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解释
第九百九十四章解释
静逸师太含笑不语,这将缥缈派收入传香教,再将缥缈派放出传香教,可都是她一手cào办,一直都在cào控,从来都没跟手下这些师妹们透漏过任何的风声,一则这事情涉及甚广,若是有所泄lù,就不能显出奇兵的作用,二则这事情跟传香教阵法大开有关,离传香教下次行走江湖,时间甚远,若是早说也是没用。此时听到自己的师妹夸赞,任她贵为教主,也能听出静凡师太这夸赞是发自内心,如何能不欢笑?
“教主大人这般做法,属下刚刚知晓,现在妄自推测,教主大人莫怪!”
“静凡师妹请讲,我想诸位也都是心中疑huò,本教先不讲来,还是听听你们的意见!”
“其实,以属下来看,教主大人这么做,于公于sī都是最佳。就如杨堂主所言,她在始信峰统率缥缈堂有心而无力,而且缥缈堂的地位尴尬,跟传香教外mén格格不入,非数十年不能安抚!而且……缥缈派的那些老弱病残,呵呵,年纪不如我等,可脾气比我等可是大了不少,若是却都杀了,杨堂主还不得跟咱们拼命?不若教主这般放手,大家都好!”
“其次,缥缈派乃是我仙道传承大派,正是跟传香教、神刀mén自上古时期就是并存,神刀mén已经消亡,而缥缈派也是日渐式微,若是能将缥缈派重建,不啻于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教主大人这般做法,不光是维护了仙道正统,更是尽了仙道道统的义务。若缥缈派消亡,即便是并入我传香教,可仙道三派已去其二,流入后世,恐怕也……不好听吧!而且,仙道三派,若只有我传香教孤立江湖,不能左右逢源,跟大林寺、天龙教相抗衡,只能是落入下风了。”
“再次,正道盟起于仙道之后,一直都以江湖中超级大派自居,时时刻刻都想超越我传香教,在仙道上有一席之地;在攻打缥缈派一役中,他们就暗自行动,擅自将缥缈六虎中的二人击杀,将我们传香教和大林寺跟缥缈派的关系立刻撕裂,让我传香教极为被动,不得不……做些让教主大人不愿意做的事情和决断。而且,正道盟在这几年中,发展很是迅速,占据缥缈峰隐隐有超越大林寺的意思,现在虽然没听到他们有什么仙道的消息,可若是假以时日,不难让他们在仙道中有一席之地。教主大人若是将缥缈派放出,重建,想必对正道盟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静凡师妹分析的极为有道理,还有么?”
“属下只想到这些,估计教主大人还有其它想法吧!”
“诸位呢?还有什么补充的么?”静逸师太饶有兴趣的看看旁人。
“禀教主大人,弟子有言,不知浅显的。”孔雀笑道。
“但讲无妨。”
“是,教主大人。”孔雀说道:“自古以来,都是三足鼎立,只三足者方能平稳,此间,虽然有咱们传香教、大林寺、天龙教和正道盟,可天龙教超然物外,正道盟乃是武道大派,只我传香教和大林寺乃仙道传承,我们两派虽然有些jiāo情,可正如师父所言,大林寺毕竟跟我传香教的渊源相同,保不齐会有其它bō澜,而将正道盟作为一足,可正道盟野心太大,他只想觊觎我等仙道资源,哪里能有立足之地?所以,以前缥缈派虽然早就式微,可一直都在我传香教和大林寺的庇护下,安然无恙,想必大林寺也是跟我传香教有一般的心思吧。”
“上次缥缈派之役,我传香教和大林寺正是吃了正道盟一个暗亏,不得不咽下苦果,将一足削掉,此次缥缈重建,正是将江湖秩序纳入先前的平稳的轨迹!一举多得!”
静逸师太点头:“孔雀已经愈发成熟,这分析已经上升到江湖生存的高度,着实的可以,以后将传香教jiāo与你手,本教也蔚然放心了!”
“弟子不敢,只妄自猜测罢了!”孔雀谦虚道。
“其实,最为关键的,灭缥缈派并不是本教本心,只不过都是被正道盟张三所害,不得不走下去,所以,自当缥缈峰时,本教已经这般打算了!以后的所有,都是因势利导罢了!如今,我传香教已经可以重出江湖,这心愿……可一定要提前了,要不,如萍还不怪罪本教一辈子?”
“师父……”杨如萍几乎泪下!
“好了,欧燕,你在旁边听了许久,静凡长老所言,还有孔雀所言,你应该也明白了许多,心中可……还有什么怪罪?”
众人除了雪珍师太闭口不语,其它人等都是一愣,张xiǎo虎更是惊愕的回头。
果然,在莫蹙宫外,冉冉走进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nv子,正是病愈不久的欧燕。
此时的欧燕,比先前张xiǎohuā所见又是大好许多,可脸sè依旧的苍白,不知道是被传香教众人提起旧事,还是病体依旧有恙!
欧燕走到莫蹙宫内,在大殿之上站定,抬起头冷冷看看众人,就是张xiǎo虎这个旧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杨如萍就更用说了,直若陌路人。
随后,欧燕微微躬身,道:“见过师太。”
静逸师太静默片刻,挥手道:“你且坐了吧!”
“不敢,这传香教内哪里有我的座椅?”欧燕微微摇头。
“你这丫头”静逸师太苦笑:“刚才本教让别人都说得清楚,欧鹏遇害只是正道盟张三所为,我跟长生不过是被强行绑架罢了,正道盟才是灭了缥缈派的真正黑手,你若是给人脸sè,应该去正道峰才对的。而且,丫头,本教乃一教之主,如此给你脸面,你也应该知足了!”
“是,师太所说很是有理,只在下不过是个手缚jī之力的nv子,不能cào刀,不能拿剑,只能用这脸sè表达自己的喜好,xiǎonv子只恨不能身在正道峰,否则单眼光都要将那张三戳出七、八十个窟窿!”
“哈哈哈”静逸师太抚掌大笑。
“只是,师太所说固然有理,可……所做的事情,就是所做的事情,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有了因,就会有果,师太再解释家兄也不能复活,杨……我家嫂子也不可能幸福的过下半生!”
“啊???”听到欧燕隐隐改口叫自己嫂子,杨如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呼出口的,此世间,若之论血缘至亲,除了欧鹏,也就是欧燕了,这数年来,欧燕视她为路人,让她伤心不已,此时听到,方自觉得这数年的坚持,这数年的坚强,也总算没有白费!
听到杨如萍惊叫,欧燕转头,依旧淡淡:“嫂子,刚才在殿外听了您的所言,也知道这数年您的委屈,固然……固然这其中有太多的曲折,这始信峰数年,也让我暂时……想开,这嫂子我以后是叫了,可……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
“知道,知道!”杨如萍慌忙道:“你……不必多说,我……自己心中有数,今生能听你叫一声嫂子,也算对得起你大哥的托付了!”
张xiǎo虎在旁边唏嘘不已,郜坤恒可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静逸师太又是开口问道:“欧燕,本教放缥缈派众人出去,重聚缥缈峰,重建缥缈派,你觉得可好?”
“都是师太的安排,xiǎonv子没什么意见!”欧燕淡定的说道。
“可是,这其中……还需要你出力的,不知你可愿意?”静逸师太高深莫测的说道。
“我?”不光是欧燕,就是场内众人都是诧异。
“xiǎonv子能有什么力量?”欧燕微微摇头:“莫非师太想让xiǎonv子当什么缥缈派的帮主?”
“啊?”郜坤恒一捂嘴,很没有男子气,心里咯噔一声,面如死灰,可不,欧燕正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人!
“怎么可能?”静逸师太不理会欧燕的讥笑,道:“你没有武功,固然有管理浣溪山庄的经验,可是……若是统领群雄,还是差了太多,本教即便是选如萍也不会选你!”
“可是……这样缥缈派不更加容易控制?”欧燕冷笑道。
“嘿嘿,xiǎo丫头说的极对,我传香教当然是要控制缥缈派的,可也要控制的让江湖人等,心服口服,若让你做了缥缈派的帮主,岂不是大失我传香教的面子?”
“嘿嘿”欧燕也是冷笑:“师太是怕xiǎonv子号召力太盛吧,以后缥缈派的旧人多了,不好控制?”
“哈哈哈”静逸师太大笑:“缥缈派,仙道式微之mén派,还不曾放在本教眼中,欧燕,你不过就是坐井观天罢了!”
“xiǎonv子本就是手缚jī之力之人,师太这话说得极是!”
“你这丫头……油盐不进呀!”静逸师太苦笑:“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重病,可曾好了?”
“多谢师太派神医看诊,已经大好!”
“那就好,前些日子本教还担心你的身体呢,如今还好,并没有影响本教的计划!”静逸师太也直言不讳了。
“不敢,能被师太看重,实在是受宠若惊!”
“那……你是不愿意看着欧鹏的缥缈派重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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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静逸师太的三个条件
第九百九十五章静逸师太的三个条件
“倒也不是,只是……不是缥缈派弟子的缥缈派,跟缥缈派弟子的缥缈堂,有什么区别呢?”欧燕回答道。
“呵呵,这些都是本教所考虑,你觉得自己有掌控权么?”静逸师太冷笑:“本教再问你一句,若是……你不愿重建缥缈派,那就当本教今天没有将你们叫来!”
形势比人强,欧燕纵然心比天高,可依旧也是命比纸薄,如今身在他人屋檐下,如何能不低头?
只听欧燕思索片刻,点头道:“若是师太执意重建,xiǎonv子当鼎立相助!”
“好!”静逸师太击掌道:“过不愧是欧鹏之妹,拿得起放得下,当是巾帼不让须眉!”
“师太谬赞,还请往下说!”
“好,你且稍等。”静逸师太又是一挥手道:“明清何在?”
“弟子在!”明清大喊就是从殿外进来,躬身施礼道:“见过教主大人!”
“好,本教给你的任务,你可完成!”
“禀教主大人,时间过于仓促,武鸣堂那些弟子固然有些武功基础,可……离教主大人所说还有一点距离!弟子……有负教主大人所托。”
“无妨,本教先前也没想到护教大阵这时居然大开,给你的时间本就是下次禁制松动的时间,这不怪你,如今……听你这所言,只要悄悄的打上缥缈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啊?”众人又是大惊,此时才明白这放缥缈派出去的事情,叫这等人果然早就是开始计划了。
“正是,教主大人明鉴,弟子觉得没什么问题。”
“好,那……本教就认命你……为缥缈派副帮主,将龙溪谷内所有弟子都投入缥缈派,由你统领!”
“是,弟子明白!”明清显然被静逸师太说得很是mí糊,可哪里敢质疑?只俯身听命。
“你做副帮主,需要听命缥缈派的帮主,本教有命,当直接跟你说明,平日只专心缥缈派事宜即可!”
“弟子明白!”
“好,你且下去吧,即日准备,三日之后,将你所属缥缈派弟子,聚集在靖海湖畔!”
“弟子遵命!”明清并不多话,转身而去!
“有这武鸣堂弟子做缥缈派弟子,欧燕,你说飘渺山庄能拿下么?”
“那是自然,传香教外mén弟子天下闻名,怎么可能拿不下缥缈山庄?”欧燕将那“传香教外mén弟子”咬的很是重。
“呵呵,天下向无不起早的鸟儿,若没什么油水,本教如何能派出外mén弟子投入你缥缈派?”静逸师太并不介意:“本教让你看看,只不过是跟你说明的,要让缥缈派重建,第一件要允了的,就是要依附我传香教,当然是暗中依附!”
“那跟不建有甚区别?”
“当然有,绝对的不同!”静逸师太说道:“若是不重建,只消十年,不光是江湖上要将缥缈派忘记,就是缥缈堂弟子自己恐怕都要忘记的!”
“而且,若此时不建,恐怕以后再建就没了什么合理的借口!”
“当然,只有缥缈派重建,才是缥缈派,若是在始信峰,始终都是缥缈堂!”
欧燕默然,静逸师太说的极是正确,这缥缈堂和缥缈派虽是一字之差,可是有本质的区别,而且始信峰和缥缈峰,那也是截然的不同!
这等yòuhuò,欧燕如何能挡?
“好了,第一个条件,xiǎo丫头应是同意了,那就是谈谈第二个条件!”静逸师太眯缝这眼睛,说道:“我传香教为何出手参加到正道盟攻打缥缈派的计划中,想必你应该缘由吧!”
欧燕一听,心中“怦怦”luàn跳,以前她当然是不知道的,可是遇到张xiǎohuā以后,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不过,她依旧脸sè淡淡:“xiǎonv子已经跟师太说了无数遍,师太也派人找了无数遍,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xiǎonv子不知道!”
“嗯,你或许真的不知,否则这数年来,早就lù出了马脚,而且,本教或许有bī供之法,可一施展,你这xiǎo命或许能保,可一个白痴估计也逃不到的,本教如何能辣手摧huā?”
“不过,你纵然现在不知,以后也必然会知道的,所以,还是现在拿出来说说!”
“师太请讲!”
“简单的很,就是属于缥缈派的那份东西,我传香教也不用一定拿到手,可是,在我传香教需要使用的时候,你们缥缈派必须随时拿出来,配合我传香教的行动!”
“啊?这么简单?”欧燕奇道。
“是的,就这么简单!”静逸师太不假思索道:“你们缥缈派都灭了这么久,还不见那东西的踪影,看来,若非你们缥缈派自己拿在手里,我传香教如何都拿不到的呀!”
欧燕点头道:“虽然xiǎonv子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过,xiǎonv子答应,只要我缥缈派参与此事,也能得到好处,我缥缈派一定配合传香教的行动!”
“好!”静逸师太再次抚掌。
“那最后一件事情,想必……xiǎo丫头也必会答应了?本教这里先要恭喜你了。”
“也未必的,还请师太明示!否则xiǎonv子不知喜从何来?”
“嘿嘿,老身真是要做一次红娘,给你拉个红线,扯个姻缘!”
“嗯???”欧燕忍不住惊异的出声:“师太……这是如何个说法?”
静逸师太笑道:“你家嫂子不愿当缥缈派的帮主,你也没有能力当缥缈派的帮主,那么……本教自然要选个缥缈派的帮主了?可是……他这个缥缈派的帮主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能成?若是……你下嫁了这人,当是有了最佳的理由!”
“啊????”别说是欧燕了,就是所有人都是惊骇万分,嗯,只有那郜坤恒在惊异的同时,心里也是乐透了,真如吃了草还丹一般,全身几万个máo孔都是张开,妥帖的紧!只想冲上前,抱着教主大人的大tuǐ,口口声声叫娘亲的。
这既送帮主的位子,又送娇妻,不是嫡亲的血缘又是什么?
而且,欧燕虽然消瘦,可美人的底子,又是多了遗香峰nv弟子不及的温柔和坚毅,早将郜坤恒的魂儿都勾走!
其他人等,诸人孔雀等也是看向郜坤恒,虽然郜坤恒长得也是英俊,可这些人的心中都是一个念头:“好菜都让猪啃了!”
却不知如何!
“这……如何使得?”欧燕将目光看向郜坤恒,也是微红,急道:“教主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何让xiǎonv子如此作践自己?”
“本教一句话当然能搞定传香教所有的,可……在江湖上却掩不住众人的嘴呀?若是想让缥缈派从传香教走得干净,走得踏实,走得安稳,还需你做如此的选择。”
然后,静逸师太又是看看,奇道:“再说了,人家张xiǎo虎也是仪表堂堂,比你还xiǎo几岁的,如何就让你作践自己了?本教还以为这是天赐的姻缘呢!”
“可是……他……什么?张xiǎo虎???不是……”欧燕正待要拒绝,随即就是醒悟,更加惊愕的看着也是惊诧万分的张xiǎo虎。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郜坤恒一听,立刻就是从九霄云外跌落的,脸上苍白,嘴里万分的苦涩,他是想到秦大娘没来,可……可没想到……自己居然把比自己xiǎo了一辈儿的张xiǎo虎忘记的一干二净!!!
见到郜坤恒如此样子,静逸师太笑道:“欧燕,你……莫非是以为让郜坤恒当缥缈派的帮主?”
“郜坤恒……”
“弟子在。”
“本教任命你为缥缈派副帮主,辅助张xiǎo虎管理好帮中一切杂务,你可知晓?”
“弟子……弟子知晓!”郜坤恒嘴chún哆嗦了良久,才说了出来,神情沮丧至极,远没有自己期望的,等得到缥缈派副帮主这个位子的狂喜!
俗话说得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若是静逸师太一上来,就宣布郜坤恒是缥缈派副帮主,怕他早不就乐疯了?在缥缈堂打拼这么久,不正是想自己闯个天地?出了传香教,到缥缈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是逍遥自在,江湖留名,是他做梦都是想的。
可被静逸师太一再吊胃口,先是帮主位子,又是欧燕,他早就将未来规划好了,此时再说明,当然……心里反差太大呀!
“咦?郜坤恒?你似乎不乐意?”静逸师太皱眉道。
“哪里,弟子乐晕了!”郜坤恒急忙掩饰:“谢教主大恩!”
“嗯,好吧,你也赶快下去,将此时通知缥缈堂的秦副堂主,也将本教法谕传下,秦大娘也是缥缈派副帮主!你等两人将始信峰一概事务忙好,也是三日之后,到靖海湖畔聚合,如今我传香教mén户dòng开的消息还未传出,正是你们出去的好机会,不会有人知晓,再等几日,可就麻烦了!”
“是,弟子这就回去。”郜坤恒躬身,看看旁边,又是试探道:“不知杨堂主,和张帮主?”
“杨堂主从今天开始已经不是缥缈堂堂主,回到遗香峰还做她的莫蹙宫弟子。张帮主么?呵呵,似乎还没做好准备呢!”
郜坤恒一看,可不,张xiǎo虎正张张嘴,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呢!
于是郜坤恒心里骂道:“这……踩了狗屎的东西出mén怎么就没踩一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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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 静逸师太乱点鸳鸯谱
第九百九十六章静逸师太luàn点鸳鸯谱
等郜坤恒离开了,张xiǎo虎也没醒悟过来,这……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他虽然想做这个帮主……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以后打基础,从来都没想到现在会一下子被静逸师太提到如此的高度!
“张xiǎo虎……你莫非欢喜的失心疯了?”陈晨皱眉道。
“啊?”张xiǎo虎醒过神来,立刻起身道:“教主大人,这……这使不得,xiǎo子无能……如何能当得缥缈派帮主的大任?”
“嘿嘿,本教知道,你武功不成,太过低劣,就是什么缥缈三秀,你都不在其中;你辈分太低,上面有温文海、薛青、卢月明,再往上还有李剑、胡云逸和柳轻扬;你名不正言不顺,你虽然是嫡传弟子,可缥缈派的首席大弟子是张成岳,不是温文海,就算是胡云逸身边,一直都在调教的什么xiǎo屁孩天天,都是张成岳的弟子,比你名正言顺!”
张xiǎo虎大汗,点头道:“正是的,还请教主收回成命!”
“你道本教策划这么久,是瞎忙乎么?”静逸师太呵斥道:“本教借你幽兰暮炼有功,早将素寰心法和三颗素寰丹赐下,不过,看你的武功修为,这资质实在是差啊,以后还要多多用功才对!”
“是,教主所说极对。”张xiǎo虎抹抹汗,心中暗赞张xiǎohuā!
“只要你将素寰心法练会,以后肯定很快大成,这武功之说,已经不存在。再说,你只要将欧燕娶了,你的身份立变,谁还能比你更有资格当这个缥缈派的帮主?就是武功不成,谁还能说半个不字?”
“再说,我传香教教主一句话,虽不能掩盖整个江湖,但让你在缥缈派内当个帮主,这……还是能做的到吧!”
“可是……”张xiǎo虎争辩道:“弟子……乃是温文海徒弟,更是欧鹏大帮主的徒孙,跟欧阳xiǎo姐,可是差了不止一层的辈分呀!”
“废话,你当本教不知?你可莫忘记了,你还是传香教内mén静轩师太的弟子呢,从辈分上讲,跟如萍是一辈,也就是说跟欧鹏乃是平辈,如何就娶不得欧燕?”
“啊???”张xiǎo虎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拜在静轩师太mén下做个记名弟子,竟然有这层的含义!
“如何?张xiǎo虎,你想到的,本教都帮你铺垫好了,你只需将这欧燕娶到张家,乖乖的当你的新郎官,当你的帮主就是!!!”
随后,静逸师太不理会张xiǎo虎,转头问道:“欧燕,你觉得本教的安排如何?”
欧燕原本以为静逸师太说的是郜坤恒,那可是传香教的弟子,她说什么都会抗争一二的,而张xiǎo虎么?固然先前是她看不起的乡下人,但跟她也算是有些缘分,经过她的引荐,进入缥缈派,虽然辈分低了很多,可……年纪上,也是差不多的,算是般配,而且,两人之间有张xiǎohuā这个熟人,也算是知根知底儿!
再有,欧燕心中早就打了xiǎo算盘,张xiǎohuā神神秘秘,早在数年前就有能力救了她一命,现在更加厉害,连遗香峰的神医不能治愈的病,他随手就是治好,甚至听渝老所言,张xiǎohuā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只要自己真的嫁给张xiǎo虎,这张xiǎohuā必然就会被绑到缥缈派的战船之上,以后若是跟传香教翻脸,似乎缥缈派也不怕什么吧!总也有几分硬气的资本!
想毕,欧燕不觉脸上泛起红晕,看张xiǎo虎的眼光也是不同!
“好!”静逸师太很是敏感的看出了欧燕脸sè的变化,抚掌道:“欧大xiǎo姐既然将这三件事情都是同意,那本教……”
可就在此时,张xiǎo虎出声道:“教主大人……在下……在下有些……异议!”
这话很轻,而且也不是异常的坚决!
欧燕微皱眉头,脸sè有变。
“怎么?张xiǎo虎,你想说什么?”静逸师太不悦道:“本教将你从一般弟子升为缥缈堂首席大弟子,如今又将你升为缥缈派帮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不是的……”张xiǎo虎解释道。
“没什么不是的,大丈夫在世,自当有所决断,有所割舍,若不能顶天立地做一番事业,就是有可意的美娇娘,也断不会江湖流传,万古青史,到头来谁还会记得你这个缥缈派的弟子?”
“而且,刚才本教已经跟你说的明白,若非本教一力促成,你只能龟缩在旁人之后,如何有机会觊觎这缥缈派的帮主之位?这个机会对于你……可只有一次,断没有再次,你……可考虑好了!”
“还有,你投身缥缈派不就是要做一番江湖伟业么?如今又郜坤恒打理缥缈派杂务,明清打理缥缈派外务,你只需协调好缥缈派和武鸣堂弟子,就能将缥缈派发扬光大,也算是达成了欧大帮主的遗志,一雪缥缈派被灭之耻!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张xiǎo虎,你就不动心么???”
张xiǎo虎无语,静逸师太字字诛心,正是说在一个男人的心中,他只需点头,就能得到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如何能不动心?
只是……张xiǎo虎心中立刻又是想到了长歌……甚至还有陈晨……
可是,他能点头么?
他这头能轻易的低下么?
将张xiǎo虎犹豫,静逸师太说道:“本教最是以德服人,既然如此,长歌,你且出来吧!”
“啊?长歌?”张xiǎo虎一听,转头就是寻找,好似自己从始信峰被静逸师太寻来的时候,还跟长歌在一起的,并没听过她要过来呀?
长歌并不是从宫外进来的,而是自经静逸师太身后一座yù石的屏风中走出,应该是将此间的所有事情都是听在耳中,看着她的脸上,说不出什么样子的表情,非喜非怒,只是面沉入水!
“长歌……你几时来得?我……怎么不知?”张xiǎo虎有些心虚的说道。
欧燕见到长歌进来,不觉就是皱眉,她向来都是在始信峰后面的浣溪山庄,对于缥缈堂的事情不甚了解,哪里知道张xiǎo虎跟长歌的事情?她只在南下的车队中见过长歌,尚有印象。
可此时见到长歌进来,还有张xiǎo虎的话语,哪里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何?长歌?本教早就跟你讲过,男人么,在帮派和感情之间,永远是会选择帮派的,虽然张xiǎo虎还没有说出口,可是,本教相信,就算是再给他一万次选择的机会,他……必定会选择……欧燕!而不是你!!”
“而且,长歌,你莫忘记,张xiǎo虎选择了欧燕,也就是选择了领导你们的责任,也担负起了重建缥缈派的担子,这……可是你们缥缈派所有弟子的期望,你们在始信峰数年间都不安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回到缥缈峰么?如今你只要轻轻的放手,一切都会实现。放手,或许也是让张xiǎo虎最幸福的一种选择吧!”
长歌看看张xiǎo虎,又看看欧燕,脸上悲痛yù绝,两行眼泪自眼中流下,她一抹眼睛,吸了一下鼻子,强自笑道:“教主,您搞错了,我之前不是也说了么?我跟张xiǎo虎就是纯洁的师姐和师弟关系,您老非得让我强自chā入其中,可不是要坏了欧大xiǎo姐和张帮主的大好心情?”
“呵呵,甚好!”静逸师太点头道:“也不是本教矫形,可张xiǎo虎这事情非比寻常,他若是娶了欧燕,以后绝对不能变心,否则……本教对如萍也是不好jiāo待,缥缈派对整个江湖也不好jiāo待,所以……本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教主勿多想,我不过就是普通nv子一个,比不得欧大xiǎo姐千金之躯,教主还是多cào心他们吧,xiǎonv子,这就告辞了!”长歌说的极是淡淡,她殚jīng竭力为张xiǎo虎谋划,想让自己心爱的人成就一番惊天伟业,也能让自己脸上有光,一辈子有所依靠,可是不想,自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人家一句话间就是剥夺,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最为让她心凉的,他的爱郎张xiǎo虎,虽然没将最后的话说出,可她如何又能听不出来呢?她,失去了爱郎,失去了……未来的一切!!
可偏偏,长歌在怨恨命运的同时,实在无法提起怨恨张xiǎo虎的念头,静逸师太给出的条件实在是惊人,作为缥缈派弟子的她,几乎也要举起双手双脚的赞同。可她……早在心底已经默认的同时,还要做最后的挣扎,最后无谓的挣扎,她想亲耳听听,亲眼看看自己情郎的选择,或许一时的推诿,或许假装的谦逊也能给她暂时的慰藉,只是……到了近前,长歌才知道这选择的残酷!
忍不住泪流的长歌,终于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选择了…….离开!
离开张xiǎo虎,离开莫蹙宫,离开……离开哪里,她心中也没了目标,只是想离开,单纯的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
看着长歌越走越远的身影,越远越显得寂寥的背影,众人的心情不同。
就在长歌将要抬tuǐ走出宫mén的瞬间,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就是响起:
“长歌,等我!”
“长歌,等着!”
长歌茫然回首,正是欧燕和张xiǎo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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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 张小虎的选择
第九百九十七章张小虎的选择
虽然诧异欧燕为何也开口,张小虎却不等欧燕说话,快步走到长歌的身边,一抬手,将长歌的手攥住!
哪知,长歌一用力就是甩脱。
张小虎又是伸出手,再次抓住。
长歌再用力,再甩脱。
张小虎再伸手,再抓住,
两人一连甩了十数次,最后,长歌再也忍耐不住,一转身就是扑倒在张小虎的怀里,眼泪泉涌而下,哽咽的说道:“小虎,我……我知道我应该恭喜你们的,这是你的,也是我的,更是数千缥缈派弟子的心愿!可是……可是我忍不住就是心痛,我的心似乎被轻易的撕裂,教主……她不让我打搅你,可是……可是我忍不住还是想着你,想着你对我的好,想着你的一切。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呀!”
张小虎的眼圈也红红的,只是,眼中却闪着坚毅,他含着笑,用手抚摸着长歌俯在自己怀里的长发,说道:“放心吧,长歌,我们永远都不分离,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有以后。”
长歌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手中搂得更紧,只想多挽留张小虎片刻。
哪知,张小虎回头说道:“教主,弟子已经做出了选择。”
“本教已经看到,你确定么?”静逸师太微怒。
“是的,教主大人,弟子不过就是乡间小民,偶尔的机会进入缥缈派,虽然在缥缈派内呆得时间不长,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我碰到了长歌,有了长歌之后,我这生活完全有了sè彩,不论是喜怒哀乐,都有长歌陪着我,她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若是没有她,我的生活绝对不够圆满!若是没有长歌,我……也就不是张小虎了!”
随后,张小虎对欧燕笑道:“弟子能进缥缈派也是欧大小姐的推荐,本就无以为报,如今更是辜负了大小姐的心意,推脱了缥缈派的重任,更是无颜以对。不过,弟子跟长歌心心相印,无论是如何的艰险,我们都要携手共度,所以……还望欧大小姐见谅!”
欧燕听了,嘴角含笑,也是容光焕发,说道:“张小虎,好好的对待长歌,也算是不怨我早年推荐你一次。”
随后又是转头对静逸师太道:“师太,您的三个条件我只能答允前两条,这第三条,您也看到了,不光是我不同意,就是我缥缈派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不同意!”
“哈哈哈”静逸师太怒极反笑,喝斥道:“你等小儿,还不知我传香教教规的厉害,我传香教教规第二条是什么?这整个传香十九峰,没有弟子能违逆本教,你等居然敢不听本教的安排,着实大胆?”
“师父……”杨如萍大惊,道:“师父莫怒,或是劝劝张小虎和欧燕,或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呢?”
“本教法谕已下,三日之后兵出滇池,如何能改?”静逸师太狞笑道:“除非这几人今日死在殿中,本教方能有回旋的余地!”
“张小虎,欧燕,长歌……”杨如萍着急喝道:“你等,不想要命了么?还不赶快向教主大人认错?”
“嫂子莫急,小女子不过就是苟延残喘,早就不屑了xìng命,不过就是早晚罢了!”
“杨堂主,只要跟长歌在一起,纵使生死,又有何惧?”
长歌崇拜的抬头看看张小虎,只将胳膊搂了更紧,再不多言!
“嘿嘿,杀你等……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师父……您老开恩,我……缥缈堂也就这么几个优秀的弟子,而且亡夫也就这么一个嫡亲妹子,您老万万开恩!”杨如萍几乎要仆倒在地了!
“教主大人,您……至于么?换个人就是了!”陈晨撅着嘴,似乎想到了自己跟某人的生离死别!
孔雀亦然,开口道:“教主大人,依弟子所见……不若……彼此都退后半步?毕竟……这两人的感情也是真挚?”
杨如萍的意思,静逸师太或许可以不听,但孔雀和陈晨的意思,静逸师太也要稍微寻思的。
只是,孔雀的意思不过是想让欧燕和张小虎还是一对,长歌等过后再陪着欧燕做shì妾之类的,可静逸师太似乎是理解错了,略微沉yín一下,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本教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说完,叫来一个弟子,低声吩咐几句,不过多时,那弟子拿来两个小小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欧燕,长歌,这里有两个酒杯,一个是有毒的,一个是无毒的,既然……你们非要逼本教,那本教也就让你们付出一点儿代价,你们一人选择一杯,谁选了无毒的,那就嫁给张小虎,谁选了有毒的,那本教只声抱歉了,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选不选,小女子都不会嫁给张小虎,师太这是何必?”
“嘿嘿,不选,那只有一个下场,死;选了,尚能有一半活着的机会!”
此时的长歌,情绪也渐渐的平缓,一个箭步就是上前,拿起一个酒杯,道:“教主大人,弟子先选,若是有毒的,还请教主成全小虎和欧大小姐,若是……无毒的……”
不等长歌说完,张小虎施展缥缈步就是欺身一点,制住长歌的xùe道,一把将那酒杯夺过,张口就是喝掉,笑道:“长歌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不替她喝,又是谁能替她喝?”
随后,又是将剩下的一杯拿起,也是仰头喝了,说道:“欧大小姐乃是欧大帮主嫡亲妹子,她的选择也是弟子的选择,我也只能替喝!”
“好汉子,好弟子!”静逸师太一抚掌,叹息道:“想不到……本教也有失眼的时候,本教真没想到,这世间……除了莫青山和任逍遥,还有张小虎你这等为了……爱人不惜丢掉xìng命的男子!”
“唉,既然你都能作此抉择,本教……如何能不成全?”
“啊?”张小虎喜出望外,不敢相信道:“教主……您真的?”
“张小虎,还不快快拜谢教主大人?”雨燕这次也急了,忍不住叫道。
“是,是,拜谢教主大人!”张小虎躬身谢道。
“可是……张小虎名不正言不顺,教主如何处理?”欧燕轻声问道。
“嘿嘿,那又如何不好办?”静逸师太昂首道:“本教所言,谁还还能听?我倒要个江湖,谁人敢跟本教争锋!”
随后,轻笑道:“欧大小姐,你也叫了一声教主么?”
“呵呵,师太明察秋毫,知人善用,或许能得当教主两字!”
“哈哈哈”静逸师太大笑,殿下众人也是欢喜,看着这结局的美满!
可正在张小虎含笑的时候,突然一股剧痛从他腹中升起,“哎哟”一声,张小虎疼得脸sè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下子就是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
“小虎,小虎,你……你怎么了?”长歌手足无措,赶紧上前扶住。
只是,张小虎疼得实在难忍,长歌如何扶得住?
张小虎一直捧腹翻滚,直到一盏茶的工夫方自停下,等长歌扶了他坐下,张小虎的衣服已经湿透,眼中尽显疲惫,全身丝毫无力!
“嘿嘿”静逸师太笑道:“张小虎,你是不是还想着戏文中的典故?两个酒杯,一个有毒,一个无毒,让别人选择,有毒的是毒药,无毒的是解药,你只需两者都喝了,自然无事的?”
张小虎一愣,苦笑:“弟子不敢,这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即便不是如此,弟子…依旧也是要替两人喝的!”
“你道本教是你口中的戏文呀!”静逸师太冷笑:“这酒杯确实是剧毒的,那杯正是清水,跟解药没任何的关系!”
“教主大人,快……能不能赐下解药?”长歌师太道。
“长歌,你觉得本教很好说话么?”静逸师太冷笑:“本教一句话就是法谕,如何改得了?本教刚才已经听了孔雀和陈晨的意见,暂时放了他们一马,但张小虎也有了自己的选择,你、我,都无权干涉了!”
“这……”长歌无语,实在埋怨自己,为何不早些喝掉!
“不过……”静逸师太又道:“此毒乃是慢xìng毒,每年这时候才会发作,而且,若不每年都在这时间之前将解药服下,那这毒xìng会越来越剧烈,最后直到毒入骨髓,无药可治。哦,对了,我还忘记了,若是不服用解药,每年发作时候,这疼痛都是加大三分!而这解药,满天下只有本教手中有!”
张小虎苦笑,似乎一切都是在静逸师太的算计之中!
“当然,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当你的缥缈派帮助,本教每年都会将解药送过去,这毒药你服跟不服没有任何的区别!”
“弟子……遵命!”张小虎无力的回答。
“好了,你等且回去吧,虽然缥缈派有郜坤恒和明清帮你打理,你还是要去出面一下,本教这法谕也立刻发出!”
“是,教主大人……”张小虎有些迟疑,看看欧燕,又是问道:“不知道,欧大小姐……她……她是否回飘渺山庄?”
“欧燕自然也要回浣溪山庄,她要是不回,缥缈派如何成派?”
“还有,始信峰那些……已经废了武功的众弟子呢?”
“他们?他们对你也是无用,还是留下吧!”
“好的,弟子明白。”张小虎点头,可随意又是说道:“不过,他们乃是缥缈派的旧忠弟子,虽然已经没了武功,可是这一段时间对弟子也是极为另眼看待的,若是得了他们的支持,就算是其他缥缈派弟子不服,或者……胡师祖那边发难,是不是……也能有所帮助呢?”
“嗯,胡云逸那边,你莫要担心,他们实力不足,不会翻出什么大浪,若是他们也回到缥缈派,乖乖的听话,倒也罢了,否则让明清一概打杀即是!”
“教主大人睿智,不过,弟子……还是觉得以安抚为主才好!”张小虎笑道。
“嗯,本教明白,既然你如今是缥缈派的帮主,本教自然会听你的意见,就依你所言吧,你派人赶快通知他们,他们武功全失,怕是跟不上你们的行动,你先带着缥缈派的年轻弟子先行,他们在后面慢慢走吧。”
张小虎听了心中大喜,道:“谢教主大人安排!”
说完,缥缈派之人,连同杨如萍也是离开。
莫蹙宫内寂静的一片,过得半晌儿,孔雀才低声道:“教主大人……为何……”
静逸师太一摆手,叹气道:“其实,本教乃是做了两手的打算,一个就是张小虎选了欧燕做妻子,这也就是说明张小虎是趋利避害之辈,算是个枭雄,正是本教所期望!另一个打算,也是本教极其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如今张小虎的选择,他将感情放在首位,那是有痴情的男子!这也是本教最为敬重之人!不免会让本教为难,所以,也就趁着孔雀的劝导,让他服下毒药。不是本教狠心,是这类人着实的不好控制,唉,只要张小虎不犯什么绝大的错误,本教每年必定会发给解药的,这个你等不必怀疑!”
“那毒药……真如教主大人所言?”陈晨好奇道。
“那是当然!”静逸师太笑道:“若没有这份把握,本教能将他轻易的放出?”
“嗯,弟子赞同教主大人的决定。”雨燕说道:“看到长歌的伤心,弟子……弟子也伤心的,也不想让他们分开!”
“是啊,自古有情人皆难成眷属,所以我传香教最为敬重有情人,所以这遗香峰上的宫殿叫莫蹙宫,莫愁城呢,也叫莫愁!”
“可是,人生在世,谁又能不蹙眉,不发愁呢?……”
“哎哟,教主大人……”旁边的陈晨突然叫出声来:“刚才您老人家提醒那个张小虎莫要犯了教规第二条,可是…….可是,他若是不犯了这条教规,岂不是一定要犯传香教教规第一条?您老人家……这不是逼人犯错么???”
“嘿嘿”静逸师太神秘的说道:“没有什么假设,本教只相信事实,事实上,张小虎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而长歌和欧燕……也做出了自己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选择此时是正确的,谁又能保证以后呢?”静逸师太看着宫外的天sè,喃喃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的,又何况是人呢?”
第九百九十八章 虬龙山
第九百九十八章虬龙山
且说虬龙山上,那劲装的汉子将手持xiǎo剑的xiǎo孩子擒拿,正要以之来威胁曲志高,就见得一个马车之上,一道黄sè的影子突然跃出,不等那汉子看得清楚,“叽叽”的一声响,正是抓住了那汉子的脸,“哎哟”的一声尖叫,那汉子的脸皮立马被抓破,留下几道血淋淋的血痕,而那黄sè的影子也不停留,两只脚在那汉子xiōng前一踏,又是调转回头,重新落在马车之上,再看那扎耳挠腮的样子,不正是曲志高的那个xiǎo猴子么?
除了那个被抓的汉子,其他人先都是一愣,随即就是哈哈大笑,几乎跟见到了天道间最为可笑的事情,那猴子听到人笑,立刻也是撒欢,将赤红的屁股高高撅起,冲众人摇摆起来!
那汉子本来面红耳赤,此时被众人耻笑,被猴子戏nòng,不觉间心中大急,看看手中的xiǎo孩子,一挥手掌就是打在孩子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孩子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几颗牙也从嘴中吐出,鲜血也是流出,一侧被打的脸,眼见着慢慢肿大起来……
“你……”曲志高见状,不觉大怒,吼道:“尤那xiǎo子,你……算什么江湖好汉?居然难为一个孩子?”
那汉子听了,脸上lù出狰狞,一手抓住孩子的脖子,高高举起,恶狠狠道:“这样的xiǎo崽子,老子也不知道杀过多少,曲志高,老子这就让你看看,不答允我离荆山庄的后果!”
“靖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又从另外一辆马车上响起,随即,那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匍匐着从马车上爬出,伸手叫道:“志高,你……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别人杀死吗?那……那凝骨丹的丹方再重要,还能比靖儿的命重要么?”
“娘亲~”曲志高扑通一声就是跪下,道:“娘亲不知呀,若是儿子将这丹方拿出来,恐怕……恐怕靖儿会死得更快!”
“唉”曲志高的娘亲叹息一声:“娘亲……又如何不知?只是……到了此等关头,娘亲又如何舍得靖儿?这丹方……留着也是祸害,当年……坏了你爹爹的一条xìng命,如今又给咱们带来灾难,不如现在就扔给他们,换了咱们一条活路!”
曲志高听了,点头道:“左右这虬龙山是娘亲的,这丹方也是娘亲的,若是娘亲执意扔,那孩儿无话可说。只是……只是……就怕孩儿给了他们,他们立刻翻脸,咱们……”
这时,那离荆山庄的庄主立刻叫道:“曲志高,本庄只对你那丹方有兴趣,至于你们的xìng命,本庄可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将丹方送上来,本庄立刻就闪出一条路来,让你们下山而去!”
“保证在山下不追杀?”
“保证!”
“保证以后不寻找我们?”
“保证!”
……
曲志高说了半天,将各种可能都是问了,最后才叹息一声,从脚后跟处mō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说道:“柳庄主你可要说话算数的,否则,曲某这就将丹方毁了,大家一拍两散!”
柳庄主眼中放光,一拍xiōng脯道:“本庄主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曲志高看看娘亲,也是一脸的无奈,再看看靖儿脸已经憋得发青,叹息一声就是递了过去。
那柳庄主接过丹方,仔细看看,又是xiǎo心的揣在怀里,这才笑着说道:“曲志高,你看看你,本来本庄是找你商量的,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咱们兄弟间的情谊出现如此大的裂痕!唉,你说,若是本庄将你放走,本庄岂不是要给自己留下后患?若是你随意的在江湖宣扬什么,说什么凝骨丹丹方就在离荆山庄,那本庄哪里受得了?”
志高万分气愤:“你刚才…….”
“刚才么?”柳庄主大笑道:“就当是老子在放屁吧!”
曲志高回头看看也是懊悔的娘亲,不觉心灰意懒。
“杀吧!”柳庄主毫无表情的吩咐道。
那手里攥着靖儿的汉子,狞笑着,手里就是要使劲儿……
可就在此刻,他只觉心口一凉,一股疼痛从背心传来,身上的气力立刻就是被chōu走,别说举着孩子,自己身体早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那汉子一松手,靖儿落在地上,双tuǐ着地,随即也是扑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似乎连哭都成了奢望!
众人惊异突然间的变化,都是诧异的望着,只见那汉子的背后,一个紫sè衣服的nv子正缓缓将长剑从那汉子的背心部位chōu出,手虽然有些哆嗦,嘴chún虽然有些颤抖,可眼睛却是坚决的,手法也是纯熟!
那nv子的背后,一个年轻的xiǎo伙子,手里拎着一个剑胚,眼中有着愤慨,却又微皱着眉头,看着那nv子的长剑!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坏我离荆山庄的好事儿?”柳庄主大怒,喝斥道。
“xiǎo……huā……快出手,莫让我在看到这些卑鄙的人!”那nv子正是梦,此时却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似乎极是jī动。
不远处的曲志高和靖儿的nǎinǎi反应却是截然的不同。
曲志高见到离荆山庄的汉子被杀,自己的靖儿跌在地上,亦然是得了生机,不顾一切就是冲了过去,想看看自己儿子的情况,而靖儿的nǎinǎi先是跟曲志高一般,将注意力放到了靖儿身上,可当她看到梦的面容时,不觉就是lù出了极为害怕的模样,全身颤抖,惊恐的望着梦,将周遭的一切都是遗忘!
张xiǎohuā得了梦的吩咐,将眉头展开,道:“放心,我对于如何处理江湖上的垃圾极为拿手,马上就还江湖一个信义的天空。”
说着,将般若一摆,径直就是往那个柳庄主扑去,柳庄主惊愕,却又不是没了还手之力,赶紧举长剑相迎,可他哪里又是张xiǎohuā惊天一bāng一招之敌?只见张xiǎohuā将般若一挥,那柳庄主不得已就是举剑相应,这招就是锐金殿的虎贲也不能完全接住,更别说这离荆山庄的庄主了!
“噗”的一声闷响,般若就是砸了柳庄主的长剑又是砸了他的xiōng脯,整个xiōng脯都是塌陷了一大片,嘴里吐了一口污血,载倒在地上,眼看就是一阵的痉挛,没了呼吸。
剩下几人见状,立刻就作鸟兽散状,可……荒山野岭,不见任何人影,又是极为容易追上,正是他们挑了来对付曲志高的,此时却……成了他们葬身之地,仅仅半盏茶的工夫,都是死于非命!
怀里抱着靖儿的曲志高,眼见离荆山庄的庄主等都被张xiǎohuā杀死,早就喜上眉梢,将靖儿抱到娘亲跟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娘亲的异样,赶紧跑到张xiǎohuā面前,一抱拳道:“在下起来虬龙山曲志高,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嘿嘿”张xiǎohuā心中暗笑:“本少侠早就知道你叫曲志高的,否则……”
不过,张xiǎohuā也是拱手道:“在下传香教护法弟子任逍遥……”
“传香教???”曲志高大惊,脸上带着崇敬道:“原来是名mén子弟,真是让在下敬仰!”
“不必的,这都是彼师姐的吩咐,若要是感谢,还是感谢她吧!”
曲志高听了,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向梦道谢,梦似乎还没从杀死离荆山庄汉子的不适中脱出,不耐烦的挥挥手,曲志高无奈,又是跑到张xiǎohuā面前,笑道:“在下真是幸运,居然在这穷乡僻壤内见到传香教弟子……”
张xiǎohuā笑着摆手:“你的运气一向都是不错的。”
曲志高不明白张xiǎohuā所指,嘴上也是陪笑。
过了片刻,曲志高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死去的离荆山庄柳庄主身上取出那个凝骨丹的丹方,双手捧上递给张xiǎohuā道:“任少侠,此乃我虬龙山秘传的丹方,用此丹方炮制的丹yào对于跌打损伤有奇效,若是少侠不嫌弃,就将此拿去,也算是曲某对少侠救命之恩的报答!”
“呵呵,我若是拿走了,你……又如何为生?”张xiǎohuā笑道。
“无妨,这丹方曲某早就记熟,闭着眼睛也能写下,少侠就莫推辞了!”
张xiǎohuā想了一下,将丹方收好,又是从怀里取出一个yù瓶,道:“也不能白拿了你的,这是……在下炼制的丹yào,对于修炼内功有奇效,若是你调息的时候服用,会对你有不少的好处!”
曲志高早先给的凝骨丹丹方,张xiǎohuā用之炼成凝骨丹,救了缥缈派诸多人等,如今用润脉丹返还,也算是完结了曲志高送丹方的“因”!
曲志高知道传香教丹yào的神奇,xiǎo心翼翼的收下。张xiǎohuā问道:“曲大哥,你这……是准备去往哪里?”
曲志高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少侠莫叫什么大哥的,在下生受不了,还是叫……”想了片刻也说不出合适的称呼。
“算了,萍水相逢,就是叫一声曲大哥又是何妨?”张xiǎohuā念着曲志高赠送丹方的情意,还是有些尊敬的说道。
“那……在下实在……不好意思的。”曲志高挠挠头道:“唉,这虬龙山乃是在下娘亲自xiǎo长得的地方,自四十年前……”
曲志高说着,就是看向自己的娘亲,可是,曲志高的娘亲一手抱着靖儿,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梦,连眼皮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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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恩怨几时休
第九百九十九章恩怨几时休
“娘亲,娘亲……”曲志高见到娘亲有些痴mí的样子,以为她被刚才的事情吓怕,也顾不得跟张xiǎohuā再解释什么,立刻丢下张xiǎohuā,跑了过去。
张xiǎohuā见曲志高跑开,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毕竟这老人年纪大,被离荆山庄的人一阵折腾,任谁都是受不了的,也就跟了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但是,当他看到靖儿nǎinǎi直勾勾的盯着梦,不觉心里就是一动!
此时,曲志高也是跑到娘亲的跟前,伸手就是扶住,着急道:“娘亲,您……您这是怎么了?您老别吓我啊,那些离荆山庄的坏人已经被任少侠都杀了,再也没人……”
还不等他说我,只见晴儿nǎinǎi一转头,看到曲志高,立刻就是大吼道:“孩儿他爹,你……你怎么又跑回来了?不是说好在虬龙山汇合的么?你……你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随后,靖儿nǎinǎi一拉住曲志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扑通”就是跪倒在梦的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哀求道:“圣使大人饶命,圣使大人饶命,我等都是胆xiǎo之人,这……这既然已经答应归顺神教,哪里还敢出尔反尔的?”
说着,又是拉住曲志高,哀求道:“孩子他爹,你……你也赶紧求求圣使大人吧,你……你虽然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可……可毕竟只是个名义,大林寺也没传授什么武功的,你……你心里也没有将大林寺放在首要位置呀……”
曲志高被娘亲拉着,似乎知道娘亲搞错了什么,可也不敢挣扎,想到梦刚才也出手相救,于是也就磕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见到靖儿nǎinǎi犹若疯癫的话语,又是见到两人跪下磕头,梦早就慌张,惊慌失措的闪开,叫道:“老人家,我……我不是什么圣使大人,您……您还是赶紧起来吧!”
靖儿nǎinǎi哪里肯信,将那额头都是要磕碰出血了,此时,靖儿似乎是醒来,“哇哇”的哭泣,靖儿nǎinǎi更加的慌张,大叫道:“圣使大人,这……这是xiǎo儿,刚刚起名叫志高,圣使大人慈悲慈悲,要了我夫妻的xìng命吧,让xiǎo儿……活命?他左右不过就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您老将他带走,当牛当马都由您的……”
梦脸上慌张,只知道摆手,曲志高……眼中有些泪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唉”一声叹息,张xiǎohuā闪身在靖儿nǎinǎi背后,一指点出,靖儿nǎinǎi闭了嘴,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曲大哥,在下只是点了……她老人家的睡xùe,等睡上一宿,明日或许就能清醒的!”张xiǎohuā解释道。
“谢任少侠!”曲志高神情黯淡。
那黄sè的xiǎo猴刚才抓了别人一把,后来一直都在车上撒欢儿,此时又是一跳,居然跳到张xiǎohuā的肩膀之上,曲志高大惊,刚要呵斥,可那猴儿却似乎跟张xiǎohuā有些熟识,竟然伸手抓住张xiǎohuā的头发,一阵的搓nòng,成了luàn糟糟的jī窝。
曲志高大窘,呵斥道:“过来……”
那猴儿极听话的,一跃就是又跳到曲志高的肩膀上。
“任少侠,莫怪,这畜生……太调皮……”曲志高抱歉道。
“无妨,无妨,还是赶紧将令堂安置一下吧。”随后,看看躺在地上哇哇哭泣的靖儿,又看看山道,说:“孩子也受了惊,需要休息,你看……这下山……恐怕不妥吧!”
曲志高叹口气,将娘亲抱着放在车上,张xiǎohuā过去将靖儿抱起来,想哄又不知道如何哄,曲志高安置好娘亲,接过靖儿,拍着后背,嘴里哼了几句不知名的xiǎo调,那孩子就是慢慢的停止哭泣,过了半晌儿,渐渐的入睡,等将靖儿也放在车上,曲志高才苦笑道:“让任少侠和姑娘见笑,拖家带口就是这样。”
梦此时也醒悟,知道靖儿nǎinǎi误会了,必定是将自己看成……四十年前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那人……或许就是自己的娘亲,所以,也是走过来。
见到曲志高这么说,摇头:“曲壮士……这才叫天伦之乐,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或许吧!”曲志高看看车内的两人,脸上有些欣慰,又是看看天sè,曲志高说道:“曲某在虬龙山的xiǎo窝已经被离荆山庄的人烧了,不过,还有个地方,是曲某平常打猎的所在,也有些地方,天sè已经不早,少侠和姑娘不如跟在下一起过去,盘桓一宿,也算是在下尽了地主之谊?”
张xiǎohuā听了,心中大喜,正是要有事情问的,哪里能走?
拱手道:“如此多谢曲大哥了。”
曲志高赶着一辆马车,张xiǎohuā也赶了一辆,梦坐在张xiǎohuā的背后,眼睛望着日暮的苍山,低声道:“xiǎohuā,你……你说……那人是不是我的娘亲?”
“嗯,十有**吧,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四十年前,估算着年纪也是差不多,等明日老太太醒来,咱们问问就是了,即便是有什么血仇,也是数十年了,那时候还没有你,跟你也没什么关系的。况且,咱们刚才还救了他们一家三口,问点儿东西,总是可以的吧!”
“唉,但愿如此吧。”梦看看张xiǎohuā的后背,语气低沉,神情也是萎靡:“圣使大人,这圣使……又是哪家的圣使呢?”
张xiǎohuā回头看看梦萎靡的神情,很是心疼,说道:“也不必多想的,明日一总问了就是。”
过得半晌儿,天sè渐黑,前头的曲志高全~文字O还在赶路,就是说道:“梦,你要不先休息一下?我赶车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一点儿都不摇晃,真的!”
梦置若未闻,喃喃道:“圣使……”
“唉”张xiǎohuā叹息道:“传香教没有圣使,缥缈派没有圣使,大林寺也没有圣使,大派中也就是正道盟和天龙教了,若是其它xiǎomén派,可就不是你我能知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梦摇头:“我又如何能不多想?”
随后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你……你怎么这么肯定缥缈派没圣使?若我娘亲是缥缈派的圣使,我……我倒应该去趟始信峰呢!”
张xiǎohuā苦笑:“我在始信峰呆过,知道他们没有圣使!”
“哦”梦点头:“我却是忘记了。”
曲志高所说的地方甚远,等他们走到的时候,天sè已经黑透。
这时他平素打猎的地方,只是几个不大的山dòng而已,山dòng里有现成的稻草,铺在地上,曲志高又是点了两堆篝火,山dòng中顿时暖和起来。
将娘亲和孩子安置好,曲志高拿出一些干粮,在篝火上烘烤,那猴儿如今也不怕火,围着三人不停的跳,很是高兴的样子。
“任少侠,据在下所知,你们传香教……nv弟子现在不应该……现身江湖的呀!不知道……”曲志高委婉的说道。
“呵呵,好叫曲大哥知道,我传香教如今mén户已开,以后传香教弟子跟其它mén派弟子一样,都可以自由的行走江湖!”张xiǎohuā笑着说道:“在下跟师姐此次出来,正是将这消息送到大林寺,并且请大林寺长生大师到我传香教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曲志高脸上lù出了仰慕的样子,道:“可惜在下武功低微,这武林大会就是想去,也是不能啊!”
随后,突然醒悟,奇道:“大林寺?两位去大林怎么跑来虬龙山?这里离大林寺可是不近,而且……也不顺路啊!”
“嘿嘿”张xiǎohuā暗道:“正是要你问的!”
“唉,还不是为了我这师姐?”张xiǎohuā叹口气,说道:“看着曲大哥,一家三口,虽然有些艰难,可也能生活在一起,同甘共苦,真是人生之真谛呀。可世间哪有那么多跟曲大哥这样幸运的?我这师姐看着曲大哥,就是羡慕的……”
说着,就将梦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啊?竟有这样的事情?”曲志高听了,看看旁边面有戚sè的梦,极为同情,拱手道:“姑娘,今日,看我娘亲的样子,似乎知道一些东西,等明日看看她老人家的情况,咱们再仔细的问问,如何?任少侠说的有道理,即便……即便四十年前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我也都是xiǎo儿,并不知晓,唉,即便是有什么杀父大仇,两位今日救了我等,也……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曲大哥,若是……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在下……在这里替……娘亲道歉了!若是……若是有什么要补偿的,曲大哥尽管提出来!”
曲志高摇摇头,不再言语。
“xiǎo……逍遥,我……我先去睡了!”梦见状,强笑道。
“好吧”张xiǎohuā带着梦,来到隔壁的山dòng,将一切都安置好,梦躺倒在稻草上,不过多时就是睡着,张xiǎohuā握着梦的手,很是心疼的看着梦开始憔悴的脸,叹口气,将yù符打出,将梦保护住,自己走出了山dòng。
山dòng之外,一轮圆月刚刚升起,曲志高站在山dòng前,抬头望着圆月,似乎在想着什么,那猴儿也是学着站立,听到张xiǎohuā过来,又是急跳着扑往张xiǎohu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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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火龙真人道统
第一千章火龙真人道统
见到猴儿又窜到张xiǎohuā的肩膀,曲志高十分无奈,歉意道:“任少侠莫怪,这猴儿虽然陪着在下行走江湖,做些卖艺的勾当,可是……可是也极少跟今日般与人亲近。呵呵,在下也从来没想过,这猴儿居然跟少侠投缘,刚刚见面竟然如此亲热,想必是也感念少侠救命之恩吧!”
张xiǎohuā心里一动,自己当年救曲志高的时候,是méng了面的,曲志高自然不能知道是自己所救,而这猴儿应该是闻到自己的气息,认出自己的,想了一下,张xiǎohuā笑道:“亲热是亲热,可也未必就是初见的!”
“任少侠,这是……何意?”曲志高明显就是一愣。
“呵呵”张xiǎohuā笑着就是从怀里将曲志高以前送的那个丹方的书籍拿了出来,在曲志高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递了过去。
曲志高接过,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看了,不用打开书籍的,只消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封面,曲志高立刻就是醒悟:“恩公???”
说着,“扑通”一声,又是跪倒。
“别……”张xiǎohuā眼疾手快,一把就是拉住他,笑道:“曲大哥不必如此,当年在下是偶尔遇到,顺便伸手而已……”
“可是……”曲志高用力挣了几下,可张xiǎohuā的手如同铜浇铁铸,他根本就动不得分毫,只好歉意道:“可当日也是极为凶险呀,若非少侠……当日在下就可能送命的……”
张xiǎohuā将曲志高拉起,道:“光天化日之下,还在鲁镇街头,他们哪里敢?”
“唉,少侠还是仁慈了,劫财害命的事情,他们恶虎帮也不是少做的!”
“恶虎帮?我倒是听说过,在鲁镇有些势力,可在下不过……也没跟他们打过jiāo道!”
“少侠将在下救了,等在下去了旁处,也是一打听才知道的……一阵后怕,那恶虎帮或许未将在下放在眼里,不知道凝骨丹的厉害,可碰上那个泼皮的少爷,也是无法呀……”
“哦,对了,这丹方还给少侠,这东西或许以后对少侠有用!”
张xiǎohuā想了一下,摆手道:“此丹方……我已经看过……”
“哦?”曲志高明显很是失望:“少侠先收下,现在看不懂,以后或许能看懂呢?”
“呵呵”张xiǎohuā面带微笑,从怀里掏出一个yù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曲志高一愣,等他打开,闻到yù瓶中淡淡的yào香,不觉一愣:“凝骨丹???”
随即,哆嗦着双手,将一颗丹yào倒在手中,看看那丹yào的sè泽,又是拿到鼻子前面闻闻丹yào的气息,脸上lù出欣喜若狂的神情:“真的是凝骨丹,真的是凝骨丹,我……我居然见到真正的凝骨丹了!”
可随即,曲志高又是有些疑huò,问道:“任少侠,这……这是根据在下的丹方炼制出来的凝骨丹么?”
张xiǎohuā想了一下,道:“正是的。”
“可……可这凝骨丹的yào味为何如此的淡呢?在下家传的丹方中,可是记载着yào香扑鼻的呀!”
“这个……在下可就不知道了!”张xiǎohuāmōmō鼻子道:“不过,这东西的确是根据曲大哥给的丹方炼制的,绝对没错!”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曲志高说着,就将丹yào放进yù瓶,递给张xiǎohuā,又是问道:“那……那丹方后面的几个呢?不知道少侠炼制出来没有?”
张xiǎohuā见他将yù瓶还给他,也是微楞:“这是给你的,你还给我干嘛?”
“给我的???”曲志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这……这凝骨丹可是神丹妙yào啊,就是在下祖上……都没能炼制成功的,任少侠……居然给我?”
说着,晃晃yù瓶,笑道:“若是少侠有心,给在下一颗就是了!”
张xiǎohuā大汗,一探手,从怀里又是拿出一瓶,道:“我这里还有,那个你拿着吧!”
“还有?”曲志高吃惊,想验证,又不敢讲张xiǎohuā的yù瓶拿过来,张xiǎohuā拍拍他的肩膀,将yù瓶收起,道:“不用吃惊的,这凝骨丹在我传香教也有丹方,平常一些地位高的弟子都能得到一些,我虽然现在没有,以后估计也能有的,所以这瓶凝骨丹,你还是收下吧!”
曲志高分辨不出张xiǎohuā所说的真假,可想着人家将如此珍贵的丹yào送给自己,早就感jī涕零,等他将yù瓶xiǎo心翼翼的收下,又神秘的说道:“任少侠高义,实在让在下汗颜,对了,少侠还记得当年在下跟少侠说过我虬龙山有一处奇异的地方么?”
张xiǎohuā点头道:“记得呀,曲大哥还说若是有机会来虬龙山,还让我去碰碰运气呢!”
“呵呵,正是如此。”曲志高点头:“当时在下是期望少侠能来的,可这里鲁镇确实太远,若没特别的缘由,谁能跑到这里呢?不过,既然少侠来了,那曲某也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正好那处奇异的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少侠跟曲某来这里,可能还真是有缘分的!”
“那感情好!”张xiǎohuā笑道:“我最喜欢那些稀奇的东西了!”
“嗯,那……”曲志高刚要挪步,可看看山dòng内的篝火,又有些犹豫,道:“夜sè已晚,不如明日曲某再带少侠过去吧?”
“无妨,曲大哥,你将那地方告诉在下,在下自己过去,你守在这里就好!”
“嗯,也好,曲某记得少侠轻功甚好,那地方少侠尽可去的!”
说着就是将那地方的方位说了,张xiǎohuā一听不觉微楞,心里一惊:“这……这地方……似乎很熟悉啊!”
张xiǎohuā跟曲志高打过招呼,一展身形就是往山坳之处掠起,等看不见了,径直施展飞行术,不过片刻就是来到悬崖的所在,悬崖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光滑笔直,一阵震耳的水声从下方传来,张xiǎohuā毫不犹豫从悬崖上浮空而下,沿着悬崖上倒垂的藤蔓,来到一处瀑布的旁边。
只见那瀑布来的蹊跷,从十丈来宽的石头缝里汹涌而出,如同匹练倒挂在山崖的下方,石崖下,一汪漆黑的深潭隐隐可见,那震耳的水声,真是瀑布落在深潭内发出的。
张xiǎohuā下落到瀑布的一半,那汹涌而下的水流腾起细xiǎo的水雾,将整个瀑布罩着,张xiǎohuā神识一扫,脸上就是lù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等他又是下落一些,径自就是往瀑布中冲去,当他的身形撞上那瀑布,立刻就是一没而入,那山壁上,竟然是空!
山壁上,瀑布下,正是一个十尺见方的大dòng,张xiǎohuā站在dòng中,看着里面漆黑,笑道:“火龙真人呀,您老所说的什么斐闾山脉如今可是不见了,只有这虬龙山,若非这奇异的瀑布,还有瀑布内的山dòng,我也不能确定这就是您老yù简中所提的道统传承之地!”
“火龙真人,如今仙道湮灭已久,天地元气正在复苏,也是仙道大兴的契机,xiǎo子不才,这就进去看看,看看您老的道统是否还在,若是还有,那xiǎo子也不客气,先收下了!您老左右也是散修一个,没什么mén派,xiǎo子就将这道统传下,叫做北斗派吧。”
张xiǎohuā想着,大笑一声,就是径直走入山dòng。
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张xiǎohuā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处干燥的地方,这里已经没了山道,只有四壁空空,什么都没有,张xiǎohuā走到面向西的地方,先是伸手mōmō,并没发现什么一处,旋即就是紧闭双目,双手法诀不停的打出,每打一下,那石壁都是微微的bō动,直到十几道法诀打出,那石壁蓦然就是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淡红sè光华,一个半人多高的空xùe出现在张xiǎohuā的面前。
“呵呵,定是火龙真人的dòng府无疑了!”张xiǎohuā点头,这一套法诀正是张xiǎohuā得自海外荒岛上,火龙真人yù简中的,早就演练的熟了。
弯腰钻进dòngxùe,又是七弯八拐走了一阵,期间又是几处禁制,都被张xiǎohuā极其轻易的破掉,最后来到一处大约十丈来高,三十丈大xiǎo,看起来很是简朴的山dòng之中!
张xiǎohuā又是取出数个夜明珠,放在山dòng内各个地方,将那山dòng照亮,等他看得清楚,不觉有些微微的失望。
他去过传香教那个yù石雕就的大厅,又是见过莫蹙宫大气,接着也去过浣无心的须弥世界,还有大林寺的大殿,本以为火龙真人的dòng府即便不如这些地方,想必也不会相差太远,可眼前的山dòng,除了四周干燥,有隐隐的阵法bō动,而那bō动也是微弱了!
“这哪里是仙道前辈的风范?简直……跟我郭庄的xiǎo屋差不多!北斗派若是这般……啧啧,怕不是被人嘲笑的?”张xiǎohuā撇撇嘴,说道。
随后,又仔细的打量整个山dòng的布置,只见山dòng正前方的石壁上,挂着一幅画,可是画已经褪sè,看不见上面是上面东西,画的下方是个蒲团,神识过处,也没上面特别的,山dòng的左边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摆放一些yù瓶,只是也稀稀落落,没有多少,显得空dàng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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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 培元丹
第一千零一章培元丹
山dòng的右边,则是一排的书架,上面摆放满满的书籍,最左侧的书架看起来也是空dàngdàng的,只是仔细看了,上面放的不是书籍,而是一个个的yù简!
不消说的,张xiǎohuā一个箭步就是跳到那放有yù简的书架前面,伸手就是去拿,可刚刚碰到书架,一股柔和的力道就是挡在他的前面。
“哎哟,看我,都心急成了这样!”张xiǎohuā暗笑一声,将神识放出,看了一会儿,又是右手如同弹琴一般,灵活的将一组法诀打出,这法诀却是比较繁杂,愈打速度愈慢,而张xiǎohuā脸上的神情也是愈发的严肃,到了最后,额头都是有些见汗的,这毕竟是火龙真人仙道的传承,yù简上记载的必定都是火龙真人以前修炼的功法,虽然比不上张xiǎohuā在海外荒岛上得到的珍贵,可这些正是仙道修炼的基础,只要有了这些基础的功法,再加上天地元气的恢复,张xiǎohuā有信心将自己口中的那个北斗派一手建立起来的!
想想正道盟当年拉拢那破落的龙家,为了什么?不就是想从龙家得到一些仙道的遗物?能从里面捡到什么便宜,好找到仙道的途径?
如今这坦dàngdàng的前途就是放在张xiǎohuā眼前的yù简之内,张xiǎohuā如何能不卖力?
直到最后,张xiǎohuā额头都是滴下豆大的汗珠,脸上略见惨白,勉强咬牙,嘴里大喝一声:“开!”右手似乎拿着比万钧都要沉重的东西,缓缓的推到书架的前面,“咔嚓”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书架上又是一道淡红的光华闪过,一切又是归于平静!
张xiǎohuā抹了抹汗水,也不坐下来调息恢复真气,而是脸上带着贪婪,将手一挥,那整个书架都是被他收在腰带之中,随即,有是走到旁边的几处书架,随手拿起一本,打开看时,不觉又是喜上眉梢,只见那书中所记载乃是数千年的一些游记,不消说的,这些架子上都是记录以前风土人情,人文地理的书籍,张xiǎohuā大手一挥,就是将所有的书架都收入腰带。
“也不知道这些书籍里,是不是有什么武功秘籍呢?”张xiǎohuā暗自猜测,接着走到左边的架子前,这个架子的旁边还有个dòng口,里面也是漆黑。
不出张xiǎohuā的意料,这架子上是用来放丹yào的,几个yù瓶上也都是有单独的禁制,等张xiǎohuā歇息片刻,拿了元石补充了真气,将那禁制轻易的破解,才看到yù瓶上都是写着“培元丹”!
“培元丹?这是什么?”张xiǎohuā不觉诧异:“似乎在火龙真人的yù简之上,没有讲过啊?不过,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张xiǎohuā看看yù瓶上几乎要溃散的禁制,又是重新将法诀打上,防止丹yào的元气流失,然后都是收入钱袋之内。
回头看看空dàngdàng的,嗯,原本就是空dàngdàng,再被张xiǎohuā这一拿,整个山dòng几乎什么都是没有,然后张xiǎohuā就会手持着夜明珠进入架子旁边的那个山dòng,这山dòng不长,只几十步就是到头,一看里面的陈设,就是知道,这是火龙真人的丹房,一个蒲团,一个不大不xiǎo的丹炉,还有一个地火,只是,这地火如今已经冷却,张xiǎohuā将法诀打入,也不见什么火焰出来,想必万年的时间,那地火也早就改道!
虽然张xiǎohuā腰带中已经有了十八个八卦紫金炉,可张xiǎohuā依旧将那丹炉收了,再用神识看看,再无任何的东西。
“培元丹明显就是火老所炼制的呀,这丹房之内怎么没有记载丹方的yù简呢?”可随即,张xiǎohuā暗笑:“我倒是财mí了,火老说得明白,将道统都是放在一起,留待有缘的,那架子上那么多的yù简,肯定有一块里面记载的有,等出去了,仔细找找就是!”
见到整个山dòng空dàngdàng的,张xiǎohuā暗叹:“这散修就是穷,我就是想拣点儿破烂都是没有了,唉……”
这厮,还不知道知足,都将人家的道统一锅端了,还想怎么样子?
张xiǎohuā倒是想将那画像拿走,可画像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得火龙真人的面貌,拿去也是无用,而且……张xiǎohuā自己不还想做个北斗派的创派祖师么?出了山dòng,张xiǎohuā转头又是看看漆黑的dòngxùe,眼珠转了两转,几手法诀就是打出,将那山dòng的禁制又是加固了几分,这才一转身,冲出瀑布,往回飞去!
回到原来的山dòng中,曲志高早就歪歪斜斜的坐在篝火边上,一个劲儿的打盹,张xiǎohuā并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脚步声,等张xiǎohuā走到曲志高的身边,曲志高立刻就是惊醒,等看到是张xiǎohuā,立刻惊喜道:“怎么样?任少侠?有什么收获么?”
张xiǎohuā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曲大哥,你……你跟这虬龙山的……怎么说呢,你们家世代都是住在虬龙山?”
“不是的!”曲志高不明白张xiǎohuā的意思,但依旧的摇头:“这虬龙山是我娘亲家住的,曲某的家原来在鄱阳镇……”
“鄱阳镇曲三峰???”张xiǎohuā脱口而出!
“咦?”曲志高一愣,奇道:“任少侠怎么知道家父名讳?他老人家可是早就去世了!”
鄱阳镇曲三峰乃是大林寺长庚大师给张xiǎohuā名单之上最后的一人,所以,张xiǎohuā有些印象,此时听到那是曲志高的爹爹,不由就是点头,问道:“令尊也是在下跟师姐要去寻找的人物之一!”
“哦~”曲志高恍然,点头道;“那……就对了,想必娘亲能知道关于令师姐的事情吧。”
随后,说道:“自爹爹去世之后,我曲家家道破落,家传的武功也是没有练成,而虬龙山外公家只有娘亲一人,所以,娘亲就带着我来到了虬龙山!”
“那这凝骨丹是虬龙山的,还是你们曲家的?”张xiǎohuā突然问道。
“是虬龙山的。”曲志高毫不犹豫的回答:“娘亲家族似乎是在这虬龙山看护什么的,不过,年代久远,到了娘亲这一代,只有她老人家一个,而我,也只有靖儿一个儿子,估计虬龙山的秘密过不了多久,也就湮灭了!”
张xiǎohuā点点头,又是问道:“曲大哥,你……会炼制丹yào?”
“我哪里会呀。”曲志高有些脸红:“只不过按照虬龙山的丹方,自己熬制一些膏yào,能在江湖上hún口饭吃罢了!”
“嗯”张xiǎohuā沉yín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yù符,递给曲志高,说道:“曲大哥,您的凝骨丹对xiǎo弟帮助甚大,xiǎo弟无以为报,这yù符你拿着,要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尽管捏碎了……哦,对了……”
说着,张xiǎohuā又从怀里取出一些银票和银子,递了过去,道:“这些银钱你且拿了,这些对我没什么用处。”
曲志高就要推辞,张xiǎohuā又道:“而且,等我以后……有了……事情,还得麻烦曲大哥,若是可能,我想……让曲大哥到我的mén派去,炼个丹yào,习练武功,也算是……报答你们在虬龙山这么长时间吧!”
“报答我们在虬龙山这么长时间?”曲志高先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等他醒悟过来,立刻就是惊喜道:“任少侠……难道……难道那个地方……真有武功秘籍???”
“可是,曲某也不止一次去过啊,什么……什么都没发现的!”曲志高还是不太相信!
张xiǎohuā含笑道:“这等事情,xiǎo弟骗你作甚?难不成xiǎo弟会平白无故的养你们一家三口么?”
“任少侠莫误会,曲某……曲某只是不敢相信罢了,那……那里就是个普通的山dòng,虽然娘亲……偶尔说过,可……”
曲志高有些言语结巴了,过了半晌儿,才叹息道:“听娘亲讲过,缘分由天不由人,或许就是这般吧。我虬龙山多少代人都是守在这里,多少年都没有找到,就是曲某自己也去过多次,想不到当年在鲁镇一时冲动,邀请少侠过来,居然就……”
一时唏嘘不已!
“哈哈哈”张xiǎohuā笑道:“曲大哥着相了,这武功秘籍虽然曲大哥或许学不到了,可靖儿还xiǎo啊,xiǎo弟得了,跟靖儿得了有什么区别???”
“任少侠?您……您的意思……是收靖儿入传香教mén下?”曲志高惊喜万分。
张xiǎohuā摇摇头:“那倒不是,xiǎo弟还有别的道统,不过,此事不宜声张,等xiǎo弟将事情安排妥当,会来找曲大哥的!”
“别的道统?”曲志高恍然,一拍额头道:“曲某明白了,曲某也愿意去,左右就是炼丹习武嘛,总比在这虬龙山被人欺负上mén的好!”
“曲大哥,xiǎo弟的mén派可不是传香教呀,你搞清楚啦!”张xiǎohuā笑眯眯道。
“有任少侠这样的弟子,就是不出名的mén派,那又如何?”曲志高说道:“再说,曲某就是个江湖卖艺的,承méng贵派不弃,已是感jī涕零了。”
两人说了许多,不觉已经到了子夜,张xiǎohuā回到山dòng之中,梦依旧在甜睡,张xiǎohuā也不打扰她,自己坐在dòng口,将dòng口布下禁制,修炼起无忧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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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露出一丝端倪
第一千零二章lù出一丝端倪
次日清晨,张xiǎohuā依然是太阳一出就清醒,将dòng口的禁制和梦四周的禁制撤掉,才御风走出山dòng。
从瀑布后面的山dòng中得到的yù简甚多,都是火龙真人的修炼的道统,张xiǎohuā也不着急清点,左右已经入了自己的腰带,等有时间再说吧。
清晨的虬龙山跟其它山脉的清晨没什么两致,清脆的鸟鸣,清新的空气,不时还有些不知名野兽的吼叫。
莫名的xiǎo野huā悄悄的绽放,不管有没有人来欣赏,tǐng立的野草上晶莹的lù珠,粒粒发光。
张xiǎohuā站在一处宽敞地方,将北斗神拳练完,又拿起般若重剑,一招一式的演练自己这十数日间都在思索和参悟的通天棍法。
那通天棍法跟北斗神拳刚开始的时候一样,经过张xiǎohuā记忆的剔除,只剩下最后三百六十个招式,这十数天来,张xiǎohuā都是在做将这些招式连串成一起的事情,也许是张xiǎohuā修炼北斗神拳的经验,这三百六十个招式串联起来倒也没有太过费事儿,只是一直都在辛勤的赶路,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演练。
闭目在脑海中仔细的将整个棍法回忆一遍,张xiǎohuā手中拿起长剑,准备一招一式的施展,只是,当他刚刚施展第一个招式,张xiǎohuā就是紧皱眉头了!那通天棍法中的招式都是棍子的招式,大部分都是双手持bāng,他这般若重剑乃是剑胚,只有剑柄的地方用手握住舒服,其它地方都是宽厚,一只手不能握住,所以施展这棍法颇为别扭!
想了一下,张xiǎohuā硬着头皮,用左手抓住剑胚的重剑,将般若当作棍子舞动,可是……又勉强舞动了几个招式,张xiǎohuā叹息一声,将般若扔在地上,暗道:“看来这棍法还是要用棍子的,当日我却是想得差了,以为惊天一bāng般若能用,那棍法应该也能用的。唉,可惜了这通天棍法,像是极有威力的……”
等张xiǎohuā将眼光落在旁边的xiǎo树上,不觉眼中一亮,走过去,将那鸭蛋粗的xiǎo树拔起,用短剑将枝桠都是削掉,当作棍子舞动,施展几招之后,张xiǎohuā又是摇头:“这xiǎo树也忒轻了,直跟灯草一般,舞动起来根本就没感觉的!”
随后,张xiǎohuā又找了一个碗口粗细的,那重量自不必说,比刚才重了不少,只是……这次更加的不爽,除了那重量轻之外,那碗口粗细的xiǎo树,张xiǎohuā一手并不能完全的握住,拿着也是不舒服!
“唉!”张xiǎohuā只施展了几个招式,就是将xiǎo树再次扔在地上,怒道:“真格不爽,以前有了般若重剑,倒是没有相配的招式,如今有了招式,却又没有相陪的兵器,奈何,奈何!”
“xiǎohuā?你这是在跟谁质气?”正是梦关切的询问声。
张xiǎohuā抬起头来,梦正是站在阳光映照的地方,白皙的肌肤在桔红的阳光下份外的柔嫩,漆黑的长发在山风中扬起,只若飘飞的仙子。
张xiǎohuā心中涌出一阵的甜蜜,笑道:“没什么的,前些日子不是在大林寺看了一套棍法么?我今日拿出来试试,哪知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那棍法倒是白炼了!”
“呵呵”梦lù齿一笑,道:“俗话说技不压身的,能多学一点儿就多学一点儿,兵器还是xiǎo事儿,等以后慢慢的遇到,那棍法可是人家大林寺藏经阁内的东西,你这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进入的机会呀!”
张xiǎohuā摊摊手:“你说的极是,我刚才也这么想了,可……可想到有棍法不能练习,心里总是别扭!”
“好了……”梦抿嘴笑道:“若是可以,等回到遗香峰,恳请教主大人赐你一件兵器就是,反正炼器堂内有很多的兵器!”
“就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张xiǎohuā一拍脑袋,脸上yīn转晴。
“任少侠,任少侠……”曲志高又是从远处的山dòng中抛出,一个xiǎo孩子也是欢快的跟着他的后面!
“靖儿,过来,这是昨日救你的……任少侠。”曲志高先是指着梦,随即想到梦昨日并没有通名报姓,只好又是指着张xiǎohuā说道。
“叩谢任大侠救命之恩!”那靖儿极为乖巧,扑倒便拜,张xiǎohuā赶紧拉住,笑道:“昨日间,我倒真正没救你的,救你的是我的师姐,你称呼她紫霞nv侠吧!”
“是,叩谢紫霞nv侠救命之恩!”靖儿又是拜倒在梦的跟前。
“快,快起来。”梦见到靖儿懂事,也是高兴,将他拉了起来,想了一下,就是从怀里取出一个yù瓶,递给他道:“这是我传香教的yù还丹,用了疗伤最是有效,我听说见到xiǎo孩子要给见面礼的,我这里没什么,就把他当作见面礼吧!”
曲志高一听,脸sè微惊,yù还丹的大名,江湖谁人不知?那可是疗伤的神品,他只听过,从来都没见过的。这时,靖儿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曲志高,应是在询问了,曲志高就想摇头,张xiǎohuā在旁边笑道:“收下吧,这是紫霞nv侠的一片心意,好容易有人第一次叫她nv侠,她正心里高兴呢,可莫拂了人家的心意!”
曲志高听了,微微点头,靖儿接过yù还丹,蹦蹦跳跳回到曲志高的身边,将yù瓶jiāo到曲志高手里。
“多谢紫霞nv侠的厚赐。”曲志高拱手谢道,随之又xiǎo心的将yù还丹收入怀中。
然后,又是xiǎo心翼翼的问道:“任少侠,在下娘亲……已经休息了一夜,你看……”
张xiǎohuā恍然,一拍额头道:“曲大哥,xiǎo弟这就给令堂解xùe去!”
四人走到山dòng前,张xiǎohuā回头道:“梦,你……你先去旁边的山dòng,等我跟曲大哥问过之后,你再出来不迟!”
梦想了一下,也不说话,微微点头,进了昨夜休憩的山dòng。
靖儿nǎinǎi依旧卧倒在稻草上酣睡,等张xiǎohuā解开她的xùe道,她先是安静的睁开眼睛,当看到是陌生的地方,立刻就是惊慌,可是,看到自己儿子和自己孙子,不觉长长舒口气,问道:“靖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的,nǎinǎi,多亏了任大侠救我,早就没事儿了!”
“任大侠?”靖儿nǎinǎi这才看到张xiǎohuā,眼珠转了几下,就是想到了昨日的事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张xiǎohuā阻止道:“您老莫谢的,在下不过是恰逢其时,路见不平,当然是要救助的。而且……在下之前跟曲大哥也曾见过面,得了曲大哥的一些好处,昨日权当回报了!”
靖儿nǎinǎi看向曲志高,曲志高含笑道:“娘亲,孩儿以前不是跟您说过鲁镇的事情吗?这任少侠就是当年救过孩儿的!”
“啊?”靖儿nǎinǎi更是欣喜道:“那老身更要感谢的。”
张xiǎohuā摇头,道:“您老莫急,昨夜晚辈已经把一些事情跟曲大哥说了,等他以后慢慢在给您老讲吧,以后咱们或者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谢来谢去,着实的繁琐。您老如是想感谢,还是先听我将一些事情说明白吧!”
靖儿nǎinǎi看看曲志高,见曲志高点头,也是笑道:“少侠既然这么说,老身也就不再执意了,少侠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吧,老身洗耳恭听!”
张xiǎohuā点点头,就是将梦的事情说了,最后道:“晚辈知道,或许是梦的娘亲将曲大哥的爹爹……害死,可这跟梦……”
听到这里,靖儿nǎinǎi一摆手道:“少侠多心了,昨日是因为老身乍一见到紫霞姑娘,见到她的面容跟四十年前的圣使大人一模一样,心生害怕,再加上昨日家里变故,心神受到刺jī,所以昨日才……失礼之处还请任少侠见谅。”
随后又是歉意道:“老身虽然不知紫霞姑娘跟以前的圣使大人有什么关系,可……志强的爹并不是圣使大人害死的!”
“啊?”张xiǎohuā先是诧异,随后又是惊喜,连声道:“老人家,您说的没错吧!”
“哪里有错的,我那当家的,本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可是……在大林寺内并不受待见,从没得到什么真传,后来……碰到天龙神教的圣使大人,知道他有一些炼丹的工夫,就想招揽入天龙神教,哪知却走漏了风声,大林寺执法弟子都是出动,着实抓住和打死了不少的人,我们那口子因为刚刚接触圣使大人,还没有表态,被大林寺打了数十bāng,又是废了武功,驱逐出大林寺,后来才抑郁寡欢,得了重病死的,倒是跟圣使大人没有一丝的关系!”
“唉,那就好!”张xiǎohuā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那晚辈也就放心了,否则曲大哥即便嘴里不说,可心里也是有些别扭的!”
“那……老人家,您能讲讲当年见到圣使大人的事情么?”张xiǎohuā问道:“我师姐……长得跟圣使大人是否真的一模一样?”
靖儿nǎinǎi沉思片刻,点头道:“若是老身记忆没问题的话,紫霞姑娘确实跟当年的圣使大人长得一模一样,当然,已经四十年了,老身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记忆很准确,可……两人长得极为相似,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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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北斗七星
第一千零三章北斗七星
“当年,老身离开这虬龙山,跟着外子,居住在鄱阳镇,外子也算是武林世家,只是人丁稀少,到了他这一辈竟然只比老身强了一点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家传的武功,在年少的时候,刚刚打好基础,老人就是死于伤病,没来得及好好教授后面的武功,以至于老身嫁入的时候,他的武功还是稀松平常!”
“后来,在鄱阳镇上,他认识了一个大林寺的俗家弟子,那弟子就介绍了他拜入大林寺,可惜大林寺的俗家弟子本就不是大林寺培养的重点儿,只是用来巩固世俗势力的一个方法,外子在大林寺也得不到高明师父的指点,只跟着一群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忙前忙后,扩充大林寺的势力。”
“就在外子慢慢明白过来,懊悔的时候,正是碰到了天龙神教的圣使大人,那圣使大人显1ù了一手神奇的武功,又言明,只要外子能学会天龙神教的炼丹术,能炼制出他们要求的丹yao,就会让外子修炼天龙神教的内功心法。外子当然是心动的,当场就想答应,可那圣使大人说,还有一些其他人要跟她一起走,就让外子在考虑一天,等晚间她将那些人带回来,再一起回天龙神教!”
“哪知,到了夜间,圣使大人没来,大林寺的执法弟子倒先来了,见到外子不由分说的拿下,就在他们要将外子带走的时候,那圣使大人又是出现,问外子是否愿意加入天龙神教,若是答应,她立刻就将外子救出。可惜,还不等外子回答,一个老迈的大林寺和尚紧接着出现,跟圣使大人斗在一起,那神奇的武功,让老身看得……怎么说呢,简直就跟时候看杂耍一样,根本不可思议!”
“可是,拼斗到最后,在不见输赢的情况下,那圣使大人突然手握腹部,用手指着那和尚大骂,说大林寺和尚又多卑鄙,随后,就是面色苍白的逃走,而那大林寺的和尚也是追了上前……外子自然也被大林寺执法弟子带回了大林寺。”
“大概过了十天的光景,外子才被放回,武功已经被废,神情弥钝,后来又有了志高,外子只指点了他几年的武功,紧接着离世,老身觉得鄱阳镇没法生活,带着志高又回了虬龙山。唉,志高的资质虽然不错,可从就没好好的练武,所以,虽然也算是有家传的武功……可也只能跑跑江湖,以卖艺为生。也好在我虬龙山的丹yao还算是有些真材实料,熬着的膏yao也着实的有效,这才能勉强糊口。”
“唉,也正是这丹yao,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最为危险的这两次若非少侠相救,志高恐怕早就归西了!”
张听了,算是心里有谱,笑道:“这算是我跟曲大哥有缘分吧!”
然后想了一下,又是问道:“敢问老人家,那鄱阳镇……距离这里有多远?”
“少侠要去鄱阳镇看看么?”靖儿问道。
“正是的,老人家所见并不能说明我师姐跟天龙教的圣使大人就有什么关系的,所以,鄱阳镇……我们想去看看,没准儿就能有什么现呢!”
“呵呵,少侠若是这样想,还不如直接去天龙神教看看呢,若紫霞姑娘跟天龙教有关系,一去不就知道了?”
张苦笑:“我等乃是传香教弟子,此时还有公干,如何能去天龙教?还是等以后……呵呵,或许等天龙教的天王去了我传香教,也能问问的!如此说来,这鄱阳镇去不去也都是一样的!”
可是,等曲志高将鄱阳镇的位置说了,张笑道:“这鄱阳镇正是在我等回传香教的路上,偏不了多少,且去看看吧!”
“鄱阳镇乃是大林寺的地盘,也时常有正道盟的弟子,紫霞姑娘若是找天龙神教的人,恐怕……要注意了!”曲志高劝道。
“嗯,我等乃是传香教使者,也得了执法堂长老的许可,应该没大问题的。”张笑道,随后又问道:“老人家,晚辈听曲大哥昨日说过,您家祖先一直都在虬龙山守护着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靖儿微皱眉头,瞪了曲志高一眼,笑道:“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先祖的一点儿承诺,也不必细说的!”
“娘亲~”曲志高说道:“任少侠……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而且,也进去了。您老不是说过,哪里是先辈留下,留待有缘分的,任少侠宅心仁厚,古道热肠,正是应该去那地方看看的,您说是么?”
“任少侠已经进去过了?”靖儿娘亲大惊,道:“那地方……我虬龙山一脉,数千年来,从来都没人能进去的……”
张含笑点头道:“晚辈的确进去了,不过……不过,也没什么凭据的,里面的东西极多,估计前辈一件都没见过,如何能辨别?”
“请问少侠,那里面是不是有个画像?”靖儿正经的问道。
“正是的,只是年代久远早就看不清楚了!”
“哦,那……那字迹能看清么?少侠知道这是谁的画像么?”
张摇头,说道:“字迹不能分辨。据晚辈所知,这画像应该是火龙真人的!”
“火龙真人???”靖儿脸的不可思议,将嘴巴长得大大,叫道:“你刚才说的是火龙真人?”
“是啊,就是火龙真人。有什么错的吗?”张不解的问道。
“儿呀,你……你终于不用再跟为娘一样死守这虬龙山了!”靖儿听到张将“火龙真人”四个字说出,早就泪流满面,不可抑止的哭泣起来。
张不明所以,等了半晌儿,靖儿才停止低泣,擦擦眼泪道:“让任少侠见笑了!”
“不敢,还请老人家解!”
“唉,说起来,这也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据说这虬龙山以前是住着一个神仙,也不知某一年,一个姓李的年轻人带着自己心爱的人sī奔到这里,两人体弱多病,都是奄奄一息,被那老神仙救起,但这两人资质较差,只被那老神仙收为记名弟子,传了一些粗浅的仙法。后来,老神仙远游,叮嘱这对年轻人看守好这里,若是有缘人进得他的d府,看到里面的画像,能说出画像上的名字:‘火龙真人’,那就是得了他的传承,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就不必再在这里看守。”
“当然,这对年轻人以及他们的后代都是可以进去尝试的!”
“那对年轻人答应之后,那老神仙留下一些粗浅的东西,扬长而去,再也没见到他的行踪,而这对年轻人就留了下来,恪守诺言,看守这d府!”
“只是,这世间沧桑巨变,虬龙山每代也不都是能继承香火的男子,久而久之,到了老身这一代,就改姓了阮,若是没意外,虬龙山下代就要改姓曲了!”
“老人家辛苦,晚辈带火龙真人向您及您的家族道谢!”张十分的感动,一躬到地说道。
“不敢,承人之诺,忠人之事,先辈既然答应了火龙仙人,又是得仙人救助,当然是要为仙人看守d府的!”
随后,靖儿看了一眼曲志高,又是说道:“不过,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少侠成全!”
曲志高笑道:“娘亲,您若是想要替孩儿的事情,那就不必了,任少侠高义,早在昨晚已经跟孩儿说了,孩儿这资质您也知道,能在江湖上hún得一口饭吃就是不得了的,哪里敢像任少侠那般?任少侠已经答应,等机会成熟,就将靖儿收入……他的门下,孩儿,哦,还有娘亲,也可以在他门派里安家!”
“真的?”靖儿眼神无比的惊讶,说道:“我们……我们等投入到传香教门下?”
张苦笑,摆手道:“老人家误会,不是传香教的!”
“哦?”靖儿随即就是醒悟,道:“可不,少侠得了老神仙的道统,自然要使用老神仙的门派了,只不知道……老神仙是哪个门派?老身祖上可从来都没说过的~”
张挠头道:“这个……老神仙也是无门无派的,子斗胆早就起了个北斗派的名号,一般不知道是否妥当!”
靖儿听,抚掌笑道:“果是老神仙有缘人,随口可成真也。古书有载:北斗有七星,第一天枢宫,为司命星君;第二天璇宫,为司禄星君;第三天玑宫,为禄存星君;第四天权宫,为延寿星君;第五yù衡宫,为益算星君;第六开阳宫,为度厄星君;第七摇光宫,为慈母星君,总称七司星君。正是司人世间之生存,解凡夫俗子只灾厄,保众生只命生!少侠这北斗派当为江湖之魁星,必能力压传香教和天龙教,成就万古名教!”
张大汗,讪讪道:“老人家谬赞,只子信口开河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靖儿笑笑又是问道:“那少侠这北斗派……是否就在这虬龙山开派呢?老神仙的d府可是在这里呢!”
“不,不”张连连摆手:“子年纪还轻,当不得重任,这个……以后再说吧。而且……”张沉yín一下又是说道:“火龙真人的d府里什么都没有,出入也不方便,就是子以后有机会开派,估计……也不会在这里的!”
靖儿脸上1ù出一丝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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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鄱阳镇
第一千零四章鄱阳镇
靖儿nǎinǎi的失望一闪而逝,笑道:“北斗七星,老身真是希望能看到北斗派的崛起,看看我的靖儿……是否能成北斗派的脊梁!”
说着,慈爱的看看偎依在自己身边,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的靖儿!
张xiǎohuā含笑道:“会的,会的,老人家放心,等xiǎo子将北斗派nòng好了,就传授靖儿修炼的法mén。”
靖儿nǎinǎi等得不正是他这句话,一推靖儿道:“靖儿,还不快来拜见师父?”
靖儿一愣,立刻就是伏倒在地,准备磕头。
张xiǎohuā一惊,吓得赶紧跳开,一拂手,那靖儿根本拜不下去,急忙说道:“老人家,老人家,您老别这样,xiǎo子年纪才多大?怎么能收徒弟呢?xiǎo子自己的武功都没有练好呢!”
靖儿nǎinǎi哪里肯听,见到靖儿不磕头,以为靖儿不懂礼,立刻用手按住他的xiǎo脑袋,就是往地上磕,只是,靖儿的跟前儿似乎有个ròu眼看不见的石壁一样,无论靖儿nǎinǎi如何用力,都是不能扳得动靖儿脑袋分毫!
见到靖儿nǎinǎi明显有些想生米煮成熟饭的样子,张xiǎohuā有些不喜,可看看靖儿nǎinǎi对靖儿的态度,似乎跟外婆当年对自己一样,只要有了能对自己好的事情,外婆就是舍了脸面也要去做的,一时间,张xiǎohuā也升不起什么恼怒的情绪,只好摆摆手道:“老人家,您莫要让xiǎo子为难,xiǎo子既然已经答应让靖儿习武,那就一定会遵守诺言的,您若是一再强bī,却是不好的!”
靖儿nǎinǎi知道事不可为,脸上也是微红,尴尬道:“少侠……老身……”
似乎要解释什么,张xiǎohuā笑道:“老人家什么都不必说,为儿孙做一些违逆本心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丢人的,xiǎo子很是理解,xiǎo子碰上您老,将我师姐的事情nòng得明白,已经感jī……”
这时,山dòng外面梦轻声问道:“xiǎo……逍遥,问……问的如何了?”
原来张xiǎohuā在这里问了许久,梦早在那个山dòng内等得不耐,几番犹豫,终于走了过来,十分忐忑的问道。
“呵呵,师姐,你来的正好,老人家已经将事情说了,跟咱们昨天想的不同,嗯,老人家也告诉了一些线索,咱们……还是去鄱阳镇看看吧!”
靖儿nǎinǎi见到梦,也没昨日的惊慌,不过也依旧赶紧起身见礼,这nv子可能就是天龙神教圣使的nv儿,如今的身份比什么传香教的弟子要高贵的多,她哪里敢不尊重?
等张xiǎohuā将事情又是重复一遍,梦的脸上有些红晕,说道:“多谢老人家能将这些情况说出来,在下无以为报!老人家以后若有什么事情,还请传讯到传香教,在下一定尽力帮忙。”
靖儿nǎinǎi连道不敢。
随后,张xiǎohuā对曲志高说道:“如今时间紧迫,在下还想跟师姐去趟鄱阳镇,不管能不能找到什么,都要及时赶回传香教,就不在此多呆了,等在下的北斗派有什么眉目,自当来请曲大哥!”
曲志高拱手道:“等任少侠登高一呼时,曲某必定赶到!”
“登高一呼?”张xiǎohuā大汗,这都哪跟哪儿呀!
随即,张xiǎohuā和梦辞别曲志高一家三口,匆匆按照曲志高的所指,快马加鞭下山而去!
鄱阳镇离虬龙山并不太远,不过几日就是赶到,这一路上,梦的yīn郁渐去,说话间也是有了欢声和笑语,虽然还不能十分确定自己的身世,可天下间一模一样的两个nv子,相差二十来岁,若不是母nv,谁能相信?所以,梦几乎已经认定那个天龙教的圣使大人就是自己的娘亲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去天龙教找自己的娘亲。
至于今日要去的鄱阳镇,梦和张xiǎohuā的感觉一样,有些可有可无的,左右都是顺路,去看看有什么线索也是应该。
可是,等两人离鄱阳镇愈发的近了,张xiǎohuā脸上就愈发的显出古怪的神情!
直到张xiǎohuā走到镇口,这才真正的jī动起来,一拍四不像就是径直进了镇,并不跟以前一样,找路人询问。
梦心情高兴,也不问他,以为张xiǎohuā是在míhuò身后可能跟随的神秘人物,也就打马跟上,可是,张xiǎohuā的表现让她惊讶,只见张xiǎohuā骑着四不像,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左转右拐的,极为熟悉的走了几个xiǎo巷,停在一个看起来颇大的酒楼前面!
看着酒楼匾额上写着的“食为天”,梦笑道:“xiǎohuā,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原来是鼻子早就闻到了饭香?”
张xiǎohuā哈哈大笑,极为畅快,从四不像上跳将下来,说道:“先不跟你说的,来来来,且尝尝这酒楼的麻辣jī杂!”
“麻辣jī杂?”梦大奇:“你……你来过这个酒楼么?”
此时的食为天酒楼前,依旧的车水马龙,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生意红火,张xiǎohuā牵着四不像就是来到mén前,mén前正是站着一个伙计,年纪不大,同样的满头大汗,却又有条不紊的招呼每个上mén的客人。
那店伙计见到张xiǎohuā,立刻就是眼前一亮,笑道:“客官,可是远道而来?请,请上座!”
张xiǎohuā奇道:“你……你看得出来?”
“那是自然。”那店伙计媚笑道:“xiǎo的在这酒楼三年,镇上的人都是熟识的,您的面孔陌生,还是…….还是骑着马,马上还有兵器,不消说的,肯定是江湖上的武林好汉,有紧要的事情从xiǎo镇过,若这点儿东西xiǎo的都看不出,哪里还能当食为天的店xiǎo二?”
正说间,一个人从店里面走了出来,呵斥道:“马xiǎo四,客人远道而来,早就肚饿,还不赶紧请客人进来?在那里唠叨什么?”
张xiǎohuā一看更是大乐,这人不就是自己五年前来食为天时,招呼自己的店xiǎo二?本以为这次不可能见到,居然……又碰到了!
“掌柜的,xiǎo的这就请客人进去!”那马xiǎo四笑着说道。
“掌柜的?”张xiǎohuā一愣,随后就是拱手道:“这位……掌柜的,在下从远处而来,有些事情想问问,不知道……掌柜的是否有闲余的时间?”
那掌柜的一皱眉,可是,看看张xiǎohuā牵着奇怪的马,还有马上的兵器,再有就是后面梦的劲装,不觉又是换了一副笑脸,道:“有客自远方来,在下当然要亲自相迎的。”
说着,就是招呼店里的伙计,将张xiǎohuā的四不像和梦的大白马牵到旁处,自己亲自带着张xiǎohuā要上二楼的雅座。哪知张xiǎohuā进了大堂,左右看看,脸上带着喜sè,就是径直找了一个桌子就是坐下。
不光是那掌柜的皱眉,就是梦也是不解,走到他旁边问道:“为什么不上二楼?”
张xiǎohuā看看她,又是看看掌柜的,意味深长道:“这里好啊,多热闹?”
见到张xiǎohuā看自己,掌柜的也是莫名其妙,只好赔笑道:“是,是,客官说的好,这大厅正是热闹的!”
随即,一个店伙计拿了茶壶过来,要给张xiǎohuā和梦倒茶,张xiǎohuā一摆手,问道:“这茶水要钱么?”
“要啊?”那伙计一愣,说道:“六文钱一壶,这是我食为天酒楼一贯的规矩,也是得了官府的认可!”
“呵呵点点头。
等伙计将茶倒了,掌柜的拿过菜单道:“客官请看看菜单,要点什么菜?若是菜单上没可口的,我给客官报几个我们酒楼秘制的菜点,这些都不写在菜单上的,在下见您是远道而来客人,才给您做的!”
“好,掌柜的,你!”张xiǎohuā笑道。
果然,那掌柜的就是报了几个菜名,依旧的口齿伶俐,动听之极,就是梦几乎也被吸引了。
“好了”张xiǎohuā笑着摆手,道:“其它就不点了,将你说的几个菜名都来一份,不必太多,只xiǎo份儿即可。”
“是,客官。”那掌柜一听,就是笑道:“您稍等,在下这就让下厨去做。”
那掌柜的刚要转身,张xiǎohuā又是叫住,说道:“再来一个麻辣jī杂!”
“麻辣jī杂?”掌柜的一愣,随后道:“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对了,这麻辣jī杂如今多少钱?”
“好叫客官知道,麻辣jī杂乃是五十五文钱一盘!”
“啊?五十五文钱?”张xiǎohuā奇道:“怎么这么贵?我记得以前是四十五文钱呀!而且,茶水也是五文钱一壶的!”
“客官乃是我食为天的旧客???”那掌柜的一听就是明白,笑道:“我说客官怎么看着面熟呢?”
如今的张xiǎohuā已经不是以前的张xiǎohuā,自然知道掌柜的所说,不过就是客套话,只摆手道:“是啊,当年我来的时候,你可还只是店伙计呢,如今已经是掌柜的了!”
“哎哟,还真是旧客,别说了,客官稍等,在下先将菜式传了,马上过来陪客官叙话,您这一桌的饭菜,今日一定……打个五折!”
那掌柜的说着就是离开,不多时,拿了一个酒壶过来,笑着坐在张xiǎohuā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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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鸡杂涨价的缘由
第一千零五章jī杂涨价的缘由
等那掌柜的一走开,梦就是问道:“xiǎohuā,你……你几时来的这个酒楼?”
“五年前啊?”张xiǎohuā满含深意的说道:“当时我huā了五十文大钱,在这里吃了一顿饭的!”
“哈哈哈,五十文钱?”梦从传香教出来这一段时间,也逐渐知道五十文钱的含义了,不觉就是抿嘴笑了,可还不等她笑完,又是猛然的惊醒,一把就是抓住张xiǎohuā的胳膊道:“xiǎohuā……你……你说是五年前么?不……不正是我碰到你的时候?”
“嗯,就是的!”张xiǎohuā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就是五年前,我在这鄱阳镇的外面碰到你跟静轩师太的!”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梦听了,眼中几乎就是含泪的,双掌合十十分虔诚的感谢上苍。
梦记忆自遇到静轩师太开始的,若是能寻到她遇到静轩师太的地方,十有**就是可以找到她的出身,只是,梦跟随静轩师太回了传香教,就再没出来过,静轩师太也没跟她说过自己是在哪里碰到梦的,而后来,静轩师太遭了毒手,梦就更没地方问了。
大林寺的长庚大师倒是将鄱阳镇的名字写在了名单,只是还不等他们寻到这最后的鄱阳镇,两人就是放弃,若非在虬龙山碰到曲志高,讲到这鄱阳镇,估计两人也不会顺便拐到这里看看的!
“那……咱们还不赶紧过去看看,找找那个渡口和那个草堂?”梦有些焦急了。
张xiǎohuā笑道:“既然已经到了,而且,这里也没有那个曲三峰,想必咱们身后那个神秘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吧。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当日你跟静轩师太走了,我可是一个人从里面出来的,走的路现在早就不记得,要是不打探了清楚,你让我去哪里寻找?”
“嗯,明白了!”梦点头道。
说着,那掌柜的就是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坐在张xiǎohuā的旁边,笑道:“客官以前就来过么?恕在下眼拙,却是没有想起来的!”
“呵呵,食为先酒楼每天多少人进出,掌柜的若是想起来,那食为天怕早就……”
“客官说的有理,唉,当年……”
那掌柜的见一个外地的江湖人,居然记得早年的自己,也是颇为感慨,一边喝酒一边将自己的事情炫耀了一遍,其实也是简单,不过就是这掌柜的手脚麻利,处事机灵,得了老掌柜的赏识,将自己唯一的nv儿许配罢了。
掌柜的炫耀间,伙计就是将几道秘制的菜肴,还有那份麻辣jī杂送了上来,看着那早就存在于记忆的麻辣jī杂,张xiǎohuā还没有吃,就感慨万分,此一时彼一时,不过五年间,这世间沧桑又是几多变化呀!
“咦?”张xiǎohuā突然奇道:“掌柜的,你这jī杂明显可是比以前少了不少的,怎么价钱反倒是贵了?这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儿才好呀!”
哪知那掌柜的丝毫都不脸红,摇头道:“客官可是不知呀,这食为天乃是老掌柜留下,在下哪里敢随意的砸了牌子?只这几年间,物价飞涨,旁的不说,常人所食的猪ròu都是成倍的增长……”
“猪ròu涨价?怎么跟jī杂有关呢?”
“客官呀,猪ròu涨了,吃ròu的人是不是就得多huā钱?这钱从哪里来呢?不外乎种的稻谷涨价,买的东西涨价,这些东西涨了,买这些东西的人,是不是也要涨价?那……其它不说,彼店要买的食材、要买的饲料,要雇用的伙计是不是都要涨价?既然饲料要涨,那彼店的jī或者买来的jī杂是不是也要涨?由此以来,那客官眼前的这麻辣jī杂是不是也要涨呢?”
张xiǎohuā听得是瞠目结舌,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一mén心思修炼仙道,从来都没想过,这世间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复杂,只这xiǎoxiǎo的酒楼就能有如此多的学问,能看出世间如此多的……因果缘由!不觉间,天道星空中,那因果之手又是清晰了几丝。
“客官,客官?”听到那掌柜的呼唤,张xiǎohuā才如梦初醒,从沉浸在因果体悟中惊醒,“来,来,客官,且尝尝我食为天的麻辣jī杂,是不是还是那个味道?下厨的大师傅虽然换了,可味道应该一般的!”
在掌柜的殷勤之下,许久没有吃过荤腥的张xiǎohuā,也吃了两口,至于味道,拜托,都是麻辣的,当年张xiǎohuā就是多喝了几壶的茶水,如今又如何能吃得出来?其它几种秘制的菜式,也都是浅尝辄止,梦也是亦然,吃了一些就是放下筷子,她还是想赶紧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客官?不可口么?”见到张xiǎohuā和梦只吃了几口就是放下,掌柜的很是惊讶。
“呵呵,没什么的,跟以前一样的味道,只是……在下腹中不甚饥渴,只见到故人,这才进来坐坐而已!”
“哦,对了,掌柜的,鄱阳镇四周是不是有个山神庙?”
“山神庙?”那掌柜的一愣,随口道:“没有啊?在下生活在这里二十多年,从没听过什么山神庙的!”
“怎么可能?”张xiǎohuā奇道:“当年我还去过呢,就在……镇子外面的一个高山之上!”
“哦,我明白了。”那掌柜的一拍额头道:“客官所说,应该是镇西十数里之外蟒山上的那个xiǎo庙吧,那个xiǎo庙早就废弃,自在下懂事起,就没有香火的,至于是不是山神庙,在下可就不知道了!”
“若非客官提起,在下可不会想到这个xiǎo庙的!”
“就在镇西,呵呵,如此甚好!”说着张xiǎohuā就是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笑道:“食为先的菜肴依旧还是老样子,很不错,上次来在下只huā了五十文大钱,这次可无论如何不能xiǎo气了!”
那掌柜的见银子足有十两,连忙摆手道:“客官不必如此,早就言明是五折的,只需一两银子足矣……”
“一两?还是五折?”张xiǎohuā又有些瞠目了,自己当年在浣溪山庄的月钱也不过是三钱的,不过想想如今物价飞涨,或者浣溪山庄的月钱也能涨了吧。
张xiǎohuā也不多说,将银子扔在桌子上,就是起身出去。
掌柜的赶紧起身相送,等到了酒楼的mén口,张xiǎohuā看看不远处的街口,转头又是问道:“对了,我记得镇上还有个叫什么范哥的地痞,不知道如今……”
“范哥?”那掌柜的惊奇:“连这个客官都是记住的?不过,这厮现在可没什么好下场,前年讹诈一个公子哥,被人家家里人回头寻仇,埋在土里,活活削了皮的……”
“唉,天道公平,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时辰已到,万般皆报!”张xiǎohuā叹息,纵身就是上马,带着梦直奔镇西的蟒山!
鄱阳镇,张xiǎohuā五年前在这里遇到了梦,又是碰到了行镖的二哥,最为关键的,张xiǎohuā在这里寻到了能储物的钱袋,还有一个炼丹的yù简,当日张xiǎohuā还是隐隐怀疑静轩来这偏僻的鄱阳镇应该就是为了yù简和钱袋的,此时,他更加不怀疑的,静轩师太肯定是得了传香教仙道记载,才来到这鄱阳镇的,只是……静轩师太没有通过炼心dòng的测试,或者是没有得到传香教的传承,所以不能通过神识来发现那神秘禁制下的山dòng,才空手而归。
这鄱阳镇……同样也是梦……故事的开始,如何能不让张xiǎohuā记忆深刻?
十数里地,张xiǎohuā和梦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是赶到,当然,此时也不是冬日,田野间的一切都已经改变,而张xiǎohuā从山神庙来鄱阳镇,都是寻了武林高手的足迹,那足迹大多是田间地头,此时的张xiǎohuā也认不得到底是不是他以前来过的高山。
等近前了,张xiǎohuā将神识放出,见到山上的山神庙依旧的破烂,才笑道:“果然是这里了,印象中是个高山的,此时看来,不过就是个大土丘,跟遗香峰比着实的丑陋!”
“山神庙在哪里?”梦问道。
“得上了山,绕过几处山峰才能看到的!”
“唉,五年前,你还是个xiǎo孩子,居然能从这山上下来,也着实的不易。”梦叹息道:“对了,我记得走得时候,师父已经将出去的路跟你说了呀,你怎么跑到离镇上这么远的地方了?”
张xiǎohuāmō着鼻子问道:“静轩师太带你走的时候,是怎么出去的?”
“废话,当然……”梦说到这里愣住了,大笑道:“我明白了,师父带我用轻功过去的,你……你那时候如何会轻功?”
随即柔和的眼神道:“也是苦了你的,xiǎohuā,居然……凭自己的力量从渡口回到xiǎo镇的!”
“嘿嘿,那是,本少侠自xiǎo就是出众,连我们郭庄的教书先生都不敢收,唯恐把我教坏了!”
“哈哈哈”梦笑了,yīn郁尽去。
话说间,两人就是上了蟒山,不过多时,来到山神庙前,张xiǎohuā将神识放开慢慢根据自己的记忆,找了方向,一指那夕阳的落处道:“梦,那边……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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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 梦开始的地方
第一千零六章梦开始的地方
是啊,第一次!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梦对于张xiǎohuā的眷恋,张xiǎohuā对于梦的思念,开始的地方。
两个陌生的男nv,就在那个无名的渡口,蓦然的相遇。
只那一次偶然的相遇,就在懵懂的两人的心田种下必须相依的种子,那种子种的如此之深,种的如此之隐秘,直等了五年后,两人的再次相遇,才逐渐的发芽,而这一发芽,就是生机盎然,将五年间彼此的思念,都作了féi料,让那感情无忌的繁衍。
此时,或许不是什么收获的季节,可偎依在张xiǎohuā的怀抱里,站在那伸入河水的架桥上,梦偏着头看着静静流动的河水,不觉轻声道:“xiǎohuā,若是那日我的鱼钩没有将你钩住呢?你……是不是就不会认识我?”
张xiǎohuā用手揽住梦的肩膀,看着夕阳迎面,将那橘红sè的光撒在流水之上,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的!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就算是你的鱼钩没有将我钩住,我……也会顺着这流水,一直漂呀,漂呀,漂到滇池去,再漂呀,漂呀,漂到靖海湖,一直漂到你的身边去!”
“xiǎohuā……”梦十分的动情,反手搂住张xiǎohuā的腰,将xiǎo脸扬起,张xiǎohuā微笑着俯下头,深深wěn住梦的樱chún,彼此品尝心中的甜蜜。
河边的草堂还是那般,似乎这里极少有人前来,梦虽然数年都没来过,可还是极为熟稔的将灰尘遍布的草堂收拾了一下,月光之下,张xiǎohuā和梦,坐在五年前坐过的地方,絮絮而谈,直到圆月当头……
次日清晨,两人手拉着手,又是上路,张xiǎohuā带着梦走过草堂后面的树林,那神秘的禁制依旧,在神识之下,将那破绽看得一清二楚。
张xiǎohuā知道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也就没做任何的停留,施展轻功径直又是往西,两人行了半个时辰,并没有看得任何的人烟,知道这里鲜有人来,神识之内,同样也没发现什么!
梦的眉头,渐渐的微蹙,眼睛一路都是东张西望,极力在寻找自己印象中的地方,突然,见到一棵粗壮的大树,那银sè的叶子让梦眼睛一亮,立刻就是叫了起来,“xiǎohuā,我……我记得了,这里……这棵大树我有印象,应该是师父带我来过的,或者是我走过的!”
张xiǎohuā听了也是jīng神大振,问道:“那……那是哪个方向来的,你还记得么?”
梦又是看了许久,指着一个方向,有些犹豫:“可能是这个方向吧。”
“好,那咱们去看看!”张xiǎohuā喜道。
说着,张xiǎohuā拉着梦又是施展轻功继续往前,可,越是往前,梦的神情越是mí茫,脸sè也逐渐的发白……眉宇间lù出了痛苦的样子!
“梦,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张xiǎohuā见状,用手握着梦的手,关切的问道。
“也不知道如何的,越是往前,这景象越是熟识,而越是回想,头脑又越是发痛!”梦咬牙说道。
“这……”张xiǎohuā停了下来,担心道:“还……还能走么?”
“能,今天一定要将这路走下去……”梦坚持道:“这次看来是走在别人的前面,可……千万不要被旁人再将一切都是毁去的!”
“嗯,也成,你要是头疼的坚持不住,就跟我说一声!”张xiǎohuā点头说道。
“唉,好的。”梦叹息一声,有上看看前面:“也不知道娘亲有什么秘密,或者我的身世有什么可隐藏的,竟然有人提前抹灭。”
“估计是天龙教的人。”张xiǎohuā说道:“似乎上次碰到天龙教的巡查xiǎo队之后,就发生了怎么多的事情。应该就是他们干的。”
“可……我不过就是圣使的nv儿,这……这有碍他们天龙教什么了?”
“我哪里知道?或许到了……”张xiǎohuā正在苦笑,突然就是一愣,旋即在脸上lù出一丝的微笑。
“怎么了?”梦奇道:“你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什么的,只是……咱们进山这么久,估计也该发现点儿什么了!”
“够呛,这里人迹罕见,就是野兽都是稀少,能发生什么呢?咦,你怎么忘这边走呢?”
“呵呵,你没看这边有xiǎo溪么?若是有人住,肯定是靠着水源的,咱们顺着xiǎo溪,或者能发现什么呢?”
“啊?xiǎohuā,你……你可真bāng,连这个都知道?”
在梦的夸奖中,两人又是往前行了许久,突然,就在前面一片山坳间,升起一股的炊烟!
“xiǎohuā,快快,快看,那边有人了!”
“是吗?别着急,还是过去看看再说,这烟说不定是那些打猎的人生的呢!”
还用说么?转过山坳,迎面就是一个xiǎoxiǎo的乡村,张xiǎohuā用神识大致看了一下,也就是十来户人家,再往村子四周看看,并没有什么耕田。
这村子真的很xiǎo,看起来也很穷苦,每家每户并没有什么围墙,只有一下土坯的房子,还有很多就是简单的草房。
此时已经渐近中午,有些屋顶上简单的烟囱里已经开始冒出一些炊烟,而xiǎoxiǎo的村子里,有几个三四岁的xiǎo孩子正在嬉笑的玩耍,旁边并没有什么大人看护。
“是这里么?”张xiǎohuā关切的回头。
梦的脸sè已经苍白,眉头皱得紧紧,xiǎo手有些手机发凉,并且开始微微的颤抖,紧紧咬着牙关,看了那xiǎoxiǎo的村子,眼中泛出复杂的神情。
正这时,玩耍的孩童似乎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陌生人,都是lù出了警惕和好奇,随后,一涌而散。
一个xiǎonv孩跑进最近的一个草屋,不过片刻,就是牵着一个老妪的手,走了出来,边走还是“叽叽喳喳”边说着什么,用手指着张xiǎohuā和梦的方向!
老人出来,手搭凉棚看了这边许久,都没有说话,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张xiǎohuā见梦依旧是一会儿茫然,一会儿惊喜的模样,关切道:“还是先别想了,去问问那位老人,或许她能知道什么吧!”
梦想了一下,往前走了半步,又是停住,用手将张xiǎohuā的手攥得紧紧,张xiǎohuā知道梦有些胆怯,拍拍他的背心,用手也是握住她的手,以示鼓励,这样,梦才往前蹒跚的走去……
那站着mén口的老妪牵着nv孩子的手,浑浊的眼睛看着逐渐走近的张xiǎohuā和梦,等走得近了,那老妪眨眨眼睛,眼中似乎有些惊喜,又是有些诧异,抬起手,指着梦,不敢相信道:“你……你……是xiǎo雅么?”
“对,你肯定是xiǎo雅!”那老妪自问自答道:“你这孩子……这几年都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知道回来呢?”
梦见那老妪称呼自己xiǎo雅,身体猛的一僵,随即好像被雷劈中一样,有些剧烈的哆嗦,嘴里喃喃道:“是啊,我……我是xiǎo雅,xiǎo雅就是我!”
正说间,从其它草屋内也是走出几个年纪稍xiǎo的中年fùnv,见到梦后,也是惊叫:“xiǎo雅……你还活着呢?我们…….唉,你跑哪里去了,一走就是四……五年!”
“邱姥姥去世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
“是啊,邱姥姥一直都不闭眼,说将你nòng丢,对不起你娘亲!”
“唉,你这孩子,总算是回来了,到邱姥姥坟前看看,磕个头,也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嘻嘻,这xiǎo伙子是谁?xiǎo雅,你……”
几人七嘴八舌,说的梦脸sè不是变幻,随后一扶额头,就是晕倒在张xiǎohuā的怀里!
“啊~”张xiǎohuā大惊,赶紧揽住梦,有些手脚慌luàn。
“孩子,别着急。”见到张xiǎohuā慌luàn,起先的那个老妪慈祥的说道:“xiǎo雅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要过一会儿就好的。嗯,邱姥姥的草屋已经多年没有收拾,你还是先带着xiǎo雅来我家吧!”
旁边几个fù人脸上也显出习以为常的样子,都要过来帮忙,张xiǎohuā哪里用的到她们,轻松抱着梦,就是进了老妪的草堂。
草堂不像外面看的那样xiǎo,竟然也是隔成三间,老妪指着左边的那个xiǎo屋道:“这是我住的,你把xiǎo雅放到稻草上,估计xiǎo半个时辰,她就能醒来的。”
张xiǎohuā依言进了那个xiǎo屋,这个xiǎo屋确实是xiǎo,只有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又是有些兽皮,张xiǎohuā将梦放在兽皮上,将真气在梦的经脉中略微查看一下,又是将她的脉搏看看,知道没什么大碍,这才走到中间的屋子。
屋子本就不大,几个fù人进来,显得拥挤异常。
张xiǎohuā躬身施礼道:“诸位大婶,这位婆婆,在下叫任逍遥,是……xiǎo雅的师弟……”
“师弟?”那婆婆听了不觉皱眉,道:“xiǎo雅……这几年去哪里了?”
“这……”张xiǎohuā听了有些迟疑的,梦刚来到xiǎo山村就是晕倒,还不能确定她是否跟这xiǎo山村有关的,所以,张xiǎohuā不想随便的将梦的事情说出来。
那老婆婆没说话,几个fù人都是笑了,道:“xiǎo伙子,xiǎo雅在这里出生的,自xiǎo都在这里长大,我们跟阿雅夫人都是极熟……”
“阿雅夫人?”张xiǎohuā奇道:“是……是xiǎo雅的娘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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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 阿雅夫人
第一千零七章阿雅夫人
那几个fù人都是诧异:“xiǎo雅没跟你提过么?”
可随即众人都是lù出更为深切的同情:“看来,xiǎo雅的病情又有所加重呀!”
张xiǎohuā皱眉:“众位大婶,xiǎo……雅来这里之前,一切都是正常呀,只是以前的记忆都是丢失,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出去的罢了,断没有今日这般突然晕倒的情况!”
张xiǎohuā虽然在回chūn谷习过医术,但梦明显就是头脑的问题,张xiǎohuā以前对于欧燕那相对简单的máo病都是拿不准,对于梦这种奇怪的病情,就更为束手无策了。
“是吗?”那老婆婆微微点头:“听你的样子,xiǎo雅应该是好了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开始将这里的事情都忘记了,今天突然找到,心里接受不了的缘由?”
张xiǎohuā叹口气道:“晚辈也是这么想的。对了,老婆婆,您也是看着梦……xiǎo雅长大的吧,您如何称呼?”
“呵呵,xiǎo伙子,叫我九婆婆就是了!”
这时,刚才拉着九婆婆出去的xiǎo姑娘,端了一个黑粗的大碗,走了过来,递给张xiǎohuā道:“哥哥,您喝水!”
张xiǎohuāiǎo姑娘可爱的模样,接过大碗,笑道:“xiǎo姑娘,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呀?”
“哥哥,我叫妞妞,今年五岁了!”
“妞妞真乖!”张xiǎohuā说着,就是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那水甘甜淋漓,竟然十分的解渴。
“xiǎo伙子,你跟我们讲讲,xiǎo雅这几年都去哪里了?都干嘛去了?你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对了,你是她的师弟,你……你们是阿雅夫人那个mén派的么?”
“xiǎo雅……找到她的爹爹了么?”
众位fùnv似乎从来都没见过外人似的,亦或者关心梦,你一言我一语,问得张xiǎohuā不知道如何回答,跟平素郭庄家长里短的村fù一般的模样。
张xiǎohuā笑笑,mō着鼻子说道:“诸位大婶,不是我不说,可……可现在似乎正是午时吧,诸位家中……”
不等张xiǎohuā说完,一个村fù就是醒悟:“哎哟,我火上还烧着甘薯呢…”
说着急忙慌就是跑了出去,其他村fù也都是想起,自家火上都是正在做饭,这里净顾着好奇,火上的饭菜可不都要……糟糕的!
片刻间,九婆婆的草堂上,就是空了出来,九婆婆眼中泛起了笑意。
张xiǎohuā看看,不好意思道:“九婆婆莫怪,这些事情还是由xiǎo雅自己来说的好,我倒不好意思瞎讲的!”
“呵呵”九婆婆咧嘴笑了,lù出没剩几颗的牙齿。
“对了,九婆婆,家里只有您和妞妞么?”张xiǎohuā看看另外一个房间,问道。
“不是的,还有妞妞的爹爹,他跟村子里的其他男人都出去打猎了,估计晚间才能回来!”
“嗯,晚辈明白,怪不得村子周围没有一块田地,看来村里的人都靠打猎为生呀!”
“是啊,这片土地贫瘠,以前也种过庄稼的,可是收成不好,这才改作打猎,这打猎的时间久了,周围近处的猎物都是没有,只能到远处山林的深处去寻找猎物,所以都是每日凌晨就走,直到晚间才回的!”
“唉,还真是辛苦呀。”张xiǎohuā叹息道。
“那也没办法,村里的劳力除了打猎,什么都不会,不过,这山间的野味镇上的人也都是喜欢,拿到镇上,能换不少的东西,倒是比种庄稼来得合适!哦,说到这里,还得感谢xiǎo雅的娘亲呀……”
“咦?这是为何?”张xiǎohuā奇道。
这时,里屋突然听到梦的叫声:“xiǎohuā,xiǎohuā,快救我,快救我……”
张xiǎohuā毫不犹豫,立刻飘身冲进那xiǎo屋,如同鬼魅一般,九婆婆本就是老眼昏huā的,一个不xiǎo心就不见了张xiǎohuā,倒是唬了一跳。
xiǎo屋内,梦“腾”的坐起,左右看看,正看到张xiǎohuā冲进来,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张xiǎohuā,将头深深埋在他的xiōng膛上,张xiǎohuā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我在这里呢,莫慌,莫慌……”
梦似乎是做了个噩梦,张xiǎohuā身体的温暖,还有让她安心的话音,渐渐将她的恐惧赶着,过了半晌儿,梦才抬起头,问道:“这……这里是我的家么?”
张xiǎohuā点头道:“这里是你住过的村子,不过,你的家……还在旁边!”
“嗯,xiǎohuā,我的脑子luàn得很,你……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啊……”
张xiǎohuā笑道:“求之不得!”
梦嫣然一笑,眼中多了几分的安稳。
在张xiǎohuā的陪同下,梦来到草堂上,对九婆婆施礼道:“婆婆,我……有些想不起在这里的事情了,麻烦……你能讲讲么?”
九婆婆看着梦,慈祥的说道:“当然可以了;其实,只要你能清醒,不跟以前一样,经常浑浑噩噩,经常昏mí,就算是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那又如何?”
梦点头道:“我先前也曾这么想,可……可想到或许有爹娘在这里等我呢,我不能不回来的!所以……才一路寻来……婆婆,您能不能将我爹娘,还有我以前的事情说给我听么?”
“唉,你娘亲第一次来这里,还是我带来的;就是你……也算是我接生的,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啊?”梦很是惊奇,道:“婆婆,我……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说话间,草堂外有响起了脚步声,张xiǎohuā抬头,正是刚才出去的几个村fù,手里都是拿着一下吃食,走了进来,见到梦醒来,皆是欢喜:“xiǎo雅,你终于醒?来,饿了吧,先吃一点儿东西?”
众村fù拿着东西都往梦前面递,整个草堂又是拥挤了。
九婆婆笑道:“走吧,我这里太xiǎo,还是坐外面吧。”
听了九婆婆的吩咐,几个村fù手脚麻利的将几个简陋的板子架在屋外,又是拿了几个兽皮让在地上,算是桌子和椅子了。
大家坐在兽皮上,梦挨不过几个村fù的礼让,客气的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被闻声而来的xiǎo子一人拿着一个xiǎo碗,欢声笑语的咀嚼起来。
看到梦期望的眼神,九婆婆笑道:“xiǎo雅,你xiǎo时候也是这样的。”
随后,用手一指张xiǎohuā他们过来的方向,说道:“我也记不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是三十年前?也可能是四十年前,那时候,我还随着孩子爹在外面打猎,那天凌晨,天刚刚亮,我准备到村子外面去打猎,可是走了一半儿却发现没有带麻yào,不得已,又得往村子里返回,走到xiǎo河边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左臂都是鲜血的白衣nv子,也就是你的娘亲,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是昏mí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三大五粗,有几分的力气,就一个人将她抗了回来。”
“那天,我就没有再出去打猎,将你娘亲安置好,当时,她流了很多血,而且,看她的腰间还有血红的手掌印儿,我也不敢瞎动的,只又粗粗的帮她包扎了一下,就静等她醒来,或者等孩子他爹回来。”
“还好,不等过了午时,她就是醒来,看看有我在她身边,先警惕的问问情况,又从自己的怀里取出几种伤yào,告诉我那种外敷,那种内服,我都一一的照做了。”
“后来,你娘亲又昏睡过去,直到当家的回来,她才又醒来。当时,这个草堂还xiǎo,当家的就出去随便找个地方睡觉,我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娘亲,过了几日,你娘亲的伤势有了起sè,我当家的,还有村里的几个男子一合计,又是问问你娘亲的意思,就在村子东头简单盖了一个草房,让你娘亲暂时居住。”
“当时,村里的几个男子虽然有几把力气,弓箭也是纯熟,可不动什么武功,你娘亲伤病好了之后,就教了他们一下浅显的功夫,一则防身,二则也能打到更多的猎物。xiǎo伙子,刚才说要感谢xiǎo雅的娘亲,就是这个意思,若非她教授武功,恐怕我们现在的生活更加的艰苦!”
“后来呢?”梦捧着腮帮子,仔细的听着。
“后来,你娘亲在这个村子住了一年,突然又消失不见,也没留什么讯息。当然,那时候,我们也都知道你娘亲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也不敢多问她什么的,她走了后,我们都以为她又回到她以前的mén派,再也见不到呢!可是过了两年,你娘亲又回来了,这次来得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年纪比她大的nv子,也就是后来照顾你的邱婆婆。”
“哦,你娘亲再次回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微微的鼓起,看起来应该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你娘亲和邱婆婆回来后,又住在她以前住的草屋,不过经过邱婆婆的整治,草屋大了不少。看那样子,是打算长住的,后来我也悄悄问过邱婆婆,她说你娘亲厌倦了外面的生活,以后就在这村子生活下去了!”
“你娘亲自从第二次回到村子,就再也没出去过,只有邱婆婆每年偶尔出去几次,从外面买些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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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梦遗忘的东西
第一千零八章梦遗忘的东西
“时间久了,村子里的人才跟你娘亲和邱婆婆逐渐的熟了,你娘亲让我们叫他阿雅夫人,她具体的名字,我们可都不知道。”
“不过你娘亲很是大方,邱婆婆每次从外面采买东西,她都每家每户送上一些,让我们都很感jī她。特别是我,因为救过她,每次送的东西都比旁人多。”
“你娘亲来的第二年天,你就出生了,咱们这山村里没多少外人,生儿育女的也少,根本没有稳婆,所以,我自告奋勇将你接生出来!让我想想,你……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吧,十八年前呀,一眨眼就是过去了!”
等九婆婆感慨完,又是接着说:“生了你之后,你娘亲的身体一直都是不好,经常卧不起,我那时候很是诧异的,我生孩子之后,也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呀,而且后来我的身子骨更结实了,你娘亲是懂武功的,应该更好才对呀?后来,我才听你娘亲说,因为上次受伤太重,一直都没有治好,生了你,更是元气大伤,不能痊愈了!”
“老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祸不单行,你娘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你又有了问题,从你生下来起,头几年看着都是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五岁开始,经常就是有些浑浑噩噩,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你的娘亲,还经常在村子外面走丢。我们都劝你娘亲不要在这里住了,搬回镇或者更大的城镇去,让那里的医师给你娘亲和你诊治一下。可是,你娘其死活不答应,只说,你这病跟以前她受伤也是有关系的,是她元气大伤,什么阴脉受损才造成你先天不足,等你长大人之后,就会慢慢好的!”
“我们当然没办法,只好多留点儿心思,反正这村子也,也好照看你的。可是,当你七岁的时候吧……”
“九婆婆,不是七岁,是八岁,那年我刚来这里的。”一个村fù纠正道。
“哦,那就是八岁吧,你犯病了,谁都不认识,还拿着弓箭1射人,你娘亲也病重,终于没有能扛过去,撒手而去。”
“那……娘亲……她埋在什么地方?”梦伤心的问道。
“当然是在村子的后面了,那里,就在那个山岭上。”九婆婆说着,就是指着一道山梁。
“等我讲完,让妞妞她们陪着你去吧。邱婆婆在的时候,还经常带你去拜祭,唉,你娘亲去了之后,你的病更加恶劣,简直就是换了个人,邱婆婆得了你娘亲的叮嘱,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可是……可是你清醒的时候,乖得像个猫,糊涂的时候,就是出手打她,你孩子不知道,你的力气虽然不大,可打在身上也很痛的,邱婆婆都是忍着,唉,将你照顾的跟你娘亲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又是过了一年,你那时候应该是九岁吧,正是冬天,那天……似乎还下了雪的,那天是留栓跟你玩,大早上的,邱婆婆受不住冷,回去加棉袄,而留栓又想着用簸箕扣麻雀,一时就把你给忘记了,等邱婆婆加了棉袄回来,你已经不见了踪迹,于是我们沿着你在雪地留下的痕迹追到溪旁,再也没看到你的脚印,当时邱婆婆跟疯了一样,沿着溪往山下跑,我们也跟着四处找,可是找了整整一天,死活就是没有你的踪迹……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们回到了村子,可邱婆婆并不回来,一连又是找了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可依旧任何踪迹,就是找到东面的镇上,也是没有,回来后,邱婆婆就一病不起,没过半年就也是撒手西归了!”
梦听得早就泪流满面,哭着道:“九婆婆,我……这些我都是不知道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跟师父在一起了,而且……而且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就在远处山下的那个渡口,我…我还见到师弟呢……你们……你们怎么就没找到那里呢?”
“傻孩子,我们几乎将整个山都是翻遍的,那个渡口如何没去呢?那个……那个草堂以前也都是我们盖的!可是……可是我们去的时候,那里根本就没人儿呀!”
“梦,别想那么多,九婆婆说的是你九岁的事情,而你说的,是十三岁的事情,中间还有四、五年的空白呢,或许……或许你是先去别的地方,然后再被静轩师太救起的,你可别忘了,九婆婆说那时候,你神智不清的,可我碰到你的时候,你清醒的很,这四、五年间,说不定你还遇到过什么事情呢,然后才被静轩师太带到渡口呢!”
梦好容易止住哭泣,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造化人,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
见到梦伤心,旁边的村fù都是陪着抹泪,过了片刻,梦起身道:“九婆婆,我想去拜祭一下娘亲和邱婆婆。”
“嗯,应该去的,你娘亲应该拜祭,邱婆婆更应该拜祭,她死的时候还在念叨你呢!”
梦的眼圈又红!
在妞妞等一些孩子的带领下,张和梦来到村子后面的山梁上,这山梁上大大有十数个坟包,在最南边,有两个不大起眼的,前面竖着两个木牌子,一个已经看不清楚字迹,一个上面的字迹也是模糊,不过,还能模糊的看到是“邱婆婆”的样子。
妞妞稚声稚气道:“这两个就是阿雅夫人和邱婆婆的,每年来拜祭的时候,总会说起的,我记得很清楚!”
听到妞妞的话,梦的眼泪忍不住又是跟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的下落,快步走到娘亲的坟前,梦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的叩了九个响头,嘴里喃喃道:“娘亲,孩儿回来了,恕孩儿不孝,一直都不知道娘亲埋骨在这里,不能来拜祭娘亲……”
看到坟包上茂盛的青草,张也是唏嘘,走过去,将那青草一株一株的拔起,然后有让随着妞妞从村中拿来铁锹,给坟包上加了新土。
接着梦又是给邱婆婆的坟上也是清理了一遍,等梦拜见完,挠挠头,也是想表示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做,总不能也趴下去磕头吧?于是,就试探的问道:“梦,我……”
泪眼朦胧的梦,听到张叫自己,看看站在自己旁边的情郎,咬咬嘴,道:“谢谢你,,娘亲……还有邱婆婆知道你帮她们修葺坟墓,她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随即,又是低头看着两个不起眼的坟包,喃喃道:“子yù孝而亲不在,娘亲,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病……应该也好了,可是……您却不在了!您走了,将女儿一切的记忆也都带走,就算是女儿想要思念您,都是不能啊!您这是心疼女儿么?”
梦又是肩膀耸动,微微的哭泣。
张看看,也不知道如何的安慰,想了一下,寻了个地方坐了,周遭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都叫嚷着回了村中,这凄凉的坟地旁,只有俏立的梦,无限的惆怅,还有独坐在旁边,想要安慰,却又有心无力的张了。
一个下午过得很快,九婆婆和村里的村fù知道梦的心情,也都没来打扰,只等天色渐黑,从村庄的另外一个方向,回来了数个身上背着弓箭,手里拿着粗糙的长枪,朴刀,还有肩扛手拎的一些猎物。
这些人又是从山梁上过的,打老远就是见到坟地上有人,脚下就是快了几分,等见到梦,一个年纪稍大男子惊愕的叫道:“雅……你……你回来了?”
随后,就是冲后面喊道:“四公,邱婆婆的雅回来啦!”
“啊,……雅…….”喊话间,从后面一溜跑就是跑来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
“真是雅,你……你可回来了,你可不知道的,邱婆婆……唉,把我可埋怨坏了,一直到她临去时,才跟我说话……”
看着四公那殷切的笑容,关切的语气,梦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的望着张,哪里还有当然在虬龙山一剑刺杀坏人的气概?
张连忙上前,拱手道:“四公,在下任逍遥,是梦……哦,雅的师弟,雅如今记忆全失,根本……不认得四公……以及村里的各位大叔大婶的!”
“晓得,晓得。”四公慈祥的点头:“雅以前也经常这样,这几年不见,看她现在一切正常,以后都好了呢!”
“好叫四公知道,只不记得以前事情,其它都是很好!”
“咦?那好啊,是哪位神医治愈的?老头子要好好的感谢他的。”
梦有些不太适应四公对他的那种异于常人的关怀,有些不好意思道:“四公……您……跟我……是不是很熟?”
旁边一个汉子听了,笑道:“雅,四公跟你不是很熟,不过……跟邱婆婆很熟的!”
四公满是风霜的脸上有些讪讪,一摆手道:“好了,你回来就好,雅,快回村吧,这里风大,别再生病了,否则你邱婆婆又要怪罪我了……”
梦眼圈又红,点头道:“是,四公。”
随着几个打猎而回的汉子,张和梦又回到村庄,四公指着村子北面一个颇大的木屋,说道:“雅,这……是你跟娘亲和邱婆婆住的地方,你……还有印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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