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还是要走(求收藏呀求收
刘倩拿了心经,问道:“这内功的心法,大概什么是让百忍修炼呢?”
张小花想了想,说道:“估计刘先生会很早给百忍启蒙吧,想必五六岁的时候,就能看懂里面的文字,到时候就让他自己边看边练吧。”
“啊?”刘倩惊讶道:“到六岁才能学呀,那你着急把这东西给我干嘛?到时候,你回来教他就是了。再说,我看传记中,修炼内功是很有讲究的,若是没有师父指点,很容易出事儿的,我看还是让你教吧。”
说着,刘倩就要把心经还给张小花。
张小花笑道:“大嫂,修炼内功确实容易出事儿,可你看,我也是自己修炼的,不一样没事儿?况且,大嫂,你就相信我吧,百忍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刘倩半信半疑,还是小心的把心经收好。
又不放心的问道:“那百忍若是有不懂的,能不能问我爹呢?”
张小花想了想道:“文字若是不懂,自然可以问的。内容不懂,就不要问了,这书籍最好也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切记。”
刘倩听得口气很重,只好谨慎的点头。
张小花也是大胆,他自己就是靠自己的摸索走到了现在的地步,就以为人人都可以自己修炼,所以就这么轻易将心经交给大嫂,让小侄子自己摸索,自己做个甩手的掌柜,全然不想百忍若是修炼,只刚五六岁的年纪,哪里会懂得书中的内容?
不过,张百忍是平常人吗?
将百忍的事情交待完,看看爹爹和娘亲都在逗百忍玩,张小花就拉着张小龙来到院子当中,开始教授张小龙北斗神拳。
不教不知道,一教才知道当年何天舒的感觉,是啊,明明这么伸手,这样的角度就可以,张小龙偏偏就是打得不对,等给他纠正完了,其它的地方又出了问题。
只几遍,张小花就失去了耐心,鼓励道:“大哥,你可真是练武的奇才,当年这个招式,我可是练了好多天,才有你这个水平啊。”
张小龙惊喜道:“这的么?小花,看来我真的是不平凡的一个啊,早知如此,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平阳城了。”
“唉,是啊,大哥,若是您去了,估计缥缈派也不会被灭门的,您也许打不过敌人,可至少能把缥缈派的精华都学会的,在这郭庄开枝散叶,也能继承缥缈派的门户呀。”
“嗯,小花,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是被蒙尘的珍珠。”
“大哥,所以,您还是有时间自己看拳谱吧,我怕万一把您给教坏了,可是白白耽搁了您的进步。”
“这样啊,行,小花,那……那只好勉为其难,自己练习了。”
搞定张小龙,张小花又进屋去寻娘亲。
张才和郭素菲还在炕上,看着张百忍呼呼大睡,刚才百忍倒是醒来一阵,跟两位老人稍稍玩玩,又径直睡了,这会儿,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见到张小花进屋,郭素菲低声笑道:“小花,刚才听你爹说呢,你昨夜在鲁镇又做好事了?”
张小花听了,有些脸红道:“倒是想做好事的,只是没做彻底,留了点小尾巴,今日听爹爹分说,才知自己有错的。”
郭素菲道:“晓得错了,就好,帮人要帮到底的,若是半途而废,还不如不帮。”
张小花笑道:“正是,娘亲说得极是,这不,我正有件事情要跟娘亲说呢。”
“什么事情?还这么神秘。”郭素菲见张小花郑重其事,也是奇怪,道:“那不是看重哪家的姑娘?娘亲这里还有些银子的,估计给你讨了媳妇问题不大。”
张小花有些忸怩,道:“娘亲,还是出去说吧,百忍刚睡,怕吵醒他。”
见状,郭素菲愈发觉得自己嗅觉灵敏,不过,心里可是嘀咕的:“刚刚出去一日,就找到了可心人儿,莫不是被人骗了?”
张才倒是知道张小花的心意,也怂恿郭素菲到了堂屋。
坐在椅子上,郭素菲嬉笑着,问道:“小花,你也不小,正是当时,说说看,到底看中哪家的闺女?”
张小花笑道:“这闺女到底在哪儿,孩儿也是不知,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的。”
“你这滑头,那把娘亲叫来,却是为何?”郭素菲只当张小花脸皮薄,不以为然。
张小花看看爹爹,说道:“娘亲,我中午已经跟爹爹说过,我想明后两日,找个时间,还是要离开郭庄的,等我出去寻了二哥,再同他一起回郭庄。”
听了这话儿,郭素菲立刻就变了脸道:“不行,你自十二岁离开郭庄,到了今年十八岁,只回来了一次,那次也是不辞而别,一忽间竟失踪了五年之多,你可晓得娘亲的心事怎么痛么?你可晓得娘亲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若不是你大嫂肚子里的孩子,让娘亲惦记,怕是娘亲都害怕见不到你回来的。”
说着,那眼泪就立刻流出,眼睛巴巴望着张小花,舔犊之情昭显。
张小花这次回来,郭素菲远没上次那般的感情流露,一则是有了更小一个挂了她的心,没太多的闲暇,二则她有些迷离与现实和梦境之间,唯恐这只是以往的一场美梦,不敢过度宣泄。而今日,还没等她彻底适应儿子回来的现实,张小花又提出要离开自己,她哪里会舍得?
她还想着,要自己的小儿子,膝下承欢,找个可人的媳妇儿,在自己的眼皮下夫唱妇随呢。
见状,张小花走上前,坐在娘亲下首的椅子上,笑道:“娘亲,我知道您的意思,孩儿确实不孝,让您在家担心了,不过,今次可是与前不同的。”
“又有什么不同?”郭素菲奇道。
“娘亲是否还记得缥缈派的温大侠、薛女侠和卢大侠?”
“自然记得,娘亲虽然是妇道人家,也没见过他们,可你们承蒙人家相救,这份恩情,娘亲当然记在心里的。”
“您说,若是他们被人杀死,而孩儿知道是谁杀死的,而且也有杀死他们仇人的本事,你说孩儿应不应该替他们报仇?”
“啊?咱们的恩人…..他们真的已经遭难了?若是如此,小花,他们对咱们张家确实是恩同再造的,特别是卢大侠,若不是他,你跟你大哥,大嫂,早就没命了,这个恩情,确实应该回报的!可是,你……小花,不是娘亲怀疑你,他们这么高的武功都不是对手,你小孩子家家的,能帮他们报仇?”
“这个么,娘亲但请放心,孩儿虽然愚笨,但还不至于做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若是不能力敌,就会智取,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郭素菲皱眉,有些犹豫。
张小花又说道:“而且,二哥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与其我在家里呆着,不如出去寻找,我前次已经见过山庄的旧人,他们虽没有见过二哥,可毕竟指出了寻找的地方,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消息,总要第一个告诉你们。”
听了这话儿,郭素菲一阵的苦笑道:“小花,你莫要安慰娘亲,缥缈派那么多的弟子都是死于非命的,我们已经听李公子说过,怎么会独独你二哥能逃得性命?左右这几年娘亲已经稍稍心平,可是不舍得因为小虎,再把你也给搭进去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二哥的消息就意味着二哥还有生还的希望,娘亲,您放心吧,孩儿有预感,二哥肯定……”
“小花,你莫说了,这都三年多了,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二哥早就给家里来信儿了,还用等到现在?”
“这个……”
张小花一时语塞。
“算了,小花,你先回去休息吧,让你娘亲晚上再好好的想想,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等她想通了,再说吧。”
张才劝解道。
张小花听了,知道爹爹要帮自己说话,也就不再多说,跟他们又说了些别的,就回屋休息了。
郭素菲自张百忍落地后,就一直陪着刘倩照顾孩子,今夜却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小龙,跟着张才回了隔壁。
张小花回到自己的小屋,看看时辰尚早,就盘膝而坐,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小的玉佩,他知道,自己娘亲虽然心疼自己,不想让自己在涉足江湖,可缥缈派对张家有恩,大义所在,娘亲必不会阻了自己,而张小虎生死未卜,郭素菲亦是不能释怀,亲情所在,娘亲也势必会让自己去的,所以,他要在临走之前,把家里的事情做了处理。
其实,早在松宁镇给姬小花娘亲做玉佩的时候,张小花就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在回来的一路上,心中早有定计的,火龙真人留下的阵法玉简中,颇有不少的护身禁制、攻击禁制,不过都是略显繁杂的,张小花这段时间也是没少参悟,虽然心中没有太大把握,可依旧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拿出一块元气已经消失的玉佩,并将一块新的小元石放在右手中,张小花静心下来,默念口诀,左手掐动法诀,按照玉简所示,将天地元气从元石中抽出,在左手之中渐成禁制,这时,张小花心中不由得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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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攻防玉符(求收藏)
这将微型阵法嵌入玉佩的做法,张小花在荒岛之上已经有些心得,在回到陆地的海船上又参悟的透彻,等回到松宁镇,还尝试了一把,将一个安神凝息的初级阵法成功嵌入到一块就的玉佩,本着补偿的心态,将它送给了姬小花的娘亲。
不过,张小花在松宁镇嵌入玉佩阵法之时,虽然是最为初级的安神阵法,可毕竟现在天地元气匮乏,张小花用法诀调动元气是极为捉襟见肘,还是琢磨着利用了元石中和自己体内的真气,这才勉强将玉佩完成,当时也是真气损耗,累得脸色发白。
而今,张小花想要在这玉佩之内嵌入的,却是更为高级的防御阵法,这阵法张小花在回来平阳城的路上,已经多次琢磨,只是,在掐动法诀之时,总有晦涩之感,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难以为继,更别说将之打入玉佩之内的。
可是,今日张小花在掐动法诀之时,却感觉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似乎早先的呆滞皆是消失,所以,张小花心中微动,可这时也不是细细琢磨的时候,赶紧手中不断的变化法诀,将整个阵法复杂的变幻完成,然后,嘴里一声清呵道:“疾。”
将左手食指与中指一并,运了真气,将指尖早已完成的阵法想眼前的玉佩打将过去,神识之中,只见那阵法越来越缩小,内中的元气愈发稠密,最后,缩成跟玉佩一般大小,就听“砰”得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那阵法居然打入玉佩之中,瞬间,玉佩一阵肉眼不可见的光华闪过,看起来极为平常的旧玉,立刻变得有些不同,神识中张小花自然能看出端倪,可用眼睛,抱歉,他一无所知。
可就在张小花心满意足想要骄傲一番的时候,突然感到玉佩之中的元气有些混乱,就听“砰”一声轻响,手中的玉佩立时化为一堆的粉屑。
张小花皱皱眉,仔细回想一会儿,才稍稍舒展,从怀里再次掏出一片玉佩,接着制作。这样的玉佩他的钱袋中还有很多,皆是从西翠山宝库中得来,张小花知道这些玉片的用处,就没全放在箱子中,埋入地下,所以也是不用太多吝啬的。
这次,依旧很顺利的完成了法诀,只是在打入玉佩的时候,张小花的神情严峻,左手的动作似疾实缓,缓慢中还带着奇妙的频率,又是一声“砰”响,那阵法成功打入玉佩,只是这次,玉佩并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内中的成色又平白的浓郁几分。
张小花不用神识细看,心中已经感觉的到,这次便是成功了。
把制作成功的玉符放在炕上,张小花闭目思索,缘何这次制作的如此顺利,现在的晦涩却是为何突然不见。思考良久,自己这段时间,最为侥幸的就是接触了百忍出生时的先天阵法,虽然自己没有刻意去参悟,可只简单的窥视,就对于自己的阵法修为有了深刻的影响,想必只有这个缘由吧。
想到此,张小花不由又看了看泥丸宫中那三百六十个蝌蚪般的符箓,正闪着微弱的金色,团团围住自己的丹心,若流苏般熠熠生辉,张小花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今后自己可是有的参悟了。
找到缘由,张小花这才睁开眼睛,又将几个玉片一一做成玉符,要说“熟能生巧”也极是正确,这后来的几个皆是一撅而就,再没有什么失败之说的,张小花见此也是做得高兴,手一顺,居然做出了十个之多。
看看天色,张小花正想将玉符收入怀中,他的心里又是一动,这十个玉符只做防御之用,绰绰有余,可若是碰到厉害人等,没有霹雳手段的反击,可是落了下乘,却是不妥,常言说得:进攻才是最为厉害的防御。
想到就做,反正都是修炼,张小花立刻又排出了十个玉片,将一个早就铭记在心的攻击阵法打入其中,不多时,十个一水儿有些发红的玉符已是炼成,看着这带着红色的玉符,张小花却是不解,这颜色跟阵法有关系么?
不过,他现在也只刚刚琢磨完这一个阵法,其它都还不精通,也是无法试验。
将二十个玉符收好,张小花盘膝而坐,准备修炼无忧心经,可刚开始运功,却发现自己的心经功法居然有些微微的进步。张小花大喜,难道这制符也能修炼?
这倒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
次日起来,张小花在院后竹林中练习完北斗神拳,回到院子中,郭素菲已经起床做饭,看着娘亲眼睛微肿,还有眼中的血丝,张小花心中隐痛,“娘亲昨夜明显没有睡好,我这个孩儿是不孝的。”
“可是,若不能将二哥找回,那我就更是不孝,希望娘亲能体谅我。”
“等我忙完,必将陪着娘亲和爹爹。”
“唉,倒是忘记,还得帮娘亲和爹爹找一些长寿的方子,据火龙真人所记载,一些丹药可以延寿,只是,他虽然博学,这方面却是不精。”
“修炼仙道功法,可以延寿,可娘亲和爹爹显然是不合适的,就是大哥和大嫂,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我自己不过刚刚入门,还不知道如何指点旁人,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郭素菲见张小花进了院子,强笑道:“小花,出去打拳了啊。”
张小花恭敬地说道:“是啊,娘亲,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这拳法得经常修炼才对。”
见娘亲抹抹眼睛,又去忙活儿,张小花就拿起水桶道:“娘亲,我去打水了,好久没给您干活了。”
郭素菲道:“不用了,小花,你好生歇息,这活儿还是让你大哥去做吧。”
张小花哪里肯依,拎着绳子和水桶就出了门。
因为是冬季,田里皆是一些未化的积雪,张小花回来的几日,也没到那个还在自己名下的农田中观望。这次,借着打水,可是好好的看了一番。
这田现在是张小龙打理,看看露在雪外整齐的田埂,还有田里细细的泥土,张小花就知道大哥耕作的极为细致,叹口气,张小花转身就下了山坡,这田虽然很好,可注定已经跟自己无缘。
山坡下的积雪很深,水井露出黑洞洞的井口,站在水井边,张小花却是有些踌躇,这井水应该如何处理呢?
依着前两天张小花的心态,早就下了禁制,只要张家人来取,旁人一滴都不会给的;可现在,张小花的心态却是有了新的变动,这山泉水甘甜,富含天地元气,最为养人,当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既然是上天的赐予,那就必不是某家某户的专用,自己若是下了禁制,只供自用,跟鲁镇之上的恶霸霸占别人的东西供自己用,又有何异?
更何况,天之菁华,最为随缘,若是独霸,想必也是折寿折福的,自家因为这泉水已经出了张百忍,早已是福荫一代,又何必贪多?
想此,张小花也就释然,将井水打了,用手拎着,健步走回了村子,哪里还会想着这井水谁喝谁不喝的问题?
如今的张小花宅心仁厚,所想都是大善,其实也正是如此,才合得常理,众位看官,你倒是想想,若是张小花将井中下了禁制,旁人只见到张家到此打水,能得到甘甜的井水,而旁人皆是不能,亦或者,张家能看到水井,旁人不成,不就是欲盖弥彰的惹人注意?反倒是这般随缘的,不显山不露水,最是恰当。
而这泉水是否是造就张百忍这等人物的关键,这可就是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了。
将井水倒入水缸之中,早饭已是做好,张小龙照旧是将东西拿了隔壁跟刘倩同食,张小花则跟着娘亲和爹爹在屋中同吃,一顿早饭虽然时间很短,可郭素菲的嘴一刻都没有停,嘱咐这里,叮嘱那里,交待这面,担忧那面,听得张才都有些直皱眉头,不过,张小花淡淡笑了,一一应声,全没有一丝的懈怠,似乎这就是最为可口的小菜。
可是最后,郭素菲依旧是放心不下,对于张小花的武功一再的质疑,就是害怕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再次得而复失。
张小花无奈,道:“娘亲,您真得不用担心,那日您不是已经见识过我兵器的重量了吗?您想呀,这么重的兵器,砸了谁,谁不害怕呀,早就跑了,还敢跟我对阵?”
“拉倒把,小花,你以为我没听过说书呢,你砸人家,人家就不闪?再说你那叫兵器,整个就是石头棍子罢了。”
张小花挠挠头,道:“这样吧,娘亲,我给您示范一下,您看看我的本事儿如何?”
“别,我看没人家武林高手的水平,怎么让你示范?”
这时,张小龙走了进来。
张小花笑道:“也不必会武功的,这样,让大哥将我收捆上。”
张小龙大惊道:“娘亲呀,小花还小,犯什么错您说说就是,何必要吊起来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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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玉符的威力(求呀求收藏)
张小花翻翻白眼道:“说什么呢?大哥,我至于坏到被娘亲吊起来么?”
张小花解释一下,张小龙才明白,从旁边角落里找了一根绳子,将张小花手脚都牢牢的捆了,你别说,张小龙这手艺还不错,将张小花捆得死死,动都动不得半分。
旁边的郭素菲可是心疼了,连连说轻点儿,松点儿的。
待张小龙绑完,张小花笑道:“娘亲,您看这捆得可结实?”
郭素菲连忙点头道:“结实,结实。”
郭素菲的头还没点完,就见张小花手脚稍微一用力,听得“砰砰”两声响,张小龙刚才费劲儿捆扎在张小花手脚上的绳子,如同枯草般,纷纷断裂,张小花挺身而起,道:“如何?娘亲,这样,即便被人抓住,我也能逃了吧。”
郭素菲目瞪口呆,她知道儿子力大,可不曾想到如此骇人。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道:“可是,人家捉了你,必定是要丢到监牢中的,你这绳子断了,又有何用?”
张小花摸摸鼻子道:“既然如此,娘亲,孩儿就再给您露一手。”
说完,带着三人进了堂屋,又加张小龙寻了绳子将自己捆上,这次张小龙可是偷巧,知道这厮一挣肯定要断,也就不再多费力气。
等大哥捆完,张小花说道:“娘亲,爹爹,大哥,这里就当是坏人的监牢了,你们锁了门出去,看我如何逃脱?”
张小龙看看爹娘,三人都是不解,可还是按照张小花的意思,将房门紧扣,自己就站在院子当中,三双眼睛紧紧盯着窗口,倒是看张小花如何逃脱。
可是过了半晌儿,那窗户依旧不见动静,张小龙笑道:“爹爹,娘亲,小花这次可是演砸了,亏了我还没将他手脚捆得结实。”
这时,从他们身后一声笑,有人道:“谁说我演砸了?我都在那么身后站了多时。”
三人大骇,回头看时,不正是笑盈盈站着张小花么?
张小龙大惊,跑上去,上下打量,伸手左右摸摸,道:“你是小花么?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然后回头问道:“娘亲,我不记得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呀。”
张小花笑道:“大哥可是取笑了,几时学得这般幽默?我就是屋子里的小花呀?”
郭素菲也是不相信般,推开屋门,那堂屋里只剩下断为几节的绳子。
看看四周,张小龙笑道:“看来小花是从后墙的窗户逃出的呀,唉哟,也是不对,这后墙的窗户糊得好好,并没有破呀。小花,你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
看看娘亲和爹爹的疑问,张小花道:“这是我从缥缈派学的一种遁术,能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逃走,极为好用。”
“这样啊”郭素菲等人有些明白。
既然张小花能在手脚都被捆住的时候,逃跑,那郭素菲还真没有别的意见,就算是张小花打不过人家,当时不能逃跑,即便被人抓住,也是能从容逃跑的,她实在是没有再留下张小花的理由了。
当然,江湖上血腥手段远不止这些,那都不是郭素菲能理解的,张小花拿这浅显的土遁术说服自己的娘亲,也只是让娘亲放心罢了。
见娘亲终于松口,张小花脸上也露出笑容,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个玉符,说道:“娘亲,爹爹,大哥,这是我从荒岛得到的一些奇怪东西,说是能保护人的,你们找个细绳,都戴在身上吧。”
张才伸手接过一个,左右看看道:“小花,这个玉片挺值钱的吧。”
张小花苦笑道:“爹爹,这玉片不管值不值钱,切记不要卖掉,它们可是能救命的。”
“什么?”张小龙差点叫出声,道:“这个破玩意儿能救命?我觉得还是当掉的好。”
郭素菲不乐意了,道:“看你们两老的小的,怎么就知道银钱?听小花的。”
张小花笑道:“还是娘亲知道我。”
“这,能救命么?”郭素菲也试图道。
张小花把手中的一个玉佩挂在身上,笑道:“大哥,你拿那个锄头使劲儿打我。”
“不行!绝对不行。”
张小花话还没落,郭素菲立刻就反对起来。
“哦,那这样吧,大哥,我把这个玉片放在地上,你拿了锄头往玉佩上使劲儿砸,你看如何?”
“不用吧,小花,这个玉片怎么说也得值几钱银子的,多可惜呀。”
张才倒是不乐意了,瞪了张小龙一眼道:“就这几钱银子,你至于么?小龙?”
“哦?对呀,爹,听您的。”
说完,张小龙接过一个玉符,扔在地上,然后寻了锄头,运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砸了过去,只见锄头刚刚接触到玉佩,就好似打到一团棉花般,陷了下去,可无论如何使力,都是跟玉佩有个空隙,不能碰上。
张小龙见状,大叫道:“有意思,有意思。”
“不过,小花,这东西戴在身上,人家打你,也不是专往玉佩上打的呀?”
“无妨,爹爹,只要您带了,超过一定重量的打击,它就会在您全身范围内保护的,要不,我把玉佩放到欢欢身上,你们拿个什么木棒试试?”
果然,玉佩放在四不像身上,张小龙拿了木棒,只要用力打欢欢的屁股,立刻就会有东西阻挡一般,无论张小龙如何用力,都是打不到的。
张小龙大喜,赶紧抢了一个道:“这东西太好了,有了它,你嫂子再也拧不到我了!哈哈哈。”
张小花笑笑,就把其它九个玉符交给了郭素菲道:“娘亲,咱们家人一人一个吧,其它就留起来备用,这玉符也不是永远管用的,用过几次可能就不灵了。”
“好的”郭素菲答应了,小心的收好,道:“一会儿我就找丝绳,咱们都戴着。”
见娘亲收好了玉符,张小花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个浅红色的玉符,他还没说话,张小龙就叫道:“小花,这又是什么东西?跟刚才的不一样?”
“是的,大哥,你说得太对了,刚才那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这个么……”
张才接口道:“用来打人的?”
张小花笑道:“爹爹果然聪明,怪不得我们弟兄三人都聪明呢,原来托了您的福呀。”
郭素菲笑道:“别拍你爹爹的马屁了,昨夜你爹也不知给你说了多少的好话,都是你这嘴个哄的了。”
张小花笑笑道:“爹爹好,娘亲也好,呵呵,你们稍等。”
说完,张小花从院子外面搬来好大一块石头,跟张家吃饭的饭桌差不多,也就是张小花的力气,若是张小龙估计得五个才行。
见张小花搬这么大的石块,三人可是不懂了,这跟打人有什么关系么?
等把石块摆在院子当中,张小花说道:“爹爹,娘亲,大哥,你们站在我后面,看我怎么用这个玉符。”
三人不敢大意,都站着张小花的后面,只见张小花拿起一个玉符,抖手就往那石块之上使劲儿掷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玉符摔碎,从玉符中闪出一缕红光,正是一团红色的火焰,那火焰却是不同张家所见的平常火苗,那火焰碰到石块,居然燃烧起来,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将那硕大的石块烧掉一大半。
这等异景,看得三人更是目瞪口呆,是啊,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能烧掉石块的火苗呀。
张小花转身,将剩余的几个玉符递了过去,张小龙伸伸手,却是不敢接,有些害怕的问道:“小花,这个……这个东西是不是太危险了?我们拿着,若是一不小心,突然摔跤,正摔在玉符上,那岂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烧着了?”
张小花笑了,又随手将一个玉符扔到石头上,这次却没摔破,张小花伸手捡了,随手揣人怀中,笑道:“这玉符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摔出才能凑效,你若是弱了半分,它也不会破;而且,大哥若是带着刚才的玉符,两个玉符碰到,可是会同归于尽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啊?这样啊。”张小龙这才大胆的伸手接过剩余的玉符,仔细看看,道:“小花,这可是个利器,比什么刀剑都是管用,你还有没有,多弄几个给我。”
张小花听了,心里也是一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于是笑道:“还有一些,晚些时候,我再给你吧,不过,大哥,这东西可不要用在邪处。”
张小龙也是笑道:“亏了你还跟大哥长得一样,你想到的,大哥怎么就不知呢?”
剩下的几个玉符,张小花皆都交给了郭素菲。
郭素菲接住,有些不舍道:“小花,你把东西都交给我们,你想几时走呀?”
张小花看看天上的云彩,道:“娘亲,尽早吧,若是可以,明日就走,您看如何?”
“唉,明日才正月十八,还没有出正月呢,你初九回的,刚九天,就要走了?”
听到这个“九”字,张小花心里一动,笑道:“娘亲,正该明日走的,这个九可是吉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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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伤离别(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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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郭素菲深深叹口气道:“即便是再吉利,只要是你走了,娘亲也是不高兴的。”
张小花笑道:“娘亲,放心吧,只有有什么关于二哥的消息,我立刻就托人带消息回来的,您就等着做红烧肉犒劳我吧。”
郭素菲也是强笑,抹了把眼泪,是啊,小花是儿子,小虎也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断没有心疼小儿子,就拦住他不去找寻二儿子的道理呀。
张才见状,岔开话题道:“今日小花就呆在家里,哪里都别去,好好陪陪你娘亲。对了,孩子他娘,去把小花带来的好东西也给倩倩拿去看看。”
“好,这就去。”郭素菲应着,三人就要去隔壁。
张小花想了想道:“你们先去吧,我回屋一趟,马上过去。”
郭素菲把两个玉符给刘倩观看,并将其中的用法说了,刘倩先前得过张小花给的小元石,自然知道这个弟弟不凡之处,当然不会怀疑,当即就从针线盘中寻了合适的丝线,将六个玉符都传了起来,每人都是立刻带了,就是百忍也得了一枚佩在脖上,而另外的淡红玉符,她也是拿了两枚,贴身藏着。
见儿媳妇如此相信,张才和郭素菲也都照办。
不多时,张小花也赶了过来,又拿出十几个淡红色的玉符,说道:“大哥大嫂,只有这些了,您收着吧。”
刘倩瞪了张小龙一眼道:“小花,这些你不是还要用么?你自己收着吧。”
张小花笑道:“不用客气,大嫂,这些我用不上的,你们尽管用吧,只要不随意用,只做保护自己就好。”
这时候,旁边的郭素菲也把自己那个栓了细绳的玉佩拿出,道:“小花,娘亲这个给你戴吧。”
“娘亲,我真……”张小花说了半截儿,再也说不下去,含泪伸过头去,任娘亲将那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
刘倩见状,又赶紧穿了一个递给郭素菲,张小花道:“娘亲,您也戴上吧,要不让爹爹帮您?”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郭素菲笑道,自己将玉佩也戴在身上。
随后,张小花把十来个玉佩递给刘倩,刘倩只拿了一半,其它都交给了郭素菲,郭素菲看看,也只是拿了其中的一半,其它一半又还给刘倩。
这时,炕上的百忍已然醒来,“依依呀呀”的发着音,在炕上翻腾着。
见到炕边的张小花,眼睛似乎一亮,伸出小手要抱,张小花笑着,将百忍抱在怀里,这才小家伙没有在他怀里乱抓了,只是看着他“呵呵”笑。
张小花再次用神识扫过,可百忍依旧跟其他孩子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元气波动,若不是这刚八天的孩子看起来跟旁人五个月的孩子一般,张小花真得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亲手从先天阵法中取出的婴儿。
旁边的刘倩问道:“小花,听娘亲说你明日就要走了,百忍还没过满月呢,要不你等吃过百忍的满月席再走?”
张小花笑道:“大嫂,终究是要走的,何必在乎早晚?说到百忍的满月,我这里倒是已经事先准备好了礼物。”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块元石,交给刘倩道:“这跟上次给你的石头一样的,估计百忍会喜欢,我也没什么好给的,这个就当是给他的玩具吧。”
这块元石却是有大人的拳头般大小,内中蕴含的元气着实的滂湃,张小花炼气这么久,引入体内的天地元气也都没有这么多的。
刘倩虽然不懂得这元石的珍贵,可也知道自己儿子出生,已然跟着石头有关,那还只是比这小了很多的石头,这块,想必更加的珍稀,不过,张小花是自己弟弟,倒也不用太过客气,她还没说谢呢,那百忍已经是眼光一亮,伸小手就要来抱这个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东西。
张小花见状,就把元石放到炕上,把百忍也放在旁边,结果,百忍伸手就抱着那元石打滚,早把张小花扔在脑后。
一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张小花一家人就呆在刘倩他们的屋里,陪着百忍坐了一天。
刘倩还没有出月子,不能出屋,这正月十七的晚饭,一家人就在他们的堂屋吃的,刘先生、刘凯和李银凤也都过来,也算是圆圆满满的吃了团圆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小屋,张小花睁开眼睛,轻轻叹口气,推门出来,他也没打算再去院子外面修炼北斗神拳,就想轻手轻脚的离开,害怕分离时的心痛,可惜,他刚出门,就看到了灶膛里暗红的火光。
娘亲竟然已经先行起来了。
静静的站在门口,张小花眼睛禁不住还是湿润了。
郭素菲起的很早,张小花出来的时候,已经烙好了一大叠的饼,见到张小花进来,笑道:“小花,再去睡会儿吧,今天还要赶路,养足了精神才是。”
张小花低声道:“娘亲,您不用烙这么多的饼吧,我吃不完的。”
“这是给你带在路上吃的,一路上,别人的饭食都不尽心,怕你吃不惯。”
“娘亲……”张小花有些哽咽。
“好了,你要是睡不着,就洗把脸,把你的欢欢拾捯一下,它还要驮着你赶路,可别饿坏了。”
张小花应声去了。
看来张小花想悄悄走得想法,彻底失败了。
不多时,刘先生、刘凯、李银凤也过来了。
吃过饭,一群人众星捧月般送了张小花出来,只有刘倩和百忍在屋里没出门,张小花特地去跟大嫂告别,百忍这小子还睡的香甜,张小花忍不住也是抱抱,亲亲肥嘟嘟的小脸。
村里早起的人也不少,见状只得张家的老三又要出去,也都停了脚步,细心的祝福,张小花大愧,早先却是把人想得忒坏,这时却是小心的笑着,跟相熟之人招呼。
村口前的不舍和依恋,自不用说,今次不比先前,最早的分离虽然不舍,可知道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大不了拍拍屁股回来就是,这次却知晓前方艰险,虽说昨日张小花露了几手,打消了老人大部分的疑虑,可眼见自己儿子要去冒险,哪里有忍心的爹娘?
郭素菲依旧是泪流满面的。
张小花虽然感伤,可毕竟十八岁了,不像当年的少年,这泪只在眼圈中打转,跟娘亲、爹爹和众人说了几句,飘身就上了四不像,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抬腿就前行,等行了几步,张小花忍不住还是回头看看,众人皆是抬手,唯有娘亲一手捂着嘴,一手艰难放在脸前,微微摆着。
张小花的手,也似乎有着数万斤重物压着,艰难万分的摆了摆,那始终在眼中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的滑落!
想着自己伤心,娘亲必定也伤心,张小花勉强展露了笑容,然后决然转头,任那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欢欢似乎也明了张小花的心意,低啸一声,翻开四蹄,向着鲁镇,飞驰而去,待得转过山脚,郭庄就被那山,掩住了。
山掩住的是人的视线,掩不住牵挂的心。
张小花的神识早就放开,远远的看着伤心的亲人。
这离别总是凄凉,凄凉的让人心冷。
等到张小花离得平阳城近了,他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郭庄是平静的港湾,自己心中永远期待,可它不是自己生命的舞台。
张小花已经知道,自从得到无忧心经,进入仙道的修炼,他的生活已经大异于常人,即便是武道众人,也是不能比的,所以,还是那句俗话“能力愈大,责任愈大”,想逃避?那是没门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平阳城门,张小花心里也是有些期待的,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虽然,他只要放出神识,就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可这样有意思吗?
张小花来到客栈,一切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刚过完年,来往的客商增多,显得生意好了很多,熙熙攘攘。
可,客栈的伙计似乎眼神不对,见到张小花进来,没有以前般热情,好像有些回避的样子?
“难道是本少爷上次来的时候没打赏他们大钱?这才显得生分?”
“哎哟,莫不是聂倩虞这小丫头没了金银,倒欠人家房钱不成?”
张小花疑神疑鬼的走进客栈的小院,小院的一角,马车孤零零的扔在那里,似乎没有移动过。
张小花把四不像扔下,来到聂倩虞的门前,里面也没两个丫头吵闹的声响,张小花更是皱了眉头。
走到紧闭的小门前,张小花轻叩房门,道:“请问家里有人么?”
只听里面立刻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没人……”
可是,话音未落,就接着一声惊呼:“啊~~任大哥!”
“不会吧。”张小花听了满是惊讶和欣喜的声音,一身冷汗从背上冒出,“这个,貌似,跟聂小姐没这么亲热吧,这才刚十来天没见,这就如此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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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七月初七(求收藏)
聂倩虞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毕竟是青春女孩,咳咳,该长得也都长了,满身都是女孩子特有的芳香,那如同乳燕投林般的动作,可是着实让张小花为难,你说咱侧身让开?那岂不是让聂小姐嘴啃泥么?可若是咱不让开,岂不是沾了人家女孩子的便宜?
虽然张小花没有放开神识,可聂倩虞的动作依旧能让张小花做充分的避让动作,但,思前想后,想后思前,张小花还是英勇的、无所畏惧的站在那里。
只觉得一个暖软的娇躯入怀,一股腻人的清香入鼻,再接着一只柔弱的胳膊揽住张小花的腰间,张小花晃了两晃,差点仰脸摔倒地上,这天雷淬骨,天地元气炼脉洗髓的身体,似乎还从没得到这般的待遇吧。
一下子似乎有不很适应的感觉。
张小花正想伸手稍微推推聂倩虞,向她表示一下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就听得聂倩虞趴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任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小桔子,她……她被人抢走了!”
“啊?”张小花一愣,道:“难道是我金口玉言?早知我这么厉害,我就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快告诉我什么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平阳城的恶霸要强娶小桔子当二姨太?还是城外山贼要掳了他做压寨夫人?”
任张小花如何说,聂倩虞还似受了什么惊吓,就是不松手,趴在他的怀里那个哭呀,一刻不停。
张小花虽然看不到聂倩虞埋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可听着那抽泣,就可以想想雨打梨花的样子,张小花不觉有些撇嘴,“这孩子,没爹娘疼,真可怜。”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聂倩虞似乎是哭累了,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就从张小花的怀里逃了出来,满脸红晕的低着头,似乎要把那张就要熟透的小脸藏到胸前。
张小花觉得有些好笑,咳嗽两声,问道:“小鱼儿,快跟我说说小桔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被人抢走了呢?”
聂倩虞听了,赶紧抬头,正要说话,可一眼就看到张小花胸前湿漉漉的一片,可不是自己刚才哭的泪水?立刻又吓得低下小脑袋。
张小花走上前,拍拍她的脑袋,道:“小鱼儿,你先做下来吧,慢慢说,我已经回来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张小花这拍脑袋的动作,却是有些鲁莽,他在家被爹娘和大哥、二哥拍得惯了,自然以为那是表示安慰的动作,可先不说人家聂倩虞是个姑娘,你拍人家的脑袋好不好,就算是其它一些地方,擅自拍人家的脑袋,也是犯了大忌的。
好在,聂倩虞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张小花的贼手拍到脑袋,聂倩虞有些不高兴的略略抬头,看到张小花从容的笑脸,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感觉那拍在脑袋上的手有千百倍的温暖,让自己感觉安全。
聂倩虞很是听话的坐到炕边,将张小花离开以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原来,自张小花正月初六风雪中离开之后,聂倩虞和小桔子虽然恼怒张小花的玩笑话,可孤身的两个女孩在这陌生的平阳城,心里总会有一种隔绝世外的感觉,所以,她们几乎也并不出去,只有天色放晴了,才在院中溜达溜达,平日若是没事儿,就呆在屋中,只是说些嬉笑的话,和以往在山庄的闺房中一般的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话语中,很多都涉及那个居然把她们撂在这客栈,独自出走的狠心小贼。
然而,正月十五,天色终于大晴,又是看花灯的日子,鲁镇的花灯都是吸引了张小花的目光,就更不用说这平阳城花灯的盛大,热闹。
于是,聂倩虞和小桔子终究是没有忍住客栈外面锣鼓喧天的吵闹,第一次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热闹其实还是其次,最为重要的,在聂倩虞家乡所在的莫愁城,正月十五花灯节还有另外的一重风俗,那就是年轻的女子可以把自己的心愿写成纸条放入河流之上的莲花灯上,任其漂流,若是有水中之神青睐,就会将女孩子的纸条打开,满足这个幸运女孩的心愿。
以往的聂倩虞从没什么重大的心愿,皆是随意而为,今日却是第一次有了一个重大的心愿,所以,她也不管这平阳城是否有这个习俗,拉着小桔子就要上街采购莲花灯。
其实,张小花说得也极有道理,聂倩虞还只是十二岁的女孩子,正在身体发育之际,相貌也不是极为出众,小桔子虽然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可也毕竟是丫头而已,并没逼人的气质,这两人上街,断不会有什么枝节横生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平阳城没有什么放莲花灯的习俗,直到转了好久这才寻来满意的东西,可巧,刚出了花灯店,就见到有个盲了双眼的瞎子在街边摆了小摊,摊上几个大字:“寻前程问姻缘”。
聂倩虞正满脑子晚上的放灯,根本就没有注意,可小桔子一眼看到,那脚步可就挪不动了,非要拉着小姐去那边看看,美其名曰:“帮小姐找找姻缘。”
聂倩虞哪里不明白小桔子的想法,于是两人就上前卜卦,那瞎子问了生辰八字,给了两人两个卦象,一个是中上,应了小桔子的心愿,一个则是中下,坏了聂倩虞的好心情。
聂倩虞撅着嘴,随意打赏几个大钱,边走边说:“不准,不准,太不准了。”可是直到晚上放灯之时,还是阴着脸色。
小桔子陪着小心,帮小姐把莲花灯放了,还特意说,水神肯定比瞎子厉害,这才让聂倩虞稍稍释怀。
可就在她们刚转过街角回到客栈时,突然就从旁边墙上飞下一个黑影汉子,伸手点了两人身上的穴道,聂倩虞在昏倒之前,清楚的看到那汉子的身形,不正是先前街边卜卦的瞎子?
等聂倩虞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在客栈的房中,听客栈掌柜所言,他昨夜出门寻友,正碰到那黑衣汉子行凶,那黑衣人似乎也见到有人出现,连忙逃跑,这才撂下聂倩虞,没有一并掳走。
当时,聂倩虞就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走出客栈半步,就连去官府报官的念头都是没有,而客栈的掌柜向来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主都不报,又管他何事?所以也就瞒了下来。
张小花听毕,这才明白客栈伙计看自己的眼神,可不,人都丢了,还不敢报官,还以为自己就是个人贩子呢。
张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一下,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小鱼儿,小桔子的生辰是不是七月初七?”
“啊?”聂倩虞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旋即面如土色道:“她连这个都已经告诉你了么?”
张小花大楞道:“小桔子几时告诉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明白已经知道小桔子的生辰,我又没告诉你,她不告诉你,难道是你做梦梦到的?”
张小花啼笑皆非,笑着把自己在鲁镇遇到的事情说了,聂倩虞这才破涕为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瞎子呢。”
“瞎子?呵呵”张小花也笑道:“若是瞎子就不会掳人了。”
然后,却是紧皱眉头道:“我当日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官府插手这等人贩之事,却是忘记盘问那个黑衣人,真是疏忽啊。”
“是啊,任大哥,这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小桔子生死如何呀?”
这时的张小花却是淡定,那是,正如聂倩虞所说,都已经十天了,若是有事情发生,早该发生了,而且就鲁镇黑衣人强掳小女孩的事件,估计这两件事情是个有组织,有计划的集体事件,应该跟平常所知道的采花不同,小桔子真正所要关注的应该是性命,而不是其它。
“可是,任大哥,现在该怎么办?我当时也不敢报官,若是官府问起我的来历,我怕会再次招来坏人的劫杀,所以……我这几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大哥过来,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
张小花笑道:“小鱼儿聪明的紧,没报官是很正确的,你没听我说那日在……我去的地方,那个官府的人跑都是来不及,哪里会管?平阳城的官府也许好点儿,可他们一问到你的来历,先不说小桔子如何,你自己就先折了进去,这是不智的。”
“那,任大哥认为我做得对?”
张小花竖起大拇指道:“何止是对,简直就是聪明绝顶的。”
聂倩虞小脸涨红,十来日憋在心里的怨气和委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张小花知晓这女孩子一向好强,可毕竟年纪小,还是有些稚嫩,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是难以两全的,笑道:“好了,我回来了,小桔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看你满脸憔悴的样儿,还是多休息吧。”
然后,看看四周,道:“小鱼儿,我去隔壁,你睡吧。”
“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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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兔子符箓(求收藏)
“任大哥……”
聂倩虞欲言又止。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嗯,你睡吧,我就站在门口。”
说完,起身走到门口,瘦长的身形正是掩住了射入的阳光,拉长的影子斜斜映射在炕上。
聂倩虞有些脸红,有些心跳,蜷缩在炕上,拉着棉被盖在身上,也把那温暖的阴影盖在身上~心中安稳的很。
不多时,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张小花听到,蹑手蹑脚,将屋门掩住,起身来到隔壁的房间。
黑衣人的目标是小桔子,那个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这聂倩虞却是没有丝毫的危险,不过就是受尽了惊吓而已。
“唉,可怜的孩子。”张小花心中叹息道:“先是被人追少,现在自己的丫头又被人劫走,担惊受怕这几天,也不知道她的手腕还了多少?也忘了问的。”
张小花回到小屋,盘膝而坐,说实话,他也只是安慰聂倩虞而已,他自己心中也是一点儿的底气都没有的,这平阳城多大的面积,让他去哪里找小桔子?况且还是失踪了十天,早就不知道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
可他不那么说,能说什么?
盘膝坐在炕上,张小花将神识放出,他此时神识已经十分的惊人,早就能将整个平阳城覆盖的,可是,就如上次在鲁镇所遇到的,就算是能完全覆盖,又有何用?你只是看到,并不能对所有的动静了如指掌,这神识,毕竟不是领域!
要是能有什么方法,在小桔子身上做个记号之类的就好了,自己只要一放出神识,管她在哪里,只要还在平阳城,就能感觉到,那该多好?
张小花的神识在平阳城中盘旋良久,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好收了回来。
时辰尚早,张小花闭目修炼。
天道内容苍莽浩大,心急不得,而离开郭庄前制作玉符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既然能制符,又能修炼,何乐不为?
不过,在制符之前,张小花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泥丸宫内的那个金色的阵法里三百六十五个符箓仔细的参悟。
第一次张小花选了一个符箓,刚刚将神识浸入,就疲惫的不行,所以他立刻就将神识撤出,所以他现在对于这三百六十五个符箓还是一无所知的。
这时有了闲暇,自然要接着讲每个符箓进行参悟,找到修行的突破。
看着这如同蝌蚪般连接、严丝合缝的三百六十五个符箓,张小花有些为难,这些蝌蚪几乎一模一样,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可张小花知道,这些符箓不可能是一种,肯定是个个不同。
看着游动的符箓,张小花只好随意将神识投入刚刚游离过自己前面的一个符箓,神识刚刚浸入,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的疲惫,可是这次张小花并没有立刻将神识退出,而是坚持往里层渗透,随着神识的渗透,疲惫感愈发严重,竟然有些刺痛,张小花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坚持。
可就在此时,符箓发出一种乳白色的光华,产生绝大的吸力,紧紧拽住张小花的神识,竟是要吸收一般。
张小花见状,不惊反喜,他最怕就是自己不论如何试探都是那符箓都是没有反应,而此刻,刚刚浸入一会儿,就产生了吸力,想必是需要自己往符箓中输送神识。
想毕,张小花就稍微控制了,让自己的神识慢慢往符箓里输送,随着神识的吸收,那符箓的光华愈发灿烂,虽然张小花没有用眼睛看,可也有一种炫目的感觉。
当神识将要被吸收殆尽的时候,那光华灿烂到了极点。
而这时,张小花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元石,一手一个准备了,运功催动《碧血炼丹心》之法,将全身经脉中的真气慢慢的化为心火,径直往丹心上烧去。
自张小花无忧心经练至第六层,他的神识已经极为深厚,再修炼碧血炼丹心,已经收效甚微,所以,他一直也都没怎么修炼的,这时见到神识马上就是被吸收掉,这才立刻想到了这个功法。
果然,那心火已经烧上丹心,立刻就被那个灿烂的符箓吸收,光华极亮之后,又逐渐的黯淡,这时,那颗符箓一经不再是蝌蚪之状,而是慢慢的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只是,依旧有些淡薄,并不能看清。
见到此功法有效,张小花离开催动心经,从元石中吸收天地元气进入经脉,补充化为心火的真气,而有了新入体元气的供给,那心火始终不灭,一点一点的被符箓所吸收。
足足吸收了一个中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那符箓才逐渐显露出清晰的本相,竟然是个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兔子形状!
这是什么符箓?
张小花有些骇然。
而随着兔子符箓的彻底闪现,一套极其复杂的、内含三百六十五个不同指法的法诀立刻出现在张小花的头脑之中,张小花细细参悟,可不正是那兔子符箓的法诀?
张小花大喜,正想再进一步参悟,可脑海中却传来一股巨大的疲惫之感,竟然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张小花不敢再尝试,立刻收了神识,任金色阵法萦绕丹心旋转,自己则默运心法,调息起来。
过得顿饭工夫,无忧心经六层的真气在全身经脉中流转几个周天,通体一阵舒坦,这才收功。等张小花稍微一盘查,无忧心经并没有什么进益,而神识则又增长了一块,只是,脑海中传来丝丝的阵痛,想必是刚才催动功法炼化真气,一直都供给符箓的吸收,早就超出了自己泥丸宫的负荷,这才造成的伤害吧。
想了想,张小花不敢再继续参悟,唯恐过犹不及,而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也不知道聂倩虞是否已经睡醒。
张小花飘身下地,来到聂倩虞的屋门口,再次轻轻叩门,从屋里依旧发出轻微的鼾声,想必还是睡得香甜。
张小花叹口气,聂倩虞这十天肯定是殚精竭力不敢睡觉,直到看得自己才彻底放松,这觉还铁睡呢。
背着手等了一会儿,张小花就去客栈前面寻些稀粥和小菜,拿了回来,客栈的掌柜知道客人遭了劫难,唯恐张小花发怒,小心的陪着,笑脸相迎,张小花懒得跟他解释,拿了食盒就走。
等张小花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再将灯火点燃,聂倩虞才被眼前的亮光照醒,揉着朦胧的眼睛,聂倩虞脸上发烧,低声问道:“任大哥,你一直……都在陪我么?”
张小花笑道:“没有,我也回屋睡了一觉,这才刚起来,想着你饿了,叫你起来吃点儿东西。”
正说间,就听得聂倩虞肚子中“咕噜噜”一阵的乱叫。
聂倩虞的脸就更烧了。
张小花打开食盒的盖子,说道:“来吧,小鱼儿,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接着睡。”
“嗯,”聂倩虞点头道:“任大哥,你也吃吧。”
张小花道:“不用,我刚才已经吃过,这是带给你的。”
说完,就要帮聂倩虞盛饭。
聂倩虞哪里肯让他盛饭,赶紧从炕上跳下,连鞋都来不及穿,跑将过来道:“我来吧,任大哥,你歇着。”
张小花笑道:“你坐着吧,小鱼儿,你的手腕想必还没完全好吧,若是再伤着岂不是还要休养多日?”
聂倩虞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任大哥了。”
张小花笑笑没说话,将小菜都拿了出来,粥也盛好,放到桌上,自己则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聂倩虞小口小口的吃着。
聂倩虞似乎从没今天这般吃得香甜,竟将一小锅的稀粥吃得干净,放下碗筷,聂倩虞不好意思道:“任大哥,没见过我吃这么多吧。”
张小花道:“可不,先前见你不过都是浅尝辄止的,今日可是大开眼界,比我都能吃。”
聂倩虞浅笑道:“任大哥没见过的开多,慢慢的看眼界吧。”
说完,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微微低头。
不过,立刻又抬头问道:“任大哥,小桔子可有什么消息?”
刚说完,自己又自嘲道:“唉哟,任大哥刚才都说在屋休息了,我倒是心急了。”
张小花道:“我先在外面打探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好的线索,等一会儿我在出去走走,也许夜间会有什么收获呢?”
“这样啊。”聂倩虞有些失望,道:“那,你小心一点儿,别……别有什么不妥的。”
“好的。”张小花点头,走到桌子前收拾碗筷道:“你还休息吧,想必多日都没睡好,你且上床,也许明日就能见到小桔子也是可能的呀。”
“真的吗?”聂倩虞有些兴奋。
张小花摇头,道:“只是安慰你罢了,我也不是神仙,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
“唉。”聂倩虞叹口气,道:“我也帮不上你什么的,我只管睡了。”
“睡吧,你休息了,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聂倩虞看张小花毫不客气,只好撇撇嘴,又坐在炕前。
张小花拿了食盒出门,叫道:“小鱼儿,把门插好啊。”
“知道了,你去吧。”聂倩虞有气无力道:“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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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月影传说(求收藏)
Ps:周六也更新两章!
张小花哪里用得到亲自出门?
他将食盒送回客栈,就又回转屋子,盘膝而坐将神识放出,虽然脑海中还是有些刺痛,可单用神识观看,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夜间的平阳城还真是热闹,什么形形色色的东西都有,张小花看得是啼笑皆非,神识跟着几个偷偷摸摸的宵小看了几处龌龊的丑剧,赶紧灰溜溜的逃走了,非礼勿视啊,还有几处,居然有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张小花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坏了自己的计划,可看着无辜的平民就要失去性命,他真的是无法无动于衷的,于是,怀中的小剑再次祭起,赶在伤害发生之前及时的制止。
当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整个上半夜,张小花就没干别的,只替天行道,锄强扶弱了,这突如其来的乌光,也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从此,一个“月影传说”就在平阳城诞生了。
做了整整半个夜晚“平民的救星”,张小花实在是累得够呛,午夜来临,立刻陷入沉睡之中,随着张小花梦中的闪烁,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玄妙的波动,无尽星空中的星光瞬间的投射,如平常一般,在他身体周围聚集成一团如茧般的光团。
过了很久,张小花全身的波动一阵急促的变化,抱在身体外面的光茧突然被被体内什么东西所吸引一般,突然往外少少的胀大,随后就如长鲸吸水般吸入张小花的体内,而与此同时,张小花已经淬炼的已经透明的骨骼,瞬间完全透明,而后,又在透明骨骼的很多地方,出现丝丝的红色!
此时,张小花周身已经没有什么星光投射,而周身的波动几番鼓荡,又调整到另外一种玄妙的振幅上,逐渐的平稳下来,随着波动的平稳,天际之间,又有星光投射,刹那间就笼罩了他的全身。
只是,这星光是否是彼星光,谁能知晓?
次日早上,张小花刚刚到院子中练拳,就听得聂倩虞从屋中欢快的跑出,抬了头,四处的寻找,遍寻不到,就有些失望,道:“任大哥,昨夜是不是没有找到小桔子?”
张小花不得不停下来,有些抱歉的说道:“小鱼儿,昨晚我有些夸大了,我遍寻了平阳城,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聂倩虞寂寥的说道:“没关系的,任大哥,这世间之事,哪里有说到就做到的?小桔子丢了十天,现在开始找,是有些难的,况且,我也知道,你昨日那般说法,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想让我好好休息吧。”
张小花摸着鼻子笑道:“小鱼儿真是聪明,我今日再出去找找,兴许会找到些什么的。”
聂倩虞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任大哥,你今日是不是要找算命的瞎子?”
摇摇头,张小花很是无奈道:“正是的。”
“太好了,任大哥,有些很难,不过,希望您能多辛苦一些,千万不要……放弃,好不好?”
说到最后,聂倩虞都有些哀求的口气。
其实也不怪聂倩虞这般不信任张小花,只是张小花在离开她们之前,对她们不冷不淡的,有些不太爱干涉的意思,所以,她倒是真的怕张小花放手不管;若是之前,张小花也许会踌躇一些,考虑在平阳城这里出手,会不是暴露自己的底细,可,现在,如同新生的心性,充满侠义,自然不会有太多推辞,笑道:“看你说的,小鱼儿,一路行来,也是有了感情,哪里会置之不理?”
这个“感情”两字用的可是不恰当,嗯,还真对得起自己读了三个月的三字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聂倩虞额头闪过一片的红润。
然后,聂倩虞笑道:“任大哥,不耽搁你练武了。”
说完,小燕子般,蹦跳着回了屋子,似乎手腕根本没受伤般。
看着聂倩虞欢快的背影,张小花笑笑,继续练习北斗神拳。
这几日练习北斗神拳,张小花感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大量不少,所以,也就更加的对这拳法上心了。
日上三竿,张小花背着手就出了客栈,其实他倒是可以呆在客栈中的,但毕竟旁边有个聂倩虞,若是只猫在屋里,不说人家聂倩虞会埋怨自己懈怠,就是以后找到什么线索,也是没有理由的呀。
平阳城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就算是算命的瞎子也有几个的,张小花找了一个茶楼,要了香茗,一边品茶,一边用神识监控着这几个瞎子。
说着很是轻松,做起来也的确很难,张小花要同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唯恐漏了真正的凶手,而他也只是能看到,并不能真正的听到瞎子和其他人的对话,所以,很多的时候,还要分心去注意他们的口型,以及他们的神情变化,在心里揣测他们的想法,来判断是否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所以,张小花这茶水喝的是异常的辛苦,看得茶楼的伙计几乎都在一边嘀咕,“这厮是不是头脑有些问题?喝个茶水也都是一惊一乍的?”
等到天黑,那些瞎子都撤了摊位,各自回去,张小花也是紧密的跟踪,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唯一的收获,就是满肚子的茶水!
聂倩虞也是乖巧儿,见张小花空手而回,并不追问,只是将客栈的饭食端上来,软语安慰,道:“莫急,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明日就有消息。”
张小花草草吃了两口,就回屋,仔细的琢磨,自己这神识虽然强大,能同时监控平阳城数个算命的瞎子,可毕竟是守株待兔之举,自己并不知道哪个瞎子是真正要找的凶手,况且,那凶手若再不扮作瞎子,自己又该当如何?
一时之间,愁云满布的。
张小花犯愁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小剑放出,以霹雳之威,显上天之心,将平阳城内趁黑作恶的不少人都惩戒一番,直到夜深了,才愁绪少平。
翌日,张小花早早就出了客栈,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端坐茶楼,而是骑着四不像出了平阳城,平阳城内这两夜的“扫黄打非”,已经初现成效,大路上拾金不昧,扶着老人过马路的事情也逐渐地多了,劫持少女的坏人当然不是真正的瞎子,他们肯定会有所知觉,最好的法子,还是到平阳城四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在出平阳城西门的时候,张小却发现城门口跟以前有些不同。
自张小花六年前第一次来平阳城,还有以后的数次出入平阳城,几乎都没有在城门口碰到什么官兵的,而今日,平阳城的西门口,居然有数个兵丁把守,一一盘问过往的行人,特别是什么马车之类的,检查的特别详细,就算是张小花这样孑然一身,也是盘问的特别详细,而且对于他那个甚为奇特的坐骑,更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直到确实没什么好问的,这才放他出城,而至于那些进城的行人,并不加任何的盘查。
张小花很是奇怪,不过他向来对官府不太感冒,所以也懒得询问,当然,就算是他想打探,也未必能得到什么的。
看看那些如狼似虎对待行人的官兵,就能知道的。
张小花按照自己的思路,一连数日,将平阳城东、西、北三个方向都仔细看过,皆是出城十数里,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就算是缥缈山庄周围,他也是详细的看了,不过,此时已经是正道盟占据了山庄,张小花并没有深入,以正道盟江湖上的名声,想必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即便是正道盟想做,他们断不会挑选平阳城,所以,张小花只在周围看看便罢。
浣溪山庄似乎跟秋菊说的一样,并没有太多变化,各人都有自己的营生,只是这些已经跟张小花没半个铜钱的关系,所以,他也并没有冒失的前往,跟田重喜和马景套套老关系。
天色已经暮了,张小花从平阳城的东面回来,这日他又离城走了数十里,寻了不少的村庄和树林,就是许多人迹罕见的地方,他也都用神识查看过,还是一无所获,现在也只有平阳城南没有看过,可自己就是从南门进的,一路行来确实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看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奇迹发生,自己只有对聂倩虞说声抱歉了。
可是,想想小桔子的音容笑貌,这十几天的不见,就要永生难见,张小花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假如自己没有撇下两人单独在平阳城,而是带着她们去郭庄,嗯,即便是鲁镇,是不是也能避过这场灾祸?
越是想,张小花心里越是内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太过避讳这两个女孩子的。
正想间,迎面从平阳城东门方向过来一辆拉着“农家宝”的大粪车,一股子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旁边路上不少的人都掩鼻躲避,张小花自小就在农家长大,这些味道自然并不陌生,也没有当回事儿的。
只是,张小花骑在四不像的背上,这欢欢一向都有走大路正中央的癖好,这次依旧不例外,迎面就要碰到粪车,张小花急忙拍拍欢欢的脑袋,示意它赶紧跟人家让道,自己虽然不怕这个味道,可若是撞上,弄了一身的农家宝,那也是不妙的。
可是,就在欢欢跟大粪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小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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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破绽(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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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
张小花虽然许久都没有给自己天地上过农肥,可毕竟从小就见识过农家宝的,自然不可能因为离得近就直皱眉头,他之所以这般,却是发现这赶车的两个车夫似乎不太对劲儿。
“农家宝”自然就是农家上在田间的大粪,这大粪车应该是从平阳城里人家的茅厕中掏了大粪,回农田上肥的,一般农家人做这等活儿,都是沿着大路的一边,小心的赶车,唯恐恼了路人,让自家丢脸;况且,这拉大粪的活儿,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活,哪里有当街大摇大摆走在当中的?
还有,此时正是新年刚过,并不是掏粪上田的正当日子,若是,庄稼苗正长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肥料,倒是可以理解有两个壮实的劳力一起到城里掏粪的,可现在并不用急于施肥,无非就是拉了回去,先囤着,这等闲散的活儿,哪里需要两人前往?
当然,两人一起来也许是为了做伴儿,或者顺路;可是,你们既然是掏粪的,那就不要掩着鼻子,自家倒先嫌弃这“农家宝”了,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敬业的精神!
若此看来,张小花哪里还不能断定,这两个掏粪的人身上一定有问题呢?
唉,也是这两人可怜,碰谁不好,就碰到这个从小就在乡间长大的任大侠?嗯,对农家肥也是极为精通的大侠!
跟大粪车擦肩而过,张小花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行,直到快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这才一拍四不像的脑袋,转身往回追来。
张小花也并不着急,反正他有神识可用,只远远的吊着即可,肯定不会被他们发觉的。
那辆大粪车一直往东,直到天色黑了,这才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左右看看,确信周围没人,就把粪车赶到一片小树林中,不多时,又从里面出来,这时,马车上盛着大粪的木桶已经不见,张小花神识中却是看到,两人掩着鼻子将木桶抬下车子,随便就丢弃在树林中。
马车上路,不多时,就是一个小小的岔路口,赶车之人很是熟练的就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那是一条刚刚能容得一辆马车行走的泥泞小道,前方有一片的点点灯火,似乎是一个很小的村庄。
两人进了庄,并不犹豫,直接就到了村头一家黑了灯的院子前面,有节奏的悄敲敲院门,立刻就从里面探出一个老人的脑袋,先是往远处张望,然后打开院门,怒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刚到?还不快快进来。”
那两人没敢说话,相互看看,只是赶了马车进院。
还没等马车停稳,那老人就问道:“东西是否带来?眼见这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咱们若是还不能完成,令主他老人家可是要怪罪的。”
其中一个稍高之人赔笑道:“高旗主,您老就放心吧,小的这次虽然是晚了两天,可毕竟也算是准时把东西带来了,不是也没耽搁令主的事情嘛。”
“你们倒是说得轻巧,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能不心急?眼看令主要求的日子就近了,对了,怎么耽搁这许久的时间?”
“唉,您老及别提了,我们在平阳城内的日子也是难熬的,您老可是不知的,这两天平阳城里可是闹鬼的,小的手下众多的兄弟,嗯,不仅仅小的,还有其它地盘儿上的弟兄也是如此,晚上出去干活儿的时候,皆是遇到一个被他们成为什么‘月影传说’的怪物,乖乖儿,您老没见过,就见乌光一闪,所有的东西都是嘁哩喀喳的,整个人都变成了零件。”
这人说的啰嗦,还一连说了几个“您老不懂”,让那高旗主很是不爽,这时,旁边那个人赔笑道:“高老爷子,正如我兄弟所说,这几天的城里颇为不平静,只要是道上的弟兄出去办事儿,总会有些奇异的东西过来干涉,所以,为了令主的大计,小的不得不缩了脑袋,小心行事。”
高旗主听了,脸色稍缓,道:“你们也不容易,这一阵送了不少的好货色,若是令主问起,我一定向令主禀告,给你们厚厚的赏赐。”
两人听了大喜,皆抱拳道:“谢高旗主提携。”
这时,高旗主抽抽鼻子,微微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然后说道:
“对了,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月影传说’是什么东西?仔细说来听听。”
“这样的,禀旗主,具体是什么东西,兄弟们谁都没见过的,只是一道乌光,不是斩人手脚,就是挑断筋骨,还有两个人的耳朵被割掉的,嗯,还有……”
说到这里,两人神情古怪,一脸的幸灾乐祸,就差笑将出来,道:“城西的牛胖子,晚间去劫色,身下之物也是被……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旗主脸色微变,道:“难道是江湖中的高手?抑或是正道盟的高手?”
两人笑道:“这个却是不知,不过,正道盟想来对咱们不管不问的,应该不会是。而且,刚开始我们的确是怀疑武功告绝的高手,可那乌光在城西和城东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手吧?那该是什么样子的轻功呀。”
“咦?竟有这等奇事?难不成是几个江湖上的高手同时出手?”
“啊?”那两人不禁缩缩脖子,道:“平阳城都是正道盟的地盘了,这么大的帮派,连缥缈派都能灭了,还能让其它高手到平阳城嚣张?”
“这个……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呀,你们说得有道理。算了,反正令主要得数目也差不多了,应该能交令了。唉,只是不知,令主为何居然敢让咱们在正道盟的眼皮子下面做这些事情,还真是费解。”
当先说话的那人笑道:“高旗主这就不知了,那天我特意问了问范瞎子,你猜他怎么说?”
高旗主又是不爽,低哼一声,又是抽抽鼻子,不引人注意的把脚在地上搓了几下。
旁边那人笑道:“旗主莫怪,老瞎子就说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高旗主不屑道:“这话谁都能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若是没有足够的本事,哪里都是危险的地方,这只能说明咱们令主武功高强,智慧通天。”
“令主威武!”两人赶紧高呼。
“嘘”高旗主说道:“你们声音小些,别把旁人给招来。”
说着,抽抽鼻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起脚,仔细看看。
那两人谄笑道:“高旗主累了么?小的们给您捶腿。”
高旗主狂汗,连连摆手道:“别,我一点儿都不累。只是……只是,这里哪儿来的臭味?我似乎没踩到什么狗屎,你们驾车过来,也不会踩到呀?”
“啊?这个……”两人有些面面相觑了。
其中一人陪着小心道:“那个……旗主,不是您老踩着狗屎了,是小的们赶来的马车上载过大粪!”
“大粪???”那高旗主愣了,道:“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放弃当小卒的大好职业,怎么改行挖大粪?”
这时,张小花早已跟到了村口,只将四不像扔在野地里,自己飘身下来,四周在仔细看看,将身一晃,一个土遁就来到了小院的旁边,将身形隐了,从墙角边探出了耳朵,仔细听着。
那伶俐一点的汉子,笑道:“高旗主还是先看看货色,就知道什么缘由了。”
“咦”高旗主有些纳罕,这货色跟大粪有什么关联?不过,他还是捏着鼻子走到马车前面,只见那汉子不知动了马车上哪里的机关,就见得马车的正当中,沾了一些屎尿的地方,裂开一个不窄的缝隙,然缝隙里却是露出了一些衣衫,张小花的神识之中,豁然就是看到一个身穿漂亮衣物的瘦小女孩。
瞬间,张小花心中那个通亮啊,看来自己真是狗屎运走到家了,正在想要放弃的时候,居然能碰到正主儿,若是不差,正该是这帮人劫走了小桔子。
唉,小桔子命不该绝呀。
不过,旋即,张小花也是同高旗主一样的纳罕,他一路之上虽然对这大粪车很是怀疑,也没少用神识扫描的,可怎么就丝毫没有发现异常的端倪?也不得不说这马车机关的隐蔽了。
汉子将那女孩从马车的机关内抱出,看那小女孩双目紧闭,呼吸也是均匀,想必是下了什么迷药。
高旗主看着那个女孩子,不觉还是皱着眉头,说实话,他真没看出这个女孩子跟这个大粪车有什么绝对的联系,这特制的马车以前是用来运送什么秘密物件的,现在把这个小女孩藏在机关之中也是情理之中,可跟这臭大粪又能有什么关系?
静思片刻,高旗主却是眼中一亮,道:“你两人居然是用这大粪来掩饰踪迹么?难不成平阳城那个什么‘月影传说’居然让你们这么忌惮?”
两人听了,都是竖起大拇指道:“高旗主,您老实在是聪慧呀!”
唉,高旗主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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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烫手的芋头(求收藏)
“唉,有你们这么拍领导马屁的么?”
高旗主很是无语。
好在“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旗主也不能跟他们较真儿。
那机灵汉子说道:“高旗主明鉴,那‘月影传说’只是一个方面,这个什么传说逼得小的们不敢夜间行事,可您老催的又紧,小的们只好白天做活了。”
“啊?你们可真够大胆的。”高旗主看看两个忠心的走狗,笑道:“居然敢当街绑人?范老狗儿这个瞎子,啧啧,也不知道骗了多少迷茫的羔羊呀。”
那汉子趁机说道:“还不是高旗主,和令主领导有方,小的们这才胆量倍增的。”
“好好,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高旗主甚为受用,问道:“那,另外一个方面是什么呢?这应该是重点吧。”
“您老高明。”
“您老看看这小女孩跟以前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同?”
高旗主叹口气,“这样考究自己的上级,可是很不明智的举动呀。”
不过,他还是仔细看看,然后随后就是一个巴掌扇在那汉子的脸上,怒道:“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身穿也是绫罗绸缎,跟以前苦哈哈的女孩子明显不同,不用想,就是你们胆子大的去抢了富贵人家的孩子?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虽然令主催得紧,可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咱们最好少招惹,所不定哪个就上面有人的,咱们若是捅出了篓子,先不说先前的一切功劳都要抹煞,即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不好说的呀。”
汉子吃疼,也不敢吭声,另外一汉子立刻上前道:“高旗主放心,一则这女孩子富则富亦,倒是非贵人,想必不会惹祸,二则小的做事一向稳重,这您老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让人抓住把柄?小的见平阳城四门都是有官兵把守,这不,就弄了个大粪车,还偷偷塞给守城的兵丁两钱的碎银,那厮就把小的放了出来,呵呵,就两钱银子就能把那厮收买,还真是便宜的可以呀。”
“哦?”高旗主可是来了兴致,道:“说说这女孩子是哪家的?你们又是如何将她弄到手的?”
那汉子笑道:“其实,说来也是极为凑巧的,小的在城东富商家不是勾搭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厨娘嘛,前日小的闲的没敢出去做事,就让范瞎子独自出摊,自己一人去城东寻快活,结果,快活没寻到,却是在富商家的后花园听到两个小崽子为了这个女娃子争风吃醋,一个说是这女娃的哥哥,要小心的呵护,一个说是这女娃的弟弟,要亲密相对,你说高旗主,这富商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小就知道勾搭女孩子呀,小的费尽心血,才搞到一个厨娘。”
高旗主咳嗽一声,并不答话,那汉子嘿嘿笑笑,接着说道:“就听这女娃问他们怎么知道她的生辰,我就听那年纪大的孩子说:‘你是七月初七的生辰,合了七七之术,最是娇媚,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说高旗主,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咱们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弄个瞎子探问人家的生辰八字,小的这寻快活就能寻到,不正是老天送给小的的功劳一份?所以,小的二话不说,跳将出去,将那三个小崽子打晕了,把这女娃扛了就走的。”
“哦?”高旗主笑道:“你倒是好运气的,这已经多日都没有合适的货色,被你一下子就碰到。看来令主的赏赐你是躲不掉的了。”
那汉子龇牙笑着,又道:“只是,这几天官府看得城门很紧,小的不能及时送来,可是让高旗主久等了。”
“哦。无妨”高旗主一脸的大肚,道:“我不过是给你们指引方向,一切都要你们自己努力……”
话还没说完,突然醒悟到什么,紧问句:“你刚才说什么?平阳城的城门口有兵丁把守?”
“是啊,高旗主,刚才下的说得很是明白,就是因为那些兵丁不知道发了什么昏,居然把守了城门,让小的为难,不敢冒险,这才送来如此的晚!”
“你……”那高旗主不知道怎么说的好,问道:“你知道平阳城有多久没有兵丁把守城门了么?”
那汉子挠头道:“小的到平阳城四年有余,似乎都没见过有人守城的。”
“是啊,你不觉得已经四年没有人把守城门,这突然看得很紧,不会有什么缘由么?”
“高旗主,您老有话就直说,下的愚笨,这官兵的事务,小的如何知道?也许是官府有人视察呗,做做样子?”
“唉,”高旗主有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难道你就没有跟这个女孩子联系一下?”
“啊?”此时,两人醒悟过来,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满眼的恐惧,抖声道:“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掳了这个小女娃?可,可她不过是富商的亲戚罢了,这个富商,我敢确定,真得跟官府就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这我从厨娘那里听到的呀。”
高旗主摇摇头,看着两个“无知者无畏”的样子,道:“还好,亏了你们居然知道使唤银钱,骗得兵丁放行,若是被他们抓住,可就没有什么好活路了。”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意识到一丝的不对,可却是偏偏想不到是什么,不由的紧皱眉头,苦苦的思索。
那两个汉子见自己闯了大祸,看看手中的小女孩,不知道抱着好,还是扔了的好。
这时,突然听那高旗主高声问道:“你刚才说向官兵送了两钱碎银?”
“是啊”那汉子应声答道:“小的昨夜斗地主赢了他们的,不过是随手给了,高旗主不用挂心,算是小的自己的补贴,不消您老报销。”
“啪”地一声脆响,高旗主的耳光又是扇到,正是汉子另外一面脸,那汉子一阵的纳闷,自己不让组织掏钱,自己白搭银钱,这也有错?
看着那汉子茫然不知的样子,高旗主怒斥道:“你丫就是个傻帽儿,不知道自己装扮的是乡间的农人?你就不长脑子想一想,这农家院子里,谁人会为了一车大粪,赔上两钱银子的?即便是两个大钱都是要掂量一番吧。”
“啊???”两人皆是傻眼,可不,哪里会有傻子般的农人,会为了几桶大粪,倒贴银钱的?这大粪灌溉出来的农物,若是金子,也许有可能吧!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汉子道。
另一个汉子却说:“没关系的,大粪早就让我们没到岔口的时候,就扔在路边树林了,他们估计也寻不到这里的。”
高旗主抬手,那汉子早就注意,立刻将头侧了过去,堪堪避开,可老人反手一挥,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啪”,高旗主怒道:“你这蠢货儿,这大粪味道这么大,这么可能不在路上留下痕迹和气味儿?你可是给我找麻烦。”
说完,从汉子手里接过小女孩,那汉子道:“好吧,那咱们就把她送了回去,也许就没事儿了。”
高旗主狞笑道:“你想的轻松,这孩子在咱们手中转一圈,官府之人必定饶不过咱们,现在送去,可是晚了,反正令主武功高绝,怕他官府作甚?送了令主就是咱们的功劳,这麻烦的包袱,还是让令主他老人家处理吧。”
“对,高旗主英明。”
两人丝毫不吝啬马屁。
“好,既然如此,咱们赶紧走,走得越早越远越好。”说完,那高旗主腋下夹着小女孩,就要举步出去。
两个汉子立刻叫道:“高旗主,您老是高来高去的高手,可小的们不会轻功啊,这可如何是好?”
高旗主指着马车上的劣马,说道:“你们带来一匹马,我房子后面的马棚中,还有一匹,你们一人一匹,骑马而行,我就带着货色,施展轻功而行,你们看如何?”
“啊?”两人皆是感动的鼻涕泪水都流了出来,道:“高旗主果然品德高尚,如此的爱护下属,宁肯自己步行,也要把马匹让给小的,小的感动啊。”
高旗主笑道:“不必这般作态,老夫一向都是爱兵如子的,以后好好干,把老夫的精神发扬光大。嗯,老夫要步行,先行一步,你们且骑马,一路跟来吧。”
见两人点头,高旗主脚下一用力,就飘身上来房顶,朝着西面电射而去。
院子两人除了满脸的羡慕,就只剩下赶紧手忙脚乱的从马车上卸下马匹,从房后马棚中牵马了。
等两人皆都翻身上马,骑着马也往南面疾驰而去,恢复宁静的小院中,突然出现一个瘦长的黑影,正是已经在旁边偷听好久的张小花张大侠!
站在小院中,闻着淡淡的臭味,张小花紧皱眉头,那高旗主说的没错,如此大的气味,若是官兵追赶,不可能不追到这里的,可是,眼见这天色已晚,自己到底是往南边追呢,还是不追?
就算是追,等到了午夜,自己不一样还要昏睡?又如何能跟的上他们?
正想间,外放的神识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张小花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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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遇故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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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宽带故障,刚刚好,大家久等,抱歉!!
正当张小花为是否追赶下去的时候,他外放的神识突然看到,那已经跑出村子的高旗主,突然回头看看,一个翻身,藏到路边的一个硕大的柴火堆后,过不多时,两个大汉骑着两匹马,就从路边疾驰而过,两人边走还边说道:“高旗主的武功果然非凡,这刚一会儿就不见了,简直比马都跑得快,嗯,他还带着一个人呢。唉,你我兄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练到如此程度呀。”
黑夜中,马蹄的声音挺大,传了挺远,待两匹马行得远,那高旗主才从柴火堆后闪出,看看黑尽的夜色,一转身,居然又往村子行来。
张小花外放的神识见此,很是诧异,旋即就明白,这高旗主还真是有把刷子的,见得高旗主又回到小院子,张小花赶紧又飘身上了墙,小心俯下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高旗主将小女孩夹在腋下,并不松手,只是到屋子里,收拾一下,似乎是找了一些东西揣了,这次又出了屋,连屋门都不关,又飘身上房,张小花心里暗道:“这厮却是谨慎,可这般举动,我还是得追上去才行的。”
想着,也不着急,左右自己有神识监控,量他也逃不到哪里去的,于是,张小花一边外放神识,一边往村口而去,想要招呼四不像欢欢,可他刚走两步,脸上就再次露出了笑容。
可不,那高旗主只是奔到村子北面就再不行了,而是闪身下房,来到另外一座洁净的小院,推门而入了。
“狡兔三窟”张小花脑海中瞬时出现这个脍炙人口的词语。
张小花来到村口,拉着欢欢在村头的柴火堆中坐了,用神识观察许久,不见那高旗主的动静,想必今夜就是歇在这里了。
如此一来正是合了张小花的心意,他也钻进柴火堆,闭目修炼起来。
次日,等张小花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得外面有人马嘈杂的动静,张小花将神识放开,只见这小小的村子已经被不少手拿兵器的官兵团团的包围,早先高旗主出现的小院子已经被人发现,很多官兵都在里面搜查,而且,还有一队一队的小队官兵,正在逐门的敲打,好似好挨户的搜查。
见状,张小花暗叫不好,如此的动静,那高旗主想必早就逃跑了吧。
等他将神识转向昨夜高旗主所在的院子时,才发现,那高旗主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咦”张小花倒是奇怪,这厮怎么如此沉得住气?
在仔细观察官兵的动向,张小花这才暗暗点头。
可不,张小花一向都是鄙视官府的,认为官府都是蛀虫、低能之辈,并不用重视,可神识中却看到围住村口的官兵中亦是不少的好手,而且,还有几个鬓发皆白的官服打扮之人,仔细的看着地面,然后嘀咕着什么,然后似乎形成了一致的意见,走向另外一个骑马之人。
马上之人似乎是个当官的,听了他们的建议,眉头紧皱,大声喊着什么,于是,那正在逐户搜查的官兵立刻停止了扰民,听了号令,都到村口集合,等得官兵的队伍都整齐了,那当官之人手一挥,整队官兵皆往村子的西边而去,那不正是昨夜两人骑马而去的方向?
只是,那当官的,临走的时候,还在村子口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人都快走光了,这才一拍马屁股,追赶过去。
一会儿的工夫,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小村庄,立刻就又安静了下来,瞬间,张小花对这个什么高旗主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这厮实在是高呀,昨夜虚晃一枪,然后躺在屋里睡大觉,这就把追踪而来的官兵,甩了!
这跟张小花在澹鹤城前的小集镇玩的把戏相似,可看人家那心态,那火候,实在是张小花望尘莫及的。
一刹那,张小花似乎明白,这世间事有时也不是完全能用武力就解决的,而他也立刻就对这个看起来并不很厉害的高旗主,戒备了几分。
果然,等那些官兵追出去没一盏茶的工夫,那高旗主亦然醒来,出了门来,仔细听听,这才重新回到院中,找出一辆破旧的马车,并从后院牵出一头小毛驴,给马车套上,然后又回到屋子当中,不知道从哪里又寻了那女孩子,抱将出来,随手就放到马车之上。
正在张小花津津有味的看着,并在心里暗自琢磨,认真学习的时候,村口之处,从刚才那军官的站立之地,突然冒出一个劲装的江湖汉子,手里还使劲儿的拉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边走边四处张扬的看着,似乎很是奇怪。
可不,那汉子的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回事儿,不过就是拉肚子的工夫,这人皆都不见了?表哥也是,走得时候也不叫我一声?都到哪里去了呢?”
张小花仔细辨认,心中不由的大乐,这可是一个故人,许久不见,跟张小花特别有缘的人—不正是莲花镖局跟张小虎一起在习武馆学习过的余得宜余大公子?
说到余大公子,的确真得跟张小花有缘,这厮在往平阳城习武的路上就跟李锦风、于伦一起碰到了张小花和张小虎兄弟二人,并且还同车进的城;余得宜在莲花镖局习武的时候,还使用家传的朱砂掌击伤过张小花的右手,若不是张小花的北斗神拳有淬骨的功效,估计张小花现在的右手都还是无法用力的;还有,在缥缈派的演武大会上,张小花跟余得宜又一次相见,不过,他们的结果可是截然不同,张小花连过数关,余得宜却是铩羽而归,丢尽了脸面,当然因为是结果不同,所以两人彼此也都不知对方的战绩。
演武大会过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现在已经五年之久。
看着余得宜,张小花嘴角就露出一丝的微笑,嗯,纯粹就是见到故人的微笑,似乎没有想到当年被人打伤的邪笑。
而这时,高旗主也是套了驴车正往村口而来,若是不出意外,两人很快就要碰面的。
先不说这余得宜现在武功如何,能否是高旗主的对手,就算是余得宜轻松将高旗主伸手拿下,那也是坏了张小花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所以,张小花绝对不允许余得宜坏了他的事儿。
略微思索,张小花从怀中掏出一个大手帕,将自己的脸面蒙了,将身一扭,土遁到余得宜身后,一伸手就将余得宜的后颈拿住,低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位兄弟若是想要性命,就不要说话,拉住你的枣红马,跟我过来。”
然后,也不管余得宜是否答应,拽着他的脖子,就往后面拉去。
那余得宜正在东张西望,突然就被人逮住,出言威胁,而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着他往后面拖,他哪里敢反抗?就是话也是不敢说,一边倒着走路,一边拽着枣红马同走,不多时,两人一马就到了村口几个硕大的柴火堆后。
而这时,那高旗主正好驾着驴车从村里出来,在村口停留片刻,四处张望了,就往东而去,正跟昨夜另外两人的方向相反。
驴车走得甚慢,似乎那高旗主也不着急,所以,张小花就用神识慢慢的跟着,一时半刻之间,想也不会脱离了自己的监视,于是,待得驴车渐远,张小花才松开了手。
余得宜感觉后面那人松开手掌,立刻一个鹞子翻身,远远的避开,同时从腰间抽出了宝剑,长剑一伸,厉声说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不禁蒙面,居然还背后偷袭,是何居心?”
张小花见状,心里暗自好笑,只压低了声音,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其实,张小花却是多此一举的,他见到余得宜之时是十四岁左右,正是童声换声的时刻,而此时他已经十八岁,声音早就变得低沉,没了当日的尖锐,就算是他正常说话,余得宜也未必能听得出来。
余得宜听到对方问话,皱皱眉头道:“在下是平阳城守备麾下护城军第四队队长的小舅子易德玉,随着他过来剿匪,你居然敢半途劫持我,小心我让我家小舅子发兵阀你。”
说道最后,底气已是不足。
“易德玉?剿匪?”张小花心里大笑,可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说道:“哦,原来您是官府的人啊,是来剿匪的,不是来就女孩子的,嗯,那就算了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算你今日没有见过我。”
说完,张小花作势欲走,那余得宜听了,哪里肯让,大叫道:“尤那贼子,难不成是劫持我侄女的强人不成?”
余得宜说着,长剑想伸出来,又不敢伸出来,脑袋左右的四顾,似乎在找帮手。
张小花一愣,问道:“你的侄女?”
余得宜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只好说道:“没错,那女孩子正是官府之人,你若是知道底细,还要老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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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追踪
这时,那高旗主的驴车已经走了一阵,张小花怕耽误了正事儿,就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什么大舅子的队伍已经由此往西边而去,似乎是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我也不是劫持你家侄女的贼人,你若是想寻你家大舅子,尽可往西去就是。”
余得宜听了,转头看看西面的小路,脚步慢慢往那面梛,嘴里却说道:“既然你不是贼人,又如何知道我在寻找女孩子?”
张小花腹中大笑,嘴里却说:“是啊,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若是你想寻你家的小侄女,那你就不要往西面去。”
“咦?”余得宜好奇的停下脚步,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那是贼人的调虎离山计,西面只是小喽啰,真正的贼人却是坐着驴车的。”
“啊?”余得宜惊讶道:“你又是如何知道?”
张小花笑道:“就是刚才我拉你过来的时候,那个贼人驾车从村里出来的,他径直往东面去了。”
“我怎么没看到?”余得宜纳罕道。
“因为,我比你高呀。”
“这个……”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仅仅比自己高了几个指头的个头,余得宜很是无语,这似乎不是什么很准确的理由吧。
“那你为何不拦着他?你一人的武功不好,咱们两个足够可以吧?要不,你且追了过去,我这就去找我大舅子报信?”
张小花摇摇头,道:“我若是拦着他,只能救了你的侄女,别人可就救不得了,而且,你现在去报信儿,且不说回来时,那贼人你是否还找的到,他的老巢,你可是就不好找了。”
余得宜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张小花的意思,道:“那阁下的意思就是跟着那个驴车?就咱们两人追下去?”
张小花暗自腹诽:“废话嘛,你以为我想带你去?若不是怕你刚才碰到高旗主,要不是怕你一会儿向你那个也不知道真假的大舅子报讯,我能带你去?”
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点头。
“贼人的老巢必定有很多人,就你我二人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我看还是先通知我家大舅子吧。”
张小花冷冷盯着他,并不说话。
余得宜见状,心里一寒,立刻道:“好,既然阁下武功高强,那……那好吧,在下也舍命陪君子了,这就跟你去狼窝中走一遭。”
余得宜倒是明白,这汉子肯定不放自己走的,若是不随了人家,说不定立马就要被灭,刚才突然被人抓住后颈的滋味,可是十分的难受。
“好,如此甚好,这可是易老弟自己主动请缨的,在下可没有丝毫的逼迫。”张小花笑道:“而且,老弟这一去不还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其心可嘉呀。”
余得宜暗自撇嘴。
张小花低声长啸,四不像欢欢从村外一处疾驰而来,到得近前,张小花飘身而上,笑道:“易老弟,上马吧?”
余得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头骡子,半晌儿不吭声,最后问道:“阁下,就……就骑这个?您追得上那驴车吗?”
张小花笑道:“不就是驴车?又不是马车,为何追不上?”
也都有无语,是啊,刚才人家不是说的驴车嘛,用骡子追驴,正是对口。
想了一下,也是收了长剑,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那枣红马疾驰而出。
张小花也是一拍欢欢的秃角,四不像四蹄翻飞,紧紧追在枣红马的后面,丝毫不落。
行了一会儿,余得宜及听得身后话音响起:“易老弟,还是慢点儿行吧,以这个速度追驴车,很快就能追到的,咱们最好还是远远的吊着,你看如何?”
余得宜一回身,眼珠子差点掉下去,那丑陋的骡子就紧紧跟着自己后面,蒙面人正盘膝坐在上面,看那骡子的样子,居然有游刃有余的感觉,这,这还是骡子么?
余得宜惊讶过后,立刻就收了小视之心,遵从张小花的意思,减慢了马速。
于是,一马一骡,就在小路上慢悠悠的前行,张小花心里有数,可余得宜不成啊,他自打到了村口,一直到被张小花忽悠到小路上,还都没有看到驴车的一点儿踪迹,哪里能放心下来?
不禁斜眼看看张小花,心中暗道:“难道这厮的目标是英俊潇洒的我?”
想着,不由的心里一阵的恶寒。
可看着那人也并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净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也不是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呀,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果然,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张小花嘴里说道:“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呀。”
然后,两人接着前行,等到过了岔路口,张小花毫不迟疑,直接就是往另外一个向南的路口,直接去了。
余得宜骇然,这厮怎么就知道往南?
难不成真的就是站得高看得远?
自己也不比他矮几分呀。
不过,旋即,心里就明白,这厮不是孤身一人,想必前面有他的帮手,早就在路边做了记号的!于是,心中也不再胆怯,既然有帮手就好,自己也不用学人做什么孤胆英雄的。
一路向南,居然就是往鲁镇的方向。
而且,这一走,竟然是走了两天之久!
好在,那驴车上的高旗主并没有趁夜赶路,也是晓行夜宿的,很多的时候也都投宿或者露宿野外,这样也好,省得张小花再费力的追寻,只是夜晚的昏睡却是讨厌,张小花不得不找个理由远远的遁开,寻个妥当的地方睡觉,等第二天方能出现,不过,好在余得宜也是知趣,知道已经离平阳城远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依仗的,只能跟着这个神秘的侠客,而看这侠客也确实是跟自己一般的想法,就是救人,所以也极为听从张小花的安排,并不逃跑或者上前自己行事。
这日下午,驴车又稍微往东驰入一条小道,车速明显的加快,张小花一怔,随即将神识往前扫去,果然,前面竟然是一个极为幽静的村落,张小花大喜,估计这就是那高旗主的目的地了。
张小花对余得宜道:“易老弟呀,快行几步,我看这天色已晚,只不知前面是否有投宿的地方?”
余得宜一愣,立马抬头看天,很是纳罕,心中暗道:“这天色很早,哪里来到天晚?难不成这人在说梦话?看他每天都是闭目养神,估计夜里老是失眠吧。”
只是口上却说:“但听大侠吩咐。”
张小花心里暗笑,也不搭话,一拍四不像的秃角,欢欢加快几分步伐,在那高旗主驰入山村不久,两人也都来到离山村不远的地方。
远远能看到光秃秃树林那边的村庄,张小花笑着指点道:“易老弟,这山间的小路似乎就是专门通往这山村的,若是不出意外,那驴车就是进了里面。你说,既然是专门行走的小道,是不是一定有人会在里面往这里监视呢?”
余得宜心里一凛,缩缩脖子道:“大侠,他们能看到咱们么?”
“应该不会的,咱们不是还没到那个小路的尽头吗?他们总不会有千里眼吧。”
余得宜听了,长长出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下面咱们如何深入虎穴,还听大侠的吩咐。”
张小花看着眼前很是乖巧的余得宜,哪里还有几年前在自己面前万分嚣张的样子?转脸有看看远处的村庄,道:“这个好办,你就在此替我把风,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古怪,或者什么收获,我再通知你。你看如何?”
“啊?这样啊。”余得宜听得不用自己做孤胆英雄,只要在旁边敲边鼓即可,心里很是诧异,不由在心里又有所怀疑:“这人眼巴巴把自己从平阳城诳过来,就是让自己把风?真是不可思议的,莫不是有什么陷阱不成?”
见余得宜犹豫,张小花道:“要不,易老弟自己进去,我在此给老弟把风如何?”
余得宜连忙苦笑,摆手道:“大侠还是自己进去吧,我武功有限,还是在此把风的好。”
那语气远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张小花很是奇怪,呵呵,那是,任谁五年前被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一顿胖揍,丢了自信,也都是如此的。
安排停当,张小花也不再骑四不像,只施展轻功,跃上树梢,俯身往前而去。
此时,那高旗主已经驾着驴车,行到了村子的最里面,一座巨大的庄园前面。
那庄园的大门却是紧闭,高旗主也不奇怪,跳下驴车,走到大门前,用手扶住门环,有节奏的轻叩几回,只见那门“知啦”一声打开,一个壮汉探出头来,看到高旗主,皱眉道:“高旗主,怎么现在才到?”
高旗主连忙拱手道:“戚管事,在下那边有些俗事,却是耽搁,不过,今日可是带着令主需要的货色前来,还请戚管事通融。”
戚管事听了,往外面的驴车看看,笑道:“还是高旗主厉害,这么早就完成了令主交代的命令,来,快到角门,我给高旗主开门。”
高旗主拱拱手,下来台阶,把驴车赶到角门,这时的角门已经大开,当前一个影壁正冲着角门,其上,一个白额吊睛的大虎正栩栩如生的盯着正在入内的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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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青铜面具
山庄四周皆是树林,不少都是冬日都不落叶的松树,也是为了掩盖什么的,可这时,正合了张小花的心意,将身子藏在一处,放出神识小心的观看。
只见这是个很大的庄园,似乎跟整个村庄都是一般大,里面确实跟张小花以前所见的不同,浣溪山庄里面有田有房,荆越城南海蛟王的庄子中也是有山有水,而这个庄园则多是一座一座的小房子,看起来很是整齐。
高旗主驾着驴车,逛游逛游的穿过几条纵横有致的小路,停在庄园正中一个大厅之前,正要从车上下来,从那大厅之中,出来两个穿着青色劲装的汉子,见到高旗主都是诧异道:“高旗主,怎么又来了?难道你有觅得好货色?”
高旗主听了,也是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刘旗主和梁旗主,两位也是向令主进奉货色的吧?”
一个脸色有些发黑的汉子说道:“那倒不是,令主的要求有些高,在下那片还真没找到多少合适的,这不,怕令主着急,先来向令主解释一下,请他老人家宽限一下时间的。”
另一个也是说道:“我跟刘旗主的境遇相似,也就是先前的那十来个,再没什么收获,前几天在镇子里倒是寻了一个,可是还没等把她拿了献给令主,倒先是碰了个高手,被人家救了,苏六也被人点了穴道,被一帮人给点了天灯。”
听了这话,高旗主一愣道:“苏六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一帮的高手呀。”
那梁旗主苦笑道:“具体是几个,我也不知道的,点他天灯的人,也不过是镇子上的平常人,只是苏六穴道被点,无法反抗,这才失手被灯火所烧。”
高旗主无语,被高手灭掉,也算是自己学艺不精,被一帮平常人干掉,那,只能说明自己运气不佳了。
他面有悲色道:“可怜的苏六,梁旗主却是少了左膀右臂,这数量又是难得多了吧。”
“是啊,昨夜我亲自去将那女孩擒来,顺手将她的家人和街坊四邻杀了几个,也算是为苏六报仇吧。”
“唉,梁旗主,你可真是仁义,若是苏六九泉下有灵,也会感谢你的。”
那梁旗主听了很是高兴,道:“哪里,都是自己的兄弟,自然是要报仇的。哦,对了,我这里还差了几个,你手里还有多余的么?”
高旗主连连摆手道:“如是平日,也许能匀上几个给梁旗主,不过,兄弟这几日的城里也是多事之秋,出了几档的怪事,估计短时间内是不能有什么动作的,这马车上最后一个女孩子,也是兄弟冒了很大的风险,损了两个兄弟才弄到手的,还请梁旗主见谅。”
两个旗主见高旗主推辞,便也不再啰嗦,拱手道:“那就恭喜高旗主圆满完成令主的命令,想必会得到丰厚的奖赏,在下先行恭贺。”
高旗主笑道:“不敢,不敢,不过是为令主效命,不管贪功的。”
梁旗主道:“不过,今日令主却是不在,只但副令主在,恐怕高旗主要失望了。”
“哦?这样啊。”高旗主看起来果然有些失望,道:“令主不是说过这几日均在的?在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厅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道:“高雄林,令主的行踪是否还要向你报备一下呀?”
高旗主脸色一惊,赶紧施礼道:“但副令主,是小的不对,小的不该多心。”
两位两位旗主也是赶紧施礼。
这时,从大厅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硕长,也是淡青色的长衫,头发有些斑白的汉子,这人的脸上却是带着青铜的面具,并不能看到真实的面貌。
“你两个还不赶紧去办事儿?没看整个庄园都没有多少弟子,他们都是去办事儿了,你们干嘛还呆在这里闲聊?”带着面具的但副令主冷冷说道。
两个旗主不敢怠慢,再次躬身施礼,紧步离开。
此时,张小花已经在松树上藏好,将神识放出,正看到大厅门口站着的但副令主,张小花眉头一皱,神识就要尝试着透过青铜面具,看看这但副令主的真实面目,可就在他神识罩在但副令主的时候,那但副令主似乎觉察般,突然扬起脸在空中四处观看,张小花大惊,赶紧将神识撤回,心里暗道:“难道这人能觉察到神识不成?”
待得张小花神识一撤离,那但副令主似乎一样有所觉察,眉头稍稍一皱,依旧疑惑的左右张望,过得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就问道:“高雄林,你来得时候,后面可曾有人跟踪?”
高旗主听了,立刻恭敬回答道:“小的谨慎,副令主应该知晓,小的绕了很多的弯子才来到这里,不说根本就没发现跟踪之人,就算是真有,也早就被小的甩掉了。”
“嗯”但副令主答道,可依旧不是太过放心,也是鼓动内力,将感官放大,仔细查看了,这才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哦,对了,你刚才说平阳城里有些不太平,可是什么?说来听听。”
高旗主笑道:“还请副令主里面坐了,小的将车内的姑娘交给副令主,再给您老细细讲来如何?”
“好吧,高雄林,你就是喜欢算计。”但副令主笑道:“不就是怕我不给你奖赏么?来来,将那姑娘放到后堂,仔细跟我说说怪事,我就将令主许下的奖赏给你。”
“真的?”高旗主喜出望外道:“那就多谢副令主了。”
说完,回身将小女孩从马车上抱出,随着但副令主进了大厅。
且说张小花以为自己的神识被人识破,再也不敢将神识放出,想了片刻,不敢多做停留,纵身下地,施展土遁,来到余得宜藏身之所,寻了个背人之地出来,又走到余得宜面前道:“易老弟。”
余得宜赶紧问道:“请问大侠,前面可曾探得清楚?”
张小花将刚才自己看到的庄园跟余得宜说了,最后,又说道:“庄园中着实有几个好手,估计光凭咱们两个,未必就是人家的对手,你看能不能找些帮手?”
“帮手?”余得宜纳闷道:“大侠前行的帮手哪里去了?”
“他呀,”张小花道:“他先前就已经离开,现在却是不知道哪里寻的。”
“那大侠想让我去哪里找帮手?”余得宜反问道。
“唉,我哪里知道?现在想来,若是将你那个什么舅子引来,未必就是坏事儿。”
“大侠现在后悔,也没用的,不过,在下倒有个主意。”
张小花眼睛一亮道:“什么?快说来听听。”
“在下怀里有个平阳城的调兵令箭,是前次去村里剿匪领取的,凭这个令箭能在平阳城范围的城镇等有官兵驻守的地方,调遣一部分兵丁的。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又离那个城镇最近,现在若是会平阳城,肯定是不行了。”
张小花听了,心里暗笑:“若是平阳城,本大侠自然不知道的,可这一路行来,似乎跟自己从鲁镇到平阳城的方向相似,本大侠刚刚走过,怎么能忘记?”
然后,张小花装作沉思状,过了半晌儿道:“以本大侠的印象,这里望西南,似乎有个集镇的,好像叫什么鲁镇,应该有半日的路程,以易老弟的脚力,想必在深夜之时能够赶到吧?”
“那是自然,在下的脚力,哦,在下坐骑的脚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那好,易老弟,回鲁镇搬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本大侠就留在此处监视着,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将贵侄女运往别地儿,我就在此留下讯息,你看如何?”
余得宜听了,腹诽:“看看现在,好了吧,还得去搬兵,早不让我动手,早把人救出来,现在早就会平阳城了。”可现在是拳头大的有道理,他哪里敢提出异议,只好拱手道:“那,有劳大侠了,在下现在立刻就去搬兵,想必明日清晨就可以返回的,这段时间,还请大侠多看着这群贼人,万不要让在下的侄女失了踪迹。”
张小花笑道:“放心,放心,若是有什么变故,我就算是自己人不救,也要先把你小侄女救出来如何?”
余得宜不管心里信还是不信,也还是拱手道:“如此多谢大侠。那我这就去了。”
说完,翻身上马,马鞭一打,枣红马四蹄翻飞,径直沿着小道而去。
等余得宜走远,张小花则盘膝而坐,细细的琢磨,自己这神识自从练就,还从没有被人知道的,今日怎么就被人发现?
难道武道中人修炼到极高的境界,也能有神识不成?
不过,当日在荒岛岩浆下,自己跟巨眼的怪物神识相碰,跟今日这青铜面具之人的感觉并不相同,也许,这青铜面具之人并没有神识?
只是,他能感觉出自己用神识观察不成?张小花大骇,若是这般,自己的神识可就不能使用,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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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采阴补阳?
张小花的猜测却是不错的,武道自仙道改良而来,许多功法和神通都是借鉴仙道,神识是仙道特有的神通,武道之人无法引气入体,由天地元气而习得神识,但对于神识的妙用却是知晓,万年来不少的天资卓越之辈就根据典籍的记载,将武道的内力练至巅峰,倒也有方圆几丈的动静皆能油然在心的神效。
这庄园内的但副令主,虽然头戴青铜面具,不欲被人知晓真实的面目,可也是江湖上有名之辈,呵呵,当然,就算是他不带面具,张小花也是不认识的。这人的内功也是练到一定的巅峰地步,这才会对自己周围的异常有些许的心动,当然,这也仅仅是心中一丝的悸动,若真是如张小花所想,能感知到有人用神识窥探,这但副令主,还是要修炼上十数年的。
可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却是让张小花为难了。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先用神识在庄园中找到被囚禁的女孩子们,然后,伺机将她们救出,若是小桔子在这庄园,那是极好,若不是,自己还要寻一个活口,好好的询问。
想到此,张小花抬头看看那松林那边隐约可见的庄园,心里有了丝丝的兴奋:“这青铜面具的老者,明显就是庄园的头领,既然能感知到我的神识,应该是武功卓越之辈,我这自荒岛归来,所遇敌手,皆不是一招之敌,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若是能跟这人拼上几手,倒是对我的一种考验。”
“自古江湖英雄辈出,想不到我一个乡间少年,今日竟然有跟江湖高手一较高下的资格,人生之快,莫过如此呀。”
想着,张小花几乎有一种杀入庄园挑战青铜面具老者的冲动。
可随即,张小花就哑然失笑,自己这心性好像还是磨砺不够,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将小桔子寻到,将这庄园中的女孩子救出,找这青铜面具老者比试武功,哪个时间不行?
张小花拍拍四不像的脑袋,从欢欢背上拿下长剑,可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自己如今只有两个兵器,一个是长剑,一个是小剑,小剑可以放入怀中,长剑却是不能,而以后自己行走江湖,肯定是有个兵器可见的,小剑可以驱动,乃是仙道功法,是自己的秘密,不能泄露,否则自己马上就是整个江湖的众矢之的,所以长剑就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今日的庄园之行,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若是单靠自己的长剑,未必能竞全功,必然要靠仙道功法,甚至遁法才能凑效,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使用小剑即可。
张小花将长剑放好,又将脸上的手帕整理一下,暗道:“那厮的青铜面具却是不错,抽空将之夺了,戴着多么的神气。”
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儿一般,身形斜斜飞起,径直往旁边的松林中投去。
等再次到刚才潜伏的树下,张小花略一思索,就从树上落下,手上法诀一掐,身形遁入土中,向着庄园方向行了过去。
不多时,张小花自一个小房子旁边冒出了头,刚刚将身形显出,就听得一串“咕咕”的叫声,随即,又是一阵“扑棱棱”的声响,竟从张小花旁边的房子里,飞出一群的灰色鸽子,吓了张小花一跳,身形未稳,立刻又是一掐法诀,遁到别处。
等远离了那房间,就见两个劲装的汉子从一个屋中跑出,看看在房子上空盘旋的鸽子,又在左近仔细观看一番,一个汉子喊道:“老七,看到什么东西么?”
那老七也回答:“没有啊,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是个脚印儿也是全无,这倒是奇了怪,鸽子怎么平白就飞了起来?”
“哦,也许是屋中的老鼠吧,年前不是让徐爷的一只猫还吓了这群鸽子么。”
“可能吧,反正没人儿就行。”
“人?若是有人,前院的弟兄早就发现了,还能让他跑到这里?”
“张哥,若是年前你说这话,自然是没错的,可现在兄弟们都出去给令主寻人了,哪里还有先前的戒备森严?”
那张哥笑道:“走吧,左右我们不过是小卒子,即便是寻人的差事也是没有,真是想不明白,咱们令主要那么多的女娃子干嘛?你说这就算是夜夜新郎,也不必急于一时,弄齐七十七个女娃吧?”
然后,又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而且,这弄来的女孩子,很多还都是几岁的女娃,你说咱们令主怎么就有这等嗜好?虽然我没见过令主的真实面目,可远远看看令主的身形和须发,似乎应该是年纪不小之人,身体,他能挺得住嘛?”
老七听到此,也是左右看看,神秘说道:“这个缘由我估计你就算是猜破脑壳也是不知的。”
“咦?老七,看你的样子,你好似知道些什么呀?”
“这个,我可没说,我知道的,张哥,你可别瞎扯的。”
“嘻嘻,老七啊,你的脾气我还不知?兄弟十几年了,咱们从帮到令,也是风雨与共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不,兄弟晚上摆上一桌,给老弟你暖暖身子?”
“啧啧,说到这个,张哥可是外气了。嗯,不瞒张哥说,年前几个旗主在一起喝酒,我有幸伺候,听了一些,可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的,我今日跟张哥说,那可是看在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可千万要替我守了这个秘密的。”
张哥听了,眼睛一亮,拍拍胸脯道:“你张哥是何人?号称保密嘴严张一郎,怎么就会泄露?哎,老七,快说来听听?”
“其实,张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听了一耳朵,说这是令主新近得来的一种内功的修炼方法,就是用七十七个七月初七生辰的女孩子,采了她们的元阴,就能练成一种举世罕见的绝顶内功。”
“啊???这……几岁的女娃子也要被采元阴呀,这……”
说到这里,那张哥也是语塞。
老七一听,赶紧上前,捂着张哥的嘴,怪罪道:“张哥,看你,不是说不要大惊小怪么?这女娃子几岁跟咱们又有什么干系?不是咱们的亲戚,也不是咱们掳来的,咱们不过是跑腿儿的而已,即便是老天降罪,也是个子高的顶着。”
那张哥伸手拽开老七的手道:“可是,我就是奇怪,令主他是怎么能采到几岁孩子的元阴呀?”
“呵呵,看兄弟们都出去寻人,想必是令主已经着急,估计也就在近一段时间吧,等令主完事儿,肯定会有风声传来,咱们仔细听了就是。”
张小花在旁边听得又是气恼又是庆幸,气恼的是,这令主明摆就是禽兽一个,竟然连几岁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庆幸的是,想必那小桔子也是在这些女孩子当中,现在肯定还是没有遭毒手的,自己来得还不算晚。
可是,这庄园如此大,自己也不敢用神识观看,却是不好发现小桔子在什么地方的,他心里只盼这两人多说几句,将小桔子等人的讯息说出来。可惜的是,这两人又东拉西扯一会儿,就不再将话题放在这里,张小花大急,正想跳将出来,擒了他们问话,就听远处有个声音喊道:“张庆,白七,你们干嘛?快回来。”
那张哥赶紧扬声答道:“管事儿的,稍等,小子在这里呢,刚才鸽子有些动静。”
说完,两人不敢再耽搁,急匆匆的去了。
留下张小花在后面一脸的郁闷。
看看周围数个长得都是极为相似的小房子,张小花知道,小桔子她们肯定不在这里,可她们又会在哪里呢?
“难道是刚才那个戴青铜面具老人出来的大厅里面?嗯,看高旗主对那人的恭敬,想必就是张哥两人口中的令主吧。”
张小花一边寻思,一边遁入土中,往大厅方面挪动。
既然那老人能感觉到张小花的神识,说不定也能感觉到张小花的土遁,所以,张小花一丝也不敢大意。
行了一会儿,天色有些黑了下来,一些小房子里燃起了灯火,见到此景,张小花心里却是高兴,这燃了灯火的屋子,极是寥寥,说明庄园中的人不多,而此时正黑白交替,视线最是模糊,不正是张小花行动的大好时机?
且看张小花闪身出来,并不往大厅去,而是以大厅为中心,绕着庄园走了一遭,确定除了大厅那稍微大点儿的房子,其它皆都是小房子,小桔子她们不可能在外面,这才轻步来到大厅的附近。
说实话,先前张小花一贯手法,皆是以神识开道,无往而不利,这乍一停用神识,感觉到缚手缚脚的,极为不习惯。
看看这个比旁边小房子大了一点儿的大厅,张小花也是直皱眉头的,七十七个人呀,现在并不是直立的站在屋内,这个大厅似乎也放不下吧。
这时,大厅内隐隐有灯光透出。
张小花心里一横,身形平白的飞去,往大厅的房顶之上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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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七十七个碧玉棺材
张小花上得房顶,俯身下来,将耳朵贴在房上,仔细倾听,只听得大厅之内一个恭敬的声音说道:“但令主,蒙您如此看得起小的,居然让小的看到如此机密的东西,小的实在是感激万分。”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高旗主,你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凑得足够数目的女孩,这本就是大功一件的,且不说应该赏你,就单从这个任务而言,它本来就是考究几个旗主的一个题目罢了,我等皆有要事在身,并不能在此常驻,这庄园乃是咱们啸天令的根基,若没有得心应手的人来主持,我等也是不放心的。”
高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道:“难道……令主……这,小的能力浅薄,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辜负了令主的期望啊。”
那令主说道:“无妨的,高旗主,哦,应该提前叫你一声高管事,我等的意思是在管事之上,在设立一个管事团,增选几个管事的,来一同主持令内的事务,你觉得如何?”
高旗主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的,说道:“正该如此,但令主,多谢令主的提拔和关怀。”
随后,两人一个恭维,一个受用,竟是说了无穷的废话,眼见着天色已经尽黑,张小花十分的无奈,正想翻身下房,去觅得一个两个人,擒了问问详细,就听得大厅内高旗主又说道:“令主果然是雄才大略,若不是令主领小的看看,小的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区区不过数丈的大厅下面,居然有那么宽广的地下大厅。”
那令主听了,轻声笑道:“高管事却是谬赞了,这地下大厅之事,可不是我等的功劳,早在我等接手这庄园之前就已经存在。”
那高管事似乎有些尴尬,强笑道:“那也是令主洪福齐天,否则也断不会有此等好事,送到眼前的。”
听到这话,张小花心里一动,暗道:“这两人,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本少爷在这屋顶也不知喝了多少的凉风,也只有这句话,才是最顶用的。只是,不知这地下大厅的入口可是在大厅之内呀?”
想到此,张小花的心里不由的哑笑,自己现在还需要寻找入口么?
随后,张小花一个翻身,轻巧的落下,似乎风一般,丝毫没有引起大厅内那个令主的注意,身形未落之际,张小花已经手掐了法诀,待得身体落地,即刻遁入泥土之中,而此时,远远的,一个手拿托盘的汉子,正使劲儿的擦自己的眼睛,问旁边一个人道:“兄弟,刚才看到从大厅上面落下一个人影儿么?怎么一落地就不见了?”
旁边那人嘿嘿笑道:“七哥,莫不是你这几日憋得发狂了?谁人能落到地上消失不见的?就算是轻功高绝,也会有人影留下吧。”
“真的,我刚才真的看到,一定没错。”
“算了,七哥,天色这么黑,你怎么看得到,无非是幻觉吧。”
“没,刚才就是借着大厅的灯火看到的呀。怎么可能是幻觉?”
“那七哥,不如您现在就到大厅去,向但副令主表功,你看如何?”
“这个……还是算了吧,也许我真的是看差了?”
几人说着走了,那七哥犹自不时往后看,真的不相信是自己眼花。
且说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被别人看到,正施展土遁,得意洋洋的往下而去,果然,行了一刻,眼前一亮,在那大厅之下,居然有一个比地面上大厅大了数倍的宽敞空间,而这个空间之中,居然摆放了无数的—碧玉棺材!
“这……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棺材?还是玉石做的棺材!”
张小花很是不解。
这些玉石的棺材呈一种很是奇妙的布局,散落的摆放在地面,而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个碧绿的草蒲团。
看着这些棺材围绕着中心那个蒲团摆放的位置,张小花心里一动,这似乎是一种阵法,每个棺材若是换成一个符箓,那就是一种极为奇怪的阵法。
张小花不敢用神识,只大致用眼睛观看,细细的数了数,竟然有足足七十七个碧玉的棺材,其中绝大多数的棺材都是掀开棺材盖子的,只有靠近中间的地方,有些许棺材是紧闭的。
张小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难道,这些棺材就是盛放女孩子的东西?难道,那个令主就是用这个阵法,来采女孩子的元阴?”
“这也不太可能啊?在火老的玉简中,丝毫没提过能采女孩子元阴的阵法呀。”
不过,此时张小花也没想多加追究,还是先看看小桔子在没在这里,才是最主要的。
果然,从外围开始,敞着盖子的棺材当中,都是躺着一个女孩子的,衣衫不同,打扮不同,可都是二十岁以下的,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小孩子,张小花在鲁镇救得的小女孩,赫然也在其列。
等张小花行到中间,果然,看到小桔子就安静地躺在其中一个棺材之中,脸色有些惨白,神情也是安详,呼吸悠长,似乎就是在深深地沉睡。
张小花站在小桔子那个棺材前,一个悬着的心算是落回肚子,只要能寻到小桔子,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可以向平阳城正苦苦等待的聂倩虞交待了。
只是,小桔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张小花心中也是没数儿。
想了想,张小花仔细的打量这个装着小桔子的碧玉棺材,那碧玉的棺材似乎玉质甚好,洁白的玉石里透出碧绿的色彩,而在玉石的表面,还刻画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玄奥的花纹,再看看放到一边的盖子,也是画了复杂的纹路,张小花心里明白,看来这棺材还真是一个巨大的符箓,自己平日所用、所制不过是小小的玉片,这阵法却是大器,用得是这等巨大的玉石棺材。
突然,张小花脑海一亮,豁然明白,这阵法哪里是去人元阴的阵法呀,在火龙真人玉简中,提到过一类比较邪恶的阵法,就是以人的精元、或者生命为符箓基础的阵法,这种阵法的目的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运用逆天的手法,为施法者达到一种超越常规的益处,比如增加寿元,比如提升境界等等。
看来,这头顶上面的令主,应该也是知晓一些仙道的阵法,这才寻了七十七个七月初七的女孩子,用这七十七个无辜女孩子的生命还达到他逆天的目的。
瞬间,张小花眼中闪过一阵的厉光,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何谓侠义?眼见不平之事,拔刀相助就是侠义,今日既然见到这等视人命为草芥之事,我岂能罢手?只救了小桔子,只是一种道义,只有杀了那个令主,救得这数十个女孩子,断了这阵法的根源,才是侠义。”
“而且,我自己身上的玉片本就不多,上次给娘亲和爹爹等人制作玉符,早就用光,这白白送上门的上好玉材,我要是不取,那不真成了冤大头?还是让别人当大头吧。”
可是,随即张小花就有些难办,这七十七个碧玉棺材遍布整个大厅,远远不是他钱袋中的空间能够装得下的,而且,棺材中不是还盛放着女孩子么,自己也不能随便就把人家女孩子放到地上吧。
张小花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来了主意,棺材咱们拿不了,棺材盖子还是拿得了吧,自己钱袋的空间,正好腾了不少的地方,这棺材盖子也不占地方,正是收取的好货色,而且,自己轻微的动用神识,应该不会让头顶的青铜面具令主知晓吧。
想毕,张小花从怀中拿出钱袋,就将小桔子旁边的那个棺材盖子收了,随后,张小花也不客气,一路行来,走到当中那个碧绿的草蒲团前之时,已将那七十七个碧玉做成的棺材盖子皆都收入钱袋当中,张小花用神识感知着钱袋空间中那叠得整整齐齐的碧玉盖子,张小花那个心里美呀,这一趟,自己又没有白跑。
看看眼前碧绿的草蒲团,张小花不经意用神识一扫,不由的轻声叫出声来:“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从草蒲团上传来轻微的元气波动,难道这是用药草编织的草蒲团?嘿嘿,管它是什么呢,只要是好东西,本少爷就不能放过。”
想着,张小花就将那草蒲团放入钱袋之中。
唉,宁可错拿,不可放过,这正是张小花的一贯作风呀!
看着钱袋中还有些空地儿,张小花不由又打起了主意,这大厅中的阵法明显就是邪恶的存在,哪里能让它们继续存在世间?自己将棺材盖子拿走,却不知是不是能够破坏了它,若是还能让它运行,那自己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可是,若让自己把这些碧玉砸碎,那可是万万下不了手的,不如,还是将另外几个没有装人的空棺材带走的好,等以后自己有用,就把它们切成玉片,岂不是美哉?一举两得!
有了完美的理由,张小花接着就将那最后将近十个碧玉的棺材都收到了钱袋当中,将那个空间占得满满当当。
最后,张小花拍拍手,走到小桔子面前,就要伸手将她拉出来。
这时,一声惊叫响起:“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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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被人发现了
张小花回头一看,在大厅一侧,一个台阶上,那青铜面具的老人,正使阶而下!
“坏了,怎么让他发现了?”
张小花心中暗暗叫道。
那青铜面具的老人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闯入我派重地?”
又看看那阵法中不见的几个棺材,更是震惊,脚下用力,一个飘身就飞到阵法之前,大声喝道:“那几个棺材呢?是你动的手脚么?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
张小花心里一动,赔笑道:“这位老哥,你却是误会我了,在下不过是刚刚下来,我也刚走到这些棺材之前,什么都没搞明白呢,您就出现了,您问的什么棺材,我可是不知道的。”
那青铜面具的老人说道:“哦?那就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大厅只有一个入口通道,就是在我座椅的下面,这一个晚上我都是坐着未动的,你怎么可能进来?”
听到老人问话,张小花心里一动,神识放开,在整个大厅一扫,同时眼睛看着那老人,可是,那老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张小花微微皱眉,旋即又将神识往那老人身上扫去,果然,这次那老人似乎又有感觉一般,抬头左右观看,张小花恍然,立即将神识从那老人身上撤回,原来,老人并不是能感知神识,而是当神识真正扫描到自己身上之时,会能感觉到,而神识若是在他周围盘旋,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老人四顾之后,并没发现什么,又盯着张小花。
张小花指着角落里一个地方笑道:“在下刚才见到这里有亮光,就是从那个透气的地方进来的。”
“哦?”那老人意外的往那个角落看,若有所思。
随后,老人边走边说,道:“年轻人,你虽然蒙了面,听你声音却是年轻,老人也是惜才之人,你既然能安然潜入到这里,必然有自己独有的本领,我派现在正是招贤纳士之时,你若是能发了毒誓,不将此间的秘密外泄,并加入我派之中,我倒是不介意收你为徒,将自己一身的所学教授,而且,我在本派之中也是身处要职,以后你的前途无量,岂不是比你现在好得百倍?”
说话间,已经到了张小花数十遍步之内,可是张小花似乎没有知觉般,依旧任他前行,似乎还在思考,那老人见状,心中暗笑,并不停步,接着说道:“你也看到,本派底子深厚,虽然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可对这些货色也是很好的待遇,睡也是用碧玉的床,你若是答应了老夫,这诸多的货色,可以任你挑几个作为随身的侍妾,你看如何?”
说话间,又是近了很多,几乎已经到了十步之间。
张小花这时才太头道:“答应你的要求不难,可让我如何能相信你?我还不知您这是什么帮派,您究竟是谁,不如,您先把这个青铜的面具拿下,让在下先看看如何?”
那老人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调皮,好,既然老人起了爱才之意,收你为徒,也是不怕你见到老夫的真实面目。”
说完,两脚站定,左手未张,右手却是往脸上揭去,可就在右手接触到面具之时,手腕一翻,竟然配合着左手,向张小花胸前拍来。
张小花却是如同早就知晓般,未等掌风及身,立刻飘然而起,站在一个棺材的侧面,笑道:“老人家怎么如此性急?不待在下解释清楚?”
那老人见到翻脸,也不再留得情面,厉声说道:“你还解释什么?这大厅内的棺材跟老夫心神相连,若是有谁动弹,老夫一定有所知觉的,老夫在上面坐了一个晚上就没有动静,你这刚进来,老夫怎么就有了知觉?难道不是你耍的把戏,还能是别人不成?”
张小花恍然,这阵法必然是有东西是跟老人有一定的联系,自己动了棺材的盖子,并不影响阵法,是故老人没有感觉,只怪自己贪心,想拿得更多,这才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不过,自己左右是要替天行道,肯定要跟这老人对上的,而且,侥幸的是,这老人似乎并没有知晓自己的来意,以为自己见财起意,才没拿了小桔子要挟自己,若他真拿小桔子说事儿,自己可就有些难办了。
张小花眼珠一转,笑道:“既然老人家知道在下的来意,那我也就不再多说,若老人家放在下出去,在下发誓必不将此间秘密泄露,否则,嘿嘿……”
张小花的眼睛望向足下的碧玉棺材,一脸的奸笑。
“你!!!”那老人见状,不由得大怒,道:“尤那小子,你若是敢损了这阵法半分,我必定抽你筋扒你皮!”
张小花听了,故意问道:“阵法?阵法是什么?”
“这个……”那老人似乎刚刚知道自己露了口风,只哼哼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
张小花一脸的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损了这什么狗屁的阵法,你就抽筋扒皮,我若是老老实实,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你说我干嘛不动这棺材?”
那老人一脸的无语,是啊,不正是这个道理?
见老人吃瘪,张小花大为兴奋,脚上使力,就要往旁边的棺材上踢去,那老人大惊,立刻纵身而起,右手如刀,向着张小花踢出去的脚,也是如利剑般,向张小花劈去。
那棺材中正睡着女孩子,张小花自然不会真的踢去,见老人右手劈来,哈哈大笑,一个翻身纵到老人上方,左手握拳,如同天雷一击般,往老人面门击去。
老人见状,知道中了张小花的小伎俩儿,也不在意,左手上撩,举火烧天势挡了过去,张小花心中暗笑,这简单的一挡即便是满含内力,那又如何是自己万斤之力的对手?
唉,张小花从来都是没高手的觉悟,向来都是这般扮猪吃老虎!
可是,张小花这般的藏拙,对付一般的高手倒也好用,可他现在的对手是谁?虽然他不知道,可人家确实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之一,经验可不是一般的丰富,虽然没有张小花那般的神识,可内力到处,周遭一切也是让他耳聪目明的,张小花的拳头尚未击到,拳头上蕴含的力道已经激起了周围空气的变化,拳风凛冽,大异于常。
那老人脸色微变,立刻收起轻视之心,将掌上的内力从三成立刻提到七成,瞬间,手掌就与拳头相交,就听的“彭”地一声闷响,在两人的周围掀起一阵轻风,两人皆是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充沛到了极点,不可匹敌的力道,只见那老人身形往后一折,连退十数步,脚下竟然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方自停了下来,张小花也是一般,身形在空中一连翻了十数个空心的筋斗,才能将那力道卸掉。
两人站在地上,皆是一脸的凝重,真是,出乎两人的意料。
张小花知道这老人武功高绝,是自己的劲敌,可没想到老人仓促的应对,居然让自己如此吃瘪,那他真实的实力又是如何?所以,张小花不得不重新估计老人的武功了。
而老人也是也是惊讶,他本来就没低估张小花,在拳掌击中之前,听了拳风又是高看几分,可见识到张小花拳头上的力道,就是又高看了几分,将张小花放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下的位置上。
这,也就是经验的区别,张小花不知道老人武功底细,不清楚人家临时提了几层的内力,所以平白就高估了对方的实力,而老人则将张小花的实力估计的无限接近于真实。
当然,这种接近也仅仅是武道的接近而已。
虽然张小花估计自己武功不能胜得老人,可眼前这种状况,却是不容张小花退缩,不说老人不放过他,就是老人想放过他,他也未必愿意走的,侠义之心,有时就这么简单。
两人一脸凝重的看看对方,随后都是大喝一声,几乎同时出手,赤手空拳斗在一起,那老人虽然年纪已大,可拳风也是凛冽,内力充沛无比,竟不比张小花的神勇少了半分。
两人拳来脚去斗了数十回合,那老人突然笑道:“我以为是哪门哪派的少侠,原来却是缥缈派的弟子!这可是奇了怪的,缥缈派覆灭这么多年,你怎么还逍遥在外?况且,我怎么没听说过缥缈派还有你这等人物?”
张小花朗声笑道:“英雄莫问出处,奇迹自在人为。你管我是哪门哪派呢?”
“你的拳法是老夫平生未见,可你的轻功身法不是缥缈派的缥缈步又是什么?只是,我派跟缥缈派没任何的瓜葛,你怎么就跑到我派撒野?”
“哈哈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怕我找上门来?”
那老人大笑,道:“如此甚好,我管你是哪里人等,且留下性命再说。”
说完,自腰间抽出一杆短剑,向张小花当头刺来。
张小花也是大笑:“只你有剑,且看我的!”
说完,也是从怀中摸出比对方短了几分的小剑,脚步一错,应将上来。
ps:看了“浪子”催促情节的帖子,心中很是歉意,难为大家在这里听我慢慢的讲故事。想凑出一些过瘾的情节呢,可怎么看都跟都市中那些小流氓骚扰的情节相似,谁那么白痴的往上凑?没什么意思。其实,小花的武力值已经很高了,就目前而言,绝对够用,况且,那种一打就受伤,一受伤实力就要暴增的模式,是不是很不现实的?
金手指不能再开快了,天道,先天神禁,都已经露出了端倪。修炼的道路是多姿多彩的。平平淡淡总是真则是探花的感觉。再次谢谢,“浪子”和诸位的意见,精华都是大家的,奖励的分值每月都会给诸位的,我从不自用。对了,还得谢谢大伙儿的推荐票,以后还请大家多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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