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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缘桃花开全文阅读

作者:当前月色     两世缘桃花开txt下载     两世缘桃花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6章 新欢旧故一场斗孰是孰非何时休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火热,但却都默契的什么都不说,毕竟两人都怕坏了若云的名声。

    楚凤溪虽然少了一个胳膊,但前世今生的实战经验,要比风玉楼多的多,且风玉楼自从上次受了伤,就一路颠簸,从不曾好好休养过。

    所以不一会,风玉楼就落了下风,要不说有时候人长得好,还真是不如拳头长得硬啊!

    当然,其实风玉楼要是使用点武器的话,可能也能取胜,风玉楼使得最好的是飞镖,几乎能够做到百发百中,但这和楚凤溪之争,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搏,使用飞镖恐怕是有点过火啊!

    虽然风玉楼对楚凤溪觊觎若云之心,和在背后对自己捅刀子的事情,真是非常的恼火,恼得恨不得给楚凤溪来上那么一刀。

    但鉴于,他和若云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风玉楼又觉的,若是他真的用武器,取个巧把楚凤溪给伤了,那绝不会是若云所喜闻乐见的事情,即是若云心中喜欢的唯有自己。

    心不在焉、武功较弱的风玉楼很快,就要被气势凶猛、一番强攻的楚凤溪给打败了,毕竟风玉楼的武功很大程度都是,仗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学成才而成。

    没办法,风玉楼从小家里穷,娘死了,有爹等于没爹,最主要是,他还没钱,和人家楚凤溪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啊,根本没得比好吗?

    人家那真是,根正苗红的武将之家出身啊,虽然人家的娘也死了,但扛不住人家爹给力啊!

    这爹虽然在从小关心楚凤溪这一块,不大怎么在行,但给孩子请师傅这事上,还是非常舍得砸银子的,再说人家老爹楚国公本身武功就很棒啊,就是人家自己教,也差不多哪儿去啊?

    所以风玉楼和楚凤溪比拳脚,那真是直接完败,而且说的不好听点,还会败得很难看!

    当然周围的人,肯定是都不希望风玉楼败的,因为对于美好的事物,人们总会控制不住的偏袒一些,玉楼公子这么美好的人儿,被人堵在门口打,那肯定是打他的人不对啦,这么美好的人儿,能犯什么错呢?

    当然那个打他的人也长得不赖,但是和玉楼公子比,还是有差距的,这世道当然是谁美谁有理啊!但有理拳头不硬还是照样要挨打!

    有几个人看风玉楼吃了亏,就跃跃欲试的,想上去拉个偏架,但抗不住两人打的太猛、太快,根本插不进去,这时就见楚凤溪一个回旋踢,眼看着就踢到风玉楼身上了!

    风玉楼猝不及防,被迫疾退三步,绕开楚凤溪的腿,但就见楚凤溪大喝一声,一掌向前推出,攻向风玉楼的面门。

    楚凤溪就想啊,打你个满脸开花,看你怎么去迎娶若云,爷爷的,竟敢和爷抢女人,美得你!

    风玉楼一看失了先机,只好左拳一抬接下面门一掌,右手骈指如戟,反切对方腰间。

    只听蓬的一声,风玉楼退后五步,只觉胸口气血翻腾,五腑震荡,但此时此刻却不容的他退让。

    而他切在楚凤溪那腰间的一指,楚凤溪仿佛毫无感觉一般,只见楚凤溪身形一缓,又飞一般的向前冲,眼看两人又要重新打做一团,这时就见白影一闪,又一人加入进来。

    此人身形飘逸,快如飞燕,不过片刻间,就制住了楚凤溪,把风玉楼护在他的身后,那人平日里一双满是慈悲清澈的眼,此刻却冷若冰霜般,对着楚凤溪,道:

    “他与你有何仇怨?为何步步紧逼,难倒你看不出他不欲伤你,在步步退后吗?”

    被控制住的楚凤溪听了那人的话,气的暴跳如雷,叫道:

    “他不欲伤我,你确定你的眼没瞎,他明明是个窝囊废,单打独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能后退。”

    那白影嘴角勾起,淡然一笑,仿若漫天雪花,冷冷道:

    “他不是你的对手?那我呢,你看可够资格做你的对手?”

    楚凤溪气急败坏,恼怒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与你为敌人,可我与他的恩怨纠葛太过复杂,不可调和,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个人,我见一次,就想打一次,实在是控制不住!”

    那白影挑了挑好看的眉,几分戏谑,道:

    “喔,那么说,今日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喽?”

    楚凤溪看了看当下形式,他毕竟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知道当下的情形与自己非常不利,不适合再继续逞凶斗狠,便露出几分不甘道:

    “好,今日之事,我就给你个面子,先别过,但我和他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我早晚还是要来找他的。”

    楚凤溪说完,不再多言,恨恨的解了系在树上的马,飞驰而去!

    白影转过身来,看着头发有几分纷乱的风玉楼,不由开怀一笑,道:

    “玉楼,又见面了,你可还好?”

    风玉楼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一时感动,想起上次就是他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救了自己的性命,如今又如及时雨般,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今日若不是他,楚凤溪虽不见的会要自己的命,但痛揍自己一顿,把自己整的很狼狈,那是一定的,最好能把自己脸上打出点伤,打的自己迎娶不成若云,那就更顺了他的心意,可惜,今日他,自己的兄长来了,楚凤溪的美梦是不能成功了!

    可惜楚凤溪那拳头,一拳一拳的只想着向自己脸上招呼啊,就没能蹭破半分皮,估计这会他正气的肚子疼。

    刚打完一场架的风玉楼,一想楚凤溪那个恨的不行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而他也终于笑了出来,对着眼前的白影:水中月。

    水中月虽不知风玉楼笑什么,但看到风玉楼笑自然高兴,也对着回以灿然一笑。

    风玉楼会意的伸出手,握在兄长的手,引水中月入府。

    水中月从善入流,随着风玉楼入了府,二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坐好,风玉楼便笑着问道:

    “兄长,怎么到了此处?”

    水中月虽不是第一次听到风玉楼叫他兄长,但能听到风玉楼这声真诚的兄长还是很高兴的,便忙答道:

    “你走后,父亲和我都不放心,所以我便想出来看看你,可安好?”

    风玉楼又忍不住问道:

    “那兄长如何找知道我在京城的?”

    水中月听到风玉楼问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苦涩,便道:“我并知道你在哪里?只是毫无方向的四处寻找而已,路上还被人摆了一道,要不然找来京城了。”

    风玉楼一听让人摆了一道,赶快仔细的把水中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看可有不妥,水中月被风玉楼打量一番,并不生气,甚至有几分与有荣焉。

    给风玉楼解惑道:“我自安康,并无不妥,我说被人摆了一道,并不是我受了什么伤。”

    水中月说着看了看,见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微微一笑继续道:

    “那日你走之后,我不放心你的伤势,便派了个手下跟着你,后来被你甩掉了,他便传讯给我,我便出了谷,去了他跟丢你之处,没找到你,却发现了受了重伤的楚凤溪,便顺手把他救了。”

    “我曾想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却什么都没对我说,还一个劲暗示我向西走,后来幸好我觉的他有古怪,没有听他的一直向西,而是向回走,去了边关,听到了你擅离职守之事,知道你来了京城,看看你今天与他的一番争斗,才明白他当日为何要摆我一道,骗我向西走了!”

    风玉楼听到此处,明了道:

    “怪不得,他刚才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一番纠葛。”

    水中月勾勾嘴角道:

    “那你与他又是怎么回事,看他也不像是个不讲道理的莽夫啊?莫非你们之见又什么误会不成?”

    风玉楼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与他毫无误会,但却有夺妻之恨。”

    水中月一听,不由一愣,心道:什么样的女子,竟会让自己淡漠的弟弟如此在乎,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两个如此脱俗的男子,如此不顾颜面的大打出手?

    水中月不由的在心里起了几分好奇,问道:

    “喔,夺妻之恨?玉楼成婚了?”

    风玉楼想起和若云及楚凤溪的初遇,忍不住有几分感慨的回答道:

    “那倒没有,不过也快了,我与楚凤溪也算有几分孽缘,我们同时遇到一个女子,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我曾多次救过楚凤溪,可我上次当胸的一箭却是他射的,其中的恩怨纠葛真是很难一句话,能说的清楚。”

    水中月听了风玉楼有几分惆怅的回答,不由安慰道:

    “无论怎样,我相信玉楼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我的弟弟这样好,肯定是他在无理取闹!”

    风玉楼听了这暖心的话,凝眸看着水中月,心道:有个这样维护自己的哥哥真好!

    水中月仿佛从风玉楼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感受,便又转移话题道:

    “那女子是何人?

第127章 酒不醉人人却醉浮生长恨欢愉无

    风玉楼听水中月问到若云,不由得想起若云那如花的笑颜,飘逸若仙的风姿,不自觉的嘴角上仰,满脸含笑道:

    “她的父亲是一个皇商,姓秦。”

    水中月看着风玉楼脸上满是,压也压不住的傻笑,心底忍不住叹道:呃,陷入爱河的便宜弟弟真真是,像个,呃,像个二傻子啊!

    水中月越看风玉楼,越觉的这陷入爱河的弟弟,真是,真是傻气的没法看,估计这会人家就是把他卖了,他都能欢快的去替人家数钱!

    呃,感到身上压力很大的水中月,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那傻缺的便宜弟弟,叹了口气,勾了勾嘴角,便宜弟弟这么傻,可是自己还是好喜欢他,怎么办?

    水中月心中欢快的鄙夷着自己的便宜弟弟,安静的等着他冒完傻气,心里暗道:无论那女子是何种样人,和那楚凤溪又何种纠葛,有自己在一旁看着,总不会让自己的便宜弟弟吃了亏去!

    风玉楼在这里自我沉醉了片刻,清醒过来之后,见兄长水中月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时有几分羞涩,几分汗颜,便赶忙转移话题道:

    “兄长一路奔波,又刚为玉楼动了干戈,想必一定是累了,弟弟给您安排个住处,先歇息一番吧!”

    说完不待水中月回答,便匆匆的出了客厅,给水中月安排住处去了。

    水中月惊鄂的看着落荒而逃的便宜弟弟,不由睁大了眼,娘啊,不就一个女子,至于么?

    在边关,曾听说便宜弟弟惊才绝艳,计谋百变,把个匈奴大军打的屁股尿流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啊,确定不是讹传?

    若不是讹传,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那么的本身,能把一个惊才绝艳、计谋百变的便宜弟弟,变成了智商都不在线啊!

    这一刻,水中月真是对这未来的弟媳充满了好奇,若不是碍于礼教和自己未来大伯子的身份,自己都想立马去看上那么一看。

    可是很快他就会知道,人生有太多时候,当谜底解开,久待之人浮出水面,等待自己的不是恍然大悟,而是为何会如此?

    当然现在这些还是后话,风玉楼殷切的给兄长水中安排好了住处,又亲自去下厨整了几个小菜,让门口的林伯去卖了几斤好酒,准备和久别重逢的兄长好好畅饮一番!

    风玉楼家底薄,自然比不得那些个豪门贵族,家藏佳酿,他平日里冷清,不好酒色,所以对酒一项不是怎么爱好,但如今兄长来了,为表郑重欢迎,当然要整上几分好酒,才像个样吗!

    于是晚间,好久不见的兄弟二人,在风玉楼心中有些冰释前嫌,和水中月对前人故事有些愧疚的情况下,那真是想谈甚欢,比那些表面亲如一团,内心三刀两面的兄弟,关系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于是如今关系进了一步的二人都喝的有点醉,人有时候醉了,也不见的就是酒喝的多了,有句俗话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如今对这兄弟二人来说,他们醉的不是酒,更不是色,而是这冰释前嫌、坎坷多磨、得来不易的兄弟之情!

    对于自幼六亲无靠、食不饱腹的风玉楼来说,这突然冒出来的兄弟,且对自己相救多次,他在想通了一些之后,是非常珍惜的,是,他的母亲害的自己父子相离,母亲生无可恋,悲伤不已的死去,可是当年他的母亲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尚且幼小,并不知情,所谓稚子何辜?

    他有什么错呢?在这场灾难了,他也失去了他的母亲,他也是个受害者,可现在他从不曾怪过自己半分,还一心的要补偿自己所受的苦,无论何时都表示无条件的维护自己,得兄若此,夫复何求?

    想清楚的风玉楼,如今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满意的简直不要不要的,两人醉了之后,风玉楼仍撑着把兄长送到,自己给他安排好的卧室里休息去了。

    风玉楼回到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摸着枕头下,若云那天给自己的信,不由心底充满了甜蜜,过几日,若云就会嫁进来了,到时候自己娇妻在怀,兄长在侧,亲情爱情自己都有了,该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满足!

    被风玉楼日思夜念,被水中月好奇不已的若云,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正在做嫁衣,红红嫁衣,充满了喜庆,若云轻轻的抚着,绣着上面的一朵花,其实作为京城有名的贵女,若云的绣计和其他的技能比,不算出色,但若云还是绣的很是满意,嫁衣好不好不是最关键,只要嫁的人够好、够美、够喜欢、够真心待自己就足矣!

    若云心里感叹着的,情不自禁的拿出风玉楼那日给她写的回信:

    君住京城东,吾居京城西。

    日日思君不见君,孤灯影相随。

    此情绵绵无绝期,天长地久无尽时,

    惟愿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若云看着信上的诗词,不由一阵甜蜜涌上心头,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啊!

    二人这里不得见,却满是甜蜜,可是也有二人却心神难定、充满愁绪、夜不能寐,那二人是谁呢?

    当然之一就是楚凤溪,白天白白忙活了一场,本想把风玉楼给打个狗血喷头,面目全非,让他一时迎不的亲,娶不得妻,自己好能多些机会去争取若云。

    可不曾想,竟被意外飞来之人给搅了局,没能打风玉楼个狗血喷头,让他迎不的婚事,当然如果到了最后,自己赢不来若云的心,自己也不能放弃,要不自己这从来一世又和意义?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自己就只好用抢亲,这招毁了他和若云的婚事。

    当然这招实在太损,会毁了若云的名誉,虽然若云对风玉楼千里追寻,独身一人跑到边关去,如今的名誉也未必就能好到哪里去,但若云此举也会有一些人夸她,重情重义。

    但若是若云被自己抢了婚,那恐怕不会有人会为她辩解,只会说她水性杨花,勾搭自己,早在婚前和自己有私,要不然自己好好的谁都不抢,偏去抢她的婚?

    当然也会有人说,自己可能和风玉楼有积怨,要不然自己怎么和他曾大打出手过,这也就是今日自己和风玉楼一场拳脚、毫不避人的另一个目的!

    但如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楚凤溪却觉的内心坎坷不已,为毛呢?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水中月,楚凤溪虽查不清楚他的来历,但只要不是真傻,就会明白,他不可能是个小倌!

    至于他具体是何等身世来历,暂且不说,就他那一身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的武功,就让人无可奈何啊,想在他面前抢个婚,那是何等的不可思议,恐怕真的会,如同痴人说梦一般不可实现!

    可是千难万难,放弃最难,自己若是放的下,前世又怎会落的为她舍了富贵、老爹,白白打上一条命呢?

    所以在这月色朦胧的夜里,楚凤溪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外加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立时就去把风玉楼家的祖坟给扒了。

    这之一的,夜不能寐的是楚凤溪,那之二的,夜不能寐的是谁呢?是水中月,当然不是?他喝了小酒,兄弟交好,正心生欢喜,睡意正酣呢!他这会可不会夜不能寐,他夜不能寐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大家不要急!

    那这之二的究竟是谁呢?

    当然是太子容云轩,上次因为绿腰的身死,唤起了太子对绿腰以往的那些个怜惜,所以对于一见钟情的若云,想起终是有些背叛绿腰的感觉,虽然太子并没有爱过绿腰,但以往他对绿腰的多年相伴,也是有几分心意的!

    如今她刚死,尸骨未寒,自己就慌着去找自己的心仪之人,未免有些太过薄情寡义!

    但是正当怕别人觉得他薄情寡义的太子,此时却意外的听到了风玉楼和秦若云要大婚的事,这下太子慌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若云和风玉楼有婚约,他也正盘算着怎么去给他弄散了,但这突然就听到人家要大婚了。

    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吗!对于一个一心爱慕秦若云的太子,真有点像个晴天霹雳,当然这也许是有些夸张的,毕竟太子么就是太子,儿女情长什么的,要是和国事撞在一起国事,那还是要往一边站滴!

    他总不能和楚凤溪似的,为个女子就连命都不要了,虽然那样痴情的男子是很了不起,是很让女子心仪,可那样痴情的男子,如果是将来的一国之君,那可是会吓死人的!

    所以这容云轩虽然喜欢若云,但他不会和楚凤溪一般,为若云生为若云死!

    这楚凤溪也是迷了头,要说这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万,比若云美的也未必就没有,可楚凤溪对若云就像是入了蛊一般,舍不得,放不下,不能弃!

    是缘是孽?恐怕是连楚凤溪也说不清,他这么前世今生的执着,可值得?

第128章 情之一字最难解兄弟情深相见欢

    可值得?这个问题恐怕是很难回答的,世间之事,情之一字,最是难说!便是你看的透,想的开,却也不一定能做的到!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先舍才能得,这道理谁都会说,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

    如今的楚凤溪,恐怕就是这样一个,看的透,想的开,却舍不得的人!

    他明知道人家有心上人,人家心里没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犯贱的、不能自已的,要去强求。

    不止要强求,还要拼命找理由安慰自己,骗自己相信,若云是自己的,她就该是自己的,若云能重生,也是自己舍弃一切换来的,所以若云就该是自己的。

    至于风玉楼,那就是个妥妥的小三,无耻的插在自己和若云之间的,不知廉耻的、毫无道理可言的小三,自己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午夜梦回,心底那个最真实的声音也会发出声响:你和若云的缘分已近尽了,你就认了吧,何苦再强求呢?

    无论你前世为她做过什么,那都是你自愿的,感情二字怎可用恩情二字来交换?你救了人家,人家就要爱你吗?那你的又爱成什么了?

    可是,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是午夜梦回的时候,等到天亮醒来,却发现自己放弃不得,割舍不得,真的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要放弃,要割舍,心便如锥刺一般的痛入骨髓,那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

    所以这种痛让他只能再去争,再去抢,甚至心底也隐隐知道,便是侥幸能把人抢到手,心,也是不可能抢到了!

    这*裸的现实,楚凤溪无法去正视,只能不停的、绞尽脑汁的去想办法,想办法分开若云和风玉楼,此事如今已成了楚凤溪的执念,也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摆脱痛苦的事!

    不说楚凤溪这里长夜凄凄,就说和兄弟重逢,且冰释前嫌的水中月,一夜好梦醒来后,去找找自己的弟弟风玉楼,兄弟相见自然是会心一喜。

    风玉楼人逢喜事精神爽,早就起来了,并张罗了一桌好饭,等待兄长醒来一起就餐。

    水中月对于兄弟的殷勤相待,自然是万分欣喜,两人分别坐好,便开吃!

    两人教养都还不错,所以对于食不言寝不语这种规矩,还是准守的挺好的,两人心绪颇高的用完了早餐,风玉楼对兄长笑笑,表示有话要和兄长说。

    对于风玉楼的有话要说,水中月自然是非常欣喜的洗耳恭听的,便宜弟弟有话要和自己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便宜弟弟相信自己,把自己当兄长,对于以前的恩怨不想再计较了。

    所以这水中月就很自然并下窃喜的摆了个洗耳恭听的样子,那模样仿佛是在说:弟弟,你放心,有事你就大胆的说,无论是什么,哥哥都能替你兜着!

    不得不说这货,想的真是有点多!

    就听风玉楼云淡风轻的说:

    “兄长,弟弟的婚期定在了七日后,今日弟弟要去秦府送聘礼,兄长是愿意在家休息,还是陪弟弟同去,或是兄长另有其他的安排?”

    水中月看着风玉楼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可眼底的孺慕之情,是那样的藏无可藏,是呢,弟弟自幼无父无母、形单影只了那么多年,就这样突然多出来一个如玉般的兄长,任谁都会想带着出去亮亮相不是?

    想到此处,水中月不由得一番自恋,但接着,水中月心底一痛,突然觉的当年母亲所为是多么的罪孽深重,让自己的弟弟,一个隐世少主的弟弟,自幼流浪在外,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活的如此......如此的凄惨、可怜、无助。

    水中月此时怎么想,风玉楼自然是不知的,他如今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有哥哥了,再不是小时候被人骂的那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六亲无靠的孤寡之人,自己如今有哥哥了。

    自己的亲哥哥,又是生的那般好,那般的完美,而且自己现在要娶妻了,以后自己就是有妻有兄,有家的幸福人了!

    这种幸福,让风玉楼往日里,冷清的那颗心都变得火热了,本以为这辈子碰到若云,能得她相伴已是够幸福了,没想到自己还可以更幸福,还可以拥有那么一份亲情可以依靠,想想自己当初,念着往事,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是多么的傻!

    现在看看,当初又何必呢,兄长在这件事里又有什么错呢?其实他和自己一样的无辜可怜!因为这件事,他失去了他的母亲,失去了父亲的爱,可他从未因此怨过自己半分,还一心想着要对自己好,他真是这世间最好的兄长了,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兄长,还有什么理由抓住过去的悲伤不放呢?

    想明白的风玉楼,看向水中月的眼睛更亮,亮的把其中的孺慕之情都给掩盖住了!

    水中月看着弟弟看向自己的目光,那般明亮、那般热切,简直像是,要用眼把自己给吃了一般,便仍不住有几分好笑道:

    “玉楼,你要去送聘礼,这样大的事情,为表示对女方的重视,为兄当然要陪你走一趟了,只是你这般盯着为兄干什么?为兄又不是个大姑娘?”

    风玉楼被兄长一句大姑娘问的撇撇嘴,把热切的眼神挪了挪,心道:你可不是大姑娘,可你长的那样,简直让大姑娘见了都汗颜,好么?

    可这样的话,风玉楼当然是不会宣之于口的,因为他平日总是喜欢装着一副一本正经的

    模样,就如同若云当初讲的那样,这就是个闷骚的!

    于是风玉楼咳了一声,装了装了样,道:

    “喔,刚才走神了片刻,只是兄长又不是大姑娘,难倒还怕看不成?”

    水中月挑挑眉,呃,这便宜弟弟,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为兄当然不是大姑娘,正因为为兄不是大姑娘,你这么热切的看着为兄,为兄才觉得不正常呢。

    别以为,为兄长自幼在隐世山谷长大,就孤陋寡闻,为兄可曾是郎艳独绝的红牌呢,清楚的知道有些个男人的心里,那些个小九九,放着如花般的红妆不爱,偏爱那等满身是毛,粗狂体壮的武夫。

    只是,只是,这便宜弟弟,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啊?估计就是他说的那样:走神,走神而已!

    想到此处,便忍不住戏谑道:

    “为兄若是个大姑娘,就盼不得,玉楼这般盯着为兄看了!”

    说完,还笑了笑,意思是:你身为一个青年男子,这喜欢看美貌的女子么,实属正常,喜欢看美貌的男子,呵呵,那是几个意思?

    风玉楼被兄长这一笑,直接汗毛直竖,幻想一下那个场景,呃,呸呸,别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看着风玉楼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水中月似乎看到了风玉楼心中所想,赶忙尴尬的离了座,道:

    “既要去送聘礼,为兄就先去准备一下。”

    水中月话落,人影便像风一样的裹出去了。

    风玉楼听了,忙想拦住他,想说自己聘礼已准备好,不需要他再准备什么,只要人跟着自己走一趟就够了,可是片刻间,水中月人已走远了。

    既然拦不住,风玉楼也就懒得再拦了,自己如今家境微薄,确实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自己和若云情比金坚,也不是那些个俗物能比的,但若是兄长非要给自己添些俗物,让若云嫁的风光,自己也是不反对的。

    而且,估计兄长要添,自己要拒绝的话,兄长可能还会不高兴,好不容易想开了,认回来的兄长,自己又不二,何必非要拒了他的一番真心,让他不高兴?

    于是想开了的风玉楼,不慌不忙的进了内室,去换了一身蔚蓝色,衣摆处绣着一丛青竹的衣裳,今日去下聘礼,又不是去迎婚,穿红色自然不大妥帖,以往那些个白色,当然就更不合适了,又不是去奔丧,穿白的是想做什么。

    换好了衣裳的风玉楼,在镜子前,转了转,喔,还不错,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讲真,自己穿上这身,蔚蓝色绣着一丛青竹的衣裳,还真是比以往更出彩了几分!

    风玉楼正在这里独自欣赏,暗自骚包着,就听到外面兄长的喊声:

    “玉楼,准备好了吗?咱们去吧!”

    风玉楼翩翩然出了门,看到兄长水中月,不由抽嘴一笑,只见兄长竟然也穿了,和自己几乎一般无二的衣裳,二人站在一起,那真是宛若一对姐妹花一般,呸呸,什么姐妹花,明明是兄弟花,兄弟花!

    当然不得不说,兄长这朵花,更为出彩,这一身蔚蓝色的衣衫真是把兄长衬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喔,不对,不对,那是修饰女子的词,修饰男子应当是玉树临风、宛若谪仙!

    水中月看了看风玉楼,也不由一愣,呃,这撞衫什么的最烦人了,自己生得那么帅,碾压了弟弟风姿,可怎么办?

    两人这里大眼瞪小眼,就见一人从外面匆匆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大惊小怪的喊:

    “坏了,坏了!”

第129章 久居秦府初归来犹在风府不自知

    这人是谁,当然是那个二货林方,自从林方来了风府,几乎就没在风府住过几日,那他干嘛去了呢?

    当然是天天向人家秦府跑,去人家秦府干啥?干啥?他能干啥,当然是去看小浮生啊!

    这小浮生长得好看,又是林方一路养着小奶羊,喂着羊奶带回来的,要不是他一个大男人,没有老婆,收养个孩子不方便,他都想直接把小浮生给当闺女收养了。

    这没老婆,小浮生收养不成,天天去看着总可以吧。

    所以这二货林方从每日去看看小浮生,很快就变成了,住在人家秦府看看了,要不说今日风府门口,风玉楼和楚凤溪,这一场争风吃醋的大战,他居然也没跑出来冒个泡,找找存在感呢,因为他压根就不在风府啊!

    可他今日怎么就回来呢?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听秦府的下人说,风玉楼今日要去秦家下聘。他,作为风玉楼的兄弟,自然要来帮个忙喽,呃,风玉楼的兄弟,真是难为这二货居然还没忘!

    他这天天在人家秦府住着,让大家都快把他当成秦府的人了。

    可是,这回来帮忙抬聘礼的林方,看到了什么呢?进门就大喊坏了!

    他竟然看到自家门口,排了个长长的队伍,队伍那叫一个长啊,从自家门口看,那几乎就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啊!

    把自家的门口堵得死死的,估计等那队伍,把东西全都搬走,自家再去秦府,送那点少的可怜的聘礼,太丢面子了不说,时间上也快天黑了!

    这深更半夜的去送聘礼,这,这到底是想结亲呢,还是想结仇呢这是?

    所以这林方急的,没进门就喊开了,但,当他看到了,这离他比较近的,宛若谪仙的水中月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醒悟过来之后,慌忙的、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无意识里流出来的口水。

    这,这,自己怎么跑到别人家的后院来了,唐突了人家的美人,这可如何是好?林方一顿,扭头就跑,嘴里还嘟囔着:

    “抱歉,抱歉,走的急,误闯了你的府邸,不好意思哈!”

    风玉楼听了,忍不住扶了扶额,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二货,这么傻,我当初怎么就脑抽了,认了他当兄弟呢?

    林方跑了两步,觉的不对啊?这,这不明明是自己的家吗?瞧,那个有点漏水的屋顶,上边那块红瓦,还是自己没去秦府住之前,下着雨的时候修的呐!

    那,那感情是那美人跑错了地?误跑到自己家里来啦?

    自认为看清楚,并且勇于改正错误的林方就这么又跑回来了,这会跑到刚才来过的地方,自细一看,呃,这不风玉楼也在吗!

    看来真是这美人跑错了地方,跑到自家府邸来了,呃,这么好看,林方很想上去搭个讪,可是这嘴还没张开,就听风玉楼道:

    “今天这是吹的那阵风啊?”

    林方一听,挠挠头,还左右试了试,疑惑道:

    “今天天气晴朗,没刮风啊?”

    风玉楼挑挑眉,戏谑道:

    “无风,喔,那是什么把林兄给吹回来的?”

    旁边水中月听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林方此时才明白,风玉楼想说的不是有没有风,而是说自己怎么今日想起来回来了,想想自己的确是,喔,好像好久没回风府了。

    自己也想回来的吗,但是小浮生太美,太可爱,他实在是舍不得回来啊!

    艾玛!这悲催的看脸的世界!

    风玉楼看看林方脸上的神色,便知道这二货心中所想了,倒不是说风玉楼多聪明,当然风玉楼无疑是聪明又不绝顶的。

    风玉楼能看出林方心中所想的主要原因是,林方这二货太实在,有点事,可太容易在脸上找到答案了!

    风玉楼忍了忍,憋了憋心底的笑,心底揶揄道:还能有点出息么,让一个小奶娃娃给迷惑成这样?

    对于风玉楼心底的揶揄,林方自然是不知的,但他今天为何回府,他却很清楚,便道:

    “今天,今天你不是要下聘礼,我这不是回来帮忙的吗?”

    林方说完下聘礼,忽然就想起了门口那队长长的聘礼队伍,忙道:

    “玉楼,坏了,咱们府邸门口不知是谁家的聘礼,好长的队伍,真的是太长了。”

    风玉楼听了,故意挑挑眉,笑道:

    “喔,是么?人家的聘礼队伍长与咱们有什么相干,你这坏了,从何说起啊?”

    “当然有关了,咱们今天也要去下聘礼啊,他们的队伍那么长,估计等他们全搬走,天都快黑了,咱们这去下聘礼,总不能天黑去吧?再说,一天下聘,他们家拿那么多的聘礼,咱们拿那么少,一对比,多丢脸啊!”

    林方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眼斜着风玉楼,那意思,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难倒你傻吗?

    林方话落,就听旁边的男子‘噗’的一笑道:

    “你怎知,府邸门口的聘礼,不是我们风府的?”

    林方连人都没顾上看,就急道:

    “我当然知道啦,别人不知道,我们风府自家有多少钱,自家还能不清楚吗?就算是要打肿脸充胖子,把我和风府一起卖了,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买那么多的聘礼么?”

    水中月脸含笑意,道:

    “你们风府?喔,你们风府难倒不知,这聘礼是该由新郎官的亲长来办的?”

    林方听了这些话,此时不由的抬着头,望着眼前的如谪仙般的男子,疑惑道:

    “这位公子您是?我们风府是没有长辈的。”

    林方说着,不由的看了风玉楼一眼,喔,这人是谁?生的真美,呃,声音也好听,还有,还有点眼熟,眼熟?对,眼熟,这,这哪儿见过呢?

    林方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风玉楼,呃,怪不得眼熟,原来这人竟和风玉楼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林方想到这里,猛然醒悟,呃,亲长?难倒这是玉楼的亲长?可是不对啊,玉楼不是父死母亡,早就孤身一人了,这是,这是哪里蹦出来的亲长,不会是骗子吧?

    可是,他生得那么好看,简直和小浮生一般,就算是被他骗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么!

    风玉楼一看林方的神色,就知道这二货,花痴病又犯了,还犯的不轻,便忍不住道:

    “林方,你今日回来的正好,这是我们的兄长:水中月,我今日本想让人去叫你回来,给你说一下这事的。”

    林方一听兄长,就惊奇的瞪大了眼,磕磕巴巴道:

    “不,不会吧,我爹娘给我生过那么好看的兄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风玉楼听了,忍不住想捂住眼,这结义兄弟这么傻,自己真不想看到他了怎么办?

    偏偏水中月看着林方冒傻气冒的蛮有意思,故意要逗逗他,于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道:

    “ 喔,我也不记得,我爹娘给我生过那么,那么呆萌的弟弟怎么办?”

    风玉楼看看这两人,戏台子搭的够猛,戏唱的也够来劲,不由的一阵心塞,谁能告诉我,这兄长和弟弟都这么不着调,可怎么办?

    风玉楼楼忍不扶了扶额,无奈道:

    “林方,这是我同父的兄长,你是我的弟弟,我的兄长不就是你的兄长了吗?”

    林方这才明白,呃,原来这是风玉楼一个爹的兄长,怪不的长的那么好看,主要人家家里基因强大啊!这事,这事,强求不来!

    三人这里各自感慨一番,戏也唱够了,误会自然也就解开了。

    林方又想起门口的聘礼来,忍不看了看水中月道:

    “那门口的聘礼是......?”

    水中月淡淡一笑,道:

    “如你所想,那是我作为一个兄长,给自家兄弟准备的一点聘礼。”

    林方忍不住张了嘴,却没说出话,喔,牛气,真牛气!一点,呃,您还再谦虚点么!

    风玉楼其实刚才听到,林方说门口长长的聘礼队伍,就猜到是水中月给他准备的,毕竟兄长作为隐世的少主,财力肯定不容小觑,但看林方这副呆傻表情,可想而知这聘礼恐怕要比自己想象还要惊人!

    风玉楼不由感激的看向水中月,兄长对自己一向真心实意!

    水中月也会心的看向风玉楼,有些心酸道:

    “玉楼,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为兄为你做的不算多,为兄只恨自己,知道你的存在太晚,找到你也太晚,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风玉楼淡然一笑,掩饰了一下眼底泪意,道:

    “有兄如此,怎会苦!”

    林方在一边听着,也跟着点头,心道:就是,有兄如此,怎会苦?这兄长有财有貌,还舍得给自个花银子,谁摊上都要笑醒的,好么?怎么会苦?那不是瞎矫情么!

    林方一看,这两人两两相望,一副心酸的模样,忍不住磨了磨后牙,心道:这文人就是矫情,这大喜的日子,那么多的聘礼,心酸个什么劲啊?

    于是便大声道:

    “既然二位兄长衣裳已换好,聘礼也准备好了,那咱们乘着天早,便赶快启程去吧!”

    风玉楼和水中月被林方这一嗓子喊醒了,心道:往事不可追,何必自苦,还是赶快去办正事要紧!

    于是三人便一起出了门。

    风玉楼出了门,饶是早就知道了聘礼很多,还是被兄长的大手笔给震动了一下子。

第130章 相见争如不相见多情何似总无情

    只见披红挂彩的聘礼,如同一条长长的巨龙,而且是那种仔细找找,只能找见龙头,不能找见龙尾那种巨龙。

    聘礼的前面,是各式各样的金银器物,比如什么:金壶、金碗、金杯、银火炉等等,那真是应有尽有、数不尽数,满满的数抬,几乎压弯了扁担,后面还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各式屏风,再向后,还有数抬盖了盖子的箱子,看抬箱子的那些人,几乎被压得一副直不起腰来的样子,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绝对不轻。

    有几个围观的小媳妇,看着聘礼眼热,就牙酸的调侃,道:

    “这玉楼公子长的是好看,但听说家里很穷,没什么银钱,前面的那些东西,他能拿出来就很不容易了,后面箱子那么沉,装的会是什么?不会是为了给秦家小姐长面子,偷装了石头吧?”

    这小媳妇话刚说完,像是为了响应她的话一般,一个抬箱子的伙计,突然被箱子压得趔趄了一下,险些栽倒,本来盖好了盖子的箱子,被这么一颠簸,盖子自然的就掉了,把箱子里面,几乎堆成小山的银子给露了出来。

    四周看热闹的人,忽然就一静,仿佛都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箱子里堆成小山的银子傻看。

    半响人们才清醒过来,一个小媳妇兴奋的红着脸,道:

    “玉楼公子人长的那么好看,又那么有钱,我要是没成婚,给他做妾,也心甘情愿啊!”

    旁边的小伙伴赶忙左右看看,脸上满是鄙夷,悄悄的拉拉她道:

    “快把口水擦擦吧,别胡思乱想了,让人家笑话!”

    这痴心妄想也是病啊,得治!

    风玉楼听着众人的闲话,看着长长的聘礼队伍,心下感动,却什么都没说,兄长厚意,言语苍白啊!

    三人打马,随着聘礼而行,一路无言的听着路人的艳羡、惊讶之语,很快就到了秦府。

    风玉楼虽没了职务,但仍是官身,所以虽说风玉楼是女婿,但秦忠为商,尽管是个皇商,那也是商,眼下虽说并不是歧视商人,但为商的秦忠,地位还是要比官身的风玉楼要底的,所以秦忠听到风玉楼来送聘礼,就赶快出门来迎!

    刚出门的秦忠,还没站稳,就几乎被眼前长长聘礼队伍给吓晕了,我晕,这真是风府送来的聘礼么?我滴个神,说好的家境贫寒呢?说好的家徒四壁呢?

    女婿长的那么好看,又那么又钱,秦忠感到很有压力,有木有?呃,本来把女儿嫁给那么个,俊的比女人还要美几分的女婿,就十分的不放心,想着幸好,女婿家境贫寒,想着这家里没有钱,男人再好看,没钱,这愿意倒贴犯贱的女子也能少点不是?

    可如今看看,这女婿真是,连这点优点也没有啊!

    这哪里是没钱啊,他这要算是没钱,自己那点家底还好意思说么,真是?

    看着长长的聘礼队伍,秦忠很心塞,心道:忽然很想悔婚怎么办?

    很想悔婚的秦忠,站在府邸门前,发现悔婚是不现实的,这可是皇上赐的婚,而且聘礼已到了门前,无奈的秦忠只好向前去迎接他的未来的新女婿:风玉楼。

    可是等秦忠迎上前,发现风玉楼前面有个一男子,那男子和风玉楼一般,也穿了一身蔚蓝色衣衫,长得实在是太亮眼,以往觉的风玉楼就够好看,可和眼前这个男子比,不的不说,又逊色了几分。

    此男子真是称的上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本来就被意外惊人的聘礼,给惊得头晕眼花的秦忠,看了这如玉般的公子,感到头更晕了。

    风玉楼远远看到,出门来迎的秦忠,也赶忙快走几步向前,向秦忠介绍道:

    “岳父,这是小婿的兄长,水中月。”

    秦忠一听更心塞,我滴个娘,说好的家境贫寒没了,说好的家徒四壁也没了,这连说好的无兄无长也都没了呀!这,这,会不会,一会连父母双亡也会变成有爹有娘啊?

    我晕,这绝对是骗婚,妥妥的骗婚,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嫁闺女了?

    风玉楼看着未来的岳父,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也觉得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有些说不清,自己也没想瞒着,但在秦府门口说这事也不合适啊,便道:

    “岳父,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说,可好?”

    这时候,在后面的林方,赶了上来,道:

    “秦伯父,我们进府吧!后面的伙计们,搬聘礼小心点,别磕碰了那些个金器银器,碰瘪了可不好看。”

    说着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就向府里窜,他慌的啥?当然是慌着去看小浮生了!

    若云正在屋里看着话本子,磕着瓜子,就听到绿竹,在外面大喊: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若云撇撇嘴,这倒霉丫鬟,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家小姐我这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

    若云放下说,对着慌里慌着跑进来的绿竹,四平八稳的问道:

    “什么不好了?”

    绿竹满脸羞涩道:

    “小姐,我刚才看到有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男子,带了好多好多的聘礼,上门来了,可是那人不是风状元啊?难倒老爷,又把您许给了别人?”

    若云斜斜眼,心道:这小丫鬟,我爹把我许给了别人,那肯定是不好了,只是你这一脸的兴奋和羞涩是几个意思?还有你这嘴里喊着不好了,怎么你这脸上喜气这么明显,你这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不过若云也没再多问,与其问这傻丫鬟,还不如自己去看看呢?

    若云拍拍手,简单整理一下衣衫,施施然的出了院门,那些个闺阁女子不便与外男见面,若在若云这里自然是一文不值的。

    若云一身桃红色衣衫,飘飘然的来到了客厅门前的不远处。

    正遇到秦忠带着水中月等人徐徐而来,水中月为长,自然最靠前,水中月风姿卓然,一般人自然看到他,就移不开眼,哪里还会向后看,但问题是若云不是一般人,她自然能看到他身后同样一身蔚蓝衣衫的风玉楼。

    若云的出现,自然也惹了水中月和风玉楼的眼,风玉楼心道:这魔星今日这身打扮倒好看,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故意打扮成这样在这儿等我呢?

    呃,状元爷,不得不说,你今儿想的有点多?

    被若云惹了眼的水中月就不那么淡定了,他虽说没见过这未来的弟媳,但也知道这未来的弟媳是独女,虽说好似后来收养了个小闺女,但听说还没一岁。

    而这女子身在秦府,看这身装扮,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这是主子。

    问题是,这女子,她是不是主子,不是最关键处,关键处在于她,她长得太像自己当日在大漠,那一见钟情的女子了,除了脸上没有一块碍眼的斑,但谁知那块斑不是人为画的呢?那女子既能女扮男装,还不能再多画块斑?

    此时水中月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也基本能九十九的肯定,因为此女子最像的还不是相貌,最像的是那通身的气质!那气质告诉自己,很不幸,自己边寻大漠不得的那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又似乎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弟媳!

    一时之间,水中月觉得如雪水浇灌般,浑身冰冷,重逢无疑是喜悦的,可这样的重逢,却让人希望永远不曾有。

    若云一身桃红,发髻松挽,温婉浅笑,淡淡立于风中,微风轻吹,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子落凡尘!

    水中月望着这九天仙子,一首词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选自司马光《西江月》)

    可这九天仙子,眉眼浅笑,且毫不避讳的望着身后人:风玉楼。

    水中月看着这眉眼浅笑,两两向望的两人,一时心中纷乱如麻。

    一切不知的秦忠,自然是继续请人进客厅。

    若云虽然看到了风玉楼,知道是风玉楼来送的聘礼,但在自家府邸意外碰上了水中月,却也 有些疑惑,心道:这不是大漠里那个郎艳独绝的小倌吗?他怎么跟着风玉楼到我家来了?

    不怨若云记得住水中月,实在是水中月的这个长相实在太出色,只要是见过的,那就是相忘也不容易啊!

    若云心里存了疑惑,便没急着走,便在门口旁边停了片刻,虽知风玉楼看若云在哪儿停着,以为若云是找他呢,虽然当着秦父和兄长有些不好意思,但风玉楼还是厚了厚脸皮,走过来了。

    若云一看风玉楼走到自己跟前来了,便也忍不住向前凑了凑,毕竟这又好几天没见了。

    古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云觉得自己这又好几个秋没见风玉楼,甚是想念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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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缘桃花开介绍:
京城第一美人死后又活了过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时候一个奶娃娃看上了她,她心里暗骂,姐已经让你坑了一辈子啦!这辈子放过姐吧!这时一个貌若谪仙,嘴巴毒辣的状元郎来啦,她恨恨道:小倌更不行啦,姐没那么重口味啊!两世缘桃花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两世缘桃花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两世缘桃花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