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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全文阅读

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6章】谁玩弄谁?

    “小楚子,我问你个问题...涉及到你的**,你可以选择不回答,”冬小夜好奇道:“你女朋友到底是谁?是流苏妹妹,还是你的那个女上司,叫...墨菲什么的?或者是...一脚踩两船,玩劈腿?!”

    说到最后一句,冬小夜软软的口吻已然在凌厉中加入了些许鄙夷的味道,我不知她为啥突然想起问这个,只是听她也在误会我与墨菲有啥不正当关系似的,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谁玩劈腿了?我和墨菲没有关系,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女朋友是流苏,程流苏!”

    眼前豁然亮起,楚缘与东方恰好搬开压在我们身上的最后一层垫子,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情急之下并未压抑声音而说出来的话,抬眼望去,我家妹妹粉嫩的小脸上,如走马灯一般变幻无常,担忧,惊愕,最后是一片漠然,水眸宛若凝成了冰的湖泊一般,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我暗暗感慨,**,这回可坏了...

    冬小夜哪知道楚缘不喜欢流苏啊,兀自哦了一声,东方怜人瞧瞧我,又瞅瞅楚缘,出人意料的啥都没说,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咳,缘缘,累坏了吧?”我撑开铝合金梯凳,从冬小夜身上翻下来,呼呼的喘息着,谄笑道:“回去哥给你买好吃的,要不是你,我非被憋死在里面不可。”

    “哼,”楚缘用鼻音嗤了一声,不理坐在地上已经无力爬起来的我,而是去搀扶冬小夜,“冬姐姐,那流氓没占你便宜吧?”

    流氓?我可是你哥!这臭丫头,听我承认流苏的女朋友身份,果然是生气了。

    冬小夜起身的姿势很是别扭,应该是在掩饰裤子开裆的事实,不过看楚缘和东方皆有些脸红,刻意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是早就注意到她的丑态了,冬小夜大概也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吧,脸蛋上好像蒙了一层红绸似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即羞且恨的违心说道:“没有,缘缘,要不是你哥,受伤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受伤?”楚缘一怔。

    “血!”东方怜人指着梯凳上一颗被染红的螺丝,惊道:“南哥哥,不会是你流的吧?”

    我茫然的摸了一把疼的僵的后脑勺,饶是自诩胆大,也不禁吓的脸白唇颤,我的天啊,一爪子的血淋淋啊!

    “啊!哥,你怎么样了?!”莫说楚缘,就是冬小夜也骇的俏脸变色,妈**,难怪我方才就觉得疼的不正常呢,敢情是那颗凸出来的螺丝砸破了我的脑袋!

    “小楚子,你没事吧?”

    我逞强笑道:“没事,外伤而已...”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楚缘摸出手帕按在我的脑袋上,急的直流眼泪,“哥,疼不疼?”

    看楚缘因为担忧我而忘记了气恼,我即是感动,又觉得侥幸,这血流的太值了...貌似,我这心理又是在犯贱了。

    “叫救护车,我马上拨电话,”东方怜人可能晕血,吓的都不敢看我,关心的表情和倒退的脚步显得异常矛盾,急道:“应该拨11几来着?”

    “不是11几,是12o,”冬小夜到底是个冷静的刑警,拨开楚缘的手,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松了口气,道:“不用着急,伤口不深,就是横向刮了条口子,看着吓人而已,血已经止住了,待会我送他去医院上些药就行。”

    我起身婉拒道:“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不是还要给孩子们上安全课呢吗?”

    “对了,冬姐姐,你的手机,”东方怜人才现自己拿着的手机其实是冬小夜的,提醒道:“刚才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可能是有事找你,恐怕你没时间给小朋友上课了。”东方隐晦的朝冬小夜双腿之间瞄了一眼,这小娘皮心眼果真不少,说话办事也端的有些水平,她是借那个未接电话之名,替冬小夜找了一个回家的借口,毕竟,小夜警官总不好穿着开裆裤去给小朋友上课吧?

    只看冬小夜目光闪烁,脸上晕红更盛,便知她是明白了东方的好意,然而接过手机一翻那来电显示,她表情一窒,忙拨了回去,“喂,林队...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冬小夜的脸上已满是严肃,我问道:“怎么了?有事?”

    “嗯,突然接到一个案子,所有人取消休假(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必须马上回局里,”冬小夜倒是不瞒我,可见是真拿我当了朋友,一边套上制服衬衫,一边对我说道:“我顺路送你去医院。”

    “这就回去啦?”我三八道:“安全课怎么办?”

    “和晨姐说一声就行...”

    说曹操,曹操到,那年轻的美女校长朱丹晨正好敲门进来,“冬冬,完事了没...呀!这么热闹?”

    见活动室里乱成一团,朱丹晨小吃一惊,再看到我头破血流,她更是骇的花容失色,急道:“冬冬,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狠什么啊?是我输了,”冬小夜幽怨的白了我一眼,转而拉住朱丹晨的手,歉意道:“晨姐,我正要找你去呢,对不起啊,刚接到局里电话,让我赶紧回去,那安全课...”

    朱丹晨不愧为冬小夜的好友,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截断道:“工作重要,既然你有事,就快回去吧,安全课可以等你下次放假再过来讲,你好歹也是这里的名誉校长,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我,楚缘,东方,三人惊的张目结舌,面面相觑,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质量问题之后,才轻呼出声,冬小夜这暴力女警,竟然是这所小学的名誉校长!我稍一思量,倒也释怀,难怪刚才看那几个孩子对冬小夜并不陌生呢。

    。。。

    好在朱丹晨在学校里有个宿舍,冬小夜到底是和她借了一身运动服换上,才在朱丹晨误会更深的暧昧目光和意味深长的微笑中拉着我们匆匆离开,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我识趣的没有再问她与那民工子弟小学的关系。

    东方怜人果然有晕血症,但仍强撑着要跟我一起到医院去,由此可见,她对楚缘,果然是执着的紧啊,而楚缘因为担忧我受伤的脑袋,浑然忘记了我承认流苏是我女朋友的事情,小手一直按在我伤口上,尽管血早就已经止住了。

    这一天过的啊,何其漫长...

    我本以为和冬小夜切磋之后,我们就算了结了之前的恩怨,彻底做个朋友了呢,哪逞想,一不小心摸到了人家那个地方,虽然是个意外,且因为局里突然有事,冬小夜并未多说什么,但只见她送我来医院途中,话都不肯多说一句便知道,她还是很在意的,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

    呃...这梁子,怕是结的更深了啊,承她一句——不打死你,我誓不罢休...

    很幸运,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上了点药,用绷带缠了两圈,那样子颇有点夸张的惨烈,让楚缘嘟囔不已,说以后再也不能和冬小夜比试了,显然,这丫头将我受伤的责任完全推到了冬小夜的身上,选择性的遗忘了撺掇我和冬小夜打架,她亦是有直接责任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三人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在楚缘的强烈的要求下回家了,理由是,我有伤,要休息,东方怜人则以帮楚缘照顾伤员为名,争取到了留宿我家的许可,当然,许可是楚缘颁的,我的反对最终无效,而东方怜人这小娘皮,似乎像楚缘一样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根本不记得她其实有很严重的晕血症了,刚才我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她好像躲的比谁都远。

    “南哥哥,你敢摸着良心说,被砸在垫子下边的时候,真的没有占冬姐姐的便宜吗?”

    “什么叫‘真的’?没占就是没占,”才怕了两层楼梯,我便觉得气血上涌,后脑壳的伤口有种撑裂一般的痛楚,没好气的翻了东方一记白眼,啐道:“你不觉得现在吃亏的人是我吗?”

    “就是,东方,我哥护住冬小夜,是怕她受伤,你再这么说他,我可要生气了啊!”楚缘应该已经生气了,直呼冬小夜的名讳就是最好的佐证,这丫头,家庭的内部斗争和对外斗争分的清楚着呢,说白了,也算是一种‘护犊子’的心态吧。

    东方怜人叹了口气,“缘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我敢说,冬姐姐肯定被南哥哥吃了豆腐,南哥哥的伤在脑袋上,可冬姐姐的伤却在心里,你说哪个更严重?”这小娘皮说罢,不自觉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小脸顿时飞过一抹晕红,即羞且恨的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口型——色狼!

    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靠,难道东方怜人全看到了不成?!

    楚缘嗔道:“我哥压她或者她压我哥,只要身体有接触,都能说她被吃了豆腐,难道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我哥就必须挨骂吗?东方,你到底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哥啊?”

    “我...”

    见东方神色一窒,欲言又止,脸上蓦地挂满羞涩,再看楚缘嘴角坏坏的勾起,眼眸中泛着邪恶的涟漪,我猛然恍悟,仙人个板板,我家妹妹哪里是心疼我或者讨厌冬小夜啊,分明是以此为契机,巧妙的诱导,拉近东方怜人与我的距离!横看竖看,东方怜人也不可能当着我说她向着冬小夜啊,更何况楚缘已经把话说死了——你敢向着冬小夜,别怪我生气!

    天啊,原以为我家妹妹虽然聪明,却未必玩得过东方怜人,可现在看来,饶是东方聪明似鬼,刁滑如狐,也被大智若愚的我家妹妹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第227章】不熟悉的眼泪

    “我...我当然是向着南哥哥的...”看东方那别扭的模样,显然是口不对心。

    “你说什么?”楚缘坏笑道:“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

    东方怜人脸蛋更红,脑袋快要垂到胸脯了,“我说,我向着南哥哥...”

    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然而我家妹妹依旧不依不饶,笑的更坏,“什么?你说你向着谁?”

    “讨厌,你耍我呢!”东方怜人罕见的露出了小女孩羞不可遏的姿态,扬起小拳头朝楚缘砸了过去,笑骂道:“不要脸的小无赖,哪有给哥哥和同学拉皮条的啊?”

    敢情东方怜人早就察觉到楚缘的叵测居心了啊...哥们脸皮很烫,烫的要化成汤儿了。

    楚缘亦是粉面羞红,偷瞥我一眼,看我讪笑不语,她更是不好意思,绕着我,与东方小娘闹成了一团,“死东方,谁给你们拉皮条了啊?看我不打死你。”

    “哼,你敢吗?”东方怜人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说不定我以后真的会做你嫂子呢,你敢犯上?”

    “等你做了再说吧!看招,必杀~!”

    即便我的脸皮真有城墙一般的厚度,也实在是听不下了,这俩丫头满嘴跑火车,不是故意调戏我呢吧?我板脸道:“听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姑娘家家的,不许开这种玩笑...”

    “啊――”东方一声尖叫,猛的一推我胳膊,借此为力,撒腿朝楼上冲去,惊道:“缘缘,你太卑鄙了!”

    “是你胆子太小了,我帮你治治!不许跑!”楚缘扬着小手追了上去,手上拿的,赫然是刚才为我止血,沾满了鲜红的手帕,难怪东方怜人会被吓跑呢。

    我即是觉得好笑,又不禁暗自奇怪,东方怜人似乎发觉到楚缘在撮合她与我的关系,可为啥没表示反感呢?而且今天还主动赖住到我家里,摆明是上赶着给楚缘机会嘛...在楚缘看来,这绝对是含蓄认同的一种表现,然而我却清楚的知道,东方怜人不可能对我感兴趣,因为她是个有拉拉情节的女孩,她喜欢的人,分明就是楚缘!

    难道...东方怜人是将计就计?!也对啊,接近我的同时,不也是接近楚缘吗?!

    哥们惊出一身冷汗,这俩丫头,一个赛一个的精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喜欢的人是流苏,纵然不会中了楚缘的离间计和美人计,但同样也不会让东方怜人这个将计就计的丫头得逞,我得保护不小心‘引狼入室’的楚缘!

    爬上三楼,楚缘与东方嬉闹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不禁加快脚步,笑道:“怎么,刚发现没带钥匙啊?”

    “不是...”见我出现在三四楼拐角的楼梯口,立在门外的楚缘面色古怪的回头看着我的同时,向旁边闪了一步,一张让我心口猛然跳动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楚南,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可是,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

    熟悉的西式制服,熟悉的美丽脸庞,熟悉的倩丽身姿,熟悉的甜亮声音,然而,不见了熟悉的冷艳高傲,却看到了我不熟悉,也不想去熟悉的眼角泪光。

    我的好心情被她的眼泪凝成了冰,瞬间感觉不到半丝的温度,但我仍然笑的自然,只因为我不想被楚缘看出什么,“墨...菲菲,有事吗?”

    守候在我家门外的人,赫然就是墨菲!

    我甚至没想好是称呼她‘墨总’还是‘墨小姐’,便忙改口叫出了她的名字,楚缘的敏感可是超越了实际年龄的,一个称呼足以令她嗅到异常的味道。

    然而墨菲并不知道我是在提防楚缘,闻言不由面上一喜,幽怨道:“我联系不到你,所以就直接到家里来找你了,楚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头怎么了?”

    “没什么,磕了一下,医生包扎的有些夸张了而已,”我摸出钥匙捅开房门,不经意间看到墨菲隐蔽的拍了拍翘臀沾上的尘土,我心下莫名其妙的流过一丝歉意,“你等了很久?”

    墨菲轻轻摇头,“没有,我刚到...”

    “是吗...”看着她布满了血丝,泛溢着疲惫的眼睛,我不再多问,“进来说话吧。”

    “那个...”墨菲突然拉住我的衣角,见我愕然,她忙又松开手并退了半步,好像犯错的孩子一般,红着脸,闪烁道:“我们能不能去外面找个地方谈一谈?”

    莫说是我,就是楚缘和东方也看出来了,墨菲明显是故意要回避她们两个小丫头的,楚缘本来就有些怀疑墨菲与我的关系,在自己内定的‘嫂子’东方怜人面前,怎会容我与其他女人独处啊?搂住我的胳膊,虽是笑着,但态度却很是坚决,“墨姐姐,我哥脑袋受伤了,医生叮嘱他要少走动,多休息,你们还是到家里谈吧,我给你冲茶去。”

    说罢,也不管墨菲是否答应,她已经‘热情’的跑进了门,当然,是拉着我...

    我无奈一笑,既然楚缘不愿意我与墨菲独处,便是我随墨菲出去,也必然会多一条尾巴,再说,我也不想与墨菲单独相处,这才是我不坚持的根本原因。

    墨菲无法拒绝楚缘的‘盛情’,犹豫了片刻,终是在东方的牵导下跟了进来。

    “上次喝多酒,把沙发弄湿了,还潮着呢,坐椅子吧。”

    墨菲朝那沙发望了一眼,似乎是想到那时我们还相处自然,现在却已隔了一条沟壑,幽幽叹了口气,轻笑道:“是吗,已经好几天了,还没干吗?”

    我也纳闷,估计是这破沙发的质量问题吧,天知道里面是用什么棉花塞成的,居然这么不容易干。

    “墨姐姐喝茶,”楚缘将杯子递给墨菲,羞答答道:“你们谈吧,我和东方回房间去了,还有一些功课没做完呢。”

    小丫头倒是识趣,不用我轰,自己就选择了回避,颇有些后妈的风格――男人的事情,女人不问。

    “缘缘,我的茶呢?”

    楚缘凶巴巴还了我一句,“要喝自己沏去,你坏掉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脚!”

    这臭丫头果然是不甘心回避啊,一肚子的火气,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而且话说得也是耐人寻味,我哪敢和她较真啊?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误会我和墨菲的关系了,一厢情愿替东方怜人出气呢。

    墨菲知道我们兄妹是在斗嘴玩闹,但还是起身道:“还是我去吧。”

    “不用了,我说着玩呢,刚在外面喝了一肚子冷饮了,臭丫头是怕我再喝热水,会闹肚子,呵呵。”楚缘听我说中了她的好心,粉面一红,冷哼一声,拉着与我一般觉得好笑的东方钻回了房间。

    墨菲亦不禁觉得楚缘好笑,但笑着笑着,却笑出了几丝羡慕,几分苦涩,轻轻坐下,叹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虽然嘴上斗的凶,但彼此之间却是相互关心,相互了解,处处都透着温情...”

    墨菲将我看成了她父亲的替代品,另我异常的敏感,极度不愿意和她谈论有关亲情的话题,若非不想被楚缘看出端倪,我甚至不愿意再与墨菲有任何接触,那是一种微妙到我自己都不愿去深想的感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排斥着,因此我不置可否,一笑而过,淡淡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墨菲握着茶杯的白嫩小手微微一颤,不答反问,“你还是不愿意叫我的名字?”

    “刚才不是叫过了吗?”

    “那是因为你怕缘缘和小东方察觉到什么,所以才不甘愿的叫出来吧?”

    不愧是墨菲,一早就察觉到了啊,我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辞职的事情,我还不打算让缘缘和父母知道...”

    墨菲突然道:“我们的事情呢?”

    “我们有什么事情?”我板起脸,说道:“墨总,我说辞职的事情不打算告诉家人知道,不代表我没有辞职,也不代表我...你明白我想说什么。”看到墨菲的眼泪,我心里一软,终是没有把话说得太狠。

    “也不代表你原谅我,对吗?”墨菲用手背抹掉泪痕,忍住了哽咽,“楚南,你生我的气了,是吗?”

    “如果我说没生气,你肯定不信,”我淡淡说道:“但是,有些事情,并非生气或者不生气这么简单,被欺骗肯定会生气,这是人正常的一种情感体现,稍微发泄一下就过去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其实仔细想一想,是我自己太愚钝了,凭什么去生你的气呢?对我来说,这是毫无必要的。”

    “毫无必要...”墨菲是聪明人,所以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凄楚一笑,说不尽的楚楚可怜,“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已经给了我答案,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打算原谅我?”

    我摇了摇头,“墨菲,你知道人与人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第228章】我喜欢你

    “墨菲,你知道人与人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墨菲愧疚的垂下螓,“真诚...”

    “对,但你对我真诚了吗?你是为了什么才和我成为朋友的?换句话说,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的动机是什么?”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激动起来,漠然说道:“一颗没有根的树,说到底不过是条木桩子罢了,你觉得它会长出枝叶吗?你埋下的从来就不是友情的种子,却期待它生根芽,开枝散叶,成长为你理想中的样子,你觉得现实吗?”

    墨菲沉默了,眼泪又掉落下来,我从抽盒中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了她,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愧疚,想得到我的原谅,但这只能证明,你一直都不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天,现在,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与你之间,从来就没有原谅或者不肯原谅这一说法。”

    墨菲娇躯一震,颤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栽的是树,长出来的才是树,栽的不是树,长出来自然也不是树,”我狠下心,不去看墨菲的表情,咬牙道:“你没拿我当过朋友,不曾真诚待我,便是我一厢情愿,我们也不是朋友,我有什么资格怨你恨你?我唯一能够选择的,只有不再继续和一个一直欺骗着我的人做朋友,不再成为她指间的吊线玩偶而已。”

    “我从来没当你是玩偶!”墨菲太激动,声音大了些,意识到之后,她忙收敛了情绪,却再也收不住自己的眼泪,抽泣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终于想明白了很多,楚南,我承认,一年前你来公司面试,我录取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和我爸爸气质、外貌有些相似,所以对你多少有些好感,但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只是让我对你比别人更有印象而已。”

    墨菲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幽幽说道:“大伯希望我继承风畅,我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公司里有多少人盯着我,想要阻碍我,你是知道的,即便我挑选的都是你和程流苏这样大学才毕业,几乎没有社会背景的人,但上个月用调查表试探之后,你也看到了,仍然被张家父子安排的人混进了综合组,无论你信是不信,在邀请你进公司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特别的人...”

    我颇有些自嘲的笑道:“这么说,我成为对你特别的人,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不过,这和我成为吊线玩偶有什么关系吗?墨总,我在乎的并不是我为什么会进入风畅,而是,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做是你父亲的替代品。”

    “或许...有过,”墨菲垂道:“先前被我开除的助理,是拓展部的方可凡推荐并安插在我身边的,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把柄将她开除,空出来的助理位子,我自然要用自己的人填补上,这也是我执意成立综合组的原因...”

    墨菲提到的方可凡,是个能力和**同样出名的女人,其父原本是公司高管之一,与墨逸之张力同辈,不过已经过逝多年,这个方可凡也算是公司里传说一般的存在了,据说她原本是公关部出身,因为深谐人心与取悦之道,凭着和副董张力的眉来眼去,三十不到,硬是爬到了拓展部总经理的位子,严格说来,她与张力应该是利用关系,但墨菲将她归为张力一派,倒也不算冤枉她。

    我觉得墨菲有些跑题了,“为什么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有!”墨菲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在我考虑助理人选的时候,你恰好出现,在大丰门与我妈生了误会,为了我跟别人打架,被我打了一巴掌,也不记恨我,后来,又听我哭诉心事,照顾喝醉酒的我...”说到这里,墨菲脸上的红晕已经爬过了耳根,声如蚊鸣,怯怯诺诺道:“其实那天晚上我虽然醉的厉害,脑子昏昏沉沉,行为乱七八糟,但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厕所...那个...方便的时候,结束了才意识到你也在呢,一着急,我裤子没提起来,就摔了个跟头,你慌慌张张跑过来,我又惊又怕,羞的不知错所,干脆就...就装作睡着了,本来担心你会占我便宜的,但是...我偷偷看过,你很正派,帮我穿裤子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后来帮我脱吐湿了的上衣时,还特意拉上了窗帘,灭了灯,给我擦身子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我...”

    我的汗啊,簌簌的如站在了雨中...墨菲果然全记得!那天竟然是因为酒后失态,羞不可遏的装睡,将哥们的丑陋行为尽收眼底...惭愧惭愧,无地自容啊!

    墨菲微微抬起小脸,望着手中的玻璃杯,目光迷离,嘴角勾勒出一抹带有回忆味道的甜甜笑意,轻声道:“那时候,我很感动,那是一种在爸爸离开我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的感动,徘徊在我身边的人,不是看中了我的姿色,就是想得到我大伯的钱,而你却和他们不同,即不在乎自己的饭碗,也不垂涎我的身体,让我觉得你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纯洁,我当时突然就想到了我爸爸...”

    我纯洁?那只能证明世界上少了一种颜色——白色,哥们惭愧啊,与其说我当时不垂涎,不如说我是没出息,不敢垂涎...话说,墨菲应该是没注意到我在厕所给她穿裤子的时候,偷偷瞄过她好几眼吧...

    “说来说去,你还是把我当成了替代品...”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是先将你看做了同事,朋友,想让你成为我的助理,然后才...”墨菲吞吞吐吐道:“并不是像你认为的那样,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我苦笑道:“从上个月开始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墨菲毫不退怯的盯着我的眼睛,“楚南,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先回答了我,然后,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告诉你区别在哪里,好不好?”

    墨菲勇敢与羞涩的矛盾表情于我看来,突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如星空一般神秘虚幻,我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我有一种感觉,那问题,会像海里的漩涡,像宇宙中的黑洞,可能另我沉陷,将我吞噬。

    “我与你之间也只有一个问题,”我心平气和道:“你有没有将我当成过你父亲的影子?”

    墨菲一怔,对视着我默然的目光,她惭愧的轻颌螓,“有...”

    “那你的问题也就不再重要了,”我淡然道:“我不是,也不想成为谁的影子,你只是我的上司,而我已经不再为风畅工作了,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选择自由的权利,谢谢。”

    墨菲激动道:“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被我欺骗了?”

    我心里一颤,不置可否。

    墨菲紧咬着下唇,幽怨的目光仿佛要看穿我的心底,另我一阵心虚,她喃声道:“我的确希望被你关心,被你呵护,我喜欢你无微不至的温柔,就像我曾经失去的父爱一般,我承认我很享受那种感觉,甚至是迷恋到不可自拔,但我不是自欺欺人的傻瓜,我爸已经不在了,你不是他,我一直都很明白,和你相处的时间里,我也感觉到迷惑,彷徨,我甚至怀疑自己患上了心理病,尤其是在决定跟你一起投资恒享公司的那两天,我甚至快要疯掉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隐瞒你,欺骗你,我想过要坦白的,但是,看着你为我奔波操劳,我不敢说,而且...我,我竟然觉得高兴,觉得开心,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我,开始喜欢上了依赖你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可耻,于是我更不敢和你解释,直到大伯现了这件事,要把你开除,我终于知道再也瞒不了你了...这几天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骗你?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同事,朋友,还是我爸爸的影子?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我隐隐猜到了墨菲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拍桌子,我截断了她想说的话,“我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为什么?”墨菲异常的冷静,轻轻道:“你害怕吗?”

    额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沿脸颊滑落,我强笑两声,故作镇定,“怕?我怕什么?”

    “怕程流苏,怕你自己,”墨菲突然握住我疼的麻颤的爪子,那还荡漾着水光的眼睛直接射穿了我的心底,“楚南,如果隐瞒也是一种欺骗的话,你就没有骗过我吗?”

    我莫名其妙的胆怯,不敢去看墨菲的眸子,“我骗你什么了?”

    “你喜欢我。”

    语出惊人的四个字,然而我竟然可耻的有了心理准备,漠然的回望墨菲,我坚定道:“我喜欢的人,是程流苏。”

    “我知道,所以你才不肯原谅我,所以你才必须离开风畅,”墨菲攥紧了我想要抽回来的手,冷艳与自信重新回到了她绝美的脸庞上,一字一句道:“你花心,但不想花心,所以放弃了我!”

    “墨菲,你不觉得自己太有优越感了吗?”我冷笑着,面上不以为然,心下却是乱成一团,墨菲这哪里是来道歉的啊?分明是来找茬或者算账的!

    “我没有优越感,至少在你面前没有,”墨菲黯然叹了口气,“否则,你也不会选择程流苏,而把我割舍了。”

    “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是程流...”

    “我喜欢你!”墨菲再次语出惊人,尽管我早就隐隐猜到这就是她所谓的答案,但这个心理准备的缓冲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绵声细语,却宛若一道天雷砸落在我的脑瓜顶上,我愣了...

【第229章】答复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墨菲手心的湿凉,小脸红艳,含羞带怯,如桃花盛开,娇柔无限,泪痕犹在,宛若被晨露打湿,说不尽的娇艳动人,轻声细语断断续续,紧张的无法说出一句连贯的话语,却又如此的义无反顾,“我喜欢你,所以我要骗你,要你关心我,因为,我要把你从程流苏那里抢过来!楚南,我知道你喜欢程流苏,但我更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好像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墨菲羞赧而期待的目光告诉我,她在等待的,是我的回答而不是疑问。

    一个我曾经暗恋的女人突然对我表白,感觉之复杂,思绪之纷乱,大脑是需要时间来处理的。

    接受亦或拒绝从来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在墨菲说出这话的同时,流苏的音容笑貌,体贴温柔,早已在我脑海中缭绕,可若说我没有一点心动,却又是太过虚伪,毕竟,我真心喜欢过、奢望过得到这个女人。

    就如同我没有过追女孩子的经验一般,也从未有过被女孩子追的经验,更何况坐在我面前的,还是墨菲这样的天之骄女啊,一时间,我茫然无措,我应该回绝她,然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撒谎。

    “死南南,你在家呢吧?怎么连门都不关啊,我进来啦~!”

    有人说,怕鬼,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鬼,我说,怕流苏,是因为心里有流苏,我想墨菲亦是如此...老天爷存心开我玩笑不成?!为什么流苏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里?!

    惊愕中,反应已然慢了半拍,又或者说,是流苏太快了,快的就像是冲进ji院里捉jian的少奶奶,臭丫头鞋子都没脱,便直接冲进了客厅,正捕捉到墨菲握着我双手的一幕,仅是一瞬间,气喘吁吁的她便呆住了。

    “墨...墨总?”

    流苏不可置信的表情惊醒了我与墨菲,墨菲慌忙放开我的手,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微微颌首,算是和流苏打过了招呼,然后起身对我笑道:“楚南,你交给珊姨的辞职信已经被我撕掉了,我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你继续留在风畅,不过...”

    墨菲复杂的望了一眼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的流苏,继而对我坚定的说道:“你如果执意要离开的话,可以再亲手交给我一封辞职信,我会批准的,也算是你对我的答复吧...再见。”

    说罢,墨菲头也不回,飞快的跑掉了,从始至终,没有和流苏说过一句话,或者,是因为她明目张胆的撅流苏墙角,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然而,导致的结果便是,我该怎么解释?!

    “她来干嘛?”流苏果然很在乎墨菲出现在我家里,虽然没有表现出直白的情绪,但看她将挎包随手摔在沙发上的力度,显然心里是憋着火的,“手拉着手,很亲热嘛,怎么,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的‘初’字刻意加重了口吻,一股子酸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觉得好笑的同时,我心里的慌张淡化了,被暖暖的幸福所取代,“什么如‘初’啊,就是‘初’的时候,我们也没拉过手,亲过热啊。”

    “那你们刚才那是干嘛呢?当我瞎啊?”流苏是直爽性子,终于是压不住火了,又气又委屈,一边照我胸口乱垂,一边带着哭腔嚷道:“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骗我?!”

    “你看到什么了啊?”我捉住流苏根本没有用上力气的双手,按她坐在椅子上,笑道:“她是来和我道歉的,说得激动了些,就...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想到墨菲的表白,我不禁面露苦涩,流苏半信半疑的斜目瞥着我,“真的?”

    “真的。”

    “看她那小脸哭的和三花猫似的,南南,你是不是不肯原谅她?”流苏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便不怎么喜欢墨菲,可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同情她,小嘴嘟的高高,好像怪我心肠硬似的。

    我用手指轻轻托起流苏尖尖的小下巴,颇有几分调侃的味道,不答反问,“宝贝儿,你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我原谅她吗?”

    流苏是男孩脾气,哪里适应得了我的调戏?小脸飘过两道晕红,却没有反抗我,眼帘一垂,她幽幽道:“我...不知道,她骗的是你又不是我,愿不原谅她,还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

    流苏不会掩饰,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怎么?嫌我破坏了你和墨菲的jian情?”流苏这话已经是纯粹的玩笑了,但歪打正着,却正戳在我心里那点龌龊上,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有人及时出现打了圆场。

    “程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没有眼力见的楚缘果然在最适当的时间最不适当的出现,来破坏我和流苏的‘jian情’了,看这丫头,笑的甜蜜蜜,若不把她的心掏出来,谁知道她其实是不喜欢流苏的?只是她肯定没想到,这次刻意出来破坏气氛,却是恰恰为我解了围。

    流苏被楚缘表现出来的热情给忽悠了,稍感惊喜道:“缘缘,你也在家呢啊?”看流苏一脸的释怀便知道,见楚缘在家,她终于相信我和墨菲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楚缘开了个不是玩笑的玩笑,“怎么?程姐姐不会是嫌我破坏了你和我哥的jian...约会吧?”

    她绝对是想说‘jian情’来着!好在流苏只当臭丫头是故意学她刚才那酸溜溜的抱怨,羞得小脸飞红,握住楚缘的小手晃了晃,横眼看着我被绷带缠的异常夸张的脑袋,笑道:“什么啊,是小夜姐打电话给我,说你哥脑袋开了瓢,让我赶紧过来看看的。”

    原来是冬小夜那妞干的啊,难怪流苏刚才那般焦急呢,敢情是知道我受了伤,吓的啊。

    看不出虎姐粗枝大叶的竟然也有如此细微的心思,定然是担心回头被流苏看到我脑袋上的伤去责怪她吧,先来了个不打自招,倒是聪明。

    楚缘偷偷瞪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意思很明显——她已经认定我和流苏是男女朋友了,并极为反感!

    “冬姐姐对我哥可真好,自己没时间,就拜托程姐姐你过来了,呵呵,我哥真有女人缘啊,”楚缘一把将东方拉过来,笑眯眯道:“东方也担心我哥,所以决定晚上留下帮我照顾他呢,程姐姐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

    楚缘太高估流苏了,她言下之意,似乎在暗示冬小夜和东方对我有好感,反倒是流苏仅仅是被拜托过来探病的,大有疏远流苏的味道,仿佛以她这个妹妹的立场看来,我和冬小夜或者东方在一起的可能,都要远远超过流苏,但流苏天生的粗神经,根本听不出楚缘话里的意思,反而感激的给了东方小娘一个拥抱,“小东方,真是谢谢你了。”

    一句‘谢谢’,便比千言万语还能表现出她与我的亲密关系,流苏的真挚不掺半丝虚假,东方怜人尴尬的说着不客气,而楚缘则气的七窍生烟,趁流苏不注意,照我小腿就是狠狠一脚。

    听我痛吟一声,流苏这才放开被‘蹂躏’的东方小娘,奇道:“怎么了?”

    “没事,被一只淘气的蚊子咬了。”

    楚缘听我拐弯抹角的损她,凶巴巴的翻了我一记白眼,却是可爱有余,威慑不够,这丫头转移话题道:“咦?墨姐姐呢?怎么程姐姐来了,她却不见了啊?对了,哥,你们俩刚才偷偷摸摸的都说了些什么啊?声音那么小,我和东方都听不清楚。”

    死丫头绝对是当着流苏故意煽风点火呢!流苏对我身边出现的任何女人都不会多想,却惟独墨菲是个例外,因为她知道我曾经痴痴的迷恋墨菲!闻楚缘此言,顿时寒下了面容,阴阳怪气道:“是啊,怎么我一来,她就走了呢?不是存心躲我吧?她刚才说要你给她一个答复,是什么答复啊?”

    “答复啊...这个不太方便告诉你们,毕竟是涉及到公事的,她故意躲着你,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的确不好当着楚缘和流苏讨论这个话题,面上镇定,暗中却是抹一把冷汗,照楚缘脑门上弹了个爆栗子,我凶巴巴斥责道:“死丫头,你刚才是存心想要偷听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说话声音小的?”

    楚缘小脸一红,明显是被我说中了,倒是东方怜人比较大方,嘻嘻一笑,并不否认。

    “说话太大声做什么?大人的事情,没必要告诉给小孩子知道。”这话是对两个人说的,流苏与我有默契,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不愿意告诉楚缘有关自己辞职的事情,俏脸上闪过一道歉意,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多嘴,太容易误会了,却是让我心中更是惭愧。

    楚缘不满道:“我不是小孩子!”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是我的小妹妹,可以了吧?”我哄孩子似的抚摸着楚缘的头顶,小丫头即是娇羞,又是享受,那副天真小孩子模样,莫说是我,就是流苏与东方也不禁笑成了一团,楚缘反应过来,登时红了小脸,免不了与我一番打闹。

    墨菲说她喜欢我的这件事情,我到底要不要对流苏坦白呢?

    想到先前对流苏告白时,她拒绝我的理由,我决定,先不说。

    流苏说过,要光明正大的赢过墨菲,那么,我为什么做不到呢?光明正大的递给墨菲辞职信,彻底给她一个答复,如此才对得起流苏对我的一片诚心吧?

    看着嬉笑中的流苏,我不禁幸福的暗忖,你这丫头大咧咧性格下那颗敏感的心,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吧?

    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流苏了,然而,却有些不太了解自己了。

    我到底喜不喜欢墨菲?或者应该这样说会更合理,我现在...还喜欢着墨菲吗?

【第231章】郭享的引诱

    流苏依旧没有口福品尝到楚缘的手艺,天色未暗,她那天然呆的表姐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流苏商量。

    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流苏身边,听小舒老师说话时明显情绪低落,而且难得一本正经,问她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又吞吞吐吐,不肯在电话里讲,的确有些神经兮兮的,将流苏吓的够呛。

    流苏的紧张不是没有缘由的,据她说,小舒老师最近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头,总给人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例如,做饭时不是忘记放盐就是将醋和酱油搞混,上厕所会忘记冲马桶什么...这一点也得到了楚缘和东方的证实,说小舒老师在学校里也是变化明显,不爱笑了,话变少了,某个学生犯了错误,她也不追在屁股后边说教了...

    我说没准是她大姨妈来了,结果三个小妞齐刷刷的脱下拖鞋,将我拍到了床底下...

    根据流苏回忆,小舒老师的异变,应该是在几天前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之后,流苏猜测,可能是她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因为小舒老师的老家在农村,生活并不宽裕,且父母身体都不是太好,估计十有八九是金钱方面的问题。

    这小舒老师确实有个性,放着追她的柳大公子不宰,遇到困难自己扛着,简直是资源浪费嘛,我告诉流苏,钱不是问题,有困难尽管让小舒老师对她张嘴,然后她再向我张嘴,我很乐意吐出舌头...咳,哥们手里可是有一百五十万精神赔偿金呢,用来讨好女朋友,再合适不过了。

    流苏很感动,所以对我吐出了舌头,任我吸允过瘾之后,匆匆赶了回去,那一阵温存,不足为外人道也,尤其是我家可爱的妹妹,和那个打着要做楚缘嫂子的幌子,其实想做我‘妹夫’的东方怜人。

    沙发兀自返潮,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不太习惯,总觉得硌屁股,加上没啥好节目,不一会就厌倦了,我正要回房睡觉,恰好东方怜人沐浴出来,倒别说,这追求时髦的丫头褪去了铅华之后,穿上楚缘颜色朴素的白色睡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芙蓉出水曳长纱,靥生旭日绽彩霞,宛若一枝被露水打湿的海棠,楚楚动人,摇曳生姿,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丝龌龊的遐思――真要娶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小萝莉做老婆,学郭享那厮一般老牛吃嫩草,也的确是一种幸福呢,多让人羡慕啊,试想,我三十,她二十出头,我四十,她三十出头,我五十,她风韵犹在...

    妈的,还是人家老郭会谋划人生,而我,只能被人生谋划,谁让咱已经被流苏给虏获了呢?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幸福,反正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南哥哥,你笑什么?”东方怜人搞怪的提起裙摆,露出半截大腿和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摆了个公主戏水的poss,坏坏调戏我道:“是不是看我太漂亮了,所以入了神啊?”

    我赞道:“是啊,你的腿和你的脚,比你的脸漂亮多了。”

    “讨厌!”东方小娘鼓起腮帮,气呼呼道:“人家腿也漂亮脚也漂亮,脸蛋也漂亮,全身都漂亮,不信的话,我脱光给你看!”说罢,小娘皮作势将肩带滑落到上臂,露出半拉圆润的肩头,见我仍是一脸淡笑的望着她,她小脸渐红,动作已经顿住了。

    “脱啊,就露这么点我哪看的出来啊?”我摸着下巴,目光极为的欣赏,反倒将东方怜人看了个浑身不自在。

    东方怜人等得就是我慌张的去帮她遮掩裸露,一旦接近她就会立刻缠上我,然后向楚缘告状,见我不肯上当,她哪会白白给我吃豆腐啊?盈盈一笑,收起了一脸的魅惑表情,感慨道:“南哥哥,你没有以前那么单纯、那么可爱了,你变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小小年纪,不懂这个。”我心道,吃一堑长一智,总被你个小丫头算计,我面子哪里放?

    “我懂哦,”东方怜人发出一串悦耳娇笑,坐在椅子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那雪白的玉足一晃一晃的,挑逗道:“南哥哥,我喜欢你坏一点,缘缘也喜欢你坏一点,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还是不够坏,与我们期待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与你们期待的程度?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怔,就见刚刚刷过碗筷,从厨房里冲出来的楚缘喊道:“死东方,你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你敢吗?”东方嘴上不信,却是跑到了我身后,一个熊抱搂住我的腰,咯咯笑道:“没准会成为你未来的嫂子呢,想撕我的嘴,你得先问问南哥哥同意不同意,他刚才可是说了,很喜欢我漂亮的小嘴儿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哥们哭笑不得,东方怜人的瞎话,向来是张嘴就喷。

    “你刚才还让我脱光给你看呢!”

    “我要是喜欢你的嘴,还用你脱衣服啊?!直接看不就得了...”话说一半,我猛然觉得不对劲,靠,这丫头,就等我说这个呢!

    东方怜人得意的对楚缘笑道:“看吧,我就说南哥哥喜欢我的小嘴吧。”

    “没羞没臊,”楚缘不笑不嗔,看不出她的情绪,也不知她是骂我呢还是骂东方呢,总之语气一转,将话题揭过,“东方,沙发前两天被我哥弄湿了,还潮着呢,不能睡人,只能在我和我哥的房间选一个,你是想睡的宽敞些呢,还是挤一些?”

    我一愣,旋即拉下一脑门子黑线,又整这套?!看到我家妹妹嘴角那坏坏的勾起,我真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没有可以捕捉到这只可爱而狡狯的小狐狸心思的猎人呢?

    。。。

    万恶的星期一,以前是因为工作,所以有些反感,现在是因为不工作,所以更反感――习惯了固定生活模式的我,在不是假期的时间里闲暇下来,总觉得自己成了个无所事事的废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从朝九到晚五,冬小夜的电话我拨了至少不下十遍,但每次听到的都是这个动听却扰人心烦的声音,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非要给冬小夜打电话,也许,是因为闲的无聊,所以跟那个‘已关机’的声音存心较劲吧,盖因,在打给萧一可的时候,同样是这个女人在跟我捣乱...

    小妖精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但躲着我,就连楚缘和东方她也不愿意联系,一转眼已经三天了,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让我这心总在嗓子眼提着,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桑英杰打个电话问一问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还当是小妖精或者冬小夜打来的呢,赶忙拿起来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故意等铃声响了好一阵才接通,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懒散腔调,病怏怏道:“喂,老郭啊,有事吗?”

    郭享的笑声扎的我脸皮有点疼,“明知故问是不是?小南,你还不到患上遗忘症的年龄吧?千万别告诉我你脑袋被撞坏了啊,这种狗血的理由我绝对不会信的,赶紧换衣服,我们去吃免费自助餐。”

    这小子果然是要拉我和他一起去参加那个叫龙什么的地产大亨的寿宴的,我摸了摸已经拆掉了绷带的脑袋,讪笑道:“还别说,真是被你不幸言中了,我确实撞坏了脑袋...”

    “少来,”郭享笑骂道:“等你五分钟,你不自己下来,我和星雨就上搂拽你下来。”

    仙人个板板的,老子说的是实话,他竟然不信!但他貌似瞎话的督促,却让我吃惊不小,“你在哪呢?”

    郭享洋洋得意道:“你家楼下,大中马小区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上次是盛情难却,我才勉强答应了郭享一起去赴宴的邀请,当时就暗暗决定,到了今天,随便找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将他搪塞过去就罢了,因此事后我还特意婉转的叮嘱了爹妈,不要将我的住址告诉给郭享知道,说是怕他登门谢我,老爷子非常欣慰我的谦虚,所以断然不会说漏给郭享的,即是如此,郭享又从哪里问出来的?楚缘,或者东方?不可能,若是柳星雨去问那俩丫头要我的住址,怕她们早就闹翻天了。

    所以,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听我如此惊讶,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星雨的笑声,就听郭享卖弄高深道:“怕你小子真正的想问的不是这个吧?呵呵,等你下来,让星雨亲口告诉你,快点,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呢。”说罢,也不等我回答,把握十足的将电话挂了。

    草,丫的竟跟我玩了个心照不宣,以此诱我不能拒绝他!郭享其实已经回答我了,但故意留了个悬念,不把那个名字说出来,让我欲拒不能,他既然如此有把握,就代表他知道我对漏给他这个地址的人很是挂念,既然他知道利用我对她的挂念,就说明,他知道我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妈的,商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第231章】不畏强权只为红颜?!

    我飞快的穿戴整齐,冲下楼来,根本不用问郭享的具体位置,小区门口那醒目的奔驰s6oo已经将其暴露无遗了,在这个低档小区,根本不会有这种高档轿车的出入。

    我才走到车旁,坐在里面的星雨已经帮我推开了车门,我稍稍一怔,见开车的是郭享,我笑着将车门关上,转而绕到了副驾驶位,大咧咧的坐了进去,“车不错嘛,只不过堂堂董事长,自己当司机,未免不太搭调啊。”

    明显是用心打扮过一番的星雨先是愣了愣,美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敬佩,却是故意嘟起小嘴,不满道:“南哥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坐在一起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习惯,”我打趣道:“你穿得这么漂亮,我自惭形愧啊,与其趁显你,不如让老郭趁显我来的舒服一点。”

    一套极富东方特色的大红单肩晚礼服,轻妆淡抹,娇艳中透显着清纯,成熟与稚嫩矛盾的碰撞迸出一种另类的女人魅力,再加上名贵的水晶饰点缀,今天的柳星雨高贵而美丽,女人骨子里多少都有些爱慕虚荣的本质,星雨亦不例外,听到我并不夸张的赞誉,她小脸一红,即是骄傲又是娇羞,不好意思再言语了。

    与柳星雨的隆重相比,郭享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与平时一般无二,见我如此自然的避嫌,他只是微微一笑,对我道:“你就是我恒享的大恩人,要是喜欢这车,明天就去办过户手续...”

    “免了,”我谢绝道:“我一平头老百姓,跟你们可比不了,两百多万的车,开的起,养不起。”

    “来我公司啊,刚好有个总经理的位置空着,年薪少点,也有百八十万,算上花红,别说养辆车了,换个环境好点的小区居住也没有问题啊。”

    “龙有龙的天空,泥鳅有泥鳅的水坑,龙怎么知道泥鳅过的不快乐呢?”我笑道:“老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求你真的不要再变着法的塞好处给我了行不行?”

    “你太容易满足于现状,和老师说的一样,缺乏了一点进取心,是好事,也不是好事,知足常乐者,难免会失去一些操控人生的乐趣和刺激,对有能力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浪费,我是在替老师鞭策你,男儿当自强,有机会,你就应该尝试着努力一番,反正依照你的性子,成败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落差,干嘛要回避呢?”郭享动了汽车,笑问我道:“今儿我要不是变着法的勾你,怕是说出大天来你也不会从楼上下来吧?呵呵,我昨天打电话问老师你的住址,他不肯说,我就猜到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了,想推我是吧?”

    我那点小心思不可能瞒过郭享这种人的,不予置否,我皱眉道:“老爷子没说,你是从哪打听到这个地方的?”

    郭享见我默认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很是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星雨,然后怕我跳车跑了似的,先将车拐上主路,才道:“这事儿你还是问星雨吧。”

    星雨嘻嘻一笑,“南哥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一可?”果然是她,我苦笑道:“你怎么联系到她的?那丫头没事吧?”

    “没事,我今天上午在学校碰见她的,”星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俊不禁道:“南哥,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只小妖精啊?我一问她你的事情,她气得不得了,说了你好多坏话呢,还跟我说,千万要离你远点,因为你喜欢乱咬人...”

    咬人?那妖精兀自怪我骂了她呢,当我是狗咬吕洞宾了,我并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既然她还知道泄说我坏话,证明她的确没事,故意躲着我,估计是上次闹的太僵,不好意思与我和好吧。

    郭享好奇道:“小南,你是怎么认识萧小姐的?”

    “萧小姐?”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说的是萧一可,在我印象中,妖精和‘大小姐’三个字实在不挨边,“在大街上一起帮助拾荒老太时认识的,很巧,她和我家缘缘是网友,前阵子经常来我家玩。”

    “是吗...”

    郭享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星雨,欲言又止,没再说什么,我捕捉到了他的异常,问道:“你和她也很熟吗?”

    “不熟,”郭享道:“她和星雨很熟。”

    星雨笑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

    话说,星雨虽然只比妖精大了一岁,却比她成熟了不是一星半点啊,说不清楚是长相原因还是性格问题,我心里某根弦动了一动,既然萧一可与柳星雨自小就认识,如此说来,她亦是认识柳晓笙的喽?

    我本想问一问星雨,妖精她爹到底是何方神圣,却被郭享岔开了话题,“你小子的女人缘真不是盖的,墨总,萧大小姐,还有那个红颜知己,程流苏程大美女,无一不是人中之凤,小南,你这招蜂引蝶的特质如果可以收放自如,今天晚上不妨一威风,帮我结识一位大人物。”

    郭享怎么知道流苏是我的红颜知己的?我稍感惊讶,笑骂道:“你不觉得如此奉承一个光棍,其实是莫大的讽刺吗?”

    “光棍是暂时的,如果我是你,面对那么多选择,可能会在摇摆不定中打一辈子光棍呢,”不知不觉,郭享已经敛起了说笑的表情,“我这个人啊,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女人,小南,实不相瞒,今晚我非要绑你一起去赴龙啸天的寿宴,其实多少是包裹着一点私心的。”

    “私心?”

    见我面露疑惑,柳星雨亦不禁惭愧的垂下了螓,就听郭享笑道:“其实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得到的消息,今晚龙啸天的寿宴上,有一位神秘的大人物有可能也会出席,我是希望蹭在你身边,可以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人...”

    “哈?”我完全懵了,想来想去,我认识的,并有可能出现在龙啸天寿宴上的,最大也不过就是墨家那爷俩儿,脑海中蓦然闪过墨菲的绝美脸庞,我心里一颤,忙挥散了遐思,如果是他们的话,郭享完全没有必要借我去牵线搭桥啊,他与墨菲又不是不认识。

    “我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郭享淡淡笑道:“但今天晚上,你是最有可能去认识她的人。”

    星雨附和着,哀求我道:“是啊南哥,你不知道,其实今天有很多人,都是扛着贺寿的幌子奔着这个女人去的...”

    “打住打住!”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女人?你们俩真当我是会钓马子的高手了啊?!”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纯洁、腼腆,连自己感情都处理不好的爱情白吃,如此一个我,竟然被误以为是个花丛高手,郭享的脑袋没问题吧?!

    “你要真是会泡女人,我也就不这么说了,”郭享话说一半,忽然跑题,笑问我道:“刚才我说有个事儿想问你,还记得吗?”

    我一愣,想起郭享在电话里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由困惑道:“什么事?”

    “上个星期在风畅总公司门前,你们集团副董张力的公子张明杰是不是被人泼了一身的大粪?”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生不过几天而已,不应该这么快就传开啊,何况,于情于理,张家父子都会将这丢人的事情盖住才对,怎么可能容人声张呢?

    “我不单知道他被人泼粪,还知道他是为什么被人泼粪的,”郭享敬佩的目光和星雨莫名其妙的感动让我汗如雨下,就听郭享语带赞叹的笑道:“张明杰想玩英雄救美,抢你的红颜知己程流苏,不过一早被你给识破了,不但以一敌众,打残了被张明杰雇来的十几个地痞流氓,更高明的是,你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雇人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却是假装救程流苏,而‘误伤’了张明杰,泼了他一身的大粪,哈哈,这件事情现在传的很热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名字现在在北天市可是响亮的很啊,一个平凡小职员,不畏强权只为红颜,将狡猾的纨绔子弟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有口难辩,有权难用,哈哈哈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小子竟然连我也瞒着,要我从别人口中听说才晓得,小南,你够坏,却是坏的大快人心啊。”

    不对!这肯定不对!张明杰联合李颀洪涛雇小流氓,想玩英雄救美教训我并讨好流苏,这些不假,但流氓团队的规模没有那么夸张,而且...我也不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雇人泼粪的是萧一可,目标不是张明杰,更不是流苏,而是墨菲才对!那仅仅是张明杰的阴谋和萧一可的报复,两个意外巧合的碰撞在了一起,怎么成了我一手导演的剧本啦?!

    郭享说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将我听了个张目结舌,就觉得脑后头被人撩拨,愕然回头看去,柳星雨一脸仰慕的说道:“南哥,你脑后这伤也是那天以寡敌众,和流氓打架留下的吧?上次和你一起喝茶时我都没注意到...”

    废话,这伤口是昨天才填上去的,跟你们喝茶时根本没有,你们能注意到才怪!

    什么不畏强权只为红颜?什么将狡猾的纨绔子弟玩弄于股掌之间?这都是啥跟啥啊?郭享和星雨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

【第232章】富人的天堂

    星雨小脸飘红,不好意思道:“先前我还被郭享误导,以为你和墨小姐是一对呢,现在我才知道,你对那位流苏姐姐居然如此痴情,为了她,连墨小姐那样出色的女人追求你,你都不为所动,宁可放弃前途,辞职离开风畅集团呢,虽然别人都说你回绝了她的情意实在太傻,但在我们这些女人看起来,你这样的傻男人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呢,虽然...泼人家一身大...那种东西,你实在坏的紧,但这种坏,我想流苏姐姐肯定是非常喜欢的。”

    越说越离谱了!老子被迫辞职,官方解释可是和你家男人合作的事情违反了公司规定,就算翻出真实原因,也绝对不像你们听说的那么浪漫啊!

    我为了流苏,置追求于我的墨菲而不顾?我辞职,是因为想用行动拒绝墨菲火热的追求?

    ...这怎么有点像我即将要面临的形势啊...

    不对!我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的运转,整理着烦乱的思绪,郭享和星雨所听说的事情颇有些貌合神离的味道,表面上生的事情似乎的确可以如此解释,并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与事实全然不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非常清楚,这个关于我的传说绝非以讹传讹这般简单,毕竟,只是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便在上层社会流传开来,传播度快的实在不正常,传播渠道和受众群体足以证明这是有人故意操作的!

    费尽心思将事实的庸俗与谎言的浪漫巧妙的编织在一起,是有人在刻意针对我吗?屁!谁针对我这个小人物做什么?那么就是...针对张明杰的?!的确,将我一个小人物塑造成英雄,更能趁显出张少爷的无能和无聊...

    可是,这又是谁做的呢?

    我暗抹一把冷汗,在风畅,除了墨逸之,还有敢针对张家的人吗?可是...‘我拒绝了墨菲’,这本身也有些伤害墨家人的面子吧?墨逸之可是将墨菲看得比风畅集团还要重要啊...

    我只觉得一脑袋浆糊,被各种疑问搅糊涂了,头疼脑大的同时,我干脆带过了这个话题,对郭享道:“你听说的故事与事实有很大出入,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总是不计虚实的被夸大了太多,不过,我和张明杰生过矛盾的确不假,但这和你今天晚上想要结识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郭享一扫脸上写满了娱乐味道的表情,笑道:“因为那个女人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并公开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你这个不爱公主只爱红颜的坏痞子。”

    。。。

    潜龙山庄,名曰山庄,其实不然,此处坐落于北天市西郊的渡云开区,入口设置在纵贯东西的潜龙大道上,主干道两侧的别墅、排屋和公寓,皆属于潜龙山庄的产业,占地规模之大实属北天市之最。

    此地东邻西郊开区,背靠国家森林公园,北依十三渡风景区,地势起伏较大,植被丰富,水系横纵,山坡、平地、水面、溪流,一座座美轮美奂的高雅建筑根植于这占尽了先天地理优势的绝色山水之间,典雅而富有情趣、高尚而富有风韵、悠闲而富有激qing、奢华而富有诗意...

    作为一个穷人,我总觉得自己欣赏到和感悟到的东西都是矛盾的,美丽的对立面我总是联想到花花绿绿的钞票,着实煞风景,但不可否认,这潜龙山庄,很原生态,也很高档...

    山不高,却是九转十八转弯,真亏郭享能认识路,就在我已昏昏欲睡的时候,蓦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在行驶的小路尽头,竟是一座宏伟的庄园式别墅,极具欧式资本家风格,丫的偏生在门口挂上了四个附庸风雅的大字,美其名曰‘潜龙庄园’。

    一路上都是‘潜龙’两个字,可想龙啸天这地产大亨到底有多自恋了,这潜龙山庄是最近十年来北天市地产界最大的动静,也是市里重点的开项目,听郭享说,龙啸天曾公开对外界表示过,会在八十寿辰之后彻底退休,而今天选择在此处做寿,不无以‘潜龙’暗喻自己之意,加上广邀贵友的宏大场面,格外衬托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悲壮和沧桑。

    以潜龙冠名,说白了,不就是渴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传说吗?我本以为龙啸天是个何等非比寻常的人物,其实看透了,也就是个有钱的、爱慕虚荣的人,和一般人唯一的区别可能也只在于他拥有着更多的物质财富,然后渴望得到他希翼的精神满足吧。

    或许我仅仅是在仇富,总之我对龙啸天,先入为主的厌恶了起来,与其说这是寿宴,反倒不如称之为有钱人的炫富大会。

    刚刚郭享说他这辆大奔已经是公司最好的车了,我还觉得他小子谦虚,可驶入这潜龙庄园之后,方才知道,他竟是真的心虚...好家伙,院内停放的各种名车足够开一个汽车博览会的,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宾利、克莱斯勒、布加迪.威龙...

    跑车,房车,令人目不暇接,少说也有数十辆之多,与之相比,在庄园外面的路边停靠着的四五辆中低档商务车,就显得与此等奢靡格格不入了,门里门外的极不协调,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在意,难道还有些客人,是和我一样的平民阶级吗?

    其实星雨和我差不多,充其量是个比我财富知识稍微多一些的‘土豹子’,想来她虽生在富贵之家,却是很少出来见识,故此同样看的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一脸惊羡的对我介绍了几款车型,具体内容没记住,只是一听价格都在三五百万飘着,另我更想马上转身走人。

    郭享真他母亲有病,非拉我一穷小子来这种地方干嘛?!不是存心打击我今后为生活而奋斗的信心吗?!

    想起刚才在庄园门口检查郭享请帖的那一身管家打扮的假洋鬼子轻蔑而高傲的目光,我对这个有钱人的聚会越的反感了,原因很简单,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霓虹灯笼罩下的庭院却如白昼一般明亮,看来龙啸天准备的是个露天party,在那栋三层或者是四层的洋房前摆设了一个宴会场地,衣着光鲜的人们相互客套着,优雅的交杯换盏,畅谈欢笑,不时就会看到端着酒水的侍者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俄罗斯进口的熊肉、鱼子酱,法国的香煎鹅肝,德国的法兰克福香肠,意大利的甜点...在鲜花和烛台点缀的长桌上,摆放着各色的昂贵美食,一旁还有现场制作的巴西烤肉,那香喷喷的味道足以勾起人胃里的馋虫,令人垂涎三尺,当然,会如此简单即被吸引到的,大概也只有我这样的土豹子了。

    中国人过寿宴,来得亦大多是中国人,可穿的都是外国衣裳,开的都是外国车,吃的都是外国菜,喝得都是外国酒,就连一举一动,也学老外一般装他**绅士,即便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愤青,此情此景,也开始令我说不出的别扭了。

    “龙老身体不好,在寿宴正式开始之前大概是不会露面的,现在都是他的子女在负责招待客人,”郭享将准备的寿礼‘献上’回来,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作势递给我,说道:“估计那位大人物也不会提前出现的。”

    我谢绝了香槟,和柳星雨一样,拿了一杯橙汁,皱眉道:“大人物大人物的,老郭,她到底是谁?”

    郭享抿了一口酒水,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我有心将饮料泼到他丫脸上,“你开什么玩笑呢?”

    “不是玩笑,”郭享摇头笑道:“说起这个人,虽然在北天市上流社会名头很响亮,但大家也只是知道她叫‘三小姐’,具体姓甚名谁,知道的人怕是寥寥无几,因为她为人低调,不喜抛头露面,真正接触过她的人,不是商界龙头,就是政界高官,都不是那种喜欢传舌的人,或许也是顾忌那三小姐怪异的性格吧,由此也足以见得她身份的尊贵,据说她的家族背景十分了不得,不但渗透了商界各行,政界,界,娱乐界和体育界也多有涉足,生意更是遍布全球,甚至与国外一些政要都结有私交,在国内国外都拥有着庞大的合作群体与人脉网络,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绝对能牵动一方经济,可以说,只要有机会与这位三小姐合作,方方面面都会得到莫大的便利。”

    我嗤之以鼻,不信道:“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传闻肯定会有被夸大的成份,但我想抛开那些水分,她的实力恐怕也是你我想象不到的夸张,”郭享语气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龙啸天为什么被称为我们地产行业的龙头?还不是因为他当年标下了这个山庄的开权,扛起了北天市的一面旗帜,可你别看他今天如此显摆,圈起一片山水自诩‘潜龙’,其实这‘潜龙山庄’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股份是三小姐持有的,只是三小姐喜欢低调处事,所以才将运营的权利交给了龙啸天的龙氏集团,这在我们业内根本不是秘密,只是顾及龙啸天的面子,大家心照不宣罢了,龙啸天当这里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而在人家三小姐看来,这潜龙山庄,怕只是心血来潮建起来的一个过家家的小沙坑而已。”

    心血来潮?这地方少说她也得投了几十亿吧?郭享却说她是心血来潮?!

【第233章】对不起,没关系

    我费力的咽了口唾沫,“你说的三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知道,包括她背后的财团,对我们来说都像个谜,这个会场里真正见过她的人不会过十个,恐怕她就是此刻在人群当中走过,也不会有人能认出她来,”郭享笑道:“其实她今晚会不会出现还是个问题,就算她真的给龙啸天这个面子,以她的性格,十有**亦是不会在人前露面的。”

    “既然她不会露面,你干嘛非要拉我过来?”我苦笑道:“再说,她要真是如此牛b的人物,你觉得她会来主动认识我这个没钱没权没工作的三无青年吗?”

    “那可不一定,”星雨认真道:“前几天我爸和我哥聊天时也提到了这位三小姐,说她这个人是非常奇怪的,宁可主动请街边的乞丐一起吃大排档,也从不被动接受任何人的邀请,我爸说,人若活到她那种境界,眼里已经没有高低贵贱、权势财富了,一切只是率性而为,他还特意叮嘱我哥,今天若有机会见到三小姐,千万不要表现的太殷勤,担心会惹起她的反感呢。”

    “你哥?”我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柳晓笙?他也来啦?”

    虽然柳星雨与柳晓笙是亲兄妹,但我对两人的好感程度绝对存在着南极到北极的距离,即便已经刻意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我非常清楚脸上的厌恶并未被完全的掩饰。

    “嗯,我爸偶尔会在一些场合上遇见三小姐,不过他想巴结人家,人家却看不上眼,我爸是大男子主义,老是被一个女人冷待甚至无视,他自尊心受不了,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把公司交给我哥打理了,所以就...让我哥自己来了...”柳星雨小心翼翼的偷瞄一眼郭享的反应,表情颇有些做贼的味道,看得我有些迷糊,反倒是郭享洒脱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星雨的肩,以示安慰,看来,郭享与柳晓笙的关系果然是不咋地啊,难不成星雨压根没告诉过郭享柳晓笙也会来贺寿吗?

    “这么说,你哥也认识三小姐喽?”如若如此,郭享宁可将那一丝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也不通过柳家去结识三小姐,便只能证明他和星雨的感情真是困难重重啊...

    “好像是见过她两次,但都没机会和她说上话,也不算认识吧,”星雨叹了口气,用略带着哀求的口吻道:“南哥,先前我哥以为你和他是情场上的竞争对手,所以才闹出了一些误会,万一待会你们碰巧遇到,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好不好?”

    我与柳晓笙结仇,是因为他哄骗流苏的表姐舒童,绝非为了墨菲而争风吃醋,可是看星雨根本不晓得她哥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件事情,我更加肯定柳晓笙欺骗舒童的事实了。

    这丫头,便是她哥阻挠她与郭享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着想,心地善良的有些过分了,我淡淡一笑,算是给了星雨一个含糊的回答,不无转移话题的好奇道:“柳公子也是冲着三小姐来的?”

    我对这个什么三小姐是丁点不感冒,其实从郭享和星雨那玩味多于期待的口吻中,我非常确定,这对jian夫yin妇也根本就没指望人家会来主动结识我,只是故意夸大三小姐不知在哪个场合露出来的一句想要认识我的玩笑话罢了。

    郭享仅仅是担心我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不肯来参加party,所以用如此一个不现实的理由来‘恳求’我而已。

    这小子,倒是将我的性格摸了个透。

    果不其然,郭享与我碰了下杯子,悠然笑道:“潜龙山庄有三小姐六七成的股份,那是生意上的事情,至于她和龙啸天私交如何、是来还是不来,大家也是妄自揣测罢了,我倒不敢说所有人都是冲着结识她而来,但是,来的人中,想要一睹三小姐风采的,绝对是十之**,当然,大家都是心存侥幸,并不会抱有太大期待的,我也一样,天上掉馅饼这种美事咱们想想可以,却没必要端着盘子盯着天,傻呵呵的完全当真嘛,呵呵,小南,放松点,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来,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去。”

    就如郭享自己说的一样,他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甚至是从来没抱过什么期待,三小姐只不过是个幌子,他丫的最终目的从来没有改变过——想将我推荐给他的朋友,以此来回报我对恒享的恩情而已。

    “苦儿,不要乱跑!”

    我刚刚将空杯子放回恰好经过的侍者的托盘,就听一声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在我身后响起,不及回头观望,便见一个小巧的身影从眼角飞快的闪过。

    星雨‘咿呀’一声轻呼,被那瘦小的影子撞了个趔趄,虽然被眼疾手快的郭享搀扶住,幸运的没有摔倒,却是将不幸转移到了我身上——她杯中的橙汁一滴都没有浪费,尽数泼到了我脸上。

    “南哥你没事吧?”星雨不及去计较撞她的家伙,慌忙的想要掏手帕给我擦脸,可摸索一番才现,她穿的是晚礼服,哪有口袋啊?手帕没找到,星雨倒是惊讶的现,雪白的丝绸长袖手套上,被蹭脏了老大一块。

    郭享见我与星雨皆是狼狈不堪,登时对后面追赶上来的三人不满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是谁家的孩子?”

    虽然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刚才撞了星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瘦小孩童,最多不过**岁的样子,而且,短衣短裤,非但邋遢,更是脏兮兮的。

    一身仆役打扮的白老人惶恐无措的对我连连鞠躬,声音就像她的身体一般,在剧烈的颤抖着,可想她内心的惧怕,“对不起,先生,苦儿不是故意的...”

    “没事,老人家...”我赶忙在裤子上抹了一把被打湿的手,要去搀扶那老人,可还不及将她扶起,一个同样穿着侍者制服,却明显比老人职位高上很多的中年男人迅挡在了我身前。

    “尊贵的客人,实在是万分抱歉,我会替您狠狠教训这一老一少的,”中年人猛一转身,一脸的谄笑登时无影无踪,冷声对那搀扶住险些被他推倒的老人的青年喝斥道:“你扶她干什么?还不去追那小崽子?!放她到处乱跑,得罪了客人,你担当的起吗?!”

    我眉头一蹙,这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另我异常的不爽,丫趋炎附势、恃强凌弱的表现实在忒明显了,难道绅士是装出来的吗?

    系着一条蓝色园丁围裙的青年同样不满绅士管家的恶劣态度,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恨,我相信那绅士管家是看到了的,但这仅仅是助涨了他地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罢了,冷哼道:“怎么?没听到我的说的话吗?抓住那小畜生,把她锁到狗房去,看她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听他说话如此恶毒,郭享和星雨也不禁面露不满,便听那园丁青年道:“高管家,苦儿还是个小孩子,把她锁到...是不是太过份了?”

    老人吓的面无血色,老泪横流,求情道:“高管家,求您饶了苦儿吧,和那些畜生关在一起,她会害怕的...”

    “害怕?我要你把她关在屋里,谁要你放她出来的?!”

    “我...”老人下意识的垂低了头,将手里的半块面包藏到了身后,凄苦而懦弱的小声道:“苦儿被关了一天还没吃东西,我去给她送些吃的,一不留神,就被她跑了出来...”

    管家鄙夷的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冷声道:“你要记住,是老爷慈悲,才留你们老少在这庭院里有口饭吃,你们应该抱有一颗感恩的心,这几位先生小姐是老爷尊贵的客人,被那小畜生弄脏了礼服,难(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道不应该惩罚她吗?”

    老人似乎身体不好,跑了几步本就气喘吁吁,现在更是咳嗽不止,连那半块面包亦拿捏不住,掉落在了地上,闻言,惊骇的挣开搀扶她的青年,猛地就要朝我和郭享跪倒,“先生,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苦儿计较,她还小,又受过刺激,请您和高管家求个情,放过她好不好?老婆子给您跪下啦...”

    “使不得!”我一把将老人托住,**,多大点事啊,怎么放到有钱人家里,就要死要活的?

    “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用你的脏手去触碰尊贵的客人!”

    那绅士管家怒极,一脚踢在老人的大腿上,见老人没有摔倒,竟抬脚还待再踹,我动了真火,借郭享星雨扶住老人的同时,反手一巴掌抡到了那管家脸上,“草你**,尊老爱幼都没学会,装他母亲绅士给谁看呢?!”

    张嘴闭嘴的小畜生,天知道这个盛气凌人的管家如此霸道凶蛮,到底是在显摆他家老爷的家教严厉,还是想以此烘托我这个‘客人’的尊贵?我只知道,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家教,那龙啸天空赋盛名,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如果人的尊贵只能靠毁誉和欺压别人才能趁显,那我宁愿一辈子低贱!

    我这一巴掌下去,被抽晕的何止那管家一人?年迈虚弱的老人,那稍感自卑却心存善良的园丁,郭享,星雨,还有十数个看热闹的‘尊贵的客人’,无不目瞪口呆。

    我不否认周围一些人的冷眼旁观一定程度上拱起了我的怒火,但我也不会否认,我压根就不是个绅士!爆粗口耍粗暴或许会被这个庭院中的富贵世界所不齿,但是,在我的世界里,这只是很普通的泄,是的,就像别人不小心泼了我一脸水,然后她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这样的普通。

【第234章】再遇张培文

    管家挣扎着爬坐起来,咳出一口腥红的唾沫,惊颤的指着我,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异常的恐惧,就像刚才那老人的表情,骇然道:“你...你...”

    “我怎样?”我笑的煞是狰狞,“你家老爷就是如此教导你的?他没告诉过你对尊贵的客人伸出食指是很不礼貌,很欠抽的行为吗?”

    见我迈前两步,有抬腿踢人的前兆,姓高的管家脸上一阵色变,忙将胳膊缩了回去,倒也难怪,他不知我身份背景,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贸然得罪我,“尊贵的客人,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丫的听不出‘尊贵的客人’是反话吗?竟然还学假洋鬼子跟我跩文嚼字的装逼,这种智商这等素质的二百五是怎么混进龙家庄园当管家的?连他母亲皮包公司的保安都有不如吧?莫非龙家人的脑袋都被门缝挤过?

    此话如同火上浇油,将我气的七窍生烟,“你他母亲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

    郭享是斯文人,也是个低调而谨慎的人,见围观者越来越多,他忙拽住我的胳膊,小声道:“小南,算了,打狗尚需看主人...”

    老子又不吃他龙家的饭,用得着给他脸吗?我正在气头上,一时没有多想,只是不喜欢郭享怕事的懦弱,不屑道:“我打狗从不看主人!”

    说罢,我照那管家脸上就是一脚,鼻血飞溅的景观登时惹起一片惊呼,我此时才回过神来,哥们打了潜龙庄园的管家,相当于公然得罪龙啸天,不惊人才怪,我小小*平头百姓,与龙啸天没有任何交集,自然是不惧他,但恒享可是在地产界混饭吃,郭享此刻还敢站在我身边,无异于顶撞龙头,哪里是胆怯了?

    念及此,我已经完全冷静了,对郭享歉意一笑,道:“看来今天不能和你的朋友们认识了,呵呵。”

    郭享懂我的意思,知道我不想因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连累他,被人误以为我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摇头笑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没你手快,不然肯定抢你前面抽他一巴掌解气,哈哈哈。”

    老郭同学吓的腿还在哆嗦呢,偏生嘴上却在逞强,让我突然想起了亲爱的伟哥,在这方面,他们两人倒是颇为相似,胆气不足,义气爆满,够哥们!

    “你...你是...你...”管家仍然无法捋直他的舌头,不是疼的,而是怕的。

    我真有那么恐怖吗?这管家的反应太夸张了,不过我喜欢,“你什么你?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影响食欲,当心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围观者而言,看谁的洋相其实都是一样的,管家憋的面红耳赤,却无人站出来说句所谓的公道话,狗仗人势,没有了人,狗叫也就只是狗叫,这道理他比我明白,所以,他爬起身来,带着古怪的表情飞快的溜掉了,似乎一阵风,眨眼间便无影无踪,甚至忘记留给我一个怨恨的目光,这种即正常又好像不太正常的反应多少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不会真以为我是吃人的猛兽了吧?怕我怕的忒不正常了。

    或许是平时太过顺风顺水了,突然踢到我这块铁板,精神落差极端,所以昏了头吧?十有**是去找主子撑腰了。

    老人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且是如此出人意料,已然骇的张目结舌,“先...先生...”

    “老人家,我没事,这事也与您无关,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假装斯文的人渣败类而已,您快去找找您的孩子吧,别让他再到处跑了,”我捋了一把粘糊糊的脸,转而问那园丁青年道:“兄弟,洗手间在哪?”

    听我叫他‘兄弟’,那青年稍稍一怔,而后瞥了一眼冲进了大屋的管家,对我笑道:“屋里有,屋后也有,就是简陋了一点...”

    “屋里人多,去屋后吧,”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别墅门脸,我颇为感慨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披金戴银确实高贵,却未必能高人一等,虚伪就是虚伪,越掩饰越虚伪,实在让人腻味。”

    不止那园丁,郭享和星雨亦是呆了呆。

    在华丽的大屋后面,是一个别致的花园,假山、喷泉、花草、青松,搭理的异常有格调,似乎是刻意为一些喜好静逸的人或者临时配对的情侣烘托气氛,这花园亦点缀着恰到好处的莹莹霓虹,颇有点街心公园的感觉,稀稀俩俩的,倒还真有些人。

    所谓屋后的洗手间,就设在花园另一侧的佣人宿舍旁,因此我们竟是凑巧与老人同路,星雨和那园丁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人走在前面带路,郭享有意拉我落后了几步,“小南,对不起...”

    我稍稍一怔,不好意思道:“该我道歉才对,刚才太冲动了,可能会连累你得罪龙氏,看那管家的样子,大概是去找能给他做主的人去了吧?待会要是龙家的人出面,你什么都别说,免得因为我惹祸上身,我有办法应付。”话虽如此,但我着实脑大,管家已经是如此蛮横,龙家的人会讲道理吗?想不连累恒享,哥们只能演一回不识好歹的混dan,稍微欺负欺负郭享了,哎,话说我这么诚实的人,哪习惯演戏骗人啊?真是委屈自己了...

    “屁,同行是冤家,狗x的龙头,说白了还不都是抢一碗饭的对头?我不惹他,他就不和我竞争啦?在商言商,所谓的交情都是表面功夫,和兄弟朋友是两码事,别说你刚才有理,就是没理,我也会站在你一边,”郭享摇头叹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今晚不应该强迫你来,我只是一味想着把你拉进这个圈子,觉得你应该多一些上进心,并且有能力抓到本该属于你的机会,但现在我突然现,可能,是我太主观了,或许,这并不是你喜欢的生活方式和你想要追求的人生目标,就连我都有些厌恶这种虚伪的聚会了...”

    “这说明你和我一样的善良。”

    “嗯?”郭享呆了呆,笑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认真点行不行?”

    我笑道:“我很认真,我的确没打算认识你的朋友,跟你来,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你这个朋友的邀请而已,来这里,也纯粹是跟你来凑热闹,白吃白喝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至于升华到人生哲学的高度,呵呵。”

    郭享听我如此解释,释怀的笑了笑,想要再说些的时候,忽而听见前面隐隐传来一阵喧哗,举目望去,花园尽头的一排平房前,人影绰绰,聚集着十数个人,似乎是生了什么争执吧,可以清楚听到有个声音在愤怒的喝骂,而这声音...我可并不陌生,甚至是非常的熟悉!

    我还未来得及惊讶,就见前面老人‘啊’的一声怪叫,拔腿便朝人群跑去,并口中高呼:“先生,不要打她,她还是个孩子!”

    我与郭享同时一惊,因为灯光太暗,离的又稍微远了点,所以视线不清,听老人叫喊,我们才猛然现,被人圈在中间叫骂中的家伙正用脚踢踩蜷缩在地上的孩童!

    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遇见那个孙子,他总是如此的找抽?额头青筋暴跳,我快,但有人比我还快,园丁青年抢在老人之前,一记凶狠的直拳轰在了那作恶的白衣阔少脸上,白衣阔少一个趔趄栽进了旁边一衣着光鲜,**无限的高贵女人怀中,两人同时向后栽去,幸亏有四五个人下意识的上前相扶,才勉强没有摔倒。

    这园丁好大的力气啊,差点一拳头闷倒一群人,而且那身手,怎么看怎么比冬小夜还专业...

    “苦儿!苦儿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让奶奶看看...”老人顾不得去看那白衣阔少,哭喊着跪到,将那脏兮兮的孩子搂在了怀里,心疼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谁?谁打得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白衣阔少暴怒,一把拨开围过来关心他的朋友,愤怒的瞪向园丁青年,丫的明知道是谁揍得他,却偏偏要故意叫嚣,也不知是霸道还是懦弱,但表情很是凶神恶煞。

    他身旁是个比之并不逊色的帅哥,只可惜此刻亦是一般无二的丧尽斯文,叫骂道:“你是在龙家打工的吧?就是龙家少爷见着我哥也得客客气气,你敢动跟我们动手?活腻味了啊?”

    园丁青年不惧不畏,刚刚在那管家面前的些许自卑似乎只是我的错觉,此时的他一脸冷漠,我忽然觉得这个小子凌厉的目光和他的身份极为的不符,然而更吸引我注意力的,却是郭享和星雨这对‘jian夫yin妇’...

    “张...张培文?!”柳星雨看到那个替白衣阔少出头的年轻人时,登时僵住了身子,郭享亦是面露尴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了他女朋友的未婚夫...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柳星雨?!”张培文同样吃了一惊,转而看到了郭享,眉头一跳,眼中的愤怒远远盖过了嫉妒,冷笑涔涔,阴声道:“你也在啊,郭大少爷,怎么,成双成对出席龙家的宴会,不会是想故意抹黑我张柳两家吧?”

    郭享面色复杂,即便他和柳星雨怎样恩爱,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恒享势弱,再怎么说也得罪不起柳氏和风畅两家大集团啊,忍辱道:“张少爷言重了,我只是碰巧遇到星...柳小姐...”

【第235章】苦儿(上)

    “我说也是嘛,”张培文笑无好笑,横眉对柳星雨道:“星雨,过来。”

    柳星雨向郭享身边靠了一步,厌恶道:“别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张培文怒道:“你说什么?!”

    星雨搂紧郭享的胳膊,强硬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认识你!姓张的,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爸和我哥决定的事情,不代表我柳星雨就一定认可,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做主,少对我呼来喝去,你不配!”

    我大呼过瘾,没想到文文弱弱的柳星雨,在感情立场上原来是如此的坚定,与此相比,郭享就太窝囊,太憋屈了,虽然作为男人,尤其是掌握着数百员工生计的老板,他确实有难处,有顾忌...

    能被星雨这样如此忠贞的女孩喜欢,老郭的福气不浅啊,作为朋友,我倒是乐意帮他一把。

    “你个溅人!”

    张培文当众被削了面子,恼羞成怒,却被挨了园丁一拳的白衣阔少拉住了,“柳公子也来了,你们两个人的事待会听他说话,先给我教训那个下人,还有蹭我一身油腻,跟我装疯卖傻的小畜生!龙家雇的都是什么佣人?一个比一个没有教养,我就替龙啸天管教管教他们!”

    老人一听他们还要跟自己的孙儿过不去,吓的一通剧烈的咳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相比龙啸天,就某些因素来说,郭享更得罪不起张家少爷,毕竟心虚啊,因此他想管,却是握不紧拳头,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郭享一愣,我已经从他身后闪了出来,笑着与那白衣阔少打招呼道:“呦,这不是风畅集团的张副总吗?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怒气冲冲朝着老人和苦儿走来的白衣阔少突然看见了我,就像看见了鬼似的,大惊失色,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旋即是一脸的恐慌,骇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楚、楚、楚...”

    “是你?!”张培文的惊讶程度比他老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话说,他意图迷jian墨菲她妈伍雪晴的罪证可还握在我手里呢,而且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外的一顿胖揍,想来会令他今生难忘,男儿膝下有黄金嘛,假如我跪过谁,那我肯定是忘不了他的,我想张培文也是。

    为了替老郭找回面子,帮星雨出口恶气,我笑眯眯的走到张培文面前,一脸的欣赏,就好像慈祥的叔叔亲近乖巧的娃娃一样,用右手拍着丫俊俏的脸蛋,不过力气稍微大了点,每一巴掌落下去,都是清脆有声的,“这位帅小伙是张少的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和张少一般潇洒倜傥啊,看这小脸长的,多俊俏啊,有鼻子有眼儿的...”

    长得帅不一定是罪过,但就大多数人的心理而言,‘长得比我帅’就一定是一种罪过,我就是这大多数人的其中之一,好脸怎么都贴狗身上了...

    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敢情我的冤家都是一家,倒也有趣,虽然不知道张培文是张明杰的胞弟还是堂弟,但我的确没想到两人竟是兄弟关系。

    估计围观者不是这兄弟二人的跟班,就是些来巴结他们的溜须拍马之辈,见张培文明显在被我侮辱,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劝阻,而张培文虽然又怒又羞,却终究不如对我的惧怕来的猛烈,莫说反抗了,躲都不敢躲。

    张明杰,郭享,柳星雨,见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张培文此刻在我的巴掌下乖巧的像只小狗,无不张目结舌,不可置信,我只装作不认识张培文,倒并不在意众人信或者不信,扭过头来,自顾自的对张明杰笑道:“我原以为前几日张少受了点打击,至少得修养几天呢,没想到你这么敬业,马上就重新投入了工作,为公司奔波操劳,佩服佩服。”

    我即明损他上次被人泼粪,又暗讽他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是给风畅集团丢人现眼,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已经有人认出了我,惊讶的对我指手画脚,交头接耳道:“这人好像是楚南!”“楚南?就是指使人泼张少一身大粪的家伙?”“就是他甩了风畅的墨小姐?”“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扶这张明杰的高贵女人惊愕的望了我一眼,竟发出一声轻呼,赶忙倒退了几步,好像张明杰马上又会变成粪人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半丝亲密甜腻啊?这反应无疑扎痛了张明杰的自尊心,丫的脸色越发的铁青,可当着我,却偏偏不敢发飙。

    张培文见我没有揭他伤疤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听到众人议论,他不禁惊讶的向张明杰求证道:“哥,敲竹杠...咳,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楚南?!”话说,张培文先前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谁。

    张明杰轻轻点了点头,颇有点忍辱负重的味道,我不以为然,将那园丁挡在身后,明知故问道:“是谁惹张少爷生气啦?老远就听见张少发脾气的声音了,把狗叫声都盖下去了呢。”

    听我将张明杰骂街和狗叫相提并论,星雨不禁失笑,传说归传说,真待看到张明杰被我欺负的敢怒不敢言,与她而言自是另有一番感触,我想事后便是再跟她解释那传言有假,她也不会相信了。

    “楚助理...不,楚少,这是我和龙家下人的一点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社会主义社会,只有工作职位的高低,哪来的上人下人的区别?张少,你是代表公司来参加这个聚会的吧?拳打脚踢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你不嫌自己丢脸,也该考虑一下公司的脸面吧?”我冷冷笑道:“看你恃强凌弱,有人仗义出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我和风畅已经毫无关系,但张明杰却不敢把这句话搬出来砸我,于是理亏的帽子就免不了的戴到了他脑袋上,张明杰不好再与园丁计较,可仍是找台阶道:“这小子动手打我,是因为他不明所以,楚少,你有所不知,那小畜生怀里不知抱的什么东西,蹭了我一身油腻,我只是想教训他两句而已,让他把怀里的东西交出来,哪知道他竟然跟我装疯卖傻,说我...说我比他家养的狗长的白多了,什么牙齿比狗整齐,叫起来比狗还凶,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在这么多朋友面前,我越是好言说教,他越是蹬鼻子上脸,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我?”

    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越在乎自己的面子,被理亏的人骂做是狗,这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张明杰亮给我看的袖子上,的确有老大一块油腻,看来他揍那孩子,确实是想让他把那脏东西丢掉,我不禁蹙了蹙眉头,回头望向那一老一少,心中不由暗忖,莫非这小孩子真是如此的调皮不懂事?

    我身旁的园丁青年冷声对张明杰道:“亏你下边还长了根把儿,再怎么说也不该对个小女孩下重手吧?”

    “女孩?”

    我很尴尬,因为我竟然和张明杰是同样的反应,凝神打量着簌簌发抖的老人怀中的孩童,我不禁老脸一红,这可不是个女孩嘛!只因为她刚才灵巧的身姿和飞快的奔跑速度,我便先入为主的误认为她是调皮的男孩了...

    瘦弱的女孩稚嫩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应该是被张明杰踢打的吧,她眼角破了条小口,左眼只能似张微合,半拉脸蛋高高的肿起,鼻血流过了嘴唇也不知擦抹,任由老人流着眼泪帮她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眼角的伤口,她并没有呼痛,只是一味吃吃的傻笑着,望着奶奶,那浑浊而呆滞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幸福的光彩。

    鞋子似乎在刚才的奔跑中甩丢了,小脚丫踩的脏兮兮的,能清楚看到她的脚底有被硌破的血痕,半个肩膀无力的耸拉着,明显是被踢伤了,可她依然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护着怀里的东西。

    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最多十来岁的女孩,是如何忍受这些伤痛的,为何她依然在笑?

    星雨眼眸一红,飞快的跑过去,褪下长袖的丝绸手套,当做手帕,一边替苦儿擦着脚上的血痕,一边心疼的问道:“小姑娘,你疼不疼?”

    苦儿没有回答星雨,只是望着奶奶,嘿嘿的笑着,我不由浑身一颤,心脏猛然向下坠了坠。

    老人没有去看众人或恍悟,或怜悯,或同情,或厌恶的目光,怜爱的捋着苦儿的短发,轻声说教道:“苦儿,为什么要跑出去偷东西?奶奶不是告诉过你吗?今天要招待很重要的客人,你不能出来乱跑的...”

    “肉...”苦儿松开双臂,将怀里的东西递向了老人,笑嘻嘻道:“奶奶说身体不好要多吃肉,奶奶咳嗽,奶奶要多吃肉...”

    星雨轻呼一声,已是泪如雨下,那孩子像宝贝一样搂在怀里的,竟是一块刚刚烤好的牛肉,歪头嬉笑,似乎在等待奶奶夸奖的女孩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两条小臂被油腻烫的通红,甚至已经泛起水泡的疼痛。

    被张明杰踢踩在地,也没有让那一小块烤肉上沾到星点泥土,只因为这是要给奶奶吃的肉...老人哭了,却死命的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狠狠将苦儿手中的肉打落在一旁的地上,她一把将孩子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奶奶不要肉,奶奶只要苦儿...傻苦儿啊,我的傻苦儿...”

【第236章】苦儿(下)

    “肉...肉,奶奶的肉...”苦儿兀自挣扎着,晃着那条被烫伤的胳膊,试图挣开奶奶,去拾捡地上的肉。

    “这孩子...”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咙中,竟是说不出下边的话。

    “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的园丁青年望着那对祖孙,黯然道:“交通意外,父母双亡,只有苦儿幸运的活了下来,不过...亲眼看到父母去世,这种打击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大了...”苦笑两声,青年又喃喃道:“其实,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呢?或许全忘了,对苦儿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什么啊,原来是个傻子...”

    “是他母亲谁在放屁?!”我知道我为什么愤怒,但我解释不清心里的复杂,太多太多的感触,太多太多的不满,我不知该如何发泄。

    龙啸天不是很有钱吗?他这一场寿宴便不下数百万的开销吧?可是,为什么就在他的庄园里,却存在着如此不幸的祖孙二人?我不理解,也想不通,所以,我很郁闷!

    我的愤怒吓到了包括苦儿在内的所有人,人群噤若寒蝉,我知道,我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一条不讲道理只会咬人的恶狗,但我丝毫不介意,甚至很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自己能成为一条恶狗去撕咬那些对人性麻木的混dan。

    老人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她并不知道,或许我在她的价值观当中,也属于那种最卑微的存在,只是被表象所欺骗,以为我是个愿意帮她,并比张家少爷更尊贵的人物吧?所以她对我躬了躬身子,旋而对张明杰道:“先生,求你不要跟苦儿计较,她...她...她只是个傻子,是个白吃...”

    “放屁!”我打断了老人,怒不可遏道:“她傻?她白吃?胡说八道!她是我见过的最懂事,最孝顺的孩子!”

    我不想看老人的反应,因为那廉价的感激其实是对苦儿的侮辱,我怒然望向张明杰,压抑的愤怒混杂在低沉的声音中,我冷冷笑道:“张少爷,你会跟这位小姑娘计较吗?”

    张明杰和我一般,直到方才为止只当这声音有些嘶哑的苦儿是个男孩,此时知道自己打的竟是个弱冠女生,早已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会呢?我刚才不晓得她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个白...不会,我怎么会和她计较呢。”丫嘴上如是说着,脚下却连退了几步,望着苦儿的目光,就像是见到了野兽,几分恐惧,几分厌恶,我知道,那是绝对不平等的鄙夷。

    “是吗?我说张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啊,呵呵,不知者不罪嘛,可以谅解,只不过...”我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语风一转,狰狞笑道:“你已经误伤她了,不会打算说句对不起就算了吧?医药费啊精神损失费啊,多少也要意思意思,你说对吧?小张少爷觉得呢?”

    最后一问,我却是问的张培文,张培文见我眼中满是要挟的流彩,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在张明杰的惊异中懦懦的代他应道:“对,应该的,应该的...”

    老人只求张明杰不计较就好了,哪敢去想反咬一口啊,惊怕道:“不用,不用...”

    “为什么不用?人家张少爷是那种不负责任,不肯承担错误的人吗?”我阻止了老人懦弱的退让,加重口吻,笑道:“是不是啊,张少爷?”

    张明杰一听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这俩个词就心有余悸,早已汗如雨下了,听我公然**他,有哪个人不觉得惊讶?可惜我占在‘理’字上,张明杰纵是被气的浑身发抖,又能奈我何?再说,人家怕坐大牢的小张少爷可都承认我说的有道理了,难不成还要内讧给外人看笑话吗?张明杰有苦说不出,我总算稍稍出了腹中闷的一口无名怨气。

    张明杰咬着后槽牙,沉默了足足十几秒,终于是别扭的挤出一个微笑,“楚少觉得我应该赔多少合适呢?”

    我在苦儿身边蹲下,小丫头不怕恶人,反到对我表现出一定的恐惧,让哥们很郁闷,这小丫头情不自禁的朝奶奶怀里靠了靠,唯一能睁开的眼睛中闪烁着警惕...仙人个板板的,话说哥们虽然没有啥女人缘,但小女人缘还是不错的,比如说缘缘啊东方啊一可啊这样的小丫头,可都是非常亲近我的,咋苦儿这小娃子却避我如蛇蝎似的?这多少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楚缘...

    我笑着抚了抚苦儿的头,这招可是从楚缘身上百般锤炼出来的绝技,饶是楚缘不待见我那阵子,被我如此一摸也是无比享受的,何况这小丫头乎?果不其然,苦儿微微扬起脖颈,小脸上颇有陶醉的味道,让我的虚荣心瞬间爆满。

    我假惺惺的检查了一下苦儿的伤势,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脚破了肩伤了胳膊烫了,外伤很重,被张少你拳打脚踢,估计内伤也不轻,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脸花了,有些破相,虽然苦儿现在年纪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嫁人的,女孩子的样貌可是极为重要的,估计得去韩国找个整形医师修复一下,在这方面还是那个国家比较有经验,然后怎么也应该到风景不错的夏威夷玩一玩,疗养一下受伤的身体,抚慰一下精神的创伤吧?虽说全球物价上涨,但我想有个百八十万也就足够了,张少非要多给一些,我相信苦儿也是不会拒绝的,正好买两件新衣服穿嘛。”

    郭享和星雨都差点栽倒,就莫说张家兄弟和一众围观者了,老人更是险些昏过去,幸好被同样将我当成怪物的园丁给推扶住了,才险险没有躺到地上。

    张培文刚才替老哥应了赔偿,哪逞想我这头狮子的嘴巴比他预料中的大多了,最是气苦不过,急道:“楚少,你还不如去抢呢,那胳膊是她自己烫伤的,我哥最多是踢了她几下,你张口就要一百万,会不会太狠了?”

    “狠吗?你哥不踢她,她用护着怀里的东西吗?如果她不护着怀里的东西,那她还会被烫伤吗?小张少爷真幽默,不过我没有啥幽默细胞,所以不要和我开这种故意讨价还价的玩笑,好吗?呵呵——”我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首歌——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

    小张少爷气得浑身哆嗦,大张少爷面白嘴颤,那眼神跟条狼狗似的,恨不能扑上来把我咬死,可惜,李颀洪涛雇人买凶伤我的案子还未判下来,我随时可以翻供,吓死他,他也不敢在这时候招惹我。

    我不是**,我是在谈判,替苦儿争取赔偿而已,只是金额稍微高了些,但我没说不能还价——那得看两位张少爷敢不敢跟我叫这个板了。

    “一百万而已,对张少爷来说一点也不多吧?少吃两三顿法国菜就省出来了嘛,而且...”我转望张培文,含蓄问道:“小张少爷啊,你那辆奥迪车也不止百万吧?听说前阵子你不小心碰坏了,正要换新车呢,就当把旧车捐出来了,非但不伤筋骨,还给车库腾出了地方,哪像我啊,想要捐东西都没有呢,就有点药丸啊视频啊啥的,也不知能不能卖出**门的价钱,诶?传说那个发娇娇和芝芝**的小子**了人家公司多少钱来着?五百万还是七百万...”

    “不多,不多,才一百万嘛!”张培文没等我把话说完,赶忙打断,像个孙子似的连连应允道:“下礼拜...不,明天,最迟后天,我亲手把钱交给楚少!”

    “这是赔给苦儿的,你交给我干嘛?说的好像我在**你似的...”我翻了张培文一记白眼,郭享星雨一众人却是集体对我翻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怕他们从来没见过像我一样不要脸的,我不以为然,自顾自道:“也罢,你先交给我,我再转交给苦儿也是一样的,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熟人呢?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娘和苦儿就不跟你们再挣那十万二十万的零头了,先这么定了,老郭,纸笔印泥的伺候,小张啊,不是哥哥不信你,但在商言商嘛,打个欠条先...”

    把敲竹杠当买卖做的,我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一定是最无耻的那个...郭享一阵恶寒,顽强的不让自己笑的太走形,“楚少爷,我没随身带着那些东西啊...”

    “我有!”园丁青年对我笑道:“宿舍里有纸笔,我去拿。”说罢,无视张家二少歹毒的目光,他麻利的钻回了宿舍,不一会便找来了我要的东西。

    张明杰含着屈辱的眼泪,在欠条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大拇指上蘸了红色的印泥,却怎么也不甘心按下去,不到一个礼拜,先后被我敲竹杠了两百五十万,他不肉疼才怪。

    “你是小学生啊?没有错别字,不用检查了,按吧。”我二话不说,握着他的爪子画了押,虽然觉得自己有点黄世仁,但我很喜欢剥削人的快感。

    无视张明杰嫉恨的目光,我转手将欠条和印泥递给张培文,笑眯眯道:“来,小张少爷也按一个,你是担保人嘛,这治疗费可是不等人的,万一张少手头紧,两天以内筹不够钱,你也好替他垫上不是吗?呵呵。”

    “是,是...”张培文这个二世祖可比张明杰痛快多了,我很满意,随手将欠条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星雨脸上泛着如滔滔黄河一般的敬佩,小声对我笑道:“南哥,你真厉害,张家人从来是不吃亏的,居然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我淡淡一笑,故作神秘的对星雨眨眨眼,巧妙的回避道:“要是告诉你了,他们就不怕我了。”

【第237章】挖人和埋人

    “要是告诉你了,他们就不怕我了。”

    星雨没听懂,但郭享这人精却恍然大悟,看他眼神,显然是已经猜到这二人分别有把柄攥在我手里,虽然觉得解气,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南,张家人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你以后千万小心...”

    “我已经离开风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怕他个鸟?今天碰见我,只能算他倒霉,和出门踩到狗屎是一个道理,虽然我并不自卑,但这个比喻却是最恰当不过了,”我将纸笔还给了园丁青年,笑问道:“老郭,你会跟一坨狗屎计较吗?”

    星雨笑着拍了我一巴掌,“南哥你才不是狗...不是那种东西呢。”

    “那是在你眼里,在张少爷看来,离开了风畅的我,就是一坨狗屎,不屑一顾,”我宽慰他们道:“一两百万对人家来说,就像脏了双名牌鞋子而已,恶心一会也就忘了,难道他还把屎吃了当解气啊?小鬼儿难缠,这道理他们比你清楚。”

    郭享仍是忧心忡忡,望了我好一会,才叹道:“但愿如此吧...”

    我讲得头头是道,但最多也就是糊弄一下星雨这种天真的傻丫头而已,郭享当然知道我是故意捡‘好听’的说,与其说他不信的人是我,倒不如说是张明杰,只不过他不知道,我和张明杰早就因为流苏而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果说张明杰被泼粪的传闻真的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那张明杰本人十有**也会认为当天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就算没有今天我狠敲他的这一出戏,他又会轻易与我罢休吗?

    我断然不会告诉他大粪是萧一可找人泼的,所以这黑锅铁定是得我背的,反正梁子早就结下了,我还在乎多得罪他两次不成?

    园丁青年似乎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从我和郭享隐晦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小声对我说了一句,“楚先生,谢谢你,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屁话,”我淡淡道:“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就数我最正常了。”

    青年一怔,旋即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院子里你与众不同,怕是在院子外面你也是一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这是夸奖,那我就虚心的接受了,”我恬不知耻的笑纳之后,和老郭一同扶起了要向我鞠躬道谢的老人,笑道:“老人家,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老人忙道:“信,当然信...”

    “那就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我一手抚着苦儿的头,一手拍着口袋,认真说道:“那两块料绝对不敢赖这笔账的,有了这一百万,足够你们老少生活无忧,既然在这吃不好穿不好而且不受好气,还留下做什么?”

    “一...百万?”或许是这个数字对老人来说兀自不太现实吧,她一脸的茫然。

    “大娘不识字,一百万到底有多少她根本不知道,”园丁青年笑了笑,对老人道:“大娘,一百万,比你留下来工作一百年赚的还要多,你以后可以不用洗碗,不用倒垃圾了,还可以给苦儿去看医生...”

    老人的反应很诚实,她不在乎今后用不用继续洗碗倒垃圾,但当听到可以去给苦儿看医生时,她激动了,“真的?!”

    园丁看了看我,点头道:“真的,这位楚先生不会说谎的。”

    汗,我喜欢自己说这句话,但别人用来夸奖我时,我很容易害羞到脸红,“哪里哪里,这是苦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谢谢楚先生,谢谢楚先生...”老人没口子的道谢,可忽然一怔,欣喜消失了,脸上又涌出了无奈和苦涩,回头望着那排平房,她黯然道:“可是,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

    闻言,我等不由同时愣了,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买房?开玩笑,北天市寸土寸金,一百万买了房,还能剩下多少?

    我自己还没窝呢,能力不足啊,娘的,刚才太鲁莽了,竟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要不,再去敲张明杰一杠子?虽然我脸皮很厚,但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郭享忽然道:“住的地方倒不是问题,只是生活上,怕是不会太方便...”

    看着主动搂住我大腿的苦儿,我苦笑更甚,是啊,一位老人带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便是有了落脚的地方,生活上也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吧?万一老人有个头疼脑热,别说无人伺候,怕是连买菜(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做饭都是个问题,不像在这里,虽然受气,但一群人住在一起,还有园丁青年这样的好心人帮忙照顾...

    嗯?一群人住在一起?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不禁笑道:“没关系,只要您不嫌太热闹,我倒是能给您安顿一个不错的地方。”

    “不,那太麻烦楚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心虚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麻烦,就是得去麻烦她...”

    园丁青年亦劝道:“大娘,今天苦儿惹了祸,你们就算留下,事后也免不了会受罪的,还是跟楚先生走吧。”

    与其说老人恋旧,不如说她是缺乏接受新环境的勇气,不舍的看着园丁青年,她依然犹豫,“可是...”

    “大娘,我在这里做了半年,说实话,已经受够了,我决定了,明天就辞职走人,”园丁青年严肃道:“您就算留下,今后也没有人照顾您和苦儿了,难道还要像我刚来时那样,任由这院子里的人欺负苦儿吗?”

    可想而知,在这个没有教养的大院里,没有能力庇护苦儿的老人,根本不能改变一些人对苦儿歧视的目光,现在看来,这个园丁,曾经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终于心动了。

    郭享与星雨来此,为的是把我介绍给他们的朋友,现在这个目的已然消失,再加上遇见了张培文,兴趣索然,早已有了去意,便道:“是啊,大娘,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吧。”

    现在?我的乖乖,你们倒是会替我做主,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他们安排住处去?明天不行吗?!

    虽然我觉得那妞肯定不会拒绝我,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她啊!

    “哦?是哪位老板挖人挖到我们潜龙庄园来了?哈哈哈,我也来认识认识。”

    眼看着老人点头,就要答应的时候,忽而听见一阵朗笑,众星捧月一般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儒雅中年,直朝着我走来,目光虽然含着笑意,却是暗藏犀利,端的慑人。

    这厮长的白白净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留着八字短须,说不上多么英俊,但浑身上下散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如锤击鼓,有种沉重的质感,让人感觉在气势上就受到了压迫了似的。

    那魅力男人身边,正是方才被我揍成猪头的高管家,丫的正一脸怨念的瞪着我等,桀桀冷笑,果然是狗仗人势啊...

    郭享眉头一蹙即展,可依然没有办法掩饰心中的波动,凑到我身边尚未说话,那园丁已然低声告诉我道:“他是龙一凡,龙啸天的长子。”

    哥们很棒槌的哦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样子让郭享和星雨的眼睛好一阵挤咕,似乎是想暗示我那龙一凡很不凡一般,其实从张明杰和张培文幸灾乐祸的表情中我已经可以断定这一点了,只不过,我并不觉得他的不凡与我有什么相干。

    我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相反,我极有自知之明,我楚南只是地缝中的蝼蚁,若与我认真的计较,他龙家人也就不是天上翱翔的雄鹰了,就像面子一样,高高在上的人同样重视气度,因此便是打击报复我,程度也是有限的紧,最多就是把我施加在高管家身上的痛楚加倍的返还回来罢了,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我原本就没想过做英雄,也不是仗义出手,更多的是自己看不顺眼,想要泄罢了,哥们既然敢打人,就有被人打的心理准备。

    “挖人?这字眼用得真好,”我淡淡笑道:“原来这位先生也知道潜龙庄园埋人啊。”

    龙一凡开了个玩笑,我同样开了玩笑,众人对他的玩笑报以微笑,却在听过我的玩笑之后集体冷场,真是不怎么给面子,一个个的把嘴巴长那么大干什么?

    龙一凡大概也没想到我丝毫不给面子吧?愣了愣,眼中寒光一闪,但反应却不失大家风范,哈哈笑道:“楚先生果然一如传闻中那般与众不同啊,哈哈,鄙人龙一凡,幸会幸会。”

    我暗吃一惊,龙一凡怎么会认识我这草根级的小人物?!

    “楚少,好久不见啊。”龙一凡身后晃出一俊俏公子,热情的迎上前来与我握了握手,不打自招的解释了我心中疑问。

    柳星雨一见此人,小脸顿时没有了血色,下意识的向郭享身后藏去,就见与我握手的青年板起俊面,对她冷声道:“小妹,你怎么也来了?”

    星雨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香肩簌簌颤抖,低声叫了一声,“哥...”

    此人不是柳晓笙,还能是谁?

【第238章】墨菲是我女朋友?!

    柳公子凌厉的目光从郭享脸上扫过,又一次问星雨,“我不是告诉过你老实呆在家里吗?你来干什么?”

    柳星雨并不答话,以实际行动回答了柳晓笙的问题——紧紧的搂住郭享的胳膊,如依人小鸟一般秀着让光棍们嫉妒到抓狂的恩爱...

    郭享愕然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局面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于是我猜,柳星雨这个处于叛逆期的丫头果然是存心在这里撞见柳晓笙的,她想以实际行动告诉家人,自己喜欢的人是郭享,然而她故意隐瞒郭享自己的用心,怕也是对郭享的窝囊报以无声的反抗,逼他不得不面对现实,逼他不得不勇敢的保护自己,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勇敢的斗争。

    好一个柳星雨,看似文文弱弱,肚子里却有的是主意,不愧是萧一可那妖精的青梅竹马啊,虽然一个直接一个含蓄,但两人骨子里却有颇多相似的地方。

    柳晓笙和郭享都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至少他们都比我更了解星雨,所以很容易便猜到了星雨的意图,脸色都不甚好看,一个惊讶而气愤,一个感动而犹豫。

    真可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好在柳晓笙现在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我身上,或者说,他纯粹是不愿意将话题扯到星雨和郭享的关系上,一来是怕外人看了笑话,二者是担心张家二少对他喋喋不休的牢骚吧,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用另一种手段难为郭享,对我笑道:“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楚少啊,你也是来给龙老贺寿的?”

    我一小小草根,压根就不认识龙啸天这颗苍天大树,给他贺哪门子寿?你丫直接问我是怎么混进来的不就得了?

    柳晓笙的意图很明显,想将我得罪龙家人的责任一并推给郭享,另龙一凡迁怒于他,以此打击报复他‘gou引’柳星雨,妈**,这个状况可是我始料未及的...

    “奶奶,是恶人...”苦儿看到龙一凡,就像见了洪水猛兽,怕怕的闪到了老人身后。

    “苦儿,不要乱说话!”老人见龙一凡脸色一寒,忙道歉道:“对不起,大少爷,苦儿她...”

    “没关系,可能是我长的太凶了吧?呵呵,”龙一凡很有风度的嘲弄了自己一句,逗的众人哄笑,然后作势去抚苦儿的头,苦儿骇然色变,啊的一声低呼,竟然闪到了我身后,紧张的用双手拉住我的衣摆,龙一凡爪子探空,眼中闪过一丝利芒,继而直起腰来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这人就是不招小孩子喜欢呢。”

    我暗忖,倘若你平时待她好,想必她不会怕你,龙一凡并没有碰到苦儿,但他下意识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手的小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龙一凡的目光扫过张家二少,话语中并不回避对张明杰的揶揄,“刚才高管家说有位客人闹事,不想竟是楚先生,哈哈,楚先生可是最近声名鹊起的人物,我早有心结识,却苦无机会啊...”

    “哪里,我只是个给人打工的小人物,不敢高攀几位少爷。”不是我想把话说绝,而是见多了自取其辱的例子,先认清自己的份量,将自己的位置摆正确比较好。

    龙一凡小小吃了一鳖,笑得更热情了,但我倒觉得他更像是以此掩饰他的负面情绪,“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嘛,只是不知今天楚先生怎会来我潜龙庄园呢?”

    绕来绕去,还是想讽刺我身份不够而已,龙一凡拿捏着主人家的架子,只是在寻找一个对我飙的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看到柳晓笙嘴角勾起,我不禁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厮居然跟龙一凡有些交情,并且一起出现在这里,若知道我是同郭享一起来的,他肯定会借机煽风点火,给恒享上点眼药,弄不好,还会将郭享塑造成指使我捣乱的幕后黑手。

    如果郭享对待感情能像对待友情一样干脆,我相信柳星雨肯定会十分喜欢的,丫的不再束手束脚,跨前一步道:“是我邀他一起...”

    “他是和我一起来的。”

    一个冷冰冰的清脆声音完全盖过了郭享的说话,众人,当然也包括我,无不感到惊讶,要知道,此时此刻代我出头,无异于得罪龙家,谁有这么大的胆气啊?

    我知道是谁,所以我手脚冰凉,被吓的。

    “墨小姐?!”“墨总?!”人群一片骚动,谁不识得这天之骄女?

    “墨儿?!”龙一凡惊讶的望着走到我身边的墨菲,从称呼不难判断他与墨菲的交情,像朋友,又像长辈,但是那目光却与众人一般无二,颇有些三八,看来,正如郭享所言,我与墨菲的‘绯闻’已经传遍了北天市的上流社会,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墨菲为什么会出现?而且出现的如此及时?难道,她也是被这里的‘热闹’给吸引过来了,见到是我,所以一直躲在后面观望来着?我也说不清在脑子里撞击的到底是疑问还是震惊。

    柳晓笙的白脸更白了,饶他是个人物,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强笑道:“墨小姐莫开玩笑了,楚少从风畅辞职的事情,大家早就听说了,他不可能是代表风畅来的...”

    与大多数女客不同,墨菲并没有刻意的打扮过,仍是一身职业套装,琼鼻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但即便如此,她冷艳的美丽和冷傲的气质依然在瞬间便夺走了旁边星雨的色彩,星雨惊羡的同时,不自觉的向郭享身后挪了一步,似乎是自惭形愧。

    墨菲横了我一眼,有些娇羞,有些嗔怨,然后,还有一些...让我无比陌生的狡狯,她突然搂住我的右臂,就像星雨搀搂着郭享的动作一般,回头对柳晓笙淡然笑道:“他陪他女朋友结伴而来,与他是否在风畅工作有什么关系吗?”

    此言一出,那些还没合上嘴巴的人索性将下巴砸到了地面上,比如,柳晓笙和我...

    “他...他的女朋友?墨儿,难不成他的女朋友是...”龙一凡看了一眼柳晓笙,不确定的向墨菲求证。

    “是我,我是他的女朋友,”墨菲似乎是怕别人听不清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而后淡淡笑道:“龙大哥不会怀疑我没有请帖,是偷偷混进来的吧?”

    墨菲此话明显是对柳晓笙和龙一凡刻意针对我表示不满,龙一凡怎会听不出来?敛起,或者说是掩饰住错愕的表情,他哈哈笑道:“要是墨儿你没有请帖,那罪过可就都是我的喽,再说,这潜龙庄园就和你自己家一样,切莫说这种话来糟蹋愚兄了。”

    自称‘愚兄’,但龙一凡口吻中却带着一股长辈味道,倒也难怪,两人年龄相差了二十岁左右。

    “龙大哥客气了,”墨菲不卑不吭的收下来了人家的客套话,同时偷偷在我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阻止了我开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嗔怨的盯着我,随即堂而皇之的扯谎道:“你也是的,怎么刚刚一转眼的功夫就跟我走散了啊?龙大哥,他这人性子直,看不得一些人欺负老人孩子,可能得罪了高管家,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希望您不要见怪,对了,高管家是二嫂的表哥吧?要不,我亲自去和二嫂道个歉?”

    墨菲根本不给我否认的机会,一上来便摆足了小女人姿态,与其说是代我道歉,倒更像是在用自己的面子来考验龙一凡的胸襟,柳公子还在‘男朋友’三字的冲击中没有恢复过来,龙一凡亦有些措手不及,忙笑道:“不用不用,老高就是被我那弟妹给惯坏了,呵呵,没想到楚先生竟是墨儿的...哎呀呀,失敬失敬,方才老高多有得罪,希望楚先生不要怪我们招待不周才好...”

    “不会,”墨菲朝我轻轻一笑,脸上如蒙了一层红绸,娇颜无限,像极了被爱情的蜜糖罐迷糊了的花痴,一语双关道:“他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很讲道理的,不会和诚心认错的人计较的...”

    诚心认错的人?等等,你说的人是谁?是高管家还是你自己?!我瀑布汗...

    墨菲其实是用话激我,但龙一凡并不知道,眉角跳了跳,他笑道:“当然,不管是我,还是高管家,都是真心表示歉意的,老高,还不对楚先生道歉?”

    难怪姓高的家伙如此人渣也能混进庄园做管家呢,敢情是龙家二少***亲戚,丫的见打击我不成,反倒被大少爷将责任压到了自己身上,一张马脸顿时泛成了青色,“可是大少爷,他可能就是给老爷寄...”

    “闭嘴!”龙一凡突然暴喝一声,截断了高管家的话,目光中射出的锋芒如削冰寒风一般犀利,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飙,但...此时散着传说中那种‘王霸之气’的才是真正的他吧?

    高管家慌忙捂嘴,被吓的面无人色,腿一软,居然瘫坐在了地上,龙一凡敛起了气势,仍是满脸的不快,“死不悔改,丢我龙家人的脸,以为有弟妹撑腰我就不好动你吗?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庄园,以后不许再跨进这大门半步,保安队呢?送他滚蛋!”

    “大少爷,我错了,我是一时失言,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龙一凡果然是有备而来,直到高管家被四五个膀大腰圆的黑衣汉子架起来,我们才现他竟然是带着保安队来的,哥们暗抹一把冷汗,靠,这些人原本是来对付我的吧?幸好墨菲突然蹦了出来,不然被死狗一样丢出去庄园的人,怕会是我和老郭...

【第239章】毁人一桩亲,缺德带冒烟

    从龙一凡对墨菲的态度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可以看出,墨逸之在北天市亦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名头与龙啸天大概在伯仲之间,作为风畅内定的接班人,龙一凡也就理所当然的不会因为一个管家而轻易开罪墨菲,只是他开除了姓高的,如此强硬的手腕着实令人意想不到,“哎——任人唯亲,我向来反对,可有时就是拨不开面子啊,这老高,我早就想轰他走人了,可他啊,肚子里没有丁点墨水,偏就长了双势利眼,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哄得二弟妹一直护着他,今儿个终于让我逮着理由了,他虽然冒犯了楚先生和墨儿,可结果却是另我大快人心,呵呵,看这事闹的,愚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不知说些什么?我看你丫知道着呢!开了个玩笑,不经意间便改变了刚才那一幕不愉快的性质和气氛,让人情不自禁的与之亲近,龙一凡高明的很啊。

    墨菲亦不好再计较什么了,淡淡一笑,道:“龙大哥言重了,我们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浑人,错不在你,我们还要对你说声谢谢呢,谢谢你替我们出气。”

    商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聪明的墨菲见好即收,把话说得恰到好处,也算顾全了龙一凡的面子。

    “墨儿不怪就好,”龙一凡道:“这里说话不便,二位屋里请,呵呵,我的几个妹妹和弟妹可是时常念叨墨儿你呢。”

    “龙大哥不必客气,我想...先在院里逛逛...”墨菲吞吞吐吐,话语嘎然而止,偷瞥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顿时红了小脸。

    “哦——”龙一凡恍然大悟的笑道:“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啊!我是有火难,墨菲这不是存心惹人误会吗?!

    “露天舞会马上开始,我请了几位当下还算有些名气的歌手明星现场助唱,各位若有兴致,前面请,哈哈,”龙一凡谈笑间边驱散了众人,又肃起面孔对那园丁和老人道:“刚才是误会一场,看在墨小姐的面子上,我就不予追究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挺喜庆的日子,不要再搅了客人的雅兴。”

    老人骨子里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被人颐指气使,忙应了声‘是’,拉着苦儿就闪了,生怕多与我说两句话会‘搅了客人的雅兴’...

    柳晓笙即恨且妒的怒视我一眼,一时接受不了沉重打击的他已经浑然忘却了风度二字,迁怒于人道:“星雨,过来,和培文一起去跳个舞...”

    “我不和他跳舞!”柳星雨道:“哥,你别管我,有郭享和南哥陪我呢。”

    我心话说,你哥就是因为看见我和老郭了,才非要管你不可啊,傻丫头...

    张培文看到‘大舅子’终于帮自己说话了,不争馒头还得争口气呢,立马和张明杰一起向柳晓笙靠拢,结成了统一战线,可是看到星雨躲在我与墨菲身后,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吐出来。

    一边,张家二少要问他要个说法,另一边,当众在情场被我‘挫败’,不少看热闹的无聊人士在用或同情或嘲弄或鄙夷的目光拱他的火,柳晓笙要是能下得来台阶才怪,听星雨竟然顶撞他,登时怒道:“胡说!你是张家未过门的媳妇...”

    “我是郭家的媳妇!”柳星雨强硬起来,真的和萧一可极为的相似,都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执着,而且...那么的不给人面子...

    “我喜欢郭享,哥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柳晓笙再大的脸皮,在张家兄弟面前,也有些拉不下来了,“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是培文的未婚妻!”

    圆滑的郭享看到星雨的眼泪,终于拿出了他在商场上的干脆果敢,“柳公子,我与星雨是真心相爱的,我并不想求你支持我们两人的关系,但作为她的兄长,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尊重星雨...”

    “你闭嘴!”窝囊了一晚上的老郭好不容易拿出了气魄和决心,却被柳晓笙硬生生的打断,喝斥道:“我柳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姓郭的插嘴!”

    正待帮星雨说句话的墨菲闻言,不由憋的有些脸红,差一点她这个姓墨的就要插嘴了,虽然柳晓笙噎的不是她,可她还是有些恼羞成怒,然而却蛮不讲理的拧了我一把,疼的我直咧嘴。

    承柳公子所言,他柳家的事,你姓墨的不好插嘴,难道我姓楚的插嘴就合适了吗?

    龙一凡很有趣,并不急着站出来打圆场,对他而言,张柳两家出丑越多,他以后面对他们时,心理优势就越明显,这厮,不简单啊。

    星雨见爱人吃瘪,对柳晓笙急道:“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大哥!”

    星雨又是气苦,又是委屈,哭道:“都是做哥哥的,可你还不如南哥十分之一呢,你眼里有我这个妹妹吗?只是把我当成拉拢他张家的政治工具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门婚事根本就是你蛊惑爸爸答应下来的,可我不答应!打死我也不答应!”

    柳家拉拢张家,这话墨菲绝对不会装作没听到,在商场上,柳氏与风畅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而张家是风畅高层,张力更是她继承风畅的最大阻碍,墨菲当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握着我的手不由紧了紧,目光凝重了起来。

    “我不如他?!”一向注重风度的柳晓笙可能是真的受刺激了,怒瞪着我,这话既像是问柳星雨,又像是在问墨菲,虽然哥们脸皮很厚,但看到两女几乎一般无二的肯定表情之后,还是有点脸红的。

    不如我十分之一而已,努力努力,或许(全文字手机$,尽在ap..文.学网能赶上我百分之一...当着星雨,我不好意思如此勉励柳公子。

    “姓楚的,你好心机,”柳晓笙背后似乎都弥漫着一层紫黑的雾气,怨恨的沉声说道:“墨小姐,舒童,现在连我的亲妹妹你也要抢,我姓柳的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你居然处处跟我过不去?”

    墨菲又羞又怒,嗔道:“柳晓笙,你说话注意点,我墨菲又不是你什么人,他怎么是抢了?”

    “呐,柳公子,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小舒老师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我怎么抢她啦?!再说,我自己有妹妹,抢你妹妹干什么?”哥们一身冷汗,娘的,丫的当我是强抢民女的采花大盗了不成?瞎他母亲给我扣帽子,不过...丫的说我抢了舒童,这是咋回事?莫名其妙!

    柳晓笙见墨菲气恼,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重重吸吐了口气,已经冷静了许多,变脸似的对墨菲笑道:“对不起,墨小姐,是我用词不妥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一片真心实意未得其果,确实感觉到受了打击,方才失了方寸,说错了话,希望你不要见怪。”柳晓笙竟当众表达了对墨菲的爱慕,并坦言自己接受不了情场失意的打击,不止我,便是龙一凡也不由觉得惊讶,眼中闪过一道敬佩。

    坦白的人永远都是最容易得到众人的谅解和同情,柳晓笙仅一句话,便淡化了大家对他先前失态的厌恶,实在厉害!

    可惜,墨菲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柳晓笙嘴角一跳,也不多说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言好语对柳星雨道:“小妹,你要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就听我话,别让张二少难做。”

    张家两位少爷闻言,顿色骤然不快,张培文就算再棒槌,也听得出来柳晓笙话里的歹毒啊,如此一说,等于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想难为自己的妹妹,只是迫于家世,不得已而为之,无形中就反衬出张二少才是真正霸道的人。

    我当然清楚,柳晓笙不是不想难为星雨,而是知道现在自己想难为也难为不了她,所以干脆的大度一些,同时亦是向墨菲示弱,想以此证明自己并无拉拢张家的意思,而是张家在竭力巴结他柳家,柳家断然没有针对风畅,针对墨家的意思。

    那个精于算计的柳晓笙又回来了,我暗暗叹道,这小子终归是个聪明难斗的人。

    柳星雨见兄长语气软了,明显是立场退步,精神一振,就待回绝张培文,我忙抢在她之前说道:“有柳公子这话就好,我想,小张少爷一定不会觉得难做的,因为他也是对这桩婚事不满的人嘛。”

    “哦?”龙一凡早不插嘴晚不插嘴,偏偏等我开口他才道:“楚先生怎知道培文不满这桩婚事呢?”

    草,这xx养的闲着蛋疼,摆明想挑拨我和张、柳两家的嫌隙,墨菲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即是暗示我龙一凡的用心,也是怪我强出头,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亲嘛。

    无论是为了郭享和星雨,还是我工作了一年之久的风畅集团,我都注定要做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恶人了,淡淡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其实小张少爷是有女朋友的,人家喜欢的...呵呵,是与星雨妹妹不同的类型,只是苦于被家庭包办,才不得不屈服于命运,感情看的是缘份,没有缘分的两个人被硬生生的绑在一起,算什么幸福啊?我看小张少爷才是最渴望解除这桩婚姻的人呢,柳公子肯支持星雨,我想小张少爷的欣喜怕是不亚于星雨啊,对吧?”

    星雨一愣,有点懵;张培文一愣,有点怕...这俩人一个把我的话当真了,一个把我的话当成了威胁,均是只注意到了表面,与此相比,墨菲和郭享却是听出一些更深的味道...

    【ps:最近大家在猜三小姐究竟是谁,答案五花八门,有说是东方小娘的妈妈,有说是萧一可,还有说冬小夜她姐姐的,然后还有说是南南后**,这个最有想象力了,不过稍微想偏了一点,因为前文提过,在后妈嫁给老爷子之前,她和缘缘的生活并不容易,而且现在的后妈只是经营着一家快餐店的小老板娘,突然成为神秘的三小姐...咳,所以,基本可以否认这个答案,不过俺还是非常惊讶于想到这位答案的仁兄的想象力,从帖子里可以现,兄弟心狠细,注意到了几个伏笔,并正确的将它们联系到了一起...

    三小姐不是后妈,至于到底是谁,暂时不能告诉大家,不过,有人猜对哦,呵呵。

    关于苦儿,有朋友说这名字很有旧社会时的味道,的确如此,当时俺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因为苦,所以苦,苦儿只是老人对她的称呼,类似个小名,更像是老人的感慨,她的真名可不是叫做苦儿的。

    最近很少回书评,但大家的评论我一直在看,谢谢你们不离不弃的支持,是非很感动

    有朋友说建个群,嗯,俺会考虑的,只要大家不嫌人少不热闹就行,呵呵,不过事先声明,俺在作者群里,可是一艘万年潜水艇...】

【第240章】各怀鬼胎

    张培文是不是喜欢柳星雨我不知道,但他显然是不希望这桩婚事告吹的,“楚少,我...”

    “楚少说的对,培文私下里也和我抱怨过不少次呢,”张明杰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般,是个精明程度不亚于柳晓笙的人物,及时的截断了张培文,代其说道:“其实这桩婚事只是长辈友情的延伸,而且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当时没人反对,就被当了真,实在是误人不浅,呵呵,既然星雨妹妹也已经有了对象,培文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哈哈,年轻人的事,到底还是需要年轻人自己做主的,回去我就和家父说,解除了这个约定便是。”

    张明杰并不是在和我说,而是在向墨菲解释,柳晓笙脸色一变,显然看穿了张明杰的心思。

    不错,张明杰要自保,在墨菲面前,他断然不能承认张家巴结柳家的事实,尤其是在星雨挑明了这个婚约是有人违背了当事人的意愿在强硬的操作之后。

    利益联姻,墨家能不忌惮吗?若张家继续坚持,难保墨菲不会多想。

    当然,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在里面,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张明杰认为,不需要下大本钱来巴结或者拉拢柳家了,因为柳家已经失去了最大的资本,那便是柳晓笙得到墨菲的可能性...

    先前张明杰不遗余力的帮助柳晓笙追求墨菲,可见其在这种可能性上下了很大的赌注,现在墨菲公开宣布她这朵好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无异于扼杀了那种可能性。

    说到底,他张家的饭碗是在风畅,而风畅,姓墨。

    张明杰怕的并不是我,也不是墨菲,而是墨逸之,从他这种惧怕,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桑英杰说风畅高层有人为了堵窟窿而向地下钱庄借款一个亿,或许不是空穴来风,若真是副董张力所为,也就难怪张明杰如此干脆的表明与柳家并无瓜葛的立场了——他不希望墨逸之对张家有所怀疑,以免找到对其下刀子的借口。

    “好,好...”柳晓笙一连说了两个‘好’字,给了张明杰一个,给了我一个,“既然张少也如此说,那小妹和培文的事情,就作罢吧,哈哈,我们回去开导一下老人,想来他们也不是那种固执的人。”

    柳星雨大喜,这孩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终归是不知轻重啊,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她一个人的关系,墨,柳,张,三家已经出现了不可缝合的裂痕,虽然对墨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星雨毕竟是姓柳的...怕她回家以后有罪受了...

    柳晓笙心里肯定不痛快,但从豁达的表面无法看出来,看了看小鸟依人般轻挽着我胳膊的墨菲,不知是夸我还是骂我,对我笑着说了一句,“楚少,柳某人输的心服口服...各方面,我都太小觑你了,哈哈,我柳晓笙真心佩服的人不多,可今天,你楚南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个,不过,我可还没有死心,所以,你得好好珍惜墨小姐,不要给了我可乘之机啊。”

    这话可以理解为婉转的祝福,墨菲俏脸飘红,我只是微微一笑,柳晓笙刻意强调了一句‘各方面’,即是说并非只嫉妒我‘得到’墨菲这一件事情,应该还有其他方面得罪了他,例如,离间张柳两家,又例如,他刚才提到的舒童...

    柳晓笙与舒童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想到昨天流苏说过的关于舒童最近变的比较反常的话,我暗忖,莫非,是与柳晓笙有关?还是说...和我有关啊?

    我把一些隐藏的并不明显的问题揭开,亮到了表面上,众人各怀鬼胎,心思迥异,暗自琢磨,气氛一时有点凝固,龙一凡见已经没有热闹看了,表情中闪过了一道失望,既而大笑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家父八十寿宴,哈哈,图添几分喜庆,可谓双喜临门啊,柳公子,二位张少,咱们就不要打扰这两对神仙眷侣谈情说爱,做那煞尽风景不懂风情的人了,哈哈,前面请,咱们喝几杯去。”

    柳晓笙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清楚感觉到了那一瞬的歹毒和冰冷,张明杰故意落在几人后面,战战兢兢的凑过来,“墨总...”

    墨菲知道张明杰有话想和自己说,又知道我与张明杰素有嫌隙,终于放开了我的胳膊,寒着够人喝上一壶的小脸走远了几步。

    直到此时,哥们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才总算回归了原位,妈妈的,被墨菲腻着的时候,我老觉得心虚,有种背叛了流苏的愧疚感...

    “双喜临门?我看未必,”园丁望着龙一凡的背影,冷笑一声,态度端的不屑,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忽然问道:“楚先生,你方才的话,是否作数?”

    我正在欣赏张明杰被墨菲训斥的尴尬表情,张少爷无非是主动交待刚才的错误,以解除墨菲的怀疑,而墨菲即便怀疑张柳两家有阴谋,也不会笨到点明说透,最多是指责他欺负小孩子,给公司形象抹了黑,这种尔虞我诈,着实累人啊,我厌倦的叹了口气,闻园丁青年一问,不由点头笑道:“你是说给苦儿和她奶奶找地方住的事情吧?当然作数,说起来,害她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谢谢,楚先生,虽然看样子,你比我还要小上几岁,但我佩服你,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人,好人有好报,我始终相信这句话,”园丁青年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待会若寻着大娘,就带着她和苦儿快些走吧,今天晚上这里可能会有事发生,免得到时候牵累了你。”

    莫说我,凑巧听到的郭享与星雨也是不禁愣了一愣,“有事发生?”

    “嗯,”青年声音更低了三分,神秘兮兮道:“楚先生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打了高管家之后,大少爷会亲自领着保安队赶过来?刚才又是为何一怒炒了高管家的鱿鱼?”

    这的确是我稍感疑惑的地方,现在正是客人陆续到场、龙一凡最该忙碌的时间,为了一点小冲突而兴师动众,不可谓不怪,而且,那高管家被炒鱿鱼,好像是因为...

    园丁青年看出我们的困顿,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其实自从半个月之前开始,龙家人就不断接到恐吓信,威胁说老爷要是敢办八十大寿,就一定会出大事儿,信的具体内容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传言说对方威胁的话很重,好像还要...还要整出人命来...”

    星雨惊呼道:“杀人?!”

    如此说来,高管家所以惹恼了龙一凡,是因为他怀疑我就是那寄恐吓信的人,并险些当众说走了嘴,引起恐慌!我亦吃惊不小,故作镇定道:“既然是恐吓信,不管目的是什么,话说得狠些是理所当然的,不然哪唬得了人啊?”

    郭享相对冷静,笑道:“是恶作剧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龙家在北天市独树一帜,难免遭人嫉妒,会不会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故意想扫龙老八十大寿的兴致啊?”

    园丁点头道:“老爷也是这么觉得的,说这有可能是同行存心吓唬他,搅他好事,所以不愿意示弱,说寿宴不但要办,还要办的热闹,办的红火,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个场面,听说光请帖就比原定的多印了百十来张...”

    草,有钱人真他妈是心理变态,难怪郭享与龙氏集团几乎没有什么私交,依然收到了请帖呢,敢情只是龙啸天为了陪衬自己的‘王霸之气’而已...

    “本来上边叮嘱过我们不许多嘴的,说是怕惊吓到客人,其实是怕暴露了龙家这点显摆的意图吧,反正我明天就不在这里干了,用不着再护着谁的脸面,所以给几位一个忠告,”青年一脸的严肃,道:“楚先生,你千万别不当回事,我听这里的老园丁说,前几年老爷过生日的时候也闹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在酒店,说是有个疯子冒充切蛋糕的面点师,混入会场一通乱砍,虽然没伤到老爷,但是伤了好几位宾客,就是因为对那次事件心有余悸,所以龙家这次才把寿宴摆在了自己家的庄园里...”

    “那事我也听说过,”星雨忙点头道:“好像是五年前吧?当时我爸也去了,回家以后还抱怨呢,说龙啸天人缘不好,做生意太霸道,手段不干净,所以得罪了很多仇家。”

    郭享皱眉道:“星雨——”

    “我说的是实话,龙啸天口碑本来就不好嘛。”

    “这次怕是更不简单,”园丁青年咳了一声,蹙起眉头,语气沉重道:“这两天不断有警察进出庄园,如果龙家真的没有将恐吓信当真,还至于报警?而且...几位方才也看到大少爷那保安队的规模了吧?说到底,有没有仇家,谁比姓龙的自己清楚啊?”

    难怪我才搞出屁大一点动静,就惊动了龙家大少爷的大驾呢,敢情他并非是重视我,而是另有隐情啊...

    【ps:从早上开始停电断网,此刻才恢复,抱歉,更新晚了。】

    【又ps: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整修线路,据说这种情况会持续几天,所以更新的时间会不太稳定,请大家体谅,放心,不会出现断更的,真有二十四小时断电的情况出现,俺也会第一时间将落下的补上。】[(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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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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