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各种古怪病人
一个美好的周六，天气晴朗。
方宇浩七点钟准时起床，开始了忙碌有序的一天。
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来说，周末和普通的工作日并没太大差别。
这些天的时间，方宇浩简直忙到飞起。一方面，他要研究心灵信标等黑科技；另一方面，大量的预约病人还是得抽出时间进行治疗，毕竟已经约定好了，总不能临时反悔。
随着名气的渐渐流传，主动预约的病人，倒是越来越多了，这让他痛并快乐着，他现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诊所，只能一个个上门服务。这一过程，直接占用了大量的时间。
“还是要想办法开一个诊所啊。”
“当心理医生，获取信念碎片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一天能有0.5个信念碎片已经算是谢天谢地……”
当然了，无论怎么样，心理医生还是要当，毕竟是一条稳定的经济以及信念碎片来源，不可能盲目抛弃掉。而且，具有特殊作用的唯心物品，只有在病人的心灵世界中，才能够找到。
“幻想之光”的唯心能量用得很快，如果是100%的催眠力度，只够制造五张图像，方宇浩已经不敢再胡乱尝试了。
很可惜，特殊作用的唯心物品并不是这么容易遇到的，到目前为止，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也就只有林艺璇脑袋里发现了一个“幻想之光”而已。
这些天遇到的形形色色病人，其中包括养了一大堆黄狗的孤独老年人；长期宅在家里，有社交恐惧症的肥宅；还有什么沉迷于电子游戏，通宵达旦的网瘾少年……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都是普通病人，其实只要抽出对方的某些情绪就好，没有废太多的功夫，但也没有太多的惊喜。
“成天接触这些精神病，我感觉自己要疯！”
但现在，惊喜终于来了！
不知道是新手光环发挥了作用，还是运气爆棚的原因，他竟然在今天的病人脑海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人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一年四季、不分昼夜都在发情的动物……这个有点像钻石的玩意，就是罪魁祸首吗？”
方宇浩手里拿着一个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是刚刚从病人心灵世界中取出来的“唯心物品”。
他仔细地看了一阵，心中隐隐产生了某一种奇怪冲动。
这一个小小的“钻石”，竟然能分解成……十几个信念碎片，更关键的是，它必然具有一定的特殊作用。
“真是一次意外惊喜啊！”
方宇浩心念一动，将这个“唯心物品”放置于信念空间中，开始鉴定。
脑海中的光团，正在不停闪烁着。
【鉴定结果如下：因为接受太多不良信息而产生的原始**结晶，e级唯心物品，可以分解成12.9个信念碎片。】
【特殊效果：可以大幅提升某方面的原始**，适用于男性人群，需要载体才能发挥一定的作用。】
【注1：对意志坚定的人无效。】
【注2：过渡使用，可能危害身心健康……】
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好，又有一个具有特殊作用的唯心物品出现了！
“赚到了！”方宇浩心中美滋滋，忍不住脑袋晃动了几下。
“……更加适用于男性，配合幻想之光，这下子男女双全了……好东西啊。”
喜悦的同时，他不敢怠慢，飞速退出了信念空间，睁开了眼睛。
方宇浩觉得自己的破坏力越来越强了，简直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完全依靠自己的道德品质，来维持这一个世界的正常运行……
话说回来，这位病人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是一位刚刚毕业的男生。
不过这个男生，控制不住自己踊跃而出的洪荒之力，三天两头跑出去大保健。
这个大保健是真的大保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结果，这货被“扫黄打非”人员抓了个正着，一齐关进了派出所里。
方宇浩这种遵纪守法的良民，也是第一时间听说这种事，感到了一阵阵的好笑，只不过因为职业道德，强行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
但正是因为男子被关进了派出所，这位病人的父母，才知道自己儿子患上了“性上瘾”这种心理疾病，迫不及待地开始找医生。这种年纪的父母，总是更加喜欢听信小道消息。
“真是丢人啊，方医生……他这么就这么控制不住呢？！”
“丢人啊！丢人啊！”
“我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一位中年男人红着脸，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骂道。
一回想起去派出所捞人的时候，几位警察特别是女警察那种非人的眼光，他感觉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被这个儿子丢光了。
方宇浩心中感到好笑，但表面上，却一点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一脸正经：“林先生，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不能寄希望毕其功于一役。这种病就与吸烟、酗酒一样，是心病。”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您吸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戒烟？”
这位林先生一愣：“有的，不过……唉，戒了好几次，也没有戒掉！”
“所以了，同样的道理啊，戒除这个毛病需要长期坚持。平时多让他跑步，多做运动，把多余的精力消耗掉。还有，忌食补肾壮阳之品，酒及辛辣刺激性食物也不要让他吃。”
“好的，好的……”中年男人忙不迭地点头。
实际上这些都是客套话，因为方宇浩已经将“原始**结晶”从病人的心灵世界拿了出来。他有99%的把握，病人已经不会有太过旺盛的**了，反而会因为肾水透支，进入长久的贤者模式。
这种贤者模式，至少能持续一两个月的时间！
“呼……形形色色的人真多。真可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走出大门，方宇浩长长吐了一口气。
他直接来到了地铁站，坐地铁往大学城的方向出发。
今天还要请一位姑娘吃饭，顺带着做一个实验呢。
这个实验，关系到未来的信念碎片来源，他可不能放别人鸽子。
第三十二章 她不会在勾引我吧？
杭城的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姑娘们的穿着，也从长袖长裤变成了短袖短裤。得益于此，大街上如同白萝卜似的长嫩大腿，也慢慢多了起来。
夏天到了。
一个令雄性牲口，悸动的季节。
阿猫阿狗喜欢在夏天发疯咬人；某些控制不住自己大脑的男人，也容易在这个季节犯罪……
杭城姑娘普遍喜欢打扮，因为地域因素，cup比不上北方，但是皮肤却更加细腻精致一些。
本质上，方宇浩不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路上，他还真的看到了不少美丽的姑娘，心底里不停地按照网络上的某个标准评判分数。
大学城附近十分热闹，十几座大学集中坐落在这里，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氛围。
这是一种年轻人独有的朝气、活力。
不过，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的关系，大家都忙着临时抱佛脚，各种网吧、电影院以及小宾馆也比平常更加清闲一些。
方宇浩在一个网吧前流连忘返了一会，怀念起以前那种“网吧五人黑，一输输一晚”的大学生活。
“看什么呢？”
有人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听声音，应该是苏雨禾。
方宇浩回过头，眼睛微微一亮。
对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袖，乌黑的散发自然起伏在肩上。牛仔短裤下，双腿白嫩而又均匀，脚上是一双白色短袜加帆布鞋的组合。
打扮很简约，也很精致。
方宇浩笑着说道：“怀念青春不行啊？难道你不知道网吧是男生的青春吗？”
“哦”她故意拖了个长音：“女生的青春呢，难道是韩剧吗？”
苏雨禾嘴角弯弯，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
方宇浩突然感觉她好像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加好看一些，心中下意识比较了一下，打出的分数，把前面在路上看到的几个美女，全都比下去了。
“幸好以前是个那啥，否则追的人排成队伍，应该可以绕地球八圈。”
方宇浩笑着说道：“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姑娘点头说道：“你说她们啊……她们忙着上班呢，也就我年纪最小，还没毕业。”
“要不我把他们叫来？反正今天是周末，大家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虽然这样说，方宇浩却感到对方一丝淡淡的不愉感。女孩的心思，果然搞不懂。
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我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又不是请她们。”
“你想要吃什么？”
“嗯……让我想一想吧……”
走了大概五分钟的功夫，两人还真的找了一个麻辣烫的店铺坐下，也就是那种路边的普通小摊位。
“这里的麻辣烫可好吃了，我特别喜欢这里的粉丝，再加上几个丸子、几块三角豆腐……七八块钱就搞定了！”苏雨禾眉毛弯弯，笑眯眯地说道。
“还真的吃麻辣烫啊……”
方宇浩瞬间有些纳闷了，他事先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结果不到10块钱，就把人家打发了。
学校附近的小店，物价不可能很高。
“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病人呢？”苏雨禾挑选好自己的食物，双手拖着下巴，如同一个好奇宝宝。
她最喜欢听这种形形色色的故事。
方宇浩想了一会，笑道：“什么老头老太太的孤独症，也不稀奇，只是有一位吃鸡吃多了的病人比较罕见……”
“你说的，是那个吃鸡手机游戏，电子游戏上瘾了么？我的一个室友也是一天到晚在打游戏，毕设都要挂掉了……她还在不停地和男朋友开黑、开黑，早上起来两个黑眼圈，就像一头熊猫。”
“额……你可以这样认为吧。我那个病人，吃鸡后也是一脸精力透支，要挂掉的样子。”
拜托，这个吃鸡可不是那个吃鸡啊，但他总不可能和姑娘解释地一清二楚。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胡扯着，气氛慢慢变得随意起来。
方宇浩其实想找一个时间，测试一下他新鲜出炉的催眠荷花2.0以及3.0，但又带着一种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毕竟这种事情……”
好吧，和美女一起吃饭聊天，绝对是令人感到快活的一件事儿，单身狗的虚荣心能够得到全方位的满足。
方宇浩甚至隐隐察觉，其他桌的雄性生物，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特别是，隔壁桌子的一对情侣，男的正时不时打量着苏雨禾，瞧那副色眯眯的眼神，不会已经阅女无数了吧？
还有女的，竟然在时不时打量他方宇浩本人，好像……也是色眯眯的眼神？这算什么啊？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开放了吗……”方宇浩胡思乱想：“可能是我太老实的缘故，大学毕业了还是个处。”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男生们经常讨论的几类姑娘。
第一类，是正儿八经女神等级，家境非常优越，颜值七分以上，最关键的是，学习成绩往往也很好，还是什么会长之类的。
她们仿佛受到上帝的垂青，所有的优点都被她们给占了。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刚刚接触到这类女生，再加上刚从高中“性压抑”的环境中解放，男生们对她们的关注异常热切。学校里哪几个学姐异常漂亮，哪几个新生好看，了解地一清二楚。
甚至连别人的体毛都想要数清楚到底有几根。
不过到后来，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这些女神，全都不是自己能够接近的。
可远观不可亵玩，有啥意思？
第二类当然是“普通女神”，可以想办法接触得到的。
她们通常长相中等偏上。最关键的是，她们已经知道，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勾动雄性牲口的心弦。
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会让人莫名产生一种“她喜欢我”的美丽错觉。但长期与男生想出的经验，使得她们与你保持暧昧的同时，又时时保持着距离，不会让你直接追到。
她们就好像驴子头上吊着的一根萝卜，驴子前进一步，萝卜也同样前进一步。
就算驴子们再迈力追赶，却永远追不上。
于是，一个个看上去马上要吃到女神的“备胎”，理所当然地产生了。
“难道，她想要……”
想到这里，方宇浩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三十三章 测试通过
当然了，男生口中，还有第三类姑娘，是被洋人，特别是黑人泡过的easy-girl。这种基本是引起男女公愤，被人唾弃的典型。
反正，方宇浩也不屑去认识，只在传说中听说过。
最后是第四类，指代总是换男朋友，颜值还可以，但是私生活混乱，或者说被土豪包养过的妹子。
这一类，男生们yy起来格外起劲，最容易把自己代入其中，一说就是一个晚上。他们期待着，能和她们发生点什么，说不定某一天就轮到自己了……
“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啊。”
他心中感叹着：“可惜我已经是一丁点人，再也回不去了。”
学生们从大学开始，终于开始接触到杂七杂八的社会规则，譬如说交配权力的分配方式，剥削与被剥削等常识，美好的梦想被打碎了，大家开始慢慢认清自己的智商以及阶级。
这样其实也是自然发生的现象，省的大家走出校园后，全都是书呆子。
再接下来，理性分析一波眼前的苏雨禾：长相很好，家境应该也很好，甚至大概率没有谈过男朋友……虽然以前有弯的倾向，但现在应该也被掰直了。
然后呢？
“好吧，吃个饭而已，想这么多干嘛。我只要不泡人家，管她是哪种类型，关我啥事？”方宇浩为自己鸵鸟般的机智大感得意。
“……我这种优质男生，应该让姑娘倒追才是。”或许是因为长期帮人看精神病的关系，方宇浩忽然感觉自己的思维方式出了点问题。
他连忙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对了，你的毕设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还在修改当中，导师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苏雨禾似乎在打量他刚刚的复杂表情：”过几天就要到论文查重日期，然后是搭边，估计我要通宵画画，一画一整夜。好烦啊……”
“画画？你啥专业的？不考研究生了吗？”
“我是经济管理专业的。实际上，我的毕业论文，是调研数字产业的发展状况，并对它的未来发展进行分析。有一些图片素材网络上找不到合适的，干脆自己画……”
“是这样啊……”方宇浩说道：“我是信息计算专业的哎，也学过画画方面的东西。譬如说3d建模以及视频制作……特别是关于贝塞尔曲线方面的，如果你想要精准地画一些图像……”
说着说着，方宇浩脑海中灵光一闪。
如果是做视频的话，依靠自己的“信念转换器”，好像也非常简单，只要脑海中，能够回想出整个视频的细节，直接就能够在屏幕中显示出来了。
这种办法，需要非常高的想象力以及熟练度，毕竟人的想象是片段式的，但比正儿八经地在电脑中，一帧一帧地做，简直快捷了几百倍几千倍！
他甚至还能够用心灵信标，修改一下视频，增加一些小小的催眠能力，让视频变得更有诱惑力。
“帮人做视频、广告……特别是广告，好像是一条发财的大路子啊！如果催眠了别人，顺便还能够收集信念碎片！
“视频肯定比图片更加具有吸引力。只不过，肯定要消耗更多的唯心能量……我必须要省着点……”
“这倒不用了，其实只是几个图表中的配套图片，需要优化而已，用不着这么复杂的……谢谢你哈。”苏雨禾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麻辣烫店里空调不给力，比较热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她脸上微微发红，如同一个清脆可人的红苹果。
“咦，你是信息计算专业的？”她突然有点疑惑：“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方宇浩急中生智，连忙瞎掰道：“双学位懂不懂啊！我从小喜欢编程那方面的，考个双学位不行吗？”
“切，骗人……”苏雨禾翻了一个白眼，明显不太相信。心理医生和程序员，这两个行业也太不搭噶了，还双学位，扯呢吧？
“你不相信啊……我这几天闲来无事，刚刚用电脑合成了几张拟真图片，想要创业……额，传媒或者游戏方面的内容。你帮我看看，水准到底怎么样？”方宇浩想起了这一次的主要目的，顺水推舟地说道。
他心中偷笑着，从背包中，拿出了自己的“催眠荷花3.0版本”：“看看吧，这是我用电脑画出来的。”
苏雨禾疑惑地接过这一张纸：“创业？传媒方面的？你不当医生了吗？咦……”
她看到这张图像的第一眼，心中就知道，的确是电脑合成出来的，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感觉不赖，细节很生动，整体处理地也很好，比我这个半吊子厉害。这种水准的电子原画，放在市场上，几千块甚至上万一副吧……”她认真地说着，眼睛盯着荷花3.0。
渐渐地，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产生，这幅图画好像有魔力一样，在吸引着她继续看下去。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咦？
每一处细节，每一片花瓣，都非常生动，好像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
一种夏天的热闹气息，仿佛迎面而来！
毕竟是威力最弱的3.0版本，很快，苏雨禾放下了图画，摆脱了这种心理暗示。
她有些惊讶地说道：“好像有点低估你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这一副图画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美的享受，闻到了花的香味，又好像是那种……真实的荷花一样！”
“好厉害，一万块可能买不到这样的原画，你真的是这方面的学霸吗？”
她睁大眼睛，看向方宇浩。
“双学位，能不学霸吗？”方宇浩大言不惭，满口胡说。
他心中开心极了，暗暗记下了这一次的实验结果。
3.0版本，终于不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心理反应了。这个结果让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百分之一力度的催眠效应，普通女人只会产生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好感。”
这种好感，实在太少太少，几乎微不可见，通常不会和“性”、“男人”等因素强行联想在一起，只会认为是画面本身很美。
如此一来，大规模地传播应当不成问题。
也不会带来麻烦，更不会引发国家注意。
“获取信念碎片的来路，终于多了一个！”他心脏跳了一下：“很好，回去就行动！”
他又拿出了“催眠荷花2.0版本”，递给苏雨禾：“那么这一副呢？你看看，有什么感受。”
“你这学霸一点都不谦虚，我只是习惯性地夸你一句，还真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学霸不应该在一天到晚在图书馆里学习吗，而且不应该……彬彬有礼吗？”
“我一天到晚都在学习啊，除了看病就是看书，难道我没有彬彬有礼吗？”
“一点都不客气，竟然真的请女孩子吃麻辣烫！”苏雨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自己选的好不好……”方宇浩彻底晕了。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就这么调侃间，苏雨禾盯着2.0版本的荷花，详细地看了起来。
方宇浩隐隐期待，催眠荷花2.0版本的效应。这玩意在张琳身上实践过，不至于让人直接失控，但却会让人产生莫名情绪。再重复实验一次，应该没大差了。
苏雨禾看了半天，脸更加红润了：“额……奇怪，我怎么感觉，这朵荷花挺有男人味的？好像想起了我爸爸？”
“好奇怪……真的有点怪怪的感觉，不过这一副整体看上去更好看一些。”
苏雨禾移开了目光，捂着嘴笑了笑。
很显然，她也觉得这种事情相当无厘头，她竟然感到一朵荷花有男人味！
“真的假的？”
方宇浩心中暗暗打鼓，幸好没将这玩意发布出去，否则事情可就大条了。要是引发了较高的关注度，现在的网络技术这么发达，他这个发布者很可能会被找出源头。
“是你在捣鬼吧？难道你什么时候对我用了催眠手段？”苏雨禾突然盯着方宇浩，不怀好意地说道。
她可是知道，方宇浩确实有催眠手段，而且亲身体验过。
“没有，绝对没有！”方宇浩心中一跳，连忙摆手：“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催眠的……”
身上冒出了冷汗，这女人有点敏感啊。
2.0版本已经实验了两次，催眠力量还是太大了些，会给人带来别样的不自然情绪。既然如此，还是保险一点，用3.0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女孩笑声。
“嗨，miss苏，你也在这里呢……这是尼的……男朋友吗？”声调有点儿古怪，好像是一名外国人。
转过头，果然是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脚着高跟鞋的高挑外国女生。那个子，再加上高跟鞋，足足有一米八了。
旁边还有一位其貌不扬的华夏男生，从双方挽着手的情况上看，应该是情侣关系。
女生是典型的欧洲人面孔，金色的头发，高鼻梁，肤色雪白，应该是来到这里的西方留学生。红色的连衣裙有点包不住内部的泼辣，可以用一个字“骚”来形容。
这种感觉有点太张扬，简单直接，不加掩饰，像玫瑰一样娇艳欲滴，和婉约的东方姑娘有一点不同。
方宇浩感觉自己对这种审美有点不来塞，又挥了挥鼻子，驱散那股浓浓的香水味道。
回过头看了看苏雨禾，她只是淡淡笑了笑，表示打了个招呼。
两个姑娘有不同的美丽，但隐隐间，好像有一丝火药味。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那位女生继续说道，中文倒是说的还算麻利。
“ok啦，这里没人。”苏雨禾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气氛一时半会间有些沉默，平白多了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歪国人。方宇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也不敢再胡乱地再做催眠实验。
他不停地暗示坐在对面的男生。
拜托哥们，你情商要不要这么低啊，没看到她们充满了火药味吗？
赶紧换一个位置好伐？难道一定要吃麻辣烫吗，隔壁有这么多的店铺，你去吃香锅、火锅、烤串呗！
结果这货也是一脑袋地尴尬，和方宇浩眉来眼去了半天，仿佛擦出了男人之间灼热的基情。最后这名男生才转过头，小声地说了几句。
“不要，我要吃一下……麻辣烫嘛！”外国女子不情愿地说道。
男生彻底软了骨头，只能看了一下方宇浩，表示老哥我爱莫能助。
“这女人好讨厌啊！”就在这个时候，微信上突然弹出了一条信息。
点开手机一看，是苏雨禾发过来的，方宇浩顿时乐了。
“为啥？你们俩是孔雀，一见面就要打架？”
“哪有……西方的女人，太开放了……你懂的，她就喜欢尝试新鲜可口的小鲜肉。特别是喜欢玩弄别人的男朋友，给人头上带一片青青草原，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感。”
“我认识好几个女同学，都被她绿了，她还以此为荣呢！”
“喜欢绿别人？”方宇浩心中一吓。
他只听说过，有男的专门这样，还没听说过有女生是这样的……这不是在造福人民群众吗？
又看了看对面的女生，似乎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还对方宇浩挑衅地笑了笑。
只见苏雨禾一脸地暧昧，在微信上又写道：“小帅哥，她可能看上你了哈，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
方宇浩又不傻，立刻回复道：“不行啊，今天要陪伴一位更加美丽的女士，已经约好了的。”
“哈哈，谢谢夸奖噢。”
方宇浩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位。
“现在的社会，崇洋媚外风尚还是有点流行啊……大洋马主动勾引，有些人确实把持不住……难怪也被人讨厌了。不过，测试出了自己男朋友的品性，某些女生应该感谢她吧？”
“我可以帮你赶走她，要不要？”他想起了怀里揣着的荷花1.0版本，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
“要啊要啊！”
第三十四章 下次再也不敢了
见苏雨禾同意了，方宇浩继续打字道：“等一下我一示意，你就闭上眼睛，知道了吧？否则你也会遭殃的！”
“为什么？”
“一个小秘密，你就别多管了。”
一番沟通后，苏雨禾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眼睛看着方宇浩，一脸不怀好意的暧昧笑容。
只见方宇浩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图画，平铺在桌子上，紧接着眼睛眨了眨，这是说好了的暗示。
“不要看，不要看！”
虽然好奇地要死，她可不想当猪队友，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各种情绪正在闹腾：“偷偷瞥一眼，没关系吧？”
“唉，算了算了……不会是什么闪光之类……等下再睁开……”
放在桌子上的，是“催眠荷花1.0版本”，百分之百原装货，没有任何的偷工减料。
刚刚不敢对苏雨禾尝试，害怕她生气，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了。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了，歪国美女怎么滴，让你知道催眠荷花1.0的厉害。
这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名叫伊万卡，也正好奇地打量着方宇浩。外国人对华夏人其实有点儿脸盲，但帅不帅，高不高，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他对这位新发现的华夏帅哥非常满意。
“find a chancehook up……”她舔了舔嘴唇。
咦，他在公文包里陶着什么？
伊万卡很好奇。
当她看到这幅荷花的时候，整个人忽然一愣。
就这么惊鸿一瞥，这一朵荷花，就把她完完全全的吸引住了。
精神值开始大幅减少，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产生。她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泛着优雅以及高贵，他身材匀称，富有魅力，知识广博，双眼有神……
以前的那些个男朋友，比起这位真正的男神，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
很快，伊万卡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整个人完完全全陷了进去。她的整个脸一片通红，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理性开始疯狂挣扎，在告诉她这不是事实，但整个身体微微发抖，欲罢不能，很显然，这种催眠力度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
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女生无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男生看了看桌子，只是一朵普通的荷花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他倒没有想太多，继续玩起了自己的手机游戏。
几秒钟后，伊万卡已经开始沉迷于自己的幻想当中，甚至已经不知不觉地，将手指放在了荷花上边，陶醉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最心爱的东西……
这时候，方宇浩却并没有那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反而……
脊椎发凉，冷汗直冒！
他看到，在伊万卡陷入幻觉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虚空中冒出，就这么进入了，对方敞开着的心灵世界！
这个黑影，邪恶狰狞，却又面目模糊。
“这是心灵信标？”方宇浩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
心灵信标可是正经科技产品，在那几名路人女孩身上，他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黑影。
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个女人本身就有问题，现在刚好被趁虚而入了？
心跳速度剧烈加快，肾上腺素开始狂飙，方宇浩感觉自己有点惊慌。
这个古怪的黑影，就这么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开始活生生的“吃人”。不，也不能算是吃人，而是在对方心灵世界中，吞噬了什么东西。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就这样活生生被吃，最关键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当事人也不知道！
这场面，不禁让方宇浩手脚发凉，心中不停地计较着，应该怎么办……
就这么犹豫间，伊万卡已经分不清虚拟以及现实，在一片幻觉中，男神正在带着自己开房，两人开始了贴身肉搏，隐隐约约已经到了关键处。
突然间，她“嗯”地一声，仿佛忍耐不足，快活地叫了出来！
小店铺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令人热血沸腾的叫嚷，一双双眼睛齐森森盯着伊万卡。
外国女人本来就吸引眼球，这下更是如同一盏聚光灯。
幸好她也只是叫了一声，发觉不对后，强大的理智值重新占回上风。就算她再开放，也不愿意当众表演限制级内容。
她男朋友瞬间一个激灵，连忙扶住伊万卡，感到她浑身滚烫一片。
“哎，你怎么了？中暑了？”
“嗯？”
听到这一系列奇怪的声音，苏雨禾再也忍耐不住好奇，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她看到对面的外国姑娘浑身燥热，就像一头发春的母猫。
“这是方宇浩干的？不会调戏人家了吧？”
“不会给人家下药了吧？”
豁然间，她也瞥到了那一张荷花……
方宇浩依旧在偷窥，丝毫没有在意外界的变化。
那一个黑影，吞噬了什么东西后，正从自己身体里，用力地剥离出一个子体！
就像下蛋一样。
那种有丝分裂、皮肉掉落的感觉，让方宇浩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作为唯一的偷窥者，他的肌肉颤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完全就是自己恶作剧，作出来的冤孽。
但这一次，方宇浩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冒然行动。
冥冥中的第六感在警告自己，这一次，真的不能和这个黑影刚正面。
否则……会死！
幸运的是，下完蛋后，黑影突兀地飞了出来，消失在虚空中。
方宇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好像看到了真正的死神，竟然被震慑地完全动弹不了，不禁暗骂自己窝囊。
哎，不对！
为什么桌子上多了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去触摸那一朵荷花？！
他顿时吓坏了，苏雨禾这个猪队友，也睁开了眼睛？
方宇浩心中一急，生怕那个黑影又去残害苏雨禾，手一伸，立马就将那张图画给抢了过来。
于此同时，嘴巴里还念叨着：“不好意思啊，这是我画的图画。不好意思……”
他借机触碰到了伊万卡的手指。
心中一发狠，趁机进入了，对方还敞开着的心灵世界。
留给他的时间，很可能只有一两秒。
如果双方的身体断开连接，他会被困在伊万卡的心灵世界，再也出不去。
来不及思考太多，方宇浩忍住惧怕，恶狠狠地抓起那一颗散发着迷雾的黑蛋，用力地一拽！
第三十五章 这是祖传秘方
接触到“黑蛋”的一瞬间，如同抓到一团散发着雾气的干冰！
手指瞬间麻木，这种冷彻心扉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思维直接冷冻。
方宇浩心中暗骂，自己实在太过冲动了，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也只能咬着牙，使劲地往外拽拉着。
“砰”地一下，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右手边抓着的，正是那一颗“黑蛋”！
“啊！”
就在这一瞬间，伊万卡又发出了一声尖叫，脑袋里翻江倒海，刚才旖旎美好的幻觉，似乎突然被一根钢锥狠狠地刺破！
以至于她没有办法适应这种突然转变。
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还在那个简陋的麻辣烫小店里，一大堆雄性牲口，正在好奇地注视着她。
男神呢？男神呢？
天呐，刚刚白日做梦了！
精神混乱的伊万卡，没由来地产生了一阵羞耻，就算性格再开放，她也不愿意大庭广众下被围观。
她感觉自己下边湿漉漉的，脑袋里边又疼的要死。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她欲仙欲死，现在只有一个最终的想法：睡觉。
睡到世界末日！
管不了太多，两人忙不迭地跑路了……
方宇浩冷不丁缩了缩脑袋，感觉自己这一波，好像有点玩大发了。
先不管已经跑路的伊万卡，他自己已经有了天大的麻烦！
手中粘着的那一个黑蛋，就好像牛皮糖一样，死死黏在了手上，怎么都没办法丢掉意识空间里去！
这和以往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它就像蛊虫一样，疯狂地往手心里钻！
痛，钻心般的痛！手明明没有破，但这颗黑蛋却诡异地钻进去了一半，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悸动，充斥在方宇浩的内心深处。
他想要排斥，想要抗争，却发现完全不能，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眼睁睁看着黑蛋一点一点地钻进去，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这种感觉实在是惊心动魄。
又过了几秒钟，胸口如同压住了一块巨石，个人意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耳朵边开始出现嗡嗡的杂音，他感觉，眼前的所有景象，似乎出现了散光般的重影，整个现实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
好像马上就要堕入最终的黑暗……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人家都已经走了！”
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
眼前恢复光芒，方宇浩豁然回归了人世间。
马上就要钻入体内的黑蛋，也猛地受了一惊，“噗”地一下跳了出来。
方宇浩眼疾手快，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黑蛋”往意识空间中一丢！
“啪”，黑蛋消失了。
然后慢慢吐出了肺叶中浑浊的气体。
活过来了！
方宇浩抚了抚狂跳的心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妈的……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蛋都差点把我搞死？！幸好被拍了一下……”
转过头去，看到苏雨禾也是面色微红地盯着自己，一脸玩味的笑容。
这女人，竟然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为被催眠的时间较少，她倒没有出什么洋相。
“你怎么做到的？怎么把她弄成这样的？”苏雨禾凑到他的耳边，故作凶狠地说道：“快说！”
“啊……哈哈。”耳朵被香风吹得有点痒痒的，方宇浩尬笑了两声，心绪从那种后怕中，渐渐恢复平静。
既然已经丢进了意识空间中，倒也没那么害怕了。他还真的不相信，那玩意能够突破系统的桎梏。
他正在寻思着，是不是要彻底销毁荷花1.0版本，省的到时候流传出去，闹出乱子。
“也不尽然，那一个黑影，很可能是外国女人本人的原因。”
“快点说呀，方医生！”苏雨禾不依不饶。
方宇浩想了那么两秒钟，胡扯道：“是一个催眠的图像……这幅图画，是用来治疗女人性冷淡的，知道了吧？不要流传出去……”
“真的假的？真的有……这种东西？”苏雨禾一脸地不敢置信：“你再给我看看。”
“不要！你又没病！”
“快给我啦！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在姑娘的强烈要求下，方宇浩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催眠荷花1.0版本重新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再次拿出荷花1.0的一瞬间，方宇浩又感觉自己好蠢。
“万一那黑影再次出现可就麻烦了……”但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回来。
苏雨禾将这张纸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没有闻出任何味道，不禁对方宇浩的言语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又小心翼翼地将图画摊开，双眼盯着荷花看了起来。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她的脸色渐渐红润，双腿紧了紧，好像非常羞耻的样子。顿时，方宇浩闻到了一股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几秒钟后，她强行让自己的目光，移出了画面。
黑影并没有出现。
方宇浩长松一口气。“我就说嘛……应该是那个外国姑娘自己的原因。正经姑娘不会有这种东西。”
“而且，一旦有了戒备心，荷花的催眠力量会大打折扣。减少到普通人的意志可以克服的程度。”方宇浩琢磨着，又得出一个结论。
按照以前的经验，普通人的意志力，是很难摆脱这种催眠的，这很可能是因为她们无意识中接受了催眠，没有戒备心。
“好厉害！真的发情了……”苏雨禾红着脸，吐了吐舌头：“方医生，你能不能教我这招啊……催眠！”
“到底什么原理？”
收获了女孩子崇拜的小星星目光，方宇浩心中微微得意，同时也是一脑袋尴尬。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啊！
这张画是“心灵信标”根据唯心物品改造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步骤。
但他又必须要找一个解释，以减少后来的麻烦。
“咳咳……祖传的。只传男不传女！除非你去泰国变个性，我就教你。”
“求求你了，方医生，否则我睡不着觉的……”
绝对不要低估一位年轻女性的好奇心，特别是一位有知识的，接受过正统教育，学过马克思思想，拥有打破砂锅璺到底决心的姑娘。
面对她的各种问题，方宇浩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裂了，恨不得夺门而逃。
第三十六章 好人没好报，坏人得永生
想了想，方宇浩绞尽脑汁地找了个解释，也是他曾经思考过的问题。
“说起原理嘛，你有没有听说过《忏魂曲》、《第十三双眼睛》和《黑色星期五》……”
“你说的是世界三大禁曲？”苏雨禾笑着应道。
“是的，这些曲子的歌词和曲调，会对人的精神情绪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其实也算是一种心理催眠吧……影响人类情绪的环境因素有很多，包括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都可以，甚至还有冥冥中的第六感……”
方宇浩越说越起劲，搞得自己摸索出最终真理了一样：“听到某些歌曲，你会感到悲伤；看到某些毛茸茸的动物，你又会感到快乐；面对蓝天白云，你会心情舒畅。这些都是环境因素，能影响人类情绪”
“这幅画的原理，和那些曲子实际上是一样的，是一种通过视觉效应，产生的心理暗示……能够激发人的荷尔蒙以及肾上腺素的产生。”
“是我家里祖传的宝贝，懂不懂？”
“祖传的宝贝？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油墨的味道？”苏雨禾满脸不相信。
反正，有了一个勉强的解释，也就差不多了。有些东西实在没办法解释，也只能作罢。
他毕竟不敢暴露自己的系统以及心灵信标、信念转换器等一系列黑科技。就算这位姑娘和自己混的比较熟，也不行。
吃完这一碗麻辣烫以后，两人又在学校里随意逛了一会。
“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呀，才刚刚七点钟呢。”
“晚上还有病人预约着呢……马上就要到点了。”方宇浩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那好吧……下次来玩哦。”
有了这个借口，方宇浩终于成功跑路。
“女人真麻烦啊！”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过平心而论，再怎么嫌麻烦，心灵上还是非常愉悦的。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才回到自己的新家。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方宇浩静静地在凳子上呆坐着、思考着。
这个世界越来越诡异了，连莫名其妙的黑影都出来了，让他感到头皮发麻，隐隐有点儿不安。
那个黑色的虚影，到底是什么？和心灵世界，有什么关系？
仔细回想着，那个黑色影子，似乎并没有干涉到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东西。
没有与任物质发生相互作用；没有产生任何的光子、电子、电磁波……
“也就是说，它没有办法被人类，以及人类的仪器看见。能被我看见，完全就是因为……我有系统。”
它仿佛……只活在人们心里！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方宇浩吓了一大跳！
“也是啊，心灵世界都出现了，活在心灵世界中的生命体，应该也会有吧……就像人的体内有寄生虫，说不定灵魂中也有……寄生虫？”
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古怪了，让他的脊背发凉。灵魂这种东西，在各种传说中，一向以来都比**更加高贵一点，如果真的有什么寄生虫之类，简直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算了算了，管这么多干嘛。”既然想不通，方宇浩也不再多想，闭上眼睛进入了意识空间。
那个黑色的蛋，明显有着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畏缩在光球附近，时不时动弹一下。
“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方宇浩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却不敢过于接近。
【鉴定结果如下：dgff3类灵魂寄生体（幼年期），该物种擅长引发人的精神波动，以吸取精神能量为生，处于永恒海洋食物链底层。】
【无特殊作用，你可以将其分解成13.56个信念碎片。】
【注1：你可以购买一台灵魂体饲养仪，以饲养该生物，需投入一定量的信念碎片。】
【注2：你可以购买一本《灵魂寄生体培养实验》（150信念碎片），以获取更多信息。】
【注3：成年体的实力，由饲养条件以及饲养环境决定。其进化路线如下……】
巴拉巴拉的一大串，一堆莫名其妙的名词，完全不知所云。
忙活了半天，还以为有什么特大收获，结果竟然只有13.56个信念碎片，方宇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以为自己捡到宝贝了……”
他有一种把这个蛋孵化出来，给自己当打手的冲动，但又害怕自己根本玩不转。
图片上类似蚊子的成年体，一看就是嗜血物种，万一养大了，反噬主人怎么办？
而且，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信念碎片，来搞这些东西。
“算了算了。暂时只能当做战利品。就先放在那里吧，反正它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或者分解成13.56个信念碎片，其实也不错。”
惜字如金的系统，一路既往地开始兜售自己家的产品，给出真正有用的信息极少。
不过很快，其中几个字却引发了方宇浩的注意：灵魂！
“灵魂寄生体……难道灵魂真的存在！”
“只是一个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其他的什么？灵魂的定义又是什么？”
发现一个问题的背后，往往蕴含着更多的问题。如果连定义都不知道，也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方宇浩头疼不已。他发现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太够。
他睁开了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不再去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学术问题，而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儿。
赚取信念碎片！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催眠荷花3.0”版本，发布在网络上，譬如说贴吧、微博以及各大论坛等等。只要有人对荷花产生了好感，就能带来一定量的信念碎片收益，这是最重要的。
这可能是他今后的信念碎片主要来源了。
为了吸引眼球，各种标题党随之产生。
《惊！池塘里竟然开出了这种逆天盘龙荷花！》
《一幅ps出来的图画，竟然可以媲美真实摄影。》
《男人见了无感，女人疯狂尖叫！》
《这是我新画出来，有需要p图的可以联系我……》
《老方工作室，正式成立！》
各种各样的话题都有，也是让人绞尽脑汁。当水军还真的是技术活，一幅荷花而已，方宇浩实在想不出太多可以吸引人的话题。
“出现吧，信念碎片！”
“荷花很快就会红遍大江南北！”
不过好景不长，事实让方宇浩失望了。
因为图像的催眠力度不够大，点击量寥寥无几。
帖子在热门一点的贴吧，不是被删除，就是直接被挤到了后边几页，也没什么人回复。甚至因为发布大量广告的缘故，他本人的账号还被封禁了。
等待了半天，方宇浩很生气。
他随手点开一个帖子，后边有几个回复。
“很好，很精美的原画！”
“我很喜欢，保存为壁纸了，谢谢楼主！”
“楼主，p一张图多少钱啊？”
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只获得了……0.0002的信念碎片。这个结果让方宇浩大为伤心。
他很失望。
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点。
这些自然流量，并不能带动更大的流量。毕竟，现代社会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习惯刺激性更大一些的东西：美丽的女主播抛声炫俏；微博上的各种明星撕逼；电子游戏带来身临其境般的美妙体验。这一类的感官刺激，不是一幅“荷花3.0”能够比拟的。
再精美也不行。
“哎，这种催眠效应产生的信念碎片本来就很少，人口数量上不来，还是不行啊。短期来看，是不可能回本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
方宇浩也懒得继续在电脑前水贴，直接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
真是累的一比。
三个小时，才0.0002信念碎片，不如找个精神病人来的痛快效率。
“我还是得寻找一个访问量大的地方，发布这些东西，才能获得更多的信念碎片。否则，几百几千个点击量，效果也太慢了。”
“有关部门应该不会注意到的……”
方宇浩越想越生气，忽然感觉自己思前顾后的行为，真的好蠢。
“3.0版本的荷花催眠程度低，只能让人拍手较好，但是中毒并不深，不会破坏社会稳定性。也正因为这样，这群死的女人，也不可能帮我口口宣传。”
“除非我使用中毒程度更深的2.0版本……甚至1.0版本。唉……”
这种诱惑越来越大，仿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方宇浩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嘲笑着自己的幼稚以及懦弱。
从一开始，他就在考虑催眠荷花带来的道德问题。他总以为自己很高尚，就像影片中的超级英雄一样，虽然有了颠覆世界的能力，却不会那样做。
结果事到如今，遵守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道德准则，催眠荷花3.0竟然连大规模传播都不能，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最低标准。
他失败了。
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摸索催眠力度，测试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份额，结果辛辛苦苦摸索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大规模传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这也是一个“好人”的正常归宿。好人没好报，坏人得永生，这种事情比比皆是。什么因果报应，大多数只是弱者的自我安稳罢了。
因为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方宇浩心中平白产生了一种窝囊感。
他的内心开始动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其实自己分分钟就能让这群女人全部催眠住，全部都来看自己的荷花，而不是那群明星小鲜肉。
“只要有了足够的信念碎片，什么事情都能够办成！”
催眠所有的人类，这是一种强大的诱惑……大到他的意志开始慢慢动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渐渐忍住了这种犯罪心理。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奇怪想法。
“是我心态上发生了变化。”
自从得到“系统”后，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高人一等的心态。这种心态虽然在生活中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依旧隐藏在潜意识中，影响着自己。
“还是太浮躁了啊……”
方宇浩本身是一个程序猿，他清楚地知道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你在网络上到底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实际上有非常清晰的记录。如果有心人想要查，绝对可以查到这张图片到底是谁发布的。
这也是他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之一。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有相关部门的。他现在的能量，根本不可能与国家对抗。
当然了，这不是主要原因。
只要国家的反应稍微慢一些，他就能积攒出足够的信念碎片，兑换更多的道具……
“另一方面，这……是我的原则！”
如果为了变得更加牛逼，更加厉害，就把自己的原则给违背了，这又算什么呢？
成为系统的傀儡吗？
“我是谁？一个充满戾气，不择手段的我；与一个平和友善的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如果我的思维方式，以及为人处世的原则全都改变了，我，还是原先的我吗？”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心中豁然开朗，原先的戾气慢慢消散。
“还是老老实实，用3.0吧。”
方宇浩忽然感到整个脑海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体而去！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黑影！
它似乎找不到可趁之机，正在快速逃离。
脊背发凉，心中猛地冒出了一阵冷汗！
“妈的！”惊恐的同时，方宇浩极为愤怒，一张脸胀地通红。
他抡起胳膊，一巴掌恶狠狠地挥了过去！
手掌打到了空气上，又好像打中了什么东西。
黑影消失了。
“刚才我产生的危险想法，是它搞出来的吗？还是自己心中本来就有的东西？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方宇浩眼神闪烁，感觉自己惹上麻烦了，不知道这玩意以后还会不会来。
左顾右盼了一下，那个黑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虚空中，再也找不到了。
“看来，只要我把持住自己，它就没有办法奈何我。”
“让老子逮住你，非得扔进信念空间中直接分解了不可！操，老子还奈何不了你这个食物链底层？！”
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一想到他很可能直接变成另外一个人，心中后怕不已。
第三十七章 这一次找对了方法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心中繁杂的情绪，方宇浩不再去想那个古怪的黑影。
“想多了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毛……”
他端正好自己的心态，思考起了正事：“那么，如何正儿八经地扩大访问量，扩大点击率呢？”
“只凭借百分之一的催眠效应，光靠我自己的力量，明显是不够的，还是得借助其他人……”他心中琢磨着，转变了自己单干的思维方式。
扩大流量，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当今世界，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在渴望更高的流量。没有流量的公司，是生存不下去的。
就拿方宇浩以前上班的“巴里巴巴”游戏公司来说，有一个专门的宣传部，每天都在忙碌着各种策划，制作各种视频，为的就是提高公司的流量以及用户黏着度。
只有点击率高了，吸引眼球了，才能谈接下来的转化率、付费率等等。
企鹅为什么牛逼？还不是因为企鹅的用户多，把持了用户的流量入口。有了流量，干啥都简单，能不牛逼吗？流量明星为什么片酬高，因为他们自带流量，烂片也有人看。
这个问题，直接难倒了方宇浩。
“一个被轻度催眠的人，一天只能提供十万分之一到三万分之一的信念碎片，所以，必须要有稳定的，数百万计被催眠的用户。如此，一天能有几十个信念碎片入账，收入就比较可观了……”
想要获得这么大的流量，应该怎么做？
第一，是直接投入“毛爷爷”。在电视上做个催眠广告，一下子就能让几百万、几千万人看到，效果极好。
“但是投入极大，我这点身价根本就不够看的。”
第二，请某些网红，或者明星帮自己发布图片，譬如说在某些公众号，微博等平台发布，依靠他们本身的关注度来获取流量。
“如果付费买流量的话，价格肯定不菲。”
“如果是合作呢？我现在不要求盈利……这个可以有……”
第三，发布本身就比较劲爆，能够吸引眼球的产品，譬如说游戏、电影之类。这个方法是最好的，能够培养稳定的用户群，但是难度也更大一些，方宇浩现在肯定玩不转。
当然了，还有一些偏方，譬如说在微信上造谣，“转发一次赚100块”，“不转发死全家”之类的恶毒谣言。方宇浩暂时不想去冒这个风险，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转发地多了，他或许会被网警给盯上。
就这么思考好了大方向，他又想到了自己这几个月看病下来，建立各式各样的人脉关系，心中渐渐有了一些主意。
……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方宇浩匆匆吃完早饭，给手机中的一位联络人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
这位名叫金羽帆的男人，是他曾经的一位病人，主要职业是开淘宝零食店的。
开淘宝店不算什么，关键的是，这个淘宝店，与知名网红“大风哥”有合作关系！
淘宝店里几乎所有的流量，都是“大风哥”直播那里引流过来的，每个月的营业额有上千万，人流量挺不错。
所以，方宇浩便起了这方面的心思。
“……您是说，要帮我们免费更换广告图片？这个嘛……”
电话对面，金羽帆的语气非常恭敬，心中却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自己店里的广告图片，好端端的，为啥要换掉……他心中有点儿信不过。
但面对把自己治好的方医生，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这个要问问大风哥，还要看图片质量，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的。”
“那就麻烦你了，我朋友的广告公司刚刚成立，现在还处于招商阶段……我是其中的一名股东……谢谢你哈，实在不行也没关系。”方宇浩硬着头皮，瞎扯道。
“原来是这样……”想了想，金羽帆还是应下了这件事。
既然是广告公司，应该比较靠谱，反正免费的东西，尝试一下倒也没什么。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方宇浩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知道，这种人情只能用一次，如果隔三差五的，人家就烦了。
但是没办法，小人情就得用在这种小事上面。
很快，他打开电脑，将对方淘宝店铺里的广告图片，全部下载下来，然后用心灵信标大规模处理了一遍，带上一点催眠效果后，又打包发了过去。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十分钟而已。
……
通常而言，网红“大风哥”一直会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主播其实也是一门辛苦活，各种水友大都是夜猫子，白夜颠倒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大风哥”醒来后，一看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淘宝合作商打过来的。
他还以为有什么急事，不敢怠慢，连忙回了过去。
“……什么，要换广告？我们店里不是有美工吗？”大风哥不禁问道，心中却暗骂屁大点事也要打电话过来问，自己解决不就得了吗。
“风哥，是专业的广告公司，免费帮我们设计的。我看过了，效果比原来的更好一点，看上去不错……”金羽帆小心地说道，还专门美言了一番。
“免费的？你发过来看看。”
微信上传过来几张图片，大风哥愣愣地盯着看了半晌。乍一看，好像就是原先的那几幅图，但仔细一瞧，就发现了其中的非凡之处……
油光发亮的猪肉脯，金黄香脆的虾条，蓬松的肉松饼，还冒着热气！
饥饿的大风哥隐约产生了一种幻觉，一根肥嫩的大鸡腿就那么拿在手中，张嘴一咬，里面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不肥不腻，入口爽滑……那真叫美！
“咕噜噜……”
肚子叫了起来。
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摆脱了这种胡思乱想，喉咙里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中怀疑自己家的产品真的有这么溜吗？
“确实比原先的不错，那就用上吧！”
因为勾动的食欲实在有点大，他一连吃了三碗泡面，才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然后打开自己的直播间，将这副广告海报挂了上去，最后才打起了游戏……
弹幕接连不断弹起，各种无所事事的水友上线了。
“……这波操作真是菜到了狗身上！”
“一条风鱼”
大风哥不服气：“玩菜了可以喷，但是精彩的时候，你们也要表扬一下的呀！”
“咦，下边的广告好像换了？淘宝店出新品了？”
“怎么看上去比以前的好吃一点？”
“风哥你家美工有点水平呀……”
一大波水友不停起哄，直播间好像比原先更加热闹一点……
第三十八章 信念碎片大爆炸
晚上八点，看着心灵信标中不停闪烁的信息流，方宇浩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他隐隐感觉，自己的这一步，走对了！
手机“叮铃铃”地响着，是金羽帆打来的电话。
“方医生，谢谢你哈！新的广告、图标效果确实不错，今天店铺里的交易额上升了22%！”
“不客气不客气，效果好的话，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嘛……”方宇浩笑着说道。
挂掉了电话，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当然了，一名大风哥，还远远不足以满足他对流量的巨大需求。
他需要更多！
更多！
有了这一名成功的例子后，方宇浩绞尽脑汁地，开始挖掘自己的人脉关系，只要能和大流量牵扯到关系的，全都得用上！
譬如说：他的第一位病人，林艺璇。
作为一位知名网络作家，她有一个三十来万粉丝的微信公众号。这个公众号基本上每天都在发鸡汤文，而且面向对象基本上是女性，很有针对性。
“……你是说，公众号上的某几张扉页图片，由你来提供？”林艺璇简直一头雾水。
她从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是的，我朋友的传媒公司刚刚开业，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他们开发了一个专门的美图软件，可以美化图片，譬如说食物、衣服、帅哥美女等等，全都能够美化，让它们变得更具有吸引力。这个软件比美图秀秀更加专业一些……”
方宇浩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如果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测试的机会，那再好不过了……当然肯定是免费的……”
他觉得“软件测试”这个借口，比什么广告公司更容易接受一些。
“美图软件啊，没问题没问题……”林艺璇笑着说道。毕竟大家混的比较熟，这种事情确实只是小事，她相信方宇浩不可能乱来。
“您不当医生了吗？那就太可惜了。”
“我是投资股东，不管事情的。现在只是找个流量主，帮他们测试一下软件而已……你还认识什么大流量主吗？”
方宇浩斜着眼睛撒谎，心虚地一笔。什么公司，八字还没一瞥呢，不过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额……我想一想还认识谁……哦，帮我运营公众号的那个公司，其实经营着许多的明星公众号，我可以帮你问问。”
就这样，第二位流量主，搞定！
紧接着是第三位，方宇浩本来想找苏雨禾的，就算还没从学校里毕业，这种土豪的人脉资源，也不是自己能够比拟。
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又要费半天的劲。让她知道太多的秘密，也不好。
他厚着脸皮，直接找上了张琳父亲，张大老板……
就这样，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地找过去。
小世界理论认为，人与人的距离其实很小。你和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5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5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包括各种网红、明星，甚至包括米国总统“特没谱”！
方宇浩认识这么多人，总归有一些能派上用场，不过对于一些不怎么熟悉的人来说，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满丢脸的……
但丢人就丢人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要方法走对了，信念碎片的收集速度，果真开始呈现爆发式的增长！
沟通，沟通，方宇浩一天到晚都处于打了鸡血的狂热状态！
第一天，他获得了3.4的信念碎片，收获还算不错。
第二天，几个公众号火速赶到战场，信念碎片增加到了17.5！
第三天，几个广告商赶赴战场，快速增长到了45.6！
……
第六天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某个大v骂明星偷税漏税的言论，竟然上了微博的热搜……其中就有一张方宇浩美颜出来的明星图片！
这一天的信念碎片，竟然夸张地……达到了150.8！
简直爆炸！
方宇浩一天到晚都是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在梦游一样。
当然了，也只有那一天这么夸张，接下来的几天，随着关注度过去，信念碎片的收集量又快速回落……但总体而言，还是远远超出了方宇浩的心理预期。
就这样，第14天的晚上，方宇浩呆愣地看到上边的数字，慢慢突破了1000大关！
1后边，3个0，只用了短短的十五天。
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人情几乎用尽。
有很多流量，都是朋友的朋友帮忙带起来的。这种事情，求人家一次可以，两次三次就是自找没趣了，这一点方宇浩心知肚明。
最关键的是，两个唯心物品的能量，马上就要消耗殆尽。在这种大批量处理图片的情况下，对男人起作用的“原始**结晶”，还剩下35%的能量；对女人起作用的“幻想之光”，更是只有11%了。
“暂时得停一停……我得留下一点能量，以备后患。”
沉浸在巨大的胜利喜悦当中，方宇浩面色微红，努力地让自己变得稍稍平静一些。
“如果分解掉这两个东西，也就30信念碎片，现在却连仪器的老本一起赚回来了，真是一次大赚！”
长长呼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
光球依旧滴溜溜地旋转着，仿佛亘古未变。
他平复好内心的混乱情绪，点开了期待已久【唯心】的按钮。
“不知道这一次，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很快，一个虚拟的全息影像出现在面前，这一次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人属性面板。
【方宇浩，男，24岁
唯心能力：心灵沟通【+】
细胞活性：107（人类平均水准）
智力：123（略高于平均水准）
精神意志：115（略高于平均水准。注：清醒者i称号加成：10%。）
灵魂强度：102（人类平均水准）】
【注：你可以在这里强化你的个人属性。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有限的，你的每一次的加点，都会使下一次的价格提升10%，本次消耗为1000信念碎片。】
他看到唯心能力那一栏中，有一个【+】按钮，连忙点开一看。
心中一跳，果然有唯心能力可以兑换！
【鉴于你目前的灵魂强度，你最多只能拥有1个唯心能力，你可以删除‘心灵沟通’技能，以更换其他的唯心能力。】
兑换列表如下：
【子弹时间：生死间有大恐惧，在面临极端危险的一刹那，你将拥有更高的反射速度以及随机应变能力。价格：5000信念碎片。】
【钢铁意志：你感觉自己的意志，强韧如一块钢铁，增强30-35%的意志力，豁免大量的外界精神干扰。价格：3000信念碎片。】
【意志利刃：将自我意志化为一把利刃，破除脑海中的一切幻象，也可以伤害精神入侵的敌人。价格5000信念碎片。】
……
“好贵，好贵！”方宇浩皱着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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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为什么如此聪明
方宇浩心中略微有点失望，各种可以兑换的技能不仅贵的要死，而且看起来异常朴素。
他甚至没有看到可以破碎虚空的修仙**，也没有看到放电、喷火异能……
价格1000信念碎片的技能，倒是有一些，基本上都是【xx天赋】，譬如说数学天赋、物理天赋、音乐天赋，这些天赋可以让人变成某方面的天才。但注意了，天赋并不是知识灌输，想要变牛逼还是得自己学习。
在只能拥有一个唯心能力的情况下，要让他更换掉“心灵沟通”技能，基本上不可能。心灵沟通”技能虽然没什么战斗能力，但还得依靠它赚钱呢。
方宇浩眉头微皱，这个个人属性面板，也着实太简单了。所有的说明也异常粗略，符合系统一贯以来的粗暴。
他似乎听到了系统老爷无声的嘲笑：老子管你懂不懂，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唯心侧的侧重点肯定在于‘我’本身，而不是杂七杂八的外物。这样一想，一个单纯的属性面板，好像并不过分。”
“1000信念碎片，买什么天赋太浪费了，只能加点。如果我不停地加点，说不定能够成为超人？”方宇浩眨了眨眼睛。
“也不尽然，每一次加点都会提升10%的价格，这一次是1000，下一次就1100，下下次就是1210……这可是指数形式的增长，必须要精打细算。”
方宇浩有点犹豫，到底是将1000个信念碎片花在这里，还是在唯物侧，购买一系列的科技产品。
1000个信念碎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必须要好好规划。
“抑或可以累积到5000个碎片，达成【清醒者ii】的里程碑，到时候可能会有不错的奖励……”
方宇浩摇了摇头：“不行，两个唯心物品的能量，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在寻找到另外具有特殊作用的唯心物品前，基本上不可能积攒到五千……”
他这几天一直在找人脉关系，然后做图片，基本上没有给人看病，当然不可能有新的唯心物品自己送货上门。
思前顾后了半天，他觉得还是要通过加点，来提升自己。
【细胞活性】以及【自我意志】这两条属性，应该可以通过平时的锻炼，慢慢锤炼上去一些。
“没有到自己的极限，就通过系统加点，并不合算，甚至在唯物侧也有相关的提升道具……”
“而【智力】属性，在唯物侧也有可以提升的东西。毕竟智力这种东西大部分和大脑有关，并非虚无缥缈。”
“唯有【灵魂强度】，好像是通过唯物方法，无法提升的。而且【灵魂强度】这种东西……从字面意思理解……”
再联想到那一个充满恶意的黑影，说不定在自己身边虎视眈眈，方宇浩还是咬着牙，把这一千点信念碎片，提升到【灵魂强度】上。
一道白色闪光亮起！
“灵魂强度提升：102+30！”
【灵魂强度：132（人类较高水准）】
豁然间，一种奇怪的饱腹感，以及昏昏欲睡的**袭来。这种**是那么强烈，以至于方宇浩完全抵挡不能，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方宇浩猛地睁开眼睛。
“还活着，我睡了多久来着？”
天很篮，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不是那么新鲜。鼻子仿佛模糊分辨了出各个物体的气味，包括床板上淡淡的油漆味，身上的一点汗渍，空调滤芯的气味，还有一些被子的味道。
下意识地看了看床头上的心灵信标，发现一晚上过去，又多出了9个信念碎片，心中美滋滋。
加点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的感触，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无论是耳朵还是眼睛，抑或是冥冥中的第六感，所有的感知变得更加灵敏，更加聪慧。
这个世界仿佛更加清晰、明朗。
“难道，灵魂强度就是感知？”方宇浩心中疑惑。
很快，他发现，不仅仅如此！
因为脑海中的杂念极少，意念一片通彻，方宇浩没由来地产生了一种想要测试一下自己智商的想法。
“7812378*2=……15624756！”
“12345*12345=……”
两秒钟的卡壳后，方宇浩报出了数字：“152399025！”
哈哈，一阵小兴奋！
虽然比不上最顶级的心算天才，可他心知肚明，自己以前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大概率是因为这一次加点的缘故。
“我好像变聪明了！这就是灵魂强度带来的提升吗？”
方宇浩眼睛一闭，重新回到了意识空间，他发现个人面板上的数值已经有了一系列的变化。
【方宇浩，男，24岁
唯心能力：心灵沟通。
细胞活性：110（略高于平均水准）
智力：130（人类较高水准）
精神意志：126（略高于平均水准。注：清醒者i称号加成：10%。）
灵魂强度：132（人类较高水准）】
也就是说，加点【灵魂强度】后，其他的几条属性，也有了2%10%的向上带动。
这个发现并不令人惊讶。
“人果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并不像电脑游戏中的人物一样，只能单独提升其中一条属性。”
“可是，灵魂强度又是什么，又是如何影响到其他机能的？”
方宇浩一边思考着，一边爽快地洗了个澡。
这个年代，智力可比蛮力有用多了，谁不喜欢自己变得更加聪明啊。
然后下楼，点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再配上两根油条，两个包子，一个茶叶蛋。他是真的饿，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仿佛身体被掏空。
不知道是因为变聪明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感知更加敏锐的原因，方宇浩慢慢想通了更多的东西。
既然这个世界，是唯物夹杂着唯心的，那么一个人本身，也应该是半唯物半唯心的二象状态。
“主物质世界的**，可以用‘纯粹唯物’的说法来理解，**是由物质构成的，记载了人的记忆，承载了人的每一个动作。”
“也就是说，个人面板中的【细胞活力】这一属性，代表了人的**强弱。”
“但是灵魂这种东西，是物质学说无法解释的，所以属于唯心侧内容。灵魂应该是‘我’的重要体现，包括一个人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不是那样的想法；谁才是真正的‘我’等等哲学问题的答案，都可以归结到灵魂身上……”
“所以，【灵魂强度】这一条属性，指代的就是人的灵魂。”
“它强化的，很可能就是‘我’的存在。”
“将**与灵魂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人的精神，精神是半唯心半唯物的，所以在我们的科学中，有一些模糊的解释……”
“如此，只有通过精神，才能将灵魂与**结合起来，空有**，只是行尸走肉，空有灵魂，没办法在我们的世界存在。所以，【精神意志】这一条属性代表了人的精神。”
“**-精神-灵魂”三位一体假说，在方宇浩脑海中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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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再次作死一波
“至于剩下的【智力】这一条属性。很可能是因为，人类因为较高的智力才与其他的动物独立开来，所以单独形成了一条……”
“无论哪个时代，智力都是非常重要的。”
“按照这种解释，进入唯心世界的时候，**不会进入，而是人的灵魂以及精神一起混搭着进入的，所以同样会有嗅觉、视觉之类。”
“具体的细节还有待考量……”
方宇浩对自己的解释感到相当满意。
“**-精神-灵魂”假说一出，自己的世界观至少充实了很多，不至于像原先那样零零散散的。
至于它是否是最终真理，并不重要，人总是要找一个解释的，稀里糊涂地活着，不是方宇浩的性格。
他并不相信“唯心”这种现象是毫无逻辑可言的。只要有逻辑，就可以整理成一整套的理论，演变成可以理解的真相。
就这么吃着、思考着，豁然间，方宇浩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这种窥视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位面，很淡很淡，几乎微不可见，却又带着一种深深恶意。
很奇怪。
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发现。周边的所有食客，都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多余的反应。
方宇浩不禁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这种感觉，放在以前是感受不到的，但自从他清醒后，已经产生了好几次。
他并不认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反而心中冷笑。
“应该不是国家特工……而是那个该死的黑影！”
“它一直在附近，寻找我的心灵漏洞吗？”
面对这种诡异的唯心生物，方宇浩心中烦躁不已。
他并不后悔那时候的举动。看到一个怪物，在大庭广众下“吃人”，他本能地想出手管一管；更何况，他那时候还以为那个黑蛋是什么“先天之宝”，起了一点贪心。
“没想到，最后只是个垃圾货色……妈的……”
“打死，一定要把它打死！否则一直这样下去，吃不好也睡不好……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愤愤地想着：“一个食物链底层，也敢来挑衅我！”
畏手畏脚的，不是方宇浩的风格，投降，更不可能。
随着感知的提升，自己已经能够隐隐发现对方了。
理论上，双方已经站在了一条起跑线。
“那么，如何将这个怪物引出来呢？”
很快，方宇浩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十分钟后，他消灭掉了自己的早餐，肚子抱抱的，精力异常充沛。
回到家中，方宇浩舔了舔嘴唇，安抚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的计划好像胆大地有点过分了。
他这个计划，危险极大，现在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只能一对一地与怪物单挑。
他没有武器，没有异能，没有任何杀怪物的经验！
“要么就只能寻求国家相关组织帮忙……”
“但现在看，没那个必要。”
“就凭它这么久都没有奈何住我，十几天不敢袭击我，就知道它的实力其实不怎么样，只能暗中引发一点精神波动。如果它能把我碾压，这么多天，我早就挂了。”
方宇浩一张脸涨的通红，不停给自己鼓气，慢慢说服了自己。
一想到即将去挑战真正的灵异，心中微微有些发软，又有一种奇妙的刺激感。这种作死的快感，正在疯狂地催促他。
“我准备了这么长久，还不就是为了提升个人实力，能够正面对抗灵异！”
“长久地拖下去也不行，等到下一次强化，可能需要很久。”
“怕个毛！
“只是食物链的底层罢了……”
咬牙下定了决心，方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调试自己的信念转换器，屏幕上出现了“催眠荷花1.0”版本。
现在有两个效果可以增添，一个是对女人有效的，另外一个是对男人有效的。
这一次，他要在这幅荷花1.0上，再增添一个对男人起作用的催眠效益。
“增添效果！”
方宇浩手指一抖，点击了“确定”，将催眠效果调到100%。
两种催眠效果是能够叠加的，在这些天的实践中，已经得到证明。
很快，这一朵荷花开始重新变换，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上边精雕细琢，方宇浩竭力地盯着图画的变换，想要搞清楚“催眠效应”到底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很可惜，他的水准实在差了太多，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唉，算了算了，这种断层实在是太大了……”
一分钟后，图像形成了。
它已经变成“男女通吃增强1.0版本”，而且全都是关于“原始**”方面。
“试试看吧，100%的催眠力量。”
方宇浩收好自己的心绪，盯着屏幕看了起来，浑身的肾上腺素开始狂飙。
在他的计划中，想要依靠这种催眠，给自己弄出心灵上的漏洞，去勾引那一个黑影！
这种有意识地勾引对方，总比被动挨打好一些。
至于如何解决……能不能打过……
“把它拽入意识空间当中不就成了！连那个黑蛋都收进来了，同一种族的东西，应该也可以吧……”
即便这个系统并没有正式说明，到底什么东西可以丢进意识空间当中。好吧，方宇浩曾经实践过，普通的物质是不行的，但是唯心物品可以随意收取。他并不知道黑影算不算唯心物品。
“操，管不了这么多。”
自我催眠开始了……
浑身的肌肉慢慢收紧，心中的警惕性大幅提高，血液循环正在加快，神情高度紧张。
“就看那个怪物上不上当。”方宇浩给自己鼓了鼓气就连苏雨禾这种普通人都能挣脱催眠，难道他这个强化过灵魂的还不行吗？
盯着荷花一动不动，很快，方宇浩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神秘的幻觉。
这种诱惑由心而出，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就如同雾里看花，他竟然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孩！
她仿佛正在向自己招手！
这个时候，方宇浩的意识是清醒着的，他咬了咬嘴唇，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随着催眠程度的逐渐加深，女孩的脸庞越来越清晰，瓜子脸，柳叶眉，桃花眼，眼波婉转，目光中六分甜美，四分妩媚。
鼻子挺拔，精致突出，五官显得非常立体。
方宇浩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苏雨禾吗？
“不，只是有点像，并不是完全相同，好像更加妩媚一些……”
第四十一章 实在不行就莽一波
女孩正悠闲慵懒地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边，上衣宽松，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两条柔软而匀称的美腿很逍遥地架着。
这一副唯美的画面，好像击中了方宇浩的痛点，让他的血液循环不由自主地加快。
白嫩的双足在池塘上蜻蜓点水，细长脚趾将脚衬得轻盈而秀气，上边没有涂指甲油，却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女孩正对他笑着，仿佛正在招呼他，邀请他进入这美好的画面中。
“这催眠有点厉害啊！”
“不亏是原始**……一般人明知道是幻觉，也抵挡不住！”方宇浩警惕地思考着，一边环顾四周。
好像并没有那种特殊感知……
这种梦中情人般的美丽倩影，让他没由来地产生了一种好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种幻觉很可能是按照他心目中最喜欢的类型构造出来的。
虽然心中依旧保持警惕，但很快，从酥麻的会**中，衍生出大量的生理**，身体的某个部位正想要叛变。
抱着一种“艺高人胆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他试探性地往池塘边走去。
那种诱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甚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以至于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种感触是如此真实，女孩身上的体香是如此香甜！
方宇浩心脏狂跳，豁然间，他感到浑身汗毛直立，好像有巨大的危险正在接近当中。
他发现，自己的**开始慢慢不受控制，内心深处正情不自禁地想要忽略周边存在的问题。那种精虫上脑的冲动越来越狂热，最后简直歇斯底里，甚至有个声音还在不停地咆哮，“只要做那么一次，就算死了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方宇浩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心中猛地一个激灵！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这种催眠效应，在有防备之下，苏雨禾这种普通人都能挣脱，不可能如此强大！
“它果然来了……”瞬间的回神，让方宇浩心中冷笑着。
在哪里？
在哪里？！
眼角瞥了瞥四周，整个场景，只有这一名女孩，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方宇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将美丽的女孩子推翻在地上。
紧接着，翻身骑在了对方身上！
没有什么旖旎的春光画面，而是双手恶狠狠地掐住对方的喉咙！
可爱的女孩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如此粗暴对待，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游戏……还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迎合……
但她很快发现了其中不对劲。
方宇浩的双手如同铁钳，几秒钟的时间，一张美丽的小脸因为缺氧而煞白，柔嫩的胳膊大腿使劲挣扎着。
“……”
她的眼神中泛出惊恐的情绪，小嘴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些什么。一张俏丽的脸庞由白变紫，显得有些楚楚动人。
“老子他妈掐死你！”
但方宇浩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几乎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以至于手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方宇浩感觉自己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
手底下的感触是如此细腻，那种惊慌失措的尖叫是如此真实。
“我正在杀人！”
这种想法，没由来地让他产生了一种慌张感。从小建立起来的道德体系，正在对他疯狂的谴责。他甚至产生了东窗事发后，被关进牢里，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诡异幻觉。
但一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幻觉当中，就算是杀人，也只是扼杀掉自己的幻想而已！
方宇浩冷冷地笑着，更是多用了三分力气。
随着女孩的挣扎力度逐渐减小，整个周边的环境，开始如同冰雪融化般慢慢破碎……
“啪”！
就在这一刹那，手中抓着的女孩子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漆黑的魅影！
它正在手底不停地挣扎着！
这一团黑影的体型大概和成年女性一样大小，被一团黑雾包围着，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果然！
“**的傻逼，还不是被我给逮住了！”方宇浩又惊又喜，一颗心脏差点从喉咙中跳出来。这玩意的智商看样子应该不高。
“系统快给我收！收！”
【具有自我意志的灵魂体，并非意识空间收纳范畴……】
脑海中弹出来一大段文字，这玩意竟然不符合要求。方宇浩敢发誓，这是系统第一次弹出这样的提示。
“操！”
由喜转惊只是那么一瞬间。
方宇浩脸色铁青，一边额头上直冒冷汗，一边疯狂地咒骂这系统真是傻逼到了极致。
“还没输！我还占据着上风！”
他知道，这一场贴身肉搏，已经来到了最后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不知道用拳头能不能把它打死！
“打死你，打死你！”莽劲上涌，方宇浩的神情可怕到了极致，浑身散发出以前从未有过的杀气。
下边的怪物还在挣扎，浑身散发出股改的黑雾。只见这一片黑雾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突然脖子一紧，他整个人被一股大力一拉，陷入了这团黑雾当中。
方宇浩胸口传来了一阵窒息感，如压了一块巨石，完全没有办法呼吸了！
虽然明明知道这里是幻境，抑或是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幻觉中不能呼吸，也是如此难受。
“我能把它掐死，它当然也能把我掐死……”心中开始没由来地胡思乱想，“现在是什么情况？灵魂对掐状态？”
缺氧的痛苦传遍了全身。
他根本不知道怪物的底线到底如何，到底能坚持多久。
他只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通常情况下，一名成年人，屏住呼吸的时间，也就一两分钟左右，在剧烈运动下，这个时间会大幅减少，顶多几十秒。
手中紧紧握着一根软绵绵，如同橡皮圈般的恶心东西，下边还有脉搏在不停地跳动。怪物的力气不算太大，差不多等同于一个普通女人。
又好像有一些昆虫四肢一样的几丁质，在他的胳膊上胡乱划动着，这种划裂的力道不大，但是总归让人脊背发凉……
第四十二章 掐死你，掐死你！
仅仅十秒钟，方宇浩开始后悔，自己竟然找怪物刚正面，特别是没有搞清系统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地认为，那个蛋以及成年生物是同一类。
本能在让他快点逃跑，理智却在告诉他，必须要一次性解决麻烦，否则绝对后患无穷。这种混乱的思维，更是加速了心脏的疯狂跳动，加大氧气的消耗量。
再过几秒钟，方宇浩产生了一种快要死掉的紧迫感。大脑的反应越来越慢，出现了嗡嗡的杂音，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在勉强坚持。
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要挂了，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
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黑暗，仿佛马上就要到达无尽的深渊。毕竟他的精神意志，也就略强于普通人而已。
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劝告他：“放手吧，现在逃跑还有机会。”
“放手吧，再不逃真的没机会了。”
迷迷糊糊中，双手正要放开。
突然间，涣散的瞳孔又猛然凝缩成一点！
那种巨大的危机感，又让他重新将双手按了回去。
“妈的，我被催眠了！”
方宇浩的脸色难看的吓人，浑身上下的皮肤因为缺氧而一片通红。他的眼神一阵清醒一阵模糊，仅仅比普通人稍高的意志，让他好几次想要放弃治疗。但心中不时响起的巨大危机感，又将他在那条线上强行拉了回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怪物终于率先坚持不住，一动不动了。如同实质般的黑色雾气慢慢消散，脖子上的力道也在减少，最后终于软绵绵地锤了下去。
“我赢了！我赢了？！”
我战胜了灵异！
一张老脸通红。
“哈……哈……”他坐在对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死里逃生之后，方宇浩嘴唇发紫，那种心惊肉跳之感始终挥之不去。
过了一两分钟，他才平静下来，脑海渐渐变得清明。他的双手依旧掐住那个软软的东西，不敢放开。周边的背景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他应该很快就会摆脱这种幻觉。
食物链底层的生物，竟然恐怖如斯！
哈哈，我比它更加恐怖！
仔细端详着身下怪物的面容。
“辣眼睛。”
简直太特么丑陋了，光是看一眼，就莫名有点惊恐，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它全身呈灰黑色，长得有点像蚊子去掉翅膀的样子，只不过全身是软体的，蚊子的针管口器，被替换换成了一个大象鼻子一样的软绵绵东西。
而他双手刚刚掐住的，正是怪物细长的脖子。
“妈的……什么情况？”
方宇浩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自己的幻觉中，将一个唯心生物活生生掐死了！
真的掐死了！
难道这玩意也需要氧气？
不应该啊……
就这么思考间，周边的环境开始大幅破碎，他很快就要回到自己的本体意识。来不及想太多，方宇浩试图将这具尸体收到自己的意识空间当中。
【只能收取唯心偏离度在95%以上的物品。】
“还是不行。”
这系统是真的坑爹，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把自己累死。
这种感觉，有点去市政府办事，去了第一趟，发现某个证件没有带；去第二趟，又发现某个证明没有开……总是有各种奇怪的限制条件，而且对方还懒得一次性全部说清楚。
方宇浩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个系统有自己的智能，正在故意刁难他。
“哗啦”一下，幻境破碎，他恢复了神志。
又是自己的那间卧室。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一个好日子。
手中的怪物也同样被拽了出来，不过一进入主物质世界，它就却如同冰雪一样快速消散着。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只剩下一团黑黑的东西，还有一个五彩缤纷的光球。
【你发现了未知的唯心物品，需鉴定。】
方宇浩来了点精神，连忙将这两个玩意收取到意识空间当中。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拦。
先是那个五彩缤纷的光球，作为外貌协会的一份子，方宇浩对它的期待颇高。
【鉴定结果如下：一团312基本单位的潜意识规则（其规则编号如下133df、144rt…………），可用于充实不完全唯心世界的物理现象。】
“这是啥？”
方宇浩一头雾水，感觉自己如同一个看天书的白痴。
紧接着，是那个黑黑的石头。
摸起来硬邦邦的。
【鉴定结果如下：一块消化不掉的人类复杂情绪，因为长期积累，形成了坚硬的结石。e级唯心物品，你可以将其分解成10.1个信念碎片。】
【特殊效果：可以攻击灵魂体，附带一定程度的精神攻击。】
一块结石？
这也行?
方宇浩很快反应过来，咧嘴一笑：“好东西啊，这可是真正好东西啊！”
以后打怪物牛逼了！
他将这块黑色石头握在手中，心中果然产生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情绪，不知道被狠狠地打一下到底会怎么样。
虽然有点好奇，可他终究不敢胡乱尝试。
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打个小怪兽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自己的安全问题，完全解决了。
正面战胜了一个灵异，让方宇浩的信心大幅增长，原来传说中的鬼怪并不是那么可怕。
“竟然能被活生生掐死！简直了！”
同时他心中也产生了更多的困惑。
首先是“意识空间”的问题，空间收取物品的条件应该比较苛刻。
首先，物品不能有自我意志；其次，“唯心偏离度”这个指标必须在95%以上……这是已知的两个限制。
“不能排除还有其他的什么限制。”
“反正，只要接触到唯心物品，系统会有提示……还是不要拿来当杀手锏了。”
其次的第二个问题，他到底是怎么杀死这个怪物的，真的是活生生掐死的吗？
“唯心生物也需要呼吸？”
方宇浩实在有点想不通。
“一个人的智慧实在太有限了……我也没办法将怪物解剖什么的……”
但人类确实是可以杀死这些怪物的，只要你够牛逼。
“就像杀野兽一样，只不过这些怪物，大都是精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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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是魔鬼吗？
平复好内心复杂的情绪，方宇浩又有点瑟，颇有一种“打虎英雄”的奇妙快感。
惊险归惊险，刺激还是很刺激的。
他思考了一会，深呼一口气，觉得还是有一点不保险。
“再来一次重复试验吧，确认一下。”
他重新看向自己的信念转换器，开始第二次的自我催眠。
很快，那个美丽妩媚，长得和苏雨禾比较像的女孩子，又“复活了”，正对他甜甜的笑着。对这位女孩而言，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好意思了……”方宇浩二话不说，上前掐住她的喉咙，双手发力。
他必须要再次确认自己的安全。
很快，对方美丽的脸庞因为窒息，由白变紫。
“啪！”
这一次掐到一半，幻觉忽然破碎，方宇浩直接被弹了出来。
“这一次终于没有古怪的黑影了……很好！”虽然不能肯定那个怪物的智商是高是低，会不会重复上当，反正这样的对比实验，还是带来了浓浓安全感。
他重重摇晃一下脑袋，感到有点迷糊。
而且，他发现了催眠荷花的另外一个功能。
“还可以这样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中情人？这玩意玩多了，可能会人格分裂吧？”
紧接着，又是第三次实验。
他盯着催眠荷花的图像，那个美丽的女孩再次“复活”，神情好像微微有点嗔怒。
毕竟是按照心中“完美情人”捏造出来的幻觉，虽然很想和她发生一点什么，但方宇浩还是忍耐住了这种**。
心中说了一次“抱歉，做个实验”，走上前去再次把她掐住。
他开始仔细观摩对方挣扎的那种惊恐样子。
各种细节，怎么说呢……
因为大家都是文明人，没有真正掐过活人，他总感觉这个场面有点儿怪怪的，某些细节好像有点儿失真。
这种失真有点儿说不上来，他只能暗暗记下这种挣扎场面。
过了一阵子，“啪”地一下，方宇浩又被弹了出来。
“有点意思了。”他摸了摸下巴，心中若有所思。
翻开手机，找了几个真正女人打架掐人的视频，揣摩了半天。
“太文气了，太文气了点……”他看出了两者的差别，因为幻觉中的女孩子太文气，挣扎力度太小，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失真感。
“是的，刚才女孩子的挣扎，实在太柔弱了点。就算她是女人，力气比我小，一个人都快要挂了，生命受到威胁，怎么可能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柔美样子……我就说，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然后是第四次实验，可怜的女孩子重新复活，再次被一把掐住。方宇浩硬着头皮，双手发力，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变态杀人狂。
“抱歉抱歉，真的抱歉……”
不过这一次，她挣扎的动作变得更加生动，不再是仅仅脸红脖子粗，还学会扭动腰肢，甚至用脚踹方宇浩。
“自从看了那个视频后，好像把以前缺失的细节，稍微弥补回来了一点……”
“额……她挣扎的动作……不就是视频上的那几招么？”
方宇浩心中微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几秒钟后，方宇浩再次被弹出幻境。
重重地摇晃了几下脑袋，他感觉自己好像精神有点透支。
算起来，这么点时间，他已经连续掐死好几个美丽的女孩子了，再这样实验下去，说不定现实与虚幻傻傻分不清。
“如果遇到现实中的苏雨禾，或许也会情不自禁地上前把她掐死，那可就完蛋了……不能这样玩下去了……”
方宇浩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一个掐人的动作。好像还沉迷在掐女孩子的神秘快感当中，甚至动作连熟练度也上升了许多。
“再来最后一次！”
第五次实验。
这一次，女孩子刚刚出现，他就拿出那块黑色的石头，敲向对方的脑袋。
“砰！”
石头刚刚打中“苏雨禾”，就听到了“啊”地一声惊叫！
不过这身惊叫，不是姑娘发出的，而是方宇浩他本人！
脑袋简直剧痛无比，就好像被一个铁锥狠狠地凿了一下，整个脑浆都快被凿出来了！
痛！痛！痛！
幻觉快速破碎，他抱着脑袋在自己床上疯狂打滚，一直滚了两个小时，胸口的起伏才渐渐恢复……
方宇浩脸色铁青，又跑到厕所里“哇啦哇啦”吐了一大堆，才感觉自己的脑海渐渐恢复平静。
“妈的，太危险了……我差点把自己给打死！石头砸到她头上，竟然反馈到了我自己身上。”
根据刚才的一系列实验，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一位幻想女孩的所有动作，是根据自己的认知所构成的。
因为认知的不全面，所以她一开始挣扎的时候，才会有动作上的失真。
而当方宇浩看了打架视频后，补充了这方面的认知，女孩的挣扎也变得更加形象生动起来。
“黑色石头击中姑娘后，相当于打中了我某方面的认知……所以才反馈到了自己身上。其实就是我自己打我自己，简直好蠢！”
“而那个怪物潜入我的幻觉，不知不觉代替了姑娘，却依旧要受到我认知的束缚……这里毕竟是我的主场，我认为一个姑娘是要呼吸的，否则会死。所以它也只能这样。”
这个解释听起来虽然比较扯蛋，但却是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
“呼”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断绝了想继续和女孩玩耍的古怪**。
虽然，那个女孩真的很可人，很有诱惑力……但他可不是那么没品的人。而且玩多了，肯定会把自己玩成神经病。
方宇浩呆呆地望着窗外，这个世界如此离奇，有着如此多的奥秘。
在唯物侧，人类建立了还算可以的科学体系，过上了能够勉强自给自足的生活。
但人类对唯心方面的科技树一无所知。
唯心侧自成体系，仿佛是一个黑箱系统。其进入门槛太高了，以至于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只能在茫然无知的状态下度过。
面对一整个未知的体系，方宇浩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那种茫然无知的开荒时期。就如同神农尝百草一样，摸索出一点是一点，但运气不好，说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给玩挂了。
第四十四章 这方法实在太不持久了
就这么感慨间，方宇浩想到了曾经向自己发出过邀请的“心灵研究中心”。
“我自己一个人的摸索，实在太慢太慢。哪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往往只能得到一丁点的有效经验……就算我有系统，这位大爷根本没什么兴趣带我玩……”
他从钱包里摸出了一张名片，上边异常简洁，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是那位赵营长给自己的。
世界上的天才如此之多，就算他方宇浩被“灵魂强化”过一次，依旧不是人类最顶级的层次。
世界上有的是比他更加坚强、更加聪明的人。
“这些组织应该掌握了更多我不了解的信息。至少，对付这种食物链底层的怪物，对他们来说，肯定不成问题……否则还探索个屁的唯心世界……”
“如果我加入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信息了。”
“作为稀有的天赋者，总不至于把我当成炮灰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方宇浩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音。
“喂，家里有没有人啊？”
“有，请问你是？”
透过猫眼，可以看到一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师傅，正在门外等待。
“我是查水表……哦，不，物业电工。你们家的电力使用情况严重超标了，我来检查一下电表有没有问题。”
“好的好的，等一会！”
方宇浩心中重重地一跳：“妈的，什么情况？”
“肯定是那一个信念转换器……能让电工主动上门，这得用掉多少电啊！”
方宇浩连忙开门，打了个哈哈：“你好，帮我检查一下电表吧……这几天的用电确实有点多。电表就在这里。”
“信念转换器”看上去就像一台手提电脑，心灵信标干脆就一个路由器的形状，通常来说，这位电力师傅只要不是专业的特工，应该看不出什么。
只见这位三十岁的男人，拿着一个仪器，在各个房间检查了一下线路，又查了一下总电表。
他抬头说道：“没有发现短路或者电表故障……这个损失要你自己承担了。”
“这个月我用了多少电？”方宇浩有点紧张地说道。
“到现在为止，三万两千度。”
三万多度！
方宇浩吓了一跳，这才半个月就用了三万多电，得花多少钱啊。难怪小区里的电工会上门检查，他一个人用的电，比得上一整栋楼了！
似乎看出了方宇浩的心思，这位电力师傅说道：“现在已经是第三档次的居民用电了，每度大概八毛八分钱左右。如果你在家里使用工业机器，或者其他的大功率的电器，电线可能承受不住，到时候着火可就麻烦了……”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主要意思是：在家里不能用大型机器，否则线路承受不住，容易发生安全事故，譬如说着火啊、漏电什么的。
“而且，如果大使用量电力，你得去工业区使用峰谷电，那样更加合算。小区里不允许开动工业机器……”
“好的好的，以后不会了！”方宇浩忙不迭地说道。
他将这位工作人员小心地送出了家门。
方宇浩一脸烦恼。
在平时充电的时候，他都是将信念转换器直接接入总线路，以规避功率过大，断路器直接跳闸的问题。
“才半个月就用了三万多度电……一个月特么得六万度，我一个月的电费，得五万块钱啊！”
“开支也太大了吧！”
最关键的是，吃了三万度电，信念转换器，也就刚刚冲了40%的能量，根本没充满。
“工作八小时，大概会用掉1%的能量……还能暂时撑一段时间。难道我还得在工业区，租一个工厂不成？”
“好烦啊……”
还以为自己步入小康来着，没想到还是很穷，连点电费都要付不起了。
五万多一个月的电费，就算当心理医生，也有点承受不住，更何况他这些天根本没有给人看病，断了收入。
“坐吃山空啊……要么去高压线偷电？”方宇浩想起了各种小说中的奇葩情节。
不行啊，犯不着这样……不小心电死了可就啥都没有了。
“还是要赚钱。”
现在已经有一套马马虎虎的房子了，他这个人对金钱的渴望程度并不是特别高，主要的兴趣点，还是放在探索唯心世界上。
那个谜一样的世界，已经若隐若现地展现出了自己神秘的一角，展现出各种迷人的未知。
光是这冰山一角，就如同一位绝色女子，不停挑动着方宇浩粗大的神经，吸引了他几乎全部的注意力。
但不重视赚钱可以，生活在现实世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说里的那些修仙大爷，动辄破碎虚空，不还是得赚灵石。”
“所以，第一，必须要先想个法子，直接实现财务自由，稳固好我的生存问题……”
按照方宇浩的理解，有一个系统的帮忙，赚点钱还不容易？
“就凭这个信念转换器，就能够想出好多赚钱法子，只是简单或者困难的问题。……”
“第二，当然是继续收集信念碎片了。”
目前的这种方式，收集信念碎片的速度很快，但有几点是方宇浩不满意的。
首先，可持续性实在太差，图片只能持续催眠一两天的时间。倒不是因为图片催眠效果不见了，而是这些信息，被新的热点抛掷到了后边，人们不愿意关注了。
互联网时代的信息，实在太多，新闻热点需要不停地更新，才能吸引眼球。自媒体每天都要提供新的内容，谁都不会去看过时新闻。
公众号、微博、uc上的文章，看了第一遍后，基本没有人会返回去看第二遍。文章写的再好，图片再精美，又能怎么样？
这导致，他的图片一改造出来，当天产生一个流量高峰后，第二天就会快速回落。到第三天，估计连第一天的五分之一都不会有。
就像今天，他没有像合作对象提供任何图片，应该只有二三十个信念碎片的收益，直接回落了一半。
“估计明天会更少……”
“再过几天，很可能只有个位数。”
也就只有大风哥等几个广告店铺，流量稍微稳定一些，不过也在逐渐回落当中。广告毕竟是广告，看多了也烦。谁会老是盯着广告犯花痴啊！
所以了，这些图片虽然好，但是可持续能力太差。很多东西一天之后就没人看了。
“倒是一些性感女明星的图片，以及二次元图片流量还算稳定，信念碎片产生的高峰在半夜，估计是某些宅男经常在晚上犯花痴导致……”
第四十五章 形形色色的人
除了可持续性这一缺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掣肘：唯心物品的能量所剩无几了，必须要悠着点花。
这么点能量，再也没办法大规模地帮人修改图片。
“像大风哥淘宝店里的图标，一下子改造几百个，太奢侈了……以后还是别干了……唉。”
方宇浩渐渐意识到，那种可以让人产生“美好**”的唯心物品，可能并不多见。就像他手中的黑色石头，就算有特殊用途，也没办法用来改造图片。
说不定他今后的运气一直很衰呢。
所以，方宇浩决心将最后一部分唯心能量，利益最大化，至少不能随意用掉。
“……那些商业邀请也可以回绝了，唉，到手的钱啊……”他微微感叹了一下。
微信联系人中，已经有好几个商家表示，可以让方宇浩帮忙处理图片。他们可以为此支付一部分的费用，总之价钱好商量。
“把剩下的能量全部改造图片，如果全部是女明星或者二次元内容，可持续性比较高，估计能赚个三五百的信念碎片。”
“多少钱还不好说，几万或者十几万吧……总之也不可能很多。”
想了半天无果，也没有彻底想好应该怎么用这部分剩余能量。
方宇浩重重地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不应该太着急。就如同赚钱一样，太着急，总归会产生差错。
“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治疗几个精神病人，调节一下状态。”
是的，他现在已经将看病当成了一项“娱乐活动”。治疗各式各样的病人，会带来心理上的满足感，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爆装备”。
“或许只要发现类似的唯心物品，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
社会上总是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比小说更加离奇。
讲道理，这一份工作还是挺有趣味的，至少比程序猿有趣多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超级超级大宅男，男，38岁，202斤，几乎失去了与人互动的任何能力。这种互动指的是心理方面，而不是生理。
他天天宅在家里，不是玩游戏就是睡觉，不愿意参加工作，处于一种混吃等死的状态。
方宇浩刚刚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还在房间里躺着，甚至还把房门给反锁了。直到方宇浩发出了“王者农药”联机邀请，这家伙才一脸不愿意地开门。
“额……你好。”
宅男一脸不情愿，和方宇浩简单地交流了几句，然后又回去打游戏了……
紧接着，六十多岁的老母亲，恨恨地诉说着自己儿子的情况。其实她也是听人介绍，才听说方宇浩这位医生的。
……这家伙竟然是澳大利亚某野鸡大学的硕士！
这个现实，让方宇浩吐槽不能。
这位阿婆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把他宠得太厉害了……而且已经把房子转到他的名下，我也没办法把他赶出去！”
“这么大的人了，连洗个衣服还要我来做！我都已经63岁，还要养儿子，我命苦啊！”
“唉，阿姨先别哭，我再劝劝他吧……这么大了确实应该自己养活自己。”
方宇浩也头皮发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实他刚刚检查过病人的心灵世界，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毛病！
因为这宅男，实在是太佛性了，佛性到了极致！
他只关心自己，其他人和事情在他看来都好烦好累，包括自己老妈。
方宇浩可以取出一个人的信念，却没办法改变他这种“佛性”的整体思维。
“迫切想去做什么”，可以归结为一种信念，可以取出来。但是，“没有**去做什么”，并不能说是一种信念，所以也没有办法祛除。
“这或许是一种竞争压力过大的社会现象，而不是传统的心理问题……”方宇浩挠了挠脑袋，“阿姨，我帮你找一个专门的志愿团队来管这件事，免费的……要么你以后不要养他了，不要给他钱，这种啃老心理，只能靠生存压力来逼迫。”
实在没办法处理这个家伙，方宇浩只能打电话给大学里的薛华中教授，让那里的志愿者团队来处理这种奇葩事件。
“不行啊……我不管他，他要饿死的啊！”阿婆连忙摇头。
方宇浩颇有些无奈，宅男的毛病，一定程度还是自己老妈惯出来的。
“或许让媒体曝曝光也不错，只要这位阿婆愿意……”
“这种社会现象，的确越来越多了。”
这种奇怪的人，让他想到了著名的“老鼠乌托邦”实验。
一群老鼠在空间有限，食物无限，没有天敌的地方无限繁殖。最终的结果竟然是全灭，而不是可以一直稳定生存下去。
是的，全灭。
因为随着人口增多，后边生出来的老鼠，竟然变得无比佛性，全部变成了“宅鼠”！它们只顾着自己吃和睡，不关心外界的事情，整个鼠群慢慢停止交配、增长。而且，这种佛性思维好像没办法逆转，直到所有老鼠全部变成宅鼠，老死为止……
至于人类以后会不会这样，方宇浩不知道，不过好像有这样的趋势……
“这种古怪现象，唉，说不清。”
和薛教授打了个电话后，方宇浩一脸纳闷地出来了。诊断金也没收，只是在宅男脑袋里刮了一层“懒惰”当做收获，0.11个信念碎片。
……
第二位病人，带着眼镜，一幅斯文模样，是一位失败的创业者。
“方医生您放心，我虽然破产了，但几百块的诊断金，还是付的起的。”在一间办公室中，他喝了一口茶水，有点苦涩地说道
方宇浩坐在对方对面，一脸认真：“您开始吧，我想，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对方大概三十岁的年纪，名叫孙正平，计算机硕士学位，因为看不惯职场潜规则而辞职，然后开始自己艰难的创业生涯。
听到这里，让方宇浩隐隐产生了一顿错愕。
对方仿佛是另外一个“高配版本”的自己……学历比自己高，起步点也比自己高，发生的职场故事却有点类似。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有个系统，如此而已。
这让方宇浩更加专注地听了起来，这个男人身上发生的事，或许就是自己原先的生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