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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千弱水     若爱若宠txt下载     若爱若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话语既出,官圣奚明白这个秦家小姐是彻底没戏了,谁不知道秦家老爷子是军区总部下来的人,一向讲究作风严谨,如果被他得知自己的孙女上门找男人还被别人打包送回来,即使不忍心打罚,也难免得会责骂一番,然后逼得她再也不能进郑氏一步。

    秦敏哽咽着后退半步,随即僵直着背。

    身为秦家小姐,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冷血的男人面前丧失自己的一丝最后的尊严。

    “你会后悔的。”秦敏,一字一顿地道,双拳紧紧捏住,眼底的泪还未完全散开,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

    秦敏转身就走。

    “秦小姐,”郑凛叙这时却幽幽开口。

    秦敏的脚步缓了缓,但是她并未回头。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秦家动我的人一分……”郑凛叙用手勾住文浣浣的发把玩起来,姿态慵懒,似乎这只是一句不起眼的叮嘱,“哪怕只是一个念头,秦家的下场是如何,秦阳会告诉你。”

    文浣浣终究是动了恻隐,她摇了摇郑凛叙的手臂,郑凛叙才止住了嘴。

    秦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官圣奚看看GOSS,再看看那个离开的倩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文浣浣觉得她其实挺无辜的。

    “喂……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冷血的吗?”文浣浣赖在他怀里道。

    “除了你。”他回道。

    文浣浣似乎听不清,“嗯?”了一声。

    郑凛叙凑近她的耳朵,吸吮着她漂亮的耳垂,笑语间,带动胸膛微微震动:“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冷血。”

    微红了脸,文浣浣不说话了。似乎想到什么人,郑凛叙复又笑着道:“我敢情是比较好的了,你没见过老三,只要是个雌性近身他就差点没跳到井里去。”

    谁说郑氏五兄弟在花场上逢迎做戏,对女人犹如对待掌上之物?自打萧桓和前妻认识后,就深谙“女人不好惹”的真理,凡是有女人主动近身,都马上避之而无不及,据说都是被前妻这种生物吓出的后遗症。

    而如今连他这个做大哥的都栽了,自然十分乐见其成地看着一群兄弟陪葬。

    文浣浣听后唏嘘不止。

    【第五章祝福我们得到了彼此】

    训练场上。

    汗水夹杂的尘土味,伴随着一声声闷哼响彻在整个木制的场馆内。

    文浣浣一身白色道服,因为年道已久,衣服已经泛黄,但是看得出来是精心打理过,所以虽然旧但却有种别样的英气。

    最近詹遇宸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每天按时到咖啡馆蹲点,表面上说是要逮到那个胆敢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的女人,但是从他每日恍惚的眼神中,文浣浣知道詹遇宸肯定是去看那小休息室里的东西了。

    所以索性丢下他一个人看店,反正詹二少终日无所事事,郑氏上有郑凛叙,下有萧桓和纪若白打理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又一个犀利而力道十足的过肩摔,因为角度太过于刁钻,三师弟一个不慎就被摔倒在地。

    “后盘虽稳,但是形式太死,这样不利于防守敏捷性高的敌人。”文浣浣在校场上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对于武术,文浣浣是从小喜爱也是从小接触,资历在大师兄之下的她,也会经常辅导自己的师弟。

    三师弟站起身,随着文浣浣的手指动了动脚,点了点头。

    武馆有一项明文规定,武术不分男女,谁赢了谁就是赢家,通俗点说,就是只要你赢,你要做老子都行。

    所以众位师兄弟们对这个平常看起来一身正气又不乏俏媚,却在武术上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的师姐十分地崇拜。

    见三师弟开始自觉地开始扎马步,文浣浣眼睛一眯,忽然拐身向他下盘的各处弱点踢去。

    文浣浣的脚法十分具有力道,三师弟骨子硬,被踢得生疼却咬着唇死忍住,文浣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个凝气,腿凝聚了力气一扫,三师弟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又跌倒在榻榻米上。

    “不错,抗击打能力过关。”文浣浣用脚趾踢踢他,见他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心情大好,“去单方面提高一下敏捷度,马步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唯一的一种防守方式,要做到灵活运用。”

    文浣浣说完就朝下一个师弟走去。

    训练场上一阵热火朝天,一旁站着的文启雄看了一会儿,直到姥爷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旁,才转身道:“爸。”

    姥爷摸着胡子点头:“浣浣这个孩子不错。”

    “就是心气还是高了些,”文启雄习惯性地蹙起眉头,“都长那么大了性子还是那么娇蛮,难怪是要吃亏的,这点也不知是像了谁?”

    “像你,”姥爷大笑,“也是一身正气,却又狂放不羁!”

    “只是女儿家果然是不能太宠的。”

    “你是在怪凛叙?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姥爷调侃着道,“哈哈,启雄啊,你这女儿最近可是被宠惯了,那一身娇蛮这辈子都恐怕是戒不了了,你就一个人郁闷去吧!”

    无言地面对姥爷眼底的笑意,文启雄揉揉额头:“那小子。”

    “呵呵,不错吧?和他老子当年一个样,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儿。”谈起自己得意的两个爱徒,姥爷笑得胡子都颤了颤,“那天你是用了九成力的吧?我看凛叙可是五成力都不到,虽然以守为攻,但是你却还是占不了便宜。”

    文启雄沉默了。

    在和郑凛叙交手后,文启雄也为此诧异过。

    那时候他是狠下心来试探的,所以发力也比较重,谁知道郑凛叙不仅当仁不让,而且沉静有度,一招一式下来,不仅没有让文启雄失了面子,而且也暗暗地接下了十几招重招。

    以文启雄的功力和力度,那十几拳下去即使是能力较高的人,也必定被伤其筋骨,少不了要在床上安分几周,但是郑凛叙却能一招招接下,却只落得个基本皮肉伤,可想而知他的武术造诣已经高得是一个平常人无法达到的层次。

    “爸,”文启雄踌躇了片刻才开口,“你为什么会赞成?”

    文启雄即便不说明白,姥爷也清楚他的意思。

    文家一生光明磊落,鄙弃黑道人之行事,但是此次对郑家,姥爷是显然地无视。

    且不说郑凛叙的父亲是黑道起家,郑凛叙如今在掌管郑氏的档口上,私下里却是在管理着郑家的巨大军火贸易,这点以姥爷和郑家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这样危险的男人选择的人还是他们文家上上下下都疼爱呵护着的人。

    姥爷笑叹。

    “启雄,你是老了,”姥爷拍拍文启雄的肩膀,看着不远处那一喝一声的娇丽身影,“老了,便容易寂寞,也容易怀疑自己。启雄,还记得孩子她妈过世时是怎么说的吗?”

    文启雄喉头一梗,平常严肃的脸此时鲜有的蒙上了一层痛:“只愿保她,一生幸福平安。”

    最后几个字,他咬地极重。

    姥爷道:“郑凛叙的底子虽然不干净,但是对浣浣,他是真的动了心,”见文启雄沉静地看着文浣浣的身影,姥爷似乎也回忆起那个让他最心疼也是最爱的女儿,“我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你当年看着孩子他妈的感情,启雄,你能假装看不到吗?”

    文启雄抿唇,最终,他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我和你们一样,只愿这孩子一生,幸福平安。”姥爷微笑,“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是孩子的选择,我就无条件支持了。”

    “也对。”文启雄终是释然了,即使内心有丝酸涩,但是想到妻子离去时那信任和托付的笑容,他终究是妥协,一如既往,“只要是她选的,她也一定会喜欢。”

    若不是那一日,他看见了郑凛叙眼底那强烈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目光,文启雄势必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任自己的女儿跟了他。

    只因那眼神太过于熟悉,让文启雄一下子便沉下了心,更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其实姥爷说的没错,文浣浣虽然长相和她母亲有七八成相似,但是骨子里的硬气和娇蛮却是像足了自己。

    所以才深知,如果不是死死认定,她是不会带郑凛叙来见她,更不会对着郑凛叙使出那处她平常所压抑住的任性。

    自己的女儿,终究是了解的。

    文启雄低叹一声,不再言语,姥爷知道,文启雄这就算是真正地放行了,不禁眯起眼,笑得愈发得意。

    “爸!姥爷!”过了大半个小时,文浣浣才往文启雄和姥爷的方向走过来。她因为刚才的训练而出了一身的汗,但是眉头却仍旧是飞扬的,看得两个男人都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文浣浣疑惑。文启雄从一旁拿过白色汗巾,文浣浣伸手接过,随意地擦了擦。

第十七章

    “在想……唔,咱闺女终于长大了,终于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姥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孙女,“幸好郑家还算是在C城,不然我才不舍得我的孙女嫁到那么远。”

    文启雄咳了一声,随即被姥爷间接无视了,而文浣浣也料不到姥爷会这么直言调侃,一时那张俏脸顿时红了一半:“老顽童,不知羞!”她嘀咕道。

    “怎么不知羞了?当初要不是我不知羞,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以你老爸之前那性格,如果不是我首肯,你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生!”谈起自家女婿往年的囧事,姥爷可谓是津津乐道。

    “孙女都还没看够呢,就想抱孙子,哼!偏不让你抱!”文浣浣甩头。

    “人家愿不愿意去你都不知道呢,还说给人生孩子,不知羞。”谁知道姥爷老神在在地回了句,顿时让身旁的文启雄十分无语。

    文浣浣愤恨地回头,握着手中的汗巾挥舞了会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尾上挑,更添了种嚣张娇媚:“他敢?!”

    “的确不敢。”

    身后,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幽幽响起。

    文浣浣回头,来不及羞涩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扑了上去。

    “你不是说还早吗?!”文浣浣视若无人地环住郑凛叙的腰,惊喜使得她的眼里蕴满流光溢彩,郑凛叙想要用手遮住,这样或许自己便不会因呼吸被夺而感到窒息。

    郑凛叙早些时候去了意大利参加家族会议,那日是文浣浣送的飞机,刚才上练武场之前两人才通过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磁性而低迷,略带着宠溺的笑意:“还有一个星期。”

    她虽然失望,但是却不能说什么。

    想来这是搞突然袭击了。

    “有人都暗地里埋怨我不娶了,我再待在外头,估计能从预备役老公的位置下来了,”他用力一收手臂,感觉到她紧贴在自己怀里的那份充盈,眼底的笑意散开,化成绕指一般的柔,“到时候岂不要跪搓衣板?”

    文浣浣想不到他竟然把方才的话都听了去,脸蛋一红,她锤了他一拳,却是带着嗔怪的:“你敢不跪么?”

    姥爷哈哈大笑,文启雄抿唇,向郑凛叙望去,郑凛叙则从怀中的女人抬起头,对两个长辈稍点了头。

    于是两人静静地走在石头小道上,手牵着手,彼此都是劳心劳力了一番的都有些疲累了,就都静默不语,享受着和彼此在一起的这份宁静。

    文浣浣还穿着刚才的白色道服,看在郑凛叙眼底又是一番可爱,手动了动,他嘴角一勾,若有若无地带着文浣浣从假山那边走去。

    文浣浣还处在兴奋中,丝毫不觉某人的企图,待发觉不对劲时已晚,郑凛叙一手勾住她的腰把文浣浣整个人压在了一块偌大的假石上,文浣浣一愣,他的唇边带着掠夺般的气息扑了上来。

    文浣浣的脸红红的,感觉到他暗示般的辗磨,她主动张开了小嘴,用舌头舔了舔他。郑凛叙的眼底笑意更盛,为防石头硌到她,他用一只手托住她小小的后脑勺,一手扶起她的腰,让她几乎被嵌进自己的怀里,有力的舌头顺势长驱直入,勾弄芳香里面的甜美。

    文浣浣从小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若是说以前的反抗是因为不敢去接受他,但现在既然已经抛开了自己,对郑凛叙,她是热情的,如她的性格一样,敢作敢为。

    显然这种性格对郑凛叙十分受用。

    深邃的眸,炽热的唇,在软腰处撩带火种的手。

    迷乱的气息,是谁的呼吸诱惑了隐藏在表里的*?

    他的眼底只有她,她的迷乱,含水的双眼,他一寸一寸皆不放过。

    她也是,手攀附着他的脖颈,是要引得他向下,再向下……

    他离了她的唇,她却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惹得他身子一紧。

    手,极度不安份,却带着某种克制。

    掐着她的腰,有点失了力道,惹得她不满的一声嘤咛。

    “小辣椒……”他喟叹一声,倒吸一口气,随即一口咬上她耳后的一寸嫩肉,牙齿厮磨,犹如困兽,宣泄不满。

    “你……好沉……”文浣浣带着一脸餍足的媚,却不自知,只能红着脸推了推他,实在不想承认,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某种变化……正紧紧地抵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很热。

    “是一辈子,当然沉。”他低笑,喑哑而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哆嗦了一下,他便感觉到。微微提起身子,他直直望如那双从第一次相见,便不曾改变过的眸,此时此刻,只有他的倒影,“你也是。”

    很沉,压在他的胸口,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的存在,让他走到天涯海角,都感觉离不开。

    “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她因为他那种灼热的眼神而转过头,只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郑凛叙“嗯”了一声,随即抱着她坐起,让她面对面骑在自己的脚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她得以俯视他,而他并不在意,即使那么多年来,他从未仰视过任何人,“浣浣,”

    文浣浣把头搁在他的头上,微微蹭着。

    “对于我的家族,你了解多少?”他忽然转入这个话题,让文浣浣不自觉皱起眉,她离了他半寸,看着他仍旧带笑的眼,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笑,“看来大部分是了解的。”郑凛叙已从她的眼底看出了答案。

    “浣浣,不是我要为难你,也不是逼你在什么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是,我需要你有一个准备,”郑凛叙把她的脸贴在自己颈侧,文浣浣感觉到他此时的郑重,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你是我今生决定要的人,所以我不会瞒你。的确,我在掌管郑氏的同时也同时掌握了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从我开始接手郑家开始,我的手就未曾干净过。我杀过人,也害过人,但是我没歉意,也没愧疚感,因为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当亲耳听见,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大半个欧洲的军火贸易是什么概念,文浣浣还是懂的。

    这才惊觉,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给予自己任性权力的人,真的是那种掌握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内心逐渐沉淀,凝聚。

    郑凛叙继续说,手却轻轻抚过她的背:“在一个家族,特别是黑道世家,这是每一个继承人都要走的路,我并不怨谁,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所付出的,收获给我如今能够为所欲为的权力,这是别人做不到的,所以我可以保护任何一个我想要保护的人,伙伴、兄弟、爱人……”他慢慢收紧了双臂,抿着唇的模样似乎是有点不安的,而原因,文浣浣觉得自己是知道的,“并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拥有这些,浣浣,或许你会接受不了,当年我的父亲拜姥爷为师,也曾经受了拒绝,但是你不能。”

    “为什么?”她好笑的问。

    “因为,是我选择了你。”郑凛叙的双眼灼灼地看着她,“是我选择你成为我郑凛叙的人,也是我选择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位,是我给你的。”所以,她可以无条件地任性,可以撒泼,可以为所欲为,甚至杀人放火,因为那都是他给她的权力,世上只此一人,独一无二。

    “所以总得来说,你就是一个暴君,做尽坏事,还要强抢民女?”文浣浣的眼眶有些湿,她重新依偎在他的胸前,那压抑了自己许久的结,被他三言两语解开,再无遗漏。

    “你不是民女,”郑凛叙心底一松,知道了她的回答,“你是褒姒。”

    “郑凛叙,”文浣浣笑了,温柔的嘴角释然地扬起,嚣张跋扈的,是他记忆中那最初的模样,“既然如此,我愿意为你。”

    五个字,她再也不能回转心意。

    也罢,做暴君的宠妃,也好过碌碌一生,离了他,终是不得活。

    房间内,文浣浣盘着腿和师兄聊天。

    用头夹着手机,文浣浣开电脑,电话那头,凌君炎似乎也是有所察觉,不由温柔地笑了:“和谁聊天啊?那么着急?”

    “一个好姐妹。”文浣浣乖乖地道。

    自然是好姐妹,这不,那货去了G市那么久,终于晓得线上联系了。

    又聊了好一会儿,凌君炎忽然停了半响,隔着手机,声音似乎有些遥远:“过几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嗯?!”文浣浣差点没把手机摔下来。

    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又忘记了,明明是个女孩,却是连自己最重要的生日都不记得:“傻丫头……”凌君炎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今年赶不回来了,我寄礼物回去给你,咱们浣浣想要什么?”

    文浣浣挠挠头,似乎最近也没什么想要的,便笑嘻嘻地回道:“我要师兄过得幸福快乐。”

    电话那头无端沉默。

    文浣浣“喂?”了一声,转眼见到徐颜夕上线,便忽略了那头的安静。

    “浣浣……我会的,”凌君炎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隔着虚空,“二十五岁生日快乐,浣浣。”

第十八章

    挂了电话,凌君炎用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直到灯光转暗,那黯然的面庞才得以减缓。

    她说要他幸福。

    多么单纯无忧的一句话。

    凌君炎从阳台上回了房间,冷清的居室,在俄罗斯,气候已经变得十分清寒,跨入室内那股温暖便迅速裹住自己,但是凌君炎却还是觉得冷。

    即便暖得住身体,也暖不住心。

    不像每一年到了冬天,那个小小的人儿会毫无顾忌地偎在自己的怀中,暖了她,她会笑眯眯的,然后偷偷看看自己会不会被她冰着。其实怎么会?凌君炎喜欢她身上那股温暖,即便是在零下几十度,也能使他心中的寒冰消融殆尽。

    但是他,终究只是师兄,是兄长。

    即便,他爱她,不比丝毫一个人来得要少。

    文浣浣和徐颜夕在那头风风火火地聊了起来,徐颜夕声称自己被软禁在家,连徐家大门都迈不出去,还说要让文浣浣过去G市“营救”她。

    “我是想啊,”文浣浣打字速度飞快,“但是我要生日了,寿星公最大,你的事情就先搁后吧,无限期的。”

    “你!!”徐颜夕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果然是有暴君撑腰,连说话的口气也大了不止那么一点!”

    “过奖。”文浣浣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你也不差,种马男自打进了你的秘密小仓库看完后就整个人不对劲,你有机会了。”

    “魂淡啊你!”徐颜夕怒了,“谁让你给他看的啊!”

    “但是他帮你清理店里。”文浣浣说的义正言辞。

    “那是他砸的当然是要他收拾!”

    “也不想想是因谁而起!”

    “呜呜……哎哟我的好浣浣……”徐颜夕发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再不回去男人都要被抢了!你也不想看到种马男逍遥法外,而你的好姐妹却在这里独守空闺吧?”

    “嗯……我表示无压力。”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肉!”徐颜夕愤恨地道。

    这下子文浣浣红了脸了:“不知羞!”

    “哼!就算是大哥,办事效率还是不如我家那个来得高。”徐颜夕对这点表示十分骄傲。

    “小心精尽人亡!”

    文浣浣敲完字,果断发了出去。

    谁说她没吃过肉!只是……都只是临门一脚罢了。

    回想起之前每一幕,似乎都是*差点就被吃了,但是往往都是最后关头,他都能停下来。

    虽然不情愿,但是文浣浣对于这点还是感到有些挫败。

    “吼什么?”身后,一道濡湿的身体贴上,耳朵一热一湿,某位刚刚出浴的就从身后湿漉漉地咬住了文浣浣的耳廓,极富挑逗般的含吮。

    因为刚刚洗完澡的湿气让文浣浣浑身一热,想到刚才聊天的话题,文浣浣忙伸手合起了电脑屏幕,身后的郑凛叙眉头一挑,赤|裸的胸膛压住她,两手绕过她撑在桌上,把她圈在怀里:“嗯?做贼心虚?”

    “才没有!”文浣浣壮起胆子吼过去,一侧头才发现郑凛叙离自己极近,视线慢慢往下,文浣浣的头脑逐渐充血。

    郑凛叙一身水珠尚未完全擦干,露出一副壁垒分明的上半身,其诱惑程度简直已经超出了文浣浣所接受的范围。而他的下半身仅仅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魅惑又危险。

    “你再这样看下去……”郑凛叙刻意放低声线,见她窘迫地抬起头,他准确的衔住了她的唇,见她瞪着自己,便各种不怀好意地把她的手往自己“只着寸缕”的地方带。

    她咬住他的唇,挣扎。郑凛叙也不管,手上的力道不容抗拒,隔着浴巾被她触碰到,郑凛叙的喉头一动,带动她的手慢慢揉了起来。

    他似乎十分乐见其成,吻了吻她已然充血的小耳朵,乐此不疲地摩挲,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扫着她尾椎骨后的一个小漩,带着频率的挤压,不一会儿她便软在他的怀里。

    “太狡猾了……竟然用美男计!”文浣浣意识模糊间抗议,郑凛叙微怔,于是眼底的笑意更加盛。

    直到他压抑着释放出来,文浣浣在他意犹未尽的目光中逃向了洗手间,自认为这一次的尺度实在大得不行,便借着洗手的机会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郑凛叙自己清理了一下,压抑住笑意走过去敲了敲门,见某人悲愤欲死临阵脱逃,便微弯起嘴角道:“害羞了?”

    “尼奏凯!”小妮子发飙,后果很严重。

    “不奏凯,”谁知道心情大好的郑凛叙也陪着她疯。

    “郑凛叙!你真的很讨厌!”

    倏地一声,文浣浣怒气嘭嘭地打开浴室门,见郑凛叙优哉游哉靠在墙壁上,顿时一个怒瞪。

    可是她带着水汽的眸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郑凛叙笑着把她拉到怀里,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见她不配合,索性用手圈住把她放在床上,禁锢住不让她动弹。

    “你再蹭,我就真枪实弹地来。”郑凛叙淡淡一句止住了她的不安分,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他抱着她柔柔地磨蹭,“浣浣,生日那天,和我一起过。”

    文浣浣这才想起有生日这回事。

    “凭什么?”她语气不善。

    “凭我是你男人。”他咬住她的下唇,两人又嬉闹了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你打算……怎么和我过?”

    文家生日很朴素,往往都是一碗生日面就算了,不论老少男女,以前师兄在的话会给她另外准备礼物,但是今年……

    是他们在一起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不能否定,她有些期待。

    每次,只要关于他,她便有期待,期待这个男人,能宠她到什么地步。

    他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很好奇。

    “唔……秘密,”郑凛叙懒洋洋地靠着她,神情就像一只慵懒的狮子,温顺却又不乏危险,但是后者对于怀中的人来说无效,“保证夫人满意。”

    “谁是你夫人啊?”

    “谁应就说谁。”

    “滑头!”

    “叫老公……”

    “哼!你魂淡……”

    ……

    特警队办公室里,光线偏暗,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户前,沉稳宽厚的背被隐没在阴影中,古帼卫沉着脸挂了手中的电话,皱着眉看着窗外的残影一声不响。

    关于对文浣浣的起诉,古帼卫本来想着并不难办,执法人员特别是身为特警,这点小意外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不如说他早就料到了文浣浣会按捺不住反抗命令,那丫头的正义心理比很多女人都要深得多。本来他打算着让文浣浣先告假躲半个月,他再往中央协调一下就行了,却想不到却突然插出了这么一个乱子。

    古帼卫的眼睛扫向他办公桌上那把属于文浣浣的配枪,愈加想不通那丫头是得罪了上头的哪位,竟然下了死命令禁止文浣浣参加任何特警任务。

    揉揉额头,古帼卫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十月的意大利偏于清寒。

    一下飞机,文浣浣就大叹一声,呼出的清新空气盈满肺腑。

    一只手帮她把高领衣拢了拢,文浣浣感觉到郑凛叙的轻松,是从一踏进这片土地起就有的。

    因为这里是他的王国。

    在意大利,谁人不知郑凛叙这个名字,掌握了多少意大利高层的生杀大权,虽未见其人,却也不敢僭越。

    今天一大早,在姥爷和父亲的允许下,郑凛叙带她回了郑宅,直接上了去意大利的直升机。还是上了飞机的那一刻,文浣浣才彻底清醒过来。

    右手被郑凛叙牵着,她靠在离他胸口最近的地方,身边一群自从踏进这片土地起就出现的和黑衣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但是文浣浣已经习惯了。

    “这里是西西里岛。”郑凛叙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秋天的意大利无论是哪里都是一派的安然美景,“我母亲在这里。”

    文浣浣倏地明白了他带自己来这里的含义。

    只听说郑凛叙的母亲在生下了他之后就和他的父亲两地分居,并扬言生不相见。

    于是,文浣浣不由自主地环顾这片美丽的岛屿。

    一股派和的宁静。

    四周穿插的红树叶,在并不多车的马路两边聚集,只需要这么一望,便觉得这片色彩是无穷无尽的,带着浓烈的勃勃的生气。

    他们并不需要等,一旁已经有人前来接应。郑凛叙从小在西西里岛长大,这里自然分布着他的人,这里是连郑凛叙的父亲都无法随意踏足的地界,用来守护一个爱了半生女人的安宁。

    望着相隔甚远的海岸线,那碧蓝的海面因为阳光的折射显得有些刺眼,文浣浣升起玻璃窗,有些感慨地睡在郑凛叙的大腿上:“这里真美。”

    郑凛叙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望着她满足的侧脸,心底一派安然。

    郑凛叙的母亲住在一处能俯瞰整个西西里岛海岸的高地上。

    但是郑凛叙并不着急让文浣浣去见他的母亲,牵着她的手,高处的风有些冷,他把她拥在自己的大衣里,两人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文浣浣的神态慵懒地像只猫,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会被他传染地多多少少染上一些他的习性,她也是。文浣浣十分享受这种不用太过于动手动脑的生活方式,只依赖着一个人,呼吸也随同,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跨过一片残垣,残垣其实都是一些罗马建筑的石柱,三三两两残缺不全地竖在地上,彰显着意大利独有的文明风采。

第十九章

    越过一片小高地,一阵冷风袭来,她更深地缩向他的怀抱,额头的刘海被他轻轻拂开,一睁眼,文浣浣就差点停住了呼吸。

    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海风。

    碧蓝的,连成一片月牙状的海岸。

    还有海天连成一线的美好。

    从这里往下望去,似乎整个西西里河都能纳入眼底,像泪盈满自己的眼眶。在远处是连绵的山峦,到达半山腰以上开始蒙着一片雪白,山口略开口,郑凛叙为她解释:“那是火山。”

    就这样望着望着,文浣浣便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一想到这里就是他成长的地方,他们站着的这个位置,或许是他小时候常常站过的位置,这样美好的景,他也一个人看过,文浣浣便觉得胸口似乎溢满了什么,让她出不了声。

    郑凛叙很聪明,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应该给什么。

    她想要关于他的以前,不仅是现在和未来,所以他带她来。

    她想要更多接触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带她来意大利,带她见自己的母亲。

    真的如他所说,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给。

    “小辣椒,你再不擦擦,眼泪就要出来了,”郑凛叙温热的手指轻轻柔柔擦上她的脸颊,文浣浣偏头,不偏不倚地嘴唇擦过他的嘴角,他稍愣,随即声音低沉地笑。

    “我很喜欢这里,”文浣浣微红着脸靠在他的怀里,郑凛叙的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如他的人一样,隐隐透着霸气,她踌躇片刻,才闷闷地说了句,“谢谢。”

    郑凛叙摸着她的头,为她少有的温顺而感到喜悦。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片海,我最后一次看的时候是三年前。”郑凛叙指了指远处的海岸,这里年年更替,从沿岸的小房,如今已密集地布满了居住屋,温馨地紧贴在一起,显示着这海岸小城唯一让人心静的平和,“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文静的人,她生下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买下了这一大片土地,维持着这座岛屿里唯一的不变。我的父亲黑道起家,娶了她这样身家清白的女子已是不容易,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常年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所以她离开了,如果不是父亲坚决不离婚,我当年就会成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叔叔爱阿姨?”文浣浣问。她或许明白,为什么郑凛叙深处黑道,但是身上却依然有着商人政客般的儒雅和翩然,大概是遗传了母亲的缘故。

    “……虽然父亲不说,但是他们是爱着彼此的,我知道。”郑凛叙边说边拥紧她,他还不习惯跟别的人说那么多,但是她不同,她是特别的,而且最要紧的是,他们如今的处境,和当年的父母是那么地相似,但是结果必将会不同,“他们都深爱对方,但是母亲不能接受父亲对家族的执着,父亲也无法放下自己的责任,而我,也必将承担这个责任,包括给我的子孙。”

    文浣浣握住他的手,紧紧捏住,抿唇不语。

    她能明白他母亲的悲哀。

    正如之前,在正义和他之间做着抉择,她感到彷徨不定。

    “我不会。”文浣浣侧头看着他,而郑凛叙也恰好低头,四目相对,他的眸色深沉,她似乎要陷进去,“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动摇你的。或许我之前怕过,但是如今除了和你一起面对,我别无选择。”

    “这里,”她把他的手牵往自己的胸口,“告诉我,你是正确的答案。”

    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在乎,不懂。

    她从小囊括所有的美好和宠爱,但其实,她的内心早已细腻成熟。

    她越懂这个男人,越心疼,越是离不开。

    他的肩上有着她所熟悉的,责任。

    为了这个责任,他变得强大,无所不为,却又深沉镇定,强大到可以完全不显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浣浣,”海风中,郑凛叙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用双臂环住她,“我们去见妈妈。”

    郑凛叙的母亲是一个长相温软的安静女人,年过四十,她的眼却已经如老人一般,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

    而且文浣浣发现了一件事,郑凛叙的嘴唇,是像妈妈的。

    略薄,却自然而然透着诱人一亲芳泽的红。

    而且气质也很像。

    文浣浣见过他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模样,那个时候的郑凛叙像父亲,身上散发着危险和志在必得的气息,但日常生活上,他是更像母亲——慵懒,随性。

    见郑凛叙拉着文浣浣的手出现在门口,景月并没有多大的诧异,早在郑博扬见过文浣浣那一天,他就已经打过电话给她了,虽然不情愿接,但却躲不了。

    郑博扬虽答应生不相见,但是却经常打电话来,日常琐碎,他必会和她分享,只是她回应冷淡,往往都是冷场告终。

    “进来坐。”景月只要不在郑博扬身边还是很容易相处的,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文静,眼睛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

    “阿姨好。”文浣浣显得有些局促,但是被郑凛叙握住了手,不消片刻,就已经没有了原先的紧张。

    房子的布置和意大利普通人家的并无什么不同,大小适中的房子,面朝大海,后面的花园占地面积比房子大,精心养护的花草显示着主人的兴趣。

    舒坦的白色沙发,文浣浣初来乍到难免有些好奇,左瞧瞧右看看,景月端着玻璃瓷杯上前,给他们两人冲了一杯菊花茶,淡淡的清香暖暖布满屋子,驱散了一室的清寒:“第一次来意大利?”

    文浣浣点头,抿饮一口,眼睛一亮:“好喝!”

    “这是雏菊泡的茶,花嫩,所以泡出来自然有滋味。”景月拢了拢月白色披肩,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眼角扫过郑凛叙宠爱的看着文浣浣的目光,景月笑着敛眸,“有空可以多来坐坐,让凛叙带你来。”

    文浣浣听出了景月的话中有话,小脸不禁一红,郑凛叙笑得依旧是淡淡的,只是眉梢已经染上了几分明朗。

    “凛叙从没有带女孩子来过,小宸也是死磨烂泡才能来见见我,其他几个小孩就更不用说了。”景月虽然在国外,但是对于儿子的人际还是很清楚的,郑氏五兄弟一有空就会来这里拜访,景月都认识,“所以你可以经常过来,毕竟这里是凛叙长大的地方。”

    “嗯,我会的。”文浣浣悄悄握住了郑凛叙的手,点点头。

    郑凛叙看向母亲,嘴角微勾,景月也笑了。

    又聊了一会儿,景月上了楼,郑凛叙就带着文浣浣看房子,这里被布置地很精妙,一小处细节都不放过地被装饰成让人舒心的景象,文浣浣再次为未来婆婆表示了由衷的赞赏。

    “你做不来的,不是同一种性格的人。”郑凛叙打趣她,知道她的性子是做不了这些细活儿的,自然逗弄一番。

    “哼!不怕,你妈妈喜欢我!”提到这点文浣浣很是得意。

    “那是,”郑凛叙抱住她慢慢往花园走,“连那么眼叼的儿子都能看上眼的,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文浣浣撒泼,郑凛叙紧紧搂着她,低低沉沉的笑声充斥庭院。景月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礼盒站了许久,见到郑凛叙回头,才微笑着走过去,把手中的礼盒递给文浣浣。

    “听凛叙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伯母没什么可以送的,这个你拿去。”文浣浣打开,里面一套翡翠玉石的手镯和项链安静摆放着,看那成色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我清楚凛叙,如果不是认准了一辈子,他是不会带人来见我的。这套迟早得送,你就收好。”

    郑凛叙见文浣浣咬着唇不知所措,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伸手拿过一个玉镯,把她套在了文浣浣的右手腕上:“我都专门带你来未来婆婆这讨礼物来了,还矫情。”

    文浣浣锤了他一下,被他反握住贴在胸口,拇指磨蹭着玉石,笑道:“嗯,很好看。”他柔柔地牵动嘴角,看向景月,“谢谢,妈。”

    这套上古玉石是从景月的太祖母时留下的嫁妆,一直传了十多代人,年代久远,隔着阳光甚至能反照出一片细腻的血红色,他是认定了眼前这个人,才来意大利的。景月想,然后感到释然。

    她终怕连他们的儿子也会变得和他的父亲一样,但是不然,他是他,是郑凛叙,他选择了一种让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生活方式,成了一个比他父亲更加强大的男人,也得到了一个比她自己更能理解他们的女人。

    慈爱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盘旋,景月的眼底是一片纯净的安然。

    玩了一天,上飞机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眼看就要离开这座美丽的岛屿,文浣浣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身连衣裙和披肩的景月,不由感到不舍。

    “我们还会回来的,”郑凛叙摸着她的眼睛,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来,她一定更高兴。”

    文浣浣嘟起嘴,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时光短暂,快乐也会匆匆而过,但是只要彼此还在一起,幸福也就不会远离。

    螺旋桨拍打着意大利的海风缓缓升起,文浣浣看着底下一片茫茫的蓝色,心底是被海水洗涤过般的宁静。

    再见,意大利。

第二十章

    直升机停在了郑氏酒店的顶楼。

    文浣浣被郑凛叙送去了一间房,手上捧着一条紫色流苏礼服,上面没有标签。

    穿戴好之后,似乎是约定好般,有服务员恭敬地请来了郑氏的私人造型师进房,为文浣浣挽了一个标志的发髻,再上了一层淡妆。

    生日酒宴的事情还是上飞机后郑凛叙才告诉自己的,虽然玩了一天,但是生日始终没有过,他是要让今天成为她的毕生难忘。

    扣扣!

    “进来。”文浣浣被造型师戴着耳坠,想了想,向身后的造型师道,“我能不能换上这一套首饰……”

    “当!当!当!当!”门打开,一身香槟色礼服的徐颜夕扬着小脸跑进房,见文浣浣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哈哈大笑,“小样儿,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

    “你怎么来了?家里人知道?”文浣浣羞红了脸,忙转移话题。

    “还是大哥好,只要稍稍拜托几句我哥就放人了!”徐颜夕忽然看到造型师为文浣浣戴上的一套翡翠玉石,眼顿时直了,“天!这套东西得多少钱啊!看这成色?!”

    徐颜夕自小在G市大家族中长大,自然对宝石玉器有所研究,只那一点泣血般的红,她便觉得头晕。

    “这是凛叙的妈妈送给我的。”文浣浣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也太快了吧!”徐颜夕十分羡慕嫉妒恨地趴在床上看着文浣浣被摆弄,想到那个不领自己情的臭男人,不由眼神蒙上一片黯淡。

    “算了!”见文浣浣抿唇苦笑,徐颜夕大手一批,手上的礼物就摔了出去,见文浣浣想要打开,连忙眨眼制止,“不要现在打开哦!要等夜深人静,只要你们两个的时候打开,保证有惊喜!”

    “什么东西啊?那么神秘?”文浣浣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这个薄薄的礼盒收了回来。

    两个丫头许久不见,在房间里笑闹了很久,还是外面有人提醒她们时间到了,文浣浣才拉着徐颜夕一起下楼。

    郑氏五少今天来了三个,听徐颜夕说五少言厉因为军队有事,所以只送来了礼物。

    文浣浣点头,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言大队长显得有些好奇,听詹遇宸说过,他在特种队待的时间有些年月了,所以一身格斗术可谓是部队瑰宝,许多团都找特种队要人,但是言厉还是选择待在了C市特种队里训练那一群所谓的兵中之王。

    要是可以,文浣浣一定找言厉切磋一盘。

    纪若白今天一身黑色冷硬西装,显得整个人更加地冰冷不易近人,但是身边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人则在一旁蹦蹦哒哒,若不是纪若白几度忍无可忍把人逮回自己的身侧,文浣浣简直不能相信那个是郑氏出了名的冰山四少。

    萧桓一如既往地独自一人,随着来宾到处接待逢迎,一旁一身白色西装的种马男,眼神一眯,极其锐利地捕捉到文浣浣身边的某人,文浣浣感觉到徐颜夕挺直了背脊挑衅相迎的目光,不由在心底笑叹:这对冤家。

    文浣浣站在楼梯口,倏地,音乐声停止,一身黑色燕尾的郑凛叙翩然而至。

    郑凛叙只一眼就扫到了站在一旁隐藏自己光华的小女人,见她把那套翡翠戴在自己颈间手上,不由嘴角一勾,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文浣浣面前,向徐颜夕道:“交给我吧。”

    “我的任务结束咯!”徐颜夕魅惑一笑,一头黑长直发一甩,躲在了边上,但是不久詹遇宸也消失了。

    但是如今,无人顾暇其他,只有在漫天灯光中的两人,一个俊朗倜傥,身上散发出只有身前女子才能接近的暖;一个娇媚可人,紫色流苏裙摆仿佛能伴进人的心。

    “宝贝,生日快乐。”他轻执她手,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座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有女士黯然,有人赞叹,皆为这一对璧人。

    文浣浣笑眯眯地看着他。

    真好。

    有君相伴在侧。

    其实生活有多难呢?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在自己每一年这个时候,对自己说一声“宝贝,生日快乐”,然后彼此的眼底再无其他,璀璨星光也不过点点装饰。

    而文浣浣,在二十五岁的生日里,获得了今生最贵重,也是最难得的礼物。

    在郑凛叙嘴角噙着笑意的时候,文浣浣一把跳进他的怀里,完全不顾自己一身华贵的礼服,并视在场的人于无形。

    “同乐。”她在他耳畔低笑,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咬上他的耳朵。

    他拥紧她,笑得如沐春风,一脸得意。

    是的,同乐,祝贺他们获得了彼此。

    有的人不禁回想起仿佛还是昨天的一幕场景——男人一身黑色正装,臂弯中的少女拖曳着海洋一般的艳色款款而来,脸上是无比娇艳的笑容,一颦一笑都隐隐透着青涩。

    而如今,同样的两个人,黑与紫交相辉映,此时,她早已经不是不习惯于踏足于此情此景的仙度瑞拉,相反自信、明艳,她早已是真正的公主。

    有音乐声款款响起,柔和的乐曲仿佛流水一般划过,文浣浣感觉自己的腰一紧,她就这样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怀里,翩然起舞。

    眼角扫过一旁,姥爷和文启雄眼带笑意的站在一旁,眼底是对他们的赞赏。

    文浣浣笑得更欢。

    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地响在耳边,郑凛叙只觉得这时光……是如此地来之不易。

    得此佳人,再无遗憾。

    第一支舞完毕,他们还相拥着站在舞池中央慢慢踩着舞步,一旁有服务生走上前对郑凛叙低语了几句,郑凛叙眼眸一闪,随即还是牵着怀中的人来到舞池边。

    “怎么了?”文浣浣看着那服务生手中的礼盒。

    “礼物。”郑凛叙轻抹她的嘴角,有一丝淡粉的唇彩染上指腹,他伸舌舔过,是甜蜜的水蜜桃味。

    文浣浣啐了他一口,因为兴奋而红着的脸娇俏无比,她伸手接过礼盒,原以为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惊喜,却怎不料想到,这份礼,源自于那个赶不及来分享自己幸福的那个人。

    干净的封面,以天使的羽翼衬托着的白色,文浣浣一下子就明白了送这份礼物的人是谁。

    眼眶有些湿润,被她尽力眨去,手指珍惜地抚过封面每一寸,却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被郑凛叙一点一滴地收进眼底。

    打开亲手定装的素描本,第一页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熟悉的笔迹,收尾处带着傲气的笔锋,仅仅四字,如往年一模一样不曾变过——生辰快乐。

    “谢谢。”文浣浣笑着回头。

    郑凛叙的手指拂过她眼角:“不用谢我,也不是我送。”

    她听不出他话里的醋味,只觉得满心温暖。

    心底,最喜欢的两人,送给自己最喜欢的礼物。

    郑凛叙吃味了,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因为刚才的愉悦而扬起的嘴角却还未平复下来。舞池那边,纪若白首次邀女伴起舞引来了这场生日宴会的再一个小*,纪若白怀中拥着的少女,一脸天真无暇,脚步甚至还跟不上纪若白的,每隔个三步必定要踩上那双黑色皮鞋一脚。

    再看看身边的小女人,娇憨之色完全不逊于老四家的那位,不由心生悸动。

    夺过那本抢走她全部注意力的素描本,郑凛叙一把拖过她,搂紧她的腰,俯下了头。

    当唇触碰,她柔软如果冻的唇瓣诱地他不禁想要一再地深入,深入……

    舞池里舞池边都有人关注着,所以当郑凛叙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周围都哗然了。

    姥爷哈哈大笑。

    文启雄虽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眸中的动容却显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文浣浣只能揪紧他的后襟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跌下,柔韧的腰部被他狠狠掐住,她有些疼,却是带着酸甜的,“猴急,”她从唇舌交缠中低斥一声,然后柔顺地与他交融。

    舞池上,那一双黑色的俪影仿佛被隔绝在热闹之外,他的眼里只有笨拙的她,而她的心里满是紧张的心跳,脚步愈加凌乱;

    舞池外,他拥着她,嘴唇愈深地含吮,她娇蛮地咬住他,无声中回应;

    黑夜里,男人怒红的眼肆虐着愤怒,可是触及到她无畏无惧的脸时,却又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起哄的宾客中间,有人黯然失意,想起那个远在自己触碰不到地方的可恶女人,心底愤恨,从十指疼到心底,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也有人睁着眼睛睡在部队的硬板床上,神色冷峻,凝眸思索。

    爱情,不过是一场折磨人的游戏,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把这种折磨当成一种只存在于你们两人之间的甜蜜游戏。

    有多难?还是有多容易,一个人一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能如此契合自己心口位置的人,一旦抓住,即便彼此痛苦,也不能放开对方的手。

    晚宴,终有结束的时候。

    不过她的十二点钟声,或许永远也不会响起了。

    文浣浣拖着一张红红的脸,和郑凛叙一起站在会场的大门,渐渐离去的宾客,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也有,隐含吃味地也有,但是她已经辩驳不清了,身体有大半个都倚在了他的怀里,眼皮沉沉的,是一种安心的疲惫。

第二十三章

    文浣浣忍俊不禁了。

    “唔,那本女皇就勉为其难,封你做我的侍寝吧,好好伺候,不然我就退货!”

    郑凛叙被她有板有眼的话逗笑了。

    “是,保管女皇陛下满意。”

    期间打了一通电话,队长沉稳的声音让文浣浣微微舒展眉头。

    “再等等,事情稍微有些棘手,争取让你早日归队。”

    文浣浣皱眉,想不到事情拖到这种地步,但是听出了队长的疲累,文浣浣也终是没有说什么。

    郑凛叙正在给自己打领带,闻言侧脸问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警队上面怎么搞的,归队的事情有些麻烦。”文浣浣没有在意郑凛叙缓缓转过头去,苦着脸抓着自己手机嘟囔。

    郑凛叙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眼眸慢慢深邃了下去。

    也不知道后来郑凛叙是怎样和姥爷等长辈们交涉的,总之到了最后,是郑凛叙派了一队的人来帮文浣浣搬行李,文浣浣站在大院中,看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进进出出,不禁扶额。

    周围的邻居纷纷凑上来观望,文启雄看不惯这些场面,早早地喝着一群师弟师妹们进了练武场,只有小师弟一脸欠揍的模样倚在门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文浣浣见到他,自然不会放过,他可是知情不报的共犯,一想起这些年他的那些异常举动此刻都有了解释,对他也就不用手软了。

    “嗳!师姐……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的!虽然我也是收了姐夫的好处才做的那些事,但是这不你还不是很满意嘛……嗳?!别打脸啊!!”

    最后被“误伤”的小师弟嘤嘤地跑开了,之前比武的时候被郑凛叙揍得那一身到现在都疼,姐夫恩将仇报对他这个牵线人又踢又打就算了,为什么最后连师姐也要掺一脚!他的小俊脸啊!!

    少了特警任务的生活虽然枯燥,但是小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滋润,文浣浣日复一日地在郑宅以及周边地区作威作福,郑凛叙对自己兄弟们的控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昏君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在某一天文浣浣要求到市中心的健身场找人练武后,郑凛叙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武馆内众多男人都很少让文浣浣出门的原因,果断的找来一批技术人员,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一间大小适中的武道场就被建在了郑宅的后院。

    文浣浣高兴坏了,当着施工人员的面就跳进郑凛叙的怀里狂吻,最后被他拖进房里操练了一天,在她腰酸背痛地一蹦一蹦进比武场练拳后,郑凛叙本以为这下该消停了,但是没几天文浣浣又开始嚷嚷了。

    “我不管!我就要找人来陪我练拳!”文浣浣刚刚洗过身子,身上还没干透,她趴在郑凛叙的背上,水一滴滴地滴在企划案的纸上,郑凛叙全然不在意,随意把合同抛在一边,伸手搂过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接过毛巾就给她擦。

    本来应该静静地享受这样的时候,但是无奈文浣浣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像猫儿一般赖在郑凛叙的怀里,她伸手戳了戳他穿着睡衣的胸膛,硬实地让手指都有些疼,“我不要整天对着那些死的沙包!找不到人就你陪我练!要不我就守警队去,把领导们烦到肯让我归队为止!”

    闻言,郑凛叙顿了顿,转过身来的时候唇角勾起,动作不停,却凑□子在她耳边哈气:“嗯?陪你练?”

    和他相处久了,文浣浣早就能够听明白他那些没脸没皮的暗示,伸手狠狠在他腰部扭了一个钝角,他疼的直吸气,但是文浣浣却能感觉到他身下开始……起了反应。

    大力地揉了揉她的臀肉,郑凛叙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陪你练也可以,不过……你输了,就一次,嗯?”

    他的暗示此刻再清晰明了不过。

    文浣浣眯起双眼。

    忽然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她猛地脱离了他的怀抱,伸手就是一招擒拿。

    本以为他会反应不过来,但是出乎意料的,郑凛叙却稳稳地截住了这一招,两人便扭打了起来。

    文浣浣知道他的实力,兴奋有余又不失认真地打,但是无奈郑凛叙全当情侣之间的情趣,见招拆招,仿佛在逗着炸毛的小猫。

    又是一个有力的飞踢,郑凛叙却没有再闪躲,一手稳稳格住了她的腿,右脚技巧性地一扫,便把她压在了书桌上。

    感觉到纸张摩挲在自己身下,硬实的木桌冰凉地让她全身一颤,郑凛叙就是此刻压上来,温热的身体瞬间抵消了所有的寒冷。

    “四招了,”他仿佛毫不在意地提醒,可是那双眼分明就是燃着火光的,“你欠我四次……对了,我说的四次,是我的四次喔。”

    她的脚被高高抬起架在他的臂弯上,文浣浣不服气地瞪眼,却被他底下硬实磨蹭地没了脾气。

    空下来的一条腿她便也勾上去环住他的腰,缠地死紧。

    这是无声的挑衅。

    而男人,总有那么一方面是接受不了女人挑衅的,更何况是那方面,也更何况是……她。

    郑凛叙压上去,手扶着她的腰轻轻一个用力,她整个身体就被完全抬上了宽大的书桌,底下似乎有什么硌地她有些疼,但是他却不在意,一手解开她因为刚才动作而半敞的浴袍,脱下她最后一层隐秘,便扶着自己的强悍地进入。

    他进的深,而且频率掌握地极好。时而快得如电动的马达,抵着她最敏感的一点死命地冲撞,又在她快要达到的时候放慢了速度,绵长而深的占有,每一次都要尽根没入,再抵住她最里面的一点辗磨,逼得她叫出更媚的叫声。

    被她的小嘴咬地后腰一片酥麻,他渐渐没了刚开始的沉稳,勾起她的双腿让它们紧紧缠住自己的腰身,他站着,书桌的高度恰好能让他尽情索要,只是那书桌再光滑,都终是磨地她极为不舒服,扭动着腰身像蛇一般动,他又是控制不住,脊椎骨整片地麻痹,他又□了几十下,手压住她的下腹狠狠地喷了出来。

    身下的几份过千万的合同在他眼底似乎连纸都不是,有羞人的液体沾湿了纸张,被他随意地扫到地面。

    他的睡衣还凌乱地穿在身上,她身上的浴袍半掉不掉地挂在臂弯中,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尤为敏感,后背被蹭红大片,郑凛叙心疼了,便把她抱起来,身体还紧密相接着,他把她托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是他却故意地每走一步都要撞她不同的敏感地,有时候甚至会在她努力往上缩着身子的时候狠狠把她的腰压下来,一口气让头部进到最深,最厉害的一次文浣浣都能感觉到他顶进自己的肚子里。

    走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泄了身,他抱住她坐下,让她的手臂绕过头顶抓住自己的脖颈,然后就这样把她往上抛,再狠狠往下压去。

    她叫得失了分寸,听在他耳边又是别种的药,被她强烈的吸吮住,郑凛叙觉得快感和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向下冲去,忍不住又是一次释放。郑凛叙低吼着昂起头,感觉到某种“兹兹”声,快感迅速盈满全身,仿佛连毛孔都在急切地扩张一般。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持久,而且很容易就胀起,不消一会儿那儿就比刚才还要巨大,塞住她的,因为刚才释放了两次而留下的液体充盈住她的小腹,而里面又有一件坏家伙在捣弄,独子胀痛地十分难受。

    “肚子……好疼啊,你出去……”她哀求着,表现着在房事上的柔顺,他十分满意地听,随即逼得她说几句适合此时此刻的闺房话。

    她软软的声音刺激着他的暴虐因子,扳过她的身子从侧面动,一下比一下深,随着她努力夹紧下腹,他更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把她撞得差点飞了出去,又被他红着眼拽回来,一来二去,他十分尽性。

    总之,某个收了好处的男人到最后不惜让自己的兄弟牺牲,把他们一个个踢到郑宅后就果断回郑氏处理公务去了。

    詹遇宸最倒霉,最近忙得抽不开身,却还是被老大这个见色忘弟的家伙推来和嫂子比武!他妈的这能叫比武?!又要就着嫂子的身,又要让自己不被揍得那么难看,他可是吃足了苦头。

    首先文浣浣的武术是真的很优秀,太过于让步会让她察觉,然后不高兴地回去吹几句枕边语,他恐怕会被发配到边疆。但是如果真的动真格,是不会吹亏没错,但若一不小心擦到了大哥的心肝宝贝儿哪怕一丁点,大哥不用说也会先找他开刀,让他连被发配的资格都剥夺。

    所以权衡再三,詹遇宸也只能欲哭无泪地拉着萧桓一起共患难了,老四那家伙太冷又太阴险,难保他不会一个不耐烦解决了嫂子然后把责任都推在他们身上,杀人越货再栽赃嫁祸,这样缺德的事情可是老四的拿手好戏。

    纪若白最近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娃玩起了躲藏游戏,某一天他杀气腾腾地杀到郑宅,保镖们欲要拦都被他一个眼神看得几欲要结冰。

    砰的一声,练武场的门被粗鲁地打开。

    “萧、桓!”纪若白一字一顿,声音和眼神都是冷到了极点。

    萧桓本来坐在一边笑看着詹遇宸被文浣浣一顿胖揍,一张俊脸被凑得鼻青脸肿的模样着实是可笑,堂堂叱咤黑道风靡红尘中片叶不沾身的詹二少,此刻被自家大嫂揍得像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五个男人一台戏,特别还是五个厉害的男人

    最近实在太累了,大大小小考试不断,更新如果有怠慢的请各位体谅啊!毕竟色水只是学生,要是兼顾得了那才是神呢

    希望大家多收藏多砸票,最好把我淹没吧我没意见

第二十四章

    被纪若白这样冷冰冰地一唤,萧桓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因为纪若白的话里明显是含了怒意的。

    平常冰山腹黑的纪若白已经足够可怕了,如今怒发冲冠,怕是一定要找个人晦气。

    纪若白疾步走到萧桓面前,提起他的领子就站了起来,文浣浣好奇地停下手,詹遇宸忙狗爬式地滚到纪若白的脚下,哇哇哀嚎。

    “老四!!救命啊!!谋杀亲兄啊!”詹遇宸捂着手上几乎要被她摔折的伤处,一手紧紧拽住纪若白的裤管嗷嗷大叫,其语气之悲切简直让纪若白……无动于衷,“老四!我帮你对付秦家!我去!只要你不丢下我!嫂子简直是公报私仇啊!你看我帅的石破天惊的脸……”

    纪若白嫌恶地伸腿踹开他,詹遇宸不察捂着肚子摔出老远,泪眼汪汪地喊:“老四……”

    “第一,我和你不是亲生兄弟;第二,”他眼睛冰冷地一眯,眼中的寒意吓得詹遇宸再也不敢动了,“我会把‘公报私仇’四个字如实向大哥汇报,二哥,你,保重。”

    说罢提着萧桓就往外走。

    只剩下詹遇宸一个人瑟瑟发抖,身后文浣浣笑着走上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拍他的头,顿时他就像一只找到了希望的狗,抖着嘴唇道:“呵呵,嫂子……”

    “乖,打着打着,也会习惯的。”她笑得和蔼可亲,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极有杀伤力。

    难得有了机会,文浣浣之前早就因为徐颜夕的事情对詹遇宸十分看不上眼,这下子名正言顺,她便天天逮着这个放荡子弟来这里陪自己操练。

    虽然别人的私事自己插不上手,但是教训负心汉文浣浣自认还是很有动力的,对于詹遇宸这样的见人就上的种马,文浣浣深感不屑。

    也不知道颜夕是瞎了哪对狗眼,文浣浣在心底啧啧有声,也不忘记朝着被打击到的种马低喝道:“起来!”

    詹遇宸忙爬起来。

    “开始!”

    “嫂子……这次能不能不要打脸啊……”

    嘭嘭嘭!!

    “啊呜!!”他要辞职!

    C市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平静,抛开C市最大的政治家叶家不谈,最近因为一笔涉嫌官商勾结和跨国行贿的贪污案被放上了风头浪尖,所有企业都岌岌可危,却惟独郑氏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这笔案子和郑氏的关系说大也不大,但说小,却不能说丝毫不受影响。

    言厉一从上面接到消息就以秘密渠道把这个信息发给了郑凛叙,一来考虑到言厉身份的特殊,部队的兵是不能从事商业活动的,如果被上级发现,后果会很严重,所以言厉只能作为信息来源方,而不能正式参与这件事的处理。

    詹遇宸被郑凛叙派遣到意大利,利用当地他和詹遇宸的黑道关系试图与更高层协商。在商言商,政场如商场,没有所谓的清廉端正,再清廉的官,也终会有自己的弱点,这点詹遇宸是再了解不过了。

    不过三天雷霆万钧,离了文浣浣的压榨暴打,詹遇宸心情出乎意料地好,工作效率也出奇的快。只不过三天,他便掌握了三成有关涉嫌官员的小辫子,这下子局势才算稳定了下来。

    上头也曾试图调查郑氏,但是郑凛叙身后有个背景雄厚的郑家,其下的詹遇宸、萧桓、纪若白和言厉更是世界各地甚至于国际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愿意先拉动这个环扣,毕竟当他们五个男人聚集在一起,C市虽不至于兵荒马乱,但也足以让所有人人心惶惶。

    郑凛叙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郑氏的内部高级机密都是他们五个亲自经手的,碰过的不会超过他们五个,所以他每天照常上下班,偶尔还带着文浣浣出入一些高级会所,小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

    文浣浣还是和徐颜夕两个人一起狼狈为奸地打理着咖啡屋,也不知道徐颜夕和詹遇宸是怎么谈的,总之这段时间,徐颜夕绝口不提姓詹的一个字,文浣浣不是八卦的人,自然就没有再绕进这个话题里去。

    虽然徐颜夕受过郑凛叙的嘱托没有把郑氏涉嫌这笔大案子的事情告诉文浣浣,但是咖啡店毕竟人多口杂,文浣浣再迟钝,也多多少少能听说一些。最近的C市股价是摇摆不定,很多人都脸色郁郁,气氛暗沉。

    文浣浣想,郑凛叙没有告诉她,就是意味着这件事情他能够解决,那么既然他不想她知道,那么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和徐颜夕在店里磕了一上午的牙,文浣浣才起身告辞。

    推开玻璃门,铃铛被门的动静带动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忽然,眼角扫过马路对面几个高大的男人,文浣浣眼睛迅速转开,似乎没有留意,但是下一秒身体却往咖啡厅旁边的巷子拐去。

    文浣浣已经观察了好多天,起初以为不过是自己多疑,但是身为特警的敏锐和那些男人鬼鬼祟祟的举动让文浣浣本能地认为那些人都绝非善类,今天恰逢天气好,郑凛叙又不在,她自然要消磨消磨时间。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们见此便不禁面面相觑,顿时像回过神来般冲过了马路,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语气匆忙。

    当六个男人冲进昏暗的巷口时,文浣浣捏着拳头走了出来。

    嘭嘭嘭膨!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不禁蹙眉,心底下却仿佛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着,终于在一阵哀嚎声后,电话被拾起。

    “你是谁?是你派人跟踪我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洋洋得意地问。

    男人扶额。

    低叹一声:“是我。”

    “……”

    郑氏顶楼办公室,气氛阴沉,阳光正好,适合严刑逼供。

    文浣浣居高临下地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身居其下的郑凛叙,一副欲要逼供的模样。

    郑凛叙摸摸鼻梁,不为所动,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只是那看不见的嘴角却悄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想不到他家小辣椒那么厉害,五个大男人,专业保镖,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被她全部撂倒在地。

    瞪了自家男人的后脑勺半响,文浣浣瞪不下去了,揉揉发疼的眼睛,这时郑凛叙才合起合同把她从桌上揽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喂!”文浣浣气急败坏地吼。

    “嗯?”他埋首在她的发中,半年的时间,她的头发长了点,洋洋洒洒地披在肩上,但是被削得很薄的发却带着一股犀利的味道。

    如她的人,干净利落。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猫科动物的懒散,文浣浣一听气就消了一半,闷闷地把身体窝在他的怀里不吱声。

    “生气了?”郑凛叙笑叹,用手掌扳过她的脸细细摩挲着她圆润的下巴,“我的人都被你教训了,你还生气呢?”

    “他们活该!”文浣浣翻了一个白眼。

    “夫人恕罪。”郑凛叙状似夸张地求饶,逗得文浣浣一丝怨气也没有了。

    “最近是不是有麻烦?”不然他不会暗地里派人来保护她。

    “不算是,”郑凛叙啄了一口她的唇,安抚道,“只是安全起见。那些家伙被我逼急了,竟然妄想动我的人,现在还不是时候教训他们。”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文浣浣奇道:“你想干什么?”

    郑凛叙看她一脸不置可否,便笑了,但是那笑很深,眼角中带着薄薄的冷,“抽他们的筋,放他们的血,把他们那妄想动你歪脑筋的头砍下来……”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说着阴冷的话,牙齿磕住她细嫩的耳后嫩肉,咬住,用舌头在其间扫荡,文浣浣恼他的不正经,双手固定他的俊庞,他便低笑着顺势把额头靠在她的额上。

    “谁都不可以,”他忽然道。

    “嗯?”

    “都不行,”他眼眸没了笑意,只剩下一派杀意,但是看着她的眸,却蕴藏着最深的宠爱与怜惜,“你是连我都不敢欺负的人,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歪脑筋都敢动在你身上?”

    文浣浣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柔软的唇印在他的鼻梁上,带来一阵湿润的触觉:“你这个暴君!”

    “我甘之如饴。”他浅笑温软,把她拖住用吻封住那些能让他失了狼的笑语,“如果我真的算是君王,那么为了你,江山我都愿意抛去千座万座。”

    她被他吻得哼哼,骑在他的腿上,随想是埋怨,但是眼神里又分明是愉悦的,“我可不想当暴君的宠妃,我是要当皇后的!”

    “朕的后宫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难说。”

    “那……你检验检验?”

    “臭流氓!”

    在办公室的一场激战后,文浣浣被郑凛叙抱着去了浴室,简单为彼此洗好,他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去,被她抗议了几句,他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她才恼羞成怒地跺跺脚走了。

    司机和几个保镖们忙跟了上去。

    郑凛叙笑得愉悦,直到官圣奚进来的时候,他才收起那抹太过于灿烂的笑。

    官圣奚敛眸,假装看不到郑凛叙刚才的笑容,待他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的时候,他又恢复成那个冷静,沉着的郑凛叙。

    这个,本该是他最真的模样,官圣奚想。

    但是不然,因为如果凡是见到郑凛叙和文浣浣在一起的场景的人,都会知道,真正的郑凛叙,在文浣浣的身边,是文浣浣眼中那个把她宠到极致,而又无所不能的男人。

    苦涩地抿唇,官圣奚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愫地递过去几分文件,分门别类地放在办公桌上,这些都是郑凛叙派人调查的贪污官员的*记录,以及他们郑氏与之往来的所有交易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虐了哦微虐,真的只是微而已!我保证我是亲妈!

    以后色水的学校要星期六才能放人,所以更新时间统一一下。

    星期六日不定期更,更新字数3000——6000/日不等。

    星期三一更。

    如果有长评过100字当周加更。

    以上!果断收藏砸票!霸王不给肉吃!

第二十五章

    苦涩地抿唇,官圣奚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愫地递过去几分文件,分门别类地放在办公桌上,这些都是郑凛叙派人调查的贪污官员的*记录,以及他们郑氏与之往来的所有交易记录。

    能够把资料放在这里的,除了那个给他们调查资料的人,那些提供这些的人都已经是下了地狱的,郑凛叙轻描淡写地瞄了瞄,把所有关于郑氏有害的资金记录都扔进了碎纸机。

    “把剩下的资料匿名送到叶家去,”郑凛叙的声音极冷,跟了他那么多些年,官圣奚见他从来都是谈笑风生,慵懒中杀伐决断,很少见过他会把那么强烈的杀意表现出来,只怕那些白痴是真的被上面逼得急了,竟然想拿文浣浣的性命去威胁郑氏帮他们。

    千错万错,错在他们选错了人。

    整个C市都知道,文浣浣,如今是被贴上了郑氏标签的人,她身后代表的,是一个郑凛叙,外加一个郑家和郑氏。

    那些郑凛叙赋予她的宠爱,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却也让她变得无人能惹。

    官圣奚知道,只要这份资料送了出去,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安然而退,更何况郑凛叙已经私下把意大利的人调了些过来,只要他们敢有动作,他势必不会放过。

    “是,”官圣奚敛眸,拿起了资料,见到郑凛叙冰冷的背影,不禁恍惚。

    原来,真的是不管多么强大的人,都始终会有弱点。

    起初,官圣奚以为郑凛叙是无往而不胜的。

    但是原来,他的无往不胜是在外表,一旦触碰到那个笑得明媚的女子,就会烟消云散。

    郑凛叙转头,见到的则是他这个冷静自持的特助迷茫的表情。

    “怎么了?”他好笑地勾起唇。

    官圣奚回过神,触及到他兴味的眼神,忙掩住自己的心跳低下头去,以免泄露自己压抑了几年的情绪。

    “是的,还有一件事……”

    冷静下来后,官圣奚这才想起一件事,脸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他抽出一份资料放在了郑凛叙面前,而郑凛叙在看到纸上所述后,眼色慢慢沉了下去……

    【第七章代价是一世为囚】

    俄罗斯的天空十分澄澈。

    这里有大面积的森林,国土面积庞大,眼光所及之处都是黑茫茫一片,但是却隐约能够看到不远处树木的轮廓。

    凌君炎坐在阳台上,风凌冽地吹过,他仅穿着一件米白色立领毛衣,在一片黑色中显得无比显眼和突兀。

    他的手握着画笔,在纹路美好的纸上作画,黑夜的轮廓在他的手上从冰冷变得温热。

    最近俄罗斯乱的很,到处都有传来恐怖分子袭击大使馆和周边地区的消息,俄罗斯警方纷纷出动,却奈何不了那些看似散乱,但是却井然有序的恐怖组织一分半点。

    凌君炎忽然顿住笔。

    他想起了那个紧邻的国度,那个……她。

    不,不是想起,因为她无时不刻不在自己心上。

    关于中国那边的消息,他不去打听,也不愿去听,他甚至自私地不想知道她因为别的男人而过的很好。他知道的,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知道那个看起来淡然的少年对自己的师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少年时的郑凛叙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时常只能秘密在竹林里训练,甚至过了很多年,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姥爷的入室弟子之一,他也是,从小姥爷就没把他当做外人,所以他是他们的儿子,也是她的哥哥。

    兄长,这个词温暖了他小半辈子,却也让他差点在这两个字中痛苦地几乎倒地不起。

    小时候她经常来竹林给自己送饭,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她,有她的爱,即便那不是爱情。

    当他每次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蹦跶着离去,他走进竹林,都能看见那个叫做郑凛叙的少年,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神接近炽热。

    还是到了懂得自己心的年龄,凌君炎才知道,那种眼神,叫做至死方休。

    他惊诧于郑凛叙动情之早,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相识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那个甜美的人儿被别的男人看中,然后被偷偷地一点一点收纳在眼底珍藏。

    那些,本都是他一个人的权力。

    凌君炎看向明显没有之前利落的线条,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过的还好吗?”少了他,她会不会觉得一丁点的寂寞?

    凌君炎低头苦笑。

    她只怕,是连这里发生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吧?那个男人,把她保护地那么好,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都摆在她的眼前,见不得她一点的皱眉和悲伤。

    忽然,一声尖锐的哭喊划破天空,几乎同时,炮火和烟雾弹的声音响彻了他们的小区。

    郑凛叙是住在他们公司给安排的俄罗斯大学区里,凝视着不远处的火光,凌君炎的眉头蹙紧。

    恐怖分子竟然攻到大学城区里来了。

    又是不断的尖叫,刺耳非常。

    凌君炎抿唇,脸庞透出一股肃杀之意,终于,在听到楼下那些熟悉的尖喊中,他打开了门,警惕地下楼去……

    C市近一个月内出现了一次大洗牌。

    无声无息地,却又震惊了整个商政界。

    叶家在收到匿名资料后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在C市开始了整顿,叶家的女儿叶辛越是当年埋汰了郑氏五少的罪魁祸首,如今和言厉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相处,郑凛叙只是偶尔提了提,那个聪明的女人就懂得该如何与父亲吹枕边风。

    商界人人自危,因为不管是谁,都或多或少地与这件事情有着关系,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查下来,他们全都要完蛋。

    郑凛叙就这样轻轻巧巧地来了一招借刀杀人,就把那些明里暗里得罪郑氏的企业灭了个干净,詹遇宸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一起起报道啧啧有声。

    “大哥这次可是下狠手了,连老五都说最近军区大院里气氛紧张得很,估摸着那边也有几个不懂事的,现在这会儿正心虚着呢,生怕被人查出个作风问题,被摘了肩膀上的几颗星星。”詹遇宸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和文浣浣腻歪的自家大哥,打趣道。

    文浣浣光明正大地坐在郑凛叙的大腿上,和郑氏四位老总相处了快一年了,对于詹遇宸偶尔的犯贱文浣浣一向持鄙视态度,这会儿她瞄了詹二少一眼,懒洋洋地道:“警察不办案,白吃人民大米饭,他们活该。”

    文浣浣如今对待黑道的做事方式已经看开了些,郑凛叙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她,在社会无不存在着许多不公平公正的事情,她平常总想维护的那些正义,相比起内在的*,简直不值一提。

    有很多事,白道做不成的,只有往黑路上走才能走得通,才能有尽头。

    这就是为什么C市的中央放任郑氏的原因,先不说郑凛叙的根基在C市难以撼动,更因为郑氏是C市的中心枢纽,黑白两道得以在其中平衡,而且郑凛叙除却背后的那些黑道背景,在C市也算是一个良好的社会公民。

    闻言,萧桓吹了一记口哨:“嫂子,你都被大哥同流合污了,看以前咱嫂子多么正义女超人啊,这不都还没嫁呢就随鸡了!”

    “这不!哪像你萧大少啊,本来也有人随的,这不都弃暗投明去了吗?相比起她,我还是属于没脑子的。”文浣浣轻笑,牙尖嘴利地回。

    萧桓想不到文浣浣竟然那么光明正大地踩他的痛点,脸色一沉,顿时咬牙切齿。

    被感染黑化的女人最不可爱了!

    “想弃暗投明都没机会了恐怕,”詹遇宸笑着看着郑凛叙,他正慵懒地靠在沙发椅上拨弄着文浣浣的头发,一副由得他们去斗嘴的模样,闻言抬头瞧了瞧詹遇宸,詹遇宸笑得更狐狸了,“大哥都包下市中央整层顶楼了,这会儿大嫂是不想嫁也不行了。”

    文浣浣乐了,这件事最近被传的满城皆知,就她一个当事人看也没看过。

    “整层楼?”文浣浣笑着问郑凛叙。

    郑凛叙无奈且宠溺地点头,

    文浣浣欢呼一声抱住他,像猫一样地蹭。

    郑凛叙想到那天的计划,嘴角不禁柔和了下来,手指梳着她的发,手臂却渐渐收紧,看得周遭群众牙拼命的发酸,一个接一个地说受不住。

    回到郑宅,文浣浣心情好亲自下厨,郑凛叙遣退了下人就站在厨房门口倚着,看着自家小女人忙前忙后地张罗。

    武馆有规矩从小到大轮流安排膳食,所以文浣浣的手艺不差,而且以前都是她负责给师兄送饭,所以对于一些主流食品还是颇有研究的。郑凛叙看着她像模像样地切菜,不禁想起小时候,他总是站在竹林后面,看着那只小辣椒娇笑着给凌君炎送饭的场景。

    物是人非,当年,他嫉妒凌君炎,自己只能近乎贪婪地隔着一道薄薄的竹林,看着心中早已认定的人;而如今,是那个男人远在他国,自己则能够在这一室之地,享受她给的温暖。

    晚餐从简,饭后甜点,一向是郑凛叙的准则,但是今天见他细嚼慢咽,文浣浣觉得挺诧异的。

    两人坐在长桌上,文浣浣的位置被安排在郑凛叙的身边,郑凛叙时不时给她夹菜,感觉就像结婚数十年的老夫老妻般,怡然自得。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要故意吊着你们的胃口~~哦哦~你们打不着我打不着我~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威武!万岁!

    小心行船~~

第二十六章

    最后还是他抱着她在洗碗台前,他圈着她,两个人四只手地洗碗,偶尔指节相碰,他们便相视而笑,她十分顽皮地把泡沫蹭到他的脸上,苹果味道的洗洁精甜蜜地充盈着这亲密的间隔,他也不恼,一反常态地没有嫌弃,反而还低头把脸上的泡沫蹭她满脸都是。

    文浣浣洗完澡出来,郑凛叙前脚刚进浴室,她就跳上床拿起自己的新手机来把玩。

    这个手机是半个月前郑凛叙送给她的,一款精细的触屏手机,看起来和他的那只似乎是情侣机,娇俏可爱。翻开通讯录,里面依然只有郑凛叙一个人的号码,据说这个是某人强烈要求之下得到的正当权利。

    文浣浣一张张翻着手机上自己偷拍的或者两人一起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光线处理地十分好——早晨的日光朦朦胧胧地照进大床上,纯白色的床单,□的男女,她裸着香肩睁开一只眼靠在他的胸前,被他紧紧抱住不留一丝空隙,光线从右上方射进来,映着他清浅柔和的嘴角,一切仿佛是新生。

    这张照片不是文浣浣拍的,恐怕是里面那个闷骚的男人趁着自己半睡半醒之间按下的快门键,照片只找到他的嘴角,倒是她的模样都映在了屏幕上,甜美酣然的睡相,毫无防备地。但是文浣浣最喜欢的,却是那一抹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宠溺。

    把它设做手机屏幕,下一秒,一只大手把手机抽过去,文浣浣红着脸转身,却被他一手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郑凛叙挑眉看着新换的手机屏幕,和她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顿时低笑。

    眉宇间满盛笑意。

    文浣浣恼了,一出手就要没个分寸,郑凛叙只能边护着手机和她边和她周旋。

    双腿在一个回合中压制住她,郑凛叙把手机甩到大床的另一边,笑着用嘴唇啄上她细嫩温软的白颈道:“不知羞,嗯?”

    文浣浣怒地大骂,却听起来娇滴滴地,完全没有丝毫愤怒的迹象,郑凛叙的手从睡裙的底下探进去,然后一手撑在她的腰侧,慢慢卷起真丝睡裙。

    宛如蚕褪茧一般,白嫩的肌肤慢慢暴露在空气中,是要让他的眸一再地深下去。

    “我们再拍几张……”郑凛叙把她一把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指探下去,是要品尝她极致的甜美,“这次……可以拍全身。”

    “你混蛋!”文浣浣被睡裙束住双手,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硬实抵住自己,她颤的更厉害,却分不清楚是抗拒还是渴望。

    明明他那么可恶,但是她却……讨厌不起来。

    他握住她的腰,带她往下坐,慢慢容纳他的全部。

    当完全充盈的时候,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喟叹,那是生命之中被占有的感觉,只有爱的人才会懂。

    再也压抑不住力道,以往强大的狼与自制力在她面前总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高她一直腿让她放得更开,动作更加蛮横。

    她夹着他很快释放出来,身体抖动地连内在都有频率地紧缩,差点要让他弃械投降。

    稍稍平复了些,郑凛叙的手越过半张床拿过一盒杜蕾斯,挑眉一看正是她生日那晚徐颜夕送的那盒收藏版,文浣浣缓过劲来看他似笑非笑地拿着包装纸坏坏地笑,不由哀嚎了一声。

    “乖,帮我戴。”他抽出来,用牙齿咬开包装纸交给她。

    已经习惯了他的恶趣味,文浣浣知道如果她不愿他是不会放过她了,只能咬着下唇,怯怯地抓住,感觉到手间一抖,她的心跳更快。

    “珍藏版呢,不用可惜了。”郑凛叙的肌肉偾张着,平常西装革履的看不出什么,但是底下一身肌肉完美地能勾住所有女人的心神,此刻似乎紧绷到了极点,在她动作完毕后,他一把压过她的背,紧实的胸膛贴近她柔滑的背部曲线,从身后进入。

    螺旋的纹路让她更受刺激,缩地更紧,空气中那一下重过一下的声混杂着水声,让郑凛叙猩红着眼,速度不受抑制地加快,手同时爱抚着上下抖动的软雪,一手掌控挤出暧昧的形状。

    “宝贝……夹紧我,”他在她耳畔低吼,每次喉结贴近她的软肉势必要让她迎来一*的冲击,他每一下粗喘都是他落下的重点,让她差点招架不住,到最后身体自发地夹着,但是已经连叫出来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张着嘴换着短促的呼吸。

    在她频繁的缩弄下,郑凛叙紧蹙眉头,把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往死里拱了几十下,脊椎骨一片酥麻,顿时僵住抖了起来。

    拔出重重的套子,他看着她半昏睡过去的睡颜,失笑。

    原来他也会暴躁的时候。

    想起那天官圣奚递给自己的资料,郑凛叙思忖片刻,还是没有和她说。

    在那日之前,他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睡吧。”郑凛叙吻了下她的额头,靠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文浣浣还是按照生物钟准时起床,背部和下面一阵的疼痛,她边嘶嘶地吸气坐起来,还把那个把她弄成这模样的罪魁祸首骂了个遍,才拿起手机,不禁一愣。

    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熟睡的她,带着餍足的红晕的脸安详地靠着一具胸膛入睡。这张的她露出了半个酥胸,上面一道道痕迹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羞!咬牙切齿片刻,但文浣浣还是把手机放回原位,没有更换。

    呵,那个男人啊!

    砰!砰!

    郑家后面的武馆中,一下下沉闷的击打声响彻空旷的空间,文浣浣一身雪白色,站在高级木材做的地板上做着一个个漂亮的后旋踢和出拳的动作。

    今天循例是萧桓陪同,女王心情似乎因为明天的订婚宴而变得十分晴朗,他这个陪练的自然也就舒服些。

    不是萧桓那么乖乖地愿意来这里当沙包,而是大哥发话了,在明天订婚宴前要防止嫂子出家门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萧桓想起那个他们正在秘密张罗的订婚宴,再想如果被文浣浣知道那件事,他们要怎么死。

    吞了吞口水,冷不防地文浣浣眼神一眯,寻到他下腹的空隙就一个犀利的侧攻,萧桓吓出了一身冷汗狼狈地躲过,跃开三四步的距离,苦笑着看着自得的文浣浣道:“嫂子,不带这么阴的吧?我家可就我一个独子。”

    “习武之人,最忌三心二意。”文浣浣也累了,练了两个多钟头没停过,也难为萧桓堂堂一个郑氏总经理,还要用一个下午陪自己胡闹。

    拿过一旁的汗巾文浣浣擦着汗湿的脖颈,萧桓见状,心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一心二用他也很累好不好?!

    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萧桓看见了,眼角一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还没把手机按掉,文浣浣已经看见了。

    疑惑地看了看萧桓干笑的模样,文浣浣也着实觉得最近他们都太闲了,不对劲的感觉似乎又涌了上来,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文浣浣拿起电话。

    在文浣浣按下接听键的那会儿萧桓已经一身冷汗了,坑弟啊!大哥不是说那电话调了来电阻隔功能吗?但是他嫂子这渐渐沉下去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文浣浣的汗水还在流,明明很热,但是心却一点点地凉下去。

    俄罗斯,师兄,失踪半个月……

    牙根一咬,文浣浣看也不看萧桓已经溜到门口的身影,怒吼道:“站住!给我说清楚!”

    萧桓看着文浣浣满身的怒气,尴尬地站在一旁。

    文浣浣想起了那天师兄在机场离开的背影。

    那么寂寞,却又那么温暖地……但是她都在干什么?!

    失踪半个月,她竟然毫不知情!要不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要不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她!

    手机里小师弟着急的声音她听不清,捏着手机的手缓慢收紧,心脏疼痛。

    那是她的哥哥啊!

    忽然有一刻,文浣浣想到了一个让她心寒的原因——那突如其来的归队延迟,上头的恶意压制,还有他偶尔的转移话题…….那个人,是那般的强大,足以在政场上控制一席之地。

    想想她的背后渗了一层冷汗,面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嫂子,你……”

    萧桓心知不妙,但是现在文浣浣一看就是气在当头上,他也不敢妄拔虎须。

    “送我回武馆!”文浣浣衣服都没有换,径直走出去,萧桓听到她冰冷的声音顿时头皮发麻,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她可是整个文家甚至整个义武同门宠着护着的公主,她不是外面那些单纯被保护就能忘记自己的主张的女人。

    大哥,这下子完蛋了!

    上了车,文浣浣第一时间拿出了特警队出任务时才用得上的微型通电器,收到了信号后她完全顾不得身边还有一个萧桓,便沉着声音道:“队长,你们在哪里?”

    “你现在是休假时期。”

    古帼卫的声音有些沉重。

    “任务时间什么时候开始?”文浣浣看了看表,完全没理会队长逐渐沉下去的语气,“我立刻归队,所有责任我来扛!”

    “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古帼卫是亲手把文浣浣提拔上来的,闻言,不禁叹息一声,“上面有人硬是压住了你的归队命令,我们这次出任务也被严令禁止泄露,就是为了不让你参与,难道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去,”文浣浣在挂之前只说了一句话,“队长,你该明白,我说到做到。”

    萧桓听着文浣浣最后的那一声近乎于悲怆的话,吓得几乎是踩着油门飞车前往,看着文浣浣走进武馆,萧桓才敢拿出手机抖着手给大哥拨电话。

    文浣浣从姥爷和一众师兄弟面前得到了近大半个月的消息。

    俄罗斯的暴乱,师兄住的宿舍大楼被捣搅一空,如今半个月不知去向,俄罗斯警方正在全面搜捕犯罪分子。可是在今日,恐怖分子发出了人质宣言,虽然没有公布人质的名单,但是凌君炎在其中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小师弟才背着师傅们甚至郑凛叙,冒险给文浣浣打了那个电话。

    文浣浣抿唇,表情一脸肃杀。

    她不怨自家人为何要瞒着她,错就错在她实在太容易满足于现状,竟然连他们都冷落了。

    看着他们一双双怯怯地看着自己的眼,文浣浣忽然觉得……愧疚。

    握紧拳头,文浣浣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我要去!”

    “不要胡闹!”文启雄低喝,眉头攥紧。

    “师兄生死不明,我不能不管!”文浣浣看着父亲,坚定地没有任何一丝胆怯,“我会先去俄罗斯大使馆那边探听消息,如果师兄真的被当成人质,我会全力协助大使馆营救人质。”

    “你以为那是儿戏吗?!那是恐怖袭击不是单纯的比武!”文启雄放冷了声音,“你以为郑凛叙让我们瞒着你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冲动做事!那些恐怖分子连俄罗斯警方都不怕,就你连配枪都被收了的能和他们对抗?!”

    文启雄也是急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如果她说出口,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

    听到郑凛叙的名字,文浣浣心底一痛。

    掌心被指甲掐的极痛,而那些痛能让她更加坚定,不至于丧失狼。

    “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能说去,我就有把握保护自己,爸,”文浣浣的声音抖了抖,“那是我的哥哥,不仅是师兄,而且还是我重要的人,你们瞒着我,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们真的认为我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吗?”

    “那你要去吗?”

    门口,一声压抑的,接近愤怒的低沉声音响起。

    文浣浣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只能感觉到那散发着野兽气息的身影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她的身后。

    不消回头她就能感觉到他暴戾的愤怒,因为他从没有对自己散发过这样的气场。

    “是,我要去。”文浣浣还未回头,一只大手把她的脸扶过来,力道有些大,让她不自觉皱起眉头。

    郑凛叙面无表情。

    他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一股风暴。

    在进门前听到她字字铿锵——重要的人、那个人,她说他是她重要的人。

    她竟然真的说出口了。

    “我不准。”郑凛叙张口只有三个字,却带着他从未向她表现出来的冷厉,和决断。

    “我已经和队长申请紧急归队,今晚就启程,颜夕的哥哥也有参加这次的救援,我可以跟着大部队去。”文浣浣感觉到下巴的力道倏地缩紧,却不反抗,冰冷地回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件事你可以不参与,我不要求你。”

    “哦?”郑凛叙怒极反笑,他蹲□子,在她面前还是高出了许多,“不参与?不要求?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动动手指,徐家会跨,徐颜夕会跨。只要我不准,放眼全国,都不会有人敢帮你。”

    文启雄皱眉,他知道郑凛叙是关心则乱:“凛叙,好好说话!”

    姥爷却拦住了他,看着郑凛叙隐含怒气的身影,摇摇头。

    “跟我回去。”夺回狼,郑凛叙的怒气淡了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许别人拒绝。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郑凛叙牵着她的手,想要拉她站起来。

    “如果你是只想要一个能被你宠着就够的女人,就不应该选我。”文浣浣的眼眶有些干涩,他的怒气夹杂着她的心痛,像刀尖一般犀利。

    “我永远不可能只做被你圈养在家里的女人,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的责任,”文浣浣看着郑凛叙眼底最后一丝柔光都散去,心中疼痛难忍,“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要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打电话给我?因为我是这座武馆的大师姐!我是文家的女儿!我是到危急关头第一个要站出来的人!你看看他们!在他们心急难耐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你的怀里恬然安睡,无忧无虑!我为什么不管?凭什么不管?那个深陷危机的是我的哥哥!是我重要的人!”

    “所以,你一定要去?”郑凛叙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只觉得内心比她苍白数百倍,“俄罗斯那边的消息我本来打算稳定好再告诉你,那边的黑手党的局势我现在都插足不得,凭你,凭一个徐家,凭俄罗斯那边的警察?你以为你们能做什么?”

    “所以我说你可以不必参与。”文浣浣哆嗦着嘴唇,“即便是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他就那么重要?让你多等一日都不肯?”

    “……是。”

    “呵……”

    郑凛叙忽然轻笑。

    笑容里带着太多危险的成分。

    他一把揽起她,手劲之大让她踉跄数步,最后被他擒在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BOSS大人吃狂醋了好可怕

    周五不更了,这章多贴一点,summer童鞋下次真的100字百评的话我会独更一章的哦~眨眼~

    虐的肉很好吃吧?~赞美个么而个!

第二十七章

    “你干什么?!”文浣浣挣扎着,却逃不出他的臂弯,他紧绷的肌肉硬实地压住她,文浣浣只觉心慌。

    文启雄终于站起来,但是却被一旁的官圣奚拦住,他的模样毕恭毕敬,但是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文先生留步。”

    最终,文启雄还是低叹一声,没有再追过去。

    为什么不说呢?其实郑凛叙早在半个多月前得到消息就开始部署营救计划,甚至动用了郑家私下的一批武装队,那支武装队据说是由郑氏五少亲自培训,以特种兵训练的方式培养出来的一批尖兵,只是如今时机未成熟,他才迟迟不动。

    果然,关心则乱。

    一路上风驰电掣,文浣浣被他一只手压在副驾驶座上,逃脱不得。

    他紧绷的下颔线,犀利的眉眼,文浣浣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隐隐心底有着慌张。

    把车驶进郑宅大院,几乎要把车头开进大厅,他直接拉过她从驾驶位那边下车,不顾管家慌张的叫唤,冷声道:“出去。”

    管家与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沉默地退了下去。

    文浣浣甩开他的手,手腕一路上竟是被他生生勒出几条红印,刺眼非常。

    他的粗鲁,毫无怜惜,是对她最有效的毒药,欲要她生不欲死。

    紧咬着牙关走上楼,她开始动手收拾几件必要的衣物,当她的手触及自己抽屉里的护照和特警证后,一双大手擒住她的肩,文浣浣敛眸,忽然一个闪避,有力的长腿袭向他的胸口。

    “求你,别逼我。”文浣浣带着哭腔的喊声,震响他的胸口,被她踢中的手臂隐隐作疼,却不及看见她手腕红肿而引发的三分之一。

    欺身而上,郑凛叙上前制住她,可是文浣浣却一改之前的套路,一招招实用毫不发俏的动作连连攻击,郑凛叙冷笑一声,在她一个回旋踢上来的一刻不躲反进,擒住她纤细的脚裸,运用巧力,把她压制在大床上。

    “这招是我教你的,不记得了吗?”郑凛叙一手撑在她的脑侧,一手还握住她的脚,慢慢用力,让她的脚弯曲抵在自己的胸前,身体覆上,尚未放松的身体紧绷到近乎痛苦的地步,他抚着她的手腕,上面是自己粗暴的证明,看得他双眼一酸,几乎要冷不下脸去,“你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向我动手……我该怎样惩罚你?嗯?”

    “你这是要逼我?”文浣浣抿唇,冷声道。

    冷泪挂在脸上,十分刺眼,但是说出来的话更是刺心。

    “逼你?”他低笑,擒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勃发按去,“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呢?我会疼你……用你喜欢的,好好疼……”

    她流出更多的泪,空出来的一只手攥住他的前襟,紧到连拳头都颤抖,但是他却不为所动,握着她的一只手解开他的腰带,然后是拉链……“求求你,凛叙……让我去……别逼我……”

    “我让你去……如果你还站得起来的话。”

    眸色一冷,他撕裂她的衣裳,布料硬生生地撕碎,牵扯到她的身体也是一阵的疼痛,下一秒却被猛烈地覆住,他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因为厮磨而变得凌乱不堪,为他添上了几分狂野。

    他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身下,收紧,包裹着她的手掌套住狠狠地动,舌头却在她脖颈一下爱抚,轻捻慢挑,被他调教的身体不一会儿便有了湿意,她哽咽,被他深吻住,把一切的恳求都吞进他的唇中。

    他的背脊随着他手部的动作愈加紧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最后在她缓缓低吟中抖着释放出来。

    放开她的手,她的手心因为强烈的摩擦而变得有些红,郑凛叙深深地看着她抖动的表情,手探进她的蕾丝小裤裤里,让她吃进自己的两根手指,越来越重地顶弄,手指曲起,甚至寻到她内里的一处硬硬的肉,开始冲击了起来。

    她尖叫,带着哀拗的,这种强烈的甚于从前的快感太过于激烈,让她身体开始强烈地痉挛。

    见她紧紧攥住床单隐忍自己再度出声,她倔强地忍耐让他更为狂躁,手指更血腥暴力地添了一根,伏在她身上拨开她汗湿的发,吻着她的鬓角,声音却是隐忍住的柔声细语:“舒服吗?是不是不够?三根,还不够吧?”

    他讨厌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勇敢的眼神,更何况那个人是对她抱着怎样的心思,他全都知道。

    他等她十四年,但是那个人却陪伴她度过最好最美的时光,在她心中永世芬芳,是他想要而不得的拥有。

    她咬着手背颤出来,他扶好她的身子,她侧躺着,眼睛紧闭着,似乎感觉不到他强悍的进入。

    直到他重重地顶入,她才哽咽着哭了出来。

    他僵住,就在文浣浣以为他会退出来那刻,他似乎咬牙似的撞了进来,一下又一下,深而沉重,频率快得渗人。她在他的操弄中起起伏伏,一口气分成好几口来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偏偏又是在哭,于是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文浣浣甚至有一刻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

    他没有□她,但是却用了一种更为激进的方式,毫无节制的□,他是要逼她妥协。

    她很怕,觉得恐惧,这种太过于强烈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而最可悲的是,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死了几万次,可他却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是掌握在他手中。

    原来,这就是郑凛叙。

    似乎是被他宠惯了,让她忘记,如今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那个可以一手在C市翻云覆雨的男人,放眼C市无人敢惹。

    而如今,他是主宰她命运起伏的神。

    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肌肉,眯眼看到的是他紧抿着唇蛮横的表情,丝毫没有之前一丝的怜惜和疼宠。

    文浣浣不自禁地流下泪来,越来越多。

    见她睁开眼望着自己,郑凛叙勾起嘴角,点了点她的唇,把手指上刚刚染上的液体依次抹上她的唇。文浣浣羞辱地闭上眼睛,不愿张嘴去尝那一阵阵暧昧的味道,她感觉到他伸舌慢慢舔过,一寸一寸似是膜拜着她的甜美,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每一次都似乎要把她送上极致。

    “不睁开眼看我吗?”郑凛叙的眼神有些冷,但里面翻滚着更多的思绪,见她闭着眼睛不看自己,他微微起身,起伏顶弄之间似乎要逼得她睁眼看他。

    “看你怎样逼我屈服吗?”她嘴角想勾却勾不起,身体的欢愉让她喘气不顺,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热汗流出,似乎带着盐一般腌渍自己的心。

    他不语。

    动作依旧强硬。

    可是却有一丝变化,但已经被做地临近昏厥的她并没有察觉。

    晕睡过去的前一秒,文浣浣若有若无地听到他压抑的呢喃,还有他温润的指腹擦拭自己汗液的触觉。

    “明天的订婚宴,我等你……”

    “浣浣,我让你做决定,留下还是离开,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拦……”

    他一直霸占了她一晚。

    黎明时分,他离开,她半梦半醒,却还是没有睁开眼。

    等到真正醒来,是九点。

    文浣浣一手想要撑起身子,却重重地摔回床上去。

    骨骼在哀嚎,一夜承欢,她的身体类似在悲鸣。

    没有起身,她雪白的身子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是他落下的,只如今却让她疼的颤抖。

    捂着嘴,她无声地哭出来。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前面是不知生死的师兄,后面是一个他。

    要她如何抉择?让她罔顾那个从小疼爱她的男人的生死吗?她做不到……

    抬起头,凌乱的发微微遮挡视线,她很久才看清了床头柜上摆放着两样东西。

    艰难地坐起身,她睁着眼睛看着桌面上静静摆放着的证件和……一个海蓝色的绒盒。

    海蓝色,喻为最深沉的爱。

    即便不打开,文浣浣也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

    但是最终,她却是艰难地开始为自己穿衣,当丝薄的布料触碰到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她颤了颤,仅仅只是触碰而已,就已经带来一股钻心的疼。抿着唇,她迅速起来。

    房间的麝香味很重,她已经不晓得那是他的味道还是她的,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

    只想尽快地离开,这个会让自己犹豫的温暖的桎梏……

    她的手指,留恋地摸了摸绒盒,感觉到那细腻的触觉,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却在下一秒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拿走了证件,开门离开。

    郑凛叙,如果这就是结束……她不信。

    今天的C市很热闹。

    各大娱乐报和商业经济报都刊登了郑凛叙订婚的消息。

    整个C市,大大小小商场企业,似乎是要昭告世人这场配以全世界人祝福的婚姻。

    订婚仪式在一个月前交由萧桓和詹遇宸置办,秘密而紧张地张罗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今天。

    傍晚,开始有各大商政企业的龙头陆续而来。

    但是詹遇宸却感到冷汗连连,明明空调开得很足,但是他的背就一点一点地渗出汗来。

    郑凛叙孤傲地站在角落里。

    平常会习惯性噙着的笑意,如今变成一抹犀利凉薄的弧度,他站在阴影处,目光深沉的看着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可能晚了点原谅我~~

    OTZ应summer童鞋的百字长评奴家决定加更一章了,你们满意了吧,嘤嘤

    说吧,想要什么时候更~

    OTZ~修章节了不给行船~要小心谨慎啊

第二十八章

    身边是如影随形的官圣奚,同样是处在角落里,但是他的存在感却低的更似一个影子。

    低气压在无限扩大,詹遇宸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自从订婚仪式开始后郑凛叙站在那里就再没有动过,身上散发的强大的气场让他的小心肝颤抖不已。

    而关键的女主角又还没来。

    联想到昨天萧桓着急地奔到他家告诉他的那些话,詹遇宸的脸色极度不好。

    郑凛叙没有忽略在场的人打量着自己的目光。

    身穿一袭黑色的西装,井井有条,仪态万分,可是却偏偏被他的冷然而失去了这场订婚对应该有的愉悦。

    他的手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收紧,捏紧手中的红酒杯,里面晃动的猩红液体染进他的眼底,稍稍带着刺痛。

    萧桓随即赶到,见到老大这幅模样也不敢开口,使了一个眼色给詹遇宸便开始招呼客人。

    可爱的嫂子啊,您可别这个时候给我们掉链子啊……

    詹遇宸默默地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入场的人士已经基本来齐。

    言厉也从部队赶了回来,大哥的订婚礼,就算是被卸枪了也要请到假。

    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徐颜夕。

    詹遇宸的目光一见到徐颜夕便立刻迎上去,徐颜夕一身鹅黄色小礼服,匆忙打扮的妆容,但是却难掩其中的慌张之色。

    詹遇宸的眸子暗了暗,心底大呼不好。

    “已经确定了,浣浣是跟着G市的大部队去的,现在已经到达大使馆了。”徐颜夕脸色很慌张。

    那个地方兵荒马乱的,如果她早知道文浣浣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她早该在这之前都让她待在家里,也不至于让她听到了那些谣言碎语而失去了狼。

    如今订婚礼上的女主人都不在了,那么郑凛叙……

    詹遇宸下意识地看了看大哥。

    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

    詹遇宸吞了吞口水,这位未来大嫂真彪悍,竟然真的把自家男人丢在这里远走国外,还是为了自家男人的情敌……

    “这下怎么办?”萧桓一张苦逼脸。

    言厉也皱着眉头,他本来是抱着看看这个可以驯服自家大哥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想不到样子都没见着就飞去国外了?

    纪若白带着袁宝婷坐好,自己也走了上来,一身纯黑色西装冷然淡漠,他听清楚了前因后果后只说了三个字:“先安内。”

    詹遇宸果断点头。

    纪若白揉着眉心,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远离了自己就在四处张望着一脸兴奋的小女人,暗暗头疼。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就不应该带她来,以大哥的怒气肯定会殃及池鱼,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看到尸横遍野。

    四兄弟一起安顿了一下人群,直到司仪前来询问仪式能否开始,詹遇宸才沉默着走上前去,问:“大哥……”

    孰知郑凛叙头也不回,只答一个字:“等。”

    詹遇宸不敢再说话。

    七点三十分,陆续上菜。

    八点三十分,众人开始小幅度议论着,但是彼此都是在各界有头有脸,历经风雨的任务,这点突发情况还不至于让他们太激动。

    直到九点十五分,有人询问是否可以离开。

    郑氏四少都一起站在郑凛叙的不远处,他们可以做的,只有站在那个男人身后陪他一起等待。

    萧桓咬牙,看了看身边的郑凛叙。

    来这里的人地位如何已经不能用钱权来衡量,而如今为了一场一拖再拖的订婚礼,耗了一个晚上已是不易。

    郑凛叙点头。

    四人才开始送人离开。

    等到打点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四十五。

    而大门空寂寂的,犹如不知谁的心。

    袁宝婷和徐颜夕都没有离开,袁宝婷胆子小,怯怯地站在纪若白的身后看着他们五人凝重的气氛。徐颜夕心急地皱眉,她已经让勤卫兵去打听文浣浣的消息了,但是现在俄罗斯兵荒马乱,那边的消息都断了,现在还没收到情况,所以更是着急。

    詹遇宸按住了徐颜夕略显焦躁的肩膀,而纪若白则是冷着脸把自家的小白兔护在自己的怀里。

    “大哥……”

    最终还是詹遇宸开口。

    “都散了吧。”郑凛叙眼底一片深沉,波澜不惊。

    四人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皱紧了眉头。

    “滚!”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留下。

    官圣奚站在郑凛叙身后。

    整个光辉闪耀的大厅,转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凝视着郑凛叙的背影,忽觉遥远。

    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所认识,所跟随的郑凛叙?那个连受了伤也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如今的背影却是如此的……愤怒且哀伤?

    忽的,郑凛叙手里握着的酒杯哐当一声碎了。

    官圣奚一愣,随即垂下眉目。

    没有人敢去打扰如今的他。

    郑凛叙看着一地的碎酒杯,手上的鲜血似乎不是出自于他的手,恍惚间,他想起昨天因为他的粗暴而在她手上留下的红印,有些刺眼。

    那双倔强的眸子,对他丝毫不惧,却在昨晚在他一次又一次中寂灭……

    踩着一地的玻璃,郑凛叙拿出手机拨打号码,边离开会场。

    身后的官圣奚凝视着一地的血污,暗自敛眸,握紧了拳头跟了出去,黯淡的身影仿佛是某道影子,卑微而永远不能靠近。

    灯光璀璨,一地心殇。

    废旧的大仓库,腐朽的气味,血腥的味道混杂着一些复杂的特殊气味弥漫着,让文浣浣头疼地醒过来。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场犹如还在耳边发生的爆炸。

    引爆大使馆,这次那些恐怖分子是真的不要命了。

    只记得在爆炸前,身边那些从徐家要来的那批人誓死把她拉了出来,否则她如今便要长埋地底了。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她有些冷,但是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如果她如今是被绑到这里,那么或许师兄也在……但是在还没有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文浣浣并没有轻举妄动。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仓库,不知是黑夜还是白昼的窗外,射不进一丝亮光。

    心底忽然有些怆然。

    订婚宴……该是已经过了吧?那个男人亲手给自己准备的幸福殿堂,她连看也没看过,却已经深陷险境。

    苦涩地撇过头,文浣浣开始细心地观察着周围。不得不说,这些她其实早已预料好,即使没有那场爆炸,她也早有打算成为俘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她懂。

    虽然很冒险,但是恐怖分子不会和人民警察打游击战,如果这次的行动是有目的而来,那么人质他们势必会有其他用途,在这点上文浣浣绝对是放手一搏,想不到竟然赌赢了。

    身边错错落落地绑着许多人,一个大仓库里密密麻麻堆积了许多昏迷或者已经苏醒正在低泣的人,文浣浣借着余光看着不远处被捆绑着手脚的一群人,挪进一看才发现那都是师兄所在公司的员工,因为文浣浣曾经去接过凌君炎下班,所以认得其中一个女孩。

    身边不时有穿着黑衣武装的男人经过,面对低泣都是目不斜视,不说话连表情都没有,文浣浣心底一沉。

    这些恐怖分子恐怕不是普通的无组织分子,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巡逻和警卫,文浣浣就深知这场仗不好打,且不说他们控制有大约五百名的人质,而且这个仓库看起来很大,能隐蔽的地方很多,恐怖分子的分布自然也就多样了起来,如此下去易守难攻,俄罗斯警方和救援部队一下子便处在了下风。

    手脚被勒地生疼,文浣浣低头看着那被郑凛叙用手指勒出的红印,此时被粗糙的麻绳栓地很紧,可文浣浣却出乎意料的镇定了下来。

    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在此时此刻,却让文浣浣更加坚定了起来。

    她要救出这里的人,找到师兄,然后……

    她垂眸。

    再睁眼时,已是目光犀利。

    她躺在原地装作昏迷,待察清了恐怖分子的巡逻规律后又仔细地眯眼看了看高耸的屋梁。

    一共五个人。

    虽然被黑暗隐蔽,但是他们的气息却没有被隐藏。

    文浣浣凝神感觉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以他们错落的位置,文浣浣还是有信心在不被他们察觉的情况下移动到师兄伙伴那边去,只要询问到师兄的下落和处境,她就能开始准备和警方那边的内应。

    自打她进入大使馆,便知道最近会有一场大型爆炸发生,徐颜夕的哥哥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夫,恐怖分子拥有大量的硫磺和炸药,在开始的一个月前炸药的量用了三分之一,那即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炸药在恐怖分子的手里。

    他们一定会用重量的火药攻击大使馆,因为只要大使馆受创,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将无限期持续,直到俄罗斯政府和他们谈判。

    文浣浣承认自己利用了徐家的关系和俄罗斯警方取得了内应的资格,对方的首长硬朗的站在她面前打量她,而她能做的只有坚定地抬头。

    “我明白了。”俄罗斯的首长点头。

    一切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她的目的是救出人质,包括师兄。

    而警方只需要配合他们,她会有办法让这里所有人知道她的打算。

    “我相信你,中国女孩,”首长的话犹如历历在目,“古队长对你寄予了很高的评价,因此我们会派你去,但是你要明白,这里是战场,而在战场上,你不是一个女人,你是一个战士。如今你的队友就在那方奋战,我们能做的只有把你送到他们身边,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给师兄戏份了,不然人家会打我

    文童鞋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家不要揍我,其实这才是文家的女人,坚毅,骄傲,正气,凛然,敢爱敢恨大家不要因为她在BOSS的面前表现出的骄横而忘记了最初(也就是开头几章)的那个骄傲霸气的女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喂其实她就是那啥传说中的无间道哦不我好像跑题了

    给那些喜欢师兄的童鞋们,么个!

    现在开始咬牙码字,星期一的份儿!送给咱们的summer童鞋的!!

第二十九章

    他肩膀上的勋章,让文浣浣的眼有点干涩。

    生平第一次,她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而非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坐以待毙而懊恼。

    在五名暗藏的武装分子移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下一秒,文浣浣就开始了小规模而安静的挪动,即便目的地离她不过只有大约二十步的距离,但是对于此刻的文浣浣来说无疑是一次小型的长征。

    不过挪动了一半,她的汗水已经流满了背部。

    那头的哭泣声越来越小。

    文浣浣皱眉,趁着对方不注意又挪动了几步。

    正当文浣浣盯着前方的某一点双眸开始发亮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机动轰炸声,整个仓库巨大的震动及回音让醒过来的人尖叫起来,文浣浣提起一口气,趁着恐怖分子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门口的时候抬膝一蹬,终于到了那哭泣着的女人面前。

    “小声点,”见对方诧异地看着自己,文浣浣满头大汗地喘,即便之前在部队做了许多训练,又跟着郑凛叙学了许多实干性的格斗技巧和反侦察技巧,但是在手脚都被束缚住的情况下完全无用武之地,只能凭着一身体力来支撑,“凌君炎在哪里?”

    那女人眨着一双大眼看着眼前满身是汗却又坚毅无比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爆炸声,那女人抖了抖,终于认出来她是说,于是哆嗦着嘴唇移开了自己的身子,身边的同室见状也配合着小幅度移开身子,让文浣浣清楚地看见了里面身上染满了血污的男人。

    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文浣浣咬着牙齿,眼睛通红。

    “……都是因为我……那时候恐怖分子攻击到了大学校舍区,君炎为了救我……被子弹碎片打伤,而且腹部还中了一枪……都是我的错……”女人长得标致,可是此时却因为狼狈和哭泣而失去了原先的知性与从容,她的泪流下,仿佛承担着莫大的痛楚。

    文浣浣紧咬牙关。

    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师兄啊!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血液,他果然没有自己抽身离去。

    一瞬间,她为他感到骄傲。

    在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帮助下,文浣浣坐起了身子,然后挪到他们的包围圈离去,俯□子用自己的声音靠近凌君炎的耳朵唤着:“师兄……师兄你醒醒……”

    “没用的……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我们怎么叫都不醒……那群人只会定期发放实物,却对受伤的人置之不理,我们这些天都是强硬着帮他进食……”女人回头,眼底是被悲伤,是痛楚,是惊惧,“他会不会死……他会不会……”

    “不会的,师兄不会死,”文浣浣坚定地抬头,直视女人的双眼,“师兄说过会回去,他就一定会活着回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文浣浣的声音有着出乎常人的镇定与冷静。

    镇定到,他们所有的人都相信,凌君炎不会死。

    为了什么?

    她吗?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嘴唇滴下一滴泪:“如果是你,或许可以……”

    再也不顾他们,文浣浣开始轻声地呼唤,一声一声,从师兄到凌君炎,她犹如小时候一般天真无邪地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师兄,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他的小师妹,他们现在身处在童年,而不是如今这个充满生离死别的战场。

    正当凌君炎的伙伴们渐渐绝望,却听见了文浣浣更加坚定的呼唤,一个男人回头,忽然止不住低呼出声:“他的睫毛在动!”

    其他人也听到了,纷纷激动起来。

    文浣浣却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唤着。

    那双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的眸微微撑开,灰尘和泥土让他睁眼的过程有些艰难,文浣浣索性用额头把他眼上的灰石弄走,然后一点点地,看着那双混沌的眼珠开始澄清……

    “丫……头……?”凌君炎开口,声音却嘶哑地仿佛不是自己。

    他的头一阵刺痛,估计是轻微脑震荡,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疼,血已经有些干涸,但是已经没入体内的弹片还是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靠着痛意完全清醒过来,凌君炎皱起眉头,艰难地咬着牙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文浣浣把头靠在他的额头上,确定只是低烧,也安心了些。

    “你疯了……”凌君炎猛地闭上眼睛,她的凑近让他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青紫和手腕的青痕,她的额头破了一块,血已经干涸,刺眼地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郑凛叙呢……他怎么就由得你……”

    “师兄,”文浣浣止住了他,“别说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凌君炎不再说话,但是双眸内却尽是痛苦与挣扎。

    “你不该,不该来……”他知道,以郑凛叙的性格,如今她一个人来,当初就费了多大的心,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愿啊,不愿她深陷重围,即便是为他!

    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

    见凌君炎猛地闭上眼,文浣浣以为是伤口疼,便离了他远一点,谁知道凌君炎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把她抱住,她因为惯性而摔在他的怀里,硬生生地硌地她生疼。

    因为凌君炎从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恐怖分子们没有把他绑住,而是把他随意地丢在一旁,如此一来他的手脚便等于是自由的。

    文浣浣压抑住唇边的惊呼,看见凌君炎的腰部那伤口又开始渗血,顿时急红了眼:“师兄!你的伤口!……”

    “浣浣,你相信师兄吗?”凌君炎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他俯首在文浣浣的耳边轻声道,犹如他们小时候在谈一个他们认为重要的秘密。

    文浣浣僵住,半响,她在他怀中重重地点头。

    凌君炎笑了。

    “那就相信我,像以前一样。”凌君炎一手绕到她身后给她不动声色地解开绳索,身为姥爷的入室弟子,凌君炎曾经入过部队服役,因此硬件设备和侦查能力都不逊色于正规的武警,他也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屋梁上的五个人。

    所以当他手快地挑开那个绳结的时候,那条麻绳还绕在文浣浣的手上,文浣浣不动,多年的默契让她相信他,她的师兄,永远都是那么厉害,是她一生的崇拜。

    “我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他摸着她的脸,语气坚定,“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如果先前他觉得无所谓,那么如今,他必定要活下去不可。

    只为她,只为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停止去守护她,保护她。

    这是他的命,是他与生俱来的枷锁。

    凌君炎身边的同事闻言,俱都握紧了拳头,在一旁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女人,苦涩地抿唇,背过身去,刻意忽略那个人眼中因为那个女孩而燃起的坚定。

    她早就知道,他也早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之去死。

    也是那个人,让他活下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和她的家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是爱吧,若不是爱,如何让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在那一声声幼兽般的呼唤中醒来?或许,守护她,真的是他的宿命。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理了一下思绪,文家的一对师兄妹就展现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和熟悉的狼开始应对局面,文浣浣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和凌君炎说了下,凌君炎便转头向一旁的伙伴们问。

    “大概是救援到了?”有一个男人转过头来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政府的人应该会有扩音器示警,不会贸然攻击。”文浣浣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那……”刚刚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女人抬起头,迟疑地道,“难道是另一批人?”

    文浣浣倏地想起一个人。

    显然凌君炎也想到了,但是不能往下推论,他握了握文浣浣的手:“暂且不知道,但是如今有一个好处——那伙人估计都被门外的火力吸引了,只要我们能控制里面的五个……”凌君炎抬眼示意了下屋顶,其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看见文浣浣毫不差异仿佛早已察觉,其他的人都纷纷敬佩起他们来。

    “怎样控制?我们没有远程射击武器,要爬到上面也是难上加难。”女人皱紧眉头,随即瞄了瞄凌君炎腰部的伤,一脸担忧,“而且你的伤……”

    “不碍事,”凌君炎淡淡地道,“我们首先要确保这五百多号人都安全,其次再想逃脱,而且……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往反动分子劫持人质都是用于逼迫对方妥协,如果他们把我们集中在仓库,要不就是打算把剩下的火药都用在我们身上,要不就是……”凌君炎咬牙,女人顿时想起某警匪片里面的剧情,顿时脸色一白,“他们会隔一段时间杀一个人质……直到杀尽……”

    文浣浣一直在思考对策,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凌君炎,直到他沉重地点头,文浣浣的脸色一沉。

    “他们连大使馆都能炸,就证明不是一般性质的武装反动分子,”文浣浣抿唇看向凌君炎,目光压抑,嘴唇抿了起来,“师兄,怎么办?”

    凌君炎凝视着她,手,默默地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好MAN,论默契和女主是绝配

    不要拍我!呜呜,周一的量更了,大家将就点看吧,长评神马的也将就着写吧,对不起大家,我承诺过百字长评会加更没错,但是不可能一星期加更太多,色水是学生,欠着大家的章节要慢慢还,总能还完的,色水是美术生,星期六一整天都要外出补习,只有晚上一点时间和周日上午能掐出时间来更文,学习不能落下,所以请各位亲体谅着些,欲求不满神马都都自行YY,百字长评的加更都还会还的,但是不要逼着我还太多TAT

    可加某水群:84738268

    某水Q:474745691

    某水微博:书本首页有(懒得打了

    这章是summer的份,还有两份,我苦逼地赶周三的稿去

第三十章

    俄罗斯军区总部。

    首长亲自上前线让部队内的人震惊,此次武装反动分子轰炸大使馆即便引起全国关注,但是也不至于要首长亲自出马。

    年过五十的首长面容依旧俊朗,却已经带上了岁月雕刻的痕迹,他负手在身后,沉默地观察前线。

    忽然前方五百里处响起巨大的轰炸声,其剧烈程度让临时安装的大本营也为之一振,首长跨步出了军事指挥部,迎面而来,那一身蓝黑色衬衣的男人迎风走来,飞沙走石不减他身上一丝锐气。

    “詹先生,”首长用一口地道的英语道,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没错,来的人是詹遇宸。

    人们远远可见,在沙石泥泞上方坦然行走着的,一个穿着招摇蓝衣的男人,一脸邪魅的笑容,却无一人敢轻视。

    也只有他敢在这四面楚歌之际,笑得那么自得。

    詹遇宸当年跟着郑凛叙出道,黑道中,郑凛叙作为主要操控者时常不露面,所以下面的人更熟悉的,是他詹遇宸——那个招摇、洒脱不羁、却又手段毒辣犀利的男人。

    在郑氏成立之前,詹遇宸这个名字,曾经代表了北美绝大部分的黑道势力,和萧桓一起在黑道中兴风作浪,无所不为。

    如今连他也过来了,难道说……?

    首长的目光里有着探究。

    詹遇宸回以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口发音标准的俄语回答:“请不用在意我们,我们只救人,不参与围剿。”

    见首长皱眉,詹遇宸这才伸手握住了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面五百多名人质我要他们全身而退,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首长听懂了,但是却不明白郑氏会出动他们私人佣兵团的原因。

    要知道,郑氏的私人佣兵团,战斗力可不是一般军队可以比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只为郑家人服务,而詹遇宸如今来到俄罗斯,那么他身后代表的……

    但即便如此,首长还是郑重地点头:“我们会全力配合,确保人质相安无事。”

    詹遇宸笑得更灿烂了。

    彼时,一队佣兵团正在前线战斗着。

    分工严明,队长几个简单的手势,他们便立时分为三个小队,三分之一的人在门口作战,余下的三分之二则作为突袭而开始潜入秘密仓库中。

    谁都知道,如今恐怖分子手上持有重量炸药,稍有不慎,里面的五百多名人质都要死。

    而他们收到的任务,是全面解救人质,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整装以待,炮兵营手上端着新锐武器,开始了正面轰炸,大部分的武装反动分子涌出来对抗,但是都因为佣兵团的火力太猛而连连败退。

    对方不知骂了一句什么粗话,忽然,大门打开,五六个身穿防弹衣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走出来,长枪抵在女人头上,骂骂咧咧地喊着。

    蒙面的队长立刻打了一个手势,全军收火。

    看着一个就近门口的女人被那些人拽着出去,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仓库,显得无比凄厉。文浣浣握紧双拳,才能忍住不冲出去。

    “浣浣,”凌君炎忽然道,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门口被挟持的女人,那个女人他见过,是他们校舍区里面的一个教授,他还记的她家里有一个丈夫和一个儿子。

    如今,丈夫和儿子都不在,而她却被迫接受这样的局面,整个人已经崩溃临近绝望。

    “在警队的时候枪法学得怎么样了?”

    凌君炎莫名其妙地问。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文浣浣也是,但不一会儿,她就咧起嘴,笑了,即便很牵强:“好到不行了。”

    凌君炎点头,他敏锐的察觉到仓库里面的气流已经开始了变化,该是第二队人马潜进来,他的胜算多了些,但是如果可以,他宁愿一个人去冒险,但是如今少了一个人,胜算便低了,如果不能一次解决,打草惊蛇,他们五百多个人全都活不了。

    他握住她的手,再一次,紧紧地握住,又问道:“浣浣,相信师兄吗?”

    文浣浣抿唇:“师兄相信我吗?”

    见他不回答,文浣浣笑道:“你要说的,就是我的答案!”

    话音刚落,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们两人同时起步,以超乎一般的机动速度开始奔跑,凌君炎在仓库门口五人回头之前凌厉的掌风和腿风同时放倒了两个人,而文浣浣随后一跃而起,犀利而实用的截拳道实实在在地敲上一个男人的脑干部位,那个被挟持的女人瘫软在地上,但是她还没喘气,剩下的两个男人已经掏出了枪!

    没有丝毫犹豫,文浣浣一脚踢飞对方一把手枪,一下子撂倒一个,而凌君炎早已从其中一个倒地的男人身上夺走手枪,一枪正中最后一名男人的胸膛。

    文浣浣镇定地上膛,对着仓库里面从刚才为止一直紧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来源处,稳而毫不犹豫地开了两枪。

    两个男人闷哼一声,从高高的房梁摔了下来。

    再一会儿,又有两个男人跌落。

    剩下的一枪,凌君炎腹部的伤口一痛,子弹打空。

    他大喊:“闪避!”

    文浣浣一个扑倒向前滚动,从腹部抽出银色手枪朝虚空方向又开了几枪,但是都落了空。

    这瞬间,一道带着杀意的凌厉在脑侧一闪而过。

    文浣浣的眼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砰!砰!砰!

    三发子弹的声音,仓库内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最后一个男人轰然落地。

    文浣浣愣愣地转头,看向那个黑衣人对面方向的屋檐。

    那里什么都没有。

    凌君炎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同时掉落在远处地面的子弹。

    他看得很清楚,刚才有一枪,是朝着文浣浣开的,但是在同一秒,一枚子弹精准并且毫无落差地打在了正在飞速运行的子弹上,由于第二枚子弹的冲力,两枚子弹狠狠偏向,最终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不锈钢上。

    要有多精准的枪法,才能用一颗子弹,挡住正在光速飞行的另一枚子弹?

    凌君炎顺着文浣浣的眼睛看向那个虚空。

    他分明听到那个黑衣人在最后也开了一枪,而且并没有传来打空的声音,那么,既是打中了?

    那么人呢?

    场面一瞬间变化,外面迎敌的黑衣人想不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纷纷乱了阵脚。机会一到,在外面伺机而动的佣兵团门齐齐上前把余党压制住。

    一场硝烟的战争,在被轰成焦炭一般的大地上结束。

    历时一个月零七日,在中俄军队和一队不知名佣兵的协同下结束战斗。

    文浣浣尚未反应过来,她的心底一阵颤动,捏紧拳头,嘴唇紧抿,却始终看着那个方向。

    她最终转头,离开了仓库。

    【第八章是你伴我死入生】

    五百一十七名人质,全部安全救出,无人死亡。

    同夜,全部人质被送到各大军区医院开始了伤口复原,凌君炎在结束战斗的那一刻轰然倒下,那支撑着他的关于她的安危,最终卸下,他便倒在了救护人员的怀里。

    弹片深入肺部,又因过度牵扯而造成伤口严重和一系列的症状,凌君炎转至深切治疗部进行治疗。

    文浣浣的额头撞伤,但是身上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不是那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文浣浣也应该躺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成功被救出之后,詹遇宸就带着佣兵们回去复命了。

    俄罗斯军队也应约,没有暴露他们的身份信息甚至他们参与救援行动的事情。

    反恐计划开始收尾,近几日俄罗斯警方查获了余党数十人,缴获大批军火甚至剩下的重量火药,余下的一切罪恶,他们都必须交由军事法庭。

    刚被送出病房,文浣浣就见到了队长还有一干队友,他们还穿着警队执行衣,一身风尘仆仆,在看见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古帼卫戳着她的额头骂了她好久,临走的时候问她什么时候归队,文浣浣却犹豫着,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

    古帼卫看着文浣浣那双眼,不由皱眉,半响才叹息着离开,却没有给文浣浣一个想要的答复,只是嘱咐她先好好考虑,回国了再谈这件事,文浣浣答应了。

    两个星期后,文浣浣坐在凌君炎的病床上,给他削苹果。

    凌君炎习惯了她进入的沉默,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他接过苹果的时候忍不住道:“不回去吗?”

    文浣浣摇头:“我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们说平安就好。”

    文浣浣没有告诉她家里人因为她擅作主张差点回不来而生气到不行,但是凌君炎大概也猜到,事情过去了大概半个月,但是却再也没有听文化换提起过她和郑凛叙的事情。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凌君炎的眼底有极浓的挣扎。

    似乎正在和内心的困兽在作斗争。

    “你和郑凛叙,怎么了?”凌君炎哑着声音问。

    文浣浣僵住,嘴角抿出几分苦涩:“师兄,别问了,没意义。”

    “……”凌君炎想起那天在仓库里面感觉到另外的一种气息,随即苦笑,真的是没意义吗?

    他忽然拽住她的手,紧紧按住,看着她的双眼里有着苦苦的挣扎:“浣浣……如果你觉得和他在一起痛苦,那么我……我带你走。”

    不是以师兄,不是以兄长的身份,仅仅,作为一个男人。

    只要她一句,他愿意抛弃这一切,宁愿违背世俗,面对家里人的责骂,也在所不惜。

    文浣浣苦涩的笑,却没有把师兄的急切当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的救赎别说我不厚道!

    周三的量更完了,这星期虚脱了,我一晚上把周日周一周三的都更了我容易么我!

    要多砸票哦不然不给虐不给糖吃,不给船走!!

第三十一章

    她摇摇头:“师兄,我不会走……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是时候回去。”

    她需要时间冷静。

    关于他,关于那一个夜晚那场太过于震荡人心的欢爱,关于那一天仓库里面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她有太多的东西要理清。

    凌君炎的眼渐渐暗下去,

    然后,变为无能为力的灰白。

    她离开的那一刻,凌君炎情不自禁地从唇中溢出一句呢喃:“只要你,好好的……”

    刚一脚踏进门的佘回顿住。

    眼角闪过一丝湿润。

    他是多么要强而又固执的男人,如今一句话,透露出他强烈的无力和悲伤。

    真是大傻瓜……守护,就能当饭吃了吗?佘回推门进去,一瞬间,她的侧脸被阳光照耀着,却又冷到了极致。

    寒透了她自己的心。

    当徐颜夕搭直升飞机来到俄罗斯文浣浣正下榻的酒店时,是俄罗斯的凌晨,文浣浣躺在床上刚刚入眠,就被敲门声吵醒。

    文浣浣埋头被窝中,不理睬。

    不消五分钟,外面静了静,但是还不够五分钟,门口就被粗暴地踢开,徐颜夕大小姐带着身后一堆的黑衣人闯进来,勒令黑衣人等在房间门口的时候便火辣地进了房。

    “你这死丫头是不是要担心死我!竟然自己一个人干这些危险的事情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想活了我来解决你省的便宜别人……”

    徐颜夕捞起文浣浣就是一顿狂捏,文浣浣十分郁闷地被她狠狠掐住脖子,不一会儿才消停。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文浣浣已经崩溃了,武馆最近经常性有人打电话让她回家,然后被她拒绝后又是胡骂一通,又是说她不懂事又说她不懂责任什么的,如今更来个一个真实的,文浣浣顿觉崩溃。

    “死样!”徐颜夕的眼红红的,“你就喜欢玩这些!我让你像个女人行不行啊?反恐?那是你能做的吗?还是你想当英雄想上瘾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国际报上怎么说你的吗——中国双杰解救人质安然而退,创造军警界合作新巅峰!你们土不土啊还中国双杰?我还黑白双煞呢!”

    “什么中国双节,光棍节啊……”文浣浣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晃,“你消停点吧,我头晕!”

    “你脑震荡啦?”徐颜夕这才停下手。

    “刚才还没事的,你一来就脑震荡。”文浣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徐颜夕怒极,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文浣浣,忽然就红了眼,“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有多么后悔帮你跟着部队你知道吗?我怕你回不来了要真是这样我家男人可就要被折磨惨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自私……我知道你是正义感爆棚,但是你也要想想那些关怀你的人……你怎么能那么任性……”

    徐颜夕的大小姐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眼睛一红像只灯笼,文浣浣顿时就心虚了:“好了,我保证下一次一定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成么……”

    “你应该跟大哥说。”徐颜夕摇摇头,意有所指。

    文浣浣难得地沉默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是他先不要我。”文浣浣看着床褥,额没有见到徐颜夕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的目光。

    “但是……”徐颜夕还想说什么,还是被文浣浣挡住:“颜夕,我现在不想说他。”

    徐颜夕想了想,还是停住了。

    因为她不能把别人给文浣浣的情感随意摊开来,更何况是那个男人,唯有他,差点掀了医院也想要看文浣浣一面的男人,但是他现在却不在这里。

    罢了,有什么岔子都是他们的事情,她不多嘴。

    文浣浣以为她没法再说下去了,也就安静下来,随即才问起徐颜夕什么时候回去,那死丫头死活要这个星期走,文浣浣想想还是不舍的师兄自己一个人做化疗,孰知去见师兄的时候正看到佘回靠在凌君炎的胸口上,她坐在凌君炎的床边,身子趴在了凌君炎的怀里。

    俄罗斯的暖阳照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平静,而又优美协调的画面。

    见到她进来,凌君炎默默扶起佘回,佘回大方地对文浣浣微笑,坐了起来。

    “你们这是……患难见真情了?”文浣浣很惊喜,从小到大,师兄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

    而且从她在仓库里见到他们两人,就肯定佘回是喜欢她师兄的,那言辞迫切的担忧和自责的悔恨……如今一看,俊朗美女般配无暇,文浣浣十分满意。

    不知为何,心底那最后一丝淡淡的负担,也松了下来。

    “你再说她就要羞愤欲死了,”凌君炎微笑着没有反驳,招手让文浣浣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头,细腻的触感,半响才低叹出声,“丫头,什么时候走?”

    文浣浣歪头:“不是和你一起吗?”

    “我的伤最起码还要养一个多月,这边有……小回就够了……中国那边有很多人担心你,就算是为他们,你也应该回去看看。”

    文浣浣低头,咬紧下唇。

    她知道师兄说的没错,因为她的任性,置家人于担忧的处境,而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留在这里,想必中国那边的人已经急坏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文浣浣半响才嘀咕出来:“早知道你要媳妇不要师妹,我就不来了……”

    凌君炎笑了。

    他知道,她是妥协了。

    看见那个身影缓缓离开,凌君炎的视线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渐渐暗淡下去。

    她的背影,他从小便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如今,逼着自己去忘记,难,比要他的命还难。

    佘回苍白着脸坐在他旁边,把他脸上甚至眼底最细微的感情都尽揽眼底,她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说爱,很难吗?

    孰知凌君炎却淡淡地摇头。

    “不需要。”

    他只说了三个字。

    她便踉跄一下,险些坐不稳。

    她听懂了那三个字里面的含义,为他太过于沉重的感情,为他爱人的方式。

    不需要,不需要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爱,不需要让她知道他一辈子的守护,只需要她快乐,只要她愉快。

    其实早在一开始,凌君炎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她,放她自由飞翔,看她能够在别人庇护中幸福度过一生,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

    因为,他要做她的师兄。

    在她心底,以第二种身份占得一席之地,关注和参与她的成长,然后若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都依然能回首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唤只有她能喊出的那声“师兄”。

    这就足够了,那冲动之下的提问,他后悔了。

    他害怕那双眼里出现为难。

    所以便有了病房相拥的一幕,有了这一切。

    佘回哽咽着,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兴许,那个女孩值得,值得他苦苦隐藏而又不敢说出口的爱,但是于她,眼前这个男人心殇地似乎要破碎,让她忍不住要为他哭泣,哭他所不能哭的。

    万千星光,他守护那个人,她便守护他。

    佘回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在他进入他们公司的那一天,她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一身简洁舒服的着装,在人事部和接待的员工低头说话,她几乎一眼便看上了他。

    在工作上慢慢接触他后,她慢慢接近,与他成为朋友,听他说他最重要的人,那是她头一次听到文浣浣这个名字,温暖的,融进他的心里,也融进她的心。

    恐怖分子袭击校舍区的那一晚,她尖叫着看着那些人手握重型枪械闯进来,就在他们欲要接近的时候,他犀利的身手和沉稳的呼吸护住她,在那一刻,她终于连心底最后一丝挣扎也崩然敲碎。

    明知道他爱那个人深入骨髓,但是她却还是要爱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用他那样的爱来守护自己爱的人,但是她会学,从一点点照顾和珍惜这个男人开始。

    文浣浣是跟着徐颜夕上飞机的,头等舱内,文浣浣看着窗外白云,白茫茫的,犹如此刻她的心。

    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却不想去考证那么多了。

    武馆那边自然是派人来接的,几乎是一出登机口,文浣浣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着的一大群人,顿时撑起笑容朝他们挥挥手。

    小师弟也来了,眼尖地一下子就看见了她,忙招呼着人迎过去。

    “师姐!不赖啊!和师兄为国争光了,果真没有辱没师门!”小师弟嘻嘻哈哈地锤了文浣浣的肩膀一下,想起她可能受伤了,忙又缩回手去,尴尬地笑。

    再看看其他人,笑话地笑话,埋怨地埋怨,但是声音都是哑哑的,知道是自己让他们担心了,文浣浣揍了小师弟一拳,揽着他的颈子吆喝道:“都傻愣着干嘛?回家复命了!”

    师弟们都笑了起来。

    终于安心了。

    詹遇宸也来了,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大群人嘻嘻哈哈,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机场,让人想象不了他们之间才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他走过去,拉住徐颜夕的手,不发一语地走。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问一句下一本开萧桓篇,大家说好不好

    是全虐的,保管虐,还没开坑呢已经开始虐自己了,喵呜啊!

    大BOSS出场了,气场压倒全场啊,什么种马男嘤嘤男都靠边站吧!

第三十二章

    “哎呀,哎呀……等等!”徐颜夕不知道詹遇宸这孩子在发什么别扭,忙赖着拉住他,见他一脸不爽地瞪着自己,忙大声朝文浣浣道:“明天你给我准时上班!我有好多东西要问你这死小孩……哎呀!”徐颜夕回头向詹遇宸吼,“你再拖,再拖就自己回去!”

    见徐颜夕干瞪着自己,詹遇宸气得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又不能真走,只好朝着她吹鼻子瞪眼。

    文浣浣奇怪地看着詹遇宸,谁知道被他冷冷一瞥,顿觉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文浣浣皱眉问。

    还问干什么?!

    詹遇宸撇过头,不回答:“走了。”

    徐颜夕不管他,又再唠叨了几句才拖着那个别扭的孩子离开。

    文浣浣挑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武馆,文浣浣径直去了书房。

    姥爷和爸爸都在,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到她开门进来,两人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姥爷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招手让文浣浣过来,她依言走过去坐下,让姥爷仔细端量了许久,才开口道:“姥爷,我没事,有事的是师兄。”

    “臭小孩!”姥爷眼底盛满笑意,但是仔细一看又似乎没有,文浣浣不敢揣测老人家的心思,只好乖乖地任他教训,“都上电视了我还能不知道啊?全国各地都播放着呢,我的乖孙女这次可是凯旋而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启雄从女儿回来之后就忍了许久,见到姥爷说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才咽下满嘴的担忧,低斥了句:“简直是胡闹!”

    回头,文浣浣见父亲皱着眉头,便微笑着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娇:“怎么胡闹了?我这是为咱们文家争光呢,文家也能出个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出事了,我该怎样和你妈妈交代?”似乎低叹了一声,文启雄揉揉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你妈妈该是要怪我了,让你去那些地方冒险。”

    “才不会呢,她会以我为傲,”文浣浣吐舌,“是不是?姥爷?”

    姥爷哈哈大笑。

    这个孙女,当真有他们当年的气魄和胆识。

    只可惜是个女儿,不然,一定有所作为。

    想起那个至今尚未出现的男人,姥爷抖着胡子终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那个臭小子,就让他一个劲地别扭到底吧!

    安抚了两个大人,又大致说了一下师兄的近况,在听到佘回的存在时文浣浣可谓是眉飞色舞,听得两个大人都抿嘴一笑。

    姥爷笑得很欢快,还说他们很快就就会有一个乖巧能干的儿媳妇,而文启雄则是只笑不语。

    有谁能比男人还要了解男人呢?

    这下子,他是要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退路,让彼此只留下兄妹之间的联系。

    也好,放下一段感情虽难,但是却难不过时间的消磨。

    那个人那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

    “她回来了?”郑凛叙坐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习惯性地在搜寻着她的身影。

    看着落地窗前只影萧条的背影,官圣奚抿唇回答道:“是的,今天下午的飞机,是文家人去接的,詹总也去了,但是接了徐小姐就走了。”

    “……”

    感觉郑凛叙似乎松了一口气,官圣奚还想要提醒些什么,却被郑凛叙挥手退了下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官圣奚看到的是郑凛叙刀刻般峻厉的侧脸。

    肋骨上三公分的地方隐隐作疼。

    郑凛叙捂住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空了,得到再失去的感觉,太过于糟糕。

    偏偏这个时候还不能去见她。

    忍耐,他原以为自己最擅长,但是如今,只觉备受煎熬。

    还是最近才知道,自己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的感觉,糟糕透顶。

    抿紧唇,咽下最后一口伏加特,他拿起西装外套离开这个压抑的办公室,这里周围都有她的气息,他怕自己再待下去,那空气中淡淡的甜味终究会冲灭他一身的狼。

    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徐颜夕那家伙最近竟然和种马男相处良好,想来那时候在机场中詹遇宸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徐颜夕明白文浣浣在担心什么,把自己的打算大致和她说了说。

    文浣浣闻言觉得不妥,这样脆弱的关系真的能长久吗?于是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万一他到最后……”

    徐颜夕沉默了片刻,然后笑出来:“这只是一场赌局,赌输了我顶多失去他,而他……也失去我……我们谁也不亏。”

    爱情里,有多少奋不顾身是绚烂短暂的呢?

    又有谁能够做到真正地相守。

    但是文浣浣看懂了徐颜夕眼里那灿烂的火光,那是一种爱到至死方休,非要等对方伤透了自己才懂得停止的至死方休。

    文浣浣沉默下去,她没资格说什么。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就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否则最后弄巧反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又这样过了几天,终于,还是有人来了。

    但却不是詹遇宸,最近种马男每天都会来咖啡厅供主人差使,文浣浣天天见到他,虽然他已经不会像当初在机场上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但是彼此也没有什么话说。

    他没有谈起那个男人,文浣浣自然不会谈起。

    文浣浣无奈地看着赖在玻璃橱柜上的萧桓,扶额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桓这家伙来了半个多小时有余,但是因为下午生意多,他便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靠在橱柜上,不发一语看着她,半个多小时下来,文浣浣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看遍了,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可以冷血到什么地步,”萧桓见她终于开口搭理自己,一双眼笑得眯起来,颇有些得逞的意味,“还好只不过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看你一个多月才肯理我呢。”

    萧桓话中有话,文浣浣不会听不出来,顿时也想到是什么原因。

    沉下脸,文浣浣转身去整理蛋糕,说出来的话微微带着怒意:“既然知道了就请回吧。”

    萧桓眯眼看着她的背,顿时为自家大哥感到悲催,这个女人真是软硬不吃,都被惯地没了智商了,难为大哥还那么在意她。

    “你就不去看看他?”萧桓长手一伸,到柜子里偷了一个蛋糕。

    文浣浣的身子稍稍一顿:“不去。”

    “真无情啊……”萧桓好笑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用叉子挖出一块蛋糕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忘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整个C市都知道你们订婚的事情?”

    “那又怎样?”

    文浣浣手指一紧。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哥准备了十三层的草莓蛋糕,打算要在那一天直接向你求婚?”

    “什么?”

    文浣浣愣住了。

    小样,终于有反应了吧?

    萧桓心底暗笑。

    继续再接再厉。

    “本来那一天什么都准备好了……灯光、蛋糕、音乐、宾客、甚至戒指……”萧桓摇摇头表示无奈,“我和老二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订婚加求婚典礼,整个C市大人物全部出席,但是都不足你万分之一那么厉害,放了所有来宾鸽子不说,还让大哥从头到尾傻站了一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天下‘我郑凛叙被女人抛弃了’,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见文浣浣的脸越来越苍白,指节用力到发抖,萧桓感到有些快意:“嫂子,你这一撒手离开,是真的有想过大哥的处境么?还是你想到了,但是依然选择这么做?”

    萧桓的话里隐隐带着犀利。

    文浣浣咬紧下唇,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回答不了。

    难怪,难怪他如此反对自己离开。

    难怪,连詹遇宸也如此冷漠地对她。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那个没有她的万人瞩目中等待着她?骄傲如他,明知道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到场,他也依旧在等。

    但是,在看到师兄那时候血淋淋地躺在地面的场景时,她又是多么庆幸自己早一步到来,否则她不敢想象之后看到的,会不会是师兄的尸体。

    捏紧拳头,文浣浣僵直着腰身开始洗碗碟。

    一片一片。

    萧桓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闪身走人,在经过走进来的詹遇宸时向他丢了一个眼色,詹遇宸瞬间便明了,并且回了记“好样儿的”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郑家大宅前。

    熟悉的门庭,隔着一记黑色巴洛克风格铁门望进去,那是他的世界。

    她曾经有想过这一次她不会向他妥协,除非他亲自来,否则她不会先服软。

    她是被他惯着的人,这点的骄傲,她有。

    但是,却不敌当时知道一切后的震撼。

    苦涩地抿唇,最终,文浣浣还是没有按下门铃,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他,怕是要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小姐?!”

    忽然,一声惊呼,不远处正站在花圃边身穿黑衣的老管家忙跑过来,端着金丝眼镜看她,见真的是文浣浣,忙开了铁门。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年近六十的老管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自打那天她离开后,少爷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沉静下去,整座郑宅的仆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有不慎惹了少爷不痛快。

    老管家是郑凛叙从意大利那边带过来的,看着郑凛叙长大,对待郑凛叙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身影,就算真的不着急也心疼地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怒BOSS!

    有神马想说的通通吐出来吧我知道你们都嫉妒女主!

    话说要请假,这周要给班级做PPT所以不能加更鸟,留下下周周一更(表拍我!=M=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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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141/ 第一时间欣赏若爱若宠最新章节! 作者:三千弱水所写的《若爱若宠》为转载作品,若爱若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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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若宠介绍:
晋江河蟹期,出书版覆盖原版,内容有大改动。 怎样的爱情,经得起两地分离? 怎样的坚持,抵得上十年不见始终如一? 她在无忧无虑活着的时候,一个男人正为了见她在地狱杀出一片光明。 要怎样报答你给我的宠爱? 只能保持自己最好的模样,直到你归来。 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换你今生无边无际的宠溺。 本文男主强大,系列文大> 看一个男人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去宠一个女人? 逆天地宠,宠到逆天。 里面夹杂着一点微酸苦的调味剂,就像你吃方便面。 不喜欢吃甜食的童鞋默默点击右上角叉叉,喜欢的童鞋高调收藏,高调刷屏。 文章入文从11月19日开始入V,这次又是迟了一个星期才写这些的我实在太有罪了是那样子,喜欢本文喜欢大哥喜欢男配的童鞋请继续默默或者高调地支持,然后色水在此处和分道扬镳的童鞋们含泪分别了希望我们能够在下一本书里再见。感谢那些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亲,爱你们,三个字足矣。 本系列文第一本 ←←←为新完结文欢迎点击。 ←←←为新文欢迎点击。若爱若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若爱若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若爱若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