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养牛
丁亮是闭嘴了，但七里村的村长却不怎么看好养牛，毕竟他们村很多人都养牛，利润怎么样他们一清二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养牛还不如养猪。”他忍不住开口道。
别看牛肉比猪肉贵，一头猪比一头牛要便宜不少。然而，账目不是这么算的，一头牛所需要的时间太长。
将一头牛养到屠宰，几头猪都出来了。在他们农村，一头牛养好几年，甚至上十年也不足为奇。
张凡懂他们的想法，肉牛的行情从近几年看相对平稳，没有大起大落，养牛也很难出现价格大起大落，因为肉牛繁殖周期比较长，产犊少，严重的疫病很少见，不可能像养鸡、养猪那样短期供应量暴增暴跌，从而大幅度影响价格。
不过，那是传统养牛的情况，专业养牛肯定不是这样的。
“也不能这么说，要搞成专业的牧场也是有前途的，主要还是看怎么搞。”张凡对他们说道。
梁经理对农产品很敏感，提及到种植的、养殖的，都感兴趣。
牛肉一直都是高档食材，他们餐厅不少采购。要是张凡养牛，他是支持的，那样的话他们又掌握多了一种高档食材。
“小伙子想法好，我看有搞头，甚至比养猪好。当然，还是得看你们的养殖技术，能不能养出高品质的肉牛。”他接着说道。
他见这个村子的村民、村干部都不以为然，于是举出例子，直接拿世界顶级的牛肉说话，比如松阪牛肉、神户牛肉、米泽牛、契安尼娜牛、夏洛莉牛等等。
排在前面的，几乎都是日本的牛肉，是世界公认的最好牛肉。
至少在目前为止，全世界最顶级的牛肉应该是日本三重县产的“松阪牛”。是全世界最高等级，最昂贵的牛肉，没有之一。即使在日本的高级餐厅，也未必能随时随地品尝到最顶级的松阪牛肉。
而一斤正宗的松阪牛肉，没有上千人民币别想吃到，并且还是没有经过烹饪的原材料。
张凡郁闷了，都说了这个话题留着后面谈，这是三句不离养牛呀！
梁经理是什么心思，张凡能不清楚吗？只要是食材，那家伙都感兴趣，从来不会觉得少。
可七里村的村民已经惊呆，一个个呆若木鸡，全都是震惊的目光，最后望向张凡，很想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张凡只好如实点头：“是没错啦！不过，那是世界上顶级的牛肉。咱国内，没有拿得出手的牛肉品牌。”
别说日本，就连韩国的韩牛也贵得离谱，一般的韩国人舍不得吃。
在中国，尤其是东部、南方这些地方人口稠密、土地资源紧缺，牛羊生产主要依靠农村家庭散养，规模化生产率不高，牛羊肉品质参差不齐，不利于品牌化、现代化、规模化生产。
稍微好点的就是东北、西北这些产区，草原资源丰富，牛羊饲料价格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牛羊规模化程度高，生产效率较高。
历史上就是牛羊生产的传统区域，拥有延边牛、蒙古牛、三河牛、草原红牛等地方良种，并育成著名的西门塔尔牛成为主导肉牛品种。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些中国良牛放在国际上就没什么知名度了。
目前为止，中国牛肉的消费市场非常广大，一直是国外肉牛商所眼馋的。根据统计，中国肉类消费市场比欧洲和美国加起来还要大，能不觊觎？
“那是别人，我相信老弟你的能力，搞个高品质牛肉品牌出来，进口的实在是太贵。”梁经理明言道。
“是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咱们做品牌。”丁亮也赶紧说道。
他分析了张凡的发家史，这位师兄的所有农产品都是以高品质著称，将整个黄石镇的经济搞活。
丁亮考虑过自己村的情况，如果将牛肉也做成知名品牌，他们七里村将会成为黄石镇的又一个农产品著名产区，前途不会比隔壁的杨义庄差。
其实，不仅仅他们七里村，周边几个村子的环境都差不多，山上都是草多，高大的树木少。所以他们这里一直都是黄石镇养牛最多的地方。
“品牌不是那么好做的，最基本的还是质量，没有高品质的产品，就没有底气。”张凡说道。
丁亮马上笑道：“正好，今天我们村杀牛，让你们品尝一下。”
呃！
七里村的村民无语了，感情这小子一直蛊惑他们杀牛，就是这用意？
梁经理顿时露出笑意：“这样好，这样好！还留有新鲜的牛肉吧？”
“有，故意让大家没有煮完，留着最好的里脊肉，留着给您品鉴呢！”
得！这小子一直代表他们七里村在说话，不管是张凡，还是七里村的村民、村干部都不说话了。
里脊是牛、羊、猪等脊椎骨两侧的嫩肉。
猪里脊是猪脊椎骨内侧的条状嫩肉。大里脊和小里脊，大里脊就是大排骨相连的瘦肉外侧有筋覆盖，通常吃的大排去骨后就是里脊肉，小里脊是脊椎骨内侧一条肌肉，比较少，很嫩。
好的牛肉部位都集中在牛的脊椎两侧，从胸部开始到腰部那一段。这些部位的牛肉纤维细肉质嫩，多汁，很多地方富含大理石纹理一般的油花，特别适合做牛排或整块嫩烤等做法。
在脊柱上，由颈部往尾部方向，胸腔肋骨之后那部分。这部分脊椎两侧没有肋骨了，但有几公分长的短骨头，其下方和脊椎平行有一条细一些的嫩肉，为菲力牛柳，是牛肉中另一块最嫩的部位。
“好，去看看。”梁经理表现出来的热情高涨。
作为连锁高级餐厅的食材采购经理，对食材好坏的辨别能力是非常强的。牛肉品质的好坏，可以从色泽、气味、粘度、弹性等多个方面鉴别。
七里村的村民们得知高品质牛肉的行情后，都期待起来，一时间把建设屠宰场的事都放在了一边。
见此，张凡也不好扫他们的兴。
再说，他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将牛纳入养殖计划之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品尝
七里村的牛，以黄牛为主，因为基本是放养的状态，牛显得比较健壮有力。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一路上，梁经理在细细观察遇到的牛。
“牛种太普通呀！”梁经理忍不住吐槽。
黄牛是中国固有的普通牛种，这种牛角短，皮毛黄褐色或黑色，也有杂色的，毛短。用来耕地或拉车，肉供食用，皮可以制革。其在中国的饲养头数在大家畜中或牛类中均居首位，饲养地区几乎遍布全国。
正如张凡他们所见，黄牛体质粗壮，结构紧凑，肌肉发达，四肢强健，蹄质坚实。
只不过，在农村，农民更喜欢水牛。在他们看来，水牛比黄牛更加勤劳。假如是养殖的话，还是黄牛更加有优势，容易长肉。
“国内良种牛不多，你想要的话，最好就是从国外进口回来。”张凡跟他说道。
然而，那样的话很麻烦，某些国家的良种牛，是不怎么出口的，几乎是将其当成一种稀缺资源看待。
另外，就算有门路，搞到国外的良种牛，弄回来后能不能适应当地的生长环境，又是一回事。
“这个不好弄，先看看你们这本地的黄牛吧！老弟，你有办法改良吗？”梁经理望向张凡。
丁亮也望过来，他这段时间也查过不少肉牛的资料，明白牛的种类很重要。肉牛跟马一样，品种不一样，之间是天差地别的。
比如日本的和牛，纯血的和牛不管怎么养，它的肉质还是会比普通的肉牛要好。这是先天决定的，事关基因的问题。
而他们村的黄牛，貌似就是国内最普通的黄牛，没什么特别的。
“师兄，你的大学专业就是生物改良？”
张凡瞥了丁亮一眼：“听谁说的？我学的是生物繁殖专业，跟改良算是搭上边吧！不过，肉牛的物种改良，不是短时内有效果的。”
梁经理沉吟了一会，晓得张凡的话有道理。
“那怎么办？”丁亮连忙问道。
养牛这个计划，是他琢磨了一个月的，要是搞不了，他算是白费了一个月的精力。而且，接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走。
“与其花时间改良，还不如在管理上面下功夫。养牛本身也是一项技术活，像你们村这样养的牛，牛肉一般会比较韧，口感上不会太好，需要烹饪师傅独门手艺才能做成可口的美味。”
“我们不喂饲料的，不是会更好的吗？”丁亮有点傻眼。
他还想着说，他们村的牛差不多是放羊的，肉质不是会更好的吗？什么鸡、鱼这些，都是野生的更好，价格更高，牛不也应该这样吗？
喂饲料长大的，市场价貌似都不会高的吧？
“我说在管理上下功夫，也没说要喂饲料呀！”张凡翻了翻白眼。
“那……”
没等那小子开口，张凡立即打断，省得他没完没了：“你别说话，听我讲完。就算你不提出来，养牛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恰巧，我掌握了一些养牛的技术，不说养出世界顶级的肉牛，但肯定也会比你们现在的好。”
见其他人听到这都高兴起来，张凡接着说道：“此事先不急，我们先搞定屠宰场的事。养牛的周期比养猪还要长，没有一两年看不到成果。”
听完这句，七里村的人也开始冷静下来。
是呀！听起来前景不错，可是那都是隔年的东西，还不如谈眼前的比较实际。屠宰场是最他们村最直接的利益场。
屠宰场落实，他们村从明年开始就能获利。
“对，对！先说屠宰场！”他们村的村长连忙附和道。
说着，还向丁亮投以警告的目光，让他不要再扯别的，多听少说话。他们真担心，这个话痨惹得张凡他们不高兴。
走着走着，就到了村子里，梁经理首先去看那些留下来的生牛肉。
其实，主要就是闻气味、看颜色、花纹、弹性、粘度这些。
好的牛肉闻起来是一股鲜味，不带酸味之类的。色泽色泽鲜红有光泽，而且呈色均匀，脂肪洁白色或呈乳黄色。
牛肉的纹路，往往是检验牛肉优劣的重要依据。一些好的牛肉，具有大理石花纹，比如和牛，其油花较其他品种的牛肉多、密而平均，油花是肌肉的松软脂肪，其分布平均细致，肉质便会嫩而多汁，油花在摄氏25度便会融化，带来入口即溶的口感。
从这些方面辨别，眼前的这块新鲜牛肉，算得上中上等的水平，也让梁经理松了口气。
有了这打底，加上张凡的养殖技术，到时候搞出国内顶级的牛肉应该是有信心的。要是肉牛本身很差，再怎么管理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有时候，本身资质真的很重要，不是后天能弥补的。
丁亮殷勤地端着一盘牛排过来，是他让村里人认真弄的，怎么做牛排，还是他从网上查，然后教给村里的大厨。
“来，师兄、梁经理你们俩尝一尝。除了牛排，还有牛腩之类。”
“煎牛排？手艺不怎么样。”还没吃，梁经理就开始点评。
做这道菜首先，锅要烧的非常热，这样牛排下锅时，高温会迅速把肉的表面封住，让鲜美的汁留在里面。煎牛排可以用植物油，也可以用黄油，因为不是炸，所以油不用太多，薄薄一层就可以。
丁亮赶紧解释：“第一次做，手生，没办法。对了，这是全熟的。”
牛排一般有二分熟、五分熟、八分熟和全熟，全凭煎的时间长短。
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张凡吃了两口，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梁经理没有马上说话，品尝了两分钟，才开口：“不是专业的厨具做出来的，加上不熟练，能做出这味道，也算是不错。”
“对了，这一块生的给我先冷藏，晚点我拿回去烤。”
烤肉也是牛肉的一种常见吃法，尤其是在韩国，什么肉都要烤着吃才有味道一样。
“行，我帮您留着。”丁亮点头。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留了一些，好让张凡带回去吃。
第三百四十八章 敲定
紧接着，就是谈屠宰场的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最重要的，就是选址，不能太靠近居民区，以免扰民。见过杀猪的都知道，猪被宰都是叫得撕心裂肺，宰牛则是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流泪。
“稍微远离就行，因为我们也考虑到噪音的问题，到时候会搞隔音装置的。”梁经理说道。
这些都是在来之前，他跟张凡商量好的。
除了噪音的污染，就是污水的处理，两方面是屠宰场建设应该要注意的。
“无所谓啦！”七里村的村干部开口道。
他们确实不是太在意什么噪音污染，只要能赚到钱，过上好日子，猪叫还是能忍受的，并不怕吵。
张凡笑了笑，现在是无所谓，以后天天烦就知道后悔了。
“有隔音的话，那就最好不过。现在……”丁亮那个话痨，又开始一大通的理论。
听得张凡等人脑仁疼，梁经理都有点撑不住，连忙打断，转移话题，开始实地考察。其实，他之前来两三次七里村，跟七里村的人已经找到几个位置。
今天，就是带张凡去参观选择而已。
“得考虑到运输的方便，所以最好就是靠路边。我看，在那边就很适合。”梁经理指着一个方向。
张凡望过去，那个位置周围没什么房屋，不会扰民。另外，不仅靠近马路，而且靠近河流，用水方便。
“过去看看先。”张凡远远观察，微微皱眉。
梁经理他们不是很懂，张凡皱什么眉头？那个位置，是他跟七里村的人一致认为最佳的位置，难道有什么不对？
“师兄，有什么不妥？”丁亮一口一个师兄，看来这个称呼张凡是抹不去的。
听着听着，张凡也有点习惯，不再理会，扫了他一眼：“你别说话，过去先看看。”
一行人走过去，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到了地方，张凡很确定这个位置不怎么适合建设屠宰场，因为正对着后面的一个山谷。
见张凡摇头，梁经理他们不是很理解。
“说说看！”梁经理跟张凡说道。
张凡没有解释，转向丁亮：“你用力喊一声。”
尽管还不是很清楚张凡的用意，但师兄这么要求，他只好按照吩咐去做。
丁亮深呼吸一口气，犹如气沉丹田，然后对着前方大喊一声：“啊……”
这时候，只听见层层叠叠的回音，从山谷那边回荡回来。听到这声音，其他人全都脸色一变，看向张凡的目光就完全不一样了。
梁经理按下心中的惊讶，半饷，才对着张凡举起拇指：“厉害！这就看出问题的所在。看来，叫你来考察是对的，你的心细。”
七里村的村干部们也都点头附和，说来惭愧，有点脸红。他们作为本村人，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大问题。
虽然张凡他们建设的屠宰场会搞隔音的装置，可不管怎么样，是做不到完全隔音的。假如将屠宰场建设到这里，稍微发出大些的声音，隔音就跟没有一样。
“一时没注意，我都差点忘了。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就在到这里大喊……”丁亮又开始啰里啰嗦起来。
“行了，我们到其他地方看看。”张凡打断道。
丁亮张了张嘴巴，感觉还有好多话要说，小腿马上又无辜地挨了自己老子一脚，很无奈地闭上嘴。
在七里村走了三个地方，最后挑选出其中一处，各方面感觉都还行。
“就这里吧！把那边的道路连接过来就好，并不是难事。”张凡对大家说道。
张凡的话还是蛮管用的，没有人反对，七里村的人更是表示，道路他们会尽快搞定，不用麻烦到张凡他们。
“那么，明天就动工？”梁经理说道。
七里村的村长一愣：“不要先看一看日子吗？”
在他们农村，稍微做点事情，出个门都要看黄历之类，像动土这些大事，就更加不用说，必须先挑选好日子的。
梁经理没有这种忌讳，他是无所谓的，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建设完工、尽快投入使用。其他的，在他看来，都是迷信。
当然，入乡随俗，要是日子不会耽误太长，他也就随这些人折腾。如果挑选出来的日子要好几个月才能动工的，那就不好意思了。
张凡开口道：“要不你们先找人看一看，如果最近有好日子，那就等一等。假如太长时间的话，那就算了。”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拖太久的话，赶不上养猪场那边生猪的出栏，他可就不答应了。
既然张凡都这么说，梁经理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七里村的人连忙点头，立即让人把村里最会看风水、黄道吉日的人找来，尽可能找一个最近的好日子出来，让屠宰场早一点动工。
时间对张凡他们来说是金钱，对他们而言何尝不是？
只有当屠宰场真正投入使用，他们村才能开始受益。他们村跟张凡、梁经理也是合作的关系。屠宰场的利润，他们村也是可以分润的。
除此之外，还将会在屠宰场的旁边建一个包装的小工厂。屠宰了的猪肉，将会进行初步的包装处理，然后才冷链运输出去。
整个工程，预计将会投入超过五百万元。
因此，没多久，闻到腥味的工程队不请自来。
最近，因为黄石镇各种建设工程如同雨后春笋，工程队也不断增加，有自己镇本土的，也有外来分一杯羹的。
黄石镇也不排外，只有相互竞争，才会有进步，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绝豆腐渣工程。
“设计图纸，我早就请人弄好了。”梁经理对他人说道。
设计图张凡也看过，因为当时没有附加地皮的环境，所以没有做出效果图来。但从设计图可以看到，屠宰场一旦落成，将会成为七里村的一个地标建筑。
七里村的人认真听梁经理他们的介绍，心里一阵阵激动。
比起杨义庄的养猪场，当然是远远不如的。杨义庄的养猪场，不要说他们黄石镇，据说放在全市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非常壮观。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成绩反常
七里村的算日子高手很快给出结果，就在这一周，便有一个动土的黄道吉日，皆大欢喜，梁经理他们赶紧跟工程队开始部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接下来没张凡什么事，即便有，他也不怎么想管事，当惯了甩手掌柜，而梁经理也习惯了张凡的行事作风，没有勉强，能干的都自己揽上身。
不知不觉，距离学生考试已经过去了三天，孩子们的期末考试纷纷出炉。
这一天，是孩子们去拿考试成绩的日子。孩子们不管成绩好坏，都早早来到学校。
老校长他们还是认真分析学生的考试成绩，针对每一位学生成绩的走向作出分析，总结成几句建议，将会写进学生的成绩单里面，算是给家长看的。
尽管知道学生、家长都很关心成绩，可老师们没有急着发成绩单，而是先让孩子们打扫清洁，权当今年最后一次学校清洁。
而只要不是读书学习，孩子们的热情还是很高涨的。
“张老师监考的总体成绩最高。”忽然，支教老师苏念诚开口道。
他刚刚做了一个统计，结果让他十分意外。因为今年的期末考试，跑进来一个野生的监考老师，让他格外注意，才做了这么一个统计。
“那位张老师？”老校长他们一愣。
张家寨姓张的人很多，占据百分之七八十以上。不过，姓张的老师貌似没有吧？
苏念诚摸了摸头，尴尬地解释道：“张凡张老师。”
办公室里头，包括老校长在内，所有老师齐齐翻白眼，那家伙算哪门子的老师？只是冒充一下监考老师而已。
可随后，他们看了苏念诚做出来的统计表，都皱起眉头来。
那个教室的孩子们成绩，普遍都呈上涨的状态，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有进步，那就让老校长他们起了疑心。
“监考太松了？”有老师忍不住问道。
质疑是一定会有的，毕竟这太特殊。要是三五个超常发挥还说得过去，差不多整个教室的考生，成绩都在进步，那怎么解释？
老校长尽管相信张凡，不会做出协助孩子们作弊的事情来，可也还是让人去通知张凡，让他来一趟学校，好好解释一下监考的过程。
毕竟那天考试，张凡在考试前就犯了好几次错误，被老校长他逮住，还教训了两次，游客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接到通知的张凡，也是一脸懵逼，学生考得好，这也是他的责任？
张凡赶到学校的时候，老校长他们正在开研讨会。只是在张凡看来，三几个人围起来开会的场面，有点滑稽。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哈！那天监考，孩子们绝对没有作弊的现象。”张凡进来就开口道。
他没有马上给自己辩解，而是首先给孩子们开脱。
“这份统计表，你先看看，然后再跟我们说说那天的情形。”老校长同样没有立即肯定张凡做坏事。
张凡认真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监考的学生，总体成绩都有所抬升，也难怪人家会怀疑。
可是，那天孩子们真的很安分守己，确实没有作弊的现象。
“要是几个人进步，或者进步不大，我能理解。不过你看看，他们的进步幅度，都在十分以上，最大的就是这孩子，比往常多考了五十分，有点反常。我看总校那边一旦发现，肯定会追查的……”
老校长还没说完，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就响起。
“喂！陈主任呀！嗯！这个事嘛！我们也已经发现，目前正在调查，放心吧！要真是有作弊的情况，绝不姑息……”老校长一边解释，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起来。
办公室里面，其他老师也有点沉重。要是学校背负一个**的“名声”，以后影响就太大了。
张凡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这份成绩单实在是太漂亮，有人看不顺眼了。”有一位年纪大的老师开口道。
他是心儿明的人，看问题很准。张凡监考的是小学一年级学生的考试，他们张家寨分校，一年级的成绩比总校高出那么多，总校那边一年级的老师肯定有想法，把事情捅开说。
“我看也是，现在总校的教学氛围真的太差。”苏念诚也去过好几次，感觉那边的老师队伍就不怎么好。
老校长挂掉电话，开始皱眉起来。不管有没有作弊，一旦查起来，就是个麻烦，因为张凡并不是老师，却被他们拉进来充实监考队伍。
看到老校长那为难的表情，以及其他老师沉重的脸色，张凡明白事情大条了。
他努力回想当初的情形，思考对策。忽然，脑海闪过一样东西，是游客放在窗户上的一样东西。
“等等，我有东西可以证明孩子们没有作弊。”张凡马上说道。
顶多，就是有个家伙考试不认真，在画画什么的。
老校长他们听后，都是一愣：“什么东西？”
“监考录像呀！”
“监考录像？我们学校没有……”苏念诚下意识开口反驳。
他们学校还没有那么高级，安装**什么的。不仅他们学校，整个黄石镇，貌似就没有几个学校有条件安装**的。镇中学有，可是也只有在考试的时候开，其他时间都是一个摆设。
不过，他们新建的张家寨小学，将会有监控摄像。
“你们等等，我去找个人。”张凡说完，就往外面跑。
他记得，那天监考，很多游客围观，可为了不影响孩子们的考试，都被老校长赶走，不能靠近教室十米之内。
于是，有人想到了办法，在窗户上放了录影机。张凡清晰记得那位游客的样子，有没有离开张家寨就不好说。
“有录像证明，应该不会刁难了吗？”苏念诚忐忑地问道。
老校长却不怎么乐观，有录像证明当然最好，可不管怎么样，这场考试就不够正规了，多少会有麻烦。
其实，山村的很多偏远学校，无论是教学、还是考试等等，都没有说很正规的，毕竟是条件限制。
有些极端落后的地方，学校的老师都不是正规老师，没有编制的，都是半路杀出来的野和尚，老师的薪水可能只有可怜的几百元。
“先看情况吧！”老校长说道。
第三百五十章 短视频
张凡很快找到那哥们，叫刘世忠，是一位录影爱好者，找到他的时候，还没睡醒，典型的城市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在张家寨，就算是赖床的小孩子，也很少**点钟还在睡懒觉的。
而前来张家寨游玩的游客，极少在晚上十点钟之前睡觉，第二天六七点钟就起床的。难得出来放松，睡懒觉是一定要的，让他们六七点钟起床，真的为难他们了。
“张哥，什么事嘛！还这么早。”刘世忠睡的房间，还摆着两三台专业照相机、av高清**，笔记本电脑也在开着。
张凡扫了一眼还睡眼朦胧的家伙，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考试那天，你不是录影了吗？影片资源你给我一份。”
“怎么？对自己监考的场面感兴趣？要留着做纪念？”刘世忠忽然清醒了一点。
张凡摇头：“有人怀疑我监考放水，我需要那份东西证明。”
刘世忠一愣，瞬间清醒过来。
“我靠！谁怀疑呀？”
“你别管，这次孩子们成绩几乎都超常发挥，有人怀疑是正常的，赶紧将那视频给我调出来。”张凡对他说道。
视频刘世忠翻看过，其实有点枯燥的视频，孩子们没有作弊，认真做题目，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你等等……”
刘世忠擦了擦眼睛，摸到自己的眼镜，随意地架在鼻梁上，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翻找起来。
他的电脑里头，差不多都是各种视频，还好他分类处理过，没有很乱，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找。
“你就靠这玩意吃饭？”张凡看了一会，就询问道。
他跟刘世忠聊过两次，知道这家伙就是靠这一个爱好过日子的，专门到处录影，然后制作什么短视频。
“张哥你是不知道，现在短视频很热门，咱国内就有好几款市值上百亿的短视频app。像我这样，混口饭吃的不难。”刘世忠笑道。
他有点谦虚，心里其实有点得意，别看他的职业好像很不靠谱，但收入不低，只是不够稳定而已，一个月收入十多万都是常态。
这得益于他的摄影技术，还有短视频制作的能力，在行业内，也算是二流水准以上的。
他们这行业，跟现在很火的直播有点类似，都是依附在网络发展上的。随着手机4g、5g的到来，手机看视频越来越轻松，造就了这些行业的蓬勃发展。
都是新兴的行业，短视频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了年轻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给你看一个我昨晚做好的短视频。”刘世忠对张凡说道，点开文件夹里面的一个小视频。
是一个孩子们跟张凡家的金丝猴吃零食的视频，只有三四十秒钟，有后期的处理，已经加上了文字的特效等。
张凡看了后，感觉就是一个搞笑视频，再加上一个雷人的标题，吸引人眼球而已。
当然，视频本身也还不错，标题雷人倒也不会被人骂标题党。
“这个视频我昨晚上传的。”刘世宗打开一个短视频软件，递给张凡。
张凡扫了两眼，有点吃惊，点击数竟然达到七十多万，转发五万多。难怪，这家伙搞这行能赚钱过日子。
如今的网络行业，都是讲究流量的，点击数就是检验流量大小的一个标准。
“就靠打赏吃饭？那跟直播差不多嘛！”张凡说道。
他看到下面，有一个打赏的功能，已经收到几百人次的打赏，好几千块钱。
“打赏只是一方面而已。”
他告诉张凡，他们短视频制作，除了打赏的收入之外，还有广告分成之类。
最简单的是制作原创视频，然后把视频传到各大视频网站，通过你的视频播放数量，获得相应的广告分成。
渠道分成而言其实是视频收入的一个较为直接的方式，一般而言各个平台都会设置一个新手期，过了新手期就可以通过流量曝光得到平台相应的广告分成。
此外，还有红网经济以及粉丝效应等等，都是隐形的收入。
“短视频是个增量市场，市场远没有饱和。只不过，内容创业者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对于创业者来说，机会还是有的，关键是能不能抓住平台的风向标。现在短视频引流已经进入到最后的流量红利期，机会转瞬即逝，牢牢把握机会的人才能走得更远。”刘世忠跟张凡说道。
他坚信，做内容的，永远不会过时跟落后。只要你的内容精彩，总还是会有人买单，有人愿意付钱观看。
张凡惊讶，看来这行有前途呀！不了解不知道，各行各业都是能赚钱的。
“你是要在这里长住？”张凡又观察了一会，这房间明显是改造过的，估计花了不少钱，很有现代气息。
这样的改造，只有租客自己搞的，如果不是长住，谁愿意花那些钱？
“你们村素材多，各方面的都有，很适合我驻守，具体住到什么时候我也还不知道。”刘世忠如实说道。
在张家寨的这段时间，他制作了十个多短视频，给他带来了超过二十万的收入。在这里不仅住得舒服，收入也还不错，短视频的素材多，才萌生长期驻守的念头。
“接下来，我打算做一个农村的短视频专题。”
张凡听了，就想起做直播的那位女孩。原本以为她在美食节过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也留了下来，据说现在直播收入也很可观。
看到这些在张家寨能赚钱而自动留下来的人，张凡心里颇为高兴。
一会，刘世忠把那天的监考录像找出来，拿出一个usb，给张凡转移过去：“原本，我是想做一个农村孩子考试的短视频的，感觉有搞头，可没想到大家那么自觉，视频就有点无趣了。”
张凡却笑道：“正好，否则我跳进黄河洗不清。”
“你跳黄河干嘛？越洗越黄，以后还是跳长江、珠江什么的。”刘世忠开玩笑道。
“行了这玩意我拿走，迟点再还你。”张凡得知这家伙要长住，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哥，你慢走。”说完，刘世忠又倒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第三百五十一章 师资资源
张凡把录像拿到学校，老校长他们观看了一会，录像不仅把小小的教室都覆盖进去，还有时间的显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看到这些，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有了这份录像，足以证明他们的学生没有作弊，完全就是超常发挥。
其实，他们心底还是有丝疑惑，怎么就那么多人超常发挥？
“嗯！很好，孩子们都很自觉，没有交头接耳的情况。”老校长露出笑容。
其他老师也笑道：“就是，这回没有人怀疑我们的学生作弊了吧？谁还敢多嘴，这份录像拍他脸上。”
张凡翻了翻白眼，怎么就没有人提到证明他的清白？你们是妥妥把我给忽视了呀！
“那我没事了吧？”张凡插进去一句。
老校长他们才微微一怔，然后点头：“你能有什么事？”
张凡无语了，一开始不是最担心我的问题吗？相当于“违章”监考，“无证”监考，可大可小的呀！
一位老师解释：“刚才校长打电话问过其他人，你这种情况，不少地方都存在，不算特别严重。”
“行，那我先走了。”
“等等，说说你监考的感悟吧！”老校长连忙开口道。
张凡很无奈，就算是读书的时候，学校组织看一部电影，还要你们写一片观后感一样，无疑是最讨厌的事情。
“能有什么感悟？”
“比如说说，凡哥你是怎么做的，让差不多整个教室的考生都超常发挥。”苏念诚补充道。
他们最想弄清楚的，还是这个事情，对他们以后监考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作用。
张凡想了想：“也没什么，估计是你们把紧张的气氛弄得太严重。我开考之前，主要让大家放松下来。嗯！估计就是这样。”
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想来想去，感觉就差不多是这个可能。
老校长是知道的，开考之前，他被喊出去“教育”了两三次，对那些本来紧张的孩子们而言，无疑起到了放松的效果。
大家也沉思起来，貌似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不是不清楚，考生最好在考试的时候不要太紧张，但如何帮助考生放松，是一直以来困扰所有教师的一个难题。
知道是一回事，怎么解决又是一回事。
毫无疑问，这一次张凡做到了。只是他的办法不是所有老师都能学习、模仿的。
看来，以后需要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在考前老师都要动动脑子。当然，这都是手段，最根本的，还是平时巩固好孩子们学习的知识。
“对了，新学校那边，你有空要多关注，必须保证我们在明年九月开学之前能搬进去。”老校长提醒张凡。
这些事情，交给张凡，他是最放心的。
“您老安心，到现在，地桩已经打好，很快就要修建上层建筑。我跟进了解过，上层建筑的框架，施工队会在开年后的三个月之前建好，然后花一两个月装修，时间还是够的。”张凡可没有敷衍。
小学是张家寨很重要的一部分，不仅是他，村委那边也经常有人盯着，根本不需要担心施工队偷懒。
再说，也没有施工队够胆敷衍了事，除非他们真的不想在张家寨，甚至黄石镇混下去。
谁不知道，现在张家寨是黄石镇的重中之重？连镇镇政府都高度关注，所有的工程，杨镇长他们都密切留意。
那个施工队敢拖后腿，估计很快会有人找他们喝茶，以后想要在黄石镇找工程做，那是难以登天的。
“建设那边不用操心，反倒是师资方面，校长您开始找了？”张凡反问道。
一座学校，不是单纯的建筑推起来的，硬件是很重要，但“软件”更不可缺少。师资资源，往往是衡量一个学校优劣的重要指标。
有了好的师资资源，就算学校条件差一点，还是会出人才。
相反，老师不行，学校建得再好，也只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
“小苏介绍了两位，都是年轻人，加上小赵，就差不多一半了。”老校长说道。
他口中的小赵，就是张凡的未婚妻赵雨晴，都商量好的。
苏念诚拉拢了自己的两位同学，都是在其他学校混不开，但他感觉实力不错的。毕竟只是教小学，要求不会太高，师范大学出来的，绰绰有余。
“其他的，教育部门会有安排。”
张家寨小学给出的薪水待遇不差，甚至比得上普通二线城市的学校，就是有点偏远，对那些刚出学校的年轻人，还是有点吸引力的，毕竟现在就业形势并不乐观。每年师范大学都有一大批的毕业生，都等着就业岗位，竞争激烈，不是你可以随便挑随便捡的。
“我觉得，除了语文、数学、英语，其他的学科，比如音乐、道德等课程，也要有安排。我们张家寨，有能力全面培养孩子们德、智、体等全面发展的。”张凡又说道。
目前，他们黄石镇所有小学，主要考的还是语文跟数学，英语逐渐普及到小学。其他的课程，比如美术等，就可有可无了。
张凡认为，从小丰富孩子们的知识层面很重要，年纪越小，学东西越容易。不求他们精通，多少要了解一二，不至于等到了高年级，跟外面的孩子脱轨太多。
当然，像城市的那些孩子也不好，从小就逼着他们上各种的培训班，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完全没有了属于童年的美好时光。
“不要求学得很好，也不需要怎么考试，一周上一两节课，丰富一下他们的学习生活。”张凡补充道。
老校长沉思起来，这个提议，并非他第一次听到。
在张凡提出来之前，苏念诚就跟他建议过。他们老一辈的教师还是认为，什么音乐课没什么用，完全就是占用时间，也增加教学成本。
可现在张凡也这么说，他们就不得不重新考虑。
“那样的话，我们要找的老师又多了。”一名老教师说道。反正让他兼职教孩子们唱歌，他好像做不到，他自己就是五音不全的人。
“这不难，我还可以联系我的同学。”苏念诚马上回应道。
……
第三百五十二章 奖学金
也难怪苏念诚积极，他以前师范大学的同班同学，真正混开的其实没有多少人，能够帮助到他们，他也很开心。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换成以前，他是不好意思坑同学。
可如今，张家寨并不差，虽然还是偏远农村，但他非常看好在张凡引导下发展的张家寨，以后会越来越好，成为热门的旅游景区。
另外，就是待遇的问题。像他这样，一个月拿到手的都要超过五千元，基本上没有什么花销，能存下来不少。
一些同学在外面也有这个薪水，可很多时候都是月光族，实在是外面的消费太高。像租房、吃饭这些日常开支，就要占去一半左右，能省什么钱？
前段日子，还有同宿舍的哥们，说不敢结婚，委实是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养活一个家。
张凡离开学校之后，老师们开始将成绩单发下去。
这学期，绝大部分的孩子成绩都在进步，只是进步大小而已。因此，大家都很开心，对结果比较满意，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尤其是此次考试，出现了好几位数学满分的学生，得到了老校长的鼓励，很快传遍整个张家寨。
不得不说，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喜欢读书棒的孩子，迎接他们的，是全村人的赞扬。
可以预见，下学期开学，将会产生不少的奖状，也是家长、孩子们所期待的。
低年级的奖状其实很好拿，农村的水分还没有那么高。在城市，那几乎是人手一张奖状，完全没有含金量。
“我们村的风水转了，不仅我们赚了大钱，孩子们读书也有进步，好兆头。”一位家长高兴道。
他家的小子头一回考及格，终于让他没有丢脸。
还记得，上一年数学个位数的分数，让他成为全村人的笑话，当场将自己家小子屁股打开花。
从个位数到及格，他已经别无他求，准备回去让自己家婆娘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那小子，再接再厉，争取下一年拿一张奖状回家，贴在墙上。
“还得感谢小凡，他没回来，我们村估计还是老样子。”旁边的人说道。
“是呀！自从小凡回乡，村子变化太大，大家的钱包都鼓起来。你们等着瞧吧！等小学建设好，以后我们村的教育会更好。”
他们可是听说，张家寨小学要打造成全镇最好的小学。
这个“最好”，可不是单纯的漂亮，还包括成绩的。刚刚，学校的校长、老师都跟他们说了，学校正在招兵买马，吸引更多有实力的老师。
而村委那边，老村长、村支书他们非常支持，村里愿意承担一部分教育开支。
有了这次的成绩，他们村民也对此没有异议，要钱出钱。只要孩子们的成绩有进步，他们愿意掏钱的。再怎么穷，都不能穷了孩子、穷了教育，更何况他们现在并不穷。
“村长刚刚透露消息，村里将会拿出一万元，奖励成绩最好，以及进步最大的十名孩子。”
“啧啧！每人一千元，村委是要下血本呀！”
“好像说是小凡提议的，为了提高孩子们学习的积极性。”美其名，就是奖学金。当然，钱要等到下学期开学才能发放。
那些小家伙听到那么多钱，已经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成绩好的、进步大的小家伙们，都商量着怎么拿那笔巨款，然后怎么花。别看他们年纪轻轻，对于花钱，也是精打细算的。
村里一些女孩子，不少人小金库都突破了百元。往年只要存到十块钱，都是“大款”有钱人。现在“存款”不足百元的，都不好意思“请客”。
“一千块，是不是太多了？”
也难怪他们吃惊，换成以前，一千元他们也要大半个月才能赚到手。
“太少孩子们看不上眼，你们不知道，我家丫头，现在五毛钱居然不要，一开口就要一块钱以上的。”
半年前，给几毛钱孩子零花钱，开心得跟过年一样。
“不奇怪，我家小子也是。你们想想呀！现在小卖部的东西都贵了，那些一毛钱的零食还有多少？奸商都不愿意进货了。”
要是小卖部的张老板在场，一定会翻白眼，他的商店现在可不是什么小卖部，升级成超市了。
现在的辣条不再拆开卖，都是要成包成包地买。那些利润太低的商品，是不屑进货了。
“不单单是他们，以后考上镇中学重点班的，考上县一中的，以及考上大学的，都有奖励，村委正在制定奖励的标准。”有人透露道。
事实上，早一段时间张凡就跟老村长他们提过这些教育奖励。
村委那边，张凡也在，他们正在开会，就是商量怎么鼓励教育的事情，尤其是对考上大学的孩子，要拿出一套鼓励的标准出来。
“考上重点大学的，村委承包学费之外，还奖励五万元考上本科的，就承包学费考上大专的，奖励五千元，怎么样？”张凡跟他们说道。
重点大学是比较有难度的，真要有人考上，村委也愿意出那些钱。
大专其实很容易，今时今日可不是几十年前，考上大专都是值得大摆宴食的喜事。
“五千是不是少了点？”有村干部就忍不住问道。
张凡摇头：“现在大专不难考，各地的大学疯狂建设、扩招等，以后成绩差的人也能读大学。五千块，就当是鼓励他们继续就读而已。”
对外面的了解，他们村没有人比得上张凡，没有人比张凡更有说话权，所以大家都不再有异议，一致通过了这个决定，准备用红纸写下来，全村通告。
“没其他补充了吧？”老村长又问道。
对教育的重视，整个黄石镇没有一个村子比他们张家寨更深。他们张家寨有今天，都是因为出了张凡这样的人才。
张凡迟疑了一会：“村委的财政，能支撑？”
收归村委的公共产业并不多，一开始的田七，以及后面还有些其他的收入来源，张凡估计一年也就是几十万而已。
“今年还好，比如这个教育奖励要到明年才开始支付，暂时没什么困难。不过，随着其他方面开支增加，以后恐怕也要好好计划。”村支书苦笑道。
不是当家的，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大半年来，村委进账是有不少，比如一开始那块阴沉木的钱等等，可花钱也是如流水。
“不够的话，只能跟村民筹集了。”有村干部说道。
第三百五十三章 劝说
村支书将账目公开，最初阴沉木的收入早就花光，后面陆续有些零星的公共收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村委长期的收入来源，除了雷公顶的田七，还有几块自由地。
所谓的自由地，就是当初分田地的时候分剩的，不属于个人，是集体的。
那几块地，也在三个月前就放了出去，给私人种植蔬菜，收入村委占四成。因为那几块地的面积不小，几乎是村委财政最大的来源，每年预计能收入八十万以上。
也正是有了这笔长期款项，村委才出手大方。
张凡摇头道：“跟村民筹钱不怎么好，三两次也就罢了，总是往他们腰包掏钱，多少会有怨言。”
“那有什么办法？”有村干部无奈道。
不是每一位村民都像张凡那样，频频出资建设家乡。到现在，张凡的无偿投资都有好几百万，惠及到家家户户。
老村长望向张凡：“你有什么办法？”
随着村委的开支越来越大，他也担心以后承受不住。当初的自由地放出去，也是张凡的想法，给村委增加收入。
“开源，增加我们村的公共产业，你们想想，我们村有什么是公家的。”张凡说道。
解决以后的财政赤字，无非就是开源跟节流两方面。张家寨正处于发展的阶段，节流是不现实的，那么就只有开源，增加收入来源。
“公家的很多呀！”有人脱口而出。
比如一些山场，河流等等，都是属于公家的。不过，怎么化为收入？恐怕也只有张凡能搞清楚。
老村长他们逐一将村里那些不属于私人的东西罗列出来，张凡则是在旁边皱眉沉思。
良久，他晃了晃头：“我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事确实头疼。”
村支书安慰：“呵呵！不急，小凡你慢慢想。”
……
不提张凡这边，学校发放成绩单之后，老师布置了不少寒假作业，也开始给老师们放假。
苏念诚开始联系他的哥们洪涛，打算劝他到张家寨来。上次劝他，犹犹豫豫，苏念诚很清楚那家伙放不下城市的繁华。
其实可以理解，年轻人嘛！只要在城市有一线生机，都不大愿意跑到农村去。
洪涛接到好哥们的电话，显得有点迟疑。他知道苏念诚是好心，但他不仅心里有点不舍得离开繁华的城市，而且还有严重的环境依赖症。
这种情况许多人都有，换一个新环境会紧张，心里会焦虑等，很抗拒融入其他的陌生环境。
洪涛就特别严重，尤其听说要到偏远的农村，心中就更纠结。
“老幺，我还是不去了吧！在这也勉强能活下去。”洪涛跟自己哥们掏心里话。
千里之外的苏念诚听后直翻白眼，嗤之以鼻：“还勉强能活下去？你这个月**能还上？”
上个月，还从他这里借走了两千，苏念诚对这哥们很清楚的。
那么点薪水，除开住宿、伙食，也就剩下两千左右。上个月据说喝了几趟喜酒，直接将**都透支完了。
“还有就过年，身无分文你好意思？”
洪涛忍不住老脸一红：“那就算我去张家寨，也不能解决这些短期的问题呀！”
据他所知，张家寨那边的小学，要到下一年新生入学，也就是九月份的时候才上岗，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我把年终奖借你用着先，过几个月你来张家寨，怎么样？”苏念诚摆出条件来。
“年终奖？有多少？”洪涛有点好奇。
他们这行，其实很多老师是没有年终奖这个概念的。洪涛就职的学校有，但只有可怜的几百元，可有可无，反正不指望年终奖过个好年的。
“几个老师中，我的年终奖最少，但也有一万五千。”
“卧槽！”洪涛瞬间瞪大眼睛，堪比他三个月的薪水呀！
“现在的农村真可怕！有钱到这地步？”洪涛忍不住问道。
苏念诚只好告诉他：“当然不是，张家寨比较特殊。我们的年终奖，是村里给的，跟教育部门没啥关系。”
洪涛心里不得不重新考虑，不可否认有点心动了。
要知道，现在苏念诚的月薪跟他差不多持平，但人家在农村住不用钱，吃的方面，听说也是村里帮忙解决，几乎是发多少薪水就能存多少。
而像年终奖这些额外的福利，更不是他那座学校能比的。
“人生地不熟，不好吧？”
苏念诚直想掐死他：“不是有我在吗？什么叫人生地不熟？况且除了你，我们班还会有两位同学过来。这个机会很难得，你要不来，老校长让教育部安排的话，大把人抢着来，你可别真把张家寨当成偏远山区，以后说不定是热门旅游区呢！”
毕竟那么好的待遇，对刚出校门的毕业生而言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那些理想还没有被磨灭的冲动年轻人来说。
“让我考虑考虑吧！”
苏念诚可不给洪涛考虑的时间：“还考虑什么？等你考虑清楚，机会都没有了。这事就这么定吧！一会我把年终奖转给你周转。”
洪涛连忙开口：“别，转个五千给我应急就好，不用那么多。”
“八千吧！加上前面的，凑整一万。说定了哈！你可千万不要放我鸽子。”苏念诚特意多转一点，免得哥们回去过年丢面子。
毫无疑问，回去后一定会经历相亲这些戏目，身上连约会的钱都拿不出，像什么话？
洪涛十分感动，在这之前，他还愁着回家过年，身上没什么钱，都不好意思回家。他如今对什么喝喜酒、过年过节都有种焦虑感。
“谢啦！我……”
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电话已经挂掉，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洪涛只好把这份感激放在心里。
他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关于张家寨的一切信息，内心已经决定到农村闯一闯了。
……
苏念诚把八千元转过去后，没有马上收拾东西回家，而是到女友家帮忙干点农活。他不仅要娶张家寨的姑娘，还打算以后在这定居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引进良种牛的提议
张家寨属于公家的东西很多，要弄成增加收入的产业也并非一筹莫展，可张凡没有随意决定，不能把某些资源白白浪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回到家中，梁经理不知何时来到，正在跟陈保利谈着事情。
近些天来，梁经理忙得不成人形。除了要处理两三个村子的蔬菜收购问题，还要总往杨义庄跟七里村跑。
只是，他跟陈保利好像没有什么业务来往的吧？前段时间还为了种蔬菜跟种水果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割席断交。
“老弟，回来得正好。”梁经理微笑道。
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错，估计是有好事情。
张凡望了他们两眼：“什么事情？别又是水果蔬菜那些糟心事。”
陈保利听了都假装咳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些没什么好吵的，不过之前跟老弟商量的，要尽快落实，时间就是金钱呀！”陈保利说道。
他的意思，张凡懂，无非就是继续开发荒地，扩大水果种植面积的事。
“天气转凉，作物生长减慢，不着急。”张凡随口敷衍道。
他最近也挺忙，陈保利提到的那些事，打算留到年后再去处理。
“还拖什么？镇里跟村里的承包文件已妥当。”陈保利搞不懂张凡是怎么想的，开荒之类的事情又不需要他亲自亲为，只要他一句话，便有人会搞定。
至于什么天气转凉，更是胡扯。左右以后都是盖温室大棚的，跟天气转凉有毛线关系呀？人家熊争先早就惦记这笔大单。
“没时间，快过年了，让大家休息吧！”现在张凡对赚钱没有很迫切。
得！陈保利跟梁经理终于明白有何有时候老村长他们对这家伙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明明有能力，却一副懒散、无所谓的态度，有时候真的让人蛋疼，恨得拿着鞭子在后面赶他。
“过年，还早呢！在这之前，都能将土地整理好，甚至把温室大棚都盖上去一部分。这样，你要是忙，我帮你看着。”陈保利十分痛恨产能的问题。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一堆堆的钱从你身边经过，近在眼前，触手可得，你却伸不出手去拿。
“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草莓在日本有多热销，那边的商家三番四次跟我要货。”
他们的草莓，以后都是走高端路线，然而可怜的产能，即便将价格提升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也还是供不应求。
连一个日本市场都不能满足，更不要说走向全世界。
不仅仅是他陈保利、日本商家，黄石镇的政府领导也心急如焚，一个个盼着张凡将种植面积扩大，把这手好牌打好。
“我们的草莓还能摘一周多，就差不多收尾，又要等三四个月。既然有温室大棚，以后我们要分月栽培，要保证草莓一年四季都有产出。”陈保利接着说道。
张凡皱眉问道：“黑皮西瓜怎么样？”
最近，黑皮西瓜陆陆续续有成熟的。再过一两周，就是大规模成熟的时候，所以销路等问题要开始考虑了。
“我打算明天挑选三五只，运到日本市场去，看能不能得到那边市场的认可。”陈保利回答道。
尽管他们都吃过，感觉比正宗的黑皮西瓜味道更好，可能不能迎合日本人的口味，那就不好说。
其实，前两天陈保利就跟日本那边的渠道商提起黑皮西瓜，那边的商家虽然给面子，可并不看好中国的黑皮西瓜。
张凡不是国内第一例种黑皮西瓜的，曾经甚至有日本的种植专家跑过来做技术指导，可就是种不出口味正宗的黑皮西瓜来。
因此，他们认为，中国并不适合种植黑皮西瓜。只有他们日本那特殊的土壤、气候等条件，才造就口味顶级的黑皮西瓜。
“好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是市场说了算。”
等陈保利说完，张凡才点头，明白这个道理。
他岔开话题：“对了，你们刚才商量什么？”
这时，梁经理才有机会插嘴。
“是这样的，我拜托陈老板，看能不能帮我们在日本进口一批良种牛进来繁殖。”他对七里村养牛的事很上心。
牛肉是高级食材，利润空间比猪肉要大很多。
日本的牛种，是世界上公认的，排前十的牛肉，一大半都是产自日本。
要养牛的话，管理方法固然很重要，他不否认张凡在种植养殖方面的天赋和能力。可是，一样生物的优劣，最根本的决定因素，还是物种基因。
引进良种牛，梁经理认为势在必行。
“我只能说尽力，不敢保证。”陈保利立即补充。
毕竟像和牛这些世界顶级的牛肉品种，即便是他们国内数量也不会很多，加上出于保护本国知名品牌等，想要搞到人家的“好东西”可不容易。
这就好像中国的国宝大熊猫一样，有些国家挥舞着钞票求了很多年，中国却愣是不租赁。
就算租赁出去，新生大熊猫也要回归祖国，不能让其他国家得到。
另外，更何况是中国人要搞，日本人会更加警惕。
要知道，好多产业只要被中国插足，很快就能大规模生产，他们的模仿能力、生产能力太可怕。那些商品的价格极有可能从云层掉到烂泥去，原本的奢侈品能在短时间内被中国人搞成地摊货。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麻烦了。”梁经理连忙说道，有求于人就要摆正姿态。
“引进优质牛种？嗯！也好。”张凡先是一愣，随即点头。
陈保利既然答应了帮忙，也不拖泥带水，当着张凡他们的面，就开始联络自己在日本的人脉。
日本那边的水果商答应得很爽快，可也跟陈保利一样，表示愿意帮忙问一问，但结果不敢保证。
“他们在这之前，也应该有出口牛犊子的先例吧？”张凡问道。
梁经理还真查过，点头道：“有，但日本人有没有搞鬼，那就不好说。”
因为出口的那些牛种，几乎没有成功繁育下去的，最顶级的和牛还是掌握在日本人手上。
第三百五十五章 张凡出马
事实上，川口太郎也还算尽心尽力，努力去联络养牛大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想想也对，他从陈保利身上赚了多少钱？掌握这条供货渠道，也让他在那行增加了不少的说话权，人脉强了许多。
供货商一点小小要求，他当然是顺口答应下来，反正行不行都是几句话。
然而，他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在高级水果行业，他或许已经有点名气。可是在高级牛肉行业，他的话跟路人甲没有太大区别。
对方那么不给他面子，也让川口太郎面子有点挂不住，多少也要给几头，好让他不那么丢脸呀！
川口太郎不信邪，联络行业内的一些“大人物”。
在大人物的周旋下，养牛大户终于答应了十头。而且血统并非纯正的那种，其实，他们用来出口的牛，都不是质量最好的。
谁没有几分私心？谁又愿意把最好的让出去？没道理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十头就十头吧！谢谢啦！”川口太郎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有了交代。
要真是一口牛都搞不定，丢了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严重，他怕陈保利误认为他能力太小，以后不和他玩，转跟别人合作，那才是最要命的。
有了答复，他立即回电陈保利，对话用的还是挺标准的中文。
在日本，会说中文的人不少。这个国家，毕竟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就连他们自己国家的文字，都是汉字改编过去的。时至今日，日文有相当一部分还保留着汉字的写法。
再加上，这些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确实惊人，所爆发出来的经济能量非常恐怖。
他们做生意的，想要在这个经济潮流，就真避免不了跟中国人打交道。因此，这些年的中文培训班又开始火爆起来。
听到只有十头，陈保利没有失望，毕竟不是自己需要的，也就没有那么上心。
“十头太少了。想要发展起来，得到什么时候呀？”梁经理叹了口气。
在这之前，他其实跟自己的老板聊过。他的老板也动用了自己的人脉资源，想要从日本人手中弄点高级牛种。
可是，他老板比陈保利还要逊色。起码在日本那个岛国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力，想要办点事情太难，一头牛都没有求到。
这时，张凡想到了在盆景交易会认识的日本人世耕毅，貌似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吧？看样子，那家伙不是简单人物，应该也能帮忙吧？
于是，他开口：“我问问。”
话音刚落，无论是陈保利，还是梁经理都猛地转头望向他。
很意外呀！没有听说张凡还认识日本人呀！毕竟他的草莓，还是通过陈保利销售到日本的，张凡没有直接的接触、交集。
“你？”
“认识有人？那些生物专家的朋友吗？”陈保利忽然想到。
牛也是生物的一种，要说孔老他们认识这方面的日本人，有资格、面子求到良种牛，倒也不是特别出奇的事情。
张凡摇摇头：“那次盆景交易会认识的一个日本人，反正也就是问一问，又不会吃亏，说不定人家真有能力呢？”
梁经理他们才响起，张凡真正赚钱的，还是那些花花草草。
他能做那么多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卖了一盆天价兰花。
能够玩那么高级的兰花，人估计也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吧？那么，还真有点希望。
“老弟，太好了，那赶紧联系，越多越好。”梁经理大喜过望。
张凡翻了翻白眼，越多越好，就有点贪心了。什么和牛之类，就算是日本佬也不多，天天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的吧？
接到张凡的电话，世耕毅也很诧异，都差点忘了那个中国人。
想到他手中可能有极品的兰花，作为兰花死忠粉的他马上激动起来，一开口就是问是否有极品兰花要出手，价钱好商量。
张凡哭笑不得，只好先谈兰花，生怕坏了人家的兴致，马上要挂电话。
“拖鞋兰的变异品种，有兴趣吗？”
见张凡跟人家聊起兰花，身边的陈保利跟梁经理都有点无语。不过，也没有办法，直奔主题的还是很少，尤其是中国人跟人交际，通常都是慢慢来，最后才谈目的。
“拖鞋兰？还是变异品种吗？给照片我看看。”世耕毅连忙说道。
好几届日本世界兰展，拖鞋兰都大出风头，世耕毅如何不感兴趣？
通常来说，本种产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生于低山密林中石上或腐殖土中。其花型奇特，叶片及花序姿态挺拔，具有王者风范，花朵非常威武壮丽。
原本，拖鞋兰开花率相当之低，而且需要种植数年才有成果。
加上数量稀少，只要稍有特色的拖鞋兰，都会卖出个好价钱。那些顶级的拖鞋兰，就更不用说了。
张凡弄到拖鞋兰的种子，直接放到空间去培育，短短三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开出美丽的花朵，还被他挪出来。
在外人眼中，就是他在山里无意间找到的。如今，是花卉管理员“白菜”重点关照的对象。
“没问题，你等等。”
说完，张凡将之前就拍好的照片，通过网络发送给世耕毅。
拖鞋兰又名兜兰，有耸立在两个花瓣上、呈拖鞋形的大唇，还有一个背生的萼片，颜色从黄、绿、褐到紫都有，而且常有脉络或带条纹。
在兰花中与众不同，最明显的区别是与大多数附生的兰不一样，它是地生兰，并无假鳞茎。这种花，差不多是一年四季都会开放，也是室内培育的优良兰花品种。
国际上大量的商品拖鞋兰都为杂交种，花朵硕大，色彩鲜艳。杂交种的拖鞋兰几乎无例外的都喜阴凉，通风，湿润的环境。
张凡从空间诺出来的那两三株，属于纯品变异，非常罕见，还开了花，很漂亮。
其实，这种花一度被认为灭绝，后来才在马来西亚重新被发现，属于濒危品种。也正是这样，它十分珍稀。
世耕毅一看照片，整个人都呆住，良久才回过神来，两眼放光。
“张君，那三株拖鞋兰，请务必忍痛割爱，拜托了。”世耕毅态度非常诚恳地说道。
第三百五十六章 小事一桩
张凡很爽快，表示没问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世耕毅见张凡答应，顿时大喜，连忙报价。
他报价，都是高水准的，左右不缺钱，没必要给张凡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也算了解，张凡是培育兰花的高手，结交对他有大好处。
以往，原生种的拖鞋兰高达五十万以上每株，体态优美的上百万也有可能。至于原生种变异品种，那不得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像兰花、古董等这些类型的东西，主要还是看买主。
买主喜欢，有句话叫做：有钱难买心头好！
只要他们喜欢，不惜砸重金。因此，像古董、兰花等，价格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有着巨大的落差。
现在，世耕毅也是这种情况，钱不钱他不在乎，实在是张凡那三株拖鞋兰他太喜欢。
因此，一报价就是五百万人民币一株。对此，张凡没有意见，超出了他的意料，原以为三株能卖五百万就算好的。
“钱我会很快打到张君你的账户，同时，也会立即派人去中国押送回来。这段时间，还得麻烦张君代为照顾，拜托了。”
梁经理相当郁闷，牛一句话还没提，张凡就做成了上千万的生意，也难怪他对种菜、水果等的态度不慢不急，赚钱对他来说，真的太简单了。
“我这卖大半个月顶级草莓，才赚到这个数，这家伙一个电话就谈成了。”陈保利也羡慕道。
“他是个怪胎。”梁经理说道。
……
张凡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吐槽，话锋一转，终于说到正事上面。
“都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对了，世耕君认识养牛的吗？我想要进口一批你们国家的良种牛，苦于没有门路……”
还没说完，世耕毅就大包大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要多少头？五十头还是一百头？和牛要神户的，还是松阪的？我觉得神户的要好一些。”
手机声有点大，梁经理跟陈保利都能隐约听见。
那两个家伙顿时瞪大眼睛，还有选择？口气那么大，究竟是那位大神呀？听那语气，好像真的是小事一桩，不足一提一样。
要知道，梁经理的老板可是一头都没有要到，人家日本人根本不买账。
而目前在日本正火的陈保利，也只能要到十头，估计也是没得选，人家给什么样的，你都得接受。
张凡也愣了愣，下意识说道：“要是能要到一百头，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既然世耕君说神户牛好，那就神户牛吧！麻烦你啦！至于价钱……”
说着，张凡看向梁经理。
梁经理马上小声提醒张凡：“价钱不是问题。”
张凡还没来得及转达，世耕毅已经开口，随意道：“我跟张君你的关系，提钱就伤感情了。这一百头牛，我送你。以后张君有好的兰花，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接着，他再次邀请张凡参加下一届日本的世界兰展，同样是在东京巨蛋举行。届时，他也会把邀请函送到张凡手中。
“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梁经理跟陈保利还在懵逼中，那么简单就弄到了一百头？
他们看向张凡的眼神有点复杂，半年前，张凡在他们眼中还只是一个小农民，无权无势，还有点穷。
然而，这大半年来，张凡发展得已经让他们不能忽视的程度，甚至不知道何时，已经让他们有点仰视的感觉。
“老弟，还是你厉害。一百头神户牛，就这么到手了。”梁经理举起拇指。
更神的是，人家还是不花一毛钱，就得到了一百头神户牛的赠送。
神户牛肉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牛肉，堪称日本“国宝”，声名远扬，也常常出现在招待国宾的宴会上。神户牛肉最大的特点是其特有的柔韧，肥嫩的口感，入口既化，令人回味无穷。
当然，它的价格也是贵得惊人，平均每公斤3万到4万日元，神户牛肉现在已经成为日本最具标志性的美食奢侈品之一。
“我看，估计也不是什么纯血的，不要抱太大希望。”张凡笑道。
真正的神户牛要求非常严格，首先它要出身“名门望族”，血统中一滴杂血也不能混入。
在日本人眼中，不仅仅如此，真正顶级的神户牛肉，还需要保证屠宰的牛必须是处女牛，否则吃起来会有轻微的乳臭；此外，还要经过脂肪混杂率、颜色、细腻度等项目的评定，达到四五级以上的才有资格称为“神户牛肉”。
再者，日本人吃牛肉也很讲究。
神户牛肉作为日本料理中的珍馐，不仅口感柔韧、肥嫩，而且外表布满大理石纹理，可谓色味俱全。神户牛肉口感最好的部分是前胸和背部。按照级别来分是梅、竹、松、藤。只要是吃过神户牛肉的人，都会被它那种香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深深所吸引。
“另外，他的管理方式有点特别，也不一定适合我们养殖。不过，先搞回来看看吧！”张凡接着说道。
神户牛有其独特的饲养方式，饲养员每天不仅会给它们喂精选的稻米，玉米，清澈的水，还让它们喝啤酒，帮它们按摩。每头神户牛都有自己的**，这牛在哪里长大，身体状况等各方面信息都可以通过**在网上查得一清二楚。
梁经理附和地点头，说到种植跟养殖，他没办法和张凡交流，人家才是专家。
他们正谈论这养牛的事，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张凡一看到差点没赶他出去。
来者，正是七里村的话痨丁亮，最近算是被他烦透了，只要有人在他身边，嘴巴就闲不下来，一说话就收不住，能跟你从早上唠叨到晚上睡觉。
“你又来干嘛？”张凡都还没开口，梁经理就有点头皮发麻地问道。
那小子对养牛这个项目有着很大的热情，他招架不住，所以梁经理都有点怕看到丁亮那小子。
“梁哥，今天来跟您和师兄一起聊聊养牛的事，我……”
得！一进门又开始长篇大论，陈保利马上站起来。
“我还有点事，先走啦！你们慢慢聊。”
第三百五十七章 退耕还草
其实，要说大规模养牛，还有点不现实。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从环境上来看，他们这些地方属于山区，先天条件就不足。尽管七里村周边，全是草地，也算是天然的牧场。可是，这个牧场实在是有点小。
不要说养多少万头牛，几千头都很勉强了。
这些天，张凡是统计过的。粗略来看，三五千头牛就到顶了。再多的话，环境承受压力太大，一定会破坏环境，那不是他要的结果。
当然，这个数量的牛群，想要让一两个村子富裕起来，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也正是那样，张凡才觉得还算有点搞头，也不予余力促成进口日本良种牛的事情。
“我们村大家都想清楚了，一致赞成养牛。”丁亮跟张凡和梁经理说道。
如果养牛的话，最好就是集合全村人的力量搞，才比较好，否则始终还是小打小闹，养活人不成问题，可要是发大财还是有点痴心妄想。
因此，这些天，丁亮凭借一张嘴，说遍了全村，劝服了全村人，下决心集体养牛。
也就是三方合股，一方就是他们七里村，以集体的名义；一方是张凡，主要负责养殖；最后就是梁经理那边，主要就是出资。
股份的分配，七里村占大头，四成归他们，三成是张凡的，另外三成是梁经理那边的。
而管理权归张凡，一切的决策权都在他手中，其他人不得插手，哪怕是股份超过张凡的七里村村民。
这些，都是提前说好的。大家也信得过张凡，他的能力，只要是黄石镇的镇民都十分清楚，跟着他有饭吃，已经成了黄石镇的一句口头禅。
“那就好，有个好消息。你张师兄从日本进口了一百头最好的牛种——神户牛，只要成功养殖，以后我保证你们七里村赚钱不比张家寨差很多。”梁经理说道。
丁亮顿时两眼发光，他如何不知道日本的牛顶级？在全世界都是公认的好，真要是成功养殖，得给村民带来多大的收入呀？
“我们以后也搞出口？”丁亮连忙问道。
他听说，每年能达到神户牛的只有三千头左右。正是因为数量少，神户牛肉一直高居不下，属于食材中的奢侈品。
曾经，一头顶级的和牛卖出五十万人民币的天价，一百头就是五千万。
当然，这里指的是成年的神户牛，牛犊子肯定没有那么恐怖的。
要是他们成功养殖，单单是那一百头的神户牛，就有五千万左右，除去成本什么的，也应该有一千多万的分红。一千多万他们七里村的人分，也并不少了。
何况，要是以后产量增加，几百头，甚至上千头，那是什么概念？
“即便不出口，顶级的牛肉，在我们国内一样有着巨大的市场，同样很赚钱。”梁经理说道。
出不出口无所谓，他也没有想过，毕竟他们的核心产业还是饮食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供应他们的高级连锁餐厅。
到目前为止，他们的高级食材还是严重不足，拖了后腿。
不然的话，以他们老板的财力，高级连锁餐厅早就遍及国内的各大一二线城市。
为了及时将新鲜蔬菜运到餐厅，他们老板还建立了一支冷链车队，保证蔬菜在几个小时内送达每一个连锁餐厅，即便远在京城也不例外。
那些出省的蔬菜，不是包高铁车厢，就是坐飞机。蔬菜从收割，到上餐桌，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正是这种速度，这种新鲜度的保证，以及蔬菜本身的质量，他们餐厅口碑非常好，生意火爆，赚钱自然也很恐怖。
因此，他们老板更加重视张家寨，或者说黄石镇这个产地。在这里的投资，他们从来不会皱眉头。
“别高兴得那么早，现在说什么还有点早。建立牧场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把土地都集中起来养牛，难度本身就很高。”张凡说道。
现在村民答应得那么爽，但真要他们把土地拿出来种草，一定还会顾忌重重。
实话实说，要不是对张凡的信任，以及梁经理的财力做后盾，就算丁亮有十张嘴，也说不动村民大规模养牛，实在是有点冒险。
你要知道，养牛的回报期很长，一两年才开始收入。不像是养鸡养鱼什么的，半年就能卖一趟，就连养猪也比养牛快很多。
张凡很清楚，让村民们放弃种植，放弃土地的收成，就必须给他们找到临时的出路，否则画一张饼是无法充饥的。
“所以，今天想请两位到七里村做客。”丁亮讪讪一笑。
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让所有村民都放下后顾之忧的。要给村民保障，还需要张凡和梁经理出马。
此次过来，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进口到日本顶级的神户牛。
接下来，就要看张师兄的养殖本领。他真有办法将神户牛很好养殖，不会产生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问题，那么他们村的前途可谓是无量的。
“那就走吧！”张凡说道。
他是不想听丁亮唠叨个不停，所以很干脆，再者也迟早要解决的问题。世耕毅那边，估计会很快解决牛的事情，到时候就要将一个养牛的环境给创造出来。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孔老等人。他们在外面就听见了一些内容，作为环境的保护者，对张凡他们这个养牛项目是精神上支持的。
“退耕还草是个好主意。”他笑道。
退耕还草，是张凡提出来的。要建立一个合格的牧场，就需要村民减少对耕地的依赖。
“土地是村民的命根子，还不好说，头疼着呢！”张凡苦笑道。
别看刚才丁亮说得那么轻松，七里村全体村民一致赞成养牛。但养牛是一回事，让他们丢掉土地，甚至种草又是另一回事，心里多少还会忐忑，还会不安，甚至彷徨。
“好好说嘛！养牛前景可是非常不错的。以后，有什么养殖方面的难题，我们也会尽量帮忙。”
听见孔老这话，梁经理趁热打铁：“有孔老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从日本搞到一批神户牛，到时候真要麻烦到你们。”
他还真是不客气，张凡忍不住翻白眼。
而孔老也不推辞，微笑着点头：“没问题！日本的神户牛，是好东西。你们蛮厉害的嘛！以前那些日本鬼子还是藏着掖着的。”
“还是张老弟牛，一个电话就搞来了一百头。”
孔老他们听了，都有点吃惊地望着张凡。
第三百五十八章 巨额奖励
张凡他们前脚刚离开张家寨，前往七里村，后脚他三株花卖出一千五百万的消息传了出去，游客们表现得比张家寨村民更加吃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张家寨的村民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张凡赚钱，往往都是千万级别的。
在这之前，一株花就好几千万，现在三株花才一千多万，似乎很正常。
“加上草莓的收入，年前小凡的收入就接近三千万了。”村民羡慕道，他们也只有羡慕的份。
“做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周围的游客见村民把两三千万都说得那么随意，吃惊地问道：“你们难道不震惊的吗？三棵花就一千五百万，绝大部分城市人都玩不起呀！”
张家寨的一个小伙子笑道：“不奇怪呀！凡哥赚几千万就跟玩似的。你是不知道，上次凡哥一盆花赚了好几千万。”
得！这口气，没谁了。
那些游客们心里吸了一口凉气，暗道：现在农村都那么可怕了吗？
“老实说，张大地主的草莓真的好吃，难怪人家在日本卖得那么火爆。世界第一，名不虚传。”有人说道。
他是专程慕名而来的，就是为了见识这世界第一的草莓产地。
上次从日媒传出来的消息，让他们都感到自豪。世界公认，这一点非常难得。尤其是中国货，在外国人眼中，中国货就是地摊货的感觉，让他们感觉挺不爽的。
“废话！也就是我们在国内还吃得起。你们尝试去日本，吃水果都能吃破产你们。那草莓，直接翻了好多倍的价格。”
在原产地，也就是张家寨这里，张凡卖的价格是很公道的了。
就是产量还太少，应该继续大规模种植的。毕竟那点产量，自己国内都远远无法满足。
如今的情况，据说那位陈老板非常烦他们这些游客，多次提议张大地主，以后草莓不允许游客购买。
正是如此，网上还有人骂陈保利奸商，什么不爱国之类的。
你也不能骂人家不爱国，人家陈老板作为商人，首先还是看利润。再说，那好像也说不了爱不爱国的问题。
严格来说，人家是在赚日本人的钱，然后花在国内，不能说不爱国了吧？
而且，有心人还把陈保利给学校捐款等善事透露，网络上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而到张家寨游玩的游客，也开始体谅，张凡家的草莓都只是少量品尝。
大量购买的，还是别家的草莓。
除了张凡家的，村里还有好几家种植草莓，价格比张凡家的低好几块钱。质量虽然没有张凡家的好，可也比外面的普通草莓好许多，绝对称得上精品的。
有了这些游客的消费，村里其他家种的草莓从来不愁销路，天天守在草莓园收钱就可以，简直跟捡钱差不多，爽翻天了。
像王玲家的，也正是大量成熟的时候，能摘到过年。
她家每天收入上万元，看得不少人眼红。张家寨的村民，也都下意识开始兼种水果。
还有，大家看到王玲家跟张凡一样，也盖了一部分的温室大棚，效果不错，都开始重视起来，认真考虑是不是也应该弄一点。
这也间接促成了熊争先最近的订单暴增，尽管都是小订单，但也足够他忙的。
那家伙，准备过年都不放假。他直接给工人开出五倍的工钱，搞得他手下一群人再也不提放假的事。
像现在，熊争先手下的熟练工，一天薪水是两百元左右。五倍的话，就是一天一千元，年假十天来计算，就是上万元。
而且，除了五倍的薪水，还有好几千元的奖金、补贴。
也难怪，他们连年假都放弃，委实是这种赚钱的机会不多。
熊争先赚得更多，忙完这一趟，几百万还是能赚到手的。尤其是腾云村，王飞鸿提供的订单，几千亩的温室大棚覆盖，那是非常壮观的。
仅仅是那边的工作，就要大量招人手，过年这种节日，不能不放弃。
卫生站里，白菜的同事庄哥羡慕地看着白菜，饶是他们的小老板黎小军都有点羡慕。
“张老板要奖励你三十万？我的天！”庄哥吃惊道。
刚刚，张凡通知白菜，让她照顾好那三株拖鞋兰。以后像那种昂贵的花卉，每卖出一株，白菜都将有一万到十万不等的奖励。
白菜到张家寨才多久呀？给张凡做兼职才多久？人家已经赚了三五十万。
黎小军都不好意思说白菜是他的正式员工，毕竟卫生所的薪水，连人家的零头都没到，看起来反而是在他这里做兼职一样。
“庄哥你也别羡慕我，年尾的年终奖，没有十万也有好几万吧？”说着，白菜看向他们的老板黎小军。
庄哥是有一成利润分红的，年尾结账。这半年来，从他们老板黎小军从张凡手中拿到的业务额度也有上百万了吧？
不仅仅是养猪场，还有后面的养鸡场等，防疫业务都交给了他。
除掉一些成本，利润应该也有一百几十万。
黎小军笑道：“前几天我就算了一下，利润大概就是七十五万的样子。”
庄哥一听，脸上的喜色顿时遮不住。也就是说，过年他能拿到起码七万的分红，比以往真的好太多了。
“恭喜庄哥。”白菜趁机道喜。
庄哥点头：“同喜，同喜！”
“白菜，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哥两个去吃一顿好的？”黎小军调侃道。
白菜也大方，毕竟赚了一笔横财。想想当初，被黎小军蛊惑到张家寨来，总觉得自己太幸运。
她在城市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和现在比起来，就差太远了。要赚几十万，凭借几千元的薪水，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内心还是挺感激小老板黎小军的。
“那么，我就去定位置啦？”庄哥笑道。得知自己过几天能拿到好几万元，庄哥的心情也变得非常好，不再眼红白菜的三十万巨额奖励。
“可惜，张家寨的那家ktv还没开业，我都挺久没有去唱歌了。”黎小军说道。
前段日子，天天跟猪打交道，跟庄哥老往猪圈钻。
第三百五十九章 屠宰场建设
到七里村，他们的村干部还是老样子，一群人迎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以后大家随意点就好。”张凡对他们说道。
每次都这样，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其实，也不需要他们这么做，张凡一样会为他们谋出路。
“我们也没什么事做，没关系的！走，先去喝茶。”他们的村支书带头说道。
“小丁呀？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忙的，就去忙吧！不用陪我们，有村长他们就行。”梁经理准备打发那小子走。
丁亮在这方面就没什么自觉性，愣了愣，诚实地说道：“没有呀！我也有空。”
刚说完，就被他老子踹了一脚，一瞪眼睛：“你妈找你有事，你先回去。”
儿子没有眼力，他作为村干部主任，肯定是看出张凡跟梁经理都不耐烦那小子。不难理解，别说外人，就是他作为父亲，有时候面对一个整天停不下来的话痨也想要炸毛。
丁亮摸了摸脑袋，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回去问问什么事。
说实话，今天张凡张师兄跟梁经理都在场，他不想缺席，还有好多话要跟张凡和梁经理谈，一两句话说不清。
对养牛、建立牧场等，他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事？我问问，如果是什么买酱油之类的，就先不忙。”丁亮说道。
老妈找，能有什么大事？基本上都是买盐之类的琐碎事，令他很无语，感觉自己被大材小用了。
丁亮的老子脸一黑：“打什么电话？家里的灯泡烧了，路过小卖部，带一个回去安装。”
就连他们村的村长、村支书都开始开口，把丁亮那小子支走。这些天，大家算是怕了那小子，很惊奇一个男人怎那么多话。
好吧！都赶他走，丁亮算是看出问题来。
“别呀！我不说话可以不？而且，接下来我也有点建议。”
张凡只好开口：“算了，那就留他下来。记住，不让你说话就闭上嘴。”
“ok！ok！你们高兴就好。”
他们这种村子，同样没有专门办公的场所。一旦遇到开会之类的，都是到村干部的家中举行。
像接待张凡他们，都是到村里家庭条件最好的屋子招待。
途中，张凡就看到远处的工地正在开工。那是他们正在建造的屠宰场，将在一两个月内投入使用。
“年前，应该就能把地基给做好。”梁经理跟张凡说道。
屠宰场的占地面积不小，七里村这边很相当配合，积极协调，无论占到谁家的土地，都尽快解决，绝不给张凡他们添堵。
“隔音方面，尽量做好点。”张凡说道。
梁经理点头：“放心吧！我们的屠宰场很专业，杀猪不会传出太多噪音的。”
至于七里村的村民、村干部等，都一脸无所谓。即便是对水体有一定污染，他们都不在意，何况只是杀猪的叫声？并不是不能容忍。他们可不像城市人那么娇贵。
丁亮张嘴，刚想说话，被张凡一个眼神瞪得马上又合上嘴。
“屠宰场以后的工人，还要麻烦村长您安排。”张凡转头跟七里村的村长说道。
他们争取这个屠宰场的原因之一，就是看上了那些工作岗位。在农村，杀猪、杀鸡之类的是常见的技能。就算没杀过猪，多看几遍也熟练上手。
“不麻烦，不麻烦！都交给我，一定让张老板满意。”他们村长连忙喜悦道。
屠宰场将产生二十个岗位以上，能照顾村里特别贫困的家庭，由村委分配，那是最好不过的。
不得不说，张凡很对他们这些村干部的胃口。
“旁边就是肉品的加工厂。”梁经理介绍。
有些肉需要加工再运输出去，加工厂就是必须的。加上加工厂，能提供的工作岗位就更多。
“屠宰场的管理我不沾手，你最好是找专业的管理人员。”张凡再次强调。
梁经理露出笑容，他最喜欢就是张凡这一点，该管的，不该管的都拎得很请，只做自己专长的事情，不擅长的不轻易插手，也不会指手画脚。
目前为止，跟张凡的合作非常愉快。
“不担心，屠宰场我会让人看着。”
他帮老板掌管最核心的货源地，手下也有不少人，其中不乏人才。那些跟着他在农村熬的人，总不能让人家打酱油，看不到希望呀！
梁经理计划着，将蔬菜、肉类等分类，同时也分区，比如每一个村每一个村那样弄小分部，然后派负责人。
而他自己，主要还是驻守在张家寨，把握大方向。
“还有周边的土地，需要备着，或许不需要太久，屠宰场就得扩建。”梁经理转头跟七里村的村干部们说道。
“没问题！那些土地不值钱。”
在他们这种地方，可能能拿出手的也就只剩下土地了。
屠宰场要是扩建的话，对他们村也有好处。在这之前，丁亮就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他们村的屠宰场还会扩建。看来，那小子还是学到点东西的。
其实，也不难猜测，毕竟就在隔壁的杨义庄，养猪场第三期的工程还没建设。一旦全部完工，养上万头猪都不是难事。
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养猪场，与之配套的屠宰场，自然不会小。
加上他们村准备搞的养牛项目，可以说，屠宰场将成为他们村一个非常重要的企业。
梁经理继续介绍，再右边，就是污水处理的车间。
经过处理，污水的净化率能达到普通河水的标准。比之七里村本村河水有所不及，水质多少还是会差了一点，但已经高于排放标准。
如此看来，屠宰场这里主要就是三部分组成：屠宰车间、加工厂，以及污水处理车间。
仅仅是这里的资金投入，就超过了八百万，是他们七里村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项投资。这样数额的投资，放在整个黄石镇也非常靠前。
当然，比张凡在杨义庄的养猪场投入就差许多，毕竟那儿的光伏发电就差不多千万。
七里村想要跟杨义庄一较高下，恐怕也只有搞养牛项目，才有机会。
第三百六十章 农民的命根子
远远参观完屠宰场，七里村的村干部带领张凡他们到一户人家坐下来谈。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一路上过来，丁亮总想开口说话，都被张凡和梁经理等人逼着吞了回去。
“听小丁说，大家对养牛项目都表示赞成。”梁经理首先开口道。
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谈养牛的事，尽快解决牧场的建立。一旦日本那边的良种牛运输回来，牧场就需要得到解决。
接下来，就是说服村民，放弃土地的耕种，还原回草原的生态。
这是最麻烦的，恐怕没有多少村民能接受，哪怕是他们的村干部，毕竟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完全不担心怎么可能？
“同意是同意，但张凡老板说的，要大家伙放弃耕种，以后不再有粮食的收成。对此，大家还很担心。”七里村的村长开口道。
在张凡他们来之前，他们就动员了村民大会，就此事进行商讨。
有八成以上的村民，对放弃耕种都表示抵触。作为传统的农民，土地跟粮食永远都是放在首位的。
张凡他们则是让他们放弃那两样，谁都会迟疑。没有土地，没有粮食，他们都会心慌，都会彷徨，是农民特有的焦虑，没办法一下子改变的。
“是呀！有没有更加保险的做法？或者说缓冲一点的措施？”村支书询问道。
如果将退耕的计划定为几年，甚至十年来实现，潜移默化之下，村民的思想或许能转变过来。但是要他们马上接受这种提议，无疑逼着他们去捅马蜂窝一样。
“那是退耕还草的计划。我们在张家寨，也得到了那边的生物科学家的赞赏，甚至表示遇到困难他们会帮忙。有了他们的帮助，养牛的成功率非常高……”丁亮再也忍不住开口说话。
说着，便停不下来，跟村民解释退耕还草的概念，甚至搬出国家领导人的话来劝服大家，什么“绿水青山，便是金山银山！”之类。
他表示，退耕还草还林，发展畜牧业是偏远地区实施党中央提出的新农村建设战略部署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保护生态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和增加农牧民收入的一个战略方针。
而且，根据他的了解，由于“退耕还草”符合国情和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和生命力。
经中央领导和政府提出，从国家的大政方针上，一改历史上形成的提倡垦殖、注重耕战、以粮为纲、奖励垦伐的作法，转变为退出耕种还林还草，对退耕者以粮代赈、实行补贴和鼓励政策。
可以说是历史性的大转折，是在经受荒漠化、沙尘暴、水土流失、洪涝灾害、生态严重恶化之后理性的思考，是顺天意、合民心、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一项重大举措。
“这本身就是一项国家政策，是有补贴的，对我们而言，也算是有了一个小保障。”丁亮开始给自己村的村干部们灌**药。
这些天，他其实都在查阅相关的资料，将政策等研究得很透彻。
比如，在国家政策的宏观引导下，对于一退双还农户而言，一定要认真落实“退耕还林(草)、封山绿化、以粮代赈、个体承包”的政策措施，坚持“谁退，谁还，谁经营，谁受益”的原则。
特别是“一退双还”的土地使用权要长期落实到户，使农民吃上“定心丸”，将责权利紧密结合起来，使退耕还林还草真正成为农民的自觉行为，这是调动农民治理积极性的一项最根本性措施。
因此，国家、政府对他们即将实施的“退耕还草”举措，肯定是支持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支持，跟有物质方面的支持。
丁亮相信，再加上张凡和梁经理他们给出的一些小承诺，应该可以说服村民，至少是一部分村民放弃耕种，建立牧场。
“不要说那些虚的，我们就谈收益。”丁亮不停地说道。
他板着手指给大家解说，耕种土地，每年大家也就是收获一些粮食。由于五谷杂粮价格平稳，有着国家的调控，是永远赚不到什么大钱的。
“而且，你们也知道，我们村都是传统的耕种模式，产量等都已经落后。我们不转变思想，以后贫穷两个字是摆脱不了。”
说着，看向所有人：“我们不为自己想，也得替后代想一想，别让他们输在了起跑线上。”
一旁，张凡跟梁经理暗自无语，心想：你这是越来越胡扯了。连后代都不放过，还是人吗？
不得不说，丁亮那小子能说会道，知道村民真真关心什么。
他们能甘瘦清贫，却永远把孩子，把后代看得很重。他们可以贫穷，却不会穷了孩子的吃穿，不会穷了孩子们的教育。
因此，此话一出，七里村的村干部，以及少数作陪的村民都沉思起来。
“听我说……”
张凡连忙打断：“还是听我说吧！”
梁经理也点头，听见丁亮那小子说话，他就觉得头疼，尽管那小子有时候胡扯得是有那么点道理。
七里村的村干部，还有村民们都连忙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张凡的下文。
要说他们最信赖的，无疑是外村的张凡。人家在黄石镇创造的传奇，一次次证明并非运气，而是真有能力改变一个地方的命运。
如今，黄石镇那个村子不羡慕张家寨？不羡慕青田村、腾云村、杨义庄等？
在张凡的干预下，那些村子都发了达，起码是前途无量。听说连镇长、镇书记等都公开表示，张凡掌握着黄石镇的经济命脉。
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细数张凡的产业，蔬菜、水果、花卉种植，还有猪、鸡等的养殖，一年的收益有好几千万，甚至上亿。
你要知道，黄石镇上一年的生产总值还不到一个亿，相当可怜。
因此，真要说张凡能左右黄石镇的经济走向，并非一句戏言。
“都安静，听张老板说话。”他们村的村长等村干部说道。
说完，还瞪了一眼自己村的丁亮，警告他先不要插嘴。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张凡开始组织语言，也没有从大道理上面去说服大家，什么环境保护，国家政策等等，都是一种道德绑架。
张凡不屑那么干，他最喜欢的，还是以利益引导大家。
利益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只要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不用怎么说话，大家都会跟着他干。
其实，古代的农民起义，也多数是这么操作。
只有给实实在在的利益农民，大家才会冒着生命危险跟着你造反。仅仅靠什么情操、忠义等等，是非常不牢靠的。
还有一点，农民受教育程度不高，也理解不到太深的东西。
他们或许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自己眼前的。
“我知道大家的担心，也能理解，土地是大家的命根子。我们农民一旦没有了土地，没有了庄稼的收成，就像是无根之萍。”
张凡这番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底去，都纷纷点头。
“没错呀！”
“不种点地，心里没底。”
“我看，可以将一些旱地，收成不好的土地退耕，增加草地的面积，同样可以建立牧场嘛！没必要将老本行全盘丢掉。”
……
张凡抬起手，刚刚议论纷纷的人群马上再次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不能替大家做决定，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建议，就退耕还草，搞养牛项目的优劣摆出来。
首先，一旦搞这么一个项目，大家身份就开始转变，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
他表示，要真是在七里村大规模养牛，大家从原来的农民身份，就会转变成牧民。
那么，赖以生存的东西也会不一样。以前是粮食，以后则是牛群。
大家担心的，无非就是怕得不偿失。养牛不是他们的专长，放弃自己擅长的，去搞自己陌生的事情，彷徨不安是正常的。
“真要搞养牛，你们以后就是牧民，牛群就是命根子，需要你们把牛群看成地上的庄稼。你们怕失败，没有经验。
其实，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担忧。先不提我，我们村的那些生物学家，个个都是研究生物生长的专家，有他们的指导，失败的几率很低。”
张凡将把大家的担忧，还有一些现实讲出来
“要是大家还不放心，我有一个比较保险的建议，可以让大家放下顾虑。”
听到这话，无论是七里村的村民，还是梁经理他们都朝张凡望去，有惊喜、有吃惊，也有意外。
“什么建议？好主意跟我们说一说。”
“感激不尽呀！”
……
七里村的村长，卤蛋一样的脑袋闪闪发亮，张凡的建议，肯定不会差。
“出租你们的耕地，我们高价租用。无论成功失败，都跟你们没有关系，每年领地租，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不过，这样的话你们就拿不到什么股份分红之类了。”张凡说道。
“什么价？”有人忍不住询问道。
如果租金比较高，他们当中还真会心动，毕竟那样做他们完全没有了损失的风险。
“租金问题，我们再商量，肯定要比正常的租金高许多。”
刚说完，梁经理接着张凡的话题说下去。
听到张凡的建议，他更加心动。那样的话，他能赚更多。他是宁愿每年给村民致富租金，也不大乐意那么多人跟他们分润。
“放心，你们真要想那样，我能保证大家每年收租都超过十万，怎么样？”梁经理诱惑道。
在他们这种农村，一年超过十万的收入，绝对是非常之高的。
当然，比能跟张家寨、青田村等相提并论。
有了金主的这个口头上的保证，现在就有不少人心动，碍于村长、村支书等村干部在场，没有马上询问具体详情。
“不过，我不建议那么做。”
张凡让丁亮那搬来一个计算器，开始给七里村的村民、村干部们“算账”。
“大家不要急，我来给大家算一笔账。”
首先，假如大家选择收租金，收入几乎是固定的，没有什么好说。张凡主要给大家计算的，是参股养牛项目的账目。
“很顶级的牛肉我可能没有把握，但中上等的肉牛，我还是有自信的。也不说出口之类，仅仅是放在我们国内市场……”
他把中上等牛肉价格整理出来，一头中上等的肉牛，大概能赚多少钱。除去成本等，一头牛的纯利润是多少等等。
随后，他又把种庄稼，以好收成来计算，算一算一户人家种地能赚多少等等。
算下来，只要没有出现致命的错误，参与研究项目的能多赚十万以上。
“更何况，你们算漏了一部分。建立牧场，搞养牛的项目，又能给你们村增加多少就业机会？那方面，你们将还会领到一部分的薪水，一年下来也有好几万吧？”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当然，张凡这么算，是忽略了会失败的情况。
虽然没说，但大家都懂。既然想要高回报，高风险是一定会有的。
听到这些话，七里村的人又一次重新思量，前面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应不应该跟着搏一把歌都有唱：爱拼爱会赢。
丁亮在不断劝说自己的村民，千万不要拿什么租金。想要富裕，真的要赌一把！有没有成效，一两年便知道。
“反正我家不赞成那个提议，我们不参与进去，没什么意思。”丁亮代表他老子说道。
这时候，丁亮的父亲也就没有当中反驳儿子的话。那小子话痨是话痨了一点，但是眼光、想法还是有的。
其实，他们村干部大部分人也都赞成合资搞，那样虽然是冒了点险，可真要是运气好，那就发大财了。
“说实话，我希望你们拿股份分红，跟腾云村一样。”张凡对他们说道。
说完，他不再多言，让他们好好考虑。
七里村的村支书等人吩咐丁亮，招待好张凡跟梁经理。
他们打算紧急召开村民大会，所有村民讨论这个事情，以举手投票的方式，尽快做出一个答复给张凡他们。
一大群人离开，屋里只剩下三五个人。
但只要有丁亮在的地方，都不可能安静的。
张凡揉了揉脑门，不再理会丁亮那小子，望向梁经理：“真要是建立牧场，应该要先划区，实行划区轮牧的举措。”
所谓的划区轮牧，是一种科学利用草原的方式，它是根据草原生产力和放牧畜群的需要，将放牧场划分为若干分区，规定放牧顺序、放牧周期和分区放牧时间的放牧方式。
提到划区轮牧，丁亮也将话题转移过来，参与讨论。
他记得一些划区轮牧的内容，根据草地牧草的生长和家畜对饲草的需求，将草地按计划分为若干分区，在一定时间内逐区循序轮回放牧，是一种先进的放牧制度。
与自由放牧相比，可减少牧草浪费，提高载畜量，有利于改善牧草的产量和质量，可防止家畜寄生性蠕虫的传播。
划区轮牧是在测定草地产草量、确定载畜量、放牧家畜头数、轮牧周期、每分区放牧时间和轮牧频率的基础上进行的。
“这里不是什么大草原，肯定得划区轮牧的，自由放牧模式只有真正的大草原适合。”张凡跟梁经理他们说道。
另外，以后真要大规模养殖，甚至还需要从外地运回来牧草。
否则，一旦牛群数量太多，将会破坏当地的环境，造成水土流失等等，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在国外，比如欧洲，人家的做法就是这样，能避免草原的毁灭性破坏。
“划区轮牧应该不难，这些养殖上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我不会指手画脚的。”梁经理跟张凡说道。
他听说过，划区轮牧有周期、天数，频率之类的。
即从第一分区至最后分区循序利用一遍，并返回第一区的时间。轮牧周期的时间是放牧后牧草再生达到可以再次利用的时间，一般为三十天上下。
根据牧草的再生和寄生性蠕虫的感染情况确定分区内的放牧天数。为保证牧草的充分再生，每一分区内放牧不能采集到再生草，同时躲开粪便中排出的寄生性蠕虫的感染，一般分区内的放牧天数不超过六天。
频率，也就是每分区可放牧的次数。
“到时候我来协助师兄你们。”丁亮说道。
……
就在他们说着划区轮牧的时候，大量的村民赶来，露天商量退耕的事情。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人家张老板、梁经理都在我们七里村。同意的人，一会举手，我来统计一下。只要同意的人数超过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少数服从多数。”村长他们扯着粗大的嗓门喊道。
有了张凡给他们算的账，之前不同意的人也都纠结起来。
半个钟头后，终于开始举手投票。让人意外的是，同意退耕还草的人数居然首次超过四分之三。
“既然如此，那我们进去跟张老板、梁经理谈好，尽快将牧场建立起来，我们村以后喝粥还是吃饭，就靠养牛的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