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谁人明(4)
然而王公子却不以为然,依旧是不慌不急地喃自说道:“我与父亲当年加入神鹰教,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没有想到他老人家居然先离我而去。唉,这或许就是命数。”
康妙雪转头问道:“看来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很牢固。你很敬爱你的父亲。”
王公子点点头道:“不错,他是我的父亲,我理该对他尊敬孝敬。但是自从加入神鹰教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背后时常提醒我,父子之间的感情早已割断,可是我怎么能够说割断就割断呢,结果,一直将这种似爱似恨的关系维持到了目前的这个时候。”
康妙雪道:“你们既然是真父子关系,何必一定要这样勉强呢?”
王公子道:“你难道不知道神鹰教的教规吗?没有办法,在他们的面前,我们彼此之间,不会很靠近,以免引起外人的猜忌。我想,父亲方才去通知了神鹰教的人,他们的人,估计也快要到来了。”
康妙雪心中想到:“不知道方才的时候,王老爷子口中声称说不管王公子的事情,到底是内心这般想的,还是因为被迫无奈,而做出的迷惑我们的动作。这些好像并不重要了,关键的是,这本是一对父子,到了生死相关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情谊还是流露出来。”
这个时候,听见房门外传来了一位丫鬟的声音,康妙雪抬头看去,原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名丫鬟已经来到了门边,透过门外的一条门缝,朝里面看了过来,结果看见这样恐怖的一幕,自然是吓得尖声叫了出来。
那丫鬟见到康妙雪的面貌,当即匆忙跑开了,自然是将康妙雪当成了杀人凶手,面对凶手。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丫鬟自然是如见豺狼。令人后怕,哪里还有逗留的道理。
康妙雪只是淡淡一笑,对于这样的场景。多是没有必要理会。康妙雪现在关心的是目前的这番处境,不知道正道中人来了之后,见到这样的一番模样。到底会怎么作想。
康妙雪俯身对王公子道:“你安静休息一下。我出去看一看,有没有人前来,说不准,正道中人已经到了门外呢。”
王公子摇头道:“康姑娘,你能否留步一下,我是没有救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将我临终之前的一点心愿告诉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
康妙雪原本站立起来的身子,又只有重新蹲下。想要勉强安慰对方一下,哪知道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王公子就已经说道:“其实,其实,我们父子二人并不是你与那位余公子想象中的那样,我们并非是帮助张医仁的。”
康妙雪听见这话,大吃一惊,这话的内容好像别有一番深意。不知道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别的意思,康妙雪知道事情的重要。当下俯身问道:“你们父子不是为了张医仁,难道是为了别人?”
王公子点头道:“不错,目前的神鹰教,表面看,好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邪门歪教,但是在内部,并非你们正道中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无恶不作。我们是神鹰教的改良一派,我们父子二人真正效忠的是连啸,就是川蜀分舵的舵主。”
康妙雪自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有想到,连啸居然这样胆大,敢在张医仁的背后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样说来,如今的神鹰教内部,已经完全一分为二,表面强大无的张医仁,或许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康妙雪道:“你们效忠的连啸,与那个张医仁难道有什么分别吗?”
王公子道:“自然是有分别。我们的目标是将神鹰教的残忍教规改良,删除一些不好的教条,为神鹰教的未来改良,其实神鹰教的最初宗旨如是正道的少林寺一样,也是为拯救黎民百姓而创建的,但是到了后来,却被人曲解了教文中的本意,才会让神鹰教越来越成为现今的这个样子。”
自然,对于这些典故,正道中人知道的就不多,更别说是康妙雪了,康妙雪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的眼神看了看对方,道:“你说的这些,好像很新颖。”
王公子只有一声苦笑,道:“这些反正还比较遥远,我告诉你的目的是,待会儿来的人如果是川蜀分舵弟子,你最好不要与其对抗,如果对方要将余公子带走,你也答应对方。”
王公子还没有说完,康妙雪就拒绝道:“不行,余我生现在身体非常的危险,怎么可以交给他们呢,再说了,张医仁或许已经亲临川蜀,那个大魔头看见余我生,余我生就危险了。”
王公子微微点头,对于她的担心,好像完全能够理会,只是目前的处境,只有交出余我生,才有对付张医仁的法子,如果一味地保护余我生,恐怕余我生会更有危险。
王公子道:“康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面担心余我生的安危,但是请你相信我,也要相信连啸,连啸绝对不会加害余我生的。”
康妙雪这个节骨眼好像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只是稀里糊涂地点头道:“这个我可以考虑,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就这样相信连啸,难道不担心被他出卖?”
如果是在平时,康妙雪问出这样的问题,王公子或许会大发雷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王公子只是说道:“因为张医仁非常不放心连啸这些前朝功臣,时刻都想找一个借口下手除掉连啸,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反制于他人。连啸的处境与我们父子的关系非常相似,箭在弦,不得不发,他有一半的原因是被迫的,但是还有一半的原因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而走这一条道路的。”
王公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地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当即从自己的喉咙间咳了出来,溅满当场。不用说,说了这样多的话,对于一个身受重伤的他来说,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困难,这个现象表明。王公子只怕苦力支撑不了多久。
康妙雪神情一紧张。伸出右手想要扶住王公子,哪知道这个时候,王公子右手伸来。紧紧地握住了康妙雪的右手,发出了一丝苦笑。康妙雪脸sè一红,想要抽离开。却见王公子紧紧地握住。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康妙雪想要生气,却又有点顾忌,不知道如何才好,王公子笑罢之后,缓缓地松开了右手,道:“能够握住姑娘的纤手,我王某虽死无憾了。”
康妙雪听见这话,横眉倒竖,想要大声训斥对方一番。王公子却又开口说道:“你知道吗?你是我王某人这一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子,我方才对你不敬,是出自我的私心,但我是即将命归地府的人,如果不能完成这么一点私心的话,我死去心中也有愧疚的。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不是在骂我,说我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康妙雪随之一愣,说实话。自己的内心正如他所言,想到的都是这些,可是这些话,又怎么能够当面承认呢?康妙雪虽说是一个行事豪爽的利落女子,毕竟年幼,这样的场面此前从没遇见,一时间也没主意,极为正常。
王公子道:“康姑娘,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余公子,我临终之前提醒你一声,他方才发疯时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你要好自为之。我王某人是没有福气看见你们成亲的rì子了。”
谁知道,房门外突然响起了“咚”的脚步落地声响,传到了房屋内,王康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人从后院翻墙而入。
片刻时间之后,就听见有人喊道:“王老爷子,王老爷子。”声音非常低,生怕被人听见,不过的确是对向隔壁的房屋喊的。王公子眉毛一轩,道:“是文治。”
康妙雪问道:“文治,是不是连啸的人?”
王公子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们的人。”当下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神情非常自如道:“康姑娘,麻烦你去将他带进来,我将这里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他应该不会误会你的。”
康妙雪心中一愣,没有想到这小子此时想到的却是自己安危,当下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来到了外面,果真见到从隔壁的小房间内走出一位劲装黑衣人,中等个子,目光迥然,直接一个疾步,来到了康妙雪的身后,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康妙雪的后心。
康妙雪微微感觉到后心一阵冰凉,想要侧身看过来,哪知道背后那人先开口问道:“你是王府的丫鬟吗?怎么没有见过你?说,你们的老爷与公子在什么地方?”
康妙雪道:“你要找王老爷子与王公子,随我来就是,不用用你那冰冷的匕首抵住我。”
文治听见这话,自然是大吃一惊,遇见这样镇定自如的丫鬟,好像是生平第一次,文治好奇道:“你,你知道?那你带路。”
康妙雪见对方并没有将匕首放下,也不勉强,走在了前面,二人穿过那一片假山丛林,直接走到了堂屋外面,虽然距离那堂屋内部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文治也早就发觉到了地面一滩滩的血迹,地面还横陈了三人的身体,也不知道有人毙命没有。
文治神情有点紧张,追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康妙雪道:“反正快要进屋了,你亲眼看见了,不就什么都知道吗?”
文治也懒得理睬这个女子,当即伸手点住了康妙雪的定位要穴,直接一步跃去,快速地来到了房屋内,放眼看去,见到地面躺着的王公子在向自己招手,只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文治当即冲了过去,蹲下身子,大吃一惊,道:“王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你?”
王公子示意对方低下身子,要将重要事情告诉对方,文治会意,蹲下来,耐住xìng子听完了王公子的陈述,时不时地扭头看向地面的余我生、王老爷子,还有在房屋外面被制住的康妙雪,大概说了半个时辰之后,王公子也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当即头一歪。就此殒命。
文治朝着地面王氏父子二人的尸首默哀了一小阵。才起身走到了康妙雪的跟前,这个时候才完全看清康妙雪的娇弱面容,心中不知何故。突然生出了一种感慨:“假如当年我的女儿不死,这个时候,也该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可惜。这一切好像都是做梦一样。”
文治解开了康妙雪的穴道,扭转头去,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跟生儿比较熟悉吗?生儿我必须带走,想必你没有意见?”
康妙雪转头看了看地面的余我生,神情有点紧张,道:“你带走他去什么地方?王公子没有告诉你,余我生现在身体不行吗?”
文治丝毫没有介意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你就不用cāo心,我们自会有办法。”顿了一顿。才说道:“这样说来,你是不会介意了?”
康妙雪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这样干脆,只是对方一直蒙住脸面,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啥表情,康妙雪当下拉下脸来,反问道:“假如我说不可以呢?你会怎么样?”
文治哈哈一笑,道:“假如你说不可以,我就只好将你们二人一并带走了。”
康妙雪一愣,没有想到这人如此托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文治道:“你不同意让我将余我生带走,唯一的理由就是你舍不得余我生。既然舍不得,那么就只有委屈你一起走了。这难道还要解释什么吗?”文治的话中含义,好像看得出来,康妙雪顿时感到一丝迷茫。
康妙雪当即辩驳道:“才不是呢,我可告诉你,我不让你带走余我生,是担心他的身体不适,到时候病情发作,只怕你们都会受到伤害。”
文治道:“我方才不是已经说过吗?对于这一点,你根本不用cāo心。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随我一道离开这里,那么我就只有带走余我生一个人了。”说完这话,文治就转身要去扶起余我生离开这里。
康妙雪急忙走了过来,道:“你带走余我生,怎么就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余我生的病情呢?”
文治道:“你这女孩还真够啰嗦,我都已经说过,这点你不用担心,对了,你们正道中人已经在前来的道路中了,随便告诉一下你们的盟主大人,就说余我生由我文治带去了,我想,她应该不会担心的。”
康妙雪道:“你这分明就是抢夺,峨眉派掌门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如你所言那样放下心思的。”
文治道:“这点你也不用担心,好了,我将事情说到这里,我的话也该告一个段落了。再见。”当下扛起了余我生的身子,就要超外面走去。
康妙雪前拾起地面的驱魔剑,道:“不行,我答应你,我也跟你一起去。”文治一愣,转头好奇地看向康妙雪,不过那眼神分明就是一个意思: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呢。
文治道:“那好,只是王氏二人的尸首,就没有人收拾了,这样,你留下一张纸条,叫正道中人来歇息的时候,顺便将王氏二人火化了。”
康妙雪没有办法,只有按照文治所言,写下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面,然后才跟在文治的背后,朝外面走去。
此时过不了多久,天sè就会转黑,也不知道距离目的地到底还有多久,走了一阵之后,康妙雪就嚷唬找地方休息。文治没有办法,后面有一个小姑娘,有时候的确是比较烦人的。
文治刚一放下肩膀面的余我生,余我生就悠然苏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身处在了一片树林之中,一个轱辘立马站起来,首先映入脑海之中的居然是康妙雪,余我生不由神情一呆,道:“康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抬头一看,左边还有一个蒙面人,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文治与康妙雪齐然听见余我生说话,都将头转了过来,文治道:“少公子,你终于醒了。你还能够听出我是谁吗?”
余我生jǐng惕的一双眼神看向文治,对于一位蒙面人,只听对方的声音就要判断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好像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愣了一愣之后,余我生才摇头道:“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身在一旁的康妙雪微微一笑,道:“你居然听不出来是谁?呵呵,我看啦,这位大叔一定是自作多情了。”康妙雪看见这样的情景,大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欢喜。
文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于余我生的回答,显得非常的失望,然后才说道:“这也难怪,毕竟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还记得在你随袁婆婆一道去江南的时候,在路遇见的神鹰教弟子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今朝聚(1)
经过他这样一提醒,余我生顿时又有了少许的记忆,微微一愣之后,才恍然般的大彻大悟道:“你,你该不会是连爷爷?”至于连啸的样貌,自己幼小的记忆之中还残存少有的一点印象,但是对方的声音等其余什么内容,好像记不住了。
文治笑道:“没有想到你小子对于你的连爷爷记忆倒是很深刻,可惜的是,我不是你的连爷爷,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余我生一愣,转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康妙雪,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提醒,谁知道此时见到康妙雪正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自己的表情,好像令对方非常担心,余我生心里面顿时一想:“该不会是这个蒙面人yù要对外面这些人不利?”
康妙雪见余我生看向自己,当即转身避开,毕竟对于这样的情况,自己心里面最清楚,只是不好开口询问而已。
余我生当即转身看向对面的蒙面人,道:“你真是我的故人?可是我怎么没有多少印象呢?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要到什么地方去?”见到三人身处荒山之中,自然非常惊讶。
文治知道这样下去,对方还是一样不知道,只有自己将面罩该揭下,露出了原本面目,看向余我生,道:“你还记得我吗?”
余我生仔细看向面前的这个老人,稀疏的头发之中有了少许白发,而在那面貌,依稀间,这个样貌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片刻间,没有留下太深的记忆而已。不过这个样貌自己见过的,那是没有假。
康妙雪见双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正是这个时候,只见到文治转身朝余我生躬身说道:“少公子,这个称呼除开峨眉派的弟子之外,可是还有一些人对你的称呼。”
经过这样一提醒。余我生当即记忆起了什么。顿时一拍脑袋,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文爷爷。对?你就是文爷爷。”
文治抬头费力地点了点头,的确,对方既然想起了自己的称呼。多少给自己心里面一个安慰。同时间,对方称呼自己为文爷爷,这种称呼,好像有点受宠若惊,文治感动得双眼眼角中流出了两道润湿的眼泪,不错,自己以前只是余家的一名管家,如何能够担当起这样的一个称呼呢?
文治双手伸出,握住了余我生的双肩。感动泪花,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少公子,你还记得我,我可不敢当你的什么文爷爷,你叫我文治好了。”
余我生当然不乐意,摇头道:“不行,你是我……我父亲的管家。就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以随便叫你的名字。不行的。”
文治使劲的点头道:“好,好,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感动,你知道吗?当年我受过你爷爷的好处,曾经发誓要效忠余家一辈子,只是,时光蹉跎,变故太多,这种诺言,我居然没有遵守,你不会责怪我?”
余我生微笑道:“怎么会呢?你有自己的事情,你忠心余家,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记得,当年在江南的江边,我们曾经有见过一面,是吗?当时那个时候,你对我的眼光十分的温柔,我后来听掌门人说起过,你就是文爷爷。”
文治边听边点头,道:“是啊,没有想到时间一晃而过,你都长大了。”余文二人只顾双方之间的对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康妙雪。
康妙雪突然插口道:“你们能够见面,真是天大的好事,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
余我生一阵惊觉,转头看向康妙雪,脸sè颇有一点不自在,道:“康姑娘,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治尴尬一笑,道:“我到了王家府邸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听康姑娘说,你是突然晕阙过去的,没有事情。对?康姑娘。”
康妙雪当下点头道:“对,对,正是这样,你当时一下子就晕阙了过去。”
余我生心里面疑心重重,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话可信还是不可信,只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改变了另一个问题,问道:“不知道,王家的人呢?我们怎么出来了?”
文治忙道:“是这样的,你晕阙之后,我就与康姑娘一起将你抬出来了。你方才没有见到我的真面目,你难道不想见你方才提及的那个人吗?”
余我生闻言,惊道:“你说的是连爷爷吗?他在这里?”心里面却是想到:“这是神鹰教的地盘,也算是连啸的地盘,想要见我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只是为何这样着急呢?”当下jǐng惕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康妙雪,康妙雪知道文治是在故意为自己解难,所以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当即转头扭开,不想看见余我生发觉自己不对的神sè。
余我生自然回想起了自己在晕倒在地的前一幕,那是王老爷子想要对自己不利,不知道稍后的情节到底会怎么样?按照道理说,我们二人还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为何平安在这里呢?这当中,一定是有原因。
余我生当下抬头故意看了看天sè,道:“文爷爷,我看天sè也不早,我们是不是该找一个地方歇息?”
文治点头道:“是的,只是,少公子,实在抱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语气听来倒是很慎重的样子。
康妙雪听见这话也急忙抬头看了过去,只听见文治道:“少公子,文爷爷按照道理来说,你的命令,我本该完全听命,但是呢,目前你的身体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为了你自己的健康着想,我希望你跟我去见你的连爷爷,中途之间,我不希望你离开我,好吗?”
余我生一愣,这征求对方的语气,可是这样情况听来,哪里是商量的语气。分明就是要挟的意思。余我生心想:“这人果真是老江湖,连我要逃离的心思都被他察觉了,也不知道我哪里出了破绽。这样下去。我不答应就不好了。”
余我生只有假装听命似的点头道:“文爷爷说哪里话,我知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的心思,我绝对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说假话余我生并不习惯。但是这个时候。发觉康妙雪一声不吭的时候,心里面有一点失望,决心将此事一人独揽。
文治点头道:“我知道少公子是一个说话算数的,这一次应该不会有假。好了,少公子既然答应我的请求,那么我们休息一阵之后,就开始启程,毕竟这里距离分舵的地方不远。在快速行走一段山路,就可以到达。”
余我生没有办法。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总不好意思不承认。余我生点点头,故意走到了康妙雪的身边来,康妙雪才抬头朝余我生眨眉毛示意,好像是说暂时不可妄动,可是心急难耐的余我生哪里能够忍受住这样的煎熬。
对康妙雪的神情仪态,好像并没有放在心,只是小声说道:“你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帮助他呢?你难道不担心正道中人吗?”也不等她回答,自己一个人就跟了文治的身后。康妙雪心中却是想到:“谁说我不担心,但是更担心的却是你。”
三人朝前行走了一阵。来到了一件小茅房边,在那茅房的门边有一颗大树,树边栓有一匹小马,正在那里悠闲的吃草。
文治转头对余我生说道:“少公子,你看,这里就是我暂时歇息的地方,与我老家的房子一模一样,是我故意这样安排的。”
文治说完这话,当下哨子一吹,只听见这哨音响彻到了整个树林之中,非常的悦耳。不多久,就听见从头顶的树丛之中传来了一阵掠风之声,不用说,这一定是与文治暗中联络好的帮手,余我生心想:“糟糕了,这下子来了帮手,我要动手的话,几乎是没有机会。”
果真见到三个黑衣影子从身周三个不同的方向奔来,片刻间就来到了文治的身边,那三人齐然朝文治躬身做礼道:“属下拜见游龙使。”不用说,这游龙使也是神鹰教内部的一个官职,应该与所谓的缺泪使、覆雨使、光明使等一样的称呼。
文治点点头,也没有说别的话,淡淡地说道:“我身边来了二位朋,你们身边是不是有马匹,拿出来给这二位坐一下,然后你们自己拿钱去到市场买一匹。”
三位黑衣人躬身答礼退回去之后,不久之后,就见到那三个蒙面人各自将坐骑牵来了,就到了余我生与康妙雪二人的身旁。
文治微笑地将其中一匹马的马缰拿到了余我生的跟前,道:“少公子请。”余我生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康妙雪,见到她并没有迟疑,直接接过马缰,坐在了面。
余我生没有办法,只有接过,也坐去,故意别传头去,假装不曾看见过康妙雪。文治见二人坐好,又道:“你们二位坐好,我进屋里去拿一件东西,片刻就出来。”当下蹲身朝房屋内走去。
余我生见四下没有旁人,才好奇地问道:“喂,康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怎么帮助起他来了?你不知道他是神鹰教的人吗?”
康妙雪摇头道:“你方才不是不理睬我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是要和我说话,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余我生没有见过这般不顾大局,倒是有点斤斤计较的小姑娘,心里面微觉有点不高兴,道:“你要说边说,不说我也不勉强,至于我相信不相信,我现在怎么知道结果呢。”
康妙雪嘻嘻一笑,声音如是美丽的铃铛一般好听,余我生一愣,侧目看了过来,心想:“这个节骨眼,亏你还有笑出来的心思。真不明白,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康妙雪道:“你赌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你说的我又何曾不知道,可是你都说过了,对方是你认识的人,算来也是你的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朋,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这一次我们随你的朋去神鹰教内部,一定不会有事。并且我可以保证,正道中人也不会有事的,相反。你方才如果想要一门子心思对付这位游龙使。只怕吃力不讨好。”
余我生不明白这话是何意,只是一口咬定道:“不管怎么说,对方是神鹰教的人。他是我的认识的人不假,但是事情相隔了这样多年,他现今是什么xìng情。是什么目的。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你不是已经说过吗?我们是正道中人,是来探路的,结果都不在王府,你说,他们一定会担心我们,你不该这样帮助他。”
康妙雪知道这个事情,没有必要与其争辩,毕竟这当中还是有很多的内幕。那是不可现在就告诉余我生的,余我生被蒙在鼓里,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余我生见对方不说话,心中万分焦急,忙道:“喂,康姑娘,我看这样,等会儿他出来之后,我们二人趁机将他致晕。然后我们立马回去,他毕竟是我的朋。我们不可以对他太过严重的。”
康妙雪小嘴一撇,当即否决道:“余我生,此计划万万不可,你就听我一回,让他将我们带入神鹰教分舵里面去。至于原因,一时片刻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反正,对你没有危险,对整个正道中人也不会有危险。”
余我生见对方回答急了,明显这是康妙雪情急之下回答出来的话,当下紧紧地盯视对方,丝毫不给康妙雪躲闪的机会,一字一句问道:“康姑娘,你可以告诉我,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又怎么可以保证你说的话呢?”
康妙雪见这人真是死脑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道:“这样说来,余我生,你是不相信我了?对不对?你如果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再说,也不要自己再想什么歪主意了。”
余我生从来没有见过康妙雪态度如此坚决过,微微一愣,好半天之后,才勉强地说道:“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但是……”还没有说完,康妙雪就打断道:“不要说了,你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多问。”
余我生如是一颗打烊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心里面的疑惑,好像不到时候,就永远没有解开的一天,苦憋在心中,的确是一件十分憋人的事情。
哪知道这个时候,只见到茅屋房门一开,文治从那里面走了出来,背后面重新跨了一个包袱,不用说,那里面就是他方才说及的要进去拿出来的东西。
文治哈哈一笑,跃马背,道:“少公子,你肚子饿吗?我随身带了一点吃的,如果实在不行,你吱一声,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行程,你觉得如何?”
文治还是将余我生看似一位少主人,但是余我生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对方才不会计较自己的看法,只有将自己押解到神鹰教分舵之中,才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康妙雪笑道:“游龙使,我看少公子应该还不饿的,我是女孩子,我饥饿的时候,他也该饿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
文治点头道:“对,你们本是同路的,应该差不多饥饿。”
三人勒紧了马缰,直接朝前面的丛林赶路,有了骏马坐骑,行动起来,就更加的快捷,余我生只觉得耳边树木不停后退,一阵阵的掠风劲势,呼啸而过,当真是有一点凉意袭人的感觉。
没有赶多久的行程,天sè已经变暗,黑夜之中,行走毕竟不方便,余我生当下开口喊道:“文爷爷,我看,大家还是歇息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对不对?”
文治转头笑道:“少公子说的极是,那么大家就到前面的石壁旁边去看一看,随便找一些树枝,升起一堆火来,就可以勉强挨过今夜,只是,这样有点委屈你们二位了。”
文治说完这话,为首第一个当先将马缰勒住,那马吃痛,仰天一声尖锐叫声,同时间停在了当处。
三人下马,凭借一点点微弱之光,朝那石壁深处行去。
三人坐下,生起了一堆大火,文治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点干粮,递给了余康二人,余我生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文爷爷,我们也算是进入了顺庆地界,怎么距离那分舵的地方还这样远呢?都走了好几个时辰。”
文治苦笑道:“其实不远了,明天早再行走一段,就可以到达的。”
康妙雪突然插嘴道:“文前辈,听说你们神鹰教内部非常团结,不知道这一次面对正道中人的侵袭,有没有好的法子避开呢?”
哪知道文治转头看向余我生,余我生则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不错,康妙雪居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多多少少有的泄露之意,如何不让余我生大吃一惊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今朝聚(2)
文治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道:“康姑娘的话真是耐人寻味,不过,这神鹰教改朝换代的时rì也快到了,这个消息,我想,少公子还没有听说?”
余我生转头看向文治,见到文治与康妙雪二人好像都是心照不宣的样子,心里面顿时释然:“原来这二人在自己的背后潜藏有别的小动作,我只看见了表面,却没有发觉而已。哼,这个康妙雪女子,为何不透露一点消息呢。害我差点出了洋相。”
余我生低头不说话,好像是在故意等待康妙雪与文治二人来道歉似的。
文治笑道:“少公子,不是我对你隐瞒,而是这件事情,比较机密,现在终于靠近了神鹰教川蜀分舵不远的地方,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坏了大事,好吗?”
余我生抬头道:“好,我答应文爷爷的就是。”
康妙雪笑道:“余公子,你不会心里面在责怪我?”余我生用手指了指康妙雪,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对于她的调皮,好像没有别的什么话可以说了。逗得康妙雪嘻嘻而笑。
余我生稍下还是稍有兴趣的问道:“不知道文爷爷方才说及的大事,到底有什么计划没有?可否让我们听一听?”
文治笑道:“这一次主要对付的是神鹰教的张医仁及张医仁身旁的那伙人。所以,一定是一场比较激烈的争斗之战,少公子放心好了,这当中的计划,你的母亲是知道的。”
余我生见对方不将计划实情告诉自己,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好像不是这么主要之人,还没有条件必须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
康妙雪突然道:“那张医仁不是要见余我生的么?这样关键的时候,不知道文前辈该如何应付过去呢?”
文治道:“伺机而动,请君入瓮。四面夹击。奋力一拼。就此十六字而已。”
余康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文治这十六字之中到底蕴藏有什么计谋,不过。简单的情景场面倒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文治见这两个少年一脸迷糊的样子,微笑道:“这一次,是我们一派。还有你们的正道众人一派。加神鹰教三处分舵的援助,我想,张医仁一定是插翅难飞。”
余我生当下回想起来,道:“你说到的那神鹰教三处分舵的援助,莫非是有安徽分舵的响应之举?”
文治点头道:“不错,看来这件事情,少公子也听说了?”
余我生点头表示承认,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为这个样子。但是,这背后,不知道拥护张医仁的又是一些什么人呢?
文治道:“当然,张医仁的那伙人,为首之人就是温道见,其次下来就是冯晶芸,石克明,至于别的什么人,并不是很厉害。所以不用担心。”
余我生好奇道:“如此三人而已,并不是十分的厉害。我们这样劳师动众,我想,一定可以成功的。”
文治却又摇头道:“才不一定呢,这只是我们表面的对手,还有的对手,可是暗中的,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一个是张医仁的什么亲人,总之,这背后之后,多是这三人背后的支持者。更何况,还有一些观望态度的神鹰教别的什么分舵弟子,所以,实际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好。”
余我生当即醒悟过来,道:“我知道了,你口中所言的什么张医仁背后之人,我见过这个人,是一个外号名叫鹦鹉的老婆婆与一个外号名叫毒蝎的妇女。”
文治大吃一惊,当下细问下来,余我生就将峨眉后山五侠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康妙雪在一旁听来,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当下叹息连连,对于后山五侠的最终结局,多少心里面非常地失望与伤心。
言毕,文治点头道:“你们这样一说,那我们的胜算把握又要减少一成了,就是对方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的处境不是方初想象中那样的乐观。”
一夜再无别话,大家都坐下来好好休息了一晚,直到次rì的清晨,大家苏醒过来,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感到非常的惬意。
天亮之后,大家放眼望去,才知道,这里是一座距离嘉陵江并不是很远的小山,文治当先在前,右手朝前面一指,道:“你们看,我们经过了前面的小山坡的时候,就到达了分舵的地方。”
余我生走过去,看了看前面的道路,道:“这里距离那里并不是很远,这个小山,难道就没有神鹰教的弟子看守吗?”
文治道:“先前是有,但是最近确实没有了,被连啸故意调开的,毕竟这是距离神鹰教一步之遥的地方,哪里还敢有人在这里撒野呢?哈哈,不然,昨夜里,我也不敢将那番提醒你的话告诉你了。”
余我生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张医仁被人到了川蜀分舵没有?”
文治率先第一个人骑了骏马,回头道:“张医仁行踪不是十分确定,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有点神秘莫测的样子,直到我离开神鹰教分舵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他出现在我分舵之中,但是,有一定可以确定,就是一年一度的巡游机会,绝对会来川蜀分舵,而且,都是在最近的十天时间内。这恰好是讨伐他的最佳时间。”
余康二人也按照文治的行动起身,都骑骏马,放眼望去,余我生问道:“所以,才选择这样的一个时间点。”
文治道:“不错。”当下又扭头看向身在后面稍远距离的康妙雪,道:“康姑娘,你身携带的那柄宝剑,最好还要多加几层的布料,只有这样,或许才不会被张医仁发觉。”
康妙雪低头看了看腰身旁的宝剑,问道:“这剑包裹了三层,难道并不严实吗?”
文治摇头道:“自然不严实,我虽然是一个认识宝剑的外行人,但是也能够感觉到你那柄利剑所散发出来的一股股寒气。虽说这天气寒冷了些。但是相比较而言,你那宝剑所散发出来的剑气,明显是盖过了原本的天气。”
余我生突然说道:“康姑娘。你将宝剑交给我,我想能够将宝剑面原有的寒气给遮挡下去。”文治歪头看向余我生,愣了一愣。好像想到了一点什么。刚想说话,这个时候,见到康妙雪一脸惊恐的眼神看住面前的余我生,好像是隐藏了什么东西。
康妙雪道:“不可以,这柄宝剑,你是无能如何也不能够拿去的。”为了掩饰方才心中的恐慌,康妙雪微微又笑道:“这柄宝剑在我身边,我自会好好照料的。”
不管康妙雪是如何照料,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还有一层意思是康妙雪并不放心将自己手中的宝贝交给他人而已,有了这样的一层顾忌之后,余我生与文治二人齐然都没有借口索要那柄宝剑在身边的啦。
余我生只有尴尬一笑,与文治二人面面相觑,都齐然朝前面的道路行走了,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了一眼康妙雪,都想知道她自己的照料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
距离那山腰的尽头没有多远,就听见从身边的一颗大树飞跃而下一位蒙面黑衣人,直接拦住了去路。迎面一看,见这中间居然有文治其人。当下躬身低头道:“原来是游龙使,属下这就回去禀告舵主,让舵主安心。”
文治右手一摆,问道:“不知道连舵主在做什么,如果很忙的话,就不要打扰他老人家,还有,你见到副舵主的时候,让他出来便可以了。”
那名黑衣人得令,飞快的朝前面的石门方向跃去,不用说,自然是去禀告消息了。
余我生转头问道:“不知道川蜀分舵的副舵主是何人物?我以前见过没有?”
文治道:“你还没有真正见过,即便是见过,那也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位副舵主名叫连静远,我们都叫连副舵主。”
余我生惊讶失措,道:“这副舵主怎么与舵主一个姓氏,这中间不会……”
余我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文治哈哈一笑,道:“少公子,你误会了,或许是因为这里姓连的人家比较多而已,你忘记了,你的nǎinǎi也就姓连。舵主与副舵主一个姓,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余我生当下一愣,心想:“我的nǎinǎi姓连,就是说余出天的母亲姓连,该不会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才将余家与连家的关系靠近的么?”
余我生正发愣的时候,只听见康妙雪开口问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张医仁的亲信?”当然,这问话声音十分的低微,如果不是很近的话,一般是不能够听见的。
文治一愣,当下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有张医仁的亲信,但是是谁,并没有开口诉说。
不多久,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哈哈地大笑之声,一听那声音,却是一位中年人,渐渐可以看见那人的样貌,只见到其人,中等身材,生得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腰悬配一把利剑,生得卓越不凡。在他的身旁,有两位相随的门人,不用说,一定也是川蜀分舵中人。
那中年人走到了文治的跟前,哈哈一笑,道:“游龙使,总算是将你被盼回了。舵主他老人家今天正是习练到关键时刻,所以,我就没有去通知他老人家,你不会介意?”
文治拱手谦虚一番,道:“不敢,不敢。”当下转身对余我生介绍道:“来,副舵主,我来引荐一下,这位,就是余我生余公子。”同时间对余我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川蜀分舵的副舵主连静远连副舵主。”
连静远一听对方这个少年就是余我生,嘿嘿一笑,走了过来,道:“没有想到这个小婴儿,都长这样大了,时间真快,真快呀。余我生,你想得起小时候的事情吗?”当下又好奇地眼神看向身边的康妙雪。
康妙雪不待文治介绍,自己先说道:“我是康妙雪,是余我生的朋。”
余我生也道:“不错,这位就是我的朋,康姑娘。连副舵主。我们以前也见面过吗?”
连静远直愣愣地看住康妙雪,好像这样美貌的女子,也是头一遭看见。当下哈哈一笑,转头过去,道:“自然。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叔叔我还是亲自抱过你的。唉,大家先进屋再说。”
在连静远的率先带领之下,大家终于进入了这山洞之内,没有想到这川蜀分舵居然是在嘉陵江边的一个小山之中,即便是外人,恐怕也很难发现。
余康二人对这些新景象都是十分的好奇,毕竟,这是二人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不过文治与连静远二人走在了前面,没有时间来招待后面的两位少年。他们的问题,无法回答。
连静远小声问道:“游龙使,这一趟,不会辱没使命?”文治当下悄悄地将此行大致说了一通,当说到王府父子二人殒命的时候,连静远一阵哀叹,道:“真的没有想到,这父子二人对我川蜀分舵这般忠心,可惜到头来。却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稍下又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余我生,毕竟余我生的发疯成魔的样子。从文治的口中听来,是那样的疯狂,这样的情景,连静远自然是十分好奇。
没有过多久,众人就来到了前面的场坝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外面看似十分狭小的小山之内,原来是别开通天,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处世外仙源。
余我生看见这样的美丽场景,心里面莫名间就想起了峨眉派后山的五侠,不用说,这样的情景,跟那后山五侠居住的场景倒还有几分相似,都是那样的清幽,没有外人打扰,真的算得是一处仙境,但是到最后呢,还不是照样被人损坏了。唉,想起这些,余我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传出来,顿时就引起了身旁的文治与连静远二人的好奇,二人齐然转头看了过来,连静远笑道:“少公子为何叹息?难道这里不漂亮吗?”
余我生忙摇头否认,说自己的叹息与这里没有关系,倒是眼尖的康妙雪在旁看出了对方心中是有那么一点落寞与哀伤,不用说,这是触景伤情的结果。
文连二人也没有过多理睬,当下别转头去,又悄然说起了方才的话题。
康妙雪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靠近余我生的身边,小声问道:“喂,你叹息是为什么?”
余我生冷不防一愣,转头木然地看住康妙雪,好像不认识对方一样,摇头道:“你,你为何要这样看我,我不说可以么?”
康妙雪指了一指对方的肚子,道:“你肚子里面想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同情外人?小心,你最好不要去多想那些不好的经历,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听我的话,一定不会错。”
余我生心里面暗暗嘀咕道:“还没有发现,这个丫头居然也有一点老婆婆的样子,怎么就这样爱多管闲事呢?难道自己不累吗?”不过假装没有听见她的话,低头继续前走。
康妙雪心里面却是有一种担心:“这个余我生,心情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会不会诱发他体内的魔xìng发作。一个人,心情太过变化多端,必定不是好事。”
前面二人正是说话热闹,后面二人却是十分冷漠的时候,四人就来到了房庭里面的大桌面。连静远当下让文治离开,直接转头看向余我生,微笑道:“少公子,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不知道你愿意吗?”同时间转头看向康妙雪,温和地语气说道:“你既然是少公子的朋,当然,为了让你放心,你也可以一起去见这个人。”
余我生当下直接问道:“你说的是连舵主他吗?”毕竟,在余我生的心目中,自己在这里是第一次有记xìng的前来,认识的人当中,好像只有连啸最有可能,但是话虽如此,却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又会怎么样?
只见到连静远没有表态,只是说道:“是什么人,我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
余我生没有办法,当下康妙雪与他一道一起朝前面的甬道内走去,没有走多远,就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之前,见到连静远在那石门的旁边轻轻地按下了一个按钮,就听见石门“隆隆”的声音响起,当即敞开。
连静远率先迈步而出,笑道:“你们二位看,这里的环境如何?还算可以?”
真的没有想到,这里外面看似一个巨大的石屋,通过一段甬道之后,众人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居然别有天地,石门一开,这里竟然是一处世外仙源,这真有点让人难以想象。未完待续。。
第二十回:今朝聚(3)
余康二人都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面面相觑,不错,这里有花有树,到处一片生机盎然的模样,如果不是浓秋之季,谁也不敢相信这里居然会有一种chūn天的氛围。
连静远转头看见余康二人一脸呆样,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们的眼神之中,好像是非常的惊讶。”
余我生点头道:“连副舵主,这里的确是别有一番天地,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石屋的后面,还有这样漂亮的环境,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即便是你亲口告诉我,我也绝对会怀疑的。”
康妙雪笑道:“不错,这样的景象,倒是十分少见,这里的气温好像就要比外面的高些,我想,这里面的环境一定是因为不与外面流通的缘故。”
连静远摇头道:“不然,你们二位朝前面看,一直往前走,不久就可以到了嘉陵江边,这里既然是毗邻嘉陵江,肯定不会不与外面交流了。这里的景象,只是我叫人多加细心照顾而已。你们不妨走进看一看,这些花草树木到底有什么不同。”
经过他这样一说,好像这当中还真有一点蹊跷,余我生首先走进,低头朝那一朵盛开的鲜花面嗅去,结果没有什么味道,余我生当即好奇,用手去一摸,霍然明白,同时间,身边的康妙雪也用手触及到了那些花花草草的面,满心一笑,转头看向余我生,二人会心一笑,不用说,这其中的秘密,二人都是已经明白。
连静远笑道:“二位既然触及过了这些草木,想必是知道我们的良心用苦?”
余我生转头道:“连副舵主,这里的花草既然是用丝绸作假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的确是非常用心,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连静远抬头看向远处,用手一指,道:“你们看那边。那里有一间茅屋。到了那里,我才告诉你实情。”余我生与康妙雪没有办法,只有乖乖地点头听着这话。
大家一起来到了茅屋的外面。还没有走近,只见到从房屋的门边迎来了两位女子,看这样子。不用说。就是两位丫鬟。她们齐然朝连静远躬身道:“参见副舵主。”
连静远微微点头,示意二人暂时退下,带领身后二人靠近茅屋,只听见茅屋内一阵沉寂,好像没有人居住,余我生心想:“该不会是让我来见一个生病的人吗?真是奇怪,既然是病人,我又怎么会认识呢?”
余我生正是奇怪的时候,只听见从房屋内传出来一阵嘻嘻的傻笑声。这个声音还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余我生顿时蒙了,心里面一想:“是个女子的声音,会是谁?难道是余家的什么人?或者是母亲的什么人?对了,好像以前在江南江边的时候,远见了文治爷爷与连啸爷爷,他们提及过有关干娘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稀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谁是干娘,难道他们说的干娘会是屋内之人?”
饶是余我生记忆还可以。这稍微的一点联想,便可以联想到了这面,不用说,这房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痴痴呆呆,有点傻样的连静香了,就是文治与连啸对余我生口头说及的那位干娘。
连静远听见房屋内的傻笑,脸突然一阵悲伤之sè,涌现出来,偷偷地拭干了眼角的眼泪,转头对余我生说道:“你可知道这房屋的人是谁?”余我生自然是摇头不知。
连静远这个时候才实情相告:“这里面的不是别人,是你父亲的好朋,也是你的干娘,你小时候,她可是曾经抱过你的。知道吗?她也算是你的亲人。”
余我生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心中所想,这样快就得到了证实,只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不能立马接受这个现实。
康妙雪这个时候一脸痛苦的表情看住连静远,小声道:“副舵主,这位阿姨,她在屋里做什么?好像是在发笑?”
连静远转头看了一看康妙雪,点头道:“不错,她确实是在屋内傻笑,她如今已经是一个半癫半疯之人,唉,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要说及关系,这房屋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是碍于外人,这个称呼一直都是隐秘的,外人都不知情。
康妙雪好奇问道:“啊,她,她怎么会这个样子?副舵主,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连静远一声苦笑,只是简单地说道:“她在没有疯癫之前,与余我生的父亲非常要好,本是天下最匹配的一对情侣,只是后来的事情,中间生出了一些波澜,余我生父亲的离去,间接地导致了她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是,往事已经成为历史,我让余我生来,并不是责怪他父亲的什么不是,而是想让余出天的后人来照顾一下这位可怜的女子。余我生,你愿意吗?”
余我生根本没有想到余出天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之前听说了有关余出天与母亲空灵子之间的情事,对余出天好像没有多少的好感,而今又听见这样的事情,对这个名义的父亲就更加不讨喜欢,不过表面还是十分恭敬的样子点头道:“好,很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连静远又道:“余我生,你难道不想认她是你的干娘吗?”
余我生没有想到连静远会这样坚持,叫自己人对方一个半疯半癫的妇女为干娘,这传出去,只怕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接受,不过面对连静远的那种迫切的眼神,当下还是点头承认。
连静远这才微笑道:“这才对嘛,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在我们川蜀分舵的时候,还曾经亲口喊过干娘呢,唉,时间一晃而过,你都这样大了,也长大了,就该好好孝敬你的干娘。来,跟我一起进去。”
康妙雪脸却是露出了一丝非常不情愿的表情,见什么人好像都可以,就是要去见一个疯子,心里面还是有点别扭。
连静远推开了房门。喊道:“静妹。静妹,你快出来,是我。你的天兄来了。”当然,这个天兄是连静远冒充的,真的天兄却是早就魂归地府。
连静香哈哈一笑。道:“是天兄。天兄来了,不对,天兄,你叫我什么呢?”
只见到一个衣衫整洁,但是头发稍微有些紊乱的中年女子从那房屋里面跑了出来,直接来到了连静远的跟前,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住面前众人。
当然,余康二人见到这样的一个疯女人。心里面多少有点抗拒,见到她手中还拿住一件物事,不知道是什么宝贝,紧紧地藏在胸前,左手在空中乱飞乱舞,好像并不尽兴,还高声喊道:“你不该叫我静妹的,只有我那个哥哥才这样喊我,你该叫香儿。你忘记了?你忘记了?你又要抛弃我了?”
连静香说到了这里,双眼之中突然迸发出两道眼泪。连静远这才知道自己进屋来又说错了话,的确,对方虽然是自己的亲妹,但是一个半疯不傻的女子,多见面不如不见面,总共算起来,连静远来到这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时候,来到这里见连静香还在睡觉,所以没有打扰对方。哪知道时间久了没有来,居然又将称呼给忘记了。
连静远一个近身,紧紧地抱住了连静香,笑答:“对,对,你该是香儿,是天兄不好,天兄不好,你乱想什么,我怎么会忘记你呢?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的。你就是我的好香儿。”
连静香听到对方这样一说,才破涕为笑,大有少女初恋时的情怀。
康妙雪这个时候小声在余我生的耳边问道:“喂,余我生,你认识你的这位干娘吗?”余我生转头朝康妙雪摇头表示不认识。
连静远拍了一拍连静香的后背,然后松开双手,对连静香问道:“香儿,你看,我带什么人来了。”
连静香只是抱紧对方,喃自说道:“不要,天兄在我身边,我自然是不会见别人的。我不想见别的什么人。”
连静香的话,让余康二人听来非常高兴,毕竟对方不想认识自己,多少比原先心中想到的情况要好得多。
连静远却是强自勉强推开连静香的身子,转头看向身边的余我生一指,道:“你看,他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连静香这才勉强转头看了过来,实在是不认识对方,使劲地摇了摇头,道:“不认识这些人,怎么,你带这些人来,有什么目的吗?嘻嘻。”连静香说完之后,还不忘记傻乎乎地一声浅笑,好像认为连静远在对自己开玩笑。
连静远眉头一皱,心想:“难道这余我生与余出天之间就没有一点相似的感觉吗?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说服妹妹认出对方。”
连静远道:“香儿,你再仔细看一看,这个少年,你难道不觉得非常熟悉吗?”
连静香当即哈哈一笑,道:“天兄,你到底要我认什么人,我也不用多看了,反正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他,难道是你的朋吗?嘻嘻,这可爱。”
余我生与康妙雪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明白对方的心思,这样看来,这位连静香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在连静远的脸表情看来,好像并不是很乐观,或许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识很多次,几乎麻木。
余我生最后鼓足了勇气,终于迈步走了过来,来到了连静香的跟前,道:“连姨,你认识我,我叫余我生,是余出天的儿子。”连静远与康妙雪听见这话,都是大吃一惊,都没有想到这小子会不经别人的同意,直接朝连静香说出这番话来。
连静香只是愣了一愣,稍后哈哈一笑,将余我生的话当成了空气,转头看向康妙雪,喃自念道:“这位大婶又是谁呀?”
康妙雪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可见对方这个时候好像又一次地进入到了浑浑噩噩之中。连静远直接将连静香扶到在了方前的一张空桌旁,安慰道:“你是不是累了,如果疲倦的话,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
连静香哈哈一笑,看住连静远,道:“我才不累呢,见到你,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疲倦呢?”
余我生身在一边。心中非常的不服气。对方将自己当成空气,这样的事实,如何能够接受。余我生当下直接走到了连静香的身前,盯住地方的眼神,道:“连姨。你难道真不认识我了?”
连静远当下十分愧疚的神情说道:“余我生。你还是离开,我看,她不会认识你的。唉,余出天毕竟都走了那样多年,她或许早就将你父亲的样貌忘记了。你们二位先出去,我稍后就来。”
余我生正准备听从连静远的话,决定放弃的时候,哪知道这个时候,突然见到连静香瞪大了眼睛。双手伸出,直接抓住了余我生的脖子。双手发颤,震惊的表情说道:“怎么会?怎么会?”
余我生心中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康妙雪突然xìng情大变,要对自己不利,康妙雪身在一旁,神情也变得非常紧张,正准备动手前来解救余我生,哪知道连静香从余我生的脖子处拉出了一段绳子。那段绳子面配挂有一个小小的木剑,面镌刻有一个小小的“余”字。不错,这正是余出天离开空灵子之后,留给空灵子的唯一一件礼物。
余我生、康妙雪、连静远三人静静地看住眼前的这一幕,只见到连静香歪着头,双手使劲地在那木剑面来回抚摸,好像面刻下的一个小小字迹,也可以深深地印刻在人的内心之中。
连静远小声问道:“你认识这件东西吗?”
这个时候,大家终于看见,在连静香的手中,原本握住放在胸前的那件宝贝竟然是一件小小木剑,正与余我生胸前悬挂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两个呢?连静香握住余我生的那件木剑后,手中原本握住的木剑不由自主地掉落下去,咚的一声轻响,将众人的思绪都带了过来。
余我生也好奇地小声问道:“连姨,怎么,这东西你认识了?”
连静香突然抬头怔然地看住余我生好像不认识对方一样,眼神之中,似乎蕴含了很深的恨意,不用说,面对这样的情景,余我生一个少年,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一点后怕。这种后怕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害怕对方受到了什么刺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自己要承担责任呢。
果然,只听见连静香突然一声痛苦,伤心地流出了眼泪,嗤嗤的声音说道:“这不是你送给我的那件礼物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天兄,是你吗?”
连静香的双眸深处悬挂的眼泪,如是一层厚厚的纱布,阻挡了看向远方的视线,连静香最后还是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余我生,喊道:“天兄,你回来了?是不是,以后千万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当然,这个时候。连静香将余我生又当成了余出天的模样。余我生被这一幕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倒是身在一边的康妙雪此时由衷而发,感慨道:“难道这就是痴情人的下场吗?真是让人心酸。”
连静远赶紧在余我生的对面使劲地比划手势示意:“喂,你快答应她呀。”
余我生勉强地抬起了右手,稍微抱紧了连静香,小声道:“好,好,不要哭了,我不会走的。”
连静远也在身边劝说道:“静妹,你看,你的天兄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吗?我看,你还是放开他,不要这样使劲地抱住对方。”
余我生这个时候直喊心里面难受,原来心中想到的是:“真没有想到余出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想,连姨年轻的时候,也该是一位漂亮的女子,有如此之人深爱对方,居然还让对方伤心成为了这个样子。”
余我生见连静远将连静香的身子移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连副舵主,她的身,怎么也有这样的一柄木剑?难道真是当年的那个余出天送给她的吗?”
连静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连静香这个时候看来好像已经完全傻了一样,任由连静远一个人拉到了后边,趴到了床沿边,伤心地哗啦啦流下了眼泪。
连静远安顿了这一边之后,才起身回到了余我生的身边,笑道:“多谢你了,我想,你常来的话,她的病情一定可以得到控制。”
余康二人一愣,不过仅仅是片刻的时间,二人都幡然醒悟过来,这毕竟是一件救助于他人的善举,自然是没有理由推却。但是,要想做好这样的一件善事,余我生行吗?
连静远走到了房屋边,口哨一吹,不多久,就见到那原先的两名丫鬟走了过来,连静远走到身边吩咐了一番,然后转身对余我生道:“余公子,我想,我们可以回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王月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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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缓缓说道:“我的内功心法在回来的路途之中,被人从旁边抢走了。我想,那人应该是和张医仁有关。”
围坐在一旁的三巨头听见余我生的这话,都是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连啸当即问道:“是什么人抢走那本内功心法?”
余我生道:“这个人名叫黄彩月。不知道各位认识吗?”
余我生将对方的名字一报出来,那余三人都是大吃一惊,从对方脸的神情可以判断,这三人知道所谓的黄彩月是何许人也。
余我生当即追问道:“难道,我的估计是正确的?”
连啸点头道:“你说言的这位黄彩月,我们倒是有很深的印象,倒是要说到她到底是何方的人,我们也不能够完全肯定,要完全说是张医仁那一边的,却又不太肯定。总之,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我们也太清楚对方的底细。”
余我生的脸微显失望的神情,康妙雪道:“这位黄彩月既然有此一举,我看大家不可不防。”至于这余我生的册被盗一节,余我生并没有告诉康妙雪,康妙雪也算是第一次知道此事,当下焦急的眼神看了过来,心中不停地责备起余我生:“这个傻小子,真的没有想到做事情怎么就这样糊涂,他的xìng命,还有自己的一身内功心法,就与那册有莫大的关系,一旦失去了那册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连啸突然一拍自己的后脑勺,问道:“咦,余公子,你是怎么认识这位黄彩月的?难道,你以前就见过此人?”
余我生当下将黄彩月潜身藏在峨眉后山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对方。才一说完。就听见连啸惊叹一声,道:“这可糟糕了,难道。这位黄彩月也不是张医仁的助手?可是,不是还有一位蒙面人协助她藏匿在这峨眉后山的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黄彩月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想来坐收渔翁之利?”
连静远连忙站起。问道:“什么?舵主。你的意思是说,黄彩月这厮,是想使用卞庄刺虎的计策?”
连啸微微转头,点头道:“我担心的正是这样,但愿我是杞人忧天。不过现在还算知道一点这方面的讯息,到时候,面对张医仁那恶贼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先沉住,不可露出马脚。”
连啸抬头凝望向远边的江水。心中无限感慨,喃自说道:“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艰难。我这一次,到底是成是败?”
毕竟一个花甲之人,这人生已经经历了大半,这一次,更加决定了人生的未来之路,如果失败,丢掉自己的这一把骨头好像并不足惜,问题的关键是。自己的后来之人必定会受到一连串的牵连,这样下去。自己还有多少胜算呢?
文治突然站起,对于连啸的心境,这位御前厨师好像最为清楚,文治走了过来,凝望向江水,问道:“舵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那个时候,我生xìng是何等的胆小,你用一只杯子将我吓软倒地,差一点,我就要尿裤子。可是,后来,我跟随了舵主,一起缔造出了这样的一个川蜀神鹰教的分舵,我跟随你,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这当中的成果,凝集了你一生的心血,当然也有我很多的汗水,我无能如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心血损坏在那个姓张的魔头手中。”
连啸转头看了文治一眼,勉强地挤出了一丝苦笑,道:“委屈你了,你后悔当初跟随我一起拼打这一个天下吗?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想到,当初的你,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唉,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执意将你拉入我的这个团伙之中,或许你的人生会是另外的一种景象,对?你真的不怕死?不怕我们这一次的失败,被那个姓张的恶魔杀掉吗?”
文治爽快的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哪里话,说实话,你愿意听我当初的想法吗?当初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是非常憎恨你的,可是时间一晃而过之后,我发觉,你并不是那样的坏,所以,才决定一心一意跟随在了你的身后,与你一道拼打天下。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绝对没有后悔的必要。”
两个老人说及此处,倒是相视开怀一笑,早就将个人的生死度外。
不过,只见到连啸的神情只是短暂一时间的开心,片刻时间之后,就见到他又是恢复到了原本的严肃神情,拍了一拍文治的肩膀,转头看向身后的连静远、康妙雪、余我生三人,叹息一声,道:“可是,可是,他们还很年轻,你不能说这些傻话,免得吓到了这些孩子。”
连静远霍然站起,道:“舵主,我们都不怕死,只要能够将这些真正的魔教之人驱逐江湖,我们死不足惜。”
余康二人则是一脸好奇地眼神,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些人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微微错愕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康二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只听见连啸突然哈哈一笑,道:“来。来,大家都坐下,没有必要这样的哀伤,我们虽说没有十成的胜利把握,但是绝对也没有十成的失败机会,所以,这一次的对决,是胜败各占一半。当然,在对决之前,大家要充满斗志才好,千万不要自己败给了自己。”
随着连啸坐下,身旁的其余几个人也一并坐下,当即又是豪情万丈的样子,文治笑道:“对,对,舵主的话在理,大家千万不要这样颓废,成败还不一定呢。”
连静远首先举起了酒杯,道:“不说这些丧气话,我首先举杯,来,大家碰杯。”
还是文治早先为众人斟满了一杯酒。大家都是将酒杯高举。尽兴地满满一撞,当然,康妙雪本来是不准备饮酒的。可是,一见到大家的心情这般的舒畅,也让文治倒下了一小杯。与大家一起一饮而尽。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大家放杯,连啸转头看向余我生,道:“孩子,你方才说及你的病情好像得到了控制,但是,你知道吗?这一次的对决,你身的担子非常大。你害怕吗?”
余我生一愣,在这之前,还没有人告诉过自己这样的话。自己的担子很大,什么担子,好像从来就没有提及过。
看见余我生一脸错愕的表情,连啸道:“你知道吗?这一次的张医仁来我川蜀,除开那一年一次的访问之外,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就是要见到你本人。当然,你早就出现在我川蜀,要让你出现在我川蜀分舵的地方。也是张医仁早先安排下来的任务。所以,委屈了你。”
余我生道:“什么?他还想见我。很好,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余我生的话,大家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康妙雪有点担心的转头看了看余我生,心想:“这个傻小子,该不会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傻事?”
连啸眉头一皱,道:“怎么,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巴不得一剑就将张医仁给杀死?你的心情大家都知道,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太过鲁莽呀。”
文治也在旁劝说道:“对,少公子,到时候,你就听我们的命令便可以了。再说了,还有你的母亲在山石门外等候我们呢?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还害怕这个张医仁插翅飞走吗?”
余我生当下有点焦急,道:“到底我该怎么做?舵主,你可以这个时候告诉我吗?”
连啸点头道:“很好,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一次张医仁会来我川蜀分舵留两天,第一天,是接见我们这些川蜀分舵的教会情况,第二天,是他的私人时间,会专门来接见你。当然,你是我们表面的囚犯,所以,到时候,可是要暂时委屈你。你会被我们关押在一间地牢内,这个地牢内,我们原本是计划让张医仁进去,然后关闭唯一的门路,可是,你也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名叫温道见的人物,可是一个地道的高手,我们的机关,是不能够关押住他们的。既然这样不行,我就叫人将你押出来,亲自送到张医仁的面前,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假装昏迷,趁机让张医仁靠近。等到张医仁距离你很近的时候,你再翻身下手,用我们为你准备好的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这匕首,只需要轻轻地在肌肤面一划,便可以让人出血而亡。当然,这个计划看似十分的粗糙。”
余我生当即拍了一拍桌面,道:“此计划是有点不完善,万一在张医仁没有见我之前,是温道见来见我,我该怎么办,才可以逃过这个人的眼睛呢?还有,万一,在接见我之前,张医仁用手点住了我的穴道,我岂不是受人控制吗?”
连啸道:“你不是习练过《鹰苦咒》面的内功吗?那面不是有化解穴道的内功心法吗?他即便是内功高手,我想。也一定不会点出你不能够化解的穴道。”
谁知道余我生听见这话,神情一呆,稍后,摇头否认,只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习练的那内功心法,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种内功心法,我想,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习练到那一步而已。”
连啸当下沉声,并不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身前的其余几个人,希望他们能够为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连静远会意,当下站起来,道:“我个人认为,既然是有关内功心法的事情,不知道这副本与正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别?”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余我生与连啸私下交谈一下有关这《鹰苦咒》内功心法的正副本之间的区别。
连啸哈哈一笑,道:“不错,这是一个好提议。”当下转头看向余我生,拉住对方的右手,笑道:“待会儿与我进屋一趟。如何?”
余我生当下只有答应,至于康妙雪,这见面的事情,她自然是被排除在外。
草草吃过一些干粮,大家算是填饱了肚子,连啸想起的地一件事情。就是按照桌所言的那样。携余我生,一道朝房屋内的练功房间内走去。留下了康妙雪在小亭之内。
连啸首先坐定,余我生则是仔细打量了这位舵主的独子练功卧房。发现里面富丽堂皇,果真是一间非常漂亮的房间,余我生看了少许之后。听见连啸笑道:“怎么。你认为这里如何?”
余我生正抚摸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尊石狮,转头笑道:“这里面很有气派,到处都是石兽,别有一番天地。不知道这有什么寓意吗?”
连啸右手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余我生顺着对方的手指朝面望去,见是一张栩栩如生的大雕,俯瞰住整个练武厅内的群兽,大有独霸一方的雄心与豪情。这哪里是雕鹰,简直就是一位神圣的尊者。
余我生被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威慑,心中噗通跳个不停,也终于想明白了,这里的所有石兽,寓意何在,倒是在做这雕鹰的陪衬!何其雄哉!
连啸哈哈一笑,道:“你看出了什么意思吗?这里的所有建筑风格,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而川蜀分舵的地方,自然是也会例外。”
余我生道:“难道是出自温彩溪的手笔吗?”
连啸道:“温彩溪与温道见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是什么吗?或许温道见不知道,但是我,连啸或许就知道。哈,这手笔虽然不是温彩溪的亲手笔,是出自温道见的手笔,但是看来,大致的轮廓都没有多少的变化。”
余我生点点头,道:“这里这样大的一副雕像,你难道不感觉异样吗?”
连啸却是哈哈一笑,道:“如何会异样呢?不会的,习惯了。”
余我生走到了连啸的跟前,悄然坐下,心里面却是被这大雕的样貌深深地刻画在了内心深处。不由间又是联想到了自己曾经在脑海之中产生过的幻想,顿时头昏眼涨,立马就要晕阙过去的样子。
连啸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余我生的脸sè变化,还在不停地笑道:“我以后,如果胜利了,这头大雕,一定要传遍天下,当然,神鹰教的教义会大有改观。怎么样?到时候,愿意来帮助我吗?”
余我生根本就没有听见对方说话,头脑一阵眩晕,眼看就要倒下去,连啸握住对方的手臂,顿时心中一跳,好像是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内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在不停地来回游走。
连啸当即转身看过来,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余我生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头。连啸当即运起了自身的一股内劲朝余我生的体内,急泄而出,直接透入到了余我生的体内。
余我生只感到手臂处一阵暖流,十分的舒畅,好像有一种不断游走的力道在慢慢地为自己调息身体。稍微过了一小阵,余我生终于完全克制住了内心的那份不可抑制的躁动,平静了下来,连啸也发觉对方的气息稳定之后,才收回了双手。
连啸关心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余我生感激地点头道:“多谢舵主的施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一看见这些大雕,我的头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份躁动,如果,如果晚一步施救的话,说不准,我现在就晕阙了过去呢。”
连啸道:“你这还是小时候那病根落下的后遗症,你还说最近几年好了很多,我看啦,你的病情,一点儿也没有好转,好像还有加重的迹象。说说看,你习练的正本心法,到底是一个什么内容。”
余我生对于连啸的话,有一半是相信的,但是要说到自己的病情反而加重,好像此话说不过去。微微一愣之后,才勉强地点头道:“我习练的内功心法或许与你的不一样,但是我知道。这内功心法不是什么好武功,不应该习练的。”
连啸哈哈一笑,道:“你是受到了你母亲的话的影响?一种武功,或许有好有坏,但是,最关键的还是你的利用价值,如果用得好,一种坏武功,或许可以为民伸冤。同样,一种好武功,一旦使在了坏处,那就不好说了。”
余我生无话反驳,只问道:“不知道川蜀分舵之内,除开舵主之外,可否有别的人习练这内功心法?”
连啸道:“不错,川蜀分舵之外,除开我连啸之外,还没有一个人习练过这内功,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将这内功传给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有的情况不同,要适应形势的变化而已。说不准,以后某一个时刻,我还是会将这内功传给某一位人。你不是已经说过,这是魔功,最好不要流传下去。所以,择选弟子一定要慎之又慎。”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王月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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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啸叹息一声,稍下继续说道:“我的年纪毕竟很大,即便这一场对决饶幸活命,但是活下去的时间也不会很多,所以,这种魔功,我是可以放心来习练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余我生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连啸的用意竟然是这样的。道:“舵主你,你又是何苦呢?”
连啸赶紧按住余我生的手臂,示意住口,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记住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张扬出去,知道吗?”
余我生为难地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二人将各自习练的《鹰苦咒》内功心法大致一比较之后,才发觉,这正副二本内功之间,竟然是有非常大的差别!这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呢?
原来,二人仔细一对比之后,才惊然地发现:这正副二本之间,内容有了小小的出入,但是呢,顺序却是完全相反的。没有想到,原来的一正本,到了后来,多了一个副本,而这副本,就是正本稍加变化,然后顺序颠倒而已。
当然,余我生并没有习练这后面的内容,所以,直到二人比较了一小半之后,才确定这就是二人发现的事实。
连啸陷入到了久久的沉思之中,不用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没有人一时间看穿而已。
余我生抬头问道:“连爷爷,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内功心法,难道可以颠倒顺序来习练吗?”
连啸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转头木然地看住余我生,反问道:“你说你的这本正本,是从你的妹妹那里得来的,是不是?”
余我生道:“不错。我的妹妹已经去世了。她是谷家的后人。她的父亲,曾经是神鹰教另外的一个旁门支派的弟子,还有。当年的时候,温彩溪苦苦追到了鄂州,就是要想拿到这本册。后来。我从谷家前辈与温彩溪二人的说话语气之中知道,原来这就是神教内功心法的正本。前辈,你认为,这有没有作假的可能?”
余我生心里面也是一团糟,实在不敢想象,一旦自己习练的内功心法是假的,那么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早就蕴藏了非常大的危险?
当然,连啸的心里面也不好受。道:“你知道我这内功心法,可是从张医仁那里得来的。我想,我的这本心法,多半是假的,而你,才是真的。”
余我生惊问道:“连爷爷,你为何说这话?”
连啸道:“当年,我本来要与张医仁闹翻,哪知道事情中途之间。起了变化,当时我的确是没有那样强悍的实力。所以。双方之间和平解决了纷争。当时的条件,是张医仁亲口说出来的,就是送我一本《鹰苦咒》的内功,我当时并不敢相信,后来,我打听,原来,在神鹰教的其余分舵之中,各个地方的分舵舵主,都在张医仁登位之时接到过这样的一本秘密册,算是拥护他的筹码。我比较之下,发现没有区别,心中顿时就安心了好多,可是,现在经过与你之间的一番对话,我才知道,我高兴太早了。”
余我生忙道:“对了,这一次的行动之中,不是还有刘道中刘前辈吗?我记得小时候见到他的时候,功力就十分的强大,难道,也是拜这内功秘密所赐?”
连啸点头道:“或许是这个原因。”随后,见到连啸仰天看向了头顶面的那一副非常大的雕鹰,心中感慨很多,喃自说道:“难道,难道我们这一次,早就埋伏下了失败的yīn影吗?”
余我生从来没有看见连啸如此失望过,心神一震,心想:“难道,难道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失败吗?如果失败了,峨眉派,岂不是也会受到很大的牵连?不行,可是有什么解救的法子呢?”
余我生正是发愣的时候,只听见连啸又转头哭丧着脸,看住余我生,道:“孩子,你说,这张医仁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难道我们这些人都中了他的毒药吗?这个人物是一位使用毒药的高手,莫非这一次,不是下药在碗饭之中,而是,而是,想要通过内功心法来控制我们?”
余我生当即站起,拉住连啸的双手,突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欣慰笑容,道:“连爷爷,你也不用这般颓丧,我想,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连啸偷偷拭干了眼泪,毕竟,这样大年纪的人,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不管怎么说,都不好意思的。连啸问道:“孩子,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余我生道:“连爷爷,你看,你们习练的既然是不对的内功心法,那么我习练的就一定是对的了,不如这样,我将你习练的前半部分内功心法当成我后面没有习练过的后半部分,说不准,到时候,我可以完全学会。”
连啸一愣,抬头好奇地看了看这个少年,不安的说道:“可是,你的身体,你不是说,习练了这种内功心法,又好像对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你既然知道不好,为何还要勉强自己习练呢?”
余我生昂首道:“连爷爷,我身子虽然不好受,但是,只要可以战胜那个姓张的,我也顾不这些。再说了,我说的是也许对我的身体不好,并没有确定一定对我的身体不好,我想,我自己会控制住的。”
连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按照方才我们两本册之间的对比,你没有习练的内容并不是很多,我相信,只要苦学一天半rì,就可以完成,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分心。”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就之下,好像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行。
余我生点头道:“那好,多谢连爷爷。”当下俯身仔细将木桌面的那些册内容一一拿了过来,相互比较了一番之后,找到了缺失记忆的那一部分。开始专注地看了起来。
连啸悄然起身。神情有点颓然地走了出去。倒是房门之外的两名看守放哨的弟子,见到出来的仅有连啸一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连啸在二人身边简单吩咐了一声,然后自己就朝外面走去。
康妙雪听连啸说余我生在地道内习练那最为关键的后一部分。微然一愣。实在没有想到,当初丢失的那一部分内功心法,这个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在这里又无意间学到了。
康妙雪心中祈祷:“但愿余我生习练完了这内功心法之后,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康妙雪向连啸说明自己不放心余我生的安全,坚持要到那习练内功的地道外面守候住,一旦余我生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会第一个知道情况。
连啸当即点头准允。这个时候。只见到一名手下走了进来,朝连啸跪地禀告道:“启禀舵主,房门外有一位同门异地弟子,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拜见你。”
连啸会意,当下亲自出门迎接。房屋之内,剩下的只有康妙雪一个人,康妙雪收拾好了行装,一个人搬到了练功房毗邻的一间卧房内休息。
再言坐在练功房内习练内功心法的余我生,习练那种内功心法。习练了一节内容,突然感觉到内心非常的烦躁。心里面好像有一种东西在面不停的翻腾,十分的难受。
余我生本是想要停下来,可是,正是运功到了十分紧要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一旦停下来,身体必定会受到非常大的牵连。所以,这样的关键时刻,根本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余我生额头面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朝下落,直接溅落到了地面,激起了一阵阵水花,原来,这个时候,在余我生的眼帘左右,一阵的汗水在体内额头面的热量运作之下,早就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浓雾,阻挡自己的视觉,更加自己额头面的汗水落下,这种浓雾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余我生艰难地支撑了一个时辰左右,正与感觉到jīng疲力歇,当下微微摇了摇头,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非常的沉重,再这样坚持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苦力不支而倒下。所以,这个时候,余我生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迅速将内功从体内收回,不想继续运功练习。
哪知道这个时候,余我生才收回了一小节,又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原本的那股内力不停地朝四肢下串,难道,难道自己不能够将这股习练的功力收回来?这是如何一回事?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余我生的额头汗水就更加多了。
正是这个时候,余我生心痛如刀割,好像心头的那一块肉就要当场被人割去,这是如何的一种煎熬!
余我生吃痛不下这份苦楚,当即仰天大声宣泄了一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但是这声音紧紧在房屋内来回流荡,根本不能够传达到外面去,因为这是一间密室,通向外面的所有缝隙都完全堵死。
所有的一切迹象表明,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可是,目前的情景让自己渐渐明白,目前的处境,是这样的无助。
可是,这屋外的那康妙雪好像感应到了一点异样,正躺在床榻面的她,觉察到自己的房间与余我生的练功堂的墙壁,有了一丝响声撞击在墙壁面,声音传了过来。
本来这一间密室之内,要想将里面的声音传达出去,如果没有缝隙的话,这墙壁之间的传音,才是唯一的法子,不管是何等高强的建筑师,在当时的条件之下,也无法消除这一方面的因素。
康妙雪当即翻身坐起,愣了一愣,用手敲了敲那一面的墙壁,等了一小阵之后,结果对方没有丝毫的反应,顿时心中的有了不妙的预感。
康妙雪朝走出房门,看向门外的两名神鹰教弟子,却早就没有了人影,康妙雪心中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不告诉我一声,就私自离开了,还说神鹰教的弟子懂规矩,难道这些只是传闻而已?”
康妙雪在那练功房的外面的门板,用手使劲地敲打房门,希望里面能够传出来一点声息,结果,什么都没有。这当然令康妙雪失望。
康妙雪直接朝地道内的另外一条通道走去。哪知道才一转弯的时候,就看见一名神教弟子慌慌张张地来到康妙雪的跟前,喘息非常厉害。道:“你,你是康姑娘?是这样的,张医仁来了。还带来一干人等。将整个川蜀分舵全部包围住了,我是接到舵主的命令,你千万不要出去,就在这里,要好好保护住余公子的安危。”
康妙雪自从进入这川蜀分舵的时候,又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打扮,在脸庞蒙了一层面纱,所以外人并没有看见康妙雪的样貌。
康妙雪焦急问道:“你可知道这练功房该怎么才能够打开,余公子在里面出了事情。我要见你们的连舵主。他人呢?”
那弟子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棘手的问题,微微一愣,道:“我不知道,可是,舵主在房屋外,正准备去接见张医仁。”
康妙雪大吃一惊,忙道:“那你快带我去,我要立马见到他。”
那弟子忙道:“不可以的,如果让张医仁看见了你。我想,他一定又有了借口。”
康妙雪转头看了看那房门。焦急的神情说道:“可是,你看,余我生现在就倒在了里面,他有危险呀。”那弟子哪里知道这些情况,只是淡淡地摇头道:“这房门明明是关的,你怎么知道余公子就一定有危险了呢?康姑娘,你一定是多心了,我要出去了。”
那弟子也不管康妙雪的表情,就直接走了出去。康妙雪心中一阵焦急,连忙喊了几声:“喂,你给我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那弟子还真的有点害怕,果真是停留了一下,转头看了过来,十分好奇的眼神,道:“你到底要想怎么样?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走了。”
正是这个时候,只听见那练功房的大门一阵“哐当”之响,随后就见到那房门从中间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余我生。此时的余我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模样,脸的汗水已经将面貌完全遮掩住了,不过,就在这张熟悉的脸庞面,透露出了一双火红的双眼,透过那一层薄雾,分外的惹人注目。
康妙雪与那位弟子都大吃一惊,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余我生完全改变了一种面孔。
余我生缓缓地抬头望来,突然身子下蹲,张嘴朝面猛力一张,大声嘶哑地声音喊了一次,显得是那样的痛苦模样。
“啊!!!!”余我生痛苦的一声嘶喊,这个声音,足以传遍所有的地道房间,当然,透过这个地道,这个声音,也会传到外面的张医仁的耳中。
这一声嘶喊,显然,将连啸原本计划好的谋划完全打乱。
康妙雪当时回过神思来,赶紧对身前的那弟子喊道:“你快走,快去通报你的舵主,还有你们的王月。”那弟子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思,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康妙雪对余我生喊道:“余我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醒一醒,好不好,我是康妙雪,你不记得吗?”
可惜的是,余我生完全被身体的那股魔xìng所控制,根本就不可能听见康妙雪的喊话。
正是这个时候,余我生突然抬头,哈哈地一阵开怀大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还有一柄驱魔剑,是不是?识相的话,就痛快的交出来。”
这一下,轮到康妙雪大吃一惊,怎么,对方好像是认识自己的,可是,明显的是,这个余我生,对自己好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为何一定要拿这柄宝剑呢?
康妙雪为了确认这个想法,只有追加一句问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你要宝剑做什么?”
余我生道:“你是康妙雪,宝剑山庄的人,难道不是吗?可惜的是,我对你没有兴趣,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得到你手中的那柄宝剑。快点拿出来,不要让我等久了。”
康妙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一定是清醒的,我问你,你到底怎么了?”
余我生好像非常厌恶对方说话,右手成拳状,直接朝地面一拳击来,顿时整个地面都是一震,激起了地面的尘埃,接连看见,左边的那一道石壁面,开出了一条非常面显的裂缝,不用说,这是余我生内力运作之下的杰作。
余我生抬头看向康妙雪,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带有弧形的微笑,道:“怎么样?我还厉害?哈哈,没有想到,最后的那个时刻,我居然自己悟透了这一层关节。哈哈,康妙雪,你送死。你这个恶魔。”
余我生的面貌看来是那样的狰狞,康妙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张脸,心脏不由得开始狂跳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王月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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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妙雪连忙喊道:“余我生,余我生,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胡话了?”
余我生见到康妙雪并没有害怕,反而还渐渐走近,似乎想要来劝说自己的样子,哪知道余我生邪心一生,右拳一出,直接朝康妙雪的身子袭来,并大声喊道:“你居然不逃,真是奇怪。那就送死。”
眼看这一拳,就要击中在康妙雪的身的时候,康妙雪没有闭眼睛,因为心里面明白,余我生这个样子,曾经已经犯下了一些不可原谅的过错,如果这个时候,还让他伤害自己的话,那么等到他完全清醒之后,一定会非常的后悔。
康妙雪当即一步迅速地朝身旁的房间内跑去,迅速地将床板下面的那柄宝剑拿到了手中,也不管剑鞘面包裹住的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布料,当即从中间“哗”的一声拔了出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从那剑身面发出来。这一声音,正是余我生发运内功而出来的掌力直接撞击到了康妙雪手中宝剑的缘故。
余我生好像也没有想到过事情会这样的突然,这样的一次撞击之下,自己居然会遭受到严重的失败。余我生不由自主地朝后面退去,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康妙雪,一阵沉默。
康妙雪的身后本来就是墙壁,虽然有宝剑抵挡住了前来的这一阵攻势,但是自己的力道与准备毕竟都不充分,所以,这一次的撞击之后,身子也狠狠地撞击在了墙面。
康妙雪的嘴角边渗出了少有的血丝,道:“余我生,你的魔xìng,难道是不可逆转的么?你快点晕倒呀。”
余我生却是jīng神健硕,好像没有受到这一种推力的影响。淡定的神情说道:“你说什么?不过。你有说话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送死。”当下又是昂首挺胸。重新站起,愤怒的双眼看向了康妙雪,大有要将对方一拳击毙的念头。
哪知道这个时候。康妙雪将手中的驱魔剑重新握在了手心。自己面对的不单是一个魔头,还是一个要将自己毙命于此的魔头,绝对不可以让余我生就这般离去,康妙雪的内心之中经过了一番复杂来回的思考,决定一定要将余我生击晕在地。
本是站立在地面的余我生突然浑身下一个寒颤,好像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外来风寒侵袭,身子冷不住的打颤。
余我生目光从康妙雪的脸庞之移向了康妙雪的宝剑方,道:“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这样的寒冷?”
康妙雪没有想到余我生会这样一问。当时并不敢转移目光,回答道:“这是我的一件宝贝,你是不能够战胜的,我奉劝你还是自己识相,退回你的那间练功房里面去。”
余我生哈哈一笑,道:“我才不会让你逃走呢,既然要想你留下,绝对没有不算数的。”余我生重新舒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整个身体下都充满了jīng力。但是,接连下来的情景。倒是让康妙雪大吃一惊。
余我生的双腿好像是缺少了现代人所说的钙元素一样,才勉强地站起来的时候,又突然脚下一软,差点就要重新跪倒在地面。康妙雪心想:“莫非他的魔xìng正在渐渐减少,这样苦撑不了多久,我想,就会彻底倒下。”
果然,余我生的额头面开始渗流出了大量的汗珠,不用说,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
康妙雪顿时心中一痛,心想:“他,他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当下轻轻地将手中宝剑放下了一节,由自己的右手握住,一双担忧的眼神看向即将跪地的余我生,关心的问道:“余我生,余我生,你看看我,你怎么了?”
余我生微微地抬头看见她手握那柄宝剑靠近自己,当即大喊道:“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把你的宝剑拿开,快拿开。”
余我生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低下头去,十分沮丧的表情说道:“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那这怪剑的缘故吗?”
康妙雪当下将手中的宝剑“哐当”一声丢弃在了地面,直接到了余我生的跟前,安慰道:“余我生,你到底怎么了?”一接触到余我生的右手的时候,感觉他的右手非常的冰凉,不用说,这正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体温下降的趋势。
余我生也不管康妙雪是谁,只是感觉到握住自己右手的那一双手非常的温暖,当即靠近过来,直接抓住了康妙雪的双手,此时的浑身下早就寒颤不已,这好像是温暖自己身体的唯一绝妙法子。
康妙雪脸一红,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动作,引起了对方如此大的反应。余我生这样并不足够,最后还将身子倒在了康妙雪的怀中,十足一个被母亲温暖的孩子模样。康妙雪这下就更加脸红了:什么时候,与一个男子这样肌肤靠近过,这可是她的第一次。
康妙雪小声问道:“喂,喂,余我生,你好受一点吗?”哪知道余我生此时已经恢复了喘息均匀,大有一觉睡过去的样子。
康妙雪顿时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心想:“我不是盼望他早点睡过去吗?既然这个时候睡了过去的话,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悄然地进入梦乡。”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余我生已经完全睡了过去,康妙雪如释重负,当下轻轻地将余我生放倒在了地面,再来仔细一看余我生的脸面,只见到他的脸颊面,已经没有了方才渗透出来的冷汗,还有,双手的温度已经开始渐渐升温,所有的一切征兆表明,他的身体正在渐渐恢复,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余我生的这种恢复,是不是恢复到余我生方才熟睡过去的那种中魔时的表情。
康妙雪现在也不能够管这些了。直接又到了那间练功房来。想要看一看,这内部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何余我生一进来之后。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就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样子。
康妙雪进了这房屋之内。看见四处都是石兽。在那屋顶方,终于看见了神鹰教的真正标志,一个偌大的雕鹰放在面,俯视整个房间,大有一种枭雄的气势。
康妙雪目不转睛地看向那雕鹰,心中想到:“难不是这头雕鹰的缘故。不会,即便是一头雕鹰,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没有理由会这样。”
康妙雪当下移开了那里的目光。顺着目光看向了房屋最里面有一张非常简单的木几方桌,在那方桌的方,还有一本打开几页的册,那是什么册,难道就是连啸遗留给余我生习练内功心法的武谱吗?
康妙雪非常好奇,几步走了去,将那本拿到了手中飞,翻开一看,里面果真是一些有关内功心法的内容。只是,这分明就是一本的开始几页内容而已。康妙雪心中当即就想:“果真是余我生习练的内功心法,才习练这样短的一节内容而已,只是不知道,这内功心法,与余我生原本习练的内功心法,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康妙雪满心之中充满了困惑,不过还是将这本册给拿到了手中。当下再一次看了看身周的一些情景,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异样,才确定,这里面没有多少可以感到奇怪的事情。
康妙雪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哪知自己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又看了一眼那身前头顶方的雕鹰,心里面一阵错觉:怎么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凌厉眼神?
康妙雪停步再一次仔细看去,发现侧转一个方位看去的时候,这面雕鹰的面貌不再是方才的那个样子,这中间,好像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变化。
康妙雪正是吃惊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一个人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一个人进了这房屋里呢?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康妙雪“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立马转头看去,原来是余我生,这个时候,见到他又恢复了原样,没有丝毫的戾气。
康妙雪小声问道:“你,你怎么这样快就醒了,你想要做什么?”
哪知道余我生一脸茫然地表情说道:“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就晕倒在了外面,我记得我进入了这房间之内,好像是习练什么内功的时候,突然晕阙了过去,结果醒来的时候,就在了外面,而你却进入了这练武堂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脸的表情看来,好像对我非常害怕。”
康妙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小声地问道:“你,你真的失去了这中间的一段记忆?”
余我生点点头,当下几步走了过来,看见康妙雪的手中好像拿住了一件物事,当下好奇地问道:“你的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我可以看一看吗?”
康妙雪摇头道:“没有什么东西,你不喜欢看见的。”当下飞快地将这册又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哪知道余我生一脸铁青,向房屋里面的桌面看去,结果没有发现自己的册,当即就打定注意,康妙雪的手中,拿住的一定是那一本自己方才习练的内功心法。
康妙雪又一次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没有事情了?可是你怎么就自己可以将身的穴道解开呢?你到底什么都没有想起?”
余我生好像只关心的是对方手中的物事,所以,根本就没有计较康妙雪的话,只是追问道:“康姑娘,你手中拿住的就是我那本内功心法,对?我建议你还是拿给我。”
余我生抬头之际看见康妙雪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眼,心中突然一个唐突,想到:“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余我生没有等到康妙雪回答自己的问题,直接反问道:“我,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康姑娘。”
康妙雪一愣,悄然地低头将自己眼角的眼泪擦干,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微笑,道:“你别瞎想了,怎么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呢。我知道。你一定是心神交瘁之后,jīng神恍惚之下,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告诉你。我方才叫人将房门打开,看见你睡倒在了地面,然后是我一个人将你扶到外面去的。结果没有多久。你就自己苏醒了。”
不管这个谎言到底是不是很完美。康妙雪这个时候,好像一急之下,也只有想出了这样的一个拙劣的法子。
谁知道这个时候,只见到房门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余康二人同时一惊,急忙转头看了过去,见到是两名看守此处的神教弟子,那二人看见里面的一对男女,都是一愣。可是转眼之间又看见那练功房内,居然大开,这二人在里面闲谈,顿时就脸sè立马变得煞白。
康妙雪对余我生小声说道:“喂,我们还是快些出去,不然,别这些人误会的话,可是不好解释。”余我生当下还想寻找那一本武谱,犹豫不决。
其中一个弟子留下。另外的那名弟子快速地转身离开,一看情景。就是去禀告情况的。这二人之中,康妙雪发觉,并没有方才来为自己禀告消息的那名弟子。一想到这里,心里面又有一点苦楚。
余我生突然一个箭步,直接走到了那方桌的下面,想要看清楚那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惜的是,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得心中大是失望。
康妙雪自然知道他要寻找的是什么,只是一时间不好解说,当下喊道:“你寻找什么东西,快点离开这里。”
那留下的弟子喊道:“余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这位姑娘,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进去那间房间的才好,一旦舵主怪责下来,恐怕你自己都承担不起。”
康妙雪的小嘴一嘟,心中不以为然,思道:“不就是一间房间而已,有你说的那样厉害吗?再说了,我进来将这里面的东西完全看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困住我的地方,我看,这完全是吓唬人的。”
余我生当下重新走了过来,到了康妙雪的跟前,喊道:“康姑娘,你是不是将那本拿走了,你可知道,没有了这本,张医仁是不能够被制服的。而且,为了要制服张医仁,这是惟一的法子,你不要淘气好不好?”
康妙雪仰头看住余我生那种焦急难耐的神情,反问道:“什么叫淘气,我才没有淘气,你知道吗?这种内功心法,根本就不适合你的身子,你这样习练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将自己葬送了的,这样的话,你也愿意?”康妙雪轻轻地一声冷笑,瞪大了眼睛,好像正想看见对方那一双充满惊讶的疑问。
那知道余我生根本就没有吃惊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说道:“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这些后果我都已经事先预料到的,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只要能够将张医仁给铲除掉,那么牺牲我一个人的生命也没有好可惜的。”
康妙雪倒是有点惊讶,没有想到余我生进入了这房屋之后,出来完全变样不说,这个时候恢复了原先的神智之后,还是这样的胡言乱语,不得不让人后怕。
康妙雪随即一声冷笑,道:“我问你,你的这个理由非常好,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一旦被这武功侵入到了体内,结果是这内功心法控制了你的心智,即便是你的武功非常之高,哪怕是天下第一,不幸的是,那个时候,你连敌我都分辨不清了,怎么可能杀死张医仁呢?你到头来,什么都不可能做到。你醒一醒好不好?”
这一句话好像一言叫醒梦中人,余我生顿时一呆,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最初的想法是自己练成了这一种内功心法,自己有时候会晕阙倒地,对自己的身体严重不利,根本就没有想到会产生这样的不辨敌我的情景。
余我生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难道,难道我以前也糊涂过?以前也糊涂过?”余我生反复自己念道:“难道以前也糊涂过?”顿时陷入到了无尽的思量之中,脸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房门外的弟子悄然走近,喊道:“喂,余公子,这位姑娘,你们还是不要再在房屋里面争吵……”
这位弟子还没有将话说完,只听见房屋外面又响起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只见到一个匆忙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道甬道之内,那人开始大声喊道:“不好了,连舵主被张医仁给控制住了,余公子在里面吗?余公子,请你移驾贵步,前往外面施救舵主。”
余我生一愣,当即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到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从那边的甬道内跑了过来。正向自己禀告说到。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回:王月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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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妙雪一眼就看出来了,此弟子正是方才出去通风报信的那名弟子,不过听见他进来说及的这个消息,心里面也是一阵后怕,心想:“难道这外面真的遇了什么麻烦吗?”
余我生当下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对康妙雪小声叮嘱道:“康姑娘,我希望你拿到了那本册的话,一定要好好藏好,千万不要露出来。知道吗?我这就出去了。”当下扭头转身对那弟子喊道:“你快带路。”
康妙雪自然是不甘落后,也一起跟了去,地道内的余康二人以及两名神鹰教的弟子一起朝那外面跑去。
在路途之中,余我生还不忘记追问那报信的弟子有关连啸如何被张医仁受制住的消息,从那弟子的断断续续的口气之中渐渐明白:原来这一切都落在了张医仁的一个人的算计之中。连啸不过是没有做好准备,被张医仁一步抢先,受制在了他的手中。
余康等四人出了地道门口,顺着外面的一队川蜀分舵弟子的线路朝前行走,没有经过多久,就来到了连静远与文治的跟前,而在那对面的前方,正是连啸与张医仁相伴而观嘉陵江水。仔细一看,连啸并没有完全受制,还与张医仁有说有笑的畅谈什么内容。
余我生回头狠狠地瞪眼看向那报信的弟子,那弟子一脸委屈的样子,只是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文治,文治此时也转头看了过来,发现余我生众人已经来到了跟前,嘴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少公子,不好意思。这是我叫他这样做的。”
文治当下继续说道:“对了。你就跟随在我的身后,学你身后康姑娘一样,用我身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布料。遮住自己的脸面,不要让张医仁发现你。”
余我生对这样的安排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过此时好像不用问。自己的心里面就已经明白:“看来此时的连啸与张医仁之间并没有将关系闹僵。文爷爷之所以要我这样做,无非是让我要好好地准备这一切,是预防有什么不妙的情况临时发生而已。”
康妙雪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想到:“我蒙面纱是因为我担心被人看见我的面貌而惊讶失措,你们这些神教中人,为何也要蒙面纱呢?莫非你们一个个也是俊男子?”
余我生接过文治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布料,将自己的脸面蒙住,然后转头问道:“对了,文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文治转头看了那前方的连啸与张医仁二人一眼,确信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边的时候,才小声说道:“你知道,张医仁已经派人将我们的这座大山全部都包围住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总之,是我们发现有暗哨而已。你看那一边,张医仁带来的人,不过仅仅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已。还是蒙住脸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估计是最近提拔出来的新人,并没有见到温道见、石克明这些人,我想,一定是潜藏在某一个暗处。对了,方才我们出来迎接他的大驾的时候,满以为连舵主邀请他进屋一叙,结果他没有回答,而是要连舵主陪他到那前方转圈子,你说,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余我生朝前望去,感觉到对面的那个女子身形非常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面过的,只是对方低下头,好像在沉思什么东西,一副十分高深莫测的样子,如果让余我生看看一眼对方的面容,说不准,会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这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
余我生在脑海之中努力搜寻了一遍之后,还是想不出那人到底是谁,文治就在身边小声地说道:“我想,张医仁一定是想趁机在某一个时候,对我们的连舵主不利,所以,我才将你叫来,希望你能够多加提醒。”
余我生点点头,只是非常淡定地说道:“文爷爷,你的想法是认为温道见与石克明那些人一定是在山下,等候着张医仁的命令?”
文治点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样。反正山下面已经被人包围,这件事情得到了确证。我想一定是温道见他们在那里督阵。”
余我生道:“文爷爷,你看,连爷爷与张医仁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分歧,还有说有笑的,我看,是不是我们自己多心了?”
文治一声苦笑,道:“没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表面的说笑,隐藏在背后的可是更大的yīn谋诡计。你可别被张医仁的外表所迷惑。”
文治咳嗽一声,悄然问道:“我听说,你方才在那练功房内,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身体没有事情?”当然,这些情况,都是方才通报消息的那名弟子告诉自己的。
余我生根本就不知道方才在地道内自己发生的事情,不过文治一旦问起,这个时候好像也不是商讨此类事情的时候,当下只有淡淡的应付了过去。
文治见余我生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下来,继续说道:“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你的母亲他们也快到了这里。我们再设法联络一下,两面夹击,我想对付他们,不能说百分百的胜利,但是至少我们能够全身而退,所以,我想,我们目前的目镜就是担心这张医仁会突然下令进攻,那就没有法子了。”
余我生道:“所以这个时候,连舵主愿意与张医仁之间进行交谈,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一定的时间,对不对?”
文治一声冷笑,道:“连舵主虽然有这个意思,但是张医仁的心思,只怕不是那样简单,他可以叫人将我们围困在这里面,并不急忙下令进攻,可见这个人也是有想法的。不知道连舵主与其交谈了这样长的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进展情况。”
余我生点头承认道:“不错。你说的很对。你这样一说,我们倒是要加强预防了。不过,我想知道一点的是。对于张医仁的突然下令进攻,我们可是有什么预防的法子?”
文治道:“目前来看,张医仁身边只有那个女子一路而来。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三人,就直接帮助连舵主一起对付张医仁本人,其余的人来对付那个蒙面女子而已。”
余我生点点头,有点不自信的道:“可是,文爷爷,我担心我不能够给你们帮多大的忙,到时候,只怕给你们增加一些累赘。”
文治拍了拍余我生的右肩,道:“你方才不是在练武堂之内习练过那内功吗?难道对自己没有自信?”
余我生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担心地看向远处的张医仁,心有余悸地问道:“文爷爷,不知道这个张医仁到底有多高深的武艺?我们要这样多的人对付他一个人。”
文治低声道:“这位张医仁,很少看见他显露过真功夫,我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陕西的一个小镇,那个时候,还是在小山之,听人说。还看见他亮过一两招,的确是非常的厉害。我倒是没有眼福。你知道吗?这个人当王月之后,就一直是隐藏在了房屋内,根本没有到外面多走动,只是偶尔到各处分舵的地方去游览一番。其余的时间,不是在练功房内习练内功,就是研究自己的那些新手毒药,势必要成为一位武艺高手,我想,千万不要低估了他的实力才好。”
余我生点点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全部都明白了,好,我尽量帮忙。”
时间在这个时候好像走得特别的慢,而那对面的连啸与张医仁之间的对话还是没有尽头的样子,这些情况看得文治等人心急如焚。
余我生可是没有多少的兴趣,而是一直将目光看向远边的低头蒙面女子,那女子不经意间抬头一眼,余我生看得分明,那是一个盲人。几乎就在同时间,余我生连忙想到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与自己熟悉的一个人十分的熟悉的。
余我生大惊,当即心中忖思道:“莫非是袁慧姐姐,真的是她,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相似,除开她之外,估计再也没有别人了。”
余我生目瞪口呆的神情,引起了身边的康妙雪的好奇,康妙雪走近过来,好奇地追问道:“喂,你怎么了?”
原来康妙雪一心担心余我生会在什么时候会突然病发,所以无不时时刻刻地关注余我生,此时看见余我生的这番表情,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余我生是不是又要犯病了。
余我生目不转睛地看住那个低头的蒙面女子,轻轻地说道:“我认识那个人。”
康妙雪也好奇地转头看了过去,见到还是那个女子,心里面自然是十分的纳闷,问道:“此人你认识?是谁?”
余我生道:“你不认识,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她就是袁**的孙女,名叫袁慧。没有想到这一别之后就是这样多年,结果居然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了她。不知道,高前辈知道不知道她在这里。”
康妙雪道:“哦,我知道了,你小时候,你与你的妹妹,还有这位袁姑娘,三人是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对不对?”
余我生立马否认道:“真是笑话,你听人说起过青梅竹马是三个人的吗?亏你想得出来。实话告诉你,袁姐姐可是要比我和谷遗湘大了整整七岁的姐姐呢,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这一次前来讨伐所谓的神鹰教的队伍之中,不知道有没有高前辈,真希望她能够立马出现在这里面,到时候,她们母女之间就可以见面了。”余我生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面突然一阵心酸:“还说是见面,我发现袁姐姐的双眼好像已经完全变盲,这个样子,还能够算是见面吗?”
余我生好久没有这样伤感,一想到这个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突然袭击到了脑海之中。
余我生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康妙雪,发觉这个姑娘无时不刻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在怀疑自己方才的那番话有没有作假。余我生心里面微微一笑,觉得这个女子有点怪怪的感觉。
康妙雪听见余我生这样一说,好像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想将她救过来?可是,你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能够救过来的,还有,你觉得张医仁顺手将你的袁姐姐一路押解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余我生微微低头一阵沉思。对于这样的问题,好像一时间也并没有想到,转头反问道:“你看事情一般比较仔细,你倒是说一说,这张医仁此举到底是什么目的?”
康妙雪咧嘴笑了一笑,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目的。不过,我想,这个家伙一定不会安有什么好心肠。”
余我生白了对方一眼,这样的话。即便是不用她说,自己也可以想到的。
正是这个时候,只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啪”的声响,大家都一起将目光看了过去,不是别人,却是连啸与张医仁之间互相对掌,好像是在举行什么誓言一样。,连静远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声地说道:“舵主与这个魔头之间。在做什么?”
文治小声安慰道:“你千万不要激动,这个时候。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好了。”随后,众人看见,连啸与张医仁之间相视哈哈一阵大笑。
这一幕,真的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稍后,就见到张医仁带领连啸一起朝袁慧的身前走去。余我生看见这一幕,神情一阵紧张,差点就要动身走了出去,不过还好,这个时候,身边的文治连忙拦住了他,小声问道:“你做什么?”原来余我生方才与康妙雪之间的对话,声音并不是很大,就连身边的文治等人都没有听见,与其说是没有听见,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
余我生小声道:“你知道那个低头蒙面的女子是谁吗?她可是神鹰教的前任王月的孙女,你说,张医仁到底要做什么?”
文治与连静远这一次都听见了,齐然转头好奇地看了过来,一起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余我生缓缓地又说了一遍,根本不理睬二人的表情,连静远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道:“我猜想,张医仁下一步的动机是什么了。”
文治与余我生这个时候齐然转头看向他,实在不知道他此话何意,余我生与连静远之间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让人惊讶的话语,着实让身在一旁的文治有点惊慌。
渐渐地,就见到连啸与张医仁已经到了袁慧的身前,连啸目不转睛地看住眼前即将要发生的这一切。张医仁右手出招,轻轻地一掌就打在了袁慧的身,袁慧眼盲,好像并不适应外面的世界,所以,在张医仁的双手靠近的过程之中,脚步一直就是站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这所有的一切迹象表明,袁慧或许是首次被张医仁带到外面来的。余我生看见这一幕,心中顿时热血沸腾,顾不所有的安危,当即一步冲了出来,高声喊道:“住手。张医仁,你给我住手。”
余我生轻功一跃,几个脚步的时间,就赶到了张医仁与连啸二人的身前,自然,身处在余我生背后的文治等人则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齐然看见了这一幕,都是吓了一大跳,康妙雪虽然早就预防,可是余我生的力道猛烈,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呢。本来伸出的双手,可是也没有拦住余我生的出列。
在余我生起步之后,身后的众人也一起跟了去,不用说,这里的情况一下子就完全被打乱了。
余我生目光生寒的看向张医仁,一字一句道:“她的双眼怎么了?是不是你害她成为了现在这样的?”
躺在地面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揭去了蒙在脸的面纱,余我生看得分明,正是自己的袁慧姐姐。
张医仁倒是很惊讶,这个地点,这个时候,居然一个少年直接呼喊自己的名号,这多多少少给自己脸有点难堪。
张医仁微微地斜眯起了双眼,转头看向连啸,反问道:“连舵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连啸自然不知道余我生为何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而强自出头,只是一脸担忧的神情看住余我生,不知道,这预先准备好的计划,是不是又要重新变更。
余我生一声冷笑,不待连啸陈述,自己就先说道:“你难道这样快就不认识我了吗?可是我却还认得你,你即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能够一眼将你认出。你这个恶魔。”
余我生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拳头捏紧,发出了咕咕声响,不用说,这里面一定是蕴含了非常强大的能量。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决斗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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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仁听见余我生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十二分的兴趣,仔细地看向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一仔细看之下,才恍惚间认识出了此人,竟然是自己早就想见面的余我生。
张医仁认出了对方,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是哈哈一阵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没有想到,连舵主说你早就在这里了,果真是如此。我知道了,你与袁**之间有一段孙辈恩情的关系,所以看见我对袁慧下手,你心中不忍,对?”
余我生当即昂起头来,振振有词地说道:“不错,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虽然我是不喜欢袁**的为人处事,但是,她,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余我生说及这话的时候,用手指向地面的袁慧,这个时候,袁慧好像也听出了来施救自己的少年是谁,只是一时间难以确信,当即小声喊道:“什么,什么,难道是生儿,生儿是你吗?”
余我生听见袁慧嘶喊自己的名字,当下低头高声答应道:“袁慧姐姐,是我,余我生,今天,我来救你的。”当下抬头一双仇恨的双眼看向眼前的张医仁,喊道:“你放人不放?”
张医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余我生身后的文治、连静远一干人等,目光之中,大有蔑视之意,咳嗽一声,道:“连舵主,他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反应。”
连啸假装没有看见这个场面,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一时激动而已,王月千万不要误会了。”
张医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这个时候才抬头迎向余我生的双眼。道:“很抱歉。余公子,这里我是王月,你暂时只是一名客人而已。我要怎么样来处置这位袁姑娘,与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有敌意吗?”
余我生不慌不慢地说道:“我对你自然是有敌意。你杀害了我的亲人。还将我的身体下毒造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落下了非常长久的病根,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
余我生说到这些的时候,有点愤然仇恨的样子,微微朝前迈出了一小步,捏紧的拳头之中,散发出来的力道好像已经弥漫到了整个空间之内。这个架势,像是势必要与张医仁一决雌雄的样子。
张医仁渐渐感觉到这少年身此时无时不刻散发出了一种非常强悍的戾气,他的心里面咯噔地一跳,心想:“难道。难道是因为自己方初的试验结果之下,导致了这样的现象发生。难道,他已经完全习练了鹰苦咒的内功,打通了自己的天生的魔xìng之经络,这样下去的话,我倒是要多加防范一点才好。”
连啸也勉强一笑,朝余我生喊道:“余我生,你怎么了,你知道她是袁**的孙女。既然这样,你也不要责怪王月的命令。毕竟这是他们的宿命。”
余我生冷淡一笑,道:“宿命,我才不相信什么宿命。连舵主,今天我与张医仁之间的事情,我想,我自己来处理的比较好,算是我拜托你了。”当下全身运发起了无尽的内功,不用说,这样下去,自己只有先发制人。
张医仁再看看余我生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假装瞎子一般,根本就不假理睬,只有文治一人,内心好像是担心余我生的身体,脸露出了一副焦急的神情,张医仁自然明白:这位文治毕竟是余家的仆人,保护少公子,他也有义务的。
张医仁突然故意一个踉跄之势,顺便将地面的袁慧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双手卡住了袁慧的喉咙,对余我生冷笑道:“看来你对你袁姐姐感情还不错,可惜的是,我就要在你的面前告诉你,她到底犯下了什么过错。让你明白,她的惩罚,是有原因的。”
连啸心里面却是一个寒颤,心想:“他这不是在说我自己吗?”方才连啸与张医仁拍手示好,表面看是双方发誓一定要将神鹰教发扬光大,但是此时的场景一看来,好像这全是幌子而已。眼前的这场对决,即将演!
张医仁继续说道:“我神鹰教的教规是什么,余我生,我想,你也该知道,那就是不允许有亲人,这位袁慧居然冒充说是我们前任王月的孙女,第一罪就是欺人;她曾经是我总坛弟子,却隐瞒了我神鹰教的外在敌人,是包庇他人行为,此为第二罪;她与我神鹰教的某一弟子暗生情感关系,违反我神鹰教无情之罪,此为第三罪……”
张医仁还没有说完,余我生就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一派胡言,那我来说说你张医仁的罪行,看你认还是不认。”
余我生也不待张医仁同意与否,直接继续说道:“你草菅人命,残忍狠毒,所犯的就是恶毒之罪;你破坏他人家庭,灭门全家,影响深远,所犯的就是凶狠之罪;你……”这下,是余我生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张医仁却开心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没有想到,你小子会这样来评价我,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余我生道:“什么话,我也想听一听。”
张医仁道:“所谓成为王,败为寇,我是胜利之人,所有的罪过,都可以演变成为功劳,你说呢。”
张医仁说完这话,当下冷眉看向余我生,反问道:“小子,你的功力,你的身体异常反应,知道吗,是我一手缔造出来的,没有想到,你小子,到头来,居然没有按照我事先的计划来做,我知道,你的内功心法已经成型,所以,你要想来指责我,不妨,我们之间来切磋一下,怎么样?”
张医仁微笑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连啸。道:“连舵主。这一次是我与余我生之间的小小比试而已,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话听来虽说是小小比试。但是有谁会相信呢,这之间的比试,只怕余我生会经受不住张医仁的功力。会被对方狠狠地打伤身体。
张医仁说做便做。轻轻地摊开双手,成为了一个神功的起手式,同时间也放开了袁慧,才对余我生笑道:“余我生,过来比试一番。”
余我生当下也被对方的邀请所激怒,当下猛然地一跳,从那前面走了出来,应答道:“好,我接受你的比试。但是,我会努力战胜你,你可要小心了。”
连啸可是明眼人,从双方的眼神之中,就隐约感觉到事情绝非表面的这样,当即走了出来,装成一位和事老的样子,笑道:“我看,王月。你就不要与这孩子计较了,毕竟他还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
谁知道余我生狠狠地说道:“连爷爷,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当下面对张医仁,挑战的口吻道:“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可是要出掌了。”
张医仁满意地一笑,道:“很好,有勇气。我喜欢。”当下双手运起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挥起了一掌,直接朝面前的余我生打来,功力之强,威力之猛,现场之中,几人可以匹敌?
连啸冷冷地心里面突然一跳,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解救余我生。可是,这功力的深浅,外人又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呢,大家看见的只是一种起手式,根本不能够体会到张医仁的功力深浅,外人看来,真如是双方在那里比试武艺而已。
余我生的胸口感到一阵窒息,不过强自运起的内功也不会太差到哪里去,直接朝张医仁的双手迎接了过来,双方的一对肉掌在空中猛力碰接,随即发出了一声“嘭”的沉闷声,这一招对决之下,双方好像是实力相当,但是余我生分明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内力透过了自己的肌肤,顺着自己的手掌直接穿入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之内,好像要接触到心脏边,这一招之后,余我生的浑身下一阵酸痛,心里面顿时大惊:“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习练了鹰苦咒的内功,是顺着我的内功发力方向而穿透了进来。我可是要败在了他的手下。”
接着,只听见余我生一声嘹亮的嘶喊之声,倒退了几步,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面。
张医仁一愣,脸sè一青,内心却是想到:“奇怪,这小子的身体怎么这样不一样,原来体内的功力并没有完全运发出来。”
张医仁想通之后,微微一笑,朝地面的余我生伸出了右手,喊道:“来,我拉你起来。”连啸这个时候,神情一紧张,正准备朝前来扶起余我生。
但是此时最为紧张的还算是康妙雪本人,康妙雪冲出了众人的围困,直接到了余我生的跟前,蹲身下来,亲切的问道:“余我生,你的身体怎么样?不会有什么事情?”
余我生抬头看向张医仁,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仅仅过了片刻之后,便突然晕阙了过去。
张医仁却是哈哈一笑,道:“毕竟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一个王月的对手,不过这小子能够接下我的一招功夫,可见内功底子还是不错的。”
康妙雪却转头狠狠地瞪眼看了一下张医仁,非常讨厌对方那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张医仁看见一脸蒙面的康妙雪,也好奇地向连啸询问了一下,不过连啸胡言说是一个才入门不久的女弟子而已。
张医仁顿时就直言不讳地说道:“既然是才入教的,那么最好不要多掺杂个人感情的好。”张医仁的话是在提醒连啸,整个川蜀分舵之内不可以出现什么恋人之类的朋关系。
连啸微笑躬身回答了两句,叫退了身后紧跟而来的一大群人。
不过。文治心情激动,已经走了过来,蹲身看向地面的余我生,右手在余我生的手腕面一探,隐约发现余我生的内息此时好像有点紊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中间,似乎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文治还没有抬头的时候,康妙雪就在文治的耳边小声说道:“余我生好像有了危险。”
张医仁满意地一笑,看向连啸。道:“连舵主。你方才可是看清楚我与余我生之间的那一招对决,可看出了什么名堂没有?”
连啸尴尬一笑,摇头道:“属下愚昧。老眼昏花了,没有看出王月神功的奥秘。”
张医仁似乎不相信,摇头道:“连舵主真会开玩笑。这样。我们之间也该有很久没有比划一二了,不如趁这个雅兴,我们之间也来比划一二,你看怎么样?”
连啸顿时一惊,身后的连静远也紧随神经紧张,大家心中顿时想到:“难道张医仁会借与人比试的时候,将自己这一方的人全部都给控制住?这果真是一个好法子,表面没有费多少体力,只要将川蜀分舵的几个要紧人物完全控制住了。其余的人物,也就不足畏惧。还有,自己这方面,此时好像完全处于被动的地步,根本就没有与其争锋的机会。这可怎么办才好?”
连啸微微一笑,最开始推辞道:“王月见笑了,我都这样大把年纪,早就对武艺没有多少的兴趣,这比试。我看大可不必,反正我不是你的对手就是啦。”
张医仁自然是不满意。摇头道:“连舵主这话就过谦了,你可是老当益壮呀,怎么害怕起年纪来呢,再说了,想起当年来,你可是天下间比较有实力的一位高手,虽说年迈,但是我想,你体内的功力一定是越来越纯净。来,来,跟我比试一番,说不准,你还可以从这比试之中受益匪浅呢。”
连啸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只见到身边的连静远不顾别人的反对,当下站了出来,来到连啸的跟前,拱手道:“舵主,我看你老人家还是休息一下,让我这个副舵主与王月大人好好切磋一下,如何?”
连啸一呆,心想:“你个小子,余我生都不是张医仁的对手,你功力就更加不行,还想与张医仁交手,只怕一招没有,就会全身受制。”
连啸正要拒绝的时候,文治站了起来,脸sè铁青,直接悄然地走到了连啸的跟前,低头小声禀告道:“舵主,我仔细看过余我生的身体,发觉余我生身体的内功完全被困住了,我想,这一定是张医仁借机下手的。”
张医仁假装看向远处的天边,见到文治将话说完之后,才悠然地转头看了过来,道:“你是川蜀分舵的副舵主,也还可以。连舵主,你怎么说?”
连啸听完文治的陈述,心中顿时气急,心想:“再也不能够这样下去,只怕这样下去的结果,是自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鱼肉,任人宰割。”
连啸当即站出来,还假装挤出了一丝笑容,道:“王月大人,这位游龙使倒是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王月大人功力深厚,不弱这样,我们这边几个人一起来与王月切磋武艺,看看王月大人到底有多高深的实力,这样一来,我想,我这个糟老头子才放心一搏,你才可以真正体会到我的真实实力呢。”
连啸说完此话之后,又是转头看向身边的文治与连静远,问道:“二位意下如何?”
文治与连静远顿时心中明白,都没有想到连啸居然会借力打力,顺便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月大人。
文治与连静远不待张医仁的准允,都一起呼和道:“很好,这个提议不错。”“我赞成,这样一来,才可以体现出王月大人有盖世的武艺功夫呢。”
张医仁好像反被将了一军,脸sè有点不自在,不过稍下之后,又和颜笑道:“这样也好,不过,我认为我们这几个人既然要相互切磋武艺的话,这个场地还是太小了,还请身后的那些教徒都退下去,免得伤及无辜,你们说呢?”
不错,张医仁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彻底的发挥自己的实力,要将眼前的这几个人一网打尽。
连啸、文治,连静远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为现在的这样。连啸想了一想,当下对身后的那些弟子喊道:“你们都退下去。这里是我们之间的好比试,不要伤及到了你们的身体。”
康妙雪正准备要携带余我生一起退离这里。哪知道这个时候,余我生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直接接触到了康妙雪的右手指,康妙雪当即放下余我生,余我生双眼睁开,不过这个时候,康妙雪见到余我生的双眼时候,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来余我生此时的双眼,又一次开始泛发出了红sè之光。
康妙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引得身旁的张医仁等人都是砖头看了过来,连啸忙问道:“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决斗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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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妙雪指向余我生,回答道:“他醒了。”文治听见这话,高兴地笑道:“我就知道,少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余我生此时缓缓坐起,张医仁哈哈一笑,道:“余我生,你终于醒来了,怎么样?方才的比试,你还有印象吗?”
余我生站了起来,目光之中的血红之sè扫视了现场众人,大家看见他的血眼,都是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才知道康妙雪方才为何会惊吓一大跳。
余我生看了众人之后,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面前的张医仁的眼前,康妙雪心中咯噔地一跳,心想:“难不成是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本xìng,要想杀害张医仁吗?”
哪知道再见到张医仁的时候,只见到他的脸浮现出的是一种非常温馨的微笑,对于自己所处的危险,好像浑然不觉。康妙雪心中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心,犹豫不决。
张医仁突然开口问道:“余我生,你还认识我吗?”
余我生朝张医仁清楚地点了点头,这种现象一出现,在场的连静远与连啸等人都是在内心吓了一跳,文治当先走了出来,喊道:“少公子,你认识我吗?”
谁知道这一次余我生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身后有人的问话似的,目不转睛地站在那里发愣。
文治当下有点心急了,正准备朝前赶到余我生的跟前来问一个仔细,只不过在道路之中被连啸一把拦住,连啸小声在文治跟前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样鲁莽,难道就不害怕中计什么的吗。”
连啸当下脸sè沉闷地看向张医仁,反问道:“王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张医仁摇头道:“不是的,你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余我生。你认识你身后的这些人吗?”
余我生这才转头看了看众人一眼。然后点头说道:“这些人我全部都认识。”
张医仁哈哈一笑,道:“看,我说各位一定是误会了。”
文治不相信。只觉得余我生的双眼好像死鱼的眼睛,呆板而又没有光泽,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难道。余我生现在被张医仁完全控制住了,张医仁已经暗中在指挥余我生的一举一动吗?
文治大声喊道:“少公子,你说,你认识我,那你告诉我,你该叫我什么?”
余我生好像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谁知道这个时候,张医仁终于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大家见到他这一笑,都将目光看了过来。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分:这家伙的笑声之中一定是蕴含了什么意思。
果然,只见到张医仁满意地脸挂微笑,走到了连啸的跟前,道:“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我想,你们听见之后,一定也会为我们的神鹰教而高兴的。”
连啸隐约间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问道:“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开心?”
张医仁回头用手指向了面前的余我生,缓缓地说道:“大家或许在很多年前就知道这小子的身体与别人不一样。方才余我生说的没有错,这就是我与他一家人之间的仇怨。这的确是我做下的手脚而已。怎么样,你们现在很惊讶。”
张医仁在这个时候承认了自己先前所犯下的这一过错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是心中肯定了这一个疑团,虽然早就料想到是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张医仁没有亲口承认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继续追问出来事情的真相。
连啸忙追问道:“你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张医仁道:“我们神鹰教的实力现在并不是很强大,但是我想,如果有了余我生这个试验品加入到了我们的神鹰教之中,我们的实力大增,足以与天下正道武林划定江山而自制。你们想,这余我生的作用有多大。”
连啸反问道:“可是,即便没有余我生,在张王月的带领之下,我想,我们神鹰教的实力也一定会非常强大的。划定江山而自制的愿望,迟早一rì也可以实现的。王月大人你太自谦啦。”
张医仁目光一寒,道:“话虽不错,但是这样我亲力亲为,毕竟效果不是很理想,有一个假死人工具在我的身边,我想,做起事情来,要顺手很多。”
张医仁脸容一下子又和缓了很多,露出了一种微笑温和的笑意,道:“怎么样?你们大家有没有兴趣与我的这位试验品来一决高下,说不准,你们这样多的人,并不一定是余我生的对手呢。”
文治忍耐不住,当即从那人群之中跑了出来,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余家的后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太过残忍了。”
文治的这一反常动作,的确是太过明显,所以,身后的连啸与连静远二人都未文治在心底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即便是心急,也不可以这样鲁莽。”
连啸赶紧站出来,一脸微笑,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还请王月大人息怒。”
张医仁并没有责备,而是走了过来,对文治道:“你是川蜀分舵的游龙使,这样,你可以单独与余我生之间比试一番,就知道余我生现在的功力是何等强大,绝非以前的那样不堪一击,你说,他的功力是进步了还是强大了。还有,余我生以前不是口口声说道要找我的麻烦,要寻我报仇之类的话吗,你想,我将他的仇恨心思完全泯灭了,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对?”
文治咬紧了牙关,差一点就要飞快的出拳头,狠狠地与张医仁对武艺了,这个时候,只是还能够勉强强自压抑内心的那份躁动,讥讽的口吻说道:“可是,你虽然表面是对他好,但是控制住了他的思想与身体,你认为这样,还是对他好吗?”
张医仁目光一寒。道:“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呢?”当下转头对余我生喊道:“余我生,你快使出一两招出来,好让你的文爷爷放心。”当下见到他将自己的衣袖往自己的身后一摆。就非常自然地退后一边。
余我生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文治,突然之间,文治还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就见到余我生伸出了右手。直接将文治的右肩抬起,狠狠地往左边一扔,文治预料不及,身子当下朝那个方向摔落下去,眼看就要立马倒地。只见到文治的身子一跃,轻松的一招反弹跃,当下就跳出了这一险招的制服。
文治站立好身子,也费劲了很大的心思,双脚刚一落地。余我生并没有放过的样子,直接一步跃前去,拦住了文治逃离的道路,目露凶光,狠狠地说道:“怎么样?你还没有尝试到我的厉害?”
余我生这话才一说完,右手变抓,直接抓向文治的左肩,这一手的动作,分明是要文治出手抵挡。因为其与的几个方位全部都被他困死。根本没有丝毫可以避让的地方。
文治迫于无奈,只有勉强地伸出了双手。搭在了余我生的右手面,分明感应到了余我生的体内那一股非常炙热难耐的功力,不用说,直接透过了外面的肌肤、衣衫,传达到了文治的手,这是何等古怪的一件事情?
文治惊讶地抬头,好奇地看向余我生,正好与余我生的那一双混红的双眼对视,文治心里面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正是这个时候,余我生嘴角边却露出了一丝微笑的弧形,当即听见有人“咔嚓”一声响,接连也听见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当即跌倒在地,大家都眼睁睁看见,躺在地面的是年迈的文治,而站立在文治身边的是一脸得意笑容的余我生。
余我生本来很是强健,矮墩的身子,看来极为别扭,这个时候,露出了那一丝微笑,看来就更加的邪恶。
连静远与连啸二人面面相觑,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这是什么场景,难道余我生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吗?
余我生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样子,微笑道:“你知道吗?你的武功已经全部给我废掉,从今之后,就是废人一个。”
文治有苦说不出,只有忍住身体面的创伤,目瞪余我生,许久之后,才露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道:“多谢少公子的成全。”
连啸不相信这是真的,当即一个箭步,直接跃到了余我生的跟前,指向余我生,趾高气扬地说道:“很好,果真又是一位少年俊才,我很喜欢,怎么样?余我生,你打败了你的文爷爷,有没有信心,一鼓作气,将我这位连爷爷也该打败呀。”
连啸意兴阑珊,一头的白发,脸庞下面有点张扬的白须,这个时候看来,白发飘逸,风神隽永,但是脸神情看来,倒是十分的消极之态。
连静远心中很担心,正想走出来劝住,结果连啸还先一步说道:“副舵主,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学一学,看别人这样一个岁数,就有了这样打的功力,你可是落后了很多。当然,如果连我这个老匹夫都不是余我生的对手,你就更加不用说了,也可以不用比试,这里一切都由王月大人做主。”
连啸同时间将目光看向了身在一边的张医仁,微笑道:“王月大人,这样的安排还合适?”
连静远心有不甘呀,你想,这个时候,分明就是让张医仁各个击破来对付自己这方面的人,到时候,还怎么来实行方才预定好的计划呢,到头来,不是任由张医仁的自裁吗。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绝对没有条件准允连啸一干人等有这样的选择机会。
张医仁突然举手说道:“不可以,舵主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没有为难大家的意思。”当下转头看住余我生,下令道:“余我生,手下留情些,能够战胜就成了,千万不要太过逼人。”
连啸却笑道:“不用,余我生,你到底有多大的实力,直接来与我比试便成了,不要有丝毫的顾忌。”同时间。连啸的内心深处一直来隐藏一个疑惑:“就是这余我生的功力变成这样强大。其中一定是与张医仁方才与余我生之间的对决有关。可是,这其中的秘密到底到底是什么,可有解开的法子呢?”
这个时候。只见到一位脸蒙有面纱的女子走到了余我生的身后,对余我生喊道:“余我生,有本事的话。直接来和我比试。连舵主。我看,还是我先来与余我生比试。”
大家同时间将目光看了过去,此人不是外人,却是方才重新进入了地道内,将身的驱魔剑拿到了手中,重新冲了出来的康妙雪。
张医仁一脸疑惑,正要追问,哪知道康妙雪此时已经将手中用布裹包住的宝剑抵在了身前,朝余我生喊了一声。道:“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看招。”当下转动身子,直接朝面前的余我生身撞击过来。
余我生双眼微微一闭,好像是在考虑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自己满脸怒意仇恨的样子,见到康妙雪直接撞击了过来,还见她的双手半开半合之际,如是兰花指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趁这个撞击的机会。向自己偷袭呢?
余我生本能地向左边一闪,当下就直接避让开去。康妙雪的这一撞击之下。完全落空,差点就要跌倒在地面,可见原本的这一力道,还是比较强悍的。
康妙雪将身子稳住,道:“怎么,你还要避让,难道是害怕了吗?”
张医仁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右手出招,直接抓向康妙雪的右肩,喊道:“姑娘,你还是住手。”
康妙雪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医仁,见到他竟然向自己的身子靠近而来,顿时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驱魔剑“哐当”拔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道刺眼的光亮直接照在了张医仁的双眼之中,张医仁估计没有料想到世界竟会有如此锋利雪亮的宝剑,当下立马住手,用手遮住了眼睛。
这所有的一切,全部被身在一旁的连啸、连静远二人看见。连静远脑海之中顿时闪现过一丝胆量的想法:“趁机这个时候,从侧面进攻这张医仁,一定会成功的。”
连静远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连啸,只见到连啸的双目之中好像也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微微地瞪大了眼睛。
连静远心思电转,双手出招,直接朝方才闭眼遮住眼睛的张医仁身子击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那一柄锋利宝剑,朝张医仁的身子袭击而来,连啸见状,也顺手一掌直接击向了张医仁的腰侧。这样一来,一下子就变成了三人一起对付张医仁的局面。
只听见张医仁一声惨叫,紧接着也听见连啸、连静远二人的惨叫声,三个人同时离开了现场,一起朝身旁不远的地面倒下去了。唯一没有受伤的是康妙雪。
原来在这对决的同时间,张医仁分明看见连啸与连静远二人拔出了利剑攻击自己,自己身处中心,周围是三柄利剑的袭击,要想一下子将这三股实力完全的打退,唯一的法子就是用自己的内家功力将三人扫开。
可是,事情远非张医仁预料的这般,原来连啸与连静远二人的随身利剑,仅仅是非常普通的一把利剑,材质一般,经不起外加功力的侵袭,所以这样一来,这两柄宝剑就当场折断,而且,张医仁的内功非常强大,宝剑断掉之后,剩余的功力直接毫不留情地袭击在了二人的胸口之。连氏二人已是仓皇迎敌的,根本就没有运功抵御,遇这样的高手,自然而然地会败落倒在地面。
这三柄利剑之中,唯一的就是康妙雪的宝剑,与众不同,这柄家传的宝剑,材质优良,又加康妙雪本身有所准备,功力所致,这宝剑就更加刚硬了,这样一试之下,倒是张医仁吃亏在前,所以不但没有将康妙雪的宝剑扫开,而且,自己的手臂也紧随受伤。被康妙雪的宝剑狠狠地刺中在了臂部,鲜血当即从面渗流出来,殷红了整条手臂。
张医仁身子朝一阵反弹,当即重新站起,用身的一块布料撕下,迅速地将臂伤势包裹止住流血。正要对余我生训话,请求帮助的时候,哪知道连氏二人也一起站了起来,连啸大声喊道:“王月,对不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当下挥动从地面拾起来的利剑,又一次主动朝张医仁身招呼而来。
康妙雪一剑刺中了大魔头张医仁的手臂,还愣在了现场,看住剑尖面朝下面滴落的血迹,心有余悸,好像还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做下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余我生好像没有了反应,只是有点傻样地看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如果是一位常人,哪里会有这样的表态呢?康妙雪顿时发现了这一个现象。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决斗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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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妙雪轻功跃起,直接用自己的身子遮住对面三人决斗的场景,害怕给余我生看见这一幕。然后,绕到了余我生的侧面,突然一个急步,就直接靠近在了余我生的身侧,伸出右手,没有直接下手,而是点住了余我生的后背几处定位大穴,即便是外加力道的侵袭,试想,如此这般,根本就不会伤到对方身子丝毫。
余我生闷哼一声,当即一头栽倒在地,就此不醒。康妙雪见达到了自己预想中的目的,才拍手心安,转头看向交斗的三人,此时不仅是面前的三人交斗,而且在身旁不远处的许多川蜀分舵弟子,听见舵主的号令,都一起跑了过来,将张医仁一个人围困在了中心。
张医仁四面受敌,他的个人实力确实不错,右臂虽然受伤,但是一条左臂挥开,一掌发了出来,当即震向四周这些教徒,听见一声声哀痛之声,接连看见一条条横陈的尸体,将这里的场景完全掩埋,这是一场毫无人xìng的屠杀。一个人不停地在那里屠杀对手人马,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一出手,所犯下的过错。
就在张医仁发挥功力胡乱来一通的时候,自然也将身边的连氏二人波及在内,听见连静远仰天一声惨叫,身子浑身带有鲜血,顺着众人的目光,直接从这zhōng yāng之处,飞跃而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面,不用说,就是这一掌力,或许已经要了连静远的小命。
连啸转头一看,急忙之中,也没有多少心思来理睬与张医仁之间的决斗。直接冲出了人群。朝连静远的落下地方跑了过去,大声喊道:“静儿,你怎么样?”
张医仁一掌余力之下。早就将身周众人打开了,身周众人见到这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谁也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的确。虽说是有神鹰教的教规训导,可是事实情况之下,还是很多人都贪生怕死。
魔头发怒,常人何敢靠近!
张医仁突然仰天一声长啸,声音非常高亢有力,这一声之下,想必已经穿云破晓,方圆十里之内,都应该听见的。不知道这一声尖叫。到底是什么用意,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心中难以揣度对方心思。
康妙雪手握一柄宝剑,早就被这些围困张医仁的对决的人而淹没在了后面,康妙雪听见张医仁的啸声,顿时脸sè一变,当即走到了余我生的跟前,是想观察余我生的动静,原来此时的康妙雪想到的是。这张医仁是不是借助这种方法将沉睡未醒的余我生给从梦靥之中叫醒呢?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而在一边扶住连静远受伤身子的连啸当下转头喊道:“弟子们。这是张医仁的‘鹰啸功’,他是在招呼同伴的方式,大家一定要拼命将此人杀掉,不然,后面的大队人马即将赶来了。”
大家幡然醒悟,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张医仁是用自身无比强大的内力化尽成为一种喧嚣的方式来通知身在下方的那些弟子。川蜀分舵弟子听闻,当即又一次将手中的利剑举起,朝身困zhōng yāng的张医仁杀来。
紧随着的是,一连串的惨叫声,从那对决的地方传了出来,不用说,正是张医仁魔xìng发作,一连串的浑厚功力从自己的体内爆发出来,将身边的这些人当成了发泄功力的最佳工具。
川蜀分舵弟子的尸首,越累越高,血流早就侵染了整个大地。
康妙雪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索xìng之下闭了双目。此时,身在余我生不远处的地面,有一个人影,此时渐渐地站了起来,面朝这个发泄功力的张医仁身处方向,努力的捏紧了拳头,好像是要做一次奋力直冲,将眼前的这个人毙命当场,此人,正是一直倒在地面,不辩方向的袁慧。
康妙雪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当即轻轻地“啊”声呼叫了出来,此时的场景如此之激烈,哪里还有人注意到康妙雪异常的表情呢。
袁慧则是细心地侧耳细听,好像是想察觉出某一个人的踪迹。
张医仁一声长啸之后,转头看向愣在一边发愣的连啸,道:“连舵主,你早就有谋反之心,对?只是一直来,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你认为你会成功吗?可惜你错了,你的所有援军,只怕都已经全部被铲除,你已经是孤家寡人。”
连啸知道此时已经完全和他吵翻了,索xìng之下,反问道:“你是不是高兴太早了,你一个人,我们这里还有这样多的人,你被围困在zhōng yāng,难道你认为还可以活着逃离出去吗?我今天即便是要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张医仁哈哈一笑,道:“陪葬?没有那样简单呢。你难道忘记了,我虽然是孤军深入,可是,我方才的一声长啸,不是已经将消息告诉了山下的同伴吗?所以,我不会是孤家寡人。相反,你倒是有点可怜,活了一大把年纪,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将我杀死,可是直到临终的时候,也没有如愿。今天,如果不是我逼你,我想,你还不至于这样快就露出狐狸尾巴,对?”
连啸点头道:“不错,你很聪明,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不利,对不对?”
张医仁道:“那是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这样逼你呢,还有,不知道你知道没有?你的所谓首尾相应的援军,我想,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我的覆雨使给揪出尾巴来的。你的好朋,安徽分舵的刘道中,与你是同党?”
连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当下听见他这样一说,顿时脸sè一紧张,勉强地哈哈一笑,道:“你真是笑死人了,刘道中不是你的忠心属下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怀疑你身边的这些忠臣?你这人还真是多疑呀。”
张医仁道:“不错,刘道中以前是我的心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却就慢慢改变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目前这个时候。我好像也没有兴趣知道,倒是你,装戏不够逼真。如果刘道中真的不是你的同党。加之刘道中如果真是我的心腹,你这个时候做的地一件事情,应该是承认刘道中就是你的同党,可惜你yù盖弥彰,反而是露出了马脚。”
连啸心里狠狠地自责:“真的没有想到这家伙此时心思还是这样敏捷,到头来,我还是输给了他。难道,难道今天,我真的会失败吗?我以前计划了那样久。表面看来,似乎什么事情都已经考虑进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没有派用场,这到底是我的失策还是我的大意?”
张医仁继续分散围困自己的众多弟子的身心,说道:“各位,你们都是我神教弟子,虽说是分舵弟子。但是我这个王月,对你们还是讲情义的。你们现在都已经看见,连啸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照旧支持你们的连舵主,但是你们也看见了,这个胜算太小。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转过来支持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对你们的忠心表示赞赏。怎么样?”
张医仁目光四移,是想看清楚这些人脸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张医仁说完此话之后,围困他的这些川蜀弟子,一个个都开始动摇了心思,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选择。
张医仁满意地了笑了一笑,正准备继续鼓吹这些人的时候,只见到一个青sè的影子,从人群之外飞跃了进来,手中握住的是一柄长剑,是一把从川蜀分舵死去的弟子手中拿来的长剑,而这长剑所对准的人物,正是此时侃侃而谈的张医仁,不用说,这位刺杀张医仁的人影,就是袁慧。
袁慧早在一边伺机而动,此时,怎么可以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呢?
同时间,康妙雪在内心深处发出了一丝无奈的叹息,想到:“没有想到这位袁姐姐,果真是有一股勇气,明知道自己并非张医仁的对手,还要一鼓作气,前去袭击。”
张医仁转头看来,神情一紧,当即右手一挥,直接朝攻击向自己身子的康妙雪扫来,正是一招非常强悍的内功,内功激发出来的狂风大浪,顿时激起了很大的一阵烟雾,不用说,这一招的功力,张牧风是下了狠心的。
这一招之下,只听见袁慧一口鲜血从自己的嘴边飞溅出来,同时间,袁慧手中的刀剑一节接连一节断掉,整个身子都飞腾在了空中,直接朝身后的广袤大地飞去,不用说,这袁慧是一剑不仅没有近身,而且被张医仁一招击中!
袁慧朝天呼喊的时候,余我生的右手一紧,好像有了反应,康妙雪心中一跳,赶紧低头看来,只见到余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余我生一睁开眼睛愣了少许之后,当下迅速地站了起来,目光看见空中飞跃而立的袁慧身影,神情一阵紧张。
康妙雪则是看见余我生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不仅醒来,而且还自动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对此目瞪口呆,傻傻地看住余我生,余我生好像没有注意到身边康妙雪的身影,双眼只是看见袁慧的身子,此时的袁慧身子重重落地,当下就从她的口中、身,溅落出无尽的血液。这所有的一种场景,表明了袁慧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只怕这一击之下,早就没有活命的希望。
余我生脚步如飞,直接赶到了袁慧的跟前,俯身轻身喊道:“袁姐姐,袁姐姐,你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袁慧,嘴角边溢流出了一道殷红的鲜血,侵染了整个脸庞,加之她的双眸已盲,头发凌乱之下,活似一个血淋淋的尸首!
袁慧此时还有一息尚存,听见是余我生的声音,当下吃力的回应道:“是,是生儿吗?是你吗?”
余我生紧紧地握住了袁慧的右手,喊道:“是弟弟生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
余我生此时好像头脑又完全苏醒,康妙雪见状分明,心里面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袁慧点点头。不说此话,只是问道:“你,你最开始说。我的母亲,你见过她?是不是。”
余我生点头道:“高前辈很好,现在就是你不在她的身边。她非常想念你。你这些年来,一直就被关押在总舵的,对不对?”
袁慧道:“不错,唉,弟弟,姐姐这双眼睛,就是张医仁弄瞎的,还有,我的婆婆。也是张医仁杀害的。我惟一的愿望就是想要杀死张医仁,铲除这个邪恶的魔教。不要再有人像我的家庭一样悲惨了,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这个愿望的实现。”袁慧本想再说什么,可是,一股甘甜的鲜血突然从口中流出,阻止了她的继续说话。
余我生勉强地控制住内心的悲愤,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就恸哭不已,可是。现实的场景,绝对没有让他发泄泪水的机会。
余我生小声问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旁人都能够听出来,他的话语之中带有严重的沙哑声响,余我生想哭,想大哭一场,可是,这个场景,自己绝对不能够哭,不能够当着姐姐的面哭。
张医仁这个时候突然喊道:“余我生,余我生,你小子怎么回事,不要理睬那个盲女。”
余我生转头狠狠地朝张医仁的方向看来,幸好自己是蹲下的,而张医仁也被众人包围在其中,所以,双方的眼神并没有接触的机会。
张医仁不见余我生回答自己的话,很是纳闷,心想:“奇怪,我分明是将他的身体内力经脉完全给控制住的,怎么这个时候没有了反应呢?”
当然,张医仁的一句呼喊,也引起了身在一旁的连啸、康妙雪则是的极大好奇,将目光看向了地面的余我生,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余我生当下又轻身问道:“姐姐,你撑住。我点住你的要穴。”余我生不允许袁慧再有说话的机会,右手挥动,直接点中在了袁慧的后背,然后,通过自己的强大内力,直接穿透进入到了袁慧的经络之中,用这种经络的直接医疗法子,好像要比其余的药物疗效还更加显著。
张医仁当下踏步,想要走出人群,想要看一看人群之外的余我生到底在做什么,而身旁的那一队人马见到张医仁靠近,都不约而同地让出了zhōng yāng的一条道路。
张医仁轻松自然状地走了出来,看见蹲在地面的余我生,还在与受伤的袁慧说什么话,顿时傻眼了,当下一步冲了过来,抓向了余我生的肩膀,势必想要一把将余我生给拉起,想要看一个明白:此时的余我生,为何不听自己的话。
等到张医仁的右手搭在余我生的肩膀的时候,突然见到余我生飞快的起身,顺手从地面拾起了一节短剑,这短剑赫然便是袁慧方才刺杀张医仁的时候,刺杀没有成功,反而被张医仁用深厚的功力,将自己的利剑折断之后,其中的两三节段落在了袁慧的身,随着袁慧的身子飘落方向也一起掉落在了袁慧的身前。
余我生立正,一个转身,将手中的短剑飞快的刺入到了张医仁的胸膛之中,鲜血顿时迸shè出来,直接shè了余我生的一身,张医仁大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余我生居然会对自己下手,更加没有想到,掉落在地面的这些折断的利剑,会成为杀害自己的凶器。
张医仁双手突然凝聚起了一道非常强大的内力,直接一掌击中在了余我生的胸膛,喊道:“臭小子,你胆敢杀我!去死。”
余我生一招得手,也早想到张医仁会奋力反抗一击,所以匆忙之下,微微侧身,可惜的是,张医仁的内力实在太过强大,余我生虽然有了一丝防备,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逃脱张医仁的毒手,
余我生的胸膛遭受到一掌的袭击,整个身子也跟随朝后面倒下,大口喘气,脸sè顿时变成紫sè,原来这个张医仁不仅武艺高强,施毒的手段也非常高妙,这一掌之内,竟然是一种非常毒辣的毒掌,直接击中在了余我生的胸口正zhōng yāng。
余我生浑身下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时冷时热,下牙齿开始不停地打颤。
谁知道这个时候变化突生,只见到连啸飞起了身子,顺手拿起了一柄长剑,直接对准了张医仁的胸膛,飞快的刺了过去,张医仁正是用手轻轻地捂住小腹,小腹处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汩汩而流,不用说,这样的重伤,要想完全止住要穴,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显然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决斗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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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啸大喝一声:“张医仁,你去送死。”张医仁听见连啸的呼喊,当即转头看了过来。
随后听见张医仁高声痛苦的一记惨叫“啊”,顿时见到连啸的长剑已经完全刺入到了张医仁的背后之中,直接透穿而过,与方才余我生刺伤的地方,正好是同一个位置。这样一来,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有救活的可能。
连啸早就在旁看清楚了形势,正是趁对方不备之机,突然下手。
连啸右手握剑刺进之后,左手再顺势补了一掌,直接打在了张医仁的后背,张医仁的身子朝前栽倒,浑身是血,就地一动不动。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连啸感觉自己太过疲倦,做完这一切之后,气喘吁吁,蹲在了原地,微微斜目看了看地纹丝不动的张医仁,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这个时候,好像才完全落地。
余我生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记痛苦的仰天惨叫声,不用说,一定是他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才会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
连啸等人又一起转头看了过去,连啸微微一想,心中顿时咯噔一跳:“糟糕,余我生现在中毒了,可是,这个张医仁已经毙命,不知道余我生中的是不是独门毒药呢?”
袁慧听见余我生的痛苦嘶喊声,顿时有点惊慌的样子,当即费力地喊道:“余我生,余我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连啸当即站起来,直接奔向余我生的地方。正是这个时候。只见到原本是倒在地面一动不动的张医仁此时突然一跃而起,顺手从手中拿出了一柄血红的断剑,直接刺入到了连啸的后腰之中,连啸反应不及,根本没有想到张医仁这个时候。居然会假装死亡躺在地面,任由胸膛血液流淌!还能够坚持如此长久的时间。
连啸的口中急速地喷出了一口血液,张医仁狠狠地大声说道:“你胆敢反我,好,即便是我死了。我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连静远眼看这一幕,大惊失sè,当即拿起了地面的一柄长剑,直接朝受伤的张医仁后背刺来,喊道:“你去死。”
张医仁再一次受到连静远的一剑刺穿胸膛,顿时胸膛之中露出了一个偌大的空洞,他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哗啦啦地掉落了下来。血液当即溅满了一地。而张医仁即便是受死,也没有放过手中的连啸,死死地抓住连啸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松懈。而他手中的利剑,自然是直接刺中在了连啸的胸口。
连啸毕竟是七旬高龄之人,哪里能够经受住这样的直接创伤。鲜血流出来之后,顿时就没有了丝毫的气息。也歪斜靠在了地面,脸sè惨白,生命已经命悬一线。
连静远赶紧跑了过来,将已经完全没有呼吸的张医仁给掀开,看见张医仁手中利剑,已经有一大截插入到了连啸的胸口之中。连啸已经剩下最后一点呼吸。
而在另一边,余我生一声嘶喊之后。脸sè顿时变成了酱紫sè,好像是一位受到严重残害的生命垂危的人。
康妙雪不敢靠近了。只是瞪视一双眼睛看住余我生,心中不停地反复祈祷:“希望余我生不会有什么事情。”
袁慧突然起身,一个箭步,直接走到了余我生的跟前,因为方才余我生的嘶喊声之后,身体并没有移动丝毫,所以,袁慧才这样艰难地挪移身子最终寻找到了余我生的站立的那个地方。
袁慧一把将余我生的双脚抱住,但是,突然看见袁慧的双手一颤,不用说,余我生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异样。
袁慧神情一呆,旁边的康妙雪立马一个箭步,将袁慧拉开,袁慧发觉有人靠近自己,满以为是要陷害自己的恶人,当即反手一转,就要将康妙雪的右腕扣住,这一来,这一手,是标志的反擒拿手手法。这些动作,对于身受重伤的袁慧来说,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功力,至死也要保护好余我生的生命安全。
康妙雪眼睛手快,当即喊道:“是我,不是坏人,余我生现在身体出了异样,你最好不要碰他,知道吗?”
袁慧听见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才确信是方才听见的在旁边呼喊余我生名字的少女,顿时收手,像是虚脱了一样,只是淡淡地转头问道:“你,你说什么?余我生身体出现了异样?怎么会这样?”
再言另外一侧,只见到连啸已经剩下生命之中最后一口气,见到扶住自己的是连静远,不由得欣慰一笑,低声无力道:“你,你告诉我,张医仁,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连静远赶紧点头道:“对,这个恶魔,已经毙命了。舵主,你不要激动,我为你点住止血要穴,用不了多久的功夫,我想,你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连啸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伤势,我最清楚,只是没有想到,我一时的大意,倒是搭了我这一条老命。现在,现在你可以,可以叫我一声爹吗?我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憾事。”
连静远痛哭出来,大声喊道:“爹,爹,你不能留下孩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一定会寻找天下最好的名医来为诊治疾病。”
连啸一声苦笑,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话你就不用说啦,我既然已经要走了,此时就将后事交付给你,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不可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连静远使劲点头表示同意,问道:“爹,你说,什么事情,你吩咐下来,孩儿一定全力办好。”
连啸道:“你妹妹的病情,你也知道,我走了之后,就麻烦你来照顾她。至于这个川蜀神鹰教,我想。只要张医仁一旦倒下。所有的神鹰教一定会反叛,一定会各地自立,而我川蜀分舵,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好好好保护这川蜀分舵的基业。至于是什么门派,就由你来定夺了。”
连静远道:“孩儿记住爹的吩咐。”
连啸微微抬高了一下手臂,又说道:“还有,这一次不知道下面围困我们的总舵弟子有多少人马,你一定要倚重游龙使。还有余我生这干人,希望能够将这一次的危机渡过去,知道吗?”
连静远道:“爹,这些孩儿自会料理,你不用太过cāo心,孩儿一定会保全这川蜀分舵的基业,不会辜负你老人家的厚望。”
连啸微笑了一下。然后,右臂松开,直接坠落而下,打在了连静远的脚前跟,一代川蜀分舵的第一任舵主,就这样被害而亡。
连静远发觉父亲连啸去世之后。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那份躁动,当下仰头大声喊道:“爹,爹,儿子一定会按照你的遗嘱,将川蜀分舵发扬光大。”
就在连静远放声大哭的同时,余我生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干扰,当即微微转头朝连啸父子二人的方向看来。目光之中,似乎有点呆滞。好像是在苦想什么事情。
袁慧紧紧地抓住了康妙雪的手臂,追问道:“你是余我生的什么人。是湘儿妹妹吗?”
康妙雪一听见这话,心想:“原来,你是将我当成了谷遗湘,只是可惜,你的湘儿妹妹早就不在人世啦。”
康妙雪道:“姐姐,我不是谷遗湘,湘儿已经去世了。”
袁慧大吃一惊,怔然地斜卧在那里,反问道:“什么,你说,湘儿妹妹就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是病死的吗?”可是,目前余我生的神情仪态变化太过惊人,康妙雪将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所以,对于袁慧的追问,好像没有太过注意。
余我生缓缓站起,目光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定格在了地面死去的张医仁身,看见那个地方的鲜血特别的多,缓缓地走了过去,并且,见到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攥握住一柄带血的断剑。
这断剑也是从袁慧方才落地的地方处寻找到的。
余我生最后将脚步停在了张医仁的尸体跟前,又蹲下身去,就在张医仁的身好像仔细寻找什么东西,见到他突然伸出右手,直接抓向张医仁的尸体身的那个被利剑刺破的空洞处。
大家都是大吃一惊,有的立马闭了眼睛,不忍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有点则是低头呕吐不断,似乎看见了世界最恶心的事情。
可是,康妙雪的眼睛,依旧丝毫没有移开,康妙雪的内心之中,隐约间,似乎感应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觉得张医仁好像是有什么目的。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只见到余我生从张医仁的尸体之内拿出了鲜红的东西,好像是一本册,只是面沾满了无尽的鲜血而已,接着,又见到余我生从张医仁的脖子处拿出了一串佛珠,那佛珠晶莹剔透,面发出闪闪之光,不用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含义。余我生拿出这些物事之后,喃自说道:“这些东西,原本就该是我的。”
不错,余我生拿出来的这两件东西,正是当年张医仁强自从袁**的身抢夺而去的。
余我生将手中的那一串佛珠拿到了自己的头顶面,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满意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些场景,如果是袁慧看见,一定会欣慰一笑的,只是可惜的是,袁慧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盲人。
康妙雪有点疑惑地看住这这一切,当即大声喊道:“余我生,你拿住这些东西做什么?”
余我生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而是将那串佛珠带到了自己的脖子,还有,将那本册也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张医仁的鲜血顿时将一身衣衫也给糊红了。
余我生做完这一切,只听见连静远在自己的身后喊道:“余我生,你在做什么?”
余我生转头道:“不用你管,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已经完全代替了王月本人呢?我是不是就是神鹰教的下一任王月了?”
余我生会说出这些稀里糊涂的话,倒是让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连静远眉头一皱,缓缓地说道:“难道。难道传说之中的雄鹰诅咒果真真是存在?”
康妙雪急忙问道:“你说什么雄鹰诅咒?可以说明白一点吗?”
连静远道:“这个。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传说,因为从来没有人尝试成功过,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在余我生的身。好像是成功了。”
康妙雪静静地听来,没有心思打断他其中的任何一点思想。
连静远抬头望了望天,还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只见到余我生飞快的脚步朝前面的山下奔去。眨眼的功夫之内,就不见了人影,康妙雪急忙跟了过去,可是,才到那山边的一小树旁,前面就不见了余我生的身影。
连静远喊道:“没有用的,你放心。余我生此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至于以后,有没有大碍,那就不一定。”
康妙雪只有非常无奈的转头回来,问道:“你方才说的诅咒是什么?”
连静远道:“以前我们大家都叫诅咒,其实。也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种毒药,不过这种毒药是要给孕妇吃的,孕妇一旦吃下这种药丸之后,再来习练神鹰教的独门内功《鹰苦咒》,当然,这本《鹰苦咒》绝对不是第一次出现的那本。而是后来龚袭王月篡改之后的副本,习练这种经过适当改变的内功心法之后。就可以顺着孕妇的经络将这天生的邪功传递到胎里面的孩子之中。孩子一旦出生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折磨。这种折磨,就是所谓的怪症,因为这是一种实验,据说,一百人之中,存活到十五六岁的孩子只有一个的机会。在这之前,好像只有龚袭是这样的传说中人熬到了王月宝座的。”
“近五六十年来,神鹰教也做过很多的实验,但是都宣告失败,而余我生,或许就是其中一个成功的例子。这种人一旦长大之后,天xìng就带有魔xìng,杀人不眨眼,一心yù望就是魔道,武力征服天下。当然,余我生却又不一样,因为他的魔xìng好像被抑制住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内,才渐渐重新复苏的。或许正因为这样,所谓他才能够存活到现在的这个年纪。”
“而方才余我生拿出来的东西,据说就是我们神鹰教的镇教之宝,是龚袭王月临终之前,故意安排下来给下一任真身王月的遗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袁**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还叫人将这东西拿了出来,我想,拿出这东西的人,多半就是余我生本人,因为外人是根本拿不出这东西的。”
这个时候,身在一边的袁慧插口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串佛珠?还有一本册?”
连静远转头看了过来,这个时候,好像才完全想起,她方才不是被人说是龚袭的孙女吗?难道这是真的,难道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连静远点头道:“不错,我说的就是那两样东西,怎么,难道你知道?”
袁慧点头道:“不错,这两样东西却是是余我生拿出来的。没有想到,我原先以为是婆婆估计利用余我生去冒险拿出这两样东西,或许婆婆那个时候。早就知道余我生的身体,天赋异常,根本没有危险。”
连静远道:“这件事情,就不知道了,毕竟袁**已经作古,无从询问。”
连静远又继续诉说方才的话题:“据说拿出这两件东西之后,那佛珠是第一任王月亲手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用黄金打造出来的增加个人魔力的东西,戴在颈部,就可以随时发挥自己的内力,可以毁天灭地。”
“但是有一点,这东西即便是戴在一个正常人的脖子,也可以增加一个人的力道。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张医仁才不惜代价从袁**的手中将这宝物拿到手中的。”
“还有那本册,据说也是一本《鹰苦咒》,不过面的内容,从来没有人知道过,即便是龚袭王月,看过那本的人,也从来没有将本的内容告知天下。我想,那本的内容一定是一个机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不知道余我生拿到了这两件东西之后,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康妙雪不解的反问道:“你说的是这样,那就是说余我生现在已经成魔,魔xìng大发,怎么不见他出手伤害我们呢?”
连静远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明白,或许是因为他一时间拿到了那两件宝物,想要找一个地方将那本面的内容看过之后,一时间就忘记了对付外人的缘故。”
哪知道众人才说道这里,就听见山下传来了一声尖叫声,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连续不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从那山腰间传了来,
这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用说,多半是余我生遇见了围困川蜀分舵的总舵弟子,一时间双方起了争执,余我生顿时就大开杀戒,将这些人如是抓蚂蚁一般杀害当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亲情泪,今生别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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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些恐怕惊魂的声响,康妙雪神情一紧张,道:“是不是余我生啊?我要下去看一看。”袁慧立马也拉住康妙雪,道:“你带我去,我要好好劝说他,他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连静远拦住道:“你们两个姑娘,这样危险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去呢?不过看你们脸的焦急表情,我知道拦住你们是不行的,这样,我带你们一起去。”连静远转头,当下叫了一对人马,叫人亲自扶住了袁慧,袁慧此时的穴道受制,血液也没有停留了,脸sè虽然还是煞白,但是身子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一行人一起朝山腰边走去。
只是方才张医仁早就长啸通知下面的援军,为何迟迟不见这些人来,反而是留在了山腰呢?这些人,难道对于张医仁王月的话,也敢不听从吗?
连静远、康妙雪一行人走了山腰一小段的山路,顺眼朝下面望去,只见到余我生一个人的身影,被身周的一大帮的蒙面黑衣人围困在了当中,而来指挥这些人的却是一个没有戴面罩的老太婆,康妙雪顺眼看去,并不认识。倒是身在一边的连静远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连啸投靠张医仁的冯晶芸。
冯晶芸抬头也看见了连静远,但没有看见连啸的人影,顿时就非常疑惑,问道:“连副舵主,怎么,不见川蜀分舵的连舵主呢?”
连静远鼻子一哼,道:“你是不是很想见连舵主他老人家。”
冯晶芸听这话。好像里面似乎影藏有什么东西。微微想了一想,好奇道:“还有,怎么不见张王月的人呢?说,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是此时,没有想到余我生又是一阵怒啸。一马冲了过来,当即就抓住了左边的一名弟子,立马将那弟子举过头顶,怒视群人,喊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不由分说,只见到余我生双手一使劲,顿时就将那不知名弟子的身子从中间一分为二。鲜血立马溅落了一地,还没有看见那尸体的模样,早就被余我生双手使劲,顿时就将那两片人的身子坠入到了无穷无尽的山崖之中了。只不过,那名弟子临终之前的那一声响彻云层的惨叫声。顿时如是嘹亮的口哨,长久的飘扬到了空中。久久没有散去。
余我生将自己身子面沾满的血迹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众人看见这血腥的一幕,顿时都傻眼了,心里面都想到的是:这家伙。到底是人不是?
血腥的杀戮,是不是又要开始了?
正当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空暇时间,余我生一路飞奔,直接朝前面的人群中冲来,不过,这些神鹰教总舵弟子就是不怕死一般,依旧阻挡在了道路。不过,这些弟子居然没有出手抵挡。好像站立在原地的木桩,就等余我生亲自来拔取。余我生见人就杀。一路下来,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然后朝下面跑开了。
康妙雪大喊道:“余我生,余我生,你到什么地方去?”正准备相随而去的时候,连静远拦住了去路,而是小声在康妙雪的耳边说道:“康姑娘不要着急,要想一时间把余我生找回到身边,毕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事情一完毕,我立马帮助你寻找余我生,余我生身带有鲜血,我们顺着血迹的路线,自认而然就能够找到他。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
康妙雪心中一想,觉得连静远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自己即便去到了余我生的身边,难道就一定能够帮什么吗?康妙雪想到这些,顿时就打消了前去跟随的念头。
冯晶芸格格一笑,道:“没有想到,这小子多年不见,居然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不得不说是让人惊叹不已。”
冯晶芸当下眉头一扬,抬头看向面的连静远,继续追问张医仁与连啸二人不见踪影,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静远微微一笑,反唇相讥道:“你不是来解救你们的张王月的援军吗?为何迟迟不见你们的来?你们是不是也存有什么私心呀?”
冯晶芸道:“不要绕弯子,我只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张王月是不是死了?”
连静远道:“不错,张医仁是死了,这不是你想要知道的结果吗?”
冯晶芸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仰天哈哈大笑不已,笑罢,余兴未足,还勉强地说道:“好,很好,没有想到,他终于也有这样的一天,我就知道,他是不会有下场的。”
冯晶芸将此话说完,就神情一变,转头看向连静远,道:“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你们的连舵主,在这场对决之中,一定也当场殒命了?”
连静远一声冷笑,道:“你果真是聪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有什么目的?”
冯晶芸道:“没有什么目的,既然王月都已经毙命了,那么你们的川蜀分舵,是不是该就此收编呢?”
连静远道:“收编?亏你将这话还可以说出来,我告诉你,从今以后,这川蜀分舵再也不是神鹰教的地盘,而是我们川蜀武林之中的一个小帮派而已,这话,你该听懂了?当然,你早就背叛了川蜀一派,所以,你的何去何从,我们并不会太在意。”
冯晶芸大怒,道:“哼,连静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连啸那老贼的儿子,对不对?你想将川蜀一派全部独吞,是不是胃口也太大了点?”
连静远也有点动怒,反驳道:“你这个叛徒,这个时候,我让你说话,就是给你足够的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可告诉你。你再不滚开。我可对你不会客气的。”
冯晶芸尖声一笑,道:“你还要赶我走?你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可是你的前辈。还有,这川蜀分舵建立的时候,我冯晶芸也是一位大功臣。”
连静远终于是怒不可歇。右手朝自己的身边挥力一掌击下,顿时整个地面都是尘土飞扬,连静远道:“你这样不知好歹,到底要想做什么?”
冯晶芸见连静远发怒,稍微后退了一小步。转头朝自己的身后一指,道:“连静远,你可要看好了,我已经叫人将这里的整座山都包围住了,你如果不想川蜀分舵的基业败坏在你的手中,我奉劝你,还是识相的好。”
连静远一愣。对于这样的情景,自己好像此时才幡然醒悟。余我生方才虽然替连静远众人解决掉了一大批的弟子,可是,这山下还有成百千的弟子等候自己来对付,这样庞大的数字,可是川蜀分舵弟子的好几倍。一旦比试起来,川蜀分舵一定会实力大减。只是这样多的人马,一时间如果全部都是从总舵那边带过来的,显然又显得不太可能。
连静远看向山下,黑压压地一堆人,不知道有多少才是真正的总舵弟子,一时间犹豫。没有说话。
冯晶芸还以为连静远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生出了怯意。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这样,你还是将川蜀分舵收编,归于我神鹰教的统治之内,才是正道。”
冯晶芸劝说完了连静远,又转头看向山坡面的众人,微微一笑,道:“各位,你们知道吗?张医仁本来就不是王月的料子,只是一心之下,想要当这个王月而已,现在,他遭到了报应,这是违背神鹰教王月旨意的下场。”
连静远身边的一大群人,有的这个时候开始不停地起哄,小声说道:“什么神鹰教,我们川蜀距离江南十万八千里,根本没有必要有这样的一个总舵来约束。”
“我们一定会维护连掌门的号令,不再听从所谓的王月号召啦。”
一时间,居然连副舵主也改变了称谓,叫什么连掌门。可见,这川蜀分舵要脱离神鹰教总舵的控制,好像已经成为了定局。
冯晶芸听见这些话,心中勃然大怒,可见,早在平时间,连啸就已经训练出了一小队忠心于自己父子二人的亲兵,这个时候,自然是由他们率先起了表率作用。
冯晶芸朝面的川蜀分舵弟子喊道:“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你难道以前没有接受过有关神鹰教的教规的洗礼吗?”
连静远道:“冯晶芸,你就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的,身为一个光明使,难道这样做,也不怕没有面子么?你可真是厉害,为什么就一定知道,在那面,张医仁一定会出事的呢?万一张医仁没有被害,你就不担心害怕自己营救迟到吗?”
冯晶芸道:“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有人不要我快点去,所以只有在这里慢慢等候时机,果真是算对了,原来,张医仁命中注定,今天会命丧于此。”
连静远顿时皱紧了眉头,十分好奇,反问道:“你在这里鼓吹什么神鹰教统一,说了半天,这些都不是你的主意,而是在替某一个人办事而已,对?”
冯晶芸眉头一样,道:“自然是下一任的王月大人。”
连静远追问道:“谁?你可以说是谁吗?”
冯晶芸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下一任王月,将会是温彩溪前辈。神鹰教前任龚袭王月一朝的覆雨使,你还知道?”
袁慧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说道:“是她,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存活于世。”
冯晶芸道:“那是自然,温前辈,德高望重,武艺盖世,当这个王月,是绰绰有余的。怎么,你不服气吗?”
连静远听见她这样一说,随即哈哈地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即将要入土的老太婆,估计没有当多久,又要改朝换代。”
冯晶芸道:“大胆,你竟敢诅咒温前辈。”
连静远道:“什么大胆不大胆的。你们神鹰教的事情,与我们川蜀没有关系,我想如何说,便如何说。你能够管我么?真是笑话。”
冯晶芸有点无可奈何地表情道:“这样说来。你是执迷不悟了?”
连静远心中不停地琢磨:“要是双方一旦对决起来,估计自己这一方是不会有什么便宜可占,更加无奈的是,这一场血拼之后,只怕川蜀分舵的实力大减。我到底该不该委曲求全呢?”
连静远还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身后的一个老人的声音说道:“光明使,你好呀,没有想到。你是来逼我川蜀分舵的。”
大家听见这声音,顿时都知道是文治来了,只是文治身子受伤,是由人搀扶走了过来的。文治jīng神健硕,看不出丝毫的龙钟之态。
冯晶芸抬头看见是文治,微笑道:“原来是游龙使,游龙使。你身子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受伤了吗?不严重?”
最初见面,客套一番,因为在川蜀分舵弟子的心中,文治的影响力应该要改过连静远的影响力,而冯晶芸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频频示好。以便于自己的计划的实施。
文治哈哈一笑,道:“还勉强很行,不过,光明使,听你方才的口气,是温彩溪的代表,来接受这川蜀分舵地盘的?是吗?”
冯晶芸点点头。满以为这老头子识时务,会识趣地同意此事。当下点头道:“不错,游龙使。川蜀分舵归于我神鹰教势力范围之后,我一定恳请王月大人,赐封你为川蜀神鹰教分舵的舵主,你德高望重,又是川蜀分舵的一代元勋,这个舵主的位置,本该是你的嘛。”
文治微笑道:“光明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嘛,你也看见,我这身子只怕也快不行了,既然这样,我有何必来寻苦折腾呢?再说了,在你所谓的温前辈的心目之中,我文治,可不是什么好人呢,至少不会是一个顺民,我看,你的提议还没有说完,就要被她全部否决。此话休提也罢。”
冯晶芸又讨好道:“游龙使,你是不是认为连静远副舵主在你的跟前,你不好意思承认心中想法呢?”显然,她此时说出此话,是在故意想要分散川蜀分舵之内的实力。
没有想到文治哈哈一笑,道:“游龙使,你这话就太差了,你将这样多的人来对付我川蜀分舵,摆明了不是心怀好意,你这样折腾,只怕是便宜了正道众人呢。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内讧的好,我建议,你也不用跟随什么温前辈了,你也可以自立一方。神鹰教可以不复存在的。”文治是动了真怒,心中对这个冯晶芸是没哟丝毫的情感,决心好好地教训一下对方,毕竟,在这样口舌之争下去,谁都得不到好处。
冯晶芸听见此话,脸sè一变,因为文治的话,正好说中了她原初的想法,只是时机尚不成熟,不然,何苦受制在别人的胯下呢?
冯晶芸道:“游龙使,此话可是大逆不道,以后还是少说的好。还有,我非常赞同你的说法,神鹰教内讧可不是一件好事,大家还是同门中人,何必一定要将双方的关系维持这样尴尬呢?”
冯晶芸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山下一名小兵迅速地跑了来,俯首在冯晶芸的耳边述说了一段什么内容。
冯晶芸一听见此消息之后,脸sè再一次起了变化,原来,这个消息竟然是神鹰教总舵进攻安徽分舵失败,安徽分舵再刘道中的带领下,首先宣告脱离神鹰教总舵的控制。而今,冯晶芸拉来的这一批神鹰教弟子,名义说是总舵的,其实不尽然,总舵的仅仅百来名左右,而更多的是,从陕西关中一带,还有甘州南方一带拉来的神教弟子。虽然都是武艺jīng湛,可是要想一举获胜,绝非易事。
冯晶芸心头一阵犹豫,心想不出到底该如何做,连静远早就看出了对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稍有兴致地问道:“咦,光明使,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在此逗留。以免自己遭殃。”
冯晶芸微微侧目看了看连静远那有点得意的微笑,道:“连静远,你们打算到底要怎么做?”
连静远道:“我们的打算就是自立,不再接受总舵的招抚,你回去之后,将此消息告诉所谓的温前辈。”
冯晶芸毕竟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一旦对决展开,双方都会有所损伤,还不如这个时候,退回去,将人马拉回总舵,一起对付靠近总舵比较近的安徽分舵。而这一次指挥进攻安徽分舵的,却是一个名叫英灵子的峨眉叛逆。
冯晶芸咬了咬牙,道:“没有想到,你们倒是厉害,很好,这笔债,我们记下了。游龙使,麻烦你差两个人去,将张医仁的尸体归还给我们,怎么样?”
文治说了半天,这个时候,终于见对方有了松动的迹象,心中一阵高兴,笑道:“很好,张医仁的尸体,我会归还给你们的。”当即叫两名弟子去,将张医仁的尸体抬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亲情泪,今生别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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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外一边,空灵子带领一大堆的人马,看向了从王府里面发shè出来的信号弹方向,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哪知道还没有走进,就看见这房屋大门大开,而里面,悄无声息,一时间,大家都是心怀戒备,以为这里面一定是影藏有什么机关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故。
待两名弟子进去探哨回来将消息一说,大家都是大吃一惊,原来里面横陈的是两具尸体。一老一少。
康妙雪带领大家走了进来,叫人仔细验过地面的冷尸,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大概死亡的时间,可是明见到这里面还发生了打斗的痕迹。为了安全起见,都四处戒备,可是四处也没有看见已经路人的迹象,顿时如是进入了一间迷宫,分不出方向,唯有将此事当成了一个天大的谜团。
空灵子叫人在四处查找了半天,没哟发现余康二人的人影,空灵子的心里面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莫非是因为江湖中人的缘故,惹来了魔教弟子的肆掠,结果之下,伤害到了无辜,将这房屋的主人杀害。还将余我生带走了?
空灵子方坐下,身边的田灵子就走了过来,细心安慰了几句,说是明rì就进入顺庆的主城区,一定可以查出事情的原委。空灵子知道此事也是急不出来的,当下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武林正道众人,当即在那王府里面休息了一夜,到了翌rì凌晨的时候,空灵子首先站起,一个人静悄悄地来到了那王府堂屋之内。毕竟这是凶案现场。或许在这个地方,会留下一点昨天到来时没有发现的蛛丝马迹。
空灵子来到了堂屋,蹲身仔细寻找这里的痕迹,可是看了半天,与昨天才来这里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区别,自然也没有发现丝毫可疑的地方。
空灵子怅然若失,一声轻叹,喃自说道:“也不知道生儿现今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
原来空灵子晚间的时候。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见余我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位杀人如魔的疯狂之人,满身的鲜血,还站立在山巅之不停地开怀大笑,无比的得意,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从那山崖下面穿越飞来了一柄长剑,直接穿透在了余我生的胸前,直接刺穿而过,余我生当场就被定格在了悬崖边,浑身下沾满了鲜血。血液流到了下面的大地面,侵染了整个山崖之颠。
而空灵子本人正是抬头瞭望,看见了这血腥的一幕,当即吓坏了,高声喊了一句:“生儿!”谁知道这个时候,只听见山巅面的余我生也朝下面看来,在即将毙命归西的那一霎那间。高声喊道:“娘!”余我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当面喊过空灵子为娘亲。这如果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
空灵子却这一声娘所喊醒。当即从那梦靥之中醒了过来,才发觉,自己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侵染成了一片,这是梦境感动的眼泪,在梦靥之中流出来的。
空灵子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好好查看一下这里现场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可惜的是,结果什么都没有。
空灵子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之情,正是叹息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一个汉子说道:“这少公子,难道会飞天遁地,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吗?我看,盟主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我想少公子一定是有贵人相助,一定不会有事的。”
空灵子转头看去,见到不是别人,正是金凤月,原来这金凤月不知道是什么开始,也睡不着,刚好看见盟主一个人走了过来,心下好奇,也跟随了过来,果真如此,不由得心生同感。
空灵子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在思念生儿呢?”
金凤月咧嘴一笑,道:“这还有谁不明白的,你是少公子的娘,哪里有娘不思念自己的儿子的。我说对?哈哈。”这家伙就是这样一个直爽的xìng子,一句话说完,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空灵子淡淡一笑,反问道:“你在我峨眉生活了这样长久的时间,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我们这一对母子之间,与别人的母子之间还是有很多的不同吗?”
金凤月一拍自己的脑袋,一双小眼开始眨了又眨,淡定的语气说道:“你说的好像也对,但是我认为,这中间一定是那小子耍什么小xìng子,不理解你这位当母亲的难处?再说了,少公子还年轻,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可以慢慢复合的。这点我是不用丝毫怀疑。哈哈。对?”
空灵子站起来,微笑道:“你倒是很jīng灵,什么事情好像都已经猜中了一样,你说的虽然是安慰我的话,但是我比较喜欢听,还有,你认为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吗?”
金凤月摇头道:“不好说,我看不出有什么迹象,或许,我们只有希望天保佑啦。”
金凤月才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空灵子也悠长的叹息一声,对于这样的情景,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地有人醒来,发觉没有见到盟主的身影,空灵子与金凤月二人一起走到了房屋的外面,若无其事一般地看向眼前的众人。
大家在王府内部草草吃过一点东西,就启程朝顺庆城内进发,才离开王府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前来禀告道:“启禀盟主,外面有一个人想要求见你,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见你。”
空灵子眉头一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明灵子与田灵子,二位一起点头表示欢迎。众人让开了一条小道,来到一个人风赴尘尘地赶了过来,此人空灵子可是没有见过,心里面隐约间。感应到了似乎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
来着之人不是外人。正是安徽分舵派出来联络这里的川蜀分舵弟子一起共谋大事的人,杜佳宁。
杜佳宁急匆匆地赶到了空灵子的跟前,欢喜地笑道:“我是安徽分舵原神鹰教弟子,现在已经改换名称了,我安徽分舵首次反抗神鹰教的残暴统治。顺利成功,已经将来进攻我们的神鹰教弟子打得落花流水。我接到了飞鸽传,发觉到距离你们这里最近,所以就来首先告诉一下盟主你。”然后见到他站起来,又转头看向左边的那个小山包。原来,正是那个方向,是川蜀神鹰教分舵的地方。
空灵子一愣,心想:“这人来将此消息告诉给我,难道是想要帮助我么?”顿时脑海之间一阵欣喜,反问道:“这样说来,川蜀分舵也立马即将跟随其后了?”
杜佳宁摇头道:“不一定。必定围攻我安徽分舵的只是一名前任峨眉女尼,而亲自坐镇川蜀神鹰教分舵的,却是张医仁本人呢。不知道连舵主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放心,有我安徽分舵首先成功,后面那些一定相随其后,要不了多久。我想这神鹰教一定会土崩瓦解。”
杜佳宁心思重重的样子,当即转头朝空灵子众人告辞而去,目送此人的离去,空灵子内心欢忧参半,毕竟,这里面,毕竟自己的儿子的身处何方。没有人知道,如果是在川蜀分舵的话。这安危形势,就很难说了。
旁边的田灵子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妹,你看,这些人都一起来反抗神鹰教,不用说,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空灵子点头道:“如此甚好。”当下下令,大家一起朝前迈进。
毕竟这一路之中,行人众多,要想完全地不引人瞩目,还是比较困难的。空灵子知道这沿河一边,有一座寺庙,还是小时候,空灵子与人一道前往那里参佛求拜过,这多年过去了,记忆之中的印象并没有完全消灭。
空灵子只有改变了一下方才的最初计划,就是要人前往那寺庙通报一下,众人先行落脚于此,到了合适的时候,大家再商议行动。
于是,金凤月当即请了一位弟子前往那寺庙里面拜候一下,那俗家弟子非常乐意前往。
空灵子望向江边的嘉陵江,心想:“自己离开故乡这样多年,四处的景象大多都有了变化,唯独没有变化的是,就这嘉陵江水,永远都是这样一直静静地流淌着。”一念于此,顿时又联想到了与余出天在嘉陵江边看见这江水时,余我生发出的那一声无奈的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好一个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今,当年念这句话的人,却已经作古了。唉!
没有多久,那去通报消息地弟子赶了回来,得到了那寺庙主持的准允,这才一起起身前往。不过,看见那弟子说话一脸尴尬的神sè,好像这话中有话,细问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寺庙只收女尼,不接受男子的入住,不用说,那是一处庙庵。”空灵子这个时候才回想起来,这个细节自己可是从来都不知道的。
空灵子看见这些江湖游侠们的为难之处,当下只有自己担保,去向那主持好好游说一番。
大家来到了那寺庙的下面,抬头一看,只见到那寺庙面的匾额龙飞凤舞的是三个“万佛寺”字,这三个字与峨眉派的后院偏离中心庭院的那个万佛堂非常相像。
空灵子喃自念了一句,转头问道:“这万佛二字,在佛经之中,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解释,不然,为何这里也见到这二字呢?”
身边的田灵子道:“掌门师妹,这是佛经之中的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万佛,在佛经之中是代表着万乘之佛寓意,但是田灵子也不喜好佛经,自然而然,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空灵子还没有走进的时候,早就有人山来通报了寺庙的主持。只见到一位身穿袈裟的中年女尼,那女尼的身后,紧跟着的是两名非常年轻的女弟子。
空灵子前双手合十做礼道:“想必师太就是这里的主持?”
那中年女尼点头道:“贫尼正是此庙宇主持,在此欢迎峨眉派的掌门前来我寺歇脚。”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尼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江湖游侠。不用说。看见这样的场景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显然是非常厌恶的。
空灵子事先已经jǐng告过身后的这些游侠们,佛门境地,不可任意乱来。至于他们的住所问题,空灵子只有进入寺庙之后,与寺庙主持详谈一阵。
空灵子谦虚一番,假装没有看见身后众人的之事,一行人暂时离别了房门。朝里面行去。当然,只要不是峨眉派的女尼,都统统被拒绝阻止在了寺庙外。
堂屋之中,分主宾关系坐定,空灵子才好奇地问出了一些有关此寺庙的如今现状,那万佛寺的主持一一详细述说,当听见空灵子亲口说及自己是顺庆人的时候。那主持微微起身,毕竟对于梁chūn秀这个俗家名字,好像并没有多少的印象。
渐渐地,空灵子也将话题说到了户外的那些没有落脚的江湖游侠身,主持执拗不过,只有建议在寺庙的北边不远处有一所空旷的房屋。也是修建在山顶之的,距离这万佛寺并不遥远。
空灵子当即高兴地答谢了主持的好意,叫人将此话由田灵子师太带出去,一并将外面的情景布置妥当。
空灵子稍下又提及到了如今正魔之间的事情,万佛寺虽说是一间非常狭小的地方小寺庙,但是对于本地的一些江湖动态,还是略有耳闻。
主持早就听说峨眉派此行来顺庆的目的。只是一直间没有说到这个话题,所以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空灵子此时提起。当下附和了一阵子。
不过最为让人震惊的是,川蜀神鹰教分舵之中。原来并没有同流合污的意思,而是一直在进行所谓的反总舵活动,一旦有了机会,就会伺机而动,万佛寺的主持低声阿弥陀佛地念了好一阵之后,才微微地睁开双眼。
空灵子知道,这顺庆,在没有魔教入住之前,还算是安静祥和,根本没有什么江湖事情,但是自从十多年前的那顺庆两场灭门案发生之后,顺庆的地盘,就被所谓的神鹰教给霸占了,这后来的情景,就彻底颠覆了以往的传统,这时间一过,就是十六七年。而这十六七年内,川蜀周围地方,不知道遭受了魔教多么大的摧残,能够将魔教驱逐川蜀,是万佛寺内每一位出家人的心愿。
空灵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微笑道:“现今好了,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又一次的恢复到最初的祥和状态。唉,这里也该平和了。师太,你们这里的人,难道没有练武的习惯吗?”
空灵子倒是jīng明,一眼就看出了万佛寺的主持不会武艺,更加没有内功,还有,身边的这几位年轻的女弟子,也是没有丝毫武艺的迹象。
那主持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也不尽是如此,因为我们这里还是有一位师太有很高的武艺,只不过,我们这些女弟子,都不愿意学习罢了。”
空灵子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师太,有很高的武艺?你们难道不想有一身的武艺防身吗?”
主持微笑道:“我们是参悟佛门的弟子,这习练武艺的法门,我们并不主张。万佛生xìng仁慈,不喜欢看见武力的血腥。当然,寺庙内的那一位武艺高深的师太,却又另当别论。”
空灵子平静的内心之中感觉一阵好笑,想到:“这些人一直来都是念经拜佛,对于武艺这一门,好像并没有看重。这也难怪,蜀中之地,只要离开峨眉地界,外面习武的女子毕竟不能够登大雅之堂。”
空灵子一想到这里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余家一天都是调皮捣蛋,本来也比较喜欢武艺,可是姨父姨妈并不准允自己跟随表哥余出天习武,所以,自己在没有牵连到武林惨案的事情之前,可都是不会武艺的小女子而已。
空灵子淡定的眼神之中,似乎想到的是自己的前半人生,只是顿了一顿之后,才转头问道:“你们寺庙内的那位习武的弟子,我可以去拜见一下吗?”
主持微微一愣,道:“盟主既然要见她,我去叫人将她请来便是了。盟主稍等。”当即转头向身后的一名女尼禀告了此消息,那女尼得令,退了下去。
空灵子重新坐在了方桌前,转头看了两眼身边的田灵子,微笑地说道:“你认为这位万佛寺的会武艺的女尼,我们邀请她的假如,效果一定会更好。”
田灵子不解地问道:“掌门师妹,对方毕竟只是一个小门派的高手,或许在我们峨眉派内,并不能够登大雅之堂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回:亲情泪,今生别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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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子道:“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顺庆的唯一寺庙,此行灭魔计划之中,怎么可以少了她们的份呢,这就叫抚平民心而已,她只是万佛寺的一个最佳代表”
主持听见了二人之间的一番对话,当即躬身谢礼道:“多谢盟主的好意,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参与,全凭她自己做主好了”
众人在此等候了少许,就见到一位披发的俗家女弟子在方才报信的那名女尼的身后,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空灵子正端上了茶杯,此时看见那背后俗家弟子的脸貌之时,一时不慎,茶杯倒翻,竟然“啪”的一声摔落在了地面上,当即粉碎
空灵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面对那俗家女子,而那女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看住眼前的空灵子,二人见面,四目交对,一时间,都是愣在了当场
田灵子左看看右看看,心想:“难不成,这人掌门师妹还认识吗?”
空灵子不由自主地朝前迈动了脚步,而那俗家女子也快地走到了空灵子的跟前,二人的眼角处,不由自主地齐然掉下了眼泪,只听见空灵子低声喊了一句:“你是小荷?你是小荷?你怎么在这里?”
而那俗家女子也是紧紧地握住了空灵子的双手,眼泪再也忍不住,悲恸地流下了热泪,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二人紧紧相拥,她们虽然曾经是主仆,可是,那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啦不用说,现在二人的身份早就发生了非常大的转变,居然同是佛门中人
空灵子当即拉住小荷的手,朝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仔细地端详起了小荷,而小荷,亦是同样地目光,仔细地看向了面前的小姐
小荷用手拭干了眼角的泪水道:“小姐,我不叫小荷了,我的法名,是一曲你以后就叫我一曲”
空灵子一愣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一曲,我知道了,你是将你的姓氏分解开来的,而取的一个法名那好你也叫我的法名,我的法名是空灵子”
一曲摇头道:“不行,你现在可是正道武林的盟主,我可不敢造次”
空灵子微笑道:“什么叫造次你和我之间,就是亲如姐妹没有那些俗礼”
众人眼看二人以前居然是熟人,都是大吃一惊现在这二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仿佛将身周之人完全遗忘了一样
田灵子动身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主持的身边,示意现在一起暂时离开这里,让她们二位好好聚一聚,主持会意,也一起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跟随田灵子一道走了出去至于明灵子本人,则是早就跟随万佛寺的女尼去布置在此歇息落脚的地方了
空灵子与一曲是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主仆,一聊起来,当即就从当年小荷回家探亲的事情说起一曲将余府欺骗空灵子的事情,将背后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空灵子,空灵子听后,心中一阵感慨:“怪不得当时她见到我与表哥一家人亲密无间吃饭的时候,这丫头会没有规矩地现场离开,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内幕”
空灵子听完一曲将当年没有主动告知此事而做出的道歉之后,内心一阵心痛:“真没有想到,当年我还枉自聪明,却被余家的人,欺骗如此之深”
空灵子愣在当场,久久没有说话,一曲心有愧疚,道:“小姐,我当年对不起你本来是可以阻止你的出嫁,但是事实上,却没有成功”
空灵子终于在这个时候,叹息一声,无奈的语气说道:“你也不要过于自责,这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啦,而且,你不知道,我的儿子都那样大了”
说及余我生,一曲立马拭干了眼泪,勉强地点头道:“这些我知道,我见过那孩子的”当下就将余我生当年回家的时候,与自己见面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番,空灵子听罢之后,神sè之间不禁有些愤怒:“这件事情,余我生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而且,小荷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还多,说来说去,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
空灵子费力地咽下了这口口水,假装十分淡定的口吻说道:“你见过那孩子了,你该是知道,他与我之间的事情吗?”
一曲道:“知道一点点,不过,小姐,怎么,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一曲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很惊讶,余我生既然已经完全了解了母亲的过去,为什么就没有原谅自己的母亲,与母亲快乐生活呢?
空灵子苦笑道:“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不知道那孩子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我对不住他”
一曲摇头道:“不会的,听别人说,小姐这一次带领正道众人来顺庆,就是为了灭掉魔教的,我想,这一次一定是大局获胜”
空灵子当下将自己方才邀请一曲加盟此行动的提议说了出来,一曲想也没有多想,当时就答应了
空灵子与一曲一直就在堂屋内闲聊,闲聊之余,空灵子才知道,原来当年,一曲将所有的仇恨全部都推在了英灵子的身上,所以,英灵子在顺庆的时候,还被一位蒙面人偷袭,而那蒙面人,不是别人,却是小荷所扮这当中的秘密,如果小荷不说出来,恐怕就永远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
空灵子稍后又将当年自己带上孩子去峨眉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一曲,一曲听到空灵子竟然承受住了这样多的委屈与痛苦,心中就家过意不去好语劝说了几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这二人之间的聊天,好像永远没有一个尽头一直述说了到了夜幕时分,这个时候,二人才稍微减少了一点方初的兴致,不过话题到了最后,空灵子还是将自己对余我生的担心说了出来,一曲听见空灵子说及余我生身子有疾病的时候,也微微皱紧了眉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也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
次rì清晨,大家都还在沉睡的时候,就听见一个人在外面高声大喊:“有贼进来了,大家快起来有贼呀”万佛寺所有的女尼都是心中一惊,而空灵子与一曲在同一间房间休息,听见此话,空灵子内心之中好像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莫非是那些江湖游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外面的生活,竟然不听号令,私自进来了?”
空灵子一个翻身,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到迎面而来的是正是那位高声喊做贼的老妇
空灵子当即拦住问道:“你看见你口中所说的贼了吗?是什么样貌?”
那老妇转头一看是空灵子,稍下回答道:“那是一个少年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而且为奇怪的是,动作非常快,我方才明明就是在那堂内之内看见的,结果一眨眼的工夫内,就跑到了不见人影,还有,这小子的眼睛发光,像是一只夜猫子呢”
老妇说完这话之后,就继续朝前喧嚷开了空灵子眉头一皱,心中立马就否定了方才的那番忧虑,虽然消除了方才的一番忧虑,可是内心的另外一种担心,却又同时间冒了出来:“一个少年,眼睛发光,浑身鲜血,这莫非是生儿吗?”
一曲走到了空灵子的身边,看见空灵子的失神模样,微微摇了摇对方一下,好奇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空灵子这才回过神思,转头道:“没有什么”话虽如此,可是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寒颤不已,不用说,这当中的话,又是欺人的
一曲见到如今的空灵子,觉得与十多年的梁chūn秀相比较之下,有了非常大的改变,没有了少女时的顽皮与好动,多的却是心机与慈母般的母爱,要说心机,就是当上所谓的盟主一位,这没有心机,一般是不可能在空灵子这样的年纪之下当上盟主宝座的,要说母爱,是在谈及余我生的时候,空灵子的双眼深处,好像蕴藏有深深的自责之情
二人再一次进屋,穿戴整齐之后,就见到房屋外面有人求见空灵子,空灵子如今是武林盟主,来找她的人自然很多,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空灵子走了出来,见是田灵子,招手示意对方走近述说田灵子来到了空灵子的身边,小声附耳在空灵子的身边说了一句话,由于声音太小,小荷也不能听见
不过,空灵子听后,脸sè一阵紧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亲口道:“一定要好好找一找”
空灵子直接去寻找万佛寺的主持,希望能够有一个好的意见小荷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必要紧跟而去,不过空灵子在将离开的时候,想到了身后的她,顿时又停步转头看了过来,小声将方才的消息告诉给了小荷,小荷一听,神sè也变化了:“原来她们紧张的原因是怀疑擅自闯入这万佛寺的不是别人,而是余我生”
小荷受到了空灵子的特别嘱托,希望能够帮忙悄悄将余我生给寻找出来,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让万佛寺内的其他人知道
小荷点点头,表示会尽力寻找空灵子与田灵子二人这才转身离去
小荷一个人静静回到了一间打坐时候的禅房内,静静地念起了经文,心中少许之后,渐渐地也生出了一丝祥和的心愿之光
到了中午的时候,再也没有听见有人说看见了那位陌生的男子,这样说来,那少年好像藏匿到了某一个具体的位置,不再出来既然寻找不到,也就只有暂时静观其变
大家草草地吃过了一点午餐,空灵子就开始出门到了后院的其余门派歇息落脚的地方商议何时动身前往神鹰教川蜀分舵的事情
这万佛寺的后院那间空房子,看来还是挺大的里面可以容纳下五六百人,这些江湖游侠一些正道武林人士,都是住得还算习惯,大家见到盟主驾到都立马一个jīng灵地站了起来,空灵子邀请好了几个分队的队首之人,与其说是商议武林伐魔大事,到不如说是听从空灵子一个人的指挥安排
空灵子当下按照以前的早先部署,叫人前往神鹰教川蜀分舵的地方打听一点小道消息回来,接着另一方面,也准备好了下一部大军压境的工作
空灵子将这些事情一一交代完毕的时候,哪知道此时从山下传来了一个站哨的禀告声上来一说,原来是渝州康家这个时候,竟然也来人助阵,空灵子见状心里蛮立马明白:这哪里是助阵的分明是来寻找宝贝爱女的,只是可惜,康妙雪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与余我生在一道,如果昨夜来到万佛寺里面的人真是余我生的话那么康妙雪可能有八成的可能遇到了危险啦
空灵子当下好客地将康家派来的人迎接上来,这一次来的居然是康家的庄主康延年,康延年年近四十,却是出现了苍老之样或许正是几十年的家庭风波,将这个身强力壮的少爷也摧残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康延年以前本来是见过空灵子的只是那个时候,在路边碰面而且空灵子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所以,根本就没有引起当时的少年公子爷的注意,当下二人互相客气一番
康延年却没有开口提及爱女的事情,而是口口声说,神鹰教如今的势力大不如从前,原来这安徽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江湖,当然,这里是有人故意将消息迅传遍开来的缘故康延年听说了之后,此举是为了报父仇而来
康延年说及此处的时候,还好奇地问道:“盟主,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位自称是姓张的老爷子加入,那是一个双脚有疾病的老人”
空灵子不知道他寻找的是什么人,心里面很纳闷:“这人不是来找爱女的,难道是真的来报父仇的?”
空灵子勉强地一笑,道:“你说的是什么人,不妨将名字说出来,或许我知道”
康延年当即又推辞说没有必要,显然,他是不想有人知道自己寻找的是谁?可是,天知道,他寻找的正是自己的岳父张台
这一次,跟随康延年来到这里的,就只有甄世龙,甄世龙身体非常魁梧,手中使用的是一柄非常威猛的斧头伴随在了康延年的身后,倒是很像一位贴身护卫
康延年没有说明自己寻找的是什么人,也走到了人群之中来,不过因为宝剑山庄的名气太大,所以康延年才一走过来,身周围就围拢了一大群的人,这些人都是睁开一双奇怪的眼睛看向康延年,没有想到这个中年人,居然就是当今宝剑山庄的主人
康延年好像非常喜欢有人这样仰慕似地看住自己,所以特别的高兴,当下就一一解答了一些人提出来的有关奇怪的问题,当众人听说宝剑山庄的老主人是毙命在神鹰教的魔掌之手时候,群雄一阵哗然,心里面均是一阵愤慨
空灵子见到有康延年这样的人物来撑场面,自己也就没有多担心了,微微躬身走了下去,心里面想到的还是有关是谁藏匿在了万佛寺内,是不是余我生呢?
空灵子回来之后,正见到小荷从另外的一间空房内走了出来,迎面迎上空灵子,小声禀告道:“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呢,我想,一定是方才的那位师太眼花看错了”
空灵子微微点头,问道:“其余的人,也没有发现吗?”
小荷道:“我一直都在这周围寻找,没有找到,当然,我也有时候到主持那边去,也没有听见她们提及见到这位少年”
空灵子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小荷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一间修禅院内,走到了当zhōng yāng最大的那一尊佛祖菩萨像的身后,蹲身低头看了过去,果真是有一位带血少年,晕倒在了后面的那一个可以容身藏匿的小洞之内
小荷上前点住了少年的穴道,走进一看,看见这少年那一掌俊秀的脸庞,终于看清楚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我生,只是没有不明白,他是如何进来的,至于会藏匿在这个地方,这正是当年余我生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小荷一个人闭门念经的地方,或许在这少年的印象之中,这里还算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地方
小荷亲自查看了余我生的身子,并没有发现任何中剑或者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所伤及的地方,那这身上的血迹,很明显,是从别人的身上带来的,而且,在进一步的搜查之中,小荷开发现了在余我生衣衫的之内,好像还有一件硬物,有角有菱,非常像一本书的样子
小荷当即缩手,内心之中想到的却是一件有点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孩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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