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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4章

    第214章

    “这么说,你讨厌我,也是因为喜欢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呗?”此言一出,莫说楚缘,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靠,我这不是在赤裸裸的调戏我妹妹吗?!

    楚缘就像被人从头顶浇下一壶沸腾的热水,小脸被烧的通红,羞怒之极,她猛地举拳朝我扑了过来,“胡说!我才不喜欢你呢,我讨厌你!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最最最最最讨厌你了!”

    如果按照楚缘的逻辑来理解,讨厌就是喜欢的话,很讨厌,非常讨厌,最最最最最讨厌,岂不是...我哪敢再说些胡话羞她啊,忍住心中那飘飘忽忽的悸动,哈哈大笑。

    楚缘这话虽然未必全是真的或者全是假的,但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她并不是真的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的讨厌我,不然,与我同居之后,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极速转变,朝好的方向发展,大概,她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情罢了。

    我就说吗,我那般疼她宠她顺从她,天底下哪找我这般温柔的好哥哥去?她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我的一片诚心融化成一潭柔水啊。

    楚缘软绵绵的拳头并没有打痛我,然而,我却清晰的感觉到刚刚心底有道小小的伤疤被揭痛。

    我不知道是因为那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俊美女孩,还是因为想到了那一封支离破碎,曾经害楚缘差点丢了小命的信封。

    那是一码事,又似乎从来都不是一码事...

    我又一次习惯性的、有意识的将那段不愿回眸的记忆封锁了起来,似乎,那已经逝去的人和事都并不是多么的珍贵,我应该珍惜与守护的人,此刻就在我的面前。

    萧一可那小妖精,估计是真的生我气了吧?不止没有开手机,QQ也是不在线状态。

    倒也难怪,不管怎么说,她去报复墨菲,出发点也是为了给我出气,我骂她,她难免会觉得委屈,只不过...或许真的是被家人给惯坏了吧,她根本不曾反省她的错误已然触犯了法律。

    萧一可也好,东方怜人也好,我亲爱的妹妹也好,为啥我身边的女孩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呢?

    哎,小泽姐姐的无码照片已经无法让我的身体某一局部兴奋起来了,而哥们又发过誓,不再下载那些‘肉搏战’的片子,不上不下的,真是别扭,处男咋就有这么多的苦恼呢?悻悻的关了电脑,看了一眼窗外瓢泼般的大雨,我拉上了窗帘,那撕裂天空一般的闪电着实让人感到不怎的舒服,总觉得它在挑动我的暴躁与焦虑似的,搅得我心神不安。

    钻进被窝,翻了翻床头那本买来三个月,却才只看了三十多页的《佛洛依德梦的解析》,没看几行,便觉得头发昏,眼皮重,这玩意儿,比安眠药、催眠曲还管用,我正要关了床头的台灯睡觉,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哥,你睡了吗?”

    “缘缘?”看着赤着小脚,抱着毛绒Kitty,小心翼翼溜进来的楚缘,我有点懵,“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楚缘的小脸上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红绸,荡漾着水光的大眼睛扑朔闪躲,似乎是不好意思与我对视般,干脆低垂螓首去看自己的脚尖,声如蚊鸣,哼哼唧唧道:“我,那个...今天晚上,能不能...”

    “你说什么?”外面的雨哗啦啦的嘈杂喧闹,雨点敲在玻璃上,就像一粒粒黄豆,如此噪音下,我根本听不到楚缘后面的话。

    楚缘深吸了口气,“我说,今晚我能不能...行吗?”

    “能不能什么啊?”我哭笑不得,这丫头的声音陡然一降,就像一个在马路上行走的人突然掉进了下水道似的,我还是没听清楚,不过,倒是看的很清楚...

    这臭丫头只穿着露肚脐的紧身小背心和一条只能遮到大腿根的平脚短裤,如藕的雪臂,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小巧的玉足,这种程度的裸露让龌龊的哥们不敢直视,可眼珠子又偏偏忍不住向她身上骨碌,真是惭愧啊,话说,准二十四岁的处男,有时候实在太煎熬,那种对异性身体的好奇心好像已经升级为了猛兽猎食的野性一般,根本不分对象了。

    当然,我对天发誓,我只是对女性的身体好奇,绝对不是对我妹妹的身体好奇,否则,我愿被天打五雷轰!

    “喀嚓——”

    天空一声巨响,闪电划过窗外,仿佛从我眼角掠过一般,便是那厚实的窗帘也没能掩盖住它慑人的光辉...我草,那鬼老天是耳朵聋还是跟我有仇啊?居然真的想用雷劈我?!

    我虽然不承认心里有鬼,可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的险些将心脏喷出来,就在我用力将心脏吞回肚子的同时,被子被突然撩起,一阵熟悉的温香沁入鼻腔,一具雪白光滑的柔嫩娇躯也随之侵入了我的被窝——是楚缘!

    我慌忙叫道:“臭丫头,你干嘛呢?!”我没办法不慌,哥们身上可就穿了一条平脚裤衩,几乎是与楚缘赤裸裸的接触!

    “我怕打雷!今晚我跟你一起睡!”楚缘似乎是怕我把她从被窝里赶出去,又好像真的很害怕窗外的电闪雷鸣,也不管是还压在我身上的暧昧姿势了,双臂环搂,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小脸紧紧的贴住了我的胸口,大概是穿的太少,在外边站的太久,她的胳膊上带着丝丝的冰凉。

    敢情方才要说的就是这个啊...我本能的伸出去要推开的她的手顿住了,看着这丫头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与刀削般的薄肩都在簌簌的颤抖着,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惹人怜爱,我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刚才那点龌龊心思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一起睡,呵呵,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怕打雷啊...”我如是说着,却是早就知道楚缘怕打雷的原因,只是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会怕到这种程度而已。

    楚缘听我同意了,这才睁开了眼睛,不过才对上我的目光,立刻红着小脸扭过了头,身子一拱,从我身上翻了下去,不过,搂着我腰的手却更有力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害怕,我有什么办法?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形象了。”

    话说,你个丫头在家里邋邋遢遢,动不动就找我茬和我无理取闹,好像就从来没有过啥形象吧?

    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害怕打雷,我不会笑话楚缘的这句话,因为我知道,这句话几乎是她儿时的全部回忆。

    后妈与老爷子结婚前,生活的并不轻松,一个人辛苦的工作养活楚缘,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将楚缘一个人留在家中,小孩子哪有不怕电闪雷鸣的?或许,楚缘真正害怕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东西,而是一个人在恐惧中的孤单和寂寞...

    “你是我妹妹,在我面前要什么形象啊?”这话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哭,我这个哥哥在你面前才是一点形象都没有吧?

    楚缘只是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不置可否,我笑了笑,道:“先让我起来把睡衣穿上。”楚缘的小脸贴着我的胸口,连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更不要说肌肤之间的直接接触了。

    楚缘并没有松开搂抱住我的胳膊,仿佛我真的是被她扔在床底下的毛绒玩具的替代品似的,“是穿衣服睡舒服,还是这样睡舒服?”

    “废话,”我叹道:“当然是裸...咳,当然是这样睡舒服。”我差点说出‘裸睡最舒服’,在楚缘搬来与我同居之前,我一直都是裸睡的,连裤衩都不曾穿过,所以这几天长衣长裤才让我倍觉疲惫,总觉得休息的不够充分似的。

    “那就别穿睡衣了,”楚缘红着小脸道:“反正...上次你喝醉了,也是这样睡的,再说,这次是我赖过来跟你一起睡的,再委屈你,不合适...我们是兄妹嘛,没关系的,你老实点就行...”

    “缘缘...”我拍了拍楚缘光滑细嫩的手臂,一脸的严肃,道:“你真没资格让我老实点,因为吃亏的一直都是我来着,比如说,现在...”

    楚缘怔了怔,才猛然反应过来我在调侃她,当即娇羞无限的嗔斥道:“讨厌!我碰你可以,但你碰我就不可以!”

    “哈哈哈哈——”楚缘的小拳头就像搔痒似的,让我大笑不已,这丫头虽然有时娇蛮不讲道理,但换个角度来看,却又可爱之极。

    打闹的累了,不知是在羞赧还是生闷气的楚缘翻身扭脸,跟我打起了冷战,我只是笑了笑,将台灯关了,道:“不早了,我要睡了,缘缘,你可要老实点,不许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哦。”

    “哼!”臭丫头气呼呼的用鼻音回答了我。

    安静的房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安静的城市,只有从天而降的雨点在肆意的喧闹,可是,它们的喧闹,只能陪衬出房间与城市的安静,这种复杂,这种矛盾,一如此刻的我。

【第215章】楚缘的眼泪

    安静,让我的触感异常敏感,黑暗,让我的想象力异常的丰富。

    雷声,呼唤着我原始的野性,闪电,另我的兽血沸腾...

    肌肤紧紧相贴,让我能清楚感觉到楚缘虽然依旧在青涩中成长、却已然接近成熟的玲珑曼妙。

    仙人个板板,平时咋就没感觉到楚缘这小妮子身体育的这么好呢?刚刚欣赏过几十张小泽姐姐‘人体写真’的我,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吞了口滚烫的唾液。

    “哥,你睡着了吗?”

    楚缘还没睡着呢啊...我心有遐思,惭愧不已,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睡着了。”

    “嘻嘻,骗人,”楚缘不禁失笑,声音轻轻的,似是怕破坏了这安静的氛围,惊醒了谁似的,“睡着了你怎么还会回答我啊?”

    我老脸烧红,自嘲的笑了笑,诚实道:“被你这么搂着,我能睡得着吗?”

    “热,是吗?”我家妹妹好纯洁,让我这个龌龊的哥哥好惭愧。

    肌肤相亲,确有一种火烫的感觉,但那感觉却说不出的舒服,哥们是热,热的却是自己的血,自己的皮,我含含糊糊道:“嗯,还行吧,刚要睡着,你就说话把我吵醒了。”

    “你没睡着,怎么会被我吵醒呢?”

    “呵呵...”我讪笑无语,本以为楚缘会放开我,不想,这丫头非但没放,片刻无语后,竟然将大腿也压到了我身上,我汗啊,难道我在她眼中,就真的是个毛绒玩具般的存在吗?

    “哥,我重吗?”楚缘总算还关心我的感受啊。

    “不重...”我怕说重,这丫头会跟我拼命。

    “哦,那我就这么压着你吧,这个姿势比较舒服...”

    哈?你舒服了,我怎么办?虽然我也很舒服...可是这种舒服简直是在考验我啊!我仿佛能看到自己的灵魂在人与兽的分界线上徘徊一般,忙道:“虽然不重,但是,被你压的有点不太舒服...”

    “那你活该,”楚缘轻啐一声,嘻嘻笑道:“谁让你是我哥的,让着我宠着我也是应该的。”

    我汗...敢情二选一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啊?!我有点能理解萧一可的心情了,的确让人抓狂。

    “可这样我睡不着啊...”楚缘光洁的大腿与我的肌肤紧紧贴着,不时的摩擦,害得小楚南很禽兽的有了反应,我无地自容,死的心都有了。

    楚缘小声哼唧了一句,“我也睡不着...”

    我听的不太真切,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楚缘淡淡的回答了我,沉默了小会,突然问道:“哥,你真的要娶程流苏做我嫂子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若我说‘是’,难保楚缘不会又来劲,可若说‘不是’,却又等于在欺骗她,“为什么又问这个?”

    楚缘不答反问,不过那口吻,更像是自说自话的喃喃自语,“如果你娶了她,你们肯定会像咱们现在这样,每晚睡在一起吧?”

    这话说的,能一样吗?咱俩是兄妹,她是我老婆,一个要束手束脚,不能摸不能碰,不然就是禽兽,一个要放开手脚,不但要摸要碰,一定要够禽兽,还得把她摸得舒服,碰的满意...

    再说了,夫妻当然是睡在一起了,难不成还要分房睡吗?我正觉得楚缘的话莫名其妙,便听她继续道:“那时候这张床就是她做主了吧?要是再碰上打雷的晚上,她会让我跟你一起睡吗?”

    这丫头的想法真够怪的,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我笑道:“当然会同意了...”脑中灵光一闪,我忙补充道:“不管我娶的人是谁,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休了她,呵呵。”

    哥们直抹冷汗,差点中了楚缘的圈套,这丫头备不住是想套我话,确定我与流苏的关系也说不定啊!我暗呼侥幸,得亏哥们反应够快啊。

    楚缘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说了一句,“一张床,怎么可能睡得下三个人...”

    我呆了,楚缘的话,好像很幼稚,可是,她的语气中,却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慨的味道。

    “缘缘...”

    “不说了,睡觉!”

    楚缘拱了拱身子,真的不再言语,我却睡意全消,因为,我感觉到了,我的后背上,有些湿湿的,那是裹着温度的水滴,那是,楚缘的眼泪...

    楚缘为什么会如此讨厌流苏?她完全没有讨厌流苏的理由吧?(电脑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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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意去自作主张的编织一个可以解释疑问的理由,因为我知道,能编织出来的理由,绝对是荒唐的,就像楚缘讨厌流苏那样的荒唐,就像,她将眼泪洒在我背上这样的荒唐...

    。。。

    小妖精这次是真跟我卯上了,非但不开手机,在她的qq上留了言,她也不给我回话,害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她真的凭着一时之气去找墨菲的麻烦,我本想提醒一下墨菲千万要多加小心,可一想到我俩那关系...我想告诉流苏,但是,那醋坛子十有**会刨根问底的,若知道泼粪事件的主谋是萧一可...那丫头嘴上没把门的,万一说漏给冬小夜那妞知道,早晚是个雷子。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墨逸之定然早就有了对策,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生在墨菲身边的,就是不知道那老头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复杂情况。

    萧一可的偏激行为固然不可取,但是,我不能否认,她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帮助了风畅,墨逸之顺藤摸瓜,自然会查到那些黑道上的传闻,继而替墨菲将来继承风畅扫平道路吧?

    不过,这件事情仍有一些蹊跷、不合理的地方,例如,张明杰既然如此费心思的想要去讨好接近墨菲,为何现在又要摆出一副支持柳公子的态度呢?而且,从上次要李颀洪涛设计我来看,张少爷的确将心思都花在追求流苏身上了啊,虽说...他突然将目标从墨菲转换为流苏,本就有些难以解释。

    世界上真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例子吗?

    不合理的地方有很多,不过,却已经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了,我只知道,风畅集团表面风平浪静,却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我在为墨菲祝福的同时,也更坚定了让流苏早些离开风畅的决定,张明杰虽然被我制住了,但老虎无牙,还是老虎,既然还是老虎,那吃肉称王的野心和**就不会改变。

    虽然我看不清楚风畅的形势,但可以隐隐能感觉到,流苏与我似乎无意中成为了某些人试图利用的棋子,即便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没有理由让已有去意的流苏继续留在那个地方,看来,哥们必须抓紧找一份工作来养老婆了。

    哪逞想,要找工作的人,竟然不止我一个!

    不止楚缘,便是东方怜人也联系不到萧一可,小娘皮一大早跑到我家里来,着实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当她看到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楚缘从我房间里走出来时,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另我好一阵毛骨悚然,每次背过身去,都觉得有两道激光一般的目光试图将我分尸或者分解似的。

    难怪东方怜人这么早就跑到我家来了呢,原来她们三个问题少女一早便已商定,这个周末一起去我爹妈家。还有个来月就要放暑假了,东方怜人不知哪根神经萎缩了,心血来潮的决定这个暑假要打工,而此行的目的,正是想买通我后妈的门路,去她的餐饮店帮忙。

    我咋觉得,东方怜人想要来我家打工的目的,是借此接近楚缘,为了在长达两个月的暑假中缠着楚缘寻找的借口啊...话说,这丫头给我爹妈拿的茶叶、化妆品,就足够我几个月的工资了,我可不觉得她会缺打工赚的那两个零花钱。

    楚缘这臭丫头居然瞒着我这件事情,显然是怕我反对,说不好,其中还有她蛊惑的成份呢,为了让东方怜人和我有更多的相处机会...看来,固执的楚缘还没有放弃给我和东方的拉皮条大业啊...

    听俩丫头的意思,萧一可也有打工的心儿来着,所以她俩才奇怪,为什么这时候不见了妖精的人影。

    我哪敢说啊,小妖精打工的目的是想接近我,可现在我骂了她,她又不想接近我了...真要说了,楚缘非把我撕碎了不可。

    但是,从萧一可放弃了打工的事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生了我的气,以至于都不想粘着我了,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我偏偏感觉到一阵失落,那滋味...矛盾之极,非言语能表。

    。。。

    “叔叔,这是上次别人送给我妈妈的大红袍,但是我妈妈不喝茶,所以我就借花献佛,转送给您了,希望您别介意。”

    “阿姨,这几盒化妆品是我妈妈从法国带回来给我的,可我年纪还小,用不上这些东西,想送给您,可见了您我才现,您也用不上这个东西,嘻嘻,我还以为您是缘缘的姐姐呢,真不敢相信,您居然这么年轻。”

    东方小娘皮不止是嘴巴甜,说话办事也端是有水平,茶叶,化妆品,东西不多,却价格昂贵,而且正对我爹妈的喜好,最高明的地方便在于,东方怜人不提价钱,只说是别人送的,且自己和家人用不上的,这才转送,让我家老爷子和后妈没有任何推却的机会。

    老爷子和后妈都是识货的人,自然知道这份所谓的‘小礼物’的价值,客套一番之后,在东方小娘诚恳的问候中,果然还是收下了各自心仪的东西,我暗暗叹了口气,东方小娘还未开口提打工的事情,便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

【第216章】客人是他

    “小东方,中午就别走了,在家里吃吧,阿姨给你做几个拿手菜,呵呵,”后妈被东方小娘哄的眉开眼笑,将她像芭比娃娃似的搂在怀里,爱不释手,东方小娘了不起,为了巴结后妈,不惜任由她蹂躏,那脸蛋都被后妈摸的更光洁了似的。

    老爷子亦笑道:“小南,你今天不是放假吗?也留下吧,中午正好有两位客人过来,你替我陪他们喝点。”

    我哪敢告诉老爷子已经从风畅辞职的事情啊,不然非被他宰了不可,要知道,老爷子虽没当着我说过,但背里却一直引以为荣,年轻的我能进入那样的大公司呢,我暗压住心中的纷乱,打趣道:“陪吃陪喝陪聊天,您当我是****呢?呵呵,您的那些酒友都是些腹载五车才高八斗的人,不怕我一毛头小子给您丢人现眼啊?”

    这话倒不是谦虚,老爷子自视甚高,交际圈子很广,但真正的朋友却不多,偶有小聚,也都是几位相知多年的老朋友,老同事,一个个说话文绉绉的,讲的不是生活哲学便是人生大道理,实在让我犯怵。

    “不是那些人,”老爷子品了一口东方小娘带来的大红袍,回味无穷的陶醉模样,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范儿,“我敢保证,你们肯定是有共同话题的,倒是我这老头子可能会显得有点多余,呵呵。”

    我一愣,却见后妈对我微微一笑,目光是满是欣慰与得意,和老爷子一样卖起了关子,并不想告诉我客人是谁,倒是东方小娘皮忍不住问道:“阿姨,叔叔,既然待会有客人要来,我还是不留下了,不太合适...”

    东方怜人秀眉微蹙,便是楚缘,也不禁为难的望向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俩丫头,皆是那种不好热闹,不喜欢与外人接触的类型,本来我还想走来着,可现在却坚定了主意——留下,这俩丫头的性格应该板板了,哪能如此自闭呢?

    “没什么不合适的,”后妈抚着东方的小脑袋,笑道:“人家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好像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都留下吃饭,人多才热闹嘛。”

    看后妈瞧瞧楚缘,又瞅瞅东方,接着就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知道,她定然是被东方小娘皮造成的假象给误导了,错以为东方怜人是个即好热闹又健谈的丫头呢,殊不知,这孩子只对和楚缘有关的人比较亲热,或者说...是为了接近楚缘而不惜耍心眼的手段罢了,其他时候,怕是比楚缘还要闷蛋。

    东方怜人不好推却,便应了,后妈喜悠悠的拉着俩丫头出去买菜了,我甚至怀疑,后妈如此热情的挽留,是不是仅仅想找个厨房的帮手而已,毕竟,楚缘的手艺可是得了她的真传的,而后妈虽然勤快,却是个很会偷懒的人,不然也练不出楚缘的手艺,不然出门前也不会问上一句,‘小东方,你会做饭吗’...

    我这亲爱的后妈,也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

    后妈她们还未回来,客人却已经登门了,听到门铃响,我忙去开门,四目相对,我与那位客人同时愣了一愣。

    “小南,你在家呢啊。”那哥们很不见外,放下手里提的水果篮子和几兜营养品,上来便给我一个熊抱,这亲热态度让他身后的文静女孩都看傻了眼。

    “老郭?”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失笑道:“敢情老爷子说的客人就是你啊。”

    来者,赫然就是恒享集团的当家人,我家老爷子的得意门生,郭享!

    郭享笑哈哈道:“怎么,不欢迎我?”

    “哪能啊,快请进,顺便...放开我吧,”我朝站在他身后,脸上略带惊讶的文静女孩呶呶嘴,玩笑道:“我又不是美女,你这么热情的侵犯我,就不怕被真正的美女误会咱俩有不纯洁关系吗?”

    那文静女孩闻言,慌忙摇手道:“不,不,我没误会你们是同性恋...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汗啊...你都说出来了,还敢说自己没那么想过?我与郭享对视一眼,不禁同时大笑。

    那女孩呆了呆,旋即跟我们一起笑了起来,直待笑声敛去,她才红着小脸说道:“南哥不要误会,我所以有点惊讶,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平时他对人虽然礼貌,却很少与人那么亲热,看来,你们的友谊真的很是深厚。”

    一个月的并肩作战,我与郭享固然结识非浅,事成之后,各得所需,过程中的彼此信任被自然而然的放大了n倍,不再有生意上的隔阂,我俩的兄弟关系更进一步,说是‘深厚’并不为过,只不浏 览 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过,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帮了他的公司,所以,这女孩的褒赞还是让我俩有点脸红,不能否认,我们现在的亲热多少有些做作的成份,但也不能否认,以我们两人的性格,必然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南哥这称呼我可担当不起,呵呵,”我本已经猜到,可毕竟还不确定,转问郭享道:“老郭,这位小姐是...”

    “看我,都忘了介绍你们认识了,”郭享一拍脑门,略有些腼腆的说道:“星雨,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楚老师的公子,我们恒享集团的大恩人,楚南,小南,这是我女朋友,星雨。”

    星雨?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我稍微一怔,却是想不起来了,大概是错觉吧...我与这文静的女孩握了握手,心中却有些奇怪,郭享在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颇有点不自然。

    “那个...恕我冒昧,星雨小姐...”

    “南哥叫我星雨就可以,你与郭享是好朋友,在我名字后面加个小姐,显得有些见外了。”这叫星雨的女孩看似文静腼腆,可说话办事,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大家风范,再看她穿衣打扮,虽然简单朴素,却是一身名牌,想来是有些家世的。

    “呵呵,其实凭你和老郭的关系,我应该叫你一声嫂子才是。”

    “别!”这女孩脸皮忒薄,瞬间红了个透彻,声如蚊鸣道:“南哥年长,我应该叫你一声哥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假含蓄了,”我嘿嘿一笑,道:“星雨,你多大了?”

    星雨登时红了小脸,“南哥这话可是不太礼貌。”

    我也知道自己太冒失了,天底下最大的秘密莫过于女人的年龄,我这么大刀阔斧,人家没当场骂我已经是给足面子,我讪讪一笑,道:“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和我妹妹一般年纪,有些好奇而已。”

    这女孩鹅蛋脸,细眉杏目,五官精致,姿色中上,算是个美女,但与我身边经常出现的那几张俏脸根本没有可比性,最多只是让我觉得清秀而已,还远远达不到让我惊艳的程度,我只是觉得奇怪,她明明很年轻,为何故意将自己打扮的稍显成熟老气啊?

    可是,她再是年轻,应该也有二十出头,和我家缘缘怎么比?我如此比较,也算是拐弯抹角的奉承了她一把。

    郭享叹了口气,略带些调侃的对星雨说道:“我就说你不用刻意捯饬,我这兄弟眼睛可是锐利的紧,你再是装大,他也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呵呵,况且你上来就叫他哥,他才二十三,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告诉他你年纪小吗?”

    听郭享这意思,星雨果然年纪不大,是怕被人笑话,所以才捯饬的成熟一些,郭享亦有些不好意思,对我笑道:“小南,你不愧是让墨总都另眼相待的人物啊,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星雨今年二十,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

    “老牛吃嫩草?”我话一出口,才觉得失礼,那星雨登时被羞了一个大大的红脸,我干脆将错就错,拱手笑侃道:“老郭,兄弟佩服,佩服,能找到这么一个年轻美丽,貌若天仙,温婉可人的佳人,老夫少妻,神仙眷侣,你真让人羡慕。”

    “哪里哪里,”郭享爱怜的握住星雨的手,明明眼中有西施,却谦虚的说道:“你小子奉承的有点过了,你那墨小姐才是貌若天仙的佳人呢,才貌气质,能力魄力,无一不是女人中的佼佼者,星雨怎能与她比较呢?”

    我啥时候比较过她们两个人了?这丫的,果然是一直误会着我与墨菲的关系...

    “快请进吧,咱们屋里聊,呵呵,老爷子正等着你们呢。”不晓得是否我的错觉,那星雨在听到‘墨小姐’之时,温柔似水的眼睛中,明显荡起了几丝涟漪,看我的目光,也稍稍变得有点古怪。

    “等等...”郭享突然拉住我,表情骤然严肃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小南,我听说,你被风畅辞退了,是吗?”

    见郭享面带愧色,我便已然猜到,这小子定是以为我投机操作,投资恒享的事情被上层知晓,所以才被开除,心里不由一痛,又想起墨菲骗我,将我当成替代品的事情来了,忙掩住复杂的心绪,豁达笑道:“不是辞退,是辞职。”

    郭享并不好奇辞退与辞职的区别,脸上愧色更浓了,看了一眼同样满怀歉意的星雨,他叹了口气,道:“对不起,这件事情都怨我,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星雨亦眼角噙泪,垂道:“南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

【第217章】我家妹妹疼哥哥

    “你们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苦涩的笑了笑,坦露实话道:“不瞒你们说,我所以辞职,是因为和墨小姐之间生了一点私人矛盾,与公事无关的。”

    “你不用说些宽慰的话来安慰我们,”郭享看了看愧容满面的星雨,苦笑着对我说道:“这件事情若不是我们俩人多嘴,怕你也不会被人给算计...”

    我被人算计?哥们心里一动,这才察觉到面前这两人的古怪,“老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怨他,”星雨慌忙道:“南哥,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嘴上没有把门的...”

    “小南,是不是小郭他们来了?怎么还不请人家进来?”

    老爷子的喊话打断了星雨,郭享拍拍星雨的手背,以示安慰,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歉意道:“你被风畅辞退的事情,我和星雨负有直接的责任,里面有些内幕可能你还不知道,晚些时候我再说给你听,本来,我也是打算今天看望过老师之后就去找你的。”

    我的脑子里兀自有些混乱,怎么我被辞退,会有郭享的责任呢?见过敢于承担责任的,但我可从未见过如此敢于抢别人的责任来自己承担的,话说,我与墨菲的私事,与你等何干啊?

    “哦,对了,我辞职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道,待会切勿说漏了啊,免得他操心。”

    郭享与星雨稍稍一怔,旋即点头应了。

    。。。

    老爷子曾戏言要将楚缘介绍给郭享做女朋友,当时老爷子对楚缘是狂夸猛赞了一通,郭享只当他是在王婆卖瓜,不以为然,这次亲眼见到我家妹妹,亏他是个君子,竟也惊艳的目瞪口呆,害我险些没忍住用筷子戳瞎他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我很不爽郭享欣赏色彩过于浓厚的目光,就像他女朋友同样在不爽一般。

    其实我也明白,换了任何一位男性,哪怕是女性,见到如此可爱的女孩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只是很正常的反应,且是认同对方的一种表现,但偏偏就是让我觉得不痛快。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那种不痛快缘何而起。

    后背上似乎还残留着昨晚楚缘滴落的眼泪的温度,我不知道是觉得楚缘吃了亏,还是我自己吃了亏,总之我就是不喜欢郭享去打量楚缘的目光,尽管我清楚的知道,这种排斥的感觉,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当然,被郭享和星雨欣赏的,不止是楚缘,亦包括了东方小娘,这俩丫头坐在一起,那种视觉震撼绝对不亚于看到了天使,让人觉得两者同样是人世间不可能存在的美丽一般。

    “怎么样啊,小郭,不是老师我吹牛吧?我这闺女是不是即懂事又漂亮?”老爷子知道我与郭享合作成功,心情大快,酒没下肚,已然醉了三分,又开始拿楚缘显摆了,好在星雨坐在郭享旁边,老爷子总算没有再胡说八道,让我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那种蠢蠢欲动的焦躁甚至是暴躁消褪了不少。

    老头子是睁眼说瞎话,不带脸红的,楚缘漂亮,没人敢否认,但说她懂事...这臭丫头除了买菜回来后在我的介绍下,敷衍似的叫了一声‘郭大哥’‘雨姐姐’以外,就和东方躲进了厨房,直到坐在饭桌上为止,没再和两位客人说上一句话,怕生自闭,内向不擅交流的性格缺陷显露无遗,说她懂事,实在牵强,就是那善于表演的东方怜人,亦比她要强上几分啊。

    郭享倒是给面子,感慨道:“龙生龙,凤生凤,的确如此啊。”

    短短一句话便最大程度的奉承了我们一家四口,郭享端是有水平,只可惜,被他奉承到的四个人却丝毫没觉得高兴,反而颇显的有些尴尬,后妈更是毫不吝啬的瞪了多嘴的老爷子一眼,楚缘亦是蹙紧了柳眉,表情复杂之极。

    郭享当然看到我们各自表情有异,兀自迷惑,我暗忖不已,人家也是无心之失,并不知道楚缘与老爷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谓龙生龙凤生凤,简直是赞到爪哇国去了,若郭享知道我家成员的组成情况,是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否则岂不是讽刺老爷子生我,后妈生楚缘,一家人其实是两家人吗...

    老爷子干咳一声,举杯掩饰道:“来,小郭,小南,咱仨老爷们喝一个,呵呵。”

    郭享愣愣的端起杯子,估计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说错了什么,我正要与他们碰上一个,却听楚缘突然说道:“你不许喝!”

    众人皆是一愣,盖因这还是楚缘自进门之后第一次主动说话,小丫头小脸一红,夺过我的酒杯,然后将她自己的橙汁递给了我,“要喝喝这个。”

    我看了看众人,讪笑道:“缘缘,别闹了,哪有用饮料待客的啊?”话说,不会喝酒自然好说,可郭享是知道我会喝酒的,未免有些不太礼貌。

    “谁跟你闹了?”楚缘淡淡道:“你又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果然,郭享奇道:“不会吧?小南,我看那天你替墨小姐挡酒,简直是海量啊。”

    老爷子笑道:“就是,缘缘,你哥还经常陪我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跟楚缘说话与同我说话,根本就是两种态度,一个像宝,一个像草...

    “他那是逞能!爸,你才不知道呢,每次他喝过酒,都会头疼的,只是从来都不说而已,还有,他哪是海量啊?上次替墨姐姐挡酒,在车里就醉的像头死猪了,还是我和墨姐姐顶着大雨将他架上楼的呢,看他第二天那个难受的模样,和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重症患者似的,拿头疼药当饭吃,哼,要不是我照顾他,他早就被送回医院去了。”臭丫头抹黑我的同时不忘了小小的夸赞一下她自己,不但用嘴扒我的皮,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气,最后竟是偷偷将小手伸到桌下,照我大腿狠狠的拧了下去,显然是想到那天醉酒后睡在一起的羞人事情了。

    后妈闻言,又心疼又恼怒,看看我,又看看楚缘,眼中却隐隐带着几分笑意几分安慰,帮口道:“小南确实不怎么能喝,我看就听缘缘的,让他喝饮料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后妈也不管老爷子要说啥,干脆的截断了,只不过,哥们没看懂她对老爷子使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见老爷子看了看楚缘,顿时一阵爽朗的大笑,转问郭享道:“小郭,你不会介意吧?我这儿子啊,就是怕他妹妹,你想让他喝酒,得想个辙说服缘缘才成了。”

    老爷子这话多是调侃的味道,楚缘羞赧不已,拧我大腿的手不禁加了两分力气,疼的我不得不探手下去,攥住了她的小手,楚缘香肩一颤,脸蛋更红了,虽然不再力,却也没有抽回手去,任由我握着,我哪敢松手啊?生怕她突然给我来一记猛的。

    “我看小南不是怕小缘妹妹,是宠她疼她才对,”郭享笑侃道:“就像小缘妹妹疼她哥哥一样,你们兄妹间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郭享的话让我与楚缘皆是脸皮烫,我轻轻在楚缘的手背上拍了拍,举杯对郭享笑道:“谢谢老郭通情达理,呵呵,既然如此,我就以饮料代酒,敬你一杯。”

    楚缘这才松开了掐我的手,小声嘟囔了一句,“是你自己说过要忌酒的。”

    尽管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再看到楚缘那幅小管家婆的模样,无不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我可谓窘的可以,竟然被妹妹管到了如此程度,正想说两句场面话挽回一下形象,小腿突然被锤子敲了似的,猛然一震钻心的疼痛,居然是坐在我对面的东方怜人狠狠踢了我一脚!

    “南哥哥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真是让人羡慕啊,缘缘,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好哥哥呢,说话算话的哥哥,说话算话的好哥哥。”东方邻人一连说了三句‘说话算话’,也同时踢了我三脚,哥们苦笑不已,这臭小娘不止是嫉妒楚缘对我好,更是暗讽我上次将她吃醋给我打电话的事情告诉给楚缘,说话没能算话啊!

    我忍!谁让我男人呢?

    “小东方,看你说的,缘缘的哥哥还不就是你哥哥吗?”后妈真是待见东方小娘,大方的将我给卖了,“他要是敢不疼你,看我不收拾他。”说罢,还非常孩子气的对我扬了扬拳头,逗的那星雨又是一阵娇笑。

    楚缘巴不得东方与我关系更进一步呢,忙附和道:“就是,东方,我哥平时疼你就胜过疼我,我做错了他还打我骂我呢,可你做错了,看他多包容啊。”

    楚缘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这丫头不但暗指东方设计吕思奇扁我那事儿,更是抱怨我打过她屁股,挠过她脚心的龌龊事儿,好在老爷子和后妈都当楚缘是客套话了,并未当真,反而很欣慰内向自闭的楚缘如此会说话似的。

    东方怜人却是一心抱我后妈大腿,乐得与她更亲近一些,当即乖乖的点头应了,‘还羞带臊’的望了我这‘哥哥’一眼,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那叫一个冷啊。

    郭享与星雨笑看我们一家人的和睦,当消停了之后,才见那星雨轻轻叹了口气,望着我,颇有些感慨的说道:“我哥哥要是像南哥一样,这么疼人,这么温柔就好了...”那口吻语气并无半分说笑的意思,眸子中那丝丝哀愁与伤感,让我不禁愣了一愣。

    郭享轻揽星雨的香肩,同样忧郁的叹息,另我与爹妈同时觉得这二位心里有事,偏偏楚缘和东方两个丫头狗屁不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作,一个掐我大腿,一个踢我小腿,恨不能将我整到桌子底下去狠狠蹂躏一番。

    我靠,别说老婆了,哥们女朋友还没搞定呢,怎么会对人妻感兴趣啊?!

    真怪了,楚缘和东方这算吃的哪门子飞醋,莫非...东方真的想当楚缘她嫂子?

    痛楚中,我不禁笑骂自己实在龌龊。

【第218章】星雨姓柳

    天下父母,以子女之荣为荣,我家老爷子亦不例外,知道我与郭享合作成功本已喜悦欣慰,再听到郭享对我夸张的推崇和自肺腑的感激,更是不亦乐乎,虽然依旧笑骂我没出息,却是口不对心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要知道,老爷子虽然平时就常喝点小酒,但真正喝醉,却是我记忆中的第二次,第一次,是五年前楚缘因与我闹气,重病住院之后,老爷子没怨我没骂我,只是自己喝了一晚上闷酒,唱了一夜的悲歌,所以才令我印象深刻,与这次的大醉截然是两种心境。

    后妈更是开心,饭后便拉住楚缘和东方,偷偷询问我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状态,我只装作不知情,正好借此甩开了那两条小尾巴,单独出来送郭享与星雨。

    星雨,我依旧在琢磨这个名字,总觉得并不陌生,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

    莫要看郭享斯斯文文,甚至有点腼腆,可酒量端的不错,半斤五粮液就像白开水一般,没对他产生丝毫影响,我们找了个茶馆,说是闲聊,却各自心里都明白的很,他们有话想说,我有话想问。

    敢情郭享今天来探访老爷子的目的,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我住在什么地方,盖因最近几天因为墨菲的事情,我基本不开手机,他联系不到我。

    茶馆虽小,却古香古色,煞是静逸,我接过星雨亲手泡的香茶,赞道:“想不到星雨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泡茶手艺,佩服啊。”

    洗杯,落茶,冲茶,刮沫,倒茶,手艺娴熟,显然是精于此道,由此我更加肯定,这个年纪轻轻的文静女孩,定然是个有家教涵养的大家闺秀。

    听我夸赞,星雨微微一笑,羞涩道:“南哥过奖了。”

    “不过不过,喝茶喝的便是一个心境,像我这种笨人,即想喝到最香的茶,却有没有你这样的好手艺,心毛气躁,再是香美的好茶喝起来也会自然而然的少了几分味道,呵呵,”我边啜边闻,浅浅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喉底回甘,不由像个老头子似的感慨道:“这感觉,真是心旷神怡啊,就是要懂得泡茶,才会享受到这种喝茶时的情趣,老郭,你好福气啊。”

    “看你小子老老实实,没想到这么会拍人马屁,”郭享打趣道:“你有墨小姐那天仙般的人儿伺候,即便不会泡茶,也胜过了半个神仙,羡慕我作甚?”

    我就纳闷了,这郭享咋就认准了我和墨菲有‘奸情’似的呢?老实说,我真的很不喜欢被如此误解,正待解释,却见郭享凝望着杯中清灵芬芳的香茗,黯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小声感慨道:“若真能一辈子饮这香茶,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话语虽轻,但其中的苦涩浓浓郁郁,便是傻瓜也听得出来,星雨眼帘低垂,幽幽握住了郭享的手,这俩人干嘛?好像悲男怨妇似的,我笑呵呵道:“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况且老郭你个头不矮,又是英俊潇洒,比星雨大,却也没大几岁,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两情相悦,还用少活十年换媳妇吗?”

    “你就别再笑我老牛吃嫩草了,”郭享哈哈一笑,扫净了那一瞬的阴霾,只凭此一点,就足以见得这小子的非同寻常,“小南,说正事之前,我要先向你斟茶道歉,你被风畅辞退一事,我与星雨负有主要的责任。”

    郭享找我,便是想说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有言权才对,我离开风畅,仅仅因为墨菲欺骗我而已,可听郭享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责任大包大揽,我没有再执着于解释,想先听听他怎么说,“茶人家星雨已经给我斟了,老郭,你就说说吧,我的私事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了呢?”

    郭享看出我仍未当真,不由摇头苦笑,“豁达热心的人本就少见,像你这么豁达热心的人,我更是见所未见,小南,你心眼儿好的有点过份了,让我惭愧啊。”

    我心眼好?哥们暗抹一把冷汗,你小子是故意寒碜我,让我惭愧呢吧?但听郭享问道:“你劝服墨小姐投资恒享的事情,风畅的高层其实是不知道的,对吗?”

    我为啥要投机投资的缘由,早已告诉过郭浏 览 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享,虽然他不知道我帮墨菲是为了给她妈还高利贷,却知道我是急于套取一笔现金,所以才有了那一个点中介费,以郭享的聪明,大概早就看穿了那一个点其实是帮墨菲要的,因此我并不否认,轻轻点了点头。

    “你那一个点的中介费,其实是为墨小姐要的吧?”果然,郭享已经看穿了,见我默认,他轻笑道:“我就说嘛,若你是为了给自己谋益,墨小姐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即便再是钟情于你,也不可能妄自支持的,再说,看你小子至今仍是个小小职员,便不难知道你性格懒散,满足于现状,上进心有限,根本不是贪恋钱权的人物,怎会为了几十万铤而走险呢?”

    这郭享倒是将我看的透彻,我笑而不语,不承认亦不否认。

    “或许墨小姐是有自己的苦衷吧,不过,危难之时,你们拉了恒享一把,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凭此一点,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我却办了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情...”郭享懊恼的砸了自己大腿一拳,星雨忙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俩讨厌的玩意儿不是存心在我这光棍面前秀恩爱吧?我有种要掀桌子的冲动。

    好在郭享‘见好就收’,没等我嫉妒成怒,继续道:“小南,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投资恒享的事情会惊动墨董事长?而且,还是在我们合作成功,风畅已经收回了投入资金之后?这次投资是墨小姐亲自操作的,按道理说,有些投机是不能否认的,可是并没有实际性的违规操作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是结果论,但事实就是事实,你的行为是可追究亦可褒奖的,可以说,就凭我恒享欠你们风畅的这个人情,最多功过相抵,你不该受到任何处罚才对,但是,现在的你,却被公司给开除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吗?”

    其实墨逸之对我的评价亦是褒大于贬,只不过他希望我辞职,却与这些东西全无关系,很单纯的是为了墨菲,然而,我心中确实一直留有一个疑问——墨逸之为什么会那么快便知道了我与恒享合作的事情,究竟是谁告诉他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向墨董捅我?”

    郭享不答反问,表情端的怪异,“你被开除那天,是不是有人专程找人,想要卖你个人情来着?不过,你给拒绝了...”

    我心里猛然一跳,暗忖这事郭享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我们公司副董张力的儿子张明杰,和柳氏集团的公子柳晓笙,怎么了?他们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话说,那俩家伙当时出现的虽然太过巧合,但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知道我与墨菲投资恒享的事情才对啊。

    郭享歉意的望了一眼,转而拍了拍低垂螓的星雨的削肩,苦笑道:“其实,星雨姓柳...”

    柳?柳星雨?我怔怔的看着满面羞愧的女孩,猛然惊道:“柳星雨,柳晓笙...你们俩是...”

    “兄妹,”柳星雨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期期艾艾道:“柳晓笙,是我哥哥。”

    我惊的合不拢嘴,难怪初见星雨时,觉得稍微有些眼熟呢,细细再看,果然,眉宇间与柳晓笙颇有些相似的地方,我脑子飞快运转,已然猜到了郭享星雨二人与我被‘开除’这件事之间的关系。

    “这事不怪星雨,都怨我,”郭享凄苦一笑,对我道:“柳氏是北天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与星雨来往,她家人自是看不上我,尤其是恒享当时的状况...所以,恒享得到风畅的帮助之后,星雨才会去向柳公子炫耀,结果...小南,星雨是无心之失,没想到柳公子会因为嫉妒你与墨小姐的关系,在你背后捅刀子。”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郭享这小子说的倒是简单,可观其言行,不难猜到,郭享在恒享面对困难时,定是向柳氏求助过,但是遭到了拒绝,惹的星雨一肚子怨气,所以才会在恒享脱离困境后当即去向柳晓笙炫耀,由此亦不难看出,柳家人对郭享是极为看不上眼的,星雨急着在他们面前抬高郭享,不慎弄巧成拙,平白把我给‘牺牲’掉了...

    联想吃饭时星雨羡慕楚缘有我这样一个哥哥的言词,足以见得,她和柳晓笙的关系定然极不融洽,也难怪,不支持妹妹恋爱,更是为了一己之私背后捅我刀子陷妹妹于不义,柳晓笙这大哥当的未免太失格了。

    郭享惭愧道:“柳公子对墨小姐有爱慕之心,然而墨小姐却钟情于你,所以就去找了张明杰那厮,联合风畅副董张力向墨董告你,我想,墨董亦是怕墨小姐被此事牵连,才不得已让你背了黑锅...小南,这事只怪我不够谨慎,一时忘了柳公子恋慕墨小姐的事情...”

    “不,南哥,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多嘴,将你的事情告诉给了哥哥知道,是我的错...”

    看着这两个家伙抢着揽责任,我哈哈一阵大笑,笑得二人皆是愣住,我抹掉眼角笑溢出来的泪珠,说道:“你们两个是错了,而且啊,错的厉害,你们真当我是被开除的吗?错了,我并没有和你们开玩笑,我是辞职的,就算现在墨董或者墨小姐亲自来请我,我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到底是女孩子对感情的事情更为敏感,又或者是听柳晓笙说过些什么,柳星雨惊讶而小心翼翼的问道:“南哥,莫非,你和墨小姐之间,真的生过什么不愉快?”

【第219章】三条短信

    不愉快?我和墨菲哪里是不愉快这么简单啊?

    反正郭享和星雨已然执着的误会了我与墨菲的关系,我索性不再解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却在奇怪,柳晓笙想卖人情给我,是为了追求墨菲,张明杰明明知道,为啥还要联合自己老爹,帮助柳晓笙来铲除我这个‘情敌’呢?话说,张明杰若是对墨菲没有啥野心,干嘛要费劲巴拉的去设计她妈伍雪晴啊?

    张明杰,柳晓笙,柳星雨...我脑海中不断飘荡着这几个名字,恰在此时,柳星雨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我后妈打来的,挂断电话,柳星雨颇是羡慕的对我说道:“是缘缘妹妹要阿姨问我你是不是还和我们在一起呢,嘻嘻,你出来时间太长,让她惦记了,南哥,你们兄妹的感情真是好呢,让我快要羡慕死了。”

    我摸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是没有开机,笑道:“你该不会是羡慕缘缘有个好欺负的大哥吧?呵呵,女孩子喜欢撒娇倒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身边不就有个疼你爱你的人愿意被你欺负吗,星雨,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哪敢欺负他啊,他已经够委屈了,”柳星雨神色一黯,握住郭享的大手,轻声叹道:“缘缘妹妹就是比我幸福,若我哥哥有南哥你一半,哪怕三分之一的体贴,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只盼着他不来欺负我们两个,哪还敢奢望其他啊。”

    看来,柳晓笙是真的不太认同柳星雨与张明杰的关系,我暗暗同情郭享,有钱人家考虑的大概只有利益结合,不会在乎感情这种虚无的东西,柳晓笙追墨菲又何尝不是为此呢?我只装没听明白柳星雨的哀怨,起身道:“我家妹妹只是长的可爱,其实彪悍的紧,要是有星雨你一半,哪怕三分之一的温柔,我就心满意足了,哈哈,既然她召唤我,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小南,我还有一件事情,”郭享起身拉住我,问道:“你从风畅辞职的事情还没告诉老师,是不是打算找到新工作之后再说?”

    “嗯,免得他瞎操心。”

    “那你的新工作现在有着落了吗?”

    我才辞职几天啊?我笑道:“还没,我想先休息几天再说。”

    “来我公司吧,”郭享直爽道:“小南,你也知道我才上位,公司管理层重组,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来帮我吧。”

    柳星雨亦道:“是啊南哥,你的能力我们都知道...”

    “我哪有什么能力?”我打断了星雨,说道:“老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又懒散惯了,怕是去了也只会给你扯后腿,况且...裙带关系可是要不得的,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别让人家捏你话茬子。”

    郭享为了在恒享站住脚,斩断了不少对手的裙带关系,若贸贸然将拉了他公司一把的我招过去,且不说我免不了给人一种‘吃里扒外’‘持功自大’的印象,难以站稳脚跟,就是他也免不了被人非议。

    “真有能力,谁管是不是裙带?不过,你会拒绝我,倒是在我意料之中,”郭享与星雨对望一眼,略带滋味的轻笑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你是不屑与我抢饭吃,也罢,我不强求,但是,小南,下一个邀请,你一定要答应我才成。”

    郭享太高抬我了,我所以不答应,只是不习惯以滴水当做施恩,去白吃白喝白拿工资而已,他却以为我是嫌他的存在制约了我的展,这小子,当我和他一般有野心了,“邀请?吃你们的喜宴吗?那我肯定不会拒绝。”

    星雨脸上一红,郭享则苦涩的摇了摇头,“小南,莫要再拿我俩的事情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正色道:“老郭,若是有人反对有人阻碍便不能两情相悦,便失去一起相依相扶的自信,那只能证明你们的感情也就不过如此而已,话不好听,却是个理,公主乞丐尚有姻缘,何况是你?越是有磨砺的感情,才越该紧紧把握,你小子,别让我看不起你,想做神雕侠侣不难,只要你有十六年等待的决心。”

    我胡言乱语一通,郭享和柳星雨竟然听的愣了,星雨眼中有水花荡漾,口吻却是坚定了很多,“南哥,谢谢。”

    “谢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我哭,哥们自己还是光棍一条,有啥资格说这些话啊?

    “决心...”郭享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真的在比较自己与乞丐,星雨与公主之间的差距,过了小会,神色中多了几分自信的他才言归正传道:“小南,下周一晚上,北天市地产界的龙头人物龙啸天八十大寿,届时各行各业有些头脸的人都会去道贺,我也收到了请帖,到时想邀你同去,希望你别再推辞我了。”

    我皱了皱眉头,“那个什么龙啸天八十大寿关我什么事情?我去干嘛?”

    “南哥你怎么又突然变的笨了啊?”柳星雨微微笑道:“龙啸天是北天市商界的标志性人物,人脉和影响力非同一般,他的八十大寿就相当于一个上流社会的party,郭享是想把你介绍给一些人认识,到时候不用你找工作,自然就有工作来找你。”

    原来如此,我稍一思量便明白了郭享的用意。异军突起的恒享集团的恩人,恒享集团年轻董事长郭享的朋友,顶着这两个名号,即便是为了将来与恒享合作,我也会变成一些有心人眼中的抢手货,郭享此举可谓比请我去他公司还要大方,直接将我抬到了一个与他同等的高度!

    我想拒绝,却见郭享摇手阻止了我开口,“你只当是去吃个免费的自助晚餐,若这也要推辞我的话,那我以后也没脸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郭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再婉拒,未免真的矫情了,便道:“好,我就陪你去吃那免费的自助晚餐。”

    郭享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不了以后找工作避讳一些,不去接触与他有关的人也就罢了,郭享不知我心中所想,登时喜笑颜开。

    就这屁大的功夫,楚缘又催后妈将电话打到了柳星雨的手机上,我忙将自己的手机开机,登时短信铃声连连响起,不及翻看,我便对二人笑道:“那丫头像个小管家婆,管我管的严着呢。”

    楚缘那臭丫头,八成以为我要偷偷去约会流苏,或者是见星雨对我印象好,觉得我要勾搭朋友之妻,呃,她这种龌龊心思,我哪敢跟郭享提啊,看人家两口子蹙眉纳闷,我冷汗簌簌的往下掉。

    “既然如此,我俩也要回去了,公司里还攒着一大堆事等着解决呢,”郭享提醒道:“别忘了,后天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好...”我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是猛地一跳,‘朋友之妻’四个字,突然在我脑海中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名,“星雨,你念哪个大学的?”

    拿起包包正待出门的星雨一怔,“北天大学,南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北天大学?!”我那冷汗已如雨落一般了,靠,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吧?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我问道:“那个,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萧一可的女孩?”

    星雨先是惊愕,既而欢喜雀跃道:“南哥也认识一可那小妖精?”

    天啊,世界上偏有这么巧的事情!果然,难怪我觉得‘星雨’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盖因伍雪晴差点被人迷+奸的那个晚上,我听萧一可无意中提过这个名字!而且,据妖精所说,她的‘星雨姐’,不是那个对伍雪晴心存不轨的张培文的未婚妻吗?!

    老郭不简单啊,难怪柳家人不支持他与柳星雨来往呢,这小子,竟然玩起了人妻!

    。。。

    短信有三条,一条是流苏来的,即没问我为何不开手机,也没提是否找我有事,只是要我好好休息,这两天阴雨,注意不要着凉。

    臭丫头体贴的不止是我身体,更是小小受伤的心,让我感动的眼角有些湿润。

    第二条却是冬小夜来的,提醒我明天不要忘记‘切磋切磋’的时间,说白了,就是找我打架,拖了她那么久,是该有个了结了,我摸摸自己的脸蛋,哎,保不齐明天就会肿起来啊...

    第三条,最让我惊讶,竟然是墨菲!言语很简短——楚南,我想与你谈谈,当我最后一次求你,好吗?

    不好!我暗叹道,宁信天下有鬼,不信女人的嘴,女人这一辈子都在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例如流苏,‘南南,求我陪我逛街吧,我用人格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可是,这最后一次延伸了四年,直到今天也没结束,我总觉得,她真实的意思是‘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不过是女人在理直气壮的撒娇而已。

    墨菲从不求人,所以我能从她的短信中读出她心中的苦涩和委屈,但是,她只求过我,所以,我不想成为她的依赖,因为我知道,我在她眼中,只是她父亲的替代品而已,我的纵容,会另她上瘾,无休止的最后一次,只会软化我对她‘不可原谅’的坚定。

    我黯然叹了口气,将墨菲来的短信删除了。

【第220章】优越感与慈悲心是两码事

    “你干嘛去了,为什么这么半天才回来?!”我才进门,楚缘就怨气冲天的过来审问我了。

    我懒洋洋的躺倒在沙上,打了个哈赤,有气无力道:“去送老郭两口子了,在楼下多聊了几句...”

    “和谁聊啊?是老郭还是老婆他老婆啊?”东方小娘煽风点火道:“南哥哥,你很有女人缘哦,你看那女人,都不管身边就是自己老公了,一点也不掩饰对你的爱慕。”

    见楚缘小脸越阴沉,我赶紧啐了一口,瞪着东方道:“瞎说八道什么呢?那叫爱慕吗?那叫羡慕!羡慕你们有我这样一个好哥哥!东方,你再随便开玩笑,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娘了个球的,老子若有女人缘,能活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处男一个?这东方怜人,尽挑我的伤疤捅。

    “我好怕呦~”东方做作的双手捂住脸颊,表情甚是玩味,的确是在随口开玩笑,“脸皮真厚,你算什么好哥哥啊?就会欺负缘缘。”

    见东方小脸一红,眼中异彩闪现,我咋觉得这臭小娘是话里有话啊?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缘缘?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你是疼她,打的她小屁股好疼好疼呢!”

    哥们老脸火烫,有没有搞错,楚缘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东方怜人啊?楚缘亦羞红了脸,斥道:“东方,你胡说什么?”

    东方即羡且妒,哼唧道:“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怎倒成了我胡说啊?”这话登时噎住了楚缘。

    “你懂个屁,”我脸皮厚,没好气道:“打是疼,骂是爱,哥哥我那是又疼又爱的表现。”

    “打是疼,骂是爱?”东方怜人哼笑道:“那搔痒痒算什么?”

    哥们差点学鸵鸟,将脑袋钻到沙缝里,我亲爱的妹妹啊,你真的打算把你哥卖给东方怜人啊?!

    “算罚!”我不知自己是阴笑还是淫笑,瞄了一眼东方小娘的小脚丫,那威胁或者是猥亵的目光吓的东方怜人不自觉的浑身一颤,“小东方,你再敢开哥哥我的玩笑,我就让你也尝一尝那不听话的滋味。”

    “你...你敢!”东方小娘被我捏过屁股蛋,知道我绝对不是啥善茬子,顿时色厉内荏,见着狼似的向后怯怯退了一步,连羞赧到无地自容的楚缘见了,也不由莞尔。

    “都别打岔,问你正事呢,”楚缘推我向里拱了拱身子,在我身边坐下,俯视着我,两颊红晕未消,却偏生语气冷冷,道:“你怎么不开手机?”

    我汗啊,这丫头还不知道我最近两天心情较烂,不开手机是为了回避墨菲的事情,不然刨根问题起来,定是个麻烦,我便随口诌道:“忘了开了。”

    “扑——”东方小娘掩口失笑,坐在茶几上,与楚缘面对面,嘲弄我道:“这借口好蹩脚,缘缘,他真当咱俩是小孩子一般容易骗了呢。”

    果然,楚缘秀美紧蹙,俏脸上明显有了几分嗔怒,“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妹妹经》吗?你不能骗妹妹!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为什么不开手机?”

    这丫头,怎么一口咬定我不开手机是有其他原因似的?而且还有一点比较奇怪,若是知道我撒谎,她会这么大度,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心儿一动,再去观察楚缘,那双如潭水般灵动的眸子中,隐隐荡漾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喜悦...

    靠!敢情是这么回事啊!见东方怜人亦与楚缘一般模样,我猛然醒悟过来。

    叹了口气,我假装无奈的投降,“哥躲个人,不敢开手机。”

    楚缘神色一喜,但还强忍着板住俏面,淡淡道:“躲谁?”

    “躲啊...”我嘿嘿一笑,“躲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楚缘怔了怔,终于绷不住那幸灾乐祸的小脸了,照我胳膊轻轻打了一拳,“讨厌,你怎么知道冬姐姐给我打过电话啊?”

    猜的,我暗自苦笑,冬小夜那妞儿,定然是没打通我的电话,以为我又要爽约,所以才将电话打给了楚缘,只看这俩小丫头那副表情,便不难猜到,她们定然是知道冬小夜找我的目的了。

    “哥,冬姐姐找你切磋,那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我心下慌,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想让楚缘看到我不济的一面,那冬小夜可是刑警,身手绝对比我强得多,哥们丢人现眼,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说好听点是切磋,说难听点就是打架,女孩子家家的,看那种东西干嘛?”

    “我就是想看,”楚缘坏笑道:“我想看看你怎么被冬姐姐收拾,嘿嘿,你也就是欺负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冬姐姐刚才和我说了,明天一定替我狠狠教训你。”

    “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浏 览 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我气笑不得,“我是你哥!”

    楚缘小嘴一嘟,颇带撒娇味道,“我不管,我就是想看你被冬姐姐狠狠打一顿。”

    我拉下一脑门子黑线...该死的冬小夜,定然是存心找楚缘做观众,让我不好再爽约逃避,并且还能当这楚缘痛扁我一顿,极大程度的寒碜我,***,那母老虎不愧是刑警,这心机耍的...越是如此,越证明冬小夜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我开始琢磨了,明儿是不是应该很不凑巧的肚子疼呢?

    男人胆怯不能写在脸上,我豪云万丈,粗声粗气道:“那你更不用去了,因为你哥不会被打,只会辣手摧花,臭揍那狂傲的女人一顿,太暴力了,为了那母老虎的面子着想,缘缘啊,你还是留在家里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吧。”

    “吹牛,”东方怜人不屑的笑道:“南哥哥,若是你们切磋吹牛的功夫,我信你能赢的毫无悬念,你呀,也就那张嘴上有点能耐。”

    士可杀,不可辱!我桀桀冷笑,伸出右手,五指灵动,一脸龌龊道:“东方小妹妹,哥哥手指头上也有些功夫,要不要用你的小脚丫体会体会啊?”

    “你...”东方下意识的蜷腿收足,羞红了一张粉嫩俏脸,“你流氓!”

    “对,我就是流氓!”我没好气道:“明天我就是去流氓那女警察的,少儿不宜,看你们俩谁敢跟着!”

    。。。

    日啊...

    哥们一句‘我就是去流氓那女警察的’,不但没令楚缘与东方退却,反而更加坚定了她们粘着我的信念,这俩丫头,就差像遛狗一样用根绳子拴在我脖子上了,生怕我到处‘咬’人似的。

    冬小夜约我见面的地方,竟然是个位置很偏的私立民工子弟小学,倒了五路公车,我们才找对地方。

    这个私立小学所处的地方,就像是被这个展中的大都市遗忘的小小角落,与忽入桃花源的感觉恰恰相反,行出钢铁水泥耸立的森林,突兀间便是一片破旧的平房,大型机器的轰鸣声中,可以看到不远处正在建工的高楼大厦,笼罩在一团淡淡的灰色尘雾之中。

    路面被载货的车辆轧的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加上最近两天的阴雨天气,着实的泥泞不堪,终于行至到平坦的公路上之后,不一会工夫,便到了冬小夜提到的私立小学。

    一块面积不甚大的平地上,南北两头各摆着一个生满了铁锈的足球门,北边,亦就是接近大门的位置,东西向立着两个破烂的篮球架,篮板已经掉漆腐朽,好像随时会塌垮一般。

    这片比较平坦的泥土平地,便是操场了。

    操场旁边是一条用砖头铺成的小路,路旁栽着矮矮的松树,路的另一面,是六排刷着黄漆的简易平房,看那屋顶,不像楼板,更像是轻型板。

    教室的玻璃擦的明亮透彻,在阳光照耀下,异常的晃眼,给人感觉虽然简陋,却是非常的整洁。

    学校的规模小的可怜,倒是学生不少的模样,即便是周末,也有不少学生在操场上活动。

    “冬姐姐为什么叫咱们来这个地方?”楚缘望着一群追着足球跑的脏兮兮的孩子,幽幽叹了口气,“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条件这么差的小学,这些小孩子真可怜。”

    “不要去平白无故的同情别人,”我轻轻拍了拍楚缘的小脑袋,淡淡而笑:“这里的学生应该都是些来北天市打工的农民工的孩子,虽然生活条件可能比不上你,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快活,不开心呢?缘缘,可怜与否或者幸福与否,不在于他们身上的衣服,而是脸上的笑容,你看,他们笑的多开心。”

    楚缘闻言怔了怔,再去看那些嬉笑中的快乐少年,她脸上渐渐露出恍悟与微笑,转而盯着我,俩颊微微有些染红,“哥,你说的对,贸然去同情别人,其实是炫耀自己的优越感,这不是慈悲,是自以为是。”

    没想到我家妹妹悟性和觉悟这么高,我只是随口告诉她什么是错的,她竟然立刻便反省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好孩子啊,哥哥我很骄傲,忍不住掐了掐她柔嫩细致的小脸,笑道:“真乖,我爱死你了,宝贝儿。”

    “讨厌,你说什么呢啊?”楚缘羞红了小脸,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害臊道:“谁是你的宝贝儿?!还爱...爱什么的,肉麻死了。”

    我轻笑道:“哥哥夸妹妹,怎么能叫肉麻呢?”

    “你脸皮厚,当然不会肉麻,不过...”东方小娘冷笑两声,那双好看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喷射着嫉妒的火焰,“南哥哥,你虽然不会肉麻,但待会肯定会肉疼的,我猜冬姐姐今天一定会打死你!”

    “打死我?我不打死她就便宜了,”我吹了口小牛,然后假君子道:“可惜我是男人,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哎,我吃点亏也是应该的。”

    我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楚缘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惊道:“哥,你想故意输给冬姐姐?”

【第221章】男朋友和男的朋友

    我倒是想赢呢,可也得打得她才成啊,人家是刑警出身,练过功夫的,就我那三脚猫的本领,不被她打死才怪,便是能撑上回合,可最后竭尽全力也没打赢那女人,我不是更寒碜?自取其辱无异于傻瓜,哥们忍着脸皮底下的火烫,豁达笑道:“我怎么会和她那小姑娘一般计较啊?打赢一个女人和大度些,故意放水输给一个女人,你说哪样更光彩一些?再说了,我要是赢了她,她不更得天天缠着我切磋比试啊?”

    楚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继而笑嘻嘻道:“哥,你果然是个滥好人,宁可自己丢脸,自己委屈,也要去照顾别人的感受。”

    “我就这么点优点,还让你给看透了,哎,我果然是太单纯了。”

    听我如此厚颜无耻,楚缘不由莞尔,东方怜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缘缘,你别听南哥哥胡说,他不是故意想输,而是知道自己赢不了!”

    死小娘皮,老子跟你有仇啊?!我冷笑道:“小东方,你不用拿话激我,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嫌我麻烦太少,没人缠着太清净了,是吧?”

    东方怜人冰雪聪明,见我斜瞥楚缘,便知道我是在暗讽她,这小妮子见楚缘越来越听我话,心里恐惧,生怕我将来让楚缘疏远她,所以才巴不得有个女人来跟我捣乱,想以此来分化我与楚缘的关系,臭小娘,你想得倒美!

    “嘻嘻,南哥哥,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东方小娘一脸的笑眯眯,“我是怕你啊,故意输给你口中那个母老虎,才会真的惹怒她。”

    这话啥意思?东方子外看到了她的警车。

    这小妞,当警察局是她家开的了,居然放假也自由使用公家车...

    两男三女五个穿着稍显邋遢的小家伙正围着警车惊叹不已,目光即是好奇,又是羡慕,看他们的样子,最多念一二年级,正是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年龄,难怪会如此憧憬那辆能在拥挤的二环路上飚出一百四十公里时的危险品了。

    只见汽车,不见其人,我露出一个亲和温柔的微笑,靠近五个小家伙,问其中一垂着青鼻涕的小丫头道:“小妹妹,你看见这车的主人了吗?”

    人家小姑娘还没说话,就听东方怜人小着声音对楚缘窃窃道:“你看南哥哥脸皮多厚,明明都是叔叔了,还叫人家小妹妹...”

    不叫小妹妹,难道叫人家小侄女啊?!东方显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继续编排道:“咱们俩也得加点小心了,你看他,放着男孩不问,偏要问长的最好看的小丫头,绝对是萝莉控!”

    先不说这小丫头长得稚嫩,根本看不出好看赖看,单就说你东方怜人一米六几的身高,前凸后翘,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萝莉?楚缘亦被东方露骨的讽刺臊的面红耳赤,我气的七窍生烟,回头骂道:“你放心,我就真是萝莉控,也绝对不控你。”

    东方怜人自动将讽刺的味道给过滤了,惊道:“啊!缘缘你听到没有,他承认自己是萝莉控了!不控我?难道你的意思是...控缘缘?!”

    饶是楚缘再跟她要好,此时也招架不住了,“死东方,你瞎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哥才不是萝莉控呢!”

    “对,对,”东方纠正道:“他控你就不能叫萝莉控了,叫妹控。”

    东方怜人,老子要跟你‘切磋切磋’——我差点没忍住对东方怜人下战书,妈的,这丫头绝对是欠揍,难不成她还在计较上次我向楚缘揭她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处处和我作对?又或者...纯是嫉妒我意外的夺走了我妹妹的初吻,还和她一起睡觉?

    哥们虽然皮厚,却也有点脸红了。

    好在人家小朋友不懂啥叫‘萝莉’啥叫‘妹控’,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道:“叔叔是冬阿姨的男朋友吗?”

    冬阿姨?男朋友?

    楚缘和东方小小吃了一惊,虽然不信,可看我目光还是或多或少的带出了些许怀疑,我忙讪笑道:“叔叔是她朋友,不是男朋友。”呃...叔叔?这个象征年龄差距的称呼真让我不适应,怎么说哥们也是个正值花季的美男啊,这孩子,真没有审美观...

    另一个女孩咬着手指,上下打量着我,天真道:“可你不是女的啊。”

    我晕...敢情是这么个‘男’朋友啊?!楚缘东方不禁抱腹失笑,我亦老脸滚烫,和人家小孩子的纯洁相比,我实在太龌龊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这可爱小姑娘的头,笑道:“嗯,我是你们冬阿姨的男朋友。”

    哥们话音才落,就听‘啊’的一声轻呼传来,哥们抬头一看,脸都绿了...

    我的妈的,有没有这么巧啊?在我承认与冬小夜的关系同时,那活动室的门突然打开,由里面走出两个女人,一个身着警服,曲线曼妙,英姿飒爽,正是母老虎冬小夜,而另一个与她亲热拉手的女人年纪稍长,约有三十出头,面目清秀,身着黑色职业套装,架着一副小巧无框眼镜,知识气息浓郁,刚才那声轻呼,正是从她的小嘴里呼出来的。

    那清秀女人打量着蹲在地上和小丫头聊天的我,掩口对冬小夜不满道:“冬冬,你太不够意思了,有男朋友了居然都不告诉我!”

    “你别听那个不要脸的流氓胡说八道,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冬小夜又羞又气,瞪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小脸红一阵白一阵,高耸的胸脯起起伏伏,呼出的粗气带着涔涔的杀机,哥们毛骨悚然,后脊梁骨腾腾的冒凉气,

    那清秀女人不知是有意火上浇油,还是不信冬小夜的话,笑嘻嘻道:“是他自己说的...”

    “误会,误会,”我要再不说话,怕冬小夜会掏出枪来把我当场击毙,我讪笑着对那清秀女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小夜的男性朋友,是异性朋友,呵呵,呵呵呵。”

    清秀女人掩口而笑,“先生真会开玩笑,谈恋爱就谈恋爱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难道我家冬冬配不上你不成?”

    你敢和老虎开玩笑嘛吗?我小心的瞄了一眼冬小夜,小冬警官脸上红晕一闪,嗔道:“谁和你是朋友?我们是仇人!忘恩负义,没事就占我便宜,我跟你不共戴天!你洗干净脖子了吧?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清秀女人惊道:“啊,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大沙包?!”

    大沙包?靠...冬小夜真想打死我啊?!

    “嗯,”冬小夜轻哼浏 览 器上输入ap.$看最新内容-”了一声,冷笑道:“是啊,不过待会比试完了他就不是沙包了,是粽子,是木乃伊!我非让他浑身绑满了绷带不可。”

    你个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娘们啊,都说是个误会了,他***,是这几个小鬼问问题的方式太怪异了,又不是我存心要占你便宜!

    楚缘和东方早就乐得直不起腰来了,就听那五个小鬼齐刷刷的朝操场跑过去,一边嬉笑一边兴奋的喊道:“大消息,冬阿姨终于找到男朋友了!”

    “二十一世纪最大的新闻!冬阿姨终于有人要了!”

    “冬阿姨要嫁人啦~!”

    “冬阿姨的男朋友好帅!大家快过来看啊~!”

    冬小夜差点一脑袋撞墙死掉,我汗啊,这群孩子到底是天真呢,亦或是比我还龌龊啊?且不说以讹传讹,这简直是无中生有了!

    “姓楚的,看你干的好事!你都跟他们说什么啦?!”

    “什么都没说啊,这群孩子,怎么能乱讲呢?!”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就说我帅的那个小丫头诚实点,说了一半的真话。”

    “哥,你脸皮太厚了。”楚缘羞赧的抻了抻我的衣角,好像我不止自己丢脸,还连累她了一般,转而红着小脸对冬小夜道:“冬姐姐好,你别和我哥一般见识,他就爱乱开玩笑。”

    “缘缘,乖,千万别跟你哥学,”冬小夜一把将我妹妹拉到她身后,横了我一眼道:“你要敢教坏缘缘,看我不宰了你!”

    我妹妹,用得着你操心吗?我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无视冬小夜,对那清秀丽人礼貌的笑道:“这位小姐好,我叫楚南,和这位冬警官的关系是...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还未请教...”

    “朱丹晨,我和冬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比她年长几岁,小楚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晨姐吧,”朱丹晨收回盯在楚缘身上的惊艳目光,望着我,笑的别有意味,颇是暧昧,“你和冬冬的关系我清楚,嘻嘻,清楚的很,我常听她提起你呢。”

    “晨姐,你胡说什么啊?谁经常提他了?”冬小夜羞嗔不已,我汗啊,这个姓朱的女人,表情实在太三八了...

    “怎么没提过?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半夜打过架,一起抓过贼的?还有,小楚有事,不都是你上赶着帮忙吗?又当司机又走后门的,多积极啊,怎不见你对别人这么热心过?我有事求你的时候,你还跟我推三阻四呢。”

    “我...我怎么推三阻四了啊?我要是推你,现在还会在你这儿吗?”冬小夜的功夫显然都在手脚上,论嘴皮子,实在稚嫩的紧,不过朱丹晨确实误会了,小夜警官压根没上赶着帮过我,每次都是我求她的。

    我适时的结束了这个无聊的话题,“小夜,你为什么约我到学校来啊?”

【第222章】狂傲的冬小夜

    冬小夜被好友误会,正一肚子怨气呢,朝我喷道:“你不是说地方随我挑吗?干嘛?不满意啊?!”

    这丫头,吃火药了吧?朱丹晨倒是熟悉小夜警官的脾气秉性,忙代她和我解释道:“是我请她过来的,帮住宿的孩子讲一堂安全课,教一教他们防震防火的基本知识和逃生演练,你工作忙时间紧,她又难得有个闲暇,所以就把你约到这里来了。”

    我稍稍有些惊讶,“你请她来讲安全课?”

    我的意思是,一个连醉酒不能开车的觉悟都没有的女警察,本身就不是一个安全的存在,够资格吗?不想,朱丹晨却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微微挺起丰满的胸部,不无得意的轻笑道:“冬冬还未告诉过你吧?我是这个小学的校长。”

    “校长?!”莫说我,便是楚缘和东方也觉得不可置信,这女人最多三十出头,竟然是校长?

    “嗯,”朱丹晨表情蓦地一黯,望着草场上活泼而阳光的孩子们,轻轻叹了口气,“至少现在还是...”

    冬小夜亦是表情一窒,握紧了朱丹晨的手,“晨姐...”

    至少现在还是?这话啥意思?我明显觉到,朱丹晨与冬小夜的眉宇间,蓦地凝集了一团浓浓的哀愁。

    “我没事,”朱丹晨阴霾一扫,笑道:“我组织孩子们去教室,你们切磋完了之后,直接过来就行,二十分钟够吗?”

    冬小夜斜瞥我一眼,“五分钟就够。”

    我草!你丫这是完全看扁我啊!哥们本来还在琢磨俩妞的情绪变化,一听冬小夜如此轻蔑于我,登时火冒三丈,东方怜人幸灾乐祸一般,朝我做了个鬼脸,跑到了冬小夜身边,自来熟似的亲热打起了招呼,“冬姐姐好,我叫东方怜人,是缘缘的朋友。”

    冬小夜早就看见东方了,见她主动过来亲近,顿时喜欢的不得了,这虎妞,绝对是个百合型的萝莉控!

    “小楚,希望你好运,冬冬在北天市的女警自由搏击比赛中拿过冠军,一般五六个男人都难以近身,但你不用气馁,我估计她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嗯,我估计会的...”

    望着朱丹晨的背景,回味着她同情的目光,我咋觉得这女人说话其实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呢?而且...暧昧之极,这女人,仿佛是认准了我和冬小夜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一般。

    “你还愣着干嘛?”冬小夜很帅气的甩甩短,右手握拳,用拇指一指活动室,森森冷笑道:“里面请。”

    你丫就直说‘过来领死’不就得了吗?我暗叹口气,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这个活动室好像是专门用来教孩子练习跆拳道柔道或者空手道用的,地上铺了一层极有实感的垫子,靠窗位置有几个从屋顶悬挂下来的小号的沙包,空旷面积很大,倒是非常适合‘切磋’。

    屋里唯一零乱的,就是贴近东墙的位置,立着三四个两三米高,足有三十公分厚度的绿色绵垫,很像是那种内藏弹簧的床垫子,大概是用来练习摔打用的东西吧,还有十几二十根不知做什么用的竹竿以及一个铝合金梯凳,角落是一个铁筐,堆放着足球篮球排球,想来,这活动室也兼职了体育器材室。

    冬小夜倒是很大方,先给了我五分钟热身的时间,我本想客套客套谢绝掉,可是见冬小夜一个侧身前空翻,紧接一个回旋踢,我赶紧低头压腿,假装认真起来。

    耽误五分钟,就晚死五分钟...***,虎姐真的会功夫!

    那妞存心显摆,动作灵动飘逸,却不失凶狠,登时惹来楚缘和东方一阵欢呼,俩丫头把我给忘了似的,拉着冬小夜在教室另一端窃窃私语起来,不时笑成一片,冬小夜那娘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让我热身,她却只顾谈天说地。

    五分钟转瞬即过,不做准备活动还好,这一准备完了,我竟已经气喘吁吁,办公室坐久了,运动太少,体力与大学时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再看冬小夜,对着沙袋连打二十几拳,拳极快,且面不红气不喘,身手,气势,体力,还没正式切磋,我已经输了四分之三...

    “哥,你行不行啊?”楚缘总算还记得我是她哥,知道过来关心我一下,“冬姐姐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个屁,她要厉害怎么连个小偷都打不过,还要我帮忙啊?前空翻谁不会啊?打打沙包就牛b了啊?她那是花拳绣腿,和表演杂耍的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诈唬诈唬我,我才不怕她呢,”我紧张的颠着小碎步,自欺欺人的宽慰着自己,未雨绸缪道:“我就上她一回当,假装打不过她,让她出了那口怨气不就完了吗?”

    只看沙包上坑凹进去的程度,便知道冬小夜那拳头有多硬了,我的眼泪直往肚子里流,仙人个板板,真要挨上一通‘天马流星拳’,我纵是不死,也得半残啊...

    “那个...”楚缘红着小脸垂下螓,扣弄着指尖,轻轻道:“哥,恐怕你想输都难了...”

    “嗯?”我一怔,“为什么?”

    楚缘未答,冬小夜已经叫道:“小楚子,你准备好没有?”

    功夫可输,但表面功夫不能输,我脱了运动上衣递给楚缘,将半袖卷到肩头,秀了秀我还算结实的三角肌和肱二头肌,对冬小夜笑道:“我是准备好了,可你还没准备好吧?你就穿这身衣服和我打?”

    冬小夜无视我压迫性的**展示,看了看我的运动长裤,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警察制服,“这身衣服怎么了?不合适吗?”

    还问我怎么了?我笑道:“看你前凸后翘就知道这衣服裁剪合体,非常合适,不过,好看归好看,你不觉得那不是打架时穿的玩意儿吗?裤子那么紧,一点弹性都看不出来,你就不怕腿抬高了容易开裆啊?”

    冬小夜羞的面红耳赤,“你...你敢调戏我?!”

    我正气凛然,“这不是调戏,是提醒,不然你裤子真的开裆了,那才是被我占了便宜呢。”

    身旁的楚缘虽然羞赧,但亦举得我的话有些道理,所以又放下来抬起想要踢过来的小脚丫。

    “好,小楚子,姐姐谢谢你的好意!”冬小夜咬牙切齿,竟是将已然挽起袖口的制服衬衫脱下来扔给了一旁的东方怜人,纯棉的白色吊带运动背心紧紧的包裹住她傲然挺耸的酥胸和纤细如柳、似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趁显出她极具个性的小麦色肌肤,两条光洁的手臂虽然细嫩,却给人一种爆力十足,酝满了力量的感觉,便听她恶狠狠道:“你要有本事逼我出高抬腿或者下劈腿,真要是开...开了裆,就当姐姐心甘情愿送你豆腐吃!”

    冬小夜竟和我一样,宁可不要脸也不要输了嘴仗,这话说的端是挑逗,便是正在羡慕她健康肤色和完美身材的两个小丫头听见那‘开裆’两字,也不由臊了个大红脸啊,不过...冬小夜丫的把握也太大了吧?言下之意,她根本不用大幅度的动作便能办了我!我忙将直勾勾盯着虎姐胸脯的目光收了回来,心下却真有些不服气了,“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能怨我。”

    “怨你干嘛?”冬小夜活动着双肩,冷笑道:“你不是跟两位妹妹都说过了吗?今天来,就是要流氓我这只母老虎的。”

    我老脸一烫,凶神恶煞的回头寻去,楚缘早就溜到墙角去了,忙不迭的澄清道:“不是我说的,是东方告诉冬姐姐的!”

    该死的东方怜人啊!我即怒且羞的瞪过去,东方毫不示弱的对我吐出了半截红红的小舌头,笑的那叫一个祸水!“南哥哥,要敢作敢当哦,我只是重复了你昨天说过的话而已,你不会是想否认吧?”

    “咳,这个嘛...其实是个不用解释的小误会,”哥们根本就没法解释,索性一语带过,“小夜啊,比试归比试,总得有个规则吧,输或赢,标准是什么?”

    丫的敢说打死一个为止,我立马走人!

    冬小夜狠狠瞪了我一眼,并不对我‘诽谤’她的事情继续纠缠,兴奋跃动的她嗜血般伸出嫩红的小舌头舔了舔薄唇,诡异的笑道:“输赢标准就一个,倒地十秒的算输...”

    太好了,那我就中她一拳,故意躺十秒了事!我尚未露出欣喜,便听冬小夜语调一转,“不过——有个前提,我得事先声明。”

    我一愣,“前提?”

    冬小姐嘴角的勾起让我仿佛看到了狡猾的狐狸,“虽说是切磋,但没点彩头岂不是很没意思?我很公平的,若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例如...以后不再找你比试,不过若是我赢了,嘿嘿...我就接着找你比试,一直到你能赢我为止。”

    我顿时急眼,“开什么玩笑?!那我要是每次都输,岂不是要天天陪你打架?!”

    “那你赢我不就结了,”冬小夜与东方怜人相觑一笑,挑衅我道:“怎么,你没把握啊?”

    我顿时语塞,但马上就恍悟过来了,好你个东方怜人!定然是那丫头将我要存心输掉的打算告诉给了冬小夜,冬小夜这好强的女人怎会接受被我放水啊,所以才想出这个辙来对付我,我要是不接受,就等于承认我怕了冬小夜,先前对楚缘和东方说过的话即都成了牛皮,可若接受,就不得不拼劲全力打躺下这头母老虎...

    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的楚缘,暗忖道:高啊,冬小夜和东方怜人是算准我不能逃避了!

    哥们要是连个女人都折腾不过,以后在妹妹面前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第223章 两胜

    第223章 两胜

    武力值、气力值我都处在下风,想赢冬小夜,怕是没那么容易,我迅速整理思绪,哈哈大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吧。”

    冬小夜没料到我如此简单便接受了条件,先是错愕,后是惊喜,端起拳头,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势,跳着小碎步就朝我晃了过来,我忙伸手道:“先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冬小姐身子一顿,皱眉道:“大老爷们,你怎么这么墨迹?”

    “这不叫墨迹,我得问清楚了,不然谁知道你输了会不会耍赖啊?”我不露声色的挑衅了一番冬小夜,而后问道:“咱俩比试的时候有什么规则没有?你看,咱连个护具都没有,拳拳到肉,挺疼的,就没什么限制吗?例如,不许打脸啊什么的...”

    这话颇是示弱,东方轻蔑,楚缘脸红,冬小夜更是自信满满,笑道:“被打到是自己没本事,活该,我刚才就说过,规则只有一个,倒地十秒算输!”

    我小退半步,费力的咽了口唾沫,“也就是说,什么攻击手段都可以?”

    冬小夜以为我胆怯了,更是得意,不耐烦道:“对,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了...”冬小夜才一动弹,我忙又喝止,“再等等!”

    冬小夜气道:“又怎么了?!”

    我笑着一指她身后,“你钱包掉地上了。”

    “嗯?”冬小夜不愧为头脑简单的肉食类动物,下意识的扭头转身,竟是忘了进门脱鞋之时,便将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一并交给了楚缘保管。

    东方小娘反应够快,大概是因为和我一样都是爱耍小聪明的人吧,立刻猜到了我的意图,慌忙喊道:“冬姐姐,不要上当!”

    猫下腰去找钱包的冬小夜见地上空空,再听东方叫喊,猛然醒悟,可惜已经晚了,楚缘一声轻呼中,我已然蹿到老虎姐姐身后,照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虎姐双腿并拢,微微屈膝,重心在前,本就不是个站桩的姿势,哪挨得住啊?登时如导弹发射一般直趴趴的栽了出去,我如饿狼捕食,合身压上,大屁股坐在她小屁股上,一手抓她右臂背于身后,一手按住她欣长的脖颈,无耻而淫荡的猖狂大笑:“缘缘,计秒!”

    冬小夜的力气果然不小,但她是趴倒,又被我擒住一条手臂,纵是有再大的力气,也折掉了七成,挣扎一番之后,自知肯定是脱身不得,她不禁气道:“你、你、你卑鄙!”

    她试图用回弹小腿的方式将我从她身上踢下去,不过赤足踢到我后背上时,简直比楚缘给我按摩肩膀时的力道还要小,眼看着时间无几,我洋洋得意道:“谢谢夸奖,卑鄙也是一种攻击手段,并没犯规不是吗?”

    “太不要脸了!”东方怜人跳脚斥道:“南哥哥,亏你还是个男人呢,居然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我鄙视你!”

    假如我光彩的被冬小夜蹂躏到爬不起来,怕你才会更加鄙视我吧?

    就如同我能感觉到冬小夜臀部的柔软紧致一般,她也能感觉到哥们臀部的...所以,这女人被羞的面红如血,气的牙关打颤,“姓楚的,你这么赢我,我不服气!”

    十秒早就过了,可楚缘哪好意思承认我的胜利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哥,你太欺负人了。”

    我不要脸,但楚缘却是爱极了自己的脸皮,她若肯帮我才怪呢,这早在我意料之中,我嘿嘿一笑,放开冬小夜,站起来拍拍手道:“好,这局不算,谁让我是男人呢?就当让着你了,咱们重新来过。”

    冬小夜被我压的面红气喘,爬起来揉着被我踢痛的屁股,恨的咬牙切齿,不过她性子高傲,好胜心强,见我同意重赛,硬是忍住了没有向我发飙,恨恨道:“这次让小东方喊开始!”

    言下之意,刚才不算正式比赛,这女人,自尊心太强了,我耸耸肩,无所谓道:“好啊。”

    东方小娘见我奸计未得逞,顿时兴高采烈,大声叫道:“预备...开始!”

    “哈——!!!”东方那个‘始’字才跳出小口,还保持着懒散姿态,貌似精神不集中的我猛然一声暴喝,撒腿就朝冬小夜扑了上来,气势转变之突然,吓的三个小妞同时一颤。

    话说高手对决,肯定是慎之又慎,彼此不知深浅,定要先以试探为主,可惜我不是高手,所以冬小夜没想到我一上来便如此势猛,不过她肯定是高手,慌而不乱,眼中精芒四射,抬手做守势的同时,连用小碎步倒退拉开半丈距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开玩笑,这种攻击手段她见得多了,试问哪个试图反抗的匪类不是攻其不备,来势凶猛啊?难怪她欣喜异常,我这开门见山的三斧子,正中她下怀。

    我脸上闪过一道无法掩饰的慌张,即要攻又想退,这一犹豫,膝盖发力不足,脚丫子绊在了垫子上,竟如刚才被我踢到屁股的冬小夜一般,直趴趴的栽了个狗吃屎,因为速度太快,我摔得比她还要惨,面门着地,我两眼发黑,支吾一声,便动弹不得了。

    “哥!”

    “别过去,缘缘!”东方小娘机警道:“冬姐姐,他又耍诈呢,你踢他两脚!缘缘,计秒!”

    我这跟头摔的有多狠,东方怜人是亲眼目睹的,所以她喊的声大,却是底气不足,冬小夜与东方亦是一般的心态,半信半疑,她可是清楚看到我刚才那进退两难的犹豫表情的,所以很是小心的靠近我,用赤裸的小脚不轻不重的在我腰上踢了两下,那软绵绵的力道足以证明,她心里含糊的紧。

    楚缘语带担忧,数道:“一,二,三...”

    “小楚子,你骗不了我,快起来。”我一动不动,冬小夜有些急了,脚上又加了两分力气,“快起来,你想耍赖是不是?装死躺上十秒你就想糊弄过去啊?!”

    楚缘才数到五,听冬小夜如此一说,登时语带呜咽,急道:“冬姐姐,我哥会不会真的昏过去了?他要是输了就还得再跟你比,没有必要啊。”

    冬小夜显然也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含糊,才会靠近于我,试探我是否真的受伤了,便听东方哎呀一声怪叫,“不好!冬姐姐,你又上当啦!”

    冬小夜明显一愣,不过她是刑警,反应端的迅速,骇然低头再看我,我已经淫笑着翻过了身,双手攥住她右脚脚踝,向上扳起,右腿横扫她单立的左腿,虎姐惊呼中,一个屁蹲坐倒在地,饶是垫子软,她屁股弹性好,也摔了她一个七荤八素,她便是反应过来也太晚了些,我就势撞到她坏里,双臂环搂,连胳膊带腰给她锁了个结实,双腿分开一定角度,以求抓地力更强,用了个摔跤的姿势将她仰面压倒。

    冬小夜二次上当,又恨又气,嚷嚷道:“你、你又骗我!”

    “什么叫骗啊?这叫计策,刚才那招叫声东击西,现在这招叫苦肉计,你不知道吗?”望着尽在咫尺,呼吸可闻的俏丽小脸,我使劲抽了一下痛得让我眼泪横流的鼻子,荡笑道:“是你说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刚才我就让你一局了,是你自己不长记性,怨得着我吗?”

    “你这是作弊!”冬小夜被我抱的紧紧的,高耸的胸部被我压的变换了形状,那结实的触感让人心弦荡漾,她越是挣扎,那摩擦越是激烈,她羞不可遏,却是不敢再动,“说好是切磋身手的,你老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能耐?!”

    这女人身上真香,仿佛是从皮肤下溢出来的味道一般,感觉温软柔和,令人心旷神怡又面红耳赤,我强忍着不让身体对种种诱惑起反应,笑道:“小夜警官,请问你抓贼时会要求对方和你公平较量吗?人家的心机怕是比我还重呢,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不用你感谢,你认输就算了。”

    “我们还一招都没比过,我凭什么认输?!”冬小夜又羞又气,“你尽算计我,不算不算!放我起来,咱们真功夫分个高低!”

    就冲你现在的火气,我敢放吗?哥们信誓旦旦道:“人嘛,各有所长,拳脚凶猛是武,头脑灵活是智,战斗靠武,战略靠智,都是真功夫...”

    “呸,什么武啊智啊,说那么多屁话干嘛?耍赖就是耍赖!亏你还是男人呢!我告诉你,就这么输了我不服,你今天不堂堂正正跟我比出个高低来,我...我就搬你们家去,天天缠着你!”

    我一惊,“这多不合适啊,我未婚你未嫁的,再让别人给误会了...”

    “还用别人误会吗?!”冬小夜的脸憋的像个大红苹果,眼角溢着泪花,拱着身子,嗔道:“老娘清白的身子,让你又搂又抱又摸,便宜被让你给占尽了,却连个出气的机会都没有,我还怕人误会?你玩阴的我就不会啊?你不光明正大赢我,我就赖上你了,赶明就告诉程流苏去,她男朋友侮辱我!老娘我非你不嫁了!”

    冬小夜疯了!这女人被我欺负的狠了,竟是彻底发飙,也不管还当着楚缘和东方呢,口不择言的叫嚣一通,不提流苏还好,这一提啊...

    楚缘冲过来照我屁股就踩,气道:“哥...姓楚的,你给我放开冬姐姐,流氓,无赖!这局不算,你给我正正经经的比试!就会欺负冬姐姐,有能耐你怎么不欺负程流苏去?!”

    东方亦帮口道:“就是就是!南哥哥,小心我鄙视你呦!”

【第224章】女警的裤子...

    我汗啊...

    楚缘是一听流苏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东方怜人则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活着污染了她的眼睛,三个小妞瞬间达成统一战线,我再搂着冬小夜不放,就真成存心占便宜的流氓了。

    哎,我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个男人。

    “好,冬姐姐倒地不足十秒,比赛继续!”楚缘拉着东方退到一旁,气哼哼的瞪着我。

    不足十秒?不足六个十秒!我好一通气苦,看冬小夜摩拳擦掌,一对眸子带着受尽屈辱后的鲜红,死死的瞪着我,让哥们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冷汗,怕我真被打躺下起不来,她也得再踢我几十脚,让我死得透透的啊。

    一切阴谋手段在楚缘的监视下通通不能用了,我唯有真刀真枪和她拼这第三场,还好,这也算是咱意料之中的事情。

    “这次你再赢我,我就心服口服,不再缠着你切磋了。”冬小夜表情凶蛮,可一开口,话里却是多了几分羞怯,少了几分气势,估计是被我用计给整怕了。

    哥们忒了解冬小夜的性子了,就冲她缠着我这么长时间,就足以见得她的固执,要是如此简单的就认了栽,她就不是冬小夜了,所以,真格的打上一场,是无法回避的,而我方才投机赢得两局,只是为这第三场所埋的伏笔。

    好歹咱是个身体占尽优势的老爷们,打架的经验也是很丰富的,输赢本就是五五开,而此刻的冬小夜却因为接连被我算计,心毛气躁,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实力大打折扣...

    哥们有七成把握,能赢她这一个可以打六个的超级女警!

    我挑衅道:“好啊,不过我让了你两局,这局再赢,就得多加个条件。”

    冬小夜咬牙道:“什么条件?”

    我桀桀怪笑,“叫我十声亲哥哥。”

    这话就像根点燃的火柴,扔进了冬小夜这个火药桶中,轰隆一声惊破九天,“我跟你拼了!”

    冬小夜也不等试探了,两眼冒火,主动攻了上来,楚缘那胳膊肘朝外拐的丫头忙喊道:“冬姐姐,冷静,我哥他是故意挑怒你!”

    “我知道!”冬小夜说话的同时,一记右直拳朝我面门突来,我早有防备,侧头闪开,却见冬小夜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右拳猛收,左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击向我右边脸颊!

    娘的,第一拳居然是虚招!

    我慌忙向后仰身倒退,冬小夜的拳头擦着我鼻尖滑过,惊出我一身冷汗,不等我松口气,但见她以左脚脚跟为轴,玲珑的身体优美飘逸的顺势旋转一周,右腿如闪电一般袭来,赤足正蹬在我胸口上!

    好漂亮的回旋踢!楚缘和东方顿时爆出一声喝彩,冬小夜脸上一喜,然后猛地觉得不妙,我虽然中招,但身体反应还不错,忍着胸口疼痛,我搂住冬小夜不及收回的小腿,暴喝着拧身将她甩飞了出去,我俩几乎是同时摔倒,只是我多挨了一脚,更吃亏一些而已。

    冬小夜没想到我如此硬气,挨打也不忘反击,娇喝一声,单掌撑地,缓冲了惯性的同时竟灵巧的翻身站起,如雪山上下来觅食的豹子一般朝我飞扑而来。

    妈的,学过功夫的就是不一样,哥们摔的结结实实,慌张中动作可谓笨拙之极,才爬起来,冬小夜已经杀到了面前。

    我本想挥拳打她脸,但一看她那漂亮的小模样...算了,五指成爪,降低高度,抓胸算了,那个地方肉多,打着也不疼...冬小夜眼中闪过一丝羞怒,突然猫下腰来背转过身,撞进了我怀里,我的抓奶龙爪手竟是从她的肩上滑过,尚未回神,已然被这女人双手扣住了手腕,我暗叫一声不妙,可惜为时已晚,冬小夜‘哈’的吼了一声,拉着我胳膊向前屈身的同时,右脚后抬,正好踢中我的小腿,哥们只觉得身体重心飘起,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重重的拍在了垫子上,妈妈的,居然被冬小夜给来了个过肩摔!

    反应,擒拿,步法,技巧,除了力气,冬小夜无一不在我之上,五脏六腑的翻腾中,我不由感慨,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见冬小夜凌空跃起身子,用手肘照我胸口砸下来,吓得哥们魂儿都飞了,这娘们,如此狠毒的招数都用出来了,想杀了我啊?!

    我咬牙翻滚,险险避过了她的必杀,惊悸之余,也真有些着恼了,万一被砸到,我十有八九得胸骨骨裂,被直接抬上救护车啊,偏生楚缘和东方不知那动作有多危险,只觉得好看,便一个劲的叫好,更是挑我的火。

    妈的,冬小夜是个女人,害我束手束脚,生怕打伤了她,想要赢她又不伤她,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将她推到...咳,是压倒,压倒十秒,可这女人却不识我怜香惜玉之心,一味穷追猛打,连那样的狠毒招术都用出来了,丫的杀得兴起,我却是用小命在陪她玩闹,草,太亏了!我暗咬钢牙,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

    冬小夜朝我脸上挥拳,我也不管实招还是虚招了,防也不防,龙爪手挥出,我脸上吃拳,她胸部中招,各自弹开,我淫笑,她脸红,动作太快,楚缘东方皆未看清,还挨那加油鼓劲呢。

    “我踢死你!”冬小夜上当,怒极之下莽撞的出招,只求威力解气,招式反倒容易被我看破,丫的抬腿就是一脚,我本想咬牙挨上一记也要抓到她的腿,可她动作太快,力道太大,愣是将我踢了个踉跄,抱腹痛吟,却只是在她光溜溜的小脚丫上摸了一把。

    冬小夜以为我诚心揩油呢,更是恼火,竟忘了先前大放厥词,不用高抬腿或者下劈腿的豪言壮语,趁我猫腰,修长美腿从上而下砸落,妈的,老子等的就是这个!我一声虎吼,猛然挺起身子,硬生生的用肩膀扛住了她的下劈腿,趁冬小夜惊慌的瞬间,我双手拉抓她的双手手腕,变成了我双足、她单足立地,这女人身体的柔韧性真不是盖得,我两人几乎前胸贴着前胸,她抬起的右腿就夹在我两人双肩之间,却丝毫看不到她脸上有痛楚的迹象,倒是听到‘撕拉’一声...

    冬小夜的小脸登时红的发烫,不用看也知道,是裤子开裆了...

    “你...你放开我!”

    我疼的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抓到你,你当我傻啊?

    “放开你?好啊,你先认输!”我正气凛然,理直气壮道:“虽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我先前就提醒过你吧?这是你自己的责任,是裤子的质量问题,你别说我卑鄙啊,我现在的优势可是用实力换来的,绝对没掺半点水分。”

    好在冬小夜是斜向背对着楚缘和东方,我两人贴的又紧,她的裤里春光并未暴露,饶是如此,她也羞得无地自容了,紧咬银牙,个性的美眸怒视于我,她逞强道:“我还没输呢!”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非得倒地十秒你才愿意认输?”

    冬小夜端的固执,“你得有那本事才成!”说罢,这彪悍的女人用力甩动胳膊,试图挣脱,却是因为单腿力量不足以发力,连续向后踉跄了几步,若非我拉着她,她早就自己摔躺下了。

    楚缘和东方听不到我两人低声嘀咕,但看得出冬小夜被我制住,处了劣势,叫嚷的更欢了,“冬姐姐,加油!不要输给我哥!”“不要放弃,南哥哥受了内伤,已经没力气了,冬姐姐,坚持就是胜利!”

    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受内伤了?我好气又好笑,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以一敌三,争胜之心突起,我豪气道:“好,我就成全你,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松开冬小夜双手的一瞬间,我左手探过她的腋下,勾住她的肩膀,右手要扳她大腿,将她抱起,只有这样将她‘放’倒在地,才能确保她不会受伤,哪逞想,冬小夜看穿我的意图,挣扎中玩命的向后跳脚,我怕她跑掉,这一慌,右手竟然跑偏,滑到她胯下去了,只觉得入手处光滑细嫩,紧致而弹力十足,我与冬小夜的脸色同时大变。

    我的手居然钻进了冬小夜的开裆裤,直接摸到了她的大腿根上!

第225章 占便宜

    第225章 占便宜

    “你、你、你...”冬小夜一张俏脸瞬间染成了酱紫色,急的舌头都打了结,可她越是急着向后跳,想要甩脱我,我那不小心堕入了魔道的爪子越是收不回来。

    “别乱动,手卡住了!”因为冬小夜保持着高抬腿的动作,那开了裆的裤子绷的异常的紧,她再乱蹦乱跳,我的手被绞住,根本无法抽出来!

    冬小夜凶道:“你再摸,老娘我吃了你!”

    我恐吓道:“你再不老实点,指不定谁吃谁呢!”

    楚缘和东方可是在一边看着呢,何止是冬小夜羞啊,难道我就不嫌丢人吗?我俩都在火头上,嘴上闹的正凶,便听俩丫头同时一声惊呼,冬小夜狠狠的撞在了立在东墙的那个铝合金梯凳上,惯性撞击,冬小夜被弹了回来,脑门顶在了我鼻梁上,我眼冒金星,向后仰倒,冬小夜抬起的右腿总算是恢复了自由,但我两人仍是纠缠在一起,她亦惨呼着随我一起栽倒。

    身上压着个大活人,可想这一下摔的有多重、有多狠了,甚至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那稍微有些变形的铝合金梯凳晃荡了两下,竟然朝着冬小夜的后背倒了下来,被梯凳倚在后面的竹竿和厚厚的垫子,也因为撞击而坍塌一般的砸落,我大惊失色,不顾五脏六腑的翻腾,强提一口气,本能的翻身将冬小夜护在了身下,只觉得后脑壳一阵剧痛,接着便是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竟是被那几层厚厚的垫子给活埋了。

    份量着实不轻,但也不是撑不动,可我偏偏动也动弹不得,奶奶的,我平趴着身子,唯有单肘垫在冬小夜头下,勉强撑着上身,根本无从发力!盖因...哥们的右爪,还夹在冬小夜的双腿之间呢!这姿势忒的别扭了!

    “你...唔...”冬小夜摔的不轻,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还待喝骂,不想突然一扭头,嘴唇居然贴在我的脸蛋子上!

    我也挺尴尬的,但咱脸皮厚啊,忍着被梯凳砸到的痛楚,打趣道:“小夜啊,就说是特殊环境特殊状况,可你不能占我便宜是不是?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

    “我呸!”两眼一抹黑,冬小夜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仍是不肯认输,小脸燃烧的温度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就听她羞气道:“还不把你的爪子挪开!”

    “你夹的那么紧,我挪的开吗?!”我没好气的抽动着右手,突然听到从冬小夜这母老虎口中发出一声柔媚的呻吟,我这才猛然察觉到,哥们的大拇指,正顶在一片柔软的温热之上...

    “你、你别乱动!”冬小夜语调怪异之极,似愤怒又似恐惧,捏着嗓子小声道:“再动我跺了它!”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被烙烫包围的爪子摸在什么地方了,又是觉得难为情,又是觉得好笑,“不是你让我把手挪开的吗?不动我怎么挪?你把腿分开些...”

    冬小夜登时激动道:“你想干嘛?!”声音抖颤,满是惊骇。

    我一怔,才反应过来‘把腿分开’这话太容易令人产生龌龊而淫荡的遐思了,不禁失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要把手抽出来,不是把什么东西插进去!”

    “你!”冬小夜更羞了,“下流!”

    “是,我下流,不过是你自己说的,如果裤子开裆了,就当心甘情愿送我豆腐吃,”破梯凳硌着我的后脑,疼痛越发难以忍受,我好气又好笑,轻声调侃道:“小夜啊,别说哥哥我没打算吃你豆腐,就算是存心揩你油,不也是你自找的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提醒过你这条裤子不合适,你不愿意听啊。”

    “你是谁哥哥?!”冬小夜啐了一口,见我爪子老实,她反倒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气苦道:“我要给孩子们讲课,穿的太随意了怎么合适?”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我摇头叹道:“还记得咱们的赌约是什么吗?小夜,你若输了,可得叫我十声亲哥哥,放心,看在这声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会占你便宜的。”哥们如是说,可面对那温热柔软的诱惑,爪子一动不动,简直太煎熬了,幸好右臂同时挡住了我胯下蠢蠢欲动的小楚南,不然这丑可就丢大发了。

    “我输?”冬小夜一愣,似乎刚纳过闷来,她现在正处于倒地状态,顿时急道:“楚南,你太卑鄙了,怪不得你要把我护在下边呢...”

    “屁话!”我支撑上身的左臂已经发麻,勉强不去压迫这女人高耸的胸部,额头憋出的豆大汗珠滑至鼻尖,滴落而下,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因为力竭和疼痛而发颤,苦笑道:“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性,这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你当我乐意呢?我倒希望你体会体会我现在的滋味呢。”

    没等冬小夜说话,就听慌乱无措的楚缘喊道:“哥你没事吧?你们等一下,我们马上把垫子搬开!”

    “南哥哥,你可老实点,不许占冬姐姐便宜!”

    东方小娘一句话,臊得哥们老脸通红,妈的,也不知我现在算不算是在占便宜。

    “我没事,你们冬姐姐也没事,缘缘啊,加把劲,哥快撑不住了...”我胳膊酸痛,体力透支,一大声说话,再也掩饰不住声音的抖颤。

    “小楚子,你...受伤了?”

    我感觉后脑壳疼的不太正常,但掩饰道:“没有。”

    “别逞能,我能听出来,是不是被梯凳砸伤了?”冬小夜语气有些气急,已然察觉到我的异常,也不管乱动会增加她与我爪子的摩擦了,用力扭动着身子,“我腿动不了,垫子太沉了...”

    “那就只能先忍忍了,”我心里一荡,嘴上一本正经道:“你放心,我手不会乱动的,绝对不占你便宜,你也老实点吧。”上次被我袭胸,这女人就缠了我一个多月,我都怕了她了。

    太黑了,看不到冬小夜的表情,只听她沉默了小会,才冷冰冰道:“你觉得你现在没占我便宜吗?”

    我讪讪一笑,“只是意外,又不是我故意的。”

    “对,你不是故意的,”冬小夜顿了一顿,突然语带呜咽道:“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姓楚的,老娘的便宜都被你给占尽了,今天就算是我输了,我也跟你没完,不打死你,我誓不罢休。”

    冬小夜这是气话,我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你干嘛不说话?”

    “说什么?”我苦笑道:“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了吗?”

    “不会!”冬小夜干脆道:“我告诉你,老娘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谁过的亏——除了你!”

    “所以呢?”

    “所以...所以...所以...”冬小夜‘所以’了半天,可是却久久没有下文,我不禁失笑,女人啊,就是这么喜欢无理取闹。

    “不许笑!”冬小夜凶巴巴的喝了我一句,既而磨牙哼唧道:“你今天害我在缘缘和小东方面前出糗,这个仇我早晚要报,你要识趣,改天就再和我打一场,让老娘出了这口恶气,我就原谅你。”

    说来说去,虎姐就是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事实而已,我浪笑道:“你还穿爱开裆的裤子吗?那我非常乐意。”

    “你作死啊?!”

    吵的太大声了,惊到了外面的楚缘,“哥,你是不是对冬姐姐动手动脚呢?!”

    我心虚喊道:“没有!”

    冬小夜低声斥道:“没有?没有才怪!”

    我尴尬驳道:“你当我乐意呐?!”

    好在楚缘听不见我两人小声的嘀咕,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就听东方怜人喊道:“冬姐姐,你手机响了,有人给你打电话,怎么办?”

    冬小夜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喊道:“缘缘,小东方,你们加把劲,把东西抬开。”

    楚缘和东方一听,以为冬小夜是急着回电话呢,忙应了一声,嘿咻嘿咻的忙活了起来,我倒觉得冬小夜仅仅是以此催促俩丫头,想更早一些摆脱如此难堪的现状。

    垫子被抬下去一层,我身上猛然觉得轻了些许,左臂用力撑起,腰腹总算得以发力,拱起了身子,不等冬小夜自己活动双腿,我已经将那不小心沦落的右爪从人家抽了回来,冬小夜又是羞羞的一声嘤咛。

    虽然无心,却是有过,我满怀歉意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当色狼抓喽?这女人忒他妈不识好歹了,造成如此局面,好像你的责任更多一些吧?我气得无语,没有吱声,好一会,才听冬小夜吱吱呜呜问了一句,“你刚才干嘛对小孩子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

    “说我是...是你女朋友之类的...”

    我稍稍一愣,继而失笑道:“都说是个误会了,是那小丫头问问题的方式太奇怪了,我被她给误导了...”

    女人,尤其是到了适婚年龄的单身女人,对声誉即看重又敏感,我不敢玩笑,认真的解释了一遍,冬小夜亦不禁莞尔,啐了一句:“人小鬼大,也不知晨姐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我叹道:“谁说不是呢。”

    要没那几个小东西拱火,冬小夜也不至于和我如此拼命吧?

【第226章】谁玩弄谁?

    “小楚子,我问你个问题...涉及到你的**,你可以选择不回答,”冬小夜好奇道:“你女朋友到底是谁?是流苏妹妹,还是你的那个女上司,叫...墨菲什么的?或者是...一脚踩两船,玩劈腿?!”

    说到最后一句,冬小夜软软的口吻已然在凌厉中加入了些许鄙夷的味道,我不知她为啥突然想起问这个,只是听她也在误会我与墨菲有啥不正当关系似的,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谁玩劈腿了?我和墨菲没有关系,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女朋友是流苏,程流苏!”

    眼前豁然亮起,楚缘与东方恰好搬开压在我们身上的最后一层垫子,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情急之下并未压抑声音而说出来的话,抬眼望去,我家妹妹粉嫩的小脸上,如走马灯一般变幻无常,担忧,惊愕,最后是一片漠然,水眸宛若凝成了冰的湖泊一般,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我暗暗感慨,**,这回可坏了...

    冬小夜哪知道楚缘不喜欢流苏啊,兀自哦了一声,东方怜人瞧瞧我,又瞅瞅楚缘,出人意料的啥都没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咳,缘缘,累坏了吧?”我撑开铝合金梯凳,从冬小夜身上翻下来,呼呼的喘息着,谄笑道:“回去哥给你买好吃的,要不是你,我非被憋死在里面不可。”

    “哼,”楚缘用鼻音嗤了一声,不理坐在地上已经无力爬起来的我,而是去搀扶冬小夜,“冬姐姐,那流氓没占你便宜吧?”

    流氓?我可是你哥!这臭丫头,听我承认流苏的女朋友身份,果然是生气了。

    冬小夜起身的姿势很是别扭,应该是在掩饰裤子开裆的事实,不过看楚缘和东方皆有些脸红,刻意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是早就注意到她的丑态了,冬小夜大概也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吧,脸蛋上好像蒙了一层红绸似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即羞且恨的违心说道:“没有,缘缘,要不是你哥,受伤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受伤?”楚缘一怔。

    “血!”东方怜人指着梯凳上一颗被染红的螺丝,惊道:“南哥哥,不会是你流的吧?”

    我茫然的摸了一把疼的僵的后脑勺,饶是自诩胆大,也不禁吓的脸白唇颤,我的天啊,一爪子的血淋淋啊!

    “啊!哥,你怎么样了?!”莫说楚缘,就是冬小夜也骇的俏脸变色,妈**,难怪我方才就觉得疼的不正常呢,敢情是那颗凸出来的螺丝砸破了我的脑袋!

    “小楚子,你没事吧?”

    我逞强笑道:“没事,外伤而已...”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楚缘摸出手帕按在我的脑袋上,急的直流眼泪,“哥,疼不疼?”

    看楚缘因为担忧我而忘记了气恼,我即是感动,又觉得侥幸,这血流的太值了...貌似,我这心理又是在犯贱了。

    “叫救护车,我马上拨电话,”东方怜人可能晕血,吓的都不敢看我,关心的表情和倒退的脚步显得异常矛盾,急道:“应该拨11几来着?”

    “不是11几,是12o,”冬小夜到底是个冷静的刑警,拨开楚缘的手,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松了口气,道:“不用着急,伤口不深,就是横向刮了条口子,看着吓人而已,血已经止住了,待会我送他去医院上些药就行。”

    我起身婉拒道:“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不是还要给孩子们上安全课呢吗?”

    “对了,冬姐姐,你的手机,”东方怜人才现自己拿着的手机其实是冬小夜的,提醒道:“刚才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可能是有事找你,恐怕你没时间给小朋友上课了。”东方隐晦的朝冬小夜双腿之间瞄了一眼,这小娘皮心眼果真不少,说话办事也端的有些水平,她是借那个未接电话之名,替冬小夜找了一个回家的借口,毕竟,小夜警官总不好穿着开裆裤去给小朋友上课吧?

    只看冬小夜目光闪烁,脸上晕红更盛,便知她是明白了东方的好意,然而接过手机一翻那来电显示,她表情一窒,忙拨了回去,“喂,林队...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冬小夜的脸上已满是严肃,我问道:“怎么了?有事?”

    “嗯,突然接到一个案子,所有人取消休假(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必须马上回局里,”冬小夜倒是不瞒我,可见是真拿我当了朋友,一边套上制服衬衫,一边对我说道:“我顺路送你去医院。”

    “这就回去啦?”我三八道:“安全课怎么办?”

    “和晨姐说一声就行...”

    说曹操,曹操到,那年轻的美女校长朱丹晨正好敲门进来,“冬冬,完事了没...呀!这么热闹?”

    见活动室里乱成一团,朱丹晨小吃一惊,再看到我头破血流,她更是骇的花容失色,急道:“冬冬,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狠什么啊?是我输了,”冬小夜幽怨的白了我一眼,转而拉住朱丹晨的手,歉意道:“晨姐,我正要找你去呢,对不起啊,刚接到局里电话,让我赶紧回去,那安全课...”

    朱丹晨不愧为冬小夜的好友,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截断道:“工作重要,既然你有事,就快回去吧,安全课可以等你下次放假再过来讲,你好歹也是这里的名誉校长,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我,楚缘,东方,三人惊的张目结舌,面面相觑,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质量问题之后,才轻呼出声,冬小夜这暴力女警,竟然是这所小学的名誉校长!我稍一思量,倒也释怀,难怪刚才看那几个孩子对冬小夜并不陌生呢。

    。。。

    好在朱丹晨在学校里有个宿舍,冬小夜到底是和她借了一身运动服换上,才在朱丹晨误会更深的暧昧目光和意味深长的微笑中拉着我们匆匆离开,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我识趣的没有再问她与那民工子弟小学的关系。

    东方怜人果然有晕血症,但仍强撑着要跟我一起到医院去,由此可见,她对楚缘,果然是执着的紧啊,而楚缘因为担忧我受伤的脑袋,浑然忘记了我承认流苏是我女朋友的事情,小手一直按在我伤口上,尽管血早就已经止住了。

    这一天过的啊,何其漫长...

    我本以为和冬小夜切磋之后,我们就算了结了之前的恩怨,彻底做个朋友了呢,哪逞想,一不小心摸到了人家那个地方,虽然是个意外,且因为局里突然有事,冬小夜并未多说什么,但只见她送我来医院途中,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便知道,她还是很在意的,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

    呃...这梁子,怕是结的更深了啊,承她一句——不打死你,我誓不罢休...

    很幸运,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上了点药,用绷带缠了两圈,那样子颇有点夸张的惨烈,让楚缘嘟囔不已,说以后再也不能和冬小夜比试了,显然,这丫头将我受伤的责任完全推到了冬小夜的身上,选择性的遗忘了撺掇我和冬小夜打架,她亦是有直接责任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三人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在楚缘的强烈的要求下回家了,理由是,我有伤,要休息,东方怜人则以帮楚缘照顾伤员为名,争取到了留宿我家的许可,当然,许可是楚缘颁的,我的反对最终无效,而东方怜人这小娘皮,似乎像楚缘一样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根本不记得她其实有很严重的晕血症了,刚才我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她好像躲的比谁都远。

    “南哥哥,你敢摸着良心说,被砸在垫子下边的时候,真的没有占冬姐姐的便宜吗?”

    “什么叫‘真的’?没占就是没占,”才怕了两层楼梯,我便觉得气血上涌,后脑壳的伤口有种撑裂一般的痛楚,没好气的翻了东方一记白眼,啐道:“你不觉得现在吃亏的人是我吗?”

    “就是,东方,我哥护住冬小夜,是怕她受伤,你再这么说他,我可要生气了啊!”楚缘应该已经生气了,直呼冬小夜的名讳就是最好的佐证,这丫头,家庭的内部斗争和对外斗争分的清楚着呢,说白了,也算是一种‘护犊子’的心态吧。

    东方怜人叹了口气,“缘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我敢说,冬姐姐肯定被南哥哥吃了豆腐,南哥哥的伤在脑袋上,可冬姐姐的伤却在心里,你说哪个更严重?”这小娘皮说罢,不自觉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小脸顿时飞过一抹晕红,即羞且恨的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口型——色狼!

    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靠,难道东方怜人全看到了不成?!

    楚缘嗔道:“我哥压她或者她压我哥,只要身体有接触,都能说她被吃了豆腐,难道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我哥就必须挨骂吗?东方,你到底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哥啊?”

    “我...”

    见东方神色一窒,欲言又止,脸上蓦地挂满羞涩,再看楚缘嘴角坏坏的勾起,眼眸中泛着邪恶的涟漪,我猛然恍悟,仙人个板板,我家妹妹哪里是心疼我或者讨厌冬小夜啊,分明是以此为契机,巧妙的诱导,拉近东方怜人与我的距离!横看竖看,东方怜人也不可能当着我说她向着冬小夜啊,更何况楚缘已经把话说死了——你敢向着冬小夜,别怪我生气!

    天啊,原以为我家妹妹虽然聪明,却未必玩得过东方怜人,可现在看来,饶是东方聪明似鬼,刁滑如狐,也被大智若愚的我家妹妹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第227章】不熟悉的眼泪

    “我...我当然是向着南哥哥的...”看东方那别扭的模样,显然是口不对心。

    “你说什么?”楚缘坏笑道:“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

    东方怜人脸蛋更红,脑袋快要垂到胸脯了,“我说,我向着南哥哥...”

    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然而我家妹妹依旧不依不饶,笑的更坏,“什么?你说你向着谁?”

    “讨厌,你耍我呢!”东方怜人罕见的露出了小女孩羞不可遏的姿态,扬起小拳头朝楚缘砸了过去,笑骂道:“不要脸的小无赖,哪有给哥哥和同学拉皮条的啊?”

    敢情东方怜人早就察觉到楚缘的叵测居心了啊...哥们脸皮很烫,烫的要化成汤儿了。

    楚缘亦是粉面羞红,偷瞥我一眼,看我讪笑不语,她更是不好意思,绕着我,与东方小娘闹成了一团,“死东方,谁给你们拉皮条了啊?看我不打死你。”

    “哼,你敢吗?”东方怜人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说不定我以后真的会做你嫂子呢,你敢犯上?”

    “等你做了再说吧!看招,必杀~!”

    即便我的脸皮真有城墙一般的厚度,也实在是听不下了,这俩丫头满嘴跑火车,不是故意调戏我呢吧?我板脸道:“听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姑娘家家的,不许开这种玩笑...”

    “啊――”东方一声尖叫,猛的一推我胳膊,借此为力,撒腿朝楼上冲去,惊道:“缘缘,你太卑鄙了!”

    “是你胆子太小了,我帮你治治!不许跑!”楚缘扬着小手追了上去,手上拿的,赫然是刚才为我止血,沾满了鲜红的手帕,难怪东方怜人会被吓跑呢。

    我即是觉得好笑,又不禁暗自奇怪,东方怜人似乎发觉到楚缘在撮合她与我的关系,可为啥没表示反感呢?而且今天还主动赖住到我家里,摆明是上赶着给楚缘机会嘛...在楚缘看来,这绝对是含蓄认同的一种表现,然而我却清楚的知道,东方怜人不可能对我感兴趣,因为她是个有拉拉情节的女孩,她喜欢的人,分明就是楚缘!

    难道...东方怜人是将计就计?!也对啊,接近我的同时,不也是接近楚缘吗?!

    哥们惊出一身冷汗,这俩丫头,一个赛一个的精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喜欢的人是流苏,纵然不会中了楚缘的离间计和美人计,但同样也不会让东方怜人这个将计就计的丫头得逞,我得保护不小心‘引狼入室’的楚缘!

    爬上三楼,楚缘与东方嬉闹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不禁加快脚步,笑道:“怎么,刚发现没带钥匙啊?”

    “不是...”见我出现在三四楼拐角的楼梯口,立在门外的楚缘面色古怪的回头看着我的同时,向旁边闪了一步,一张让我心口猛然跳动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楚南,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可是,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

    熟悉的西式制服,熟悉的美丽脸庞,熟悉的倩丽身姿,熟悉的甜亮声音,然而,不见了熟悉的冷艳高傲,却看到了我不熟悉,也不想去熟悉的眼角泪光。

    我的好心情被她的眼泪凝成了冰,瞬间感觉不到半丝的温度,但我仍然笑的自然,只因为我不想被楚缘看出什么,“墨...菲菲,有事吗?”

    守候在我家门外的人,赫然就是墨菲!

    我甚至没想好是称呼她‘墨总’还是‘墨小姐’,便忙改口叫出了她的名字,楚缘的敏感可是超越了实际年龄的,一个称呼足以令她嗅到异常的味道。

    然而墨菲并不知道我是在提防楚缘,闻言不由面上一喜,幽怨道:“我联系不到你,所以就直接到家里来找你了,楚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磕了一下,医生包扎的有些夸张了而已,”我摸出钥匙捅开房门,不经意间看到墨菲隐蔽的拍了拍翘臀沾上的尘土,我心下莫名其妙的流过一丝歉意,“你等了很久?”

    墨菲轻轻摇头,“没有,我刚到...”

    “是吗...”看着她布满了血丝,泛溢着疲惫的眼睛,我不再多问,“进来说话吧。”

    “那个...”墨菲突然拉住我的衣角,见我愕然,她忙又松开手并退了半步,好像犯错的孩子一般,红着脸,闪烁道:“我们能不能去外面找个地方谈一谈?”

    莫说是我,就是楚缘和东方也看出来了,墨菲明显是故意要回避她们两个小丫头的,楚缘本来就有些怀疑墨菲与我的关系,在自己内定的‘嫂子’东方怜人面前,怎会容我与其他女人独处啊?搂住我的胳膊,虽是笑着,但态度却很是坚决,“墨姐姐,我哥脑袋受伤了,医生叮嘱他要少走动,多休息,你们还是到家里谈吧,我给你冲茶去。”

    说罢,也不管墨菲是否答应,她已经‘热情’的跑进了门,当然,是拉着我...

    我无奈一笑,既然楚缘不愿意我与墨菲独处,便是我随墨菲出去,也必然会多一条尾巴,再说,我也不想与墨菲单独相处,这才是我不坚持的根本原因。

    墨菲无法拒绝楚缘的‘盛情’,犹豫了片刻,终是在东方的牵导下跟了进来。

    “上次喝多酒,把沙发弄湿了,还潮着呢,坐椅子吧。”

    墨菲朝那沙发望了一眼,似乎是想到那时我们还相处自然,现在却已隔了一条沟壑,幽幽叹了口气,轻笑道:“是吗,已经好几天了,还没干吗?”

    我也纳闷,估计是这破沙发的质量问题吧,天知道里面是用什么棉花塞成的,居然这么不容易干。

    “墨姐姐喝茶,”楚缘将杯子递给墨菲,羞答答道:“你们谈吧,我和东方回房间去了,还有一些功课没做完呢。”

    小丫头倒是识趣,不用我轰,自己就选择了回避,颇有些后妈的风格――男人的事情,女人不问。

    “缘缘,我的茶呢?”

    楚缘凶巴巴还了我一句,“要喝自己沏去,你坏掉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脚!”

    这臭丫头果然是不甘心回避啊,一肚子的火气,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而且话说得也是耐人寻味,我哪敢和她较真啊?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误会我和墨菲的关系了,一厢情愿替东方怜人出气呢。

    墨菲知道我们兄妹是在斗嘴玩闹,但还是起身道:“还是我去吧。”

    “不用了,我说着玩呢,刚在外面喝了一肚子冷饮了,臭丫头是怕我再喝热水,会闹肚子,呵呵。”楚缘听我说中了她的好心,粉面一红,冷哼一声,拉着与我一般觉得好笑的东方钻回了房间。

    墨菲亦不禁觉得楚缘好笑,但笑着笑着,却笑出了几丝羡慕,几分苦涩,轻轻坐下,叹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虽然嘴上斗的凶,但彼此之间却是相互关心,相互了解,处处都透着温情...”

    墨菲将我看成了她父亲的替代品,另我异常的敏感,极度不愿意和她谈论有关亲情的话题,若非不想被楚缘看出端倪,我甚至不愿意再与墨菲有任何接触,那是一种微妙到我自己都不愿去深想的感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排斥着,因此我不置可否,一笑而过,淡淡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墨菲握着茶杯的白嫩小手微微一颤,不答反问,“你还是不愿意叫我的名字?”

    “刚才不是叫过了吗?”

    “那是因为你怕缘缘和小东方察觉到什么,所以才不甘愿的叫出来吧?”

    不愧是墨菲,一早就察觉到了啊,我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辞职的事情,我还不打算让缘缘和父母知道...”

    墨菲突然道:“我们的事情呢?”

    “我们有什么事情?”我板起脸,说道:“墨总,我说辞职的事情不打算告诉家人知道,不代表我没有辞职,也不代表我...你明白我想说什么。”看到墨菲的眼泪,我心里一软,终是没有把话说得太狠。

    “也不代表你原谅我,对吗?”墨菲用手背抹掉泪痕,忍住了哽咽,“楚南,你生我的气了,是吗?”

    “如果我说没生气,你肯定不信,”我淡淡说道:“但是,有些事情,并非生气或者不生气这么简单,被欺骗肯定会生气,这是人正常的一种情感体现,稍微发泄一下就过去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其实仔细想一想,是我自己太愚钝了,凭什么去生你的气呢?对我来说,这是毫无必要的。”

    “毫无必要...”墨菲是聪明人,所以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凄楚一笑,说不尽的楚楚可怜,“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已经给了我答案,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打算原谅我?”

    我摇了摇头,“墨菲,你知道人与人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第228章】我喜欢你

    “墨菲,你知道人与人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墨菲愧疚的垂下螓,“真诚...”

    “对,但你对我真诚了吗?你是为了什么才和我成为朋友的?换句话说,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的动机是什么?”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激动起来,漠然说道:“一颗没有根的树,说到底不过是条木桩子罢了,你觉得它会长出枝叶吗?你埋下的从来就不是友情的种子,却期待它生根芽,开枝散叶,成长为你理想中的样子,你觉得现实吗?”

    墨菲沉默了,眼泪又掉落下来,我从抽盒中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了她,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愧疚,想得到我的原谅,但这只能证明,你一直都不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天,现在,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与你之间,从来就没有原谅或者不肯原谅这一说法。”

    墨菲娇躯一震,颤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栽的是树,长出来的才是树,栽的不是树,长出来自然也不是树,”我狠下心,不去看墨菲的表情,咬牙道:“你没拿我当过朋友,不曾真诚待我,便是我一厢情愿,我们也不是朋友,我有什么资格怨你恨你?我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不再继续和一个一直欺骗着我的人做朋友,不再成为她指间的吊线玩偶而已。”

    “我从来没当你是玩偶!”墨菲太激动,声音大了些,意识到之后,她忙收敛了情绪,却再也收不住自己的眼泪,抽泣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终于想明白了很多,楚南,我承认,一年前你来公司面试,我录取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和我爸爸气质、外貌有些相似,所以对你多少有些好感,但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只是让我对你比别人更有印象而已。”

    墨菲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幽幽说道:“大伯希望我继承风畅,我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公司里有多少人盯着我,想要阻碍我,你是知道的,即便我挑选的都是你和程流苏这样大学才毕业,几乎没有社会背景的人,但上个月用调查表试探之后,你也看到了,仍然被张家父子安排的人混进了综合组,无论你信是不信,在邀请你进公司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特别的人...”

    我颇有些自嘲的笑道:“这么说,我成为对你特别的人,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不过,这和我成为吊线玩偶有什么关系吗?墨总,我在乎的并不是我为什么会进入风畅,而是,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做是你父亲的替代品。”

    “或许...有过,”墨菲垂道:“先前被我开除的助理,是拓展部的方可凡推荐并安插在我身边的,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把柄将她开除,空出来的助理位子,我自然要用自己的人填补上,这也是我执意成立综合组的原因...”

    墨菲提到的方可凡,是个能力和**同样出名的女人,其父原本是公司高管之一,与墨逸之张力同辈,不过已经过逝多年,这个方可凡也算是公司里传说一般的存在了,据说她原本是公关部出身,因为深谐人心与取悦之道,凭着和副董张力的眉来眼去,三十不到,硬是爬到了拓展部总经理的位子,严格说来,她与张力应该是利用关系,但墨菲将她归为张力一派,倒也不算冤枉她。

    我觉得墨菲有些跑题了,“为什么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有!”墨菲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在我考虑助理人选的时候,你恰好出现,在大丰门与我妈生了误会,为了我跟别人打架,被我打了一巴掌,也不记恨我,后来,又听我哭诉心事,照顾喝醉酒的我...”说到这里,墨菲脸上的红晕已经爬过了耳根,声如蚊鸣,怯怯诺诺道:“其实那天晚上我虽然醉的厉害,脑子昏昏沉沉,行为乱七八糟,但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厕所...那个...方便的时候,结束了才意识到你也在呢,一着急,我裤子没提起来,就摔了个跟头,你慌慌张张跑过来,我又惊又怕,羞的不知错所,干脆就...就装作睡着了,本来担心你会占我便宜的,但是...我偷偷看过,你很正派,帮我穿裤子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后来帮我脱吐湿了的上衣时,还特意拉上了窗帘,灭了灯,给我擦身子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我...”

    我的汗啊,簌簌的如站在了雨中...墨菲果然全记得!那天竟然是因为酒后失态,羞不可遏的装睡,将哥们的丑陋行为尽收眼底...惭愧惭愧,无地自容啊!

    墨菲微微抬起小脸,望着手中的玻璃杯,目光迷离,嘴角勾勒出一抹带有回忆味道的甜甜笑意,轻声道:“那时候,我很感动,那是一种在爸爸离开我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的感动,徘徊在我身边的人,不是看中了我的姿色,就是想得到我大伯的钱,而你却和他们不同,即不在乎自己的饭碗,也不垂涎我的身体,让我觉得你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纯洁,我当时突然就想到了我爸爸...”

    我纯洁?那只能证明世界上少了一种颜色——白色,哥们惭愧啊,与其说我当时不垂涎,不如说我是没出息,不敢垂涎...话说,墨菲应该是没注意到我在厕所给她穿裤子的时候,偷偷瞄过她好几眼吧...

    “说来说去,你还是把我当成了替代品...”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是先将你看做了同事,朋友,想让你成为我的助理,然后才...”墨菲吞吞吐吐道:“并不是像你认为的那样,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我苦笑道:“从上个月开始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墨菲毫不退怯的盯着我的眼睛,“楚南,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先回答了我,然后,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告诉你区别在哪里,好不好?”

    墨菲勇敢与羞涩的矛盾表情于我看来,突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如星空一般神秘虚幻,我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我有一种感觉,那问题,会像海里的漩涡,像宇宙中的黑洞,可能另我沉陷,将我吞噬。

    “我与你之间也只有一个问题,”我心平气和道:“你有没有将我当成过你父亲的影子?”

    墨菲一怔,对视着我默然的目光,她惭愧的轻颌螓,“有...”

    “那你的问题也就不再重要了,”我淡然道:“我不是,也不想成为谁的影子,你只是我的上司,而我已经不再为风畅工作了,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选择自由的权利,谢谢。”

    墨菲激动道:“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被我欺骗了?”

    我心里一颤,不置可否。

    墨菲紧咬着下唇,幽怨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我的心底,另我一阵心虚,她喃声道:“我的确希望被你关心,被你呵护,我喜欢你无微不至的温柔,就像我曾经失去的父爱一般,我承认我很享受那种感觉,甚至是迷恋到不可自拔,但我不是自欺欺人的傻瓜,我爸已经不在了,你不是他,我一直都很明白,和你相处的时间里,我也感觉到迷惑,彷徨,我甚至怀疑自己患上了心理病,尤其是在决定跟你一起投资恒享公司的那两天,我甚至快要疯掉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隐瞒你,欺骗你,我想过要坦白的,但是,看着你为我奔波操劳,我不敢说,而且...我,我竟然觉得高兴,觉得开心,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我,开始喜欢上了依赖你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可耻,于是我更不敢和你解释,直到大伯现了这件事,要把你开除,我终于知道再也瞒不了你了...这几天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骗你?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同事,朋友,还是我爸爸的影子?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我隐隐猜到了墨菲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拍桌子,我截断了她想说的话,“我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为什么?”墨菲异常的冷静,轻轻道:“你害怕吗?”

    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沿脸颊滑落,我强笑两声,故作镇定,“怕?我怕什么?”

    “怕程流苏,怕你自己,”墨菲突然握住我疼的麻颤的爪子,那还荡漾着水光的眼睛直接射穿了我的心底,“楚南,如果隐瞒也是一种欺骗的话,你就没有骗过我吗?”

    我莫名其妙的胆怯,不敢去看墨菲的眸子,“我骗你什么了?”

    “你喜欢我。”

    语出惊人的四个字,然而我竟然可耻的有了心理准备,漠然的回望墨菲,我坚定道:“我喜欢的人,是程流苏。”

    “我知道,所以你才不肯原谅我,所以你才必须离开风畅,”墨菲攥紧了我想要抽回来的手,冷艳与自信重新回到了她绝美的脸庞上,一字一句道:“你花心,但不想花心,所以放弃了我!”

    “墨菲,你不觉得自己太有优越感了吗?”我冷笑着,面上不以为然,心下却是乱成一团,墨菲这哪里是来道歉的啊?分明是来找茬或者算账的!

    “我没有优越感,至少在你面前没有,”墨菲黯然叹了口气,“否则,你也不会选择程流苏,而把我割舍了。”

    “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是程流...”

    “我喜欢你!”墨菲再次语出惊人,尽管我早就隐隐猜到这就是她所谓的答案,但这个心理准备的缓冲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绵声细语,却宛若一道天雷砸落在我的脑瓜顶上,我愣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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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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