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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给力全文阅读

作者:千岛女妖     王妃真给力txt下载     王妃真给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陪太子用餐

    吉管家把江欣怡引到一间大厅前,就退下了,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厅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看样子这里就是餐厅了。

    “欣怡,来坐在这里。”文瑀鑫招呼她,还特意把旁边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坐在上座的太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江欣怡心里暗骂文瑀鑫肉麻,一边调整自己的情绪进入状态,大方的坐在了文瑀鑫的身边。

    “三弟,如此恩爱,哥哥我着实羡慕,你们的喜酒我也没有喝到,今日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为敬。”太子说完,一口喝光杯里的酒。

    江欣怡看着面前的酒杯,心想,是不是该说自己不会喝酒呢?

    “欣怡,今日里也没有别人,也不用那么拘礼,哥哥敬的酒你怎好推辞?”文瑀鑫端起酒杯对她说道。

    ***,这家伙是唱的哪出戏啊?演戏给太子看的话,就不会让她这个模样坐在这里了,除了她是正王妃这个身份以外,随便的叫哪个夫人来陪客都比她更上得了台面不是?也不怕在太子面前丢面子!

    按照她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俩应该是敌对的才是呀,可是看眼前,俩人有说有笑的好像关系还不错。

    “三弟,就不要为难怡妃了,她不会喝酒的。”太子看江欣怡犹豫的表情,连忙给她解围。

    “咦,哥哥好像很了解欣怡呢。”文瑀鑫表现的很惊讶。

    “了解就不敢说了,宰相府我也去过几次了,她姐姐欣玉也跟我说过怡妃的一些喜好,所以,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不知为何,怡妃先前好像认不出我了。”太子边解释,边朝一脸不知所以的江欣怡望去。

    “呵呵,太子哥哥,我姐姐没告诉你我掉进水里以后就忘记了许多的事情吗。”江欣怡笑嘻嘻的说。

    太子哥哥?文瑀鑫和太子一听这句,相视一笑,宫里的一群弟弟妹妹里还真没有这样称呼他的。

    “我真的可以喝酒吗?”江欣怡眼前最关心的话题,她凑近文瑀鑫耳边小声的问。

    “当然可以,喝吧,比你后院的料酒好喝多了,你没看见这厅子里,就留了一个人伺候。”文瑀鑫点头说。

    得到了许可,江欣怡放心的端起酒杯,“来,王爷,咱陪太子哥哥和个痛快。”说完把酒杯跟文瑀鑫的碰了一下,一仰脖,一杯酒就喝了。

    “好酒。”她喝完还咂咂嘴,赞叹。

    文瑀鑫也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喝干。

    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厮,赶紧走上前来,拿起桌上的酒壶,从太子起依次给斟酒。

    江欣怡看见了桌上的螃蟹,刚想伸手抓一只,却眼尖的瞄到文瑀鑫面前的碟子里有只刚剥开的,哦哦,她想都没想的就把自己面前的空碟子跟文瑀鑫的交换了一下,这个恶习可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平日里跟小姐妹们聚餐,都是如此的。

    江欣怡得手了,哪里还管别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品尝起那只螃蟹来了,身旁的俩帅哥都是政治家,咱跟他们没话可说,话说多了难免会说漏什么,还是吃要紧,就当是吃饭店呢,吃完了不用买单,亦不用洗碗。

    “她就这性子,不像太子妃那般贤淑,让哥哥见笑了。”文瑀鑫怜爱的看了身边的馋猫,对太子说。

    “不会呀,这才是真性情,难道三弟你不喜欢。”太子反问。

    一旁的江欣怡心里暗想,这俩人真是没话找话,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老掰扯我干啥呢!她吸允着一只蟹钳,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就杯也太小了,喝起来一点都不过瘾,一旁的小厮很有眼力的,麻利的给她斟酒,江欣怡感激的给了他一个微笑。

    文瑀鑫给她夹了块鱼肉放在她的碟子里,江欣怡却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样。

    江欣怡没有注意的是,太子和王爷两人没再说话,都在抿着嘴,看着她边吃边喝。一直到,文瑀鑫再次剥好一只蟹子放在她的碟子里,她才说;“你俩不吃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一旁的小厮使劲的咬嘴唇,姑奶奶,你这也叫不好意思?

    “对了,太子哥哥,他叫鑫,小七叫焱,你叫啥?”江欣怡几杯酒下肚,醉意渐起,口无遮拦的问对面的人。

    “你真的连我的名讳都忘记了?”太子皱着眉毛,放下手上的杯子问。

    “嘻嘻,太子哥哥喝多了吧,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人家掉进池子里,脑子里进水,忘记了很多的事,再说了,没事我干嘛要记住你的名字啊,又不能喊,要是赶上你不高兴了,还不得一刀砍了我呀。”江欣怡边说着,边把手上的一只大蟹钳递给文瑀鑫。

    “看什么?帮我咬开。”江欣怡看着文瑀鑫木木的表情,不满意的说。

    “我叫文靖乾。”太子赶紧说出她想知道的,不然弟弟和那可爱的王妃还对峙着。

    “那就是说,你八字里什么都不缺喽。”江欣怡有点失望,本来她还在想,文瑀鑫缺金,文烨焱缺火,这个太子如果缺木的话,不是要叫森?结果人家啥都不缺,哦,不对,太子这家伙缺钱(乾),嘿嘿。

    “我的名字很好笑么?”文靖乾看那王妃一下失望,一下又一脸坏笑的表情,实在无法淡定下去了,问道。

    “不是的,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在想啊,既然很注重生辰八字的话,你们的娘干嘛不选择剖腹产?就是在临盆前,找个大夫,掌握好时辰,拿刀划开产妇的肚子,把婴儿拿出来,再把产妇的肚子缝合,那多好啊,想要什么样的生辰都能如愿。”江欣怡知道那时跟本就没有剖腹产这个技术,所以连说带比划的讲解的很详细,还一副你们明白了没有的表情看看太子和文瑀鑫。

    呕,呕,斟酒的小厮捂着嘴干呕的跑了出去。

    文靖乾瞪着大眼睛拼命往下咽口水,强迫自己不要丢人的吐出来。

    文瑀鑫则调整气息,毕竟他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了。“皇兄,欣怡她喝多了,你不要介意。”他对脸色有些苍白的文靖乾说道。

    文靖乾没言语,只是摆摆手,表示没事,可是却怎么都笑不起来了。

    江欣怡一看他们这反应,差点脱口说出,我就是剖腹产生出来的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吗?

    其实这个话题若是换个环境说出来的话,也许没这么有杀伤力,关键是这是餐桌上,她形容的又那么生动,谁受得了啊。

    少见多怪,江欣怡摇摇头,无比的鄙视面前的俩男人,她伸手到文瑀鑫的手里拿过先前的那只蟹钳,那是文瑀鑫调理气息时无意间捏开的。

    “哇,你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江欣怡吃着蟹钳里的肉,赞扬着快要崩溃的文瑀鑫。

    “这酒是在哪里买的?”江欣怡边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便问。

    “外面买不到的,是府里自己酿制的,你喜欢的话跟吉管家说,让他派人给你送去。”文瑀鑫捏捏鼻梁,无力的说。

    说实在的,文瑀鑫现在开始后悔了,今天这步棋,貌似走错了,他与文靖乾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大小就很投缘,是母亲总是时时的提醒他,再加上后来父王立了文靖乾为储君,两人才渐渐的有了距离,生疏了些。

    今日,太子来做客,依旧是单身前来,两人路过西院的时候,被里面的嬉笑声给吸引了,瑀王府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走进去一看,居然是他的疯癫王妃,她在看见太子时,竟然像见到陌生人一样,这倒是很反常,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呀,太子妃是她的姐姐,不可能没见过太子呀,她这样做不是画蛇添足吗!

    文瑀鑫这才临时决定要她来一起用餐的,想看看他俩的反应,可是现在,看着太子的表情,文瑀鑫糊涂了,别人他不知道,可是太子的性情他最了解了,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再说,太子的一些事物都是皇后娘娘、江世谦、他们在后面操纵。难道,江欣怡的身份,连太子也不知道?可是这可能吗?一顿饭没让文瑀鑫明白太多,反而更加糊涂了。

    “怡妃,我那太子府里,别的不敢说,美酒倒是还有几坛,再过些日子就是你姐姐的生辰了,到时候和三弟一起去吧。”文靖乾面色已经转好,没有了先前的苍白,微笑着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看了看文瑀鑫,然后咽下嘴里的东西,“到时候再说吧,你也看见了,就我这样的,跟去了会丢姐姐的面子的,呵呵呵。”

    文靖乾不知该怎样回话,文瑀鑫一脸的苦笑。

    文瑀鑫看着自己的王妃也放了筷子,心想,你也该吃饱了,他对文靖乾说;“哥哥,既然没了胃口,不如跟臣弟去书房坐坐,前日得了一副水墨画,堪称一绝,一起去欣赏一下吧。”

    文靖乾点点头,站起身,江欣怡也站起来,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呕吐出去的小厮,那小厮吓得连忙低头。

    三人走出屋外,没走几步,江欣怡停下脚步;“那谁,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刚才让您们没了胃口,省的再搅了你们的雅兴,我帕子落在屋里了,等我取来就先回去了,太子哥哥,再见。”她说完,也不管对方要说什么,转身返回屋子,文瑀鑫和文靖乾相视一笑,继续往书房走去。

    江欣怡从屋子里出来后,醉意朦胧的回到自己的后院,她不知道,自己前脚一离开刚才用餐的屋子,那个斟酒的小厮后脚就到书房,跟文瑀鑫告状去了。

    文靖乾看着那小厮跟文瑀馨耳语,而弟弟则是一脸的无奈的说了声;“知道了,嘴严点,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那小厮点头离去。

    “有什么事?”文靖乾问。

    “没什么,还不是我那宝贝怡妃,唉。”文瑀鑫摊摊手回答。

    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的王妃刚刚回身不是找帕子,而是拿走了桌子上的一只装满酒的酒壶。

    好在文靖瑀也没再问下去。

    天黑以后,江欣怡从厨房里端出刚烧的热水,进了卧室,把脚泡在脚盆里,一边端着镜子,往脸上涂东西,那是她自己做的面膜,是用鸡蛋清,珍珠粉,调制的,那天上街没买到牛奶,只买到了珍珠粉,鸡蛋是早上,前院送来的,正好派上用场。

    擦干脚上的水,她换上另一双鞋子,把小萍给她做的新鞋子爱惜的放在床下边,然后端了洗脚水走出门,就听见墙外有响动。

    会是谁呢?绝对不是小萍的,白天刚跟她见过了,墙外的脚步声在往门口移动,妈呀,不会是像上次那样来的刺客吧?

第三十一章 王府闹鬼

    江欣怡明白,这怕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上次给她熏跑的那只“大鸟”还在树上就好了,他在的话是不会见死不救的,除非是那个死变态的王爷真的想让她死。

    她端着洗脚水轻巧的移到墙根,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搏斗,还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伤了那个刺客,那晚灵魂出窍的时候,得知那个叫碧霞的刺客回去就毙命了,死因是在她出手之前就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还是那个死变态打的,所以江欣怡没有丝毫的犯罪感,把责任都丢给了文瑀鑫。

    可是此时的她还是紧张的要命,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快跳出胸膛了,慌乱之下,连放下洗脚盆赶紧去找件武器防御都忘记了。

    江欣怡有点感受到墙外之人的犹豫,难道他也害怕?要不还不赶紧进来,在那磨蹭啥那?感情是在精神上来折磨我呢!想到这里,她慢慢的镇定下来,正考虑着要不要先发制人,就看见一个人迈过拦在大门口的木板,已经进了院子,在这人面孔转向她的一瞬间,江欣怡把端在手里的洗脚水迎面泼了上去,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泼个正着,以至于有些水珠还出口转内销的溅到江欣怡自己的身上。

    借着月光看,来人是个青年男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睁开了因为被水泼而闭起的双眼,跟江欣怡来个大眼瞪小眼,几秒钟的时间,“鬼呀,救命呀。”他惊恐的叫了起来。

    没等江欣怡丢掉空脚盆,打算拉开架子跟他拼命,他已经惨叫着往外逃去,还让门板给绊了一跤,爬起来头都不敢回的继续跑,“救命呀,有鬼啊。”他凄惨走调的哀号声由近到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呀,这家伙怎么这么掉链子?就一盆洗脚水而已,至于吗?***,这叫什么事儿?白担惊受怕了小半天。

    江欣怡嘟嘟囔囔的回到屋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还好是自己的洗脚水,不然非得让她恶心半年不可。

    想着该把脸上的面膜清洗干净睡觉了,她忽然醒悟过来,走到梳妆台前一看,我的乖乖,难怪他喊有鬼,只见镜子里的她,因为涂抹了自制的面膜,满脸煞白,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小嘴更显得红艳,头发就这么披着,刚才换下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的,这不是鬼是什么?

    嘎嘎嘎,吓死你活该,贼头贼脑的应该不是好人。

    江欣怡洗掉脸上的面膜,满意的摸摸光滑柔嫩的小脸蛋,钻进被窝前没忘记摸了几颗梅子,边吃边闭起眼睛打算着,明天什么安排呢,管他什么杀手刺客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行动都自由了,那不如、、、呵呵呵。

    她这里不到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可怜前院的那些人啊。

    将近半夜的时候,文瑀鑫与身后的刘钧刚打外面回来,看见院子里多了许多的灯笼,走到大厅,就看见莲妃和几位夫人惊恐的坐在一起,她们身边的丫头,一个个的也都如受惊之鸟。

    一见到文瑀鑫,立马哄了上来,把他围在中间,好像见到救星一样。

    “出什么事了?这个时辰还不去睡?”文瑀鑫不解的问。

    “爷,有鬼。”莲妃黏在文瑀鑫身边,小声的说。

    “胡说什么,哪来的鬼?都回自己的屋里去。”文瑀鑫不悦的甩开莲妃的手,呵斥。吓得另几个夫人连忙往外面走,莲妃红着眼睛,委屈的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文瑀鑫开口问吉管家。

    “回禀王爷,今个夜里府内侍弄花草的董五,不知为何突然惨叫,嘴里喊着有鬼,所以,就惊了莲主子和几位夫人,其他的,老奴也不清楚。”吉管家在一旁回话。

    “董五?走,去看看。”文瑀鑫说完,阴沉着脸抬腿就往外走。

    董五,年近三十岁,是在文瑀鑫被皇上封王后进的瑀王府,平日里孤言寡语的,每天就在府内打理花花草草的,见到府里的年轻女子就远远的避开,倒也老实。他住宿的屋子其实就是搭建在花园偏僻的一个角落里。

    “董五,王爷来看你了。”吉海拎着灯笼在那间小屋门口说道。可是一连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

    文瑀鑫朝刘钧摆了一下头,刘钧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随时准备应对,文瑀鑫从吉海手中拿过灯笼,与刘钧一起推门走进屋内。

    屋内的情景让他俩一惊,屋内灯笼所照到的地方都是斑斑血迹,地上一只死去多时的小狗早已僵硬,墙角的床上,一个黑影缩在最里面,文瑀鑫把灯笼再往前一照,只见一人满脸,满身都是血,手中拿着镜子和剪刀,一双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目视着前方,浑身颤栗。

    “董五?”后面跟进来的吉海走进床边喊。

    “鬼,鬼,不要过来。”董五好像听不见吉海喊他,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

    “去,把铁心叫来。”文瑀鑫对身旁的刘钧说。

    刘钧点头,转身离去。

    文瑀鑫与吉海也走到了门外,里面的血腥之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还有里面那个人更加让人心里发毛。

    鬼,文瑀鑫是不相信的,他怀疑有人在府里装神弄鬼,眼下只有让董五恢复神志,才能揭开事实的真相,也不知他到底伤在哪里。

    约半柱香的功夫,铁心就跟着刘钧来到文瑀鑫的面前,路上刘钧已经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所以铁心这回没跟文瑀鑫斗嘴,直接进了董五的屋子,董五根本就不让他搭脉,无奈铁心点了董五的穴道,这才把他平放在床上检查。

    “他怎样?伤在哪里?”文瑀鑫问刚从屋里走出的铁心。

    “伤?哦,我已经都检查过了,手上和膝盖上有轻微的擦伤,受到严重的惊吓,别的没什么。

    “擦伤?不会吧,那里面的血?”刘钧不解的开口质疑。

    “那都是狗血,他自己杀的狗,然后把狗血涂满自己的身体,这个他手中剪刀上的狗毛可以证明,看样子他是在辟邪呢,据说黑狗的血,还有镜子加剪刀,都是辟邪之物,你要找人看牢这家伙,不然你这院子明年就看不见桃花了,呵呵,不明白?他会把桃树砍掉搭房子的,那个更辟邪。”铁心嬉皮笑脸的说着。

    “那么现在能问他话吗?”文瑀鑫问。

    “嗯,一时半会儿是不行了,身体受伤的即使进了阎罗殿我也有把握把他拉回来,脑子里受伤的,我可没那本事,针已经扎过了,主要靠调理,我就弄不懂了,三爷你这府里还有什么比你更让人害怕的,能把一个壮年男子吓的精神错乱?”铁心把脸凑到文瑀鑫的面前夸张的问。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呢是来自他自己,说白了就是指他受惊吓之时,心里面一定很心虚,不然不会这么严重的。”铁心想了想又补充说明。

    “你的意思是?”文瑀鑫问铁心。

    “据我所知,瑀王府从来就没有过什么鬼怪之谈,你看这董五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角落,总不是这几天的事吧?”铁心没再嬉皮笑脸,而是很严肃的说。

    “有几年了。”吉海插嘴。

    “就是啊,那就说明他胆子很大呀,几年都没事,怎么今晚就有事?三爷,看来你府里有高人啊。”铁心意味深长的说完,拍拍文瑀鑫的肩膀,转身离去。

    文瑀鑫吩咐吉管家找个人来照顾保护董五,希望他早点恢复神志,那就真相大白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他的瑀王府里装神弄鬼,兴风作浪。

    返回的路上,文瑀鑫忽然停下脚步问刘钧;“今夜出了这么档子事,你说她住在最后面,会怕成什么样?”

    “是女的都会怕鬼的吧,也许王妃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刘钧回答。

    “我真想看看她害怕的样子,走,去看看,反正也没有睡意。”文瑀鑫说完,掉头就往后院走。

    有热闹看,刘钧怎肯放弃,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后院里更加的宁静,两人先往墙外的那棵大树上撇了一眼,再往江欣怡的卧室看去,没见到烛光,也没有声音。

    刘钧看看王爷,那意思,人家都睡了,咱回吧。

    文瑀鑫慢慢的走到门边,随手推了一下房门,天,她居然没有拴门。他迟疑了一下,示意刘钧把灯笼给他,然后小心翼翼的提气走了进去,进了内室,来到床边,就看见他的王妃酣然熟睡的样子,这么大意连门都不落栓,睡的又这么死,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他站在床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确实是在睡觉,不是装的。

    你究竟是谁的人啊?文瑀鑫内心里突然很想知道,此时睡的正香的女人到底是谁的人?要不就是皇后与宰相商量好瞒着太子,连太子也不知道?

    文瑀鑫竟然有些羡慕床上的人,可以睡得这么香。他还有些怕,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想快些逃离这里,他抬脚要走之际,眼睛瞄到江欣怡露在被子外的那只玉手,手心里似乎有东西,于是他好奇的伸手轻轻的拨开她的手指,文瑀鑫感觉要晕倒,手心里竟然是两粒梅子。

    文瑀鑫甚至怀疑,床上的人正在耍他,在他脑子里快成浆糊之前,赶紧离开,于是,他小心的轻巧的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了门。

    刘钧在文瑀鑫的脸上找不到答案,也不敢开口问,文瑀鑫对着墙外的大树招招手,树上马上跃下一人,正是江欣怡想过的“大鸟”萧黎。

    三人移步到了院外,又走出一些路,文瑀鑫这才停下脚步命令萧黎;“白天没事,晚上眼睛放亮点,她太大意,连门都不拴。”

    “属下明白,一定坚守岗位。”萧黎说。

    “今个儿,前院发生的事,你知道吗?”文瑀鑫问

    “什么事?属下不知?”萧黎好奇的问。

    “府内的董五,今夜突然给吓疯了,嘴里不停的说有鬼,哼,等他清醒了,查到是谁在本爷的府里装神弄鬼的话,我就让他生不如死。”文瑀鑫恶狠狠的说完,忽然发现萧黎的神色不对。

    “怎么着,不要告诉我你也怕鬼。”文瑀鑫不解的问萧黎。

    “哦,爷,不用等到董五清醒,也不必查了,因为吓坏他的人就是里面那位主子。”萧黎惨笑着指指院子。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文瑀鑫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天黑了以后,院子外来了一个人,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碰巧王妃端个洗脚盆出来倒水,好像发现了他,王妃就躲在一旁,当那人一迈进院子,王妃就用洗脚水泼他,然后那人就惨叫着,鬼呀,往前院跑了,然后王妃睡觉,我的燕子镖都没用上。”萧黎尽量说的详细些。

    “就这样?”文瑀鑫和刘钧异口同声的问。

    “对呀,就这样,虽然天黑看不清那人是谁,可是我敢肯定,今夜受惊吓的绝对是那个家伙,可是就是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怕王妃,吓得那么惨。”萧黎说。

    “你怎么不跟去,看看那人是谁?”刘钧在一旁埋怨着萧黎。

    “我奉命在这看护着王妃,爷说这就是我的任务,万一我一走开,王妃出了事咋办?再说我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啊。”萧黎一根筋的,让刘钧很无奈。

    就是说,今晚的罪魁祸首是她,吓傻了一个大男人,吓坏了前院所有的女人,害的他堂堂王爷连带着刘钧没有觉睡,还把铁心连夜找来,东查西猜的,结果她在那里睡得正香!

    “你去吧。”文瑀鑫无力的朝萧黎挥挥手。

    “是,属下告退。”萧黎赶紧回转,继续上树。

    “爷,怎么办?”刘钧看着双肩下垂的王爷问。

    “能拿她怎么办?没听萧黎说吗,不是她故意跑出来吓人的,是董五自己送上门的,我累了,天大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吧。”文瑀鑫的双脚很沉,感觉迈不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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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一步OK

    深秋的早晨不再是凉爽,而是让早起的人感觉有些冷,瑀王府的院子里最早起床的大概就三个打扫落叶的下人,三个人边扫边往两旁的树上看,估摸着还要多久它们的叶子才能掉干净。

    “全子,昨晚你睡的好么?我跟大贵两个人怎么都睡不着,鬼倒是没见到,我俩是让董五那厮吓的够呛,娘的,他连惠夫人的小黑都给宰了,你没见他那样子,哎呦,现在想想都心惊肉跳的。”一脸麻子的人小声的对那个只顾低头扫地的青年说。

    “我昨晚跟本就没睡,在柳夫人的院门口站了一夜的岗,她还赏了我五十个钱儿,这鬼见天的闹才好呢,俺就能攒够钱把自己给赎出去了。”全子开心的说着,还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摸摸,确认那五十个铜板还在。

    “还有这好事儿?不行,回头我也问问魏婆子,看看哪位主子要值夜的。”麻子羡慕的说。

    “那小黑狗是惠夫人的心甘宝贝,她一定伤心的够呛,回头到王爷的面前一撒娇,我看那董五还是不要清醒的好,不然,没有好果子吃。”大贵用手上的扫把拨动着地上的一片落叶说。

    “大贵,这个你就不用为那姓董的劳心了,谁动了那小黑一下,就会挨巴掌的,唯独他不会的。”麻子故作神秘的说。

    “麻子,你这啥意思?”全子和大贵一起问。

    “啥意思?你俩真的在这里装傻呢?”麻子撇撇嘴说。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董五那家伙跟惠夫人有一腿?”大贵怎么都不能相信,谁有胆子敢动王爷的女人。

    “所以说你俩太嫩,这事俺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明白,姓董那小子去后院干嘛?吉管家已经特意吩咐过,任何人没经过允许都不许去后院,可是他为何还在夜晚去那里?难道说他又在打正王妃的主意?”麻子捏着下巴说。

    “什么,你是说他昨晚上去了后院,那就是说那个鬼是在后院。”全子不敢相信的问麻子。

    “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俩不是不知道,我跟厨房的兰娘好了几年了,都是奴才,也不敢跟王爷开口说,只有逮到空闲的时候找处偏僻的地方说说话,昨夜里刚说几句,就听见那尖叫声,看那人的身形,就是董五错不了。”麻子一想到被董五搅了好事就恨得牙根痒痒。

    “麻子,王爷正在查昨晚的事呢,你怎么不去告诉他?”全子好奇的问。

    没等麻子开口,大贵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栗子骂道;“你笨啊你,那不就等于告诉王爷他和兰娘在私会?”

    “唉,咱都是下人,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个儿我对你俩说的话,就是烂在肠子里,都不许说出去,知道了没?”麻子严肃的叮嘱着。

    大贵和全子连连点头,外面都还有老爹老娘等着他们的月钱养家糊口呢,命是贱命,却也得好好的活着,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三个人本是闲来无事扯扯蛋,可是却发现,今日闲扯之后,心情没有愉悦,反倒越发显得沉闷,各自都想起了自己的处境,麻子有了心仪的女人却只能偷偷摸摸的说说话,全子想起了乡下病重的老父亲,大贵则担心着,年紧十三岁的妹妹,给娘治病欠下的债年底还不上的话,妹妹就得抵债给那李财主做小。

    一时间,三个男人都变成了哑巴,各怀心事的拼命扫地。

    身后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静;“哇,你们起得可真早啊,扫地的时候先撒些水,不是就没有这么大的灰尘了么。”

    三人回头一看,说话的竟是一位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唇红如火,齿白如雪的公子。

    麻子三人相互看了看,在王爷府做事这么些年,没见过这位漂亮的公子呀,真的,他们三人也都弄不懂为何会想到用这么词语“漂亮”来形容一个男性。却不知这人就是瑀王府的正王妃,话说这也怨不得他们,谁让她一进府就被弄到后院去了呢!就是见过面,谁又能想过正王妃会如此打扮?

    “不知公子是?”全子和大贵没有麻子老成,他先恭敬的对着江欣怡施礼,然后问道。

    “我啊?我是你们王爷的亲戚,现在要出去转转,回头见。”江欣怡面带微笑的说完,挥挥手就往大门口走。

    “公子慢走。”麻子三人连忙又施一礼说。

    “王爷的兄弟,朋友咱见的多了,可是这位眼生的很,不过这位公子人真善,会跟咱下人打招呼。”大贵感慨的看着远走的背影说道。

    全子和麻子一起点头,表示同感。

    门口的两个侍卫正等着换班的,跺跺酸麻的双脚,却也不敢发牢骚,一抬头就看见装扮成俏公子的江欣怡朝他俩点点头,然后迈着八字步,往街上走去。

    “这位小哥是谁?怎么没见过?”等江欣怡走远,一个稍胖的侍卫问另一个。

    “兴许是王爷的亲戚吧,应该是昨天白天来的,咱哥俩当然没见到,不用担心,咱就守好门,不要放进不相干的人就行了,不过谁敢到咱瑀王府来捣乱啊。”另一个侍卫说。

    话音刚落,就见萧黎走了过来,“萧大哥,这么早出去?”胖侍卫问。

    “嗯,我有事,回来聊。”萧黎脚步停都没停,丢下一句话就大步往前赶。

    “呵呵,萧大哥这么匆忙一定是去抢东街曲家的头笼包子。”另一个侍卫打趣的说。

    第一次公开从王府的大门走出来,江欣怡的心情极好,之所以穿了男装,是为了在外面方便,幸好这套男装没有被那变态王爷收了去,不过,以后还要多准备几套男装,不能每次出门都是这身行头吧,江欣怡在心里盘算着。

    她这次出门,把她所有的银票都揣在了身上,夜长梦多,得赶紧存到外面的钱庄,上次已经跟那钱庄的老板打过一次交道,直觉告诉她,那老头不错,值得信赖。

    可能因为太早,街上的人还很少,路边只有几个卖菜的,一个卖柴的,还有担豆腐挑摆着。

    身边少了小萍还真的不习惯,可惜不能领她来。

    江欣怡又走到上次光顾过的包子铺,往里一看,还好,桌子都还空着,看样子今天可以坐在店里吃了,于是她抬脚就进去了。

    “哎呦,公子,是您来了。”小二高兴的走过来招呼她。

    “咦,你还记得我?”江欣怡也很高兴,她能感受到这小二不是虚假的客套。

    小二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客人就见得多了,可是像您这样模样俊美,心地又好的,可难得有,您上次不是还领着刘家那小哥俩来买包子了吗,所以,小的对您的印象就特别的深。

    “今个儿想吃点什么?小店有包子,米粥,豆浆。”小二热情的问。

    “有没有饺子?馄饨?”江欣怡问。

    “哦,公子想雇轿子?那简单,等您吃饱了,我立马去给您找去。混沌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小二一脸认真的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无奈的摆摆手对他说;“没什么,我不要轿子了,你还是给我拿五个包子吧,再来碗豆浆,要甜的。”

    小二立马对笼屉边的一个妇人喊,“娘,给这位公子来五个鲜肉包子。”自己则跑到一旁帮江欣怡盛粥去了。

    感情他是少东家,还真看不出,江欣怡自嘲的摇摇头,感叹着,这是什么鬼朝代呀,包子都有卖,为啥就没有饺子呢?她可是想吃了,自打上次回府,萍儿走后,她也没心思包饺子了吃了。

    吃了热乎乎的包子,喝着香喷喷的米粥,江欣怡看着客人越来越多,连忙买单给别人腾位置,她走到店门口,忽然想问问那个小二,关于那姓刘小哥俩的情况,可是,店里客人这么多,小二在店里正忙的要命,所以她只好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好这条街上次逛的够仔细,所以,江欣怡很快的就找到了上次兑换散银子的瑞宝钱庄,看看里面还没有顾客,就走了进去。

    “公子,请问您是存还是取?”一个中年男子迎上来问。

    “怎么没见那位大伯?”江欣怡问,眼睛往四处张望着。

    “您是在找我爹?其实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那男子不解的问。

    “你爹他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好了。”江欣怡有些失望的说。

    “公子稍等,我差人去喊。”那男子回头对柜台里的一个小伙计招招手,“去,把老爷子请来,就说客人在等。”

    江欣怡坐下,慢慢的品尝着香茶,也不知到是啥茶。

    一盏茶没喝完,老庄主就来了,看着他额头上密集的汗珠,和他不匀的呼吸,江欣怡有些内疚,可是没办法呀,她的全部家当可不能交给不放心的人。

    人,那个三王爷,她是不指望的,这财再空了,那才叫悲剧呢。话说她攒下这点家底容易吗?那可是她冒死从三王爷、和江玉郎身上敲来的,加上嫁妆里的一共是三万二千两白银。

    所有的银票都拿来了,王府内还有几个金锭子,首饰,还有久串压箱底的铜钱,没有意外的话,绝对够用了,主要的还有每个月五十两的月钱,没离开王府,就有她的份不是吗?

    呵呵,跑到古代一不小心,还当了万元户了,理财她不行,敛财她还可以,江欣怡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公子您啊。”老庄主用帕子擦掉额头的汗,笑着对江欣怡说。

    “没办法,我就觉得跟您投缘。”江欣怡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

    “好了,你去忙你的,我来招待这位公子就行了。”老庄主对儿子说。

    少庄主闻言立马离开,没再多啰嗦。

    “公子今日打算兑换多少散银子?”老庄主很慈祥的问。

    “嗯,跟上次一样的。”江欣怡掏出一个金锭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道。

    老庄主对着柜台方向一招手,里面的小伙计赶紧走来问,“庄主有何吩咐?”

    “去,帮公子兑成散银子。”老庄主说道。

    小伙计拿着金锭子走进柜台,还没忘记回头看看江欣怡,心想,这钱庄里来的人多了,啥有钱人也没像这位,这么麻烦,换散钱而已呀,少东家都不行,非得麻烦老庄主。

    江欣怡当然读懂了小伙计的意思,她可不在乎,懒得跟他计较。

    “庄主,您看我就兑换点散钱而已,却偏要麻烦您,您不介意?”江欣怡打趣的问。

    “来的都是客,公子这样做是瞧得起小老儿,以后来只管找我,平日里我都在庄里,难得出去的。”老庄主说着,拎起身旁的茶壶,又给她的茶杯里冲了热水。

    江欣怡把身子往老庄主身边倾了一下,老庄主一愣,随即他明白过来,这公子有话不想给别人听见。

    “老庄主,我呢有点家当,放在家里不放心,想放在您的钱庄里,又不想被别人知道,您看?”江欣怡轻声的说。

    “公子是现在存?还是另外选个日子?”老庄主问。

    “现在。”江欣怡点头说。

    老庄主听了没言语,而是让柜台里的小伙计和在那里打算盘的儿子照顾一下外面,然后领着她走到内间,江欣怡从怀里掏出银票交给老庄主。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手续就办妥了,老庄主给了她两张收据样的东西,上面有数目,日期,让她签名,江欣怡略微思考了一下,在纸上写上了江欣怡三个字,老庄主看了以后也没说什么,各自一张,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是裂开的,他把其中半块,交给了江欣怡。

    “庄主,我还有个要求,这银子存在贵钱庄,什么时候来取,由谁来取,那可说不定的,我再给您留个密码,日后若是我不方便出面,会请别人来取,只要他拿得出这玉佩,收据,还说得出密码,您就可以让他取钱。”江欣怡说道。

    “密码?”老庄主不解的问。

    江欣怡马上在老庄主手上的那张收据上写上了她的QQ密码,也是她的生日号码。

    “哦,这就是密码?公子真聪明,这个办法好的紧,您放心,来取钱的人少一样,我就绝对不会让他把您的银子取走的。”老庄主赞叹着。

    “那我就先走了,您也不必送了,如果有人来问您我来何事,为何待了这么许久,您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江欣怡叮嘱着,然后把收据和半块信物小心的揣进腰里,拿起兑换好的散银子,分别放进怀里,尽量不让它们明显的凸出。

    看着老庄主会意的点头,江欣怡就放心的往外走去。

    嗯,第一步算迈出去了,以后的路应该比较好走,江欣怡抬头看看街上穿流的人,感觉自己信心十足。

    她刚刚走出钱庄不远,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身后还跟着几个带刀护卫,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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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结识一群帅锅

    为首的那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文靖乾,江欣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就没有躲闪之意,迎面走了过去,“站住”还没等她走到太子身边,后面跟着的一个带刀护卫就隔在她的面前,叱喝着他。

    怎么这么凶啊?我这样子很像刺客吗?江欣怡抬头对上那张凶巴巴的面孔。

    “什么人如此胆大,见到太子殿下既不避让,也不下跪?”带刀护卫继续训斥。

    唉,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要不是看你长得及格,有点像何家劲扮演的展昭哥哥,姑奶奶我让你好看,江欣怡没理他,而是歪过头,朝着文靖乾眨眨眼睛说;“太子哥哥,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是?”文靖乾看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小脸,还有她的声音,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太子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昨个小弟还陪你喝酒,吃螃蟹来着,你不是还邀请我去你的太子府喝好酒么,怎么才过一晚就忘记了?”江欣怡调皮的提示着。

    “啊,原来是你?”太子终于知道了,一脸吃惊的指着她。

    “齐风,不得无理,退下。”太子赶紧对拦在前面的护卫说。

    “听见没有,太子哥哥叫你退下呢,哼。”江欣怡说完绕过那个反应迟钝没有让开的齐风,临了还没忘记在他的脚背上用力踩了一脚。谁让他对她那么凶呢!

    齐风吃痛的跺跺脚,连吭都不好意思吭一声,更别说去揉脚丫了,碍于太子的脸面,又不能对“他”动粗,也不知这女人味十足的小子是啥来头,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骂踩他脚的人“小人”。

    “太子哥哥,你怎么也来逛街啊?不用上朝的?”江欣怡好不容易见到个熟人,开心的不得了。

    “是呀,偶尔缺席,父皇不会怪罪的。”文靖乾看着眼前的可人说。“可是你怎么这身打扮?一个人吗?三弟他放心?你不是偷着跑出来的吧?”他又问。

    “嘘,声音小点,一个人出来多自在呀,我长得这么好看,穿女儿装出来的话,那这京城里的大夫会很忙的,你没听说一句话,得了相思病,治也治不好,死也死不了。”江欣怡贴着文靖乾的耳朵小声的跟他开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嗯,你说的对。”文靖乾赶紧忍住狂笑说。

    “我现在要去会几个朋友,你要不要一起?”文靖乾问。

    “好呀,好呀,正好跟太子哥哥见见世面,不过你可不能泄漏我的秘密。”江欣怡高兴的答应着。

    两个人并排走着,江欣怡时不时的问东问西,文靖乾耐心的解答着。

    “我说齐风,这人是谁?咋从来没见过呢,你看他竟然能把咱的太子殿下逗的如此么开心,我可是从没见太子殿下在太子妃面前这么开心的笑过。”一个侍卫偷偷的对齐风说。

    “你问我,我哪知道?小声点,别让他听见,这小子有点阴。”齐风郁闷的对那人说。

    那人心里说,不用你提醒,咱哥们眼睛不瞎,刚才那一脚踩的真好,平日里太子殿下最器重你,把你傲的眼睛都长天上去了,怎么着,除了皇上皇后,太子殿下以外,这么个不起眼,娘娘腔的小子就把你给收拾了,哈哈哈。

    “等下见了我的朋友,该怎么称呼你?”文靖乾问。

    “你就叫我易新江。”江欣怡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易新江?江欣怡,嗯,这个名字好。”文靖乾连连点头,夸她聪明。

    “太子哥哥,能问你个问题吗?”江欣怡倒退走着问文靖乾。

    “问吧,但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文靖乾答应着。

    江欣怡压低喉咙说;“你三弟弟是个王爷,他有个一大群女人,那么你呢?身为太子,一定比他还多吧?我姐姐她吃醋不?”

    文靖乾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顿时一怔。

    “呀,还不好意思说?”江欣怡觉得这位太子挺好玩的,居然还会脸红!

    在这时,江欣怡身后的巷子里忽然出现一个装满干草的推车,她没有觉察,还在后退着逗文靖乾。

    “小心。”文靖乾上前一把将她拽了一下,江欣怡没防备,竟然扑到他的怀里。

    江欣怡回头一看,才明白过来,回转身刚好跟文靖乾来个四目相对,他眉宇间也有文瑀鑫的影子,只是比文瑀鑫少了些英武。

    “没弄痛你吧?”文靖乾温柔的问。

    听见这句话,江欣怡立马清醒过来,连谢谢都没说,只是摇摇头,转过身子慢慢的往前走,她暗骂自己犯花痴了,太子再怎么好,也是别人的呀,况且那个人还是她的姐姐。虽说跟这个姐姐没有感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跟他和跟那个三王爷有啥区别?江欣怡,冷静,冷静,坚守信念,一定要找到自己要的良人,那个人只爱她一个,只宠她一个人,别灰心,一定找的到的。

    文靖乾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的人,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不明白这时为什么?三弟的这个王妃竟然比她姐姐更加的吸引人,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竟然跳动的那么厉害,可是那又如何?她是自己的弟妇。

    调整好自己心绪的江欣怡停下脚步,回头对文靖乾调皮的挤挤眼睛说;“太子哥哥,我要那个。”她的手往旁边的摊子上一指。

    文靖乾顺着她手指一看,原来卖鸡毛毽子的,还以为她看中了什么好玩意儿,他含笑点头说;“你去挑吧。”

    江欣怡仔细的挑了三个,还有两个是给小萍和小慧买的,后面的齐风赶紧过来付钱。江欣怡对着齐风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丝毫不理会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刚走出几步,就来到了聚仙楼的门外,早有小二热情的迎了出来施礼说道,“小的给太子殿下问安。”

    “他们几个都来了吗?”文靖乾问。

    “回太子殿下,都来了,在兰花间等候多时了,小的这就去通知大师傅烧菜。”小二恭敬的回着话。

    就在大家往楼上走的时候,齐风赶上前来,对文靖乾耳语;“爷,瑀王府的萧黎跟了咱半天了,要不要我去收拾他?给他点教训?”

    文靖乾看了看已经走到楼上的江欣怡,嘴角微微一笑,对齐风说;“不碍事,不必理会。”因为他知道,三弟不是那样的小人,这个萧黎今日的目标是保护上面那位有趣的王妃而已。

    齐风闻言闪到一旁,安排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外,自己跟另外两个上了楼。

    走到兰间门外,江欣怡等着文靖乾走来,跟在他身后进了雅间。只见里面的圆桌四周已经有四五个男子坐在那里,无一不是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年龄都跟文靖乾相仿。

    哦哦,感情进了美男窝了,江欣怡在心里说。

    屋内的人虽然没有跟文靖乾施礼,却都齐刷刷的站起身,目光都聚集在他身后的江欣怡身上,被这么多帅哥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躲在他的身后,露出了小女子的娇态。

    “没事的,在座的都是我的朋友。”文靖乾柔声的对身后的人说,然后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们几个干嘛不坐,打算一直就这么站着。”文靖乾看着一圈眼神各异,傻站在那里的几个人说。

    听他这么说,那五位才纷纷落座,眼睛私下交流着。

    “我说太子爷,这位俊美的小公子是哪位?您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江欣怡斜对面的一个穿白袍的公子问。

    “我是他的哥们,姓易名新江,给各位见礼了。”江欣怡一本正经的说,还学着电视剧像模像样的来了个抱拳礼。

    那几位也都跟她自我介绍,有兵部尚书的公子刘志远、礼部尚书的孙子李达、京城最大绸缎庄的少东家商可、镖局的镖师郑大海、还有一个是宫里的乐师古乐、江欣怡点头应承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么多谁能一下子记住?

    文靖乾担心他们再刨根问底,连忙插嘴问,“菜都点了没?今个儿谁做东?”

    “点了,放心,有你爱吃的狮子头,今天是李达这小子做东,他昨个又收了一房小的,是个娇小的绣娘。”镖师郑大海抢着报料。

    “这小子还真有艳福。”绸缎庄的少东家商可无比羡慕的说。

    “你还说我?刘志远那小子半年里添了两房,怎么不去说他?”李达白了商可一眼说。

    “看样子年底前我也得凑足五福临门。”郑大海不甘落后的说道。

    一席话听得江欣怡心情低落,原打算在他们之间选个目标的,谁能想到他们都妻妾成群了,等等,好像还有个乐师古乐,看他那么腼腆,应该还没,于是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问身边的古乐,“古大哥,你有几位娘子呢?”

    没等古乐开口,很三八的郑大海开口了;“他呀,这里就他够痴情,娶了一对**。”

    得,他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江欣怡的心上,看样子今天是没有感情戏了,寻觅良人有这么难么?这么一群帅哥咋没一个好东西呢?她咬着小嘴唇,从身边开始挨个的看了过,最后目光落在太子文靖乾脸上,她委屈的想跟他诉苦,可是一想,他也不是好东西,竟来继承了皇位,将是这个国内拥有女人最多的男人。

    “怎么了?”文靖乾看出了她的异样,问道。

    江欣怡刚想开口说没什么,小二已经端着菜走了进来,先把菜放到了文靖乾的面前,是红烧狮子头。

    文靖乾马上就夹了一放在江欣怡面前的小碟子里说;“尝尝看,这家的狮子头做的最好吃,最近大师傅又改良了做法,比以前还好吃。”

    江欣怡感激的点头,真想说,老大,我知道,因为是我指点的,可是她忍着没说,为了以后,有些事情,还是保密点好。

    酒也送上来了,江欣怡猜想应该这上次忍着没喝的五谷烧,文靖乾帮她斟了一杯酒说,“少喝点,没事的,等下我叫顶轿子送你回去。”

    江欣怡点点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喂喂,太子殿下,不是俺以下犯上,咱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您亲自给谁斟酒过。”三八的郑大海赖皮相的说道。

    “就是,就是,还是这位易兄弟有面子。”李达在一旁帮腔。

    江欣怡得意的眨眨眼睛说了一句话,立马把他们给噎在那里,她说;“你们在吃醋吗?”

    “咳咳,易公子,请你不要误会,我们这哥几个都很正常,没有那断袖之癖。”商可连忙辩解。

    文靖乾尴尬的笑着,什么都没说。

    不大会儿的功夫,菜就上齐了,文靖乾早把先前的尴尬忘记,每个菜他都先帮江欣怡夹点,于是,江欣怡面前的小碟子就根本没空过。

    那几个家伙,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敢再说太子偏心,他们害怕一不小心被这易公子给扣上一顶断袖的帽子,话说这顶帽子他们是想给太子他俩戴的,怪不得每次叫太子一起去喝花酒,太子都以自己是太子的身份去进烟花柳巷不妥为借口而拒绝,还得到消息说太子几乎都不跟太子妃住在一起,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也都是摆设而已,他们早就有所怀疑了,却没人敢跟太子当面求的证实。

    可是他们就不明白了,太子今日为何会让他的小情人曝光?难道他不怕影响自己的储君地位?

    一时间桌上很和谐,酒都是自斟自饮,外人一看还以为很随意,门口站岗的齐风却看出今日与往日的不同,平日聚会时都是喉咙很大的,如今怎么都变得如此文雅?那几位边吃边看太子和那易公子,而自己主子太子的注意力又都在易公子身上,这是什么状况?

    江欣怡几杯酒下肚,情绪也转好,管他什么帅哥,什么良人,神马都是浮云,为了一群刚刚认识的男人伤感,她不是自己找病吗?倒是这桌上的好酒好菜,吃下肚子都是自己的。

    江欣怡本就是喜欢热闹之人,酒也喝高兴了,她提议玩游戏,谁输了谁就得被罚喝酒,可是她说的那几样什么划拳、什么小蜜蜂呀,他们都不会,无奈她只有教他们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示范了几次,大家就都会了,于是酒桌上就热闹了起来,第一回合,输的是三八郑大海,然后几乎每个人都轮到了,太子的运气最差,接连输了三次,江欣怡很讲义气的替他喝了,文靖乾也没跟她挣。

    几个回合以后,桌上的气氛大为好转,大家跟江欣怡也没那么生疏了,也不再纠结她跟太子的关系了。

    “易贤弟,以后你添置衣物什么的,就去我的绸缎庄选,不要客气。”商可说。

    “要押运什么贵重物品就找我,哥哥我免费给你押镖。”郑大海硬着舌头说。

    “对,还有我们,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但凡咱几个能帮到的,一定鼎立相助。”刘志远拍拍胸脯跟江欣怡打着包票。

    “各位哥哥的心意小弟先行谢过,日后定然少不了要麻烦各位的。”江欣怡感动的说着,心想,这顿饭吃的真值。

    “咱也吃饱喝足了,接下来去哪里消遣呢?”李达问。

    “还能去哪,雨花楼呗。”商可提议。

    “雨花楼是干嘛的?”江欣怡托着下巴问。

    “就是喝花酒的地方呀,易贤弟,你不是京城之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李达不解的问。

    江欣怡也不反驳,高兴的拍起了巴掌,“好呀,去雨花楼,泡妞去。”

    “你喝多了,不要去那里了,我送你回去吧。”文靖乾怕她玩大发连忙阻止。

    “不回去,我要跟他们去雨花楼,你也去,好不好?”江欣怡借着酒劲拉着文靖乾的袖子耍着娇,她看出来了,这个太子蛮宠她的。

    还有五个人在一旁起哄;“去吧,小易都说要去了,就领他见识见识吧。”

    就在文靖乾犹豫之际,忽然听见门口的齐风大声的说;“齐风见过瑀王。”

    啊?瑀王,他怎么不请自来了?除了江欣怡和文靖乾,所有的人都站起身相迎。

    文瑀鑫只是对文靖乾微微施礼。

    “三弟,你来了,我正想送她回去呢。”文靖乾说道。

    “臣弟正好路过,得知她在此,就顺便带她回去,谢谢皇兄的款待。”文瑀鑫不温不火的说。

    江欣怡低头咬着手指,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他总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她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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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跟王爷出差

    说不怕,那是撒谎,在那个古老的朝代,一个王爷的妃子跟一群大男人在酒楼喝酒,简直是不像话的事情,怎么办呢?变态王爷这才给她自由,她就来了这么一手,这不是存心给他找堵吗?

    “怎么,喝多了,走不动了?”文瑀鑫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压住心里的怒火问。

    喝多了?对呀,我可不是喝多了嘛。文瑀鑫的一句话顿时提醒了不知所措的江欣怡,她立马说,“好晕啊。”然后华丽丽的往地上瘫,心想,哥俩总会有个把她接住的吧。

    果然,这个宝她押对了,在她没有瘫到地面上之前,被人抱住了,是谁她才不关心呢,没摔着就好了。

    “臣弟先行告退。”江欣怡的头顶传来文瑀鑫的声音,她把脸往里一歪,偷偷的咧咧嘴。

    看着文瑀鑫抱着人走后,文靖乾自嘲的一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也就跟另外五人告辞了。

    “怎么回事儿呀,这是,我都糊涂了。”商可说。

    “对呀,没听说瑀王也有断袖之癖呀,怎么他哥俩在挣一个小哥?”郑大海也惊讶的说。

    “你们还真别说,那个姓易的小子,还真是俊俏,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要是给他换上女装,谁看了不动心啊。”李达激动的说。

    “唉,这要是让两宫娘娘知道他们的儿子在挣同一个小哥,非得气疯了不可。”一直没言语的古乐插嘴说道。

    再说那江欣怡,被文瑀鑫抱出酒楼后,她没敢睁开眼睛,她很想看看楼下的那些吃客,在看见瑀王抱着个男人时,会是个啥表情?好在文瑀鑫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一出就楼就进了车厢。

    车厢里,文瑀鑫依旧把江欣怡抱在怀里,其实他知道怀里的人是装的,见她这么老实也就没有揭开她的谎言。

    “爷,咱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先送王妃回王府?”车厢外刘钧骑在马背上问。

    “不用了,还是去那里吧。”文瑀鑫略微思考了一下,对外面说道。

    于是江欣怡就听见耳边慢慢的没有了集市的吵杂声,只有马蹄声和马车轱辘的吱嘎声,这是去哪里?不管了,在他们手上,还不至于把她给卖了吧?于是江欣怡原本有些醉意,加上车厢的晃动,王爷身上的熏香,和他温暖的胸膛,渐渐的她竟然睡着了。

    文瑀鑫听着她的呼吸声,轻轻转过她的脸颊,用手指拨开挡在额前的玉佩,抚摸着那朵艳丽的桃花。

    昨夜闹鬼之说,他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没弄明白的是,那个董五在夜里去后院干什么?为何会在她泼了洗脚水之后,就惊吓过度,成了那般样子?这张小脸也没有那么可怕呀。

    天亮以后,他领刘钧去萧黎的寝室,因为已经吩咐萧黎,只许他晚上盯着后院,白天会另外安排人手,给他换班的。可是当他们走进屋子里,发现萧黎根本就不在,他们又去了江欣怡的住处,同样没人,既然说允许她自由出入了,她应该不会再爬墙了吧?问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一大早的时候有一位俊俏的公子从府里走了出去,萧黎也在那时出府了。

    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萧黎是跟她出去了。

    文瑀鑫下朝回来,从守门的侍卫口中的知,俩人都没有回府。那时又接到飞鸽传书,他必须出府,路过聚仙楼时,就看见守在外面的萧黎,文瑀鑫本想让他继续守着,可是一想到今日早朝的时候,朝堂上也没见到太子的身影,那么就是说太子和她在一起。不然怎么会这样巧,她上俩次街都去那聚仙楼,而且两次太子也都在。

    不知怎么的,文瑀鑫竟然会下了马车走进酒楼,他特别想亲眼证实江欣怡和太子单独在一起,看见楼下的两个带刀护卫说明了太子也真的在楼上,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雅间里不止是他俩,还有五个人,而且他都认识。

    进雅间后,太子和那五个人脸上没有特别的尴尬,看样子只有太子知道她的身份。而他的正王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回头,却不是惊恐的表情,末了,她竟然无赖的装醉。让久经沙场的他对她却无计可施。

    马车行驶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小村庄,在一间最后面的房子门口停了下来,屋后就山坡。

    篱笆墙内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妇人迎了上来,对赶车的老贺点点头,当她看见掀开帘子的车厢里,文瑀鑫怀抱一男人跳下车时,询问的眼神往刘钧看去,刘钧只笑不语。

    “阿娘。”文瑀鑫亲热的对那老妇人喊道。

    “你又乱喊,也不怕被别人听见。”老妇人佯装生气的说。

    “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文瑀鑫笑着反驳,抱着江欣怡就进了旁边的屋子。

    老妇人跟了进来,看着他把江欣怡小心的放在床上问:“瑀儿,这个是你朋友?好生俊俏,像个女娃娃似的。”

    “阿娘,她是瑀儿的正妃,顽劣的古怪,在酒楼里贪杯,正巧我遇到,就把她也捎带过来了。”文瑀鑫边说,边帮江欣怡盖上被子。

    “这就是你新娶的正妃?那不就是江世谦的女儿,你对她有心了?”老妇人不放心的问。

    文瑀鑫搂着老妇人的肩膀,示意她出去再说,走前又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他不会知道江欣怡有酒后傻睡的习惯,通常没有外界打搅的情况下,她可以连睡两天,她妈就说她是瞌睡虫投胎的。

    “子琪回来了没有?”老妇人问。

    文瑀鑫摇摇头开口问;“小槐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

    “他呀,跟福伯去后村买酒去了,铁豹马上就会来的,要不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老妇人笑着说。

    外面赶车的老贺,已经把车厢卸下,牵着两匹马去后山吃草,刘钧拍拍自己的坐骑,那马儿懂事的跟在老贺后面。

    没过多久,打外面来了一个破衣邋遢的乞丐,见到文瑀鑫就抱拳;“三爷。”

    “铁豹?你小子还真是变化多端,上次见面你是个游走四方的郎中,今日又成了乞丐,佩服。”文瑀鑫惊喜的走过去给他一记拳头。

    “哪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托了你的福。”铁豹翻翻白眼说道。

    “走里面说去。”文瑀馨搂着他的肩往后院走去,刘钧斜靠在院外的一颗树下没有跟进来。

    屋内,老妇人帮他们沏了茶,就笑着离去,顺手关了房门。这时大外面进来一位白胡子的老人,一手拎着酒坛,一手牵着个四五岁大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男孩子一进院就跑到老妇人的面前问;“奶奶,爹爹在哪里?”

    “嘘,小槐,小声点,忘记奶奶怎么对你说的了?你爹爹现在跟铁叔叔在说话,不能去捣乱的,小槐乖,等会儿就能见到爹爹了。”老妇人怜爱的摸着小槐的头说道。

    “嗯,小槐知道了,小槐会乖乖的等,小槐没有忘记***叮嘱,别人在的话就管爹爹叫叔叔,别人问爹爹的事情,小槐就说不知道,就是打小槐的屁股,都不说。”小槐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的说道。

    “福伯,帮我把手,去准备晚饭,多加几个菜,里面还有一位客人呢。”老妇对那白胡子的老人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江欣怡睡的那间屋子。

    “是谁?怎么会在那间屋子?”福伯不解的问。

    “是瑀儿的正妃,说是贪杯睡着了。”老妇告诉他。

    “那不就是?”福伯不相信的问。

    “对,瑀儿说了,就是那江世谦的二女儿。”老妇替他说出下半句。

    “那他怎么会把人领到这里来?”福伯更加弄不明白了。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你也知道瑀儿的脾性,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吧,咱就不用多管了。”老妇说着,拉过一旁的小槐,对他指指门外大树下的刘钧说;“去,找刘叔叔玩吧。”

    夜幕降临时,文瑀鑫才与铁豹走出房间,到了前院的客厅里,桌上已经摆好的菜都用碗儿扣着,看样子已经烧好许久了。

    小槐高兴的扑了过来,文瑀鑫赶紧把他抱起,“想爹爹了没?有没有练习写字?”他问。

    怀里的人连连点头说,“爹爹,要不小槐去把写好的字拿来给您看?”

    “小槐,爹爹饿了,先让爹爹吃饭吧。”福伯在旁边说。

    “哦,小槐知道了,小槐要跟爹坐在一起。”小槐撒娇的说。

    “阿娘,她还没醒?”文瑀鑫。

    “还没有,我去看过了,睡的还真香,要不要我去叫醒她,一起吃晚饭?”老妇人笑着说。

    文瑀鑫摇摇头说;“算了,让她睡吧,我们吃吧。”

    漫天繁星出现的时候,江欣怡醒了,不是自然醒,也不是饿醒的,她是让尿给憋醒的,正开双眼后,就傻了,这里是哪里?反正不是她自己的卧室,她拍拍额头努力回想着,她跟太子和他的朋友们在酒楼喝酒,然后,那个变态王爷找上门来,然后她装醉倒下,被他抱出酒楼,上了马车,然后就不知道了!

    自己不会被他给卖给人家做小妾了吧?不会的,男人都有占有**,尽管对她没有感情,他也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身边的。

    要不就是被他给杀了,然后她又穿越了?这样倒是很不错的。

    江欣怡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下了床四处打量着,房梁很旧,但是屋子里的摆设倒是很干净,整齐。就这么一间屋子里就点了好几盏油灯,这么浪费啊?她看见旁边还有一道门,掀开帘子,就看见了一个漂亮的马桶,紫红的桶身,上面还画了花草,这东西在她嫁入王府那天见过一个,是在新房旁边的小屋里,第二天去了后院,用的就是个旧的。不过她不纠结,就一个马桶而已,再漂亮也不能当花盆摆在窗台上不是?

    她解决完内急,这才想起来推开门,看看到底身在何处。

第三十五章 乡下的夜晚

    江欣怡推开门,星光下一个小院落的轮廓朦胧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夜空上挂着一轮小船样的月牙,虽然糊里糊涂的来到这陌生的环境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恐惧,反而觉得心情很平静。

    “睡醒了?”文瑀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把她拉回了现实。

    “嗯,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江欣怡依旧看着天空问身后的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跟我来。”文瑀鑫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走进另外一间屋子。他们一迈进门槛,小槐就扑到文瑀鑫身边看着江欣怡问;“爹爹,这个哥哥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小槐,不许瞎喊。”老妇连忙训斥。

    “阿娘,没事的。”文瑀鑫松开拉着江欣怡的手,对老妇说道,同时抱起了一脸惊恐的小槐。

    阿娘?爹爹?这都哪跟哪儿啊?把个还没完全醒酒的江欣怡给弄糊涂了。

    “哥哥,小槐叫错了,他是小槐的叔叔,不是小槐的爹爹,哥哥不要告诉坏人啊。”小槐眼泪汪汪的恳求着江欣怡。

    哥哥?哦,对了,江欣怡这才记起自己此时是男儿装。文瑀鑫跟这些人什么关系,她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反正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老奴给王妃请安,小孩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怪罪。”老妇站起身对江欣怡说,福伯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没开口。

    “没事的,小孩子嘛,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江欣怡无所谓的说。

    看着眼前玉雕粉琢似的小孩子,她倒是母爱大发了,孩子的心是最纯洁的,于是她对小槐怕拍手,“小槐是吧,来哥哥抱。”

    小槐一听这话,马上就抬头看文瑀鑫征求他的意见,见他笑着,就对着江欣怡伸出了小手;“我要哥哥抱。”

    江欣怡伸手接过孩子,很自然的就在他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说;“真乖。”

    江欣怡光顾看怀里的小槐了,根本就没注意,屋内的王爷、老妇、福伯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感到不可思议。

    “哥哥,我们烤火去。”小槐指指屋子中间的一个火盆,那是福伯怕文瑀鑫冷,才弄起来的。

    江欣怡抱着孩子坐在火盆边的椅子上,这才打量起屋内的几个人来,先是那老妇,年近五十几岁的样子,虽然身上的衣着是普通布料裁制的,头上也只是插了一根很普通的银簪,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的皱纹,但是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胚子,俗话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这老妇身上散发的气质告诉江欣怡,她,绝非平常的农妇。

    再看那白胡须的老伯,慈眉善目的,像个圣诞老人,年纪虽大,却看不出老态龙钟之相。

    江欣怡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两位对她,似乎没有好感,眼神里有些鄙视和仇恨,尽管他们已经在刻意隐藏,唉,还是怀里的小男孩好,老实的偎在她的胸前,很开心的样子。

    “王妃没吃晚饭,一定饿了,老奴这就去做,只是这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王妃不要嫌弃才是。”老妇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阿娘等等。”江欣怡鹦鹉学舌般的跟着文瑀鑫喊那老妇阿娘。

    那老妇闻言又是一怔,随即回道;“老妇名叫穆芸,王妃有何吩咐尽管说,这阿娘,老身实在是不敢担当。”

    切,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吗?真是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这是?江欣怡心里有些不爽,可是也不想跟她计较。

    “没什么,我也不是很饿,就不必麻烦您了。”江欣怡的说。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老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也有些后悔刚才所说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

    “欣怡,不要孩子气了,阿娘是我的奶娘,而你是王妃,这么称呼,她不适应。”文瑀鑫在一旁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江欣怡扭头看着他,心想,我怎么就孩子气了?你又没告诉我如何称呼她,倒成了我的错了,你还解释什么呢?她分明就是对我有成见。

    小槐也觉察到江欣怡生气了,他仰起小脸,讨好的看着她笑,饶是江欣怡再任性,也不忍心了,“小槐几岁了?”她用手指点了他的小鼻子一下,问。

    “五岁了。”小槐害羞的回答。

    “哥哥,几岁了?”小槐天真的问,王妃这个词的定义他还不是很懂,也许是哥哥的名字吧!

    “嗯,哥哥嘛比你大十一岁,你说说看,哥哥今年几岁?”江欣怡逗着他说。

    小槐眨眨眼睛,想了一下,大声的回答;“小槐知道,哥哥十六岁。”

    “哇,小槐真聪明,来奖励一个,唄。”江欣怡夸张的又亲了小槐一下。

    还站在门口的穆芸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随后福伯和文瑀鑫也都跟了出去。江欣怡装着没看见,继续逗小槐。

    门外,文瑀鑫走到穆芸的身边安慰着;“阿娘,她就是这性子,您别往心里去。”

    “瑀儿,刚才之事其实是我不对,不知怎的,看见她就会想到江世谦那贼人。”穆芸带着歉意说。

    “阿娘,不要这么说了,我也是一样的,都不知该怎样面对她。”文瑀鑫叹了一口气说道。

    “进屋吧,外面凉。”福伯在一旁说。

    三人这才一起走进屋内,里面的一大一小正玩的开心,小槐站在江欣怡的面前,江欣怡坐着,俩人形象的挥动着手臂,“两只小蜜蜂呀,飞在**中呀,左飞飞,又飞飞,飞呀,啵啵,飞呀,啵啵。”江欣怡的声音加上小槐的童音,如天籁之音冲击着门口三个人的耳膜,啵啵的时候,还真的就嘴对嘴的亲着,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哥哥,你怎停了,咱接着玩呀。”小槐扯着江欣怡的手说。

    “小槐,过来,爹爹抱抱。”文瑀鑫对小槐伸手说。

    “不要爹爹抱,我要哥哥抱。”小槐很不给面子的扑进了江欣怡的怀里。

    文瑀鑫摊摊手,看看穆芸,暮云与福伯也都在琢磨,这小家伙怎么跟她这么投缘,连最喜欢的王爷爹爹都得靠边站了!

    三人各自又围着火盆坐下,江欣怡抬头正好对上穆芸的目光,她明显感到,对方的眼神里少了很多不好的东西,多了些疑惑,江欣怡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

    “要不老奴去给您做碗鸡蛋面好了。”暮云试探着问,生怕她会记仇的拒绝。

    穆芸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她能这样的对待小槐,不管是伪装的,还是真心的,小槐那么的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要吃。”江欣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没有看见文瑀鑫阴沉下来的脸,也没看见福伯紧皱的眉头,只是忽然对着有些不自在的穆芸嘻嘻一笑说;“我想跟您讨样东西行不行啊?”

    “王妃这是哪里的话,但不知所要何物?”穆芸连忙问。

    “那个红薯可不可以给我几个吃?”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往门旁边的角落里指了指,她刚才就看见了,没想到居然能见到这东西,她可是最爱吃了,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门口卖烤红薯的大婶看见她就乐。

    “红薯?哦,王妃说的是红瓜吧,我还以为要什么呢,您等等,我这就去给蒸一锅。”穆芸松口气的说道。

    “不要蒸的,我自己来,嘻嘻,还怕是你们留的种呢,没敢动,不然现在都可以吃了。”江欣怡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把小槐放进文瑀鑫的怀里,自己走过去,蹲在那堆红薯前,挑了几个小点的,又捧到火盆边上,用铲子在炭火边上挖了个坑,把红薯放了进去,再培上炭火。

    三个大人都看戏似得瞧着江欣怡,唯独小槐试图挣脱文瑀鑫的双臂,他还想去找这个哥哥,可是文瑀鑫对他摇摇头,暗示不可以,他只有乖乖的看着这个哥哥守在火盆边上等红薯,可是他就不明白,那东西也不怎么好吃呀,为何哥哥这么喜欢呢?

    江欣怡哪管这些,她的注意力都在火盆里了,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红薯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应该差不多了,江欣怡小心的把红薯挖了出来,试探的捏了捏,里面是软的,嗯,那就是熟了。

    她丝毫没掩饰自己的馋猫样,虽然很想动嘴开吃,可是还是忍着问别人,“可以吃了,你们谁要来一块?”

    福伯笑着摇头,穆芸连忙摆手,文瑀鑫额头好几条田陇,小槐也不感兴趣的摇头。

    都不要?那更好,我自己吃,嘻嘻,江欣怡拿起一块,托在手心上,烫得她左右换了几次手,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灰,撕开一块吃进嘴里。

    穆芸没想到她竟然连皮吃,想开口提醒她一下,可是慢了半拍儿,人家早就塞进嘴里了,只好掩了嘴偷笑,再瞟文瑀鑫一眼,他倒是淡定许多。

    江欣怡的饿狼吃相让福伯想到了闹饥荒,穆芸想起了她刚才说不饿,这哪像不饿的样子?她很想把文瑀鑫拉到外面问问,是不是搞错了,这个真的就是江世谦的女儿吗?

    嗯,真好吃,火盆旁的几块红薯被消灭光以后,江欣怡不放心的又拿起铲子在火盆里扒拉,怕有拉下的,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她满足的拍拍手上的灰,心想今晚怎么睡呀?

    “好了,盆里也没有炭火了,该跟我去歇息了。”文瑀鑫把睡着了的小槐交到穆芸的手上,对着江欣怡说道。

    啊?睡觉?跟他去睡?江欣怡傻眼了,却不知该怎么拒绝,刚才在外面她也注意到了,这里似乎没几间屋子,估计也没有多出来客房。

    “我,已经睡醒了,你自己去睡吧,我去外面看星星。”江欣怡语无伦次的跟文瑀鑫商量着。

    “就要入冬了,很冷的,看什么星星?”文瑀鑫坏笑着问她。

    江欣怡眨眨眼睛,走到暮云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要不我跟你睡吧,我睡觉很乖的,不打呼噜。”

    “我那床比较窄,何况还有个小槐。”穆芸笑着拒绝。

    就在江欣怡郁闷的时候,文瑀鑫笑着走到她面前,拿出帕子帮她擦嘴唇四周的黑印子,很滑稽,像是长了一圈胡子,他估计,如果江欣怡换个身份,穆芸和福伯早就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不要为难阿娘了,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不会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文瑀鑫贴近她的耳边坏坏的说。

    “哼,谁怕你了。”江欣怡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看来领你来是对的。”文瑀鑫自言自语的说。

第三十六章 同床异梦

    江欣怡飞快的跑进她先前睡过的那间屋子,关门时甚至想到要不要把门从里面栓上,他进不来不至于砸门吧?就在她倚着门犹豫的时候,门已经被文瑀鑫给推开了,她踉跄了几步,差点跟地面打KISS,怒火朝天的她刚想张嘴开骂,还没给关上的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穆芸,她手中拎了一桶热水,放在房里,意味深长的朝文瑀鑫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关系还真的不二般,进来没打报告,走了也没句话,倒是让自己免了一句晚安。

    “还愣着干嘛?赶紧洗洗上床呀。”文瑀鑫看着站在床边发愣的江欣怡说道。

    江欣怡刚想拒绝,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脏兮兮的,只有老实的把水倒进脸盆,手洗干净了,端到门外倒掉,又换水洗了脸,漱漱口,看看文瑀鑫把桶里剩下的热水都倒进了地上的脚盆里,她忽然麻利的抢在他前面坐在了脚盆边的小椅子上,迅速的脱掉鞋子和布袜,把脚丫泡了进去,哇,好爽啊,试想天下有几个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王爷给弄的洗脚水!她抬起头得意的望着他。

    文瑀鑫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事而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洗脚,懒得没的说,居然不用手,只是两只白嫩的小脚丫相互搓着,洗的差不多时,江欣怡才想到,没有擦脚布,往文瑀鑫看看,她衡量了一下,认为请他帮自己那擦脚布,成功率很小,她把两只脚丫搁在脚盆的檐口上,想晾干。

    可是对面的文瑀鑫走了过来,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随手丢给她一块布,江欣怡赶紧接住,看着眼前的王爷,这不变态的时候不是蛮好的嘛。

    “怎么?难不成还等着为夫给你擦脚不成?”文瑀鑫逗她。

    “切,谁稀罕你呀。”江欣怡嘴上说着,手也慌乱的用布擦着自己的脚丫。听见门口的泼水声,抬头才发现,她的洗脚水也被他给端出去倒了。

    哇,还真的有点像模范丈夫的样子呢?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那就将就着跟他过得了,只可惜眼前的一切都好比海市蜃楼,一回到瑀王府就会抽羊角风,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江欣怡表扬自己没陷进去,还挺冷静的。

    看着文瑀鑫在栓门,江欣怡赶紧和衣躺在了床里面,脸朝墙,胡乱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住。房间在文瑀鑫吹灭了几根蜡烛以后渐渐暗了下来,他只留了床头的蜡烛。

    江欣怡竖起耳朵听他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祈祷这家伙千万不要有裸睡的习惯啊。

    文瑀鑫看着床上的可人,觉得很好笑,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喂,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我这边都没被子,后背都露在外面了。”

    “你不会去找你阿娘再要床被子呀,不知到男女授受不亲啊?”江欣怡说着,双手依旧胸前的被子拉的牢牢的,不肯妥协。

    “什么?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今天中午是谁跟一群男人在喝酒?我好像还听见某人要去雨花楼呢。”文瑀鑫嘲笑着说。

    “别那么没良心好不好?整个京城里的男人还有谁像我这样对你好,堂堂王爷伺候你洗脚,还给你倒洗脚水,你去叫他出来。”文瑀鑫见她不言语,继续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好?你去打听打听,有谁会把新婚的妻子给撵到偏僻的后院,不管她?人家皇宫内打入冷宫的也不用自己做饭吧?”江欣怡越说越气,竟然回过身子,质问着他。

    “你干嘛要嫁给我当王妃?是因为我父皇赐婚?以你爹的身份,随便嫁给京城里哪个王孙公子,富家子弟,现在都会是呼风唤雨的当家主母的,可是你却偏偏嫁给了我。”文瑀鑫也侧过身子问。

    “唉,别提了,我算倒霉透顶了,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你说咱俩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江欣怡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说出口,真的说出来他能信吗?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和平共处法?”文瑀鑫很认真的问。

    江欣怡一听这话,有门儿,她兴奋的坐了起来说;“你看,咱俩是你爹赐婚的,谁敢抗旨呀,你不敢吧?我也不敢呀,可是有些事情是可以咱自己做主的,你可以休了我呀,就算现在不是时候,也不要处处为难我呀,有倒是,夫妻不成情意在嘛,咱俩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哥们、都行呀,干嘛弄的跟仇人是的?”

    “休了你?你去哪里?回宰相府?”文瑀鑫笑着问。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啊,干嘛非得回宰相府?你真的把我看的这么没用离开王爷,或者宰相我就得饿死?笑死个人了。”江欣怡不服气的回道。

    “啊泣。”江欣怡连打了两个喷嚏。“妈的,谁骂我呢?”江欣怡气鼓鼓的骂。

    “赶紧躺下吧,你这是受凉了,怎会说有人骂你?”文瑀鑫连忙把她拉倒,帮她盖好被子。

    “你没听说,一想,二骂、三惦记吗?我刚才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有人在骂我。”江欣怡嘴没闲着。

    “哦,原来是这样。”文瑀鑫头一次听说,打喷嚏还有这讲究。

    “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这家伙真阴险,府里那么多的女人,进府后没有一个下过蛋的,我还在猜是不是你有毛病呢,哪想到你居然在外面藏着个儿子,说,你给她们下药了吧?”江欣怡猛然想起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文瑀鑫甩了一句。

    “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再说了,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你哪天犯病就把我给灭口了。”江欣怡瘪瘪嘴说。

    “知道就好,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王妃,过几年就给你想要的休书。”文瑀鑫闷声说。

    “过几年,那到底是几年呀?总得有个数吧。?江欣怡不满意的问。

    “你很急着出府吗?”文瑀鑫问。

    “废话,能不急吗?你是妻妾成群,儿子也有了,我呢?什么都没有,我不是的趁着年轻赶紧找我的良人吗?”江欣怡赌气的说。

    “什么?你还想找良人?”文瑀鑫忍不住笑着问。

    “当然,我可不想打光棍,以后自由了,就找个帅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帅哥,然后俩人齐心合力赚票子,有了票子再盖栋大房子,然后生一堆儿子,买辆好马拉的车子,一家人坐着四处找乐子。”江欣怡越说越兴奋,仿佛梦想即将实现。

    文瑀鑫一听,感情她早就计划好了,一番话把他嫉妒的要命,原本打算借在床上的机会逗逗她的,可是现在她越说越兴奋,自己越听越郁闷,凭什么她的将来可以过的那么潇洒,惬意,而自己就得陷在漫无边际的宫斗之中,身心疲惫!

    “好了,闭上你的嘴,睡觉,不然我把你嘴给塞起来。”文瑀鑫恼火的说。

    “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荷尔蒙失调,或者大姨妈来了呢?”江欣怡小声的嘟囔着。

    “什么荷尔蒙?什么大姨妈?”文瑀鑫再次听见新鲜的词语,忍不住想问清楚。

    “没什么,睡觉吧,再吵,小心我用擦脚布把你的嘴给堵上。”江欣怡以牙还牙的说。

    文瑀鑫气的没话说,欠身把床头的蜡烛吹灭,躺下。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文瑀鑫很想睡,可就是睡不着,江欣怡刚刚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他身边的人也是在老实了一会之后,就开始翻身,翻来翻去。

    “怎么睡不着?换了床不习惯?还是身上有蚂蚁?”文瑀鑫忍不住询问。

    “身上缠的绷带太紧了,喘不过气来。”江欣怡委屈的说。

    噗,一句话就把文瑀鑫给说乐了。“解开不就行了,放心,我说过不动你,就不会动的。”他忍住笑说道。

    “解不开了,好像打成死结了。”江欣怡带着哭腔的说。

    “你可真够笨的。”文瑀鑫说完,就把手摸到她的背上,用力一撕,外面的衣服就撕开了。

    “你干嘛?”江欣怡惊恐的问。

    “闭嘴,结打在什么位置?”文瑀鑫连蜡烛都懒得点上,问着她。

    “在这里。”江欣怡无奈的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可惜他也没解开。

    “你等等。”文瑀鑫说着,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短剑,拔去刀鞘,一只手勾起她背上的绷带,一只手用短剑把绷带割断。

    “哇,好舒服,谢谢你了。”江欣怡开心的说。

    “小声点,你想让别人误会吗?”文瑀鑫说着,把短剑插入剑鞘,重新放到枕头下面。

    这回江欣怡没顶嘴,偷偷的笑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她索性坐起身把外套都脱了,再把断掉的绷带都从胸前扯掉,只穿着小衣和长裤,钻进被窝,面朝墙壁,尽量不跟文瑀鑫的身体接触,她打算好了,如果他真的对自己那个的话,拼死也要保住清白,被窝里有一股清香,应该是熏过香了,很好闻。

    开始江欣怡还瞪大眼睛,听着身边的呼吸声,保持着警觉,可是慢慢的眼皮开始打架、、、、

第三十七章 当娘

    “奶奶,哥哥怎么这么懒啊,还没起床?”小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槐听话,不许吵,你真是不懂规矩。”尽管穆芸压低喉咙,可是屋内的江欣怡还是听见了。

    江欣怡这才睁开眼睛,美美的伸个懒腰,身旁没人?可是自己怎么睡在他的位置呢?难道昨晚被他给吃了?她慌忙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小衣和长裤都还好好的,身上也没感到有什么不适的。嗯,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她坐起身打算穿衣服,看见床尾的那堆散落的绷带,才想起来外衣已经被他撕破了,怎么办?怎么出去啊?也不能老躲在被窝里吧。

    就在江欣怡苦恼的时候,门开了,吓得她赶紧拉起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的,走进来的却是文瑀鑫,手上捧着一套衣服,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阿娘的,你将就一下先穿着吧。”文瑀鑫说。

    “你起的好早。”江欣怡见他想的这么周到,原本想说声谢谢的,可是不知为何会说成这么一句。

    “哼,我再不起床就被你挤到地上去了。”文瑀鑫甩出这么一句就走出去了。

    哦,是我给挤跑的?我有吗?江欣怡觉得他在冤枉自己,可是他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呀。不管了,赶紧穿衣服吧,穿衣服这关她现在已经合格了,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暮云的这套衣裙,是上好的绸缎裁制的,颜色也是江欣怡喜欢的淡绿,应该是暮云年轻时的衣物,还崭新的,唯一让江欣怡不满的是,稍微大了点,不过总比没的穿好呀,她对着镜子,赶紧梳头发,就听见有人敲门,“请进。”江欣怡大声的说。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暮云,依旧是拎了热水进来。

    “谢谢。”江欣怡吃力的扭着头上的发髻回头对暮云说道。

    “不是换了女装了吗?怎么还梳这个髻子?”穆芸放下手上的木桶,看着江欣怡问。

    “我就会梳这个。”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回答。

    是啊,即便是皇帝的女儿,自己也会梳几个发型的,她居然什么都不会,能好意思吗?要不是舍不得这一头乌黑的长发,她早就自己剪成短发了,如果在现代有这么长的好头发,还上什么班啊,去接个洗发水的广告,随便甩几下,那票子就哗哗的进了她的户头了。

    “不嫌弃老奴的手笨的话,我来帮你梳吧。”穆芸试探的问。

    “好呀。”江欣怡马上开心的把手放了下来,端正的坐在那里等。

    穆芸的手法很轻巧,江欣怡一点都没感觉到痛,不一会儿,一个好看的发型就梳好了,江欣怡美滋滋的照着镜子,回头拉住穆芸的手说;“我也想叫您阿娘,真的不可以吗?”

    “不怕给你爹知道责怪你,就叫吧。”穆芸淡淡的说道。

    “谢谢阿娘。”江欣怡喊着站起身,俏皮的在穆芸脸上亲了一下。

    “瑀儿真没说错,你可真够疯癫的。”穆芸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眼底的那丝恨意却没有减弱,只是江欣怡没留意罢了。

    江欣怡嘻嘻一笑,赶紧自己动手倒水洗脸。

    当她走出房门时,小槐傻傻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绕过她进了屋子,随即院子里的人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声,随即,小槐伤心的走了出来;“哥哥走了,不理小槐了。”

    哈哈哈,大家都乐了,江欣怡赶紧走到他面前;“哥哥没有走,变成了姐姐,你不喜欢吗?”

    小槐朝她看看,跑到文瑀鑫的面前很委屈的说;“都是爹爹不好,哥哥就跟你睡了一夜,怎么就给变成姐姐了?你把小槐的哥哥给变回来。”

    院子里的笑声更大了,江欣怡从脸红到脖子,白了文瑀鑫一眼。

    “小槐,她就是昨天的那个哥哥,不过她比你还顽皮,老实喜欢扮成哥哥的样子。”文瑀鑫低下头跟小槐解释了半天。

    “是姐姐?那爹爹不要把她带走好么,我要姐姐给我做媳妇。”小槐很认真的对文瑀鑫说。

    文瑀鑫摇摇头强忍住笑,很严肃的回答;“恐怕不行,因为她已经是爹爹的媳妇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让爹爹给抢先了,那我可以管她叫娘吗?”小槐天真的问。

    文瑀鑫痛快的回答;“可以,当然可以。”

    两人一问一答,其他人都听的很清楚,江欣怡也不例外。

    小槐得到允许,转身喊着;“小槐有娘喽,不是没娘的宝宝喽。”然后扑进了不知所以的江欣怡怀里。

    “娘。”小槐很激动的鼓起勇气对着江欣怡喊。

    江欣怡这个晕啊,人家做妈得怀胎十月,她可倒简单,这一觉醒了就成妈了,不过却是后妈!

    她抬头看看文瑀鑫、福伯、穆芸、还有刘钧,他们的眼神好像都很古怪,让她看不懂。

    好吧,叫声娘她也不会少块肉,况且这孩子还真的挺可怜的,王爷的儿子,那就是皇上的孙子,繁华京城的瑀王府不住,却要在这乡下呆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曲折。或许是为了他的安全?

    “嗯,小槐乖,娘抱抱。”江欣怡红着脸,应承着,把他抱了起来,这孩子马上抱牢她的脖子。小槐没有娘,她自己有娘却无缘再见了,这不就是两棵可怜的小白菜吗?想到这里,江欣怡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文瑀鑫注意到她的异常,连忙走过来把小槐抱开,递给身旁的穆芸,其他的人也都识趣的避开了。

    “小槐的娘呢?”江欣怡红着眼睛问。

    “没了,小槐刚生下来一个月,就被奸人给害了。文瑀鑫看着江欣怡的眼睛说。

    江欣怡顿时感觉浑身发冷,好像打开冰箱门的那一瞬间,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那你得多派些人来保护他呀,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你儿子。”江欣怡担心的说。

    “嗯,有劳王妃挂心了,我和刘钧要离开一下,也许傍晚回来,也许明早回来,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文瑀鑫说。

    江欣怡点点头,这里可比王府里好玩多了,何况穆芸和福伯对她的眼神和态度都友好了许多。可是当她看见骑上马背准备出发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自己的那一刻,心里竟然咯噔一下,无名的恐惧像蜻蜓点水一般在她脑袋里一掠而过。

    这是怎么了?担心他会出事吗?不会呀,自己不是经常暗地里诅咒他早点归天吗?每次他从后院离开,她都在心里说,祝你一路平安,四脚朝天吗?可是这恐惧从何而来?

第三十八章 再起风波

    早餐过后,小槐就缠着江欣怡跟他玩耍,福伯和穆芸似乎在刻意的躲避她,江欣怡也不在意,领着小槐坐在院子里教他唱儿歌。

    一直到晌午的时候,福伯喊他俩吃午饭,这才算消停一会儿,午餐很简单,都是些青菜萝卜什么的,唯一有点荤的菜,就是用油渣炒的木耳了。

    “王妃,不好意思,乡下没什么好菜。”穆芸不冷不热的说。

    “阿娘,别这么说,我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江欣怡端起饭碗,夹了一筷子青菜就往嘴里扒拉,一看穆芸和福伯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可那是实话呀。

    这顿饭可是江欣怡吃的最憋屈的一顿了,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她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穆芸与福伯不时的盯着她看,真是的,她又不是坏人,怎么他俩这么提防她?小槐吃饭的时候很乖,一句话都没说,一口接一口的由穆芸喂。

    江欣怡很快就把自己碗里的饭解决掉了,穆芸也让小槐去练字了,江欣怡想跟过去看看,可是却没有跟上去,想帮穆芸收拾碗筷,一对上她的眼睛就退怯了。

    天啊,要崩溃了,那个文瑀鑫虽然很变态,可是江欣怡觉得自己并不怕他,可是面对穆芸与福伯,却为何会这样?江欣怡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只是希望文瑀鑫赶紧回来,然后把她领回那个王府的后院,宁愿独自一人对着那两只鸡,也不愿在这里面对穆芸与福伯,他们让她感觉自己缺氧了,虽然她知道这俩人不是坏人。

    江欣怡逃似的走到院子里,咦,这赶车的老贺什么时候走的?昨晚就没见到,难不成把他们送到这里就回去了?她现在才想起来少个人!唉,应该拜托老贺去后院帮她喂喂那两只鸡,自己这一天一夜没回去,也不知它们怎么样,应该没有黄鼠狼的吧?唉,两只可怜的鸡呀,她这个担心啊。

    江欣怡想到外面走走,反正那个变态王爷也不在,主意打定,她回头往院子里望了一眼,没有人,呵呵,抓紧时间溜达溜达去,她这才注意到,小槐的家是村子最边上的一家,离他家最近的民房最齐码也有两里路,难怪这么清静。

    江欣怡走出了一段路,停下脚步,在考虑该往那个方向走,是往后面走,到那个山坡上去转转?还是往村子里走,去领略一下古代村落的风土人情?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中等个头,一脸的连腮胡子,额头上还有一条很大的疤痕,他的出现把江欣怡给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旁,给他让路。还好,那个汉子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自顾自的往村里走去。

    江欣怡暗笑自己胆小,忽然想起什么,忙对前面喊道;“这位大哥请留步。”

    络腮胡子闻言立马停下脚步,回转身来问;“小娘子唤我何事?”

    “我想问问你,可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集市?”江欣怡问。

    “集市倒是有的,但是今日没有,要逢那三六久之日,才有的,但不知小娘子想要买些什么?”络腮胡子说完看见江欣怡面带失望,问道。

    “我想买只鸡,晚上烧来当菜吃。”江欣怡不好意思的说。

    “这倒不难,我家正有几只,原本想等到下个集日卖些小钱,既然你想要,不妨先卖你一只。”络腮胡子笑着说。

    “那感情好了,谢谢大哥了。”江欣怡高兴的说。

    “谢什么,原本也是要卖的,早几日卖掉倒还能省下些玉米不是,小娘子请随我来吧。”络腮胡子说完就往前走去。

    江欣怡心里琢磨,这大白天的,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的,所以她也就跟上前去。走进村内,只见到几个穿破衣衫的孩子在玩耍,再就是些年纪很大的老人坐在屋前的椅子上,晒太阳。

    “村里怎么只看见老弱儿童?”江欣怡不解的问。

    “京城西面的麒麟山,在建寺院和庵堂,工期紧,工钱也诱人,所以村里但凡有些气力的人,不论男女都去那里做工了。”络腮胡子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没有去呀?”江欣怡随口问道。

    络腮胡子一听她问这么一句,顿时脸上一僵,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恢复了,可是江欣怡还是扑捉到了,心里暗骂自己,没有脑子,怎么这么三八?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大哥你家还有多远啊?”江欣怡赶紧把话叉开问道。

    “不远了,就在村头。”络腮胡子连忙说。

    这时打对面又走来几个男人,身上虽然穿的是破旧的衣衫,脸上的皮肤却都不是很粗糙,他们走的都很仓促,错身而过时,江欣怡看见他们与络腮胡子点头,却没有开口打招呼。

    咦?他们的神态表情,怎么都看不出来是务农的人,江欣怡虽然有所怀疑,却没有多想,兴许人家古代的农民比较有气质吧?她也不想多事了,所以忍着没有开口问。

    终于在外围的一个小院子外停了下来,院墙是土坯砌的,也没有大门,走近院子,里面三间低矮的房子,是那么的破旧,窗棂上的纸张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大哥,你家的鸡在哪里?怎么没看见?”江欣怡看着这院子里的状况实在是凄凉,就像电影里看的鬼屋一样,让她心里发毛,所以她赶紧问。

    “大概都在那林子里觅食呢,小娘子在此处稍等,我去赶它们回来,让你挑一只去。”络腮胡子说着就往外走。

    “你可要快些,不用都赶回来,帮我挑只大的抓来就成了。江欣怡在后面喊。

    也不知道那络腮胡子听没听见,江欣怡见他出了门,也随后跟了出去,她到不是想去帮忙,只是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害怕。可是她走出院门口,一看,竟然没有了他的踪影,林子离这里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他有这么快吗?江欣怡又往四处看了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江欣怡只有在原地等了,不然等下他把鸡抓来,再找不到她,还不得骂她是骗子啊。其实这鸡不是她嘴馋了想吃,是想给小槐补补,那么小的孩子,吃的那么差,亏他还是王爷的儿子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开始骂文瑀鑫,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对待孩子呀,你说你成天在京城里大鱼大肉的吃,却让个没妈的孩子吃萝卜青菜,你这爹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她就这样原地打转的等呀,可是等的双腿发麻了,都没见他的人影,这是上哪里抓鸡去了?不会被鸡把他给抓走了吧?江欣怡不敢再等下去了,她担心文瑀鑫会突然回来,别的不担心,可是人家这不才给了她行动自由吗?可以在府里走动,还可以上街,就是昨天在酒楼逮住她,不也没太为难她么,再说了,要是惹他生气发火了,再次限制她的自由,想出去还的爬墙,那爬墙怎么也没有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去好呀,跟个做贼似得,回头那五十两的月钱再被他给扣了,才冤枉呢,这位私企老板就是不靠谱啊。

    反正那人也知道她是谁家的客人,等下会拎着鸡去寻到小槐家去的,江欣怡打定主意,赶紧往回走,好在那路很好记,挑宽的这条一直走就不会错的。

    刚刚走到村**,就看见一个岁的孩子偎在一位老***怀里哭。唉,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江欣怡暗笑那孩子没有出息,即将走过他们身边时,那孩子说的一句话,像个炮仗扔进她耳边一样,震得她差点晕倒。

    “奶奶,村尾小槐家来了很多的人,在打架,都用的刀剑,还死了人呢。”那孩子呜咽着说。

    “就知道他家不是一般的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都不跟大家交往,独来独往的,一定是在躲避仇家,小狗蛋,你爹娘都叮嘱你多少回了,让你少往那边走,赶紧的进屋躲着去,记住,以后谁问都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懂了没?村里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谁能顾得上他们,唉,这世道啊!”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拄拐站了起来,一抬头看见一脸惊恐的江欣怡,赶紧拉着那个小狗蛋进了屋,门嗙的一声就关了起来。

    小槐,你不要有事啊,江欣怡祈祷着,撒开脚丫就往回跑,哪里还管形象问题,此时的她心里没有因为有杀手而害怕,只是想见到小槐那孩子,这个时候躲起来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子的话,小槐真的遇害了,她知道自己会做一辈子的噩梦的,会内疚一辈子,尽管那孩子不是因为她才遇害,为何会如此担心他?才认识一天而已,仅仅因为他也是没娘的孩子吗?还是因为他喊了自己一声娘呢?

    江欣怡不知道答案,也没有心思去找答案,她以田径比赛短跑的速度使劲的跑,希望小槐没事、、、、

第三十久章 不白之冤

    江欣怡跑到小槐家门口,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加上担心害怕的,一颗心狂跳不止,院子里一片狼藉,两块晒萝卜干的竹匾已经是四分五裂的,满地的萝卜干,被践踏的乱七八糟,墙角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伤在哪里,江欣怡鼓起勇气走上前看过以后,松了一口气,不是穆芸,也不是福伯,更不是小槐,这人那根本就不认识,也无暇去猜测他究竟是什么人,貌似已经没有呼吸了,哇,那不就是死人?面对受伤的她还没事,可是死人她是很害怕的,吓得她赶紧后退。

    耳边听见后院有声音,没等她抬脚往后院走,就看见打里面走出一个人,亦是浑身的血迹,手上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大刀,一脸的杀气,两人一照面,都是一怔,那人就是跟文瑀鑫一起出门的刘钧,而刘钧看见她以后,没有一丝的惊喜,只有愤怒,握刀的手有些颤抖。

    “刘钧,这是怎么了?小槐呢?他没事吧?”江欣怡顾不上他的愤怒,焦急的问。

    见对方没有反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那孩子遇害了?她顿时觉得双脚发软,强打起精神,往后院走去,后院的场面更加恐怖,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躺着几个人,从他们身体僵硬的样子来看,应该确切的称他们为死尸,有个脸朝上的,双目突出像金鱼的眼睛,如果不是那浓浓的血腥之气,江欣怡几乎会认为自己是在看武侠片,可是这不是,这就是真的。

    人就躺在她面前,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正在擦拭手上的剑,眼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刘钧也拎着刀站在她身后,不说话。

    江欣怡把地上的人都看了一圈,同样没有见到小槐,福伯和穆芸,抬头看见穆芸屋子的门开着,她慢慢的走了进去,一旁擦剑的男人想拦,刘钧摇头阻止了。

    进了屋子,江欣怡首先看见浑身是伤的福伯,嘴角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一绺花白的胡子,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看着满脸泪水,头发凌乱目光呆滞的穆芸怀里的小槐,小槐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睛,嘴角也有血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

    “阿娘,我已经差人骑快马去找铁心了,小槐他不会有事的。”文瑀鑫说道,他身上同样是般般血迹,肩膀上有一处伤口,还在流着血。

    “小槐,你怎么了?”江欣怡扑了过去,蹲在穆芸面前焦急的喊,手还没有碰到小槐,就被穆芸给挡住了,她眼里的仇恨好像泄洪的水,瞬间发泄出来怒喊着,“你这狠毒的女人,怎么还会回来?”

    “阿娘,我?”江欣怡刚开口,就被文瑀鑫一脚给踹到在地上,她感觉肩胛骨奇痛无比,强忍流泪,挣扎着站起身。

    “你神经病啊,这关我什么事?”江欣怡委屈的质问他。

    文瑀鑫没言语,扯着她疼痛的那只手臂,把她拽出屋外,啪的,又给她脸上一巴掌,江欣怡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总算没有摔倒,文瑀鑫这一巴掌打的她头嗡嗡的响,脸上火辣辣的疼,感觉嘴里有腥味,鼻子里也有东西流下来,用那只不痛的手一抹,才知道是流血了。

    刘钧没有阻止的意思,旁边那个擦剑的人,依旧在擦那把很亮的剑身,江欣怡觉得他是想把那把插进她的身体。

    没等她转过身,文瑀鑫对着她又是一脚,这回把江欣怡给踹到了,还倒在了那个死人的身上,她的脸就差一点点就跟那张瞪着金鱼眼睛的的脸贴在了一起,恐惧让她忘记了疼痛,连滚带爬的离开那个身体。

    “把她带到马棚去。”文瑀鑫的声音像来自雪山的风,让江欣怡冷到脚心。

    刘钧面无表情的拎起她走进角落里的马棚,丢在地上,江欣怡疼得差点昏过去,连开口问的机会都没有,文瑀鑫就拎了马鞭走了进来;“说,外面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你爹?还是别人?”他冷冷的问。

    “你说什么呀,我哪里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江欣怡愤怒的问。

    “你还给我装傻是吧?好,今天我让你装个够。”文瑀鑫话音刚落,手上的鞭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对着江欣怡就招呼了过来,一鞭接着一鞭,丝毫没有停顿,每一鞭离开,江欣怡的身上便会出现一条伤口。

    江欣怡一边惨叫,一边骂着,“你丫的死变态,事情没弄清楚,就打我,你不得好死你,吃饭会被噎死,走路上车撞死,啊,疼啊,呜呜,你干脆一刀把我给杀了,来个痛快的,呜呜,疼啊。”她疼哭了,知道自己想要逃的话也是徒劳,喊救命也是白费力气,这村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残的,谁能来救她?就算有个衙门里当差的来了,也不敢管啊,这位是王爷呀!

    江欣怡盼着自己赶紧疼晕过去,那样也会减少些疼痛,可是这该晕的时候自己为嘛就没晕呢?她没疼死也快郁闷死了。

    妈的,随便你打吧,打死姑奶奶正好变鬼见天的折磨你去,江欣怡此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上次魂魄离开这个身体以后,离开!后悔自己干嘛不早点逃离王府,还担心这,担心那的,想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离开?现在好了,什么事都还没有弄明白呢,就稀里糊涂的被一顿狂扁,该,活该,她不骂打他的人了。开始骂自己,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果断离开王府。

    最后,她感觉自己竟然感觉不到疼了,大概麻木了吧?她匍匐在地上猜想。

    身后的人也垂下了鞭子,他也打累了吧?江欣怡嘴里嚼着一根麦秆,抽泣着,懒得抬头去确认。这时侯哭又不丢人,我又不是解放前的女战士,今天这件事要真的是我做的,早***承认了,何必受这活罪?她在心里跟自己唠叨着。

    “爷,铁心到了。”刘钧走到文瑀鑫身边说。

    “这里先交给你了,别让她的同党给救走了。”文瑀鑫说完,就走开了。

    “王爷问你的,还是招了吧,也省的受这皮肉之苦,他的脾气我可是最清楚了,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的,何况这次出事的是小槐。”刘钧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人皱皱眉毛说道。

    “没做过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江欣怡止住抽泣声音嘶哑的说。

    “小槐他们住在这里好几年都没有事,为何你一来就有事?还有,出事的时候你到那里去了?福伯和穆姨都受了伤,要不是王爷与连成来的及时,别说那小槐,穆姨,还有福伯会惨遭不幸,就是我也要命丧黄泉了,唯独你毫发无损,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刘钧冷冷的问道。

    “所以,你们一致认为是我引来的杀手?”江欣怡气结的问。

    “那么王妃到是解释一下,出事的时候您去哪里了?”刘钧问。

    “哼哼,我要是说去村民家里买鸡去了你们能相信吗?”江欣怡说话的时候,一激动扭了一下身子,哎呦,牵动了身上的伤,把她疼得直冒冷汗。

    “买鸡?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买、明日回京城再买不行吗?这样的借口你也能想到?”刘钧讥笑着说。

    “是真的,我没说谎,我就看着小槐吃青菜豆腐心疼,想去买只鸡给他吃的,不信你去问问村那头的第一家,我就是跟他去的,信不信由你。”江欣怡就把那络腮胡子的相貌特征什么的都说了出来。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刘钧不相信的说。

    “跟她废什么话,接着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文瑀鑫阴着脸走进来说。

    “小槐没事吧?铁心怎么说?”刘钧担心的问。

    “还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就让她陪葬。”文瑀鑫看着江欣怡恶狠狠的说。

    江欣怡没理他,背上的疼痛阵阵袭来,她又想哭了,从小到大都没人动她一个手指头,可是现在?

    “咦,平日里你不是蛮神气的,连我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怎么样,此时神气不起来了?看你也是个聪明的人,还是招了吧。实话告诉你,本王早就怀疑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抓到证据,可我已经不想跟你躲猫猫了,所以才故意把你领到这里来,原以为你会在回京后,再去通知他们,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急?”文瑀鑫走到江欣怡身边讥讽的说道,还用脚踢了踢她。

    江欣怡一听这话,肺都快给气炸了,这才明白过来,他在酒楼抓到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追究,还“好心”的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她在得知小槐的事情以后,居然还对他能够信任自己而感动。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他口里的“他们”指的当然是他的对手了,是谁都没有关系,关键是眼前,她被他耍,被他冤枉,被他打,看样子这回是不得善了,就算是她有皇上给的免死牌都没用了、、、、

第四十章 逼急她了

    “怎么?很恨我是吗?可是这怪谁呢?放心,我不会轻易的让你死的,有铁心在,小槐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与本王也是拜过天地的,我记得你很想让我给你一纸休书不是吗?本王一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在你离开王府之前,会给你个礼物,比如,赏赐你几个男人,替你消掉眉心的这朵桃花,让你去找你想要的良人,或许你的太子姐夫不会在乎收了你,那样的话,你还是王妃,貌似没有吃亏。”文瑀鑫半蹲在江欣怡面前,冷笑着说。

    江欣怡看着眼前的人,听完他说的话,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了,不顾自己疼痛的右肩胛,伸出一只手拉过他的腿,另一只手随即推向他的胸前,顿时,没有防备的文瑀鑫就失去重心的躺在了地上,江欣怡随即爬起不顾一切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她知道就她这小拳头对他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况且最要紧的右肩胛疼的她弄倒他之后,再也使不出力气了,|所以拳头就不能用了。

    站在门边的刘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先前王爷还在一旁讥讽她,可是转眼间,王妃就像个泼妇一样的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抱着他的头,脸还埋在了他的颈处,这是什么意思?在亲王爷?使美人计?刘钧不明白了,王爷怎么还没有动作!难道他让王妃给吓傻了,还是给点了穴道了?刘钧站在原处,不知该怎么办了,到底要不要去帮忙?

    “啊,你个疯女人。”文瑀鑫惨叫着骂着,刘钧猜对一点,那就是王爷真的给王妃吓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久经沙场力敌无数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他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忘记了该怎么把她弄离自己的身体,脖子此时热乎乎的疼痛无比,这女人居然咬他!

    听见文瑀鑫的喊声,刘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上前,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让她一掌归西了,可这位毕竟是王妃,所以他没敢动手,

    “还站在那里看磨蹭什么,赶紧给我拉开。”文瑀鑫开口骂道。

    哦,拉开?对,拉开,文瑀鑫提醒了刘钧,他赶紧伸手,可是不知该在哪里下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手放在了江欣怡的腰上,双手一搂,用力拉。人是给他拉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文瑀鑫的又一声惨叫。

    文瑀鑫站起身,刘钧才知道王爷为什么惨叫,他脸颊两侧各有四条血印子,因为他的脖子上鲜血淋淋,刘钧松开江欣怡,这才看见她满嘴的血,然后她就当着文瑀鑫与刘钧的面,张开嘴往地上吐出个异物,那是文瑀鑫脖子上的皮,她还夸张的,笑着用脚去踩刚吐在地上的东西,那样子如果让杨坤看见,一定很兴奋,不是吗?堂堂的王妃也这么喜欢模仿他的经典动作“捻烟头”。

    “你想死吗?”文瑀鑫走到江欣怡面前咬着牙问。

    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得意的欣赏自己留在他脸上的杰作,一脸的土豆丝,那是刘钧拉她即将离开他的身体时,留下的。

    “我是不想死的,这都是让你逼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啊?”江欣怡说着,还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倒下。

    “你?”文瑀鑫愤怒的抽出刘钧腰里的刀。

    “想杀我?好呀,给你杀,给你杀。”江欣怡没有一丝畏惧的迎着他的刀锋往前走,文瑀鑫却一步步的往后退,嘡的一声,他气的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

    “点了她的穴,给我扔车里去。”文瑀鑫恼火的对刘钧说,然后一甩袖子走出门去。

    “得罪了。”刘钧说着,抬手点了江欣怡的几处穴道,王爷只是让他点哑穴,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点了她身上的好几处穴道,让她不能动,不然这姑奶奶不消停,大家也都不安全。王爷她都能敢对他那样,自己算什么?想到这里,刘钧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摸摸脖子,打个冷战。

    现在刘钧知道碧莲的死因了,受内伤在先,轻敌在后。

    江欣怡被刘钧扛在肩上,疼的她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有干瞪眼,到了院子里,看见院子里的几具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先前那个擦剑的男人表情怪异的看看站在一旁的文瑀鑫,又看看她。

    尽管刘钧的动作很轻的把江欣怡放进车厢里,可是江欣怡还是痛的流出了眼泪,好在刚才已经收拾了那个变态王爷一下,不管怎样,她心里都感到平衡了很多。透过没有放下帘子的车厢门,她看见刘钧在对文瑀鑫说着什么,眼睛还不是的往她这边瞟,江欣怡知道,话题一定与自己有关。

    “王妃是这么说的,或许我们真的冤枉了她吧?”院子里,刘钧对文瑀鑫说道。

    “钧,你怎么会笨到相信她说的话?好吧,等下我们离开后你去村里查查看。”文瑀鑫说完就要往外走。

    “爷,铁心呢?让他给你看看伤口吧。”刘钧关心的说,手指还往自己的脖子上杵了杵。

    “不用了,他和戚家两弟兄已经护着穆芸三人去另一个地方了,近日前来原本也是要转移,可是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文瑀鑫郁闷的说完,就径直走到马车前,进了车厢,放下帘子,妈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被一个女的给弄成这样,还让下属给看见了。

    “嗨,我说刘钧老弟,咱爷那伤?不会是她给的吧?”连城小声的问刘钧。

    刘钧没回答,却对他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答对了。

    “连成,回府。”马车上传来文瑀鑫不爽的声音。

    “哦,来了。”连成赶紧应着,坐在了马车前面,跟刘钧挥挥手,扬起鞭子,赶车回程。

    车厢内,文瑀鑫已经把江欣怡从座位上给拉到了地上,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已经被点了穴,这才闭起眼睛,可不是为了休息,主要是不想看见偎在车厢角落里的人而已。

    可是江欣怡没这样想,现在的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心情大好,她自豪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呵呵,头发被自己给拽的乱七八糟,脸上挠的很对称的八条,脖子上的伤口,流的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原本是想咬下他一只耳朵的,没想到他一扭脸,就咬到脖子上了,为了防止被他给一掌击飞,她可是拼命的咬住的,说起来这里面还有刘钧的一份功劳,多亏用那么大的劲拉她,嘿嘿,现在哪里还看得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冷峻潇洒的瑀王爷呢?

    江欣怡很明白,刚才的小胜利是自己运气好,他没有防备,以前跟爸爸练拳的时候,看见爸爸的手下练硬气功往头上砸砖头,她觉得那很恐怖,所以爸爸一让她练,她就以肚子疼为借口逃避,平日里跟爸爸的那些学员对练的时候,他们也都让着她,穿越过来后,虽然也经历过生死搏斗,可是她还是没有记住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再也没练过。

    爸爸教的功夫很实用,可是要经常练,掌握住要领,还有有足够的力气才行,就她这样的,估计再练几年也打不过那个死变态的,只有出其不意的,使出无赖的手法才才可以,貌似这一招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绝对不可能,以后得想想办法了,何去何从早点做决定。

    车厢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已经是晚上了,江欣怡此时有冷又饿,身上的伤口还疼,悲剧啊,人家都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她这是什么啊,买鸡不成丢半条命!也不知道回到王府后,他还会如何折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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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书友亲亲,看了女妖的给力王妃,觉得满意的话就奖励一下吧,那样女妖才会更有动力呀,觉得不好的话,拍快砖也行啊,谢谢。

第四十一章 与鼠为伴

    江欣怡觉得这返程的路特别的长,时间过的是真真的慢,唉,人生真的是难以琢磨,来的时候自己是酒足饭饱被他抱在怀里,可是此时她是又饿又冷又疼,还连个坐都不给,苦难的日子来临喽。

    马车终于在江欣怡的诅咒中停了下来,这个死变态的不会把她丢进府里的什么地下室牢房什么里吧?那可就惨了,回头再像小说里看的,给她用刑,拔指甲、往指尖上扎竹签、哎呦,我滴那个亲娘啊,江欣怡一想到这些就浑身打颤,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门帘子再次被掀开,上车的是那个擦剑的,嗯,应该就是刘钧说的那个连成了,他没有像刘钧那么犹豫,一把抓起她,下车后抗在了肩上,“爷,安置在哪里?”连成问。

    “先丢静室去吧。”文瑀鑫说完,示意连成赶紧进府,还好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又特意叮嘱守门的两个侍卫;“今晚的事就当没看见,谁要是嘴不严的话,小心本王割他的舌头。

    不明所以的侍卫,哪里还敢多问,连连点头,心里面却在猜测,刚才连护卫扛进府的那位是谁?还有,王爷的脸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如果江欣怡可以说话,她很想跟连成商量,自己不是麻袋,还是让她自己下来走吧。七拐八拐的绕了几个弯,连成停在一间屋子前,他打开门,把江欣怡往地上的草窝里一丢,说了一句;“职责所在,冒犯了。”然后走了,把门在外面落了锁。

    江欣怡此时是**哭有泪,**喊无声,这时候要是来个蒙面大侠来解救她,立马以身相许。可是大侠没出现,黑暗中她听见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吱吱的叫,完喽,有老鼠,她可是很怕这东东滴。

    几只硕大的老鼠也感觉到这间屋子里来了新客人,那血腥之气吸引着它们,几只胆大的就试探着爬到江欣怡的身边,大概看她老实好欺负,居然放肆的爬到了她的身上。

    老鼠大哥,咋说俺也是属鼠滴,算沾点亲戚是不,你们不能这么不讲道义滴,想吃人肉的话就去找文瑀鑫吧,他见天儿的吃山珍美味的,他的肉一定很好吃,俺滴肉肉是有毒滴,俺喝过三聚氰胺的奶,苏丹红喂的红心蛋,虽说换了个肉身,难保有把那些带来了,所以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还是别动俺了,江欣怡在心里对老鼠们乞求着。

    老鼠们没感应到吧,依旧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靠,这只老鼠一定是色狼,来回在她的咪咪上转悠,妈的我要是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阉了解恨,江欣怡又怕又气的在心底骂。

    别人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现在不但被人欺,连老鼠都来欺负她。江欣怡无比悲哀的时候,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咦,她发现自己能动了,看样子这点穴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身体可以动了,声音还是发不出来,她刚一动,那几只老鼠就嗖的一下跑了,切,胆小如鼠说的还真贴切,江欣怡鄙视刚才那几只老鼠,却忘记刚才的她是多么的害怕。

    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江欣怡稍微停了一下,墙角的老鼠就开始活动,无奈的她只有故意弄点声音出来,几下这么一折腾,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江欣怡打量着这屋子里的环境,靠,这就是他嘴里的静室?真他丫的虚伪,明明就是一间类似于紧闭室的屋子嘛。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里虽然破旧,可是却没看见那些传说里的刑具,她也想明白了,今天他再来严刑逼供的话,自己就赶紧承认,愿乍地咋的。

    可是他怎么还没来折磨她呢?不会是被她咬了得了破伤风,死翘翘了吧?江欣怡异想天开的做梦,渐渐的她的眼皮开始打架,疲惫的她睡着了。以至于窗外有人在看她,都不知道。

    文瑀鑫皱眉看着里面的人,她把自己埋在草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睡的正香,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失眠呢?昨夜安排在附近的侍卫禀告他,一夜风平浪静,既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来探望她,文瑀鑫甚至觉得里面的女人很愚蠢,替那些人办事,他们却不顾她的死活,她却还死不肯开口,护着他们。

    今早刘钧回来告诉他,没有找到王妃所说的那个卖鸡的农夫,她所说的那间农房里,是空的,房主是一个单身老人,早在半年前就病死了,问了几个孩子和老人,都一致说什么都没看见,连王妃他们也说没看见,那就是说,王妃是在撒谎,文瑀鑫想着刘钧说话时的表情,那是一脸的失望,看样子他也希望王妃是被冤枉的。

    “三哥。”文烨焱冲忙的走来。

    “嗯。”文瑀鑫扭头一看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疼的他嘘了一口气。这个伤口对他来说,耻辱远远超过了疼痛,被自己的女人给挠的满脸疤,脖子上还被咬掉一块皮,传去去的话,他这个堂堂的瑀王爷还不得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她怎么样了?”文烨焱很虚弱的问。

    “你自己看吧。”文瑀鑫退到一旁说。

    文烨焱慢慢的走到窗前,里面的人哪里还是那个疯癫的可人啊,凌乱的头发下,露出半张乌青的脸,不用问了,那个一定是三哥的杰作了别人谁还有胆子打王妃?。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文烨焱问。

    “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走吧,去前面说,你这身体刚清了毒,太虚弱了。”文瑀鑫表爱怜的对弟弟说。

    文烨焱又往窗子里看了一眼,神情黯然的跟文瑀鑫离开了。

    “三哥,你脸上那个伤是什么兵器伤到的?对方这样是嫉妒三哥长得太俊美吗?”文烨焱想开个玩笑,稀释一下自己心里的忧郁,可是这个玩笑连他自己都笑不起来,更别说文瑀鑫了。

    “很想知道?等下你去问刘钧。”文瑀鑫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过没打算瞒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他知道真相只会开心的笑,绝对不会嘲讽的。

    “赶紧去让铁心来瞧瞧吧,不然真的会落疤的。”文烨焱担心的说。

    “铁心在小槐那里,不知道回来没有,你那边怎么样?查出来是谁下的毒了吗?”文瑀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问。

    “我府里的厨子在事发之后失踪了,他们已经动手了,就是不知是哪路人马,三哥,你也要小心了。”文烨焱接过吉海给沏的茶说到。

    他们兄弟从没把吉海当外人,准许进这间书房的下人,也就几个人而已。

    “吉管家,都吩咐下去了吗?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许走出自己的院子一步。”文瑀鑫抿了一口茶问。

    “回王爷,都去通知过了。”吉海回道。

    “董五可好些?”文瑀鑫问。

    “回王爷,还是那样子,到今日还是不眠不吃,瞪着眼睛,老奴看他怕是挺不了几日了。”吉海回道。

    “你去把刘钧给我喊来。”文瑀鑫对吉管家说。

    “是。”吉海应了一声立马走了出去。

    “我把她打成那样你心疼了?怪我吗?”文瑀鑫见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问文烨焱。

    文烨焱抬头看看哥哥说;“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文瑀鑫站起身走到弟弟的身边,拍拍他肩膀说;“帮哥一个忙。”

    “三哥,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文烨焱觉得哥哥有点怪。

    “她就交给你了,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她说出究竟是谁的指使,是她爹、还是老大!”文瑀鑫很想知道答案。

    他不相信太子会用这样的手段,如果跟太子都生在普通人家,也许永远都是好弟兄,好朋友的。一切都还没有明面撕破之前,他与太子都不想成为对立的敌人,所以两人也会偶尔的聚聚,都不带随从,见了面即使不说什么话也是好的。

    “三哥还是想让我去使美男计?不过你自己亲自不是更好?”文烨焱苦笑着说。是呀,上次文瑀鑫就让他常去后院走走,可是还没等他去,就出事了,有人在他的膳食里下毒,偏巧他也大意的没有用银针试毒,如果没有铁心送给他的解毒丹,只怕他这个烨王爷,已经的躺在棺材里去了。

    “她现在恨不得把我吃了,我看对她用刑大概是没有用的,平日里她对你倒还亲近,你去试试吧。”文瑀鑫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摸着脖子。

    文烨焱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他也很矛盾,该不该答应哥哥呢、、、、

第四十二章 小七来了

    “三哥,我去试试吧。”文烨焱想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在知道小槐的事以后,对她还是讨厌不起来,就是有点恨意,恨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原以为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跟江世谦那老贼不同,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就在昨晚连成对他说了发生的事情,他才这么早就赶到瑀王府来,究竟是担心哥哥,还是她,连文烨焱自己也弄不清了,看见草堆里的她,自己的心怎么莫名的疼?

    “我只是想弄清楚,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江世界谦。还是老大。”文瑀鑫无奈的说。

    “是谁有区别吗?”文烨焱问。

    “当然,七弟,老大的为人我一直都钦佩的,对手是他我没有怨言,可是如果是江世谦,那就不同的,因为那江老头跟老大的娘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老大的娘和咱的娘都很厉害呢,有时我真的觉得我与老大都是她们俩个女人的傀儡,我甚至觉得她们这样对我们不是爱心,而是她们自己有野心,七弟,我这样说咱娘是不是很大逆不道?”文瑀鑫一脸悲哀的说。

    “三哥,不要这样说,我还不是一样的感受,真的好羡慕普通百姓的日子。”文烨焱亦是无奈的说。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她那里你看着办吧。”文瑀鑫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了,赶紧逃避。

    “嗯,那我再去看看。”文烨焱马上站起身,出了门往刚才去的地方走去。

    当他走到那间屋前,示意不远处的侍卫打开门上的锁,就让他离开了。推开门,他走到草堆旁,蹲下来,轻轻的拿掉粘在她脸上的干草。

    江欣怡似乎感觉到了,猛的睁开眼睛,待她看清面前的人,确定他脸上的是心痛,是担心时,站起来哇的一声就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痛啊。”文烨焱的手碰到了她后背的伤,让她没忍住叫了起来。

    “三嫂,你?”文烨焱这才发现草堆下她的身上,尤其是后背,那一条条的伤口,那是鞭子抽的。原以为三哥只是打了她的脸,没想到会是这样。

    “小七呀,不要管我叫三嫂了,随便你叫我什么都行,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也不来看我,呜呜,你要是来看我,我就不会一个人出门,就不会遇见太子哥哥,就不会去酒楼喝酒,呜呜,就不会被你三哥给骗到那个地方,呜呜呜,他好卑鄙呀,设下圈套让我钻,呜呜呜,还硬说我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你看呀,他把我打成这样,呜呜,这里好黑,还有很多的老鼠,我好怕,呜呜,小七呀、、、、

    江欣怡这个委屈呀,她边哭边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在平时文烨焱早就笑死了,可是现在他根本就笑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这样的信任他,根本就不像哥哥说的那样子演戏,文烨焱有些害怕,为什么自己这么没有定力,给她这么一哭,竟然会有去找三哥理论的冲动?为什么自己会相信她的话?而去怀疑一母同胞的哥哥?

    眼前的人此时是要多丑就有多丑,眼睛这么一会儿就哭成了两个红肿的桃子,半个肿大的面孔像紫茄子,还哭出了鼻涕,可是文烨焱一点都不厌恶她,一点都不嫌她恶心,还掏出帕子给她先擦了眼泪,又擦了鼻涕。

    “小七呀,你说,你是相信我的是吗?“江欣怡说这一句话的功夫,又有俩颗金豆子掉了下来。

    “嗯,小七相信你。”文烨焱看着怀里扬起的那张期盼的小脸回答。

    “真的吗?我就知道小七是最好的。”江欣怡开心呢的再次扑进他的怀里。

    “咱出去吧。”文烨焱对怀里的人说。

    “你把我放出去会不会被那个坏蛋责罚呀?要不我还是呆在这里好了,你给我弄点好吃的来就行了。”江欣怡可不想连累这小子。

    “没事的,哥哥同意了,来我来背你吧。”文烨焱见她此时还担心他会受责罚,不由的心里一热,本想把她抱起来,可是一想到她后背的伤,就决定还是背着她吧。

    江欣怡一听他这么说,连客气都没客气一下,就转到他身后,跳了上去,文烨焱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没防备,加上这几天中毒,全身很虚弱没有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咯咯,江欣怡在他背上居然笑了起来。

    晕,文烨焱感觉背上的就不是个人,简直是个妖怪,浑身伤成这样,刚刚还哭成那样,而这会儿功夫,居然能笑的出来!

    “你笑什么?”文烨焱问。

    ‘没什么,就是有个帅哥背着我,高兴呗。“江欣怡嬉皮笑脸的说,她没说的太详细,刚才她忽然想起平日里看的韩剧都有这镜头,男主背着女主走啊走的,她羡慕的要命,没想到居然美梦成真了,可是为嘛心里没有砰砰乱跳的感觉呢?

    “小七呀,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江欣怡发觉他走的很缓慢,很勉强,以前他可是最会跟她打屁的,可是今天很沉默。

    “没事,走快了怕你疼。”文烨焱故作轻松的说完,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又迈过一道墙门以后,江欣怡发现这里很眼熟,那不正是她住的地方吗。迈进挡在门口的木板,文烨焱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

    “金哥,小花,呵呵,你们真棒,居然没有饿死。”江欣怡看见墙角里刨食的两只鸡,兴奋的忘记了疼痛。两只鸡见到她也很兴奋,扑棱着翅膀就奔她来了。

    “呵呵,等等,我给你们拿稻谷去。”江欣怡开心的对着两只鸡说道,然后转身打算去厨房。可是在她转身时,却看见文烨焱脸色苍白的坐在了地上,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不会是背我累的吧?”江欣怡自责的问。

    文烨焱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想着她在看见那两只鸡时兴奋的样子,对两只小鸡都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么事,歇一下就好了,你不要担心,这么担心我的话,节节食吧。”他怕说出来她会更加的担心,逗着她。

    不对呀,以他的身板怎么会因为背她而累到?还有今天他的话又出奇的少,难道他生病了?

    “我去前面给你叫人请医生来。”江欣怡说着就往外面跑。

    “不要。”文烨焱一着急站起身想拉住她,却感觉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好在江欣怡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回了一下头,正好看见,“小七。”她尖叫着又返回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文烨焱,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怎么办?江欣怡咬起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架起地上的人,一步步的往自己的房间里移,你是豆腐做的呀,虚成这样?

    文烨焱刚好压在她疼痛的肩胛骨那边,疼的她直咧嘴,好不容易把他弄上自己的床,连汗都不顾擦,撒开脚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琢磨,该找谁?找吉海?不行,他还得去跟那个死变态的去汇报,太耽误时间了,干脆还是直接去找那个死变态的,救他自己的弟弟哎,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她忍着身上的痛直接去了文瑀鑫的那个院子,按她的猜测文瑀鑫此时一定不会去莲妃,或者任何一个女人的院子的,男人都死要面子的,他脸上的伤痕,女的一般都会看得出来是给人挠的。

    那么他也绝对不会出府的,有铁心那个鬼医给他治疗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就算留下了她也不会内疚的,谁让他那么对她,打她不说,居然还说要在休她的时候赏几个男人给她,帮她消掉眉心出的桃花,还说什么太子姐夫会收了她,妈的,把你姑奶奶当成什么了?

    好在咬掉他脖子上的那块皮,被她吐在了地上,还用脚给踩了,就算铁心再厉害,脖子上也会落疤的,要不给铁心提个建议,让他在文瑀鑫自己的屁股上弄块皮下来,移植到脖子上?哇,那样的话,他就会时时的想起,脖子上补了一块原本属于屁股的皮,哈哈哈,恶心他一辈子、、、

第四十三章 弟弟比哥哥好

    咦,前院怎么也这么冷清?连个人影都么有看见?更好,省得他们看见她此时的形象,江欣怡往四处看了看,满意的走到文瑀鑫的院子里,这里她倒是没有进来过,只是知道个大致的方向,切,王爷自己的院子也不过如此,就是屋子比她的新一些,院子比她的后院干净些,其它的也没什么好呀,还弄的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府里的女人都不许随便进入。

    江欣怡哪管里面有没有人,径直冲进卧室,没人诶!她又走出来,看看旁边的那间屋子半掩的门,也没想那么多,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找死”文瑀鑫的声音在门后响起,随即闪出来仰起手掌就要击她,可是见到这不速之客就是他的王妃以后,他才不爽的收回手。

    “你来这里干什么?想找我理论?还是来坦白的?不知道这里是不允许进来的吗?”文瑀鑫恼火的责问。

    江欣怡白了他一眼,刚想说明来意,却看见屋内还有一个人,那人也正好回过头来看她。

    “鬼医铁心?”江欣怡激动的喊道,她这个乐啊,这下好了不用出去找了,鬼医居然在这里,她认识的,上次自己被那个杀手打晕死那回,灵魂出窍,看见刘钧找回来的医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不是管他叫铁心的么,江欣怡走上前去拉他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停,停,瑀啊,这个是哪位?是从牢里逃出来的人犯吗?”铁心惊慌的指着拉他袖子的人问文瑀鑫。

    文瑀鑫皱皱眉头,不怪铁心这么说,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狼狈,很恐怖。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不过铁心是本王的朋友,今日前来也是给本王疗伤的,你的伤等下叫吉管家到外面找个大夫便是,你就不要麻烦铁心了,再说了,就你也配让鬼医医治?‘文瑀鑫对着江欣怡一顿冷嘲热讽。

    江欣怡听了他的话,当然很恼火,要不是为了小七,她才不会来这里呢,于是她不耐烦的对文瑀鑫说;“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了,我请鬼医是为了救小七的,你再啰嗦信不信我再咬你一口?你自己说说看?是鼻子碍事儿,还是耳朵碍事儿?”

    “你说什么?七弟出事了?他怎么了?”文瑀鑫焦急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晕倒了,在我那里,不过你要是再这么三八的问东问西,耽误时间的话,那还真的保不准会出大事了。”江欣怡恼火的骂着文瑀鑫。反正跟他已经撕破脸皮了,原先还说什么夫妻不成,情意在,现在跟他?只有仇恨。

    “什么?他脖子上的伤是你咬的?他居然骗我说遇到野猫了。”铁心惊喜着问。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厌恶之色,刚刚在帮文瑀鑫上药的时候,忽然闯进来这么一位,头发凌乱,脸上青紫,身上脏兮兮的女犯一样的女人上前拉他,他能高兴吗?不过现在他很开心,敢咬瑀王爷的女人,呵呵,那他鬼医是相当的佩服的。

    “还啰嗦,不赶紧的?”文瑀鑫郁闷的骂铁心,自己被咬,他居然高兴成这样?这算什么狗屁兄弟?

    三人赶紧后院走,铁心跟着文瑀鑫极快的速度往后院走,江欣怡得小跑才能跟上。

    “咦,这不是你那王妃的院子吗?”铁心看着眼前的院子,觉得奇怪,上次他来这里医治过瑀王新娶的王妃。

    “嗯。”文瑀鑫没有否认。

    “那她是谁?”铁心还是很好奇。他是知道文烨焱晕倒的原因的,中了那个毒以后,即便已经解了毒,却是要卧床静养,不能走动劳累的,所以没什么大碍,眼前他所感兴趣的,是身后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有胆子把王爷弄成那个德行,刚才居然还认识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

    文瑀鑫恼火的回头看看铁心,再看看跑得气喘吁吁的江欣怡,难怪他没认出来,上次铁心来救治她是夜晚,也没说过话,后来又没有见过面,当然人不出现在这个面目全非的王妃了!

    “快进去呀,他在里面。”江欣怡赶紧把门推开说道。

    三人走了进去,来到床边,看见文烨焱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铁心搭了一下脉搏,然后笑着说;“没大碍,就是身子虚。”然后他那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在文烨焱的人中处,耳朵后面个扎了一针。

    稍等了一下,就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三哥,铁心,你们都来了?”

    “哎呀,小七,你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了。”江欣怡兴奋的拍手说完,就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华丽丽的倒在了地上。

    这回运气不太好,没有人抱住她,文烨焱是有心无力,眼睁睁的看见她倒下,铁心与文瑀鑫倒不是自私,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三嫂,你怎么了。”文烨焱喊着,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文瑀鑫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事,不知为什么,当他看见自己的弟弟此时躺在她的床上时,心里竟然很不舒服,明知道弟弟是因为晕倒才这样,而且他也是自己拜托弟弟多跟她亲近的,可是自己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她为了弟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去前院找大夫,而弟弟见她倒在地上竟然那么的担心!

    “什么,你喊她什么?三嫂?那不就是你的王妃?”铁心对地上的女人没感觉,既不着急,也不担心,他关心的是她的身份,太有意思了这个,掌握兵权身为武将的瑀王,会被自己的王妃给咬了脖子,还把脸给抓成那样,嘻嘻,好玩。

    “三哥。”文烨焱想抱起地上的人,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抬头看看一脸漠视的文瑀鑫,乞求的喊着。

    文瑀鑫定定心,没什么的,自己对她只有厌恶,弟弟也不过是被她蒙蔽了而已,可是看着弟弟的眼神,他还是没有硬下心来拒绝,弯下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铁心,你快看看我三嫂。”文烨焱虚弱的靠在床架上催促着。

    铁心没答应,也没拒绝,就发觉这关系有些复杂,床上昏迷的是瑀王的妃,瑀王被她咬了,烨王刚才在她的床上,见她倒地是那么的担心,瑀王却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这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嘛?

    “要不我给瞧瞧?”铁心故意问文瑀鑫,可不得问吗,刚才在前院不是已经明说了不给她治的。

    这场合,文瑀鑫能说什么?看着弟弟那焦急的神态他能怎么说?只有默默的点点头。

    铁心这才撇撇嘴,走上前把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没事,主要就是饿的。”他轻描淡写的对文瑀鑫说。

    “铁心,你帮三嫂治下伤吧。”文烨焱再次开口了。

    “好,我就好人做到底,给她看看,哎呀,怎么说也不能看着她不管的,这可是位巾帼英雄呢。”铁心坏笑的唠叨着。

    江欣怡前面基本没什么伤,伤口都在背上和腿上。铁心示意文瑀鑫帮把手,把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

    嘶,铁心倒吸了一口凉气,江欣怡背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一条条伤痕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这样的伤一般的男人也受不了的,更别说一个宰相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了,打成这样都没招,这不能不让他佩服。

    忽然,铁心发现江欣怡肩膀出裸露出的少许肌肤颜色不对,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用手上去一捏,然后回头对文瑀鑫说;“这可不是鞭子打的,已经骨折了。”

    听了铁心的话,文瑀鑫回想起当时自己好像很生气的踹了她一脚,那时她正蹲在穆芸面前看小槐。,难道是那一脚?哼,踹她一脚都是轻的,文瑀鑫一点都没感觉到内疚。

    文烨焱低头紧咬着嘴唇,不忍心再看床上的人,他记得自己是晕倒在外面,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是她把自己给架到屋子里的,肩胛骨折的话,那条胳膊会很痛的,这个他是知道,因为他以前也伤过那里。她伤成那样子在他的背上还能笑出来,还能到前面去找人来,可真的是难为她了。

    “皮外伤的药,我身上有,可是这骨伤膏药就得等下我回去调制好了再送来,把这个先给她上了,过些日子保证连疤都没有,我先回去给她弄几贴好的膏药。”铁心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看看这哥俩,一个根本就不想接,一个想接却顾忌着什么,最后他把药瓶放在床边,径自离去。

    床边的文瑀鑫和弟弟俩个人一起盯着那瓶药看,谁给她上药呢、、、、

第四十四章 又见小萍

    铁心走后,房间里一时间很是寂静,文烨焱看看床上的人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文瑀鑫说;“三哥,如果你真的不打算接受她的话,现在就把她交给我吧,等她的伤好了以后,我领她走的远远的。”

    文瑀鑫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心痛的看着弟弟说;“七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她太狡猾,城府太深,我看她比她爹都厉害。”

    “我相信她,即使她真的是哥说的那样我也认了。”文烨焱很坚定的说。

    “为了她你连王爷都不做了吗?别忘了,你府里面妃子夫人也是一大群的,你舍得?”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每天跟他们斗来斗去的,这个王爷不做也罢,那些女人?还不是跟哥哥一样,有哪个是咱喜欢才娶来的?哥哥不也是宁愿去花楼找乐子,也不愿面对你的那些女人吗?身为王爷却连娶个自己心仪的女子都不行,这不是一种悲哀吗,紫灵的事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吗?”文烨焱越说越激动。

    “别再说了。”文瑀鑫大声的训斥,那个紫灵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先不要纠结这个了,哥哥要是不打算给她上药的话,我来。”文烨焱说着就伸手去哪床边的药瓶。

    哪想到,文瑀鑫一见他伸手,竟然抢在他前面把药瓶拿在手里,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竟然有些磕巴的说;“七弟自己的身子也不爽,哪里能照顾她,早点回去歇吧。”

    文烨焱失落的收回自己落空的手,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哥哥。

    “哦,你放心,我不会把药扔掉的。”文瑀鑫心虚的解释。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会突然去抢药瓶!

    “那我就先回了。”文烨焱说着还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郁郁不乐的走了出去。那个毕竟是哥哥的女人,他能说什么?

    文瑀鑫看见弟弟走出去还给关了门以后,这才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药瓶,无奈的苦笑着,为什么要抢这个药瓶呢?为什么听见弟弟说要给她上药就会这么紧张呢?难道自己在“吃醋”?脑海里一跳出这两个字立马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拼命摇头,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撇开她的身份不说,自己说过的,除了紫灵,他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尽管她已经与自己已经阴阳两隔了。

    他决定先不去想这些,坐到做到床沿上,打算帮她上药,他随手拉住她的衣下摆想往上掀,“啊,疼。”江欣怡梦语样的说。

    文瑀鑫皱皱眉,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慢慢把她已经破碎的衣裳割开,慢慢的剥离黏在伤口上的布片,文瑀鑫跟本就没有发觉自己的动作很轻很轻,和那个凶狠疯狂拿鞭子抽她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当整个血肉模糊的后背呈现在他面前以后,他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这个后背,前晚还光洁如玉,他帮她割开捆绑胸部的绷带时,手指触摸过的,当时自己还有了反应的,给辛苦的压抑着,她睡了以后身子偎着他,他躲她就会跟过来,所以快天亮的时候他已经侧身压在了床沿上了,可是仅仅隔了一天就被他给打成这样。

    唉,还是给她上药吧,想到弟弟那担心的眼神,心里就郁闷。他不愿再去想,打开瓶盖把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都弄好以后他拉过被子小心翼翼的帮她盖上,拿起她搭在床沿上的手,他再次苦笑着把这只抓得他没脸见人的手慢慢放进被子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天下只有她敢跟他顶嘴,讽刺他与莲妃亲热的样子没有街上的狗儿好,发飙的咬他,挠他,可见她当时也是恨极了他的,亦如他恨她一样,等她好了以后真的答应七弟吗?让她跟他走?

    文瑀鑫的心情烦乱的走去屋子,关了门,看见墙角的两只鸡还在一如既往的刨着地上的土,院墙脚,到处是些大小不一的小坑,他记得她还给这两只鸡起了名字的,叫什么他忘记了。

    夕阳落山时,江欣怡醒了过来,身旁有人嘤嘤的哭声,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床幔上丝线绣的白娘子,和撑伞的许仙落入眼中,那是小萍听了她讲的故事以后,一时兴起绣上去的,那么说此时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后背也没感觉到疼痛了,只是肩胛处一股弄弄的药味很熏人,跟现代的麝香虎骨膏药有些相似。

    她慢慢的把头转了一个方向,就对上了一个正在抹眼泪的女孩;“萍儿?”她脱口喊出。

    “主子,你醒了,可吓死我了。”小萍止住哭泣的说。

    “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省的被他看见连累你。”江欣怡担心的说。

    “没事,是王爷叫我来照顾您的,对了,我去端粥去,都炖好很久了,吉管家说你一醒就得吃的,可是您就是不醒。”小萍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哼,假慈悲,装什么好人。”江欣怡嘟囔着把下巴搁在枕头上。

    “主子,我喂您吧。”小萍端着一碗粥走到床边。

    “不用,放在这里,我自己吃。”江欣怡把枕头抽开,示意小萍把粥放在那里。

    小萍也不跟她挣,小心的把粥放在江欣怡的面前,递给她一个勺子。

    “哇,好香啊,里面是什么肉?怎么好像是鸡肉?”江欣怡用不疼的那只手拿了勺子慢慢的在碗里搅动着问。

    “主子好厉害,还没吃就知道是鸡肉。”小萍拍手一脸佩服的说。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不会是把咱院子里的那俩只鸡给杀了吧?是金哥,还是小花?”江欣怡紧张的问小萍。

    “什么呀,主子你就放心吃吧,不是金哥,也不是小花,是吉管家叫人送来的,不相信的话我去把金哥和小花抓来给您瞅瞅?”

    见小萍这么说,江欣怡放心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就是担心你为了我会杀了它俩,小萍,这粥还有吗?”

    “有呀,还有很多。”小萍赶紧说。

    “那你也去盛碗来,陪着我吃。”江欣怡对小萍说。

    小萍连忙摇头说;“主子,小萍身体好着呢,这是专门给您补身子的。”

    “我一个人吃着不香,你要是不陪,我就不吃了。”江欣怡作势把勺子往碗里一放。

    “别介,主子,萍儿这就去盛来。”小萍吓的赶紧跑了出去。

    江欣怡威胁着小萍,说她吃几碗,自己就吃几碗,于是,小萍就使劲的吃。

    “主子,你还疼吗?”收去碗筷后,小萍心疼的问。

    “不疼了,受伤真好。”江欣怡一咧嘴说。

    小萍不解的瞪着大眼睛问;“主子你没事吧?怎的说受伤真好呢?”

    “我一受伤,就能和萍儿在一起了呀。”江欣怡说。

    是呀,上次也是因为受伤了,文瑀鑫才把小萍给派过来,这次也是一样的。

    “那我情愿呆在前院不跟主子见面。”小萍顿时就红了眼睛说。今日,吉海去杂院,叫她来照料王妃,她当时开心的想要跳,没想到一到屋里,就看见床上的主子惨状,江欣怡没醒之前,她已经哭过好几次了,真想不要命的去问问王爷,到底是谁把主子伤成这样的,知道了以后,就算拼了小命也要给主子出出气,哪怕咬那人几口也好,小萍却不知道,主子已经自己报了仇。

    江欣怡听小萍这样说,鼻子一酸,眼泪也出来了,她不想被小萍看见,连忙把头扭向床里面,穿越过来以后,这里的爹不疼她,嫁个王爷更加过份,倒是这丫头对她情深义重,可是以后自己离开王府她怎么办?永远留在这里做下人吗?她一直把她当妹妹的,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不然就算在外面过的再潇洒,心里面也会有个疙瘩的,看样子要动动脑筋,好好的想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主子,萍儿帮您洗洗头吧,澡是不能洗了,只能擦擦身子了。”小萍端了热水站在床边对江欣怡说。

    “嗯,那就麻烦萍儿了。”江欣怡说着,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身体,把头探出床沿。任由小萍小心翼翼的给她洗头发。

    “主子,萍儿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害怕不?”小萍问。

    “怕什么?你主子我就怕没钱。”江欣怡觉得小萍问的真奇怪。

    “您难道没有听说?咱这王府里闹鬼了。”小萍声音很轻的说着,好像怕给鬼听见一样。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江欣怡笑着问。

    “真的,前几日,府里侍弄花草的董五就遇着了,吓疯了已经,看了大夫都没见好转,前面的莲妃与几位夫人,夜里睡觉的时候,蜡烛点到天亮呢。”小萍很认真的告诉江欣怡。

    “有这么邪门?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江欣怡不以为然的问。

    “不知道。”小萍说着,小心的帮江欣怡擦拭头发,眼角瞄到她背上的伤口,心里有是一痛。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萍点上蜡烛以后就出去关鸡了,江欣怡浑身都用热水擦拭过,所以趴在床上感觉特别的舒服,小槐的事自己受了冤枉,可是要想查出事情的真相貌似很难,王爷都没有查出来,她又有何能耐?又不是福尔摩斯,不管那个了,反正自己心里无愧就好,再也不能大意了,赶紧养好伤,找个适当的机会离开这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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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给力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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