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香槟开了之后，陈敏昊让陈强提前点的海底捞外卖到了。
海底捞外卖员不仅带了食材和小料，还带了3个电磁炉和单锅。
几个有眼力劲的摄影师把大厅的椅子移走，桌子拼在一起。
所有人，不分职业，不分地位，不分临时工与正式员工，都是站着围绕在3个桌子旁吃火锅。
“哎呀，我刚下的肉怎么就没有了，你们给我留一块肉。”
“旁边那个锅比我们熟的太快了吧。”
“我靠，你不要捞我们锅里的肉啊。”
......
如果忽略抢肉的细节，大家的氛围非常融洽。
开始合作的前几天，摄影师、剪辑师还有化妆师拿不准陈敏昊的性格。
虽然看他起来彬彬有礼，但是谁知道是真的平易近人，还是装的啊？
不过几天接触下来，大家觉得陈敏昊真的一点都没有大明星的架子。
李卫捷决定今天就不安排任何工作了，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算是庆祝一下今天的开门红。
吃完火锅还有第二场，ktv。
陈敏昊知道去了ktv必须喝酒，他自己没有去，但是他把信用卡递给陈强，让大家玩的开心，今天他买单。
第二天开工的时候，陈敏昊注意到大家的精神看起来都有点萎靡不正，还有好几个人请假了。不少人看苏砚的眼神中充满了两个字--敬重。
由于陈敏昊的剪辑策略让《我和我的演唱会》在微博上保持较高的讨论度，所以李卫捷看陈敏昊格外顺眼。
中午李卫捷拉着陈敏昊一起吃饭。
“你们工作室那个叫苏砚的女生太牛了！”
李卫捷刚坐下，打开便当就抬起头对陈敏昊说道。
“怎么了？”陈敏昊不解地问道。
李卫捷笑着说到：“昨天他们去ktv喝酒，有一个摄影的小伙子对她有意思，想追她，本来想趁着这次ktv和她多说说话，结果她一个人把我们好几个摄影师小伙子喝趴了，还让一个山东的小伙子半夜去医院挂点滴。”
陈敏昊尴尬地笑了笑，打算岔开这个话题：“我对播放量没有什么概念，24小时内1748万大约是怎样的水平啊？我看到昨天大家都很开心。”
李卫捷点燃一支烟，说到：“其实说到播放量，必须要一个概念，就是真实的播放量和虚假的播放量。”
陈敏昊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高的播放量不一定是刷的，但是在商业利益的驱动下，造假的行为确实存在，甚至已经成为了行业的潜规则。
关于刷量，有一些是粉丝自发的有组织有规模的刷量，也有一些是投机取巧的制片方为了面子上好看花钱刷。
刷播放量成为了一条灰色产业链，明码标价，有一些视频平台50元就能刷1万播放量，一天能刷个上千万播放量。
这就跟很多电影票房造假一样，有的制片方急功近利，用虚假的数据堆积出浮华的假象，制造出综艺或电影很火爆的感觉。
因为在传统意义上来看，播放量高、票房高意味着观看人数多、爆款指数高，然后他们拿着假数据再去忽悠广告投资者，并且能为下一个项目集资提供便利。
但是这几年吃了很多亏的广告投资者也变得聪明了，练就了火眼金金，因此，刷播放量的意义也就变小了。
糊弄不了广告的投资者，也就只能忽悠一些粉丝了。
李卫捷看到陈敏昊点头后，继续说道：“1748万这个播放量不算特别高，但是前期单期播放量是这个数据的话，后期每期的真实播放量有可能可以突破5000万。”
“播放量5000万是什么水平？”陈敏昊说道。
李卫捷满面红光地笑着：“像你之前参与的《艺人练习生》、《美好的生活》有时候单集的播放量是能过亿的。单期播放量5000万的话，在今年网综中差不多是10-15名。这个播放量属于让芒果卫视气的跳脚的结果。”
陈敏昊问道：“如果单期播放量能过亿的综艺，他们的24小时播放量有多少呀？”
李卫捷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个不好说，企鹅视频现在就有一个单期播放过亿的苗子，《明日之星》。他和咱们同一天播出，听说24小时的播放量是在3780万。”
陈敏昊叹了一口气，说道：“比我们2倍还要多。”
陈敏昊本来以为恶人有恶报，口吐芬芳梁浩泽的节目会扑，但没想到竟然比《我和我的演唱会》高这么多。
李卫捷没有看到陈敏昊的失落，他忍不住兴奋说道：“毕竟《明日之星》已经做过2季了，而且这次节目的茄饼阵容很强，一些选手也有知名度。这个结果对《明日之星》来说是符合业内预期，但是《我和我的演唱会》的播放量是高于业内预期的，算得上成功了。
我给你偷偷透露一个消息，还没正式敲定，所以你先对外保密。是广告招商这一块的事情，之前来找我合作的都是小品牌，昨天播放量出来后，可口可乐、京东、拼多多都来找我合作了。”
陈敏昊看着一脸兴奋的李卫捷，心想：“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这就成功啦？”
陈敏昊决定自己先把话藏进心里，就算在一个制作组中，大家的诉求也是不一样的。
李卫捷希望通过这个节目站稳脚跟，而陈敏昊希望通过这个节目让自己离全球巨星的目标更进一步。
陈敏昊找李卫捷要来了详细的统计结果。
昨天之所以统计结果出的慢是因为统计的数据不仅仅包括播放量，还包括不同时间段的细节。
比如每个时间段有多少人继续观看，有多少人选择快进，有多少人选择退出。
对照着这些信息，陈敏昊结合弹幕，把《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一期重新看了一次。
陈敏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每当节目中出现争执，激烈讨论片段的时候，选择快进和选择退出的人数骤降，几乎没有。反而有不少人会返回来再多看几次。
陈敏昊不由感慨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这么多年的思想教育课都白上了吗？”
关掉视频的陈敏昊开始琢磨，怎么在接下来的几期中增加一些争执，激烈讨论的片段。
第478章 如何解决黄牛党
每周周一早晨10点是陈敏昊工作室周会的固定时间。
早晨9点的时候，摄影负责人张文韬已经让摄影师提前在会议室固定好了拍摄的设备。
由于工作室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演唱会，因此吴洪荣和司若研两人也参加了这次周会。
演唱会筹备的进展比预期好很多。
演唱会场地鸟巢在上周三就已经搞定，而司若研已经开始物色其他三个城市演唱会场地了。
音响器材、照明设备、安保人员这三个演唱会的硬性条件，吴洪荣和司若研两人也都已经搞定。
至于演唱会舞台的准备工作，预计可以在这周完成。
演唱会的软性条件，文化管理局的批文，目前也已经到手。
诸事顺利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陈敏昊工作室的核心成员以及吴洪荣和司若研两人的能力比较强，做事靠谱。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演唱会》这档综艺节目了。
《我和我的演唱会》目前没有到家喻户晓的地步，但是与演唱会相关从业人员都已经知道了。
当陈敏昊工作室的核心成员以及吴洪荣和司若研出去办事的时候，都有摄影师在身后跟拍。而其他人知道自己有可能上综艺节目后，都尽可能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就算再尖酸刻溥的人，在面对镜头的时，也都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
关于这点司若研的感触最深，有一些人在镜头前的表现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司若研回忆之前工作的场景，当初她租借租演唱会场地以还有申请演唱会批文的时候，吃了多少个闭门塞啊？
而现在“机”到成功，没有什么是一台摄影机搞不定的，如果真的有，那就再加一台摄影机。
现在困恼司若研的问题是合作方的戏太多了。
他们各种给自己强行加戏，这让司若研苦不堪言。
你签个字就能完事啦，你为什么要谈你的才艺呀？
你敲个印章就能搞定，你为什么谈你的理想啊？
司若研内心虽苦，但她该配合其他人演出的时候，她都咬紧牙关尽力配合表演。
司若研知道，等陈敏昊的演唱会结束之后，她和这些人在未来还有不少合作，而那时候不会有摄像机跟拍。
作为一个电影爱好者，司若研知道出演一个角色，就是要投入真情实感。
几场合作谈下来，司若研认为自己离奥斯卡的小金人不远了。
“张总，您说的太对了。大音希声，大象希形。听完您的话，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缺乏的是什么了！”
“李处，你的高尚情操太让人感动了。在现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里，竟然还能见到你这样的性情中人，无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王哥，我以前只听别人说你才华过人，今天看你对计划书的几条建议，我心悦诚服。”
司若研知道等节目播出之后，这些人肯定会问各种委婉地自己：“为什么没有我的镜头啊？”
事实的真相是司若研和陈敏昊已经和摄影负责人李冠华打过招呼了，这些镜头就不会剪辑进去了。
面对其他人的询问，司若研早已想好了应对措施，她已经在大脑中做了14次预备演练。
就算是影后，也要彩排呀。
“张总，我看了之后，没有看到您的镜头，我真的很生气。您那样振聋发聩的话，其他人竟然听不到，我觉得太可惜了。不过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剪辑这件事归企鹅视频的管呀！
“您问剪辑负责人是谁？哎呀，这个我真不能说。”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说出了他的名字，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剪辑负责人的确是最近在网上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李冠华。”
......
在周会上，几人沟通完演唱会筹办的进展后，开始讨论目前演唱会筹备最大的拦路虎----如果防止黄牛党。
陈敏昊的诉求非常明确清晰---他不打算要通过演唱会来大赚特赚。
陈敏昊是老板，他自己不愿意赚钱，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反对，因此，这次陈敏昊演唱会的门票价格会比较低。
但是票价低，并不意味粉丝就能享受到低价的福利。
在座的每个人闭着眼睛也都能想象到等陈敏昊每场演唱会都有一首新歌的消息公布后，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因此，他们也都能想象到陈敏昊的演唱会门票会何等的一票难就。
如果没有好的措施防止黄牛党兴风作浪的话，那么陈敏昊的让利，必然都会被黄牛党赚去了。
除了陈敏昊以外的每一个人，都依次讲了一些预防黄牛的想法。
每个人的观点总结起来的话，无外乎就是三点。
每个人购买的票数都是限量的，比如每个身份证号限2张。
发动粉丝力量，让粉丝集体抵制黄牛票，不买黄牛票。
通过技术的手段解决，用技术防止黄牛用电脑脚本刷票。
其实这三个办法，不少歌手在防止黄牛的时候，也都会用到。
这三个办法有用吗？有一点用。
但是这个三个办法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马克思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有10%的利润，有人就保证它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有人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有人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有人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有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因此，陈敏昊演唱会越火，陈敏昊越想让粉丝得到福利，那么黄牛的盈利的空间就越大，他们也就更加不择手段。
司若研最近一直被如果防止黄牛党这件事困扰。
这件事给她的启示是：虽然努力不一定能够做好一件事，但是起码在这个过程中，能理解到这太难了，而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当众人的目光投向没有发言的陈敏昊，陈敏昊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他几人并不期待陈敏昊真能想出什么办法。
毕竟这个问题无解，这不是凭借的一个人的聪明才知就能解决的。
第479章 重要且紧急的事情
关于如何解决黄牛党的问题，陈敏昊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我觉得如何预防黄牛党这是一个开放性的问题，咱们为什么不能把这个疑问设为一个开放的讨论话题，留给观众呢？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高手在民间。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可以等第二期播出之后，听一听网络上网友的意见和想法。”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w(Д)w
夭寿啦！
陈敏昊现在当甩手掌柜的范围已经不仅仅局限员工啦。
其他人震惊过后，就只剩下佩服了。
陈敏昊这个做法真的太赞了！
第一，网友说不定真的能提出一些好的办法。
第二，陈敏昊用这个问题把众多网友、粉丝与黄牛党拉了一个对立面，从实际上减少一些买黄牛票的人。
陈敏昊的粉丝小包子们在已知陈敏昊非常反感黄牛党的情况下，又有多少宇宙无敌真爱粉会买黄牛票呢？
第三，陈敏昊把这个问题抛出后，无疑又能为《我和我的演唱会》增加很多话题讨论度，简直就是热搜预定。
一箭三雕。
司若妍最佩服陈敏昊的地方就是他总能从一个问题的底层和根源上提出解决的办法。
她一直相信一句话：知道怎么做的人总能在生活中找到位置，而知道为什么这样做的人会成为生活的主宰。
她之前只是陈敏昊的歌迷，但现在司若妍感觉自己和陈敏昊接触的越多，她自己变成陈敏昊脑残粉的概率就越大。
她本来是一个对自己非常自信的人，但是当她认识陈敏昊之后，她就从开始怀疑自己的才能，逐渐到怀疑自己的智商，直到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陈敏昊和自己是同一种生物吗？他的脑子怎么就能天马行空地想出这么多好的办法呢？
而且他比我还年轻好几岁，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司若研感觉自己要到中年危机了。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她感觉自己在解决问题的能力上，这辈子都也追不上陈敏昊了。
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的事情，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绝望，这让她非常焦虑。用文学的修辞来说就是“她的灵魂承受着焦灼不安的痛苦”。
就在司若妍怀疑人生的时候，本周的周会结束了。
周一下午，陈敏昊按照列好的待办清单，他去做紧急且重要的任务了---排练舞蹈。
《我和我的演唱会》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机会。
对于编舞老师来说，他们能被观众看到，能被观众了解的机会太少了。
因此，吴洪荣为陈敏昊找编舞老师基本不用花费任何心思，因为有太多编舞老师打电话给吴洪荣，表示希望自己能获得这次机会。
毫不夸张的说，对于这些编舞老师而言，陈敏昊就是唐僧肉，谁都想吃一口。
吴洪荣从中为陈敏昊挑选了一些业务能力够硬、业界口碑不错的编舞老师，供陈敏昊选择。
陈敏昊听完吴洪荣对每个人介绍后，他决定先见一个叫胡千原的人。
胡千原实力不错，经验丰富，他有自己的舞蹈工作室。
吴洪荣约胡千原到工作室来见面，胡千原当即表示自己现在就有时间。
胡千原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他短发略有些凌乱，有淡淡的黑眼圈，说话很客气，让人感觉性格不错，不过他言语间带着一丝讨好。
但当他不说话的时候，陈敏昊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凌烈，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就在陈敏昊观察胡千原的时候，胡千原也在观察陈敏昊。
黑色的短发，长相英俊，整体看起来非常自信，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腰背挺直，似乎从进门开始就是这样坐着，从未改变---从这点来看，他觉得陈敏昊的意志力非常坚定，也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
而且他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睛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这是一个侵略性和进攻性都比较强的人。
两人见面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半小时。
与其说是见面，不如说是面试。
陈敏昊相信既然他通过了吴洪荣的筛选，那说明他在编舞的专业能力这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敏昊重点考察了他 trouble-shooting(解决问题)的能力。说白了，就是解决幺蛾子事情的能力。
几个问题回答下来，陈敏昊发现他问题解决和分析能力还不错，应对压力和复杂的情况也有一些经验。
他有一个舞蹈工作室，目前这个工作室发展的还不错，说明他管理能力还行。
最重要的是他有舞蹈工作室的话，伴舞的人选能从他的工作室解决很大一部分需求。
胡千原也许不是最优秀的编舞老师，但是陈敏昊判断他是最合适自己的编舞老师。
陈敏昊感觉与胡千原合作应该是件省心省力的事情，这非常符合自己甩手掌柜的规划。
陈敏昊心中拿定主意后并没有立马给胡千原反馈，而是把他送到大厦楼下，让他回去等通知。
陈敏昊送胡千原到大厦楼下的行为，让胡千原感觉受宠若惊。
但是对于结果，胡千原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胡千原回到家后，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的结果会如何，以至于他完全提不起任何干劲去做其他事情。
他知道现在是僧多粥少的处境，因此他本来以为陈敏昊会多见几个编舞老师才有反馈，他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吴洪荣的电话。
“下午陈敏昊和你聊的很开心，他觉得能能力不错，希望接下来咱们合作愉快。”
开心？....下午聊的很开心吗？我压力好大啊，腿都有点颤抖了，不过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胡千原内心已经开心到爆炸了，他默默给自己打气：上天给了每个人机会，你抓住了就是自己的锦鲤。
胡千原担心由于自己的情绪化，外放的喜悦，会被人看轻。他停顿片刻后，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那你们这边对我有什么要求呢？”
第480章 他信任你个屁！
胡千原没有开口问薪酬待遇，反而问了对自己的要求。
这看似不合理的反应，却是胡千原对吴洪荣的一次示好，他想让吴洪荣看到他对陈敏昊演唱会的热情。
胡千原听过不少业界关于陈敏昊的传闻，他宅心仁厚，对下属尤为厚道，是娱乐圈难得的好人。
因此，他非常笃定陈敏昊在待遇上不会亏待自己。
退一步来讲，就算在钱上的报酬不多，光凭参与到《我和我的演唱会》这个节目的机会作为报酬就足够啦。
胡千原担心的是自己达不到陈敏昊的要求，合作了两天后被退回。因此，他现在向吴洪荣示好，争取留个好印象。
在娱乐圈，编舞老师在开始合作后被退回的先例虽然很少，但并不是没有。
而且现在有《我和我的演唱会》这个火爆的综艺节目，能起到一个杠杆的作用----如果他被退回的事情一旦发生，那么他丢人的消息立马就能传遍全国，直接预订微博热搜。
吴洪荣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笑，心想陈敏昊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个小伙子果然上道：
“你能力不错，而且有一个工作室。陈敏昊希望你能把他演唱会编舞这一块的事情完全负起责任来。无论是编舞、还是伴舞人员的选拔和排练都能通过安排好。”
胡千原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想装淡定，想装宠辱不惊，但他现在真的崩不住啦。
“让我一个人负责这些事情吗？”胡千原大吃一惊，迟疑地问道：“这些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来管吗？”
一般来说，一场演唱会只有唯一一个编舞老师作为舞蹈负责人，统筹所有歌曲的编舞。但有时歌手比较强势的话，一个演唱会有几个编舞老师负责不同歌曲的编舞也是比较正常的情况。
胡千原本来已经做好当一个大头兵，负责几首歌曲，与其他编舞老师一起工作的打算了，但他万万没想到陈敏昊竟然这么信任他。
现在不仅只有他一个编舞老师，而且陈敏昊还把舞蹈这一块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他。
陈敏昊和他素未蒙面，但却这般信任他，这让胡千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吴洪荣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后，笑着反问道:
“你没有信心吗？”
胡千原担心吴洪荣误会，他赶忙开口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有信心，我有信心，我就是没想到陈老师这么信任我啊。”
吴洪荣没忍住扭过头，眺望远处的天空，心想：
他信任你个屁！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他给你打电话吗？他的想法是勇敢试错，如果不行的话，就让我换人。
你小子最好可以，要不然到时候还得我来做这个恶人。
吴洪荣用的是华为的手机，信号特别好，他自然能听出胡千原的哽咽声。
他看着天空，发现夕阳西下，而且西方的天空，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但云彩交叠之处隐隐有些发暗。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但是云彩黑成这样，晚上会下雨吧？
这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吗？多么聪明的一个小伙子呀，但是被陈敏昊卖了，还有替他数钱。
吴洪荣勉励了胡千原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他点燃一根烟，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看着眼前烟雾缭绕，看着墨色越来越重的云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之前陈敏昊说把他音乐相关的事情都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感动？
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吴洪荣深深吸了一口烟，尝试给自己信心：我当时一定不是这么没有出息的！
他熄灭烟头，给自己冲了一杯热茶，决定不在想这件事了。反正自己现在已经和陈敏昊是一伙的了，要哭也轮不到自己。
陈敏昊在编舞老师敲定后，他没有忘记自己在神梦经纪公司年会上的抽奖----让一个女生当自己的演唱会当伴舞。
做人还是要信守承诺的。
陈敏昊记得那个女生貌似是一个团队中的成员。
现在的状况和当时抽奖的状况完成不同----现在神梦经纪公司有一小半在自己口袋了。
之前拉练习生来自己的演唱会叫扶贫，而现在拉练习生到自己的演唱会叫投资。
毕竟如果这个练习生火了的话，自己也能获得不小的收益。
陈敏昊决定把这个女团都拉来自己的演唱会，而且定位肯定要比伴舞高一些。
陈敏昊直接打电话联系张简章。
“喂，张总，讲话方便吗？”
“方便的很，我刚要打电话恭喜你呢！《我和我的演唱会》昨天首播成绩不错，恭喜啊！”
听张简章的声音，似乎他特别开心。果然，陈敏昊还没开口，张简章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喜悦了。
“小陈，我还得谢谢你。由于《我和我的演唱会》市场反馈不错，所以你上次帮我牵桥搭线的新综艺也有进展啦。”
陈敏昊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直接开口。”
陈敏昊这句话不是一句空话，毕竟自己现在占神梦经纪公司不少股份。
张简章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与你客气的人。而且现在遇到一些小的事情，有时候我和一些人说你是神梦的大股东就迎刃而解啦。”
神梦的大股东？？？陈敏昊听到这几个字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他没有忘记今天的正题，开口说道：
“张总，你记得我年会抽奖吗？我抽了一个女生去演唱会。我记得她叫朱施诗，好像是一个组合的成员。我打算让这个组合来我的演唱会。”
张简章想了想说道：“朱施诗确是在一个组合，叫x少女。她们团队中有一个人走了，现在还有3个人，是公司接下来打算主推女团。这个组合的三个小姑娘潜力还不错，我计划让他们去了《明日之星》，现在已经通过海选，已经在准备登台的节目啦。”
陈敏昊立马懂了：“好的，那也挺好的。”
《明日之星》的时间和自己演唱会的时间冲突，所以去了《明日之星》就不能来参加自己演唱会了。
《明日之星》确是比自己的演唱会更适合这些新人出道。
张简章作为经纪公司的ceo，肯定是想着利益最大化，陈敏昊自然不会拦着。
如果x少女去《明日之星》火了的话，自己最后也能有不错的回报。毕竟自己也是神梦经纪公司的股东嘛！
就在张简章把x少女，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时候。
朱施诗在舞蹈室练舞，内心一直在等陈敏昊的电话。
第481章 又是一个周日
黄昏时分，沪海，神梦经纪公司大厦旁边的矮楼。
由于神梦经纪公司发展速度的比较快，之前的一栋楼已经不够用了，因此公司的房产在之前的楼旁边租下一栋矮楼。
一位少女在舞蹈室练舞的间隙，抬头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天空。
在高楼大厦的间隙中，天空泛着深红，然后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满眼猩红，深深的仿佛要坠下来。
等等大概要下雨了吧。
但对于朱施诗来说，下雨与她无关。她重新站回了练舞室的中间，播放音乐，开始跳舞。
由于这段音乐跳了太多次，以至于肌肉都已经有了记忆。
她的身体虽然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在跳动，但是心思已经飘到了远方。
陈敏昊的演唱要开始了吧？他怎么还不打电话叫我去当伴舞啊。
x少女中的舞蹈担当本来是万莹莹，在万莹莹离队后，朱施诗希望自己能顶上舞蹈担当的位置。
一个女团的舞蹈担当去给陈敏昊当伴舞的话，应该回被重视一点点吧。
出于这样的考虑，朱施诗铆足干劲，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x少女的经纪人张慧本来不看好朱施诗，她更看好韦玫。
韦玫是x少女的另外一个成员，她在加入x少女之前，跳了几年的体操，身体的柔韧性更好。
但朱施诗竟然就这样赶上来了，而且越跳越好。
朱施诗流下的汗水，其他人都看在眼里。
韦玫认为朱施诗都能去知乎回答一个问题了---一个人究竟可以多努力？
朱施诗在吃早饭前，会先一个人在舞蹈室练习2小时。
每天晚上组合练习10点结束后，她自己又在舞蹈室一个人多跳2小时舞。
一天多练4小时没什么，朱施诗可怕的是日复一日的坚持。
韦玫知道朱施诗努力的动力是什么？
她要给陈敏昊演唱会当伴舞。
毫不夸张地说，这几个月的时间，朱施诗几乎把全部的力气都花在为陈敏昊演唱会当伴舞这件事情上了。
可能是x少女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公司的冷藏，再加上一个队友由于家庭的阻力离开，这让三个女生的关系要比正常的女团好很多，团队的氛围相对融洽。
团队内虽有竞争，但是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韦玫自问自己拼不到朱施诗那个地步，所以对于她给陈敏昊当伴舞的机会是祝福，而不是嫉妒。
因此，当韦玫在食堂听到公司一个男团要给陈敏昊去当伴舞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跑回去告诉朱施诗。
“诗诗，我听说y少年要去给陈敏昊当伴舞了，陈敏昊到现在还没联系你，他该不会把你忘记了吧？”
朱施诗一边压腿，一边自信地说道：“陈老师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他应该很快就会联系我的。”
但是第二天下午，另外一位消息灵通的队友程韵涵急匆匆地跑来说：“经纪人慧姐为了让咱们在《明日之星》取得更好成绩，她不让你去陈敏昊的演唱会了。”
朱施诗一下子就慌了。
朱施诗虽然坚信陈敏昊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但拦不住有张慧这个拦路虎啊。
半年相处的时间，让朱施诗对张慧的感官不太好，立马对程韵涵的话信了半分。
朱施诗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而洪亮：“张姐真的是这样说的嘛？她太过分了吧。”
朱施诗拉住朱施诗的手，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先别激动啊，咱们再等两天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张姐。”朱施诗练舞的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跑找张慧的办公室。
朱施诗敲门后没有得到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张姐，我听说你不让我去陈老师的演唱会了，这是真的吗？”
张慧本来看她直接推门进来非常生气。
这两年的训练都白练习了吗？这么沉不住气！
但朱施诗急躁的样子把张慧吓了一跳。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朱施诗现在的样子，在她的记忆中朱施诗说话一直是一个慢声细语的小姑娘。
因此，张慧选择安抚，她感觉现在不是批评教育的时候，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这笔帐。
“来，诗诗你先坐。”张慧笑盈盈地说道，她起身去帮朱施诗倒了一杯水。
“你们现在不是要参加《明日之星》了嘛？这个时间与陈敏昊演唱会的时间冲突。陈敏昊的演唱会虽然很好，但是你去了就是当一个伴舞，是一个配角，甚至就是群众演员。而你去《明日之星》的话，你可能是主演。”
朱施诗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人，她很想帅气地说出---成年人不做选择，我都要。
但是她也知道时间上确实有冲突。
道理她也懂，但可能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为当陈敏昊演唱会的伴舞花了太多的时间和努力，以至于让她有了执念。
张慧看见朱施诗不说话后，内心得意一笑，决定趁热打铁：“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组合其他两个成员考虑啊。他们为了《明日之星》排练了多久了，你选择放弃的话，另外两个人怎么办啊？”
张慧咬住嘴唇，眼眶有些发红，不服气地问道：“但明明年会是我抽到的机会，为什么让y少年去啊？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中奖。”
张慧的表情有些怪异：“y少年觉得他们已经出道了，不想去给陈敏昊当伴舞，已经拒绝了这个机会。”
“什么？”朱施诗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猛地一拍桌子说道：“他们竟然不去？他们脑子坏了吗？卧槽。”
朱施诗发泄过后，也认识道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张慧一眼，发现张慧没有生气，还是笑盈盈的坐在那里，朱施诗心中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张姐有时候人也不错。
朱施诗小声问道：“如果《明日之星》与演唱会不冲突的话，那我们x少女能去嘛？既然是y少年能去的话，我们x少女也是一个组合也能去吧，而且感觉我们还更名正言顺呢！毕竟我年会中奖了。”
张慧坚定地摇了摇头。毕竟这是ceo的意思，臣妾也不能点头啊。
朱施诗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在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去陈敏昊的演唱会后，她感觉自己没了努力的动力，只想做一个咸鱼。
“哎，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不用去《明日之星》就好了。”
朱施诗默默祈祷，就像年会上期待自己中奖一样。
........
随后整整的五天，陈敏昊练习唱歌，去看编舞的进度，并且思考演唱会要唱什么新歌。
时间很快就到周日了，也就是《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播出的时间。
第482章 受伤的胳膊
在《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一期播出前，李卫捷曾担心题材太过于新鲜冷门，导致这档综艺节目无人问津。
但24小时1748万播放量的成绩，让李卫捷松了一口气。
现在快到第二期《我和我的演唱会》播出时间了，李卫捷开始担心第二期的播放量会不会比起第一期低。
李卫捷再次向剪辑负责人李冠华提出建议，在第二期的末尾留下一些悬念。
李冠华哭丧着脸，正打算修改，但陈敏昊委婉地否定了这个建议。
陈敏昊的理由是经常这样强行“留悬念”的话，势必会引起观众的反感。而且无论是“每场演唱会都会有一首新歌”，还是“如何预防黄牛党”，有这两个话题就足够保证网友的讨论热度了。
李冠华看陈敏昊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之情-----我终于不用45度仰望天空了。
李冠华看陈敏昊，就像看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
陈敏昊小小的举动，让他忘记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谁。
如果没有陈敏昊上次的“神来一笔”，李卫捷这次也不会提出“留悬念”建议。
不过现在李卫捷提出这样的想法时，李冠华就记住是陈敏昊救了自己。
李冠华的行为有点斯德哥尔摩效应的味道。
斯德哥尔摩效应，就是人们常说的人质情结，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一个典型的实例就是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
越是临近节目播出，李卫捷的压力就越大。在节目播出的这一天晚上，李卫捷压力大的扛不住了，他又想拉着陈敏昊去楼顶天台喝酒。
陈敏昊最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过当他看到李卫捷由于压力而浮肿的脸和日益稀疏的头发，他最终决定还是陪一陪这个压力山大的中年男子。
临近演唱会了，陈敏昊现在滴酒不沾。
楼顶天台的场景就是陈敏昊看李卫捷抽烟喝酒。
李卫捷自得其乐，没有半点尴尬。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他看见陈敏昊淡定地站在那里，他就对节目的播放量有了不少信心。
就在陈敏昊和李卫捷在楼顶吹风的时候，陈敏昊工作室的核心成员、吴洪荣还有司若妍对演唱会的舞台设计有一些争执，还在会议室里激烈的讨论着。
他们的讨论还没有结果，但《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播出时间到了。
之前每次两人一起看综艺节目，都是梁雅千催万喊，他的男朋友宋雅杰，才依依不舍的结束游戏，过来看。
但今天宋雅杰一反常态。
现在今天8点还没到，宋雅杰就提前退出了游戏，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因为他对《我和我的演唱会》也是翘首以待。
第二期没有继续吊观众的胃口，节目一开始就解开第一期留下的悬念。
【陈敏昊笑着看着吴洪荣说道：“我希望在每场演唱会，都能演唱一首新歌。
吴洪荣一脸震惊。】
宋雅杰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他突然感觉到胳膊上有一阵剧痛。
“你干嘛掐我啊？”宋雅杰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而他的女朋友梁雅就像san值掉光了一样，陷入了癫狂。
“啊啊啊啊，陈敏昊每场演唱会就有一首新歌，”
“所以你为什么掐我啊？”宋雅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问道，这双胳膊还要写代码呢。
梁雅一边傻笑，一边说道：“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你为什么不掐自己啊？”
“你傻呀，我掐自己有多疼！”
梁雅看到男朋友的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摸了摸男朋友的胳膊，贴心地说道：“其实掐你，你疼，我也会疼，我心疼。”
宋雅杰喜笑颜开，内心美滋滋的。
女人心，海底针。
上一秒还开心到癫狂的梁雅，下一秒表情就有点沮丧了。
“哎呀，不过这样以来的话，陈敏昊演唱会的票岂不是更难抢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花大价钱买黄牛票了。不过幸好，我从去年就开始攒钱了，哎，有点担心我的钱够不够坐着飞机每场都追了。”
宋雅杰伸手把女朋友搂到自己的怀里，而梁雅也小鸟依人的靠上去。
宋雅杰下定决心要给女朋友买到票，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宋雅杰交大计算机系本硕，毕业之后他没有选择去bat，反而选择了一家做计算机视觉的独角兽公司。
虽然他平时研究的是计算机视觉，但是对他一个acm金牌的人而言，写一个抢票软件的脚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
节目播出到45分28秒的时候，宋雅杰的胳膊又受到了一轮攻击。
“陈敏昊也太帅了吧！他竟然打算打击黄牛党。陈敏昊真的好宠粉啊，而且他这是用真金白银在宠粉，而不像一些流量小鲜肉，只是嘴上说说。”
宋雅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有几道红印的胳膊：“你是不是又想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我只是单纯地激动到不能自已。”
电视屏幕中陈敏昊工作室的核心成员还有吴洪荣以及司若妍，都把自己关于黄牛党的想法说完了。
梁雅看着弹幕一下子变得有些沮丧了：“我觉得弹幕上的人，说话难听，但是有点道理。打击黄牛太难了，刚才他们讨论的措施，其实很多人也都在用，但是能起到作用的太少了。”
宋雅杰顺势拍陈敏昊马屁：“这不是陈敏昊还没开口吗？他肯定有什么好的办法。”
宋雅杰再次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的胳膊又多了几个红印。
梁雅不满地说道：“哼，你就是故意为难我家陈敏昊，想看他下不来台，黄牛党太难了，接近无解。”
宋雅杰想哭，这太难了！这真的太tm难了！
不是黄牛党问题难，而是迎合女朋友的兴趣爱好太难了，比《高等数学》、《操作系统》、《模式识别》都难！
节目播出到51分37秒，电视屏幕中的陈敏昊把如何解决黄牛党这个问题，设为一个开放讨论的话题，抛给了粉丝。
梁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家陈敏昊真的就是太宠粉了。”
宋雅杰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女朋友的脑回路，而且他的san值也开始掉了：“他怎么就又宠粉了？”
梁雅从男友怀里坐起来，抬头挺胸，表情庄严肃穆。看起来不像是在评价一档综艺节目中的男明星，反而像是在参加米国总统竞选发言。
“真正的宠不是当作宠物照顾，而是信任。你这样想，我家陈敏昊把这么难的问题留给我们粉丝，还相信我们能解决，这难道不是宠粉吗？信任是最难的。”
宋雅杰面对女朋友的神奇言论，贯彻了以往的方针政策：不反驳，不追问，不评价。
但是他看到女朋友心情特别好，赶忙小声提出自己的诉求：“以后能不能不要总说‘我家陈敏昊’、‘我家陈敏昊’，我都有点吃醋了。”
第483章 #感恩康姐#
“不是我家陈敏昊，难道是你家陈敏昊啊？”梁雅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宋雅杰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人之前，区分的那么清楚，你不觉得有点生份吗？”
“但是也不能说咱家陈敏昊啊？”梁雅有些犹豫。
听到“咱家”两个字，宋雅杰喉咙鼓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燥的厉害。
梁雅是说我和她是一家人吗？嘿嘿嘿。
“为什么不能啊？咱家多好听啊？”
梁雅直接开口：“你又不是陈敏昊的粉丝！”
宋雅杰面色坚定道：“是，我是陈敏昊的粉丝！”
这仿佛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心，宋雅杰又补充道：“我是陈敏昊的脑残粉！”
他神情坚定，眼含执着。
梁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你是陈敏昊的粉丝的话，那你就要当起陈敏昊粉丝的责任。”
宋雅杰愣了一下，问道：“啥责任？”
梁雅脸色一变，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认真道：“陈敏昊的粉丝群体中男性程序员比较少，你就从技术的角度来帮陈敏昊出谋划策，想想怎么防止黄牛票吧。”
宋雅杰小声嘀咕道：“我能从技术的角度想到怎么刷票。”
梁雅：？？？
宋雅杰胳膊上又新增了两道伤痕，不过他还是非常耐心地给女朋友讲解，用技术防止刷票的难度在哪里。
“其实限制刷票，从技术的角度来看，无非就是2种办法，一种是ip限制，通过获得访问用户的ip地址，来限制每个地址可以购票的数量。第二，cookies 验证，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验证码。”
梁雅满头雾水，但还是点头点头。
宋雅杰继续说道：“但对于一个懂技术的而言，这两个限制并不难。而且就算我们把ip限制以及cookies 验证做到了极致，但是也敌不过黄牛人海战术啊。黄牛党不用机器刷，用活生生的人来刷票，系统是识别不了这些人的真实意图的。”
梁雅想了想，问道：“但是你不是做人工智能的吗？能用机器学习的办法识别吗？”
宋雅杰略有感慨道：“如果有一条人工智能的时代真的来了，也许能识别是一个人的真实意图，但是我们现在还处于人工智能的人工阶段。”
梁雅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就没办法解决了吗？”
宋雅杰本来想说没有的，但是她注意到女朋友失望的眼神，他画风一转：“我大学舍友高斌在蚂蚁做安全策略，他他可能比我更擅长这个领域吧，我问问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吧。”
梁雅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满脸喜色地问道：“能不能今天就打啊？”
宋雅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十点，而高斌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在晚上十二点之前睡过觉。他就点了点头，直接打给了高斌。
高斌在蚂蚁的安全策略的主要工作内容是用分类、聚类模型做策略，识别刷单，识别真实购买以及反诈骗的。
高斌听到宋雅杰的描述后，也对防黄牛的策略也非常有兴趣。高斌觉得电话里说不清，他直接打车过来了。
三人从晚上10点，讨论到早晨6点，终于得出了一些可行的方法。
高斌、宋雅杰设了一个上午十点的闹钟后，就去睡觉了。
而梁雅一夜没睡，但是她一点都不困。她打开知乎，本来想先提问，再回答。但是她发现知乎上已经有人提问了：
“陈敏昊在《我和我的演唱会》中提到了要防止黄牛党，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她把三人的结论认真写上去，然后请了一天病假，洗了一个澡，补觉去了。
......
清晨的阳光照在窗台上，为阳台镀上一层温暖的味道，天高云淡，恬静温馨。
坐在餐桌前的陈敏昊左手拿着一个白菜猪肉馅的包子，右手用手机刷微博。
如果说《我和我的演唱会》的第一期在微博上引发热议的话，那么《我和我的演唱会》的第二期点燃了微博。
“陈敏昊新歌”、“陈敏昊黄牛党”以及“感恩康姐”并肩齐上热搜。
“我和我的演唱会”、“吴洪荣表情”、“苏砚白眼”、“陈敏昊演唱会”纷纷成为了热门话题。
这其中不乏陈敏昊的粉丝带节奏。
但归根到底，还是《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内容好。
在拍摄第一期时，大家面对镜头有些羞涩，做事一板一眼。
但是到了第二期，每个人在镜头前放开了。
苏砚的御姐风以及她豪爽不做作的白眼，受到了不少的追捧。
有人做出统计，她在2期中就翻了7次白眼。
她翻白眼的片段被做人做成了表情包，一下子就火了。
而康回一个眼神就让人闭嘴的超能力，在第一期就成功引起了网友的注意力。
陈敏昊的粉丝是粉丝届的福尔摩斯，在第二期播出后，有一位网友黑猫警长写了2000字关于康回的小论文--《华夏最负责的经纪人》。
这位网友黑猫警长是陈敏昊很早的粉丝，她最初对陈敏昊经纪公司神梦经纪公司和康回都很大的偏见。
但陈敏昊自己开工作室后，康回依然是陈敏昊的经纪人，而且是工作室的总经理。
这位网友黑猫警长就猜测康回和陈敏昊搭档的应该不错。
《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一期和第二期加加起来一共有40分钟的镜头有康回的片段，这位网友黑猫警长用0.5倍速来回播放3次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康回对陈敏昊超级认真负责，而且她还是一个宝藏女孩。”
为了证明这一结论，这位网友黑猫警长用了21张截图和2000字的汉字作为论据。
文章有理有据，不仅有《我和我的演唱会》的内容，还有之前事情的猜测。整体而言，文章的信服度很高。
陈敏昊的粉丝们，纷纷留言。
【豆浆小笼包：#感恩康姐#感恩大大，看了这个小论文之后我才知道她为陈敏昊做了那么多！我家陈敏昊真的太幸运了，才能有她这样的经纪人。】
【梦回大唐：#感恩康姐#我从《艺人练习生》就开始喜欢陈敏昊了，从这几年陈敏昊几乎没什么负面新闻就能看知道他的经纪人超级厉害的！】
【专业包子ella：#感恩康姐#，妈耶，感觉康姐就是幕后英雄！】
康回早晨起来也刷微博了。
康回作为一个精致利己的理想主义者，她觉得自己要比绝大多数人幸运。
很多人一生碌碌无为，没有目标，随波逐流，而她自己有目标，而且目标在被一点点的实现----作为经纪人，带出一个全球巨星。
任何理想的实现，都是有代价的。为陈敏昊背锅只是康回付出的代价之一。
康回一点都不后悔，她甚至觉得自己工作所受那一点点委屈，与回报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陈敏昊在钱上比较大方，无论是对自己、苏砚还是小霜都给予了超越预期的工作室股份。
这些股份不用说十年后，就算在现在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
因此，康回背锅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
但现在看着陈敏昊粉丝感恩，她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收不住了。
这让她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不，她已经收不住了。
“这个黑猫警长，太讨厌了。”
康回笑骂，伸手擦去屏幕上的眼泪。
第484章 呵，女人。
陈敏昊周一上午10点-12点有英语课，但是他给英语老师刘悦发了微信请假。
英语老师刘悦对陈敏昊的英语能力非常了解，在她看来，陈敏昊来上课就是在给自己面子，因此她非常爽快同意陈敏昊请假，直接回复道：
【好的。】
“叮咚”
就在陈敏昊手机锁屏，刚准备出门的时候，英语老师刘悦又发来一条微信。
【小陈，我看你在综艺里说，你每场演唱会都有新歌，然后你之前在推特上说过，你会再写英文歌曲。我一个朋友想问一下，京都演唱会的新歌会是英文歌吗？】
老师是自己学生歌迷这种设定太奇怪了。
而且这个学生还是一名表演系的学生，这个设定就更奇怪了。
因此，英语老师刘悦熟练地使出了一招“无中生友”----我的一个朋友/同学/亲戚/表哥/表妹其实都是我本人。
陈敏昊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回复微信：
【抱歉，刘老师，我的经纪人要求我严格保密。哭泣.jpg】
锅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英语老师刘悦一开始有些失落，但是她想到了今天早晨刷到的微博，笑着回复道：
【你的经纪人康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这是为了你好，你要听话～】
陈敏昊感觉康回在诸多网友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成功洗白，上岸了。
陈敏昊得意地一笑，带上墨镜和口罩，哼着欢快的歌，小跑着去工作室。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陈敏昊今天请假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就是想早点到公司看康回的表情。
他想看到康回激动，开心、兴奋的表情。
他一小时等不了，一分钟等不了，一秒钟也等不了。
陈敏昊到了工作室之后，觉得今天的剧本不对啊！
为什么康回一脸冷若冰霜？就像是别人欠了她800万，结果跑路了。
整个人的气场就像在说：“别来烦老娘。”
陈敏昊眼神开始呆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应该不是微博上网友的感谢生气吧！”陈敏昊有些不太确定的安慰了自己一句：“说不定有其他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陈敏昊感觉自己脑子抽了，竟然希望听到一些坏消息。
当他委婉地问了一圈，发现今天只有好消息后，陈敏昊也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想哭。
他来的路上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沮丧。
在一旁的吴小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把陈敏昊拉进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讨论室。
一进讨论室，吴小霜就开口抱怨：“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康姐她从早晨到了办公室就一脸不开心，她还不让大家讨论微博上粉丝感谢她的事。”
完蛋了！康回不让大家讨论微博上感谢她的事，果然就是这件事触了她的霉头。
“我也不知道啊。”陈敏昊满头雾水，内心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说不定她内心透着乐呢！”
“内心偷着乐？”吴小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康姐就在大厅，你现在就去告诉她，这是你送她的生日礼物啊。”
陈敏昊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他干笑两声，看向窗外：“今天的天真蓝啊。”
吴小霜低声询问道：“那你有给康姐准备其他生日礼物吗？”
“没有。”陈敏昊有些唏嘘道：“我是真的想不通啊！康姐她怎么就不开心呢？我本来以为微博上粉丝的称赞就是给她最好的生日礼物。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你有准备礼物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吴小霜眉心微微跳动，说道：“这不是听你的嘛？你说咱们给康姐洗白，这就是咱们给她最好的生日礼物。就冲康姐今天的表情，如果康姐知道了我就是黑猫警长，我觉得康姐明年的生日变成咱们的忌日。”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康姐知道。”
两人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算康回不算万分惊喜，但是也不是一来办公室就冷若冰霜吧？
吴小霜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等等买礼物的时候，顺便帮我挑一个吧。”
陈敏昊觉得挑一个礼物都觉得头大，挑两个的话，估计脑袋要炸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礼物你自己选才有心意嘛！”
吴小霜咬着下嘴唇，说道：“刚才我看到你的粉丝在微博上有内部吵架的苗头，我得处理这件事，没有时间。”
陈敏昊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才不相信我的粉丝会内部吵架呢。”
吴小霜掏出手机，打开微博，递给陈敏昊，咬牙切齿说道：“你自己看微博。”
吴小霜打开的是“陈敏昊新歌”的微博话题广场。
【幸福包子的微博：#陈敏昊新歌#每场演唱会都有一首新歌？！我不是在做梦，我太开心了，比过年还要开心。】
【我就是锦鲤：#陈敏昊新歌#陈敏昊居然每场演唱会都有一首新歌，也就是接下来4首新歌可以听啦！激动到哭哭。】
【一颗仙女包：#陈敏昊新歌#等演唱会结束后，你再写四首歌，就可以出一张专辑了，安排~必须安排啊！】
【爱吃猪肉的小包子：#陈敏昊新歌#我感觉我这两个月都没有什么心思好好上课了。】
陈敏昊抬起头说道：“完全没有吵架的啊！”
吴小霜说道：“你继续往下刷。”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确是有一部分粉丝对于陈敏昊第一场演唱会唱什么歌，产生了一点点争执。
有一个叫“垦丁小机车”的网友发了一条微博。
【今年3月份陈敏昊在推特上说过会写英文歌曲~所以在鸟巢的演唱会的新歌是英文歌吧。《see you agian》循环了太多次了，我需要一首陈敏昊新的英文歌曲。】
立马就有网友反驳。
【我不是杠精：陈敏昊确是发推特了，但是在鸟巢，唱英文歌曲不合适吧。期待陈敏昊的华夏风歌曲。】
然后不断有网友加入这个修罗场。
“老佛爷，大清已经亡了。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思想这么保守，认为鸟巢不能唱英文歌。”
“陈敏昊说他会写英文歌，但是他没说接下来写的第一首就是英文歌曲吧，我觉得博主有点过度解读了。”
“英文歌可以帮陈敏昊走出国门，陈敏昊应该唱英文歌。”
“陈敏昊已经走出国门了，他唱华夏风的歌曲可以传播中华传统文化。他应该唱华夏风的歌曲~”
......
陈敏昊脸有些发红，说道：“那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吴小霜笑了笑说道：“交给我吧，20分钟解决问题。”
陈敏昊二十分钟后，再次打开手机，看到红蓝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和共识。
但是，他惊呆了！
陈敏昊非常相信吴小霜的能力，他本来以为吴小霜要带的节奏是：陈敏昊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我都喜欢，我都支持。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节奏是：
“最好的办法就是陈敏昊唱两首，一首中文歌，一首英文歌，”
？？？
而且#陈敏昊唱两首#竟然还上了微博的热门话题。
这肯定是吴小霜带的节奏，而且这绝对是她对自己不帮她给康回挑礼物的打击报复。
呵，女人。
第485章 猪队友
陈敏昊的绝大部分粉丝都非常佛系。他们认为有陈敏昊的新歌听就很棒了。至于其他的，他们不会奢望，也不敢奢望。
因此，陈敏昊在鸟巢唱的是中文歌曲，还是英文歌曲，他们完全不在乎。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算好猫。
不管中文歌还是英文歌，只要是陈敏昊唱的，都算好歌。
吴小霜的“报复”非常有分寸，让#陈敏昊唱两首#止步于热门话题，过了一会这个修罗场就烟消云散了。
陈敏昊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和吴小霜计较，只能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这个女人惹不起。
由于两人精心为康回准备的生日礼物---陈敏昊粉丝的真诚感谢，已经彻底泡汤，泡到它姥姥都不认识它了。
两人只能一起出去重新给康回买生日礼物。吴小霜开车，而陈敏昊坐在副驾驶上。
吴小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开口问道：“你打算给康姐买什么礼物啊？”
陈敏昊一本正经地说道：“买包。包治百病。”
“但是康姐的包已经很多了。”吴小霜鼓了鼓腮帮，说道：“算了，我也不敢再剑走偏锋了，我也就老老实实给康姐买个包吧。”
汽车发动后，吴小霜忍不住抱怨道：“你说康姐怎么就不开心呢？她还不让大家讨论这件事。虽然我带了一点点节奏，但是你粉丝对她的感谢那么真情实感，都快把我看哭了。”
陈敏昊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呢？不过咱们两人以后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吧！别在提这件事了。就把黑猫警长是真网友吧。”
吴小霜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谁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康姐问起来咱们就一口咬定黑猫警长是真网友。”
两人互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坚定的眼神。
要不是吴小霜现在再开车，两人就要击掌为盟了。
汽车缓缓开出了地下停车库，吴小霜扭头询问：“最近你在微博上话题度很高，我担心有人带节奏，所以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要不咱们就去最近的购物中心吧？”
“好的。早去早回。”陈敏昊不解地问道：“不过最近会有什么人带节奏啊？我最近这么安分守己。”
“讨厌你的人呗。”吴小霜轻笑着说道：“我今天听说有几个歌手打算要发专辑，但听说你要在演唱会上发新歌后偷偷改了时间。昨天有个歌手刚公布了新专辑时间，他的时间和你演唱会时间撞车，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陈敏昊笑了笑：“你逗我的吧，哪儿有这么夸张啊。”
吴小霜冷哼了一句：“你忘记了吗？《离别》这张专辑推出后，企鹅，猪场云音乐的热歌榜上前10你就占了5个。在歌手眼中你就是大魔王。”
吴小霜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肯定有很多歌手期待你的歌扑街呢。”
陈敏昊点了点头：“其实我很能理解，要是有一个歌手他长得帅，又有才华，唱歌还好听，我也巴不得他倒霉。”
“我艹，报警了！”吴小霜看着陈敏昊说道：“求求你做个人吧，如果自恋有罪的话，你要被判无期徒刑。”
陈敏昊手指轻巧着车窗玻璃，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笑着说道：“无期徒刑算什么，如果帅是一种罪的话，我觉得我被要判死刑。”
吴小霜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下个路口把你放下，你自己走着去吧，我受不了。”
陈敏昊笑了笑没有说话。
吴小霜刚才的话自然是开玩笑，她继续开口说道：“对了，我前两天和康姐说我打算招一个懂欧美粉丝运营的人，主要做推特的运营。康姐同意了。”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行，招吧。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
吴小霜问道：“你这边有什么要求吗？”
陈敏昊说道：“就是不能比你们几个差吧，”
吴小霜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很差吗？你什么意思？”
陈敏昊开口解释道：“你们当然很棒了。我不打算把工作室弄的很大，所以要走精英化的路线。招聘的新人的能力，肯定不能比老员工差，否则工作室整体战斗力就会变的越来越水了。”
“要求能力不比我们差啊。”吴小霜叹了一口气，说道：“完了，那招不到新人了，毕竟像我们战斗力这么强的全球屈指可数。”
陈敏昊诧异地看向吴小霜，自恋这个病它传染吗？
吴小霜脸皮比较薄，被陈敏昊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们可以考虑从欧美活跃的粉丝中找一个，其实你的粉丝中厉害的人特别多。”
“粉丝？”陈敏昊问道。
吴小霜解释道：“你的粉丝真实是藏龙卧虎。就拿这几天关于预防黄牛党的讨论来说。我潜伏在你的粉丝群，她们有搞技术的，从技术角度想办法。有律师，从法律角度想办法。有大学心理学教授，从人性角度出发。”
“太好了！”陈敏昊兴奋地说道：“我就说嘛，高手在民间！”
不到10分钟，吴小霜就开到了最近的商圈。
陈敏昊下车后带上了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而吴小霜也带上了墨镜和口罩。
《我和我的演唱会》火爆，昨天吴小霜逛超市的时候，被网友认出来了。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今天她带上了墨镜和口罩。
两人带着口罩、墨镜、鸭舌帽进入专柜的时候，把专柜的柜姐都吓了一跳。
不过一位资深的柜姐，非常眼尖，她看到两人身上的服装都是新款的大牌，果断非常热情地上前招待。
有钱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没钱的时候，只能“随薪所欲”。但是有钱的话，陈敏昊和吴小霜挑好了包，都没有问价格，直接打包买单。
资深的柜姐笑得鱼尾纹，还有法令纹都出来了。
不过她本来以为这两个奇怪的人是情侣，但当她看到两张卡，分开买单后，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但是管这些做什么，只要来自己这里消费就是上帝。
虽然今天晚上会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晚上的人很多，会包括制作组的成员，所以两人决定把礼物提前送给康回。
两人进入康回办公室后，康回黑着脸接下礼物，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康姐，生日快乐。”
康回冷哼一声：“那我给你们一点提示，微博。”
吴小霜立马抢答，指着陈敏昊说道：“康姐，都是陈敏昊让我干的。”
陈敏昊：？？？
我不是不能接受你卖队友，但是你这卖的也太快了吧！这还没上刑呢？怎么就招了啊！
陈敏昊老实地问道：“康姐你是发现的？”
康回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淡淡一笑：“保密。”
陈敏昊眉心微微跳动，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根本不确定是不是？你刚才就是诈我们的对不对？”
康回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肯定是这样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陈敏昊嫌弃地看了一眼吴小霜，猪队友。
吴小霜看向窗外的蓝天，心想：“现实真的太可怕了，我还是适合微博上和沙雕网友们聊天吧。”
陈敏昊想了想，有问道：“但康姐你为什么要生气啊？有人夸你难道不好吗？”
第486章 太年轻，太天真！
“我先给你们两人倒杯水。”得到确定的消息，黑猫警长就是吴小霜这个笨蛋后，康回的态度比之前柔和了一些。
一直正襟危坐的陈敏昊和吴小霜两人都点了点头，乖巧地接过水杯。
“人只要做了一件事，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康回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夸奖我、感恩我的风暴来的太快，我能看出端倪，那么其他人也能看出端倪。”
陈敏昊和吴小霜一脸受教，两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吴小霜垂下眼睛，而陈敏昊端起玻璃杯喝水。
康回没有继续指责和批评，一脸平淡的说道：“我之前经纪公司的一个老姐妹今天早晨特意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在为自己洗白？”
陈敏昊刚喝了一口水，现在完全都喷出来了。
“咳、咳、咳。”陈敏昊觉得自己都快要咳出血来了。
然后康回并不打算放过陈敏昊。
“这是我在用小号潜伏的一个同行群。”康回打开一个微信聊天群后，她把手机递给了陈敏昊和吴小霜。
陈敏昊发现这个群今天聊的真的非常嗨，他往上划了好多页，才找到今天早晨聊天的源头。
有人了一连串的人，几乎覆盖了整个微信群的一半，而康回的小号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同行是冤家，看热闹的人永远不会嫌大。之所以要这么多人，把潜水的人叫出来，自然是为了分享八卦。
那是几张微博截图，一张长图是黑猫警长的小论文，还是几张截图是陈敏昊粉丝真情实感对康回感谢的评论。
整个微信群，被几张截图点燃了。
群成员要么是说康回这个女人太有手段。要么就是酸溜溜地说，康回简直把陈敏昊蒙在鼓里耍，他的综艺节目说不定会成为康回出道的契机。
陈敏昊彻底傻眼了，他真的是想给康回洗白，而不是让康回背锅啊！
“在公众面前，陈敏昊你和我是一体的，打击了我，也就打击了你。”
康回没等两人把群里聊天的消息看完，就把手机收回去了，继续开口问道：“陈敏昊最你近风头正盛，很招人恨。你们开动你们聪明的大脑想一想。如果明天有人在微博上带节奏说，我作为陈敏昊的经纪人故意买热搜，博热度怎么办？”
听完康回的问题，陈敏昊脊背发凉。坐在旁边的吴小霜，脸一下子煞白。
康回从桌上香烟盒，点燃一根香烟：“你们呀～就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康姐，对不起。”陈敏昊是发自内心的抱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帮倒忙的存在。
康回透过烟雾看着陈敏昊的眼睛，他眼睛里有歉意、坦荡、真诚、纯粹。
她觉得陈敏昊其实是山竹，外面的壳看起来又黑又硬，但里面的果肉又白又软。他虽然不时的有点小腹黑，但其实心思很纯粹。
这是康回最欣赏陈敏昊的部分，但同时也是她最担心和最想要保护陈敏昊的部分。
这个娱乐圈真的太脏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能为陈敏昊遮风避雨，但万万没想到陈敏昊这个棒槌自己开始兴风作浪了！
康回的一根烟抽完后，整个办公室没有人开口，非常安静。
康回自然不可能真的对陈敏昊生气。
她今天早晨刷到微博的时候非常感动，但感动过后，她的职业敏感度告诉自己，好像有点不对，感恩自己的风暴确实来的太快了
然后她看到群里讨论的内容，心想：该不会有刁民要害朕吧？
但后来她通过蛛丝马迹，发现是陈敏昊和吴小霜可能是这场戏导演的时候，她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
在这哭笑不得之间，她有那么一丢丢感动。
“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吧？”康回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
心中的感动自然不能让这两个小朋友发现，毕竟小朋友犯错的时候，就是最佳的教育时机。
康回看着陈敏昊问道：“我要这些虚名做什么，你的粉丝感谢我了，对实现我们的目标，让你成为全球巨星有帮助吗？”
“不仅没有帮助，还会起到反作用！娱乐圈业界很多经纪人经常被骂，不是没有原因的，明星有时候贩卖的就是理想。而经纪人就是明星的保护壳，你现在把这个保护壳戳破了以后怎么办？”
吴小霜看到康回把火力对准陈敏昊后，偷偷松了一口气。
吴小霜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出康回的法眼，康回看着吴小霜问道：“你也真是，陈敏昊胡闹，你也跟着他胡来。”
吴小霜委屈地说道：“他是老板啊，我能不听他的吗？”
康回反问道：“他是老板，你就完全都听他的啊？他让你吃抹茶你吃吗？”
吴小霜对抹茶深恶痛绝，她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这样的产品，太恶心了！
吴小霜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陈敏昊不会让我吃抹茶的。”
陈敏昊听到后，得意得一笑：“吴小霜，今天晚上聚会，你就吃个抹茶蛋糕吧。”
吴小霜：？？？？你做个人不好吗？
办公室内的凝固气氛被这句玩笑话融洽了不少。
康回的批评教育也到此为止。
她本来想让两人多焦虑几天，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到忧心忡忡地两人，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决定放过她们。
“我现在确定这件事是你们引起的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
康回说不要担心，但陈敏昊还是忧心忡忡地问道：”如果真的有人借机生事怎么吧。”
“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康回还是当年的康回，虽然背了很多锅，但霸气不改当年。
陈敏昊开心地笑了：“康姐，今天晚上的聚会你记得早点去，你是寿星。”
康回看着陈敏昊的笑容，真的后悔了。
果然是我老了，提不动刀了。刚才就不该心慈手软，就应该让陈敏昊多焦虑几天，他就不会这么惦记我的生日了。
作为男生，你要明白女人过了二十五岁之后一点都不想过生日，好吗？
康回的心声没有人听到，
晚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苏州桥人均千元的日料的店。
除了陈敏昊工作室的人外，《我和我的演唱会》制作组的和成员也都来了。
因为今天不仅是康回的生日，还是《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24小时播放量公布的日子。
第487章 同仇敌忾
这家日料店的装修色调主要是浅棕色，一进门的换鞋处有一个小型的水池，烟雾缭绕，水池中有几条锦鲤。
整体看起来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虽然大家还没有吃到这家店的料理，但优雅的环境，周到的服务，比如，服务员弯腰替大家换鞋---让大家觉得不愧是人均1000元的日料店。
服务员恭敬地把一行人引入走廊最后的包厢。
最大的包厢也仅仅能容纳32人，但陈敏昊工作室的成员，还有吴洪荣、司若妍、陈强，再加上《我和我的演唱会》的制作组成员一共有40人。
李卫捷提议分开两个包间坐，但陈敏昊拒绝了：“今天是康姐的生日，所有人坐在一起热闹。”
李卫捷先是愣了一下，对着陈敏昊笑骂道：“你也不早和我说，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李卫捷扭头又对康回说道：“生日快乐啊，不好意思，我也是刚知道，礼物明天补。”
康回看到李卫捷一脸兴奋，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赶忙说道：“其实分开两个包间坐也挺好的。”
李卫捷摆了摆手说道：“这哪儿能啊，生日必须热闹！”
李卫捷把康回推到了包间正对门的c位，让所有人都拼命去挤，然后公布了康回生日的消息。
康回一点都不想要什么生日会，她甚至不想过生日。
但现在一桌子人都祝福自己怎么办？
康回只能强颜欢笑。
我太难了。
整个包间内叽叽喳喳，乱糟糟的，陈敏昊揣测这是这家日料店接待过最吵的一群客人了。
这个价位的日料店食材全部是日本进口的，与普通日料店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吃法上也不太一样。
由于食材很好，所以不能很多酱油或者芥末坏了食物本身的好味道。基本都是师傅加工后，直接吃，不加任何调味料。
“卧槽，这也太好吃了吧。”
“这个也好好吃。”
“吃了这个鹅肝之后，我感觉我之前都没吃过鹅肝。”
........
李卫捷真的很想捂住自己的脸。
太没见过市面了。
制作组的成员和陈敏昊工作室的成员反应差太多了，太丢人了！
李卫捷在第一期24小时播放量确定前，内心非常忐忑。
但现在李卫捷没有那么紧张了。
因为陈敏昊每场演唱会都有一首新歌的消息公布后，但是陈敏昊的粉丝都热情他已经看到了。
在微信中广为流传的苏砚翻白眼的表情包，他也已经看到了。
关于康回的讨论，让不少人对《我和我的演唱会》产生了好奇，他也注意到了。
最让李卫捷欣喜的是，网络上有不少人夸奖《我和我的演唱会》这档综艺节目真实。
在李卫捷看来“真实”是对一档真人秀节目很高的评价。
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吴洪荣的表情。陈敏昊说，我每场演唱会都有一首新歌的时候，吴洪荣一脸震惊，茫然的表情。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难以置信。让网友被觉得吴洪荣是真的不知道。
在康回被“热心网友”封为“最负责人的经纪人”后，吴洪荣被真实的热心网友，封为“最惨的音乐制作人”。
吴洪荣觉得mmp，我要当最佳的音乐制作人，而不是最惨的音乐制作人啊。
在8点13分的时候，《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的播放量终于统计出来了。
李卫捷清了清嗓子，兴奋地说道：“24小时播放量是2530万。”
整个包厢陷入了狂欢之中。
与第一期24小时播放量相比，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攀升。如果《我和我的演唱会》能保证这样的速度增长的话，获取最后一期播放完后，甚至能尝试冲击一下s级综艺节目的档次。
现在越来越多的营销号也关注到了《我和我的演唱会》的热度，决定跟进这个热点。
陈敏昊工作室成员和制作组的成员都非常亢奋，开启了第二场，又去了ktv。
而陈敏昊回到家后，他和上次一样，他一边看着统计结果：每个时间段有多少人继续观看、多少人选择快进、多少人选择退出，一边结合弹幕，把第二期又看了一遍。
陈敏昊惊喜地发现，与第一期相比，在节目中途退出的观众锐减。
陈敏昊兴奋地打电话给李卫捷，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李卫捷听到后贱兮兮地笑了笑，告诉陈敏昊：“现在梁浩泽应该非常头疼。”
陈敏昊问道：“《明日之星》第二期的24小时播放量多少？”
李卫捷笑出了猪叫声：“3690万，也就是说比起第一期还要下降一点。这第一期的播放量全部都是凭借前两季的口碑。而现在骂声一片，很多人说这个一个歌手的节目，结果被弄成了唱跳的节目，而且孤儿剪辑啥的。如果下一期口碑没有逆转的话，这个节目就凉了。”
《我和我的演唱会》的火爆全网让不少人感叹企鹅卫视真的运气真好，眼看着大捧的《明日之星》凉了，但是又新的综艺节目爆红。
至于错过《我和我的演唱会》的芒果卫视，看着微博上关于这档综艺节目的狂欢，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是周一是陈敏昊粉丝的狂欢的话，那么周二就陷入了全网关于黄牛的讨论。
微博有一张疑似黄牛党内部的微信截图流传出来了。
“哼，陈敏昊还是太年轻，现在一场演唱会还没有开，就想着给我们教训了。”
“亏他还是个大学生呢，根本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也根本不懂什么叫看不见的手。”
“其他歌手都是想着怎么黄牛合作，他怎么就想着和我们对着干呢？我们把他的票价炒高，对他来说也是名利双收的事情，他怎么就想不通呢？”
“咱们要给他一定教训，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对，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
黄牛这个行业充满了竞争，但是由于陈敏昊的原因，让这个竞争的行业，开始同仇敌忾。
华夏的黄牛党们似乎卯足了劲要给陈敏昊这个演唱会的新人一些教训。
第488章 粉丝的回击
面对黄牛党的“宣战”，陈敏昊的粉丝炸了，直接喊出口号怼回去---坚决抵制黄牛党。
陈敏昊的大粉与粉头们纷纷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微博、贴吧、豆瓣和qq群等粉丝聚集的地方，想尽各种办法号召陈敏昊的粉丝们抵制黄牛党。
关键我是小包子：“希望所有的小包子们都能真心实意联合起来抵制黄牛党，咱们家陈敏昊三观那么正，我们怎么能不跟随他的步伐？我知道最后一定还是会有人买黄牛票进场的，但我也知道只要少一个人买黄牛票，那么黄牛就得少赚一笔钱。”
花生不加奶：“只要大家坚决定制黄牛党，黄牛党的票卖不出去，那么我们就有购买返票的机会。屠过的牛都会变成回流的票！”
天使无光环：“坚决抵制，这次不抵制以后别想买到票了。”
你在想吃屁：“咱们千万不要学恶臭饭圈行为，有的明星粉丝喜欢用黄牛抬价来显示自家爱豆的人气地位，但这些都是虚的啊！路人可能会说：‘哎呦还挺有市场的’，黄牛会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赚粉丝的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冰是睡着de水4：“坚决抵制，黄牛党太特么的不要脸了！！记住黄牛抬高价格贩售，有时甚至导致部分粉丝买不起门票，得利的只有黄牛。多的钱也不会进入陈敏昊的腰包，但是被宰的却是粉丝。比起问为什么要抵制，我更想问为什么粉丝要给黄牛送钱？！你粉的难道是黄牛？！请记住，你粉的是陈敏昊～”
智障小包子：“宁肯不看，宁愿在鸟巢外听，也要抵制黄牛党。”
酸菜猪肉包：“你抵制，我抵制，包子才有好位置。你不买，我不买，黄牛全部赔破产！”
除了大部分正常的粉丝号召之后，也有一些激进的粉丝组建了“包子除牛队”，选择用威胁的手法来抵制黄牛票。
“我们到时候会和黄牛党套话，套出他们的具体座位，然后在微博把这些座位挂出来。在演唱会的时候，谁要是在这些座位的旁边，就先看是不是小包子，如果是的话，直接拍照发微博开喷，因为这样的人不配当陈敏昊的粉丝。”
之前有不少歌手认为陈敏昊和黄牛党彻底决裂太傻了。
毕竟黄牛党赚的是粉丝的钱，主办方的收益又不会受到损害。而且黄牛党的存在，其实也是对演唱会的侧面宣传。
但现在他们看到陈敏昊的粉丝这样抵制黄牛党后，他们又开始认为陈敏昊这波抵制黄牛党的行为，提高了他粉丝的粘性和号召力，陈敏昊这波不亏。
如果让陈敏昊知道这些歌手的想法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两天时间后，极力抵制黄牛，坚决不购买黄牛票，让黄牛的票砸在手里，基本成为了陈敏昊粉丝群体关于黄牛党的共识。
周三晚上，陈敏昊工作室开周会的时候，吴洪荣非常开心，兴奋地说道：
“既然陈敏昊粉丝坚决抵制的话，那黄牛党应该不成气候，问题应该不大了。”
吴小霜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担忧，她并不认为单纯凭借粉丝的抵制，就能解决黄牛党的问题：“二叔，你知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吗？”
“人类的本质？”吴洪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不解地问道。
“人类三大本质简称香菇鸡。”吴小霜解释道：“这也就是，人类三大本质以复读机、真香、鸽子组成的三位一体现代哲学。”
吴洪荣问道：“啥玩意？”
吴小霜开口说道：“复读机，揭穿人类热爱玩梗跟风，虽然不明其意也要赶潮流的本质。真香，道破人类总爱放狠话，之后又自己打脸的本质。鸽就是放鸽子。
“第一，现在粉丝们积极抵制黄牛党，不排除有一部分粉丝其实是当其他粉丝复读机。第二，肯定会有一部分粉丝嘴上说着抵制黄牛票，但最后偷偷买了黄牛党的票，这就是真香定律。第三，之前与粉丝朋友的约定、诺言不算数了，这就是放鸽子。基于人类的本质，我觉得咱们不能完全把希望放在陈敏昊的粉丝身上。”
康回点了点头，补充道：“除此之外，陈敏昊演唱会的观众，不仅仅有陈敏昊的粉丝，还有不少他的歌迷。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喜欢陈敏昊歌的人。他们未必会听陈敏昊以及粉丝号召。因此，防止黄牛党，咱们确实不能仅仅依赖于粉丝的自觉。”
陈敏昊完全赞同这个观点。
这几天他白天跟着编舞老师胡千原一起练习舞蹈，他晚上也没有闲着。
每天回到家中后，就开始思考如何应对黄牛党。思考的灵感主要是粉丝给出的建议。
自此《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播出后，有不少粉丝和路人在知乎上留下了自己的建议的想法。
陈敏昊看到不少粉丝的建议后，他觉得真的是高手在民间。
当时自己把如何防止黄牛党的问题抛给粉丝和网友，这个选择真的是太正确了，必须给自己点个赞。
关于如何预防黄牛党的讨论，目前已经已经成为了知乎上最火的话题。
知乎上虽然有不少“人在美国，刚下飞机”的回答，但也有不少干货的。
陈敏昊看到了有粉丝从法律角度提出建议。
“抓他们去坐牢。黄牛倒卖文艺演出票的行为虽然不触犯刑法，但是违反《华夏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二条第三款，对此行为，对此公安机关可以处拘留，并罚款。”
也有粉丝从计算机的角度，提出了一些解决办法。
“可以进行实名制购票，一人一票，后台筛查ip地址，砍掉异常订单。一个姓名、一个ip地址或者是一个付款方式，视为同一个用户，同一个用户最多只能购买两张门票，如果一旦信息查出是重复的，将会退票。”
还有人从安全策略的角度，提出了解决办法。
这个办法其实是梁雅、宋雅杰还有宋雅杰的舍友高斌提出的，也是目前点赞排名第一的建议。
“买演唱会需要绑定身份证，然后就像火车票一样，进去的时候要求核对身份证和门票信息。而且退票不能直接转让，只能退到公共池。”
这个办法是目前呼声最高的办法，也是一个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黄牛党抢到了票，也没有办法转让。
正常的歌手完全不敢用这种办法，但小包子们对陈敏昊的演唱会非常有信心，他们完全不担心陈敏昊的票卖不出去，而且他们相信就算有人退票，也会立马被抢光。
但是有一部分陈敏昊的粉丝，小包子中的亲妈粉们对这个建议提出了旗帜鲜明的反对。
如果有黑粉集体买票，然后在临近演唱会开始前集体退票怎么办？说不定就有不良的自媒体说陈敏昊没人气，演唱会坐不满。
确实但是每个方案都和这个建议一样，有利也有弊。从不同的角度，或许都含有一定的风险。
但是陈敏昊这两天没有闲着，他汇集了各种建议，最后想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法。
第489章 炙热的崇拜眼神
“这是我整合完成的关于黄牛党的方案，麻烦大家看一下有没有要修改或者补充的地方。”
陈敏昊一边说，一边低头从书包中掏出一叠装订好的文件。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陈敏昊尴尬地笑了笑，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右边的司若妍说道：
“这个是我疏忽了，昨天只打印了一份，麻烦若妍你现在去复印几份吧。”
司若妍起站身，笑着接过文件。
“不用那么麻烦。”
一个迫不及待的声音，在司若妍的耳畔响起。
她扭头一看，看到吴洪荣正摆着手，继续说道:“我等不及了。反正就咱们几个人，要不就挤在一起看吧。”
陈敏昊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家脸上看起来淡定，但眼睛依然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她们都点头同意吴洪荣的建议。
“行，那就辛苦大家了。”陈敏昊说完，就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站到了旁边。
几人立马围到了陈敏昊座位旁边，几个脑袋挤在一起，一起看陈敏昊的方案。
“这也太多了吧。”吴小霜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大概有十页左右。
“嗯，不错，从目录上来看，对观众的分类非常完善，感觉把不同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
“我去，还能这样玩。我感觉黄牛党要气死了吧。”
.......
虽然只有十张a4纸，但大家看得非常慢，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才看完。
吴洪荣刚才看到太入迷了，弯腰的姿势保持了十几分钟，现在站起了的时候，他感觉腰都要断了。
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腰。
不过吴洪荣这个小动作被陈敏昊看到了，陈敏昊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把眼神换了一个方向。
然后他看到司若研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被这股炙热的眼神吓了一跳。
“这个方案真的太棒了，不仅考虑周全，而且可行性非常高。”司若妍兴奋地说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成了陈敏昊的脑残粉。
司若妍表现出的崇拜虽然看起来夸张，但其实这已经是她考虑到自己在摄像机前，收敛的结果了。
“你想的这个方案不错，很完善。”康回满意地说道。
这样完善的方案，应该没有需要我背锅的地方了吧？
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赞许和肯定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
就连一向毒舌的吴洪荣也主动上前，拍了拍陈敏昊的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敏昊担心其他人误会，赶忙解释道：“其实这个方案不能说是我想出来的，我只能算是拾人牙慧摆了。咱们在《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二期中，不是把如果解决黄牛的问题抛给了网友和观众吗？”
陈敏昊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一套方案只能算是我对粉丝和网友建议的总结和汇总吧。”
司若妍眼中的崇拜不改：“但是能把如何解决黄牛党问题抛给粉丝和网友的建议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啊。”
苏砚也注意到了司若妍炙热的崇拜眼神，她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冷哼一声：“舔狗。”
苏砚开口说道：“我打算等等就与售票网站的产品经理沟通我们的售票方案，争取今天晚上就能出需求分析报告，这样的话，今天晚上研发团队就能开始开发新功能了。”
在一个月前，陈敏昊打算开演唱会承接公司的时候，他就决定做演唱会产业的一条龙。他不打算把票挂在大麦等票务网站上销售，因此他计划做一个自己的票务网站。
陈敏昊找了一个不错的研发外包团队。
这个外包团队原本是电商的创业公司，没融到钱，公司快凉了，老板为了有钱给大家发工资，就开始接一些外包项目。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团队外包项目做的风生水起，客户满意度非常高，后来这个电商创业公司就彻底变成了外包公司。
最让陈敏昊满意的是这个外包团队工种齐全，从产品、运营、ued到研发的后端、前端和算法都有，非常省心。
“好的，没有问题。”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经过一个月的合作，陈敏昊对这个外包团队比较放心。
司若妍也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说道：“这是我昨天做的一版演唱会门票的价格，但是现在有了新的售票方案的话，这版定价只能作废了。”
陈敏昊从司若妍的手中接过定价方案，认真浏览了一遍后，说道：“定价还算合理，不过可以定的低一些。你在这版定价的基础上，根据今天的方案修改就可以了，最迟今天晚上给我。”
“好的，我尽快完成。”司若妍点头说道。
“对了，目前演唱会宣传的进展怎么样了？”陈敏昊扭头看着康回问道。
康回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指轻敲着桌面说道：
“由于《我和我的演唱会》这档综艺节目，所以目前你开演唱会消息的渗透率已经非常高了。基本可以判定为我们的目标群体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如果我们现在花宣传费进行推广的话，投资回报率非常低。我觉得咱们可以把这宣传省下来，为粉丝准备一些福利。比如购买门票后，送一些你的周边，你看可以吗？”
陈敏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敏昊猜测等这个片段播出之后，肯定有不少粉丝又要“感恩康姐”了。
“演唱会舞台方面筹备的怎么样了？”陈敏昊看着吴洪荣问道。
吴洪荣两手按着自己的腰，说道：“目前遇到一些困难，不过我应该能解决。最后实在解决不了的话，我再和你说。现在你就安心写新歌吧。反正我们能做的事情，你就交给我们去做，毕竟写歌这件事我们替代不了你。”
吴洪荣现在恨不得把陈敏昊关小黑屋，每天写歌编曲就行了，毕竟歌曲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
其他几人也同步了一下自己本周的工作进展以及下周的工作安排后，本次的会议就结束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轻松。
第490章 翘首以待
对于演唱会这个项目而言，本质最紧急且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黄牛党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解决与否，无论对演唱会还是陈敏昊来说，都非常重要。
如果黄牛党的问题能顺利解决，那么如果陈敏昊就会名利双收，他在华夏的影响力就能再上一层楼。
但如果陈敏昊对黄牛的宣战失败，那么他肯定要背负不少嘲笑的声音。毕竟这次针对黄牛党的动作弄的这么大，关注的人这么多。
在人类灭绝之前，这个世界不会缺少落井下石的人。
因此，在今天的会议之前，陈敏昊工作室的核心成员以及吴洪荣、司若妍都有一点或多或少的担心。
但现在大家看到陈敏昊的方案后，之前的担心化为乌有。
吴小霜开完会后，她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敏昊最近在网络上话题度很高，虽然正面评价居多，但也少不了负面舆论，她稍微离开一会，就有人在博文开始带节奏了。
有一个叫“梦境行者”的网友，发微博说：“陈敏昊就是通过打击黄牛的口号来赚取自己的好名声.....”
“黑的毫无水平。”吴小霜冷笑一声，立马让陈敏昊的粉头对这个“梦境行者”进行扒皮，扒出她是一个叫萧景的二十八线小明星的粉丝。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陈敏昊的反黑小组。
吴小霜继续监控微博上的舆论。
昨天在知乎上，网友对陈敏昊这次能否成功解决黄牛党的问题进行激烈的讨论，而今天这把火烧到了微博上。
一位叫“女儿国王子”的发的微博热度很高，他发了一张长图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现在华夏的票务公司都坏透了。如果演出方定价为500元，意味着票务公司要给演出方500元，那么票务公司怎么赚钱？
票务公司只放出极少的原价票，让大家在网上去抢。大多数票以700元的价格给下面的黄牛，那黄牛怎么赚钱?
黄牛党把票以1000元的价格卖给粉丝。
陈敏昊没有选择一个成熟的票务公司，反而选择了自己创立了一家公司，从这个点选择来看，陈敏昊能看到他的赤子之心，但也能看出他对待黄牛问题有一点天真。
演唱会的票务是一个复杂的产业链，在这个产业链中演出方、票务公司、黄牛个个都能赚到钱。陈敏昊是好心，但是他步子迈的太多了，我不看好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陈敏昊真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直播吃翔。”
对于这个质疑陈敏昊的帖子，吴小霜没有进行举报处理，毕竟在节目播出之前，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对陈敏昊有信心。
但是吴小霜相信，等第三期播出之后，一定会有热心网友在这条微博下询问博主在哪个平台直播的。
吴小霜本来想退出这个页面，但是她想了一下，最后点了收藏这条微博。避免节目播出后迷路。
等到了下午3点的时候，有一个女明星出轨了，而关于陈敏昊和演唱会的讨论热度终于下去了一些，这种吴小霜松了一口气，她昨天晚上为了防止有黑粉带节奏，她只睡了4小时，现在想眯一会。
吴小霜刚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睡觉，就被自己的助理的敲门声吵醒了。
助理一进门后，就开口说道：“小霜姐，小霜姐，有一个大学教授发微博质疑陈敏昊抵制黄牛党的做法，现在有很多人点赞。”
吴小霜迷迷糊糊掏出手机，打开微博，很快就找到了助理说的质疑内容。
“票价是炒票问题的一大诱因，明明很多人的支付能力很强，票价却不够贵，此时黄牛就会出手调节市场的供求、使之平衡。其实现在经济学有一个研究方向就是黄牛经济学.......”
这篇文章很长，吴小霜看了一遍后，发现“黄牛经济学”已经到了微博热搜榜的第六。
吴小霜点击进入这个叫“吴刚教授”微博的主页，她发现这个微博的粉丝不多，而且现在距离这个微博发帖的时间仅仅有1个小时。
肯定有人在买热搜。
这个教授扮演的什么角色？被人借刀杀人，还是他刻意针对陈敏昊?
这个热搜是谁买的？他为什么要买？
这些问题对于眼前的状况都不重要，这些问题都可以稍后解决。
重要的是当下舆论如何引导以及判断接下来对方有什么招数。
就在吴小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进行思考的时候，助理尖叫了一声：“小霜姐，你快看。”
思路被打断的吴小霜，皱着眉头问道：“看什么？”
助理连忙说道：“《**》发微博挺陈敏昊了。”
吴小霜一下子站起来了，问道：“《**》的原文在哪里？快点发给我。”
助理赶忙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吴小霜。
《**》：“我看到有人说，黄牛党是市场的行为，确实文娱表演的门票是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这些表演多看一场、少看一场都没关系，但如果同类的事情转移到其他重要的领域呢？
比如，多看一次医生、少看一次医生，还是没关系吗？#抵制黄牛党#”
《**》在华夏地位极其崇高，被视为国家宣传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媒体的“排头兵”“领航者”。
换句话说，《**》就是政治正确与舆论正确的代名词。
黄牛党并不存在于演唱会这个行业，医院挂号、春运火车票都少不了黄牛党的身影。
《**》的这条微博，让如何解决黄牛党问题，引起了更为广泛的社会讨论。
这是陈敏昊工作室都始料未及的。
在第二期节目播出前，陈敏昊知道关于黄牛党的讨论会火，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火到这种程度。
时间又到了周日晚上8点。
很多原本不关心陈敏昊演唱会，不关心综艺节目的人，也开始关注《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三期了。
因为这些人想知道陈敏昊到底能不能解决黄牛党的问题，以及陈敏昊是如何解决黄牛党的问题。
第491章 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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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7点30分。
“高斌又不是外人，你不用讲排场，水果洗几个就可以了，洗多了也没人吃。”宋雅杰朝着在厨房洗水果的梁雅喊道。
“好，我马上就来。”梁雅说道。
今天梁雅叫高斌来家里吃饭，她亲自下厨，主要是为了感谢高斌上周日通宵帮陈敏昊想解决黄牛党的办法。
吃过饭后，高斌决定留下看完《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三期再回自己的出租屋，他非常好奇陈敏昊会怎样解决黄牛党。
宋雅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
高斌看了宋雅杰一眼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兄弟，你女朋友也太贤惠了吧。”
宋雅杰屁股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说道：“这就叫贤惠了？少见多怪。”平时都是我洗水果这件事，我会和你说吗？
“来高斌，吃点水果吧。”梁雅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了。
盘子里有阳山水蜜桃、车厘子、猕猴桃和山竹。
高斌拘谨地摆了摆手，说道：“我等等吃。”
梁雅拿了一个阳山水蜜桃递给高斌，说道：“不用客气，上周雅杰让你晚上跑了一次我家，通宵去想解决黄牛党的方案。也多亏了有你，现在咱们的方案还是知乎点赞前三。”
高斌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说道：“我一直也在关注这个方案在知乎上的后续反馈。我看到了一些粉丝的质疑，我认为她们的顾虑也有道理，就是不知道陈敏昊最后会用怎样的办法来解决黄牛的问题。”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后，8点快到了。
梁雅打开了52寸液晶电视，在可口可乐的广告过后，《我和我的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第三期的开头主要讲述了在鸟巢演唱会舞台的搭建过程。拍摄的形式和内容都挺有意思的，就连高斌这个从来不看综艺节目的男生也看得津津有味。
【节目播放到34分28秒的时候，陈敏昊工作室的几位核心成员进入会议室，准备开会。】
梁雅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调高了音量说道：“会议期间应该会揭晓陈敏昊解决黄牛党的办法吧。”
虽然企鹅卫视的综艺节目能重放，但屋内的三个人还是聚精会神地看着52寸液晶电视，深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39分11秒，吴小霜笑着说道：我觉得咱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陈敏昊的粉丝身上】
作为粉丝之一的梁雅，在看到这句话后，情不自禁地点了点。
她之前有点担心，陈敏昊工作室的人看到网上形势一片大好后，就掉以轻心，现在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47分16秒，陈敏昊笑着说道：“这是我整合的方案，大家看一下吧。”陈敏昊说完就把方案掏出来了，其他人都挤在一起看。】
“所以方案到底是什么啊？”高斌不解地问道。
梁雅没有看到陈敏昊的方案，内心也有一点点失落，但她依然选择维护陈敏昊：
“这个综艺节目的剪辑非常奸诈，也许剪辑故意不让我们现在看到吧。剪辑在第一期的时候就留下来悬念。”
【51分45秒，陈敏昊工作室的会议结束了，几人依次离开会议室。】
虽然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都夸奖了陈敏昊的方案，但会议结束了，依然没有揭晓陈敏昊解决黄牛党问题的方案是什么。
梁雅内心就像被小猫挠一下，非常痒。
【《我和我的演唱会》插播了一个广告。在52分14秒，司若妍敲门进入了陈敏昊的办公室，她递了一个文件给陈敏昊，开口说道：
“陈总，这是最新一版定价方案。一共有5个档次，看台票有380元和580元两档，而内场票790、980元、1280元三档。】
“太贵了吧。”高斌听到这个票价后立马说道，他大学每个月生活费才1500元。
梁雅内心有些不满高斌的评价，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个定价不算贵，鸟巢的场地费就比较贵，其他歌手在鸟巢开演唱会内场票最贵的一档都接近2000元，最便宜的也要上千。”
【52分14秒，司若妍开口说道：“粉丝专票的话，在普通票的价格上基础上打7折。至于福利票的话，价格翻5倍。】
宋雅杰不解地问道：“粉丝专票和福利票是娱乐圈的专有名字吗？我怎么没有听过啊。”
梁雅也是一脸蒙蔽。
【54分49秒，在陈敏昊同意司若妍的定价后，电视屏幕身上出现了陈敏昊演唱会的售票的规则和票价。蓝底黑字，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朗读。】
梁雅能听出这是苏砚的声音，这个小姐姐是做记者的，声音特别苏。
【“鸟巢演唱会一共有10万个座位，分为：粉丝专票、普通票、福利票和赞助商赠票区。所有的票都需要实名制购票，一人一票。后台会筛选ip地址，一旦查出是重复的，则会退票。
粉丝专票有6万张，价格为正常票的7折。但需要答对与陈敏昊相关的题目，才能在这个通道。
普通票有3万5000张，购买的方式类似马拉松抽签。比如有7万人报名，那么每人都有1/2的中签几率。中签后才付钱。
中签后未付钱的门票和退票，都会进入公共池重新抽签。
价格为普通票5倍的福利票，有5000张。专门为有钱人准备，先付钱先得。而陈敏昊许诺，福利票的收益都将捐给孤儿院。】
“有点意思。”高斌听完后，摸着下巴笑了笑。
梁雅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自己没听懂，但是总感觉这套方案特别厉害，她开口问道：“高斌，你觉得这个方法有用吗？”
“能不能退回去一下，我再看一遍。”高斌的表情就像高中遇到了一道数学难题，非常享受。
梁雅立马倒回去把规则和定价重新看了一遍。
“这个方案融合了几个知乎上的热门回答，而且充分运用了价格歧视的经济学原理和用户分层的运营理念。这个方案很妙。”高斌琢磨了一会儿，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个明星这里有点东西。”
节目接下来的半小时，主要讲了陈敏昊排练的日常。
在节目的最后公布了演唱会的主题叫做“起点”，而演唱会门票开售的时间--就在下周三。
梁雅作为陈敏昊的粉丝，她自己要走陈敏昊的粉丝通道购票。
她不是冲着7折去的，她是冲着陈敏昊粉丝的这个荣誉答题。
梁雅能从教育资源相对匮乏的农村考到土木大学，在疯狂追星的同时，绩点保持在3.7。
对于做题考试，梁雅从来都没有怕过。
《我和我的演唱会》第三期结束后，高斌就离开了。
而梁雅拍了拍宋雅杰的肩膀说道：“刚才我在你舍友面前给你面子吧。”
宋雅杰点了点头。
梁雅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把刚才吃饭的碗洗了。”
晚上10点，梁雅在知乎上收到一条私信：“你好我是陈敏昊工作室的吴小霜......”
“啊！”梁雅看完后尖叫了一声。
宋雅杰被梁雅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这个尖叫声太过于尖锐，就像梁雅掉进油锅里发出来的一样。
宋雅杰手都没有擦，就跑到了客厅。
“怎么了？”宋雅杰急切地问道。
梁雅没有说话，默默上前抱住了宋雅杰。
宋雅杰用手轻拍着梁雅的背，十几秒后，他再次低声问道：“怎么了？”
“陈敏昊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刚在知乎上联系我了，我们的答案被参考了，陈敏昊要送我两张内场的票。”
“那挺好的呀。能剩下一笔钱。”
梁雅听到后，生气的跺脚，说道：“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啊。”
梁雅一边傻笑，一边重复着：“你不明白，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