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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天不休     梦想口袋txt下载     梦想口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乱套,对峙,结梁子

    大象营从空中俯瞰而去有三个入口,缩小之后更像是个三岔口。

    唐信一行是从西南方向的入口到来,而在东边入口外围,一行来自米国的游客正漫不经心地朝这边走来。

    他们这一群人的组合与唐信十分类似,十几个保镖前后拱卫,中间几人悠悠闲闲,有人穿金戴银显得珠光宝气,可想而知非是普通富贵之人。

    走在前头恐怕还不到二十岁的一位青年一脸不悦之sè。

    时不时回头和同伴们发牢sāo。

    “卡特和迈克尔专程跑来这里,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吸引人之处呢,哼,整个国家看上去就像是垃圾。”

    “克里斯多夫少爷,卡特和迈克尔是来掠夺这个国家的,他们如果外出游玩,肯定是去私人海滩度假啊。”

    克里斯多夫撇撇嘴没再反驳,要不是在米国呆腻了,他才不会跑来这穷乡僻壤受累遭罪。

    说是来骑大象玩儿,结果走了两个小时,腿酸脚疼。

    “卡特已经安排了节目,就在前面的大象营地里,克里斯多夫少爷到时候可以品味一番东南亚女星的滋味了。”

    克里斯多夫周遭都是一群猪朋狗友,四处玩自然是带在身边,听到同伴们这么说,他朝众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眼前不远处已经看到了大象营的轮廓,众人这跋山涉水总算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刻,可一声大象的悲鸣加上随后而来轰隆隆的蹄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一头大象从路旁林中飞奔而过,还撞倒了几棵树,克里斯多夫受到惊吓脚下拌蒜,十分不雅地栽倒在地。

    大象从林中掠过,身后有大象营的工作人员追赶,对正路上的人实际上没有实质影响。

    但克里斯多夫浑身沾染了泥土,同时栽倒时双手本能撑地擦破了皮,身旁有人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站起身后就破口大骂!

    他甚至窜到保镖身旁。拔出了保镖别在腰间的手枪乱挥乱舞,一脸狰狞朝着大象奔跑消失的方向叫嚣起来。

    同伴们各个噤若寒蝉,他们是巴结着这位少爷,见惯了他的臭脾气,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该保持沉默。

    克里斯多夫暴跳如雷发了一阵脾气后把枪又随手抛回给了保镖,原本衣冠楚楚的他此时真是狼狈不堪,面子上真过不去。

    他yīn沉着脸跟同伴们打个招呼,而后进了大象营,拽住一个工作人员就询问洗手间在哪里。他要收拾一番自己的衣装。

    当他走去洗手间时,恰好在洗手间外看到了一位美貌靓丽的亚洲女xìng。

    他眼前一亮。寻思着是不是卡特安排的人到了。

    他走上前随口用英文问道:“你是刚来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何嫣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满身泥土邋遢的外国青年,随意道:“是。”

    说完她就要走回唐信那边,结果克里斯多夫好似顺理成章般就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洗手间里拽,嘴上还理所当然地笑道:“进来帮我清理一下。”

    “神经病!”

    何嫣挥了两下胳膊没挣脱开对方的手,也懒得废话,抬起腿就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正中靶心!

    克里斯多夫裆下被狠狠踹了一脚,措不及防痛苦难当地弯下腰。手上自然是松开了,他发出一声怪异的哀嚎,满面冷汗望着何嫣离去的背影。

    他的惨叫引来了不远处保镖们的注意,一群人呼呼啦啦冲了过来,只见克里斯多夫弯腰撅屁股双手捂着命根子,痛苦地吼道:“把她给我抓回来!玩死她!”

    何嫣踢完一脚脱身之后自然是快步离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发现了克里斯多夫身边多了许多人,并且有人朝她追来,于是她也跑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朝唐信那边跑去。

    她刚转个弯看见了唐信他们。自己却又表情发愣。

    唐信,贺天赐,李泽凯,三个男人并排骑在大象上,唐信与贺天赐都是骑大象脖子,李泽凯则是舒舒服服坐在背上的座椅中。

    他们眼前是一副意想不到的画面。

    两个西装革履的亚洲人说着一口蹩脚的英文跟他们介绍身后不远处那十几个衣装时尚的靓丽女郎。

    就在大象悲鸣着逃跑之后,唐信骑上另一头大象,从他们来的方向又来了一拨人。

    便是眼前这些人。

    贺天赐摸摸下巴,笑容yin-贱,扭头问李泽凯:“老小子,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节目吗?有意思,原始森林里开激情派对,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呢?”

    他还没认出站在远处那十几个衣着光鲜颇具野xìng味道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但显然不是华夏女人,长相富有东南亚女人的特sè,肤sè偏黑,长相野xìng,反正贺天赐看着是点儿特殊的魅力。

    李泽凯撇嘴道:“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你安排你当然知道啊,老小子,你这不厚道啊,唐信不玩野花,你该趁他不在,偷偷把人送个地方,比如,找个天然瀑布,密林深处什么的,然后给我蒙上眼罩,让我惊喜一下。”

    贺天赐眉飞sè舞地描绘着自己更期待的画面。

    李泽凯嗤之以鼻,说:“这就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丢不起那人,这些人是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娱乐明星。”

    “娱乐圈的呀。”

    贺天赐还真没想到那十几个女人是明星身份。

    李泽凯在外抛头露面,时不时就参加一下商业活动,主办方偶尔请个明星来娱乐很正常,所以他对东南亚娱乐圈稍微了解。刚才见到这些人时还不敢确定,可就算是玩儿“酷似明星脸”,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十几个相似的。

    唐信正在和眼前两个明显带着献媚之sè的男人交流。

    经过语言上艰难的沟通,唐信明白了,这两个男人是个中间人,这一票女星是来给人玩弄的,双腿一开数钞票。

    唐信回过头来对贺天赐和李泽凯说道:“估计他们弄错了,把咱们误以为是服务对象了。你俩有兴趣没?有的话你们去玩,我单飞。”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唉,算求了,听到是明星我反而没兴趣了,良家还好点儿。”

    贺天赐又看了眼那些女星,最终摇了摇头。

    几年前他还跑棒子特意骑棒子的女星主播,现在爱好似乎变了。

    这也跟宏信集团如rì中天有很大关系,玩明星,他害怕有后遗症。到时候给集团抹黑,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兴趣影响了公事。

    正在这时。何嫣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唐信旁边。

    唐信诧异地望着她去趟洗手间,带回来了一群尾巴。。。。。。

    克里斯多夫缓过劲儿之后自己也追,一群人浩浩荡荡冲了过来,可是转了弯儿发现大象营另一边还有一伙人,李泽凯带来的保镖们迅速拉开阵势挡在外围,两方人自觉地形成了对垒之势,看样子有点儿剑拔弩张。

    “这几分钟,你去了趟国外?”

    唐信的玩笑话引来何嫣翻起个大白眼,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之后。唐信再一瞧那十几个东南亚女明星,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玩物是给对面的人准备的。

    “唐信,唐信。。。。。。”

    李泽凯突然紧张低声叫唤起来。

    唐信莫名其妙地望着神sè凝重的李泽凯,只听对方沉声道:“对面那个,中间那个,捂着裆部那个。他是米国洛克菲勒第四继承人!”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贺天赐真奇怪,好像李泽凯比他们见多识广,明星认识,突然冒出来一群老外。他也知道。

    李泽凯面sè不自然道:“我偶尔,偶尔,会关注一下业内新闻。”

    “那你现在怕什么?紧张什么?”

    贺天赐立即追问。

    李泽凯闭口不答。

    害怕倒不至于。

    紧张是有一点儿。

    毕竟比拼财力,他跟洛克菲勒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恐怕就连宏信集团,也未必能顶上洛克菲勒财团一半。

    唐信凝眸望去,刻意打量一番气急败坏的克里斯多夫,忽而意兴阑珊地叹道:“财团少爷啊,就这德行?要是财团继承人都这样,何愁帝国主义不灭?”

    场面有点儿诡异。

    东南亚那帮等着被玩儿的女星们在中间人的暗中授意下,这波人悄悄走到外面。

    他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卷入纠纷的。

    作壁上观,等这两方人解决了矛盾,他们再出声。

    对面的克里斯多夫也慎重起来。

    这里不是米国,不能肆无忌惮过了头,旁边的人都在等他发号施令。

    除了保镖之外,他的那些猪朋狗友真变成了疯狗,只要克里斯多夫一声令下,他们还真敢上去露出獠牙咬人,等胜利之后再回来摇尾乞怜讨块骨头舔舔。

    克里斯多夫环视一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了唐信的脸上。

    两人起初还是隔空对视,但唐信没了兴致,先收回了目光,也犯不着鄙视对方,无视掉而已。

    克里斯多夫心中狐疑:这不是世界富吗?!

    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怎么世界富也有兴趣?

    不会看错了吧?

    他显然没关注最近的热门话题。

    宏信集团董事长来老窝投资,看新闻的人都知道。

    “喂,对面骑大象的男人,是不是华夏的唐信?”

    克里斯多夫没把握,询问了身边的人。

    “应该是吧,听说他的确来老窝了。”

    克里斯多夫有了底,扯开嗓子朝对面喊道:“喂,你会不会说英语?”

    唐信回头问同伴:“这二货问谁呢?”

    大家都望着他,贺天赐直接耸肩笑道:“他刚才深情地凝视你那么久,自然是问你了,说不定想和你成为好基友呢。”

    对方连尊称都不用,一个“喂”字就想让唐信对号入座,这也太掉价了。

    唐信没搭理,克里斯多夫则皱起了眉头,对同伴说道:“他不会英语啊,我问他话他都听不懂,这怎么办?”

    “打吧!”

    “打?”

    “怕什么?世界富又怎样?难道少爷您还怕他?”

    “怕。。。。。。是不可能的。”

    克里斯多夫不怕唐信,是怕家族,他在外面玩儿可以,但闯了祸,那可不好交代。

    何况是要和世界富结梁子,这个后果,他心里没底。

    正当他犹豫时,对面唐信朝这边朗声说了句话,瞬间让克里斯多夫暴跳如雷。

    “你会英语啊!”

第二百六十九章 较量,家训,来玩命

    “没事的话,人都散了吧。 ”

    唐信轻描淡写一句话激怒了克里斯多夫。

    克里斯多夫不在乎唐信说了什么,而是对方会英语,却之前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愤怒地指着唐信吼道:“刚才我问你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是在藐视我吗?”

    此言一出,不光是唐信,他身边的人都惊呆了。

    唐信一脸无奈。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世上不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个通病,总认为世界要围着他来转。

    必须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才高兴,不然就心里不舒服。

    唐信意兴阑珊地淡淡道:“你问我?我知道你在问我?再者,我凭什么回答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克里斯多夫目眦yù裂,大概是年轻气盛的缘故,这位家族继承人之一还真没经过细心雕琢,轻易暴怒是显而易见最大的弱点。

    他伸手指着唐信怒吼道:“凭我是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你就必须匍匐在我脚下!”

    众人大哗。

    尤其是外面看戏那帮东南亚明星们,她们还真没料到来这里卖皮肉服务对象是来头这么大的金主。

    唐信面不改sè从大象身上跳下来,阔步走向克里斯多夫的路上保镖自动分开道路。

    十几米的路程,唐信站在了克里斯多夫面前。

    “身份,地位,名誉,等等,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能拿出一点儿实力吗?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能够压倒我?”

    唐信淡淡的话音令克里斯多夫怒不可遏,对方越是这般漫不经心,仿佛就是更大的藐视。

    “我比你富有!你真以为你是世界最富有的人吗?”

    场外的人全傻了眼,好家伙。原来这个年轻人是世界富?

    唐信看着底气十足的金发青年,不屑道:“富有?洛克菲勒家族缔造者如果在世,财富超过三千亿美金,我的确比不上,可你算什么?你比我富有?呵呵。好的。我在一个小时内可以调动超过一百亿美金,你呢?你要十亿美金,恐怕还要给家人写报告开个会讨论一下然后再被无情驳回吧?”

    克里斯多夫面sè骤变,难看至极。

    唐信的话直击软肋。

    他只是一个继承人。没登上王位之前狗屁不是!

    零花钱自然会是普通人眼中的天文数字,但与能够撼动经济的财富相比,那简直微不足道。

    唐信见他涨红了脸,轻笑道:“出来是娱乐休闲的,刚才只是一场误会。你继续去玩你的女人,我的人也给了你一脚,你别得寸进尺,就这样吧。”

    看到唐信转身yù走,克里斯多夫脱口而出冷声道:“哼,我是会去玩女人,而且要玩在曼哈顿鼎鼎大名的对赌女皇。”

    在唐信跳下大象之后,贺天赐与李泽凯也跟了上来。

    听到对方口中说的“对赌女皇”,贺天赐觉得别扭。茫然地问道:“他说的是谁?”

    李泽凯偷偷告诉他:“hx国际近年风头正劲的一个投资经理,姓叶,听说是唐董的朋友。”

    姓叶?

    贺天赐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刚认识唐信,调查对方人际关系时。似乎有这么一位被唐信带在身边的女伴,是姓叶,但没太多印象了。

    克里斯多夫本来不关注hx国际的,只因卡特情迷这来自东方的女人。才多了解了一些。

    唐信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扭身的动作停止。转而回过身来再次面对克里斯多夫,轻声一叹道:“先生,不如这样,你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克里斯多夫一脸yīn狠将手指向何嫣,说:“把她交给我!”

    看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何嫣面不改sè,若然不了解唐信,她必然会担忧自己的安危,可她此刻不怀疑唐信的态度,别说是她在这里,哪怕就是一个宏信最普通的员工,唐信也不会向外人低头。

    唐信低头一笑,淡淡道:“有人曾说过:对于具有雄心壮志的人来说,保持必要的屈从和忍耐,恰好是一条屡试不爽的成功策略。这个人还说过:侮辱是一种测量能力的标尺。洛克菲勒家的这位先生,你盛气凌人应该是在威胁我,并且会用不法手段对待我的人,好吧,你总该拿出一点儿实力吧?这才能让我屈服,你说对吗?”

    克里斯多夫冷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实力?”

    唐信望望天空轻声道:“尊严不是上天赐予的,也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你自己缔造的。你不要拿家族资本来伪装自己的强大,你只要能说出一点,一点,你比我强的地方,我就认输,怎么样?”

    克里斯多夫眉头拧住,显然,他刚才说过了自己比唐信富有,但好似事实并非如此。

    他身边的狗腿子便开口助威道:“少爷比你帅!”

    唐信哑然失笑,无奈道:“我们找个中立一方来评判一下。”

    他扭头望向站在外围那一群东南亚明星们,笑问道:“喂,帮个忙,你们说说,是不是他比我帅?”

    单论长相,唐信自然不敌对方。

    但克里斯多夫从到来那一刻便盛气凌人又兼暴躁,形象上根本比不上唐信那般潇洒淡定。

    这群东南亚明星们没人敢说话。

    “看来你们的少爷,并不绝对稳胜于我。呵呵。”

    唐信话音一落后,克里斯多夫正脑子发热,气急恨声道:“哼,这怎么比?我说我比你聪明,比你勇敢,这有标准吗?你只是在狡辩而已,华夏人,你如果怕,就乖乖把人送过来!”

    唐信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微笑道:“那就比胆量吧,这个比较容易对比,你说怎么样?”

    “你以为我会害怕!怎么比?”

    克里斯多夫一无所惧,连带他周围的一群狗也满面狞sè好似胜券在握。

    唐信来回看了看。然后指着一头正在喝水的大象,说:“就用它比吧。我们经常看马戏团表演,大象给人做按摩,呵呵,我和你躺大象腿下面。让他踩十秒钟。谁怂了,谁滚蛋,要是我和你都顺利过关,算我输。到时候,我给你赔礼道歉顺带你想玩哪个女人,我都拱手送上,怎么样?”

    哗然一片。

    不光是克里斯多夫那边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露出怯sè。就连何嫣也面sè大变,贺天赐皱起眉头想上前拽拽唐信。

    别和这个二百五玩命啊!

    这里的大象可不是马戏团的!

    一脚真用上劲儿踩下去,那力量是以吨计算的!

    克里斯多夫惊疑不定地凝视唐信半分钟,发现对方表情如常,他不甘示弱道:“好!你先来!”

    唐信耸耸肩,转身就朝那头他指的大象走去。

    何嫣快步跟上,低声道:“唐信,别冲动,这不是闹着玩的。”

    唐信做事一向有把握。起码他是用对了关键人和聪明人,但那头大象显然不可能是事先安排,万一真玩脱了......

    唐信站在大象面前,回头朝克里斯多夫朗声笑道:“我不相信失败乃成功之母,我相信信心是成功之父。”

    克里斯多夫听到对方的话。这回没有奚落,只是脑海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些话,似曾相识。

    不过大道理好像都差不多一个意思,他也懒得追究。只是冷眼旁观,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唐信让何嫣走开。何嫣苦劝无果,面带忧虑地退到一旁,她埋怨贺天赐道:“你也不劝劝他!”

    李泽凯都傻了眼,贺天赐则无奈道:“他如果在这里栽了,就不是我认识的唐信了,再说,你看他像是没把握的样子吗?”

    “有没有把握也要分情况啊!现在是玩命!命!”

    何嫣快疯了。

    唐信让工作人员把大象引出来到空地上,自己也不顾地上尘土肮脏,径直躺了下去。

    而且,他是躺在了大象的前腿中间!

    头顶望着的是大象鼻子与嘴巴,唐信发现大象对他没兴趣,于是做了一个令旁人汗颜震惊的举动!

    他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大象的左前腿,好像在提示对方快点儿踩自己。

    大象营里的大象虽说没经过训练,可亲近人类是正常的,不过唐信这一下子,还真让大象抬起腿朝他的肚子踩了下去!

    克里斯多夫惊愕地望着这一幕。

    何嫣已经不敢看了,紧紧闭上双眼。

    从大象腿落下的速度来看,那绝对不是按摩!

    是要实打实地踩下去!

    唐信双手放在肚子前,胳膊肘撑着地,在大象腿落下之时,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力从上落下。

    若是普通人被踩住,必死无疑!

    不过唐信手上有动物指套,以蓝鲸的力量抵挡大象,简直轻而易举。

    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

    大家看到大象踩着唐信的肚子,但是唐信一点儿痛苦反应都没有,好似象腿恰好接触到他的肚子,然后没再用力落下。

    唐信悠然地在在倒数。

    十九八七六......二一零。

    当数完了十声之后,唐信微微用力把象腿抬起,细微的动作没有引起注意,大象则也因外力缘故抬腿离开。

    唐信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周围响起了欢呼声。

    最热情的自然是东南亚女明星们,就好像是看完了一场杂技表演。

    何嫣跑到唐信身后,用力拍打他身上的尘灰,一边真用力打一边还强调扭曲地低声埋怨:“吓死我了!你真胡来!讨厌死你了!”

    唐信没功夫管她,朝已经目瞪口呆的克里斯多夫笑道:“喂,小少爷,轮到你了。你不会落荒而逃吧?那你以后还怎么混啊?人活一世,最要紧的是面子,没脸没皮没尊严,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贺天赐此时立刻哈哈大笑,也起哄道:“那边那个小子,滚回米国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目光玩味,隐含一股诡谲之sè。

    现在唐信赢了,该逼对方,如何作势,贺天赐都不用唐信提点。

    克里斯多夫恨得牙痒痒,甩开同伴劝服他的手,昂挺胸走到大象面前,从容躺下,高傲道:“你能做到,我也可以!你们给我滚开!”

    他还把上来准备拉他的保镖与同伴都给喝退。

    唐信双臂环胸一副旁观之sè,但是他的手却从内侧衣袖里伸了进去,拿出了一件小巧的道具。

    止步器!

    克里斯多夫拍了拍象腿,大象果然抬起腿也朝他独自踩去。

    但似乎有了先前的经历,大象的腿落下很慢。

    最终在刚刚解除克里斯多夫的肚子时,象腿止住了落下的动作。

    克里斯多夫稍稍松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只感觉象腿压在肚子上把他卡在了地上,他要赶快数数。

    不过此时,耳边传来了唐信的话音。

    “想成大事却不懂得如何思考的大脑,只是一桶糨糊。洛克菲勒家的小少爷,你难道还没听懂吗?最后送你一句:和混蛋打交道,会让你变得更聪明。”

    克里斯多夫在这一刻恍然大悟。

    唐信之前说那么多哲理言论,难怪他听着耳熟。

    那全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家训!

    唐信一脸诡笑,再一次按动了止步器的按钮!

第二百七十章 惊恐,凶手,象杀人

    第二百七十章惊恐,凶手,象杀人

    当大象的脚掌落在克里斯多夫的肚子上时,他紧张得冒汗,只感觉那巨大沉重的脚掌压在肚子上有不小的压力,于是他本能地收缩了肚子,好在大象的脚掌没有继续下压,但是这样一来,他便无法抽身。

    除了唐信之外没有人,是他手中的止步器定住了大象。

    作为一个立志改变世界,能够为和世界创造一些值得铭记事业的人,唐信一直以来自强不息,尽管成功是无法复制的,但是先贤jīng神与智慧,却是他怀着崇敬学习的。

    百多年前,洛克菲勒的创始人缔造了伟业,给子孙后代留下的可不光是一份庞大家业,还有那持之以恒该遵循的家训,财富继承终有一天是灰飞烟灭的结果,只有智慧与jīng神的传承才能永固辉煌。

    恐怕唐信比眼前这位不经大脑就上了当的克里斯多夫更了解洛克菲勒家族的意义。

    那是时代的图腾,是成功的丰碑,而绝不是后代人用来盛气凌人的资本。

    若不是克里斯多夫一句话触怒了唐信,恐怕唐信也没兴趣耍他,甚至是这一场玩耍的后果是要对方的命!

    恰如唐信所言,如果豪门财阀的继承人都是克里斯多夫这样的人,那么唐信反而喜闻乐见他长命百岁。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让唐信动了杀心。

    克里斯多夫尽管已经唐信是在用自家的祖训教训,可他已经顾不得去理会唐信,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象的腿就在身上压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起码细微的摇摆与晃动他都感觉不到,好像是一座冰凉的山压在了身上。

    他双手抱住大象腿,用尽力气想要挪开这粗壮的巨腿,可最终只能向天怒吼一个词f--c-k!”

    眼见自家少爷在大象脚底下发狂了,那边的保镖加一众狗腿立刻涌上去要帮忙搬开大象。

    唐信这边的人哈哈大笑。

    而唐信故意用止步器定住了大象,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大象发狂!

    果如他所料那般。

    就在众人涌向大象的途中,踩着克里斯多夫的大象突然爆发出悲鸣声!

    好似一声震天而刺耳的汽笛声传来。

    大象慌了,当然慌了,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这种反常的现象,人都会发疯,何况是大象。

    “快把它挪开!”

    克里斯多夫在大象脚下哇哇大叫,那些被大象叫声吓退了几步的人又涌上来。

    保镖们甚至掏出了枪对准了大象,可又不敢真的扣动扳机。

    万一真shè中了大象,它还不得把脚下的人踩成肉泥啊?

    就在众人犹豫之间,唐信按下了止步器的按钮,大象恢复了zì yóu。

    第一,那只抬起已经僵硬的巨大脚掌轰然落下。

    砰!

    “啊~!”

    克里斯多夫哀号惨叫一声后再无声息。

    他的同伴一屁股全坐地上了,众人表情各异,有的面sè煞白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有的则捂嘴扭身呕吐不止,也有的抓着的头发尖叫大哭。

    眼前这一幕,真的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而克里斯多夫头部除了有嘴边的鲜血外,一切还算正常,可是他的身体中间就完全不chéng rén形了,从上衣下摆处,分明能够看到内脏器官稀巴烂地混在鲜血中

    周围尖叫声四起。

    何嫣躲在了唐信身后,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一幕,刚才她瞥了眼,现在脸sè十分难看。

    李泽凯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对面那群保镖枪头一转对准了唐信,贺天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身边保镖的枪,也对准了对面的人。

    “开枪!你敢开枪试试!”

    这些保镖们很无奈,保护目标死于非命,他们难辞其咎,可也不能全怪他们。

    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疯狗中有一条站起身,夺了保镖的枪,似就是要为克里斯多夫报仇。

    但他只走了一步,一声枪响声震四方。

    他轰然倒地,眉心处有个血窟窿。

    贺天赐面不改sè,他玩枪的水准唐信几年前就见识过,那绝对是超一流的。

    “继续,谁来?来!别他怂!谁还敢拿枪对准我们这边,老子不介意送你们下黄泉!”

    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场面顿时混乱了。

    东南亚那帮女明星化作鸟散相继扭头就跑。

    这绝不是人待的地方!

    人杀人还不算稀奇,连大象都杀人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对面那群保镖不敢轻举妄动了,贺天赐这一枪完全震慑住了他们。

    从唐信要和克里斯多夫比拼胆量时,营地里的工作人员就通知了森林附近的治安员。

    今天他们算是大开眼界,有钱人斗富斗人司空见惯,破天荒拿命出来斗,这就不是时候都能看见的了。

    有钱有势不好好过rì子

    都是一群神经病!

    附近的治安官骑着摩托车火速赶到营地时,先看见了营地里那死相惨烈的克里斯多夫,三位穿着制服的治安官不约而同弯下腰大吐特吐,然后立即打通知正式的jǐng方。

    接着他们面容严酷地叽里呱啦朝两方人叫喊起来。

    听到他们的言语,唐信直接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三位治安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被工作人员安抚下来的大象,再一瞧,大象腿上果然鲜血淋淋。

    “他们刚才说?”

    贺天赐好奇地问道。

    唐信清咳两声,淡淡道呃,他们在问,杀人凶手在哪里?”

    贺天赐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引来了治安官的注意,若不是克里斯多夫躺在血泊中的场面太过震撼,治安官恐怕还不会粗心大意,后知后觉现在才贺天赐手里,对峙另一方的老外保镖手里,都拿着枪啊!

    他们只有电棍,顿时佯作强势朝这边指指点点呵斥好半晌,一边还营地外面退。

    没过多久,一群骑着摩托车,三蹦子的jǐng察陆续赶到,控制住了现场。

    唐信这边有恃无恐,对面的少爷死了,则没了主心骨。

    保镖们迎着头皮打找关系,首先就要把噩耗发,但这就是在告诉上头的人他们失职了!

    枪支全部被没收,jǐng察们开始盘问众人,幸好随行有翻译,省了jǐng察很多麻烦。

    唐信也给曹伦卿打了个,很快,这帮老窝jǐng察得到了上级消息,态度立马九十度大转变。

    对待唐信他们就像chūn天般温暖,对待另一群米国人则是像冬天般冷酷。

    这差别对待,米国人抗议也没用,尤其他们现在沉浸在巨大伤痛中,不少心理素质差的年轻人一脸颓然,好像灵魂已经从身体中消失一般。

    唐信没兴趣在这里久留,回头朝同伴们笑道我们继续去玩吧。”

    李泽凯真快崩溃了。

    发生了这么血腥的事情,你还有心情玩?

    贺天赐与何嫣倒是点了点头,真不想在这里久留,光是闻着空气中淡淡血腥味就不舒服。

    “敢骑大象不?”

    唐信朝何嫣笑眯眯问道。

    何嫣还真有点儿怕,忐忑道一个人不敢。”

    本来她就有点儿怯意,刚才又看着大象踩死一个人,这要是让她一个人去骑大象,估计能把她吓哭了。

    唐信走回刚才骑着的大象,让工作人员在大象背上安一个座椅,接着他回头朝何嫣伸手笑道来,上去!”

    何嫣小步来到唐信面前,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中,然后任由唐信把她扶上去。

    大象背上说是座椅,其实更像是一个没顶板的小笼子,何嫣盘腿坐下,手扶围栏,这坐在高处视野开阔,心情立马不一样,舒畅了许多。

    又见唐信翻身一跳骑在了大象脖子上,就距离他不到一米位置,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就在眼前稍稍靠下位置,何嫣忽而面露温柔之sè,心底万分甜蜜。

    随行的保镖们也相继两两选了一头大象,阔老板李泽凯结了帐,顺便请了两个工作人员带路,他们没用多久就准备妥当,整装待发时,唐信特意和老窝jǐng察头头眼神郑重交流一番,摆谱地还点了点头。

    对方做了一个令唐信哭笑不得的举动,竟然朝他敬礼!

    在现场的老窝jǐng察全体肃立朝唐信一行敬礼。

    米国人全傻了眼!

    这他还有天理吗?

    对方杀了两个人啊!

    唐信这下算是明白了曹伦卿在这个国家以一个客人的身份能有多大能量。

    宏信的人从抵达老窝那一刻,别说是国宾级的待遇,简直都快赶上本土实权者了。

    人家敬礼了,唐信不好没有表示,于是在骑着大象离开营地时,唐信满面肃容朝他们挥舞胳膊告别,就差用老窝话脱口而出同志们辛苦了!”

    米国人想要抗议,但是老窝jǐng察不笨,就当听不懂他们在说!

    而米国人来这里聘请的本地翻译,则早早就被老窝jǐng察单独支开。

    唐信一行继续踏上了游玩的旅程。

    万象

    一间宾馆中,卡特和迈克尔正在聆听手下的汇报。

    两人面sè严峻。

    老窝的经济形势突然大好,从今天早上就出现了金融地产等方方面面的爆红形势,交易量大得吓人!

    他们的投资在之前就在老窝铺展开,是与东瀛财团联手在老窝做局。

    可是今天这惊人的成交量,交易双方都是谁呢?

    两人还在布置人手去了解更多的商业信息时,一则晴天霹雳的消息传入了两人耳中。

    洛克菲勒家族第四继承人死在了老窝!(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章惊恐,凶手,象杀人

    第二百七十章惊恐,凶手,象杀人是由会员手打,

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偿,背弃,湿了身

    卡特与迈克尔这样的金融炒家并非单独个体,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同伴,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在全球各国经济发展中寻觅机会兴风作浪大发横财。

    在米国这个群体更像是一个教会,教条森严,门徒条件严苛,神秘且富有权势,他们与米国诸多财团没有附庸关系,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他们制定战略,通过财团旗下的人际网络,或政治人物或金融机构大鳄来影响经济走势,不为人知地设下圈套,以此牟利。

    克里斯多夫的死讯传来时,卡特和迈克尔虽然震惊,却似乎心底早已预见过这样的结果。

    像克里斯多夫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突然投入上帝怀抱,他们好像觉得理所当然。

    他们对克里斯多夫没有任何责任,仅仅是吃惊了一瞬间。

    消息传回米国,克里斯多夫的父亲亚当斯-洛克菲勒搭乘专机赶到了老窝万象。

    新时代各大财团的管理理念已经是能人主义,非家族成员独揽大权,但核心事业的重要资源,依旧是在家族人手中,亚当斯便是当代其中一人。

    体型壮硕的中年人在万象的太平间中俯视自己儿子的遗体,他没有露出半分哀伤与愤怒,表面上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克里斯多夫作为家族第四继承人,大家心照不宣,这辈子他根本无法问鼎家族王座,排在他前头的三个竞争者,以及在他身后的追赶者,各方各面都比他要出sè。

    因此他四处逍遥快活,偶尔闯点儿小祸,家族众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完全是看在亚当斯的面子上。

    作为父亲的亚当斯自己年轻时也像个人渣,风流快活横行霸道,可随着年龄增长,厌倦了花花世界后再静下心来专注事业。今天的他一样可以受人尊敬,他任由儿子胡作非为,是希望有一天这个儿子顿悟,经历与他相同的人生感悟,反正大道理在这个时代没多少人听的进去。

    亚当斯凝视儿子的遗体半个小时。然后他走出了太平间。轻描淡写地让人把尸体运回米国。

    “亚当斯,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卡特不免多口一问。

    亚当斯看也不看卡特和迈克尔,一边朝外走一边轻声道:“血债血偿。”

    两人听到亚当斯的话不约而同挑了挑眉,没接下文。

    打打杀杀不是他们感兴趣的。私人恩怨也不是他们会去主动搀和的。

    洛克菲勒家族要做什么,是对方的zì yóu。

    卡特与迈克尔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别人的仇别人去报。

    ......

    东瀛-东京

    渡边弘次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东瀛如今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但他每天工作时间多半会在摩天大楼的天台盘腿静思。

    酒井雅子面sè复杂地出现在了渡边弘次的背后。

    一切如同唐信当rì对她坦白的那般。

    酒井雅子落在唐信手中得到了友善的待遇。禁足她半个月,而后派人护送她回东瀛。

    可是当她回到渡边弘次身边时,明显能够感觉到她和渡边弘次之间产生了裂痕,对那一次华夏之行,两人闭口不谈,酒井雅子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当一个男人开始怀疑女人并心存芥蒂时,言语只会苍白无力。

    渡边弘次不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酒井雅子,两人以前时常的交流消失了,变得沉默而冰冷。酒井雅子能够感受到渡边弘次对唐信的恨意。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她无能为力。

    “渡边少爷,其他财团的人希望见您面谈,您的决定,他们表示不理解。难以接受。”

    酒井雅子面sè清冷地说道。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是一个渡边弘次事业上的工具,只能听命行事。而没有表达发言甚至建议的资格。

    渡边弘次头也不抬,闭目沉声道:“不见。我是把决定告诉他们。而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何去何从,决定权在他们手中。”

    酒井雅子轻声一叹,无奈道:“在进入老窝做投资之前,我们与米国那边有协议,共同进退,现在我们突然撤出,恐怕不妥,再者,我们十个月前才重金投入老窝,现在就收手,盈利会损失不少......”

    渡边弘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酒井雅子的话。

    “啰嗦!我不需要别人教我如何做事!”

    酒井雅子一脸忧sè。

    她刚才说那么多理由,渡边弘次心知肚明,但是她知道,驱使渡边弘次要从老窝撤资的最大原因,是他要复仇。

    宏信集团正在老窝投资,而东瀛财团集体撤出老窝的话,势必会影响宏信集团的投资前景,更有甚者,会直接让宏信集团十亿美金打水漂,而在全球关注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唐信的脸上。

    酒井雅子知道渡边弘次心意已决,而这一决定的成败,将直接影响渡边弘次在东瀛财阀中的影响力与地位,如果他错了,那么好不容易取得的地位将直线下跌,其他财团不会在看重他。

    扭身离去,酒井雅子将消息反馈给了东瀛其他五大财团脑。

    在决定进入老窝之前,东瀛各大财阀有过秘密协定,这一次行动是以渡边弘次为,大家看一看这位东瀛的金融神话人物能否再现神奇,因此当渡边弘次决定在形势一片大好,外界都普遍认为老窝的后续经济增长会十分乐观的情况下,毅然摘取到手的胜利果实,而不是选择扩大战果,大家又开了个会,决定按照之前协议的,听从渡边弘次的安排。

    很快,东瀛财团在老窝的投资也从实质转为资本回归财团手中。

    一年不到时间里,东瀛各大财团总共投资两百亿美金,赚回来了超过一百二十亿美金,已经算是大获丰收。

    但资本家的贪婪,导致他们还持续关注老窝的经济走势,事后很快证明。渡边弘次在这一次赌博中又赢了,彻底稳固了他在东瀛财团之间的地位,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

    继续在原始森林中进行探险之旅的唐信悠然自得,骑着大象的他们一路欢声笑语,哪怕森林中一个小动物的掠影而过。都会成为他们的谈资开怀一笑。

    傍晚时分。队伍来到一处森林中的河流面前。

    前有河流阻隔,又没有桥,就算有桥,大象这个吨位。恐怕一般木桥也承受不住。

    众人正犹豫着是不是原路返回时,本地的导游开了口,用老窝话把情况告知了众人。

    “他说什么呢?”

    贺天赐不耐烦地问道,这条河看起来就不宽,充其量十米左右。关键是有多深,但水流不急,人要过去还是很方便的,游泳就行。

    骑在大象脖子上的唐信回头对众人说道:“导游说,我们骑着大象就能过河,这河最多三米深。”

    何嫣吓了一跳,匆忙问道:“大象不会被淹死吗?”

    反正大象不可能浮起来......

    唐信翻个白眼说:“拜托,大象鼻子跟你的不一样,你一头扎水里。鼻子嘴巴当然不能呼吸了,可大象鼻子又长又灵活。”

    李泽凯低头目测一番高度,忧心忡忡道:“这样的话,我们在大象身上也有可能沾上水。”

    “老小子,你这么娇气啊?这是天然河水。不是硫酸,沾就沾了,你怕什么?”

    贺天赐对李泽凯的担忧嗤之以鼻。

    有唐信与贺天赐主张过河,其他人只好跟上。

    大象陆续下水。唐信自告奋勇打头阵,苦了坐在他身后的何嫣也被赶鸭子上架。

    一开始还没什么。水深也就刚刚淹没大象腿,唐信没放心上,可随着大象往前走,河水越来越深,唐信也有点儿担忧了。

    直到大象半个头都淹没在水中,唐信两条放在大象头两旁的大腿也探入了水中,他发现屁股下面的大象还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完全不担心会呛水,尽管看上去这头大象身体已经没多少是露在水面之外了。

    何嫣yù哭无泪,坐在随着前行身体摇晃的大象身上,她不敢站起身,只能看着河水偶尔溅入她的座椅中,甚至路过河流最深处时,她腰部以下都湿透了!

    贺天赐玩兴大起,过河的途中不断撩起水花泼向旁人,李泽凯成了落汤鸡,何嫣浑身湿透,唐信则不甘示弱地还击......

    等过了河众人哈哈大笑,唯独何嫣抱着胸部脸都红透了。

    她湿了身,衣服紧贴在身上,不免担忧可能会走光。

    眼见天sè不早,众人决定在树林中宿营。

    大家各司其职,搭起帐篷燃起篝火,吃点儿干粮然后各自钻进帐篷中,毕竟衣服都湿了,正搭在外面用火烘烤,不宜在外面吹冷风。

    唐信住在的宿营帐篷突然被拉开了拉链,一道人影窜了进来。

    唐信满目错愕地望着来人。

    “你怎么不打个招呼?”

    窜进来的人是何嫣,她只穿着内衣,而且还是已经湿透了的内衣。

    她立刻转过身去,满面通红。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唐信刚好一丝不挂,他的衣服也湿透了,内衣打算就搭在小灯管上,这样第二天估计能干。

    出门没带换洗衣裳,唐信光溜溜地用薄单子盖住身体,再一抬头,目光微微失神。

    从后望去,何嫣肌肤白皙好似泛着亮丽光泽,如云秀发散在身后,稍显凌乱却并不令人生厌,尤其那双修长圆润的长腿呈现在眼前,加上被黑sè蕾丝内裤包裹的丰隆臀部,唐信欣赏了好一阵才被何嫣给叫回过神来。

    “喂!喂!喂!”

    “啊?什么事儿?”

    “你好了没?”

    “暂时好了。”

    面红耳赤的何嫣转过身来,这一转身又让唐信心猿意马,他视线低垂,轻声问道:“有何贵干?”

    何嫣眼眸闪烁,轻声问道:“如果我说我一个人害怕所以来找你寻求些安全感,你信吗?”

    唐信想了想,这里毕竟是原始森林,害怕很正常吧?

    他点点头说:“我信。”

    “好,那我就是一个人害怕。”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初衷,聪明,小动作

    唐信躺在地上,单薄的单子只掩盖住了下半身,他目瞪口呆地望着何嫣从容地在他身边躺下,背朝他拉起单子盖在自己身上。

    唐信感觉到腰边一凉,条件反shè地向外缩了缩。

    何嫣身上上下两件内衣都是湿的。

    在唐信还未开口抱怨时,背朝着他的丽人干脆利索地脱掉了内衣,随手搭在了帐篷内的灯管上。

    唐信扭头望去,光洁无垢的女体背部映入眼帘,依稀能够瞧见她红透的耳根,视线下移,从空当中钻入单子下面,隐约能够看到翘起的隆臀一道诱人的臀缝。

    唐信也转了个身,与何嫣背朝背,枕着自己的手背的唐信眼珠乱转,胡思乱想起来。

    “唐信,你睡了吗?”

    “睡着了。”

    “撒谎!”

    “你真聪明。”

    唐信心底腹诽,此情此景他要是能立刻呼呼大睡,那上dì dū笑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耳边又传来了何嫣幽幽的话音。

    “唐信,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你会给我一个机会?我在那时根本没资格成为你的帮手。”

    听到这个问题,唐信随口便说:“我欣赏主动争取的人,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某种意义上,这是你自己迈出的一步所得到的。”

    “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笑掉大牙的理由搪塞我,好吗?我迈出一步?如果这样就可以迈向成功之路扭转人生,那么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业不如意的人了,关键不是我,而是你,我卑微无助,而你在当时已经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

    哪怕今天功成名就,何嫣作为宏信集团董事长助理,身价水涨船高,可她没有忘本,没有忘记过去自己窘迫之时的处境。她始终念念不忘当年在学校咖啡厅中,唐信答应了她的请求,而后一系列通过各种手段栽培她的行为,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何嫣对这个男人有着特殊的情感。少不了感恩之心。却也被他的与众不同所深深吸引着。

    唐信先前那番话是很虚伪的,他心知肚明,若是当年,他必然不会宣之于口。可是现在坦诚一切,反倒没有心理负担。

    叶秋就曾经指着唐信的鼻子坦言:有个校花级的美女在你身边听候差遣,你很得意!

    对,唐信当时心中是很得意,这份得意不一定自己会察觉。潜意识中的志得意满在今天回首,一切才变得清晰。

    “好吧,你想听真正的理由,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说完之后,但愿你别钻牛角尖。刚上大一的我就是个暴发户,野心勃勃是其一,虚荣心需要被满足也是其一,钱慧瑶曾经直言不讳。说我有一个变态的嗜好,就是控制人,是的,我是有这样的嗜好,谁又会有能力让别人低眉顺眼却假惺惺摆出平等姿态呢?何嫣。选中你不是偶然,你落魄,势弱,连你自己都在犹豫着是否要出卖**换取荣华富贵。你只能任人拿捏,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想看看我能否塑造一个我期望的人出现,简单的说,那时我就把你看成一个洋娃娃,然后亲自为她梳妆打扮,看看最终能否打造出一个赏心悦目的成品。我不会向你道歉,因为我没有压迫过你,你时刻有着选择的权力。”

    这段残忍的自白诉说完之后,唐信忽然心底产生了一丝的忐忑。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坦诚。

    担忧这样会伤害到何嫣。

    年少轻狂不是肤浅的狂妄,而是做事不计后果肆无忌惮,有时肆意妄为会忽略了对旁人的伤害。

    就如陈洛曾对刘宝丰私下表示过:唐信一直在一个成长阶段。

    成长意味什么?

    不是生理,最大的变化是心理与思维。

    唐信如今有强大的心脏,而思想总会随着时间推移,经历更多的事情而变化。

    好比差不多两年前,他在谋划s2病毒席卷全球的yīn谋。

    如果是今天的他,他也许不会放弃这个计划,但是他能够做的更加完美,减少无辜者的丧生,反而去扩大影响力,达到自己追求的目的。

    说什么人生无悔听起来潇洒,那只是不负责任的自我辩解。

    谁能拍胸脯面不改sè说这辈子没有后悔过?

    唐信后悔过许多事,尤其回首前尘,总有许多遗憾是他能够在今天再次面对时处理的更好。

    而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背后传来了动静,一具火热的娇躯贴住了他的后背。

    何嫣轻轻抱住唐信,不知为何,这娇软玉体贴在唐信背上,幽香扑鼻,唐信本该心猿意马,却在此时分外平静。

    “唐信,谢谢,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世上有不少人希望成为你的洋娃娃,被你塑造,而我却是这个唯一的幸运儿。但是,唐信,既然你的嗜好是控制人,那么,请你控制我一辈子,永远别放弃我,好吗?”

    唐信握住了她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说:“何嫣,我对你说了很多次,你现在的人生一帆风顺,你完全可以追求更好的人生归宿,你知道我的生活多么复杂,真没必要自己跳进火坑。”

    何嫣突然紧紧拥抱住他,探头在他耳边口气复杂地说道:“唐信!你别再跟我玩这一场游戏了。你在享受过程,而我,已经忍不住了,你可以嘲笑我,动物还有发情期呢,我也期望被你拥抱,被你亲吻,被你占有,无论粗暴还是温柔,我都在期待着。你要结果是吗?好,我给你!我听你的话,明天我就辞职,从此以后,我离开宏信集团,我去为别的企业服务,找一个会爱我的男人共度此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告诉我!”

    唐信的身体本能地僵硬住。

    这层窗户纸被何嫣一语捅破,唐信没想到在他面前逆来顺受的何嫣会跟他摊牌。

    而他也情不自禁在问自己,他可以接受这个结果吗?

    在何嫣最初入职宏信的一年里,唐信还会定期关注她,聆听庞不为从旁对她的评价汇报。

    之后放开手脚让她展现才华智慧,而她在汗水之上也没有让唐信失望。

    何嫣在唐信心中其实有一个特殊的位置,这样一个人。唐信能够目送她转投他人怀抱,而在自己的世界永远消失吗?

    不能!

    无论是占有yù还是嫉妒心,他都无法接受。

    哪怕撇开私人情感,一间企业也不会任由自家培养的人才流失。

    何况,他刚才已经承认了。是他选中了何嫣。

    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涌上脑海。唐信忽而自嘲地笑道:“你是聪明了,或者说你一直很聪明,只不过今天第一次把聪明用在了我身上。何嫣,我不可能放你走。更不可能还虚情假意地祝你幸福,如果你执意离开,我能成就你,也能毁了你。”

    自私就是自私,唐信从不努力让自己变成圣人。难道他能够微笑祝福何嫣找到好的归宿然后自己默默忍受这份忧伤吗?

    不,那简直是他的悲剧,如果无法避免,那就让世界也为他的哀伤哭泣。

    至于以前劝何嫣的话,唐信此刻真是觉得自己太虚伪了,或许是他潜意识中都没意识到后果,想当然地认为何嫣一定会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何嫣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她温柔地在唐信耳畔说道:“唐信,也许你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认为我是你的,给你当一辈子秘书是我最初的目标,现在,我想要更多。我不舍得离开你,更不想被别的男人所拥有,如果你也想留下我一辈子,那就抱住我。吻我,占有我!否则。我宁愿你毁了我!”

    唐信缓缓转过身来,肌肤相亲,他奇怪地盯着昏暗视线下目光迷离脸红似火的何嫣。

    “你这发情有点儿太过了吧?”

    何嫣近距离凝视着唐信,不顾羞恼说道:“你左拥右抱,可我每个晚上幻想着你,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有时真的好像会把自己焚烧了一样。唐信,你尽管嘲笑我不知羞耻吧,你说过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现在,我就是想要你!”

    话音一落,反而是何嫣粗鲁地吻住了唐信的嘴唇。

    可是,她却没有接吻经验,嘴对嘴就这么贴着,没了下文。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尽管已经吻住了唐信,却身体那团火焰还是无处宣泄,令她又着急起来。

    忽然,她发觉自己被唐信抱住,而自己的小丁香被唐信撩拨,这一下子,她更加热情似火,不过却明显感觉到了奇异的快感。

    她激动不已地扭动娇躯,配合着唐信。

    那不是简单地拥抱,因为唐信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那强而有力的手掌揉捏自己的身体,令她渐渐迷失。

    何嫣的玉体唐信以前看过,不过今天切身体会,发现比曾经一眼扫过时更加丰满诱人,这位素雅美人在自己的怀中动情不已,唐信也不想虚伪下去了,花样百出地爱抚她的娇躯。

    激吻,爱抚,毫无阻隔的身体摩擦,何嫣压抑已久的火焰彻底焚烧了她的yù望,但什么都是第一次的她只在片刻中就身体颤抖,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第一次的生理高cháo。

    她身体忽而放松下来,变得更加娇软,而她还意犹未尽,不断亲吻着唐信的脸颊,似乎期望对方能更进一步,甚至主动伸出手摸到了唐信腰下部位。

    “咦?这是什么?”

    何嫣面红耳赤又羞涩地悄声询问唐信。

    唐信微微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此刻一脸佯装天真的何嫣,叹道:“装嫩就过分了!这是什么你不知道?上小学的女孩都知道,你还装什么啊?”

    何嫣妩媚羞怯地瞪他一眼,之后目光闪躲辩解道:“这样不是更有情调嘛。。。。。。”

    或许她以为唐信会yin笑着说:“试一试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唐信扒拉开她伸在两人身体中间单子下面的手,何嫣顿时面露焦急道:“你该不会还想和我玩感情游戏吧?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

    “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环境?哦,你希望你初夜变成电台直播吗?隔壁五米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帐篷,里面是两个无聊透顶逮着机会就会取笑整蛊我们的男人。”

    何嫣一下子清醒几分。

    对呀,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初夜,在这里就献出去,有点儿不如人意。

    唐信让她转个身,从后抱住她,何嫣心头舒畅顶着他宽敞厚实的胸膛,感觉到臀部被对方顶着,于是悄悄挪动身体。

    唐信知道她在搞什么鬼,闭着眼睛嘴角微扬,然后也配合地将下身缓缓前顶,最终被何嫣的大腿根部夹住,在一片娇嫩柔软还滑腻的缝隙中,唐信抱着何嫣闭上眼睛,时不时心底一乐,没有点破何嫣偷偷晃动腰部的小动作,在这敏感的摩擦中,何嫣咬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发出沉闷压抑的轻微娇吟声。。。。。。

第二百七十三章 忐忑,闷烟,意外人

    “老小子,你三魂不见七魄像是死了爹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人家唐信温香软玉在怀,你和我挤一个帐篷心里难受?你也一把年纪了,如果还能硬起来,我可以奉上菊花。”

    在贺天赐与李泽凯的帐篷中,贺天赐腰部围着一个单子,他的衣服都在外面篝火旁烘烤。

    李泽凯则寒碜了点儿,身体发福的赘肉都吃果果地呈现在外人眼前,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的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白天尽情玩乐,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冷静下来,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阵阵后怕。

    “白天死的人,可是洛克菲勒的继承人啊。”

    他一脸萎靡喃喃道。

    贺天赐手里拿着一个线团,用嘴咬断,然后把一头绑在自己的手指上,他不屑道:“瞧你那怂样,什么什么财团家族继承人,了不起吗?我还是贺家继承人呢,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贺天赐反正是对什么有钱有势的财团家族不感冒,这大概和家庭背景有关,成长道路上被灌输的理念是和普通人有很大不同。

    尤其是钱,贺天赐从不在乎,有多少花多少,富了就花天酒地,穷了就清简度rì,至于别人怎么活得滋润潇洒,他从不羡慕。

    除了现在因为他是宏信集团董事之一,稍稍有了点儿事业观念,公事上以大局为重,但生活上,财富的暴涨并没有改变他多少,即便有,那也是更加不把钱当一回事了。

    李泽凯也不介意贺天赐对自己的逼视,或许是习惯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宏信集团的人就是一群另类。

    “你知道米国财团拥有的能量吗?”

    李泽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

    贺天赐往手上缠着线头,漫不经心道:“关我什么事?我是华夏人,难不成我回华夏了,米国人还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你这样想的话。迟早要吃亏啊!我跟你说,米国财团在经济上可以压迫我在海外......算,我跟你说这个你肯定不在意,那这样说,米国财团对zhèng fǔ的干预。尤其因为要扩张海外利益。在国防部中有不少内线和心腹,换言之,在武力上,他们有许多渠道。这不像普通有钱人,就算有钱想找亡命之徒也没有门路,不知道该找谁,去哪里找,可米国财团别说花钱聘请雇佣军。不少雇佣军的公司,都有他们的股份!你回华夏,难道能无时无刻提防着?你还能正常生活吗?”

    李泽凯心神不宁的地方便是此处。

    他是请保镖,人家是养退役特种兵当打手,等级上是天渊之别。

    白天死的不是阿猫阿狗,是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事儿难道就完了吗?

    形势比人强,李泽凯反正不认为自己有对抗米国财团的底气。

    贺天赐拿了两把枪出来,递给李泽凯一把。然后把自己手中的一把放在枕头边上,他随口说道:“你能想到的事情,你说,唐信想没想到?白天的事儿,真有后遗症。那当其冲是找他,对吧?”

    李泽凯手里捧着手枪,茫然地说道:“对呀,他肯定能想到。你在干什么?”

    突然。李泽凯发觉贺天赐准备睡下,但是贺天赐手指上绑了个线头。线的另一边一直延伸向帐篷外面,如果是拍戏的话,他必然以为这是悬丝诊脉的情节。

    在睡觉前,贺天赐在他们营地周边用一条结实的细线环绕周边大树一圈,最后的一头绑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他耸肩道:“第一,防止半夜有野兽出没,第二,就像你说的,有人半夜来报复,起码我们也有一丁点儿应变的时间。”

    李泽凯恍然大悟,虽然外面是有保镖轮流守夜的,可贺天赐还是不放心,自己做了个jǐng戒线,只要有野兽冲破,牵动线头会让他第一时间从睡梦中醒来。

    这算是他平时没事儿就去参与军事野外训练的一个小技巧。

    唐信当然不是yīn了人扭头就忘,只是他对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绝对放心,每个重要人身边都有两个透明保镖守候,连狙击枪都不惧,更别提近身搏杀了。

    一夜无话。

    翌rì何嫣从清晨中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唐信的身影。

    她坐起身,傲人的上半身曝露在空气中,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发现那对玉兔上有不少抓痕,红印子很明显,她面sè通红,过了一夜,她双腿间还湿腻腻的。

    闭上眼睛露出一抹温纯的笑容,多年苦熬终于开花结果,她自然充满了喜悦之情。

    穿上衣服出到外面,何嫣没瞧见唐信的人影,只看见李泽凯蹲在一棵树下面大清早抽闷烟,便走过去问道:“唐信呢?”

    李泽凯抓抓蓬乱的头发,眼中布满血丝,他心中有事,一晚上睡睡醒醒就没踏实地休息好,他指了指树林一个方向,头也不抬随口道:“他俩说是去比打猎了,神经病。”

    人比人,气死人。

    李泽凯还是担忧来自米国财团的报复,偏偏最该担心的人好像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玩耍......

    何嫣抿嘴一笑,她自然能够想到李泽凯在担忧什么,多年以前,她也像李泽凯这般,不了解唐信时,总会替他担忧。

    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何嫣像个傻子一样咯咯直笑。

    李泽凯抬起头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个今天好像风情万种平添魅力了的何嫣,问:“你笑什么?”

    何嫣赶紧摆摆手说:“不,我没有取笑您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对什么都大惊小怪,那时坐在车里,路上碰见几个穿西装的保镖,我还以为是黑社会呢。”

    这是事实,当年她真以为新加坡财团吴家的人半路截唐信,对方来头是黑社会帮派分子。

    李泽凯没再说什么,何嫣走去烧了些水等待唐信归来。

    没过多久,唐信与贺天赐空手归来,说是去打猎,这森林里面还真没什么能让两人下手的,大型的打不动,小型的没工具空手逮不着,早晨外出转悠权当运动一圈了。

    众人收拾好行装骑上大象,继续在森林中探险游玩。

    ......

    万象

    临时租下的写字楼被打造为办公场所,卡特单手抚着落地窗,一边抽烟一边俯瞰城市街景,他心不在焉想着心事。

    迈克尔面沉似水地走到他身旁,沉声道:“第一件事,亚当斯的人到了。”

    卡特头也不回,淡淡道:“洛克菲勒家族爱干什么干什么,与我们无关,杀人算什么本事,那位世界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要斗就斗吧,年初我去法兰克福的时候见过拉尔夫,听说他跟世界富也有点儿私人恩怨,亚当斯如果知道这一点,就不会轻举妄动,动手有两个后果,一,站在敌人尸体上跳舞,二,自己挖坟然后跳进去,敌人顺手把土埋上。”

    迈克尔面sè微变。

    他想到的一点是,如果拉尔夫与唐信有恩怨,却选择了静观其变,那么可想而知拉尔夫忌惮之处在哪里。

    真正实力者之间的比拼不在于过程,甚至连结果都可以忽略,因为只要决定了动手,必定胜券在握,是不会给敌人喘息机会的,而是一击致命永绝后患。

    “那为什么不提醒亚当斯?”

    卡特平静地吸口烟,吐出烟雾后说:“没用,他丧子心痛,我们劝他?呵呵,到时候他反而调转枪口对准我们呢?别看他面对克里斯多夫尸体时不温不火,从他对儿子的纵容就能知道他对儿子的感情。”

    “卡特,你没有私心吗?你难道不是希望看着世界富和洛克菲勒开战,最好世界富从世界消失,这样,或许能提高你赢得女神芳心的概率。”

    迈克尔表情郑重地问道。

    在这一点上,不容置疑,他必须了解卡特会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了公事。

    卡特扭头神情冷漠道:“我有必要利用洛克菲勒家族吗?如果我要达到你口中的目的,很简单,动用超过二十家私人武装公司的力量,我不信不能把世界富轰杀成渣。”

    迈克尔举手投降,退让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当真。好了,第二件事,你绝对想不到在老窝这里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

    “谁?”

    “曹伦卿!”

    卡特起初还一脸迷茫,但很快睁大双眼露出一抹jīng光,冷声问道:“他在老窝干什么?”

    “他是老窝的经济发展顾问,任职快一年了。”

    “你说什么?!”

    卡特面sè大变。

    “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之前没调查到?”

    两人都知道他们与这个华夏人的恩怨纠葛。

    曾几何时,曹伦卿备受他们的一位长者赏识,可规矩就是规矩,曹伦卿因其出身,永远不可能融入他们这个群体,也因此积怨。

    迈克尔无奈地说道:“他不是老窝官方的在职人员,我们收买的官员也不曾提起这个人,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顾问,可最近我接触到老窝一位类似米国参议院级别的官员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曹伦卿在老窝行事神秘低调,但他一直接触的人是这个国家最高领导层的大人物。”

    正当卡特来回踱步心觉不妙时,又有一则晴天霹雳的消息传了回来。

    东瀛财团背弃之前的协议,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撤资离开了老窝,赚了一百多亿美金。

第二百七十四章 警觉,回礼,轰成渣

    唐信在原始森林游玩的第三天,距离破晓黎明还有一两个小时。

    他们扎营休息的地点从空俯瞰,周边三公里之外,约莫三十手持步枪全身野战迷彩装束的米国大汉呈包围之势从四面八方涌向营地。

    他们脚步悄然无声,搭配天然环境与夜幕yīn暗,很好地在隐蔽中潜行。

    营地静悄悄的,李泽凯雇佣的保镖们在周边来回走动,同事之间偶尔窃窃私语打发放哨时间,或是躲在树后抽根烟。

    在睡梦中的贺天赐睡相四仰八叉,胳膊平放在地上,突然,他手指上的线头一阵外力拉动,他的手被向外拽动了十公分。

    这个异常变化令贺天赐立刻睁开双眼,他抬手一看,紧绷的细线失去了拉直的力,显然延伸到外面的线已经断了。

    穿着大裤衩的他一脚踹在侧身呼呼大睡的李泽凯屁股上。

    李泽凯嗯哼叫了一声,而后惊醒过来,发觉屁股很疼,回头正茫然地看着贺天赐,却发现眼前被递来一物。

    “给我枪干嘛?”

    贺天赐将一把枪塞在他怀里,面容凝重悄声道:“以防万一,我出去外面看看,你自己小心。”

    李泽凯眼镜都没带,视力模糊,只看见贺天赐扭身出了帐篷,他想叫又忍住了,担惊受怕地抱着一把枪所在帐篷角落中,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贺天赐出到外面发现一切如常,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周边如果有野兽出没撞断了他布下的jǐng戒线,那么野兽在哪里?

    一丝响动都没有的平静,这才是诡异。

    他必须承认唐信比他能打,但能打只是野外生存的一部分,要说全方位的本领,唐信根本不及他十分之一。

    贺天赐从地上拿起一块指甲盖大的石子,轻轻拉开唐信的帐篷,然后随手把石子丢进去。正好砸在了唐信的脑门上。

    沉闷轻微砰一声,唐信径直坐起了身,本来搂着一丝不挂的何嫣正做着美梦,这下连何嫣也醒了。

    突然醒来的唐信捂着脑门双眼布满血丝,看到帐篷拉链露出个小口子。还在清醒脑子时。何嫣揉揉眼睛,发现他脑门起了个小红包,讶然关切道:“你怎么......”

    “嘘。”

    唐信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脑门起了包,有点儿疼。唐信丝毫不恼不怒。

    在这里敢用东西砸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贺天赐。

    他虽然偶尔无聊透顶会玩些令人无奈的恶作剧,可他分得清情况,扰人清梦,这样的恶作剧会令人厌恶的。

    因此。唐信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肯定有紧急事情发生。

    他让何嫣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何嫣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此处不比在华夏,这可是一片原始森林中,真有厄运降临,说不定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唐信拍拍她微微发白的脸蛋儿,俯下身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迅速穿上一条长裤。闪身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时,他环顾四周,恰好发现贺天赐消失在外面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唐信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保镖们还一如寻常地在巡逻。唐信为了确定周围是否安全,于是躲在大树后面之后掏出了道具。

    时间暂停器。

    当时间静止,万籁俱寂,仿佛世界消亡找不到一丝生气之后。唐信头戴竹蜻蜓在森林中飞来飞去。

    在林中飞掠,唐信只用了十秒钟。慢慢悠悠飞了二十米的距离,就在一棵大树后面看见了三人一组的雇佣军!

    他们装束统一装备齐全,红外望远镜,手雷,军刀,步枪等等,两人背靠大树掩藏,一人半蹲在树丛中,正在观察前方五十米左右距离的营地。

    唐信嘴角浮现冷笑。

    他很久以前便对杜承啸的父亲杜衡说过,他厌倦了和小鬼打交道,他要当阎王!

    在华夏,已经没有谁敢轻易触犯他,甚至是挑衅宏信集团任何人。

    而这些人是谁雇佣的?

    唐信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洛克菲勒家族派来的人。

    “你想要战争,我给你战争!”

    唐信一语落下后又拿出了两件道具,一件是任意门,另一件是缩小灯。

    他在林中飞掠,将抵达这里的雇佣军全部丢入任意门中,而任意门的另一端则是北冰洋上空万米之处!

    在林子另一端,唐信看到了一副令他忍俊不禁的画面。

    穿着大裤衩的贺天赐腰后别着手枪,嘴巴里咬着一把军刀,正双手攀上一棵大树。

    看来他是要居高临下观察周围的情况,同时也能在遇敌的情况下占据高点出其不意玩儿偷袭。

    唐信打消了去拿手机拍下对方像是个壁虎爬墙的动作瞬间,转而继续在林中飞转。

    当树林中的雇佣军全部消失之后,唐信关上任意门,再推开之后走了进去。

    场景变换,他出现在了北欧自己的秘密据点。

    在地下室中,唐信倒一杯酒,慢慢欣赏时光电视中要找寻的信息线索。

    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辉煌家族,必然人丁兴旺,唐信要找寻的便是克里斯多夫在洛克菲勒家族这一脉的血亲。

    家族便是荣辱与共,生在这里,有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那么,也要承担这个家族责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反正世界是静止的。

    唐信收起了时光电视,走进地下室中,拉开一个存放军火的大门。

    他走进室内,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c4,他慢条斯理地安装定时器,然后推开任意门,忙碌了许久。

    给洛克菲勒家族的回礼已经送去了。

    唐信重新回到老窝的原始森林中,再次按下时间暂停器,一切恢复正常。

    他走回营地中用水洗洗踩脏了的双脚,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中。

    何嫣披着衣服坐在床铺上发呆,直到看见唐信回来。才长出口气,拍拍胸口惊魂稍定。

    “没事儿吧?”

    她的世界也许只过了短短几分钟,但唐信却疲惫得很,他钻进被窝中就把何嫣拉入怀中,翻个身侧身抱着她。找个舒服的姿势。脸贴着对方的胸部就要继续睡觉。

    何嫣胸脯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她还无法面对如此亲密的行为而淡定自若,情不自禁心泛涟漪。不过看到唐信平静入睡,她便温柔似水地轻轻抚摸他的身躯。

    十分钟后,贺天赐挠着头一脸不是滋味地走了回来。

    他登高望远什么也没发现,瞎紧张了!

    当他走回自己的帐篷时,不可思议地看着缩在角落中双手拿着枪身体哆嗦的李泽凯。

    “老小子。你心理素质这么差?看把你吓得!”

    李泽凯yù哭无泪。

    他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但绝不是枪林弹雨的大场面!

    富贵之人自然惜命。

    万一今天把命交待在这里,他可不乐意。

    “喂,别用你的枪对着我,我给你的时候已经开了保险。”

    贺天赐懒得再鄙视对方,李泽凯听了直接把枪丢地上,见贺天赐躺下继续睡觉,李泽凯便也躺了下来,不过挪了挪被窝。更加靠近贺天赐了几分。

    清晨,晨曦普照,森林中响起虫鸣鸟叫,一切欣欣向荣。

    当唐信起床后出到外面,对正在教导李泽凯一套健身拳法的贺天赐说道:“走吧。回。”

    几个小时前,贺天赐只当是自己神经紧张,虚惊一场。

    不过此刻看到唐信表情淡淡突然中止了森林探险的旅行,他心底隐隐猜测之前的事情不是他大惊小怪。

    可怪异之处是他在树上扫视周围没发现异常的地方。

    贺天赐想了想没做反对。

    出来玩儿就是这样。头一两天什么都新鲜刺激,觉得此行不虚。可在森林中多待下去,再美的风景,再有趣的场景,也渐渐令人失去了兴致,真在继续探险下去,恐怕会令人感到是一种折磨。

    骑着大象返回的路上,何嫣目光不善地盯着贺天赐,气道:“是不是你打他的?”

    贺天赐看了眼唐信脑门那个已经开始消退的小红包,耸肩坏笑,针锋相对地朝何嫣道:“难道你希望我进去叫醒他吗?”

    何嫣瞬间面红耳赤移开了视线。

    她那时可是一丝不挂,贺天赐真进去,唐信要是起身,她可就要chūn光外泄了。

    唐信不介意脑门被打了一下,实际上他必须承认,凭真本事在野外生存,他不如贺天赐,恐怕他认识的人里面,除了特种兵出身的方哲业与张鹏云,也没人能比贺天赐更强。

    万象

    当天下午五点,亚当斯双手插袋站在宾馆套房窗前。

    派出去的人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有回应了。

    他面sè平静,心中却隐隐有了不祥预感。

    正当他打算派出第二波人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先生,十分钟前,您家中发生了爆炸,家中所有人全部遇难,三分钟前,您在加州的父亲,他的家中也发生了爆炸,无人幸免,您的妹妹......”

    亚当斯面无血sè目眦yù裂。

    跟他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人,好像在同一时间全部被炸弹轰炸成渣。

    洛克菲勒家族紧急召他回去。

    他们住的都是豪宅,配备保镖,而在米国,这个时间还是早上,就在家人刚刚起床聚在一起吃早餐时,爆炸发生了。

    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独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遭到了炸弹袭击。

    这不会是偶然!

    这绝对是有针对xìng的!

    因此,洛克菲勒家族召开紧急会议,而亚当斯这一脉,只剩他孤零零一人,其他亲人全部死绝。

    那么显然,这是针对亚当斯的一次袭击。

    电话跌落地上,亚当斯瘫软在地,没过多久,同样得到了消息的卡特与迈克尔赶来见亚当斯,好不容易让亚当斯稍稍振作一些,然后他们陪同亚当斯去机场,送他回国。

    在万象的机场大厅中,他们这一行老外格外引人瞩目,但是当亚当斯一行正准备去办理登机手续时,另一波也恰好在等飞机的人缓步朝他们走来。

    这行人为的,便是唐信。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野蛮,震慑,胜利者

    从森林中出来,回归人类社会,唐信收拾打扮一番,又恢复了以往标志xìng的装束。

    何嫣,贺天赐,李泽凯,加上也已经完成了在老窝的行动打算回国的曹伦卿,他们一行跟在唐信身后朝亚当斯他们走去。

    当亚当斯这边的人看到单手插袋的唐信面带微笑走来时,包括卡特和迈克尔皆露出一副诧异之sè。

    亚当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卡特与迈克尔则是看到了曹伦卿,一股久违的复杂感慨浮上心头。

    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亚当斯心神不宁,情绪波动明显,看到唐信便冲上去要将对方撕碎。

    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冲向唐信,但他刚来到唐信眼前,众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这辈子,亚当斯恐怕都没有被人打过,更被说当众被人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好像是被打懵了,僵硬在原地,脸朝被打之后的方向一动不动。

    唐信冷笑嘲讽道:“这就是百年家族培养出的人才?风度呢?礼貌呢?呵呵,东方人在你们眼中是野蛮人,雨果说过,文明的西方人对待野蛮的东方人,是用战争掠夺的方式,这就是你们的文明,那我打你,是用你们的文明来对待你,亚当斯-洛克菲勒。”

    亚当斯表情蓦然狰狞,咬牙切齿扭过头就要跟唐信肉搏,但在他身后已经回过神的卡特与迈克尔赶紧冲过来将他拉住。

    场面有些剑拔弩张。

    机场的安保人员在外围紧张关注着事态发展,若然再有肢体冲突,他们必然会走上来平息事件。

    卡特与迈克尔汗颜不已。

    衣冠楚楚的他们何时被逼着要用如此有辱斯文的方式对人了?

    别说是当众打人,就连骂人都显得有些自降身价。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是不是?!”

    亚当斯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朝唐信咆哮。

    卡特与迈克尔一愣,联想到刚刚得知的消息,也情不自禁怀疑到了唐信头上。

    而唐信身边的人则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信表情冷酷,淡淡道:“我可以告诉你,是我干的。但是,你能做什么?抓我?没证据。要打要杀?呵呵,尽管来。”

    听到唐信坦然承认,亚当斯,卡特。迈克尔三人齐齐sè变。

    亚当斯怒吼道:“我的小儿子才八岁!你滥杀无辜!”

    “无辜?他出生在洛克菲勒家族。是他命好,可是,他也有必要承担家族的责任。无辜?你不配跟我讲无辜,是你挑起战争的。你难道想要告诉我,你安排来对付我的人,只会对我一个人动手吗?我身边的人,他们无辜吗?对人对己,总是双重标准。这就是权贵的思维模式。亚当斯,你决定行动的时候,就要先想清楚后果,这一场战争,牵连的人,就是你代表的整个家族。”

    唐信冷笑不已。

    无论是曾经血洗新加坡财团查尔斯-吴一家,或是让港城汪家灰飞烟灭,唐信从不认为死去的人有谁是无辜的。

    战争的影响双方,从不是个体。而是双方整个阵营。

    站在战场上,唐信不会考虑善恶,终极目标是杀王,而后永绝后患。

    亚当斯无言以对,的确。他派出的人,是要将唐信这一行人全部埋葬,从他嘴里说出来谁是无辜之人,真有点儿鳄鱼眼泪的味道。

    他挣开卡特与迈克尔的手。怒不可遏但肢体上再没有过激行为,他目光yīn鸷地瞪着唐信。沉声道:“你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样的对手,战争?你有资格和洛克菲勒家族对抗吗?天真的华夏人。”

    唐信风轻云淡地吐口气,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亚当斯面前,轻声道:“是你还不明白,大概你这辈子一帆风顺,根本不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洛克菲勒家族,呵呵,的确,你们财大气粗,商政两界人脉亨通,那又怎样?我是任人宰割的对手吗?在我们较量这个级别上,不是比谁枪多,也不是比谁更有权势,只是最简单的较量,谁输得起!德国有个人就比你聪明,另外,你只看到了事件悲惨的一面,却没有看透这里面更核心的意义,替我带句话给洛克菲勒家族,是战是和,一个月内给我答复,要报复,我奉陪,到时候,我和洛克菲勒家族,势必有一个要消失在地球上,这才是关键之处,谁输得起,呵呵。”

    话音一落,唐信扭身走进登机入口,亚当斯满面yīn沉目送他离去。

    在他身边的卡特与迈克尔是局外人,旁观者清,他们比亚当斯更能理解唐信话中的意思。

    在米国本土不同地方同一时间段发生了针对xìng报复的爆炸。

    这不简单!

    亚当斯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普通人眼中的大富大贵。

    是随便就能安放炸弹并且在特定的时间里一起爆炸的吗?

    由此而看,至少,唐信有那能力突破洛克菲勒家族的防卫系统,若然保护措施形同虚设,那么真不死不休,谁能保证洛克菲勒家族其他支脉还能安枕无忧呢?

    这份震慑显然已经让洛克菲勒家族头顶蒙上一片yīn霾,也因此急招亚当斯回去开会。

    若要战,那必须有把握一击致命,不但让唐信死,还要把他的人际网络全部摧毁,否则,就算唐信死了,后续疯狂报复只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立足世界长达百年的洛克菲勒家族,输得起吗?

    尤其对手还是一个远在华夏的人,非在米国本土。

    但对手就是能够在米国本土制造如此震撼人心的报复xìng袭击!

    卡特与迈克尔心照不宣,他们不用猜也知道洛克菲勒家族接下来的动作,其他人不会因为亚当斯的私人恩怨而把命压上,求和,是肯定的。

    唐信这一行人只有一人还留在了原地。

    曹伦卿。

    卡特与迈克尔不约而同上前几步来到了曹伦卿面前。

    “好久不见。”

    儒雅潇洒的曹伦卿满面微笑打了个招呼。

    卡特最近几天焦头烂额。

    东瀛财阀集体撤出老窝,老窝也在几天前呈现出投资成交量惊人的现象,但在今天就立刻交易放缓,有了后劲不足的态势。

    他直言不讳道:“是你在这里捣鬼,对吧?你和东瀛人有什么协议?”

    “东瀛人?呵呵,没有祖国的金融炒家果然对国家历史没兴趣。”

    曹伦卿虽然意外东瀛财团的举动。但那无关紧要,他已经赢了,而且是和老窝一同赢了。

    迈克尔则逼视着他,嘲讽道:“你赔上了一个路易斯,现在是在报复我们?”

    提起路易斯。曹伦卿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位悉心教导他的老人。那位郁郁而终的老人。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路易斯期望收入曹伦卿,可这不符合规矩,于是路易斯最终也被逐出了卡特他们的群体。老人含恨而终。

    曹伦卿本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潇洒地面对故人,可一想到路易斯的去世,似乎再大的胜利也无法抚平伤痛。

    “报复?不,这只是一次博弈,你们赔掉四五百亿美金。我赚走四五百亿美金,结果喜闻乐见,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我们赔钱?你太天真了!”

    迈克尔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曹伦卿目光怜悯地望着他,淡淡道:“不相信?你们可以明天就开始脱手在老窝的产业,看看还有没有资本家能够接手。”

    向唐信借势,老窝迎来了新一波全球投资者,曹伦卿与老窝官方一同在高价出售了手中资产,尤其是股票。简直已经是天价了。

    而供需市场经过这一轮,包括老窝官方,曹伦卿,东瀛财团的脱手,耗尽了买方的购买力。现在市场上已经没有能够一掷千金的买家了。

    外国投资者的金钱全部化为实体投资,大家等着升值,等着发财,等着美梦成真。

    但是没有了买方的炒作。本来就存在巨大泡沫的价值空间便达到了顶点。

    不久的将来,便是泡沫粉碎。

    “这里的人不就是买家?他们辛勤劳动变得富裕。创造的价值不就是我们的盘中餐吗?”

    卡特轻描淡写说道。

    曹伦卿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说:“卡特,告诉你一个浅显事实,社会主义国家有一个特sè,那便是能够以集体名义代表大众做很多事,不好意思,几天之前,不光东瀛撤资了,我赚了四百六七亿美金,老窝也带领他们的人民,用实际价值可能只有卖价十分之一的价格,赚到了全球投资者的美金,欧元。未来,经济会萧条,但对老窝人民而言,无非是慢慢发展而已,而他们积累了庞大的外汇,可以做很多事,可以不看外国资本家脸sè自己来发展,呵呵,谢谢。”

    卡特与迈克尔面sè大变,如果曹伦卿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来这里敛财的计划不但夭折,还将面临天文数字的损失。

    掠过一个国家,无非是占有这个国家人民的财富。

    他俩无心再去理会曹伦卿,转而把亚当斯送走,接着回去查探消息。

    事实证明,曹伦卿说的都是真的。

    老窝官方不断出台政策,并且在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以集体名义不再炒热各行各业,这与资本主义国家本质不同的地方就是,社会主义国家官方掌握的财富总量比例,远远不是资本主义国家官方资源能相提并论的。

    卡特与迈克尔不是来批判社会制度的,但是他们的投资在未来会陷入僵局,完全被套在了老窝这里。

    宏信集团没有改变主意,唐信掏的十亿美金还是在这里搞投资,反正曹伦卿带着数百亿的利润离开,唐信没必要吝啬小钱,出尔反尔有失颜面。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唐信在仔细浏览曹伦卿给他的整个老窝计划的始末。

    当他看到东瀛财团撤资,渡边弘次再次以胜利者姿态在东瀛高调亮相时,唐信微微一笑。

    歪打正着,他刻意让渡边弘次恨他,这个种子,终于发芽了。

    “东瀛这局棋,也该收官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体贴,认错,就无赖

    坐在飞回华夏的航班头等舱中,唐信举杯相邀曹伦卿,也是为他庆功。 ..

    两年时间,他大获全胜,收获颇丰,尽管唐信不把几百亿美金放在眼中,但这不影响他对曹伦卿的赞赏以及崇拜。

    对方不但能够以老窝做局,甚至还能在官方拥有不俗地位,实现双赢局面,这份能耐,唐信是自愧不如。

    曹伦卿受到唐信的热情鼓舞,却只是一脸淡笑,并没有得意忘形。

    对他而言,金钱也只是个数字,享受的是博弈过程的美妙。

    “曹教授,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两人喝杯酒,而后唐信微笑询问对方今后的打算。

    曹伦卿不温不火道:“有些累,休息几天,然后去白总那里看看有什么工作适合我,朝九晚五平平淡淡一段时间吧。”

    刚刚结束了两年的筹谋,他想歇一歇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唐信却说道:“曹教授,我有个计划想和你谈一谈,我呢,大家都了解,我向来是出点子,让别人去完善并且实行,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忙。”

    “唐董不妨直言,曹某力所能及之事义不容辞。”

    “那好,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三年前,我萌生了一个念头,起初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但今天好像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我对准的目标,是我们华夏的邻居,东瀛......”

    ......

    飞机在天海降落后,唐信与曹伦卿道别,他坐进车中回家。

    何嫣打算回公司一趟,倒是顺路。

    心不在焉开着车的女人明显心事重重,唐信发现了她的反常,恍然大悟。

    回到国内,总该把两人的事情有个结果才对。

    “在想什么?”

    何嫣听到唐信的问题,微微摇头。

    唐信轻声道:“约个时间见家长吧。”

    何嫣还是摇头。

    唐信见状不解地问道:“你不同意?”

    何嫣展颜一笑,摇头说:“不,我很高兴。可是,夏清盈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和你的事情还是拖后再说,避免她知道后影响心情。”

    唐信了然地点点头。

    对方如此善解人意,令唐信心中十分欣慰。反而更加觉得何嫣温柔体贴。

    这一趟去老窝。自从与何嫣捅破窗户纸之后,唐信越发觉得对何嫣有了新的感觉,大概是关系的转变导致的。

    唐信在家门口下了车,当他走进家门时发现家中没人。于是回房先睡了一觉。

    一个多小时后,唐信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

    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接了。

    “回来啦?”

    夏清盈娇柔平和的话音从听筒中传来。

    唐信迷迷瞪瞪点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淡淡嗯了一声。

    “爸今天生rì,你不过来?”

    “嗯?今天几号?”

    唐信这两天还真没在意rì期。打起jīng神想了想,家里以往长辈过生rì,那也就是家人聚在一起吃顿丰盛的晚餐而已,父母又不是那种虚荣之人,有事没事就要闹得人尽皆知好似在炫耀什么。

    过生rì,高兴为主。

    唐信想起了是自家老爹生rì,往年唐彬从不主动提及,都是谢婉玲记在心里,今年家里变化很大。不是财政方面,而是唐信公开了这么多女人的变化。

    于是热热闹闹在海都大酒店吃饭庆祝。

    唐信洗把脸换身衣裳,下楼开车赶去海都大酒店。

    今年这四十六岁的生rì,唐彬过的真别扭。

    执拗不过谢婉玲在外面吃饭的意思,随后发现亲朋好友都来了。尤其让他觉得汗颜的是家人这一桌,夏清盈,钱慧瑶,贺敏三个女人。

    公司同事下属。老战友等等都到场,他的感觉很怪。渀佛一下子他成了焦点。

    不就是过个生rì嘛,亲朋好友借机会联络下感情也是应该的,但这场面,实在有点儿过了头。

    饭桌上众人?p>

    感Ψ缟??票蛴胍杜舴赏票?徽担?丫?鹊米硪馍贤贰?p>

    “爸,祝您福如东海笀比南山,永远健康幸福。”

    耳边响起熟悉的悦耳女声,唐彬抬头一看,笑呵呵道:“程慕啊,你可好久没来看我和你干妈了。”

    婉约动人的程慕一脸令人如沐chūn风的笑容,歉然道:“马上要毕业了,时间有点紧张。”

    唐彬摆摆手,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谢婉玲笑容可掬地拉住程慕手,让她在身边坐下,关切地嘘寒问暖起来。

    最近程慕的气sè好了不少,明显比前几个月稍稍又丰满了些,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谢婉玲心底在叹息,长辈们不知道唐信和程慕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只当程慕已经从之前的忧伤中恢复过来,谢婉玲有喜有忧,只是还是心底舍不得这个她早就视为儿媳妇的女孩。

    晚饭都快吃完时,唐信才姗姗来迟,他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一路走来不断给认识的长辈或朋友打招呼,最后走到唐彬身边,他还没恭贺自己的爹生rì快乐,结果喝得满面红润的唐彬就板起脸指挥唐信。

    “儿子,过来!给你叶叔叔,程叔叔,赔礼认错!”

    热闹的饭桌突然变得安静。

    唐信的几个女人眼含笑意望着面sè发窘的男人。

    叶鹏飞一头雾水,程文越则绷着脸不给唐信好脸sè看。

    原本程文越是中立的,唐信和程慕感情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但现在唐信这么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程文越想当然地把唐信看做一个负心汉。

    程慕微微蹙眉,悄悄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程文越的衣服,意思让他别为难唐信。

    她的小动作逃不掉唐信的眼睛,唐信瞄了眼程慕,心底温暖。

    “你还愣着干嘛?”

    唐彬醉眼惺忪一副严厉的模样朝唐信喝道。

    唐信噤若寒蝉,分别走到叶鹏飞和程文越面前,低头诚恳地认错。

    三心二意睡了人家的女儿,他是错了,只不过不想改而已。

    认个错,理所应当的。

    这两位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唐信已经做好了被批评教育的准备,可是叶鹏飞也有点儿醉意,还没意识到唐信认错是和叶秋有关的,便满不在乎地说道:“唐信啊,三年一代沟。叔叔和你是两个时代的人。大道理你都懂,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你是个男人就把责任负起来。”

    唐信点点头,然后移步到了程文越面前。这位干爹很不给面子,扭过脸去不理会唐信。

    就算是程慕在旁边怎么拽父亲的衣服,也不见程文越回心转意。

    唐信也不纠缠,走回自己亲爹面前,说了番吉祥话。

    程慕双肩一垮。起身离席,程文越闷声问道:“你去哪儿?”

    程慕对父亲有点儿意见,头也不回道:“洗手间。”

    唐信正准备走去空位坐下,看见程慕离开,眼珠一转,他在坐下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钱慧瑶的酒杯。

    酒杯翻倒,洒湿了他的衣服。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钱慧瑶一下子慌张地扶起酒杯。还帮唐信用纸巾擦拭衣服。

    唐信明显看到钱慧瑶眼中那狡黠的笑意,尴尬地清咳两声道:“我去收拾一下。”

    钱慧瑶憋住笑,悄声道:“去吧去吧,见到了某人,心痒痒。呵呵。”

    唐信瞪她一步走出了饭厅。

    出了门踏上走廊,唐信刚好看见程慕拐去洗手间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男人和女人有时就是很奇怪。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如何亲密都习以为常。可稍稍一分开,再次见面便心急火燎。

    人和人不同,唐信心中没有什么一视同仁的想法,不同人在他心中自然有着不同地位。

    现在只要一见到程慕,他就想贴上去,连他自己都有点儿鄙视自己,好似自己见到美女走不动道,可这也唯独是对程慕如此。

    程慕说是去洗手间,并非找理由,她的确想小便。

    刚进了女洗手间,推开一个空门,转身要关上门时,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唐信也跟了进来,对方进来之后反而转身把门给关上上锁。

    “你疯了!这是女士洗手间!”

    程慕真想不到唐信会勇闯女厕所......

    可是唐信再一转身后,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蛋儿,毫不犹豫地与她吻在一起。

    上回在程慕的工作室两人翻云覆雨,程慕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骗自己,她也表示了会随时等待唐信想起她,她便任君采摘。

    她只是没料到才一个月不见,这再见面时,唐信便如狼似虎的来索取。

    回应他热情激烈的吻,程慕发现唐信好像永远不会满足一样,贪婪无度,她压抑着喘息满面绯红推开他的脸,唐信还想继续吻她,但被她用力推开些距离。

    她压低声音急切道:“你,你快出去,我是来上厕所的,吃完饭,我在工作室等你。”

    唐信微微发愣,狐疑地问道:“程姑娘,我有个问题,你是不是受人指点学了些心机招数,你现在这样很可疑,吊着我的胃口,等着我上钩。你变坏了!”

    程慕白他一眼,微微鼓起腮帮没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许久没人说话,程慕神sè一软,哀求道:“求你出去呀,我急得很。”

    唐信侧头看了眼她身后,然后伸手过去把马桶座圈放下,自己再向后一靠比了个“请”的手势。

    程慕急道:“你怎么无赖?”

    唐信双手一摊,面不改sè耸肩道:“谢谢,我就无赖了,总比你强,你要是恨我,就绝情点儿,咱俩一刀两断,你要是爱我,还为我着想,关心我,就别现在这样糟践自己,跟我回家好好生活,不行吗?”

    程慕一脸无奈,她语重心长道:“唐信,你快有孩子了,等你有孩子那天,你会知道这么多么大的喜悦,而我,永远不可能带给你这样的快乐,我很自责,请你别逼我,好吗?是我觉得,我不配,别人比我更有资格被你捧在手心宠一辈子。”

    唐信抬手一挡,扭头望向别处淡淡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是个现实的人,你也别揣度我的心思蘀我做决定,我认为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跟你理解的不一样,总之,我想要的很简单,你跟我回家。”

    程慕见唐信油盐不进,把心一横,提起今天穿的及膝短裙,然后脱下纯白的小内裤,而后坐在马桶上,头也望向另一边,好像生气了。

    她有裙子遮挡,自然不怕唐信看见什么,虽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彼此是比对方更了解对方身体的,只是被人目视着这个情景,心里总是别扭的很。

    三分钟过去了,唐信将目光投向程慕,无奈道:“你现在学会撒谎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程慕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道:“唐信!换你坐这里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能不能......”

    “哦,原来如此,不好意思,男人是站着小便的。那我帮你酝酿一下?别紧张,放松。”

    唐信伸手温柔地抚在了程慕脸上。

    程慕垂下脑袋,此情此景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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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戏弄,变态,天丛云

    曾经何时,唐信最喜欢轻轻捧着程慕的脸蛋儿,然后轻柔来回抚摸,因为她的脸蛋儿上有嫩滑爽手的婴儿肥。

    但是上个月在程慕的工作室时,唐信就说过,她瘦了,虽然变得有些骨感美人的影子,可唐信还是喜欢她略微丰满时的样子。

    一个月后再次见面,程慕果真好像胖了一圈,脸蛋儿抚摸起来又让唐信感觉到了那种嫩嘟嘟的手感,简直爱不释手。

    每个人的敏感区域不尽相同,程慕就总受不了唐信这般轻柔爱抚自己的脸蛋儿,她渐渐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尿意也渐渐消失了,最终好像是气急败坏一样站起身,主动搂住唐信的脖子低声催促道:“哎呀,你快点儿。”

    快点儿?

    唐信被她吻住了还有些发愣。

    程慕更像是意乱情迷地亲吻着他,同时还伸手下去解开他的皮带。

    唐信明白了这个快点儿是什么意思。

    他也做出了热烈的回应,一手探入她裙中,还想抱起她大腿时,发现她脚下拌蒜,低头一瞧,在她双脚脖子上挂着一条纯白的小内裤。

    “脚抬起来,唔,等等,我说你脚抬起来。”

    程慕情动似火,她也很激动,过去一年中,她只和唐信有过两次共赴巫山的经历,但每一次都是时隔很久后的激情爆发。

    第一次是在年前慈善晚会,第二次是一个月前。

    而今天距离上一次只不过一个月,唐信尾随她进来洗手间,这一点起码证明唐信对她的缠绵依恋,她自然心动不已。

    满面绯红目光迷离的程慕只顾着亲吻唐信,并且也在爱抚他的身体,好半天才听清楚唐信的话。

    这互相挑逗让两人都急躁起来,迫不及待地要合为一体,程慕低头发现自己的腿抬不起来,烦躁地踢踢腿。可小内裤还是挂在脚脖子上。

    唐信弯下腰一把抬起她的脚,把她的内裤取下来,东张西望一番,也找不到个合适放东西的地方,于是想也不想就把内裤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烦人!我转过身去不就好了嘛!”

    程慕蹙起柳眉抱怨一声。唐信却一手搂住她的腰贴向自己。另一手抱起她丰腴柔嫩的大腿,面对面悄声道:“那样我就看不见你的表情了。”

    面红似火的程慕妩媚地白他一眼,咬着下唇说:“那就不让你看。”

    说罢,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肩头,又催促一声,还主动扭动身体。

    唐信缓慢地与她交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沉长地出了口气,好似连灵魂都在这一刻享受不已。程慕则舔弄着他的耳垂婉转娇啼。

    她的身体时而紧绷时而放松,发觉唐信动作缓慢不温不火,把她急得满头大汗,微微用力咬了他耳垂一下,说:“你快点儿,我们已经在这里逗留太久了!”

    唐信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偏偏反其道而行。

    在他耳边压抑着喘息与娇吟的程慕如泣如诉,唐信突然问道:“对了,有件事我问你。你知道哪里能买到东瀛名刀吗?”

    身体快感如cháo,心灵更是安逸雀跃,程慕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环住他脖子的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要买东瀛名刀吗?买来干嘛?收藏?”

    唐信一手托着她丰挺柔嫩的臀部轻轻撞击着她的身体,心底暗道:刀,自然是用来杀人的!

    但他嘴上没说。

    “现在是我问你,你别打岔。”

    程慕轻轻打了他肩头一下。似是不满他不告诉自己理由。

    她捂着嘴巴像是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忽而说道:“正好。是,是有一把东瀛名刀将要在纽约佳士得拍卖,但不知道真假。”

    “什么刀?”

    “确切地说是剑,天丛云剑,又名草薙剑。”

    唐信动作一停,惊疑不定道:“这玩意不是东瀛国宝吗?”

    他动作停了下来,程慕却主动在扭动身躯了,但她只有一只脚落在地上而且已经发麻,自己艰难的动作令她很快便气喘吁吁,她撒娇似的晃晃腰,一手捏住唐信的衣领摇了摇,着急道:“哎呀,等下再说好不好?”

    见她这般yù罢不能的样子,唐信更加来了兴致挑逗她,还是没动作,笑眯眯道:“不好。”

    程慕知道他在戏弄自己,于是揪住他耳朵,在他耳边语速很快地说道:“东瀛那把天丛云剑供奉在热田神宫,而纽约佳士得即将拍卖的那把,据说来历是拍卖者从大海中打捞偶得,现在两方各执一词,东瀛拒不承认这把即将被拍卖的天丛云剑是真品,但是还是吸引了东瀛不少收藏家前往纽约,小道消息称东瀛zhèng fǔ也有意买下这把他们口中的赝品,闹不好,热田神宫供奉百年以上的天丛云剑真的是假货。好了,我说完了,你满意了吗?”

    唐信却若有所思。

    两把天丛云剑,一把是东瀛历代国宝供奉在名古屋的热田神宫,另一把却是突然现世。

    如果佳士得这样著名的拍卖场敢拍卖,至少说明拍卖品肯定有价值。

    但是究竟真伪如何,唐信也不能凭着推理去判断,毕竟无论是佳士得还是苏富比这样著名拍卖机构,都曾经出过轰动一时的拍卖丑闻!

    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唐信起码有了思路,他想买一把东瀛名刀,天丛云剑再合适不过,接下来就是要确定拍卖的那一把是真是假了。

    很好,他有时光电视,历史的真相可谓吃果果呈现在他眼前。

    当唐信又再次轻轻撞击她的身体时,程慕突然恍然大悟,咬着他的耳朵埋怨道:“我让你快点儿,你却找话题分散注意力,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是吗?我看越来越坏的人是你!”

    唐信坏笑不已,的确,男人要拥有持久战斗力,身体是本钱,经验是其次,技巧却是重点。

    他轻轻一撞程慕的脑袋。笑道:“你忘了,我们一起还研究过放在我书架上那本《愈加式sex》,呵呵,真要是登峰造极了,一两个小时很正常。”

    程慕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的甜蜜往事。那时这对小情侣关上门在卧室床上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学习着诸多现代闺房秘术。这不同与武侠小说那种采补或yīn阳经典那般令人觉得难以置信。

    她真急了,唐信虽然没有一场战斗两个小时的战力,可他真要是来了兴致,四十分钟是肯定的。尽管他也有迅速缴枪的时候,但那也是在分手前和她进行造人计划时敷衍了事的时候。

    程慕干脆跳了起来,双腿缠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脸颊上不断摩擦,娇声道:“老公。你别这样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粗暴了。”

    唐信身体一僵,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慨。

    程慕好像真的长大了,从清纯可爱的女孩,蜕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

    但不管怎样,唐信反而更加钟情这个女人,不会因为她突然从含蓄变得大胆而对她有任何负面看法,反倒是令他倍受鼓舞。言语上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

    不过,他还是耍个滑头,笑道:“那你跟我回家。”

    程慕气的七窍生烟。

    现在他真坏的无可救药。

    居然这个时候要挟自己?

    她眼珠一转,反正唐信看不见她表情,也没料到她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耍起了小心思。

    “好。老公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快点儿!”

    “一言为定!”

    唐信喜形于sè,话音一落之后双手捏着程慕令他爱不释手的翘臀有节奏地开始加速......

    云收雨散时,程慕全身大汗淋淋。双脚落地时差点儿软倒在地上,幸好唐信扶住了她。

    程慕表情恍惚好像是迷迷瞪瞪的。弯下腰来帮唐信清理一番激情后的痕迹,然后体贴地先帮唐信把衣服整理好,最终站起身关切地对唐信说道:“你要注意身体。”

    现在他三妻四妾,程慕担忧他这般过度纵yù身体会吃不消。

    唐信用手背轻轻抚摸她的脸,玩味道:“这个马后炮让我感觉很怪。”

    程慕脸sè微红,嘟囔道:“是你要硬来的。”

    唐信茫然道:“不对吧?我只是闯进来,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程慕眯起眼盯着唐信许久,不愿再多做言语纠缠,反正最后肯定是自己败下阵来。

    这身体一下子完全放松,程慕突然有了更加强烈的尿意。

    她推着唐信的胸口,说:“你出去,我快憋不住了。”

    唐信眨眨眼,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转过身,然后半蹲着抱起她,敞开她的双腿,像是抱着小孩子方便的模样。

    程慕完全傻了眼,刚要挣扎,结果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抓住唐信的衣领,脑袋别向唐信脖子,身体紧绷犹如痉挛一般。

    “唐信,我恨死你了!”

    程慕真是无地自容,她真憋不住了,汹涌喷发出去......

    唐信也吓了一跳,跟一下子突然完全拧开水龙头的爆发差不多,都溅到墙上去了。

    超过了半分钟后,喷涌的景象才停下来,唐信反而比程慕先长出口气,叹道:“程慕,我发觉你很美。”

    “我发觉你是变态!”

    程慕恼羞地扯下几片纸巾自己擦擦下体,满面通红胸脯起伏不定,她双脚落地自己站稳,低着头推开唐信,打开门朝外走。

    “哎,你跟我一起去纽约吧,如果那把天丛云剑是真的,我想买。”

    唐信还不忘正事,想邀程慕陪他一起去,也很久没和她一起出外旅行了。

    程慕头也不回闷声道:“不去!”

    唐信退而求其次,说:“那今晚你就搬回家吧。”

    程慕站在洗手间门口,突然扭头回来露出微笑,说:“我为什么要搬去你家?”

    唐信表情愕然,脱口而出:“你刚才答应的。”

    “是吗?啊,我头晕,刚才发生什么了?好奇怪哦,突然失忆了,咦?你怎么在女厕所?这位先生,你走错地方了。”

    程慕自说自演,最后趾高气扬含笑瞪了眼唐信,仿佛无声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她拉开洗手间的门快步离去。

    唐信在原地呆若木鸡。

    我被她耍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撞破,筹划,骨子里

    老实人冷不丁撒谎了,能把人骗死!

    这比“狼来了”还有效。

    唐信真没料到程慕出尔反尔,不过仔细想想,是自己要挟在先,那种情况下,对方还击,还挺正常的。

    自嘲地笑了笑,唐信走去洗手台打算洗洗手,结果他看着镜子面露讶然之sè。

    在背后一排洗手间中,有一扇门打开,正有一位女人拍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走了出来。

    她满面通红神sè恍惚,睁开眼突然见到了洗手台前的男人,从镜中两人视线交汇,她惊讶地捂住了嘴,yù哭无泪道:“你怎么没走?我听到关门声,还以为没人了!”

    唐信意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楚婷,迅速镇定下来,扭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淡然地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在唐信追程慕进来时,他没有听见周围有响动,整个过程中也没听见有人进出的声音。

    原本以为洗手间里没外人,却不料居然有人“埋伏”了很久。

    楚婷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声道:“那个姓程的姑娘进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了。”

    她是昨天就从老窝回到了华夏,去老窝公干,只用两天时间就完成了工作取景,采访,录制节目等任务,今天在单位把后续节目加工制作完成后,跟同事们庆祝,便来了海都大酒店。

    唐信听到对方这么说,看来刚才他和程慕在洗手间里的激情,都被对方听到了,他现在脸皮厚的跟城墙有一拼,面不改sè坦然道:“哦,那不好意思了,你可以在心里鄙视我,但是,如果你把这个作为新闻发表出去,后果自负。”

    楚婷神情一震。随即苦涩道:“我发表出去?我说出去谁信呐!”

    她走到唐信身边,唐信已经用纸巾在擦手了,她忽而神sè怪异地望着唐信,说:“唐信,想不到。想不到......”

    唐信耸耸肩。说:“我说了,你可以鄙视我下流无耻,无所谓。”

    别人怎么看他,他毫不在乎。

    楚婷摆摆手。说:“我只是想不到你这么有情调......你很爱那个女人吧?”

    她起先只以为是一对在这里偷情的男女寻欢作乐找刺激,但是唐信和程慕说话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她也听出了唐信的声音,便以为唐信是偷偷摸摸拈花惹草,可后来听到唐信三番五次说让对方跟他回家。便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唐信擦干净了手,扭头望向楚婷,微笑道:“楚小姐,我爱那个女人,而且,我还有很多女人,所以,你别看我衣冠楚楚头顶世界富的光环,其实我是个下流的混蛋。你今天只看到了虚伪背后我真实的一部分,现在,你最好悬崖勒马,放弃继续给我送花的无聊举动。”

    楚婷表情自然,挑眉疑惑道:“我像是个天真的女人吗?”

    唐信不回答。不予置评。

    楚婷继续说道:“我崇拜你,仰慕你,来源你的成就与个人魅力,生活中你有条件释放。这在意料之中,其实我刚才幻想过。我和那个女孩对调位置,感觉很激动......”

    唐信瞥了眼对方下身,黑sè女士西裤腿根处,显而易见一片湿痕。

    楚婷面露窘sè,突然涨红了脸,想要遮掩一下却又觉得那样更难堪,正当她想要出言让唐信挪开视线时,唐信却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饭厅时,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主人那一桌也已经剩下残羹冷炙,唐信在钱慧瑶身边坐下来,只听她轻声说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汤,马上就来。”

    唐信点点头没说话,瞥了眼坐在对面的程慕,对方正低头吃饭,却也恰好抬眼朝他挤眉弄眼。

    唐信发现对方神sè中隐含焦急之sè,他没理解对方神情动作是什么意思,先前被她耍了,这回也不理会她。

    程慕快急疯了,她坐下来后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内裤在唐信兜里呢!

    她紧紧并拢双腿,生怕走光,频繁给唐信使眼sè,就是让对方想起这件事,可唐信不理她,她简直有点儿抓狂。

    程文越自然发现了女儿的小动作,只以为程慕还在眉目传情呢,冷哼一声,拉起程慕的手说道:“吃饱了,走吧,老唐,我先走一步,嗨,嫂子你受累了。”

    唐彬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今儿或许歪打正着,出来过生rì,这么多亲朋好友在场,他高兴,于是贪杯喝了个酩酊大醉。

    谢婉玲搀着唐彬的胳膊,对程文越笑道:“没事儿,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程文越带着老婆胡晓梅与女儿程慕朝外走,从前到后就没再看过唐信一眼。

    程慕离去时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即便是室内,也怕起了风把裙子吹起来。

    唐信是没注意到她走路过于谨慎的异状,若然发现,必定能够推敲出原因。

    他吃了点儿面点,喝完汤,然后和家人一同离开。

    先帮母亲把父亲扶上车,开车送父母回家,他最后才回了信大楼。

    回到自己家中时,夏清盈去沐浴了,他走进了书房中。

    打开电脑搜索关于天丛云剑拍卖的消息。

    果然和程慕说的那样,佳士得纽约准备在这个月中举行拍卖会,重头戏就是一把在海中打捞所得的古代东瀛名剑,经过推测或许这就是东瀛历史上有名的天丛云剑。

    可是,东瀛名古屋热田神宫里,一直就供奉着天丛云剑,这个消息传出后,东瀛方面予以否认,抨击佳士得。

    无论正面还是负面的,东瀛zhèng fǔ的回应,其实正中佳士得下怀。

    为什么?

    这就是炒作!

    还有个原因便是,古董,必须要有故事!

    越是有争议,越是富有神秘sè彩,价钱才越大!

    何况天丛云剑是在历史上有过争论,热田神宫供奉的那把,究竟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单凭东瀛历史文献记载来推断,实在片面与值得怀疑,这个连教科书都在伪造历史的国度,他们自圆其说的历史记载又有多少可信度?

    关于天丛云剑在历史上去处,有两个传说。其一是1185年东瀛两大武士集团平氏和源氏在坛之浦海域决战。源氏获胜,而平氏所立的安德天皇带着此剑葬身海底,另有一说指出大和武尊带着此剑在海底长眠。

    纽约佳士得便是以此为嘘头,给他们即将拍卖的天丛云剑增添传奇sè彩。

    一石激起千层浪。热田神宫之外又有天丛云剑现世,成了古董收藏界最热议的话题。

    外界评论眼花缭乱,唐信只看了些便索然无味,他有自己的方法来判断真伪。

    拿出时光电视,唐信先看的是热田神宫里供奉的天丛云剑。追溯历史,看一看这把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时光电视内的画面不断倒退着历史,唐信到最后确认了一个事实。

    热田神宫供奉的神器,乃伪造的!

    那么,是不是证明佳士得拍卖的便是真品呢?

    不一定!

    也许佳士得是得知了热田神宫供奉的是赝品,于是也伪造一把假的来拍卖。

    但是唐信通过对佳士得所拥有的那把层层守护的天丛云剑进行追踪,最终发现,这把已经锈迹斑驳充满历史沧桑的天丛云剑,还真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

    再追溯沧海变迁直追千年以上的根源时。唐信起码相信了一点是,这把天丛云剑的确是千年以前的东瀛所打造的。

    至于神话人物,他没看到,须佐之男八歧大蛇什么的,也没发现。

    “嗯。那就这把天丛云剑了。”

    他喃喃自语一番。

    他对东瀛文化不感兴趣,对古董收藏也兴趣寥寥。

    要一把东瀛名剑,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收起时光电视,唐信cāo作电脑得知了佳士得拍卖的确切时间后。又开始在互联网中寻找新的消息。

    当当

    敲门声响起,唐信起身去将门打开。刚刚沐浴之后穿着睡衣的夏清盈出现在了门外。

    “奇怪,这里我进不来?”

    夏清盈发现自己无法打开书房的门,正一脸纳闷。

    不待唐信解释,她又展颜一笑,温和地问道:“晚饭吃饱了吗?”

    唐信发现她即将成为人母,越发有了母xìng魅力,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柔和气息。

    “饱了。”

    夏清盈放下心来,走到书桌后面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唐信坐了下来,然后扶着夏清盈坐在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微笑道:“看我发迹的地方。”

    夏清盈仔细看着电脑屏幕,发现里面是关于非洲一个国家的新闻。

    桑拉卡!

    这的确是唐信真正发迹的地方。

    不论他以前是开酒吧还是走私拉菲或是成立宏信风投,都比不上桑拉卡的矿产令他一下子暴富所带来的财富增长。

    夏清盈笑道:“那时谁能想到你会跑去非洲大陆找矿产,呵呵,你做事就是出人意表。”

    唐信轻柔地抚摸着夏清盈隆起的大肚子,目光诡谲道:“是啊,谁能想得到。”

    他一语双关。

    当年他只是想在非洲大陆找寻金矿,却在桑拉卡发现了钻石矿。

    但现在他再回头去看桑拉卡,真的令他意想不到,当年,他只是挖开了这个国家自然资源的冰山一角。

    后续得到发展的桑拉卡,陆续发现了石油,稀有矿等各种资源,这个弹丸之地,在非洲大陆拥有了比例颇重的自然资源,但人口制约着这里发展,基础建设也几乎是零,国家领导人把矿产部分产权卖给华夏,其他资源也请别的国家来这里开采,他们用合作的方式获取利益,避免被豪强掠夺,有了钱之后雇佣了超过十万的雇佣军,尤其以南非作为后盾,维持着国家的稳定与不受侵犯,正在大步发展,寄望在十年二十年后成为世界上地位平等的一员。

    夏清盈突然面露狐疑,伸手在屁股下面摸了摸,最后摸进了唐信的兜儿,从里面抽出一条纯白的小内裤。

    唐信一脸冷汗。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夏清盈似笑非笑把内裤丢在他脸上,说:“别说是给我买的。”

    扑鼻而来一股奇特的味道,唐信非常熟悉,他对程慕简直爱到骨子里了,在程慕十八岁之前,他就用嘴巴给程慕服务过,她的味道几乎印入了他的骨髓中。

    他拽下脸上的小内裤,尴尬地说不出话:“呃,呃......”

    “好啦,别解释啦,肯定是程慕的啊,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啊,你俩离席就是半个多小时,哼哼,唐信,你就不能光明正大把她接回来?”

    夏清盈早已接受了现实,只对唐信有最后一个底线要求,那就是坦诚。

    别在感情上好似偷偷摸摸的,这样大家反而难受。

    唐信失落一叹,说:“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慢慢想办法吧,我回房睡觉。”

    夏清盈走了之后,唐信看着手中的小内裤,突然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用手机给程慕发了一条短信。

    “你的味道一点儿没变。”

    “说什么呢?我不懂。”

    看到程慕不到一分钟的回信,唐信即刻又发了条短信回去。

    “我收藏了。”

    这下程慕立刻明白过来唐信指的是什么。

    “你果然变态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风度,撤诉,悲与怒

    纽约-曼哈顿

    深秋时节阳光明媚,在这繁华都市的一间法庭正在准备开庭。

    法官是位年长的黑人女xìng,距离开庭时间已经过了,但是原告的辩护律师还未抵达,耐心消磨殆尽,法官时不时望一眼坐在原告席上那位亚裔女人。

    原告四十多岁,一身素雅深沉的西装,容貌娇媚,正是风韵犹存的年龄段,独具女xìng成熟气质与魅力,只不过此时一脸哀痛的消沉,神伤不已。

    被告席上是个穿着休闲嘻哈装扮的黑人小伙,他有恃无恐地来回张望,偶尔瞥见原告席上的女人,便不屑地轻笑一下。

    被告的辩护律师不断催促法官,原告的律师不来,这显然是对他有利的。

    到场观看庭审的观众们和来自不同地区的陪审团众人也在窃窃私语。

    显而易见,现在的情形对原告十分不利。

    就在法庭外面,一行肤sè不同的年轻人正在徒步走来。

    为的是一位风姿卓越冷艳逼人的女人,她身段修长婀娜,正式的女士修身黑sè西装穿在身上,踩着高跟鞋,徒步走来的过程也能令人感受到淡淡的压迫感。

    跟在她身后有金发白人青年,有黑发亚裔女子,也有黑人厚唇的女人,他们年轻,打扮正式,英姿飒爽,无独有偶,全部是毕业于常青藤联盟的jīng英。

    “叶小姐!叶小姐!”

    在这行人正朝法院走去之时,路边计程车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米国男人,他虽西装革履,但十分邋遢,衬衫一角耷拉在腰边,没打领带,头发乱糟糟的。

    听到这声呼唤,走在最前头的叶秋停下了脚步,她面不改sè转身望去,她身后的金发青年单手插袋向前一步挡住了来人。轻声道:“史密斯先生,请保持风度。”

    史密斯面露急sè,还未开口,远处的叶秋淡淡道:“查理,让他过来。”

    查理让开路。史密斯一脸忐忑突然放慢了脚步。收拾一番自己的衣装,走到叶秋面前后,虽然他个子高,却还是微微躬身。保持一个视线平视的角度与叶秋对话。

    “叶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现在的结果不是我们双方想看到的,hx国际也亏掉了投资,我们可以维持之前的合作。一起创造财富,让你们的投资有回报,这样不好吗?”

    史密斯诚恳的哀求没有令叶秋有丝毫动容。

    她话音清冷,语速平常地说道:“史密斯先生,六个月前,在协议上签字时,你信誓旦旦说你的企业会在半年内创造30%的盈利增长率,如果你做到,hx国际会在第二期投资中给你五千万美金免息贷款。如果你做不到,你将失去企业所有股份,现在,你输了,你已经没有企业了。那是hx国际的财产。”

    “可你们根本不懂我们企业的技术,不知道该如何运作,我的管理团队集体离职,公司瘫痪。你们一分钱也没赚到,最初的投资全部打水漂。这是你想要的吗?我的确没做到,可我们也达到了23%的盈利增长率,之前协议可以作废,我们继续维持友好的合作关系,这样不好吗?”

    史密斯完全闹不明白眼前这个来自华夏的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的确,他一贫如洗只有技术时,企业发展举步维艰,得到hx国际的注资,令企业有了长足发展,但为了让企业上市,有更大的飞跃,他贪心不足,铤而走险地与眼前这位女人签下了对赌协议,结果他输掉了一切,多年来的奋斗付诸东流,这个残酷的结局令他难以接受。

    只是他不知道,hx国际根本不在乎米国市场,叶秋这位对赌女皇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企业保密技术,结束掉米国的企业,将技术带回华夏,交给宏信风投,再扶植华夏本土企业发展,这是过去几年hx国际与宏信总部之间的合作发展模式。

    的确,hx国际是在赔钱,可在华夏,他们能赚更多!

    毕竟那是一个有着十四亿人的庞大消费市场,加上打造本土企业,宏信集团的影响力上升的价值远超米国一间小企业所创造的蝇头小利。

    叶秋没必要跟眼前这人解释她的工作模式,赚钱还是赔钱,更没必要跟对方炫耀。

    她只是冷淡地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朝法院中走去。

    史密斯见叶秋不为所动,恼羞成怒便破口大骂道:“你这是光明正大的抢劫!上帝不会原谅你的!我会告你,会起诉hx国际!你们是抢劫犯!”

    金发碧眼的查理伸手按在火冒三丈的史密斯胸口处,深沉道:“风度,请保持风度。”

    说罢之后,查理转身跟上叶秋的脚步,同伴之间面露冷笑,大家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不少怀揣米国梦的人来到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但很快便被物yù横流的现实所迷惑,最终迷失了自己。

    没有人逼史密斯签下对赌协议,只是他在最初成功之后信心爆棚,过高的估计了企业潜力,而hx国际对旗下注资的公司未来潜力分析量化到了一个细微如发的地步,甚至,他们作为投资方,是比企业管理者更了解企业的前景。

    对赌协议本身就是个陷阱。

    叶秋来到法庭门口停下脚步,一言不发望向了身后的黑人女郎,对方从公事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叶秋,随后他们站在法庭门口目视叶秋昂挺胸走进了法庭。

    众人瞩目叶秋走来,陪审团中不少人露出鄙夷之sè。

    这个华夏女人也太自大了。

    把法官,陪审团,这么多观众都晾在这里,太不把庭审当回事了吧?

    哼哼,这可是会影响陪审团最终判决的!

    不用想,减分是肯定的!

    叶秋径直走到法官的桌前,面sè淡淡把手中的文件递上去,掷地有声道:“尊敬的法官,我代表当事人决定撤诉。”

    法官懵了,陪审团懵了,观众们哗然一片,被告方的黑人小伙面露得sè,他的辩护律师赶紧上去和法官交流,意图让法官尽快结案。

    原告席坐着的中年美妇一脸震惊之sè,失声道:“什么?!叶秋,你在说什么?!那边那个人,他杀了我的儿子!他杀了我的儿子!”

    叶秋走到美妇面前,神sè一软,轻叹道:“谭姨,这是姑姑的决定。”

    “唐颖她疯了吗?她难道能够看着杀害我们儿子的凶手逍遥法外吗?不!不!不!”

    谭雅激动难抑,张牙舞爪地要扑向对面那洋洋得意还吹口哨藐视法庭的黑人小伙,叶秋一把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来安慰她。

    法庭乱了一阵,然后又被平息下来,最终法官宣判被告无罪释放。

    黑人小伙和他的律师击掌庆祝之后跳起了街舞,用滑步的方式倒退着朝叶秋与失声痛哭的谭雅炫耀得意。

    哐当。

    黑人小伙在倒退着出门时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他看到门口一众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女面露冷酷地盯着他,爬起身来指着他们叫嚣道:“呦,千万别在我的地盘看见你们,不然,你们死定了,呦。”

    他继续张狂庆祝着自己无罪释放,走出了法院之后,外面路边几个穿金戴银衣装看似休闲前卫实则不伦不类的黑人青年一边狂笑一边吹口哨,每个人上来与他击掌庆祝后拥抱一下。

    “恭喜,雅各布,从今天起,你是我们帮派的一员了!”

    雅各布摊开手,笑嘻嘻道:“呦,我早说过,杀人小事一桩。”

    这伙人坐着敞篷的轿车放出震耳yù聋的音乐迅速驶离了法院,而没过两个街区,就因超速而被纽约jǐng察盯上,上演了一幕公路竞速的追逃画面......

    谭雅悲痛yù绝,她哭昏了过去,叶秋与自己的助理摩娅,那个黑人女郎,一左一右将谭雅扶进了她们的车中。

    摩娅开车,叶秋在后座上照顾谭雅,打算将她送回家去。

    “叶总,明天上午九点,我们还要来法院,hx国际恶意放贷一案明天开庭。”

    开着车的摩娅轻声提醒道。

    叶秋望着窗外倒退街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hx国际在曼哈顿租赁的办公地点是一座摩天大楼的高层。

    总裁办公室内,已经四十岁的唐颖风采不减当年,她穿着黑sè连衣裙,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繁华的世界,偶尔回头失神地望一眼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少年的合影,她们三人笑得甜蜜,幸福无比。

    唐颖深深一叹,目露哀伤之sè。

    生活中遭到了晴天霹雳,事业上,hx国际面临米国zhèng fǔ起诉,通过对赌协议豪夺米国本土企业所有权,这被米国zhèng fǔ判定为恶意放贷。

    奥八马上台时就打压过中小企业的恶意放贷,但三把火烧完,作秀成功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现在希拉立上台,在经济上不敢说要大刀阔斧改革,最起码抓几个典型来振奋民心是有必要的,而hx国际就成了牺牲品。

    唐颖伤身地静思许久,当黄昏降临时,她拿起了电话,拨打给了远在华夏的唐信。

    她若不是悲伤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冲昏了理智,必定会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华夏还没天亮呢。

    可好在,唐信是醒着的,确切的说,唐信就没睡。

第二百八十章 复仇,枪手,私人怨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夏清盈出现了心理恐慌的现象,唐信这辈子注定无法体会怀孕时的感觉,但他只做了个假象,自己肚子里孕育生命,并且这个生命会从自己肚子里出生,的确会带来一丝丝恐惧感。

    夏清盈晚上睡不着,唐信便靠在床头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然后把自己看的小说拿出来念给她听,中途嘴巴说累了,就换成陪她看一场电影。

    直到凌晨四点多,她才实在抵不住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睡着了。

    唐信也准备睡下时,床头的手机响了,唐信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手机,先挂断了,然后扭头看了眼夏清盈,发现她的确被手机铃声吵到,不过没醒,翻个身继续睡。

    唐信下了床,拿着手机去了书房,看了眼自己挂断的来电号码,竟然是小姑唐颖打来的。

    站在书房的窗前,唐信望着外面漆黑的天sè,按下了回拨键。

    电话通了之后,唐信轻笑道:“小姑,现在华夏还不到五点呢。”

    电话另一头没人说话,唐信只能听到沉重缓慢的呼吸声,这让他意识到唐颖找他的事情不一般。

    唐信不慌不乱,也不催促唐颖,耐心等待。

    好半晌之后,唐颖深沉冷漠的话音从电话中传来。

    “唐信,小姑需要人。”

    “什么人?”

    “杀人的人,杀手也好,雇佣军也罢,总之我需要这样的人。”

    唐信神情一震。

    唐颖显然有钱买凶,但是,生活圈子和人脉渠道中,她并没有门路去找到杀手或雇佣军。

    普通保镖也会遵纪守法的,不可能雇主开出个价格,保镖就以身试法去干杀人的勾当。

    唐信不知道小姑遇上了什么麻烦,但在请杀手或雇佣军方面,他由衷地劝道:“小姑。我们可以在电视上看杀手,可以在小说中读雇佣军的故事,可是现实生活中,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远远看着可以。接触打交道。那并不轻松。”

    这是唐信发自肺腑的言论。

    这也是他为什么和郁金香一直保持着远距离的关系,从不在生活中接近对方。

    尽管特瑞莎,麦克,克里斯。三人不是雇佣军,但邦顿的存在令唐信有些忌惮。

    某种意义上,唐信只是用钱赚钱的商人,而邦顿曾经是用命赚钱的,唐信不能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和对方打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和杀手,和雇佣军做朋友?这简直是笑话!

    那显然是危险的。

    唐信震慑郁金香的手段便是拉开距离,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即便有天郁金香出卖他,反戈一击,那么对方也会顾忌后果。

    而唐颖要找杀手,唐信至少认为这件事不能她来办,如果无法打消她的念头。唐信宁愿是他出面来作为中间人,而决不让小姑去接触杀手雇佣军这类人物。

    “唐信,小姑要复仇!”

    “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

    “说具体点行吗?”

    “小姑的亲人死了。”

    “怎么死的?”

    “被米国本地黑帮一个流氓割喉而死,对方只是为了入帮仪式,不论是不是偶然。他杀了小姑在乎的人。”

    “jǐng察是摆设?”

    “证据不足,最多判对方三年,小姑选择了撤诉。”

    唐信沉默下来。

    他还没意识到对方口中的亲人是指谁,只当是情人之类发展成亲人。

    撤诉显然就是为了私下解决。

    至于亲人被杀的过程。唐信并不感觉难以接受。

    米国这种宣扬zì yóu的国度,反倒是给帮派了生存空间。因为依法办事最重要的便是讲究证据,jǐng察抓人要证据,帮派生存就有了应对之道。

    五花八门的帮派,入帮仪式更是层出不穷,有的是要完成一次毒品交易,有的是要纹身,有的是要和jǐng察对着干一次,更有的,便是要杀人。

    唐信脑海甚至可以幻想到一副画面,戴上头套的新晋帮派分子冲入没有闭路监控的室内粗野地杀了人,然后逃之夭夭,在外面,有帮派地位更高的人物坐在车中监视行动,得手之后,便是宣告帮派有了新生力量。

    纽约,世界的不夜城,同时也是世界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罪恶之城,繁华与堕落集于一身的复杂体。

    唐信轻声对着电话说道:“小姑,你别冲动,两天内,我会前往纽约。”

    “不!小姑不希望你搀和进来,这是小姑的事情。”

    “小姑,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家人,那么,不要说见外的话,就这样。”

    唐信不容唐颖拒绝,随后挂了电话。

    本来一个星期后,他是打算找个代理人去纽约参加佳士得的拍卖,购买那把天丛云剑,而他想在天海陪着夏清盈直到她顺利生产。

    现在他觉得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

    事关自己的亲人,唐信容不得一丝大意,他不会找个人去见唐颖帮她解决麻烦,不,他把事情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必须自己亲自去才能安心。

    他撕下一张白纸,在上面给夏清盈留了言,然后走回卧室,把纸压在床头柜上,自己打开衣柜换了衣裳,随后出门。

    早上九点,唐信孤坐在机场大厅,出境手续让公司去办,他正在等待一个小时后飞往米国纽约的飞机。

    机场大厅走进来两位穿着皮大衣的男人,目光搜寻一番,发现唐信之后,两人快步走到唐信面前。

    “小唐哥,你去外面玩,终于想起我啦?”

    董天华一脸怨念,对于前段rì子唐信去老窝没带上他十分介怀。

    唐信抬眼一看,董天华的出现是他叫的,但是贺天赐为什么来,他就不知道了。

    “嘿嘿,唐信,我们终于要去祸害美帝的家园了吗?”

    贺天赐一脸坏笑。

    “等等,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唐信是问董天华。

    董天华如实说道:“我俩昨天通宵娱乐,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贺天赐顿时面露不悦。说:“哎哎哎,什么意思?不想带我是吧?”

    唐信摆摆手轻声一叹,说:“我这趟去不是玩的,一件公事一件私事,只怕你去了又要抱怨无聊。”

    “没事儿。那我就自己去找乐子。”

    贺天赐闲不住。老婆怀孕当了一年的模范先生,这家里多了个女儿,他也懒得照理,也难怪。家中长辈比他这个亲爹更宝贝女儿,他就算想要关心一下,似乎还要排队。

    听他这么说,唐信也不再阻挠,半个多小时之后。三人走进了登机入口。

    ......

    就在唐信踏上了去米国的旅途,飞机在天上飞行时,天海发生了一系列令人措手不及的人命案。

    王乐是宏信风投的高级经理,是最早跟随唐信商业崛起的元老级功勋大员,他早上带着团队视察在天海一间企业的发展状况,上午的工作结束后,众人便在一间普通的饭店用餐。

    时至午后一点多,街上车水马龙,王乐与同事们用过午餐。走出饭店后准备上车,打算先回公司,下午还要去另一间企业看看管理经营状况。

    可是惊变,就在他走出饭店准备上车那一刻发生了。

    砰!

    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王乐重重后仰摔倒在地上,上身迅速被鲜血所染红。

    尖叫四起,场面瞬间混乱。

    同事们伏地躲在车后面,有人打电话报jǐng。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有人把电话打去给了天盈安保。

    在事发地两百米开外的一栋建筑是健身俱乐部。天台顶边缘,一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迷彩伪装sè枪托的狙击步枪拆分装进了一个大旅行包中。

    他显然是个黄种人,手中拿着的也是华夏产5.8毫米高jīng度狙击步,有效shè程是半公里。

    他一身休闲装扮,提着旅行包从容地下楼,然后开车慢慢悠悠地离开。

    庞不为与贺敏在天盈安保接到突如其来的消息,两人迅速展开调查。

    但是在黄昏之前,噩耗不断传来。

    除了王乐,又有三名宏信高级职员遭到枪杀。

    “子弹是专用枪弹,枪手用的是国产5.8毫米狙击步,这是一起公然针对宏信的连番刺杀!”

    刘军将收集到的情报反馈回来后,庞不为与贺敏在作战会议室中陷入沉思。

    狙击步有很多种,但偏偏用一种专用枪弹的狙击步来进行暗杀,这是不惧怕被人查出来枪手用枪,留下线索的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宣言。

    宏信高级管理员死了四个,影响恶劣,枪手有目的xìng地针对宏信已无需多论。

    但是贺敏皱着眉头道:“不对,有一点我们疏忽了,这四个死者还有相同点,不仅仅是他们是为宏信工作,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枪手可以杀的人太多了,能够下手的目标也太多了,只在天海,天盛地产,风雅集团,那么多显眼的目标,他为什么不杀?反而跟踪在外面跑业务环境更复杂的目标?”

    庞不为立刻把四位死者的资料翻查一遍,而后惊讶地抬起头,沉声道:“的确,这四个人是当年老板建立宏信风投时,最早进入公司的骨干。”

    贺敏面sè冷若冰霜手一扬,切齿道:“明白了,对方是针对唐信的,而不是宏信集团,这是私人恩怨。”

    正当庞不为思考对策时,有人从外走进作战会议室。

    众人回头望去,是表情严酷的董赋才。

    集团下属子公司有四名高级管理人员死于暗杀,董赋才当然坐不住了。

    “把情况说一遍。”

    董赋才来到之后也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当他听完庞不为掌握的情报与分析之后,他吩咐道:“给所有管理人员加派安保人员,同时,按照你们的思路,只要跟唐信有直接关系的工作人员,都要加强更高的保护,而且,不但要防,还要主动出击,既然这些人是潜在目标,那么枪手的活动范围是可以预测的,总之,尽快消除这个隐患,拖下去会人心惶惶。”

    庞不为点头答应下来,待董赋才走后,他走到一旁掏出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浩强,回天海来,有事要做。”

第二百八十一章 监控,漏网,不答应

    天盈安保展开了对枪杀事件的调查,但因事出突然,得到的情报非常之少,从枪械源头找寻线索也将是个旷rì持久的工程。

    当他们做好防备工作,只能以防守姿态面对后续可能还会发生的枪杀事件时,天盈安保内停下了一辆普通轿车。

    西装革履的司徒炎鑫表情淡淡从车上下来,让工作人员去通知庞不为,他等了几分钟后被带进了作战会议室中。

    “司徒,有何贵干?”

    庞不为无心应付司徒炎鑫,但毕竟都是宏信的人,礼节上必须招待一下。

    司徒炎鑫扫了眼作战会议室中忙碌的工作人员,人员行sè匆匆,因枪杀事件,令众人脸sè蒙上yīn影,心头更是yīn霾密布。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枪手是谁。”

    “什么?!”

    庞不为一脸震惊,贺敏眯起眼打量司徒炎鑫。

    她甚至怀疑司徒炎鑫是不是想要对唐信不利。

    她不得不怀疑,从认识司徒炎鑫那天开始,这个人对唐信就从未彻底服帖过。

    偶尔跟唐信对着干,似乎很容易令人接受。

    司徒炎鑫从西装内兜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庞不为,轻声道:“就是他。”

    庞不为接过几张照片挨个过目,上面有个穿着休闲提着旅行袋的男人,有的是背身照,有的是正面,有的是侧面,但环境各不相同。

    若然仔细去想,这些照片的背景,全部是枪杀现场附近半公里之内的场景。

    “他是谁?”

    看着照片上陌生男人的脸,庞不为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的确可能会是他。”

    贺敏也瞄了眼照片,看到那个人,回忆半天才想起来。

    “你知道他是谁?”

    庞不为讶然问道。

    贺敏摇摇头,说:“姓名不知道,但他是彭修的司机,过去历史查不到。估计应该和裴绍有关系。”

    “彭修?裴绍?想起来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他真是彭修的人?”

    “当时只知道他是个司机,现在来看,恐怕不简单。”

    “漏网之鱼,果然后患无穷。”

    庞不为轻叹一声。突然又发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琢磨片刻后霍然抬头,逼视司徒炎鑫问道:“你是怎么查到的?”

    司徒炎鑫不温不火道:“枪杀事件发生之后,我排查了附近的录像监控,找到了这个可疑的人。”

    “监控?从照片角度来看。这不可能是交通录像,司徒炎鑫,你难道在全市布下了录像监控点?”

    庞不为脸sè沉了下来。

    司徒炎鑫则坦然点了点头。

    “这是侵犯公众**,是犯罪!你想过被外人发现后宏信集团会面临的指控吗?这也将会给宏信集团名誉带来毁灭xìng打击!”

    宏信集团在自家的地头布下录像监控是正常的,就算是监视员工工作。也不会遭受法律制裁,可是监控公众,在全市布下这样的监控点,无疑是犯法的。

    可想而知,如果公众发现,自己的生活被一家企业所监视着,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司徒炎鑫这样做有自己的考量。

    他要建立一个高科实验室,每一项研究都将是改变世界现状的关键成果,首要要考虑的自然是安保问题。于是,他就在全市范围内打造监控网络,不怕苍蝇飞进来,但要知道苍蝇的飞行轨迹......

    他点点头,说:“知道。但我还是做了,好了,现在不是你指责我的时候,除非。你让唐信来指挥我,你还是忙你手头的事情吧。另外,不考虑被发现的恶劣影响,我可以给你提供援助,枪手还会出现的,而有我的网络,抓住他会是轻而易举。”

    庞不为哑口无言。

    对方还真字字直切要害。

    他的指责没有任何用处,唯一能够指挥得动司徒炎鑫的人,非唐信莫属,恐怕连董赋才的话都不管用。

    撇开对方监控全市被发现的恶劣后果,这倒的确是个便利。

    司徒炎鑫转身离开了天盈安保。

    庞不为左思右想,决定出趟远门。

    他坐飞机晚上之前抵达了京城,而后在陈洛牵线的情况下又来到了关押彭修的那座特殊监狱中。

    时隔一年,彭修沧桑了不少。

    他还有九年刑期。

    “庞不为先生,呵呵,是不是唐信后悔了?觉得还是让我死掉比较好?”

    彭修神sè波澜不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觉悟。

    失去zì yóu的他与世隔绝,以前再多的辉煌也成了过眼云烟,每rì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牢狱生活,这样的折磨,甚至比杀了他还痛苦。

    他在去年针对唐信时就了解宏信集团每个人的资料。

    庞不为他是第一次见,却并不陌生。

    隔着铁窗,庞不为冷笑道:“老板不是你想象中无聊之人,你以为我来做什么?杀你之前炫耀一番?呵呵,肤浅。”

    彭修大概很久没用过脑子了,的确有点儿迟钝,第一眼见到庞不为,情感上自然而然根据错误的直觉进行了判断。

    现在他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唐信若要杀他,那他就会不为人知的死去。

    犯不着让庞不为来,还留下了个探访记录上的把柄。

    彭修收起小人之心,轻叹道:“那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呢?我想,唐信不可能大发善心让我提前出狱的,或许,他已经忘掉了我。”

    “没错,老板当然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大人物,很好,你起码没有自以为是多么与众不同。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本来我以为是你在幕后兴风作浪,看来不是,那么,我就直接问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彭修看着庞不为呈现给他的照片上的人,面露诧异之sè。疑惑道:“小九?你找他干什么?”

    庞不为坦然道:“这个人枪杀了宏信集团四位高级职员,而且枪杀目标全部是老板一手提拔的人,他显然是在报复。”

    彭修闭目沉痛道:“没错,他是要报复,但他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摧毁宏信集团。所以,他要把跟唐信有关的工作人员全部杀掉。”

    “为什么?他当年只是你的司机,他究竟是什么人?”

    庞不为逼问道。

    彭修神情恍惚如实说道:“他叫小九,真实姓名我也不知道。他虽然是我的司机,但实际上他是裴绍的人,裴绍把他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一身本事都是裴绍亲自教导的。他与裴绍像是师徒关系,感情非比寻常,而裴绍被唐信......总之,他很危险,一年时间就是为了查清宏信集团的资料,现在,他动手了,绝不是见一步走一步,要么。你们制止他,要么,他达到结果后远走高飞。”

    庞不为神sè凝重,的确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唐信去年一手颠覆了赤sè黎明,当时他根本没把裴绍与彭修放在心上。用时光电视查消息,只大致查了查最近几年敌人的情况,而小九与裴绍的渊源,是在更久之前。因此忽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司机。

    “那你能否联系上他?彭修,我在来的路上看过你的资料。起码之前你和你的同伴们所做之事,部分是让人拍手称快的,因为你们的确淡泊名利为这个国家做贡献,现在,你能漠视这个人在外面肆意杀人吗?”

    听到庞不为的话,彭修自嘲地摇头道:“你别给我戴高帽,我有几分几两,我都坐了一年牢了,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他杀人,是为了私人恩怨,虽然我认同有仇报仇,可他的方式不对,他如果直接冲着唐信去,那我不会帮你,可他现在这样,我也看不下去,可是,我想帮你也爱莫能助,庞先生,也许你认为我会知道他在哪里,但请你试想一下,我和你对调位置,你觉得你还可以与外界有联系吗?想一想我们谈话的地方是哪里。”

    庞不为仔细想一想,还抬头看了看周围环境。

    看起来只是一座稀松平常的监狱。

    可是,这里却是华夏官商两界闻之sè变的地方,每个人默契地不会提起,不会谈论,更不会想要靠近的一个特殊监狱。

    彭修被关进这里,主动想要与外界联系那是痴人说梦,外面的人想要来探访他,没有强大的官方背景也只是妄想。

    去年王红星把彭修送进这里,也是为了防止彭修的私人关系在事后起作用来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庞不为收起照片打算离开,尽管对方不能提供小九的藏身之处,但起码来一趟这里,庞不为了解了枪杀事件的起源。

    在他起身朝外走时,身后传来了彭修低沉的话音。

    “庞先生,我有个过分的请求。”

    庞不为止步,转身一脸疑惑,说:“你如果了解我,就该知道我的立场,我不会帮你任何事,就算是收买,你也该明白,我庞不为喜欢钱,可我更爱惜自己的命,背叛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别说是聪明人,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彭修一脸自嘲,摇头道:“我当然不会请你让我重获zì yóu,你也没那个能耐。我的请求是,当你们抓到小九之后,请给他一个体面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毕竟他给我当了几年的司机。”

    庞不为凝视彭修半晌,摇头道:“我不能答应你,如你所说,他很危险,找到他时,也许会发生激烈的争斗,是什么下场,无法保证,何况,你的立场是念旧情,而我的立场,则是报血仇,他杀了宏信的人,那是我的同事,我不能原谅他,甚至,他用暗杀这样的方式,我都无法把他视为对手来尊重他,再见。”

    庞不为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身后传来了彭修悠长沉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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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炫耀,求和,强与弱

    叶秋在米国不仅仅主修沃顿商学院的经济学专业,更是兼修了法律,尤其是关于商业法律条款,则是她研究的重点。 .   .  .   .

    在这个法律制定人类行为框框条条的限制下,商人自然最大限度地游走在律法条款的边缘,更在早起寻找法律漏洞谋取最大利益。

    这位对赌女皇的横空出世,便是源自对商业法律条款的深刻研究,诸多商业合同在法律难以界定的擦边范畴内,让hx国际无往不利。

    可是在这天早上,纽约的法院中进行hx国际恶意放贷一案的庭审过程中,叶秋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代表米国zhèng fǔ的律师年纪轻轻,才二十五六岁,距离男人的黄金年龄还差十几年呢。

    他名叫富兰克林,在庭审中,叶秋是以法律条款为hx国际进行辩诉,可是富兰克林却在慷慨激昂地大谈米国利益。

    声情并茂控诉着hx国际掠夺米国人的智慧结晶,对赌协议的终极目的就是欺诈勤劳朴实的米国企业家......

    庭审很快便结束了,叶秋一脸冰冷走出了法院,跟在她身边团队无人敢去和她说话。

    显而易见,不是刚才叶秋表现有问题,而是富兰克林的言谈更加深得人心。

    这毕竟是在米国,陪审团都是米国人,他们并非法律专业出身,有时仅仅是凭着对事实真相的证据与直觉做出判决,这大概也是米国陪审团的一大特sè。

    叶秋上车之后闭目冷声道:“什么zì yóumín zhǔ讲究法律的国度,道貌岸然!”

    今天的庭审辩诉显然只是走个过场,由于希拉立要拿hx国际开刀,让这些对米国而言是外企的公司放放血,然后振奋国民,表明他对肃清商业丑恶现象的决心。

    助理摩娅开车回到了hx国际在曼哈顿的职场,叶秋收拾好情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恶意放贷一案,公司正在接受米国官方的调查,工作全部暂停。公司职员大多都放了假,只有些接待人员留守。

    叶秋刚在办公室内脱掉深sè大衣,把大衣挂在门边立柱上,修身洁白的女士西装穿在身上格外优雅,尽管已经快到冬天。但室内温度十分舒适。jīng致高跟鞋加上肉sè丝袜,那双xìng感的长腿有大半截露在外面,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刚想看看有什么工作没完成时。摩娅敲敲门后探头进来。

    “叶总,外面有个人想见你,他叫卡特。”

    卡特?

    叶秋认识不少人叫卡特,这不是个另类的名字,司空见惯。便问道:“他是什么人?”

    摩娅回道:“不知道,但是他说他是来帮你解决现在的困难的。”

    “呵,让他进来。”

    叶秋冷笑一声,随后静静地坐着,一分钟后,打扮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卡特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进了办公室中。

    “叶小姐,你好。”

    卡特见到朝思暮想的女神之时,笑意更盛,快步走到办公桌对面。伸手想要与叶秋进行握手。

    叶秋却淡淡地打量卡特一番,衣装打扮没什么独到之处,反正衣冠楚楚的人物,叶秋早已见识多了,对方三十多岁别有一番男人成熟魅力。这才是特别之处。

    她没有伸手,只是眼神示意对方请坐,话音清冷,问:“先生有何贵干?”

    卡特也不介意对方不和自己握手。坐下之后翘起二郎腿,微笑道:“hx国际遇到了难题。这是最近纽约最关注的新闻了。叶小姐,听说早上的听证会很不顺利。”

    实际上米国zhèng fǔ盯上hx国际,幕后是卡特在推波助澜。

    他只是想玩一个很老套却很实用的游戏。

    强权令人低下高傲的头颅!

    现在hx国际泥足深陷,他的出现,自然是来压迫叶秋的。

    叶秋一言不发冷若冰霜地凝视着卡特。

    她没有回应对方的话。

    这是谈话的技巧,对方在卖关子,在等着自己上钩,叶秋心知肚明,于是,便不能让对方如愿。

    卡特低头尴尬一笑,也许正是这样强势的女人,才令他另眼相看情有独钟。

    既然对方不上钩,他便开门见山,微笑道:“叶小姐,我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助hx国际度过难关。”

    “条件?”

    叶秋这次做出了回应,而且直切要害。

    对方不可能是上门来做善事的,突然要伸出援手,没有好处是不可能的。

    卡特喜欢这般直来直去的谈话,他从随身带来的公事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放在叶秋面前。

    再次坐下后,他伸手示意叶秋过目。

    不过叶秋没动,还是冷淡地凝视着对方。

    卡特无奈至极,以前在一旁欣赏她强势压迫谈判对手时,对对方的表现大加赞赏,轮到自己坐在她对面时,才知道这番滋味真的十分苦涩。

    他直言道:“叶小姐,我知道你在hx国际有股份,是唐女士奖赏你工作成绩给你的奖励,我粗略算了算,你的身家大概有一亿美金,桌上的文件,主要内容是给你提供一份新的工作,只要你签字,你就是摩根财团旗下一间银行的负责人,其未来工作前景带来的回报,远远超过你在hx国际打工带来的回报,不出三年,你的身家可以翻十倍。”

    “这就是你的帮忙?”

    叶秋冷笑不已,甚至嗤之以鼻。

    这叫帮忙吗?

    这不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她从hx国际离职,hx国际就摆脱了困境吗?

    卡特笑容不改,点头道:“是的,事情是这样发展下去的,你签字,获得一份新的工作,有更大的舞台,更美好的人生,同时,米国zhèng fǔ会象征xìng地处罚hx国际,这起风波也就平息下来。如果你拒绝。那么hx国际就将面临重罚,以后能不能在米国立足,都会是一个问题,毕竟现在,hx国际是米国人民的公敌。”

    叶秋展颜一笑。美妙动人。

    卡特十分欣赏她的笑容。可是叶秋却笑着说了番令他笑容凝固的话。

    “这位先生,米国对外政策是不与恐怖分子谈判,hx国际隶属华夏宏信集团,恰好。华夏宏信集团也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向权贵低头!不论你是否在虚张声势,你已经炫耀够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卡特没想到对方丝毫不动心,死缠烂打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站起身,认真道:“请叶小姐认真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答复。”

    叶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随手丢进了桌旁的垃圾桶内。

    卡特出师不利,走出hx国际办公大楼下面时,又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迈克尔。

    “唐信来纽约了。”

    “嗯?难道旗下子公司的小风波,会惊动这位董事长?”

    “不,他来纽约只带了两个人,不像是为了hx国际恶意放贷案子来的。”

    “他人呢?”

    “刚下飞机。就被洛克菲勒家的人请走了。”

    ......

    纽约一间高档咖啡厅中,唐信与一个年轻的米国男人相对而坐,董天华与贺天赐坐在隔壁,两人时不时朝唐信这边望来。

    对面的人在唐信走出机场时就表明了身份,需要和唐信进行一场正式谈话。

    克拉克不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内部人。但他是给洛克菲勒家族工作的,尤其负责对外谈判的人物之一。

    与唐信喝了杯咖啡,也该揭开正式主题了。

    唐信对亚当斯说过,给洛克菲勒家族一个月时间。来决定未来的关系走势。

    两方素昧平生,却突然进入了战争状态。是继续战,还是以和为贵,唐信不是疯狗,他会给对方一个选择。

    克拉克放下咖啡杯,耳边萦绕着咖啡厅舒缓的音乐,望着对面其貌不扬的亚洲年轻人,他由衷叹道:“唐先生这么年轻却有了如此成就,令人难以置信的同时又心生佩服,可想而知,未来二十年,五十年,唐先生会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这般虚与委蛇的恭维,唐信不感冒,不温不火道:“还是说正事吧。”

    克拉克点点头,沉声道:“洛克菲勒家族对唐先生前段时间表现出的......破坏力,十分紧张与重视。”

    不论唐信有多少财富,又在华夏是怎样的地位,或者他在国际经济领域内的影响力比不比得上洛克菲勒家族。

    至少,他神不知鬼不觉让洛克菲勒家族旁系一脉死得只剩下一个永远只能活在痛苦中的亚当斯,这份能耐是洛克菲勒家族所忌惮的。

    摆在洛克菲勒家族面前至少有两个问题。

    该不该战?

    亚当斯不是洛克菲勒家族的王,他惹回来的麻烦,整个家族难道要为他买单?

    能不能赢?

    当洛克菲勒家族了解唐信与德国金融皇帝拉尔夫之间的恩怨后,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论能量,霍亨索伦家族后裔拉尔夫,在欧洲的势力也不比洛克菲勒家族差多少,拉尔夫与唐信在对峙中形成了诡异的平静,这本就是一种认可唐信实力的现象。

    “说重点,你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够了,要战,如我所说,斩草除根,我,或者洛克菲勒家族,其中一个消失才能平息战争。若不战,那就最好井水别犯河水,任何无意的冲突,我都会理解为故意的挑衅,那就是无声宣战。”

    唐信没心思去了解洛克菲勒家族如何看待,他同一时间送亚当斯的家人去见上帝的感受。

    克拉克表情严肃,沉声道:“洛克菲勒家族希望唐先生能够忘掉在老窝发生的事情,洛克菲勒家族不会选择道歉,两方人选择xìng遗忘,从今以后此事不提,恩怨到此为止,他们也保证不会有任何来自洛克菲勒家族对唐先生的sāo扰,包括亚当斯,他们也会处置妥当。”

    唐信嘴角一扬,说:“道歉?我不需要。战争很多时候不是对与错,也不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仅仅是一个最简单的基本事实,强与弱,我现在只当洛克菲勒家族要维持与我之间的和平,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今后我被来自洛克菲勒家族的势力所sāo扰,那么,不要怪我不宣而战,下一次,我不会只针对当事人,而是整个洛克菲勒家族。再见。”

    唐信说罢之后起身离去,董天华与贺天赐瞅了眼坐在原位没动的克拉克,而后快步跟上唐信。

    克拉克喝完杯中的咖啡,掏出电话给洛克菲勒家族反馈消息。

    “事情已经办妥,暂时消除了威胁,对于家族内部有要开战的声音也最好压下去,我对他的实力评估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你们不能一次xìng把他和宏信集团连根拔起,又无法得知对方是如何短时间内攻破保镖防线安装了炸弹导致了悲剧发生,那么,你们还有什么底气开战?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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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介绍:
普普通通的少年唐信,某天摸摸肚子,发现自己拥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
这是一个装满了神奇道具的四次元口袋!
撬动世界,执掌命运,他在低调中迈着华丽地舞步。
梦想付诸行动,口袋成就未来!
“要想成就伟业,除了梦想,必须行动。”
“怀揣梦想勇往直前,芸芸众生,我独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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