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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岛女妖     王妃真给力txt下载     王妃真给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都是八字惹得祸

    宰相府内,江欣怡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端着茶杯,品着里面的香茶,江玉郎站在一旁,江世谦双手靠在背后,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眼睛不时的瞟着悠闲自得的江欣怡,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江欣怡没打算先开口,因为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眼前名义上的爹爹和哥哥,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她老是觉得这个爹爹看她时的眼神很可怕,她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江欣怡说着放下手里的茶杯,就要往外走。

    “站住,欣怡出嫁这么许久,连门都没回过,今日如不是你哥哥请你来,怕是还见不到你的面呢,这怎么刚来就要走了?难道你就那么喜欢瑀王府吗?我可是听说你在那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江世谦眼睛盯着江欣怡的脸说道。

    “那可都是拜爹爹所赐,我有的选择吗?”江欣怡冷冷的说。

    “当然有的选,可是你太不识抬举了,爹爹跟你说过的,你姐姐现在是太子妃,虽然还是个侧的,可是皇后已经承诺了,只要铲除了三王爷,就可以把你姐姐扶上正妃的位置,将来那就是国母了,以后我们江家的地位谁人能极?为了防止三王爷夺储君之位,你的八字刚好克制三王爷,皇后这才设计让皇上为你赐婚的,可是你竟然跳湖自杀。”江世谦生气的训斥着。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八字怎么了?跟那三王爷是什么关系?”江欣怡焦急的问,她已经不在意这原来的身子主人是因何落水了。

    “皇上虽然立了文靖乾为储君,可是大家都清楚,皇上最喜欢的还是三皇子,这让皇后很是不安,一位道士告诉皇后,说有个时辰出生的女子刚好克制三王爷的运程,不知这老天开什么玩笑,那女子竟然就是你,所以皇后设计让皇后赐婚给你们,所以你不能恨爹爹,要怪只能怪你的八字不好。”江世谦说道。

    晕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样看来,有些事就不难解释了,难怪自己老是遇见刺客什么的,这都是有原因的呀。想不到这个身子还是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呢,有人想她生,有人盼她死,那么上次去宫里,那两个婆婆的态度也就不是那么令人费解了,该死的宫斗,让自己受这么多的冤枉气,江欣怡真想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碎了,以表达自己的气愤,可是她没那本事,只有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爹”,可能的话她也想咬他几口,解解恨!

    “嫁都嫁了,我还有什么可恨的,你们斗你们的,我过我的,以后咱桥归桥路归路,别把我给拉进去就行了。”江欣怡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的说。

    “欣怡,你在那瑀王府的情况,爹都知道的,不如就帮皇后做些事吧,那也是帮咱江家啊,以后江家的祠堂里,爹爹也会给你留个位置的,铲除了三王爷和他的党羽,其他的王爷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以后皇上仙去,太子登上皇上的宝座,你也算是一大功臣了。”江世谦试图劝解女儿。

    “咦,不是说我的八字克他的运程吗?这不是已经在帮你们了?难不成你要我去刺杀他?拜托,我可没那本事。而且,我也不想做寡妇,多难听啊。”江欣怡撇撇嘴说道。

    “放肆,都怪我不好,大小就因为你没娘,才一直的放任你,到现在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你不要以为你表哥少秋的事,我不知道,他可是你姑姑唯一的儿子,现在却像个废人一样,连个后都没有,你怎么那么过份?”江世谦气的一拍桌子骂道。

    江欣怡才不怕呢,懒懒的回他;“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了,你们愿咋斗都行,我谁都不会帮的,还有啊,你最好别提那个畜生的名字,他活该。”

    “好,少秋的事也不全怪你,那么董五的事呢?”江世谦问。

    “董五?是谁?怎么这么耳熟呢?”江欣怡自言自语的问。

    啪的一声,江世谦把身旁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说;“你不要装傻了,他是你爹我安排在瑀王府里的眼线,还没等做什么大事呢,就废在了你的手里,你老实说,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我根本就不认识叫什么董五的人。”江欣怡也糊涂了。

    “有人说出事当晚,他是去找你商量事情的,可是却疯癫而回,你说说,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江世谦恼火的问。

    “我怎么知道啊,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啊,你也不用多说了,赶紧把他给我叫来,当面对质。”江欣怡也不耐烦了,没有的事干嘛非得说是她干的,她哪里还记得,有天晚上涂着面膜倒洗脚水时,吓跑的那个人啊。

    “我听说你的院子里,昨夜又去了刺客?有没有查出来是谁派去的?”江世谦没有告诉她,董五已经被被他下命灭口了,试探着问昨晚的事情。

    “爹呀,你属兔子的吧,耳朵还真够长的,这刚发生的事都知道,对,是去刺客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派去的,让我知道的话,非得把他祖坟给刨了不可。”江欣怡讥讽的说。

    “你。”江世谦一听,气的就想仰起巴掌打她,又强忍住了。

    江欣怡没注意这个爹给她气的头上都要冒烟了,她发现那个哥哥从进门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刚刚听见她说的话,他竟然会笑,他的笑容并没有江世谦那么讨厌。

    “好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爹爹今个叫你哥哥接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以后的事,你额头上的桃花是瑀王用守宫砂画的吧,那最好不过了,以后你帮皇后办事,等太子登基后,爹会好好的补偿你的,既然你还是完璧之身,我会对皇后说,让太子收了你,你和姐姐共侍一君,如若你不喜欢的话,爹爹会给你一笔财富,让你自己去选夫君,你看如何?”江世谦语气软了很多的问。

    “你的话我听懂了,就是让我不帮丈夫帮姐夫是吧,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你就把我的牌位摆到江家的祠堂里对吧?”江欣怡笑嘻嘻的问江世谦。

    江世谦看她这反应以为她开窍了,高兴的点点头。

    “那我帮你们灭了丈夫,再嫁给姐夫的话,天下人会怎么说我?”江欣怡把玩着茶杯盖子问。

    “欣怡,不要想那么多,到时我就是国丈,你就是贵妃,谁还敢对你说什么。”江世谦还在耐心的劝说。

    “是啊,多好啊,到那时,你是国丈,姐姐是皇后,哥哥是国舅,我除了能跟姐姐分享一个男人以外,还能在祠堂里混个牌位。”江欣怡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可是江世谦怎么都觉得女儿这话怎么如此的刺耳。

    “欣怡可是想通了?我听你哥哥说,你很缺银子,等一下我就让帐房给你拿一万两的银票过来。”江世谦决定用银票**女儿了,因为上次玉郎回来对他说妹妹变得很爱财。

    哇,一万两,江欣怡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可是这么大一笔钱,她开始犹豫该不该要了,不要有命拿,没有命花啊。

    当然,即使收下这笔钱,她也不会为了这个什么爹爹跟姐姐留在王府,帮他们的,文瑀鑫确实可恨,可是她还没有恨到要他死的程度,上次因为小槐的事,被他冤打了一顿,她也只是想以牙还牙的打回来而已,毕竟他是爱子深切,小槐又那么的可怜。

    可是收了这笔钱逃走,这老头发觉被耍定然不肯罢休,他连自己的女儿终生幸福都会牺牲,说明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父女之情,那就无疑又给自己竖立了一个敌人,到时两派人马都找她的话,就惨了,***,她又不是蝙蝠侠,往哪飞呀!

    “银子,我就不要了。”江欣怡忍痛说着,心里面因为不能拿那一万两而滴血。

    “嗯,就知道欣怡懂事的,以后什么时候有时间,爹在京城给你办下一处大宅子。”江世谦满意的夸奖着。

    “爹啊,你误会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还是那句话,你们愿咋斗就咋斗,我不掺乎,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当没有听见过,就这样,我先走了。”江欣怡说着,就站起身。

    “等等,你真的决定不帮皇后?”江世谦脸色一沉问。

    “是的,我谁都不帮。”江欣怡肯定的点点头回答。

    “那好,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你这么决定了,爹也不逼你,玉郎,去给你妹妹泡杯好茶来,让她尝了再走。”江世谦脸色又恢复很淡然的样子,对儿子说。

    “不用了,茶我不是刚刚喝过?再说什么好茶我喝都是一个味道,就不麻烦哥哥了。”江欣怡没有看见江玉郎的脸色变得那么苍白,笑着对江世谦说着,她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急这一盏茶的功夫了,就当爹爹给你赔罪的,让你在那里受苦,爹心里也不好受,玉郎,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江世谦很凶的对儿子说。

    江玉郎脸上露出怨恨的眼神,转身离去,江欣怡以为他是不想侍候她,没有理会。

    一会儿功夫江玉郎就端了一杯热茶走了进来,他走到江欣怡的面前,迟疑着,一旁的江世谦伸手端了他手上的茶杯,转身递给江欣怡说;“尝一下吧,这是外邦进贡的好东西,爹平时都没舍得喝呢。”

    江欣怡虽然觉得这老头有些怪异,却没有多想,只想赶紧喝了离开,接伸出了手,准备接了那杯茶,况且那茶杯上精美的花纹深深的吸引了她、、、、

    


    

第六十一章王爷很奇怪

    “王爷,等等。”就在江欣怡准备接过那杯茶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人惊恐的声音,随即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她的王爷夫君,后面一个下人模样的也跟了进来,眼睛惊恐的看着江世谦。

    “老爷,我想进来通传的,可是瑀王他。”那下人不敢说下去了。

    看着闯进来的人,江家父子顿时一怔,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江世谦手上还保持着给江欣怡递茶的姿势。

    江欣怡此时看见他倒是有点开心,毕竟面对他比对着这个爹舒服多了,“我正打算回去的,爹非得要我品了这杯好茶再走。”她赶紧解释,生怕他在这里对自己发脾气,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想喝什么好茶的话,咱自己府里都有的,不会比宰相岳父家里的差,不说出来买菜吗,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想家的话跟为夫说一声,陪你一起回来多好。”文瑀鑫把她拉到自己身旁,温柔的说。

    天,用得着演的这么投入吗?江欣怡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温柔,一时间很不适应。她还是想接过江世谦手上的茶,可是,江世谦却神色有些慌乱的躲避,不想把茶给她了。

    这一切都落入文瑀鑫的眼里,他又瞟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心里已经明镜似的,“岳父大人,这茶还是您留着自己享用吧,欣怡现在是我瑀王的正妃,除了本王爷以外,谁都不能伤害到她,您放心就是。”

    “那是,那是,有瑀王的庇护,老朽就放心了,今日玉郎在街上刚巧遇见欣怡,知道我思女心切,就妄自把妹妹给接回府里,让瑀王担心了,老朽替犬子给您赔罪了。”江世谦面色极为不自在的对文瑀鑫说。

    “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还请岳父见谅,今日府里还有些事情,我和欣怡先走了,哪日一定再来。”文瑀鑫说完拉着江欣怡的手就走。

    江欣怡走过江玉郎的身边时,看着他嘴角淡淡的微笑,不由得再次回头看了看。

    “怎么,你还舍不得离开这里?”文瑀鑫问。

    “谁说的,我就是觉得我那哥哥好像还不错。”江欣怡实话实说。

    文瑀鑫也就没再问什么,只是停下脚步,帮她把披风上的帽子拉在她的头上,动作极为轻巧,眼神极为温柔。

    江欣怡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都走到外面来了,还用得着演戏吗?演给谁看?那几个下人吗?

    “我真的不想来,是那个哥哥一定要我来,所以,,,,”江欣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搂在怀里。

    “以后不许独自外出了,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许乱吃知道吗。”文瑀鑫在她耳旁轻轻的说着,刚才看见她没事,他的心才算放下来。

    江欣怡耳朵边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怪痒痒的,可是看见他此时如此异常的举动,她没敢反抗,只是任由他抱着,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走吧,先回府去,再过几天梦湖边的梅花开了,我领你赏梅去。”文瑀鑫放开怀里的人,像哄小孩子那样对她说。

    “你,没有事吧,拜托你有什么事就明着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发毛。”江欣怡不安的问。

    文瑀鑫只是一笑,却没言语,拉了她的一只手,往大门外走,江欣怡心里暗想,这家伙是哪根筋不对了

    门外的刘钧和老贺,一看见他俩手拉着手走出来,相视一笑,“王爷,咱是回府还是?”老贺站在马车旁问。

    “当然是回府去了,这么冷的天,街上也没有啥看头。”文瑀鑫是说着,就把江欣怡抱上车。

    刘钧与老贺分别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往回返。

    “欣怡,说说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文瑀鑫见江欣怡一句话都不说,就找话茬问。

    “我想要的你不肯给呀。”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回答。

    “银票吗?你说要多少?给你就是了。”文瑀鑫笑着问。

    “奇怪了,今个什么风吹的,你和我那爹,怎么都变大方了,都问我要不要银票,搞的我好像很贪财似得。”江欣怡不屑的说。

    “什么,你爹也说给你银票?”文瑀鑫神情凝重的问。

    江欣怡立马觉察自己说露了嘴,赶紧把脸扭向一旁,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文瑀鑫见她如此,也不想再追问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她如此贪财的一个人,怎么会拒绝没收她爹给的银票?他明白,如果她收了那银票的话,江世谦那老狐狸又怎么会给她喝那好“茶”?还好自己早到一步

    “你说说看,不要银票要什么?”文瑀鑫又把先前的话题拎了出来。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肯给啊?”江欣怡抱着一线希望问。

    文瑀鑫咂摸着她这话的意思,稍微犹豫了一下,眉毛一跳说;“嗯,什么都应了你,除了休书。”

    江欣怡顿时就蔫了,瞪了他一眼,委屈的说;“没有自由,什么都是浮云。”说罢,再次把脸扭开。

    “自由?本王现在给你的自由还不够吗?”文瑀鑫不解的问。

    江欣怡听见他的话,头都没回,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懒得跟他费口舌,说了他也不会懂的。

    一时间,车厢内变得很静,只能听见车轮的吱嘎声,江欣怡越是想快点到王府,越是觉得这马车走的好慢,她真想探出头看看,这车到底是马在拉?还是蜗牛在拉呀。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江欣怡抢先跳下马车,想先走,却被文瑀鑫一把拽住了,“跟我去用膳。”

    “可是我想回自己家吃。”江欣怡赌气的说。

    噗,文瑀鑫立马就被她给气笑了起来问;“欣怡的家不就是本王的家么,不要再耍小性子了,跟我吃了午膳,以后就住在前院好了,你可不会总是那么好运气的,都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仇家,你以为装几个野猪夹子就行了?”

    “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再死一回而已,十八年后,姑奶奶我还是一条好汉。”江欣怡说着,就想甩掉他的手,反正不给她休书,她就爽不起来。

    “不许你胡说,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命也是我的。”文瑀鑫生气的对江欣怡说道。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是不喜欢她的吗?那她的生死关他屁事,江欣怡觉得眼前的人过于激动了,她不想再跟他这么纠缠了,门外的俩侍卫,还有马车旁的老贺,刘钧都瞪了眼睛在看戏呢。

    “好了,不是说去吃饭吗,我饿了。”江欣怡无奈的讨饶了。

    听她这么说,文瑀鑫也觉察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松开手抬脚往里面走去。

    这男人也来大姨妈了吧?江欣怡看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嘟囔着,既然答应他一起吃饭了,还是老实的跟他走吧,走之前最好不要惹到他了。

    江欣怡跟着跟着发现已经走到了他住的院子,迟疑着停了下来,文瑀鑫感觉到身后的情况,这才转了身子问;“怎么还不进来?等着本王抱你不成?”

    “不是说你这里女眷不能随便进出吗?我不敢。”江欣怡说。

    “呵呵,欣怡懂规矩了,知道遵守了,这里你上次不是进来过,我也没怎么你啊,快点进来。”看着江欣怡的小可怜样,他心情好了许多。

    江欣怡这才慢慢腾腾的走了进去,进了屋子才发现是书房,好像就是上次给小七叫铁心的那间屋子。

    “你先坐下,饭菜好了,吉海会来的。”文瑀鑫对站在那里东张希望的可人说。

    “哇,好多的书。”江欣怡走到书架边,翻看着。

    “欣怡也喜欢看书?可是据我了解江家二姐对琴棋书画是不感兴趣的呀。”文瑀鑫想逗逗她。

    “王爷,你对我究竟了解多少呢?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江欣怡调皮的反问。

    “耳闻江家二小姐,自小刁蛮,不喜女红,不喜读书,唯一的乐趣就是刁难下人为乐,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究竟那个是真的你呢?”文瑀鑫是真的很好奇了。

    “我究竟怎样,你也没得选了,还不是乖乖的把我娶了进来?”江欣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赶紧避过话题。

    文瑀鑫笑着没有反驳,这时吉海在门外敲门,“她们都来了?”文瑀鑫问。

    “回王爷,是的,莲妃和几位夫人都在等了。”吉海恭敬的说。

    文瑀鑫站起身,对江欣怡说;“走吧,今天吃顿团圆饭。”

    “什么?跟她们一起吃?”江欣怡苦着脸问。

    “怎么,你怕了吗?”文瑀鑫故意激她。

    “切,我怕什么呀,我又不是小三,小四。”江欣怡不高兴的说完,抢先走出了门,也没心情跟吉海打招呼,大步的走着,反正吃饭那个地方她是知道的。

    江欣怡走到饭厅门口,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声音;“王爷怎么还没来呢?”“就是阿,听说是去找那女人了。”“王爷干嘛那么放纵她,堂堂正王妃成天的在外面逛,像什么样子。”“就是就是。”

    江欣怡想掉头,更想进去把那些三八臭骂一通,跟这些三八在一起吃饭,这还没吃呢,胃口就没了,可是她一回头,就看见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文瑀鑫。

    


    

第六十二章两只鸡引发的血案

    文瑀鑫似乎也听见了里面说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伸出手,楼住了江欣怡的肩膀,走了进去。

    他二人一进去,里面顿时安静了,所有的女人都盯着文瑀鑫放在江欣怡肩上的手。

    来,坐下吧。”文瑀鑫旁若无人的拉着江欣怡坐在自己的身旁

    嘻嘻,原来这里有两张桌子,莲妃与另几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她和文瑀鑫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江欣怡爽了很多,一脸的得意就现了出来,文瑀鑫装做没看见,招手叫来一个小厮,那小厮拿出一根银针,把他们这张桌子上的菜都仔细的试了一下,方才退下。

    桌上的菜,红红绿绿的很丰盛,文瑀鑫伸手到**的砂锅里,撕下一只鸡腿放在江欣怡的面前,可是看她好像又走神了,“怎么不吃?”文瑀鑫问。

    “我不回去的话,萍儿一定在等我吃饭。”江欣怡担心的说。

    “等下把桌子上的各取些给她送去好了。”文瑀鑫笑着说。

    “不好,我不要给萍儿吃剩菜,要不现在就给她分出来?”江欣怡耍着娇的跟文瑀鑫商量。

    文瑀鑫溺爱的笑了一下,又招手,马上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他吩咐小厮拿个食盒过来,江欣怡高兴的端起每一盘菜,都赶了些,“这只鸡腿也给萍儿可不可以?”江欣怡在那砂锅里撕下另一只鸡腿,嬉皮笑脸的问他。

    真是的,她都撕下来准备好了放进食盒,还要装模作样的问自己,文瑀鑫无奈的笑着点头。

    “呵呵,王爷真好。”江欣怡马上把手上的鸡腿放进去,盖好食盒,交给那小厮,小厮又给盛了一大碗饭放在另一个格子里,转身离去。

    江欣怡这才满意的拿起面前的鸡腿,美美的咬了一口,完全不理会另一张桌子上的几个美人,满眼的嫉妒。

    “好了,大家可以吃了。”文瑀鑫对着那张桌子说,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擦自己刚才撕鸡腿,油腻的手。他还想给江欣怡擦,可是看见她正拿着鸡腿,美美的吃着,也只好作罢。江欣怡的吃相,也勾起了他的食**,拿起筷子,感觉夹什么菜进嘴里都比往日好吃了很多。

    “你要不要来点酒?”文瑀鑫问。

    “酒啊?还是不要了。”江欣怡忍痛拒绝了,她打算走之前都不再沾酒,万一酒后失言可咋办?想喝酒的话,以后一个人在外面,喝他个天昏地暗的都没事,可是现在不行,那东西会坏事儿。

    文瑀鑫见她连酒都不要了,以为她怕在自己的小妾面前丢人,也就自顾自的吃着。

    “王爷,今日的菜肴可还合胃口?”莲妃声音甜美的问。

    “嗯,今日的菜很可口,尤其是这只砂锅鸡,更是鲜美无比,看样咱这府里的厨子手艺又进步了。”文瑀鑫赞赏的说。

    “怡妃姐姐觉得呢?”蕙夫人扭转身,看着江欣怡问。

    真是的,吃顿饭而已,怎么这么多话,难道这鸡是你们烧的?江欣怡嘟囔着,可是她吃的正高兴,也懒得跟她们计较,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说;“嗯,挺好吃的。”

    “王爷,这砂锅鸡味美可不单是厨子的功劳,最大的功臣是怡妃姐姐呢。”梅夫人站起身,对着文瑀鑫媚笑的说。

    “怎么有怡妃的功劳?”文瑀鑫不解的问,其实此时他的心情蛮好,因为那几个女人没对正王妃说什么带刺的话。

    江欣怡抬头看着那张桌子上的几个人,她们的笑容很古怪,尤其是那个蕙夫人,嘴角在笑,眼睛里却满是怨恨。

    “是这样的,姐几个见王爷最近这么操劳,人都消瘦了,就跟那厨子商量,给您买只鸡顿党参补补,可是偏巧集市上没有卖鸡的,后来想起来怡妃姐姐那院子里有两只现成的,于是就先抓了来,鸡是怡妃姐姐养的,臣妾说有她的功劳没有错吧。”莲妃一字一句的说着。

    江欣怡这才明白,那些笑容所为何事,脸色一变,手里的半只鸡腿就掉在了桌子上,她怔怔的没有说话。

    “怡姐姐,下人去后院想先问您的,可惜您不在,就先抓来了,不过已经交代采办食材的人明个选两只好的鸡买来还给您。”莲妃看着江欣怡的表情,解释着。

    江欣怡紧咬着牙根,双拳紧握,胸口气的起伏着,文瑀鑫一看不对,赶紧伸手试图拉她的手,可是太迟了,她已经站起身走到莲妃的桌子旁,看着一张张笑脸,就连旁边的几个丫头也都捂着嘴在嘲笑她,这张桌子上也有一个砂锅鸡,却不知道是小花,还是金哥。

    她很想让自己冷静,不要因为两只鸡让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可是她发觉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我叫你们笑,我叫你们吃,江欣怡两只手捏住桌沿,一用力,哗的一下,把桌子给掀翻了,一群花枝招展女人都惊慌失措的想躲开,可还是没有江欣怡的动作快,被那些汤汤水水的弄的满身都是,狼狈至极。

    什么买不到鸡呀,都是瞎扯,这些女人原是打听到她出了王府,就借机想把她最喜欢的两只鸡那来杀掉泄泄愤的,主意是蕙夫人出的,据说那两只鸡还有名字,反正就两只鸡而已,王爷知道也不会把她们怎样的,没想到的是,王爷居然把她也领来一起用餐,开始见到她,大家还郁闷,可是一想到能当着她的面,吃她养的鸡,那样报复的效果会更加的好,再说了当着王爷的面,她还能怎么样?

    “王爷,您看怡妃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当着您的面掀桌子。”莲妃拎着湿嗒嗒的裙子,故意没把黏在身上的青菜拿掉,走到文瑀鑫面前告状。

    江欣怡掀了桌子还不解气,眼睛把四周的人瞄了个遍,这绝对不是偶然事件,是针对她个人的,她想看看究竟谁是主谋。

    “欣怡,算了,就两只鸡而已,等下叫吉管家出去给你买一群来。”文瑀鑫在一旁说。

    江欣怡听见文瑀鑫发话了,猛回头盯着他的眼睛,“两只鸡而已?你就是把她们低给我,我都不稀罕。”说完气凶凶的离开。

    “王爷,你看她这叫什么话?我们姐几个可都是王爷的女人,她倒说连鸡都不如?您再这样宠她,说不定哪天她还会把瑀王府给拆了呢。”柳夫人添油加醋的说。

    “就是啊,敢在王爷面前掀桌子,像个泼妇一样。”梅夫人帮腔。

    “够了,都给我闭嘴,我说过的,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去后院,今日的鸡是谁去抓的?自己去领100板子。”文瑀鑫咆哮着,然后一甩袖子也离开了。

    文瑀鑫感觉头疼,她怎么一天不惹事就不行呢?就两只鸡而已,至于吗?想跟到后院看看她,可是想到刚刚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冷,就放弃了去哄她的想法,还是回书房清静些。

    什么时候也要去找个得道的高僧问问,自己跟这姑奶奶到底前世有什么渊源?弄成这么混乱的关系?跟她爹是对头,无奈的娶了她,她的八字克着他,她的爹要害她,自己还要去救她

    刚才他冷眼看过,几个女人里,蕙夫人的眼神格外的醒目,虽然已经知道她是江世谦安排自己身边的人,也知道她跟董五有JQ,昨夜抓住那个刺客也证实董五的死是她灭的口,原本想把她宰了把尸体送给江世谦的宰相府,后来还是决定留下她,麻痹一下那老狐狸,留着她要比杀了她更加的有用。

    刚才的事很明显就是蕙夫人在作祟,董五与她勾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定有些感情,却被逼着亲手杀了他,这怨恨她不可能跟江世谦那老儿算,就迁怒与江欣怡了,毕竟董五致疯的元凶是江欣怡,若是往常,文瑀鑫一定会好好惩戒这不贞的女人,可是现在,不能动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她们争风吃醋算了。

    反正那姑奶奶桌子也掀了,但愿她过几天就会把这件事给忘记,文瑀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江欣怡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后院,院子里真的没有了金哥和小花的影子,推开客厅的门,只看见桌上摆放的那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饭菜都没有动,想必金哥和小花被抓走,小萍也伤心,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她转身又去卧室,一进门就看见小萍趴在桌子上哭呢。“萍儿。”江欣怡轻声的唤她。

    “主子。”小萍哭着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小萍没有用,保护不了金哥和小花,呜呜呜。”

    “萍儿,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回事?”江欣怡发现她刻意的低头躲避自己的目光。

    江欣怡用手托着小萍的下巴,让她仰起了脸,小萍的脸颊红肿着,明显是被人给打的,抓鸡的下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谁打的?”江欣怡又心疼,又气愤的问。

    “主子,算了,萍儿不疼了。”小萍赶紧忍住眼泪,乞求江欣怡。

    “我要你说是谁?”江欣怡再次问。

    “是蕙夫人。”小萍知道自己不说实话,是不行的了,赶紧说了。

    “蕙夫人?她也来了?不是说抓鸡的就一个厨房的小厮吗?”江欣怡问。

    “不是的,莲妃她们都一起来的,萍儿不肯让他抓金哥和小花,蕙夫人就打了我。”小萍小声的说着,她实在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主子了,那眼神太吓人了。

    “**,杀了我的金哥和小花,居然还动手打我的萍儿,我忍不下去了。”江欣怡恶狠狠的说着,眼睛就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没看到她想要的东西。

    江欣怡转身走到院子里,看见墙角的那根自己做的狼牙棒还在,走了过去,捡起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乌黑色,她握在手里,就往外走,杀了她的鸡,她虽然心痛,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们了,可是打了小萍那就不行了,这口气她一定要出。

    “主子,你要干嘛呀,萍儿求求您了,不要去了。”小萍跟出来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拦在她面前。

    “你给我让开。”江欣怡命令着说。

    “主子,赶明个,萍儿陪您再去买两只好看的小鸡。”小萍商量着。

    “萍儿,这跟鸡没关系,打了你就是不行,今天不教训她们,我就不姓江,早就跟她们打过招呼,不要来招惹我,这是她们自找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江欣怡把小萍推到一旁,怒气冲冲的就出了院子、、、、、

    


    

第六十三章深藏不露的蕙夫人

    江欣怡拎着自做的狼牙棒气呼呼的往前院走,小萍吓的跟在后面,快到前院的时候,小萍没有再跟去,而是跑向了另一边,那是文瑀鑫住的方向。

    江欣怡并不知道那个蕙夫人究竟住哪个院子,正好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她连忙停下脚步问;“蕙夫人住哪个院子?”

    那人正是打杂的全子,看见眼前的人杀气腾腾的样子,用手往身后的院子一指。

    “谢谢。”江欣怡丢下俩字就进了院子。看准正门,走过去,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啊,你这疯女人来这里干什么?”柳夫人吓的连忙站起身问。

    江欣怡一看,屋子里面人还真不少,莲妃、还有另外两位不知道叫什么夫人的,小萍对她说过的,可是江欣怡没有记住那么多,刚才好像还很热闹,可是一见她闯了进来,都有些怕,纷纷往后躲着。

    只有那个蕙夫人,好像很恨她,非但没有躲避,还有冲上来哦架势,“你来干什么?”她问。

    “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早就对你们说过,不要去招惹我,那个男人我不稀罕,可是你们为何非得逼我?今个儿,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们。”江欣怡抡起棒子就往屋内的摆设上砸,那些花瓶呀,梳妆台的镜子呀,屏风呀,噼里啪啦的就被她砸个粉碎。

    顿时,屋里乱成一团,女人的尖叫声,所有的人都吓得往外跑,连各自的披风都没敢拿。蕙夫人被自己的贴身丫头拽着也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

    “快,你去找王爷来。”莲妃对蕙夫人身旁的丫头说。

    那丫头立马就跑出院子,莲妃又回身把蕙夫人的头发拉乱,衣服撕破,身旁的几位女人也都明白了,这就是想嫁祸给里面那位瘟神,纷纷走上前帮忙。

    她们弄好后,王爷还没来,屋内的声音骤然停止,随即江欣怡拎着棒子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这几个女人在帮蕙夫人乔装,靠,这些三八还真够蠢的,居然来这一手估计已经有人去请那死变态的了,那就得抓紧时间。

    于是,江欣怡走到蕙夫人身边,把手上的棒子丢在地上,再气,她也没想着用这根东西来对付这个女人,江欣怡一脸甜笑的说;“想演戏给王爷看是吧?这样可不像,我来帮帮你吧,保证王爷看见了会心疼你的。”

    她话音刚落就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响亮脆生生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边打,她的嘴也没闲着,“叫你打萍儿,叫你出馊主意。”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来拉架。

    几个耳光打过以后,江欣怡只顾着给小萍报仇,却没有发现面前的人,目露凶光。

    蕙夫人右手在靴子的檐口上一摸,抬起手就往江欣怡的胸前拍去,江欣怡刚想伸手去挡,却发现那只手腕已经被一个人紧紧的抓住,原来是文瑀鑫。

    “王爷,这个女人跑到臣妾这里撒泼,行凶,多亏了王爷及时赶来,您要小心她、、”蕙夫人有些惊恐的对身旁的人说。

    “是吗?可是对我来说,怎么觉得蕙儿你比她更危险呢?”文瑀鑫冷笑着对蕙夫人说。

    “王爷,您要相信臣妾,这个女人是江相爷的女儿,留她不得。”蕙夫人脸色苍白的解释着。

    “她是本王的正妃,不是什么江相爷的女儿,我当然要留着她,倒是你,本王眼拙了,进府有几年了,竟然都不知道你就是几年前,销声匿迹江湖上有名的飞针娘子,杜蓉儿。”文瑀鑫似笑非笑的对蕙夫人说道,声音很小,就连江欣怡都没有听清楚,只是听见什么娘子

    一句话,把蕙夫人惊呆了,江欣怡刚才正打的过瘾,本来还对横插一杠子的文瑀鑫不满,现在听他俩说话,也没有听懂,不过她看懂一样,那就是这个死变态的,不是在帮那个女人,也没有凶自己的意思。

    “王爷,臣妾好歹与你夫妻一场,难道你会为了江相爷的女儿来为难我?”蕙夫人避过话题问。

    “你还知道与本王是夫妻吗?却给本王带了几年绿帽子,别说本王不讲夫妻情面,实在是怕你手上的飞针啊,那个董五跟你也算露水夫妻一场了,到头来你给他情面了吗?还不是送他两枚飞针?”文瑀鑫贴着蕙夫人的耳朵说道。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蕙夫人更加惊慌的问。

    “他头顶的两枚针告诉我的,本来还不打算揭穿你,可是这都怪你定力不够,居然还想伤害本王的女人,看在你也曾给我暖过床的份上,就放你一马,回你自己主子那里去吧。”文瑀鑫依旧在她耳边说着,手上一使劲,蕙妃吃痛手里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却没有人注意到,文瑀鑫这才松开了手。

    如果不是蕙夫人脸上的表情极为恐惧,在场的人都会误认为他俩在暧昧。

    江欣怡也糊涂了,这俩人在干嘛,一个那么害怕,一个那么得意?

    “你,好狠的心。”蕙夫人满脸怨恨的转身就要离开。她即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大声的喊着;“还我董郎的命来。”同时左手往文瑀鑫这边一甩。

    借着日光,有些人已经看见几道银光,文瑀鑫原以为目标是自己,从怀里摸出几只镖打了出去,可是却发现那几道银光是奔江欣怡来的,他一急,连忙用身子拦在她的面前,用内力舞动衣袖,几枚铁针被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门口的蕙夫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心口上和咽喉处只露出文瑀鑫甩出的飞镖尾部的红绸子。

    江欣怡刚才已经感受到了危险,貌似那银光跟子弹似的,她根本就不懂得躲了,忽然眼前就多了一堵人墙,然后就没事了,哇,这就是古装戏里才能看见的情节啊。

    江欣怡也听见了蕙夫人的惨叫声,想看个究竟,又有些害怕,于是她抓着身前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把脑袋露出文瑀鑫的肩膀,看见刘钧正低头检查躺在地上的蕙夫人,然后他抬起头,对着文瑀鑫摇摇头,江欣怡明白那就是说,那个蕙夫人已经玩完了。

    “刘钧,把她送回她该去的地方。”文瑀鑫声音里不带感情的命令着。然后对这那群吓傻了的女人们说;“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没什么事不要乱走。”

    江欣怡也想趁机溜走,不管刚才她有多大的火,可是现在死了人了,所以得赶紧溜。可是她溜不掉,手臂已经被文瑀鑫给紧紧的抓住,“这可不关我的事,人是你杀的。”江欣怡一副可怜样的说。

    “先别说这个了,我受伤了,你扶我回去,别让她们看出来。”文瑀鑫咬着她的耳边说。

    “啊?”江欣怡吓了一跳,赶紧往他身上打量,果然在他胸前的位置,淡蓝色的袍子上映出三个小红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没这么邪乎吧,连路都走不了?”江欣怡不相信的问,可是她忽然看见他额头上流下的汗,丫的,这么冷的天他都能流汗,难道真的有事

    不管怎样,刚才他都替自己挡了一下,也算是英雄救美了,江欣怡无奈的只好把身子向他身边蹭了蹭,文瑀鑫把她拥进怀里,显得十分恩爱的往大门外走去,还没有走开的莲妃她们看见后更对江欣怡恨之入骨。

    走进了文瑀鑫的卧室里,江欣怡扶着他坐在床边,看他的表情更加的痛苦了,“要不我叫吉管家把铁心找来吧?”她问。

    “不要,铁心出门给我办事去了,他要是回来会直接来这里的,那里有个盒子,里面有药,你帮我拿来,铁心没来之前,你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文瑀鑫艰难的对江欣怡说。

    “哦,知道了。”江欣怡看他这么严肃,赶紧点头应着。江欣怡点着头这个功夫,就看见床上的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你不要吓我啊,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就这么死翘翘了,我说不清的。”江欣怡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可是他却毫无反应。

    怎么办呢?要不趁这个机会赶紧离开王府?可是这个机会不是很好唉,他要没事还好,要是真的额头低就这么咽气的话,那她可就惹**烦了,人家会以为是被她给谋杀的,院子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进自己和他那么亲热的走开的,妈呀,她们还不趁机落井下石啊

    不管怎么样,先给他吃了药再说吧,最起码他要比自己那个爹爹好很多,还没听到谁说他的坏话呢。江欣怡思量了一下,还是赶紧按他指的方向找到,一个盒子,找出一个小葫芦,从里面倒到手心里三颗黑色的逍遥丸,他也没说清楚吃几粒,管他呢,反正是解药,都给他灌进去再说。

    江欣怡用手很粗鲁的掰开他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又扶起他的头,灌了点水进去,不放心的再次掰开他的嘴,想看看那药丸有没有进肚子,看不清,反正看不见了,应该进了吧,三粒呢,总会有一粒进去的吧?

    看看是什么暗器,这么厉害,能把身强力壮的他给放倒喽,江欣怡好奇心来了,她放心的解开文瑀鑫的衣襟,看样子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当文瑀鑫的胸膛裸露出来以后,江欣怡呆住了,三个红点的地方此时已经是黑色的,还慢慢的往四处扩展,中毒了?这个小说里已经不止一次的形容过了,如果他没有拦在自己面前,那么此时躺在这里的人会是谁,江欣怡开始后怕了,***,这位蕙夫人的功夫这么厉害?自己居然还不知深浅的来找她算帐,可是她为啥开始还忍着,后来到了院子里打她耳光时才想起来还手?她既然想隐瞒,干嘛后来又改变主意?

    啊,晕了,江欣怡最怕分析这些东西,明明感觉自己就要找到答案了,最后还是糊涂着,看着那黑色渐渐的在他胸口扩散,她乱神了,知道再不想办法的话,他也许会有危险的,那个铁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可是自己前世既不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也不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平日里有点外伤到还会擦点酒精处理,贴个创可贴什么的还行,眼前这个,不会呀、、、、

    


    

第六十四章以德报怨

    江欣怡看着那片黑色还在扩散,犯愁的托着下巴,真的不知该怎么办,难道今日之事她做错了?如果她没有跑到前院来讨公道的话,那个蕙夫人不会死,这个死变态的也不会受伤,唉,可是谁让她打了萍儿呢一看见萍儿的脸,她就没有了理智,再加上那个先前金哥与小花的事情,都挤到一起了,没有这些事的话,她离开王府,管她蕙夫人会不会武功,为什么要刻意隐藏,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呢。

    救他吧,自己又不甘心,不救吧,又不忍心,就算看在小槐的面子,试试看吧,那孩子多可怜,没有娘亲,又要没有爹爹了,文瑀鑫若是真的死翘翘的话,就没有人能够保护小槐了,他成了孤儿该有多可怜啊。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江欣怡从江世谦那里得知,自己嫁给文瑀鑫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她的八字会克制他的运程,尽管不是她的本意,可是知道实情后,老是觉得对不起他似的。

    “我不是原谅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是看在小槐的面子上,我也不懂什么医学,反正就把你这死马当成活马医医看而已。”江欣怡念念叨叨的说着。

    她用手检查了一下,发现每个黑色的中心,都有个针样的东西,她试着用指甲掐,可是不行,用不上那个劲,这里也没有眉毛钳,也没有尖锥钳,急的江欣怡只有把嘴印上去,用牙齿咬住那露在外面的一点点东西,往外拔,别说这个办法还真的不错,很快的就拔出了三枚铁针。

    可是这里面的毒该怎么办啊?反正自己嘴里也没有伤口,给他吸出来应该没事的,于是她又用嘴用力去吸他的伤口,再把吸进嘴里的黑血吐在地上,在她累的嘴巴子发酸时,他的伤口处总算吸出了鲜红的血液,为了安全起见,江欣怡又在每个伤口上多吸了几口,反正这男人有这么强壮,少个半斤八两的血也构不成危险的,之后到他衣橱里找到一件棉布的内衣,撕开,帮他胡乱包扎了一下。

    “丫的,能做的,俺可是都做了,至于你能不能平安的过这一关,就看你滴造化了。”江欣怡俯在床沿对依旧昏迷的人说着,她伸手拉开他的衣领,想再看看上次自己在他脖子上咬的那口,还有没有疤痕,咦,有的,一个五毛硬币那么大的疤,不是很明显,江欣怡很开心,还很有点成就感,她还想仔细的看看那疤痕像什么,可是却发觉眼前越来越模糊、、

    大约两个时辰后,文瑀鑫听见敲门的声音,睁开双眼,轻声说;“是铁心就进来吧。”

    进来的铁心,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边给他检查,边说;“你的命还真是够硬的,连飞针娘子杜蓉儿的阎王贴的毒针都奈何不了你。”

    “你就别再讽刺我了,我中了毒针以后,连自己封穴道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她,我连这屋子都回不了。”文瑀鑫苦笑着说,眼睛看着伏在床沿的人。

    “那你这毒是怎么解的?”铁心好奇的问。

    “我下山前时,师父曾经赠我三粒解毒丹,先前对她是说了,许是她喂我吃了吧。”文瑀鑫说。

    “不会啊,你师傅的解毒丹我是知道的,绝对不能把阎王贴的毒解清的。”铁心很肯定的说。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女人根本就没有用阎王贴?”文瑀鑫说着,抬起手摸了摸江欣怡的头发,他不明白大白天的,这姑奶奶怎么会睡着了。

    铁心不解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脚步停在床前地上那一点点的乌血,再往伏在床沿上的人看去,猛地他发现她垂在床下的一只手,指甲竟然是乌黑的。

    铁心不顾文瑀鑫的不解,扳过江欣怡伏着的身子很严肃的对文瑀鑫说;“你是没事了,可是她却有事了。”

    “欣怡,你怎么了?”文瑀鑫吃惊的看着江欣怡紧闭的双眼,那原本樱桃样的小嘴此时也是黑紫的,他大声的喊着,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铁心不管那么多,伸手把江欣怡抱了起来,放在他的身边。

    “你那解毒丹还有吗?给她吃一粒。我再给她施针。”铁心问。

    文瑀鑫用手一指桌上的小葫芦,然后问铁心;“她是怎么回事?难道也中了毒针?可是我没有发觉呀。”

    “我可以肯定她没有中毒针,猜测是她用嘴给你吸了毒血,至于毒针是怎么取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怎么是空的?”铁心边说边晃着手里的空葫芦问。

    “不会的,里面有三粒,我一直都没有用过的,难道是?”文瑀鑫说着朝江欣怡看看。

    “哇,不会吧,你没告诉她一粒就行啊?”铁心瞪大眼睛问。

    “我还没来得及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文瑀鑫老实的回答。

    “唉,只能先给她施针控制毒血攻心了。”铁心拿出不离身的银针,在江欣怡身上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铁心才站直身子,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说;“别说,你俩还真的是郎才女貌,患难与共。”

    文瑀鑫见他这么说了,知道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她真的就没有事了吗?”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铁心。

    “我去看看刘钧回来没,你师父既然给了你解毒丹,他的手上也应该有的,可惜我的还魂丹用完了。”铁心说着就走了出去。

    文瑀鑫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竟然会用嘴帮自己吸毒,如果说从江世谦那里把她接回来后,自己对她还有一丝的不信任,那么此时那丝不信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娶了她这么久了,两个人还真没怎么睡在一起过,除了子穆芸那里以外,都是她醉酒,或者被他点了睡穴,才躺在一起几个时辰。文瑀鑫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的又往她身边靠了靠。

    这些年,先后纳了一个侧妃和五位夫人,每隔几日便会挨着去她们那里,有时也去雨花楼寻欢,她们无不是小心的侍候,想着办法取得他的愉悦,可是文瑀鑫知道自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们的位置,依旧被紫灵占据着,每次与这些女人**之后,他都是要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来到不在她们那里过夜的。

    可是,不知何时,身旁这个女人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老是不经意的在他心里乱窜, 让他心神不宁,有时他甚至会在心底盼望,那个在外面帮他寻找真命王妃的子琪,晚些回来,或者失败而归。

    他已经习惯了她对他的不尊,她的为所**为了,他喜欢她的不做作,喜欢她的一切、、

    文瑀鑫还在看着身旁的人,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铁心和刘钧二人,铁心把一粒药丸递给文瑀鑫说;“你喂她吃了吧,别担心,没事的,可是我觉得这位王妃还真是跟我有缘分,前后竟然为她诊治了三回了,反正您也没打算留着她,不如赐与我算了。”

    文瑀鑫一听这话,面色铁青的看着他说;“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再开了。”

    “呦,生气了,逗逗你而已,别当真了。”铁心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

    文瑀鑫没再理他,而是轻手的让江欣怡张开嘴,又把药丸放了进去,刘钧赶紧端来一杯水,递给他,他想了想就喝了一口在嘴里,然后当着铁心和刘钧的面凑近江欣怡的嘴边,喂了进去。

    “完喽,咱们三王爷掉进情网喽。”铁心调侃着转过身子,生怕文瑀鑫的眼睛再瞪他。

    “你这张嘴再瞎咧咧,我就给你缝起来。”文瑀鑫对着铁心的背影,狠狠的说,可是铁心装着没听见,头都没回。

    “人已经放在轿子里送进江相爷的府里了。”刘钧说着,眼睛尽量的不往床上看。

    文瑀鑫点点头说;“刘钧,你等下去趟后院,告诉小萍那丫头一声,就说她主子今晚不会回去了,还有,千万别说怡妃中毒的事情,今个下午,那个丫头闯进我这来,说是她主子因为她要去找蕙夫人算账了,那个傻丫头,怕我会责罚她主子,也怕她主子会吃亏,一直跪在地上求我,我这才命她先回后院的,这么好几个时辰没有见到她主子回去,许是吓坏了。”

    没等刘钧回应,门外有人敲门,“禀告王爷,子琪回来了。”吉海的声音响起。

    “子琪?”屋内清醒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

    “叫他自己进来吧。”文瑀鑫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随即,门打开,一位面容憔悴,满身灰尘,跟铁心年纪相仿的人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王爷,子琪没用,在外面几个月都没有把事情办好,京城附近的各个州县,村庄都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您的真命王妃,特此前来领罪。”

    “没找到就算了,快起来吧,许是那僧人哄骗与我,子琪辛苦了,何谈有罪?”文瑀鑫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

    子琪一听文瑀鑫的语气,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主子一听这个消息没有发火呢?却好像还有些高兴的成份在里面,他站起身,猛然看见床上是两个人,王爷身边躺着个女的?可是自打他进府给文瑀鑫当了贴身侍卫以后,就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主子在西宫当娘娘的娘以外,根本就没有让第二个女人进来过了,更何况还是在床上

    刘钧赶紧把他拉到一旁,把大概说给他听,听的子琪的脸像六月的天一样,一会儿惊讶,一会皱眉,一会儿忍俊要笑。

    “爷,您的真命王妃没有找到,那以后这位正王妃您打算怎样安排?”铁心嬉皮笑脸的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一个刘钧和子琪也都想问的问题、、、

    


    

第六十五章是福是祸

    铁心把文瑀鑫一直都想逃避的问题很直接的说了出来,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位王爷在矛盾着,从最近他对正王妃的态度,和此时的情形来看,大家又都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只不过想听他亲口说出来,那样的话,麻烦就会多起来,西宫娘娘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定然不会让怡妃好好的活着的,尤其是现在子琪已经回来,做事严谨细心的他都没有把王爷的真命王妃给找出来,那她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除掉怡妃的。

    “我要她,我还要跟天斗斗,从今往后,她不是江世谦的女儿,也不是克制我运程的人,她就是我瑀王的王妃,我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江世谦,还是我母后。”文瑀鑫看着身旁的人,嘴唇在逐渐恢复红色,很坚决的说。

    “明白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哥几个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支持你,不过这位怡妃好像没有那么邪乎,进府几个月了,你不是也没有什么事吗?倒是替你揪出了隐在府里的两个钉子,貌似她还是你的幸运女神呢。”刘钧笑着说。

    “所以她的爹要除掉她,你们不知道,我要是迟一脚的话,她就把自己爹爹给的毒茶给喝下去了,平日里鬼精灵的一个人,居然看不出来。”文瑀鑫叹了一口气说。

    “大概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爹会对她下毒手。”铁心说。

    “唉,不过是个牺牲品,她爹把宝都压在太子那里了,哪里还会在乎她,阻碍他成国丈的路哪里还会留情。”铁心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刘钧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铁心却忽然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顺着铁心的目光,刘钧一看,原来床上躺着的怡妃,在动,看样子是要醒了。

    刘钧的判断没有错,江欣怡脑袋在枕头上晃了几下,慢慢的睁开眼睛,她先看看站在床对面的铁心和刘钧,又扭头看看侧躺在自己身边的文瑀鑫,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文瑀鑫立马扑捉到她眼神里的危险信息。

    可是,怎么说呢,已经迟了,江欣怡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骂;“你个死变态的,我好心救你,却恩将仇报,乘人之危,占我便宜,还叫人来看,我跟你拼了。”

    文瑀鑫也不发火,也不解释,好像她这么张牙舞爪的才正常,任凭她压在自己的身上,面带笑意的看着她河东狮吼, 好在她也是刚解了身上的毒,也没什么力气。

    铁心和刘钧这个乐啊,也没有帮忙的意思,铁心拉了刘钧的衣下摆;“赶紧撤吧,你还真看上瘾了。”刘钧这才一吐舌头,跟他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王爷他没事吧?”吉海担心的问。

    “呵呵,他?没事,也有事儿,不过是好事儿,没叫你千万别进去,没什么大事的话最好也不要来打搅王爷,明白了没,老管家?”铁心笑嘻嘻的拍着吉海的肩膀说。

    “ 嗯,明白,明白。”吉海高兴的说。是呀,今个见王爷和怡妃那么亲热的进了屋子,就再没有出来,连铁心和刘钧来,都没有到书房去议事。

    刘钧和铁心走出去以后,文瑀鑫伸出双手环住江欣怡的腰,轻轻一翻,两个人就来了一个换位,江欣怡的两只手根本就使不上劲,被他轻易的就拉开了,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心里有些怕怕的。

    “谢谢你为我解毒,不要怕,我没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你因为我吸毒也中了毒,现在没事了。”文瑀鑫很温柔的说着,用肘撑着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的重量都留在她的身上。

    江欣怡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这张迷人的脸,喃喃的说;“你也是因为我才中的毒针咱俩就算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什么叫扯平了?欣怡很怕欠本王的人情吗?”文瑀鑫问她,还故意的把脸往她的脸庞凑近了些。

    “我说,你能不能先下来。”江欣怡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说。

    “那你要答应,不许跑,老实的躺在这里,因为你的毒刚解,也许还有余毒,乱动的话,余毒会跟随着血脉走动全身的。”文瑀鑫半真半假的吓唬她。

    江欣怡听了以后,老实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文瑀鑫这才离开她的身体,再次侧身躺在她的身旁问;“今个儿吓坏了吧?”

    江欣怡先是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说;“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你不问问我那个刺客的事?他是谁派来的?”文瑀鑫问。

    “是谁派来的都不重要,反正我本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我死了就都如愿了。”江欣怡丝毫不在意的说。

    “以后不许再提什么死不死的,听见没?”文瑀鑫很生气的说。

    江欣怡不解的看着他,他不是也不喜欢自己嘛,那他激动个什么劲?“我好像也没事了,要不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你看这天可都快黑了,再不回去的话,萍儿会担心的。”她说完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可是却被他一下给按住了。

    “你当本王说的话是放屁呢?”文瑀鑫有些不爽的说。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江欣怡倒是乐了。

    “别跟我耍嘴皮子了,张口闭口萍儿、萍儿的,难道她比本王还重要?看样子的想个办法,把她送远一点才行。”文瑀鑫生气的说。

    “你?”江欣怡气的又想骂人,可是她忍住了,这王府里他是老大,没准儿真的把萍儿给送给谁,或者卖出去。

    于是,江欣怡赶紧服软的,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讨饶似的说;“我哪有那样说,萍儿哪有你重要,你可是皇上的儿子呢,我的意思是,你看,你也说过的,绝对不会碰我的,可是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万一那个了呢?难道你认输了不成?”江欣怡试着用激将法。

    “本王倒是把持得住,难道欣怡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要不你还是回后院吧,我给你换个两个丫头,把小萍送给谁好呢?雨花楼的老板倒是说想添几个新人、、、”文瑀鑫仰着脸看着床幔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这可把江欣怡给吓坏了,赌气的说;“好了,睡在一起好了,谁怕谁呀。”说完把被子一拉盖在头上,没有看见文瑀鑫得意的直笑。

    “你饿了没有啊,我去叫厨子给你弄点吃的,中午也没怎么吃。”文瑀鑫说着,就坐在床上盘膝而坐,运气调理了一下,这才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把凌乱的发髻重新梳理了一下,然后披了件袍子走了出去,路过床边时感觉到那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强忍着笑装作没有看见。

    原来这家伙自己会梳头呢,都说这院子里除了他亲娘进来过,还没有别的女的进来过,看样子是真的,江欣怡刚才掀起被子的一角,看见他有条不紊的给自己梳头,竟然有些暗喜,呵呵,原来自己还有这待遇,总算有了些面子不是

    趁着文瑀鑫不在,她赶紧下床在侧间找到马桶,解决了内急的问题,身体除了有点没力气以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再次躺到了床上,怎么办啊,那个死变态的知道用萍儿来威胁她了。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她赶紧又把头给蒙住了,耳朵清楚的听见有人把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和离去关门的声音,确定人已经走远了,江欣怡才掀开被子,往斜对面的桌子上看,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鼻子却告诉她,有好东西吃。

    这就不用考虑了,趁他不在,赶紧吃,亏谁都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江欣怡再次站起身,找了一件文瑀鑫的披风把自己包严实,然后坐到桌子旁,有鱼,有青菜,还有酒,掀开一个用碗盖住的小盆子,原来里面是热的米饭,酒是绝对不能喝的,她狼吞虎咽的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了,心满意足的解下披风,放下床幔,再次钻进了被窝,因为怕他突然走进来,所以连饭后百步走都免了,胖就胖吧她才不在乎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内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江欣怡开始有些害怕了,感觉自己的后院虽然更加偏僻,可是那里她已经完全熟悉了,是自己的地盘,所以不怕什么,可是这里就不同了,加上白天那个蕙夫人就死在她眼前。

    想到这个,她往床里面移了移,门外有人进来了,看影子还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就离开了。剩下的那个端着蜡烛台走到床边,掀开床幔走了进来,把烛台放在了床前的小桌子上,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江欣怡露出眼睛,一看正是文瑀鑫,尴尬的赶紧把身子一侧,脸就朝着墙了。

    江欣怡有点后悔,刚才为嘛不再找床被子呀自己这凹凸有致的身材,每次洗澡的时候,自己都会迷恋的抚摸着,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男人也就算了,还是个相当帅的,貌似有点危险,唉,前几次都没发生什么事,今晚也一定没事的,阿弥托福、、、、

    


    

第六十六章一夜平安

    在江欣怡忐忑不安中,文瑀鑫掀开被子进了被窝,“你脸朝外面。”她头也不回的说。

    文瑀鑫竟然很听话的转个身子,两个人就这样背对背的,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人之间还有很宽的一条缝隙,江欣怡偷偷的咬着手指头,克制着自己不要睡着喽。

    “冷不冷?靠近点吧。”文瑀鑫小声的说。

    欣怡想说不,可是身子真的感觉很冷,于是就试着往后移,粘着他的后背。嘿,还真的是暖和,管他呢,借点温度总是可以的吧。

    “喂,你把蕙夫人的董郎怎么了,她那么恨你,还迁怒到我身上?以你的地位娶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干嘛抢人家的老婆?”江欣怡有些好奇的问。

    文瑀鑫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以后,真的想把头往床架上撞,什么叫他把人家的董郎怎么了,分明是她把那董五给吓疯了,说白了,董五的死跟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可是现在她居然会误会自己抢人家的老婆,把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江欣怡见他没有回话,还以为他是理亏了,不好意思说,她自己又担心着小萍,一个人睡,肯定很冷,很害怕的,怎么办啊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尽管江欣怡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睡意,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以至于文瑀鑫翻身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窝在文瑀鑫的怀里,这回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大吵大闹,看着眼前还在熟睡的这张脸,心里想,**,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差点就让她给挠破相了,不过她一点都没感到内疚,也不心疼,当时的情形,自己就想一口咬死他。

    怪了,昨天看见蕙夫人死在面前,怎么会没有做噩梦?难道自己已经习惯了?上次在小槐家院子里,见到的那几具尸体,可是怕了好几晚呢。

    哎呀,不能再看了,江欣怡不知怎地,看见他的那张性感的嘴唇,竟然有了想去吻的冲动,嗯,不能丢人。她有些赌气的转过身,干嘛给她安排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就不能看在她舍己救人的份上赏她一个光棍吗?于是,在心里又把老天爷的祖宗三代给慰问了个遍。

    文瑀鑫在她转过身后,也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嘘出一口气,还好这姑奶奶没有再挠他。天晓得他怎么会让她和自己同塌而眠,反正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稍微隔了一会儿,文瑀鑫才故意弄出点声音,表示自己醒了,他以为江欣怡会等自己穿好出去了才会起来,可是没想到,就在他慢腾斯文的穿衣物时,床里的人一下子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跳,“这么慌,你干嘛?”他伸手拉住她问,还拿起挂在旁边的一件袍子披在她身上。

    江欣怡不领情的白了他一眼说;“管天管地,你还要管我拉屎放屁?”然后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文瑀鑫拉开床幔一看,她在旁边的书架上胡乱拿了一本书,就跑进了侧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涣然一笑。

    江欣怡很得意,还好没给他抢先,谁知道他肠道有没有毛病?要是他有便秘的毛病,那自己岂不是要憋上好半天?她优哉游哉的翻开手上的书,靠,什么书不好拿,居然给她拿到一本**,这死变态的王爷还真是有毛病,这样的书是不是该放在隐蔽的地方啊,还真的挺骚包。她把书丢在一旁的草纸箱里,这个朝代的草纸倒是很满意,虽然没有现代的纸质细,可是毕竟比什么石头,木棍的好不是

    等江欣怡慢慢的走出侧间以后,看见文瑀鑫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好,正在那里梳头呢,还不错嘛,是个好孩子,居然没有让她伺候。

    她也不理他,走到床边,想接着睡会儿。可是她往床上一看就不高兴了,这谁呀?动作这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把被子都叠好了 哼,管他呢,姑奶奶想睡就睡,看不惯就把我撵走得了,她麻利的拿下袍子往床上一丢,把被子拉开,再次钻了进去。

    “欣怡,怎么是个懒虫呢?那你再睡会儿吧,洗脸水都给你热在火炉上了。”文瑀鑫说着还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离开。

    耳边响起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江欣怡确定他已经不在屋子里了,这才拉开蒙在脸上的被子。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明明想避开他的,结果弄成这样,跑他床上来了。不行,得起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走出王府呀,这么不安全,三天两头的出事情。

    主意打定,江欣怡恋恋不舍的起床,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穿,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昨天穿的那套,也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穿好衣服,伸伸胳膊,抬抬腿,又深呼吸了几次,感觉比昨晚好多了,走之前得确定自己真的没事了,不然带着有毒的身子在外面逃亡就悲催了

    江欣怡洗漱好以后,犯愁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蓬头散发的自己,就这样子走出去,别人一定会笑话的,要不还是梳马尾辫吧,犹豫不觉的时候,她看见身旁放着的一把剪刀,就拿了起来,拉起披散下来的长发,在上面比量着,要不把头发剪了?省的麻烦。

    这个举动正好被刚推门进来的文瑀鑫看见,他一个箭步走到她的身边,不容分说的抢下她手上的剪刀,很生气的问;“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昨晚不是没动你吗?一定要这样做吗?”

    “你说什么呀,又怎么了?”江欣怡不解的问。

    “怎么了?你这样不是想出家为尼吗?”文瑀鑫随手一甩,那把剪刀就扎到了房梁上。

    江欣怡仰头看着那把只露出把手的剪刀,再看看一脸怒火的文瑀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唉,我说你这哥们比我都能YY,我拿把剪刀你就说我要出家,你咋不说我这是想自杀呢?”

    “不是想削发为尼?那就是想剪下头发做信物,送给你的情人吧?”文瑀鑫没有笑,依旧很生气的问。

    “我说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怎么会削发为尼呢?本姑娘我貌美如花,花样年华的,去尼姑庵做什么?那不是浪费吗?至于情人么,目前还没有。”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文瑀鑫不死心的继续问。

    “人家不是不会梳头么,你又不肯让萍儿来。”江欣怡理直气壮的回答。

    文瑀鑫用拳头砸砸自己的额头,脸色顿时好看了很多,默默的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帮她梳发髻。

    哇,王爷给她梳头发唉,江欣怡老实的享受着,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似乎怕弄痛她。

    虽然有些笨拙,可到底比她强百倍。她偷偷的从镜子里看着他,给自己梳好的发髻,又把那几朵小的珠花插在发髻上。

    “你的头饰不是有很多吗?怎么偏戴如此素性的?”文瑀鑫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问。

    “俗,那东西都戴在头上,会很累的。”江欣怡说着实话。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貌似她更现实,只喜欢银票,却说戴满头饰的人俗

    “我已经让小萍回前院了,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她玩吧,但是绝对不能把人领进这个院子,知道没有,还有啊,这里有粒解毒丹,你赶紧吃了吧,我要去上朝了,有什么事就对吉管家说就行了。”文瑀鑫看着她额头那朵桃花说道。

    “哦,知道了,可是早餐时间是不是早就过了?”江欣怡捂着叽里咕噜只叫的肚子问。

    “你还知道饿?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文瑀鑫宠溺的对她说到。

    文瑀鑫去上朝后,江欣怡把那粒解毒丸吃了下去,然后吃着吉海端来的早点,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还有五只热包子。吉海的表情好像很高兴,这更让她郁闷,怎么这个大叔跟小萍一个样子?都喜欢她与王爷合好呢?她让吉海一起吃,可是吉海就只会说谢谢,根本就没有吃的意思。

    江欣怡吃饱了,又披好袍子走出门,刘钧和萧黎见她出来,立马给她请安,“嗯,早上好,你叫什么名字?”她问萧黎。

    “回王妃,属下姓萧,名黎。”萧黎再次给江欣怡施礼回答。

    “萧黎?(削梨),嗨嗨,还是个杜月笙呢,你几兄弟呀?”江欣怡问。

    “回王妃,属下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的。”萧黎谨慎的回答着,反正看见这位姑奶奶就发麻,也没敢问杜月笙是个啥意思。

    “就说嘛,如果有的话,我估计他们会叫他削苹果。”江欣怡嬉笑着说。

    刘钧忍俊不住想笑,觉得这位王妃倒是跟铁心那家伙很类似,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搞笑的机会,萧黎郁闷的却不敢对这姑奶奶放脸色,低下头,装做没有听见。

    江欣怡也不打算再跟他俩闲扯了,抬脚往院门外走去,她要去找小萍,告诉她自己很好,可是走了一段路以后,觉察到身后有声音,一回头,就看见刘钧和萧黎两个人紧紧的跟着她,看样子不是顺路的意思。

    “你俩这是去哪里?”江欣怡问。

    “回王妃,我们哥俩奉王爷之命,给您做随从。”刘钧恭敬的回答。

    “不用了,你俩想干嘛就干嘛去,给我做随从,他是让你们监视我吧?”江欣怡气的双手叉腰的说。

    “王妃莫要生气,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您的安全,所以、、”刘钧赶紧解释,希望这姑***火不要烧起来。

    江欣怡这个气呀,要是身边总跟着这俩尾巴,那么离开王府就是雾里看花了,哪里会有机会呀,呜呜,她哭的心都有了、、

    


    

第六十七章杀鸡儆猴

    刘钧两人一见王妃满脸不爽的样子,心底也开始犯嘀咕,这姑奶奶千万不要发飙啊,让他哥俩能顺利的跟好第一天的班,早上王爷分配任务的时候,刘钧倒是无所谓,只是萧黎稍微的抵触了一下,好在是每日换班的,到了晚上有文瑀鑫自己来,明日就轮到连成和子琪了。

    “王爷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吩咐我们这样做的,放心,您想干嘛就干嘛,就当我们哥俩不存在就行了。”刘钧赶紧声明自己的立场,那意思就是说,不是我俩愿意来,这不是王爷发的话嘛

    江欣怡也不想为难他们,无奈的继续往前走,她要去看看萍儿,确保她真的没事。刘钧两个人也不敢跟的太近,跟她始终保持一个距离。路上遇见几个下人,都毕恭毕敬的给她问安,现在的正王妃可了不得了,住在王爷的卧室里,那就是这瑀王府的老2了。

    昨日因为杀了她的两只鸡,打了她的贴身丫头,她就拎个棒子把蕙夫人屋子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打了蕙夫人,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居然还帮她,把进府几年的蕙夫人都给那个了,连尸体都给送出瑀王府了,那可真是叫可怜呢。

    下人们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别招惹到这位正王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猜测,蕙夫人临死前说的董郎大概就是府里的花匠董五,以前也有人发觉他们之间有JQ,可是主子们的事情谁敢多嘴,这样一来,也难怪王爷不顾夫妻情面了。

    江欣怡哪里会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就想快点看见小萍,当她走到那个院子外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哭泣声,讨饶声,走到门口一看,好家伙,里面有点像三堂会审,莲妃坐在椅子上,身旁分别站了那几位夫人,旁边站着丫头婆子,小慧此时正跪在地上,那个长的像容嬷嬷的婆子,手里拿根藤条站在她身后,小萍跪在莲妃的身旁还在乞求着。

    “莲主子,你饶了小慧吧,她真的没偷您的料子,那是我用自己的月钱,托大贵在外面买的零头布。”小萍带着哭腔的说。

    “呦,我说小萍,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得了,我可是不敢得罪你们主子呢。”莲妃冷笑着说。

    “是呀,下人就会见风使舵,姐姐你看,就连这贱蹄子都知道去巴结,她跟了我几年了,都没见她给我缝个荷包香囊的,现在居然会偷了布料给人家做鞋子。”一个妖艳的女人指着小慧骂道。

    江欣怡知道她是谁了,既是小蕙的前主子,那她就是妙芸夫人了,她忍着没有走过去,想再听听她们还会说什么?

    “主子,不是奴婢不给您做,您身边的几位姐姐们手艺都比小慧精,小慧怕做出来的东西污了您的眼,这料子真的是小萍姐姐买来的,不是奴婢偷的呀。”小慧吓得赶紧解释着。

    “哼,说的怪好听,难道你就不怕污了怡主子的眼?”妙芸夫人逼问着。

    “贱蹄子还真是嘴硬,看样子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荣婆子赶紧动手,给我使劲的抽。”莲妃恶狠狠的说。

    那个荣婆子一听,立马媚笑着挽挽衣袖,看样子是准备尽全力了。

    没等荣婆子抡起鞭子,江欣怡就一声怒喝;“给我住手。”然后就大步走了过去。

    院内的人原本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小慧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到来,此时一见是她,立马都像见到鬼似的,吓得花容变色,莲妃故作镇定的整理一下衣襟,站起身给江欣怡施礼说道;“妹妹不知姐姐来了,没有迎接,忘姐姐恕罪。”

    “哼。”江欣怡哼了一声就径直的走了过去,把满脸泪水,吓得浑身颤栗的小慧拉了起来,又对小萍说;“萍儿,我说过多少回了,你怎地还是记不住,女儿膝下也有黄金的,不能随便乱跪的,赶紧给我过来。”

    “怡姐姐,您不要误会,妹妹真的没有为难小萍的意思,只是小慧这丫头胆子太大,竟然去偷了我们的布料来做鞋子,女眷这边的事也不好再去劳烦王爷,所以妹妹就想先弄清楚了再说。”莲妃说着,对着江欣怡又是一礼。

    “那就是说是为了帮王爷分担家务了,你倒真是有心了,萍儿,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欣怡边拿帕子给小慧擦眼泪,边问小萍,眼睛却是看都没有看莲妃一眼。

    “回主子,奴婢想趁着空给您做几双春天穿的鞋子,于是就托了大贵在回家看他娘时,给我买些好点的可以做鞋面的布头而已,小慧也说帮着做的,可是不知是谁告密,说我们手里的面料是偷莲主子的,于是就这样了。”小萍委屈的说。

    “叫人去把大贵喊来,再去确定一下他说的裁衣店,不是就都明白了?同样的面料不是只有瑀王府的人买的起,别人也会买了裁制衣服的,那么裁衣店里有同样的布头买有什么稀奇的?”江欣怡盯着妙芸夫人说。

    “怡姐姐说的对,我看这其中也有误会的,也不需要那么麻烦了,就这么算了吧,小慧如此有心,以后要是想给怡姐姐做鞋子需要什么面料,丝线,尽管去我那院子选也就是了。”莲妃感觉今日可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赶紧的说软话,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莲妃怎么也不想想,这姑奶奶是省油的灯吗

    江欣怡微微一笑说;“那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再坚持倒显得我小题大做了,这样吧,谁是那个告密的,赶紧的给我站出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她想干什么,江欣怡眼睛四处一打量,正看见那荣婆子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没有人站出来承认?那么大家就不要离开了,都在这院子里呆着,等王爷回来再说,自己府里的事情都搞不定,还去宫里干什么?”江欣怡放下脸说道。

    噗通一声,有人跪了下来,江欣怡一看,正是那荣婆子,只见她连忙磕头说;“怡主子饶了奴婢吧,都是我不好,没弄清楚就乱说话。”

    江欣怡走到她身边,冷笑着问;“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

    荣婆子紧张的摇头。

    “我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告密的小人,汉奸,狗腿子,你与小慧同是王府里的,相处也非一日两日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不知道,同事之间原本就该互相的关照的,你倒好,非但不照顾她,还搬弄是非,陷害她,你这样的人留在王府真的是个祸害,不如我去跟王爷说说,给你换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你这人老珠黄的能不能卖掉”江欣怡一字一句,声音很大,生怕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对荣婆子说。

    “不要啊,怡主子,您大人大量就原谅奴婢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莲主子您快帮我求求情啊。”荣婆子给江欣怡磕头后,见她没理自己,吓得又爬到了莲妃的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

    莲妃皱皱眉头,厌恶的把她一脚踢开骂道;“活该,谁让你搬弄是非,惹了怡姐姐生气。”说罢把头扭开,不再看她。

    荣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另外几位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她们无一例外的都扭了头,无奈之下,她只有再次爬到江欣怡身边;“怡主子,您就饶了奴婢吧。”她哀嚎着说。

    小萍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没理会她,小慧却伸手拉了拉江欣怡的袖子说;“怡主子,反正事情说明白了,就饶了她吧。”

    “小慧,不是我心狠,刚才若不是刚巧赶到的话,只怕她没那么好心帮你求情的。你怕她这个恶妇,我却不怕,不给她点教训,说不定哪天她又会诬陷别人的。”江欣怡握住小慧冰冷的手说。

    小萍也示意小慧不要再管了。

    江欣怡其实也不想做的太过火了,万一自己离开王府以后,只怕这恶婆子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小慧和小萍,她嘘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低头对荣婆子说;“就煽五十下耳光吧,记住,你也是个下人,何苦要为难跟你一样的苦命人呢?”

    荣婆子一听,赶紧磕头谢恩,然后两手左右开弓,啪啪的打自己的耳光,丝毫没有水份,几下子,嘴角就留血了。

    江欣怡也不管莲妃她们,自顾自的一手拉着小萍,一手拉着小慧往她们住的屋子走,小萍告诉她,吉管家把她和小慧另外安排了一间小屋子,也就是隔壁,刘钧与萧黎照样晃荡着跟到门口,却没敢进去,刘钧是一脸的佩服,萧黎还不时的回头看着跪在煽嘴巴的荣婆子,一脸幸灾乐祸。

    “你俩谁去给弄个火盆和木炭来,好不好?不是让你们来照顾我吗?把我冻感冒了就是你们的失职。”江欣怡打开门,对刘钧和萧黎说完,立马关了门,留下面面相觑的俩人。

    “咱俩可是堂堂的带刀护卫,她怎么可以这样。”萧黎发着牢骚。

    “连王爷这主都不放在眼里,咱俩算个屁?看什么,你去还是我去?”刘钧不以为然的说。

    “还是我去吧。”萧黎说着就大步离开了,像是逃亡似的,刘钧看着他的背影直笑。

    中饭和晚饭,江欣怡都是跟小萍她俩一起吃的,饭菜是吉海特意交代人送来的,屋子里火炉烧的旺旺的,三个人又说又笑,好不热闹,小慧也比第一次见面自然多了,下午的时候,小萍奉命开门叫刘钧和萧黎俩人进屋烤火,可是他俩都没敢进,江欣怡也就没有再管他们。

    “主子,您真要跟睡在这里?”天黑了以后,小萍问洗簌干净,正在脱衣服的江欣怡。

    “对呀,难道你们不欢迎我?放心吧,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估计在外面泡妞呢,今晚不会回来了,快点的上床,我给你们讲故事。”江欣怡对愣在地上的小姐俩说。

    “主子,火炉怎么办?不要熄灭了吗?”小萍问。

    “没事儿的,我检查过了,这屋子有好几处是漏风的,所以不用担心中毒了。”江欣怡把两床被子横了过来,弄成一个被窝,钻了进去。

    就在小慧和小萍也都脱了外衣准备熄灯钻被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粗暴的敲门声,“欣怡,睡了吗?开门。”

    “完蛋了,主子这可怎么办,王爷来了。”小萍吓得直跺脚,不知该不该开门。

    “怕什么,咱这屋里又没有男的,告诉他,我睡着了。”江欣怡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王爷,怡主子让我告诉您,她睡着了。”小慧吓的说出这么一句,把个江欣怡和门外的王爷都给逗乐了。

    “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踹进来了。”文瑀鑫装着很生气的语气说。

    这回小萍只有老实的披上外套,把门给打开了。

    文瑀鑫走到通铺前,看着江欣怡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就问;“干嘛不在屋里等我?睡在这下人的房间像什么样子?”

    “人家不是怕冷么,谁知道你晚上回不回来,所以就跟她们睡喽。”江欣怡可怜兮兮的说。

    “欣怡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本王必须每晚都得回来,不然的话,你就不会一个人睡?”文瑀鑫问。

    江欣怡点点头,然后一脸甜笑的说;“今个儿就这样吧,要是你也冷的话,就去找莲妃她们吧,我保证不吃醋。”

    “欣怡要是这样说的话,不如本王今夜也睡在这里,陪你们好了。”文瑀鑫坏坏的说着,就要动手解袍子。

    “不行,你少给我使歪脑筋,坏了小萍与小慧的名节。”江欣怡一激动,掀开被子,跪在铺上,掐着腰凶巴巴的对他说。

    文瑀鑫也不理她,拿起她的棉袍把她包住,又把自己的棉袍解了下来,再次把她包住,抱起她说;“那就乖乖的跟我回去。”

    这下江欣怡不敢再反抗了,老实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把自己的脸也给遮住了,文瑀鑫这才笑着走了出去,院子里,刘钧、萧黎、连成、子琪看着王爷包着个大包出来,谁都没敢说;“王爷,来,我们替您抱吧。”

    旁边下人住的屋子里,门缝边,窗子边,到处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往回走的路上,文瑀鑫在琢磨,明日的事该如何对她开口呢?

    


    

第六十八章一举三得

    文瑀鑫抱着难得乖巧的人往回走,心情格外的好。

    先前一进自己的院子,看见里面漆黑一片,心里就咯噔一下,好在吉海马上就告诉他,王妃此时在哪里,他才安心些,连屋子都没进直接去了西院,就看见刘钧和萧黎两个人各自都在运气驱寒呢。

    俩人一见到他,立马就把怡主子今天的行程大致的汇报了一下,得知她今天过的也是相当的不平凡,末了她还赖在下人的屋里不出来,大有在这里留夜的意图,进了屋子才发现人家早就钻进了被窝。

    不过,文瑀鑫一点都不生气,倒觉得她越来越可爱,自从自己下决心留下她以后,心底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了。

    今天下朝后,就被西宫的娘给请了去,目的他自己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江欣怡的事情,只是觉得这消息传的太快了,他恼火的是,在他的瑀王府里,除了老管家吉海,和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卫以外,到底有几个人不是别人的眼线

    从前最让他讨厌的江欣怡,此时却成了他最放心的人,这真的让他觉得好讽刺。

    他的娘让他不要中江欣怡的美人计,让他想办法赶紧除掉她,甚至还帮他准备了好几种的毒药,还有好几个让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法。

    西宫此次跟儿子的对话,甚至没有了商量的语气,直接下了死命令,他要是下不了手的话,由她派人执行,文瑀鑫也表明了自己坚决的态度,谁也不能动怡妃的一根头发,不然的话,他没有明说,只是用力一拳把面前的茶几给砸碎,抬脚就离开了,把西宫娘娘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哆嗦。

    从宫里一出来,文瑀鑫就去了弟弟的烨王府,文烨焱表示,这位嫂嫂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的,以后白天的守卫工作他也算一个,文瑀鑫笑着对弟弟说,这个女人他要守护到底,文烨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但是他说,只要哥哥真心的守护她,就足够了,他只是想看见她平安,快乐,文瑀鑫见弟弟能如此想,这才放心回自己的瑀王府。

    现在,文瑀鑫抱着江欣怡进了自己的屋子,吉海已经把火炉燃的很旺,蜡烛也点上了,这才退了出去,关了门。

    文瑀鑫把手上的大包放在床上,可是江欣怡却拉着棉袍子坐在那里,不肯进被窝。

    “快点躺进去,跟你说了,你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我觉不会动你的。”文瑀鑫耐心的跟她商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

    “不要。”江欣怡不肯妥协,心想,等我自愿?呵呵,哥们你慢慢的等吧,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要耍脾气了,听话。”文瑀鑫也在考验自己的耐心,又跟她商量。

    “我不要给你捂被窝,你先进去。”江欣怡翻翻白眼说。

    噗,原来是这样,文瑀鑫明白了,他笑着直摇头,动作麻利的把外套、靴子都脱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眼睛看着棉袍里的可人,真想一把拽她进被窝,好好的亲她一顿。

    过了好一会儿,文瑀鑫用腿碰碰正在走神的江欣怡说;“欣怡,可以了,进来吧。”

    江欣怡这才回过味来,站在床上很霸道的,用手指指自己刚才坐的地方说;“你睡这边来。”

    文瑀鑫感觉自己,恐怕是京城里最窝囊的王爷了,居然给女人暖被窝,还被她指挥着,可是他还是乖乖的把身子移到床外旁的位置。

    “嘻嘻。”江欣怡这才满意的把身上两件棉袍子扯了下来,胡乱往床上一丢,占了好大便宜似的钻进了被窝。

    见他这么乖,昨晚也很老实,所以也就没再好意思再让他转过身去,现在的位置很暖和了,就是她自己的一双脚冰冰的,一时间还缓不过来。既然他现在这么好欺负,不如、、

    文瑀鑫眼睛的余光已经感受到她坏笑,就是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没过几秒,他就知道了,马上用牙齿咬了嘴唇,因为,江欣怡在一脸甜笑的同时,已经把自己两只冰冷的脚丫贴到了他的小腿中间,感情她现在不怕他了

    其实江欣怡觉得他们这个朝代的人蛮笨的,这么有地位的王爷家,怎么没有那种往里面放上炭火的铁器,可以用来暖被窝的,不行,自己得设计一个,不然出了王府谁给她暖被窝?自己的良人没那么快找到的,这个冬天她得一个人挺。

    就算没出王府也不行啊,万一这个变态王爷再发神经的话,就惨了,不是说男人每个月也会来例假嘛,只不过他们不用流血,只是情绪比较激动而已。

    “欣怡,咱俩现在就是一个成语呢,我说前面俩字,你说后面俩字?”文瑀鑫歪歪脑袋对江欣怡说。

    “呵呵,想挑战我?说吧。”江欣怡不服的说。

    “同床。”文瑀鑫说出了俩字。

    “异梦。”江欣怡考虑都没考虑就干脆利落回了他俩字。

    文瑀鑫的心里顿时一凉,因为他的答案是“同床共枕”。好了,一时间,屋内很静,只听见烛花细小的爆裂声。

    “欣怡,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文瑀鑫开口了。

    “有什么事王爷你就快说吧,别跟个娘们似的吞吞吐吐的。”江欣怡闭着眼睛说。她已经摸清他的软肋了,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所以大可不用怕他。

    “明天,是太子哥哥的生日,我想问你去不去。”文瑀鑫看着她的小脸问。

    江欣怡一听,赶紧睁开眼睛,也往他的脸上看,嗯,她判断这家伙想让她去,哼,你想让我去,我就偏偏不去。于是,她摇摇头说;“我不要去,去的话会给你丢人的,你自己去吧,要不你找你的莲儿去吧。”

    “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怕的,每年哥哥生日,我都是一个人去的,因为哥几个都说兄弟之间的聚会,要领最爱的女人去,今年有了你,再不领你去的话,别的兄弟才会笑我呢。”文瑀鑫说这话时,很像个孩子。让江欣怡觉得好笑。

    “可惜,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江欣怡不以为然的说。

    一句话就把文瑀鑫给噎住了,现在跟她说什么?说自己已经开始爱上她了?好像这时间、地点、气氛都不是该说这话的时候,况且以前伤害过她,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的,不过,他也很想知道,现在的自己真的是爱上了她么?自从紫灵的事情以后,他都不知道什么叫爱了。

    “如果你去的话,有银票拿的,你不想要了吗?”文瑀鑫不甘心的问。

    “银票?”江欣怡念叨着,翻个身子,把下巴搁在枕头上琢磨着。

    文瑀鑫暗喜,嗯嗯,有门儿,就知道她好这口,只是不知道她这头母狮子打算开多大的口

    “不要银票,要别的行吗?”江欣怡用肘撑起身子问她。

    文瑀鑫的视线刚好看见她中衣下,肚兜上露出的诱人的乳沟,心神一慌扭开了头说;“那你想要什么?反正休书的话,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不会给你的。”

    “不是休书,是别的,你要是肯答应的话,我明天会很乖很乖的配合你,不会跟别人喝酒,不会跟别人吵架,一定想办法给你挣足面子的。”江欣怡有些兴奋的说。

    “欧,有这么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文瑀鑫一听她不是要休书,立马眼睛放亮的问。

    “那个,我想跟你再要一个人。”江欣怡慢慢的说。

    “要人?府里的人你大可以吩咐他们,什么要不要的?”文瑀鑫纳闷了。

    “不嘛,你的那些女人每个院子都有好几个丫头婆子,我还是正王妃呢,就有一个萍儿。”江欣怡委屈的瘪瘪小嘴说。

    “哈哈哈,欣怡也想讲究排场了,我可是听说你比她们厉害着呢?一发脾气,她们人再多都不敢吱声呢。”文瑀鑫哈哈大笑的说。

    江欣怡知道他指的就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也不解释,说;“你管我干嘛,就说句痛快的,给还是不给?”

    “给给,欣怡要什么,本王都满足你,再给你一个也太少,你这么喜欢热闹,明个早上我叫吉管家领你去挑人,不够的话,我再找牙婆买些来。”文瑀鑫爽快的答应着。

    “真的吗?你答应了。”江欣怡一高兴,掀起被子想坐起来,被文瑀鑫一下子给按下了。

    “这瑀王府内的东西和人也都是你的呀,至于这么激动吗?”文瑀鑫说。

    “我就想要一个,给萍儿做伴儿。”江欣怡说着还对文瑀鑫伸出一个手指。

    “说吧,你看上那个院子里的丫头了?”文瑀鑫问。

    “我要小慧。”江欣怡说。

    文瑀鑫一听名字,就皱眉了,那个丫头他知道,原是妙芸身边的,后来不知为何破了相,妙芸说看见她的脸会做恶梦的,所以就给派到了西院,打杂洗衣什么的。

    “欣怡,换个吧,那个丫头脸上的疤很吓人的,我帮你挑个容貌好些的行不?”文瑀鑫哄着说。

    “不要换,我就要她,又不是选美,我就看她顺眼呢,再说了,小慧之所以会受伤,留疤痕,罪魁祸首恐怕还是王爷您呢?”江欣怡瞪着眼睛不爽的说。

    文瑀鑫不傻,稍微一琢磨,也猜到了大概,这样的事情哪个王府里都会发生的,根本就不稀奇。

    “好吧,既然你喜欢,明个就叫吉海把她和小萍安排离这个院子稍微近些的屋子,也不用她们再干那些杂活了,就侍候你好了,不过她们绝对不能进这屋子里,后果你是明白的。”文瑀鑫痛快的答应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江欣怡笑嘻嘻的凑近他说。

    “还想说什么?不会是觉得没有要银票,感觉吃亏吧?”文瑀鑫装着生气的问。

    江欣怡看出他是假生气,于是肆无忌惮的接着说;“我想要她俩的卖身契。”

    “有这必要吗?”文瑀鑫不解的问。

    “嗯,那样我才会觉得她们真正属于我。”江欣怡肯定的说。

    看着江欣怡一脸严肃的样子,文瑀鑫想笑了,这女人脑子里净想着出人意料的事。

    “好不好嘛,你就答应了吧,不要这么小气了呀。”江欣怡耍着娇说。

    “好好好,我怕了你啦,明天就把她们的卖身契给你。”文瑀鑫无奈的说。

    “嘻嘻,你这家伙还挺不错的,谢谢。”江欣怡说着,忘形的在文瑀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指,文瑀鑫涨红着脸,木讷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跟她的勾了勾。

    “晚安,睡觉喽。”江欣怡兴奋的转身,在琢磨着拿到俩丫头的卖身契以后,该好好的把她们安顿好,那样她走的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明天见到太子哥哥,想办法求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把小亦然哥俩的爹给弄出来,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再求身旁这位了。

    哇塞,一举两得,啊不,是一举三得,明个一定会吃到很多好东西的,想不到自己这么聪明哩。

    文瑀鑫见她转身后,这才把手放在自己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慢慢的摩挲着,拥有很多女人的他,竟然会因为她的一个鸡啄米般的吻而激动,他又看看刚刚跟她勾过的小手指,感觉以前那个对他比较信任的人又回来了,上次因为小槐的事情,她跟自己就比陌路还不如。而现在那种感觉又复活了。

    可是哪里不对呢?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俩丫头的卖身契呢?真的只是占有**?不像啊,她不会是像出嫁时那样,也像给她奶娘自由那样,也想给这俩丫头自由吧不过,没事,只要她开心她想给谁自由就给吧,反正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就行了。

    眼下让文瑀鑫心烦的是,明日去那太子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很担心,怕自己的娘会选择在太子府把欣怡给除掉,那样的话,不但除掉了欣怡,还可以嫁祸给太子,就是个一举两得的计。

    可是,如果他自己前去的话,又有些不妥,把她留在府里,第一,自己不放心,第二,他也想让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看看,他有自己爱的女人,并不孤单,忘记哪位兄弟醉酒后说过的一句话“说他们兄弟虽然高高在上,身边美女如云,可是心都是孤单的,因为那些女人喜欢的不过是他们的身份,每日在府里明争暗斗的,还不如民间百姓的糟糠之妻。”这句话大家都赞同,也是众兄弟心里的一道疤痕。

    真的如江欣怡所言,他俩此时就是同床异梦,一个在想着怎样离开他,还要帮两个丫头自由,另一个想着,明天的宴会,怎样能让她玩的开心,还得安全、、、

    


    

第六十九章萍儿帮帮我

    这一夜,江欣怡睡的是更加的香甜,半夜里还时不时的在梦里笑出了声,文瑀鑫却是一夜未眠,他还起身换了俩次的蜡烛,身边的人早就把脸扭到他这边了,他很羡慕她,可以睡的这么安心,在梦里也是那么的开心,现在的她对自己来说,不再是克制他运程的灾星,而是一个开心的宝贝,让他世界里不再是灰色的回忆。

    此时面对她,已经不会克制不了自己的**了,只是想守候着她,就足够了,他相信,会在不久的某一天得到她的心,还有她的人,以后的路还很漫长,有足够的时间,走进她的心里。

    娘说错了一句话,说他要美人不想再要江山了,可是,他真想站在城楼上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人,他文瑀鑫,美人也要,江山也要。

    当江欣怡睡醒后,身边已经没有文瑀鑫的影子了,一歪头就看见摆在他枕头上的一个信封,“什么呀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来这套。”江欣怡嘟嘟囔囔的说着,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哇咔咔,居然是那俩丫头的卖身契,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告诉她,他会来接她一起去赴宴的。

    不会是假的吧,江欣怡把那两张卖身契翻来调去的看了好几遍,跟奶娘夫妻的差不多,上面按的手指印也不是新鲜的,应该是真的吧,***,敢用假的来骗她的话,就放把火把这院子给他烧喽,想必他的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吧,不然怎么这个院子连他的侧妃都不许进呢?

    今天好,他一早就离开了,自己不用再跟他抢马桶了,不过今天怎么感觉很暖和呢?难道这里的春天提早些她连袍子都没有披,就下了床,床边摆的正是她昨晚脱在小萍她们屋子里的鞋子,拉开床幔以后,她才明白为何屋内这样暖和,原来在屋内的地上竟然摆放了三个火炉,难怪,她又四处看了下,另一面的窗子留着一条缝,还好,不算笨,他还知道留个通气的。

    江欣怡对文瑀鑫最近的表现还挺满意,不过就算对她再好也没有用啊,她的去心已定,断然不会因为他的小恩小惠留下的,吊在这棵大树上的女人太多了。

    她进了侧间,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想起昨天丢在草纸盒里的那本H书,现在一看,居然还在那里,**,那家伙绝对是特意没有拿走的,不是看那书纸张太硬的话,姑奶奶我就撕了擦PP。

    从侧间走出来以后,取下炖在火炉上的水壶,对了些冷水,把脸洗了,又拿出自己准备的棉布条,卷在手指上粘些珍珠粉,把牙齿清洁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可是穿什么呢?这鞋子是拿来了,衣服怎么没给她拿来?江欣怡正犯愁呢,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江欣怡问。

    “怡主子,是老奴吉海,王爷吩咐过,让我等您起来后,就把早点送过来。”吉海在门外说。

    “哦,你等一下。”江欣怡说着赶紧去床边拿起棉袍披在身上,然后喊吉海进来。

    吉海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小心的把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碟子里是几样小菜,另一个碟子里是十几个晶莹剔透的东西,江欣怡认识,那个叫烧麦,哇,穿越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吃过了,街上她可是都转过了,没有这东西呀。

    江欣怡拿起筷子就想夹一个,吉海却连忙阻止了,只见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银针,又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然后认真的把每个烧卖和小菜,米粥都拭了一遍,看着银针没有变颜色,这才告诉江欣怡可以吃了。

    真邪乎,在她这里还要弄这个东东,她让吉海也尝一下,可是吉海笑着摇头拒绝了,他哪里敢吃这个。

    “这个还有吗?”江欣怡问。

    “里面还有一碟,都拿出来会凉掉的,这可是王爷去宫里找御厨特意给您做的。”吉海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府里还有哪位主子会像她这样,不拘小节,披头散发的就吃东西呢。

    “吉叔,那碟麻烦您帮我送到小萍那里去好不好?让小萍和小慧也尝尝鲜。”江欣怡像跟长辈耍娇那样的对吉海说。

    “老奴这就去,那俩丫头已经搬到这院子旁的屋子里了,还有,王爷说,等下玉秀彩衣店就会把您的新衣送来的。”吉海说完就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有新衣服穿,当然好了,不过眼下要先把面前的东西消灭掉。

    等她吃饱后,就把头发胡乱的梳了梳,又去到文瑀鑫的衣橱里翻出一套他的冬衣,穿在自己的身上,裤子太长,裤脚卷了好几圈,外衣也快到膝盖了,管他呢,暖和就好,她披了袍子就往外跑,这屋子里没有人跟她说话、没有电视让她看韩剧、没有电脑让她聊QQ、也没有手机可以四处发短信给她打发时间,她可坐不牢。

    她一迈出门槛,就看见院子里的两个帅哥,一个是子琪,一个是连成,俩人一见她这模样,笑也不敢笑,只有给她施礼问安。

    咦,换了俩帅哥,江欣怡朝他俩看看,不过她不太喜欢这俩,跟子琪还有些陌生,连成总会让她想起乡下,小槐家的院子,那一院子血淋淋的死尸,还有当时他擦剑时看自己的眼神。相比之下,她倒是喜欢跟刘钧和萧黎在一起,刘钧很风趣,萧黎好像很怕她,每次都是避开她的眼神,江欣怡不知道原因,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他了。

    干嘛要换这俩呢,实在没人的话,让铁心和小七来也行啊,呵呵,那俩不错,人又帅气又可爱。

    江欣怡叹了一口气就往外走,后面的俩人相互看看,不明白他俩怎么让这姑奶奶不满意了。

    江欣怡走出院子的大门就看见旁边的几间屋子,其中一间的门没有关严,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正是小萍她们。

    她蹑手捏脚的走到门口,想突然闯进去,可是又怕吓到那俩丫头,还是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门开了,“主子,是您啊,快进来。”小萍推开门,一见是她,高兴的叫了起来。

    “主子,王爷把小慧也分到咱这了,是您给说的情吧?”小萍拉着江欣怡的手问。

    “看把你乐得,不要有了小慧就不理我了。”江欣怡伸手在她头上轻轻的爆了一记栗子。

    “主子,谢谢您。”小慧红着眼睛不知该怎么感谢江欣怡了,小萍特意嘱咐她不能给主子下跪的,说主子最讨厌那个了。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小萍与你是共甘苦的姐妹,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们要比亲姐妹还要亲,互相照顾,知道了吗?”江欣怡抬手轻巧的抚摸着小慧脸上的那个疤说。

    “嗯,小慧知道了。”小慧用力的点头,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主子,您又说什么?不要吓萍儿啊,什么叫您不在的话,您想去哪里啊?不要把萍儿和小慧丢在这里啊。”小萍惊恐的拉着江欣怡的袖子问。

    “没什么,我胡乱说的,你不要瞎想了,等下我和王爷去太子府做客,你拿十两银子陪小慧回家看看她娘吧,不说她身体不好吗?”江欣怡对小萍说。

    “太好了,小慧,我陪你回家看你母亲去,你看多好呀,以后在主子这里你就可以经常回家看娘了。”小萍仿佛比小慧还要激动的说。

    江欣怡看着这可怜的小姐俩,本想把卖身契也还给她们,可是一想,现在还太早,俩丫头一点心计都没有,一得意忘形的,再露出马脚,让文瑀鑫起了疑心,就麻烦了,还是等走的时候再告诉她们吧。

    “不要疯了,赶紧的来帮帮我的忙呀。”江欣怡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的头发说。

    “嗯,没问题,我们姐俩保证给主子梳个最漂亮的,可是要用的那些东西还都在咱那后院没拿来呢,要不我去拿吧。”小萍说完,不等江欣怡发话,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住在这里冷不冷?”江欣怡拉着小慧坐在火炉边问。

    “回主子,不冷呢,吉管家还给了我们一大袋的木炭,说用完了还会送过来的,被子褥子都是新的。”小慧高兴的回答。

    江欣怡看小慧说话这会儿,手上又拿起了一旁的一只鞋底,纳了起来,“又做鞋子?”她问。

    “嗯,我和小萍说好了,反正王爷让我们姐俩就侍候着您,也不用再干什么活了,闲着没事就给您做鞋子,等哪天您得空去街上,选好喜欢的料子,我们给您做衣裳,保证不比玉秀彩衣店做的差。”小慧已经知道眼前的人不厌恶她的脸,所以也不再刻意回避了,大方的扬起小脸对江欣怡说。

    “不是有洗衣的人吗,我看我昨天的衣裙怎么晾在这里?”江欣怡刚刚进来之前就看见自己的衣物晾在外面。

    “主子,以后您的衣物还是由我们洗吧,您不知道,洗衣院的人是怎样给各房的夫人们洗衣服的。”小慧话说一半就不肯说了。

    其实小慧这样一说江欣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她想起自己读高中时,因为没穿校服,被教导主任抓了,罚她们几个打扫卫生,她们几个同学拿着笤帚,扫一下,就叫着给教导主任起的外号诅咒一声。

    人都在用一种方式发泄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和不满,现代人如此,古代人也是一样的,西院的人大都是平日做错了事被赶到那里,不过如果犯错严重一点的话,那么瑀王府是绝对看不见她们的人影的了,是被卖往别处,还是、、就没人知道了。

    江欣怡感慨的看着面前火炉里的炭火,想着,小萍小慧的事情,基本就搞定了,不知道等下去了那太子府,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有没有机会跟太子说小亦然爹爹的事情、、、

    


    

第七十章可疑的算卦人

    小萍与小慧的巧手在江欣怡头上忙活了一通以后,一个巍峨华丽的发鬟就梳好了,江欣怡在镜子里数了一下,有九个鬟,小萍告诉她这个叫高鬟望仙髻,九个的是代表最高贵的,反正皇后她们不会出席的,所以没什么好顾忌的。

    哇,好像在敦煌石壁上仙女的发型呢,江欣怡满意的不得了,就是感觉是戴了个假发似的。

    小萍把皇后上次赏给江欣怡的那对珠花也给她插在发髻上,又把金步摇插上,“又戴这个?”江欣怡有点抱怨的说。

    “主子,今天您去太子府,一定是最美的一个,谁都比不上的。”小慧发自内心的说。

    “又不是选美,干嘛这么隆重”江欣怡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真的很开心。

    “对了主子,昨天是您自己梳的头吗?您真聪明。”小萍想起了头天就想问的。

    江欣怡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那个人给梳的。”

    “什么?是王爷吗?您是说王爷给您梳的头?”小萍不相信的问。

    “是的呀,怎么了?”江欣怡觉得小萍真的是大惊小怪的。

    “怡主子,王爷回来了,您的新衣裳也送来了。”吉海在外面说。

    江欣怡再次叮嘱小萍她俩,等下出府的时候注意安全,这才离开。她回了文瑀鑫的屋子,看见他刚换好衣服,正在整理自己发髻,在那上面戴了个玉冠,然后用玉制的发簪固定好。

    “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这么臭美啊?”江欣怡嬉笑着说道。

    文瑀鑫回了头,把江欣怡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看了好几遍,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光看她肩膀以上,倒是一位端庄华贵的王妃,可是一看她身穿他的衣服,袖子和裤脚都笨笨的卷着,就觉得她太可爱了,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穿了爸爸或者哥哥的衣服一样。

    “你就穿我的衣服走出去逛啊?”文瑀鑫忍住笑问。

    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说撅着小嘴说;“难不成我光着身子出去?我都不嫌弃你这臭男人的衣服,你就不要这样小气了。”

    “为夫怎么是臭男人了?见天的洗澡呢,欣怡若是不信的话,今晚咱俩一起洗吧。”文瑀鑫走到江欣怡的面前坏笑着说。

    “谁要跟你一起洗了,变态。”江欣怡绕过他身后说。

    文瑀鑫生怕乱开玩笑,惹她不高兴,也只有就此打住说;“快点换衣服吧,不然咱要迟到了。”说完用手指指放在衣架上的那套衣裳。

    江欣怡也注意到那套新衣了,是淡淡的紫色,她又回头看看文瑀鑫,他一身则是深紫色,嗯,这个颜色她喜欢,反正睡都睡在一起了,又不用脱光,所以江欣怡也没有叫他回避,就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服。

    这套衣服有些繁琐,就显得她的动作有些笨,穿好最里面的棉衣和裤,剩下的她弄不清先穿什么了,文瑀鑫淡笑着走过来,帮她一一穿好,江欣怡也不拒绝,哼,女人的衣物都穿的如此熟练,一定是经常给女人脱衣服,脱出了经验的,只是顺序不同而已。

    “欣怡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为夫?”文瑀鑫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倪端问。

    “没什么,我就在想等下到了太子那里,能吃到什么好吃的。”江欣怡瞎掰着。然后就站在试衣镜前摆了几个造型,欣赏着。

    靠,没想到他们这里的裁缝还真有超前意识,给他俩弄出个情侣装来。

    江欣怡看看自己的身上,又往文瑀鑫身上看看,可不是吗,他深紫色的套装腰带却是淡紫色的,而她的腰带却是深紫色的,衣领和袖口处都用兔毛皮滚了边,衣襟处是用一样的丝线绣的祥云图案。

    文瑀鑫看着她,满眼的笑意,从衣橱里拿出一对玉佩,把其中一块挂在了江欣怡的腰带上,另一块挂在了自己的腰上,江欣怡走近他身旁,把两个人身上的玉佩放在一起对比,居然是一对鸳鸯。

    唉,真俗,他也会来这一套。江欣怡觉得这男人变了,不像原来的那个家伙了。

    文瑀鑫又把披风给她披上,又弄好了自己的,刚想说出发,却发现她的鞋子还没有换上,连忙示意她坐下,俯身帮她穿好棉靴,江欣怡心底一热,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欣怡,出发吧。”文瑀鑫微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江欣怡想拒绝,可是一想这家伙最近表现还不错,看在他晚上那么守规矩,没有趁机吃她豆腐,还有给了她小萍和小慧卖身契的份儿上,就给她点面子吧,临走前也帮他挣回面子,今天争取做个合格的王妃,想到这里,她伸出了手,任由他握在手心,好暖的说。

    两个人一出去,外面的吉海和刘钧都看呆了,这王爷和王妃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江欣怡没有看见连成,子琪、萧黎,还觉得有些奇怪,那三个家伙去了哪里?可是她忍着没问。

    “欣怡冷不冷?”走出院子后,文瑀鑫温柔的问。江欣怡却没听见,她看见躲在一旁偷着乐的小萍和小慧,没有跟她们说话,就对她们做了一个鬼脸,文瑀鑫也当没有看见。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莲妃她们已经站在那里等了,看见文瑀鑫拉着江欣怡的手,和他俩的穿戴,都是强颜欢笑的给他俩施礼。

    “这么冷的天,你们不在屋子里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文瑀鑫拧起眉毛问,因为他已经觉察到她们心底的醋意和恨意。

    “王爷,臣妾和几位妹妹来送送您和姐姐。”莲妃说着还故意把手放在嘴边呵呵气。

    “嗯,你们倒是有心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又不是出远门。”文瑀鑫不耐烦的对她们挥挥手,就拉着江欣怡往外走。

    江欣怡故意娇气的说;“王爷,您慢点,人家都跟不上了呢。”

    文瑀鑫当然明白她的小伎俩,停下脚步在她耳边说;“怎么,要为夫抱你走吗?”

    “免了。”江欣怡吐吐舌头,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咦,马车呢?老贺呢?江欣怡没有看见老贺和马车,只看见面前的一顶华丽的轿子,还有八个轿夫。

    “快进去吧,外面冷。”文瑀鑫走上前,没等轿夫动手,就伸手掀开轿帘,对江欣怡说。

    这就是所谓的八抬大轿?那可得好好的享受,享受,于是她拎起裙角,坐了进去,文瑀鑫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起轿。”一个轿夫喊着。

    八个人台他俩,也就是四个人抬一个,自己这个身板,顶多就是一百斤左右,他们一个人承受二十来斤,应该不会吃力的。江欣怡默默的计算着,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少了些内疚。

    “小七今天去不去啊?”江欣怡扭头问。

    文瑀鑫一怔,立马笑着说;“当然少不了他了,怎么,欣怡很想见他?”

    “当然了,小七人不错的。”江欣怡实话实说,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表情。

    “回头叫吉管家把你的东西都搬到前院来得啦,不然还得浪费个人在后院守着。”文瑀鑫岔开话题说。

    “不要,就放在那里好了,先不要搬来。”江欣怡连忙摇头反对。

    “为什么?”文瑀鑫感觉她过于紧张了,想知道缘由。

    江欣怡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可怜兮兮的说;“哪天你发神经的时候,又会把我赶到那里去的,所以,干嘛要瞎折腾别人呢,到时候我一个人空手走去就行了呀。”

    “不会的,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要相信我。”文瑀鑫心疼的赶紧承诺着。

    哼,你的话能信的话,母猪都能爬树了,江欣怡暗自在心里嘟囔着,她有自己的小算盘,逮着合适的机会离开的话,后院最好走了,没什么人,打个包袱翻个墙就自由了,可是在前院就不行了,这么多的人,太危险了,她才不干呢。

    江欣怡不搭腔,即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她把脸扭向一旁,掀开了轿帘往外看,***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哈,这八个人抬的轿子就是比两个人抬的舒服,还稳。那天在街上遇见江玉郎,去江府坐的那顶轿子就是两个人抬得,轿夫走的又快,轿子一颤一颤的,弄的她感觉像要晕车。

    忽然,江欣怡看见街道旁的一个背着卦旗算卦的人,眼睛直往自己这面瞟,见到她的眼神,立马拿卦旗挡住了脸。饶是他动作再快,也没快过江欣怡的眼睛,她是有点小迷糊,可是那个人她敢确定真的是在哪里见过,有点像在小槐家门口遇见领她买鸡的那个人。

    “停轿。”江欣怡大声的喊。

    骄子立马就停了下来,江欣怡也不顾文瑀鑫询问的目光,掀开轿帘走了下去,可是她怎么都没有看到那个算卦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呢?如果是的话,江欣怡就只想拔下金钗在他身上戳上一顿,**,上次的事情让他害惨了,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冤枉打,还让老鼠欺负了一夜。

    “欣怡,看见什么了?”文瑀鑫也下了轿子,走到她身边问。

    “没什么,就是看见一位熟人了,想好好的问候问候他,可是却找不到了。江欣怡咬着牙说。

    文瑀鑫从她满脸的杀意,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先去皇兄那里吧,回头为夫帮你找找这位熟人,帮你问候他。”

    江欣怡点点头,既然那家伙是伤害小槐的人,一定会武功的,没人帮她还真的对付不了,她可不想鸡蛋碰石头。

    在街上的百姓都开始走到轿旁围观这对璧人的时候,文瑀鑫赶紧拉着她进了轿子,命轿夫起轿。

    刘钧不是说找不到那个额头上有疤的卖鸡人吗?那就是他刻意的在躲藏了,敢伤害王爷的儿子,文瑀鑫怎会轻易的放过他。

    可是他又扮成算卦的冒险混进京城干什么?来给死去的同伴报仇吗?刚才那凶狠的表情,是针对自己,还是身边的王爷呢?这件事要不要先告诉这死变态的呀,可万一是自己看错了呢?江欣怡犯愁了、、、

    


    

第七十一章宴无好宴

    文瑀鑫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连忙把她的双手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江欣怡勉强的咧开小嘴给了他一个笑脸,或许离开王府,离开他,也就离开了是非之地吧,她暗自想着。

    轿子到了太子府门口没有停下来,直接抬进了大门。文瑀鑫牵着江欣怡的手走下轿,由一位公公领着往里面走。

    江欣怡眼睛紧盯着那位公公看,虽然年纪有些老,但是他的相貌很好看,皮肤很白很嫩,难怪要把他的小**给切了,不然还真不让人放心。

    “你在看什么?认识他吗?”文瑀鑫见她紧盯着人家公公看,觉得奇怪,所以小声的问她。

    “他真的没有胡子也,那他别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胡子,咱们府里咋没有呢?”江欣怡也把嘴巴贴近文瑀鑫的耳朵小声的说。

    文瑀鑫配合着她微微的把头低了低,听她这么一说,怎么都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着,然后强忍住笑说;“要不要为夫给你逮个回咱王府让你自己看个究竟。”

    “什么呀,你再瞎说。”江欣怡害羞的抡起拳头,就要捶他,她好奇的是那公公是不是连腋毛都不长的。文瑀鑫连忙松开拉着她的手就躲。

    俩人也不顾那位公公惊异的目光,在路上追逐嬉闹。每次都是江欣怡就快抓到他的时候,又被他轻易躲过了。

    “你耍赖,不许用轻功,看我逮到你,让你好看。”江欣怡边说边追。说实在的,此时的她是真的很开心,在她眼里,文瑀鑫现在并不是那么的讨厌,倒像是朋友、哥们儿一样了。

    而文瑀鑫也是由衷的开心,一直以来,他就羡慕她对小七、小萍、吉海他们的态度,而此时他感觉自己也在那个圈子里了,开心的他几乎忘记身在何处,眼里只有她追逐的身影,调皮的娇态,开心的笑声。

    正厅里,客人们都在相互的寒暄着,忽然被门外的嬉笑声吸引了,于是都走出门外,天,门外这位被追的是东良国文武双全的瑀王吗?除了文烨焱之外的人,都不敢确定了。

    闹得正开心的江欣怡和文瑀鑫两个人,一见面前突然涌出这么多的观众来,也不好意思了,文瑀鑫有些尴尬的整理自己的袍子,而江欣怡一下看见了人群前面的文靖乾,立马甜甜的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文靖乾马上走到她的身边,笑着把她头上快要掉下来的金步摇给重新插好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皇兄还是问我吧,她是不会说的。她是对、、、”文瑀鑫坏坏的说。

    “你给我闭嘴,不许说。”江欣怡吓得赶紧跑到文瑀鑫面前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文瑀鑫对文靖乾摊摊手,表示无奈。

    文靖乾看着他俩如此恩爱,心底没来由的一痛,可是当着这么多兄弟朋友的面,他还是让自己保持着微笑,伸手请他俩进客厅,他没有注意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心在痛,那就是文烨焱。

    进了客厅里,除了老2以外,那些皇子都走上前给江欣怡见礼,她跟本就没有记住谁是谁,只是应付着点着头,晕,这皇宫里该计划生育的,又不像人家百姓,孩子多了,辛苦养大就是个好的劳动力。

    身为皇子的他们,如果没有野心的话,或许可以过的很惬意,而那些有野心的,不是被自己的弟兄们算计,就是算计着弟兄们,哪里有兄弟之情可讲啊。

    她都怀疑那皇帝佬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的孩子,又有多少在宫斗中夭折了。

    这时,门外又走来几位女眷,为首的身穿喜气的淡红,头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金饰,面带微笑的朝江欣怡走来,“二妹,许久未见,你还好吗?”

    江欣怡假假的笑着,心里暗自在琢磨,***这个女的究竟是谁呢?管自己叫二妹,不会就是太子的老婆,这身子的姐姐吧?

    “哇,三哥的怡妃跟大哥的玉妃长的就像双胞胎呢。”一个头上插着金凤簪子的女子说。

    “是呀,这姐俩真的很像呢。”另一个女子说道。

    江欣怡听她们这么一说,就确定为首的那个就是自己现在的姐姐江欣玉了,于是她对她屈膝一礼说;“妹妹给太子妃姐姐请安了。”

    果然,江欣玉伸手扶住她说;“自己姐妹无需多礼。”说罢,又把身边的几位女眷介绍给她。

    原来都是公主啊,江欣怡还以为都是太子的女人呢。

    虽然太子妃姐姐对她很好,很亲昵,可是江欣怡总觉得好假,她倒情愿面对哥哥江玉郎的冷面,可是今天居然没有见到他,难道自己姐夫的生日他不用来祝贺吗?

    几位公主对她也十分的友好,可是她们都在那里问江欣怡额头的桃花是用什么画上去的,那么好看,江欣玉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知道那朵桃花的秘密,既不开口替妹妹解围,也不走开,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文瑀鑫那个方向瞟。

    江欣怡很不自在,眼睛求救的往文瑀鑫那边,他看出了她的囧态,连忙把手上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走了过来。

    “欣怡,聊什么这么开心?”文瑀鑫微笑着问她。

    没等江欣怡开口,那几个公主就都大惊小怪的说;“老天,三哥,你和三嫂的衣服怎么像一套的。”

    文瑀鑫笑而不答,只是对江欣怡说;“你不是要找小七吗?他在那面呢。”

    江欣怡知道他在帮自己解围,连忙歉意的跟几位公主和姐姐笑笑,转身离开,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跟江欣玉打招呼,再怎么说,她也是嫂子兼姐姐不是吗?

    “刚才怎么了,她们问你闺房之事了?”文瑀鑫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问。

    “还不是你,给我画了这么一朵花,你让我怎么回答?”江欣怡气的 小声的嘟囔着。

    “原来是为了这个?那好办,我去跟皇兄借间屋子,咱立马让它消失。”文瑀鑫也弄不清了,今天干嘛老是想逗她。

    “你想得美。”江欣怡红着脸用肘搥了他一下,就逃开了,因为她已经看见文烨焱坐在一个角落里喝茶呢。

    他俩的小动作,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一对恩爱的小两口。“三哥,你跟三嫂还真是恩爱,实在让老五羡慕啊。”五皇子文靖辰走到文瑀鑫身边说道。

    文瑀鑫听他这么说,倒是十分的得意,“唉,没办法,她调皮的像个孩子。”

    “小七,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没把你的老婆挑个漂亮的领来,馋馋他们。”江欣怡走到文烨焱身边说。

    “她们再好看也没有三嫂你美,干嘛要领来让她们自卑呢。”文烨焱眼睛还是不太敢跟江欣怡对视,心虚的看向别处说。

    “小七呀,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你看你原来多好。”江欣怡问。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本来想对她表白的,可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文烨焱晃动着手里的杯子说。

    “为什么呀,喜欢的话就去跟对方说呀,你不好意思的话,告诉我是谁,我替你去说吧。”江欣怡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

    “她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所以我就不打算说了,谢谢三嫂的好意。”文烨焱有些无奈的说。

    “嗯,也是的,你说你烨王府里也有一大群的女人了,把她娶回去的话,一定被你的那些小三小四们欺负的,你也不可能把她见天儿的拴在腰带上护着,小七,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生活的幸福就足够了。”江欣怡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这一幕都落入文瑀鑫的眼中,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自己就很想笑,不再为她跟弟弟亲近而吃醋了。弟弟那里已经说开了,而江欣怡就是那个直率的性子,自己的爹都靠不住,那么让她个小七亲近些也没有什么错,反正自己相信弟弟,也想相信她,更加的相信自己,疆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敌军都能征服,这样一个娶到手的女人还搞不定吗?他才不信这个邪呢。

    “三弟,你那茶都凉了,这是我亲手为你沏的。”江欣玉端着茶站在文瑀鑫身边说。

    “有劳太子妃了,臣弟无福消受,您还是给大哥送去吧。”文瑀鑫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往江欣怡那边走。

    江欣玉尴尬的端着茶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手上的杯子抖的太明显了,她四处看看,似乎没人注意到刚才的事,紧咬着玉牙,看文瑀鑫走到妹妹身边有说有笑的,她气的拿开茶杯的盖子,喝了一口,却被烫的差点把茶杯丢掉。

    “你们发现没有,三哥好像变了一个人,往日里哪曾见过他这般?”旁边的一位皇子说。

    “对呀,老九说的没错,我还听雨花楼的老鸨说,三哥很久都没有去光顾了。”另一个皇子说道。

    “是呀,八哥说的没错,三哥是变了,你说这都娶进府好几个月了,按理说早过了新鲜期了,可是你看他俩还是如此的恩爱,不但衣服,就连挂的玉佩都是相互辉映的,这三哥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一对儿似的,真逗。”九皇子说。

    他们的对话,江欣玉一字没拉的都听进耳朵里,她感觉心在滴血了,几年前在街上见到一身盔甲骑着战马凯旋回来的瑀王,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可是父亲却告诉她,皇后打算在他的两个女儿里,选一位做太子妃。

    当时江欣玉明确的告诉父亲,她不要做太子妃,她要做瑀王府的王妃,让父亲把妹妹江欣怡去嫁给太子,可是父亲却说她妹妹江欣怡就长了张漂亮的脸蛋,脾气又不好,琴棋书画,女红没有一样能够拿出手的,以后根本就没有能力做皇后,所以,她无奈的嫁给了储君文烨焱。

    没想到的是,她嫁给烨王至今还是个侧妃,虽然有皇后在后面撑腰,说是以后会找个机会给她扶正的,可是她依旧没有把文瑀鑫忘记。

    江欣玉平日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瑀王,只有在太子每年的生日那天,才能见到他,所以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把自己打扮的最端庄,最漂亮,可是不管她怎样,文瑀鑫对她都是一样的,冷冷淡淡的,江欣玉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意他早就该明白了,却还是不死心的希望他能对她笑一下,或者在接她的茶时,轻轻的碰碰她的手指,那也能让她感到满足啊,谁知道,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

    江欣玉觉得自己做为一个女人,真的很失败,心仪的男人不理她,太子对她也是礼貌性的,最可气的是,就是那样一个让父亲说的一无是处的妹妹,此时竟然得到文瑀鑫的百般宠爱。当她从父亲那里得知,妹妹嫁入瑀王府时,她两日水米未进,后来得知文瑀鑫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把妹妹遣到偏僻的后院,她高兴的神情让身边的丫头都害怕。

    可是现在呢?文瑀鑫与妹妹两人居然如此恩爱,那神情根本就不是伪装出来的。

    还有一件让她心里极为不平衡的事,那就是有一天,太子从外面回来后,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两个鸡毛做的毽子看得入神,脸上的笑意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她走上前,开玩笑的抢到手上把玩,却让他一把夺回,冲她发了一顿火,说以后不许再碰那两个毽子。

    还有一回,太子醉酒,竟然抱着她喊妹妹的名字,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妹妹,也就是从那时起把这个妹妹放在心里,才开始恨她,不但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还偷走了自己夫君的心。

    好吧,既然这样,那也不要怪自己不顾姐妹之情了,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让他们两兄弟看看,谁才有资格做将来的皇后,谁才是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女子,谁是美玉,谁是瓦砾。自己不但要做以后的皇后,还要得到两个男人的心。

    江欣玉依旧保持着脸上最迷人的笑容,眼睛越过几位皇子看着江欣怡的后背。

    江欣怡忽然感觉一股寒气直逼背心,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怎么了,冷吗?“文瑀鑫一脸柔情的问。

    江欣怡摇摇头,她不知道,今日的宴会对她来说,也算是一顿鸿门宴了,敌人没有文瑀鑫估计的那么多,只有一个、、、、、、

    


    

第七十二章讨厌的二皇子

    太子跟兄弟们寒暄着,下人来禀报,说是宴席已经备好了,于是一班人呼呼啦啦的都进了餐厅,早有人来接了客人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江欣怡对文烨焱说;“小七,咱们坐在一起吧。”

    文烨焱不解的问;“怎么?三嫂难道怕生?不是有你姐姐陪着你吗。”说完还特意的往文瑀鑫看了看。

    “不管了,反正我要坐在你俩的中间。”江欣怡耍赖的说。

    餐厅足够大,没有像电视上放的那样,一圈桌子,中间可以观赏歌舞,而是摆放了三张圆桌子,先前领路的那位公公走到江欣怡的身边,请她坐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去,说是每年都是如此,女眷坐在一起,太子和兄弟们坐另外的两张桌子。

    江欣怡连忙摇着头,躲到了文瑀鑫的身后,不肯去。“算了,随她吧,曲公公,你去招呼皇妹们吧。”文瑀鑫笑着对那公公说。

    哼,她才不要跟那些女的坐在一起呢,她们若是都吃的很斯文的话,那自己也不好意思大嘴马哈的吃呀,还是跟男的一桌好,男人似乎更加要面子,什么好吃的都会让着她的,就算别人不让的话,身边这哥俩也会照顾她的。

    江欣怡、文瑀鑫、文烨焱三人都跟太子文靖乾坐在了一起,江欣怡抬头看见文靖乾身边还空了一个位置,开始还以为那个位置是给太子妃江欣玉留的,可是扭头一看,江欣玉已经在另一张桌子旁落座了,那里除了刚刚见过的几位公主以外,还有好几个的美人儿,想必都是太子的女人吧。

    可是江欣玉看自己那是什么眼神?难道她见自己能坐在这边而妒忌吗?真是的,装什么啊,想来就来呗,反正这里还有空位置不是再说了,她也算这太子府的主人了呀,江欣怡觉得这个太子妃当的也够窝囊的,自己丈夫的生日宴席,却不能跟他坐在一起。

    “我看他们都带了礼物来,你怎么空着手呢?”趁下人上菜的功夫,江欣怡小声的问文瑀鑫。

    “有的,等下你就知道了。”文瑀鑫微笑着对她说道。

    啊,原来这样,那是自己瞎操心了,按理说是该给那位太子哥哥准备份礼物的,上次太子去瑀王府就说过了,他的生日要到了,可是她自己早就把那件事给忘到九天云外了,昨晚知道后,买什么也来不及了,想给他做个生日蛋糕,可是什么都没有,烤箱也没有,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让她拿什么来做?江欣怡这样一想,心里也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转过身,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位公公,手拿银针检验着端进来的每一道菜,心想,要是他俩跟厨子串通好的话,那么皇上的儿子女儿还有她自己就会给一窝端了,哇,好可怕呀,江欣怡不敢再YY下去了,不然等下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连忙坐正身子,把注意力都放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佳肴上。

    就在大家端着酒杯站起身子,祝太子生辰快乐的时候,江欣怡发现人们都往她身后看去,没等回头看个究竟,已经有一个人走到文靖乾身边谄笑着说;“皇兄,臣弟又来迟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太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皇兄的寿辰,臣弟哪里敢缺席呢,再说了,咱这帮兄弟姐妹,平日里也难得凑到一起,只有每年的今天才能来个大团员,少了我怎么行。”那人端起下人刚刚给他斟满的酒杯淡淡的说。

    “好了,两位就不要再说没用的了,让我们为了皇兄的寿诞,为了今日的团聚,先干一杯。”说话的是跟江欣怡一张桌子的五皇子文靖辰。

    “对对对,干杯。”旁边桌子上也传来一片附和声。

    太子文靖乾领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大家也都一饮而尽,纷纷坐下。

    江欣怡偷偷的打量这刚刚落座的人,他也是皇子?可是他排行第几呢,原来那个位置是留给他的猛然,那人的目光也朝她看来;“这位美人是谁?七弟妹吗?”他笑着问。

    文烨焱眉毛一皱说;“二哥不要胡言,她是三哥的王妃。”

    江欣怡打心眼里看着这个人不爽,从他走进来,这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古怪,太子和文瑀鑫、文烨焱对他似乎都很冷漠。尽管他的相貌并不会输给太子,和文瑀鑫,可是他缺少一种皇家子弟该有的气质,却多出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桌上的人都已经看见文瑀鑫体贴的给她夹菜,然后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他怎么会笨的说她是文烨焱的女人?那么他之所以这样说,针对的人就应该是文瑀鑫了。

    而一向脾气不是很好的文瑀鑫竟然没有生气,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在给江欣怡夹菜。“欣怡,想吃什么,不要拘谨,都是自己兄弟呢。”文瑀鑫声音不大不小的对她说。

    江欣怡乖巧的点点头,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眼睛偷偷的往文瑀鑫的酒杯上扫了一眼,***,没有她的份。

    文瑀鑫已经把她那小动作看进眼里,把自己的酒杯往她面前一推,江欣怡立即眼放亮光的看着他,那意思“真的可以吗”、见他含笑点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端起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哇,好辣,怎么这酒这么难喝啊,她吐着小舌头,皱着柳叶眉,委屈的看着文瑀鑫。

    噗哧,文瑀鑫忍不住笑了,整张桌子上的人也都笑了起来,一扫先前沉闷的气氛,就连那个二皇子也忍俊不住,他就不明白了,老三怎么会领这么个活宝来了,不怕丢人吗?

    厅内所有的目光都被这张桌子的笑声吸引了,因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啊,皇上儿子女儿一大群,也只有太子生日这天才会整齐的聚在一起,那倒不是别的原因,他排行老大,又是储君,最主要的就是人缘还好,但是每次聚会的时候,大家都是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一没留意,说错了什么话,被人听了去做了把柄,那就是杀身之祸。

    “笑什么呀,就是不好喝么,太子哥哥好小气,给我们喝这么难喝的酒,还不如我门家炒菜的料酒呢,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好酒吗?不会就是这个吧?”江欣怡用手往嘴里煽着风,对文靖乾说道。

    她还想接着发牢骚,可是发不出来了,嘴里被文瑀鑫塞了一个油炸小丸子,她不满的刚想吐出来,可是发觉那个东西很好吃,跟狮子头的味道有点像。

    于是她的眼睛开始往桌子上寻找,文瑀鑫站起身,一伸胳膊就把五皇子面前的那碟菜端了过来,放在了江欣怡的面前,溺爱的看着她。

    这还差不多,江欣怡已经把酒的事忘记了,拿着筷子扎了俩丸子,美美的品尝着。

    大厅里已经没有别的声音了,都在关注着文瑀鑫夫妇俩,一个眼里只有美食,彷若无人的吃,另一个眼里似乎只有自己的王妃,无限温柔的看着她吃,到好像今日的主角是他们两人一样。

    江欣玉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她用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不是这样的,三弟只是在众人面前演戏而已,他怎么会喜欢她呢,一个从小就刁蛮任性,什么都不学,只会孽待下人取乐的丫头而以,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宠爱

    太子回身对身后的一位公公耳语了几句,那人就离开了,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小心的捧着一个精美的大盒子,轻轻的放在了江欣怡的面前,就退下了。

    什么呀这是?江欣怡不解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大葫芦,还有一个漂亮的玉脂杯,杯身绿色的位置上雕刻着竹叶,栩栩如生,这一土一洋在一起还真的一绝配。

    “弟妹尝尝看,这个是我的一位朋友云游的时候带来给我的,看看对你的胃口不?”文靖乾说。

    江欣怡听他这么一说,就放下了筷子,拿起葫芦拔塞子,可是太紧她没能拔掉,只有求助的把葫芦递给文瑀鑫,他不费力的就给拔了下来,把葫芦还给了江欣怡。

    江欣怡把葫芦口对准鼻子,一闻,买噶的,好香啊,她迫不及待的把葫芦里的液体倒进那个玉杯里,“哇塞,是红酒呢。”她开心的说。

    “呵呵,我还当这是个稀罕之物,拿给弟妹献宝,没想到弟妹倒是识货。”文靖乾有点失望的说。

    江欣怡马上装傻的说;“我哪里知道这么多,这酒不是红色的吗,当然叫红酒了。”然后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 我就说嘛,这东西本就是稀有之物,那朋友说是用野生的葡萄酿制的。他送了两葫芦给我,父皇上次来的时候,我们喝了一葫芦,味道实在是醇香无比,父皇还下令叫京城里的酿酒师傅也尝试着酿制。”文靖乾说。

    江欣怡觉得这个太子哥哥实在是太够意思了,她拿了葫芦象征性的问文瑀鑫和文烨焱要不要尝尝,见他俩都摇头,这才放下葫芦,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还不时的咂咂嘴。

    “欣怡,酒你随便喝,可是别打酒杯的主意,喜欢的话,回头我找人给你出去寻。”文瑀鑫在她耳边小声的逗她。

    “知道了。”江欣怡不满的回他一句,还奇怪他为何知道自己的心思,她是真的喜欢这只酒杯呢,正在琢磨怎么把它变成自己的,是偷、还是直接跟太子哥哥讨要?

    “三弟与王妃如此的恩爱,着实让兄弟们羡慕,我还以为你的心里除了紫灵,真的装不下别的女人了呢,看来所谓的誓言也不过是句空话而已。”二皇子文靖轩端着酒杯冷笑着对文瑀鑫说。

    文靖轩的这句话,让桌子上刚刚轻松的气氛顿时变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互相对视,却没人敢看文瑀鑫的面孔。

    紫灵?是谁?小槐的妈妈么?江欣怡又喝下一杯酒,疑惑的看着身旁的文瑀鑫,老天,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紧握的拳头爆着青筋,双眼里满是怒火,怒火里还隐藏着忧伤。他也爱过?江欣怡忽然觉得文瑀鑫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不由的有些同情他,对二皇子的厌恶又增加了许多。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在人家太子的生日宴席上,他偏偏要揭文瑀鑫的伤心之事?真够阴险的。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芥蒂?江欣怡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对紫灵的事她亦是一无所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七十三章挑战(一)

    “鑫啊,我想吃那个。”江欣怡扬起红扑扑的小脸,撒着娇的抓着文瑀鑫的胳膊说。

    正跟文靖轩瞪眼睛的文瑀鑫一听她这样亲昵的称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错了吗?她喊他鑫,没有叫王爷,没有说喂,心底那团怒火就好像遇见了一场温柔的雨,淅沥沥的让他冷静了下来

    二皇子早就开始挑事端,自己都忍,怎么今日却忍不住?这可恶的家伙景然拿紫灵来当引子。真的动起武力的话,自己即便占了上风,可是却对以后的计划有害无益。等着吧,等自己真正大功告成的时候,第一个拿你开刀,文瑀鑫看着文靖轩在心底默默的说。

    “为夫没听清楚,欣怡再说一遍,想吃什么?”文瑀鑫很温柔的问江欣怡。

    江欣怡见他真的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这才放了心,刚才她真怕自己那肉麻的美人计没有用,怕他会对自己狂吼“吃什么吃,滚”可是他竟然没有,是他的克制力好,还是他真的在乎她?

    “我想吃那个,江欣怡用手指胡乱在桌子上一指。

    文瑀鑫二话没说,不顾形象的再次站起身把她所指的那碟菜端了过来,放在江欣怡面前,又抬头笑着对文靖乾说;“皇兄,商量商量,把你府里的厨子借我用几天。”

    “好呀,不用商量,我等下就吩咐下去,什么时候弟妹想吃我这府里的菜式,派人来传一声就是了。”文靖乾很大方的说。

    文靖轩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如此刺激文瑀鑫,马上就成功了,可是那个贪嘴的王妃,软软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冷静下去,她难道不会吃醋吗?文靖轩顿时觉得自讨没趣,知道自己再挑事的话,只怕太子会干预了,他挫败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看见文靖轩的表情,文瑀鑫的心情反而大好,他感激的拿起葫芦往江欣怡的杯子里倒酒。

    “谢谢,嘻嘻。”江欣怡说着,一时忘形,竟然趁着他给自己倒酒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原本大家的视线就都在这里,现在倒好,厅内嘘声一片,文瑀鑫的脸竟然红到了脖子,不知所措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喝,可是什么都没喝到,这才发现自己的酒杯根本就是空的,身后的斟酒的人刚才都在看江欣怡,所以忘记给这位瑀王爷斟酒了

    文烨焱捏捏自己的鼻梁骨,苦笑一下,这位三嫂真是啥都敢说,啥都敢做。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可人身上,估计有的人脖子都扭酸了。

    下溅,跟个烟花柳巷里的女子似的,江欣玉狠狠的在心底骂着,手上的丝帕都快给她扯破了,旁边的人还以为她是被先前二皇子和三王爷紧张的场面吓得如此,不停的安慰着她,“没事了,在太子府他们不会怎样的。”

    这顿宴席,真正吃饱喝足的人,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江欣怡,来之前她是对自己说好好装一天的,可是文瑀鑫都不在乎,她还在屁。离席后,江欣怡干脆就挽了文瑀鑫的胳膊,装就装的更像点,就当自己在吃他的豆腐不就结了。

    从餐厅到另外一个大厅只经过一段走廊,别人都没有去拿披风,只有文瑀鑫不嫌麻烦的取了下来,给江欣怡披在身上,这倒是让江欣怡有些感动,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永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这个厅里,三面摆放着椅子,每隔两张椅子前面就摆了一个茶几,茶杯里随着热水的注入立马就飘出茶香。

    四个角落里都摆放了火炉,所以不是很冷,江欣怡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文瑀鑫的身旁,因为喝了一杯白酒,还有一葫芦的红酒,所以她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她觉得不喝完的话会吃亏,毕竟这东西在那时很罕见,而她也不会酿葡萄酒的手艺,逮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太子妃可是琴棋书画样样拿手的,听说瑀王妃却是一窍不通的,这姐俩差距好大。”江欣怡身旁的两位皇子,好像是故意让江欣怡听见一样说道。

    江欣怡瘪瘪嘴,没有理会他们,看着刚走进大厅里的那些乐师,领头的她见过,就是那日跟太子在酒楼喝酒的古乐。

    随着音乐响起,从门外进来六个身穿绿纱的娇媚女子,最后进来的是江欣玉,只见她和着音律轻舞着衣袖,翩如兰苕翡,婉如游龙举,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这种风格跟唐朝的软舞属于一个类型,跟舞蹈学校教的《绿腰》《白纻舞》有些相似,江欣怡有学过的,所以还能看出点门道来,确实舞的不错。

    大厅内的人大部分都被太子妃的舞姿吸引了,只有文靖乾,文瑀鑫,还有文烨焱的目光会在江欣怡身上游离不定。

    曲停舞毕,都鼓掌赞赏,纷纷叫太子妃再舞一个,江欣怡也佩服的鼓掌叫好。可是江欣玉却说;“年年都是臣妾在此献丑,今日里不如叫我家妹妹也舞上一段如何?

    太子略有所思的看着江欣玉,而她却把脸扭向江欣怡这面,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抚媚。

    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连外人都知道,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不知道?说的过去吗?江欣怡虽然喝多了,可是她并没糊涂,原以为她之所以要刁难自己,一定是在江府内姐俩就有矛盾的,可是江欣玉瞟了文瑀鑫的那一眼,立马被江欣怡扑捉到,有JQ,绝对有JQ,这个东东女人是很敏感的。

    靠,这叫什么事?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江欣怡开始鄙视这个姐姐了,也开始同情可怜的太子哥哥了,长得帅,有地位有啥用,还不是拴不住一个女人的心好在从文瑀鑫这里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其他的皇子和那几位公主也都凑热闹的瞎起哄;“对呀,让三嫂也舞一个,看看姐俩谁更胜一筹。”谁让老大今日如此偏心,那壶酒只给了她一个人喝,自家兄弟姐妹倒是连尝一口都没有。

    文靖乾不知道,今日已经刻意的没有跟江欣怡太亲近,可是除了因为那俩个鸡毛毽子惹恼了江欣玉让她记恨以外,今日的一葫芦红酒竟然给自己喜欢的女人竖起了一大群敌人。

    他想训斥站在中间的女人,不要给那可人出难题为难她了,江欣怡之所以会在见了两次面就走进他的心里,就是因为她的坦率,纯真、可爱不做作,这几样在江欣玉的身上一样都没有,尽管她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他不缺那些东西。身边的妃子里,也没有一个人拥有江欣怡所拥有的东西。

    他很羡慕弟弟文瑀鑫,得到这样一个稀世珍宝,难怪他那么宠爱她,那么在意她。

    江欣怡明白这个姐姐想让她出丑后,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穿越到这里,在那个江府的家里,怎么除了奶娘夫妇之外,没有一个对她稍好的人呢!想让她出丑,呵呵,姐姐你还嫩点儿,在你们江府长大的江欣怡或许什么都不会,可是来自现代的她,可是被爹妈从小就逼着学了很多的东西的,跳就跳呗,她才不怕呢。

    可是该给他们来个什么舞呢?街舞他们看不懂,伴奏也不给力,芭蕾?拜托,身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也没法跳,跳了估计也白跳,等于对牛弹琴,自己的最爱钢管舞就干脆想都不要去想了,她可不想落个yin妇的名声,要不给他们跳《胡旋》吧,那个属于健舞,跟江欣玉跳的软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

    是以快速轻捷的旋转动作为主要表现内容,舞起来左旋右转,变化多姿,正如唐代诗人岑参所描写“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据史记里说唐玄宗宠妃杨玉环,节度使安禄山,武则天时贵戚武延秀等,都是舞《胡旋》的能手。跳这个应该不会输给江欣玉才对。

    江欣怡打定主意,刚想站起来迎接挑战,却被文瑀鑫抢了先,他似笑非笑的对江欣玉说;“皇嫂,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我扫大家的兴,欣怡她答应过我的,她的舞姿只能给我一个人欣赏的,大家如果还未尽兴的话,不如由我出银子,去雨花楼把那里的头牌舞姬请了来,给大家欣赏。”

    文瑀鑫这样一说,谁都没敢接话茬,都悻悻的低头喝茶去了,谁敢跟他做对呀。

    江欣玉听了这番话,快要不顾自己端庄的形象发飙了,这个自己暗恋了几年的瑀王太过份了,为了护着江欣怡,竟然拿雨花楼的舞姬跟比?

    想发飙的人可不止江欣玉自己,坐在那里的江欣怡也想发飙,她都已经抗拒着酒精的控制,想到了该跳的舞种,准备给这位讨厌的太子妃姐姐迎头一棍的,灭灭她的威风,可是却让文瑀鑫给搅和黄了,好呀,你丫的不是说我的舞只能给你一个人欣赏吗?找个机会把那钢管舞跳给你看,让你鼻血流下三尺长,江欣怡丝毫不领情的看着文瑀鑫,在心里说。

    可是,文瑀鑫哪里会知道她的想法,还伸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大有“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的样子。江欣怡泄气的垂下肩膀,一脸的无可奈何,老大,自作聪明也很讨厌的说。

    “好了,既然这样,玉妃就不要为难三弟了,你不是还要弹上一曲吗,兄弟们饱了眼福,还要一饱耳福呢。”文靖乾连忙解围的对江欣玉说。

    “臣妾明白。”江欣玉给太子施礼说,然后走到丫头们备好的琴案旁,坐了下来,眼睛朝江欣怡看了一眼,不无得意,咱接着来,看瑀王能护你几次、、、、

    


    

第七十四章挑战(二)

    江欣玉的眼神,恐怕只有江欣怡自己才能看懂,她扬起自己的小下巴,嘴角一翘,还了个不屑的表情过去。

    江欣玉的心没来由的有些慌乱,她觉察到自己的紧张,便闭起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身旁的丫头帮她把衣袖挽上去些,伸出玉手抚在琴弦上,随即,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曲流畅如歌,绮丽缠绵的琴音就在大厅之内回荡,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弄出一点声来破坏了这美妙的旋律。

    江欣怡不得不说,这位太子妃还真的不简单,她弹得曲目自己并未听过,虽然在现代她也是从小就接受音乐熏陶的,**著名的十大古琴名曲,她倒是都弹的让她老师较为满意,每次学校的文艺汇演都有她的节目,当然不是萨克斯,也不是她最爱的架子鼓,而是江欣玉现在鼓捣的这个玩意儿。

    想当年老妈想让她进音乐学院,可是她在考试那天故意吃坏肚子,也就逃过一劫,还好后来老妈见她不愿意,也就由她了。

    她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和抱负,就想做个糊涂的、快乐的、无拘无束的人,想干嘛就干嘛,在家里宅够了,就去找驴友四处逛逛,逛累了,再找份工作老实的呆上一段时间,不需要不停的去考什么等级证,对,这就是她,她就是这么的没有出息。

    琴声停了,厅内响起一片掌声,无不赞叹太子妃的琴艺精湛。

    “每年来听皇嫂的琴艺,都会觉得又升华了。”五皇子文靖辰代表大家说出了心声。

    “多谢各位的夸奖了,下面不如来听听我妹妹瑀王妃的琴艺吧。”江欣玉优雅的放下自己先前挽起的袖子,背对了文靖乾说道。

    因为前面文瑀鑫那样的护着自己的王妃,以至于大多数的人都在猜测,他究竟是怕什么?怕伤了怡妃的自尊?还是怕他自己丢了面子呢?

    反正仗着人多,那些皇子们再次开口附和着;“对呀,这么难得聚在一起,就演奏一曲给大家听听嘛,姐姐这么厉害,妹妹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三哥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就是,就是,都是自己人,就算三嫂弹的不好,也没有人取笑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文瑀鑫和文靖乾了,文烨焱看着江欣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倒是没怎么担心,反正他知道,这姑奶奶是浑身带刺的,挑战她,估计占不到便宜的。

    二皇子文靖轩也开口了;“不要闹了,三弟不是说了嘛,怡妃的舞只给他一个人看,那么不用说,琴也会为他一个人抚了,咱就不要难为他们夫妻了。”

    文瑀鑫开始觉得今日之事自己做错了,不该领她来的,不但她的姐姐处处针对她,连他自己的异性兄弟也这样,他看着江欣怡一脸内疚的说;“对不起,欣怡,我不该领你来的,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如果你留在府里,跟小萍她们在一起也许会更开心,咱们回去吧。”

    对不起?他居然会跟自己说对不起?江欣怡看着面前这张满是歉意的脸,心里竟然很感动,这家伙看见有人欺负她,心疼了,他的几句话让自己把先前对他的不满立马删除,不管怎样,这家伙还不错,现在自己也明白了,刚才他是怕她伤自尊才阻止她跳舞的,绝对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为什么要离开呢,你是文武双全的瑀王,我是你的女人,就这样灰溜溜的逃了,他们不是会笑的更加开心么?如果我一定要去弹上一曲呢,很难听,你会听吗?会觉得丢人么?”江欣怡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认真的问。

    “我不在乎你会不会跳舞,精不精通琴艺,我说过,那些东西花些银子我就能看到,就能听到,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不开心。”文瑀鑫看着面前这张可爱的小脸,说出了自己都不会相信,他自己的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看我有不开心吗,干嘛这么小看我呢,说不定我能弹出个调调呢,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我敢弹的话,你有没有胆子听就行了。”江欣怡眨巴着大眼睛不依不饶的问。

    厅里的人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但是没有人催促,都异常耐心的等答复。不相信今天看不见这怡妃出糗,她现丑也就等于在打瑀王的脸,父皇虽是立了文靖乾为储君,可是大家都明白,父皇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个三儿子,恐怕除了太子和文烨焱以外,没有哪个服气。今日得到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利用,谁让他要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来

    “我会听的,不管欣怡你弹出什么调调,在为夫听来都是最好的。”文瑀鑫很肯定的说。

    江欣怡得到答复,对着文瑀鑫宛然一笑,这次即使他不答应自己去,自己也会去的,这样的场合,他们竟然这样对她和他,江欣怡现在觉得自己与文瑀鑫像是战友一样,让她难堪与让文瑀鑫难堪是一样的。

    她站起身,朝江欣玉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一伸手把文瑀鑫给拽了起来;“鑫啊,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臣妾就去试试,不过我要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说完拉着他的手就走到琴边,江欣玉早已坐回到太子身旁,面带嘲讽的看着。

    “鑫啊,你拿个帕子帮我把眼睛蒙起来吧,这琴好丑好旧,长得像洗衣板似的,我看着它怕弹不出来。”江欣怡坐下来,皱着眉毛对身旁的人说。

    她的声音很大,江欣玉听见以后差点给气吐血,要不是为了让妹妹丢人,自己才不会舍得让别人动这把古琴。

    那些皇子们亦是满眼的黑线,这里听琴的人,都知道太子妃的这个古琴是稀世珍宝,它的造型是蕉叶式,这姑奶奶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外行呢。

    一把好的古琴表面上会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而形成各种断痕。断纹的种类很多,主要有梅花断、牛毛断、蛇腹断、冰纹断、流水断、龙鳞断等。一般来说,琴不过百年不出断纹,而随年代久远程度不同,断纹也不尽相同,是鉴藏古琴的主要依据之一,可是她居然说又丑又旧像洗衣板

    太子和文烨焱也笑着摇头,他俩倒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可人的可爱致极。

    文瑀鑫这个乐了啊,世间难寻的一把好琴,给她这么一说变得一文不值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位太子妃气得要命,活该。

    反正都这样了,就由着她胡闹吧。他伸手在怀里拿出帕子,按照江欣怡的要求把她眼睛蒙了起来,还帮她把袖子卷了上去些,既然跟着她胡闹,那也得做到位了。

    江欣怡把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着;“琴神,莫要怪我口不择言的无礼,您要是真有灵性,就会理解我的处境,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哼,求菩萨?你现在求什么都没有用,江欣玉暗自咒骂着。

    江欣怡记得指点过她弹琴的一位老师说过,古琴的最大优点就是自我心情的表达展现,夜深人静的时候,为抒发自我心情,最好的选择就是弹奏一曲古琴曲,所以她才要求蒙上眼睛,调息自己的心境,在她的世界里,此时只有她,还有这把琴,美丽幽静的夜空,习习吹过风、、、

    她把手放在了琴弦上,随着她的右手在琴上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左手则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等动作,一曲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在厅内四溢。

    当她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的时候,听的人感受到高山的雄伟气势,当琴声变得清新流畅时,大家仿佛站在无尽的流水溪畔,等江欣怡一曲弹罢,大厅内许久没有一丝的响动,所有人都还沉醉在那优美的琴声之中,没人鼓掌,没人叫好,谁都不敢弄出一点点的声音,生怕把自己从那美丽的梦幻世界给拉回来。

    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话,谁能相信传闻里什么都不会的江家二小姐,竟然弹得这样一首好琴,还蒙着双眼

    除了江欣玉以外,没有人因为没有见到怡妃出糗而感到失望,反而觉得今日来的真是值了,文靖轩看着文瑀鑫的眼神里不由得又多了些妒忌。

    文瑀鑫脑子里有些混乱,原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她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他伸手缓缓的解下蒙在她眼睛上的帕子,看着她慢慢的站起身,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怎么样?还过得去吧,没给你丢人吧?”江欣怡调皮的问。

    “欣怡,回去后,为夫一定遣人去给你寻来东良国最好的古琴。”文瑀鑫满怀深情的说。

    满以为这样说,江欣怡会开心,没想到她头摇的像拨浪鼓说,“不要浪费那财力人力了,这东西我真的不喜欢,你要是钱多,不如直接把银子给我当奖金得了。”说完,她真的把小手往文瑀鑫面前一伸。

    “真是贪财,干脆为夫把瑀王府的库房钥匙都给你好了。”文瑀鑫无奈的说着,一边把她的衣袖放了下来,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

    “好呀,好呀,钥匙呢?你藏在哪里了?”江欣怡真的就把手伸到文瑀鑫的腰里伸去。

    “行了,别调皮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客人在看呢。”文瑀鑫抓住她的哄着她。

    “咳咳。”一声咳嗽声,在旁边响起,他二人回头一看,却是乐师古乐,只见他**言又止的样子。

    “古乐,你找我还是找他?”江欣怡问。

    “小的想跟怡妃请教一下,刚才您弹的那个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怡妃自创的?小的未经您的同意,已经把谱子给记下来了,却不知是什么名。”古乐有点紧张的问,他不明白这位怡妃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好像还认识他。

    “这个曲子的作者叫俞伯牙,曲名是《高山流水》。”江欣怡告诉古乐。

    “不知这位高人现在何处?王妃能否为小的引荐一下?”古乐见这怡妃如此的好说话,胆子也大了许多,满脸期待的问。

    “那恐怕不行的,不是我不帮你,他居无定所的,就是我也找不到他。”江欣怡连忙说道。

    “这样,那是小的唐突了,今日有幸听王妃一曲,小的已觉此生无憾了。”古乐说完,恭恭敬敬的对着江欣怡鞠了躬,这才退到角落里捡到宝贝似的看着手里的乐谱。

    江欣怡与文瑀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古琴也被人撤了下去,江欣怡发觉,自己这一曲弹毕,杀伤力真的很大,不仅镇住了那些跟着捣乱的皇子们,就连江欣玉和文靖轩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那样赤luo裸的霸气。

    江欣玉实在是想不通啊,她与妹妹从小在江府长大,兄妹三人一起跟爹爹请来的老师读书练字,爹爹还特意给哥哥请了练武的师傅,给她们姐俩也请来叫琴师,舞师,可是妹妹在课堂上不是睡觉,就是捣蛋,几位师傅都怕她,后来她不来上课,爹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管她了。

    她骑在下人身上当马骑时,自己正练琴练得胳膊都酸了,她拔着婆子的头发取乐时,自己练舞练得把脚都伤到了,爹爹告诉自己,练好这些就能嫁个好郎君,就能当家主母,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江欣玉怎么都想不通了,难道会是爹爹秘密安排师傅教她的?

    “三弟真是好福气,没想到弟妹竟然是深藏不露高人呢,你可要好好的珍惜才是。”文靖乾语重深长的对文瑀鑫说到。

    “皇兄说哪里话,欣怡她贪杯醉酒贪玩的胡闹一番,怎比得上您的玉妃,琴棋书画,贤良淑德,有福起之人当属您才是。”文瑀鑫亦是一语双关的说道。

    “两位哥哥就不要再谦虚了,这舞和琴都欣赏了,臣弟们还等着欣赏你等的妙笔丹青呢。”文烨焱赶紧在一旁说。

    说话间,厅内已经摆放好桌子,笔墨纸砚也都整齐的摆在了上面。

    文靖乾和文瑀鑫相视一笑,站起身子,往桌边走去,这哥俩都酷爱诗画,聚在一起时,少不了要挥毫撒墨,交流一番。

    江欣怡站在文瑀鑫身后,一抬头正好对上江欣玉的目光,就吐吐舌头,对她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说,怎么样、不服吗,那就放马过来呀,轮到她来挑衅太子妃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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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给力介绍:
她意外跑到古代,成了奸臣的女儿还没有娘疼。指婚给他,他却在新婚之夜给她点上守宫砂,对她说;“做了本王的妃就得承受住寂寞。”哼,俺可不想在一棵树上 吊死,俺会在周围的树上多试几次滴找个机会离开他,自主创业是王道、王爷在寻她,说没写休书她还是他的王妃、风流倜傥的侠士说领她一起笑傲江湖、太子登基 之后也在等她,说皇后的宝座只有她才有资格坐、NND、头大了、选谁好呢?本文纯属YY,希望亲们不要太较真儿哈,女妖一根筋,绝对不会TJ滴,女妖很贪 心,票票,收藏,点击、打赏都要滴,砖头俺也要,安全帽已经准备戴好,随时迎接各位亲亲的金砖,嘿嘿、、谢谢无名指的束缚给做的封面,超喜欢的说王妃真给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妃真给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妃真给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