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8 麻将馆,鞋拔子
根据我的判断,这整起事件都是狂龙安排出来的,他有着强大的分析和统筹能力,所以找人牵线搭桥,安排锥子住进了山村,以此来引诱猴子他们入坑。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而眼前这个老王的侄子,显然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扣子。我本来以为我的威胁已经足够震慑,结果青年紧紧咬着嘴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宁死也不肯说半句话。
而我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我还想找到猴子他们。我咬了咬牙,想起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便提着他走到老王身前,用脚踩住了老王的胳膊,说兄弟,你可看仔细了。
说完,我使劲一踩,只听“咔嘣”一声。老王的骨头便被我踩断了。老王本来被我一脚踹昏过去了,这一下又疼醒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青年的眼睛一下红了,说祸不及家人,你不要动我姑夫!你是道上成名的前辈,怎么一点规矩都不讲?
我说讲你妈的规矩,老子这里没有规矩!
开玩笑,猴子他们生死未卜,我还有心情和他在这讲规矩?我又踩住老王的另一条胳膊。说你说还是不说?接着又使劲一踩,又一声“咔嘣”传来,老王的凄厉声再次响彻天地。
惨叫声太大,以至于吸引了几个路人,在巷子口鬼头鬼脑地看。我一回头,狠狠地说滚!那些人便立刻逃之夭夭。我再一看我手中的青年,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不要再动他的姑夫。
我又踩住老王的脑袋,说你听好了,我只数三下,你再不说,你姑夫就死翘翘了。
我一下都没数,青年就崩溃了,说我说、我说!
所以你看,有时候不是道上人不讲道理、狼心狗肺。实在是绑架家人这一招太有效了,所以都喜欢用,“祸不及家人”这种话,只能在电视上说说。经过这么一番威胁。青年终于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他告诉我,他确实是狂龙的人,锥子的藏身之地,也是狂龙让他安排的。而猴子他们,也确实是被狂龙抓了,现在猴子他们被关在金水镇的一个麻将馆里,狂龙没杀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
而狂龙之所以选择金水镇作为落脚之地,是因为他和金水镇一个叫做“鞋拔子”的大佬关系很好,目前狂龙所吃所用所住的都是鞋拔子的地盘,两人现在还在一起打麻将。
我问青年,狂龙在等什么人来?
青年说不知道,我又逼问了两句,发现他是真的不知道。没有办法,我又问他。猴子等人具体的被关位置和狂龙身边的人数,他也一一告诉了我。得到答案之后,我便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又狠狠踹了老王一脚,把这俩人往小巷子里一扔,足够他们睡好长一觉了。
我虽然是杀人狂魔,但也不是谁都杀的。
我来到街上,这个小镇还算繁华,到处都是人影。我走进一家服装店,稍稍改造了自己一下,还戴了一个帽子,使得自己不那么扎眼。出来以后,我又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找到了猴子他们被关的麻将馆。
麻将馆一共三层,一层是麻将桌,二层是台球厅,三层是休息室,猴子他们就被关在三层。老规矩,我先绕着麻将馆转了一圈,发现四个方向都有人在把守,不禁感叹狂龙的心思细腻。
强攻肯定不行,我只有一个人,而对方不少人都有枪;调兵遣将也不行,刚才我在街上走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狂龙的眼线,倘若有外人潜入金水镇的话,狂龙立刻就会知道。
我站在马路边上,摸出一支烟来抽着,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正思索着,电话突然来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马杰打来的。我接起来,马杰很着急地告诉我,说他查出一些眉目来了,猴子他们在金水镇里。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在金水镇里,正在想办法救猴子他们。然后又把我现在的情况说了,描述了一下我目前所遇到的困难,马杰沉默一下,说飞哥,你看看左右,距离麻将馆最近的一栋楼在哪里?
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麻将馆对面是一栋临街的七层家属楼,中间隔着大约十二三米的距离。马杰说那就好办了,咱们可以从家属楼爬到麻将馆去。
我说疯了吧,这隔着十来米呢。
马杰说没关系,我有装备,飞哥你等着我吧,我现在就去金水镇。
我说好。
我把电话挂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到麻将馆外面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面,掏出钱来买了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和老板攀谈,同时眼睛不时往麻将馆里瞟。
麻将馆门口有十来个汉子把守,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把我放在心上。我注意到,麻将馆里有七八张桌子,每一张桌上都坐满了人,我很快就找到了狂龙,那家伙坐在角落的一个位子,行为举止都很扎眼;我也发现了鞋拔子——在此之前,我并没见过鞋拔子,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一个鞋拔子了,我发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长的脸。
狂龙打了一会儿麻将,便起身上楼去了,我观察了一下麻将馆里的人,并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便放心地走了过去。马杰虽然还没来,但是我有必要先深入一下敌营,了解一下局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麻将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门口那些汉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拦我。我走进去以后,立刻便有人招呼我,说先生,你稍坐坐吧,人已经满了,等会儿就有。
话音刚落,便有声音传来,说不满,这里三缺一!
我回头一看,正是鞋拔子在唤我,叫我去狂龙之前的位子坐。我笑了一下,说那边刚才不是有人吗?鞋拔子呸了一声,说你不用管他,他就**事多,一会儿上去一趟,一会儿上去一趟,老子不想和他玩啦!亚助序血。
我说那不好吧,人家下来埋怨起我咋办?
鞋拔子拍着胸口,说没关系,有老子在呢,他不敢拿你怎么样,快点过来!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心一横,便朝他走了过去,往狂龙原先的位子一坐,同时又压低了一下帽檐,毕竟还是心虚。不过大家各玩各的,谁在乎你戴不戴帽子,只要你有钱就行。
我坐下来,鞋拔子便嬉笑,说兄弟,这边玩的大,一百、二百的,能行不?
我说可以,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现金,红艳艳的,相当诱人。
鞋拔子的眼睛一下亮了,说好、好,那咱们便开始吧。
看得出来,鞋拔子的瘾还挺大,迫不及待地就洗了牌。讲好规矩以后,便开始玩了,自动麻将机哗啦啦地响着,我的心思当然不在麻将上面,而是不断往四处瞅着,判断这里面谁是普通玩家,谁是狂龙的人。
很快就得出结论:至少有一半是狂龙的人。
“兄弟,摸牌啊?你老四处乱瞅什么?”鞋拔子突然奇怪地说。
我说没事、没事,便摸起牌来,说我不太会打,怕你们笑话我。鞋拔子哈哈笑了起来,说不会打没关系,你有钱就可以了啊!
另外两人也说是是是,你有钱就行,随便放炮都没关系。
我一边摸牌,一边偷偷打量对面的鞋拔子,心想我如果绑架了他,能不能换到猴子他们?这家伙看起来地位很高,虽然只是个镇上的大佬,但是能和狂龙平起平坐……
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我想起来之前在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我用性命威胁狂龙,都没打消狂龙进攻公安局的决心。所以我便判断,用鞋拔子威胁狂龙肯定行不通。
麻将打了两圈,还真被鞋拔子他们说中了,我老是放炮,一会儿的功夫就输出去好几百,乐得另外三人眉开眼笑。鞋拔子都说:“兄弟,你可真是财神爷啊,来人,给他上壶好茶!”
没办法,我打麻将的技术确实很臭。
我也笑着,说就当交学费啦!
鞋拔子对我十分好奇,便和我攀谈起来,问我是哪里人。我说着一口京片子,说我就是风台的,来金水镇亲戚家玩的。鞋拔子也是没话找话,又问我是哪家的亲戚。
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说叫曾斌,没想到还蒙对了,鞋拔子“哦”了一声,说是不是住在金水小区那个?我心里说干,这也能对上号?不过嘴上连连说是,就是金水小区那个。
鞋拔子嘿嘿笑,说我前几天还和他见过面呐!
我说是吗,那可真是缘分。
又打了两圈,我基本把麻将馆里的情况摸清了,心想自己不能老在这里呆着,一会儿狂龙下来就糟糕了。
我喝了几口好几百换来的茶水,正准备起身离开,就看见狂龙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我现在再站起来,百分百要和他迎面撞上!
1409 又见青海七雄
可是如果我不站起来,还继续坐在原地的话,狂龙也会过来发现我的存在。
当真是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旁边桌上突然有个人站起来,说不玩啦,老婆催了。
说完也不管旁人同不同意。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如释重负,赶紧对鞋拔子说道,那位大哥回来了,我还是到旁边玩去吧。
便逃也似的窜到另一张桌上,鞋拔子"哎哎"叫了两声,狂龙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说怎么回事?鞋拔子说你妹的,你又回来干嘛,我和别人玩着好好的呐。
狂龙笑了起来,说狗日的,我看谁敢占我的位子?
鞋拔子也笑了两声,没再说话,继续和狂龙玩了起来。我和狂龙背对背。中间就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当真是刺激到不行了。
我又开始打主意,心想如果我绑架了狂龙,不知道能不能换出猴子他们?然后这个主意又被我排除了,狂龙显然并不是会乖乖就范的类型,他只会让人立刻杀掉猴子他们。
"哎,你到底玩不玩啊?"对面的人有些不太爽地说道。
我压着嗓子,说玩。
这桌玩的比较小,十块二十块的,我还能输得起。我随便玩了几把,正准备找个机会抽身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鞋拔子的声音。说狂龙。你老往楼上窜个什么劲儿啊,难道那几个小子还能跑了不成?
狂龙说,总要小心才行,那几个家伙狡猾的很。
我一听便松了口气,起码说明猴子他们暂时无虞。鞋拔子笑了起来,说几年不见,你怎地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楼上不是有人看着吗。狂龙摇头,说那几个家伙不是普通人,我必须要看紧他们。
鞋拔子哦了一声,又说:"你等的那几个人,今天晚上能过来吗?"
狂龙说能,刚刚还和他们通过电话,已经在路上了。就是他们点名要这几个人,所以我要严加看管才行。我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是谁点名要猴子他们几个,竟然还能支使得动狂龙?
鞋拔子说好啊,等他们来了,我请他们洗澡去,"小浪花"新来了几个妹子,保准他们满意。
狂龙笑了起来,说他们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干的动不。
几个人立刻**笑起来,很快,他们又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而我则是满腹疑云,心想是哪几个老家伙点名要猴子他们?这么一想,准备起身离开的我,又稳稳地坐住了。
不一会儿。狂龙便接了个电话,说哎呦,你们来啦?行,行,我接你们去吧。
狂龙放下手机,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鞋拔子也和他一起出去了。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有车子停在门口,然后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狂龙张开手臂,说欢迎欢迎!
那人却没和狂龙拥抱,粗着嗓门说道:"人呢?"
我一听这声音,只觉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又有门扇挡着,也看不清对方的脸。狂龙有些尴尬,收回手臂说道:"就在楼上,我带你们去吧。"
狂龙稍稍侧了侧身子,那几个人便走了进来。
我一看,果然是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而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我则心里吃了一惊,竟然是青海七雄的人!我天,上次杏花沟一别,大家闹了个不欢而散,没想到他们又在这里出现了。
青海七雄并未全到,只来了两个,其他显然都是随行,但是来的两个都是重量级人物,一个是乔木,青海七雄的老大,一个是萧木,青海七雄的二号人物。
我一见他俩,顿时头大起来,这乔木的本事很高,上次我们几个联手都打不过他。萧木虽然次上一些,但也远胜我们几个,上次白子山等人围攻他一个,愣是没有占了上风。
看到乔木和萧木一起出现,我就知道仓天又他妈的插手这事了。仓天不能杀我们,所以尽找些外面的人来对付我们。单单面对狂龙他们这一干人,我还不能十拿九稳,再加上青海七雄的二人,简直要了命啊!
难道说我们几个,今天晚上注定要栽到这了?
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狂龙和鞋拔子已经引着乔木他们上楼去了。我赶紧和我这一桌的人说我不玩了,便起身也跟着上楼,楼上二层是台球厅,所以楼梯口虽然有人把守,但是并未拦我。
我到了二楼,狂龙和乔木他们已经上三楼去了。
我也想跟着上楼,但是守在楼梯口的人把我拦住了,说先生,上面是私人领地。我要搞定这人非常简单,但是再上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哪里能打得过乔木他们?
于是我便转身,走进了台球厅内,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利用的地方。台球厅里没什么人在玩,七八张台球桌,只有寥寥几个人,吧台里的服务生都在打瞌睡了,和下面热闹的麻将馆形成鲜明对比。
怪不得这地方命名XX麻将馆,而不是XX台球厅。
我在台球厅里转了两圈,便趁人不注意,打开窗户翻了出去。楼下守着有人,不过他们没事也不会抬头,所以我很顺利地攀到了三层。
根据老王那侄子给我的线报,狂龙的主要人手都聚集在三层,至少有二三十人守在这里,而且有一半人佩枪。相当难缠,所以我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身体埋伏在阴影里面,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爬。
我爬的很慢,一来是怕惊动楼下的人,二来是怕惊动楼上的人。连着爬了几个窗户,都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再往前爬,便听到有声音传出来,心知终于到了,便悄无声息地贴到窗台边上,悄悄往里看去。
屋子里人很多,有狂龙和鞋拔子,还有乔木和萧木,以及十来个面容彪悍的汉子,我一眼就看到他们腰间都插着枪。除了他们之外,我还看到靠近窗户的地上绑着几个人,正是猴子、黄杰和郑午。
三人躺在地上,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上也脏兮兮的,布满了伤口和鲜血。如果是往常,没准我看到他们受伤还会哈哈大笑,可是现在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们是真的吃了苦头,而且正面临着生命危险。
我的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可想而知他们这一天来有多痛苦!
都怪我,没事让他们去对付什么锥子,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场劫难了!
然而早就说过,后悔并不是我们的日常,我们的特点是有了错就赶紧去改正、去弥补,没时间去忏悔!有那时间,不如赶紧解决事情。我呼了口气,继续看向屋内。
屋内,一堆人正围着猴子他们三人,乔木指着他们说道:"怎么就他们仨,还有两个呢?"亚纵团巴。
显然,另外两个指的是我和马杰。
狂龙说:"另外两个还没抓到,能抓到这三人已经费了我很大劲儿了。"
乔木摇头,说必须五个人齐了,我才能回去交差。
狂龙说那没办法,只能再等等了,我之前已经故意放出去消息,想必那个叫马杰的已经知道我们在金水镇了,现在只要守株待兔,就能抓到剩下的两个了。
乔木点头,说好,那我们就等着吧。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这才知道马杰之所以能得到消息,原来是狂龙故意放出来的,这家伙可太鸡贼了。屋内,乔木已经低下头去,用手拍着猴子的脸,说嘿,醒醒!
半晌,猴子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啊?
乔木阴笑了两声,说你还记得我不?
猴子一脸茫然,说你是?
我知道猴子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不认识乔木,这家伙就是这样,到哪都喜欢玩,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找乐,可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乔木并不了解猴子,所以显得有些恼怒,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青海七雄的乔木,我们在山西龙城的杏花沟还打过一架,你想起来没有!
猴子看了乔木半天,"哦——"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他吃力地坐起来,两只眼睛冒出兴奋的光:"是你啊乔木,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救我的吗,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乔木直接傻了,嘴角微微地颤抖起来。
猴子依旧面带兴奋地,说太棒了乔木,我以为你是个坏蛋,没想到你人这么好,真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先借我五块哦不不,借钱的事情随后再说,你先给我把绳子松了
不等猴子说完,乔木突然一脚踹到猴子肚上,猴子的身体撞在墙上,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他本来就有重伤在身,又和狂龙的人血战一场,哪里还能挨得住乔木的这一脚?
看到这一幕,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踹破窗户冲进屋内,将里面的人杀个干干净净。
乔木冷冷说道:"少给我在这装疯卖傻,老实告诉你吧,你现在就是个鱼饵,等另外两个人一上钩,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1410 马杰,燃烧弹
猴子躺在地上,喘着气道:“千万、千万不要将我们五人集齐!”
乔木奇怪,说为什么?
猴子笑了起来,说我们五人一齐,神龙就会出现,而这条神龙不会满足你的愿望。只会把你杀掉!
“操!”乔木知道又被猴子耍了,又狠狠踹了他一脚。踹了一脚还不过瘾,还要再踹,萧木赶紧将他拦住了,说大哥,你别打了,再打他会死的,对方要的可是活口!
乔木哼了一声,这才把脚收了回来。
而我心中奇怪,不知道那个要活口的“对方”又是谁,难道是仓天?可是仓天要我们的活口干嘛?如果不是,那就是说青海七雄的背后还有第三方,这可把我给弄糊涂了。狂龙的背后是青海七雄,青海七雄的背后又是谁?
我觉得这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但归根不变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几个都很危险。
乔木又回头问狂龙,说你确定另外两个今晚会过来吗?
狂龙有些犹疑,说不太确定,但我确实把消息放出去了,至于另外两个会不会来救人,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乔木一听。便信誓旦旦地说,他们肯定会来的,上次风大帅奉中央的令,差点枪毙了其中三人,另外两个马上就来救了,可见这是他们的常态。
狂龙似乎也知道上次的事,叹着气道:“是啊,若不是途中出了变化,他们几个早就死了,也就轮不到我们风台遭殃了。”
他们几人说了会儿话,鞋拔子便说几位前辈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吃点饭去。乔木等人长途跋涉,确实还没吃饭,便说咱们走了,会不会出事?狂龙说不会。整个小镇都是我的眼线,他们出现的话我会立刻知道的,而且整个麻将馆内外也布满了我的人,除非他们会隐身术。否则绝对进不来的。
你看,人有时候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狂龙要是知道我已经在麻将馆里输了好几百块钱,而且现在就在窗户外面趴着偷听他们说话,还不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啊?
乔木倒是也挺信任狂龙,说好,那我们就去吃饭吧,不过我们必须要尽快回来,省得期间出了乱子。
如此,狂龙便交代了一番,便和乔木等人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五个人看守猴子他们。
这五人都有枪。
如果是我单独面对他们,我还真不畏惧,最多一分钟就搞定他们了,可打斗声势必会引起楼下其他人的注意。没有办法。我只好按着原路返回,又返回了二楼的台球厅里。
台球厅里依旧寂寥,没人注意我的动作,我故作悠闲地下了楼去曼婚最新章节。一楼则是人声鼎沸,哗啦啦的洗牌声不绝于耳,我刚走到门口,只见迎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鞋拔子。
我的心一下就吊起来了,还以为狂龙和乔木也跟在后面,那我可就立刻完了。还好,鞋拔子是单独回来的,身后并无其他人在,鞋拔子一看见我,立刻兴奋起来,拉着我胳膊说:“哎,兄弟,你去哪儿啊,咱继续玩呗!”
我刚准备说我不玩了,就看见门外狂龙走了过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拉着鞋拔子回头,说走走走,咱们打麻将去。鞋拔子也高兴,说兄弟,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精神,和曾斌是一模一样的。
妈蛋,我随口提了一个曾斌,还真就和曾斌扯上关系了?亚双亚圾。
我和鞋拔子坐下以后,狂龙就进来了,不过他只是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门口的人给了他一茬子钱,狂龙便离开了。我松了口气,这一路还真是惊险万分。
但是我刚坐下,总不能立刻就走,只好陪着鞋拔子玩了两把,没想到我运气爆棚,没一会儿就赢了一千多。鞋拔子都目瞪口呆,说兄弟,你真够可以的啊,没想到还是位高手?
高手个蛋,我对麻将一知半解,我爸和我妈都不玩这个,所以我也没这方面基因。我赢了钱,就更不好意思走了,可我又必须要走,我得和马杰联系一下,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了。
于是我心一横,把面前的钱一推,正要离开,就听见鞋拔子高声叫了起来:“哟,曾斌,稀客啊!快来快来,你家亲戚也在这呢!”
我勒个大草!
人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我随便编了个名字,现在这个人物就出现了,老天你确定不是玩我来的?
“亲戚?什么亲戚?”曾斌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我的心里犹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过去四年积累下的所有经验,现在一个也用不上了,我也根本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啊!对面的鞋拔子指着我,说这是你家亲戚啊,你不知道吗?
我的头皮发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都做好硬闯出去的准备了。我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汉子正走过来,我硬着头皮说道:“姑夫,是我啊。”
同时,我暗暗伸开双手,张开两个爪子,准备血战麻将室。然而曾斌看了我一眼,却摸摸我的脑袋,说侄儿,你怎么上这玩来了?
我一下愣住,有些惊讶地看着曾斌,而曾斌却是满面笑容,就好像我真的是他侄子一般。我懵了,真懵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个曾斌,确定我从来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说,他真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侄子?难道说我爸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以他年轻时的风流程度,也不是没有可能……呸呸呸,我在乱想什么啊。
不管曾斌出于何种原因帮我,鞋拔子这关起码是过去了。我笑着说:“姑夫,我本来是打台球的,但是楼上没什么人,所以就到这小玩几把。姑夫,我去上个厕所,你替我玩一会儿吧。”
说着,我便站了起来,将面前的几千块钱也推给他。
算是谢礼。
曾斌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把面前的钱往前一耧,说成,你快去快回,输完了可别怪我豪门惊爱最新章节。我说不会,便和鞋拔子打了个招呼,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还能听见鞋拔子在说:“曾斌,你侄子挺有钱啊?”曾斌说那是当然,他老爸在京城是当官的。
我都有点糊涂了,差点以为曾斌真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父母在京城当官的侄子。
出来以后,我找了个背静的地儿,然后给马杰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什么情况了。马杰说就快到了,我描述了一下我这边探查到的情况,说我可能需要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无声手枪,还有一辆可以载下猴子他们的车。
有了无声手枪,我便有把握在数秒之内无声无息地干掉屋子里的那五个人。马杰说放心吧飞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准备。我松了口气,心想马杰现在是越来越靠谱了。
挂了电话,我又在麻将馆四周游走了一下,发现了狂龙和乔木他们吃饭的地儿,距离麻将馆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点了不少的菜,全部吃完需要一些时间。
我希望马杰能快点过来。
我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尽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不一会儿,马杰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到金水镇了。我和他说了一下我的位置,片刻之后,便有一辆皮卡车开到我的身前。
我立刻站起来,车上却下来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有些失望,对方却叫了起来:“飞哥!”正是马杰的声音。我有些惊讶,才反应过来马杰这是易了容的。
我立刻钻进车内,马杰说金水镇里到处都是狂龙的眼线,所以他不得不做些变化。我点头,说明白,然后便让马杰开着车,绕着麻将馆转了一圈,又和他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然后指着某个房间的窗户说道:“猴子他们就在那里。”
麻将馆的四周都有人,不过我们查探的技巧很高明,他们并未发现异常。马杰看着窗户说道:“和麻将馆相邻的居民楼在另外一边,就是说你要先到达对面的房间,再穿过中间的走廊,然后才能进入关押猴哥他们的房间。飞哥,这有危险啊,要不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摇头,说来不及了,等乔木他们回来,咱们就更难办了。我到达居民楼后,你想办法在下面引起一些骚乱,能搞多大搞多大,然后我趁机从空中滑过去,进入猴子他们所在的房间后,你就开车在楼下等着,咱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这个计划漏洞很多,且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今晚不能救出猴子他们,那还不如一起被乔木他们抓了去吧。
马杰说好。
马杰从随身所带的背包里摸出几个黑漆漆的玩意儿来,说搞出动静,我最拿手。
我说这是什么?
马杰笑嘻嘻,说这是燃烧弹,一会儿给他们放把大火。
我说行,那咱们就行动吧。我和马杰刚一下车,有个人就拍了我一下肩膀,说嘿。
我一回头,登时傻了眼,竟然是满脸麻子的曾斌。 1411 暗夜之绳
曾斌这个名字,是我情急之下胡乱瞎扯出来的。
不为什么,就因为斌子也姓曾,斌子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随口就说了个他的名字。当时我并没想到,金水镇还真有个曾斌。而且鞋拔子恰好还认识他——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名字也不是特别罕见,撞个名儿倒也相当正常。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正和鞋拔子打麻将的时候,曾斌恰好就来了——然而我并没穿帮,因为曾斌认可了我这个"侄子",还爱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当时的我确实懵了,不过我并没考虑太多,尽早脱身而出,又和马杰汇合,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然而就在此时,曾斌又找上了我,还一脸笑盈盈的表情,说兄弟。你好啊?
我搞不清楚这人的目的,所以便沉着脸,说有事?
曾斌说哟,刚才在里面不是叫姑夫叫的挺亲的吗,怎么一到外面就不认账了?
听曾斌的语气,看来他是个明白人,知道刚才是解了我的围,估计现在是向我敲竹杠来的。我点头,说刚才谢谢了,不过我给了你几千块钱,就算是谢礼了吧?
"几千块钱?那可不够。"曾斌笑嘻嘻的:"如果鞋拔子知道你是在骗他,杀了你都是轻的!"
看来这人还想讹一把大的,我顿时恶狠狠地瞪着他。曾斌说你可别吓唬我。这里离麻将馆不远。我要是高声一喊,鞋拔子可就出来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和曾斌的事,我并没和马杰说,不过马杰一直在旁边听着,知道我被这个人讹上了。只见他从口袋里摸了一把,接着往曾斌嘴上一抹,曾斌嘴上便多了一层黏黏的薄膜,"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嘿,马杰身上的高科技玩意儿还真多,然后马杰又一推曾斌,便将他推入了车内。
我和马杰也一左一右地上了车,将曾斌挤在中间。曾斌依旧"呜呜呜"地叫着,马杰直接摸出了一柄刀子。抵在了曾斌的喉咙上面,亮闪闪的刀子一出现,曾斌立刻噤声下来,叫也不叫了。
车里黑暗无光,我阴沉沉地看着曾斌,说老哥,我很感谢你刚才帮我解围,但希望你有个度,若是不知道满足,有可能会带来生命危险!
曾斌看看我,又看看马杰,接着眨了几下眼睛,表示明白,然后又"呜呜"叫了两声,表示有话要说。马杰又在他嘴上一抹。曾斌终于恢复了言语上的自由,他大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杀掉鞋拔子,你们可以帮我么?不行就算了!"
曾斌此话一出,我便大吃一惊,浑没想到他的要求竟是这个!看我吃惊,曾斌继续说道:"鞋拔子那个狗日的,别看他现在对我客客气气的,遇着我又是打招呼又是微笑的。他妈的,你们以为我这满脸麻子怎么来的,就是那家伙二十年前用烟头给我烫的!"
我更吃惊,仔细去看曾斌脸上那些麻子,发现果然是一个个小坑,竟然竟然能被烫成这样?!
曾斌越说越气:"那家伙就是个心理变态!别看他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遇着谁也跟人家笑,可是但凡人家惹了他,哪怕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也会遭到他疯狂的报复!亚团共号。
当初我就是不小心在菜市场上撞了他一下,便遭到这种屈辱对待,这件事在金水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口气,我憋了二十年,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但是因为我个人能力有限,实在不是鞋拔子的对手,所以一直等到今天,直到我遇见了你!"
曾斌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在看到你的一瞬间,就确定你一定会帮我的忙!"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是一种直觉。"曾斌耸了耸肩:"我没猜错的话,你对鞋拔子应该也没好意吧但是看情况你们只有两人,做起事情来要麻烦许多,确定不需要再来一个帮手么?"
我也笑了,看来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我说我们本来没计划杀鞋拔子的,不过你想杀我们可以将他列为计划之内,不过你可考虑清楚了,杀了鞋拔子之后,你就有案底了,再想做个清清白白的人可就难了!
"我不在乎!"曾斌大声说道:"因为脸上的烟疤,我已经被人嘲笑了二十年,早就不算是个人了!我哪怕就是跑路、就是坐牢,人家起码会夸我是条汉子,起码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受尽耻辱!"
"好,那就这样。"
我从马杰手中接过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那几个黑漆漆的罐子,说你看好了,这些都是效果极强的燃烧弹。你带着燃烧弹进去,给麻将馆里面制造一起混乱鞋拔子跑出来,到时候我会干掉他。
当然,如果你报仇心切,也可以将其中一个燃烧弹丢在他脸上,威力很大的哟。
曾斌一脸兴奋,正准备将燃烧弹接过去,我又闪了一下,说你可考虑清楚,做过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曾斌严肃地点头,说我考虑清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就考虑清了!
"飞哥"马杰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说:"等时机合适之后,你开着车在后墙那边等我就行。"
"好。"
接着,我又部署了一下,曾斌便装好燃烧弹,朝着麻将馆走去,而我和马杰则往马路对面的居民楼而去。路上,马杰有些忧虑,说飞哥,这曾斌靠得住吗,万一他搞砸了怎么办?他可没干过这种事!
我说没有办法。
马杰说那你怎么还让他
我叹了口气,说你看看他那一脸烟疤,他已经憋了二十年,如今终于等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如果不让他做,恐怕他会疯的。这一切都是命,今天晚上就听天由命吧——不过我有直觉,这个曾斌一定是我们的福星,有了他,我们会顺利的救出猴子他们。
马杰点了点头,说我听你的!
我和马杰进入对面的居民楼里,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门口连保安也没有,随便进随便出。楼道里面灯光河南,走廊的墙壁上也贴满了各种牛皮癣一般的小广告。
我们上了三楼,这个高度和对面的麻将馆三层正好持平。马杰顺着墙壁,一扇一扇的门听过去,最终选择了没人的一家,他摸出一根钢丝,三两下便把锁眼捅开了。
门一开,我便要进,马杰拦住我,说等一等。
我说干嘛?
马杰递给我两只鞋套,说穿上吧,别留下脚印,别给屋主留下恐慌。我笑了,说这是你们影子的规矩吧?马杰点头,说对,我们飞檐走壁、飞天遁海,但是必须要无形无迹、无影无踪。
我点头,说好,我尊重你们的习惯,便戴上鞋套走了进去。马杰也是一样,戴上鞋套走了进来。家里没人,客厅当然黑洞洞的,我们一左一右,直接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站在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麻将馆,非常棒。
马杰推开窗户,迅速翻起他的包来,拿出一大团带枪头的绳子,然后开始组装、安放设备。趁着这个时间,我随便左右看了一下,只见阳台的角落供着两张遗像,是两位老人,一男一女,估计是屋主的父母。我也没当回事,只是一扫而过,家里摆放这些也很正常。
马杰很快就把设备安装好了,一头固定在阳台里面,另外一头则对准对面的麻将馆三层,他手中还端着一柄"弓弩"似的器具,应该是准备将绳子射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苍老的声音:"你们是谁?"
我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老人。老人同样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原来家里有人,估计是在卧室睡觉,马杰也没听到!我二话不说,一记手刀过去,便将他劈倒在地。
我呼了口气,说没事,继续射吧。
马杰回头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旁边供着的两张遗像——显而易见,地上躺着的老人,和遗像上的老年男人一模一样。这黑漆漆的环境里,发现这一点还真是让我俩不寒而栗、汗毛倒竖。
我说你别想多了,有些老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大限将到,所以提前给自己做好遗像,并和爱妻放在一起,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马杰:"我没说什么啊飞哥明明是你的腿在发抖。"
我说少废话,赶紧射你的吧。
"哦。"
马杰端着弓弩,仔细瞄准对面三楼,然后轻轻"砰"的一声,绳子便疾射而出,犹如一条水蛇窜在空中。"叮"的一声轻响,绳子的另外一端便牢牢扎在墙里。
无声,无息。
楼下门口看守的人谁都没有察觉。
"可以了飞哥,上吧。"
"好的。"
我立刻翻身而上,先踩在窗户上,接着又倒吊在绳上,如同猿猴一般,轻巧巧地爬了过去,这对身为练家子的我来说并非难事。 1412 困兽之斗
此时已经夜晚十点多了,繁华的金水镇也渐渐冷清下来,除了麻将馆四周还有人把守之外,街上几乎没有人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而且街上灯光昏暗,只要不是抬头仔细,基本不可能现我的存在reads;。
以我的身手。不用三十秒,我就可以滑翔过去。在这半分钟内,如果这还被人现,那就真是运气差到极点,天要亡我不得不亡了。前面很顺利,爬到一半的时候,依旧没人现我的存在,我也就很放心的继续前行。
然而就在此时,安静而空旷的马路上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还是一大片人的脚步声。我低头一见马路上走过来五六个人,正是狂龙和乔木他们。
他们吃完饭回来了,竟然这么快!
我的手心里顿时浸满了汗,这也真真是太倒霉了。哪个龟孙明的墨菲定律——不好的事情一定会生!我当场僵在半空,不敢再前行,因为乔木等人耳目皆聪,很容易会现我的存在。
说我不紧张,那是假的,又是凌冽寒冬,冷风吹来,吹得我直打哆嗦,在空中晃晃悠悠。可是这样等下去又不是办法,我越晚到达对面,救出猴子他们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狂龙和乔木等人走的很快,似乎知道要生什么事一般。
乔木一边走一边说,狂龙。你快一些。别等出了乱子。狂龙洋洋得意,说放心吧,此地早就被我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敢来,保准手到擒来!乔木说你能等,我们不能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由得琢磨,什么时间不多了?
狂龙说他们不来,我也没办法啊前辈
乔木说少废话,你收了我们的钱,就必须为我们办事,否则我要你的命!狂龙讪笑起来,说前辈,你别动气。留着待会儿收拾左飞和马杰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我的身下,也就是麻将馆的门前,麻将馆里一如既往沸沸扬扬。狂龙问门口的守卫,没出什么事吧?门口的守卫回答,说放心吧大哥,没事。
狂龙还想和乔木邀功,乔木却不太爽快,说走吧,上楼
几人一边说,一边朝着里面走去。机会稍纵即逝,我不能等他们先到,便"噌噌"往前爬去,然而就是这一丁点的声音,竟然也引起了乔木的警觉reads;。他"咦"了一声。便准备抬头
就在这时,麻将馆中突然爆出一声惊惶的惨叫,紧接着里面便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惨叫声和尖叫声交织成一片。狂龙大惊,说怎么回事?!便朝里面冲了进去,乔木和萧木等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麻将馆中持续传来轰轰轰的响声,显然是燃烧弹爆炸的声音,曾斌提前动手了!
我早说过,这家伙会是我们的福星!我呼了口气,立刻继续往前爬去,片刻之间便到了墙边,四肢都扒着墙缝,跟蝙蝠侠似的,并迅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麻将馆里疯狂地往外跑人,反而阻住了狂龙他们的去路。狂龙挤在门口进不去,不停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但是麻将馆里面火光冲天乱成一团,哪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狂龙大叫,拿灭火器来!
门口守卫的人立刻四散奔开,而四周的人则纷纷跑了过来查,就是现在!燃烧弹的爆炸成功扰乱了对方的注意,这也是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我可不能再错过了,于是便一脚踹开某扇窗户,钻进屋内。
下面乱的要死,我这一脚自然没人听到。我刚到了屋内,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浑身是火的人冲了出来,接着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地叫着。虽然他被火光覆盖,而我仍能一眼是鞋拔子,曾斌的报复心和行动力都太强了,竟然把鞋拔子祸害的如此彻底。
鞋拔子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喊救我啊,救我啊!然而这种关键时刻,谁又能凭空摸出一盆水来?狂龙和他的关系倒是确实不错,赶紧冲了上去踩向鞋拔子身上的火,但鞋拔子身上布满燃烧弹里的燃料,哪里可能踩灭?子如此惨况,就算不死,只怕也烧的不像样了
只会比曾斌的满脸麻子更惨。
就在下面乱成一团,鞋拔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我清楚地斌也跑了出来,并且迅消失的无影无踪。隐忍了二十年的仇恨,终于在今夜一朝得报,那家伙心里一定是极其痛快的。
这家伙的心性之坚韧手段之狠辣,堪比当年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此朝离开金水镇,只怕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当然,这些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我并没时间去思考这些,而是以最快的度冲向门口。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乔木的叫声:"一定是他们来了,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就知道,这种伎俩瞒不了他们太久,我必须要加快度了。我闯出门去,走廊上空无一人,因为下面生火灾,原先那些守卫也吓得逃命去了,只是不知道关押猴子他们的房间里那些守卫还在不在?
我摸出插在腰间的枪,迅踹开猴子他们那边的门,同时举起枪来就扫,准备一物就射,力图在最短时间内干掉所有的人。然而,屋内的景象却让我惊呆了。
负责子他们的那五人都在,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现在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上都有一个伤口淙淙流下血来,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一枪致命!
谁干的?
再下面,之前捆绑猴子他们的地方只剩一堆散乱的绳子,而窗户却开着。我迅冲到窗边,只见下面空无一人,先前守卫在这的一干人等,因为麻将馆的骚乱,已经全部跑过去了。
而对面一条空旷的马路上,有三个人正在相互扶持着往前奔跑。他们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很艰难,可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正是猴子黄杰和郑午三人,他们比我更快一步,先自救而逃。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正慢慢隐没在黑暗之中。这一刻,我的心中怦怦直跳,几乎喜极而泣,这三个家伙真是棒到不能再棒,身为他们的兄弟,我只感到无限的骄傲!
与此同时,两道车灯照射过来,一阵引擎声随之响起,一辆皮卡车已经停在楼下。马杰从车上下来,抬头冲着我说:"飞哥,快把猴哥他们放下来啊!"亚团亚才。
我说不用了,他们已经跑了。
"啊?"马杰愣住。
我也来不及和他解释太多,纵身一跃,便从窗上跳下。稳当当落地之后,便钻进车内,说快走,猴子他们就在前面,接上他们就跑!马杰二话不说,也钻进车内,一踩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reads;。
马杰的开车技术自然不用多说,车子如一头猛虎般在路上急窜。根据我的指点,很快就现了猴子他们三人奔跑的身影,而猴子他们却以为是追兵来了,赶紧加快度。
猴子他们跑的很有技巧,始终沿着路边的阴影前行,若不是我知道他们在这,没准就过去了。然而他们跑的再快,哪里有车子的度快?
可是,就在我们快要撵上他们的同时,马路两边突然窜出两辆车子,齐齐朝着我们的车子撞来。马杰迅来了个甩尾,这两辆车子反而撞在一起,出"砰"的一声巨响,同时火光冲天。
我说干的漂亮!
马杰正要再甩个尾,再去追赶猴子他们,却听见四周轰轰轰的声音响起,竟有十多辆车子朝我们窜了过来。显然,我们的计划已被识破,对方布置了许多追兵来追赶我们。
"飞哥,怎么办?"马杰着急地
我方猴子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再追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反而容易被众车包围。我果断地说,咱们调头,引开这些车子的注意,让猴子他们先跑了再说!
"好。"
马杰立刻调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因为我们的目标很大,所以那些车子自然朝我们追来,而忽略了始终隐没在黑暗中的猴子等人。
众多车子呈包围之势,齐齐朝着我和马杰的车子撞来。马杰开车的技术相当高明,在众多车子的包围之下,仍旧不慌不忙的甩尾调头车,时不时地还撞上某辆车的侧门,直接将对方的车子撞个底朝天。
然而,马杰的技术再高,却也挡不住对方的车子越来越多,一时间,马路上全是车灯以及引擎声的轰鸣。狂龙说的没错,他在金水镇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短时间内竟能召集出来这么多的车子。
我们的车在马杰的操控下,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除了出绝望的呼叫外,几乎再无作用。对方的车子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人谁都跑不掉了。
还好,猴子他们已经没了踪影,起码不枉此行。 1413 暗夜,奔逃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随着四周的车子越来越多,我也确定以猴子他们的机敏程度,肯定已经跑远了。马杰不断地轰着油门,和四周的车子撞来撞去,但是突围的可能性却越来越小。
而且,四周还有零零星星的枪声响起。有的甚至会打在我们的车门上,溅起一连串的火花。还好不是人人都有枪,否则我们要被打成马蜂窝了。
马杰的额头上流着汗,说飞哥,不行了,你赶紧逃吧,我来拖住他们!以你的能力,肯定能逃出去的!
马杰说的没错,以我的能力,此时窜出车去,在众多车间游走,离开这个地方总是没问题的。可是,我怎能把马杰一个人放在这里,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我端坐在车内。周雪亮的车灯和密集的车流,耳听着巨大的轰鸣声,说马杰,你还当我是大哥么?
马杰说当然,你永远是我大哥,飞哥,你......
我说是就行,既然我是你大哥,那你就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然后我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你有条小缝,待会儿你就从那突围出去,我在前面给你开路。
"飞哥!"马杰叫了一声。
"别废话,服从我!"
我大吼了一声reads;。便打开车门窜了出去。朝着我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冲去。接着我脚尖一弹,便窜上最近一辆车子的车顶,我的身影在空中一出现,便有几颗子弹朝我射来,我堪堪避开之后,一拳打向脚下的挡风玻璃,玻璃应声而碎。
我也不顾车内司机惊恐的表情,直接去转他的方向盘,他本来就是踩着油门的,所以车子"揪——"的一声冲向另个方向。
一个更大的口子裂了开来。
我回头杰的车子,并且大吼:"快走!"
马杰发动引擎,朝着这个方向窜来,而我也继续在空中跳跃,朝着下个车子奔去。如法炮制,先是砸碎挡风玻璃,接着强迫车子改道,硬生生给马杰开出一条路来。
在这期间,不断有子弹从四方窜来,好在现场极其混乱,再加上我个人的机敏,连跳了四五辆车也毫发无伤,同时引导着马杰的车子不断前行。可是我的行为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从车上窜下,抄着家伙朝我冲来。
我当然也不惧他们,在车顶四处游走,或躲避或反击,他们倒也拿我没有办法。[ 超多好]"飕——",一颗子弹朝我飞来。我立刻侧身避过,余光一瞄,便点钟方向有个家伙正躲在车门后面朝我开枪。我立刻一跃而下,片刻便已闪到他的身前,不等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我便一手掐了他脖子,一手将他的手枪夺过。
接着,我又返回车顶,一边给马杰开路,一边用枪逼退众人。
不过,我一个人一柄枪,哪里能抵得住这如同洪流一般的人群?我举目四望,除去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之外,也能影影绰绰地布四周的漆黑人影,少说也有数百个吧,正疯狂地朝我涌来。
越来越多,像是烧不尽的野草。
经过我的一路疯狂行径,一条可供马杰窜出的小道终于形成,马杰的车子总算来到车流外围,同时朝我大喊:"飞哥,快上车!"
我手中枪的子弹早已耗光,一脚踢飞一个准备持刀砍我的家伙,便朝着马杰的车子冲去,然而左右又冲出十多个人来围住我,甭管我怎么打怎么闹,始终无法脱离重重包围。
"飞哥飞哥!"
我抬头一杰正开车在原地绕着圈子,以此来摆脱周围车子的再度围攻,同时等我过去。与此同时,又有另外一拨人朝着马杰的车子而去,这么下去他会再次被困住的。
我一边和身边的人打,一边大声喊道:"你先走,我会脱身的!"
"不!!"马杰大喊。
"走!"我疯狂地攻击着身边的人,然而他们依旧一圈又一圈地朝我涌来,我竭尽全力地大吼:"我能走的,你别拖我的后腿,赶紧走,这是命令!"
"飞哥......"
马杰哭嚎着,一踩油门,车子如一条游龙般窜出,也有十多辆车子朝他追了出去,不过我相信以马杰的车技,肯定能甩脱他们,平安回到风台。
马杰离开之后,我便没了后顾之忧,现在猴子黄杰郑午马杰都没事了,我现在就像是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怕谁啊?我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隐藏在体内的暴戾元素也彻底爆发,我疯狂地在四周游走击打,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我的脚下。
但同时我也知道,现在包围我的都是杂兵,趁着乔木萧木这两个老家伙还没过来,甚至连狂龙都不见踪影,我得赶紧逃离这里。
我的想法是,我得尽快弄到一辆车子,可是,别满当当的都是车子,想夺一辆还真没那么简单,无论我冲到哪里,立刻就有一大帮人乌怏怏地跟过来,完全阻碍了我的行动和计划。
如此混乱的场面,我就是再机警也免不了要挨上几刀,好在我身上穿着风大帅赠我的乌金蝉衣,所以就算偶尔有些钝痛,但整体还是毫发无伤。
我一边击打着四周的人,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很快便被我发现一个事情——对方的人群主要集中在前面我们准备逃离金水镇的方向,而后面返回金水镇的路上却没多少人。
这好像是句废话,谁傻了会在后方聚集追兵,难道我会重新返回金水镇内?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不得不返回金水镇了。出镇的道路已经被他们封死,既然无论我怎么突击都出不去,那还不如返回去吧。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定主意,我立刻调过头去,朝着金水镇的方向冲去。围攻我的追兵懵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自投罗网,但很快也跟着冲了过来。我感觉我就像只头羊,我往哪里去,一大群羊便跟到哪里去。
哈,真是成就感满满......
啊呸,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胡思乱想这乱七八糟的?
这条路上围满了车子,而大部分人手都集中在前方,我踩着这些车顶,疯狂地往前冲去,很快便将那些人甩在身后,除了偶尔零星过来的枪声,根本无一人能追得上我。
而我,则越发深入金水镇呢,好似成了一只待捉的瓮中鳖。
然而,我真的是自投罗网么?
我一边在车间奔跑,一边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很快便发现一条漆黑的小巷。这种小巷在金水镇里比比皆是,我迅速穿入其中,整个人的身影瞬间便没入黑暗之中。
我以极快的速度在巷中奔跑,金水镇还是挺大的,只要甩脱了他们,我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再伺机逃出镇去,还是没问题的吧?
身后传来巨量的脚步声,显然那些追兵也跟着来了,好在小巷中有四分八叉,有许许多多的分支分巷。我一路乱钻乱窜,后面的追兵也搞不清楚我到底逃向里哪里,所以只好兵分两路四路八路,跟着我的人自然越来越少。
听脚步声,也就十多个人还追着我了。
好,再这样下去,我便能将他们彻底甩脱了。
我跑着跑着,突然停下脚步,前突然横出来的一堵墙,颇为无语。妈的,竟然是条死胡同!而且墙很高,墙面也平整,爬是爬不上去,真是为难我这个身手还算不错的练家子了。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从声音来十多个人。坦白说,我并不怕他们,甚至分分钟就能搞定他们,但就怕在缠斗的时候发出声音,又把其他追兵给引过来,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reads;。
我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是一间民宅,民宅很高很大,我轻巧巧地爬上院墙,面的院子一片漆黑,心说躲在这里也还不错,便纵身一跃跳入其中。
结果一跳,一连串狗叫声便响了起来。
干,院中有狗!
黑暗中,一只被拴在院中角落的狗正疯狂地冲我吠着。
还想无声无息地躲起来,结果这狗一叫,反而更吸引人过来。那些追兵迅速涌到门前,杂七杂八的声音便响起来,说狗叫了,肯定是躲到里面去了!然后他们便砰砰砰地砸起门来。
我四下一不管那只狗了,中有个车库,便朝车库奔了过去。车库里有个农用三轮,我则就地一滚,躲在了三轮车的下面。与此同时,院子南面的堂屋亮起灯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出来,说谁呀?
他把门一开,那些人便窜了进来,说少废话,有没有人进来?亚女肝血。
老头一脸迷茫,说没有呀?
"没有?没有人进来,你家狗怎么会叫?"
老头无语,说狗叫是因为你们啊。
他们说话的同时,那只狗仍在不断地乱吠着,而那些追兵则迅速四处搜索起来,有几个正朝车库的方向而来。我暗暗张开爪子,心想没办法的话,我只能大开杀戒了。
然而,就在他们的脚步迈入车库的时候,我的身下突然一空,紧接着,整个身体便坠了下去,眼前也跟着一片漆黑。
卧槽,什么情况,难道我进入异次元空间,要穿越了?!
ps:
不是说好了废物才穿越的吗,我又不是废物,为什么要穿越啊!! 1414 地窖,再度相见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在我身体下坠的一刹那,眼前的世界和空间似乎都跟着扭曲起来,我险些以为自己是要穿越了,没准下一秒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一个满街都是身着古装的年代......
不过还好,我充分的想象力并未实现。我的身子好像跌入一个类似地窖一样的地方,接着一只手伸到我的嘴边捂住,一个人在我耳边"嘘"了一声。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我想他应该对我没有恶意,而且我的爪子也张开了,倘若他真的对我怀揣恶意,我也不惧。
阴暗的地窖里,只有我们二人的呼吸声,头顶传来那些人杂乱的脚步声,不过他们转了一圈之后又出去了。接着,院子里又乱了起来,他们在逼问那个老头有没有见到别人进来,老头没有见过我的身影,当然是说没有。
他们闹腾了大概十多分钟。便离开了,外面重归寂静。
地窖里,旁边这人则松开我的嘴,我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对方笑了一下,说侄子,是我啊reads;!我一听,我去,这不是曾斌吗?
说着,这人便点亮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果然是他。满脸麻子的曾斌。这是一块数尺见方的地窖。角落里有食物和水,甚至还有张床。我哭笑不得,说你怎么藏到这里来了?
曾斌告诉我,这是他父母的家。十年前,他挖了这块地窖,就是打算有朝一日干掉鞋拔子之后躲在这里,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我说你躲在这里是不行的,警察要办案的话,第一目标就是你父母这里,你挖的这块地窖分分钟就被他们找出来了。
曾斌说是啊,他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过来拿了他藏在这里的积蓄就准备走。没想到刚准备翻出地窖,就滚到了三轮车的下面,又发现有人在追我。所以就把我拉了下来。
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
曾斌简直就是我生命中的福星。
外面既然追兵重重,我俩暂时也出不去,所以便闲聊起来。我便问他,之前在麻将馆的时候为何会提前动手?按照我们的计划,要等我翻入三层的屋内之后,他才要放出燃烧弹的。
说起这事,曾斌很不好意思,说他当时和鞋拔子面对面坐着,鞋拔子竟然又嘲讽起他的脸来,逼得他怒火中烧,所以就提前动了手,把其中一个燃烧弹丢在了鞋拔子的脸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实在是对不住,我一下没有忍住......不过我有按照你的要求,将其他燃烧弹丢在四个角落,没有伤到一个无辜人士。"曾斌信誓旦旦地说。
我赶紧说没事。并坦言相告,说你提前动手,反而是帮了我一把。曾斌也很开心,说没扰乱你们的计划就好,然后又问我:"你的那些伙伴呢,救出来没有?"
我点头,说救出来了,不过你也,我没逃出去,现在还陷在金水镇中。曾斌便安慰我,说咱们在这躲上几日,等风头过去了,咱们再逃。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亚女厅血。
不过,我现在还需要给马杰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顺便报一下我的平安。地窖中没有信号,我便顺着梯子爬上去,把盖子掀开一个口,露出了自己的脑袋。
我刚把手机拿出来,院中那条狗又疯狂地吠了起来,简直是个院的好帮手。曾斌也把头探出来,说大黄,不许叫!那狗也听他的话,竟然真的就不叫了。
然而,这狗叫还是引起了屋主——也就是曾斌他爹的警觉。老头子又披着衣服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铁钎,环视院子四周,说是谁,给我出来!
没有办法,曾斌只好说道:"爸,是我,你别咋呼,又把人引过来了!"
外面的小巷里确实时不时地还响起脚步声,显然是那干追兵并未放弃,依旧在搜寻着我。院中,老头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说斌子,怎么是你,你咋回来了?
我哭笑不得,心想这曾斌不仅和斌子名字一样,就连小名都一样,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介绍他们认识。老头走过来蹲在三轮车前,了他儿子外还有一个脑袋,不仅"咦"了一声。
曾斌说爸,这是我朋友,我今天晚上干掉鞋拔子啦,可算是报了二十年前的仇了。
老头惊讶,说你怎么报仇了?
曾斌说我把燃烧弹丢到他脸上了,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就算还活着,这个人也完了!老头叹气,说二十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这么一弄,惹多大麻烦知道不?
曾斌有些不耐烦,说爸,你根本不懂,这二十年来,我活着就跟死了差不多,今天干掉鞋拔子以后,才感觉自己重生了,像个真正的人了。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去***吧,凭什么老子来当宽宏大量的那一方?算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我先在这躲躲,等外面没声了就走,你赶紧回去吧。
老头长吁短叹,还是返回了屋内。
我问曾斌,说你怎么对你爸这个态度。
曾斌眼眶有些发红,说二十年前,我和鞋拔子都还年轻,鞋拔子毁了我的容后,我爸就劝我忍忍算了,说咱惹不起人家。我气啊,要是别人家的爹,早和他拼命去了吧?唉,我爸咋就这么窝囊,要是能选择的话,我真不想当他的种reads;。
我舔了舔舌头,我知道曾斌这么想肯定是不对的,但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就在这时,老头子竟然又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往三轮车下面一塞,说斌子,下面冷,你拿这棉被盖盖,还有,这是一壶热水......
斌子全收了,说爸,你回去休息吧。
"嗯。"老头转身离开。
头的背影,我转头对曾斌说:"你爸或许不是窝囊,他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曾斌沉默了一阵子,说你打电话吧,便翻身下了地窖。
有了曾斌的训斥,院中那条狼狗没再叫唤,我也放心地给马杰打了个电话。接通电话,马杰的声音都是颤的,说飞哥,你怎么样了?我说我没事,先说说你那的情况。
马杰告诉我,他已经和猴子黄杰郑午汇合了,猴子得知我还深陷金水镇中,执意要求返程救我。我骂了一声,让马杰把电话给了猴子,等猴子接起电话,我便骂了他一通,说你还回来个鬼啊,好不容易把你们救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拖我后腿了ok?
猴子也很激动,说好好好,我们不拖你后腿,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我还没出去金水镇,现在在一个朋友家躲着。
猴子奇怪,说你在金水镇还有朋友?
我说是啊,就那个曾斌,小媳妇应该和你们说过了吧?
猴子说对,是说过了,在他家安全么?
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安不安全,我们现在在他家的地窖躲着,准备等风头过去了再逃。现在肯定是不行,外面都是追兵,又有乔木和萧木,我还不能轻举妄动。
猴子思索一阵,说这样吧,你先躲好,我这就派人到金水镇去,一来屠了狂龙,二来扰乱现场,你也能趁机逃出,没问题吧?
我说没问题。
"好,在咱们的人未到之前,你可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挂了电话,我便返回地窖,和曾斌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说我们的人正在调兵遣将,到达金水镇应该也就四五个小时。在这期间,我们只要在地窖里好好呆着就行,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曾斌挺奇怪我的身份,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俩也算是同甘共苦,我也没有必要瞒他什么,便告诉他,我是混社会的,目前正和狂龙争夺风台区的地盘,所以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听完,曾斌的眼睛一亮,说太酷了,不管以后警察插不插手,我在金水镇都混不下去了,等咱们逃出去以后,我就跟着你混,如何?
我也挺欣赏曾斌的做事风格,便说可以。
地窖里阴暗潮湿,冻的一逼,还好有曾斌他爹提供的棉被和热水。我裹了一张棉被靠在墙角,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猴子他们的援兵到来,始终不敢睡的太死。
猴子说要派人过来,那就势必要干一场大的,将我们在同州常平景山的人都叫来,血洗整个金水镇都不是问题,龙还怎么狂,今日就是他狂龙的末日!
至于乔木和萧木......
呃,我们能力有限,只能顺其自然了,别栽在人家手里就行。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曾斌早就睡着了,而我也迷迷糊糊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院中那条叫做大黄的狼狗疯狂地吠了起来。我猛地一睁眼睛,顺着梯子往上一爬,掀开盖子露出脑袋,便听到院墙外面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这时候,曾斌也醒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回头冲他说:"有人来了!"
接着便传来"砰"的一声,院门便被人狠狠踹了开来。
ps:
本章序号是1414,要死要死……是不是暗示了接下来…… 1415 月圆,十字架 为金大喜的皇冠第八次加更
单从这踹门的声音来听,我便知此人脚力非凡,百分百是个练家子。
“砰!”
门板都被他踹的四分五裂,摔到院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有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有没有人,给老子滚出来!”正是狂龙。我心中一惊。心想狂龙来了,不知乔木和萧木来了没有?与此同时,院中狼狗大黄知道来者不善,也随之更加疯狂地吠了起来。
南面屋中的灯亮起,曾斌的父亲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口中说着怎么回事?这老头也是悲催,一晚上因为这事闹腾了好几次。
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曾斌的妈,估计是已经不在人世?曾斌并未提过。
曾斌也爬了上来,说怎么回事?
我冲他嘘了一下,悄声说道:“狂龙来了。”
因为我的讲述,曾斌也知道狂龙,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从我这个角度,只见院中进来十几个人。狂龙为首,并无乔木和萧木,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老头冲过来的瞬间,狂龙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高高举了起来,说你儿子呢?!
老头晃动着脚,说我儿子?我不知道啊,他没来过这里!
曾斌的眼睛一下红了,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院中的大狼狗也跟疯了一样上下窜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子打在地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狂龙说你儿子闯下弥天大祸,你知不知道?
老头摇头,说我不知道啊,他没来过这里!
其他人迅速在院中屋内搜寻起来,我和曾斌放下盖子,回到了地窖之中。有人进来车库。见没什么异样,又返了出去,外面咚咚哒哒地响着,显然是他们在抄家,伴随着大黄疯狂的叫声,院中乱成一团。
地窖之中,曾斌的身子浑身发抖,我知道他不光是恐惧,更是愤怒。曾斌说,他们会不会对我爸出手?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希望他们找不到咱们,就会离开。
曾斌点了点头,眼神中依然是挥之不去的紧张和愤怒。
车库的人出去之后。我俩便再次把脑袋伸了出来,打量着外边的场景。院中,狂龙已经把曾斌的父亲放了下来。并且用脚踩在地上,其他人则在屋中和院中搜寻,跟红卫兵抄家一样,四处乱打乱砸,好好的一个院子被他们闹的跟鸡窝一样。
一切,曾斌始终浑身发抖,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很快,他们便从各处窜出。再度朝着狂龙围了过去,说是没有找到。狂龙蹲下身去,用手拍着老头的脸,说我再问你一句,你儿子躲到哪里去了?
听这意思,狂龙是来找曾斌,而不是来找我的。
老头躺在地上,说我不知道,我儿子没回来过,他现在不和我一起住。
狂龙抓着老头的头发,说老头,你听清楚了,你儿子伤了鞋拔子,现在整个金水镇都在找他,他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他现在没有回家,八成会到你这里来,你要是供出他的下落,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暗暗握紧拳头,心想老头就算是为了他儿子,起码顺带也保存了我,倘若狂龙真的要做些什么,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旁边的曾斌更是如此,一双眼睛红红的,毕竟那可是他爹啊。
院中地上,老头依旧摇头,说我真的没见过我儿子。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狂龙怒吼一声,突然狠狠一脚踹向老头。他是练家子,可想而知力气能有多大,就像我踹老王一样,一脚就把老头踹出七八米去,当场就一动不动了。
这一脚出去,至少也踹断老头几根肋骨!
狂龙摆摆手,招呼其他人再把老头拖过来,还要继续审问。
曾斌一下就受不住了,立刻就要窜出去保护他爹。而我一把拦住了他,说我去吧,我去将他们引开,然后你照顾你爸!曾斌,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有缘的话,咱们再见!
我正要起身而出,就听“嗷呜”一声长啸,一道黑影朝着狂龙而去,狼狗大黄竟然挣脱锁链冲了出去,张着满嘴獠牙咬向狂龙。可想而知,狂龙怎么会畏惧一条狼狗,登时一拳打出,正中在那狗头之上,大黄的身子顿时飞出,正跌落在老头身边。
老头挣扎着爬起,抱着狼狗哭道:“大黄大黄!”
狂龙一步步朝老头走过去,说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儿子都不出来,儿子连条狗都不如啊!
我正要一跃而出,曾斌却一把拦住了我,说左飞,他说的对,如果我不出去,那我真是连条狗都不如了。我出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等你的同伴来了再说!
说完这番话,他便钻出地窖,正要滚出三轮,我又一把拉住了他,说你可拉倒吧,你都出去了,狂龙还能找不到我?我出去,比你出去要好的多,相信我吧。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他往地窖里一塞,身子一滚,便钻出了三轮车去,朝着狂龙奔去。与此同时,狂龙已经走到老头身前,正准备一脚踹出,被我猝不及防地一撞,整个人便被我撞飞了出去。
其他人都是一愣,都没想到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不过他们的反应也算很快,齐刷刷朝我包围过来。我一个人对付这些人当然不是问题,可我也没有心思和他们纠缠,上前一把抓住狂龙的后领,又将他双臂锁住,逃也似的奔出院门。
那些人也跟着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说实话,我怕的就是这个,他们一招呼,又要有数不清的追兵朝我围攻而来了。果然,我刚抓着狂龙跑了没多久,就见四面八方都围拥过来不少人影,这帮家伙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根据猴子的计划,最多还有半个钟头,他们就能派遣大部队而来了,到时候脱身不是问题。所以,我现在只要扛过这半个钟头就行。
巷中,我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有人群朝我涌来。我边围墙,发觉这边的墙低了许多,便一手抓着狂龙,一手攀上墙去,在墙头上快速行走起来。
那些人迅速追上来,在围墙下面追着我跑,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他们之中不少人手中都有枪,但是因为我手里抓着狂龙,他们倒也不敢轻举妄动,除了骂我两句之外毫无作为。亚斤东圾。
我如风一样在墙头奔跑,自始至终都在这一片小巷中转圈,我不会到外面的大马路上寻死。被我提在手中的狂龙的用意,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跑不掉的,整个金水镇都是我们的人,而且还有青海七雄的两位前辈,你死定了!”
我说闭嘴,谁死定了还不知道呐!
说完,便在狂龙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嘴巴子,他也无可奈何。世界就是这般弱肉强食,我在乔木面前是被虐的菜,狂龙在我面前又是被虐的菜。我在墙头不断奔跑,眼见着下面的人越聚越多,琢磨着再这么下去,乔木跟萧木迟早要来,我得想想其他办法来拖延时间了。
我一边奔跑,一边举目四望,并且在这片的房顶上跳来跳去。我专门挑高点的房子去爬,因为站得高,我希望能纵观整个金水镇的形势,带我爬上一座较高的屋顶之后,再次举目四望,透过重重夜幕,一座教堂。
那座教堂绝对是金水镇最高的建筑了,至少有四五十米,并且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矗在空中。我是无神论者,干我们这一行的普遍信仰关公,但是此时此刻,我也忍不住念道:“主啊,保佑我吧。”
暗夜之中,我越过无数的房顶和屋脊,朝着那座教堂奔去,下面的人始终如影相随,跟着我的脚步前奔。很快,我便来到教堂之前,一手抓着狂龙,一手便沿着那教堂外墙往上爬。
教堂外墙有许多凸起和窗户,所以很方便我这样的练家子攀爬,我就像电影《金刚》里的大猩猩攀爬帝国大厦一样,噌噌噌地就爬了上去,下面那些人哪有这个本事,只能站在下面望楼兴叹。
狂龙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说你要干嘛?
我也是随口胡说,说我觉得你罪恶太深,要把你扎在上面那十字架上。狂龙怒了,说左飞,你要杀便杀,干嘛要侮辱我?我说我是侮辱你吗,这是帮你洗清罪过!当初耶稣就被钉在十字架上,如今你也和他有相同待遇,难道不觉得荣幸?
狂龙气得直发抖,说你这个变态变态!
我哈哈一笑,继续抓着他往上爬。约莫五六分钟之后,我终于拎着狂龙站在了教堂的顶层,巨大的十字架就在我的身边,这里也是整个金水镇最高的地方。
此时,月亮正圆,冷风呼呼吹过,下面的人还在骂着,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1416 现身,乔木和萧木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当日,诗圣杜甫登上泰山之巅,有感而发写下这样的千古名句?此时的我,虽然没有站在山巅之上,可也有着差不多的感觉。月亮似乎就在咫尺之遥。一伸手就能摸到,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我的身边,我的手中拎着一个四肢粗壮的大汉,整个画面诡异而冰冷。
我登上金水镇之巅,一来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二来是图个站得高看得远,看看我的援兵来了没有。前半夜是我救猴子他们,后半夜是猴子他们救我,实在有点意思。
话说回来,丁三尘定的黑暗三日,今天恰好是第三天了。
莫非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就是要在今日彻底分出一个胜负?教堂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至少达到了四五百众,有一部分是狂龙的人。也有一部分是鞋拔子的人。
他们没我这个本事攀登上来,只好在下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倒是也有人在积极想办法,不知从哪搞来一架长梯——卧槽,他们是不是秀逗了,这世上有四五十米的长梯吗?
他们在下面做的一系列蠢事都影响不到我,所以我也放心地不去管他们,而是登高望远,朝着金水镇外围望去。我清楚地看到,在通往金水镇的狭长国道上,一片暗无天日的漆黑中,正有一整列车子朝着这边驶来。我有预感,那便是猴子他们的援兵了。按照距离估算的话。最多还有十几分钟,他们就能到了。
我看着那些车子,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伙伴们,来吧,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你们的厉害!
狂龙却不知道我怎么了,只看到我莫名其妙地发笑,还以为我犯了神经病,一双眼睛狐疑地看着我。我抓住他头发,将他的脸顶在十字架上,说你看什么?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在麻将馆三楼踹猴子的那脚,现在正是报仇的时机!
狂龙不怒反笑,说左飞,你以为你赢了么,我告诉你吧。今天晚上你死定了!青海七雄你知道吧,他们也在金水镇,专门来拿你们几个的!
这事我早知道了,狂龙还拿这个来吓唬我。
我笑了一下,说不就是乔木和萧木么。狂龙有些诧异,说你知道?我说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告诉你吧,我根本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狂龙哼了一声,说你就使劲吹,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说你有这个时间吓唬我,不如考虑考虑自己如何脱身。
我一边说,一边朝下望去,做了个要将狂龙往下投掷的动作,下面顿时响起一片"呜"的呼声。狂龙胆子再大,此刻也禁不住吓白了脸。可是嘴巴还硬挺着,说你不可能杀我,你还想用我当人质!
看着狂龙如此自信的模样,我立刻把他扔了下去。
啊
狂龙的身影如风一般坠了下去,惊叫声也随之响起,连绵不绝、经久不息,最终落入黑暗之中。下面那干人一个接住他的都没有,四五十米的高空,基本谁接谁死啊。狂龙落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往后闪了一步,整个地面都发出一声闷响,狂龙的身体也摔的稀碎,成了一团血肉。
唉,人太自信了果然不好,说死就死了。
下面沉寂了足足好大一会儿,才有尖叫声、哭嚎声、怒吼声、谩骂声响了起来。他们哭,他们骂,他们怒,我都能理解,我就是纳闷,有人尖叫个什么鬼,好歹也是出来混的,这种场面就被吓到了?
我仍不管他们,眼睛直勾勾盯着金水镇外国道上的那一排车子,可真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啊,所有车子一起亮着车灯,汇聚成一条金色的溪流。这一幕我能看到,下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在下面乱糟糟的,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让让,青海七雄的人来了,等他们给龙哥报仇!"
我心里一惊,终于来了么?!
到头来,猴子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我朝下看去,虽说四五十米的高度挺高了,但是我们练家子,尤其是我这种练气的高手,耳目也比一般人灵活许多。我清楚地看到,乔木和萧木,以及他们的几个随从,正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乔木的手中持着一柄关公大刀,看来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乔木和萧木等人一来,四周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向他们控诉我的罪状。乔木和萧木站在狂龙的尸体前看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盯住了我。
我瞟了一眼远处的国道,估摸着猴子他们还有五六分钟就该到了,拖住这五六分钟应该不是难事。我站在教堂顶上,冲着下面的乔木说道:"这一次又是谁派你们来的,又是仓天吗?"
乔木说道:"谁也没有派,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我说这我就想不通了,咱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仇恨?
乔木摇头,说我们无冤无仇。
我继续说,那我是欠了你的钱?
乔木又摇头,说你没欠过我的钱。
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既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欠过你的钱,你干嘛要这样纠缠不休?
乔木说道:"我们想要一样东西,而有这样东西的人,想要你们几个,所以我只好来抓你们几个了。"
我说你想要什么东西?说说看,没准我有,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乔木摇头,说你不可能有的,山西就没这个东西。我说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是谁想要我们几人?
乔木说道:"等我抓到你们,将你们交给他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还真是嘴紧的很,不过我也不是太想知道,所为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我清楚地看到,那些车流距离金水镇越来越近了。教堂下面,乔木继续说道:"你没问题可问了吧,没有的话,我就要上去抓你了。"
我说有啊,你别着急。
乔木说:"还有什么?"
我想了半天,说你愿意借我五块钱么?
乔木哼了一声,将关公大刀往背后一插,手足并用地便沿着墙体攀爬而上。乔木也是一样,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墙体朝顶端爬来。教堂这种凹凸不平的墙面,时不时地还有几扇窗户,对我们这种练家子来说,只要不是恐高症,真是如履平地一般。
二人速度很快,飕飕飕地往上爬,我在楼顶捡了些小石子砸他们,但是完全不起作用。我也恼了,站在边上说道:"来啊,上来,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们!"
其实我之所以突然有如此的底气,乃是因为看到那一系列车流终于驶入金水镇内。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正是猴子打来的电话。我接起来,猴子说我们到了,你准备出来吧。我说是的,我看到了,我已经出来了。猴子疑惑,说已经出来了?你在哪里?
我说出了点麻烦,提前暴露了,你们抬头,看到金水镇中最高的一栋建筑没有?
猴子说看到了,是一个教堂。
我挥了挥手,说看到我没?
猴子说卧槽,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我说来不及解释了,现在教堂底下都是人,至少有四五百个,而乔木和萧木正在爬墙,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快来掩护我!
"oK!"猴子大叫一声:"你跑,赶紧的跑,我们的车就在金水镇的出口等你!"
"好!"
我挂上电话,看到无数车子朝着教堂这边涌了过来,下面的人纷纷惊愕地回头看去。而乔木和萧木已经快爬上来了,两人的手刚攀住顶端的沿儿,我说你俩上来啦?我要走了,白白!
我双脚一跃,身子便直接栽了下去,呼呼的风声从我耳边刮过。
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马大眼当初是从二十多米的高楼上跳下来的,而我如今比他高出足足一倍。
方法,我是会的,就是在下降过程中,努力抓住中途的凸起处,以此来缓冲自己的下坠速度,最终平稳落地。可是众所周知,从越高的地方落下,所造成的"力"也就越大,我能不能压过这股力道?
砰砰砰砰砰!
下坠过程中,我不断地抓取着墙面上的凸起物,我很快就欣喜地发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技能——因为我是练缠龙手的,所以双手足够坚硬,在下坠过程中,抓取墙面所造成的力,对我的双手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也就是说,我完全能够克服这股力道?也就是说,哪怕是再高一些的楼,我也完全不惧。因为我有缠龙手啊!
谁说缠龙手是没用的废功夫,越往后,就越是奥妙无穷啊!
而反观乔木和萧木,他俩的修为虽然都比我高,但还真不敢像我这样冒失地跃下这么高的楼层,只能重新一点一点地往下攀爬——也就是说,他们被我给耍了。
砰的一声,我平稳落地。
与此同时,无数的、数不清的、胸前佩戴红花的人,沸沸扬扬地朝教堂这边涌了过来
Ps:
缠龙手,厉害不? 1417 我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我们那边到底来了多少的人,只觉得一瞬间就将整个金水镇占满了一般,乌怏怏、哗啦啦的一大片,迅速和对方的人交上了手,两边乒乒乓乓打的好不热闹。
若想把一滴水藏起来,最好的去处就是汪洋大海?若想把一个人藏起来。最好的去处当然就是人群。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我就不信乔木和萧木还能找得到我。
他们又不是有三只眼睛、六个耳朵!
我在人群中自如地穿来穿去,像是回到海中的鱼儿,回到天空的鸟儿,心里那个惬意和自在。我不断往前奔跑,朝着金水镇的出口而去,前方的人群逐渐稀稀拉拉起来,我已经奔至战斗圈子的边缘,前方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再拐个弯,就能看到猴子他们的车了。
到时候,我们就能肆意地离开这里。
至于曾斌和他父亲,我相信以曾斌的能力。肯定也会趁着现在这番混乱而离开的,所以我也不用为他着想。我呼哧呼哧地跑着,距离后方的混战越来越远,热汗都浸湿了整个后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猴子打来的。我一边奔跑一边接起,猴子问我什么情况了?
我乐呵呵地说,等着吧,就快到了。猴子骂了起来,说你丫的速度也太慢了!我说我够可以了吧,我又不是刘翔,要比咱俩比比看?
猴子现在还受着伤。跟我比当然没有胜面。所以他便在电话里辱骂起我来,我当然也毫不留情地回骂。骂着骂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
"什么情况,怎么不说话了?"猴子奇怪地问。
我依旧皱着眉,沉默不语。在我前方十几米处,迎面站着五个人影,各自冷酷阴沉,正是青海七雄剩下的五人——原来青海七雄都到了!
他们五人站在马路之上,便将整条马路封死,我是无论如何都闯不过去的。我一回头,看到乔木和萧木也追了上来,乔木依旧手持着那柄关公大刀,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左飞。到底怎么回事?!"猴子在电话里板叫。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奔腾如云,对我们来说,一个乔木就够呛的了,更不用说青海七雄一起现身了。上次对付青海七雄,我们几乎调集了山西所有的高手,也只是和人家打了个平而已!
更何况,猴子、黄杰、郑午三人现在身受重伤,连狂龙都能轻松地搞定他们,用什么去和青海七雄斗?我很清楚,如果我实话实说,猴子他们肯定会来支援我的
可是那又怎样,还不是自寻死路吗?到时候,我们五人就一起被抓了,正好合了对方的心意——青海七雄好像出于什么目的。一直想抓我们五人的活口,绝对不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前方的青海五雄,以及身后的乔木和萧木,呈夹攻之势缓缓朝我走来。
我一直沉默不语,猴子立刻在电话里吼道:"左飞出问题了,大家赶紧过去看看!"
"猴子!"我叫了一声。
"嗯?"
"我没事。"我呼了口气,说道:"你们先走,我看见张火火有点麻烦,我去支援他一下。"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青海七雄既然围攻我一个人,这说明他们还不知道猴子等人就在不远处,我必须要想办法将他们引开才是。
"搞什么鬼,你赶紧过来,张火火不用你支援!"
"瞎说什么,那也是咱们的兄弟。好了,不和你说了,我随后和张火火一起走,你们不用管我了。"我把手机挂掉,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旁边冲去。亚共介技。
旁边没路,只有一排排的小平房,不过这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三下五除二便攀登上去,再次在屋顶之上跳跃起来,而且专门朝着猴子他们相反的方向奔去。
我不知道自己今夜的结果究竟如何,但只要猴子他们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将身上所有的真气都灌于双脚,速度也达到我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有多快,只知道整个世界在我的眼中似乎都扭曲了,有点类似于车子奔跑在高速公路上,超过速度极限之后的"飘"感。我不知道自己要逃到哪里去,只希望自己能离猴子他们远些,再远些
我已经跑的非常快非常快了,但是身后的脚步声依旧如影随形,仿佛永远都抛不开、离不散。这一次,金水镇的四周没有狂龙的人把手,我很快就脱离了金水镇的范围之内,跃入一片草丛之中,朝着黑漆漆的荒山野岭奔去。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却依然存在。
我跑,不停地跑,我在跃过一颗高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那是利器割破空气的声音,距离我的脊背已经近在咫尺。我想避开,但是完全没有能力。
"铛"的一声,一柄大刀狠狠劈在我的脊背之上。
我穿着乌金蝉衣,这刀当然伤不到我,但我还是被一股巨力逼得飞了出去,整个人都扑在了草地之中。寒寒冬日,草地早就枯萎,但是那些枯枝败叶依旧划在我的脸上。
我在地上打了个滚子,脚步声在我的身后再次响起,我手足并用地在地上爬了起来,强烈的求胜**驱使我不断前行。然而"咔"的一声,大刀削在了我的腿上,我的身子再次飞出。
巨大的疼痛从腿上传来,黏糊糊的液体布满整条小腿,我知道那是血。我还想往前跑,但是腿脚已经不听使唤,我像一只瘸了条腿的狗,用三肢在地上爬行。
又一阵呼呼的风声传来,我的另一条腿上也挨了一刀。
只剩两条胳膊了,我拼命地往前爬,任凭那些枯枝败叶划伤我的脸颊。又一阵呼呼的风声响起,这一次,目标直接朝着我的脑袋而来,我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我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不行了吗。
猴子、黄杰、郑午、马杰
对不住了。
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你们做兄弟。
啪的一声巨响,一柄大刀直直削落下来,顺着我的耳边划过,插到我脸颊旁边的土里。我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留了一手,否则我早就命丧当场了,我停住了继续前行的步伐。
再跑,也不过像是个笑话。
我趴在地上,耳边插着一柄大刀,是乔木的那柄关公大刀。双腿都被割裂,巨大的疼痛席卷我的整个身体。脚步声响起,踩在草地里吱吱呀呀,最终走到我的身前。
"你再跑啊?"对方的声音里充满戏谑。
当然是乔木。
也只有乔木。
在刚才一番奔逃之中,我发挥出浑身的潜能,成功甩脱了其他六雄,只有乔木还跟着我——已经是极大的胜利了。乔木抬起脚来,狠狠踩在我的头上,说你再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的半张脸都被踩进了土里。
我突然伸出双手,牢牢抓住了乔木的脚腕,然后顺着小腿划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乔木的膝关节上一扭。"咔嚓"一声轻响,这家伙的腿便被我卸了,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我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往前爬了出去,像条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
啊
身后传来乔木的怒吼,显然在为自己的"阴沟里翻船"而感到愤怒。不过很快,他就把自己的小腿上好,并且再次追了上来,狠狠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之上,直接将我整个人都踢飞出去。
我要杀了你!
乔木疯狂地吼着,冲过来朝我拳脚相加,重击如雨点一般落在我的全身。头顶月亮正圆,星星点点的月光通过树林中的缝隙倾洒下来,我被乔木揍的翻过来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木终于停下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而我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当然还没死,但就是不能动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乌金蝉衣也挡不住乔木的重击。
我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打成这样过了。
乔木喘了两口气,方才过来将我的身子提起,和我眼对着眼:"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我已经杀掉你了。"
我想说两句不服的话,但是连嘴巴都张不开,我的嘴巴和鼻子里都是血,整张脸也肿的像猪头一样。乔木拎着我,又拾起他的刀,沿着原路返回。
月影婆娑,树林中的风声沙沙响起。
我已经这样了,自然不再费尽心思逃跑,而是暗暗运转真气,沿着四肢百骸而去,尽快给自己的身体疗伤。只要我还不死,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我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只能凭着一丝意识给自己疗伤,我的求生**是如此强烈,就像是一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
我像只死狗一样被乔木拎着前行,走了一会儿,就听见林子前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几个人影正在林中穿梭。
乔木站住了脚步。
1418 谁是你大哥
我的意识模糊,楚来人到底是谁,但是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希望
"大哥!""大哥"
几声叫喊响过之后,数个人影围了上来,原来是青海七雄的人,我心里的那丝希望也随之破灭同时心里也感到一些庆幸。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还好猴子他们没有追上来,否则我们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大哥,抓到了?"一个人问道。
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所以也楚到底是谁,甚至连身边有几个人都数不清楚。但是乔木将我扔到地上,说是的,费了一些功夫。几个人围着我是围观公园里的猴儿,让我特别不爽。
一人说道:"他的修为应该和我们不相伯仲,怎么跑的这么快啊?"
乔木答:"他的求生**特别强烈,挥出了体内所有潜力,连我都得用尽全力才追上他。行了,将他绑上吧。"有人便弯下腰来,掏出一截绳子。三下五除二地将我的双手双脚绑上了。
其实我都伤成这样了,绑不绑也没有意义了,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他们的小心。乔木右,说老二呢?有人答:"我们怕二哥犯病,所以让他回去歇着了。"
我知道这个二哥,必然就是青海七雄里的二当家萧木,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病?这人年纪大了啊,就是容易患上各种各样的病。乔木嗯了一声,说咱们回去吧。
有人说好,抓到这小子了,应该可以再引出其他几个人来。
我的心里一紧,心想这干家伙算是把我们几人摸透了,知道抓住我们其中一个。就能逮住我们一群。这下可糟糕了。乔木却抬头天空,摇头说来不及了,咱们必须尽快赶到河南去了,否则老二的病要不好治了。
有人说道:"可是对方要五个人,咱们只抓到一个,能不能行?"
乔木说,行不行也就这样了,碰碰运气吧,不能眼睁睁二再次犯病吧。实在不行,先央求对方出手救人,回头再给对方抓人就是。
众人一片沉默,显然是认可了乔木的主意。
乔木再次拎起我来,数人继续在林中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金水镇的边上。我还能清楚地听到镇上依旧有着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今天晚上,金水镇可真是要血流成河了,这也是我们和狂龙之间的终极一战,此战决定着风台的地盘日后究竟归谁。亚共木技。
狂龙已经死了,此战我们必胜。
先前,我从平房跃至荒地之前的一块空地上,此刻停着一辆本田的商务车,一个人影从车上下来,叫了一声大哥。我能认出他来,正是青海七雄的二当家萧木。
萧木和乔木差不多大,都有七十多岁了,但是练家子较之常人要显得年轻一些,所以也就五十多岁,而且精神奕奕。萧木的实力很强,据我所知也就比乔木低一点点而已。
乔木嗯了一声。说你没事吧?
萧木摇头,说我没事。然后又低头朝我说抓到他了?
乔木说是的,来不及抓其他人了,就带着他去河南吧,死马也得当活马医。萧木沉默了一阵子,说咱们青海七雄何等人也,在华西地区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怎么就沦落到给别人跑腿的地步了呢?
乔木说你别这样,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别说跑腿,就是给人磕一百个响头,我也愿意啊。
"大哥"萧木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乔木说好了,咱们都多少年兄弟了,可别来这一套啊,酸不酸?行了,赶紧上车走吧,再晚要来不及了——你是不是又快犯病了?
萧木点头,说是的,我感觉"它"快来了。
我的心中越好奇,不知道萧木犯得是什么病,听乔木的意思,好像是只有河南某人才能救他。以及,河南这人点名要我们五个的活口,实在是太奇怪了。
乔木叹了口气,说走吧,便把我拎上了车子,给我安排了最后角落的一个位子。其他几人也纷纷上了车子,其中一人突然说道:"大哥,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其他几人现在就在金水镇内,咱们确定不再去找一找了?"
我的心一下提起,还好乔木摇了摇头,说走吧,来不及了,就算是在,咱们也不去找了。说话那人便不吭气了,默默地动了车子,从另一条小路朝着国道而去,显然也是不想再和我们的人纠缠。
来,他们很赶时间,非常非常的赶。
从京城到河南,中间还要穿过河北,到河南最近的一个市都得六百多公里,也就是说这一路至少要花去五六个小时,我要借这个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子,如果有机会逃跑,起码身体可以。
车子距离金水镇越来越远,先是上了国道,紧接着又朝着高口而去。一路上,车子里的青海七雄不一言,大家都表现得非常沉默,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睡着了。
窗外一片漆黑,未到高口前,我甚至都不辨东西。我昏昏沉沉的,一边控制自己的真气往四肢百骸而去,一边努力地辨认窗外的方向。
我体内的真气特别厉害,即便是我处于昏迷之中,它们也能自调动起来帮我疗伤,简直是行走江湖的最佳助手,我真想给它们颁个军功章reads;。
不知行了多久,四周渐渐明亮起来,我现已经到了高口上。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惊了一下,车内的人也跟着惊了一下,我旁边的乔木立刻将我的手机拿出。
我清楚地是猴子打来的电话。
乔木接起电话,猴子便急吼吼地叫了起来:"左飞,你怎么样了,你在哪里?"
"呵。"乔木笑了一声。
猴子猛地沉默下来,这家伙多鬼精啊,单从一个"呵"字,也能听出这是乔木。不过很快,猴子便活跃起来:"哟,这不是我的老朋友乔木吗,你和左飞在一起啊?"
"是的。"乔木说道:"不说废话了,我们现在正要赶往河南安阳,你们想救他的话就来吧。"
"你们去河南干什"
不等猴子说完,乔木便挂上了电话,把手机装进了他的口袋,说这样多好,等他们来河南就是了。众人嘻嘻哈哈,说是啊,咱们何必苦了吧唧地等着他们,让他们来找咱们好啦。
车内一片轻松的气氛,比之刚才的沉默活泼许多,我也忍不住说起话来:"喂"
"怎么?"乔木
"那是我的手机。"我有气无力地说:"好几千呢,能还给我吗?"
"不是。"乔木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认真地说:"我实在搞不清楚你们这帮人啊,明明就身处极端危险之中,怎么一个个还那么贫嘴?你们真不知道什么叫怕?"
乔木在说猴子,也在说我。
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跟猴子在一起久了才这样的,无论身处多么艰难的环境,总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行,否则很难坚持下去。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车内众人都是一脸""的表情,乔木说道:"就你这种东西,还敢引用文天祥的诗?你虚不虚心啊?"
我说不虚啊,文天祥是为国家做事,我们也是为国家做事,仓天难道没有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对待我们,是在谋杀国家义士,知不知道?
乔木摇了摇头,说我们和仓天不熟,对你们的身份也没兴趣,上次之所以会为他做事,是因为他知道谁能治我二弟的病reads;。我说萧木大哥患了什么病,你方不方便告诉我?我们在山西也有一位医道高手,"老龙王"龙清雨听说过没有,医术十分高明,死人也能给他救活,还给中央长治过病呐。
乔木说山西的老龙王,我听说过,不过普通的医生治不了我二弟的病。
我说龙清雨可不是普通的医生萧木大哥到底患了什么病?
坐在前排的萧木突然回过头来指着我说:"少他妈大哥大哥的叫,谁是你大哥了?给老子闭嘴!"
来,萧木对他这病很忌讳,不愿意别人提起,很**的病。
萧木训斥过我之后,我便不说话了,乔木说道:"我二弟的病,一般人治不了,你别白费功夫了,老实跟我们到河南去吧。"
我说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是河南哪位点名要我们五人的活口?
这辈子,我只到过河南一次,就是上次陪张火火去清凉寺安葬玄苦大师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得罪过任何人啊,怎么就有人点名要我们呢?
乔木笑了一下,说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算是了,只要这家伙不想说,就休想从他嘴里抠出半个字来。再说下去也没意义,所以我便闭上眼睛假寐,实则暗暗调动体内真气疗伤,主要是两条腿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先抚平了,逃跑的时候需要它们。
上了高之后,车子一路飞驰,除了加油上厕所之外,基本马不停蹄,朝着河南而去。我的手机再无动静,但是我知道,以猴子他们的性格,必定已经追了上来。
目标,河南安阳。 1419 发病的萧木
其实我打心眼里不希望猴子他们过来,他们仨现在还受着伤,过来也是寻死。可是我又知道,以他们的性格,又非过来不可,真是矛盾。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上的人始终不发一言,只有引擎声不断响起,我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腿上的两道严重刀伤,以我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渐渐愈合,倘若乔木现在看看的话,必定会大吃一惊。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的速度渐渐减缓,我睁开眼睛往外张望,发现进入一个休息区内,休息区上空挂着地名,是河北省南边的某市,我地理知识学的还不错,知道这已经快出河北,准备进入河南了。
听他们商议。似乎准备吃个夜枭、休息休息,再行上路。我也提出要上个厕所,便有人提溜着我去了公厕。解决完后,我又被塞回了车内,我说不是吧,还不让我吃点东西?
一人骂道:"吃屎吧你!"便"砰"的一声关了车门,离开了。
车里只剩我一个人,按理来说,这可真是个逃跑的大好机会,倘若我能破窗而出,高速下面就是茫茫山林,我往里面一钻,也就马杰和他师父三眼能找得到我。
然而可惜的是。我的身体还未恢复。就算有真气辅助疗伤,现在也只能稍稍动弹一下,尚不能自助逃亡。对方也是看准了这点,所以才放心地留我一个人在车内。
他们下了车,连暖气都停了,车里渐渐变得又冰又冷,冻得我直打哆嗦。想到他们在里面大吃大喝,就觉得更不痛快了。他们这一去,时间有点久,竟然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怪了,难道吃的满汉全席?
车门打开,乔木先上来了,竟然是一脸的铁青,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其他人也纷纷上来。都是一脸的无奈和懊恼,这更让我觉得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等人都上来了,我才发现少了一个,萧木没在。
车子十分安静,只有众人浓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引擎声。我也没敢问萧木去哪了,只得蜷缩在角落了细心地观察着众人。不一会儿,车门开了,萧木终于走了上来。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萧木浑身都湿漉漉的,从头到脚哩哩啦啦的都是水,头发粘在脸上,衣服也紧贴着皮肤。我天,他这是洗了个澡吗,可是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
而且这春寒陡峭的。他就不怕把自个冻死?萧木上了车来,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旁人沾没沾到他身上的水,便冷冷地说:"走吧!"
其他人竟然也没管他,车子发动,往前走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乔木才试探着问道:"老二,你没事吧?"萧木摇摇头,说大哥,我没事。乔木便又沉默下去。
我猜测,萧木可能是有点发病的征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克制病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木特别不愿别人探讨他的病情,所以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自己的事,而其他人也司空见惯,没有再问。
车子继续前行,终于出了河北地界,朝着河南安阳方向而去。
这期间里,萧木身上的水始终滴滴答答,流了车里一座位、一地板。还好我不和他一排坐,否则也要忍受这湿漉漉的水。
就在车子刚拐上郑州、安阳方向的时候,萧木的身子突然微微发起抖来,车上的人迅速发现了他的征兆,一左一右两人同时按住了他的胳膊,乔木也按住了他的肩膀,说老二,你怎么样了?
一时间,除了司机继续开车之外,其他六雄都紧张地看着萧木。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萧木莫不是要发病了?这病得有多厉害,竟然引得其他六雄紧张成这个样子,看萧木抽搐的那个样子,难不成是羊癫疯?可羊癫疯就算难治,也不至于非要到河南来求医啊。
萧木抖得越发厉害,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的筛子,其他六雄也越发紧张起来,齐齐伸出手来按着萧木的身子,搞的我也紧张起来,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按住了萧木。
嗯,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我的身子可以动了,双手虽然被绑,但是也可以伸出去。
乔木猛地回头瞪我:"你干什么?!"
"啊,没事,我想帮帮忙"
"滚!"
我只好又缩了回去,妈蛋,好心没好报啊。
萧木的身子虽然抑制不住的发抖,但他的意识却还清醒,摇着头说,大哥,我没事。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乔木赶紧说道:"老六,靠边停车!"
车子打着转向,缓缓靠边停到应急车道上。停下车后,老六也回过头来,和大家一起按着萧木。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也紧张地看着他们,心里也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莫不是
然而,我也只是猜测,不敢确定,众人又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我也不敢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木也在极力和病情做抗争,慢慢的,他的身子终于稳定下来。
许久许久,萧木长呼了一口气,身上汗如出浆,说道:"我没事了。"
众人这才纷纷缩回手去,宛若大战了一场似的,各个都是汗流满面。乔木坐稳了身子,说老六,继续开车吧。老六慢慢把车驶入正轨,车子重新回复到寂静的氛围。
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
"闭嘴!"我刚一开口,乔木就冲我吼了一声,并且身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再敢说话,老子现在就掐死你!"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愉快。
我也只好闭嘴。
算了,我又不确定,何必多此一举?
天边微微亮了起来,车子也终于进入安阳的地界,并且在"安阳北"驶下高速。进入安阳市后,他们依旧马不停蹄,在安阳市的大街小巷上窜。清晨时分,正是上班高峰期,安阳市里车水马龙、忙忙碌碌,车子行驶的十分缓慢。乔木有些着急,不止一次地把头伸出窗外,勒令旁边的车子靠靠边。
安阳市民的素质还挺高,没一个和乔木叫板的,当然也可能是看他年龄大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车子穿过繁华市区,驶向某处城乡结合部的地带,一片又一片低矮的平房出现在我们面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的手机在乔木身上,他接了起来,我听到里面传来猴子的声音。猴子说道:"朋友,我到安阳了,你们在哪?"我心里一惊,心想猴子他们的速度也够快啊。
乔木刚报了个地名,还没有说详细地址,电话就挂断了。
乔木拿起来手机一看,说没电了。
我的心里一阵腹诽,苹果的电量能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心里也觉得庆幸,毕竟还是不希望猴子他们来的。手机没电了,乔木才把手机搁到我的口袋里面,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几千块钱呢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一段,似乎来到某个村上,接着又来到某个大宅子前。大宅子青砖黛瓦,占地好几百平方,大门也显得非常古朴,上面的两个铜环锈迹斑斑,似乎很有些年头了。
河南自古号称中原,这是整个华夏的起源之地,随便哪个市都很有年头,有这样的大宅子也不足为奇——龙城也有,霸王皇权的总部就是这样的大房子。
车子在门前停下,众人都下了车,乔木也拎着我。经过一夜疗养,我的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假装疼痛万分的模样,反正从外表上看不出来,裤子上还是血呼啦擦的,乔木也不会想到翻开我的裤腿看看。
毕竟一般人受这样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还真不行。
乔木将我往地上一扔,便伸手去拍那铜环,其他六雄都站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儿,门便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青年探出脑袋,看看众人,说你们找谁?
乔木拱拱手,说我们是青海七雄,来找安婆婆的,麻烦你告诉她,她要找的人,我们拿到了。
安婆婆?
就是这个人要我们的活口?我仔细检索这个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她。青年上下看了乔木一眼,说安婆婆还没起床,你们再等等吧!
说完,那人便要关门,乔木赶紧伸手挡住了门,说小兄弟,我们等不得了,麻烦你尽快汇报一下安婆婆。我躺在地上,抬头看了一下萧木,心想还真是等不得了,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犯病。
那青年却来了劲头,眼睛一瞪,说你撒手!让你等着就等着,哪来那么多废话,一般人能见安婆婆吗?!
青海七雄在青海、乃至整个华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乔木气得胸口起伏,一把抓住青年的领子,说我让你汇报安婆婆,你倒是听见没有?
那青年"啪"的一巴掌打在乔木脸上,说老子让你等着,你倒是听见没有?! 1420 小鬼难缠
看这青年举手投足,完全就是个普通人,跟练家子的边都不沾,所以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结果他突然一巴掌打过来,乔木这么厉害的高手都猝不及防,当场懵了一下。
其他六雄都炸了锅。"哇"的一声便一哄而上,凭他们的实力,随便哪个伸伸小拇指头,都能拍死眼前这个青年。青年却还不自知,依旧梗着脖子大喊干什么、干什么?!
我躺在地上,不禁为这青年感到惋惜,大好青春啊
然而,就在这时,里面却传出来一声幽幽的、苍老的声音:"谁啊,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聒噪?"
乔木立刻扬手,其他六雄纷纷停住脚步。乔木拱了拱手,冲门里说安婆婆,我是青海七雄的乔木,上次不是拜访过您吗?我现在带着我二弟。还有你要找的人来了。
里面一片安静,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乔木又大声说了一遍,门里终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烦不烦,等我睡醒了再说吧!如果再敢聒噪,就永远别再见我了!"
门口的青年立刻挺起胸来,也是狗仗人势,嚣张地说听见没?让你们等着就等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说完,他便退进门去,把门给关上了。
七雄站在门口,均是一脸气愤不已的模样。尤其是乔木。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下人扇了一巴掌。又被安婆婆训了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夹杂着一丝红——巴掌印还在。
众人一番咬牙切齿,嚷嚷着要冲进去教训安婆婆。
青海七雄在青海并不是黑社会,而是属于"江湖中人"的范畴,不过有一些自己的产业和门人,而且因为中央的缘故,各方面也比较尊重他们,在青海也是响当当的。
而且经过我们数次交锋,我也知道乔木这人十分高傲、嚣张、跋扈,一般人并不放在眼里,而且锱铢必较、心狠手辣。可想而知,乔木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如果搁在其他场合,只怕早就冲进去血洗宅子了。可是,他现在为了萧木,竟然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来,他转头问萧木,说二弟,可能咱们需要等一阵子,你行不行?
萧木的眼睛一下红了,说大哥,我行的,但是我不愿意让你受委屈!那个家伙,他竟敢打你的耳光,还有那个老女人,竟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们这就进去杀光他们!
乔木摇头,说你的病重要。其他都是其次。而且,上次是我一个人来的,我见过那个安婆婆,感觉她功夫挺高,起码不在我之下,甚至有可能在我之上,所以咱们也别冲动。当然,想要报仇也行,等你的病好了,咱们进去杀个痛快。好啦,大家都消消气,一会儿该进去了。
众人虽然还都是一脸的愤怒,但都安静下来,默默等着。我心想,甭管乔木这人怎样,对自己兄弟倒是不错,而且能屈能伸,怪不得能成事。古往今来,甭管英雄还是枭雄,少了一些品质还真不行,比如说:忍。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越王能忍十年之苦,所以他们都成就一番事业。
在等待的过程中,众人哪儿也没去,就在门口站着一动不动,可见这支队伍纪律严肃。我则在地上躺着,继续保持一副重伤者的架势。我琢磨着,现在肯定跑不了,跑出去没多久就被乔木给抓着了。
等,等机会。
乔木能忍,我也能忍。
这边虽然地处偏僻,但还是不时有人走过,总要扭过头来看看我们这些奇怪的人,但是青海七雄并不在乎,也没有必要在乎。他们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萧木身上,担心他会再次犯病。
日头渐渐升了上来,我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大概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之前那个青年再次探出脑袋,说进来吧!
乔木眼神一喜,说安婆婆起来了?
青年点头,说是的。
我心想,估计着这都十点多了,这安婆婆还真能睡懒觉,跟我们年轻人有得一拼。乔木立刻拱了拱手,说谢谢,便抓起我来,要往里走,结果青年依旧站在门口,两只手把着门边。
乔木面露疑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白眼一翻,说你懂不懂规矩?
乔木说什么规矩?
青年又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但是手也不拿开,身子也不挪开。
乔木一脸迷茫,其他六雄也是纷纷皱起眉头,谁也不知道青年在搞什么鬼。我都看不下去了,说人家的意思是,给个红包!
"哎,对啦!"青年冲我竖了下大拇指,说还是这位兄弟懂礼。
其实我哪是懂礼,只是这种事见得多了,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而青海七雄在青海地位超然,啥时候经历过这种事了?所以他们不知道也正常。
明白青年的意思之后,乔木只好摸出一些钱来给他。如此,青年这才让开道来,乔木拎着我大步跨入院内,其他六雄也纷纷跟上。院子里竟然别有一番景致,布置的像个小花园似的,虽然春天还没来,而这里面的植物却绿意盎然,还有星星点点的花,令人啧啧称奇。
青年领着我们在花园内左拐右拐,简直跟进了迷宫似的,而我也认真地记着路,倘若我有机会逃跑,可别耽误在这里面了。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屋子门前,青年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便有人回答:"进来吧。"
正是之前的安婆婆。
青年便把门推开,冲乔木等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乔木拎着我,大步跨入屋内,其他人也想进来,但是屋中又传出安婆婆的声音:"进来一个人就行了。"乔木便回过头去,让他的兄弟们在外面等着。
因为乔木是拎着我的,所以我反倒有幸进来——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幸,不过我还挺好奇这个想抓我们五人活口的这个安婆婆到底是谁。乔木显然来过这里,他走进屋内,绕过一道屏风,便来到内屋。他轻轻将我放下,恭恭敬敬地冲着前方说道:"安婆婆,上次一别,不知您近来可好?"
前方是一面古老的梳妆台——有多古老?竟然他妈的还是铜镜,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简直不敢想像,手机开前置摄像头都比这玩意儿清楚啊。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老女人,老态龙钟的女人。
她的身子很小,还是个驼背,伛偻着腰,正吃力地给自己盘头。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浑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乔木感觉的不错,这老女人确实是个高手,高到深不可测。
乔木问过话后,安婆婆应了一声,说我好的很,用不着牵挂我。说完,她已经盘好了最好一缕头发,然后慢慢转过身来,面向我们。安婆婆满脸皱纹,看不出具体有多大年纪,感觉至少有七八十岁。
怪了,我们没惹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安婆婆看了乔木一眼,又低头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你抓的人?
乔木说是的,他叫左飞,是那五人组中的一个。
安婆婆点头,说是有个叫左飞的,不过其他四人哪里去了?
乔木顿了一下,说安婆婆,是这样的,我二弟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昨天晚上就险些"入病"两回,还好他自己抵挡住了,才没酿成大事。还希望您能出手先救他一下,其他四人我再慢慢抓来给您。我乔木说到做到,希望您成全一下。
安婆婆冷笑一声,说乔木,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什么时候把五个人抓全了,我就出手救你二弟,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
乔木何等人也,向来都是高高在上,来到安婆婆这里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辱。他的胸口起伏,却还是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安婆婆,那四人也跟着到河南来了,我今天就能抓到他们,麻烦你出手救我二弟一下吧。我就是为您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啊!
以乔木的身份,能低下到这个地步,实在已经很不容易,然而安婆婆却不领这个情,说做牛做马?呵呵,我的牛马已经很多,实在不需要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什么时候抓到那五个人了,我什么时候救你二弟。
"安婆婆"
"滚!"
乔木还想再求求情,却被安婆婆一个"滚"字打了回去。乔木浑身发抖,显然已经怒火攻心,他的脚步一闪,突然就跨上前去,伸出手去想抓安婆婆的脖子。
他进来的时候没拿关公大刀,所以现在只能和安婆婆肉搏。这两人打起来,躺在地上的我自然乐不可支,心里想着打、打,赶紧打!
然而,乔木才刚跨上前去,我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见他的身子已经飞了来,"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紧接着,安婆婆的身子也飞了出来,她小小的身子骑在高大的乔木身上,用刚才盘头的梳子顶住了乔木的喉咙,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死,我成全你! 1421 磕头如捣蒜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身为青海七雄的乔木?
他为了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换来的却是安婆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最终,他按捺不住,朝着安婆婆大打出手。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出狗咬狗的精彩大戏,哪里想到乔木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打不了,就被安婆婆给击飞了出去!
这安婆婆委实了太强了些,要知道,就是身为三晋十大高手之首的丁凡凡,也要和乔木斗上几个回合,才能将他拿下的啊。河南这地方果然高人辈出,不愧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大地。
驼背的安婆婆骑在乔木身上,将手中的梳子抵在乔木的喉咙之上,眼看着就要将他的喉咙刺破,乔木突然双拳齐出,狠狠砸在安婆婆的胸口,安婆婆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梳妆台上。总算是扳回一局。
然而,安婆婆却一点事都没有,脚尖一弹,再次朝着乔木飞去。屋中的动静引起了门外的六雄注意,他们把门一推,哗啦啦地就闯了进来,一眼场中便知怎么回事,齐齐朝着安婆婆涌了上去。
可想而知,在青海七雄的包围之下,安婆婆就是再强,今朝也要倒大霉了。然而安婆婆并未进攻,而是把手背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唿哨。接着门外响起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数十个身穿劲装疾服的男子便闯了进来,各个手持刀剑,一看就身手不弱,反将青海七雄包围起来。
安婆婆退至梳妆台前,冷声说道:"这些人胆敢对我不敬,将他们全部宰了!"
这里是安婆婆的地盘,安婆婆又敢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极有把握的,现在局势反过来了,看来青海七雄在劫难逃。我心想打吧,赶紧打,越乱越好,到时候老子就能逃啦!
安婆婆一声令下,这些人自然一哄而上。乔木大声喊道:"妈的。这些人看不起咱们,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老二,没事,随后我再给你找个治病的!"
萧木说好!
片刻,双方便交战在一起。青海七雄身为青海七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然而安婆婆的这些手下也绝非庸手。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些人有练气的,也有不练气的,虽说个人实力不如青海七雄,但是合并在一起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四周乒乒乓乓的乱了起来,有的在屋子里打,屋子里的东西便砸了一地,有的在屋子外打。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便碎了许多。心疼的安婆婆啊,不停地大叫、大骂。
这安婆婆,虽说年纪挺大了吧,但是脾气也真是暴躁,不知是谁将他惯成这样的。四周乱成一片,我小心翼翼地躲过众人攻击,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墙边爬去,力图不要被人发现。
其实我是多此一举,现场乱成这样,哪有人顾得了我?乔木砰砰啪啪地打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他击飞,其他六雄也各有对手。我滚到墙边,准备挣了绳子就拔腿而逃,然而双手一使劲,却发现绳子纹丝不动。
嗯?!
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绳子看上去仅仅是普通的皮筋而已,怎么就挣不断呐?我又挣了挣腿上的绳子,发现也是纹丝不动,运上真气也不行。
我靠!
要不要这样啊!
手腕上绑着的绳子,是像手铐那样绑着的,所以我的双手还能小范围活动。我伸下手去抓腿上的绳子,寻常的铁块,我都能给他捏弯了、撕裂了,然而这根绳子,却是怎么抓都不行。
它软不溜秋的,感觉上弱不禁风,却怎么都撕扯不开。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绳子恐怕跟龙大帅那边的铁网一样,专门用来对付练家子的。我的心头奔过去一万头草泥马,这尼玛玩我玩的也太狠了!
我坐在地上,又是蹭、又是撕、又是捶、又是打,甚至连咬都用上了,这绳子始终纹丝不动。四周乱成一片,本来是我绝佳的逃跑机会,结果却败在了一根绳子上面,你说倒不倒霉、悲不悲催?
我抬头看向四周,只见周围还是乱到不行,青海七雄这边有受伤的,对方也有受伤的。不过看整体局势,还是青海七雄占了上风——也是必须的啊,好歹是青海最强,不能来到河南一个市,就被人家给干掉了吧?尤其是乔木,在场中更是大显神威,很多打手在他面前过不了三招,就要被他一脚踹飞或是一拳打飞。
要知道,乔木这还是没拿兵器啊,要是拿上他的关公大刀,指不定怎么嗨呢。
自始至终,安婆婆都站在梳妆台前,不动如山。
不过,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脸上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淡定变成焦急。我看到她的拳头慢慢握起,大概是准备出手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大哥,二哥不行了!"
"什么?!"
乔木本来打的兴起,刚刚将一个人击飞,听到有人喊他,便立刻飞身出去。我也顺着他的身影一看,只见萧木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滚来滚去,而且发出"啊啊"的痛苦**。
乔木扑在地上,按着萧木的身子,说二弟,二弟,你怎么样了?!
萧木却说不出话来,不停凄惨地叫着,听来不禁毛骨悚然。萧木的病一发作,其他五雄也没心思打架了,纷纷奔出门去,围着萧木大喊大叫,齐心协力按住了他的身子。
青海七雄不打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打了,都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安婆婆更是放声大笑起来。
萧木越来越痛苦,乔木猛地站起,冲安婆婆说道:"安婆婆,你救救他吧!"
安婆婆冷笑一声,说你刚才不是打的很开心吗,你不是还想杀了我吗,你倒是继续来啊?
"砰"的一声,乔木双膝一弯,竟然跪到了地上,双腿在地上直接砸了两个坑出来。在萧木痛苦的**声中,乔木,青海七雄的老大,万人之上的存在,这个已经六七十岁的汉子,泪水竟然淙淙而下,他砰砰砰地磕起头来,说安婆婆,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他吧我保证给你把另外四人抓过来啊
其他五雄一边按着萧木,一边回头看着乔木,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萧木一边痛苦地大叫,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大大哥,不不要"
乔木磕头如捣蒜,安婆婆却只顾自己放声大笑。乔木磕了十多个头,安婆婆方才走过来,"啪"的在乔木脸上扇了一个耳光,说我问你,你服了没有?!
其他五雄的眼睛更红,乔木却低下头去,说我服了,安婆婆,我求你,救救我二弟吧。
说实话,我和青海七雄也算是有深仇大恨、双方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了吧?可看到这一幕,我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因为我也有兄弟,我知道他心里的感受。
兄弟的命,当真比自己的尊严可重要多了。
安婆婆终于占了上风,更加趾高气昂起来,说这就对了,你要是想救你兄弟的命啊,那就我让你往东,你便往东,我让你往西,你便往西!
乔木依旧低头,说是。
安婆婆继续拿着架子,说嗯,你们可以出去了,将他抬进来就是。
乔木立刻站起,冲着众人摆手,说快,将二弟抬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萧木抬进去,放在安婆婆的身前。萧木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并且伴随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乔木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安婆婆却不耐烦起来,说出去!
"是,是。"
乔木赶紧带着众兄弟出去,安婆婆指了指我,说还有他。那小子刚才准备跑,你们可把他看紧了。
我去
要不是受制于人,我早就张嘴骂这个老东西了。不过这也说明,就算我刚才弄断了绳子,只怕也还是逃不出去,唉
乔木狠狠瞪了我一眼,过来将我提起,往外走去,安婆婆的手下也退了开来,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门关上了,我们几人都在门外,我还是在地上躺着。
乔木也没心思管我刚才意欲逃跑的事,而是紧张地盯着门栓,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就跟盯着手术室上的红灯一样。门里,乔木的**声一阵阵的传来,乔木不停地搓着双手,额头上大汗淋漓,其他五雄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啊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乔木的眼睛瞪大,猛地扒住了门。这一声过后,里面便彻底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乔木等人紧张地盯着门扇,连口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里面才传来安婆婆的声音:"进来吧。"
乔木立刻推门而入,其他人也是如此,连地上的我都不管了。反正我也挣脱不了身上的绳子,索性也朝着屋里看去,想知道萧木怎么样了。
1422 赵青山现身
屋子里面,萧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两只眼睛还睁着,胸口还微微起伏,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乔木低下头去和萧木说了几句话。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到萧木不停地点着头。
其他五雄也围着萧木,有几个甚至露出欣喜的神色,看样子,萧木应该是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乔木抬起头来。冲着安婆婆拱手说道:“安婆婆,谢谢您老人家了,请您放心,我青海乔木说话算话。必定抓回其他四人!”
安婆婆冷笑一声,说你别谢的太早,我只是暂时帮他制住而已。乔木面色一惊,说那意思是说,我二弟还有可能发作?安婆婆说当然,我会有那么好心彻底帮他治好吗?你去将其他四人抓来,再来找我吧!豆广土巴。
乔木吸了口气,说好。
乔木摆了摆手,其他兄弟立刻将萧木扶起。乔木又来拎我,安婆婆却要把我留下。乔木摇了摇头,说用这个左飞,才能引出其他四人,安婆婆也就没再坚持。
一行人退出安婆婆的屋子,又在先前那个青年的带领下穿过花园,来到宅外。一路上,那名青年不停地冷嘲热讽,说乔木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安婆婆这里闹事,真是想死都寻不到地方云云。
乔木见识了安婆婆的厉害,知道只有她才能救自己的兄弟,所以始终沉默不语。
出了安婆婆的宅子。乔木命老六开车,然后在附近转悠。最终,他选定了一座烂尾楼,进去安排了一番之后,便从我身上摸出手机,独自出去了,留下其他六雄看我。
我知道,乔木肯定是出去充电,然后联系猴子他们。我被他们随随便便扔在角落里,甚至都没有很放在心上,完全不担心我会逃跑。我知道,他们对绑我的绳子很有自信,他们在青年这么多年。若是没点傍身的手段,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乔木回来了,带了食物给大家吃,还说他已经联系过剩下几个人了,他们很快就能到这,让大家赶紧准备一下。
众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照旧没有管我,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饿的眼睛都有点花了,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们迅速准备起来,熟悉周边环境、检查自身装备等等。
乔木说:“他们既然来了,就必定有所准备,大家不能掉以轻心。但是因为路途遥远,他们也很匆忙,所以也带不了多少人,这一战我们还是有把握的。”
我在心中默默点头,心想乔木分析的不错。
时间紧急,又路途遥远,猴子他们再怎么调兵遣将,肯定也不会来太多人。要我估计,能有二三十个,已经不错。有人问道:“大哥,他们多久能来?”
乔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他们已经在安阳了,我只给他们半个钟头时间,还说他们迟一分钟,我就切掉左飞一根指头。
说着,乔木便朝我走来,一脚踩住我的手,然后用关公大刀对准了我的手指。我虽然是缠龙手,但是被他这么踩着也受不了,丝丝倒抽凉气,说大哥啊,你要切我指头,用不着这么大的刀啊。
乔木用刀拍了拍我额头,说你小子安生点吧,一路上数你话多,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
卧槽,我就是靠嘴活的,他要割了我舌头那还了得?于是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乔木又安排了一下,先是吩咐老六到外面望风(我发现老六就是个跑腿的命,可能是因为他的实力一般),又安排几个兄弟到附近几个窗户守着,他自己则在现场打扫起卫生来,把碎砖块、水泥袋什么的清扫到一边去,从这一点上看,便知他是个很讲究的人。
现场只留下萧木和我在一起,显然也是照顾他这个病号。
萧木被安婆婆治了一回,现在看上去好了很多,情绪也变得不错,竟然主动和我攀谈起来,笑呵呵地问我:“听说你还准备逃跑?”
我说没啊,我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挣开手上的绳子。
萧木伸手在我脑袋上巴了一下,说你这还不是想跑?不过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打了一下。我说废话,你被人用绳子绑着你不想跑啊?萧木又说:“别费力气了,你是挣不断这绳子的。”
我说为什么?
萧木笑了一下,说这是蒙古草原上一种黑牛身上的筋制成的,号称捆仙索,虽然名字有点夸张,但是对付练家子很管用,即便是那些化外高人,也休想挣脱这绳子。
我啧啧称赞两声,说这个玩意儿是挺厉害,那要怎么才能弄开?
萧木哈哈笑了两声,说你在套我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没有机会——用火烧才可以!
我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糟糕了,我身上连打火机都没有,想跑也跑不掉。萧木说早和你说了,就别费那个力气。
说完,他抬头看看四周,说道:“其实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只是大哥想治我的病,才带着我们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安婆婆,条件却是抓到你们……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不住了!”
我低声说道:“萧木大哥,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只有安婆婆才能救你?”
萧木现在情绪不错,正准备张嘴告诉我,就看见老六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说他们来了!萧木“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乔木也迅速走了过来,其他几人也纷纷聚了过来。
“来了多少人?”乔木一边问,一边用脚踩住了我的脊背。
老六说不知道,只看见七八辆车子朝这边开过来。乔木点头,说撑死了,也不过三四十人,大家做个准备!众人纷纷站好,面色严肃地盯着烂尾楼的入口。
这栋烂尾楼上下一共三层,看格局好像是准备建个商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却停工了。既然是商场,周边空间自然大的很,而且透气的窗口也多,可以看到七八辆面包车朝这边开了过来。
卷起无数烟尘。
商场的门口够大,所以他们直接把车子开了进来,乔木举起刀来指着前方,那些车子便在十多米外纷纷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车上下来许许多多的人。
我一看,嘿,基本都是山西的,而且个个都是高手,除了猴子他们都来了以外,还有厉家军的几个成员,王厉、刘明俊等等;以及各市的一些老大,天龙、地龙、朱老四、叶非花等等;一些武林中人也来了,比如武师傅、陆奔流、白子山等人。
山西距离河南不远,就是相邻的两个省,从昨晚开始准备,到现在能调来这些精锐,倒也不足为奇。上一次在杏花沟,就是这些人对付青海七雄,如今还是这些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猴子、黄杰、郑午自然也到了,他们仨还是一副蔫巴巴的样子,他们下来车后,还守在车前,恭恭敬敬的,似乎在等待一位大人物。我不免觉得奇怪,哪位大咖要来?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动,一个满身拖着铁链子的人竟然走了下来。
是赵青山!
看到赵青山的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不只是因为他是山西少有的绝顶高手,还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练缠龙手的。想到今天可能会见到绝顶缠龙手的风采,我甚至忍不住咧开了嘴。
妈的,就算是死,也算没有遗憾了啊。
经过我的数次治疗,赵青山发疯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到现在甚至一次都没有过了,我给他灌输真气的周期也越来越长。但是他数十年来饱受岔气的折磨,走火入魔之时,杀过许多无辜之人。他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即便是好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戴着那些铁链,权当惩罚自己的一种手段。
那些铁链很粗、很重,砰砰两声,赵青山走下车子,站在车前,抬头朝我们这边望来。
赵青山依旧蓬头垢面,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一张脸也有多少年没有洗过,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无比。他看过来的时候,乔木也看了过去。
二人四目相对。
赵青山的气场自然不用多说,即便浑身破破烂烂,也散发着一股超强的霸气,仿佛身上写满了“老子很**,别来惹我”的字样。而乔木身为青海数得上号的高手,一身本事自然也不用多说,二人的目光一撞,似乎便有无数火花迸溅。
所有的人都站定了,乔木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原来山西除了马大眼外,还有你这样的高手?”
赵青山也皱了皱眉,说马大眼是什么狗东西?
我不知道赵青山是不是真不认识马大眼,但他这句话说的确实霸道无双。乔木咬着牙道:“我不管你们来多少人,今天都得束手就擒,否则……”他一边说,一边用刀对准了我的脑袋。
“是吗,你动动他试试看。”
赵青山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你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