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艰苦”的一战
一瞬间,陈峰笑这个天目峰名副其实的一号人物,几乎都要晕倒的:“我都给你说明白了,这几颗丹药配不上你的身份,你……你还咬咬牙,我以为你怎么也得拿出十两黄金吧,结果……唉,算了,就……就当我不认识你。”
可是,那几个丹药去下注,似乎也不是自己这个大当家能做出的举动呀,于是,他就抬头看去,可不,旁边刚才还凑过来想跟张小花说话的邱未成,此时也如其他草部弟子般,游目四顾,一番我什么都不知、别来打扰我的样子。
陈峰笑叫道:“邱师弟,邱师弟?”
邱未成这才如梦初醒状,一脸的无奈,回头问道:“陈大当家,什么事情?”
“邱师弟,你就别装蒜了,去吧,以你的名义,按照小兄弟的意思,投两颗‘补血丹’的彩头,押注小兄弟必胜。”
“陈大当家,这个不合适吧,小弟怎么说也是你的左膀右臂,拿这样的彩头下注,不光是丢我的脸面,更是丢大当家你的脸面吧!”
陈峰笑一摆手,道:“我不管,这事儿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然后指指张小花道:“咱们草部的弟兄在前面给咱们抛头颅洒热血,咱们可不能让他有什么后顾之忧的,这事情你一定要办妥了。”
“你说是不是呀?小兄弟。”
张小花“嘿嘿”一笑,拱手对邱未成道:“麻烦邱师兄了,小弟这家底薄,不敢瞎折腾呀,嘻嘻。”
邱未成一脸的无奈,正要招呼下注的弟子,可突然眼睛一亮,举步就往人群旁边走去,可不,那边正坐着一脸兴奋的白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要下注的样子。
看到邱未成过去,白欢赶紧起身打招呼,邱未成咬着耳朵跟白欢说了,白欢一脸的不乐意,也是拉住邱未成,指指自己手中的丹药,又指指丹部,脸上有些羞愧,而此时,邱未成一脸的大义凛然,用手指指着白欢的鼻子,一通呵斥,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白欢更是满脸的羞愧,只好伸出手来,见到白欢伸手,邱未成明显的一愣,看看远处正做准备的张小花,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丹药,递给白欢,然后转身就疾步回到陈峰笑的身边。
陈峰笑看到邱未成回来,就当没看见,张小花倒是好奇,低声问道:“白师兄看起来也是不乐意呀,难道他也顾忌自己的脸面?”
邱未成暗自腹诽:“你都知道脸面不好过,怎么还让我们帮你下如此巨小的注?”
不过,他依旧笑容和煦,道:“任师弟莫多想,白师弟不在乎什么脸面的,只是……”
看看张小花咳嗽两声道:“只是,他下注的是丹部齐云天,而押注规定一个人不能同时押两方,所以,他估计要让其他人等多替他押一注了。”
张小花甚是不解:“邱师兄,听到现在小弟有一事不明。既然大家都押丹部的齐云天,并没人押我,他们怎么会有收获呢?这赌注岂不是白押了?”
“这个嘛,虽然他们这注是铁定的赢,可是,重在参与嘛,能赢一次也是不错的。而且咱们赌斗的规矩中,为鼓励投注,对于投注赢的次数会做记录的,次数多了,会有一定的优待,具体的细则很多,以后任兄弟自然只知晓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邱师兄也不押我一注。”张小花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
听得这话,邱未成当即就是一个大红脸,张小花似乎觉得说得不对,连忙道歉:“邱师兄莫多想啊,你若是单押我这个必输的,我才觉得奇怪,刚才不过随口说的,一点儿怪罪的意思都没。若是师兄下次上场,我也不押你就是。”
“晕~”邱未成脸更红,暗道:“左右我是没机会上场,你这话不是白说吗?再说,我还没上场,你就咒我落败,你是不是成心的??”
嘴里却道:“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此时,雷老供奉在远处喝道:“吉时已到,新……咳咳,草部任逍遥,丹部齐云天,请入场~”
见到两人缓步走入场内,雷老供奉才坐下来,美美喝口茶水,暗道:“唉,这日子过得,远没年少的时候做迎亲的司仪好,多怀念过去呀,那美好的时光……”
且不说雷老供奉怀旧,张小花和齐云天一起走到赌斗场内,张小花停了脚步,看着齐云天,只见齐云天并不停步,而是径直又往走手走了十几步停了下来,然后,又低头在四周看了又看,甚至还弯腰将地上的一些落叶和垃圾都捡了一下,远远的丢在一旁,这才又转身面对张小花。
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般高矮,也是瘦高的中年汉子,张小花很是不解,只好也跟着自己的右手走了十几步,拱手道:“在下草部任逍遥见过丹部的齐师兄。”
齐云天一脸的警惕,拱手道:“任师弟好身手,好计谋,我这个做师兄的实在是佩服呀。”
张小花看看刚才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果皮纸屑的,就问道:“不知齐师兄刚才怎么不站在那边?”
齐云天左右看看,低声道:“任师弟多虑了,这里才是整个赌斗场的中心呀,若是站在那边岂不是不尊重跟任师弟的赌斗?”
“哈哈哈哈~”张小花明白了,心里暗中偷乐。
随即,张小花摆开架势,叫道:“既然如此,那请齐师兄多加指点了!”
说完,也不客气,挥拳就上。
齐云天不敢怠慢,也是迎了上来,于是,两人就中规中矩的都在一处。
可是拳来脚去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张小花就觉察出不对的地方,这齐云天的武功虽然比成实强了一点儿,可比叶城辽还是差了不少的,自己击败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厮就是守着这赌斗场的中心,半点儿都不离开,张小花无论如何引诱,露出多少的破绽,想让他追击,他都顶多追上数步,然后立刻又回到原处,而当张小花攻击之时,他也只稍退数步,看得离远了,立刻施展轻功绕着张小花躲避,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似乎就认准了:“我就不离开这赌斗的中心,我看你怎么把我诱出边线。”
而且刚才齐云天上来之时,早就将这四周的垃圾清理一遍,再是找个果皮纸屑的也是困难,这倒是让张小花连“失足”撞一下的可能性都消除了,见状张小花心中叹道:“这还真是一场万分困难的苦斗呀。”
这个“苦”不在于对手武功高强,只是在于如何不露痕迹的将之“艰苦”的击败,唉,看齐云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难呀!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又一阵,还是平分秋色,唉,那是,在张小花没有很好手段的时候,也只能是平局的。
就在张小花思索之时,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张小花一拳打将过去,只用了两成力气,若是刚才,齐云天必是用掌运内力抵挡,而此时,却见到齐云天将身一侧,施展擒拿手,手切张小花的脉门,而张小花左掌击到,齐云天则立刻收招,身形一闪,并不接实,转到张小花的身后,抬腿攻向后背。
张小花也不转身,依样抬腿踢向齐云天的腿部,那齐云天见状,并不跟他对腿,一个翻身,竟在空中转换方向,探手抓向张小花的后颈,这手精彩的轻功身法,惹起周遭一片的叫好!
见到齐云天不跟自己硬碰张小花也是眼中一亮,心中有了计较。这齐云天的武功跟成实差不多,可武功却是名列第七,这跟他一身“杰出”的轻功是分不开的,嗯,当然这个轻功在张小花的眼中不值一哂的。他现在避实就虚,想必是知道自己凭招式是无法击败张小花,或者是很难击败的,所以就选择了用轻功来消耗张小花的体力和内力,以求达到平稳、把握的击败张小花,这对于刚刚赌斗过两场的张小花来讲,是个十分妥当,十分明智的策略,场外的众人包括五个供奉和陈峰笑、武周墟,也都是这般的想法。
只是,他遇到的是张小花,而不是旁人,这两场赌斗不过都是这厮卖弄表演的过场,根本就没消耗他任何的气力和真气,他又如何会怕这样的消耗战?不过,也正是齐云天的改变战术,让张小花自己也找到了突破口,嗯,你不是要打消耗战?那战即战罢,兄弟我也是打这样的算盘,咱们看谁耗过谁!
于是张小花也就慢条斯理的跟齐云天磨起时间来,当然,不能神清气闲的跟人家打斗,那成什么了,所以,张小花也是呼哧带喘的,招式之间也有些呆滞,脚步也愈发沉重,而反观齐云天,似乎发觉自己策略对头,身形愈发轻盈,就想春天的蝴蝶,围住张小花这朵小花,飞呀飞,飞个不停!
可惜,飞了许久,张小花依旧的呼哧带喘,而齐云天的身形却不能依旧的轻飘了,慢慢的慢了下来,废话嘛,这轻功也是要体力和内力呀!
第五百五十四章 以一胜千
此时的张小花不禁犹豫起来,刚才上场之前,陈峰笑已经说了很多的话,其实话里话外都若隐若现的点明:“小兄弟呀,我把你安排最后两场,就是不想让你都赢了,呵呵,您就别完胜了,给人家丹部一点儿面子吧!”
“丹部的面子?”张小花不仅有些冷笑,这面子是草部的陈峰笑给的,也不是本少爷给的,可跟五十两金子比起来,丹部的面子重要吗?似乎不重要吧,可是陈峰笑的面子呢?
张小花有些纠结,这胜还是不胜呢?嗯,就要看陈峰笑的面子跟五十两金子的面子,谁又更大了!
似乎又回到当年在缥缈峰上,参加演武大会第二轮时的情景,只是,不消说现在的张小花跟那时的张小花是如此的云泥之别,就是齐云天,若单论轻功,也未必就比得过当年那个过了布衣一阶的缥缈派年轻弟子,人家那个年轻弟子可是真价实货的缥缈派弟子,这个齐云天不过就是拓丹堂丹部炼丹的弟子罢了,就是连外门的资格都是没有。
只是,这做了蝴蝶的齐云天还没有自知的觉悟,看着张小花不停的喘粗气,以为再加把劲儿就能将他击倒,于是一再的竭尽全力,可惜,那张小花就似风雨中的野花,左右摇摆,就是不倒,一直等到齐云天突然发现自己原就不济的内力已经枯竭,不要说轻功的身份不能展开,就是自己站立,挥动拳脚的气力也都要没有,而对面的张小花,却还是那般的气喘如牛,跟先前一模一样。
蓦然,齐云天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难道……这张小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幅不堪的样子就是诱我上钩?
可随即就又想道:“诱我上钩有什么好处?如果是高手,直接将我击倒就是,左右胜负都是五十两黄金的丹药,哎哟,我的丹药呀,这可是多少年的积蓄!”
如此愈想手上的气力愈是没有,又过了半顿饭的工夫,齐云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双手有气无力的喊道:“我……我……受不了……了,我……认……输……”说完,就躺倒在地上,像个死猪一般,动弹不得!
而张小花听到这样的声音,也立马倒地,一动不动,竟然也是“累坏”了!
就在齐云天认输的时候,整个天目峰上鸦雀无声,就是比刚才张小花将叶城辽撞晕都来得寂静,很多人都不可思议的捂着嘴,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是啊,他们也跟齐云天一个想法,这厮都比过两场,就是生耗也能将他耗死的,可……可是这张小花就像是小强一般,从头到尾都在呻吟,但呻吟到最后,也还是坚挺,他就算是要倒地,也倒在了齐云天的后面!
“黑幕~”不知道哪个弟子歇斯底里喊出这样的口号,果然,聪明的不止他一个,所有的弟子都大声喊道:“作弊、作弊、彻查、彻查”
见此,陈峰笑和武周墟也是大惊失色,是的,按照平常的逻辑,这最后一场的胜者必定是齐云天无意,可若是齐云天放水呢?他若是让人押注张小花赢呢?他岂不就是能将满天目峰的人都赢了,那他得到的好处足以弥补对阵张小花所赌输的五十两黄金,况且,这五十两黄金的丹药,也还不是他自己出,他私下还跟武周墟有一些秘密的协议。
想到这些协议,在看看群情激奋的众人,武周墟自己脸色也极为不好看,这时,雷老供奉一脸悲痛的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宣布:“第十场赌斗,草部任逍遥胜!”
随后,看看旁边另外四个供奉,又说道:“本次天目峰赌斗大会,现在结束,目前的比分,草部以八胜两负取得胜利,而且,也得到丹部所有赌注三百两黄金中的六成,这个赌注请丹部武大郎及时交付草部的陈大当家,而各场胜负者也要及时将自己的赌注五十两黄金或者等值的丹药交付胜者,若是三日不交付,请胜者提交我们裁决,将处以双倍的惩罚。”
说完后,又喊道:“众位弟子,请稍安勿躁,就刚才最后一场押注的记录,我们裁决将跟丹部的武大郎,草部的陈大当家亲自查看,若有什么弟子徇私舞弊,故意输给对手,我们将严惩不贷!”
“好嘞~”众弟子一声欢呼,皆是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看来,今日没有彻底的调查结果,他们是绝对不离开的。
而瘫倒在场内的齐云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腔的怒火:“我至于嘛,为了能赢着五十两黄金我昨日上午可是找武大郎好说歹说,借来不少,若能赢,我怎么会输给人家?那可是五十两的金子呀,我又不是傻子!况且,就算是下注作弊,能比五十两黄金多到哪里?唉……”
闭目佯装脱力的张小花,心中那个美呀,马上就能知道自己这场胜利的成果,想想自己刚才还担心怎么去找人兑现赌注,怕人赖账,嗯,这下好了,都公布于众,看谁还敢赖账!
整理记录的速度很快,可不,上千双眼睛都盯着呢,谁敢不快?
可是结果呢?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整个拓丹堂草部和丹部的众弟子,下注之人有上千,可押张小花胜的,只有一个,那当然就是草部的白欢!
“白欢?”那个曾经让白欢带路去找张小花的供奉很是有印象的,问道:“陈大当家,这白欢不会是带齐云天下的注吧?”
看来,众供奉对于下面弟子的一些小把戏也是心知肚明的。武周墟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陈峰笑,陈峰笑摇摇头道:“看来我们是冤枉人家齐云天了,这白欢肯定不是代齐云天买的,因为,他买的这注是代任逍遥买的,而且,我也知道,这下的是两颗‘补血丹’的注,还是邱未成代为出的丹药。”
果然,雷老供奉往后看时,那后面写得正是两颗“补血丹”,这个可是陈峰笑没看到的,既然他也知道,那必定是无假的。同时,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是升出一种荒谬的感觉:用两颗补血丹,就赢了在场上千人,就算是每人也是两颗补血丹,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赌注,那也是两千颗呀,比五十两黄金也是多了太多的。
“嘶”陈峰笑和武周墟都是牙疼般倒吸一口冷气,皆悔恨无比:“要是我也投注一点儿,这二千颗丹药不就有我的一份儿?我若是投十两黄金,这两颗‘补血丹’就可以忽略不计,二千颗丹药不都是我的吗?可是……可是这任逍遥明显就是要输的呀……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最后……居然能赢?”
结果既然出来,那自然是要公布的,可是这结果却是无人相信,最后,只有让众多不同的人派出各自的代表皆上来亲眼看了,陈峰笑和武周墟也都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这个记录完全没有问题,这才堪堪将众人的情绪压下,那是啊,从天目峰赌斗开始也不知道有多少场,也有实力悬殊的赌斗,可都没今日这般的巧合,众人都将赌注压在胜券在握的齐云天身上,只有张小花一人押注在自己身上,哦,不对,只有白欢一人押注在草部弟子身上。
嗯,这不,丹部中弟子,还有草部众弟子,在知晓结果后,不认识白欢的都在暗暗打探谁叫白欢,口气极为不善,而认识白欢的,都将能杀人的眼光投向白欢,只瞬间,白欢的光芒立时就遮住了场上得胜的张小花!
看到旁边众人异样的眼光,白欢那个不自在呀:“我……我那个冤枉呀,我自己都投了丹部胜的,这……这赌注是我替旁人下的。”
可是,现在就是再给他十个胆,他敢说是陈大当家指示的吗?先不说这样立刻就让张小花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若是陈大当家假借张小花的旗号呢?白欢不寒而栗,似乎看到自己被打了闷棒,月黑风高夜被灭口的情节。
到了此时,齐云天才休息完,恢复了一点儿气力,看到自己的冤屈也被洗清,也没有再赖在地上的理由,这才起身,走到张小花面前,问道:“任师弟,恭喜你呀,赢了最后一场胜利。”
张小花躺在地上,还是那副好死不活的模样,懒懒的伸出两只手,拱拱道:“多谢齐师兄相让,其实我也没想到最后能胜的,只是想到自己只要一松气,这五十两黄金就要拱手于人,就没敢撒气,想不到齐师兄倒先……”
看到张小花没一丝力气的样子,再听到他讲到五十两黄金,齐云天恨不得上前踢他两脚:“你一上来就这份模样,到了此时还这副模样,你……你还有完没完?”
齐云天按捺住怒火,拱拱手,扬长走了。
见到没在假装的必要,张小花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此时,陈峰笑走了过来,一把扶住张小花,笑道:“小兄弟真是大才呀,你想不想知道最后一场押注你赢了多少?”
张小花眼睛一亮,问道:“这都是陈大当家指导有方,这要感谢拓丹堂,感谢天目峰,感谢草部,嗯,还是要感谢传香教给我这个机会。”
这厮居然还记得当年马哥教他的好呀!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丹药换药草
见到张小花如此的说法,陈峰笑哭笑不得,连忙摆手道:“小兄弟,别净给我来这套虚不拉几的东西,没什么意思的,也许只有咱们传香教高层那几个老姑婆喜欢这套说辞吧。哦,对了,你还是先感谢人家白欢吧,看,如今他已经成功的将众弟子的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你这个赌斗的大赢家反倒是一身的轻松呀。”
张小花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请陈大当家放心,我一定给白师兄一个交代,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陈峰笑愕然:“这……这是什么事儿呀!”
然后,就见到张小花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诸位拓丹堂的师兄们,小弟是草部的任逍遥,嘿嘿,想必如今大家已经认识我了。”
见此,不光是陈峰笑一愣,就是其他所有人都是大楞,很是奇怪的望着他,暗道:“难道是要发表获胜感言?嗯,倒也是,感言这东西挺重要,入门感言,拜师感言,这获胜感言也是要得的。”
只见张小花又接着说:“我刚刚来到天目峰,刚刚融入拓丹堂这个大家庭,心里很是高兴,很是希望以后跟众位师兄们和睦相处,上午这三场赌斗的胜利,以及这三场彩头,都不放在我的心里,嗯,一切都是浮云,我还是在乎你们的感受,希望你们将我看成是自己的师弟,还有,刚才白欢白师兄那两颗丹药,是我委托他帮我下注的,当然,我是押注自己胜,想必众位师兄不会怀疑我在作弊吧!”
“轰”的一声,众人皆是炸了锅,都在交头接耳,这话说得也对,也只有张小花自己押自己才说得过去,毕竟押注自己以前也都有过的,也算是给自己加把劲儿,给自己一点儿动力,况且,两颗丹药,更是合情合理,毕竟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嘛!
只是,一人用两颗丹药换取两千颗丹药,那就耐人寻味了,一些人逐渐面上不善起来。
这时,张小花又说道:“可是呢,小弟这不是初来乍到嘛,怎么也得给大家一个见面礼嘛……”
众人皆是心跳,不会是要免除吧。
嘿嘿,他们倒是会想,只见张小花道:“这个见面礼就是,不管是在场上赌斗的三位师兄,还是场下押注的众多师兄,在这三天之内,拿着跟你们投注相同的丹药,到我住的小院来继续挑战,只要你们能赢,我都会把你们输的账单抹掉!哦,对了,若是没有足够的丹药,那就拿一些稀奇的药草,小弟也是来者不拒的。”
“不公平!”突然一个丹部的人叫喊道:“你是懂武功的,我们丹部很多弟子武功都不好,这光凭武功我们一个人如何是你的对手?”
张小花笑了,说道:“这位师兄说的极是,你们可以请其他会武功的师兄出手呀?当然,这位出头的师兄也是要拿出丹药的,或者,你们自觉武功不好的,可以五到十人一组,小弟这里都接了!”
此时的陈峰笑可是琢磨不透张小花的意思了,若是单纯的挑明白欢下注的真实目的,也不用如此大的手笔吧,这样似乎就是以一抵十的,嗯,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这么向大家宣战的吧。
张小花哪里管这些,当他看到众弟子眼中闪出热切的光芒,就知道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随后,又是腿一软,似乎又没了力气般,陈峰笑赶紧上前扶住,说道:“诸位弟子,既然我草部的任逍遥如此宽宏大量,要用别致的方式将赢来的赌注还给诸位,那就请诸位明日到山旁的小院来挑战他吧,今日下午就先让他好好的休息吧。”
早有丹部的弟子,寻了张小花说话中的漏洞,想下午就去小院挑战的,可听到陈峰笑的说话,这才熄了投机取巧的想法。
陈峰笑扶住张小花,冲白欢一招手,道:“你过来,将任师弟扶回小院,等会儿就到裁决哪里,将下注的名单拿过去,任师弟第一次参加,估计对这些善后的事宜不懂,你就代劳吧。”
白欢哪敢不从,赶紧跑了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小花,缓步走回了小院。
张小花一离开,这天目峰有史以来赌注最大的赌斗就算是华丽的谢幕,草部,以往总是赢少输多,今日却从来最大的赢家,没等张小花的背影消失,陈峰笑的脸上就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先不说除去张小花赢得三场,其它五场的赌注可都是他陈峰笑出资的,就六大罗汉的家底儿,哪里能价值五十两黄金?再除去输掉的两场,陈峰笑的草部可就是赢来三场,一百五十两黄金,再加上丹部输给草部的三百两,这可是整整四百五十两黄金呀,换成丹药,那也是一笔很恐怖的数字,陈峰笑有些担心,这武大郎能否有足够的家底儿来兑付这赌注?
这个担心其实也是陈峰笑当时想让张小花输上一场的缘由,既然不能兑现,那还不如不赢呢,也算是给武周墟个面子。
赌斗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算结果,此时的五位供奉,都端坐在桌子后面,静等陈峰笑和武周墟的到来,红光满面的陈峰笑和脸色阴沉的武周墟走到他们前面后,雷老供奉笑道:“既然两位当家的都过来,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清算。”随后,指着前面十数张巨大的纸张,说道:“除了上面几张是最后一场赌斗下注的名单,其它的都跟以前一样,张贴示众,让众弟子将赌注交割给我们,我们再根据各场的情况,分派丹药。”
陈峰笑和武周墟皆是点头道:“这都是常例,还劳诸位辛苦。”
雷老供奉笑道:“这场赌斗额度甚大,我们也是得益匪浅,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哦,最后一场赌斗的名单,我想,根据刚才陈大当家所言,就让草部拿去,让任逍遥单独应对,你们看如何呢?”
陈峰笑拱手道:“任逍遥不懂规矩,倒是让诸位供奉见笑了,不过他这样做也好,倒是减轻了诸位的负担,若是诸位不反对,武大郎也没意见,我也同意的。”
武周墟冷笑道:“左右都是弟子们自己的投注,而且也都是面对任逍遥一人,那就让他自己头疼吧,我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嗯,”雷老供奉点头,将最上面几张捡了出来递给陈峰笑,其它一叠子则递给旁边的弟子,让他拿去张贴。
然后,雷老供奉从旁边拿出一张白纸,拿起笔在上面唰唰唰写了起来,写毕递给陈峰笑道:“陈大当家,这是此次草部和丹部赌斗的最终结果,丹部一共需要向草部支付三百两黄金或价值相当的丹药,你仔细看看,若是无异议,就请签字画押。”
陈峰笑接过仔细一看,毫不犹豫,就拿起笔,在上面签字画押,而旁边的武周墟光听就听得腮帮子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等他拿去笔,陈峰笑有些歉意的说道:“大郎呀,你懂的,我为什么将任逍遥最后两场排在一起,只是……”
武周墟咬咬牙,道:“陈大当家,莫说了,我懂的,只是,唉,命不好呀,算了,你放心吧,我砸锅卖铁也要还上你这个赌注的!”
这话说得有气节,可也十分的凄凉,可不,若非武周墟非要算计张小花包袱中的金叶子,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别说先前的赌斗成果皆要赔给草部,就是连自己的家底儿都要掏空!
正是人算不天算,无心算不过有心呀。
而此时,最有心之人,则在白欢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了山崖边的小院,等到了门口,张小花笑着对白欢道:“白师兄,刚才投注的事情麻烦你了,嗯,你就送到这里吧,我自个儿进去就是,对了,跟诸位师兄说,今天下午我要好好的休息,莫要打扰我,还有,麻烦白师兄将以后三日要来挑战或者对付丹药的记录好好整理一下,这个想必师兄是熟识的吧。”
随后,从包袱中拿出一瓶“补血丹”,递给白欢,道:“瓶子里的补血丹是还给师兄的,另外多余的就当是小弟的感谢。”
白欢立刻推辞道:“任师弟客气,你下注的那两颗丹药是邱师兄的,而且,下注并不要先给丹药,而是最后兑付,那丹药还在我怀里呢。”
“那这瓶丹药就送给白师兄和邱师兄吧,你看着给邱师兄,等忙完这两天,我还会感谢白师兄的。”
“是吗?”白欢有些喜出望外,道:“既然如此,师兄就不客气了。”
说完,探手接过。
张小花想了一下,又道:“白师兄,还有个事情要麻烦您。”
得了好处的白欢笑道:“既然是自己师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张小花一本正经道;“咱们草部的弟兄们想必在丹部的压制下,手中早没什么丹药了吧,小弟这里这么多丹药,也是没什么用,若是草部的弟兄想要丹药,那就那药草来换吧。”
“拿药草换丹药?”白欢一愣。
第五百五十六章 碧水剑的剑鞘
白欢大为不解,这药草在天目峰上比比皆是,谁会败家的拿丹药换药草?这可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呀,于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任师弟刚才说得是真的?拿药草就能换丹药?”
张小花笑道:“自然是真的,刚才我在场上不也说过吗?”
白欢挠挠头:“那话谁能相信?药草又不值钱,咱们自己也不能炼制成丹药,谁会用丹药简单的换呢?哦,任师弟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呢?”
张小花点头道:“正是的,一般的药草就不用拿来换的,只年份长的,或者稀奇的,从没见过的药草拿了才顶用。”
“真的?”白欢依旧不相信,道:“我那里刚好有棵不明的药草,是数年前我侥幸参加‘幽兰暮炼’时‘幽兰大峡谷’中采到的,不知道任师弟能给我换多少丹药?”
张小花一愣:“‘幽兰暮炼’?幽兰大峡谷?那是什么?”
可是兴奋的白欢哪里听得进耳朵,立刻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任师弟,你且进去休息,我去将那棵药草拿来,看看能不能换一颗‘小凝骨丹’。”
张小花哭笑不得,大声道:“白师兄莫急,明日拿来也不迟,我给你留着,一会儿我要调息静养的。”
白欢停下脚步,不放心说道:“那任师弟一定要帮我留好啊,我这就回去,问雷老供奉将那下注的记录要来,先帮你整理,嗯,你想要成全咱们草部弟兄的意思,我也一定帮你带到!”
说完,摆摆手,急速离去,那是,既然是自己最先得到消息,那一定要先把药草准备好呀,可别被旁人抢了先,若不是张小花一再的叮嘱,说不定他兑换完丹药,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旁人吧。
看着白欢高兴的离去,张小花那就更高兴了,既能将自己无用的丹药换成药草,又能在草部弟兄面前树立个好的形象,任谁都是会高兴的。
走进小院,张小花将院门掩上,一个跟头跃在空中,一连翻了几个空心的跟头,落地之后,几乎就要仰天长笑的,今日……实在是太兴奋了,想想一百五十两黄金的丹药到手,还有几乎所有天目峰弟子输给自己的丹药,嗯,若是他们明日开始贼心不死,依旧要往会捞,那就还会再输给自己同样数目的丹药,这个聚少成多的数目想想就是吓人的,嘿嘿,若是拿这些丹药换药草,那得换多少呀!况且,连白欢这样的弟子手里都有珍稀的药草,其他弟子就更别说了,自己刚刚进传香教就能在树林中碰到“龙鳞果”,那他们这些弟子经常在天目峰等十九个山峰中活动,肯定能有更好的东西。
“对了,这幽兰大峡谷的‘幽兰暮炼’是什么东西,里面想必也有极好的药草,什么时候要找陈大当家好好问问,抽空去看看才好的。”
一个上午的三场赌斗,虽然在旁人眼中看着很是艰苦,就让张小花表现的一样,可实际上张小花根本就是在玩耍,若不是引诱众弟子今后三天的“复仇”,或者是低调,他早在上场的几刻中,就将所谓的金刚全都收拾掉的,如今筋骨也活动了,自然是要参悟天道,修炼阵法,这才是他真正要做的功课。
天道是如此的洪皓,张小花又是如此的渺小,在天地的光辉之下,张小花几乎就是连蚂蚁都算不上,张小花每次感应着无边的天道,心中不由就感慨万分一次,这似乎无涯的体悟,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可是,每次感慨也都磨砺一次他的道心,让他向道之心愈发坚实,古人云的好:“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最是正确不过,看似琢磨不定的天道,已经在张小花孜孜不倦的体悟之中,渐渐形成一条小道,虽然还刚刚开始,前方并不明确,可大道三千,道道不同,谁又能说张小花这条小道以后不会发展成大道?不会是三千大道中的一条??
时间过得很快,天际的浮云逐渐的稀疏,如火的太阳已然西坠,正在参悟天道的张小花似有所得,又似无所得,那朦胧中突然心里一动,皱着眉头睁开眼来,神识放出,果见那竹林外,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左右四顾,轻手轻脚走将过来,而离得竹林近了,只一回头,看看左近无人,立刻脚下用力,身形闪入竹林,随即就施展轻功往张小花住的小院奔来,张小花仔细看时,不正是十大金刚中的老大邹书明吗?
“这个倒霉鬼过来干嘛?昨日刚上场不就被陈大当家干掉,难道是过来找我的晦气?”张小花有些纳闷:“就算是找我晦气,大可明日光明正大的来,我可是放出话了,挑战从明日开始,今日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吧?”
张小花的神识跟着邹书明,直到小院近了,那邹书明从竹子上跃下,身形很是矫健,看得张小花心里一动:“这厮轻功可是高过齐云天,嗯,几乎跟那日刚进传香教遇到的巡山弟子差不多的,哎哟,我倒是知道了,这厮居然是来探听消息的。”
想必,张小花也不怠慢,身形一跃,飞速躺倒在他从来都没有沾过的床榻之上,做昏睡状。
张小花想得却是没错,只见邹书明小心的跃上墙头,探头看看,然后绕到院子的后面,一个闪身就进了小院,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阁楼的上面,将耳朵贴在房顶听了半晌,又蹑手蹑脚来到屋檐上,一个倒挂莲花,将脑袋从房上探出,只见空空的房屋中,一眼就看到衣衫未除,歪斜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张小花。
看到张小花酣睡的样子,那邹书明不仅嘴角露出微笑,但凡武功高强之人,若是内力消耗,必会盘膝而坐,运气调息的,而这些这样跟平常人一样的休息,不用说就是体力消耗过巨,单纯的调息不能恢复,只能靠最为原始的方式,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
“看来这任逍遥果然是累得够呛,嘿嘿,可不,一连赌斗两场,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完胜的,况且最后一场还是跟人家硬耗体力?这小家伙还是赌斗的经验不足,这酣睡虽然能补充体力,可是,第二天起来肯定是手软脚软的,如何能赌斗?此行不虚呀。”邹书明一边暗想,一边留心观察,直到一顿饭之后,天色已经渐黑,这才收身上房,施展轻功一溜烟的走了,昏黑之间,倒也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哈哈哈”等邹书明一走,张小花就翻身坐起,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天目峰的众人也并不都是傻子,居然会派人来看看我的虚实,嗯,看来明日还得多下一点儿诱饵的。”
想毕,张小花正要闭目功课,可突然又是大皱眉头,他的神识虽然并没有放出,可经过上次在回春谷中神识耗尽后,对天道的感悟,方圆十数丈的异常,经常能不经神识,就反应在感知之内的,此时他又感觉到有人靠近竹林。
“这陈大当家这个大当家做的也够可以的啊,中午都在赌斗场内说明了,不让人来打扰我,怎么晚上还有人打扰?刚才是丹部的大金刚,现在又会是谁?”
当张小花有神识看时,呵呵,不是旁人,正是陈峰笑陈大当家,旁边还有他的左膀右臂邱未成,只是两人走到竹林旁边即停下脚步,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跟上次武周墟过来一样,张小花耸耸肩,暗道:“都什么毛病,还不商量好了过来,到了门前再商议,真是的。”
不过,这次跟前次不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看竹林那头的小院,并没再进来,而是相互点点头,又转身回了。
张小花一愣:“怎么不进来?奇怪!”
既然人家不来打扰,张小花也就继续做他的功课,将神识浸入泥丸宫中,开始参悟他的兔子符箓。他倒是忘记,这天都黑了,自己连灯都没点,给人的感觉肯定就是已经休息,陈峰笑和邱未成哪里还能摸黑敲门?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小花练完北斗神拳,就将神识放出,居然没发现十几丈内有人过来,不觉很是奇怪:“难道他们不上当了?”
唉,张小花倒是有些钱迷了,天色刚刚放亮,人家早饭都还未用,怎么会着急忙慌过来找他麻烦?
虽然现在没人,可过不多时就要来人,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张小花有些无聊,就将钱袋中的碧水剑拿出,碧水剑虽然很锋利,注入真气也能产生剑芒,可惜张小花不懂什么剑法,那几路无名剑法也是逐梦所用,这碧水剑只能是个鸡肋了。
随手将真气渡入碧水剑,胡乱的在空中挥了几下,“吱吱”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刺耳,若是能有合适的剑法配套,当是杀敌的一件利器!遗憾的收回真气,张小花将碧水剑放在眼前看看,就将那短剑插入早就陈旧的剑鞘。
可就在眼光掠过剑鞘的时候,张小花心里一动,神识迅速的扫过,立刻,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
第五百五十七章 香魂木
张小花当日从铸器门司崖空司掌门手里接过碧水剑的时候,也用神识看过这个碧水剑的,可是却没有看过还拿在司崖空手里的剑鞘,此时将神识展开,只略微一看,就觉察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说这剑鞘怪异,并不是剑鞘发出元气的波动,能引起张小花神识的注意,而是在于他神识过处,居然发现这剑鞘的底部居然有个极为隐秘的夹层,这夹层极为细小,正是挡在剑鞘之内,就是用来肉眼自己观察也是不能看到。
夹层既然这么隐秘,而且剑鞘也是古朴之极,想必里面的东西也是不凡。张小花拿起碧水剑,将真气渡入,立刻催出寸长的剑芒,然后举起剑鞘,极为小心的将剑鞘的地方划出一个细小的缝隙,从那缝隙中露出一角丝绢,张小花用小拇指的指甲将丝绢勾出来,居然是一大张记录这各种持剑小人的剑谱!
张小花一皱眉,暗道:“我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刚才还想着若是有配套的剑谱,这会儿的剑鞘中就寻到真正的剑谱,不太可能吧!”
果然,待他仔细观看时,那剑谱上所绘制的是长剑,并不是像碧水剑这样的短剑,看来这剑谱并不是碧水剑所专用。当然,若是张小花将剑芒尽展,那长度也跟普通长剑相差不多,张小花可不会以为,这就是剑芒专用的剑法。
虽然这剑法并不一定适合碧水剑,可张小花不是还有般若重剑吗?而且张小花自己也没有一套完整的剑谱,所以,张小花还是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过,张小花一边看一边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武功修为已经到了一种较高的层次,或许以前并没有真正学过剑术,可一法通万法通,等他将所有九九八十一招剑法看完,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可缘由在哪里,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张小花正待要仔细再看,就听得外面有呼唤之声。
一拍额头,张小花大笑,生意来了。
收好丝绢,张小花走出屋子,院子外面传来白欢的呼唤之声。听得张小花应声,白欢快步走进院子,只见他手里拿着几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眼睛有些红红的进来,见到张小花,笑道:“任师弟,你还真是发了大财,之前见你在赌斗场上连赢三场,本就嫉妒,可昨晚陈大当家将下注的记录带给我,让我帮你打理,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该眼红的呀。”
然手用手抖抖手里的纸张,道:“这可是比任师弟赌斗三场都要多很多的丹药呀,任师弟可真是聪明的紧压,我当时怎么就没跟着你下一注呢?”
张小花下注之前也大致知道一些,他自己都没想到只有自己下了一注草部赢,而若是再有几人,不消多,只十个,那份赌注也就不会如此的惹眼了,可是张小花财运亨通,偏偏就他一人押中。
张小花咳咳两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道:“白师兄操心了,这几日还要请白师兄多辛苦,等一切尘埃落定,小弟这里有重谢的。”
白欢赔笑道:“任师弟以后就是天目峰的大财主了,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要多仰仗师弟,切莫如此客气。”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匣,递了上来道:“任师弟,这就是我珍藏的药草,你且看看,能否上眼?”
张小花接过玉匣,那玉匣很是狭长,竟是跟粗棍子一般,随手将玉匣打来,里面装着一颗淡蓝色的药草,叶子成三角状,顶头还有发黄的碎花,碎花早就干枯,可是却发出轻微的幽香,虽然味道极淡,可一嗅到鼻子里,几乎就是连心里都要香晕的,张小花见到,眉头一皱,眼中却闪出一丝喜悦,这药草果然面熟,虽然先前并不曾见过,可自从见到“凝骨丹”的丹方,他可是将《本草纲目》翻了一遍,将丹方中的几味主药都仔细的看过,这不正是“凝骨丹”所用的“香魂木”吗?
这短短的几天,自己居然能将炼制“凝骨丹”的三味主药都找齐,这……这传香教还真是……宝地呀!
见到张小花皱眉,白欢不由心里一跳,紧张的说道:“任师弟,若是不够一颗‘小凝骨丹’,我这里还有几株二十来年的寻常药草,若是合适,还请师弟看看。”
“咦?”张小花闻声笑道:“想不到白师兄身上也有藏货呀。”
白欢“嘿嘿”笑道:“咱们草部的弟子,丹药也许是缺了,可药草并不会缺的,谁人手里没有二十年药龄的药草?就算是丹部弟子,近几年也没少赢咱们的,哦,对了,任师弟,这次对丹部弟子可是要手黑一点儿的,帮咱们草部的弟兄出出气。”
张小花大笑,拍拍白欢的肩膀:“正合我意呀!好,白师兄,你将怀里所有的药草都拿出来吧,小弟我这可是头次开张,肯定给你个满意的价格!”
白欢尴尬笑笑,果然又从怀里掏出数个玉匣,递了过来,张小花一一打开看了,虽说不是什么特好的货色,可也是江湖中少见的上二十年药龄的药草,张小花也不客气,都收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白欢道:“白师兄,这里是三颗‘小凝骨丹’不知道是否合意?若是不行,小弟这里暂时也没什么好东西,等过一会儿他们将丹药送来,我再给你兑换?”
耳朵里听到是“三颗小凝骨丹”,白欢早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一把就将玉瓶夺了过来,闪电般揣入怀中,唯恐张小花反悔般,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看到白欢快捷的动作,张小花有些瞠目结舌,若是赌斗场上这般,还有谁是白欢的对手?
白欢拿着手中的记录,一边慢慢将昨日下注的情况跟张小花解释,一边等待挑战者的到来。
可是等了快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没任何人走进小院,就是张小花将神识放开,也未见竹林四周有其他弟子的踪迹。
张小花不觉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想差了?这天目峰的弟子在武大郎和陈大当家的教育下,思想境界都到了自己不可企及的地步?”
可又一想到昨日邹书明的窥探,张小花就隐隐有了一点明悟:“他们都在等待,等待某些试探吧,也许只有试探到我不能应付这么多人的挑战,他们才会接着前来,不过,若第一个来试探的是三个金刚呢?亦或者是他们请来替代的人呢?那可是五十两黄金的丹药,我要放过吗?”
正想间,竹林外却是来了三人,张小花看时,正是武周墟、陈峰笑和邹书明,身后并没有其他弟子。
“这是干嘛?”张小花不觉奇怪。
陈峰笑带头领着两人进了小院,看到摊在桌上的纸张,旁边托腮坐着的白欢,还有站在一旁,精神抖擞准备应战的张小花,不觉一笑,道:“小兄弟,还等着其他弟子给你送丹药吧?”
“哪里,小弟等着给其他弟子还丹药呢!”
武周墟也走上前,拱手道:“任师弟,你是大才,师兄佩服呀。”
“露馅儿了?”张小花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随即问道:“武大郎,这话什么意思,小弟可是听不懂的。”
“咳咳”武周墟咳嗽两声,无奈的说道:“任师弟,且不说你昨日大赢特赢,就是你昨日临走时候说的条件,就让整个天目峰一夜不得安宁。”
“可不,先别说丹部,就是咱们草部自己,昨夜也是拉帮结派,组织了不少的小团体,想要今日向你挑战,嗯,就是六大罗汉,也被挑动了很多,跃跃欲试呀。”
旁边的武周墟看看邹书明,道:“昨日输给你的三个金刚,都找到邹师弟,想让他帮忙出头,就是其他弟子,也是将十个金刚找了个遍,你说,你是不是大才?刚来天目峰几天呀,就弄得鸡犬不宁?”
张小花露齿一笑,躬身道:“唉哟,这可是小弟考虑不周,往两位当家的谅解,可是昨日的话都已经说出,这可如何是好?”
陈峰笑看看武周墟,转身对张小花道:“丹部和草部的弟子都被我们喝止了,对于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些丹药,并不伤筋动骨,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不过,三个金刚的赌注不小,我们也不能擅自做主。”
然后指着邹书明道:“这不,丹部的大金刚就被推举出来,嗯,既代表三个输给你的金刚,也代表草部和丹部输给你丹药的弟子,来挑战你。”
“这……这不公平吧?”张小花很是无语:“我就算是输给大金刚,可也能赢了普通的弟子吧!”
一副不出意料的样子,武周墟道:“这样的,首先,邹师弟代表其他所有人跟你比斗,他若是输了,其他人等的赌注都加二成给你,若是你输了,你也不用全部不要,只须抹掉二成即可,你看可好?”
“嘿嘿”张小花心里偷乐:“想必你们都是想好了吧,若是我不答应他们就不挑战,我这额外的二成都拿不到,嗯,适可而止吧,以后还要在天目峰混呢,跟别人弄得太僵,也不是好事儿。”
于是张小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很合我意,不知道武大郎这其次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武周墟笑着说道:“既然是挑战,那若是邹师弟提出比斗的条件,你应该都答应吧?”
“这个……”张小花有些傻眼:“不会是喝酒吧?”
说道:“只讲比武的条件,其它可不行!”
第五百五十八章 邹书明的轻功
众人哪里知道张小花如此怕喝酒,只听武周墟道:“那是,自然是比武的!”
张小花摸摸鼻子道:“那就请大郎说来听听。”
武周墟指着邹书明道:“邹师弟最擅长的是轻功,而且,任师弟昨日劳累过度,也不适合真强实剑的拼斗,所以,我跟陈大当家商量了一下,不如以轻功作为比斗的内容,任师弟你看如何?”
邹书明的轻功如何,昨日张小花看得清楚,所以他心里极有把握,就笑道:“多谢大郎替小弟考虑,这轻功比试,实在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那就依大郎所言,不知如何比试呢?”
陈峰笑指着远处插入云端的天目峰顶,说道:“就从这小院开始,你跟邹师弟一同起步,往天目峰之巅而去,在峰顶有个巨大的石屏,雷老供奉和丹部草部的代表已经在上面等候,两位谁先到达峰顶的石屏,就是胜者!”
张小花笑吟吟说道:“看来两位当家的都安排好了,小弟没话说,就请开始吧。”
陈峰笑脸上微红,不过,张小花此次惹了整个天目峰的弟子,也只能委屈一点儿了,这邹书明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陈峰笑,但内功一道却是自小就练,强了陈峰笑不少,在陈峰笑心中,张小花未必就能赢过邹书明的,只是,拿出二成的赌注来平息众怒,那也是极为划算的。
邹书明听了,笑道:“任师弟昨日疲惫,今日我沾了不少的便宜,现在还请师弟先行。”
张小花连忙摆手道:“别,邹师兄,你可是身肩咱们天目峰丹部和草部无数弟子的重任,若是这样的谦让,可是辜负他们的信任。咱们开始一起出发吧。”
邹书明心里一凛,拱手道:“师弟所言甚是,那请陈大当家发令,咱们一起开始!”
陈峰笑看了一眼武周墟,笑道:“那我数到三,就开始吧,山峰之上风大,可别让雷老供奉久等。”
然后就说道:“一……二……三!”
瞬间,邹书明脚下使力,身形就想离弦之箭飞速地射出小院,而在他身后,一条青色的影子也是紧随而行,并不曾慢得半分,不正是张小花?
“啊!!!”陈峰笑和武周墟见到张小花跟邹书明同时发力,而且冲出门去的速度也并不逊色,不由都是大吃一惊,然后,赶紧也是施展轻功掠上围墙,远远看着两条影子一前一后往山顶之上奔去,又是相互看了一眼,皆曰:“果然是量身定做,这任逍遥的武功竟然高绝至斯,比邹书明都不弱的,看来这场比试,并不像先前所想呀!”
不说墙上的两位暗叹失算,且说邹书明和张小花两人,皆是施展轻功如飞般往天目峰顶奔去,虽然在众人眼中,甚至在邹书明的心中,两人的轻功不分伯仲,紧紧的首尾相连,可张小花所施展的缥缈步又岂是他们这帮连传香教外门弟子都不是的拓丹堂弟子能比的?
其实,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批评一下张小花,他这两天可都是玩扮猪吃虎的把戏,实在是欺负人家拓丹堂的弟子,就他那真实水平,远远不是陈峰笑和武周墟能想象的;可是,一则他要低调的打入拓丹堂,寻了二哥的消息,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二则他被武周墟盯上,不得不参加赌斗,三则他不想将自己的金叶子输给别人,而且还想赚些别人的丹药和药草。是故,他也就不得不一再“调戏”这些拓丹堂的弟子们。
再说邹书明,从天目峰的山腰到山顶,他也不知道跑过多少遍,所以一路上将内息都调整至最优,可是,不管他如何运转内力,如何脚下使力,似乎都是无法摆脱张小花的跟踪,而张小花似乎知道这是最后一场,也不在乎自己的内力,全力以赴的跟着邹书明。
眼看行程过半,两人沿着崎岖的山道到了一处极为陡峭的地段,邹书明眼珠一转,身形一闪,离开了山道,径直奔到一场悬崖的下面,回头看看也是跟了过来的张小花,不由眼中露出一丝厉色,随即手脚并用,沿着那陡峭的悬崖攀登而上。
“这…”跟到悬崖的张小花,稍稍停下脚步,看看几乎垂直的山崖,不觉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怕自己爬不上去,他是怕邹书明有什么意外。这一阵的轻功比试,他已经大致知道邹书明的轻功水平和内功高低了,这陡峭的悬崖对于邹书明来说确实有些艰难的。可看看邹书明已经攀了上去,张小花也不再怠慢,将身形一纵,身体贴着山壁,手脚也都贴上,似乎是攀住,然手内力一提,浮空术施展,立时又是上升一段距离,不多时,就又追上邹书明。
张小花想的却是没错,这段悬崖是邹书明用来练习轻功的所在,他一向只能攀到五十丈的高度,再往上就是内力不支,而在他的想来,自己斗上不来五十丈,张小花就是连三十丈都上不了吧,到了张小花滑下山崖的时候,嘿嘿,不就是自己获胜的时候?
可惜的是,等他上了十丈,低头看时,张小花在自己的脚下,慢条斯理的往上爬,等自己到了二十丈,张小花依旧如此,一直到了自己的极限五十丈,人家张小花依旧就在下面,还是慢慢的往上,似乎……嗯,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吧。
想到这里,邹书明抬头看看还在远处的顶峰,心里有些犹豫,到了五十丈,已是极限,若现在慢慢往下滑,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若是再往上,自己内力不济,若是有些意外发生,自己性命难保呀,可……可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而且身上还肩负众弟子的信任,若是失败,岂不是……也许这是自己轻功突破的一个契机呢?邹书明突然眼中一亮,自己虽然不行,那脚下的张小花就更是不行,说不定再过半刻他就要认输呢!
到了此处,邹书明也是羞刀难入鞘的,不得不硬了头皮往上顶,于是就深吸口气,将内息源源不断送往经脉之中,只将希望寄托于张小花早一点儿弃械投降。可是,又向上爬了将近二十丈,邹书明内气难济,偷眼往下看时,那张小花瘦高的身形依旧没落下半分,邹书明不由得大为惊讶,而此时,心神稍微激荡,一个不稳,内力即在经脉之中有了停滞,不由得身体一沉,生生就往下掉,邹书明大惊,不由自主叫了声“哎哟”,得,立刻就是泄了气,更加不能稳住身形,眼见就是往张小花身上砸去。
早在上来悬崖,张小花就留心邹书明的动静,既是怕他下什么黑手,也是怕他有什么闪失,而张小花跟着邹书明的正下方也是这般的意思,见到邹书明跌下,也不意外,身形往旁边稍微一侧,将他下落的空间让开,邹书明的身形“刷”的一声,就要从张小花身边坠过,此时的邹书明眼中尽是恐惧,这可是将近百丈高的悬崖,不消得半刻,就要摔在地上,他如今内力不济,身在空中也是无处借力,眼看就是个死局。
正此时,只见张小花将左手一探,闪电般抓住邹书明的一只胳膊,而邹书明惊慌处,那只胳膊正要使力,想自己将身形稳住,另外一只手也要抓向张小花,耳边就听得张小花一声清喝:“别动,若是不想死,就不要用力,也不要拉我,我要是感觉你想动,我就离开松手!”
邹书明一愣,立刻就停止动弹,就是连手指也不敢动一点,张小花以前听李锦风讲过,溺水之人若要就去,首先就要打晕,否则拉住你的手脚,你都要被淹死,刚才感觉这邹书明也是想拽住自己的,自己虽然不怕,可毕竟要暴露实力,那可是张小花所不愿意的。
张小花左手拽着邹书明,依旧那般的慢条斯理,慢慢地往上爬,过了不久,终于来到悬崖之上,等他跳了上来,就将邹书明放下,这是一个突出的平台,正是在云雾之中,在眼前,依旧有很高的一段山峰耸立。
邹书明一待脚踏了实地,揪着的心这才落地,满脸羞愧的看着张小花躬身道:“任师弟,多谢救命之恩,这场不比了,在下已经败了。”
“嗯,好的。”张小花也不推辞,更没谦虚的让邹书明跟自己重新比过,而是笑道:“邹师兄能认输那是最好,像刚才那般要命的悬崖,早先师兄就不该答应他们的。”
听到此,邹书明更是惭愧,道:“任师弟莫怪,那段是我见摆脱不了师弟,临时加的,整个天目峰估计也没人能从这悬崖下上了的。”
然后,指着远处的山道,说道:“哪里才是真正上山的路径。”
张小花看看,道:“邹师兄实在是太……调皮了~”
然后,一展身形,向山道掠去,留下一道声音:“邹师兄,还是在后面跟我到山顶再说吧,雷老供奉他们还都在上面等着呢。”
这“后面”两字咬得很重,想必邹书明听得明白。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大丰收
邹书明也算是个信人,果然在其后的山道之上,规矩的跟着张小花的后面,嗯,其实就是他想超过,也是不能。
于是,在雷老供奉和其他十数个丹部和草部弟子紧张的期待中,张小花在前,邹书明在后,一前一后的奔到山顶,见到邹书明落后,所有的弟子都是大声的叫喊:“雄起,雄起!”
可惜,听到这加油之声的邹书明脸上神情怪异,反观张小花似乎热血沸腾,脚下使力,飞快的奔到当场!
见到张小花第一个到达,“雄起”之声立刻停下,就是张小花伸出双臂示意,也是无人搭理,此时邹书明也是到了,冲众人团团作揖,道:“诸位师弟,在下实在抱歉,愧对大家的期望,这场轻功的比试,在下确实输给了任师弟,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脸色黯淡,一个靠近雷老供奉的弟子还轻轻的嘟囔:“大金刚的轻功天目峰第一,莫不是刚才在半道上跟这任逍遥达成什么协议不成?咱们给大金刚的好处是不是少了?”
这话虽然轻,可寂静的山峰也是听得清楚,数人也是眼中一亮,颇有同感之像。雷老供奉也微微点头,看向邹书明,邹书明苦笑一声朗声道;“邹某在此发誓,并没跟任师弟做什么交易,这比试公平的紧,邹某的轻功确实不是任师弟的对手。”
旁边的张小花听了,心里也是暗笑,可不,邹书明这话却是实话的,虽然刚才张小花救了邹书明,邹书明也言明让张小花在先,可毕竟关系上千弟子的赌注,邹书明并不敢太过放弃,后来的一段,刚开始也是用八成的脚力追逐张小花,见到追不上,又用了九成,最后直到十成的功力,邹书明依旧追不上张小花半分,所以,邹书明此时所言,也确实是真实的情况。
听到邹书明发誓,雷老供奉不能不说话了,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邹师侄的话有些言重了,众弟子找你替代,不就是信任你的轻功,信任你的为人?既然你比任师侄来得晚,那此场轻功比试就是任师侄得胜。好了,走吧,下山去吧,想必他们也都等得心急。”
是啊,他们是等得心急,天目峰拓丹堂的弟子都静候在赌斗的场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雷老供奉和那十数个代表回来,可远远看到代表们微微摇头的示意,心里都是凉哇哇的,其实人心也是奇怪的,这些拓丹堂的弟子所下的赌注虽然不小,可也绝对说不上大,跟三位金刚输的可谓是小小的芝麻而已,根本不至于如此的,但一想到这么多人都要输给张小花,而张小花一下子能得到怎么多的丹药,他们的心里就是不平衡,就一颗丹药也不想拿出来,这才有了请大金刚邹书明代替他们挑战张小花以求将丹药减免。
结果可好,偷鸡不着蚀把米,还要再平添二成。
三个金刚就更郁闷了,他们的二成可是十两黄金呀,不过,既然大金刚不成,他们自然也不是对手的,这二成,总比翻倍的好吧!
见到张小花依旧的胜利,陈峰笑和武周墟看张小花的眼神就绝对的不对了。
“这……还是前几日自己想要算计人家钱财的新人吗?”
“这……还是自己准备掌握于掌中的草部弟子吗?”
雷老供奉当即宣布了比试的结果,这次众人也没有太多的鼓噪,毕竟他们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这个结果,这时,丹部一个弟子突然喊道:“任师弟,昨日听说你允许草部的弟子用药草抵丹药,还让他们用药草换你的丹药,你这么做,可是歧视我们丹部,我们要求跟草部一样的待遇。”
“哗”的一声,众人皆是叫喊起来:“都是拓丹堂的弟子,干嘛草部跟丹部的待遇不同?我们要求公平,我们要求统一!”
张小花一听,心中大乐:“这都什么呀,给我送东西都送出不同的待遇了。”
他正要开口,就听得陈峰笑朗声道:“众位师弟莫急,我昨日也听到任师弟这么说的,不过呢,他并没有说不给丹部弟子这个优待的,只是当时只有白师弟一人在那里,就让他通知草部弟子了,丹部弟子么,也是咱们拓丹堂的弟子,本是同根生的,怎么能不说呢?你说是不是呀,任师弟?”
陈峰笑冲张小花使眼色,示意他来圆谎,可张小花本就是这个意思,哪里用得上这般,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陈大当家说的极是,小弟本就想通知天目峰所有弟兄呢,只是这刚刚上得天目峰,两眼一抹黑,只能让白师兄通知草部了,既然大家说起,那一会儿就请大家回去搜罗一下药草吧,哦,对了,咱们天目峰已经种植的药草就不用给小弟了,小弟自己有时间去采就是!”
“哈哈哈”众人皆是哄笑。几个丹部弟子大声道:“任师弟放心,你们草部这么多年输给我们丹部的药草不少,莫说十年的不稀罕,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的也很多,就怕你丹药不足呀。”
“师兄此话正解,这药草换丹药,本就是小弟亏本的买卖,这兑换的比例还是要小弟说了算,当然,必不会超过先前,这个我会让白欢师兄、邱未成师兄帮忙处理;哦,对了,虽然此次小弟赢得丹药不少,可想兑换药草的师兄也很多,这倒是一件不太好办的事情。”
说到这里,张小花有些挠头,而一些机灵的弟子听了此话,不由得都小心看看四周,赶紧就往外面溜去,这刚刚走了几个后面的人立刻也都醒悟,跟在后面撒丫子就跑,这一跑不打紧,顿时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谁还跟你在这里耗着?用药草换丹药的好事儿在天目峰可是第一次碰到,谁知道过了这村儿,以后还有这店儿没?
见到这样的情形,张小花真是瞠目结舌,他实在是有些小看丹药的作用了,那在传香教就是金银一样的存在呀,而药草呢?嗯,也就是药草罢了,不过在这天目峰上,或者说在传香教内,最不缺的,其中一样就是药草,张小花拿丹药换药草就跟尘世间拿金银买稻草一样的,谁能不乐意?
陈峰笑和武周墟看看四散的弟子,不觉苦笑,说实话,要不是张小花手里没有他们看上眼的丹药,就是他们,也想兑换的,有便宜谁不想占?陈峰笑看看天色,笑道:“小兄弟,你还不赶快回去?一会儿就有很多弟子找你的,你还要安排好才对呀。”
张小花挠挠头道:“我可没想到这些师兄们的热情这么高,那个小院的门槛看来是保不住了。”
“哈哈哈”武周墟也是大笑,他可是这场赌斗的大输家,一直都心情挺郁闷,现在倒是被张小花一句俏皮话说的开怀,于是,拉着陈峰笑的衣袖道:“走吧,陈大当家,咱们给任师弟压阵去,要不,他武功虽然厉害,可这群师弟们一涌而上,任师弟就是三头六臂也是顾不过来的。”
陈峰笑点头:“正有此意,走吧,咱们一起去帮衬一下。”
张小花大喜,拱手道:“如此多谢两位大当家的。”
武周墟道:“无妨,虽然名义上是丹部和草部,不过都是拓丹堂的弟子。”
说着,邱未成头前带路,四人回到张小花暂住的小院。
果然,不到一会儿,众弟子便是蜂拥而至,将小院的小门围得水泄不通,好在有两位大当家的坐镇,方没出什么乱子,只见众弟子排了长队,一个个的鱼贯而入,院子里白欢拿着赌斗的记录,根据排队弟子的名字,将记录中的丹药跟手中的药草进行对比,刚开始张小花还站在那里,一个个的玉匣打开看看,可后来发现这药草兑换丹药,人家弟子们比他熟练的多,拿得药草跟下注的丹药很是恰当,所以,除了年份特别长、或者不知名的药草,他才看看,其余的都是人家白欢帮他处理。
不过,即便是如此,队伍依旧排得很长,后来,在陈峰笑的建议下,又在兑现完赌注的弟子中,找了十数个年纪较大,做事稳重的,也从白欢的手里拿出几张记录,帮着兑现。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直忙到晚间,圆月高悬,才将所有弟子欠张小花的赌注兑现完成,这时的小院中,已经堆放了小山一般的玉匣,就是陈峰笑和武周墟看得也是惊讶。
等最后一个弟子将玉匣递上来,白欢将这弟子的名字从纸张上勾去,这才长长出口气,看看玉匣中的药草,放到一堆玉匣中,抬头对旁边早就笑得眼睛弯弯的张小花说道:“任师弟,这堆药草皆是十年份的,其中具体是什么药草也不能细分,以后你自己整理吧。”
随后又指着另外两堆堆道:“这是二十到三十年份的,还有旁边那个小堆儿,是四十年以上的和不知道名称的药草,你都看看吧。”
第五百六十章 紫参堂主
“不消看的,不消看的。”张小花笑着摆手:“白师兄和诸位师兄帮忙,我哪里能不放心?况且我对咱们天目峰拓丹堂弟子的素质还是有信心的,哦,对了,还有陈大当家和武大郎两位坐镇,谁人会在这里找不自在?”
“好,既然如此,众位弟子的赌注可就交割完毕,这记录还请师弟收了。”说着,白欢将自己手中的记录,还有其他人手中的记录皆都交给张小花。
张小花笑着接过,随手揣在怀里,说道:“俱往矣,何必再留意?”
那是,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玉匣就在眼前,谁还管账本上写的什么?若不是太惹眼,张小花几乎就是要将那记录撕成碎片,抛在空中,让它们如雪片般飞舞,昭示自己欣喜的心情。
陈峰笑见到张小花并没有想象般的狂喜,也是心里一跳,虽然张小花早先说过,他并不在意天目峰大当家的位置,可他并不能放松任何的警惕,转头对旁边也是若有所思的武周墟说道:“大郎呀,我看你是不是也催促一下几个金刚?将那一百五十两黄金的丹药也赶紧交割了。”
一提到“黄金”两字,武周墟没来由的就肉疼,尴尬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他们也有多余的丹药,一下子让他们拿出这么多,可能力有未逮的,还得靠我去支撑……”
张小花见武周墟这么讲,自然晓得他的意思,道:“武大郎莫急,丹药不够,不是可以拿药草顶吗?”
武周墟摇头:“任师弟刚来天目峰,还不太了解行情,这药草并不吃香,就算是年份长的,也比不上丹药,我这手里的十大金刚,皆都是囤丹药的主儿,哪里会留有药草?若让他们每人都拿出一颗‘玉还丹’,那也绝对不可能的。”
然后,瞅了一眼陈峰笑,说道:“刚才我看到任师弟连一些很不起眼的药草都要,正好,我那里有一批四十年左右的药草,咱们拓丹堂的弟子和供奉都不知道是什么,你……”
他的话音未落,陈峰笑就插嘴道:“哎哟,武大郎如是不说,我几乎就是忘记了,是不是上次‘幽兰暮炼’我草部弟子采集的那批药草?”
“幽兰暮炼?”张小花一皱眉,又听到这个名称。
武周墟笑道:“陈大当家,就是那批药草,不过,数年前你可是抵丹药输给我丹部了,现在可是属于我们丹部的。”
“可那批药草虽然年份不短,毕竟不知道用处,就是咱们拓丹堂的供奉也都不认识,这才留在天目峰让我们自己处理,我草部虽然输给你们,可也抵不上一百五十两黄金吧!”
“我几时说单凭这批不知名的药草就抵一百五十两黄金呀,说实话,你们草部也够可以的,一没有丹药,就拿药草来抵,你这样,手下弟子也这样,你知不知道,这十数年,你们当丹药抵给我们药草有多少?”
“这个……?”
陈峰笑无限的尴尬中。
“而且,你没看眼前这些药草嘛?可以说都是你们草部手里的,你以为我们丹部从哪里来的药草?”
陈峰笑依旧摸着下巴不说话。
武周墟接着发难:“而且,十大金刚也没少赢你们的药草,可是他们也不愿意留在手里,你说怎么办?”
不等陈峰笑说什么,或者也不期望他说什么,武周墟接着说:“这些药草只有拿在我的手里了,你说这么多年来,我攒了多少?”
随后指着那几堆的玉匣道:“只比这多,不比这少!”
张小花眼睛一亮,不过,也并不接话,他知道武周墟说这么多,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贸然接话就会失去主动。
陈峰笑看看张小花不语,笑道:“武大郎,这不是正好?我以为老天送任师弟来是助我一臂之力的,可谁曾想,是给你解决大难题的,任师弟不是说了嘛,只要是药草就成,不认识的药草也可以抵丹药的,嘿嘿,我做主了,就这么办!那批我们草部输你的药草还是按照以前的丹药数量计算,你手里的那些也比照这个数量,你看如何?”
武周墟讲得口干舌燥,不就是想要这么一个承诺?见状大喜,道:“若是任师弟没意见,那我就让弟子们将药草和三个金刚叫来了?”
张小花点头:“陈大当家既然如此说法,我怎么能不答应?”
陈峰笑突然说道:“武大郎,咱们两家的那个输赢的赌注,可还是要用丹药来结算的啊,我可不要那些药草。”
武周墟看着陈峰笑,眯着眼睛道:“若不是任师弟要了这药草,我还真想将这药草抵了你的丹药!不过,既然任师弟需要,你就是想要,我也没多余的了。”
然后,转头又问道:“任师弟,师兄有些好奇,你要这些药草干嘛?普通的药草也就罢了,这不认识的药草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难道你想炼丹?”
这话一出,陈峰笑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张小花则笑道:“唉,武大郎,您可不知,当日我跟白师兄说药草的时候呀,我觉得手里拿那么多的丹药太惹眼,我本就是草部的弟子,多那点儿药草应该没事儿吧,而且,我刚来天目峰,用丹药换药草也算是为草部的弟兄做点儿贡献,混个好人缘!”
随后则是苦笑:“可是,想不到丹部的师兄们也要换,您说我是换还是不换?其实,您这药草,我……我都是不想换的要,我要这些药草干嘛,我又不会炼丹?”
然后,又哭着脸道:“要不,大郎您体恤一下小弟,那一百五十两的黄金还是用丹药还吧!”
“咦~”武周墟一抬头,道:“这月亮都是老高了呀,天色实在是不早,任师弟,你还是早点儿休息,我明日一早就让人把药草送来!嗯,这几堆药草你也不必仔细看着,我敢保证整个天目峰的弟子手里不会有再多的药草了,嘿嘿,其实也根本就没人对你的药草感兴趣的。”
说完,也不跟张小花和陈峰笑打招呼,扬长走了,唯恐张小花再翻悔跟他讲药草和丹药之事。
待武周墟走出小院,陈峰笑也是哈哈大笑,拱手道:“小兄弟早点休息,明日养足精神交割丹部的药草,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今日居然又看到武大郎吃瘪!”
陈峰笑带着白欢等人,出了小院,沸腾了一个下午的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寂静,张小花送到小院的门口,看着众人远去,这才掩了门。看看如山的玉匣,又是苦笑又是欣喜。
苦笑的是,他真打算低调,淡定的,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动作,这药草虽然是如杂草般,可若是集中到一个人的手中,那就回出问题的,刚才武周墟不也试探了吗?想必,陈峰笑也知道自己要炼丹,只是牵扯了他的利益,才没挑明,嘿嘿,自己会炼丹吗?也许会吧!
让张小花惊喜的是,不光说这堆积如山的药草,就是这玉匣似乎都不只一百两黄金的价值吧,自己这三场赌斗可是没白流汗呀。
只是,这些药草和玉匣自己该这么拿走呢?钱袋的空间里可被那些碧玉棺材盖子都给占满了。
唉,居然会有一天为值钱的东西太多而烦恼,这可是财迷的张小花从来都没想到过的呀。
“算了,就先堆这里吧,反正在他们眼中也是不值钱的货色!”
“药草嘛,就等以后有时间炼制成丹药,左右钱袋中的玉瓶还多,估计就是用来装丹药的;玉匣嘛,也不能浪费,炼丹的时候随手淬炼一下,到时候也卖个好价钱。”
想毕,看看时辰确实不早,张小花不敢怠慢,将玉符打出,布下禁制,修炼起无忧心经。
传香教,白岳峰,百草堂中,一个脸膛紫红,头上已经秃顶,只留了四周一圈白发的老人,懒洋洋的坐在正当中那个椅子上,这老人虽然头发已经白了,可是脸上却是白嫩的异常,就是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才表露了他的年纪,正是拓丹堂堂主紫参老人。
堂下恭敬的站着,正是杨耀。
此时,紫参老人紧皱眉头,用手挠着自己光滑的额头,不知在发愁什么,堂下的杨耀小心看了,试探说道:“堂主,您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怎么回来就……”
“唉,”紫参老人叹口气道:“都是派中的杂事儿,倒也不用咱们拓丹堂操心的,只是始信峰的事情,似乎是让教主挠头,有些怪罪咱们拓丹堂,唉,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是他们缥缈堂仗着跟教主亲近,不**咱们罢了,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啊?始信峰呀,小的一向知道他们跟各堂皆是不合,时常有摩擦发生,咱们不过就是管理药草和丹药,总应该没什么干系吧?”
“唉,你却是不知,人家也……,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吗,等我想好怎么回复教主再说吧。对了,你这次去回春谷,事情办得如何?”
第五百六十一章 各有打算
杨耀听了,笑道:“正要给堂主禀报呢。喏,您瞧这是什么?”
说完,从怀里将玉匣掏了出来,恭敬的递了上去,紫参老人接了,随手打开,眼中闪出一丝惊色,道:“这聂帅什么意思?我前几次跟他要,他都推诿,今次怎么主动就送给我了?嘿嘿,是有什么事情吧!”
杨耀点头,将张小花和强势之事说了,边说,还小心的看着紫参老人的脸色,只见紫参老人面无表情的听完,随手将那玉匣扔在桌子上,冷笑道:“杨耀,你也算是我的心腹,行走回春谷这么多年,怎么就办这等傻事儿?”
杨耀一听,冷汗就下来了,赶忙躬身:“堂主息怒,小的不过是看在回春谷跟咱们传香教多年的关系,而且那聂帅跟咱们拓丹堂也是极熟,每次都给咱们孝敬不少,他也从来都不开口……”
“就这些?你就答应了?”紫参老人盯着杨耀问道。
“这个……小的看他将这‘忘忧草’拿了出来,也记得堂主多次讨要,想想并无害处,也就答应了。”
紫参老人瞥了一眼“忘忧草”,说道:“这药草虽然珍稀,可实际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就是用来炼丹,你以为回春谷自己有这个能力?他到时候不还是要送到咱们传香教?让咱们帮他炼制?我只是跟他说说,让他知晓以后将这药草送来就是,嘿嘿,你的呢?”
“小的……”杨耀也不敢瞒着紫参老人,将徐副堂主拿了短剑的事情说了,并趁势说道:“堂主,你也知道那陈峰笑向来都是刁难回春谷,一般的药童到了他那里都是脱层皮的,这任逍遥虽然懂点儿武功,可那也不是陈峰笑的对手呀,况且他手下还有什么五、六个罗汉的,必定是吃尽了亏,您老得赶紧把任逍遥给调回白岳峰,万一有个好歹,不好向聂帅交代呀。”
紫参老人并不回答,只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会白白替他办事儿,你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在江湖上也只交了聂帅这一个朋友,而且以后也再也见不到,一时心软也能理解……”
杨耀一听,大喜道:“多谢堂主的谅解。”
“嘿嘿,谅解是一回事儿,你不顾派中规矩,擅自将回春谷不合格药童引入传香教,这个罪名你还是要承担的。”
杨耀面如土色,道:“是的,还请堂主责罚。”
“本来是要安排你一个好职位,也算是弥补你这些年的辛苦,既然犯错,那就将功补过,这职位你就不要去了。”
杨耀有些欢喜:“多谢堂主仁慈,您果然是赏罚分明。”
紫参老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人家徐副堂主都知道了,我再不赏罚分明,那怎么向派中交代?你且小心的做事,以观后效吧。”
杨耀却是大喜的,道;“小的再也不敢如此糊涂,唉,小的当时也是看得聂帅为自己女儿操心,也就生了舔犊之心,轻易答应了。”
“那个强什么倒也好吧,跟平时的药童没什么不同,你只让人稍微盯着就是,这什么逍遥的,可是不好隐瞒,听你的描述,一看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药童,徐副堂主虽然目的不善,可正是合了我的心意,远远的扔在天目峰,谁会知道他是回春谷派来的药童?就算是有人知道,这耳目也就传回白岳峰吧,不会让其他人知晓,等过了两年,再让他回来,一切不都变得自自然然?”
“可……天目峰不是还有陈峰笑吗?”
紫参老人一摆手:“你不是说聂帅还想让他闯外门,出传香教吗?正好让他在陈峰笑手下还好的磨砺一下,也算是给成长助把力。再说了,徐副堂主刚刚把人发配到天目峰,你就让我把他弄回白岳峰,你觉得合适吗?”
“堂主英明,小的愚钝,可不曾想到这些的!”
“好了,你且下去吧,这回春谷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既然徐副堂主知道了,也没直接挑明,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说,过了一年半载,弟子们都长高了,谁都不知道,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嗯,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得派人给我盯着他们,别真的出什么漏子,有什么异常及时禀告我。”
“是,小的一定注意,您老早点儿休息吧。”
“唉,休息个……我还有其他事情呢,你出去说一声,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进来打扰我了。”
“是,小的告退。”杨耀躬身施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门口,正站了一个急匆匆的弟子,见杨耀出来,极不就要进去,杨耀一把就拦住道:“堂主吩咐,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切莫进去打扰他老人家,你的事情很重要吗?”
“这个?”那弟子犹豫一下道:“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外面弟子的一些动向。”
“嗯,那你自己选择进去还是不进去吧。”说完,杨耀也是转身离去,他直到此时才真得将心放回了肚里,回春谷的事情也真正的完成,唉,只是,到手的神兵利器没了,不过也好,若不是堂主看自己没真的捞到什么好处,惩处早就下来了吧。只有那个好职位,以后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抱紧堂主的大腿,应该没什么问题。
杨耀美滋滋的离去,还惦记着屋里的百花酿。
站在百草堂面前的那个弟子,犹豫了一些,还是转头,回去休息了,本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就是天目峰赌斗的一些杂事,跟重要实在是不沾边儿的。
而与此同时,一个精致的小屋内,徐副堂主正品着茶水,一个弟子也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时不时抹抹头上的汗水,嘴里在说着什么,突然,徐副堂主一愣,打断了那人,问道:“什么?你说这任逍遥的包袱中有金叶子?多少?”
“小的也不大清楚,成师兄抓了一把,他说是五十两,我想里面至少不得有五百两?”
“好,这个任逍遥还真是有点儿货色,嗯,你接着说。”
于是,那弟子就将张小花到了天目峰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徐副堂主旁边听得点头,道:“这任逍遥还真是爽利的性格,连师兄都敢顶,不过他的运气也是不错,正好碰到陈峰笑算计武周墟,否则早被其他几人收拾了。”
“徐堂主,这任逍遥可是把邹书明都赢了,他可是我们丹部武功最好的弟子呀。”
“邹书明什么武功,我能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两人只比划轻功吗?就邹书明的轻功,也就是在天目峰显摆显摆,任逍遥能赢他一段距离,也就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不过,他那丹药换药草是什么意思?大郎怎么想都是不明白的,若不是炼丹,就是他说的理由了,一时失口,没办法收回来。”
“炼丹?”徐副堂主一声冷笑:“他不过就是回春谷来的药童罢了,回春谷什么样子,你们不清楚?给咱们提供药童的地方罢了,他们每次都要送些药草让咱们丹部的供奉帮助炼制,他区区一个回春谷的药童能会炼什么丹药?不过是刚刚到天目峰不知道丹药的作用,想用丹药笼络人心罢了,嘿嘿,现在丹药都换成一堆没用的药草,看他还怎么笼络!”
“堂主英明,大郎似乎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不敢肯定。”
“嗯,他自然不敢肯定,他不过刚刚知道这任逍遥的来历,对了,让武周墟也好好的盯着这任逍遥,这五百两的金叶子却是很好的东西,我也好久没见到这般诱人的黄白之物了!”
“大郎就是这样的打算,想将这金叶子赢到手,好孝敬您老人家,可谁知……”
“无妨,武周墟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他也是够笨的,怎么竟让陈峰笑算计了,以往不都是他在算计陈峰笑吗?”
“大郎一时疏忽吧,他在天目峰一直都是压陈峰笑一头的。”
“好了,左右已经输了,以后再捞回来就是,让他盯紧儿,有机会把那个包袱给弄到手。”
“是,小的一定禀报武大郎。另外,小的想,只要您稍稍向那个任逍遥漏点儿口风,他还不屁颠屁颠的将金叶子送到堂主的面前?”
“狗屁”徐副堂主骂道:“你知道什么,若是这样,我还交待你干嘛?你只须将我的话跟武周墟说了就是。”
“是,小的知道,小的不敢。”那弟子吓得赶紧道歉。
“对了,你来白岳峰的时候,咱们白岳峰的信使在你前面还是后面?”
“在小的前面,小的怕惹他注意,特地放慢了速度,这会儿他想必已经禀报堂主了吧。”
徐副堂主点点头,那弟子似乎也是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儿,那弟子又道:“大郎来时还说,‘幽兰暮炼’就要开始,不知道堂主是什么打算?”
徐副堂主一听,眼中也是一亮,随即摆手道:“这还有数月的时间呢,着什么急?而且丹部弟子也不能进去,难道他有什么想法不成?”
第五百六十二章 幽兰暮炼
那弟子躬身道:“这个么,大郎却是没有跟小的说,不过依小的来看,这‘幽兰暮炼’每五年一次,早成惯例,大郎未必会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徐副堂主“哼”了一声:“既然没什么自己的想法,那就等着堂主的安排即可,虽然名单是我拟定,可堂主不是还要过目?咱们拓丹堂的人去哪里不过就是采药,能有什么成就?”
那弟子陪笑:“这名单以前以来向来都是堂主亲拟,可自十五年前却是委托徐堂主办理这件事,而且,如今堂主大人年事已高,很多的堂中事务都要拜托徐堂主,大郎想,今年是不是还是您老人家主持这事儿呢?”
徐副堂主一偏头:“这是武周墟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不过,大郎平日所说,小的平日所见,大抵是如此的吧。”
“哼,你倒是乖巧,不过,这种事情且不可多说,你做好你的事情,本堂自然看在眼里的。”
“多谢堂主提携。”那弟子大喜,躬身致谢。
“好了,早些安歇,明日一大早就回去,让武周墟盯好了这个任逍遥……”
“好的,弟子谨遵堂主之令。”
远在天目峰小院中闭目修炼无忧心经的张小花,可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两位堂主的眼中,甚至,还有人已经惦记起他的“宝贝”了。
武周墟倒也是个信人,次日一大早,就派叶城辽、齐云天和成实将一批玉匣拿了过来,张小花并不知道其中的药草是否抵得上自己拿一百五十两黄金,可他而已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武周墟断不会缺斤少两,于是很是爽利的在一张白纸上写了签了字,送人走后,喜滋滋的看着院子里的药草,那是越看越想看。
这时,只见白欢拿着铺盖进了院子,满脸都是郁闷。
张小花一皱眉,奇道:“白师兄,你这是干嘛?难不成也要搬过来住?”
“唉,正是如此。”白欢叹口气:“任师弟,我一大早就被邱师兄叫了起来,说是陈大当家的意思,你这里太过偏僻,而且,这么多的药草没人看着着实不好,还有,这个院子也要打扫,嗯,你现在是咱们草部的新秀,以后赌斗的胜利全都要看你了,年纪又小,不能没有人来照看你,所以……”
“所以,就把白师兄派了过来?”张小花笑着问道。
“正是如此。”白欢将铺盖拿到屋中,抬头看看院子外面的竹林,神情很是不安,悄声问道:“这院子里,晚上安静吗?”
“安静,当然安静,只有风吹竹林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吧。”
张小花有些阴森的说道。
“这样啊……任师弟,你……你不害怕吗?”白欢几乎有些哆嗦的问道。
“当然害怕啦,就怕有人会突然敲门……”
正在这时,突然就有人“砰砰砰”地敲门,“哎呀~”虽然是大白天的,白欢依旧差点儿跳了起来,哆嗦的躲在张小花身后,道:“难道,真有鬼…”
话音未落,院子门口出来一个声音:“请问草部的任师弟在这里吗?”
张小花大声道:“就是这里了,请进来吧。”
院门被推开,一个面脸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走了进来,躲在张小花身后的白欢这才探出脑袋,见到是个大活人,强自说道:“来得可是丹部的廖师兄?”
“哎呀,白师弟也在这里?正是廖某。”说完对两个拱手道:“在下仓促过来,还请谅解。”
张小花笑道:“都是师兄弟,何不如此客气,不知道廖师兄所为何事?”
“听说任师弟这里可以用药草换丹药的,不知道可有此事?”
张小花点头道:“正有此事的,只是,这几天都是众师兄输给小弟的,他们都拿药草顶了丹药,小弟手里并没有多少丹药,所以就算是想跟廖师兄换,也是不能的。”
廖师兄笑笑道:“廖某下山办事儿,刚刚回来,就听到任师弟打杀四方的事情,可喜可贺呀。”
“哪里,都是运气而已,倒叫廖师兄见笑。”
“任师弟不必客气,在下听说我丹部的大郎都输给你几瓶丹药的,在下也不想多要,能不能换几颗‘小凝骨丹’?”
“这个…”张小花有些为难的,他手里的“小凝骨丹”本就不多,而且刚换给白欢三颗,他虽然看不上“小凝骨丹”,可也想留下几颗,研究一下的。
见到张小花为难,廖师兄探手从怀里拿出两个玉匣递了上前,道:“我知道让任师弟为难了,你且看看这两棵药草年份如何?若是可以,就请师弟换几颗给我!”
见廖师兄如此成竹在胸,张小花就知道这玉匣中是好东西,果然,打开玉匣,里面是两棵四十年药龄的不知名药草,不等张小花说话,旁边的白欢笑道:“廖师兄好算计,这两棵药草药龄虽长,可没什么用途的,你叫任师弟如何能答应你?”
廖师兄一皱眉,道:“听说任师弟只管药草的年份,并不管什么药草的,我才……可是,若是其它药草,我这里还真没有……”
说到这里,眼中一亮,急切道:“若是我知道哪里能采到年份足够长的药草,将这个位置告诉任师弟,师弟是否能割爱呢?”
“别……任师弟,咱们这传香教十八大山峰有的是地方产足龄的药草,可那些地方都不是咱们普通弟子能去的,你就算是知道,也未必能采摘!”
“呵呵,白师弟可就不知了,在下说得这个地方,任师弟若是有缘,肯定能去,而且,那里的药草很多,年份很长,大多数药草都是不知名的,这也是在下很多年前偶尔得知,在下基本可以保证,除了我,应该还没多少人知道。”
“哦?”张小花一听,就来了兴趣,他要的是什么呀,不就是不知名的药草?年份还足,就是拿“玉还丹”来换,张小花也是乐意的,于是问道:“既然廖师兄如此急迫,那小弟也就不管自己是否有缘了,这两棵药草加上你的消息,换三颗‘小凝骨丹’,你看如何?”
廖师兄大喜,道;“廖某本以为能换两颗足矣,任师弟居然答应三颗,实在是……慷慨啊。”
“啊?”张小花一呆,心中早就后悔,暗道:“居然又慷慨了,难不成我在天目峰弟子眼中就是冤大头?得,有时间要多问问白师兄这丹药的行情,可别来被人占便宜,白白损了自己的名头。”
不过,嘴里依旧道:“廖师兄为堂中事务辛苦,今日方回,小弟心中感到,不由得就亲近起来,廖师兄将消息告诉小弟吧。”
“呵呵,不过就是公务,谈不上辛苦,哪里有师弟辛苦呀。”廖师兄说着,并不将那地方说出来。
张小花见状,走回屋中,取了一个玉瓶,递给廖师兄,道:“师兄看看,是否何意?”
廖师兄打开看看,脸上大喜,走上前来,在张小花耳边嘀咕了半天,张小花的脸上精彩之极,等他说完,苦笑道:“这就是廖师兄所说的地方?你觉得我能去采到吗?”
廖师兄笑道:“这个地方也不是教中重地,只要师弟有缘过去,必然能采到的,这点儿在下可没骗你的。”
“嗯”张小花点头:“廖师兄说得没错,如你所说,小弟却是有机会采到。好了,丹药已经换完,廖师兄还有别的事情吗?”
见到张小花送客,廖师兄也不多呆,说了两句感谢的话,扬长而去。
见张小花吃了暗亏,白欢嘀咕道:“我就知道丹部没有什么好人的,这廖师兄所见不多,倒也不晓得他的品性如此恶劣,任师弟,他说的地方在哪里?”
张小花饶有兴趣的看看白欢,摆手道;“廖师兄说得确实没错,只是看我的缘分,这他可是一早就点出的,只可惜我没听明白罢了。”
然后,看看手中的两棵药草,道:“就凭这两棵药草,给他三颗丹药,也不算是太吃亏的。”
“药草?”白欢嗤之以鼻,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正说间,小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进来的,正是陈峰笑和邱未成。
张小花和白欢两人上前施礼,陈峰笑看看白欢,笑着对张小花说道:“我看你这里药草甚多,小院也大,无人打扫,这才让白欢过来帮你,这天目峰弟子虽多,白欢却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但愿你能满意我的安排!”
“哼”张小花心里一个冷笑:“不过就是不放心我罢了,多个耳目来盯着我,难道我能不知道?你若是不理不睬我,那反倒是奇怪的紧了。”
张小花拱手:“多谢陈大当家的关心,我正想着这堆的药草我怎么往屋里搬呢,这白师兄以来,我就能干别的事情了,这药草就有劳白师兄往屋里搬了。”
“往屋里搬?我自己?”白欢一愣,随即看着几座小山似地玉匣,脸上露出了苦笑,自己这是倒哪辈子的霉了,不就是前几天当值,第一个见到任逍遥嘛,怎么就……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又见不发芽的药田
“什么?小兄弟还要做自己的事情?”
陈峰笑明显的一愣,脱口问道,似乎并没有想到张小花会有此一说。
张小花笑道:“陈大当家忘记了?小弟前几日跟您说过的,想根据咱们草部的规定,在那天目峰的峰顶找几块药田,打理打理的。”
陈峰笑苦笑道:“小兄弟真会开玩笑,天目峰的药田虽然多,可咱们草部的弟子更多呀,小兄弟一身的好功夫,可不能浪费到药田之间的,要用在正处才好的。”
张小花一本正经道:“陈大当家,小弟绝对没有开玩笑的,要不早些日子不会跟您说那么多,小弟是回春谷派来的药童,若不是老老实实的打理药田,传将出去,那岂不是坏了我们回春谷的名声?”
“这……”陈峰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在心中腹诽:“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都是躲的药田远远,你偏偏往药田前面凑,前几日我只当你是做表面的敷衍,谁想到你还真是要这样做!”
见到陈峰笑为难,旁边的邱未成低声道:“陈大当家,天目峰的峰顶东面不是有几块一直不能发芽的药田?不如就让任师弟打理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轻松的很,若大当家有什么事情,也可让任师弟及时过来的。”
“那倒也是,那几块地虽然不发芽,可也得有弟子看着,这虽然是极轻松的活儿,可原先的几个弟子早就懈怠,嫌那里太远,任师弟轻功不错,倒是好的选择。”陈峰笑微微的点头。
“药田旁边可有居住的地方?”张小花又问道。
“有啊,也有一间小屋的。”陈峰笑吐口而出,随后惊讶问道:“任师弟不会真得就住在峰上吧?”
“正有此意的。”张小花斩钉截铁说道。
“可是……”陈峰笑说了两个字,并没往下劝说,张小花离众弟子远了,他倒是放心的,于是,又看看白欢道:“那就委屈白师弟,跟任师弟一起到天目峰顶如何?那里就任师弟一人,我们也不放心呀,你说是不是呀,白师弟?”
“当然,当然,正该如此的,任师弟打理药田辛苦,我也正好给他送个饭送点儿水的。”
“这等杂事倒不用白师弟操心,我会安排人给你们送饭,你们只要看管好药田,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张小花笑笑,说道:“如此甚好,若是白师兄每天上下的送饭,小弟可是担待不起的,哦,对了,这些药草?”
陈峰笑摆手道:“小兄弟放心,这里本就来人少,药草也不是值钱的东西,我回头通知草部弟子,再让武大郎通知丹部弟子,不要来这小院即可。”
“好,好,好”张小花一连三个好字出口,道:“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还是赶快上山去吧,小弟的本职就是种药田,这数日不干活儿,手都有些痒痒的。”
陈峰笑苦笑:“小兄弟不必如此心急吧,我这次过来就是看看那丹部输给你的丹药送过来没有,可没打算把你扔在山顶的。”
张小花指着旁边的玉匣道:“武大郎一大早就打发人送来的,我倒没细点的,估计也不会有差。”
“嗯,既然已经送了,那我就放心,小兄弟这一场赌斗,可算是圆满结束,要想再有进项,就要等下次赌斗了。”
“下次赌斗?”张小花大喜:“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见到张小花跃跃欲试的样子,陈峰笑有些暗喜,道:“赌斗并没有具体的时间间隔,看机会吧,不过,这次丹部输得太惨,怎么着也得将养数日的,小兄弟莫急,先在天目峰呆着把,有的是时间让你赚丹药。”
“好。”张小花再次抚掌:“那就有劳陈大当家,将小弟在峰顶的事情落实一下吧?”
陈峰笑见张小花再次催促,只好说道:“好吧,走,让我们看看去天目峰顶看看小兄弟以后扎根的地方!”
上峰顶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那日邹书明跟张小花赌斗轻功时所经过的小道,那小道只是到了半路就分为两条,分别通往东西两面的山峰,白欢在前面带路走得则是东面这条路。
邱未成在旁边解释到:“天目峰是咱们拓丹堂的势力范围,丹部和草部分别有自己的经营范围,这山峰的西面归丹部所有,是他们炼丹的所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咱们草部之人过去。”
张小花一皱眉,道:“怎么在这么高的地方炼丹?”
邱未成道:“这天目峰大部分地方如东面、南面和北面都是种植药草的,只有西面一侧自峰底到峰顶错落有致的有很多炼丹用的丹房,这最上面数间丹房是几个老供奉所用。”
张小花又问:“我在回春谷的时候,见过炼丹弟子炼丹,他们用的是地火,难道咱们这天目峰上也有地火不成?”
陈峰笑摇头道:“据武大郎平日的言语,倒似乎是用地火,可具体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地火,却是言语不详。哦,咱们这传香教有的是奇异之处,小兄弟慢慢就会习惯的。”
“咦?许多奇异之处?”张小花心中诧异。
“小兄弟在这天目峰顶可以随意的走动,但西面几个供奉的丹房切莫靠近,那可是咱们拓丹堂的规矩所在,小兄弟若是对炼丹感兴趣,等以后可以找武大郎勾兑勾兑,自己可不要擅自行事。”
陈峰笑别有深意的叮嘱。
说着话,就来到天目峰山顶东面的所在,迎着正东面和煦的阳光,整个东面广阔的坡面上,是整理的十分平整的药田,只是,这药田跟浣溪山庄当年的药田一般,光秃秃的,不见一棵药草。
田埂的高处,一片平缓之处,一座精致的小屋坐落在那里,看起来很是雅致,陈峰笑指着那小屋道:“那就是弟子白天休息的地方,他们晚上也都是下山的,以后,可就是小兄弟和白师弟常住的地方了。”
白欢一脸的苦闷,张小花则看看万丈的骄阳,山峰下无边的白云,笑道:“此处正是仙境一般,就是住上一辈子也是不烦的。”
陈峰笑竖起大拇指:“小兄弟,好追求,好境界。”
张小花笑着摇摇头,指着药田问道:“陈大当家,这就是不发芽的药草吗?你确定这药田中种的有种子?”
陈峰笑“嘿嘿”笑道:“要东面的药田,当年可是由遗香峰内门弟子亲自拿来的种子,我亲自下田播种的种子,如何能不确定呢?”
“那怎么能不发芽?这等奇事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张小花故意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每过几年,内门弟子都会拿来一批没办法发芽的种子种在这里的。”
“咦?既然不会发芽,拿来的药草,又哪里来的种子?”
“这个嘛,内门弟子不说,我们也只能猜测,都当不得真……”
张小花正要接着问,就见山道上懒洋洋的走来数个弟子,那几个弟子见到陈峰笑等人,很是吃惊,赶紧一路小跑过来,施礼道:“不知陈大当家今日过来,实在是有失远迎。”
见到弟子们有些惊慌的神情,还有不伦不类的欢迎,陈峰笑一摆手:“这都几时了,你们才到?”
其中一个弟子陪笑道:“陈大当家明鉴,这几处药田不过就是锄草和浇水,早晚一点儿也无大碍,所以兄弟们不免有些懈怠,而且这里离住处甚远……”
“不必说了,你们去收拾一下,把小屋腾空,这里今后不用你们看管了,就交给任师弟和白师弟吧,你们若有什么交接的,赶快说清楚。”
然后,转身对张小花道:“小兄弟先熟悉一下环境,过几日我再过来,跟你详细谈一下。”
随后,带着邱未成,下了峰顶。
原来看护药田的几个弟子,被陈峰笑撞见懈怠,本以为会有责罚,可听了陈峰笑的吩咐,脸上皆是欢喜,这处药田虽然轻松,可是每日都要上下峰顶,很是辛劳,他们早就有怨言,此时居然喜从天降再也不用爬这山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见陈峰笑走后,拉着张小花和白欢的衣袖,将药田各处大致走走,并将一应的注意说了,赶紧就到小屋之中,将杂物收拾,欢天喜地下了天目峰顶。
只留下张小花站在阳光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光秃秃的药田,还有白欢苦着脸站在空荡荡的小屋门前,不知道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儿,张小花说道:“白师兄,你若是不想在这峰顶,就先回去吧,等我有时间跟陈大当家说说?”
白欢立刻摆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一时不太适应罢了,任师弟且呆着,我去将你的铺盖拿上来。”
张小花却说道:“不用的,你先将自己的东西拿了上来,我到处走走,等一会儿闲了我自己拿就是。”
“那好吧,任师弟莫走的远了,那西面可是不能去的,若是让丹部的供奉碰到,不免要责罚。”
“我晓得,你忙自己的吧。”
张小花摆摆手,径直往峰顶而去。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天目峰顶
天目峰的峰顶是个巨大的平台,有很多的奇怪石头杂乱的摆放,还有几棵硕大的古树展开蓬勃的树冠将平台大部分都遮住。
张小花来到平台之上,将神识展开,见得周遭并没人迹,立刻纵身而上,站在树冠之上,往四周打量,这天目峰的四周皆是云海,只露出天目峰的峰顶,竟跟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一般,隐隐的远处,也有几处黝黑的岛屿影子,想必是其它几处山峰的峰顶,“嘎嘎”的几声清鸣,云海中几只白鹤穿过,扬起几处烟尘,在云面上几个盘旋又是扎了下去,不见了踪影,而天空的东面,巨大的日轮,将金光扑在云海之上,山风阵阵,云海滚滚,金蛇狂舞一般,一时看得张小花有些痴了。
这就是仙境了吧。
陶醉半晌儿,张小花叹口气,暗道:“虽然是仙境一般,可毕竟是他乡,也不是我立足之地,况且,景色绚烂不过是表象,人心不古才是本质,只是不知何处才有乐土?”
随后,并不迟疑,将神识放开,一个纵身投西而去。
西面是丹部炼丹师的所在,并没有种多少药草,虽然坡度并不陡峭,各种树木都是粗壮高大,就是地上的药草、野草也是极多,看起来并没有打理的。
正行间,听得脚步声响,张小花左右看看,跳到一颗大树之上,隐身在浓密的树枝间,片刻,从左面走过两个弟子,丹部弟子的打扮跟草部弟子的打扮是相同的,张小花并不能分清到底是不是丹部的弟子,就听左边一人说道:“这次赌斗可是输的大发,为了争一点积分,压了不少的丹药,没想到十拿十稳的事情,最后倒是出了纰漏。”
“谁说不是的,我也一样,唉,算了,好在这个草部的师弟是个傻子,刚来天目峰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跟外面一样,药草是值钱的。”
“呵呵,以前不少回春谷来的弟子不都这样?使劲儿吧啦的收集没见过的草药,最后不都是又想换丹药的时候,没人儿跟他们换?”
“不过是这个愣头青弄得动作太大罢了,居然连所有的弟子都赢了。”
“呵呵,赢得再多,不都是草?哪里有丹药实在?”
“可惜了的,这小子的武功不错,居然轻功都比大金刚都厉害!”
“拉倒吧,你被骗了吧。”
“怎么?被骗了?师兄此话怎讲?”
“你这个笨脑子,怪不得屡押屡输的,你想呀,大金刚是什么人物,轻功可是咱们天目峰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陈大当家武功高强,光在轻功上,也不是大金刚的对手呀,他怎么可能输给愣头青?”
“哎哟,我明白了!怪不得听刘师兄说当日在这天目峰顶看到最后的时候,大金刚的脸色很是不对,他们肯定在背后有什么交易!”
“对呀,现在才想起来。”
“那……那咱们去找雷老供奉,让他们主持公道!”
这话虽然说了出来,可语气却弱弱的,根本没有找人主持公道的硬朗。
“嘻嘻,雷老供奉不就在前面的炼丹房中?师弟自去就是。”
“这个……唉,不过就是一些丹药罢了,以前也不是没输过,左右以后再赢回就是,没必要得罪了大金刚的。”
“师弟明白我为什么不去找供奉了吧,而且,当日雷老供奉可也是在场的,他都亲眼看到,亲口承认大金刚输了,你再去找,岂不是给雷老供奉上眼药?”
“小弟明白了,以后这个愣头青还要参加比试,再从他身上捞回就是。哦,他收了不少的废药草,怎么给大金刚呀?”
“嘿嘿,这就不是咱们考虑的问题了。反正来日方长的,慢慢看着再说吧。”
“嗯,正是,赶紧走吧,徐老供奉要等急了,说不得还要再骂的。”
“去早了是骂,去晚了也是骂,何必要去早?”
“唉,也是,这‘小凝骨丹’怎么这么难炼制,徐老供奉都失败好多次了。”
“瞧你说的,要不是炼制困难,这‘小凝骨丹’如何能值钱?”
两个弟子边说边走,并不停留,说到最后已经走了很远,眼看他们前去的方向,张小花冷哼一声:“世人总多猜测,觉得自己就是正确,可不知最简单的道理才可能是正确的道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一下子被人知道自己底细的好。徐老供奉……‘小凝骨丹’……”
想了一下,张小花并不下地,一溜轻烟般在树梢之上,远远的跟在两人之后,这时,张小花眼睛突然看到那两人的衣袖边上,隐隐有个小小的葫芦,“咦,这是什么标志?难道是丹部的标示不成?”张小花暗自诧异,再仔细的想想,似乎在白欢等人的衣袖边也有一个草样的标志吧。只是张小花来的时间尚短,也没跟这些天目峰的弟子太过亲密的接触,一上来就是赌斗,还债之类的,哪里能注意的到?“丹部应该是个圆形的丹药形状才好吧,怎么会是个葫芦呢?”
这两人边走边咬耳朵,沿着小径来到一座山洞之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走到洞口之前齐声道:“徐老供奉,弟子过来了。”
然后,就听得里面一阵脚步声,果然是那天在赌斗场上见到的一个供奉,只见那徐老供奉一见面,劈头就骂道:“你两个昨晚没睡觉吗?怎么现在才来?老夫已经等许久,这丹炉也都热了又热,老夫不就是让你们当几天的看炉童子,怎么就这么懈怠?”
那两个弟子赶紧躬身:“徐老供奉息怒,这天目峰顶实在是高,小的轻功有限,可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难保耽搁,而且,这时辰……似乎……也不晚吧。”
“还敢顶嘴了,快进去,帮我把药草整理出来,等这炉丹药炼制完成,我再找武大郎说道说道。”
徐老供奉斜眼看看天色,似乎知道自己理亏,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两个弟子哪里还敢纠缠和怠慢,赶紧溜进山洞之中。
徐老供奉则缓步走在后面。
等三人都进了山洞,张小花才从不远处的树后面显露了身形,看了看山洞,将神识放开,估算了一下距离,手掐法诀,遁入土中。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山洞,当中是一个大小如同回春谷丹房一样的空间,旁边还有一个小的、放着床榻的山洞,应该是徐老供奉休息的地方,张小花正是出现在这个小山洞之内。
只见这个丹房竟是跟回春谷聂谷主的那个丹房相似,靠着山壁有一个凹槽,上面放着硕大的丹炉,这时的丹炉下面正有青黄色的火苗燃着,似乎也是地火。
张小花仔细观察那个丹炉,果然,丹炉的两侧也是有巴掌一样的东西,跟回春谷的丹炉异曲同工吧,此时,徐老供奉已经站在丹炉的前面,两个弟子在旁边蹲着身,将一些药草捡了出来,这些药草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最近采摘的。
徐老供奉一手放在丹炉的一侧,一手接过递过来的药草,仔细看看,就投入丹炉之中,过不多久,那丹炉中已经有些药香飘出,过了一会儿,又有药草投入炉中,看徐老供奉游刃有余的样子,张小花暗自点头:“这正是武道炼丹的正宗,比我旁门左道的摸索可是要强很多的。”
不过,张小花并不稀罕武道炼丹的方法,也就没有偷师的意思,左右看看丹房的样子,法诀一掐,又遁了出去。
一飘身又上了树,接着就往山峰下面飘去。
这天目峰的丹房也是典型的武道炼丹,丹炉也是能用内力控制温度的,只是,方法不知会不会跟“**指”内的功法一致,而天目峰上的丹房居然也是用的地火,也不知如此高的峰顶,那地火是如何引上来的,当然,这传香教万年传承的仙道大教,其中的手段必定神奇,这不过就是最为简单的一种罢了。
往下走了一阵,神识中发觉左近又出现一处山洞,里面有火光缭绕,于是就折了身形径直过去,可是,还不曾走到,就听得一声“砰”地巨响,从那山洞之中发出,随后,一个脸上被炸的灰黑,灰白头发也是直了起来的老家人,迅疾异常的从那山洞中逃了出来,不正是那日找张小花索要“玉还丹”的风老供奉?
听得爆炸之声,张小花吓了一跳,他如今神识不能及远,看不到四周的情况,可这般动静,怎么能不惹人注意?立刻将法诀一掐,遁到正在手忙脚乱整理衣物,从头发上弄下烟尘的风老供奉的旁边,悄悄躲在一块山石之后。
果然,不能风老供奉收拾好,徐老供奉、雷老供奉等人就赶了过来,见到风老供奉如此狼狈,皆笑道:“风老弟,又失败了?”
“唉~是啊,谁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可是按照书中所记载的,步骤似乎都是不差,怎么就没有办法炼制出‘玉还丹’呢?就是‘小还丹’也总是出错。”
“什么?炼丹炼到爆炸,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这,能将炼丹炼到这个份儿上,风老供奉也算是可以引以为傲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张小花不由暗暗佩服!
第五百六十五章 缥缈派的消息
“别着急,老风呀,这‘玉还丹’可是内门炼丹师的绝技,想当年咱们都在内门混的日子里,都没有能成功的炼制,现在估计也不可能一撅而就吧,慢慢的尝试吧。”
“其它丹药也是好说的,炼坏就炼坏吧,这‘玉还丹’若是炼制失败,可是要爆炸的,你瞧我这胡子,早晚要被烧光的。”
“可惜上次武周墟好容易将那颗‘玉还丹’拿出来,居然又被陈峰笑给抢先得手,否则,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
“唉,也莫寄期望在那上面的,不过就是炼制失败的‘玉还丹’,就算是真正的‘玉还丹’,咱们不是也见过嘛?怎么就没研究出来呢?”
“好了,都别说了,不就是因为不能炼成‘玉还丹’,咱们才被流放到这里吗?那几个老不死的也不就是会炼制‘玉还丹’才养在内门?等我研究出来,一并传授给你们,咱们风风光光的回去,让他们高高的把我们供起来!”
雷老供奉笑道;“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风老弟了,你可要保重身体,莫‘壮志未酬胡子先没’。”
“哈哈哈”徐老供奉也笑了起来。
而这时,山下十数个丹部的弟子也闻声而来,雷老供奉等人摆摆手,简单说了情况,就让他们离去,等那些弟子走远,张小花也不再耽搁,遁入地上,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越往山下走,碰到的弟子也就越多,而像先前炼丹房一样的山洞也是多了起来,十数个弟子走向不同的炼丹房,张小花就没再刻意的跟着,只悄悄躲在一块大石之后,用神识观察周围的动静。
这一处的地势平缓,周围有七八个山洞,每个山洞都不时有弟子进出,有的手里拿着药草,有的手里拿着玉瓶,甚至还有极少的弟子拿着玉匣进去,不过,看着这些山洞有些雾气缭绕的样子,张小花就失去了进去查看的兴致,他这时也不是在研究回春谷的炼丹术,没理由再对这等连正宗武道炼丹都不如的“炼丹术”感兴趣的。
想了一下,张小花遁入地上,接着往山顶而去,待得转到山峰的北面,皆是一片悬崖,并没有什么平缓的地方,当然就更没有能让人呆着的地方,张小花只露头看看,就接着回到东面,此时的小屋还是没人,白欢应该还没回来,张小花又往南面而去,正行间,他突然看到在东南角处一个陡峭的地方,似乎有个山洞,等他走近,果然如此,张小花大喜,他之所以从西到北再从北到东,就是想找一处能安身的地方,药田旁边固然是有小屋的,可那里只有张小花一人住还可以,在多一个过来类似于监视张小花的白欢,可就不再是理想的居所。
而这东南角上的山洞,却正是他心中的地方。
山洞的洞口不大,仅能容一人进出,里面也是颇大,还很干燥,此时远处的阳光正是照射里面,亮堂的很,张小花在里面随意看看,觉得满意,这才出来,其实他早年在海外荒岛之上,这山洞也是住了许久的,只要能让他盘膝而坐,其它也没什么要求的。
从山洞中出来,张小花还是往南面山峰看了一遍。
南面的山峰似乎更加的平缓,靠近山顶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药田,就算是有也是极小,种不得多少药草,而越是往下,种的药草也就越多,每块药田都是很大,就是一些犄角处也种有珍贵的药草,许多衣袖上绣着一颗草的草部弟子都在忙碌,跟东面山峰山腰间的情景相似。
看到此情,张小花摇头,这里可不是自己愿意经常来的地方,不过,他倒是想了起来,似乎陈大当家还没给他发衣服吧。
于是,转身就回了山顶,来到刚才的山洞之前,俯首看着远处山峰下的药田,张小花有些奇怪,不知道传香教的前辈是怎么安排的,这天目峰只有西面有众多的丹房,供炼丹之用,其它三面就是山洞也是极少。
正想间,就听得远处有人喊道:“任师弟,任师弟?你在哪里?”
不正是白欢的叫喊?
张小花应了一声,转过山角,往东面药田走去。
听得张小花的回答,白欢快步应了过来,等看到张小花的人影,才松口气,问道:“任师弟这是干吗去了?南边的山下也是咱们草部的地盘,去那里看了?”
张小花笑笑点头,道:“是啊,在回春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如此多的药田,现在见了,有些惊奇的。”
“呵呵,任师弟初来乍到,以后就会知道,咱们这天目峰的药田也并不是很多,北面陡峭,以前有些药草的,不过都采摘了,现在也不容易种植,西面还都是丹部的地方,也不曾多种,只有东面和南面这些能种植的。其它的山峰,如三茅峰、白岳峰和始信峰等,满山峰都是种了药草的,那才叫壮观的,哦,对了,始信峰现在被缥缈堂要走了,教主将径山峰划给咱们了,径山峰虽然归咱们没几年,可山上也已经规划完毕,加上山上本就种植的药草,也能堪堪比上始信峰了!”
随后又吧嗒了几下嘴道:“啧啧,那始信峰可是个好山峰,以前是咱们拓丹堂最好的山峰,若不是教主严令,堂主大人可是不舍得将它分割出去的。”
“缥缈堂?”张小花听了,心中狂喜,他来了传香教数天,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缥缈派的消息,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也不敢平白就把话题引到缥缈派的,现在听到白欢提起,不觉嘴角露出了微笑,接口道:“缥缈堂?那是干什么的?跟漱玉堂差不多挖玉石的吗?”
“呵呵,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白欢一脸的自豪,说道:“你也是从外面回春谷来的,可听说过缥缈派?”
“缥缈派?”张小花一脸的古怪,皱眉道:“似乎是听说的,似乎也没听说的,你也知道,我一向都在回春谷,并不太出去。”
白欢有些失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任师弟呀,你武功如此高强,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江湖的见识呢?你不知道这江湖上,大林寺、传香教、正道盟、缥缈派、落星盟等江湖大派的名号吗?”
“唉哟,说起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玉立联盟、巨鲸帮……等我也是知道的呀。”
“你说得不假,可是你可知道,除了大林寺、正道盟,还有咱们传香教,就数谁最厉害?”
“这个却是不知,不是我们玉立联盟吗?”
“你再猜猜?”似乎眼前的张小花就是五六岁的孩子,还需要他谆谆教导。
张小花无奈,长大嘴巴道:“难道……就是白师兄说的缥缈派?”
“答对了!”白欢一击掌,大笑道:“正是的,这缥缈派可是除了大林寺、正道盟和咱们之外最为厉害的江湖帮派了。可是,你知道现在这缥缈派的下场吗?”
张小花皱眉道:“这个……小弟哪里知道?”
然后,做醒悟状,道:“难道……这缥缈派和咱们的缥缈堂有什么关联?”
白欢又是一个击掌,笑道:“正是如此的。咱们这缥缈堂就是四年前,被咱们灭掉的缥缈派,他们的弟子都被教主带了回来,就单独成立了缥缈堂!”
“缥缈派是被咱们传香教灭掉的?”张小花有些诧异,这怎么跟缥缈派弟子楚云飞所讲不同?而且也跟江湖上的传言不同呀。
只听白欢洋洋得意说道:“那是自然,咱们传香教是不过就是伸个小拇指,就把缥缈派灭了,将剩下的弟子都带了回来。”
“可是,咱们传香教不是很少涉足江湖的,这缥缈派却是为何惹了咱们?怎么就一下子将人家灭了呢?还有啊,白师兄,我想问问,既然这始信峰是咱们拓丹堂最好的山峰,怎么会被强自夺走,划给了缥缈堂?”
张小花心中暗笑,嘴上却是不解的问道。
“这个……可能是这个缥缈派在江湖上为所欲为,惹了咱们传香教在外面的弟子了吧,咱们传香教虽然不能随意的出入江湖,可外门还是有很多弟子在江湖上行走的,估计就是他们跟这个缥缈派架上梁子了吧,嘿嘿,敢惹咱们传香教,那不是活腻了?若非这该死的通道,整个江湖早就是咱们传香教的了!”
“呵呵,这传香教拓丹堂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弟子都这般想法,也不知道外门、内门弟子都怎么想的,真是坐井观天……哎哟,还真说不得的,这传香教传承仙道功法万年,万一有个像我这样的,岂不是……不过,这传香教内的天地元气也是稀薄,不太可能吧。”
张小花思来想去,有些忐忑,突然又问道:“对了,白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始信峰这么好的山峰,怎么会划拨给缥缈堂呢?让他们来这天目峰不就好了?”
张小花一直要探听二哥的消息,自然不能将说话的焦点立刻缥缈堂的。
ps:一不小心成了对话流,呵呵。一些传香教的背景、规矩也都是要用对话来解释,以后会注意,抱歉了。
另外,张小花虽然想出头,可是他没有背景,没靠山,不能让人看到的,否则就有生命危险。唉,江湖是残酷的,现在看到的,只是和平的一面。
第五百六十六章 悬空的阵法
“这个……”白欢真得是无法自圆其说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末流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现在就是拿来糊弄张小花,显摆自己的渊博,如此深奥的问题,他哪里知道?
只见他眼珠一转,笑道:“安抚,安抚,任师弟可就不知道了吧。”
“安抚?不懂的,还请白师兄解惑。”张小花巴不得他多说,当然是顺水推舟。
白欢用手拈着下巴下几乎都攥不住的胡子,一番成竹在胸的样子:“那缥缈派虽然在咱们传香教不值一钱,可是毕竟是江湖中雄踞一方的超级大派,你想呀,被咱们轻易的灭掉,还千里迢迢送到这里,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你想,他们心里能平衡么?哦,还听说啊,他们派中很多人都是重伤,骨头都被老供奉捏碎,瘫倒在床上不能随意的动弹,嗯,还有很多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也都被咱们教主一个手指,将全身的功力废掉,手无缚鸡之力,他们能不心存怨念?”
然后又看看四周,神秘的说道:“你可不知的,咱们传香教的几个堂口,跟这个缥缈堂都不对付,他们这些缥缈堂的弟子武功都不高,可是心齐,没少跟外门的一些弟子打架的,而且,为了限制他们咱们拓丹堂的弟子禁止跟缥缈堂弟子接触,就怕将一些丹药流入缥缈堂的。”
然后,又道:“哎哟,话扯远了,接着说安抚啊,咱们教主那是雄才大略的,早就考虑到了缥缈堂这些弟子的怨念,所以,恩威并用,将最好的始信峰划拨给他们的,让他们在那里好好的生活,据说啊,在始信峰的四周都有很多的内门弟子看护,不让人随意的进出始信峰。”
“咦,既然不能随意的进出始信峰,那怎么还能跟缥缈堂的人起冲突?”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任师弟,始信峰虽然资源最丰富,药草最好,也是最多,可他们也不可能‘闭关自守’吧,很多东西也都是要跟其它堂**流的,比如他们的药草,不给咱们拓丹堂,他们还能自己炼丹不成?哦,听说缥缈堂也有一些会炼丹的,不过,跟咱们拓丹堂比,可就差远了。”
张小花笑道:“我明白了,教中的弟子估计也就是看人家缥缈堂是新来的,存心要欺负人家,就跟小弟第一天晚上来天目峰一般吧。”
“这个……”白欢有些尴尬,他当日可是明里暗里问张小花要过孝敬的,现在看到张小花连十大金刚都能干掉,自己如何敢再提当日的事情?现在张小花说起,虽然没有说他对张小花的态度,可也是极为扭捏。
“咳咳”白欢咳嗽一声道:“缥缈堂哪里能跟任师弟比?任师弟可是咱们传香教的嫡系弟子,从回春谷正大光明的进来,他们可都是半路出家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明天就反出传香教,谁会给他们好脸儿?况且,任师弟天纵奇才,年纪虽小,武功可是高绝,就是大金刚也要让你三分,缥缈堂不过就是个伤残堂,谁会在乎他们的生死?”
“哦!”张小花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眼中有丝厉色闪过,既然连白欢这类弟子都这么说,缥缈派在传香教的境遇也就由此可知的。
“对了,白师兄,小弟来传香教时日尚短,先是到了白岳峰,随即就来到咱们天目峰,却不知这始信峰却是在哪里呢?”
白欢不疑有他,随手指着东面阳光之下,若有若无的小黑点儿,道:“喏,不就在那里吗?”
张小花望去,哪里看得清楚,不由诧异道:“怎得如此远?我记得从白岳峰到天目峰不过就是半日或一日的工夫。”
“这你就不知了……”白欢又是一份好为人师的样子,指着云海中十数个清楚或者不清楚的黑点儿说道:“咱们这传香教的十九座山峰,听说是一种什么阵法,以遗香峰为中心,其它十八座山峰皆是错落有致的围在它的四周,不过这个四周可不是圆形的,好像类似于北斗七星一般,而咱们天目峰和白岳峰,跟始信峰却是离得最远,几乎有三、四日的里程。”
“这么远呀。”张小花有些失望,这白欢肯定就是陈峰笑派来监看自己的,若是如白岳峰那样,有半日的里程,自己一个来回一天,或许找了理由就去了,这始信峰居然要三、四日,自己一个来回不就得七、八日?任什么理由都是不好说的。
“唉,还现在天目峰呆着吧,等以后混得熟了,陈峰笑不再对自己有戒心的时候再说吧。”张小花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他倒是直接将那些把守在始信峰下的内门弟子忽略了。
张小花刚进传香教的时候,极为担心二哥的安危,一门心思的想赶紧找到缥缈堂,亲眼见到二哥才能放心,可这几天在传香教的所见所闻,发现这传香教弟子的武功不过如此,而且跟外界也并没有太多的接触,看拓丹堂这些弟子一个一个都很平常,跟以前接触的缥缈派弟子差了很远,就是连聂小二都未必比的上,他几乎就不担心二哥的安慰了,如果是二哥能平安的到达传香教,那他现在一定就在始信峰上好好的呆着,可若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自己现在闯上始信峰,也是未必能看到活生生的二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择机而动了。
这时,又听白欢神秘的说道:“任师弟,其实这十九座大山呀,还有个故老相传的典故,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典故?”张小花当时就愣住了,笑道:“当然没听说过了,小弟一进咱们传香教,就是白岳峰,天目峰的,第一个真正接触的弟子就是白师兄,谁也没白师兄这么推心置腹的跟我说这么多,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白欢被这记所谓的马屁拍得很舒服,笑着道:“咱们传香教有很多典故,比如这个十九座山峰,听说以前只有那个遗香峰是在地上的,其它十八座山峰都是悬浮在空中的!”
“啊!!!”张小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海中的岛屿道;“怎么可能?”
然后,又看看脚下的天目峰,跺跺脚,道:“这天目峰也是浮在空中的?”
“是啊!正是的,白岳峰、始信峰等等,都是悬浮在空中的!”白欢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些,张小花有些犹豫的,要说传香教是仙道大教,有骇人听闻的东西并不奇怪,张小花本人就是仙道炼气士,应该可以接受,但想到这万仞的高山凭空的漂浮在天上,组成一个完整的阵法,来保护遗香峰,实在是超越了张小花的认知,这玉简上似乎没有这样的描述吧。
不过,随即张小花的脑海中一个闪亮,别的阵法不说,自己泥丸宫中的兔子符箓,公鸡符箓,还有他们组成的那个金色的圆球,也都不是在一个平面上,若真有**力之人,将这些符箓逐个练成,也未必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阵法,或者,将每个山峰都祭炼成一个符箓,也许这些山峰还真得等组成一个悬空的阵法,只是,那得多高的法力呀,也许,只有传说中的筑基修士,才能做到吧。
唉,可怜的张小花,没人教导的张小花,只听说过筑基,简直就将筑基看成修炼的终点,也许只有等他到了那一步,才能知晓天外有天吧。
看到张小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样子,白欢万分的满足,又笑着说:“不过,这也就是故老相传而已,并不能当真的,反正我到现在都是不信,你想要,要是都悬浮在空中,咱们传香教的前辈要是一个失足从山上掉下来可怎么办呢?还不是摔成肉饼?而且就是想串个门,那该咱们办呢?总不能用绳索先到地上,再爬绳索到另外的山峰上吧。”
听了这话,张小花那个巨汗呀,这个……不怕没文化,就怕瞎胡说呀,这白欢还真敢想象,仙道之人若是没手段将山上之物固定,这山峰只要一上空中,山上的什么石头呀,草木啦,还不都要往下滚的。摔死,还真敢想,若是仙道不湮灭,仙道之人必会什么浮空之术,又怎么会轻易摔下?
白欢洋洋得意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将张小花镇住,又道:“对了,任师弟你跑下来干嘛?走我将你的铺盖等物都拿了上来,先将小屋收拾一下再说吧。你可不知,这群人可真够懒的,虽然每天晚上不住,你也把果皮纸屑打扫干净呀,里面堆得跟山似地,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让他们先打扫一下的。”
张小花奇道:“白师兄,你的铺盖,还有我的铺盖,你拿得了吗?”
“我自然是拿不了的,可是不是还能让其他师兄帮着拿嘛。”
“那让他们帮着打扫不就是了?”
“咳咳,陈大当家不在,我哪里敢指使人家?这送铺盖还是打着任师弟的旗号呀!”
张小花无语。
第五百六十七章 修炼飞剑
打扫房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张小花不愿意在那里住,干嘛还做无用功?
于是,张小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自己打扫了,白师兄,还是您自己打扫吧,反正我也不住那个小屋。”
白欢没听清张小花的话,接口就是:“好的,我就知道任师弟的手是赌斗用的,这打扫的活,就让……咦,什么?任师弟不住小屋,那你住哪里?”
随即问道:“是不是师弟觉得我住在这里不方便,要不,我跟陈大当家说一声,我住在原来的地方?”
张小花暗笑:“让你来就是看着我,你走了,陈大当家怎么能干?”
就说道:“别,白师兄,不过就是我不习惯跟人住一起罢了,你看,这山崖上有个山洞,我已经看了,很是合适,正好容得下一人,我就住那里好了。”
“啊?这怎么能成?任师弟,您这么做,不就是嫌弃我吗?……”
见白欢又要发挥,张小花一摆手道:“白师兄觉得跟陈大当家说了,他会让你回去?怕不得让你……”
说着,指指远处的悬崖。
“这个?”白欢犹豫了,不消说的,只要张小花说不愿意跟白欢住一起,那陈峰笑也不会让白欢下山,这住山洞的命运是逃脱不了的。
白欢那个汗下呀,虽然天目峰的弟子不是养尊处优,可住山洞?想想就是有些不可思议,随即白欢看张小花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这主儿究竟要干嘛?好好的房子不住,要住偏僻的竹林小院,想想竹林阴影,白欢不寒而栗,这山峰上也是好好的小屋不住,偏偏要住什么山洞,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那天怎么就不偷了懒?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人呀。
张小花的话是极对的,来之前邱未成就跟他说得明白,让他盯着张小花,至于为什么盯,怎么盯,丝毫都不说,只拍拍肩道:“草部信任你!”
当然,张小花住山洞的事情,他是必须跟陈峰笑说的,但绝对不能是现在,等过两日,需要汇报情况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嘿嘿,那是张小花已经住了山洞,陈大当家还能把他从山洞中请出来?似乎这张小花有点不听陈大当家的话吧!
想毕,白欢客气道:“就算是要住山洞,也是我去住,哪里能让任师弟去呢?”
张小花知道他客气,笑道:“白师兄莫说了,陈大当家也不在,你说这些我也不承情的,你若是愿意,你尽去就是,我可不拦。”
白欢嘿嘿一笑:“任师弟果然是爽快人,我这就去将师弟的铺盖拿来。”
说完,赶紧远遁,一溜烟去了小屋,再也不提打扫小屋的事情了。
白欢陪着张小花来到东南角那个略微隐秘的小山洞,不由诧异道:“任师弟,这天目峰顶我可是没少来的,这山洞却从来没见过,只是,这离悬崖有些近吧,若是晚上梦游,岂不是容易摔……伤?”
看着离悬崖足有数丈的洞口,张小花不知说什么好,且不说自己晚间修炼无忧心经,不会从山洞中出来,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拐了弯往悬崖那边走吧!
“咦,这山洞居然很干燥?嘿嘿,我还担心任师弟会睡得关节疼呢。”白欢一边把铺盖放到山洞,一边嘟囔着。
四周看看,又说:“这山洞倒是跟西面丹部的炼丹房有些像,不过却是小了很多。”
张小花一愣,道:“白师兄去过西面丹部的炼丹房?不是说不让过去的吗?”
“嘿嘿”白欢笑道:“偶尔迷路过来,总不能说我什么吧,再说了,送些药草过去,让我去里面看看,也是应当的。”
张小花倒是想问问以前草部的弟子是不是用过丹部的炼丹房,但白欢这类弟子未必会知道,而且,想必陈峰笑比自己还要着急吧,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能有什么消息的,可是,自己到时候要炼制什么丹药呢?唉,算了,别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从山洞中出来,白欢去收拾自己的小屋,张小花却来到光秃秃的药田前面,蹲下身来,顺手从田里抓起一把泥土,那泥土甚是松软,以张小花农家弟子的眼光,就知道是上好的的,若是种了粮食,必然长势旺盛,这情况跟当年浣溪山庄的药田没什么两样的,若不出预料应该就是天地元气匮乏的缘由,不过,依照当年自己引雷时聚集的天地元气,似乎比现在可是要浓密的,也难怪这药草不会生芽。
想到这里,张小花就又有些不解,传香教为仙道传承大派,这进出的门口都是跟使用法器,他们怎可能不知道元气?既然知道天地元气匮乏,那为何还要在这里做无用功?
“对了,浣溪山庄的药草可是发芽了,只是后来呢?这天地之间的元气还是不足以支撑那些药草的成长吧,或者移植到回春谷,或者这传香教才有可能接着生长吧。”
当然张小花一探正道盟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去过浣溪山庄,只是那是夜间,也有大雪,并不注意药田的景象,现在再想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还跟这个不发芽的药草真个有缘!”
张小花暗笑:“只是,这若是浣溪山庄的药草,我必会想办法,嗯,既然郭庄的井水中都能有元气,那用元石泡过的水,也必然有元气的,用这水浇灌,没准儿就能发芽,可传香教的药草发不发呀,跟我有半个铜钱的关系?这元石可是修仙的凭据,用了一点儿少一点儿,断断不能浪费。”
不过,至于这元石泡过的水能否让药草发言,张小花还是愿意尝试一下,当然,也仅仅是尝试,没有大面积推广的念头。
这药田是今天刚从别的弟子手里接过,那些人虽然有些懈怠,可也收拾的极为干净,今日并不需要做什么,于是张小花只大致看看,就缓步走回了山洞。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那阳光从正南的空中射将下来,洞口之处一片的光亮。
张小花将钱袋中的蒲团拿出,盘膝坐在阳光之下,又从怀里拿出前日在碧水剑剑鞘中觅得的那个剑谱。当夜时间有限,他并没有仔细观看,只大致将九九八十一招剑招看了一遍,只是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和不妥,今日无事,却正是参悟的大好时机。
张小花先前只见过拳谱,对于剑谱有些生疏,就先将第一个招式的图形,内力的流动记在心里,从怀中又摸出那把碧水剑,从地上站起,按照心中的所想,依照剑式施展出来,可内力所至,剑招也能使出,却总也觉得不甚协调,张小花摇摇头,收剑而坐,又打开剑谱,接着往下面看,一个剑招一个剑招的记忆,并且在脑海中模拟,这时的张小花似乎有回到了浣溪山庄初次学习罗汉拳的样子,在脑海中一个手握长剑的小人形,正是按照剑谱中的记录,一路一路施展。
太阳渐渐的偏西,张小花已经熟记了大部分的剑法,突然,一直都脸色淡然的张小花,一皱眉头,迅即则是眼中露出一丝的喜色,两手很是自然的将放在膝盖上的剑谱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的观看。
看了半晌儿,张小花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我说呢,怎么这剑谱看起来有些别扭,就是每个招式都有些不妥,似乎招式之间衔接不顺畅,破绽百出一样,原来这套剑法并不是简单的武道剑法,而是仙道驱剑招式的改变!若不是这第四十一到第四十六跟渝老教我的剑法极为相似,我几乎都看不出来的。若是这般,这剑谱却是不能这样简单的看了,这内力的流动,手持的长剑可能都是以后武道前辈改良的,嗯,且仔细看每组九个招式的角度和没有画出来的轨迹。”
说完,又将余下的剑招皆都熟记在胸,然后闭目思索,将看到的九九八十一个剑招,按每组九个分为九组,细细的参悟其中的轨迹和联系。
过了许久,只见张小花眼睛并不睁开,只将手伸入怀中,将逐梦掏了出来,神识放出,只见逐梦在眼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又有些晦涩的沿着一个全新的轨迹,斜斜刺出,随后,又是一个诡异的翻转,转到另外方向……过了许久,那逐梦才歪歪扭扭又飞回张小花的手中,张小花睁开眼睛,轻轻点头,这套飞剑虽然还是生疏,毕竟是第一次演练,其中的破绽也是很多,可证明了这确实就是一套仙道飞剑的剑法,并不是武道的普通剑法,也许这改良过的剑法威力无比,可张小花还是希望能用逐梦施展飞剑,这才是仙道炼气士的应有手段。
只是,这剑谱上面也没说明这套剑法的名字,更不知道这剑法的出处,却是让张小花有些为难,想了一下,张小花再次起身,将剑谱收好,背手站在洞口,看看无边的云海,暗道:“这剑法是在天目峰的山顶悟得,若是以此为名,可是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