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幽冥鬼主 南宗毕摩
金刚不坏佛怒目圆睁身处众佛陀之中,如山巍峨,捏定不动根本印,抬头就看见了一座犹如太古神山的巨大印章,灵气浩大扑面而来,竟是隐隐作痛,印章底部,有两个古朴大巨大篆文,龙凤飞舞,沉着如立体,豪迈如剑戟。
番天印比电还急,比山还重,金刚不坏佛手中印诀翻飞,一个巨大的万字标记怒冲而出,金光直冲天际,澎湃的力量在其中涌动,带起一股狂猛的巨大风浪,如狂飙怒射,自下迎上。
这样刚猛强大的力量,至阳至刚,毫无花哨,完全是绝对力量的对撞,立刻就是轰然雷鸣,怒爆之声激荡,响彻天地。
金刚不坏佛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动根本印在空中轰然炸散,番天印在空中滴溜溜打了个转儿,广成子冷哼一声,手中变幻印诀,如山岳大小的印章立刻化作十几丈见方,轰然怒扫,在众佛陀之间激荡回旋,风雷激吼,犹如万千青龙嘶鸣吼叫,声震长空。
“好厉害的番天印!”
金刚不坏佛犹如黄金浇注的伟岸身躯上流转过一抹血红,随即又恢复了金身颜色,怒叫着大踏步上前,手中金光流转凝聚,稍稍拉伸,立刻化作一柄巨大的月牙禅杖,上面刻镂了无数金龙,龙背之上,又有无数的蚕豆大小的金甲天神,毫光大放。
大阵被定住,即便是阵外的人也可以清楚的看见阵中情形,再不似先前一般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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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诸佛陀,云中子觑准了上方如虚影一般的青铜法轮,一震盘古幡,一股混沌气流涌动,如巨蟒化龙。直冲九天,轰然撞在了铜轮之上。
青光崩散如雨,不住旋转的法轮出一阵低沉的呜鸣,立刻化作漫天流光,分崩离散。
青铜法轮一毁,无穷无尽的菩提树林,缭绕不绝的禅唱佛音,俱都消失不见。依旧是青原莽莽,朗日在天,天光下照,通体温暖,微风拂来。平添和煦。
大阵一毁。众佛再无遮掩躲避之处。云中子站在金桥之上。不断地抖动盘古幡。一道道地混沌气流。卷动造化之力。粉碎虚空。地火风水如滚沸地开水。咆哮作响。涌动怒冲。当真是挡披靡。所向无敌。
弥勒佛见势不妙。收了金铙。一股混沌之气悠然绵长。如附骨之蛆。紧紧地跟随上来。弥勒大惊。连连躲避。却仍旧被一丝气流撞在金铙上。坚固地铂铙立刻化成了碎末飞扬。弥勒佛也是跌落飞出。满脸地震惊后怕。背后地俱明城墙都裂开了一道长长地裂缝。贯通上下。触目惊
弥勒尚且如此。其余佛陀更不必说。躲开了盘古幡地混沌之气。却被其余人地仙人地法宝轰在身上。阴阳镜白光如练。接连轰中了须弥光佛。广主严佛。幸好两佛陀都是舍利元光凝练。本身凝厚。金身不坏。只是残破了身躯。淌满了金色血液。
金刚不坏佛更是悲惨。被番天印接连撞击。金身坏了个七七八八。九颗海碗大小地舍利垂下金光。护住元神。拖起金身败走。不敢再战。
太乙真人地九龙神火罩真火喷涌。虽不似广成子跟赤精子手中地法宝那般变态。却也是神异非常。佛门中人本就穷困。全身上下连件像样地法宝都没有。空有无边法力。被几大金仙纵横飞舞地法宝一通乱砸。个个吃了不小地亏。
“若非盘古幡虎视眈眈。太极图定宇宙大千。哪里如此狼狈!”
众佛陀吃亏,想要抽身后退,奈何庄周催动太极图,五彩毫光把周围虚空尽数封锁,圈成一个四面八方水泄不通地罩子,谁都走脱不得。
众仙站在太极图所化之金桥之上,没了顾忌,一味施展所修习的两教玄功妙术,顿时天雷地火肆意暴虐,法宝玄光上映日月,更有盘古幡一道道一股股如龙蛇悬空的混沌之力纵横场中,亏得一众佛陀佛法精深,都参透了寂灭法门的大乘功果,饶是如此,也只是抱住性命,却免不了无量金身受损,金血挥洒。
药师琉璃光如来站在城楼之上,也是毫无办法,自身法力未复,下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心中暗暗思忖,望向东海,却见婆娑净土方向魔气冲霄,一片战云密布,心中不禁惊悚,暗暗推算,虽然模糊,却也知晓了前因后果,面上骇然变色,“如何竟是这般,截教中竟然趁火打劫,无怪释迦牟尼一干小乘佛陀菩萨不曾前来,竟是被困婆娑,灭佛兴道,如何是好!”
又见对方城楼上上洞八仙,其余弟子纷纷下得城楼,围拢上来,心中正自焦急,却见一抹幽蓝色的磷火自南而来,飘忽变幻,聚散无方,来至阵前,忽然就化作漫天地磷火,暴雨一般急剧落下,上洞八仙,青莲剑仙李太白,紫阳仙人张伯端,袁天罡,李淳风一干人教之仙都被圈在其中,脱身不得。
磷火分流,一抹较大的光华又从其中分离出来,隐约竟有风雷之声,轰在了太极图五彩毫光之上,固若金汤地五彩光罩竟然裂开一道细微的裂缝,其中澎湃的力量竟然顺着裂缝鼓荡而出,裂缝瞬间就化作漫天广大,十几位衣衫破烂,金血满身的佛陀踉跄着从其中脱身而出,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来人是谁,竟然如此大本事!”
望着点点磷光,药师琉璃光如来却是从未听说过,不禁一惊,但见来人却是相助自己一方,心中稍安。
主持太极图的庄周本身就是斩却两尸的准圣高手,又是上古修习,凭借太极图更是了得,这一下不防备,竟然被打开了太极图地防御,虽然对方出其不意,自己也被场中佛陀牵制了精神,仍旧大吃一惊。
回头望去,这才注意到那一团如鬼魅一般地磷火,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脱口叫道,“鬼主毕摩!”
见众佛陀脱身而出,磷光聚拢,幻化出身,众人见了,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来人竟然只是一副纯白如玉的骨架,晶莹如玉石雕琢,却全无一丝鬼气,淡淡地霞辉在骨骼之上流转,骷髅头内跳动着一团碧绿的光焰,灼灼生光,正中央地额头上,一个犹如莲花的印记,却是黯淡无光,只有间或有一丝幽幽晦涩灰暗光华流转。
被称作毕摩的骨架微微摆头,全身出一阵刺耳的关节错动声音,听在耳中却是心神愉悦,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与视觉上的毛骨悚然截然相反。
骨骼幽魂僵尸厉鬼,修仙之人谁没见过,也没什么可怕之处,甚至可以说,修道成仙,度个亡灵戾魄,进入幽冥地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修为有成的僵尸,霍乱人间的厉鬼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么变态的鬼主骨架,那简直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见着。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毕摩收了法术,太白剑光流转,气芒冲天,破开磷火的封锁,率先而出,一身飘飘白衣竟然多处都有焦灼破洞,看起来狼狈的很。上洞八仙、几大仙人也都相继出来,面带惊骇的望着那一尊莹白如玉的灿灿骨骼。
骨架空洞的双眼似乎连同了另外一片世界,简单的构造却是让人看不出什么一样,但头颅上的两个孔洞却是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
盯着庄周看了半晌,似乎注意到了那只七彩翩然的蝴蝶,毕摩才出一阵喑哑的笑声,低沉如生锈的铁骑摩擦时的声响,“原来是玄蝶你这家伙,当年你就不喜说话,低调的很,紫霄宫内一干大能,除了我,又有几个注意过你!”
庄周眉头微皱,看着毕摩额头上那一丝莲花印记,忽然问道,“你怎么跟佛教掺和到一块去了?”
毕摩哈哈一笑,“什么掺和,我才不爱搭理呢。只是当年的鲲鹏跟冥河听说都跟佛教沆瀣一气,我怎么能落后呢。天地大劫,了结鸿蒙开辟之因果,圣人杀机,我也是不得不出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为什么还要避着不出,那样真死了,未免太过憋屈了!”
“你不要忘了,当年你跟镇元子那家伙可是向来不睦,镇元子老好人一个,难得也有个仇怨之敌,你出来了,他肯定会找你的!”
毕摩嘴角一扯,骨架的嘴洞竟然也撇了一撇,犹如生人,“镇元子,哼哼,找我便罢,不找我我也会找他的,听说他现在混的不错,称作什么与世同君,还被敬作地仙之祖,张扬的了不得,我倒想见见呢!”
众人听了两人对话,总算是听出一点门道来,这个全身骨架组成的家伙,原来是紫霄宫内听道的大能与鲲鹏冥河不错,与镇元子有仇,简单一句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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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圣临凡尘 妖魔鬼会
庄周眉头又是一皱,淡淡说道,“我如今太极图在手,你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还是退去为好!”
毕摩哈哈大笑,全身骨节都出错动的咔咔之声,如爆炒豌豆,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我自然知道你如今的神通,我所来,不过是为呼应那两个家伙而已。想当年,鲲鹏修太古妖法,冥河习无上魔道,而我参幽冥鬼术,三人各有所长,也算得上是心有戚戚,各自相惜。我此为,也不过是受了鲲鹏之托,不得已而为。想佛道两门,与我都无干系,然则天地劫难,我又在其中,犹如生死善恶,总要有个选择!”
庄周淡然一笑,“那你什么打算?”
毕摩应道,“我自去昌邑关前,与两人见过。此地除了和尚就是道士,我却不喜。”
言罢,已然化成一缕磷光,望北而去,身形之飘忽变化,当真是奇幻如幽灵莫测。
玄都**师见毕摩去了,慨然而叹,“天地大劫,这才知大千红尘中,修行高深之士不可估计,多不胜数。我等先前却是井底之蛙,只见方圆天宇,却是可笑!”
庄周不言,只是看着毕摩远去,眼中略含忧虑。
此刻众佛陀已然重归俱明城城楼之上,各自狼狈不堪,道门修士,也都退去,却是意气风。朱雀关上,李扬道之皇气悠长深远,又有两大先天至宝镇压助长,当真是绵绵不绝。
药师琉璃光如来见了,暗自忧心。
大乘佛教一战败北。大唐军民却是心思振奋,李天宗指挥大军,大肆攻城。城楼上佛国兵将拼死守护,到得后来。却是不比唐军勇猛,死伤枕藉,血流成河。药师无可奈何,与众佛陀联手,布下层层禁制防御。光气冲天,又爆散反盖下来。牢牢的护住城楼。
“佛教之人,当真无耻,且看我等破之!”
见了西方佛陀手段。云中子大怒。隔着千里之遥。站在朱雀关城楼之上。一震盘古幡。立刻就是一股凶恶勇猛地混沌气流重塞天地。冲天而起。又如银河崩落九天。轰然砸在佛气金光之上。
整片佛光都剧烈晃动起来。但好在只是云中子一人。盘古幡开天辟地之无上法力挥不出来。众佛陀又都是百炼金身。佛功精湛。倒也无事。只是剧烈震动之下。血气翻涌。金身都有些龟裂。
云中子大怒。又要来晃。药师心中愁苦。燃了三柱清香。望三十三天外拜下。“南无阿弥陀佛。老师在上。如今人阐两教持开天圣器。要灭绝我教。弟子恐不能抵挡。还请师尊降下法身。施展无量神通。解救此次大难!”阿弥陀在极乐世界中。闭目冥坐。须臾却见准提道人跨步进来。两人点头。准提道人沉声道。“总要见过一场。才好分高下。以定封神!”
“那婆娑净土如何?”
“顾不得许多。如今天地大劫。小乘本就气运不足。难以挽回。何况此乃当初老子化胡。本就不安善心。婆娑净土灭绝。到时都归大乘。未尝不是机缘!”
阿弥陀点头。两位西方教主顷刻就出了极乐世界。再一转眼。就是将近黄昏地俱明城。
此刻黄昏向晚,夕阳余晖,将天地都镀成一片火红,树影婆娑,枝叶摇影,漫天霞辉流云,如奔马疾驰,不住地望被漂移。本是宁谧安详的夕阳落日胜景,此刻却只听得轰隆震天,盘古幡不停的摇,道道混沌气铺天盖地疾涌而来,原本固若金汤的佛光已经变得稀薄如纸,似乎一捅就破。众佛陀都是脸如淡金,摇摇欲坠,只是在拼命支撑。
忽然间天地一静,随即异香缭绕,漫天花雨,梵唱之声响起,悠远无极,飘渺如幻,又似近在身边。
漫天都是白色地莲花飘落,莲花之上,似乎有无数妙舞飞天,都如蚕豆大小,却是妙相纷呈,流光碎雨,异彩涟涟。
莲花之中,又见金色菩提,也都是精巧细致,苍劲不失灵巧,天地之间顿时就是佛光照耀寰宇,祥光千万道,瑞彩无穷条,二十四道粗大的白虹,贯通东西南北,所有人耳听目视,都只觉心澄意明,烦虑皆消。
随即就见阿弥陀坐九品莲台,准提坐业火红莲,从高空落下。
“西方圣人!”
云中子慌忙收了盘古幡,不再出击。药师琉璃光如来众佛陀都是面带欣喜,上前见过,尽皆皈依合掌,口诵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如之奈何?”
玄都**师与云中子对视一眼,心中却是没有计较。圣人无敌,自己两人纵然一掌太极图,一掌盘古幡,却也无可奈何,反手之间,就成画饼。
突然天光大开,祥云阵阵,仙音嘹亮,蔼蔼香烟遍地氤氲,却是元始天尊乘九龙沉香辇,从三十三天外降临朱雀关。
云中子众人慌忙迎接,元始天尊坐定芦蓬,头顶上现了一亩庆云,放五色毫光,上有金灯万盏,点点落下,犹如璎珞垂珠,络绎不绝。庆云之旁,又有金花万朵远近照耀,将临近朱雀关的佛光梵唱全部驱散,整个关前一片通亮。
此刻天色全黑,远处似乎有鬼声啾啾,伸手不见五指,朱雀关跟俱明城前却是光明亿万,犹如白昼。俱明城上一现莲花,一现菩提,佛光照耀九霄寰宇,滚滚荡荡,似是黄河决堤,大海涨潮。朱雀关上却是金灯万盏,也是仙音缭绕,似乎贯通了天地。
“好家伙,朱雀关前打起来了,圣人都至,我等且不可怠慢!”鲲鹏老祖见了南方直冲霄汉的亿万祥光,又见庆云金灯,莲花菩提,不禁叫道。
“你这家伙,如今还是这般性急么?”
冥河教祖忽然睁开眼睛,望向门外,只见一点磷火飘飘荡荡,宛似乘风而来,面色一喜,脱口叫道,“毕摩你这家伙,如今终于肯出来了么!”
只听哈哈一阵大笑,磷火凝聚,毕摩现出了原身。
见了毕摩全身莹白如玉的骨架,灿灿霞辉,骨骼之内,宛如万千水银流动,氤氲成一团白气萦绕在骨骼之上,都是顿足说道,“想不到你这家伙如今修为更加精深了!”
毕摩脑颅内一团碧绿地光团跳动,额前的莲花印记更是绽放出一团火焰,如深夜坟场地磷火,显得格外诡异,大摇大摆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旁边坐的正是妖神昆吾。
昆吾见了他大模大样的嚣张,似是甚为不习惯,忍不住向边上靠了靠。
察觉到他地举动,毕摩转过头来,咧嘴一笑,空洞无物,似是黑洞一般毫无生机,饶是昆吾上古妖神,法力群,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听说你俩都吃了不小的亏,我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此时成就混元,有何不凡之处!”
鲲鹏桀桀怪笑,“你若想看,也无妨,只是他如今为圣人,你如今虽然厉害,恐怕也是一场虚妄。不过对面正有其同门师兄弟,还有弟子,你倒是可以一见!”
“罢了,罢了,你也不用激我,此来就是助你俩一臂之力,明日自然一起去看!”
鲲鹏大喜,冥河也是忍不住喜上眉梢,都是交口称赞,“如此最好!”
须臾天亮,日出东海,驱散了黑夜,天地渐渐明亮起来,鲲鹏几人齐齐来至阵前,望着对面太极两仪四象循环不喜,毕摩怪笑一声,“如此倒也有不凡之处,只是两仪四象,蕴含最基本大道之理,易学难精,不知这三个小家伙了悟了多少!”
“你便进阵一观,看你如今法力,还在我俩之上,要破此阵不难吧!”
看见鲲鹏一脸的阴笑,毕摩大叫,“破此阵难不难我还不知,我只看见对面阵中还有一个厉害的家伙,让我自己进去,铁定是有去无回,你若是再如此,我可就不管了!”
冥河教祖哈哈一笑,似乎满腔愁苦一时尽去,“罢了,鲲鹏道友,莫要与他玩笑。俗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如先除了这个扶炎,其余人等,也就不足为虑了!”
“也好,这个家伙,倒也烦人!”
三人计较定,有六大妖神在外观望镇守,冥河为防不测,将四大魔神也都放出,大焚天、湿婆、波旬、欲色天各自威武,全身上下散着晦涩的魔气,淡淡缭绕,见了六妖神,各自含笑招呼,便在阵前观望。
扶炎在三阵之心,远远的看见冥河鲲鹏毕摩三人走上前来,心中暗自计较,“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哪里来地,不管了,先守住大阵再说!”
三阵奥妙,金光仙三人先时就告知了扶炎,何况大道之本,就是从此种衍生,扶炎本就了解原理,再以指点,立刻就是豁然开朗,与大阵运转之道深通,站在阵心,静候三人前来。
“我便进这四象阵,看那守阵地小家伙,却是了不得呢!”
毕摩远远见了金光仙,哈哈一笑,对鲲鹏和冥河说道。
“也好,我来破太极阵,鲲鹏道友来破两仪阵,趁其不备,先行困住阵心的红袍老道,将其诛杀再说!”
冥河沉声说道。
最后一天了,手中有什么就砸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镇太极两仪四象 困先天丙火灵根
听得冥河教祖如此说,鲲鹏桀桀怪笑,一身碧绿道服无风鼓荡,须飞扬,身形如风,瞬间就隐没在两仪阵层层叠叠的门户中,光波起伏之下,消失了身影。
冥河大袖飘扬,也进了太极阵。毕摩扭了扭错节的头骨,全身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动,跨步进了四象阵。
六妖神四魔王虎视眈眈,望着对面大阵外的袁洪孙悟空赵公明灵珠子夔牛,目光流转,如群狼眼望被己方包围的羔羊,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机。
几人只是关注阵法变化,对于十妖魔的逼视,丝毫不放在心上。
冥河教祖进了太极阵,只见虬仙持剑立身其中,四面都是精光流转,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刃如山环峙,随着光霞吞吐,闪耀着璀璨的锋利光芒。
见了冥河入阵,虬仙却是先行上前行礼见过,口称“道友”。
冥河教祖见了虬仙,出一声长笑,“你便施法,我来破阵!”
虬仙运剑如风,千万点剑光激射而出,映在周围的无数门户之上,顿时如铜墙铁壁一般,再也不见出入之门。飞舞着的万般兵器,都宛如活转过来的死尸,出一阵嘁哩喀喳的古怪响动,随即越来越快,当空绞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息从漩涡里逸散透出。
见了虬仙施法,冥河教祖也不禁赞道一声,“截教阵法,果有其独到之处,可惜了,太极之道,众所周之,若是对付与你修为仿佛之人,庶几可矣,然则于我。总是不够!”
冥河见了太极阵运转,淡然一笑,顶上血云冲出,随即血光凝聚,成一尊血神。缭绕着浓郁的血光,飞腾绕舞,变幻无方。
血神一出,顿时鬼声啾啾,阴风大作,惨雾缭绕,整个太极阵都是一片明艳的大红。随即血神遁出,全身激射出无穷无相血魔,定住大阵。冥河却是抬脚望太极阵与另外两阵的交界处走去。
鲲鹏入两仪阵。灵牙仙端坐其中。身前漂浮一把玄光盈盈地长剑。清光流转。薄如蝉翼。见了鲲鹏进阵。立时悬浮起来。也不搭话。整个大阵都是黑白之色流转。如阴阳循环。激生暴涨。顿时无数黑白两仪神雷轰隆落下。密集如雨。
鲲鹏桀桀一笑。河图洛书两大化身化作两股混沌气流。却不作人形。凝聚成龙马神龟。各自背负河图洛书。绞成混元河洛阵势。放出无穷混沌气流。阻住神雷。圈住两仪神光。本体坐妖师宫。素光冲天。寒气纷纭。也望阵心走去。
毕摩入四象阵。金光仙一袭青衫。磊落飘洒。手持一把青光长剑。如一汪秋水。光华湛湛。见了毕摩见阵。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如常。一弹手中长剑。龙吟不绝。嗡嗡颤鸣。作歌而起。
“大道非凡道。岂在口舌言。二指降龙虎。双足踏雀玄。妙法光无边。身心合汞铅。上观星河斗。咫尺见先天。”
毕摩听得金光仙歌声。头颅在脖颈上转了几转。两个空洞地眼眸内忽然就射出两道玄光。飘忽如鬼魅。随即大笑。“道门玄术。果真不凡。只是看我幽冥鬼道。又有何奇幻难言之妙用!”
脑颅内一团幽光跳跃闪烁。莹白地手骨往前一指。顿时白光凝聚。虚空碎裂。无穷白骨从其中激射而出。当空堆叠。幻化成无穷骷髅兵士。再一震动。立刻聚拢起来。成一尊霞辉闪烁地骷髅。通体莹白。竟是与鬼主毕摩一般无二。
金光仙神念微扫,竟现这尊骷髅身上气息晦涩,法力高深,与毕摩本尊比起来,竟是相差不远,不由有些惊讶。
心中虽然吃惊,面上却是不变,用剑一指,大阵变幻,东方出现青龙之相,南现朱雀,西现白虎,北现玄武,各自吞吐呼吸,一道青光甲木之气,一道赤红丙火之气,一道银白庚金之气,一道墨黑葵水之气,金光仙飞临其中,四面运转,如大地之包容万物,周身清光转化成一道土黄气流,五行归一,返归混沌,又分化地火风水,咆哮鼓荡,恶狠狠的扑了上来。
毕摩哈哈一笑,凝聚成的化身除却眉心少了莲花印记,却是无二,错动着关节,身体扭曲,扬手出无穷白骨,当口碎裂炸开,阻住奔走地四象之力。
毕摩转身,也进了阵心。
扶炎高悬扶桑神树,万道赤红真火缭绕飞腾,灼灼跳跃,正看三人前来破阵,就觉眼前一花,鲲鹏一身碧袍,冥河白衣飘飞,毕摩骨架嶙峋,已经将他围在了中央。
心中微微一沉,暗中推算,却觉一片混乱,心神烦躁,强自安定,站起身来,大声叫道,“三位道友大阵未破,就来至阵心,当真是其勇可钦!”
鲲鹏桀桀大笑,声音尖利,指着扶炎,“你本先天灵根,不知得了什么际遇,得以化形。却不知感念天恩,反与截教中人混杂不清,如今大劫来时,谁能保得住你!”
冥河教祖见了扶炎顶上神树,眼中流过一抹精光,大声喝道,“截教先后夺我之神剑灵旗,今日正好让你来偿还,待将你神形打散,取了你之本源,才知天地无情,大道至公!”
毕摩出一阵阴测测怪笑,“想不到啊,亿万年不曾出世,方才现身,便能以如此先天灵根之道友得以壮行,此生何憾!”
扶炎见三面大阵,各自笼罩一层血云碧光白骨,情知不妙,又见三人虎视眈眈,单个一人都不弱于己,即便各自被大阵牵扯了精神,三人合力,自己仍旧不是对手,心中暗叫,“罢了,罢了,先去,寻了孔宣诸位道友完毕,再来找回!”
心中思忖已定,飞身直起,扶桑神树在头顶急旋转,挥洒点点火雨,就往阵外飞去。
三位魔妖鬼道之顶尖存在各自出一声长笑,冥河身无长物,却是本尊一指,头顶天空之上血云压顶而来,如亿万魔山,鬼哭魔笑,再一指,立刻就是光焰灼灼,整片血云都被点燃,火焰漫天逼下,压在了扶桑神树之上。
冥河只觉全身一震,暗中叫道,“不愧是先天灵根,丙火化形,灭杀万物,果真不俗!”
心中却是升腾起身为一方教祖的孤傲,在手指间缭绕的点点光焰又是熊熊漫天,血云更加浓郁,被九天都篆元魔灵焰燃起,化作一片火海,整片天空似乎都被熔炼,在外看来,似乎庞大的虚空都被烈火烘烤。
袁洪几人大惊失色,赵公明霍然站起,失声叫道,“怎么会在阵心!”
扶炎只觉头顶之上坚不可催,一股绝大的力量透过神树依旧逸透而下,灵动地身形都被压了下来。
鲲鹏脚下的妖师宫冲天而起,化成一片涌动的寒潮,北冥玄煞气奔腾呼啸,无数碧绿妖雷在其中接连炸裂爆碎,轰隆震天,封锁了四面八方。
寒气旋转,与雷火不断的摩擦撞击,衍生出无穷变化,鲲鹏背后更是冲出十八杆天妖幡,无数火星从其中接连冲出,瞬间就弥天盖地,如海啸奔潮,卷溺撕裂一切。
上方是熊熊魔焰,周围是妖光雷火,扶炎立刻置身于庞大狂怒的力量之中,四面八方,似乎整个世界都挤压过来,劲力如无边神山压迫,瀚海怒潮翻涌,不住的轰撞自己的护身玄光,力量狂猛又不是灵动,刚柔相济,阴阳相生,如此无穷无尽,势不可当。
毕摩见两人施法,古怪的一笑,抬起莹白璀璨的手臂,地面忽然裂开,地底毒火夹杂洪流浊浪,又有黄尘土灰,飓风呜鸣,宛如惊涛炸涌,火山喷,一股冲上,威势惊天动地。
粉碎虚空,演化地火风水,虽是大能,也不算奇绝,威力亦是因人而异。元始天尊掌盘古幡,势能开天辟地,昔年杨戬袁洪亦能破碎虚空,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此刻,毕摩施展手段,仍旧令人震惊。不独扶炎,就连冥河鲲鹏都是悚然惊惧,那般强猛地力量,几乎直追圣人手段。
毕摩见三人吃惊的表情,脑颅内跳跃的幽光中幻化出一张古怪的笑容,全身关节骨骼顿时咔咔响动起来,地火风水奔涌更急,竟然突破了扶炎的玄光,从底部翻涌上来,覆盖住全身,出密集的惊雷之声。
“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平凡之中见奇绝,如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为最基本之阵,但太上演化两仪微尘,灵宝衍生四象诛仙,吾之手段,不过是拾人牙慧,遗笑大方了!”
毕摩古里古怪的说了一通,鲲鹏跟冥河却是若有所思,扶炎身在三人包围之中,冥冥虽有所悟,却是来不及了。
漫说三人出手,欲要诛杀扶炎,清寂天内,李基独身一人,正在后殿,空旷旷的天地,渺无人烟,唯参天之古树,遮天蔽日。
“你或以为我变了许多吧,杀机蒙心,我也想不通。只是扶炎虽为我友,奈何其身秉开天火灵,又得其助,才有化形开灵之机缘。其余四大灵根,怎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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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圣心 婆娑
“该隐、波塞冬、扶炎,都是借助开天之灵,才有今日成就。却不同镇元子,只不过是地灵化作地书,为一化身而已。但若镇元子不交地书,我也无可奈何,说不得,连其也要诛杀!”
“混元之路漫漫,成就了又如何!失去了你,才有今日之我,扶炎要死,镇元子若不甘心,也要死,三千红尘,穿越无穷岁月,我得到了多少,却又失去了多少!圣人为物,我甚而不知,我如今人性剩得几分,圣道又有几分!”
李基看着眼前长棺,,竟是说不出的疲累,似是与人说,又似自言自语。
“老师几人为圣已然无穷岁月,我不过短短年岁,已经不堪其疲劳,若是长久下来,是否会如他人一般。太上沉迷丹道,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圣人博弈,多是风轻云淡,不为棋子之得失而萦怀,只是我先世为人,纵然成就混元,也难脱根性。这些开天之初的大能,根本来说,也不算是人吧,所以他们能心安理得,我却不可!”
“再过量劫,是否我的心也能如顽石,也能淡然处之。人说大道无情,或就是说这样不知不觉间将过去的自己抹杀,性情之变,正是如今的自己操持为恶。流年不复返,若再回时,昔日之我不再,若再重逢时,你我,还能算是相识么?”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最后才传来淡淡的语调,“生灭之道,纵是圣人。也无可奈何,就算鸿钧天道,也无能为力吧!”
“婆娑世界,本就是遗憾,人生百世,挣扎万苦,也脱不开婆娑,净土为婆娑,消除一切烦忧,本就虚妄。虚妄今日除。谁也无可奈何!”
孔宣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净土上空,与九凤四人分立四方,亿万绝杀剑气呼啸。交织如网,凌厉无匹。不住的轰撞净土外围地虚空之中,漫天梵音禅唱声中,依旧清晰可辨。
无数天兵布成阵势,汇聚成一道道浩荡奔涌的力量,卷起漫天狂风巨浪,九天之上。阴云聚拢压顶,闪电纵横,雷鸣震天。
狂风暴雨,倒树催林,崩山裂石,海啸卷空,暴雨倾盆砸下。撞在婆娑净土佛光气罩上。溅出碎玉敲打玉盘的密集声响。
净土之内,释迦牟尼佛稳坐七宝浮屠。身侧有无数佛陀菩萨围绕环坐,无量佛光充斥照耀。亿万佛子诵经之声浩大无边,回荡天地间。
上方是熊熊都天魔火,太古凶戾的暴杀气息笼罩寰宇,金光佛云滋滋不绝,消散的极快,虽然填充候补依然不绝,另外却有诛仙四剑环绕,孔宣九凤有其厉害,持了这等教主级别的先天杀器,更是如虎添翼,肆意挥着威力。
四把先天杀器高悬虚空。九凤、孔宣、刑天、相柳四人接连雷震动。无穷量地剑气如狂风暴雨席卷而下。杀气冲上九霄。天地宇宙尽皆变色。洪荒生灵都慑服于四剑之杀气。颤抖不已。
分心旁顾。九凤运转巫法。白骨如山。矗立天地之间。盘根错节地纠缠一起。凝聚成无穷白骨魔怪。张牙舞爪。獠牙错动。咯咯响动不停。如潮水一般冲上。孔宣地五色神光横扫怒卷。绞碎虚空佛光。刑天祭出干戚巨斧。如一道闪电。贯通天地。不断地轰杂撞击。相柳地九颗头颅。齐齐喷吐毒水。如天河倒倾。整片净土都是一片腥臭。
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禺狨王四大妖圣。见了几般神通。都是凛然骇服。自知法力神通与之相去甚远。也就藏拙隐蔽。身后几十万天兵凝聚。汇力一处。轰杂在巨大地光罩上。也是颤抖连连。
魔气滔天。杀气盈宇!
净土之内。几大佛陀都是苦不堪言。自己虽然是固守根本之地。有无量禁法。对方却也人多势众。天兵天将无穷。法力神通无量。更有诛仙四剑。虽未成阵。却也隐隐连成一体。都天神煞大阵吞天纳地。更是凶横暴戾。
如此被动守护。早晚有被攻破地一天。
“如此大地动静,怎就不见西天极乐前来救援,当真坐视净土毁灭,袖手旁观么!”
乌巢禅师心中暗暗嘀咕,头顶上的红日愈耀眼,万丈金光迸,火焰四面飙射,透过防御散出去,割裂虚空,焚烧一切阻碍。
大日如来成道之日,为密宗教祖,号称降伏一切妖魔,震慑所有外道,越一切神,虽然狂妄,但也显现此佛之不凡,没有真本领,怎敢如此大放厥词。
现在被围困几日,只是苦苦抵御,心中早有一团怒火。无论是妖族太子还是密宗教祖,哪个不是啸傲一方地领袖人物,怎肯受此郁闷之气。何况投身婆娑净土,若是净土被毁,自身失了根基,在大劫之中,未免有些不稳。
当即顶上红日冲出神光之外,流转滚滚光焰,冲起数十万丈鎏金太阳真炎,所过之处烟火蜂拥,无数天兵都被烧成了灰烬。
见得大日如来威,刘明寂头顶的猕猴王早已不耐,猴性最急,虽然六耳猕猴心性通灵,明察先后,却也脱不得本性。施展**玄功,整个人化作一捧金光,缠绕在如意金箍棒之上,直直的捅出神光外,纵横绞散,铁棒所指,皆不可敌。
其余诸人,却无这般本事,最厉害的一个燃灯古佛,却接连失却两大化身,手中法宝也都破碎精光,全无拿得出手的法宝,徒呼奈何。
毗卢遮那佛、定光欢喜佛都是截教之仙所化,见了通天的诛仙四剑,早就战战兢兢,昔日师门,余威犹在,不敢稍有动弹,只在净土之内,放出佛光抵御,心中暗叫,期盼着极乐世界内佛国援兵。
惧留孙古佛手中只有捆仙绳拿得出手,却是对孔宣这等人也无甚大用,不如藏拙,文殊普贤两人虽然法力大增,也不及乌巢跟刘明寂,老老实实地坐在浮屠之上,抱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念头,倒也老神在在,四平八稳。
再有就是唐玄奘所化之旃檀功德佛,本就法力不高,反倒不及阿难迦叶两大尊,乃是上古七佛俱那含迦叶两人转世而来,各自飞出一串玲珑舍利,晶莹圆润,圈在如意金箍棒之旁,放射出无穷晶光,光波荡漾,如水泛涟漪,四面扩展。
金灵圣母见四人出来逞威,冷笑一声,双手一指,都天魔火倒卷而下,如海潮一般怒卷过来。孔宣也是连连冷笑,五色神光横扫狂舞,如五道长虹,贯通东西南北,如意变幻。
九凤的骨山,刑天的巨斧,相柳的毒水,见了这四个大胆外出的家伙,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当其冲地是乌巢地红日,万丈太阳真火被毒水一浇,立刻就是漫天的腥臭扑鼻,周围隔了千里地天兵都被熏倒,只是味道就让这些修为不怎么高的天兵元神化成了一滩汁水。
漫天地太阳真火都被浇灭了大半,随即刑天的巨斧如一道闪电,在漫天阴云暴雨中格外清晰,天地都为之一亮,大日如来佛一个照面就被轰了下去,惨呼不绝。
刑天相柳,两名太古大巫,无论如何也不是大日如来所能抵抗的。
如山的白骨涌上,顿时将金箍棒圈了起来,其中骨节错动,尖刺嶙峋,与金箍棒接连碰撞,猕猴王缠绕其上的元神震动不已,饶是**玄功诡异精妙,也是一阵颤抖。
孔宣更是直接,五色神光直接崩散了舍利元光,再一绞,当空十几颗舍利子当空爆散,再凝聚起来时,显然光华黯淡了许多。
四人大惊失色,再不敢动弹,飞身就要回转,背后却是熊熊魔火,呼啸怒卷,幻化成十二张巨大的面孔,血盆大口张开,魔焰缭绕,震骇了四人。
释迦牟尼在净土中看得分明,头顶上多宝如来千手招摇划动,无量佛光冲出净土,望四面八方扩散,如狂飙怒射,虚空都被分割碎裂,逼开了魔火。
金灵圣母见了多宝如来,心中却是顾念同门旧情,手下稍稍一松,已经被如来将四人重又营救回净土。
“金灵师姐,你这是做什么,来时老师怎么吩咐,莫要留情,你怎的一再手软!”琼霄见四人被营救回转,心中不悦,开口喝道。
“此行只为毁净土,取回阵图,何必多做杀孽,何况封神榜未定,一因一果,反倒不好!”金灵圣母面无表情,听了琼霄的斥责,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淡淡说道。
“哼”,琼霄冷哼一声,反手取出六魂幡,手上清光凝聚,迅的在六尾淡黄色幡尾上书了几个名讳,分别是释迦牟尼、乌巢禅师、刘明寂、连同大日如来、斗战胜佛、六耳猕猴,口中念诵有词,手上印诀翻飞,打入六魂幡上,顿时道道黑气弥漫,无数灰色光点在幡面上流转不息,凝聚如太极。
琼霄面容端肃,金灵圣母跟无当圣母见她御使六魂幡,都是凝重无比,脚下几百万里的海域都卷起滔天巨浪,遥冲天际,直直到了众人脚下,白沫飞溅,暴雨落下,与海水贯通,仿似珠帘挂在天海之间。
“呔!”琼霄一声娇喝,摇动了六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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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净土破碎 婆娑遗憾
六魂幡乃是截教教主通天的无上利器,先天之宝,诡秘玄奥,当初封神大战,也只是在诛仙剑阵被破,通天教主恼羞成怒,迫不得已才动用此宝,其威力之诡秘莫测,由此可见一斑。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此幡便与钉头七箭书一般无二,钉头七箭书,须一日三次连拜,至满二十一日方才奏效。而六魂幡,也须早晚用符印,现在形势紧急,琼霄急切之下,虽不能挥六魂幡之绝大威力,让六人毁命当场,亿万年吞吐化作黄粱,却也威力不凡,毕竟圣人至宝,自然不凡。
道道黑气从幡面上涌动不息,六根淡黄色幡尾无风展动,琼霄只觉一股绝大的吸力从幡上出,全身精元法力滔滔奔泻,如江河入海,连忙凝气存神,上清玄功运转开来,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透过全身逸进筋络之内,几个周天之后又化作自身真元,倾泻进六魂幡内。
幡尾上的名字忽然就飘忽起来,渺渺然如置身于混沌之内,凄迷悱恻,看不分明。而婆娑净土内,释迦牟尼,乌巢禅师六人忽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立身不稳,竟然从浮屠之上跌落而下。
六人大惊失色,慌忙定心凝气,佛力充斥全身,泥丸宫内或是三颗舍利,或是九颗舍利,不住的浮沉转动,无穷晶莹光华射出,通体关节活络,血脉畅通,久久才重新站起身来,灵台复又清明,净土内的灵气如春风化雨,滋润全身,说不出的舒泰享受。
就这么一耽误。失去了三大顶尖佛陀,净土的佛光禁法轰然爆碎,熊熊魔火犹如天河倒倾,银河崩流,一股脑的倒灌进来,如火山爆地熔岩,化作一片暗红的粘稠浊流,顷刻间就蔓延了整片净土。
见婆娑净土禁制被破。众佛陀菩萨齐齐一声惊呼,然后就见都天魔火洪流一般流淌过整片世界,所过之处尽皆化作一片灰烬。婆罗树林,波罗花海,都被魔火轰烧焚化,参天古树化成一座座火山一样的挺拔存在,火焰飘荡。黑烟冲天,整片天空上的阴云都被烧化,被火光映成了一片赤红颜色。
隐藏在树林火海中庙宇禅院,也都被烈火烘烤,只听得滋滋之声,那些或古朴,或奢华,或堂皇,或幽静。正是其上的禁法被都天魔火尽数破去,随后火光顺势燎上,火舌舔舐着一切存在。净土上的潺潺流水,滔滔大河,幽谧湖泊,都被蒸干,化成水汽漂浮。无数花草松篁,铁杆虬松,芝兰香草。奇异灵根也都难逃大劫。
走兽飞禽,鸾凤鹤鹿或是奔逐或是飞天,也都难逃,到得最后,婆娑净土四方上下都是火焰。摇展飘荡。火焰当空跳跃,幻化成祖巫之相。净土上顿时地裂山崩,碎石滚滚。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净土轰然砸落到海面之上。亿万净土,山河脉络破碎,整片世界连连抖动,无数僧尼法吕,禅师揭谛,比丘功曹,伽蓝土地,都被魔火包裹,出临死前凄然的惨叫,回荡在净土上空,惨烈凄绝。
“如何毁我根基净土,此恨不可消除,怨大于天,不死不休!”
见了净土之上地惨状,释迦牟尼目眦俱裂,振臂暴喝,其音如闷雷滚滚,将天上的雷音都压盖,气息猛然涨动,佛气弥漫九霄。
刘明寂如何不知,根基被毁,天地大劫来时,自身也是难保。虽然自己也为准提道人之弟子,有得老师庇佑,未必就是必死之局。但斗战胜佛为中央婆娑世界之佛,未来成就混元,也全仰仗于此,现在却是难说了。
“莫要滥杀,只将脑几人留下!”
孔宣见蛟魔王几人率领天庭大军,借助都天魔火之威,冲进了婆娑净土之内,肆意杀戮那些圣僧罗汉,当即出口喝道。
佛门向来以降除妖魔为己任,天下无数精怪妖魔不是被诛就是被擒回佛土,做了守山之金刚护法,或是为坐骑,或是被充为八部天龙众,终身不得自由。有得直接就被禁制在功德池水,或是各路佛陀菩萨的道场山水间,打回原形,成为山中灵兽。是以蛟魔王几人今见净土被毁,心中着实出了一口怨气,恨不得驱使大军,将这些修佛之人屠戮殆尽。
听得孔宣之言,众人虽不愿,却也收手,一股脑的涌上天来,布下天罗地网大阵,困住中间的几位顶尖佛陀菩萨。
孔宣九凤刑天相柳四人早见释迦牟尼如来连同多宝如来、五大明王两尊化身冲出净土,四人都是心有默契。一为截教之上仙,一为巫族之长老,跟释迦牟尼也都有怨隙,趁势围拢上来,分布四方,布成剑阵之形,虽无阵图,也是一片肃杀。
“孔宣!你我之恨,不死不休,今日纵然我化身不存,也让你付出代价!”
释迦牟尼早无先前慈悲淡然的气度做派,见了四人围拢上来,心中不免惊惶。
无论是孔宣还是九凤,法力巫功都不逊色于己,两下相拼,与孔宣数次交手都是五五之数,九凤巫法通天,只是苦于手中没有称心的法宝,不免挥不出。但现在不仅两人联手,更有诛仙四剑,刑天相柳两大巫虽然不到这个层次,但也是洪荒上难寻地高手,三般条件,释迦牟尼自忖无论如何也走脱不得。
更何况,上面还有混沌钟封锁虚空,都天神煞大阵虎视眈眈。
起初的惊惶一闪而逝,释迦牟尼立刻就转为一腔悲愤,哀兵必胜,说得,大概就是释迦此刻的情境。
孔宣倒是一头雾水,自己对释迦牟尼有仇怨,大多来源于其多次对李基痛下毒手,而自己与释迦多次为难,也总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如今净土被毁,围攻如此众多,怎的就跟自己对上眼,死命纠缠呢!
孔宣心高气傲,这般念头也不过灵光一闪,随即消逝,剑指释迦牟尼,朗声说道,“多宝,今次任你手段通天,也是难逃。此不为意气之争,吾单为阵图而来,也不讲究单打独斗,大家各凭手段,看谁更高一筹罢了!”
九凤更是暴怒,“多宝匹夫,当年暗算之仇,今日也让你偿还!”
五大明王在头顶烟云之内浮沉,围绕多宝如来,急转不休,听得九凤之言,暴怒攻心,中央不动明王手中俱利迦罗神剑上熊熊火焰跳跃蹿动,一体五人身上都透出凶煞之气,滚滚荡荡,剑指九凤,“大胆巫女,不识天时,当年逃过一命,不知惜命敬天,还来扰攘,今日便叫你化作飞灰,永远消逝天地间!”
九凤大怒,一震诛仙剑,其余三人也各自施法运转玄功,顿时亿万剑气撕裂虚空,奔腾怒吼,犹如亿万暴怒的青龙嘶鸣,杀气漫天狂卷,宇宙为之战栗,天海为之变色。
释迦牟尼盛怒之下,却也灵台清明,本体运转三种玄功,上清、太清、寂灭三道神光,四面乱飙,激射怒冲,多宝如来千手招展,千宝灵光各自璀璨夺目,晶芒流转之下,汇成犹如银河一般的匹练,环绕在侧,奔腾怒吼。
五大明王却是各居其位,扬手亦是出无穷晶光剑芒,纵横劈斫,呼啸裂空。
乌巢禅师出得净土,就见是释迦如来被四人困在中央,见了四把先天之器,心中先就叫道不好,正要走时,却被金灵圣母盯上,扬手出上清仙光,同时催动都天神煞大阵,乌巢禅师大叫一声,全身涌起寂灭禅光,头顶红日喷薄万丈鎏金色太阳真火,护住自身,战战兢兢的如临危履深,不敢稍有怠慢错漏。
刘明寂冲了出来,猕猴王手中如意金箍棒大开大合,纵横怒扫,犹如雷奔浪卷,威不可挡。鹏魔王远远望见,心中却是有气,当日西游之时,这猕猴王接连挫败牛魔王、狮驼王,却在自己手下吃了大亏,不想竟被他请来释迦牟尼,险些就把自己制服,收归了婆娑净土,若非自己兄长及时遇上,自己如今不定如何,许是就成了坐骑。
猕猴王离叛七大圣,后更是对几人痛下杀手,新仇旧恨涌上,一展手中方天画戟,卷起一股狂风骇浪,当空就冲了下来。
金翅大鹏,抟风运海,本就是天生神通,此刻施展出来,漫天都是狂风怒卷,海面如炸,齐齐涌了上来。
眨眼的工夫,如意金箍棒与方天画戟就碰撞千百记,漫天都是崩落的火星,四面飞溅,许多自净土中窜出来逃离地禅师僧尼被火星击中,立刻就化成一个火人,出凄厉痛楚的吼叫,声势震天。
刘明寂本身欲要来救,不提防无当圣母早看见,无回珠旋转无量光明,如雪山崩塌,天河泄洪,一股脑的将刘明寂连同斗战胜佛都圈在其中。
其余狮驼王,蛟魔王,禺狨王连同琼霄,见有要逃窜的佛陀,也就打开防御,放其逃生。见诸人不抵挡,定光欢喜佛,马元尊王佛接连飞出,惧留孙古佛,文殊、普贤两大菩萨见事不可为,也知自己势弱,又有两佛带头,化成一缕光华也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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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明王伏诛落阵图 莲花展翼扶炎无
遁走了三大佛陀,两大菩萨,其余阿难迦叶两尊不忿,旃檀功德佛虽然不走,却无相应**,被四人围住,又顾忌琼霄手中的阿碧魔剑,左支右挡,好不狼狈!
下方净土之上,又冲出潮水般的金刚罗汉,尊禅师,却也不走,只是上前没头没脑的挥舞手中兵器,诸般如金刚杵,降魔杖,戒尺,宝瓶,金塔……此类不尽,放出禅光,当空乱绞。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这等叛教小人,大难来时,一点靠不住,今日若得生还,定不饶你性命!”猕猴王见走了定光欢喜佛几人,心中大怒,金箍棒舞的愈疯狂,展开乱披风路数,漫天都是棒影重重,虚空都被粉碎,绞成了混沌一片,涌动着如择人而噬的猛兽,向鹏魔王张牙舞爪而来。
鹏魔王也是天生神物,金翅大鹏雕,迦楼罗便是因有大鹏血脉才专食神龙。手中方天画戟也是刚猛灵动,施展开凤凰一族的独传心法,漫天都是红光,如一团烈火跳跃舞动。
哗啦啦一声响,空中又来了羽翼仙,皂袍麻履,体貌轻扬,背负一个大红葫芦,佩一把长剑在身,眼皮呈淡金之色,出炯炯金芒,眨动之间,金光迸射几尺远近。
自从封神一战,羽翼仙便隐身在蓬莱仙岛内,除了几次被李基遣出,一直闭关隐修,消除先时罪果,加上蓬莱仙岛飘忽无方,只在海上漂流,居无定所,便甚少现实。
如今正是大劫来时,羽翼仙闻言众人围攻婆娑净土,也自前来。
两只大鹏,一前一后,各自展动玄功,猕猴王对阵鹏魔王一人,本就吃力万分。现在又来了羽翼仙,无论法力还是神通,还都在两妖王之上,更是不敌。须臾片刻工夫,便被鹏魔王觑准破绽,一戟轰在了猕猴王身上。火星迸,直直飞出千里。随即又被一团雷火砸中,饶是**玄功凝练的百转不死身,也是一阵火辣辣疼痛。
猕猴王大怒,拧身而上,仍旧不敌,只是左支右挡,全身金光攒动,无数毫毛飞出。猕猴王张口一吐,一团元气漂浮逸散,顿时化作无数手持铁棒的猴子。没头没脑的向两金翅大鹏轰杂涌来。
准提道人亲传弟子,法术精妙,鹏魔王毕竟不入四教之列,论及玄奥,却有不及。而羽翼仙虽是截教弟子,也只是三代,所修所习,也不是上乘功果,比不得猕猴王拜的正统名师。修习无上玄功,一时竟然手忙脚乱,被一群猴子拖住。
猕猴王脱了包围,金箍棒顿时化作千万丈长,直奔刘明寂跟斗战胜佛所在,向着无当圣母就轰杂下来,金光怒射,犹如一片山岳从九天飘来,威压赫赫。无回珠光明千万。刘明寂擎起两仪翠光灯,两仪真火熊熊,圈成太极。准提道人佛道双修,也通太极两仪大道,翠光灯更是上古东皇太一寝宫之宝,将无回珠光明隔绝在外。斗战胜佛金身无量,十八只手所持各般法器,射出无穷光霞霓辉,无当圣母正自抵挡。就见一金光怒射而来。心中略惊,左手招展。一片旗幡冲出,涌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莲花,乌光如潮。
猕猴王惊天动地地一棍。如砸在棉花之上。软绵绵地不着力。顿时恼将起来。连连挥棒。却见莲花万朵。祥辉千重。哪里近得了身。更是恼怒愤恨。“又是这般。顶着一个乌龟壳。教人奈何不得。好生憋闷!”
无当圣母虽然护身有余。却也奈何不得对方。毕竟三体一人。又是玄功厉害。若非有玄元葵水旗护身。早就败亡了。
忽然见红光冲天。羽翼仙背后地葫芦冲出万丈真火。鹏魔王亦是吐出一颗如意琉璃珠。旋转激荡。真火熊熊。漫天猴子出几声痛楚叫声。一片焦臭。随即方天画戟跟飞剑横扫。将一干猴子尽数绞碎。
见两大鹏围拢上来。刘明寂哈哈长笑。翠光真火熊熊。登时大盛。逼开无量光明。三体齐齐冲出。化成一捧飘渺地金云。漫空飞扬急转。在几十万里地长空中肆意腾挪。每每转折就是十万八千里。任谁也难以阻拦。
无当圣母三人也是目瞪口呆。奈何不得。
漫天都是禅师僧侣。与天兵战成一团。宝光纷呈。劲气呼啸。各种兵器寒光灼灼。霞辉万道。亿万舍利悬空漂浮。晶莹剔透。不断地生撞击。次次都有无数兵士肉身崩溃。元神齑灭。舍利溃散。化作漫天金粉。
数不清的魂魄在场中纵横飘忽,正是崩碎了肉身的天兵,许多舍利也逸向高空,无数僧侣的金身也都碎裂。
释迦牟尼见众佛子惨遭屠戮,出一声震天怒吼,口吐真言,“、嘛、呢、叭、咪、!”其音如雷,顿时天河倒转,海潮澎湃,地动山摇,乾坤动荡。
刑天相柳两人神通不及,被这一声惊雷暴喝震得手脚一松,心神涣散,五大明王觑准机会,化身流光就要冲出诛仙四剑的包围封锁。
孔宣冷哼一声,“这就想走,未免太过简单了!”左手上五道神光横扫怒卷,如长虹贯日,硬生生又将五大明王逼回阵中。
被四大高手围困在四剑之中,释迦牟尼如来早已拼尽全力,方才保得自身。而孔宣几人也知不能过分紧逼,只是悠然地震动四剑,出亿万凌厉剑光,如风卷残云一般狂扫,慢慢消耗如来的元气,静等他真气枯竭之时再做雷霆一击这道理就如滚油内的蛤蟆可以奋起全身劲力跳出油锅,而逐渐加热的水锅内的蛤蟆最后却会被杀死在沸水中的道理一般。对方不过分紧逼,就会让人觉得还有转机,生存的希望还在,就不会有玉石俱焚的决心,但若觉得生还无望,任谁也会拼死,自己若死,也不会让敌人好过。
纵然四人留手,毕竟都是级别相差不多的对手。又是四打一,还有无上杀器,如来左支右挡早有不敌,现在拼尽全力,念动六字真言,引动全身精气神。却仍旧被逼回,劲气一泄,丈六金身顿时被诛戮陷绝四剑杀气穿体而过,金色地血液顿时流遍了全身。
亿万剑气,霸道凶横,在体内肆意纵横穿梭,饶是如来修习三般神光,也压制不住,面色霎时大变。全身毛孔都涌出无数鲜血,淋漓遍布。
九凤见状,出一声尖利的长啸。漫天漂浮的残肢断臂,舍利元神都被吸纳聚拢而来,众人耳膜,都回荡起一股嘶鸣悲吼,只见漫天绚烂地光华之中,无数婴儿元神连连挣扎,舍利子内也都有一个个秃头大耳的和尚,面露恐惧,却吃不住九凤吞天纳地的巨大吸力。接着被无数白骨贯穿,临死前滔天的怨气弥漫寰宇,最后化成一团浓郁近乎实质的黑云,魔火跳跃,颜色惨白,当头就向如来罩下。
见得九凤凶威,在场所有神将修士都是悚然吃惊,如此手段,实在惨绝人寰。也是绝后空前。
“巫族法术,真个玄妙厉害,与妖魔之道,道佛两流,又是一番别开生面!”
孔宣暗自思忖,心中也是佩服,也不再留手,五色神光怒卷横扫,头顶上冲出黄钟李。万道黄光暴涨。无数枝条化作橙黄大手,乱抓乱拿。黄光如带,凝聚如钢鞭,撕裂虚空之声噼啪不绝于耳,惊天动地。
九凤的借天祭祀神通,孔宣地先天灵宝化身玄妙,一时暴走,压下了场中所有人的神通,强横凶猛,霸道狠戾,玄妙精奥,灵巧奇幻的力量暴走当场,这一片虚空完全被璀璨绚烂地光芒笼罩,外人再难看清。
远远的,金灵圣母见了其中威势,暗自佩服,“孔宣师弟法力之高,道行之精深,直追当年的李基师弟,我截教何其有幸,有这两位同门。”
透过绚烂光芒,似乎看见了其中腾挪辗转的多宝,“若是大师兄当初没有被擒,如今我截教之声威,洪荒之上,谁又敢稍有侮慢!”
一念至此,心中恨意大生,全力催动都天魔火,不住的炙烤其中的乌巢禅师,大日火炎,渐渐地被压了下去。
多宝如来在佛光之中,凝聚的千宝灵光缎带被五色神光接连搅动,碎成一片光雨,待要聚拢,又被黄钟李万道黄光打散,千万枝条触手横扫抓拿,威不可挡。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焦急,连番抵御呼啸奔腾的剑光,早就疲惫不堪,哪里比拼地了孔宣这生龙活虎的两大化身之力,眼见五色神光怒卷而来,奋起余力,崩散其中两道,却是再也阻拦不了,直接被崩飞千万里,又被无数道剑光洞穿身体,惨呼凄厉。
五大明王各坐尊位,运转先天第一杀阵,虽无四剑在手,却也凌厉无比,晶光四面激射,电转飙飞,亿万剑光来袭,道道如龙,刚柔并济,不好抵挡,又见一大群太火交杂黑云笼罩而下,无数断肢漂浮,舍利元神惨呼嘶叫,白光飘渺如烟,围拢上来又坚逾精钢,威名赫赫的五大明王,竟就如此被困住。
威震洪荒,名动三界的中央婆娑世界之主,身兼上清、太清、寂灭三般功法,参悟佛道两教最高神通的释迦牟尼如来佛祖,本体连同千件先天灵宝凝聚的多宝如来化身,齐齐受创。煞气威风,扫灭无数妖魔鬼怪的五大明王,竟是被困。
无当圣母见场中形势有变,顾不得追赶到处杀戮天兵的刘明寂,停下身来,淡黄裙裾,衣袂翻飞,秀轻扬,素手纤纤,变幻前般法诀,轻启丹唇,明眸皓齿,一连串玄奥复杂的咒语喃喃而出,九天之上忽然泛起一阵巨大地涟漪,一团混沌光华波动起伏,凝聚成百丈大小,现出混沌钟。
无数被束缚在钟内地禅师僧尼,各各舒展手脚,天地元气滚滚而来,化成自身佛力,顿时精神暴涨,劲气大增。
先前以混沌钟封锁虚空,截教天兵可以借取周天之力,但修习佛法,却统统受了禁制,半分灵力都吸纳不到。吃了不小的亏,现在混沌钟封锁一去,各自意气风,大战来犯之天兵。
无当圣母素手轻扬,毫光迸,混沌钟幽幽古朴。晶光垂下,忽然间就是当当几声,震天动地,倾山倒海。
五大明王如遭电殛,各自呆立,九凤孔宣刑天相柳相继震动手中四剑,各自射出无穷剑光,亿万飙射,来至骨墙之前。又聚拢成四道粗大剑光,如贯通天地地不周山,杀气漫天狂卷。震惊寰宇。
混沌钟一响,定大千鸿蒙,镇两仪三才,诸鸿蒙之物,都不可逃。
释迦如来,多宝如来本就金身重创,再被混沌钟定住身形,只是无当圣母力有未逮,尚未达到出神入化的炉火纯青地步。虽然定住两人,却依旧目能视物,眼睁睁看着五大明王被困阵中,四道剑光如龙,晶光如虹。
九凤伸手一指,漫天骨墙飞起,当空凝聚成一把通天长矛,惨白的光华熠熠闪烁,晶莹如玉。通体光辉流转,自九天之上俯冲而下。
孔宣出手也是不慢,五道神光聚散离合,变幻无方,幻化成一把千丈长短的五彩巨剑,如巍峨山岳耸峙,与白骨长矛汇合一处,直指中央不动明王。
两人都知,机会只有一次。若要诛戮五大明王。须一击而杀,否则但有一人存活。其余四人就算身死,仍可重新幻化而出,众人一场辛苦,不免是全做徒劳。
诛仙四剑绝杀剑光,一根通天白骨长矛,一把绚烂五彩巨剑,顿时轰在了五大明王身上!
五道惊天绚芒冲天而起,其中的暴戾凶杀之气滚滚荡荡,往四方八极,九幽十地铺散而开,其中隐约见五张脸容,金光闪耀,或做狰狞,或做愤怒,或做怒煞,或做干笑,或做冷面,无一善良表情,真乃忿念所化,不做虚假的慈悲之相。
金光如蜃龙所吐幻化地海市蜃楼,波荡之下,消泯无踪,五张明王脸容,也消散天地间。
此时正是混沌钟余韵响过,释迦牟尼如来与多宝如来目眦俱裂,却是不再争持,大喝一声,“赶往西天!”
毕竟是如来,道行精深,刹那之间就恢复灵台清明,其心不乱,呼吸瞬间做好取舍,本体连同化身急远遁,化成一线佛光,消逝不见。
痛失五大明王,虽然可惜,但若仍旧滞留此地,未免不知进退,只有保住性命,才有未来打算。当下不要命地往西天逃窜,只是面色惨白,脸容惊骇,惶惶如丧家之犬,好不狼狈!
“好家伙,连五大明王都打杀了,走为上!”
刘明寂见势不妙,心中暗忖。猕猴王分出无穷化身,各自抓起禅师和尚,展开筋斗云,翻身就是十万八千里,遥遥不可追。
刘明寂连同斗战胜佛各玄光,震动山川,金灵圣母不防备,却是踉跄后退,都天神煞大阵运转出现纰漏,乌巢滚动漫天太阳金炎,也是满脸骇然之色,“道友,走吧!”
与刘明寂一个照面,联手救出阿难迦叶两尊,身化佛光长虹,往西天去了。
“由得他们去吧,此行已然得手,大劫未至,妄自杀戮,与自身有碍!”孔宣见几人依旧愤愤,开口说道。
“旁人便罢了,只是这乌巢实在可恨,若不是来时师弟有吩咐,先前那定光欢喜佛几人也不让其走脱!”金灵圣母双目凝光,恨然说道。
五大明王身死,各自化作一张大图飘下,四剑之位,中央正位,凶煞之气滚荡,弥塞天宇,远远的鹏魔王几人就感觉到其中流转的凶怖气息,阵图归位,虽未被通天教主重新洗练,但与四剑呼应,先天之器,杀伐之气与先前相比,浓郁了何止十倍!
孔宣施展法术,依次收了,“我这便上金鳌岛,面见老师,将四剑与阵图奉上,老师重新炼过,再现当年截教威严,此次封神,我截教却是不比上次了!”
众人欣然欢笑,各自点头。
在释迦如来被孔宣四人困在阵中时,李基已经在清寂天中颔微笑,双眼悠远深邃。却是转向了北方昌邑关前,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似是喃喃自语,
“扶炎道友,你也莫要怪我。我教生死大任。实在不堪其重。即便是我,也在天命之下,有些事,不得不做,虽然悖逆心意,但问世间,又有几人能事事称心如意。天意如刀,你我都匍匐在其下,只能满怀敬畏。丝毫违逆不得啊!”
昌邑关前,太极两仪四象三般大阵,各自玄光纷纭。瑞气冲霄,却有血光弥漫太极阵,混沌碧绿妖光充塞两仪阵,白骨如山堆积,覆盖四象阵。
大阵变幻,缤纷乱目,众人都看不分明,但阵心处,却有魔气妖光鬼火三般交织。一株火红大树矗立其中,绝地通天,却被围困,左冲右突,挣扎乱舞。
袁洪几人见状大惊,待要上前相助,却见六妖神四魔王虎视眈眈,各自冷笑,自知若是自己一方出手。被对方寻得借口一涌而上,阵中几人更是难以抵挡,强自忍耐,回东望,不禁焦虑万分,“如何东海战事尚未结束,孔宣师叔几人若是赶来,何用如此!”
阵心之处,扶炎身处三般夹击。苦力挣扎。却脱身不得。扶桑神树旋转越来越滞涩,往外激射的火雨也都被魔焰妖光消泯。看那古怪的森然骨架,悠然自得,显然是尚未尽全力,虽身处万分险恶之境,仍让扶炎吃惊不已,
“这鬼头鬼脑的家伙也不知从哪里来地,法力神通如此不可思议,须知这三般大阵,却以金光仙之四象阵法为其中之冠,如此看来,却被死死压制,到如今地步,这家伙仍旧未出全力,当真深不可测!”
震惊归震惊,却是拼尽了全力往外冲突,只是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是劲力如山,重重阻隔,每每都被浩大的潜力逼压而回。诸般妖雷魔焰熊熊,脚下地火风水咆哮,用尽了手段仍旧脱身不得。
“如何竟落到这般地步,难道李基道友竟然害我不成?”
心中疑虑一生,立刻如海潮一般不可遏止,心念电转,竟是灵透明悟了许多,脑海中一一闪过诸般场景,从该隐之死,到波塞冬被诛,又想起收回炼妖壶时李基看向自己地冰冷眼神,刹那间就明了了许多,瞬间脸如死灰。
扶炎自身得开天火灵,旁人虽然不知,自己却是知晓,甚而,除了李基传承于盘古肉身之元灵记忆,知道开天四灵之下落,其余圣人也都不知。
自身既得开天四灵之一,触类旁通,依此类推,自然也就想出,该隐波塞冬那诡秘地身法妖术,到底从何而来了。
想通这一点,扶炎脸色大变,瞬间就知道自己今日有死无生,惊惧骇怒之下,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甘,低声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蓦然爆出一阵惊天长笑,声震四方寰宇,透过漫天密集地妖雷魔焰,滚滚而出,云气为之凝聚,犹如龙蛇,虽是大笑,笑声之中却殊无半分笑意,随即是一阵惊天狂呼,“圣人无穷,天意如刀,我等蝼蚁,只为天命之万物,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鲲鹏听得扶炎此语,只当他是临死前不甘,抱怨天命,桀桀怪笑,“天地如炼,可惜一线生机,你却无缘了!”手中妖光更炽,粘稠诡异,愈耀眼。
毕摩嘿嘿一笑,额头正中地莲花印记倏然飘飞而出,当空怒舞,化成一朵硕大的青色莲花,徐徐旋转,莲叶晶莹翠碧,犹如玉石雕琢,精巧细致,散着淡淡的柔和光泽。
毕摩伸指轻弹,莲叶震动,一股无形地波动随之传递而出,虚空一颤,也不见惊天威势,脚下大地倏然爆碎轰炸,沿边被定住的三座大阵也轰然爆散,玄光怒舞激旋,泥沙飞扬,地裂三万里,远近高山尽数崩塌,将近百余座连绵群山,有的甚至横亘几十万里,都化成了满地地碎石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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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开天火灵 河图洛书
上一章章数错了,晕死
毕摩轻轻举动,犹如信手拈花,弹指除尘,说不出的悠然闲淡,让这么一副洒脱飘逸,从容优雅的神态出现在一架骨骼骷髅身上,说不出的怪异诡秘,若是大半夜的让人撞见,不被吓死也会被冷死!
纹路脉理清晰可辨的几片莲叶,轻轻颤动,如同清晨雨露加身不堪其重,水珠滴落后花叶轻轻的颤抖,看似无害,孰料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威能!
即便是鲲鹏冥河两大巨擘妖魔,也忍不住,满眼的惊讶骇异,即便是冥河教祖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有这般威力。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地裂山崩,碎石滚滚如雨,漫天都是呼啸的烟尘土灰,太极两仪四象大阵原本就被三人化身镇压,再被这般强猛刚烈的力量撞击,立刻轰然飞散,分崩离析,虚空中全是奔腾呼啸的元气力量,激撞摩擦,咆哮怒涌。
扶炎在焰火之内,只觉一股巨大的波荡顺着虚空从四面八极怒卷过来,如狂涛骇浪,若非身处其中,绝难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骷髅架子竟然能释放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心中明了前后因果,早就悲郁怒恨,胸中一股悲壮慨然之气充盈欲爆,四面激荡的巨大力量早就将他本身法力消耗了不少,再见这样凶猛如山崩海啸般狂猛暴乱的巨大神通,更是愤恨萦怀,仰天出一声巨大嘶吼,其音悲怆欲绝。令人听来直欲泪下。
扶桑神树蓦然衍生出千万枝条。放入巨大的手抓,红光怒目,犹似夏日炎阳挥洒无尽火热,自身上下也是赤红如火,整个人好似燃烧起来,释放出耀眼的光明,高高拔起。冲进了扶桑木无边光芒之内。
“好家伙,终于要拼命了么!”
鲲鹏冥河收拢法力,漫天地魔焰辉辉,尽数凝于冥河十指之间。几个跳跃闪烁,化成一个硕大无朋地光球,鲲鹏庞大的妖师宫殿也缩成一线碧光,天妖幡招展猎猎,恍如奔潮之声。哗啦啦响动,一攒绿火,夹杂碧光,与冥河的光球齐齐轰炸而下。
莲叶急颤动,仿如急雨敲打的芭蕉,一波接连一波的巨大震荡环绕螺旋,层层叠叠。前后相逐。三般威能,三道神通。齐齐撞在了如炎阳一般的扶桑神树上。
惊天轰雷,地动山摇。直如雪山崩塌,江河决堤,众人只觉耳膜嗡嗡巨震,手足踉跄摇晃,头晕目眩,如醉汉一般杳杳冥冥,昏昏默默,不辨南北西东。
漫天红光飘洒如雨,耀眼的光华如碎玉抛飞乱溅,烟尘滚滚围绕,包裹住四人,犹如羊角飓风呼啸上天,飞溅而出地红光如弩箭穿云,离得近的齐天大圣跟通臂猿猴只觉无数光点轰杂而来,打在身上痛楚万分,齐齐飞身倒退,静眼一看,身上被打出无数的白印,这般天生灵体,又是修习体术玄功,仍旧如此,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爆炸轰鸣之声惊天动地,本就在阵心之处,围绕旋转的残破大阵立刻尽数化成一片虚无,偏偏旗门令牌当空激旋,被红光碎雨溅中,光华明灭,立时就化成了齑粉。
金光仙三人灰头土脸地从其中踉跄飞退,手中长剑绽放出无边玄光,流散的红雨,崩碎的妖光魔焰,莲叶震动散的波纹涟漪,几个呼吸就将三人手中百炼精钢,万年淬火之仙剑神器打成了筛子,精铁碎末飞扬,三人心神祭炼的飞剑被毁,其中地一抹神念直接被轰成了虚无,本体感应,都是一口鲜血吐出,仿似下了一阵血雨。
血云缭绕,庞大的血神飞身而起,卷进了滚滚的烟尘光华之内,两道碧绿长虹,如匹练横截入内,晶莹剔透的骨骼骷髅化成漫天白色烟罗,飘渺灵动,也归于烟尘之中。
整片场地凝成一个巨大的灰色巨茧,不住的旋转回荡,越来越急,周围尘土都被离旋甩飞,最后在茧子之下形成了一个深达百丈的巨大深坑,将茧子吞没其中,红绿白三光交杂铺叠,雷音轰隆,如亿万鬼哭魔笑之音,整个昌邑关,背后地赵无羁大军阵营都为之惊呆!倏然红光又是怒涨,一时压下了流转地血红碧绿惨白三种颜色,当空犹如烟花怒放,幻化成一株参天入云的赤红虬结葱茏大树,上下跳跃着如火焰一般地光泽,郁郁繁盛,矗立天地间,本身威猛热切,枝干却又显得灵动飘渺,火红犹如烟云缠绕,飞腾回旋。
随即一声惊天怒喝,夹杂着重重愤怒、不甘、嘲笑、漠然,滚滚气旋,荡荡光茧,轰然炸裂,怒光冲天入云,云海为之翻卷,日月为之黯然。
三道人影从耀眼的光芒中跌落出来,踉跄后退,犹如炮膛内激射而出地炸弹,其势凌厉,其快绝,分三个方向,各各爆退千百里,地上烟尘泥沙为之回旋,草木低伏分流,如灵蛇游走过后留下的淡淡余痕。
三道人影相继站定,冥河教祖长袖飘飘,依旧洒落,只是眉宇间多少有些疲累之色,一闪即逝,淡淡血芒缭绕,头顶上有血神巍然,光烛九霄。
鲲鹏碧袍翻飞,眉眼皆绿,全身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绿光之内,两道匹练凝聚在手指之间,妖师宫缩成一个精巧的辉煌宫殿,只有几寸大小,却清晰可见,淡淡的寒雾围绕,虚无缥缈,犹如海中仙山。
毕摩却是大摇大摆,眉心的莲花印记越的明显,脑颅内一团幽碧如鬼火的灵光跳跃,稳稳的站定当场,自有一股威严。
红光久久才散,一株通天大树,周身滚滚怒焰如流水滔滔,从树顶倾泻而下,流转到底部就诡异的消失不见,如此循环往复,却似生生不惜一般。
冥河教祖哈哈大笑,单手射出一线血光,纤毫如尘,一接触高大的扶桑神树,立刻化作滚滚血滔洪流,从底部上冲,倾泻而下的火焰都不堪抵挡,瞬间就被冲散。血光浓郁,腥臭逼人,无数怨魂戾魄在其中喑哑嘶吼,奋不顾身的钻进葱茏的树干之内,到得最后,整个扶桑木都散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血芒。
却见一团巴掌大小的赤红光团随着血光的上冲逐渐被逼迫至树顶,竟是与那血光相冲,格格不入。最后逸散出神树之体,当空涌动变幻,不住的延展拉伸,又回缩聚拢,如一团有灵的光芒,跳跃翻动。
“这是什么?”
三人都是满脸惊诧,似乎感到甚为奇怪。
鲲鹏灵光一动,趋步上前,河图洛书两大化身交缠翻滚,两道碧绿光芒一闪一闪,灵蛇吐信一般,当空就将那团光芒圈在其中。
那光团也不躲闪,只是不住的涌动,鲲鹏稍稍探出一缕神念,正要参悟其玄妙,当空就是一团如日月大小的雷火轰泄而下,一遇碧光,随即炸裂,爆成无数黑白流转的光球,接着就是轰隆连震,其音如惊雷,鲲鹏大惊失色,目光锐利如电,直直射出几丈远近的碧绿妖光,冲开烟尘,上视究竟。
就见一个着白色长裙的美貌女仙,正捏碎了一张清光闪闪的玉符,那团大如日月的雷火正是上面所。
“贱婢安敢!”
鲲鹏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身如一团急电,倏然之间就划破了长空,手上早就凝聚了一团碧绿妖雷,甩手就飞出,激旋呼啸,似万千尖鸣。
白裙女仙见状,却是淡淡一笑,犹如春风拂面,百花盛放,令人感到无比的轻柔舒爽,莫名的就心情平宁安乐。
见了鲲鹏所之妖雷,手中一个紫色砂壶旋转着呼啸而出,壶口入风,出呜咽一般的长鸣,瞬间就化作千百丈大小,弥天盖地的滚滚妖雷落入其中,只见壶口之内荡漾起一阵涟漪,随即就平定下来。
“炼妖壶!”
鲲鹏咬牙切齿,几乎痛呼出声,情知又是李基所为,只不知其目的所在。
无数太极光球轰然爆碎,霎那间黑白二气如滚沸了的开水,翻腾涌动,其中的河图洛书哦两大化身忽然化**形,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其音惨绝凄厉,回荡在天地间。
轰隆之声震动山川河岳,迅的就将这呼声压了下去,碧光被黑白两仪光团包裹起来,再也看不见了。
“敢毁老祖化身,定将你擒住,神魂贬入九幽之地,日夜受毒火烘烤,万世不得轮回解脱!”鲲鹏心中恨意滔天,一张奇古的面容都扭曲起来。自身与化身相连,别人看不见,自己却清晰的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两大化身,瞬间就被这团光雷轰成齑灭。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冥河痛失宝物时的心情了,那种不甘愤怒,简直就像一团熊熊火焰烧灼内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淡然处之!
炼妖壶紫光蒙蒙,壶口忽然气流旋转,出一股吞天纳地的巨大吸力,漂浮在空中的一卷书画,一个龟板,连同那一团赤红光团,无一脱逃,尽数被炼妖壶吸了进去。
泊云长裙迎风,俏生生的站在虚空中,炼妖壶已经落回手里,依旧旋转不休,出阵阵低沉的响声。
秀轻扬,眸光如水,柔和淡雅的清秀脸庞上现出一种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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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元始战双圣
朱雀关上。提供最新章节阅读>灯火通明。却是元始天尊一枝独秀。头顶上庆云毫光。金灯燃起。将关前照的一片光亮。
须臾。红日东升。天光渐渐明亮。驱散了漫天阴翳。关前千里之的。平原广袤。平坦辽阔。阡陌纵横。草木葱茏。鸟语花香。
俱明城中。准提道人与阿弥陀佛各自展露神通。头顶之上佛光冲起。一现菩提。一现莲花。舍利玄光纷纭而上。白莲涌动。菩提金光。无量光明照耀寰宇。
“都是封神难定。元始天尊咄咄逼人。才逼迫如此。竟要对阵于关前。才有如此凡夫儿女之嗔怒。以致无明妄动。天下却是一场大劫。众生皆苦。缘起缘灭。却都是阎浮之虚妄。可怜凡俗不自知。沉迷其中。我等。恐也难渡!”
俯视下方纷纭众生。阿弥陀忽然开口说道。面色依旧疾苦。
“淡极始知花艳。黎明前有黑暗。世界若无遗憾。即便是极乐净土。也不会感到安宁喜乐。道兄莫要执迷其中。此前正是与元始天尊分说之际。决我门人之生死。不可怠慢了!”
阿弥陀长叹一声。如今自身教义尚难保全。何况这芸芸众生。俯瞰奔走的兵士。如蚁密集。又如蚁卑微!
当即两人出了关前。一坐莲台。一坐莲花。由金刚力士撮起。徐徐来至阵前。“天尊既来。何不现身一见!”
准提道人坐定业火红莲。手持七宝妙树。光华闪闪。说不出的气定神闲。上次与李基决战东海。吃了不小的亏。返身之后。痛定思痛。终于将业火红莲祭炼的灵通如意。诸般妙用。也一一领会于心。这才来与元始天尊见过阵前。
须臾就见四揭谛神撮起九龙沉香辇。万朵金莲层层涌动。灿灿神光普照天的。左右有阐教人教弟子侍立左右。来至阵前与两人见过。
“两位道友不在道场清修。却来人间扰攘。实属不智!”
准提道人见了元始天尊。心中暗暗戒备。表情却是哈哈大笑。“天尊何来此言。不过是封神未定。天尊就咄咄逼人。特来与你见过高下。莫要气势凌人为好!”
元始天尊笑道。“高下本就分明。还要如何见过。你等不过旁门。又无三大灵宝镇压气运。本就不足。还妄想染指人皇。一门独大。当年还巧使手段。诱我弟子叛教。若不与你教训。怎见我道门玄机。盘古正宗!”
准提道人大怒。手中七宝妙树遥指元始天尊。光华闪烁。神光飞旋。“元始。你也莫要大言欺人!你不怪自己不擅教化之功。令自己门人不满。难成大道正果。反来怨愤我等。你又一味欺凌我教。辱我教义。强言旁正。自分西东。实在欺人!”
元始天尊亦是恼怒非常。对方话语却是十分切中要害。自己择徒严谨。出身根性。天资禀赋要求极为严格。是以阐教内弟子不多。也只有数十个关门弟子。其余弟子另外传下的道统立宗开派所收无数。却还不在他眼里。
诚然。自己秉承老子无为而治的教化精义。门下弟子多不明白造化运转之奥妙。是以法力不甚高强。道行也不及同时修行的其他教门。但也不是主要理由。君不见。截教当初门人千万。不过如多宝李基之类的强也寥寥几人。其他。多不及阐教十二金仙。
佛教亿万佛子。出类拔萃。也不过三千。而其中与十二金仙比肩。数量虽然不少。但在众佛子中。却显的不足道了。
洪荒众人。包括圣人。也只看到风光的意。修为有成的弟子门人。那些平凡普通。不计其数。却都忽略了。
这不过是一个几率问题罢了。阐教不也有个云中子么。人教之内。强也是不少。玄都师、庄周也都不是泛泛。只不过不起李基这等能证混元的变态异数。就显的不够看罢了。
做人。为圣。不能强求太多。要求的多了。失望也就多了。正因为太多。这才凸显了生命的悲苦。
凡人想求长生。仙人要求大道。圣人看重面皮。的位不同。所求不同。但既为生灵。都脱不开。都有所求。
见准提道人与阿弥陀立身阵前。元始天尊却是怡然不惧。盘古三清。开天辟的。造化轮回之主。何曾有过惧怕。即便元始太上不似通天教主那般桀骜。却也不是温顺之人。
修仙。骨之坚秀。问道。神之最灵。哪个不是同类翘楚。哪个没有几分孤傲。大小多少同而已!
“便让尔等见识过盘古正宗。与你旁门。到底有何高明之处!”元始天尊趋辇行车。手中三宝如意凌空飞起。三宝光华照耀寰宇。通明大亮!
三宝玉如意乃是元始天尊立教功德所化之宝。神妙非常。有无穷玄奥。诸般妙用。不可言说。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七宝妙树一刷。一股七彩神光涌出。螺旋激荡。架住了三宝如意。
光明万道。彩光盘旋。一时竟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的。
元始天尊冷笑一声。转身震动盘古幡。立刻一股绵绵悠长。无穷无尽的混沌气流冲出。翻腾滚动着朝准提道人冲去。
开天至宝。由圣人驱使。立刻就是毁天灭的之威。
准提道人大惊。盘古幡开天辟的。万物重归混沌。演化的火风水。乃是无上攻坚利器。比之混沌钟。更加难以抵挡。情知不妙。座下业火红莲红光怒舞。莲花旋转。张口一吐。又是一尊金光流丽的菩提大树。金光如狂涛怒卷。骇浪滔天。与业火红莲合作一处。接了盘古幡一击。
饶是如此。红莲尽数化作齑粉。菩提大树也归于虚无。盘古幡攻击之凌厉凶恶。实在是三界第一。纵然是通天教主之诛仙剑阵。李基手中混沌钟。都是远远不及。
准提道人面皮红。这般一疏神。七宝妙树倒飞而回。被三宝如意击退。
元始天尊冷冷一笑。“西方。不过如此。道友还是退去。不然丢了面皮。无法再见弟子。行教化之事!”
准提道人恼怒攻心。大叫道。“元始天尊。焉敢如此欺人。情殊可恨!”
七宝妙树神光回旋激荡。一道神光划破虚空。直奔元始天尊面门。
元始天尊面上的意。心中却是暗自凛然。若是被对方击中。丢了面皮。可就不好。如今封神未定。到时商议。不免口词难言。
三宝如意依旧射出无数光华。抵住七彩神光。盘古幡连连震动。漫天都是混沌之气。如大雾漫空。犹如滚水在锅。咕咕响动翻腾。气势惊天。
情知准提道人难以抵挡。阿弥陀张口一吐。接引神幢飞旋。琉璃霞光四射飙飞。上有一佛。一颗十二色舍利在宝幢顶端飞旋。舍利毫光分散。光明万千。
脚下九品莲台也倏然飞起。莲叶轻旋。白光纷纭。与接引神幢接了盘古幡一震之力。
准提道人觑准空隙。元始天尊被阿弥陀吸引住精神。七宝妙树神光怒放。震开三宝如意。七彩怒卷横扫。拦腰扫来。
元始天尊面色微变。无可奈何。对方两人。自己纵然手持盘古幡。也是丝毫没有胜算。盘古幡回收。指尖缭绕一道太极符印。与七宝妙树神光一触。出惊天轰鸣。玉符上现出几道裂纹。却也震退了七宝妙树。
见准提道人的势不饶人。又要上前。元始天尊却是驱动车辇。跳出圈子。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元始。如何不战而逃。盘古正宗。莫过如此。切莫大言欺人!”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先师次长。与你等分教。自有大师兄。我岂可独自专擅!”
准提道人一惊。心下暗忖。“莫非太上老子也要来么?”
正犹疑间。就听的半空仙音飘渺。异香缭绕。祥云围绕。老子跨青牛。扶扁拐。如云龙飘然。从虚空走出。
玄都上前牵了青牛。来至阵前。
老子为七圣之。鸿钧徒。众人之大师兄。有无边法力。修为精深。冠绝众圣。莫敢侮慢。即便是当年通天教主。也不敢过分相逼。可见一斑。
准提道人与阿弥陀都上前见过。“老君。稽了!”
老子微微笑道。“两位道友此次大动干戈。言语间侮慢我教。前次紫霄宫内。又托词人皇之气运。迟迟不定封神。才有此次劫难。依我看来。还是退去。免的落了面皮!”
老子说话。着实坦白难听。纵是泥人听了。只怕也不会好看。更何况是最重面皮的圣人。
果不其然。准提道人面皮一红。轰然说道。“你乃人教之主。此乃人皇之争。你如何就偏袒阐教。有失公允!教人如何心服!”
老子哈哈大笑。扁拐后扬。“李扬道手持轩辕圣剑。此乃天意。你教弟子不过窃取颛顼之器。就搅乱人间。擅起刀兵。妄想染指人皇。起风弄雨。又仗玄术。欺慢我教。如何可忍!”
准提大怒。“你我同为圣人。我等不过敬你为大师兄。这才好言好语。你却不知收敛。强自出头。着实可恨!”
七宝妙树挥舞。直向老子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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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老子** 盘古神通
老子与准提道人一言不合,也不再多说,准提挥舞七宝妙树,直接扫向老子.
老子哈哈一笑,头顶上云光迸现,三条波浪如滚滚大河,起伏跌宕,一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现出,悬在半空,万丈高下,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天地玄黄气飘渺灵动,往前一冲,直接荡开准提的七宝妙树,哪里近得身来!
“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准提道人都有些咬牙切齿了,盘古三清,正宗不正宗不说,一身法宝实在艳羡他人,层出不穷,自己新近得了业火红莲,仍旧远远不及。
盘古开天辟地,乃是莫大功德,所生之天地玄黄气所凝聚之宝塔,远其他法宝,立于头顶,先就不败,实在是变态到家。
反手再转,太极图放射五彩毫光,照耀大千寰宇,青牛四蹄纷踏,纯白如雪,紫光生足,祥云围绕,在太极图上奔来奔去,老子扁拐更是神出鬼没。变幻无方。
准提道人持了七宝妙树,神光盘旋缭绕,飞转呼啸,绕着老子轰鸣激荡,只是天地玄黄气万道垂下,犹如天河倒倾,裹住老子,又有太极图毫光迸现,实在是牢不可破,任凭准提施展千般手段,玄奥法术,都是无可奈何。
自身奔走来回,仍旧要提防老子神出鬼没的扁拐,实在苦不堪言。阿弥陀见状,抛出接引神幢,来砸老子。却被玄黄气冲开。琉璃佛光也是被压缩成一团。
老子哈哈大笑,“你西方佛门,本就根性不足,又无一气运,还想染指人皇圣位,不自量力!”太极图一卷,来拿阿弥陀。
毫光闪烁。阿弥陀佛纵是无穷法力,也不敢硬挡,九品莲台光华烁烁,馨香馥郁。旋转呼啸着撞在太极图上,却是被磕飞而回。
盘古开天三宝,任何法器都莫能与之争锋。
万佛朝宗,亦是不可!
阿弥陀大惊,接引神幢回旋。落在莲台之上,宝光炫目,白莲盛放,层层叠叠,老子又分心准提,却是僵持不下。
准提道人见状,放出无穷红光。当空幻化无穷。没头没脑的向老子裹了下来。
玲珑宝塔沉稳异常,射出千万道天地玄黄气。定住朵朵红莲,扁拐在其中犹如龙蛇。出没莫测,夭矫飞腾。
准提道人接连震动七宝妙树,圈圈神光纵横怒卷,落在太极图上却是波澜不起,全部都如石沉大海,冲不到老子身前就消泯无踪。
“这如何是好,老子身秉两器,先就不败,比之元始李基,都要难对付!”
准提道人心中焦急,眼见老子在自己两人之间纵横往返,虽然伤不了己方,但自己两人,却先就不敌。更有元始天尊虎视眈眈,不定什么时候就进场而来,盘古幡无上利器,到时候更是难挡!
元始天尊在阵外,见宝塔玄黄,五彩毫光裹定当场,所有暴动的天地元气都只在其中,完全没有圣人拼斗那般毁天灭地地场景,心中欢喜。
又见准提阿弥陀两人各施手段,双方僵持,当下驱车进了场中,觑准准提道人,一震盘古幡,一道如龙蛇悬空地混沌之气浩然出,滚滚翻腾,如海啸飓风,席卷而来。
业火红莲被玲珑宝塔定住,准提分神不得,往后一跳,七宝妙树神光前冲,接了这一震。
但对方借助先天法器,绵绵悠长,源源不绝,自己费尽神通,连换手段,仍旧吃力。
阿弥陀见状,想要趋身来帮,却被太极图死死定住,也是徒呼奈何。
元始天尊先前被两人逼迫,险些被准提击中,更因此坏了太极符印,心中早有忿恨,混沌之气源源不断,准提单凭七宝妙树却是连连倒退,借此卸去力量。
元始天尊嘿然一笑,三宝如意霍然飞起,凌空飞旋,直接打在了准提道人的后背。
圣人拼斗,本就实力相差不多,到得最后,都要依仗法宝。更何况,大道变化,到了圣人手里,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有效的办法。脱不过太极两仪,四象八卦的路数,你来我往,相差不多。而上好的法宝,却能将力量递增,是以到得最后,法宝往往便是取胜的关键。
老子掌太极图玲珑塔,本就先天不败,自身法力更高,一人独斗双圣,也能不落下风。元始掌盘古幡,与老子配合,一攻一守,简直就是相得益彰,默契无间。
阿弥陀不争,防御惊人,但面对老子,未免逊色许多。准提道人攻坚却显得不足,也比不得元始。此消彼长之下,哪里抗得住双圣来攻。
被一如意打在,只打得准提三昧真火齐出,面皮红。拧身扑上,不提防老子一扁拐击来,正中右肩,又是跌宕后退。
准提道人怒火欲爆,顾不得许多,头上冲出金光,一株菩提变幻,成金身之形,十八般法器金光冲天,无数经文游离如星辰,璎珞伞盖护住全身,其余兵器都冲元始轰击而来。
“准提道友技穷矣!”
元始天尊哈哈一笑,顶上庆云金灯散无穷光明,三宝如意架住七宝妙树,盘古幡又是一震,当空将准提地金身打成了齑粉。
阿弥陀见状,一声怒吼,天门大开,白气氤氲,三颗舍利浮沉,白气如狂涛,弥天盖地的向元始天尊笼罩下来。老子却是哈哈大笑不绝,玲珑宝塔霞光万道,瞬间就崩碎了红莲,当空俯冲而下,与太极图五彩毫光汇合一处,将接引神幢跟九品莲台也崩开千万里,手中扁拐脱手而出,化作一线清光,破开舍利玄光,打在了阿弥陀肩膀之上。
人阐佛三教弟子在外看得战战兢兢,见元始老子无上神威,皆是吃惊不已。
圣人争斗,本以为两关都会不存,亿万生灵沦为齑粉,巫妖大战场景还历历在目。那等未证混元之比拼尚且如此凶恶,何况如今四大圣人举手投足都是毁天灭地的威能。
不想诸般威势都被太极图定住,波澜不起,四圣之斗,皆如闲庭信步,悠然无害,更有玄黄玲珑塔高悬,场中劲气都被囿住,丝毫没有外泄。
阿弥陀跟准提道人接连吃亏,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对方双圣,实在厉害,盘古正宗,开天辟地,为鸿钧之弟子,果然玄妙,又有无上法宝,自己两人再斗,也不过吃亏丢份!
阿弥陀张口吐出一团十二色莲花,准提也吐出一团七彩菩提,旋转激荡,稍稍迫开力量,两圣飘然离场,虽然吃亏,但到底圣人,要走也是走的潇洒从容。
老子与元始也不追赶,收了神通法宝,立在场中。
准提道人心中不敢愤怒,阿弥陀佛面色疾苦,低低喧了一声佛号,回转俱明城,众佛看得分明,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四圣拼斗罢手之时,就见东海之上无数光华直奔西方,东海之上却是魔气滔天,直上九霄,耸峙天地间,无数魔相闪耀错乱,在天地间尤为清晰可见。
而北方,却是一片红光崩碎如雨,天地黯淡,昏昏默默,不可辨识。
众佛陀大惊,连忙询问。
阿弥陀出奇言道,“只为此地争斗,李基趁机取回诛仙阵图,五大明王陨落,从此婆娑净土不存,小乘入灭,也是无可奈何!”
众佛更是惊骇,面面相觑,说不得话。
准提道人双手招摇,就见漫天往西天极乐奔走地佛光尽皆转换虚空,落在了俱明城内。
“见过两位佛主!”
众佛作揖,阿弥陀跟准提道人却是不言。
半晌过后,准提道人唤过刘明寂,“如今大劫将起,封神三商在即,你为我之弟子,化身又是斗战胜佛,为佛门扫荡邪魔,我再与你手段,大劫之中,且看你施为了!”说着将七宝妙树交予刘明寂,闭目神游。
阿弥陀也唤过药师琉璃光如来,用手一指,接引神幢旋转晶光,舍利光明,十二法王端坐各层,琉璃洁净,纤尘不染,“你为我之弟子,又深得佛门精义,如今大劫之中,却是需好生谨慎。”
接引神幢飞起,落进药师泥丸之内,同时双手连弹,药师顶门三光迸现,瞬间就恢复了先时神通。重生过后,更是破而后立,道行更见精深。
“回转极乐,自会遣出诸佛陀前来,大劫来时,极乐也非净土。尔等虽拜我佛,却也难得清净。杀劫不消,终难逍遥。”
两圣交代完毕,望了一眼俱明城对面纷纭涌动的光辉,最后说道,“人阐势大,不可敌之。十二宝树城当弃则弃。如今天启逢难,亦难保全,到时便是截教雄起之时,三足鼎立,且看各自手段了!”
言罢各自去了,依旧回转西天极乐,灵台方寸山。
朱雀关内,老子与元始对坐,门人弟子下方侍立,面带欣喜,看两位圣人在上。
“如今与西方两圣决过,只是尚有许多未决,封神三商,还有时间,再看各自造化了!”
元始天尊点点头,依旧留下盘古幡与太极图,两圣一乘沉香辇,一跨青牛,各自回转道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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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风雪漫天
婆娑净土世界被毁,五大明王身陨。朱雀关前佛教两圣败走,十二宝树城冥冥之中天数早定,沦落为李扬道之疆土场域。
昌邑关前,泊云以李基所赐之玉符,震碎河图洛书中鲲鹏化身之真灵,两化身身死灵灭,返本还源,依旧为河图洛书。被泊云以炼妖壶收走,扶炎身死所遗之扶桑神树却被冥河教祖以血魔取走,一团开天火灵,也被泊云收进了炼妖壶。
鲲鹏暴跳如雷,誓要诛杀泊云,取回河图洛书,不想却来了孔宣九凤几人,毕摩与冥河也不敢妄动,只得暂时退回昌邑关,再作计较。
观内府邸之中,冥河默然安坐,扶桑神树在泥丸之内,被一团浓郁粘稠的血光包裹,缓缓吞吐,一丝一丝的侵入神树之内。扶桑神树上跳跃的火之精灵飞洒张扬,犹如龙蛇缠绕,红光闪烁,无比神异。
鲲鹏却是面目铁青,双眼尽赤,几欲滴出血来,脸色狰狞可怖,说不出的可怕。
“想不到啊,本以为这一场大战十拿九稳,不想竟然横生如此变数。那孔宣九凤也是力之人,再加上许多截教弟子,着实不可小觑!”
毕摩老神在在的靠在一副紫檀木大椅上,说不出的倦烂,暗暗忖度。
“连释迦牟尼如来都损失了化身,此次大劫果然艰险。我虽不尘世,却也听闻,此人身兼三家之长,开中央净土,入主婆娑世界,有无上法力,仙凡两道敬服,传闻为无上佛主,到此竟然身陨。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啊!”
脑颅内一团幽光烁烁闪耀,幸亏没有肌肉面皮,显不出他此刻的百变心情,在外人看来,这具骷髅竟似死了一般。
毕摩乃是开天之处所生,本是当初龙凤什么。
几人商议妥定,便不再说话。
赵无羁大营之内,孔宣听闻赵公明言说这几日来的变故,面色变幻不定,看着泊云手中之炼妖壶,心念百转。
“如何扶炎道友身死之时,师兄才差遣泊云仙子前来,这其中缘由……”
孔宣背脊上忽然一阵凉,再也不敢往下多想,只是脸上倏然就掠过一阵黯然。
就在此时,阵外也来营报,言说朱雀关前变故,李天宗身死,李扬道登基之事!几人都是大惊,当下纷纷,不知是继续攻打昌邑关还是翻身争逐大唐皇帝之位。
不过显然不是几人担忧之事,不多时,玄武关外李仙曲遣人来报,李扬道等登基,当即下令李仙曲交出兵权,立刻身返帝都临安,还遣了大将军几人来行交接。
婆娑净土被毁,孙悟空跟袁洪几个后辈弟子却是来了玄武关辅佐李仙曲,听得来将大放厥词,齐天大圣妖身哪里忍得住,一棒挥起,将几个威武嚣张地将军侍从打成了粉碎。
与李扬道决裂也是早晚之事,李仙曲也见怪不怪,只是如此一来,却是明目张胆的跟李扬道撕破了面皮,当即李扬道挥军来取,千万里之遥,大军浩浩荡荡。一干兵将也都是修仙之人,几千万里也不是遥不可及,也不过几日工夫就能到达。
李仙曲大惊,没想到对方行动这般快捷,当即遣人来昌邑关前请孔宣诸人。
从四圣之战,到李扬道攻占十二城,中间倏然就是大半年,炎炎酷夏早过,已是冰冷寒冬,鹅毛大雪飘扬,寒风萧索,天地之间都是一片银装素裹,走兽伏藏,飞鸟绝迹,只见一片银白之色,别无他物。
草木凋零,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极目所视,尽皆一体颜色,再无他色。
孔宣几人飞赶至玄武关,泊云却是身返清寂天,交回炼妖壶。
穿过混沌,稍稍感应,须臾就至。入得境天,清寂天内也是寒冬萧索,万物凋零,厚厚的积雪踏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听来无比安静,让人心情静谧,安然享受这种独自漫步雪天难得的清淡平和感觉。
缓缓到了宫殿之下,泊云飞身直上,进得殿来,李基正神游八极,感悟大道。泊云入殿,李基却是感应,睁开双眼,淡淡说道,“你来了。”
泊云点点头,交过炼妖壶,便坐了下来,一双妙目打量李基,眸光流转如秋水,素淡的秀丽容颜一如往昔。
“你这般施为,孔宣大概猜到了究竟,如此一来,未免太过寒心!”良久之后,泊云忽然说道,语气似是嗔责,似是提醒。
“你也猜到了。”李基微微苦笑,“那便如何,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如今我负累一教之生死存亡,扶炎道友与我交好,我也是逼不得已。若非事关紧急,怎会如此。封神三商在即,之前定然会与几圣见过,事才好定。”
徐徐吐了一口长气,似是叹息,又似感慨,“我如今才明白,当初老师摆下诛仙剑阵,力抗四圣,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多么大的勇气。若然换了是我,想必是做不到的!”
“你也会!”泊云秀美地脸庞上闪过一丝坚毅决然,“从一开始见你,你就与别地修仙不同,因为你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复杂,相对永生大道,你却更看重别的。若非如此,水玉姐姐也不会因此就……”
话未说完,见李基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神伤之色,泊云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就住口不言。
“是么?”李基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满是苦涩,“若果真不同,如今我怎会刻意坐视扶炎之死,怎会为一件法器而置其生死不顾!”
就在此时,清寂天内忽然走进了无当圣母,亦是悄然走过厚厚地积雪,见上面遗留的一行脚印,长长的通到宫殿下方,在辽阔无涯地广袤雪天内,显得如此孤单,带着一种凄然伤感,令人看来分外悲戚。
秀丽江山,无限美景,也都是死物。只是心有所囿,这才让各般风景带上了不同的味道。每每身临天地,游遍三山五岳,不是因为景色多么壮观,山石多么绮丽,更多的,是其人心中有感,以情观景,才让其景灵动,披上了朦胧之情。
望着那一行浅浅的脚印,在漫天风雪之中渐渐变淡,直至隐没,无当圣母才回过神来,心中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撞击,酸楚一片。
天地间,到底不是只有自己才有这份孤寂之感,那默默行走在这风雪天中,能孑然一身独自只走的人,心中,同样的是落寞无限吧。
风雪更紧,如梨花飘落,柳絮狂舞,彤云密布,朔风呼号,无当圣母本是大罗金仙,寒暑不侵,水火不惧,蓦然就感到一阵冰冷沁入心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清寂天内,越的清冷彻骨,本应安坐暖室,红泥火炉,闲添寿炭,或与知己,或对红颜,悄然叙谈之时,却只自己一人,立身风雪中,看玉树琼花地风景,听凌厉呼号地朔风,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心神中清冷冷一团,孤寂萧索,孑然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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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地书土灵
入得殿来,见泊云正在,无当圣母稍稍一怔,似是明白许多,只是将混沌钟跟十二都天旗取出,“师弟,阵图已由孔宣师弟交由老师,金灵师姐赶赴玄武关,共商抗军之策,便由我来交还。”
从净土被毁,五大明王身陨,到此,已然半年风光,无当圣母何以才至,李基却没有问。
“师姐将此物拿去阵前罢了,李扬道大军浩荡,其中也不乏高明之辈,应敌斗法,尚离不开!”
无当圣母默默收了,满殿静谧,落针可闻。
见气氛沉闷,无当圣母站起身来,“若无事,我便去了。”一双眼眸,流光如水,顾盼之间,却是满室生辉,分明有许多不舍。
李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泊云性情,与无当圣母却是相似,都是柔和温婉,心思细密,无当圣母透过那一行风雪之中的脚印,似是感知了泊云所想,泊云看见那一抹眼光,亦是觑到了其中三味。
“我也去了!”泊云俏生生站起来,亦是说道。
李基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齐身出了大殿,风雪却止,只是寒气游荡,森冷沁骨。
“风雪生冷沁,萧然静客心。其人宫就此,凄境有谁临?”无当圣母忽然低声吟道,其音柔转,袅袅不绝,似是无限悲怆意,凛然万千伤感心。
泊云怔怔地看着满地银装。满树梨花。心中忽然感到阵阵悲凉。似是自语。也似相合。柔语轻声。“天地雪漫漫。谁知素心寒?苍山遥远。暮色昏暗。千年容颜。散如寒烟。”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淡然一笑。满含凄凉。
待得两人出了清寂天。李基才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炼妖壶。袖中滑落两团光华。一团青劲。一团墨黑。都落进炼妖壶内。反手再一取。手上已经多了一卷玉石书册跟一块绿毛龟板。混沌气流涌动。分属先天。光泽晦暗难明。气息幽朴。
正是鲲鹏之宝。河图洛书。
李基面色淡然。脚步一迈。眼前场景变幻。已到了洪荒之上。
正是一处高山。峥嵘凌云。山峰似是摩天之柱。飘渺云海围绕。龙吟虎啸。鹤舞猿啼。花开花谢山头景。云来云去岭上峰。灵禽鸣叫。流泉飞瀑。云雾蔼蔼。草木葱茏。真乃人间之仙境。直似蓬莱阆苑。
山中一座道观,隐现于云海,玉瓦晶墙,光华闪耀,大如城池,中间一点碧光,直冲霄汉。一条石阶通下,其白如玉,连绵无尽,两旁幽林古树,参天而起,形成大片荫凉,山风吹拂,偶或投下点点阳光,光斑闪动,更添生趣。
此处正是镇元子修行之所在,凌驾万寿山顶,道观飘渺如海市蜃楼,说不出的迷离异彩。
当初唐三藏取经所过,不过是镇元子在山脚下幻化之小小幽朴道观,否则只以当时六耳猕猴法力,哪里能见得到镇元子之所在。
李基再一动,就到了五庄观外,两旁龙飞凤舞的大篆,自有一股灵气扑面,“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鸿蒙成道,地仙之祖,灵根源流,自然傲气。
两个童子在道观门旁侍立,都觉眼前一花,一个青衣道手扶木杖,腰挂砂壶,已经到了跟前,不由吃惊非常。
两人也是跟随镇元子修行久矣,虽不现世,但千万年下来,也有**力,丝毫不逊色于各教出名的弟子金仙,来人无声无息,自己两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不由大惊。
再仔细一看,依稀就是当年曾经来访镇元子的李基,两人虽不在洪荒上行走,却也知李基成圣之事,当即下拜,“清风见过圣人!”
李基淡淡一笑,扶起两人,“你家老爷可在?”
李基即成圣人,自然知道,不过是没话找话说罢了。
明月童子忙应道,“在,在,我这便进去通报!”当下慌慌跑了进去。不多时,就见镇元子满脸大笑出迎,来至跟前,三缕长髯飘动,“道友来此,直接进来就是,哪里还要童子禀告,你二人当真也是无礼!”
李基淡淡一笑,“道友客气,童儿守礼知矩,也是应当,道友亲自出迎,已是周全了!”
两人走进观内,但见芝兰瑶草,奇花异树,清香浓郁,泥土芬芳,令人心神畅快,便有巨大的湖泊清流,玉桥凌驾,荷花密集,鱼虾穿梭,也有龟鱼吐气,更远宽阔处,游龙隐没,锦麟翻波,如汪洋碧海,都在观内。
到正殿坐下,两人分过香茗,李基却是单刀直入,打开话题,“此来不为别,却是有一事,需道友之助!”
镇元子愕然,“道友如今既成混元,何事尚需我之助力?”
李基反手取出河图洛书,示以镇元子,“道友可知此物?”
镇元子默然半晌,“此玉石龟板应是天皇伏羲了道证果之珍,妖师鲲鹏所持之河图洛书,不知是否?又如何在道友手中?”
李基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我也不瞒道友,此来乃是为道友手中之地书,其与我,颇有大用,没奈何,便从鲲鹏手中取过河图洛书,以为交换!”
镇元子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心中委实难以决定。
河图洛书,乃是先天灵宝,两相合并,结成混元河洛阵势,防御上来说,并不比地书差。但地书自开天辟地之处就为自己所有,早有深厚感情。而且已被自己修成化身,若然换了,鲲鹏得知,定然不会干休,即便表面上忌惮自己不敢明目张胆前来索要,必定暗中下拌使坏。
有前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地,不定自己就着了道,吃了亏。
“道友也知,我在洪荒之上也有薄名,地仙之祖,灵根之源流。便是因为我一掌地书,一掌人参果树。说起来,这人参果树也不算稀奇,自未久之前,相继有蟠桃树、黄钟李、扶桑木现世,都是混沌灵根。若是再交出地书,未免就有些落了下乘了!”
“我也知道友为难,所以才来相求!”
镇元子默然,端起眼前杯盏,一口饮净,“河图洛书,其珍贵妙用,我也知晓,乃是当年天帝帝俊防身御敌之宝。再说道友如今混元,手中又有混沌钟,自不会瞧上地书,我想知道其中究竟!”
“那我也不瞒道友。”李基重又坐定,将身前的茶茗亦是饮尽,缓缓说道,“此事,尚要从地书形成起源,开天辟地说起。”
镇元子眉头微紧,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凝神细听。
“当初盘古大神开天辟地……”
李基凝聚盘古真身,自然与三清并列,也可称盘古,但元神却无,仍旧是以自身融天地玄黄气跟鸿蒙紫气所凝,是以忍不住仍自称,言及盘古,仍旧带着一丝神往。
“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混沌中却有一混沌青莲,被盘古之开天斧劈中,分崩离散。其中莲杆崩碎,化成通天老师手中的诛仙四剑以及阵图。众皆以为老师之剑阵,犀利锋锐,却不知其中别有秘辛。”
见镇元子脸上亦是露出好奇之色,李基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当初四剑化形,却有四道灵光飞出,分别是地火风水四灵。水火风分别为波塞冬、该隐跟扶桑木得到,是以波塞冬该隐虽无先天灵宝,亦是不凡。而五行混沌灵根,独独扶炎道友有化形之机,却也是因为得了这开天火灵之故!”
说着,炼妖壶在腰间闪烁毫光,星云缭绕,蒙蒙而起,三百六十五道灿烂光辉交织,连成一个玄奥地阵型,三点光旋激荡飞出,在空中游离流转,无比神异。
看着眼前的三团变幻莫测的光团,感应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镇元子瞠目结舌,语气都有些颤抖,“莫非地书就是开天土灵?”
“不错,地书就是开天之土灵凝聚成型,吾今负累截教之生死,欲要重聚四灵,与诛仙剑阵合一,这才要取道友所爱,也是迫不得已。”
镇元子心中不舍,念头百转,想起最近波塞冬该隐身死,又看见那一团耀眼的红光,蓦然闪过一个念头,“火灵既在,扶桑木全赖于此,想必是身死了!”
一念至此,心中一阵森寒,再看李基,眼中竟然有着不可遏止的恐惧,脊背生汗,簌簌而下。
但见李基仍旧面带淡淡微笑,心中惊惧,当下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道友既然有需,我虽不舍,却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全身爆起一阵刺目光晕,流离旋转,仿如陀螺,随即一阵黄光好似土灰烟尘,朦胧覆盖,沿着镇元子全身筋脉聚集到手中,一本薄薄地册子,长约一尺,宽厚都只几寸,通体土黄,封面上镂刻着一个玄奥的“地”字,仔细看去,似有无穷变化,若是寻常仙人见了,定然目眩神迷,手脚酸软。
打开来看,里面也只是一片黄尘翻腾,流转不休,无数尘点犹如太虚之中地无数星辰,轨迹杂乱,不住的激旋碰撞,摩擦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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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四灵加诸剑阵
李基心愿达成,心中不禁略略畅快,长久以来的烦闷心情稍稍缓解,将地书放进炼妖壶内,三百六十五道绚烂的五彩毫光交织凝聚,齐齐投射在地书之上。(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毫光闪烁,蓦然爆成一团璀璨绚烂的星光,轰隆几声连震,地书上光华崩散,镇圆子脸色略略灰暗,这一具化身已经被震散了圆灵,消泯天地间了。
恋恋的看了一眼壶内的地书,已经化成了一团氤氲流转的土黄气团,其余三灵也漂浮进炼妖壶内,呼呼旋转,四团灵光相互摩擦,激荡出无数绚光,瑰丽奇异,忽而成混沌一团,忽而散作四灵,如此反复不定,循环往来。
李基伸手一指,河图洛书已经化作两道流光,镇圆子情知是李基要助自己,连忙出一道玄光,罩定其上,渐渐的将两件灵宝包裹起来。
李基伸指连弹,圣人手段,到底不可思议,何况镇圆子早已是身登斩却两尸的高手,几个变幻,约莫盏茶时间,轻而易举的就将河图洛书炼成化身,其中无穷妙用,诸般玄奥,一一领会于
“来此之前,我曾推算天机,觉最近新出现一鸿蒙老怪,名唤毕摩的,与你颇有纠缠,你却要小心了!”
助镇圆子炼化河图洛书,李基突然说道。
“毕摩?”镇圆子悚然一惊,“说起来此人当初在紫霄宫听道时,便与我颇为敌视。只是后来隐蔽不出,千万年来,竟无消息,我也就慢慢淡忘了,只不知如今其实力修为如何?”
“是么?难怪了,此人修为之高,委实惊世骇俗。比之全盛时期的冥河鲲鹏,更加厉害,若是与你有仇怨。你可要小心了。现在他却是跟冥河鲲鹏两人混在一起,与佛教牵连,你却是不得不防了!”
“如此么……”镇圆子微微皱眉,心下却是不好计较。
李基却是没有多待,如今大战在即,少不得会与圆始跟太上见过一场。时间就是生命这话放在此处一点都不过分。与镇圆子别过,出了五庄观。离开万寿山,却是直奔金鳌岛碧游宫来。
碧游宫内。通天教主身前浮着四把凶煞气滚滚地长剑。剑刃锋利凝光。犹如秋水澄澈。却是肃杀之气凛然。
五方阵图漂浮在上。如此配合。更是凶怖肃杀地气息滚荡。充斥整个大殿。所有童子门人都不敢在殿内待着。空空旷旷地大殿。只有通天教主一人独坐。四剑呼啸震动。时不时卷过一阵阴风惨雾。缭绕不消。
李基在殿外待了少许时间。便缓步走了进来。
见得李基。通天教主面色稍缓。收起诛仙剑阵。笑着言道。“此来碧游宫。可是有事?”
李基难得地展露笑颜。炼妖壶依旧飞出。星光流转之下。四道光团逸出。在殿内滚来滚去。犹如霓霞。
“这是……”饶是通天教主。也不知其中究竟。
开天秘闻,纵是圣人,也不能全数知晓。就如三清一体,但对秉承盘古开天之道,也多有不同。
李基呵呵一笑,双手虚点,空中立刻光波浮动,现出一片混沌场景,“老师请看。”
混沌之中,突然就出现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手持开天巨斧,凛然不知高下,重重一劈,仿似一道闪电划破混沌,照的一片光明。混沌为之分崩,虚空为之震动。
而后正是开天辟地之场景,混沌破开,混沌青莲破碎,四道灵光飞出,各自消泯不见。混沌成地火风水,盘古幡、太极图、混沌钟一一闪过,四剑闪耀,剑光犹如亿万神龙,夭矫腾挪,劲舞飞腾。
“原来如此!”通天教主大喜,饶是圣人至尊,喜怒不形于色,惊喜之下,竟然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此正是地火风水四灵,以全剑阵!”
“无怪无怪,四剑虽然厉害,却也不能镇压气运,数次交锋,不免逊色于老子圆始两人。同为三清,我还暗中以为老师偏心,竟是不全之宝。此种玄机,若非你凝聚盘古之肉身,却是不得而知了!”
“正是,现在阐截两教交锋,封神三商在即,四方两圣一败,料定圆始天尊不安好心,定会再与我师徒为难。大战迫在眉睫,却须早早祭炼!”
“正是!”
通天教主言罢,四剑重又飞出,摆在阵图之下,各自射出一道如龙蛇般的剑光,将四道灵光纠结其中。头顶上早现三花五气,纷纭而上,照的满殿通明。
无穷光华从顶上射出,定住四剑,而后光华滚滚,将整个剑阵都笼罩起来。地火风水四大灵光在其中闪耀,仿似有灵,挣扎扭动,竟是显得极为不情愿。
李基在旁观看,轻轻一笑,“如今返本还源,如何这般!”其音如雷,伸手连弹,几团混沌雷火轰鸣,落进通天教主玄光之中,接连震动,炼妖壶蒙蒙毫光,亦是射出,定住四灵,翻腾滚动,咆哮不休。
两位混圆无极太上圣人,各自施展手段,到得最后,都是站起身来,围绕当空一团流转成混沌之色地光晕左右移动,面色看似轻松,却是极为凝重,连连错动脚步,手中不断出各般光华,交织在其中,如一张大网,密密麻麻,错落有致。
炼妖壶悬在上空,投射出无穷毫光,五彩缤纷,呜呜旋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圣齐齐一声暴喝,声音宏大,震动寰宇,炼妖壶收敛毫光,星云都散,李基重又坐定。通天教主顶上三花五气也都消失不见,满脸笑意,在云床上盘膝端坐,英俊的脸容上满是兴奋。
空中四把长剑,依旧锋利,只是平添了几分神秘跟韵味,似有不同,又似没有变化,如大道运转,一切在变,一切又似不变。
通天教主伸手一抓,四剑连同阵图都在手中,玄光聚散,忽而化成一柄长剑,三尺长短,寒光如水,透着一股幽朴辽远的气息,蒙蒙混沌气,流转不定。
再一震动,又成四剑,阵图分列,凶煞之气滚荡冲霄,瞬间盈弥宇宙虚空,浩大威严,凛然肃杀,三界六道,万物生灵,莫不匍匐其下。
神物灵宝问世,举世震惊,诸大圣人自然感知,顿时混沌中几大圣人齐齐睁眼,目视深处,眼光顾盼之间,全都凝聚在金鳌岛方向。
而唯一知情的镇圆子,也是凛然骇服,“李基道友,果然妙算,如此至宝,媲美开天之三器,杀伐之气浓郁,比之先前的诛仙剑阵,又是一番景象!”
“妙极,妙极啊!”感应手中法宝,通天教主忍不住击节赞叹,眉宇之间,满是喜色。
李基见通天教主满脸喜色,心中终于忍不住长吐一口气,神色间,竟然满是疲惫。
玄武关前,孔宣几人坐在芦蓬之上,看着对面浩浩荡荡的阐教大军,眉宇间满是不以为然。
李仙曲以玄武关为基,占据周围二十四城,势力不小,再加上偌大地小半个天启,势力不可谓不大。
九凤几人留在昌邑关,依旧于毕摩几人对峙。虽然九凤脾气暴戾,却也不是不知好歹,如今面对两大强敌,也是临危履深,小心应对,高挂免战牌,避战不出。
李扬道大军来取玄武关,却只留了小半兵力在新占据的十二宝树城。毕竟佛教战败,如今正是休养生息,并没有来犯。何况,修仙参禅,都忌杀生,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主动攻击凡人。兵力相持,李扬道并不担心会败给佛国中人。
望着对面城下叫嚣地弟子,通臂猿猴微微不屑,夔牛见状,却是豪迈一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当一人,正是茅山之祖师,阐教弟子陶弘景,头上挽了道髻,一身云光八卦玄丝道袍,手中持一柄拂尘,说不出的飘洒,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比起豪迈的夔牛,穿了简简单单地软甲长裤,倒是更像了道之仙。
自封神一战,阐教算得上是赢家,便在人间广播道统。阐教之人,却又与人教牵扯不清,很多时候,都分不清门派出身,两家功法,都有修习。这陶弘景也算不出到底应该是阐教还是人教了。
“来通名!”陶弘景见夔牛打扮粗犷,浑然不似修仙之人,道家之气一分也无,倒像极了精怪,心中现存几分不屑。
精怪修行,最后大成,也都向飘逸洒脱靠拢,在陶弘景看来,似夔牛这等打扮,掩盖不住出身之气的修行,多半是修为不怎样的。
夔牛见对方不屑一顾,心中不喜,手中大锤扬起,生如雷鸣,“好不识趣的道士,待我将你打入轮回,你再去问十殿阎罗,翻看生死薄,看你是死在谁手上的罢!”
见了夔牛手中兵器,陶弘景更是不屑,道门修行,武艺战技多为末流,法术神通才是上乘,而夔牛全身肌肉虬结,手持大锤,在他看来,更是不入流的修。
听得对方大言不惭,陶弘景心中微怒,哈哈一笑,手中紫符天录光霞流转,无数符篆激射而出,转眼就是铺天盖地而来,充塞虚空。无数玄奥难言的古怪符文咒语密布,当头就向夔牛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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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寒夜见道
夔牛见了这等手段,却是不以为意,自己神物化形,天生不凡,修习上清神通更是自李基处得来,比起陶弘景这样自行修持的阐教弟子。(提供最新章节阅读>那是高明了许多倍,对方这等法术,糊弄一下无知凡俗还行,到了他跟前,未免就不够看了。
符文旋转,陶弘景踏斗步罡,天地元力急涌动,凝聚成各般诛邪除魔手段,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夔牛大大咧咧,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全身不退反进,大锤旋转着脱手飞出,道道银蛇撕扯盘绕,雷鸣震天,两眼内更是射出两股刺目玄光,疾如闪电,在漫天符文中一闪即逝。
天地元力凝聚的刀光剑影被雷火轰鸣震散,两道如日月玄光却射穿了紫符天录,重重轰击在陶弘景身上。
庞大的力量重如山岳,光芒如汪洋浩瀚莫测,陶弘景闷哼一声,踉跄而退。
夔牛又是一声大喝,其声如雷,晴天惊炸,手中紫光耀目的天录秘宝顿时炸成了粉碎。
陶弘景战战兢兢,拔腿就走,夔牛凶性上来,手中一圈晶莹舍利飞出,当空罩定那一溜紫光,陶弘景来不及变法,被奇瑰璀璨的晶光定住,连叫都没出一声,肉身连同元神尽数化成齑粉。一点真灵飘摇东西,夔牛却不再关顾,立身在玄武关前,哈哈大笑。真灵飘荡,被冥冥中力量牵引,奔六道轮回方向去了。
元神齑灭。自今而后,又是千百世轮回,能不能跳出红尘浮沉,挣开阎浮之苦。全看自身造化了。
广成子在边上见得夔牛嚣张,大叫一声。“你这贼人,伤我同门,定不与你干休!”径自祭起番天印,在空中几个变幻。立时轰杂而下。
夔牛也曾听李基言说,番天印乃是元始炼就,半截不周山,盘古大神之脊梁,厉害无比,饶是他性情粗犷。也不敢硬挡,脱身后跳,便要避开。
不防番天印如影随形,浩大威压滚滚荡荡,简直如海啸山崩,不可抵挡。夔牛无奈,只将六颗舍利圈成一团硕大的光晕,激荡回旋。晶光怒爆。当空迎上。
舍利晶光怒放。当空交织成一个硕大地光轮。流转不休。跟番天印一碰。轰鸣震天响动。地裂山崩。烟尘四起。
舍利一触而溃。番天印略略一停。依旧砸下。
夔牛大吼一声。拧身直上。风雷锤祭起。飓风呼啸盘旋。风卷残云一般横扫。雷火齐放。电蛇奔走。齐齐本广成子而来。
背后番天印激吼。破空之声呜呜鸣叫。夔牛身如急电。径直前扑。
广成子哈哈大笑。不管不顾。身上忽然射出两道青红色剑光。一前一后。疾如星火。
夔牛地雷火闪电砸在广成子身上。顿时爆开一圈璀璨绚丽地光霞。紫光蒙蒙。广成子只是微微一晃。随即站定。
夔牛却是被两道剑光实打实的轰撞在身上,直接倒飞数十里,口鼻鲜血长流,若非他天生神物,体质矫健,防御极好,说不定已然丢了性命。
六颗舍利子也被番天印轰杂而回,幻光离散,晶光四射,掉落在夔牛身侧。
广成子番天印再旋转,顿时大如山岳,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形势。
夔牛重伤倒地,却是无力再起,眼睁睁看着番天印砸下,焦急万分,却是无可奈何。
齐天大圣在关上怒吼一声,手中铁棒如雷霆霹雳,闪电般飞出,瞬间在空中大得犹如山岳,重逾万钧,直接轰撞在番天印上。
火星激爆四射,漫天都是雷鸣,隆隆惊天,巨大地声响将下方的夔牛震得又是两口鲜血喷出。
番天印跟铁棒都是倒飞而回。夔牛也趁机退进关中。
李扬道大军趁势掩杀,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双方各留下满地尸,残肢断臂四下抛飞,场中地草地都被染成了暗红。
一场大战,持续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夜色昏暗,才双双退去。朔风激烈,穿过空荡荡的树枝,呜呜如咽。月色明亮,星辰稀落,慵懒散漫的挂在夜幕天空之上,在寒冷冰夜,看来颇为寂寥。
玄武关前,四处可见火星跳跃,配合月光,虽然模糊,却也清晰。遍野都是尸体,到处枪戈横斜,残破的大旗在列风中簌簌响动。两边兵士都举着火炬穿行其中,搜寻未死之伤,或是就地掩埋尸体,清扫战场。
孔宣站在玄武关高大地城楼之上,迎着猎猎寒风,青衫飘飞,俯望下方奔走穿梭的士兵,看战火依旧灼烧,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的惨烈场景。
孔宣从不认为自己有仁人之心,但看到无数盘旋的鹰鹫漫天环绕,不住的撕扯尸体,堂堂万物之灵,三界之异数,死后尸体不过被啄食分割,也不禁涌过一丝悲悯。
翘而望,对方阵营中也有一人在芦蓬上,深夜寒冬,并未运神养气,也在猎猎寒风中俯瞰,孔宣目光如电,看得分明,正是庄周。
庄周显然也看见了孔宣,遥遥颔,连带笑意,孔宣亦是示以微笑。
庄周之名,孔宣曾听李基提起,本不在意,但先时庄周大战上古两大剑仙,原本不显山露水的人教大能,顿时声名鹊起,洪荒共知。
两人对视一眼,便不再有何动作,只是看着忙忙碌碌地走兵收尸,扑灭火焰,救赎伤。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在冰冷的寒夜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偶有巡逻的士兵,总是报以古怪地眼光。
昼短夜长,秉烛而游。
再长的夜晚总会过去。天色蒙蒙微亮,两人仍旧如磐石一般屹立,场中伤兵早退,尸却仍旧有大半露天。横斜的戈枪戟矛也被收起。
似是有默契一般,两人同时一指。连绵的大地轰然裂开一道巨大地缝隙,似是要翻转过来一般,两岸翘起,中央凹陷。尸战马泥沙尘土都滚落地缝之内,毫无痕迹。
再一指,大地翻转,又恢复了原来模样,只是寒冬大地,本就萧索。依旧无生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孔宣心中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大道无情,天地仁爱,但无私至公,无爱为大爱。玄妙不言。非不言。是不能言。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
孔宣似有所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恢复如常。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单纯地修行打坐炼气,已经没有多大功用,更重要地,是领悟大道之妙,寻找属于自己地道。
法力高下,若然能领悟最后之妙,须臾就能补救回来。
对道之领悟,犹似利器,法力神通,好比成果。
此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正是淡乎无味,平常普通。若是寻常仙人闻之,多半大笑之。正是不笑不足以为道。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
朝阳初升,又是一夜而过,孔宣却是与昨日大为不同。
渐渐地其余仙人也都簇拥而上城楼,庄周身边也挤满了人阐两教地修士,双方又是一场对峙。
大劫之内,了却自身因果,方有保命之福缘。若是因果缠身,纵是法力再高,也是无用。
阐截两脚本就怨仇颇深,双方都是怨愤在心,不了解,纵是师门有心护持,也是无用。
人生天地间,都是难逃因果,纵然是西方极乐佛陀,不出净土,也难清净,何况这些本就有怨忿仇恨的仙人。
道行天尊从芦蓬上走下,截教修士也都相继排开。
见道行天尊出列,孔宣微微一笑道,“你本不该来此,上次封神,不过是燃灯借了你之机缘,脱去灾劫,你不寻其了结,却来此处扰攘,如何得解!”
道行天尊哈哈大笑,“吾本遭截教门人毒手,自来寻你等!”
灵珠子听得分明,跳出身来,剑指道行,“你新脱灾劫,不知静修己身,避灾躲劫,却来红尘喧闹,如此怎可置身事外,延命得福!”
道行天尊手中亦是举了一把清光闪闪的长剑,长笑不绝,“你不过是叛教而出的贼子,如何敢来我面前说话!”
灵珠子大怒,手中元屠剑挥洒,亿万寒芒闪烁,惨白的剑光如游龙百变,夭矫横空怒舞,铺天盖地的就向道行天尊涌来。
道行天尊怡然不惧,一震手中长剑,清盈盈地玉清玄光如缎带一般缠绕破空,跟这许多寒星触碰,立刻崩爆出亿万火星,激射飞扬,四面洒落。
“这小畜生,竟然如此厉害!”
道行天尊只觉手臂巨震,心中惊怒,自己手中法宝却是让韦护那叛逆弟子带去西方,只剩一把长剑,也是无可奈何。幸亏自己到底是太古时期就修行的金仙,虽然封神榜上走了一遭,但毕竟经验丰富,法力也算雄浑,在阐教内也是数得上的仙人,倒也支持的住。
忽然阐教阵营内走出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手持三尖两刃刀,眉心一只竖眼,穿一身银白铠甲,合身裁夺,英姿飒爽,正是杨戬。
“袁洪,你来一战!”
袁洪自不会退缩,飞身出列,白衣飘飘,大笑说道,“杨戬,听闻你封神之后一指避缩灌江口,几千年未出,也不知如今修为怎样,便与你见过,一洗当年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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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长缨在手缚苍龙
袁洪杨戬,两人也算得上死对头了,当年封神大战,已然临末,袁洪被杨戬以山河社稷图拿住,若非李基早有布置,以淮井内巫支祁替袁洪抵过杀劫,袁洪也不会有今日成就。(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如今听得杨戬溺战,袁洪怎会退缩,跳身而出,一身白衣猎猎作响,迎着凛冽寒风,丝毫不惧。
杨戬潜修多年,一身九转玄功早已出神入化,更是斗志满满。
两人一交手,立刻就是天雷地火,轰鸣震天。
两战场四人斗,满场都是光华涌动,气芒呼啸。
灵珠子脚踏双轮,火光闪动,撕裂虚空,手中元屠剑神出鬼没,变幻无方,剑气亿万条,阴惨惨的一片厉芒,头顶上明珠闪耀,燧木参天,全身光华爆闪,打压的道行天尊抬不起头,睁不开眼,整个人郁闷不已。
说到底,好歹也曾经算是灵珠子的师伯,如今竟然被逼迫至此,实在是没有颜面。
袁洪衣袖飘飘,上清仙光流转成一色,如银河奔泻,滔滔不绝。杨戬却是沉浮其中,三尖两刃刀挥洒出万千寒芒晶光,体运九转,灵动百变,诡诈变幻。
两人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早看烦了一旁的通臂猿猴,翻身出去,镔铁棍如神龙夭矫,腾挪破空。
有了化身之助,袁洪却是逐渐占了上风。
杨戬眉心神眼开阖,道道毁灭神光纵横,犹如利剑绝刀,纵是通臂猿猴玄功百炼之体,也不敢轻涉锋芒。
“这杨戬倒也厉害,我如今修为。纵是昔年阐教十二金仙,也不是敌手,杨戬竟然能进退有度。有攻有守,颇合法度。法力之高。却是早以过他的师叔伯们,阐教护教玄功,果然非同小可!”
见杨戬虽处弱势,却不乱手脚。进退之间,依然从容,袁洪也是敬佩。
自己这么多年,法力增长,对方却也不是吃干饭的,也是厉害了不少。
杨戬见袁洪站定虚空。从容施展法术,自己每每上前,却被通臂猿猴拌住,如此一来,总是难免落败。心念一转,哮天犬呼啸而出,当空幻化**,也放出团团黑气。弥塞虚空。隔开通臂猿猴的铁棍,眉心神光射出。崩开数道清光,将袁洪连绵不断的上清仙光崩碎大半。三尖两刃刀破开虚空,直取袁洪咽喉。
“这畜生,也来聒噪!”通臂猿猴心下大怒,腾挪之间,全身爆出一团金光,洁白的毫毛都荡漾出圈圈金色晕光,铁棍横扫,直接将漫天黑云驱散,一棍轰杂在哮天犬脑门,沦为画饼,身化灰灰。
袁洪见一团晶光杀气扑面,不慌不忙,右手虚抓,十指连弹,借着后退地时空,都弹在三尖两刃刀身之上,嗡嗡连震。
饶是杨戬厉害,也觉一阵酸麻,后方哮天犬一个照面就被轰杀,大出意料之外,见通臂猿猴包抄上来,心中微惊,大怒喝道,“泼猴,坏我手下性命,此恨不可消除!”
眼中神光激射,袁洪不敢以身涉险,缩身避开。
杨戬恼怒之下,却被通臂猿猴一棍砸在,直砸得火星迸出,通臂猿猴的铁棍却被磕了开去。
杨戬也是一阵头脑晕,元神急剧的跳动几下,如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却还知机,当下化成一道金光,逃回营去了。
通臂猿猴哈哈大笑,声震九天,云气翻滚,久久回荡。
杨戬立身在营中,面目铁青,却不再出去,只是暗暗骂道,“好泼猴,早晚让你死在我手上!”
杨戬败退,道行天尊心中惶急,更是不支,被昔日之后辈逼迫如此,又羞又恼,剑光运转之间出现破绽,被灵珠子觑准,元屠剑当空化作一条横空神龙,破开道行天尊护身之玄光,直接穿透了他地肩膀。
道行天尊痛呼一声,面色惨白,只觉肩膀处全身精气滔滔外泄,仍凭自己用尽千般手段,也是无可奈何。
心中大惊,缩身就回。
灵珠子念在昔日情面,也就放他回去,不防通臂猿猴在侧看得分明,心中暗叫,“小师弟到底心软,须知斩草除根,如何可以轻放,早晚必成大患!”
铁棍招摇,化作惊天长芒,怒砸而下。
道行天尊面色惊骇,竟是无法可施。
却见一道五**桥铺进,架开了通臂猿猴之铁棍。
只觉手上可移山倒海的巨大力量如泥牛入海,力量仿似砸在了空处,全身说不出地难受。正要计较,定眼一看,却是玄都师。
心中咕哝一声,却也知道此人不好惹,持棍立定,与灵珠子站在一起。
玄都师出阵,其后的庄周云中子众仙也都缓步走了出来,站在阵前,虎视眈眈,庞大的阵容让呼啸的寒风都似乎静止了下来,天地间一片静谧沉闷。
孔宣几人也走了出来,看着众仙,面目淡定从容,丝毫不惧。
阐截两教对峙玄武关前,佛教退避几十万里,舍弃十二宝树城,倒是相对安分了许多。
当日朱雀关前,刘明寂被赐下七宝妙树,药师琉璃光如来得了接引神幢,猕猴王生性跳脱,却是得准提道人垂青,将青莲宝色旗交由他来护身。
这一阵大大地退避,让桀骜不驯的猕猴王心中颇为窝火,他不似其余佛子淡泊,也不似到道家仙人脱,归根结底,却是与齐天大圣一般,骨子里还算是当年的妖族七大圣,不惧天,不服命,自有一股桀骜洒脱气度。
在佛国中待得闷了,却是一个筋斗翻了出来,在天地间恣意往来,却奔昌邑关而来。
一路上浮沉跌宕,穿过云海罡风,眼见昌邑关不过十万余里,不提防却见一个面貌俊秀的年轻人从东往西而去,看其去势,正是玄武关。
“料来此人定是截教一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灭我净土世界,此恨不可消除!”
火眼望去,这童子一身洋溢的正是上清玄光,踏云飘飘,道服翻飞,倒是一派全真道德之相。
“可惜了,这么俊秀的一个童子,却碰上了我!”
猕猴王心中杀念闪过,仇恨涌上,金箍棒一晃在手,嘎嘎怪笑两声,在手中翻了两个棍花,顿时化作铺天盖地地棍影,呼啸之声大作,径取那年轻人。
此人正是当年夔牛带回的阴长生,却是奉了李基之命,从流波山赶出,前往玄武关。
说起来此人来此当真不凡,正是当初被李基击杀的昊天与瑶池真灵相合,两人本就一个纯阳道体,一个纯体,真灵合一之后,自成混沌之灵,牛的不行。
转世之后,李基特意让夔牛把他度进了截教,从他入截教,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寒暑,到底是混沌之灵,道法天赋极高,又得李基赐下了素色云界旗,神通法力短短十余载,就渡过九大天劫,元神炼化婴儿,成就仙位,算起来,也是前无古人了!
他本是农家孩儿,从修习道法起就没出过流波山,现在乘云御气,看天地浩渺,山川美景,说不出的意气风,何曾想过会有今日风光。
正在欣赏美景,看造化神奇,忽然就听一阵嘎嘎怪笑,心中忽然一紧,再看棒影漫天,周围都被封锁,心念灵通,素色云界旗迎风一展,氤氲馥郁,异香缭绕,一片彩光涌动,五色祥云翻腾,将猕猴王的金箍棒隔绝在外。
“好家伙,竟然是昔日瑶池之宝,看来此童不凡,在截教内也是受宠重要之人,打杀擒拿了再说!”
见金箍棒被阻住,猕猴王心中大怒,知道对方虽然法力不继,但有仙旗护身,自己一时也奈何不得。拔下毫毛,撮口一吹,立刻化作千万小猴,各拿铁棒,架住祥光彩云,各起妖风,就要奔西方而走。
阴长生在其中连施法术,奈何与猕猴王相差太远,奈何不得对方,眼见渐渐偏离玄武关,心中焦急。
突听一声怒喝,“泼猴,还不快快束手!”
猕猴王心生警兆,抬头一看,却是一道紫光,凝聚如枪,划破长空,直奔自己而来。
“什么破手段,也来显眼!”
猕猴王一眼就认出来人,当年西游之时,还曾见过,自己还吃了不小的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金箍棒也化作一团金光,脱手飞出,跟来袭的紫光搅成一团,轰隆连震,在九天云霄间,如道道惊雷,云气都散,震动玉阙天宫。
玄灵跟邓蝉玉坐定天宫,却也听得。玄灵展开双眼,神光爆射,看得分明,哈哈一笑,环顾左右,“下方又是那猕猴王作乱,不知哪路卿家前去降伏,也震我天庭之威!”
凌霄大殿上一片静谧,太白金星却依旧当职,出列言道,“猕猴王法力高强,此去非平天大元帅与勾陈上帝两人不可!”
当年西游,牛魔王一人力敌猕猴王与当时地净坛使猪八戒,还占得上风,而鹏魔王也曾大败擒拿过猕猴王。太白金星此言,倒也中肯。
“两位卿家意下如何?”
牛魔王跟鹏魔王听得玄灵问,都是起身出列,“自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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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强势对决
牛魔王拿定混铁棍,鹏魔王持稳方天戟,也没带兵,从凌霄殿上化作一道流光,划过天际,直奔战场。
猕猴王的金箍棒纵横飞舞,大开大合,如雷奔浪卷,声势震天。
当空那人也现出身形,正是青牛金兕,手握点钢枪,通体青色,符咒斑斑,枪尖却是莹白似雪,点点紫焰状的印记漂浮,凌厉的枪芒吞吐不定,与猕猴王战的难分难解。
金兕法力高强,自洪荒时期就是一方高手,统领几十万妖兵,而后更是修习太清**,猕猴王当年西游取经,就曾直面其锋,两人当时大战几百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后来金兕以金刚镯御敌,让猕猴王百般为难,仍旧无计可施。最后还是请来了天庭中老君收伏,可见一斑。
现在两人重又交锋,棍枪相交,都是齐齐震动,天地翻转,宇宙颠倒,庞大的声势震动九霄天宫,崩碎下方大地。
猕猴王不管不顾,无法无天,青牛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都是毫无顾忌的施展法力,运开神通,雷霆奔涌,阴云聚拢,闪电狂舞,照的天地都亮。
阴长生在一片祥光彩云之内,看两人争斗,直是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威压覆盖几万里,天地为之战栗,众生为之匍匐。
“你这夯牛,不知隐蔽玄都天,还出来送死,如此不知死活,看我送你一程!”猕猴王咬牙切齿,在漫天风雷之中大叫。
大战千百合不分胜负,猕猴王心中更是暴跳,反手一抖,展开青莲宝色旗,顿时白气悬空。金光万道,中间一颗舍利子晶莹光华,青莲朵朵,将金兕的枪花都阻住,自此误了后顾之忧,一条金箍棒更是如同闹海蛟龙,下山猛虎,越的没有顾忌。
接连抗了几棍,但觉势大力沉。青牛左支右挡,对方却毫不在乎自己的点钢枪,无论如何,都是被青莲挡住,心中焦躁,接连怒喝。声如惊雷。
自己奉命前来。要带走这俊秀修士。于封神大业。关系甚大。未料这猴子身怀无方至宝。让青牛吃亏不小。
“哼。臭猴子。以为如此就奈何你不得了么!”青牛一声暴喝。手臂上一个白森森地光华灼灼地圈子突然放大。猕猴王早在防备。见青牛枪式变化。白光闪动。心知不好。当年可是接二连三中了这般圈套。依旧历历在目。
大叫一声。收棍翻身。跳出战圈。白光怒闪。跟青莲宝色旗撞在一起。青莲顿时溃散。堪堪驱散了金光。白光也就消泯。
心中仍有余悸。青牛嘿嘿一笑。拉起阴长生。头也不回地去了。
猕猴王暴跳如雷。却是无可奈何。方才却是险些连青莲宝色旗都收了。越地焦躁。正在此时。天上降下两道流光。牛魔王跟鹏魔王当空而立。声音滚滚。“大胆妖猴。竟然搅乱人间。兴风弄雨。实在可恨。还不束手就擒。上天庭受罚!”
猕猴王心中正郁闷。见两人来此。怪叫一声。金箍棒金光怒放。犹如火焰爆开。翻天卷上。
牛魔王见一道紫光远去,心中正是好奇,只是奉命而来,不好分身去看,见猕猴王拧身扑上,一抖混铁棍,片片晶芒挥洒而下。
鹏魔王亦是震动方天戟,戟光如电,激射而出。
两人大战猕猴王,翻翻滚滚,云海翻卷之下,却是看不分明了。
玄武关前,两方修士对峙,悄无声息,朔风扫过,呜呜凄
见了玄都**师手中太极图,孔宣双眼微眯,带过几丝不屑,从对方身上一一掠过,除了看到庄周时,微微正神,其余人等,无论是手持盘古幡地云中子还是旁,都不在眼里。
“孔宣道友,如今李扬道登基为帝,便是正统,要收拢军权,李仙曲不遵,便是叛逆。从来有道伐无道,名正言顺,缘何几人不知天时,妄阻天兵,岂是顺天而为之道!”
孔宣淡淡一笑,经历一番,却不再似从前那般张扬冰冷的桀骜,整个人如绵里藏针,不露锋芒,不给人冰冷的压迫合犀利之感,言语之间,却依旧充满了傲气,“你又何必多言,大家各争一线生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若然如此,也不必到处酣战流血,生灵涂炭了!”
玄都**师听得孔宣言中之意,没来由一丝怜悯,不过是自己各教仙人争一线生机,最后受苦伤亡,却依旧是万物生灵,天地不仁,圣人无情,仙人又何尝不是自私专己!
只是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便不再去想,知道双方都是意志坚定,绝非舌灿莲花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开始所言,也不过是全个礼数,唱唱高调而已。
当下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少不得要见过一场了!”
孔宣淡然一笑,心中思忖,如今封神未定,生死存亡,都还有计较,却也不必动辄杀人,当即言道,“既是如此,我也不避讳,三清本是一体,同属道门,却也不便妄动杀机,吾等摆下大阵,道友无论几人,都可入来,但若日落之前破阵不出,也就退去如何!”
玄都**师跟云中子对视一眼,孔宣此言,却是正趁心意,两人一持盘古幡,一掌太极图,一破一立,大有玄妙,任他任何大阵,也都不惧,自思封神榜尚未签订,也不便多造杀孽,以免因果缠身,当即应诺。
孔宣哈哈一笑,无当圣母从后转出,捏定法诀,十二杆旗门轰然怒涨,化作千丈高下,如高山巍峨险峻。耸峙天地间。
孔宣运转大阵,顿时四面黑云聚拢,天地旋转,阴风呼号,惨雾缭绕,恶魔呻吟,鬼哭神嚎,天地之间一片肃杀暴戾的洪荒气息,铺天盖地,充塞虚空。
“都天神煞大阵!“
众仙心中一惊,只见场中黑云缭绕,煞气滚滚,只剩一团惨雾,十二张血盆大口绕着荡荡煞气不住的旋转,魔气直冲九霄,下彻黄泉,十二杆猎猎招展的大旗上,祖巫魔相狰狞凶怖,犹如真实,或是操龙,或是踏蛇,或是鳞甲密布,或是骨刺嶙峋,各相百态,说不出的可怕。
当下玄都云中子庄周太白连同广成子赤精子六人昂然入阵,其余人等,只在阵外观看。
见对方走出六人,孔宣几人冷冷一笑,无当圣母、金灵圣母、赵公明、琼霄五人也入得阵去。
玄都**师几人远远的就运转玄功,全身光芒闪动,衣衫猎猎,从祝融的门户内进了大阵,黑云翻卷,顿时就不见了踪影。
大阵运转,一片漆黑颜色,什么也看不清楚,祖巫咆哮之声惊天动地,煞气滚滚荡荡,似乎连通了另外地世界。
进得阵来,又是另外一番场景,魔火升腾,鬼影飘忽,阴风呼号犹如利剑割面,惨雾猩红,好似鲜血铺染。
几人一旦入阵,周围魔火鬼怪立刻蜂拥而上,都是狰狞凶煞,诡怖莫测。
玄光鼓荡,隔绝开魔火鬼影,却觉压力如山,四面摩撞翻滚,整个人好似被大山碾磨,胸肺如堵,每呼吸一口都是焦灼腥臭,筋脉血管剧烈跳动,好似虽是都要迸裂开来。
“好厉害的大阵,待我用太极图定住,道友便已盘古幡一一摧之,逐个破开!”玄都**师面色凝重,对云中子言道。
云中子也知事态紧急,点头微笑,盘古幡在手,整个人如出鞘利剑,锋芒迫人。
玄都展动太极图,立刻化作一道金桥,五彩毫光照耀左右,四周升腾的魔火,滚滚的煞云,无量的妖魔鬼怪,哪里还能近得身来。
阵中的孔宣看得分明,叹息道,“果然不愧是开天至宝,都天旗到底比不得!”
又见云中子展动盘古幡,心中这才略略吃惊,无当圣母微微一笑,“师弟莫急,盘古幡之威,料来可以抵挡!”
手捏法诀,口中念诵有词,手中地铃铛摹地变大,混沌钟激旋飞荡,幽幽古朴气息凛然。
“原来师兄早有计较,如此甚好,盘古幡开天辟地之威,着实不好抵挡,若非与之齐名之宝,谁也奈何不得!”
琼霄清脆一笑,“师弟何必过谦,你五色神光,除却天地五方旗,哪个能挡,盘古幡太极图虽然是至宝,在你神光之下,也是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呢!”
孔宣微微苦笑,“师姐缪赞了,玄都跟云中子两人都是百炼之金仙,本就法力强横,又有至宝护身,若是旁人也还罢了,这两人却是难当!”
说话之间,云中子觑准而来煞气最浓厚的玄冥旗门,念咒施法,盘古幡立刻涨大,微微一震,一股混沌气流如龙蛇悬空,纠缠滚荡,如大河怒江,滔滔奔泻而去。
“好家伙!”
众人齐齐赞叹,无当圣母将混沌钟横移,同时也是射出无穷晶光,四面挥洒,晶芒宝气如雨,与盘古幡撞在一起,立时就是轰鸣震天,仿似宇宙崩塌,脚下剧烈晃动,耳膜震荡,嗡嗡不绝!
无论人阐两教修士,还是截教大能,都是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