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未来的打算
吃完饭，林跃再次来到厂房，现贺常和、贺幼藏好友一个精致的笑童话里出来的小姑娘已经在等他了。
进了厂房的瞬间，林跃觉厂房里的工人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有一种敬畏还有淡淡的……崇拜。
林跃摇摇头，他们怎么会崇拜自己，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于是想着贺常和他们走去。
“林跃，你来了。”看到林跃来了，贺常和冲着林跃打招呼道。
“贺老早。”林跃回了一声，他看到贺幼藏也冲他点点头，于是礼貌的从对方一笑。
“昨天谢谢你，我真是错怪你了，要不是你那块毛料可能就要切垮了。”想起昨天的事情，贺常和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歉意。
“你不用向我道歉，您不怪我昨天的冒失就好。”林跃觉得贺常和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做错了就是错了，立刻道歉，很是开明，对于昨天那样的事情如果换做林跃自己恐怕会比贺常和反应还要激烈。
“呵呵，你不怪我就好，这个你拿着。”贺常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林跃道：“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六。”
二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林跃忍不住一阵心跳，他有些迟疑看着那张银行卡。
“呵呵，拿着吧，这还是你应得的，其实这些已经少了。”贺常和将卡直接塞到了林跃的手里，然后有些遗憾的说道：“昨天如果按照我们俩那样切的话里面的祖母绿一定会切坏了，虽然没有切坏但是里面有小小的裂，这就有些美中不足了，不过也算小赚一笔，没赔。”
这个时候一旁贺幼藏突然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绿的？”
这个问题已经迷惑了他三天，这是那天他对着整块翡翠毛料仔细研究都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如果要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在自己爷爷画的那条线上切一刀。
贺常和有挺有兴趣的看着林跃，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林跃故作尴尬的挠挠头，道：“我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一定要从我画的那条线的地方切，如果换做现在我肯定不会这么大胆，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
林跃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不能够说服贺常和和贺幼藏，贺幼藏还想再问，但却被贺常和组织了，因为他看出了林跃不想说，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了，每个人都与属于自己的**。
从始至终旁边的贺岚玥的大眼睛都紧紧的盯着林跃，显得很是好奇。
随后，贺常和把林跃单独拉倒一个厂房的角落里。
“贺老，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林跃对贺常和的异常举动很是疑惑。
“林跃，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事情，难道就甘愿做一个解石工人，还是有其他打算？”贺常和望着林跃问道。
林跃觉得贺老话里有话，自然不会把自己以后用异能赌石的事情告诉对方，而是试探的问道：“贺老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指点晚辈啊，晚辈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你还算不错，勤劳刻苦最重要的是有上进心，你的解石技术已经都到了很高的境界，但是再高也只是一门很稀松平常的手艺，这门养家糊口不是问题，但是你想要有所展却很难，所以我想让你学一下雕刻和对翡翠加工的技术，这可是一门很重要的手艺，而且对灵感刀法要求很高，我觉得你挺适合学雕刻，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我正好认识一个雕刻大师，他年纪大了想找一个接班人，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怎么样？有兴趣吗？”贺常和问道。
听到贺常和的话，林跃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在三流大学学的是艺术设计，所以很想从事自己这个喜欢的职业，他很想学雕刻所以才救了翡翠这一行，因为这一行有很多雕刻师傅，但是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非常残忍，根本就没人教他，灰心丧气之下他只能选择了解石这个简单上手的工作。进入这一行后，他从未忘过自己这个初衷，除了解石外他都是跟着加工坊的加工翡翠的工人学习加工翡翠和雕刻。但是小的加工坊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雕刻师傅，完全是靠着雕刻机对着翡翠直接印上去的，毫无美感可言，这让他大失所望，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学习雕刻，可是现实太残酷了，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竟然有人说自己可以学些雕刻，而且还是跟着大师学，这让他的心立刻活了起来。
林跃激动地看着贺常和，急忙道：“我愿意，我愿意。”
虽然林跃的反常神态让贺常和很是疑惑，但是他对林跃答应学习雕刻还是很高兴的，两个人商量一阵，让林跃明天跟着他去雕刻大师常泰的家里，去让对方看看。
最后，正当林跃准备离开的时候，贺常和突然问了一句：“林跃，你对古玩瓷器敢不感兴趣？”
林跃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古玩瓷器？
古玩对他来说很是高深莫测，因为拿东西对相关的知识要求太严格了，必须有丰富的历史知识，有毒辣的眼力，还有其他的种种。他在玉石街混了两年，知道这一行水深，一不小心就要打眼，风险很高。虽然没有翡翠赌石这样一夜倾家荡产，但是钱再多也不够多几次打眼的啊。
林跃已经知道贺常和有意收他为徒，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连想都不想就同意，但是现在他还要学习雕刻，一心不能二用，更何况两样都不是一日之功能学好的，自己还是专心学雕刻吧，然后用异能赌石，等以后自己赌出的翡翠自己来雕刻，到时候岂不美哉。
正的那个林跃准备拒绝的时候，他猛地想到了自己的异能，能不能用异能来判定古玩的真假呢？
这个念头已冒出来立刻让林跃一阵兴奋，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脑袋一热就点了点头。
贺常和看到林跃点头顿时松了口气，自己的孙子孙女的确够优秀但是只对翡翠感兴趣，对于古玩瓷器并不感冒，自己一身本事却没有传人这也让他颇为心急，当他在沧县见到捡漏的林跃就起了收徒之心，如今见林跃感兴趣，说不定自己还能少了一桩心愿。
“让老朽来教你你可愿意？”贺常和微笑着看着林跃。
“愿意，您能教我是我的荣幸。”林跃猛点头答应，生怕贺常和反悔，有一个大师级的瓷器大师来教导自己，自己只要肯学一定能学到东西的。
“好，以后你有空就去荣乐轩古玩店去，我在那教你。”
“好的，但是，”林跃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我以后不仅要学雕刻还要学古玩瓷器，如果我还在这里解石的话，那我就没多少时间了，而且很难兼顾。”
“这个啊，你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万了，还在乎一个月四千块钱的工资吗？这些钱够你花一段时间的，所以你别再当解石工人了，那天有很难解的毛料你再出手不就完了。”贺常和道。
林跃想了一会就点点头，解石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自己以后还是要以赌石为主，雕刻为辅兼顾古玩，所以就放弃这份工作，也算是恢复了一个自由之身。其实林跃之所以答应古玩和瓷器还有雕刻也处于一种居安思危的想法，万一自己以后没了异能怎么办，还是多学一点，毕竟艺不压身。
趁着异能还在，林跃不想放弃赌石，不仅不能放弃还要大捞特捞，于是他问道：“贺老，我以后能不能跟着您去赌石？”
“赌石？”贺常和一愣，随即想到前天的事情，于是微微一笑道：“没问题，只不过我已经不怎么赌石了，你要是想去赌石的话可以跟着幼藏去，他现在已经不下于我了。一个月以后他会去腾冲，到时候你跟着他去吧。”
“谢谢您。”林跃感激的说道。
贺常和拍了拍林跃的肩膀道：“好好干。”然后转身走了。
林跃感激的看了贺常和的背影一眼，正式这个老人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以后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报答他。林跃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对于贺常和他无比的感激，对于曾经害他的吴凯旋他会用自己的双手报复他。
第十七章 小魔女贺岚玥
和贺常和聊完之后，林跃不停的在厂房里转悠，听那些掌眼师傅对着翡翠毛料的评头论足，听他们的话总让他获益匪浅。
没过多久，林跃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在自己的后背轻轻的点自己，他一回头正好看到一张无比精致的小脸。
“你……你好。”眼前的小女孩正是他刚来的时候看到的贺常和和贺幼藏身旁的那个小女孩。而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让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林跃哥哥。”贺岚玥给了林跃一个很纯真的笑容，然后甜甜的说道。
“你认识我？你叫什么？”林跃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出名，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竟然认识自己。
“对啊，林跃哥哥你这么厉害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我叫贺岚玥，贺幼藏是我哥哥，贺常和是我爷爷。”
“原来是贺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跃问道。
“有啊，林跃哥哥你告诉我那一天你怎么战胜我哥哥和我爷爷好不好？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贺岚玥大眼睛盯着林跃，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个……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知道，再说我也没战胜你哥哥和你爷爷啊，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而已。”林跃对贺岚玥纯洁的眼神大敢吃不消。
他觉得在这么纯洁的眼神下说谎是一种犯罪，而他正在犯罪！
“林跃哥哥不相信玥玥！”贺岚玥小嘴一撅，面容凄惨的看着林跃。
林跃顿时吓了一跳，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已经阴云密布了。
“我真的而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跃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真不知如何对付眼前的女孩。
“林跃哥哥你就骗我！我去告诉我爷爷去，告诉他你欺负我！”说着贺岚玥转身就要向着贺常和走去。
“别！”林跃急忙一把抓住贺岚玥，如果真的让她说了什么，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赶紧道：“你不要曲解哥哥的意思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
贺岚玥一脸委屈的看着林跃，娇声道：“林跃哥哥说玥玥无理取闹！”
闻言，林跃顿时感到自己头顶上有一只乌鸦飞过，留下一串省略号。
他对贺岚玥已经无语了，如果他再不小心说什么，又会是一条罪状，索性就不说了，直愣愣的看着贺岚玥，准备来个无声的攻击。
可是林跃的办法很快就失效了。
“林跃哥哥默认了。”贺岚玥一脸肯定的说道。
默认？
默认什么？
默认我说你无理取闹？
林跃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不能说又不能打，最后只好无奈说道：
“我先声明一点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欺负你，更没有说你无理取闹，说吧你想做什么？”既然是物理取闹肯定有所求。
果然，贺岚玥闻言立刻将脸上委屈的表情换成笑容，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林跃问道：‘林跃哥哥，去医院照顾你的漂亮大姐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不是。”林跃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随后疑惑的看着贺岚玥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可不相信对方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就只为了问这一点事情。
“怎么会呢？昨天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她就很快赶过来了，漂亮大姐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朋友呢，她那么漂亮，而且很关心你诶。”贺岚玥的小脸一脸的不相信。
“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等等，你是说是你给她打的电话？”林跃疑惑的看着贺岚玥。
“对啊，那个漂亮大姐姐对你可好了，接到我的电话后直接送县城赶过来照顾你了，林跃哥哥，对你这么好的姐姐怎么能不是你女朋友呢？”贺岚玥很疑惑。
“不对！不是她给我打的电话然后你接的吗，怎么成你打给她的电话呢？”林跃有些想不明白，贺岚玥没必要骗自己，可秦瑶瑶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为了不让自己现什么？
贺岚玥眼珠一转，立刻娇笑着道：“林跃哥哥好笨啊，那个漂亮大姐姐一定是看上你了，但是又因为害羞所以不让你知道，所以她才会这么说的，林跃哥哥真笨！”
林跃闻言一震，秦瑶瑶竟然喜欢自己？
想到以前的种种，和昨天的事情，林跃觉得这个解释挺合理，不禁心中狂喜。
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看向贺岚玥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号码的，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笨啊，我拿着你的手机看到上面有一个最经常打的号码所以就拨打了过去，没想到真让我蒙对了，我真聪明！咯咯……”贺岚玥拍着把巴掌娇笑道，像是在为自己的聪明鼓掌。
林跃撇了撇嘴，还没见过这么自夸的，在沧县他认识的人很少，的确打电话最多是给秦瑶瑶打。
这个时候他不经意看到贺岚玥眼珠再转，心不争气的跳了一下，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贺岚玥小妹妹，哥哥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林跃不等贺岚玥反应直接撒丫子跑远了。
贺岚玥没有去追林跃，而是很有闲情逸致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本本，翻开拿书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到：
“2oo年，聪明的玥玥略施小计让林跃笨蛋哥哥上当乖乖的说出了他和漂亮大姐姐的关系，聪明的玥玥帮助笨蛋林跃哥哥知道了漂亮大姐姐对他的心意，聪明的玥玥做了一件大好事，一定会长命百岁，爷爷也会长命百岁，还有哥哥也会。笨蛋林跃哥哥究竟会如何对待漂亮大姐姐呢，聪明的玥玥会继续跟踪下去的。聪明的玥玥一定会成功的，希望嫦娥姐姐保佑聪明的玥玥。”
写完之后，贺岚玥心满意足的合上了自己心爱的小本本。而那个小本本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名侦探玥玥。
不知道林跃看到眼前的一幕会不会吐血，自己竟然被人说成了大笨蛋，而且还成了别人笔记本中的男主角。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在一旁偷偷思考他和秦瑶瑶的关系，越思考越觉得贺岚玥说的有道理，心里不禁生出一种甜蜜的感觉。
“想不到着小丫头情商还挺高，不过就是太可爱了点。”
林跃感慨道。
傍晚的时候，秦瑶瑶回来的时候很小心，就像小兔子生怕碰到邪恶的大灰狼一样，进门前先探头观察了一下敌情，随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想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不先吃饭吗？”林跃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秦瑶瑶的背影问道。
秦瑶瑶被林跃的声音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嗖的一下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还飘扬着她的声音：“我在外面吃过了！”
林跃无奈的扭头看了一眼厨房里自己做的菜，唉，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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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拜访常泰
第二天两人的情况大为好转，早上，秦瑶瑶猛的把门来开，然后面带寒霜的吃着早饭，无论林跃怎么说她都是冷冷的看着一言不。
林跃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对手，尤其是性格百变的女人，秦瑶瑶是，贺岚玥也是。最后，还是林跃主动道歉，然后自罚干三天家务。
听到林跃的话，原本还绷着脸的秦瑶瑶立刻展颜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然后赶紧扒了几口饭，提着包就冲出房门去上班了，看架势生怕林跃反悔。
林跃看着秦瑶瑶消失的背影，心中蓦地惊醒：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可惜他清醒的已经晚了，未来三天的家务都是他的。
林跃一脸悲恸的看着满屋子的狼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要是再拥抱一下秦瑶瑶的话，那也值了。
他很快又想到今天和贺常和约好的去雕刻大师常泰家家，时间就要到了，于是赶紧扒了几口饭，连饭桌都没收拾拿起衣服就冲出了客厅。
林跃在约定路口等着贺常和的车，没过多久贺常和的老爷车就开过来了，林跃坐上车之后，两个人坐着向着常泰大师家驶去。
“贺老，常泰大师有没有什么忌讳的话或者事情，我怕一不小心说错话犯了他的忌讳。”
路上，林跃有些担心的向贺常和问道。
“呵呵，他的脾气很好，没什么忌讳，有一点他很不喜欢年轻人夸夸其谈，但是很喜欢虚心好学的年轻人，到他家之后你多提问一些东西说不定他会对你产生好感。”贺常和让林跃宽心同时也提醒了他几句。
林跃闻言心中苦笑，自己对雕刻什么都不懂，怎么提问啊，早知道再温习一下以前看的关于这方面的书了。
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区中。
林跃下车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树木森然，翠色浓郁，整个小区显得很安静，的确是一个休闲养老的好地方。
林跃跟着贺常和来到了常泰门前，贺常和示意林跃表现好点，林跃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点点头。
随着贺常和敲门声刚落，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面容绝美却略带寒霜、身材高挑曲线却凹凸有致的女子。女子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略显清寒却不但办，反而显得很是灵动，浑身却散着生人莫近的寒意，似乎据人与千里之外一般。
林跃心中暗赞一声，好美的女子。
但随即他又有些疑惑，这里不是常泰大师家吗？这个女子又是谁？和常泰大师有什么关系？常泰大师的女儿？
“贺爷爷好，老师已经在书房等你们了。”女子说着让开了路，依旧没有笑容，但如银铃般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暖意。
“呵呵，没想到清梦你也在这里，大学生活还好吧？”贺常和看到眼前的女子的时候眼睛肿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也就释然了。
“挺好的，谢谢贺爷爷的关心。”叫清梦的女子微微躬身谢道。
“走吧，去见见那个老小子，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贺常和说着领着林跃走进了房间。
清梦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林跃，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目光转移了，和没看到一样。
“她叫李清梦，云南大学的学生，常泰的学生，有机会多和她接触接触，这个丫头挺厉害的。”贺常和低声对着林跃说道。
林跃点点头，然后紧随着贺常和走进了一个装扮的古色古香的书房。
“哈哈，常老小子，你死了没？”贺常和刚走进。
“哈哈，你没死我怎么能死。”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刚进入书房林跃就闻到了一股松香的问道，很淡，但是很好闻，随后看到书桌前面坐着一个红光满面身体依旧壮硕的六十多岁的老者。
这个人就是常泰。
随即他看到书房里摆放着很多木雕石雕，还有很多翡翠雕的作品，无一不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动态十足，看的林跃心里一阵激动，大师手笔果然非同凡响。
贺常和示意略显拘谨的林跃坐下，然后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上面。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还想让我给你雕刻一件作品去参加斗宝大赛？这次我们可说好，你要是找不到比上次好的翡翠我是不会出手的，而且我最近缺钱了，你要请我需要花大价钱。”常泰和贺常和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个人的父辈也是至交，要不然贺常和的名字里也不会有个“常”字。
“你会缺钱？”贺常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常泰。
常泰被他盯的老脸一红，随即大声道：“我不能缺钱吗？这年头的学生都不行了，没钱他们根本就不跟你学，以前是师傅是老子，现在学生是老子，快气死我了！可是没办法啊，现在断层这么严重，所以只能用金钱刺激他们了，也算是为国家做点贡献嘛。”
说着，常泰一脸的失望，显然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失望透顶。
几句话让林跃感觉到眼前的常泰是一个极富有责任感的大师，为了让雕刻扬下去竟然要用自己的钱去刺激自己的学生，真是煞费苦心。他不知道该为常泰的学生感到高兴，还是为他们感到悲哀。一个如此好的老师在那里，竟然不学。
听到常泰的话，贺常和猛地拍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是在太不像话了，那样的学生你还教他干什么，直接做你自己的不就完了！”
“你说的轻松，赌石的人成千上万，收藏的人也遍地都是，你自然不担心你自己，而学雕刻的有多少？有那几个就不错了，瘸子里面找将军吧，没办法的事情。”说着，常泰重重的叹了口气。
林跃听着两个人老人的话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作为年轻人真是丢人啊！
贺常和非常理解老友的心，一腔怒火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了，可定会有人跟你学的，我看清梦这丫头就不错，知道尊重老人，还很好学，你是不是考虑收她做徒弟。”
提到李清梦，常泰的脸上露出了了一丝笑意，看来他对她很是满意。常泰端起书桌上的茶杯老神自在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这个还用你说，我已经收她为记名弟子了，但是学雕刻不是一日之功，她马上就要毕业了，跟着我要是没什么收入的话肯定会给她很多心理压力的，所以我想让她跟着我干，以后我雕刻的作品先让她雕刻成一个粗坯，剩下的我来，一方面锻炼她，另外一方面也让她心安理得的得到一份可观的报酬。”
“恩，这个想法不错。”贺常和点点头道，随即笑道：“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压力的话可以安排到我那里，我一定给她一份好工作。”
“滚蛋！竟然挖墙脚挖到我这里来了！我再穷养活一个徒弟也不成问题。”常和没好气的狠狠的白了贺常和一眼。
“说吧，这回来我这里究竟干什么来了？”
听到问到正题上了，林跃心中不免一阵紧张。常泰的师德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林跃也很想跟着这样一位老师学习，就怕对方不收自己。
“这回不是找你雕刻，这回我是带着他来的，这个小子不错，对雕刻很感兴趣，所以我带着他让他跟你学习学习，让他知道什么叫大师风范。”贺常和指着林跃道。
“常老师您好，我叫林跃。”林跃急忙站起身来做自我介绍。
常泰深深的看了一眼贺常和，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怎么会不明白贺常和的意思，说是让自己教导教导对方，实际上是给自己找来一个徒弟，让自己看看。随后，他将目光转移到林跃身上，上下打量了林跃一番。
“你对雕刻很感兴趣？”常泰问道。
第十九章 约定
林跃点点头道：“我以前学的是艺术设计，对于富有美感和灵性的东西很感兴趣，我觉得雕刻很神奇，在雕刻师手中任何东西都能变成变成世上无比美丽的东西，尤其是当它被人们灵性的时候，更是动人。我觉得一件东西如木头、翡翠、于是、石材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变成富有美感的人或物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常泰闻言点点头，有兴趣才是学习的动力，只是他不知道这份兴趣能维持多久。很多人都是一时的兴趣，当知道里面有着无比枯燥过程后就会打退堂鼓，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贺常和在一旁听着一老一少的谈话，不知道如何插话，对方选徒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情，收不收是对方的事情，他只能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
“恩。看来你对雕刻还挺感兴趣的，你以前学过雕刻吗？”常泰又问道。
林跃脸上略带遗憾的摇摇头道：“没有，大学毕业后我想学可是没人教，后来我进了一个翡翠加工坊，里面做翡翠饰品不是人工雕刻的而是用机器，当时感觉很别扭，翡翠原本是灵性的东西可被他们弄成了死物。”
“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加工坊里的解石工人，现在在贺老的荣乐轩工作。”
这个时候贺常和适当的插了句话：“林跃虽然年轻却是我们厂里解石技术最好的。”
“哦？这么说来你的眼里和对锯片的掌握度很好喽？”这个时候常泰的眼里终于带了一点感兴趣的神色。
“还可以，贺老说我和真正的解石高人还有很大的差距。”林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可不敢在两个大师级的人面前说什么大话。
常泰闻言点了点头，对林跃谦虚的态度很是满意，然后道：“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手？”林跃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常泰的意思，但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常泰的面前，深处自己的双手。
林跃的双手很是修长，而且无比的白皙，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该拥有的双手，他这一双手不知羡煞了多少女生。不少女生看到他正一双手后大声感叹“这双手生错了人啊”，弄得林跃很是尴尬。
常泰看到林跃一双修长的手后，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亮色。随后活动了一下林跃的手指，然后微笑着示意林跃坐回去。
之后，常泰决口不提雕刻的事情，一直和贺常和还有林跃唠家常，三个人一直聊到上午，然后再常泰家一起吃了顿午饭，李清梦在一旁作陪，虽然有两个长辈在，但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笑意，只是偶尔眼中闪过一抹暖色，如同千年不画的冰雕一样只不过是带了点人类的情绪。
常泰如同一位平凡而又慈祥的老人一样，和贺常和一起把酒言欢，时不时告诉林跃和李清梦一些自己做人和生活上的经验，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但是林跃的心理却很苦。
常泰这样的态度让林跃的心情很是低落，难道自己的一双手不适合雕刻吗？为什么自从看到自己的一双手后就绝口不提雕刻的事情？
一直到下午两点他们要告辞的时候，林跃心里才泛起一点希望来，因为他被常泰单独叫到了书房里。
常泰没有废话，开口便道：“学习雕刻绝非一日之功，你能忍受这份痛苦吗？”
“能！”林跃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话别说这么满，这其中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既然你想学习雕刻说明你喜欢这个，你要知道一点雕刻先是一门艺术，其次才是你谋生的手段，如果你本末倒置你即使进了雕刻的门，也无法真正的登堂入室。”常泰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变得很严厉。
林跃郑重的点点头，他绝不会让铜臭让咱然这门艺术的，反正他以后靠异能赌石，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用雕刻来赚钱。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交给一个办法，回到家后晚上在你的房间里竖着一根点着的普通香，你拿一把刀，不管是什么刀，不要开灯，在完全漆黑只有香点着的情况下你用刀劈那根香，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十刀中必须至少六刀劈中那根香，否则我们俩也算是有缘无分，一个月后的今天你来我家我检验你的成果。”
晚上全黑的情况下用刀劈普通的香？
十下必须有至少六下劈中？
给一个月的时间？
林跃不可置信的看着常泰，这就是给他的考验，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个月之内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林跃突然觉得自己的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难道自己学习雕刻就这么难吗？
不过很快，林跃便从重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大不了一拼吧，既然对方这么说肯定有人能在一个月之内练成，否则这就意味着对方根本就不想收自己为徒。既然不想为何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所以第二种可能不成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既然有人能成功，林跃自信自己也能成功。
他冲着常泰重重的点点头道：“好的，一个月后我会再来。”
常泰有些诧异的看了林跃一眼，为林跃答应的如此爽快感到疑惑，随即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贺常和那个死老头子，如果他知道了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听常泰说的严重，林跃点点头。
很快，林跃就随贺常和离开了常泰的家。
路上，贺常和看到林跃神情隐隐有些沮丧，便问道：“那个死老头子在书房里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聊。”林跃清楚的记得他和常泰的约定。
“只是随便聊聊？”贺常和满含深意的看了林跃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就不再问了。
等贺常和和林跃走后，常泰一人在书房里看书，这个时候，李清梦端着一杯茶从外面走进来。
“老师，您喝点水吧。”
李清梦将茶放到书桌的一边，正准备退去，却听到常泰问道：“清梦，你知道贺老头和那个年轻人来干什么吗？”
李清梦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来拜师的，不过我收不收他还要看一个月后他的表现。”
常泰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妄想窗外的眼神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旁边的李清梦仍然显得古井不波，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一路上林跃总在想着常泰的话，将一根燃烧的香置于黑暗中拿着刀劈，十刀至少劈中六刀，自己真的能做到吗？又该如何做呢？
林跃来回的在脑子中演练着用刀劈香，他越想劈中却偏偏劈不中，这让他的如同狂风中的蜡烛一样的希望随时面临着熄灭的边缘。
林跃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大不了一个月后去常泰家说明情况，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尽力，尽自己十二分的力。
很快就到了林跃上车的路口，林跃慢慢的走了车，正当他准备和贺常和道别的时候，贺常和却摇下了车上的玻璃。他意味深长的对着林跃说道：“不管什么事尽心尽力就好，如果你和老常真的没缘分的话也说明不了什么，大不了再换一个师傅，中华能者万千，总有一个适合教你的师傅。还有一点，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好的老师不靠你自己钻研学习也是不行的，学些雕刻最重要的不在老常而在你自己。”
贺常和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将浑浑噩噩的林跃给灌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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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合适的菜刀
对啊，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为什么又要执着于师父是谁呢？如果自己真的不能拜常泰为师，大不了换一个师傅，凭借自己的韧性就不信不能将雕刻的技艺扬光大。
想通后的林跃冲着贺常和重重的鞠了一躬，诚挚的说道：“贺老谢谢您这一番话，晚辈受教了。”
贺常和赞赏的看了林跃，满意的点点头，道：“明天一早别忘了去古玩玉石街的荣乐轩古玩店，我在那等你。”
林跃点头答应，贺常和在林跃的摆手送别中坐着车离开了。
林跃回家之前先去菜市场买了一把趁手的菜刀，和一把比小手指略细的香，先从粗点的香下手，不能贪功冒进，等熟悉了之后再换其他的，走一步是一步。
回到家后，才下午三点多，林跃先收拾了一下早上没收拾的餐具，然后急冲冲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白天试验一下。
他先把自己买来的香用桌上的两摞书夹住，然后拿出菜刀。白天因为看的见所以就不用点香了，晚上因为看不见才需要把香点着。
做好一切准备后，林跃用眼瞄准那根香的顶端后，一刀劈了过去。他本以为自己解石两年，对力道和角度已经把我的非常准确了，但是他失望了，这一刀不仅没劈中，还足足差了两厘米之远，不仅如此他现自己下刀的时候竟然是偏的，这对雕刻和劈香来说绝对是一大害。同时，这一刀也让林跃意识到活物和死物的区别，解石只需要眼力独到，操作熟练即可，而劈香则不仅需要眼力独到，还需要手稳、快、准，难度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林跃并没有灰心，举刀再劈。不中……
再劈。不中……
再劈。不中……
……
一连劈了五十刀，林跃手段都累的要断了，结果只劈中了两刀，而这两刀还是因为不小心劈斜了刀身碰到的香，根本不是刀锋正中劈上的。
看来要换把刀。
林跃看着手中的菜刀，蓦地叹了口气，菜刀切菜可以但是切香就差远了，不仅手感不行而且阻碍准度，唯一可取的是挺沉，可以练手劲和腕力。
林跃休息了一会，活动了几下手腕，然后继续全身心投入到劈香中，到了下午六点半吃饭的时间，林跃已经不知道自己劈了多少下，他的手腕和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了。整个下午唯一令他兴奋的是他不经意间劈中了一次，仅仅一次，其他时间都是不小心碰到的。
秦瑶瑶回到家后，看到如同死狗一样躺在沙上的林跃，急忙走到他身旁焦急的问道：“林跃，你怎么了？”
“干家务累的，我整个右手臂都没知觉了。”林跃一脸凄惨的说道。
“干家务？”秦瑶瑶一愣，疑惑的问道：“干家务有这么累？”
“当然！”林跃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你可知道我上上下下把客厅打扫了三遍，连房顶都打扫了。”
“哦？是吗？”秦瑶瑶戏谑一笑，伸手摸了摸茶几下面，然后将手递给了林跃看：“这是什么？”
林跃脸色微变，不过他也算是厚脸皮，看到秦瑶瑶手指上厚厚的灰尘淡淡的说道：“这个地方我还没打扫就累挺了，最主要的是我给你这个后来者留点家务干干，省的你以后嫁了人不知道做家务……”
还没等林跃说完，一个白色的包冲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啊——”
自从昨天从贺岚玥口中得知秦瑶瑶对自己有那么一点一点意思之后，林跃就改变了对秦瑶瑶的态度，以前是当一个朋友，现在却要制造暧昧。
制造好多好多暧昧。
嘎嘎……
不自觉地林跃就从饭桌上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的这么淫荡？是不是又想败坏哪家的闺女去了？”秦瑶瑶拿起筷子敲了敲林跃的碗，然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林跃心中一凛，立刻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委屈摸样道：“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龌龊好不好，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就算我龌龊你可千万别忘了咱俩同居了好几个月了。”
“拜托，别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同居？最多是合租一套房子，想和我同距你这辈子是没福分了，下辈子说不定你能排上队。”
秦瑶瑶从林跃碗里夹起一块肉放到自己小嘴里，一脸享受的说道。
“喂，那可是我碗里的菜！”
“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又不是吃你身上的肉，嗷嗷叫的这么大声干嘛？”
“……”
……
一顿饭很快在两人的拌嘴中度过了，林跃没有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至少两个人可以都放开，可以真正的交心。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个老处男也要为自己的后代想想，是时候该为自己的儿子找个妈了。
吃完饭，林跃一脸委屈的把碗刷掉，然后回到了房间继续自己未完的事业。虽然他也想赔秦瑶瑶一起看电视，但是他不能，他必须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至少现在是。
秦瑶瑶满含深意的看着林跃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情愫，等林跃关好房门后才慢慢的将视线收回，电视上的画面已经索然无味了。
这次林跃要尝试一下晚上看不见的情况下劈香，由白天的情况可想而知这份难度有多大。
他点上香之后，用书夹好，拉上窗帘，然后关上灯，整个房间镶入了浓浓的黑暗中，只有香燃烧的红点在黑夜中闪亮。
林跃适应了一会，等完全适应黑暗后，慢慢的走到香面前，拿起刀，同时他稳了稳心神，然后手起刀落。
劈空了……
在黑暗中菜刀就像融入了黑暗中一样丝毫惊不起半点闪亮，黑暗中的红点依旧明亮。
林跃眉头一皱，他已经想到了晚上劈香的困难性，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困难，竟然完全没有着力点，连刀的方向都很难控制，更别说精确的劈中香了。
林跃再次举起刀，这次他没有急忙下刀，而是先观察了一下，计算出刀和香的距离，还有手臂的长度，然后在心里模拟出劈出的路线。等一切准备好之后，林跃果断出刀，没有丝毫的迟疑。
再一次劈空……
林跃无奈的再次举起刀，他现这根本就不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完全是一种熟能生巧出来的技巧。
劈吧。大不了劈几十万次，总有一天会练出来的。
手中的刀又一次落下。
劈空……
……
林跃完全沉浸在练习中，他握刀的右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的挥动着，一次不中，两次；两次不中，三次；三次不中……
很快，一根香就完全烧没了。
林跃放下手中的刀想用右手去打开屋里的灯，可是他刚想抬动右手，一种剧烈的酸痛的敢传入了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整个手臂的酸痛感席卷他的整个身体，本来他想开灯换香继续，可是他的右臂已经容不得他再有其他动作。想到明天还有和贺常和的约定，林跃只能无奈的苦笑。
今天不可能继续了。
这个念头刚出来，躺在床上还没脱衣服的林跃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秦瑶瑶叫醒林跃，他肯定能睡到下午。林跃匆匆的吃完早饭，就直奔昆明的玉石街。
昆明的古玩玉石街绝非小县城的可以比的，一条街不仅蜿蜒的看不到头，而且街道周围两侧的房子也装饰的古色古香，给人一种大气却又厚重的感觉。置身古玩玉石街就像来到了古代一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时代的变迁，和那个时代的豪华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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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碰瓷？（1）
今天是光棍节，祝所有和小步一样的光棍们来年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加油哦pp，呵呵。同时也祝成双成对的童鞋们，爱情长久，要心里只有对方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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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的古玩玉石街已经是人满为患，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摆摊的人来得都很早，意图捡漏的人来得更早，如果有什么好货一出现在这个街上，立刻就会有人买走，这里眼光毒辣的人可不只一个两个。
眼前来回走动的人虽然穿着不太华丽，但是林跃却丝毫不敢有所轻视，因为财不露富，说不定这里面随便拉出一个人就比自己富有。
林跃向一个人打听到荣乐轩所在的方位后，索性就慢慢的逛了起来，反正时间还早，半个小时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林跃随意的走在街道上，街道来两侧尽是摆摊卖古玩字画的人，不少摊位面前围满了人，和外面的摊位相比周围的古玩店却显得很是没落，基本无人问津。懂行的捡地摊，不懂行的逛商店，这是因为在地摊上更容易捡漏，而且相对更便宜，但是假货多。古玩店真货虽然多，但还是明码标价很贵，不懂行想买真货的就去古玩店，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买到真的几率比地摊上大多了。古玩店也不是做想捡漏的人的生意的，所以对地摊的火热也不眼热。
林跃随处转了转，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很多卖翡翠毛料的摊位，因为地方限制，那些翡翠毛料都显得个头很小，而且品相不怎么好，可赌性不高，这些都是给那些来玩玩的人准备的，说不定里面就能开出一个翡翠，一夜就暴富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每个人都有一夜暴富的懒惰心理，这种心理害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林跃转过了一个街角，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叫宽阔的街道，几道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毛料，个头不一而足，街道两旁是翡翠毛料店和专门经营翡翠的玉石店。比起刚才的古玩店，翡翠店的装修更显的现代一些，但是文化气息却一点没少，有的店还在店门口摆放了一块很大的石料，上面刻着店的名字。字体苍劲有力，红漆描绘，显示出一些喜庆。
林跃心中一动，他在加工厂的一段时间已经学到不少知识，正想去试试运气和自己的眼力，突然想到了一会还要去荣乐轩见贺常和，无奈之下之后离开，以后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正当林跃转身想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迎面撞到了他身上。
“啊！”
来人惊呼一身，被碰倒在了地上，同时他手里的一个花白的瓶子也被甩了出去。
林跃虽然手疾眼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嘭”的一声，瓶子被摔的粉碎。
林跃愣愣的看着地上瓷器碎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地上的人看到地上摔的粉碎的瓷器，哀嚎一声，怒气冲冲站起身来冲到林跃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赔我象耳瓶！！！”
“象耳瓶？”林跃被吼声震的清醒过来了，看到地上的瓷器一对环状如耳的装饰顿时明白了过来。
林跃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衣服成功人士的打扮，西装革履，手上还带着一块金表，头弄得锃亮，愤怒让他的脸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自己根本没动怎么会把他撞倒呢？
林跃看着粉碎的花瓶突然想到了在沧县玉石街听到别人说过的“碰瓷”。
碰瓷是古玩界的一句行话，相传“碰瓷”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没落的八旗子弟“明”的。这些人平日里手捧一件赝品瓷器，行走于闹市街巷。然后瞅准机会，故意让行使的马车和行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于是瓷器的主人就“义正词严”的缠住车主按相对应的真品名贵瓷器的价格给予赔偿。
难道自己今天碰到碰瓷的了？
林跃看了看眼前愤怒的年轻人，看样子不像是装的啊。
“你停下，我又不是不赔！我先看看瓷器！”林跃将对方抓住自己衣领的手给打掉。
“赔？你赔的起吗？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一个穷鬼，你根本赔不起！”男子鄙夷的看着林跃。
“你说什么？”林跃逼视着对方，冷冷的问道。
男子看到林跃冷若寒霜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胸膛一挺，装作很强硬的样子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出来这个瓷器的价格吓你一跳，这可是我给我要过八十大寿的奶奶好不容易找到的瓷器，她老人家喜欢瓷器，如今被你打破了，这个怎么算？先不说这个，这个瓷器是清朝乾隆盛世的豆青釉象耳瓶市场价值六十万！你赔的起吗？卖了你恐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六十万？”林跃眉头一皱，他没怎么听说过豆青釉象耳瓶，但是六十万这个价格的确不是他能承受的。
“怎么？是不是赔不起？你等着吧，我要让你吃官司，我要告你，让你蹲大狱！”男子嘲讽一声，显然已经是气急败坏。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忙打听出了什么事，男子将自己的苦楚说了一遍，周围人纷纷报以同情的叹息声，听到男子要把林跃送到监狱去，几个好心人急忙劝道：
“做事千万别这么绝，以后说不定低头不见抬头见。”
“就是，不就是钱吗，赔给你不就完了。”
这个时候又有人开始劝林跃：“这位兄弟，不要为了钱浪费你的大好青春，想想能不能凑凑，真不行的话商量商量能不能少点。”
“钱是小事，但是你的前提是大事啊，你进了监狱你的女朋友和家人怎么办，这还让你的人生有了一个污点，得不偿失啊！”
……
林跃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这个时候他的心反而更加静了下来，他将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遇到碰瓷的了。
先自己转身根本没有动，谈不上碰到对方，反而是对方碰到的自己，这份钱不一定让他赔。
其次，对方先是用鄙夷的语气激怒他，让他失去了理性，然后才说出了价格，逼迫自己掏钱。
第二十二章 碰瓷？（2）
第二更了，下一更下在晚上八点左右，不知道新更新时间的请看作者公告，上面有说明。还有，强烈要求女童鞋加入《翡翠王》书友群，里面全是男童鞋，孤阳不长啊！
再者是威胁自己，这个时候早不来晚不来的人竟然都围了上来，充当和事佬，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预谋的。
这三点都说明了自己碰到了碰瓷的，为了更确定一下，林跃决定试探一下。
“六十万太多了，能不能便宜一点，我也不知道这个瓷器的价格真的值多少钱。”林跃一脸苦样的说道。
看到林跃的样子，男子的脸上微微有些松动，不过口气还是相当的强硬和充满鄙夷：“便宜？我***心愿谁能便宜？我花的这么多钱谁能给我便宜？你说的轻巧，六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你要是没钱我就报警，让你进监狱！”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不在言语，都看着林跃，看他如何反应。
林跃心中默默将周围的几个人的神态记下，男子刚才神色松动的表情岂能瞒过林跃，这也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多了一份认证。
在别人眼里林跃沉吟了一会，突然变的强硬起来，说道：“反正我没那么多钱，报警就报警，谁能证明是我碰到的你，我刚转身明明是你碰到我身上的，我根本就没动，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碰到我身上的！报警啊，快点吧，我等着。”
“你！”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林跃，怒道：“好！好！好！我报警，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掏一边略带得意的看着林跃。
林跃冷冷的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大不了警察来了自己像贺常和借钱，他肯定会借给自己。
看到林跃不为所动，男子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起来。
这个时候，周围的三个人一拥而上，一把夺过男子的手机，其中一个道：“这是干什么，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可以商量嘛。”
说完，转头对林跃道：“小兄弟，你也别冲动，多为你的未来想想，走错一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林跃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想了一会道：“反正我没那么多钱，要我赔六十万还不如让我去蹲局子。”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听到林跃预期中的妥协，周围的是那个人脸色为之一喜，只不过他们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其中的一个人对着男子劝道：“你也别争了，小兄弟说的对，人家转身根本就没动，你凭什么认定就是他碰了你，这份钱不应该由他全出，即使到了公安局，到了法院也不会让他陪你六十万，你好好想想吧，是一分钱捞不到还是尽量的减少损失。”
男子低头想了一会，最后脸上略带挣扎的说道：“你问他最多能出多少钱。”
“四十五万。”林跃回答道。
“四十五万？太少，我一下就损失了十五万，而且我还要为我奶奶继续寻找其他的瓷器，这份劳累难道不应该算进去吗？最低五十五万。”男子语气很坚决。
林跃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也很坚决的说道：“四十五万，多一份都没有。”
“那就法院见吧！”男子说着就要从旁边的人手上夺下自己的手机报警。旁边的人一闪躲了过去，打圆场道：“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错，难道就不能各退一步，这样吧，五十万，小兄弟你再凑五万，五十万行吗？”
林跃想了想，最后无奈的点点头，道：“五十万就五十万吧，你同意吗？同意的话就这些，不同意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说着，眼睛直视着那个男子。
男子一脸的苦样，但是他眼睛肿闪动着的光芒却出卖了他真是的内心，想了装模作样想了很长时间，最后一咬牙叹了口气道：“五十万就五十万吧，一转眼就赔了十万，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事情圆满结束，这不就完了吗。”周围的三个人也是一脸的喜悦，看样子似乎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林跃将三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底冷笑。刚才他做的一切都是诈他们的，没想到自己说的竟然对了，下面就要戳穿他们的骗局，把他们绳之以法。
林跃道：“我给你五十万没问题，一会你跟着我拿钱就行，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看看瓷器，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你说我的瓷器是假的？你这是在侮辱我！”男子勃然大怒，大吼道：“你们别拦我，我一定要告的他倾家荡产！”
“别激动，你激动什么？”林跃冷冷的看着男子，道：“我没说你故意拿一个赝品，我是说你买来的可能是一个赝品，但是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可是我从荣乐轩买来的，荣乐轩根本就没有赝品。”
“荣乐轩？”林跃一愣，随即心中一喜。这几个碰瓷的竟然碰到了荣乐轩的身上，一会自己陪着他们去荣乐轩，到时候谎言立刻就能被戳破。瓷器是真是假，让贺老一看便知，就算是真的是真的，大不了自己赔钱，到时候也赔的心安理得，而且在荣乐轩也好处理这件事。
林跃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瓷器，看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豆青釉，唯一知道的是天蓝釉还让他给捡漏了，不得不说那天他踩了狗屎运。不过今天他的运气是不是还这么好就不知道了。
地上的瓷器，入手很是滑嫩，手感十足，而且有一丝凉意，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凭手感根本就看不出瓷器的真假，林跃只是做做样子，他的目的是为了给四个人心里压力，看看他们的表情。
果然，在林跃蹲下拿起瓷器的瞬间，四个人脸上出现了不大不小的紧张，这些表情让林业看不都看到了。
林跃心中有数，又装作看了一会，然后站起了身。
“怎么样？是真的吧？”男子问道。
“你竟然拿一个假货，学人家碰瓷也不找一个像样的瓷器，幸好我懂瓷器要不然我就上你的当了。”林跃冷冷的看着对方，语气中藏满了鄙夷和愤慨。
第二十三章 碰瓷？（3）
第三更了，光棍节马上就要过去了，小步还是单身一人，，小步要化悲愤为力量，冲榜！！！强烈要求收藏，要求票票！大家用票砸死单身的小步吧。
看到林跃的举止，那四个人脸色微变，不过他们很快就掩饰掉了，看来他们不是一天两天做这种事情了，来卖翡翠毛料和玉石的地方来碰瓷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里的来的人要么是什么都不懂要么是只懂翡翠，想找个懂瓷器的都很难。
“赝品？”男子冲开三个人的包围，一把抓住林跃的衣领，怒吼道：“你凭什么说是赝品？我看你是不想赔钱是真的，正好我也不损失那十万块钱，我们去警察局，我要让你蹲一辈子的监狱！”
旁边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满脸失望和愤慨的看着林跃道：“小兄弟，我们是为你好你竟然这样，都说好了又反悔，我看你们还是找警察解决吧。这事我们管不了了。”
另一个人却说出了一句比较公正的话道：“这件事你们俩已经商量好了，既然商量好了就不能返回，既然这位小兄弟说这个是赝品，那兄弟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是真品吗？”
“有！怎么没有！这个事荣乐轩开的票和证明，我今天早上刚从荣乐轩买到的。”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单子。
林跃看了看，上面确实写着荣乐轩。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判断出错了？
“荣乐轩？这可是个老店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其中有假，看来这个瓷器肯定是真的了，小兄弟你有什么能证明这是假的吗？”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说道。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在这瞎叫唤！哼！”男子显得很是得意。
林跃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旁边的四个人看到林跃如此神态，得意的对视一眼。
很快，林跃再次抬起头，很强硬的说道：“荣乐轩难道就没假货了吗？开个证明能说明什么？还有这个证明是真是假谁知道啊，我找个办证的随便就能弄出几张证明来！”
“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如果咱们去荣乐轩被证明这是真的，到时候你要原价赔偿我，六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你敢去吗？”男子嚣张的直视着林跃的双眼，显得志在必得。
“去，为什么不去！”林跃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果真是真的，拿自己就错了，到时候大不了赔钱，而且是原价，给人造成的麻烦至少要多赔偿一些。
“好，咱们走，这三位大哥也一起去吧，当个见证人，一会省的他耍赖！”
旁边的是那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点点头同意了。
“走吧。”男子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拉着林跃想着荣乐轩的方向走去。
看着周围的四个人，林跃嘴角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他故意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这是个人引到荣乐轩，现在已经成功了。不过看着四个人的神态似乎志在必得，里面似乎隐藏着某种猫腻。
来到荣乐轩，贺常和还没到，但是里面已经有人了，是一个年轻的伙计。
“几位有什么需要吗？小店古玩书画翡翠玉石无一不全。”伙计见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伙计，你不认识我了吗？今天早上这里刚开门我就来了，还买了一个清朝乾隆盛世的豆青釉象耳瓶，价值六十万。”男子一步跨上前说道，说的很清楚，生怕别人不知道。
伙计猛地一拍额头，一脸轻歉意的说道：“李先生啊，真是抱歉，没认出来您，您为您奶奶过寿买了一个象耳瓶我怎么会忘记您，您这次来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需要？”说着，伙计面色略带焦急的看了看墙上一个古式的挂钟。
男子会意的点点头，侧身指着林跃道：“这个人说我今天早上买的那一个清乾隆豆青釉象耳瓶是假的。”
“假的？这怎么可能！我们荣乐轩怎么可能卖出的是假货。这位先生您一定是开玩笑，荣乐轩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瓷器大师贺常和贺老的产业，这里的瓷器都是经他老人家一一过手的，如果您说其他的是假的或许还有可能，如果说瓷器是假的那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伙计的语气很是肯定。
“听见没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男子略带得意的看着林跃，道：“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跟来的三个人一脸惋惜的看着林跃。
“小兄弟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唉！”
“白白多花了十万，世上哪有这么多骗子啊。”
“小兄弟，我们虽然很同情你但是六十万是你同意的，这个我们想帮你也无能为力了。”
……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同情，林跃这个时候脑筋飞转，难道自己真的出错了，这个瓷器是真的，这四个人不是一伙的？
他想来想去似乎还有一个可能。
眼前的伙计也是他们一伙的！
但是随即林跃又开始怀疑其自己的判断，贺常和这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伙计是个骗子呢？
正当林跃想不通的时候，伙计用略带焦急的声音说道：“几位如果不想买东西的话可以先出去商量你们的私事，我们荣乐轩还要做生意。”
“对对对，别打扰人家做生意。”男子说道，旁边的三个人也点点头，一脸的同意。
正当他们要簇拥着林跃走出荣乐轩的时候，林跃突然话了。
“谁说我不买东西！”
林跃从伙计表情和话语上看出眼前的这个伙计一定有问题。哪有急着把客人往外赶的古玩店，即使不买对方看看也无妨，这个在古玩店绝对是允许的，而且是欢迎的，身为远近闻名的古玩店的伙计不可能不懂这个礼数，除非这其中有猫腻。
林跃的话让所有人差异的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买东西？”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你有这么多钱吗？没有的话你先赔我的钱！六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谁说我没有钱？放心吧，我肯定会赔给你的，我先看看这里有什么我喜欢的东西没。”说着，林跃转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碰瓷？（4）
既然判定伙计也有问题，那就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一切等贺常和来了一切就都知道了。现在只能用上一个拖字诀。
看到林跃要买东西，伙计不仅没有显示出高兴，反而很是焦急，在林跃看不到的地方频频向来的四个人使眼色，但是那四个人虽然着急但是有六十万在眼前晃着，也不想走，只要林跃不跑就符合他们的心愿了。
林跃心里也很焦急，现在已经是约好的八点了，贺常和依旧没有出现，所以他只能在店铺了随意看看。
林跃在荣乐轩转了一圈，现荣乐轩里面的装饰很是讲究，有的地方就像古代的店铺有的地方却融合了现代的元素，两者相得益彰，趣味亦然。
很快，一个稳重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门口。
林跃知道贺常和到了。听到脚步声，那个伙计脸色一变急忙迎了出去。
“林跃到了吗？”贺常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没有，昨天有人王老板送来一件瓷器古董想让您掌仗眼，可是您不在所以就留在了这里，现在在楼上放着，您是不是先上去看看？”伙计问道，声音有些颤。
“也好，一会林跃到了让他直接到楼上来。”
“您放心吧，我会告诉他的。”
两个人谈论着贺常和已经走进了荣乐轩，看到离门口不远处的四个人一愣，疑惑的看向伙计。
伙计急忙道：“这是几个客人，来这里看一些东西。”
“哦，好好招待人家，不要让顾客觉得我们荣乐轩服务态度不好。”贺常和随意一看，没有注意到被柱子挡住的林跃。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们宾至如归的。”
伙计看贺常和要上楼，而林跃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对方喊住了贺老让他坚定瓷器的真假，这件事就大条了。
旁边的四个人看到伙计松口气提起的心不禁放了回去。
正当他们觉得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的时候，林跃的声音再次不吓死人不偿命的响起了。
“贺老，我已经到了。”
说着，林跃越过挡住自己的柱子，走上前去。
听到林跃的话，伙计的脸色一变，变得很难看。
“林跃原来你早就到了，我还以为你迟到了，哈哈，看来是我老头子迟到了。”贺常和听到林跃的声音立刻转身，原来因为听到林跃未到而变得阴沉的脸立刻变得喜笑颜开。
贺常和的话一出，伙计的脸色顿时变得如死灰。
旁边的四个人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顿时回过味来，原来自己碰瓷的人和全国数一数二的瓷器方面的大师贺常和认识，而且关系还挺熟。四个人也算是碰瓷老手，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
一旁的林跃看他们的神色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自己真的碰到了碰瓷的了。一看对方要跑，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扯住男子的手臂，可是对方反应太快，只让他抓到了袖子。
“哧啦”一声，男子的袖子被扯掉了一大块，连带着对手手里的瓷器碎片也跟着掉了下来。
林跃来不及诧异男子的名牌西服怎么这么容易被自己撕扯掉，趁着对方愣神的时间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对方。可是男子身体太灵活了，情急之下什么也不注意了，直接将外套脱掉挣脱了林跃这一抱逃之夭夭了。
林跃拿着手里的西服愣神，西服入手林跃就知道手里的西服绝对是假货，手感和正品绝对是天上地下，最多是地摊上几百块钱的东西。
伙计看情况不对，也撒腿就跑，可是反应过来的林跃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林跃扑上去用自己大学时学的棘手擒拿拿住了对方，将对方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事情生的太过迅，贺常和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店里的伙计已经被林跃摁在了地上。
林跃将伙计的手臂向着对方的后背上方直直的举起，地上的伙计立刻疼的呲牙裂嘴。
“我今天来的比较早，于是在这条玉石街转了转，结果碰到了一伙碰瓷的了。”
林跃快的将今天生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贺常和听完气的双眼直冒怒火，他怒视着地上的伙计冷冷的问道：“薛山，林跃说的可是真的？”
“我真是冤枉的啊！我早上的确卖给他们一个清乾隆豆青釉象耳瓶，那是一个真品，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来一个假货！”薛山声泪俱下的说道，语气中满是委屈。
贺常和有些迟疑了，自己店里的确有一个清朝乾隆年间的豆青釉象耳瓶，于是他向放象耳瓶的地方望过去，现那里的象耳瓶已经没了。
林跃看贺常和的神色已经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些迟疑了，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擒住的薛山一定有问题，于是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我那是去追他们！我看你去追他们所以我也跟了上去。”
薛山的一番话让林跃无言以对，明明知道对方是在狡辩，可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正想抬头问贺老怎么办，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被自己扯掉的西服的口袋里面两张单子，于是计上心头，问手下的薛山道：“你说你今天卖给他们一个象耳瓶，可开了票？”
薛山闻言身体猛的一凝，这让林跃清楚的感觉到了。
“当然开了，我们店里买东西怎么能不开票。”薛山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林跃也只是一问，如果真的开了票，说明薛山真的为荣乐轩卖出了一个象耳瓶，这样他的嫌疑也就洗脱了，如果对方心虚则证明自己手里的票是假的，而他根本没有卖出去象耳瓶。因为有票必然有进账，这是很重要的证据。林跃通过薛山的反应知道他试探对了，手下的薛山的确有问题。
林跃抬起头对贺常和道：“贺老，麻烦您去柜台查一下早上有没有交易信息。”
昨天和前天被人投了几张黑票，如果不是恶意的投票请帮忙指出小步的错误之处，别让小步一头雾水，谢谢！
第二十五章 水落石出
贺常和也不想自己店里多了一个家贼，于是急忙走向柜台。
贺常和转身的刹那，地上的薛山立刻一阵剧烈的动作像挣脱出林跃的擒拿。林跃岂能让他如愿，手上的力气更加大了起来。薛山见挣脱不了，只能认命了。
很快，贺常和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对来，沉着脸道：“根本就没有交易信息！你说的票在哪？还有那个清乾隆的象耳瓶在哪？”
薛山根本无言以对，只能认命的趴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报警吧。”林跃说道。
“唉！”
贺常和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没落的掏出了手机，任谁知道自己店里多了一个贼，而且这个贼还是自己招来的都不会好受。
“贺老您饶了我吧，这是我第一次做，真的，真是我第一次做，那个象耳瓶就在柜台下面的橱子里，您饶了我吧，您千万别报警啊！”
“刚才你怎么不说象耳瓶在哪？”贺常和怒问道。
“这……这……”薛山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薛山其实想的很好，他心里抱着一丝的侥幸，认为贺常和会心软不会报警，待他们放他之后他趁着无人的时候再来这里无声无息的取出象耳瓶。可惜这份侥幸根本就不存在可能，任由他如何哀求，贺常和还是报了警。很快，警察就来了将薛山和相关证物带走了，而四个跑掉的人运气不好碰到了玉石街的保安，给全部逮住了，一同送到了警察局。
林跃和贺常和作为受害者和证人也随同来到了警察局。
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林跃碰到的四个人的确是专门的碰瓷的人，四个人已经有了案底，只不过没有被警察抓到现行罢了。因为传统碰瓷现在根本就没人相信，所以四个人一合计想出了新的碰瓷手法，前面的和传统的一样，只不过为了将假的弄成真的他们找到了荣乐轩的伙计薛山。薛山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岗位，决定铤而走险，五个人一拍即合。五个人先选中了荣乐轩已有的瓷器然后找到或找人制造一个高仿的。他们设想的是先找一个人碰瓷，然后拿出票来证明瓷器是真的，如果对方不相信就领他到荣乐轩让伙计薛山证明，因为有荣乐轩的牌子在那，别人也就很容易相信了。为了防止出什么纰漏，五个人商量先由薛山藏好瓷器，装作已经卖出，等到他们得手了再将钱补上拿着真品去卖，或者直接把碰瓷得来的钱分掉。假票也是薛山提供的，因为不一定哪天碰到一个冤大头，所以薛山一天提供两张甚至更多假票，方便以假乱真。五个人计算的很好，他们没有第一次出手想到会碰到心思缜密的林跃，更没想到去荣乐轩会碰到多日不去的贺常和，不得不说五个人的运气不好。
林跃和贺常和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中午，两个人直接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午饭。
因为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贺常和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和伤感。
自家店里除了一个贼，幸好几个人是次作案，要不然荣乐轩这个好不容易建起来的牌子就要砸在他手里了。
林跃不知道怎么安慰贺常和，对方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饭都多，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小辈来劝导，他只能转移话题，很快两人就聊到了瓷器上。
“瓷器脱胎于陶器，是在烧制白陶器和印纹硬陶器的经验中，逐步探索出来的。烧制瓷器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一是制瓷原料必须是富含石英和绢云母等矿物质的瓷石、瓷土或高岭土；二是烧成温度须在12ooc以上；三是在器表施有高温下烧成的釉面……”
贺常和款款而谈，直接在饭桌上给林跃讲起了瓷器的展史。谈到瓷器，贺常和直接忘了原来的不高兴的事情。
林跃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如同水分的瓷器知识。
一顿饭在一老一少的谈话中吃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一个讲的兴奋，一个听的如痴如醉。
吃完饭后，林跃已经大体知道了瓷器的展史和烧制瓷器的要求。虽然只记下了一点，但是这已经给他打开了一扇大门，正如贺常和说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没记住的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记住。
本来考虑到贺常和的健康问题，林跃提议贺常和回家午休一段时间，等休息好了再去荣乐轩。
但贺常和却对着林跃神秘的一笑，道：“现在就回去，回去后我给你看件东西。”
贺常和的神秘让林跃摸不着头脑，但是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回到荣乐轩，贺常和来着林跃来到柜台上，然后从柜台里面拿出几个瓷器碎片和一个青色的瓷器瓶拿到了柜台上。
“这不是那个赝品的碎片吗？怎么没让警察带走？这个是……真正的清朝乾隆豆青釉象耳瓶！”林跃惊呼一声。
贺常和微笑着点点头，道：“没错，这可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本来想找一个赝品还挺困难，没想到有个现成的。”
林跃等打折双眼仔细看着眼前的豆青釉象耳瓶，这可是价值六十万的真品啊！
一看之下，林跃就被豆青釉象耳瓶所吸引了。
象耳瓶在光线下散着柔和的光，让观赏者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整个瓷器表面显得无比的光滑，完全可以当镜子来照，由此可见制造瓷器的艺术之高。瓶颈两侧是两个惟妙惟肖的狮头，狮头双目圆睁显得无比的威严，口中含环，精致异常。整个象耳瓶完全看不到加工的痕迹，就像天然形成的一样，加一点多余，少一点却损害它的美感。
林跃心中感叹之余拿起了那几个瓷器碎片放在光线下看了看，外面的釉面反射出的光让他大失所望。那光芒不禁显得不柔和光亮反而很是昏暗，里面就感觉充满了烟雾一般，和真品完全是两种感觉。
“看出什么没有？”贺常和等林跃看完，笑着问道。
第二十六章 豆青釉
林跃点带你头，说道：“这个真品在光线下反射出的光很柔而且很明亮。而赝品却很浑浊很呆板，真品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清亮，而赝品确实浑浊不堪。”
贺常和闻言忍不住点点头道：“你能看出这些说明你用心了，而且悟性不错，看色的确是辨别真品和赝品的一个好方法，但不是绝对方法，只有仿造的很差的瓷器色彩很差，那些高仿的和真品相差无几，趁着这个时候我给你讲讲豆青釉的特点吧。以后我会根据朝代从古道今将各种瓷器的特点参照着这里有的一一讲给你，没有的就去外面淘换，如果碰到假的更好，也让你多学学假的知识。现在造假技术很高，鉴定专家也要与时俱进。我每天讲的东西只讲一遍，不懂的就问，没记住的回去查资料，不准记笔记，要用脑子记！”
林跃认真的点点头，将贺老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贺常和对林跃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指着真品的豆青釉象耳瓶讲了起来：
“豆青釉是青釉派生釉色之一，起源于宋代的龙泉窑。豆青和东青原本是属一类的，到了后来才各具特色。明朝以前豆青釉以前微近黄色，到清代的时候纯近绿色。其釉色为青中泛黄，釉面光泽比粉青、梅子青弱。”
“粉青梅子青两种颜色一会我给你找一下相关瓷器你对比一下。明代的时候豆青色釉烧制水平趋于平稳，基本色调仍以青中闪黄为主，而青色比以前淡雅。清代豆青釉淡雅柔和，色浅者淡若湖水，色深者绿中泛黄，釉面凝厚。清代烧造豆青釉的同时，还在釉上施以各种色彩入窑二次烧造，淡雅的釉色衬托下的色彩，让瓷器显得更加艳丽妩媚。清代中期以后，豆青色釉还有的在素胎上勾勒出纹饰轮廓线，施以豆青釉，然后入窑烧造成凸起的纹饰。豆青釉透明度不及白釉，故豆青釉青花的效果也不及豆青釉釉上彩。”
讲到这贺常和停了一下，对林跃道：“有些东西你还不懂，先记住之后等以后我讲到了了你做一个对比，同时想一下前面讲的东西，瓷器知识不是单线的，而是像一个网络一样极其复杂，你必须学会综合运用。”
本来还在为专业词汇困扰的林跃闻言立刻点头，将贺常和刚才讲的话重温了一遍，顺便将那几个釉色的名字几下等回去后查资料。
随后贺常和又拿起那几块碎瓷片，指着瓷器的表面说道：“刚才你说的不错，这个釉色显得透明度不高，很浑浊，而且这个青色显得单板无力，并且过于浓艳。”
说着拿起了另外一块碎瓷片，林跃一看竟然是瓶底。
贺常和将瓶底朝上，上面露出了款识是“大清乾隆年制”，他指着款识说道：“这个款识肢体松散，而且运笔无力，给人感觉就像随意写上去的一样，暮气十足。你在看看这个。”说着放下碎瓷片，将真品一歪，瓶底出现在款识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这个是烧制之前直接印上去的，一笔一划很是公正，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林跃闻言点点头，确实如贺常和所说的那样，瓶底的款识瓶子本身的一部分一样，精炼有力。
之后，贺常和将真品豆青色象耳瓶放回了本来放的地方，然后又拿出几个豆青釉的瓷器给林跃看，让他根据瓷器说出豆青釉的特点。林跃只听了一遍竟然说的丝毫不差，让贺常和吃惊的同时大感欣慰。
豆青釉讲完，贺常和见林跃掌握的很好，索性不管林跃能不能消化，将清朝瓷器的展和各种釉色讲了一遍，一直到晚上八点才讲完。
晚饭两人又是在一起吃的，这顿饭是林跃请的，他自然不会这么不懂规矩让自己的老师请自己更不会说什么制，徒弟请师父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贺常和也乐得吃林跃请的饭菜。
饭间贺常和把荣乐轩的钥匙给了林跃，让他这个月每天早上去荣乐轩帮他打点一下生意，反正古玩上面也有标价，林跃自然知道多少钱卖，同时也锻炼一下他的口才。
一顿饭两人吃的其乐融融，这可苦了在家一直等林跃的秦瑶瑶。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林跃才现自己的手机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迎接他的是飙如同母老虎一般的秦瑶瑶。看着满桌未动的饭菜和饿的略显憔悴的秦瑶瑶，林跃心中即是心疼又是温暖。他足足安慰了秦瑶瑶半个小时才将对方安慰好，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可没忘自己还要练习劈香，这可关系着自己的梦想能否实现。
如同昨晚一样，林跃点完香关灯，然后拿着刀一下下的对准香劈了起来。每劈一下他总要快的调整一下角度，但是不管他怎么调整除了碰巧外一下都没劈中。
疯狂的练习让林跃的右臂再次酸痛的难以忍受，这次酸痛是在一根香燃烧到三分之二出出现的。虽然难以忍受，但林跃还是忍受了下来，他直感觉自己的手臂一刀比一刀中，一刀比一刀痛，当一整根香燃烧完之后，林跃的已经到了昏过去的边缘。看到那一点红光消失后，林跃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在还未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鼾声立刻响彻了他的整个房间。
第二天依旧是秦瑶瑶叫醒的林跃，早上起来的林跃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虽然右臂还有酸痛感，但已经无伤大雅了。
早饭间，秦瑶瑶问林跃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么起这么晚。林跃将自己学瓷器的事情说了出来，说自己是累的，他没有把自己用刀劈香的事说出来，一般人要是知道他整天晚上拿着菜刀在房间里劈香，肯定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秦瑶瑶听完林跃讲完，便嘱托了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林跃也关心了秦瑶瑶几句。一段反在两人关心的话语中度过了。
第二十七章 帮帮忙
吃晚饭，林跃先走了，他要去看店，同时等待着贺常和的到来。
看着林跃的离去的背影，秦瑶瑶略有所思，她现这几天林跃变了，变得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而且对她的态度也转变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林跃转变的，但是林跃的转变却让她很是高兴。
木头疙瘩终于开窍了。
秦瑶瑶轻轻一笑，然后收拾起饭桌上的残羹剩饭来。
说是让对方干三天家务，可是林跃昨天晚上已经破了誓言，秦瑶瑶也就没再难为他，而且他也是去干正事了。
去荣乐轩的路上，林跃想起了自己的异能，他对瓷器了解的还甚少，根本就不不知道如何用异能去鉴别瓷器的年代和真伪。他知道等了解更多的瓷器知识后在将两者融合在一起。同时他也想到自己要尽快回趟老家去那间道观问一下自己的异能是不是有后遗症，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下个月还要跟着贺幼藏去腾冲赌石，所以他必须尽快抽空回家一趟。
来到古玩玉石街，林跃直奔荣乐轩去了。
进了荣乐轩，林跃就对着昨天讲的豆青釉和其他的瓷器看了起来，一边复习昨天学到的知识。
八点贺常和准时来到了荣乐轩，看到林跃如此认真的学习，心里很是高兴，毕竟现在如此好学的年轻人已经没多少了。
“贺老，您来了。”林跃看到贺常和道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瓷器来到了贺常和的面前，躬身行礼。
贺常和呵呵一笑，问道：“林跃，昨天到的知识掌握了吗？”
“掌握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只是记住了很多东西无法对上号。”林跃回答的很真诚。
贺常和点点头，道：“以后你知道的多了之后，就能串起来了，现在争取别忘了就好了，今天我们从瓷器起源的商朝顺着朝代给你讲下去。”
听到贺常和这么早就要给自己讲课，林跃急忙跑开搬了两把椅子过来。昨天贺常和是站着讲的，一讲就是几个小时，一般人还真吃不消，所以林跃想到了搬凳子。
林跃的举动尽收贺常和的眼底，让他很是满意，心想：谁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师重道，林跃就很不错嘛！老常这老头要是不收他，我老贺就笑纳了，哈哈……
两人坐好后，贺常和就讲了起来，这一讲就是一整天，除了中午出去随意吃了顿饭，其他时间都是在荣乐轩度过的，除了个别来看古玩的外，根本没人打扰这一老一少。
晚上回家的路上，林跃椅子回想着贺常和讲的瓷器知识，因为有很多瓷器荣乐轩里并没有，所以贺常和让他回去查资料。刚才他去了一趟图书馆，里面根本就没有关于瓷器知识系统的资料，更别说什么图片了。于是一个想法从他脑海中涌现，上网查资料。林跃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上网查资料多方便啊。
于是他赶紧下车，直接奔向电子商城。
半个小时候，林跃从电子商城提着笔记本电脑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林跃按时去荣乐轩听贺常和讲课，晚上回家之后用一个小时上网查资料。幸好这个房子的主人喜欢上网，扯了一根网线，要不然林跃还真得麻烦一段时间让别人来给他安网线。查完资料后再练习劈香，几天下来，林跃在劈香方面并不是没有进步，虽然劈重的几率只有一点点增加，但是林跃明显的感觉自己手中的刀锋离香越来越近了，不仅如此他现在的完全可以支撑到燃烧完一根半香烧完不昏倒。但坚持的代价是他站着就能睡着，不断地练习让林跃越的感觉到自己的手中的菜刀越的不合适，他必须找时间换一个趁手的刀具。
第七天，林跃再次按时来到了荣乐轩，刚开门，正欲去参照瓷器复习昨天学到的知识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长相富态挺着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瓷器，刚进门就左顾右盼。
林跃见来了客人，立刻迎了上去。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本来林跃可以任由顾客自己看古玩的，自己只需要在对方付款的时候出现就好，但是为了培养自己口才和经商经验他准备主动出击。
“你是这家店的伙计？”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跃问道。
“伙计？”林跃一想，自己的确算得上荣乐轩的半个伙计了，道：“算是吧。”
“问你件事，这几天贺老是不是经常来？”中年男子见林跃承认是荣乐轩伙计，脸上略带讨好的问道。
“是啊，您找贺老有事？”
林跃随意将目光放到了中年男子怀抱的瓷器上，心想这个人该不是找贺老来鉴别瓷器真伪的。
中年男子却连忙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林跃一愣，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
“对，就是找你。”中年人点点头，然后贴身靠近林跃问道：“你和贺老熟不熟悉啊？”
中年男子的话和表情让林跃很是迷惑，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无奈之下林跃只能应付对方，道：“还行吧。”
“那就好。”中年男子脸色明显的一松，然后略带谄媚的对林跃说道：“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什么忙？”林跃向后移了一步，他越看对方越不像好人。
中年男子急忙跟了一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红色的东西硬塞向林跃的手中，口中还不断说：“帮帮忙，帮帮忙……”
“这是干什么？”林跃在中年男子套口袋的时候就现那红色的东西是一叠钱，急忙向后闪避，怒视着对方问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中年男子见林跃不收塞的更急切了，口中依旧说道：“小兄弟收下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小忙，一个小忙而已。”
第二十八章 赝品
林跃闪身一避，躲开了中年男子的手，怒视着对方道：“把你的钱收起来，我是不会收你的钱的，如果你再给我就请你出去吧。”
林跃真的怒了，对方把他当什么人了。他可不是一个势利小人。
中年男子见林跃动怒了，讪讪的收回手，略带尴尬的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什么恶意。”
“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林跃将怒气压下，问道。
中年男子手里的瓷器放到一个桌上，然后道：“我是来找贺老鉴定这个瓷碗真伪的。”
“你直接说不就完了，还给我钱干什么？”
林跃疑惑的问道，心中同时也在感叹对方的手劲好厉害，刚才那么大的动作竟然将手里的瓷碗抱的如此结实。
闻言中年男子一脸的苦样的道：“我和贺老并不认识，我贸然找他老人家鉴定，他肯定不会给我鉴定，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来鉴定，他老人家岂不是忙坏了，所以我才让你帮帮忙，说说好话。”
林跃闻言点点头，贺老却是不能给随意一个人来鉴定，要是都鉴定的话，生意就别做了，他也会整天忙得半死。
林跃随即想到了一点，问道：“离这条街不远处就有博物馆，你去那里做鉴定啊，怎么来到这了？”
“这个……”中年男子嗫嚅半天才说道：“那里鉴定的不好，我还是相信贺老。”
林跃觉得中年男子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道：“这个我恐怕不能帮你，我和贺老不太熟悉，可能帮不上你。”
这还没拜师就给师傅惹一大推麻烦，还好他没收钱，如果收了钱他更过意不去，要是让贺常和知道他一两千块钱就把老师卖了恐怕直接就会将他扫地出门。
中年男子闻言又想掏钱，却被眼疾手快的林跃制止了，道：“你别这样，我不会收你的钱的，这也不是钱的事。”
“难道真不能通融一下？”中年男子苦着脸问道。
林跃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很想帮但是这件事作为徒弟的他根本就不能帮，他道：“如果你真想找贺老鉴定的话就直接等他回来找他吧，这个中间人我做不了。”
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瓷器正准备往外走，却被林跃喊住了。
“等等！”
“你手里拿着的可是明成化年的青花瓷？”
林跃惊呼一声，昨天他刚从贺常和那里学到了明成化年青花瓷的相关特点，没想到今天有人竟然送来一个。
“小兄弟，你认识这个碗？”中年语气中带着诧异和惊喜。
林跃点点头，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看到林跃动瓷器，中年男子也算是有病乱投医，伸手就要将瓷器递给林跃。
林跃见状忙道：“瓷不过手，你还是先放到桌上吧。”
中年人恍然，立刻将瓷碗放到了了桌上。
瓷不过手是古玩界一个隐性的规定，这就防止在瓷器过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拿稳把瓷器摔坏了，这样到底属于两方谁的责任根本无法说清，为了不出现这种情况，看瓷器的时候都先将瓷器放到桌上，另一个人再从桌上拿起来。当从贺常和口中得知这个规定的时候，林跃也在感叹收藏界的长辈们的脑子好使，竟然想出这么绝的办法。
林跃从桌上捧起瓷碗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缠枝莲纹碗，碗身画着蓝青色的花纹，每个花纹都连在一起，虽然看起来很复杂，但还是给人的感觉却错落有致。碗身一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牡丹花。牡丹叶呈锯齿状，外廓留一圈白边，叶脉清晰，叶子画成鸡爪状，花果带藤须。圈足没有装饰，仅画两条蓝色弦纹，看似简单但里面的工艺却一点都不简单。但是林跃感觉眼前的青色有些过了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且成化青花瓷器胎质洁白、细密、胎体秀美而轻薄。施釉肥腴，釉质独特，润如凝脂，呈半透明状，若迎光透视，隐约可见胎体泛出淡淡的肉红色，这个釉色却略显粗糙，而且看不到肉红色。
林跃又看了看碗口，碗口平整细滑，没有粗糙的感觉，然后又看了看碗底。从碗底让他看出了一些问题。
足缘宽厚，器物外底面也显太规矩，成化时的瓷器一般都是足缘外端呈圆弧，这个明显的不对。
足底的款识更是不对，上面写着“成化年制”四字款，而且是黑地绿款。明成化年的根本就没有四字款，而是“大明成化年制”双行六字款，更没有黑地绿款。林跃判定眼前的这个碗时仿明成化的，最多也就是清朝乾隆时期的。
林跃将碗放到桌上。
旁边的中年男子见林跃已经看完了，急忙问道：“这是不是真品？”
林跃没说自己的判断，反而问道：“这个碗你是花多少钱买的？”
“十五万怎么了？是不是假的？”中年男子脸色有些难看的死死的盯着林跃的脸，生怕对方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结果。
“十五万”林跃想到昨天贺常和讲的知识，大体的估计一下，知道对方肯定赔了，而且赔的还不少。古玩的价值你要看是谁来买，如果让专门喜欢的人来买价格肯定会高，如果让其他的人来买这个肯定便宜，林跃也不敢给价，只能说出了实情：
“这个碗不是明成化的，而是清朝康熙至乾隆年间的仿品。”
“仿品？”中年人脸色一凝，脸色变得很难看，颇有些丧气的问道：“清朝的应该也值一些钱吧，应该能卖多少？”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孤身一人，林跃还敢估价，但是他现在身在荣乐轩，而且被对方当成了荣乐轩的伙计，万一他开价太高，对方要卖给荣乐轩，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中年人随即疑惑的问道，一个伙计怎么可能这么确定瓷碗的真假？
想到林跃“伙计”的身份，中年人心里对瓷碗的真伪存下了一丝侥幸。
第二十九章 下回直接打出去
“这个……因为我学过这个。”林跃只能这样回答。
“你学过？”中年人一脸怀疑的看向林跃：“你只是这里的一个伙计吧？怎么能如此自信？如果不懂装懂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林跃听出对方是对自己拥有的瓷碗是赝品这个事实不能接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判断，你可以不听。”
林跃的“妥协”让中年人看到了更大的希望，他问道：“听说古玩店里经常有把真货说成假货然后再低价收购的事情生是吗？”说着，一脸怀疑的打量着林跃。
林跃再好的脾气也被对方这句话给激怒了，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样的传闻，我也不知道其他店里是怎样的情况，但是我们荣乐轩绝对不会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不要随意怀疑好人。”
“那可不一定。”中年人嘀咕道：“谁不知道你们古玩店黑啊！”
林跃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声音越清冷的说道：“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如果你等贺老的话请一旁就坐。”
“哼！这就要赶人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古玩店果然不是什么好店？荣乐轩也名不副实！”中年人一肚子的不甘立刻转变成了火气，大声嚷嚷道。
“请不要污辱荣乐轩！”林跃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双拳紧握，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打人的冲动。
“污辱？我怎么侮辱了？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一个小小的伙计凭什么说我买来的瓷碗是假的，我看你什么都不懂就胡说八道，明明是真的却要说成假的。”中年人语气中带着嘲讽。
“胡说八道？你说我胡说八道？如果你这个碗时真的，我的脑袋愿意拿下来给你当球踢！你敢吗？”林跃怒极反笑诘问道
林跃的强硬让中年人一阵迟疑，气势此消彼长，中年人的其实顿时矮了几分，嗫嚅道：“你这人不讲道理，我不和你说。”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拿着瓷器来这里不是找贺老却要找我，我好心给你鉴定你不谢我也就算了，偏偏却要污辱荣乐轩和我，这又算什么道理？不相信就不相信，”林跃上前一步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怒问道。
中年人吓了一跳，急忙完后退了一步，见林跃没有上来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反而色厉内荏的嘲讽道：“想动手怎么着？别以为你们荣乐轩是老店就店大欺客，我不吃这一套，你说这是假的就是假的啊，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我凭什么给你拿出证据来？”林跃这时反而笑了。
“凭……”中年人反而无华可说了，拿不拿证据是对方的事，自己能要求什么，话锋一转赖皮的说道：“那你凭什么说着是假的？”
“我不想跟你吵，赶紧离开这，是真是假我已经说了，如果你再无力取闹我就要报警了！”林跃实在不想跟这样的人吵，丢人。
“我看你是说不出来了。”中年人嘲讽的一笑。
没想到对方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林跃也就不客气了，鄙夷的看着对方说道：“花十五万买了一个赝品，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丢人。你以为你很懂吗？我看你是不懂装懂！你什么时候见过明成化的瓷器是四字款识的？连这个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你还想花十五万捡一个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要是你要么洗手不干，要么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省的丢人！”
林跃丝毫没有给对方面子，不带一个脏字，却骂得对方狗血喷头。
骂完之后林跃顿时感觉身心一阵舒坦。
这样的人就该骂！
“你……好！好！好！”中年人脸色极为难看的指着林跃道：“我总算见识到你们荣乐轩的嚣张了，你等着，我要是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就不信张！”
“宣扬出去？如果你不扭曲事实的话，不知道丢人的是谁！如果我听见外面有故意破坏荣乐轩形象的传闻，为了荣乐轩的名誉和损失，我不介意告诉警察某些人是犯罪嫌疑人！”
林跃冷冷的看着中年人。
“你——”
“哼！”
中年人狠狠的瞪了林跃一眼，怒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荣乐轩。
中年人走后，林跃不禁感叹的摇了摇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好心偏偏被人当成驴肝肺。这样的人迟早会吃苦头的。
不久后贺常和就来到了荣乐轩，林跃将刚才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说道：“那人说要破坏荣乐轩的声誉，我这件事是不是处理的不当啊？”
贺常和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道：“你这件事做的很好，这样的人就该狠狠的骂他一顿出气，想着贪小便宜却不相信人的人要是我肯肯定直接把他打出去，这样的人你下回直接打出去，不用管我的意思，这就是我的意思，至于荣乐轩的声誉又岂是一两句传言所能破坏掉的。”
林跃点点头，心想下回是不是按照贺老所说把这样的人打出去。
“你再把那个碗的特点说一遍。”贺常和随后问道。
于是林跃将那个玩的特点一言不差丝毫不带自己主观色彩的一一说了出来，同时也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那个款识四字款，而且字体不符合六字诀，所以我判定那个是仿品，四字款一般在清朝出现，所以我觉得是清朝康熙到乾隆期间的仿品。”
说完，林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常和，想听听他的意见。
“哈哈……”
贺常和大笑着拍了拍林跃的肩膀，赞赏之色溢于言表，道：“做的不错，我以为这么多天的学习你能掌握十之三四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找掌握了十之**，真是出人意料啊。”
见自己判断的没错，林跃不禁松了口气，听到贺常和的赞叹，忙谦虚的说道：“还是您老教的好。”
听到林跃这么说，贺常和的笑声更大了，引得路过荣乐轩门口的人纷纷侧目。
第三十章 还让不让人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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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贺常和从笑声中清醒过来，很有深意的对林跃说道：“你还是太年轻，而且心肠太软，一般哪有人直接说对方的是仿品的，除非很有把握，即使有把握也不能说一方面给别人留个面子，一方面给自己留条后路，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做得圆滑一点，不要太直，看出是假的就说自己眼力差看不出来就行了。”
林跃点头称自己记下了，他也觉得自己太直了，以后还是圆滑的比较好。
“贺老，我有件事情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人不相信博物馆，反而到这里来找您鉴定？”林跃最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件事很简单，博物馆的鉴定费贵，他给你的钱才多少，比起鉴定费少多了，所以就让你来当中间人，他的小算盘打的不错，幸好你不是贪财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整天想着捡漏才会上当受骗买赝品。”
接着贺常和又给林跃上了一天的课，等到中午吃完饭之后，贺常和却对林越说：“下午你去外面的玉石街练练摊，看看情况，学了这么多天也该实战了，我不求你能捡漏，只要你能判断出假的就可以，我在这里看着店。”
林跃见贺常和说的坚决，只好点点头，兴奋的向荣乐轩外面走去。
林跃走在外面的玉石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觉自己终于融到外面了，这几天天天都在荣乐轩，感觉就像于世隔绝了一样。
左手边古玩书画，右手边是翡翠玉石，林跃虽然很想用自己的异能去赌石，但是他更觉得还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去古玩那边看看情况吧，这样也不负贺常和让自己出来的意愿。
决定之后，林跃向着左边走去。
虽然是上午，但古玩摊位上的人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人们都顶着烈日在阳光下尽情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少人更是与摊主讨价还价，几十块钱有之，几百块钱有之，几千、几万、几十万也有之。这条街根本谈不上什么富翁穷人，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都可能是百万富翁。莫要轻视任何一个人。
林跃随意找了一个摆放瓷器的摊位蹲下，瓷器易碎，外面不仅摆放的瓷器没少，反而多了起来，万一哪个不长眼又不懂行的人给碰坏了，就等着被宰吧。如果碰到懂行的人，双方知己知彼根本不会出太高价，最多拿出成本价。
林跃往摊位上一瞟，突然看到了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于是伸手拿起了一个瓷盘，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摊主冲着林跃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小兄弟眼力不错，这可是明洪武年间的青花折枝花卉纹大盘，这个可是难的珍品啊，完全反应了洪武年间的制瓷风格和技艺，非常值得收藏。怎么样，看上了没？”
林跃拿着盘子问道：“这个您是从哪淘换来的？”
“嘿嘿……一看就知道是懂货的人，这个事我从小县城里淘换出来的，原本还是一个老革命死活不卖，结果不久前去了，三个儿子争家产，几间房子都被他们瓜分了，老人家保管的瓶瓶罐罐都被他们拿出来卖了，这可是老人家保管了一辈子的好东西，不知是祖上传来的还是他从别处淘换来的，年代很远了，因为他是老革命，文革的时候当了红卫兵，没人抄他家，这些东西也就保护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手手得到的，其他的都被其他不要脸的家伙给抢了去了，要不是我手快，这个也被抢了去了。”
摊主娓娓而谈，把一个故事说的有声有色，天花乱坠。
林跃听的心底不禁哑然失笑，这样的故事在这里一块钱能听几十段，哪个都能说出催人泪下的故事，可是故事再真实也无法将赝品说成真品。
“我来给您说说吧。您看，这个盘子胎重较大，形制完整，反映出洪武时期的风格，这上面绘制的花卉纹饰笔法流畅，充满了活力，特别是盘心的折枝莲花，别具清淡高雅之韵味。这种豪放潇洒、疏密有致的装饰风格充分显示出明初青花艺术的特色。”
林跃指着手里的额盘子一一说了起来。
摊主听的如此如醉，不停的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懂货的行家，现在像您这么懂货的人已经不多了，看上这么盘子没有，要是看上我用进价给你，咱俩也算是交个朋友。”
“进价？多少？”
摊主冲着林跃竖起两个手指，道：“二十万。”
闻言，林跃不禁撇撇嘴。
二十万，当我是傻子呢！
林跃凑上前去低声说道：“刚才我说的是真品，真品绝对不止二十万，你这个就算无比的真也不是真品，真品在故宫博物院放着呢，你这个也就值两千块钱。”
说完，站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楞的摊主。
前天，林业查资料碰巧看了看故宫的藏品，正好看到刚才的那个折枝莲纹盆的相关介绍。故宫里面肯定是真的，要是在市场上碰到和故宫里面一样的东西，那肯定是假的，故宫不会收藏大众的东西，那里面收藏的都是国宝，想找一个和故宫里面一模一样的真品件事简直是不可能。
摊主愣愣的看着林跃的背影，然后低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盘子，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年头连这么年轻的人都这么厉害，这古玩市场到底还让不让人混了，要是这家伙在年长十岁，不知道要厉害到何种地步，唉，想坑个人都不容易。”
摊主收拾起赝品盘子，将它放到原处，等待下一个冤大头的到来。
林跃继续在其他地方转着，很多摊位上的东西他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自然不会去看，那些。市场流通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假的，但在林跃眼中这个地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都是假的，根本就看不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