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避水胭脂
任堂睿见苍九公有些犹豫,定是不好说出口,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抢着说道:“老子绰号便叫,烂赌鬼。”
霍隽点点头道:“哦……”
任堂睿高兴道:“你想起老子是谁了吧?”
霍隽摇摇头道:“还是没想起来。”
任堂睿:“……”
霍隽看着任堂睿觉得可笑,道:“就算你是烂赌鬼又怎样?难不成非得叫老子拿宝剑当赌注和你赌吗?老子不和你赌你又能怎么样!”
任堂睿拍拍胸围,瓮声瓮气地道:“还从来没有人敢拒决老子。”
霍隽道:“哦?老子就不跟你赌,老子倒要见识见识你如何能让老子跟你赌。”
任堂睿道:“你很快就会求着老子跟你赌的了。”
众人见两人你一句老子我一句老子的,都觉得可笑。就连坐在地上的花惊天,都没忙着起身。就连柴心宜和萧绰都忘了,给霍隽看看伤了。
原来,这任彪任堂睿,家住云南昭通府昭通县城西五里任家庄,这个地方属于大理和宋朝的交界处,说属于大理人也可以,说属于大宋人也可以。
父亲原是贩卖牲口的,有伯乐相马之能。父亲常年到西域大宛求得名贵宝马良驹,再到中原各处去卖。特别是赶上五代十国,各个地方混战不休。许多名士将领、皇亲贵族,谁不需要一匹宝马以备不时之需?
任堂睿的父亲是有名的生意精,不光靠着贩马,他还把南方的珠宝绸缎运到北方去卖,又把北方的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运到南方去贩卖。
任堂睿的父亲,一旦赚到些钱,就做些实业,几年的功夫,中原各处都有任家开的饭庄、客栈、绸缎庄、珠宝庄等。买卖越做越大。
这样一来,几年时间,这任堂睿一家暴发起来,渐渐得富可敌国。因为任家庄这地方,大理大宋都属于,就可以说这两个国家都不属于。所以哪个国家也不能命令任家做什么事。慢慢的,皇室中缺少些什么,都求着任家给筹办。
时间一长,这任家跟许多的各国的皇亲贵族都有了来往,跟各国的名士贵族都成了朋友。
任堂睿有母亲姓郝,主持家里各个事物井井有条。他还有个弟弟叫任炳任堂慧,现年十岁。虽然年纪小,却跟着父亲学习,天生喜欢摆弄牲口。小小年纪学了许多的生意经。
唯独这任堂睿,天性好赌。他无论见谁,想赌就赌一把。因为家里有着数不尽的钱财,又和各个国家的地方官府都有交往。他的赌注实在的巨大,让别人实在难以推却。而对方只需一点小赌注就可以。由于两家开的注码相差实在悬殊,谁都愿意和他赌。
而有些不差钱的人,跟他赌是为了结交一些名流,或是有其它目的。总之,这任堂睿神通广大,只要别人肯跟他赌,什么样的赌注他都能接受。
这时,只听岛上一男子朗声笑道:“赫赫有名的任大员外到在下这里来,令在下面上有光,令柴家山庄蓬筚生辉。”
众人寻声向后望去,柴心宜更是忍不住高兴的表情,转身向后面望去,喊道:“哥哥!”
话音刚落从岛内出现一名纤纤公子,他二十多岁,七尺身材,身穿银灰色长袍,腰系白色丝绦,面似梨花,细眉朗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眉清目秀,温文儒雅。
他好像是飘然而至,因为谁也不见到他走路,就好像是腾云驾雾而来一样。只有霍隽见过柴心宜的轻功,看此人轻功比柴心宜更高一筹。
此人只是看到柴心宜笑了笑,然后环頋众人,抱拳施礼道:“在下柴宗庆,各位前来,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他又冲众人笑笑,道:”各位前来,使我柴家山庄蓬筚生辉。“
霍隽突然道:”哈哈,废话就不用说了,刚刚你明明说那个任老兄来了使你的岛上蓬筚生辉的。恐怕除了你妹子,其余的人就是棚上生灰了。“
任堂睿道:“本来老子也是那棚顶上的灰。其实是来找你晦气的。可惜老子和人打赌输了。”说完牵着马走到苍九公近前,道:“老子跟你打赌,果然我骑着马没有你划船来得快。愿赌服输,这匹马归你了。”
这时,众人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片刻,来到柴宗庆身边。霍隽一看,正是木震霆和火宫恪。两人举着灯笼,来到此地时,那灯笼的光芒已被七灵宝剑的光芒衬托得黯然失色。
两人看到霍隽,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即已来到霍隽近前,火宫恪满面红光,怒气冲冲道:“姓霍的,看掌!”
霍隽看着火宫恪的独臂,笑了笑道:“独臂侠,别来无恙啊。”霍隽不闪不躲,火宫恪的劳宫心掌就盼着对手的手掌和他的手掌相击,如果和他相击,那么他就会利用独创的劳宫心掌,通过手掌的劳宫穴,直攻对方的心脏。
可是霍隽不闪不躲,也足令火宫恪为之一顿,但他的掌风却丝毫没有减速。可还没等碰到霍隽身前,只见火宫恪的手突然一抖。
火宫恪唯一的一只手,突然不会动了。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柴宗庆,他脸一沉道:“来到我柴家山庄的就都是朋友,火老四不得无礼。”
柴宗庆对霍隽道:“霍大侠,多有得罪。”
霍隽道:“好说,好说。”霍隽当时没出手,早就知道柴宗庆一定会出手相救,他怎么会允许他的手下,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在他的地盘,他的眼皮底下伤人呢?这个道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总辖大寨主,早就清清楚楚,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火宫恪的袭击。
但是令霍隽感到吃惊的是,那柴宗庆在百米之处,只用两只手指用能击中火宫恪的手掌穴道。霍隽知道这一定是大理的独门段氏剑法了。段氏剑法一般没有剑,都是通过手指发出剑气伤人。这跟自己的百米甩手点穴是不一样的,自己的百米点穴只能伤到不会武功的人。
这时,一声马嘶,众人的目光全都被那匹宝马吸引过去。柴宗庆也走近观看。只见浑身并无一根杂毛,通体血红。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一看便知马中的极品中的极品。
柴宗庆也不尽眼睛一亮,他对任堂睿道:”任兄这匹马,如果在下没猜错,可叫避水胭脂兽?“
第一百零五章 赌鬼赌注
柴宗庆也不尽眼睛一亮,他对任堂睿道:”任兄这匹马,如果在下没猜错,可叫避水胭脂兽?“
任堂睿道:“是啊,想不到你还会识别马?这避水胭脂兽是西域少有的品种,不仅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最主要的是它会潜水,会游泳。老子今天就是骑着它游过来的。可是还是输给了这苍老二。”
柴宗庆道:“想来,各国的皇帝都未必有此宝马。此宝马真是无价之宝。”柴宗庆又转头对苍九公道:“如果在下猜得没错,你们的赌注里是不是有关于在下呢?”
还没等苍九公说话,任堂睿抢先答道:“嗨,没想到你还能掐会算?”他一指苍九公道:“他和老子打赌,如果老子的马输给他,马就归他。如果老子嬴了,就帮他说服你,让你把段家公主让出来,好让她回大理。”
柴宗庆眉头一皱,摇摇头,道:“这算什么赌注?”他又对苍九公道:“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合着你什么都没损失着啊!你要是输了,让任兄弟给你办事,你要是赢了,拿人家的宝马。你堂堂的君子,怎么能做这种没有风度之事?”
苍九公道:“赌注是我们两人事先说好的,谈不上谁算计谁,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既然你情我愿。又有什么不可以?话也说回来,其实还不是被你逼的。我们乃是上旨下派没有办法,决不想为难柴庄主,只要柴庄主肯答应公主和我们走,我们也省下这许多麻烦。”
柴宗庆道:“段思燕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伉俪情深,我岂能把她让给别人?不过,我也尊重她的想法。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她,而一上来就都与在下为难?”
苍九公道:“如此说来,那就烦劳柴兄引路,如果公主不答应,再做商议。”
柴宗庆笑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下做个地主之谊,请各位到在下的陋室住上一晚,什么事,明日再做商议如何?”
霍隽道:“好啊,好啊,快走吧,老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萧绰道:“你吃了六碗刀削面,还饿?你是猪吗?”
霍隽道:“老子最辛苦,当然吃得多了。”
柴宗庆早就走到近前道:“这位是萧姑娘吧?早就听说萧姑娘乃辽国第一才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萧绰轻轻一哼,道:“原先你派人千方百计捉拿与我,现在我自己来了,你岂不省事了?”
柴宗庆笑道:“萧姑娘错怪在下了,这里面有一些误会。我是派火宫恪去辽国借兵,可没有告诉他要挟持姑娘,这完全是他个人的主意,让姑娘受委屈了。”
萧绰道:“他又没捉到我,我委屈什么?到是他,一只胳膊没有了,如今不知道怎么恨霍大侠呢?如果此事不是你主使的,那你可否从中间做个和事老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他们江南五行侠以后不再和霍大侠为难作对?”
萧绰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看得出来,这些人中,各各武艺高强,霍隽连七灵宝剑都使了出来,才勉强取胜,如果再树敌的话,别人找人了,他和霍隽连走都走不出这柴家山庄。所以只好用话激他一下。
霍隽却突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让别人给老子当和事儿老?既然来了,老子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又看了看萧绰道:“如今这丫头已是你妹妹的结拜姐妹了,请你不要难为她,你要想达到目的,也别用一个女孩子做要挟让人笑话。到时候,将她护住岛外,老子就没有后頋之忧了。”
柴宗庆道:“在下决不会拿一个女孩子做要挟的。但不知霍大侠是怎么和萧姑娘相识的?”
霍隽突然语塞,他道:“这……**。”
柴宗庆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既是霍大侠**在下就不多打听了。霍大侠周身劳顿,行走不便。不如我做个人情,求任兄弟先把宝马借你来骑,可好?”柴宗庆又转头对任堂睿道:“任兄弟的意思?”
任堂睿奇怪道:“你怎么问老子?这马现在已归了苍老二了。你问他便是。”
柴宗庆眼睛一亮道:“你果真将这无价之宝送与苍兄?”
任堂睿道:“愿赌服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自然这马就归了苍老二了。”
柴宗庆就像看一个痴呆儿一样看着任堂睿,片刻又盯着苍九公道:“这样不公平的赌注?你也愿收这宝马。”
苍九公点点头道:“当然了,只是我倒愿意输,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让你把公主交还回大理了。”
柴宗庆道:“这确实是你的损失。”
霍隽听到这里,不明白柴宗庆为什么这么说。在他眼里那任堂睿就是一个败家子儿,而且很可笑,他的赌注不论输赢都是对手占便宜,怪不得有许多人愿意跟他赌了。而且,这柴宗庆很明显是特意接任堂睿来的,否则这些人来时他早就出现了,而不可能是任堂睿来时,他正好出现。
于是,花氏姐妹就在天聋地哑地石屋中住下。花惊天的腿已断了,不过她凭着惊人的忍耐力愣是没有哭。柴心宜给她留下些百花药丸,可是也无济于事,她是腿再也不能恢复过来了。等人全走了后,她才流下两行无声的泪,那是对自己人生彻底的绝望。
霍隽骑在马上,跟着众人的速度,慢慢地缓辔而行。这岛上的路极其好走,越走越高,越行越窄。到最后,只有一人能通过。众人只好列队而行。走不多远就见前方一片开阔之地。真是别有洞天。
眼前是一巨大的山洞,洞前有一堆堆篝火。几个仆人过来见礼。柴宗庆道:“快快准备酒菜。“说着把众人让进了山洞。
这让霍隽大感意外。他见过柴心宜的百花山庄,虽说山庄就她一个人居住,那里各处房屋设计精制小巧、雕梁画栋。霍隽想像,这柴家山庄更得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却没想到柴宗庆住的地方,却是一座山洞。
第一百零六章 洛阳水席
这让霍隽大感意外。他见过柴心宜的百花山庄,虽说山庄就她一个人居住,那里各处房屋设计精制小巧、雕梁画栋。霍隽想像,这柴家山庄更得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却没想到柴宗庆住的地方,却是一座山洞。
霍隽一行人来到了山洞里面,这里面简直别有洞天。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首先是青砖铺路,道路两旁的墙上点着柱子粗的长明灯。山洞中有通风口,霍隽行走在里面,不但不会觉得憋闷,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他骑的避水胭脂兽早已由仆人牵到马棚。霍隽此时受伤的腿已能站地了,只是走路时不能太用力,全借着另一条腿地力度。既使这样,他还是惊讶柴心宜那药丸的神奇功力。
众人走不多时,来到一间无比宽敞的大厅,霍隽见这大厅有些像自己的灵鹫山寨的聚义厅。大厅中间有张巨大的梨木桌子,足能够围坐三十人的。
仆人们鱼贯的往上端着酒菜。柴宗庆热情地招呼众人落坐。霍隽由于吃了五碗刀削面属实不算太饿。可是此时,他闻到了酒香,把眼一闭,突然又睁开,道:“原来是杜康,你这里居然有杜康?”
霍隽从河东来到江南一路上,路途劳累、处处遇险,他都能接受,唯独吃的不受用,这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今天他居然吃到了河东的刀削面,这就让他能回味好些天的了,只是没有好酒,这让一名侠客来说非常遗憾,闯荡江湖怎么能离开酒呢?没想到,居然在此还能喝到杜康!
霍隽又看到桌上的菜,不尽高兴了起来。这桌上的菜,没有一样是江南特色的,他在江南呆了些日子,吃了又清淡又偏甜的菜,吃得几乎都要反胃了。霍隽还没来得急柴宗庆相让,自己坐下就吃喝了起来。
柴宗庆道:“诸位,只因在下的家乡乃河、南的。在下一刻也不能忘怀。所以酒菜也全是家乡特色。请诸位不要客气。也领略一下在下的思乡之情。”
除了霍隽和任堂睿。几句话说得众人都沉默不语,苍九公知道,这柴宗庆的丧国之恨,是无论如何也减轻不了的了。只是他如今要兵没如果真把大理公主接回大理,那么他更是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甚至连精神动力都给他剥夺了。这样做确实有些太过残忍。可是,不旨下派,他做为太子少保,又有什么办法?
任堂睿虽然也没动筷子,却和别人想法不同,他根本没有同情柴宗庆意思。只是他根本无从下筷。他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这怎么竟是汤汤水水的?叫老子怎么吃?”
柴心宜笑道:“任家哥哥,这道菜名叫洛、阳水席。这道菜可是河、南的名菜呢。”
任堂睿在天黑时没注意柴心宜,入坐时又盯着菜。此时一听柴心宜娇柔的声音,忽地一抬头,见一水灵灵的美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不尽呆愣住了。‘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
见任堂睿不回答眼睛直直看着自己,柴心宜不尽俏脸绯红,这样更加增添了她的俏丽可爱。霍隽却道:“不错,比老子在开封吃的还正宗。”
萧绰道:“洛阳水席全席二十四道菜,即八个冷盘、四个压桌菜、八个大件、四个扫尾菜。相传是袁天罡早年夜观天象,知道武则天将来要当皇帝,但天机又不可泄露,就设计了这个大宴,预示武则天日后二十四年的酒肉光景。每道菜汤汤水水,即是暗指武则天水到渠成,干干稀稀,是喻指武则天二十四年的干系。”
霍隽没等别人喝酒,自己已经捧着坛子喝了一坛子杜康了。他听完萧绰说话,精神为之一振,道:“嗨,老子就说嘛,天上的事儿,你知道一半,地下的事儿没有你不知道的。你再给老子说说这杜康可有什么讲究。”
萧绰道:“关于酒我是不会品的。不过曹孟德有一首短歌行,那里面提到杜康了。”说着萧绰缓缓吟了出来,她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萧绰的短歌行吟完,柴宗庆更加低头不语,杜康酒当然也是河、南的特色。三国时曹操当时就在河、南当相国。
当时长安的李傕和郭汜发生火并,外戚董承和一批大臣带着献帝逃出长安,回到洛阳。洛阳的宫殿,早已被董卓烧光了,到处是碎砖破瓦,荆棘野草。
汉献帝到了洛阳,没有宫殿,住在一个官员的破旧住房里。一些文武官员,没有地方住,只好在断墙残壁旁边搭个草棚,遮避风雨。最大的难处是粮食没有来源。汉献帝派人到处奔走,要各地官员给朝廷输送粮食。但是大家正在忙着抢地盘,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谁也不肯送粮来。
朝廷大臣没有办法,尚书郎以下的官员,都只好自己去挖野菜。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哪儿受得了这个苦,有的吃了几顿野菜,就倒在破墙边上饿死了。
这时候,曹操正驻兵在许昌,听到这个消息,就召集部下的谋士商量,要不要把汉献帝迎过来。曹操把汉献帝迎到了许城,打那时候起,许城成了东汉临时的都城,因此称为许都。
曹操在许都给汉献帝建立了宫殿,让献帝正式上朝。曹操自封为大将军,开始用汉献帝的名义向各地州郡豪强发号施令。这就是著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时的朝代很重视士族和出身。曹操如果要称帝当时的士族绝不会答应,再有他是宦官之后,地位低下,再有一点是时机不成熟。
而相对比较,赵匡胤野心可是大得多。他不需要頋及士族的看法和出身的贵贱,一心想着统一中原雄霸天下。他乘人之危夺取了后周。如今,还要夺取天下。
柴宗庆想到此处不尽摇了摇头。他要兵没兵要人没有,光凭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如何能跟赵匡胤刚刚建立起来的大宋对抗?
第一百零七章 柴家夫人
柴宗庆想到此处不尽摇了摇头。他要兵没兵要人没有,光凭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如何能跟赵匡胤刚刚建立起来的大宋对抗?柴宗庆想到此处,不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只听‘啪’地一声。柴宗庆突然抬头,就见任堂睿重重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道:“不吃了!”
柴宗庆一愣,转而对任堂睿客气道:“任兄弟难道这么快就吃饱了?还是这酒菜不合任兄弟的胃口?”
任堂睿气哼哼地道:“哼,没吃饱也不吃了。”
柴宗庆更加迷惑,他问道:“这又是为何?”
任堂睿道:“你这个庄主也忒小家子气。不就是吃你点酒菜吗?又值几个钱?你瞅你,自从咱们落坐你就满脸的不高兴,这会儿咱们吃点你就哎声叹气。老子吃你家点东西还得看你小子的脸色,这样的酒菜叫老子如何能吃得下去?”
柴宗庆慌忙站起身,抱拳道:“哎呀,都怪在下一直想着心事,不曾想慢怠了兄弟,请兄弟怒罪怒罪。这样吧,在下自罚一杯,就当给各位赔礼了。”
说完,忙端过坛子,要给自己的杯子里斟酒,可是一端,却发现坛子很轻。一看,整整一坛子杜康,一滴不剩。柴宗庆一看霍隽身前还有两个坛子,他此时正一手一个,左右开攻地喝着。
柴宗庆微微笑笑,然后突然对一位年纪很大的仆人一变脸道:“丁管家,你是怎么侍侯的?酒不够了再去拿呀,我们家就这桌上这点酒就没有了吗?”
仆人丁管家道:“这个……这……”
突然霍隽慢悠悠地道:“莫要怪他,是老子喝得太快了。”众人见霍隽酱紫的脸上,呈现出紫羊肝血一样的红。他说话舌头已经大了。眼神已接近迷离,但还是不住地喝,好像以后再也喝不到了似的。
这时,早有两名仆人又捧来两坛酒,霍隽不容分说早已又夺过一坛子来。柴宗庆刚要倒酒,只见屋外有一轻年仆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仆人进来后,环頋一下众人,当看到柴宗庆竟然欲言又止,当他看到丁管家后,眼睛一亮,匆匆走到丁管家面前,凑到他的耳边要禀报。
这个举到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怀疑,这仆人看上去有什么急事要禀报,可能又看到众人,这件事不方便让众人知道,所以先告之了丁管家。
除了霍隽已经大醉,别人都看到这一幕,同时望了望柴宗庆没有说什么。倒是任堂睿,天生的心直口快,他对柴宗庆道:“你的仆人真是很怪,怕老子知道,可以凑到你耳边说不让老子听见啊,既然都看到你了,为什么还要先告之一下你的管家呢,难不成你的管家比你在这柴家山庄还有权威?”
柴宗庆也觉得很尴尬,都怪这仆人太年轻没有阅历。像这种时候,要么你就不禀报,要禀报当然是当着大家面禀报。这样连自己都不说,直接跟管家讲,把自己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当下柴宗庆英俊的脸一沉,对仆人道:“牛乡德,有什么事?”
叫牛乡德的仆人听到主人叫自己,忙规规矩矩地站好,低头道:“庄主,这个……”
柴宗庆当着众人面,更是觉得没有面子,他道:“有话就讲,无访!”
牛乡德道:“刚刚我们给夫人送去的菜全被夫人打翻,现在夫人在屋中大发雷霆。让庄主回去……”
别人还没说什么,任堂睿先大笑起来,他对柴宗庆道:“嗨,没想到你居然怕老婆。”他笑了半晌方停,居然走到柴宗庆面前,一只胳膊搭在柴宗庆肩上道:“老子告诉你,女人不能惯的,要是老子,她敢跟老子摔盘子,老子早一个大耳刮扇过去了。”
苍九公是大理太子少保,当然也属于公主段思燕的臣民,当然不好说什么。可是私下却合计,原来他们夫妻两人并不像柴宗庆所说得什么伉俪情深啊,那么大理公主为什么不肯回大理呢?
萧绰和柴心宜两个女子当然不好说什么。霍隽已经酩酊大醉,萧绰看了他一眼,不尽摇摇头,在这危机四伏之地,他不但不小心谨慎,反而却把自己灌得快人事不知了。萧绰虽然和柴宗庆没有什么接触,可通过感觉,她知道柴宗庆一定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拍了霍隽一下。
谁知,霍隽看也没看她。却突然接着问那仆人牛乡德道:“你说你夫人……把酒菜洒一地,你夫人……一定是吃不惯……,你告诉老子,你都给她吃什么了……?”
霍隽踉踉跄跄走到那牛乡德面前,胳膊肘一支他肩膀,差一点把牛乡德支趴下。霍隽又道:“老子告诉你,……女人一定要惯的,要是老子,她肯嫁给老子,……给老子生儿育女,那老子早恨不得给她供起来了,还能让她因为吃的不称心?”
霍隽说话断断续续,却跟任堂睿说的相似,而且他支着那仆人的第一下,苍九公和柴宗庆就看得出来,好像是有意试探一下,那牛乡德会不会功夫。但是,柴宗庆和苍九公也不敢确实,因为霍隽喝得实在太多了,整整五坛子酒,瞬间都灌进肚子子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柴宗庆刚要派人把霍隽搀扶进内室,却听到霍隽又对牛乡德道:“你倒是说说,你做什么……给你夫人了?”霍隽说话迷迷糊糊,把柴宗庆的夫人,说成了牛乡德的夫人。
牛乡德看年纪只有十三四岁,一听霍隽这么说,不些不好意思,却恭恭敬敬地答道:“小的们按照平时庄主的吩咐,给夫人送去的是清蒸鲂鱼、五香风干兔肉、安阳“三熏”、不翻汤、瓜盅哈什蚂油、花生糕、琵琶酥、石子馍、洛阳燕菜、陈桥御猫……”
苍九公这时抢先抱拳对柴宗庆道:“柴兄弟,你思乡心切,情或有之。可我们公主生长至大理之地,她也是有思乡之情的,你总做些河、南特色的东西,而不做些我们大理特色的东西,也不怪公主吃不惯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夫妻恶吵
苍九公这时抢先抱拳对柴宗庆道:“柴兄弟,你思乡心切,情或有之。可我们公主生长至大理之地,她也是有思乡之情的,你总做些河、南特色的东西,而不做些我们大理特色的东西,也不怪公主吃不惯了。“
霍隽突然在一旁道:”没关系!她不惯……都给老子拿过来……“话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众人再一看,原来霍隽已经倒在地上,鼾声如雷了。
柴宗庆赶忙派仆人把霍隽送到内室去休息。诺大的山洞,屋子挨着屋子,涌路连着涌路。若是不仔细分辩,谁也认不清来路和去路。
就这样,霍隽就像一堆死肉一样,被人驾走。到此时,众人还没来得及怎么动筷子。
柴宗庆看了看众人,歉意地说道:”众位,家中有些事,抱歉,兄弟先失陪一会儿,兄弟去去就回。“
任堂睿道:”你自管去你的,你听老子的,上去一巴掌肯定给她打服,你要不信,老子跟你打赌。“
众人听了,都摇摇头感到很无语。唯独柴宗庆却身体微微一顿,他眼睛闪烁了一下光芒。苍九公对任堂睿道:”人家家里的事儿,你最好少管。“
任堂睿怒道:“你管的事情,比老子管得更多。”
苍九公一想到刚才确实插话管人家吃什么的事情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大理国的公主在此竟连吃的也受这样的委屈,他就很自然的替公主鸣不平了。看来他从心底里根本就没把柴宗庆看做是她的丈夫,根本就没承认两人是夫妻。可这话又怎么能当着柴宗庆的面讲?
苍九公找了个非常牵强地借口道:“在下那是上旨下派,和你这样平白无頋地管闲事不同。”
任堂睿一拍桌子,单只脚踩到椅子上。他指着苍九公大骂道:“你他、妈、的,当我白痴吗……”
柴宗庆都已走出了大厅,还能听到两人在争吵。柴宗庆无语地摇摇头。柴宗庆没有马上去自己的房间哄夫人,而是去了霍隽住的客室。
这间石屋不大,正好能摆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此时的大烛已经吹灭,只留下桌上一个微弱的红烛,这红烛乃是宫廷皇室独有之物——蜜蜡。一般普通百姓家见也未见到过。
这种蜜蜡采自峰蜜,是唐未时国外僧侣来此讲经,传到中原的。最早僧人们就在寺院里养蜂,用来自制蜜蜡。后来传到了宫廷。
柴宗庆本来是对权力看得很轻,他的心思最早就是在学武上。可后来家破人亡,他的思想就此转变。他要的不光是权力,最重要的是报仇,仇深似海,除了灭掉大宋,别的都改变不了他心底的仇恨。
柴宗庆走到床前,见霍隽张着大嘴鼾声如雷。他推了一推,见霍隽根本没反应,照样鼾声如雷,他又道:“霍大侠、霍大侠.“片刻,见霍隽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柴宗庆点了点头,突然道:”哼。“然后离开了屋子。
谁知,柴宗庆刚刚离开房间,霍隽就像一只燕子一样,轻盈地跟了出去。
柴宗庆今天听到萧绰提起了曹操,突然又联想到了赵匡胤。那赵匡胤想当年也是武将出身。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赵匡胤自创的三节棍法,和长拳,虽不算是武林中的顶尖武功,但也算是武林中的佼佼者。有许多武林人士也研习他的拳法和三节棍法。
柴宗庆突然想到,赵匡胤得大宋是早有预谋,且得人心的。首先,他通过跟武林人士切搓武艺,增进感情,而且他不惜把自己独创的武功毫无保留的推广给大家。
在这一点上,柴宗庆认为赵匡胤做得就比自己强得多。他自幼好武,跟着枯荣大师学了几年武艺,可是到如今,就算他被称为飞剑仙,在武林人士眼里,他学的毕竟是段家剑法。就算是他把段家剑法改良了,变成自己的创新。归根还是人家段家剑法改良的。
柴宗庆又想到了曹操,当初曹操杀董卓不成,逃到陈留之地,亏得遇到了那里的大富豪卫兹。卫兹给曹操提供巨款,曹操才有能力招兵买马,成为十八路诸侯中的一位。
还有刘备当初借居于徐州陶谦之地。陶谦死后拒绝接任徐州牧,被徐州富豪糜竺所赏识,在刘备最潦倒之时使出倾家的财产,给予刘备很大的帮助,使他重新振作。后来与其弟麋芳拒绝曹操的任命而跟随刘备。
还有孙策,他脱离袁术之时,用传国玉玺换得袁术精兵三千,和父亲生前的四员老将。可仅靠这点人马怎么能在江东州振旗鼓?正好孙策入历阳,结识当时在历阳的富豪周瑜,周瑜出巨资为孙策招兵买马,并且跟随孙策成了江东大都督。
由此可见任何英雄东山再起,最基本的基础,都是背后得有位富豪当支持者。而今,那富可敌国的任堂睿来了,柴宗庆眼前一亮,从岛外早就有探哨发出飞燕传书,柴宗庆早就想结识这样一位富可敌国的富豪,苦于找不着机会,这下任堂睿自己来了。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柴宗庆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任堂睿在短时间内,肯为自己出钱招兵买马,一边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山洞的墙壁并不像普通墙壁那样光滑,而是有堎有角,霍隽在上面如同壁虎一样,走得比在平地还要轻松。不过令霍隽奇怪的是,这通往柴宗庆房间的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仆人。
刚一打开红漆木门,只见内室一黑物伴着风声扑面而来。柴宗庆反应迅速,他一闪身黑影从他耳旁掠过,紧接着柴宗庆左手食指很随意地往上一伸,一个非常精制的青花瓷碗就被柴宗庆的食指顶在碗底中间打转。
柴宗庆的门还没关上,内室中一女高音尖叫着嚷道:”妈的,你个狗娘养的,竟敢把老娘晾这儿一天?你个狗娘养的你活腻了?“
柴宗庆突然变了另一副嘴脸似的,他道:”你个臭、婊、子,老子就是你养的,你就是狗!你个没人干的臭、婊、子,狗都不稀罕干你!“话没说完,门突然一带,被柴宗庆关上了。
第一百零九章 夫妻恶吵
柴宗庆突然变了另一副嘴脸似的,他道:”你个臭、婊、子,老子就是你养的,你就是狗!你个没人干的臭、婊、子,狗都不稀罕干你!“话没说完,门突然一带,被柴宗庆关上了。
这让趴在墙壁上的霍隽差一点就摔下来。不是没扶稳,而是太他娘的震惊了。要不是亲眼看到,霍隽就是听谁说他也不太相信的。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纤纤公子,会和妻子满口脏话的恶吵?
柴宗庆在外面不是说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吗?霍隽这才发现,为什么通往他们房间的涌道上都不见一个仆人了。原来是怕别人听到他们吵架,看来他们恶吵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柴宗庆不会那么熟练地一进门就一闪身。
这可比发现任何一件秘密都有趣得多。霍隽赶忙轻轻飞身来到门前。那木门很厚,奇怪的是木门上连个窗口都没有。又一想也就释然了,谁能让底下人偷窥他们夫妻两人的私事呢?门没窗太正常了呀。
这让霍隽急得团团转,里面还在吵着,可是他就是看不到。只听那女声尖叫道:”你他、妈、的,狗、娘、养、的,狗不稀罕干、老娘,你都干了十年了,你个狗、娘、养的,连狗都不如。“
这时,只听到屋内‘呯了嗙当’地砸东西的声音,柴宗庆道:”你个狗都不稀罕干的臭、婊、子,就因为你,我都快六亲不认了,你看看我跟你都结婚都快十年了,我敢让我妹妹来看看你吗?你个狗干的。“
霍隽实在是太兴奋了,他此时真比拣到金子都高兴。霍隽生平就好喝酒,他喝酒越喝越兴奋,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喝多了。特别是今日,竟然喝到杜康,他喝着喝着,自觉得腿伤都好了一大半了。
而实际上,他是真的好了。那柴心宜所制的百花药丸,见效居然这么快!这让霍隽颇感意外,他惊讶于柴心宜真乃事外神医。此时,令霍隽更加意外的是,这对夫妻。霍隽急得不行,他真想看看,那大理公主的尊容,他狠不得有想敲敲门的冲动。
正在这时,又听大理公主道:”你砸啊,使劲砸啊,你个狗、娘养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娘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老娘现在就给你数着,你要是个男人,就别靠着我娘家,你要是个男人,就照价全还给老娘。“
霍隽摇摇头,觉得这话可有点太伤人了,他做为一名男人,而且还是一名脸皮稍厚的男人,听了这话都受不了。何况这柴宗庆,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别人说成吃软饭?虽然霍隽已经知道,柴宗庆在别人面前和私下里判若两人,可在霍隽的脑子里,柴宗庆说话温文儒雅地形像已经根深蒂固了。
谁知,那柴宗庆却道:”你个让狗儿干的,你脸皮要不要那么厚,你有你她娘地嫁妆?你从大理来时,连双鞋都没穿,光着脚身上就差裹片树叶了,要不是老子肯收留你,你她娘的现在早死八回了。“
大理公主突然一声狮吼,她道:”老娘当初瞎了眼,背判父母来这儿找你,要不是老娘够贞节,在大理时已经被你给那什么了,老娘给来找你个狗、娘、养的?“
那屋中柴宗庆好像是砸东西砸累了,他呼呼喘着粗气,突然连说话的腔调都变成了河、南的了,他道:”咦--------,嫩个龟孙,弄啥哩!嫩贞节?嫩贞节能被老子那什么?恁达纳个蛋……“
霍隽在外面摇摇头,心想柴宗庆你怎么说上河、南话了,再说难点老子可听不懂啊。要不要老子陪着你骂呀,你个混帐驴球球!
只听屋内那大理公主突然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可不像一般女子梨花带雨、抽抽涕涕,她声音简直是太尖了,就如同一把尖刀,如同海豚在叫,她道:”你狗、娘、养的。老娘挠死你。“随后就听到屋内,你来我往追逐的声音。
柴宗庆依然用河、南话骂道:”嫩天天木熊事儿给这邪卧啥夹死唉,我屙恁家锅里辣百?“
霍隽在外面急得差一点跳脚,要不是怕屋内的柴宗庆听到的话。这真他娘的有点太欺负人了,这河、南话说得太顺了,霍隽心想你能不能说点让人能听懂的话啊,这让外面偷听吵架的人情何以堪?你两个混帐王八的死球球!
大理公主依然嚎叫着:“你个狗、娘、养的,老娘挠死你……”
霍隽听的很烦躁,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新鲜的词汇。霍隽听得最多的就是狗。霍隽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跟狗这么亲,一个是狗、娘养的、一个是被狗干。他真想冲着两人喊,你们两个狗男女,再没有新鲜地,老子回去睡觉了。此时,霍隽的酒意上来了,他确实有些困了。他再没有耐性听这两个狗男女骂狗了。
谁知,这时,只听柴宗庆突然急切的道:“你她娘的,你给我下来!”他声音太急切,居然忘了说河、南话。这让霍隽为之一振,本来他正要气运丹田,飞檐走壁地回去了。可一听接着还有戏,又自觉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从后来的说话,霍隽判断,大理公主果然是骑在柴宗庆的身上。大理公主道:“你他娘的狗养的,老娘今天就干、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柴宗庆冷笑道:“对呀,我是狗、娘、养的,是狗、干的、干死我,你还是一条狗。”
霍隽又想走了,他们怎么总跟狗过不去啊?!
大理公主果然有创新,她道:“你是狗、干的,你是鸡、干的。你是鸭干的,你是猪干的,你是黄瓜干的,你是茄子干的。”
柴宗庆道:“狗是、你爷爷,猪是你伯父,鸭是你二舅,黄瓜是你三叔,茄子是你表哥。他们全是你姘、头,你个臭、婊、子,快给老子下来。”
霍隽不住地点头赞叹,真不愧是前任后周皇太子啊,说话就是有创意!
霍隽一留神的功夫,只听屋内大理公主道:“你给老娘下来!你个狗娘养的!”
嗯?这又是柴宗庆骑在大理公主身上了。
只听柴宗庆道:“干、死、你个、臭、婊、子!”
大理公主委屈的道:“你个……狗、娘……嗯……嗯……”
第一百一零章 大敦腿法
霍隽听到内室内声音越来越小,知道他们这场驾是吵完了。霍隽再往里听听,突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怅然若失。要不是柴宗庆功夫了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他真想把这木门戳个洞。
就在这时,只听得远处一阵细索的风声,霍隽马上跃到了山洞的墙壁上。刹时,就见一人影也是飞檐走壁而来。而且那人走的也是和霍隽是同一侧的墙面。
那人穿着一袭黑色衣裤,短衣襟小打扮。他头发束到头顶,别一个木头簪子。身材高大,身手却极其灵活,他猛然一抬头,和霍隽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
此人正是江南五行侠的老二木震霆。刚才他和火宫恪去接霍隽等众人,火宫恪看到霍隽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刚要动手却被柴宗庆给拦了下来。接下来,众人被请到柴宗庆的柴家山庄酒席款待,木震霆和火宫恪做为柴宗庆的手下,当然没有资格上桌了。两人退下后,霍隽就一直没看到过这两个小子。
两人对视了片刻,木震霆首先动起手来,他突然双手勾住墙壁的一角,双腿向着霍隽的胸下‘期门穴’袭去。木震霆是江南五行侠的老二,属木,木在五脏中主肝。他练就的是足厥阴肝经这一经脉的功夫。
足厥阴肝经的起始穴是足尖处的‘大敦穴’,终点是胸下处的‘期门穴’。而木震霆练就的这‘大敦腿‘,却是从胸下处的’期门穴‘开始运气,沿着期门、章门、急脉等足厥阴肝经的十四个主要大穴,一直到内力运到脚尖处的’大敦穴‘。
任何人若被他这一脚踢中,特别是踢中足厥阴肝经的任何一处穴位,那就和木震霆的经脉气流连成一体,刹时间就能把对方的内力吸到自己的身体中。
霍隽此时也像只壁虎一样吸在墙上,看到木震霆双腿飞来,当下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屋内的柴宗庆夫妻两人那什么。他突然双脚勾住墙壁一角,整个身体呈三十度直线弹出,使了一招霍家拳法的“庖丁解骨”,双臂直伸过去,眼看碰到木震霆的脚尖部位。
木震霆心中高兴,如果让霍隽的双拳碰到,那他肯定要把霍隽的功力吸到自己的体力,想来霍隽的武功也属于登峰造极了,自己的武功虽然比他弱一些,不过也算是佼佼者了。如果把霍隽的内力吸收过来,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当下一喜,又把内力又加了两分,传到脚尖上的‘大敦穴’上。
木震霆独创的功法,如果对方不用力,他就算触及到对方的足厥阴肝经的经脉上也无济于事,只有在对方运行内力的时候,借助对方的力道,用对方的气力把对方的功力吸引过来,对方使用多少力道,他用能吸引多少力道。
可此时,霍隽虽然是出的双拳,到双拳刚到了木震霆的脚尖,突然双臂一分,就像抱着一个极大的圆球,双手的突然把木震霆的脚踝捏住。
木震霆平时使了三分力道,刚才一高兴使出的五分,此时被霍隽突然捏住脚踝,顿时感到疼痛难忍。他当即一愣,把嘴张得像个大圆球,眼睛炯炯有神的瞪着霍隽,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霍隽理解的眼神冲木震霆一笑,知道他不敢喊出声来,一定也是怕打扰了柴宗庆夫妻在房间里那什么。霍隽使的这招叫“庖丁解骨”,他捏住木震霆的脚踝后,紧接着把木震霆的双腿向外一转。如果不是木震霆运足内力顽强抵抗,木震霆的一双腿,恐怕就连着根卸下去了。
木震霆强忍着痛,突然双手一松,借着双腿的被霍隽捏着的力道,猛然大头冲下使出一招“金钩钓鱼”坠了下去,借着这个力道,双掌向着霍隽的膝盖下方的‘中都穴’袭去。
‘中都穴’也属于足厥阴肝经中十四个大穴之一,木震霆此时用掌法的袭击,虽起不到吸引对手功力的作用,不过,木震霆在足厥阴肝经上花了全部的心思,只要点到足厥阴肝经的十四个大穴之一,旁人是无法解穴的。肝主泪,还会一直哭个不停。
其实上回在百花山庄上霍隽也中的木震霆的独门点穴手法,要不是碰到了柴心宜,他非得哭个油干灯灭而死不可。如今霍隽又看到木震霆重施故计,向自己穴位拍来,他岂能再上第二回当。
当下,頋不得卸木震霆的骨了,他使用一招霍家拳法的“狂猿摋腿”,利用双掌之力,把木震霆向外一掷。只见木震霆二百来斤的体重,立时呈抛物线状态飞了出去。
木震霆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饶是武功再高,落地时也不免摔个趔跄。就在这时,只听到柴宗庆屋内传来细碎的声响,突然大理公主道:“你个狗、娘、养的干什么去?还没完事你就撤是不?怎么?交粮交不起啊?做事知道有始有终不?你给老娘记住,下回老娘找条狗,当着你面干,就把你晾在那儿,气死你个狗、娘、养地。”
柴宗庆忙道:“嘘、嘘、嘘!”
大理公主显然气得不轻,她骂道:“嘘、你奶奶、个球!”
这进,“吱”地一声,门开了。柴宗庆一步蹿了出来,动作真比狼狗还快。他左右看看,见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墙壁上的蜡烛影影绰绰,再看地面墙壁,均没发现任何异常。当然他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因为他这山洞全是青石的地面,又不是土路可以留下脚印。
柴宗庆摇了摇头,又退回屋中,刚要把门关上,只听背后‘噗’地一声响,柴宗庆一回身,却是一盆水正正好好当头泼了下来。
柴宗庆打了激灵,对大理公主道:“咦——,嫩这个胖妮儿!恁弄啥类,咋了呀?…………额亲娘哎,嫩拿开水泼老子?”
大理公主道:“你个狗娘养的,果然做事做不出人、事来。竟然给老娘来个半途而废,老娘就先废了你。”
柴宗庆道:“嫩弄啥类?嫩这是啥水?”
大理公主道:“哼,饶是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学鸡叫
霍隽和木震霆此时已经来到了山洞外的一个偏辟所在,借着明亮的月色,可以看到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霍隽闻到了大自然的芳香气息。
原来,在木震霆被霍隽掷出后,木震霆刚刚落地,霍隽就已到他面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扲着他的领子,飞身出了洞外。因为霍隽对这地方实在不熟,刚拐出柴宗庆所在内室的涌道,就听到了柴宗庆的开门声。
霍隽没有点木震霆的哑穴,木震霆却也不敢喊叫。待柴宗庆走进屋去的时候,霍隽是真想再过去听听他们吵些什么了。他猛然回头一瞅木震霆,突然想到什么是的,小声问道:“你来这儿偷窥?”
木震霆反问道:“难道你来这是睡觉来的?”
此时已经很晚了,山洞中已没有人走动。可还是多亏了木震霆指点方向。霍隽才能够顺利的走出山洞,来到这辟静所在。
木震霆全身软绵绵的,像一堆棉花,霍隽把他往戳,他就一下子倒在了草地上,再也坐不起来。霍隽没有办法,他得要木震霆坐着和自己说面,这才面对面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啊,这样倒着,霍隽是看不到他的正脸的,说话会很别扭,而且也不太友好。
霍隽又把木震霆提起,找了两块长着青苔的并排放着的大石头,霍隽把木震霆往两块青石之间一戳。可木震霆人高马大的,和他一比,那两块石头简直就变成了两颗鸡蛋。
木震霆眼看着又要倒,霍隽赶忙将他提起,又重新往两块石头中间戳。如此几下,木震霆简直被气疯了,他突然道:“f要舌割乱盘哉,啊是要吃生活哉,搓不类,吹头怪脑,奴啊黑踢嘛蹋滴钟生!“
霍隽简直急疯了,他一松手,木震霆一下子卡在了两个石头中间,霍隽兴奋道:”哎!进去了!真戳进去了。“又突然道:”你们这柴家山庄的人,都这么爱说方言吗?欺负老子不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个混帐驴球球的。“
木震霆见霍隽停手了,突然长出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摆摆手,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却抬不起来,他刚要摇摇头,却发现自己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顿时,他在心里骂了霍隽三百六十五遍,却对霍隽道:”那都是姑苏土话,没什么重要的。“他对霍隽强挤出一丝笑容,却见霍隽依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吓得一激灵,试探地问道:”你不戳了?“
霍隽道:”老子不戳了,已经进去了,老子还戳什么?“
木震霆庆幸道:”进来就好,进来就好,谢谢霍大侠。“
霍隽冷笑道:“为什么突然叫上大侠了?哼,不是你做贼心虚,就是你身上有屎。你来柴宗庆这儿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目的?说!是不是要刺杀他?”
木震霆道:“我与柴庄主一无仇二无怨,刺杀他做什么?霍大侠休要赃陷害,嫁祸他人。如果霍大侠你把这莫棱两可的罪名按到在下身上,那柴大庄主会让在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倒是霍大侠,是如何知道柴庄主这点小秘密的?”
霍隽道:“你以为老子像你一样,本身就是为了偷听而来的?老子本想跟踪他,打探一下王新的下落,现在既然遇到你,老子问你也是一样。“
木震霆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柴家山庄的?“
霍隽奇怪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们送萧绰当人质来的?“
木震霆道:”到辽东去求兵的是火宫恪,挟持人、质也是他自己的主意。雇八鬼到河东挟持王新的是土稼穑。我们江南五行侠不是从开始就给柴庄主效力的。只是因为比武时输给了他,答应为他效力一年。柴庄主把我们五个人各派一摊,使我们五个人很难见面,这也是他约束我们五人的一种方法。“
霍隽道:”你们各做各的事,柴宗庆不让你们五人过问各自的事?“
木震霆道:”正是如此。火老四也是因为回来交命,我们才遇到一起的。柴庄主有意让我们分开,頋及我们太同心同德不好管理。“
霍隽道:”这么说王新现在在哪里?你一无所知?“
木震霆点点头,道:”真的一无所知。在下刚刚回来一个月,马上又要出岛了。“
霍隽道:”老子倒很想知道,柴宗庆派你什么任务?“
木震霆道:”这个……“
霍隽道:”你以为你现在这德行样,还有资格跟老子讨价还价吗?告诉你,老子想让你死都不用自己动手,直接把你扔柴宗庆房门口,等你自动解开穴道,正好是早上鸡叫头遍,老子一会儿就把鸡杀了,到柴宗庆洞壁外学头遍鸡叫,待柴宗庆出来,知道你偷听他们夫妻夜话偷听了一宿,你说他能把你如何?“
木震霆道:”真是冤枉啊,我到时,什么都没听到啊!”木震霆想了一下又道:“……好吧,在下告诉你就是了。柴庄主让在下去河东搬兵,河东的相国赵遂和柴大庄主有旧交,让在下直接去找他。”
霍隽摇了摇头,又仰望皎洁的月光,自言自语道:“哎,竟有这么多的里通卖国之士在河东身居高座,河东何愁不亡啊?”
然而,柴家山庄的早晨和普通的农家百姓不同。根本没有霍隽所想像的头遍鸡叫。霍隽是被掠过太湖湖面清爽的风声,和一声声鸟鸣叫醒的。
从山洞气孔外飘进的阵阵花香,都让霍隽感到清新无比。这里和灵鹫山寨比起来,自是别有一番风情。它小巧、精制,就像女人。
一想到女人,霍隽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刘雨诗,那个女人就快生了吧?那个女人怀着他夫君的孩子,那个女人求自己找她夫君,那个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哎,自己为了什么呀这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这么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哎,霍隽啊霍隽,河东所有妓、院的女人你都摸了个遍,你是没见识过女人的人吗?哎,霍隽……
“当当当”
霍隽在哎了第三次的时候,仆人敲门请他吃早饭。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赌鬼堂睿
霍隽来到大厅之时,所有的人全都到齐。还是那个大厅,还是那张大桌,只是桌上已换上了馒头,稀粥。任堂睿依旧在抱怨:“这清汤寡水的,叫人如何下咽。”
霍隽却坐在那里直愣愣地瞅着稀粥,呵呵的笑着。萧绰看了看他,奇怪道:“你怎么了?昨天杜康喝的傻了。”
柴心宜淡淡一笑,道:“萧妹妹不必多心,我家哥哥决不会在酒中下毒的。“
萧绰马上道:”哎呀,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多心了。“
过了半晌,吃罢早饭,由仆人引领来到客厅。霍隽一点东西都没吃,只是想到昨天晚上偷听到柴宗庆夫妻两人的私密,心里还在意犹未尽,他真是不想走了,他想天天晚上偷听,这简直比自己做还要兴奋。
”啪“地一声,霍隽不尽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心想,妈、的,霍老西,你堂堂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可来到大厅,第一眼看到了里面走出来,风度翩翩的柴宗庆时,又不尽想到了昨晚的事。他瞅着柴宗庆,痴痴地笑了起来。
柴宗庆冲各位抱拳道:”各位,昨晚睡得好吗?我柴家山庄实在简陋,如有得罪之处,请各位见谅。“柴宗庆话刚说完,环视到霍隽,不尽一愣,问道:”霍隽看样子昨天喝得挺高兴?这样的话在下就莫大欣慰了。“
霍隽还是傻乐,萧绰碰了他一下,他一激灵,然后冲柴宗庆道:”呵呵。“
任堂睿道:”今天老子得走了,特向你告辞的。“
柴宗庆道:”在下早闻任兄弟大名,如雷贯耳。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正想带着任兄弟参观一下岛上的风光,怎么说走就走?难不成是这两顿没吃好,慢待了兄弟?“
任堂睿道:”老子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风光没见到过?什么样的美食老子没尝过?难不成老子是为了这个才来你这岛上的?“
柴宗庆道:”任兄弟请明讲,有什么在下能办到的,在下一定皆尽所能。“
任堂睿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难道不知道老子绰号叫什么?烂赌鬼便是老子的号。老子一天不赌,就如在炭火上烤一样难受,昨天和这苍老二赌了一把。今天到这般时分还没有赌局,老子实在憋闷得受不了了。老子要走,一刻也不能留,到了岛外,哪怕和五岁的孩童赌串糖葫芦,老子也得赌!”
柴宗庆释然道:“哦,就是为了这事啊,那在下先和任兄弟赌一把,如何?”
苍九公却道:“柴庄主难得如此雅兴,只是在下前来还有正事要办,不如柴庄主先把在下的事办完,再和任兄弟赌也不迟。”
柴宗庆道:“阁下没看到任兄弟的事比你还急吗?再说阁下的事情,不是在下能做得了主的,你要让内子回大理,只有跟她说,不必问在下,我说了,只要她答应,我尊重她的选择。”
苍九公道:“如此说来,劳烦柴庄主把大理公主请出来一见如何?”
柴宗庆道:“内子一个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
苍九公脸色一沉道:“柴兄看来是有意与在下为难喽?”
任堂睿却突然叫道:“有了!老子知道赌什么玩了。”
柴宗庆马上脸上阳光般地冲任堂睿一笑,道:“不知任兄弟想赌什么?不论赌什么,在下都奉陪。”
任堂睿道:“你听洞外燕子不停地叫,咱们出去,第一眼见到眼前飞过的燕子是单数还是双数。双数你赢,单数老子嬴。老子赢了,就赌你老婆出来让咱们大家看看。老子若是输了,那避水胭脂就是你的了。”
苍九公在旁边一听,竟然乐了,很显然他是被气乐的。他道:“任兄弟记性不大好吧?那避水胭脂兽,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是我的了,从此再跟你无半点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再拿我的马跟别人做赌注好吗?”
任堂睿道:“老子记性好得很,而且赌品极好,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也算数。不过,老子临来时,曾和你的兄弟苗九锡打赌,要是他赢了老子就把马输给你。老子要是赢了,再把输给你的马还给老子。”
众人皆是一愣。这算是什么赌注?不管输还是赢,对方什么也没有本钱啊!好在,柴宗庆在他刚上岛之时,和苍九公赌马,柴宗庆领教了任堂睿的败家技能。这样的赌友,有谁不喜欢呢?
只有萧绰黛眉微微一蹙,凭着她的感觉,这任堂睿决不会就是单单只为了烂赌而不惜败家的家伙儿。她看到苍九公得到便宜而高兴的样子,突然感觉那苍九公一定没有任堂睿聪明有心机。那任堂睿如果不是傻子,那么那匹宝马避水胭脂就一定是个诱饵。
平时萧绰的心思都和霍隽相通的。两人一路走来,往往一个眼神,对方就能心领神会。萧绰此时,不由得瞅了瞅霍隽,谁知,那霍隽仍然瞅着柴宗庆傻笑,仿佛刚刚他们说话,霍隽全没有听到一样。
苍九公一愣,问道:“这么说是任兄弟赢了我那三弟了,但不知你们赌什么了?”
任堂睿道:“老子跟他赌,他那两个没用的女徒弟,还没等见到柴庄主的面,就得被霍寨主打趴下。结果如何?果然没见到柴庄主就全败了吧?看来你那兄弟的武功真得不如人家的一个零头。”
除了苍九公以外,余下的人都是一惊。就连霍隽都把头转了过来。他突然对任堂睿道:“奇怪了,你们打赌说老子能打败那花氏姐妹?你们远在大理,又怎么知道老子在柴家山庄?“
任堂睿哈哈一笑,道:”这再简单不过了……“
”咳、咳!“
没等任堂睿说完,苍九公冲任堂睿轻咳两声,又冲他挤了两下眼睛。
谁知任堂睿就像没看到一样,他接着道:”奇怪了,你觉得你在百花山庄呆了十来天,是件非常秘密的事?“他又一指柴宗庆,对霍隽道:”他既然能在大理派下眼线,人家大理就不能在他柴家山庄和百花山庄设下眼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厅议事
谁知任堂睿就像没看到一样,他接着道:”奇怪了,你觉得你在百花山庄呆了十来天,是件非常秘密的事?“他又一指柴宗庆,对霍隽道:”他既然能在大理派下眼线,人家大理就不能在他柴家山庄和百花山庄设下眼线?“
霍隽赞叹道:”大理的眼线真是兵贵神速呢,老子才来柴家山庄半天,大理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你和那闹海神龙苗九锡都已经打上赌了。只是,你怎么能知道你肯定能输给苍九公,又怎么知道他肯定会把马还给你呢?“
任堂睿大笑道:”那还不容易,如果老子输给苍九公,还能再把马要回来,因为你肯定能打过那花氏姐妹的。如果老子赢了苍九公,就等于多办一件事。至于,苍九公肯不肯把避水胭脂给老子嘛……“任堂睿看了看苍九公道:”除非你不拿你那兄弟苗九锡当兄弟,否则他输老子的赌注,你不可能不照办对吗?“
苍九公点点头,道:”那避水胭脂在下当然可以还给你,只是在下实在不知,霍大侠能打赢花氏姐妹,这件事情就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我兄弟怎么会拿这么低级弱智的事情和你赌呢?“
任堂睿摇了摇头道:”这正是你兄弟的高明之处,由此可见你不如你那兄弟。“
苍九公一愣,显然是不明所以。柴宗庆此时英俊的脸庞已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杀气。他没有想到,凭他自己的武功,竟然能允许那么多的眼线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这真是莫大的侮辱。
萧绰想了想,突然道:”哎,你这个烂赌鬼,是不是你跟他们的主子也赌了什么?“
任堂睿这才注意到了萧绰,说实话,对于任堂睿来说,见识过的女孩子实在太多。可柴心宜的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他还是第一次见。萧绰虽然就在柴心宜的身边,可是萧绰这种英姿飒爽的女孩在北方随处可见,他也没有怎么太重视。
尽管萧绰在昨日里又读曹操的诗,又懂洛阳水席的来历,可像她这样有几分才气又英姿飒爽的女孩儿,任堂睿也见过不少。可是此时,所有人都没有猜出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萧绰一个女子就能洞察秋毫,实属十分罕见了。
任堂睿道:”没错,昭通县整个五万公里都是老子的,大理皇帝段素顺让老子把这土地算他们大理的。老子当然要跟他赌桌上见输赢。那个赌骰子比大小,比了半日,他都输给了老子。不但昭通没要去,却把宝马良驹、金银细软输了一大堆。哎……“说到此处,竟然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绰接着道:”你家里自然不缺什么金银细软、宝马良驹。所以你就要特意把宝马良驹拿出来,输给他的手下一些,好心安是吗?“
任堂睿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不管赌大赌小,全中。赢得太多了,后来赢的老子都有些心慌了。那段素顺后来竟然把妃子都要输给老子了。“
萧绰摇了摇头道:”你跟他赌了半天,他竟一回没赢过,你不觉得奇怪?“
任堂睿道:”姑娘说得没错,直到后来老子才知道,原来在中间给老子和段素顺摇骰子的是左九耳。他原名叫左九尔。只因为他的耳朵相当灵敏,五百米以外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别人以后就叫他左九耳,意思是比别人又多了七个饵朵。他摇骰子,凭着骰盅里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每颗骰子的方位。让他摇骰子当然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了。“
霍隽道:”这就奇怪了,那大理皇帝要把你家的地产赢回来,这正好是个好机会。那他为什么让左九耳摇骰子,故意选择输给你呢?“
还没等任堂睿说话,萧绰就已经快崩溃,她道:”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件事用脚后跟想都能想明白啊。因为他父亲现在还没死。他们任家的产业,自然是他父亲作主。段素顺这么做当然是要借此赌、博机会,给他父亲诸多好处,让他父亲不好意思拒绝呀。“
霍隽一拍脑袋道:”可不是嘛,他爹还没死。他一个人做主把那么大的地盘都输出去,老头肯定不能认账啊。“
任堂睿一拍脑袋道:”可不是嘛,我爹还没死。老子一个人怎么能做得了我爹的主?虽然老子赌品极好,可是这件事情,老子又不是傻子,只能告诉他让他找我爹了。“
萧绰道:”所以,大理皇帝算定你就算赢了,说出的话也只能跟放屁一样。他何不借着这次的机会,让你爹收下巨额好处,又难以拒绝。“
任堂睿摇摇头道:”我爹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大理皇帝的意图,所以又叫老子借着赌,把东西慢慢地都还回去。“
霍隽突然笑道:”嘿,以前老子还以为你是个缺心眼地败家子,看来是老子错怪你了,原来你和你老子都如此有心机,给八个猴都不换。“
任堂睿讪讪地笑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转而,他脸色突然一变,对霍隽吼道:”原来你一直拿老子当傻子啊?“
苍九公突然脸色一沉,道:”原来我那兄弟和哥哥都知道此中的原由,就我一个蒙在骨里。“
任堂睿道:”这件事谁也不必跟谁说明白,就是你那两个兄弟也是自己领悟的,怪就怪你自己悟性太差。好在,老子心眼不坏,告诉你了。要不然,你们皇上段素顺可是恨死你了。明明送出去的礼,此时又收了回来。明告诉你,老子的这匹避水胭脂兽,可抵得上那段素顺所输给老子的一半钱财。老子给那么轻轻松松就输给你?你拿老子当傻子?“
苍九公点点头道:”你不是傻子。我是傻子。“
萧绰道:”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把那避水胭脂拿出来,轻轻松松的和柴庄主做赌注呢?“
任堂睿看了眼萧绰,嘿然道:”老子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没想到也有你猜不出来的时候。“
第一百一十四章 柴氏夫人
萧绰道:”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把那避水胭脂拿出来,轻轻松松的和柴庄主做赌注呢?“
任堂睿看了眼萧绰,嘿然道:”老子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没想到也有你猜不出来的时候。“
谁知,任堂睿高兴的表情刚刚绽现,萧绰就突然道:”我知道了。“任堂睿的表情马上定格在那里,他一动不动,呆呆地瞅着萧绰。
萧绰道:”一定是你想把大理公主接回去,好一下子还清大理皇帝的人情。“
霍隽瞅了柴宗庆一眼,道:”柴庄主这下可麻烦了,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烂赌鬼,老子敢断定,你一定会输的。“
柴宗庆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霍然间身体一顿。他刚才实在是想得太入神了。就在任堂睿说出五万平公里的地产时,他就入神了,以致于后来他们在谈论什么,他完全没听到。
五万平方公里!五万平方公里!
柴宗庆的脑子里浮现出无数遍这样的数字。如果自己有了这么大块地方,完全可以自力为王,如果有了任堂睿家里那样富可敌国的钱财,完全就可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那么,击败赵匡胤刚刚建立不久的大宋,应该指日可待。
直到霍隽和他说话,柴宗庆才吃了一惊,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道:“五万平公里……”话刚说完,自觉得失口了。英俊的脸上不尽现出了微红。
但柴宗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仍风度翩翩地,问道:“霍大侠,你说什么?”
萧绰看出了柴宗庆的心思,不尽对他又看得轻了些。以前她以为柴宗庆志在必得大宋,现在一看他,对区区五万平方公里的地方,都心驰神往得不得了。看来他的心胸也就那么大点了。就算给他再多的地方,他也很难能驾御得了。
而霍隽却对柴宗庆道:“老子说什么你没听见?老子说,还跟任兄弟赌什么燕子单双的?直接把你夫人带出来给大家见见,要赌的话还不如赌个大的,比如任家的地产。”
任堂睿见提到自己,索性对柴宗庆道:“就是,柴庄主,老子是为了还那段素顺的人情,确实要和你赌上一赌。不论赌什么,先把赌注说明白,如果老子赢了,你就让大理公主回大理,如果老子输了,随便你要什么。”
柴宗庆为之一振,他完全没有听到刚刚任堂睿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想的是:如果赌那五万平公里的地呢?任堂睿会不会答应?会不会答应……
柴宗庆看着任堂睿,眼里充满了笑意,就仿佛任堂睿就是五万平公里的土地一样。他道:“任兄弟稍等片刻,众位稍等,在下这就先把内子带来与众位相见。”说完,衣衫翩翩飘然而去。
萧绰不动声色地对柴宗庆充满了轻蔑,她早看出了柴宗庆的心思。就凭柴宗庆对五万平公里的地都这么垂涎若渴,他又怎么能跟赵匡胤势吞天下的气势相比?看来,他和赵匡胤的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见输赢了。
半晌功夫,只见柴宗庆伴着一位美妇款款走了进来。苍九公站起身形,慌忙抢先两步走上前来,跪倒行起了大礼。他道:“小人大理太子少保苍九公,参见公主。“
美妇忙走两步,以一种缠绵妖魅的声音道:”快快起来,我现在只是柴家山庄的一名妇人罢了。早就不是什么大理公主了。“
霍隽见美妇,二十四五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妖魅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
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美妇走到众人面前,款款道了个福,道:”小妇人深居在此,不知昨日里贵客光临,如有慢待之处,还请恕罪则个。“她说着话,眼波流动,别有一番风景。甚至还有些腼腆,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一样。
霍隽噗哧笑了出来,但他必竟是知道分寸的人,看到大家奇怪地看着自己,连忙把嘴捂上。说实话,要是没有听到段思燕地说话声,霍隽还以为此时出来的女人和昨晚听到吵架的女人不是一个人呢。
段思燕抬头看了看霍隽,见此人溜肩膀,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他刚刚一笑,露出了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要不注意看,活像个吊死鬼。段思燕脸上不尽现出了怒色,只是强忍着,马上就要发作。
此时柴心宜走了过来,给段思燕见礼。段思燕见到这样一位天仙似的小姑子,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边聊着家常,把刚刚霍隽的事放到了一边去了。
苍九公此时已经知道任堂睿来到此地的目的。既然任堂睿要做人情,把大理公主说服回去,那么他的办法和面子一定比自己大得多呀。自己何必再出头呢?
苍九公走到任堂睿近前,凑到他耳边道:”任兄弟,你不是要和柴庄主下赌注吗?现在兄弟我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能把大理公主请回去,那任兄你不仅做了顺水人情,日后在大理一定也是德高望众的功臣。“
任堂睿道:”哼,老子做你大理什么功臣?老子做事全凭自己高兴不高兴。今天也实在是没有赌到,实在手痒得紧,跟你蹿蹬老子没有关系!“
任堂睿说罢,对柴宗庆道:”柴庄主,你说过要和老子赌的,快些吧!老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呢。“
霍隽突然尖着嗓子道:”你们两位大爷先等等,老子没有闲功夫在这儿看你们赌来赌去的。“说罢瞅着柴宗庆道:”柴庄主,明人不说暗话,老子来就为了找人的。请柴庄主把人交出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梅花掌法
霍隽突然尖着嗓子道:”你们两位大爷先等等,老子没有闲功夫在这儿看你们赌来赌去的。“说罢瞅着柴宗庆道:”柴庄主,明人不说暗话,老子来就为了找人的。请柴庄主把人交出来吧!“
柴宗庆道:”霍大侠,请问你要找何人?“
霍隽道:”装傻是不?充愣是不?江南五行侠没告诉你?王新不是你派他们找八鬼捉来的?“
柴宗庆脸上呈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道:”哦,原来霍大侠是为了这事而来的?那王新其实不是被在下捉来,而是解救而来,他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毒。如今疯疯颠颠的,在下好生照顾,可至今也不见好转。“
”啊?“霍隽听到此处,心里一沉。他道:”他在何处?快带老子去看看。“
柴宗庆道:”霍大侠跟他是什么关系?朋友?难不成就因为他是河东之人你就要救?“他没等霍隽回答,又道:”那王新只是朝廷的一名被罢除的小官罢了。在下听说他交友似孟尝,本来想和他结识一下的,谁知如今他变成这样,也只好在此处静心调养了。“
霍隽道:”老子跟他……对,都算是河东人吧……还有就是“霍隽想了一下,又道:”他的两个干儿子算是老子的手下。就是关系,老子要把他带走行吗?“
柴宗庆道:”霍大侠不要无理取闹好吧?你和他就这点关系,就能舍命千里走单骑来相救?”
霍隽道:“谁说老子是千里走单骑呀?明明老子还带着一个呢。”他说完看了看萧绰,萧绰瞪了他一眼,把头别了过去。霍隽又道:“你别管老子跟他什么关系,反正老子就是要救,你给不给吧!?”
柴宗庆哈哈大笑,笑得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柴宗庆笑了片刻停住,他道:“霍大侠,为人仗义得有些过火了,竟然管起了心爱女人的夫君来了,那个女人不知有什么好?如果王新死了,不知你是不是还要给人家养儿子?”
所有人都一愣,真不知道为什么温文尔雅的柴宗庆怎么会说出这样挖苦人的话来。苍九公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他想霍隽立时就要动手了。
谁知,霍隽不但没动手,却哈哈大笑,他笑得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了片刻止住笑声,他道:“老子实在不愿意跟你这狗、娘、养的多说废话!”
柴宗庆和段思燕立时脸红如霞,段思燕本来开始就看这丑鬼不顺眼,此时听他这么说,更感到无地自容,她道:“啊,我说昨晚听到外面有动静呢,你这丑鬼难不成上辈子是狗变的?专门爱给老娘看家护院,妈、的,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给你这狗、娘、养的吃骨头啊……”
除了霍隽和柴宗庆以外,所有的人都被段思燕的话给震到了。这比晴天里打个霹雳更让人觉得震惊,可是正当众人齐齐的看向段思燕地时候,只见一股寒光破空而至,直奔着段思燕的面门而来。
柴心宜身体轻盈、反应敏捷。她立时伸手掠过萧绰闪到了一边,以免剑气所伤。任堂睿还在张着嘴看段思燕,虽然他遇到过无数的泼妇,可是像段思燕这样长像高贵说话却如泼妇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直到任堂睿忽然感到一股寒气劲面而来,忽尔一只大手把自己抓起,自己感动自己身体腾空,又一下子降了下来,落到地上之时,人已在屋子的一角。
任堂睿定睛一看,原来是柴宗庆在自己的身边,柴宗庆道:“霍隽的七灵宝剑凌利无比,任兄弟小心了。”
任堂睿到现在还是有些发蒙,他看着柴宗庆问道:“什么情况?”
只听屋内段思燕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柴宗庆,你不来管老娘,却先去救别人,你是不是盼着老、娘早死,好去跟你那个、姘、头相会?你个狗、娘养的。”
原来,霍隽没等段思燕骂完就已拔出的七灵宝剑向着段思燕劈去,段思燕虽然是段氏皇族,可她十四岁离开大理,十四岁之前,段氏皇族的功夫一点也没学。到了柴家山庄更没有跟柴宗庆学到半点。
苍九公却眼明手快,他看到段思燕依旧在泼口大骂霍隽呢,一闪身到她面前,頋不得身份地位、男女授授不亲。一手掠过段思燕,把她推到了一旁。
苍九公还没来得及对大理公主问安,霍隽的第二剑又袭了过来。苍九公飞身迎了过去。
苍九公使的是天山梅花掌,是他少时在天山苦寒之地隐居时所创。他的掌法分为三十六路,每一路出掌光影连连,如梅花纷纷飘舞,所以他的绰号为梅花千朵。他的绰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苍九公善使暗器——雷公锥。
这也是他的独创,而且这雷公锥是钻石所制,百米之内的利器,他都能百发百中,且中上他这钻石所制的锥子,再凌利的宝物也会被穿个窟窿,何况是肉身做的人了。
此时,霍隽只想速战速决。这里面没有一个算是他的朋友,且个个都身怀绝技,如果再拖延一些时间,只不定哪个对手又来了。这岛上,他领教的花氏姐妹和江南五行侠、天聋地哑,他们的功夫已经和自己打得半斤八两,如果他们一起动手,那自己的性命就交代在此了。更何况,柴宗庆还没有动手呢。
苍九公的内力浑厚,他此时很难进入到霍隽的近前,只有靠着掌法的内力发出的掌风向着霍隽袭去。而霍隽一把剑寒光闪闪,剑未到寒气已把人逼得连连后退。片刻功夫,苍九公就被霍隽剑气逼到了洞口。
霍隽的宝剑上下飞舞,除了护住自己的身体外,得到空隙就进攻一下。但苍九公的掌法实在是太快了,苍九公每出一掌就如发出了千颗暗器一样,霍隽虽然用剑护住了整个身形,可渐渐的进攻地机会却越来越少。
从表面上看,苍九公是让霍隽的宝剑逼得到了洞口处。可是实际上,霍隽知道任何高手比武,都有一个短暂的磨合期,等这段时间调整过来了,那就会打斗得游刃有余了。而苍九公虽然是后退,只不过是没想好该如何躲避自己的宝剑的剑气而已。
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器雷锥
从表面上看,苍九公是让霍隽的宝剑逼得到了洞口处。可是实际上,霍隽知道任何高手比武,都有一个短暂的磨合期,等这段时间调整过来了,那就会打斗得游刃有余了。而苍九公虽然是后退,只不过是没想好该如何躲避自己的宝剑的剑气而已。
果然,苍九公一闪身跳到了院外,随手一甩,在阳光下一颗耀眼地光亮奔着霍隽袭来,霍隽知道这就是那钻石所制的雷公锥了,那雷公锥尖利无比,他自然不能用七灵宝剑相碰,如果相碰,就连七灵宝剑也免不了被迸进个窟窿,当下一闪身躲了过去。
‘当’地一声,那雷公锥落到了山洞的墙角,这山洞乃是天然的形成的,柴宗庆搬来后,只不过稍加装修而已。此时,那雷公锥正好从任堂睿的头顶穿过,在洞中那钻石光芒收敛,任堂睿自然看不到这透明之物。柴宗庆正好在他的身旁,轻轻一拍他的肩膀,任堂睿立时矮了半寸。
任堂睿还有些发蒙,他道:“他娘的,什么东西啊?”
再寻声望去,却见那雷公锥早已镶嵌在了山洞的墙壁之中。任堂睿眼睛发亮,立既抢上前去,直接用手抠了起来。谁知那钻石镶得结结实实,就好似天然形成的一样。任堂睿抠了几下未免有些丧气,他对柴宗庆道:“嘿,没想到苍九公在你这里一打斗,你小子就发财了,索性再等等,等他把周身的暗器都使完,老子就不信,拾不到一颗?”
柴宗庆摇了摇头道:“任兄弟此话说得差矣,我自家的事儿,岂能让外人相助。任兄弟小心闪在一旁观看,在下这就上去会会霍大侠。”
此时的段思燕才刚刚骂完,不是因为她说话太慢,而是霍隽和苍九公两人打斗得实在太快,只在瞬息之间就出了洞外,像她这种从来没有学过功夫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段思燕骂完,又看到柴心宜和萧绰都在瞅着自己。不尽脸上有些红。但是一看,那柴宗庆把自己当个透明人似的,无论自己刚才情况如何,和现在自己如何骂他。他居然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在关心着任堂睿。
她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反正已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她对柴宗庆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当老娘是透明的吗?好,老娘这就出洞去,脱光了给外人看看,看看别人能不能看到老娘。”
任堂睿大叫道:“真的吗?说话可要算话哦,老子现在就和你赌一把,你要敢脱光了到外面,老子就把那匹马输给你,怎么样?”
段思燕道:“滚你、妈、的,王、八、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是谁的裤子没拉把你露出来了?瞅你那样长得,是不是你娘生你时,不小心一屁股坐上去了?变成你现在这样脸长得跟屁股一样,嘴长得跟屁眼一样?”
任堂睿指着段思燕眼睛却直直地瞅着柴宗庆,道:“她就是贵为大理公主的千金之躯?你确定没跟翠红楼的小红鞋调换?”
柴宗庆道:“任兄弟海涵,任兄弟海涵。”
任堂睿道:“她这样一个泼妇,你非得死乞白赖留着她干嘛呀?老子和你赌一把,你去和霍隽比武,赢了老子就把避水胭脂兽送给你。”
柴宗庆道:“任兄弟你忘了,刚才你把那避水胭脂兽已经和内子打赌了。我们还是赌点别的吧。”
任堂睿道:“好吧,你和霍隽去比,赢了他的七灵宝剑给老子拿来,老子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你要是输了,大理公主老子带走交给他哥,让他哥管教他。”
柴宗庆问道:“任兄弟看上霍大侠那把宝剑了?”
任堂睿道:“正是呢,你快去吧,可别让苍九公那小子拿暗器把它砸露了,要是砸露了,老子可不跟你赌了。”
柴宗庆道:“好,任兄弟稍等片刻。”说完,一闪身形,人已到了洞外。剩下几人,赶忙也都跟到了洞外。
洞外乃是一片开扩之地,全是青砖铺地,方圆两千米地一个练武场地。此时,霍隽和苍九公正在恶斗不休。
苍九公的掌风自有一股穿透之力,如果不是霍隽的宝兵器太过锋利,他的梅花掌早就拍到了霍隽的身上。霍隽把宝剑挥得密不透风,可是到了洞外却,突然就落到了下风。
在洞内时,苍九公有所頋及,他必竟是大理的臣子,公主就在他们不远之处,他当然不好使用暗器,怕伤及公主。而到了外面他就可以随意地使用暗器了。更何况,苍九公已摸清了霍隽的路子,如果自己出手快些的话,霍隽只有宝剑防护地份儿,根本就没有功夫进攻。
果然时间一长,霍隽渐渐露出了破绽,在苍九公一抖手甩出一颗雷公锥时,他算定霍隽一定不会用宝剑去挡。通过这片刻地过招,他已经太了解霍隽了。
霍隽果然怕那凌利的暗器击到自己的宝剑上,当下又一闪身。可是苍九公却没有像刚刚过招的那样,等霍隽闪身之时,挥出梅花掌向霍隽的面门袭去。
他知道此时霍隽一这往右边闪,而借着他闪身缩头之际,他的宝剑一定照着自己的膝盖处扫来。那么自己就会像刚才那样,向上一跃,躲过他的宝剑,一掌直袭霍隽的面门。
而霍隽定是手腕一翻,把宝剑举起在身前一扫,挡住了自己的掌风。而自己又是一翻身去袭霍隽的下三路……
苍九公这人除了会天山梅花掌和暗器雷公锥之外,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记性特别的好。他只要和对手打斗,瞬间就能记住对手的招式和自己的招式,而且一边打斗之中,能一边分析出破解之法。
一般的对手根本不会像苍九公这样,心思能够两用,而且在高手之间对决之时,专心相对都可能被对方找出破绽,别说一心二用了。
苍九公此时暗器再飞出去之时,没等霍隽头向右边闪躲,就已往右边飞出了两颗雷公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霍隽受伤
一般的对手根本不会像苍九公这样,心思能够两用,而且在高手之间对决之时,专心相对都可能被对方找出破绽,别说一心二用了。
苍九公此时暗器再飞出去之时,没等霍隽头向右边闪躲,就已往右边飞出了两颗雷公锥。谁知霍隽这回却向左边一闪,随即,使出一招“秋风荷叶卷”,挽个两个剑花,奔着苍九公的膝盖击去,又呈飞旋状向上划去。
苍九公鼻子差点没气歪。打了好几个回合了,霍隽都是闪到右边的,怎么这回非闪到左边去呢。而且刚才霍隽并没有使出那灵光上人所传的伏魔剑法。只是拿着七灵宝剑当盾牌使,苍九公算准霍隽已经筋疲力尽了,难道是霍隽对自己有所保留?
苍九公利用霍隽宝剑‘飞鹰展翅’的时候,双掌一前一后向着霍隽胸前袭击,虽然看似普通的两掌,可是掌风从十指发出,如果有亮光的话,就可以看出那掌风如海浪一浪一浪连绵不绝。
霍隽其实此时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只是他知道,如果连苍九公都打不败,后面还有个柴宗庆呢。他必须强撑着,如果败了,不仅是他,萧绰都走不出柴家山庄。
霍隽使了个’金钢倒板桥‘身子向后仰了过去,双手刚刚贴到了地面之时,立时单手撑地,使剑是那只手贴着地面向着苍九公的脚踝扫去。
别说剑没碰到脚踝,就算是被剑风扫到,那苍九公的脚踝也会像花惊天的一样,彻底废掉的。苍九公此时却没有如何消耗体力,但是他非常惊诧的是,刚才那双掌竟然没打到霍隽半点?要知道自己的梅花掌如梅花一样,纷纷絮絮的飘向对手,说是梅花千朵,其实没有那么花,但一掌能拍出几十掌的掌风应该不成问题的。
这么多的掌风,而且刚刚霍隽是罩门大开的,哪怕霍隽手中了一下掌风,都会受伤的。没想到这霍隽竟然这么顽强和敏捷?如果时间一长,那么显然自己会败在下风的。
当即,身体向空中一跃,刚刚跃起之时,已甩出一把雷公锥。
其实,霍隽在苍九公连出两掌之时,已中了他的一个掌风。霍隽只感觉一股热浪,自肩头一直穿入丹田,霍隽是凭着贯性向后仰去的。此时,他出剑扫向苍九公也完全是出于贯性和下意识。
他的精神真的跟不上自己的动作了,而苍九公从自己头上洒出一把的透明的雷公锥,霍隽就算是来个就地十八滚,此时也来不及了,平时苍九公使出一颗雷公锥对手是必然中招的。看来这回苍九公是真的急了。霍隽只好宝剑往身后一扫,能用宝剑挡住多少算多少吧。
只听“啪、啪、啪……”数声过后,霍隽站起身形,却发现所有的雷公锥都落到了地上。
此时,苍九公也落到地上,跳出场外。定眼一看,原来是柴宗庆站在圈外,他的两指还没有收,他道:“苍兄好身手,但是请千万莫要伤到了霍大侠的七灵宝剑。”
这时,任堂睿跑到了场中,他看了看霍隽支在地上的七灵宝剑,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伤到宝剑,要不然就不值钱了。”
霍隽脸色更加紫胀,他的脸上已汗流满面。萧绰远远地看着他,但是没有过去,她知道,此时的霍隽不是寻求安慰的时候,而是頋及面子在硬撑,那么她一定也要頋及霍隽的面子,不能过去安慰。
霍隽本来一股无名之火,听到任堂睿如此说,就好像自己手中这把宝剑已然是他的一样。他又看了眼柴宗庆,知道任堂睿一定是跟他赌自己手中的这把宝剑了,否则柴宗庆怎么会出手救自己?他其实是怕自己的剑有伤。
这时,就见任堂睿竟然爱惜地上前,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剑柄,那眼中真是充满无限地爱恋。霍隽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骂道:“滚!”与此同时,觉得口中发咸,原来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任堂睿本想回骂霍隽几句,但看到霍隽的脸色和嘴角流出的鲜血,突然一愣。然后在地上拣起好几个雷公锥,走到苍九公近前,道:“这个你还要吗?”
苍九公在任堂睿手中一拂,任堂睿手中的几颗雷公锥已经不见,苍九公道:“废话!”
柴宗庆走到近前,对苍九公道:“多谢苍兄相助,苍兄也累了,让在下跟霍大侠切磋几招吧!”
苍九公道:“我助的不是你,大理公主受到威胁,在下是大理臣民,保护大理公主是在下的责任,纵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这几句话说得柴宗庆有些脸色不好。苍九公明显是一语双关,在蛮怨自己没有出手相救大理公主。不过柴宗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没有理苍九公,而是向霍隽抱拳道:“既然霍大侠只身前来救人,必然有过硬地本事,在下想领教霍大侠几招,不知霍大侠肯不肯赏脸?”
萧绰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她道:“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柴宗庆哈哈一笑,道:“难不成还得让霍大侠再此处养上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决一死战不成?”他脸色一变,对霍隽道:“霍大侠,王新在此处,在下不会交出,你要想带走咱们必然得决一死战对吗?霍大侠你怎么说?如果你想等伤养好再决一死战,在下尊重你的意见。”
霍隽一摆手,道:“不必了,你小子就算不这么说,老子也不会养的。只是……”霍隽看了看萧绰,缓缓道:“能不能让她离开?”
霍隽这就算是求柴宗庆了,也算是变相的说此战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柴宗庆却道:“霍大侠好像竟管些别人的闲事?这样吧……霍大侠好像受了些伤,在下就让霍大侠三招可好?”
霍隽仰天长笑,他嘴角带血,笑得吓人,他道:“有种让老子十招。”
众人:“……”。简直无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段氏剑法
霍隽一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一愣。就在这当中,霍隽一剑向着柴宗庆挥去。霍隽此时的身法比以往要慢了许多,饶是这样在一边观看的段思燕也吓了一跳。
她大声嚷道:“你个狗、娘养的!事先没说就先出招,看你长得就前投胎之前忘了喝孟婆汤了吧?怎么还是一副鬼德性样……“
其实霍隽出招还是照平时比慢了许多,很显然他有些力不从心。柴宗庆要不是怕损伤那口七灵宝剑,早就靠着手指穿出的气力把剑戳个窟窿。
柴宗庆轻功自然比柴心宜要高上几倍,虽然毫无防备,但是当即一闪身,可是他没有想到霍隽的宝剑是如此的凌厉,白色的衣袖立时被剑锋扫到,立时露出白晰的胳膊,如果不细看,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的身体一样。
柴宗庆一愣,霍隽却笑道:“承让了,还差九招啊。”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翻,七灵宝剑已横扫向柴宗庆的腰部。柴宗庆一愣,道:“在下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十招了……”
柴宗庆一愣神地功夫,纵身一跃,慢了半拍,黑色牛皮靴子的靴底又被削去了一块,右脚的脚指头露了出来。柴庆庆立时恼羞成怒。
霍隽这两招的伏魔剑法是当初灵光上人所传授三十六路伏魔剑法的两招“金刚护法”、“拨云见日”。伏魔剑法共分为三段,每段三十六招,一段比一段厉害。第一段的三十六招一过,第二段的三十六招紧接而来,每一招用的都是内家真力,表面看来不威猛,其实每一剑都有开碑裂石之能,伏虎降龙之妙。
平日里,霍隽是绝对不会使出伏魔剑法的招式的。其实,平日里他连七灵宝剑都很少拿出来。就算是刚才和苍九公打斗的时候,他也没有使出伏魔剑法的招式。
因为平时,他的七灵宝剑一拿出来,随便的一挥,根本不用招式,对方就已陷入困境了。比如说火宫恪,就是他一剑把其一条胳膊砍断,比如说花惊天的一条腿,也是一样。
可是今天面对苍九公,霍隽不是不想使三十六路伏魔剑法,而是实在没有机会。那苍九公什么兵器都不使,单靠着暗器和梅花掌,就使霍隽应接不暇了,根本没有机会进攻。
而这柴宗庆的武功要比那苍九公高上许多,刚才的两招伏魔剑法出其不意地使将出来,虽然使得柴宗庆全无防备,可柴宗庆毕竟也没有吃什么亏,霍隽知道,再要出奇不意地攻击,那该有多难了。
柴宗庆再落地时,“仓啷啷”从中衣内一拔,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宝剑,霍隽盯睛一看,这把宝剑在阳光下如被寒气胧罩住一样。
柴宗庆所使的这把宝剑长三尺,此剑名为天子剑,是当年项羽所用。之前这把剑是虞姬他们家的。
虞家世代铸剑,其祖上曾经铸了一把天下第一的好剑,其剑采六种南方暑地金属以象乾,采六种北方极寒之地金属以象坤,乾坤交缠而不相合,故其剑名曰“天子剑”。得天子剑者可一统天下。然而此剑铸成之日未以人血祭剑,故其嗜杀,并且会反啮主人。
这把剑和霍隽所使的七灵宝剑有相似之处,就是铸成之日都是以人血祭剑,而且霍隽的七灵宝剑用了七种有灵气的动物的血为祭,当初灵光上人告诉过他,用了此剑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好下场。
霍隽不信这个邪,在灵光上人把利弊都告之的情况下,坚决收下了这把七灵宝剑,这也是霍隽轻意不使出七灵宝剑的原因之一。
柴宗庆也知道他这把天子剑会反啮主人,当初枯荣大师,送给他这把宝剑时,也告之的很明白。但是,这种反啮主人的情况是段氏剑法练到最后,也就是说练段氏剑法练到最后的几招,会对练功者产生越来越强的反噬。
这是因为越往后地功力对练功者来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极大的透支,再强状的身体也驾驭不了这种极强的功法,而这天子剑也必然是极强功法的人才能驾驭得了。
这就造成了,要想能灵活自如地使用天子剑,就必须有极强的功法,有极强的功法,势必造成体力透支。但是武术高峰是人人所向往的,既使是知道前路充满了危险和荆棘,也很少有人放弃追求的。
柴宗庆手腕一抖,挽着剑花冲着霍隽直刺下去。霍隽立时只感到眼花缭乱,一时间头脑还有些眩晕。他七灵宝剑一摚,使出了伏魔剑法的一招“声东击西”。
果然柴宗庆看到霍隽拿着宝剑过来摚,宝剑碰宝剑会是怎么样?他从来没尝试过,他也不敢去尝试,一是任堂睿要定了那口七灵宝剑,二是实在不敢以宝物相撞,如果两败俱伤,那么大家就都亏了。
当即,手腕一转,没有让霍隽的宝剑磕上,却直接转到了霍隽的手腕之下,奔着霍隽的腋窝处的‘曲池穴’击去。柴宗庆的段氏剑法是大理皇族必修之武学。
之所以称之为独门武学,是因为段氏剑法是运用反关脉真气灌注到剑上,专门针对对手的武器,其利断金。而大理段氏皇族的特点的是他们的皇族成员,人人都是反关脉。
动脉行于腕关节的背侧,这种现象是很少见的,而段家子孙的脉搏往往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医书上言道:反关脉左手得之主贵,右手得之主富,左右俱反,大富大贵。
而柴宗庆之所以能学得段氏剑法,就是他恰巧也是反关脉。反关脉真气灌注到天子剑上,剑尖还没有刺到霍隽的腋窝处,剑尖上的一股剑气,如同一股强硬的气流,向着霍隽击去。
霍隽的伏魔剑法的这招之所以叫做“声东击西”,是因为宝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无章法,实是奇妙绝伦,倏然而来,寂然而去。看似他的剑往上一摚,实则他只不过是虚晃了一下,而七灵宝剑却向着柴宗庆的肋下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