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1章 树倒猢狲散
黑云压城城‘欲’摧,而清徽宗的天,最近一直都没有晴过!那种极度压抑的气氛,就像是在清徽宗所有‘门’人的心中,堵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一样,叫他们完全喘不过气来!
那种到了极致的压迫,甚至于叫清徽宗不少人,都开始在心中暗暗期盼这块大石能够尽快的落下,好让这种压迫感尽快消散,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好过如今的提心吊胆!
“是谁?到底他是谁,竟敢三番五次的撩拨我清徽宗的威严,还敢杀了我的血亲骨‘肉’,老子如果不把你挫骨扬灰,就枉为清徽宗‘门’主,也枉修为了这么些年!”
一声声森冷的咆哮声,在清徽宗的上空盘旋不止,那声音中满是暴戾的怒意,每一声传入耳中,都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心中骤然升起一阵‘激’灵,全身都在打颤!
砰!而伴随着咆哮声的响起,又有一个沉闷的响声骤然响起,然后哗啦声此起彼伏,似乎是什么东西,被一股巨力,直接击打的四分五裂,跌落与地!
又碎了一张!这已经是这几天来的第五张了吧,若是再拍下去,恐怕清徽宗就找不到一张完整的桌子了,可是那煞星,他怎么还不出现?!听着宗主密室传来的声音,站立于‘门’外,面容青白不定的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脸上顿时有苦笑之‘色’‘露’出。。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为什么还不来,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听着屋内剧烈的喘息声,青衣男子脸上的苦涩笑容,愈发深重了几分。
距离金陵惨案,和羽抱朴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天有余,按照当今之世的‘交’通手段,已是足够从清徽宗和金陵城来数个来回了!可诡异的是,饶是过去了这么久,那造成了这一切的人,却是至今仍旧没有现身,就像是已经忘却了清徽宗的存在一样。
但就是这种犹如忘却了般的气氛,才最为叫人压抑!因为这种情况,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一柄巨大的重锤悬着,但却是完全不知道那重锤什么时候才会落下!
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要比死亡更为惨厉。甚至某些时候,这青衣男子都在想,会不会是那人刻意这般施为,就是想要用这种态势,来把清徽宗彻底压入尘埃之下。
但不管那人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所能确定的是,在这种诡异的态势之下,清徽宗如今,已是完全‘乱’了!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门’下弟子,悄悄从清徽宗离去的消息,甚至有那与他‘交’好的人,都在‘私’下不断询问他,羽讷言是不是已经抛下清徽宗逃了。
从清徽宗立‘门’,再到闯下了如今的赫赫威名,这种‘乱’局,还是第一次在清徽宗内出现!羽抱朴和那几名弟子的死,已经让清徽宗的人心完全‘乱’了!
可是这‘乱’局,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而他们清徽宗,又是否能撑得过去这一劫?说句老实话,对未来的结果,青衣男子的心中没有半分信心。
如今的清徽宗,已经跟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任何区别,人心‘乱’了,阵脚‘乱’了,若是真等到那人杀来,恐怕还不等他施展杀招,清徽宗的这些人,就要纷纷逐路而逃了吧!
甚至于这青衣男子自己,如今心中都在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要如那些抱着观望态度的诸人一样,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和清徽宗的牵绊实在是太深了,已经和清徽宗这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沉没的大船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人的修为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为何就连到了三‘花’聚顶境界,和掌握着清徽宗不传秘术的羽抱朴,都会败得那么干脆利落,甚至于被人分‘肉’而食?!而每每想到,手下传来的那些消息,这青衣男子,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阵阵发颤!
“穆大,你还待在外面做什么,难道我清徽宗上下都已全成了死人吗?”而就在这青衣男子思忖之时,屋内剧烈的喘息声终于缓缓平息了下来,而后那苍劲的声音重又响起。
“宗主,穆大在此!”听得这声音,青衣男子没有任何迟疑,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顿时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推‘门’而入,然后单膝跪倒在羽讷言跟前,沉声道:“宗主有何吩咐?”
“找到那小子的下落没有?他究竟有没有进入我清徽宗的范围?”看到穆大出现后,羽讷言面上的‘阴’沉神情,这才算是缓缓变得缓和了下来,然后语气冰冷道。
“我派出去的人,暂时还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迹,不过还有一队人暂时还没回来,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发现……”穆大闻言沉声应了一句后,然后面上‘露’出恭维之‘色’,不‘露’痕迹道:“要我说的话,怕是那小子如今是怕了宗主您的威名,根本不敢与我清徽宗为敌!”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找不到!怕了我的威名,怕了我们清徽宗,若是他怕了我们清徽宗,会对朴儿下那样的狠手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他是笃定了主意,要满满的把我清徽宗往死路上‘逼’,要把我们活活的‘逼’死?”
若是换做平常,对穆大的恭维,羽讷言也许还会有几分受用,但如今听闻,却是觉得就像是莫大的讽刺,冷笑数声后,转头向着穆大望去,沉声道:“穆大,我听闻最近已有不少的弟子开始从宗‘门’内离去,你穆大,是不是也已经给自己选好了退路?”
虽然言语间不动声‘色’,但羽讷言的双眼里,却是已有浓烈的杀机‘露’出,显而易见,若是穆大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等待穆大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师尊,穆大是您的徒弟,我生是清徽宗的人,死是清徽宗的鬼,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这船遇到了什么情况,我都要和您同舟共济,共度难关!”穆大闻言,急忙双膝跪倒在地,连连向羽讷言叩头不止,眼眸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惧‘色’。
“你知道这些道理就好,也不枉我栽培你一场!”羽讷言闻言后,神情这才稍稍变得缓和起来,向着穆大虚虚一挽后,脸上的神情却是又变得狰狞了几分,然后沉声道:“你跟我说实话,‘门’内如今逃离的,已经有多少人了?我要听具体的数字,不要胡‘乱’搪塞我!”
“回禀师尊,‘门’内离去的弟子,已有二十余人……”穆大小意的向着羽讷言望了眼后,缓缓道,但面上却是有苦涩之‘色’‘露’出,虽说如今逃离的只有二十余人,但他如何不知道,若是等到‘乱’象真的起来之时,恐怕逃离的就不是二十人,翻上几倍,都未必可知。
只是听到自己报出的数字,让羽讷言的神情又变得‘阴’郁了几分后,他急忙接着道:“不过离去的那些人,都是此前依附我清徽宗的人,我清徽宗的核心弟子,还尚未离去。”
“怕是这些人,都已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了吧,就算是没走的,也是想等着看看我这个宗主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然后再做决断吧!”羽讷言闻言之后,顿时冷笑出声,言语间满是无法掩饰的‘阴’郁和戾气,那愤怒的神情,恍若是要择人而噬!
这些时日以来,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清徽宗闯出赫赫威名之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都想来抱这根粗‘腿’!但如今只是出现了这么点儿变故,不过是遇到了这么些挫折,就已是有无数人开始弃船而逃,另谋生计!
“弟子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绝对不敢同那些人一般!”眼瞅着羽讷言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阴’骘起来,杀机也越来越深重,穆大急忙连连叩头,不断自剖心迹。
“我知道你不敢,他们是孬种,但你是好样的!”羽讷言闻言,淡淡一笑,然后抬手将穆大从地上搀起,淡淡道:“穆大,传出我的钧令,若是以后再敢有妄谈离我清徽宗而去的,格杀勿论!既然他们已经选择了上我这条船,那就不要想着能独善其身,就算是死,我羽讷言也要拉着他们那些宵小之辈一起陪葬,想要在这节骨眼上离开,没‘门’!”
一听此言,穆大心中登时咯噔一声,他很清楚,以如今清徽宗的态势,此令一下,怕是要叫人心更加涣散,而且一旦开了杀戒,那更是要血流成河!
只是心中虽然颤栗,但穆大的双眼却是突然变得炽热了起来。如今‘乱’局虽起,但就是这‘乱’,却正是可以让自己大有一番作为的时候,羽抱真和羽抱朴都已死了,正是自己将权柄捞入手中的时候,若是能够熬过此劫,未尝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穆大,你放心,你的心迹,我自然心知肚明!”仿若是看出了穆大心中所想一样,羽讷言见状,淡淡一笑,然后不动声‘色’道:“朴儿已经死了,而我清徽宗如今也已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门’内不可一日无主,你是我的大弟子,我看这少‘门’主的位置,就由你来当吧!”
让我来当少‘门’主?穆大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都呆滞了,冷汗更是顺着后背直接冒出。
前前后后,已死了两个少‘门’主,他穆大想捞权不假,但还不想这么快就成第三个死人!--55789+dsuaahhh+25933252-->
第2192章 清徽宗最大的秘密
“怎么,难道你对我的安排心有不满吗?”
看到穆大那犹疑不定的神情,羽讷言面‘色’登时便变得‘阴’沉了下来,冷笑着向穆大上下扫视了几眼后,淡漠发声,“莫非你觉得有了羽抱真那废物,和朴儿的前车之鉴,怕那小子若是杀上‘门’来,会让你步了他们两个的后尘,所以才有心推脱吗?”
“属下不敢!”穆大闻言,顿时练练以头抢地,做出惶恐无比的模样,颤声道:“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弟子只是觉得如今我清徽宗正值‘乱’象分起之时,正是弟子尽心效忠的时候,若是此时担当这重任,难免有人心中不服,还是等我做出些事情,服众之后,再来接任。。 更新好快。”
话音落下,穆大一边叩头,一边不断的偷眼看着羽讷言脸上的神情。
“算你还有几分良心,知道以大局为重。”羽讷言闻言轻笑数声后,向着穆大淡淡的扫视了几眼,而后摆了摆手,淡漠无比道:“去吧,按我说的,若是有人想要离去,你就带人送他们一程,好让他们能在黄泉路上,给朴儿当个陪伴!”
“是!”总算熬过这一关了,穆大闻言叩了几个响头,连额头的冷汗都不敢拭去,就步履匆匆的向着屋外奔逃而去,似乎生怕走得慢了,羽讷言就会改变心意。
穆大离去之后,静室之内沉寂一片,黯淡的灯光照在羽讷言的脸上,竟是叫他平添了几分老态,似乎再没有了往昔那振臂一呼,众人云集的一‘门’宗主气象!
沉默了许久之后,向着空‘荡’‘荡’的屋内扫视了许久,而后羽讷言缓缓挪步,走到了静室的一处角落,那里摆放着众多的牌位,上面刻着一个个名字,这些名字,是自清徽宗创立至今,因为种种原因而死去的那些嫡传弟子!
目光扫过一个个牌位,恍若是在回顾着清徽宗的过往一般,许久之后,羽讷言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牌位最下一层的一个,和其他牌位相较起来,那牌位明显要崭新许多,上面勾勒出的字迹,甚至还有木屑残留,就像是死人身上的伤口般狰狞。
而在那牌位之上,勾勒出的名字,赫然便是‘羽抱朴’这三个大字!
向着那牌位望了许久后,羽讷言手微微一招,让那牌位飞入手中后,抬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三个大字,目中‘露’出缅怀之‘色’,喃喃道:“朴儿,你离去的太快了,若不是如此的话,以你的天资,以后定然有不俗的际遇,而我清徽宗的重任,也将落到你的肩上……”
望着牌位上的冰冷三字,羽讷言眸中神情变幻,仿若是又看到了羽抱朴那张几乎是跟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手指轻轻‘荡’过那字迹后,声音却是陡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寒声道:“朴儿你放心,你的仇怨,为父一定会为你血偿的,就算是把这清徽宗拼个干干净净,让这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也要让那小子为你陪葬!”
轻轻叹息数声后,羽讷言缓缓抬手,将牌位重新放回了原地,但目光盘旋间,眼角余光却是陡然扫视到了那众多牌位中的一个,而后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了起来。
抬手一招,将那牌位揽入手中后,羽讷言脸上的神情愈发狰狞起来,看着那上面刻着的三个大字,寒声笑道:“是你的儿子,惹下的祸事,连带着也让我的儿子遭受了这无妄之灾,现在的你,恐怕一定是在地底下肆意狂笑,笑我羽讷言也有今日吧……”
如他所言,如今被羽讷言持在手中的,正是羽抱真的父亲,也是羽讷言兄弟的牌位。
“不过你死在了我的手里,你的儿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父子,终究是不如我们父子……”嘿笑数声后,羽讷言眼中的神‘色’陡然变得癫狂起来,手上陡然有劲气释放而出,将那牌位捏成粉碎后,眸光‘阴’寒,淡淡道:“一切要怪,还要怪那老东西不识抬举,若不是他当初执意要把‘门’主之位给你,我们又怎么会骨‘肉’兄弟相残,若不是他至今仍然没把那东西‘交’给我,我们清徽宗,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境地!”
“我现在倒是要去看看,看看那老东西到了今时今日,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到了如今这一步,他究竟是要把那东西‘交’出来,挽救我与水火之中,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清徽宗的百年基业,尽数毁于一旦,彻底消散成空!”
话音落下后,羽讷言缓缓抬手,将那一手的木屑洒落地面,而后大袖一摆,转身向着静室内里走去,等到走到一幅画像跟前后,手轻轻一拂,画像扭动,而紧接着,顺着那画像之后的一堵山墙,竟是缓缓挪开,‘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房‘门’!
而且那房‘门’只是乍一开启,顺着其中,登时便是有一股‘阴’寒的气息骤然袭来,那寒意之深重,骤然便叫屋内的气温降低了许多,甚至连牌位处的烛火,都直接熄灭!
静室之内,另有‘洞’天,这是羽讷言最大的秘密。这密室是羽讷言亲手开掘的,甚至于这个秘密,不管是穆大,还是他的儿子羽抱真,都全然不知情。
而就在密室之‘门’打开之际,密室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却是蓦然睁开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阴’冷的神情,而且那皱纹密布,恍若是朽木般的面颊上,更是有着癫狂笑容。
“刚才的一切,你都听到了吧?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缓步走进密室,站立在那白发老者跟前后,羽讷言向着老人淡淡扫了眼,然后声调却是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师尊,清徽宗传承百年,难道到了现在,你都还不愿把那个秘密说出来,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清徽宗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毁在你我师徒的手上吗?”
“从当初你亲手杀了你弟弟的那一刻开始,清徽宗的传承就已经断绝了!你们的死活,与老夫我而言,有什么关系?”白发老者听到羽讷言这话,顿时疯狂冷笑出声,犹如是望着一个死人般,望着羽讷言,淡淡笑道:“我只是庆幸,庆幸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幕的发生,能够看到你羽讷言自掘坟墓,死在我之前!”
冷笑间,那老者全身更是都在剧烈颤抖不已,仿若是内心快活到了极致,而且随着他身体的颤抖,顺着他的身躯各处,竟是不断传来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若是有人借着屋内的光亮细看的话,定然会发现,在这老人的身上,竟是捆..绑了无数粗重的铁链。
能够被羽讷言如此郑重其事对待,并且口称师尊,还对过往之事如此‘洞’悉的老者,除却了当初一心要拥立羽讷言之弟成为清徽宗‘门’主的那位长老之外,又能有何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清徽宗一‘门’上下,都是以为这大长老怕是早已被羽讷言除掉,却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被羽讷言以铁链束身,将他囚禁在了此处!
“老匹夫,我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我和他一样,都是你的亲传弟子,这‘门’主之位,为何就不能由我来坐?甚至即便是他死了,你还要让他的儿子来抢我的位置!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现在居然还袒护他,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羽讷言闻言面‘色’陡然变得铁青一片,陡然抬手,猛然掐住了那老者的脖颈,然后左手徐徐从口袋‘摸’出一块赤红相间的铁片,举到老者的面前,寒声道:“老匹夫,告诉我,我清徽宗的这传承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我观察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若是此时此刻林白在此的话,定然会发现,如今被羽讷言持在手中的那赤红相间的铁块,和之前他从内市拍卖上得到的铁块,竟然如出一辙,只是纹路稍有不同!
“你没有可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了!”老者听到羽讷言这话,犹如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疯狂的将身躯摇动连连,冷笑望着羽讷言,虽然气息已经快要喘不过来,但还是冷厉莫名道:“若是你真有本事,不妨现在就杀了我!”
“老匹夫,你这是在找死!”羽讷言闻言,眼眸一寒,手上动作陡然变幻,猛然扯住周围那铁链,大力一扯!哗啦响声中,竟是有一阵阵皮开‘肉’绽的声音传出,甚至那老者面容也是变得痛苦起来,原来那铁链不仅仅是束缚住了这老者,而是穿入了他琵琶骨之中!
“杀了我,若是你有胆的话,就杀了我啊!”刺痛之下,老者浑如未觉,疯狂大笑不止,冷然道:“怎么样,你不敢杀我吧?你怕杀了我,就永远得不到这铁块的秘密了对不对?我不妨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这铁块,不要说你,我清徽宗历代都不知晓其中之秘!你将我困在此处困了这么久,最后所能得到的,终究也只是一个无用之功!”
“老匹夫,你等着,我会慢慢再折磨你,直到你说出真正秘密的!”羽讷言闻言,缓缓收手,然后低头向手中铁片望去,缓缓道:“而那时,你和那小子,都要死!”--55789+dsuaahhh+25933253-->
第2193章 只因你是清徽宗的人
“你不会发现的,相信我,穷你这一生,你都不会知晓其中的秘密的!这一次的劫难,将是你羽讷言此生最大的灾难,不管是你,还是清徽宗,都要自此而覆灭!”
望着羽讷言离去的背影,那老者癫狂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如鬼,但笑着笑着,顺着那笑声中,却是隐隐有哭泣之声传出,仿佛在感怀着什么东西的逝去!
停着身后渐渐因墙壁堵绝而消逝的哭笑之声,羽讷言的面容已是‘阴’沉到了极致。--而那块赤红相间的铁块,则是被他紧紧握在了掌中心,仿若是要以巨力,‘洞’悉那铁块之秘!
但不管它将那铁块握得有多紧,握得有多用力,却是根本无法察觉到那铁块中的半分隐秘,那铁块仍如凡俗间的一块顽铁般,不动不摇,分毫未损!
“你到底是什么?你身上究竟是有什么秘密?那老匹夫为何穷尽一生,都要保留着你的秘密,都要用言语来搪塞我?!”沉默许久后,缓缓将那铁块举到眼前,望着在灯光下,恍若是一块废铁般的铁块,羽讷言面上满是‘迷’惘之‘色’,喃喃自语不止!
但羽讷言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这慨叹声发出之际,密室之内那老者脸上的笑容却是陡然又变得深重了许多,那璀璨的笑容下,顺着他的眼角,却是有两行浊泪淌下!
那位老者,也就是他的师尊和大长老,实际上并没有欺瞒他分毫!此物的确是清徽宗的传承之物不假,但穷尽清徽宗数代人力物力,都是根本无法明了其中究竟如何,所以才将其束之高阁,任由代代揣摩,是以才成了清徽宗最大的秘密!
而羽讷言之所以不相信这些话,就是因为他的多疑,因为他认为那名老者绝对不可能轻易而举的把这铁块的隐秘告诉他。可羽讷言却是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实际上从这老者最开始之时的话语时,就已经‘交’给了他,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不去相信罢了!
而也正是借着羽讷言的这份不相信,所以那大长老才侥幸保住了‘性’命,终于在有生之年,等到了羽讷言最大的危机,等到了羽讷言很可能身死道消的一天!
只是那大长老却是没想到,伴随着羽讷言身死道消的同时,却也是清徽宗极为可能覆灭的时刻,百年传承,终究在他们的这些师徒手上断绝,这如何能不叫他老泪!
“老匹夫,等我除掉了那小子,我会再慢慢拷问你的,直到你把其中的隐秘说出!”向着铁块望了眼后,羽讷言缓缓转头,向着尘封的密室扫了眼,心中喃喃道。
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羽讷言心中却是陡然有一种错觉生出,他突然觉得自己手心的这铁块,温度突然升高了许多,甚至隐隐有渴盼之意生出,犹如是在呼唤着同类的到来!
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犹如是铅块一般,在天空不断的盘旋!虽然明明是白天,但偏偏却是给人一种午夜已至的感觉,而云块那巨大的‘阴’影,投映在山峦各处,更是叫山峦显得鬼气森森,犹如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一般!
在这被乌云所笼罩的山峦间,此时正有三四人在其中紧张无比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脚步踩踏在那些干枯的树枝上,不断有细微的咔嚓声传来。
山峦间静谧如死地,而行走于其间的这几人,每个人的面上,都满是紧张到了极致的神情,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向着四下逡巡不止,哪怕只是有分毫的风吹草动,或者是鸟兽鸣叫,都叫他们额头上的冷汗,陡然加重一分,甚至于连身躯都在颤栗不止。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山里面转着,若是真碰到了那小子,就以我们几个人的本事,恐怕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被他拿下!羽抱真和羽抱朴都能被他给灭了,甚至连赤天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再按捺不住这紧张无比的静默,向着四下紧张无比的逡巡了一眼后,面上陡然‘露’出决绝之‘色’,向着身周的几人,颤声道。
此人话音乍一落下,原本还紧张无比向四下逡巡不断的诸人,顿时停下了脚步,而后目光闪烁下,向着其中一名身材修长,一身黑衣的男子望去。
“回去?现在回去他娘的还不是一个死!‘门’主的那架势你们也不是没看到,要是探寻不到那小子的影踪,我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恐怕是免不了要步之前死在‘门’主手下那些人的后尘!”而看着诸人的神情,那被诸人盯着,显然是领头人的黑衣男子,苦笑摇头道。
“你们说,‘门’主他是不是疯了?这几天下来,就任由穆大在那狂杀‘门’下的弟子,只要是表‘露’出一点儿离去之意的人,都直接被他斩杀!这几天我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那一排排的人头落地,鲜血满眼。”听得这黑衣男子的话,诸人顿时静默了下来,面上的神情更是变得纠结了许多,眼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惧‘色’‘露’出,咽了口唾沫后,颤声道。
“‘门’主疯了?他可没疯,他是要用这种手段,把我们都绑到清徽宗的这条船上!让我们休戚与共,好他同生共死!”黑衣男子闻言苦笑摇头,轻叹了口气后,缓缓道:“是死是活,现在也只能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话音乍一落下,场内顿时变得静默了起来,所有人面上都满是沉郁神情。
“娘的,没探查到那小子的消息,回去也是死,等那小子出来也是死,要我说,不如我们趁着这机会直接下山了事!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还能追下山去杀我们!”
而在许久的静默后,人群中却是骤然有一人缓缓抬头,眼眸中‘露’出期冀之‘色’,缓缓接着道:“只要咱们逃出去,改头换面,我还不信,这天下之大,就没我们兄弟几个的一条活路!而且就咱们的这本事,到了山下,随便找家人杀两把,也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吧!”
此言一出,诸人的呼吸登时便变得骤然急促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开始变得炽热起来,然后目光牢牢的盯着中间的那黑衣男子,想要他拿出决断!
“娘的,横竖都是等死,可咱们为什么要死!就按你说的,赶紧从这走,等下山之后,洗劫上几家,隐藏下来,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露’面,那时候又是海阔天空!”黑衣男子犹豫了片刻后,陡然一捏拳,然后脸上‘露’出决断之‘色’,沉声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兄弟几个生死与共,从这鬼地方走了,管它清徽宗是死是活,以后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听得黑衣男子这话,周围几人脸上顿时有欣喜之‘色’‘露’出,然后‘露’出渴盼神情,嘿笑道:“等下了山,好好的拾掇一把,顺带再找几个妞玩玩!”
说干就干,这几人在做出了决断之后,相视着yin笑了数声后,没有任何迟疑,朝着山峦间清徽宗所在的位置,猛然啐了口唾沫,然后便要扭头就走!
“你们要下山打家劫舍吗?不过我觉得下山的路似乎有些坎坷,还是黄泉路好走一些,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换一条路走?”而就在这几人满心欢喜,只觉得一段新生活就要自此开启的时候,顺着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阴’暗处,却是突然传来了戏谑之声!
诸人闻言,只觉得就像是无端端的被一道天雷直接击中了一样,身子都直接麻了半边,而后惊愕莫名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话语声传来的位置,此时竟已多了一名年轻人,正在笑‘吟’‘吟’的抚‘摸’这手掌心的剑鞘,面带玩味之‘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这小子是谁?怎么有如此之高的修为,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甚至把他们的话都尽数听去,他们却是连分毫气息都没有觉察到!
不好,是杀了羽抱朴的那小子!而就在这念想乍一出现,再品出来这年轻人刚才话语里的意思后,诸人的瞳孔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骤然收缩起来,双‘腿’都在不断打颤!
“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前辈您与清徽宗的仇怨,我们愿意现在就脱离清徽宗,只要前辈您高抬贵手,我们愿意把我们对清徽宗所知的一切,尽数都告知于前辈!”没有任何迟疑,那黑衣男子陡然下跪,叩头连连。
此时此刻,林白出现在了此处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察觉,如何能不知道林白的修为,要比他们强横出千百倍不止,而且羽抱真和羽抱朴都死在林白手下,他们又如何能是对手!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还真没有打听你们清徽宗那些龌龊事的爱好!我来清徽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而你们,好巧不巧的就是清徽宗的人,而且你们的话,还好巧不巧的落入了我耳朵里面。要怨的话,不要怨别的,就怪你们是清徽宗的人吧!”
望着如磕头虫般的几人,林白嘴角有嗜血笑容‘露’出,飞剑铮然脱鞘,划出一道虹光!--55789+dsuaahhh+25933254-->
第2194章 牢笼(上)
剑光掠过,血光顿起,这几个原本还打算趁机逃离,想着要下山之后好生劫掠一番的清徽宗‘门’徒,登时便化作了孤魂野鬼,去了黄泉路与羽抱朴相伴。。 更新好快。
“第几个了?”抬手将飞剑收回之后,林白连正眼都没有向那几个至死之时,依旧睁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恐惧之‘色’的几人多看一眼,而是转头向‘阴’金水兽望去。
“等我算算……”‘阴’金水兽闻言,铜铃般大的眼珠子眨巴眨巴,然后嘿然道:“不多不少,加上这几个家伙,刚好凑够五十个了!”
五十个,已经这么多了?!听到‘阴’金水兽这话,林白不禁苦笑出声。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路行来,手上沾染的人命,竟已是到了如此之多的地步。
虽然此前就抱有覆灭清徽宗的念头,但就林白想来,至多不过是杀人立威,找几个冥顽不灵之辈立立威,然后顺道把羽讷言给收拾了,事情也就结了。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清徽宗的状况之恶劣,竟已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一路行来,他所碰到的清徽宗‘门’人,哪里像是什么炼气士,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也怨不得之前自己接触的羽抱真和羽抱朴心‘性’都是那般低劣,恐怕这两人都是在清徽宗的这种风气之下,上行下效,变成了而今的那幅模样。
但凡是死在他手下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心中存着善念之辈,而且还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时乍死的这几人一样,想要趁机逃离清徽宗,然后去山下干上一票,暂且隐姓埋名,然后等到风头平息之后,再重出江湖,做往昔的事情。
这样的人渣,就算是林白是再不愿让自己手上多造杀孽,又如何能留得他们的‘性’命!这些人只要少除掉一个,便等于是给世间留下一颗祸患的种子,除恶务尽,便是此理!
而且这一路行来,林白还真是看到了清徽宗的不少奇葩事。在诛杀这几人之前,最早死在林白手里的,乃是清徽宗中的一对狗男‘女’,而且就林白按照他们两人所言,更是发现,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是血‘肉’骨亲。可就是这样的血亲,竟然直接就在荒山野地演起了‘春’宫。
不仅如此,按照那狗男‘女’所说,那‘女’人似乎还跟清徽宗‘门’下的多名长老和核心弟子有染,而他的男人不但能忍得下去,甚至还撺掇那‘女’的去向羽讷言献身,好以此来求个前程。
若是换做寻常男子,在听到心仪的男人,要她去向别的男人献身,来给自己求回个前程这样的话,怕不是早就无法按捺心中怒火,大耳刮子就要‘抽’过去!
可那‘女’人听到这男人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动怒,还娇媚无比的应承了下来,甚至于两人竟然还开始演练起来,那男人假作羽讷言,玩起了角‘色’扮演。
眼瞅着这俩人的丑态越来越不堪,林白这才是忍无可忍,直接飞剑出鞘,把这两个杂碎直接送进了地狱里面,让他们两个去黄泉路上,继续做那狗男‘女’!
“林小子,要我说的话,不如咱们现在就杀进去,把清徽宗杀个片甲不留,这一路看来,我看这清徽宗里面怕是一个好货都欠奉,杀个干干净净最好莫过!”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后,‘阴’金水兽眼眸中‘露’出亢奋之‘色’,对着沉思中的林白道。
‘阴’金水兽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而且当日在别墅内看到的那一幕幕,也着实叫它憋了一肚子的火。它实在是想不明白,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为何竟然还有如羽抱朴和清徽宗‘门’人这样的败类存在,竟然做出连禽兽都不齿的事情!
而这一路行来,也如林白一般,它对清徽宗也已是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恨不能一口把清徽宗直接给吞进肚子里面,好把自己满肚子的怨气给化解了!
“一股脑杀进去,太便宜他们了!”向着身前身首异处的几名清徽宗‘门’人扫了眼后,林白嘴角渐渐有淡漠笑容‘露’出,然后缓声道:“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靠,兽爷我以为自己都够狠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狠,你小子是怎么想出这法子的,不过我喜欢!”一听林白的话,‘阴’金水兽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而且说话的时候,更是顾不得腌臜,踩着血泥,就把那几人的头颅尽数给收拾了起来,乐滋滋的叼在大嘴里,然后紧跟在林白的身后,向着清徽宗的山‘门’赶去。
狠吗?!听着‘阴’金水兽的话,林白嘴角不禁有淡淡的笑意生出。说句老实话,他也觉得自己这手段,确实是够狠的,不过这种办法却并不是他林白想出来的,而是地狱中的那些人,曾经加诸与林白家人身上的手段,只不过如今被他借用了而已!
只是当初自己能够一力破开那些地狱杀手设下的牢笼,今时今日,这清徽宗,却是不见得能够如自己一样,慧剑‘荡’天地,一力破囚笼!
清徽宗,你们覆灭的时间快到了!地狱中的那些杂碎们,等小爷我把这些俗事收拾完,腾出手来,你们嚣张的日子也过不了太久了,迟早也要步清徽宗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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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如铅,牢牢的封锁住了清徽宗的上空,那黑沉沉的气氛,直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觉得就像是被束缚在了狭窄的牢笼中一样,连呼吸都变得不爽利起来。
而且在清徽宗内,如今各处都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虽然各处已是点燃了不少檀香,来清除那味道。但是檀香的香味,和血‘肉’散发出的腥味‘混’杂在一起,两种味道互相渗透之下,更是叫那气味变得更加古怪,闻之便想要呕吐。
在这气味的熏陶下,所有清徽宗弟子面上的神情,都是变得无比凝重,而且宗‘门’内的每人,在望向身边同伴的时候,更都是满带着警惕戒备之‘色’,似乎这些往日里熟悉无比的同伴,只要一转身的机会,就会把无情的利剑,刺入自己的后背。
而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原因很简单,便是因为清徽宗的大清洗所导致的!自从穆大从羽讷言那里得到了钧令之后,这原本低调无比的小子,却是突然变得嚣张跋扈起来,而且所作所为更是暴戾无比,说成是铁腕都毫不为过!
但凡是心有异动者,杀!但凡是妄谈逃离二字者,杀!但凡是心思退路者,杀!但凡是对‘门’主不敬者,杀!但凡是不听号令者,杀!但凡是违逆不从者,杀!
这一连串的杀,在发出之后,顿时便叫清徽宗血流成河!成排成排的人头直接轰然坠地,争斗和嘶吼声,在山‘门’内回‘荡’不绝,血光似乎都要将脚下的土地染红!
虽然在这暴戾手段下,所有人都已不敢在多言分毫,但已是有不少人心中开始暗暗期盼,期盼清徽宗山‘门’陷落的那一天尽快到来,好让他们能从这牢笼中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小子究竟又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直到如今,竟然都是没有分毫的消息?!望着周围诸人那警惕的神情,穆大也是心‘乱’如麻!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手掌生杀之权而感到欣喜莫名,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生杀大权,虽然看起来无比显赫,但却像是一个重重的枷锁,套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昔日的同‘门’,直接就身首异处,化作了孤魂野鬼!只要是自己所过之处,无一人不是战战兢兢,这种感觉,在一开始的时候,叫他陶醉无比!
但很快,他发现势头已是根本无法控制,虽然这杀戮手段,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不敢让他们擅出逃离之言,但却拦不住这些人的心。就他所知,如今已是有不少人开始在‘私’下中串联,想要将如今已被同‘门’们称为刽子手的他诛杀!
而想要拦阻这态势,唯一的办法,就是接着一‘波’一‘波’的人杀下去!一连串的杀戮举动,已叫他从刚开始时候的兴奋,渐渐变得麻木下来,再感受不到任何权力带来的快感。
不仅如此,他更是发现,自己如今独揽大权,实际上是被羽讷言给摆了一道!毫无疑问,这些杀戮手段,如今已叫自己犯了众怒,把自己跟清徽宗这艘破船绑的更紧了一些,叫自己再没有任何可以脱身的可能,只能够与羽讷言休戚与共!
而若是此间事了,若是羽讷言真的能够收拾了‘乱’局,等到那时,犯下了诸人众怒的他穆大,必然要被羽讷言来当做替罪羊惩治,以此来平息‘乱’象后诸人的心情。
师尊,你真是够狠的,原来还是把我涮了!每每念及此处,穆大便觉得心中苦涩无比。
只是此事已如牢笼,将他紧套入内,如今想要摆脱,却又如何能够轻易完成?!--55789+dsuaahhh+25933255-->
第2195章 牢笼(下)
“少‘门’主……少‘门’主……,大事不好了,出滔天的大事了……”
而就在穆大心思变动,正在暗暗纳闷,今日派出去在山‘门’周围巡逻,顺带探查消息的诸人,为何会至今未回之际,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一阵惊呼之声。.访问:щщщ. 。
闻声望去,穆大只见向着自己狂奔而来的,乃是自己的兄弟穆老二!这小子弟凭兄贵,这几日借着他大权独揽,可说也是干了不少作威作福之事,甚至还要挟了几名‘女’弟子,晚上偷偷进了他的房间里面,陪他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可是如今在这穆老二的脸上,却是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骄矜模样,一张‘肥’脸已是吓得发白,就像是大白天见了厉鬼一样,三魂七魄都已被吓出了窍!
若是换做了平时,看到穆老二的这幅模样,穆大少不得要训斥自己这老弟几句。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穆老二那惶急的神情,他心中却是突然有不妙的预感生出。
而且听到穆老二喊出的‘少‘门’主’三字时,他心里更是莫名的烦躁无比,恨不能踹自己这老弟几脚。喊自己什么不好,偏偏要喊这晦气无比的名头,难道他就不记得,之前的那两个少‘门’主,可都是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已是去了黄泉路上厮‘混’了?!
“什么少‘门’主,师尊什么时候说过要我做这少‘门’主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不成体统!”心思烦闷之下,穆大一脚将向着自己狂扑而来的老弟踹了个狗吃屎,然后沉声道:“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莫不是又有人想要离开不成?”
“不是……不是……”强撑着臃肿如‘肥’猪般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穆老二也顾不得擦额头上的大汗,惊惧莫名的向身后扫了眼,就像是怕有什么恶鬼跟着他一样,哆哆嗦嗦了半晌后,这才算是颤声道:“是派出去巡山的那些人,他们……他们……”
看着穆老二的那幅模样,周围的人群已是悄然围了过来,只是不少人看着穆老二那因为浑身战栗,而在不断哆嗦的‘肥’‘肉’,眼眸中满是鄙夷之‘色’。
“瞧你那废物样子,什么事情把你‘弄’成了这幅模样!”向着自己这老弟冷然扫了眼后,穆大神情一寒,淡淡道:“是不是他们回来了,探寻到了那人的消息?!”
“回来了……是他们回来了……”穆老二此时已是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猛然‘抽’了自己两记耳光,然后稳住了心神后,颤声道;“但也不是他们回来了!”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话语,穆大神情已是‘阴’寒一片,恨不能把自己这老弟的舌头捋直,好尽快‘弄’清楚一切。
“回来是回来了……”穆老二喘了几大口气,然后脸‘色’青紫,眼眸发红,仿若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然后颤声道:“不过没回来全,是他们的脑袋都回来了!”
脑袋回来了?!听到穆老二这话,穆大心中不禁一沉,陡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然后一把揪住穆老二的‘胸’口,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哥你派出去的那些人,眼下都被人割了脑袋,现在那些脑袋就堆在咱们清徽宗的山‘门’口,人头堆成了一堆,死绝了,都特么的死绝了!”穆老二此时已是完全陷入了半癫狂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更是口不择言,‘混’‘乱’无比,足见内心之惊骇!
别说是穆老二,就连周围那些原本等着看穆老二笑话的一应清徽宗‘门’人,此时心也都是彻底沉入了谷底,只觉得就像是天塌了一样!有那胆小的人,此时更是已经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浑身如筛糠一般,在那颤栗的抖个没完!
终于来了吗?!听到穆老二这话,穆大脸上也满是苦笑,但看到四下那慌‘乱’的眼神后,神情却是骤然一凛,冷然扫视诸人,沉声道:“都慌什么,天还没塌呢!师尊他老人家也还没出来,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都跟我去看看!”
话说完之后,穆大向着自己那犹如是死狗般瘫软在地的老弟猛踹了一脚,然后眼中满是‘阴’戾之‘色’,向着清徽宗的山‘门’之处便赶了过去。
只是等到穆大赶到山‘门’处的时候,山‘门’口已是围了有不少人,而且所有人脸上的神情更是出乎寻常的一致,所有人的脸上都已是完全没有了任何血‘色’!
“没出息的东西,都别堵着,给我滚开!”冷然向着场内颤栗莫名的诸人寒声斥骂了一句后,穆大抬手分开诸人,然后向着山‘门’口走了过去,但等到看清山‘门’口那一幕后,他的一颗心却是陡然坠入谷底,面‘色’也是刷的一声就变成了惨白,甚至连手指都在不断颤抖!
人头,密密麻麻的人头!只见此时此刻,在清徽宗山‘门’口的,放眼望去,尽皆是密密麻麻,被血污所沾染着的人头,而那些被鲜血糊着脸的人头,在死前的最后一刹那,都是圆睁着双目,似乎根本无法想象,这种灾祸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一枚一枚的数着那人头的数目,每一个数字的增加,都叫穆大心中的冷意增添一份,而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滞了!
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个人头,而这个数字,恰恰便是自己之前派出去,巡守在清徽宗周遭,想要让他们探寻出林白下落的弟子数目。
一个不留,好狠辣的手段!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头,还有那惨白‘色’的断茬,穆大只觉得心中冰寒如霜,‘胸’腹间不断有郁意生出,紧咬着牙关,按捺住心中的颤栗后,他冷然向着四下扫去,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有人看到刚才的情况了?”
“是凭空冒出来了,一股水雾过来,他们的人头就出现在这里了!”听得穆大这话,有那稍稍胆大,而且这些天已是被清徽宗内部清洗搞麻木的人,颤声道:“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人头堵住了山‘门’,不就是说要把我们这当成囚笼,要把我们全给杀了吗?”
囚笼!听到这人的话,穆大心中顿时泛起一股寒气。此时此刻,他如何会看不出来,林白送这些人头过来,图的就是给他们一个警醒之意,要让清徽宗的诸人明白,如今的他们,已被他当做豢养的禽兽,养了起来,只要擅出山‘门’者,便是杀无赦!
而在这一刻,围聚在此处的清徽宗‘门’人,已是完全处于了崩溃的边缘!如果说这几日清徽宗‘门’内的清洗,是压在他们身上的大石的话,那如今林白送来的这些人头,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饶是诸人如今已见惯了血腥,却还是不能不为之惊诧!
好狠的手段!这次清徽宗怕真是招惹上了生死的仇敌了!望着那一颗颗人头,穆大只觉得心‘乱’如麻,有心想要出言稳定住嘈杂的局势,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出何语。
要不要逃?趁‘乱’下山,好给自己谋求一个生路?!而望着这一幕,穆大的心中,更是突然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但这念头一生出,他顿时便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羽讷言此前的布局,而且这几日的不‘露’面,就是给他摆下了一个局,把他牢牢的和清徽宗套在了一处,如今想要逃离,已是为时已晚,哪里还能逃得了。
而且这些人都已死了,自己早已成了众矢之的,若是说出逃的字眼,怕是不用等林白来杀,这几日已‘激’起群愤的这些‘门’人,就会直接把自己给撕成碎片!
“哥,要不……要不我们走吧……,从这鬼地方赶紧走了,管它是水深火热,还是什么,我们兄弟逃出去!实在不行,我们向那小子投诚,我们当带路党,给他指路还不成?!”而就在穆大心思变动之际,如死狗般不断喘息的穆老二,却是突然出声。
话音一落下,原本还喧嚣无比的场内,顿时变得静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瞬息间,悉数都聚集在了穆老二和穆大的身上。
“你们看什么看?难道你们不想逃吗?”望着那一道道目光,穆老二恍若未觉,怒骂一声后,转头望着穆大,颤声道:“哥,别犹豫了,咱们兄弟快逃吧!”
“老二,逃不了了!”穆大闻言,脸上顿时有苦笑之‘色’‘露’出,向前一步,轻轻拍了拍穆老二的肩膀,然后眼中凶光陡然‘露’出,手上陡然变幻,猛然掐住了穆老二的脖颈,用力一扭,将喉咙拗断后,向着周围人扫视一眼,寒声道:“以后若是再敢有妄谈逃离者,均如此人,不管是与我有何关系,谨遵师尊谕令,格杀勿论!”
好狠戾的手段!而望着眼前这一幕,躲藏在山‘门’远处的林白,暗暗咋舌,只是面上却有冷笑‘露’出。小爷我已将牢笼布成,且要看看,就算你们如此狠戾,又能有什么破笼之法!--55789+dsuaahhh+25933258-->
第2196章 第三个少门主
凄厉的寒风吹过,望着地上张大着双眼,仰视漆黑如墨天穹的穆老二,一应饱受他yin威的清徽宗‘门’人,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快意,反倒是觉得那股冷意又深重了许多!
如穆老二一般,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心绪,那就是尽快从清徽宗这虎狼之地逃离!但所有人都明白,逃亡二字,想着容易,但做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访问:щщщ. 。
且不说外面的围追堵截,单就是如今已是杀红了眼的穆大,就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对付的。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原本宛若福地的清徽宗,在这一刻,在所有人的心中,只觉得就像是变成了一座死亡的囚笼,牢牢的锁住了诸人,叫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困苦无比。
清徽宗,这次要完了!在这一刻,这是所有人心**同的认知。只是他们不知道,清徽宗这株大树坍塌毁灭之际,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要陪着沉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二,到了地下,不要怨我,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我不得不杀你,因为如果我不杀你,师尊恐怕就要杀我!面带不忍之‘色’,向着躺倒在地的穆老二望了眼后,穆大眼眸中的神情陡然变得黯淡了许多,甚至嘴角还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老二,你先行一步,以我之见,怕是要不了多久,你我兄弟二人就要团聚了。只希望等到那时候,你不要怪大哥我如今的绝情,要怪的话,就去怪师尊,去怪羽抱真和羽抱朴他们这些羽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一切何至于此!
“把他的尸骸给我抬下去,高高挂起,若是再敢有擅谈逃离者,这就是下场!”闭目苦笑许久后,穆大缓缓挥手,向着场内噤若寒蝉的诸人扫视了一眼后,只觉得自己如今的表现实在是太丧气了,当即便又鼓足心中的底气,沉声道:“你们要相信宗‘门’,要相信师尊,他老人家一定会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那小子,绝不是师尊的对手!”
只是他这话语落下,应者却是寥寥,望着周围那些人已恍若是呆滞般的神情,穆大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便走。‘摸’着心窝子说句话,别说是他们这些人,就连穆大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
清徽宗‘门’主静室!羽讷言一脸‘阴’沉的坐在大位之上,在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赤红相间的铁块,骨节都已开始发白,但却是如全然没感觉到一样。
“杀我清徽宗‘门’人五十,尽数身首异处,把我们当做了囚笼之中的困兽,好算计,好伎俩,好,好,好!”沉默许久后,羽讷言狂笑起来,只是他的眼眸,却是变得愈发冰冷起来,向着跪倒在地的穆大扫了一眼后,淡淡道:“穆大,你最近这段时间做的很好,刚才的处置也很妥当,在这紧要关头,就要用非常手段,动摇人心者,就该格杀勿论!”
“一切还请师尊尽快拿出解决的办法,不是弟子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只是弟子这手段虽然能奏效一时,能够堵住那些人的嘴片刻,却是无法安抚他们的心,只有师尊您老出手,将事态平息,才能真正的安抚住人心,才能保住我清徽宗。”
听着羽讷言的话,穆大满嘴的苦涩,沉‘吟’许久后,再顾不得自己的话会不会触怒羽讷言,还是将心底之话说了出来。说句实话,他是实在想不明白,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为什么师尊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应对的决策,只是每日待在这‘门’主静室内。
甚至有时候就连穆大都在怀疑,羽讷言会不会真如‘门’下那些弟子传言中所说的一样,已完全失去抵挡的信心,如今只不过是拿他们的‘性’命,来拖延时间,给他自己谋取退路。
“还不到时间,还差了一些!”羽讷言闻言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向着手心的那赤红铁块扫视了一眼,缓缓摇头,然后眸光一亮,望着穆大,沉声道:“你去联络宗‘门’内的那些长老们,我清徽宗养了他们那么久,就算是养了群饭桶,也到了让他们为宗‘门’贡献的时候!”
“弟子何德何能,如何能够调遣得了那些长老……”
还是不打算出手吗?羽讷言的话一说出来,穆大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脸上更是不断有苦笑生出。此时此刻,他已真是有八分的怀疑,羽讷言如今的打算,就是想要用清徽宗的人命,来给他自己拖延时间,好让他给他自己想出一条退路。
会不会是师尊刻意想要这么放任下去,放任那小子把清徽宗的人命剥夺,等到他杀乏了,杀腻味了,觉得已经足够平息心中的怒火了,然后再去摇尾乞怜求和?!
“告诉那些老东西,就说这是我的主意,如果他们不愿出手,而是想眼睁睁看着清徽宗覆灭,让他们变成丧家之犬的话,那就继续躲下去!”羽讷言如何知晓穆大心中所想,冷笑一声后,淡淡摆了摆手,而后沉声道:“至于你的资历,如今却是是有些浅薄了,让你独揽大权,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好了,从今开始,便由你来做清徽宗少‘门’主吧!”
卧槽,不是吧,又来这一出!听到羽讷言这话,穆大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一阵阵的发麻。清徽宗少‘门’主的位置,如今早已成了一个不祥的魔咒,宗‘门’内所有人都已把这场灾祸,归咎于前两个少‘门’主,甚至认为这个位置就是祸‘乱’之源。
可是如今羽讷言却是让自己坐这个位置,而且前两个少‘门’主都是横死,若是他穆大登上了这位置,难道是想要让他步羽抱真和羽抱朴这两人的后尘吗?
“师尊,此事……”没有任何迟疑,穆大便想要直接出言推辞。
“此事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但不等他把话说完,羽讷言却是淡漠摆手,而后缓缓道:“只有你有了这个名分,才能够名正言顺的让那些老东西们出手!”
“属下遵命!”难逃夙命了,羽讷言此言一发出,穆大登时苦笑出声,虽然还想推辞,但看到羽讷言那眼眸中的不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缩回了肚子里。
“去吧,这么久了,那些老东西们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就算是养头猪,也该养‘肥’了。”羽讷言闻得此言,缓缓颔首,而后淡淡道:“你退下吧,我要继续闭关了!”
闭关?怕不是闭关,怕是在给自己寻找求生的后路吧?穆大闻言,苦涩一笑,却也知晓,自己早已是跟清徽宗死死的绑在了一块,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也再没多说什么,缓缓从地上起身,向着羽讷言拱了拱手后,便向着‘门’外走去。
“穆大,多难兴业,这次是我清徽宗最为为难的时候,但也是我清徽宗最大的机缘,你要相信我,这一次之后,我清徽宗必然会重新屹立于九天之上!至于那小子,也早晚要如一只臭虫一样,被我踩在脚下,永生永世,再不可能有任何翻身之地!”
但就在穆大刚想要离开之际,盘膝静默无比的羽讷言,仿若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一样,却是突然又沉声开腔,而且话语中更是满带着浓烈的自信和无法掩饰的兴奋。
难道一切真的会有转机吗?羽讷言此话一出,穆大脚下的步伐顿时一滞,面上却是不禁有不可置信之‘色’‘露’出,但只是片刻,旋即又被苦笑所取代。
到底羽讷言此言中有什么意思,他又是否找到了什么依仗,对他穆大而言,如今都已再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否摆脱这个少‘门’主的魔咒!
“机会,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把此物真正的隐秘告知于我,但就算是你不告诉,我也快要发现此物的究竟了!”等到穆大的身影消失之后,羽讷言缓缓抬起了紧持着赤红铁块的右手,面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炽热神情。
如穆大所言,如今的他,的确是在用清徽宗的人命,来给他自己争取时间!但争取这些时间,他却不是用来谋求什么退路,而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争取‘弄’清楚铁块秘辛的时间!
在数日之前,他感觉这铁块似乎是在隐隐发热,那时的他,只以为这是一种自己的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真实起来,这铁块如今竟已是变得如烫手的山芋般,正在不断的散发出剧烈的热量,持在手中,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那份期盼之意。
这是从他获得铁块之后,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变!这巨大的变数,叫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清徽宗的历代先人,在见到了清徽宗‘蒙’受此番剧变后,心中有不忍之意生出,是以才要让这铁块,在他的手中,发挥最大的效力,拯救清徽宗与水火之中!
时间,只要给我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弄’清楚其中秘辛!小子,等到那时,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间!只是那老东西,你又要瞒到何时!紧握铁块,羽讷言神情炽热。
而沉默许久后,他又重新打开密室,向内走去,开始新一轮的‘逼’问!--55789+dsuaahhh+25933260-->
第2197章 逃
“想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出去卖命,想要我们去送死,简单的很,让羽讷言出来,让他与我们一道!我清徽宗存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到了宗主躲在后面,让‘门’人和长老前赴后继的去奉献生命的地步了!让我们送死,他羽讷言好给自己寻找生路吗?”
“不错,你去让羽讷言出来,若是他陪着我等,那我们尚且无话可说。。 更新好快。可是让你这个小辈来调遣我们,让我们去送死,我们心中却是不服!而且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羽讷言的一名弟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些宗‘门’长老面前大呼小叫!”
“让羽讷言滚出来,我们有本事把他抬举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有本事让他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若是他再做那缩头乌龟,就莫要怪我们这些人不客气了!”
虽然穆大早已知晓,让自己去号召那些往昔在清徽宗内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拥有着最高的身份,却整日作威作福,尸位素餐的一应长老们,必然会引发极大的抵抗,但他却是没想到,这些长老们的抵抗居然是如此‘激’烈,甚至于连废立‘门’主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事儿想起来,却也简单的很。如今事情到了这地步,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羽讷言的这番作为,是叫他们去送死!但你想要牛儿跑,总得给牛儿吃够草吧?
而羽讷言想要让这些长老们去送死,若说是为了清徽宗,那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他羽讷言躲在后面,连个头都不肯‘露’,却叫这些人去身犯险地,这算是什么事情?!
一切说穿了,不过是这些人也察觉到,清徽宗已到了大树将颓之际,想要惜命罢了!
“师尊自然有师尊的打算,他这样作为,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师尊也并没有任何逃避的想法,他之所以闭关,也是在思虑击败那小子的办法!”
这些长老们心中有此想,他穆大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今形势所迫,自己如果不能说动这些长老,怕是只要见到了羽讷言,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心中苦涩,但穆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沉声道:“诸位长老都身受我清徽宗供养,如今到了宗‘门’危难之际,也是你们能够站出来,挽救我清徽宗与水火之中的时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是惜命之辈,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是在尸位素餐,是长在清徽宗身上的寄生虫吗?”穆大这话不说还好,此言一落,那一应长老,登时厉声冷笑道:“你这小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场内围观态势的那一应清徽宗‘门’人,登时冷笑不止。他们如今围聚在此处,还不是往日吃惯了穆大的苦头,想要借着几位长老来解解气。
“不错,你穆大就算是师尊的大弟子,但和我们也是同辈,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长老们都已发下狠话,登时便有无数人跟风开腔,冷言冷语不止。
你们不是蛀虫,那你们是什么?宗‘门’不处危难时,整日作威作福,如今遇到了危难,便一个个推脱不已,闻言冷笑数声后,穆大神情一寒,沉声道:“晚辈不才,但刚刚却是被师尊点了少‘门’主的位置,生杀予夺,如今权力都在晚辈一人手上!”
少‘门’主?第三个少‘门’主?!穆大话音乍一落下,场内诸人顿时静默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思议的向着穆大望了过去,只是那目光中没有分毫尊崇,却是带着一份同情。
清徽宗之所以有如今的灾劫,在所有人心中,都已达成了共识!一切使然,都是因为羽抱真和羽抱朴这前两个劳什子少‘门’主在作怪的缘故,若不是他们,哪有这档子事情!
而且前两名少‘门’主,都一前一后的身死道消,去了黄泉路上作陪!前一个身首异处,后一个据说更是别人活活给咬死了,可说是一个比着一个惨!这个位置,如今就是一个魔咒,可是如今穆大却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这如何能不叫他们同情。
“不知道现在我是否还有资格调配几位长老?!”看着场内那各自不同的神情,穆大心中苦涩一片,沉默许久后,向着清徽宗的几名长老拱手道。
清徽宗的少‘门’主,相较于其他宗‘门’而言,并不是只有清徽宗未来接班人的这个简单身份。但凡是能够成为清徽宗的少‘门’主,变成了清徽宗仅此与‘门’主之下的第二人,而且在特殊时刻,更是可以分担‘门’主的一部分权力,资格还在这些长老之上。
“原来他是让你来当了这个替死鬼!”若是换做平时,这些长老们也许还会对穆大心生畏惧,但如今却是哪里吃他这盘菜,闻言冷笑数声后,眸‘色’一寒,淡淡道:“既然是你做了少‘门’主,而羽讷言又不肯‘露’面,那你陪我们走这一遭如何?!”
娘的,这是铁了心想要让我重蹈前两个少‘门’主的覆辙,进入那魔咒之中吗?!听得这名长老的话语,穆大心中顿时苦涩一片。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会看出清楚如今的状况。林白之前送了那么多人头过来,就等于是给清徽宗的诸人发下了一道钧旨,只要是擅出者,便要身首异处,横死山中!
而如今这些长老们把他裹挟出去,这不是存了心想要让他出去送死吗!这些家伙还真是老狐狸,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他没胆量出这个山‘门’,所以才用要他同行的这个法子,来打消此前羽讷言作出的安排。
“长老们说笑了,宗‘门’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师尊又闭关潜修,不可一日无主,我穆大忝受师尊重恩,担当此位,如何能够在纷‘乱’中舍弃了诸位同‘门’!”心中苦笑一阵后,穆大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便要用言语来将几位长老的算盘给推回去。
“如今咱们这清徽宗,已是被堵得跟铁桶一样,谁还敢打什么下山的主意,有你没你,又有什么区别!”那长老闻言冷笑一声后,淡淡道:“莫不是你也跟你那师尊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想要故意推脱,好让我们这些人去送死吧!”
“你们……”穆大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寒了下来,一时间便想要中了这几人的‘激’将之法,但刚要应承下来,心中却是一动,沉声道:“这是师尊的嘱托,我不能抛下同‘门’!”
“我们不需要你来照料,这清徽宗如今已是跟囚笼没什么区别,我们又能做什么,你在这里,反倒是叫我们觉得心中不爽利,出去吧!”但如今几位大长老牵了头,清徽宗一应‘门’人,哪里肯给他推脱的机会,不等他话说完,一个个便鼓噪出声。
“小辈,你也听到了,‘门’人之意不可违,我劝你还是识相些,要么就陪我们出去走这一遭,要么大家就都留在‘门’内!”听得这一应人的话语,一群长老登时又冷笑出声。
该死,这群人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么就把自己也拉进这趟浑水里面,陪他们去死,要么就大家一起守在清徽宗山‘门’之内!只是如果他们抗令不从,以他们的身份,也许还能有一份生机,可是如果自己不从,怕是羽讷言瞬息间就会将自己诛杀,以此立威了!
“你们都想要我去死,对不对?”横竖都是一个死,想通了这关节后,穆大心中却是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了许多,狂笑连连,眸光如疯狂的猛兽般,向着四下扫视了一圈后,然后缓缓落在了那几名长老脸上,沉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们一同陪葬,一起走吧!”
这小子,他‘奶’‘奶’的,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听穆大这话,那群长老们脸上的表情顿时说不出的‘精’彩,他们原以为是能借着这机会,推掉了出山‘门’的差事,却是没想到,竟然‘激’怒了穆大,搞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小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死?难道你觉得老夫们会强人所难吗,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一道留在山上,若是那小子真杀入山‘门’,我们再并肩作战如何?”出了山‘门’就是死,这些长老们如何会这样轻易下山,一计不成,登时心中又生出一计。
完了,清徽宗彻底完了,连这些长老们都已经屈从在了yin威之下,连山‘门’都不敢踏出半步,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听得此言,场内那些清徽宗‘门’人的心,顿时又凉了大半截,脸上纷纷是布满了绝望之‘色’,只觉得大祸已是临头。
“去,为什么不去!”但就在此时,从那长老中,却是陡然站出一人,目光深沉的向着诸名长老扫视了一圈后,而后沉声道:“我清徽宗休戚与共,如今正是需要我们这些人‘挺’身而出之时,既然少‘门’主都有这份雄心壮志,我们如何能再畏缩不前!”
疯了,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一听到此人的话,那群长老们已是快要傻了。但旋即,他们却看到了一个有趣之处,那长老说话时,手指摆动不止,而划出的,赫然是个逃字!--55789+dsuaahhh+25933261-->
第2198章 抛头颅,洒热血
“不错,清徽宗上下供奉我等多时,如今到了这风雨飘摇之时,正是我等为宗‘门’报销出力之时,区区残躯,就算是死了,又能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宗‘门’再贡献出最后一分力,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又何惧之有!莫愁前路不能行,只是脚还未踏上!”
“少‘门’主都有这等雄心壮志,更何况是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长老!我们听少‘门’主的,出去探寻探寻,以我等之力,也未尝不能与那小子一战,解除我清徽宗的此番危机!”
一看到率先出头那长老勾画出的字迹,场内的其他长老,如何能不知晓他心中所打的算盘,一个个登时均是一幅义愤填膺之状,仿若是瞬间就从贪生怕死之辈,变成了甘愿为清徽宗的安宁,而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的仁人志士!
在最最危难的时候,人心往往会汇聚到最凝实的地步!望着这一幕幕,场内的一应清徽宗‘门’人,只觉得已经半冷的内心,如今陡然变得热血澎湃起来,望向一应长老的目光,更是觉得肃然起敬起来,甚至有人都在那不断的拭着眼角的热泪!
危难关头见人心,这些长老们哪里是什么尸位素餐的人,都是我辈楷模啊!
“愿诸位长老和少‘门’主能够旗开得胜,完胜回归,到时候我等比为诸位长老和少‘门’主贺!”心‘潮’澎湃之时,登时有人振臂高呼出声,一言落下,应者云集,哗啦啦一声响后,更是连连有不少人跪倒在地,面上满是崇敬神情。。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什么是人杰,什么是长老,在这危机关头,能够‘挺’身而出的,才是真正的人杰!
“好说,一切都好说,‘交’在我们身上了,放心吧!”看着场内的人群,那群长老已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好,他们不敢想象,若是这些人知道他们心里边真正的想法,如今面上的神情,该是一幅何其‘精’彩的模样!
这些老家伙们难道真是转‘性’了,刚才的那些话,只是他们在套自己吗?!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穆大心里都不禁开始有些犯糊涂起来!但他唯一清楚的是,既然这些人已经笃定了主意要出山‘门’,那他也已没有任何退避之法,只能迎难而上!
“为了清徽宗,在所不惜!”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应长老却已是热络无比的揽住了他的肩头,然后向着周遭神情‘激’动的清徽宗‘门’人连连挥手不止,朗声道:“抛头颅,洒热血,一切都在所不惜,你们就在此处,安心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话语之下,一行人已是簇拥着穆大,向着山‘门’处疾奔而去!
眼望着渐渐消失在诸人目光中的一应长老和穆大的身影,场内的清徽宗‘门’人心中依旧是热血无法平息,但随着山‘门’外那股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寒风吹来后,他们的内心中却是突然有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这种前后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也未免太不现实了!
虽说危难之时,的确是能叫人心变齐,但这些往日尸位素餐的人,又已是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候,那一腔热血怕是早已凉透了,如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慷慨‘激’昂?!
他们不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从这风雨飘摇的清徽宗逃走吧?!在这一刻,在森冷的寒风,和那一双双呆滞无神的头颅眼神的注视下,所有人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老们,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好像是下山的路啊?!”而在走出山‘门’不久后,穆大也是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大的异常,只见那些长老们所走得,赫然不是逡巡山峦,寻找林白下落的路线,而是一条通往清徽宗山下的道路!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来,场内却是没有任何人理会他,那一应长老们,只是笑‘吟’‘吟’的注视着他,面上满是促狭的神情,犹如是看向一个傻子般!
“小子,难道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会慷慨赴死不成?”许久之后,之前第一个站出来宣称要抵抗到底的长老,冷笑一声后,缓缓开腔,淡淡道:“我们虽然已是行将就木,却还没到活够月的地步,这条命,我们还想好好珍惜着。”
“清徽宗如今的模样,你也不是没有看到,你那师尊说是在闭关,但天知道他究竟是在干什么,说不好也是在那偷偷开辟下山的密道!而且难道你小子会看不出来,羽讷言如今的举动,就是要把你放在火堆上烤,就算是他侥幸胜了,你也要被他诛杀平息众怒!”
此人话音乍一落下,登时又有人轻笑出声,笑‘吟’‘吟’的看着穆大,淡淡道:“留在山上也是一死,下山闯一闯也是一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下山闯一闯!不知道你小子觉得我们的主意如何,又是否赞同我等的主意,若是不然的话,嘿嘿,休怪老夫们……”
虽然话未说完,但话语中的那股森冷寒意,却已是叫穆大‘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焉能看不出来,如果自己执意要拦阻这群长老,自己怕是马上就要被他们诛杀!
抛头颅,洒热血,就这些习惯了享受的尸位素餐之辈,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决绝的举动!如今看来,自己当时心中的想法,以及那些清徽宗弟子的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就算是那小子败在了羽讷言的手里,经过了这一次的劫难之后,清徽宗怕也是要完了,人心已经完全涣散,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难有回天之术!望着那一张张冷笑不语的面容,穆大心中只觉得冰寒一片,彻底丧失了全部的希望!
“小子,考虑的怎么样了?!”而就在穆大思忖之际,那长老们却是又神情不善的出声,缓缓道:“老夫这手段虽然看似不齿,但却是最好的办法!我看你也不是不知时宜之辈,留在山上等死,何不陪老夫们一道下山,就算是真遇到了那小子,以咱们几人的手段,就算是胜不过他,总会有个自保的法子,可是好过在山上等死太多了吧!”
“下山之后,天空海阔,以我们这些人的手段,哪里不是去处,哪里不能有容身之所,何必在清徽宗的那条破船上等死!”眼见得穆大面上渐渐开始有意动之‘色’,那几名长老又是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道:“小子,你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在救你啊!”
留在山上是死,若是不陪伴这些长老们下山,也是死,等到林白杀来,还是死!反正自己的夙命,已是横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又何必捆在清徽宗的那条破船上等死,而且正如这几名长老说的,若是他们一道下山,未尝没有胜算!
“好!那我就听你们说的,等到下山之后,我们再找个容身之所,东山再起!”听到穆大这话,那几名长老登时会心一笑,然后重重的拍了拍穆大的肩膀,一脸孺子可教之‘色’。
此情此景,若是落到了清徽宗山‘门’处,那些还在翘首以盼的一应清徽宗‘门’人眼中,不知道他们面上的神情,如今该是有多‘精’彩!
“下山,下山,天空海阔,何必等死!”哈哈爽朗大笑几声后,达成共识的几人,面上均是‘露’出喜不自胜之‘色’,再没有任何迟疑,便要大踏步而行,从这是非地脱身!
啪啪啪!但还未等到他们的脚步迈动,顺着身前却是突兀的传来了一阵掌声,而后一个戏谑的笑声淡淡传出,道:“清徽宗果然是一‘门’忠烈,为了宗‘门’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连林某的钧令都能置之不顾,实在是可歌可泣,叫人慨叹!”
“什么人?”一听这话,那几名原本还满心欢喜的长老,面‘色’登时‘阴’沉了下来,向着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站立在那处的,除却了林白之外,又能是有何人,只是看林白脸上那淡漠的笑意,直叫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都犹如是傻掰一样。
“道友,我们如今已与清徽宗割舍尽了干系,不如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向着林白望了几眼后,几名长老顿时便明白了林白的身份,神情犹疑了片刻后,拱拳道:“而且你若是放我们离去,也能让你自己少几名心腹大患,这可是双赢的局面!”
“我不喜欢双赢,我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独赢!”林白哪里会吃他们这一套,轻笑一声后,面上促狭之‘色’愈发深重,淡淡道:“而且诸位刚才在那‘门’中,都已是做出了为宗‘门’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若是我不去成全你们的美意,岂不是辜负了你们。”
“道友,你不要咄咄‘逼’人,虽然你有几分手段,我们却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听到林白这话,那几名长老面上的神情登时一变,然后相视一眼后,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便把呆愣在原处的穆大朝前推去,沉声道:“此人乃是清徽宗的第三位少‘门’主,我们将他‘交’给你,也算是我们‘交’了一份投名状,你看这样如何?”
娘的,原来这些老东西裹挟自己下山,竟然还是抱有把自己当成奇货可居的打算!--55789+dsuaahhh+25933263-->
第2199章 无法摆脱的魔咒
穆大此时此刻算是肠子都悔青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刚才这些长老们一个个好言相劝,处处一幅为他着想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就是想着若是遇到了林白,好把他这个劳什子清徽宗的少‘门’主,当成奇货扔给林白,好给他们买上一条命。。 更新好快。
这群老‘混’蛋!这群老王八蛋!若只是尸位素餐,也就罢了,可是一个个的心肠竟然是如此歹毒,甚至为了他们的活命,还不惜让自己去送死!
“老东西,若是我穆大能够侥幸不死,必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就算是死,到了九泉之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杂碎!”念及此处,穆大紧咬牙关,眼眸中满是怨憎之‘色’,死死的盯着几名长老,一字一顿,宛若厉鬼嘶吼般,怒声道。
“道友,我们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你看我们的提议如何?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要这般咄咄‘逼’人,清徽宗的死活,和我们如今也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把将穆大退出去之后,那几名长老面上更是没有分毫愧‘色’,理直气壮的对着林白道。
他们自认为自己这些人的提议,已是公平之极。放过他们这些人,林白就可以少上一批劲敌,而且还能够得到一个奇货可居的清徽宗少‘门’主;若是枉顾了他们这提议,则是要面对和他们为敌的现世。这种状况,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前者。
“第三名少‘门’主,你们清徽宗的少‘门’主还真是多,而且我不能否认,你们的这个提议,的确是很‘诱’人……”听到几名长老的话后,林白‘摸’了‘摸’下巴,‘露’出玩味笑容。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个好提议,那就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好意,按我们说的来做吧。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听到林白这话,几名长老只以为搔中了林白的痒处,嘿笑道:“不知道友你对这安排,意下如何?”
“这安排不错是不错……”林白玩味一笑,然后‘露’出促狭神情,向着几人淡淡扫了眼,轻笑道:“不过却是有一个很大的错处,让我不是很满意……”
“道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来提,若是想让我们帮你一道,将清徽宗覆灭,也不是没得商量!”几名长老闻言,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急声道。
此时此刻,清徽宗那一应人的死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之事,只要林白能够给他们一条活路,就算是反水,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个错是没办法弥补的……”林白淡漠一笑,轻弹掌中飞剑,眸光瞬息间变得森寒起来,冷然向着诸人扫了一圈后,缓缓道:“错就错在,你们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也太低估我了,你们以为,我会给你们这些弃下‘门’人的狗贼活路吗?”
诚如林白所言,若是这些人真的能够在这危急关头,为了清徽宗‘挺’身而出,抛头颅洒热血,那他还真是要高看这些人一眼,说不得还要给他们留个全尸。
可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性’命,将清徽宗弃之不顾不说,还想要用‘门’人的‘性’命,来洗刷他们身上的罪孽。这种人,若是留给他们活路,那就是林白在给自己自找麻烦,这种人只要还活着,不管是去了什么地方,都还一样是蛀虫,都要带坏一大‘波’人!
所以,这些人必须去死,必须要如他们说的一样,抛头颅洒热血!
“那就是没得谈了!”听得林白此言,几人神情一寒,眸中杀机顿作,死死的盯着林白,寒声道:“小辈,既然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怨我等不给你机会了!”
“一起动手,击退他,给我们争取个下山的机会!”一人话语声落下,登时又有人急忙出声,眸光森寒的望着林白,双手连连掐动,以秘术向着林白攻袭而去!
话音一落,那几名长老登时毫不犹豫的一起冲了过去,犹如一窝蜂般,向着林白就围了过去,几乎在那刹那间,无数道诡异的劲气,就已将林白牢牢缠住!
自找死路!望着那些蜂拥而上出手的长老们,穆大已是全然没有任何跟他们联手的打算。到了这样的关头,这些人竟然连一并出手,诛杀林白的心思都没胆量生出,只想着击退林白,好抢到一线生机,气势上已落下成,如何能有胜算!
“一群杂碎!”感触着这些人手段散发出的气机,林白冷笑不止,以他的修为,如何会看不出来,这些人出招看似大气澎湃,但实际上内里都是留了一线,显然是想让别人更卖力一些,他们若是见势不妙的话,还能够有余力逃走。
不过对于林白来说,不管这些人究竟是有没有留下余力,实际上也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清徽宗的人,就已经注定要死了!
心思变动之际,林白双手轻扬,登时有无数道符箓骤然扔出,狂暴的五行气息,裹挟着浓烈的暴戾雷元之力,倏然间便弥散全场!
这几日盘亘在清徽宗周围,林白实在是闲暇无事,杀人之余,为了省事,更是用符笔炼制了不少符箓,图的就是应付眼下这种情况,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符箓扔出,登时一阵阵剧烈的雷暴之音不断传出,无数狂暴的气息,犹如爆炸掀起的气‘浪’般,裹挟着慑人的五行气息,一‘波’..‘波’的向着周围的那些长老便冲杀而去!
不仅如此,在那符箓爆裂的威势下,林白手中的飞剑更是倏然而动,一道道剑光如无情的镰刀一样,在诡谲气息间穿梭不止,每一次的变动,都有人命被收割!
嗤!这是剑光深入‘肉’中,划破血‘肉’肌肤,犹如利刀切豆腐般的声音;轰!这是符箓扔入人群,气‘浪’掀开,将周遭诸人轰得身躯四分五裂的声音!
一时间,场内已是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清徽宗的那些长老们,自恃修为不俗,原以为这场‘混’战一起,还有自保之力,但如今他们才算是发现,这已是他们根本无法对战,只能仰望的等级的战斗,说成是一边倒都毫不为过。
只是瞬息间,那一群长老里,已是有三四人倒下,甚至有那惨烈的,连脑浆都流出来了!而看着身边人的倒下,这些原本就抱着见势不妙,便要逃跑的杂碎,哪里还有半分与林白相抗的胆气,没有任何迟疑,便想要抛下同伴,逐路而逃。
只是眼前的态势下,他们如何还有逃跑的机会,脚步还没迈出去,符箓已带着凛冽之势,剑光更是以摧枯拉朽的态势,已到了他们的身后!
噗!剑光及体,符箓临身,登时便有无数鲜血迸溅而出,一具具尸骸重重倒地!
逃不脱的夙命,这就是无法摆脱的魔咒,望着眼前的一幕幕,穆大的手脚都在不断的颤栗,甚至于连‘裤’裆已是有湿热和浓烈的腥臊气息散发出,都根本没有察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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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称我姐为漂亮姐姐。
不是我说,看了群聊天记录,不忍直视。--55789+dsuaahhh+25933264-->
第2200章 你们命不好
变态,实在是太变态了!
此时此刻,除却‘变态’这两字之外,再没有任何词汇能够来形容穆大的心情,此时此刻,他睁大着眼睛,死死的望着身前的地面,似乎都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幕。。 更新好快。
虽然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几名长老,绝对不可能取得胜利,但他却是没想到,他们败得竟然会这么迅速,而且一败涂地到了身死的态势,只不过是瞬息。
整整九名清徽宗的长老,甚至其中还有已经完成了三‘花’聚顶修为之人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强者,到了林白的手里,竟然只是短短瞬息,就已是全军覆没!
这世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穆大只觉得只是过去了一眨眼的时间一样!而且在这些人全军覆没的同时,林白竟然连一分一毫的创伤都没有受到,甚至在他脸上还有意犹未尽之‘色’,仿佛是在嫌弃这些人实在是不经事,没怎么折腾,就已经身死了!
“你……你……”望着林白脸上挂着的戏谑笑容,穆大本能的就想要转身就逃,但在此时,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连半步都根本挪动不出来分毫。
而且就在这时候,他才算是感觉到了自己双‘腿’间传来的那股湿热。吓‘尿’了,自己在目睹着这一幕的时候,竟然被吓‘尿’了?!
已经没有任何言语能够描绘穆大的心情了,他想哭,却又想笑,原以为自己就算是死,也会死的豪气干云,但眼下死亡还未来临,竟已是吓‘尿’了,这是何等的羞辱!
“不用怕,你暂时还死不了!”抬手掩住鼻子,挡住了从穆大‘裤’裆处传来的浓烈腥臊气机后,林白面带厌恶之‘色’向他扫了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是清徽宗的第三名少‘门’主,我想你应该知晓清徽宗内的不少事情吧?而且你那日亲手斩杀亲弟,我也看到了,也是个识相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眼下该怎么做吧?”
“前辈尽管问,只要有我知晓的事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大凄厉一笑,双膝跪倒在地,向着林白连连叩头,然后道:“只求前辈你能给我留个全尸!”
穆大心知肚明,林白已是抱定了除恶务尽的心思,清徽宗一‘门’上下,怕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幸免,而自己在清徽宗中做了那么多事,又怎么可能逃过林白的杀戮。如今唯一能求的,不是活路,而是能够让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样,身首异处。
“表现还不错,是个识大体的人。”林白闻言,不禁向着穆大多看了几眼,然后淡淡道:“你们那位‘门’主大人,如今在‘门’内究竟是在捣鼓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动静,莫不是真如你们说的一样,是在偷偷挖一条下山的密道吧?”
说句实话,林白如今真的是有些好奇。自己将清徽宗堵得水泄不通,而且摆下了人头阵这样的惨厉手段,但羽讷言却像是完全没察觉一样,缩头不出,只是任凭‘门’人流血,这不能不让他怀疑,羽讷言是否已是吓破了胆,想要思虑退路。
除恶务尽,羽讷言可说是罪魁祸首,若是让他逃了,那岂不是不美!
“羽讷言在做什么,晚辈着实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做出挖密道那样的事情……”穆大闻言缓缓摇头,回了一句后,然后接着道:“不过我看他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依仗,在研究什么东西,好像颇有信心对抗前辈!”
在研究什么东西!难道这清徽宗还有什么能让他依仗的东西不成?!听到穆大的话,林白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只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这几日实际上他也是感受到了一些古怪之处,河图洛书这几日也变得是越来越躁动不安起来,若不是自己强行压制,似乎都要从自己身躯中奔出,就像是当初吞噬铁块一样,有着一种难以掩盖的贪婪之意。
而如今结合上穆大这话,不能不让林白怀疑,是不是羽讷言也是‘弄’到了什么如铁块般的奇物,想要借此来对抗自己!只是若是那样的话,恐怕这清徽宗的一行,怕是就不能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轻松了,说不好还要有一番鏖战。
可是心中虽然如此,但不知为何,林白却是觉得自己心中没有任何的警兆,一切却又坦然如常,这种态势,实在是叫他觉得有些古怪!
“那你可知他所寻找到的依仗是什么吗?”沉思许久后,林白向着穆大缓缓望去,但话一出口,林白却是觉得自己这回怕是白问了。
如今的态势,他如何看不出来,穆大实际上已是成了一枚被羽讷言‘操’纵的棋子,而且还是那种等到事了之后,必定要除去的棋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羽讷言怎么可能会把他自己的底细‘交’代给穆大,让穆大握住他的把柄所在。
正如林白所料,穆大闻言后也是茫然摇头,面上满是疑‘惑’之‘色’,显然是一无所知。
“该问的我也问完了,是时候送你上路了。”淡淡笑了一声后,向着穆大轻扫了眼,林白接着道:“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还有两名之前的少‘门’主陪你,你们仨可以凑一块斗斗地主,若是你们清徽宗再‘弄’个少‘门’主,我也可以送他下去,你们凑一桌打麻将。”
虽然早已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穆大还是只觉得心如死灰,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不止!
魔咒,自己果然还是没能摆脱那个魔咒,该死的羽抱真,该死的羽抱朴,该死的羽讷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又何至于此,又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前辈稍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前辈!”而就在心念变动之下,一个疑‘惑’却是突然席卷了穆大的内心,猛然抬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林白,急声道:“虽然我知道是我清徽宗触怒了前辈,但我清徽宗已死了那么多人,为何前辈您的怒火还没有平息,又为什么一定要痛下杀手,把我清徽宗连根拔起?我想不通?”
如他所言,羽抱真和羽抱朴已死,清徽宗又死了这么多人,不管怎么看,似乎都已经足够平息林白心中的怒火,可是林白却依旧不善罢甘休,这不能不让他疑‘惑’。
“很简单,因为你们清徽宗的命不好!”林白淡淡一笑,然后脸上有怜悯之‘色’‘露’出,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分毫不慢,指尖轻动,一缕剑气‘射’出,直击穆大心脏,将其生机斩断!
命不好?!饶是心脏碎裂,至死之时,穆大仍然是想不明白,他们清徽宗到底是命不好到了什么地方,为何会惹下这样的滔天劫祸!
穆大不知,但林白如何不明,他本就是打算借盛会立威,来震慑天下炼气士和天人,而如今这清徽宗却是好死不死的来提前触他的霉头,正想着杀‘鸡’儆猴,却是有个老虎直接向着自己昏头昏脑的冲到了刀下,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这清徽宗不是命不好,这是什么?
“其他人可以斩首,他的脑袋就留下来吧!也算是个可怜人,只是命不好的棋子而已!”向着穆大的尸骸淡漠扫了眼后,林白缓缓转头,向着一旁正在眼冒‘精’光,收割着那一应长老们脑袋的‘阴’jin水兽望去,‘交’代了一句后,淡淡道:“过去几天了?”
“六天!”‘阴’jin水兽脑袋摆了摆,思忖一番,眼中热意四‘射’,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很好!”林白闻言轻笑出声,眸中杀机骤然生出,淡淡道:“等了这么久,也到了让清徽宗覆灭的时候了!”--55789+dsuaahhh+25933265-->
第2201章 最后的挣扎
自从天人和炼气士出现后,虽然处处都凌驾在俗世中人之上,但是做出屠杀一地凡俗之人事情的人,却还是罕见的紧,甚至这种人,还颇为被其他天人和炼气士所不齿!
原因很简单,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根本上,虽然手段有所不同,但大家都是人!
可是当羽抱朴在金陵城内疯狂纵火,焚烧了酒店,让无数无辜生灵涂炭其中后,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甚至连出手相援的人都没有。。 更新好快。
这是为什么?!
一切的一切,原因很简单!因为和旁人不同,在羽抱朴的背后,站着的是清徽宗,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宗‘门’,是一个可以说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虽然目睹此种局势,人心会有腹诽,但为了那些区区凡俗之人,行得罪清徽宗,惹祸上身的事情,在所有天人和炼气士看来,都是极为不智的!
如今对于大多数天人和炼气士而言,那些凡俗的人等,实际上和无足轻重的蝼蚁,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你技不如人,便是你自己该死,怨不得旁人!
甚至于在这一场大火之后,不少人的心中都开始有一种别样的思绪生出。既然自己拥有实力,既然这些凡俗人等,都只是如同蝼蚁般可以被踩在脚下,那自己这些人为何不能如清徽宗的人一样,以强力的手段,‘逼’迫他们为自己所用,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而林白当初发下要在七日之内将清徽宗从世间抹除的宏愿,在所有人眼中,这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就算在他们看来,林白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但是和清徽宗这样的庞然大物碰撞在一起,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只是会被碰得鼻青脸肿,横死当场!
不仅是那些之前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一应天人和炼气士,甚至于就连清徽宗‘门’内的那些弟子,也都觉得林白实在是不自量力到了极致。要跟清徽宗为敌,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碰撞上这样的庞然大物,必然是要被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但任凭是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形势,竟是已经到了此种恐怖的地步!无数的人头堆聚在了清徽宗山‘门’之前,仅凭着一人之力,便叫清徽宗整个宗‘门’噤若寒蝉,叫宗‘门’内的所有人惶惶不可终日,日不能安食,夜不能安寝,只觉得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而这一切,尤其是在清徽宗的那一应长老,以及穆大的尸骸,也被扔到了山‘门’口的时候,所有人内心中的惊惧,更是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在所有人的眼中,如今的清徽宗,已经完全不再是之前的什么庞然大物,而是一头被关进了如修罗地狱般的囚笼中,陷入了生死边缘的困兽,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挣扎,在他们的眼中,最后的结果,恐怕也只是徒劳,不会起到任何的效果。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推移,而随着暮‘色’的四合,那种紧张的气氛,更是已经到了几近凝固的地步,但凡是清徽宗‘门’内的弟子,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惊慌失措之‘色’。
无数人都已经顾不得宗‘门’内的钧令,开始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暗暗的嘀咕不停,开始思忖着等到清徽宗山‘门’被攻陷后,他们应该如何找到一条出路。
不仅仅是清徽宗的‘门’人,就连世间原本只是把此处当做一出闹剧的那些天人和炼气士们,目光也都是牢牢的聚集在了此处。因为今夜以过,便是最后的期限!
所有人都在犹豫,所有人都在等待,而在如今,这一切在他们的眼中,已经不是一出闹剧,而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一场似乎已经注定了结果的争斗!但那些平素与清徽宗‘交’好的诸人,心中却还是抱着一丝期冀,因为自始至终,羽讷言,还没有出手!
谁都不知道羽讷言究竟是在做什么,即便是清徽宗内的‘门’人,也都不知道他们的这位‘门’主如今究竟是在思虑什么。即便是那几名长老和穆大的死,都没有让他从‘门’主的密室内走出来,即便是宗‘门’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都没有任何力挽狂澜的意思。
甚至已是有不少人在怀疑,会不会羽讷言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已经开辟出了一条通往山下的密道,已经在诸人不知不觉间,从山上偷偷溜走了。
怀疑归怀疑,但所有人依旧在等待,因为等到夜‘色’散却,天光放亮时,一切便见分晓!
“该死,为什么还是一无所获,为什么到了现在,明明能感觉到此物之中似有惊天的隐秘,但为什么我穷尽一切手段,却还是不能被我察觉分毫!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在清徽宗‘门’主密室之内,羽讷言的面上满是愤怒之‘色’,心中的怒火,已将他的面容冲刷成了浓烈的血红之‘色’,眼眸中都布满了血丝,似乎人已到了暴走的边缘!
宗‘门’之外的消息,穆大和那些长老们的死,羽讷言如何能不知晓,可是他本就也没想过这些人能够活下来,让他们出去,本就是他想给自己争取到足够揣摩铁片的时间!
可是即便是他,也没有想到,穆大和那些长老们,竟然败落的是如此之快,只不过是走出山‘门’短短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人头和尸首,竟已送到了山‘门’口。
这种态势,就像是清徽宗的山‘门’之外,已成了恐怖到了极致的修罗地狱,其间布满了凶戾的鬼怪猛兽一样,只要你敢擅入分毫,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能够感受到那赤红铁块的异动,可是饶是自己穷尽了一切手段,竟然根本无法‘洞’悉其中的隐秘分毫,根本‘弄’不明白,这赤红铁块的异动,究竟是出现在了何处,而这异动,对他而言,又究竟是有着什么意味。
“该死的老匹夫,一切都怨你,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你竟然还不肯告知我这铁块的秘密,难道你真是打算把秘密带到坟墓里面吗?”怒火之下,羽讷言直接打开密室之‘门’,冲入其中,一把攥住了大长老的脖颈,眼眸中满是狠毒神情,一字一顿,冷冽道:
“我告诉你,如今的清徽宗已经到了功败垂成的边缘,如果你再不把其中的秘密告诉我,不单单是你我,整个清徽宗的基业,都要毁之一旦!难道你愿意看着,清徽宗的一切,毁在你我师徒的手中,若是那样,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也不会宽宥你!”
说着话,羽讷言手上的动作陡然加重了数分,那捆缚在大长老锁骨间的铁链,顿时剧烈的互相碰撞起来,每一次的相击,都叫老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几分,也叫他面上那些恍若是风刀霜剑勾勒出的皱纹深邃几分,也叫他眼眸中的恨意更浓烈几分!
但即便是如此,老人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只是望着羽讷言桀桀冷笑不止,眼眸中满是冷冽的嘲讽之意,犹如是望着一名无语的傻掰!
“老匹夫,我已经感觉到了这秘器的异变,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望着老人的眼神,羽讷言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热,手上的力气不禁又加大了几分,甚至顺着他手指捏下去的方位,都开始传来骨节发出的嘎嘣声,似乎老人的脖颈,已到了碎裂的边缘!
“秘器的异变?怕是你的一厢情愿吧?”挣扎着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后,老人突然恣意狂笑起来,犹如望向傻子般望着羽讷言,道:
“事实的真相我早已告诉你了,此物不仅是我,就连清徽宗的历代,都没琢磨出其中的蹊跷,可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我又能如何?而且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羽讷言竟然已穷途末路到了此种地步,竟然连幻觉都出来了!我不妨告诉你,这东西就是一块废铁,在它之中,根本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秘密!可笑你为了这块废铁,竟然留我‘性’命这么多年!”
“可笑,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你羽讷言竟然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块废铁之上,足见你心中的畏惧,已是深重到了何种地步!老夫真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把你折磨到了这种地步,让你变得如此惊慌!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足足等了一世!”
一声接着一声,如同厉鬼的嘶吼,尖锐刺耳,那‘阴’戾的笑意,就像是一柄柄利刃般,不断的在宰割着羽讷言的内心,直叫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袋,都在一阵阵的刺痛!
笑话,一切难道真的就是一场笑话吗?!望着老人那狂笑的神情,羽讷言的眼眸中突然有寒光闪过,双手陡然用力,只听得嘎嘣一声闷响后,老人的头颅,直接软软歪倒在了肩膀之上,但即便是到了死亡的最后一刻,老人的脸上,也依旧是带着痛快的笑容!
“老匹夫,此物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必将发现隐秘!”望着已成死人的老人,羽讷言陡然握紧铁块,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就像垂死挣扎的凶兽!--55789+dsuaahhh+25933266-->
第2202章 第七日至
这一夜,清徽宗无人入眠!
所有人都在神情惊惶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而这一夜,在他们的感觉中,也几乎要比一生还要更漫长,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一夜之后,迎接着他们的,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日升日落,而是生存抑或是死亡的两条大路!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的步伐会踏上哪一条道路,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命,不在自己的手里,而是被林白牢牢的攥在了手心,生杀予夺,都在林白!
所有人都在忐忑,所有人都在等待,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渴盼,渴盼这一夜能够变得更加漫长一些,能够让他们不用尽快面对那生与死的抉择。.访问:щщщ. 。
但太阳的东升西落,又如何会以人力而变迁,无论他们心中如何期盼,时间都在悄然而逝,而随着暮‘色’的渐渐消融,终于有一线光亮,缓缓刺破了夜的边缘,吐‘露’出了光亮,只是那初生的日光,鲜红无比,照耀在天地之间,宛若是要将世间染成血海!
而望着那终于升起的朝阳,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那些清徽宗的‘门’人,突然觉得心中的紧张感,却是无端端的骤然消散,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因为伴随着这太阳的升起,他们知道,一切都已要在这一刻做出决断,不管是生或死,都已不再是压迫在他们头上的重重大山,只要在下一刻,就会见分晓。
七天之期,已到了!不得不说,林白实在是如今的年轻人中,为数不多的守时之人,就在初生的阳光,撕破最后一缕黑暗的时候,他已到了清徽宗的山‘门’之前!
双手揣在背后,不疾不徐的缓步靠近着清徽宗的山‘门’,目光不动不移,只是淡漠的望着清徽宗的山‘门’,堆积于山‘门’两侧的人头,对他而言,犹如无物!
而他这缓步徐行的模样,在背后那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的日光的辉映下,投映入已是汇聚于清徽宗山‘门’处的那些清徽宗弟子眼中,竟是叫他们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走来的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而是自九天之上走下,手掌生杀之权的天神!
不得不说,清徽宗的确是有着雄踞一方的气势,立于山‘门’前的巨大牌楼,均是以汉白‘玉’雕琢而成,描龙绘凤,‘精’细无比,而雄踞于牌楼上的‘清徽宗’三字,更是铁划银钩,处处透着一种磅礴大气之感,叫人望之,便生出一种仰视之意。
只是如今在那蒸腾的血气之下,这三个描金大字,如今却是透‘露’出一种垂暮之感,犹如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在面对着初生的朝阳,唏嘘时光的流逝!
“七日之期已到,清徽宗覆灭的时间,也到了!”向着那牌楼淡漠扫了一眼后,林白手轻轻扬起,剑气骤然向着牌楼‘射’出,然后淡淡道:“羽讷言在何处,我来取他狗命!”
剑气迅疾如虹光,只是瞬息间,便便重击在了牌楼之上!两者相触,宛如利刃切割豆腐般,凛冽的剑气只是乍然变动,便将那透着股宏伟气息的牌楼,直接自中间削成了两段,然后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坠降地面,溅起阵阵喧嚣烟尘!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石块坠降之时,纷纷撞击于一处,登时间,便有无数的碎屑飞溅而出,向着站在山‘门’之后的那一应面容呆滞的清徽宗‘门’人面上直击而去!
但任凭是石屑如雨,碰触到身躯,便带出一道凛冽血痕,那一应清徽宗弟子,却是恍若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目光呆滞的望着林白。
就是这人吗?就是凭着他的一己之力,让整个清徽宗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让自己这些人,日夜不得安宁,只能俯仰于人的鼻息之下生活?!
望着那一张张呆愣的面容,林白目光恬淡,只是缓步朝前,每一步的踩踏而出,面上的笑意便深重了几分!往昔清徽宗视世人如蝼蚁,但如今的他们,却也是要来承受这自种的恶果,让他们自己明白,什么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的感觉!
林白每一步的踩出,都犹如是鼓点一样,重重的击打在那些清徽宗‘门’人的心房之上,直叫他们觉得内心颤栗不停,甚至连双‘腿’都开始不断颤抖,随着林白的脚步,一步步后退!
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对威势!以一人之力,与一个宗‘门’为敌,而就是这看似螳臂当车的举动,却是能够生生用两把螳螂之刀,将身前的一切阻隔之物,尽数化作飞灰!这种看似全无可能的举动,才算做真正的绝对威势!
“拼了,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死的轰轰烈烈,我们并肩子上,未尝没有将他拉下马的可能!”一步步向后不断退却,渐渐开始‘激’起了一部分清徽宗‘门’人心中的血气,在这生死垂危关头,他们突然觉得,原本都是到了悬崖边缘,若是再退下去,已死无葬身之地!
话语落下,登时有四人没有任何迟疑,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来,双手印诀连连掐动不止,要以压箱底的本事,来拦阻林白前行的脚步,来拦阻清徽宗的覆灭!
只是,如今这一战,本就是林白的立威之路,他又如何能被这几人所阻!此时此刻的林白,虽然内心平静,但眸光中,却是渐渐已有了一丝凶戾气息生出!
这几日接连的杀戮,已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戾气尽数都爆发了开来,面对着诸如清徽宗这样的宵小之辈,讲什么仁德,讲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笑话,唯有以杀止杀,唯有将自己变得比这些恶魔还要更恶魔,才能够真正的震慑住如清徽宗一般的世人!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那些人向前冲来的同时,林白手上的印诀,已是向着几人扔了过去!在一串剧烈的恐怖声响后,诡异的五行气机陡然席卷全场,四名修为已达到银‘花’聚顶境界的清徽宗‘门’人,还未等他们的手段施展出来,便一个个被符箓的余‘波’击成粉尘!
与此同时,林白指尖微微一动,飞剑陡然化作流光,向着那几人的头颅处奔袭而去,森然寒风中,剑光划过,登时便有鲜血奔涌而出,数个人头直接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身,血液如喷泉般,自脖颈中喷涌而出,洒落一地,染成赤红之‘色’!
而那些冲天而起的人头,更是在森然剑气的吹拂下,直接落到了两侧,和此前那些败落在林白手中的清徽宗‘门’人一道,化作了人头山中的一部分!
虽然此前人头堆聚于清徽宗的山‘门’之前,已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从心神的最深处感受到了恐惧,但那血腥的一幕,终究是没有真切的被他们看到,所以他们心中还有所疑虑,觉得林白的手段就算是再不凡,终究也是如他们一样的人,再强也强不到哪里!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四名高手,竟然连手段都没有施展出来,居然就已是身首异处,人头跌落于地,这是何等的手段!
这人,到底是人,还是神?我们清徽宗,在这一次,究竟是惹下了什么样的敌人!
“杀!”心中惊惧之下,又有不怕死的人,振臂猛然高呼,裹挟了数人,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去,想要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将林白压倒,为自己争取到生机!
望着那不知死活的人群,林白的嘴角突然有残忍的冷笑‘露’出,指尖轻轻一摆,飞剑陡然化作了一道诡异的虹光,如一张剑气组成的大网般,向着诸人便拦阻而去!
剑光凛冽,更是锋锐到了极致,已到了人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的地步!就在那森冷剑气,碰触到身躯的那一刹那,那些冲上来的清徽宗‘门’人,便觉得身体之中,突然多了一股浓烈到深入神魂之中的冰冷之意,只觉得就像是世间的一切热量,都已消散成乌有!
而在他们人生最后的一眼,所看到的画面,是那个面容漠然,叫他们心神俱为之颤栗的年轻人的身影,紧接着,剑气便已穿透了他们的脖颈,将一腔鲜血冰冷!
无法与之相抗,不能与之相抗!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所有清徽宗‘门’人心中都已经非常清楚,如今等待着他们这些人的,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垂死挣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们的‘性’命终究都还是被捏在林白手中,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宿!
“羽讷言,你究竟要藏躲到何时?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看我把你手下的这些‘门’人,悉数都化作亡魂吗?”一剑收割了数条人命,林白嘴角渐有淡漠笑意生出,抬头向着清徽宗后的建筑扫了眼后,神情冷冽,冷漠无比道。
羽讷言,羽讷言为何还不出现,他已抛弃了清徽宗吗?而伴随着林白此语,场内一应清徽宗‘门’人的心更是彻底沉入冰点之下,在他们心中,清徽宗的覆灭,已成定局!--55789+dsuaahhh+25933267-->
第2203章 自诛己心
“羽讷言,你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要看着我们死绝吗?”
“羽讷言,我日你大娘,你这个缩头乌龟,要让我们替你死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你是不是已经挖通了密道,逃到山下去了?!”
“羽讷言,你给老子滚出来!就算是要死,你也要与我们一道陪葬,别妄想能够自己一人苟且偷生,今日种种,都是你羽家人惹下的,与我们何辜?!”
浓烈的血腥气,死不瞑目的人头,在这种种极致的压迫下,一应清徽宗弟子,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而人在这一刻,所爆发出的内心,往往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而在这一刻,从清徽宗被围堵,直至如今,仍然没有现身的羽讷言,当即变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穆大的残酷清洗后,所有人心中的怨气,更是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林白如今的一句话喊出,等于是彻底把他们心中的怨气点燃。
这些清徽宗‘门’人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羽讷言一直龟缩不出,甚至于连他们这些清徽宗弟子的死活,都可以弃之不顾。而且在如今清徽宗覆灭在即的局势下,他们更是不惮以最恶劣的心思来猜度羽讷言的举动。
已是有不少人心中开始在怀疑,羽讷言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是要拿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填补林白心中的怒火,并给他自己争取谋求一线生机的时间!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林白冷笑不语,心中充满了嘲讽之感。
往昔清徽宗强盛之时,这些人便跟着锦上添‘花’,一个个恨不能挤破脑袋进入清徽宗中,并且以能够成为清徽宗的一员而自傲。
但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些人一个个便暴‘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开始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来揣度身边人的举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今的清徽宗,实际上和一群乌合之众,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林白都觉得,就算是自己如今兴致索然的‘抽’身离去,清徽宗覆灭的局势也是无法阻挡,这些暴怒的人群,恐怕会马上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到清徽宗上,把此处毁却!
清徽宗,人虽然没死,但心已经散了,虽然宗‘门’还未破灭,但实际上却已覆灭!
同样是困兽之局,当初在燕京之时,张三疯和陈白庵他们,还有刘老爷子,哪怕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依旧是同心同德,共同抵挡,哪怕是命悬一线,都不轻易言弃;而如今这清徽宗,自己不过是少使手段,便已叫他们,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的心不在一处,他们之所以在此处,都是因为利益所驱使了!当清徽宗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有力的帮助时,他们便会紧紧的攀附在这株树上,恨不能把所有想要攀登山此树的人,一个个都踹下去!
而等到清徽宗再无法给他们提供利益,甚至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危机时,对他们失去所有吸引力的时候,他们便会毫不念旧日情分的,直接从树上脱身,来给自己求得一条生路,若是有什么人敢拦阻他们从树上脱身,他们也会如此前般,毫不留情的将拦阻之人踹死!
利益固然可以笼络到人,固然可以让局面变得如烈火烹油般鲜‘花’锦簇,但却无法笼络到人心,而没了人心,这‘花’团锦簇,瞬息间,便会完全崩塌,化作乌有!
“小辈,你未免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就奈何不得你吗?”而就在这人心惶惶之时,顺着清徽宗‘门’主静室处,羽讷言的身影终于缓缓出现,只是如今的他,双眸通红一片,犹如是陷入到了什么无法解开的谜团中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在他的眼神深处,更是带着一种近乎于疯癫的神情,叫人觉得他已是半疯了!
不对!而就在羽讷言的身形出现的那一刹那,林白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情况。随着羽讷言的出现,河图洛书那种‘波’动,居然又陡然变得强烈了许多。甚至都到了相较于他之前在清徽宗山‘门’外徘徊时的那种‘波’动,强横出百倍不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河图洛书恨不能直接脱离林白的掌控,直接从他身体之中飞出,然后向着那正在不断召唤着他的事物横飞而去,将其完全占据!
“若是你能奈何我,这清徽宗会到此种地步?”强压着河图洛书的悸动,林白冷漠一笑,向着羽讷言淡淡看了眼,然后伸手指着四下的残局,淡淡笑道:“这就是你的本事?”
“都给我上,都给我拦住他,只要谁能诛杀此人,便是我清徽宗的少‘门’主,只要谁能够给我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清徽宗便会将其永世供奉!”癫狂一笑后,羽讷言的神情陡然变得冰寒了许多,向着噤若寒蝉,面带期待之‘色’的‘门’人扫了眼后,沉声道。
此言一出,人群登时变得‘骚’‘乱’不堪起来,原本在这一应清徽宗‘门’人眼眸中的期冀之意,在这一刻,更是完全坠入了谷底,所有的希望火苗,全部都化作了乌有!
到了如今,羽讷言非但没有想着亲自拦阻林白,竟然还想着让他们用人命来拖延时间,好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甚至许下的利益,还是如此的不堪!
少‘门’主?!清徽宗的少‘门’主,若是换做了平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香饽饽,可是眼下,却已是早成了一个魔咒,只要是登上此位的人,必定不得善终!前三名少‘门’主都已死去,他们来做这第四个做什么,难道是去九幽下凑一桌打麻将吗?!
至于那什么姓名被清徽宗永世供奉,人命都没了,多个牌位有什么用,难道还真能在‘阴’曹地府尝到那些供品的滋味不成?!而且清徽宗能不能熬过这一遭,已都是个未知之数,若是来当这个出头鸟,怕是死了也是白死,有劳什子的用处!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紧紧持着手心中那热意越来越浓烈的赤红铁块,羽讷言眼眸中的神情愈发癫狂起来,向着‘门’人冷声嘶吼不止,“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已经跟那老不死的一样,没有了我清徽宗‘门’主的尊严了吗?”
赤红铁块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叫羽讷言越来越觉得,自己距离破开这铁块秘辛的时间越来越接近!而就他想来,只要自己解开这秘辛,一切都已不成问题,至于自己这些‘门’人的‘性’命,又有什么重要,只要自己能赢了此局,何愁以后收不到更好的弟子!
说话间,羽讷言双手更是向前陡然疾挥不止,掌风呼啸间,宛若雷暴般的元气‘波’动气息,直接横扫距离他极近的那一应‘门’人弟子!掌风所及之处,登时便有数人直接被击杀,鲜血和尸块,宛若雨点般,泼洒了周遭人一头一脸。
那尚有余温的鲜血和尸块,在碰触到周遭那一应清徽宗‘门’人之后,非但没有把他们‘逼’得往前行进半步,反倒是这些温热腥咸的味道,叫一应清徽宗‘门’人觉得就像是雹点和冰雪覆盖了身躯一样,叫他们体内本就冰冷的鲜血,更是变得犹如坚冰一样!
到了此时此刻,你依旧不愿出手,依旧是想要让我们这些人用鲜血和生命来拖延时间,这清徽宗不是我们的清徽宗,而是你羽讷言的清徽宗,这所有的祸事,不是我们闯下的,而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羽家之人造下的罪孽,凭什么要让我们来承受?!
羽讷言,你真是够愚蠢的,你这哪里是在与小爷相斗,分明是要自己来覆灭人心,分明是想要让清徽宗覆灭在你自己的手里!听着羽讷言的话,看着他的举动,林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只觉得羽讷言实在是愚蠢到了极致!
到了如今的境地,这些‘门’人的人心已散,他竟然还想着要‘逼’迫这些人,真是可笑到了极致!难道他以为,到了今时今日,他这清徽宗‘门’主,还能有半点儿威严存在吗?!
既然你羽讷言自己都要对清徽宗行这诛心之举,那就休怪我林白不客气了!
虽然林白有心要覆灭清徽宗,但清徽宗一应弟子,却是不下千人之众!虽然清徽宗‘门’内恶劣无比,但却也是鱼龙‘混’杂,浑水里面,说不好还有那么一两株白莲‘花’,若是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诛杀了,却也是有些太过残忍!
“我今日要覆灭清徽宗,所有还敢留在清徽宗之人,便是我的死敌,便是我要杀之人!”念及此处,林白冷漠一笑,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应面如死灰的清徽宗弟子,淡淡笑道:“想要保住小命之人,废掉修为,脱下清徽宗的衣衫,啐上几口,再痛骂羽讷言数句,我可以留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能够全须全尾的下山,敢有违逆者,格杀勿论!”--55789+dsuaahhh+25937661-->
第2204章 清徽宗灭
一言发出,恍若是洪钟大吕,在清徽宗内盘旋不止,一字一句,都犹如是重锤般,重重的击打在了一应清徽宗‘门’人的心上,直叫他们都有一种晕眩感生出!
老天开眼了,一切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转机!在听到林白这话的第一瞬间,所有人心中登时有狂喜生出,只觉得想哭想笑,原本以为的必死之局,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转机。--
但转瞬间,这些人的内心,却是瞬息沉入了谷底之下!林白开出的条件很简单,想要活路,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废修为!可是修为一旦废了,那他们这些人以后又如何去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岂不是要和往昔那些被他们视作蝼蚁的凡俗人等,‘混’为一体。
这种巨大的落差,却也是他们所不愿接受的!为了今时今日的修为,他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而之所以加入清徽宗,也还不是想要借助清徽宗的资源。可是眼下林白却是给他们开出了一个如此严苛的条件,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但所有人更清楚的是,此时此刻,若还是执‘迷’不悟的留在此处,那便唯有死路一条!
“逃,我们一起逃,不信他还能杀得过来……”就在诸人犹疑不定之际,场内却是突然有人聒噪出声,而后振臂高呼,数人裹挟成一团,朝着山‘门’外便奔逃而去,那一群人,此时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恨不能一步就迈到清徽宗山‘门’之外!
可是让这群人失望的是,他们的速度虽然够快,可林白手中飞剑的速度,却是更快,还未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剑光就已经从脖子上划过,在地上丢下了数颗大好头颅!
而此情此景之下,望着死不瞑目的那几人,原本想要跟在他们身后奔逃的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向林白望去!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有违逆者,格杀勿论!”冷然望着诸人,林白淡漠开腔,缓缓道:“如今朝阳初升,我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不介意和你们僵持下去!”
此言一出,几名心思决断,而且修为尚地的弟子,当即猛然一咬牙,按照此前林白所说的话语,直接废掉自身修为,然后将身上的清徽宗衣衫脱下,啐了几口唾沫,朝双目通红的羽讷言怒骂了几句,然后便互相搀扶着,朝山‘门’外奔逃而去!
而很快,其他正在观望局势的人便发现,凡是这些按照林白开出的条件作为之人,虽然在逃离的时候,已是和林白近在咫尺,但林白却是根本连正眼都没多瞧他们一下,而是任由着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擦身而过,从清徽宗逃离!
有了一个榜样,当即便会有无数人效仿!修为固然重要,但和‘性’命相比,两者权衡,孰轻孰重,可谓是再明显不过。当即便有无数人直接脱下身上的衣衫,纷纷连啐唾沫,废掉自身修为,朝着羽讷言怒骂几句后,再不敢有分毫迟疑,便向着山下奔逃而去!
而且此时此刻,诸人对羽讷言心中的恨意更是已到了极致,在他们的心中,他们只是无妄的受害者,一切都是因羽抱真和羽抱朴这些羽家人而起,而羽讷言更毫无疑问是罪魁祸首,骂出来的那些污言秽语,更是到了耳不忍闻的地步。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羽讷言的亲娘老子,还有他的祖宗十八代,可谓是被这些清徽宗的弟子们问候了一个遍,甚至于更有甚者,还直接发出了‘生儿子没屁、眼’这样恶毒的诅咒,不过发出这毒誓的人,却是忘了,羽讷言的血亲,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而更是有不少人,为了刻意讨好林白,更是对林白大拍马屁连连,几乎都到了恨不能喊出‘林白老仙,法力无边,一统江湖,寿与天齐’这样的地步!
不过虽然大部分按照林白所开出的条件施为,但还是有少部分人想要趁‘乱’浑水‘摸’鱼,想要‘混’在人群里面,从清徽宗逃离!可是慧眼如炬如林白,如何会给这些人机会,还不等他们逃出几步,便已化作了林白剑下的亡魂,身死道消,去地底下浑水‘摸’鱼了!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一应人哪里还敢有半点儿违逆,再没有任何敢抱有浑水‘摸’鱼念头之辈存在,一个个只恨不能马上把修为废了,从这鬼地方逃离,甚至于在奔逃的人群里面,还发生了一些踩踏事故,有数名往日跟随穆大作威作福的弟子,更是被人暗中使坏,绊倒在地,被人群奔腾而过后,直接踩成了一滩烂‘肉’!
此时此刻的清徽宗,哪里还有半分往昔雄壮宗‘门’的态势,宗‘门’之内,处处都是‘鸡’飞狗跳,甚至有那心思活动的,还在偷偷拆着清徽宗的墙角,想要把清徽宗里面的一些珍贵之物,从宗‘门’内窃取,然后带到山下变卖,好让以后的生活不那么艰辛。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宗‘门’,甚至于是清徽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并且把清徽宗‘逼’迫到了此种地步,叫‘门’下弟子离心离德,一个个视清徽宗如洪水猛兽,视往昔畏惧有加的羽讷言如邪魔恶棍,这样的壮举,自天地异变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
而这样的雄壮之举,当今之世,恐怕也就只有林白一人能够做出!
清徽宗完了!望着那视自己如洪水猛兽,恨不能提刀把自己宰了,好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一应‘门’人弟子,羽讷言面上满是冷厉笑意,眼眸中的癫狂之‘色’也愈发深重!
尤其是从那些往日千方百计想要恭维他之人的口中,发出的一句句恶毒咒骂,更是叫他觉得就像是一柄柄利刃,在毫不留情的宰割着自己的心脏一样,叫他难以忍受!
清徽宗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我羽讷言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眼前的种种,叫羽讷言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荒谬之感,他恨林白,更恨清徽宗这些不成器的弟子,若是这些人能够再拦阻下去,能够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一切何至于此!
愤怒之下,他甚至于杀心大起,竟然开始向着那一应清徽宗弟子连连痛下杀手,但凡是有那逃得慢的,均是化作了他手下的亡魂,死在了他手中!
在此种态势之下,那一应原本就被林白吓破了胆的清徽宗弟子,再瞅着羽讷言甚至都开始反过来屠杀自己身边的同伴,心中仅存着的那一丝侥幸,如今也尽数化作了烟消云散,一个个怒骂的声音愈发剧烈,废掉己身修为的手段也愈发迅疾。
一切的一切,过往的那些浮华声望,在这一刻,悉数伴随着山峦间缓缓吹起的风声,化作了烟消云散。鲜血腥味和刺目的阳光下,如今的清徽宗,彻底成了一幕闹剧的上演地!
强烈的求生**下,清徽宗的一应‘门’人,已彻底丧失了心中的底线,甚至于奔逃的人群,都开始发生一阵阵的‘骚’动,那些往日犹如手足的同‘门’,都被身边人用一种踏过某种障碍般的态度,直接踩踏着身躯碾压而过,任凭鲜血和骨‘肉’,和地面的泥土,‘混’成一体。
这嘈杂的画面,再配合着惊慌的叫骂声,‘混’杂在一处,映衬着那已被林白用飞剑斩断,但依旧在刺目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清徽宗山‘门’,两者看上去是那样的矛盾,又是那样的可笑!
而在这样的态势之下,羽讷言也已经彻底陷入了麻木的境地。他明白,在这样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清徽宗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自己再怎样屠杀那些‘门’人,在那些人心中的求生**下,一切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清徽宗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模样,我的孩儿又怎会死去!不过是些许凡俗人等罢了,值得你如此斤斤计较,锱铢必争吗?既然生而为蝼蚁,那自然就无法摆脱被人踩在脚下的命运,你以为你能改变这一切吗?!”
望着面带笑意,静静站在身前的林白,羽讷言瞳孔急剧收缩,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恶魔,而且他能够感受得到,从林白的身上传出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那种气息已经完全超越了他所见过的任何人,这是一种他所从未有过的体验!
只是畏惧归畏惧,这畏惧却是依旧无法让他心中的愤怒消散,紧盯着林白的双眼,羽讷言的脸上有癫狂的神情‘露’出,而后愤恨出声!
嗡!听得羽讷言的话,林白没有多言任何,只是抬手轻轻在飞剑上面弹了一下,那恍若龙‘吟’般的清越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清徽宗,而且顺着他的身躯更是陡然扬起‘激’昂的战意,叫人只觉得哪怕身前是千山万海,都能被林白轻而易举的逾越!
“你没有说错,也许在如今的天地之下,他们的确是蝼蚁,但即便是蝼蚁,也有蝼蚁存在的权利!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也是你所说的蝼蚁中的一员!生而为蝼蚁,这已是天道的不公,若是连这不公的命运,都要被人践踏,我不允许!”--55789+dsuaahhh+25937683-->
第2205章 最后一搏
“为那些蝼蚁出头,为那些蝼蚁鸣不公,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可笑了吗?”
听到林白的话,羽讷言先是一愣,而后犹如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出声,旋即眸光森寒的望着林白,一字一顿,淡淡道:“你觉得就算是你能灭了我清徽宗,还能灭得了天下人心吗,你觉得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护住那亿万蝼蚁吗?狂妄!”
“就算是明知不可为,但我也要为之!时间最终会证明一切,不过你们清徽宗,却只能化作历史中的一片尘埃,被人践踏入万丈深渊之下!”林白淡漠轻笑出声,轻弹手中铮然长剑,旋即缓缓抬头,眸中‘精’光恍若清泉,淡淡道:“你若不信,尽管来试!”
“好!原本我以为你只是狂妄而已,但如今看来,你不是狂妄,而是疯了!”羽讷言闻言之后,大笑出声,而后面‘色’‘阴’沉的向着四下扫视了一眼,缓缓道:“以你的修为,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凌驾在一切之上!如果你我能够联手,这清徽宗我也可以不要,过往的仇怨,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倾你我之力,定可重建比清徽宗强大百倍的宗‘门’,你觉得如何?”
“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听到羽讷言竟然贼心不死的想要跟自己谈条件,商量什么联手创建宗‘门’的事情,林白不禁讶异的轻笑出声,旋即向着羽讷言淡淡扫了眼,轻笑道:“一个将死之人,却贼心不死,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可笑吗?”
“装‘逼’……”羽讷言闻言,眸中寒光顿时大作,知晓此时此刻,再没有任何多言的必要,手掌缓缓虚握,而后变幻印诀,向着林白便缓缓推了过去!
一掌击出,庞大的劲气登时化作了一道白虹,向着林白便横击而去!
而就在这一掌发出后,林白的神念登时发现,在羽讷言发出的此掌中,不但蕴藏着庞大的气劲,甚至于还隐隐然有无数狂暴的雷元之力,只是那些雷元之力隐藏得极好,就像是一层看不见的涟漪,犹如是平静水面下隐藏的洪流,只要一旦‘激’发,便是万丈‘波’涛!
这清徽宗之所以能笑傲群雄,而羽讷言能够领袖群伦,果然不是仅凭嘴皮子上的功夫,而是在他们的手上,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能够将狂暴的雷元之力,如此‘精’妙入微的修炼入体内,和法力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这种手段,可谓是林白所仅见的!
这种‘精’妙入微的手段,如果能够用在正途,未尝不能有惊人的修为,只可惜这羽讷言走错了路,而这‘门’‘精’妙入微的法子,如今也必然要被自己从天地间抹除。-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自己种下的因,又怎会去品尝这恶果!望着羽讷言的模样,林白的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怜悯之意,但这丝怜悯只是碰触到羽讷言那癫狂的双眸,旋即便被冷冽所取代,而后脚下微微用力,身躯登时朝前疾奔而出!
“以‘肉’身来接我手段,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太自信,还是太愚蠢了!”看到林白的动作,羽讷言眸中光华大作,而后狂笑出声,双手连连翻动,沉声道:“雷元如‘潮’,卷动天地!”
话音落下,那一丝丝隐藏于他法力隐匿下的那狂暴雷元之力,陡然撕开了伪装的温和外表,开始‘露’出森然的獠牙,无穷无尽的雷元之力,开始向着林白冲袭而去!
而且在此时此刻,在羽讷言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丝侥幸之意。在如今的态势之下,他施展出的本就是压箱底的招数,而且一出手就是那种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手段!
在法力之下,隐藏得雷元之力有多汹涌,也只有他自己最为心知肚明,原本对林白的飞剑,他还有着几分忌惮!但如今看到林白竟然以‘肉’身来迎击,这如何能不叫他觉得可笑!
雷元之力最为狂暴,不管是金属,还是血‘肉’之躯,都是它的载体!而且一旦强横的雷元之力,席卷这个载体,便会释放出滔天的威能,将载体尽数破坏!从拥有了此种手段之后,不知道已有多少冤魂,枉死在他的这一手之下,雷元之下,身躯化作焦炭!
而如今林白竟然胆敢以‘肉’身迎击,这不能不让他觉得,林白实在是自信到了自大的愚蠢地步,而在那强大的雷元之下,林白的‘肉’身,也将如此前的无数人一样,被雷元所击溃!
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羽讷言心中充满了期冀,在幻想着在雷元鼓‘荡’下,林白的身躯只要碰触到分毫,就会迅速被雷火所占据,燃烧成灰烬时,林白的双手,已然跟他所调动出的那些狂暴雷元之力碰触到了一起,两者相触,登时发出剧烈的沉闷响声!
而且跟羽讷言所想的不同的是,在林白双拳的挥动下,羽讷言那以法力融汇出的雷元壁垒,竟然犹如是纸糊的一般,直接被林白所击溃!甚至于那些狂暴无匹的雷元之力,在林白双手的锤击下,竟然如土‘鸡’瓦狗般,直接不堪一击的化作了乌有!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以‘肉’身之力,竟然接下了雷元之力?!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羽讷言的眼眸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神情,只觉得眼前所见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认知!
人体之所会被称为血‘肉’之躯,便是因为鲜血和骨‘肉’的存在,而血‘肉’之所以会流淌,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因为在人体之内,有无数的水液存在!
水液是什么,那是雷电最好的载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人体只要碰触到雷元之力,那狂暴的雷元,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弥散全身,释放出恐怖的撕裂威能!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跟羽讷言的所想全然不同。林白的身躯明明是血‘肉’之躯,为什么在面对这些狂暴的雷元之力的时候,竟然能够犹如绝缘体般的不受任何损毁,甚至于能够将这些雷元之力,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手段,直接摧毁成乌有?!
只是羽讷言却是不知道,这是从恢复记忆之后,林白少之又少的以‘肉’身迎击敌手!此前的几次,是为地方强大的‘肉’身能力所吸引,而这一次,则是因为这羽讷言所施展出的乃是雷元之力,若是以飞剑迎击,飞剑作为金属,本就是电流的载体,必然会落于下风!
但和飞剑不同的是,林白的身躯虽然也能导电,但他所经历过天罚的次数,可说是如今这人世间接触过最多的人,对于雷元之力,可说他的每个细胞中,都已是有了一种抗‘性’!
所以用‘肉’身来迎击雷元,林白这不是自大的愚蠢,而是对自己修为手段的相信!而且就算羽讷言对雷元之力的‘操’纵再‘精’妙入微,调动得再多,又如何能跟雷劫所相比?!
连雷劫都不畏惧,连天地的怒火都可以承受,他羽讷言的这微末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轰!但还未等到羽讷言心中的惊惧落下,林白的双拳,却是又已冲到了他跟前,滔天的先天真罡不断鼓‘荡’,那狂暴的拳风,犹如是飓风般,直接横扫羽讷言的身躯!
拳风只是接触到身躯表层,顿时便叫羽讷言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重锤直接轰击到了一样,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的开始朝后倒飞而出,甚至于在这一刻,他还清晰无比的听到了顺着自己的身躯之间,发出的那一声声沉闷的咔嚓之声!
那是一种对于羽讷言而言,无比熟悉的声音,那是人体骨骼碎裂的声音!曾几何时,他曾不止一次在密室之中,对清徽宗的那位大长老施以‘逼’问手段,而在那时,那位大长老身躯中的骨骼,就是在他双手的搓动下,发出过这样类似的咔嚓声!
而当初在他为了登上清徽宗‘门’主之位时,亲手诛杀自己的兄长时,在自己的指尖捏动下,自己兄长喉咙间的软骨被捏碎时,所发出的,似乎也是相同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叫羽讷言觉得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轮回,就是一场被延迟了无数年的复仇!甚至在这一刻,他都不禁想起了,当初当自己的兄长,在自己手掌心苟延残喘时,那满是怨毒的目光,对自己发出的‘终有一日,将死无葬身之地’的诅咒!
噗!越是想,羽讷言的惊惧便越深重,重重畏惧,强大的轰击力下,顺着他口中,登时有浓稠的鲜血喷出,而在其中更有许多粉‘色’碎‘肉’块涌出,那是五脏六腑被击碎后的碎片!
“现在,你觉得我是否有能力守护那些蝼蚁?现在你觉得,你是否还是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现在,你是否觉得,你清徽宗还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视一切为无物!”
望着五脏六腑尽数碎裂,生机已到了濒危边缘的羽讷言,林白眸光冷冽,面宇上更是有一丝嘲讽笑意‘露’出,望着羽讷言,淡淡发问道。
所有的一切,不是他林白狠戾,而是清徽宗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们触动了林白的底线,这宗‘门’如何会覆灭,他们又如何会承受这无妄之灾?!一切,都是他羽讷言自找的!
“我……我还有希望!”望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林白,羽讷言心中突然惊慌起来,就在此时,他的右手却是不禁缓缓捏紧,当碰触到那一丝温热后,神情更是突然有喜意生出!--55789+dsuaahhh+259376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