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6章 不存在的物质
脚底踩到的东西很小，大概和小拇指甲盖差不多，还稍微有点尖锐的感觉，它似乎是粘在了地面上，以至于刚才丧钟踢到它时，才觉得有些硌脚。
弯腰用手摸了摸，人类还是比较依赖上肢的感觉，尽管脚也可以用吧，但还是用手来确定一个物品的形体比较习惯。
就像是在漆黑的房间里醒来，人们在四处寻找离开的门，这种时候哪怕腿比胳膊长，人也大多是伸出双手慢慢摸索四周，而不是用脚。
“感觉很硬.嗯，还有些许韧性，固体，形状是有三个楔形的面，但从另一个角度摸，它似乎有个三角形的口.”
因为好运气而微笑着的丧钟一边摸索着地上看不见的物体，一边自言自语地描述它的形态。
“嘤。”
根本不需要语言描述，同样能够共享到感觉的绞杀发出了叫声，它提醒这种结构在宿主的记忆中有個对应称呼，它被称为彭罗斯三角。
这个东西本质上是‘处于不同平面上的面，从某个特定角度观察，会构成一个二维平面上的三角形，它会让人以为它是三维物体，但它在三维世界中根本无法存在，是四维空间的投影。’
这一大串描述是很抽象，和数学几何之类相关的东西都这样，可偏偏空间概念就和这些东西有着紧密的联系。
不过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来说明白——彭罗斯三角是个不会存在于现实中的东西。
“是啊，是个彭罗斯三角.而且还像是粘在地上了，这么结实。”苏明伸手试着掰动它，但又担心把它捏碎了，只是一点点摇晃着往外拔：“话说我脑子里怎么会有关于空间几何学的知识？”
“嘤。”豆芽那两条细细的触须抖了抖，就像是人类摊手一样。
它也记不清了，毕竟过去也吃过不少敌人，鬼知道这点知识是从哪个脑子里嘬来的呢，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构成这个三角形的，是某种物质么？
“这东西大概就是我们要找的，绞杀。”
叼着烟的苏明双手一起用上，仿佛拔萝卜那样摇晃着手里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到它有点松动了，正在从地下被抽出，不过脚下的地面看起来依旧完好，连个小孔都没有：
“这东西处于某种特殊的叠加态，但我能摸到它，它大概率是种物质，只不过.”
“嘤。”
共生体说完了宿主想要说的话，只不过.它大概率不是由原子和分子构成的。
所以人类的常识在它身上用不了，共生体的吞噬分析手段也用不上。
物或物质的定义并不像人们平时日常生活中想得那么简单，严格来说可以归纳为——物是质量的空间分布，基本属性是质量与空间。
但它也有外延属性，所有物件其实也分为‘精神物件’和‘现实物件’，指的是某一有限质量在某一有限空间内的分布状态。
眼下这个看不见却摸得着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前者的一种三维状态具现。
“没关系，这只是小问题，一会拿着这东西去和上帝以及路西法研究一下，也许他们知道呢？”
直起腰来的苏明倒是比较乐观，他已经把‘未知奇物’从地下拔出来了，通过触感来说，这东西不管怎么摸都是个三角形状，可它明明不是三角形：
“可惜了，福灵剂只能在小事上影响运气，让我获得比较理想的效果；在大事上，它却无法影响世界的走向，也无法影响人类这个集体的命运。”
福灵剂虽然好，但贪杯也没用，要不然的话苏明早就喝几大锅下去，看看运气能不能直接把CAAT的弱点送到眼前了。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黑色的小豆芽摇摇头，它的月牙状眼睛也眯了起来：“嘤。”
它的意思是：这很正常啊，福灵剂只是一种魔药，它又不是啥神仙水。
真要想起到奇迹般的作用，那原材料就不该是一些草药和神奇动物的蛋壳以及触手了，至少得抓点神灵塞进坩埚里，把它们的精华熬出来也许有希望。
熬这种药，混血老王子斯内普的水平恐怕跟不上，反倒是去找最擅长熬汤药的纳垢交易一下还差不多。
“好了，接下来试试这玩意的特性。”
苏明挥舞了一下手臂，就像是小男孩在挥舞自己想象中的大宝剑那样。
但这个连空气宝剑都算不上，因为它明明被握在手里，挥舞起来也有实感，可它没有引起风声，至少是没有和空气发生干涉。
“唔，确定了，它不能拿来砍人，至少砍三维世界存在的人是没戏了。”
“嘤。”
绞杀同时也确认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看不见的东西不能吃，存在实体却无法被破坏，似乎就是它的另一个特性。
“行吧，我也不是什么研究人员，到手的东西如果不能直接拿来杀敌，那我就没啥研究方向了。”丧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还有些前主人生活在此地的痕迹：“绞杀，你说我们是再继续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还是直接回去找上帝女孩？”
“嘤。”绞杀没有任何意见，它是共生体，向来都是宿主去哪，它就去哪的。
再说了，自言自语之前，宿主不是已经有打算了么？
是的，确实是有打算了，目前手里这个神秘物品，根据推测应该是CAAT和路西法的概念对撞，从而形成了某一种衍生物。
而他们都是具有多重概念的存在，那么按理来说，还会存在其他种类的碰撞痕迹，或者要是运气更好点的话，也许还能找到CAAT的直接线索呢。
先把小镇搜完再说。
“行，那你也知道该找什么样的东西了，我休息一会。”男人走到这家的餐桌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这家的厨房不像克里斯托弗家里那么干净，但却更有生活气息：“去吧，摸遍这半座小镇上的每一寸地皮，如果必要的话，还要掘地三尺。”
“嘤？”绞杀卖萌地问他，是英尺还是公尺？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怎么想的，而且这是成语啊，哪有天朝老祖宗用英尺的？”至尊法师被这个共生体装傻的笑话逗笑了，用指头弹了一下肩头的豆芽，看着它仿佛摇头娃娃一样来回摇摆：“做事吧，我还没到需要自己逗自己乐的悲惨程度。”
第5847章 实验场所
无数黑色的触手像是一条条细小的黑虫，它们从丧钟的盔甲上流淌而出，猛地一看，还真有种人身上长满黑毛的感觉，多少有些惊悚。
但绞杀的搜索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最细致，苏明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其实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甚至都不如表弟在意。
别看韦德的脸烂成那个B样，像是剥了皮的驴粪球混杂了肉沫再下锅油炸成起泡的样子。
可死侍每天从床上醒来，都要到卫生间里照好半天镜子，练习演讲，对镜子龇牙咧嘴地说笑话，并且不断夸赞自己长得帅气。
苏明除非是必要，他是从来不照镜子的，因为这对于共生体宿主来说没啥意义，他想要外表变成什么样都可以。
“叮当叮当当”
在绞杀干活，把宿主负责的半个小镇变得像是恐怖片布景的同时，丧钟倒是悠哉地坐在餐桌旁，拿着那个准备送给荣恩的八音盒玩了起来。
这個款式有点老，不是电动的，而是需要拧发条的那种，但是音色很不错，清脆的音乐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还真有几分味道。
也不知道这个镇子在被路西法救下来的时候，还有没有幸存者存在，大概率是没有了吧，就算有，肉眼直视那种级别的战斗，普通人大概会当场发疯。
不说别的，常人见到古老者都有可能因为无法理解其存在和伟力而陷入疯狂，就更别说在更高层级上的CAAT了，哪怕降临的只是一个王冠虚影，一个三维宇宙中的具现体。
把穿着芭蕾舞裙的玩具小人放在八音盒的镜面上，看着磁铁带动它缓缓旋转起来，苏明静静地托着自己的下巴，安心地欣赏着。
艺术，什么时候都让人感动，《天鹅湖序曲》真的是经典名曲。
回到碰头地点的时候，苏明早到了一些，在把自己的发现物都递给伊莲辨识的时候，才看到撒旦迈着优雅的步伐，仿佛公主一样缓缓地从他负责搜索的那一半小镇中走出。
明明周围根本不存在旁观者，可是他依旧完美地维持着自己的仪态，下巴微微抬起的角度都显得很美。
确切来说，那似乎就是人类想象中所谓美感的极限，人与人的审美观不同，性癖也不同，但路西法的神性让他在任何人眼里都属于完美的那一档。
这是对人类特攻的能力，反正在波波或者猫咪的眼里，恶魔就是恶魔。
可惜丧钟不是什么审美大师，他对于美好的事物同样也没有太多需求，而是更喜欢黑暗和丑陋的东西，他会觉得很好玩。
“撒旦陛下有什么发现么？”他远远地朝着路西法询问。
话说出口的时候，路西法还在百米开外，但当其回答问题时，就已经瞬间回到了两人面前：
“有，你看，哦，你也应该看不到。”
路西法递出了一团‘空气’，但看他的意思，明显是手掌里放着什么东西：
“还有，不要叫我撒旦啦，我早就从那个位置上退休了，现在的撒旦是麦子。再说我亲爱的侄女还要返聘我去天堂就职呢，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得称呼我为大天使长哦，呵呵！”
说罢，他还扑扇了一下身后的黑色羽翼，犹如孔雀开屏般炫耀起来，让场面显得更唯美。
“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发笑的苏明接手了恶魔递过来的东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确定这也是个‘不存在的三角’后接着说：“伊莲也许是打算返聘你了，但你的性格，真的能受得了天堂那寡淡如水的生活？我猜你根本就没想过要答应。”
之前也说过，老头上帝的天堂无聊至极，里面生活的灵魂天天就是漫无目的地游荡，等待进入天使转生池，变成上帝工具的那一天到来。
路西法作为神之长子，天国副君的时候，比起其他天使来说还是有特权的，但所谓的特权也只是能俯瞰一下人间，闲暇时到伊甸园里转悠两圈。
没多久他就腻了，后来才有了堕天的事情。
现如今伊莲的天堂，大家也都见过了，一大片麦田外加苹果树而已，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那是她自己捏出来的玩伴。
路西法在人间，那玩的都是些成年人的游戏，是吃过海量荤腥的人，你指望他去天堂里和伊莲的那些动物小伙伴玩过家家？天天享受茶会？
还是算了吧。
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他继续在洛杉矶开他的夜店，然后伊莲在市里上学，晚上去他那里住宿，这样无论对哪一方势力来说，都是理想的状态。
“伱说得没错，丧钟。”伊莲的手机放在腿上，她手里摩挲着看不见的发现物：“叔叔他已经拒绝了，他还是喜欢留在人间，我其实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在地球上生活，而并非是天堂之中。”
她对自己的新天堂总体而言还是满意的，但办家家酒这个游戏似乎是有点落伍了，她现在也是高中生了呢，不该再玩娃娃了。
还是手机游戏比较好玩，加上路西法的夜店里，网速很快，住宿吃饭上网这些还不要钱
“站在我的立场来说，我觉得你的选择很对。”丧钟点头，也在长椅上坐下，他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如果脱离了人类社会，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苦恼，那就等于是走上了老头的旧路，他自从升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羊圈里了。”
“放心，我不是他，他已经被时代淘汰了不是么？”
伊莲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回来，让丧钟自己收好，她的小脸变得严肃起来，讲着正事：
“你的判断我是支持的，这是CAAT留下的一部分线索，我们现在需要把其中属于我叔叔的那部分概念取走，剩下的，就会还原成CAAT的那部分力量了。”
“那就开始吧。”苏明示意路西法上手，他手里那块物质可以拿来做实验，自己在镇子上凭借绞杀的搜索，其实发现了不少类似的三角，现在消耗一些也不算大事。
“不能在这里。”路西法没有急着上手，他抛动着手里的东西：“为了预防CAAT感应到我们，我们需要去一个偏僻的，可以被牺牲的，随时能够切割的世界，这需要你提供路线，丧钟。”
“好说，这样的宇宙我知道不少，你们喜欢什么风格的？是要人类灭绝的辐射废土？还是只存在亡灵生物和恶魔的战争世界？”
原来是路西法舍不得自己的夜店宇宙，那没事，苏明手里有不少备用品，并不是每个宇宙的故事都吸引人，也不是每个世界都值得占据，在漫长的探索旅程中，他曾经路过了很多没有太大意义的宇宙来着。
确切些来说，如果是一个个故事构成了不同的宇宙，那么在故事之中，显然也是平庸的数量更多。
第5848章 离谱宇宙
以前丧钟出去闲逛的时候，总是在多元宇宙选择界面中游荡着，挑选自己想去的世界，感觉有点像去菜市场挑蔬菜，但也有些不同。
因为背景设定相似的宇宙，他往往只需要那么一两个，再多了，就没啥兴趣了。
就比如说辐射废土背景的世界，挑了《辐射》和《疯狂麦克斯》进去玩玩，该见到的东西也都见了，末日中人们争夺资源的故事也差不多都那样。
因此其他无数类似后启示录风格的世界，苏明就懒得去了，更别说有的宇宙里故事非常陌生，他连对应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那种。
其他类型的宇宙也差不多，就像是魔幻风格的世界，有了《龙与地下城》和《指环王》宇宙之后，其他类似风格的像是《黄金罗盘》和《黑暗物质》之类的宇宙，苏明都懒得去玩了。
当然，这样也许是错过了一些东西，可是战斗力的强弱，不在于你到底有多少种能力，而是在于有没有一招吃遍天下的本事。
但过去那些看不上的世界，今天就有用了，可以拿来当实验场地。
按照路西法的要求，挑选一个足够偏僻的，距离漫威和DC宇宙所处位置都非常远的宇宙，在那里进行三角形的还原实验。
伊莲没有离开多元1，她作为上帝也不能随便离开，所以这次出门办事的，只剩下了丧钟和路西法俩人。
一路上前撒旦的嘴角都一直翘着，似乎对于和丧钟一起出来这件事感到非常愉悦，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人类的屁股和胯下。
让直男苏某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是，路西法如今呈现在他眼里的形象，是个金发碧眼的超级美女，还有着健美的身材和白嫩无比的皮肤。
但一想到他那红皮肤的恶魔本体，还有大多数时候使用的男性具象，苏明对于这样性别处于不定态的大恶魔，是一点欲望都没有。
“差不多到了。”
因为要前往超大宇宙，苏明这次使用了上一次插在白热室中的图腾传送，借道这里最快也最省力，随后离开白热室却不向点子屋走，而是走了‘回头路’，这样让自己停在超大宇宙级别的选择界面上，对着无数的宇宙指点道：
“那一片你看到了么？那几个宇宙你随便挑一個吧，都符合条件。”
这里已经是超大宇宙的边缘极限了，再往外，就要进入全能宇宙级了，就在这里挑几个多元宇宙吧。
“唔！”路西法收回凝视丧钟屁股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他像是在自家夜店里选择酒水一样说：“你有没有推荐？”
“有，你看那边。”
一边飞行一边解说的丧钟随手指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光球，光球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大白鲨的头像：
“那个多元宇宙我上次路过，随便扫了一眼，它是《鲨卷风》的多元世界，那里面有好几个地球上的人类都已经灭绝了，如今是由外星高科技机械生化合成附魔亡灵鲨鱼在统治地球。”
路西法听了之后，眨巴了几下眼睛，他用手指摸摸自己的耳朵：
“呃，能再说一遍什么鲨鱼吗？我刚才好像幻听了。”
“外星高科技机械生化合成附魔亡灵鲨鱼。”苏明叹了一口气，他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金发美女：“别问我那是什么鬼东西，因为我也不知道，它的世界设定就是那样的。”
前任撒旦露出了那种哭笑不得的奇怪表情，他对于人类的想象力显然又有了新一步的认知：
“好吧，尽管我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很多年了，也知道一些宇宙的故事，会以不同文艺作品的形式投影到我们的宇宙里去，让人们知晓它们的存在。可我看过《大白鲨》和《龙卷风》，这个《鲨卷风》是实在没有听说过。”
“很搞笑，但确实是垃圾。”苏明介绍着自己挑选的试验场地，平静地漂浮在光球之外：“这里的鲨鱼就是鲨鱼，不是鲨鱼人，它们会飞行，藏身在龙卷风里袭击人类，有几个单体世界中人类还在抗争，你想去看看么？”
“那CAAT的事情？”路西法有点心动，他好奇了。
“不差那几分钟的，请吧。”磨刀不误砍柴工，让路西法心情好点，一会他也许会多出点力，苏明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很痛快地邀请恶魔去开开眼界。
于是两人就化作一道蓝光，进入了选中的多元宇宙，并且在其内部众多的平行世界里，挑选了一个还没有被鲨鱼征服的地球。
今天来的时机不错，这个地球上的迈阿密今天正在闹鲨卷风呢，《起源法典》拿出来随手一查，原来是这个地球第七次经历鲨鱼危机了。
为什么又是七？
不过那不是重点，路西法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漫天飞舞的鲨鱼中，观赏起了它们离谱的杀人方式。
城市的不远处有个巨大的龙卷风，它以高速旋转的方式抛出大量的鲨鱼，这些鲨鱼身上已经出现了机械化改造的迹象，就像是人穿着钢铁战衣一样。
被高速甩飞出来的鲨鱼就像是一枚枚飞弹，两人容身的小巷子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一个店铺。
那店铺的主人原本还藏在房子里避难呢，结果高空中突然落下一条鲨鱼，像是钻地炸弹一样撞穿了店铺的天花板和二楼，精准命中了躲藏在一楼柜台下的店老板。
然后那鲨鱼就一口咬了下去，大量的血液犹如不要钱的番茄酱一样，从它嘴里滋了出来。
那血太多了，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小血池，鲨鱼就凭着这些血开始在地面上高速游动起来，就像是进化成了陆行生物一样。
而这还不是特例，在每一分每一秒，这座城市里都有人被鲨鱼用个各种无厘头的方式弄死，场面血腥又好笑。
但要说有什么营养，或者值得重视的东西，那是完全没有，也就单纯看个乐子。
“这也太离谱了。”路西法不忍心看到人们这样死去，他侧过头闭上了眼睛，但也有不少问题：“但确实有点好笑，人体内的血怎么可能这么多啊，刚才死掉的那个人都喷了好几百升血了吧？他的半截身子还在鲨鱼嘴里喷血呢，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哗哗哗’不远处那半截尸体犹如消防栓一样，喷出的血已经变成供鲨鱼游泳的大池子了。
“不知道，大概是要看什么时候观众不是惊呼，而是发笑吧？”丧钟摊手，这里是猎奇喜剧风格的世界，经常会出现无厘头的状况，习惯就好了。
第5849章 调整状态
“啊~~~”
两人说话之间，就看到巷子外有人开着车狂吼着冲出去了，而在车屁股后面，则是装甲鲨鱼跟着它在公路上流畅漂移，就仿佛摩擦力是个笑话一般。
这鲨鱼背鳍上还装了一挺激光枪，一边追前面的车，它还一边不断地用武器扫射，硬是打出了太空战一样的感觉。
苏明低头看了一眼，此时血液已经没过自己的脚面了，他对路西法说：
“你别闭着眼睛啊，容易错过精彩画面呢，我知道你心善，见不得人类死去，但你可是前任撒旦啊，不如做点恶魔最喜欢做的事？”
是的，对于不一样的人，一个世界的价值也是不一样的。
鲨卷风的宇宙太扯淡了，科技水平不怎么高，也不算高魔宇宙，所以对苏明来说没啥价值。
可是对于路西法来说，这个世界中的灵魂还是有价值的，灵魂是绝大多数地狱维度中通行的货币，就比如DC的灵魂放在漫威的地狱里，它还是个灵魂，一样有价值。
灵魂是生物精神能量的集合体，能量是全能宇宙中总能花出去的硬通货，它就是这么硬。
“哦？我可以么？”路西法睁开了眼睛，他打量着街上的血水，此时鲜血已经汇聚成了河流，冲刷得路边那排污口汩汩地响：“你愿意让我在你的宇宙里收集灵魂？”
“严格来说，我只是这個宇宙的发现者，虽然也可以算是它的主人吧，但这地方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鸡的肋骨。”
苏明靠在一旁的建筑物墙上，笑着回答撒旦说：
“我手里的宇宙多得很，没有一亿也有九千万，我平时都不管这些事的，全是副官处理，送你几个玩又能怎么样？”
哗哗哗.马路对面店铺里，那个被鲨鱼吃了一半的尸体还在喷血，现在街道都淹掉了，那尸体的双腿还随着血流的冲击力，在鲨鱼大嘴里一抖一抖的。
这让人不禁想起有些汽车排气管后面会绑着的红布条。
“呵呵，这还是近三千年来，第一次有人送我像样的礼物，我更爱你了.”
满脸都是邪魅笑容的路西法挑挑眉毛，抛出一个媚眼，丧钟作为实力能和自己对等的人类，本来就充满诱惑力了，再加上人还这么大方，真是值得爱的人类呢。
“别，你还是爱别人去吧。”然而佣兵拒绝了恶魔的爱，还满脸嫌弃地把路西法推开，保持距离：“伱再跟我说这种类似基佬一般的发言，我就用《起源法典》给你改个起源，让你去佛祖座下当个控龙吹箫罗汉。”
针对路西法，苏明当然也有备用计划，他不是喜欢人类么？那么针对他的计划就把他和神明绑死在一起，这样最会让他痛苦。
从某些方面来说，身为神的路西法其实也是最讨厌神的，他的‘叛逆’就是由此而来。
“哦？你确定‘起源之力’可以作用在我身上吗？我的上帝侄女可不会同意呢。”路西法知道丧钟是开玩笑，但他还是收敛了一些，伸向男人屁股的手偷偷缩回去了。
丧钟好强硬，这显得更迷人了。
其他的人类被自己一个眼神就迷住了，虽然也很香，但凡事就怕比较不是么？
“如果太虚支持我的话，我们就能做到，至少我肯定千猫之梦不介意来点热闹看，它也是个天天闲得无聊的乐子猫呢。”苏明似笑非笑地丢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现在你也发现，三角形的权力构架，确实最稳固不是么？”
自己布局了那么多，搞死了普罗拉亚，还帮忙干死了老头上帝，不会有人以为这些行动没有收获吧？
三角形是有三个角，但如果有人握住了三条边呢？
“哈哈哈，对你来说确实如此。”路西法接上了香烟塞进嘴里，手指间冒出小火苗给两人点烟，这个简单的动作依然透着超凡的美感：“不过你不用一直这么警惕，或者说你把我们都想得太黑暗了。”
“哦？真的么？我不信。”
吐出一口烟雾，苏明说了某著名主持人的经典言论，不过他很快就是一笑，拉回已经跑偏的话题：
“好了，你是打算在这里玩一会？还是我们直接去做事？我预计CAAT手底下可能没啥打手，但这件事并不确定，如果它想要搞出什么概念具现体来和我们对打，那是轻而易举的。”
办正事之前稍微参观一下这里也不错，毕竟会到处投掷鲨鱼的龙卷风挺少见的，除了这里，别的地方都见不到。
要不然怎么说这个鲨鱼多元宇宙是鸡肋呢，它有着独特的风景，但却没有太大价值，就是名副其实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到这里，他又朝马路对面的店铺看了一眼，那鲨鱼嘴里的半截尸体还在哗哗喷血呢，就像是水库开闸放水一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明明只是一个人，但出血量超大，是不是剧组买了几吨的番茄酱全用他一个人身上了？
“我懂，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低调行事。”路西法摆弄了一下手里看不到的‘物件’，笑着摇摇头：“但我不能保证还原它的过程风平浪静，我们目前对它的了解太少了。”
“尽力而为吧，这件事也只有靠你，我掌握的概念和它不相关。”苏明摆了摆手，靠在建筑外墙上继续抽着烟，反正自己在这里就是看看，学习一下。
路西法身上当然有值得学习的东西，虽然他傲慢，叛逆，变态，沉迷肉欲。
可毕竟也算是DC宇宙中数得上的老牌强者，无论是在概念的使用细节上，还是做事的步骤方面，都有很多值得短生种人类学习的。
看待任何一个人，都要全面地去看，不能光看到人的缺点，也要看到人的优点，这样才不会产生误判。
有时候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好呀，我说你这么大方，这里的灵魂随便我拿。”
路西法笑着用手指指丧钟，他倒是也需要调整一下状态，主要是适应这个鲨卷风多元宇宙中的环境：
“你是指望我给你好好干活，所以才先给我点小甜头？真的没必要用对待人类的方式对待我，为你做点什么，我是挺乐意的要是真要给好处，不如你吻我一下怎么样？”
他展现出的美女模样确实赏心悦目，说话时更是显得千娇百媚诱惑十足。
“你好骚啊，不过想都别想，我宁愿去和太虚舌吻，也不会和你产生任何肉体上的联系。”然而丧钟不假思索地举起两只手臂，在胸前摆了个叉。
第5850章 挑选礼物
路西法的选择显而易见，他需要时间调整状态，同时也确实好奇这里的人们如何同高科技鲨鱼斗智斗勇。
名为鲨卷风的宇宙，似乎在这里鲨鱼们才是天地主角，毕竟正常的世界可不会有龙卷风帮助海量的鲨鱼跋山涉水，就更别说让鲨鱼有头脑了。
这位前撒旦最爱人类，除了人类之外，地球上的生物他都无感，但要说有什么讨厌的物种，那大概都集中在海洋里。
因为深海中有些生物真的是长得奇形怪状，太丑了，丑陋的人类路西法会觉得很有趣，夸人家长得很有新意；但别的动物嘛，长得丑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鲨鱼在海洋生物中算是漂亮的，流线型的身体，还有霸气的满嘴尖牙，但对于路西法来说，他还是不喜欢鱼类身上的海鲜味。
哗哗哗
马路对面那半截尸体还在喷血，那鲨鱼还叼着他到处乱甩，出血量还是那么大。丧钟和撒旦来到这里，差不多聊了有七八分钟吧？那尸体里的血还没有流干。
比起看热闹的丧钟来说，路西法更好奇这么多的血是哪里来的，所以他穿过已经变成鲜血河流的街道，来到了店铺的废墟之中。
店铺里靠近‘水源地’大坑里的鲜血没过了他的膝盖，可是他依旧显得优雅又美丽，就像是他过去走在岩浆和尸堆时一样。
“你好，能让我看看这半截尸体吗？”
路西法试着和鲨鱼说话，他判断这个世界里的鲨鱼有智慧，所以他尝试着交流，不打算一上来就表现得过于粗俗。
正叼着半截尸体狂甩，仿佛草坪洒水器一样的鲨鱼不动了，它黑豆一样的眼睛看向了路西法，显然不太理解为啥有人类来和它说话。
是的，路西法在它眼里是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双脚走路，有胳膊有脑袋，这就是人。
于是它吐掉了嘴里的半截人，向着新来的活人张开了血盆大口，在血泊中一跃而起，足有十几米高，接着发动了俯冲。
跟在路西法身后的苏明点点头，他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免得血雨落进自己眼里。
“可以啊，这大概是鲨鱼版本的拜年剑法？我就说过了，跳劈作为起手式其实是很泛用的。”
老虎捕猎时的那一扑，蛇类捕猎时的弹射，这些都可以看做是跳劈的一种形式呢，只不过它们用的是自己身上长出的武器而已。
“真是莫名其妙，我不喜欢没礼貌的动物。”鲨鱼的影子在路西法头上越来越大，血水也溅了他一身，可他表现出来的只是有些无语，随后抬起手朝着那鲨鱼隔空一挥。
俯冲而下的鲨鱼就突然燃起来了，物理上的燃，就仿佛它体内有火山爆发或者煤气罐爆炸一样，只是眨眼之间就让它变成了一把黑灰，火光照亮了两人的眼睛。
它身上穿着金属的盔甲，看起来还挺高科技的，但对于撒旦来说，这就是些无用的装饰，也是一把火就能烧掉的寿衣。
处理掉了不知所谓的鲨鱼之后，短时间还没有其他鲨鱼过来，路西法捡起血池里被喷血反作用力推着转圈的半截尸体，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这下半截尸体还在喷血呢，也不知道究竟是啥原理，根本没有水管连着它，但血液就仿佛无穷无尽，还带着一股番茄味。
路西法拿着这尸体，就像是拿着烟花棒一样，朝着别处滋着玩，这让苏明想起了前世看网络主播玩过的一个游戏，好像叫喷射战士来着？
“他的血好多啊，真奇怪，我就算拿着这尸体，依旧不清楚这些血从何而来？”
一边说着，路西法还大方地从尸体上撕了一条腿下来，递给丧钟让他也玩玩，毕竟路西法爱人类的方式并不是只有那么狭隘的肉欲。
人死了，好好利用人类的尸体，拿来取乐或者送给其他的恶魔享用，这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不是有种说法，叫如果爱一個人，可以吃掉她么？道理是差不多的。
丧钟接过了那条大腿，此时这条腿的断口处也在不断地喷出血液来，就像是真正的烟花，有着超强的动态视力帮助，他能看清每一滴血液在空中滚动绽放的变化，这也确实是一种另类的美学。
“你喜欢就好，如果你想要弄个人血喷泉的话，也许可以考虑把这两条腿带回地球0。”苏明只是稍微把玩了一下，就把腿子还给了路西法：“我就免了，我家里的装修都是黑暗风的，血在黑暗中可看不到，没啥意义。”
“人血喷泉么？”路西法思考了一下，笑着点头：“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地狱里的岩浆喷泉我都看腻了，现在在人间生活，夜店里也确实少了些震撼人心的装饰。”
路西法的来生之光夜总会，客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那么正常。
它是接待普通人的，但这些普通人进夜总会来，主要是为了和恶魔们玩耍，像是洛杉矶的市长他们，都有固定的魅魔相好的，这让路西法的生意总是一路绿灯。
不知情的人，夜总会不接待，能进来的人，反而多多少少都知道来生夜总会和恶魔之间的联系，只不过没有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是，路西法是可以凭借自己超凡的魅力，让人们帮他做事，可是他还是选择给人类们一些甜头，也给魅魔们一些机会。
人类喜欢美色，魅魔们喜欢精气，这就是双向奔赴的美好感情，是明摆着的双赢，他只是给双方提供了一个交流场所而已。
因此在他的夜总会里，突然多出一个人血喷泉来，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他的人脉足以让他不使用任何超能力，就摆平人间的一切麻烦。
“还想要点啥不？出来玩一圈，至少带些伴手礼回去。”
苏明大方地指指身后的街道，示意路西法看上什么都随便拿：
“伊莲是个青春期的少女，她也许会喜欢酷毙了的东西，你觉得鲨鱼牙齿项链怎么样？我觉得比珍珠项链吉利多了。”
“她偶尔脖子上会戴个铃铛，似乎是觉得这样比较可爱。”路西法微笑，说起了侄女的小秘密：“不过我觉得只要她和网友视频聊天的时候还穿着衣服，就算不上丢了上帝的威严，对吧？”
第5851章 互相影响
路西法太骄傲了，他过去经历过无数的战斗，却从来不稀罕从战败者身上获得什么。
按照他的那套理论来说，败者的东西毫无价值，无论是他们的思想，还是他们的装备。
如果真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输，不是么？
所以今天丧钟倒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时候拿些战利品回家，虽然是对自己无用的东西，但可以拿来送人。
这不断喷血的两条腿，挺好玩的，需要拿回去。
丧钟建议给伊莲整一条酷毙了的鲨鱼牙项链，这个也可以有，高中女孩们，尤其是伊莲这种走哥特装扮风格的黑发少女，就喜欢白骨啊，兽牙啊之类的玩意。
是，伊莲最喜欢的大概是蝙蝠，因为蝙蝠这种动物和吸血鬼存在联系，血族虽然号称是上帝之敌，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血族那三脚猫的几下子，自称是上帝之敌那都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普通的吸血鬼怕不是被圣光一照就直接蒸发了，就更别说面对上帝本人了。
“我也该给别西卜带点什么，阿萨勒兹也要一份礼物，唔，还有我的前妻，伊邪那美命，上次我敲了她的后脑勺，现在想想，似乎不是那么必要的行为。”
路西法依旧骄傲，但他也向丧钟学到了一些东西，就是对自己身边人的关怀。
尽管要是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但知道出门旅游要给家里带些纪念品，就已经算是有很大变化了。
也许是丧钟成为‘起源’掌控者这件事，让骄傲的他也意识到了世界并不是绕着自己转的。
“别西卜啊？他的地狱宰相不是当得不耐烦了么？”苏明想起了那只巨大的肥苍蝇，顿时就觉得有嗡嗡声萦绕在耳边：“他其实也想当撒旦的，毕竟在你堕天之前，地狱维度可是别西卜的，人家是魔王来着。”
小道消息，苏明上次好像听阿尔贝拉这么提过一嘴，但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和地狱又没一毛钱的关系，除了给别西卜提供无面人食材这个交易。
“嗨，恶魔之所以是恶魔，主要就在于我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欲望。”
路西法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后一招手就隔空抓来一只外面街上路过的鲨鱼，开始活生生地拔人家的牙齿：
“不想当撒旦的恶魔不是好恶魔，地狱里哪怕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劣魔，都有成为撒旦的野心，所以别西卜想要叛变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根本就不在意，而是依旧记得他当初的好。”
当初路西法堕天后，带着一群叛逃天堂的堕天使兄弟们无处可去，是无意中进入了地狱维度，当时别西卜一见他就跪了，把地狱和王座都让了出来，自封为宫廷宰相，辅佐路西法成为王者。
那个时候还没有撒旦这种说法呢，大家都很淳朴，拳头大的人就该站在高位啊。
再说了，苍蝇以前也许可以叛变试试，但现在伊莲上位了啊，以路西法对于别西卜的认知，那只狡猾的苍蝇之王大概早就打消那想法了。
如今坐在王座上的是麦子，麦子是自己路西法的代表，而自己和伊莲的关系就摆在这里。
地狱恶魔们在摸清楚状况或者搭上足够强的关系之前，最近几百年估计都会非常安分了，所以路西法也是从之前那件事里获利了的。
残忍，阴险，狡猾，卑鄙，这些对于恶魔来说可是美德呢，自己的朋友们具备了如此多的美德，路西法当然为他们高兴。
“好吧，不过别西卜是只苍蝇，他喜欢腐烂的东西和排泄物，就算是吃人，也只吃腐尸，就像是有人专门吃臭豆腐一样。”
苏明见到路西法不知道该给别西卜送什么，就稍微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唔，他确实是这样的家伙，所以我准备送他一些鲨鱼粪便，你觉得怎么样？”路西法从善如流，立刻顺着丧钟的思路决定了礼物。
别说，鲨鱼屎平时不太好找，但现在从鱼肚子里直接掏就行了。
但之前也说过，路西法稍微有点洁癖，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在鱼肚子里掏粪的事情，因此他在拔光了手里这条巨大白鲨的牙齿之后，干脆利落地一指头按死了它，将尸体丢进一個小小的黑洞空间中保存起来。
这条鲨鱼的尸体，连带尸体肚子里的屎和下水，都一并送给别西卜好了，这么腥臭，要是回头再发酵一下，苍蝇王肯定喜欢。
“可以，我觉得这个礼物很好，不愧是你，对于别西卜就是了解呢。”
微笑着的苏明给路西法鼓掌，吹捧着骄傲的前任撒旦：
“继续吧，难得出来一趟，过一会这个鲨卷风多元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存在呢，想要拿什么礼物回去送人，就抓紧机会吧。”
鲨鱼牙齿不错，自己也可以收集一点，回头送给彼得几颗，再送给杰西卡几颗，还有小黑蛛他们，青少年英雄们很可能都喜欢这种酷酷的东西。
嗯，松鼠妹更喜欢坚果，鲨鱼牙就不送她了，不知道海里面存在类似坚果的东西么？荸荠和菱角似乎是水生的，也算是坚果吧？但似乎只是在淡水区域里生长？
“我发现和你一起出门，总是会觉得人生变得很有趣。”路西法笑着开始准备下一份礼物，他走出店铺的废墟，从流淌的血河中捞起一具焦黑的人类尸体，似乎是触电而死的，他将其尸体和灵魂全部收起：“要是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斯莱德。”
这灵魂被他抓住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但对于恶魔来说，就仿佛是如闻仙乐一样，可以看到路西法还陶醉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不忍看到人类受苦，但对于人类死后抛弃的遗骸，就没有那么爱惜了，还真是有点矛盾呢。
“啊，过奖了，前任撒旦陛下。”苏明笑出了声，他漂浮在血河的上方，平静地看着城外的巨大龙卷风，看着鲨鱼在天空中一边发射激光炮一边飞行：“在我还弱小的时候可不想认识你，那会让我觉得菊花发凉呢。”
第5852章 开始还原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鲨卷风宇宙其实是个很欢乐的世界，这里的人们就连死法都显得非常搞笑，充满了各种恶趣味。
比如说丧钟和路西法飞在路上，看到有个小黑人爬在不远处的一个路灯上面，下面围了一群鲨鱼，它们不断地蹦跳起来想要咬黑人的屁股，因此事情看起来就像是这個黑鬼对着高悬的灯罩不断高频率耸动胯部。
死是早晚的事情，人类的体力是有限的，肯定没办法和这些穿着战甲的鲨鱼相比，但至少他生前给路过的人们带来了快乐不是么？
确实是这样的，此时不远处的三楼上就有个白人胖子躲在窗户边上向外张望，正好也看到了黑人这窘迫的场面，顿时哈哈大笑。
结果呢，就是远方的龙卷风甩来一条鲨鱼，精准地飞进了这家的窗户里，那战甲的金属鱼鳍唰地一下就把白胖子的脑袋切掉了。
好家伙，又是一个仿佛永不停歇的红色喷泉，看上去还怪喜庆的。
不过最喜欢红色的人还是死侍，在众多男人之中，也只有他喜欢自称是热情的红玫瑰，还不会让别人觉得他娘们兮兮的。
路西法收集了一些礼物，不得不说，换了个角度看待问题之后，他发现很多东西都挺有意思的。
过去自己看不上的玩意，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宝贝呢，这送礼实在太合适了。
自己不想当撒旦，而是想要生活在人间，这么一来，人际关系是应该好好跟丧钟学习的。
斯莱德是个超级英雄么？显然不是，他心狠手辣，作风黑暗，对待敌人比起最疯狂的变态连环杀手都要残忍。
可不管是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还是混迹于哥谭的各路精神病，还有魔法界中消息灵通的巫士们，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丧钟做人方面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丧钟的仇人都被干掉的缘故吧，所以他身边全是朋友，走到哪里都有搭得上话的人，在这方面，路西法都甘拜下风。
因为每当自己出现的时候，正义联盟那些人戒备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可明明丧钟的战斗力水平和自己差不多，那些超级英雄却能笑嘻嘻地和他勾肩搭背。
是身为人类与恶魔的不同所致么？路西法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的超凡魅力本该可以抹平身份劣势的。
但显然这种魅力对于意志力坚定的超级英雄们不管用。
所以前任撒旦总结来，总结去，最后有了个结论，那就是丧钟喜欢给人不断地施以恩惠，可以是救命之恩，也可以是一些小礼物。
路西法就决定从这里学起，他有的是时间，拥有无限的寿命，他可以暂时放下骄傲，向自己深爱的人类学一点东西。
这并不丢人，像是怎么用手机，怎么开车，怎么调酒等等，这些技能都是他来人间之后向人类学来的。
傲慢确实是一种态度，而这种态度只是针对无用之人。
“差不多了，我能想起来的人，都给他们准备了礼物。”路西法这么说着，停下来了继续飞行的打算，而是找了个路边的高楼歇脚。
可实际上苏明看着呢，他一路上捡了些残肢断臂，搞笑的尸体，破碎的小船等等，加起来也不过十几样而已。
这么一算，路西法的朋友还真是少啊，不过也对，他过去当撒旦的时候可是威严满满，谁敢确保他退休后就转了性子呢？
尽管事实确实如此，来到人间后的路西法确实变得佛系了。
要是换到以前，恶魔还敢在他的眼皮下面的夜总会里玩乐？当初见到他不下跪的恶魔可是全都当场暴毙了。
“行，看来你对鲨卷风多元宇宙的气息和环境也熟悉了。”人家的私事，苏明最多说一句，却并不打算掺和进去太深，所以他落在撒旦身旁，看着远方的龙卷风：“那我们换个没人的单体宇宙，开始实验吧。”
“好，就选在这个多元宇宙内部吧，你带路。”撒旦轻轻拍拍自己的高档西装，一路上沾染到的血液瞬间就蒸发成一片血雾，让衣服变得光洁如新，他还是挺爱干净的。
大多数恶魔都喜欢浴血的感觉，没事干还要泡在血池里消遣，可他毕竟曾经是天使。
“副官，鲨卷风多元宇宙里，挑个最没用的单体宇宙给我。”丧钟过去只是知道这里有好玩的，但却没有对其下多少心思，因此挑选目标之类的杂活，还是副官来做。
蓝光一闪，两人来到了一片废土之上，副官的投影半身像漂浮在一旁，她把一缕银发捋到耳后，介绍起了当前这个地球。
“这里我将它命名为鲨卷风-4，是一个资源完全耗尽，文明彻底毁灭，生物集体灭绝的世界。”
她说话很简洁，一句话就说清楚了这颗地球的状态，不过其实可以更直接一些——告诉两位这里是个‘垃圾’就行。
苏明随手摸出《起源法典》，翻开后瞄了一眼，点点头：
“嗯，被鲨鱼毁灭的宇宙，不光是地球，连外星人在内的各种生物都被吃光了。”
“哦？能进入宇宙游动的鲨鱼么？”路西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也只是单纯地接一句话而已，他没啥太多想法：“可我怎么一条鲨鱼都没看到？”
太安静了，这个地球太安静了，入眼只有荒凉的土地，没有看到哪怕一只昆虫，没有哪怕一棵小草。
这里只有一片死寂，棕褐色的干涸大地，以及没有任何云朵的赤红天空。
“因为它们吃光了这个单体宇宙中所有能吃的东西，接着就发展到同类相食，最后把自己吃灭绝了。”
对于这样赤地千里的场景，苏明只是平静地讲述了之前这里发生过的事，随后他收起法典，说起了不相关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维跳跃性那么强：
“对了，路西法，你应该是亲眼见过恐龙灭绝的人吧？当初它们也是在严酷环境中，自己把自己吃绝种的么？”
带着轻佻的笑容，路西法摇摇头，他翻手拿出看不见的物件开始摆弄，同时回答道：“不是，恐龙们其实是得了抑郁症集体自杀的，你信么？”
“我信你个魔鬼，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丧钟的回答，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信不信。
第5853章 值得西瓜
说笑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路西法的事情了。
这些不该存在于三维层面上的三角形物件，是他的概念力量和CAAT掌握的某些概念对冲形成，想要抽走其中属于他的那些部分，大概过程有点类似于化学中的还原反应？这事苏明也插不上手。
话说这个世界真是个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头顶上的太阳热辣得要命，苏明想找个地方躲躲太阳光直射，附近都没有可利用的掩体。
没有建筑废墟，没有植物残骸，地球光溜溜的，海洋早就蒸发光了，也不知道那么多水都到哪里去了。
按理来说，地球大气层环境内的水是不断循环的，它可能会被污染，以各种不同的形态存在，但总量往往不会轻易变化。
这里不同，可能是被饥饿的鲨鱼在灭绝之前，为了充饥所以喝光了？
嗯，往无厘头的方向去想，大概就没错。
好在可以用来遮阳的东西丧钟自己带着呢，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古代出门的时候，无论是欧洲的探险者，还是天朝的将军，都不约而同地穿上了一种名为斗篷的装备？
答案就是斗篷作为一块布，其实出门在外的时候用处很多，既可以拿来遮风挡雨，还能用来遮挡太阳，甚至还可以凑合着当薄被来盖，或者在关键时刻用来包扎伤口。
因此在这个光秃秃的世界里，丧钟就摘下了自己的斗篷，让它变大一些漂浮在半空中，给自己搭了個凉棚。
这里的空气太干燥了，所以坐下没事干的苏明，认为自己需要补充一些水分，他又从腰包里掏了个大西瓜出来，再用量子概念给它降温，就有冰镇西瓜可以享受了。
一个瓜切成两半，自己吃一半，留给路西法一半，当然，吃到嘴里的前提是，前撒旦真的能找到线索。
如果折腾这么半天给不出令人满意的答案，那他还想吃西瓜？去梦里面吃桃子吧。
此时的路西法没有注意丧钟正在旁边干什么，他全神贯注地操纵着自己的地狱之力，从双手之中那看不见的物件上，抽取一些东西。
可以看到一些些星星点点的七彩亮粉出现在他的双手之间，在炽热耀眼的阳光下，多少有点像是头皮屑。
不过苏明知道，这个过程不是看起来这么轻松的，因为路西法此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完全没有了那轻佻堕落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身后的翅膀也完全张开了，漆黑的羽翼不断扑扇着，召唤来了风暴，似乎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抗衡。
但在斗篷笼罩的结界范围内，还是风平浪静，看着外面飞沙走石，天地齐暗的模样，苏明默默地把剩下的半个西瓜往里移动了一下。
狂风是进不来魔法结界，但西瓜要是落上尘土就不好吃了。
现在看这样子，他对于路西法的信心还多了些，至少前撒旦是认真做事的。
就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来进行还原反应？要不自己趁机涮个火锅？刚才太阳太大，比较适合吃西瓜，可现在天昏地暗，一看就不是出门的好天气，突然就想吃涮羊肉了呢。
“嘤。”绞杀的豆芽也冒了出来，它看了一眼路西法的方向，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它表示自己也想吃个羊头。
这份任务比起预料之中要快得多，大概十分钟之后，路西法停止了做法。
尽管原本他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深坑，周围的土石都被他翅膀卷起的狂风吹走了，但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就知道是成功了。
忙活完了的他从大洞里飞出来，就看到丧钟和绞杀围着一个铜火锅在吃西瓜，丧钟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么多菜，什么牛肚啊，大虾啊，猪血啊之类的配菜，绕着铜锅摆了好几圈。
热气腾腾的欢庆氛围，似乎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搞定了？”丧钟放下手里的料碟，擦了擦嘴角的芝麻酱，笑着询问前任撒旦。
“唉”路西法少有地叹了一口气，他无语地看着男人好一会，才递出握在手里的一个小东西：“我那么辛苦地做事，结果你在这里吃火锅？你知不知道以前就没有人敢这么做？”
“时代变了，陛下。”苏明不以为意地一招手，原力就控制着那个小东西飞到了自己手里：“而且这不是给你留了西瓜么，料碟我也给你配好了，你吃毛肚么？这锅刚好烫熟。”
路西法弄出来的小东西，是个像玻璃一样半透明的三角锥型，只不过它不断地颤动着，犹如活物一般，还不时会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灰蒙蒙的像是常见于伦敦的雾霾。
这个东西一入手，苏明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和联合之力非常近似，只是稍有不同的另一种力量。
或者说，是出现在另一个宇宙中的另一种‘谜之力’。
就凭这个重要线索，路西法就值得那半个西瓜了，而且还能分到一些毛肚。
魔头最终还是没有和丧钟一起吃火锅，他卷走了野餐的所有食材和锅子，连半个西瓜也带走了，说是要回去和伊莲一起吃，让丧钟赶紧去做事。
每耽搁一分钟，就说不好有几个多元宇宙倒霉，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要是人类因为丧钟浪费时间死光了，他以后还能爱谁去？
因此他根本不打算让丧钟吃完火锅再去做事，而是卷走了所有东西，然后直接发动自己的权能返回地狱，借道回到伊莲身边去。
不过苏明觉得吧，他大概是想要让伊莲也尝尝火锅，那个女孩的日子以前过得十分封闭，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呢。
路西法离开之后，这死寂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丧钟，他和绞杀豆芽对视了一眼后，都摇摇头笑了。
“也是呢，该回去做事了。”握住手里的锥形物体，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过路西法还真吃火锅啊？他比我预料得更多了些人味。”
“嘤。”绞杀表示同感，反正它自己的羊头已经吃完了，路西法又没抢它吃的。
以前路西法是只喝酒，不吃饭的，现在是打算更多地模仿人类行为了么？是因为伊莲的上位而产生的改变？还是说别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
“副官，传送，我们带着这线索回地球0，去找罐罗碰头。”
第5854章 分发礼物
还是那间宿舍，电竞房风格的装修意味着里面各种氛围灯都很足，花里胡哨的。
苏明来到这里的时候，意外发现正义联盟基本都在门口等着，只有荣恩不在，这倒是新鲜得很。
要知道以前正联开会的时候，都在会议室里，围着那个巨大的，雕刻着超越符号的圆桌各抒己见，而不是像今天，一个个像是手术室外等待的家属。
“呦，各位，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苏明发出声音的同时从黑暗中走出，笑眯眯地朝大家招招手：
“巴里你怎么也在？后天不就是结婚典礼了么？你不要去准备请帖的啊？场地布置好了么？虽然我给TVA的工作人员下令配合你，但有些布置还是要你们自己拿主意的哦。”
“我哪还有心思结婚嘛。”闪电侠苦笑了一下，他挠挠自己的头：“这件事你不该瞒着我的，CAAT这种级别的危机来袭，我可不想一无所知地卷进去。”
也就是从噩梦中醒来之后，小闪才想回到正义大厅和大家聊聊，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又梦到了母亲死亡，自己引发了闪点事件的那一天。
结果回来以后，发现大家都没有说噩梦的事情，而是在说CAAT这个陌生的名字。
如果不是蝙蝠侠让超人给出了解释，巴里恐怕一直会蒙在鼓里，他似乎因为结婚这件事，被丧钟有意排除在计划外了，这让他很失落。
从地球负11开始，巴里一直都是异界丧钟的好伙伴，多少次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好吧，其实就是看着敌人被丧钟弄死，自己这边没冒啥风险。
但就算这样，丧钟应该是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不会因为私事而暂停正义的事业。
别说过两天要结婚了，就是在当天的婚礼现场上，有人需要帮助的话，那自己也义不容辞。
“这不是想让你安心准备嘛，毕竟现在可是21世纪，能在美国娶四個老婆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呵呵。”苏明说了个笑话，他的胳膊就像是被磁力吸附一样，瞬间搭在了小闪脖子上：“这事我能解决，所以就想着让你好好结个婚，倒不是有意避开伱。”
“好吧，但我既然知道了，那就没有回避的打算。”巴里眨巴了几下眼睛，伸手也勾住了丧钟的脖子：“大概的事情蝙蝠侠和超人都给我说明了，而且说你去找线索了，现在有什么发现？”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等他给出好消息呢。
“确实，我之前去找了路西法.”
苏明也没有卖关子，他从腰包里掏出小小的灰色结晶来，托在手里给大家看，然后大概讲了一下自己刚刚结束的短期旅行。
“这似乎是一种能量结晶？”超人试着用超级视力看了一下，却没有看出什么来。
昔日的氪星是个科技文明，概念之类的东西，比较偏向于神秘侧了。
“确切一些来说，是概念力量结晶，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苏明把结晶体递给蝙蝠侠，让沉默的黑暗骑士自己上手研究：“因为概念力量也可以视作一种高层级的能量，只不过它的存在形式过于抽象，常规状态下，无法在三维层面被肉眼所见而已。”
“好极了，至少我们又获得了一个线索，接下来就看能不能把线索拼起来了。”戴安娜显得有些疲惫，她是刚刚从天堂岛赶回来，噩梦大事件给岛上弄出了一些乱子。
岛上的姐妹们还算好，亚马逊女战士的意志力普遍不差，但别忘了那座岛上不是只有亚马逊一族。
岛屿的森林里生活着很多的魔兽，比如蝎尾狮和地行龙之类的生物，它们也是会做噩梦的，失眠的攻击是针对所有生物，不单单只是人类。
而且除了那些魔法生物之外，天堂岛的地下还封印着一些泰坦，即便封印的大门在上次去过之后又加固了，可是依旧没有挡住噩梦这种特殊的攻击。
泰坦一族当年能和奥林匹斯神系掰手腕，足以说明他们并不弱，那么能让它们都恐惧的梦，想想会孵化出什么样的梦魇吧。
也多亏了唐娜康复归来，戴安娜这段时间的武艺和战术水平也获得了进步，在稍微动用了女巫刻印的力量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消灭了岛上残存的梦魇，然后就立刻赶回正义大厅，准备看看朋友们还有谁的家乡需要帮助。
是，丧钟和睡魔搞定了失眠还有大部分的无眠骑士，但陷入噩梦中的人还有没有醒的，也还有梦魇游荡在外。
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彻底解决的麻烦，善后工作还需要时间，现在地球0乱糟糟的。
“能不能把线索拼起来，还是要看罐罗对于联合之力的读心进度如何。”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绿箭居然少见地说话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也在丧钟之后赶来了，这时候正靠在不远处的走廊墙壁上。
没人给他说过CAAT的事情，但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就很机灵。
“啊，你来的正好，奥利弗。”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副鲨鱼牙床来：“我出去一趟给你们都带了些当地的土特产，这个是送你和黑金丝雀的。”
“哦，谢谢啊。”绿箭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丧钟故意改变话题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接手了巨大的一副牙：“我想黛娜会喜欢的，我们的别墅里也确实缺少了一些狂野气息。”
他和黑金丝雀还没有复婚，但基本上天天在一起过日子，和夫妻也没啥区别，至于为什么这样，那就是人家的私事了，丧钟也不想打听。
“大家都有，鲨鱼牙，鲨鱼肝脏，鲨鱼眼球，对，还有鲨鱼鞭，这个是给你的，亚瑟。”苏明开始分发礼物，而这时的蝙蝠侠已经带着那个新线索，进屋去找罐罗了，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人群的。
随着一件件物品被拿出来，走廊中很快弥漫着一股鱼腥味，刚才那紧张又严肃的气氛就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谢谢，虽然我用不上这种壮阳的东西.”对于海洋生物十分懂行的亚瑟脸红了一下，还是接受了礼物：“不过我看海风暴那孩子有点虚，我就替他接受了，等有时间了就转交给他。”
第5855章 分散注意
看着丧钟给大家分发礼物，戴安娜心里还有一点点自豪的情绪，虽然她向来是主张女人要独立自主的，但是看到队友们对男友的认可和信任，她也很高兴。
尽管她不太明白，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击败失眠也对丧钟来说像是理所当然的胜利，没有什么好庆祝的，为什么今天要给大家送小礼物呢？
难道是之前打败老头上帝的庆祝仪式稍微迟到了一些么？
不过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搞不清丧钟的行为了，也许就像是斯莱德以前开玩笑时说的，秘密让爷们更爷们，她倒是觉得男人这样很不错，有些事情确实不是自己需要知道的。
有点疲劳的她靠在走廊墙上，见到丧钟出现后觉得安心了不少的同时，疲劳感也难免涌上来了。
“这块鲨鱼皮是给你的，亲爱的。”在场的人不多，礼物很快就分完了，苏明拎着一卷巨大的鲨鱼皮来到了她的身边，正好看到她在闭着眼睛养神的举动：“天堂岛的事情很麻烦？那些亚马逊议会的死老太婆又给你找事了？”
天堂岛上的政体有点像是过去的斯巴达，虽然明面上的领导是女王，也基本算是独裁者，但长老会的存在同样是一个制约个人权利的重要因素。
那些老太婆们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在岛上坐井观天倒是一把好手，出了什么事情就吹毛求疵，鸡蛋里面挑骨头，要不是上次小戴帮她们求情，苏明早就把那些碍事的老家伙砍了。
倒不是非要取消长老会改变亚马逊的社会形态，而是可以换些听话的人上去当长老嘛。
“和她们没有关系，斯莱德。”小戴收下了鲨鱼皮，用手摸了摸那顺滑的手感，也顺便搓掉干涸的血迹：“自从上次你警告过她们之后，她们已经不敢反对我了，我觉得累只是因为之前见到了梦魇变化而成的宙斯。”
是的，关押在天堂岛地下封印里的泰坦们也做了噩梦，它们最为恐惧的人显然就是当年击败了它们的人，也就是神王宙斯。
要是单说战斗力的话，戴安娜打败一些进入现实的无眠骑士是绰绰有余，可对她来说，宙斯也是噩梦。
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最后死在自己男友手里的父亲，再次出现在面前，还知道发生过的很多事，喋喋不休地说着扎心的话，实在是让人心里很不平静。
“原来如此，这对于你来说确实只是小问题。”
大概猜到究竟怎么回事的苏明点点头，示意小闪招呼大家去休息区，别堵在罐罗门上，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随后他拉着戴安娜往走廊中放着饮水机的休息区域走了过去：
“小戴，你向来都是英勇无畏的，我想梦魇变成宙斯的样子出现，也不会影响你太久，这种短暂的情绪很快就会过去，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坐在这里的沙发上，然后多喝热水。”
“好的，这也许会有帮助。”
神奇女侠不懂什么喝热水的梗，她把这個冷笑话当做了淳朴的关心，于是就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休息了起来，手里还抱着那卷鲨鱼皮，不过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
“如果线索凑齐了，你去对付CAAT的时候会带几个人去帮忙么？”
附近众人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说不好，因为这线索大概率是指向‘奥秘’的。”苏明挨着她坐了下来，看着身边的超级英雄们：“那里层级更高，有些人是进不去的，身体素质撑不住。”
众所周知，决定一个宇宙所处力量层级高度的，往往是看它内部包含了多少种概念。
时间空间故事俱全，差不多就可以算是个合格的维度了，要是多了光明和黑暗，那就更高级一些，要是有了生命和死亡，则还要更高级一些。
概念越是全面，这个层级的高度就越高，因为这是必然的，概念说白了也是一种规则，是能量和物质需要遵循的某种行动模式。
也是因为这个，包含概念越多的宇宙，它内部的能量就越多，层级自然就会被撑上去了。
普通人要是进入充斥着各种概念力量的环境里，还缺少自己掌握的概念保护，那怕是一秒也活不下去。
“伱说的是蝙蝠侠？他的身体素质确实只是人类极限水平。”戴安娜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的额头皮肤在牵拉下显得有些紧绷，眼睛也显得大了些：“那你觉得我呢？我能和你一起行动吗？”
“不，小戴，你恰好说反了，正义联盟里也许只有蝙蝠侠能进入那个层次。”
苏明立刻摇头，他按住了女人的肩膀，用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身体抗性方面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帮忙解决，但一个人对于宇宙的认知是否能改变角度，他的头脑能否消化那么多的信息，他是不是有足够的意志力，这些是外人帮都帮不了的。”
“那你去办事，我们其他人能做什么呢？”神奇女侠没有反驳，因为蝙蝠侠确实是大家公认的聪明人，而且意志力也是最强的，甚至能胜过绿灯侠：“我也想帮忙。”
“做你们过去每天都在做的事，继续当你们的超级英雄。”
苏明拍拍她的胳膊，笑着对她说话，其实也是在对身边的众人说道：
“反正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他们并不知道CAAT的存在，他们的生活和过去也没有两样，这就意味着大量的破事还需要正义联盟处理呢，对了，豹女呢？我以为她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来着。”
“她做了个噩梦，梦到了她拿起狩猎女神匕首的那一天，所以她现在有些不高兴，去食堂买酒了。”
没有察觉到男友是在岔开话题，戴安娜笑着说起了豹女的事情，自己的宿敌现在终于有了改变的迹象，这是好事，她非常乐意给大家都说说豹女的变化。
大概是变好了一些吧？至少这段时间她没随便杀人了。
“正义联盟的食堂还卖酒么？我以前怎么都没注意。”
苏明笑着摸摸下巴，大概也只有海王才有酗酒的问题了，但人家是名副其实的海量，伏特加喝一箱也只是润润嗓子的程度，倒是不用担心误事。：
“算了，我问这个就多余，哈哈，大家都过来呀，别站着不说话了，我给你们讲讲我和鲨鱼们的故事，你们就不好奇这些战利品是怎么来的吗？”
第5856章 谎言利于团结
真正理解了丧钟目的的人，只有蝙蝠侠。
大家被丧钟的礼物吸引了注意力，一直靠在墙上盯着宿舍门的小戴也被拖走，这么一来，就没人能看到蝙蝠侠和罐罗在宿舍里做的事情了。
确切一些来说，是蝙蝠侠正在做事，做他最擅长的事，也就是拷问。
原本罐罗试图读取联合之力小鬼魂的记忆，这个方向是没错的，但后者根本不配合，如今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了，获得的进展依旧是零。
倒不是说它实力不够，而是一天的时间对于攻破一个上古存在的精神防线，还是太短了。
所以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改变的方式就是给它上点强度。
原本大家缺乏有效的手段来攻击一个幽灵生物，黑钻和N金属也只是能产生一点点效果，无法真正造成足够的威慑力。
但现在不同了，丧钟和路西法弄来了另一种形态的‘迷之力’，而且恰好是一个很方便作为武器的棱锥形，这個不明物体还有其他什么功能暂且不知道，但蝙蝠侠很明白丧钟的意思，就是可以用它来教训一下小幽魂。
已知这个像是‘小鬼卡斯珀’的幽魂是联合之力的具现化，它是迷之力在40K宇宙中与人类结合又分离后产生的一个造物。
那么另一件带有‘迷之力’的道具，就有大概率能够直接伤害到它。
这是一个不算太冷门的知识，在自然界之中，大多数野兽的爪牙，都可以穿透它们同类的毛皮防御，这大概也是大自然中筛选优质基因的手段。
人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没有多少人试图用牙齿和指甲去杀人了，这种复古的手法大概只能在哥谭看到。
所以蝙蝠侠很清楚。
黑暗中走出的丧钟回到正义大厅，一开口说的那句话，问大家怎么都在这里，言外之意就是嫌人太多了。
为什么他会嫌人多呢？蝙蝠侠推理出了原因，那就是丧钟打算做点见不得人的事，至少是不方便被超级英雄们看到的事。
什么事必须要做，但是会被超级英雄们排斥？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刑讯逼供。
尽管这次对方只是一个概念具现体，一个半透明的小幽魂，但对于超级英雄们来说，它是智慧生命，是一个生物，是正义联盟应该保护的，就像是他们过去也会保护外星人一样。
但现在不是搞圣母白左那一套的时候了，蝙蝠侠清楚得很，所以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配合丧钟，从其手中接过了那个神秘物体。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刚才发展的一样，丧钟掏出了一大堆礼物出来，嘴上又不断地插科打诨，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自己身上，还有他带来的那些礼物上。
尤其是这么大的鲨鱼牙齿，一颗就比男人的拳头还要大，这很少见不是么？
鲨鱼，是丧钟此行带回来的猎物，而在欧美的社交礼仪方面，当一个人向朋友们展现自己打猎的收获，尤其是体型特别大的猎物时，客人们都应该十分捧场地询问一下狩猎过程，好让猎人有炫耀的余地，获得虚荣心方面的满足。
是有点可笑，但人类社会中处处充满类似的潜规则。
这不是什么封建贵族互相吹捧的过时套路，现代社会的日常生活中也有类似的例子，就比如说单位同事向你炫耀自家的孩子，你明明觉得这熊孩子烦人得要命，流着鼻涕的样子看起来就恶心，但你想要维持同事关系，那还能拔腿就走么？
不能，按照社交的礼仪来说，就算再违心，再怎么着急，也要笑着客套吹捧那么几句，毕竟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没有事需要同事帮忙呢？
而过去不太买丧钟账的荣恩如今不在，剩下的人，几乎都很乐意和丧钟交流，聆听他的狩猎故事。
于是丧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让大家去听他那滑稽又无厘头的鲨鱼故事了，还带走了最碍事且脑子不转弯的戴安娜。
当然，以丧钟的实力，就算他当着众人的面来硬的，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里没人打得过他。
可那样一来，说不得谁心里就会有点意见，比如说最圣母心的超人，当着他的面做刑讯逼供一类的事情？这是会影响团结的。
再说了，丧钟是和小幽魂认识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万一以后还用得着联合之力呢？
所以他不愿意出面当坏人，这个坏人需要别人来演。
于是，就在丧钟吸引了队友们的注意力之后，当坏人的蝙蝠侠则进入了罐罗的宿舍，从腰带里掏出一副N金属制作的蝙蝠指虎，接着把新获得的不明结晶体嵌在了上面。
接下来就是在罐罗带着崇拜眼神的帮助下，拿这个指虎把小幽魂当沙袋一样痛揍，在这方面，蝙蝠侠绝对是一把好手，他真的非常擅长拷问。
施加痛苦，施加恐惧，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走廊内外仿佛是两个世界，走廊休息区的超级英雄们都围绕着长长的沙发，或坐或站，乐呵呵地听着丧钟讲鲨卷风的故事。
时不时的，亚瑟和巴里还要接上几句话，钢骨会说点科学方面的冷知识，超人则一直陪笑着聆听，人人都那么快乐。
也许绿箭也察觉到了什么，但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弓箭手也是人精，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继续混在人群里，不时也对自己得到的礼物发出一些夸赞，一副合格的围观群众模样。
而在走廊一侧，房门被翘翘关上的罐罗宿舍里，此时就犹如刑场一般，残忍的事情正在发生。
“咚！咚！咚！”
戴着指虎的拳头锤击在小幽魂的身上，传出敲打面粉口袋一样的动静，而小鬼魂被罐罗的心灵力量控制，根本跑都跑不掉，只能像是尸体一样乖乖在台面上挨打。
原本单纯的物理攻击无法伤害到它，可是新来的结晶体不一样，这个东西在它身上一打就是一个洞，疼得要命。
属性相近的概念力量很有效，剧痛让它想要放声哀嚎，可依旧做不到。
罐罗也许撬不开它的记忆，得不到它的秘密，但这个恐怖的外星海星曾经也是DC宇宙心灵控制者的顶点，让联合之力发不出声音来，这还是没有问题的。
蝙蝠侠也不问话，而是一拳又一拳地殴打这个半透明的‘面粉袋’，而罐罗是他最忠心的罗宾，根本不会去问蝙蝠侠要做什么，它只会无条件配合。
于是事情就顺利发展下去了。
第5857章 两重天
蝙蝠侠刚出道的那几年里，他下手其实比现在狠得多。
他学艺有成，刚刚回到哥谭的时候，心中是充满了怒火的，想要为父母复仇这件事在驱动着他，让他迫切地想要推翻八大家族在哥谭建立的统治。
那时候他没有太多高科技的装备，也没有和警方达成默契，没有跟班罗宾，就连表妹都不在城里，除了可靠的老管家之外，蝙蝠侠的存在可谓是举世皆敌。
他的名言‘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也是那个时间段传出来的。
毕竟想要和黑帮家族对着干，人不狠是站不稳的，想要击败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敌人们，他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残忍，更黑暗。
而在八大家族垮台，只留下半死不活的科波特家族后，哥谭警局也完成了换血，戈登警长一派有着良知的警察们渐渐上位，而蝙蝠侠也通过一些事情找到了自己人生中除了复仇之外的意义。
而当全世界的各种变态疯子们逐渐汇聚到哥谭，把昔日的黑帮之城变成整活大舞台之后，蝙蝠侠的手段其实是降级了。
他虽然还会掰断别人的脊椎，会用高压电电得小混混失禁，可他再也没有用车轮胎去压别人的脑袋，也没有真的再把人往死里打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
他和丧钟在某些方面其实是有很多共识的，比如说外星人不算人这件事上。
联合之力的鬼魂外貌，再加上它来自于外界的力量属性，这都让蝙蝠侠没有了心理负担，外星人不算人，所以可以杀，那么审讯过程中稍微用点真本事，自然也没有问题。
正义大厅的宿舍墙壁中掺了铅，超人的视线无法看透这里的墙壁，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不知道蝙蝠是不是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合适的沙包，所以他都没有提问题，而是一个劲地殴打对方。
希望他这样的行为能让俘虏的嘴巴变软一些吧。
“那些鲨鱼太有趣了，你们没有亲眼看到真是可惜，不过好在我向来都有旅游录像的习惯。”丧钟让副官也投影出来，播放一些她之前拍摄下来的录像，自己则充当起了解说：“你们看这个人，他用链锯在和一只锯鲨击剑，是不是很搞笑？”
锯鲨也是一种鲨鱼，不过体型较小，而且性情算得上温和，至少在正常的宇宙里，不会主动袭击人类。
但鲨卷风的世界怎么也算不上正常，所以这里会出现穿着金属盔甲，打扮得像是中世纪骑士一样，还能用尾鳍直立行走的锯鲨。
它真的在和人击剑，而击剑的另一方苏明也认识，正是鲨卷风电影前几部的主角，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反正是個有趣的男人。
人类手里拿着链锯，锯鲨则用自己长长的锯状嘴巴，双方拼得火星四溅，那闪光频繁的程度堪比修车厂里的电焊闪耀。
鲨鱼的攻击势大力沉，但它本该是海洋生物，在陆地上不太灵活；而人类则意识恍惚，表情呆滞，似乎是在宿醉里还没有彻底清醒，可偏偏就是那醉汉步伐躲过了一次次攻击，还总能误打误撞地反击几下。
这双方可以说是棋逢对手，打得那叫一个势均力敌，尽管在超级英雄们眼里，这都是三脚猫的几下子，但不得不说，场面确实挺有趣的。
“真是想不到。”亚瑟的表情有点复杂，他把丧钟送他的鲨鱼鞭别在腰带上，金色的玉米粒鳞甲在走廊灯光下闪闪发亮：“我以前可没想过鲨鱼可以研发出科技，它们还能在天上飞，我以为海洋动物里海豚是最聪明的。”
事实就是这样，他不是能和鱼说话么，海豚能够通过发声来回应各种不同的指令，而鲨鱼则不能，就是非常沉默那种，所以总感觉鲨鱼有点笨。
“这只是个特例，亚瑟。”超人拍拍海王的肩膀，微笑着鼓励道：“你没有错，请放心吧，只是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宇宙，和我们的地球0并不相同。”
“超人说的对，海王。”
现如今有些男生女相的钢骨接上了话头，他从丧钟那里得到了一片堪比小艇三角帆般大小的背鳍，但主要礼物是那背鳍上还固定着的一门激光炮，他很喜欢这些科技装备：
“海豚是哺乳动物，而鲨鱼只是鱼，双方的大脑重量都不在一个级别上，你不用担心哪一天鲨鱼会和你的亚特兰蒂斯开战。”
钢骨原本是患有丧钟恐惧症的，那个老头丧钟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今天异世界丧钟送他了贴心的礼物，他才更加感动，比起自己重获血肉之躯那次也不差。
他现在还有点内疚了，这个丧钟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该怎么回报他呢？
“唔，我倒是对太空鲨鱼有点感兴趣，它们是怎么进入大气层的？还有身体中那么多的水分，怎么抵御太空中的低温？这世界也太奇怪了。”
思考方式比较科学的鹰女获得了两样礼物，其中一件是给荣恩的那个八音盒，火星猎人不在，丧钟就让她回家时顺便带过去。
她自己得到了一套基本上还算完整的鲨鱼战甲，这上面有反重力飞行装置，可以拿回去研究，她对于丧钟挑选礼物的能力非常认可，而且很高兴这个男人的用心。
不过鲨鱼战甲过去可能是巨型大白鲨身上穿的，这玩意沉重得很，暂时放在走廊里，恐怕一会得找超人帮忙才能把它搬回家。
“太空鲨鱼啊，如果是太空海豚的话，暴狼应该会喜欢。”绿箭混在人群中发言，他主打一个低调，但他把话题东拉西扯的表现，说明他是真的猜到了一点什么：“要是手握一大群太空海豚的话，我们就有资本可以让他别来地球上捣蛋。”
“是啊，我都有点后悔了。”闪电侠挨着丧钟坐在沙发上，他摊摊手：“我以前也通过神速力去过很多地方，还有不同时代的地球，我怎么那时候就没想着带点纪念品回来呢？就算是些好看的石头也行啊。”
“哈哈，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做。”和小闪之间隔着男友的戴安娜笑着拍了巴里一下，提醒道：“也许你从过去拿走一块石头，就会引发时间线的变动，那我们可有的忙了，主要是为了一块石头也不值得啊。”
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在继续播放的鲨鱼录像陪伴下，人人都很高兴。
第5858章 撬开嘴巴
人越是高兴的时候，越容易忽略身边的人，有趣的是，这种状态却被命名为‘忘我’。
不得不说，《鲨卷风》的宇宙很有趣，亲自进入那里的时候也许不会觉得，满是鱼腥味的街道，让人身上粘稠的空气湿度，匮乏的生活物资和安全手段，变态痴汉一样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武装鲨鱼等等。
这些都是它不适合普通人旅游的关键因素。
但当发生在那个宇宙里的事情被拍摄下来，当做冒险纪录片播放的时候，由于副官剪辑掉了很多不适合超级英雄们观看的黑暗部分，只留下了滑稽又搞笑的那些，因此大家把它当喜剧电影看的话，确实很有意思。
丧钟虽然没有说，但超级英雄们似乎习惯性地默认他已经拯救了这个闹鲨鱼的世界，毕竟这个男人经常救世不是么？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过去发生的事情，自然就是乐子了。
殊不知，丧钟这次和路西法一起行动，他根本没有所谓‘拯救’鲨卷风宇宙的任何意图，现如今那边的人们，依旧在腥风血雨之中苦苦挣扎着呢。
这算不上黑暗，毕竟那里本来就和苏明没啥关系，每个宇宙中的人们都有自己必须面对的命运，再说鲨鱼只是消灭了他们的肉体，他们的灵魂依旧会按部照班地进行循环。
除了那几個被彻底毁灭的宇宙，不知道那里的人类灭绝之后，灵魂又将归于何处，是进入更高的层面了？还是说消散成为能量了？或者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着么？
可惜丧钟只是个战士，他对于灵魂的研究不怎么深，即便是最需要力量的时候，也没有打过同类灵魂的主意，他对于陌生人各自的命运，也只有尊重。
“话说荣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之前我从大厅离开的时候，他的状态可算不上好。”
大家一起看着‘电影’喝着饮料，苏明还是不断地和大家闲聊着，毕竟不知道蝙蝠侠那边需要多少时间，能多拖一会儿就是一会。
“他稍微平静一些了，不过，多少用了一些药物。”鹰女还抱着那个八音盒，对于她这个经常轮回转世的人来说，对于生死早就看淡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情绪十分稳定。
荣恩的痛苦来自于他以前的妻儿被烧死，可鹰女以前比这还惨的死法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所以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于药物的使用稍微有点介意。
毕竟强效的镇定剂，和毒品本来就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尽管现在美国流行毒品合法化，但对于超级英雄们来说，基本上都是反对这件事的。
说起来火星猎手还是挺精明的，他要是找别人做续弦，那要是老婆死了就会再度面临痛苦，但鹰女不一样，她死了以后可以无缝地转世重生，这就相当于有了个永远不会死的老婆，以后都不用再面临分别之痛了。
死，随便死，反正都能活过来。
不过怎么说呢，这只能算是如精，不如找个超强自愈者当老婆，比如问问泥脸他家里还有没有妹妹之类的。
“我知道一种古代的东方技术，就是用针在人身上扎，可以让人无副作用地陷入沉睡。”
苏明给鹰女推荐起了针灸，一副为荣恩着想的模样：
“前妻和孩子死了十多年了还忘不掉，多半是欠扎，你应该给他联系一些嬷嬷，就是老年妇女，专门来天天扎他。”
绿箭：“噗！”
他发出了偷笑的声音，要说正义联盟中最懂东方那些事的人，无非就是他和蝙蝠侠了，反正他是越听，越觉得丧钟说的好像不是针灸治疗，反而像是某种酷刑。
就在大家天南地北地乱扯，说着关于鲨鱼或者完全和水产无关的话题时，不远处罐罗的宿舍门打开了，蝙蝠侠默默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过来领礼物，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远远地在人群之外，那尖耳朵面具后的目光投向了丧钟，就仿佛两人能用这种信号互相传递信息一样。
“啊，大家先聊着，我之前和路西法喝了不少酒，现在要去嘘嘘一下。”
丧钟找了个借口，笑着离开了人群，而副官十分自然地接过了他吸引大家注意力的任务，开始解说起来。
副官的形象非常符合人类的审美，声音也很好听，毕竟是她在网上听了几千万人的声音，从中挑选出来最好听的那种。
所以作为动物世界节目的解说员，她无论在知识量和播音技巧方面，都要远胜于丧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困难。
不过为了不引起大家额外的注意，丧钟还是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正义大厅毕竟是个公用设施，就算是不对民众开放的这一半，也依旧是超英们共用的。
人类的生活，天天就是吃喝拉撒，所以这里当然有公用的卫生间。
毕竟不是每个超级英雄都能像七巨头那样，在正义大厅内部获得自己的房间，他们在这里可是没有住所的，最多过来在这边吃个饭，开个会，和朋友们找个房间聊会天。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或者手头上的任务结束了，那就该各回各家了。
罐罗的宿舍说白了就是软禁室，这里比较靠近监狱区域，所以大多数时候，不会有超级英雄们到这边来，因为根本不顺路。
走在这里的走廊上，渐渐身后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悠远了，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还在回荡。
头顶的灯光十分明亮，但就是缺少人气，空气中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像是那种绝对洁净的空实验室，里面连灰尘都没有的感觉。
面无表情的丧钟走向了卫生间，推开门走了进去，而蝙蝠侠就在门后的阴影中等待着他。
“联合之力的嘴巴撬开了？”
“它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硬汉。”
完全没有幽默感的蝙蝠侠，今天居然少见地说了一个笑话，可见从俘虏那里知晓的东西，让他也有些心神不宁。
“和我预料中一样，过去没有挨过打，不知道什么叫痛的它，对于皮肉之苦的抗性很低。”
苏明没有在正事上扯淡的打算，他缓步走向洗手台，拧开水龙头，看着经过多层净化的纯净水从龙头中伴随着气泡哗哗流出：
“说说吧，如果你想按几个马桶排水按钮来制造噪音遮掩我们的谈话，那我也不反对。”
第5859章 保密交流
“语言难以描述。”蝙蝠侠没有使用丧钟这套仿佛冷战时期间谍接头般的原始手段，他摘掉了自己的一只手套，朝着丧钟伸手过来：“用你体内的怪物。”
“是共生体，我就是绞杀，绞杀也可以是丧钟。”苏明纠正了一下蝙蝠侠的认知，宿主和共生体的关系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但既然蝙蝠今天难得大方一次，居然愿意让共生体读取他的浅层记忆，这说明他对自己好像有了点信任呢
不，果然还是事急从权么？还是说因为事关重大，通过绞杀传递信息成了唯一安全且准确的手段呢？
这几个想法只是闪过了苏明的脑海，很快就被甩开了，因为猜测蝙蝠侠的想法恐怕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之一了，堪比去大海里面捞沙子玩。
蝙蝠侠在想什么，小丑都搞不清，要知道那可是世界上最了解蝙蝠的人了，最关键的还是爱，小丑深入地研究了关于蝙蝠侠的一切，也只有他才会研究得那么深入。
可他都没法猜到蝙蝠的想法，外人就更别说了。
心里想着那些事情，苏明伸出手和蝙蝠侠相握，而同时让共生体进入对方的神经，去读取刚才发生在罐罗房间中的事情。
是的，不用多看，因为蝙蝠侠是个精神病，看他脑子里的记忆，估计和看死侍脑子里的乐园差不多吧？也许会更疯狂。
这样的东西看多了，不利于身心健康，苏明觉得自己作为人类还是挺正常的，没必要给自己找事。
有时候人的好奇心是重要的驱动力，但有时候却能害死自己。
不愧是蝙蝠侠，好吧，绞杀是想多看一点他脑子里的记忆，除了刚才从联合之力那里撬出来的情报之外，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小道消息之类。
然而蝙蝠侠就像是修炼过大脑封闭术一样，他的脑子里可以被查看的只有短期记忆，除此之外就有大量毫无意义的幻想，他似乎是通过这种手段，屏蔽了共生体对于更深层记忆的读取。
这还是苏明走过那么多宇宙，第一次遇到这种应对方法，还真是不得了啊。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苏明收回自己的手，他捏着下巴短暂思考了几秒：“联合之力并不是前往‘谜’的钥匙啊.”
“我也是这么判断的。”蝙蝠侠戴上手套，握了握拳头，他的臂甲处那排锋利的倒刺摩擦斗篷发出簌簌的声音：“不过已经获得了前往奥秘的方式，算是不错的开始。”
“那么我接下来就该行动了。”苏明点点头，抬手关掉一旁的龙头，伸了个懒腰：“虽然获得的情报不多，但有了路，我就能去闯一闯。”
“这个。”蝙蝠侠把之前那個棱锥物体丢了过来：“我明白你不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的理由。”
“那你应该明白，我让你知道这件事的理由吧？”苏明笑着反问。
“如果你消失太长时间，我会的。”蝙蝠侠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的加密通话结束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不像是正常的队友关系，因此也没有什么临别时的赠言之类。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轻松。
“嘤。”
绞杀的豆芽从宿主肩头冒出，两条细细的触须叉在它那大概能算是腰杆的位置上。
蝙蝠侠还是不懂啊，宿主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呀！
“行了，没有共生体的人是不会理解的，而且蝙蝠侠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允许有生物与他共生。”苏明平静地走出洗手间，他向着大家还在看录像的休息区走去：“他急着离开，大概是去检查自己的身体了。”
刚才被绞杀短暂连接了一下双方的神经系统，蝙蝠也许从自己这边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更主要的是，他那多疑的性格肯定要回去确认一下，丧钟有没有给他下毒，还有被共生体联结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遗症之类。
苏明没有对他下手的理由，但这么说，蝙蝠侠是不会相信的，他连他自己都不一定相信。
“嘤。”
共生体也表示无语，可谁叫蝙蝠侠是病人呢？好好的人是不该和精神病较劲的，被误解也没有办法啊。
“好了，我们准备出发，罐罗那边蝙蝠侠已经安排好了，让大家到海星那里去，它会糊弄好众人。”苏明无声地和共生体交流着，进行接下来的安排：“我们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就好。”
“嘤。”
共生体表示，绿箭可能已经猜到什么了，不用给他也说说情况，弄个双保险么？
“蝙蝠侠本来就是第二重保险了。”苏明笑着摸摸黑豆芽：“再说，有你在的话，只要身边还有物质，我还能饿死不成？”
“嘤。”
绞杀表示那倒不会，共生体宿主的死法很多，但唯独没有饿死的，在必要的时候共生体甚至能够从太空尘埃中榨取人类所需的氮氢氧元素，再于体内合成蛋白质。
就算是最艰苦的环境，也至少能保证宿主不吃不喝地存活数千年，这都不是问题。
不过接下来需要在奥秘之中，找到‘迷之力’的源头，找到与其相关的物质存在之地，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
“也有可能会很快。”苏明打了个哈欠，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虽然我并不喜欢依赖运气，但有时候，就是我这样的人才更受好运青睐。”
“嘤。”豆芽摊手，它觉得这可能就是老话常说的，天助自助者吧？
一人一共生体就这么交流着，很快就回到了大家在看录像带的地方，此时副官察觉到了警长的归来，很自然地就把进度条跳到了故事的尾声。
毕竟没有人知道这个纪录片有多长，能播放多久还不是她说了算么。
“节目播完了？那正好，各位，我刚才嘘嘘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不如大家一起去罐罗的房间看看怎么样？”
“对，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应该过去看看。”超人放下了手里的饮料，他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这一聊天就给忘了，露易丝都说我最近像是上了岁数一样。”
“没事，大家一起去吧。”戴安娜安慰了一下超人，首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也没有忘记抱着那卷鲨鱼皮。
第5860章 镜头移动
大家回到罐罗房间的时候，蝙蝠侠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里面呢。
他转身看向门口，虽然戴着面具，但人们都能看到他那费解的眼神，像是在问大家怎么过来了？
一切都像是之前的样子，联合之力被关在罐子里，外星海星正缠绕着它，房间中还是电竞房风格的彩灯一直闪亮。
“有发现吗？蝙蝠侠。”超人这么问道。
“没有，大家散了吧，需要更多时间。”后者的回答非常直接，然后就转过身去，不再多说了。
蝙蝠侠就是这个风格，向来做事不解释，你不爽就别加入正义联盟啊。
而正联成员都已经习惯了，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想问为什么，按照安排照做就是了，这就是所谓的放弃思考。
“行，那大家今天就先解散吧。”海王亚瑟挠了挠自己满是胡须的下巴，他问丧钟：“斯莱德，上我灯塔喝酒去不？”
“今天就算了。”苏明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拍拍壮汉的后背：“我今天约了无尽家族，有些事情要谈，改天怎么样？”
“没问题，慈恩港随时都欢迎你，我的好伙计，哈哈！”亚瑟没有多想，或者说他的观察力也不允许他多想什么：“那我先去爆音传送室了，谢谢你的礼物。”
他大概是想回家试试鲨鱼鞭的疗效？反正给人的感觉是有点急呢。
接下来大家就这样解散了，毕竟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要做。
超人要回家和老婆孩子吃饭，戴安娜要回去盯着豹女，巴里则是听了劝说准备回去准备婚礼的请帖，钢骨则是约了末日巡逻队的朋友要过去玩游戏机等等。
唯独奥利弗嘴上说着要回家抱着黑金丝雀兜风，却在临走时给丧钟抛了个眼神，偷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人群渐渐散去了，但打发走了小戴，说是要去开会的丧钟却没有动弹
走廊恢复了安静，正义大厅在很多时候，都是非常安静的地方。
“我也该走了。”苏明朝宿舍里的人和海星点点头，从腰包里掏出一個东西丢给蝙蝠侠：“这是给你的礼物，收着吧，罐罗就没有礼物了，你也用不上，不过我肯定你是蝙蝠侠最棒的罗宾了。”
“谢谢！这对我意味着很多！”外星海星高兴坏了，它虽然没有得到礼物，但实际上在正义大厅生活的它原本就什么都不缺。
相反，丧钟说的话才是更好的礼物，这就是它想要的认可，更何况这话还是这个男人说的，强者的认可远胜于千万杂鱼的承认。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只是把玩着接住的礼物，那是一打用鲨鱼骨头打磨而成的蝙蝠镖，整整十二枚，还用皮筋缠在一起，显得十分整齐。
再抬头的时候，丧钟已经不见了，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好吧，看来表哥确实是没有打算找你，他去找了小富，所以我的推测也不算错，只是稍微有点偏差，这个该死的宇宙里有太多未成年人了，这大大限制了我的发挥。”
死侍难得地坐在了餐桌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其他人不明所以的话。
“喀，喀”松鼠妹没有说话，她只是用大眼睛看着贱人，腮帮子鼓鼓地在嗑夏威夷果。
她是刚刚才知道，之前大家都被噩梦袭击了，怪不得她觉得那个梦那么奇怪，自己梦到搞减价促销活动的超市都挤不进去了呢。
不过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感觉到那是噩梦，因为超市抢购她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真正身经百战的是她，可不是梦魇们啊。
“我把飞船检查了一遍。”杰西卡此时回到了餐厅里，她拉出椅子坐下：“我们运气不错，没有出现死侍所说的那种能进入现实的梦魇，飞船运转正常，船员们虽然状态不好，但都没有大碍。”
“那就好。”蜘蛛侠放心了，要知道船员们都是他招募来的呢，他可不希望看到有人死在这里：“不过韦德，你是不是打算要做什么？”
“我原本是打算去表哥那里凑个热闹，混上几个镜头，但他现在正在准备前往奥秘层面，我觉得自己过去可能没啥用，所以如果他不来找我的话，我就没必要上门推销自己了。”
韦德在裤兜里掏了几下，取出一盒没吃完的披萨来，凉掉的隔夜披萨有多难吃，懂的人都懂，但他毫不在意地就往嘴里塞：
“我只是有点好奇，蝙蝠侠给他说了什么，居然连老铁们都不知道，真好奇呢，我这火热的小心脏就是受不了种种诱惑，唉，这大概就是我活着的证明吧，所以我决定一会去拉屎，还要用智能马桶圈的前列腺按摩功能爽一爽。”
“呃，伱说的是正经的马桶圈么？”杰西卡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她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而且我觉得你不该提到丧钟的名字，按照过去的规律来看，每当你提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会立刻出现的。”
“就像是dnd背景里的高等级巫妖一样，你提到他的名字，他在千山万水之外都能立刻知道，然后传送到你的身边。”蜘蛛侠立刻接上了话，他提到dnd这种东西，立刻就表现出了宅男的那一面，来了精神。
“伏地魔其实也是这个设定，提到他名字，他就能知道，可是这没啥用过啊，那位没鼻子的老哥还不是被霰弹枪几下干翻？时代变了。”
死侍不在意地摆摆手，他把双腿翘在餐桌上，继续往嘴里添食物：
“我也知道表哥应该会来找我了，老铁们说镜头已经移过来了呢，所以我才抓紧时间吃饭，免得饿肚子上路啊，你们也知道死刑犯去死之前，也要吃顿饱饭吧？这是一种人道主义关怀，但你们谁知道，死刑犯如果在上刑场之前想要拉屎，会被满足吗？如果他想要吃自己的屎呢？”
“呸！去你的！讨厌鬼！”
松鼠妹嘴里吐出的坚果壳落在死侍头上，把他打得从椅子上倒仰过去，摔倒在地：
“我在吃东西呢，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题，这可是我们的船，你这个混上船的偷渡客，小心我让你去走跳板啊，就像是加勒比海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