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无人可挡
鸦自然不会认错月锋的容貌,那个冷酷的和自己几乎一样的家伙,实在是太过显眼了,而站在他周围的七个人,已经呈现出了完美的防守阵势,让旁人没有了偷袭的机会,而且七个人,没一个人是普通人,都是拥有了相当实力的人,月锋看来也是拥有着非常优秀的手下。
“还需要多久。”前面的月锋凝视着脚下的大地,颇有一种万物尽在掌握的感觉,可是他从没露出过丝毫的欣喜和得意,他所追求的,只是终极破坏的刹那,自己所得到的快感,他所追求的,只是极限的复仇!
“我的族人已经顺利进入各个国家的指定位置内,但是要把这个术最大力量挥出来还必须要准备一个月的时间。”巽天朝着月锋恭敬的说着计划进行的情况,没人出声,似乎都在等着月锋的决断,“一个月,不能再快点吗?”“要强行加快的话,术的力量只会被削弱。”巽天说的很是无奈,就算因此月锋杀掉他,他也没话可说,毕竟他自己已经尽力了。
“那么,我就再等一个月,只不过,不知道局面是否还能乱到那时候。”月锋想起了最近圣域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力量,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组织,他们并不是没有能力干掉四大强国,而是因为他们一直在找适当的机会而没有出手,现在,圣域这头猛兽终于开始爆!
“必须要制造点麻烦来拖住圣域的脚步了,不然不到一个月,恐怕整个北冰联盟就要沦陷了。”月锋脑子里已经快的思考起之后的对策,他很冷静,而且一直都保持着这样可怕的冷静,他之所以一直让自己保持着冰冷的姿态,也是为了让他的心,能够随时保持着一份静和冷酷!
“让影出手吧,他们不是我们的盟友吗?”雪烨忽然开口,对于过去自己所属的组织,还有一种归属感,但是却没表现在脸上,他知道,自己这个死而复活的怪物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去了。
“影子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信任他的话,可是会连我们一起都被吃掉的,暂时只能指望陈军那个棋子能够干的出色点了,巽天,你们一族的那个术,真的可以做到沉没大6吗?”月锋的目光侧着忽然扫过了鸦和神女所在的位置,然后冷冷的问向了巽天,这个地君一族的长老放下了异族人的骄傲,很是恭敬的弯下腰去,“那是肯定的,我们地君一族掌握着控制大地的力量,当族人位于祖先定下几个位置施展出那个术后,整个大6就算不沉没进海中,也会四分五裂,到了那时候,城市也好,军事基地也好,什么都不将存在,人类会毁灭!”“原来那个老家伙才是月锋的仰仗……妈的,原来还有一个异能的大族存在。”鸦总算明白了月锋所谓的毁灭人类的从何而来,他手里,已经有了一张最强的牌!
“我的目的和手段,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出来吧,还打算躲在那多久?”月锋的话锋一转,转过身来望向了鸦的位置,其他七人都是惊讶的呆了一呆,然后看着一个红男人抱着一个女孩从树林间走了出来,样子和月锋一样的冷漠和从容。
“神女,你怎么……等等,你不是那个卓西身边的七寒吗!”巽天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想到,除了月锋,在场的其他人竟然都无法察觉出鸦的存在,他们可都是月锋手下的精锐啊!
“七寒?你还在用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吗?”披着黑色风衣的夜宗解开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那张饱尝了岁月的面孔,只是比起曾经的见面,现在的鸦已经变的很是冷漠,很平静,他想起了那个失踪的夜莹,他想起了曾经和七寒待在学校里的日子,那些记忆仿佛很虚幻,可是却是真实存在过,现在,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学生,是狂众的领,而眼前的男人也不再是军事长,而是一个死人,一个死而复活的死人!
“当初在列车上,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气,怀疑过你复活了,想不到,你真的……”就算是鸦,看见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又站在自己面前,多少还是会有一点吃惊,不过吃惊也只是瞬间的事。
“复活的人,不止是他而已。”雪烨也走到了夜宗的身边,又是一个熟人!“你也死了?”“被你击败后,返回组织的路上被一个叫g的赏金猎人团给狩猎了。”雪烨一想起那群人,就变的面目扭曲起来,他复活的另一个执着目的,就是找到g那群人,干掉他们!
“那可真是多灾多难的人生啊,只是,能够把死人复活,又能够把人变成不死的怪物,你到底,还有多少有趣的能力呢?”鸦的最终视线还是落回到了月锋的身上,月锋周围的乔志,夜鹰等人也是做出了反应,保护住他们的领,可是月锋的嘴角却在慢慢上仰,他,笑了?这个万年冰山一样的领,竟然笑了?
“想不到你就是狂众的领,我们之前见过了呢,你是为了对付我们才接近卓西那个废物的吗?”“没错。”事到如今,鸦没有去解释的好习惯,随口答应着。
“如同影子所说的,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月锋的样子使所有部下都是意外不解起来,就连一直是木头一块的乔志也是很少看见这位大人如此愉悦的表情,难道他对这个家伙很是欣赏?
“我倒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趣了,可是,你也让我感到了有趣的味道啊。”鸦把身边的神女朝后推去,而自己朝前画出了一个刀圈,“要杀我吗?”月锋饶有兴致的眺望起这个红的男人,他虽然从影子里那听说过狂众领的事,可是在他看来,对方根本不会对他造成多少的阻碍,在他的眼里,狂众始终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组织而已,可是当他接触到鸦的刹那,月锋仿佛看到了自己,孤独,寂寞和疯狂,这个男人,竟然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如此的相似,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妙不可言!在这个本以为已经被抛弃的世界上看到一个很类似自己的人,月锋忍不住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感情。
“看我现在的样子,难道是想请你喝茶?”鸦的脚步才朝前一步,夜鹰和乔志就已经挡在了月锋身前,没有人,可以冒犯他们的主人!但是,鸦的目光,只是锁定在月锋的身上而已,其他人,不曾多看一眼。
全场只有月锋,是让他唯一看不透的存在,其他人,自己可以应付!
“为什么要杀我?”月锋又一次破天荒的多话起来,“因为和别人打了赌,要干掉你,况且,你要摧毁掉全人类的话,会让我少很多乐趣的。”鸦话音才落,便感觉到了夜鹰和乔志的气在疯狂的膨胀着,似乎要吞噬掉自己一般,那两个家伙看来很麻烦,要先收拾掉。
“你的理由,我勉强是可以接受了,我相信你,你和那些庸俗肮脏的人类不同,你有着我非常喜欢的孤傲和疯狂,如何,有跟我联手的兴趣吗?”“大人!”几个手下一听月锋的提议都是急忙扭回头去,他们不知道,平时话少冷酷的月锋大人今天怎么变了性子般,如此的好说话了。
“为什么找我?”鸦也是停下了脚步,他其实也有着和月锋一样的感觉,对方就和自己一样的孤独,和自己一样疯狂,这感觉,就像在照镜子般奇怪,“理由需要说吗?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同类的气息。”月锋嘴角泛起了笑容,他似乎是很久之后的第一次笑,事实上,他也早就忘记了,自己多久没有笑过了,可是这不重要,他想知道的是,鸦是否会选择和他走上同一条道路。
“同类?少开玩笑了,白痴,你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鸦的脚动了,身体像是一支离弦的箭,飞快的冲射出去,“老子,比你强的多!”“幻莲!”巨大的白色莲花盛开在了夜鹰的右肩上,纷纷扬扬的花瓣弥漫在了空气里,就像一道柔软的墙,把鸦的冲击力一点点的削弱在里面。
“你忘记了那天怎么被我修理的吗?”鸦自然不会忘记这个从自己手下逃出生天的家伙,空煌没有犹豫的劈开了漫天的莲花花瓣,但是夜鹰的人却越来越远一般,“所以这一次,我要报之前的一刀之仇了!”抓着之前被砍伤的位置,夜鹰双眼中流露出了可怕的杀机,“我的武神,幻莲,拥有着剥夺人五感的能力。”“那又如何?”转眼间,鸦已经冲出了莲花的花瓣阵形,连看一眼夜鹰的**都没有。
“那么快?”夜鹰后退的同时,周围的花瓣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朝着鸦疯狂的坠去,一旦击中,将会被打出无数个透明的窟窿,可是鸦又是无视了攻击般的穿越过去,长刀带起的气劲竟然直接震开了那些锋利的花瓣!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红的男人不是什么普通人了,能够保持着平静表情的,只剩下月锋,他很清楚鸦身上那强大的力量,可是究竟强到什么地步,还需要进行检验。
“你也看到了,要杀我,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有八名战斗成员,除了一个家伙不在这里,你能够击败其他几人的话,我就破例,和你打一次。”月锋说话的时候,神色已经逐渐的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而那番话落在几个耳里后,换来的是那几人的愤怒攻击!他们怎么可以在大人面前丢脸!
当然,同时燃烧起了斗志的,还有鸦!
“到时候,可被吓的尿裤子,渣子!”鸦的气也疯狂的爆出来,不做任何的保留!
“迷花阵!”白色的花瓣又一次卷了起来,包裹住鸦那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壮的身躯,而在外面,则是一片漫天的花瓣刀刃朝着鸦疯狂落去,减弱了五感反应的鸦,不可能避开这招!夜鹰坚信着这点,但是事实却是很是讥讽的在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光,鸦的气就像一阵大风,吹散了身边的花瓣,也是震开了那些落向自己的花瓣,“先,第一个。”“你……”夜鹰没想过,人类的度可以那么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鸦一脚踢飞出去!
“重甲骑!”乔志的双眼已经红了,这个男人是在挑衅月锋大人的权威!骑着黑色马匹的巨大骑士带着万夫莫开的气势而来,马蹄践踏在地面上,出现了一连串的凹洞,而那巨大的长枪已经凝聚起了强悍的气,朝着鸦头颅刺来!
“这个,似乎强了一点,可惜,还不够,还不够,老子今天的状态大勇啊!”比起那巨大的长枪,空煌显的如此细小,但是就是如此细小的一把长刀,从正面架住了长枪的冲击!完成了不可能的事!
“铛!”这一声清响,让乔志的脸色明显的难看起来,不可能,自己的力量,怎么会被一个看起来如此弱小的人所挡下!“第二个!”而鸦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在想什么,在这一刻,他只知道,他要干掉所有挡路的人!
巨大的武神骑士也在鸦的攻击下,突然连退好几步,乔志抓着巨剑的手开始暴出青筋,自己竟然在大人面前如此的失态,耻辱,耻辱啊!
“用高在瞬间砍出三刀,震退了武神,这个小鬼,太可怕了。”一旁的巽天倒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月锋身边,另一个没有出手,则是那个一直没有露出脸的小女孩,她就像个乖巧的孩子,待在月锋的身侧,观看着前面的撕杀。
“鸦,这一次,我要你命!”雪烨感受到了鸦的强大,现在的鸦比起和自己战斗的时候,完全的判若两人,一个人可以进步的如此夸张吗?可是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两把巨大的战斧被雪烨轻巧的舞动起来,朝着鸦的头部狠狠砍下,“武神,空碎斧!”“武神,黑斩月!”“武神,剧毒之爪!”雪烨,夜宗和朱莉三人的联手攻击,将鸦围困在当中,可是鸦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的畏惧和害怕,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无人可以挡下!就算对方三人全部能够使用武神!
“铛铛铛”三刀,分别击退了雪烨的斧,夜宗的刀,朱莉的爪,鸦感觉到了,所有人的攻击轨迹,还有他们的动作,自己,可以看见!
“五个了!”鸦霸气的甩起了那一头绚烂的红色长,仿佛是无敌的战神,在这个无敌的时刻里,创造着新的奇迹!
第二百四十四章·鸦VS月锋
躺在地上,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其实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可是自己,从来都没现过,因为自己不可以把目光投向别处,自己所能看的地方,只有前方!
“死了吗?”月锋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自己的视线,俯瞰起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是在无声的讥讽他的无力,还是真的在确认他的死活。
“当然还活着,就凭你那几下,能干掉我吗?”鸦的手指抓住了身边的刀柄,从地面上灵巧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变的破破烂烂,还有那一道道裂成巨大口子的伤口,疼痛?早就已经麻痹了,鸦甚至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气被月锋的属性完全的压制下去,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可是,鸦还是站了起来,虽然有点踉跄,不过尽全力支撑起全身重量的他还是略高于眼前的月锋,用余光的扫射进行着藐视的反击。
“反正要死,为什么不躺在那死呢?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月锋看出了鸦的虚实,直接的说道,可是就要杀死鸦的时候,月锋总是忍不住可惜起来。
“我的生死,还没轮到你来做主……有女人给我算过命,我是一个长命的人。”鸦朝后大退了几步,又架出了攻击的姿势,而刚才自己的脑里,竟然不由闪过了神女给自己占卜时,自己所看到的画面,自己,一定可以活下去的,对吧?
“顽固不化,是我太高看你了吗?可是,你那份对生的执着,却又让我更加的欣赏。”月锋矛盾的说着,矛盾的要抬起手,他自己,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所做和所想的一切,都变的矛盾不堪。
就在月锋的精神分散的一瞬间,眼前的鸦已经拔刀而起,很朴实的一刀,可是却越了之前所有的攻击,月锋能看见的,只有刀锋撕裂眼前空间后的影子,最后,是脸颊上传来的痛楚,已经数年没有受过伤的月锋顿时重新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感觉是痛!
“大人!”周围数人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大呼起来,月锋的脸颊上竟然多一道伤痕!那个神一样的大人受伤了?
一丝丝的殷红鲜血还在往下流淌着,受伤的月锋麻木的用手指去触摸起伤口,表情里多少还有一份不可思议,嘴微微翘起,似乎在玩味这几乎被自己遗忘了的感觉。
“你怎么做到的?”月锋无法摸清刚才那一刀的虚实,变的好奇起来。
“零术斩,这是我那个混帐师傅的招式,原本是为了对付g而教给我的,可现在看来,也只有你才够资格用上。”空煌横在胸前,鸦的姿势几乎完美的保护住了身体,可是月锋却知道,只要自己再进一步,又会有鬼魅的一刀砍来,在零距离里使用的刀术,利用人的视线死角和有限的空间进行攻击的刀法,这个世界上,果然还充满着各种的强者,能够领悟出这样的招式。
“你又笑了,不过笑的我很不爽啊,那种自以为是的笑。”鸦看着月锋面部的变化,冷漠的讥讽起来,可是月锋没有理会鸦的话,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有了久违的燃烧感,“你这样的人,无法为我的理想而战,实在是可惜了,命运,多么的叫人啼笑皆非。”光束聚集到了手指上,巨大的黑洞也漂浮到了月锋的头顶,这一次,月锋是打算一劳永逸的杀掉鸦了。
“懦夫,身体的情况如何?”鸦脑海里很快就有了七寒的回答,得到七寒那比较肯定的回答,鸦终于开始前进,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月锋的气已经被剔除的差不多了,而自己,要赢过月锋,就要使用出比之前更强的力量!
“神附之术,四倍!”力量的震动,已经使周围的人挤不出什么新的惊讶表情,鸦带给他们的意外实在太多太多,而现在,突然的变强,仿佛变的理所当然。
“你的极限到底是多少?”月锋的心,又一次飞跃起来,这样的对手,多么的使人沸腾!
手中的光束已经射而出,只是鸦的力量已经恐怖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地步,仅仅用刀刃,就反射了光束,被反射的光束,轰打在了附近的岩壁上,留下了一个个冒着白烟的窟窿。
“现在的你看起来,比我更像一头怪物。”月锋眼里的兴奋也在点燃着鸦体内的战火!
“彼此彼此。”鸦的脚尖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地面,身体自然的滑翔而来,长刀夹杂着那最强烈的气,从月锋的死角刺杀而来,“光棱闪!”五指上爆出来的光束疯狂的落向鸦的身躯,可是没有一命中,鸦还在继续前进,他的力量,已经有隐约越自己的趋势,月锋的耳边已经可以听见了那呼呼的风声,还有眼角中闪烁起来的刀锋之光,心脏,开始了急的跳动,这种穿插在生死间的感觉,使月锋全身的气也开始了极限的爆,“焰炙剑!”手臂,变成了锋利的长剑,正面架住了鸦的一刀,可是鸦的刀锋在瞬间已经旋转起来,空煌的刀锋仿佛一条毒蛇紧贴在月锋那把手幻化成的剑的边沿,快的吞噬向月锋的咽喉,“扑哧”又一道血口被拉开在月锋的咽喉旁,小小的血花却看的旁人个个心惊胆战!
“怎么可能,竟然是鸦占上风!”雪烨从地上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可是他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况,“月锋大人的异能的确是天下无双,但是过度使用异能,月锋大人的格斗能力相对就会比较的弱,虽然是非常细微的差距,可是在现在,却是足已致命的关键。”夜宗看着鸦的猛烈攻势,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心惊一边平淡的说着。
“你是说大人会输?”朱莉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疯狂的神色,只要大人受了伤,自己就会拼上性命的干掉鸦!“胜负还没分,你们不用那么担心。”巽天拉住了夜鹰和乔志,那两人已经按耐不住的要插进去协助大人,可是这么一来,大人势必会大怒的干掉自己的两个手下,“那个叫鸦的男人,力量是在瞬间变强的,我想应该支撑不了太久,谁强谁弱,很快就会分出来。”披着斗篷的女孩这时已经躲到了巽天的身后,用轻微的声音呢喃着,而披风下那双乌黑的双眼却在扑闪扑闪的凝视着鸦的身影,那个男人身上,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这个叫鸦的男人会是那个人的同伴吗?
“怎么了,不行了吗?”在刀刃的交错中,月锋又是连退数步,而鸦的攻势则在一步步的加强,在旁人的眼里,鸦已经得到了之前所没有的优势,可是只有鸦自己知道,对方已经稳操胜券在手,已拖延时间的手法来消磨自己的力量,而四倍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支撑太长时间,很快,不用月锋动手,鸦的身体就会自己崩溃。
“鸦,战决!”七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吃力,身体各个部位都到了极限,无法再战了,月锋从鸦红色的双眼中读到了一闪而过的疲倦,终于站住了脚步,他知道,鸦将要全力一击,只要顶住这次攻击,那么胜利就是自己的!
“你也察觉到了吗?”鸦看到月锋那严整以待的架势,从鼻孔里哼出了几声不屑的音调,空煌之上,开始灼烧起熊熊的火焰,气,在攀升,在变强,在变的与鸦一体!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结局,我已经看到了。”月锋身体周围出现了四面古怪的盾牌,绕着身体旋转起来,“武神,潘多拉之盾!”
“武神,朱雀!”空煌之中,飞跃出了巨大的影子,那是展翅而起的朱雀,空气,似乎也因为朱雀的出现而变的燥热,变的叫人难以忍受,而那火热的身躯已经笼罩在了所有人的上空,翅膀上带起的星星之火,即将燎原!
“分出胜负吧。”鸦的长刀朝前一指,朱雀也开始迎着天空鸣叫不止,那强大的力量仿佛代表了毁灭,死亡还有新生……
“燕不归——燎原之火!”刀锋所指之处,便是朱雀坠落之地,从空中轰鸣而下的朱雀撞向了镇定的月锋,而那四面细小的盾牌突然间组合在了一起,并且放大了数倍,拦截在主人和朱雀之间,“轰!”耀眼的火焰撞上了盾牌,站在后面的月锋似乎听见了盾牌碎裂的声音,扭曲的空气里,月锋甚至有一种自己即将被焚烧而死的错觉,鸦的力量竟然如此强?虽然有过接住对方全力一击的准备,但是月锋还是低估了四倍力量后的鸦,所具有的破坏力……
“哗啦啦”最终,朱雀出了古怪的破裂声,然后消散在空气中,盾牌又一次分裂开来,落到了月锋的身边,其中一面盾牌在接近到月锋的刹那,变成了粉末……
“啧……你的命,比我想象中要来的大。”鸦的气又一次减弱下去,刚才的一击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失败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掉月锋,只是那家伙的武神,实在是叫人吃惊的坚固,“我的武神只是辅助作用而已,但是它的能力,却可以保住我的命,潘多拉之盾是根据我气的程度来决定能够产生出几面盾,而一面盾的产生时间甚至要花好几年,我从八岁起掌握了武神到现在,才勉强产生出四面盾,平时,可以用来防御攻击,但是当对方的力量越了我的力量后,一面盾就会吞下对方的气,然后与那强大的气进行同归于尽,你可以击破我其中一面盾,就证明了刚才的一瞬间,你越了我。”月锋说起自己八岁就掌握武神时的表情实在是很平静,只是因为那对他而言,实在没有太大的难度。
“这么说,我还没输喽?”鸦改变了之前的肃杀之意,顿时变的平静下来,没有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惊慌,“你的确没输,可是,却要死了。”话音才落,一道光束险险的擦过了鸦的手臂,而鸦已经扭身到了神女的身边,一把抓起了这个盲眼的女孩,他可不会迂腐到战败就要接受死的地步,对他而言,战斗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罢了。
“那么今天数据的采取就到这了。”鸦说的很是大言不惭,把自己败给月锋的事实竟然就这样淡化过去,“妈的,以前怎么没看出他那么不要脸?”雪烨听到鸦的话,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多,堂堂狂众老大,如此无耻的说着谎?
“你认为你逃的了吗?”月锋当然看出了鸦的企图,他并不鄙夷这样的行为,只有活下去,才能够复仇,死了的话,什么都成了空谈。
看着鸦的撤退,月锋随手带起了一片灿烂的光芒,朝着鸦笼罩而去,可是还保持着四倍力量的鸦已经全力施展开了自己的度,躲避着月锋的攻击,同时朝着山上飞奔过去,“砰”一声刺骨的破裂感,让移动中的鸦身体微微一顿,自己的右退被月锋轰出了一个小窟窿,一股焦味已经弥漫在身边,还有那源源不断朝外流淌的鲜血!
“鸦,你怎么了?”神女的鼻子显然闻到了那不和谐的鲜血味,但是鸦没有回答,他知道,在没脱险前,自己任何的松懈都会导致致命的错误,而就在思考的一瞬间,一个苗条的影子已经从自己的眼角下闪出,是朱莉!鸦不想多做纠缠的用出了神快的越过朱莉的身边,扬长而去。
“不用追了。”月锋一声冷斥,让几个人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大人,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他是朝着山上去的,逃不了!”乔志有点不明白月锋的想法,但是当朱莉回到他们身边时,他们终于明白了月锋不去追击的理由,朱莉在最后一刻,用剧毒之爪,在鸦的伤口上轻轻擦过,朱莉武神所具有的毒几乎是见血封喉,就算是实力强如鸦,也最多撑个几天那小子,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而月锋望着鸦离开的道路,默默的眺望着,心底,其实并不愿意那人死吧?但是没有办法,不能成为部下,那么就只有死一条路。
第二百四十五章·活下去
好冷,全身的温度仿佛已经接近到了零点,手指想要蜷缩着动一下,也是万分的艰难,身上总觉得被很重的东西所压着,没办法用力起来,自己在哪?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周围都是一片漆黑?
鸦想大呼起来,可是声音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不出去,恐慌吗?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绪,相反的,鸦感觉到了熟悉,自己出生的刹那,就是面对这样的环境,无尽的黑暗,没有尽头的孤独。
既然已经有了七寒,为什么还要产生出自己这样的异类?自己明明才是多余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不见得有多幸福,相反,一颗本来单纯和张扬的心,早就被这个世界的肮脏所污染,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纯粹的自己,什么,都变了。
“或许,我已经死了?”鸦的脑海里,开始回播之前的画面,自己带着神女逃向了白隐山上,而朱莉那个女人似乎伤到了自己,还下了毒,然后,自己用尽了力气,倒在了地上,结果,似乎就是这样,那么,自己应该死了吧?
鸦想嘲笑自己一下的无能,竟然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上,可是又有了几分解脱感,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不用再背负着多余的掩饰。
“你是那么容易会想到死的人吗?”七寒的身影出现在身旁,那个可恶的懦夫竟然也是一脸笑容,是在讥笑自己吗?“谁都会死,凭什么我就不能想到死?”鸦不客气的回嘴过去,而身体似乎也可以活动起来,“我和你,必将死去一个,所以,你不用急着自己做牺牲,而且,你也不是我这样的懦夫,你不是无敌的鸦吗?”七寒的声音变的飘忽起来,仿佛在身边,又忽然变成了在遥远的那方,让自己琢磨不清他的位置。
“起码,现在那个女孩,并不想你死。”七寒的声音又突然变的有力清晰起来,可是他说的女孩,是谁?
“哪个白痴?”鸦不客气的先贬低了一下对方的智商,不过这并不纺碍他对那个女孩产生的好奇。
“你认为呢?”七寒的声音有了几分调笑,更有几分恶作剧气息,这让鸦很不爽的想要把他拉到身边来狠狠一拳送给他,可是他的双眼,却在这时候张开了……
眼前能看见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大雪?鸦忽然想起了,白隐山从半山腰开始到山顶,一直处于风雪的包围区,所以一直没有人会擅自登上山顶,之前由于鸦急于要撤退,直接冲到了这里,可是由于毒性的作,无奈的倒下……
“这里作为葬身之地吗?会不会太冷了点……”鸦正思考的时候,现身体正在慢慢的移动着,有什么东西在拖动着自己?顺着头顶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坐在雪地上,用那双已经被冻的红的双手扯着自己,在朝前移动着。
“女人,你在搞什么……”鸦说话的时候,无奈的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虽然强悍的实力勉强抵抗住了毒性,但是身体却失去了行动能力,“你醒了吗?”神女在杂乱的风雪中清晰的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松开了手,然后摸索着爬到了鸦的身边,“太好了,我以为你就这样永远不会醒了……”
一股叫鸦最讨厌的哭腔已经隐约出现,但是鸦却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因为神女的双手上的裂痕已经有了丝丝血迹,看的出,她已经在风雪里把自己拖行了一段距离,只不过,这样的挣扎有用吗?这种无用的挣扎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我还不会死……所以,不用担心……”鸦本来想硬气的说几句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由的安慰起神女,见鬼了,自己一定是被七寒那懦夫给传染了,“只是,你这样拖着我,准备要去哪?”“我……我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但是我听巽翼说过,待在太冷的地方过久,就会没命的。”神女有点神情紧张的**起自己的双手,眉宇间可以看的出,她在忍耐着双手上的疼痛,就连那风雪打在脸上都会产生出了痛楚,更别提手上的冻伤。
“我只知道,我们要离开这里。”最后一句话,总结了神女自己的行动,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可以带着鸦去哪。
“你是白痴吗?你的双腿都没办法走路,只能坐在地上拖着我走,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加上你又看不见,算了,这样的环境,就算看的见,也没用。”鸦感觉的到,空煌还在身边,才勉强安下心来,只是,接下去,他和神女究竟该怎么办?他当值没指望过神女可以做什么。
神女安静下来,可是身体却摸索到了鸦的身边,然后用尽了力气把鸦挪到自己的背上,自己却趴在地上,一副准备驮着鸦爬行离开这里的样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女人……我现在没办法动,你又是半残疾的,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离开的。”鸦试过使自己身体再度动起来,但是没有任何的效果,那个女人的毒实在太厉害了,而且再过不久,恐怕毒性会越来越强,最终,自己要么就是被毒死,要么就是在这被冻死。
“我……只知道,要离开这,巽翼和我说过,要珍惜生命……”神女感觉到了来自背上的巨大重量,那两只纤细的手硬生生的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可是很快的,就整个人爬倒下去,吃了不少雪进嘴里,“你这女人简直是一个级大白痴啊……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做到……浪费力气而已。”鸦感觉到了力气的流失,不断的说话使自己更加的虚弱起来,而体内的七寒又是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沉睡了一般。
“可以……活下去的……”神女的倔强却是鸦第一次所看到,她一次次的撑起身体,前进数厘米,然后重重倒下,反复着这样的动作,而鸦只感觉到身体一次次的晃动,然后神智逐渐的模糊起来,“我们要活下去,我才刚刚逃离那片黑暗,我还想你带着我去看看这个世界……”“所以你想活下去吗?”鸦已经放弃了劝说,任由神女胡闹般的躺在她背上,慢慢的前进着。
“朋友的话,不是就是需要拼命去保护的东西吗?”神女的理论很单纯,也很直接,对于一个对世界不太了解的女人而言,她的心,只是一张无暇的白纸。
“你……如果可以活下去……就好了……”神女的话,让鸦没办法继续说些讥讽他的话,他选择了认命。
闭眼的瞬间,鸦似乎看见了一道巨大的黑影正从天而降,然后耳边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地上的积雪被掀到了半空!
“做梦了吗……”鸦闭起了双眼……
白隐城某旅馆的大厅里,一张茶色的桌子左右,坐了一对男女,“是李清悦小姐吧?”男子点燃了一支烟,惬意的吸了一口,而那双眼,却没有离开过对面的李清悦身上,“是我,你就是说要提供给我新闻的人?”“是,就是我。”男子笑的很爽朗,也很迷人,但是对于李清悦而言,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情报是否有价值!
“北冰联盟的总统,帕米,不是被狂众刺杀,而是被原政府要员陈军设计囚禁了起来,而现在,陈军正准备要吞并掉整个国家,这个新闻,够大吗?”男人的话的确让李清悦呆住了,这种爆炸性的报道要是报道出去的话,不管真假,都是会引起许多看不见的变化的,“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这点属于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的情报,是绝对的真实!”男人看出了李清悦眼角里的火热之情,知道对方不会坐视这样的新闻不去报道的,这样的国际大新闻对李清悦这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太具有诱惑性。
“好吧,你能够把具体的资料给我的话,我就买你的情报。”李清悦没花太多时间就决定了自己该怎么做,没有太多的犹豫。
“不用钱,我要的,只是你把这个报道,报道出去!”男人说的果断,但是李清悦却有了一丝迟疑,“放心吧,你不用担心陈军对你的报复,你把这份爆炸性的报道录制好,由我给你传播出去,还有,这是返回大西联邦的飞机票,今晚就可以走。”说着,男人递出了一叠预先准备好的机票,那里面自然还包括了李清悦其他同伴的票在内。
“你究竟是谁?”李清悦看到对方安排的如此妥当,反而觉得眼前的人,相当的可疑,而且他的动机,已经让李清悦有了几分猜疑,“我是谁,重要吗?不重要啊,这也可以列在商业机密中吧。”男人的从容和悠闲使李清悦无从下手,可是她知道,这个机会自己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成交!”“那么,我就期待你录制好报道,然后到这个电子邮箱里,剩下的,我来处理。”男人递出了一个电子邮箱地址,然后起身离去,不做一丝的停留。
马路外,男人到了一个电话厅旁,与一个满脸笑容的男人正面接触起来,“跟踪的人,干掉了吗,凯伊。”“你这是不信任琳琳的杀人能力吗?风疾。”之前的男人就是一直隐藏在白隐城中的风疾,为了给鸦之后的行动做准备,他已经开始行动,而狂众的其他成员,也6续抵达了白隐城,完成了汇合工作。
“那个女人,会照做吗?”凯伊的位置还可以看见旅馆大厅里的李清悦,一副锁紧眉头思考的样子,“当然会,根据她一直以来的行动模式,可以容易的推算出她的性格,她的报道充其量只是引起内部的一些猜疑,要彻底的打跨陈军,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把总统救出来,然后由总统自己去揭。”风疾熄灭了手指上的烟头,然后双眼落到了电话厅里的地图上,目光盯在了第一医院的位置,“总统就在那,可是被陈军的人保护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凯伊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可是风疾只是慢慢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还需要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机会?”“没错,一个让我们肆无忌惮行动的机会。”风疾和凯伊对话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一个中年人从他们身边擦过,然后走进了人群,立刻拿出电话,对着对面的人利索的说了句:“目标,第一医院,注意警戒。”
次日,网上开始流传了一份李清悦关于北冰联盟陈军上位的报道,指责了他才是刺杀总统的罪魁祸,同时对总统进行了变相的囚禁,一时间,北冰联盟民间的舆论开始有了攻击的人物,不过对于陈军本人而言,这样的挠痒,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地图,一张描绘了现在形势的立体地形图!
“圣域的军队,推进度未免太快了吧……”陈军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展,在他的计算里,原本的军队应该可以阻挡一下圣域的脚步,可是如今看来,圣域的实力,已经越了自己的想象。
“各地区的军队调动已经到了极限吗?”陈军撇了眼旁边的参谋,参谋很是害怕的低下头去,不知道这个新的上司会怎么处理自己,只是不住的点起头来,而现在,唯一可以抽调出兵里的地方只有都白隐城而已,这点,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可是这里的兵里却是要重点看护住总统的。
陈军忧虑的看了眼眼前的立体图,最后无力的摆摆手,“传令下去,调动防卫军,两天后由我带领亲自阻截圣域军队。”“大人,这……”“不用废话了,度去办。”“是……”房间里,只剩下了陈军,可是现在的他,却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老鼠,已经落网了,而在他的手中,正捏着包括天城雪在内的,狂众等人的照片……
第二百四十六章·忆寒(上)
当梦与现实交错迷失的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该走什么样的路。
“领。”幽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一簇略显刺眼的火苗,在摇曳中,鸦的脸被逐渐的映照出来,可是却照不亮他眼中的阴冷。
“你知道吵醒我睡觉的后果吗,骅夜。”鸦光是声音,就充满了叫人畏惧的气势,那一种仿佛随时可以杀掉对方的压力令骅夜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属下知道,但是情况有点急,我们的人根据最近行动的失利得出的结论,已经呈报给我了。”骅夜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却不太成功,鸦很是敏锐的听出了其中的犹豫和颤音,“是因为我们荆棘牙中,有了内奸吗?”鸦的话让骅夜整个人呆在了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事实就是如此,近期的一系列行动完全的被暴露在敌对组织的掌握中,而那个凭空出现名为影的组织又开始对荆棘牙进行了残酷的打击行动,一步步的把荆棘牙的力量消耗完,这样下去,荆棘牙这个新兴的组织,恐怕就会消失在世界上。
“能够那么清晰的了解到我们行动意图,除非是得到了确切的情报,除了有背叛者这一点,我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鸦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似乎有了行动的迹象,可是让骅夜意外的是,鸦只是抽出了一把皱巴巴的烟盒,手指灵活的从里面弹出一根烟,放到了嘴边,然后,头慢慢的贴近到微弱的火苗前,点燃了嘴里的烟,顿时,一股让骅夜不舒服的烟味开始弥漫在这个还是一样幽暗的房间里,做完一系列的动作的鸦又回归到了平静中。
“领,自从那个女人来到你身边后,你就戒烟了吧。”骅夜说的很是漫无边际,可是鸦却听出了其中的所指,“寒讨厌我抽烟,女人,总是那么的麻烦,你知道的。”鸦摆正了身体,右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拖住了要下沉下去的脑袋,那歪着头思考的样子让骅夜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领不是蠢货,他一定明白了自己所指的是什么。
“我们组织的成员,没有可疑吗?”鸦闭起了眼,仿佛不想看到骅夜那眼里的答案,“是的,自从我们成立以来,吸收的外来成员很少,全部都被我调查过了,没有可疑。”骅夜的声音坚定落地,鸦的眉毛终于跳动起来,另一只手不断的敲打着木制椅子的扶手,出了咚咚的空洞敲击声,“那么说,内奸的人选,就只有寒了。”“是的。”听到从领嘴里亲口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骅夜才放下心来,看来领已经有了处置的办法,“那么说,她很可能是那个影组织的间谍?”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还有那被欺骗了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般无法控制的怒意,有的,是最冰冷的杀意。
“可以确定,她就是影安置在我们这的人,我们要立刻动手吗?”“不用,我们将计就计……”鸦重新睁开双眼时,骅夜知道,那个叫寒的女人,已经没有机会活下去。
几天后,一个废弃的工厂内,寒孤单的身影悄然出现,今天的她,穿着不怎么显眼的便服,也化了淡妆,脖子上,系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红色绸带,看起来很是小家碧玉的打扮,可是却充满了叫男人为之沉迷的魅力,而她的目标,只是那个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黑衣人。
全身都被黑色的衣服包裹起来的古怪家伙,这就是影组织和她之间的联络员,今天的她,只是按照惯例的来传递情报。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寒,似乎心情还不错,看着那黑衣人的背影,眼眸里还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的目光,是爱吗?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只是她明白,自己的使命快完成了。
“情报我带来了。”寒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工厂内,巨大的回声让人觉得很是诡异,黑衣人没动,还是站在那里,两只背在身后的手,抓在一起,似乎很用力的样子,“怎么不说话?”寒嘴角蔓延开了笑,抚媚的笑,不过黑衣人并不欣赏,因为现在的黑衣人,对这个女人,只有无尽的厌恶!
“时间有限,快把情报拿回去,我要立刻返回鸦的身边,不然他会……”“不然他会怎么样?”黑衣人开口了,可是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却让寒的全身僵硬在那,这个声音很熟悉,因为每天都能听见,可是却有是如此的陌生,因为这个声音,不该出现在这!
空气,突然凝结,时间,也变的停止下来般的寂静。
“我在问你,不然他会怎么样?”黑衣人转过头来,扯去了身上厚重的伪装,红色的长如同瀑布般的飘洒开来,还有那双锐利的红色双眼,鸦,出现在了这里,突兀中却又充满了理所当然,他,不是笨蛋!
“是否很惊讶呢?女人。”鸦咧嘴笑了起来,可是却不是平时那种肆意的笑,是残酷的笑,这样的笑让寒内心中的某一块地方,突然碎了,该失去的,始终都会失去,只是,就算自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吗?
“惊讶我的出现?还是惊讶,你的那个联络人,已经被我干掉了。”鸦慢慢走近过去,寒却仿佛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的站在那,最后,终于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的寒忽然也开始朝前走去,“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看不出,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打扮的那么漂亮,是来见情人吗?虽然老子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女人,不过,被我拥抱过的女人,又被别的家伙抱,我总觉得不爽啊。”两人越来越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近到可以细数对方皮肤上的伤痕,而鸦在寒的面前,也可以少有的诚实,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爽。
“你果然很霸道呢。”寒的笑容在瞬间变成了死亡的代号,两把匕没有预兆的从她袖子里落下,朝着鸦狠狠刺去,“扑哧”可是鸦怎么会允许这个女人,如此容易的伤到自己呢?空煌早就架在了两人之间,闪电般的一刀,直接刺穿了寒柔软的躯体,可是今天,不是由自己去拥抱她,而是亲手杀了她!
看到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刺穿自己,寒没有任何的意外,这样的结局,她无数次的梦到,无数次的想到,现在,只是把这个未来给实现了而已,自己,没有必要悲伤不是吗?
“你恨过我吗?”寒这么痴痴的看着鸦,出了这辈子最大的疑问,也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事实上,她分明知道了对方的回答,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古怪的动物,就算明知道结果,也想要再听一遍。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和我睡过几次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在我心里,你终究什么都不是。”鸦这么回答着,声音冰冷,空煌也被用力抽回,寒面色上闪过了一丝的痛苦,踉跄退后几步,是身体的痛苦还是心里的痛苦?鸦不想知道,这一刻,他对寒,彻底的失去了所谓的感情,这样的女人,应该被杀掉,应该消失掉!
“其实,我早就知道……对你而言,我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能够认识你,才让我的生命,有了颜色……无论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角色,我都很开心……”寒这么说着,做了一辈子的伪装,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敢说出真正的话,可惜,鸦已经不会明白她了吧?
“你是什么样的角色?你只是过客。”鸦毫不留情的抽回了刀锋,摆正了位置,动作很是利索的将刀收回刀鞘,当刀入鞘的刹那,寒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
“一位能在你心上抹上一刀的过客……我算是成功的女人吧……”叹息间,黛眉粉眼之中,流露出了对生的一死渴望,可是已经晚了,女人就这样朝前倒下,靠在鸦的肩膀上,静静离开,没有太过壮烈的战斗,也没有煽情的吻,更没有叫人悲伤的眼泪,一切,就是如此平淡的生,然后结束。
鸦看着女人已经冰冷的面庞,下意识的忍手撩起了那凌乱了的头,也试着抚平心中那突然惊起的一道波澜。
自己,其实是想哭的。
可是。
自己忘记了,该怎么去哭。
一个被世人遗忘了的城镇,鸦立下了十字,将那条她最喜欢的红色绸带放在了十字上,然后在那画下了一个无人敢越过的圈,也在那里,终结了他对寒的记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对她的那份完整回忆。”黑暗里,七寒靠在自己的门前,神色复杂的看着鸦,“而当初我看到你杀了寒的那一幕,我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你对她的爱,原来是因为这样。”“背叛者的她,没资格得到我的同情,当初,我是这么想的。”鸦也紧靠在自己的门前,自嘲的摇起头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
“她却怎么了?”一个娇嫩的声调惊醒了鸦,睁开眼时,鸦现自己又混混噩噩的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宽敞的岩壁被一团火热的篝火照亮起来,鸦惊讶的现,自己的身上,正趴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摸起来软绵绵的。
“这里……是……”“你醒了啊,鸦,刚才原来你在说梦话。”那声音,是神女的,听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不过脸似乎红透了,鸦毫无意识自己的手刚才抓的位置正好是神女那还在青涩育的胸部。
“我们……”鸦理清了思路,想起了自己最后看到的一幕,似乎是什么东西激起了地上的积雪,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同时,自己那只手也松了开来,装作没事般的放到了地面上。
“我们在哪?”鸦猛的坐了起来,身体,竟然可以动了?毒素消失了?鸦有点不可思议的活动起了指关节,无比的流畅和舒服,体内的气也开始了快的循环旋转,真是奇妙的感觉,自己仿佛痊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只知道,一个大叔救了我们。”神女的双臂还勾在鸦的脖子,本来趴在他身上的神女因为鸦坐起了身子,变成了搂住对方的脖子,坐在鸦的大腿上,这姿势倒让鸦觉得很像寒以前和自己**时候的姿势。
“大叔?”不过鸦很快捕捉到了神女话里的一个可疑点,被一个神奇的大叔救了?然后解了自己的毒?这是在拍电影吗?
“真是莫名奇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们得救了,对吧?”鸦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似乎还没恢复到那样的程度,无奈下,他只能退到了岩壁旁,任由神女这样搂着自己的姿势保持下去,鸦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虚伪的家伙,神女的身体不断摩擦着自己,倒是引起了他很久以来的欲火,可是看到这女孩无法行走的双脚后,他便不再去想什么,他虽然不拒绝女人,但也从不强迫女人,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残疾女孩做那样的事,他没那么的可耻。
“那个家伙救了我们以后,还说了什么?”鸦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望着神女那张清秀的面孔,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询问着,他需要一个可以解释的身份,可是那家伙却什么都没对神女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只可以听见洞口传来的风雪声,大概,他们还在山上吧。
“鸦,我困了。”神女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扭捏的样子,“没睡够吗?”“我怕你醒不来,所以一直没有睡……在等你醒来……”担心我吗?鸦拍了拍神女的额头,然后重重用手指一弹,“你也是一个白痴女人吗?”“很痛哎。”神女嘟囔起来,可是却不敢反驳鸦的评价,“好好休息吧,我会在你身边的。”鸦的话让神女异样的安心下来,整个人靠在鸦的胸膛上,很快的入睡。
而看着神女那双因为拖着自己前进而冻伤的双手,只是抿住了嘴唇,目光深邃的望着神女。
洞**内,变成了世界上最平静的地方,让人安静,让人安心,让人,放下了一切……
“喂,懦夫,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什么?”脑海里,七寒的声音回答着。
“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你只看到了那个故事的前半段,而不知道,后面的故事。”
记忆,又一次打开,鸦合上了双眼……
第二百四十七章·忆寒(下)
人群拥挤的广场,鸦脚不停步的穿越了过去,路上的行人只能惊诧的现,这个红的男人竟然可以在如此密集的人群里,不碰到任何一人的经过。
当鸦穿越了这片深藏在自己记忆最深处的地方后,他停在了一家教堂前,根据之前所得到的线索,影的领,就在这里面。
那个派来寒监视自己的家伙。
鸦已经吩咐了骅夜等人留在附近的小镇待命,等自己干掉影的领,就可以带着组织迅的突出影的包围圈,失去了领的组织,可以想象,会变的多么脆弱和混乱。
“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我们荆棘牙的神话,才刚刚开始,而影,将要毁灭。”鸦低声说着,伸手推门而入,而这一瞬间,眼前却闪过了寒临死前的复杂神情,可是很快,对寒的一点回忆就被鸦用冰冷的理智压了下去,对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干掉对手。
走进里面,才现,这间教堂并不算太大,甚至可以用狭隘来形容。
而整齐的长条椅上则没有一个人坐着,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朝着那个背对着人群的男人祈祷着,一个个虔诚的表情换来了鸦的不屑一哼,对于这样的宗教控制,鸦一直看不顺眼,而那个背对着众人站在十字架前的男人,就是影的领吧?
“你来了。”整个教堂内异常的安静,所以之前鸦的冷哼和现在男人的说话,都是可以听的无比清楚,信徒们没有一个人抬头,他们只是跪在地上,履行着自己卑微地位该做的事。
“我和你,好象不熟。”鸦拖着空煌,朝前走去,刀锋与地面的接触在一路上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换来了不少信徒悄悄的观察,而那个男人依旧没有转过身来,是因为太过骄傲还是太过自信?鸦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可是他不会放过机会,身体朝前倾倒般的倒下,然后俯冲而去。
“不太熟的人,会见面就动手吗?”男人话音才落,整个教堂内的信徒已经疯狂的跳起来,扑向了鸦,可是空煌所到之处,毫无悬念的,所有人都成了可怜的碎肉,鸦的一刀,就带走了数十条人命,喷涌的鲜血像是一道厚厚的瀑布,遮掩住了视线,还有那呛鼻的味道,更是叫那些看起来普通的信徒疯狂起来!
人类,永远是一种好战的动物。
那些信徒不但没有被鸦的实力所吓到,反而更加疯狂的扑了上来,一个接一个,就像飞蛾扑火般的执着。
“一群疯子!”鸦暗骂一句,手里的长刀旋转而出,又是捅穿一个对手,不过那名信徒却死死抓住了穿透他身躯的刀刃,满脸诡异的笑,“你这家伙……”鸦察觉时,已经无法抽回长刀,而背后,终于被那群疯狂的信徒用铁器砸中,身体一个踉跄的朝前而去,可是那双红色的眼睛已经彻底的被杀意所覆盖,那群信徒的反抗,真正的激怒了鸦!
“妈的……你们找死!”刀刃直接震碎了企图封死刀锋的信徒,鸦暴虐的开始了屠杀,一场没有理智,没有怜悯,没有感情的屠杀,当所有人都成了一摊死肉在地上时,鸦看见了,那个男人终于肯转过头来。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鸦都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无论是气势,还是眼神,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平凡人,难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这样的家伙?
“看到这样的我,很失望吗?”男人淡淡的说着,对于那把还在滴血的空煌视而不见的样子,对整个教堂的一片狼籍和血腥更是旁若无睹,相反,鸦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一个教堂的信徒攻击,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点力气都不消耗,而且那群疯子攻击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样子,自己的体力被损耗了很多,不知道这个影领的实力如何,自己还能够杀掉他吗?鸦盘算的时候,双眼狐疑的盯着男人,只要他有妄动的样子,自己就会出手攻击。
“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啊,鸦。”突然间,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鸦愕然的现,眼前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踪影,“在后面?”不假思索的横过身来,手里的空煌也劈了过去,不过男人只是从容的张开了手掌,仅用其中的两根手指捻住了朝他汹涌而来的刀锋,动作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不过他却办到了,鸦的攻击就这样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被阻挡下来。
而且,无论是想继续朝前砍动还是抽回刀,鸦都尝试了一下,而男人的手指就像是铁钳一般的夹着刀锋,纹丝不动,“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吗?”男人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熟悉的朋友般的在问候,而鸦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对方欠了他数百万没还般的幽怨。
“第一次见面,我想应该做一个介绍吧,我是影组织的领,影子。”男人的手指就保持了这样的动作,叫鸦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那侃侃而谈,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没有到那么友好的地步,我只要能够杀掉你就行了,至于你叫什么我不感兴趣。”鸦恶狠狠的说着,可是手腕上传出的力量却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自己的力气竟然会输给一个这样的男人?“要杀我?为什么?”影子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而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更像是悄声的藐视着鸦。
“还要问理由?你们影一再的找我的组织荆棘牙的麻烦,能够一劳永逸的办法,不就是杀掉你吗?”鸦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影子微微笑起来,这个普通的笑容更让鸦恼火起来,“杀掉你的话,影起码会变的混乱起来,对于我们荆棘牙有了准备的时间。”“哦,我还以为是因为寒的缘故,所以才让你对我产生了杀意呢。”鸦的面色终于变了,满身污血的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可是他的眼神在冷漠之后变成了疯狂,对,单纯的疯狂,因为寒那个女人,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鸦的内心里,隐蔽的一角。
“想为你的手下复仇吗?”鸦感觉到体内有一种难受的情绪在暴虐的窜长着,无法控制下来,自己,很想杀掉眼前这家伙!
“那女人为你们提供情报,已经被我杀掉了,接下来,就是你!”
没错,杀掉他,一切,就可以得到结束!
“复仇?你在开玩笑吗,我干嘛要为一个叛徒复仇?”影子的话让鸦本来已经把杀气储蓄到极限的鸦顿住了,“叛徒?”鸦完全不明白,寒怎么会成了影子嘴中的叛徒。
“她为了保护你,不断把你们的情报进行删减,直到最后直接提供起假情报,为了不让你找到我,被我杀掉,她甚至用自己的命来阻止你,难道你都没察觉到吗?”影子的口气明明是一副平淡的口吻,可为什么却字字刺痛着自己的心,鸦没有察觉到,影子已经松开了手指,握着刀的鸦不断朝后退去,脑海里只充满了影子的话,“你……在说谎……”鸦希望,这都是说谎!
“这种时候,为一个死人撒谎,我不认为有什么意义。”影子看着鸦那落魄的样子,脸上浮起了奇怪的表情,似得意,又似无奈。
“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杀我,你不觉得可笑吗?”影子的话,像是重锤,不停的敲打在鸦的胸膛口,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要趁这个机会,瓦解掉对方的士气。
鸦的样子,则是无比的失魂落魄,难道,就如影子所说的那般?不可能的,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然后被自己杀死!然后……然后……然后,究竟是什么?
鸦仿佛想起了,工厂中,寒望着自己背影露出的爱慕视线,难道是因为,那时候,寒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干掉了联络员,站在那的,是自己吗?
又想起了,那天的寒似乎是用心打扮过了,那是给自己看的吗?她曾经说过,就算死,也要漂漂亮亮的死在他的手里。
又想起了,她死前的那段话。
又想起了,她死前那留恋的目光。
教堂内,突然变的安静下来,影子静静的看着鸦,而鸦则茫然的望着地面的一地碎尸,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如此的入神,影子知道,因为寒的事,鸦已经成功的崩溃了,外表虽然孤傲和冷酷,其实这样的人,内心往往更容易被击破,这小子,已经完了。
“是吗,是我杀了她啊,是我把一个原本爱我的女人亲手杀掉了……但,那又如何?”良久后,鸦猛然抬起了头,可是却给出了让影子意外的答案,他那红色的眼眸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手里的空煌又一次举了起来,强烈的杀意,渗透进了空气里,刺激着人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
影子感受到了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被挫败,反而开始蜕变的更加恐怖,“你是想让我带着内疚的心情死在你手里吗?”鸦的刀尖对准了影子,下巴微微上仰,恢复了平日的样子,“还是说,你认为我是那种容易被你打倒的小男孩?”“真是的,看来,我的确小看你了。”影子耸了耸肩,满是可惜的样子,对于鸦的恐怖杀意,影子照单全收,只是他的表情,依旧是平淡如水的模样,对于这样程度的鸦,还不足够让他认真,为了未来,就让他先在这里,被消灭吧。
“作为小看我的代价,给我去死吧,渣子!”刀锋卷起了锐利的风暴,滚动向了影子的脸上,可是对于这样的攻击,影子只是身型微动,整个教堂内,顿时充斥起了一片交锋声,很久以后,一个重重的坠地声,结束了战斗。
鸦倒在了地面上,身上的血,有刚才信徒的,也有自己的,他甚至分辨不出哪些是自己的血,可是他知道,自己要站起来,无论受多么重的伤,自己都要站起来,还能打不是吗?自己,还活着!
“轰”影子的脚却在这时,踩到了鸦好不容易才抬起的头上,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你已经输了。”“我还活着……”“可是你输了……”影子松开脚,一把抓住了那红色的长,把鸦的头拎起来,头一次,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人啊,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的轻松……我明明已经失去了一切……不是吗……而且……我是荆棘牙的领……我必须……战斗到底……”鸦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他的手指还在摸索着已经滑出去的空煌,对于接受了残酷战斗训练的他而言,除了战斗胜利之外,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失败的话,就等于死亡!
“你的顽固会害死你的,可是呢,我并不讨厌你这样的家伙,很奇怪吧。”影子很清楚,鸦是如何被文生所训练出来的,不是胜就是死,这样的信念固然很重要,但是不太适合鸦这样的人,鸦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武人,不是吗?
“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活下去,就算是苟且偷生,就算是无比的卑贱的求饶,也要活下去!然后,再来挑战我,颠覆你的失败,人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终结,可是却会因为你的顽固和那无聊的自尊而彻底的终结!”影子不知道鸦究竟听进自己的话没有,可是他知道,现在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让鸦活下去。
“寒把她的全名告诉你了吧?”一句话,让本来双眼无神的鸦突然有了神采般,全名?似乎,是对自己说过的……
“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洁白的寒躺在鸦的怀里,撒娇般的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什么事?”才睡醒的鸦半眯着双眼倾听着怀里这个如同慵懒的猫咪一样的女人说话,他很喜欢这样拥抱着这个女人的感觉,这样温暖而普通的感觉,他所追求的女人,并不需要太特别,也不需要太优秀,只要能够温暖自己,那就足够了。
“这个秘密是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曾说过的,那就是,我的全名。”寒狡黠的眨巴着灵动的双眼,似乎在期待鸦的反应,可是鸦还是那副半睡不醒的样子,只有那只手,在寒的身躯上不老实的游走着。
“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个?”“因为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的话,起码,有一个人,可以知道我真正的名字,记下我存在过的痕迹。”说着,寒那诱惑的红唇凑到了鸦的耳边,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叫七寒。
鸦呢喃着,这个名字,就是寒曾经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是寒被自己记住的证据。
“睡吧,你已经,累了。”影子的手抓住了鸦的脸,他看到了鸦拥有了生的渴望,这就足够了。
然后,鸦的记忆,被封印了起来……
海水,拍打在身上,孤单的男人坐了起来,**着朦胧的双眼,然后奇怪的抓住了自己的头。
“我……是谁?”
“七寒?”
“七寒是谁?为什么,我只记的这个名字?”
“难道我叫七寒?”
“七寒,不错的名字哦。”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朝着男人走来,然后轻轻捧起了男人迷茫的脸,很是亲昵的吻住了他的嘴,那热情,让男人惊慌中满是不知所措。
“从今天起,你就是七寒,你是一个孤儿,你……将是一个崭新的你……”
这个女人,也是影子派来的人,有着另一个名字,月莲。
那一天,重新取代鸦的人格,返回外面世界的七寒被月莲篡改了记忆,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自己本来该记的一切……
第二百四十八章·各自的想法
“我的名字,原来是那个女人的吗?”七寒凝视着鸦的双眼,半天才苦涩的挤出一句话,因为鸦记忆的刺激,使七寒甚至想起了那已经被月莲篡改掉了的记忆,而月莲篡改自己记忆的理由,恐怕就是影子的意思吧?“我从来都不叫你的名字,就是因为我和不想在喊这个名字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你这张脸。”鸦很是不满的扫了七寒一眼,在这个内心的世界里,鸦显的很是平静,也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变的轻松起来。
“那么说来,你以前提过的,我的记忆一直被人可以的篡改,一直都是月莲在进行的?”七寒无法把那个妖娆的女人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月莲虽然狐媚,但她没有任何的战斗力,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也许,她的没有战斗力,就是她可以伪装出来的,而且,篡改记忆这种把戏也可以算的上是催眠的一种,对于那个聪明的女人而言,要掌握,不难。”鸦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望向了也在思考的七寒,“还记的在大西联邦的时候,我救了她然后和她过了一夜的事吗?”“记得……难道,那个时候我们也中招了?”七寒说完后才觉自己的语病,一句我们不就承认了自己也和月莲生了关系?
鸦没空理会七寒的胡思乱想,只是慢慢的点着头,“应该没错,那个女人一直出现在身边,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那在岛上,她为了救你而受伤,也是假的吗?”七寒有点小心翼翼的询问起来,他不确定鸦对月莲是怎么样一个态度,但是鸦毕竟让月莲留在了身边,起码证明了鸦并不讨厌月莲,自己乱猜测的话,搞不好这家伙又会无意义的彪起来。
“那一次,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想保护我,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她的作用,就是影子的眼睛,待在我们身边。”鸦自己都没察觉到,说到影子的时候,那股曾经可怕的恨意竟然淡了不少,影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越了鸦的理解范围,在没有搞清楚他的意图前,鸦对他的恶感减少了不少,总觉得,影子是在把自己引导向一个什么方向,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把握不住这怪异的感觉。
“那么你……”七寒试探起鸦最后的决定,可是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开始了沉默……
有什么重物压在了积雪上,出了唰唰的声响,尽管很轻,尽管有着风雪声的掩盖,但鸦的双眼还是警惕的睁了开来,而一直抱着自己睡的神女正睡的很沉,没有现周围的异样。
“有人?”鸦还没有办法随意的行动,只是小心的靠在岩壁前,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安置在自己身边的空煌,在不确定对方身份前,鸦只打算静观其变。
“看来你醒了呢。”一个深厚的男人嗓音打破了只有篝火声的寂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洞口闪了进来,而对方的打扮只能说,让鸦彻底的无言,这人是个男人,可是分辨不出年龄,因为就连他的脸也没办法看到,杂乱的黑色长已经披到了肩上,眉毛和胡子也几乎连在了一起,整张脸上都已经被头,胡子之类的完全遮掩起来,唯一能够看清的是那挺拔的鼻梁和那双清明的双眼,男人的身材很高大,将近两米,坐在地上的鸦要很吃力的仰起头看着对方才能看见对方的头部,而这男人的穿着,完全像极了一个野人,灰色的厚棉衣裹住了全身,上面已经打满了布丁,不过还是有风漏进衣服里,光是听见那男人坐下时,衣服出了不堪拉扯的碎裂声就证明这件衣服的生命,估计快走到尽头了。
“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吗?哎,的确,一般人见到我这样子,都会吓的乱叫吧。”男人看到鸦略显惊讶的样子,不在意的笑起来,可是那笑声在风声中,是如此的恐怖,尽管已经坐在了面前,但是鸦仍然觉得眼前的家伙就像一座大山般庞大,“是你救了我们?”“是啊,落地的时候现了你们两个,就顺手捡回来了。”男人说的很是自然和平常,不过鸦却对他嘴里的落地这词很是不解,“落地是什么?”“这里是白隐山接近山顶的位置,没有了下山的路,要下去当然得跳下去嘛。”“如果在平时,你这么对我说,我一定会认为你脑子有病。”鸦轻哼了一声,可是也默认了对方的说法,对方没必要说这样笨拙的谎言,看来现在他和神女在的位置就是那座白隐山的山顶了,真是见鬼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办到的?
“哦,那么现在我这么说,你怎么认为呢?”男人似乎很想找点话说,看来是一个人被憋的慌了,“还是一样的结论,你的脑子有病。”鸦感觉不出对方的敌意,终于放下了心去,而那个男人听到鸦的讥讽没有任何的不爽,反而大笑起来,“很好很好,很久没人这么说我了,哎,这几年,活人都基本看不见个,难得有人可以来陪陪我,不错不错。”“喂,长毛鬼,我体内的毒是你帮我解的吗?”“长毛鬼?哈哈,这名字我喜欢,那是当然的,这里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人吗?”最后一句话,男人显然多了几分得意之情,“不过你体内的毒还真厉害,要不是我现的及时,恐怕你现在已经成一具干尸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医生?”鸦对于男人的炫耀之词采取了直接过滤,真正让鸦好奇的是,这个男人是如何解开自己的毒,“我给你吃了我做的百毒不侵丸,你的毒就解了。”男人的声音终于严肃了一把,不过鸦立刻挑起了下巴,一副恼怒的样子,“你当我白痴啊?会信你的鬼话!”“啊呀,你怎么看穿的?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聪明啊。”男人还一副非常感叹的样子打量起鸦,当他现神女那姿势暧昧的睡在鸦身上时,更是啧啧感叹不已,“你女人可真够惨的,脚没办法走路了。”“那是别人造成的。”鸦感到了一丝疲倦,眼前这个家伙古里古怪的,可是他能够解开自己的毒,证明了他绝对有一些能力,“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没错,已经三十年了。”男人的手不由的摸到了自己的下巴上,可是所触摸到的全是浓密的胡子,“可能也有四十年,我都记不清楚了。”“你为什么住在这?你明明有可以离开这的能力。”鸦少见的八卦了一次,不过对方很不给面子,对于鸦非常稀有的好奇打听只是很深高的摇起了头,“这是男人的秘密,小孩子乱打听什么。”“长毛鬼,我现我已经讨厌你了。”鸦不客气的脱口而出,希望可以激怒对方得到一点情报,只是,对方对鸦的称呼竟然显的很是喜欢,还直嚷嚷要鸦多喊他几次。
胡闹般互相斗嘴了一阵,鸦又迷糊的想要睡去,而那个男人似乎也是看出了鸦的疲倦,起身站了起来,随手丢下一大块生肉在篝火旁,“醒来后,自己烤着吃吧,再休息一天,你的毒基本就可以彻底的解了。”鸦嘴巴微张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很快的却合上了,他很是疲倦的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同是,在另一个地方,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可以听见隐约的鼾声,几个人影悄悄推开门,鱼贯而入,在一张不算奢华的大床前,依次跪下,没人敢出声音,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这个沉睡的王者醒来。
“都来了吗?”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直视着天花板,声音中一点也没才睡醒的样子,“那个丫头没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是幸灾乐祸的说着,不过床上的人显然不怎么喜欢女人的态度,“朱莉,她是我特别允许的,你该知道,企图挑起无意义的矛盾,没有意思。”睡在床上的,正是之前把鸦彻底打败了的月锋,消耗了大量气力的他,在回来后就沉睡到现在。
听到月锋的那不冷不热的话,朱莉头上冒汗的低下头去,那娇柔的身体都开始有了不停止的颤抖,“属下……知错了。”“说说你们的搜索结果吧。”月锋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黑暗中的夜鹰身上,而身体也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的衣领已经松开,露出了那坦荡的胸膛,一种满是野性的桀骜不逊感充斥在他的身上,女人,为他沉迷,疯狂,男人为他折服和服从,这个男人,注定是一个王者。
夜鹰不敢直视月锋的目光,恭敬的低下头去,仿佛整个人都要缩进地下去一般,“我们找遍了白隐山大部分地区,都没现鸦和神女的尸体。”“属下认为,他们的尸体应该早就被风雪所掩盖了,找起来,困难了一点。”雪烨也是参与了搜索的人,他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是月锋的眼里却闪起了异样的光彩,“朱莉的毒有着怎么样的威力,我很清楚,鸦中了毒,应该走不出我所指定的范围,不管如何,我需要你们去确定他的死活。”月锋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就算有疑问,他们也会烂在心里,可是现在在这里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一直跟随着月锋,雪烨和夜宗都是才被复活的人,对于过去的一些本能,记忆他们都还有着记忆,其中最强烈的就是夜宗,曾经地位崇高的他尽管默认了眼前的主从关系,可是对于疑问,他没有烂在心里的习惯。
“大人,鸦的死活,根本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接下去我们该做的事。”夜宗平时很少开口,可是一旦开口了,就变的严肃无比,“你这句话可真是相当的叫人笑啊,就我所知道的,以前的你,就是因为这样小看了鸦才落的身败名裂。”月锋的话让夜宗顿时语塞,似乎是想起了那段自己感到耻辱的失败史,“我有预感,如果放任不管,那个男人,将会是我们最大的阻碍。”月锋说着站起身来,其他人都是迅的重新低下头去,感受着从月锋身上所散出来的威势,“搜索的工作不要停下,计划的进行也不能搁置,一切照常,都退下吧。”“是。”巽天等人都是默默的离开了这里,而月锋则穿过了房间,来到了露台上,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孩,就这样孤单的站在星空下,望着漫天的繁星,这画面,让月锋的心,微微松动了一下,可是很快的,他已经恢复了冷漠的走到了女孩的身边。
“在看什么?”月锋也瞬着女孩的视线朝上望去,可是在他看来,这片星空和平时的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平淡无味,“看这这片星空,我会想起一个人。”女孩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是她本人不会注意到这点,月锋也不会在意这点,复活她,只是因为,她的力量可以对月锋有所帮助,“是你死前记忆里的人吗?”女孩这次没回答,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月光洒在那张美丽的容颜上,也把她的孤独和寂寞全部映照出来,“忘记掉吧,你现在,只是我的工具而已。”“这说法,真不叫人喜欢。”女孩轻轻一叹,而月锋对这个女孩出奇的,没有任何冰冷之意,相反,还有一种亲近,他知道这个女孩的经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使月锋接纳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只可惜,另一个给他感觉不错的家伙,已经死了吧?
那个,叫鸦的男人。
女孩不知道月锋在想什么,只是出神的望着那片星空。
这时候,那个人,也在仰望着同一片星空吗?
“邪马大人。”同样的星空下,革命者的副领,邪马正独自一人站在辽阔的天台上,抽着烟,默默的看着那片深邃的天空,一个年轻的男子来到了邪马的背后,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担忧,“什么事,图卡。”邪马漫不经心的问着,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的头顶,手指缝间的烟头正飘散开一圈圈的白色烟雾,“领的命令您知道了吗?”图卡对于这个终于表露了身份的月锋其实没有太多的好感,相比起来,一直在维持着组织运作的邪马更叫人信任。
“听说了,关于一个月后的战斗准备,我们革命者将会是主要战斗力。”邪马似乎是在说件很普通的事,一丝惊讶和激动的样子都没有,又或者说,邪马早就知道自己的任何情绪都对月锋造成不了影响,比起自己的烦恼,还不如什么都不去想,“那个男人,只是在我们当作棋子!把我们当作消耗品,我无法信任他!”图卡的双拳捏在了一起,看的出,他对月锋不是一般的不满,“他是我们的领,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而且,他有他的做法,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应对方法。”邪马的话让图卡顿时听出了一点门道,“邪马大人,你的意思是……”“作为革命者里唯一五位完成了最强变异的红蛛,塔雅和卡兰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你和另外两人而已,月锋,恐怕会把你们在这一战里,投入使用,然后等着你们的死讯吧。”邪马说的时候,不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他不是在妄想,而是从月锋的行事风格和一系列的安排来判断他的意图,那个家伙,对异族的复兴根本无所谓,他所追求的,根本是世界的毁灭。
“那么,邪马大人,我们……”图卡兴奋的走近了几步,他相信,邪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己只要跟随他的脚步就行了!
“先,要对付敌人,就要先猜到他的想法和行动,就让我们一起走进月锋的思考世界吧,然后,找出他的下一步棋,会落到哪里。”邪马的从容终于让图卡的紧张减少了几分,“真不亏是邪马大人,有您在,我就放心了,对了,我一直想说,您抽烟的姿势很特别呢。”看着邪马捏着烟蒂的姿势,图卡不禁心情不错的开起了玩笑,而邪马望了眼自己古怪的手势,感叹的叹息起来,“这是我学一个朋友的姿势,那家伙在思考的时候,总是这样抽着烟。”“朋友?和您一样,也是血族吗?”图卡有点好奇,邪马一直都是独行侠,很难想象他的朋友是怎么样的家伙。
“勉强算是吧,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是否也在仰望着这片星空呢?”
“阿嚏”风疾冷不丁的打起了喷嚏,然后熄灭了手指上的烟蒂,“见鬼,又有那个女人在想我了。”站在星空下的他,在一阵自我赞叹之后,又陷入了沉思中。
此时,距离陈军离开都白隐城,还有一天。
第二百四十九章·高处不胜寒
夜晚,和平时一样的静,可是前线营地里的士兵没有一个放松过警惕,作为圣域挑选出来的直属精锐,他们随时都保持着绝对的紧张感,加上最近已经生了三四起营地被攻击的事件,圣域方面无一人生还,攻击者很强,初步判断为几名能使用气的武者,而且对方的行动度很快,当救援部队火抵达时,基本只能看见一个营地的尸体。
不过,这个营地的大部分士兵都还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居多,所谓的精锐称号也只是少数士兵能够拥有的。
“最近的袭击事件,搞的那群小子很紧张呢。”营地中央的指挥所内,几个军官正无聊的凑在一起打牌,比起手下的警惕和小心,他们便显的随意很多,“不过我们也要小心呢,说不准那几个神秘的家伙下一个就是来拿我们开刀。”一名瘦长的军官边打出牌,边嘀咕着,可以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他其实也在害怕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攻击。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这可和其他几个被攻击的地方不同,不仅装备了两辆最新战斗坦克,还有热能反应探测仪,士兵数量也是几个营地中,最多的,这样的营地那群家伙是不会来攻击的,除非脑子坏了。”看起来像是带头人的男人不屑的瞪了那个瘦子军官一眼,脸上的刀疤也随着脸部肌肉的鼓动而扭曲起来,“老大,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这些事。”其他两人都是好奇的望向了他们这里的头,听说这个刀疤长官有亲戚是圣域军部高层的人,消息很灵通。
“反正不会是北冰联盟的人,这个国家能拿的出手的部队已经大部分被我们牵制在固定点,根本不可能分兵行动,要说高手的话,前些日子那次巨大的核武器爆炸,已经把这个国家中黑道高手全灭了,军方高手也都在我们的监控中。”“那么说,袭击者的身份还不能确认?”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起来,想不到还有圣域无法查明的敌人,“没办法,那些袭击者打了就跑,谁知道是什么势力的人,不过伊群依那小妞的意思是不必理会,加强防范。”听的出,刀疤男对伊群依没有任何的尊敬之意,其他三个手下听了也是附和的点起头来,“要我说,那女人没和凌耀睡过,老子第一个不信,那么个绝色,凌耀那家伙会忍的住?”刀疤男很是恶意的猜测着,其他三人这次没有表任何观点,随意的诽谤凌耀,传出去是会死人的,这个刀疤有后台,不代表其他人也有。
就在指挥所里的讨论逐渐冷场的时候,营地外面终于开始有了异动。
黑暗中,几名巡视的士兵已经躺在了地上,脖子上都留下了一条细细的伤口,“热能反映探测仪已经确认被破坏。”黑暗中,夜鹰走进了控制室,里面没有一个生还者,白色的莲花花瓣在黑暗中,如同幽灵的手指,准确且狠毒的滑破了士兵们的咽喉,无声息的攻进了营地,直到指挥所里的刀疤男等人听见了终于响起的警报声,才一个个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刀疤男已经握住了手枪,随手拖住了一名经过的士兵,“报告,现入侵者,已经有不少兄弟被杀了。”“都***是吃屎的吗?人家溜进来了,竟然没一个人知道的!”“扑哧”正被刀疤抓着训斥的士兵忽然间失去了力气般,整个人倒了下去,喉咙处正慢慢的流淌下刺眼的鲜血,刀疤男这时才终于现,自己已经一身冷汗。
“你们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吗?”灯光下,一个穿着露出左肩的性感衣服的女人正带着妖娆的表情走向他们,“你……你***是谁……”刀疤男的声音有点颤,可是双手已经握住枪瞄准了不断走来的女人,身后那三人反而不济的瘫倒在地上,这个营地里的指挥官多数都是一些军部要员的子侄,说白了,是一群脓包,凌耀尽管很注意保持圣域军部的强大战斗力,可是也无法制止这种把自己亲戚送进来的行为。
到这了个关键时刻,这群没用的世家子终于开始暴露出他们无能的一面。
“不要过来!”刀疤男的表现已经是颇为硬气,但是枪口不断的摇晃和抖,让他根本没办法瞄准,或许说,他那已经白的双眼根本没有在看着眼前那身材火辣的女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女人的右臂已经变成了黑色,像是一层硬甲覆盖在手上一般,还有那锋利的不像话的爪子,不断的摩擦起来,出刺耳的音乐。
“说起来,最近尽是杀一些废物的工作,真叫我提不起干劲。”女人的口气听起来很淡,却叫那些无能的军官们一个个都要吓的昏了过去。
“别过来!我***叫你别……”刀耙男的声音已经沙哑切狂起来,子弹从枪膛里迸射而出,带起的火花仿佛他的生命般,燃烧了瞬间,然后消失殆尽,当刀疤男回过神来时,黑色的爪子已经扭下了他的头……
“朱莉,都解决了吗?”夜鹰从黑暗中飘来,整个营地虽然到处充斥着警报声,可是活着的人,基本已经没有,乔志也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被乔志像是切西瓜般的切成了两半,巨大的长剑被他反握在手,从地上一路拖过来,“全部杀掉了,这样一来,已经有五个圣域的营地被我们清扫了。”朱莉看着那几个死前甚至失禁了的高官,很是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有点叫我感到很奇怪。”“是指这群家伙的战斗力吗?”夜鹰是现了问题,最开始攻击的两个营地还是反抗相当强烈,后面的几个营地,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低过头了,难道这就是圣域正规军吗?
“不管如何,我们已经完成了月锋大人的命令,这么一来,圣域的脚步多少会停一停。”乔志说话的时候,脸上还能看见不少怨气,一直以来,这个没有表情的木头人在输给了鸦后,就变的一天到晚苦着脸,看来是对那次失败耿耿于怀,“我说,你还在对那一战……”“轰”正当三人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一辆禁止的坦克突然撞破了仓库的铁门,冲向了他们,“为了圣域!”从扩音器里传出了驾驶员悍然的声音,夜鹰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这才有点圣域士兵的样子。”可是,坦克终究没有冲击到他们的面前。
“咔吱”金属被切裂的清脆声响,让坦克停了下来,巨大的黑色骑士,正同它的长枪,贯穿了坦克,也贯穿了驾驶员的心脏……
“任务,完成。”乔志冷冷的遣散了武神,很快,这三个罪魁祸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同时,位于巴朗市的总指挥部,伊群依又收到了关于营地被攻击的事,又是零生还者,对方的行动作风还是一样的叫人害怕。
“这样置之不理好吗,看的出来,能在那么短时间里灭掉一个营地士兵的,肯定是拥有着强大实力的武者,人数不会太多,这样的组合,对军队而言的确是个很棘手的存在。”坐在沙上啃着甜瓜的玄夜说着还甩了甩她那修长的马尾辫,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现在连对方属于哪一方都无法判断出,又该如何行动呢,最起码,他们的目的都没办法确定。”伊群依神色慵懒的躺在对面的沙上,身边还有侍女在输理着她那漂亮的紫色长,纤细白嫩的手拖着香腮横卧在那,一副高贵的样子,像极了皇室的公主。
身边的一名侍女听出了伊群依嘴中的烦恼之意,立刻乖巧的跪倒在伊群依面前,用双指揉动起伊群依的太阳**,“不过那群家伙,倒是帮我了一个忙。”“帮你决绝掉了那群蛀虫吗?”玄夜当然清楚,伊群依故意把这些脓包调去看似安全的营地,是为了彻底的铲除掉这些碍手的人,“不过接下来,那群人恐怕会越猖狂的攻击军队。”“不会了,那群家伙的意图只是拖延我们的行动,骚扰过度反而会激起我们强大的反抗,对方,应该不至于那么蠢。”伊群依闭着眼,惬意的分析起来,“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吗?”“人家骗你的嘛。”“拜托你,别用对付男人的口气来和我说话。”玄夜有点反感的拧起了眉头,伊群依却是开心的笑起来。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做?”玄夜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革命者,可是到如今,那个组织竟然销声匿迹起来,让自己没办法出手剿灭,所以一时间,玄夜只能无聊的在这帮伊群依解决一些麻烦的对手。
“接下来,就由凌耀做决定吧。”伊群依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凌耀的意思是什么?”玄夜放下了啃完的甜瓜,舔去嘴唇上的残渣,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开门声,“我的意思,当然是一举攻进白隐城去。”凌耀带着他惯有的微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仲裁者部队的领鲁泽,这个凌耀的影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跟随在他主子的身边,“硬攻吗?”伊群依依旧闭着眼,可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寒意,“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对吧,小伊。”凌耀那副信赖的样子,尽管是做作,可是玄夜不得不承认,凌耀是一个优秀的演员,起码他说的话,给人一种舒服的满足感和尊敬感。
“那么,就攻下去吧。”伊群依那浅浅的酒窝变的无比动人,可是美丽的笑容下,却藏着杀人无数的冷酷决意。
比起圣域那边的积极进攻,还位于白隐山上的鸦更加担心他该如何离开那里。
神女醒来后就吃上了鸦烤好的牛肉,那块由古怪大叔带来的肉很快填饱了两人的肚子,鸦吃的很快,可是并没太多的心思放在品位食物上,而一旁的神女正吃的满手的油腻,一时间,整个洞窟里只剩下了轻快的咀嚼声,还有肉被撕开来的节奏,“我说,你的吃相还真不怎么样。”鸦扭过头去,看见了神女少有的野蛮,正兴奋的撕扯开烤肉,塞进嘴里,“我一直都是这样吃的,反正巽翼也没说过有什么不妥。”神女的回答倒是让人无话可说,一个与世隔绝的女人,你能指望她像一个淑女般的进食吗?
“那个叫巽翼的小子,还和你说过什么吗,比如你的父母之类的。”“父母吗?”神女抹干净嘴,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提起父母的时候,她并没有像一般悲剧女主角那样的神色黯然,然后说着坚强的话,神女就像是在想一件很平常的事,最后咧开嘴,无奈的笑起来,“好象有,但是我忘了,我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再加上,我对父母的概念并不怎么浓,那样的人存在,对我有着什么意义吗?”“没有任何意义,说实话,我和你一样啊,不过我是一个连父母都没有的人。”鸦说的是事实,诞生出来的第二人格,又哪来的父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孤独,可是他才现,神女,和自己一样的孤独,而且要比自己惨上很多,可是她却是坚强的活着,也许,这她比起自己更强的地方。
“我困了……鸦。”神女那油腻的手在半空里挥舞起来,一副期待的样子,鸦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可以自由行动,但是经过那次抱着睡的经历后,神女就依赖上了鸦,毕竟这里可是雪山的顶峰,温度实在太低了,就算是点燃着篝火也一样的叫人冷。
“你还真麻烦。”鸦走到了神女的身旁,将她抱在怀里,而这丫头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不停的蹭着鸦的胸口,随后砸巴着嘴,“你的胸膛,很温暖呢。”“以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鸦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他想起了寒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的称赞,“是谁呢?”“少八卦。”“人家想知道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可是人家好奇嘛。”和这丫头嘀咕了一阵,神女终于昏昏睡去,鸦悄悄起身,把她安置在篝火旁,披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洞窟……
当他的脚踩进厚重的积雪后,终于现,那个长毛鬼,似乎并不是瞎说,漫天的风雪肆虐的扑来,而鸦,径直走到了山崖旁,朝下望去,甚至能够看见一片云海,这里的高度,竟然已经在云层之上?
那么,是那个长毛鬼把自己和神女带上来的?
他是什么人?
第二百五十章·奇人
白隐山很高,可是鸦却不知道它具体的海拔数据,他只知道,位于这样的高度,人类会产生多种不适应的反应,因为这里的高度已经是越了想象。
像自己这样有着强悍**的人倒也罢了,可是就连神女这个柔弱的女人都没对这里稀薄的空气产生反应,那就有一点奇怪了,难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山顶?
鸦又朝着下面望去,却是一片朦胧的云海和无尽的风雪,在这个所谓的高峰之上,鸦突然感觉到了寒冷,挂在腰间的刀鞘也在狂风的拍打下,不断撞击起鸦的腰部,气不断的保护着身体,才让鸦没有冰冷的倒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鸦感觉到了,从下面,有着什么东西在急的上升,“什么东西?”鸦的目光朝下投去,在一片迷蒙的环境中,一个黑影正用恐怖的度朝上攀爬而来!
“是那家伙!”鸦朝后退出一步,随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重重落在了鸦的跟前,“呦,小子,醒了吗?”看不见面容的男人正抗着一个大包袱,看到鸦站在这里,他没有任何吃惊的打起了招呼,“你刚才是……爬上来的?”“难道是飞上来的?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脑袋那么不好使?”男人说着把包袱丢在了雪地上,开始舒展起四肢,“我的脑袋再不好用,也比你这个长满了杂毛的秃顶头好。”鸦不再去理会这个古怪的家伙,而是重新走回到山崖边,眺望起下面看不见尽头的地面,而男人那抗议他不是秃顶的话,自然也被无视了。
“嘿,小鬼,当心掉下去,这里的高度摔下去,恐怕就是尸骨无存了。”男人拿起了地上的包袱,走进了洞窟里,而鸦还留在风雪里,像一座雕像,固执的望着下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从洞内重新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两个易拉罐,看上去应该是酒。
“这个给你的。”男人把易拉罐丢给了鸦,自己拉开另一个,开始大口的往嘴里灌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看到这东西,实在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鸦出了内心的感叹,手利索的打开了罐子,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是从山附近的城里拿的,这东西叫易拉罐,对吧?”“你一直都居住在山上,长毛鬼?”鸦漫不经心的抛出了问题,而男人很是果断的点起了头,“没错,大约二十年了。”“为什么住这?”“这是男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等你这小鬼再张大一点吧。”男人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可以说是豪爽吧?但是一看到那邋遢的样子,鸦就觉得,豪爽这个词实在和他不怎么搭配,甚至是很侮辱豪爽这个词。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山崖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对于这个男人,鸦倒是很佩服他的实力,不管怎么说,可以带着自己和神女爬到如此高的地方,实力已经不用怀疑,可是就是这样厉害的一个家伙,却足足在山上待了二十年,而且他对外面的事,几乎都不知道,就连一些日常的知识也不是很了解,这让鸦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完全适应了这种高山野人般的生活,而与现代文明人类社会彻底的脱节了。
“你住在这,不会感到孤单吗?你的话挺多的,没人和你聊的话,你不是会闷死?”经过一番交流,鸦也逐渐接受了这个家伙,起码这家伙说起话来没什么心机,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种直来直去的感觉,让鸦享受到了无比的放松。
“当然无聊,不过我有经常下山,开始啊,那些小女孩看到我都吓的哭了,我不就想和她们谈谈人生嘛,没必要那么惊讶啊。”男人对自己的外貌显然欠缺认识,所以在他的理解中,一直认为那些小女孩是无法承受自己的绝代英姿而哭泣的。
“正常的小孩看到你的第一反应,都会是哭吧。”鸦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个猥琐的家伙笑着靠近那些小女孩,还说着和叔叔好好聊聊人生吧之类的话,幸亏他的脸已经被头和胡子挡了起来,不然恐怕山下又要多一个流动色狼的通缉令了。
“不过,最近几年,一户人家勉强算是接纳了我,我帮他们干掉了几个找麻烦的小子,最后他们就时常给我一点东西,对了对了,他们一家开了个叫什么市的地方,卖很多东西。”男人很是开心的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因为今天有了新的听众,他看起来格外的兴奋,“你上山之前没见过市?”鸦可不认为市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家伙不会连这种店铺都没见过吧?
“我上山前一直都在做些无聊的修行,根本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现在舒服多了,想干嘛就干嘛。”“你的人生还真是容易得到满足。”鸦感觉到了男人的愉悦心情和放松,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却意外的,无比的平静,“我的人生并不追求怎么样的刺激,活的舒服就行了,对了,小鬼,你的人生有理想吗?”男人对鸦其实也有着几分好奇,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毒,却能够带着一个女人爬到那么高的山上来,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的人生理想?”鸦觉得,最近老是会有这种总结人生的问题,理想吗?
“以前的理想是成为天下无双的强者。”
“天下无双,你这小鬼还真有种啊……”男人愕然的呆了一下,没料到个看起来臭屁加冷酷的小子会有如此远大的理想,也可以说如此虚假的理想,“那是我的师傅对我命运的批语,从前的我,虽然一直都对自己说,这是我的未来,另外,为了摆脱一个强加在我身上的使命,我也决定要变强,可是直到最近,我才现,自己所为之奋斗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的理想,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而已,没有任何束缚的生活。”风吹起了那红色的长,在风雪里杂乱的飘荡着,男人似乎从鸦的身影中看到了一只将要展翅高飞的鸦!
那是错觉,还是未来的倒影?
“很不错的理想,自由自在,和我的人生宗旨倒是很像。”“请别擅自把我和你这样的家伙相提并论。”“哈哈哈哈,小鬼,你的脾气我很喜欢。”男人似乎永远笑不够,笑不完一样,开怀的笑声朗朗回荡着,却不叫鸦讨厌,这样的男人,就和这座巨大的白隐山一样,拥有着辽阔的胸怀和让人看不透的谜,充满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不过在完成自由自在的人生前,你也试着去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天下无双吧,想要自由自在,你就要变的比这世界上的任何规则都强,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够真正活的自由!”男人猛的从地上的跳了起来,庞大的身体所带着的压迫感使鸦本能的朝旁边挪动了几步,“喂,小子,你之前受了伤又中了毒,对手,很强吗?”男人的话题变化的也很快,不过鸦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他想起了月锋,想起了那个拥有着四种能力的怪物,最后兴奋的一笑,“是很强。”“你有信心赢吗?”“下一次,我会赢。”简单的回答,可是却包含了鸦绝对的自信,这让这个男人又感受到了鸦全新的一面。
“躺了那么久,我想你一定手痒了吧,怎么样,和我打一场如何。”男人甩起了拳头,有点亢奋的声音也激起了鸦的战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做受伤的准备。”鸦拔出了空煌,体内的气开始了活跃,自己最近,很是容易兴奋呢。
“小鬼,你抢了我的台词啊。”男人没有使用出气,只是握起了双拳,就这样不摆任何架势的站在了那,看起来像是很随意的站在那,任由他人殴打。
“你就打算这样和我打?”鸦有一点不爽起来,这家伙未免有点太拖大了,不用气和自己打?
“对付你一个伤势还没痊愈的小鬼,绰绰有余。”男人的自信也和鸦一样的膨胀,鸦喜欢自己这样的性格,喜欢自己的自信,不过对他人的自信,则是相当的不爽,“那就小心了,长毛鬼,当心我切掉你那自认为看起来**的杂毛!”鸦的脚一蹬,踏起了纷纷扬扬的积雪,神中的他已经靠近到了男人的攻击范围内,“很快的度,有意思。”男人的拳在鸦准备把刀砍过去的刹那已经冲了出来,打偏了鸦的刀锋,“比我更快?”鸦的脚步开始朝后退去,与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对方似乎也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还是握着拳,双手垂直的下垂在身体左右,那个自然的姿势现在在鸦看来,却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你那是什么姿势?”鸦多嘴的问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男人双眼放光的大呼小叫起来:“很厉害吧,我一个人住这无聊的时候就会锻炼自己,我称这个姿势为无敌铜墙铁壁遇人杀人遇神打神横扫千军……”“你没事取那么长的名字干什么?”鸦挥手打断了男人的介绍,颇是懊恼的吼起来,“恩,其实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姿势的完美和强悍性,我决定名字要把这个姿势的所有优点都体现出来,但是形容词实在是太多了啊,害的我老是忘记这姿势名字最后的几个词。”男人说的很是可惜,不过鸦已经失去了和他废话的兴致,这家伙肯定是有因为脑子毛病才被赶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鸦的身体已经在这一瞬间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短距离,却是文生传授的零术斩的最佳空间!
双手握着刀,从左边的死角扫来,直砍男人的腰,气势如虹!
“嘿,可惜了,我看穿了。”男人的拳进入了正确的阻击轨道里,可是鸦的脚却在这时重重的踢起了那一片积雪,厚重的雪漫天扬起,迷住了男人的双眼,视线受到了零点几秒的影响,而鸦的身体还在不停的移动着,移动的同时,刀的轨迹也被改变,在零距离中,运用身体的活动和手腕的扭动创造出让敌人无法防御的攻击路线,这就是零术斩的真谛,不过当鸦的手腕强行改变了刀锋走向的时候,全身出了叫他难以忍受的刺痛,这样的感觉鸦很清楚,是神附之术的后遗症,而且这一次来的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中!”男人不会错过鸦动作停顿的空隙,一掌打中了鸦的脸,只看见鸦飞的很高很高,然后重重落地……
“你的身体似乎曾经承受过出你极限的力量,所以变的有点破烂,这次,不算你输,只是你有伤在身而已。”男人蹲在鸦的身边,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鸦,“那么急的和我解释,是怕我了吗?”鸦躺在地上,硬气的说着,“是是是,我可不想被你这种固执的小鬼缠着,你还是把你的愤怒泄到把你打伤的敌人身上去吧。”男人说到这的时候,忽然间笑了起来,很是随意的拍打着鸦的肩膀,引来鸦一阵龇牙咧嘴,这个长毛鬼竟然敢报复自己!
“不过,打了一架以后,心情爽朗了很多吧?”男人现自己的小心眼被鸦现了,立刻打起了哈哈,“稍微有点,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是你,我会更加的爽朗。”鸦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换来了男人又一阵大笑,“果然,男人用这样的方法来交流,才是最合适的,回洞里吧,今天就到这里了。”男人一把抓起了鸦,像是鸦没有任何体重般,鸦在吃惊的同时也更加的不敢小看这家伙,“你……叫什么?”“赵长卿,小鬼,你呢?”很有意思的名字啊,话说,你既然问了我的名字,就证明你开始崇拜我了吧,喂喂,别把头扭开啊,你骗不过我的,我可以读懂你们的心啊!”
鸦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然后拉扯起了赵长卿的头。
“你干什么?”赵长卿觉得鸦眼里的光芒很邪恶。
“原来你真不是秃顶。”鸦的口吻听起来非常的失望……
“你妈的……”赵长卿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就这样,鸦和神女,还有那个古怪的野人赵长卿开始了在白隐山顶的生活,一连五天,鸦每天给神女吃完东西哄睡后,他就会和赵长卿交手,奇怪的是,身体的后遗症逐渐的消失了,而且自己的实力似乎仿佛得到了新的提升,这是种奇妙的感觉,特别是自己被赵长卿殴打后,会现自己竟然更加有精神,身体更强壮了!
鸦有时候会害怕的想到,难道对方是传说中sm一下对手就可以让对手变强的sm王?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猜想,鸦很邪恶的对自己说着。
第五天的时候,鸦又一次和赵长卿结束了热身的打斗,这一次,鸦没有躺下,而是站到了最后,“你小子进步的很快啊,不过你要记住,这次是我特别手下留情了。”“这就是失败者悲哀的狡辩吗?”鸦坐在山崖旁,悠闲的反击起来,“是平手!不对,是我故意的平手!”赵长卿很严肃的想要证明这个事实,不过鸦却不会理会,他的思绪,飞的很远很远,他想起了自己还要完成的事。
“看样子,你准备走了吗?”赵长卿突然间安静下来,走到了鸦的身边,和他一起眺望起山崖下的迷蒙风景,“我还有要完成的事,长毛鬼。”“那么,今天就好好的招待你一下吧,我从市里要来了一样非常特别的食物,进来看看吧。”赵长卿擦着鼻子,嘿嘿一笑,然后起身走向了洞窟,“长毛鬼。”“什么事,红毛小子。”“多谢了。”“每天有人被我打,该说谢谢的人,我想该是我吧?”“你也许今天想死一次看看?”“试试啊?”山顶上,又一阵杂乱的乱斗声。
而距离月锋计划实行的日子,还有二十五天。
第二百五十一章·爱意
“你拿了什么东西?”鸦看着赵长卿很是兴奋的从包裹里掏着东西,不禁好奇的问道,对于赵长卿这种没有生活常识的野人所说的特殊,鸦在好奇中带了不少保留。
“是这个了。”当那东西被拿出来后,鸦仔细一看,赵长卿拿的分明就是一包泡面而已,“这就是你说的特殊的食物?”“对啊,那户人家说这东西是用来吃的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赵长卿那被盖住的双眼,恐怕已经是闪闪光着,“难道你会吃这东西。”看到鸦那副完全不吃惊的样子,赵长卿顿时变的很扫兴起来,他可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兴奋,“废话。”鸦露出了一种被侮辱智商的表情,可是看到这包普通的泡面,脑海里却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以前的一副画面。
“泡面?”鸦用勺子在眼前的咖啡杯里来回搅拌着,听到了琳琳的疑问,他也是哑然的呆了下,“那东西我没吃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买那种东西?”“最近我们的食物快吃完了,我想购置点比较方便的东西,听别人说,泡面很简易,不过,我不会……”琳琳只有对着鸦说话的时候,才会那么柔声柔气,换作别人,早就挨了子弹。
“说起泡面,不就是那种撕开来就能食用的面吗?我也有听说过啊,据说是种非常神奇的食物。”风疾在旁边手舞足蹈的形容着,一旁的士涅扫了他一眼,很是鄙夷的样子,“你吃过?”“没有,我从来不吃这种缺乏营养的东西。”风疾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不过换来了琳琳的冷眼。
“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生活过来的,连这种普及的东西都没吃过。”琳琳看着眼前六个满脸无辜的人,对于鸦以外的人,琳琳从不知道客气说话是怎么个概念,即使同样是狂众的同伴。
“这个嘛,总觉得饿的时候,会有人给我饭吃吧,说起来,为什么他们看见我的通缉令后都会那么紧张的请我吃饭呢?对了,还有,那些警察也很好说话呢,很多时候我都是饿昏在警察局前,最后都有饭吃了。”凯伊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现在笑的更加的欠揍,“不亏是原世界s级罪犯,一般警察都不敢动你。”风疾很是感叹的拍着凯伊的肩膀,一副很是景仰的样子,“我只能从贵夫人那里骗饭吃,生活艰辛啊。”“说起来,本少爷在士家的时候,天天吃什么高档次的料理,那时候……”士涅也是回忆起了从前的记忆,很是享受过去少爷生活的嘴脸,“说起来我老是认为那些牛排烤的不够好呢,大概是因为天天吃的缘故吧,其实本少爷个人还是喜欢葡萄酒搭配上鹅肝酱之类的组合……”“对对,说起来,之前那位太太也请我吃过这类的料理呢,味道的确让我无法忘记啊。”“想起来第一次被带进警察局的时候我吃的只是盒饭啊。”三个人的深刻回忆只换来了附近东驰的一滴口水,对于食物,他似乎已经渐渐有了向对药物那般兴趣了。
对于那三人的言,泉只管自己摆弄着电脑,而史习则像没听见一般的在旁看着电视。
很快的,众人都已经遗忘了最初的话题,究竟怎么吃泡面。
“换言之,你们都不知道怎么个吃法,对吧?”琳琳的话无疑得到了那三个家伙的肯定点头。
也是那时候,鸦才猛然现,狂众里的这群家伙在普通的生活常识的认识上,基本是可怕的无概念,与战斗起来的强悍样子,完全是两个概念,最后还是由泉和史习表演了一遍,鸦才明白泡面是要用热水泡过才能吃的!
当然,七寒这样的学生自然也知道这点常识,可惜鸦不会丢这个脸去讨价七寒。
鸦看了眼期待着的赵长卿,耸了耸肩,没有热水的环境下,是不可能食用这东西的,当赵长卿知道这个答案后,很是失落的样子,不过却在之后兴奋的表示明天自己下山去要点热水来进行试吃。
就这样,鸦临走前的一天,还是吃上了在火上烤熟的牛肉。
吃饱之后,赵长卿到了角落里,大声的出了鼾声,而对面的方向,鸦和平时一样,将神女搂在怀里,背靠着岩壁的闭起了双眼,这样的睡觉姿势在这五天里,似乎也成了两人的习惯,从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毕竟抱着一个女人睡觉,在鸦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神女的头靠在了鸦的胸膛前,不时轻微的挪动起来,今天这女人似乎不怎么安分,很久了还没入睡,“睡不着吗?”鸦的嘴就在神女的头上方,一字一句很清晰的传进了神女的耳中,呼出的热气也全部喷到了神女的耳根,惹的她痒痒的。
“恩,有点……”神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声音轻的像蚊子。
“住不惯这里的话,再坚持一会吧,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鸦的半合的双眼还在用余光扫视着外面,风雪从没有停歇的意思,五天来一直在持续,这样的环境下,要不是有赵长卿的活动规规律在报时,鸦根本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晚上,什么时候是早上,这里,就像是一个冰冷的地狱,永远只有白色的雪和无尽的风声这两个单调的主旋律。
“我并没不习惯这里……”神女用身体在鸦胸口上蹭了蹭,换取了温暖,“与我以前住的地方相比,这里起码多了人陪我。”那双小手正抓紧了鸦的身躯,死死的攥着衣服,生怕鸦会离开一般,“这里,有你每天陪在我的身边,从来都不知道,人的温度,会这么让人舒服。”鸦没有去回答神女的喃喃自语,他的注意力依旧在洞外,他的脑海里依旧想着外面的情况,对月锋那强烈的战意到现在已经越来越旺盛,旺盛到无法克制下去。
“我们明天必须离开这吗?”神女的话叫鸦的思绪又回到了洞里,而鸦目光移动的时候,遇上了那张几乎快贴过来的面孔。
“没错,必须离开,我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鸦回答的无比果断,现在身体的状况甚至比起与月锋交手时还要好上几分,再次交手,鸦有信心,可以击败那个怪物!
“离开这以后,你还会再抱着我睡觉吗?”神女的问题让鸦的双眼下意识的眯起了起来,“离开了这,就能睡床了,我还抱着你做什么?”鸦隐约明白了这个还年轻的女孩心里产生的情愫,但是对于这样的小丫头,鸦提不起半点的兴趣,只能用他的冷漠来拒之千里,对于一夜情之类的鸦不排斥,可是对于爱情,他已经失去了那份拥有的资格。
“那么说,今天真是最后一晚了,你可以陪我说话说到天亮吗?”神女的要求换作平时鸦一定会认为是极度任性的,但是今天的他,却有点理解这丫头的心思。
“我可没你那么多的精力,下山后,我们有很多事要做。”鸦强硬的态度让神女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无奈,“鸦。”“什么事?”“我们……是朋友吗?”“我没有朋友。”鸦不假思索的跳出了这个答案,可是看到神女那张受打击的表情后,慢慢的补充了一句:“我把你当成是我的部下而已。”“部下?那么说,以后你会一直带着我喽?”神女的思维这时候实在跳跃的很快,一张小脸顿时开心的笑开了花,这让鸦有点吃惊。
“跟着我这罪案有什么好处?”鸦试着想摆脱这个尾巴,不可能永远带着这个残疾的女人到处跑,自己的生存世界,实在太过危险了。
“可是,我不是你的部下吗?”神女小有得意的反驳起来,鸦知道,和这女人对话实在太累,干脆选择了沉默,神女现鸦没有回应,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然后慢慢的直起身子,把头靠到了鸦的脸颊旁,凑近到鸦的耳朵旁,“贝莉雅。”“什么东西?”鸦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不过随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有点奇怪的看着神女。
“这是我的名字,我懂事起,就只记的这个词,只有这件事,就算是巽翼也不知道,或许这个名字,是我父母印刻在我脑海中的唯一遗物。”神女凑的太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已经让鸦有点呼吸加重,“为什么告诉我?”“因为,我想留下,我活过的痕迹……起码有你,知道我的名字……”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中了鸦,何等的相似,和寒说过的话,竟然是如出一辙,“你这女人……”鸦还没说完什么,神女的嘴唇已经堵了上来,这一刻,只有寂静,就算是外面的风雪声也没办法影响到这两人。
既然那命运从出生起就给予了自己不公平,那么起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要学会去争取,去向命运抗争,然后得到幸福,神女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巽翼曾经给她念过的一本小说里,女主角的想法,对于爱情,神女其实知道的有限,概念也有限,不过在她看来,只有鸦是可以令她安心的存在,只有待在鸦的身边,她才能自内心的开心。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可是神女已经决定了,要留在他身边,直到自己离开世界的那天。
一份强烈的爱意,有时候会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早上,风雪奇迹的停了,赵长卿站在湛蓝的天空下,舒展起双臂,许久未见的晴朗天空让赵长卿对于鸦离开的惋惜一扫而空,“小子,你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复员了,可是你如果还要继续使用那种出自己极限力量的话,你的生命只会加快燃烧。”赵长卿看着横抱着神女走到山崖旁的鸦,再一次郑重的出了劝告,可是那小子恐怕是听不进去的吧?赵长卿很清楚那样自信的眼神下所代表的含义,这个小子,可不是那种随意的被人支配的家伙,也不是轻易可以听进别人劝告的人。
“对了,这东西给你。”赵长卿忽然从手里弹起了一枚黑色的小挖药丸,落在了鸦的手里,“这是什么?”鸦对于赵长卿送的东西都感到一种无奈,在外面司空见惯的东西他都可以当成是宝贝,不过眼下这小东西似乎只是什么药物。
“我配置的解毒丸,万一之后的战斗再中毒,你可以吃上一粒,当然,如果真的中了你上次中过的毒,恐怕也只能起到压制毒性的作用。”赵长卿的话虽然简短,但是却充满了关心,两人其实认识的时间不过是五天,而且五天里,大部分时间鸦都在和他进行着搏斗切磋,对于这样一个人的关心,鸦不自然的扭回头去,不让赵长卿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内心里,却满是让人舒服的温暖。
“多谢了,长毛鬼。”一个感谢,从鸦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点石破天惊的感觉。
“喂,小子。”听到长毛鬼的称呼,赵长卿似乎笑的更加开心起来,对于鸦的称呼满是亲昵的感觉,“这一次,会赢吧?”久久的,鸦没有回答,最后只是腾出一只手,对着身后期待着自己回答的赵长卿竖起了中指,“那是当然的,我会做着这样的手势,踩在那家伙的身上!”身影一晃,鸦和神女已经一起跳下了山崖,赵长卿快步走到了山崖边,可已经看不见快下坠的两人,“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赵长卿望着那厚厚的云海,有点理解这几天鸦站在这眺望下方的感受了。
“说起来,那小子身上的封印是族里人特有的术,难道那小子和族里的人为敌了?”挠着那长长的头,赵长卿有点不愿意想起曾经的那段日子,不过却无法抹去那段已经存在的过去,“说起来这不太可能吧,这小子再张狂,也不会和多科城的那群老家伙为敌吧?”
在空中急下坠的鸦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地面,而抓紧着自己的神女看起来很想要尖叫出来的样子,就算看不见,神女也知道他们在从很高的地方朝下落去,不过恐惧的叫声被她硬是忍住了,如果要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自己必须变的减更加坚强!
“抓紧了。”鸦的空煌在空中出鞘,巨大的朱雀破空而出,出了巨大的鸣叫声,然后武神变成了鸦的坐骑一般,载着自己的主人和他怀里的神女,飞向了白隐山的山脚下,飞向了圣域的领地。
那里,将是鸦的目的地。
第二百五十二章·结盟
“陈军究竟在想什么?”作战会议室里,以凌耀为的一帮圣域军官开始了交头接耳,而一直都负责着作战指挥的伊群依这会已经清闲的坐到了一旁,凌耀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之前的气氛,在这个目前圣域的实权者面前,没有一个军官敢打哈哈,都一个个变的鞠躬尽瘁起来,凌耀比起伊群依,完全不同,伊群依只关心战局的进展,而凌耀关心的,则是整个圣域的一切。
“你们怎么看陈军的意图。”凌耀眼前摆着几份从白隐城的传来的消息,陈军已经开始朝着前线开赴,但是北冰联盟军队的实际调动并不大,很多军队,竟然悄悄的返回向白隐城,很难想象,陈军是否真的想要和圣域开战,不过一旁的伊群依已经看出了大概,陈军这样做,恐怕是为了消灭掉白隐城隐藏的反抗势力,对于这样的事,伊群依就算不点明出来,她相信凌耀也看出来了。
“袭击我们营地的人,找到了没。”凌耀这次问的人是伊群依,这个悠闲的丫头已经在旁边打起了哈欠,弄的凌耀苦笑不得,对于这个特权大小姐,自己也只有示好的份,光看她的能力,就值得自己大肆的招揽。
而且,就算是伊群依表现出那么慵懒的样子,也是吸引了不少军官的目光,不可挑剔的,伊群依是一个绝代的尤物,如果没有领和凌耀罩着,恐怕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们,已经开始了一**的追求攻势了。
“暂时还没有,那群人行动度太快,无法摸清他们的底细。”伊群依手上拿着一本最新的时装杂志,随意的回答着,完全没有在进行军事会议的严肃感,特别是在凌耀在场的时候,自己就不需要表演出那严肃上司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人,没有找出来前,我们都没办法安心的接下去行动,鲁泽,你的人有消息吗?”凌耀身后高大的黑影摇起了头,仲裁者部队派出去的追杀也是毫无消息,那群家伙的威胁已经在凌耀的心里,进一步被提升,而就在这时候,会议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名士兵,表情有几分焦急。
“报告,现入侵者。”一句话,引的所有军官都站了起来,难道那群之前袭击营地的家伙杀到总指挥部来了?就连一直窝在沙上不做任何言的玄夜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那群家难道疯狂到以为可以攻下这里?
“几个人?”凌耀与那群大惊小怪的部下比起来,显的从容太多,仿佛那个入侵者已经死在自己的面前般,“一个……”士兵咽了口唾沫,很是艰难的说出了对方的人数,可是再看士兵那紧张的表情,似乎不应该是一个人可以造成的。
“一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简直丢光了我们圣域的脸!”一名军官松了口气的开始泄出之前的惊恐情绪,不过士兵只是很无奈的指着外面,表示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人突破了警戒线,根本挡不住,我们的人只要一靠近他就吓的没办法动弹了,那气势太吓人了,而且对方指名要见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士兵组织着比较通顺的语言,很是快的把那人的意思重复了一遍,这下连鲁泽也是有了异样的神色,光凭气势就能够吓住圣域这群士兵?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一个高手?已气势控制住普通人,这样的境界鲁泽只知道六大结使可以办到,至于自己也勉强可以做到,那人可以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了实力与自己不会相差太多。
“一个人?”凌耀玩味着离开了他的坐椅,身后鲁泽像是幽灵般的紧紧跟随,对于对方的实力,鲁泽已经有了警惕感,如果是来杀凌耀的人,那么就有一点棘手了。
“那人还指名要见我?”凌耀没有鲁泽想的那么复杂和忧虑,在他的眼里,只有好奇而已。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就去看看那家伙的真面目吧。”伊群依也站了起来,玄夜到了她的身旁,作为结使,玄夜也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家伙产生了兴趣,分析者的使命就是去分析一切敌人的资料和威胁度,那个人,值得自己分析!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凌耀边走向外面,边随口问着,“红色的头,还有红色的双眼。”士兵的话才落地,不少军官都是楞在了原地,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狂众领,鸦!
而凌耀等人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幕诡异的景象,宽敞的地面上,装甲坦克从数个角落包围住了那个入侵者,握着枪的士兵们一个个面色严肃的盯着那个看起来应该已经失去了威胁的男人,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在那男人身边自觉的空出了一块空地,像一个无法跨越的禁区。
被包围住的男人散漫的**着自己红色的长,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那双像红宝石般的双眼却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人动作,光是看普通士兵一眼,被看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全身被无形的压力所控制起来。
“是那家伙?”远远的,凌耀开始打量起这个入侵者,对于狂众领鸦的通缉令,虽然有看过,可是那个鸦一直带着面具,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露出了真实面貌,英俊中带着无比的冷酷,“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则样,小伊,动心没?”凌耀不忘记打趣一下自己身边的参谋,可是伊群依却是奇怪的歪着脑袋,那张脸,自己是否在哪见过?她当然已经忘记了,那个在菲米路城送自己布丁的七寒,也不会那七寒和鸦联系在一起。
“那人就是狂众领,鸦?”玄夜小小的身躯里开始爆出了不相称的力量,光是气的波动,就可以表现出玄夜的境界,鲁泽悄悄的扫了玄夜一眼,自己与结使的差距,果然很大。
“还不清楚,你需要试探下吗?”凌耀看见了玄夜眼里少有的斗志,六结使里,玄夜算是最温和的一个,不过他们毕竟都是怪物,遇到强者的时候,好战的本能就会彻底的爆出来,就算是玄夜这个小女孩,也不例外。
怪物,始终都是怪物。
“要留下他的命吗?”玄夜平时基本不和凌耀交谈,因为她本能的讨厌着这个满身奸诈气息的男人,可是今天,破例的多说了好几句,“如果死了的话,那只能说可惜了。”凌耀对这人的身份自然好奇,可是他同样讨厌对方那种嚣张的见面方式,不过凌耀心里还是有数的,有胆子一个人进入圣域的营地里找事的家伙,不可能没几把刷子。
玄夜的移动只眨眼间,当她落到红男人面前的时候,周围的士兵们都是朝外继续后退起来,而红的男人看到了玄夜的第一眼,眼里闪过了一道厉芒。
来的人,自然是鸦,他把神女藏在了附近,自己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拐弯抹角的方式不太适合他,要与对方谈判结盟的话,就直接找到对方的脑就行。
“你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过张扬了,难免对方会不爽啊。”七寒知道鸦的行动是没人能阻止的,只能在他的心里叹息不止,看着周围严密的阵容,七寒真觉得鸦实在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谈判是一种手段,而这种手段可以得到最好效果的时候,就是在加上强大暴力的基础上!明白吗,懦夫,不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有些条件不容易谈成,不过这丫头不就是之前在伊逆集干掉了那头女怪物的小鬼吗?”“看起来是的,听文生和风疾说,她应该是结使中的分析者。”七寒对那玄夜背后那巨大的武器风阑,实在是记忆犹新。
“看来,在这的家伙也是一个大人物了,正合我意。”鸦看到玄夜眼里的炽热火焰后,已经拔出了空煌,“你打算和结使打?”“只是进行一点威吓,不然我们的谈判可没办法进行。”鸦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选择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抢先手出?
“很锐利的杀气,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强?”玄夜背上的风阑已经落到了手里,刀柄的前后各是方向相反的弯曲刀刃,玄夜的手就像是风扇的中心点开始力,巨大的风阑开始了旋转,卷起的风,似乎可以割裂人的皮肤般锋利,可是鸦只是从容的站在那,望着玄夜手里的风阑,静静等待。
“马尾小鬼,那样沉重的武器,你能够使的惯吗?”鸦的挑衅在玄夜看来根本不屑一顾,“如果你挡下我这一击,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真是个嚣张的小鬼,看来需要我好好教下你,大人的生存方式。”鸦话音才落,风阑已经离开了玄夜的手掌,快的滚动向鸦,想当初塔雅那巨大的身躯也在这武器的攻击下直接被切成了两半,正常情况下,鸦也会选择躲闪,可是现在,鸦选择了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就决定了他接下来做的事,有多疯狂,他选择了正面迎击!
“那小子疯了吗?”不少军官看到鸦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似乎是准备硬接下风阑的攻击,都一个个晒笑起来,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看,鲁泽?”凌耀在这方面的认识基本为零,起码,他只知道玄夜很厉害,但是厉害在什么地方,凌耀全是完全的无知,只有鲁泽能明白,在玄夜的攻击下,还能够冷静正面迎击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那小子,很厉害。”鲁泽的评价鸦已经听不见了,当空煌撞击上风阑的时候,鸦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玄夜没有拿出全力攻击,只是随意的普通一刀而已,可是旋转着的风阑与空煌摩擦时出的刺耳声音已经让鸦脑子涨痛起来,风阑的力量不减的继续旋转着,而握着刀柄的双手则已经开始麻木,“这小鬼的力气太他妈可怕了吧。”鸦手臂的力量开始全力爆出来!
“铛”一声清脆的冲击声,巨大的风阑终于弹了开去,回到了玄夜的手里。
“你就是狂众的领?”玄夜没有对鸦的力量产生任何的惊讶之色,反而是平淡的询问起来,“你这个结使小鬼很清楚我的身份呢。”鸦的回答让玄夜眉毛一挑,刚才自己的一击,已经证明了鸦的实力不俗,就算是如此普通的一击,现在也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挡下了,而且对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最近袭击我们营地的犯人?”玄夜的提问让后面的几名军官气结,那丫头当鸦是白痴吗?就算做了,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承认吧?
“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来,只是找你们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谈判的,就是你吗?”鸦上下打量了一下玄夜的样子,不敢确信,圣域难道能说话的人,会是这小丫头?
“那你要找的人,在后面,自己去谈吧。”玄夜转身回到了伊群依的身边,而鸦的目光也落到了凌耀的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很容易判断出他的地位。
“让他过来吧。”鸦的话,凌耀当然听的一清二楚,谈判?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罪犯吗?一个罪犯要和世界最强的正义组织圣域谈判?凌耀总算对这个年轻的罪犯有了兴趣,当鸦走到离凌耀只有几米的时候,有不少士兵围了上来,举枪指住了鸦的头,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是你找我谈判吗?狂众的鸦。”凌耀对手下们的行动不加干涉,对于鸦,他也选择了保持自己的高傲语气,与一个罪犯谈话,不需要太客气,“没错,我代表狂众还有北冰联盟的政府军,黑道势力,与你这个小白脸进行结盟的谈判。”“什么?”不少军官有点不能消化鸦的话,那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政府军和黑道现在打的不可开交,他还说自己代表了那两大势力?而且,他还叫凌耀小白脸……
“你确定自己说的话,是经过思考的吗?”凌耀也有点无法琢磨鸦的想法,对于鸦的称呼倒是直接无视了。
可是凌耀看出了鸦眼里的自信,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是这样的从容不迫与自己交谈,那是何等的镇定与自信。
“没错,这是很确定的话,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个一直躲在黑暗里的家伙。”鸦的话引来了凌耀心里的微妙变化,“共同的敌人?”“没错,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鸦的语气竟然比起凌耀更加的咄咄逼人起来,而他那强烈的自信下,使不少军官都开始有了动摇,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凭据可以如此肯定。
当鸦把一切都述说之后,凌耀等人的表情明显的变了。
“你有证据证明吗?”凌耀不可能凭几句话就相信鸦,可是同样自信的人之间,有着无法理解的信任,他相信,鸦说的是真话,这样骄傲的人,不会用这样低劣的谎言的。
“我现在站在你们面前,就比任何的证据都有用,接受与否,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鸦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圣域的人在求他结盟一般,“我会派人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结盟的事,我会接受。”凌耀与鸦的视线交错着,然后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陈军已经带着部队离开了白隐成大约三,四天的路程,风疾等人援救总统帕米的计划,也即将开始!
第二百五十三章·陷阱(上)
白隐城内,因为陈军的离开,而使得局面变的有一丝不同寻常起来,总统帕米所在的第一医院,已经在最近被军方人员严密的控制起来,这些变化都没有逃出暗处那些人的双眼,而这样的措施更加的让不少人确信,陈军,确实的离开了这里。
在第一医院旁边的一条街上,有一家有名的夜色森林酒吧,大约七点左右,还没太多的客人,可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已经早早的坐在吧台前,像这样奇怪的客人,平时也有不少,所以酒保和老板并没太过在意,倒是几名颇有姿色的女服务员已经对着那男人频频抛出媚眼。
英俊的男人用那迷人的笑容一一回应着那些火热的眼神,然后用手指勾起琥珀色的杯子,灯光穿透过透明的杯子,映入了男人的双瞳内,可是却没办法清楚的把他眼中所看到的东西照亮显形。
“无论何时,我都觉得这种波士酒,最适合我了。”男人的声音散漫,可是却给人一种特别的味道,“你还有这个心情喝酒吗?”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换来了酒保的好奇眼光,男人看起来像是从战乱地区逃出来的难民,全身裹着亚麻色的围巾,脸上的胡渣也是稀稀拉拉的,光卖相来看,实在不招人喜欢。
“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还需要担心什么呢?”握着酒杯的男子看着手里的杯子,微微起笑,眼里似乎已经看见了事情的结局。
打扮古怪的男人坐到了旁边,“那个女人已经行动了。”“她还真是迫不及待啊,算了,也可以理解那女人的心情。”握着酒杯的男人动作幽雅的放下了酒杯,推到了酒保的面前,“多谢招待。”“风疾,凯伊那传来消息,他和琳琳已经就位。”像难民一样的男人眼神有点不舍的望着那被推了出去的杯子,其实他还想从风疾的手里抢过来喝几口的,“那么,我们也走吧,史习。”风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迈开大步离开了酒吧,游戏时间,开始了。
第一医院的大门口,来回徘徊着数十名身穿黑色西服,耳上挂着通讯器的保镖,严肃的气氛,使一些病人都选择了绕远路寻找其他的医院进行治疗,而此刻站在医院对面的风疾和史习正在仔细而光明正大的观察着医院内部的变化,“一切如旧,换班的时间也没怎么改变,警戒的人员倒是增加了,看来没有察觉到我们的行动。”史习摸着下巴,双眼敏锐的扫视起那群保镖的表情,这位古流派的武术家对自己的眼力有着很强的自信。
“他们不过是一群基层的手下,就算陈军有了安排,恐怕也不会告诉他们的。”风疾的手指敲打在身前的围栏上,在马路对面这样盯着医院的大门,而且是非常古怪的搭配,两个大男人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保镖的注意,而就在他们准备派人过来盘查的时候,几辆政府的军用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带头下车的是原政府第一高手天城雪,冰冷骄傲的脸庞之上,带着的是军人特有的威严,这些被派来保护医院的政府军人自然都是认识天城雪的,可是陈军大人不是说天城雪大人身受重伤,已经被带去其他地区进行治疗了吗?怎么会如此精神十足的出现在这?
“总统,在里面吗?”天城雪身后紧跟着始终效忠于她的谍报部队,尽管战斗力不如正规军强悍,可是有着天城雪的坐镇,就不可以小看这支部队的战斗力!
“天城大人,您不是……”负责人快步走到了这位冷面美女面前,有点狐疑的询问起来,可是上看下看,都是天城雪本人没错啊,要说易容的话,也不可能把气质装的那么像吧?
“我有事要见总统,请配合我们的行动,这是机密行动。”天城雪的话就像是绝对的命令,她的权威性已经在过去被帕米故意树立起来,为的,就是防止政变时刻军队的走向,现在,这群看门的人都是一个个几乎是意识的站到了一边,任由天城雪和她的人浩浩荡荡进入里面。
“那小妞的威性还真足啊,真看不出来。”史习本以为需要武力突破,眼前的结果实在有点叫他感到意外,之前和他们接触的时候,天城雪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地方,这让史习一直都有点小看这女人的意思。
“别小看了这个由女人统治着的政府集团啊,那个叫天城雪在军方的地位,显然是很高的,不过接下来,已经不是光依靠她的余威就可以解决的局面了。”风疾不紧不慢的坐到了路边的围栏上,点燃了一支烟,夹到嘴唇边上,“陈军,究竟会怎么出招呢?”
知道了总统病房的天城雪马不停蹄的带人直冲三楼,甚至连电梯都没坐,多余的手下已经控制住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医生病人,很快的,这么一大堆人马到了三楼的病房区。
因为总统帕在在这里治疗,这条三楼重病区通道已经被清空了无关人员,只留下了少数的医疗人员和保护士兵。
“什么人?”这里的保护人员已经都换成了陈军的嫡系人员,当他们看到天城雪的刹那,他们就知道,这女人要动手了,上面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的阻止敌人的前进!
“是入侵者!”“扑哧”第一喊出这句话的人,喉咙已经被迎面而来的一剑刺穿,强大的冲击力让这人双眼泛白的朝着半空倒去,而散落的鲜血更像是漂亮的花朵盛开在地上。
“干掉她!”其余的人虽然都着这样的想法,可是拔枪的度已经比起平时慢了数秒,天城雪先制人的一剑彻底的打破了他们的士气,“三队四队,把他们处理了,其他人跟我去总统那。”天城雪的身影晃动间,已经从那些守卫的身边擦过,然后那些守卫都是一个个摇晃的倒了下去,面对已经达到使用武神境界的天城雪,他们的反抗实在是有点无力。
帕米的病房外空无一人,一切安静的有点异样,天城雪挥手示意他人不要靠近过来,自己慢慢的伸手握住了病房的门柄,“喀嚓”听到开门的声音,天城雪另一只握剑的手上显然多了几分力量,这种太过顺利的气氛使她有点不自在起来,而且跟着鸦这一段时间的奔波,天城雪自己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已经更上了一层楼,感觉也是越的敏锐起来,她有种预感,房间里,没有帕米!
“嘎吱”门被推开了,那扇看起来如此脆弱和普通的木门正在沉重而缓慢的朝后敞开起来,里面的黑暗让天城雪的瞳孔在瞬间收缩起来,一点银光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显的如此的耀眼,和夺人心魄!
“砰”然后是一声细微的踩地声,已经让天城雪竖起了手里的长剑,“铛”电光火石间,火花擦亮在天城雪眼前,房间里突出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总统帕米,那个男人正带着无比残酷的笑看着天城雪招架住自己的偷袭,“不愧是政府第一高手啊,看来还有两下子。”男人说话的时候,双手正快的运做起来,几把短剑被他从身上不同位置,不同角度抽了出来,不断的刺向了天城雪,而那男人的五指竟然可以同时控制住三把短剑挥舞,这个男人就像是在表演杂技般随意!
“锵铛!”长剑狠狠的抽砍一下,让天城雪的身体退出了男人的狂攻范围,天城雪感觉到了压力,对方招招都取自己的要害,而且下手狠辣,这样的人,是一个杀惯了人的老手!
“黑暗世界的杀手,西西里克?”很快的,天城雪认出了这人的身份,而且根据情报,他也是陈军手下的人,看来陈军已经猜到了他们会来救总统的事。
“帕米呢?”天城雪现在关心的,只是下落不明的总统而已,可是西西里克那满是调戏神态的表情却叫天城雪体内的血液燃烧起来,她很想现在就挖出那对讨厌的眼珠子!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你们可以见面。”西西里克身上澎湃的气让天城雪微微一楞,这个杀手的实力与自己竟然不相上下!而且他说另一个时间,难道帕米她已经……
“大人,小心!”几名部下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因为通道里的其他病房,正冲出大片全副武装的士兵,朝着天城雪等人的方向,疯狂的开起火来……
第一医院,外面的街道上,已经躺满了谍报人员和那些看门的黑衣保镖,风疾与史习背靠着背,站在马路的中央,前后已经被大片的军队堵住了去路,政府军,已经彻底的包围住了这里!
在耀眼的灯光下,长相普通的陈军正背着手,缓缓走出大队,脸上的笑容,实在得意的叫人不爽,“你就是狂众之中的k吗?”陈军看过通缉令,对于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抱着一种极度的轻蔑态度,罪犯始终只是罪犯而已,就算自作聪明的隐藏在白隐城里寻找着伺机翻盘的机会,也始终摆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因为,掌握着胜负的人,永远是像自己,而不是他们!
军看着风疾还是叼着烟,一副神情轻松的样子,显然,这个年轻人还没意识到局面已经被自己所控制了!
“你就是陈军?”风疾问的很是自然,像是两个身份平等的路人在搭讪,而身后的史习目光已经悄悄的朝着陈军投去,一个看起来像极了路边上班族的大叔,竟然会是那个阴险无比的政客,从外表,实在是看不出来,果然,越是憨厚的人,阴起人来越是可怕!相比之下,一直都是副叫人不爽样子的风疾,似乎更可爱点,史习很是无奈的想着。
“就是我。”陈军的眼里,明显的闪过了不屑,似乎与风疾的对话,是对他的侮辱,“哦,幸会,我是狂众的风疾,这家伙是史习,我们是来打败你的。”
打败你!
全场一阵寂静,随后爆出了一阵哄笑,在笑的人不只是陈军,还有那些包围了他们的士兵,他们笑的是风疾说笑话的本事,笑的是他的异想天开。
“打败我?你凭什么东西打败我?”陈军的笑容中,轻蔑之意更加的浓厚,根据他派人的跟踪和调查,在故意牺牲了几名眼线后,得到了这个男人就是对方总指挥的情报,这种丝毫没认识形势变化的白痴,竟然是天城雪的依靠?实在是可笑到了极点!那个女人找这个男人做参谋,简直是自寻死路!
“凭总统的证词,来证明你是个图谋不轨的叛乱分子。”风疾说的如此稀疏平常,也很是直接,可是陈军的嘴角却在不动声色的**着,“你的嫁祸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如果是事实的话,就不是高明不高明的问题了。”风疾笑着针锋相对起来,对于陈军那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并不感到惊讶,陈军一直监视着他们的行动,他都很清楚,甚至清楚陈军其实根本没有离开过白隐城,在对方清楚自己的一切之时,其实,自己也清楚着对方的一切,这本来就是一场已经透明了的策略对决。
“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风疾的声音突然变的有点冷,变化之快似乎让陈军有点惊讶,而就在这时候,医院内的天城雪撞开了三楼的玻璃,狼狈的落到了马路中央,之后,三楼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
“喂,总统不在这,被他们带走去其他地方了……”当天城雪望见左右密密麻麻的军队后,她的美眸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否感觉到绝望了呢?不,还早,你们这群叛乱份子,不仅想用这个相貌和天城雪几乎一样女人来控制总统,还想借此机会控制住我们的国家,实在是痴心妄想,我们北冰联盟,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你们这种罪犯之下的!对你们的处刑,现在才刚开始!”陈军一连串冠冕堂皇的理由压了下来,让想解释的天城雪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风疾只是抬头望了眼医院三楼的窗户,只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那,对着自己和史习做出挑衅的动作,史习当然认识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在路奇城看到的那个,看来陈军已经在医院做了安排,安排了强大的火力,天城雪的谍报机关那些手下,恐怕是很难活着逃回来了。
“猎物已经入网了,之后,该是时候收网了。”风疾熄灭了手里的烟蒂,双眼带着从容,走向了陈军,陈军背后的士兵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枪械,瞄准了这个看起来很是嚣张的年轻人,他们不明白,这个家伙难道看出,他已经败了吗?这样的局面,他究竟有什么依靠,还能如此的镇定!
“大叔,你已经输了哦。”风疾说话时的熟悉感,就像在和一个邻居大伯聊天,“何以见得?”陈军制止了部下们的过激反应,也是迈着小碎步,朝着风疾走去,两个一样自信聪明的人,目光交错起来,他们都相信着,自己,不会输!
“在几天前,你们就把总统运到了政府大楼内,然后在医院布下了巨大的陷阱,来抓捕我们,想必这就是你的计划吧?”风疾的话没有让陈军有任何的神色改变,对方只是轻轻笑起来,“为了总统的安全,我很无奈,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那么现在,政府大楼那边,已经是相当空虚了吧?”风疾的笑容有点像恶魔,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进了所有士兵们的耳里,“他还想用总统威胁我们!”“干他娘的罪犯,去你妈的!”“杀掉这小杂种!”那些士兵们似乎非常爱戴着这个总统,从这样的反应来判断,风疾更加确定了,只要总统一旦出现指正,那么陈军就会在瞬间失去一切……
而陈军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ps:关于除灵师,我已经说明过,结局就是再见烟花祭,不会再继续写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陷阱(下)
白隐城政府大楼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有着宽敞的靠椅,让人可以舒服的斜靠在那,而在车厢左右的扶手上还装了可以放置饮料的横板,还有小型的冰柜,这辆车本来是地藏专用车,而现在却被征用来作为临时的作战指挥点。
泉一个人留在车内,身体非常惬意的靠在那,享受着身下那奢华的毛皮带来的舒适感觉,鼻梁上的眼镜被他不时推回原来的高度,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现在正出现着政府大楼内的线路,那双看起来普通的手,已经快的在键盘上敲打了好几遍。
“完成了。”长舒一口气,泉的样子像是得到了完全的放松,空出来的手已经抓住了身旁横板上的果汁,凑到自己的嘴边,“大楼内的自动防卫系统已经被我解除了,所有的安全大门已经全部打开,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多谢了,小鬼,难得你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处。”另一边的士涅正带着一群黑道的成员,气势汹汹的突破进了本来驻守人员就不多的政府大楼内,与士涅一起行动的,还有卓西,雷闪和刑风。
如今的黑道势力已经被清扫的只剩下原来的几分之一,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雷闪和刑风重新收拢起了家族的剩余力量,两家庞大的根基产生了强大的作用,使得不少不知所措的小组织也望风归顺,而这个新生的黑道组织,暂时由卓西领导着,这个本来由鸦和风疾一手扶持起来的窝囊男人,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一般,就像风疾所说的,这个家伙一直隐藏的很深,因为那个时候的卓西,只要有半点的才华显漏,就会招来生命危险,而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卓西终于可以开始不遗余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然后把黑道势力完全的掌握到了手里!
“喂,就算我们解除了防卫系统,也未免太安静了吧。”雷闪张望起来,政府大楼内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般,静的叫人浑身寒,本来很是莽撞的雷闪在经历了之前的逃亡后,已经变的做事谨慎起来。
“士涅先生,里面会不会有埋伏?”卓西也是抿起了嘴唇,示意众人停下来,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力量遭受一些可以躲避的损失,可是走在最前面的士涅却是已经知道了谜底,从政府大楼的正门里,东驰正带着那傻傻的表情走出来,看到众人那吃惊的目光,显然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从那里面出来。
“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药物迷倒了。”东驰的回答很是简单,可是却叫所有黑道成员们一个个都是瞪大了双眼,本来做好了来和那群政府士兵火拼的准备,想不到却被一个看起来非常白痴的家伙全部搞定了?这个落差,实在有点大啊!
“妈的,叫本少爷来控制住这里,又不让本少爷杀一个人,风疾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士涅说归说,可还是没违反风疾的意思,关键的时候,他还是能够分清楚轻重,对于风疾的判断,他也有着极度的信任。
当下,士涅带着卓西等人直接朝着情报上所说关押着帕米的地下室跑去。
而另一边,陈军看着风疾的表情,总算舒展了一点,那丝本能的轻蔑也逐渐的在改变,原来眼前的人,并不是蠢的没药可救。
“控制住防卫系统,再用药物解决掉政府大楼内的留守人员,不用太多的兵力,政府大楼就落到了我们的手里,总统,也很快会被救出。”风疾一字一句的说着,同时观察着陈军的表情,他希望看见一些惊讶的神色,不过风疾很失望,陈军的镇定已经出了他的想象,这在风疾看来,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底牌。
“那又如何?”就在风疾思考的时候,陈军忽然间提高了音量,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陈军的身上,“你们与黑道势力勾结,并且让他们攻进了属于政府中枢的地方,这对我们北冰联盟政府是最大的侮辱!我不管你们有着怎么样的狼子野心,但是,你们已经践踏了我们的尊严,你们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陈军的声音里竟然充满了怒火,而一旁的天城雪神色立刻黯然下去,她也想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要获得黑道的协助,必须付出点什么才行,让黑道势力的新代表卓西带人攻进政府大楼,无疑是对政府威性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又提高了卓西的地位,巩固了他现在的势力,不过同时,天城雪提出了不能伤害那里的任何一人,这才有了东驰下药的结局。
“你们这是对政府的挑战!”陈军神情的严肃,让风疾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演技,想来如果他政变失败的话,可能会选择跑去当个什么演员混饭吃吧?
“你的表演很精湛,可是,没用的,一旦总统得到解救,你的假面目就会被毫无保留的扯下!”风疾的话无比的坚定,坚定的让一些士兵也开始有了动摇,但是他们始终都相信着陈军的话,而眼前狂众的人,是敌人!他们不会因为风疾那冷静的言,就会倒戈,风疾也知道,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总统本人!
“你们以为我会把总统交给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手里吗?你们以为……我真的会那么愚蠢吗?”陈军的表情变化实在是恰到好处,他的眼中,满是笑意,他赢了,是他赢了!他知道,这个时刻,那群愚蠢的东西根本已经进入了以为关押着帕米的地方!可是在等待他们的,却是士兵的子弹!
“滴滴滴”风疾的手机震动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风疾感受到了一丝不详,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泉的声音:“风疾,我们中埋伏了,总统不在政府大楼,反而埋伏了很多政府的人!”泉在电话里的声音,让距离不远的陈军听的清清楚楚,他终于放声笑了出来,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看着这个年轻人微微呆滞的表情,还有天城雪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如此绝望的神情,是多么的叫人愉快,是自己赢了啊!把这群愚蠢的家伙,全部都骗了!
“打败我?你靠什么打败我,你们这群叛乱份子,还在想打总统的主意吗?你们的幼稚和愚蠢,让我想笑!”陈军指着离自己最近的风疾,无法控制情绪的大声笑着,很是放肆,很是疯狂,只要总统在自己的手里,手下那群士兵永远不会明白真相,自己,将会成为北冰联盟的第一人!而根据自己另一手的安排,现在的帕米,怕是已经死在了意外中,一切,都很完美!
笑声,就这样响亮的回荡着,让天城雪那张雪白娇嫩的脸惨白无比,哆嗦着的跪倒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帕米呢!你把帕米带到哪去了!”声嘶竭力的质问,陈军只是仰起了下巴,满是不屑的看了天城雪一眼,“你这个冒牌货现在想走感情路线了?没用的,没人会同情你,你会得到最惨的下场,这样吧,如果你把我的手下都服侍的很舒服的话,我可以考虑,事后放你一马。”陈军的话像是一个炸药,炸裂在士兵堆里,那些本来还对天城雪刚刚产生一点信任的人们立刻被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所控制,那个可是长的和天城雪大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尤物啊,一想象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那些士兵们就很是果断的把这个女人是真的天城雪这个可能排除了,而且,就算她是真的,那又如何?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大家都知道,她是假的!心里知道是真的,那不就更刺激吗?现在可是唯一有机会与这女人睡上一夜的机会啊!
那群士兵们饥渴的样子使风疾长长的叹息起来,这个陈军的确很会把握人内心里最龌龊,最肮脏的一部分,那些士兵对天城雪有着敬畏的心情,可是越是拥有这样的心情,越是容易对那人产生负面的潜在情绪,人类,就是如此复杂的动物。
“你认为,是你赢了吗?”风疾收拾起了自己伪装出来的呆滞表情,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开始没有任何的区别,在陈军看来,这小子根本是在故作镇定,他不相信刚才那惊讶和呆掉的神情回是装出来的。
“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招?”陈军颇是得意的回以对方一个胜利的目光,“无论怎么看,现在的你都是败者。”“那么,大叔,我问你,你认为什么样的结果被称为失败?”风疾的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动作麻利的点燃起来,“毫无还手的余地,没有任何的翻盘机会,这就是失败!也是你们目前所面临的结局!”陈军字字都咬着失败不放,语气加重了几分,风疾看出了陈军内心中最后的惊慌,因为自己的镇定使他开始怀疑他设下的双重陷阱哪里出了问题,医院是第一个陷阱,而政府大楼,是第二个,狂众勾结黑道的罪名已经成立,接下来,可以把剩下的黑道也名正言顺的全部铲除,陈军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把政府的反抗势力,黑道,还有狂众一起解决的。
“你想的的确很周到,可是,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风疾的话像是拥有着魔力般,让这群开始还在沸腾的士兵们都安静下来,整条街道,明明已经是人挤人的局面,可是却那么的安静,静的让陈军有点不自在起来。
“一旦总统出面的话,你的计划就会完全的失败,你计划的成功是建立在总统的永远消失之上。”风疾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自信,一边本来已经绝望了的天城雪感觉到了风疾的从容,也是重新冷静下来,难道,那个家伙还有后招?说起来,那家伙的确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了许多的调动。
“你的想象力不错,可是,眼下,总统被我秘密的保护了起来,你们无法伤害到她的。”陈军的话里充满了冷酷和残忍,这个年轻人,究竟看穿了什么,难道他知道总统的下落?不可能,自己做出安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察觉到!
“前天,运往前线的最新一批物资,应该快抵达前线了吧?”风疾的话题转变让不少士兵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陈军的脸色,已经是骤然间变的难看起来,那批物资的运输车上,正是关押着帕米的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总统就被关押在那批物资中,之后,只需要你悄悄的把物资运输的路线透露给圣域,以圣域方面的判断,一定会派兵拦截物资,然后帕米也会死在这次的战斗中,事后,面对大家的解释,就再容易不过了,为了保护总统的安全,暂时的想将她秘密移往其他城市,所以把她和物资放在了一起,自己也没想到,圣域会动突袭!圣域替你干掉了心腹大患,你也可以高枕无忧的登上北冰联盟的最高位置,我说的,对吗?”一连串的推理,听起来很是可笑,但在这个时候,所有人仔细一想的话,的确是可以办到的,难道会是真的?陈军想要谋害总统,然后自己上位?
一股安静的怀疑之风已经吹开了,陈军看起来还是非常冷静的站着,其实背在身后的双手上已经满是汗水,这个叫风疾的家伙,竟然把自己的计划看的如此清晰,而且在对方知道了自己意图的现在,恐怕总统也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不对,通往前线的运输路线路有很多,这个家伙根本不可能猜到真正的路线,只要自己一口否定的话……
“我劝你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的确,本来我还无法确定运输资源的路线究竟是哪条,想派出大量人手在各个路口堵截的,只是,我也没想到,我们的老大,竟然已经与圣域的人结盟了,圣域在截获了运输路线之后,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并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大,然后我也知道了。”风疾的话让陈军的心,彻底的冷了下去,因为他感觉到,身后的军队开始了骚动,像是移动,让开一条道路。
“你已经输了,陈军。”帕米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在了夜空中……
这个声音带着和平时的一样的高高在上感,但是却让陈军感到了全身的冷,今天,是那么冷的夜晚吗?
而自己……
输了吗?
陈军茫然回过身去,只看见帕米的身边站着狂众的领,鸦,同时还有鸦抱着的女孩,神女,他们已经救出了帕米?
两边的士兵已经让开了道路,立在左右,望向陈军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冰冷……
“你输了,白痴。”鸦看着陈军那颤抖的眼神,极其轻蔑的说道。
“啊啊啊啊……”而下一刻,陈军爆了,出了疯狂的咆哮……
第二百五十五章·高峰会议
在万分寂静的街道上,独剩下陈军那声音嘶哑的咆哮,十指在空中来回笔画着,痛苦的样子看起来想要抓住什么一般,那副样子,像是疯了般。
在士兵们拥簇下的帕米没有才脱困的放松表情,反而一脸的冰冷,看着眼前陈军的反应,嘴角泛起了苍白的笑,对于瞬间跑到自己身边检查自己身体上下的天城雪,帕米给予了最让人温暖的笑容,她那双已经冰冷的手,已经拉住了天城雪,酸涩的眼眶让天城雪有些本能的闭起了眼,她是军队的统领,不可以在这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是对于这个好友的安然无恙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我很安全。”帕米简短的话,却让天城雪彻底的安心下来,顺着目光,可以看见一旁的鸦,也正在看自己,“谢谢你……救了她……”天城雪的脸莫名一红,也许是因为自己那几乎要哭泣的样子被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看到。
“顺手而已,接下来,他要怎么办?”鸦把神女拉到身后,盯着陈军的样子,他不相信,一个心思细密的政治家会因为一个失败而疯狂,这样的家伙,心理素质往往是最优秀的,所以对于陈军现在的样子,鸦始终保有着一份警惕。
“当然是作为叛乱份子,进行处理。”帕米说的斩钉截铁,站在她附近的士兵们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脖子一阵凉,因为帕米的这个决定,他们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惧里,谁也不知道之后总统会不会找他们秋后算帐,毕竟他们曾经都是站在陈军一边的人,而且还有不少是刚才叫嚣着要和天城雪上床的人,对于士兵们骚动的心情,帕米了然在心,她的声音已经比他们的思维快一步的响了起来,“陈军意图谋反,假借我的名义,蒙骗了所有人,现在,对于这个叛乱份子,进行扣押,然后交由军事法庭处理。”帕米的话很是干净的把那些士兵和陈军的干系撇了开来,换来不少如释重负的叹息,现在帕米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军心已便达到自己绝对的控制权。
“叛乱?”听到帕米的话,陈军的声音在寒冷的夜晚平静下来,神色狰狞的望向了被众人保护起来的帕米,掩饰不住那份隐约的疯狂,他知道帕米玩的小把戏,可是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付这个女总统,“你懂什么?这是叛乱吗?我这是在对这个国家的救赎啊,大小姐,就凭你,根本无法了解国家的真谛,就凭你那份天真的傻劲,你以为你可以救的了这个国家吗?”“是否可以,不需要你来评定,我自然会用我的能力来证明一切,你这样的狡辩已经失去了意思,陈军,你的结局,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帕米不会被任何的言语所动摇,在她的眼里,陈军已经是一个死人。
“女人,始终都是女人,无论是智商,还是记仇的程度,都叫人厌恶无比啊。”陈军直起了身体,对于那些士兵望向自己的鄙夷目光他并不在意,成王败寇,这道理很浅显,也很实在,失败了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立足之地,也不可能再受到尊敬和信任的目光。
“你要记住,我的确是输了,但是我不是败给了你,女人,我是输给了狂众。”陈军说完后把身体背对向帕米,开始注视起还在他身边的风疾,这个带着讨厌笑容的男人才是让自己失败的根源!
“如果不是你们的领侥幸的和圣域结盟,你们一辈子也别想赢我!”大概是在死前想要挽回一下自己失去的面子,陈军满是不甘的说着,“就算没有圣域的情报,我也会派人分成多线在路上拦截,对于你会做的事,我自然会考虑到所有可能。”风疾说的很是自信,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自信,无论是面对任何对手,而且他的自信也一直没有辜负别人的期望。
“这么说,我已经完全被你看穿了吗?真是可怕的后辈……”陈军可以从风疾那淡定的表情来判断出这个年轻人的确胜过自己,苦涩一笑,他当然很清楚风疾这时候说的话不是在炫耀,而是为了要打击掉自己最后的意志和信念,对于战胜自己,他甚至不感到一丝激动和骄傲,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看来我是太高看我自己了。”
“那倒不用这样妄自菲薄,你很聪明,也很谨慎,是我所遇到的对手里比较优秀的一个了,正因为你的谨慎和狡猾,所以我很认真的思考着你的每一步行动,也常想着,如果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运走总统,我做的,只不过是进入了你的思考领域而已。”风疾说的轻松,可是又有多少人可以如此清晰肯定的判断出对方的下一步,又有多少人可以算出对手的下一步,会落在何处?
“你的每一步,都在我之前,我的一切都被看穿,我输的无话可说,也很彻底……”陈军说话的时候,一直位于医院三楼的西西里克突然间到了他的身边,这像是一个无声的暗号,开始了垂死一击的计划!
“但是,我的棋,还没下完呢。”陈军一瞬间杀意昂然的话语让帕米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现在的她已经被那些自的士兵所保护起来,里外几层的护住了她,可是耳朵却非常清楚的听见了几人的闷哼,几名在人堆里的士兵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军刀劈砍开来,几人的目标都很一致,就是被死死围在里面的帕米!
天城雪的反应很迅,在那些士兵出手的刹那,她已经开始行动,但是里外站着的士兵们却成了最佳的盾牌,那些陈军的死士可以无视别的士兵的性命,但天城雪不可以!缩手缩脚的她根本来不及拦截住所有死士的攻击,而鸦却在冷眼旁观着,似乎对帕米即将面对的危险丝毫不感到担心。
天城雪没时间去责怪鸦的漠然,她拼命的想要挡到帕米身前,而就在那些突然叛变的士兵将要冲到帕米身边时,都一个个没有预兆的倒了下去,伴随他们的是飞扬而起的鲜血,有的人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双眼中满是不甘的倒下,位于远处高点上的凯伊看见所有攻击者都被击杀,才慢慢的放下了肩上的狙击枪,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对于刚才所做的一切,表现的无比的随意。
“砰”又一声枪响,“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这声闷哼吸引了回去,只看见准备趁那一瞬间混乱逃跑的陈军已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捂着那还在流血的大腿,他不明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应该已经被自己的手下所吸引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逃跑企图?
“真可惜呢,你最后一步棋,也被我封住了。”风疾笑吟吟的看着在地上挪动的陈军,做出惋惜的样子,而另一个方向的高楼上,琳琳冷漠的望着瞄准镜,又一次锁定了陈军的背影,尽管听从风疾的吩咐让她很不爽,可是为了老大,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配合的行动。
“你的样子,看起来真够惨的呢。”西西里克如同鬼魅般的到了陈军的身旁,带着讥讽的笑,望着陈军在那垂死的挣扎,鸦和风疾都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属于陈军一方的杀手,刚才如果西西里克都参与了刺杀帕米的行动的话,鸦可能就必须要动手阻拦了,可是出乎意料的,西西里克就像在看戏一般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没帮手的意思,对于陈军被击伤的现在,他看起来更像是要落井下石般,难道他不是陈军一边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陈军用双肘撑在地面上,不解的看着西西里克,这个由月锋送来自己身边的助力他其实也从没给予过全部的信任,在这样的局面下,陈军也对西西里克没有太多的指望,可是让他不安的是,西西里克眼里的那抹凶光!
“当然不会放过我,毕竟我是杀了林乐的人,但是你也别忘记了,是你叫我这么干的,尽管你这个下命令的人没有亲自下手,但是却改变不了林乐因为你而死的事实。”西西里克的话已经清楚的叫每一个在场的士兵都听见了,他的目的也因此达成。
“什么,是他杀了林乐大人!”“妈的,陈军,你这只畜生!”那些士兵们的情绪又一次高昂起来,林乐在军队里的威望也很高,对于他的死,一直都由狂众背负起来,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陈军这个丧尽天良的混球竟然把林乐也杀了!
陈军当然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可是这次扑的污水已经无法洗净,西西里克眼角中的狡黠让陈军无法狡辩,既然已经是一个罪人,也不在乎多背一个骂名,可是他一定不会让西西里克好过!
“你不用得意,你也无法活着离开!”陈军试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胁感,但是西西里克只是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手雷,在陈军那惊骇的目光里,手雷落到了地面上,伴随而起的爆炸遮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事后,奄奄一息的陈军被送往了医院救治,要解决他,还需要通过军事法庭来审判,而西西里克在那一阵爆炸中,消失了,鸦不相信那样实力的人会就这么成了碎片,可是已经没有人去关注西西里克的去向,因为紧跟着而来的,是和圣域的高峰会议。
三天后,会议召开的地址决定在位于双方势力中间的巴尼市,参加会议的有圣域方面代表人,北冰联盟黑道势力代表卓西,政府代表帕米还有狂众一行人。
巴尼市很快成了焦点的所在,原来宏伟的政府议事厅已经被空闲出来,很讽刺的被大批圣域士兵所占领,偌大的议事厅内,只坐了数量不多的四个代表,在这里,将会决定出对付月锋的最后计划,也将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战前(上)
巴尼市,位于目前圣域控制势力和北冰联盟之间,这原本是一个平凡的小城市,里面的居民们过着很规则的生活,也有少数高官会在夜晚的世界里,进入那些灯火撩人的夜店里好好**一下,但是在整个北冰联盟中,这里,一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地方,既没有重要战略意义,也没有任何的经济开潜力,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城市,却成为了一个决定世界未来高峰会议的所在地。
政府议事厅宽敞的空间里,凌耀正翘着双腿坐在那,眼睛不时在眼前的文件上快的掠过,当圣域这台巨大的机器开始全力运作的时候,爆出来的力量的确很惊人,关于月锋的一切都被记载在了眼前那些细薄的纸片上,可是,就算是凌耀,看到眼前的资料时,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起来,因为圣域对他的忽视,使他成长到了如今的地步,更让他拥有无比可怕的力量,关于凌耀可能拥有的势力,已经都进行了调查和推测,而凌耀是革命者领的又一重磅消息让凌耀的头终于痛了起来,没有想到,在这次的动乱之下,会藏了那么可怕的一个疯子,利用战争来掩饰自己的行动,最后再给所有人类,致命一击!
“这样的毒瘤,必须要尽快的切除才行,不然,是个大麻烦。”凌耀已经月锋定为了最高威胁目标,仲裁者部队也开始了对北冰联盟的地毯式搜索,如果能提早的现月锋的踪影,也许就能更早的干掉他!
“他所用有的能力和手里累积出来的牌,已经不是一个容易被干掉的对手了。”站在凌耀身后的鲁泽少有的主动表起自己的观点,集合了光与暗于一身的月锋,成为了所有异族中的另类,就算是鲁泽,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和月锋单对单的战斗里可以轻易获胜,甚至自己面对的会是死亡,强大这个词,已经无法用来形容月锋。
“一旦被他动起土君一族的那个秘术,我们就全完了。”坐在凌耀身边的伊群依正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手指勾动着紫色的长,脸上却是笑容昂然,对于伊群依而言,即使世界被毁灭了,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眼前的生活,可以吃上布丁,以后的事不是她考虑的范畴,想到这,伊群依又吃上了侍女才上来的布丁,对于之后要开的会议,她对自己存在的意思确定为旁观。
“我不会让他们完成那个术的,月锋虽然很强,可是他实在太过疯狂了,他要挑战的,是整个世界,区区一个人的力量,很快就会淹没在世界的力量之下。”凌耀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那扇在打开的大门,走进来的是帕米,天城雪,卓西和刑风,雷闪,一共五人,北冰联盟的黑道势力和政府机关同时出席了这个会议。
而走进来的两波人中,看着卓西脸上灿烂的笑容,帕米少有的自责起来,卓西一直都被她给忽略了,也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几乎北冰联盟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废物,根本不能成什么气候,可是经过这次动乱,卓西却脱颖而出,成功的成为了黑道新的第一人,当卓西和帕米并肩坐下时,卓西本人也是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爬到这样的高度,但是既然自己办到了,那么就谁也无法再阻止自己!自己一定会成为越父亲的存在!
就在两人坐下的瞬间,仿佛互相有了感应似的,卓西和帕米互相望了一眼,都是友善的一笑,可是眼里包含的,却绝对不是什么友谊!而是针锋相对!
“欢迎两位的光临,不知道,狂众的人什么时候到?”凌耀很是谦和的询问起来,与他们缔结了同盟的人是鸦,如果不是他一个人独自闯进圣域的营地,将月锋的存在揭露出来,恐怕现在圣域的军队还在顾着自己的利益而开战,对于鸦,凌耀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用一个看罪犯的眼光去打量他,这个男人,一定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独特的影响。
“在来的路上,我没有遇见他。”卓西双手拖着下巴,眯着眼说道,身后站着的刑风和雷闪都是一脸老实样,完全没了之前大少爷的形象,他们已经成功的进入了手下这个角色里。
这让天城雪和帕米对卓西的评价又高了一分,在短时间内能够彻底的政府刑家和雷家,卓西真的是深藏不漏,“怎么了,都在等我了吗?”带着一连串铁器的撞击声,鸦和风疾在圣域士兵们敬畏的眼神中,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自然是领鸦,那红色的长下是那双掩饰不住火热眼神的红色双瞳,深色的夹克已经松垮垮的滑落到了呈直角角度插在口袋里的手肘上,夹克里面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背心,肩上健壮的肌肉此刻毫不保留的展露出来,腰上那一条镶满银色骷髅头的腰带不时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还有与刀鞘的碰击声,腰下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紧紧的勒住了下半身,今天的鸦给予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满是痞气的人,可是又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靠近的敬畏,那打扮,实在很奇怪,但又让人无法生出轻视。
风疾跟在气势霸道的鸦后面,穿着普通的西服,不时洋溢起微笑,狂众也会有这一天,已罪犯的身份和圣域的人,平等的坐在谈判桌上,虽然风疾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鸦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和计算,他已经把这个梦想,提前的实现了。
“你迟到了。”鲁泽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像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整个会场的气氛,可是鸦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就坐在了帕米的另一边,然后整个人朝后仰倒,手拖腮帮的坐在那,风疾默默站在后面,一言不,对于鸦的张狂,凌耀不是第一次听说,也不是第一碰见了,所以他选择了最聪明的办法,微笑的包容了。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那么我们也该开始会议了,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一次会议要争对的,就是那个一直藏在暗处,计划着要摧毁掉我们人类的月锋!”凌耀的话让帕米和卓西都是眉头一皱,但是都没开口,继续等待着凌耀的下文,“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我们已经把月锋的过去完全的调查清楚,还有和月锋正面交锋过的鸦提供的情报,我们现在有着十足的把握对付他。”鼓舞人心的话,有多少被别人听进去,凌耀不知道,可是听到他已经掌握住了月锋的情报,对面三方势力的人都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大概鸦眼里闪过的是一丝不屑吧……
“他不是孤儿吗?”卓西想起了被父亲收养来的那个冷漠的孩子,自己每次看见他,其实都会感觉到内心中那微弱的恐惧,那个孩子有着叫人颤抖的眼神,不是在看活人,他的目光里,所能看到的,似乎只有死亡而已,那个孩子,不会是普通人!这是卓西从小对月锋的印象,而现在,他对于月锋的过去,显的比他人更渴望知道。
“他的确是一个孤儿,而且身为异族的他,更是一个杂种。”凌耀尖锐的用词谁都不会在意,异族在大多数人眼里,不算是人类,只能算是怪物而已,鸦身后的风疾,尽管还是带着笑,可是多少流露出了讥讽,鸦只是微闭着双眼,像是睡着般的不表自己的意思。
“很多年前,这片北方大地之上,称霸的是两个最强的异族,烈光族与暗冥族,烈光族拥有控制光的能力,光芒可以燃烧一切!而暗冥族拥有着控制黑暗的地方,黑暗可以吞噬一切!这两个极端强大的族类一直没有结束过战斗,他们控制下的其他几个自然系异族也分成了两大阵营,拥护着两个敌对的最强种族,然后,战争一直持续在这里生。”凌耀翻阅着手上的资料,上面的图片记录让他心惊,如果这两个族还存在的话,恐怕世界革命的结局会是另一个,可惜都灭亡了,灭亡在自己人的手上。
“有一天,烈光族的族长爱上了暗冥族的一位高级女祭祀,而那位女祭祀也因此坠入了爱河,可是两个仇视的种族是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特别其中一个还是烈光族的领!最后在有心人的鼓动下,两人私奔了,并且在之后生下了一个名叫月锋的孩子。”“所以,他可以同时拥有两种异能?这不太可能吧,就算是两个异族人通婚,我也没听说过生出过拥有两种能力的小鬼。”鸦的声音突然的打断了凌耀的叙述,他想起了白隐山的一战,月锋所使用出来的两种能力,“没错,的确没这样的事,可是月锋偏偏就继承了父母的能力,这可以算是一个特殊存在吧,在那之后,生了最惨烈的战斗,烈光族和暗冥在疯狂的血战后元气大伤,被他们控制的异族找到机会进行了偷袭,至此,最强的两个种族被灭族了,比起我们狩猎那些怪物的历史,他们内部的撕杀也是一样的疯狂,没有留一个活口,现在,唯一的幸存者,大概只有月锋一人了。”凌耀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之后就是月锋被地藏收养的经历,那些,已经不重要。
“灭掉他们一族的是异族人自己,他为什么要摧毁掉人类?”帕米思考时所展现的美丽让雷闪眼中一亮,卓西也是欣赏的打量起来,这让帕米很不自在,一个之前还是被踩在最下面的废物男人,现在竟然在这肆无忌惮的看自己,不过以大局出的帕米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悦,她的样子就像是在专著的等待凌耀的答案。
“这也是我们不清楚的部分,那家伙,似乎已经把所有人都恨上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憎恨和讨厌,他要做的,只是破坏罢了。”凌耀最后站了起来,用坚定的声音喊起了他的意见,“所以我们没有选择,只有将他杀掉!”
“关于那个可以摧毁掉我们世界的术,究竟是如何的?”天城雪的问题也换来了卓西和鸦等人的好奇,那个土君一族,真的有那么强的能力?
凌耀苦涩的笑起来,面对众人的疑问,他只有解释道:“土君一族拥有控制地的异能,他们的秘术是由五个阵点来完成的,引起地壳的变动,将大6沉入海底,如果人数够的话,要沉没掉大6,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们也在刚刚收到了月锋的挑战书,十八天后,他会在白隐山上的阵点,亲眼看着世界沉没,能不能阻止他,就看我们的了。”凌耀最后的几句话让鸦也站了起来,“那小子,是在挑衅吗?”鸦的双眼中已经可以看见可怕的杀意,更多的则是战意!“不过,正好,这一次,我会亲手把他干掉,撕成碎片!”
“那么说,我们只要坚守住白隐山,那个术就无法启动?”说到这里,帕米的神色终于放松下去,起码她已经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这会不会是月锋故意这么做的?”“不会!”卓西的话很快换来了鸦和凌耀两人的异口同声,两人也都是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那家伙,是一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是不屑用这种低级欺骗的手段的。”鸦的话换来了凌耀肯定的点头,在对月锋的看法上,两人出奇的一致,因为他们彼此,也都是同一类人,这样的人,往往最清楚彼此。
之后的内容就变的简单而枯燥起来,关于白隐山之后的防御工作,由所有人平摊性质的负责,直到天色逐渐变暗下去,会议结束,除了圣域一方的人,其他人都开始6续的离开会议厅。
鸦带着已经站的脚麻的风疾晃悠着走向外面,背后很快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鸦先生,请等一等。”好听的嗓音是鸦停下脚步的理由,回过头去,帕米和天城雪正快步朝自己走来,“什么事?我还要回去睡觉。”那不客气的口吻让天城雪很有讥笑回去的冲动,不过帕米笑容不减的靠近向鸦,那满是媚态的样子让鸦不由的警觉了一下,这女人想干嘛?“可以的话,三天后,能来一趟位于白隐城的我家吗?”“什么?”鸦有点不能置信的看着帕米,这女人没问题吧?叫一个罪犯去家里,而且还是总统家!“你没听错,我是在邀请你去我家,我想和你谈一些事,请务必赏光呢。”不由鸦拒绝的,帕米已经笑吟吟的贴近过来。
“有事的话,这里就可以说了,跑去你那边,实在太麻烦了,我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鸦完全不受影响的干脆回答着,帕米没有任何受挫的表情,只是勾起嘴唇,抚媚的眨巴着双眼,“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你如果有空的话,随时可以来,我时刻欢迎你的到来。”在天城雪不解的眼神中,帕米拉着她欣然离开,只留下若有所思的鸦和风疾两人留在原地。
“你怎么看?”鸦双手插在口袋里,仿佛不愿意把手伸出来一般的站在那,目光还留在帕米的背影上,“你走桃花运了。”“我身边从不缺女人,你那词不适合我。”鸦的自信回答让风疾顿时把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只能尴尬一笑,“我是问,那女人的目的。”“你不会想不到吧,她无非是想要拉拢你,然后用我们狂众的势力打击卓西那股新兴的黑道势力。”风疾随口道来的话让鸦点了点头,“我的确是那么想的,可是那女人就那么有信心能够拉拢我?”“因为她一直都用这样的方式在生存,所以,她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一个叫鸦和风疾都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卓西带着刑风和雷闪走了出来,看见鸦的时候,卓西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第二百五十七章·战前(中)
“你说她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生存,是什么意思?”看着如今已经地位改变了的卓西,鸦的口吻没有变化,不管是那个当初被所有人都鄙夷的废物卓西,还是现在这个精明的卓西,在鸦的眼里,都没有区别。
“你以为帕米在真的可以靠一个人的力量把政府的力量整合?没有政府军方大佬的点头,她什么都做不了。”说起那段秘密的往事,卓西的眼里倒没流露出什么不屑的光芒,反而很是理解的摇起头来,“如果不是陪那几个老头睡过,她根本无法做到这点,那些政客可不是那女人养的士兵,会那么容易的就听从她的命令。”雷闪和刑风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都是傻在那了,那个骄傲美丽的女总统,竟然会牺牲身体来换取政府的控制权?
而鸦和风疾都带着不变的神色,在等着卓西接下去会说什么。
“所以,你可要小心了,鸦,她单独叫你去,不排除会对你用美人计这个可能,又或者说,是绝对会对你用。”那说话的腔调很像是在和一个熟悉的好友对话,可是鸦的目光却是刹那间冷了下来,这让卓西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我可不像你,会怕一个女人,就算是美人计又如何?”鸦扭身而去,身后还紧紧跟着风疾,本来想趁这机会拉近彼此关系的卓西完全想不通,鸦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变的如此冷漠,难道自己的话哪里刺激到他了?
“你不觉得应该和我说些什么吗,鸦,之前我可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同伴……”卓西还做出努力,可是当他看到那红色眼眸中闪过的狠厉就立刻闭起了嘴。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啊,小子,从你能够那么清晰的知道那女人的过去,就知道你一直在欺骗所有人,包括我,你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要上位,对于一切情报,你都有所了解。”鸦头也不回的说着没,可是卓西能听出鸦的不满,“我,实在是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这是鸦最后留下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没有利用和欺骗过卓西般,但是卓西也只能无言的苦笑起来,鸦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要难控制,可是这也代表了,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被美人计这种低劣手段所收买的人,“只要他不站在总统那边,就足够了。”卓西的话鸦自然已经听不到了,在与月锋的决战开始前,北冰联盟的阵线已经开始了貌合神离……
之后的日子里,各方的势力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大量军队开赴向白隐山,将那座本来荒芜人烟的高峰团团包围起来,同时,也因为圣域和北冰联盟的暂时休战使所有人都仿佛回到了平静的生活里,上班,娱乐,回家,上学,人们都在规矩的完成着自己的生命。
白隐城中最大的商店街上又重新聚集起了密集的人群,年轻人们和一些富家太太都开始了忙碌的购物,以此来充实她们的生活,在一家商店的玻璃窗前,四个靓丽的女人占据了太多行人的视线,四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风格,却都是那种无比吸引旁人的类型,如同最耀眼的花朵,盛开在这条街上的一角中。
璎珞站在玻璃窗前,望着橱柜里那件连衣裙,然后又转回头去,打量起坐在轮椅上的神女,似乎在对比这件衣服是否合身,“这件衣服不错哦,很适合神女。”月莲那抚媚的样子是最刺激附近雄性动物的存在,对于月莲的意见,推着轮椅的西西只是保持着沉默,她的双眼里不时闪烁起异彩的光芒,对于从来不上街买衣服的她而言,这样的生活竟是如此的陌生,甚至有一点不适应,可是女人天性对衣服的偏爱,使西西的眼底也逐渐有了狂热的购买**,“但是,会不会太性感了?”璎珞斟酌着该如何形容那件衣服,毕竟神女还是一个小女孩,穿成那么性感难道要去勾引别人?想到这,望向月莲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敌意,果然月莲还是本性难移,现在竟然还妄想把神女也变成像她那样的人。
“性感不好吗?你实在很死板哎,璎大小姐,你真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吗?不会是谎报了年龄吧?”月莲用双手捂着嘴露出的惊讶表情让璎珞恨的牙痒痒,“她还是只一个孩子。”“璎大小姐,你是否想太多了一点呢。”月莲听到孩子这个词的时候,少有的声音尖锐起来,“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不是用还是孩子这个借口就可以表示自身清白的,活在这残酷的时代里,她如果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早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月莲那认真的口气让璎珞微微愣,她当然知道,月莲说的是事实,但是又似乎是在强词夺理,“我只是在说穿衣服的问题,你扯那么远做什么?”“一时兴起。”月莲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满是笑容的耸了耸肩,“说起来,鸦他们似乎已经回到白隐城了。”“真的?”这次,神女是很积极的开口了,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那因为兴奋而产生出红晕的脸却是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神女当然不知道月莲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看到神女激烈的反应,月莲已经猜到了什么,脸上满是狡黠的笑。
“神女,你喜欢鸦?”璎珞很是不明白的半蹲在了神女的面前,她真的有点怀疑是不是鸦对这个可怜的无知少女做过了什么,“恩……”面对那么直接的提问,神女的声音也轻了下去,显的更加娇羞起来,推着轮椅的西西对于神女的反应,很是恍然大悟的点起了头,“书上,说,这是,害羞。”“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偏偏喜欢上那种疯子,他究竟哪里好了?”璎珞在问着神女,也是在问着自己,那个男人,究竟那里值得寒去爱他了,“鸦,其实很温柔,我知道的。”神女雪白整齐的牙齿亮在璎珞眼前,那张小嘴合不拢似的开始说着鸦的优点,听的一旁的月莲都有点汗颜,这小丫头喜欢人起来,竟然有着如此的热情。
四个女人的谈话有不少人驻足多看了几眼,而在四女背后的树下,一个憔悴的男人正用着眷恋的眼神望着神女的侧面,“她没事……那就好……”那人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巽家少爷巽翼,现在的他,穿着破败的衣服,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雍容华贵,也没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骨气,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路边的乞丐般狼狈,只有望向神女的时候,目光会变的坚定和充满希望。
神女若有所思的朝着巽翼的方向扭过头来,表情有点奇怪,“怎么了?”璎珞顺着神女的视线方向望去,没看到任何东西,只有来往匆匆的行人,“没什么,只是好象感觉到有人在看我。”神女说到一半,自己也是笑了起来,自己一个双目几乎失明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巽翼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大街,走进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面坐着的人正是现在的黑道领袖卓西,还有雷闪和刑风站在他左右,看到巽翼的出现,三人脸上都是抹过一丝得色,“好久不见了,巽翼,你怎么会落魄成个样子?”卓西笑吟吟的问道,只是言语中,更是多了一种命令的味道,“索卡城的旅馆被袭击后,你可就消失了啊。”“我去找我父亲,还有……神女……”巽翼失魂落魄的回答着,当说到神女的时候,他才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更多时候,他的表情像是行尸走肉,“神女如今在狂众的保护下,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卓西看到巽翼那痛苦的表情,很是自然的接过了话题,可是他的话,却是让巽翼的痛苦之色更加明显起来,“好了,如果你想把神女重新夺回到身边的话,就要与我合作。”“夺回?”巽翼目光中闪烁着怀疑,这个一直装成废物的卓西难道还有对付狂众的对策吗?“在那之前,我需要你把那个人捎给我的话,告诉我……”卓西的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笑。
狂众在白隐城住进了一幢豪华的别墅,那是帕米提供的,而鸦等人也是毫不客气的住下了,比起其他三个势力的大规模调动,狂众看起来显的实在太过清闲,他们不需要部署兵力,不需要操心太多的战略计划,狂众的所有成员要做的,只是等待着那天的到来,然后在鸦的带领下,将月锋一伙击溃!
月光洒进了宽敞的房间,那张满是女人香味的床上,月莲静静的趴在那,光滑的背脊裸露在空气中,双眼微睁的眨巴着,嘴唇吐气如兰般的不停喘息着,脸上挂着一丝疲倦,但是却又充满了满足,坐在床沿的鸦就这样背对着月莲,然后起身穿起了衣服,“天还没亮就要走吗?怕被璎珞那只小母老虎现?”月莲双手撑着下巴,在那晃着脑袋,调侃的语气让鸦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和那女人又没关系,她喜欢的人,是那个懦夫。”“可问题是,你和七寒拥有着同一个身体,你认为璎珞会不在意吗?”月莲的样子,就像占了什么天大便宜般,得意十足,“听你的话,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我可没说过,我喜欢你的话。”鸦看着月莲,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你知道我是影子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了。”月莲终于平静的问了一句,鸦努了努嘴,“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作用,这本来就是一场透明了的较量,他知道了我的一切,我知道了他的安排,最后,就看谁能活下去了。”鸦看的很是透彻,有了寒这个前车之鉴,对于月莲,鸦扼杀了自己的所有感情,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冷酷,只需要疯狂,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纯粹的强去击败影子!
“那么,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月莲的脸上仿佛又多了一层面具,可是哪一张是真面目,哪一张是伪装,鸦也无法分清楚,听到月莲的话,鸦似乎又想起了寒,那个可怜的女人,原来月莲和她竟然惊人的相似,都是伪装了自己,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做出陌生的外表,到最后,让自己无法分清哪一句,才是她的真心话,“女人,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女人。”“一个人人都可以上的女人?一个纯粹的**泄工具?”幽怨的表情下,其实是一颗极其冷漠的心,“我的答案,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过,我眼里的你,始终是那个最初的你。”鸦离开了,走的很轻松,可是月莲的表情却变化万千着。
“我从你身上,只能感受到悲伤罢了,你的面具下,只是一个早就遍体鳞伤的女人而已。”当初在茶屋,鸦是这么说的,而现在,在他的眼里,依旧是那么看月莲。
“那么,你可以为我治疗那全身的伤痕吗?”望着摇曳的门,月莲一个人趴在床上喃喃自语起来……
晚上的风很冷,鸦来到了别墅的天台上,眺望起夜空,这里的星空,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斑斓的星海交错在一起,汇聚成恢弘的星河,鸦站在这里,如此简单的眺望,却觉到,自己,其实很渺小。
“你别告诉我你也睡不着,女人。”鸦的背后走来了璎珞,后者正是满脸的羞恼神色,“你们做事的时候如果轻一点,我一定已经进入了梦乡。”听着璎珞一字一句的说道,鸦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心理,“你还有偷听的兴趣?”“你认为我会那么无聊?”璎珞那好看的眉毛一挑,显然那被勾起了怒火,自己本来早就可以入睡,谁知道月莲那女人的**声会那么激烈,估计再隔壁房间的神女,还有风疾一伙都能听见了,那女人,绝对是故意叫那么响的!
“那就希望你不是故意偷听,否则,懦夫可是会失望的。”提起七寒,璎珞的面色终于严肃起来,她已经几周没见过七寒了,现在的鸦就像完全控制了这具身体般,而七寒则失去了踪影,看到璎珞那不解的目光,鸦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怀疑自己是如何一直待在外面的,不过就算是鸦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封印的力量已经弱的一塌糊涂,就差被解开,或许,打败月锋后,自己身上的封印就会被自动解开,到了那时候……
“如果……”看着璎珞那张担忧的面孔,鸦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如果消失的人是那个懦夫,你会怎么做,女人?”
久久的平静,璎珞似乎是在考虑答案。
“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咬牙切齿的答案让鸦放声大笑起来,“那么,到时候,请你恨到我到世界末日吧,直到你我中的一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