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门口的路、河边的桥
北影，系主任张国平的办公室。www.uu234.ccUU小说
人艺团长王立群点燃一根烟，说道：“陈敏昊这小子演技比我想象要好很多。”
刑溪坐在王立群对面，轻声感叹道：“陈敏昊不算是有天赋的演员，但是他进步的非常快。2年前我和他一起拍《并蒂莲》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小孩挺灵的，你和他说过话他能听进去，还能及时改正。我记得当时建议他去表演专业系统地学一下，没想到他就真的考上了北影表演系。”
系主任张国平感叹道：“他在音乐上也有很高的天赋。现在年轻一代全才真的没几个人，像他这样的在表演和音乐上齐头并进的简直就是凤毛菱角。央音的老石和我提过好几次，他想让陈敏昊去央音开一次讲座。”
王立群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石？石嘉志？他还真的看得起陈敏昊。哎，你们越这样说，我觉越觉得陈敏昊不能演周冲这个角色可惜。”
张国平说道：“可不是嘛。他的经纪人真的太过分了。我本来想让陈敏昊参加《中华好演员》也被他的经纪人拒绝了。不过我听说陈敏昊的经纪合同好想明年6月份就到期了，到时候陈敏昊就可以摆脱他的经纪人了，他就自由了。”
.......
“阿嚏”
康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句“看来我真的是穿的比较少感冒了。”
康回按了陈敏昊家的门铃，开门的是身上系着围裙陈强。
“康姐，你不是说晚上8点才到吗？”
康回弯下腰，轻车熟路地从鞋柜中拿出拖鞋换上说道：“今天路上难得不堵，我就提前到了。”
康回用力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说道：“陈强，你今天做什么呢？这么香。”
陈强笑着说道：“昊哥前段时间熬夜排练，身体湿气比较重，我就做了一个祛湿的白扁豆烩香菇。”
康回称赞道：“小强，以后谁找了你当老公简直太幸福了。”
陈强脸一下就红了，说道：“菜快糊了，说完就小跑进了厨房。”
陈敏昊听到康回说话的声音后，他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康回坐到沙发上对陈敏昊说道：“小强做事细心靠谱，这样的助理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好久没给小强加工资了，这个月把小强的工资往上提一提吧，至于提多少，你自己决定。”
“真的不用给我涨工资。”陈强从厨房跑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我就是听见你们说我名字，然后。。。”
康回摆了摆手手，说道：“不用不好意思，给你涨工资是应该的。在一个公司中，员工做的好但却没有相应的褒奖，这样可就留不住员工了。”
陈强赶忙摇头说道：“陈叔，陈婶上个月帮我妈找了一份既轻松钱又多的工作，陈叔陈婶对我们家这么好，我又跟着昊哥学东西，我还想着跳槽啥的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康回内心感叹了一句：难怪陈敏昊为人处世这么好，家学渊源啊！
陈强又回到厨房做饭了，康回扭过头来笑着对陈敏昊说道：“今天下午有事，没有去参加你话剧的第一场表演，不过我听圈内的朋友说反响很好。在我来你家的路上，有几个重量级的导演给我打电话，想邀请你去试镜了。”
话剧和电影、电视剧的表现形式不同，话剧是最考验演员演技的。
话剧没有后期、没有ng、没有重来、没有后期。演话剧就像一瓶卸妆水，能还原出一个演员最真实的演技。
康回继续笑着说道：“我还听几个导演说人艺的团长王国平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有拿金狮奖的潜力。”
陈敏昊笑着说道：“嗯，王国平来舞台的后台找我了。他说人艺打算重拍经典话剧《雷雨》了，但周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扮演者，他想让我试一试。”
康回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是怎么说呢？这个角色就可以定下是你。还是你还要试镜呢？”
陈敏昊尴尬地说道：“我已经拒绝了。”
康回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问道：“为什么啊？这是多少演员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国内不少导演对话剧出生的演员有偏爱。你想做的是演技派、实力派，在话剧社磨炼几个月，最后捧个金狮奖回家不是名气、实力双丰收吗？”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周冲是《雷雨》中的重要角色，一般来说，一部话剧至少排练半年，接下来我要忙春晚和演唱会的事情，就算答应了王国平后续我可能还得经常请假。”
康回想了想说道：“但是你排练《生死劫》的时候也经常请假啊，但是我听其他人说你演得最好了。”
陈敏昊抬起眼皮说道：“那是因为话剧社的成员都是学生，就算我请了假也能在演技上吊打他们。”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在担心你经常请假跟不上《雷雨》中其他演员的步伐？”
陈敏昊轻笑一声，说道：“那倒不是。人心复杂，我是担心一些演员认为我经常请假耍大牌，把我经常请假的时候曝光给媒体，然后经常请假也容易得罪王国平。”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以后有时间再去演话剧吧！对了，你怎么拒绝的，没有拒绝的很生硬把王国平得罪吧？”
“那应该没有。”陈敏昊愣了一下说道：“我就说经纪人不允许。”
康回身体僵硬地点了点：“那就好，我去看看陈强饭做好了吗？”
陈敏昊伸了一个懒腰，心想：今年除了春晚之外，我要忙大头的事情应该忙完了。哎，随着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提高，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
康回明显已经习惯了背锅，吃饭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了，今天公司的财务给我打电话了，《侦探》的分成款打来了。截止到9月1日，电影上映两个月的时间点最后票房是10.7亿，按照约定的比例，分成是3000多万，神梦抽去一半，然后再扣税的话，应该是760多万。”
陈强先是呆呆地扳着指头算了一下，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这税也交太多了吧！”
陈敏昊的心在滴血，但还是笑着说道：“交税是咱们每个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没有税国家哪儿有去维护咱们的各种权利呢？门口的路、河边的桥都是从无数的税款中汇聚而来的。换个角度想，你就想这笔钱拿去给盐水修路了，是不是好受很多了？”
康回本来准备了几套不同合法避税的方案，但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第375章 站哪边
康回用筷子夹起陈强烩的香菇，说道：“《侦探》的分成之所以能这么快就到账，是因为制片方有事相求，向咱们卖个好。www.uu234.cc”
康回放下筷子，笑着说道：“制片方想早点和我们把《侦探2》的演出合同敲定，但上次你提过：王若舟联系你说先拖着不要谈，我就一直找借口拖着这件事。
但我连续推脱了两三次后，制片人田林也察觉到我们在刻意拖着这件事了。所以今天分成款到账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他说如果我们能早点敲定《侦探2》演出合同的话，他可以允诺给我们一个更有诚意的片酬。片酬一开始报的数字是1200万，但如果我们在下周周三前敲定的话，片酬是1500万。”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周四，到下周周三差不多还有5天。田林今天上午也找过我了，他说王若舟一直拖着，是因为王若舟他不仅仅想要当《侦探2》的演员，他还想做《侦探2》的投资方。他想投资3000万，占30%的比例，片酬另算，但是制片方一直都不同意。”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制片方肯定不会同意啦。《侦探2》的票房会享受《侦探1》的红利。现在《侦探1》票房大爆，口碑也摆着那里，《侦探2》只要拍的不是特别差，肯定不会赔钱的。
如果王若舟当初想投资《侦探1》，能分担制片方的投资风险，制片方肯定欢迎。但是现在他想做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制片方肯定不乐意。而且《侦探2》的最后的成本肯定在一个亿之上的，投资3000万，占30%的比例有点贪心。”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康姐，那你是怎样想的啊？你觉得我们应该直接答应下来，还是继续拖着。”
康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始分析现在的局势：“《侦探1》的票房大爆，如果《侦探2》想要继续延续《侦探1》的趋势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原班人马来打造：原编剧，原导演，原主演。
如果两位男主都换了人来演的话，这部电影就完全改头换面了，观众可能就完全不买账了，所以片方肯定希望你们两人都能继续演出。但是如果两位演员片酬期望太高，无法满足的话，《侦探2》至少要保留你们两人中的一位。
所以你现在是他们两边谈判的核心了，你如果答应王若舟继续拖着，王若舟就掌握主动权。如果你和制片方签订了演出合同，制片方就掌握了主动权。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陈敏昊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娱乐圈这样的案例多吗？有没有前车之鉴可以参考啊？”
康回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案例怎么会少呢？娱乐圈哪次合作不都是表面风和日丽，谈判桌下面血雨腥风？但这次这件事确实很难办，就算你站在了制片方这边，王若舟也不一定会低头，反之亦然。一般来说，如果谈判进入僵局的话，就只能一直拖着了。
其实拖着也是一种选择。拖着的好处是等你人气更高，演技更好的时候，你也有了更高的议价权。但是拖着也有风险，拖着拖着这个ip就凉了。”
陈强在旁边不解地问道：“哎，他们两边是怎样想的，各退一步不就好了，电影拍出来对双方都有好处吧！如果电影真的拖凉了，不就双输吗？”
康回看着陈敏昊说道：“陈敏昊你清楚原因吗？”
陈敏昊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康回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那陈敏昊你来解释吧。”
陈敏昊放下筷子说道：“其实无论是王若舟，还是制片方都是希望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在社会运行中，合作博弈的双方，都是从利己的角度出发，结果有时会损人不利己。”
陈强一脸不相信，质疑道：“为啥啊？大家又都不是傻子？”
陈敏昊笑着说道：“就是因为不是傻子，都是聪明人才这样。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纳什均衡？”
陈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陈敏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说道：“那我给你举个纳什均衡的经典案例吧。现在有两个小偷，在共同行窃时候被抓，两人被警察关到了不同的房间审讯。
每个小偷面临的处境是这样的：如果一个小偷坦白了罪行，交出脏物，那么两小偷都被判有罪。如果另一个小偷也坦白，那两人各判刑8年。如果一个小偷坦白，而另外的小偷没有坦白选择抵赖，则抵赖的小偷会多判2年，而坦白的小偷有功会被减刑8年，立马离开释放。但是两人都抵赖的话，警察证据不足不能判两人的偷窃罪，只能按照私入民宅的方式两个各判入狱1年。”
陈敏昊笑着问陈强：“如果你是小偷的话，你怎么办？”
陈强嗯嗯啊啊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敏昊开口说道：“对于两个小偷整体而言，收益最大的做法就是两人都抵赖，结局是大家都只判1年。但是双方都不确定对方的选择，怀疑对方会出卖自己以求自保。
小偷心中的算盘就成了假如对方坦白，而我抵赖，我得坐10年监狱，但如果我坦白最多才8年；假如他要是抵赖的话，如果我也抵赖，我就会被判一年。但如果我坦白的话，我可以被释放，而他会坐10年牢。综合以上几种情况考虑，不管对方坦白与否，对我而言都是坦白了划算。两个小偷都会动这样的脑筋，最终，两个人都选择了坦白，结果都被判8年刑期。”
陈强目瞪口呆地说道：“这也太复杂啦吧！”
康回说道：“现实的情景要比这个要复杂更多。所谓经典的案例其实是把很多条件都做了简化，现在双方能沟通，双方的选择更多元，双方心里想得也就越多。”
陈强打了个哈欠说道：“这种事情我脑子转不过来。”
“我最近也比较头疼这样事。”康回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一声说道：“晚上我都有点失眠了。”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陈强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说道：“失眠？康姐你明天还在京都吗？你们说的事情我听不太懂，不过我可以给你做个豆腐鲫鱼汤吧。鲫鱼汤对压力、睡眠不足奇特的缓解功效。”
康回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多熬一点。”
三人吃过晚饭后，回到了客厅。
陈强在客厅在餐桌上放了两盘刚洗好的水果。
康回从中挑了一个洗净的苹果，说道：“这件事对王若舟和制片方来说，很复杂。但对我们来说，其实也不复杂。”
康回一边用水果刀削皮，一边说道：“对于我们来说，眼下其实就是站边问题，我们是站在制片方这边，还是站王若舟这边。”
第376章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陈敏昊也学着刚才康回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这个‘简单’的问题真的让我有点头大。UU小说www.uu234.cc”
康回笑着补了一刀：“其实你无论选择站哪一边，另一边碍于面子不会说，但是实际上就是完全得罪了。”
陈敏昊点头喃喃道：“但是如果做个桥头草的话，无疑就是两边都得罪了。《侦探1》票房爆炸应该是好事，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复杂？我就想好好演个戏啊！只要《侦探2》的剧本不比《侦探1》差的话，最后的票房肯定不错，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搞事情啊？而且他们双方搞事情，还要帮我逼在中间。”
康回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说道：“你刚才也说了，因为他们都是自私的聪明人。”
“自私的聪明人？”陈敏昊冷哼一声说道：“其实我想到一个办法。”
康回眉头一挑，问道：“什么办法？”
陈敏昊笑着说道：“我们自己当《侦探2》投资人，甩开现在的制片方。我和王若舟共同投资，然后我们再去找其他的投资人。”
咳！咳！咳！康回一下子被吃到一半的苹果呛到了，她咳得喉咙都有点撕裂感了。
陈敏昊这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是完全出乎康回的预料的。
康回在脑子里有构思过她拉制片方和王若舟双方和谈，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场面，结果愣是没想到陈敏昊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疯狂的提议。
康回愣了一下后，就开始质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导演和编剧会站我们这边吗？而且《侦探1》的版权就在现在制片方手中，他们有后续的改编权。”
陈敏昊看了康回一眼：“导演和编剧都是胡德发，其实在剧本的拍摄过程中他和制片方都有较多争执。我们可以许诺给他更多的自主权，而且后续的改编权虽然在投资方手中，但是主演的名字可以变啊。我和导演胡德发聊过了，《侦探2》会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只要主演不变，导演不变，编剧不变，只是名字变了也不问题，”
陈敏昊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要把制片方踢出去。只是给他们一个新的选择题。”
康回把苹果放下，琢磨了片刻就知道陈敏昊想要做什么了，说了一个字：“赞！”
陈强一脸懵逼，看着陈敏昊和康回两人小声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康回笑着解释道：“这就是到刚才提到纳什均衡，制片方是聪明人，他们现在纠结是要不要给王若舟利益，和给王若舟多大的利益。但是如果我们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投资，一个是出局，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怎么选择的。”
陈强回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把制片方完全得罪了吗？”
“得罪？”康回用手指轻敲着茶几，笑着说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陈强点了点头，决定明天给自己买两斤核桃补补脑子。
康回用余光瞟了一眼陈敏昊，心想：“真是个人才啊。”
陈敏昊从果盘中拿出一个丑橘，说道：“康姐那这件事你先去他们两边去谈，你就以我未来工作室的合伙人去谈。对了，王若舟和导演胡德发关系好，胡德发让他去搞定。”
“好吧。”康回点了点头，她觉得肩上的分量又沉了几分：“我先和王若舟谈，双方先达成一致，再说服导演，最后再去找制片方。”
康回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中午就与王若舟和他经纪人卢丽约在一个茶楼的包间见面。
康回见过王若舟很多次了，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王若舟的经纪人卢丽。
卢丽一米六左右，康回今天还穿了一双六厘米的高跟鞋。卢丽和康回站一起，她甚至到了不了康回的肩膀。
康回在打量卢丽的时候，卢丽作为一名女性，也在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康回：康回至少有1.68，穿着荷叶边一字肩和蓝色牛仔裤。这身打扮不错，而且气质出众，就是血红色的口红颜色，让她看起来有些强势。
康回拉出两把椅子，请两人坐下，然后沏了两杯茶。
王若舟细细品了一口茶，问道：“小陈是今天有事来不了吗？”
康回自然听出王若舟的言外之意，她笑着说道：“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但是我可以全权负责他与你们沟通。”
王若舟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也比较忙，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康回点了点头，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
王若舟笑着说道：“首先，我要说一句谢谢。其实我知道陈敏昊为了我一直拖着制片方不签《侦探2》的演出合同其实定了不小的压力。”
康回笑着回应道：“制片方当初本来不中意陈敏昊来演邵飞的角色，当时你和菲菲，还有导演胡德发一起出面才让陈敏昊有机会接下这个角色，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王若舟看到康回如此上道，呵呵笑道：“陈敏昊的演技不错，如果换做旁人来演未必有这么好的票房。所以我接下来还是很想和陈敏昊合作的。我们两位演员在片酬谈判过程中，合则有利，分则两害的道理我就不用讲了，在谈判过程中我也会帮陈敏昊争取利益。”
说完，王若舟给卢丽递了一个眼神。
卢丽点了点头，从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推给康回，说道：“如果你们片酬谈判上与我们共进退的话，我们可以私下额外支付你们，制片方约定给你们的片酬的30%。为了让你们彻底放心，我们可以先签好合同。”
康回拿起茶壶给两人沏了茶，然后笑着把文件夹推回去，说道：“你们把陈敏昊当成什么人了，我们怎么好意思直接从你们这里拿钱呢？‘合则有利，分则两害’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改变一下合作模式。”
第378章 阴沟里翻船
音筒中传来的田林的声音有点冷：“喂，陈敏昊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陈敏昊装作没听出田林叫自己陈敏昊，而不是叫往日的称呼小陈，他依然热情地说道：“现在方便的，田哥，你说。www.uu234.cc”
田林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安排啊？我们公司ceo方俊想单独和你见一面，和你聊聊。”
陈敏昊说道：“我明天晚上有约，其余时间都可以。大概要谈什么事情呢？”
田林一板一眼地说道：“那就明天下午吧3点吧，你来我们公司。我等等把地址发你微信。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至于谈的事情，呵呵，我也不清楚。”
田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敏昊扭头对康回说道：“我觉得田林真的生气了，他刚才说到最后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康回目光扫了一眼陈敏昊说道：“我觉得就冲我们要做的事情，田林这个电话没有骂娘已经体现出他极高的涵养了。”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说不定他想骂娘，然后又想到我明天要见他们的ceo方俊，然后就忍住了。”
康回被逗乐了，笑道：“不排斥这个可能性，不过你说方俊想见你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还是要单独见你。”
陈敏昊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无非就是愿意和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又分为好言相劝和恶语威胁这两种可能性。无论是那种情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康回的电话铃声响了，康回看了一眼说道：“是王若舟，看来今天咱们两个电话都有点忙啊。”
康回接起电话后，打开免提。
“小康，我是王若舟，刚才我和万方影业的人聊了，最开始他们听了我们的想法后，说要和管理层汇报，然后刚才田林给我打电话了，态度挺强硬的，有鱼死网破的驾驶，咱们明天要不找个时间对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康回抬头看陈敏昊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陈敏昊连连摆手。
康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啊，那就还是今天的茶楼，咱们明天晚上7点见面可以吗？”
王若舟干脆地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康回问陈敏昊：“你为什么不让我把方俊约你见面的事情告诉王若舟。”
陈敏昊说道：“告诉之后，王若舟肯定会问方俊为什么要约我见面，见面打算聊什么。但是我们自己也不清楚，王若舟说的话，他又会觉得我们在隐瞒，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康回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份辩解听起来挺有几分渣男的潜质，诸如‘我一直想坦白，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之类的话。”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能演邵飞这个角色有几分原因是因为舟哥在帮忙，所以心里有几分感激，所以他让我拖着不和制片方签《侦探2》的演出合同的时候，我就让你拖着了。但是他打算为自己争取投资份额，却不和我提前说一声的时候，心里那份感激还有，但是相处的时候我打算多个心眼了。”
康回拍了拍陈敏昊肩膀，没说什么就拿起碗去厨房盛汤了。
康回开车送陈敏昊到万方影业所在的写字楼。写字楼一共有18楼，从外表看有些陈旧，但是写字楼在朝阳cbd，这里寸土寸金。
万方影业主导投资了不少国内商业大片，并参与投资了不少好莱坞的项目，在前年6月同时在香江和辛加坡上市。
陈敏昊担心路上堵车就提前出发，结果提前到了15分钟。但是当陈敏昊到写字楼楼下的时候，他看到田林已经在楼下了等着了。
田林的黑眼圈和眼袋有点重，显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由于万方影业的ceo方俊只想见陈敏昊一个人，所以康回就把车停进地下车库等着了。
田林冷淡地向陈敏昊打了一个招呼，就一声不响地转身带路了。
电梯到达顶楼后，陈敏昊看到一位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子站在电梯门口，他一丝不苟地系着深红色格状领带，面貌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很和善，就是发际线看起来有点高。
田林弯臂介绍两人道：“这是陈敏昊。这是我们的ceo方俊。”
陈敏昊虽然差异方俊竟然来电梯口接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时间于其握手。
“我早就听说陈敏昊你的颜值吊打同行，久闻不如一见啊。”
“方总，久仰大名。”
陈敏昊听到方俊夸奖自己颜值，觉得方俊这人挺面善的，然后在心中立马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田林微微弯腰说道：“那方总我先下去了。”
方俊微微点头，然后笑着对陈敏昊说道：“来里面请。”
方俊的办公室陈列非常简单，房间看起来不到25平，沙发、茶几简练、舒适，长达2米桌椅后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墙上挂在一副墨宝和气生财。
方俊的秘书给两人沏了一壶茶后就退出去了。
方俊用柔和的声音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王若舟卡了那么久没进展的事情，没想到一下次被你想到了破局方法。”
陈敏昊愣了一下，心想：他说被我想到了破局方法？康回应该不会主动说，所以王若舟应该也不确定是我和康回谁想出来的，那么方俊应该也不确定啊。算了，那就康姐辛苦你了。
随后，陈敏昊拿出了自己的演技，一脸懵逼地问道：“你说方法我想出来的？”
方俊端起茶杯，直白地说道：“两个男主角联合导演把制片方踢出去这个主意肯定不是王若舟想到的。如果他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他早就使出来了，而胡德发这个导演，有才，但是心思还是比较简单的。
那么就只有你和你的经纪人了。你的经纪人康回我接触过，聪明但是不够大气，想不出这样的阳谋。所以我一开始怀疑是你，然后找王若舟确认了一下果然是你。”
陈敏昊心中暗骂一声，苦笑道：“是我想的，但是这是我们共同的诉求。而且。。。”
方俊的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缝，像一只吃到葡萄的狐狸：“果然是你，你比我想象中更有野心，更聪明。”
陈敏昊眉毛一挑，心想：我艹，阴沟里翻船了。去他的面善，太阴险了，原来你也不是非常确定啊。只是有一些思路，就表现的那么自信，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方俊放下了刚开始严肃的架子，挤眉弄眼地说道：“你不用在心里骂我，我只是想喜欢和聪明人合作，然后小小的试探一下你。”
第377章 谈判
卢丽看到康回把没有打开的文件夹直接推回来了，下意识皱起眉头说道：“其实我们这个条件是非常有诚意的，而且......”
王若舟向着卢丽晃了晃右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看着康回问道：“你打算怎么改变合作模式？”
康回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说道：“陈敏昊也有参与投资。www.uu234.cc”
王若舟的眉头也紧锁起来了，他紧握茶杯，沉默不语。
而卢丽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吐槽能量了，立马开口说道：“制片方万方影业都没有同意我们投资，怎么可能同意你们也参与进来？”
王若舟不相信陈敏昊和康回都看不透这一点。他双眼紧紧盯着康回，想从康回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暮然间，康回站起了。她双手撑在桌面，身体微微向前倾斜，说道：“过去是我们找他们合作，现在我们要变得让他们找我们合作。我们撇开《侦探1》的制片方万方影业，拉导演胡德发一起投资，你投资一部分，陈敏昊投资一部分，剩下的我们再找另外的投资方来投资。”
卢丽也站起来，抬头挺胸地看着康回，质疑道：“你说的办法根本不现实。”
康回气场全开，盯着卢丽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现实？你觉得哪里不现实？”
卢丽被康回的眼神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道：“我原来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样的操作。”
康回轻笑一声说道：“你没听过的事情多了。”
卢丽下意识疑惑地问道：“原来哪个艺人这样做过啊？”
“就算没人做过，那我们就不能做第一个吗？”康回重新坐回椅子，慢悠悠地说道：“把万方影业踹开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王若舟陷入沉思，他用右手的手指把玩茶杯的茶盖，自言自语地小声低估了一句：“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康回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她又沏了一壶新茶。虽然卢丽看起来咋咋唬唬的，但是她知道王若舟和卢丽两人中有拍板权的是谁。
茶楼的整个包间陷入沉默了十几秒后，王若舟开口说道：“具体的出资比例有考虑过吗？”
康回听到王若舟的话后心中一阵心喜，她本来以为要费一些口舌来说服王若舟，来帮他分析，没想到就这样成了。
康回给王若舟满上了新茶，说道：“具体的比例没有想过，但是你与陈敏昊之间，肯定是你占大头。”
王若舟低头盯着茶杯，看茶叶在杯中上下翻腾，起起伏伏，旋转跳远，最后点头说了句：“好。”
王若舟抬起头来，说道：“那导演胡德发我去搞定他？”
康回笑问：“你有几分把握？”
王若舟杯盖轻掠茶杯，问到：“满分几分？
康回听到王若舟的问题后愣了一下，说道：“满分十分。”
王若舟嘴角翘出一个弧度：“那我就有十分把握。”
康回愣了一下点头说：“好的，靠你了。”
“后续我直接和现在的制片方万方影业沟通吧。”王若舟说道：“当然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会和你们及时沟通的。”
康回笑着说道：“那我就静候佳音啦。”
康回离开茶楼后，卢丽迫不及待地问到：“难道我们真的要把万方影业踢出去？这可是彻底把他们得罪了啊？而且后续还有很多舆论上、法律上的风险。”
王若舟看了一眼卢丽，看着这位很多年前自己未发际时就跟着自己的经纪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康回刚才也说了，这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只是让万方影业知道，我们有其他的选择，而他们只有我们。”
卢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我们要威胁他们。这个主意好，刚才那个经纪人看起来挺傲的嘛，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王若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当天下午，陈敏昊在学校上《影视表演分析》，而老师讲课的素材就是陈敏昊《侦探1》的片段。按常理来讲，陈敏昊应该骄傲，但是老师的这个骚操作，让陈敏昊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
而康回斜盘着腿，坐着陈敏昊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陈强清炖的鲫鱼汤。
康回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看来一眼来电显示是王若舟，她立马接起。
“小康，我是王若舟，胡德发的工作已经做通了，我觉得这个时间点陈敏昊在上课就没有打给他，等他下课之后你和他说一声吧。”
康回笑着说道：“好。太棒了。”
“那我就去找万方影业摊牌了。”
康回本来想说：“你好快啊。”，但是有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又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断电话后，康回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5点40分，而中午见面的是1点半，散场的时候可能是2点，也就是说王若舟用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就搞定了胡德发。看来有几分道行啊。
然后康回就继续一边喝汤，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了。
晚上6点半，陈敏昊从学校回家的时候，看到康回斜盘着腿坐在沙芳上，茶桌上摆了一个小碗，但已经见底。
康回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剧，电视中播放的是陈敏昊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并蒂莲》。
康回看到陈敏昊回来后，先是盯着陈敏昊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电视中陈敏昊的脸，说道：“挺好的，快两年了，脸上还是胶原蛋白满满的，一点都没有变。”
陈敏昊笑着说道：“康姐这两年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康回呵呵一笑，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中午我和王若舟还有他经纪人见面了，他那个经纪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但是我和他们说了你的想法后，王若舟迟疑了片刻后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了。他说制片方万方影业和导演胡德发都他去搞定。刚才王若舟刚和我打电话了，他已经搞定导演胡德发了。”
“舟哥他有点快啊，他还说什么？”陈敏昊顺手接过陈强递来的鱼汤，笑着问道。
康回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他说他晚一点会和和万方影业摊牌。”
陈敏昊点了点头，用勺子喝了一口鱼汤，称赞道：“这鱼汤不错。”
康回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空碗，说道：“我自己再去盛一碗。”
陈敏昊刚打算喝第二口鱼汤，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敏昊把来电显示给康回看了一眼---田林。康回立马把电视静音，开口说道：“打开免提。”
陈敏昊冲着康回微微点头，然后立马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第379章 永远不要在一家理发店办卡
陈敏昊心中mmp，嘴上笑嘻嘻，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啊。www.uu234.cc”
方俊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你不用掩盖自己的野心，野心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上进心。所以有野心从来不是一件坏事。我就很喜欢和有野心又聪明的人打交道。《侦探2》我会让你和王若舟投资，当然具体的比例不可能像王若舟说的比例那么高。”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到：“好，具体的投资份额让经纪人们去沟通吧。”
陈敏昊内心松了一口气。昨天王若舟说万方影业的态度很强硬，陈敏昊本来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今天竟然没费口舌就这样轻松搞定了。
对于王若舟来讲，万方影业允许投资已经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了。对于陈敏昊来说，能投资《侦探2》实属意料之外的惊喜。
从始至终，陈敏昊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彻底把万方影业踢出去。彻底甩开万方影业自己投资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一个逼万方影业低头的手段。
如果把万方影业彻底踢出去，会让局面变得复杂和被动：首先，要直面万方影业各种意义上的报复。其次，自己在圈内的名声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不是怂，而是这样做的成本有点高，会roi投资回报率降低，没必要。
就在陈敏昊内心百转千回的时候，方俊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和神梦经纪公司的合约明年6月份就到期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万方影业进行更深入的合作啊？”
陈敏昊露出了一个大方而又得体地微笑，然后直接了当地拒绝他：“目前没有。”
方俊愣了一下，问道：“你都没有听我说是怎么样的合作模式？”
陈敏昊缓缓点头，说到：“那你说说看吧。”
方俊察觉到了陈敏昊的一丝敷衍，但还是热情满满地说到：“万方影业虽然没有艺人经纪，但是我们期望与一些高人气高潜力的演员保持密切的关系。就那这次你们大费周章拿到的投资机会而言，如果与我们保持了亲密的关系，你可以轻松获得。”
陈敏昊言简意赅：“条件是？”
方俊笑着说道：“我们万方影业每年至少会投资二十部电影。当然这些电影中，有些是主投，有些是跟投一点点钱，而只要你每年你出演一部我们投资的电影，我们可以保证至少是男二的角色。对于你出演的每一部电影，你都有投资的权利。当然你可以自己决定是否行使这个权利进行投资。
“我得回去和我经纪人商量一下，回头再给你答复吧。”陈敏昊微微颔首。
方俊眉毛一挑，说道：“有必要吗？我们彼此都知道你自己能做得了主。”
陈敏昊放下茶杯说道：“这不是我能不能做主的问题，而是我的经纪人作为我的合作伙伴或者说合伙人，这样大的事情我必须先和她打声招呼。”
方俊给陈敏昊把茶满上，说道：“很羡慕你的经纪人，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呢？”
陈敏昊直接说道：“我目前没有合作的兴趣。”
方俊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具体的条件我们可以商量。”
陈敏昊把玩着茶盖说道：“说实话，我和神梦的合同期好不容易要走完了，我不想那么快就把自己关到一个新的牢笼中。”
方俊有些生气，说道：“怎么能说是牢笼呢？这是双赢啊？”
陈敏昊反问道：“我是不是每年都得拍一部电影？”
方俊说道：“但是你可以自己选剧本，选角色啊。万方影业每年参与投资的电影很多，不过如果是我们投资份额比较小的电影，可能就需要你去试镜了。”
陈敏昊反问到：“但如果这一年你们投资的剧本我都不喜欢呢？或者我这一年就不想拍戏呢？”
方俊差点把嘴中的茶水喷出去：“你一个当红的小生，你一年都不想拍戏？有点太懒了吧。”
陈敏昊说道：“也不是懒，就是想要自由。我理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所以我不想带上每年必须拍一部电影的紧箍咒。”
方俊思索片刻后，拍了拍陈敏昊肩膀，说道：“等等你加我个微信吧。等你通过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陈敏昊点了点头，掏出了微信。
两人加好微信后，陈敏昊觉得事情聊完了，就起身告别。方俊没有挽留，他把陈敏昊送到了电梯口。
等电梯的时候，方俊突然开口：“昨天王若舟来找我们谈投资的时候，我们这边强硬的拒绝了。你可以和他说你废了很大的力气说服我们，让你卖他个人情。”
陈敏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看到电梯到了后就向方俊挥手道别。
陈敏昊快步走到了地下车库，他怕康回一个人在地下车库等着无聊。
但是当陈敏昊走到停车的地方时，他看到了康回和刚刚还心怀怨气的田林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
田林看到陈敏昊过来，他笑着与两人打了声招呼，说道：“我先上去了”。
陈敏昊指着田林离去地背影，好奇地问道：“这是啥情况？”
康回嘴角上扬，说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呗。我帮他分析了一下眼前看似对他不利的局势，实际上包含着很多潜在的机会。”
陈敏昊点了点头，不再深究，问道：“田林应该和你说了吧，万方影业同意我和王若舟投资了。”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从田林的话中套出来了。但是有一点有点奇怪，我没想通，王若舟昨天不是说万方影业的态度很强硬吗？”
陈敏昊耸了耸肩膀说道：“万方的ceo方俊作妖呗。他最后和我说，他昨天态度以比较强硬地拒绝了王若舟，所以我们可以告诉王若舟我们今天花了很大的力气说服万方影业，从而卖王若舟个人情。”
康回问道：“方俊在向我们示好？”
陈敏昊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的。方俊希望和我们进一步合作，我每年接拍一部万方投资的电影，然后我拍的电影我都有投资的权利。但是我拒绝了。”
康回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拒绝的很对，永远不要在一家理发店办卡，也永远不要与一家影视公司绑定。”
第380章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下午4点，车外温暖而清新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已经不再晃眼。www.uu234.ccwww.uu234.cc微风习习，扑窗而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敏昊忽然猛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艹，方俊这个老阴逼。”
正在开车的康回非常诧异地转过头看着陈敏昊，问道：“怎么了？”
陈敏昊捋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其实方俊最后说他希望我们能卖王若舟个人情的时候，我也就没深想。但是刚才我坐在车上一琢磨就觉得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想一石二鸟，不，他甚至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想要通过我们控制一下王若舟的预期。
一开始强硬的拒绝，让王若舟焦虑，然后马上又来了峰回路转，让王若舟看到希望，从而方便他们万方影业打压方俊的投资比例。这种打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手段也玩的太6了吧。”
康回啧啧两声，说道：“这个方俊有点意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见见这方俊的。”
陈敏昊说道：“你见了之后就知道了，他发际线很高，不过也难怪他发际线那么高了，他每天全琢磨这些事了。对了，康姐，你和田林谈的时候问一下这算不算在下周三之前给答复啊？不知道之前许诺的1800万还有效吗？”
康回哈哈笑道：“我觉得田林听了这话想打人。不过，晚上和王若舟见面的时候怎么说这件事？我们把完整的事情经过和王若舟说，还是按照方俊的版本来？”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康姐，你到时候自己看情况吧，这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康回问道：“昨天你和田林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听见你说你今天晚上有安排，我忘了问你有什么事情了？”
陈敏昊笑着说道：“春晚导演张旭山约我晚上8点吃饭。”
康回说道：“春晚比较重要，你去和张旭山吃饭吧。王若舟和他的经纪人我来搞定。需要我和王若舟聊完之后过去吗？”
陈敏昊摇了摇头，说道：“这应该算是非正式的沟通吧，你过去就有点刻意了。”
“行，虽然电话里说过几次了，但等你见了张旭山再为你去年没参加春晚道个歉。”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春晚导演张旭山约陈敏昊吃饭的地方在一个老胡同里面，按照手机地图也很难找。陈敏昊不得不打电话给张旭山让他来接自己。
没一会儿，张旭山就叼着一根香烟到了巷子口，他七弯八拐地竟然把陈敏昊带进了一个四合院里面。
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
陈敏昊进门后看到一个影壁墙，上面刻着二龙戏珠。园中还有一棵陈敏昊不认识的古树。古树看起来郁郁葱葱，看起来两位成年人才能勉强合抱搂住。古树下有一块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着光。
张旭山笑呵呵地说道：“你别看这院子又破又旧，这可是原来是嘉庆皇帝弟弟永的府邸，然后被我一个朋友买下来。”
幸好有这茫茫的夜色，能遮住陈敏昊没见过市面的惊讶嘴脸：他们城里人也太会玩了吧！
张旭山把陈敏昊带到四合院的西厢房，说道：“这里厨师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很清净。”
菜还没上，但是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首先，恭喜张导再次成为春晚的总导演。”陈敏昊一杯白酒敬对方。
张旭山与陈敏昊碰了杯，一饮而尽。
“其次，因为我去年没参加春晚，我自罚一杯。”
陈敏昊端起一杯白酒打算一饮而尽，张旭山立马拉住了陈敏昊。
张旭山乐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别喝这么猛，等等你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而且这个要怪胡德发那个老小子，我好心把你介绍给他，结果万万没想到他就把你拐到了咖喱国拍电影去了。不过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但是今年的这个春晚，你无论如何都给给我上。”
陈敏昊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到：“好好好，必须的。”
两人客套寒暄了几句后，上菜了，服务员先端上来一份热气腾腾的烤鸭。
张旭山亲手递了一份蘸料给陈敏昊，问道：“今年春晚你打算唱哪首歌？《父亲》、《千里之外》、《烟花易冷》还是《甜甜的》？”
陈敏昊问道：“您有什么建议吗？”
“我没啥建议。”张旭山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说道：“但是我觉得在春晚这样的舞台，你唱歌华夏风的歌曲比较好。《千里之外》和《烟花易冷》你唱哪首歌更有把握一些？
不过其实除了华夏风，过年的时候一年到头在外的游子都回家了，你唱一首《父亲》也很应景。就是今年台里下了死命令，所有的歌手必须全麦唱。”
还没等陈敏昊开口，张旭山就拿起酒杯与陈敏昊碰了一下，说道：“说了也不怕你笑话，今年歌手必须全麦唱的要求确认后有，两个歌手就不来了。
这几年春晚收视率在下降，作为春晚导演我压力也很大啊。我想多放几个年轻人喜欢的明星，结果烂泥扶不到墙上去。”
张旭山拿起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哎，算了，不提他们了，这几年的歌曲独唱的少了，很多歌曲都是好几个歌手一起在唱，群众吐槽声音挺大的，我想今年换换口味。对了，小陈，你可能还小，所以不知道以前的春晚总会有火爆的歌曲流传。”
陈敏昊笑着说道：“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是当时我也知道《冬天里的火》和《梦回1999》听过了这两个歌都是因春晚而走红的，而且红的一塌糊涂。”
张旭山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可不就是火的一塌糊涂嘛。《冬天里的火》春晚播出后一夜之间成为风靡大街小巷的神曲，可以说在那个时候几乎人人都会唱这首歌，并且还模仿老费的神态与动作，引起了全民风潮。”
陈敏昊笑着说道：“我们家墙上我爸还贴了一张费老师的海报呢。”
张旭山话锋突然一转：“所以啊，小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381章 我和她特别熟？
陈敏昊从张旭山的铺垫中，大概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事情了，但陈敏昊还是笑着问道：“您不用这么客气。UU小说什么事情啊？”
张旭山看着陈敏昊说道：“你在春晚上能不能演唱一首新歌啊？”
“新歌？”陈敏昊装做诧异的模样。
张旭山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白酒，进入了诉苦模式：“这几年春晚的收视率越来越低了，但是在十几年前，春晚却是过春节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春晚才叫过年。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一大家人会其乐融融地守在电视前看春晚，享受着团圆的时刻。春晚的收视率甚至能达到40%，在那个时候做春晚导演是最幸福，也是最有成就感的。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啊，老百姓对春晚的关注度越来越低。前几年每年春晚播出后还有不少观众对春晚提出各种质疑，各种吐槽春晚。然而，这两年观众的质疑声和吐槽声都变少了。并非是因为春晚让大家满意了，而是春晚被大家无视了，越来越没存在感了。现在当春晚导演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陈敏昊给张旭山满上一杯，开口安慰道：“张导，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是时代整体的趋势和潮流。”
张旭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你说的很对，这就是时代的变化。现在的年轻人变了啊，大年三十晚上他们都不守着电视去看春晚。以前人们除了看春晚之外，基本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但是现在人们吃完年夜饭可以做很多事，现在的年轻人要么打麻将，要么打牌，要么干脆和平时一样，玩手机，还有一些年轻人干脆就趁着过年出国玩去了。”
陈敏昊点了点头，心想：去年过年在咖喱国拍《侦探》，没有回国过春节。大年三十晚上，整个剧组一起包饺子。虽然当时电视里播放着春晚，但是没几个人看，更没几个人去讨论。
陈敏昊只能给张旭山再满上一杯白酒，与他碰杯，以示安慰。
张旭山用殷勤热切地眼神看着陈敏昊：“陈敏昊你可必须帮帮我，你不帮我我可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陈敏昊一时间分不清张旭山是在恭维自己，还是他自己的内心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话，陈敏昊觉得这位春晚的导演有点天真。
张旭山刚才分析的春晚关注度下降的原因：现在人们娱乐方式变丰富确是因素之一，但这只是外因。而春晚关注度下降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春晚的质量下降了。
十几年前春晚是接地气的，与现在的春晚相比，多了些讽刺而少了写歌颂。
陈敏昊曾经看过一个说法，春晚诞生的原因：春晚是为了让国民适应改革开放后的形势和文化才运用而生。也就是说春晚试图调节和影响大形势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从而推进社会进步的。
所以当时春晚的小品是搞笑带有内涵，是雅俗共赏的。有些十几年前春晚小品现在看起来依旧是津津有味，而现在的春晚不怎么接地气，说教意味重，而且重煽情。
陈敏昊会把这些话说给张旭山听吗？
当然不会，他又不傻。
因为有些话张旭山作为春晚的导演可以说，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吐槽春晚，但是陈敏昊却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教给我们的道理就是：既然当百姓就要当的心里有数。
陈敏昊不认为春晚现在的局面和口碑，靠自己一个歌手是能改变的。自己一个歌手扛不起春晚这面大旗的，哪怕自己是穿越，能抄袭的歌手也不行。
陈敏昊有信心拿出一首应景春晚而且传唱度高的歌曲，但是他却没有信心满足张旭山的期望扭转春晚的局面。
陈敏昊笑着摇头说道：“我才刚刚出了一张专辑，资历尚浅，您让我上台唱一首过去的歌，我可以努力试试，但是您让在短时间内写一首全新的歌，并且去春晚舞台去唱。我怕我弄砸了，对不起您，毕竟春晚全国那么多人看着呢。”
张旭山说道：“哎呀，小陈你就是太谦虚了，从你出道到现在，你唱的哪一首歌曲不好听？而且胡德发帮你拍mv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了，你写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差不多写一首歌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陈敏昊愣了一下，心想：“张旭山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这完全是有备而来啊。”
张旭山继续诚恳地说道：“如果今年春晚的收视率比一些选秀的综艺节目都高不了多少的话，那可就是把我这老脸，从一年的年末丢到了一年的年头。所以，我希望通过你在春晚唱一首新歌，来高春晚的收视率，我已经想过了，这次春晚的节目单我前期严格保密，然后在春晚前一个月公布表演者名单，放出小道消息说你要在春晚上唱一首新的歌曲。在春晚前一周我确认这个消息，把噱头弄得足足的。从而提高收视率。
陈敏昊发现自己想歪了，张旭山或许从最初就没想过从实质上扭转春晚的困境，他只想的是提高收视率。
在以收视率为唯一目的背景下，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因此，以自己新歌为核心的运营活动就这样应运而生了。只能说张旭山不愧是在商业片领域厮混多年的导演。
但这不就是饮鸩止渴吗？今年这样解决了，明年怎么办？弄两个噱头吗？
张旭山看到陈敏昊眉头紧锁，在思索的时候，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决定乘热打铁：“现在春晚导演一般不会连任三届，所以今年春晚说不定是我执导的最后一届了。你要是帮我这个忙，我会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我试试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张旭山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说，如果是想要节目演出顺序调整的话，只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陈敏昊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节目顺序按照您的节奏来安排就可以了，节目顺序我肯定完全配合，我就是想要2张前排的春节门票。”
张旭山松了一口气说道：“要给爸妈吗？哈哈，小意思。”
陈敏昊端起一杯白酒，说道：“张导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努力试试吧。我先写歌，如果写的歌你最后不满意，您也就直接和我说，不用不好意思。”
陈敏昊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主要是基于三方面的考虑。
第一，春晚这几年关注度确实在降低，但是春晚这个舞台对陈敏昊还是有吸引力的，所以陈敏昊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拿下这个“副本成就”的。而且如果自己在春晚的舞台上大放异彩的话，对提升自己的咖位，向全球巨星的目标靠拢有帮助。
第二，陈爸对陈敏昊上电视和上春晚有一股老一辈莫名其妙的执着。陈敏昊希望能顺遂陈爸的心意。
第三，不管张旭山的初衷如何，他当初帮自己和胡德发牵桥搭线，在一定意义上促成了自己出演《侦探》。《侦探》对自己的影响不言而喻，做人有恩就得报恩。
看到陈敏昊点头后，张旭山哈哈笑道说道：“太棒了，有你写歌我就十万个放心，应该我敬你一杯。对了，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有了你这张王牌，我的心就掉回肚子里了，但是独木难成林，除了你这个原创歌曲外，我还希望找一些其他有影响力的歌手。我听说你和姚依依特别熟的，要不你帮忙引荐一下？”
陈敏昊愣了一下，说道：“我和她特别熟？您听谁说的，我和她虽然有合作，但是私交不多。”
张旭山诧异地说道：“啊，你们难道不熟吗？我之前找过姚依依，邀请她来参加春晚，但是她说人生地不熟的，就委婉地拒绝了。不过后来她又说如果你参加春晚的话，她也参加。所以我就以为你们两人挺熟的。”
？？？？
第382章 实力不允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www.uu234.cc
晚上7点，康回准时出现在与王若舟约定好的茶楼里。茶楼的包厢内除了王若舟以及他的经纪人卢丽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侦探》的导演胡德发。
康回下午突发奇想，打电话邀请胡德发也加入这次的碰面。
这个世界并不仅仅只有方俊才会一石二鸟。康回也想借这个机会向胡德发秀一下肌肉，让胡德发看你一下陈敏昊在制片方身上的影响力。
在康回还是一个小助理的时候，带她的前辈曾教过她一个残酷的道理：维持良好人际关系的关键，并不在于你对他人的友善程度，而是在于你的实力强弱。人们普遍会对强者更宽容，过度的友善反而会被人当作廉价的示好。
这句话虽然火到烂大街了，但这并不妨碍康回十年如一日把这个道理落实到底。
因为王若舟昨天已经和万方影业摊牌了，那么三人现在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应该会一起齐心协力地解决问题。
既然说了“应该”，很明显发生了“意外”。
康回走进茶楼的包间后，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三人都一声不吭。
而卢丽更是黑着脸，她看见康回进来后，立马开始抱怨：“现在我们处境进退两难了。昨天万方影业的态度非常强硬，现在说不定。。。”
卢丽的话还没有说完，王若舟瞪着她，低声吼道：“闭嘴。”
康回没有搭理卢丽，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康回对卢丽和王若舟的关系感到奇怪。
虽然卢丽刚才的表现比较愚蠢，但她从没有遇到过一个明星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自己经纪人面子。而且从上次见面的开始，她能轻易地感觉到王若舟对卢丽不满，但王若舟为什么不换经纪人呢？以王若舟现在咖位，现在想与他合作的经纪人像海一样多吧。
“不用担心，已经搞定了。”康回低头呷一小口茶，茶似乎没泡开，茶叶淡淡的苦涩在舌间荡漾开来。
“搞定了？”胡德发兴奋地说道，“是我理解的搞定的那个搞定吗？”
康回被胡德发的话逗乐了，她笑着说道：“就是你理解的搞定，万方影业同意我们三人投资了。”
随后，康回行云流水般将茶壶倒干净，放进新的茶叶补充道：“今天下午，陈敏昊和万方影业ceo方俊两人单独聊了。这是方俊亲口说道。”
胡德发开心地像个孩子，乐呵呵地心想：陈敏昊自己真是个潜力股啊，当时自己听张旭山的话，帮陈敏昊拍mv这笔人情投资真的很赞。
王若舟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背部挺直，身体更紧绷了。
康回的眼神扫向他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立马流露出一个憨厚自然的笑容，开心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陈敏昊真的很能干。”
康回笑盈盈地将沸水加入茶壶，说道：“陈敏昊和我说这件事根本没有多难谈，我就猜测舟哥你昨天和他们谈判的时候，已经是临门一脚了。他们之所以昨天摆出强硬的架势，我猜应该是为了打压你投资的期望吧。”
康回没有选择说方俊的版本，也没有讲实际上的版本，她讲了一个新的故事。
如果一个人说了一个谎，那他就要用n个谎来圆第一个谎。所以欺骗最好方式就是不要说谎，而是有选择的隐瞒部分信息。
卢丽嘟囔道：“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说。”
听到卢丽的话，康回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卢丽一眼，没有说话。
从康回进门，卢丽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康回的鄙视，而刚才康回的眼神就像点燃鞭炮引线的小火苗。
卢丽刚要发作，有先见之明的王若舟恶狠狠地等了卢丽一眼。
然后，卢丽这个鞭炮就哑火了。
康回手指轻敲着桌面，看着王若这和胡德发说道：“如果大家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咱们三人就讨论一下，每方投资的比例和份额吧，我们内部讨论一致，凝成一股绳后，后天和万方影业的人谈判时，也会更有底气。”
胡德发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就像一尊弥勒佛，乐呵呵地说道：“好呀，不过其实我没啥要求，我投不投资都无所谓，就在拍摄的过程中，投资方不要干涉太多就好了。”
康回转头看着王若这问道：“你呢？”
不知不觉中，康回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
当陈敏昊从嘉庆皇帝弟弟永的府邸回到家后，他觉得3000万的大平层也没什么意思，独栋别墅或者四合院才应该是男人的梦想。
陈敏昊前脚刚换好拖鞋，后脚康回就谈判回来了。
康回一边换鞋一边笑着说道：“你先还是我先说？”
陈敏昊从康回脸上洋溢的笑容判断出康回今天晚上收获颇丰，微微点头说道：“在投资的细节上，我与王若舟还有胡德发已经达成了一致。我们下周周一会和万方影业去谈具体的投资比例。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想法。从投资方式上，有三种方式：一种就是你要片酬，然后额外用钱去投资。一种是你不要片酬，单纯以演出的方式投资。一种就是你不要片酬，然后额外用钱投资。”
陈敏昊说道：“这不就是朝三暮四的故事吗？投资方式无所谓，重要的是投资金额和占比吧。”
康回点了点头，掏出ipad打开notability，说道：“这是我们讨论的几种计划，你看一下。”
陈敏昊简单扫了两眼，把数字在心中过了一下后，问道：“周一的谈判需要我去吗？”
康回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谈崩了，这次你没参加谈判，我们还有一定回旋的余地。”
陈敏昊诧异地问道：“就算谈不拢，也不会谈崩吧。”
“为什么不会谈崩呢？”，康回看着陈敏昊的眼睛说道：“今天晚上的沟通，我话里话外已经让王若舟的经纪人卢丽闭嘴了，但是她还是积极参与到讨论中来。怎么说呢？我能感受到卢丽确实想为王若舟做一些事情。”
陈敏昊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康回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她实力不允许。”
第383章 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陈敏昊和康回让人坐在餐桌前，喝着陈强精心熬制的百合绿豆汤。www.uu234.cc
康回称赞陈强汤熬的不错后，她就扭头问陈敏昊：“你呢？今天晚上和张旭山聊的怎么样？你上今年的春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张导想让我写一首新歌，在春晚的舞台上演唱，我已经同意了。”陈敏昊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姚依依竟然一开始拒绝了张导的邀请，然后她又和张导说，如果我参加春晚的话，她也会参加。所以张导竟然觉得我和姚依依两人挺熟的。姚依依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可怕？这和可怕有什么关系啊？”康回感觉自己真的跟不上陈敏昊的脑回路，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康回虽然听了一知半解，但是根据已知的信息做了一个猜测：姚依依不知道春晚导演张旭山会邀请陈敏昊上春晚，所以她希望用“陈敏昊上，我就上”的方式，迫使张导邀请陈敏昊上春晚。
张旭山导演可能就是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推测陈敏昊和姚依依比较熟。
康会觉得这简直就是娱乐圈般的田螺姑娘，无论如何都和可怕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康回内心如同波涛般翻涌，双眼紧紧盯着陈敏昊，想要听他解释。
陈敏昊目光笃定地说道：“如果整个娱乐圈都以为我和她很熟，我和她关系很好，最后她让我给她写歌，我又拒绝的话，我岂不是就千夫所指，不帮助朋友的小人了？所以说姚依依太可怕了，她一定熟读兵法。”
康回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兵法？”
陈敏昊笑着说道：“还好我也熟读兵法，识破了她的计谋。这不就是三十六计中的那句：‘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也。’这句话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说：弱小的部队通过凭借某种因素，改变外部形态之后，阵容显得充实强大了，就象鸿雁长了羽毛丰满的翅膀一样。
姚依依想让我给她写歌，她有求于我，她是弱小的。但是当整个娱乐圈都都知道我和她私交甚笃的话，她再提出邀请我就很难拒绝了，因为舆论会站在她那边。如此以来，本来有求于我的，弱小的她就变得强大了。”
康回没想到陈敏昊的判断竟然到了有理有据，引经据典的地步。
康回认为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继续当一个沉默者了。她理解陈敏昊的判断，有太多的歌手围绕着陈敏昊，希望陈敏昊能为他们写一首歌。所以陈敏昊遇到一位频繁献殷勤的歌手，潜意识地认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要歌而做铺垫。
康回作为陈敏昊的经纪人，她固然希望陈敏昊在“大业未成”之前全身心的投入事业中，而不是陷入甜甜的恋爱。
但是她作为有血有肉的女人，很难接受一位女性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被陈敏昊曲解为心机和诡计。
是否接受姚依依是陈敏昊的事情，但是这样继续误解下去就是陈敏昊的不对了。康回决定点醒陈敏昊，其实康回在心中琢磨过了：陈敏昊都误会姚依依到这种地步了，陈敏昊对姚依依应该没什么意思。如果陈敏昊对姚依依有意思还误会到这种地步的话，那陈敏昊真的有点牛逼。
康回放下勺子，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做这些事都不是为了让你给她写歌呢？”
陈敏昊笑着说道：“我当然想过啊，从一开始她在《快乐大家庭》台上台下的示好，后来她还邀请我去演唱会，再然后她还帮我找提高现场演唱能力的老师，她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多资源，不过她一直都没有提出让我写歌，我当然怀疑过其他可能性啦。”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的结论呢？”
陈敏昊将喝完的空碗递给陈强，示意他再盛一碗，然后笑着对康回说道：“现在娱乐圈很多人都知道我和神梦的经纪合同到期了。我听说她现在也有工作室，她可能想把我签到他们工作室吧。不过我前段时间就已经告诉她，我不打算签其他工作室，要自己单干了，所以就排除这种可能性啦。”
康回愣了一下，问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性呢？”
陈敏昊接过陈强递来的新的百合绿豆汤，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对康回说道：“当然想过啊，比如这些计划都不是她想出来的，都是她经纪人想出来的。又或者她希望和吴寒纪一样，投资咱们未来的工作室之类的。诸如此类的可能性，我考虑过很多，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现在过多猜测都没什么意义。”
康回觉得自己点不醒陈敏昊，反而要被陈敏昊说服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都是姚依依故意营造出她喜欢陈敏昊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陈敏昊日后源源不断地给她写歌呢？就是日后假戏真做，以陈敏昊的颜值，她也不会吃亏。
在康回开车回去的路上，在内心中为姚依依点满了蜡烛：就算你是真心有如何，就算你是乐坛天后又如何，还不是看男人的时候眼瞎了，否则怎么会看上另外一个“瞎子”，还是个“聋子”。
《侦探2》的投资谈判约在了一个饭局，双方一边吃饭喝酒，一边谈钱。
办公桌上的谈判，往往是唇枪舌剑，显得有些冰冷，但是到了饭桌酒局，合作的双方则更能了解对方的性格软实力，多了些许温暖。有时候在办公桌上谈不拢的事情，在饭桌酒局上，随着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反而能谈成功，还能增进双方的关系。因此，华夏人很喜欢在饭桌酒局上谈事情。
陈敏昊和王若舟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所以康回打算在地下车库等王若舟和他的经纪人一起上去。
康回看到王若舟后，问道：“你自己开车来的？你经纪人呢？”
“啾啾”王若舟用车钥匙把车上锁，他笑着说道：“卢丽她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讲真的，康回听到卢丽不来后，内心松了一口气，她认为今天的谈判已经成功了一半。
饭桌酒局上不喜欢一直保持冷静的人，也不喜欢醉的一塌糊涂的人，更不喜欢说话不过脑子的人。
谈判的双方都是追求似是而非的那个点，既有酒醉后的真性情表达，又有对于事情的敏锐掌控。
而卢丽这样的存在很容易打破平衡的点。
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的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第384章 进击的成本
在饭店的包厢等了一会儿的田林，看到王若舟和康回并排走进来了。www.uu234.cc他立马笑着站起来，说道：“我刚才还在想，你们两个谁先到，结果你们两人一起来了。”
王若舟也笑着向田林打招呼：“老田，几天不见你是不是有点瘦了？”
田林哈哈笑道：“舟哥，你眼睛真够毒的，我只瘦了一斤就被你看出来了。”
在三人寒暄的同时，田林为王若舟和康回拉开椅子让两人坐下，并示意一直等在门口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三人对话的氛围非常融洽，完全看不出要谈判双方的那种剑拔弩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三位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对于此情此景，只能说但凡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混的不错的人，谁又不是个演员呢？
田林先是起身弯腰为王若舟和康回倒上白酒，随后再为自己满上，举杯说道：“你们双方愿意投资《侦探2》真的是雪中送炭，帮了我大忙了，我现在先敬你们一杯。”
王若舟愣了一下，他一时间分不清田林在说反话，还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满脸笑容，端起酒杯与田林碰杯，一饮而尽。
田林夹了一口菜，嘟囔道：“《侦探2》的投资额比较大，董事会本来有些顾虑，可能通不过，所以你们两方愿意承担投资风险真的是太好了。”
王若舟不轻不重地放下酒杯说道：“老田，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侦探1》的票房和口碑这么好，你们万方影业的董事会怎么可能通不过呢？”
田林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若舟说道：“哎，没办法。《侦探2》制作成本至少要3个亿，宣传成本至少要1个亿，所以初步的投资暂定4个亿，不排除后续还要追求投资的可能性。董事会对这么大的投资当然要慎重啦。”
王若舟拿起桌上白酒给田林满上，说道：“老田，你怎么还没开始喝就有点醉了？《侦探1》制作成本，再加上宣发成本，总数最多也就2个亿。我们拍《侦探1》的续集《侦探2》又不是把搞笑侦探片变成了魔幻大片，所以怎么可能《侦探2》的成本就直接翻倍了呢？”
做人不打无准备的仗，王若舟早就找万方影业的朋友打听过了：《侦探2》的拍摄成本会在《侦探1》成本上增加5000万，总成本合计2.5亿元。
田林用手背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哎，可不是嘛，我也没想着翻倍。我们原定《侦探2》制作加宣发的合计成本是2.5亿，但是方总亲自过问了这个项目后就决定追加投资了。”
“你们猜方总他为什么会追加投资啊？”田林趁着王若舟和康回愣住的时间，笑着自问自答道：“其实也都怪我，前期我和导演胡德发弄的不愉快。方总就特别严厉地批评了我，质问我：为什么一位导演都会站到制片方的对立面了，是不是我这个制片人对导演太苛刻了？
我一个晚上没睡觉，反思自己：我之前确实和胡导大吵了一架，他最初想要在米国或者英国拍摄，但是我觉得制作成本太高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计划把《侦探2》的拍摄地点放在菲律宾。但是好在我迷途知返，亡羊补牢，决定放在米国拍摄了，也因此制作成本就这样上去了。”
田林说到最后，他语调都有些微微上扬。
王若舟眉头紧锁地说道：“在菲律宾拍和在米国拍区别大吗？成本要上升1.5个亿，所产生的收益能拉回这1.5个亿的成本吗？”
田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可不是这样吗？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两个国家群演的费用，剧组工作人员出差的费用，场地的费用，这些成本都要翻倍不止，但是最后拍出来的影片能有多大差别？”
王若舟已经把《侦探2》的投资是我自己囊中之物，听到自己的钱被这样挥霍，立马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在米国拍摄啊？”
田林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啊。外面诱惑太大，我们不使出这样的条件恐怕很难让胡德发回心转意啊。”
王若舟自然能听出田林的反讽，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外面的诱惑不就是他和陈敏昊嘛。
王若舟试图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老田你是专业的投资人，华语片很少有投资到4亿的吧，你们这么操作能回本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田林装作没有听出王若舟的服软之意，继续头铁地说道：“对啊，确实有不能回本的风险，所以我要劝你和陈敏昊，投资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呀。”
王若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了。
田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决定再加一把火，说道：“所以舟哥，如果你投资3000万，按照比例来讲的话，会占比7.5%。但是如果日后《侦探2》要追求投资，你可以选择按照7.5%的比例追加投资，也可以选择不追加，但是你的占比会按照融资的总量进行一个等比的下降。”
王若舟双手一直把玩着空酒杯。《侦探2》的投资成本的大幅度调整让王若舟有点措手不及。让在心中算一笔账：
即使不追加投资，就拿4亿的成本计算的话，基本考虑到税，考虑到给院线的分成，至少要有10亿的票房才能勉强回本。
但是《侦探2》的票房能超过10亿吗？
即使能超过的话，又能超过多少呢？所以《侦探2》还值得投资吗？如果是2.5亿的成本，10亿的票房，差不多会有1.5亿的收入，自己投资3000万，大概是40-50%的收益。但现在成本4亿的话，自己的投资很可能亏损。
田林不再继续追问王若舟，看了康回一眼，说道：“对了，康姐，今天陈敏昊没来，你能做主吗？”
康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人都坐这里了，你说呢？”
田林哈哈一笑，说道：“抱歉，康姐。刚才的话是我说错了，我自罚一杯。”
田林毫不含糊地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目光热切地看着康回，问道：“那你们还继续投资吗？”
康回抿了一口白酒，放下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你们同意让陈敏昊投资，我们当然会继续投资了。但是具体的额度，《侦探2》总成本超出预期，我和陈敏昊要商量一下，我们再约一个时间吧。”
田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们ceo方总会和陈敏昊单独聊的。”
康回刚要点头，不过她看到王若舟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立马改口说道：“投资的事情，其实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后续的话，拉上陈敏昊，王若舟一起谈吧，就我们几个人还要分批谈，效率比较低。”
随后，王若舟和康回一起离开。在电梯中，王若舟可能要认识到了刚才自己的失态，主动开口说道：“谢谢你啊。”
康回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本来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而且陈敏昊当时能接邵飞这个角色，你也出了很大力。”
第385章 天将横财
王若舟有点惭愧，自己当初帮陈敏昊的事情，陈敏昊挂在嘴边，康回也挂在嘴边，两人还一直想着回报自己。www.uu234.ccwww.uu234.cc不过当初自己帮陈敏昊的原因，却是不想和另一位扮演者是井永昌合作。井永昌的经纪人是陆会萍，他当时害怕在宣传的通稿中被“艳压“”。
现在王若舟觉得康回和陈敏昊真是可以真心相处的人。
王若舟把话说的更加透明了：“我当初想要投资《侦探2》就是觉得基于《侦探1》的口碑积累和发酵，《侦探2》票房过10亿应该不成问题。那么如果《侦探2》的制作成本加宣发成本合计2.5亿的话，这笔投资稳准不赔。我本来就是想给儿子多赚个老婆本，给他赚两套房，没想到现在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了。哎，你不知道现在养个小孩有多贵。”
康回笑着说道：“我确实不知道。”
“等你有了小孩就知道了。”王若舟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和康回有点不太礼貌，毕竟康回年龄摆在那里，又是孑然一身。
康回主动笑着化解这次尴尬：“以后我没有小孩的话，正好可以给剩下这一大笔钱。”
这时电梯也到了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库，王若舟把话题又绕到了《侦探2》投资的问题上：“万方影业现在用这么大的代价把胡德发拉回去，我们再想把胡德发拉会来就难了。而且现在的话，成本这么高，投资收益偏低，投资风险上升。说实话，如果最后成本真的是4.5亿，我觉得咱们就不要投资了，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向制片方索要更多的片酬。”
康回感觉王若舟说的这些话挺实心实意地的，所以康回也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万方影业顶楼办公室。
田林坐在万方影业ceo面前方俊，低头说道：“方总，不好意思，您让我做的事情我没有做好。陈敏昊的经纪人康回不愿意让陈敏昊单独和您聊投资的事情，她希望投资的事情能拉上王若舟一起谈。”
方俊吐槽道：“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说投资的事情拉上王若舟一起谈，又没有说别事情不能和陈敏昊单独谈。你帮我和陈敏昊约个时间吧。”
田林有些震惊，这他妈还可以这样玩儿？
10分钟后，打完电话田林向方俊汇报：“陈敏昊同意见面，不过他希望他的经纪人可以一起。”
方俊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第二天，康回开车带着陈敏昊到了地图导航的目的地。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0分钟，田林给陈敏昊打电话说道：“你们到哪里了？这个地方不太好找，我去接你们吧。”
陈敏昊看着眼前熟悉的胡同，笑着说道：“不用，我应该知道在哪里。”
没走几步，陈敏昊就看到了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正是刚刚加入到陈敏昊人生购买清单的四合院模板。
田林挺着大肚子站在四合院的门口。
田林看到陈敏昊后，笑着迎上去：“小陈，你别看这里偏，但想要在这儿预定包间非常难。我听说是一个王爷的府邸。”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是嘉庆皇帝弟弟永的府邸。”
田林有些惊讶，说道：“不愧是有学霸之称的陈敏昊。你这都知道？难怪你高考能考那么高。”
陈敏昊略尴尬地笑了笑：“高中应该不学这个，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里前两天我刚来过。”
方俊站在西厢的门口，看到陈敏昊后笑着说道：“小陈，你来了。”
陈敏昊伸出右手，说道“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随后，方俊和康回握手，说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康回笑着说道：“我能关照您什么啊，应该是您多关照我们。”
四人在桌前坐下。
服务员为四人分别沏了四杯大红袍，然后面朝四人恭敬地小步倒退走出西厢房，并且轻轻地把门带上。
方俊说道：“其实上次见面我就感觉你是个不喜欢寒暄的人，那咱们今天就不浪费时间在寒暄上了。”
陈敏昊微微点了点头。
方俊问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上次我问你的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万方影业进行更深入的合作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敏昊端起茶杯，问道：“就是上次你提到的，我每年接拍一部万方投资的电影，然后我拍的电影我都有投资的权利，这件事吗？”
方俊微微点头，目光热切地问道：“是的，这几天你们有讨论吗？”
“有讨论，结论是我们没兴趣。”陈敏昊眉头微蹙，试探性地说道：“你今天约我们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方俊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当然不是，我这不是不死心吗？所以多问一嘴。主要是我们万方影业想和你建立进一步的合作。既然刚才的模式你不接受的话，那我们换一种合作模式，我们希望你每年挑选剧本的时候，能优先挑选我们万方影业的电影，这件事需要达成一个书面的协议。”
康回直接反问道：“优先这个词怎么界定？”
方俊回答：“看陈敏昊自己的意愿。”
康回追问道：“也就是说陈敏昊如果想拍你们的电影，就去试镜？如果他不想拍就不搭理？那你们图什么？”
方俊哈哈一笑，说道：“因为我想交陈敏昊这个朋友啊。”
一直沉默的陈敏昊，突然开口说道：“我要百分之五的《侦探2》的分成。”
方俊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陈敏昊露出一笑，说道：“每年挑选剧本的时候，优先挑选万方影业的剧本，这件事需要达成一个书面的协议的话，我的要求是《侦探2》百分之五的分成。”
田林惊讶地说道：“《侦探2》投资额在四个亿，百分之五就是两千万，你签个没有强制约束力的协议就要2000万？”
陈敏昊微微点头，说道：“对的，片酬另外计算。”
“你还正是狮子大开口啊。”
“我同意。”
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前一句是田林说的，后一句是方俊说的。
初步的合作意向达成了，但是具体的合同签署可能需要由法务出面了，而且陈敏昊和康回不愿意在王若舟不在场的时候，讨论更多《侦探2》相关的事情，所以陈敏昊和康回就先行离开了。
田林回想到刚才的一幕，他的内心感觉像日了狗，不，他感觉像日了整个动物园，他好奇地问道：“老板，咱们后手是啥？”
方俊问道：“啥后手？”
田林提高了一个分贝：“难道咱们就真的平白无故给陈敏昊2000万？如果陈敏昊按照意愿来挑选电影的话，这对他一点约束力都没有啊。”
方俊说道：“我这边有确切的消息，今年的春晚导演会力捧陈敏昊。而且陈敏昊演技在线，又是小鲜肉很有票房号召力，你还记得我们做的调查吗：《侦探1》的票房有多少是为了陈敏昊贡献的？”
田林双眼看着茶杯，不敢看老板，担心被老板发现自己看傻子的眼神，说道：“但就算陈敏昊再牛逼，我们也没必要给他送钱吧？”
方俊笑了笑，说道：“你格局还有待提高，不要拘泥于一部影片的得失，我们是一家上市公司，财务报表都是对外公布的。今年咱们投资的电影除了《侦探1》之外，其他电影还有大幅度盈利吗？”
田林先是陷入了沉默，然后苦恼地说道：“没有。”
方俊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亏损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新的故事讲给股民听了。我们现在除了《侦探2》的故事能讲讲看，还有其他故事可以讲吗？”
田林艰难地说了句：“没有。”
“那我们现在有了。”
.......
田林忿忿不平地说道：“可是对陈敏昊来说，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
方俊淡淡地说道：“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你不服气吗？”
田林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是不服气，我就是有点嫉妒。”
第386章 幺蛾子
康回从万方影业的大楼出来后，看着明媚的阳光，笑着说道：“咱们这就谈成啦？你上次和方俊见面到底聊什么了？方俊这次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你的条件，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啊。www.uu234.cc”
陈敏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一点也不轻松啊，方俊就是一条老狐狸。”
康回不解地问道：“那你说他到底图什么呢？毕竟他说的条款对你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他们投资的电影，你自己想拍就拍，不想拍就不拍。”
陈敏昊笑着说道：“有时候协议不是为了约束双方，而是为了给其他人看，比如：购买万方影业股票的股民或者潜在要购买万方影业股票股民，再比如：万方影业董事会等等。”
康回点了点头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你来说很赞啊。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空山套白狼就能拿到2000万。”
陈敏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看过一句话：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都暗中标注好了着价格。’，万方影业并不是直接给了我2000万，而是给了我《侦探2》2000万投资对应的分红。
这两者的收益区别很大。前者的话，钱直接进我的口袋。后者的话，需要《侦探2》顺利开拍，并且票房不错，才有收益：
如果《侦探2》反响不错，票房符合预期，我就能赚钱。如果《侦探2》口碑大爆，票房远超预期，我就能大赚特赚。但如果是《侦探2》票房较低，甚至《侦探2》没有成功拍摄的话，我就一分钱都赚不到了。总而言之，方俊把我绑定到他的船上了。”
陈敏昊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方俊没有讨价还价就直接答应下来我提到的百分之五的比例，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若舟可能不愿意出演《侦探2》了，所以方俊需要我去搞定他。”
“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快呸。”康回摇开车窗，点燃一根烟，说道：“哎，我刚才被2000万一下子有点冲昏头脑了。我想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方俊对你这么大方可能确实有原因的：一方面，这是空头支票，另一方面，他可能真的需要你帮他搞定王若舟。
昨晚王若舟和我说他不打算继续投资了，但是从今天方俊对你态度来看，王若舟可能不考虑继续出演《侦探2》了。由于《侦探2》制作总成本飙升，田林算是摆了王若舟一道，现在两边的关系弄的比较僵硬，只有你可以作为中间的桥梁去协调了。”
陈敏昊感叹道：“康姐，你说咱们造的什么孽啊？感觉顺顺利利拍一部电影好难，《侦探》只有两位男主角，没有女主角，而且只有一家大的投资方万方影业，导演编剧就一个人，但怎么就这么多幺蛾子？”
康回吐了一个烟圈，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是没这么多幺蛾子，方俊会给你这价值2000万的投资份额吗？我先送你回学校上课，然后我打电话问一下王若舟的想法吧。”
陈敏昊到了学校上课，书本还没有翻开，就看到康回微信发过来的三个字“乌鸦嘴。”
陈敏昊立马回复道：“不要说我是乌鸦嘴，明明可以换个洋气的说法，比如墨菲定理。”
老师还没有来，但是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陈敏昊不方便出去打个电话问康回细节了，他脑子里面琢磨了一下王若舟的想法。
陈敏昊站在王若舟的立场的话，他是能完全理解王若舟想法的。
王若舟现在不打算拍《侦探2》固然有一些不爽的因素在其中，但是更重要是是影帝，如果《侦探2》大爆，这部电影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现在《侦探2》总的投资成本提高了这么多，王若舟不愿意投资了，而他没有投资的话，他参与拍摄《侦探2》的收益就会下降很多。除此之外，如果他手上有其他好的剧本的话，王若舟可能就更不愿意演《侦探2》了。
老师还没有来，陈敏昊在脑子里想和王若舟沟通的策略。
其实即使没有这2000万的分红协议，陈敏昊也会想办法让王若舟在《侦探2》中继续出演蒋龙的角色。现在有了2000万的分红协议，陈敏昊更要想办法让王若舟在《侦探2》中继续出演蒋龙的角色。
《侦探2》是爆红还是扑街，对陈敏昊来说，太重要了。
《侦探2》爆红，对王若舟来说，是锦上添花。但是对于只拍摄过2次电影，只当过一次电影主角的陈敏昊来说，意义却是非凡的：咖位的稳固，甚至提升。而且陈敏昊这次有了分红，在日后的演艺合同中，他可以再次尝试要求分红了。
陈敏昊深吸一口气，心想：夜长梦多，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越棘手，要尽快解决。而且自己马上要忙春晚的事情了，不能再这件事上花太多时间了。
陈敏昊给康回发微信，让她帮忙约自己和王若舟见一面。
王若舟是陈敏昊的学长，他正好要回北影见一个老师，所以两人直接在学校门口的咖啡馆的包间内见面了。
两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王若舟用小勺轻轻搅拌着咖啡，说道：“其实到了我这个年龄段，我就想着多给儿子赚点老婆本儿。要是运气好点的话，我还想拿个国际上的影帝。
《侦探2》的投资成本翻了一倍，我希望我的片酬也能翻一倍，但是方俊直接拒绝了。”
陈敏昊喝了一口抹茶拿铁，笑着说道：“舟哥，我拍摄的经验肯定没有你丰富，但是我知道其实投资成本增高是因为拍摄地方改变而带来的成本提高，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希望直接片酬翻倍的话，不太现实。”
王若舟笑着说道：“你说的道理我懂，但是如果《侦探2》上让我给儿子攒不了太多老婆本儿的话，它对我的吸引力就回降低很多。现在恰好有一部我比较看好的文艺片来找我了，我听想试试看的，说不定还能借这个机会在国际上拿一个奖。
文艺片剧本叫做《你好，树先生》，是讲述东北农村的小人物辛酸苦楚。我看好这部电影的，陈敏昊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试里面的角色。
你前段时间的话剧《生死场》也是展现东北小人物的辛酸苦楚，虽然我没有去看，但是有不少导演和我说，你的话剧表演非常惊艳。
其实对你来说，你有颜值又有演技，只要拿几个奖杯，你在导演圈和投资商圈子中只更受欢迎。”
陈敏昊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道理我懂，但是国内最近几年能拍成一部系列的商业片非常少，几乎没有，《侦探》系列应该不会只拍2部。
所以参与拍摄《侦探2》的话，金钱上的收益或许不是很客观存在，对你而言，机会成本也比较大，要放弃一个可能拿奖的机会。但是从长远来看，我觉得国内能拍成一个系列的商业片更加难得。”
王若舟憨笑一声，说道：“陈敏昊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侦探》系列再成功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万方影业依旧会想各种办法拒绝让我们分蛋糕。”
陈敏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第387 又上热搜
陈敏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着说道：“第一，国内这几年几乎没有系列电影大爆，如果说《侦探》系列能成为爆品的话，对于出演这部电影的演员身价和咖位都有非常明显的提升。www.uu234.cc
第二，我认为舟哥你可能走进了一个误区。我不认为万方影业将《侦探2》的制作成本翻了一倍是不想让我们投资，方俊不会那么幼稚。他们把拍摄地放在米国，需要多花了那么多钱，反而说明他们不计较一时的得失，对《侦探》系列的品质精益求精。
第三，如果舟哥你觉得《侦探2》投资划不来，你可以想以想，如果你留下来的话，《侦探3》、甚至《侦探4》你都还有投资的机会。
所以话说回来，我觉得《侦探》系列成败和咱们的关系非常密切。”
王若舟呵呵笑了声，说道：“你就这么笃定《侦探》系列会火吗？”
陈敏昊咧嘴一笑，说道：“当然不确定。不过《侦探1》豆瓣上评价有8.4分，作为一个商业片这样的评分已经很高了。而且观众对《侦探1》拍摄续集的呼声非常大。因此，如果说这几年国内有系列电影成为爆品的话，我赌会是《侦探》系列。”
王若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回去和我经纪人商量一下吧，然后再给你和万方影业答复。”
陈敏昊听到王若舟这句话，他就知道王若舟大概率被自己说服了。
果不其然，方俊第二天就给陈敏昊发了一个“小熊弯腰说谢谢”的表情包。
第三天，田林打电话通知康回，让她和陈敏昊两人去万方影业签订合同。
康回带了两位非常专业的法务同事认真的检查了合同，但是陈敏昊还是花了一个半小时把两份合同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确保合同没有问题。
一份合同是陈敏昊《侦探2》的演出合同，片酬是1800万，拍摄时间未定，暂定拍摄周期是26-30周，具体拍摄时间制片方需提前8个月和陈敏昊沟通确定。
另一份合同是方俊许诺给陈敏昊的百分之五的《侦探2》的分成。国内法律规定，投资分成不能直接授予，因此陈敏昊以1元作为支付对价获得了价值2000万的投资额。
康回从万方影业打听到了小道消息：王若舟与万方影业签订的《侦探2》的演出合同片酬没有变，但是双方签订了一个补充条款：
如果王若舟如约出演《侦探3》和《侦探4》，那么万方影业分别给予了王若舟《侦探3》和《侦探4》的百分之五的分成。
至此，经过整整一周的沟通谈判，《侦探2》两位主演的演出合同都终于敲定了。
虽然过程比较复杂，几经曲折，但是谈判的多方：万方影业、陈敏昊、王若舟、胡德发对这个结果都比较满意，特别是对陈敏昊片酬来说，他的片酬可以说翻了一倍，他对此相当满意。
就在签订好合同的当天下午，微博上就有了陈敏昊和王若舟续签继续由胡德发执导《侦探2》的消息：《《侦探》续集确定拍摄原班人马将要回归，开机时间尚未确定》。
陈敏昊和《侦探》这两个关键词都自带热搜，立马吸引了一大批营销号、粉丝和路人的转发和评论：
【佛系老妹儿：万方影业眼光可以的，之前我还有点担心换导演和主演。】
【西瓜娱乐：薪火相传，春萌新芽，新时代青年演员陈敏昊与出道至今，共参演了10部电影，成绩斐然的王若舟两人再度合作《侦探2》，两人能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只吃芒果皮：陈敏昊的名字排在王若舟前面，这是不是说明陈敏昊的番位在王若舟前面啊？】
【咸鱼与白鹤：抱走我家陈敏昊，陈敏昊能与一位前辈合作非常开心，不争番位。只吃芒果皮是实锤黑粉，望周知，证据：图片图片图片】
【铁头娃：没有换导演，没有换演员，点赞！！期待！！我就问什么时候上映啊？】
【陈家小龟：陈敏昊要出演《侦探2》我好开心啊。陈敏昊前段时间演话剧了，我还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精力就都放到话剧上了。】
【会飞的鸽子：希望陈敏昊能在《侦探2》中演技再度突破，拿个演技方面的奖杯，用实力教现在的水帝和水后做人。】
陈敏昊左手刷着微博，右手喝着蛤蜊野菜味噌汤，非常美味：蔬食天然的甜味及蛤蜊的鲜味融入味增的汤头。
“万方影业也太着急了吧，今天上午签好合同，下午就把消息放出来了。”
陈敏昊一边翻评论，一边问道。
康回立马说道：“毕竟《侦探》上映到现在3个多月了，需要炒一波热度，在观众面前刷一波存在感，避免被观众遗忘。
而且这才是刚刚开始，从《侦探》上映到《侦探2》上映，在这个过程中制片方会制造无数个话题来刷存在感。
比如今天放出消息原班人马拍续集。2个月可能又放出消息：主演角色可能有变化。
再过2个月可能吊观众胃口：《侦探》续集不拍了，等到大家失望的时候，再来一个《侦探2》开拍的爆炸新闻，从而锁定路人的注意力。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断在微博上刷存在感。”
陈敏昊点了点头，随后放下手机，打算去厨房在盛一碗蛤蜊野菜味噌汤。
陈强突然喊道：“昊哥，你又上热搜了！还是热搜第三。”
陈敏昊淡定第点了点头，说道：“光凭一个拍摄续集的消息就进了前三，万方影业应该花钱运营了。”
陈强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昊哥，不是《侦探2》拍续集的消息，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陈敏昊愣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微博热搜，看到前十中有两个自己的名字：
“陈敏昊《侦探2》”在热搜榜第七，而另一条消息“陈敏昊春晚”位于热搜榜第三。
第388章 心中没有一棵树
陈敏昊用右手的食指点击热搜中“陈敏昊春晚”进入话题广场后，看到位居第一的是豆瓣页面的截图
一位叫“小鱼干”的网友在豆瓣鹅组发了一个帖子：
“有个在电视台的姐妹说学霸今年要上春晚，而且还被安排压轴的。UU小说www.uu234.cc”
“学霸”广义是指：擅长学习，分数很高的学生。但是在豆瓣八组“学霸”这个词就是特称陈敏昊。
“学霸”这个特称的出处已经很难考证，但是每次到了高考、四六级考试的时候，在豆瓣中建起的“拜学霸”楼，一次又一次加深着网友的印象。
豆瓣鹅组的发帖形式有点像论坛和贴吧，很多八卦都是从鹅组流传出去的。很多在微博上弄的满城风雨的八卦，有时在多年前的豆瓣帖子中找到踪影。
因此，豆瓣鹅组的瓜质量比较高，给吃瓜群众的印象就是“内部人士”、“敏锐迅速”和“显微镜女孩”。
“小鱼干”的这个帖子在豆瓣鹅组的热度一般，但是被营销号搬运到微博之后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regenbogen：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如果能在春晚舞台上看到陈敏昊，那从新的一年开始我就元气满满了。】
【这跟辣椒有剧毒：包子铺的姐妹们，记住五个字：非官宣不认。】
【狂野女孩苏大强：去年也有鹅组也流传出这样的消息，希望今年不会失望。】
【草莓奶油小蛋糕：如果陈敏昊真的登上了春晚的舞台，这一举动将改变我的人生结束我长达四年不看春晚的岁月。】
.......
陈敏昊还没来得及把网友的前几条评论看完，春晚总导演张旭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张旭山看到这条微博后，认为自己邀请陈敏昊上春晚这个决定简直是太机智了。现在陈敏昊的歌曲都没有确定，陈敏昊就已经在给春晚带流量了。
陈敏昊刚接起电话，张旭山就立马笑着说道：“小陈，你参加春晚的事情上微博热搜了。”
陈敏昊说道：“张导这么巧，我也刚好在看网友的评论。”
张旭山用轻松愉快地口吻说道：“这几年春晚的话题度都挺低迷的。春晚播出后讨论都很少，春晚播出前网友的关注度就更低了。没想到我让工作人员在网上透露的一点风声，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小陈，今年春晚的收视率就靠你啦！”
“这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陈敏昊惊讶地说道。
张旭山乐呵呵地笑了笑：“这几年各种综艺炒作的手段越来越多，我就提前放个消息的手段，在其他人眼中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这样‘运营’的手段终究是小道，成败与否的关键还在于你歌曲的质量。对了，小陈你春晚要唱的歌曲有灵感了吗？”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在春晚唱的新歌我已经写好了。”
张旭山惊讶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从上周五到现在一周都不到吧，你这也太快了吧？”
他给陈敏昊打这通电话，一方面是和陈敏昊讲微博热搜的时间，另一方面是想督促一下陈敏昊的进度。
张旭山可能认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呃，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快完成当然好啦。”
陈敏昊也认识到自己这次“写歌”的速度确实有点太快了，立马补充道：“张导，上次你和我提过之后，我就一直把写歌这件事放在心上，最近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我都在熬夜写歌。”
在旁边喝汤的康回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嘴里的汤都喷出去，陈敏昊这不就是明摆着在欺负老实人嘛，每天喝完趟运动一会儿就洗澡睡觉了，哪里来熬夜写歌？
而陈强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敏昊，他觉得自己的昊哥变坏了，现在说谎眼皮都不眨一下。
陈强不动声色地把椅子稍微搬离康回十厘米，努力减少近墨者黑的影响。
张旭山激动地说道：“好好好，陈敏昊你把我的事情这样放在心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以后你遇到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接开口，不用客气。对了，歌曲的demo我什么时候能听到啊？”
陈敏昊想了想说道：“我会尽快找人编好曲，然后去录音棚录demo的。”
张旭山开心地说道：“好，这个过程中有需要我协助地地方你直接开口。”
张旭山挂掉电话后，看了一眼墙上自己写的收视率目标，眼珠子一转，咧嘴笑了笑，打开自己手机中的微博。
他先用自己的微博给“小鱼干”爆料的截图点了一个赞，过了5分钟后又笑嘻嘻地取消了。
张旭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明天肯定会被几个台里的老古董抨击，但是他一直相信一句话：“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落后也不是社会主义”，因此张旭山目前的人生信条就是“默默无闻不是春晚，低收视率也不是春晚。”
陈敏昊喝完第二碗蛤蜊野菜味噌汤，他很想再喝一碗，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你是男明星，你得控制你自己。”，他放下碗，起身回到书房，紧闭房门，试图隔绝汤的香气。
陈敏昊斜靠在椅子上，拨通了吴洪荣的电话。
陈敏昊和雅扬录音室的老板曹天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是术业有专攻，订录音室的事情陈敏昊还是打算交给吴洪荣来做。
陈敏昊开门见山地说道：“吴老师，我最近写了首新歌，您能帮我订个下周的录音室吗？我想去录歌。”
“陈敏昊？”吴洪荣惊讶地反问道。
陈敏昊说道：“对啊，是我，吴老师你在忙吗？你要是不方便打电话的话，我晚点再打给你。”
吴洪荣笑嘻嘻地说道：“我现在有空的，方便打电话，只是你这个电话让我有点惊讶，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我没有督促地情况下写了一首歌，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陈敏昊沉默了一下说道：“吴老师，没想到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吴洪荣愣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自己心里一棵树都没有，去年你粉丝催你出专辑的微博需要我帮你翻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