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仙子情怀
……
华麟洒脱的答到：“做错了事就得要大大方方承认，逃避责任不是我的性格！”他说得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做作，所以上官灵微微有些吃惊。在她想来，华麟应该是那种做事从不认错，从不负责的执绔子弟才对。
华麟见她有点沉默，突然问道：“轻功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呀？为什么我就是比叶清差一点？”
上官灵楚眉道：“轻功的诀窍你不是都掌握了吗？你只不过练了半年就有这种水平，我都大为惊讶。”
华麟：“那为什么叶清的轻功就比我高得多呢？”
上官灵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顿足道：“你干嘛老要和叶清比呀？说不定她以前就练过呢！”
华麟第一次看见上官灵这种娇态，赌气般的表情十分诱人。弯弯的大眼睛显得非常可爱，和往日冰冷的气质大不一样。
上官灵见他又起愣，冷冷道：“你到底练不练剑？”
华麟抽出长剑就刺了过去……
上官灵在他面前从不藏私！
华麟突然现，她的衣裙随时可以劈出一道道凌厉剑气，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她手上一定可以用出“独劈华山”这种猛烈招式。
华麟同时还现，自己想碰到她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做不到，因为她本身就是一柄剑。当你碰到她的时候现那其实就是一把剑刃，受伤的肯定是自己。于是华麟孜孜不倦的尝试着，连身法都融入了绝尘剑法，那移动的度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他的境界毕竟和上官灵相差太远，始终都没办法碰到她的衣裙。无数次失败并没有击垮他，而是激出更强大的信念。只要一有空，华麟就登上碧云峰练剑，从此碧云峰上又多了一位废寝忘食的练剑者。
……
所以，这一年的“天山剑评”华麟就没有参加，因为他已经沉醉在练剑之中了。
岁月如梭……
第二年的“天山剑评”华麟还是没有参加，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剑法不堪一击。
第三年的“天山剑评”竟然连华麟的影子都找不到，大家都怀疑他是不是退出天山了。
第四年的“天山剑评”华麟依然觉得自己的剑法漏洞百出，对天山的宝物也不太感兴趣。
乔追风本来对他很有意见，但突然现华麟真正的武功绝对远远过同门。可是华麟依然保持这种低调的风格，这是一种很难把握的平和心态，其境界已经远远过同辈弟子。乔追风豁然开朗，除了偶然解说几遍剑诀，其它时间根本就不管华麟了！
谷外春去春回，华麟已经十七岁了。
他没有参加“天山剑评”是因为他对自己很不满意。虽然他的剑法早已突破“七星剑诀”的第七层，但他并没有去参详什么天山总诀。因为他己经深深被绝尘剑法所吸引。他对自己唯一不满的是：他还是一位失败者！直到今天也别想凭武功接近上官灵，她全身散的剑气更加浓厚了。
算算来到天山都已经四年时间，而四年蹉跎岁月在天山并没留下什么明显痕迹。上官灵依然是绝尘般美丽，天山剑派依然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剑宗。唯一有变化的是夕日那些少年，如今皆已长大**，一个个风彩飘逸，让天山下居民万分崇敬。
其中，又以叶清的变化最为显著。十七岁的她出落得国色天香，那倾城般面容加上完美身段，让所有师兄弟们为之倾倒。
华麟在众人眼中还是没什么出息！因为大家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闲逛。
而新进弟子在四年剑评中，武功隐隐可以分出高下：
项宵云以“天剑十三式”外加雄厚内力当数第一，更何况他还练习了何师叔的影子剑法。
叶清以飘渺剑法和高绝的轻功名例第二，大家跟她过招一般都是直接“昏迷”过去。
郑飞雨、严烈风、何剑铭、厉行空、顾在军、南宫芸、杨风铃、柳松明、李俊、赵未明、张天华……等弟子武功也略有小成，各人均相差无几。天山剑派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这二年华麟的病魔再也没有作，于是他有些想家。但他对武功的追求越来越强烈，体内充盈的内力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凭借一把普通长剑，他可以用剑气劈碎三丈外的岩石，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短短四年就练到这个地步堪称天山之绝有。
清晨，华麟漫步在碧水湖旁，低着头正在思索武学难题，突然湖中心传来优扬的琴声。转头看去，只见远处碧水湖中央有个白衣仙子盘膝浮在水面，一把古琴横在膝前，身影是那么清丽和熟悉。
那琴声幽幽，仿佛回忆着点滴往事，感叹时光流逝。
华麟心有所动。突然琴声一转，又换成淡淡的哀伤，对人间的无奈。这种细微的变化普通人根本听不出区别，因为幽幽的琴声仿佛并没有改变。华麟从小饱受病魔困扰，对人世的一些看法趋于成熟，当然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心神为之一颤，眸见湖边有片木板，毅然一脚踢入湖中，同时跃身而起，整个人稳稳落在上面，迅朝远处的上官灵驶去。
用的正是上乘轻功，水上飘……
在湖的另一面，晨练的师兄都望着湖中心的仙子起愣来，杜天师弟赞道：“小师叔真是绝色美艳，不但武功高强，连琴艺都冠绝天山。如果她能对我一笑，死也心甘……”
一名师兄骂道：“你也敢对小师叔叽叽歪歪？小心有人会扁你！”
杜天笑道：“原来是陈骄啊？你少来，我可不怕你！”
……
第15章 浮萍论琴
……
这陈骄在众师弟面前颇有身份，他是最近加入“玄剑堂”的少年高手。当下冲杜天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步华麟那小子的后尘？当心有人打得你吐血！”
杜天正容道：“诶？……你还别说，最近我现华麟越来越有点高深莫测，说不定人家的武功早在你我之上了！”
陈骄耻笑道：“你就得了吧！那小子完全就是白痴一个，从来没见过他练功，就知道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美女身上。最近还听说对风铃妹妹有不轨行为，这种垃圾早就应该清出天山剑派！”
杜天沉声道：“华麟应该不是那种人！叶清师妹跟他这么熟，我们也没听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呀？”
陈骄冷哼道：“那是因为叶清从来不理他，所以华麟这小子又开始打起风铃妹妹的主意了！”
杜天现陈骄怎么老是提到那个风铃妹妹呢？正自奇怪，一名师兄走了过来训道：“陈骄！……你为何老是针对华师弟？他得罪过你吗？”
来的正是“神目堂”的顾在军。论资格，顾师兄应该算是年青一辈的长者，对华麟有着一丝好感，所以听到有人说华麟坏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哪知陈骄根本不给顾在军面子，傲然道：“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你不服？”
顾在军气道：“你说的一切都有证据吗？没有最好就闭嘴！”
陈骄哈哈笑道：“什么？你敢叫我闭嘴？……我看应该是你该闭嘴才对！”说完，不远处立刻围上来几名师弟，全都冷冷地望着顾在军。
要知道天山的弟子实在太多了，不免就有些掺莠不齐，其中隐隐还分成了几个小团体。陈骄这伙人完全就是凭借“某人”的势力才进入玄剑堂，实在有污玄剑堂的声名。
顾在军做人向来正直，仍然正义凛然地道：“背后说人坏话岂是君子所为？有种，你就当着华麟的面说去，看他会不会教训你？”
要知道顾在军一直认为麟少武功深不可测，觉得让麟少直接教训一下陈骄最为合适！
谁知陈骄大声笑道：“就算当着他的面说又怎样？以他那点武功只有听的份！”
顾在军脸色一沉，正要反驳。杜天见他们越说越僵，连忙想找一点事情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转头朝湖中央望去，竟然真的惊呼道：“啊？……你们快看！华麟那小子又在干嘛？”
众人询声望去。果然见湖面上一个紫色身影踏着“木筏”快滑过水面，朝上官灵笔直驶去。天山只有华麟的衣服与众不同，所以大家一眼就知道是那个家伙。
杜天摇了摇头道：“有没有搞错？还敢去打扰小师叔？简直是没死过！”
陈骄狠狠道：“放心吧！……等会小师叔就会打他落水，你们信不信？”
有师弟赞同道：“对对对……这就叫做，痛打落水狗！”
“哈哈哈……”
顾在军只能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心想华麟呀华麟！你为什么就不能安份一点呢？
……
华麟听着上官灵的琴声不断变化着，隐隐觉得她内心藏着深深的忧伤和遗憾，所以决定去跟她“聊一聊”。还未接近上官灵，就现她的琴声有点乱，显然自己的到来已经影响到她的心境。华麟心脏猛然跳了一下，站在木板上的身影稍稍晃了晃。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有他们能感受到，所以上官灵突然停下抚琴……慢慢抬头，默默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师侄！
华麟终于在她身前停下。上官灵就冷冷道：“你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打你下水？”
华麟卟哧一声笑道：“你真想打我？”
上官灵白了他一眼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说完后你自己跳下水，省得让我来动手！”
华麟说话向来胆大，灵感突，感叹道：“谁说仙界了无事，神女幽幽情满怀！”
呵呵！自从华麟学了乔追风的醉剑后，对每个人的表情可以说是观察入微。觉得上官灵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调皮，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要不然，上官灵早就一巴掌赏他下水了。
上官灵没想到华麟一过来就是诗兴大，所以愣了愣，觉这小子还真是挺有才气。
华麟见她不语，接着又道：“琴律之道，知音难求！……夕日伯牙一曲‘高山流水’无人体味，仅得一个平凡樵夫锺子期能懂。子期死后，伯牙摔琴绝弦，终身再不操琴。……你的琴声美妙含蓄，丝丝情感灌入其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上官灵见自己师侄竟敢对自己的琴艺指手画脚，打断他道：“这么说你也懂琴了？刚才我弹的又是哪一曲？”
华麟潇洒地站在水面，朗朗道：“《阳春白雪》本为轻快曲调，谁知你的琴音婉转幽长，却又恰似《汉宫秋月》。你这不是在弹琴！呵呵……而是在舒情！”
华麟说得非常委婉！——要知道《阳春白雪》是一曲欢快的典调，而《汉宫秋月》则洽洽相反。《汉宫秋月》意在表现宫中少女幽怨的情怀，对年华的流逝，对生活的无奈。
上官灵当然懂他的意思，却只能无语。回想到刚才自己确有这方面的思绪，不禁微觉奇怪。华麟十三岁进入天山，之后根本没机会学习音律，难道他以前就懂？这不太可能吧？那时他才多大？
却不知华麟自小酷爱听戏，得了绝症后常常在死亡边缘打滚。他凭着坚强的信念挺了过来，对乐曲当然也有猎足。对人性也看得比常人更为通透，他的“大胆作风”，正是把握生命的写照。
上官灵这次又被师侄评论了一番，竟然不再生气，只是嫣然笑道：“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想必琴艺定然不俗，能否展示一下？”
华麟见她笑起来如冰山消融，心里不禁一荡。还好他的意志比较坚强，心想今天如果不弹一曲子给她听，估计她马上会打自己下水。于是哈哈笑道：“琴遇知音心亦合，故人重逢笑相迎。……那我就来一吧！只是，我的轻功水平太差，怕弹到一半就会沉下去了。你看……”
上官灵突然现他的文采果然非同一般，含笑道：“也罢，你只管好好给我弹琴！我自有办法让你浮在水面。”
华麟却是心中一荡。要知道自古以来，男女谈琴（情）大有文章。但此时上官灵竟然没有反对，还要自己好好跟她“谈情”一番，这……
华麟一阵紧张，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下去，赶紧从上官灵手中接过古琴。但如今身在水面，怎样才能弹琴呢？这倒是个难题。
上官灵瞧他侷促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于是身体轻轻飘了起来，裙下露出一柄短短的飞剑，又把飞剑缓缓移到了华麟的脚下，示意让他站上去。
华麟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可以长时间的飘浮在湖面上，原来是一直施展着“御剑术”呢。华麟也不客气，毫不犹豫就站上了飞剑。
却见上官灵玉足踩在水面上，身体却不下沉。她飘逸的身形，真正像一个凌波仙子般美艳大方。华麟不禁暗暗佩服，心想就凭她这一手，其武功已足以笑傲江湖了。
华麟缓缓盘膝坐下，将古琴置于身前，双手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想找一下弹琴的感觉。谁知几年没弹琴了，加上有美女在侧观望，一时间竟然有点手脚失措，只好在琴弦上一路试了下去。
上官灵见他胡乱地拨弄琴弦，把自己的心情也拨得是乱七八糟。寒着脸道：“你到底会不会呀？”
华麟头上冒汗道：“会会！……你先别急，总得让我先找到感觉再说吧！”
上官灵真想一脚踹他下水，但突然听到华麟断断续续弹出了一丝曲意，虽然不太令人满意，却又不好冒然踢他下水。
华麟突然抬头笑了笑：“好了好了，有感觉了！……我就弹一《汉宫秋月》吧，省得你怀疑我刚才胡说八道……”
其实，华麟听得最多的就是《汉宫秋月》，这是京城最为流行的乐曲，自己也曾反反复复练过。所以上官灵刚才那《阳春白雪》中含有《汉宫秋月》的曲调，他一听到听出来了。
只见华麟闭了闭眼睛，似模似样地弹了起来……
刚开始琴音还有些乱，但他渐渐代入了宫女们幽怨的生活，听起来倒也颇有根基。但上官灵还是不满意，觉得华麟的琴艺也不过如此。
谁知，华麟的琴音突然一变。因为他被自己幽伤的旋律所感染，却突然想起自已身上的绝症。虽然如今病魔再没复，但儿时经历的磨难岂是常人所能理解？……那些痛苦的过去再次泛上心头，手中的琴音也仿佛活了起来。幽幽诉说着儿时的无奈，以及逝去的童年。——这场病魔整整折磨了他十年时间，让他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儿童，陡然间看淡了生死，看透了人世。这直接导致他少年早熟，智力快成长，无论学什么东西都十分迅。最为重要的是，他从此变得大胆无比，因为他死都不怕，哪还会怕别人取笑，他还暗暗决定，要更加努力的去享受生命……
华麟这番琴声立即感染了上官灵，她没想到一个少年心中会有这么多的沧桑之感。而更加令她惊讶的是，华麟的琴声突然又是一变，完全抛却了幽怨的琴声……因为华麟突然想起了叶清。
无论在什么时候，叶清始终都会守在自己身边，并且为自己而开心，为自己而落泪。于是他看透了生命的意义！觉得人生在世，就应该享受生命，享受美好的一切。
所以，一幽怨的《汉宫秋月》突然在他手中变得欢快起来，不但牵动了他自己活跃的心情，而且也挑起了上官灵喜悦的思绪。让她突然觉得生命是如此美好，如此诱人。却不知，这曲琴音，渐渐融化了上官灵心中的冰冷，让她有些情不自禁……
琴音消散，华麟抬头正好看到上官灵喜悦的表情，终于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劝人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于是跳下上官灵的飞剑，落回脚下的木板上。悠然道：“哎！……我的琴艺只能如此了，你觉得怎样！”
上官灵回过神来，从他手中要回古琴，突然板着脸道：“算我看错你了！……对了，你最近的武功可有突破？后天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华麟见她突然转换话题，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只能嘿嘿笑道：“听说修真可以延年益寿！一个年轻人，并不是她本身年轻，而是她的心态还年轻。……我的武功最近有点进步，后天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
第16章 偷香窍玉
……
华麟刚才几句话有点颠三倒四，但上官灵都懂了。眼前这家伙这不明摆着在教训自己，对生活太过悲观吗？上官灵不禁脸上一红，娇嗔道：“好啊，那我现在就看看你有多大长进？”说完，玉手迅划过琴弦，“铮铮铮……”一阵庞大的冲击波撞向华麟。
周围的湖面被音律震得沸腾起来，一圈波纹迅朝华麟荡来。
华麟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这样“弹琴”，身体只好立刻前倾，双手挡在面部以作抵抗。一阵强大的冲击波撞在他身上，脚下的木板“唰”的一下朝身后滑去，眨眼就退出二十多丈远。同时脚下的水面迅朝两边分开，颇有乘风破浪的气势。
华麟哈哈大笑：“谢谢小师叔送我回岸！”
上官灵顿足道：“看我下次不好好教训你？”
华麟踩着木板转身返回岸边，笑嘻嘻而去……上官灵依然抱着古琴伫立在水平，暗暗忖道：是啊！我这是怎么了？……现在的修真功法绝对可以青春长驻，但心态老了那才是真的老了……望着华麟的背影，心神不由一颤。突然觉得华麟背后好像隐藏着很多迷雾……
在碧水湖另一边，观望的弟子都觉得有点怪异。以往冷若冰霜的小师叔今天怎么没生气呢？华麟跟她说了这么多话竟然没打他落水，而且还送他回岸？……真是离谱！
……
二日后，又是三月初三。
这些日子叶清天天都在闭关，华麟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好在今晚又要跟上官灵过招，所以他老早就爬上“碧云顶”，盘膝坐在雪地上沉思着，插在身边的青钢剑闪耀着孤独的光芒。
这几年华麟始终攻不进上官灵身边，还说什么“过招”，连衣襟都碰不到。一个人失败的次数多了，自然会想一些歪门邪道来达到目的，所以华麟的计划有所改变。
此时他脑海不断计算着进攻的套路以及所有可能，他终于决定用乔追风的方式“打败”上官灵。
东方慢慢爬上一轮皎洁弯月，在满天繁星中那轮新月显得锋利无比，细细的腰身仿佛一只银钩。由于是新月，它散的光芒不算太亮，周围美丽的星星并没有被埋没。
月光下，一道雪白的身影悠然飘上碧云峰，华麟嘴角慢慢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
“嘻嘻！你今晚要是能接住我十六招就算你胜了。”上官灵如是说。
“呵呵……未必要十六招！看剑……”华麟拔剑跃空而起，半空中三道剑光直切上官灵。那凌厉的剑气让上官灵不敢小视，于是她向左错开半步，右手衣袖挥出一道完美剑光朝华麟右肋划来。
华麟身在半空早横移了数尺，右手长剑猛然刺出八朵星光，朵朵剑花封住上官灵左面退路，紧接着一招“千军万马”压了过来。这几招快如闪电，把上官灵全身罩在剑下。上官灵如果不想把他打成重伤，那就只能右闪。所以华麟已经贴着她左边擦了过去……
这是一套连环攻击模式！华麟身体在半空中已经快旋转，刷刷刷三道身影直扑上官灵左中右三路。这其实就是一种错觉，华麟三剑度太快，竟在半空中留下三道残影。
这几道残影，就是日后震惊天下的“分身斩”前身。
上官灵大为吃惊，右手挥出一个十字剑光，砰砰砰……三道残影狠狠撞在一上面。上官灵堪堪抵消华麟的残影，娇躯立即后退半步，玉足斜踢，长长的裙摆已经划出一道壮丽而美艳的弧形，一幕巨大的剑气形成，地面积雪被扫开一大片面积。
漫天飞雪中却突然失去了华麟的踪影，地面只留下一件破碎的长袍……
上官灵立即惊觉，同时感觉到一道凌厉寒光贴着腰间横斩而来。本想立即施展‘断流水’的招式反扑，但她跟华麟过招毕竟有点束手束脚，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小子给杀了，所以她只好腾身而起。
飞上半空躲过脚下横斩的一剑，却现自己上当了。一柄长剑旋转着从脚下飞过，地上根本就没人……
上官灵的修为实已脱武功范畴，半空中扭转娇躯，抬脚挑起一片寒光切向追到身边的华麟。
谁知华麟硬是凭空扭转身体，昂面躲过，那片剑光就帖着他的鼻端匆匆远去。华麟侧身的同时，左手已经搭上她的纤腰，把她一把搂了过来。
二人都愣住了……
缓缓落在雪地，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华麟俯身搂着上官灵，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上官灵躺在他手中，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可思义的表情……
按理说上官灵要杀华麟简直易如反掌！只要连续施展强大的剑气，再借着“御剑术”几招就可以把华麟给但她不能这么做！又加上轻敌，所以她败了。
华麟搂着她温暖的娇躯，那柔若无骨的纤腰握手可掬。往日那长长的裙摆随风飘扬，上官灵迷茫地望着他，弯月双眸不断变幻着各种神彩。
华麟却低头看着人家不该看的地方，透过那层透明纱衣，他看见下面坚挺圆滑的双峰是那么可爱，虽然隔着一层丝绸，但那玲珑曲线已呼之欲出。最要命的是上官灵斜斜倒在他怀里，俩人腹部紧紧贴在一起，竟产生一种强大的吸引力。一丝淡淡体香传来，华麟老毛病又犯了，头脑“嗡！”的一声，伏身吻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玉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白影一闪，怀里的上官灵已经不知所踪。
华麟有点不相信刚才所生的事情，摸了摸脸颊，又闻了闻左手残留的余香，那幽幽体香猛然激起他汹涌的**。回想刚才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他清楚地知道，那强大的吸引力不是光凭他单方面就可以产生出来，这是俩人之间才有的感应。所以他更加受不了了，急匆匆爬下碧云峰，脑袋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第17章 世外高人
夜晚的天山显得格外清静，碧水湖旁缈缈虫鸣更添安详。
华麟走到这里才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道返回自己住所。
往往世事弄人，他住在西面“石轩居”，路经几段幽静树林。刚进树林不远他就听见有人轻轻地呻吟着，那声音听起来既痛苦又快乐。于是他好奇的轻轻走过去，拔开一束草丛，让他看见一幕永不遗忘的画面。二个白析的**重叠在一起，上面那男的使劲**着下身，而下面那女子**声更响了。
华麟只觉得热血上涌，仅看了二眼就悄然身退。回到家里还喃喃骂道：妈的项宵云你是爽了，老子却在这里干上火。真想不到南宫芸这么**，枉费我对她这么有好感！
这晚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心想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找叶清消消火。于是他计划了很多龌龊的计谋，折腾了半宿，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
这一晚，“天山剑派”沉浸在一片详和之中，由于远离中原，并不知道中原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了。
在迢迢四千里外华麟的故乡，三更时分，宁静的汴京城仿佛具已沉睡。
天空突然划过六道人影，骇然又是御剑飞行的仙人！
他们全部飞向城南二十里外的乱葬岗，此六人的打扮有点怪异：短短的上衣，宽松的长裤，脚上还穿着一双轻便的布鞋。年龄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但深邃的眼神显得和他们年龄极不相符，全身都散着逼人气势。
六人飘逸的身影刚刚降落在乱葬岗，整个坟场上飘浮的寒雾快朝四周散去，一些寒雾“啾啾啾”钻进了泥土。无数土包包完全被逼出原形，夜空一片晴朗，此六人全身散的气势实在骇人听闻。
只听其中一人感叹道：“好厉害！！！……看来‘焚星轮’已经通灵，竟然知道找一片阴气茂盛的坟地来掩藏灵气？这件宝物如果被‘焚阴宗’取回，他们势必又要增加一个高手。这样一来，他们的‘血魔阵法’可能就可以运行了！”
一名身上围绕着飘缈真气的高手显然是六人之，他点头道：“渡空说得对！……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焚星轮’！……不然再过百年，恐怕到时我们都奈何不了这名获得‘焚星轮’的人！……到那时，再要请我们师尊出手，事情恐怕就不太妙了！”
原来这六人来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花了整整十年才赶到此处。这六人分别是“圣清院”的若风和若渊二人，“剑罡宗”的渡空，“空派”的李尘埃，“无极宗”的无心道长，以及“尘缘星”的明镜散人。
“无极宗”的无心道长疑惑道：“风师兄！……说来也奇怪！他们中原现在到处流传血魔出世的谣言，你看这跟‘焚阴宗’有没有关系？”
那全身散飘缈真气的高手正是“圣清院”的若风，他摇头道：“应该没关系！……这次‘他们中原’所要经历的磨难应该是自己人所为，每一个地方都会经历这种修真‘走火入魔’的过程。这种小事我们就不用管了，相信他们自己可以解决！”
“空派”的李尘埃打了一个冷战道：“若风师兄！……血魔成形的时候非常恐怖，我们还是帮一帮中原吧？”
渡空和明镜散人都摇头道：“没用的！血魔和普通修真者一模一样，不到成形之日它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况且我们还要搜捕‘焚阴宗’的高手，这种小事跟焚阴宗的‘血魔大阵’相比，根本就不足为惧！”
李尘埃叹了一口气，知道凭自己说不动其它人，只好转头朝若渊看去。要知道六人之中只有‘若渊’最和善。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帮自己说话，谁知若渊仅仅低着头想着心事，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李尘埃无奈，心想还是自己好好留意一下，一现血魔就立即动手……
领头的若风已经沉声道：“时隔已有十二余年，现在很难立刻调查清楚，不如我们还是照惯列行事！大家以为如何？……若渊师弟！你说呢？”
若渊正是若风的同门师弟，终于缓缓抬头道：“好吧！……我负责搜索西面，找‘引路人’的事情我会尽快去办妥！”
其它人见若渊主动扛起找“引路人”的任务，知道自己也该全力以赴，都表示愿意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的搜索工作。
六人又是好一阵商量。半晌，各自御剑飞往各处，眨眼就消失在迷茫的夜空。
六位高手一走，乱葬岗的寒雾又开始凝结起来……
……
天山
华麟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午膳的铃声吵醒，摸了摸肚皮道：“还是吃饭要紧，嘿嘿……”想起昨晚定下的偷香计划，他狠狠抽了自己二下嘴巴骂道：“龌龊！”
膳房早围满了人，今天伙房准备的膳食非常好，他排了很长队才端着四菜一汤往自己位置走去。
突然右边一位师弟撞过来，他把手里盘子举过头顶，堪堪让过，后面又一人狠狠撞在背上。由于人多拥挤，他根本注意不了这许多，手上那盘菜肴就往自己身上倒来……他迅转身避让，没想到一位师兄刚好挡住去路，砰的一声把他撞回原地。再次转身的时候才现几个方位都站满了人。
那菜肴哗的一下就倒在自己头上了，所有人都是一阵哄堂大笑……
华麟满身油腻腻的愣在那里，胸中怒火疯狂的燃烧着。冷眼一一扫过众人，周围几名师兄赶紧侧头让过他森冷的眼神。
华麟运功倾听周围的一举一动，果然隐隐约约听到八丈外有位师兄奸笑道：“嘿嘿！天山七绝阵果然厉害，竟然避无可避！”
……
第18章 风声鹤起
华麟并没有狂，反而自嘲道：“哎！端菜也端不稳，我真是没用！……不过比起有人走在路上莫明其妙摔断腿，我还算好的了。希望各位师兄弟走路时千万记得要看路啊？”他虽然淡淡的说着，但那股森森寒意让周围师兄们感到非常后怕。
华麟放眼看去，现叶清、张天华和顾在军三个好朋友都不在场，看来他们都在苦练武功吧？项宵云却在一边得意的偷笑，眼中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寒光。华麟终于知道这是项宵云布下的局，否则谁有能力组织七位“玄剑堂”的高手一齐动手？
大殿内一百多号人只顾哈哈取笑，竟没一个人上来慰问！华麟觉得自己很悲哀，苦笑着走了出去……
杨风铃犹豫了很久才追出来道：“华师弟！你没事吧？……你头上还有一棵……”
华麟根本没听清楚杨风铃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突然看见上官灵绝尘般的身影，亭亭从膳房门前的大道飘过。不由全身一震！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极不自然。
身边的杨风铃赶紧低声唤道：“师尊！”
上官灵在华麟身边顿足，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卟哧”一声娇笑，温柔地道：“你在搞什么啊？”
此时华麟的“打扮”非常有特色，一棵青菜趴在头顶也不摘下来，几片葱蒜在他头上似乎点缀着什么。上官灵伸出玉手帮他摘下那棵青菜，娇声笑道：“你是不是想带回去种啊？咯咯咯……”
华麟心情大为开朗，看来上官灵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也笑道：“没办法！人长得帅嘛！”
“呵呵呵……”
“嘻嘻嘻……”
杨风铃也笑起来了。没想到师尊也有温柔的一面，还懂得幽默呢。
没想到上官灵却突然一板脸，冷哼道：“哼！你难道没学过武功吗？真没用……”
华麟挠了挠后脑勺，想起一句古训：都说女人的心，天上的云。这不是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杨风铃帮他解释道：“他武功本来就差，那些人还用七绝阵来对付他，真是多余！”
上官灵冷哼道：“哦？是吗？……你要是能有他一半本事，我也不用逼你练什么武功了！”
杨风铃听得是云里雾里，暗忖道：他是谁呀？
上官灵却已经走远，朝着“天剑阁”飘然而去……
“天剑阁”，天山派最主要的建筑！所有重要举措都在这里商议决定。
上官灵轻提裙纱悠然登上高筑的石阶。整个天剑阁分为上下九层，其下以十二根八角石柱凌空支撑，上层为斗拱飞檐结构，造形极其宏伟，站在天剑阁上可以俯瞰整个山谷。
上官灵登上顶楼的时候，天山九剑具已到齐。众人见她到来都额示意，八师兄李雷云赶紧拉开身边的红木靠椅，柔声道：“来……小师妹坐这里！”
上官灵嫣然一笑：“谢谢师兄，我坐这边就行了！”她轻轻拉开一张木椅，贴着三师姐何郁香坐下。众师兄都暗暗好笑……
项掌门见李师弟有些尴尬，马上切入正题道：“这次把大家召来是因为江湖中生了一连串重大事件。为了天下安宁，所以要跟各位商讨商讨！”
众人闻言均肃穆以待，项掌门接着道：“大家都听过血魔将出的预言吧？”
乔追风惊诧道：“难道血剑已出？”
项莫天叹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江湖上已经传来几件震惊天下的大事。其一，今年四月廿三，清风阁主东方灵嫣率领三百铁骑由青州前往江宁，路经皖南的时候整队人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在魏河找到几具干枯的尸，依稀就是清风阁特有的装束，但阁主东方灵嫣到目前为止依然沓无音信。”
郑清风惊恐道：“不错……这件事的确让人震惊！以清风阁的实力竟然无一生还，而干枯的尸很有可能就是血魔所为！”
上官灵等人都是一阵骇然……
项莫天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五月廿六，麦积山突然雷电交加，几十道闪电劈在同一地点。地面被打出一个巨大溶洞，下面是无数个通道，隐隐可以现是人工凿成。但里面实在太庞大了，进去好几拔人都没活着回来。有人传言下面藏着一把仙器，这才引至雷电轰鸣。又有人传言下面藏着一个魔头，即将为祸人间。现在很多人都拼命朝那里汇聚，目前不知详情。”
许文河：“有没有搞错？难道天下真的快要大乱？”
项莫天咳嗽了数声道：“第三件事，我们天山剑派应当觉得非常汗颜！……中原为了应付劫难已经结成一个七剑盟，其中却独独少了我们天山剑派。因为先后有二名前来结盟的高手毙命于玉门关，中原以为天山独专，已经将我们排除其外！”
所有师弟都大吃一惊，这事太失天山的颜面。纷纷怒道：“这是谁干的？这分明就是针对我们天山派下毒手！”
项莫天继续道：“七剑盟虽然名义上只派七位年青弟子行剑江湖，但几乎所有人都暗暗关注着江湖动态，所以我准备也派几名优秀弟子下山，以重振天山声威！……大家有什么好人选？”
郑清风道：“我觉得派宵云、叶清、郑飞雨、严烈风、柳松明、何剑铭、厉行空……都比较合适！大家怎么说？”
乔追风、何郁香、罗紫铃、许文河、李雷云、上官灵都表示同意。天山这些年只顾着练剑，差不多有十年没派人行走江湖了，这次一定要派最杰出的弟子步入江湖。
项莫天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小师妹亲自出马！”
上官灵疑惑道：“师兄为何如此见外？有事竟管吩咐好了！”
……
第19章 阴谋意指
项莫天悠悠道：“二十年前，叶天宗1凭借玄天剑荡尽群魔，自身修为更加震惊武林！以他未到三十的年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玄天剑藏有的秘密大家都参详过吧？还有一年就是蜀山剑典，我希望小师妹能亲自出马夺回玄天剑！”
上官灵羞涩道：“小妹一定竭力而为！”
项莫天又苦笑道：“还有一事！……项某现在武功低微，无法胜任掌门一职。所以决定退隐，望各位师弟另举贤人。”
郑清风：“师兄！您是为了天山才冒险练习修真秘典，你作的贡献我们都铭记于心。掌门不一定要武功盖世，要的是以德服人！”
……
一个关系整个天山的重要决策在“天剑阁”委决不下。而外面那些弟子却只顾着计算自己的利益和儿女私情……
华麟回家洗掉全身油污后，狠狠骂道：“哼！你们等着瞧，老子一定要你们双倍偿还。”
他换上一件新衣，无意间看到衣裳左边破了一个小洞，像是被挂掉了一片布条。于是想再换过一身外套，但始终找不到其它衣物，心想昨晚和上官灵交手又毁掉了一件，但自己应该还有一件才对呀？却到哪去了？
算了，还是将就一下吧！
他用手指掏了掏破洞，嘿嘿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样子又有新衣服穿了，叫清清帮我做一件去。嘿嘿……”
华麟快一个月没看到叶清了，心里不免有些慌慌，于是整理一下容颜朝南面“翠竹苑”行去。下午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他脑袋却幻想着叶清美丽的**，不免有些得意……
不过到了“翠竹苑”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何师叔刚从“天剑阁”回来，直接把他轰出大门，还教训道：“整天就知道无所事事，清清现在闭关，最少要下个月才会出来！就算她出关，以后你想见她必须打败她才行！”
华麟真是气苦，见见自己的丫鬟也要这么因难？要是在华家早就把何郁香踹出大门了。？……现在只好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这时就觉得自己衣服上的破洞有点显眼。提起破洞看了半天，心想还是自己补一补吧？用手捅了捅那个破洞，没想到“吱呀！”一声更加撕大了口子。喃喃自语道：“……有没有搞错？”
“卟哧……！”前面有位女子娇笑。
华麟抬头看去，哈哈笑道：“小师叔你好呀！嘿嘿……我们好像挺有缘呢！每次我尴尬的时候你都在场。”
上官灵嗔道：“缘你个头！……再乱说话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华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喃喃道：“难道说话都没自由了？”
上官灵突然肃容道：“明年天山要派几个弟子到江湖上闯一闯，你要加紧练功知道吗？”
“哦！”华麟应着，两只眼睛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上官灵的娇躯。
上官灵脸上飘起一团红晕，“哼！”了一声，转身踏着碎步盈盈远去，眨眼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华麟脑海里还残留着她的靓影，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石轩居”，师尊乔追风又不知跑哪去了，只好独自在家打坐。运起神功，不知疲倦的开始运行“玄冰诀”……
这天深夜，大家早已熟睡。西面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痛嚎，附近弟子都爬起来观望，“尘风阁”方向快聚集了很多身影。
“尘风剑”许文河就住在附近，所以最早到达出事地点。受伤的是他弟子柳松明，那可怜的家伙睡梦中被人用铁棍打断双腿，就像杀猪似的凄惨。
许文河迅给柳松明接骨治疗，一会儿床边就围了一大帮人。其中赵未明用手扇了扇鼻子皱眉道：“什么香味？”
大家突然都觉得有点头晕脑胀，惊慌道：“妈的！是迷香！”
有人问道：“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耶！”大家一片茫然。
许文河给柳松明接好断骨后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是谁干的？”
柳松明忍痛摇了摇头：“我……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到双脚剧痛，忍不住就哼了一声，师傅……我……”
其实许文河进来的时候就闻到屋子里飘荡着一丝香味，闻之头昏眼花，所以估计柳松明也没看清是谁下的手。窗户是打开的，许文河走过去现窗沿上沾着一些泥土，看样子偷袭之人是从窗户上爬进来的。突然又现木栓上挂着一小片布屑，于是若无其事的把那片布屑悄悄收进掌中。转头朝柳松明寒声道：“哼！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厚道！今天被偷袭，说明你往常处事大有问题！说吧，你这些天你得罪了谁？”
柳松明敬畏道：“没……没有呀？”
李俊、赵未明二个师弟蠕动着嘴巴欲言又止。
一直和华麟有仇的陈杰突然省悟，大声叫道：“难道是华麟那小子？”
张天水连忙点头道：“对呀，对呀！华麟那小子自己倒霉摔破了盘子，却要怪别人！现在又没来探望柳师兄，一定是做贼心虚！”
“对对对……一定是他！”一大片师弟们都异口同声道。
许文河寒脸道：“松明！！！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柳松明脸色惨白，喃喃道：“没……没有呀！中……中午吃饭的时候人太多，他被人撞了一下，我……我不小心站在他前面，所以他没躲开！”他痛得脸上没点血色，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赵未明、李俊鼓噪道：“今天中午人多，哪能怪柳师兄挡住他的去路？再说又不是柳师兄撞的！……华麟这小子真不要脸，这种偷袭手段都用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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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叶天宗：二十年前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传闻他的剑气达到千里杀一人的地步。但不知为何，突然就销声匿迹。
第20章 天衣无缝
许文河寒声道：“哼！你们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寒着脸缓缓扫过大家，有几人接触到他的眼神都不知不觉垂下了头。
许文河又冷哼道：“不过……明人不做暗事！如果他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断你双腿，我也没话可话。……你放心！为师一定为你做主！”说完转身大步行出门外，一群师侄都跟随着他朝“石轩居”而来……
……
华麟刚刚收功睡下，院门就传来吵杂的脚步声，门外许文河高声叫到：“乔师兄……师弟找你有点事商量！”
华麟暗暗咒骂：我师尊不在家，这么晚来干鸟？
懒懒散散披上衣服打开院门，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把华麟都搞糊涂了。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心中一动，冷冷道：“这是干嘛？抄家呀？”
许文河见他这种口气说话，分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但依然强压怒火道：“你师尊在不在家？我有事要找他。”
华麟边穿衣服边摇头道：“师尊不在，有事找我也一样！”
许文河突然眸见他衣服左侧的破洞，冷冷道：“不要以为乔师兄不在我就不敢动你！把衣服脱下来！”
华麟一愣！
许文河摊开左手中的布条道：“如果这片衣缕不是从你身上撕下来的，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大家都愣住了，哪有师叔向师侄赔礼的道理？但看见他掌心飘扬的破布后，一片恍然！
华麟反应非常快，用手一摸那破洞就知道大事不妙，心里骂道：妈的！想不到这个洞是别人作的手脚，我还以为是被小师叔削的呢？……完了，这个阴谋明显是针对自己，而且计划得非常严密。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自己还能不能爬出这个阴谋哦？
大家见到华麟掩耳盗铃的姿势就想笑，洞都破了，还捂着那个洞有个屁用呀？华麟呀华麟，你这次就真的玩完了。
华麟晒然笑道：“高明高明，手段不凡啊！不用看了，你手上的那片衣襟就是我的！来……拿过来给我贴上去试试，说不定可以天衣无缝哦？”
许文河真的将那片破布扔了过来，旁边的人都大急！这还不毁尸灭迹呀？
但华麟和许文河哪是寻常人？
只见华麟把那块破布嵌进洞里，果然重叠得天衣无缝！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果然厉害！”华麟如是笑言！
许多弟子开始骂道：“***华麟你真是不要脸，为了报仇就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连迷香都用上了。”
“哇靠！这家伙真够卑鄙呀！”
还有人道：“难怪他说要大家注意不要摔断腿，原来是指暗算呀？……实在无耻！”
“真不是人！”
华麟心中一凛，原来真的有人断腿了，看来还真是祸从口出啊？思索了一下，突然大声吼到：“都给我住嘴！”
众人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全都安静下来。
华麟朝许文河躬身道：“许师叔！倒底生了什么事？”
许文河冷哼道：“事实俱在！你还装蒜？”
华麟扫视一遍周围，心里已经猜出**不离十！今天针对自己的七绝阵中，只有柳松明是许文河的弟子。而柳松明没来，说明断腿的也许就是那个可怜的家伙。但华麟只能装作不知，否则就真是“掩耳盗铃”了。沉思片刻道：“好家伙！真够厉害的，简直是算无遗漏！”
要知道今天这阴谋非常缜密，对方先算准乔师伯今天会出门买酒，然后偷偷撕破华麟的衣服，又把他剩余的衣物偷走。中午再将华麟整得全身污秽，逼他回去更衣。晚上再行凶伤人，还留下破布放在窗台，这时华麟上午的衣服一定没干，又没其它衣服可穿，只好穿着这件“破衣裳”前来送死！
华麟心中一凛，这手段这么高明，没有势力、没有能力根本成不了事，看来只有项宵云可以同时做到。但项宵云的手段可没这么厉害呀？应该还有一个“军师”在出谋划策！
许文河见他沉思良久，不耐烦道：“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来动手？”
华麟：“我可以跟你去天剑阁，但我要项掌门亲自来禀公处理！”
一些师兄弟暗暗高兴：让掌门亲自来管这码事，那肯定就直接将华麟踢出天山剑派了。都鼓噪道：“哼！你简直没死过！”
还有几人嚷着：“打断他的狗腿！”
“废了他！”
许文河伸手止住大家激动的情绪，冷冷道：“天山出了你这个败类真是丢尽了脸面，立刻跟我去天剑阁！”
深夜中，一群人乱哄哄将华麟押上“天剑阁”，当真似奔赴刑场一般。
华麟脑袋飞快运转着，其实他稍一考虑就有了对策。今天下午衣服上那个破洞上官灵肯定是看见了，只要她一作证就可以没事。但这种事让小师叔来做证就怕引起闲言闲语！……所以，他又开始想其它办法。
要解开自己的嫌疑就得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但自己独自一人在家，这招肯定行不通了。又想去现场看看，但估计现场早被人破坏了。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难道真的只有让小师叔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突然灵光一闪，猛然醒悟到：这里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公堂，说不定可以用其它办法来开脱……
一行人迈上“天剑阁”，在二楼坐定，把华麟像罪犯一样看管起来。项掌门来得倒挺快，一登上楼，所有人都躬身行礼道：“掌门师伯好！”
华麟却慢悠悠爬起来道：“师伯给我做主啊！有人要陷害我！”
项莫天点了点头，朝许文河道：“生了什么事？”
许文河：“其实这本来也是一件小事，师兄弟练武也经常踢断筋骨！依我的意思让华麟到冰封崖思过半年就行了。”
项莫天：“先不用给他开脱，说说事情经过！”
许文河：“今晚柳松明睡梦中被人下了，然后双脚被铁棍打折。那棍伤非常严重，虽然我已经接骨固定，但骨头有些碎裂，恐怕会影响到后半生。窗台上留下一个脚印，还挂下一片衣襟，经证实就是华麟身上的衣物。……华麟！我说得对不对？”
……
第21章 初露锋芒
华麟悠然道：“我先声明，这不是我做的！你手上的布条可能来自我身上，但这根本就有人想陷害我！”
许文河怒道：“陷害你？你这么说是我想陷害你了？……哼！”
华麟：“我没这个意思！”
许文河竖眉道：“你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项莫天挥手道：“你们先别吵，一个一个说。……师弟，你先详细说一下情况！”
许文河于是将昨天华麟失手打翻菜盘，记恨众师兄等始末一一道明，又说到各种迹象，矛头全都指向华麟。项莫天脸色越来越黑，这就是傻子也可以判断出，这的确是华麟的报复行为！而且人证物证确凿，所以项莫天寒着脸瞪了华麟一眼。
许文河接着又道：“本来弟子闹事我们也不必太在意，但华麟的手段太过下流，实在有污天山声誉！我建议让他去思过半年，好好反省反省！”
项莫天摇头道：“思过就免了，他的病也差不多痊愈，应该送他回返家。”
华麟对天山弟子的名份其实看得没那么重，毕竟自己确实是为了治病。但这口气实在忍不下，于是冷笑道：“掌门师伯是不准备听我解释了？”
旁边二十多名师兄都嚷着：“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对掌门出言不逊？”
张天水：“这早已水落石出，你还狡辩个屁呀？”
“赶他出天山！”
“对对……”
项莫天沉声喝道：“停！”
大家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立即沉静下来。项莫天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华麟冷笑一声道：“哼！……我觉得这里面有四个疑点！其一，凶手为什么要用迷香呢？谁能告诉我？”
李俊随口就答：“这不明显嘛，因为你武功低微，打不过只好用下三滥手法了。”——李俊一直跟华麟有仇，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能放过？
华麟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得有理！现在我说第二个疑点。……为什么凶手一定要用铁棍行凶？你们找到凶器了吗？”
这回赵未明抢先道：“你还真是死不瞑目。这是在窗外拾到的铁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原来他老人家早寻到凶器了，这重要物证岂可不带？
华麟见那个铁棍长二尺左右，粗一寸，正是三节棍的好材料。点了点头道：“不错，用铁棍是因为我的功力不足！你是这个意思罗？”
赵未明：“切！这还用说？”
华麟又冷笑道：“第三点就是那片衣襟了，这说明行凶者功夫一定太差，连衣服划破了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聪明人已经听出他的意思了，周围喧哗声顿时小了许多。
华麟又接口道：“第四个疑点是：天山向来崇尚武功，如果以正大光明的手法打断师弟的腿，恐怕罪名也不会太重吧？”
——这回已经没人说话了，因为大家都用怪异地眼神看着他。
项莫天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用武功胜过柳松明？……但刚才那几个疑点，还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华麟点了点头，转脸朝许文河鞠了一躬道：“许师叔武功高强，做事光明磊落，所以麟儿从来没有怀疑过您要陷害我。……因为，您只需一脚就可以把我踢到天剑阁屋顶上了，要教训我随时都可以！”
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全都愣住！
只听华麟缓缓又道：“所以我也没必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法伤害柳师兄，如果我要报复他，随时都可以做到！”
赵未明先哈哈大笑：“华麟呀华麟！人家都说你狂傲得没天没地，想不到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柳师兄‘绝对’打不过你罗？”
华麟冷笑不语……
项掌门虽然也不喜欢华麟，但八百年前天山的遗憾让他感叹不已。
那时‘未镜’被怨枉逐出天山，但他从未向命运低头，反而纠集武林正道力挽江湖浩劫，终于杀上天山把奸细斩杀。但在正邪对垒中，未镜和当时天下第一邪派高手同归于尽，从此成为天山永远的痛。
项莫天常常反省，盯瞩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虽然他对华麟很反感，但这种微妙的感觉似曾相识。于是考虑了很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以柳松明的武功你随时可以动手？……嗯，你怎么证明？”
华麟一晃身，从赵未明手中夺过那把铁棍，把那根铁棍扔向远处。转身又抽出赵未明手中的佩剑，刷刷刷！三道凌利剑气把铁棍在空中削成了四段。还没等四截断棍落地，华麟转身抬腿横扫，空气一阵波动，强大的真气把那四截断棍“夺夺夺夺！”整整齐齐的插进远处木墙！他对时间的把握、对力道的拿捏、以及强劲的剑气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铮！赵未明的剑已入鞘！
华麟冷哼道：“赵师兄！如果我要教训你，你可以接住几招？”
不光是赵未明，所有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赵未明被人进进出出抢了好几次东西连反应都来不及，头上开始冒汗……
华麟转身向项莫天、许文河躬身道：“希望师伯、师叔明鉴！”鞠完礼，他抬腿转身就朝‘天剑阁’楼梯口走去……
大家都是一阵愣！
项莫天叹了一口气，暗忖：难道所有“天才”都有一身臭毛病？只好朝众多弟子沉声道：“这件事我要仔细调查，大家先回去吧！……许师弟，你来一下……”
……
第22章 惊天变故
月色西沉，华麟回到自己房间，心想一定要揪出是谁陷害我。老子一定要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想到睡觉，突然现床上放了一套崭新衣服，华麟不可思异地提了起来。那衣服上还残存着一丝淡淡香味，那香气是那么的熟悉，看来她一定还没走远……
华麟很想追出去，却摇了摇头。
换上新衣，现竟然十分合身。嘿……不但合身，这套白色长袍样式非常美观，走到铜镜前打量起自己，六尺九寸的个子，潇洒飘逸的身躯，俊朗洒脱的面容连自己看了都有点动心。于是嘿嘿笑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想着伊人竟会给自己缝制衣物，这晚他又没睡好！
次日清晨。
阳光照在周围雪峰上折射出耀眼光芒，映得“天山谷”到处闪耀着美丽的光晕。
华麟起得很早，准备去看看柳松明那可怜的孩子，想从那里观察一点蛛丝马迹。顺着大道，轻松写意的刚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突刷刷刷……跳出七个师兄弟。
赵未明冷哼道：“麟师弟，这么有兴致，要去哪呀？”
华麟旋身一看，现又被人用“七绝阵”困住。七绝者！绝天、绝地、绝生、绝望、绝境、绝情、绝物！
这个阵法是天山“玄剑堂”用来御敌的不传之秘，威力实乃冠绝武林。一入七绝阵，左右无路，上下无门。而“玄剑堂”的弟子都是将来天山剑派的核心人物，但现在，这七个家伙却拿来对付自己人。美其名曰：“试试威力！”
华麟眯着双眼，慢慢环顾赵未明、李俊、万世宗、刘飞雨、胡杰、高胜峰、钱中豪七人。这七个家伙之中，昨天就有六个袭击过自己，于是冷冷道：“你们想怎样？我跟你们应该没什么仇恨吧？”
赵未明：“你说得对，没什么仇！我们只想试试阵法的威力！动手！”
铮铮铮……七柄长剑“吟”声出鞘，华麟突然觉得周围景色大变，场内猛然飘起大雪，缕缕寒光直逼华麟全身。可怜他身无长物，全身连块铁片也找不到。
但七位师兄手下绝不留情，刷刷刷将他新衣服切成了一条条旗帜。华麟在阵内不断翻滚，双手施展强劲的剑气荡开身体周围的长剑，如果不是身手了得，搞不好手脚都被挑断了。
那赵未明朗声笑道：“你不是挺厉害吗？哈哈哈哈……柳师兄肯定是你下的毒手，我们才不会像掌门那样好骗！兄弟们……废了他！”
华麟顿时明白他们这是玩真的了，以他们玄剑堂的地位伤个人还不是小事一件？
七绝阵内突然耀出刺眼寒光，一道道冰柱横七竖八刺来，根本没有一点规律可寻。华麟拼出全身真气才勉强顶住，好在他的‘任督二脉’早已打通，要是别人早就趴下了。
华麟双手连连挥出一道道剑气，把刺过来的冰柱击碎，但那些冰柱无休无止的冒出来，忙得他无暇顾及其它。
赵未明见用“绝情阵”都一时制他不住，生怕师叔们赶到那就麻烦了。狠吼道：“绝生阵！”
铮铮铮……阵法大变，一大片星光纷乱的盖下，连躲藏的地方都没了。华麟这时已经没法可想，大吼一声：“裂！”双掌成刃，向外荡开一圈圈凌厉剑气，正是“绝尘七十二式”！
由于他们打斗的地方正在十字路口，过往的弟子相当多。剑气一就引来很多人观望，大家都以为他们在练剑，一些人看到华麟竟能顶住七大高手围攻都大吃一惊！
当华麟用出“绝尘七十二式”时，有人惊呼道：“……绝尘剑法？”
杨风铃身为上官灵的弟子，当然一看就知道这是师尊的成名绝学，只是她实在不敢置信！而且华麟竟能光凭肉掌出凌利的剑气，这身功力惊得她目瞪口呆。
场内华麟险像环生，场外的师弟们却都袖手旁观，而且越来越多人围过来观赏。他们不时还尖声惊叫，俱都沉醉在高深的剑招之中。
这是华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功夫，而且是拼死“全力施为！”大家都惊恐的现：华麟的武功比自己实在高太多太多，一些师妹眼中都露出无限崇拜——那飘逸的身法是那么炫目，那么变幻莫测！
华麟只能暗暗叫苦！
只觉得天外飘来一片片锋利的流星，无奈拼命朝四周出一道道剑气，全身功力简直是狂喷而出。这个时候他是多么希望有一柄长剑在手呀，这才知道作为一名‘剑客’，长剑必须时时在手！——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而赵未明等人眼中也露出惊恐的眼神，想不到华麟的武功如此高强，再打下去恐怕师叔们就要赶到了！如果这时不能废了华麟，那么以后就要“独自”面对华麟恐怖的报复。
其它六个师弟也是这样想的，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喊到：“天绝阵！！！”
铮……
第23章 霞照出鞘
铮……
一声勾人心魄的剑吟仿佛从天外传来！
这次七绝阵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七柄长剑竟只产生一声剑吟。刹那间，天地仿佛暗了一下，场外旁观的弟子都被强大剑气撞退几尺。这才知道这是玩真的！
杨风铃惊恐叫道：“不要呀！”刚要上前阻止，但‘绝天阵’强大的剑气朝四周荡开，逼得众多师弟退后了好几丈。杨风铃哪里敢冒然接近……
华麟处于阵中，现四周剑光就像阳光一样照射过来，根本避无可避。于是把所有内力凝聚在右手中指，准备好逮也要伤他们一二个人。但就在这时，“呛……”的一声寒光乍现，刺得七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华麟右手陡然冒出一柄长剑！一柄碧波荡漾的绝世宝剑！——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拔出来的，包括华麟自己。大家只是依稀看到这柄剑仿佛是从华麟右臂‘生长’出来！
那时天色一暗，“绝天阵”也挥到极致，万丈寒光朝华麟全身直射过来。强烈的白光猛然收缩！所有人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华麟手中晶莹的长剑突然变得通体暗红，迅挥剑旋转，一层淡淡的红光护住全身。
“绝天阵”出的白光一滞，裹住那团红光对峙着。片刻，只见白光闪了闪，终于露出七把长剑原形。那七把剑全都在华麟衣襟处停住，剑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未明等人骇然睁着双眼，因为他们手中长剑就像刺到一块棉花团，丝毫不能寸进！
华麟全身散着淡淡红光，无力道：“不要怪我？”
一幕红光猛然水平炸开，就像在空中荡开一圈圈水纹，地面杂草碎石被逼得向外激射。这时远远才传来喝止声：“手下留情……”
但为时已晚，那圈红色水纹已经快扩散，眨眼就铺满大地。观战的师弟们本来就被荡开很远，但在华麟冲击波下又撞得倒退十多步，地面被推出一个巨大圆形。
但七剑一动不动，片刻，“卟……！”的一声，七人同时喷出满天鲜血。
华麟冲天而起，一个后空翻躲过污血，稳稳飘落在远方！右手把剑一横，正想观察手中宝剑，谁知红光一闪，那长剑刷的一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赶到的许文河眼角一阵狂跳，扑来的身影愣在当场。因为，他此时想起了天剑的传说……
周围旁观的师兄都不顾身上的灰尘，傻愣愣的望着华麟，心里一片惊涛骇浪！
嗖嗖嗖……从四面八方飞来一大群天山前辈，项掌门、上官灵也都赶到。
七剑这才缓缓倒地，众多师叔赶紧冲过去救人。
华麟喃喃道：“对不起！我收不住剑招……”说完蹒跚走出人群，与上官灵擦肩而过，还朝她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
七剑伤得怎么样了华麟不知道！反正他一回到家就开始打坐。体内真气真是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真气就像脱缰的野马。也不知调息了多久才慢慢理顺自己经脉，收功的时候全身无力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在他调息期间，他隐隐感觉有很多人来看他，或许那些人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他这样想！
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正是夜晚，对面还有一个人守护着他，华麟哽咽道：“师傅！你终于回来啦？”
乔追风慈爱的摸着他的头，尴尬道：“哎，下山买酒去了……”他张嘴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先睡一觉吧！”
华麟点了点头……
……
这次同门拼斗让整个天山为之震动！
“玄剑堂”七名得意弟子被震断经脉，永不能习武。这让天山大为痛心，一些师叔严正要求交出肇事者。但乔追风、上官灵为的实力派极力反对，又因为华麟是被动出手，这才幸免于难。
同时让天山震惊的是：后进弟子中竟深藏着如此高手，真有点不可思议。于是不久又传出一个谣言：华麟练的是魔功，那种红光根本不是天山绝学。
一个滔天巨浪开始酝酿……
天剑阁。
十几人正聚于一堂，连很少露面的“玄剑堂”都派人参与。
上官灵道：“掌门师兄！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谣言吧？”
项掌门没有回答，只是来回踱步，反反复复念着：“血剑横空染凡尘，玄天魔血洒穹州！……血剑出，染凡尘！……你们信不信这个预言？”
众多同门意见分歧，乔追风大声道：“师兄！……这都是术士们混饭吃的招数啊！”
“奔云剑”郑清风道：“非也非也！仙魔道，实可畏！”
“隐光剑”李雷云连连道：“不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乔追风：“师兄！那红光是麟儿少年时练的功法啊！他没进天山时就学过一点功夫的……”
玄剑堂长老不同意道：“错！你们也看到了，那华麟调息的时候红光暴长，但他所运行的功法正是地地道道的天山玄冰诀！”
郑清风：“不错不错！练天山玄冰诀应当成白色才对，而那华麟全身呈暗红色，还不纯粹是红光！”
李雷云：“和魔功非常相似！”
许文河心神一阵激荡，很想再补上一句：华麟体内有一柄血红的长剑，会不会就是血剑呢？——但不知为何，许文河突然对华麟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感觉，所以并没有落井下石。
“……”
上官灵非常郁闷，她又不好多讲，因为华麟施展的剑法正是自己的“绝尘七十二式”！已经有人为此向她问过话了。
项掌门挥了挥手道：“今年江湖上生了很多事，有些事都是顺应天命……”
上官灵急道：“师兄！这和华麟是无关的！”
项掌门叹了口气道：“十二年前，京都汴梁忽降暴雨，那晚很多人都看见了一道妖艳红光。直到现在还有人不断暗暗打探红光的来历，而华麟洽洽生于京都，我们不得不小心！”
乔追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沉声道：“那师兄您打算怎样处置麟儿？要知道他是堂堂枢密使的嫡孙……”
项掌门仰起头望着屋顶，缓缓道：“天山绝不能姑息养奸，但也绝不怨枉好人！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伤人的事实还是摆在大家眼前。依我之见，只好将华麟送回中原！”
上官灵急道：“师兄难道忘了未镜之痛？”
项掌门猛然回头道：“我没忘！所以我没有将他禁锢！……如果他真是被怨枉的，就算重蹈未镜之路，又能怎样？”
众人皆不语，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项莫天不愧为天山掌门……
……
华麟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但等待他的是一个不公平决择！
回想今天项掌门对他说过的话，心里真是非常郁闷！
来天山四年了，他一直都不太开心。这回倒好，天山以故意伤人罪将自己逐出大门。
乔追风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这次其实不能怪你，掌门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玄剑堂是天山的基础，你一下子毁了七个未来高手，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哎……为了天山的和睦，你……”
华麟无语，含泪点了点头。
乔追风和蔼的抚摸着他的端道：“出去后，千万要记住你是天山的骄傲，以未镜做为榜样，用善良的心去对待他人，用自己高尚的人格去征服对手！……为师永远都站在你这边，默默为你祝福！……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你一定要挺起胸膛做人，让整个天山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正义之师！”
华麟联想到乔追风从来不强求自己什么，而自己几乎从来没有报答过师尊，这次离别也许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再也忍不住泪水，卟通一声跪在乔追风面前，哭道：“师傅！……徒儿不孝，从来没给师傅争光，反而被逐出天山，徒儿实在对不住师傅！呜呜呜……”
乔追风依然怜爱的抚摸着他的端，一颗老泪终于坠落：“去吧！记住为师的话！”
华麟仰头望着师尊，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哽咽道：“弟子……弟子一定谨记师傅教诲，一定会争气！绝不丢师傅的面子！呜呜呜……”
乔追风：“去吧！”
华麟起身冲出了石轩居。
乔追风依然愣在那里，往日那乖巧的徒弟，从此就要步出天山，自己总觉得愧对于他，禁不住黯然泪下……
……
第24章 覆雨翻云
……
外面正当午后，华麟茫然走到一线牵，这才想起叶清还在闭关，自己绝不能撒手不管。还有张天华！
当然，还有上官灵……
于是他又悄然返回天山谷，但这回他却直奔“千仞峰”而去。
站在笔直的“千仞峰”脚下，仰头望着**云峰的山仞，华麟觉得自己就像一棵小草，脖子都仰得隐隐生疼。转身退后十几步，将自己身上衣物一甩，用腰带束紧，猛然朝千仞峰冲去。嗖嗖……嗖嗖……脚尖点在岩石上，身体连连拔空而起，贴着悬崖扶摇直上。
华麟的轻功虽已大进，但“千仞峰”谓之千仞，实属恰当。奋力爬到半山腰就累得不行了，这一面山峰竟然没有积雪，可想而知那垂直的角度如何陡峭。越往上，那岩石越是坚冷，用手攀爬已经非常吃力。他体内突然一阵荡漾，这奇怪的波动非常熟悉，心神为之一颤，大声道：“出剑！”
果然，右手突然窜出一把晶莹长剑，他猛地将长剑插进悬崖，吊在上面喘息着。缓了几口气，拔出长剑继续攀爬而上。这般借力攀登，用了半个时辰才登上顶峰。
“千仞峰”就似一枚倒立的铁钉，望着那滚滚云海，四周群山尽收眼底。华麟的心情终于舒展开来，长啸一声，宝剑斜指骄阳，哈哈笑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华麟很满意，觉得这动作很有霸气，举着“霞照剑”伫立了很久。远处白云仿佛从四面八方朝这边汇聚，那滚滚白云中，隐约还闪着微弱的雷电光芒。
华麟得意地笑了笑，把右手“霞照剑”一横，仔细观察起这柄绝世宝剑。心中一动，暗忖：学习御剑术的第一步，岂不正是要炼制一柄灵剑吗？难不成自己无意中竟已达成？望着手中碧波荡漾的宝剑，上面哪里还有裂痕？
观赏许久，想起今天上千仞峰的目的，收回‘霞照’，开始寻找上官灵上次所说的那柄绝世好剑。
千仞峰顶也就十几丈方圆，走到中央时，华麟已经感应到积雪下面竖着几十把长剑。他当然吃了一惊，想不到竟然有很多人弃剑于此。
掀开几尺积雪，六排剑柄已然可见。华麟一眼就看见其中一柄镶金玉女剑，那精致的宝剑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怎么也记不清楚了，于是探手拔了出来。
玉女剑还未出鞘就出冷冷寒光，不愧是一柄绝世神兵。此剑不要说在天山剑派如何如何，就算在天下都可以例为绝世神兵，比自己的“霞照”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明白上官灵为何会弃剑于此？
华麟抽出半尺剑锋，浑身竟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千仞峰本来就寒冷，但“玉女剑”稍一出鞘，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华麟忖道：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上官灵了，不如把此剑留为记念。
决心既定，便朝悬崖跳了下去，半空中仗剑刺进岩石，迅朝山底落下。以他现在的境界，下山却比上山容易多了。
悄然穿过天山谷，绕过碧水湖，躲开夕日的同门，华麟准备再上一次碧云峰。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晚上官灵可能会在崖上等自己去告别，这份亦师亦友的情谊深深揪动着自己的心弦，这感觉非常奇特，仿佛里面还夹藏了些什么……
再次爬上对面的“碧云峰”时，他愣住了……
一个绝世身影正俏立崖边，幽幽望着远方白云。山风吹过，她轻柔的裙纱在微风中飘荡招展，隐隐还传来幽幽体香。那背影显得如此孤单，如此寂寞……
华麟一阵热血翻腾，很想冲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但尚存的理智勉强控制了自己。微微颤抖道：“小师叔！……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上官灵依然望着远处白云，幽然道：“云飘万里匆匆过，一去欲返待何年？”
华麟心神一荡，只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这一去，恐怕真的遥遥无期了。
上官灵突然沉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师叔了，以后不许乱叫！”说完缓缓转过娇躯，看到华麟手持玉女剑的时候，她彻底愣住了！喃喃道：“你怎么知道这把剑是我的？……原来，你一直都记得！”
华麟根本不记得这把剑，虽然似曾相识，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见到上官灵手中正挽着一套崭新衣裳，那款式果然和几天前的新衣服一模一样，所以他就愣了……
微风轻轻抚过面颊，白云悠悠从身边飘过。碧云顶上，二个人正痴痴对望着……
人生就似浮云，该走的绝对强留不住！那记忆也像浮云，飘缈沉浮难以琢磨。只有刻骨铭心的伤痛才会深深烙在脑海，一些深藏的记忆开始浮现。所以，华麟这才依稀记起十二年前的往事。——那是他病魔第一次作的夜晚，就在那天，华麟看见了这柄剑，它的主人却是一名黑衣女子。那时他还小，所以这个记忆非常模糊。
上官灵看到这把玉女剑，脑海也泛起痛苦的回忆。那是她第一次被人利用，被人出卖的经历。而这柄剑就见证了当时的一切，并让她彻底看清了人世。而这一切，她想全部忘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缓缓地，慢慢朝西山落下。美丽的晚霞渐渐散尽，夜幕悄悄降临，只留下凄美的夜空。那无数繁星依然是那么美丽，一眨一眨关注着“碧云峰”上俩人。
华麟终于打破沉默道：“天黑了！这柄剑，你就送给我做个记念吧？”
上官灵幽幽点了点头，柔声道：“你的衣服都破成这样了，还是换一件再走吧？”说完缓缓行来，华麟的心跳竟然随着她接近的脚步加快了无数倍……
上官灵嫣然一笑，把手中衣裳往他怀里一塞，涩然道：“以后行走江湖，千万莫要轻信他人。还有千万要注意……嗯……”
话未说完上官灵就**一声，因为华麟已经揽住了她的纤腰。她玉手挡在胸前，急促道：“你……你不可以这样……”
华麟轻轻托起她美艳的脸庞，深情注视着她那幽幽双眸，柔声道：“灵儿的…很美……”左手掬起她柔滑的娇躯，用力揽入怀中，俩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无形中，那强大的吸引力迫使上官灵情不自禁又“嗯！”了一声，眼中尽是一片慌乱。
华麟心跳擂得就像战鼓，望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轻轻颤抖的嫩红使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闭着眼，印了上去……
“嗯……”上官灵全身轻颤，缓缓合上双眸，渐入迷离……
华麟感到一丝温暖幽香的气息传来，红唇上柔滑的**让人陶醉，俩人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良久，华麟舌尖终于探到一片温暖的柔蔫，那柔滑的诱惑迫使他沉醉其中，好不容易逮住它吮吸起来。未几，那片柔蔫慢慢适应这般抚慰，渐渐变得乖顺起来。上官灵闭着长长的睫毛，迷醉中，竟没现自己正被华麟肆意爱抚着……
几乎是无意识的，华麟探手抚摸着她嫩滑的娇躯，慢慢爬上两朵富有弹性的酥胸。人的本能指引着华麟朝她腹部缓缓移动，掀起漫长的裙摆，伸手探了进去。顺着她那优美的曲线，顺着她那嫩滑的肌肤，华麟已经探到下面那幽幽深谷，在那狭窄的三角地带触及一层柔滑的丝蕾裹衣，那下面已然变得有些潮湿。
上官灵轻吟一声，浑身巨颤，但早被柔情溶化，哪还记得身在何处？
华麟一手扯开她的束带，缓缓褪下那层透明纱裙垫在雪地，吻着她缓缓坐倒。一阵爱抚后，悄悄解开她的紧身裹衣，只闻到一丝幽幽体香随风飘荡。华麟撕开自已的衣物，轻轻撑开她的**，左手摸到那片茵茵草坪，中间已经涌出一片温暖的热流。猛一挺身，竟全部进入她的体内。
上官灵全身巨颤，下身一阵收缩，那巨痛使她猛然清醒，微启双眸望着华麟，娇声喝道：“你！……你竟敢……呃呃……”
随之而来的**让她根本没时间去责备，那夹藏痛楚的快感令她脑海一片空白。那**就像澎湃的大海，汹涌拍击着崖边的岩石……
……
第25章 初入江湖
……
寒冷的碧云顶依然滴水成冰，但这根本无法阻挡澎湃的欲火。春风一度，那**过后，华麟全身散的红光慢慢消褪，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猛然醒悟：“天！还在碧云顶呢？”
他赶紧运功抵挡严寒，收拢衣服快穿上。却见上官灵无力的躺在裙纱上，完美的**依然令他怦然心动，正用幽怨的眼神望着自己，眸中含有非常复杂的波动：有不解、有无奈、有渴望、还有一丝自怜……
华麟见她柔弱的模样，怜惜地掬起她纤腰，突然见纱裙上几点艳红，于是更加心疼道：“对……对不住！我，我真的不知道……我……”
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忙手忙脚帮她穿上裹衣，套上纱裙。
上官灵低着头，顺从的穿上衣物，一付任他摆布的模样。华麟见她娇躯在寒风中微微战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娇艳的红唇，涩然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
尴尬中只得帮她拢了拢娇躯，但裙纱上那几点殷红让他更加难堪。
彻骨寒冷令上官灵本来就“虚弱”的娇躯更觉疼痛，幽幽闭上双眸，顺从的偎进华麟怀中。华麟动情地拥着她，催动全身功力帮她抵御寒冷。全身散的红光就像一团温暖的火焰，使上官灵久久不愿离开。慢慢地，上官灵竟然伏在他身上甜甜进入梦乡，却把华麟累了个够呛，依靠那身源源不断的红光好不容易才挨到天亮，只觉得这个夜晚，好漫长啊……
天刚亮，上官灵已经恢复了体力。突然飘然身起，蠕动着红唇，望着华麟半天才断断续续道：“你……昨天的事，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就杀了……我，我就死给你看！”说完转身朝山下飘去……
华麟两眼一片茫然，右手用力击了击额头，喃喃道：“我做了些什么？”真怀疑这是一场梦，但体内空虚的内力证明了一切。
稍稍恢复了一点内力，穿上上官灵给他缝制的新衣裳，华麟走下了碧云峰。
天山弟子看到他都觉得很奇怪，昨天他不是已经下山了吗，怎么还在天山？
华麟才不顾别人怪异的眼神，又到“翠竹苑”打探叶清的消息。
何郁香师叔冰冷的回答道：“她还在闭关！你现在快快退出天山，不然以擅闯天山论处！”
在几个师弟的监视下，华麟无奈步出天山谷，越过一线牵后呆呆的愣在那里。望着崖对面守卫森严的天山高手，知道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踏上天山半步了，心下一片黯然。
站了很久！谷外依然还是白雪皑皑，但华麟从小不畏冷，今时今日更加不放在眼里。于是下山买了纸笔，修书一封再上天山。把信交给天山守卫道：“这是一封交给叶清的信函，请务必要转交到她！您或者可以让何郁香先过目，否则是你们天山的损失。”说完飘然下山……
……他潇洒的走了，虽然还挂念叶清的绝世容颜，但这些年叶清也长大了，恩情也算两清。现在的叶清处在人人向往的天山剑派，他不能那么自私的带她离开。而且天山所有人都关心她，自己再没有担心的必要。现在，是该让她自立了……
那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还叶清一个自由。上曰：清清吾妹：兄数年得遇汝之殷殷照料，实乃万分感激。为兄今日下山游历，勿念旧情。而后，汝当自立，为天山尽份绵力，扬浩然正气于胸怀。赠诗一：相知恩明已无牵，缘起缘灭笑红尘！——华麟顿笔。
“相知恩明已无牵，缘起缘灭笑红尘？”——他根本不知这份恩情在叶清眼中究竟有多重……
……
天山下是无边无尽的草原，一群群牛马悠闲的享用美食。
华麟用玉佩换了一匹良驹，放开胸怀策马扬鞭。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射矢般朝中原射去。草原上的游牧少年望着那滚滚烟尘，眼中闪烁着无比向往，那随心所欲的驰骋正是他们永久的期盼。
越过低谷，翻过山丘，渡过条条溪流，华麟纵意享受着大自然的宽广。那强劲的锐意深深感染了路过的牧民，这飒飒风姿让人们久久不能忘怀。有人惊叹道：“哇！……天山又有绝世高手重出江湖了！”——却不知刚才那位帅哥洽洽是被逐出师门！
七日后，同一路线。牧民们惊讶的现，一个白衣仙女竟照着这条痕迹急驰而过，那绝世风姿让人不敢仰望。度更比七天前的男子还要急促，还俱锐意。
这场无意形成的追逐赛无意被牧民们神话，纷纷猜测其中缘委……
……
玉门关，俗称小方盘城。
绵延的草原到此为止，方圆百里都变成险要戈壁。在这没落的丝绸之路上，依然还有一队队商旅不时走过，悠扬的驼铃声渐渐远去。仔细观察就会现其中增加了大量护卫，据称这条古道近来颇不安宁。
小方盘城年代非常悠久，城内建筑大多呈土黄色，走在街面就觉得这里太过萧条。
——其实不然！玉门关实属交通要道，往来客商不胜繁举。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买到！
此时，一个孤独少年牵着一骑疲惫俊马缓缓入关，道上武林中人为之侧目。要知道“西出阳关无故人”，这单骑上路的实为罕见。更何况那少年手中竟然握着一柄镶金玉女剑，和他的身份颇不协调。
只见那少年突然在路旁酒楼驻足，探手摸了摸口袋，挠了挠头却又继续前行。
……
第26章 鹿死谁手
众人一看就知道他身无分文，均暗暗偷笑：这种初生牛犊有什么可敬畏的？于是不再关注。
这少年正是华麟，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喃喃骂道：“钱这种东西真他妈讨厌，到哪里都要花差一番。想本少爷平时吃啥要啥，哪用得着这种贱物？”
后面赶上的一队武士擦身而过，其中一位江湖豪客还甩下一句粗话：“真他妈白痴！”
华麟顿足，刚想骂回几句，又觉无趣，低着头牵着倦马悠然前行。
旁边茶馆有位中年福的奸商目睹一切，甩袖走出来笑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华麟愕然止步，侧头问曰：“老板是不是想请我吃饭呀？……好吧！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吃一顿好了！”
那奸商想不到这位公子面皮如此之厚，心想这家伙看来不是凯子嘛？真是看走了眼。但他还是做最后一次努力道：“请问少侠贵姓？……我也是独自上路，正缺一匹马和一柄长剑，不知道少侠愿不愿出售？”
华麟突然兴奋道：“哇噻……太好了！我叫华麟，你真的想买这两样东西？”
那奸商连忙点头道：“请麟少出价！”
华麟摸了摸肚子说：“你刚才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那奸商心里暗暗骂道：是你自己说的，我哪有说过？当下强颜笑道：“对对对！来里面坐！”说完引着华麟走进街边茶馆，扬声叫道：“店家！来五个馒头！”店里几个武林中人赶紧让出一张桌子。
华麟暗忖：还说独自上路？这些家伙看来都是他手下嘛。一边系好马缰，一边暗暗生气：这家伙真够小气的，才上五个馒头？
那奸商涎着脸道：“街边荼馆没有小吃，少侠还请见谅！”
华麟抬腿坐下，将手中宝剑往桌上一搁道：“其实这把剑也不是我的。前日路过横断崖，看见有人打劫。其中有个女子在慌乱中掉了这柄长剑，我就冒着生命危险捡了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抽出半尺剑刃，只见清亮的剑面出森森寒光，照得奸商有点睁不开眼睛。
街道两旁的武林好手都被剑光吸引，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那奸商连忙帮他把剑归鞘，低声道：“麟少请出价！”
华麟悠然道：“现在没力气跟你还价，让我吃完东西先。”荼馆老板端上五个馒头，华麟一手一个就往嘴里塞。
那奸商也不是傻子！但五个馒头能值几钱？所以并不着急。
华麟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含糊道：“老板你贵姓呀？”
“敝姓曾，单名一个明字。”
华麟暗暗好笑：曾明——真名？我日你大爷！于是不再理他，只顾填饱自己的肚皮，五个馒头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华麟打了个饱嗝，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缓缓道：“那女子非常美貌，我估计她一定会找我要回此剑，所以我想等她回来再说！……这匹马倒可以现在就卖给你！你看怎样？”
曾明脸色有些难看，好在麟少答应卖他马匹，于是兴奋道：“好吧！我看这马值个二两银子，你觉得呢？”其实他一看这匹马就知道值个十两白银，但他不能坏了自己这“奸商”的名头！
谁知华麟比他还兴奋，激动道：太好了，这个价格非常公道，成交！”
“啊？”那奸商有点吃惊，普通马都可以卖个五两银子，这匹马虽然疲惫，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匹上等坐骑，卖个十二三两也不为高啊。于是有些怀疑，走到马前仔细打量，看了看马齿和马蹄，并没有现不妥啊！
华麟奇怪地看着他，紧张道：“有……有问题吗？不……不会连二两也不值吧？要不……”
曾明其实并不在乎这二两银子，他家业颇大，又有非常雄厚的家庭背景。他有个奇怪的僻好：他做生意只为了赚银子的快感，只要有暴利那就大小通收。但如果要亏本？那他死也不会干了！……所以，他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这匹马确实没有一点问题，立马乐呵呵掏出二两银子交到华麟手中，就像捡了一个天大便宜。
华麟也像捡了一个天大便宜！而且比他更甚，哈哈大笑道：“呀呀呀！……终于有钱买酒喝了！”
众人恍然大悟！
曾明觉得这个冤大头很有意思，正想跟他亲近亲近，哪知麟少已经捧着银子屁颠屁颠走上对面的酒楼了。
曾明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这么好一棵苗苗就这么毁了！”
……
夜色降临。
小方盘城虽然地处荒原，但城内的商铺倒十分繁华，玲琅满目的物品应有尽有。街边青楼争奇斗艳，有时都是整队整队官兵蜂涌而来，生意想不好都不行了。好在城内住着几大势力，官兵们宿夜不敢不给钱！
夜满楼台，街上纷纷挑起宫灯，那灿烂的灯火让人迷醉。但华麟无奈，只能窝在自己简陋的客房里，早早就睡觉了。……而且睡得还很死，连一个小贼轻轻撬开窗户他都不知道。
那小贼往房间内吹了一口迷烟，进来的时候都是大摇大摆，仿佛这就是他家。
小贼的目标很简单，伸手就抓向床头那把“玉女剑”……
只是很奇怪，那小贼刚刚摸到“玉女剑”就突然不动了。
只见床上的华麟突然伸了一个懒腰，爬下床，走到小贼身上一阵乱摸。半天才敲着人家的木瓜脑袋骂道：“真***穷光蛋一个！做贼做到你这个份上不如跳楼自杀好了。就这么三百两银票塞牙缝都不够！”
小贼脸上愣是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他曾经摸到过光溜溜的身体，曾经摸到锋利的刀刃，曾经摸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这次他却摸到这辈子最离谱的一次遭遇。因为，他反被人家摸走了三百两银子，而且那人还嫌他做贼做得太失败！——如果他可以行动，真想一头撞死在地面。
最离谱的是，那位帅哥竟然一点也不声张，把自己搬到床后立着，倒头又睡。
第27章 山外有山
窗外月光漂移，街上行人慢慢绝迹。宁静的月色照在小方盘城显得格外安宁。
小贼无助地站在床后，除那名帅哥均匀的呼吸声外，只有蟋蟀的嘘嘘声了！小贼真的很佩服那个帅哥的睡功，因为他是真的睡着了。——也不怕自己冲开**道砍死他？
但是，冲了无数次**道后，小贼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位帅哥可以这样大胆的睡觉了。
正郁闷间。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前晃过，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已经钻进房间，那身手真是令小贼自叹不如。
黑影身手果然了得，一进来就听出床帘后面立着一个身影，所以立即出二枚暗器向小贼射来。小贼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回死得真是不清不楚，只能怪自己实在歹命。
谁知就在这电光之间，那道黑影也不动了，而且那二道暗器也没射在自己身上。
只见床上那位帅哥又伸了一个懒腰，还打了一个哈欠，又爬起来到人家黑影身上一阵乱摸。这回他满意了，扬了扬手中一大把银票兴奋道：“你看看人家，这身油水绝对可以灌溉几亩良田了！这就是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明白了吧？你要学着点呀！做贼做到你这份上就不要混了！”
华麟这几句话明显是在教训床后面的小贼，那小贼不但不生气，反而实在乐得不行，一岔气竟然冲开一处**道“呵呵呵……”笑起来！
后面进来的黑衣本来不明所以，但突然之间想通了，心中一片骇然，原来自己才是别人手中的猎物啊？
突然窗户又是一晃，一个黑影又飘了进来，屋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又突然想笑：今天这里怎么变成贼窝了？
但他们都猜错了，那个黑影一跳进来就大声吼道：“无名鼠辈哪里逃？……”但他立刻也被房内的情形愣住了。因为一进来就现二个小贼真的哪里也逃不了，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华麟！
华麟摸了摸肚皮道：“呀？想不到曾大老板竟然是高手啊？失敬失敬！……来来来，大家不要光站着愣，我肚子饿，今天我请客！”说完他解开二个夜行人腿上的**道，硬拽着他们上“翠红楼”喝酒！在此深夜，也只有“翠红楼”才通宵营业！
到得酒楼，四人中只有华麟兴致勃勃，点了满桌子酒菜。一顿狼吞虎咽，这才满足的打着饱嗝。
良久，那小贼也看开了，主动要求麟少解开自己手上的**道，又叫上一大桌酒菜，准备要吃垮麟少。华麟今天攒了上万两银子，倒大方得很，哈哈大笑：“不用客气哈！尽管吃！”
曾明本来有点莫明其妙，不知道究竟生了何事，听到一番解说才知道其中奥秘。也乐呵呵道：“小哥手段果然非凡，把我这个小老儿也算计进去了。在下贾缘，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你我联手一定可以赚遍天下银两！”
华麟手里抓着一只鸡腿拼命啃着，嘴里含糊道：“切！我可没你这么大志愿，有钱花我就满足了。”
贾缘笑道：“小哥你贵姓呀？咱们就算不联手，也可以亲近一下嘛！”
华麟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贵姓呀？我就叫华麟！华山的华，麒麟的麟！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
贾缘汗颜道：“对不住，对不住！这就叫小人之心了。哈哈哈……”
另外一个黑衣人却一直默不作声，苦瓜着脸，谁丢了一万多两银子也高兴不起来。只怪自己太自负，带着这么多银票出去牵羊，这不是自负是什么？这次失手也太大意了，没想到房间里有二个人，正主儿竟然还是躲在床上，所以很不服气！
华麟倒是大方，干脆把二个“强盗”全身**道都解开了。小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今天实在痛快！小弟西门无痕，实在佩服阁下手段，能不能拜你为师呀？”
谁知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衣人**道一通，霍的一声站起来，阴**：“小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
华麟挠了挠后脑勺道：“什么意思？”
那自称西门无痕的小贼哈哈笑道：“他的意思是下次找你算账！哈哈哈……”
贾缘郑重道：“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教训他一下，不然下次很有可能会吃亏。”
华麟也不是傻子，突然冲黑衣人背影叫道：“你要是没胆留下姓名，那我没兴趣跟你玩！”
门口那黑衣人停下脚步，站了片刻，头也不回道：“江宁飞鹰堂，银鹰楚浩飞，你回去好好准备棺材吧！”身影一晃就下了翠红楼。
贾缘、西门无痕二人眼角一阵狂跳。江宁飞鹰堂是一个神秘庞大组织，没想到二当家“银鹰”竟然栽在麟少手中，这次麻烦可就大了。
西门无痕动容道：“完了，麟少！……你这次真的不应该轻易放他走，再怎么也得套问清楚呀。我这种江湖小卒栽在你手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飞鹰堂二当家就不同了……哎！以后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贾缘也为华麟暗暗担心。飞鹰堂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手段非常之诡异，以华麟这点江湖阅历实在危险之极。于是关心的问道：“还未请教小麟师出何门？”
华麟非常直爽道：“嘿嘿！刚刚被天山逐出门墙！”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连站在一边打瞌睡的姑娘都吓了一跳。
……
第28章 重返中原
贾缘苦笑道：“小麟啊！你这样行走江湖可不行，天山名头是非常大，可你不能随便就说被天山……已经脱离天山！有时候你得硬充一下场面知道不？”
华麟笑道：“没关系啦！天山我都不怕，还怕什么飞鹰堂？哎呀哎呀……我说老贾兄弟，你不要小麟小麟的叫我好不好？好像我是一个小女孩似的，以后就叫我麟少好啦！嘿嘿……我喜欢听！”
贾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忖这小家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搞不好被逐出天山就是因为他虚荣心太强了吧？
西门无痕听得麟少几句话，觉得实在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栽在这个江湖牛犊手下，怎能不汗颜？不过想到飞鹰堂二当家也栽了，心里还算得到一些安慰。
当下三人在“翠红楼”喝酒聊天，从天南到地北，从美女聊到武林，竟然什么都有猎足。华麟那点初浅的江湖阅历实在显得幼稚，他也不加掩饰，不懂就直接问。贾缘、西门无痕两人都觉得好笑，皆有问必答，帮华麟恶补了一堂江湖课。
从聊天中得知，贾缘竟然是华山嫡传弟子，家境十分富裕，但他一向坚持赚钱是快乐之本，真是让华麟大跌眼镜！（评：好像那时没眼镜哈？）
西门无痕的家境就清贫多了，好在他偷学了一身不凡身手，养活自己倒不太困难。现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一位美貌的媳妇回家传宗接代，所以慢慢就聊到四大美女的身上了。
西门无痕道：“嘿嘿！你们知道最最美貌的女子是谁吗？那就是翠影慕容雪了！上次在江南一眸，微风吹起面纱，那天仙般面容真乃绝色！”
连一向沉稳的贾缘也大谈特谈道：“切！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牡丹何清芳，要不是她已经嫁人，那四大美女就得以她为！”
华麟只有听得份，自言自语道：“难道还有比上官灵和清清更漂亮的女子？不会吧？”
西门无痕、贾缘不约而同反驳道：“上官灵和清清是谁哦？真是莫明其妙！……你一共才见过几个美女？”
华麟很没面子，嚷嚷道：“人家都说上官灵是武林四芳之！”
贾缘、西门无痕：“哈哈哈……没听过！”
华麟有点伤自尊，上官灵跟他那是有肌肤之亲的。所以大声道：“绝尘剑上官灵！你们没听过？”
贾缘、西门无痕为之一塞，齐声道：“你说的是绝尘剑啊？她都很少涉足江湖，谁知道呢？反正肯定差了一点！”
所以华麟郁闷，又怀念起叶清，心中一片失落。她清丽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没有清清在身边，他总觉得丢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心都快碎了……
还有人更郁闷。
“翠红楼”众多红牌姑娘就站在身边服侍，却没想到三个大老爷们光谈女人却不要女人，你说郁不郁闷？挨身过去还被赶走，要不是看见他们是武林高手，早让“龟奴”“请”他们出去了。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亮。
太阳缓缓东升，而“翠红楼”却开始打洋睡觉了。华麟、贾缘、西门无痕无奈只得步出翠红楼。
华麟拍了拍衣襟笑道：“害得二位一晚上没睡哈？在下深感愧疚。”
贾缘依然死心不改，劝道：“我说麟少，咱俩联手真的很有前途……”
西门无痕也道：“师傅！你就收我为徒吧？”
华麟头都大了，大声嚷道：“去去去，没空理你们……”
此时朝阳斜斜照在土墙上，大家都觉得“小方盘城”到处都是黄土地、黄房子、黄皮肤，全是一片黄。也不带点绿色，甚是不爽。
贾缘深有感触道：“哎！……西行往返玉门关，不知不觉又一年！真怀念江南翠绿景致啊！……我现在就要回江南了，你们打算去哪？”
西门无痕道：“我没个定所，到哪都一样！”
华麟悠然向往道：“昨晚你们不是说黄山风景冠绝天下？我想去看看！……先在江湖上转二圈，然后回家继续当我的少爷。”
贾缘和西门无痕俩人实在拿他没办法，这种富家公子闯荡江湖就是这样瞎跑一通，也没个目标！
贾缘是过来人，拍了拍华麟肩膀道：“不如这样吧！我觉得跟你很投缘，你就帮我押押货？送到江陵就行了，我付酬劳给你。……江陵离黄山也就几百里，正好顺道！”
华麟点了点头，暗忖没有清清在身边，有个人说说话也是不错嘛！
却不知贾缘隐隐觉得“飞鹰堂”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身为武林正派，能帮就帮他一点。
西门无痕涎着脸道：“这样啊？那我也押押货，我的银两都被麟少没收了，没钱实在寸步难移！”
贾缘、华麟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
贾缘手下已有七位高手了，而且他们的身手实在不凡。从那稳健的步伐，气如亭渊的站姿就一望可知。
华麟、西门无痕跟他们一一见过，原来都是华山弟子，暗忖这贾缘真会滥用职权，叫几个晚辈给他当护卫。美其名曰：江湖历练！
只见他们押的东西却少得可怜，也就三个小箱子，往身上一背就了事。华麟出身王公豪门，当然一看就知里面装的全是珍珠玛瑙之类的异宝，这都是西域盛产的物品，丝绸之路就是为此开辟的。只是这条路危险系数太高，一出“玉门关”就得提着脑袋过活。
一行十人换马匆匆上路，预计经西夏到秦州，再过兴元到江陵。全程四千多里路，估计最少要走个三十来天。
次日刚过甘家庄，大家就现远远有人在后面吊着，也不知是找华麟算账的呢？还是看上这批货？众人思乡心切，哪管有没有剪径的强盗？
谁知就这样走了十天，已经到了中原地带，那远远跟踪之人也没动手。
西门无痕笑道：“那家伙太不长眼了，像我们这种轻装上路的江湖剑客，就算一队千人匪团也不敢轻易下手。那家伙一定是冲麟少来的！”
华麟：“冲我来好呀，下次还要扒光他的衣服。哼！”
“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十多天相处下来都现麟少十分有趣，哪像一个正派人物？
说笑中，众人远远就看见一座繁华的城市，这是进入中原的第一座大城。五丈高的城墙让人仰目，宽阔的护城河架着一座吊桥，城门横书“秦州城”三个嵌金大字（现天水市）。城门道路车水马龙，行人商旅缓缓入城。
华麟仰着头，眯眼望着“秦州城”三个大字，嘴角慢慢露出温馨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