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6 王瑶,妈妈
王厉目光尖锐,说你好大的口气,一个人就想拦住我们,是不是有些螳臂当车?
我说你不信可以试试。※蓝※※書`````
王厉依旧狠狠瞪着我,不过却没再说话,而是把眼睛瞟来瞟去。还以为我在玩什么空城计。而一直久未发声的王瑶突然说道:”试试就试试,我看你能奈我们何?”
说着,便朝我走了过来。
我的心中一紧,真的要和王瑶打架么?记得我们不久之前还温存相依、彼此依靠。准备结为夫妻,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了吗?
王瑶刚走了两步,王厉等人就立刻跟上,王瑶回头看着他们,说你们不用过来,收拾他,我一个人就够了。王厉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王瑶用眼神制止了回去。
王厉等人只好站着不动了,而王瑶则持刀朝我慢慢走来。
步伐缓慢,却透露着坚定。
凉风吹动她的短发和衣衫,看着本应成为我的结发妻子的王瑶,如今却持着一柄刀朝我走来,我的心中涌起无数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大片的脚步声,我回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是裘开心他们赶过来了。
我顿时扬起眉毛。说你们怎么来了?
裘开心呼哧呼哧地喘气,说飞哥,兄弟们想来想去,还是不忍让您一个人面对他们。
走到一半的王瑶也停下脚步,说人都来了,那好。不用再单挑了,一起上。
两边顿时蓄势待发、蠢蠢欲动,眼见已经不是我能阻拦住的。却听十字路口两边又传来大量的脚步声,竟是黄杰和毛毛分别带着人来了,猪肉荣竟然也在其中!
黑压压的两大片人,本来宽敞的十字路口,现在竟然变得拥堵起来。要不是警察已经封锁通道,定会堵得水泄不通。如此一来,东街、西街、南街、北街四方面的人马算是齐了。
我们当初自东城起家,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完成统一,绝没想到还有分城对峙的这一天。
看着毛毛、黄杰、猪肉荣都到了,王瑶面如冰霜,说各位,什么意思,真想逼我今夜屠城是么?
毛毛摇头,说王瑶,我们没这个意思,我们是过来劝架的。我是觉得。你们私人的感情问题,就放到私下里自己去解决,东城有现在的和平并不容易,还是不要轻易破坏了。
猪肉荣也说是啊王瑶,你和左飞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我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俩那会儿就老打架,打得要死要活的,有次在我那打架,把左飞都逼进猪圈里了,你还记不记得这事?可是后来怎样,打完马上腻歪上了!所以我说啊,你也冷静一些,别把事情做那么绝,要是左飞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王瑶摇头,说荣哥,这回和以前不一样了,左飞和别人有了孩子,我是不可能再原谅他了,我还没有心胸宽阔到那个地步。还有毛毛,不是我要挑起东城混乱,只是你今天下午也看到了,北街的人是如何在我的婚礼上败坏我的名誉,他们那时候怎么就不考虑东城的和谐稳定?现在轮到我报仇了,就要让我考虑这个?
王瑶伶牙俐齿,而且说得句句在理,毛毛和猪肉荣一下哑口无言。
王瑶继续说道:”毛毛、黄杰、荣哥,这是我们东街和北街之间的事,我还是不希望你们插手。当然,如果你们执意要插手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连南街和西街一起屠了!”
王瑶这话说得霸气十足,而且绝对没有半点玩笑意味。她说要屠城,那就真的是屠城,弄得毛毛、黄杰、猪肉荣三人都是面露难,夹在我们中间好不为难。
劝也没法劝,帮也没法帮。
我自然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便看着王瑶说道:”这么对杀没有意义,平白地叫旁人看笑话而已。这样王瑶,咱们两个打上一场,我赢了你就退兵,你赢了,北街任你屠,怎样?”
”妹妹,别答应他!”王厉在后面大叫。
王瑶却面无表情,说好啊。
我把双手摊开做爪状,说来!
王瑶没有废话,立刻双手持刀朝我奔来。
噔噔噔
脚下没有一丝迟缓和犹疑,眼神里更是布满了杀气,就好像我是她的生死仇人一样。坦白说,我知道王瑶现在很厉害,但也不知道她具体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我有两个优势,一个是我可以抓她的刀,一个是我身上穿有乌金蝉衣,这就可以保证我立于不败之地!
王瑶冲的很猛,几乎一瞬间就到了我的身前,然后举刀便朝我的脑袋砍了过来。
一出手,便是”大刀朝着鬼子的头上砍去”,她已经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
唰!
随着刀锋的斩落,我立刻伸手去抓她的刀。她的刀锋上有淡淡的真气流转,但是和我手上的真气相抵消,待到我掌心中的时候,威力已经消失殆尽,被我牢牢抓在手中。
然而,王瑶猛地抽刀,再次朝我的胸前砍来。
唰唰唰!
王瑶手中的刀一记快过一记,而我也不慌不忙地用缠龙手去抵抗她的刀。如此交手了十几回合,我渐渐感觉速度有些跟不上了,当即耍了一个花招,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将前胸故意暴露在她面前。
王瑶果然上当,一刀便朝着我的前胸劈来。
王瑶现在虽然刀法精湛、实力雄厚,但到底还是对敌经验不足。我用前胸去抵御她这一刀,当然是因为我穿着乌金蝉衣,不怕被她砍了,而她却忘了这个事情。
王瑶一刀站在我前胸之上,身后顿时传来裘开心等人的惊呼之声。
刀锋划破我的衣襟,但是在乌金蝉衣之外遇到阻碍。我强忍着胸前传来的剧痛,双脚也牢牢扎在地上不至于被她击飞出去,然后单手握爪朝着王瑶的喉咙抓了过去。
混元归一!
这是缠龙手中唯一的杀招,也是唯一能威胁对方性命的一招。
我的手抓在王瑶脖颈,当然没有使劲,因为这已经代表这一战我赢了。我刚准备宣布我的胜利,却见王瑶突然抬刀,狠狠朝着我的脖子砍了过来!
天,她这是要做什么,和我同归于尽么?!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倘若我真的心存杀机,现在她已经死了!
我当然不会真的杀了王瑶,可也不想被王瑶杀掉,于是立刻收手,准备后退避开这可怕的一刀。但是已经迟了,王瑶的动作太快,不等我脚尖弹地,刀锋已经来到我的脖前。
我甚至感觉到凌厉的刀风劈开我脖颈上的绒毛,每一块肌肤都感觉到了冰凉的杀意。
我要死了。
我死在了王瑶的刀下。
身后再次传来裘开心等人的惊呼,有人大喊着飞哥,然后朝我这边涌来。
罢了,死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手上,总比死在敌人手里要强得多。
起码不会后悔。
我闭上了眼睛。
刀锋瞬间就来到我的脖颈之上,皮肉和肌肤瞬间就被划开,尖锐的疼痛弥漫至整个脖子,有血液从中涌了出来。然而就在此时,王瑶的刀突然硬生生停下,没有再往前一步。
裘开心等人也都站住了脚步,表情惊悚地看着这一幕。
我喘着粗气,睁开眼去看王瑶,见她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使劲眨了眨眼,却见泪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杀气。
真的是看错了吗?
可王瑶终究没有杀我!
王瑶缓缓地收刀,面容冷漠地说:”你输了,那么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现在要屠北街了。”
我无言以对。
王厉那边顿时响起一片欢呼,而十字路口两边的毛毛、黄杰他们均是一脸无奈,身后的裘开心等人则咬紧了牙,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家伙。
鲜血从我的脖颈上淌下,浸湿了我的肩膀。若是往常,王瑶早就扑过来帮我处理伤口了,可是现在的她却无动于衷,眼神中是无边无际的冷漠,冷漠到像是我们之间从来都不认识。
此刻,我好想将她抱住,说一些柔情、暖心的话,可我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王瑶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响起。
”爸爸,刚才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你又突然收手?”
我吃惊地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竟然是小飞!
没错,是小飞,一点点大,就站在我和王瑶的脚边。我俩打了好一阵子,竟然都没发现他在旁边。别说我俩了,十字路口、四边街道,近千人,似乎都没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
就连王瑶都回过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小飞。
我说小飞,你怎么来了,你爷爷呢?
小飞说爷爷在给我做饭,我趁他不注意跑出来的。爸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明明要赢了,为什么要收手啊?我见过妈妈打架,她说只要有一丁点击败敌人的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的!
我无言以对,看来小飞在林可儿的影响下还真是
王瑶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小飞的声音又响起来:”王瑶妈妈,你为什么总是要打爸爸啊?”
ps:
我闺女刚满三周岁,所以两岁多的孩子能说出什么话来,我应该是比大多数人都清楚的。
两岁多的孩子没有一些朋友想的那么弱智,尤其现在教育好了,邻牙俐齿的不在少数。
三岁就能识千字、背诵各种经的历史上也有不少,随便翻翻历史文献就能得知。大部分朋友没养过孩子,又对小时候的事不太记得,有偏见,可以理解。
当然,小飞肯定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哪有这么神的小孩子。
不过,这书中的哪一个人物,不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呢一下“不良之谁与争锋”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1597 爸,你头上是绿了吗
王瑶妈妈?!
小飞怎么会这样称呼王瑶?
我有些懵,王瑶也有些意外,看着小飞,说你叫我什么?
小飞说:"我叫你王瑶妈妈啊,有什么错吗?"
王瑶蹲下身来,说你为什么叫我王瑶妈妈?
这次轮到小飞愣住。说我不该这么叫你吗,可这是妈妈教我的。
王瑶更加意外,说你妈妈为什么要这样教?
小飞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要这样教。她说我一共有十三个妈妈,分别是王瑶妈妈、张璇妈妈、足以妈妈、柳依娜妈妈
小飞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名,说完以后还呼哧呼哧喘气,看来也挺费劲。然后继续说:"妈妈说了,如果我以后有了困难,就去找这些妈妈,这些妈妈一定会帮助我的!王瑶妈妈,妈妈是骗我的吗?"
我的心中震惊,上午见到林可儿如此痛恨王瑶、还和众多姐妹吵架的模样,还以为她已经恨十三玫瑰恨的要死,完全没想到她在私下是这样教小飞的。
人性,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复杂。
我自高中以来混了五年多,也自诩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了,但到现在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揣摩透了人性。不过我确实记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十三玫瑰常聚在一起开玩笑,说将来不管谁生了孩子。那就是大家一起的孩子,直接就多出来十二个干妈——很多闺蜜团其实都有这样的约定,但是能兑现的则少之又少。
林可儿却兑现了。
听了小飞的话,王瑶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她一把将小飞紧紧抱住,说你妈妈没有骗你。你将来有困难了,就来找我们这些妈妈,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嗯!"
小飞用力地点头。也伸出小手紧紧抱着王瑶的脖子,说王瑶妈妈,那你还要和爸爸打架吗?
王瑶摇着头,说不打了,王瑶妈妈是和你爸爸开玩笑的。
王瑶的声音哽咽,小飞却笑嘻嘻的,轻轻摸着王瑶的头,说那就好呀,我看你们打架会不开心的。王瑶妈妈,你和妈妈说的一样漂亮呢!
王瑶说是啊,你的妈妈们都很漂亮呢,改天带你见见他们。
王瑶一边说,一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我知道她又回忆起高中时期十三玫瑰的姐妹感情来了,那是她这此生最好的、投入感情最多的一帮朋友。猴子说的没错,王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无论嘴上说的多狠,只要搬出"感情"两个字来,分分钟就能将她击败。
"好呀好呀。"
小飞很开心,还伸出了小拇指头:"王瑶妈妈,说话要算数哦,我们拉钩!"
"嗯,拉钩。"
王瑶擦擦眼泪,也伸出小拇指头,和王瑶拉钩。
完了,王瑶才站起来,重新看向了我。我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我,说擦擦血吧。
我接过来,取出纸巾按在脖子上。
"小飞是个好孩子。"她说。
我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是我输了,我会收兵的。"
我又点了点头。
王瑶沉默了一下,才说出了第三句话:"和可儿、小飞好好过吧,你们才应该在一起。"
"王瑶"
"别说了。"
王瑶摇了摇头,神色突然变得难过起来,眼睛里也泛着泪花:"左飞,你别说了,再说我会哭的。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让我潇洒地走,好么?"
我闭上了嘴巴。
王瑶侧过头去,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接着才转过身去,朝着十字路口对面走去。过去之后,和王厉他们说了几句话,王厉狠狠瞪了我一眼,但还是跟着王瑶走了。
四五百人的队伍,逐渐消失在街道上。
北街、乃至东城的这场劫难,最终还是消于无形。
而这一切,竟然是小飞做到的!
猴子常说我"左飞一张嘴、能敌十万兵",我看这句话可以给我儿子了。
我低下头去看着我儿子,他还是那般的可爱和乖巧,眨着眼睛问我:"爸爸,你怎么流眼泪了?"
我说没事,风沙迷了眼睛。
我蹲下身去将他抱起,说以后不能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爷爷肯定在家里着急了。话音刚落,我爸果然打来电话,着急地说小飞不见了。我还没说话,小飞一把将手机夺过,大声说道:"爷爷,我没有事!"
裘开心他们围了上来,黄杰和毛毛、猪肉荣等人也围了上来。我把小飞交到裘开心手上,小飞在裘开心怀里乱跳,说裘叔叔,你们又打架了,打架是不好的行为!
我则向黄杰他们表示了谢意。
黄杰摇头,说我们也没帮上啥忙,你还是谢谢你儿子吧,你儿子能干多了。
毛毛也说是啊左飞,没想到你才是人生赢家,我有四个老婆都还没出来一个儿子呐
猪肉荣则把小飞抱过去,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说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猪肉荣脸上的络腮胡子把小飞扎的生疼,小飞使劲抹了两把脸,说你胡子这么多,身上还有猪肉的味道,一定就是我干爷爷了!
"哈哈哈"四周响起一片大笑,猪肉荣更是开心的又在小飞脸上狠狠亲了两下。
只要有小飞在的地方,总是会热热闹闹的,大家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才渐渐各自散去。临走之前,猪肉荣把我叫到一边,说感情这个东西讲究缘分,婚姻更是如此。最后不论选择了谁,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我点头,说知道了干爹。
黄杰他们各自率人离去之后,我本来想让人把小飞送回我爸那里的,但是小飞不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还说要去看妈妈。我拗不过他,只好抱着他往医院的方向走。
裘开心他们跟在我的身后,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就跟打了胜仗似的。我回头狠狠地说:"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我还没有处置你们!"
老话重提,众人一个个都耸拉下了脑袋。
小飞趴在我的肩膀,说爸爸,你好威风啊,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把裘叔叔他们训成这样的!
人生最得意的莫过于儿子崇拜自己,那感觉比一统了华北的地下世界还爽。
我说那是,我说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小飞说是吗,那你上午让他们停手,他们为啥都没听啊?
"小飞啊。"
"嗯?"
"你喜欢看奥特曼吗?"
"爸爸,我不看那么幼稚的东西。还有,不要转移话题。"
往前走了不远,一干警察围上来,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已经没事了,可以恢复交通了。我们一路往回走,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北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怎么说呢,只要你经历过战争和流血,就一定会更加珍惜这份和平与安定。
走在熙熙攘攘的北街大街上,看着路人们一个个开心的面容,看着手拉手逛街的小情侣,看着脸上挂着笑的一家三口,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能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治下的街区如此和谐稳定还开心的事吗?
凉风拂过我的面颊,小飞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家伙还真重啊,我的胳膊都有点酸了,可是我一下都不愿意放开他。甚至,我还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到了医院,我们上楼,有护士走过来,说林可儿已经醒了,还埋怨我们没人看守。我一下变得紧张,立刻奔到病房门口,一手抱着小飞,一手轻轻把门推开。
裘开心他们都在我的身后。
我刚把门开了一条缝,就看到林可儿确实已经醒了,而且还坐了起来。她的额头和身上都缠着绷带,手上还扎着输液针,一脸虚弱的模样。坐在她床边的则是一个年轻男子,脸上是长久没有见到阳光的惨白,正端着一碗什么粥往林可儿的嘴里喂,眼神和动作都显得十分宠溺。
看到这个男子,我差点就叫出来。
小飞也恰好醒了,也跟着差点叫出来。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将门关好、退了出来。
"爸爸,那是谁啊?"
"嗯你妈的一个朋友。"
小飞面色复杂地看着我:"爸,你头上是绿了吗?"
"小孩子别瞎说。"这都谁教他的啊?
裘开心等人也围上来,问我怎么没有进去。
我说有个人在里面。
"谁啊?"裘开心作势要推门。
我踢了他一脚,说你们等会再进,可儿正喝粥呢。
"哦。"裘开心一脸迷茫。
我说你们在这守着吧,我带小飞出去转转。
我抱了小飞下楼,然后摸出手机来给猴子打电话。猴子的语气很不耐烦,说又干嘛啊,正忙着呢。我说你找着你哥没有?猴子说还没有,正展开拉网式搜索呢。
我说这样吧猴子,你叫我一声哥,我告诉你你哥在哪。
"你知道?"
"你叫不叫?"
"哥。"
"大点声,不费电!"
"哥!"
"很好。"我说:"你来东城吧。"
"为啥?"
"因为你哥就在东城。"我说:"正在为林可儿喝粥"
"我操!"猴子叫了出来。( )
1598 你就姓左,叫左小飞
是的,之前在林可儿病房里看到的那个男子,正是孙家的大少爷孙孤命。
至于孙孤命是怎么突然醒来,又奔波上百公里赶到东城,来到林可儿的病房,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说这其中实在太过奇妙。
得知这个消息,猴子都快高兴疯了,说他和他的家人会马上赶到东城来的。
"我哥可真是个情种啊。"猴子啧啧地说:"左飞,你可别不高兴啊。这小飞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咱们还得重新计较一下。"
我骂了他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说实在的,我现在思绪挺乱,感觉这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小飞似乎看出我在想些什么,说爸,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个家伙的儿子。
我苦笑一声,说你屁大个孩子,知道什么?好了,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点东西。
我抱着小飞来到一家挺小的饭馆,然后点了几个菜。小飞像个小大人似的,还主动给我要了一瓶酒,说我爸现在心情不好,需要借酒浇浇愁。一饭馆的人都笑了。
小飞还真揣摩对了我的心思,我现在确实很想喝酒,喝得一醉方休。最好一觉醒来,这都是一场梦,我和王瑶的婚礼还没开始。
菜上来了,小飞还不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去舀。而且他个子太小,只能站在椅子上吃,他一边吃一边说:"爸。你自己喝吧,我年纪还小,就不能陪你了。"
我乐得不轻,说行,等你长大了再陪爸爸喝酒。
小飞在旁边吃饭,我则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很容易醉,才半瓶酒下肚,我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了,要不是顾及着旁边还有个小孩子,我估计已经把自己给灌醉了。
小飞肚子小,吃了没多少就抱了,然后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说爸,你会和妈妈结婚,还是会和王瑶妈妈结婚?
这小家伙问的问题,我经常有一大半都答不上来。这次当然也是一样,所以我就没有说话。小飞叹了口气,说哎,你别把我当你儿子,就把我当你朋友好了,跟我唠唠嗑行么,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我"噗"一下笑出来,说你到底多大年纪啊,怎么感觉你不像是两岁多的,倒像是二十多的。
小飞得意洋洋,说那是啊,我现在可成熟了,早就不是一岁多的孩子了。爸,你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把小飞抱到我的腿上,准备和他说一说我心里的想法——可能现在的我,也真的是太孤单太寂寞了吧,虽然我有很多很多朋友,可是好像一肚子的话都没处说。
我抱着小飞,从我上高一开始说起,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将我和王瑶、林可儿之间发生过的事,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他。说到后来,我已经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自言自语,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下面流。
"都怪我,都怪我"我哭得无法自已,引得饭馆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撒酒疯的啊?"小飞一边说,一边拿纸巾给我擦眼泪,又说:"这么说来,你是想和王瑶妈妈结婚啊?"
我又一下噎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飞这个问题。
"没事,刚才都说了,你别把我当你儿子,你尽管老实说了就好。"小飞笑嘻嘻的。
不知怎么,我竟然被他这句话给说动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啊。"小飞又叹了口气,从我怀里挣脱下来,跳到了他的椅子上。
"哎"
我还挺怕这小孩儿受到打击的——他应该有自尊心了吧。小飞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似乎在想什么东西,最终像是下了决心,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其实,我不是你亲儿子。"
我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小飞,脑子顿时就有点短路了。
"你别紧张。"小飞耸耸肩膀:"妈妈没给你戴绿帽子,我也不是她亲儿子——其实,我是她捡来的。"
我越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我相信一个小孩可以早慧、可以比同龄人都早熟、可以伶牙俐齿——但我绝不相信,他自己还能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这不扯淡呢吗?所以,这些话必然是有人告诉他的。
"当然是妈妈告诉我的。"小飞说道:"我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她在马路边上捡到了我,然后就把我带到裘叔叔那里去了——不过,裘叔叔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以为我是你亲儿子呐。"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小飞的话。
"所以啊。"小飞又站起来,他站在椅子上,和坐着的我一样高,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你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不用有心理压力的。"
""我还是无言以对,就算这事是真的,林可儿怎么会告诉小飞呢?一般人就算捡了个孩子,在抚养他的过程中肯定会千方百计地隐瞒,不让孩子知道这件事的。
像是知道我的疑惑,小飞继续说道:"从我能记事的时候,妈妈的精神状况就有些不太对了,经常抱着我和我说一些她的事情。说王瑶妈妈,说其他妈妈,还有你们几个的故事,经常讲着讲着会笑出来,讲着讲着又哭出来。
当然,还是说王瑶妈妈最多,一会儿说王瑶妈妈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是王瑶妈妈拯救了她的人生,一会儿又说王瑶妈妈心机太深,竟然连姐妹的男人都抢
我还问过妈妈一次,说那王瑶妈妈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妈妈的回答也前后矛盾,一会儿说王瑶妈妈是好人、是天使,要爱王瑶妈妈一辈子,一会儿又说王瑶妈妈是坏人、是魔鬼,要把她给杀了"
听了小飞的讲述,我沉默不语,看来在林可儿心中,虽然极度痛恨王瑶,可到底还是残存着一丝姐妹情谊。当初林可儿刚转学,还是个丑女的时候,就是王瑶教她如何一步步改变自己,还有无数次的麻烦,也都是王瑶帮她解决
这些情谊,林可儿当然一一记在心里。
就包括我刚和王瑶在一起的时候,林可儿虽然无法接受,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恨意,更不至于非要闹个你死我活。那为什么到了后来,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小飞继续说道:"再后来吧,妈妈的精神状况就越来越不对了,甚至有一次对我袒露心声,说我其实是她捡来的当然说完以后,她又赶紧改口,说不是不是,我就是她生的。
不过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有一次我从妈妈的枕头下面翻出来一封信,我不识字嘛,就跑到街上开杂货铺的王大爷那里请他帮我念念。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我的亲生妈妈家中贫困,无力将我抚养长大,恳求好心人收留——当然,这些信件都千篇一律,指不定是什么原因才遗弃的我呐!
对了,信上还有我的出生日期,其实我也不是两岁多,严格来算的话,我都四岁多了,只是因为小时候营养没跟上,所以现在看着才小小的。"
我目瞪口呆,实在难以想象,小飞的小脑袋里竟然能装这么多东西——就算是已经四岁了,可有如此缜密的思维,简直堪比神童了啊。妈的,这绝对就是我们左家的孩子,只有我们左家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品种!
回头得问问我爸是不是在外头有小三
说完这一大段的话,小飞明显也有些累了,脸上也呈现出一丝悲伤之色,说道:"所以啊,你想娶谁就娶谁,真的不用顾及我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的心里一疼,伸手将他抱在怀中,小小年纪的他,竟然要承受这么多
"我还能叫你爸爸吗?"小飞趴在我肩膀上小声地说着。
"我就是你爸爸。"我认真地说道:"一辈子都是,你就姓左,叫左小飞,知道吗?"
"谢谢爸爸。"小飞用力地把我抱住,温热的眼泪淌进我的脖间。
我用力地抱着小飞,就算他不是我亲儿子又怎样,我已经爱上了他,完完全全地爱上了他。我抱着小飞,说了一会儿贴心的话,却半天没有回应,再一看,这家伙已经趴在我肩头睡着了。
靠,到底还是小孩子啊,说睡就睡。
我把小飞抱起,将他裹在我的衣服里。出了饭馆,我给裘开心打了个电话,得知孙孤命还在陪林可儿说话,便没有了再返回医院的心思,而是回到了家里。
我爸和我妈已经等了许久,匆匆忙忙地将小飞接过去放在床上。
他俩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又宠溺十足地看着小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们真相。毕竟小飞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要再求证一下林可儿。
晚上,小飞跟着我妈睡了,我也在我的房间里睡下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觉胸前有点重,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竟发现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我。( )
1599 大少爷的决定
试想一下,如果是你半夜突然醒来,看到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你,你是什么反应?
反正我是被吓到了,不光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同时迅速用手去拨眼前的东西。只听"砰"的一声。我的手击在一团软物之上,那东西竟然还"嗷"的叫了出来,同时一团黑影闪过,朝着卧室的窗户窜去。
我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一只黑猫。
我一下跳起来奔到窗边,那只黑猫已经不见踪影。我喘着粗气,看着半开的窗户有些纳闷,是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关窗户么,怎么把流浪猫给引进来了?
没可能啊,现在这么冷的天气,我会忘记关窗户么?
我觉得匪夷所思,又百般不得其解,只好把窗户给关上了,重新睡下。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小飞兴冲冲地跑进房间把我叫醒,然后拉着我陪他一起玩,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暂时忘了。家里多了个孩子确实热闹,我爸和我妈也喜气洋洋的,干什么都有劲头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昨天晚上黑猫的事。问我妈昨天晚上有没有关窗户。我妈说现在天这么冷,当然要关窗户了。这时我才生了一些警惕心,觉得那黑猫可能不同寻常。
吃过饭后,我爸问我和王瑶的事怎么样了。
我说正在处理中。
我爸为了参加我的婚礼,是特地请了假回来的,也呆不了太久时间。便说如果暂时还没着落,他就要先回去工作了。
我说可以。
虽然有了小飞,家里人都挺高兴。但是说起昨天婚礼上的大乱,爸妈还是有些难过,只是不会当着我的面表现出来,他们也没法替我做主。
我爸离开之后,我也接到了裘开心的电话,说林可儿要见我,让我把小飞也带去。
我便给小飞穿了衣服,然后抱他出门。
来到医院,裘开心等人已经在等着我,然后引我上楼。大少爷也在病房门口,和他在一起的还有猴子、大太太、二太太等人。大少爷还是一脸惨白的颜色,看我来了,便迎了上来,说这就是小飞?
我说是的。
大少爷要抱小飞,但是小飞不肯,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对大少爷显露出明显的抵触心理。小飞是个自来熟,和谁都玩得很好,还是第一次拒人于千里之外。
大少爷有些尴尬,说可儿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我点点头,边走过去,又和猴子说了句话,便推门进了病房。病房里,护士正在给林可儿扎针输液,小飞从我怀里跳下,朝着林可儿奔过去。
林可儿也一把抱住小飞,眼泪簌簌地便流下来。记扔记亡。
小飞不仅是个话痨,而且是个暖男,抱着林可儿的脖子说妈妈,你好些了没有,你以后不要再和别人打架了。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可儿问小飞昨天晚上在哪睡的,小飞也一一说来,还着重说了爷爷做的饭好吃,奶奶也对他特别好等等。
两人说话的时候,我就站在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小飞才从林可儿床上下来,说妈妈,我要找裘叔叔他们去玩了,你和爸爸说会儿话吧。
不管小飞是两岁多还是四岁多,这份懂事都是非常罕见的。小飞离开之后,我便搬了把椅子坐到林可儿的床边,说好些了吗?
林可儿苦笑,说死不了的。然后又看着我,说小飞没给你家里添麻烦吧。
我说没有,我爸我妈都很喜欢他,还说小飞像我,聪明又机灵,不愧是我的儿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故意去看林可儿的眼睛,林可儿果然有些闪躲,把脸转到了一边,说道:"我毁了你的婚礼,你还愿意来看我吗?"
我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半,耸耸肩膀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然后我又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这些年来自己带孩子辛苦了。
林可儿低着头,久久地说不出话来。我叹了口气,说可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何那么恨王瑶?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可儿仍旧不说话,低头玩着她的指头——她在初中的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了。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过了许久,林可儿才抬起头来,说对不起,是不是一切都晚了?
我说不晚,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我觉得你和王瑶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
林可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躺了下去,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说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很抱歉弄砸了你们的婚礼,但我确实没办法好好祝福你们两个,你拨一个电话给王瑶吧,我有事要和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便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王瑶的号,又递给了林可儿。林可儿接过手机,又让我出去,说她要和王瑶单独谈谈。
我虽然怕她俩又撕起来,但还是出去了。
病房外面竟然只有大少爷一个人在排椅上坐着,我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也坐了下来,问他其他人呢?大少爷告诉我,猴子和他家人先回去了,裘开心他们带着小飞到外面玩了。
我说哦。
然后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走廊里人来人往,但是我俩一句话都没说。说实在的,我和这位大少爷,确实没什么太多的话好说。猴子和他感情深厚那是他俩的事,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过了许久,大少爷突然缓缓说道:"可儿的精神状况有很严重的问题,我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带她离开,你不反对吧?"
我说我没有资格反对。
然后我又问,去哪儿?
大少爷想了想,说暂时没有计划,带她四处散散心吧,现在天气冷了,去南边走走,希望对她的精神有好处。
我说好。
我能说什么呢?
大少爷顿了顿,又说:"是带小飞一起走。"
我的心里颤了一下,但还是说道:"理所当然啊,孩子哪能离开妈妈。"
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大少爷,你喜欢可儿么?"
大少爷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说道:"不告诉你。"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我跟这位大少爷大概是天生八字犯冲。不过想想他对别人好像也是这样,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就释怀了不少。
过了好久,林可儿才把我叫进去,把手机还给我,又说:"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从今天起,我会离开东城。"
"跟大少爷走么?"
"是的。"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没有丝毫立场去说什么。倘若在这个世上,林可儿还肯听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大少爷了。
其实,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见王瑶,看看林可儿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两个人之间的误会真能解开吗?
过了一会儿,小飞回来了,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今天跟林可儿和大少爷离开东城,竟然哇哇哭着抱住我的脖子不肯撒手。
我将他抱在一边哄了好久,说妈妈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到外地去养病,你要是不愿意跟妈妈走,可以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面对我和林可儿,小飞最终还是选择了他的妈妈。
他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悄声说道:"放心吧爸爸,我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家伙是我爸爸的!"
我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大少爷从家里带过来的秘制伤药,林可儿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以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接着直奔机场,晚上恰好有一趟去海南的航班。
林可儿坐在轮椅上,由大少爷推着去过安检,小飞也跟在一边,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看我。我和猴子、裘开心等人来送,大太太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妈也来了,她实在舍不得小飞。要不是我爸已经回龙城了,肯定也会过来。
大少爷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我,说道:"我这干兄弟就交给你了。"
我点头,说好。
他顿了顿,又说:"这干兄弟在你婚礼上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从轻发落。"
我不卑不亢地说:"这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大少爷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推着林可儿往安检门里走去。
"可儿!"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叫声。
我们回头,竟然是十三玫瑰来了——是的,王瑶也来了。刚才叫出声来的正是张璇,一大帮的女孩之中,张璇跑得最快,"哒哒哒"跑到可儿身前,弯下身便拉住了她的手。
一帮女孩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地和林可儿说着话,有问她伤势如何的,也有让她到了外地好好养病的。
小飞也跑了过来,这个妈妈那个妈妈的叫,大家都很开心地说着话。
王瑶虽然也站在旁边,但是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机场的广播已经在催,林可儿才抬头看向王瑶,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歉意。王瑶不愧是大姐大,伸手摸着林可儿的头,说去吧,好好养伤,以前的事别再想了。
看到这个场景,我的眼泪差点都流出来,我赶紧低下头去试图掩饰,却发现一只黑猫正蹲在我的脚边,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ps:
1:“小飞是几个月的时候被林可儿抱来的。”这是裘开心的口述,不是官方旁白。
2:文中已经说明,小飞刚生下来营养不良,所以看上去很小。
3:我以为写的已经足够清楚,没想到有人还是没看懂。
4:昨天说两岁多如何如何,三岁能识千字的不少云云,其实最后少了一句话,“再说,小飞到底几岁还不知道呢。”
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把这句话删了,因为我不想剧透。
5:还是那句话,需要解释的剧情,一定是我笔力出了问题。( )
1600 诡异的黑猫少年
又是黑猫!
而且我十分确定,就是昨天晚上伏在我胸口的那只黑猫。倘若昨天晚上还可以解释为巧合的话,那现在可真没有办法再往巧合上推了。遇到这种诡异的场景,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我,也忍不住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大家都没注意到这只黑猫,还在和小飞、大少爷、林可儿三人告别。我悄悄挪向猴子。说猴子,有没有注意到旁边那只黑猫?
猴子瞥了一眼,说左飞,咱们能不能专心点送人。不要再看什么黑猫了?记讨每亡。
我说不是,这只猫昨天晚上就在我房里出现过,今天竟然又出现了。
猴子说然后呢,说明什么?
我说我就是觉得有些怪,感觉挺渗人的。
猴子也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番话,便说那这么着,咱们把它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我说这个可以。
我好歹也杀过好多人了,哪里可能会被区区一只黑猫吓到。我和猴子一左一右,朝着那只黑猫夹攻而去。估摸着位置差不多了,我俩同时一扑而上,而那只黑猫似乎早有准备,竟然”飕”的一下窜了出去。
我和猴子却撞在一起,并且”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呵呵。”一声冷笑突然传来。
我和猴子抬头,只见一个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站在我们面前,怀里正抱着刚才那只黑猫,那黑猫在它怀中极其温顺。眼神中却满是桀骜,不屑地看着我和猴子。
那眼神好像在说:”就凭你们,也想抓到本王?”
被一只黑猫鄙视也是够了
比起黑猫,更引我们注意的是怀抱黑猫的少年,他的面惨白,眼眶发黑这么说。你看过咒怨没有?里面那个面惨白的小孩儿,和面前这个少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个少年高了一些而已。
而更吊诡的是。电影咒怨里面也有一只黑猫我觉得猴子现在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那份恐慌了。
”左飞,孙孤生,你们好。”少年一边抚摸着怀中的黑猫,一边目光尖利地看着我俩。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谁都没有答话。
少年也不在意,依旧一边摸着他的猫,一边说道:”听说你们就是华北地区地下世界的最强王者,星火组织里的第一批实验者,今天看来实在让我失望的很,让我都没有兴趣参加年后的华夏群雄会了呢”
”你到底是谁?”猴子突然打断了他。
少年诡异地笑了起来:”我劝你们,年后最好不要到京城去,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哦记住,一定要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左飞、猴子,你俩在干什么,可儿他们要进去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和猴子回过头去,只见小飞、大少爷、林可儿已经过了安检。站在更里面的通道上向我们挥别。小飞更是激动地大喊大叫:”爸爸、爸爸!”
”我在!”我挥了挥手。
再回头看,那个怀抱黑猫的诡异少年已经不见。
我看了猴子一眼,猴子也耸耸肩膀,表示并不知情。我俩奔到安检门口,和大家一起向林可儿他们做最后的道别。我别有用心地站在王瑶旁边,她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走开。
我的心里一阵欣慰,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
等林可儿他们彻底离开,进入候机大厅之后,现场众人也各自散了。猴子看了我一眼,立刻朝着出口方向奔去,我知道他是去找那名怀抱黑猫的诡异少年了。
若是平常,我肯定和他一起去,但是现在我还有事。
我和我妈说了一声,然后便朝着十三玫瑰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王瑶、王瑶!”
一帮女孩都咯咯咯地笑,把王瑶甩下先离开了。
我奔到王瑶面前,说你去哪儿?
王瑶看了我一眼,说当然是回家。
我说不着急,咱们走走。
王瑶犹豫了一下,说好。
从机场出来,外面是一条宽敞的马路,车来车往、人流如织。我俩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天气是越来越冷了,马路两边的树也光秃秃的,随时都会入冬的节奏。
想到昨天还是我和王瑶的大婚之日,不禁觉得实在唏嘘。
人生啊
天气冷,王瑶又穿的薄,有点在打哆嗦。我想了想,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了,王瑶却轻轻把我的胳膊甩了下来。让我的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有什么事吗?”王瑶问我。
”嗯我想知道,林可儿给你打电话说了一些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昨天她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在旁边。”
”哦,那你也没必要知道了,总之我们俩的误会已经解决,你不需要再担心了。”
””我的心中有些苦涩,倒不是因为不能知道她俩之间的事情,而是因为王瑶这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看我不太高兴,王瑶站住脚步,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小飞不是你的儿子。”
”哦。”
”你不惊讶?”
”不惊讶,小飞已经告诉我了。”
”小飞知道的还挺多。”
”是的。王瑶,林可儿还和你说了什么?”
王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听得出来她有一些隐瞒,似乎是属于她和林可儿之间的秘密。但是,我从她的口述之中,也整理出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三年多之前,我和林可儿确实鬼混了一晚,不过那是林可儿刻意而为之的。她叫我喝酒,然后在我酒里下了药,接着将我带去了宾馆。
据林可儿说,我们双方那晚都很激情,如饥似渴地互相扒掉了对方的衣服,然而就在进行到那关键一步的时候,我却叫出了王瑶的名字
就是这个名字,让林可儿一把将我推开,然后蹲在床边哭了整整一晚。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躺在床上呼呼睡了一晚,待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虽然是光着的,但床边是空无一人的
王瑶讲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觉得似乎似曾相识想起来了,马晓茹曾用一样的手段对付我,反而被我一脚给踹下了床。这件事,我和王瑶都是知道的,所以林可儿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再到后来,林可儿就去了孙家,而她的肚子之所以会微微隆起,真的是因为吃胖了孙家那帮老妇女们乱嚼舌根,才说她是怀了孕的,还叫孙家高兴了一番,以为是大少爷的孩子。
据林可儿说,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整天暴饮暴食,搞得月事都紊乱了。再加上精神也有些恍惚,她竟然也以为自己怀孕了,晕晕乎乎地就离开了孙家。
从孙家出来之后,林可儿流浪了一段时间是真的流浪,像乞丐那样流浪,整天四处晃悠,饿了就到垃圾桶里捡点东西吃,困了就随便找个桥洞或是公园睡下。
那段时间,是林可儿精神最恍惚的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怀了孕,整天在期待自己的孩子降生。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等了一场空,这个凭空幻想出来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结果。
说来也是有缘,那天她照旧在街上流浪,恰好就看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的小飞。
林可儿开心坏了,认定了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当即便把小飞给收养了。可是,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小飞?所以她又跑到东城,投靠了裘开心他们
并且告诉裘开心他们,这是我的孩子。
再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讲完这段故事,王瑶的眼睛已经彻底湿了,哽咽着说道:”我真不知道可儿会有这么一段悲惨的过往都是我害的她,都是我的错!”
我轻轻将王瑶抱住,说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有大少爷陪着可儿,她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王瑶没有说话,仍旧趴在我怀里哭着。
其实今天晚上,我本来打算向王瑶建议重新结婚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大方便再提起了。算了,以后再说就是,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抱着王瑶,抱了好大一会儿,王瑶突然幽幽地说:”左飞,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王瑶刚要说话,一丝隐隐约约的打斗之声突然传来。我和王瑶现在都是身怀功夫之人,自然对这个声音十分敏感,当下便对视一眼,朝着声音来源处寻了过去。
打斗之声来自马路旁边的一片小树林之中,我俩穿过一棵棵树木之后,终于前面的一块空地之上,有两人正在打架。
一个是猴子,一个则是之前在机场见过的那个怀抱黑猫的少年!
惨白的月光之下,将那少年的面庞照得更加诡异。他使着一种怪异无比的招式,摊开双爪不停往猴子的身上抓着,而且他的身法灵活、矫捷,时不时上蹿下跳,像一只猫。
与此同时,他的那只黑猫竟然也在旁边不时窜起,试图攻击猴子。
”啊!”
猴子突然叫了一声,那只黑猫已然抓了一把他的后背。一下“不良之谁与争锋”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1601 心知肚明
嗷!
说来也怪,这猫竟然不是"喵喵"地叫,而是"嗷嗷"地叫,而且尖锐中夹杂这几分凄厉。在它的一爪之下,猴子后背的衣服被撕裂开来,且有鲜血从中隐隐流出。
"嘿嘿"面色惨白的少年阴阴地笑了两声。显然十分得意自己黑猫的杰作。
唰!
猴子大怒,不再和少年缠斗,反而狠狠一刀削向依旧在他身后上窜下跳的黑猫。只见金光一闪,金銮刀划中黑猫的肚皮。黑猫"嗷"的一声便倒飞了出去。记讨尽扛。
"黑子!"
少年骇然变色,立刻朝着那猫扑过去,一把将惨叫不已的黑猫提起抱在怀中,一脸心疼的模样。
而猴子显然不打断放过他,依旧手持金銮刀朝他冲了上去。我和王瑶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准备帮猴子的忙。王瑶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们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去问原因,而是先帮伙伴再说。
我们三人呈"品"字形朝着黑猫少年扑去,少年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抱着黑猫转身疾奔,迅速在林中穿梭起来。
他的速度极快,身法极其灵活,但是我们的速度也不慢,始终紧紧咬着他的尾巴。
这是一片极小的树林,怀抱黑猫的少年很快就穿了出去。朝着马路对面奔去。我们正要继续去追,赫然发现马路对面站着两个怪人,其中一个明明是个五大三粗、满脸胡须的大汉,身上却穿着极其不合身的女式旗袍,而且手里还持着一柄黄色的花伞。
这朗朗晴空、漫天星辰,打伞做什么?
而另外一人则是个驼背老太婆。本来就个子矮,再加上驼背,看着还没有一米四。她一脸阴森森的往我们这边盯着。手里还拄着一支黑漆漆的拐杖。
"不要再往前追了。"那老太婆突然沙哑着声音说道。
与此同时,黑猫少年已经奔至他们身前,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我们三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马路对面的三个怪人,着实有点不大舒服。猴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了,我们只是想提醒你们,年后不要到京城去参加华夏群雄会,否则你们必死。只是一片好心,切勿怪罪。"说完,那老太婆便转过身去,钻进对面的树林之中,那身穿旗袍、手举花伞的大汉和怀抱黑猫、面色惨白的少年也紧随而入。
三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什么人?"王瑶皱眉说道。
"不知道。"猴子摇头。
"他们说的华夏群雄会是什么玩意儿?"我问。
猴子沉默了一下,说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明哥确实有让咱们年后到京城开会,商讨一下樱花神的事情,莫非就是这个会么?
我也思索了一阵。说听对方的意思,恐怕参会的不只是咱们啊。
猴子点头,说是啊,既然是叫华夏群雄会,那必然是来自各地的高手了!啧啧,我真是越来越兴奋了啊!
我说那咱们去吗?
猴子说废话,不去干嘛,有这么好的机会和各地的高手切磋!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对方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就为了恐吓我们不要参加那个华夏群雄会,殊不知反而起了反效果,我们这位猴子先生反倒兴奋起来了呢
当然,我也是一样。
我感觉自己胸中燃着一团火,好久没有磨练一下自己的拳头了,看来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将这个消息告诉黄杰他们,想必他们也会很兴奋的!
我和猴子、王瑶三人往回走,猴子没有我那么多顾虑,直接问我俩什么时候再次结婚。
我直接替王瑶拿主意,说还不知道,会尽快挑个黄道吉日的。
猴子摆摆手,说最好别结,还省一份礼钱。
妈的,真想一脚踹死他。
后来我送王瑶回家,便和猴子分开了。回家的路上,我问王瑶之前准备说什么话来着?
王瑶却眨眨眼睛,说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我虽然差点吐血,但也正好打蛇随棍上,说我回头再挑一个黄道吉日,咱们重新办个婚礼吧。
王瑶却站住脚步,抬头看着我说:"左飞,咱们还是暂时不要结婚了。"
"为什么?"我急了。
"你看,我们昨天大婚,却遭遇那样的变故,差点搞得全城大乱。虽然现在误会解开,林可儿也走了,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或许是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到位。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王瑶摇头:"总之,现在是不可能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当然能理解。昨天那场婚礼,本应是一场受到全程瞩目的大型浪漫婚礼,可是自从搞砸之后,我和王瑶便变成了全城的笑话。虽说以我俩的身份,尚无人敢在我们面前嚼舌根子,但是不代表他们私底下就不会说。
我倒是还好,我脸皮本来就厚,而王瑶却是个姑娘家,是最看重名誉的,让她现在再若无其事地和我重新结婚,显然是接受不了的。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昨天的事情也给王瑶留下的深深的阴影,恐怕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养了。
"好,我等你。"我认真地看着王瑶:"无论等多久都可以,这辈子我只认定了你。"
王瑶的眼睛有些发红,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伸手将她抱住。
当天晚上,我把王瑶送回家里。
王红兵看见我之后很激动,想把我邀到家里坐坐,但是我看了眼睛快要杀人的王厉一眼,还是婉言谢绝了。
回到家里之后,我妈竟然还在为了小飞的离去而感到难过,长吁短叹地说真是作孽啊,如果这个社会还能同时娶两个老婆多好,这样你就谁都不用伤害了
我哭笑不得,说妈,这个社会也是能娶两个老婆的,有些大家族就可以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是一定要娶王瑶的,不过必须得缓一段时间了。
说到这个,我妈也觉得奇怪,说那两个女孩昨天还打的要死要活,怎么今天又姐姐妹妹的称呼上了?
今天晚上我妈也在现场,看到了全部经过。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妈。得知小飞其实并不是我亲儿子之后,我妈都吓了一跳,摆着手说不可能,还说小飞长得像我,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那股子聪明劲儿也是左家才能遗传到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一定是可儿为了成全你和王瑶,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我妈信誓旦旦地说道:"小飞就是两岁多,你要相信妈的眼睛!"
不管我怎么说,我妈就是不信,反正是认定了小飞那个孙子,我也算是服了。
得了,她爱咋想就咋想,反正我是管不住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要去找王瑶玩。大概是王瑶和王厉说了什么,王厉对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见我只是叹气。其实我没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妹。
自从那天的婚礼搞砸之后,我和王瑶算是彻底在东城扬了名。之前我俩虽然一个是北街老大,一个是东街老大,但只是在地下世界出名,现在可好,走哪都有人对我俩指指点点。
王瑶一开始还不适应,到后来也脸皮厚了,去他娘的,爱咋咋地。
总之,我俩就像是重新开始谈恋爱一样,每天就是吃、喝、玩、乐,走遍了东城的每一个角落。不过我们也很有默契,闭口不提结婚的事。有时候我们也会到我们的新房去玩,浇浇花、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天出了问题,我和王瑶早已是出双入对的模范夫妻了啊。
不过就像王瑶说的,或许是缘分未到。
天气越来越冷,终于入了冬。我在东城呆了两个月,说起来,那是我五年多来最清闲、最悠哉的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发愁,过的像是退了休的老头。
不过我知道,老天不会让我一直休息的。
有件事情还没有解决,而且是在年前一定会解决的。
那就是大闹婚礼现场的裘开心等人,他们以下犯上、不尊号令,这个罪是逃不过去的。还有王厉,他犯下的罪过虽然没有裘开心等人大,而且出手也情有可原,但是同样有个"不尊号令"的罪。
之所以迟迟没有处置,是因为我们准备来一票大的,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整华北这股歪风邪气。
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身在龙城的猴子终于广发了英雄帖,要求华北地区有名有姓的地区大佬齐聚龙城,要开一场大会。
有些东西,是不能拖到年后的。
接到英雄贴的第二天,我便和东城的诸位大佬一起驱车前往龙城。东城没几个人,也就王瑶、毛毛、猪肉荣和裘开心。但是这次去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我让裘开心把那干北街的兄弟也带上了。
与此同时,华北各地的大佬也纷纷各自乘坐交通工具前往龙城。
众人都知道,这个年注定要过不好了。( )
1602 乱世用重典
龙城,尖草区,澎湖湾大酒店。
酒店老板姓张,来自宝岛台湾,到内地已有十年。张老板做生意很是一把好手,不光和政府的关系很好。是当地的纳税大户,还和孙家这样的地头蛇处得十分融洽。
猴子这次组织的华北区群雄会,就选在了澎湖湾大酒店。
张老板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了,不光是把顶层的那间豪华会议厅腾出来。再往下整整一层的客房也腾了出来,供来自华北各地的大佬休息,就连餐厅供应的蔬菜也是最新鲜的。
为了协助猴子举办好这次会议,张老板可谓尽心竭力,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来自河北邯郸的一个大佬,因为不愿意把车子停在指定的停车位上,和负责泊车的服务生吵了起来。服务生一再解释,说门口的位子是给老板留的,可这位大佬依旧不依不饶。
他嚣张地抓住服务生的领子,说信不信老子剁了你们老板?
闻讯赶来的张老板立刻为旗下的服务生求情,并亲自邀请这位大佬将车子停在自己的车位上面,这位大佬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店之中,这场风波也看似暂时过去。
早晨九点,众人差不多都到了,齐齐聚在顶层的会议室中,大概有两三个人迟到。急急忙忙、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口中连连说着抱歉。
众人落座之后,猴子也没说会议开始,所以现场依旧有些嗡嗡的乱。
我看了一下,因为这次是华北地区地下世界的聚会,邀请的都是各地道上的大佬。所以并没有什么功夫高强的武师。山西、河北、内蒙、津城、京城五地加起来,到了约莫三十多位大佬。
基本上是一个市来一个大佬,像津城、京城这样的则以城区划分。比较特殊的是东城,来了四个大佬。简而言之,地域划分还是比较混乱的,今天开这个会,主要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距离规定的时间过了十分钟后,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也慢慢地安静下来。
猴子也站了起来,说道:"在会议开始之前,我先说几件事情。"
说着,他便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根黑漆漆的钢管放在桌上,看着某处位置说道:"这位来自河北邯郸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士渠!"来自邯郸的大佬气壮如牛。
"很好,我问你,今天早晨,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车子停在张老板的位子上,还甩了泊车的服务生两个巴掌?"
"是。"郭士渠觉得有些不太妙了。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猴子问道:"连我都没把车停在那里。你是不是觉得比我还要威风?"
"我没有这个意思"郭士渠大汗淋漓。
"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尤其到了外地还不知道收敛,迟早坏事!"猴子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钢管,走向郭士渠。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猴子。
郭士渠就跟害怕了,连忙看向他的直属上司王厉。而王厉也帮不了他,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猴子走到郭士渠的身前,喝了一声:"给我站起来!"
郭士渠立刻站了起来。
猴子一钢管砸在郭士渠的小腿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郭士渠直接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全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半句话。
猴子继续拿着钢管往前走,走到一个大佬身后的时候突然停下,用手勾着他的脖子说道:"这位来自内蒙乌海的兄弟,我规定的开会时间是几点?"
"九点。"这汉子的双腿有些发抖。
"那你是几点来的?"
"九点十分,那是因为路上"
"我不想听解释。"猴子说:"把你的手放在桌上。"
汉子有些犹豫,本能地看向了刘明俊,而刘明俊冲他点了点头。他只好咬着牙,把手放到了桌上,猴子将钢管狠狠砸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整间会议室。
接着,猴子又如法炮制地解决了其他几个迟到的人。
我知道,他此举是杀鸡儆猴。
如此一来,会议室中的气氛更加凝重,猴子也用此举一开始就奠定了今天这会的基调。禁止打闹、禁止嬉笑,一切都是十分严肃的存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希望大家都能遵守规矩。"猴子一边说,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站好看着众人:"好了,现在会议正式开始。"
众人立刻坐直了身体倾听。
这次会议,猴子主要定了三件事。
一件事,是我们正式成立一个大的公司,名字叫华夏之魂,在场的诸位大佬均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并且按照不同的势力和地位享有不同的股份和定期分红。
这份东西,猴子制定的十分详细,且有理有据,在场众人无一不服。
任何黑色势力,最终都会努力洗白上岸,这是全世界奉行的公理和法则,毕竟谁也不愿意一辈子活在阴暗之下。只是洗白归洗白,一些属于我们东西还是不能丢,否则便会有新人替代我们。
也就是说,地下世界这块是不能丢的,我们要脚踏黑白两道,两边都要玩转。
于白,我们是正式的企业家,是"华夏之魂"公司的成员,生意遍布华北各地?于黑,我们随时可以征战沙场,只要配上胸前的红花,一样可以变身勇猛的战士。
第二件事,制定了更加详细的职位、级别。
"华夏之魂"公司在明面上的行政级别,是猴子为董事长,我是总裁,黄杰是总经理。不过因为我们三人手中所持股票不相上下,所以公司若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我们三人同时在场投票解决。记讨央扛。
说白了就是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
另外,郑午为刑罚堂堂主,负责赏罚一切触犯公司规定的成员,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凌驾于我们三人之上——只要经过另外两人许可,郑午便有权利治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马杰当然是暗影堂的堂主,负责华夏之魂的所有消息、探听和汇报。
再接下来,便是各个地区的龙头任命。山西一分为二,北部由朱老四把持,南部由王瑶把持,旗下各有一干大佬听命?京城归了张火火,大鱼、龙公子等人均供其调遣?河北自然是王厉、内蒙是刘明俊、津城是斌子,同样各有一干手下。
这些大佬彼此之间平起平坐,倘若之间有什么纠纷,必须交由郑午主持,不得私下解决。
另外,厉家军解散,重新选拔各地精英组建"夏魂军"。夏魂军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平时分散于华北各地,均是各个地区的精英成员,关键时刻才会被集中起来,而且需要同时获得我和猴子、黄杰三人的调令。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人的命令同时到达,夏魂军才能被组织起来。
除此之外,其他人一概不得指挥夏魂军。
厉家军解散之时,王厉明显有些不爽,但还是强压了下去。
第三件事,则是制定一些公司规定——说白了就是帮规。
制定这些帮规,猴子参考了许多古老帮派的文献,包括曾经的青帮和洪门,还有他自己家,花了一个月时间才编撰完成的。在会上,猴子正式把帮规大典交到了郑午的手上,要他严格按照上面的规矩行事。
而让他上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那天大闹婚礼的裘开心、王厉等一干人。
郑午当众宣读了帮规,认定裘开心"以下犯上、不尊号令"两项大罪,按规定应当场处死,但是念在其诚心悔过,要求其自断一臂,并逐出帮去。北街的一干兄弟,也各有惩罚。
裘开心本来死罪难逃,如今只是断其一臂,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裘开心当着众人的面,接过刑罚堂供应的一柄刀,又咬了一块毛巾,狠狠剁下了自己的左臂。然后他怀抱自己的断臂,朝我磕了三个头,然后离开。
会议室里漂浮着一股血腥味道,气氛也显得更加肃杀起来。
郑午继续宣读帮规,认定王厉"不尊号令、制造内乱"两项大罪,由刑罚堂成员动手,在其身上扎下三刀六洞之罚。
前面的裘开心那么刚,王厉就没什么脸为自己辩护,当即便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脊背来。
刑罚堂刚刚组建,成员暂时没有,所以由郑午亲自动手,用一柄尖刀在王厉身上插了三下,而且个个透到身体的另一边,形成六个洞口。
即便是硬汉如王厉,也忍不住疼的惨叫出来。
现场之惨烈,围观者莫不动容。
王厉被抬下去了,就在众人以为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郑午继续说道:"左飞,管教无方,致使手下成员大闹婚礼,按律也当承受'一刀两洞'的刑罚。"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都没想到我也要遭受惩罚。
而这件事,在开会之前,猴子就和我沟通过,所以我并没有意见。若想服众,必然要以身作则,所以我也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1603 囊中羞涩
全场的焦点本来在我身上,但是一声等等,又将焦点引了过去。
是王瑶。
在王瑶心中,王厉和我同样重要,刚才她哥受那三刀六洞刑罚的时候,她尚且沉默不语。如今轮到我了。她却喊了一声等等,不知意欲何为?猴子也问:王瑶,有什么事吗?
王瑶抬起头来直视猴子:你们年后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会吗?我担心如果现在伤了左飞,会影响到你们年后的事情。这样吧。那场婚礼之乱,我也应付责任,我愿带他受过!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尖利,仿佛替我受过乃是天经地义。
而我的心中却是一震。
心中除了感动以外,还有一丝丝奇怪的情感我发觉我在王瑶面前始终就像小弟弟一样,从高中起就是她保护我,后来虽然聚少离多,可还是帮助了我很多次,每当我会困难的时候,她总是竭尽所能地在帮助我。
到了现在,我已经贵为华夏之魂的最高领导人之一,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龙头,无论如何都该换做我保护她了,可她仍旧改变不了最初的习惯,在看到我要受难时。依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要知道,刚才她哥受刑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王瑶对我,确实无话可说。
猴子也看向我,说怎么样?
我坚定地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受!
王瑶还想再说什么,我却用眼神制止了她。因为我有体内的真气帮忙疗伤,根本不担心年后的华夏群雄会。猴子看我坚持。便开口说道:郑午,动手吧!
郑午持着一柄尖刀走到我身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道:兄弟,不好意思了!
我点了点头。
噗
尖刀捅进我的肚子,穿过我的内脏,从后背刺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是在尖草区的一家医院度过的,王瑶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搞得我调戏小护士的时间都没有。王厉就在我隔壁的病房,是苏晨在照顾他,据说王厉美滋滋的,说自己是因祸得福。
养伤的过程略去不说,我只花了两三天时间便痊愈了。那时候,王厉还躺在床上下不来,看到我若无其事地进入他病房后,还瞪着两只眼睛说我是歪门邪道。
有苏晨陪着王厉。王瑶也不用太过担心,而我也终于有时间带着王瑶在龙城好好玩一玩了。过年的时候,我们没回东城,就在猴子家过的,还有黄杰和阿丽丝、郑午和苏忆、马杰和阿花,都到了。
大家在猴子家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整体过程挺开心的,就是猴子有点抠门,花生瓜子啥的都不愿意供应太多,还得我们自个到库房去偷。
大年初一的早上,小飞给我打来电话拜年,听着小飞的声音,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有个儿子真好。
大年初三,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我和王瑶也各随各的家长走亲戚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在一起走亲戚赚压岁钱了?我们这的规矩,新婚夫妻可以到亲戚家里领红包?,现在则什么也没捞着。
而且到了亲戚家里,也少不了听他们唠叨之前的那档子事,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不过,随着我和王瑶的感情逐渐升温,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也开始了半同居的生活,所住的地方当然就是老顶山脚下的那栋别墅。
结婚,一直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敏感词,只能靠时间去慢慢淡化了。
正月刚过,猴子就打来电话,说张宇杰让我们一个星期后到京城去开会。
自从张宇杰做了华北地区的星将之后,我们和周明之间的联系就渐渐少了,有什么事情都是张宇杰通知我们。一个星期之后,我便告别王瑶,只身赶往京城,和猴子他们碰头。
会面之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潮阳区的流水巷。
这个曾经给过我们无数压力和恐惧的巷子,现在已经易了主,新的主人是张宇杰。
仓天死了之后,我们曾把他的面具拿下来看过,起初还以为他是故作神秘,所以才那样干的,哪里知道面具之下会是那样的一副面孔,笑得我们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仓天之死,还是死在我们手上,果然引起其他地区的星将震动。魏老自然不会对他们说实话,只说是仓天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谋杀我们,所以反遭我们杀害。
途中,周明虽然帮过我们几下,但最终除掉仓天的乃是张宇杰,所以另外三位星将也未发现真相。
在流水巷的四合院中,依旧有近百个汉子在呼呼喝喝的打拳,上空也依旧高悬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八个大字,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而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在会客室,我们见到已经晋升为华北区星将的张宇杰。
不得不说,张宇杰是幸运的,他只是决战前几天恰好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最后出手干死了仓天,便捞了一个星将来当,简直要嫉妒死个人。其他的几个星将,哪个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
面对此事,他也相当不好意思,所以在见到我们的第一面,立刻摸出来五个红包,说来来来,沾沾喜气。
我们激动无比,看看人家这领导当的,比猴子不知强到哪里去了。我们立刻拆开红包,却惊骇地发现里面都是白条,各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欠十元钱,张宇杰。
我们差点吐血,打的是白条也就算了,竟然还只有十块钱!
果然是抠中自有抠中手啊。
哈哈,不好意思,囊中羞涩张宇杰摸着头害羞地笑:你们先拿着吧,以后可以找我兑换现金!
玩笑归玩笑,玩笑过后,我们也迅速进入了正题。
杰哥,这次找我们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有很要紧的事。
张宇杰严肃起来:我在流水巷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诸位,你们现在掌控着整个华北地区的地下世界,应该蛮有钱吧,能不能赞助一下。
我们几人:
我们都没想到,张宇杰把我们叫过来,竟然是跟我们要钱来的。
猴子说杰哥,这件事当然没有问题,其实您可以向魏老汇报一下的。
张宇杰摆着手,说哎,这点小钱,干嘛要麻烦国家?
猴子无奈,说好吧,杰哥,你算过没有,大概需要多少钱?
张宇杰认真地说:数目有点多,但我觉得你们能拿出来,大概需要一千块!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张宇杰一下紧张起来,说怎么,一千太多?给五百也行啊,三百?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你们给二百算了。
猴子从我兜里摸出钱包,点了一茬子钱出来给了张宇杰。张宇杰的眼睛一下放出光来,把钱塞到了屁股兜里,才嘿嘿笑道:正事说完啦,再说一件小事。三天之后,咱们有个会要开,地点就在我这会客厅里,到时候早点过来吧。
猴子警觉起来,说什么会?
华夏群雄会。
张宇杰告诉我们,因为我们是星火的第一批实验并且现在这个实验已经获得了小范围内的成功,华北地区的治安不光大大变好,而且整个地下世界的势力也握在国家手中,这令魏老十分满意。
所以魏老决定将此法推广开来,让华南、华东、华西和华中也这么做。而三天之后的会议,便是各家的星将,和他们手下的实验来参会。
简而言之,就是四组和你们一样的人,大家要在一起碰面了,商讨一下樱花神的事情。
猴子皱眉说道:另外四组,也已经拿下各自地区的地下世界了吗?
张宇杰点头,说是的,他们都是各自地区地下世界的霸主。
我们当即惊骇莫名,我们走到这一步,可是花了将近六年的时间,而且中间还是凭着各种逆天的运气和贵人帮助。而如今这实验不过刚刚推广开来,他们就拿下了各自地区的地下世界?
这怎么可能?!记系上圾。
对此,张宇杰给出了解释:其实是在你们刚刚成为试验时候,除去仓天之外的其他三名星将便已经暗中在扶持自己的人马了。
因为,他们并不想让周明一个人夺得先机,如今魏老公开推广此计划之后,他们便立刻将自己的人推到了门面之前。魏老虽然隐有不爽,但是因为大敌当前,也没有再说什么。
大敌当前?
对,樱花神不除,五大家族心中难安。一想到东洋那个暗杀组织的头目竟然可以在华夏来去自如,五位家族的代表人连觉都睡不好,所以希望魏老能尽快铲除那个樱花神。
而在三天之后,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便是商讨如何除掉这个樱花神。
这本来是件好事,可以令华夏五大地区的高手团结起来,但是偏偏,我和猴子在这之前却遭到了那三个怪人的威胁。我们将此事告知张宇杰,张宇杰却说这很正常。
除了二哥旗下华南区的人,另外三区的人都想杀掉你们!
为什么?!我们大吃一惊。
PS:
新卷,华夏风起又云涌,开启!
1604 我们帮你夺
按理来说,因为我们的存在,才有了他们的今天,他们本来应该感谢我们,为何还想杀掉我们?
"主要有两个原因。"
张宇杰开始解释:"第一,你们作为初代实验品。获得了太多的目光和关注,而且和魏老走得最近,魏老也最为器重你们。而他们既然能被重重选拔上来,并且在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傲人的成就。当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嫉恨、看轻你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第二,魏老承诺,除掉樱花神的,奖励两颗提气丸。"
"提气丸?"
"是的。"张宇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玩意儿,还专门请教了一下我二哥。二哥告诉我,其实就是用各种名贵药材炼制出来的一种丸药,无论练气的还是练体的,服下之后都大有好处,功力可以大大增进。
因为太过珍贵,原料也很不好找,据说整个国家都没有多少,所以十分珍贵。但凡练武之人,练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遭遇瓶颈,单凭努力已经无法再进一步,还要依靠各种机缘。吃药便也是其中一种,所以他们自然也就眼馋这珍贵的提气丸了"
"所以,他们觉得只要除掉我们,就可以大大提高获得这药的几率?"猴子问道。
"是的。"张宇杰承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练武之人为了这种奇药,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几人纷纷皱起眉头。
我们虽然杀过的人也有不少。但是手下所杀没有一个无辜之人,且更没有因为钱财、奇宝之类的东西去杀人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不能想像的事情。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猴子说道:"按照明哥的说法。但凡是被选拔上来的人,都是有品有德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初我们被定为星火之中初代试验品的时候,魏老和其他星将曾经问过周明,说这干人拿下华北的整块地下势力之后,若是产生非分之想,利用手中权势做出一些危害国家的事情怎么办?
当时周明拍着胸脯保证,说他看中的人,品格一定没有问题,个个根正苗红,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让周明最有自信的就是猴子,因为猴子本身就是个黑四代,家族从晚清一直屹立到如今依然不倒,就是因为从未做出过背叛国家的事。
有猴子这样的人领导我们,周明觉得很是放心。
转眼之间,其他星将也都纷纷推举出了自己的人。看似整个华夏一片欣欣向荣——可是,他们经过严格的品格考验了吗?可以确保他们在极大的诱惑之下依旧保持本心么?
还是说,诸位星将只是看中他们的实力,便赶紧将他们推了上来,生怕落于周明之后?
想想看吧,他们为了个提气丸都要杀人,哪里来的品格之说!倘若哪天涉及到更大的利益,怎能指望他们守住本心?
张宇杰叹了口气,说是啊,华东、华西、华中的星将太过着急了些,只要实力够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推上来。为了抗衡他们,二哥只能又在华南也推了一支小组出来我和二哥有将心中的担忧告知魏老,但是魏老现在一心想着铲除樱花神,这些事情暂时还来不及考虑——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先干掉樱花神,其他的事随后再说!"
"所以,希望你们自行小心。"张宇杰来回看着我们几个。
猴子沉默许久,说道:"杰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甘愿退出除掉'樱花神'的竞选。"
我们当然不是担心被杀,只是单纯觉得为了几个丸药,就去和人家杀得要死要活,实在愚蠢的很——根本价值不符好么?这玩意儿还不值得我们用命去搏!
张宇杰笑了起来,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们和其他几个小组明确表达这个意思,想必他们不会为难你们。
"好。"猴子一口答应。
"那行,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三天以后再来吧——早点来,咱们毕竟是东道主,要迎接人家的,知道吗?别怪我啰嗦,现在的年轻人都起得太迟,不提醒不行啊。"张宇杰大咧咧地从椅子底下摸出一个酒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我们答应之后,便离开了流水巷。
一路上,猴子闷闷不乐,我们都知道是为什么。别看猴子平时在游戏里骂这个骂那个,能把全国各地骂个遍,但是要论爱国,我们没一个比得上他。受家庭环境的影响,猴子当真做到了胸怀天下,这份境界不是我们能比的——孙家四代,代代都曾辅佐江山。
在他心里,国家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接下来才是家人、兄弟、妻子等等
之前我们被国家征用,成为星火的第一批实验品,最开心最高兴的就是猴子,因为终于找到了拼搏的意义。这是他心中的一把火、一盏灯,点亮他的整个人生。
后来我们拿下整个华北地区的地下世界,也严格贯彻着我们之前对周明的承诺,积极帮助政府清理着一些邪恶份子和犯罪事件。我们喜欢做这件事,这让我们觉得活着很有劲头。
可是今天晚上,得知另外三个地区推上来的全是乱七八糟、品行不端的人物,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做出危害国家的事,这使得猴子十分的心塞。
可是我们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我和黄杰也只好劝他不要太过悲观,谁说人家就一定要做坏事的,不是还有各家星将看着他们吗?
"希望如此吧。"猴子叹了口气。
我们回到大鱼为我们安排的酒店的时候,郑午停下了脚步:"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我们回过头去奇怪地看着他,今天晚上他沉默了一夜,怎么现在有话说了?
"我想要那两颗提气丸,非常非常想要。"郑午开口说道。
我们先是惊讶,后来又马上理解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不屑于和他们争"
郑午的气息粗重起来:"可是现在的我太弱了,我觉得自己都没有脸再跟着你们了。我想变强,特别特别想变强,我发誓我的努力真的不逊于黄杰,他身上的那一套装备,我也有!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跟不上你们的脚步。
我很难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甚至想过脱离你们,自己到外地去练上几年回来,可是又不想再错过和你们一起的冒险。直到今天晚上,杰哥说起那两颗提气丸的时候,说这丸药对练气、练体都有极好的效果,我才感觉自己的人生有希望了!
各位兄弟,我也不想拖累你们,所以我决定自己去争!"
倘若是别人说出这一番话,我们未必有太大感觉。可是郑午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这些年来他都遭遇过什么,我们也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从我们之中的最强变成最弱,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什么呢。"猴子走过去,将手放在郑午的肩膀上:"只要你想要,我们就帮你夺!"
"是的,我们帮你夺。"黄杰也走了过去。
"不就是两颗提气丸嘛,想要的话抢过来便是。"我嘻嘻笑着。
"谢谢,谢谢"郑午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摊开宽大的双臂紧紧拥住了我们。
是的,如果单单是这两颗提气丸,我们还真不屑于跟那帮家伙去争。但是既然郑午想要,我们说什么也要拿到手里!
三天之后,我们一大早便赶到了流水巷。
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院子,院中近百人都在呼呼喝喝地熬炼身体,墙头上挂着一张红色的条幅:欢迎各位领导、朋友莅临指点。看到这副字样,我们差点没喷出来,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完全把"华夏群雄会"的神秘和逼格全降掉了好么?!
而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张宇杰竟然还在屋中呼呼大睡,回想起三天前的他还说我们年轻人起得迟,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们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张宇杰给叫起来了,看到我们还很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告诉他,今天就是"华夏群雄会"的时候,张宇杰才恍然大悟,喊了一声哎呦卧槽,赶紧就穿衣服,边穿还边说:"没事没事,我都准备好了,看到门口条幅了吗?还有流水巷中的机关也都撤了"
刚穿到一半,就听见前面院中传来一声呼喊:"华北的人都死绝了吗,怎的一个个都这么不中用?"
张宇杰愣了一下,说卧槽,有人踢馆,你们赶紧去看看,我穿上衣服刷个牙洗个澡擦个大宝上个厕所就去!
我们赶紧扑了出去,穿过前厅来到院中,只见满院的哎呦哎呦之声,先前还在院中生龙活虎地打拳的那一干汉子,现在竟然横七竖八地全部躺在地上,个个都是满脸痛苦之色。
而在院子中央,则站着七个高低胖瘦、各有不同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站在前面,六个站在后面。
站在前面的是个白发老者,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又出来几个活的?华东六圣,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1605 到底是谁的地盘
华东六圣?
嚯,好霸气的名字。..我们混了这么久,也没起个名叫“华北五仙华北五侠”啥的,是不是有点跟不上趟了?
显然,这便是华东来的这一帮子了,一看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模样也参差不齐,便知道他们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不过,实力也着实厉害,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驻守在院中的华北区星火成员尽数放倒了。
也是,华东区星将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差了?
实际情况就是。泱泱华夏之大,哪个地区挑不出来几个高手?
面前这微笑的白发老者,显然就是华东区的星将了,我们尚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确实无可比拟。在他的一声令下,所谓的华东六圣迅速朝着我们奔来。
四个男的,两个女的两个女的都是大妈级别的人物,从打扮上看和平时集市里卖葱的大婶没有任何区别,四个男的里则有老有少。老的看上去有六十多了,少的才十七八的模样。
没有美女,让我很是伤心啊。
他们的打扮也各有不同,有的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农民。一脸的皱纹和风霜;有的则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好像刚从写字楼里出来一般。甚至他们的武器也各有不同,除去普通的刀剑之外,还有拿扁担和锄头的。
我去,真的刚从地里出来啊?
除了马杰之外,我们四人迅速迎上。
既然是来踢场子的,那我们肯定不能客气,于是也迅速迎上。大家都各自寻了对手,我和一位拿葱。哦不,拿刀的大妈打了起来。
大妈长得敦实,刀法也很精湛,不过钢刀之上并无真气流转,显然是个练体的。大妈表情凶猛,一刀快过一刀,似乎想要将我当场剁成肉酱,我和他打了一阵子之后,逐渐适应了她的速度,然后伸手便抓住了她的刀。
“嗯?”大妈有些意外。
然后我使劲一捏,刀尖便在我手中揉成了一块疙瘩,接着又一脚把大妈踹飞了出去。其实我挺有心理压力的,毕竟她比我妈的年纪还大,会不会躺地上爬不起来了,然后讹我一把?
好在大妈并没那么脆弱,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口中狂啸着朝我扑来。我已经确定她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并未当紧,而是朝着猴子他们看去,只见现场已经倒下去三个,而猴子和黄杰竟然在携手围攻那个拿扁担的农民,双方叮叮当当地打个不停,一时间难分高下。
竟然有这么厉害?
啊!
转瞬之间,大妈又奔到了我的身前,我再次一脚将她踹飞出去,然后朝着猴子那边奔了过去。那农民手中的扁担显然不是凡物,黑漆漆的一根,和金銮刀、回龙刀相撞也毫不逊色,火花纷纷四溅。
而农民本人更是厉害,无论猴子的鬼魅步伐,还是黄杰的生猛刀法,他竟然都能跟得上,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冲上去的瞬间,猴子和黄杰迅速给我让开一个空隙,多年来的并肩作战已经使得我们十分默契。我迎面直冲上去,空中便闪过一条黑线,农民已经一扁担朝我砸了下来。
我伸出手去,紧紧将扁担抓在手里,而猴子和黄杰则同时挥刀朝着农民划去。
农民方知中计,却又舍不得抛下自己的扁担,使劲拽了两把未能挣脱,正准备拽第三把的时候,猴子和黄杰的刀已经斩到。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呼呼的响声,一个人影突然疾冲过来,伸手“啪啪”两下就把猴子和黄杰击开了去。不是别人,正是华东区的星将,老头逼退猴子和黄杰之后,接着又往前跨了两步,狠狠一手刀斩向我的手腕。
真是够不要脸,这般的以大欺小!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也不再和他硬拼,而是脚尖一弹往后退去。
一般来说,他是救自己手下来的,逼退我们几个也就够了,而他竟然继续朝我追来,似乎不给我一点教训就不罢手!我不停地往后退,他也不停地往前追,一只手始终做刀状。
很快,我的脚后跟撞到了门槛之上,已经再无法后退了,而老头依旧狠狠一手刀朝我斩来。猴子和黄杰大呼小心,然后朝我本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咬着牙,准备和他硬碰硬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浓烈的酒味,紧接着一只拳头从我耳朵旁边伸了出来,正好和老头的手刀撞在一起。
锵!
你有没有听过肉掌对肉掌还能发出类似金戈交击的声音?
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
这一击过后,老头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而张宇杰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借我的身体缓了一下力道,反倒站着没动。张宇杰笑嘻嘻道:“鬼笑,你怎么还和小辈们打上了,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啊?”
原来这华东区的星将名字叫做鬼笑,鬼笑依旧笑眯眯的:“这可不能怪我我让我的手下和他们切磋一下,本来是点到为止也就算了,结果他们不仅以多欺少,还试图要了我那兄弟的命,你说我怎么能不出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竟然是郑午重重摔倒在地。和他打架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则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显然十分吃力,可他终究还是赢了。
郑午坐在地上,嘴角边上溢着一丝血迹,十分惭愧地看了我们一眼,继而低下头去。
我们知道,他的心里又难受了。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是他自己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儿,所以他才特别希望拿到那两颗提气丸。
张宇杰瞄了一眼现场,说鬼笑啊鬼笑,是我不识数,还是你数学老师死的早?你那边有六个人,我这边只有四个人,你说我们以多欺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脑子不好使就去医院打吊针好嘛?
张宇杰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大大咧咧,而且刺死人不偿命。鬼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正欲发作,张宇杰便走上前去,搂着鬼笑的肩膀说哎呦,开个玩笑好嘛,不要当真。
走走走,我给你准备了茶水呐~
张宇杰一边把鬼笑往里推,一边回头冲我们说:“上门口守着去吧,有人来了就迎进来!”
我们说了声是,便朝着门口走去。华东六圣也纷纷收了兵刃,狠狠瞪了我们几个一眼,那个拿扁担的更是哼了一声,看似自言自语,却又故意叫我们听见:“不过如此嘛,怪不得花了将近六年才拿下整个华北呵呵,第一批实验品,真是可笑。”
我们都有些发怒,但是猴子把我们拉走了。
郑午有些闷闷不乐,我们四人里唯一落败的就是他了。
“是因为我没穿战袍。”郑午嘟囔着说。
我们院子里的兄弟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重新在院子里摆开阵势对打起来。
其实华北地区的星火组织,经过上次的恶战之后,内耗极大,死了不少精英,这些都是张宇杰新招的人物有不少是监狱里的死刑犯,还有江湖上退隐依旧的大道,反正什么渠道来的都有,在这里展开了他们的第二生命。
但是因为刚刚加入不久,战斗力还并不怎么强盛,所以才会被华东六圣在短时间内尽数撂倒。
守在院子门口,猴子总结了一下刚才的打斗,说华东六圣个个都是高手,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那个拿扁担的家伙,需要合我们三人之力才能将他击倒。而且他们组合在一起显然不久,彼此之间有些生疏,配合得也不是很好。
“所以说他们已经彻底拿下华东地区的地下世界,我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的,他们最多也就是表面上拿下来了,其实暗里必有许多问题”猴子陷入沉思。
我得意洋洋:“那是必须的啊,他们想在华东称霸,不经过我的同意能行?”
几人都讶异地看着我,郑午叹了口气:“左飞,你怎么变得和我一样能吹牛了?”
我却摸出了一枚手镯,说你们忘记这个了吗?
猴子的眼睛一亮:“摩耶手镯?”
我说对啦,我摩耶教从江苏发展,现已扩展至整个华东,教众少说也有上万人,堪称华东区第一大教。这华东六圣是什么鬼,也好意思声称自己已经拿下华东地下世界?
我这么一说,众人都想起来了。先前大家都对我这摩耶教不屑一顾,觉得就是个邪教,瞎糊弄玩的,也没啥战斗力。谁知后来发展越来越壮,教众已然上万,即便其中普通人居多,那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啊!
猴子一拍大腿,说对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哈哈,那帮家伙不生什么乱子也就算了,要是真敢做出什么事来,哼哼~
我又把手镯塞回怀中,说安啦,华东到底是谁的地盘,必要的时候好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围尤阵弟。
众人都兴奋不已,十分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就在这时,“铛”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1606 一个比一个怪
这一声佛号震耳欲聋,似从九天之外而来,震得我们的耳朵嗡嗡直响。【.】
我们立刻回头看去,发现竟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和尚。和尚的头顶烫着六个戒疤,身着火红色的袈裟,手里持着一只木鱼。一边走还一边敲,口中念念有词。
和尚?!
在这大和尚身后,还跟着七个年纪轻轻、衣着朴素的小和尚,个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而且长得眉清目秀。七人齐刷刷地跟在大和尚身后,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口中同样念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我们都挺惊讶,想不通和尚不在庙里呆着,跑到这来做什么了?
转眼之间,一个大和尚,和七个小和尚,已经来到我们身前。大和尚敲了一下木鱼,笑呵呵道:各位施主,我们能进去吗?
猴子看了他一眼,说你是谁?
大和尚收起木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不净,人称不净大师,后面这七位是我的徒儿,我们是来参加此处的华夏群雄会的。
猴子哦了一声:敢问各处从哪里来?
华中。大和尚依旧笑眯眯的。
这大和尚慈眉善目。而且笑口常开,我倒是对他印象还行,原来是从华中来的。猴子说道:净身大师你好
不净大师。不净大师面带不悦地打断了猴子说话。
哦哦,不净大师你好,原来你们是华中方面的代表——不过,引你们来的星将呢?按照规矩。需要他老人家亲自领队才行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从上空传来。
我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院门的横梁之上,站着一位道士模样的老者。身上宽袍大袖,下巴上留着一撇山羊胡子。嘿,原来华中地区的星将竟然是个道士。
这道士跟和尚的组合实在有趣、有趣!
我们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奈何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猴子反应最快:前辈,咱有啥事下来再说行吗,站的太高了容易摔着!
不碍,我站得高,是为了看得远周明那小子来了没有?
明哥啊,他还没来。
猴子刚应答完,一个声音便远远飘来:冲言道长,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冲言道长回头一看,果然是一身白衣的周明到了。冲言道长面色一变,一甩长袖便哗啦啦地飞了下去,朝着周明奔了过去,手中同时荡出一柄长剑。
冲言道长。这是何意?周明佯装震惊,却伸出手来当空画了个圈,正是太极拳的起手式。
我要用我的太极剑,领教一下你的太极拳!
冲言道长同样以剑画圈,朝着周明攻了上去。两人瞬间斗至一起,身姿飘逸、身法超群,像两只轻灵的花蝴蝶般,打得煞是好看。星将级别的战斗极难遇到,不光我们看得目不转睛,不净大师也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年来,唯一能让冲言前辈看得上眼的后辈只有周明了,所以见面便要迫不及待地打上一场,不过仅是切磋而已,希望各位小哥莫要怪罪。不净大师温声说道。
猴子嘿嘿笑了两声,说净身大师,你这话就言重了,两位星将切磋功夫,我们这当小辈的哪有资格怪罪?
不净大师面带不悦,说不净大师!
猴子说哦哦,不净大师、不净大师。
我心里也有点别扭,琢磨着猴子不过跟人家初次见面,怎么老拿人家的法号开玩笑啊?
转眼之间,冲言道长和周明已经斗了几十招,双方均是不相上下。不过周明毕竟是晚辈,专门卖了一个破绽,然后往后一退,拱手说道:冲言道长,厉害厉害!
冲言道长也领了这份情,摸了摸胡子说道:好啊,好啊,后生可畏!
周明挽着冲言道长的胳膊,便朝这边走来。不净大师和身后的小和尚们纷纷向周明行礼,周明身后也跟着四五个人,却都是上了年纪的,平均年龄在五十岁以上。
而其中一人,却是我和郑午的熟人在越南曾给过我们很大帮助的老李头!
老李头的能力,我们在越南的时候已经见过多次,并且对其十分敬佩。当时只觉得周明旗下果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竟然是华南地区的代表人物之一,让我们十分惊喜。
如此故人相见,自然十分开心。记池在技。
我和郑午都上去拥抱老李头,猴子他们也听说过老李头,在和周明打过招呼以后,便又来和老李头打招呼。老李头也挺开心,说你们上回可说说了,等我来京城要好好招待我的,这话还作数吧?
我说当然作数,就今天晚上,京城最好的场子你随便挑!
一阵嘻嘻哈哈过后,周明和冲言道长,以及不净大师和老李头等人,都进去了。
他们进去之后,我立刻埋怨起了猴子,说你老和人家不净大师开那种玩笑干嘛,尊敬佛门中人可是起码的礼仪。
猴子切了一声,说他如果真是佛门中人,我给他磕三个头都行。
我说此话怎讲?
黄杰接茬说道:那是个假和尚就算曾经当过和尚,现在也不是了。他眼神涣散、脚步虚浮,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显然是个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的家伙。
我说卧槽,这也能看得出来?
猴子说是啊,我俩昨天去浪漫海岸的时候见过这个大和尚,一手一个辣妞,不要太快活哦。
我说卧槽,你俩去做大保健,不叫我?
猴子呸了一声,说叫你,你敢去吗,你不怕王瑶手撕了你?
两人到浪漫海岸到底干嘛去了,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们说见过这个大和尚,看来这是真的。如此,华北、华东、华中、华南的人都到了,就缺华西的人了。
华西的人已经到了。猴子说道。
我说哪里?
猴子用下巴指了指某个角落。
我看过去,竟然是一只黑猫没错,就是那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猫,三番两次诡异地出现在我身边或是周围,如今又出现了。
我抬头左右望去,并没见到那个黑猫的主人。
但是我和猴子都知道,黑猫到了,那个少年必定也不远了,只是现在还不出来,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猴子冲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俩再次悄悄地朝着那只黑猫夹攻过去。黑猫身上有一道显而易见的长疤,正是猴子之前用金銮刀划的,那个少年动不动就把黑猫放出来吓人,那就别怪我们拿这黑猫出气了。
黑子,过来!
就在我和猴子快要抓住那只黑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们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墙边上站着三个人。
一个是面色惨白、阴气森森的少年,一个是身穿旗袍、手举花伞的中年男子,一个是手持拐杖、眼神凌厉的驼背老太太。
正是那天晚上曾跟我和猴子对峙过的那三个怪人。
用排除法分析,显然他们就是华西那边的代表了。
与此同时,地上的黑猫飕的一声,扑到了那个少年怀里。少年伸手轻轻摸着黑猫身上的那道伤疤,他的每一根指甲都十分尖锐,在阳光下甚至会闪出耀眼的光。
他抬起头来,怨毒地盯着猴子。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三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寒。
前面的一批人里,虽然也挺怪,有农民有白领,还有和尚,但起码都在正常的范围内。而眼前这三个怪人,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范围,令人心里极不舒服。
我们两边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黄杰甚至偷偷把手摸向了回龙刀。
他只有在感到危险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猴子倒是很无所谓,笑嘻嘻道:哎,各位,既然到了,怎么还不过来?
那怪异的中年男子接话说道:我们还在等人。
哦,在等华西的星将是吗,他怎么还不过来?
不,是在等我们的兄弟。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兄弟?
原来华西方面的代表,不只是这三个人么?
猴子还待再问,突然听到墙后传来一片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十多个人出现在那三个怪人身后,这人上之所以要加引号,乃是因为他们实在是都太怪了。
他们的个子很小,普遍没有超过一米二,看上去就像小学三年级的一样。可他们偏偏面相成熟,甚至可以说是老气,至少有三四十岁的模样。
是侏儒。猴子低声说道。
所谓侏儒,就是一种基因疾病引发的症状,会导致短小的身材和骨骼不成比例,不过一般智力发育正常。在生活中,侏儒虽然很难见到,但也不是没有但是像这样大片地出现,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这些侏儒出现之后,便在这三个怪人身后站住脚步,然后又蹦又跳、又耍又闹,开心地好似过年一般。再配合三个一动不动的怪人,整个场景实在诡异极了,犹如恐怖片里的镜头。
我说过,你们若是到京城来,便是死路一条!老太婆突然发声。
话音刚落,那十多个侏儒便又叫又跳地朝着我们奔了过来。
PS:
晚上好~
1608 明争暗斗
说实话,我一开始还真没把这提气丸当回事,但是当现场几乎虽有人都露出贪婪的目光,包括几个星将也不外如是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这玩意儿有多么宝贵了。
之前我和赵青山探讨武学方面的事情我们虽然是道上的人。但是自从学了点功夫,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了,所以对这个东西还是很有兴趣的。
赵青山就告诉我,但凡练到真气外放过五层后,再往后就不是仅凭努力就能突破和完成的,需要一定的机缘和天意才能继续前行。
有多少天赋极佳的武学之人,一辈子就困在了真气外放的第五层境界上,终生无法再向前一步!
而这个时候,就显出练体的妙处来了。练体之人,并不受这些“真气流转”的困扰,只需不断努力、努力、努力,就能一直进步。虽然进度一开始比练气慢些,但是只要突破一些瓶颈,后期则是练体优越许多。
不能说孰优孰差,只能说各有利弊。
而这提气丸。据说可以直接提升一层境界,这份诱惑对多年原地打转的练气之人来说是很大的。而现场众人,九成都是练气的,所以自然对这提气丸十分垂涎了。
而且就算是练体的,这提气丸也同样大有益处,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垂涎三尺。
如果提气丸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那郑午吃下这两颗药丸之后,实力必定会大大增进,超过我们都有可能啊!为了郑午,我们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拿到这提气丸。
是的,对我们来说。如果单纯是为夺宝,那我们肯定会不屑的。但是为了兄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兄弟大过天啊!
表露的最明显的是张宇杰,搓着双手啧啧说道:“好东西,好东西啊!只要服上一颗,能省多少年功夫?魏老这东西能买吗。要花多少钱?”
魏老微笑摇头,说这东西是无价之宝,买是买不到的,国库里都没有几颗了,用一颗便少一颗。这回一次性拿出两颗,想必大家可以看到我们铲除樱花神的决心了!
张宇杰猛地点头,说看到了看到了。我们星将能参加吗?
一直云淡风轻的周明突然笑了出来,说三弟,你还是把这机会留给小辈们吧,让他们多磨练磨练。你忒大的个人,还和小辈们抢,不觉得丢份子?
张宇杰点头,说好,好,我不抢啦,谁抢谁是乌龟王八蛋。
两人这一唱一和,便绝了其他星将的心思,简直不要太妙。
魏老笑眯眯地,说对,这本来就是给后辈们的机会,诸位星将还是守在华夏的好。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猴子问道:“魏老,去东洋的话,是一个人,还是一组人?”
这个问题也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魏老答道:“当然是一组的人,此行异常凶险,你们又多年来配合默契,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不过提气丸只有两颗,就需要你们自行分配了。”
猴子点头,说好,那要如何筛选?
话音刚落,华东区鬼笑身后,那个使扁担的汉子一下就站了出来,说还选什么?当然是我们华东六圣去啊!我们男女老少都有,而且遍布各个行业,到了东洋可以很顺利地潜伏下来!
不净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东洋是个佛教兴盛的国家,倘若我以“交流佛经”的理由过去,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魏老,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我的提议。
他的话音落下,身后那些小和尚便齐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老龙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去东洋的话,不会东洋话可不行,我们这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几句东洋话,还是派他们过去最好。
别家都是手下出来自荐,这老龙婆也是不要脸,竟然干什么也往前凑。不过说来奇怪,他们那边的人为何个个都会几句东洋话,难道没事就聚在一起看片子吗?
猴子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发声推举了我们。
每一个人的推荐,魏老都微微点头,似乎对每一个人都很满意,但又没有做出决定。待华东、华中、华西的人说完之后,魏老又看向周明,说你呢,你觉得谁去合适?
这主动问,便知魏老果然器重周明,怪不得当初会采纳他的实验计划。系阵讨巴。
周明沉吟片刻,说道:“我还是觉得孙孤生、左飞他们合适一些。”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不忿之色,有狠狠瞪着周明的,也有狠狠瞪着我们的,简直不要太可怕了。当然我们也无所畏惧,狠狠地瞪了回去,都是两只眼睛,谁怕谁啊?
不过周明力荐我们,还是让我们心里甜丝丝的。再看老李头他们,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委屈,反而还笑嘻嘻的,显然也站在我们这边。
有盟友的感觉,心里可真是暖暖的啊。
魏老笑了,说为什么?
周明说道:“孙孤生、左飞他们这些年来的功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论实力高低,单论默契配合程度,他们在众人之中可以排到第一。而且这些年来,他们也和‘樱花’打过几次交道,对‘樱花’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上手的话应该也比较快。”
此话说完,魏老虽然微微点头,但是却引起其他地区的星将和代表不满,有说我们配合也不差的,有说他们和樱花打过几次交道,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去了,万一被樱花的人认出来怎么办?
对此周明也有解释,说樱花之中,见过孙孤生他们的已经都死掉了。而仓天死的那天,樱花神虽然也曾出现,但当时院内人数众多,孙孤生他们都在地上躺着,想必樱花神也没看到他们长相。
众人又纷纷反驳周明,说这只是你的揣测,万一樱花中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呢?
周明舌战如此多人,张宇杰自然坐不住了,立刻加入战局,站在周明那边,和其他三位星将吵了起来。魏老拍着桌子,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听我说两句吧。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魏老将两颗提气丸放回怀中,说此去东洋,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任务,很有可能把命丢在那里,所以我也不能轻率做出决定。这样吧,三天之后,大家在“11号训练营”集合,我会出几道题考验大家,通过考验的小组方可前去!
鬼笑一脸吃惊,说11号训练营?
其他星将也是面面相觑,魏老却依旧笑眯眯的,说对啊,有何问题?
诸位星将都是摇头,不过面上都有震惊之色,而其他地区的代表显然都没听过这个11号训练营,反而一脸迷茫。我们也没听过,只能默不作声。
“好啦,那就散会,咱们三天后再见吧。”
魏老站起身来,众人也纷纷站起,目送魏老走出门去。魏老离开之后,各家星将、各区代表也纷纷离开,彼此之间谁也不搭理谁,显然这梁子已经是结下了。
我们的人和周明的人都没走,依旧留在原地。
我问张宇杰,说杰哥,11号训练营是什么?
张宇杰摸着脑袋,说我刚当星将不久,也不太清楚,这个要问二哥。
周明便接过话茬说道:“11号训练营是一间特殊的训练营,培养过很多一级特工、超级战士。我们几个星将定期也到那边上课,确实高手如云、人才辈出,为华夏各方面输出着优秀的人才。”
周明说得笼统,我们也没太听明白,反正知道是个非常牛叉、里面都是牛叉人物的地方就够了。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哒哒哒”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老龙婆拄着拐杖朝我们走来。
在她身后,当然还有那诡异的黑猫少年和旗袍壮汉,以及一大群叽叽喳喳的侏儒。每次看见这些家伙,我都忍不住身上有些发寒。我宁肯跟十个拿扁担的家伙打架,也不愿意和这帮人打交道。
老龙婆走过来,看着张宇杰道:“仓天真是你杀死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之中均充满了杀气,而张宇杰也不惧他,叉着腰说:“是我,咋地?”
老龙婆反而笑了,说很好,终于叫我找着对手了。
张宇杰点头说对,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去找旁的无辜之人,懂么?
在这件事上,张宇杰始终在维护我们,生怕老龙婆为难我们,所以一个人把仓天的事扛了下来。老龙婆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哼了一声说道:“你和你门下这干人,我会挨个找你们算账!”
张宇杰咬着牙道:“你要敢对他们做什么的话,老子就屠了你们华西!”
老龙婆哼了一声,说好大的口气,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老龙婆带着一干怪人离开之后,我们华北和华南的则留下来叙旧。张宇杰和周明说话,我们和老李头他们说话,这干老头又幽默又风趣,还带着点老年人的狡诈,实在很合我们胃口。
我半中间去上了趟茅厕。
张宇杰说的没错,流水巷虽然布置精巧,但是毕竟年代久远,好多东西都该修了。比如说这茅厕,是露天的旱厕,一不小心就要踩着屎蹭了尿,简直不要太糟心了。
厕所在院子外面,我刚拐了个弯,便听到茅厕之中有人说话。
我听出了这声音是谁,心中怦怦直跳,便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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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9 下作的招数
说话的一共有两人,一个是冲言道长,一个是不净大师。
原来两人还未离开,到这上茅厕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七个小和尚是否也在里面?只听冲言道长说道:不净啊,你最近是不是又到那些**之地去了?
不净念了一声佛号。说冲言道长,我乃出家之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冲言道长说没有最好,你可是个出家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魏老再三声明,让我们一定要找品行端正之人担当大任,倘若让魏老知道你喜欢在那种地方混迹,对你的印象一旦不好,你也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以后一定要注重言行,否则我立马清理门户,你也休想再制霸华中区了,知不知道?
冲言道长语气严肃,显然不是随便说说。不净大师也满口答应,说放心吧冲言道长,我一定会注意的。
听脚步声,他们也出来了,我连忙装作正要进入的模样,和他们恰好撞上。我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说冲言道长。不净大师,你们好!
不净大师对我有些印象,冲言道长却不记得我了,说你是?
我说我是华北杰哥门下的,叫左飞。
二人哦哦了几句,不过也并未把我当一回事。渐渐远去了。
我上完厕所之后便回去了,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当笑话和众人说了一下。猴子一拍大腿,说拉倒吧。那假和尚能狗改了吃屎才怪,他自从来到京城,每天晚上夜夜笙歌!
我说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件事汇报魏老,让魏老知道一下。【】
周明摇头,说魏老现在一心只想除掉樱花神,所有事情都要往后排的,现在各地纷纷遣来高手,其实正合魏老的意。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咱们就算汇报也没有用,只会让魏老觉得咱们小心眼。
猴子的眼珠子却是一转,说咱们不是不能利用这一点啊
猴子三言两语,便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众人听了均是哈哈大笑。周明也忍俊不禁,说你们很想得到那两颗提气丸吗?
猴子说是的。郑午想要。
周明看了郑午一眼,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想争,那我们肯定全力相帮。南宫云,知道没有?
老李头点头,说放心吧明哥。
我们心里都是一千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原来老李头的真正名字叫做南宫云,要不是周明叫他,还不知他会瞒多久呐。
周明继续说道:那个不净大师虽然品行不端,但是身手确实高深莫测,连我都看不出他的真正实力,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小心。
入夜之后,我们便按照原计划,带了老李头,哦不,南宫云他们一干老头出来,到京城的繁华之地玩耍。这个约定,是我们早早就定下的,这回正好一举两得。
潮阳区是我们的地盘,在这块地界上发生的事情,我们自然了如指掌。除去那几个星将的位置摸不出来以外,其他各地的代表还是没问题的,比如已经和冲言道长分开的不净大师
和猴子料的一样,不净大师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将冲言道长的劝告抛到了九霄云外,早早就到了某洗浴中心之内,又洗澡又按摩的,还叫了个推油。
我们也是如此,带了南宫云一帮人洗澡按摩,让一帮老头子好好舒服了一下。大家都是俗世之人,所以周明并不管这个,跟和尚还是不一样的,魏老发行也没有事。
男人嘛,谁还没个爱好?
在闲聊中,我们知道南宫云他们在华南本来就挺有名,号称华南五虎,只是名气虽有,却没一个有经营头脑的,所以一直以来混的比较尴尬,堪称穷困潦倒。
后来周明出现,才一路扶持他们走上了华南地区地下世界的巅峰。
听完了他们的故事,我们几人也唏嘘不已,商量着该不该起个诨号,比如华北五侠?黄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实在是太土了,拒绝任何诨号。
我啧啧地说,也不知道谁当初叫做暴君,众人称之皇帝?
黄杰的脸有些红,说年少轻狂,以前的事别再提啦。
洗完澡之后,我们在按脚室里和不净大师不期而遇。
不净大师还是伪装了一下的,知道低调,往头上戴了个头套。不过猴子还是一下就认出他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哟,这不是净身大师吗?!
不净大师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说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咱们又见面啦。
猴子搂着不净大师的肩膀,说可不是嘛,您也到这种地方来啊?
不净大师双手合十,说出家之人也是要洗澡的。
猴子切了一声,说咱们都是男人,装什么嘛真是的。我跟你说,这地儿是我们的地盘,有几个好货从不对外开放,内部人士进来才能享用。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不净大师显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猴子又将这几个女的夸得天上罕见地上少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净大师抵挡不住诱惑,说既然如此,那老衲便试一试吧!
猴子立刻叫来妈妈桑,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妈妈桑便立刻带着不净大师离开。临走之前,猴子还给不净大师塞了张名片,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哥们在这,好使!
不净大师连声道谢。
不净大师离开之后,我们也立刻来到了不净大师隔壁的房间。不净大师胃口不小,竟然一下点了三个服务小妹,不一会儿便传来大量**词浪语,不净大师以一挑三,竟然毫不逊色,令我们钦佩不已。
估摸着差不多了,猴子一个电话出去,隔壁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一帮子警察便冲了进去,大声嚷嚷:临检,举起双手!
不净大师当场就懵逼了,不过给他十八个胆子,也不敢和京城的警察如何,只得乖乖就范。三个小妹和不净大师均被带走,人赃并获、事实清楚,还有录像为证,按照治安条例,罚款五千,拘留十五天,当即就要将不净大师转移到看守所内。
不净大师差点崩溃,空有一身好功夫也使不出来,求了半天才获得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一个电话打到猴子手机。
兄弟,帮帮忙,我知道你们在这很罩得住!记来状巴。
于是我们连夜赶往派出所,又是安抚慰问又是嘘寒问暖,还把所长叫过来骂了一顿。但是所长铁骨铮铮,说此人犯了法,就要受法律制裁,谁给他求情都没有用,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我们只得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净大师一脸苦相,说各位兄弟,你们就别玩我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的,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
猴子嘿嘿地笑了笑,搂着不净大师的肩膀说道:我看你也挺实诚的。这样吧,只要你放弃提气丸的争夺,我们就救你出去,如何?
不净大师沉默一番,反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在这等着我呐。如果不出我所料,今天晚上的这一切,也是你们安排好的吧?
猴子见被他识破,也不再遮掩,说是的,阁下有何意见?
不净大师笑了笑,说各位机关算尽,我偏不让你们如愿。说着便伸出双手,说来吧,将我带到拘留所去,倘若我三天后不能在11号训练营出现,我必将这一切事情告诉冲言道长和魏老,让他们为我主持一个公道。
呵呵,告诉冲言道长?猴子冷笑起来:净身,我看你是糊涂了吧,难道你忘记冲言道长说过,倘若再发现你到这些地方,便要清理门户,将你逐出华中?我们可以给你设局,可到这个地方,总是你自己的选择吧?
不净大师面色一变,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猴子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不净大师喘着粗气,看看猴子,又看看我们,冷笑道:好,这次算我栽了,你们放我走吧,我不再争那提气丸便是。
猴子吩咐人给他松了手铐,说不净大师是佛门中人、得道高僧,想必从来不打诳语。希望不净大师言而有信,到时候能稍稍放放水,让我们兄弟几个过关,否则的话,嘿嘿
不净大师哼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审讯室的门口。
我们知道,和不净大师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但是为了帮郑午拿到那两颗提气丸,也不得不出此招数了。出了派出所,猴子又给马杰打电话,说另外两方的人有没有下落?
马杰说没有,他们和各地的星将在一起,一点痕迹都摸不着。
猴子说那没办法了,咱们就先回去歇着吧。
我们在潮阳的落脚点,是大鱼为我们安排的一间五星级酒店,每人一个房间。我回到房间之后,按照惯例先洗了个澡,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以后,只觉得冷风嗖嗖,发现对面的窗户竟然开了。
我的头皮一麻,迅速朝着房间左右望去,只见屋子角落蹲着一只黑猫,两只眼睛绿油油的。
喵~
ps:
你狙击别人,别人也在狙击你~( )
1610 我要活下去
黑猫突然叫了一声,而我的后背瞬间发凉。
我当然不至于怕一只猫,可是我知道这只猫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黑猫少年、旗袍壮汉,还有诡异的老龙婆,以及那一群叽叽喳喳的侏儒就在不远处了!
以老龙婆痛恨我们的程度,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我们也一直做着心理准备,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今夜。
这么的快!
我一点都没怪马杰为何不能提前知会我,他要连星将的行踪都能摸清楚,那他可以直接上天了!
我立刻转身而逃。猴子他们就在隔壁,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安全系数就能大上很多。而我一回头,脑子里更是嗡的一声,满脸皱纹、伛偻着背的老龙婆竟然就站在身后。
我没有问她是怎么进来的,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愚蠢了些。
"前辈"
我刚想着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局势,就听"飕——的一声,她的拐杖竟然毫不犹豫地朝我胸前刺来,竟然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太快了,快到我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立刻伸出手去抓她的拐杖。几乎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被我调动起来,我的速度和力量也达至巅峰,可还是只抓住了她拐杖的半身。
拐杖的尖头还是戳向我的胸口。
外衣瞬间便被撕裂,还好我穿着乌金蝉衣,拐杖不能再往前一步,但我的身子还是被击飞了出去。我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胸前虽然疼痛难当,但我还是一下跳了起来,朝着窗口奔去!
——还好我即便刚洗完澡,也有先穿上乌金蝉衣的习惯,我感谢我自己的这个习惯!
"咦?"
老龙婆似乎很意外我还能站起来,只听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已然朝我追了过来。
窗户是大开着的,呼呼的冷风往里倒灌,我还穿着浴袍。除了上身的乌金蝉衣之外,其他都是真空的,内裤都没有穿,吹得我直哆嗦。我猛地一脚踏上窗台,正准备飞奔而下的时候,窗外突然弹过来一柄黄色的花伞。
嘭——
我用手一抓,只觉得这花伞的质地非同一般,不仅没有被我抓烂,反而把我给弹了回来。砰的一声,我又倒在地上,正准备再爬起来的时候,老龙婆的拐杖已经到了我的喉咙边上。
我吞咽了一下唾沫,一动不动。
窗外跳进来一个人,正是手持花伞的旗袍壮汉,眼神冷漠地看着我。那只黑猫瞄的一声,已经扑进了主人怀里。黑猫少年也站在角落,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龙婆用拐杖将我的衣襟挑开,待她看到里面的乌金蝉衣时,不禁啧了一下嘴巴,说好东西。
"呃"我说:"能不能先叫我换个衣服,我现在穿着浴袍,有点不太雅观。"
老龙婆突然举起拐杖,"梆"的一声敲在我额头上,我直接便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双手双脚均被绑着,而且四周一片震动,耳边则是嗡嗡嗡的引擎声。我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某车子里的后尾箱里。
哎呦我去,咱这常在河边走的人,终于还是湿了鞋啊!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简直不要太狼狈了。
我挣扎了两下,发现手脚上的绳子都无法挣脱——老龙婆好歹也是星将,既然绑住了我,怎么可能让我脱逃?我的额头还隐隐作痛,老龙婆敲我那一棍子可真不轻。记来吗划。
不过,我到现在还活着,他们并没有杀我,为何?
是因为在酒店里下手不方便,还是因为我还有用处,亦或是因为有所忌惮?
不管什么原因,至少我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知猴子他们怎么样了,是和我一样被抓起来了,还是只有我被抓起来了?以及,我要被他们拉去哪里?
正思绪如潮的时候,车子突然猛地刹住了车,而我也因为惯性撞了脑袋一下,那个生疼啊
停车了?到了?
我把耳朵竖起,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先生,请出示一下驾驶证和行车证。"
看来是遇到临检的交警了。
我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立刻用头撞起后尾箱来,砰砰砰,砰砰砰!
交警果然被我的声音吸引,立刻说道:"后尾箱里是什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警察先生,只是一只狗而已。"既不是老龙婆,也不是旗袍壮汉和黑猫少年。
"车上的人全部下车,双手抱头接受检查,我不想说第二遍!"
车门声响起,陆续有人下车,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下车之后,交警似乎有些意外,还"咦"了一声,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了警察先生,难道没有见过侏儒开车吗?我可是有驾驶证的哦,这些也都是我的伙伴,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士。
唔,原来车上五人都是侏儒。
"少废话,把后备箱打开!"交警喊道。
咔嗒一声,后备箱的锁被打开了,一个交警小心翼翼地朝车尾挪动过来,然后我们二人四目相对。
看到被绑着的我,他惊了一下,立刻就要去摸肩膀上的对讲机。而我的面色一变,大喊了一声小心!然而已经晚了,一只拳头从交警的前胸穿了出来,手里竟然还抓着他的心脏。
而且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我紧紧咬着牙齿,这里可是京城啊,可是京城啊,怎敢如此大胆!
交警倒了下去,对讲机还不断传出声音,说01、01,你怎么了?
在交警的身后,站着重叠的两个侏儒,一个站着另一个的肩膀上,掏出交警心脏的便是站在上面的那个侏儒。他的手还血淋淋的,然后放到唇边轻轻舔了起来,一边舔还一边看着我微笑。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猴子说得没错,这帮侏儒似乎才是最难对付的。华西那帮人也真是,一个比一个诡异,像是从地狱里跳出来的。和他们相比,不净大师简直要可爱极了。
起码是个正常人啊!
上面的侏儒甲跳下来,走到后尾箱前,他的个子刚和后尾箱一样高。他用鲜血淋淋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说左飞先生,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然后他把手摸到了我的心脏位置,轻轻地抓了一把。
我浑身的汗毛顿时倒竖,冷汗也淙淙而出。
我倒不是怕他的手,而是我突然发现,我的乌金蝉衣不见了!
干!
干!
干!
这帮王八蛋玩意儿,绑架了我还不算完,竟然把我的宝贝都夺去了!
看到我的反应,侏儒甲以为我怕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着把后尾箱给合上了。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那个交警倒在地上,身前是一摊血,两只眼睛依旧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以及,四周也黑漆漆的,不像京城的繁华地带,两边不时有大货车呼啸而过,显然是来到了郊区一带的地方
我只短暂地捕捉到这些信息,然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人被绑,衣被夺,还有什么比这更屈辱的事吗?
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报仇雪恨,拿回我的乌金蝉衣!
车子不断往前驶去,又走了约莫半个多钟头,车子终于停了。后尾箱再被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五个侏儒,像看着什么宝贝一样地看着我。之前的那个侏儒甲说道:"别看了,抬他进去!"
四个侏儒立刻动手,将我从车上抬了下来,然后四人齐心协力将我举高,分别举着我的头、脊背、屁股和腿,然后齐刷刷地往前走去。而那侏儒甲则大摇大摆地跟在一边,看来还是个老大。
我的面目朝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夜空之中的点点繁星。在京城的繁华市区是断然看不到这个景象的,所以这里必然是郊区了。我扭了两下头,发现四周非常空旷,不过可以看出是个破败的厂房,因为两边都是围墙。
地面上也都是些荒草,有的比这些侏儒还高,他们在干枯的草丛之间穿来穿去,弄得我也极不舒服。很快,他们便来到厂房的门口,在侏儒甲的指挥下继续前行。
厂房里面黑漆漆的,但是他们如履平地,走得极为顺畅,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走到某个地方,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借助窗外的月光,我看到了这里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但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都烂掉了,中间空着好大一截。
前面两个侏儒先走上去,"嘿呀"一声跳了过去,接着后面两个侏儒使劲一丢,我的身子便腾空而起,准准落到前面两个侏儒手中。如此,后面两个侏儒才跳上来,四人继续举着我往前走去。
我擦,这份默契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今天上午的会上,周明说我们五人的配合默契程度最好,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
侏儒们举着我来到二楼,又绕过几个大柱子,接着又"嘿呀"一声把我扔在地上。我打了个滚,然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身上,抬头一看,是个人。
我俩面面相觑。( )
1611 那是我们的铁哥们
cpa300_4(); 坐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午。郑午和我一样,也是手脚被绑着,不过他比我狼狈许多,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身上也脏兮兮的。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不像我,被老龙婆一拐杖就敲晕了。
不过郑午有个好处,起码身上衣装完整,不像我。只穿着个浴袍,还有凉风不停往里灌,真叫个风吹屁屁凉。
我尴尬地说:"你也在啊?"
郑午也尴尬地说:"是啊,我也刚到。"
"逼逼什么?"侏儒甲走了过来,先一脚踹翻郑午,接着又一脚踩在我肩膀上,说被绑架就要有个被绑架的样子,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ok?
这个侏儒除了个子矮小一些,其他表现均是一副江湖大枭的做派,再结合他先前利索地要掉那个警察的命,就知道此人绝对来头不小。他说话时,其他几个侏儒都在一边站着,更是侧面说明他的身份。
郑午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了,人在屋檐下嘛。
侏儒甲这才收回了腿。然后摸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其余的侏儒则在附近走来走去,巡逻兼望风。除了刚才抬我上来的四个,还有另外四个,想必是抬郑午上来的。
我研究了一下我和郑午腿上的绳子,才发现原来是捆仙索——青海七雄曾用这东西对付过我们。据说是用蒙古草原上一种牦牛的皮制作而成。然后又突然想起,青海也是华西的地界,不知青海七雄和这干侏儒是否认识?
如果认识。那还倒可以攀攀交情了。
于是我冲着旁边一个侏儒叫道:"小哥,小哥!"
这些侏儒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看年纪也都三四十岁了,叫声小哥并不吃亏。那侏儒回过头来,说干嘛?
我说你是哪里人啊?
侏儒瞥了我一眼,说华西的!
我笑了一下,说小哥你真幽默,我还不知道你是华西的吗?我还是华北的呐。我就是问问,你具体是华西哪里的?
侏儒沉默了一下,说青海的,怎么?
我一下激动起来,说青海的啊,实在是太好了!青海七雄,你认识吗?
侏儒一下变色,说认识,怎么?
我以为有了效果。心想青海七雄在青海果然很罩得住啊,当时就激动地说:"青海七雄啊,和我是老铁的哥们了!青海七雄的老大乔木、老二萧木,对不对?萧木练功走火入魔,还是我救的他呐"
我难掩内心激动的情绪,巴拉巴拉地往外倒。我说着说着,突然发觉侏儒的脸色不大对劲,似乎越来越难看了,心里意料到不对,赶紧变了口风,说我其实和青海七雄也不是太熟,上回还和他们干了一架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那侏儒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朝我冲过来,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青海七雄,让你青海七雄!"
说句实话,这顿老拳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也很疼啊!这几拳下来,我眼睛肿了,鼻血也流出来了,还是郑午够意思,使劲往我这边靠,说你他奶奶的有本事打我
其他侏儒听到动静,纷纷过来询问怎么回事,打电话的侏儒甲也过来了。打我的侏儒站起来,指着我大叫:"他说他和青海七雄认识,还是老铁的哥们呐!"
这句话一出口,我明显感觉到众人的情绪都不对了,有的眼睛红了,有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就像丧尸围城一样朝我围了过来。
卧槽,原来他们和青海七雄有这么大的仇,以后再也不敢乱攀关系了!
"等等。"
侏儒甲突然发话,其他侏儒都停了手,回头看着他。侏儒甲走过来,看着我说道:"你和青海七雄真的很铁?"
"呃"因为提到青海七雄被揍了一顿的我,再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自然有点犹豫。
"说实话!"侏儒甲突然摸出匕首,顶在了我的喉咙上。
"很铁。"我立刻说道。
侏儒甲又问我怎么个铁法,我便一半实话一半假话,说青海七雄的老二萧木曾经病痛发作,是我找人救了他云云。侏儒甲问了我几个细节问题,均被我依靠口才蒙混过去了。
侏儒甲收了匕首,说很好,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我明显看到侏儒甲一脸喜色,也不知在高兴个什么鬼。侏儒甲让一干侏儒守好我,便又到旁边打电话去了。我心里有些发毛,心想不会反而害了青海七雄吧?
不能啊,青海七雄在青海的势力可是很大的!
可是转念又想,这帮家伙已经统治了整个华西的地下世界,那青海七雄岂不是也成了他们的手下?不能啊,年前猴子和我结婚的时候,青海七雄都有到场,没听他们说过此事啊。
思绪正百转千回,郑午又靠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现在和他一样,也是鼻青脸肿,不过这些只是外伤,对我们这个级别的来说并无大碍,便摇了摇头说没事。同时,我又调转身上真气,移到我头上来疗伤。
也就这一个外挂了,可得往死里用啊。
郑午叹了口气:"咱俩太倒霉了,什么时候被抓的都是咱俩。像猴子和黄杰,人家就没遭过这种事"
我说是啊,他俩精得跟鬼似的,就咱俩蠢巴巴的。
我俩正跟这感慨,就听见有脚步声哒哒哒响起,走起来很有韵律。抬头一看,又过来四个侏儒,侏儒走成一条直线,手上还举着一个人。一直走到我们面前,接着把人往地上一扔。
这人打了几个滚,便碰到了我和郑午身上。
这人一抬头,我和郑午都冲他笑了起来。
正是黄杰。
黄杰和我们一样,手脚也被绑着,而且同样穿着浴袍,想必也是刚洗完澡就被抓过来了。看到黄杰也来了,我和郑午还是挺高兴的,起码说明不是只有我们俩蠢。
如果猴子再来,那可就齐活了。
至于马杰,我相信他即便来不及提醒我们有敌侵入,但是自己逃掉还是没问题的。
我问黄杰咋回事,黄杰说他正洗着澡,老龙婆就闯进来了。黄杰一下很慌,不知道该先拿回龙刀,还是先穿浴袍——他洗澡的时候,也习惯把回龙刀放在手边。
最终,黄杰还是选择了浴袍,毕竟他也是个注重形象的boy
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黄杰感慨:"如果是猴子,肯定会先拿金銮刀的,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区别啊"
话还没有说完,又有脚步声响起,四个侏儒抬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然后"嘿呀"一丢,猴子便滚到了我们身边。猴子抬起头来,看清楚是我们三个,当时就乐得不行:"哎呦,又见面啦!"
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恐怕也只有猴子了。
黄杰说我们仨被抓也就算了,你精得跟鬼一样,怎么也被抓了?
猴子坐起身来,说我是故意被抓的
我们仨要不是手脚被绑,真想合起来揍他一顿。不过听完猴子叙述,我们相信了猴子的说法,他真是故意被抓的——当时马杰在他屋里,他为了让马杰离开,所以才拖延时间,导致被抓。
猴子得意洋洋:"小媳妇逃出去了,明哥和杰哥很快就能赶到,大家安心等着他俩来救便是。"
我说:"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小媳妇还在你的房里?"
郑午和黄杰也都疑惑地看着猴子,猴子一脸""的表情,说我不告诉你们。
如此一来,我们四个都被抓了,只有马杰逃出生天。实话实说,我们几人的实力已经不俗,但和星将还是有老大一截的距离,所以这次才如此惨烈地全军覆没。
一个星将要想对付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完全是碾压型的,和在不在我们的地盘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想我们今天还为成功威胁不净大师而沾沾自喜,觉得在我们地盘上就是好使,结果回头就成了老龙婆砧板上的鱼肉,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好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伙都被老龙婆给抓了,心态也变得轻松起来。我们几人这些年能够历经风风雨雨而不倒,靠得就是这般乐观的态度,尤其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欢乐更是无极限,好几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个侏儒大声呵斥我们,我们才收敛了些。
现场已经聚了十多个侏儒,在附近来来回回地走动,严密地巡逻和望风。猴子悄悄说道:"听他们说话,好像有点青海口音,不知和青海七雄他们有没有关系?"
我不动声色地道:"你可以问问看啊。"
猴子当即大声叫了起来:"各位兄弟,不知你们是否认识青海七雄?那是我们的铁哥们"
五分钟后,鼻青脸肿的猴子看着我说:"我现在知道你那熊猫眼是怎么来的了。"
我刚要说话,突见一帮侏儒哗啦啦地往我们这边涌来,就像受惊的蝙蝠一般,整个场中的气氛也不一样了,似乎有什么大人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