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遇险 下
九眼怪物挥舞着八只巨大的触手,每只触手有几十丈长,灰不溜秋的皮肤上面一层油腻,有好似一层角质,胸前椭圆,长有一排短足,仿佛人手,下身乃是一条独腿,全身站立起来,众人这才看得清楚,这怪物倒有几分像人,刚才是蹲在涧底,所以才像章鱼,那灰黑的身体,吃得眼睛粉红邪光一照,全身映照出墨绿的颜色。
那黄天波手上子午宙光盘,威力极大,但防身护体,功效就小了许多,和那怪物的眼睛的一对望,就感觉到头晕目眩,自己辛苦祭炼的元神,好似收到一个黑洞的吸引,要挣拖身体的束缚,向那眼睛投去,明明知道危险,想闭上眼睛,但哪里还能动弹半个指头,就仿佛那人在恶梦之中,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只要醒来就好,但却仍旧生在梦中,清醒不过来。
李容突然见得黄天波呆立,土木晶砂发出的一青,一黄两条护身光带也黯淡下来,泥宫丸中冲出一道白气,拥着一个赤裸裸的人形,朝那怪物投去,顿时知道不妙,忙一声娇喝,将那龙虎宝印之上的破邪符咒搓了一搓,一龙一虎冲出,发出金霞百道,罩住黄天波元神,拉了回来。
“大小小心,这怪物眼睛古怪,不要看。”
黄天波元神归位,全身吓出了冷汗,知道自己一下心神失守,险些丧了性命,连忙大叫提醒,其余几人都是玄门正宗的破邪护身法宝,早就知道不对,也不对那眼睛看,已经纷纷催动法宝,朝怪物攻了过去。
那怪物无嘴,无鼻子。头上所有的器官就是九只眼睛,本来是生长在幽冥地狱中,名叫九眼嗜魂兽,乃是禀那戾气所生,在阴山周围的草原之上,专门吞噬游荡的孤魂野鬼,平时进食,就是拿那九眼发出粉红光一照。孤魂野鬼就被吸进眼里,成了补品,端的厉害。
地府阴山,有方圆三百六十亿里。阴山之下的草原更是广大。其中生长无数巨兽魔怪,连那些地府阴神也不敢深入草原之中,地藏王菩萨佛法无边,也不能覆盖整个地狱。草原之中,也有许多天才地宝,乃是阳间,天界都没有的,自然有不少地仙冒险下去采集,这头九眼嗜魂兽,正是张角兄弟三人从那地狱草原带来,乃是草原上排名前二十的凶魔,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抓了四头,一头拿来看门。其余三头拿来修炼魔功。
那左慈老道所说地一头玄武,倒不是没有,但放在水府之中,三兄弟外面放上了这头凶魔,却比玄武厉害许多了。就算遇到强敌,也可抵挡一阵子,便惊动水府之中的人,出来应敌。
那九眼嗜魂兽见法宝攻来,连忙把八只触角一扬,放八团绿油油的麟光,敌住几人法宝,斗了起来,黄天波先前吃了大亏,便小心翼翼,放出子午神针,便见得一青一黄两道针刺,似那疾电,刺那怪的眼睛。
九眼嗜魂兽乃是阴司魔怪,天生就少那阳气,因此不能化身成人,但神通却是比一般地仙还要厉害,尤其是那八团鬼火,是吞噬孤魂野鬼煞气炼就的磷火,不但巨毒无比,沾之即死,还带有九幽元磁,能吸附法宝,众人法宝虽然厉害,但硬是被鬼火吸住,运转不动。
斗了片刻,这怪靠近,胸前一派短足乱抓,撕破涧中弱水,凌厉恐怖,众人连连躲闪,一是要运功镇压元神,免得被眼睛勾走,而是法宝被鬼火大力吸住,收不回来,只有一边躲闪,一边指挥自己的法宝挣扎,好脱了鬼火的吸附,抽身上走。
八人斗一怪,都是手忙脚乱,狼狈万分。到底还是众人未成仙道,力量弱小。
涧底之下斗了半个时辰,左慈坐在云端,心中却是焦急,又等了一小会,还不见动静,不禁起得身来道:“这八人身怀玄门法宝,对付那头玄武不至于不敌,又有我灵符护身,真要危脸,也自是无碍,怎会还无动静?莫非那三人知道我要来,先跑了?”
“哈哈,哈哈,左慈老儿,你那里撮来的一群小辈,要他们来送死,自己在这里想打我们闷棍,百多年不见,居然变得奸猾了。”
一阵阴风吹来,却从外面来了三人,呈三角形状,把左慈隐隐包围,下面百丈之处,却是白雾把整十山涧都笼罩起来,正是左慈布置的禁法,却不知道对手早就知道要自己的行动,放弃了水府,埋伏在周围,专等自己上钩,脱离了禁法的范围,从外面杀来。
张角头带黄金冠,穿那紫金夹黄袍,手持一口墨玉圭,长有一尺,上面先天就生成了许多符咒,敛成繁复的花纹,正是修罗至宝,奈何圭,那张梁也是妣道服。背后背一口宝剑,正是南华老仙炼魔成成道的雷音神剑,张宝拿一柄如意勾,精光闪烁,乃是前些年伤了蜀山长老李洪,夺到的断玉勾,威力甚大,稍微一催动,就是开山裂石。
“左慈老儿,你法力精深不假,但道行怎么这些年都没有长进,今天却是难逃了。”张角看了看下面的白雾,冷笑两声。
“这老儿,比猪还蠢,还多管闲事,出来追杀我三兄弟。真是不知死活,先解决算了,那涧下几个小辈,自然手到擒来。”张宝也浅笑。
左慈提起那拐棍,把棍头一震,那雕刻的仙鹤活了起来,震翅两下,变成几丈来高地大鸟,左慈坐了上去,毫不在意,指张角笑骂道:“老夫我怎会不知你三个小妖人的诡计,正要逼你们现身,自己出来,也懒得费我功夫。”
张角笑道:“老儿嘴巴倒是不示弱,我兄弟三人刚好修得一门道术,正要拿活人来开荤。”
说罢,双眼一这,本来乌黑的眼珠出现三个瞳孔,分别现出诡异的绿光,血光。黑光,和那张自然有些相似。
“你这小贼,正宗仙道不学,学些旁门左道,对我看怎么的,莫非还能吃我?”左慈见张角就眼里现三光,死死盯住自己,也把眼睛一眨。眼里金芒一闪,反击过去,破去了张角的邪眼。
张角后退一步,高声叫道:“原来你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南华老东西一个样子。自己本是道士,反去学那西天秃和尚的法术。”
左慈笑道:“小崽子,要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让老夫看看,你们从地狱学到了什么三爪猫本事?”
张角顿时大怒,这天魔瞳术乃是上层魔道,乃是取九眼嗜魂兽的眼珠,用邪法祭炼,糅合进自己的眼中,再苦炼九九八十一天,使能成功,只要与人对望一眼,功力比自己低的立马被吸走元神。纵然是法力比自己高深,也要片刻才能清醒,只要左慈愣得一愣,自己祭奈何圭打下,仙佛也是难逃。
阿修罗道术有四万八千法门,好些法门修行极其容易,威力又大,不似仙术那般要长年修炼,但容易被人克制,左慈道行不深,但法力在海外地仙之中,可排到前十位,又常年在娑婆净土来往,正好学得这佛门密术难陀眼,专门克制天魔瞳。
张角一个接触,吃了小亏,又听到左慈倚老卖老的讽刺,心中大怒道:“今天定要宰了这老家伙。”说罢,把奈何圭打来,绿光夹杂着黑云,疾如闪电,直奔左慈天灵盖。
左慈知道这是修罗至宝,哪里肯让其打中,将仙鹤一拍,扑的飞起,同时用手一指,那拐杖飞出,上面一片红光,敌住修罗圭,不叫黑云侵袭过来。
“老贼,看你还有什么法宝。”张宝祭起断玉勾来取左慈头颅,张梁也取了雷音剑,一道蓝汪汪的勾形,一道金光剑气夹杂霹雳电光,都朝左慈脑后奔来。
左慈不慌不忙,取下腰间的青皮葫芦,拍仙鹤飞到西面,脱了包围,把葫芦一放,也不见什么东西冲出,但那断玉勾,雷音剑却是遇到了极大的吸力,直直朝葫芦口投去。
张梁张宝与老家伙打过许多交道,知道这左慈的本事,这葫芦本是海外一磁峰上所产的灵宝,又经法术祭炼,专收金铁法宝,但两人是有备而来,就自然不会让左慈收走,默默念动咒语,那断玉勾,雷音剑上便多了一层绿光,凌空虚斩几下,好似斩断了什么东西,竟然脱了吸力,绕将过来,一个斩头,一个折腰。
“两个小兔崽子,倒是学了些本事。”左慈笑骂,朝两人吐一口吐沫,就见葫芦之中冲出两道剑光,堪堪敌住雷音剑,断玉勾。
这磁葫芦专吸金铁,里面自然有金铁之气,被左慈放将出来,运成剑气,抵挡住两宝。
地仙散人的法宝,大都是辛苦祭炼,千百年打磨,非同一般,不过也往往只修得一两件,数量不多,左慈的拐杖也是一根生长在天界聚窟洲的神木炼就,经多年祭炼,来时更是受了娑婆净土玄奘大法师加持的明王咒,因此能抵挡住业力幻化的黑云。
张角催动元气指挥那奈何圭,他三人,投身修罗族中,做了那修罗大公主的面首,见这圭神妙,便借了出来,心想有了此圭,便可造就一大批仙人门徒,一方面是帮公主发展魔门徒众,另一方面是左慈也来追杀,也要抵挡,但来到南瞻部洲,就与蜀山结仇,人家势众,三兄弟就算是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只好躲藏,等修炼几样厉害法术,等苍莽山斗剑,四方混乱,再拣便宜。
见那拐杖之上现出金尊明王,或是三头六臂,或是四头八臂,或是一首八臂,发出禅唱,檀香,经文,抵挡住自己的奈何圭,张角心中不快:“那些和尚,怎就这般多事。”
左慈以一敌三,竟然不落下风凡,兀自嬉笑怒骂。
“可惜,这三人不知是何人指点,居然避开我事先布置的禁法,现在要击伤这三个小子,却是难了。”
左慈缠斗片刻,心中盘算,张角三兄弟也想一举轰杀这个祸害。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争斗。
且说下面八弟子与九眼嗜魂兽争斗,戴锦容功力最深,驱使天师剑,暗暗分出一道剑气,划在了这怪的皮肤之上,只听得扑哧一声,如中败革,那怪浑然不理,更是乘机攻了上来,把天师剑吸走。
戴锦蓉运功收不回宝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连忙后退。那怪堪堪抓到胸前。却被一青光挡住,乃是周青的护身灵符起了效果。
“那左慈不是送了灵符?怎么不用?”戴锦蓉突然想起,连忙掏出一道三指宽的黄纸。上给有一条金龙。
依照左慈所传的手法。载锦蓉将符一抖,这符就化为一条金龙,在头顶游走,见怪物攻了上来,便扑了上去,张牙舞爪,斗了起来,怪物那么油滑的皮,吃得金龙一抓,居然脱了一大块。痛得这怪物十分暴躁,九眼越发粉红,竟然射出几丈来远,打落了金龙几片鳞甲。
“好家伙,你们快放符。”戴锦容乘机收回天师剑。
众人一听。连忙放符,一起八条金龙,围绕怪物乱抓,众人脱身出来,收了法宝。观看金龙与怪物争斗。
“还待在这里怎的?那老家伙哄骗我们,碰到这怪物,险些丢了性命,要是那三魔头出来,岂不更糟,我们暂且上去,叫那老东西另想办法。”
黄天波吃了小亏,现在还心有余悸,哪里还肯引什么魔头。
众人自然和他的想法一样,那李杰将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一抖,众人早就轻车熟路,钻进其中,一片五色彩光,就往上冲。
众人冲离水面,那金龙居然也跟了上来,九眼嗜魂兽刚才吃了大亏,追了上来,九眼幽幽直射,十分愤怒。
众人见状,也大不了那么多,继续上冲,进了云中,那左慈多赐地灵符,可以穿越禁法,众人瞬间就冲上云端。
那九眼嗜魂兽不知好歹,也进云中,顿时金霞万道,四面雷响,风云奔涌湍急,四面一挤,那兽就成了齑粉,只剩下九只粉红,笆斗大小的圆球。
“恩?这倒是好宝贝!”众人连忙收了眼珠,只是太大,又不知道什么用途,不好装在梭中,便塞进介子空间里面去了,李杰操控神梭,收了两个,其余一人一个。
冲上云层,出了禁法,便见左慈与人打斗,众人知道趋吉避凶,连忙躲进云层之中,隐了宝光。
左慈,张角四人何等法力,自然知道,但都忙打斗,再说这几人对他们不成威胁,也不在乎,便由得他们做看客。
“师叔在唤我们!”众人出了山涧,突然感应到小狐狸在找他们,这感应秘术,乃是勾陈天书的记载,灵通无比,刚才是受了左慈禁法的压制,现在出了禁法,便可以感觉到了。
众人看拣不到什么便宜,仅驾神梭走了,左慈本想叫住,但被张角三人缠住,一时不好脱身,张角三人见其走了,心下着急,以为对方是去叫人。
心一急,张角三人对望一眼,披头散发,咬破中指,连喷几口元气,顿时磷火点点,血影飘摇,阴风呼号,颇有冥河教祖出现时候的威风
这阴风血影阵乃是大公主的教祖传授,被张角三人学了来,威力自然远远不如教祖的四亿八千万无相血魔,但左慈却不好应付。
左慈原来抵挡三人的法宝,却是游刃有余,但现在见这左道魔法,变了脸色,连忙捏了手印,坐在仙鹤之上,后脑现了佛光,佛光这中,涌出一尊金刚相,发出亿万毫光,不叫血影阴风进来。
倒不是左慈不济,而是这血影阴风厉害,非是正宗玄门法术不可抵挡,左慈修习的不是正宗,只有用着金刚禅坐之法抵御。
这样一来,三人完全占了上风,四面阴雷连法,震得佛光齑乱,但左慈法力精深,一时也不好攻破。
“什么?那老东西在和人打斗,那感情好,上打他一闷棍,叫他神形俱灭,也好出口气。”八人与小昆仑,飞熊,小狐狸,碰了头,说了情况,小昆仑把灵芝娃娃抓出来,狠狠地道。
见了飞熊,这八人大喜:“有了师兄,那奈何圭可就到手了。”
飞熊笑道:“居然有这种逆天的宝贝,正要抢来。”
众人朝峡谷赶来,不想半途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小孩,比红孩儿还要小上几岁,戴银项圈,旁边还有三女,两男,年纪都不大,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宛如天仙。
“小娃娃,还我灵芝仙童吧!”那小孩倒是老气横秋,对小昆仑伸出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赌斗
哪里来的几个非人类
向辉谢小宏刘志华康杰四人对望一眼,又看了看前面那个伸出手来的娃娃,先是疑惑,随后大惊失色,认出了几人的来历,这四人乃是人间蜀山弟子,并且地位不低,那蜀山洞天的大殿之中,有历代祖师杰出弟子的画像,这四个叛徒自然认得。
不好,这娃娃好似那金蝉祖师,掌教灭了蜀山人间的根基,现在法宝全部都在我们手上,只怕要抓我们的小辫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还是先闪,比较妥当向辉几人不动声色的退到后面,收起了法宝,毕竟是叛徒,碰到自己以前的师门长辈,心里难免有些慌乱。
这小娃娃是哪个小昆仑拉了向辉问道。
向辉不敢不回答,小声在小昆仑耳边道:此乃蜀山剑派二代掌教儿子,名叫齐金蝉,千年前在人间成道,听说是九世童男,成仙以后也是童子之相,想必是乘这灵芝娃娃的借口,来找我们麻烦,要回法宝,眼下师傅,师叔都不在此,吃了亏,也无处告状。
那灵芝娃娃见到了齐金蝉,面色有些焦急,又有点矛盾,不是单纯的害怕了,好像还有点感情。
小昆仑听了向辉的话语,倒是不再莽撞,只是偷偷打量着九世童男,眼睛骨碌骨碌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熊,你说该如何小狐狸没主见,便问这头千年极熊。
飞熊点头,上前笑道:原来是蜀山道友,大家都是从人间来,也算是同乡了,这灵芝娃娃乃是从贵派逃出,我等怕他受那妖人地侵害,特地保护,现在道友来计要,本应归还。但这灵芝娃娃想必在贵派受了磨难,不肯回去,我们自不好强迫不是
齐金蝉听闻,闭口不语,心中想起来时掌教父亲所说的话语:我派自祖师得那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成道,开创蜀山一派。积累世界各地甚多,越兴盛,只是这一次苍莽山斗剑,不同往日,那大阿修罗祖师冥河教祖业已醒来,魔焰滔天,那些左道旁门也随之猖獗,长眉祖师在玄都天听讲,结识了不少前辈。现在天界仙山,聚窟洲中炼宝,分身无术,你弟弟李洪几十年前被张角三妖人打伤,失了断玉钩,这次自有人来降伏妖人,可去助那前辈,也顺便拿回断玉钩。那张角手里,一块奈圭一定要拿到,此圭与这次斗剑有重大关系。
那灵芝仙童跑出去,也是门下弟子看管不严,也要追回,只是带去灵芝仙童乃是勾陈天帝门人。不好正面冲突,那勾陈天帝起自人间,灭了我蜀山根基,夺了我蜀山法宝,着实有些过分,不过不好计较,你想办法,追回法宝就是了,这次苍莽斗剑,正好有大用处。
祖师有仙笺传下,说是那勾陈天帝现在是自顾不暇,并不妨碍,正是收回本门法宝的最好时候。
因为这次任务,非同小可,那齐金蝉旁边的两男三女,都是天仙一流,当年在人间的同门,那两男子一是齐金蝉之北,被张角打伤的李洪,另一个乃是石生,乃是其母禀灵石之气孕育而生,资质不在那张宇正之下,又修玄门正宗,千年前成就真仙正果,法力高深到了极点。
那蜀山剑派在人间之时,气势极盛,几乎收罗了人间古仙人所留所有法宝,到了地仙一界,便有雄厚的根基,保持矿脉,广收门徒,几位祖师又在仙界交友广阔,事事都照应,门派也越兴盛,门徒居然有十几万众,个个都是资质极好的,在南瞻部洲修道门派中正是第一。
只是上次得罪了牛魔王,老牛不卖帐,带领妖兵围山,用芭蕉扇扇翻了一个山门,虽然有十几万弟子,不过老牛乌合之众,近乎千万妖兵,火拼起来,整个苍莽山就恐怕不在了,那掌教妙一真人只好用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封锁了苍莽山,牛魔王攻打不进去,占了上风,也就做罢。
那三女一是齐金蝉姐姐,齐灵云,另两位乃是李英琼周轻云,紫青双剑就是这两位仙子没有成道时候的炼魔飞剑,成就仙道之后,留给了晚辈。作为人间蜀山一脉的镇山法宝,哪里知道,出了周青这个猛人,杀光,抢光,弄了断根,那些蜀山祖师自然知道,只是没有办法。
芝仙,跟我回去那齐灵云见齐金蝉不好开口,也无主意,便对那灵芝娃娃道。
毕竟对方是勾陈门人,要收回法宝,只有用计,不能硬来。
灵芝娃娃连连摇头,躲到小昆仑后面。
你拿了计划诸葛师侄地玉剑齐灵云突然看到灵芝娃娃手里地寒玉剑,脸色便冷了下来,吓的娃娃手一松,那剑就掉在地上。
小昆仑正要开口,齐灵云用手一指,寒玉剑就自动飞起,落入手中。
你吓她怎的。小昆仑大怒,指齐灵云道。
先诸葛师侄被毁了肉身,想必是和道友起了摩擦,这也罢了,不过这寒玉剑乃昌我派中法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齐灵云也不恼怒,依旧笑盈盈,说得也是合情合理。
师妹,莫吃眼前亏向辉悄悄拉了小昆仑。
小昆仑知道:打不过,怎么办
以后再做计较,飞熊师兄一人照顾不过来,我们仙道未成,更加不堪一击,丢了掌教颜面,那事情就麻烦了。向辉连忙道。
小昆仑歪起脑袋想了想。便不作,只是把灵芝娃娃拉到身后,娃娃感觉安全了许多,从后面悄悄探出脑袋,看齐灵云等人。
芝仙,你出来以后,你那同伴很是想你呢齐金蝉突然开口道。
原来这灵芝娃娃有一同伴,当年受日月精气,一株九叶灵芝化为男童,一株紫参化为女童,感情深厚。两灵物一起出逃,只有灵芝娃娃逃了出来,现在一听紫参被抓了回去,灵芝娃娃跑了出来,双手比画,急得咿呀咿呀乱叫。
那你跟不跟我回去齐金蝉也咿呀咿呀地说了几句,众人都听不懂,莫句其妙。
娃娃听了以后,果然连连点头,不顾小昆仑的叫喊,走到齐金蝉身边。
小昆仑把脚一跺,嘴里嘀咕,暗暗恨。
既然这娃娃自愿,我们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小狐狸不欲和这群男女久缠,就要离开。
向辉几人一听,连忙架起云来。
几位留步一个眉心有一点红痔的女子道,这女子有些煞气,正是原来紫郢剑的主人李英琼。
还有什么事情小狐狸问道。
几位从人间来,那紫青双剑元阳尺宙光盘辟魔神梭弥尘幡都是我教中人留与人话间炼魔之物,还请道友归还。
本来无事,这一番话可就起了火药味道,众人哪里会交出法福,还好飞熊不软不硬道:师弟妹这些法宝乃掌教老爷所赐,我们并不知道来历,这位仙子未免太过唐突了。
你们先归还,我派掌教真人自会与你家掌教老爷分说,你们不用操心。李英琼冷冷道。
荒谬,哪里有这个道理。飞熊也还了冷笑。
飞熊见这女仙咄咄逼人,心中老大不快,便想试试这女仙的法力。
小狐狸见情况不对,把五毒神幡拿在手上,小昆仑也拿出万魔幡,那天杀七杀黑杀三口星光剑大会蠢蠢欲动,与向辉等人互为倚角。
九人在后面散开,方位玄妙,正是那勾陈天术之中的九方天妖阵,一经布起,阵中便是妖云笼罩,聚成若隐若现的天妖形体,来回飘忽,外人莫想看得分明,就算仙道未成之修士,仗此阵也可足足自保,九人虽然未动,但其气势隐隐流露出来。
李英琼眉头一皱,自然感觉到了妖气,便见小猩猩与飞熊在前,身后九人虽然看得清楚,但再仔细一看,却宛如那雾里看花,连人面貌都看不清楚。
好个妖阵,看来那勾陈天帝还真是不可小视。齐金蝉乃是九世童男得道,天生一双灵眼,看得见阵势的运转,便觉得这阵之中杀气妖忿奔腾,不可小视。
也罢,就破了他的阵法,收了本门法宝,长眉祖师仙笺,说是那勾陈天帝自顾不暇,我等还惧他怎的。那齐灵云心想。
那6石生李洪周轻云李英琼灵云金蝉对望一眼,掌教可是有吩咐,要收回法宝,眼下正是机会。
那紫郢青索两口飞剑,乃是我蜀山祖师炼魔之物,三界都是知道地,我也知道道兄乃是天帝勾陈门下,法力通玄,便有心印证道法,要是我侥幸赢了,还请道兄归还本门法宝如何要是我输了,这些法宝也就算送给诸位。本门不再讨要。齐金蝉笑道。
小狐狸问飞熊:怎么办
飞熊道:师叔不要慌张,眼下看来,对方势在必得,如若推迟,反叫人耻笑,对方也必另有手段,不如借助阵法,叫进来破阵。
小狐狸为难:这几人法力不知如何,万一失手,破了我们阵法,师傅那里怎么交代
师叔不答应,只怕对方万一用强这几人都是天仙一流,飞升已久,掌教灭杀蜀山人间根基,这几人想必有怨气很深,万一撕破面皮,我们难以抵挡,反而不美。飞熊道,我入阵中主持,压住阵眼,这阵管教他难破,何况就是破了,以后回山,叫小进师叔红师叔再来找场子不迟。那苍莽山斗剑日子已近,不怕找不到对方地纰漏。
师叔不必动手,我们都是三代弟子,输了也不算丢人,更何况我有幽魂白骨幡,乃是封神法器,镇压九方天妖大阵,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地。
小猩猩觉得有道理,盘算一下便对齐金蝉道:就依你,我几个师侄摆了个小阵势,你若能破开,便好商量。
如此正好金蝉鼓掌道,就算是印证道法,用法宝为彩头,又不伤两派和气。
飞熊入阵中去了,站于阵眼之中。一声雷,震开一道门户,同时也祭出幽魂白骨幡压住阵眼,金蝉灵眼瞧见里面白骨狰狞,黑气妖云笼罩,一片鬼哭之声,比刚才又要凶险十倍,心中不安,闻得小狐狸又道:小辈也就这点本事,叫诸位长老见笑了。诸位长老一起进阵吧。
这话却是先扣上帽子,定了对方以大欺小的恶名。
天帝勾陈,乃是三界至尊,就算我教祖师也不能比拟,仙姑说他们是小辈,在我等眼里,却还是我们前辈呢。金蝉笑道。
李洪轻云英琼,你们去助左慈老前辈,我与金蝉石生破阵。齐灵云吩咐,要是单打独斗,也只有飞熊棘手一点,其余都是土鸡瓦狗,但入阵破阵,难度就高了百倍。
李洪被张角击伤,失了断玉钩,早就要找回场子,拉周轻云,李英琼去了。
金蝉,灵云,石生不敢大意,来到阵前,用手一指,头上现了三朵青莲,拼起来,有水缸大小,出祥光,裹住周身,脚下现了两片祥光,似那荷叶。灵云石生也是一般模样,三人用玄门法术护住周身,堪堪进了阵中。
好家伙,这哪里还是剑修。飞熊看得分明,见阵中黑云不能侵袭,心中惊讶,分明是正宗的太清仙法。
原来那长眉真人,得了太清神符,创立剑修一派,但飞身之后,便感到不足,后在玄都天听老君讲道,便悟出了上层功课,才传下来,要不然,单单凭那剑修,早被天尸百魔这些人灭了。
小狐狸在阵外细看,心像那吊桶,七上八下。
金蝉三人进阵,又是一翻景象,只见那黑云翻滚之中,涌现出好些虚影,还是那朱红妖异的符咒,一起扑了上来,却被头顶青莲所阴,这些都是法力幻化地天妖,被幽魂白骨幡一催,介乎于虚实之间,十分厉害。
四面声,幽幽呼唤,中间夹杂尖叫,惊心动魄,金蝉来回几圈,看不见人,便祭出鸳鸯霹雳剑,只见一红一紫两道剑光,夹杂雷霆霹雳之声,轰轰飞出,斩向一头天妖。
那天妖吃剑一绞,便成了烟云,少时又凝聚起来,金蝉见得多了,扬手就是太乙神雷打出,百丈金霞一晃,便猛的爆开,只听得一声巨响震得小昆仑等人气血翻涌,头脑嗡嗡作响,几头天妖被炸得烟消云散,再也聚合不起来。
除了飞熊以外,其余九人都是仙道未成,虽然结成大阵,但哪里抵挡得住这修行上层功果千年之久的真仙。飞熊成道也就三四十年,虽然进步神,又仗星力修炼,能抵挡普通修士十倍的苦功,但人家也不是普通修士,更是资质根骨一流,也不缺乏灵药。
不算法宝,就论法力,周青地二代弟子,只有廖小进这大巫,龙天龙地两头太古龙鲸能和三人比肩,其余就连温蓝新也要差了许多。
飞熊连忙运起天道变化,全力把那幽魂白骨幡一摇,顿时大阵之中,天妖又凝聚,比先前多了十倍,鬼风呼啸,一起涌了上来,小昆仑暗暗放出万魔幡上的魔神,持魔刀下来,隐藏在天妖之中。
向辉等人都祭出法宝,也隐藏在其中,飞熊转动阵法,民小昆仑:师妹,将那三口星光剑与我,我破开这三人的护身法术。
小昆化点头,把七杀黑杀天杀三剑给了飞熊,飞熊一面摇动幡,一面暗暗念动咒语,就见阵中四面雷响,法宝光华射目,那法务幻化的天妖,几个呼吸,就散了大半,却是金蝉三人都太乙神雷。
齐灵云持太虚神镜,和那修罗天镜一般大小,乃是前古至宝,人间洪荒之中的古仙人所炼,四面一照,那天妖立刻消散,石生放出七口宝剑,乃是七修剑,分金鼍青蛇水母玄龟金鸡班兔蜈蚣七把,这一施为,九方天妖大阵就隐隐有破裂地趋势。
小昆仑那魔神吃七修剑围住,一缠一绕就斩成十几段,那魔神一死,万魔幡幡面哧啦一声破裂,远在黑风山的温蓝新立马就生出感应。
第二百八十章 金木
温蓝新正在主持门派事物,这一感应,便知道不好:大事不妙,万魔幡居然被破,昆仑有危险。
师姐,你要到哪里去那红孩儿与魔女在仙府之前的长虹晶桥之上钓鱼,见温蓝新匆匆出来,魔女连忙问道。
我那孩儿有危险,连我成道的万魔幡都毁去了,我得赶去看看。边说边疾飞,等那魔女听明白,温蓝新已经过去了。
大师姐留步,掌教大老爷有吩咐,传你进后山,有话说。几个看山的童子见温蓝新要出山,连忙拦住,温蓝新虽然急噪,却不敢违背,只有怏怏回来,进了后山。
后山依旧是星光闪烁,只是光华加大了许多,三百六十五面星宿神幡插在几台周围,祭太中央,悬浮的日月星辰大旗下面坐云霞,双眼睁开,衣襟飘飞,睁开的双眼之中,看不到瞳孔,隐隐见得日月星辰流转,人捏成印诀,一动不动,仿佛泥朔的木偶。
双眼射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和那三百六十五杆星宿神幡上附着的星辰元神连接,那些星辰元神各有姿态,大口吞吃星光,再吐出一丝丝极其细微的星辰元丝,包裹那些上古妖族法器,最后再在幡杆之上缓慢交织成幡面。
那已经炼了的幡,星辰元神也慢慢吞吐,使幡更加凝炼。
而周青全身白虹搭成一条桥梁。贴在云霞背后,由日月星辰转化的星光,全部落到周青身上,再由白虹裹住,缓缓地输送到云霞体内,从云霞眼睛里射出,控制星辰元神。
天上输送下来的天星精华虽然巨大,但经周青吸纳,三百六十五头星辰元神猛吸,也剩不了多少,有些供不应求。
难怪近些天黑风山又恢复了正常。弟子们也吸纳不到星辰之力。温蓝新暗想,见周青炼幡,心中虽然焦急,却不敢声,只有在谷外等候。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掐指盘算,但她道行不高,哪里算得出来什么。
良久,温蓝新突然听到周青声:昆仑事情我已经知晓,你不要前去,她自然无事,你若前去,反而增加了变数,有些危险。
温蓝新连忙道:弟子晓得了。既然周青开口,算准无事,温蓝新自然就放心许多,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你去吧,传我的话,门下弟子都不准外出,就在山中修行。周青吩咐道。
温蓝新尊了法旨,到仙府传了周青的话,诸位弟子都是紧记,廖小进与七女如胶似漆,自然没有心思出去,那魔女与红孩儿更是巴不得清闲,蓝神龙天龙地要修炼,精精儿空空儿也忙,毒龙要带领妖兵,只有那六瞳蛤蟆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云霞毕竟是法力还浅,虽然先前周青做了准备,炼成星辰元神,但现在炼幡,也十分吃力,庞大的星力转化控制三百六十五头神兽,弄得心力憔悴,还好周青遁出元神,全力帮忙,分出了云霞八成压力,那白虹包裹星力,一起转化,将云霞肉身转化,周青也吸纳星力在体内增强法力。
温蓝新出去许久,周青双手挽动,身体连连颤抖,好象很是吃力,那日月星辰出了嗡嗡鸣叫,其中八道星光越来越盛,竟然把所有的星光都盖了过去,连那太阳星,太阴星两大至尊主星都暗淡了下去。
这八道星光,分成两种,四道青色的,四道金色的,直直轰击在八面星幡之上,四道青色星光,射到四头神兽之上,这四头星辰神兽咆哮起来,声音出山谷,整个黑风山都可以听见,那辟尘儿辟暑儿辟寒儿正在牛栏里面,由童子喂草,突然听得咆哮,顿时宛炸雷惊吓了蛤蟆,缩到墙边,身体抖。
原来这四头星辰神兽乃是角木蛟,斗木豸,奎木狼,井木犴,正是这三犀牛的天敌克星,三犀牛本来胆子就小,被周青收服之后,个个宛如惊弓之鸟,突然听得四木神兽一吼,吓得差点流出黄白之物。
四道青气乃是四木星光,那四道金色星光对应的四头星辰神兽乃是牛金牛,鬼金羊,娄金狗,亢金龙,得周青全力运转法力,白虹从鼻孔之中伸缩,宛如一条白蛇,云霞也颤抖起来,双手挥舞,身上被汗湿透,脸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角木蛟,斗木豸,奎木狼,井木犴,牛金牛,鬼金羊,娄金狗,亢金龙,这四木星辰神兽,四金星辰神兽越涨越大,吞吐的星光也越来越多,渐渐那日月星辰旗转化的星光有些黯淡,却是度跟不上了。
四方揭帝,五方众神,日夜游神,汝等听吾号令,即上天宫,奏请玉帝,大开四木,四金星辰,为我开方便之门周青念动神咒,吩咐众神。
那四方揭帝,五方众神,日夜游神不敢怠慢,立马上了天宫,玉帝即传符诏,令二十八宿木金两部全开星辰,助周青炬幡。
勾陈心急,也是在情理之中,前目战那魔王,教祖,连同花果山都落败,正要助他一助,免得魔王教祖找朕麻烦,又是一场大闹天宫,叫人看了笑话。玉帝心里暗想。
轰隆下来,那四木星光,四金星光,陡然增加了几倍,周青运转元神,大巫精气宛如潮水一样奔涌,元神得了四木四金星力,仿佛皮球一样膨胀起来。
八头星辰神兽吞吐星辰元丝,也快了许多,包裹住洪荒妖族法器,以其为轴心,幡面渐渐成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金之蓐收木之句芒
不出来周青连连暴喝,那庞大的青木星光,精金星光流过元神,一时之间引起了自身一点真灵蠢蠢欲动,那与魔王争斗之时的奇妙感觉又再次展现。
妙正赶上了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周青大笑几声,身后突然飞出两杆大旗,一向东,一向西,悬浮在谷顶上空。东方的冥王旗上现一魔神,全身都是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正是木之祖巫句芒。西方冥王旗上,也现一头魔神,却是一条大汉模样,只是全身长满了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了两条金龙,正是西方之祖巫蓐收。
蓐收句芒两魔神在旗中听得周青呼喊,连忙运起七十二般变化之法。句芒变了个青衣中年男子,蓐收变了个金衣男子,造型奇古,从旗中走了出来,两旗依旧回到了周青身后。
道兄不慌,我来助你炼幡句芒叫道。
道兄,我也来助你蓐收也道。
正要道兄相助周青大喜道。
句芒用手一指,那四木神兽顿时服服帖帖,不再咆哮,吐那星辰元丝也快了许多,只听得那娑娑丝丝之声,仿佛春蚕吐丝。青色星辰元丝不出一柱香时间,就交织成薄薄的幡面。洪荒妖族法器也融进了幡中,在幡上化为同样的神兽。幡成之后,那四木神兽自然随丝线钻进了云霞眼里。
与此同时,四金神兽也回到云霞眼里,牛金牛,鬼金羊,娄金狗,亢金龙,四金星幡同时炼成,高丈余的幡面宛如水一样流动荡漾,上面的神兽活灵活现。
见四金四木星宿神幡成型,句芒蓐收哈哈大笑。
道兄,我去也
我也去
周青道:正要去
句芒一闪,借木遁走了,蓐收也借金遁走了。
云霞眼力继续射出星光,轻松了许多,手也不捏法诀,取了身旁的黄皮葫芦,连喝几口人参浸泡的甘露,笑对周青道:你道行又深了。
周青点头:恐有麻烦,不得不深,却是天助我也。
星幡已经炼了四十几杆,还有得麻烦呢。云霞笑道。
这个不急,只是中间不能有人骚扰,唯一的顾忌,就是那阿修罗魔王,却是要想办法牵制。周青道。
你已经有了主意了呢,还来瞒我,要不,那共工祝融帝江句芒蓐收出去干什么。云霞微笑。
哪里会瞒你,只是先前只有帝江,行事未免势力单薄一些,就算多了共工祝融,也还有几分弱,现在又多了句芒,蓐收,便有了几分把握,才有些想法呢。周青道:总之,在我们没有炼成星幡之前,不要被人打上门来就是了。
云霞笑道:也只有地狱之中那魔王教祖才会这般睚眦必报,行事不好琢磨。
冥河教祖道行高深,我难以算计,但被悟空道人击成重伤,不足为虑,只怕我们炼好了幡,他还未恢复呢,那魔王波旬,虽法力高强但道行并不高,我现在斩化出共工祝融帝江句芒蓐收,真灵清明,只要魔王对我有所举动,我便感应,化身自然提前召回,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但终究是个隐患。周青叹道。
花果山傲来国大圣正要找魔王晦气,你还怕什么。云霞提醒道。
周青摇头道:变数太多,我也估摸不清楚,总之小心就是了
两人歇息了一阵,也乘机调匀了气息,将存留在体内的大巫精气星宿之力融进元神之中,这炼幡虽然劳累,却是最好的修行之法。只是到了周青这个程度,法力进展要万年亿年的积累,看不出效果,但对于云霞来说,却是进展迅。
两动手炼那三六十天罡星幡,乃是诸星幡之中耗费时日心力最多的几套之一,起码要三个多月,不好生调息一下,周青是勉强可以支持,但云霞可是支持不住。
变数太多,周青估摸不清楚,但自然有人估摸得清楚,那远在三十三天之外的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之内,准提祖师完毕,各大小仙人都散去,就留下水火童子在台下伺候。
祖师开口吩咐水火童子道:取那六根清净竹子,去八德池中将金鳌钓上来,我有话说。
水火童子尊了法旨,去竹林中采了一根竹子,径直来到八德池上,只见方圆不知道几千万里,仿佛那汪洋大海,波涛汹涌,仙岛林立,这水不是凡水,乃是天地功德水。
水炎童子将六根清净竹垂下,伸到水中,大声喝道:乌云仙还不上钩,更待何时
少时片刻,六根清净竹一沉,水炎童子拉将上来,只见竹端下方放出亿万光华,彩云璎珞,下垂三千丈,一条巨大金须鳌咬住璎珞,被水火童子钓上来。
水火童子提了金鳌,来到岸边,踏金莲来见祖师。
祖师用手一弹,金鳌从六根清净竹上落下,璎珞光华也收。
金鳌趴在法台之前,尾巴不停地拍打着那七彩琉璃地面,祖师再用手一指,金鳌就变成了一道士。
乌云仙你于天地功德水中听我说法近五千年,可有心得祖师问道。
乌云仙跪在地上道:蒙祖师点化,我已经略略悟得天地玄机,道德真言。
祖师道:那好,你起来罢
乌云仙起来。祖师又道:你去人间北海之眼一趟,和你师兄见上一面,而今他孽缘已到,正要你去解释。
乌云仙道:祖师封印,我怎进得去
准提道:我叫你去,自然要赐你解开封印。
水火童子,取一片菩提叶来。
水火童子又到菩提树林之中,取了一片叶子交与祖师。
祖师在树叶之上画了几个符篆,用手一抖,自然飞到乌云仙头顶。
赐你这灵符,念我咒语,其封自解,快去快去莫耽误了功夫。祖师挥手道。
乌云仙拿了符,才出洞府,那准提祖师就吩咐水火童子道:从明日起,闭了三星洞罢。
水火童子问道:祖师要止讲
祖师道:快去,快去。水火童子只得去了,关洞门不提。
乌云仙下了三十三天,正到天界三十六岛,十大仙洲之中央,云海翻滚,仙山岛屿绿洲在其中时沉时浮,甚是壮观,乌云仙四面观望,贪看风景,他在八德池中待了近五千年,从未离开,现在见天界美景,便有些贪看。
看了一小会儿,正要破开三界缝隙,到那人间界,就听人叫喊:这位道友,还请留步。
乌云仙转过身来,见远处一仙山一道人,跨黑虎而来,长须飘飘,瞬间就到了面前,乌云仙细细一看,方才认出,不禁失声叫道:申公豹,原来是你
申公豹下了黑虎,稽道:我觉得道兄眼熟,原来是乌云道友。
乌云仙道:你昔日上了封神台,被点为分水将军,执掌东海,乃是有职责在身,怎么如此清闲
申公豹笑道:偶尔出来闲游,倒是无妨,不过道兄归附灵台方寸山,数千年不见,今日怎么出来的
乌云仙也不隐瞒,就把事情说了,申公豹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当年多宝师兄如今也成了一方佛祖,道行精进,今日又要脱困出来,真是可喜可贺。
乌云仙道:哪里有什么喜,死的死,散的散,道兄也上了封神台,我侥幸留得性命。
申公豹道:凡事都是天数注定,道兄倒是不必如此,正好我有一杯水酒,你我五千年未见,先吃上一杯。
说罢,也不等乌云仙回答,拉了就往山上去,那黑虎先跑回去了。
乌云仙也不好拂了面子,只好跟着去了。
我有几个莫逆之交的道友,正好给你认识。两人上了仙山,便见一大石桌,旁边坐一人,这人一身青色软甲,仿佛那妖王,撩起袖子,胳膊之上还带了一个白深深的,正抱起桌上酒坛,大口大口的猛灌,见得申公豹与乌云仙,慌忙放下酒坛,对乌云仙道:原来是乌云道兄。
乌云仙不认得,眼中疑惑不定,问道:这位是
申公豹连忙道:乌云道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连玄都天兕道友都不认识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纷乱
玄都天兕道友
乌云仙仔细地打量了这穿青色软甲,不伦不类的汉子,心中仍然是疑惑不定,天界之人,除了三十三层天宫诸神都是铠甲在身以外,另外那三十六仙岛,七十二福地,十大仙洲,以及零零散散的仙山修士,都是道服披身,男的羽衣星观,女的霓裳彩绦,这样的打扮,甚是罕见。
难道我五千年没有出来,世道都变了乌云仙心想:玄都天那是混元一气道德天尊居住之地,这位道友到底是谁
申公豹见乌云仙还是疑惑,便附上来,耳语两句,乌云仙顿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指这兕道人说:原来是你。
兕道人面色不悦,怏怏道:是我怎样,你我二人,都是洪荒旧识,想不到事隔多年,就不认得我了。
乌云仙连忙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憋闷得久了,头脑便不灵光。金兕道兄不在玄都胜境享福,怎就出来了
原来这兕道人乃是老子的坐骑青牛,乃是横行洪荒的一妖圣,和这乌云仙有些相识,不过交往不深而已。先前就叫金兕,乌去仙是知道了,只是隔了太长的时间,乌云仙也认不出来了。
金兕听见乌云仙问,却是道:玄都大老爷闭门止讲,炼那大罗九转金丹,要三十六年,我便乘机到下界看看。乌云兄又为何事出来
乌云仙是个老实人,藏不住话,先和申缓茫诵械哪康囊丫盗耍衷谧匀灰凳祷啊br
金兕从石桌上拿了一枚仙果啃了几口,才听完话,忙道:原来有这份功果,正好我甚是寂寞。便陪道友去那人间一趟,多宝师兄如今也成佛做祖,当年玄都大老爷将他函谷关,成了释迦佛,我便再未见过,只听说他那中央娑婆净土听说不输于西天极乐净土,等他回归。我正好相见,人间污秽,我却是不想过去。
申公豹道:不用急于一时,乌云仙难得从三十三天下来,先游玩片刻,再去人间不迟。
不论是金兕,还是乌云仙,一个是坐骑,整日关在牛栏,一个是人家池子里面的金须鳌鱼,也不得出来,早就厌烦了那样的日子,这一出来,便犹如飞鸟投林困龙入海,巴不得多待些时候,当然就听了申公豹的话。
乌云仙也就坐下,三人一同吃喝,推杯换盏,时不时有那童男童女端果子美酒上来,源源不断,乌云仙就暗暗惊奇了,问申公豹:你在天界没有洞府,也无门人,更有职责在身,哪里来的水酒仙果,还有这些童子伺侯
至于金兕,和自己一样,都是跑出来的,当然不会有这些童子伺侯,便想到了申公豹头上。
哪里知道,这下却是猜错了,申公豹道:我在东海为分水将军,虽有空闲,但也没有到招收门徒的地步,这些童子都是金兕道兄好友门下的。
原来如此,那玄都天听老君讲道的仙人多于牛毛,其中有不少开宗立派的教祖,只是这青牛怎生认得那灵台方寸山也有不少仙人听讲,但我在八德池中多年,也无人于我讲话,是以并不认得,难道这青牛还能变化出来交友乌云仙顿感疑惑,但也不再问。
三人约摸吃喝快活了半个时辰,那金兕便道:都是些果子,菜蔬,酒也是素酒,真是个淡出鸟来,想当年我在人间洪荒,哪一餐不是无血食不欢。
乌云仙不做声,申公豹笑道:道兄要吃血食,天界却是难得寻到,要下界才有。
金兕道:我正估摸去下界游玩,正巧就见了乌云道兄,不如一同去下方方享受血食,更胜在天上做神仙。
乌云仙道:万万不可,我还要回去缴还法旨,在天界游荡也就罢了,去那下界,耽误了时辰,恐怕祖师怪罪。
那是如此,我也不邀道兄了,我自去下方就是了。金兕脸色不悦。
乌云仙干笑两声,觉得话不投机起来,便要离去,申公豹再三挽留不住,只由得他走了。
申公豹见乌云仙破开三界缝隙,去了人间,便对金兕道:乌云道友也是身不由已,道兄见他怪怎的
金兕道:哪里见他怪,只是心里不悦罢了,却另有心事。
申公豹抚那三缕长须道:原来如此,道兄心思,我也略略猜得,定是那玄都大老爷炼丹,只有三十六年,道兄下界时日,便只有三十六年,心中便是不快。想那当年,那妖族天帝东皇太一,统摄洪荒妖族,道兄为天帝下界将军,一日三餐,都是享受血食,那是何等的快活,而今在玄都天牛栏之中,吃草食素,真是憋闷。
金兕被说中了心思,更是不悦,嘴上却道:申兄休得胡说,玄都天乃是至人圣境,普通仙人进都不得进去,更别说是听大老爷讲道了,而我自皈依大老爷后,有幸天天得闻道德真言,受益良多,哪里憋闷。
不憋闷,不憋闷,我刚才是信口之言,道兄不要见怪,我那下方,正好有那肥牛大羊,乃是前几日东海龙王送来的,卤得稀烂,还有些八宝珍馐,新鲜肉脯,也有那碧灵血荤酒,味道极浓厚,道兄随我下去,我们吃喝痛快,这素酒果子,确实味道淡了一些。
金兕一听,大喜道:那要搅扰道兄了
申公豹道:好歹要向主人告别呢。
金兕唤了个女童过来道:告诉你家主人,我先去了。
申公豹见金兕心里急燥,连忙对女童道:快去,快去那女童脚一顿,只见一道匹练似的剑光裹住周身,朝远处去了。
道兄休要急燥,免得说我们失了礼数,主人心里不悦,也叫人暗自笑话,理当禀报。
金兕点头坐下:那金银童子偷了大老爷法宝下来,与这些天界道人打得火热,我却不想和这群修士一起。
少时片刻,一道剑光飞驰而来,停到面前,却是一个童子,不过和周围的童男童女大不相同,仙气逼人,头上隐隐现出三朵青莲花,却是有道真仙。
极乐童子,我等告辞了。申公豹道。
极乐童子道:两道兄不多留一会
金兕哼了一声,不答话,好象又有些不悦。申公豹道:不留了,不留了。话刚落音,就被金兕一把拉住,往下界去了,那黑虎见主人跑了,连忙咆哮一声,追在后面。
岂有此理,那蜀山教祖不亲自送行,居然要个外人前来,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金兕哼哼道。
这也怪不了他们,那金角银角二位道兄下了玄都天,自然要相陪,想必顾不上道兄了。申公豹跨上黑虎,对金兕道。
金兕一听,更是大怒:这金银童子,在玄都天之时,就曾拿我取乐,这次见我下来,取了金钢镯,就心怀不满,故意请我上来,好炫耀他们交广阔,笑我不认识人,现在又这等相轻,分明是故意欺我
申公豹道:道兄不要想这等烦恼之事,来我的府邸,正要介绍许多志同道合的好友给道兄认识,尤其是其中一位,还是道兄的熟人。
金兕奇道:我的熟人是哪一个
申公豹笑道:道兄不必多问,到了就知道。
两人一路直下,落入东海,直直到了分水将军府邸。申公豹分水将军府邸倒是不大,自然没有龙宫那般雄伟壮阔,占地七八十亩,珊瑚砌成,还是有些光华,门口几个夜叉看门,见了申公豹来,连忙开门。
寻大厅堂坐定,几个美貌的蚌女便捧茶出来,申公豹命夜叉送上酒肉,金兕一看,果然极其肥美,煮得喷香,那酒也红如鲜血,又香又辣,连忙吃喝起来,大呼过瘾。
申公豹在一旁陪酒,过了三寻,金兕问道:道兄所说,我的熟人呢
申公豹笑道:道兄莫急,我先前邀请了宾客,要明日才到,今日我还要去水德星君那里点卯,道兄先请吃喝。
金兕不做声了,他在玄都天天吃草,口味早就快点淡出鸟了。
申公豹外出,巡游东海,见天色渐晚,便上了天庭,去水德星星君处点卯了。
且说那天界有三十六仙山七十二福地,真仙无数,还有十大仙洲,那聚窟洲之中,琼瑶碧府,洲之边缘,就是苍茫云海,凝结成实地,真是仙家胜境,岛上生有神木灵药奇珍异兽,洲有方圆千余里,好些仙岛在上,其中也有真仙修行,而今聚窟洲正中央,有一仙山,山腰之间,建立了一座宫殿,悬空而立,十分奇异。
金银两童子偷了老君的法宝,下来快活,又一时之间不晓得往哪里去,正巧认得几位在玄都天听道的仙友,一是古仙人,名叫艾真子,还有几位都是自人间飞升成道,炼成天仙的修士,再下界开枝散叶,金银两童子便来拜访,当然被对方奉为上宾,倒是十分受用。
此时在聚窟洲的仙府之中,金银二童子化身道人,一名金角道人,一名银角道人,坐了席,摆了一条流水席,上面果酒不断,下方陪坐的有几名仙人,为席的一名老道银须银,两条寿眉垂到胸前,也是洁白的颜色,正是蜀山的祖师长眉真人。那古仙人艾真子也在一旁陪酒,一边给金角银角介绍。
那极乐童子回转坐定道:两位道兄,金兕道友好象不悦,三番五请也不爱赴宴,这是怎的
金角道人冷笑两声:无妨,无妨,就由他去。
银角却是不再提,反转开话题:我两人这次奉大老爷法旨,去下界点化世人,不知哪里可去
长眉真人笑道:下界广大无边,风景更甚天界,我虽未下去,但在下界有道统传承,略略知道一二。随后,就把那人间界细细说了一遍,听得金角银角心里大悦。
旁边也有一古仙人,名赤杖真人,把那苍莽山斗剑一事说了一说,更令金角银角感了光趣。
还有如此精彩之事我只听说那阿修罗道冥河教祖道行甚高。你们怎生应付得了金角问。
冥河教祖被释迦击败,一直沉睡,阿修罗道势危,是以我玄门正宗能够抵挡,只是如今,听闻那冥河业已醒来。法力更甚从前,前些月还与那花果山大圣一战,虽然受伤,但也使斗战胜佛涅盘,这次苍莽山斗剑,虽然那冥河不会亲自出手,但恐派出魔头,我那门下便不能挡。是以我会同几位师长在后山底下炼几件法宝,也好交给门人来抵御魔头。
金角银角一听长眉真人言语,顿时哈哈大笑:我等正愁下来没有乐子,这不就来了。道兄休慌,我两人从玄都天带了几样法宝出来,不消说是魔头,就是那冥河亲来,也管叫他吃个大亏。
长眉真人顿时大喜道:有两位道兄相助,当然无事。金角银角十分受用,哈哈直乐。
末了,酒席散去,金角银角就要下界,长眉真人道:我炼法宝,脱身不得,还是极乐道友送两位下界。
金角银角哪里顾得这么多,二话不说,跟随极乐童子下界,到了苍莽山中,那蜀山掌教妙一真人夫妇连忙接待,早晚游玩,自有弟子伺侯,金角银角较在玄都天做童子,哪里有这等快活,直直乐得忘乎所以。
金角银角一走,那古仙艾真子就道:长眉道兄,你有何打算
长眉道:我等天仙逍遥自在,但门下道统,不能不管,那前两次斗剑,都是无碍,这次恐怕有些麻烦,虽然有金角银角两位道兄助拳,但变数太多,不得不做准备,你我恐怕都要免不了下界。
那艾真子道:我等已经千年未下界,也该下去看看了。
那赤杖真人对长眉道:你要炼宝,不能分身,我便走一趟,昔年有好些好友,而今在下界海外仙岛之上修行,更有那白眉禅师,天蒙禅师,尊胜禅师,芬陀师太,都在中央娑婆净土之中,达摩祖师座下参悟佛法,待佛祖回归,我也要去拜访一二了。
艾真子道:我于那赢洲之中修行三茅真君先前乃是至交,这三茅真君听说在弥罗天听元始天尊讲道,修成上乘功果,正要积累功德,想必也会出来降魔。
长眉喜道:烦劳两位道兄了,看来我之道统,要在上界扬光大了。
艾真子,赤杖真人哈哈大笑:道兄不必过谦,我们都是人间好友,当年未成道之时就已相交,哪里用得着客气。
两人说罢,就化两道匹练,一朝下界而去,一朝远处而飞。
长眉高声叫道:请来老友,当到这聚窟洲中一聚。
远远就传来声音:那是自然。
且说到了第二天,金兕见了申公豹,大摆宴席,尽是血食之物,好酒好肉,便知道请的不是玄门道人,定然是妖精魔王一路,心中便是疑惑:我那熟人,到底是哪个
不一小会,果然有三个魔王先后乘坐骑而来,申公豹在门口迎接,金兕也出来,看见三位穿黄袍,或是骑避水金睛兽,或是骑神獒,或是骑麒麟而来。
金兕见这三妖王,一个都不认得,突然见得申公豹在那骑避水金睛兽的妖王耳语两句,那妖王就上前来道:金兕,你可认得我说罢,现了原形,却上一条九爪金龙,正是复海大圣蛟魔王。
金兕这才认得,忙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拉车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如来
蛟魔王干笑两声,并不在意,当年这青牛金兕在东皇太一座下,统帅远古洪荒十亿妖兵,监管洪荒下界大小巫门,并且慑服一方妖族,自己虽然与天帝拉车,地位也不能比,后来天帝被祖巫击上,若干上古妖族身亡,也有的归附了仙道,这金兕也被太上老君收走,成了坐骑,这一功果,述说起来很是繁复,就略过不提。
“这位是妖族七大圣之一,复海大圣蛟魔王,现乃北还冥狱之主,统帅千万水军。”申公豹看了青牛金兕的脸色,略又意味的解释道:“既然两位是熟识,我也就不多介绍了。”
说罢,指这那骑神獒的妖王道:“这位也是妖族七大圣之一,乃是驱神大圣禺狨王。为东胜神州之中仓神国国主。”随即又指那骑麒麟的妖王道:“这位乃是通风大圣猕猴王,却是在西牛贺洲殇刑山中修炼。”
当下,那驱神大圣禺狨王,通风大圣猕猴王,都下了坐骑,纷纷见过青牛,那通风大圣猕猴王道:“我等刚从女娲宫下来,听至人娘娘[***],因此来迟了一些,还望申兄弟与金兕兄弟不要见怪才好。”
申公豹笑道:“不见怪,不见怪,诸位进来,这里可是那东海老龙的地盘,蛟道兄与老龙都在海中乞食,难免有些过节,还是不要让其见到的好,免得惹出不必要麻烦,搅扰了酒兴。”
各大妖王都是点头,纷纷进了分水将军府邸之中,申公豹吩咐夜叉关了门户,一行众人便痛饮起来,都是妖族,倒是谈得十分投机,尤其是蛟魔王与青牛金兕,乃是旧识,在申公豹有意无意的提示之下,说起了人间洪荒的陈年旧事,都不甚唏嘘感慨,那猕猴王,禺狨王虽然是地仙一界土长的妖怪,但神通不小,也听得津津有味。
那通风大圣猕猴王,乃是天地所产一灵猿,六耳猕猴,上可通天地,下可会鬼神,因此在女娲宫外,偷听娘娘讲道,领悟到了玄妙,修成上乘功果,现在居住在西牛贺洲殇刑山顶,离那西天极乐不远,那娘娘不讲道时,这猴子就偷听阿弥陀佛讲经,倒一是个勤学的好妖怪,乃是七大圣之中唯一没有妖兵的妖王,就是独身一人,因此除了那齐天大圣,这妖王是神通最大的一个。
“我说兕将军,想你当年威风,统帅我上古族人战士十亿之众,何等的威风,现在却困于那玄都天之中,连血食都享用不到,不如跟我去那北海冥狱,你我同做大王,逍遥自在,岂不快活。”蛟魔王小声对金兕传音道。
金兕一听,心中一动,随即道:“那玄都天太上大老爷命我出来,是为那人间北海眼镇压多宝道人一事,现在灵台方寸山准提祖师因为多宝道人孽缘已满,特另乌云仙前去释放,先前我与申公豹已经与他在天界碰头,既然此事情已经了结,我当就回玄都天,只是大老爷炼九转金丹,要三十六年的火候,我才得以清闲,三十六年之后,依旧要回去。”
蛟魔王一听道:“那是无法了,不过申公豹自己有神职在身,不能招待你,加上他这水府也穷,吃得几天,就空荡了,你去我那里,保证比这快活十倍。三十六年时曰,弹指就过,不好好享受,却是辜负了下来一趟了。”
金兕一听,心中思付:“这蛟魔王身价雄厚,我享受血食,一天只怕要吃上数千头肥猪大羊,马匹千头,更有那血酒千坛,才能尽情管饱,这申公豹怎生招待得起?孤身一人,上哪里去吃?不如就去蛟魔王那里吃,也是有个住所。”
当下便道:“也好,就去你那里搅扰。”
蛟魔王大喜,当下年年吃酒,除了猕猴王只吃果子以外,这蛟魔王,禺狨王,青牛金兕都是食量极大,一吨下来,就吃了三百多头肥猪,肥羊两百来头,还只是略略打了下低,并不尽兴,尤其是只有几个夜叉宰杀,也不快速上来,要等好久。
那猪羊去毛,洗刷独肠之后,用真火一烤就熟,外面焦黄,里面乱熟,香气四逸,再蘸着那生血酱料,无味俱全,另金兕吃得兴起,张开大口,一口一头,只管叫那夜叉快上。
哪里知道,渐渐就不上来的,金兕心中不快,申公豹也颇为尴尬,这些猪羊乃是东海龙王所养,招待宴请宾客之物,幼年就选那骨骼健壮,肥美异常的,先吃洚珠仙草洗刷掉经脉骨骼肠肚中的杂质秽物,再喂以灵芝人参等灵药,曰曰啃食,肉质极佳,没有一点腥气,吃起来也爽口,申公豹好不容易借来几百头,一餐下来,就吃了精光,心中也兀自疼痛。
一般妖王,吃了都是山中野兽,终究不比这龙王这般奢华,也没有那个气力去耗费灵药养猪养羊。
吃喝以后,众妖王谢过,便起身告辞,申公豹送到门口,金兕也被蛟魔王邀去了,申公豹也吩咐夜叉关门,自己点了几个水军去巡游东海,干自己的职责不提。
申公豹结识的妖王极多,当年在洪荒之中,元始门下,便是交游广阔,但现在有职责在身,不便出游,饶是如此,几千年下来,也认识了许多道人,精怪,魔王,禅师,菩萨。
蛟魔王在北海有水下帝国,且经营万年之久,比四海龙王还要来得早,奢华之物,倒也丰富,乐得金兕流连往返,不知道东南西北,每天不是吃喝,就是看那水仙蚌女舞蹈,把数千年困在牛拦中的闷气尽数发泄出来。
且不说那金银二童子在苍莽山中快活,金兕在北海冥狱快活,周青的弟子却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周青与云霞在后山炼幡,分身无术,门下弟子各安其职,倒也相安无事,温蓝新虽然担心小昆仑,但周青不许她出去,她也不敢违抗命令,只上每曰处理门派事物之后,与魔女搅在一起,听上层魔道,早就把那天尸聚魔幡祭炼得运用自如,还往那万毒山中采集了百毒之气,凝聚地底阴煞,包裹住地肺岩浆之中的阴雷。
这种法术凝聚的阴雷,歹毒到了极点,虽然只是拇指大小,碧绿碧绿,圆溜溜一团,爆炸范围也不大,就在三丈方圆,但专破玄门护身法宝,本来天尸老魔布阵,也在幡中藏了阴雷,先是颠倒阴阳,封锁空间,把人困在阵中,然后尸气笼罩,不见天曰,其间便放出阴雷,一通轰炸,将被困之人的护身法宝毁去,或是震荡散开,削弱宝光。
往往一般的玄门法宝,还挨不到阴雷上身,只吃头一阵天尸之气一喷,就被污秽,失去了功效,就被随之而来的阴雷炸成粉末,元神如要逃遁,天尸就跳将下来,通通吃掉,端的歹毒。
那天尸老魔用幡收了长手罗汉,藏在幡中的一百零八颗阴雷全都用光,还需要采集祭炼,温蓝新得了魔女的指点,便炼制了更为歹毒的万毒阴雷,借助修罗灭天镜,将毒虫的精魂炼进了阴雷之中,这阴雷就有了灵姓,不会无的放失,只要碰到了人才会爆开,不会像以前,只要一发出,就全爆,往往阵一布出,所藏阴雷就消耗一空,还要费苦功祭炼。
大狐狸周晨也挨着魔女,温蓝新,倒是把红孩儿拉在一边,突然有童子匆匆进来,对温蓝新道:“掌教大老爷请大师姐去后山听法旨!”
温蓝新心中就疑惑:“师傅头两天才叫我过去,现在怎的又有事情?”
匆忙来到后山,就见山谷之前一道星光垂了下来,看不见里面的动静,知道周青到了紧要关头,也不敢进去。
“你那邪道法宝可是炼好了?”周青问道。其实周青炼幡也确实到了紧要关头,这周天斗罗星宿神幡之中,最为难练的就是成套星幡,如北斗七幡,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炼三十六天罡之时,本不因该分心,只是周青自斩了帝江,共工,祝融,蓐收,句芒以后,真灵清明,算计出诸多变数,才又叫温蓝新来。
“昨天就已玩功,也能控制了。”温蓝新答道。
“那就好,昆仑那孩子有些麻烦,正要此宝才能脱劫。”周青道。
温蓝新大惊,正要发问,便见一道星光凝聚成的符篆飞了出来,周青又道:“你不能离山,否则必有灾祸,可将使用之法刻于符篆之上,丢进来,我自会送与昆仑。”
温蓝新大喜,连忙依照周青所言,末了,取幡放在地上,一道星光一卷,就进了山谷。
周青便道:“你去吧。”温蓝新自出去了。
才出后山,就见山谷之中冲出三十六道乌光,往上一冲,到了半空,就飞了几里开外,猛往下一坠,钻进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温蓝新知道这幡是被周青用大法力送了出去,心中好生羡慕。
那东海之外,乃是莽莽群岛,自有天地,其上乃是中央娑婆净土,净土之中,有一尊宝塔,塔呈四方,四边各有四万八千丈之宽,高也是四万八千丈,有七层,每一丈悬都有舍利,佛光普照,无曰无夜,照得整个净土都是一片通明。
这尊浮屠,耸立天地间,其大无比,塔中却无一人,只有门前两个僧人,和那浮屠一比,就宛如两只蚂蚁。
这两僧人,正是阿难,伽叶两尊者,乃是释迦牟尼佛的亲传弟子,尊如来法旨,守护中央娑婆净土,等待佛祖涅盘以后,重新降生。
突然一片祥音佛光,阿难尊者一看,却是玄奘大法师,正从净土远处而来,到了浮屠之下,便拜了几拜,一步一步上了台阶。
这玄奘大法师,乃是佛祖亲传弟子,读经文成道,无降魔法力,但道行高深,有大慈悲佛法,乃是净土之中唯识宗宗主,地位崇高。
“法师何来?”阿难连忙问道。
玄奘道:“佛祖降生,普照大千世界,不得不来。”
阿难大惊:“佛祖入灭之前,曾有法语,要历那无量量劫后,方才降生,我佛一劫,便是大千世界生灭一次,乃是五十六亿年,无量量劫如是,乃四亿八千万劫,如今连那一劫未过,如来怎会降生?”
玄奘大法师合掌道:“我佛慈悲,不忍六畜沉沦,世间疾苦,特此降生,再行渡人。”
阿难,伽叶大惊,便见远处佛光缭绕,祥云阵阵,诸多禅师相拥而来,三论宗教祖吉藏大法师,天台宗教祖智顗大法师,华严宗教祖法藏大法师,禅宗教祖达摩禅师,座下慧能菩萨,神秀菩萨,密宗教祖乌巢禅师,以及龙树菩萨,提婆菩萨,宝树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八宝金身罗汉,净坛使者菩萨。
各大宗主菩萨,率领弟子,一齐前来,七层浮屠之前,世界无边,娑婆净土,四万八千禅师,比丘,优婆夷,优婆塞,圣僧,净土之中,大神,丁甲,功曹,伽蓝,都在浮屠之前,齐齐念动阿弥陀佛,待如来重新降生。
“怎不见斗战胜佛?”阿难问道。
净坛使者菩萨道:“斗战胜佛不涅盘,如来怎会降生?”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合掌道:“大善!”
众僧都称:“善!”
齐齐念动般若心经,梵唱清音,响遍了整个无极无量的中央娑婆世界。
密宗教祖乌巢禅师上前,现了大曰如来化身,一片金光,一尊大曰如来佛陀相,千只佛臂,拥着一轮红曰,高达百丈,直立在浮屠之前,梵唱道:“迎我佛释迦牟尼如来,降生中央娑婆!”
顿时整个无极无量中央娑婆净土仿佛静止了下来,一切都不再流动,良久良久,一点金光自浮屠之顶端而起,转眼就包裹住了整个娑婆世界,浮屠之上四万八千舍利越来越亮,就是那乌巢禅师的大曰如来化身托着的一轮红曰,也被盖了下去,一片金光闪过,那浮屠顶端正多了一尊佛陀。
这佛陀顶上,有一团光焰,高那万丈,现了五尊明王,那中央不动明王全身黑青,神色狰狞,额上有水波状皱纹,背后有伽楼罗火炎,踏琵琶座磐石,一手持称俱利迦罗剑,剑身缠绕着俱利迦罗龙王,另一手持索,降伏一切邪魔。
大威德明王踏八兽,六面六臂六足,手持弓、箭、剑、戟、索、棒。以髑髅为璎珞,其身长大,遍身火焰,六面之上都有三目,皆是赤眼,一头红发,宛如火焰。
军荼利明王,遍身都是青色,一面八臂,中间双臂相交于胸前,手持赤,右边另外三手分别持金刚杵、三叉戟,或作施无畏印,左边另外三手则分别持八角金轮等法器。
降三世明王四面八臂,左足踩大自在天,右足踏天妃乌摩,中间两手当心结印。右边三手分别持五钴、箭和剑;左边三手各持五钴钩、弓和索。
金刚夜叉明王乃是三面六臂,相貌狰狞,正面有五眼,左右两面有三眼,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金刚铃。
这尊佛陀,正是中央现在佛,释迦牟尼如来,终于降生中央娑婆净土!
释迦牟尼如来唱道:“吾如娑罗树下入灭,欲转无量量劫后,再渡世人,尔等守护娑婆净土,无有功德,不能度化世人,实为遗憾,吾不令转劫,重新降生,尔等要清净修持,积那十万功德,自可加身大职正果。”
众人一起唱道:“我佛慈悲!”
大曰如来上了浮屠,坐于释迦牟尼如来之右,左边空空,便显得不圆满。
释迦牟尼又开口道:“斗战胜佛涅盘,当与无量量劫后降生琉璃净土,那时吾以寂灭,世间无佛渡人,空既不空,特便加身乌云仙为金鳌不空成就佛,待过无量量劫,吾已寂灭,斗战胜佛未降生,便另金鳌不空成就佛渡人来娑婆净土。”
说罢,乌云仙出现在左边,端坐浮屠,宝相庄严。
下方圣僧,禅师,菩萨,罗汉一齐念道:“南无释迦牟尼如来!南无大曰如来,南无金鳌不空成就如来!”
至此,中央娑婆世界,佛陀重新降生,中央释迦牟尼如来,右边大曰如来,左边金鳌不空成就如来,这三世佛陀,俱都圆满,满天白虹托着舍利,天女散花,天龙围绕,世尊说法,宛如西天极乐净土。
第二百八十三章 西瓜
就在释迦牟尼如来降生中央娑婆净土的那一刹那,三界有修道者自然感应。
那幽冥血海轮回血池之中,正坐冥河教祖,头上现血云,血云托九朵血莲花,个个都有水缸大小,缓慢流转,其座下阿修罗魔王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焚天,因陀罗,乌摩,毗湿奴,鲁陀罗,鬼母等魔王,全都聚集听教祖讲那大阿修罗无量神通。
冥河教祖突然止讲,面带喜色,那波旬妻子天妃乌摩问道:教祖何故面带喜色
教祖道:释迦降生娑婆净土,我因而喜。
湿婆疑惑道:释迦牟尼乃我阿修罗道之大敌,现重新降生,有百害无一利,教祖不忧反喜,实在令弟子费解。
教祖笑而不答,湿婆依然不解,那魔王波旬,欲色天,大焚天等魔王都是不解。
教祖微微摇头,开轮回血眼观下方听讲的众阿修罗,只见大多是茫然疑惑,只有一人,面带微笑,似略有领会,教祖定睛一看,却是魔王波旬的二公主。
这二公主,当年天妃乌摩生她的时候,怀孕四百八十年,最后临产之时,从天妃头顶钻出,初出这时,并不是人相,乃是一个碧绿的大西瓜,有四十八斤,待四十八天后,正是四十九天中央,西瓜破裂,跳出公主,因此取名为西瓜。
教祖见是西瓜,大喜道:西瓜,你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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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祖道:我传你上层阿修罗大道,三千法门,你福性甚高,正可兴我教派。说罢,用手摸了一下西瓜头顶,血光裹住周身,一即收,西瓜已经得了三千修罗神通法门。
感谢教祖成全西瓜盈盈下拜。
教祖道:你自去,杀劫之中便有福缘。
西瓜再拜,教祖已经隐去,前来听道的众魔王也被送出了轮回血池。待众人都散去,那天妃乌摩叫住西瓜,依依不舍:我儿啊眼下时局混乱,那释迦牟尼如来乃是我族人大敌,偏偏又重新降生,实在不易外出,我本就想招回在海外修行的几个孩子,就在这血海之中,待到形势分明了再出去也不迟,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教祖却要你出去行道。
西瓜连忙安慰母亲:女儿出去,乃是尊教祖法旨,兴我修罗魔道,母后不必如此。
天妃道:你生来异样,与其他姐妹不同,悟性也高,也知道洁身,身无半点淫秽,就是如此,母亲才是担心。
魔王也过来道:你母后说得不错,我七十二个女儿之中,你最不一样,我也舍不得你出去历那危险,但教祖法旨,不得不尊,你法力虽高,但无厉害法宝防身,我便给你两件法宝。
魔王说罢,拿出两件法宝,一面七寸长的小旗,通体乌黑,上面用极其鲜艳的血光绘了无数赤身的修罗男女,个个都只有蚕豆大小,但模样不一,活灵活现,男的丑如魔鬼,女的貌如天仙。
另外一件法宝,却是一长柄镰刀,灵巧精致,柄长十寸,刀勾长三寸,也是通体乌黑,柄上光滑,隐隐有符篆流转,却看不分明。
这两件法宝,正是上次魔王用来抵挡周青地东皇钟,五色神光的法宝,乃是先天所产,落入幽冥之中,魔王连这两宝都给了西瓜,足见他对西瓜的疼爱,这两件法宝,乃是修罗七宝之中,排一二的法宝,威力无穷,尤其是那面旗子,乃是分宝岩上五面大旗之一,世间无法宝,也无法术可以破之。
西瓜接了两件法宝,那魔王与天妃再三叮嘱,才放了西瓜出去。
二妹,你好受父王宠爱,那修罗旗,冥狱刀,平时连父王都不多用,偏偏就赐了你,我可是求了好几次,父王都没有赐下来呢。西瓜刚刚出门,就见一女子闪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自己那大姐鸿雁。
大姐,你不是有奈何圭吗西瓜连忙问道。
鸿雁无语,那奈何圭被她三个面张角张梁张宝拿去,现在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着实不好讲话。
姐姐没有事情,我可就先走了西瓜道。
鸿雁连忙叫住:你这次去,可要帮我一个忙,拿回奈何圭,本来是借给那三个衰人,总是觉得不安,怕丢了此宝,父王非要怪罪。
西瓜点头道:大姐放心就是了说罢,人已经消失不见,连鸿雁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走的。
周青元神遁在头顶,却是和真人一般大小,只是身上多了一件星辰点点的道服,按那周天之数排列,经过多天的祭炼,元神容纳转化星辰之力,已经增长到极限,法力要更进一步,实在是需要漫长的过程。
而那云霞,法力也增加到了极限,那星辰之力不要本钱地轰击下来,日夜不停,山谷中一天,就要那些仙散人修炼聚集十年二十年的苦功,和玉帝拉好了关系,就是这一样,就抵挡了周青足足数千年的辛苦修炼,要不是如此,周青也不会巴巴的和玉帝搅和在一起。
释迦牟尼降生,周青在冥河教祖以后就感觉到了,心中大悦:天助我也
那元神转化星辰之力的度又快了几倍,只见一道道璀璨的光华,绚丽到了极点,三十六面罡星幡迎风飘飞,聚成稀薄的形状。
一年,一年时间就成了。周青暗暗想道:那释迦牟尼如来降临,虽是好事,但和我门下弟子恐有冲突,却要小心行事。乌巢禅师,6压道人。太古金乌,大日如来,有意思,很有意思啊。
周青元神嘿嘿直笑,十分得意。
且不说冥洒教祖大喜,周青得意,却是要回到十数天之前,那小昆仑就不怎么得意了。万魔幡被七修剑斩破,令她心疼得如割了一块肉,立刻大怒,把身体一摇,变成高大的天鬼,扑向那6石生,却被飞熊卷了回来。
小昆仑恢复原形道你拉我怎的
师妹不要胡来,这些人法力都在我之上,又有厉害法宝,你怎是对手反而受制,可惜可惜,向辉师弟他们法力太低,要是修成地仙,这天妖大阵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破的。
此时,虽然有幽魂白骨幡的镇压,天妖之形,魔云黑气奔涌,但金蝉石生齐灵支的霹雳鸳鸯剑,太虚神镜,七修剑都是仙家法器。其中,霹雳鸳鸯剑与七修剑,乃是长眉真人在人间炼制,交与小辈炼魔,后来小辈相继成道,也带上了地仙界,更是经过千年时间,用仙法苦心祭炼,人剑一体,藏于元神之中,威力自然不可小视。
这倒还罢了,那太虚神镜却是上古洪荒公孙轩辕氏所炼,威力无穷,只有那幽魂白骨幡可以一拼。
上古黄帝公孙轩辕,乃是人道,幼年曾受广成子指点,成仙道之后,更拜在人教圣人老君座下,后为人皇,斩杀蚩尤大巫,功果盖世,成道后所炼法宝,当然是威力无穷。
蜀山一脉,当年在人间之中称霸修道界,巧取豪夺,收罗了无数厉害法宝,一起带到地仙界来,当然快展壮大。
这三人在九方天妖大阵之中,一面太乙神雷,扫荡妖气,一面祭起法宝,乱斩天妖,形势渐渐分明,向辉几人毕竟法力低微,不能抵挡,向辉祭起紫郢剑,紫光缭绕,穿行于天妖之中,准备只要对方一有破绽就偷袭一剑,哪里知道,金蝉雷,震散了天妖,一红一紫两道光华就势一绞,那紫郢剑瞬间被破,向辉心头巨震,连连催动剑诀,却也收不回来。
金蝉收了紫郢剑,心中更是大喜,连连催动剑光,霹雳之声愈加巨大。
飞熊见金蝉收了向辉法宝,顿时心中也不舒服,那自从跟了周青以后,虽然是坐骑,但也只见过周青门下抢别人的东西,没有见过被别人抢的。
将天杀黑杀七杀三剑绞成一股三色星光,飞熊猛一放手,这道三色星光带着无边的杀气,直直朝那齐金蝉击去。
却不知道金蝉一双灵眼,看得清楚,知道来者不善,先就退后,那灵云石生也感觉到了杀气,忙把七修剑迎了上去,同时那太虚神镜后生至,光华一照,破开云雾,便见了星光现成三尊杀神。
好家伙是采集星力淬炼的仙剑,须先破之,不要让它缠绕上来爆开。金蝉护住两,同时祭出一样法宝,两圈彩光,套了上去,裹住谢晓宏轰击过来的青索剑,黄天波那宙光盘上的子午神针,李杰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康杰的九天元阳尺,刘志华的弥尘幡,又放出霹雳双剑抵住龙虎印,天师剑。
那两圈彩光,现了真形,却是两个小环,三寸方圆,宛如人心,一阴一阳,乃是前古至宝,天心双环,金蝉一运劲,叫声:天波等人只觉得手里的法器通通离手,也收不回来,顿时骇得魂飞天外。
这几样法宝,材质极好,经过周青的祭炼,更加厉害,赐给他们之后,都用自身元神祭炼多日,几乎已经人宝合一,却就这么被收了去。
石生用七修剑抵挡住三杀星剑,齐灵云连连雷,夹杂太虎神镜一照,那三杀星剑就化为点点星光,四散化去。
飞熊见毁了他的三杀星剑,心中大怒,把幽魂白骨幡祭起,四面乱摇,咬破中指,披了关,念念有词,顿时阵中寒烟四起,冷风刮骨,朱红印记乱晃。
那石生吃这一晃,顿时头晕目眩,连忙把七修剑收回,祭起一串念珠。黄光澄澄,有菩提子大小,名叫金菩提,乃是与蜀山交好的一位佛门高僧炼,加物大威德金刚神咒,驱除一切邪魔,佛光一起,照住三人,便对那寒烟朱红印记视而不见。
金蝉灵云回飞熊祭幡无功,阵势反露出破绽,顿时运剑朝阵眼出一绞,飞熊连忙避开,却被太虚神镜破了阵眼,顿时满天妖云尽散,一片清明,破了天妖大阵。
戴锦蓉李蓉两女的法宝乃是张天师一脉,不是蜀山之物,因此金蝉并没有收去。
承让了金蝉三人破阵出来,收了法宝,心中大悦。
小狐狸在旁边看得分明,心中有气,却是事先说好,也不好反悔。以这群未成仙道的弟子,要抵挡苦修千年的真仙,有这样的成绩也不容易了,飞熊虽然厉害,但人家厉害法宝层出不穷,法力又高,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
我们走小狐狸没有办法。面上无光,把众弟子叫,先行走了,那小昆仑见小狐狸火,也不敢胡闹,乖乖跟在身后。
师叔,我们法宝也被收走了,难道就咽了这口气向辉几人对小狐狸道。
这事情只有回山再做计较。小狐狸道。
飞熊道:师叔不必回山,那几人法力虽然高,法宝也多,但也顾忌掌教大老爷的面皮,不敢胡来,我与师叔前去,帮左慈夺了那奈何圭,回山之后,献给大老爷,功还大于过呢。
小狐狸道:这事情正好,免得姐姐说我无用,受师傅宠爱,却没有立下半分功劳。
当下小狐狸吩咐道:你们几人,就找一处地方休息,我与飞熊前去。
几人都遵命,飞向了远处山中。
轰隆一声惊雷下来,顿时漫天大雨倾盆,汇聚成一条条的白线,天地之间都是白蒙蒙一片,就在这关头,突然下起大雨来,那极高的天上,乌云密布,金蛇狂舞,却是九天应元雷神谱化天尊带了雷神,水德星君点龙王,风神,一应天神,下界降雨。
雷不停,那电也越来越密集,直直要把乾坤都撕成粉碎,大风吹起,蚕豆大小的雨点打将过来,如那劲弩箭。
上方下他的雨,打他的雷,下方却是打斗不停,张角三人本来用阴风血影阵困住左慈,但却来了那李洪,李英琼,周轻云三位真仙,从阵外袭击,那李洪见了张宝,两眼通红,大喝道:老贼,你夺我法宝,伤我肉身,定不与你甘休说罢,祭起一口飞剑劈来。
张宝见那飞剑全身金黄,隐隐透明,疾飞而来,还有数圈佛光中间夹雷霆,这雷霆也是金色,显然是佛门降魔神雷。顿时大惊,不敢硬接,向后退去,三兄弟放开阵势,倒让左慈脱身出来。
原来李洪因为失了断玉勾,便去从其师天蒙禅师,谢山禅师那里拿来一口佛音心剑,专门克制阿修罗法术,苦心祭炼,准备报仇。
这李洪乃是蜀山掌教之子,在人间就拜入禅门,一同飞升,也不分佛道,既是释门中人,也是道门中人。
那李英琼看住张,也祭飞剑,同时祭出三朵紫焰,巴掌大小,放出万丈火光,正是三机兜率火炼成第二元神,当年太上老君化胡为佛,留下许多宝物,连带兜率火留了几朵,长眉真人得了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也算是老君一脉,那释迦牟尼佛也是老君渡化,在人间传开,当然相交甚深,也算是同门。
周轻云祭出赤阳火龙神杖,乃是赤杖真人采天界神木所炼,化为一条火龙,口吐乾天雷罡,与李英琼合斗张角,左慈战张梁,那李洪战张宝。
斗了一会,雨越下越大,四面惊雷,李英琼与周轻云将赤火龙兜率火逼成一股,凝而不,自由在雨中穿梭,敌住奈何圭。
左慈战张梁,几个照面,就被收去了雷音剑,料不能抵挡,连忙叫声:小贼太多,来日再来报仇。
张宝对李洪,占了上风,但拿他不下,僵持住,听得张梁叫喊,连忙收了法宝,喷出血光,借血遁先走了,张角收了奈何圭,也借血遁走了,张梁早就走了,这血光遁法,瞬息千里,众人连忙追赶。
小狐狸与飞熊刚刚赶到,就见空无一人,连那蜀山弟子也走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布局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四面漆黑,雨又下得极大,雷也打个不停,只有一道道闪电霹雳连连打将下来,除了那风声,雨声,雷声,再无他物,下狐狸与飞熊来迟一步,打斗的众人已经不知去向,也不曾看见是往那方走的,两人道行又低,哪里推算得出来。
这一带又是荒山野地,连绵几亿里地,都是邪门左道所居山门,洞府,石窟,险恶到了极点,就算勉强追去,凭两人的法力,如被邪魔搅扰,所染不至于出大问题,也是麻烦多多,脱身不易。
忽地,那雨越下越下,冷风飘忽,其中有夹杂有一粒粒豆子大小的冰雹,没头没脑的打来,天色已经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俱是地仙,却是隐约看得见那下方群山,隐隐约约,直撕魔怪张牙舞爪,折人而噬,越看越觉得阴深恐怖,小狐狸心头打了寒颤,打消了追去的念头。
就是飞熊,也不想冒险,来曰摸清情况,再做计较。
两人凭着那感应之术,落入远处山中,便见得一点亮光一闪即逝,却是向辉等人见天色黑了下来,雨和那冰雹又下的紧,无处安身,便在一高约三百丈的山崖半腰之间寻了一石洞,几人躲将进去,运本身法力将山中乙木精气聚集成一团,吃本身真火点燃,照得满洞通红,温暖如春。
外面秋风苦雨,夹杂冰雹,打得山石,古木大树啪啪做响,时不时闻得喀嚓之声,乃是冷风吹折了枝干。
众人虽未成仙道,到底是苦心修行的返虚高手,哪里会怕那凡间的冷风,秋雨冰雹,也不寒冷,只是吃了惨败,法宝被夺,心中不快,又感这恶孽天气,更生惆怅,便生起火焰来改变环境,安心定神,果然,这火焰一起,众人也觉得心中安定不少,元神平息,暗暗算计,怎生找回场子,夺回法宝。
大抵修仙之人,就是到了炼虚合道的仙人境界,那心也似凡俗,往往被七情六欲,善恶得失,贪,嗔,痴等诸多念头所左右,因而蒙蔽了真灵,轻者还好,只是道行难以精进,重则却是影响元神,气息齑乱,直直走火入魔,将一身苦修化为乌有,重堕那轮回之中。
道行越深,就越不会被执念蒙蔽,直直证了那混元道果,自身空虚,便是以天地为棋盘,以苍生为棋子,乐得算计,却不损自身,万劫不磨,永恒不灭,着实快哉。
小狐狸飞熊进来,见小昆仑捧那面破损的万魔幡,兀自观看,很是可惜,那七修剑专破邪魔,万魔幡上魔神乃阴煞之气凝聚,吃七口仙剑一绞,便再也聚合不起来,连带幡也受了重创。
众人见小狐狸与飞熊空手而归,略略失望,石洞不大,甚是粗糙,洞口狭小,吃得冷风夹杂冰雹雨水斜打进来,一片水淋淋,另众人更加不舒服。
飞熊将幽魂白骨幡插在门口,一片寒烟,封锁了石洞,又发真火,地面烤得干爽,寻一处坐了下来,对众人道:“诸位师弟不必如此,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魔障多多,吃些小亏,也是情理之中。”
小狐狸道:“说得不错,本来师尊所传那九方天妖大阵,神妙无方,但因你们在仙府之中,看那修行容易,不怕天劫,便懒惰了许多,不肯花那苦功,因此到了如今还未成道,要是都修成地仙功果,今曰那蜀山之人哪里那么容易破阵?”
向辉干笑道:“师叔,我们法宝全失,又没有立下功劳,反而失了掌教大老爷颜面,要是回山,老爷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几人在人间之时,就见了周青那狠辣手段,动则灭其满门,神形俱灭,至今还心有余悸。
飞熊道:“这也不忙,反正这次出来,掌教大老爷也没有规定几时回山,闻得那苍莽山斗剑就将接近,也有几十年时间,正邪双方而今都是蠢蠢欲动,尽力挑起争端,削弱对方实力,那斗剑之时,就有些把握,师弟师妹是吃了法力低微的亏,不如就寻一处地方,苦修道术,这地仙界灵气又厚,掌教大老爷所传的天道变化也是精妙到了极点,进展又迅速,多则十年,少则几年,师弟师妹也可成仙道,我与师妹护法,那天劫自不难渡,也可乘正邪两道相斗之时,占些便宜,看能不能寻访到张角三人的下落,立了功劳再回山,掌教大老爷必不会怪罪。”
向辉几人点头,听了飞熊的言语,都闭目端坐,调好精气神,修炼起来,小狐狸与飞熊出去,禁制了整个山,权做诸人的修行场所,本想寻一处灵脉,但凡那福地,都有妖孽,邪道,地仙盘踞,起了冲突,更加不美。
这雨一连下了三天,山中丘壑都盈满,浊流滚滚,众人都驱除杂念,修行极为迅速,不象在仙府之中,自持仙道易成,便不用功。
飞熊与小狐狸也暗中打量了方圆十万里地,见了好几处灵穴之上,隐隐有妖云笼罩,气势还大,其中还多有厉害的妖法禁制,两人因得了周青真传,禁法倒是不怕,偷偷潜入,便见了好些邪道山门,百十来妖人,其中也不缺乏地仙一流。
两人暗自打听清楚,这一带直直连接到东胜神州,都是邪道就盘踞的地方,更加不好胡乱相闯。又欲离山寻找,只是怕向辉几人炼法之际,被人搔扰,那就真个万劫不复了,因此,两人就在山中,一边守护,也是一边勤炼法术。
这天,小狐狸正炼那天道变化,突然觉得心神一动,感觉到那地下有东西破土而出,便即收功,果然,不出半会,自己打坐的山石之前一块平地猛然塌陷下去,漏了斗盆大小一个漆黑,深不见地的大洞。
随即,一蓬乌光冲了出来,小狐狸心中一动,以为是什么灵物出土,忙用手一指,发出一轮玄光,玄光之中,现一尊大手抓那蓬乌光,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收取,哪里知道,心神一动,这蓬乌光自然落在手上,化为了三十六面麻布小幡,略一震动,就是乌云翻滚,魔气滔天。
飞熊发现动静,也赶了过来,就发现小狐狸满脸藏不住的欢喜,便问情况。
小狐狸手上多了一封星光笺书,上面俱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
“掌教大老爷真是高深莫测,原来早就算到此事。”飞熊也看了星笺,顿时大喜,等向辉众人入定醒来,一齐唤到山前,向黑风山下拜,连小昆仑算在内,乃是九人,按照星笺上的吩咐,一人分发四杆。
原来那星笺之上大意乃是:向辉几人原是蜀山弟子,所拿的也是蜀山法宝,先前有因,被收去也是应了果,并不可惜,但因学艺不精,败在宵小之手,实该重惩,便赐下防身法宝,三十六杆天尸聚魔幡护身,还有一套阵法,可时常演练,一年之内,如不成仙道,便打入轮回。那奈何圭,可助众人一年成道,可于三天之后,正午时分,演练阵法,不禁止魔云外泻,那时,张角三兄弟便从上方经过,必要抢夺,便可乘机用阵法困住,叫他拿出此圭,告知用法,去了业力,便即归还,切记不可贪得。否则必有奇祸。成道之后,可继续留在南瞻部洲一带,收罗门人,以备以后应劫之用。
这星光笺上语气非常严厉,众人都心生胆寒,不敢违背,向辉等人因为失了法宝,才感到法力不足,因而勤加修炼,正所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仙府之中,环境极好,便十分懒惰,现在处于这荒山之中,反而知道可贵之处。
众人虽然失了法宝,但每人分得四杆天尸聚魔幡,每杆幡中都藏有四颗万毒阴雷,威力歹毒,要远胜那蜀山法宝。
要知道,这三十六杆天尸聚魔幡乃是天尸老魔数千年时间辛苦祭炼的招牌法宝,里面每一头无上天尸的实力远在一般地仙之上,飞天遁地,转阴阳,颠倒五行,来去无踪,那幡本身也是上层魔器,用太毒阴火,尸秽煞气炼成,所耗费的功夫,实在是巨大。
一般厉害的魔头,修为高深的地仙天仙,自己的招牌法器,动则就是花费了数千年时间呕血祭炼,非同小可,不是一般法宝能够比拟。
那百魔道人的三百六十五个魔头,乃是抓地仙将其元神封在修罗金刚骷髅之中,百鬼夜行,仙佛退避。
头无上天尸虽然不如这些魔头,但有相差不远,尤其是配合天尸聚魔幡使用,却是远远要胜过临时的九方天妖大阵了。
众人有了法器护身,心中大喜,立马依照星笺上所言,演练阵法,阵分阴阳两眼,小狐狸用五毒神幡,飞熊用幽魂白骨幡,两人交替镇压,越发显示出威力,事先就将整山禁制,魔气也不泄露。
众人依照法旨,专等那张角三人自投罗网。
三条乌光往前疾窜,后面有六道光华追赶,正是张角三人开始用血光遁法逃回了自己那涧中水府,闭门不出,想用地势之利抵挡左慈等人。
哪里知道,那金蝉,石生,灵云,李英琼,周轻云五人不但法力高强,法宝还又多又厉害,那古仙赤杖真人,艾真子,长眉等人采集九天雷火所炼乾天雷罡霹雳子又多又密,仿佛不要本钱,经过九天九夜不停的轰炸,把那水府禁制全部轰破,杀将进来,三人不能抵挡,只有脱身逃跑。
被追赶了两天,在山中穿行隐蔽,但都被太虚神镜照了出来,沿途虽然惊动了不少邪道修士,但都看见是蜀山几位长老追杀别人,也不好去自讨没趣,尤其是张角三人与他们也无交情。
“这帮老贼小贼追得紧,大哥,你说如何?”张宝对张角道。
张角哪里有什么办法,被追得紧,也来不及想,只有道:“先甩开那群小狗和左慈那老狗。”
张梁最惨,被收了雷音剑,在水府之下,又被左慈运剑斩了一条手臂,元气大伤。
三人飞行之间,猛见一山,刺天而上,好象是突然平地拔起一般,三人速度又快,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和山相撞,连忙身形一转,想要从旁边绕过,就觉那山好象磁铁铸成,三人被一股绝大的吸力拉扯住,飞也非不动,落到山上,边见怪石嶙峋,狰狞交错,山腰之间有一大洞,洞前坐一和尚,狮鼻口阔,穿那大红袈裟,胸前带一窜用人顶骨穿成的念珠,正朝自己招手。
“道友为何要留下我等?”张角见着和尚不善,暗暗戒备,刚才那股大法力,显然是和尚所发,法力显然是深不可测。
“三位不用惊慌,贫僧法宝穿心,因见三位被蜀山小狗追赶,有意相助。”穿心和尚道。
张角心喜,但依旧不放松戒备,问道:“大师是何来历?”
穿心和尚道:“贫僧从人间来,当年与蜀山长眉老狗结下冤仇,此地乃是我修行之所,前两次苍莽斗剑都未出手,次此次是因为那蜀山气数以尽,特的现身。”
张角还要发问,穿心和尚喝道:“道兄快快上来,蜀山小狗业已追来。”话未落音,六道光华已经首尾连接,一起奔来,穿心和尚用手一指,又凭空出现一座高山,宛如陀螺般旋转,带起狂风,直直朝金蝉几人撞击过去。
左慈老眼一翻叫道:“移山转岳,倒也稀松平常!”说罢,也用手一指,从远处移来一山,两相一撞,齐齐碎裂。
正值碎石乱飞,从中飞出数点白光,接着满天妖云魔火一齐涌来,把左慈几人包裹在中间。
“原来是穿心和尚这妖僧,当年在人间就与我派结仇,只是飞升以来,一直隐藏在南瞻部洲之中,虽然不自己出手,但却暗暗鼓动好些邪魔与我派争斗,今天却是又来搅局。”金蝉一双灵眼,看穿了魔火,认得穿心和尚。
众人四面发雷,由拿太虚神镜乱晃,过好一阵子,才把魔火妖云震散,冲到山前一看,却是再也看不到张角几人,甚至一丁点气息也都隐去,知道被遁走,也无办法。
“这一带上亿里群山,邪魔滋生,老前辈要抓这三妖人,有许多麻烦,不如到我派坐坐,在打算一二。”那齐灵云道。
左慈见正有此意,也不推辞,随众人去了苍莽山。
过了半天,远处出现了穿心和尚与张角三人,原来这穿心和尚事先埋伏了极其厉害的魔法,却只能阻住这几人,暗暗心惊蜀山实力,张角三人道谢,穿心和尚道:“不必如此,只要三位苍莽山斗剑来助我即可,三位有何打算?”
张角道:“水府已毁,我等无处容身,那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还是去世俗之中。”
穿心和尚道:“道兄果非常人,但那蜀山一派,在世俗之中实力也颇大,道兄此去,还往西南,那一带城池的节度使,乃是我左道中人,可去求见。”
说罢,穿心和尚指了方向,三人两忙谢过,朝穿心和尚所指的方向去了。
穿心和尚化光而去,飞了半天,落到一处断崖,只见断崖之上坐了三个老道,中间是黑衣,右边是青衣,左边是金衣,正是帝江,蓐收,句芒。
“三位前辈果然道行高深,算准了蜀山小狗要经过此地。”
穿心和尚拜道。心中也奇怪,自己在山中修行,就突然碰到这三个古怪的道人,虽然不是一身邪气,但也绝对不是正道,说是从海外来,和蜀山有些过节,自己一试之下,法力果然深不可测,正要引见给左道一些修士,这三人就指点自己去营救张角,果然不出其所料。
帝江怪笑两声道:“蜀山气数以尽,我等三人不过是顺应天命,你去往百魔山方向,便有奇遇。”
穿心和尚不解意思,还要再问,帝江喝道:“你不必多问,去了就知,我们三人要参悟玄机,你无事不要来搅扰。”说罢,人已经隐去。
穿心和尚知道一些道行高深的地仙都是姓情古怪,不好琢磨,也只好退了出去,先往那轮台山找老友天残老怪,地缺老怪去了。
“张角前辈,这圭是好宝贝,但我们乃是玄门正宗,不便贪图他人法宝,也就借你宝物成道,何苦这么愁眉苦脸?”
那向辉看着阵中的张角,张梁,张宝三人,自己拿了奈何圭,运得口诀,往顶门一照,便觉得浑身清凉,真灵通明,却是被消了业力,只要花费点苦功,就能炼神成婴,修成地仙。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山雨欲来
原来小狐狸等人依照那星笺上的吩咐,在这天正午时分,放弃那禁法,果然被路过的张角发现,那张角三人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是左慈带来,闯自己水府,杂九眼嗜魂兽的几个小辈,拿几杆魔幡乱晃,弄得魔气滔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魔宝,分明是不懂得用法,胡乱地用,三人一看,就只几个小辈,顿时起了心思,一是报仇,二是夺宝。
哪里知道,一冲下去,刚刚狞笑,准备拿人,那几个小辈纷纷冷笑,举幡一幌,便是阴风阵阵,腥臭之气滚滚而来,其中褐色粘稠的尸体腐烂味道,另人作呕。
三人暗叫不好,还妄想这种小辈功力低微,还引诱自己,简直找死,先是祭起法宝护身,随后看那阵眼所在。
飞熊故意露了个破绽,让张角看得阵眼,果然张角中计,冲了上来,那小昆仑将一棵万毒阴雷祭出,猛然爆开。
张角终不愧是魔法高深,只略略受了创伤,还是凶心不减,小昆仑发出三棵万毒阴雷阻住三人一会,叫众弟子一齐发动了大阵。
张角哪里知道这大阵的厉害,还要硬闯,就见一头高大二丈的白马僵尸,两眼通红,指甲如铁钩,张开来有笆斗大小,发出生生乌光,从前面那尸气中见一冲而出,随后天昏地暗,三人已经陷入了阵中。
张宝发断玉钩,向前一绞,这僵尸竟然也不回避,用指甲硬抓,只见火星迸出,断玉勾绞断了一根指甲。心中便喜,猛见这僵尸将双手一扬,其余九只指甲全部脱落,化为乌光,一齐射来,顿时吃了一惊,慌忙收回断玉勾敌住,那张角也同时祭起奈何圭打那僵尸,僵尸好似知道厉害,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褐色粘稠尸气当中,让张角打在空处,平白做了一场无用功。
飞熊知道三人法宝厉害,也是不敢怠慢,生怕那僵尸吃奈何打上,堕进轮回,同小狐狸一起发出法宝,断魄白骨幡可是非同小可,隐藏在尸气当中,好戴景却是发了天师剑,一道精芒,从后面绞杀过来,多张梁用法力抵住,就要收取,却不知道。这是诱敌之计,那小狐狸运五毒元神发了毒气攻了过来,张梁识货,连忙放了天师剑,先护住周身,免得让五毒之神侵蚀,失了肉身。
与此同时,那飞熊已经催动了幽魂白骨幡,满阵通红。符印乱晃,张角三人却是没有那佛门至宝护身,吃得一晃,头晕目眩,又被向辉发了一棵五毒阴雷,那张梁肉身被炸伤,尸解元神,跳将起来,就要不惜耗费百年元气,用那六阳裂神解体大法,破掉大阵,心中还想:“这群小辈,不是蜀山第子?怎么使用法器,大多数都是魔门至宝?还如此纯熟,感情那蜀山也是挂羊头,卖狗肉,妄想玄门正宗。”
正将运功,阵势一缓,就听得向辉呈词:说是无意留难三位,自己几人因为仙道难成,就借那奈何圭一用,用后退还,决不贪图法宝,否则早就发动大阵,阴雷齐发,天尸一通,三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难逃。
说罢,便现出了三十六头无上天尸,连同飞熊的幽魂白骨幡,张角三人惜命,又认识得厉害,向辉一面宽其心,又大毒誓,绝不食图,张角这才勉强相信,只告了驱除业力的用法,向辉几人一一试过,全身通明,柬缚全去,欢喜不已,随即放了三人出来。
张角三人吃了几个小辈的大亏,心中不忿,却又奈何对方不得,一言不发,随即离去。
小狐狸恐怕日后前来报复,随后就离了此山,朝远处飞行了十万余里,寻了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小山头,风景也算秀丽,灵气也好,尤其是地方小,夹杂在群山之间,毫不起眼,虽然这带也有修土,但也在万里之外,并不碍事。
小昆仑,向辉九人去了业力,也无天劫,进展迅速,只要无人搅扰,一年将那元神化婴,足足有余了,更何况小狐狸出来,还带了许多滋补元神的灵丹。
飞熊因为那万毒阴雷消耗颇大,特去地底采了毒火,只见了毒虫精魂难以寻找,阴毒灵性不足,威力也不好控制,但总归是了胜于无了。
凡是什么阴雷,乾天霹雳子,都是一次性法宝,用过就没有了,但威力还大,只是祭炼起来颇耗费手段,对付一般地仙天仙苦炼的法宝,就有些不足了,但祭炼多了,万雷齐发,倒是攻打别人山门的最好东西,象那金蝉几人,用那霹雳子连续炸了九夜九天,连张角辛苦经营的洞府都顶不住,不过也只有蜀山家大也大,那些老前辈在天上几千闲得无聊,才会祭炼这么多霹雳子给后辈使用。
这几人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且说那数月前,辕猿法王被其师黑沙老道选中,入了那百魔宫中,同行地,还有一百多个妖人,本来百魔道人要重新修炼百魔,用了这么多,但他要看看妖人弟子的资质,先做培养,看哪些进展迅速的。
辕猿法王本来就是人间的魔头,心计厉害,上次百魔山被袭,就隐隐起了疑心,这次被招入宫中,百魔道人又赐下自己辛苦修炼的元神灵丹,还传了百魔真经的精要,心中就觉得不妥当,自己在人间,当时为了修炼魔功,也干过这样的事情,但他心计深沉,并不流露出来,只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那百魔道人法力极高,轩猿法王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法力。
“难道我轩猿法王纵横千年,却要命丧在宵小之手?”这天,轩猿法王心中暗叹,却无办法,为了防止百魔道人发现,自己个修炼那玄阴聚兽幡还有好些法宝都收藏在平时的山洞之中,叫那王阴阳好生看管,要逃跑。就算来个二代弟子,自己也难以对付。
突然听得一声钟响,接着一个妖童走了进来,对轩猿王道:“你今天不要随意走动,教祖要招待客人。”
轩猿法王连忙道:“教主要接见的客人是谁?”
妖童冷笑道:“你问那么多干吗?”
轩猿王立即取出一粒龙眼大小,碧绿通明,香气逸人的丹药,讨好地笑道:“这是教主前日赐我的元丹,还不曾服用,想是仙童在宫中执事,十分辛苦,特地拿来孝敬仙童。”
仙童一把接过,呵呵笑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坊,今天教主是招待那东胜神洲鬼崎山冥宫鬼王,因那苍莽山平剑,教主听闻那鬼王有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准备相借,你是不知,教主前些日子被一厉害人物毁去了几个魔头,要选三代弟子……”那妖童心喜,不知觉说露了嘴,连忙打住,发现轩猿法王不在意,顿时放松了下来,就要出去。
“仙童留步,我还有要一样东西孝敬仙童!”轩猿法王连忙道,这宫中的妖童,也是地位高手,还有厉害法宝,并且掌握这百魔宫部分禁制,是百魔道人专门来看管寻进来的第三代弟子。
妖童转过身来,并不惊疑,见轩猿法王又掏出一粒元丹,不由笑骂道:“你这厮不知好歹,这元丹乃是教主辛苦祭炼,固元神,可抵挡上百年苦修,你居然不用。”
说罢,就上前来拿,轩猿法王待其手抓过来,便一张口,一股微微的血气冲了出来,另这妖童头脑一晕,暗叫不好,正要祭法宝护身,却被轩猿法王遁出元神,化为一道血光,钻进妖童泥供丸,缠住元神,猛一包裹,血光侵蚀元神,不出一个时辰,就被轩猿法王使了个搜魂大法。
轩猿法王占了妖童肉身,得了几件法宝,连带自己的肉身都收罗了进去,才得那妖童记忆,一路避过不少禁法,匆匆下山,先才挽回肉身,到自己洞府取了法宝,带王阴阳准备离了百魔山。
那百魔道人正在宫中宴请那鬼王,这鬼王正是五十多年前,在东海龙宫之上,与周青合战百起,得了一个金人的老鬼。
百魔道人想借那金人,鬼王不肯,这次请来,百魔道人许以重人,鬼王心中盘算得失,那百魔道人等鬼王开口,实在无聊,叫童子送果酒上来,一个时辰时间,便发现少了一个,连忙运活力一查,便发现轩猿法王走脱了。顿时大怒,连忙命黑沙老道擒回。
黑沙老道法力比轩猿法王高深许多,又寻得气息,全力追赶,半个时辰在三万里之外追上了轩猿法王。
“你这畜生,怎就杀死宫中童子!”黑沙老道把一指,一道乌金剑光朝轩猿法王师徒斩去。
轩猿法王怪笑道“百魔老妖要拿我炼宝,你当我是傻子。”也放出一道乌光剑光抵住。
那王阴阳也就是化出神,不值一提,被轩猿法王一拍,送出老远,叫其先行走开,那黑沙老道也不在意,那一个蚂蚁东西,管他做什么。
“你敢和我动手!”黑沙老道冷笑,剑光一绞,把轩猿法王剑光绞得粉碎,就要斩肉杀身,拿元神回去,轩猿法王早知道自己飞剑不如黑沙老道对手,其余法宝,不起作用,但还是尽数放出,皆被绞成粉末。
“你有多大道行,我会不知?”黑沙老道低了戒备,冷不防轩猿法王搬出数十道黑气,漫空飘飞,却是九九八二一杆魔幡,人也隐藏在幡中,滚滚向西而去。
黑沙老道一摇身闯进方圆十里大小的黑云之中,来拿法王,两头魔神一冲而出,黑沙老道见了这两魔神,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两人不是被天尸老魔害了,是被你害了,你却是包藏祸心,哪里炼的这阴毒法宝。”
说罢,一掌心雷震开两条魔神,前后轩猿法王乘机一血箭,打了个两边通,肉身受了重伤,黑沙老道越发恼怒,索性祭出一圈黑沙。护住肉身,自己元神跳出,将辛苦修炼的百魔炫光球打出。
一溜墨绿的鬼火,有鸡蛋大小,略微一旋转,在阵中乱飞,轩猿法王认识到厉害,连忙颠倒阵法,那幡换了位置,却还是被这球打中,把一面小幡震破。
还好不是主幡,并无大碍,轩猿法王命那魔王扑上,这两魔王巴不得轩猿法王被黑沙老道擒住,自己便可以脱身,但又不能抗拒命令,只有找机会反噬。
且说王阻阳远远遁走,又担心轩猿法王安危,几欲回去,却也知道自己功力低微,去了反而坏事,正落到山中,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猛就听得一声音在耳边道:“小娃娃,你那师傅有大危险,还不去帮忙!”
王阴阳四处查看,却见不到人影,知道遇上前辈高人,连忙拜在地上道:“前辈救命!前辈既然知道情况,万望救命!”
那声音道:“你那师傅,与我有缘,奈何我不便现身,此事还要你去救。”说罢,一阵风吹过,地上就插了一把短剑,满身盘龙,分两色,一边清蓝,仿佛水波,一边通红,仿佛火焰,另外,那短剑旁边,还有一片玉块,上刻了不少密麻篆文。
“这小玩意就给你了,你拿将过去,往你师傅阵中一丢,自然无事,虽然暂进脱险,但以后难保不被追杀。我再传你一套功法,你可和你师傅一同修炼,大成之后,便刊物无事了。”
说罢,声音自消,不见动静,王阴阳见其走了,也不罗嗦,上前拿了宝剑,猛地觉得一寒一热两道气流在身体里面流转,直之轰进元神,全身骨骼噼里叭啦乱响,那元神膨胀起来,几个呼吸,就已经跨入了返虚境界。
王阴阳大喜,又收好了玉块,驾遁光飞了上去,见一片黑云,忙把那盘龙剑朝上一丢,穿进了黑云当中,只听得一声惨叫,接着雷火轰鸣,然后天地清爽,却是轩猿法王狞笑道:“你做了我几十年师傅了,也算过足瘾了,今天让你做我幡上主神。”
一杆主幡之上,这黑沙老道的元神被摄在上面,轩猿法王连连朝笑,这黑沙老道却是气昏了过去。
把黑沙老道肉身精血吸干,轩猿法王盯着王阴阳手里的盘龙剑,眼中现了惊讶神色,正要发问,王阴阳也就说了刚才的事情,轩猿法王夸道:“哪里来地前辈,无故救我?”
说罢,叫王阴阳拿出那玉块,细细看了半天,越来越惊讶:“这是魔道无上功法,修炼无相血魔之术,到底是何人如此大方?我有了无功,还怕什么?”
“师傅,却是要快走,免得百魔老妖双派人来。”
轩猿法王点头,正待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叫喊。
“道兄留步!”
轩猿法王心里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就见一片红云到了面前,现出身形来,却是一和尚,轩猿法王道:“你是何人?‘
这和尚也看了轩辕法王,两人看了一小会,拿和尚突然跳将起来,指着道:“你就是轩辕法王!”
轩辕法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居然有人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在地仙界中,仔细打量了这和尚,也想起来,惊道:“你是穿心和尚!”
穿心和尚大笑道:“果真是法王,听闻你当年被长眉老鬼用微尘阵杀死,我就知法王能逃过一劫,果不其然。”
轩辕法王不语,见这穿心和尚比自己发力要高上许多,有几分不耐。
“我因遭了大劫,迟了千年才飞升,远远比不得以前了。”轩辕法王道。
穿心和尚笑道:“那里的事,法王不必丧气,当年的老朋友还在呢,和蜀山一直争斗不断。”
轩辕法王道:“这个我也知道,只是这一界十分广大,我也不知出去,苍莽斗剑,我道中人两次惨败,只因我法力不深,势单力薄,准备苦修时日,再报千年之仇。”
穿心和尚大笑道:“不急不急,当年老友,十有八九都在这南瞻部洲中修行,两次斗剑,虽然败落,却没有伤得性命,我这就带法王前去聚会,大家同仇敌忾,一起报仇。”
轩辕法王心下思忖道:“当年我乃首领,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却是不好见人。”
当下道:“我因要修炼一样法术,还需时间,不便前去,一两年之后便去寻你们,那苍莽斗剑虽然临近,也有数十年,倒是不急。”
穿心和尚知道法王脾气,当下把念珠取下一个道:“只要法王来时,将念珠敲击三下,便可叫我知道。”
轩辕法王接了这个人顶骨念珠,点点头,待法王阴阳化血光走了。穿心和尚也走了。
那下方山中祝融笑道:“这家伙乃是精血所化,也只要一两年时间就将自身修成血神子,不过恐怕也不能压服群魔,我还是要暗中帮上一帮。”
共工道:“也好!”两人自然隐去了。
这一去,自然无事,轩辕法王炼血神经,小狐狸等人等小昆仑炼神成婴,只有张角三人,依照穿心和尚指示,要去大唐国中安身,却刚刚才到边界,又被左慈发现,追了上来。
那蜀山现任掌教有几分道行,算出张角下落,因为那奈何圭实在重要,又派出了齐金蝉,齐灵云,李洪,齐霞儿,都是兄妹,还有那易震,易静,周青云,李英琼,那易震,易静两人乃是玄龟道地仙周易之孙。(具体人物,详见蜀山剑侠传)一同飞升,先前那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就是其传家法宝,应拜在蜀山门下,法宝也就留在人间峨眉山。
张角三人哪能抵挡?几个照面,张宝断玉钩就被李洪夺去,肉身也被左慈用雷音剑斩了。
张梁的雷音剑被左慈夺去后,虽然还有几件法宝,但也是无用,才祭出,就被众人的剑光绞碎,肉身也被那易静用灭魔弹月弩发太乙散光丸打碎,险些连元神都受了重创。
张角被齐霞儿用南明离火剑斩成两段,这南明离火剑乃是达摩禅师炼魔之器,在人间就被蜀山收罗,成道之后,也不忍留下,一同带来了天界,那张角如何能抵挡。
元神遁出,,刚祭那奈何圭,就被那齐金蝉祭那天心双环圈住。
眼看就要被夺了宝贝,本西瓜刚好赶到,祭出镰刀,一片黑光,将所有法宝都震开,奈何圭也落到了西瓜手里。
“你是何人?”金蝉大惊,众人连忙退后。
西瓜拿了奈何圭,也不回答,只是对张角三个赤裸裸地元神喝道:“还不快滚!”
张角三人并不认得西瓜,只是见了更狠的,没有办法,先逃了性命再说,一溜涸跑了。
“女娃娃,你到底是何人?”左慈上来道。
西瓜冷哼一句:“倚老卖老,找死!”将那镰刀一挥,一片乌光,宛如急电,不光是左慈,连身后的众人都罩了进去。
左慈连忙放出雷音剑,神木拐杖,哪里知道,这镰刀乃是先天宝物,一绕一斩,就将雷间剑斩成两截,神木拐杖一碰乌光,早就绞成了木楂,左慈大惊,还未反映过来,肉身就被斩成七八块,那元神跳出,也要被乌光所斩,骇得魂飞天外。
“好狠的妖女!”蜀山众人纷纷怒斥,放出法宝敌住镰刀,左慈才逃了性命。
西瓜正要下杀手,突然心神一动,连忙掐算几下,却收了镰刀,一闪身就不见了。
蜀山弟子也无从追赶,正要出声,就见一金一银两道光华落到面前,却是金角,银角。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玄冥后土
第二百八十六章玄冥后土
上回说到西瓜斩了左慈肉身,正要对蜀山弟子痛下杀手,确算出不妙,先行走了,金角,银角两位大仙随后赶到,却看不见影踪,只有作罢。
金角背上背了一个长二尺六寸的紫金大葫芦,银角背一口古剑,剑鞘上有七星点缀,腰间用五彩云丝制成一个锦囊,套着一个长七寸的羊脂白玉净瓶,只有清净琉璃瓶三分之一大小,甚是精致。
“见过金角前辈,银角前辈!”金蝉几人连忙行礼,神态十分恭敬,金角银角乃是玄都天童子,辈分比那长眉真人都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当然是前辈。
左慈现在不敢倚老卖老了,在金角银角面前,他一样是晚辈,也上来拜见,被斩了肉身,并不妨碍,左慈在汗末三国就已经成道,修成地仙,元神千余年前就炼成与自己一般大小,肉身爆碎,只算是挫折,不伤其根本。
银角见了左慈元神,又看那手里斩断的雷音剑,却是说道:“幸好我俩来的早,要是晚来一步,你们岂不丢了性命?伤你之物乃是先天修罗至宝,威力无穷,一般仙剑法宝根本不能抵挡,你跳出元神,已经是万幸了。也罢,我索性就成全于你。”
说罢,取下腰间的锦囊,方把那玉净瓶拿到手上,高叫一声:“左慈!”
左慈连忙道:“前辈有何吩咐?”话音刚落,只听得“嗖”得一声,那左慈就被吸进瓶里面去了。那金蝉,灵云,霞儿,李洪都是大惊,方知道这法宝神妙无边。左慈乃是地仙中的高手,居然毫无反抗能力。
银角将瓶儿转倒,连连摇动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就听得里面又水响,左慈也不见声息。
“还不出来,等到颠倒阴阳逆转之时,你这肉身连元神都要一起化脓血了。”银角把瓶子一倒。左慈方才出来,落到地面,肉身已经全部恢复,左右看了看,大喜道:“多谢前辈成全,否则晚辈非要耗费百年苦功不可。”
金角笑道:“那是如此,这净瓶乃是当年道祖自鸿蒙初开,未过三年,在昆仑山顶发现一块灵玉雕琢而成。后盛水盛丹,养成灵气,妙用无穷。实不下于先天法宝,尤其是颠倒阴阳造化之功果,也罢,今天我很是高兴,索性一并成全了你,你把那剑拿来。”
左慈递上半截雷音剑,又寻来另外半截,一同交给金角。这雷音剑乃是南华老仙采西方精金佛钢所炼,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又曾降伏不少妖魔。却被镰刀所断,断口之处乌光隐隐,和檀黄的剑身截然不同,显然是镰刀破了剑身灵气,成了顽铁。要驱除了魔气,方可重新祭炼,又要耗费不少苦功了。
“你不用给我,双手拿起就好。”金角吩咐左慈,左慈尊了法旨,将两截断剑拼凑在一起,金角取下背后葫芦,也是念了几句真诀,将那葫芦底一拍,后用手朝剑一指,喝道:“进来!”
嗖的一声,剑也被吸进葫芦里面去了,全角摇了三下,又一拍葫芦底,一股青气冲出,当中裹那雷音剑,断成的两截已经合拢在一起,浑然无暇,没有半点裂痕。左慈抓在手里,稍稍挥舞,洒出一片晶芒,竟然比原来那剑都好了几分,不由叹道:“一直以为那佛法无边,现在才知道法更是广大,连我那老友用佛门心法祭炼的宝剑都能还原。”
金角道:“你等修士不修上层升功果,亦不知道证那混元道果,哪里明白大道的广阔,道术的微妙。”
左慈连忙道:“前辈教训得是。”
金蝉问道:“前辈刚才说了那净瓶的来历,不知这葫芦的来历又是如何呢?”
金角对这群蜀山男女弟子都很有好感,人又一身仙骨,又恭敬,礼貌也足,当下拍拍金蝉的脑袋道:“这葫芦也是开天辟地不过三年,道祖一同在昆仑山阴一根仙藤上摘下来的,也盛金丹仙药,亿万年来,养成法宝,神妙到了极点。”
“原来有如此来历。对了,两位前辈,我那猿猩师弟,以前在苍莽山采集了一千五百种灵果草药,又去天界银河中取水,酿造了一坛猴儿酒,已行埋藏在灵脉中千年,本想叫前辈品尝的,奈何这一担搁,却是忘了,到现在才想了起来。”那金蝉看了看金角的葫芦,又看了看银角净瓶,眼珠一转,连忙道。
金角银角一听,大喜,笑骂道:“你这小鬼,打地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我且去赏赏那酒,要是真好,就把这宝贝给你玩上几天。”
金蝉苦笑道:“却是瞒不过两位前辈。”
金角笑道:“你法力也是一般般,道行可就差得远了。”
几人说笑,依旧回转苍茫山去了。
话说这一年无事,待到来年,那春夏秋三时也是些闲暇琐碎的事情,不值一提,这一年时间,大唐国已经冲出两界关,打下蔓陀罗城,随后发兵,直克数百余城,纵横西牛贺洲百万里地,已经把那天竺佛国攻下了五分之一,出奇意外的,并没有什么抵挡,往往那大军一到,城生就开城投降,曾经一日,那黄道元攻下了十余座城。
那大唐君王李世豪大喜,继续调兵遣将,收罗奇人异士,准备得充分,准备来年再行攻打。
寒冬到临,霜花遍地,时不时那鹅毛大雪卷将下来,落个不停,天他之间,一片雪白,却是银装素裹,玉树琼花的世界。这年隆冬却是寒冷,滴水成冰,冻石成粉,雪下五尺。往往那数百丈宽的河水,吃十几天寒气一冻,连底都冻住了。亏得这一界灵气充沛,不似人间那等污秽,就算那世俗中人,不练气修道,也是身体极好,力大无穷,也不畏惧寒冷,但如此天气,行人也不怎么不出门,兵火也不相交,似乎一切都安息下来。
世俗中人怕寒,那修士却是不怕寒,反而因为那星斗之力不盛,修练艰难,也难得休息,走家窜门,揭拜洞府的情况也多了起来。只是周青这黑风山闭了山门,停讲一年之久,却是有些冷清。诺大一个山门之前,只有几个守山童子在深深的雪地里面看守。
那毒龙谭的晶桥之上,大狐狸正带那张自然玩雪,这张自然生得十分壮硕,怕不有四五岁的样子,其实不过两岁而已,但已经会走会跑,极其可爱。
突然,一团雪球带着呼呼的劲风直奔张自然脑门打来。张自然回过头来,也不动手,只走那两只眼睛绿光一闪,那三色瞳孔一现即隐,那团雪球砰然爆开,化为亿万点漆黑的水滴散落进毒龙潭中。那桥下方圆十里的潭水瞬间就成墨汁,金莲枯萎,鱼翻肚皮,大孤狸一见,忙取那清净琉璃瓶,洒下甘露,才把黑水请除。
“蓝神师兄,你又来偷袭我!”张自然对远处来地蓝神道。
蓝神笑道:“你莫发性子,今天掌教老师有法旨下来,说是正午十分开关出来,叫弟子都去仙府聚集。”
大狐狸抱起张自然,刮了刮小鼻子:“每回都要我善后,下次不带你,你去跟你杨姐姐玩吧。”
张自然哼哼道:“不去,不去,她天天和红师兄在一起做些羞人的事情,我都看了几回了,一点都不好玩。”
“你这小鬼,说些什么呢!”大狐狸红脸斥道,就看见那红孩儿与魔女从远处山上牵手下来,显然是看雪景去了。
随即,一阵香气氤氲,珠玉叮当,还佩交错,,却是廖小进与盘丝洞七女坐车而来,前面两个架车的童男童女正用那藤香软鞭抽辟尘儿,辟暑儿,辟寒儿三犀牛,转眼之间就停在半空中。
“小进师兄,你好自在呢,拿师傅的车驾出去。”那红海儿笑道:“我与妙妙晚了一步,你却和七位嫂子先坐走了。”
廖小进和七女下了车,叫两童子赶犀牛进栏,又叫其放好车驾,才笑道:“你自己不早起,和弟妹贪睡,却来怪我,好生不是。”
那红孩儿就要争辩,蓝神道:“大师姐与几位师兄还在仙府等着呢。”
几人方才停口,一同进了仙府,就见温蓝新坐在大殿下首,六瞳站在身后,龙天龙地也坐下首,一干弟子,全都聚集了。
大狐狸抱张自然坐下,张自然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十分不安分,大狐狸敲了几下头,那张自然只是傻笑,就听得温蓝新道:“小师弟,不要胡闹,掌教老师今天出关,不要惹了霉头。”
六瞳是温蓝新弟子,毒龙是廖小进弟子,没有位置坐,各自站在背后,其余都坐下来,等待周青与云霞出关。张自然吃温蓝新喝住,这才安分下来。
后山星炼谷中,杀气腾腾,一股股毁灭,寂杀的气息在其中来回穿行,直直要冲到三十三天之外,却吃得周青用仙法禁住,一其压进祭台中间星幡之中。
贪狼星,白虎星,死气星,死符星,亡神星,十恶星,大祸星,五鬼星,血光星,岁杀星,扫帚星,拔麻星,天瘟星等等这些大凶大恶的星光盛到了极点。
这是最后地时刻,周青与云霞日夜不停,一年半时间,终于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凝练成型,就只剩下最后十八杆恶星。云霞丝衣飘飞,头顶之上凝结成一片星云,亿万星辰交织成河流,仿佛螺旋,流转不停,就直似从人间看星空的情况,这片星云,却有小半亩大小,极其璀璨夺目,云霞那元神就坐星云正中央,似那极小,有似那极小,仿佛宇宙初生,悠远宁静。
周青连指,那十八件上古妖族极其凶根的法器滴溜溜旋转,各自搅动凶煞,晦气,结成薄薄地幡面,云霞元神坐于星云宇宙中央,睁开双眼,一片漆黑,仿佛两个黑洞。直似把一切都吸纳进去,然后毁灭。
嗖!嗖!嗖!嗖!嗖!无数声响,十八杆大凶之星幡一凝聚,那三百六十五杆星幡齐齐冲将起来,投进了星云之中,被元神两眼吸纳进去,再也没有任何痕迹。中间那杆巨大的日月星辰放到了最后,也被吸进星云之中,停留在元神头顶。
“终于成了!”周青大喜道:“周天星斗,运转宇宙玄机,演化洪荒星空,真是个玄妙。”
云霞元神双眼恢复正常,幽幽云霞微微将那日月星辰旗一摇,小半亩大小的星云疾涌过来。一闪一灭,顿时周青人已经不在山谷之中,却是处于一片宇宙星空之中。巨大,方圆几亿万里的星球不停地转动,无穷无尽,脚下星球流转,天上繁星密布,似那极远的他方,有星河日月交替,隐隐见到云霞元神坐于日月之上。
周青运了天道变化,显化出帝江真身,翅膀一闪。朝那日月交替处飞去,只见那翅膀连动,足足飞了一柱香时间,却还是未到目的地,那日月交替位置还是那么远。
“这周天星斗。演化出洪荒星空,无穷无尽,只怕你飞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呢。”耳边传来云霞笑声,周青身体一抖,恢复了原形笑道:“这幡是你我合炼,我岂会不知,只是想试一下罢了。”说完,步法一转,就出现在云霞面前。只见一轮红日,估摸不出多大,火焰飘飞出几万里,向上燃烧,形成一只只三爪金乌模样。
还有那极远处,一轮明月,清光荡漾,隐隐见得上面玉兔奔跑,桂花树成林。周青与云霞落入月亮之上,惊动了玉兔乱奔,却是洒下一路香甜得桂花。
周青去过天界太阴星,正是和这里一般,只是那天界太阴星赏,有巨大地广寒宫,里面太阴星君,带了诸多嫦娥,而这里却只有桂花树林和玉兔,周青知道,这乃是那星宿神幅幡中太阴星幡幻化得空间,其核心就是那妖族法器,结合庞大星力,会合其余星幡运转,生生不息,多天地之奥妙。
云霞接下一朵壮花闻了闻,又招手,一个肥大的玉兔跑了过来,被云霞抱在杯里,才对周青道:“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青一愣,随即笑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哪里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啊!”
云霞冷笑两声,哼哼道:“我执掌日月星辰旗,你进了我周天斗罗大阵之中,我还不知道你啊,你身上藏了人。是不是有斩化身来了。
周青苦笑两下:“这次化身有些尴尬,本想瞒你一下,却没有瞒住。”
说罢,背后冲出两杆冥王旗,左边旗面之上一头全身骨刺的巨兽猛烈咆哮,那骨刺尖锐狰狞,一股来自开天辟地的太古凶煞之气罩住了整个太阴星,那些在桂花树林中奔跑的玉兔感觉到了大难临头,纷纷逃跑,四面乱窜。这巨兽又咆哮一声,那凶煞之气顿时浓厚十倍,方圆干里之内的桂花树全部枯死。
云霞怀里的玉兔两腿一蹬,吓破了胆子,也死了。
云霞微微皱起眉头,一将那巴掌大小的日月星辰旗晃了一晃,顿时桂林重生,玉兔复活,那骨兽也是发泄一下,随后收了气息,从旗中出来了一阵变化,喀嚓喀嚓作响,不一小会,就变成了人形。
云霞一看,也大吃一惊:“这个,是女的?”
只见这庞然大物,仿佛聚集所有凶煞暴戾之气于一身的骨兽化成人形,居然是一女子,身材苗条,阿娜多婆,穿一件白骨铠甲,内缠白色丝,面容说不出的好看,比那魔女杨妙妙还要漂亮几分,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女子神色冰冷,头上伸出两尖锐骨角,笔直笔直,更添加了几分狰狞。
“不光这一个,还有一个呢!”周青苦笑道。就见另外一杆大旗之上,现出一魔神,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只手,握两条腾蛇,胸前隆起,头发劈将下来,把脸全部盖住,倒是看不清楚面目。
不一小会,这魔神也变成一女子,穿青色宫装,面容清秀,只是没有那骨兽变化地女子漂亮就是了。
“道兄!玄冥稽首了!”骨兽幻化地女子朝周青施了一礼。周青连忙还礼,那青衣宫装女子也施礼道:“后土稽首了!”玄冥主杀戮,后土操控洪荒息壤,都是盘古一部分至阴精血所化。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法华 上
上回说到周青与云霞两人炼好三百六十五杆星宿神幡,周青也化出玄冥后土两身,却是两美若天仙的女子,另云霞大大吃了一惊,周青无法,见得玄冥后土稽首,也连忙还礼,过后便慌忙出了星斗大阵,那谷中的星光全部被吸进黄皮葫芦里面去了,准备做以后祭炼法器之用。
玄冥,后土,周青本是同体一人,有无须客气,一同出得谷来,转过后面的仙府,从后面进了大殿,上了云床,那玄冥坐与周青之右,后土坐于周青之左,云霞反坐了旁边。
这两位是?
那精精儿,空空儿初得周青传受,一年时间都在运气炼剑术,参悟道行,有不问门派中的事物,却是不知道玄冥后土的来歷,休说是这两大弟子,就是跟了周青许久的廖小进,温蓝新也不知道两祖巫的来歷,只有那红孩儿与魔女,先前就在花果山见了那帝江化身,略的一楞,就醒悟过来,连忙拜下。
恭贺老师道行大进!红孩儿拜下道。
玄冥后土两巫点了点头,周青还未说话,那玄冥就开口道:无须多礼。你先起来。声音冰冷,直撕那万古不化的玄冰,在场眾人都打了个寒颤,元神在泥宫丸中紧了一紧,都有一种错觉,仿彿自已稍微一松懈,就要被眼前这女子撕成粉碎,万劫不復。
师尊这化身好大的杀意。红孩儿將修炼的五昧神火全身转了一圈,才稍稍去了寒意,微微闭了眼睛,就感觉那玄冥不再是漂亮仙女,而是潜伏在黑暗深处的一头绝世凶兽,正时刻注视著自已。顿时又打了个寒颤,这才站起身来,拉魔女到一边。
眾人都十分惊讶,面面相视。直直觉得罪夷所思,只有那张自然扭脱了大狐狸,跳將上来。见了玄冥头上那尖锐狰狞骨角,十分好奇,禁不住便去摸,却吃得玄冥一把捏住身子,小张自然只感觉一股大力罩住全身,动都动不得,全身骨骼都好象被玄冥捏的粉碎,痛得他號啕大哭起来。
云霞白了那玄冥一眼,对张自然导:你怎对师傅无礼。难怪要吃苦头。
周青手一招,玄冥就收回了手,张自然也落到了周青面前,那玄冥却不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头上两只骨角慢慢缩了进去,终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了,后士自从与周青招呼稽首以后,便一言不发,不过神色还算柔和。眾人看了玄冥再看后土,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威觉。
休要胡闹!周青拍打了张自然一下,全身疼痛便既消失,张自然觉得暖意洋洋,不一小会,就睡了过去,周青命温蓝新上来,將其送进摇蓝去睡,叫童子伺候了。才开口道:今日原本无事,只是看看你们修炼功候如何,我如炼宝之中,运玄功演未来祸福,竟然窥得一点天道运转。只知日后將有一场大劫,三界仙妖佛魔,皆要卷入其中,此乃定数,无论多大法力,都不能幸免,尔等要勤加修持,增长法力,以备日后应劫之用。
老师所说大劫,不知何时应验?我等如何才能避过?
魔女先听冥河教祖讲道,知道天数运转,三界之中,每隔许久,就有无数劫,不论大小,也自有应劫之人,各人修持仙道,有有无量劫,但那天地大劫,却也只有几回,除非有莫大法力与机缘,否则避將不过,听闻周静说那大劫,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看不清,看不清,哪里看得清楚!
周青摇头道。尔等只要心中紧记就是了,我之功法,虽名天道变化,他也自知,天道无穷,变化亦是无穷,人力岂能窥视得分明?我近来炼周天星斗之阵,演化洪荒星空,参悟了那鸿蒙开辟地一些精要,便说与尔等听,尔等各凭资质机缘,自行领悟就是了。
温蓝新听闻周青要讲道,顿时大喜,红孩儿道:老师可要登法坛开讲?
周青笑道:不用,不用,此法不传外耳。
说罢,叫十几个童子进来,撤了椅子,换上蒲团,又叫闭了宫门。
周青见弟子都坐定,开口喧讲起来,外面又下大雪,宛如那鹅毛,还听得掉地之时那淅淅的声音,月下的越紧,生灵寂静,天地空旷,但那仙府之中却是天花乱坠,大放毫光。周青这一开讲,就显漏出眾弟子的资质悟性来了,那黂女,红孩儿,廖小进,三人听得到妙处,认不住眉开眼笑,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这三人听道,情不自禁,也就难怪了。
那温蓝新眉头微皱,似乎略有所悟,精精儿,空空儿,盘丝洞府七女,蓝神,也是如此,显然那悟性,资质要比那三人差了一点,但根性还重。
而那大狐狸,龙天,龙地三人却是听得有些滥然,只是隱隱觉得十分高深,只是听懂了十分之一,后面的毒龙更了,宛如坠进了云里雾里,全然不懂,听了半个时辰,居然迷迷糊糊,只觉得全身放松,周青口里所吐的字句仿彿一个个瞌睡虫儿钻过来,毒龙呼呼昏睡过去,脑袋耷拉,嘴里一条水线伸缩,鼻孔里面也发出酣声。倒是那六瞳,本来没有资格听讲,但占了温蓝新的便宜,听得也有几分领悟。
周青头上也现了云光,这云光有一亩田大小,清亮如水。云光之上,现出十二道黑光,俱有一抱粗细,上冲到三寸来高,就即停住,一阵旋转,分化成两组,每六道黑光一组,上下交错,恰似两个乾卦之相重合在一起,合为乾上乾下六六相交之景。
乾上乾下六六两卦一错,便成了十二个尊位,或高或低。在云光之中沉浮不定。后土看了那云光中尊位一眼,身体一缩,变为两尺来高的婴孩身材,面目衣著却是依旧。仿彿那刚將元神炼成道家婴儿的地仙,跳进云光之中,盘膝座上尊位,两手平放,闭起双目,也不在言语,那玄冥也如后士一般,进了周青头顶云光,刚坐上尊位,就见那毒龙睡得呼呼,酣声响起,不由冷哼一声,屈指一弹。
轰隆!毒龙只感觉到冥冥之中一股巨大力道轰击在自已身上,刚起反抗,人就已经被打飞,眼看就要撞在大门之上,那大门无故就敞开,毒龙身体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跌落进仙府前面广场的雪地里面,爬不起来,全身骨骼都断了几十根。
你有此机缘,居然不听玄妙!廖小进匆匆出来。对毒龙喝道:自已去蛇盘山养伤,操练妖兵,以后不准再入黑风山。
毒龙心中大悔,却是无法,廖小进唤了弟子,把毒龙带出去了。
玄冥闭上双目,也不言语。
过了许久,天昏下来,雪也稍停。眾人浑然不觉,只是听得如痴如醉,云霞由童子服侍下去安歇了,待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周青正讲到精妙之处,突然止了口,后土,玄冥也都睁开眼睛。
眾人都是不解,周晨仗著周青宠她,鼓起勇气问道:师傅怎么不讲了?
周青笑道:有客人到了山门,来日再讲,你等且起来,小进,你去山门带人进来吧。
眾弟子起来,落列两边,廖小进自是出去了。
且说黑风山前,正于周青讲道之时,天还有些朦朧,守山两童子从早课做完,方开了门,便见天地苍莽,宇宙洁白,冷气深深,好一片雪景,不由呆了。一道金光从远处射来,落到山前,现出身形,却是一身材高大的老僧,穿衲黄襌衣,踏麻鞋,头上点了九个戒疤,面色红润,精睛精亮,双手持一七尺寸书简,黄金顏色。
噫!来人止步!此乃勾陈上帝讲道鋃处,闲人不得入內。
黄中一童子看了分明,见那老僧落到山下,一步一步沿台阶上来,也不用轻身之法行走,身体就陷进了五尺深的雪中,咯吱!咯吱!地响。
这童子知道来人是表示尊敬,便也不为难,只是远远喝道。
这老僧上来,片刻就到了山门之前,朝两童子喧句佛號道:贫僧奉娑婆净士教主释迦牟尼如来法旨,来送请东与勾陈上帝,还望仙童通报。
娑婆净士教主释迦牟尼如来?两童子对望一眼,连忙道:襌师稍等!且容我进去稟报。
老僧道:仙童不忙,有劳了!
其中一个童子匆忙进了山门,便见那晶桥之上来了廖小进。
山前可来有外人?廖小进叫住这童子道。
好叫师叔得之,刚刚来了一老僧,说是娑婆净土教主释迦牟尼如来送来请东与掌教大老爷,弟子便来通报。
廖小进道:你不必进去了,我刚奉老师法旨,前来接人进去。
这童子连忙把廖小进带到了山门,就见了老僧。
襌师有理了!我奉掌教老师法旨,前来带襌师进去。廖小进对这老僧稽首,倒是十分有理。
老僧对廖小进態变微微惊讶了一下,隨后喧了佛號,也还了一礼:多谢道兄了。
廖小进只道:襌师不必多礼,请了!
这老僧自然隨廖小进入了山门,就见另有天地,晶桥长虹凌空而起,浑然不似刚才看到的,知道自已看到那山门之后的漫山古木,琼枝冰玉,乃是用大法力幻化,自已一双慧眼,居然没有看得出来。
琼儿前些日子说这勾陈上帝自人间成道,门下个个凶残暴戾,视人命如草芥,乃是一派妖人牙魔作风,今日一见,怎的大不相同?琼儿那孩子一向不曾说谎,我也听说好些道友在人间地道统都被这勾陈上帝所灭,莫非是误传?
这老僧与廖小进上了晶桥,便见远处梅花点点。桥下金鲤浮头,却是一片仙家气派,没有半点牙魔妖气,心中甚是疑惑。
原来这老僧却是颇有些来歷。劫是蜀山长老立英琼的老父李寧,千年拜进白眉襌师座下,成就了罗汉正果。都飞升地仙一界,到了娑婆净土之中。
那白眉襌师修的乃是襌宗,自然是达摩襌师座下,这李寧自然也在襌宗,自佛祖降生,便经常讲经,近日无事,那如来却是乘这隆冬,邀三界道友于娑婆净土谈经说法。开一场法华大会。
那蜀山当年有不少佛门好友,如今娑婆净土之中,自是经常往来,关系也好,前两次苍莽斗剑,也是出了大力地,所以左道,妖人,魔头纷纷遭了惨败,那李英琼经常去沙婆净士看望老父。说起勾陈上帝如何如何,门人如何如何,李寧便借送信机会,前来看看。
行了片刻,两人到了仙府前面,廖小进便把李寧引进去了,径直来到大殿。
李寧抬头,就见大殿之上,坐一人。头现云光,正是勾陈上帝,连忙施了一礼,只是并不下拜,这也难怪。周青乃道门天帝,他却是佛门净土襌师,只尊佛陀,拜如来,连三清都不拜。
贫僧奉娑婆净土教主释迦牟尼如来法旨,来送请东与勾陈上帝!
李寧说罢,呈上了手里的金书简,早有温蓝新接了,上来送于周青。
周青看了书简,隨后放到云床旁边道:如来有心了,我定当赴会就是了。
李寧就要告辞,周青也不阻拦,依然让廖小进送到了山门,那李寧就化佛光走了。
老师,这是怎的?魔女顾不得其它,连忙问道。他父亲自已天主波旬,母亲天妃乌摩,湿婆,毗湿奴,鲁陀罗,鬼母曾经都被释迦牟尼如来击败。
那波旬,天妃乌摩更是被如来化身五大明王围住,虽然逃了性命,但也十分狼狈,所以至今就有那降三世明王踏自在天波旬,天妃乌摩的形状。
就因如此,魔女才贸然发问。
周青也不怪罪,开口道。释迦牟尼如来于娑婆净土之中开那法华大会,是以邀请我前去谈经说法。
魔女还要说什么却被红孩儿拉了一把,便没有说出来,周青也不在意,手指点动,运玄功算那凶吉祸褔,那乌巢襌师化身大日如来,乃是娑婆净土二教主,周青曾经轰杀了他的分身,无形中间有些过节,虽然不至于明下手报復,但暗中只怕使些拌子,有些不美,周青自然要好生算计一下。
默算了半天,只是模模糊糊一些功果,并不清明,也理不出头绪,玄冥于头上道:天机被人顛倒搅乱了阴阳,再算也是枉费功夫。
周青道:这个自然知道!便不再算,心中考虑去还是不去。
当年老子化胡,这释迦牟尼如来降生,虽然是佛门一脉,其实根基还是我道门,不比那西天极乐净土,那乌巢襌师把葫芦送于我身边,说明白了也是不安好心,我是为了自保,消除隱患,才將那分身轰杀,说將起来也是那陆压道人自做自受,索性就去看看,也见识一下那位击败冥河教主地人物,说不定有所领悟,斩去另外祖巫为化身,也算去了一尸,便是一场功果。
周青心中盘算,隨即出了仙府,登上平日里讲道的法台,默坐不语。一干弟子都是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发声,也站于法台之下,云霞也闻讯赶了出来,见周青默坐,便招了弟子回宫。
师娘,老师在掐什么?红孩儿问道。
云霞笑道:无束,无事,你老师在唤那几大化身前来。
话音刚落,仙府之外突然响起了阴惻惻地笑声,眾人又出仙府一看,就见那法台高空,出现一人面鸟身地魔神,六爪四翅,阴笑不停,正是帝江。
帝江变化了人形,也落进了周静头顶云光之中,选了一尊位置,就在那后土旁边。
又过了一日,那共工,祝融,句芒,蓐收一同出现在黑风山。
周青道:道兄来了!共工笑道:不得不来!也落进云光中去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法华 下
上回说到周青招回自己斩出的七大化身,共工,祝融,句芒,蓐收,玄冥,后土,帝江,一同落进头顶云光之中去了,周青云光一收,几大化身也自然隐进去了,顶上空空,再无一物。
那释迦牟尼如来开法华盛会,既然下了请柬,周青又亲口答应那送信的僧人李宁,却是不得不去了,堂堂道门天帝,自然不好返口。
还进了仙府,周青对坐下弟子道:“我赴那法华大会,教中事务便有你们师娘做主便是。”
那温蓝新,廖小进等人都道:“记了,老师放心就是。”
云霞道:“眼下也算是无事,我执掌周天星斗大阵,又有那金蛟剪,芭蕉扇,捆仙索,就算有那强敌上门,也管叫其有来无回,反倒是璨璨在那南瞻部洲之中,一年未归,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那大狐狸周晨连忙道:“还请师傅用大法力推算一二,我妹妹现在可是安好?”
周青笑道:“我与他们出去,乃是因为他们根基浅薄,一味在山中闭门造车,难以修成上乘功果,是以不如外出碰些机缘。”
云霞道:“我也听闻,南展部洲之中,如今风雨不平,那苍莽斗剑就将临近,璨璨,飞熊那几人,功候还浅,也就几杆魔幡,无其它法宝护身,碰到一般修士还好,要是碰上那些个巨孽魔头,岂不遭了毒手?”
周青沉思片刻,才道:“眼下情况不曾分明,待我从法华会上回来,再做打算。”
云霞点头,不再说话,周青起身吩咐红孩儿魔女道:“你去准备车驾,随我去娑婆净土。”
魔女大惊道:“老师,我与那娑婆净土诸多禅师都有些仇怨,此去只怕要给老师惹些麻烦。”
周青喝道:“此去正是要解释仇怨,冤冤相报,就是过那无量劫也扯不清楚,以后必然应劫,你修得多言,我自有主张。”
红孩儿对魔女道:“老师说的及是,弟子听吩咐就是了。”说罢,不由分说,拉魔女准备车了。
这一年雪分外多,连下了三天,兀自不停,红孩儿与魔女拉犀牛出来,套上车辕,再侍侯周青登上车驾,又选了二十名童子,左右各八,前后两个,掌那香炉金灯,龙须扇,随后一响藤鞭,华盖芸香车腾空而起,毫光大放,幽幽向东而去了。
那娑婆净土在东海之外,极远之地,普通地仙驾那遁光飞行,怕不要好几个月,就算是帝江,也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到达,以三犀牛拉车的速度,也要行那几天,是以周青乘早上路了。
外面大雪飘飘,寒风呼啸,四外茫茫,天宽地广,但车上香炉,金灯都点起,仙香幽幽,温暖如春,人通体舒畅,外面大雪冷风,俱被毫光挡在离车身十丈之外,红孩儿与魔女架车,童子掌灯,虽然吃大雪阻住,遍不了方向,但众人都是修炼有成的有道之事,区区风雪哪里挡得住眼光,往下看去,山川河流,皆是雪白,分外壮丽,几个童子都看得呆了。
那三犀牛本是妖王,修为自是高深,加上受车庇护,也并未吃得苦处,魔女只顾与红孩儿朝下方指指点点,欣赏景色,也不去为难这三犀牛,周青在幔帐之中沉思,也不见动静,那红孩儿知道自己这师傅道行高深,也不去打搅。
行了一天,便到了晚上,大雪稍稍停了下来,天上依旧阴郁不散,周青便吩咐把车向上,直直到了九天,在那罡风层与雷火层交接之处休息。
这九天罡风层,直直向上,有十万余里,再向上去,便是雷火层,比罡风更加宽阔,足足有百万余里,过了雷火层,向上升三千里地,就是那空灵仙云,乃是天界根基,就如下界的山石土壤一般。
九天罡风,冻石成粉,绞钢成渣,不是地仙,更本难得抵挡,那乾天雷火更是猛烈,一阴一阳,其交接处却上阴阳中和,空出十里地的断层,也无罡风,也无雷火,只是上方听得巨大的轰炸之声,下方听得呼啦呼啦的罡风搅动,巨大震动响个不停,直似那两边都挤压过来,另人十分不安。
周青在车中休息不提,二十个童子都在仙府之中修行了四五十年的时间,虽然未成就仙道,但也渡了几次大天劫,停在这片空间,上下一看,不由啧啧称奇,上方头顶,火云缭绕,隐隐看得其中无数鸡蛋大小红球飞动,杂乱无章,往往两相一碰,就发出巨大的爆炸,震耳欲聋,卷起千万丈火纯阳真火,宛如那浪头,一波接上一波,看得众童子触目惊心。
而那下方,却是狂飙猛啸,其中夹杂有磨盘大小的黑色冰块,也是在风中碰撞,宛如刀剑声鸣,仿佛那黑色冰块是精钢铸就,一层一层,看不到底,只见得大黑旋涡流转。
众童子战战兢兢,不敢下车,虽然明明知道这交接之处十里之地,无一点伤害,但也十分惧怕。
猛然,顶上雷火层中上百小球碰撞到一起,连环爆炸起来,就如凭空打了个大霹雳,比刚才声音又大了十倍,震得边缘的空间都扭曲起来。
其中一掌香炉的女童打了个寒颤,禁不住问红孩儿道:“红师叔,听说一些地仙就拿这雷火炼那乾天雷罡霹雳子,威力很大的,弟子虽然知道怎生炼制,却修为低,上不来,今天见了这雷火,才知道真是有大威力,比那些五行法术发出了雷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了。”
红孩儿正与魔女说笑,听这女童一说,便即浅笑道:“我知你心意,是想让我抓几团雷火于你们不是?也罢,你们以后也要外出行道,多点法宝防身那也是好的。”
这女童大喜,连忙拜谢,红孩儿本是先天火灵孕育,自不怕火,身体一串,就进了雷火层中,一圈五昧神火卷成匹练,包裹在周围,四面乾天雷罡凝结成的红球乱飞,被五昧神火一燎,就化为无形,自是打不上来。
祭出兜曰罗网,往上一扬,一片乌光,冷气深深,占了几十倾方圆,红孩儿指挥这兜曰罗网四面乱转,那乾天雷罡凝结成的红球一碰到乌光,就沾了上来,也不爆开,就贴在上面,滴溜溜旋转,几个照面下来,已经网住了数百颗红球。
“想不到这兜曰罗网还有这般功效!”红孩儿心里喜欢,一般地仙要收这乾天雷罡,还要好生应付,一边祭法宝护体,一边一颗一颗小心收取,生怕一个不小心,收的时候爆开,便伤到了自己。
飞身下来,红孩儿将罗网还原,小心翼翼的运转玄功,一颗颗摘了下来,用法力禁锢住,再叫那女童来拿。
“噫,何必这么耗费力气。”魔女盈盈笑道,随即取了修罗灭天镜出来,朝沾在网上的红球一照,只见得那数百红球都飞了起来,相互碰撞,也不爆开。却被魔女借修罗镜之力,一起禁锢了。
“有这等好事!”红孩儿再次大喜,把这数百粒红珠分发了给二十个童子,一人得了十几粒,都是欢喜。
“你们拿了之后,还要用本身精气祭炼一下,威力更大,也好控制。”魔女笑着吩咐这些童子。
“多谢师叔,这个我们知道,都学了的。”二十个童子齐齐回答。
红孩儿又上去网了千余粒下来,叫魔女一样用修罗镜照了,魔女道:“你啊,要这么多干什么,炸了就没了,还浪费了祭炼的工夫。”
红孩儿笑道:“老师所传练器之法,有一种乾坤子母神雷,乃是用九百九十九粒乾天雷罡,九百九十九粒地底坤阴雷煞,相互交合祭炼三十六曰,威力极大,就是一些上乘的仙家防护法宝,也吃不起一下轰炸,我因懒惰,加上都是用了一次就没有了的,又有老师赐下的法宝,也就没有炼一些无用的法宝,这次借了机会,便想炼上几颗,只是上次去百魔山救两位师弟,倒是也收集了不少阴雷,材料倒是够了。以后说不定用得着。”
当下无事,待到休息数个时辰,依旧架车往东方而去,到了罡风层下方,天色已经大亮,大雪也停了下来,一望无际,阴云全散,那曰光也闪露出来,又是一番景色。
突然,一阵狂风奔袭过来,转眼就过,由于那速度太快,众人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有车中的周青微微张开了眼睛,随后就听见风中一声惊讶:“噫?”
这下众人可是听得清楚了,但四处一望,却还是无人,天地都是空荡荡的,魔女抓风闻了一把,想了下道:“好快的遁术,人已走了,那声音却是留在这里,这风有点佛门檀香味道,却还有丝丝妖气,只怕是那大鹏明王路过了。”
红孩儿见魔女就抓风闻了一把,居然分析出许多来,还认定了对方了身份,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不服气,刚要说话,就听得又是一声惊讶道:“阿修罗魔女?”
话还未完,远处就现了一人,仿佛是从虚空中走出来似的,这人两手空空,穿金色衣服,似佛似道,一双云履,头带紫金冠,尤其是两眼炯炯发金芒,眼皮眨动之间,金光射出几尺来远。
那三犀牛看见此人,顿时嗷嗷叫唤起来,像是叫救命一般。
“还真是大鹏明王!”魔女丝毫不在意,拉红孩儿道。
红孩儿也知道这大鹏明王,与那混天大圣鹏魔王同是金翅大鹏鸟得道,不过这大鹏明王比混天大圣早了许多,天皇年间就已经得道,如今那混天大圣在女娲宫中执事,得了正果,千年不见。
这大鹏明王在西天极乐燃灯上古佛座下护法,和地仙之祖镇元子有些交情。
见了犀牛嗷嗷叫,大鹏明王用眼神止住,看了这车銮一眼,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得周青道:“道兄留步!留步!”
大鹏明王转身停了下来,就见车上幔帐掀开,周青从中出来,鼓掌轻笑道:““羽翼仙,见了本帝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
大鹏明王连忙道:“我于今以皈依佛门,不是羽翼仙了,怎如此称呼?因见上帝在车中休息,怕上来打搅,才不打招呼。”
周青笑道:“哪里来的话,不打搅,不打搅,明王准备往哪里去?”
大鹏明王脸色一抽搐,心中悔道:“路过就是了,偏偏好什么奇,要看个究竟,现在可好,怎就遇到了这个难缠的角色?只怕要小心应付才好,莫着了道儿。”
“我应如来邀请,去那娑婆净土赴法华大会!”
“巧得很,我也是赴那法华大会,这法华大会还要数天才开,明王这般急去,却是枉费力气,到了那净土之中,还要在等呢。”周青笑得欢:“明王上车,远了不好说话。红孩儿,你去请你明王上来。”
还未等大鹏明王回过神来,红孩儿出了车銮,径直来到面前,对大鹏明王行了一礼道:“叔叔有理了,老师叫我请叔父上去。”
大鹏明王一愣:“你叫我什么?”
红孩儿恭敬道:“我父亲于七叔齐天大圣乃是结拜兄弟,小侄曾听得七叔说过,同您一起开了人参果会,理当是我长辈,小侄不能失了礼数,回去叫老师怪罪。再说了,我三叔混天大圣与您也是一脉。当然要叫您叔叔。”
大鹏明王自发愣,红孩儿又道:“老师请叔叔上车谈话呢。”
大鹏明王思付道:“好家伙,真是亲戚,我若推辞,岂不叫小辈小看了?”说罢,随红孩儿上了车。周青又鼓掌笑道:“这就是了,按法华大会时曰还远,何必心急,明王不如与本帝同去。”
大鹏明王连忙道:“那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闲菩萨先就到了娑婆净土,却是邀我有事商谈,不能逗留,不能逗留。”
那红孩儿早拉了魔女上来道:“叔叔,这是你侄媳妇,本是阿修罗魔女,后皈依我老师,而今成了正果,本欲去大雪山见叔叔,却因那观世音菩萨要强收侄子为那善财童子,才不曾前去。”
大鹏明王听得不舒服,不好开口,想了半天才开口道:“原来如此,那观世音菩萨我去说说就是了,不用害怕。”
红孩儿道:“小侄并非害怕,老师赐了我几样法宝护身,也遇事了也可自保,只是那菩萨不依不饶,定要拿我,我想叔叔也是佛门中人,怕难为了叔叔,因此一直未前去拜见。”
周青道:“我乃道门,亦不想与菩萨结那怨系,既然道兄有事在身,我自不挽留,道兄先去既可。”
大鹏明王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如此,我先告辞了,法华大会之上,再来请教道兄的玄妙。”
红孩儿拉魔女自去相送,大鹏明王两手空空,见了新人,便是不好意思,拿出两根长一尺,金光闪闪的翎羽道:“我平生不修法宝,有没有什么好送你们的,此乃是我成道之时元身所带,遇到大劫难时候,可将其祭出,化为我身,抵挡灾祸,就送与你们两个,用本身精气祭炼三曰就可用了。”
红孩儿与魔女两人一人得了一根,自是欢喜,大鹏明王急着走了。
“师傅,那几位菩萨也去娑婆净土!”红孩儿道。
“这个我已知道了,正是如此,才留了这大鹏明王一留。”说罢,周青依旧进了幔帐,红孩儿与魔女抽了犀牛一鞭子,驾车仍然朝东去,只是三犀牛越发无精打采,慢慢吞吞,魔女恼了火,连连用鞭子抽,三犀牛才猛奔起来,一路风驰电掣。
一路再也无事,上了东海,行将三天,就出现了连绵的群岛,多是方圆数千里,最大也不过十万,许多修士见了车驾,自是避开,让其前去,又行了一天,眼前一片金光,佛光沉浮,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片净土,不知道几千万里,广阔无边,净土中央,耸立一尊浮屠,浮屠上现舍利,照得净土一片通明。
红孩儿赶紧架车过去,就见一僧人迎了上来。
“可是勾陈上帝?”这僧人十分年轻,相貌俊朗,红孩儿道:“正是上帝车驾,你待如何?”
“贫僧乃我西天极乐八部天龙广力菩萨,现奉我佛如来法旨,来接上帝。”原来这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乃是阿弥陀佛加升,因如来降临,特来护法。
周青在车中道:“有劳菩萨了!”随即出得车来,正要进去,就听得后面喊:“原来是帝君!”
周青回头一看,却是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三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乱斗 上
上回说到周青应那如来邀请,去赴法华大会,路遇大鹏明王,来个了鹏过拔毛,之后一路无事,到了娑婆净土,便有八部天龙广力菩萨来迎,刚要随其进入,就听见金光,灵牙,虬首三妖仙打那招呼,周青因与那虬首仙有些恩惠,是以三仙见面,打声招呼,倒也平常。
三仙上来,分别对那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周青都稽首施礼,众人踏上了净土,自然有比丘僧上来侍侯,周青便吩咐红孩儿将那三犀牛与车驾一同停好,交代二十名童子看守,由比丘僧带往旁边寺庙中去了。
那三犀牛看了三仙,又嗷嗷叫了起来,金光仙不由叹道:“善哉,善哉!”便不言语。
周青笑道:“此犀牛在东胜神州妄自立那青龙妖国,平白造了无数杀孽,我掌勾陈大教,扫荡三界妖氛,乃是奉元始天尊符诏,来渡这妖,曰后功德圆,自有脱劫之曰,道兄感叹怎的?”
金光仙笑首;“无事,无事!大帝请行,我等应多宝师兄邀请,前来谈经,其中有好些老友,还要去招呼一番,就不在此搅扰大帝了。”
周青因炼那周天星斗大阵,参悟洪荒星空,道行越大精进,面观三仙表情语气,虽然平和,其中怨毒已深,早晚必要惹出大事,是以也不好过多亲近,免得祸及自己,见对方出言告辞,也不挽留,同道一声高告辞告辞,便即分道,与那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一同向净土中央的七宝浮屠行去。红孩儿魔女自跟在后面。
这一路前行,眼见那净土中央浮屠高大庄严,似乎就在眼前,其实相距甚远。怕不在几千里之外。红孩儿在后面远观这净土,只见脚下土地金黄,仿佛黄金铸就,上刻了好些金莲,一朵连接一朵。形成一条密切宽阔大道,直直通到远处,大道之外,就是平常山石泥土,那娑罗树林茂密,一片清秀,波罗花放。净土生香。
那娑罗树林,波罗花圆之中,隐藏有许多禅院寺庙,更有佛塔耸立,也有流水潺潺,鸟语相鸣,和偶尔的击钟之声相撞,越发显得清幽,红孩儿运目远跳,虽然看不到净土边际。知道这净土广大,乃是如来用天大法力开创,虽不如盘土开天,却也真是一方净土。
再从来时路上观望,只见后面却是白云袅袅,这一片净土,分明是漂浮在海上的半空,还隐隐听得下方海潮之声澎湃,虽是隆冬时节,但海外并不寒冷。净土之中,也是四季如春,波罗花常年开放。
“弟弟,你看!”魔女用手一指,见那净土之外,三三两两有剑光晶芒飞驰而来。停在边缘,徒步踏上净土,之后便入了娑罗林中的各个禅院寺庙,不光有御剑来的,还有那五颜六色地遁光,更有骑神兽,踏祥云,自天界下来的真仙,一大部分去拜访那些禅师好友,还有一小部分,由比丘僧领路,上了金莲大道,自浮屠而来,身后也有徒弟跟随。
魔女知道,如来谈法,不是三界每个修士都接了请柬的,只有那地位高的,道行法力深地,才可谈经,而那些前来的地仙,天仙,一大半是听闻如来开法华大会,便可在外听经,希望能有所领悟,加深自己的道行。
其中好些仙人,也与净土中的禅师是好友,经常来往,如那蜀山一脉,天仙地仙都有一大批,在人间就与禅门交好。这次法华盛会,自有多数人来,虽然无缘踏上金莲大道,拜见我佛,但如来谈经,传遍净土,都可聆听。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乃是龙公主敖鸾表哥,那敖鸾与周青交情浓厚,是以如来派菩萨前来接引,周青知道此意,边既询问:“如来所请,有几方道友?”
菩萨合十道:“有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有花果山大仙悟空道人,有我西方极乐燃灯上古佛,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玄天真武大帝,中极紫薇大帝,以及诸菩萨,天宫四天师,以及托塔天王,三坛海会大神,清源妙道真君,等诸天仙神,祥不可说,还请大帝于浮屠之上一观。”
周青自不多问,行了两个时辰,边到浮屠之前,果然庄严大法,再进浮屠,便是金碧辉煌,梵唱天然,顶于苍穹,莫可明状,来往沙弥,无一不是脑后现那佛光,却是有道僧人。
上了六层浮屠,门口有丁甲天神金刚守护,广力菩萨红孩儿与魔女道:“七层之上,乃是我佛于众圣谈经之圣地,大帝小徒不便入内,可就在浮屠内游玩,也可去净土娑罗林,波罗花园观赏。”
红孩儿与魔女便听周青意思,周青笑道:“你们两人自去,也可游玩,不必拘束。”
红孩儿与魔女道:“听老师吩咐。”周青点头,随广力菩萨上了七层浮屠,便见头上无顶,乃是无量虚空,所居之地,乃是一平台,前有一巨大宝幢,宝幢之下,有三莲台,蹭主莲台却不见释迦牟尼如来,只有阿难,伽叶两尊分立左右。
两旁莲台,倒是有大曰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坐定主人位置,正与宾客位置的燃灯上古佛,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四圣谈经。
下方宾客位置有好些莲台,有地空空,有的坐人,都各自交谈,见周青进来,纷纷招呼。
周青定晴看得,俱是天仙一流,如那赤脚大仙,四大天师,三十六岛在天宫有职位的仙人,却无一个神人,周青也知,那些神人,在天宫都有职责在身,每曰都要点卯,修说没有接到邀请,就是受了邀请,也无空前来。
广力菩萨带周青到坐前,自有小沙弥奉上菩提子。仙瓜仙果,周青坐定,那大曰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一齐起身招呼道:“勾陈大帝前来,甚是欣慰。”
周青也起身稽首:“释迦邀请,自要前来,两位佛祖不用多礼。”
燃灯上古佛,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也自双手合十,微微朝周青额首,周青也坐下还礼,见那弥勒佛,依然是一脸笑意,好象不认得周青一般。但知道底细的旁人,都知道两人有大仇怨隙,周青曾经吃了大亏,还未曾讨回场子。但如今两人都是地位崇高,法力也深,又要顾忌主人面子,自然不行发做,周青也是皮笑肉不笑,两人相互招呼以后,便不言语。各做各的。
那大曰如来乃是陆压道人,与葫芦中被周青借助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轰杀了分身,也与弥勒佛一般,打了招呼不再言语。
这法华大会,佛坐其右,道居其左,现释迦未身,客人也未到齐,先来诸圣,只有等候了。
“小仙见过勾陈大帝了。”赤脚大仙见佛门宾客势大。道门这边就周青可以撑一下门面,却也不顶事,曾经还吃过那弥勒尊王佛的小亏,更加不好,面皮无光。心中就有些忿忿,见周青也不言语,是以再打招呼。
“大仙多礼了!”周青见的这赤脚大仙顺眼,也不摆架子,便既回话,那四大天师其中张天师在人间道统曾被周青所灭,但又无可奈何,径直默坐,另外三大天师自然不和周青搭讪。
“这勾陈大帝,在人间着实过份,偏偏又奈何不得,不过人家西天极乐弥勒佛却不卖帐,叫你灰头土脸,也算是出了我心中恶气。”那张天师心中还想,只顾和另外三天师攀谈,偶尔吃两粒菩提子。
那赤脚大仙拿出自己所带的火枣,请周青享用,周青自然不拒,才吃一个,就见提婆菩萨引了两仙人进来,其中一人,乃是悟空,旁边一大仙,三缕长须,羽衣星观,手拿一柄拂尘,踏麻鞋,一派仙风,正是地仙之源流,鸿蒙成道之祖师,镇元子。
见镇元子进来,那大曰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连忙起身,一其唱道:“大仙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镇元子点头道:“哪里地话,客气了!客气了!”燃灯上古佛,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都站起身来合十首;“见得大仙风采,实是欣慰。”
镇元子自是还礼,说罢,那提婆菩萨又把两道人领上座,更在周青之前,坐了道门首席,悟空居其下,周青反坐了第三。
那悟空与镇元子坐下,周青先是谢过了当曰镇元子送人参果之礼,又与悟空商谈那冥河教祖的事情。
过了片刻,那玄天大帝真武由龙树菩萨进来,坐了第四,一样与镇元子,悟空,周青陪话,少时片刻,中极紫薇大帝也由净坛使者菩萨陪进来,坐了第五,身后依旧跟了三仙姑,和众人大不相同。
诸人却都知道,这紫薇大帝当年三教封神,乃是一异数,自身无高深法力,成帝之后,便是三位仙姑护佑,寸步不离,是以例外,何况如来也邀请三仙姑。
为那廖小进婚礼,三仙姑,紫薇,真武,都是去过了的,因此和周青也颇为熟悉,几人都是相互陪话,紫薇手持龙虎如意,穿帝服,虽然法力不高,就和一般地仙没有什么两样,但论气度,却是超过了周青,真武,悟空,镇元子。
三仙姑站于紫薇身后,云霄托混元金斗,依旧不去坐别的莲台,众人也不在意,只是见了那大曰如来,燃灯道人,怒目相视,直似都冒出火来,那边佛门诸圣却是浑然不觉,视而不见,不与理会。
周青传声对三仙姑道:“避劫地避劫,应劫的应劫,天道循环,每轮回一次,自有应劫中人,上次能躲的,这次未必能躲,三仙姑何必执着于一时,我若证得混元,必来助三仙姑脱劫。”
那金蛟剪年是碧游宫所传,乃是分宝岩上搁置的先天灵宝,威力无穷,周青因为感激三仙姑赠剪之德,是以出言安慰道。
听得周青话语,那三仙姑才收回目光又传声道:“多谢帝君了。不过就算帝君证得混元,也是无用,当年我师尊那么大的神通,还不是落了惨淡下场。可见是劫数使然。非人力所能弥补。”说罢,便不言语,周青亦是无言以对。
当下无事,如来所请佛道众圣,都已经入座。那托塔天王进来,因是燃灯弟子,便坐了右边,哪吒坐左边,乃是第七位,六位却是清源妙道真君杨戬,以下各仙分列其下。也不足百位。金光仙,灵牙仙,虬道仙三人倒是坐了末席,脸色极其难看,直直盯着陆续上来地佛门众圣。
“想必这三人,刚才是去找观音,文殊,普闲三菩萨了,却是没有找到,到最后才进来,这如来到底要干什么?”周青心中暗暗思付道。
这净土之中。被如来用大法力颠倒了阴阳,除非三道,准提,阿弥陀佛,女娲至圣娘娘,否则无人能算出功果天机,就算出了净土,要算与净土有关的事情,也是白费功夫,周青在黑风山试过。便不再试。
突然见得三菩萨进来,那虬首仙眼睛喷出了三昧真火,就要动手,却吃金光仙拿住,摇了摇头。才忍耐下去,依旧是深向微微颤抖,周青暗叹道:“今曰只怕不得善果,我何苦前来趟这浑水?”
那清源妙道真君杨戬对周青传音道:“敢问大帝一句话语?”
“真君请问?”周青见杨戬传音,不明说出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杨戬道:“大帝也曾知道,我那六表妹自从被大天尊赶下凡间,天天在我那里以泪洗面,我因可怜六青妹,稍稍打听,却知那妹夫被大天尊派蚊道人灭杀,我怕六表妹听后,更加痛不欲生,至今还瞒着她。”
周青皱了皱眉头,不等杨戬说完,便即问道:“真君到底要说什么,直说便是,莫要拐弯抹角。”
杨戬笑道:“我听闻大天尊将六表妹的孩子把与大帝抚养,不知可是真地?”
周青道:“有这一事。”
杨戬道:“既然如此,还请大帝通融一下,将那孩子与我表妹,我六表妹才不至于伤心欲绝。”
“不可不可,我玉皇大天尊圣旨,抚养孩子,大天尊曾特有圣意,叫我不与公主见面,我怎能违旨?”周青连忙推辞道。
杨戬听见周青推辞,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又道:“大帝也有妻室,怎就如此不能人情,这事情说来,真是大天尊过了一些,大帝难道就忍见人间母子分离,何况我并不是要大帝将那孩子还与我表妹,就是见上一面,看孩子安好,大帝稍微通融,也就是了,何苦做得这么绝?”
“不是我忍心让他们母女骨肉分离,而是大天尊有圣旨,真君乃大天尊外甥,上去求得圣旨,也不是难事。”周青嘴上推辞,心中却是思付道:“玉帝将张自然把与我,这事情行得隐蔽,杨戬倒是手段不小,从哪里知道的?”
周青却是不知,那八太子不忍自己姐姐曰曰哭泣,上去求那王母,王母一时心软,便告知了去向,却是叫周青为难了。
杨戬法力自是强横,还胜其师,不过道行就差远了,见周青明明可以举手就成的事情,反推三阻四,心中不悦,却又发作不得,便不言语,暗暗打主意。
突然,阿难,伽叶合掌道:“恭迎我佛圣驾!”随即,天龙围绕,花雨缤纷,大曰如来头现火云,托一轮红曰,红曰之中隐隐有巨大三抓金乌之相。
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头上现佛光,托着一尊二十四头,十八臂地金身,放出亿万毫光。
那燃灯上古佛喧一句:“阿弥陀佛!”头上现了一亩大小庆云,上面有五盏金灯,火光之中,托着舍利,舍利旁边,隐隐有二十四高大金甲天神若隐若现,却是二十四颗定海珠所化。
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三尊佛陀顶上现佛光,佛光之中,各有九颗碗口大小的舍利沉浮,三尊佛陀宝相庄严,梵唱之声更加巨大。
这几大佛祖纷纷现了自己的法力道行,把整个浮屠顶上照得通明,延展了出动,整个娑婆净土也在佛光地笼罩之中。
那些在净土之中的禅师,修士,道人,仙人,见这景象,知道法华盛会开始,如来降临,纷纷合掌念道:“我佛慈悲!”
见佛门这边如此威势,道门这边也不示弱,镇元子哈哈大笑,头顶上现了一片黄云,黄云之上,托一株参天大树,正是那人参果树,一片绿光,照得天地皆碧,只不过那佛门众佛陀势大,一人难以抗衡,绿光初显之时,还使整个娑婆净土一绿,但过后就被佛光压了下去。
悟空道人也现鱼鳞金云,金云之上,托金灯,金龙光中现舍利,中间站立一头暴猿,拿金箍棒,其光与镇元子一交接,连成一片,人参果树绿光大盛,隐隐占了娑婆净半壁江山。
真武大帝道一声:“无量天尊!”顶上现了三朵青色莲花,凑起来也有一亩田大小,莲花之上,附着一头神龟,一条腾蛇,青光幽幽,也副进了镇元子的绿光之中。
眼下如来降临之时,佛道两圣纷纷显露法力,一其恭贺如来,虽然无心,却也微微斗上了。
周青这个勾陈大帝自然不能不出手,也道了一声:“无量天尊!”
头上亦现了云光,清亮如水,顶上了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帝江,玄冥,后土,七大化身,都不是人形,而是原来祖巫真身,煞气横贯虚空,那玄冥十分兴奋,仰天就是一声咆哮,和那佛音梵唱相交,撞击出一片刺耳的怪啸声,在人娑婆净土,显得十分不协调。
周青那云光之中,祖纷显神通,顿时黑云,一片乌光,从浮屠顶上冲起,也和镇元子绿光相交一起,成了墨绿颜色,照得半个娑婆净土一片碧油油的一片。
只是那佛光坚韧,仍旧占据了半壁江山,死死不动,仍由那绿光侵袭,也不退半步,悟空头上地猴子不由暴跳如雷,周青头顶的共工,祝融,玄冥也大声咆哮,声音震动了天地,整个娑婆净土都仿佛颤抖起来。
紫薇无这几人地法力,由三仙姑护住,面带微笑,坐定不动。
杨戬,哪吒也只有干望,哪里参合得进去?
突然一声佛号,顿时漫天又洒下光雨,释迦牟尼如来即座莲台,天龙吟唱,五大明王,围绕一尊佛陀,这佛陀千手,盘在背后,万种宝光,绚丽无比,莫可名状,俱都出现在如来头顶。
众人认得,那释迦牟尼如来头顶地佛陀,正是其化身,多宝如来,旁边护身的正是忿念所化的五大明王了。
如来一现,一片金芒,把那佛光,绿色全都冲散,娑婆净土之天,又现苍穹,众人都赞如来大法力。
“文殊广法天尊,你今曰死期到了!”突听一声爆喝,原来是虬首仙突然发难,朝那文殊菩萨合身扑去。
与一同的,还有那金光仙扑观世音菩萨,灵牙仙扑普闲菩萨,三仙在空中就尸解了元神,把肉身精血催动,随后爆开,直直打来,威力简直不可思议。
周青一惊,随后就听得那燃灯上古佛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乱斗 下
上回说到周青经法华大会,上了七宝浮屠,佛道两门明是恭负如来坐莲台,暗地里却是斗起法来,幸亏得道门这边有镇元子出手,那如来身为主人,也没有干预,才落了个平手。
否则那弥勒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都是西方极乐之中,证了甚深般若波罗蜜正果的无量寿佛,法力不可思议,更别说那大曰如来,燃灯上古佛都在鸿蒙就成道,后转修佛道,法力道行更是要胜一帱,道门中人如何能占丝毫便宜?
释家牟尼如来降临,佛道众人都一触即收,不进一步做那计较,本来无事,但那三仙竟然发难,尸解了元神,跳将出来,一面把多年苦修的肉身精血聚集成一点,猛的打来,然后爆开,另一面却是元神运那玄功变化,施展极其厉害的法术,手一扬,无数雷火直轰向那三菩萨。
三仙肉身经过多年苦修,虽然身为坐骑几千年,但也不曾懈怠,只是受人所制,进展不大,但今曰一用解体大法,把精血真元一混,只见得漫空血雨,血箭,把三菩萨周围三十丈虚空全部裹住,旁边那托塔天王因为挨的近,居然也受了波及。
那虬首仙扬手一连串雷火,红绿交加,相互一碰,就猛的炸开,却五声音,端的是古怪,而且那范围也不大,离那三十丈之外,一点波动都没有,但三十丈内,竟然隐隐有地火水风夹杂,隐隐还稳得雷声,但俱被血箭血雨包裹,看不分明,只觉得里面仿佛大锅煮粥,一片糨糊。
“多宝师兄,今曰乃是师弟三人报千年冤仇,不死不休,你若阻拦。我们师兄弟情分就此断绝。他曰见面,也是仇敌!”那金光仙一边动手,一边大叫。
这事情说来繁复,其实不过是一念之间,托塔天王法力虽然不弱,但离三仙就差了一大截。突见变故,心中一惊,猛见那血箭血雨打到,那势头竟然是前所未有地凌厉,躲闪已经是来不及。
幸好是征战多年,心神警觉,一个刹那,手上那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已经祭出,举在头顶。一片佛光,塔上现舍利,流光点点,宛如天花洒下,把周身都裹在其中。
人在光雨之中。托塔头顶,穿锁子金刚甲,上又有大威天龙符咒加持,隐隐见得金龙,这副形状,当真威风凛凛,如天神一般,哪里知道,这看似威风,其实不过是软豆腐,阁窗纸,一捅就破,血箭打来,比电还疾,佛光竟然抵挡不住,一穿而过,仿佛无遇阻碍,那胸前的铠甲,护心镜被上的金龙被血箭一射,化为点点流光。
托塔天王一声惨叫,被无数血箭打了两边通,身体向筛子一般,尽是孔洞,连那尊玲珑宝塔也光华黯淡。,天王一个脱将不住,掉将下来,竟然打到腿上,只听见喀嚓几声,腿骨都被打断了好几根,再也支持不住,肉身瘫痪下来,元神也从泥宫丸中跳出,眼看得血雨还未消散,依旧源源打来,顿时骇了个魂飞天外。
幸好这时候,那燃灯上古佛先行出手,念一句佛号,头上二十四诸天化为二十四定海珠连成一串,无色毫光闪耀,分开漫空血雨,那天王元神连同那玲珑宝塔一起护住,拉了出来,才免了神行俱灭的惨祸。
这三仙立志报仇,采乾雷阴煞尽炼些威力巨大的雷球,尤其是那尸解元神,连多年辛苦打磨的肉身都一同舍弃,威力之大,岂是那玲珑宝塔能够抵挡的,还好二十四定海珠都是先天法宝,燃灯法力又大,才解救了出来。
且不说天王元气大伤,肉身也毁,哪吒心里暗自高兴,却装模做样上前扶持,那三仙姑见燃灯卖弄定海珠,心里越发有气,只是好处。
再说那三菩萨,似乎早有准备,见三仙一动,就用手一指,顶上现了一亩田大小的庆云,云上现五盏金灯,金灯之上托了舍利,璎络垂将下来,宛如珠帘,法力也是玉虚一脉,只不过多了自己转世涅盘地本命舍利。
那观世音,文殊,普闲各持一朵千叶莲花,片片颜色不同,真有千种颜色,祥光亿万,连同顶上地庆云一起护住周身,气定神闲,无论多么猛烈的雷火,血箭,以及那三仙粉碎肉身绞乱空间成混沌所演的地水火风,也奈何不了分毫。
观世音菩萨道:“你们三人,怎就如此不知好歹,那是天地大劫,你们自是应劫之人,幸好我等大慈悲,救你们脱难,不至于上那封神台,哪里知道你们至今还是左道凶心不息,以德报怨,可想以后必要遭难"
文殊菩萨:“我们手上所持,乃是西方极乐教主,阿弥陀佛亲赐,有炼魔护身大法力。修说你等,就是法力再高十倍,也是动本菩萨不得。”
“速速退去,选一清净之地参玄悟妙,永不出世,说不定能免劫,否则那天地大劫一到,你等可就再也避不过去了。”
普闲菩萨微笑道,依旧盘膝轻轻坐了下来,挽了个手印,把千叶莲花托在中间,念动经文,神色安详,那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也坐下,任由三仙施为。
原来三菩萨自金光仙等人脱难以后,便到西天极乐之中,那阿弥陀佛摘了几朵千叶莲花与她们护身,有大法力,大愿力,金光仙三人却是奈何不得了,先前报仇,也无从找起,总不能跑到西方极乐世界中去寻,是以一见面就下狠手,要不然对方到了西天,就是那通天教主,也不好上门,何况是三仙?
那虬首仙听闻三菩萨言语。气得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个叛教忘典地畜生,还有脸说些不知廉耻地大话,今曰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取你狗命。”
说罢,三仙发雷,似那连珠,一波连上一波,齐齐在千叶莲花与庆云所化祥光之外爆开,又将元神运玄功变化。不惜消耗元气。又把那肉身精血聚集催动,那血箭发了又生,源源不绝,生生不息。比电还疾,只听得啪啪连响。宛如那雨打芭蕉,奈何那庆云璎络与千叶莲花相交,哪里冲得进去。
那阿弥陀佛慈悲,本想化解这一场恩怨,免得引发那天地大劫,再来封神,是以用大法力赐了护身莲花,又叫那几位道行深湛得佛陀王来化解。
谁知道虬首仙骂三菩萨乃叛教忘典地畜生。那燃灯古佛就有些面皮挂不住,燃灯本是元始天尊座下,玉虚门人,后破教而出,证了甚深般若菠萝蜜正果。成就燃灯上古佛,但终究也是叛教忘典,心中讨道:“这三仙,老大不知事,本等消气,无了力气,再行化解,看来却是不行,免得又骂出什么难听得话语。”
果然,那虬首仙,金光仙咬牙切齿,越骂越难听,一面不惜耗费元气,猛烈攻打,那三菩萨也面有忿色,只是尽力克制。
大抵是不证混元,无论多大法力,总被执念左右,就是燃灯,如来那么大得法力,也免不了被心劫蒙蔽,便又喧了一句佛号,随后道:“三仙根基甚深,是有机缘证那混元大道之人,何苦如此执着,一念即起,只怕曰后又要生出无量魔障,不得善终,又是何苦!”说罢,把那定海珠一连,化为五条珠带,佛光普照,宛如一只大手,向那片雷光血箭抓来,做上提之势,显然是要分开六人,再行劝解。
金鳌不空成就如来也面皮发红,他也是通天座下,如今成佛,也算是叛教忘典,越听越刺耳,但终究是师兄弟,一脉相承,只是羞怒,倒没有别的想法。
而如来面色不变,端坐莲台只是合掌道:“善哉!善哉!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云霄仙姑见燃灯再次拿定海珠卖弄,心中变忍不住,厉声喝道:“燃灯道人,你拿别人法宝卖弄神通,羞也不羞?”说罢,把混元金斗一晃,祭了上去,金光一闪,就要落定海珠。
旁边弥勒佛道:“此是劫前之事,三仙姑何必再提,徒增劫数?燃灯佛祖是为了解释怨隙,仙姑却是动了参念,未免不智!”
说罢,用手一指,头上九颗舍利发了千重##,万道佛光,托住那混元金斗,落不下来,同时手上又取了一褡包,正是东来至宝,又名人种袋,往上一抛,张开来,来收混元金斗。
那弥勒佛因为上次与周青打赌,被三仙姑阻拦,落了一场无用功,和周青双双都丢了面子,没有一个得到好处,是以心中不快,便一样生了执念,便想给云霄仙姑一个难看,何况自己师出有名。
这双方动手,都是互有甚深得因果,绝非一时哦然,心血来潮所致,可见任是法力通天,也脱不了天道变化,圣人算计,硬是要弄出事来,就连那如来那么大的法力,也无可奈何。
弥勒佛知道混元金斗厉害,半点的不敢怠慢,一面不惜耗费元气,用本命舍利托住,一面取自己地至宝,仗法力高深,要拿住金斗。
那本命舍利与金斗交换,佛光立刻被金斗削去不少,一个瞬间,就少了百年法力,还好那弥勒佛成道已久,能支持得住,而那云霄自上了封神榜,法力不进反退,早就不如当年,只觉得一股巨大地吸力吸住了金斗,自己连连催动,修说是落那定海珠,就是收回也困难,不由脸色微变。
周青见弥勒取了后天袋子,便不得不出手救美了,当下道:“东来佛祖何必欺负孤弱女子?未免叫道友们笑话。就是要解释怨隙,也不必动手,岂不知道,越忙越乱?这一动手,又添了许多因果,只怕来曰;来不得完事呢?何况你我也有一番因果还要了断,免得曰后越积越深,双双都遭大劫,那不就迟了?”
边说之间,提那竹杖一摇,上面东皇钟铃声一响,一片蒙蒙的星芒流转,后天袋子刚刚祭起,就被震得一晃,云霄仙姑乘机削了几削,就把那弥勒佛削去了千年法力,弥勒佛见周青插手,便知道收不了混元金斗,也不欲拉住金斗,耗费法力,便放了舍利,云霄连忙收了混元金斗。
这一打杈,燃灯上古佛已经用定海珠挡住了三妖仙地攻势,从中一分,生生破开,珠上祥光一照,血雨血箭,俱都消失,三仙被大法力推到一边,刚来冲上来,又吃祥光阻挡。
燃灯道人本来就法力精深,自得二十四颗定海珠,入了佛门,将其修成二十四诸天,法力越发广大,不然怎目能凌驾与诸佛之上?本来见云霄祭混元金斗,也是不怕。
云霄已经不是当年得云霄,他也不是当年地燃灯道人,以他如今的法力,自有应付之法,只是那弥勒佛出手,他也乐得旁观,为免再结过多地因果,曰后越积越深,不可了断。
三妖仙吃得燃灯道人阻挡,不能前进分毫,又见三菩萨坐定不动,更是看得眼睛滴出血来,这一报仇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失了肉身虽然无大碍,却也耗费了殳百年地功力,三菩萨又分毫未伤,更是三尸神暴跳,又要破口大骂。
且不说三仙未能把三菩萨怎么样,弥勒佛见周青架梁,以至于自己被削掉了千年法力,虽然不打紧,却也是失了手段。心中越发不快,面上依旧笑道:“上帝要与我了断因果,那自是好,只是……”
话未说完,周青头上云光之中得玄冥早就不耐,猛得窜出,徭身一变,依旧化为美女形状,只是双手白骨深深,张开来有簸箕大小,一把抓去,罩定弥勒佛:“哪里那么多废话!”
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帝江,后土,周青元神一同出来笑道:“自要了断,不说废话。”
弥勒佛慌忙把手一挥,周青七大化身连同元神都被收进掌中佛国去了,弥勒佛喧一句佛号,随即跌座莲台,再不言语。
周青早就闭目坐了莲台。手上竹杖铜钟都消失不见。
众人都知道两人在暗中斗法,了断因果,自不好插手。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花开见我
一片无边无际的娑罗树林,远处浮屠庙宇,白塔林立,佛音梵唱大做,真是个极乐佛国,掌中便有大千世界,西方佛陀显了大法力,虽未圆满,却也是甚深般若波罗密正果。
周青已经进入了弥勒佛的掌中佛国,看着那极远处的天边,一座神山,乃是须弥山,大不可量,山顶坐一尊佛陀,俯瞰下来,全身沐浴在佛光之中,直似笼罩了整个佛国,那娑罗林,庙宇浮屠之中,仿佛有无数丁甲天神,护法金刚朝那须弥山上佛陀顶礼膜拜。
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帝江,后土,玄冥,七大化身围成一圈,周青端坐中央,身上星光闪烁,仿佛一条条的星河围绕在四周,中间又夹杂白虹飘忽,高高立在天上,和极远天边须弥山上的佛陀对立,都看下放佛国,仿佛两个参天巨人在看一群蚂蚁。
“佛家神通,掌中自有须弥山,掌中自有大千寰宇,当真有莫大神通,东来佛祖有礼了,这次却是真个见识到了佛祖大法力,真是不可思议。但你我因果未了,除此今天,以后怕无机会了段,我明知不敌,也自无畏惧。”
对面那尊佛陀高如天地,巍峨耸立,佛光普照,不可侵犯,显出圣像,有十只手,胸前捏住不动根本印,其余六只持金刚轮,念珠,降魔叉,伏魔禅杖,紫金钵盂,七宝金幢,更有双手捏宝瓶印。
周青对这西天极乐大法力的佛陀不敢有半点怠慢,自己当年与之赌斗,遭了惨败。要不是仗着祖巫真身,贯通十二都天神煞。在吃得去霄三姐妹打杈。早被弥勒佛压在掌下,连徒弟都保全不住,饶是侥幸脱身,也受伤不浅。得玉帝之力才恢复,虽然过了几天,自己勤加修炼。一日千里。更有厉害法宝,也无必胜把握。只是当年吃了亏,一直瘪在心里,只有借此机会,才能结了这因果。斩掉执念。
所以,这一比拼,势在必行,周青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弥勒佛声音响遍了整个佛国:“哈哈,贫僧四大皆空,哪来因果?有因果的是上帝你,只不过出家人本慈悲为怀,上帝要借贫僧了段,贫僧自是乐得成全,只怕是上帝了段不成,越积越深,那可就沉沦到无边的阿鼻地狱中去了。”
周青笑道:“道有千条,皆通混元,阿鼻地狱亦有修罗之道,未尝也不大道,何来沉沦?我看倒是佛祖执着了。”
两人在黑风山时候就斗了语言,现在又斗一次,弥勒佛见周青已经不是昔下阿蒙,心中收了心思,正色道:“上帝不愧是应劫数而生,有那大法力,大智慧,大毅力,似那平常人苦修,没有上千数百个元会,根本无上帝这般大神通,就是贫僧,也才修了百中之一量劫,哪里有上帝这般容易。”
那元会乃是道家所说的一大劫,每逢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就是一元会,那玉帝曾经苦修,经历了一千七百五十个元会,亿年法力,神通广大。
劫数则是佛家所说的一量劫,乃是大千世界生灭轮回一次,却是五十六亿年,无量量劫乃四亿八千万量劫。佛家所说,就是普通僧人,一心苦修,皈依极乐,无量量劫后便可得大圆满,及是混元。
弥勒佛自洪荒开辟,就在西方修行,也未经历一量数,虽然不如那玉帝,也有千万年法力,被那混元金斗削去千年法力,却是九年一毛,根本不放在心上。
周青修行,区区不过百年,仗了十二祖巫噬亿万魂魄元神会转化盘古血脉,又得诸多灵药,大巫精气,日月星辰精华,法力暴涨,才比得上那些经历了诸多元会的佛陀。
“东来佛祖休要惑我心神,观遍三界众生,哪一个不是大劫中人,佛祖自是不例外,四大皆空,我看四大皆不空。”
周青不欲再和弥勒佛分说,玄冥早就按耐不住,一声怒吼,变了个法天相地的真身,就地一滚,把一片方圆百里的桫椤树林,庙宇,白塔踏成粉碎,那些八部天龙纷纷围绕上来,玄冥刚要拍下,整个桫椤树林,八部天龙却全部消失,就留下空荡荡的平地,一片荒芜,风沙漫天,那须弥山就耸立在沙漠的尽头。
“弥勒笑和尚,这就是了,不叫那些土鸡瓦狗来送死。”玄冥变化了人形,指须弥山上佛陀道。
共工道:“待我去撞垮那须弥山,看这和尚还弄什么悬珠。”说罢,依旧现了真身,大步大步朝须弥山走去,每一跨步,就有万里,但那须弥山任是何走,都到不了山前。
周青笑道:“佛祖何必弄这等神通!”刚说罢,那共工突然飞跑起来,哈哈大笑,双手一挽,平地起了滔天洪水,巨浪翻滚,奔涌咆哮,手上也多了两条大戟。
那后土半身没进了黄沙之中,转眼之间,无边无际的黄沙就成了一片土地,共工发水,祝融发火,蓐收一扬一片金山,直直镇压在西方,句芒则在土地上起了一棵棵参天古木,碧绿草地,一时之间,本来是荒芜的沙地,中间就突然变得有山有水,南方天空一团火焰与尽头的佛光争辉。
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在佛国中重新开辟了世界,五行运转,生生不息,在沙漠之中越扩越大,朝那须弥山包裹过去。
“上帝神通果然不小!”天地之间又响起了弥勒佛的声音:“上帝只要能来到须弥山前,贫僧自与你了结因果!”
周青身旁站了帝江,玄冥,立在土地遗央道:“东来佛祖废话的确多了一些,这掌中寰宇果是神妙,但也未必就是大千世界。佛祖也不是那盘古。”
弥勒佛不答。反唱道:“阿弥陀佛,花开见我,我见其人!”
说罢。一大片波罗花出现在尽头,层层开放,遍地金黄,越开越大。五行运转开辟的世界吃那金色波罗花阻住,前进不了分毫,尽头那的须弥山也隐藏在花中。不见一点。弥勒佛也无一点声息。
这掌中佛国,乃是西方极乐般若大神通,弥勒佛淫浸其中不知道多少个元会,比一般先天而生的法宝还要强了许多,而本身的法力,比那大阿修罗魔王都不想上下。只不过大阿修罗魔王有几件先天法宝,增加了许多法力,很是难以对付。
花不开,到不了须弥山,见不到佛陀,周青那是有败无胜。
周青心中有些惊讶:“上次虽然明知道这笑和尚没用全力,想不到法力深湛到这种程度,我如今法力大增,更参悟洪荒星空之奥妙,居然还是窥不透这掌中佛国的运转奥妙,西方阿弥陀佛,果然是法力无边,这佛法比我修习的道法高明了许多,似乎那三清也未传下这般厉害的法术。”
“不管怎样,要是连胖和尚的面都见不到,颜面何存?”
周青把竹杖往地下一插,取了东皇钟,连连摇动,口中也念念有词,每一次摇动,就是一股铺天盖地的狂飙吹过五行运转的世界,轰击到金色波罗花上,那金色波罗花被吹得微微动摇,绚金起伏,宛如波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壮丽景观。
见摧毁不了波罗花,周青知道,自己元神本体的法力是远远不及弥勒佛,就是借助东皇钟,更有那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运转五行,生生不息,也差了一些。
而那玄冥,帝江,肉搏的时候还有用,在佛国之中斗法,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除非全斩了十二魔神,一起分化出来,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贯通一气,周青自可对付弥勒佛,就是那大日如来,燃灯上古佛也是可一拼,至于释迦牟尼如来,周青一点都看不透,要亲自对上了才知道结果。
“幸好这弥勒佛无那顶级先天法宝镇压佛国,要是来个什么太极图,山河社稷图,盘古幡,九品莲台,那我就只有认倒霉了。就是二十四颗海珠,我也破不开这波罗花。”周青咬了咬牙,把东皇钟祭起,晃将一晃,就有百里大小,县在半空,宏大庄严。
周青一口气,宛如一条匹练,清亮如水,正是那头顶云光的颜色,乃是正宗的本命元气,这一股元气,里面蕴涵了周青足足苦修五百年的法力,一接触到钟,就化为朦胧清光,覆盖在钟上,那钟上急速旋转起来,那无形的狂飙比刚才也厉害了十倍。
远处的波罗花正和五行运转的世界搞衡,被狂飙一绞,哗啦破碎了一大块,化为点点流光,四散而去。
“虽然有玉帝卖好处给我,得天星精华,比一般修士快上千百来倍,但这么消耗,再高的法力,也经受不住,这次却是亏了,弥勒佛被削了千年法力,不要我消耗几倍,还真是因果啊!”周青连喷了四五口元气,那钟滴溜溜转成了陀螺,波罗花吃得几绞,散去无数,虽然有弥勒佛法力催动,依然生长起来,但生长的速度却比不上补扒毁的速度。
“帝江,玄冥与周青同体一人,本命元气转换,也不驳杂,自然可以催动东皇钟,也同时在背后喷了几口气,那钟猛烈旋转,咣铛在响,亿万条星河流转拉扯,仿佛化了成洪荒星空,又得几绞,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波罗花全部破去,五行运转的世界暴涨,一个瞬间,就到了须弥脚下。
绿树森林,金山,火海,洪水波涛,把须山团团裹在中央,整个须弥山好象耸立在大海之中的一座岛屿,完全被孤立了。
见弥勒佛在山顶盘坐,玄冥大怒,刚才失了她不少法力,见到这大胖笑和尚,哪里还有不怒的道理,把身体一摇,急速涨大,两手白骨嶙峋。形出鸟爪,飞身而上。就要抓弥勒面门。
“胖和尚,花开见我,我见其人,这可是你说的。现在花没了,你人也理当没有了。”帝江冷笑道。一个瞬间,就变化了真身,爪子已经抓到了弥勒佛后心。
弥勒把巨大的须弥山一拍。一片佛光照射而出。有檀香气息,帝江浑身好像被拉扯住,速度都减慢了许多,弥勒佛才堪堪用金刚轮,伏魔禅仗,接了帝江两爪子。
这时,玄冥也抓到了面前,两只足足有千倾大小的白骨爪子,每根骨指都宛如擎天大柱,一插过来,弥勒佛慌忙撤了不动根本印,和玄冥拼斗起来,斗了几个回合,猛一发力,一掌推出,把玄冥震出了老远。那玄冥连连怒喝,又扑将上来,皆被弥勒佛震退,弥勒佛大手连捞,想要抓住玄冥,奈何后帝江缠得紧,周青提竹杖来打,杖上现了蜈蚣,张牙舞爪,弥勒慌忙拿降魔叉抵住。
“这厮肉搏好像不行!”周青见弥勒佛慌忙抵挡,心中大喜,用竹杖猛劈,弥勒佛左右遮挡,好像甚忙。
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要定须弥山,掌中佛国,分不出身来,周青暗叫可惜,弥勒佛斗了一阵,也稳定了下来,十手挥动,拿那念珠,钵盂来捉周青。
周青见状,又放出了五头魔神,分别是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
又有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
又有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
又有奢比尸,人面兽身,两耳挂蛇。
又有弇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
这五头魔神虽然不是周青化身,但已经放出,凶残暴戾,也无智慧,一味乱打,什么都不顾,法力也不如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玄冥,帝江,经过多天修炼,但也不在那三大菩萨之下。
周青伙同这五大魔神,裹住弥勒,一同乱打,五魔神好久未吃血食,现在放出,眼睛都是通红,不要命地朝弥勒冲杀,才张口猛咬,弥勒佛才打飞这个,那个又上来,打飞了那个,这个刚好赶到。
周青只见中间,举杖不离弥勒佛头顶,身形也快,见弥勒佛打来,就既闪开,杖上蜈蚣吞吐不定,个个都有千丈长短,发出了滋滋嘎夏的声音。
弥勒佛打不到周青,玄冥,帝江,但那五头魔神却自是毫无章法,也不懂得闪避被弥佛用手抓住两个,连连挣扎,咬在胳膊上,死死不放,幸好弥勒佛金身强悍,那魔神吃不到精血,但却微微做痛。
弥勒佛皱皱眉头,一把辟开周,拿紫金盂猛击那魔神头顶,只打得火星四飞爆响震天,宛如那万花筒爆开,正月放出烟花,又似那电闪雷鸣,金蛇狂舞,凭空霹雳连响,整个须弥山都微微震动。
两魔神被弥勒佛打得吃痛,嗷嗷嚎叫起来,松开了嘴巴,被弥勒佛一手一个,猛地摔在须弥山脚下,撞了七晕八素,晃了晃脑袋,大声咆哮,又扑了上来。
弥勒佛没有办法,只有分开两只空手,猛地压下,那两头魔神刚刚飞到山腰,就见一片金光当头压下,接着就是轰然一声,被两只大手狠狠的按在须弥山一块大石头之上,弥勒佛两手也不敢放开,生怕这魔神脱身,又不要命的上来,打也难得打死,很是难办。
其余三头魔神依然照旧,猛咬弥勒佛。
弥勒佛又分出两只空手,来拿两魔神,还有一手持七宝金幢,来压另外一头魔神。
魔神身体又硬,不怕打击,咬住就不放口,弥勒佛要招架周青,玄冥,帝江,一不留神,被咬了好几口,他不是金刚不坏佛,法力虽然强,却不擅长肉搏,身体也不是万劫不磨,没有祖巫那般强悍,虽然不至于被咬伤,但民吃痛,不由得心里窝火。
弥勒佛部分法力被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拖住,佛国乃是他身体一部分,现在却使用不了那诸般大神通,全*肉搏,便有些吃力了。
七宝金幢正朝人面蛇身,全身赤红的烛九阴压下,另两手也堪看碰到了虎首人身,拿条黄蛇的良强和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的奢比尸,哪里知道,那三魔神突然诡异的一笑,急速闪身跳开。
弥勒佛一愣,打了许久,他知道这魔神只是一味硬撞,哪里奉躲闪,加上那帝江,周青,玄冥攻得急,其实被周青打一下也不要紧,只是弥勒佛不愿意丢了面皮。
哪里知道,这一愣三魔神又攻了上来,弥勒佛慌忙招架,却被周青描到破绽,祭起东皇钟,猛喷一口气,朝后心打来,弥勒佛连忙用手一指,须弥山上一块大檀金刚石飞起,挡在后面。
大檀金刚石哪里抵挡得住周青耗费了一千年法力催动的东皇钟,吃得一撞,击打得粉碎,一齐倒飞过来。
弥勒佛抵挡不住,被一钟正中后心,身形再也坐不稳,砰的一声,跌下了须弥山。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青牛 上
东皇钟乃是顶级的先天灵宝,混沌之中鸿均道人搁置在分玉石之上,后盘古开天,交与天帝东皇太一镇压洪荒天界,亿万上古妖族慑服,威力当真是可和盘古幡这等法器不分上下,周青又炼周天星斗大阵,参悟了不少玄妙,运用起来更能发挥不少威力,弥勒佛法力自是高深,但却无先天灵宝镇压,被五行运转锁住,分了不少法力,终于一时间失手,被周青一钟打下了须弥山。
且说是周青一击得手,便收了东皇钟,道声:“承让!”
连同玄冥,帝江,烛九阴,良强,奢比尸,天吴,龠兹一起落进五行世界去了,那共工,祝融,蓐收,句芒,后土一阵旋转,在掌中佛国运转五行开辟的世界迅速缩小,周青一摇动东皇钟,又喷一口元气,钟声疾响,巨大的世界连同自己都缩成了一个小点,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佛国之中,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须弥山耸立在空旷寂静的天地沙漠中。
弥勒佛虽然挨了一钟,却先是大檀金刚石挡了一下,身体又是佛陀显化,只是元气虚浮,受了点轻伤,略一运转,也自是无大碍,只是被周青打下须弥山,却是奇耻大辱,心中十分窝火,又要起身拼命,周青却耗费元气催动东皇钟出去了,不继续缠斗,弥勒佛再坐定须弥山,看不到人,也是无可奈何。
周青元神出得弥勒那掌中佛国,与自身肉身合一,功德圆满,头顶云光之中,十二尊位,俱座化身,云光大现,射出千重墨云翻滚,弥勒佛跌下须弥山的那一刻。周青一扫当日被弥勒佛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阴霾,斩却一尸,虽离那混元甚远,但无论是道行,法力都进了一大步,尤其是法力,十二尊化身都已成就。不再是糟糟懂懂的魔神。修炼自然是一日千里,在佛国之中消耗的那些法力,苦练得一年两年也就回来了。
弥勒佛终究是佛陀之尊,周青拼斗,略略占了便宜,了却当日因果就即收手,自不会过分相逼,否则又要生出许多因果。永不休止,更加麻烦。
“惭愧,惭愧,东来佛祖果然是神通广大,佛法无边,掌中寰宇。尽现西方极乐世界,小道不是仗了先天灵宝之利,休想脱身出来。世间没有斩不断的因果,今日得佛祖相助,颇有成就,异日如有成就,当是万分感激。”周青见弥勒佛坐定莲台,开了佛眼,连忙稽首道。
弥勒佛无可奈何。心中有火,也不好发作,只好道:“我佛慈悲,遍百千万亿世界,分是身形,渡尽阎浮众生,救拔一切业报,贫僧常念阿弥陀佛,自是效仿大愿力。”
说罢,闭目不语,周青知道对方吃了哑巴亏,乐得让他嘴上讨好两句,便不再说,各自默坐。
两人说话,声音都是平和,且十分细小,也未能引起过多人注意,只有镇元子,悟空道人,大日如来,燃灯上古佛,三霄姐妹,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寥寥数人看见,那大日如来,燃灯上古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自自合掌轻念“阿弥陀佛”,面上微笑,似是欢喜。
镇元子悟空两人亦是面色欢喜,不过却隐隐多了一层忧色,似喜似悲,转眼就面无表情,默坐不语,倒是那如,三霄姐妹至始至终都是面色不变。
其余各人,却是随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去就劝阻三妖仙,观音,普闲,文殊三大士默坐,念那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一声,甚是缓慢,手里拿一串念珠,千叶莲花就放在膝前,万事不管。
杨戬却是满腹心思,心中思忖:我那六妹甚是凄惨,家破人亡,连亲生骨肉都不能相见,天下哪里有这个道理?偏偏这色陈上帝,乃是与玉帝一个鼻出气,法力也高,不好用强,不如乘现在法华大会还要开上数十天,这勾陈上帝不在家中,我去把孩子偷出来。叫六妹去三十三天外火云宫求三皇圣人收留,就是玉帝,勾陈发怒,也不好去三皇圣人那里撒野。”
见那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劝阻住三仙,众人上去劝阻,拉拉扯扯,不可开交,便拔下一根头发,悄悄变成了自己模样,闭目端坐莲台,而自己却是变做一个小蜘蛛,隐住身形,悄悄爬了出去,那守护门的金刚力士,哪里发觉得了。
杨戬出了浮屠,才恢复原形,离了娑婆净土,化金光朝黑风山去了,这金光纵地法速度即快,但要重娑婆净土到黑风山,一路不停不歇,也要个两天一夜的工夫,杨戬见周青一时半会不得回转,心中也不急,暗暗计划,怎么才能把孩子偷到手。
“这勾陈倒是有几个法力高强的门人,但我还应付得了,不过不让其发现最好。”杨戬心想。
且不说杨戬去了黑风山,这边那金鳌不空成就如来终于劝住了三仙,送了三仙下浮屠,连同托塔天王,都去了净土之后的报身池中运转玄功,三年就可以恢复肉身,否则非要数百年的苦功不可。
如来合掌道:“因果都自了断,乃是大功果,众圣还是不得大意,须要辛苦修持,方有望脱劫。”
众人合掌道:“如来大法,说得既是。”
是罢,法华盛会大开,如来先谈玄妙,燃灯后讲,大日如来随后,从圣各示看法,宏音从浮屠顶上传出,净土之中的禅师,僧人比丘僧,比丘尼,修士仙人,都自聆听,也有的贪图净土之中灵药,采些回去炼丹。
红孩儿与魔女在一个小山坡之中,山坡上开满了金色的波罗花,两人躺在花中,仰望无尽苍穹。便见各色光华交织,但大多是绿色,金色,只有一团墨云,翻翻滚滚,别具一格,隐隐听见经文传了出来。这经文也是异常奇怪。有心聆听,便是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无民聆听,那就一点都听不到。
红孩儿听了一下,那魔女道:“尽是些旁门,无那精要,不听也罢。”红孩儿点了点头。摸了摸身后的波罗花,发现脉络分明,宛如黄金铸造,香气直泌心肺,头脑清明,入手却是十分柔软。仿佛那丝绸,人躺在上面,就好像漂浮在水上,也压不倒花,似乎是软中带硬,颇有一些神妙。
红孩儿心中一动,想摘一朵下来,送给魔女,便用手掐住小指头粗的金色杆茎。轻轻一提,那杆茎居然软绵绵不着力,似乎掐在一团牛筋龙皮上。
“我当年长居在西牛贺洲,听闻西天极乐,有波罗神花。一直没有机会看见,这下总算是见到了,果然有几分神奇。”红孩儿啧啧感叹道,手指上极其细微的火丝朝那杆茎儿一燎,金光一闪,当既折断,红孩儿取了拳头大小的波罗共,递给魔女。
魔女喜孜孜的拿在手里把玩,感觉到入手沉甸甸的,真就是黄金,但一摸偏偏又那么柔软,要不是香气浓郁,实在分不出是真花还是假花。
“波罗化,桫椤树乃是佛门圣物,得极乐佛光普照,沾染了无量法力,自身就有驱邪安神的妙用,如果将之炼成法宝,更是神妙,那阴曹地府的阴山之上,也有许多,都是地藏王种的,当年我阿修罗战士就吃了这花的大亏,还好后来冥河都主用大法力,搅起血海,淹没了阴山,才把花弄绝种。我本想摘一些来的,可也没有摘成。”
魔女对红孩儿笑道:“休看这花柔弱,其实韧着呢,要不是你用五昧神火去烧,就是飞剑都斩它为断,那桫椤木比花还要韧上十倍,难以采取,要不然,这娑婆净土中的花岂不要被那些修士摘光了?”
红孩儿一听,连忙又采了好几朵,藏了起来道:“我拿回去送给师兄姐夫,七位姐姐,师娘师妹师姐他们,他们肯定会喜欢。
看那红孩儿摘得欢,魔女笑了两笑道:“给那几个童子也带一些过去,他们未成仙道,正好修炼的时候定神。”
正说话之间,突然见得远出桫椤林中剑光一闪,魔女站起身来,远远望了几眼,皱皱眉头道:“哪里来的人在打斗?”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朝这边即飞过来,后面还跟了两三道晶亮的光华追赶,红孩儿刚刚抬起头来,就看见了剑光电射过来,其势很是凶猛又好象是慌不择路,后面晶芒显然是追赶。
红孩儿心中一动,把一口短剑飞出,晃将一晃,就有千重碧光,阻挡了来人,使得那人的剑光不能前进半步。
这一阻挠,后面几道晶芒就追上来,朝剑光绞去,红孩儿用手一指,碧油油的刀光一阵旋转,抵住后面几道晶芒,拼斗了几个回合,双方都现出身形来,前面的却上一个极其年轻的少女,只有十七八岁,端庄秀丽,穿一身纱,此时正用剑死死故住红孩儿的刀芒,很是吃力。
后面那几道晶芒却是两男一女,也都十分年轻,各自指挥自己的法宝和红孩儿的刀光拼斗,但哪里能够破得了刀芒,皆被裹住。
“吠,你是何人。”后面追赶的一男子见红孩儿年纪比他们还小,法宝却神奇,法力也高深,连忙大声发问。
红孩儿这口碧电刀乃是得处碱犀的宝库之中,三犀牛采大衍金精,用乙木精气,碧灵草汁淬火,辛苦炼了好几百年,搁置在宝库之中吸收地脉灵气,被红孩儿拿到之后,重炼了几天,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红孩儿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其中一男子道:“我乃天界三茅真君弟子,这小女贼刚刚偷去了我一枝桫椤木,你拦我去路,莫非是小女贼同党?”
红孩儿才见了被自己刀光圈住的女子,一脸倔强,银牙紧咬,倒是有几分风韵,只是没有魔女那般漂亮,手里正好拿一长三尺的桫椤树枝。听闻那男子言语,也就收了刀光道:“此地乃是娑婆净土,诸圣于浮屠上谈经,不是动刀兵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恩怨,我帮你们解释就是了。”
三茅真君乃是天界法力高深的仙人,红孩儿听闻已久。心中一动,便随后问道。
几人都收了法宝,那两男子突然注意到了红孩儿旁边的魔女,细细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连忙道:“这位仙子有理了。”
红孩儿见这两男子看魔女目不转睛,心中就有几分不快,却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那两男子哪里警觉。飞快的说了大意,连自己的姓名都报了出来:原来这两男子乃李炽,吴开龙,女的叫茅真真,都是三茅真君弟子,那三茅真群来听法华会。这三弟子也跟来了,想采点桫椤木回去炼宝,哪里知道,这桫椤木异常坚韧,费了好些力气,才削下一枝,却被前面的女子悄悄上来,一把抓走,这才追赶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魔女也看了看抢桫椤木的女子。也就是刚刚渡了天劫,元神还未化婴,那两男子直直盯着自己,非常讨厌,又见红孩儿不快。心里更是有些恼怒了,又不便发作,便想快快打发了这两个男子。
“这桫椤木也就稀松平常,你抢它怎的,我去给你重新摘一枝就是了。”魔女对这青沙女子道。
青纱女子一听,连忙问道:“真的吗?你能摘得下来?”
魔女见这女子一派天真,心中也有些喜欢,点头笑道:“我不骗你,快去还给人家。”
这一笑,却是把那李炽,吴开龙迷得神魂颠倒,腿软筋麻,那茅真真看见两师兄的丑相,心中也有不快。
青纱女子就把桫楞木朝三人丢了过去,猛点头叫道:“还给你们咯,可不要再追我了。”
茅真真一把接过,也不欲过多计较,拉了拉李炽,吴开龙道:“回去了。”
两人哪里肯走,又对魔女道:“还未请教仙子大名,哪里修行?”
魔女又见红孩儿不快活,又怕他误会,当下恨不得把这两人丢进海中去,冷冷哼了一声。话都懒得说,拉了红孩儿就走,那青纱女子赶紧跟了上去叫道:“你答应要削桫楞木给我的,可不要跑了!”
李炽,吴开龙两人见魔女要走,赶紧也跟了上去:“仙子还未告诉我芳名呢?”
红孩儿见两人实在是讨厌,手一挥,一道火焰烧了过去,两人连忙祭起法宝抵挡,哪里知道,这火焰却是五昧神火,依着宝光烧了进来,哗啦一蓬,把两人的头发眉毛,衣服全烧成了灰烬,浑身漆黑,但人却没有受伤。
红孩儿控火技巧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稍微出口气,并不想把两人怎么样,要是以前当妖王的时候,早就把两人心肝拿来下酒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赤身裸体,浑身漆黑,顿时大怒,一声大吼,猛扑过来,魔女用袖子一抖,一股狂飙飞出,把两人吹进了远处的桫楞林,撞在树上,摔了个七昏八素,那真真也自恼火,刚要喝骂,那魔女,红孩儿,青纱女子都消失不见,知道对方法力高深,自己也讨不了好,赶紧跑到桫椤林中,见两师兄的狼猾模样,不由笑了起来,骂道:“两位师兄,今天可是没有讨到好处吧,看以后还敢不敢上去追那些漂亮女仙。瞧那狼狈模样,我先走了,你们两个自己找衣服遮羞吧。”说罢,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