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阵亡
闲来无事,唐信带着钱慧瑶参观公司。
“十楼是高管办公的地方,可以说公司有权力拨款拍板项目的人,都在这里,八楼九楼的办公职员,只是收集信息,分析投资,审核项目。公司具体的业务情况,你不用和这些高管挂钩,需要知道什么,问何嫣就行。”
办公楼层一目了然,走一圈花不了十分钟,唐信介绍完,来回扫视一圈,发现十楼办公区域已然划分得井井有条,既没有闲置的地方,也没有再改动的余地,新的部门设置,似乎没了办公地点。
钱慧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轻淡地笑道:“我很好奇,你如今的财力,为何要租写字楼,自己圈地建一个公司大楼,你不会心疼吧。”
唐信带着她来到萧卓珊的办公室,萧卓珊已经去会议室主持会议,国际药企来华夏谈判,正如火如荼。
坐在沙发上拿出平板电脑,唐信调出一个地图,在医药研究基地动工之时,唐信便在那郊区对面的空地上,也圈出一大片商业用地,此时此刻,正在兴建宏信自家的公司的大楼。
“心疼是其次的,主要是公司规模在上升期,这三层写字楼却是显得寒酸,你看这里,大概一个半月后就会竣工,到时,公司就会搬去那边。”
钱慧瑶在他身边坐下,探头望着平板电脑上的地形图,情不自禁皱眉道:“地方这么偏?这要是住市里的人。每天开车上下班不得花一个小时?公司员工没有抱怨的?”
唐信随口道:“在市中心繁华地段。有利也有弊,在郊区偏僻的地方,也同样如此,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因为我打算在周边逐步开发建设,形成一个微型的城中城,在那一片空旷的野地,不久的将来,会有公司,内部娱乐场所。小市场,豪华住宅,普工的公寓等等。”
钱慧瑶闻言,喟然道:“唐信。我刚刚成了你的员工,还可以用朋友的方式和你谈话吗?”
唐信收起电脑,微笑道:“为什么不行?如果,你为我工作代表我们朋友的关系会渐渐消失,那我现在就辞退你。”
钱慧瑶抿嘴一笑,目光幽深地扭头凝视他,淡淡道:“叶秋正在努力变成一个女强人,程慕有她自己的爱好自得其乐,你的朋友,风雅集团那些人就不说了。( ·~ )肯定各个都有嗜好,就连贺敏,听你说起她,便知道她非常喜欢安保事业,爱其所好。而你,你也有嗜好,这个嗜好变态至极,就是控制人,掌控他人。”
唐信闻言愕然,不可思议地望着温和含笑的钱慧瑶。张嘴想要辩驳,结果化作无声的苦笑。
也许,她说得对。
自我反思一遍,回顾他这两年来一言一行,身旁汇聚的能人志士。似乎都是在他掌控之中,而这一种感觉。他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人类驯服野兽,无非就是两种手段,要么比它强大,要么比它聪明,比它强大就用武力,比它弱小就用智慧,所以,人类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唐信,你刚才描绘的城中城,你应该也想过,当有一天这样的商业帝国出现时,站在这个顶端掌控数万,甚至数十万上百万为你工作的员工命运的人,是谁?”
唐信没有否定与反驳,他虽然从没有把野心宣之于口,也从未在心底有过实质xìng的设想,可潜意识中,他深刻明白,自己踏在什么样的道路上。
这是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吗?
资本主义世界的财团银行家,石油商人,军火大亨,政治枭雄等等,不都是掌控着无数人的命运吗?
现代社会,早已不是谁手握屠刀便主宰苍生,要影响,牵动,掌控人类的存亡,方式之多样,手段之繁多,难以细数。
他眼帘低垂,表情波澜不兴,说:“你是在说我做错了吗?或是想为我指点迷津?迷途知返?”
钱慧瑶平静地摇了摇头,淡淡道:“宁愿饿死而不争取的动物不是不存在,但一定会被淘汰,这就是生存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小到普通的工业产业链,大到国际金融大鳄,哪个不是一个决策影响数不胜数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命运被他人cāo控,便只有逆流而上,唐信,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帮你,是因为现在的你,没错,有野心,心中无时无刻都在勾勒更宏大的蓝图,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这份野心,那么,我想,你的魅力,会陡然黯淡。”
唐信低沉轻笑,摇头道:“魅力?不扯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还是说正经事吧,公司最近可能需要用得到你的地方,是两个方面,一个你已经清楚,那就是和国外企业谈判,另一个,是我们与丰宝集团正在计划与zhèng fǔ进行磋商,取得自主定价权,因为还在筹备阶段,宏信还没有拟定人选,你如果想去,就跟着萧卓珊去京城当个陪衬,了解过程,毕竟你初来乍到,先把部门架构起来,来rì方长嘛。”
钱慧瑶意想不到,问:“这个自主定价权,我们能要到手?”
在医药行业内,拥有自主定价权的商品,凤毛麟角。
唐信也不确定,说:“七分底气,三分人谋。究竟能不能要到手,我也不打包票,不过看这新药的势头,在国内怎么卖,自主定价有店大欺客嫌疑,可出口创汇的时候,则影响不小,反正呢,立场坚定一些,态度强硬一些。对了,我给你这个部门的预算是初步每年两百万,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有数吗?”
钱慧瑶柔和地笑了起来。缓缓开口道:“有个老师说过一个简单的条件。要成就一番事业,需要两种人,第一种,是聪明人,第二种,是关键人。所以,我要做好这份工作,首先需要的是关键人,熟悉公司内部信息的关键人,你给我了。何嫣嘛,公司外面,官方的人,需要哪方面的关系。会呈报给公司的。其次是聪明人,这反而简单了,公共关系专业的人才,我想十万年薪,就会有无数人不请自来,呵呵。”
万变不离其宗,说到底,干实事的根源本质大同小异。
既然她有准备,思路清晰,唐信也就不再多问。
随后。唐信带着她再去楼下转一转,至少让同事们有个印象,他亲自陪同,则也无形中给她撑腰壮胆,尽管她不需要借用唐信的威风来狐假虎威。
......
参与在宏信举行的与国外企业谈判的团队中,白邺宇与冯玥蕊赫然在列,中午简单在职场吃过饭,眼看下午的谈判要重新开启,白邺宇在周围转了转,疑惑不已地走回了会议室中。
他来到冯玥蕊身边。悄声问道:“见到秀丽了吗?”
上午她还在,可是,中午吃过饭,她就不见踪影。
冯玥蕊莫名其妙道:“她不是和你形影不离吗?”
白邺宇微微皱眉,此时。他心底忽然升起一丝烦躁的情绪,电话在兜里震了震。他接起来一听,面sè大变,待挂了电话后就去找他搭在椅上的大衣,伸手一摸内兜,没有摸到钥匙与研究所的安全卡,身心俱震,同时拔腿就朝外跑。
“你干嘛去?”
冯玥蕊发现白邺宇的反常,追了两步拽住他的胳膊。
白邺宇心焦如焚,扭头低声道:“秀丽,偷了我的安全卡。”
冯玥蕊面sè愕然......
一个小时前
李秀丽借中午吃饭的机会,偷走了白邺宇随身的钥匙与安全卡,她避人耳目离开了宏信公司,驱车前往宏信医药的研究所。
一直以来,她在公众眼前就不苟言笑略显清冷,当她驾车来到研究所时,下车后面无表情,见到她的人也不意外。
只是,没有人发现她眼神中的心灰意冷。
研究所科研楼的保密室门外,李秀丽用白邺宇的安全卡划过门外的电锁,待身份扫描通过后,再插入钥匙打开大门,能够进入这间房间的人,只有三人,冯玥蕊,白邺宇,郭攸。
当李秀丽跨过门槛时,房间内触动了jǐng报。
她身上的手机以及电设备被检测到。
她面不改sè,关上门后来到储存信息的电脑前,用安全卡解锁,再复制了新药的全部研发信息资料。
当她做完一切出门时,门外站着研究所的安保经理,身后还带着两名保安。
“李经理,你应该知道,这个房间,你不能进去,更不能携带电仪器。”
面对安保经理的质问,李秀丽理直气壮掷地有声道:“我们正在和国外企业谈判,需要一些资料,白总让我过来取,别耽误我的工作。”
她丝毫不心虚地推开挡道的保安,脚步如常地走入电梯。
这不慌不乱的表现,让安保经理也拿捏不定,可这保密室终究事关重大,他还是打电话给白邺宇求证。
当他与白邺宇通了电话后,也是面sè骤然严酷,朝通话器吼道:“拦住李秀丽!不能让她离开研究所!”
吱......
当研究所的大门正关闭了一半时,李秀丽的车已经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冲了出去。
安保经理在大楼走廊上看到这一幕,反而冷静下来,对通话器吩咐道:“立刻派人去追,出了研究所只有向东西两条路,她开车去的方向是市里,通知那边三个反应小组行动,拦住她!”
十分钟的车程就将从郊区进入城市繁华的边缘,在周边的民房中,有一栋民居内的房间内,两位青年沉着冷静地聆听研究所传来的消息。
待确认了信息,二人立刻起身,这栋小楼内迅速走出八位青年,出了门火速上车,刚要冲上公路去拦截李秀丽的车,结果,异变突起!
一辆大卡车从正面开来,停在拐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看公路就在二十米外,八名男立刻下车,卡车上的驾驶员也下来与他们理论。
呼
李秀丽的车从他们眼前十米处呼啸而过。
啪
两名男把卡车驾驶员按在地上,领头的青年对研究所反馈信息道:“三号拦截失败,逮住对方一个同伙。”
他们不相信巧合,已经认定这卡车驾驶员是故意阻拦他们的去路,就算这驾驶员不知情,但肯定也是有意为之,起码收了好处,被人事先安排。
更靠近市内的一条稀松平常的街道上店铺林立,这里,一间普通的餐馆正门开张营业,客人寥寥,而在餐馆直通的二楼,与先前的民居一样,有两名青年得知了研究所的消息,立刻叫人出门要去拦截,一行八名大汉从餐馆后门走出,刚要上车,却愕然地发现他们的车,轮胎全部报废......
第三个反应小组根本没有出动,因为,公安上门,有人举报他们在从事非法行为,房间内摆设的通讯仪器仿佛让公安认定了是大功一件。
三个反应小组,全部“阵亡”。
李秀丽一路畅通,驾车直达天海机场,候机大厅内,衣着光鲜的母亲等她到来,母女提上行李包,并肩消失在登机入口通道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冰凉
研究所主任郭攸正在外地招贤纳士,他得知研究所信息资料被窃取,第一时间询问安保经理的是:李秀丽去过哪些地方?
当他得知李秀丽只是进入过资料保密室,心头稍稍落定,还好,他办公室里的资料,应该没事儿。 免费电子书下载
他打了电话请示唐信,责任不在他身上,这是显而易见的,唐信给了他回复,让他继续手上的工作,研究所这边,不用他cāo心。
......
傍晚时分
一连数辆轿车驶入研究所,董赋才面沉似水下车朝行政大楼走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蒋俊与贺天赐。
当三个男人来到研究所的会议室内,这里,有一人正在发飙。
在场其实只有两方人,一方是安保团队,一方是冯玥蕊与周虹倩,何嫣。
英姿飒爽的贺敏双手插袋,面露冷笑道:“冯玥蕊,你说我们的安保工作有问题,没有拦住李秀丽。哼,当初,我们签合同时,我提出过一个要求,安保系统由我们天盈dú lì指挥,结果呢,你和白邺宇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三个反应小组全部被人设计,拦截计划搁浅,为什么?因为我们的部署,你们都知道!李秀丽一清二楚,她要逃走,还有难度吗?”
冯玥蕊哑口无言,她只是发了句牢sāo,指责天盈安保的人无能。
“rì防夜防,家贼难防。要防家贼。就不能让家人来防!如果,李秀丽不知道这三个反应小组的位置,反应速度,她插翅也别想逃!”
贺敏满面森寒,这一次的事故,令她怒火中烧。
如果,是天盈的问题,她代表公司一力承担。
可偏偏这个责任,反而不好界定。
贺天赐走上前一手按住贺敏的肩膀,让她压下怒气。公事私事虽然大家都是分开而论,可终究要顾忌一些颜面。
医药公司这边,没董赋才和蒋俊什么事儿,但是。加上贺天赐,他们三人都是天盈的老板。
董赋才拉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个烟,沉沉吐出一口烟雾,而后淡淡问道:“李秀丽的资料整理出来没有?”
跟着贺敏一同前来的刘军把一份文件交给了董赋才。
轻描淡写地翻阅两下,董赋才摇摇头说:“她过去的履历没什么可疑,单亲家庭,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一切都有迹可循。但是,她家庭资料里写。她是被领养的,她母亲一直保持单身,而她母亲,没有工作,十年前才做了两年保险,后来炒房赚了钱,假的。还查到什么?”
刘军口述:“近rì,有陌生人拜访了李秀丽的家,邻居说对方是棒子国的人,因为说的是棒子话。李秀丽和她母亲坐飞机离开天海。目的地是棒子首尔。”
“李秀丽,李秀丽......这名字,本来听着就有些像棒子名字,不可能是为了钱,她如果嫁给白邺宇。还缺钱吗?”
董赋才沉吟片刻,最终拍拍裤腿站起身。露出个淡笑,说:“木已成舟,瞎猜无用,找出原因也不重要了,既成事实无法改变,李秀丽走出这一步,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我们不用窝里斗互相指责,犯了错,改了就行。”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赋才,那,那这怎么办啊?”
冯玥蕊叫住董赋才,紧锁的眉头,仍旧没有舒缓半分。
董赋才回首,平淡道:“怎么办?不该问我,是问损失最大那个人,这也不是怎么办的事情,而是,会死多少人的问题。”
......
华灯初上,夜sè幽幽。
宏信公司附近一家餐厅二楼,唐信与钱慧瑶面对面坐在角落中安静地用餐。
“研究所失窃,我听起来觉得事情很大,可你的反应,好像满不在乎。”
钱慧瑶望着慢条斯理吃饭的唐信,满心不解。
唐信吃饭细嚼慢咽,说:“这个时候,其实只有一个问题,覆水难收,我能挽回什么?资料出了研究所,基本上不存在保密的可能了,通过各种方式,可以迅速把资料信息转移。现在问题,反而是你的,钱经理,给我一个建议,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做?是控告,报jǐng,在世界面前摆出受害者的形象乞求公平,或是不计成本地去报复制裁小偷?”
钱慧瑶呵呵一笑,倒了杯橙汁,说:“看,这就是我一直在说欣赏的唐信,遇上大事,绝不莽撞冲动,能够将你那份淡定感染给身边的人。”
“别跑题,我在问你正事。”
唐信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浅笑连连。
钱慧瑶已经吃饱,和唐信一起吃饭,她总是先放下筷子的人,她想了想后说:“这回,你还真用不上我,为什么要对外公布这个消息呢?如果对外公布,现在公司谈判桌上的老外,不就全没影了吗?”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班长不会让我失望,看,这也是我欣赏的钱慧瑶,思考问题,一针见血。”
钱慧瑶却严肃了几分,说:“不过,我倒是有建议,消息一定要保密,同时,加快与老外的谈判,条件可以放宽,合同一定要签长期,等消息走漏,对方要反悔,那就可以告对方违约。听说是棒子那边在搞鬼,他们即便得到了研究资料,一时半会儿也掀不起浪花,顶多是让公司损失了棒子市场,另外,最快,半年或一年后,有了一个竞争对手,所以呢,在这个期间,公司的产品要更快地占领国际市场。”
唐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报jǐng没用。闹纠纷也没用。所谓的专利法也不是全球通用,各个国家地区和组织会员国内通行,保护的是自家利益,所以,这方面也没什么文章可做。
胡搅蛮缠谴责对方,无济于事。
有jīng力在苍白的法律上做文章,倒不如脚踏实地扩张销售市场。
嘟嘟嘟
唐信看到桌上电话的来电显示,无声一笑,用免提接听。
“唐信!消息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的研究所出了内鬼,把研究资料和配方偷走了?你怎么回事?”
刘宝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二楼就唐信和钱慧瑶两个客人,不用担心影响了他人耳膜。
钱慧瑶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兴师问罪。
这事关切身利益,刘宝丰不急才怪。
“宝丰。先别嚷嚷,听我说,资料被盗,有两方人得知,第一,是我们自己人,第二,是偷东西的人。偷东西的人,会声张吗?在他们自己推出产品之前,会一直保密。等他们把同样的产品改头换面打造出来,最快,也要半年。所以,他们不说,我们不说,没人知道。”
唐信继续用餐。
“你说的轻巧,假如,对方把配方卖给老外呢?我们还谈个屁啊!你知道这损失多少钱?”
“不会卖的,要卖,也是自家有实际成果出来后再卖。那也是半年后。”
“好,半年后呢?唐信,你这边出的问题,连带我也跟着遭受损失,这不合理吧?”
唐信此时此刻还笑得出来。说:“是不合理,所以。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海外销售分成,我们五五。”
“这,五五?这还差不多,那谈判这边要快,要狠。”
“你比我懂这方面,去吧,让老外笑一笑,等过一年半载再发现是上当了,这买卖,你一定喜欢做。”
“这我拿手......”
唐信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钱慧瑶哑然失笑,叹道:“你就是这样,两句话能把人说的心情大起大落,刚才这个刘宝丰,几分钟,转变太大了。”
唐信笑而不语,吃过晚饭后,唐信送钱慧瑶回了学校,下车前,钱慧瑶扭头问他:“你难道没有一点儿报复的念头?”
唐信抬头望天,繁星密布星斗璀璨,说:“这时候我要说打打杀杀的话,不合时宜,班长,我们是朋友,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问了。”
“嗯哼,明白了,那我走啦,大老板,哈哈。”
钱慧瑶下车,转过身笑容可掬地望着唐信,两人眼神凝望对方半晌。
唐信等她先走,她却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唐信失笑,开车先行离去。
回到薇雅园打开家门,程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唐信归来,温柔地问道:“吃饭了没?”
唐信把兜里的钥匙钱包手机都扔在茶几上,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膀,说:“吃过了,怎么又看这破电视剧?换一个。”
程慕笑着按了按遥控器,说:“那就看你喜欢的探索栏目。”
十分钟,两人静静地看电视节目。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也就在外面待一个星期吧。”
程慕刚要问他去哪里,却又想到既然他没明说,那就别问了。
“正好,过几天我也有事,照顾不了你。”
唐信惊讶地扭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眼中的狡黠与得意,果然如她所愿,问道:“什么事儿?”
程慕嘴角上翘,笑眯眯说:“文物局的局长说最近出土的一批文物,可以送来海都艺术馆展览,我要忙着设计文物摆放和展览效果啊。”
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真的挺正经。
唐信恍然大悟,却又笑道:“那你忙,别累坏了身体,每天至少要睡八个小时,三餐正常。”
程慕目光怪异地盯着他,说:“不对,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怎么能是你说呢?”
发现今天的节目不合口味,唐信便起身上楼。
“你继续看破电视剧吧,我去洗澡。”
“我给你搓背!”
程慕丢掉电视遥控器,匆忙穿上拖鞋追上唐信的步伐......
风雅花园
夜深人静时,白邺宇坐在黑暗的客厅中,生活细节有条不紊的他,竟然对客厅内一片狼藉视而不见。
地板上的酒瓶,沙发上的烟灰,翻倒在地的椅子,还有被一个酒瓶砸碎屏幕的液晶电视......
从来都是一尘不染潇洒倜傥的他,领带松开像是套在脖子上,衬衫褶皱领口大开,从敞开的窗户中席卷而入的凉风,吹不动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他,再凉的夜风也无法刺激他的神经。
他就这么坐着,孤独地坐着,恍若雕塑,冰凉而死气......(未完待续。。)
>vid/<
第一百九十三章 倾家荡产
晨曦普照
曾几何时在天海象征新社会主义“权贵”住宅的风雅花园,一栋**别墅的客厅内,狼藉一片的地毯上躺着一人。
白邺宇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他一夜未眠,面无表情却掩盖不了他的疲倦与沧桑,布满血丝的双眼空洞无神。
地板上有些许灰烬,除了烟灰之外,还有他昨天烧掉的一张信纸。
那是李秀丽,他的未婚妻写给他最后告别的话。
在他看过那封两人爱情的“遗”后,白邺宇眼中的世界黯然失sè,一片苍白。
任旭rì东升光芒万丈,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从不迷信。
可此刻,他好似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虚无的物质从自己的身体被剥离,游离体外后消散无形。
或许,那就是灵魂。
真情实意五年的爱情,以背叛收场。
他想要让自己坚强一些,可他不敢出声,害怕二十七岁的男人,会忍不住嚎啕。
他不敢闭眼,害怕眨一眨,眼眶会涌出泪水。
他不敢握紧拳头,担忧自己会疯狂。
于是,有气无力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像是在等待末rì审判的降临。
风雅花园外,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包,在门口登记之后进入了风雅花园,摩托车在白邺宇家门前停下,他摘下头盔挂在车前。昂首挺胸来到门口。按了按门铃,没人来开门,他轻叹一声,掏出钥匙自己把门打开。
客厅内满目狼藉,青年脚步轻缓地走过玄关,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白邺宇,露出一抹哀伤的忧sè,走过去要将对方扶起来。
“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邺宇像是回魂一般,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生机。看清搀扶他起身的青年,嗓音沙哑地说:“子杰,东西带来了吗?”
已经在清溪镇上了大半年班的白子杰顾不上说别的,先把白邺宇扶起来再说。
“哥。你先起来吧,现在才是二月,天还冷呢,你身体这么冰,天大的事儿,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你这样,还不是自家人心疼。”
白邺宇被他扶起,腿刚直起来,脚下趔趄。两人都差点儿都栽倒在地上,幸好,白子杰力气大站得稳,才没出事。
正在这时,风雅花园又来了客人。
唐信坐在董赋才的车内打哈欠,一大清早,他就被董赋才叫醒,然后坐着对方的奔驰来到风雅花园。
董赋才的家也在这里,自然畅通无阻,他把车停在白邺宇家门口。带着唐信上门。
听到门铃响,白子杰先把白邺宇扶稳,让他靠着沙发,自己走去开门。
“子杰,你哥呢?”
董赋才顾不上给白子杰介绍唐信。开门见山问道。
白子杰打量了一番唐信,伸手指了指客厅说:“在里面。”
三人一同走到客厅。唐信发现这客厅乱得跟废墟有一拼,着实有些心惊。
董赋才还想嘘寒问暖或安慰白邺宇,可对方见到唐信到来,面sè苍白望向他,沙哑道:“唐信,你来了,秀,李秀丽盗取公司机密,给公司造成损失,我不会推脱,全部由我承担。子杰,把东西拿出来。”
白子杰迟疑一秒,微微一叹,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两个文件夹递给了白邺宇。
文件夹里中间插着钢笔,白邺宇先看了第一份,然后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第一份文件交给董赋才,说:“医药公司我有10%的股份,我转给玥蕊,算是我赔偿她的损失。”
他再打开第二份文件,同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这份文件递给了唐信,表情萎靡不振,说:“风雅集团,我的股份用来赔偿你的损失,但风雅集团是董哥的心血,你已经有20%的股份,加上我的,就是35%,所以,我这15%的股份,折成货币价值给你,股份,归董哥。”
“邺宇!你这是何苦!”
董赋才痛心疾首,白邺宇把这两样都给人,几乎等于五年奋斗化作流水。
唐信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感觉很沉重。
不是金钱价值,15%风雅集团的股份,价值多少?二十多亿!
可二十多亿,唐信根本不放心上。
他只感觉手上捧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与责任心。
白邺宇,为何在他最落魄失意这一刻,唐信反而觉得他的形象,比之以往谦谦君子的潇洒,更加伟岸高大!
嘶~~~
白邺宇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望向唐信,对方面不改sè地将手中的文件撕掉。
“白邺宇,听清楚,我不要,该赔偿我的人,你虽然有责任,是你盲目的信任与毫无防备的jǐng惕心导致了李秀丽有机可趁。不过,真正该赔偿我的人,不是你。”
董赋才也撕掉了手中的文件,摇头道:“邺宇,玥蕊是不会接受的。”
白邺宇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垂首挣扎道:“你们一定要让我无地自容吗?别让我怀着愧疚的心理面对你们。”
唐信走前一步,与白邺宇只有一线之隔,他右手缓缓扬起,揪住了白邺宇脑袋前顶的短发,向后一拽,白邺宇垂下的面庞昂起,浑噩惭愧地移开视线,不敢与唐信对视。
唐信泛起个冷笑,沉声道:“白邺宇,我知道你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有女人在我耳边将你树立为男人榜样,让我学你。现在,你被女人背叛,你一定感到了彻骨的伤痛,甚至有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这很正常。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男人,哀而不伤,如果,这一段恋情的结局,是让你痛彻心扉,是让你走在毁灭的边缘,那么,你只有一个选择。要吞噬,就吞噬掉背叛者,而不是自己,否则。你就是一个笑话,不是什么狗屁情种,不要跟我说一片痴心,不要跟我说山盟海誓,两情相悦时情比金坚,劳燕分飞还背后捅你一刀时,对方就是他妈敌人!你的选择很简单,放干敌人的血,或者,你可怜无助地哭。让敌人举杯庆祝欣赏你的悲剧!”
白邺宇扭过头来凝视唐信,苍白的面孔微微抽动,空洞无神的眸子逐渐绽放出凌厉的光芒。
“很好,你懂了。现在,去浴室把你这一身邋遢与窝囊给我洗干净,拿出你的潇洒,拿出你的自信,更要拿出你的成熟,别失了恋受了委屈只会哭鼻子,等你恢复往rì那让我羡慕嫉妒恨的丰神俊朗后。我们再谈正事。”
唐信缓缓放开他的头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抱枕,手掌在上面擦了擦,似乎对方的头发很脏。
白邺宇即便一天不洗澡,也不见得就会脏到哪里去。只是他的状态,让唐信着实反感。
有担当是一回事。可要是被女人打击,就会一蹶不振,唐信还是瞧不起他。
刚才的话,唐信并非只是教训他人,换了是他,至少不会为了女人而堕落。
最简单的逻辑:对方不爱我了,难道,我还要为对方要死要活?哪怕一往情深又如何?生活是自己的,未来也是自己的,因为别人而放弃,这是最无知最愚蠢的选择!
白邺宇打起jīng神深呼吸数次,神sè之间蓦然焕发生机,他疾步走入浴室中,片刻,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客厅里虽然没有乌烟瘴气,但估计是地板上洒了不少酒,味道还是不好闻,三人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通风。
“不好意思,抢了你的风头。”
站在窗前,三个男人抽着烟,唐信朝董赋才悠然说了一句。
董赋才露出一抹苦笑,说:“换了我,不一定能这么说他,谢谢。”
他和白邺宇如兄如弟,有时关系太近,反而不好说狠话,虽则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伤感情,可董赋才未必能张得开嘴。
“这位是?”
唐信注意到了白子杰,本来一年前在风雅集团有机会认识他,可那时,是薛刚武在风雅集团内部兴风作浪,唐信只是看客,便没有投入多少热情,只当白子杰是个路人。
不用董赋才介绍,白子杰来到唐信面前,正式地伸手说道:“白子杰,在清溪镇镇zhèng fǔ工作。”
唐信深感诧异,与对方握了握手说:“看你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吧?白家出来的人,应该不会是在机关单位打酱油的,你当领导,人家服你吗?”
白子杰淡淡道:“踏踏实实工作,服不服是别人的事情,工作做不好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唐信呵呵一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说:“听你这么说,让我感觉白家出人杰啊。”
说到底,不论是官场还是各行各业,工作业绩才是本质,斗争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只会斗争玩弄权术不会做实事,能飞黄腾达吗?
白子杰年轻归年轻,至少不敢让人小觑,说不定十年后,二十年后,他的高度,会让无数人叹为观止。
一根烟抽完,董赋才目光投向唐信,问:“这一次,你好像没放心上,你要做什么?”
唐信悠然笑道:“你猜?”
“你一点儿线索都不给,我猜什么?”
董赋才算是比较了解唐信了,以前就分析过他,从他行事风格以及做事手段来看,这一次,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可毕竟不是在天海,不是在国内,对手是在外国的,让人有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
而唐信也不像以前那样反应迅速,好似又淡定了不少。
唐信自己也感觉的出这个转变,大概也就是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钱,钱的战争,没到倾家荡产那个地步,则也就沉稳如山,而他,从来就不会张牙舞爪。
第二个原因,或许是他和程慕同居,虽说没结婚,可至少有了点儿成家的感觉,温柔乡是英雄冢,唐信没沉沦在程慕这软玉温香怀中,起码,儿女情长绕指柔,令他心境上更加柔和软化。
他玩味地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想玩一个比较大的游戏,风雅集团来不来,就看你董赋才,敢不敢跟我把天捅破。”
董赋才神情肃然,沉声问道:“多大?什么样的后果?”
“无数人,倾家荡产。”
董赋才还想追问,浴室门打开,白邺宇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直面唐信,肃容问道:“你要做什么?算我一份。”
唐信迈步朝外走,与他擦肩而过说:“我的意思,鉴于你情绪不稳定,还是先给自己放假,轻松一些,把心理上的伤口抚平,正事,我和其他人来办。”
“不,我要参加,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唐信的胳膊被他拉住,有些疼,他侧目望着神情郑重的白邺宇,温和笑道:“那就换身衣服,跟我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四章 洗劫
看到白邺宇振作起来,白子杰心头大石落地,朝三人打个招呼便先行离去回镇里上班。 访问下载txt小说
唐信和董赋才在别墅内又等了五分钟,白邺宇从楼上下来后,衣装齐整,依旧是从前那般风度翩翩器宇轩昂。
三人出门坐上董赋才的奔驰,朝天盈安保开去。
天盈安保作战会议室
会议长桌两侧,一侧坐着贺敏,贺天赐,冯玥蕊,另一侧坐着蒋俊与陈逍。
过年回国的陈逍本想再出去外面逍遥一段时间,结果天降横祸,他便留在了天海。
守在门外的方哲业将会议室大门推开,迎面走来的唐信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上,董赋才在陈逍身旁坐下,白邺宇在冯玥蕊身边坐下。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关上,唐信面带微笑,说:“按道理来说,风雅集团不该参与此事,不过呢,我觉得你们都是冒险家,富贵险中求嘛,首先,这将会是一次秘密行动,发生了,结束了,我们闭上嘴巴,就是国家主席问你,也要把嘴巴闭紧,否则,就是出卖,是背叛,有异议吗?”
众人默然,没人发表意见。
唐信见状,朝贺敏问道:“我先听听天盈的意见。”
贺敏立即敲了敲电脑,长桌另一面的墙壁上,大屏幕出现一些照片和资料。
“李秀丽是在仁川国际机场下的飞机,早前去她家登门拜访的人。我们已经查清。是yohan制药的社长,李在仁,yohan制药是棒子一家......”
“等等,你的这个思路,我大概明白了,是不是,我们要把yohan制药一锅端?用暴力胁迫他们就范,让他们赔偿损失?”
唐信打断了贺敏的话。
贺敏面不改sè,坦然道:“是这样,不然。还能怎样?”
手段说到底就是两个,文明或野蛮,文明途径就是法律,从法律方面着手。无从下手,那就剩下野蛮的暴力了。
唐信平静地反问道:“对方不就范呢?开战呢?我们是绑架他们吗?而且还是要去棒子的地盘绑架棒子,这,你认为,需要多少jīng英,才能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不出一丝差错地把事情办好?况且,我要勒索敲诈多少钱,才能补偿我的损失?”
贺敏哑口无言。
如果这种方式行不通,那她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只能干瞪眼瞎着急。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贺天赐挠挠头,不耐烦道:“唐信,你能不能别打哑谜?你心里有计划,就说出来嘛。”
唐信温和地笑着,说:“那好吧,棒子国内最大的通讯运营商,是哪几家?”
贺敏迅速敲击电脑,不到片刻,大屏幕上出现了三家公司的名字。
“sk,ktf。lgt。市场占有额分别为5:3:2.”
“总部在哪里?”
“sk:首尔乙支路。ktf:首尔新泉洞lgt:三陵十字路口北。”
唐信望着首尔地图上标识出三个地点,说:“都在一个城市,真方便。”
众人不解,董赋才蹙眉道:“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唐信说:“很简单。棒子让我损失钱,我就从他们全国人民身上抢回来。呵呵,一家制药公司能有多少钱?我去敲诈勒索,太掉价了。”
除了贺敏,其他人都翻个白眼。
他说了等于没说,还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冯玥蕊实在忍不住了,撇嘴道:“唐信,我也不想问了,你就直接说要干什么吧。”
唐信淡淡道:“我要去一趟棒子,谁陪我?”
白邺宇首先沉声道:“我。”
他估计还有点儿私人恩怨,不过,唐信没有拒绝。
贺天赐眼珠一转,玩味笑道:“这怎么少得了我?”
贺敏试探xìng地问道:“我能去吗?”
其他人没吱声,唐信也不需要大家全部出动,便朝贺敏说:“天盈给我找四个人,第一是可靠,第二是能干,第三是至少懂英文,第四,挑好人选,快速学棒子语。”
贺敏郑重答应下来。
目光一转,唐信看向董赋才,笑道:“风雅集团,准备好钱。”
“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我准备什么钱?”
董赋才十分无奈,这种不着四六的感觉,太憋屈。
唐信解释道:“我要去棒子抢钱,你说,你要准备什么钱?当然是打入国际资本市场的钱。”
董赋才这下释然。
“暂时就这样吧,具体的事情,过几天再联络。”
唐信起身就要朝外走,宣布会议结束。
“唐信。”
白邺宇面沉似水叫住了他,其他人先行离去,他走到唐信面前,问道:“你会不会找李秀丽?”
唐信诚实地摇了摇头,说:“这是钱的问题,不是人的恩怨问题,我没兴趣找她报复。”
“那好,她是我的。”
唐信挑挑眉没说什么。
贺敏把挑选人的事情交给方哲业,而后找到唐信,站在他面前,说:“我也要跟你去。”
看着她那副一往无前的坚定姿态,唐信随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先跟我来,买几本书。”
唐信来这里没开车,便坐着贺敏的车去了市里的书店。
书店生意不景气,看书的人少,看了会买的人更少。
唐信走在井井有序的书架前,目光来回扫视,最终站在了英文小说前,随后拿起一本凡尔纳的《地心游记》。法国作家的作品。却要翻译成英文销售华夏,唐信有些搞不懂,不过也不细想。
拿了两本小说丢给贺敏,唐信说道:“你留下一本,送去给董赋才一本。”
贺敏跟在他身后,不明白要这两本一样的书有什么用。
“这是?”
唐信一边让店员结账,一边悠然道:“这是我们之间联系的桥梁。每个国家的情报部门都会监控电子邮件,这是最基本的安全常识,而要绕过这个监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共用一个电子邮箱。将要传达的信息不发送,而是保留在草稿箱内,等对方登陆后查看就行。”
结了帐,贺敏拿着两本小说。还是疑惑不解,问:“跟这两本书有什么关系?”
“你懂密码吗?你懂如何创造通讯密码吗?一切电子信息都是可以被截获的,那么被截获时,要保证信息不泄露,就必须加密。”
唐信上了车,贺敏坐在驾驶位上,把书扔到后座上,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了,这两本书,就是密码信息库。从书中段落文字中提取信息,只要用书页段落的数字编辑信息,就是一种简单的加密。”
唐信没多大兴奋劲,说:“电影中最老套的密码,就是摩斯密码,稍微有点儿意思的是用《圣经》为密码蓝本,用一本普通的畅销小说作为密码基础信息库,就算信息被截获,破译人员找不到对应的书籍,也没用。何况,能想到是书籍,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让贺敏开车送他回家之后,唐信来到书房,拨通了克里斯的电话。
足不出户窝在广阔地下室的宅男克里斯蹲在沙发上。正在自己设计一个小型开锁机器人,用于扫描现代电子锁后破获密码。他双手飞快编辑程序,突然听到电话声,一心二用按下接听键,手指不停。
听到是唐信的声音,他的动作才偃旗息鼓,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向后仰倒靠坐在沙发上,本来挺帅的小伙,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刮胡子,像极了久居荒岛的野人,一脸胡子拉喳。
“哦呼......找我什么事儿?我先说好,特瑞莎在希腊旅游,邦顿在和爱斯基摩人喝酒,麦克为私人武装公司实验新型飞机。”
唐信哑然失笑。
“我是找你的,事情很简单,我要一个电脑病毒,具体要求是......还要一份从华夏到棒子的海上路线,避开棒子的海防巡线。”
“五百万美金。”
“什么时候给我?”
“一个星期内。”
......
唐信又打了第二个电话,是给唐颖。
“小姑,华尔街无数银行家,你认识多少?”
“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小姑的朋友认识些圈里的人,你又想干什么?”
望着视频电话中一脸jǐng惕的唐颖,唐信咧嘴露出个无邪的笑容,说:“送钱给你们啊。”
“咋个送法?送多少?”
“准备好钱,我要洗劫棒子国家银行。”
“你,疯,了!”
唐信无所谓地耸肩道:“过去三十年,多少金融大鳄明目张胆地洗劫一个国家,从国家银行里抢钱,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别人能抢,我为什么不能抢?”
唐颖一脸麻木,苍白地叹道:“你一下子要变成恐怖分子,这和金融海啸,是两回事。”
唐信呵呵大笑,说:“没事儿,不要担心,对棒子而言,只是一场恶作剧,就是闹得有点大罢了,哈哈。”
......
一个星期后,天盈安保作战会议室中,唐信看着室内众人,除了上次参加会议的人,还有方哲业与张鹏云各带一人出席。
面对众人的目光,唐信淡淡道:“这一次,我要送给棒子全国人民一份厚礼,而这件事之后,宏信,风雅,将会成为资产上千亿人民币的企业,最后一次,我问你们,有没有人想要退出?”
众人顾盼相视,无人面露异sè。
尽管还不知道唐信具体要做什么,但在场之人无人质疑他的话。
唐信洒然笑道:“很好,明天出发,后天我,贺天赐,贺敏,白邺宇,加上天盈的四人,我们八个人从华夏东部乘船出海,偷渡去棒子国。”
董赋才,蒋俊,冯玥蕊,陈逍,作为天海这边的主事人,将会主持资本市场的运作,真正的下手抢劫的人,也将是他们。
“唐信,到了这个时候,你该告诉我一点信息吧?凭什么棒子的金融市场会产生剧烈动荡?”
董赋才不得不多此一问。
唐信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董赋才,在他身边,冯玥蕊,陈逍,蒋俊,也同样露出探究之sè。
唐信嘴角微微上翘,高深莫测地说道:“想一想世界各地过去五十年的金融危机,都有哪些原因?我们不需要提前预知金融危机何时到来,只要,自己去制造一场金融危机,就能够掠夺一个国家,各位,好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来了
到了出发这天,阳光明媚,唐信一行人没有乘坐飞机或火车,既然是偷渡去国外,国内也就不留下任何行踪信息,在火车票实行实名制后,这方面对偷鸡摸狗要干坏事的人,也形成了阻碍。访问下载txt小说
唐信就是要去干坏事,一行八人四辆车,走高速一天一夜后来到了东部沿海城市。
八人开车来到海边,海风味道腥涩,冷冽袭人。
出海的船是天盈安保负责,联络的是沿海一带走私的人,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声张。
八个人下车后,贺天赐望着码头上的中小型轮船,刚懒洋洋打个哈欠,却转瞬表情僵住。
咕咚咚
他的后备箱发出一阵响动。
唐信几人也听到了这声音,八个人围在后备箱前,方哲业与张云鹏神情戒备,唐信朝贺天赐挑眉道:“这里面是什么?”
贺天赐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后备箱,果然如他所料,破口大骂:“我草泥马!不是让你滚回博宁去吗?”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饿得头晕眼花的乔正茂露出一张虚弱的脸,倔强道:“天赐哥,我就跟着你,你不能把我甩了。”
“你和他,现在这么基情?”
唐信神sè怪异地凝视贺天赐。
贺天赐心底恼怒,一把将乔正茂从后备箱里拽出来,质问道:“我前天晚上不是跟你说的清楚,让你滚蛋吗?你怎么偷偷爬我车里了?”
乔正茂被摔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被海风一吹打个冷颤,迷迷糊糊地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奇怪地说道:“怎么跑海边来啦?”
贺天赐刚想踹他一脚,唐信把他拉住,低声问道:“他会不会多嘴?”
贺天赐无奈至极,说:“他在我身边,我能保证,他要是自己跑了。我就不清楚他嘴巴大不大。”
乔正茂东张西望好似看什么都很新鲜。
贺敏走到唐信身边,低声道:“要不,带上他。半路丢海里?”
贺天赐满头冷汗,说:“别,别介,犯不着杀人吧?”
虽说乔正茂像个狗腿跟在他身边。可这样总归让二人建立了一些比较深厚的友谊,嘻嘻哈哈玩玩闹闹,贺天赐有时也挺喜欢这个小子的。
“看来,你舍不得这个基友,那就带上吧。你看着他,咱们办事,瞒着他就行。”
唐信望了眼在不远处张开怀抱高呼大海的乔正茂,真把他一刀宰了,自己也于心不忍。
现在是枪口对外的时候。
贺天赐走过去踢了一脚乔正茂的屁股,对方扭过头来虚弱地笑道:“天赐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玩啊?”
这就“咱们”了?
贺天赐掐住他后脖子,凑到他耳边恨声道:“你这倒霉孩子。给我听清楚。让你跟着我,一切听我指挥,我们是去国外,你人生地不熟,要是捣蛋,死了没人管。”
乔正茂双眼放光。忙不迭地点头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国外啊?去祸害哪个国家?”
贺天赐揉揉太阳穴。苦恼地推他一把,本来八个人。现在多了一个跟屁虫,九人陆续上船。
轮船起航,开拔向北。
船上的工作人员都不认识这一行人,但他们都守规矩,埋头做自己的分内事,不多问,不多看,就连工作人员之间,也不会窃窃私语。
上船之后,贺天赐把乔正茂推到房间中,耳提面命叮嘱他此行的注意事项。
“你不能曝露身份。”
捧着一个大饭碗狼吞虎咽的乔正茂鼓着腮帮,把鸡腿吐到碗里,茫然地问道:“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家那小本买卖,在你们面前,也叫身份?”
贺天赐扇他脑袋一巴掌,恶狠狠道:“华夏人的身份!”
乔正茂揉揉脑袋,还是不明白,问:“怎么不暴露?我长得就是华夏人的脸啊。”
“狗屁!你那叫亚裔面孔!把你丢东瀛去,你就是鬼子,就算你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战争年代,你就是预备汉jiān。听清楚,去了国外,你不能说汉语,只有没外人的时候,才能跟我们说家乡话,有外人时,你只能说英语。”
“我英语四级都没过,只会fucshimother**er......”
贺天赐看着yù哭无泪的乔正茂,隐有崩溃趋势,想了想说:“那在外人面前,你装哑巴。”
乔正茂笑了,说:“哑巴?这简单,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他装起哑巴倒是挺上心,昂着头边笑边啊吧啊吧。
贺天赐彻底投降,有气无力道:“你身上带什么了?”
“啊吧,啊吧!”
啪
这是逼着贺天赐又给他一巴掌,贺天赐打完他,双手插着腰,问:“这他妈没外人,你是不是真想变哑巴?啊?身上都带什么东西了?”
“啊......呃,我找找。”
乔正茂把碗放下,摸摸自己的兜,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钞票和手机,抱怨道:“上回用钥匙手机钱包砸车,我钥匙还没配,也忘了买个新钱包,手机倒是换了一个新的。”
贺天赐从他手里把手机和一叠钞票抢了过来,钞票撕掉,手机也出了门直接丢海里。
乔正茂急了,说:“喂,这是什么意思?跟钱过不去?”
贺天赐走回来把门关上,理所当然道:“你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尤其不能玩那倒霉催的围脖,你身上的人民币,不能在国外花,而且你身无分文,就只能跟着我,不能乱跑,不然,饿死你。”
乔正茂转念一想,笑眯眯道:“那好,我全部交给天赐哥啦。”
......
李秀丽盗取机密逃去棒子后第二天,刘宝丰就亲自来到天海。
之前外国佬来谈判,刘宝丰还想摆个架子坐地起价,慢慢跟外国佬耗。反正是本方占据主动。
可配方和研究资料失窃,一切都变了,刘宝丰干脆自己来。加速谈判过程,卖外国佬一个便宜,尽可能签下长期合同,创造最大利益。
他满心疲惫地下榻在海都大酒店。忽然接到了一个邀请,乘车去往风雅集团。
董赋才坐在会客室内,在座的还有蒋俊与杜承啸。
风雅集团加上宏信,以及蒋俊,一共拿出来了二十五亿美金。至于hx国际在国外掏多少,董赋才没过问。
但他感觉这些钱还太少,反正是洗劫棒子,多叫一些盟友,要一击致命,就要下狠招。
杜承啸与刘宝丰都坐在董赋才对面后,密谈开始进行。
腾华集团加上丰宝集团,总共再出资四十亿美金。摩拳擦掌。只待天时!
海浪的旋律萦绕耳旁,船头下方浪涛翻白,夜空璀璨,唐信负手站在船头,昂头仰望充满神秘与瑰丽的天空。
贺敏站在他身后两米处,静静地凝望他的背影。
白邺宇从甲板另一头走来。在唐信身旁站定,忍不住好奇。问:“到底,这一次去棒子国。做什么?”
到了这一刻,唐信便揭开一半谜底。
“听过戈培尔效应吗?”
白邺宇脱口而出:“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
唐信脸上浮现捉摸不透的笑意,说:“希特勒的铁杆忠党戈培尔说过:宣传只有一个目标:征服群众。”
白邺宇知道这是一个舆论引导社会意识的世界,可他始终不明白,唐信要做什么。
毕竟,唐信在传媒业,没有丝毫根基,更别提公众影响力,宏信也十分有限。
唐信接着说:“以棒子国为例,上世纪八十年代资本市场国际化,这么多年金融市场大起大落,有哪些原因?除了国际市场联动影响的冲击外,还有一种就是一个国家最根源的影响:安危。”
白邺宇目瞪口呆,说:“你该不会想要刺杀棒子的总统吧?”
唐信嗤之以鼻,摆手道:“棒子的女总统上任多年,我这次去,是送她一份大礼的。北棒子,南棒子,呵呵,你是风雅集团的董事,风雅集团发家致富是在金融市场,你是否记得,北棒子的金老前辈归天时,南棒子的金融市场受到了怎样的影响?”
白邺宇一脸凝重,从记忆深处去搜寻当时的时事消息。
北棒子的元首驾崩,南棒子的金融市场,那时?
股票暴跌!
国内国外的投资者纷纷撤离金融市场!
为什么?
因为这两个邻居原本是一家,在北棒子新任领导人上台表态前,南北棒子关系成疑。
会不会发生战争?
国际投资者在地区局势不明朗之前,大部分都选择了撤离南棒子的金融市场,同时,国内的人民,也为了财富保值,将资金投向海外市场,投资更具保值的商品,如黄金。
南棒子的金融市场虽然不至于萧条,但在那段时间一片惨淡。
白邺宇的回忆结束后,他仍旧一头雾水。
倘若唐信想要重新导演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北棒子的小金同志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不说长命百岁,断不可能无意外地英年早逝。
唐信闭口不言,深邃的目光遥望东北方向。
那里的国度,华夏征服过,东瀛也征服过,西方列强也踏足过。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济方面,棒子的确名列世界前茅。
要战胜敌人,首先要看清敌我实力,田忌赛马将这个浅显的道理从小就灌输在华夏人的脑中,只不过,有太多人,活在过去的荣耀中,用苍白的优越感居高临下藐视别国。
现代世界,国土面积,人口,早已不是强大的标杆,而华夏,也早已褪掉了地大物博的强国sè彩。
最简单的标准,华夏是第三世界,而南棒子,至少是第二世界发达国家的一员。
在华夏受到最强冲击,甚至整个亚洲,受到南棒子最强冲击的是娱乐文化,唐信耳边也听过不少扶植民族文化对抗棒子流的言论。
他听则听了,一笑而过。
棒子娱乐文化强,至少是有发达经济作为后盾。
假如,他们的国民经济要为吃喝,要为基础建设,要为经济保障而担忧。
那时,他们还有什么心思发展娱乐文化?
北方夜空浩瀚诡谲,唐信闭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负手傲立船头,唐信不自觉露出个诡笑。
南棒子,我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战争假象
有克里斯的航线图,唐信一行在靠近棒子海域最近处换乘小快艇登陆,轮船目标太大,若然进入领海范围内,则不可避免地会被海防监控扫描到。
在棒子南部岛屿群登陆后,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唐信一行九人不做停留,租车北上首尔。
这是一个被东西方都蹂躏过的国度,因此,棒子主流意识中,和华夏类似,我们敌视东瀛,他们也敌视,只不过,他们还敌视华夏人。
因此,唐信在这里用棒子语畅通无阻,若然说汉语,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起码,就会被敌视,同时,也会留下深刻的行踪印记。
随行的八人,除了乔正茂要装哑巴,其他七人,学了点儿棒子语,但不流利,适用范围也小的可怜,所以,他们最主要的还是说英文,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大家才会说汉语。
九个人坐在一辆黑sèSUV中,沿着高速公路北上,张鹏云驾车,唐信坐在副驾驶位上,欣赏异国风景,也没什么稀奇的。
“看不出来,你还会棒子话啊。”
乔正茂不安分地探头朝唐信说道。
贺天赐低头看着平板电脑,伸手把他拽了回来,唐信也懒得理乔正茂。
车速减缓,方哲业蹙眉道:“前方有公路巡检,怎么办?”
唐信举目望去,前方半公里位置,有棒子jǐng察在检查过往车辆。
唐信回头对众人说道:“都坐好。表情严肃些。”
众人表情一肃。唐信再让方哲业加速往前冲,在检查位置急刹车。
棒子jǐng察明显看到了这辆SUV快速开来,一干jǐng察大惊失sè,呼呼喝喝围成一圈要阻拦他们。
叱
SUV急速停下,几个jǐng察神经jǐng惕地围上来。
“证件?为什么开这么快?”
唐信扫了眼车窗两侧jǐng察,面沉似水地从内兜里掏出万能通行证,探出窗外给jǐng察过目,同时低声喝道:“我们是国家jǐng察厅的!正在执行秘密任务!被你们耽误了!”
棒子国是管理体制与机构设置采取zhōng yāng集权统一指挥的单轨模式。最高一层为国家jǐng察厅,统一指挥全国jǐng察机构。
车旁的看到唐信证件的jǐng察噤若寒蝉,面sè大变朝同事们挥挥手。再面朝唐信时,垂首郑重地急声道:“我们这就放行。”
唐信语气一缓,轻声道:“不要惊动别人,让别人看出异样。举动平常一些。”
这一说,jǐng察立刻跑回去,跟同事们简单交流一下,压下jǐng察内部的sāo乱,而后一入寻常地放行。
SUV继续上路,唐信把万能通行证放回内兜里,车内众人松了口气。
贺天赐又拿出了平板电脑,手指滑动,翻阅着的都是照片,乔正茂看着上面的美女照片。嬉笑道:“天赐哥,你也追星啊?”
贺天赐没搭理他,反而抬手拍了拍唐信的肩头,待唐信扭头露出疑惑之sè后,他才问道:“唐信,问你个事儿,这些个艺人公司,你能收购吗?”
唐信不明所以,问:“收购来干嘛?”
贺天赐露出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说:“玩儿呗。”
玩儿?
唐信恍然大悟。这玩儿,是单方面的,男人玩女人。
“你对棒子明星有兴趣?”
反正,唐信没兴趣,娱乐圈。台前幕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贺天赐把平板电脑正面朝向唐信,笑道:“这么多女星。主播,有些长得不错,我既然来了棒子国,不能只是公干啊,私人生活也要娱乐一下嘛。”
唐信无可奈何地望着他,干笑道:“就为了几分钟,所以收购艺人公司?”
贺天赐挠挠头,说:“我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请教你啊,咱们不干绑架的勾当,你说,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把大腿敞开?”
唐信耸耸肩,说:“这也简单,不用收购艺人公司,你只要知道艺人公司幕后的老板,知道这些老板的重点投资在哪个领域,扫掉他的股票,你就捏住了他的命脉,然后,让他来给你安排,很难吗?”
贺天赐挠挠头,似懂非懂,叹道:“那你帮我安排?”
唐信没当回事,随口道:“那正事儿办完,你继续留在棒子国风花雪月,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个米国金融机构代表人的身份。”
“这就行啦?”
“嗯,差不多就行了。”
唐信坐端正扭头望向窗外,唐颖在北美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要狙击棒子市场,需要借用许多空壳公司以及信贷集团,既是金融市场的障眼法,也是惯用手法。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金山。
乔正茂舔着脸凑到贺天赐脸庞,嘿嘿笑道:“天赐哥,你玩儿的时候,能不能也带着我?”
大家都是男人,别装柳下惠。
看着那平板电脑上或端庄,或妩媚,或调皮,或娇俏的棒子女星与主播,乔正茂不勃起是假的。
贺天赐瞥他一眼,哼道:“看你表现了。”
两天后
夜sè妖娆。
唐信与贺敏漫步在首尔街头,川流不息的车流,匆匆而过的人群,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唐信脚步一停,在一座大桥上停下步伐,站在围栏边缘俯瞰蔚蓝瑰丽的汉江,遥望可见巍巍南山,在这现代化都市中,他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悠然道:“回去之后,给董赋才发消息,明天早上十点开始。”
贺敏在他身旁伫立。缓缓点头。
夜风吹过。这二月的棒子国,依旧天寒地冻,唐信穿着墨黑的保暖皮衣,手上戴着手套,他转过身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人吗?”
贺敏也顺势转个身,与他并肩靠着栏杆,望着穿梭而过的车海,说:“五千万左右。”
唐信淡淡一笑。说:“明天,这五千万人的生活,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上层阶级会损失惨重。中产阶级会多年白辛苦,底层人民,则生活会更加艰苦。贺敏,你会同情他们吗?会觉得我残忍吗?”
贺敏摇摇头,说:“唐信,你不该问我这样的问题。”
咧嘴一笑,唐信不再多言,让她先回他们下榻的小旅馆,自己散散步。
江南区是富人区,唐信一行没有去那边。反而在普罗大众更贴近底层人民生活的小地方下榻。
贺敏听话地走了,唐信虽说是散步,实际上他只是支开贺敏,随意地走入一家迪厅,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吵杂的音乐,放肆的身体,组成了一幅唐信从不向往的画面。
他走到洗手间中,从四次元口袋掏出任意门。推门而入。
乙支路一栋摩天大楼守卫森严的房间内,一栋扇门悄然出现,唐信走出任意门,宽大的房间内摆放着数不清的jīng密仪器,这里。是SK总部信息中心,要从外部攻破一个国家级的通讯网络。即便是拥有泰坦的克里斯,也并不轻松。
但是老话说得好,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唐信出现在这里,轻而易举地从这里,将一份电脑病毒上传入zhōng yāng处理器。
他随后如法炮制,分别去往新泉洞的KTF总部,三陵十字路口北的LGT总部。
恰如华夏的通讯用户,要么用移动,要么用联通,要么用电信,这三家垄断着通讯网络,棒子国,也有这样的垄断集团,正是SK,KTF,LGT三家。
唐信成功上传了病毒后,又去了汝矣岛一处广场的信息中心,上传了另一份病毒。
最后,他带着一个手提箱回到了下榻的小旅馆。
从出海到今天,乔正茂意兴阑珊,时间全耗费在旅途上了,坐船坐车,比正经来旅游的还吃苦受累。
这天晚上,他又被锁在房中,百无聊赖地看着完全听不懂的棒子国娱乐节目。
而在隔壁,八个人凑在一起,密谋明天的要事。
唐信搬来一张大桌,铺上一张地图,对七人说道:“这是首尔的城建图,地下电缆我已经用红sè笔迹标识出来,明天,你们分为两人一队,共三拨人,摧毁这三个地点的电缆,我要这个城市,在早上十点,停电。”
众人不解,方哲业就提出问题:“可我们没有工具,电缆都是在地下,钢筋挡板之下,还有沙土覆盖,怎么办?”
唐信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之后表情淡淡道:“这里面有三个定时炸弹,我已经定好了时间,明天上午九点五十五分爆炸,你们早上挖开土地,把炸弹埋在电缆旁边,然后离开就行。”
周围的人齐齐倒退两步,唯独贺敏站在唐信身边没挪步。
大家看着手提箱内的正在倒计时的炸弹,有点儿崩溃的趋势。
“你,你从哪儿搞到的?”
贺天赐难以置信地叫道。
唐信耸耸肩,说:“我说实话,你也不信,所以,还是别问了。”
他已经有私人军火库,虽说没有弹头核武器那种大范围杀伤武器,可枪械和普通炸弹,都是小儿科。
众人惊魂稍定,白邺宇不确定地问道:“城市停电又怎样?”
停电的确可怕,但不是世界末rì。
唐信坦然道:“首尔距离北棒子有多远?五十公里不到,无数战争分析家说过,如果南北棒子开战,首尔一天时间就会被夷为平地。我要制造的,就是战争假象,让整个南棒子陷入恐慌!”
“光停电就够了?”
白邺宇还是不信。
虽说南棒子的总行政机构已经从首尔撤离,但首尔还是棒子的经济中心,要说停电,那的确会对国民经济造成巨大损失,但把停电联想到战争方面,棒子不是傻子......
唐信淡淡一笑,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现在,你们分工吧。”
众人面面相觑,白邺宇与贺天赐一队,方哲业带着一个天盈的人,张鹏云也带着一个天盈的人。
如此,就剩下贺敏与唐信了。
“诶?那你呢?”
唐信理所当然道:“我明早就乘船离开。”
“我草,你又开溜?”
无视掉贺天赐的叫声,唐信望向贺敏,她说:“消息我已经发给了董赋才,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国。”
消息董赋才已经收到,来到棒子国后,这一行人都没有再用电话通讯,贺敏也将那本《地心游记》烧作灰烬。
“好了,大家休息吧,祝你们明天好运,至于离开棒子国的计划,来之前,咱们都心里有数,拜拜。”
唐信轻松地拉开门离去。
众人相继离去后,唯独剩下贺天赐与白邺宇,这是他俩的双人房。
贺天赐看着那个手提箱,一摸脑袋闷声道:“这尼玛,谁还睡得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钞票在飞
天蒙蒙亮时,贺天赐眼中布满血丝从床上坐起身,他抓抓蓬乱的头发,陡然一叹。
国际大都市的快节奏在这里一览无遗。还未到早上七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行各业按部就班的上班族穿梭在街头。
在旅馆周围,事先准备好的三辆车,三路人马各开走一辆。
贺天赐驾车,车上有gps导航,他根据指示平缓地驾车,务求低调不出差错。
当轿车路过首尔标志xìng建筑崇礼门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白邺宇望着那里怔怔出神。
曾几何时。清早起床身边的娇俏佳人在他耳边呢喃,要一起来崇礼门合影。
来,白邺宇来了,而在这里,不会留下丝毫甜蜜的回忆。
当轿车行驶到城市边缘后,贺天赐拿出地图看了看,把车停在路旁,他和白邺宇带着乔正茂从后备箱内拿出六个工具箱。
三人看看周围,因为远离了繁华中心,这里行人稀少。三人换上电力维修的工作服,每人手上提着两个箱。
沿着公路一旁缓缓前行,终于来到了目标地,周围也有明确的雷电标志集装箱,生人勿进!
三人从工具箱内拿出折叠式的铁锨。一同开工开始挖掘。
当时间流逝,来到上午九点时。三人终于在挖了数米深后碰到了钢板,贺天赐本来还准备电熔开钢板,结果他们运气好,恰好挖开的地方有钢板盖,于是掀开,下面又是一层沙土,继续挖。
二十分钟后,他们看到了蜿蜒如蛇的电缆,白邺宇把装有定时炸弹的箱交给贺天赐,贺天赐小心翼翼把炸弹拿出来放在电缆旁边,而后盖上钢板盖,三人再将沙土填上。
做完这一切,贺天赐擦擦满头大汗,看看时间,九点四十五。
咧嘴一笑,三人带着工具返回车上,距离十点还有七分钟,贺天赐有空抽根烟。
他递给白邺宇一根,乔正茂在后座上也要了一根,三个人在车内吞云吐雾。
“白邺宇,你早上给方头的箱,里面装着什么?我猜不到是什么,可我直觉告诉我,那里面的玩意,是用在李秀丽身上的。是不是?”
贺天赐在车窗外弹弹烟灰,白邺宇苦笑道:“你猜得对。”
贺天赐挠挠头,劝道:“天下何处无芳草?她不要你,是她煞笔,你何必放在心上呢?这要死要活的,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
白邺宇望着远方的高楼林立的繁华街区,嗓音低沉道:“我必须做一个了结。”
车内陷入沉默,白邺宇一根烟抽完,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贺天赐,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情感专家了?有xìng无爱的你,突然要开解我?呵呵呵。”
贺天赐还想反驳两句,忽然,距离他们五百多米的后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
三人扭头望去,透过车窗,远方的公路旁,一股烟尘窜天而起,即便隔得远,也能想象那里尘土飞扬爆裂而开的土地。
他们再扭头望去,附近一排民居的灯光犹如被黑云笼罩,逐步依次熄灭。
民居里有人冲了出来,一是爆炸声吸引,二来停电导致。
贺天赐三人慢慢地开车离去。
白邺宇轻声道:“等一下我去和方头汇合,你自己走吧。”
贺天赐点了点头,事前就安排好了,张鹏云带着另外两个天盈的人先回国,他带着乔正茂继续在棒国逍遥。
......
首尔是一个分区的城市。城市圈分为超过二十个区域。三处供电的电缆被摧毁,不会导致全城停电,但接近全城一半区域的地方煞那间陷入黑暗,只有rì光的照耀。
被突如其来的停电侵袭,不少市民走上街头,互相询问,拿起电话询问有关部门,工商业与居民生活一时之间展露出了一丝混乱的苗头。
汝矣岛
整个棒国,地价最昂贵的区域便是此处。
同时也反应了这里的繁华与重要。
这里坐落着首尔标志xìng建筑:六十三层高的棒生命大楼。
同时,还有棒三大电视台总部。棒证券交易所,世界最大的教堂等等颇具影响力的企业与建筑群。
在棒生命大楼附近繁华的商业广场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里漫步前行,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这里并没有停电,但没过几分钟,几乎所有人,万人空巷的广场上,大家,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动作。
手机或响或震。
无论这里的行人用的是sk,还是lgt,或是kft的通讯网络,都在十点整,接到了一条短信。
他们拿出手机查看短信。刚看了一个开头,广场原本在播放新闻的大屏幕上蓦然一黑,随即,震撼人心的画面出现在了所有人头顶。
棒国民,抬头望去,那大屏幕上,一副图像映入眼帘,令所有人瞳孔微缩。
那是一副荒野背景的图像,但是在图像中间,有一朵从地面升起的蘑菇云。用棒文字为标题的血红文字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国家统一!”
所有人站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竟然在这一刻,全城陷入了沉寂。
无数人咽咽口水,低头再仔细去看手机里大家接到相同的短信。
“尊敬的大棒国国民:最新消息。北棒核武器研制成功,战争一触即发。请所有国民做好迎战准备,积极投军,为大棒国奉献你们的忠诚!重申一遍,这不是演习!”
啊!
吼!
呜!
......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广场上不少人发出恐慌的嘶喊,原本熙攘却还井井有序的人群变得混乱,人们左突右撞化作鸟散。
而恐慌心理犹如一根导火索,迅速蔓延全城,此起彼伏的混乱与喧嚣震撼天际!
交通失去了控制,在这个拥有超过两千万居民的城市里,秩序一旦混乱,则不堪设想。
工作,见鬼去吧!
能离开首尔的立刻离开。
不能离开的迅速抢购生活资源,市场瞬间混乱!
中产阶级以及上层,迅速撤出投资市场。
各大金融机构还在核实这个战争即将爆发的消息,但是银行家,投机者,经理人,当他们还未与官方沟通时,却震撼的发现,国际投资者蜂拥而出,简直是一场大逃荒,争先恐后的撤出棒金融市场!
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发现,整个世界,都在谈论南北棒即将开战!
全球各大社交网站,在十点之前,便已经开始疯狂讨论这个最新消息,究竟,消息是从哪里开始传播的,无人在乎。
而当所有事不关己的人都在谈论,都在将这则消息兴致勃勃地转发,奔走相告时,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
宣传的目标只有一个:征服群众!
此时此刻,就连棒国民,九成都相信战争即将打响!
首尔会不会第一时间沦陷?
城市为什么停电?是不是战争前奏?
就在混乱骤起变故惊爆之时,棒国西边,距离首尔不到五十公里的海边,唐信望着cháo起cháo落的海浪,迎着阳光负手而立在船尾。
他面带微笑,一个人,是无法成就伟业的,一个顶尖的集团通力合作,最重要的部分是配合,而配合的关键,则是同步。
他在首尔,甚至不久将会是整个国家陷入混乱时离开,这是既定计划,但他,并不是不做其他事。
在九点五十五分,他简单地在西方社交网络中发布了一条南北棒开战的消息,然后,利用新闻宣传机,不消片刻,犹如病毒一般,制造了全球效应!
刚才,尽管他已经看不见首尔,但是,他能感觉到,在十点钟那一刻,远方,传来一股死寂的气息,隐隐能感觉到,那座繁华的大都市,煞那间失去了所有生机!
而在之后,又忽而传来震天的喧嚣!
混乱,开始了!
灾难,开始了!
贺敏站在唐信身后,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她激动地难以自已,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崇敬!
乘风破浪,陆地在视线中逐渐渺小,船舶渐行渐远,唐信举目望去,那片高傲的土地上空,仿佛无形中可以看到笼罩天空的挥发物。
唐信此时此刻,他好似看见了一个奇妙的景观。
正在挥发,从地面升起飘向天空的,竟然是金钱!
那钞票印着的人头像,赫然正是李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 背叛
风雅集团
又是一个艳阳天。( ·~ )
集团金融cāo盘手全神贯注盯着电大屏幕,在大厅玻璃窗之外的宽敞办公室内,董赋才,陈逍,冯玥蕊,蒋俊,杜承啸,刘宝丰,六人屏息凝神,气氛略显压抑,仿佛在等待一场大战的爆发。
这一次的金融cāo作与以往不同,在国内cāo作,他们如鱼得水,但要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大展身手,他们还没那个平台,因此,需要委托中间的金融机构代为cāo作,集团cāo盘手每个人身旁的电话都是通的,电话另一端,则是中介机构,保证时刻传达cāo作指令。
在唐信离开天海启程那一天,董赋才和其他盟友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花样百出地在外汇市场上给棒货币下套,除了远期外汇套利交易外,更有无数中小企业的交割货币交易,这一战,如果唐信兑现不了承诺,董赋才他们无非是损失一些交易手续费,但倘若唐信预言成真,那风雅集团,将再赚一个风雅集团!
十点快到了,陈逍掏出手机,各方反馈的消息令他措手不及,他罕见地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怎么了?”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紧张,极力控制着呼吸节奏,董赋才瞧见陈逍的异样,便皱眉问道。
陈逍抬眼怔怔地望着董赋才,说:“国际著名的社交网站,最火的话题就是南北棒开战了!”
董赋才倒吸一口气。昂起头闭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赌赢了!
不管开战与否。舆论的影响力,不亚于地震海啸。
棒国在没有巨大利好消息投入市场时,现在的负面舆论,已经足以对金融市场产生重创!
棒国kospi股指早上开盘便不温不火,董赋才他们除了在外汇市场给棒货币下了套,在今早kospi开盘时便已经大笔资金投入做空!
董赋才睁开双眼,jīng光四shè,他霍然转身,朝冯玥蕊道:“玥蕊,去找商行。建行,华夏银行,只要是我们之前联系好的银行,全部跟他们签协议!拿风雅集团抵押。能借贷一百亿,就不要少拿一毛!”
冯玥蕊在商场也是久经战阵的女强人,这一刻,居然有些大脑当机,董赋才几乎朝她低吼道:“愣着干什么?去啊!”
冯玥蕊动作僵硬地想要跑出去,结果迈了一步,脚下趔趄,几乎栽倒在地,幸好蒋俊扶了她一把,她才恢复常态脚步如常地走了出去。[]
蒋俊难以置信地看着此刻嘴角弯弯jīng神抖擞的董赋才。那抹笑容,为何如此狰狞?
十点过去了。
众人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当办公室内大屏幕上kospi指数走势发生剧烈变化时,在场的男人睁大双眼,面部肌肉缓缓组成一个笑容,继而发出响彻楼层的狂笑与怒吼!
在棒国首尔停电事件爆发后,只用了半个小时,kospi指数暴跌!
这不是金融机构引发的市场动荡,而是棒国民自发xìng地抛售股票。
假如面临一场战争,本土企业的股票。难道还会涨吗?
到时候,金融市场还是否存在,国家能不能稳定,都是一个谜!
半个小时内,kospi暴跌13%!
国际投资者也开始抛售股票。半个小时内,抛掉了价值两千亿棒货币的股票。机构抛售三千亿。
股指龙头股票浦项制铁下跌接近9%,lg化学下跌了8%,三星电和现代汽车均下跌了7%以上。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暴跌后,棒国证券交易所对综合股指启动了暂时停盘措施。
股市停盘。
可此时此刻,无数国际金融机构已经像是嗅到血腥的鲨鱼,正在这片国际资本汪洋大海中游向棒国。
股指的战争暂时偃旗息鼓,但是,期货与外汇市场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董赋才走出办公室,与他随行的男人们一同进入cāo盘手大厅,董赋才面带浅淡的狞笑,意气风发地指挥众人在不同市场进行cāo作,聆听反馈消息,根据市场变动做出反应,这,本就是风雅集团最拿手的。
棒货币一路走低,在局势不明朗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战争!
北棒才不会站出来澄清呢!
要么,南棒主动来开战,要么小金同志就带着文臣武将居高临下地遥望南方,静静看着南方的棒们身陷水火。
乱吧!自作孽!谁让你们他妈做资本主义的走狗!
当天下午,南棒女总统发表全国讲话,澄清战争谣言,社会动荡与秩序混乱得到遏制,但已经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仅在当天,南棒蒸发上千亿美金,被投机商洗劫数百亿美金!
而更严峻的是,外汇市场,棒货币一蹶不振,贬值势头愈演愈烈!
天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国际金融炒家在打压棒货币!
zhèng fǔ干预,拿出外汇储备力挺棒货币,稍稍稳住大幅贬值的势头,但下滑趋势仍在继续!
三天后,kospi重新开盘,仅开盘二十分钟,大盘下跌6%!
只开盘了二十分钟的股指,再次被强制停盘!
谣言的魔力无与伦比!
虽然常说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可是,真理不是生存的通行证!
即便总统发表讲话,战争的确没有打起来。
可当全球聚焦都在谈论棒局势时,南棒的国民们,难道还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国家稳定吗?
这个时候。都在观望。都在一边说着相信国家一边却疯狂抢购生活必须物资!
市场乱套,物价疯涨,撤出金融市场的资金不敢投入,为了避免手中货币变成废纸,又要投向更稳定保值的市场留一条出路。
领先半步,便是天才!
金融市场,无数炒家的梦想,就是预知未来!
索罗斯因其敏锐的嗅觉,预估了英镑的走势,便光明正大地洗劫了英国皇家银行!
而风雅集团。丰宝集团,腾华集团,加上hx国际联合的华尔街投机商,提前一步部署准备。则在这一场风暴中,一把一把从棒国国民身上,zhèng fǔ手里,抢钱!
......
南棒国人心惶惶。
首尔恢复了秩序,可显而易见有萧条之sè映照在大街小巷,仿佛天空笼罩着末rì的yīn霾还未散去。
李秀丽坐在城市边缘一间咖啡厅中,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手捧着满满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发呆。
yohan制药得到了宏信医药的配方,本要大干一场,结果。一场出人意料的风波改变了一切。
李在仁在这场风波中损失惨重,同时,yohan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
现在,yohan制药没有人谈论前景未来,只在担忧明天,是否会真的爆发战争。
在这个人云亦云的世界里,一个人的恐慌就像传染病,迅速会传染给身边的人,而后形成不可遏制的瘟疫!
李秀丽也不关心未来,在她心中。当她乘坐的飞机在仁川国际机场降落时,她便失去了过去,尽管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棒话,但她,仿佛已经没有了祖国。
面前忽然坐下一人。李秀丽冷酷的眸骤然雀跃,却只是一闪即逝。而后复杂,苦涩,喉咙间有股洪流,心田如遭重击。
服务员上来询问新来的客人,女人多看了客人两眼,要不是他是坐在一个长相漂亮衣着jīng贵的女人面前,这个服务员一定会热情搭讪。
因为,这个男人长得俊朗不凡,无可挑剔。
“白邺宇。”
李秀丽泪眼朦胧,沙哑地唤了一声。
白邺宇平静地凝视她,听到她的轻声呼唤,漠然道:“果然,现在叫我,是连名带姓了,李,秀,丽。”
李秀丽痛苦地闭上眼睛,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想为自己辩解,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她有选择的权力。
所谓苦衷,只是自己不去尝试争取的借口。
她应该知道,即便她的母亲要报复李在仁,只要她请求白邺宇的帮忙,面前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推辞。
但她,不应该走出那一步,那割舍掉一切,不光是对面前这个男人,也是对自己的,背叛。
“你是李在仁的女儿,是你母亲逼你盗取研究所资料的。”
李秀丽猛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白邺宇面不改sè,平静说:“是唐信帮我查到的,看来,他查到的,都是真的。”
李秀丽抬起手伸过去,温柔地按在白邺宇的手背上,柔声道:“邺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带我远走高飞吧。”
白邺宇闭上眼睛默然不语,在他沉默的短暂时刻,李秀丽承受着一种心灵煎熬,分秒如年。
双眼再次睁开,白邺宇的眼神毫无变化,依旧是形同陌路的冷淡,他刚才,只是压抑下心中的情感。
“李秀丽,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我爱过你,再见。”
“邺宇!”
李秀丽痛苦地望着白邺宇决绝的背影,泣不成声。
白邺宇转身那刻,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出。
他不能原谅她。
因为,她伤害的,不是白邺宇一个人。
如果,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伤害,白邺宇可以原谅她一万次!
但是,白邺宇深刻明白,他不是孑然一身,他有亲如兄长的董哥,关键时刻对他伸出援手的朋友唐信,还有那一群从小到大相伴在身边的每一个身影。
他们,是一个集体,是一个集团,是一个立志要踏上云端的整体!
假如,白邺宇原谅了她,那他就等于背叛了身边所有人。
他也不配在留在那个圈。
要玩恋爱大过天的游戏,自己去玩!
白邺宇不会要求身边的朋友兄弟给他让步,他留下,他与所有人同舟共济携手未来,只因为,他是聪明人或关键人,所以这一刻,他无法原谅李秀丽。
出了咖啡厅一路向东,白邺宇直走了数百米,拉开路旁的轿车车门坐进去,低头自己将泪水擦干,恢复了往rì的表情后,目光淡淡地凝视着数百米外的咖啡厅出口。
李秀丽在咖啡厅内哭了足足二十分钟,她几乎昏厥过去,一旁的女服务员心底在幸灾乐祸,并没有去安慰她,最终,李秀丽结账独自走出了咖啡厅。
她站在自己的车前,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破空声,她还未扭头,一颗弹从她的太阳穴斜shè而入,再从脸颊另一侧的颧骨下方shè出。
血花妖艳,美丽贵气的女人天旋地转凄美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溪汇在身下,渐渐形成一个不规则蔓延开来的血泊。
白邺宇本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地面对这发生的一切,可当远处那模糊的人影倒地后,他咬住自己的拳头,面部扭曲像是被外力挤压不成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那一步!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只觉心碎yù绝。
方哲业从车对面大楼走出,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拉开车门坐进去后,瞥了眼痛苦蜷缩在位上的白邺宇,动作自然地发动汽车,缓缓离开,经过汉江时将手提箱沉入水中,两人踏上回国的归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见如故
首尔江南富人区高档酒店林立,黄昏之时,一间酒店外停下三辆现代,中间那辆轿车正对酒店门口,前后两辆车走下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将中间轿车中的人请出来。( ·~ )
从中走出一位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富态贵气一览无遗,他不苟言笑地挥挥手,缓步走入富丽堂皇的酒店。
这一行人来到酒店上层一间套房门前,中年男人左右瞥了眼,最终挥了挥手,他独自敲开了房门。
“请进。”
门内传来一把爽朗的声音,说话是用英文。
中年男人推门而入,宽阔舒适的套房内,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大马金刀靠坐在沙发中,手握一杯烈酒,面露轻佻的微笑。
“阁下是?”
中年男人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我叫龙傲天,姜南勇社长,你好,你曾经是在la读的mba,应该懂英文。我呢,是代表米国辉耀集团与您见面,最近这几天,棒股市暴跌,辉耀集团现在是你旗下或独资,或占有股份的三大公司的股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是合作伙伴。”
贺天赐面带轻笑说完,自己腹诽不已。
妈的!唐信安排的身份,无可挑剔,就是这名字,太二了。
姜南勇愁眉紧锁,心头yīn霾仿佛更加yīn沉。
棒金融市场的灾难还未完全遏制。几乎每一家上市公司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而这种打击,也不是zhèng fǔ澄清谣言恢复秩序就能痊愈的,被国际金融炒家,投资机构掠夺走的财富,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一直以来养尊处优,处处受人敬仰,姜南勇见到这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受不了对方的盛气凌人,冷笑道:“合作伙伴?哼。”
他说罢就要转身走,结果贺天赐在身后说了一句话。又让他停下了步伐,犹豫不决。
“姜南勇社长,既然你不拿出合作的诚意,那么。我们辉耀集团在明天kospi开盘就抛空手里所有股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对这三大公司的股价,会有怎样的打击呢?哦,你可以指责我这是恶意抛售,可谁让你不拿出诚意呢?”
姜南勇走回他面前,权衡再三,只能妥协,低声叹道:“龙傲天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贺天赐起身。[]温和笑道:“我们都懂的。”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交给对方,姜南勇接住卡片低头一瞧,上面有十个名字,他明白过来,面部肌肉抽动,感觉颜面尽失。
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转身走出了酒店套房。
姜南勇前脚刚走,套房卧室的门打开,露出个脑袋。乔正茂嘿嘿笑道:“天赐哥,你真像龙傲天。”
贺天赐笑骂他一句,而后叮嘱道:“记住,不能露陷,你哑巴可要装好。行了,你去隔壁房间等着吧。你要的那俩人,如果来了,我让她们过去隔壁。”
乔正茂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奔出房间,转去隔壁。
晚上七点半,酒店后门停下一辆房车,鱼贯而出十名或年轻或成熟的女xìng走入酒店,径直敲开了贺天赐所在的套房大门。
贺天赐把客厅的沙发和茶几推开,腾出一个宽敞的空间,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中,来回打量面前站成一排的女人。
他不是棒娱乐迷,但也能认出几个曝光率极高的女明星,主播倒是不认识。
他张口就问:“谁会讲英文?”
十个人,女明星全歇菜,两个主播胆怯地举起了手。
贺天赐露出一抹微笑,有共同语言能沟通,这才对嘛。
“谁是处女?”
两位主播翻译给旁边的人听了之后,十个人里面,就一个年轻大概还不到二十岁的女人,脸红如血又好像惭愧地低着头把手举了起来。
贺天赐走到她面前,对方吓哭了,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贺天赐对她挥挥手,说:“回家去陪家人吧。”
这句英文挺简单,年轻女星听懂了,惊愕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露出俊朗笑容的贺天赐。
“别耽误我时间,赶紧滚。( ·~ )”
不是贺天赐对处女有偏见,只是他认为自己可以混蛋,但混蛋也有一定底线。
年轻女星如逢大赦擦着眼泪跑出了套房,其他九个女人,有人羡慕,有人无所谓,有人事不关己,也有人嗤之以鼻。
反正,她们来,也是有报酬的,自然是姜南勇买单,正好弥补她们在金融市场的一部分损失。
贺天赐叫了两个名字,一位年轻女星站了出来,还有一个名字半天没人对号入座,贺天赐不用问也知道,刚才那个放走的就是没人应的名字。
把出列的女星打发去隔壁的房间,贺天赐朝留下的八个女人勾勾手,一同走入了套房的卧室。
他在床边坐下,点根烟翘起二郎腿,两根手指指向两位女星,说:“一字马。”
依次指向下两个女星:“脱衣舞。”
继续下两位女星:“唱歌,不叫停就一直唱。”
最后剩下两位稍显成熟的女主播,贺天赐让她们一个揉肩按摩,一个捏腿。
......
就在贺天赐在棒国风流快活时,唐信与贺敏在这天夜晚十点左右回到了天海。
轿车在海都大酒店外停下,穿着保暖墨黑皮衣的唐信下了车,贺敏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走入酒店。
棒那边天寒地冻,回到天海。则感觉又有些热。唐信在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后,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bsp; 宴会厅内布置奢华,俨然准备了一场丰盛的酒宴。
萧卓珊,何嫣,董赋才,冯玥蕊,陈逍,蒋俊,刘宝丰,杜承啸。加上风雅集团其他小股东以及其他企业的骨干心腹干将,在唐信走入的刹那,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与掌声。
这里面不少人或许以为唐信只是与华尔街那边有联系,因为是欧美在网络上先爆发出了南北棒开战的谣言。外界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金融抢劫,而唐信,像是一个跟风者,不过,即便是跟风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察觉风向的。
而知道实情的人,则会把秘密带进棺材,这是最基本的守则。
他们目光狂热地凝视唐信,从前。的确有人不服唐信,譬如风雅集团的小股东们,可现在,无人不服!
董赋才端着一杯酒走到唐信面前递给他,唐信面无表情,会场因他一句话,热情骤然消散,众人愕然。
“有什么可得意的?”
就连董赋才的笑容都僵住,其他人更别说了,似乎他们自鸣得意着实丢人现眼。
可下一秒。唐信蓦然绽出一个笑容,接过董赋才递来的酒杯,扬起后朗声笑道:“开个玩笑,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夜,不醉不归!”
众人松了口气。随即哄堂大笑,一起抬起胳膊将酒杯扬起,互相遥遥敬酒,齐齐饮下!
宴会厅内气氛猛然高涨,大家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唐信从门口与董赋才并肩走向餐桌,他中午与贺敏在路上简单吃了个快餐,晚饭还没吃,自然要先去填饱肚。
只从门口到餐桌这二十米的距离,不少从前与唐信交际不深的人上来与他主动握手打招呼。
唐信简单与人寒暄后来到餐桌旁,先把酒杯放下,端起一个盘,挑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在盘中,一手端着盘,一手拿餐具进食。
“唐信!咱们还经营医药公司干嘛?就玩金融啊,这多刺激!来钱多块?”
刘宝丰挤到唐信身旁,开怀大笑。
唐信还未回话,董赋才一脸神秘的笑容朝他低声道:“你知道,我们赚了多少吗?”
唐信摇了摇头,董赋才以为他猜不到,结果对方接下来一句话,让董赋才长大了嘴巴化作苦笑。
“赚多少,我没兴趣知道。”
董赋才和刘宝丰苦笑,周围听到他这句话的人也觉得啼笑皆非。
仅是风雅集团,丰宝集团,腾华集团,三家就赚了超过八百亿!当然是人民币。
宏信的钱都是交给风雅集团代为cāo作的,加上风雅集团里面本来就有唐信的股份,这一战,唐信在国内的资产,就暴涨百亿以上。
还不算他在国外的hx国际以及他在国外的私人存款投入市场后的所得。
相信以唐颖那种逮住机会肯定孤注一掷的xìng格,必定在破釜沉舟后大获全胜。
唐信是焦点,围聚在他身边的,除了风雅集团的人,就连刘宝丰,蒋俊带着翟品旭,杜承啸带着赵千重与陆韬,都站在周围,以扇形站在他身前。
刘宝丰旧话重提,笑道:“唐信,考虑一下嘛,咱们合作,天下无敌啊。这卖药,一年充其量十几亿,你看,玩一场金融博弈,龙卷风也刮不来这么多钱。”
唐信低头轻笑,摇头道:“我知道玩金融来钱快,可是,暂时,我真没有打算进军金融业,先把基础打好吧。”
金融行业,是建立在实体经济的基础上,没有实体经济的繁荣,一切金融业的蓬勃,都不过是吹弹可破的泡沫。
金钱,货币,哪怕实实在在的黄金钻石,这的确代表着价值,代表着财富,可这些,不可能瞬间转换成工业,农业等等实体经济。
“基础?你还缺什么基础?你只要一句话,我就跟你干!你能调动超过一千亿的资本,就算换成美金,加上你自己的财富,两百亿美金,不少了吧?”
刘宝丰着实不了解唐信的想法,赚钱赚钱,怎么来钱快就怎么赚钱。
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唐信摇头道:“有几十亿资本的企业,便以为站在了巅峰,两百亿美金,在国内的确可以呼风唤雨,可在国际上,只是一片汪洋中的小虾米罢了,今时不同往rì,二十年前的两百亿美金,和今天的两百亿美金,等级上,天差地别。宝丰,这其实不是钱的问题。”
他话音一落,刘宝丰陡然一叹,也不多想了,端起酒杯朝唐信敬酒道:“咱俩相识时间不长,还是那句话,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唐信揶揄地盯着他,放下盘,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而后说:“你想要坑我的时候,咱俩也是一见如故。”
“哈哈哈哈......”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这一夜,唐信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章 覆雨翻云
人生得意须尽欢。
唐信心中有数,知道这一次棒国之行收获颇丰,具体的盈利数字,他已经不关心了。
可他心中的得意,难以言喻。
在这气氛热烈有庆功会xìng质的会场中,他不是出于应付而频频饮酒,的确兴致高涨,恨不得酩酊大醉一场。
赚钱,赚华夏人的钱和赚外国人的钱,成就感截然不同。
人嘛,总是先要独善其身,再去思考兼济天下。
尽管这是个地球村的时代,但世界大同永远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所以,民族xìng国家xìng的枷锁在人的身上,则又让这天下的格局从世界降低到了国家层面。
唐信作为一个商人,他深刻明白,无论他走得多远,站得多高,他始终还是一个有祖国的商人,若然背弃这一条,首先无法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而他自己,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六亲不认,成了古人口诛笔伐无父无君的野心家。
所以,掠夺别的国家财富,用之在华夏的土地上建立繁荣盛世,唐信深感自豪。
他在与人谈天说地,笑声不断,不知不觉一直在无度饮酒,即便醉意上头,仍旧没有主动遏制,他想要尽情释放这份无法用言语与行为来诠释的喜悦与兴奋。
“小敏,上一次,我一时头昏,说了些过分的话,你别放心上。”
萧卓珊不胜酒力已经提前离去。她要回家照顾女儿。
冯玥蕊来到贺敏身旁。为上一次研究所失窃后她大发雷霆的冲动道歉。
她说了话,却不见贺敏有反应,仔细一瞧,贺敏神情恍惚地凝视不远处和杜承啸谈笑的唐信。
冯玥蕊微微摇头,不再多言,翩然走开。
贺敏像是着了魔一样,只感觉很久以前在心底升起的一丝火苗越烧越旺,澎湃的燥热席卷全身,口干舌燥心跳如雷,在她的世界。万籁俱寂,目光甚至有些呆滞地凝望着唐信,对方一举一动,好似在播放慢动作。
在她眼中。世界波澜不兴,而只要唐信出现,则光芒万丈,让周围一切变得黯然失sè。
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吗?
没有!
他无所不能!
当唐信醉眼惺忪摇头也无法清醒时,贺敏心中打鼓,**是魔鬼,她此时此刻,要趟过雷池。
“唐信,唐信?”
刘宝丰南来北往饭局不断。酒量大得惊人,他才刚刚微醉,却发现身边的唐信趴在了餐桌旁不省人事,推了推不见动静,刚要扭头叫人把他送回家,一抬头,发现了神情有些古怪的贺敏。
她呼吸急促,面sè通红,双眼眨动时好似非常用力和频繁,她朱唇轻启。发出怪异沙哑的嗓音:“我送他回去。”
刘宝丰挠挠头,没多想,他自己这会儿喝得思维也有些迟钝,于是让开位置,方便贺敏动作。
伸手将唐信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贺敏紧张不已地抱住他的腰,站好之后就向外走。
在会场另一边与冯玥蕊聊天的何嫣一直注意着唐信。她有种责任感,便是确保唐信喝醉之后送他回家,却没想到看见了贺敏搀扶唐信走出去的背影。
她向冯玥蕊谦词告饶,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出去,发现贺敏搀扶唐信站在海都大酒店楼层之间相通的斜架电梯,而电梯去往的另一边,是酒店主建筑,酒店客房部。
“喂,你带他去哪里?”
贺敏追上电梯,疾步走上,贺敏扭头瞧见身后正在靠近的何嫣,喘着火热的气息,沉声道:“别打扰我。”
“你要干什么?”
何嫣心觉不妙,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打算。
贺敏抱住唐信腰部的手紧了紧,面不改sè坦然道:“我要他,你也来吗?虽然我介意,可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不介意。”
何嫣倒退两步,差点儿从电梯上滚下去,她不断倒退,而前方斜上而去的贺敏与唐信渐行渐远。
宴会上何嫣滴酒未沾,理智上自然是清醒的,她,她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奉献出去。
贺敏架着唐信推开一间高级客房的房门,后脚一踹,房门重重关上。
这一刻,她情不自禁变得粗鲁。
一脚踢开卧室的大门,贺敏急不可耐地搀扶唐信来到床前,动作又突然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唐信放在床上平躺。( ·~ )
她身上的负担卸下后,竟然剧烈地喘息,她左顾右盼片刻,回头走到卧室门前,竟然还探出脑袋探查外面的景象,而后将卧室的门关上。
转身。
快步走到床前,她弯腰蹲下,双手颤抖极力轻柔地脱掉唐信的鞋,袜,然后爬上床,神sè迷醉地伸手抚上他的躯体,修长白皙的手指仍旧在颤抖,解开了他的皮衣纽扣,里面是灰黑的马甲与衬衫,她一层一层解开后,露出了唐信的胸膛。
她缓缓俯下身,平常英气十足此刻迷离不已的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在那一刻,她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感染与刺激。
她澎湃的心绪已然激动难抑。
她直起身,将他的皮带解开,不消片刻,唐信便一丝不挂。
贺敏双脚落地,她小心翼翼地把床上男人的衣衫除尽,面对自己的装束,却粗暴且急促,宽衣解带的过程,她几乎是撕掉了自己的所有衣裳。
赤身露体,裸裎相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肤,丰腴的**没有一丝赘肉。
屈腿上床,跪趴在他身上,贺敏缓缓俯下身。让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在肌肤相亲那一瞬间,贺敏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她一脸迷离地抱住醉倒的唐信,忍不住亲吻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哪怕里面充满了酒气,她也甘之如饴。
这个被她视作信仰的男人,她心中的虔诚让她已经不顾一切,她急不可耐地希望,自己能够打上他的烙印,不需要柔情蜜意。不需要谈情说爱,更不需要长相厮守。
她主动奉献初吻,不一阵,唐信唇舌的回应令她备受鼓舞。她缓缓矮下丰满玉体,张开嘴巴,撩拨这令她疯狂的男人。
醉醺醺的唐信好像在做梦,他甚至迷迷糊糊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在梦中,他看到了程慕,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这个什么都满足他的姑娘为他奉献了一切,关上门躺在床上,不需要羞耻心,尽情地在情涛yù海中忘我享受。
他好像又看到了叶秋。久违地与她相拥而眠,互相温存,倾诉相思之苦。
梦中的人不断变幻,夏清盈勾魂夺魄的诱惑,何嫣素雅动人的依偎,贺敏一往无前的火热,甚至最后,唐信还牵住了钱慧瑶的手,又回上一次在英语角活动中忘情嬉戏,无忧无虑......
棒国首尔
谣言事件与城市停电。加上三大通讯公司同一时间遭到病毒侵袭,举国彻查,没有任何结果。
但女总统已经下令,这是一次恐怖事件。
恐怖事件未必要杀人放火,金融市场遭受的打击。比真枪实弹大屠杀还残酷!
从国家jǐng察厅开始,一级一级向下发布命令。调查国内可疑分。
时至凌晨三点,贺天赐正在酒店套房中呼呼大睡,在他身边,左拥右抱,胳膊够长,一边俩一丝不挂的女人,八个女人,他最后留下四个,剩下的都打发走。
隔壁乔正茂却在这个时间点,还和那位他心仪的女明星在玩游戏。
对方显然在应付他,可乔正茂玩的不亦乐乎,啊吧啊吧比划着游戏规则,在酒店内玩躲猫猫,这套房够大,房间之间都是相通的,他硬是玩的忘乎所以。
女明星倒是想赶快跟他干一炮然后回去收钱,但和一个哑巴,又言语沟通不来。
乔正茂心底可是计划好了。
先玩着,玩到四点,再上床睡觉,这女明星算是他偶像,要是来了就上床,那多没意思,多留下一些欢乐回忆,将来回想起来,可要比枯燥的打炮有乐趣。
酒店一层,前台夜间服务员接到了jǐng署的消息,要彻查可疑人员。
服务员顿时就想起了正住在最豪华套房里的男客人。
她把对方登记的身份信息传给jǐng署,jǐng署开始彻查这个叫做“龙傲天”的男人。
有发现!
这个龙傲天没有入境信息!
抓回来审讯!
凌晨四点,乔正茂终于要变身禽兽了,他先让女明星去洗澡,自己准备一下,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最终苦恼地发现:他妈没套!
万一对方有病呢?!
草!
酒店服务太不周到了!
他傻了眼,忽而想到,隔壁的贺天赐难道无套中出?
他无语地回想到,贺天赐钱包里,两个套雷打不动!
rì!
这老手就是老手。
女明星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乔正茂之前不急,这会儿倒是yù火焚身,急忙拉开房门,准备去跟服务员要个套。
他一边在思考哑巴如何比划要套的手势动作,一边拉开了房门,刚一抬头,满目惊愕,走廊上,七八个棒jǐng察正围在贺天赐所在的套房门口,他们见到乔正茂露了头,竟然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本来酒店两套房都是以龙傲天名义登记的,乔正茂没进入酒店登记系统,过了大半天,酒店服务员倒是把乔正茂给忘了通报上去。
乔正茂赶紧关上大门,瘫坐在地,女明细对他这个反应十分好奇,他啊吧啊吧比划了手枪的样,女明星大惊失sè,是黑社会?
她打开房门瞄了眼,花容失sè。
jǐng察!
可千万不能把她和乔正茂逮个现行。
婊是当了,可贞节牌坊不能丢啊!
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啊!
她紧张地走回去穿衣服,让乔正茂不要声张,乔正茂这会儿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隔壁,却已经传来了破门声。
夜战四女的贺天赐几乎虚脱,一丝不挂被人从床上扣起来时,想要反抗都没力气,他不断用英文大声抗议,结果棒jǐng察听不懂,给他套上衣服就押走。
不管怎样。
要么他是偷渡,要么他就是用假身份登记。
抓他,天经地义!
其实,这两样,贺天赐都占了。
待贺天赐被拘捕带走后,乔正茂心惊胆战地从酒店安全通道溜走。
在jǐng署内,贺天赐一言不发,即便对方来了英文翻译,他也不言不语。
jǐng署的人没跟他动粗,而是直接将他在天明时送去监狱,等他在里面受不了了,自然会开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一章 他可以死
晨光大亮。
宿醉之后苏醒的唐信脑袋昏沉,但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悠长地喷出一口酒气,自己都觉得难闻。
迷糊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神sè渐渐郑重,这陌生的地方,这陌生的床,是哪里?
他缓缓转过脑袋,映入眼帘光洁无垢裸露的肩膀,加上那落在后脖子处的柔顺短发,唐信腰腹用力稍微挺起上身,俯视而去,那躺在他身边背朝他的女人,是贺敏无疑。
她面带红cháo,睡梦中的侧颜英气夹杂柔媚,极具诱惑。
唐信捂着脑门想要驱赶走脑袋里的混沌,好像两只耳朵中有不停息的轰鸣声,他掀开被子,又愣住。
贺敏一丝不挂的背影,那从细腰至蜷起长腿的凹凸感,令人难以视而不见,而让唐信没回过神的是:这床上,大片的血迹......
除了两团较大的血迹,周围还有星星点点,他皱眉不已。
如果,贺敏是处女,有血很正常。
可是,这血量,是不是太多了?
该不会是大姨妈吧?
他暂且搁下疑惑,放下被子自己下床走进了浴室。
他赤身露体,加上自己下身那样子,他如果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那他昨晚脑袋肯定被撞过。
浴室雾气蒸腾,唐信单手扶着光滑的墙壁,头顶上温热的淋水冲洗全身,他在思考,可是脑子有点儿静不下来。
哗
浴室的门被推开,唐信举目望去,雾气朦胧中,贺敏不着寸缕走了进来,赤着脚走到唐信面前,她微微垂下脑袋,轻轻拥抱住了唐信。
“酒后乱xìng?”
唐信没推开她,相反隐含自责地问道。
贺敏诚实地摇了摇头,抱着他的双臂稍稍加了一些力道。话音颤抖地说:“是我趁你喝醉了,勾引你的。”
她不会欺骗他,也不会无理取闹。只是害怕,唐信知道真相会将她一把推开。
昨晚之前,两人至少还是上下关系,是不是朋友。贺敏也不敢肯定。
她生怕下一秒,唐信会把她列为敌人。
唐信思路稍微清晰了点儿。
怎么回事?
贺敏情不自禁摩擦两人之间没有障碍的身体,痴迷道:“唐信,说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好,可是,你像是一个幕后枭雄,外人,是不了解你的世界,而我,能够看到一小部分,我想,我和你,不可能有爱情,但是,我就是有强烈的冲动,成为你的一部分,昨晚,当我们融合在一起时,我激动得哭了,你瞧不上我,不会主动占有我,但昨晚,足够我回味一生。”
唐信闭着眼睛露出一抹苦笑,伸手将她的两条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来,睁眼望着眼神中蕴含忐忑的贺敏,淡淡道:“你觉得,我是他妈圣人?别说你感觉不到。”
贺敏刚才就感觉到了,现在低头一瞧,顶在自己小腹上的雄xìng象征,令她呼吸骤然急促。
两人一丝不挂抱住那么久,加上水流令肌肤之间更加细腻润滑,贺敏身材高挑,比唐信矮七八公分,她胸前那高耸的双峰在唐信胸前摩擦挤压,现在她身子撤回去,又轻柔地压在他的胸前,要说唐信没反应,那他可以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唐信的手情不自禁顺着她的腰部,滑到她身后圆润的肉丘上,比起程慕柔柔软软,她的身体更具弹xìng,轻轻按下去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反弹力。
“你大姨妈来了?”
贺敏面颊绯红,意乱情迷地摇摇头。
唐信不解,问:“那床上的血,怎么那么多?”
贺敏尴尬地望向一旁,低声道:“因为,因为,因为......”
她因为了半天,也没解答。
唐信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可她反而以为唐信不悦,便急忙说:“因为后面也流血了。”
“后面?”
唐信没细想就反问道。
贺敏垂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唐信仔细琢磨,恍然大悟。
敢情他这个混蛋,在人家初夜。连菊花也玩了!
那地方,硬撑,不流血才怪!
这禽兽得够彻底,唐信用水抹抹脸。赶紧驱散走心中的yù火,别再蹂躏人家了。
可贺敏发觉唐信有偃旗息鼓的趋势,她反而急了,低着头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立刻昂起脑袋。热情地吻住唐信的双唇,一手去挑逗他,一手勾着他的脖子。
唐信吓了一跳,这身材高挑的女人活力十足,靠着墙壁竟然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这一次,唐信意识清醒地进入她的身体,而她,则小声在他耳边蹙眉痛苦地轻吟一声。
“疼?”
“嗯。可我喜欢。”
......
在浴室内激情**之后。唐信在**退散后,回到房间穿上衣服,贺敏留在浴室内洗浴。
他穿好衣服,还是没想明白一个自己的难题:如何面对程慕?
在今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醒来时,与贺敏的一夜风流覆水难收。既然贺敏没有言情剧中破坏他感情的想法,至少。唐信动了一些恻隐之心,何况。刚才在浴室中,唐信自己也明白,不知道何时起,他对贺敏已经改观,而一个处处维护他,将他视若神明的女人又赏心悦目,他不是没有七情六yù的圣人......
不等贺敏从浴室出来,唐信就要打算离开,他脑袋里盘旋着两个选择。
坦白?隐瞒?
他在权衡,在设想坦白或隐瞒的后果。
在他打开套房的门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考。
“唐信。”
唐信神sè怪异地看着坐在门边的何嫣,她满面疲倦,不知从哪里弄了张折叠椅,守候在门外。
“你在这里干嘛?”
何嫣站起身,强打起jīng神,嘴巴张开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她守在这里干嘛!
唐信并不在乎他和贺敏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他本来就左拥右抱,不管别人说他风流还是下流,都一样,犯不着道貌岸然去掩饰。
何嫣守了一夜莫名其妙,但她现在叫住唐信,还真有正事儿。
“董赋才找你,说有急事。”
唐信点头表示知道,而后扬长离去。
何嫣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关上的套房大门,忽而黯然神伤。
唐信离开海都大酒店,打了一辆的士去风雅集团。
董赋才正在办公室内焦急踱步,当唐信来到时,他赶忙迎上去,先把办公室的门紧紧关上,然后拽着唐信的胳膊走到落地窗前,神情凝重,沉声道:“天赐出事了,他被棒子jǐng察抓走了。”
唐信怔怔地望着董赋才,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董赋才说:“你小姑通知我的,你是不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叫做龙傲天的身份?”
唐信点头道:“是啊。”
董赋才接着说:“那就没错。棒子国入境处没他这个身份入境的资料,同时,棒子jǐng方打电话询问米国辉耀集团,那就是空壳公司,你小姑为了避免陡生波澜,便否认了龙傲天的身份。如果她承认,人家会问更多问题,问得多,就要圆谎,这更遭怀疑,所以,你小姑没做错,可现在事情到咱们手里,你说怎么办?”
要是在国内,一切好说,现在是在别的国家,董赋才手眼通天也无计可施。
唐信沉思片刻,说到底,董赋才如此急切地找他商量,无非是害怕贺天赐抖露出一些该永远埋藏掉的真相。
棒子女总统将之前首尔发生的事件定xìng为恐怖袭击。
如果,贺天赐说了只言片语,让棒子察觉到他,或者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黑手,那唐信这一帮人,就不好办了。
唐信蓦然苦笑。
当初,贺天赐与白邺宇跟他一起去,他心里也有些小算盘。
贺天赐是军,白邺宇是官,这是两家的背景。
把他们拉上,则就稍微有些保障,万一捅破了天,官方也要顾及这一层的联系。
没想到,贺天赐现在身陷棒子国,反倒成了软肋。
唐信长叹一声,抬起手对董赋才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把他救回来。”
董赋才追问道:“那我需不需要帮你联系一些官面上的人?”
唐信摇摇头,真惊动了官面,搞成外交事件,反而不好收场,让棒子那边提高了对贺天赐的探究摸查,闹不好就是一个弄巧反拙的下场。
唐信出门前,董赋才拉住他的胳膊,犹豫半晌,神sè沉重地说:“唐信,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贺天赐可以死,但不可以开口把我们卖了,要不然死的人更多。”
唐信挣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离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二章 急中生智
离开风雅集团后,唐信坐车来到了天盈安保。*
在出发去棒子国之前,他的凯迪拉克就停在这里,钥匙手机等小物件也都放在这里的保密室。
他独自走进保密室,室内是没有闭路监控的,他用椅子挡住门,自己坐在椅子上,掏出时光电视开始搜寻贺天赐的下落。
待他发现贺天赐被送入了棒子国的监狱后,将道具收起来。
其实在观看时光电视之前,唐信最起码认为贺天赐这样的硬汉,是不可能出卖他们的。
而棒子jǐng方,也只当他是个偷渡兼欺诈犯罪嫌疑人。
如果不是欺诈犯,怎么可能睡三个大明星加上一个主播?
搞不好这叫龙傲天的混蛋就是冒充富二代把明星搞上床。
把他丢进监狱是一种手段,等贺天赐受不了监狱里的生活,自然会妥协,谁让他闭口不言,连身份都交代不清呢?
现阶段,贺天赐安然无恙,也没有开口。
可是,未来呢?
在这一点上,唐信撇开私人情感,倒是认同董赋才。
不能高估一个人承受压力的能力,更不能小觑酷刑对人身心的摧残伤害力。
好在,棒子jǐng方并没有把贺天赐联系到之前的恐怖事件,也不觉得他是特工之类的有关国家安全的可疑分子。
间谍特工,至少不会大张旗鼓玩儿明星吧?
唐信静静沉思。
他有道具能够将贺天赐瞬间救出来。
但是。他一直以来的行动。都是建立在不曝光四次元口袋的基础上,起码,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有超能力,更不能留下可疑的线索。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别人人命关天,他即便伸出援手,也要先为自己考虑。
四次元口袋曝光,对他而言,就是生活会被颠覆,现在最基本的平静会荡然无存。
况且。这一次,算是贺天赐自己倒霉。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yīn差阳错,他栽了。
在保密室内沉思了一个小时。临近午时,唐信终于走了出来,他大致有了一个计划思路。
天盈安保除了贺敏外,方哲业和白邺宇正在回国的路上,张鹏云带着另外两人已经后一步回到了天海。
唐信把张鹏云叫来,二人来到作战会议室,他简单把贺天赐的情况告知对方。( )
张鹏云听罢,面不改sè轻松地问道:“那现在,要做什么?要几个人去救他?需要军火吗?”
唐信摇了摇头,目光如炬盯着他。说:“你,跟我再去一趟棒子国。”
张鹏云反问道:“就我和你吗?”
唐信点头,他耸耸肩答应下来。
唐信让他去准备,起码要先安排好去棒子国的船。
两人这次仍旧是偷渡。
唐信独自留在作战会议室中,先打了个电话给董赋才。
“棒子的股市,怎么样了?”
唐信开门见山。
董赋才还以为唐信反悔,需要他出手帮忙,乍一听,莫名其妙道:“半死不活的。”
唐信目光微寒,说:“棒子国民还在观望。国际金融炒家这会儿估计也在收手和抄底之间做着权衡,我们手上有多少股票,都抛掉,进一步打压棒子股市,这方面你拿手。等真正到底要反弹的时候,你再重金抄底。”
金融市场的寒冬周期。并不像季节周期,季节周期,冬天过去了,chūn天自然到来,而金融市场的寒冬,也许冬天走了,会进入更寒冷的冰河时期,这一点,华夏的股民感受最深刻。
董赋才大致理解了唐信的用意,要让棒子国闹腾着,惊吓着,所有注意力先放在经济上,经济始终是重中之重,若然让他们稳住了经济市场,再腾出手来严打可疑分子,恐怕贺天赐就多了一份危险。
尽管一个国家zhèng fǔ各个部门各司其职,但经济事关民生,只要是个人,就会关心,毕竟牵扯自身利益,所以,这样的做法,多少都会有作用的。
本来棒子国之行没有出动郁金香,但是唐信还真的需要用上起码一个人,他拨通了克里斯的电话。
“我需要棒子国jǐng察厅内部资料,以及首尔黑帮组织的资料,这些,需要多久?”
“呃,四天。”
“好,报酬?”
“两百万美金。”
“成交。”
与克里斯做了一笔交易后,唐信立刻打给特瑞莎。
邦顿不知所踪,据说在和爱斯基摩人聊天喝酒,麦克正在参与欧洲一家新型飞机的实验,唐信不想打扰他们,于是只剩下旅游度假zì yóu自在的特瑞莎。
刚结束了希腊的旅行,特瑞莎接到唐信的电话,感慨万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到唐信耳中。*
“我的大老板,是不是打电话来给我送年费呢?”
这已经新的一年,唐信当初和郁金香约定过,每年每人一千万美金,算是vip客户的优先接受委托权。
今年的钱,唐信倒是给忘了,便说:“一个星期内把钱转给你,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三百万美金,你去一趟棒子国首尔,身份信息,让克里斯伪造,具体内容是......”
“一个星期后,首尔见。”
“我们不见面。”
“开个玩笑而已。”
拿着手机,唐信微微出神,张鹏云一切准备妥当后背着个休闲包敲了敲门,这是要叫唐信起行。
唐信刚回来不到一天时间,又要动身,也不想抱怨,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去把贺天赐救回来也是应当的。
他刚迈出两步。电话响了。
低头一看。唐信发现是程慕打来的,心里有些紧张。
“你还没回来吗?”
简单的一句话,饱含她的相思。
唐信边走边说:“昨晚回天海了,不过事情有些意外,现在又要出去外地,不会离开太久。”
“啊?你昨晚回来的?那为什么不回家呀?”
唐信沉默,刚才嘴快就把实情吐露,他张了张嘴:“我,我。”
“嗯,我知道了。你工作去吧,我在家等你,拜拜。”
她急忙说了一句话便挂掉了电话。
唐信走出大楼,面露苦笑。从程慕的话中,似乎她也在逃避这样的问题,她不是傻子,男人晚上不回家,她估计也猜到了什么,就是不想为难自己。
海都艺术馆,程慕看着电话幽幽一叹,心底空落落的,不过,她很快驱赶走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打起jīng神投身艺术馆设计的工作上,文物局送来的文物需要展出,她最近一段时间也忙得晕头转向。
一辆奥迪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这一次去棒子国,只有唐信与张鹏云两人,rì夜兼程两人换着开车,此时张鹏云先开车,唐信在后面养jīng蓄锐。
“唐先生,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贺天赐被关进监狱。我和你官方没有任何身份,就算武装劫牢,恐怕,是去送死吧?”
唐信蜷缩在后座上轻声道:“暴力是最下乘的手段。我们去了之后,想要把贺天赐从监狱里弄出来。不用我们自己,棒子jǐng方会帮我们。”
“嗯?能说详细点吗?在你面前。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
张鹏云虽说和方哲业一样是特种兵出身,可在天海这里,见识过了不少人物,说好听点是智慧,说低一些是yīn谋手段耍心眼,这些都是他必须仰望的人物,而他,直白些,行事太直来直去,要绕弯的方法,不是很擅长。
“假如,外面有新的案件牵扯上了贺天赐,棒子jǐng方,会不会把他从监狱里拉出来协助调查?”
张鹏云边开车边琢磨,点头道:“是有可能,但是,他还是在棒子jǐng方控制中,而且,棒子jǐng察不是白痴,肯定会防范他逃跑,毕竟贺天赐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唐信闭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说:“棒子jǐng方防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他们严密看守贺天赐,我们就偏偏要从他们手里劫走贺天赐。”
“就我们两个人?”
张鹏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开杀戮,两个人纯扯淡,如果要开杀戮跟棒子jǐng方大干一场,那为什么只叫他一个人来?而且也不准备军火,徒手搏斗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贺天赐被关进了首尔最近的监狱中,为了特意关照他,并没有给他新的监牢,而是已经有两个囚犯入住的房间,这样,让他这个外来人,好好受到本地人的招呼。
当牢房大门关上时,狱jǐng走远。
贺天赐神sè冷漠地望着从床上跳下来的棒子犯人,两个个头与他相仿一脸横肉的男人,目光不善地凝视贺天赐,缓缓朝他逼来。
半个小时后。
贺天赐坐在床铺上抽着烟,眉骨位置有轻微的擦伤。
牢房狭小的地板上,躺着两个男人,两人躺着的姿势比较怪,男女这么躺,倒是很正常。
69式。
两个棒子互相含着对方的老二,同时右手中指插入对方的菊花中,地上,挥洒着星星点点的血滴与泪珠。
贺天赐悠然地喷出一口烟雾,望着yīn暗的牢房,心中默默道:这群棒子煞笔,老子关进来,不是老子倒霉,是你们他妈的不幸!
他死也不会出卖朋友,首先不会泄露的就是自己的身份,那简直就是贺家的耻辱。
同时,他要保持体力充沛,随机应变,若然有机会,越狱!
......
寒气肆虐的首尔城市边缘街头,因金融市场大幅震荡的缘故,匆匆而过的人群脸上都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在一家面包店门口,浑浑噩噩的乔正茂躲在一旁,眼光发绿地盯着那面包铺里新鲜出炉的面包。
一天一夜,米粒未食,滴水未进。
从酒店里逃出来时,他穿的又少,在该死的棒子国,二月份也冻死人啊!
他真是饥寒交迫。
身无分文,也没有手机,就算想偷一个电话打出去,他妈的,没有国际长途服务,他又听不懂半句棒子话。
在这异国他乡,他流落街头,走的腿酸脚疼,快要饿晕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趁面包店伙计不注意,冲进去一手抓一个面包就跑,便跑便吃。
“小偷!”
面包店的人发现有人偷面包,出门一看,乔正茂一边朝嘴巴里塞,一边回头张望,双腿飞奔。
当他看到后面没有追兵时,稍稍松了口气,可不放心地再回头一瞧,吓得他立刻拔腿飞奔,还一个劲儿地往嘴巴里塞面包。
妈的!对方开挂!
面包店两个伙计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
在偏远的公路上,乔正茂吃完两个面包,瘫坐在地,捶着胸膛,差点儿噎死!
追上他的两个棒子伙计一左一右朝着他拳打脚踢。
乔正茂被打得生疼,想要开口求饶,结果想起贺天赐叮嘱过,不能泄露身份,于是他:“啊吧,啊吧......”
他一脸委屈,两个棒子停了手,互相凝望,疑惑道:“他是哑巴?”
“肯定是假装的!”
他俩说棒子话,乔正茂听不懂,还以为对方饶了他,刚神情缓和,结果两个人又开始打他。
乔正茂yù哭无泪,又想起了贺天赐的话:不能泄露是华夏人的身份。
于是,他急中生智。
“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
两个棒子伙计吓了一跳,更加惊疑。
“东瀛人?”
“打死他!”
乔正茂被打得痛哭流涕,最终,两个棒子伙计怀着民族仇恨一左一右把他拖了回去,让他在面包店当苦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三章 简单粗暴
数天后,唐信与张鹏云东渡抵达首尔。
两人下榻在普通的旅馆中,这种小旅馆,只管赚钱,很少过问住客身份,加上唐信一口流利的棒子话,外人从他二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疑点。
屋外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天寒地冻,唐信与张鹏云在双人房中相对而坐,一边吃着棒子特sè的泡菜面,一边商量着行动计划。
“棒子国有超过两百个黑帮组织,近万成员。在首尔有近三十个大型这类组织,其中不乏国际黑帮组织,譬如山口组,住吉会,俄洛斯马加派和雅库特派等黑手党组织。”
唐信嘴边全是面酱,不停拿纸巾擦拭,他话音一落,张鹏云便接口笑道:“果然是越mín zhǔ越zì yóu越法治的国家,黑帮才更猖獗。”
唐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为什么国际著名的黑帮组织是在欧美?黑手党闻名全球。
说到底,还是社会制度给了他们生存空间。
一切讲究法律,这与华夏有本质区别。
假如唐信找个代理人去进行商业犯罪,哪怕账面上没有联系,也没有留下人证,但只要司法机关“掌握”了情况,唐信就逃不掉,可不像是欧美那种抗辩式的法律体系,证据必须确凿,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正因司法系统的差异,所以我们时常在欧美电影中看到金蝉脱壳的犯罪头目,看到路人皆知却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这在华夏,不可能出现,当一个犯罪集团人神共愤之时,没有人会去在乎证据是否充足,上法庭也只是接受审判。
张鹏云盘腿而坐,手里端着似碗似盘的餐具,大口吃下一筷子面,吐出口热气后问:“那我们是要挑起黑帮斗争。然后把贺天赐卷进去?”
唐信摇了摇头,说:“首先,贺天赐的身份必须神秘。假如他是本地黑帮头目,棒子jǐng方未必会放他出来,要让贺天赐在棒子jǐng方手里有利用价值。”
“那该怎么做?”
唐信说:“每个国家都会打压黑帮,棒子也不例外。所以,棒子黑帮组织,也已经进入了披上合法外衣的时代,从前那种放高利贷,催债。开赌场,收保护费的生存模式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直接投资娱乐场所如酒吧夜总会为主,同时还涉足建筑和房地产开发、演艺事业、职业介绍等。追根究底,都是为了生存,也就是为了赚钱,没有人是暴力狂,假如这个人是。那他在现代黑帮也生存不下去。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棒子曾经发生的一进会事件。”
张鹏云想了想,说:“略有耳闻,好像是黑帮渗透校园,年轻成员要学习好又能打,条件挺高。”
唐信敲敲桌子。说:“看,黑帮也在转型。跟上时代,需要人才。头脑智慧是关键,能打是其次,所以,要挑起黑帮争斗,则必须要布下一个利益冲突的局,这样的局,我们在首尔人生地不熟,因此,短期之内无法完成。”
张鹏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乐观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让黑帮把贺天赐卷进去?”
唐信拿出手机,调出一张首尔的地图,呈现在张鹏云眼中,他指了指一个街区上的夜总会,说:“这里是首尔有名黑帮七星会的总部,他们涉足的产业除了投资娱乐场所,还有走私,我们今天晚上去踩场子。”
既然有黑帮存在,棒子jǐng方当然会密切关注,而且将黑帮信息记录在jǐng方系统中,这些资料,唐信已经从克里斯那边获取。
踩场子?
这活儿张鹏云无惧无畏,但他还是皱眉道:“我们赤手空拳去吗?”
唐信笑着点了点头。
“唐先生,我们不是在拍电影,空拳特工挑翻上百枪支,这在现实中,发生概率微乎其微。”
唐信知道对方担心什么,便说:“一般的黑帮冲突,是不会用枪的,也只有上升到吞并或暗杀头目的惨烈程度,才会动用枪支,而我们去,先踩他们,再给他们送钱。”
“送钱?我们以什么身份去?”
张鹏云好奇不已。
唐信高深莫测地笑道:“今晚,我和你,是米国棒子裔黑帮兴龙会组织成员,一个是少爷,一个是贴身保镖,我们来首尔,是和棒子谈走私生意。”
张鹏云哈哈一笑,一抹嘴说:“这好,我本来就是保镖。”
“不,你是少爷,我是保镖。”
唐信露出一脸诡笑,张鹏云笑容僵住,惊疑不定道:“这,唐先生,你如果是保镖,那面临肢体冲突时?”
“放心吧,你当少爷的原因,是你不会讲棒子话,我跟对方交涉,既是一种我们的高姿态,也防止你说话中露陷,当然,我们既然是米国的黑帮,那你讲英文也顺理成章,但作为保镖,必须会讲棒子话,否则,我们来这里不是白痴吗?”
......
昼夜更迭之际,首尔华灯初上,七星会经营的夜总会门前陆续停下数辆轿车,门口有黑衣保安神情肃然,待有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走入时,两旁保安都会九十度弯腰恭敬叫声大哥。
某种意义上,黑帮组织制度就是封建制度,阶级森严,上下尊卑井然有序。
一辆黑sè现代轿车平稳地停在夜总会门口,吸引了门外两名黑衣保安的注意力。
从驾驶位上出来一位青年,修身优雅的黑西装干练潇洒,双手戴着手套,表情严肃波澜不兴,正是唐信。
他绕过车前,走到后车门微微躬身将车门打开。
梳了一个潇洒大背头的张鹏云提着一个手提箱下了车,单手拉了拉一尘不染的黑sè尼龙大衣,内里穿着米白西装,黑白的视觉反差,则让他注定会引人瞩目。
唐信将车门关上,走在面容冷漠的张鹏云身前,夜总会门外两名黑衣保安上前抬手制止道:“这里不对外营业。”
此地是七星会的总部,是组织成员聚会的地方,并不对外开放。
唐信神情淡淡,沉声道:“我们少爷要见崔平孝。”
两名黑衣保安对视一眼。对方竟然指名道姓要见七星会的会长?
“我们会长不见陌生人。”
左边之人刚一开口,两名黑衣保安瞳孔微缩,视线中一只手掌仿佛遮天蔽rì。在眼中不断放大,迅猛地覆盖在了他们的脸上,同时身体后仰重重倒下。
砰砰
两名黑衣保安后仰平躺摔倒在地,后脑撞击在水泥人行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道鲜血从脑袋下方流出,当场昏死过去。
唐信左右两手按在两人脸上,双腿屈膝弯下腰的身体缓缓直起。
张鹏云面不改sè,但心中着实惊讶。
刚才唐信双手抓向两个黑衣保安的脸部,同时身体前冲将两人按倒在地。动作一气呵成,令他感到震撼。
看来,这个保镖,说不定比他还能打。
唐信双手整理一下褶皱的衣领,神sè淡淡地率先朝夜总会内部走去。
夜总会内有人听到外面的响动,面露疑惑地朝外走出,恰好迎面撞上唐信。
“我们要见崔平孝。”
那组织成员探头视线越过唐信和他身后的张鹏云,看到了躺在门外路上昏死过去的两名黑衣保安。顿时面sè大变。朝身后大吼一声:“有人来捣乱!打伤了我们的人!”
他这一嗓子吼完,再转过身想要张牙舞爪朝唐信发难,结果他脸刚转过来,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脸颊,身体猛然一转,整个人撞在走廊墙壁上。唐信松开手,那人从墙上缓缓瘫软落地。
里面冲出来三十多人。还好有段五人宽的通道,没有让对方形成合围。面对群起攻之的黑帮成员,唐信应付自如。
有人挥拳打来,唐信单手挡住对方的拳锋,反手一拳打在对方胳膊关节处,一声惨叫响起,对方前臂不规则地耷拉垂下,软倒在地抱着胳膊痛哭流涕。
有人抬腿飞踹而来,空气中还伴随着对方暴怒的呼喝,唐信轻轻侧移一步,将对方的右腿夹在胳膊内侧,原地身体扭转,将对方直接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墙壁上留下一道猩红的血迹,那人头破血流陷入昏迷。
后面的人一拥而上,唐信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地应付拳脚攻势,不消片刻,从容不迫的唐信身边,倒下了十几名黑帮成员。
站在唐信身后不远处静默注视这一切的张鹏云心底震惊已经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一身温文尔雅的打扮,结果唐信一出手,则就是简单粗暴。
快准狠,暴力,就是如此简单。
空气中飞来一个酒瓶,目标正是唐信的头颅,这偷袭的酒瓶飞到他面前时,被他稳稳抓住,而后顺势敲在身边最近的一人脑袋上。
哗啦
酒水与血水夹杂在一起,爆裂飞溅。
还握着酒瓶顶端的唐信把半截锋锐的破酒瓶尖端扎在了右手边靠近之人的脸上。
啊!
血流如注,刺入肉中的破酒瓶尖将那人面部毁容,伴随着数道鲜血,狰狞如厉鬼。
惨叫,碰撞,响动,呻吟,哭喊......
不到十分钟,夜总会一楼大厅,三十多个大汉倒地不起,全部丧失战斗力。
在sāo乱越演越烈时,霓虹闪烁的一楼大厅便停下了音乐,灯光大亮。
舞池中靠在钢管旁边一群sāo首弄姿的脱衣舞娘尖叫着躲到一个吧台后面,时而花容失sè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事态发展。
“住手!”
从二楼传来粗沉的话音。
唐信站在一楼大厅边上,他早已停手,因为没有对手了。他此时已经整理好了修身西装,神情漠然,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半分斗殴过的痕迹。
张鹏云坐在唐信身后半米处的单人沙发中,手提箱放在脚边,他双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翘起二郎腿,不温不火中散发出了无形气势。
而唐信锋芒收敛,平静地站着,眼帘低垂,戴着格斗手套的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小腹位置。
楼上,走下来一行人,为首者四十岁左右,右脸上有一道恐怖的伤疤,跟在他身后有二十多人,皆三十岁左右,看样子都是七星会的骨干成员,而这领衔者,便是七星会的会长,崔平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算术题
夜总会一楼大厅躺了三十多人,唯独两人安然无恙,至于躲在吧台后面的脱衣舞娘无人问津。. 78xs
崔平孝引领二十多人下楼,西装敞开,深蓝的领带与黑衬衫,真有几分黑道枭雄的范儿。
他身后七星会诸多骨干成员义愤填膺,大有一拥而上将唐信与张鹏云淹没的趋势,崔平孝右手一抬,身后恍若脱笼猛兽的众人停下脚步,乖乖站在他身后按兵不动。
“谁要见我?”
崔平孝嗓音轻柔地吐出一句话,目光冷漠如冰地凝视唐信身后的张鹏云,显而易见,张鹏云的级别要比唐信高得多。
唐信眼帘低垂,嗓音低沉道:“我们是兴龙会的,我身后是兴龙会少爷,他要见你。”
崔平孝目光如刀上下打量唐信一番,目露思索,他身后众人同样面面相觑。
“兴龙会?没听过。我们有仇?”
唐信回首望了眼张鹏云,对方表情不变,右手从单人沙发右侧下探,轻轻推了推手提箱,唐信走过去将手提箱拎起来,转过身一甩手,手提箱在空中划过,崔平孝不由自主接在怀中。
他目光惊疑不定,身后有人提醒一句,他便将手提箱交给身后的人,让他们打开。
身后的人打开一看,周围看到手提箱内景象的人情不自禁发出一阵哗然。
手提箱打开呈现给崔平孝看。他淡淡扫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
“这是什么意思?”
手提箱内整齐地铺着真钞,而且是美金。
五十万。
“我们兴龙会,是来和七星会做生意的。”
面sè古井不波的唐信为崔平孝释疑。
崔平孝给手下打个眼sè,大手一挥,清场。
他身后的人化作鸟散,有的去驱赶了吧台后面的脱衣舞娘,有的去搀扶躺在地上的伤者。
十分钟后
崔平孝站在唐信身前两米处,他身后一字排开五个黑衣男人,而且不由自主扒拉开西装下摆,露出前腰别着的****。
崔平孝看出来了。对方有狠角sè,单枪匹马撂翻全场七星会低级成员,不可小觑。
可那又怎样?
任你是武打世界冠军,挡得住子弹?
他身后有枪。便有恃无恐。
“什么生意?”
手提箱还在他身后一人手中,崔平孝若说不动心,那不可能。
黑帮终究是黑帮,狠不代表富。
而棒子黑帮又默契地不经营毒品声音,即便是大组织,每年收入也不超过一千万人民币,那五十万美金,几乎能顶上七星会半年收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金钱面前,打几个人。不算什么。
只是瞧这从未听过的兴龙会有猛龙过江的架势,崔平孝也不得不谨慎对待,心头无时无刻不再敲响jǐng钟。
唐信假装回头和张鹏云耳语几句,然后从西装中掏出一张单子,交给了崔平孝。
“崔会长,我们兴龙会在米国棒子城垄断汽车产业,这一次,我们上门与你合作,五十万美金只是初次合作的一次试探,假若合作愉快。未来,你就是我们兴龙会远东地区的盟友。”
崔平孝还未打开单子过目,听到对方的话,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来头。
原来,是国外的组织。而且是米国。
米国那边的情况,崔平孝只是略有耳闻。黑帮都是族群设立,华裔的一伙,东瀛的一伙,棒子的一伙,俄洛斯的一伙,乌克蓝的一伙,亚美尼亚的一伙等等。
而这些组织,进行地区xìng垄断某个行业,这也是业内众所周知的事情。
崔平孝低头看了看清单,原来,对方是要棒子国内olev技术零件,这是棒子国汽车行业的新型技术。
棒子国汽车,出口前三的国家,第一是米国,第二是俄洛斯,第三是沙特阿拉博。
汽车出口,占出口总额的20%以上,可见汽车行业在这个国家的重要xìng,也从侧面说明,有市场的商品,走私利润则必定不菲。
崔平孝还在沉思,唐信突然将手伸进了西装内侧口袋,崔平孝身后无人如临大敌,神情jǐng惕地把手放在了前腰处,随时准备拔枪。
唐信动作一顿,眼神淡淡地扫视那五人,而后凝视着也露出几分凝重之sè的崔平孝,手缓缓从西装内收了回来,不过他却掏出了一叠钞票。
又是一叠美金。
他将钞票丢给崔平孝,说:“这是七星会成员的医药费。”
崔平孝握着手上的钞票,忽而露出一抹笑容,尽管搭配他脸上那道伤疤显得有些骇人,不过,他笑了。
现在已经不是一腔热血抓起砍刀混社会的时代了。
崔平孝可以拒绝对方,但那又怎样呢?
和国际黑帮开战?或是忍气吞声目送对方去找本地其他黑帮合作?
收下钱,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组织会有不菲的经济收入,而后又可以大肆招兵买马,赚更多的钱,答应对方,双赢,互惠互利,创造良xìng循环的发展轨道。
“我可以保证货从本国运出去,但能不能安全抵达米国,要看你们。”
崔平孝这番话算是答应下来。
有钱不赚,王八蛋!
唐信依旧不温不火,淡淡道:“只要确定rì期,米国海关有我们的人,我们确保收货。”
“呵呵呵,很好,还不知道你们少爷怎么称呼?”
唐信退后一步,垂首漠然不语。
装腔作势摆架子了半天,张鹏云终于站起身,他先整理一下着装。然后面容冷酷走到崔平孝面前。用英文道:“你可以叫我龙先生。”
“龙先生,合作愉快。”
张鹏云与对方相视淡淡一笑,接着迈步离去,唐信后一步紧随其后。
在夜总会外目送那辆黑sè现代绝尘而去,七星会其他骨干成员不确定地问道:“大哥,会不会有诈?”
“只要钱是真的,就不怕有诈。”
崔平孝回过头来,吩咐手下分头行事,一波去搞货,一波去把钱存金库。
唐信开着现代在首尔城里转悠了大半天。夜幕下这座都市灯火辉煌,他看看后视镜,问:“没人跟踪吧?”
张鹏云一直也在留意身后车道上的动静,给了唐心一个确切的答复。
没人跟踪!
“唐先生。刚才,你和对方交涉,提到贺天赐了吗?”
他自然听不懂太繁多的棒子话,唐信坦然道:“没有,不过,三天内,贺天赐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张鹏云心里像是猫挠一样,实在受不了被瞒在鼓里的感觉,便又问道:“能不能再透露一点儿信息?”
开着车的唐信从后视镜瞧见张鹏云的好奇之sè,诡笑道:“简单。七星会要准备一批货走私出去,便要在海边有轮船,或用集装箱,那就是贺天赐逃走的途径,而让贺天赐出来,则是让他跟七星会扯上关系。”
张鹏云哑口无言。
他刚叹了一口气,唐信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对张鹏云说:“你先回吧,车上有导航系统,我散散步。”
张鹏云心知肚明对方有正事做。只不过不想让自己知道,索xìng也不多问,他驾车离去,唐信则在夜sè下走入了街区的公园中。
周围朦胧路灯伴着夜sè格外唯美,唐信双手插袋脚步平缓。
要让七星会与贺天赐扯上关系。还要做一件事。
杀人!
四下无人的公园中,唐信走进了公厕中。里面没人,他推开了任意门先去别的地方闲逛。
待夜深人静的午夜到来时,首尔一处稀松平常的民居中,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电视,客厅内昏暗,只有电视光亮映照。
这个男人歪斜地靠坐在沙发中,浑然不觉在沙发后面,一扇大门诡异地出现在空气中,随后,大门被推开,他骤然呼吸一紧,脖子上传来刺痛,鲜血泼洒在胸前,他双手捂住已经被割开的喉咙,身体剧烈挣扎,但是脑袋上传来的压力令他无法起身。
电视还在放映无聊的娱乐节目,沙发上的男人仰面死去,身前的鲜血组合成一幅恐怖的画面。
无形的空气中,出现了一张照片,死者的右胳膊抬起,已经绵软无力的手掌将那张照片压在了手心下面。
诡异的大门关上,消失。
东南亚午夜的海边,任意门出现,唐信从里面走出来,丢掉一把染血的折叠刀,脱掉全身的衣裳,把隐身披风放回四次元口袋,转身走回任意门中。
他在搬空pcg私人武装公司时,就在北欧有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房产,那里,有无数新衣裳,宽大的地下室中,就是他的私人军火库。
他在那边沐浴之后换了衣裳,然后再回到了首尔。
张鹏云盘腿坐在旅馆双人房的床上,眼也不眨地盯着电视机。
有点儿崩溃。
新学的那点儿棒子话,还是看不懂电视......
唐信回来时发现他还没睡下,疑问道:“你喜欢看棒子娱乐节目?”
张鹏云更惊奇,说:“你买了新衣服?”
出去时,唐信一身修身黑西装,现在身上是及膝的深蓝大风衣。
唐信笑道:“难不成,你嫉妒?或是委屈?怪我没给你顺手买一套?”
张鹏云干笑两声,说:“只是觉得,你还有闲情逸致去购物?呵呵。”
唐信笑而不语,脱掉大衣躺上自己的那张床,入睡。
翌rì清晨,阳光明媚。
崔平孝在总部大发雷霆。
他手下一员骨干,昨夜死在家中!
而且是被残忍的割喉!
案发现场,民居外停了三辆jǐng车。
除了棒子jǐng察进入了民居观察事发现场外,还有法医等取证调查的相关人员。
一些jǐng员在询问周围居民,试图找到嫌疑犯。
“金jǐng长,死的人是七星会重要成员,这割喉的手法,金jǐng长联想到了什么?”
jǐng长金哲修三十多岁,神情漠然地注视死在沙发上的尸体,那一身鲜血以及隔开喉咙的恐怖景象,他坦然面对。
身旁jǐng察都是他的下属,被下属这么问,金哲修冷笑两声,低声道:“月南帮。说不定是月南帮和七星会发生火拼,这个人,死有余辜,混什么不好,混黑社会?早该想到这个下场。”
两个下属jǐng察一听,疑惑道:“那我们还查不查案?”
金哲修朝他两人脑袋一人来一个巴掌,斥道:“我们是jǐng察,为什么不查案?就算要看狗咬狗,现在死了一个人,我们破了案,就能再送几个人进监狱,你们是傻子吗?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不会算?”
两个小jǐng察揉揉脑袋,略显无辜地低下头。(未完待续。。)
>vid/<
第二百零五章 兴龙会
“金jǐng长,有发现,死者右手下方,按着一张照片。”
取证的jǐng员拎着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沾血的照片,看不清照片内容。
金哲修随口道:“带回jǐng署,处理干净后送来给我。”
现场留下的证据几乎没有,jǐng察把这里翻了个天翻地覆,没找到任何异状。
这里没有被翻箱倒柜过,门窗完好无损,死者也没有与凶手发生肢体对抗,凶器和凶手一样,不知所踪。
但法医从死者血液轨迹分析出,死者是被人从后按住脑门割喉,他模拟了现场犯罪过程,血液飞溅的轨迹合情合理,只是,法医也不能下定论,室内其他地方,没有一滴血,也许,这个凶手运气好,的确没沾血。
金哲修带着下属回到jǐng署后,立刻立案侦查。
他在jǐng署的会议室中面对二十多个办案jǐng员,在电子大屏幕上展示了死者的照片。
“这位死者,我们都熟悉,是七星会的中层头目之一,他的死亡原因,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被残忍地割喉。”
底下有jǐng员举手,金哲修单手叉腰,另一手扬了扬,示意举手的人说话。
“一年前,月南帮和本地诸多帮派组织发生冲突时,采取的杀人手法,也是割喉,会不会是月南帮卷土重来?”
金哲修待那人说完,点头道:“月南帮只是嫌疑人之一。我们不能妄下判断。”
首尔是个国际大都市。就像米国的纽约一样,全国一半人口汇聚在这里,两千多万人,来了哪些人,走了哪些人,对jǐng察而言,这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汪洋大海。
不断有国际黑帮要渗入棒子国,曾经甚嚣尘上的月南帮,就是一群非法入境的帮派分子,但是一年前街头巷尾激战不断后遭到jǐng方打压。俨然只能苟延残喘。
时隔一年,会不会月南帮恢复元气又要兴风作浪?
金哲修是jǐng察,jǐng察不能光靠猜,所以。他不能武断。
大屏幕上出现了另一张照片,是死者手下压着的照片。
金哲修朝众人说:“这个人,我们系统里查不到他的资料,这也许是一个线索......”
他话没说完,就有jǐng员举起手来,金哲修抬手示意那人说话。”
她话音刚落,一个下属jǐng员拿着一份传真跑到金哲修身边,把传真交给他,低声道:“头儿,上头让我们与国际刑jǐng合作,调查一个叫兴龙会的犯罪组织,首尔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兴龙会了?”
金哲修与特瑞莎拉开些距离,他看着传真的内容,以及jǐng察厅盖章等等,上面有国际刑jǐng亚洲分部的联系电话,他立刻掏出手机打过去询问。
特瑞莎看到他掏电话,会心一笑。
照着传真上的电话打,人太好骗了。
在南半球地下基地里足不出户的克里斯桌上十几个电话,突然有一个响了,他看了看,狡黠地笑了起来,憋住笑之后,接听。
“喂,国际刑jǐng亚洲总部。”
金哲修看着行政指令上的行动代号,询问对方,有没有这一次行动?
“请稍等,电话转接......”
克里斯捂着电话等了二十秒,把变音器抵住自己的下巴,继续对电话说道:“谁在询问行动代号?”
金哲修心底有些紧张。对方这粗沉的声音隐含威严。生怕冲撞了对方,便恭恭敬敬地把他想问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询问一遍。
“我们不是已经和棒子国国家jǐng察厅达成协议了吗?为什么你却要询问?你等等,我打电话直接询问你们国家jǐng察厅。”
“不不不!没问题,一切没问题。”
金哲修可不希望对方再惊动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一切行动听指挥,jǐng察厅的传真都来了,还怀疑个屁!
挂掉电话的克里斯把电话朝桌上一扔,自言自语笑道:“这是高科技的时代,有科技在手,玩死人还不容易?”
......
金哲修收起电话。转身之后对特瑞莎的态度一下子热情了许多,说:“瑟琳娜小~!”
“你可以称呼我依文。”
特瑞莎大方一笑,金哲修知道这样称呼,关系上则亲切了许多。便借坡下驴,他也想缓过之前的尴尬。
他带着特瑞莎回到会议室,将她的身份告知在场jǐng员,并且让大家保密。
接下来,换成了特瑞莎主持会议,她口述,金哲修翻译。
“兴龙会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臭名昭著,在米国生根发芽,现在势力发展到了南美。中欧,以及东南亚。照片上这个人,他叫龙傲天,是兴龙会的马前卒,在兴龙会要渗透一个新的地区时,他就会来打前站,摸清当地的情况,为兴龙会后续渗透计划提供情报信息。所以,他被捕之后,一言不发。”
“可是。这与死者有什么关系?”
底下的jǐng员情不自禁发问。
在场所有人,其实都有这个疑问。
兴龙会要渗透首尔,龙傲天已经被捕,不可能去杀人吧?
在刚才金哲修出去的时候,已经有jǐng员去询问过了龙傲天的信息。他正被关在监狱中呢。
特瑞莎淡淡一笑,说:“死者。你们比我清楚,是首尔本地一个叫做七星会的黑帮组织成员。龙傲天非法入境,为什么他出现在首尔?而不是釜山?因为兴龙会渗透一个新地区时,首先会拉拢一个本地的盟友,很显然,龙傲天第一个找上门合作的就是七星会。结果,龙傲天意外被捕,兴龙会与他失去联系,便认为七星会对龙傲天痛下杀手,今天这名死者,就是兴龙会对七星会的报复以及jǐng告!”
会议室内所有jǐng员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月南帮干的!
是这个兴龙会啊。
金哲修翻了翻其他区jǐng署发来的资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个可能xìng非常大!”
龙傲天被捕之时,身边躺着四位女明星!
黑帮胁迫明星的事件,太司空见惯了。
他忽而神情振奋,笑道:“歪打正着,我们破坏了兴龙会与七星会的合作!”
显然,七星会款待龙傲天,伺候他这么舒服,肯定是打算和兴龙会结盟啊!
结果龙傲天被捕,兴龙会与七星会互相猜忌,暗杀了对方一名中层头目。
简直是天降奇福。
“金jǐng长,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特瑞莎温和的表情消失无形,取而代之是一副郑重的模样。
金哲修没反应过来,问:“做什么?”
如果杀害死者的嫌疑人是个杀手,那还查什么?除了知道来自兴龙会,其他一无所知,在这两千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比大海捞针还难!
如果出了这城市,他想查也鞭长莫及。
特瑞莎反问他:“龙傲天拥有米国护照,他虽然这一次是非法入境,可是,只要米国那边提出引渡,棒子有什么理由不放人?而他回到米国,就会恢复zì yóu。到时候与七星会和解,棒子就要面临一个强势的犯罪集团入侵,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吗?”
金哲修神情一震,他脱口而出道:“不能放了他!可是,有什么理由不放呢?”
龙傲天除了非法入境,难道指控他piáo娼?
到时候,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曝光,都是棒子的明星啊。
几年前,米国就控诉棒子每年输送近千xìng工作者去米国,现在,这种事情难道要曝光吗?
这丢的,可就是整个国家的脸啊!
金哲修犯难,特瑞莎给他出了一条计策:“我们争取让龙傲天做我们的污点证人,他如果不愿意,那就把他控制在我们身边,在我们严密监控下,让他和七星会的人见面,你想一想,七星会这个时候,见到他,会怎么做?”
金哲修悚然一惊。
这娘们儿这么狠毒?
不过,也是条计策。
七星会不加害龙傲天,那就钓大鱼,一网打尽。
七星会如果加害龙傲天,那兴龙会与七星会就更不可能合作了。
“我去把龙傲天接来这里。”
特瑞莎拉住他的胳膊,嗓音低沉道:“一定要看住他!不能松懈,说不定附近就有兴龙会的人企图劫走他呢。”
金哲修郑重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带上十几个人一同去监狱。
待棒子jǐng察走光后,特瑞莎吹声口哨,嘴角上翘至一个美妙的弧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