,文生更给了自己一种父亲和母亲的感觉,是少数鸦愿意去亲近的人。
“你知道吗,鸦,你的未来,绝对不会一帆风顺,因为你身上所背负的命运,科斯特的命运,是很艰苦的。”文生转移开了话题,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流露出了淡淡的担忧和关心,使冰冷的鸦也有了温暖的一笑,“我早就有了觉悟,所以,不必为我担心,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战斗到最后!”“希望,如此吧……”文生的声音已经远去,而眼前,又变回到了现实的画面……
“你就是文生药物的继承人?”鸦的长刀已经准备挥砍出去,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这么个傻呼呼的家伙会是自己的师弟!
“刚才的女人,很伤心。”东驰却在这时说了句完全不相关的事,“什么?”鸦下意识的朝西西离开的方向瞥了眼,“不,不是伤心,只是混乱,她在对自己感到了迷惑。”东驰自己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你也很迷茫,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愤怒什么?”听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废话,使鸦燃烧起了无明之火,手里的空煌已经举了起来,但是下一秒,鸦的双腿已经重重落在了地板上,身体,似乎被麻痹了!
鸦在瞬间明白了,那是东驰下的手,“你对我干了什么?”可怕的杀气不断涌向东驰,而对方始终只是呆呆的样子,面对那波涛汹涌的杀气,这个人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平常心,“堇色花,一种使你麻痹的小手段。”说到药物,东驰又变的满眼的睿智光芒,“师傅要我传言,请你继续变强,当我认同你后,就会帮助你。”说完,东驰一个飘逸的转身,淡淡的香气使鸦那麻痹的身体有了复苏的迹象,看来东驰没有打算让鸦继续跪下去,把这个师兄逼急了,不会有好果子吃,对了,这话是谁对自己说的呢?忘记了,东驰无奈的摇摇头……
“你……”鸦站了起来,可是东驰的影子已经不见了,想起了刚才的一切,鸦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师傅的确是收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那家伙,只是因为要保持天然的心情,所以脑袋里才什么都不想而已,这样的天然呆,反而是最危险的人物。”整顿了下心情,又回味起东驰最后的话,“帮助我?”邪笑被勾起,鸦似乎有了兴趣,东驰,这么考虑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手下,得到文生真传的家伙,不会是什么撇脚的人,“谢谢你了,文生,因为你,我离我的目的又近了一步……”正在思考未来的展鸿图的时候,便听见了汽车的声音,琳琳与凯伊远远的赶来了,而持续了一晚的战斗,也终于结束了,可是,这场战斗的赢家?会是谁呢?
那场本来应该声势浩大的政变悄然的落幕了,收尾工作被完成的很利索干净,几乎没有无关人士知道这件事,林潇的死也被轻描淡写的带过,林家的倒台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军部开始进入了夜家和白加两强控制的时代,而没人预料的到,这个新时代下所蕴涵的暗流。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啊……”七寒浑身酸痛的坐在病床上,因公受伤的他得到了该有的回报,而由于医院里政府的人员过多,风疾等人没有太多的来接触,就连琳琳也被风疾严格的控制起来,毕竟琳琳的脾气,搞不好会因为看到七寒的伤势而联想到政府对七寒的利用,由此引血案。
七寒倒也很是喜欢这样清闲的生活,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他几乎很久没有碰过这样的生活了,每天在床上看看报,看看电视,几乎快要和一个老头没有了区别,凌云浩虽然对七寒的怀疑减弱了不少,但也不是说彻底的信任,医院多少还留了几个眼线留守。
看见了凌云浩等人的安静,七寒可以预测到,蒂雅等人并没有把自己的事说出去,虽然不明白她有什么样的企图,但那已经成为了唯一捆扰七寒的阴云,难道蒂雅对他有什么企图?
而他所害怕的事,也很快到来了,在出院的那天,迎接他的竟然是理查斯。
出院当天,满心以为会是风疾等人来迎接自己,可是想不到,却是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一名黑羽军和很久没见的理查斯在那恭候自己多时了!
“很久不见了呢,七寒先生。”理查斯换上了新的军装,显的英气逼人,看见康复的七寒,理查斯友好的一笑,不过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那样的伤势,竟然只花了一周时间就恢复了,果然是个怪物!
“这个……有劳你来看我了,理查斯上校,你不用去保护元帅吗?”七寒试探性的问了句,可是理查斯只是奇怪的一笑,“这个……元帅知道你的伤势恢复了,所以才让我来接你去她那,好好聊……聊……”这个聊字可是非常辛苦的才从理查斯嘴里逼出来,聊?开什么玩笑,元帅大人什么时候屈尊过和普通人聊天了?就算是狂众的领,也不应该啊,可是今天蒂雅大人对自己说话的时候,那表情,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想不通其中的奥妙,理查斯干脆放弃了思考,打开了车门,示意七寒上车。
“我知道了……”七寒也知道问下去,不会有结果,现在向风疾求援估计也来不及吧,现自己没有退路的七寒很是轻巧的钻进了车内,此刻,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遮掩住了本来就阴沉的天空,使得他那不安的心情更加的阴郁起来,“又是一个雨天呢……”七寒缓缓闭起眼,安心的坐在了车中,不管元帅有什么目的,自己都没办法逃避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五十三章·“他”是她?
阴雨的天气,一直在蔓延,在印加共和国最边境的堕落之城里,此刻正进行着一场看似平静的对话。
整齐的房间里,一名穿着白色外衣的女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而女人左右则站了两名武师,可以从呼吸的节奏推断出两人的不俗实力,可惜落在三人身前的男人眼里,只是可笑的挑衅。
“找我有什么事吗?璎珞小姐。”仰望着窗外的大雨,那名桀骜的男人开口了,似乎对眼前的敌意目光视而不见,璎珞看见那男人漠然的表情,不禁怒火冲心,不过却被自己很有效的控制了下来,尽量平息下那已经无法控制的怒气,良久后,才樱唇缓缓张启的说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清楚?”男人做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情报贩子找我有什么事可做……”言语里,似乎没有遮掩的意思,看的出,那男人是的确不知道。
“那么,就由我就来提醒你。”璎珞的手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随意的笔画起来,在桌子上,朦胧的勾勒出了一个像小镇的地方,“五年前,你们组织荆棘牙在巴瑟镇进行了场屠杀,对吧?”男人的眼皮无意识的跳动了下,随后用极其深沉的声音回答道:“没错,就是如此。”然后与璎珞的目光进行起了激烈的交碰,想不到那件事还会有人知道,麻烦了,眼前的女人是有备而来的,想到这,男人继续开口说道:“当时,一个武装集团占据了那作为据点,所以我们荆棘牙就顺手收拾了,你是那个武装集团的幸存者吗?”说完这番话,男人的手指微微张开了,看的出,他有随时杀掉眼前的女人的冲动,璎珞身边的两位武师也是立刻戒备起来。
“我不是。”璎珞的回答立刻消除掉了男人的杀气,可是随之取代的是璎珞身上散的可怕杀意,“但是我的朋友,却死在了你们的手上!”“哼,说到底,是想来报仇吗?”男人终于知道了璎珞的目的,只是不在意的仰哼了声,“想要干掉我骅夜,就在炼魂场先打出成绩吧。”听的出,骅夜根本没有把璎珞放在眼里,“我会的,这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说完,和两名武师转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骅夜独自一人留在那深思……
“被杀掉的朋友……”眼前,不禁浮起了一个女人的面容,虽然娇柔,可是却异常的坚定和充满毅力,“是那个叫寒的女人吗?”可是骅夜却没有任何内疚的冷笑一声,“管他呢,只要是企图对我不利的家伙,通通干掉就行了,我说的对吧,老大。”说着,骅夜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张照片,一群穿着古怪战服的人们正在照片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笑容,而其中,站在中央的男人,更是显眼,因为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和那双赤红的双眼……
五年前,曾经显赫一时的恐怖组织荆棘牙,领的名字是鸦……
五年前,一个名为寒的女人死在了鸦的手上……
四年前,莫名的解散。
这些事,无人知道,然后,一直被深深的埋藏。
巨大的幕园里,雨水降临在这个死者的休眠之地,而在林立的墓碑中,林岳神情颓废的坐在那,本来强壮的人,已经一夜消瘦下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有点惨不忍睹,而身前的碑石上,正刻写着他父亲的名字——林潇。
父亲死了,作为叛乱的主谋,同样的,家族,倒台了,今天起,印加共和国的政治舞台上,再也看不见一个名为林家的存在。
自己的将来,未来,还有……夜莹,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林岳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狠狠的咆哮起来,拳,不断捶击着地面,连自己的拳上布满了鲜血也不知道,像是要泄尽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不断折磨着自己。
“领。”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雨里,雷烈踩着四溅的积水,神情激动的冲了过来,可是夕日那个永远带着自信笑容的领,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能从林岳的脸上读到失败。
“你怎么可以这样消磨下去……我们集英团还需要你的带领,不是吗!”带着那巨大的咆哮声,回应他的是林岳已经麻木的表情,“一切,已经结束了,雷烈,所谓的正义,我们已经无法去完成,满是罪恶的我们,又如何去完成我们心中的正义,这很可笑,不是吗……”想起自己的曾经的意气风,林岳自嘲的垂下头去,“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集英团都没有可能成功了,你明白吗?已经失败了……”“你……”看着过去领如此沮丧,雷烈愤怒的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拳狠狠砸中了林岳的脸,不过倒在水里的男人还是那副表情,没有改变,就连爬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已经懒的去做。
“你……”气到了极点,雷烈反而骂不出什么话来,“我的父亲,已经将我的未来摧毁了,你们再留在我身边,只会害了你们……”林岳躺在地面上,仰望着乌黑的天空,只觉得无比压抑,“走吧,都走吧……”久久的叹息,之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几名军人保护着白月飞朝着缓缓走来,雷烈自然认识走来的老人是谁,很是不解的站在那……
白月飞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雷烈,随后把目光全部放在地面上的林岳身上,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过去那精英的样子,“是来送我上路的吗?”林岳看着白月飞,总算有了一丝站起来的**,全身都满是污泥的他,就这样吃力的爬了起来,现在的他,只像个乞丐,而不是天都的骄傲,林岳。
“你知道了吗?”白月飞不忍的闭起了眼,随手丢出了一把手枪,掉在了林岳的脚边,“自我了结吧,虽然我们军部没有意思要杀你,可是相那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喂,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雷烈正说间却感觉到背后的林岳忽然有了动作,当他回头时,林岳的飞踢已经击中了雷烈的小腹,“领……你……”痛苦的神情闪过了雷烈的眼前,他不能相信,自己的领会攻击自己,那是为了什么?那眼里的悲伤,他实在不知道有着怎么样的深意……
雷烈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场面变的异常寂静,军人们都暗自握住了武器,准备对付林岳的下一波攻击,可是林岳只是管自己拿起了枪,甩了甩上面的雨水,“这家伙是我以前的部下,很优秀,希望你可以把他当成我。”看着白月飞,林岳的气势变了,变的和过去一样的自信,还有一点点的冷漠,“放心吧……我会的……”白月飞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手下抗起了昏过去的雷烈,临走时,白月飞最后瞥了一眼林岳,他正举着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动作很是干脆。
“对不起……”白月飞想保护住林岳,他和他父亲不同,还有希望,还有未来,可是那些可笑的政客却害怕的睡不着觉,一心想要斩草除根,这或许是最大的悲哀之处吧。
“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了。”背对着这个过去无比优秀的年轻人,白月飞低声赞颂道,“砰”枪声响彻了天空,可是没有人倒地的声音,当那几名军人警戒的回过身去,只现林岳之前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人影,他走了……
“军事长,他……”一名军人似乎猜到了林岳的意图,显的很是不安起来,“那小子,选择了复仇吧。”白月飞摇起了头,“那么,就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正面击毙他吧……”眼泪,像是流下了,不过这位杀过无数人的老人早就忘记了眼泪的味道,林潇,你的儿子,因为你,走上了同一条道路,我没有办法帮助他……
磅礴的大雨,不止息的下着,像是人们的心情般。
而站在蒂雅房间门口的七寒内心也是一片慌乱,门前的几名黑羽军侍卫都对自己投了很奇怪的目光,像是好奇,羡慕,还有一点的佩服?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伸啊,七寒一阵寒战,他很想现在就调头冲回家,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可是已经办不到了,因为门被理查斯打开了。
“进去吧,蒂雅大人在等你。”不等七寒做出决定,身体已经被理查斯的手推了进去,关门声使七寒又是一阵浑身凉,房间里,已经开起了灯,与外面灰暗的世界完全不同,可是顺着目光望去,七寒却看见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蒂雅,没有穿军装,没有带那可怕的软剑,更没有冰冷的表情,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魔鬼般的曲线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整个人就像是高贵的女王般,坐在沙上,美丽的如同雕像般,使人有一种想去亲吻膜拜的冲动。
那美丽的手指上,正把玩着一个细小的玻璃杯,里面盛满了如同鲜血般颜色的酒,娇艳无比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笑意,似乎在等待七寒去解读,两条光洁如滑腻如同丝绸般的大腿像是在诱惑般的翘起,做尽了勾引该做的工作。
“这个……局面好象很不错呢……”面对绝色的佳人,七寒只有一股眩目的感觉,可是内心仅存的一丝意识提醒了自己,蒂雅绝对不是会出卖色相的人,那么她这么打扮有什么用意?
“坐吧。”蒂雅那温柔的声音却把七寒从思考中惊醒,混混噩噩的走了过去,在那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大沙坐下,与蒂雅面对面起来,蒂雅的手在第一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倾斜的靠近过来,往七寒的杯里,慢慢倒入美酒,而从七寒的角度,无疑可以看见那半敞的睡衣下的美丽春光,“这个……元帅找我有什么事吗?”赶紧闭起眼的七寒装做没有任何事般的拉扯开话题,不过之后又悄悄瞥了眼对方的宏伟胸部,真是非常危险但刺激的风景……
“听说你的伤好了,所以我特别来问问,顺便和你聊一点事。”蒂雅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然后用抚媚的笑容投来,“多谢元帅的关心了,为了国家出力,受点伤也没什么事……”七寒赶紧收敛自己的眼光,边说边喝下了那杯红色的酒,一阵热气顿时卷席了全身,这味道,似乎很熟悉?
“好喝吗?”蒂雅像是很期待这个答案般,像个小女孩一样的靠近过来,“恩,味道不错,而且……我似乎在哪喝过一般……”看了眼酒瓶上的标签,却是个自己不知道的牌子,应该很贵吧,自己不可能喝过才对,难道是鸦的记忆?
“放心吧,这个酒瓶只是我借来的,里面的酒是我从帝国带来的特产。”蒂雅整个人也陷入了沙里,摆出了使自己很舒服的姿势,完全不顾及对面的七寒那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酒酿自帝国边境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拥有着很美丽的风景……”说到这,蒂雅的目光与七寒不期而遇,像是要看穿对方般,蒂雅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名为怀念的东西,“是这样吗……”七寒有点僵硬的握着杯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内心里,却有着很朦胧的东西在苏醒过来……
“那个镇,有着广阔无垠的麦田,还有绿色的草原,那里,曾经是人间的乐土,可是也随着战火而被毁灭一时……”“战火?”眼前,闪起的火焰,笼罩了天空,七寒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看到了,是的,那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属于鸦的记忆?不知道,只知道从没有过如此真切的感觉,农场被火焰燃烧了,人们在拼命的逃跑,在寻找活命的办法……
“那个镇的名字,叫草花镇。”蒂雅的话如同惊雷般打醒了七寒的思路,没错,草花镇,那就是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段回忆特别的清晰,但是七寒是真实的想起了那段时光,与玛特两人开心的在草原上追逐,与他悄悄的潜进麦田里进行恶作剧,还有战争波及的那一天,满身是灰的玛特没有哭,而是朝着被火焰摧毁的村庄重重誓,他要保护起这个国家!
“科斯特,你长大想做什么样的人?”临别前,两个孩子在车站里,进行着最后的告别,“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玛特,一个英雄……”七寒弱弱的说着,很是真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一直被玛特保护的他,也希望有着自己的英雄事迹,“下一次见面,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七寒捏紧了他的小拳头,露出了颇认真的表情。
“是吗?”玛特灿烂的笑了,递出了那条项链,上面的挂件里装着两人的合照,“我会等着这一天的,科斯特,等着你拥有越我的力量来保护我的那一天。”带着离别的笑和泪,两人在那个小镇的车站分离了,而命运,似乎还在继续着这场相遇……
“你想起了来吗,科斯特。”蒂雅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七寒的面前,撩人的表情却被一种叫人想呵护的感觉所代替,“你……怎么会知道……”七寒有点愕然的楞在了那,然后一串熟悉的项链被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蒂雅像是有些生气般的说道:“下次,不可以再弄丢了哦。”“这是我的……”七寒一直在找那条项链,以为是在银狐的战斗中丢失了,之前也失落了很久,想不到会在蒂雅的手里。
“你究竟是谁?是玛特的妹妹吗?”接过项链,七寒很是诧异的样子,蒂雅却翘起了那好看的唇角,开始了沉默,当七寒的目光变的越来越惊讶的时候,蒂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名字是……蒂雅·玛特。”“什么?”七寒几乎要跳起来了,怎么可能,难道小时候自己的那个好友,竟然是个女孩吗?“你已经实现了你的约定,你保护了我,而我,也终于找到你了,科斯特!”蒂雅激动的张开了双臂,将七寒紧紧的抱住,震惊之余,七寒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冲击实在太强悍了……
第五十四章·交错的未来
房间里,已经平静下心情的蒂雅正用优美的姿势坐在七寒的对面,对于蒂雅的话,七寒从开始的震惊到达了最后的接受,脑海里的记忆也是一点点的清晰起来,最后,一个完整的童年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虽然具体记不清了,但是他记的,小时候,他用科斯特这个名字,住在草花镇,后来结识了同样住在存里的贵族后代蒂雅·玛特,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可是,内心里,却是有一股无法被驱除的莫名惆怅,一直纠缠在心头,“怎么了?”现了七寒的细微变化,蒂雅有点奇怪的问道,对方的兴致似乎不高,“就算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啊,毕竟,那也不是属于我的记忆……”想起鸦的话,七寒抓着杯子的手忽然变紧了,自己,只是一个由于鸦被封印而诞生的记忆体罢了,自己,根本就是虚幻的存在。
而鸦的事情,蒂雅也从七寒嘴里得到了详细的叙述,自己幼年的好友成了如今的狂众领,同时也有了双重的人格,蒂雅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这并不是件坏事吧,就你所说的,狂众里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们可是你手中的王牌啊,你只要好好运用的话,他们会是最锋利和最可怕的武器!”看着蒂雅眼里闪烁的光芒,七寒只有苦笑的摇头,只有他自己知道,狂众里的情况,看似是同伴,却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每个人都隐藏了真实的一面,大概也就琳琳对自己是最坦诚的。
“不过,说到鸦的话……”蒂雅的语调一下子变的冷起来,转变之快,叫七寒有点诧异,但是能肯定的是,蒂雅似乎对鸦并没太多好感,“我倒不认为他说的都是真话。”“哎?”七寒有点不理解蒂雅的话,好奇的凑了过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比起那个冷酷疯狂的男人,我认为还是眼前的你,更像我所认识的科斯特。”蒂雅的话语很真挚,听不出一丝做作,不知怎么的,一直以来其实很惶恐的内心,突然得到了抚慰,看着眼前美丽的容颜,七寒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用轻微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蒂雅。”现在的七寒,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绝对的肯定,存在的肯定!
“不用客气。”蒂雅看见七寒松开的眉头,也是欣慰的回以笑容。
“说起来,那天你们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叫银狐的家伙放过你们的吗?”七寒忽然想起了那一夜的事,不禁脱口问道,银狐虽然有被鸦的攻击伤到,不过恐怕并不会影响他太大,而蒂雅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说来很奇怪啊,那家伙竟然会主动放过了我们。”说着,蒂雅试着把那晚的事重新整理了遍,同样的,她也是充满了狐疑……
平静的海面,已经隐约可以听见传来的落水声,阵阵的海风,没有了凉爽,却充满了刺骨,“为什么,那家伙竟然能伤到我,怎么可能自己领悟到气!”当鸦和西西一起掉落海面后,银狐站在飞艇的边沿,凝视着平静的海面,脸部却不停的**起来,当然,这一幕,旁边的人自然无法透过面具看到,可是蒂雅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银狐那汹涌的杀意,正在蚕食他的灵魂和理智,肩膀上流下的汩汩鲜血,似乎并没落在银狐的注意范围之内,他依旧处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
“砰啪”突然间,两道红色的烟雾从飞艇尾部射到了半空,洒出了一个美丽的光圈,像是什么信号弹。
“结束了吗……”银狐的注意力也被信号弹所拉回了现实,深呼吸了几下,将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情绪调整起来,“那家伙,打算做什么?”理查斯顾不上自己的伤,与那些黑羽军快的散开,护在了蒂雅的周围,他们虽然是和印加同盟了,不过为了对方而失去元帅,这样的傻事可不会去做。
“领。”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气喘如牛的弥返回到了甲板上,边警惕的扫了眼蒂雅那伙人,“里面的情况如何?”银狐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对方派出的人会那么强。”弥现在的样子很狼狈,那黑色的帅气西装已经被切出了好几个整齐的口子,看来是被人用刀切开来的。
“军队也有着这样的高手吗?”银狐低吟着,而紧跟着,一个飘忽的身影从天而降,神风带着温柔的笑,来到了银狐的身边,“我感觉到你的怒气了哦。”“只是有点吃惊才失态罢了。”不理会神风的调笑,银狐把目光对向了蒂雅等人,“你们走吧。”“什么?”蒂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会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这些人?“我们的目的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和帝国再结仇,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句。”银狐的长刀被他漂亮的挥动起来,转出了一个个让人目眩的弧光,然后入鞘,“不要再插手这个国家的事,否则,就算是帝国,也会一样面临麻烦。”麻烦?银狐的话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般,可是蒂雅却猜不出……
“他们的目地……”听完蒂雅的回忆,七寒甩了甩头,那些家伙,难道还有下一步棋?“不过,这也与我无关吧……”想到这,七寒又自嘲的说了句:“我这样的小人物,又没有什么拯救国家的雄心壮志。”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对面的蒂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做什么吗?应该是想利用狂众的力量,去做我想做的事……”七寒含了一口酒,颇是犹豫的说道。
“哦,是吗?”蒂雅带着微笑,将酒杯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诱惑人心的脸庞透过红色的液体展露出了最叫男人神魂颠倒的表情,“那你想做的事,是什么呢?”“已恶制恶……”七寒放下了杯子,手指也抓紧了身边的沙,“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所想的那般美好,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但是,就算被人们当成是是罪犯,当成是个疯狂的妄想家,我也会继续做我要做的事,我想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去改变世界,将扭曲的世界改变回来!”“的确很幼稚……”蒂雅是处于一个国家颠峰的人物,自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可是对眼前幼年好友的这番决心,却又充满了信心,很是奇怪,这样的七寒给予了蒂雅从未有过的安心感。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做到,我一直这么相信的。”蒂雅无条件的信任着,也激励着七寒的理想。
“谢谢。”七寒不会吝啬自己的感谢,笑着回应起来,“那么……你有想过返回帝国吗?”一句话,却终于道明了蒂雅的心思,她想把七寒带回塔鲁尼帝国去,那里,才是属于他的故乡。
“回帝国……”七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印加共和国已经给了他一种归属感,又或者,他有一个关心的人,使他无法离开这个国家。
“你的同伴,也可以一起来,就用你所谓的力量,从帝国开始改造吧。”蒂雅像是在循循诱导般的说着,丰满的身体朝前挪动了一下,看似是无心的对话,却是十足的勾引,“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想我暂时还不会去帝国吧……”“你确定?”蒂雅那失望的神情很是明显,七寒只是歉意的一笑,“抱歉,这里,还有我无法离开的原因。”看见七寒坚定的神情,蒂雅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那是女人的直觉,“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而留下的吧?”“这个……”七寒被一语道破了心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蒂雅的笑容也随之变的勉强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了幼年的好友已经有喜欢的人时,心情会变的很糟糕,完全没有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那我明白了,科斯特,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蒂雅的声音却微微变的冷淡起来,“多谢你的邀请,玛特,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这份开心是自内心的,七寒虽然也不愿意这么拒绝蒂雅,可是他更想留在有着夜莹的这里,“我明白,我明白……”蒂雅的声音变的有点呢喃,眼神也朦胧起来,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去……
当七寒离开后,房间里重新只剩下蒂雅,她正对着自己的酒杯呆,良久,终于有了动静,那是酒杯被捏碎的声音……
理查斯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在门口半跪下来,“蒂雅大人,有什么吩咐?”“去给我调查七寒喜欢的女人是谁。”想都不想,蒂雅就说了出来,“哎?”理查斯还在疑惑可是遇上了元帅的眼神就立刻闭了嘴,他知道,元帅现在很不开心!
“属下遵命!”“科斯特,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必须把你带回帝国!”说到这,本来还阴云密布的脸上,恢复了灿烂的笑容,其中,更多的是狡猾。
依旧是当初与银狐秘密会晤的黑暗房间,男人斜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想象着计划成功后的景象,身边分散的几名保镖却冲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产生了强烈的警惕感,银狐,这一次又是被秘密的邀请到了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来见面,只是没有了当初的平静,现在的银狐,全身都散着骇人的气息。
“你似乎心情很糟糕呢。”难得看见银狐这个样子,神秘的雇主怎么会错过挖苦的机会,“只是遇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对手而已。”银狐却不在意的一笑,其中包含了对眼前神秘人的轻视,可是似乎自己的雇主也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因为你们的协助,我的力量已经可以彻底控制住军部的大部分力量了,有谁会想到,林潇只是我们的诱饵呢。”说到那个计划,黑暗里的男人开始了鬼祟的笑,其中,还有着疯狂吧?
“接下来,该怎么做?”银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个嘛,就要问我的军师了。”说到军师的时候,神秘的男人似乎很是尊敬,“嘎吱”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踩着稳健的步伐从外面走进了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凭借着瞬间的光芒,银狐看见了那一身显眼的军服,证明了这个人是印加共和**队里的人。
“又一个在军队里的内奸吗?”银狐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声音洪亮的说了句,“见笑了,进入军队可是我的愿望,因为我想要拯救这个已经腐烂的国家。”年轻的军人也同样笑着回答道,而两人的目光最后都回到了那个处在最深处黑暗中的男人身上,“白磷,他原来受了我的命令去辅佐林潇,获得林潇的信任后,鼓动林潇进行了政变,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么一出政变的戏码,而同时,他一直埋伏在军队的深处,作为我的伏兵。”男人淡淡的介绍起白磷的身份,而听到那名字的刹那,银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他是你安置在夜宗身边的暗棋……”从之前搜集的情报里,银狐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物。
“从一开始,我的布局就开始了,无论是谁,最后都只是沦落成为我的棋子,这个国家,我收下了!”男人的疯狂宣言换来了所有保镖的狂热视线,他们也都是军人,为了长官的理想,他们可以赌上一切!
“夺取国家吗……”银狐颇是没有兴趣的瞥开眼去,注意起了自己身边的白磷,“银狐先生。”当现银狐在偷看自己后,白磷也大方的转向了银狐,“听说你招揽的士涅,又失踪了,你知道他的去向吗?”“怎么,你对他有兴趣?”银狐有点意外,“他知道了一部分我们的事,我不想无事生非的招惹出麻烦。”白磷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抹,“背叛者,就消失掉吧。”“放心吧……我自然会处理的。”在黑暗里,两个狡诈的人物,开始了第一次的视线的交锋!
同一时间,总督府却是一片安静,本来总是喧闹不停的凌云浩现在正疲倦的爬在书桌前,看着满地的文件,双眼空洞,半掩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晴悦踩着细碎的步子靠近过去,“不打电动吗?”看了眼还开着电视和插在上面的电动游戏机,晴悦像是个和蔼的姐姐般问道。
“都通关了,没意思。”凌云浩这才似乎有了点活力,慢慢坐起身来,然后又把全身缩在了椅子上,“这个颓废的样子,可不像你。”“我颓废了吗?”凌云浩给了她一个白眼,“只是有点不爽而已。”“不爽自己被算计了?”晴悦用光洁的手指滑过凌云浩的额头,很是理解般的笑起来,“那是自然的……那个混帐……”一想起银狐的得意笑声,一种被他人**的愤怒瞬间燃烧了凌云浩的大脑,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只是一时的失利而已,我相信你,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彻底的打败他的。”晴悦其实是一个优秀的好女人,因为她会在不同的时期,扮演出不同性格的她,来激励和安慰凌云浩。
“那是自然的,我不会输的,我会用我的正义来摧毁掉那些家伙,狂众也好,胧月也好!我总有一天,会把他们统统都绳之以法!”凌云浩整个人忽然站了起来,双眼炽热的将情悦拥抱进怀里,“我不会输!”像是在反复强调般的吼着,最后,凌云浩疯狂的吻上了晴悦,后者并不反抗,只是任意对方在自己身上泄积压的情绪,通过这一次的失败,凌云浩会继续成长的,他还会继续飞翔起来!
晴悦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比起那房间里的满屋春色,外面的魑魅则保持着平静的心情,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臂上的伤痕,那是那个叫神风的男子造成的,与弥不同,神风把自己的实力隐藏的很深,“那个叫胧月的组织,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对付的……”随后,一张熟悉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士涅,你是否还带着对我的仇恨,在寻找我呢……”不知何时,已经安然闭起眼来,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回到那个叫士涅的小孩,不断的追逐着自己的日子里,很开心,很稳心,也很悲伤……
“九号。”西西从睡梦里醒来,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长官苍祁,“上面来了命令,取消对七寒的监视,开始全面进行内部整顿的计划,暗杀任务我想应该会增加才对,明天你就去七寒家把东西搬回来,然后准备下其他任务。”“遵命。”西西顺从的低声回答道,“恩,那你开始准备下。”苍祁转身大步走了出,不知道为何,当他知道西西不用再埋伏在其他男人身边时,心情变的无比愉悦起来。
“撤消,命令?”西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和七寒出去市的清单,却忘记了处理,“离开吗?”内心,感觉很奇怪……
第五十五章·分析
夜深了,夜家的豪宅已经一片漆黑,而在夜莹的房间里,却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穿着一袭白裙的她正端正的坐在床沿,而坐在她专用椅上的人却是在墓园逃走了的林岳,现在的他,满脸的胡渣,衣服也破残不堪,显的很是狼狈,与过去那意气风的样子相差甚远。
“你选择了这条道路吗?”夜莹对于悄悄来看自己的林岳还是以前一样的态度,不冷不热,没有太大的喜悦,更没有藐视,只是像在看一个朋友,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对不起,我……”林岳知道自己的暗访一旦被别人现的话,那么夜莹也会跟着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旋涡之内,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连累到夜莹。
“我知道我现在不可以来看你,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每每想起自己现在的生活,我就会变的惶恐和害怕,我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会有刹那的安慰与宁静,我……”双手抖的抓在一起,林岳的神色变幻无常着,叫人们猜不透他的内心,可是夜莹却看的很透彻,林岳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林岳父亲的罪孽拖累了他,也毁了他,有的人,在被击倒后会选择站起,虽然林岳也是选择了站起,可是他却选择了最为偏激的道路。
“你打算继续调查?”想起林岳才来见自己的时候说过他找到了什么线索,夜莹的眼里闪起了警觉的光,不过很快被平淡的眼神所淹没,“没错,我父亲的叛乱的确是他自己的主意,但是更多的,是别人在一旁的怂恿与协助,我怀疑,还有什么人没有浮出水面。”林岳讲到这,才头脑清晰起来,他已经查到了一点细微的线索,只要有时间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彻底的知道一切真相!
“你查到其他黑幕后,你打算怎么做?”那才是夜莹关心的关键,“我要把查到的情报卖给政府,来重新换取我的未来,我一定要进入政府的内部,来完成我的复仇!”一瞬间的狰狞已经暴露了林岳的全部想法,表露无遗,“而且现在,关于我父亲叛乱的事,并没有被媒体暴光出来,所以我还是有机会重新进入军队的。”“你考虑的很周详呢。”夜莹微微一笑,不知是称赞还是什么,“所以,等着我,夜莹,我们的婚礼一定会继续的,我一定会给予你幸福。”男人的声音里满是迫切的希望,更期待着夜莹的回答。
“我会等你的。”淡淡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特别情感波动,可是这就是夜莹的方式,林岳带着满足的笑离开了夜莹的房间,离开了宅院,“我会等着你,被彻底摧毁的那天。”望着漆黑的窗外,夜莹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林家的倒台也宣布了她与林岳婚约的解除,可是如果如林岳所说那般,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重新返回到当初的状况一样,所谓的政治婚姻,她已经受够了。
“对不起,本来你没有告诉我的话,你或许还有机会,去完成你所说的一切。”夜莹眼里的黑暗与那柔和的夜色搭配在一起,完全的融入了黑暗里,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幸福,她要自己来掌握,想到着,美丽的手指拨通了陌生的电话,那一夜一个不肯暴露姓名的人将叛乱的事透露给了媒体,并提供了一部分的证据……
林家,正式被带上了叛国贼的称号。
天都大学已经迎来了开学,新的学期开始了,学生们开始了纷纷入住学校的浩大工程,七寒依旧住在校外,在开学几天,他也准时的前去学校露个脸,一切都相安无事,唯一叫人们感到吃惊的,大概是学长林岳家叛乱的事被不知明的人暴光了,林岳也消失了踪影,这则消息,一时间成了人们争相讨论的内容。
“想不到这个消息会被暴露出来,看来是有心人做的呢。”走廊里,七寒与风疾并肩走在一起,不过不会有太多人来注意两人,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不受欢迎的人物,而风疾则是早就习惯的随口说着最近的新闻。
“林岳……”想起在云梦大楼里生的一切,还有林岳知道自己老爸是叛乱主谋后的悲伤表情,七寒只有同情的份,可是,也就如此而已。
“说起来,他也只是被害者而已。”七寒砸巴了下嘴,有了感想,“同情敌人可不好啊,他不仅是我们狂众的敌人,更是你的情敌不是吗?”风疾推了推掩饰自己表情的巨大镜片,笑的很邪恶,“政治上的失势,就注定了他和夜莹的婚姻会灰飞烟灭了。”“那又如何……”七寒苦涩的朝着窗外望去,“就算是这样,难道我和她的距离就能够拉进了吗?”当自己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七寒是有想到过夜莹婚约的解除,不高兴是骗人的,但是,自己终究只是一介平民,不管夜莹的婚姻和谁解除,但都不会和自己扯上直接的关系,但是,在一刻充满幻想的时候,为什么璎珞的脸却闪过自己的眼前呢?奇怪……
“好吧好吧,别那么沮丧的样子,说说之前那次政变的细节吧,我想参考一下。”风疾可不想他们的领一直消极下去,立刻换了话题,而从七寒嘴里得知了大概的情况后,风疾的表情变的沉闷起来,一声不吭的管自己朝前走着,七寒则在等待风疾的下一个问题。
“那么,如果那个蒂雅所说的是事实的话,看来事情有蹊跷了。”风疾却在这时候换了张叫人害怕的笑容,把脸转向了七寒,“那么,领,你如何看这件事?”“我?”风疾第一次在自己还是七寒人格的时候喊自己领,感觉很是古怪……
“我能有什么看法……”七寒第一时间就摇起头来,“你既然是狂众的领,就该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我们组织未来道路的权力,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领头人。”说的很是理所当然,风疾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而被他这么一说,七寒倒是也有了一点想法,只是略略一低头,便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的看法……很简单,当时银狐放走了蒂雅,还说什么目的已经达成,那么看来,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杀死白月飞和其他军部的要员。”“何以见得?”风疾饶有兴趣的做起了听众,“如果真的想要杀掉白月飞那一行人,只要一颗炸弹或者飞弹就足够炸掉了,但是银狐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为了拖延时间,至于为什么拖延时间……”听到七寒卡住的声音,风疾立刻接了上去:“那是因为,这次的行动,压根就是为了解决林潇才制定的,当银狐拖延到林潇失败后再撤离,那么目的就完成了,而之后,林潇的势力在军部就彻底的消失了,随后,有心人就能接管林潇手上的军事力量,也就成了现在的军部的形势,白家与夜家的天下。”两人都停住了说话,开始沉默,七寒的眼里,渐渐有了恐惧,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难道,真正想叛乱的人,还藏在高层之中?”换作过去,七寒绝对不会说出那么可怕的事实来,“能想到这一步,你已经很有进步了呢。”风疾说的像是在称赞般,而此刻,七寒的心却凉飕飕的,如果真如风疾暗示的那般,那个人藏在夜家与白家之中,那么,夜莹不是会有危险吗?
“你的视野也不能被困在军部,听说最近相才下达了扫清内部的指令,你可要知道,相大人也一直讨厌军事长呢。”风疾的话就像是惟恐天下不乱般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关系到夜莹的安危,那么七寒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按兵不动,这个国家,马上会迎来更大的暴风雨。”风疾的手指放到了唇边做出思考状,“我们要在这场乱局里,谋取到最大的利益,已便可以成为赢家。”
“你又想做危险的事了吗……”感觉到风疾那活跃的心思,七寒就觉得头痛,“难道不好吗,你保护了你喜欢的女人,而我们组织也从中获得利益,我个人觉得可是很好的一笔生意。”而正当两人谈话间,从楼下忽然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七寒与风疾都立刻靠近到走廊的窗口,观察起下面的情况,只看见几名学生躺在地上打滚,而踩在他们身上的,则是怒火冲天的林子贤,手上依旧拿着他的专用铁棍,不过他的肩似乎受了重上,打起了绷带。
“七寒,你说鸦在飞艇上,伤到银狐了吧?”看到这一幕,之前还在计划什么的风疾立刻眯起了眼,寒冷的光芒从眼睑里射出来,而他的话也立刻提醒了七寒,那个林子贤的受伤位置和银狐几乎一样。
“受伤的位置,的确是一样,难道你怀疑……”七寒的疑问换来了风疾高深莫测的笑,“不可能吧,如果是银狐的话,他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伤暴露给全世界人看的那种人吗?他这样的阴谋家,只会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才对。”听着七寒几乎是下意识的评价,风疾很是欣赏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只不过,那个叫林子贤的受伤时机也太巧了吧。”“听说是刀伤哦。”忽然间,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里,“哎?宗云医生?”七寒回过头去,便看见穿着便服的校医正咬着牙签慢慢走来,看样子是才吃完饭,不像是有预谋的路过。
“哦,宗医生你知道?”风疾不确定那个医生听到自己与七寒的谈话没,不过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啊,那小子昨天来看的伤,所以才知道那小子受了伤,而那伤口似乎不是被什么利器砍伤的。”宗云也是看到认识的人过来打个招呼,一聊到伤口这问题,就变的滔滔不绝起来,“很奇怪啊,就像是被炮弹般的东西打穿的伤口,却没有烧灼的痕迹,肯定不是枪械造成的。”七寒的表情却不能再平静,因为鸦就是用气伤到的银狐,那么如果真如宗云说的那般……
“嗡嗡”就在七寒怀疑林子贤与银狐之间的关联时,只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剧烈的震动,七寒立刻摸了出来,一看是琳琳的号码,“喂,怎么了?”打开电话,却听见琳琳很是紧张的声音:“老大,外面停着一辆汽车,上面刻着军队的标志。”“军队?”七寒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喊出声,毕竟宗云在旁边,“我立刻回来,在那之前,你别乱来,琳琳。”“我会的,老大。”琳琳其实已经握紧了热能手枪,只要那车里的人有什么进攻的企图,那么她会在第一时间将对方射杀!
“七寒,我要回一趟住处,那个……”七寒边说边瞥了眼楼下的林子贤,他似乎还不解气的在踩那些学生,“你回去吧,这里我会观察的。”风疾的话音才落,七寒便一溜烟的跑了,而楼下的骚动似乎也越来越大……
“混帐,想趁我受伤来干掉我?你们以为我是谁啊?”林子贤很是激动的甩动着自己的铁棍,这些家伙都是以前被自己教训过的人,想不到现在还敢来反咬,“所以才用暴力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林子贤的铁棍朝后扫了回去,却在要砸中对方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佰村霖表情不善的站在他面前。
“怎么是你……”声音里满是不爽,不过却少了几份气焰,林子贤只对这家伙有点畏惧,“你已经触犯了几条校规了,暴力殴打同学,还想攻击学生会长,你要知道,你的麻烦大了。”听到佰村霖的声音,林子贤只是不甘的哼了声,然后收起了铁棍,铁棍在半空中漂亮的甩出了一个光弧,林子贤却忘记了手里的铁棍没有刀鞘这样的东西,很是不顺手的将铁棍抗在了肩上,跟着佰村霖离开,“那个动作,像是个用刀高手呢。”贴在窗口的风疾却没放过这个细节,阴阴冷笑起来。
七寒朝着校门口飞奔而去,而在校园的湖边,却有一个孤独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披着黑色长的夜莹正一个人站在岸边,凝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怎么的,七寒的脚步已经停下,无法再迈进……
似乎是感应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夜莹微微侧过脸来,那张绝美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这个……我是路过……”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现自己,七寒窘迫的解释起来,那慌乱无措的样子使夜莹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那一笑,似乎使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黯然失色了,一笑倾城,或许就是这样。
“我……听说了林学长的事,感到很难过。”虽然有点虚伪,可是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或许是任何人都会有的通病吧,“他的确很不幸,可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因为他的父亲,所以我和他之前有了联系,现在也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与我断掉的联系。”夜莹轻轻一声叹息,不过七寒却不知道她是难过还是解脱,“那你和他的婚约……”突然意识到自己问这个问题很荒谬,立刻闭了嘴,“已经解除了。”夜莹微微一撇嘴,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吗……”七寒的内心里,似乎很雀跃的兴奋了一下,不过他在努力忍住这种感情过多的流露出来,“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扰了。”七寒转身要走,却听见了夜莹的轻声一句话:“谢谢你,七寒。”“我……什么都没做啊……”七寒以为是指自己安慰了夜莹的事,忍不住笑起来,没有回头的走了,而夜莹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才慢慢开口:“感谢你,让我有了新的目标,鸦,才是我所追求的。”手指,捏在了一起,表情变的坚毅起来,“就算要因此牺牲一点东西!”
第五十六章·紧急降落
“西西?”才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名不善言辞的女人正在忙碌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而琳琳却没有了警惕,反而破天荒的热情帮忙收拾起东西,看来这个临时的房客并没有得到琳琳小朋友的好感。
门口的确停着一辆军用的车,七寒也大致推测到了来的人是谁,不过看西西的样子似乎是要搬出去?
“要走了吗?”想到她的背后代表的势力,七寒不知道自己该放松还是该惋惜,的确,政府的眼线撤离了,自己可以活的轻松一点,但是相对的,以后和这个古怪的女人交流的机会会变少吧?有得到就会有失去,七寒慢慢的开始深切体会到这话的真理,虽然不怎么习惯这个冷冰冰的女军人说话和生存方式,不过和她在一起,总是会特别的有趣。
“任务,撤退。”看到七寒,西西直言说道,其实两人早就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只是没人去捅破这个事实而已,就像是浑然不知道般的,开始了房客与房东的短暂生活,事实却残酷的摆在那,两人是敌人,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看了眼自己曾经用来尝试做菜过的锅具,西西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背起行李,朝着门口走去,像是没有任何的留恋般。
“我送你吧。”当她擦肩走过七寒身边时,七寒收敛了下心神,淡淡的开口,“送别?”西西记的,自己看的书里似乎有这么说过,平民的世界,总是会陪着自己重要的朋友送别,“没错,是送别。”七寒转身帮她提了一待行李,“走吧。”而看到这一幕的琳琳也紧紧跟出了房间,三人就这样迅快捷的走到楼下的车旁,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和表情,看着停在那的军用车。
“多谢。”西西将行李利索的丢上了车,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兴趣,她不是木衲的人,西西甚至很清楚,如果再继续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产生,她就会失去做一名军人的资格,她是一台杀人机器,不该拥有其他的东西,要做的,只是枯燥无味的服从,和没有怀疑的去执行,以后,他将会是敌人,仅此而已。
最后,使劲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七寒,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比起过去,多了一份成熟,每个人,都在成长着,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份安心和安慰。
“走了。”西西打开车门,身体弯了进去,可是却感觉到一只手,按在自己肩上,没有多余的话语,能感觉到七寒的呼吸节奏如同平时一般,平缓。
“以后,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们军营里如果需要采购紧急食粮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再去逛市的。”像是在装做轻松的谈笑,七寒的表情很自然,“收到。”西西的表情七寒看不到,他也不想看到,他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只是夜莹,对于璎珞和西西那丝不安的感情波动,自己应该及早的舍弃。
“滋滋”一声锐利的声音,划破了宁静,这份离别的伤感却被另一人的到来所打破,一辆华丽的加长轿车已经开到了西西的车旁,上面坐着一名黑羽军成员,还有理查斯,看到这名蒂雅的部下,七寒本能的不安起来,这家伙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七寒先生,打扰了。”似乎是看见了从西西眼里射出的警惕光芒,理查斯选择了扭开视线,不过另一边,也有着琳琳同样敌视的目光,冷的叫他抖,这家伙身边的女人,都是那么可怕的生物吗?
理查斯整顿了下吃惊的心理,然后走向了七寒,“蒂雅大人今天就要回国了,所以她最后还想,见你……一面……”说到这里,理查斯的表情也变的很是怪异,高傲的蒂雅从什么时候起,和这男人那么亲密了,这个男人,可是那个狂众的领啊,而且,还吩咐自己那么做……
“现在吗?”七寒像是没预料般事情的变化,自己身边的人开始了6续的离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淡淡失落涌上心头,“是的。”理查斯点点头,表示肯定,“那么我现在……”我也去!”琳琳听到这里,立刻着急的抓住了七寒的衣角,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要被人夺去般,“帝国,有什么,企图?”准备离开的西西也走下车来,满脸的狐疑,“这个,小姐,你想多了……”似乎是被问到了关键,理查斯苦着脸解释起来,“我去。”西西也站到了七寒的身边,现在,她又一次忘记了苍祁立刻返回的命令,而现在,违抗命令似乎已经渐渐成了习惯,只是她自己没有觉罢了。
“这……”理查斯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看了眼时间,已经距离飞机起飞不久了,不能再拖了,“那么就请你们一起去吧。”说完,将三人带上了加长轿车后面的车厢,然后疾驶而去。
一路上,前面的理查斯和开车的黑羽军成员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仔细的看着路,坐在后面的三人却都怀着不同的心情开始了各自的思考,“你们两个又何必跟着来呢……”特别是西西,七寒很是不解的望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依旧如同平时的淡漠,不过手指的动作很是紧张,看来是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蒂雅算是我的熟人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七寒试着安抚两女的警觉感,特别是琳琳,已经是一副杀气的样子。
“老大,那个女人你很熟悉吗?”在西西面前,琳琳不用掩饰七寒的身份,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军人也是知道老大身份的一人,至于那个女元帅,琳琳在电视上见过好多次了,最近的报道总是铺天盖地的写她,一脸的高傲,非常的讨厌,本来七寒去做那人的侍卫琳琳就非常的反感,因为那女人的关系,七寒被迫暴露在危险下!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个累赘!
“她是我小时侯的朋友,所以,真的不会有事的……”七寒无力的叹了口气,而手指,无意的摸到了身边的一根被白色的布包裹住的东西,又冷又长,不会是那东西吧?刚才下楼的就注意到了琳琳还多带了一样东西,自己没去注意,现在带上了车,七寒才猛然现这东西的存在,“是老大你的刀。”知道七寒想问什么,琳琳很是开心的咧嘴一笑,而七寒则是满脸的震惊,这丫头把空煌拿出来做什么?自己又不是去和蒂雅干架!
“七寒先生……”忽然间,理查斯开口了,不过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怎么了,理查斯上校?”七寒把空煌往自己身后一藏,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对不起你了,我也只是……服从命令。”理查斯的手指突然按到了前座的一个按纽上,顿时,后面的车厢里开始喷出紫色的气体,一切来的太快,就算是警觉如西西,也无法应对。
“迷雾?”七寒在吸入的刹那就感觉到浑身的无力,“你们……为什么……”可是已经晚了一步,西西也好,琳琳也好,都已经中招,一个个无力的趴倒下去,只有七寒奇迹般的靠意志力撑着靠近过来,但却无奈的现后车厢已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了,从外面也无法看见里面生的一切,“等等,空煌的话……应该可以……”七寒想到这,就想去摸自己的刀,不过头也一歪,眼前的世界,变的一片漆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寒感觉到了自己被谁在推动,“怎么了……”头好晕,视线也很是模糊,周围尽是漆黑的颜色,“老大,您没事吧?”琳琳关切的声音却在这时清晰的落进了耳里,使七寒眼前顿时浮起了昏迷前的一幕,“琳琳……我们……”猛的站了起来,七寒意外的现自己还手握着空煌,而眼前,是拿着枪的琳琳和西西,琳琳的紧张之色表露无疑,而西西则是那副冰冷的面孔,但是双瞳里悄然散去的紧张没有逃过七寒的双眼。
“我们这是在……”说到一半,七寒停住了,因为他听见了剧烈的动声,那应该是飞机的声音,不过,更叫他吃惊的,不是他们所在的环境,而是在这漆黑的空间里,还坐着的另一个人,“嗨,好久不见了呢,鸦。”穿着白色武道服的士涅正悠闲的坐在一个箱子上,翘着腿,轻松的打着招呼,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突兀出现而感到有什么异样。
“士涅……你怎么会在这?”看到那家伙,七寒就可以想象到麻烦又在靠近自己,这个人绝对是麻烦的制造者!
“本少爷自然是跟踪你们来的。”士涅倒是没有隐藏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自从飞艇上一战后,士涅也离开了银狐,并寻找机会再向七寒挑战,说的贴切点,是向那个鸦进行挑战,可惜,七寒一直没什么明显的落单,今天看见七寒被人接走,也就好奇的跟了上来,结果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理查斯将昏迷的七寒三人运进飞机的一幕,不知道原因的士涅当然兴奋的跟了进来,结果就这样一起被运到了半空中……
“这么说……这里是高空?”七寒揉着自己的太阳**,显然是联想到这一切是谁的杰作了,自己还是嘀咕了蒂雅的固执,看来她就算是要用绑架的手段,也要自己返回帝国啊。
“现在怎么办?老大。”琳琳恭敬中透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杀气,琳琳的手指早就扣动了扳机,看来她要对那个叫蒂雅的女人下杀手了,“我去和她好好谈吧,我想,她应该就在飞机上……”带上空煌,七寒很无奈的走出了关押他们的房间,很意外,没有上锁,更叫七寒吃惊的是,他们所在的只是一架微型的运送机,很快,七寒带着身后那三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到了尽头的驾驶仓,而打开门的刹那,便听见了仙乐般的声音:“科斯特,如何,我安排的空中之旅?”
驾驶仓里,只有两名黑羽军的成员在控制飞机,而蒂雅则一身军装的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一本封面鲜艳的杂志,“饿……只有三个人?”七寒有点意外,本以为会看见那个绑架自己的元凶理查斯,“理查斯他们坐另一架飞机先走了,我现在可是在做人贩子的活啊,当然得小心点,不能被印加共和国的那些家伙看出什么来才是。”看见自己的好友被绑架成功,蒂雅没有丝毫内疚的说道,像是做了件极对的事,而遇上蒂雅那满是喜悦的眼神时,七寒本来就微小的怒火立刻熄灭了,“我说,你真要我去帝国的话,那天就直说不就好了吗……”“就算直说了,你会答应吗?”蒂雅却开始了反问,“这个……”七寒说不准,因为他不太喜欢别人逼他做什么事。
“你的固执,难道会比我弱吗?我可是很清楚的哦。”蒂雅的话语证明了她是如何的了解眼前的人,“你虽然看上去那么软弱,其实内心却是倔的和一头牛似的,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了。”听到这个形容,七寒除了苦笑,也不直待该如何去回应,“这个,并不成为你绑架我们的理由!”琳琳的手枪已经被举起,坐在前面的两名黑羽军都在同时露出了凶光,可是却被蒂雅挥挥手,示意他们干好自己的活。
“你就是科斯特的部下吗?还有你,是他的什么人?”对于琳琳,蒂雅就直接无视了,这种还没育成熟的小鬼怎么可能会是七寒牵挂的对方,不过这个冰冷的女军人就不同了,根据自己最近收集的情报,七寒虽然喜欢的人是夜莹,不过和这个女军人之间,应该也有一些他自己还没现的感情存在,“真是无聊啊,本少爷还以为是什么大干架呢,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破事。”士涅没有看见自己预期的群殴,很是郁闷的靠到了一边的走廊上,原本预想是进入驾驶仓,双方直接火拼,这样的话,他也能泄下积压已久的杀意。
而西西则走到了七寒的身后,像只猎豹,在死死看着蒂雅,“你们……”“轰隆”飞机突然开始了无预兆的颤动,机身有了明显的晃动,“怎么了?”蒂雅不悦的转过身去,可是却看见了两名手下有点惊慌的神色……
“元帅,我们的燃料用完了……”其中一人用干涩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不可能,出的时候不是满的吗?”蒂雅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块,显然,对这个事情的生很是不理解,不过她也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难道会是……印加共和国想在这干掉自己,故意干的?”不过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多想了,飞机开始了下滑趋势,然后飞快的低于了云层。
“下面是哪?”蒂雅意识到现实的迫近,立刻冲到了两名部下的身边,屏幕上弹出了飞行图,这里还是印加共和国的土地上,下面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地方,“伐克洛城?”七寒读出了上面的名字,琳琳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只要有老大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可是士涅与波澜不惊的西西都微微一楞,“怎么会是那?”“怎么,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听到两人的齐声大叫,七寒有点好奇的问道,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就又感觉到了一阵摇晃,“紧急降落在伐克洛外面的树林区,应该还有一个湖泊才对。”蒂雅看着地图,神情逐渐的严肃起来……
印加共和国此时的机场修理场,却异常的安静,几名员工都是满身的鲜血躺在地面上,阴冷的房间里,只有白磷若无其事的站在那,“一个麻烦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清扫这个国家内部的时候了。”落日的光芒从窗口的缝隙射了进来,巧妙的勾勒出现在白磷脸上那疯狂的笑容……
第五十七章·入境
今天,总督府一直是嘈杂的,忙碌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在晴悦的办公室中,不时传出那位冰冷美人的责备声和呵斥声,一时间,连凌云浩那边晴悦也失去了去监督的时间,至于那位总督的房间里,此刻也是异常的喧闹,不过却是因为他开足了游戏的音效,在那兴奋的玩着最新出款的单机系列游戏。
魑魅则在一边翘着腿,漫不经心的用手枕着头,斜视着外面的灰暗天空,林潇的叛乱事件被迅的控制下去,不过并不代表印加共和国已经和平,相反的,更多的问题在不断暴露出来,甚至,人人都察觉到了,这个国家里,还存在这一个巨大的黑幕,那个黑幕想颠覆这个国家。
想到这么多复杂的关系,魑魅的神色没有大变,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凌云浩身边的剑客,多余的事,他并不愿意去多费心,毕竟连凌云浩本人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滴滴”桌上的电铃响起了起来,一个巨大的屏幕从天花板上缓缓落下,那是顶层的联络信号,随后,漆黑的画面上浮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脸,严肃中带有一丝祥和,初一看,想必人人都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不过凌云浩却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什么事啊,我尊贵的相大人?”凌云浩边说边按动手上的手柄,将一个Boss轻易的砍倒,“你是在装傻吗?”相一开口,便是隐隐充满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怒气,“恩?”听出了对方的潜在意思,凌云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游戏,转过身来,盘着腿,正面看着屏幕里的相,“我实在有点不明白呢,相大人,你所谓的装傻是指什么?”“机场的命案别和我说,你一点都没听到风声。”可以感觉到,相是有一点真怒了,不过凌云浩只是挖着自己的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
“哦,是那件事啊,不过是死了几个修理工而已,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只是几个修理工?”相那双尖锐的眼已经缩紧起来,似乎想看透眼前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主意,“他们可是负责检查帝国左元帅专用机的工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元帅的飞机也没有了消息!”终于被点明了来意,凌云浩也是轻松的耸了耸肩,“我会负责调查的,放心吧。”听到凌云浩好不容易说出口的保证,这位高高在上的相总算缓和了之前的严厉神色,“希望别叫我失望才好。”“吡”一声,屏幕又恢复了漆黑,只留下房间里还在回荡的声音……
“你似乎不想接手?”魑魅很是清楚自己这个上司的想法,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爱国的总督,不过在他心里,或许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点,“那个一直隐藏在政府高层的黑幕看来是要对我下手了。”凌云浩带着顽皮的笑,颇是惆怅的说道,“自从世界革命后,我们印加共和国虽然名义上还是由相掌管起来,但是谁都知道,军事长的力量已经深根地固,这个国家,可以没有那个相,但是不能没有军事长!这一次,林潇愚蠢的做了别人的炮灰,让本来还算平衡的军部变成了白家与夜家几乎是两家独大的局面,而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满足,对方还会想吞掉白家的……”吞掉白家?饶是魑魅这样的还心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人有自信可以颠覆这个国家?
“不要做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事实正是朝这个方向展,我是白家提拔的人,也是控制了中央区的总督,将我铲除,理所当然不是吗?”说话的同时,凌云浩的笑意却渐渐浓了,就像他所手要被除掉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这一次的事件就是对方的下手信号,帝国元帅的失踪,和负责修理她专用机的工人无故被杀,对方已经开始制造麻烦了。”“你看起来不紧张。”魑魅的手指按住了刀柄,下意识的想去握住自己的武器,政治里的世界实在太过黑暗,本能的,魑魅几乎想离开这里,但是不可以,他还必须要保护好凌云浩!
“我紧张,但是更期待。”凌云浩一转眼,已经有了非常自信的表情,“我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的清除掉这个国家里的蛀虫,来完成我的理想。”看着那张看起来无害的笑脸,魑魅无条件的信任了,眼前的人,一定可以完成自己所想看到的国家,甚至是世界……
巨大的湖泊上,停着一架不算巨大的运输机,而在湖泊的岸边,几个湿辘辘的人登6了,周围尽是绿幽幽的密林,使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大人。”两名黑羽军成员第一时间开始检查了自己的武器,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保护好元帅,先就要确认自己是否还具备战斗力,而与其他人不同,登6的蒂雅只是湿了一点点的裤脚,却是满脸的厌恶,抬起了脚,一名黑羽军成员很是明白的跪了下来,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那个女人,真是傲慢。”琳琳正在把自己全湿的长抖干,而她腰间的热能枪因为有了凯伊的特殊照顾,似乎问题不大,还能够继续使用。
在一边听扫琳琳对蒂雅的评价,七寒只是抿嘴苦笑起来,虽然蒂雅与过去变了很多,但是现在的她,毕竟是堂堂的元帅,一个被万人侍奉的元帅,有这样的作风,也是可以理解,而回望身后的西西与士涅,两人都是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伐克洛。”西西不知怎么了,也是一脸的警惕神色,“这里,究竟是……”七寒忽然觉得,这片看起来幽静的树林林,其实蕴涵了巨大的危险,“这里的主人,对客人可是很挑剔的,看来我们的贸然降落,引来了不少麻烦。”蒂雅自然知道这个伐克洛城是什么地方,但是没有太多的担忧,不是自大,而是自信,自信即使是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人能将自己怎么样。
“沙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使得树林开始摇曳起来,全身穿着黑色的防弹衣,手持机枪的一支部队无声息的包抄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家伙却是什么都没带,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外套,走向了蒂雅等人,“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看起来很是年轻,最多不会过三十岁,但是脸上那累累的伤痕却代表了他经历过不简单的事,“我是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蒂雅·玛特,因为我的飞机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被迫降落在你们的地盘,简单来说,我并没有恶意,顺便,我也想见下你们的头领,我有事拜托。”想要离开这里,指望那架没有了燃料的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蒂雅开始考虑起如何委托那名伐克洛的城市老大。
“哼,好大的口气……”想不到,对方并没被元帅这个词吓倒,反而露出了一脸的狰狞之色,年纪轻轻的他满是煞气的一挥手,手下们已经举起了枪口,“哦,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身份?”蒂雅笑吟吟的问道,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
“不是信不信,只是对我们而言,你的身份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就算你是圣域的人,到了我们这里也一样,一切要服从我们伐克洛的规矩。”男人冷冷的回答使七寒有点诧异,想不到在印加共和国的领土上,还有这么一个不把圣域放眼里的存在。
“看来是个值得挑衅的地方。”站在最后面的士涅早就忍不住的走上前来,“早听说伐克洛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城市,本少爷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明晃晃的长刀也被提在了手上,那家伙,是个天生的麻烦制造者,七寒很是悲哀的一叹。
“狂人,士涅?”带头的年轻人却意外的报出了士涅的名字,“怎么,你们认识本少爷?”士涅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气多大,还是那一副想要大打一场的渴望样子,“只是看过你的通缉令而已,一个堂堂元帅,会把这样的通缉犯带在身边吗?”只是一瞬间,这个年轻人已经认准了对方的身份,手下们更是毫无顾及的开起枪来,不过先倒下的,却是年轻人身后的部下们,其中一人,直接连带头上的头盔被打成了肉沫,那是一道红色的光芒,攻击者,是年幼的琳琳,带着与年轻不相符的冷酷,伫立在那,双手握着枪,没有因为杀人而改变过一丝神色。
“动手。”年轻人抽身退后,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细长的剑,而黑羽军的两名成员却早就如同鬼魅般的冲入了对方的阵营里,黑羽军一般是右手握枪,左手拿剑,一退一枪,一进一剑,这样的攻法也是黑羽军出名在外的理由,犀利的攻势,可以轻易的撕裂对方的阵营,士涅的刀,也早就切下了好几个人的头颅,一时间,对方再也不敢再次攻击,而对方带头的年轻人,在还没出手的情况下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伤,只是纯粹的被蒂雅的气压制在了脚下,“我再说一次,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见面!”美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数小时后,蒂雅等人坐着对方派出的专车进入了伐克洛城内,与外面的幽静不同,里面尽是一片繁华,丝毫不逊色于中央区,就像又是一个国家的重点城市一般,充满了生气。
可是坐在车里的七寒观察的很是仔细,他看出了,城市里的人都是一些珠光宝气的家伙,举止之间,全部是富态人家,“这里怎么像是有钱的人来的地方?”七寒虽然这么说,可是之前西西和士涅的反应又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不完全,如果只是一个富人的休闲城市,是无法使两名杀人不眨眼的人露出怪异表情的。
“不仅只是富人,科斯特。”蒂雅带着异样的笑,显的懒洋洋的样子,“这里,也是罪犯的集中地,世界各地的罪犯不断涌向这里,寻求一丝生存的希望。”“为什么?”七寒不解,而蒂雅立刻给出了答案,她的美丽手指,遥远的指着远远存在的高大建筑,像是一个古代的建筑,高耸入云,“炼魂场,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公认的,最大的竞技场,人们在这下赌注,寻求血的刺激,而罪犯也可以在这获得荣耀,地位,金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蒂雅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似的,随后垂下头去,“竞技场?”七寒隐约可以猜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里,就算是你们印加政府也是无力控制的,独立统治这里的男人,名字叫旗鹰。”车厢里,似乎都安静了,似乎都对那个名字很是忌惮一般,“旗鹰,是什么人?”七寒被这气氛搞的有点心慌,不过没表露出来,“一个棘手的人物,在见到他后,我才能确定,他是否可以帮助我们……”没有人再说话,蒂雅心里也没底,虽然伐克洛城不会屈服任何的势力,但是也没必要与其他势力恶交,“希望事情能够平安解决。”闭起眼,开始默默祈祷。
在伐克洛中心地区,有一块高地,高地周围被护城河完全的保护起来,只有一道大桥可以通过并进入,在高地之上,奢侈的城堡充满了庄严的味道,里面,便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在城堡仆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抵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红色的地毯铺开在所有人的脚下,头顶上的水晶坠灯正散出近似梦幻的迷人光芒,大气夸张的装饰也使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巨大的玻璃窗前,站了一个不算高大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颤动,“帝国的左元帅?”男人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大的波澜,“没错。”蒂雅随意的站在那,可身边的两名部下却都小心的警备起来,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阴你?
士涅舔了舔嘴唇,握刀的手又开始了不老实,他没学过什么正规的武术,就算学了,也仅是皮毛,可他的直觉却远远高于常人,他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传言中般棘手,旗鹰,嘿嘿,不知道在那兴奋什么的士涅开始了怪笑,而西西与琳琳自然不会去理这个疯子,七寒更是站在了最后,他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到飞机上,然后莫名其妙的坠机,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这样的展叫他很无语,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这样的受灾命?
“失礼了……”男人终于转过了头来,清秀的脸,叫人们都很怪异,而且那清秀到叫人感到怪异的脸上,没有微笑,没有愤怒,只有平淡,“我只是有点被元帅的到来给惊呆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琳琳小声的嘟囔着,男人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了蒂雅身上,既然对方帝国的元帅,那么这群人里,应该是蒂雅带头的。
“我是伐克洛的管理者,旗鹰。”终于做出了介绍的旗鹰给蒂雅的感觉只有一个,平淡!淡的叫人有点不舒服。
“这样就行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也坦白的说吧,我们想离开你们这,可以提供给我们飞机一点燃料吗?”蒂雅满心欢喜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是对方那没有表情的脸色竟然是毫无反应,“不能。”像是一个无情的裁决,将蒂雅的请求直接驳回,“你们是非法入境,所以按照我定下的规矩,你们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不管是谁,就算是圣域的人来了这里,都要按我说的做!”房间里,一时间又陷入了可怕的僵局里……
第五十八章·不公平的竞赛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顽固的家伙,蒂雅低头咬着自己的双唇,眼里几乎要喷出了灼热的火焰,而旗鹰依旧保持着他该有的冷漠,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来动摇他的心境,“按照我们伐克洛的规则,非法入境者将和那些逃亡至此的罪犯一视同仁,送往炼魂场,当你们靠自己的力量打到所要求的等级时,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并且获得金钱。”公式化的解说却换来了蒂雅的满头青筋,她是谁?帝国堂堂的左元帅!现在居然要自己在那个竞技场里,靠卖艺来获得自尊?
手指按到了腰间上,那把软剑只要蒂雅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挥出,去挥砍掉对方的头颅,只是旗鹰似乎也注意到了蒂雅的动作,不过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冷漠着,房间里的气氛却变的压抑起来,从人数上来说,是蒂雅等人占据了上风,在这里,现在只剩下旗鹰一人,是他太自信了?还是,他只是一个白痴?可是,蒂雅还是觉得,旗鹰似乎有着不会死的自信。
至于一直站在后面的七寒自然也不知道眼前旗鹰究竟隐藏了什么,但他知道,在这里就算干掉了对方的头头,自己等人也未必可以活着出去,有的时候,他这样的普通人,却会想的比其他专业的军人更周全,“那么,你所谓的要求的等级,是什么意思?”就在蒂雅犹豫不定下一步说法的时候,没人料到七寒会就这样插了进来,并且用身体挡在了蒂雅面前,蒂雅自然明白,那是七寒在暗示自己不要在这与对方交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七寒的出面,使得本来有点恼火的蒂雅开始了冷静,之后,她闭上了嘴,开始了怪异的沉默。
旗鹰也在打量了着眼前那个忽然插进对话的七寒,就他看来,这一行人的带头人自然是蒂雅这个元帅,不过事实上,似乎有点出自己的计算,眼前这个看起来俊秀的男人代替了蒂雅的讲话,而蒂雅并没有露出太多的不悦之色,反而很平静,这么说,这个叫七寒的男人身份更在蒂雅之上?
旗鹰没有继续深入思考,微微收起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决定先回答对方的疑问,然后用极其平淡的口气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炼魂场是有钱人寻找刺激的地方,不论是任何有罪的人来到这里,我们都不会移交给政府,可是相对的,进入伐克洛城的罪犯自然也不能消除掉罪犯的名声,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进入炼魂场。”旗鹰握紧了拳,然后举起手,对住了窗口,从这,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下面整座伐克洛城,还有那叫人吃惊的巨大炼魂场,从这里更是可以看清楚这个宏伟建筑,竟然占去了全城的二分之一!
“炼魂场分为三个等级,地狱之门,黄泉之道,所罗门圣殿,当你从地狱之门等级脱离之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当你过黄泉之道等级的时候,你将获得巨额的奖励,更简单的来说,当你进入黄泉之道开始,你就可以通过每次的比赛获得报酬。”“那么,所罗门圣殿呢?”七寒下意识的问了句,所有人都也都被吸引了过去,虽然知道炼魂场是干什么的,可是关于内部的事,却都是一无所知的。
“所罗门圣殿等级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参赛来获取高额的奖金,而在伐克洛城也会获得最高的享受权力,他们可以说是伐克洛城的贵族。”旗鹰说的时候一直在打量七寒,似乎有了点思考的样子,而他的话也引起了所有人的诧异,而七寒等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罪犯会趋之若骛的来到这里,因为即使你是多么罪恶滔天的家伙,来到这里,也有可能获得贵族般的生活权力,这要能够拥有力量!
“那就是说,我们想要离开的话,至少要抵达黄泉之道的等级喽?”七寒边问边悄悄看了眼自己左右的人,琳琳和西西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意见,而士涅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错,在这里,只有实力才代表一切。”字字有力,却从旗鹰脸上看不见激动之类的人类感情,“我明白了……”不等蒂雅有什么意见,七寒已经答应了下来,“我们决定参赛!”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旗鹰一人,身体,依靠在座椅上,斜视着从偏门进入房间的部下,那名企图抓住蒂雅等人却被对方轻易撂倒的年轻人,“旗鹰大人。”看见领那冷冷的眼神,年轻的部下愧疚的低下头去,“莫尼卡,那些人今天下午应该就会有机会出场,我要去观战。”旗鹰第一次,对别人产生了兴趣,也是第一次去主动的去观战,就算是所罗门圣殿那些人的比赛,也是要来请领去观战的,现在竟然会有人使领有了兴趣!
只是,旗鹰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哎?为什么,大人,那个女人就算是元帅,也不值得您那么关注吧?而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隐秘的事,莫尼卡的表情变的怪异起来,“印加当局有人希望我们能够解决掉蒂雅,通过秘密的渠道也给了我们钱……”“我们伐克洛,永远不会受别人的支配,你要明白这一点。”旗鹰像是没听见自己部下的话一般,随手拿起了印加当局暗中给予自己的指令,这个腐烂的政府,难道以为用钱就可以来命令我吗?
旗鹰的手指很是漂亮的做出了撕碎的动作,胆敢如此公然对抗政府命令的男人,可真的不多。
“这里,是属于我的城市,所以,一切由我来决定!永远轮不到其他人来染指。”那是种极端的自负,但是莫尼卡完全没有轻视之心,旗鹰能够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整合统治了这个城市,那都是因为他的实力,这个城市里,强者为王,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王,真正的王!
而此刻,炼魂场的休息大厅里,蒂雅七人正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商量着下一步的动向。
“我实在想不到,会由你去答应这件事……”蒂雅坐在长椅上,仔细的看着七寒,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般,“其实我早就知道,伐克洛城既然连印加政府都不放眼里,更别提我这个别国的元帅了,而且照他们的规矩来看,我们要获得自由和有足够的飞机启动燃料,也必须打到黄泉之道的等级,那样,才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燃料。”蒂雅的目光穿过眼前的众人,投到了分散在周围的人身上,他们都是聚集在这里的亡命之徒,也都是来参加炼魂场比试的人,那些人也在观察蒂雅这边,不过多数是淫邪目光。
“既然那你明白的话,那么我答应下来也没什么问题,不是吗?我们在这里,就必须要靠战斗……”七寒也是很无奈,迫于形势,他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里的战斗是直到死为止的,我担心的是,你能够进行这样的战斗吗?”蒂雅问的自然是七寒,七寒是与鸦不同的存在,鸦可以无情的夺走别人的生命,可以毫无顾及的去战斗,但是七寒呢?他可能做到吗?“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你在这是很危险的。”不是指实力,而是指残酷的心,七寒的心,还是和普通人一样,存在着犹豫,他不可能像鸦他们一样,冷静的去收割掉别人的生命而毫不动容。
“为了活下去……我可以尝试……”经历了那么多事,七寒也很清楚,自己的天真是无法使自己在这活下去的,他,必须改变!
“不是尝试,而是必须!”蒂雅严肃的纠正道,并站了起来,拿出了早就填好的三张表格,“出赛名单我已经准备好了,每次上场最多可以三人,而队伍,也最多只能有三人。”“三人?”琳琳立刻挤到了七寒的身边,满脸的警惕,“我要和老大一组。”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蒂雅的企图,因为现在,他们有七人……
“不,这一次的分组,我已经提交了,科斯特自己单人一组。”蒂雅说着将其中一张表格硬是塞进了七寒的手里,而琳琳等人似乎也很不习惯对方这么称呼七寒,“就算要怨我,我也不会介意,变的更强吧,科斯特。”那双美丽的双瞳里,流露的是关心,还有期待,蒂雅也不愿意把七寒推进危险之中,可是考虑到如今的他已经是狂众的领,不管怎么想,都必须要把七寒内心中剩下的仁慈彻底的消灭掉!
而迎着蒂雅的目光,七寒只是缓缓接过表格,如此的沉重,却又如此的叫人沸腾,是啊,自己必须变强,想起银狐,想起鸦,想起很多很多人,七寒已经有了意识,自己,必须要更强,才可以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喊声,几乎要震破了人们的耳朵,观众席上早早的坐满了前来观赏的人,巨大的炼魂场里,一片人声沸腾,虽然只是地狱之门级别的比赛,但仍然有效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毕竟要选择最佳的下注对象,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平台。
而被分成一组的士涅,琳琳和西西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凝望着对面的三人组,“为什么我不能和老大一组,那个女人想害死老大吗?”琳琳擦拭着自己的热能枪,不时的碎碎念念起来,就算那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七寒好,但是琳琳依旧无法接受。
西西闭着眼,坐在她旁边,不知道想什么,“当然不是害,要是换成本少爷的话,自然也宁愿选择一个人一个队伍。”士涅已经按耐不住的来回走动起来,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去砍人了,“要锻炼出真正的野兽,就需要将他丢进野兽中间去。”“别说的很了解似的,我根本没有和你配合的意思。”虽然说比赛允许三人一起上场,不过眼下这个组合里,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琳琳的双眼瞪的老大,看来对士涅成见颇深,而士涅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他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由本少爷出手就够了,你们就乖乖的看戏吧,不要做多余的事,那样只会让本少爷会不爽到连你们一起干掉!”休息室前的铁门被打开了,而穿着白色武道服的他则跨着大步朝前迈去,对手三人,是谁?无所谓,只要能够让自己的乱刃品尝到鲜血,那就足够了!
士涅的嘴角露出一抹叫人寒的笑,全身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最近的日子里,自己老是被银狐,鸦之类的怪胎给轻易的打败,早就积压很久的怨气也需要一定的泄!
“一对三,你……”对面的一人还没说完所谓的开场白,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开始了快的旋转,然后眼前的世界颠倒过来,不,不是颠倒,而是自己的头已经被砍下,士涅身后喷起一道血柱,鲜艳而刺眼……
至于剩下的两人,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对方下手又狠又快,根本不给他们反映的时间,而当他们记起自己还在战斗的时候,乱刃,无情的刺穿了他们,暴雨般的攻击,却是落幕的如此之快……
高台之上,旗鹰用手拖着头,仔细的看着下面的战斗,狂人之名他早就听闻了,而他的实力也在今天得到了证实,“另一边的蒂雅组也轻易的胜出了。”莫尼卡在后面,低着头,恭敬的报告着另一个赛场的情况,“如果连这点实力都没,他们又如何前进呢?去看看那个叫七寒的男人吧。”想起那个不起眼的男人,旗鹰有了一丝的期待,那个男人的身份,也成了他想知道的迷题。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七寒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手上,掂量着一个巨大的铁盔,那是蒂雅从士涅那借过来给自己的,毕竟自己如果在所有人面前变成鸦,那么他的身份就会暴露。
“我竟然会答应参加这样的战斗……”手指死死的抓着铁盔的左右边沿,冰冷的触感没有使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的躁动起来,他知道,要活下去,必须在这里杀死对手,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他知道,只要自己变成鸦,就可以安然的离开,太多的他知道,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罩住了自己,痛苦的在缝隙里喘息,铁门开始了剧烈的晃动,轮到自己出场了,心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已恶制恶,我明明早就有了觉悟……”头盔被戴到了头上,只有铁盔下的双眼可以清晰的读懂他的思想,空煌被握在手心之中,起身走了出去。
观众席旁的围栏上,正趴这一个看起来无聊的男人,骅夜他的周围永远是空旷的,就算是那些有钱的主,也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危险,荆棘牙过去的副队长,现在的炼魂场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高手,这样的人,能避自然就避远点,而现在,这名危险人物的目光却落在了七寒身上,虽然带着面具,可是那个身影,使骅夜感到很熟悉。
“我在哪见过他吗?”搜索了下大脑里的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有七寒这号人物,“大概是记错了吧。”自从上次和璎珞见面过后,骅夜就不断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跟随鸦的那些日子,荆棘牙,这个名字,差一点就可以打响,却因为鸦的失踪而土崩瓦解,究竟生了什么事?骅夜不知道,只有无尽的叹息,而眼前的比赛也在同时开始了。
七寒的对手是三名来自大西联邦的逃犯,三个人的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和杀意,这是他们最后的活路,就像是被逼进了野兽,正在爆出最后的力量,每个人都是犯了死罪的人,在这里,他们将要找到活下去的道路。
“我不想杀人,却知道,有的时候,我必须沾染鲜血。”轻轻叹息一声,七寒的手指已经握在了空煌上,这些日子的磨练,使得他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虽然与鸦远远不能够相提并论,可是对付眼前的三人,已经是绰绰有余,“抱歉了,我必须获胜。”如同一阵清风吹过,留下的,只是重伤的三人,在地上哀号,他们的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伤痕。
“神!”在旁边观看的骅夜却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为什么,领的招数那个男人会使用?为什么?巨大的问号开始冲击着骅夜的心灵,他的双瞳也立刻收缩起来,显的很是紧张。
七寒回头看了眼被自己砍伤的三人,无奈的收回刀,不过广播里却在这时候响起了意外的消息,“根据刚才收到的消息,七寒选手特别申请了进行一次性的比赛,所以我们决定,将剩余参赛的七十二人,全部放在现在进行比赛,比赛为七寒同时对抗七十二人,获胜的一方,可以直接进入黄泉之道等级。”“什么?”七寒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在播放消息的喇叭,很迷茫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给他考虑,因为对面的铁门打开了,大片的人影涌了出来,一个个眼里都是叫人们害怕的凶光,那是七十二个凶暴的罪犯和恶棍!
七寒的头上,流下了冷汗。
“老大!”在休息室的琳琳急的要冲出去,而西西也是捏住了弯刀,不过两女却无法朝前一步,士涅和蒂雅看起来随意的站在前方,但是却出了可怕的杀气,两人都阻止了两女的行动,“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旗鹰在打什么算盘,不过这场不公平的比试并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蒂雅扫了眼之前没被七寒砍伤的三人,“起码这一次的战斗,他如果可以活下来,那么他一定可以成功蜕变!”这是一次赌博,而赌注却是七寒的生命……
“不要怪我,这是那位的意思。”旗鹰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而他身后的莫尼卡不知道领为什么那么针对那个叫七寒,但是他记的,就在刚才,领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立刻下了这么一个荒谬的命令,一人打七十二人?那个叫七寒不知道得罪了领什么,只知道,那个叫七寒的男人,这次,在劫难逃了……
第五十九章·修罗之路
空气渐渐被凝结,里面充斥的东西名为紧张,铁门前,士涅正带着惬意的笑,单手抓着冰冷的铁栏,凝望着七寒的背影,“快让开!”而身后,却是琳琳那近乎是嘶吼的咆哮,小小的双眼里满是血红的光芒,白皙的十指小心的压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扣动下去的勇气,不是害怕,而是被彻底的折服,蒂雅身上所散出来的可怕气势已经让这个年幼的少女变的无法说话。
“蹭”又是一声怪异的声响,西西拔出了她的弯刀,像是一头蓄势已久的野猫朝前一扑,不过黑羽军的两名成员也在同时拔剑抵住了她的前进道路,弯刀与长剑开始了小小的交锋,没有胜负,只知道,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却酝酿着不和谐的音符。
“他,会死。”西西看着挡住自己的利剑,没有任何的畏惧,不过从未有过感情波动过的双眸里,此刻正忽明忽现出不安的情绪。“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生的后果。”蒂雅毫不回避的说道,眼里的一抹冷酷之色被她硬生生的拉扯出来,摆放在众人眼前,“那你还让老大去!”琳琳的反问却让蒂雅苦涩一笑,“我比你们两个更加担心科斯特的安全,我也比起你们更了解他,他的本质是善良和纯白的,无暇的叫别人感到不可思议,比起鸦的疯狂,我更喜欢那个曾经让我感受过纯真的他,但是……”回头望去,放眼望去,观众席上满是疯狂激动的观众,他们在渴望刺激,渴望鲜血,这样的局面下,难道会允许七寒什么事都不做的回来吗?
“但是他已经选择了,一条无法安然退出的道路,他选择了要与狂众在一起,他选择了战斗的道路,那么他的仁慈,他的善良就会成为最致命的弱点,要彻底的剔除的话,就必须付出,就必须让七寒彻底的疯狂,让他也走上一条满是血腥味的道路……”就算因此,而彻底改变他,蒂雅在心底,也是蔓延出了一丝深深的悲哀,想要活下去,改变是必然的选择……
至于站在比赛场地中央的七寒却早就浑身僵硬在那,七十二个选手已经像是一群野兽般,被赶进了场地内,周围人们沸腾的吼声使气氛不断升温,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嚣张的人,竟然一次挑战那么多人,而被对方摆了一道的七寒现在没有了紧张,没有了胆怯,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他流露出一丝的恐慌的话,他会被眼前这群人在瞬间一拥而上,撕成碎片。
黑色面具下的双眼,保持着冷漠的眼神,对方那些人反而开始犹豫起来,不断分散来来,将七寒包围在中央,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场面没有如同所有人想的那般激烈拼斗,而是陷入了僵局,七寒没有抢先出手,攻过去,而包围他的人,也都没有一个人率先难,一种无声的默契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大人,这样下去……”莫尼卡有点不安的靠近到旗鹰的身边,想出这场群殴战注意的人却在此刻摆出了与他无关的淡漠神情,“很快就会开始的,一旦获胜,那些本来该死的罪犯就会得到无罪的释放,这样的诱惑条件下,谁会不努力呢?”旗鹰的手指不断敲动着椅子的把手,显的很是胸有成竹,他对人性太了解了,人们喜欢冒险,也喜欢去赌博!
果然,就在这时,终于有两个人忍不住的从七寒后面扑了上去,嘴里还出了疯般的吼声,七寒在刹那转回身去,空煌已刁钻的角度挥出,只看见了两道血红的光闪起,两个突袭的人已经倒下,然后是痛苦的哀号声,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重伤,人群里一个红头的男子却目睹了这一切后露出了鬼祟的笑容。
“出乎意料,这小子竟然连杀人的勇气都没。”周围的人似乎也对那人很信服,纷纷投来了不解的目光,还有期待,“干掉他吧,干掉他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自由,这不是我们所想要的吗?”红男子的鼓惑很快有了效果,想起自己的死罪,想起了自己的未来,所有人本来还带有一丝畏惧的眼里已经看不见多余的感情,“那个人,的确身手不错,可是却没有必死的气势,是一个新手。”男人毒辣的看出了七寒一直在掩藏的东西,“断了手也没关系,被砍伤也没关系,他不会杀你们,只要将他制服,我们就可以获得我们想要的!”在这时刻,这群野兽们终于爆了,他们都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逃亡至此的人,他们的生命早就该被法律做制裁,而现在获得了生存的希望,一个个全部都爆出了全部的力量……
人,像海浪般的扑打过来,将七寒包围在了人群之中,那些人虽然没有人拿枪械之类的武器,可是匕,短刀等明晃晃的利器却在不断刺穿过来,呼呼的风声,和那些罪犯们的疯狂嘶喊使七寒有了刹那的分神,那是种恐惧,一种无由的恐惧,他感觉到了,身体被那群人压到在地,然后很多人的拳砸了下来,剧烈的痛楚使他几乎昏厥过去,原本已他现在的力量要突围出去自然不是问题,可他却输在了心理上,对方的人海战术涌动过来,那些人的亡命气魄彻底的压倒了七寒,然后无数双手有力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吸变的窒息起来,四肢变的不听使唤,然后,意识开始模糊,他所仰望的天空已经被那些人狰狞的脸所眨眼住,自己,会死吗?“真是场无趣的表演,可是,却要感谢你给了我们自由。”红男子掸了掸自己的梢,也掸去了扬起的尘土,这场群殴战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铛”没有预兆的,房间的铁门被砸了开来,铁栏被可怕的扭曲了,两个人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那是蒂雅和西西,当看见七寒被那群罪犯一起扑倒在地时,两女都是一个念头,要救他!坐在高处的旗鹰却出奇的没有去制止,或许是在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展,而已经被人群压在下层的七寒,现在大脑却变的无比清晰起来,逐渐的,一点点的,破碎的过去,开始被织构起来……
那个梦,一直在困扰着他,从很久以前开始,他梦到了,自己,不断的去杀死眼前的人,没有办法,没有退路,他只能继续去残害周围的人,就算那些人,曾经是使自己温暖的存在,犹记得,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那个人痛苦的挣扎的要站起来,“你杀了大家……”那个人的声音很是沙哑,却无比的清楚,一字一句落在了七寒的耳内,“所以你要活下去,代替所有人活下去,不要天真的认为你可以幸福的活下去……不要天真了……你早就是修罗道上的怪物了……”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吗?”手指上传来了力量,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起来,那是七寒的力量全部爆出来,手抓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用力的丢出,然后是刀光一闪而过,那些还在包围住七寒的人都纷纷的惨叫倒下,气喘吁吁的他站了起来,“哦?还有力气打吗?”红男子的眼里,却尽是嘲弄,或许在他看来,七寒就算是站了起来,也做不了什么。
“科斯特!”蒂雅和西西都想走上来,却被七寒回的摇头制止住,他很是麻木的看了眼被自己砍伤在地上的那些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红男子身上,“你们认输吧,我可以不伤害你们。”“科斯特……”蒂雅摇摇头,还是不行吗?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希望用血腥的手段来获得胜利吗?
“认输?”红男子的脸顿时扭曲了,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实在是恶心死了!”叫七寒感到诧异的是,自己对面所有的人都有默契的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为什么你这么天真的人,可以活到现在?”红男子的语气很是激动,看七寒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以为你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就能博得我们的好感吗?我呸。”口水,吐在了七寒的脚跟前,红男子周围的几个人也可是疯狂的吼起来,“我曾经杀过五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老子是**了六个女人的犯人,是要被枪毙的人!”“我已经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那些人开始报出自己的事迹,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不正常的雀跃和兴奋,而更多的,则是被扭曲的快意……
“你们……”七寒不能置信,这些家伙都是犯下了如此累累罪行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的说出来,“震惊吗?小子,你根本就是个废物,妄想用善去改变我们?开什么玩笑,只有杀了你,才是我们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弃!”又是几个人朝着七寒冲了上去,“你还在等什么,七寒,他们本来都是该死的人!”蒂雅的声音也在同时高高响起,七寒的心一震,空煌终于刺出,热血溅满了他的脸,与之前在云梦大楼杀死卫兵时的感觉不同,当时自己只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去杀害了那几个军人,而现在,他在干什么?
大脑的思考,追不上了身体的动作,神开始动,他自己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收割着生命,七寒的刀朝前推进,只剩下碎裂的躯体和四溅的血液洒落,“啊啊啊……”终于,七寒出了疯狂的咆哮,空煌死死的穿透了那个红男人的胸膛,“你们,都该下地狱!”“是的……我们都该下地狱……”红男人诡异的笑着,抬手抓住了刺中自己的利刃,手掌也被那锋利的刀刃切出了一条血痕,刺眼的血,一滴一滴有节奏的落下,像是在悼念那些人逝去的生命。
“可是,你也会跟着我们一起下的……”“啊啊……”刀如同旋风,开始旋转起来,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死去,本来极度疯狂的观众们,却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追求的,的确是刺激,却不是没有悬念的屠杀。
场上,开始了沉默,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巨大的空间,蒂雅和西西都伫立在后面,看着七寒像是疯了一般的砍着已经死去人的尸体,最后一人,崩溃了,他坐在七寒面前,双腿不停的颤抖着,双目已经呆滞了,“扑哧”空煌迎面贯穿,将他人生最后的一幕定格了,没有任何的安慰和内疚,只是干脆的一刀。
很久之后,高处的旗鹰站了起来,缓缓举起手,“七寒和其余两组,直接晋升黄泉之道。”说完,竟然看也不看下面的惨状,管自己转身而去,莫尼卡皱了皱眉,然后紧跟着旗鹰的身影而去。
“他不是鸦……”骅夜也摇着头,悄然离开,“鸦,不会如此的懦弱,这样的懦夫,怎么可能会是鸦呢……”
人们,渐渐离开,惟独七寒还站在那,喘着粗气,空白的脑海渐渐充实起来,抓刀的手,早就动弹不得,双眼来回扫视着那些被自己切的支离破碎的尸体上,胃不断的翻滚起来,难受无比。
悉唆的脚步声,悄悄传来,蒂雅本想过去的,可是她想不出什么台词去开口,而西西不同,她已经走到了七寒的身后,就像平时一样大方利落,“结束了。”淡淡的一句话,脸上也是淡淡的表情,“结束……真的结束了吗?”七寒忽然间,整个人朝着西西肩上靠去,无力的倒下,头,很是舒服的枕在了那柔软的肩膀上,入鼻的是清香的味道,他早就站不稳了。“任务,完成。”听着西西的话,七寒感到了莫名的暖意,他知道,西西在安慰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就算完成了,可是,现在的我,已经……”蒂雅没有料到下一幕的生,七寒紧紧的抱住了西西,不肯松开双手,像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在风中瑟瑟抖,“我杀了那么多人,我杀了很多人,就算他们都是罪,都是罪,我却还是害怕,无比的害怕……”风,变大了,吹冷着所有人的心……
夜色,美丽而幽冷,西西与琳琳在同一个房间里休息,两个人都带着彼此不同的想法无法入睡,“任务,完成……”难得的,西西会在那喃喃自语,躺在床上的她,无力的望着窗外,看着那片深邃的夜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科斯特,你睡了吗?”蒂雅站在七寒的门口,可是敲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应门,“科斯特?”手上动了气,门脆弱的被打开了,锁的内部恐怕已经被震的粉碎,而打开门后,蒂雅却是一片迷茫之色,床上,静静的躺着黑色的头盔,却不见了七寒的影子……
晚上的伐克洛城,也是异常的热闹,街上来往着在这寻找快乐和放纵的人们,很少会有人去注意,背着一把古怪长刀的年轻人,七寒正混在人群里,不知目的地的漫步走着,仿佛,这个世界,没有终点一般,让人一直迷茫的走下去,一直走到自己躺下的那天……
“你撞到我了呦,小弟弟。”眼前突然一花,一个娇艳无比的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月莲?”记起了那个在深山里遇到的神秘女人,七寒脱口而出,就在他呆的时候,一只美丽无比似白玉般的手已经轻轻擦过自己的脸,“看来你心情不好哦,那么我请你喝酒吧?”像是一个神奇的魔咒般,七寒点了点头……
第六十章·晋级
伐克洛城里不仅有高贵的会客场所,同时也有充满平民化的街头小摊,不仅是为了给那些豪门贵族一种特殊的体验,更重要的也是争对那些收入并不乐观的工作人员和炼魂场初级的参赛人员,不过今天,在这个平时都起眼的小街摊上却吸引了无数羡慕和惊艳的目光,人们都**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欣赏起坐在中央那桌上的女人,高贵,性感,野性,太多的词能形容她,太多的词无法包涵她,因为她的美,是光芒四射,无法掩盖的,今夜,注定月莲,会成为这个街头的主题曲。
还是那件火辣的高叉旗袍,还是那样的打扮,举足之间,充满了成熟女人该有的气质,在放荡与矜持之间来回飘荡的完美集合体,可是现在,这名女人只是在那不断的为一名年轻的男人递酒,一杯又一杯,而那个青年似乎想洗清掉今天所看见的一切般,不断的在麻醉自己……
酒,不知道喝了几杯,七寒不断的用酒精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那张俊脸上也渐渐浮起了红色的光芒,可是大脑却怎么也醉不了,反而越清晰起来,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电影般,不断重复,不断反复,那一幕幕血肉横飞的可怕画面,竟然是由自己的手去画出来的,人们的惨叫如此的真实,还有那粘稠的血液,溅在自己脸上,想恶心的吐出来,却吐不出东西。
“砰”酒杯被放回了桌面上,七寒的手指,痛苦的攥紧起来,那是他的心灵正在不断冲击着,“你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月莲轻轻勾起一杯酒,贴在自己的朱唇上,如果可以的话,周围很多人都愿意做那小小的酒杯,一亲芳泽。
“难过?”七寒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甩起头来,然后又迷茫的点点头,“我杀了人。”“今天杀了七十二人的选手七寒,就是你,不是吗?听到名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月莲灿烂的笑起来,可是七寒的脸色却变的难看起来,那正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可是,事实既然存在,不管他自己如何否认,都无法摆脱实际的存在。
“我杀了人,很多很多,没错,是我杀了那些人……”七寒垂下手,摸了摸身边的空煌,静静躺在刀鞘内的圣刀似乎也在回应自己主人的意愿,冰冷的气息不断传进了七寒那满是狂燥气息的身体里,可是那双眼里却已经充斥起暴虐的光芒,“可笑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想要已恶制恶,我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自己要用恶去彻底的制裁那些罪恶,但是我根本没想过,杀死那么多人时,自己的心情会如何,这样的沉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而现在,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承受住……”看着七寒痛苦的样子,月莲的表情却冷淡下去,像是在思索什么,“你不介意我说些意见吧?”那声音,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了诱惑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愤怒?为什么月莲会有如此的反应?
“什么?”七寒抬起头,从他的角度,把月莲的脸庞与那耀眼的街灯混在了一起,叫人心神晃动起来,“想已恶制恶,你的理想很不错,你的做法也渐渐跟上了你的理想,但是……”月莲的手却在这时轻轻的伸出,同时换上了怜惜的表情,摸着七寒那通红的脸,“你还是太过天真了,或许说你虚伪更好吧。”“虚伪?”皱起了眉头,七寒不知道月莲为什么这样的讥讽自己。
“你难道不承认吗?”月莲笑吟吟的收回手,用双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在那打量着七寒的表情,就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又想已恶制恶,又不想把自己变成恶,你以为这可能吗?”简单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七寒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他可以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管自己做自己的事,他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是正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和美好的未来,他一直不肯把自己列进恶的队列里,他深深的抵触和恐惧自己已经是恶的事实。
“如何,你现了吗?”月莲看着七寒变幻不定的表情,很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就像是在指引一个迷路的孩子,走向一条属于他的路,“恶……”七寒微微眯起了眼,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闪烁在他眼里,可是又立刻被熄灭了,月莲似乎颇是可惜的叹息了声,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娇柔的笑,看着七寒,两人没有人再说话,只听见不断有酒入肚,七寒的灵魂也变的狂热起来,下午的残杀,多年前模糊的记忆不断在扭曲着他,很多本该不记得的事,像是海浪般卷过自己的思绪。
“恶……的确,我已经是恶了……”像是想通了,又或者是放下了以往自己所坚持的虚伪,七寒苦涩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那么痛苦呢?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走上这条道路,我的眼泪,没人可以为我擦拭,我的痛苦,没人可以为我承担,我的罪孽,只要由我一个人背负,就行了……”一个柔软的躯体却如一阵清风般冲入了自己的怀中,月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弯下腰,将七寒全部拥抱在其中,眼前的波涛汹涌也差点使他窒息而亡。
“你要更坚强才行哦……”许久,月莲松开了双手,像个轻盈的精灵,飘然而去,“那么今后的比赛,请你也加油吧。”在短暂的失神后,七寒笑骂了一句:“不是说好你请客吗……”
之后的比赛里,虽然不知道七寒是否已经彻底将自己的那点仁慈丢弃了,但是他的比赛,却再也没有留下活口过,像极了一个冷血到极点的杀神,蒂雅虽然有点奇怪这样的变化,但是却没机会好好七寒谈一谈,就像是把自己的灵魂囚禁在了内心的冰山里,只留下了空壳般,如今的七寒,已经不是过去的他。
黄泉之道的选手比起之前的人,显然强了一个层次,不过却无法阻挡七寒三个组前进的道路,随着奖金的不断累积,三个组的钱已经足够他们购买燃料离开这个炼魂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最想离开的七寒竟然选择了和士涅继续打下去,无法说服他的蒂雅也只好跟着留下,短短的一周,三个组已经打到仅差一场胜利就能够晋升到所罗门圣殿的地步,三个组的备受注目,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紧接着,最后一场比赛的日子,来临了……
旗鹰最近一反常态的经常出席观看比赛,而且都是指名的仅观看七寒的比赛,而这一场黄泉之道最后的比赛,也是引来了极高的赌注,七寒的对手是一个外界出名的杀手,巴里,可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比赛的七寒却没有任何异常表情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踩上了比赛的场地。
对面的巴里也是早早的出场了,他理着整齐的短,身上披着厚厚的大衣,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却不见一滴汗水流下,更诡异的是,他的双手总是插在口袋里,那双眯起的小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的对手,七寒,最近传闻最盛的小杀神,而七寒似乎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神一般,已经拔出了空煌,周围的观众们,开始了疯狂的大叫,“我没有太多时间,结束掉吧。”听见七寒嚣张和冷漠的宣言,巴里很是随意的耸耸肩,只看见那把制造华丽的刀身一晃,对方那冰点的眼神里爆出无限的杀意,而在巴里准备开口的刹那,七寒已经冲刺出去,神动!
“外面真是吵呢。”休息室里,璎珞正在整理着满桌子的文件,那些都是自己对手的资料,现在纷纷被她撕碎,因为她已经成功抵达黄泉之道最后的比赛了,只要明天的比赛通过,她就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了,也拥有了挑战骅夜的资格,当然,参加战斗的不是她,而是她雇佣来的两名武斗师,他们是一对父子,因为特殊的原因,流落到了这。
“是现在最受注目的新人要开始最后一场比赛了。”当中的儿子已经走到璎珞的身边,热心的介绍起来,对方的那点心思璎珞很是明白,没事有事就在自己周围摇摆,璎珞没有去点破过,只不过是一笑而之,“最受注目的新人?”说起来璎珞只研究了自己的对手,对于外面的消息,最近倒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关注,“是啊,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我有看过他的比赛,他戴着古怪的黑色头盔,用长刀,杀人都是在瞬间完成,而且不留一丝余地的攻击,因此还得到了杀神的称号。”“是吗?”不管是不是杀神,璎珞却没太多的关注意思,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挑战骅夜,然后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和复仇的快感。
“那个人,的确是叫七寒吧……”年轻的武斗师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可以使一直冷静的顾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秦炎?”璎珞尖锐的叫声配上她那吃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可爱,秦炎也沉浸在了享受这样表情的环境下,“我说……叫七寒……”“我要去看下比赛。”说完,已经丢下了还在呆的武斗师,管自己冲进了观众席,震天的欢呼声正在不断响彻,几乎要震动起整个炼魂场,而更叫璎珞意外的是,骅夜也靠在围栏旁观看比赛,眼里,是迷惑,是怀疑,还有期待。
下面的场地上,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却映入了眼里,她很清楚,下面的人,就是她认识的七寒!
“这个白痴,在这干什么?”想到这,璎珞忍不住骂起来,他不在印加共和国玩他的狂众,来这个鬼地方打比赛?难道会是他们组织缺钱吗?
“你认识他?”骅夜似乎是听见了璎珞的低声呵斥,靠近过来,“是又如何?”璎珞不会给这个仇人好脸色看,冷冷的瞪了回去,“那还真叫我意外了。”骅夜的表情很怪异,随后浮出了一丝笑,“他的处境有点不利。”“什么?”璎珞又把目光转到了下面,只看见七寒的双手似乎被割伤了般,流下了血丝,格外的鲜艳,而把个叫巴里的对手则是带着奸诈的笑,一步步逼近过去,他的武器,仅仅是两把短剑,却充满了叫人害怕的气势,七寒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他自然知道那个男人所拥有的独特力量,来源于所谓的气,自己的攻击,都是被他的气所破解,可是……
七寒没有多想,战场上的片刻犹豫会造成多可怕的后果,他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空煌的刀尖开始了剧烈的颤动,浑身的杀意在瞬间暴涨到了极限,神,又一次被催动,身体像是一道撕裂了时空的光芒,在快的靠近过去,呼呼的风声,吹动了巴里的外套,巴里的双眼也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隙,短剑不断在双手中转悠,那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壮的身体就在空煌要刺穿他的时候,跳了起来,毫不费劲的一跳,却大致有了几米的高度,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类可以做到的事。
“是气……”七寒知道,巴里拥有如此可怕运动能力的原因,是气改造了身体,而且,他的神也因此打了折扣,当七寒攻向巴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像是冲进了一团软绵绵的空气里,前方的气不断抵消了自己的度与冲力,直到最后完全的失去了威力,空中的巴里下落而来,短剑转动着刺下,那蕴涵了巴里气的短剑出了两道锐利的气,七寒几乎没有多想,抽身朝后跳去,“喀嚓”地面被巴里的气劈出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你躲的倒很快啊。”巴里落地后没有一味趁胜追击,只是带着怪异的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他的对手……”七寒已经得出了结论,对方会使用气,光这一点上,七寒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不过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在慢慢的靠近过来,虽然很慢,可是那隐约的杀气不断逼袭过来,封锁了七寒所有的退路。
“那个叫巴里的……”上面的璎珞已经是满脸的愤怒,那个白痴到这来干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来的话,根本不会遇上这么麻烦的敌人吧。
“那个叫巴里的,应该是收了某些巨商的钱,来参加比赛的,毕竟最近因为七寒,很多人都输了钱,心怀愤怒之下,派出杀手解决掉对方来泻愤,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过。”骅夜眼里,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在这些日子的观察里,他眼里的七寒正在和自己记忆里的有鸦不断重合起来,“如果,他是鸦的话,就绝对不会败在这里。”这句话,在心里默默念叨,骅夜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的抓在了围栏上,“真是叫我感到惊讶,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关注一个新人,想不到是真的。”突然,一个高昂的声音打破了骅夜的思绪,只看见一名赤膊着上身的高大男子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观众席,同样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白乞,可是那丑陋的面貌却丝毫不能赢得太多人的喜爱,“那个小子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吗?”庞大的白乞虽然有点嚣张的口吻,可是对于骅夜,还是谨慎的远远隔了一定的距离,防止这小子突然狂性大的出手,可见这个巨大的家伙也是相当害怕这个同行的。
“你已经认命了吗?”巴里现七寒垂下了手,似乎没有了抵抗的意思,颇是意外,“我打不过你。”说的那么直接的认输,所有观众都呆住了,没人想到,这个一路获胜上来的杀神竟然会那么从容的像对方服输,“哦,你比传闻中要有意思多了……”巴里咧了咧嘴,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忽然间多了份狰狞,“那么,请在这死掉吧。”短剑呼呼生风的朝着对方的面门刺去,那锋利的气,也呼啸而去……
“大人,胜负已分。”高台上莫尼卡也是微合双眼,可以想象七寒被对方砍下头的场面,可是旗鹰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漠,注视着场上的年轻男人,嘴角微微**,“来了……”“什么?”听见旗鹰大人的悄悄话,莫尼卡只是一楞,“铛”清脆的碰击声响遍了全场,巴里面色难看的站在了那,无比霸道的一刀,那是来自空煌,将巴里的气强硬的挡开了,在七寒脚边,出现在了两道倾斜的沟痕,显然是他的杰作,“现在开始,换人。”睁开眼,尽是一片灿烂的红色,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