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神机妙算徐茂公
听到皇上梦中被人救起,大臣们收紧的心猛然放了下来,只听到朝堂上不停的有人长出一口气,以表达放下了紧张的心情。
只听李世民继续讲道那个梦:“这时朕高兴不已,忙问道小王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愿不愿意随朕回营,也好封王拜侯。可小英雄却不留姓名,飞快的骑上了马,只见海内窜起一条青龙,那青龙张开龙口,这个穿白衣服的小将军便连人带马跳了进去,临走的时候念了一首诗,寡人至今还记忆犹深。”李世民说到此处,嘴角露出了笑容。
只听徐茂公问道:“不知那位身着白衣的小将军,留下什么诗句来?”
李世民不假思索的回道:“家住遥遥一点红,飘飘四下影无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主跨海去征东。小将军说完,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朕觉得奇异,便哈哈大笑起来,醒来才知这是一梦,未知此梦是凶是吉,还望爱卿分解一下。”
只见徐茂公低头猛一阵掐指,惊慌失措的神情道:“皇上,据微臣看来,此梦乃是凶中带吉之兆。且说昨晚那道红光,乃是杀气,必有一番血战之灾,可我们这帮老幼大将,恐怕镇压不住那道凶气,还好此时皇上得一祥梦,那白袍小将定是上天派来替我大唐解围之人。”
听到徐茂公这般解释,程咬金有些不服,道:“徐哥严重了。想我们征战北番三年,可曾吃过一回败仗,这次不过又是一场普通的暴乱。我们这些老将怎么就镇压不住?”
徐茂公知道程咬金平日鲁莽,说话也是吹牛不打草稿之人,自是没有理会,可众瓦岗英雄岂能罢休,想他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之人,如何经得起徐军师这般贬低,纷纷站出来言明道理。
徐茂公无奈。只得解释道:“哎呀呀,众大臣不必着急。且听茂公我解释,这次东边作乱,自是不比扫北,想那东边乃是大海。海外番邦多是些吹毛画虎、撒豆成兵之能人,我等老幼大将,敢问哪个会此法术,幸好皇上做得祥梦,乃是上天助我大唐,此应梦贤臣若是寻得,定会平得东海番邦之乱。”
徐茂公的一番话让李世民双眼放光,却又疑惑不解的问道:“爱卿,此神人只在梦中出现。并未告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天下之大。何以寻得着他?”
皇上的一番话让徐茂公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皇上,此人已告知咱们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众朝臣听闻徐茂公这么说,各自在底下议论纷纷,只听皇上道:“爱卿何以见得?”
只听徐茂公说道:“禀皇上,白袍小将临走之时留下的四句诗意。便是自报了家门。”
“偶,爱卿不妨细细道来。”
“第一句他说‘家住遥遥一点红’。那太阳落山不就只剩下一点红了,所以此人必是山西人士,梦中他纵下龙口而去,乃是龙门,听闻山西绛州府有个龙门县,去那里寻他定会找到。”
“爱卿妙解,这下搜寻的范围缩小到县城,还请爱卿继续道出其余三句诗意。”
“第二句是‘飘飘四下影无踪’,那自然是天上降雪,下到地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将雪推到百家姓里,那自然此人定是姓薛。”
“第三句是‘三岁孩童千两价’,想那三岁孩童怎么值得了这么多钱,定是人贵,也就是此人姓薛名仁贵。”
听到此处,皇上大叫一声:“妙哉,妙哉,爱卿解释的正合朕的心意。”
徐茂公继续淡定的推测最后一句诗意道:“第四句是‘保主跨海去征东’,这句已经言明东海之乱,征东定要跨海,这应梦贤臣梦中说要保护陛下跨海去平复东辽。”
还未听徐茂公解释完,只听李世民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爱卿所解甚祥,那寡人的梦岂不是预示着薛仁贵便是平复东辽的合适人选。”
“没错,皇上英明。”徐茂公回道。
只听众大臣纷纷叩头,其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
“没错,天佑我大唐,就连上苍都帮助我李世民,还有什么叛乱不可以平复的,传令下去,命张士贵为三十六路都总管、七十二路大先锋,即日前去山西绛州龙门县招兵买马,此次招募新兵十万整,若有薛仁贵三字前来参军的,立刻告知寡人,并加封他为征东大元帅。”李世民此时高兴的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一连又封了几员征东大将,算是开始准备征东的计划了。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张士贵岂是君子心肠,只见此时朝臣中站出一人,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袍,腰围金带,黑黑的一张丑脸,短颈缩腮,两耳招风,嘴边有几根狗嘴须,手执朝板在胸前,一副小人得志模样道:“启奏陛下,这薛仁贵三字乃是军师强加之意,不可深信,听闻皇上所描述应梦贤臣的模样,臣倒是想起一人,和皇上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徐茂公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没有上前反驳,只听皇上说道:“张爱卿想起何人?快快道来。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朕的应梦贤臣。”
“回禀皇上,臣的小婿何宗宪,平日喜爱穿白,惯用方天画戟,力大无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他去征东,那一样可以平复东辽番邦。”张士贵夸夸其谈的说着,众元老大臣一阵唏嘘。
“既然这样,敢问爱卿的小婿身在何方?”李世民问道。
张士贵说道:“小婿正在家中休养。”
“传朕旨意,速速将何宗宪宣来。”李世民下令道。
没一会儿,何宗宪来到殿前,叩首作揖道:“小臣何宗宪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细细看来,竟发现眼前的何宗宪确实和梦中的应梦贤臣极为相似,也是一身白袍,手中执一杆方天画戟,就连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梦中贤臣的模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心有千千结
看到皇上如此仔细的打量着何宗宪,此时徐茂公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启奏陛下,这何宗宪并不是应梦贤臣,皇上的梦里都已经言明,应梦贤臣乃是一位住在山西绛州龙门县的薛仁贵,并不是张先锋的女婿何宗宪。”
听到军师所言,李世民再次细细看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像,便对着张士贵说道:“张爱卿,你家女婿虽然和应梦贤臣长得极为相似,却不是朕要找的人,你快去绛州龙门县招兵,若是招到薛仁贵这个人,朕重重有赏。”
此时的张士贵想上前辩解几句,却看到众元老大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碍于朝廷的威仪,只得唯唯诺诺应允道:“谨遵皇上旨意,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我大唐效犬马之劳。”
尉迟恭白了张士贵一眼,小声道:“虚伪小人!”
张士贵听到尉迟恭这么说,只是嬉笑着站在了一旁,心想着虚伪小人怎么了,皇上现在还不是让本先锋前去招兵,你倒是君子,皇上连瞅你一眼的空都没有,想到这里,张士贵对着尉迟恭做了个鬼脸,调皮模样让尉迟恭很是恼火。
“好了,众爱卿还有何事相奏,若无事情的话就退朝吧,朕也累了。”李世民说完,只听公公大喊着退朝,众臣便各自散了去。
武士越眉飞色舞的向大家讲解着应梦贤臣的那件事情。听得大家是一阵喝彩,先图虽说之前了解过薛仁贵的经历,却也只是当做故事一样听完便忘了个大概。
如今再次听到武士越活灵活现的将皇上做的梦和众臣在朝堂的争议讲了出来。自是感觉那不是虚构的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
“那依贤侄所言,我那仁贵侄儿乃是皇上的应梦贤臣了?”薛父不解的问着。
“没错伯父,如果当真有薛仁贵这个人,您一定要帮忙引荐,如今蛮夷在东海作乱,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没有应梦贤臣薛仁贵。”武士越忧国忧民的说着。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先图心想。若是应梦贤臣的事情不是虚构的话,那薛仁贵的历史自己还是知道一二的。
想着,如今张士贵在龙门县招兵,如果此时让薛仁贵前去投军。那还不被小心眼儿的张士贵给害死才怪,谁让那货整天想着自己的女婿何宗宪,薛仁贵这个外人,在他心里是万万容不下的。
这件事情要真是弄巧成拙的话,甚至还会影响未来历史的发展,想那薛仁贵此时并未婚娶,这一去投军更不知何年月才能娶妻了,要是这样的话,将来也就没有薛丁山这个人了。那岂不可惜。
想到这里,先图开口阻拦到:“爹,你可别添乱了。如今我堂哥已经沦落成街头乞丐了,怎么会是武兄说的应梦贤臣,你们谁见过应梦贤臣在街上要饭的?”
这番话让薛父很是赞同,只见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先图说的没错,就他那副德行,怎么配当皇上的应梦贤臣。如今败了家产,气死我大哥。沦落街头那都是轻的,像他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就该遭天打雷劈。”
听出来了,薛父对薛仁贵意见还蛮大的,这或许和薛仁贵气死他爹有关,本来薛父对他这个大哥就有些成见,当年先图的伯父也同样败了他们薛家,如今他儿子也这么个德行,薛父自然欲罢不能的要生气?
“爹,你怎么说起堂哥这么咬牙切齿的,他又没得罪你,今年去修村赶集的时候,堂哥可是很热情的招待我们,他和伯父不同,堂哥心地善良,没有太多的城府,而且不藐视我们这些穷人。”先图解释着,他不想让薛父和堂哥闹出什么意见,毕竟堂哥将来是要做王爷的人,闹的太难看以后见面不好说话。
“我说先图,平时也没见你和仁贵的关系有多么好,怎么如今老是替他说话,你这是袒护这个逆子。”薛父看上去很生气,先图闷闷不乐的想着,这都是生哪门子的气,不就是大伯父和你有些过节,干嘛把这些怨恨撒到他儿子身上。
想到这里,先图没有说话,因为他不需要解释,这摆明的解释就是掩饰,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父亲都这么看他了,那就让他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吧。
听到薛父的指责,薛母看着受委屈的儿子,道:“你这老头子,先图今天刚回来,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你大哥是对你不好,可你也不能迁怒于他儿子啊,咱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干嘛要做那糊涂事儿。”
“是啊,爹,堂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他只不过对武学有些痴迷,这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薛姐也劝解的说道。
听到众人一词,薛父更加生气了,只见他站了起来,红着脸对着众人吼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向着那个逆子说话,如今他气死我大哥,毁了自家产业,难道我这当叔叔的批评他几句也不成吗?”
“成成成,怎么不成,爹您先坐下,莫要升起无端之气来。”先图站起身安慰道。
“是啊薛伯父,您先坐下来,先图也是好意,他只不过替他堂哥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武士越也安慰道。
薛父无奈,只得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也都不用劝我,我也知道自己说话是重了点儿,可这事儿没放在你们身上,若是你们的大哥被亲儿子气死了,你们难道就不生气吗?”
听到薛父的问话,众人便异口同声的回道:“确实生气,确实生气。”
听到众人这么说,薛父总算不再追问下去了,只是心中对薛仁贵的心结似乎并未解开,反倒让人觉得此结越来越难解。
“贤弟,若你堂哥真是薛仁贵的话,不妨让他和我们一起进京,让皇上好好看看,若真是皇上的应梦贤臣,你堂哥今后的日子便好过了,我们也会受到皇上嘉奖的。”武士越仍是不肯罢休的说着。
第二百四十三章 爱的感觉
先图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想着你姓武的都首富加一品了,怎么还惦记着皇上的那点儿赏赐,这可真是贪得无厌。
武士越的一番话,让薛家二老很是不解,只听薛父道:“贤侄口气不小,皇上岂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对,没错,武兄你说胡话了吧,皇上高高在上,岂是你我小民能见到的。”先图顺着薛父的意思说着。
为了防止武士越再继续说下去,先图此时只好对着武士越挤眉弄眼的发暗号。
不过还好,这人还不笨,只听武士越道:“对对对,你看我高兴的都说了些什么胡话,这皇上确实不是我们小民可以见到的,不过薛仁贵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找张士贵给我们引荐,你说是吗贤弟?”
“打住你,我说武兄,你能放过薛仁贵吗?小弟今天就在这里给你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如果你今天泄露了薛仁贵的踪迹,那么你便是毁灭国家的罪人,千世万世你都洗不掉这灭国的大罪。”先图恶狠狠的威胁道,生怕武士越再追问下去。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武士越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薛父今天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咋地,只听他疑惑的问道:“先图,你这话为父有些听不懂了,难道你堂哥真的是皇上要找的应梦贤臣吗?即便他是应梦贤臣,武贤侄又怎么会背负着灭国的大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薛父这么问,先图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捂着头大叫道:“爹。武兄,我说你们都别再问下去了,你们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请你们放过薛仁贵吧,他要真是皇上的应梦贤臣,我早就告诉皇上了,还用得着今日他沦落街头成为乞丐吗?”
先图的话让武士越很是中肯,武士越想着:“其实贤弟说的也对。若他堂哥真是薛仁贵,就依他那心急的脾气。皇上早就知道了,何必拖到今日等着我来发现呢!”
武士越想到这里,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可薛姐却不明白的问道:“弟弟。你刚才的一番话让姐姐很是不解,仁贵是不是皇上的应梦贤臣和武相公有何关系?为何他会背上灭国的大罪,姐姐愚钝,还望弟弟慢慢讲来。”
冻得浑身发抖的先图没有理会薛姐的话,而是对着薛母道:“娘,屋里好冷啊,您能生起炉火吗?”
“好,我儿冷了,娘这就去生火。一会儿屋里就暖和了。”薛母欣然答应,比起眼前这几位讨厌鬼来说,母爱真是太伟大了。
薛母站了起来。对着薛父道:“老头子,让他们几位年轻人坐这儿说会儿话,你帮我取些柴火过来,我去打火。”
“好,我这就去抱些柴火过来。”薛父应声站了起来。走向了屋外一旁的旮旯,那里整齐的堆砌着小山一样高的木柴。足够他们烧到明年冬天了。
先图看着远去抱柴的薛父,心中充满着一丝慰藉,回过神儿来的瞬间才发现薛姐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先图无奈,只好冲着薛姐做了个鬼脸便笑了起来。
微微一笑后的先图,语重心长的说道:“姐姐,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好奇心重?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弟弟,你就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这又不是讲故事,你何必要制造些悬念留给我们?”薛姐继续追问着。
“姐姐,你要再问下去可就变得不可爱了。”先图噘着嘴说道。
“可爱?什么是可爱?”薛姐和武士越异口同声的说道。
“武兄,姐姐,你们这才相处多久,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怎么我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你们好像是亲姐弟一般。”先图仍就撅着嘴说着。
这时,武士越和薛姐互相看了看,颇为不好意思的二人红着脸将头低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十足的害羞场面。
先图无奈,想着你们二人也太封建了吧,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同说了句话,有那么不好意思吗?
“武兄,你是男士,怎么也跟女孩子一样害羞?赶紧将头抬起来。”先图对着低头不语的武士越命令一样说道。
此时的武士越脸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憋了半天才说道:“贤弟,什么叫可爱?”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先图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薛姐也觉得武士越这人挺有意思的,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武兄,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逗了,可爱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首富呢?”先图说到这里,猛一下觉得说错了话,便赶紧将首富改成了走路,听得薛姐一头雾水。
那边生火的薛家二老看到先图他们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薛母便高兴的对着薛父说道:“你看孩子们多高兴,可惜我们家太穷了,连温饱也解决不了,孩子们也跟着遭罪。”
薛母说到这里,声音便有些梗咽,薛父听出了薛母伤心的语气,便安慰道:“夫人不要伤心难过了,等明年春天咱们多种些粮食,冬天就不怕吃不饱了。”
“哎,咱们这些受罪的农民,要是赶上风调雨顺也就罢了,可要是再来场蝗灾,即便我们种再多的粮食也不够这些害虫吃的,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薛母惆怅的说着,面对未来,他们显得是那么的有心无力。
先图走了出去,将马背上的小熊猫抱了进来,这小家伙儿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竟然酣甜的睡了起来,先图将他从包袱里拿出来的时候,它也不过舔了舔嘴巴,便又进入了梦乡。
“姐姐你看,这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你喜欢吗?”先图将酣甜入睡的小熊猫放在了桌子上,薛姐则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熊猫。
“这个小家伙儿莫非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白皮,看起来好可爱啊!”薛姐深有体会的说着,此时的她也学会了用‘可爱’来形容美好的东西,也不枉先图用心良苦的解释给他们听了。
“姐姐,你刚刚说什么,小白皮看起来怎么样啊?”先图试探性的口吻说着。
“可爱啊。”薛姐高兴的回答着,说到这里,她也就明白了可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便高兴的笑了起来。
自然,武士越也领悟了可爱的真谛,开口称赞道:“可爱,确实可爱。”
“武兄,你是再说你自己吗?”先图说完,便又笑了起来。
武士越听闻先图这么说,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看着武士越红苹果一样的脸庞,先图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武兄也太害羞了吧,这没一刻钟功夫,脸红了三次,要是放到现代,那保准儿连个媳妇也讨不上。”
此时的薛姐高兴的玩弄着酣甜入睡的小白皮,却在高兴之余又开始接起了刚才的话茬问道:“弟弟,你还没解释刚刚所说的灭国大罪呢?”
“老姐,你放过我好吗?我都送国宝给你了,你怎么还要追问下去。”先图不情愿的说着,打心眼儿来说先图是不愿意再解释下去了,因为那样好累,每编制一个谎言,便要想起它二百四十种解释,这样真的会好累好累,先图想着。
听到先图的话,薛姐有些沉默,继而挑逗着熟睡中的小白皮,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似乎当先图空气一样存在着,至于刚才的那番话,看样子她好像真没放在心上。
先图觉得话重了些,以为姐姐生他气了,便开口解释起来:“姐姐,你干嘛不理我了,弟弟说给你听就是了,别生气了好吗?”
先图这招撒娇很是有效,既可以缓解姐弟两人之间的矛盾,又可以让薛姐不再生气。
果然,这招起了作用,只听薛姐对着小白皮说道:“小白皮,先图要给我们讲故事了,你还要不要听下去?”
听到薛姐这么问,武士越阴阳怪气儿捏着鼻子说道:“要的,要的,姐姐我要听下去。”
得,这家伙刚还以为他害羞,看样子脸皮厚着呢,这挑逗良家妇女,可是古代纨绔子弟最擅长的手段了,这武士越也不例外。
“武兄,你愿意做我姐姐的小白皮?”先图好奇的问着,身为二十一世纪,见过无数情侣的先图,又怎么看不出武士越对薛姐有意思呢,况且薛姐也没有反感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先图有些主意计上心头,想着要不要撮合他们二人,正好姐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既然要嫁人,何不嫁个有钱人,况且经过先图的观察,武士越也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姐姐若要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此时的先图正在出奇的想着自己的小算盘,武士越听闻先图这么说,瞬间各式各样的小鹿乱撞加七上八下还有翻江倒海在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是什么感觉,是初恋的感觉吗?不对,这是爱的感觉。
第二百四十四章 灭国罪人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所谓爱情,便是付出,便是无私的奉献,它不像*,只是暂时的索取,满足后便会抛弃。
自古至今,有许多男人和女人分不清爱与欲,有时的付出换回来的只是欺骗,有时的欺骗,却能换回来无私的奉献,诸如此类,人世间有种种,让人无法辩解却又沉迷于内,只落得伤心绝望方肯后悔。
此时的武士越心中百感交集,自是想说出来,却又怕被拒绝,只好不肯言语,薛姐这次倒是表现的不再害羞,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纠缠着。
尴尬的气氛让人好生讨厌,先图为了打破尴尬局面,对着薛姐说道:“姐姐,这小白皮你喜欢吗?”
“嗯。”害羞的薛姐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么一个字,足可以说明,不管是小白皮也好,还是武士越也好,薛姐都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有些喜欢。
为了转移话题,打破尴尬局面,薛姐再次不可爱的问道:“弟弟,你还没告诉姐姐这灭国大罪是什么呢?”
听到薛姐这么问,先图也正有此意打破这场尴尬局面,便对着薛姐回答道:“姐姐,你且听弟弟如实道来。想那朝廷寻找应梦贤臣自是为了抗击东海蛮夷,我家堂哥虽说武功盖世却有勇无谋,只是一介武痴,行军打仗自是靠的有勇有谋,况且东海懂得异术之人颇多,堂哥此去岂不要白搭一条性命。这还不算,朝廷那百万大军岂不也要毁在堂哥手中。”
薛姐听闻先图这么说,连是点头赞同。武士越听闻先图这么说,才想起刚才自己是有多么的莽撞,薛家二老听到先图讲那灭国大罪,便也竖起耳朵,细细的听起来。
只听先图继续说道:“若是无法战胜东海蛮夷,我大唐岂不危矣,想那时国家动荡、民不聊生。细细追问缘由,竟是今天武兄荐人不当之过。到那时国家被蛮夷占领,岂不是毁灭之说,武兄自然要背起这万人唾骂的灭国罪人之名,将来千世万世都无法洗掉身上的罪过。你说是吗武兄?”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是一头冷汗,想着自己果真是太过于鲁莽,没想到先图竟然如此心细,还好先图及时敲醒了他,要不然自己可真就成了毁灭国家的罪人了,就是跳进黄河恐怕也洗不清。
“没错,没错,贤弟说的确实有道理。为兄鲁莽了,还好贤弟及时提醒,这才避免了一场天大的灾劫。为兄谢过了。”武士越说着便起身作揖,不时的用袖子拭去流出的冷汗。
先图忙上前扶起,道:“武兄,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贤弟所言不虚,为兄只是自感心中有愧。方才那般鲁莽,差点儿将大唐推入万劫不复之渊。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余悸,还好贤弟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让为兄保得住清白,不被后人所唾骂,贤弟居功甚伟,自是受得起为兄一拜。”过于较真儿的武士越说完又是深深的一鞠躬,这让先图有些受之有愧。
没错,先图阻拦武士越那是为了让薛仁贵按照历史步伐前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历史,所以对武士越再次欺骗,这可非他所愿。
想想也是,若是先图没有奇思妙想去长安卖棉衣,怎么会机缘巧合的碰到武士越,更不会让武士越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打听到薛仁贵的存在。
假如不阻止武士越任其四处宣传薛仁贵一事,恐怕张士贵会对未建寸功的薛仁贵下毒手,将来也就不会出现英俊潇洒的薛丁山,更别提樊梨花这位奇女子了。
假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先图的出现而改变,那么大唐岂不是要乱了脚步,恐怕也会因此波及到后世,后果想都不敢想。
“武兄莫要多礼,贤弟受之不起,若是将来有些地方欺瞒了武兄,还望武兄念及兄弟一场莫要生气,小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算是对兄台撒的善意谎言。”先图说完,对着武士越俯身作揖,两人各自谦虚,互相作揖,惹的众人一阵唏嘘。
“你们两个没事吧?”薛姐对着互相谦虚的两人说道。
听到薛姐这么说,两人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笑,转身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睡醒过来的小熊猫。
火炉生了起来,屋内顿时有了一丝暖气,不像刚才那番凄寒,不过这也就是今天,若不是怕冻坏先图,薛家二老哪舍得白天升起炉火,他们平日里可是非常节俭的,即便是一根木柴,也会当做宝贝一样保留着。
没办法,古代人就是这么爱惜东西,但这话也仅限于穷人,那些富贵家族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懂得一米一粒当思来不易的道理。
先图站起身四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看着那破旧的窗户被茅草堵的严严实实,那床铺因为缺了一角而用石头支撑着,还有那一眼就可以看到天空的房顶,这些都尽收先图眼底,看着他们贫穷的家,先图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过还好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受这般穷苦了,更不会因为两袋儿粮食而招惹恶霸,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先图边四处看着边想着,若不是他回来的及时,姐姐恐怕就要含泪而去了,想想刚才恶霸那副德行,姐姐若真嫁给他,那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了,还好上天怜悯好人,让他来到了他们身旁,虽说生意没有做成,却也意外的成为了当朝爵爷,甚至还和各种权贵攀上了关系,这一切做梦都想不到。
“儿啊,快到娘这里来暖暖,天儿这么冷,路上可是冻坏了吧?”薛母伸出手,轻声喊着感慨中的先图。
听到薛母的声音,先图转身走了过来,坐在木墩做成的凳子上,傻呵呵的看着薛家二老。
薛母将先图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冰凉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薛母关心的说道:“我儿瘦了,也结实了,娘每日都盼着我儿平安归来,可每日都不见我儿的踪影,今天娘见到我儿能平安的归来,心里着实高兴不已。”
第二百四十五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薛母高兴的说着,看到眼前笑咪咪的先图,纵使有一百个不放心,今天也不会放在心上了,因为她朝思暮想的儿子回来了。
这次先图虽然没有没有做成生意,但是离开父母的这段时间,先图确实长大了不少,比起半年前体弱多病的他,今日倒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这一切都在薛家二老的眼里,他们感到无比的欣慰。
“是啊孩子,你娘可是天天都盼着你回来,每天都去村口翘望着山下,凡是经过村口的路人她都会问上一遍,直到人家说没有见过你方肯罢休,这都快成了你娘的一块心病了。”薛父笑着说道。
先图听到薛父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这数月未归,就连一封家书也没有寄回,实在是枉为人子。
“对不起娘,孩儿让您操心了,不过从今往后你们二老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孩儿这次回来就是要接你们去长安,我们一家人以后就住在那里,你们二老也好开开心心安度晚年。”先图激动的说着。
话音刚落,本想着薛家二老会高兴的泪流满面,却超出意料的有一只黑手放在了先图的额头,与其说是一只黑手,倒不如说是一只沾满着泥土和炭灰的脏手。
这手实在是太脏了,先图本能的将那只黑黑的手从额头上推了开,一脸鄙夷的看着伸出那只手的人。原来是薛父,见到先图不情愿的样子,薛父也就没有再将手放在先图的额头。
“儿子。你这又是说的哪门子的胡话,怎么自从你大病一场以后,说话老是颠三倒四胡言乱语的,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要是感觉不舒服的话就给爹说,可别硬撑着。”薛父的关心让先图很是感动,但回想起刚才的那只脏手。先图也就不再表示什么了,只是笑着不言语。
这时。薛母也关心的对着先图问道:“儿啊,你爹说的很对,你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们,可别硬撑着。咱们家就是再穷,也得给你把病瞧好了。”
看着满脸都是关心的薛母,先图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将目光转向了那边的武士越。
这武士越也可真够贱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薛姐,此时的薛姐只顾和熊猫玩耍,根本没有在意那边直直盯着她的武士越。
“武兄,你的眼睛掉了。”先图走过去对着武士越说着。
只见武士越摸着头看着薛姐。听到先图说眼睛掉了,想都没想便蹲在地上用手四处摸寻着,边找边看着和熊猫玩耍的薛姐。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掉哪了,这是掉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看着四处莫寻搜索的武士越,薛姐疑惑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眼睛,也不知掉哪了?”武士越仍是发呆的说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先图所说的话。
“找眼睛?你的眼睛不是在你脸上好好的吗?”薛姐有些不解的说着。
听到薛姐的话。武士越停止了搜寻,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对啊。这不是好端端在我脸上吗,怎么会掉了呢?”
武士越说完,看着先图笑嘻嘻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又被先图给耍了,只听他有些气愤的说道:“贤弟,你又骗我,你要再这样,为兄可要生气了”。
“哈哈,武兄,何必那么生气呢?刚刚你的眼睛不是掉在了我姐姐那里吗?难道小弟说错了不成。”先图笑着说道,武士越是一脸的害羞表情。
“讨厌了你们,怎么老是拿我开玩笑。”薛姐有些不满的说到。
这时,薛母走了过来,看着三人说说笑笑的,自是不愿打断这快乐的氛围,可还是忍不住的走到他们三人面前说道:“先图啊,你跟着你爹去山上碰碰运气,要是能打到一两只小兔子,咱们晚上就有吃的了,要是打不到的话晚上只有饿上一顿了,家里一点儿粮食都没有了,中午这野菜汤还是跟隔壁你王婶儿家借的,晚上咱不能再去叨扰人家了。”
“嗯,知道了娘,我这就跟爹去山上碰碰运气。”先图说完,便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兄,你留在家里吧,外面太冷,你又穿得单薄,免得把你冻坏了。”
“没事的贤弟,为兄身体好着呢,这点儿寒凉,为兄根本没放在眼里。”武士越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肌,看他一副羸弱的书生模样,居然还拿自己那点儿肌肉出来显摆,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过他想去,先图也不好拦着,按他老兄的脾气,想到什么要是被人阻止了,那心中自会生出一百个不满意,这次先图回家不就是他死活要跟着来,放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好好过,非得愿意体验这穷苦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好吧,既然武兄也要跟我们一起去,那就麻烦娘亲再给武兄找件儿衣服穿上,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免得把他冻病了,到时候我们可没钱给他请郎中。”先图说着,武士越自然是明白先图的好意,可薛母却觉得先图的话有些带刺儿。
只见薛母拉着先图走到一旁,小声嘟囔道:“先图,不要这么说,人家武贤侄也是好心想给你们帮帮忙,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这话说出来多让人心寒。”
先图听到薛母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道:“娘,您就别管了,我跟武兄这关系还经不起这几句玩话吗?再说我们可是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没事儿的。”
“关系就是再好,也不能这么说人家,甭说你们是八拜之交了,当年你爹和你伯父这对儿亲兄弟,不就是因为拌了几句嘴,闹得跟冤家一样,如今你伯父走了,你爹现在又开始记恨他儿子了,这冤冤相报何时了。”薛母扯大篇的教导着先图。
先图无奈,只好唯唯诺诺的应允着,生怕薛母再给他扯上他爷爷那辈儿,这些话听得他耳根都快起茧子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有办法弄到粮食了
女人爱拉家常,那是一点儿也不错,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他们家就两个女人,可就薛母一人就够先图喝上一壶了,更别说三个女人了,看来传承这东西即便过上几千年,仍是这样,现如今不不也是这样吗?
这要是让薛母掰扯起先图爷爷那些英雄历史,那可够他们听上三天三夜了,还是不吃不喝不休,以前的先图每每听到薛母给他讲爷爷的英雄历史,那他都是捂着耳朵就跑,如今这是落下病根儿了,一听薛母要拉起这家常,先图赶忙溜之大吉。
“好了娘,赶紧给武兄找衣服吧,一会儿天可就要黑了。”
“嗯,娘这就去找,刚才娘嘱咐你的话你都记得吧,以后嘴上可得带个把门儿的,可不能想起什么说什么了。”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吧,你看我爹都准备好出发了,你还在这儿墨迹着。”
“这孩子,心急的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薛母说完,便翻箱倒柜的找起了衣服,可翻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件儿适合武士越穿的,只好就此作罢,转过身对着武士越说道:“要不武贤侄就留在家里吧,外面挺冷的,可别冻坏了。”
聪明的武士越很快便明白了薛母的意思,只听他说道:“伯母不用替小侄担忧,小侄自小习惯了寒冷,所以伯母还是放心的让小侄出去吧。”
“既然贤侄执意要出去。伯母也就不拦着你了,路上要是冷了,就早些回来。”薛母关心的说着。
“嗯。知道了伯母,谢谢您的关心,小侄会照顾好自己的。”武士越作揖说道。
一行三人拿着草绳,拎着弓箭,浩浩荡荡的出了家门上了南山,路上确实冷的不行,武士越双手放在胸前。浑身打着哆嗦。
“武兄,你还是回去吧。外面太冷了,看把你冻得都成这个样子了。”先图对着武士越劝阻道。
只听冻得发抖的武士越打着哆嗦说道:“没。。没。。没事的,贤弟,没事的。”
“你就撑着吧。看一会儿不冻坏了才怪。”先图鄙夷的口吻说着,看着故作坚强的武士越,先图表示很无奈。
三人从山半腰爬到了山顶,北风呼呼的吹打着他们的脸,只见他们三人冻得嘴都成紫色了,鼻涕更是不住的流了出来。
先图终于忍不住的问道:“爹,你说山顶这么冷,小兔子会来这里吗?”
“先图啊,咱们也是来碰碰运气的。这半山腰都被山下的人搜刮了几遍了,哪里还有猎物的存在,这山顶上风大天寒。一般家里有粮食的是不愿意冒着如此寒冷上到山顶的。”薛父解释道。
先图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容易打猎的地方全都让人搜寻过了,只有这山顶,风又大,寒气又重,才会让人很少上来。自然碰到猎物的机会也就越大。
听到薛父的话,先图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三人各自在山顶搜寻着,偶然有一踪影闪过,也不过是那寒风吹得荒草,显得格外凄凉。
“阿嚏,阿嚏,阿嚏。”武士越连打三声喷嚏。
看着武士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鼻子冻得都成红色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先图逗趣的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兄,这一打二骂三打听,看来是有人在打听你了。”
武士越紧紧裹着身上的单衣,打着哆嗦说道:“贤弟,如今为兄在这荒郊野岭,还有什么人会打听为兄?若要说打听,估摸着是长安城的花子,为兄每次经过西城门时,都会掏些银两打发那些乞讨的花子,如今这几日不再长安城,定是他们想念与我才会有此征兆的。”
“是吗,看来武兄还深受花子们的欢迎,不如改日你加入丐帮,领着丐帮兄弟成就一番宏图霸业也未尝不可。”先图仍是在这风口浪尖的地方说些冷笑话。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说道:“贤弟,你哪有见过花子可以成就宏图大业的,他们能混得温饱已经不错了,宏图霸业他们想都不敢想。”
“为兄洞察花子内心,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图作揖称赞道。
“你们二人都不要讲话了,这兔儿耳朵聪慧,听到你们的声音它会早早逃跑的,我们想抓住它就更加难上加难了。”薛父听着二人在身后说些不着边儿的话,赶忙出言阻止,生怕吓跑了躲在荒草中的小兔子。
可搜寻半天了,仍是未能见到兔儿、山鸡一些小动物的下落,即便是一只鸟儿好不好,也没能看上一眼,想着鸟语花香的大唐,怎么就连只小家雀都看不到呢?
只见先图走了过去,小声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兄,你身上可曾还有银两?”
武士越摸了摸袖子,道:“还有些碎银子。”
“那就好,那就好。”
“贤弟意欲何为,难道要拿钱买粮食不成。”
“当然,我的傻哥哥,这荒山野岭我们都快冻死了,更别说那些小动物了,若不买些粮食回去,难道今晚要饿上一顿不成。”先图看着不开窍的武士越,很费解的想着你武兄究竟是靠什么成就一国首富的,就这点儿智商,自己可是胜你百倍。
“如果花钱去买粮食,不就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了?”武士越惊讶的说着,原来他在这件事上打转转,还以为他真的不开窍。
“武兄,你怎么就不能聪明点儿,我们又不是出来微服私访了,泄露身份怕什么,这次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担心父母知道我成为爵爷而过于激动,如今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成就,自然也就无需再隐瞒下去,小弟现在倒有些担心怀玉他们率领大军到来时该如何解释。”先图有些担忧的说着。
继而对着薛父道:“爹,我有办法弄到粮食了,咱们下山去吧。”
走在前面的薛父根本听不到先图所说的话,只听先图扯着嗓子喊道:“爹,太冷了,我们下山去吧,我有办法弄到粮食了,不用在这山顶受冻了了了了了”
带着回音,先图大声的喊着,生怕薛父听不到自己的话。
第二百四十七章 鬼斧神工
此时的薛父听到先图在身后大声呼喊着,想着定是先图经受不住此番寒冷,在身后吵嚷着要回家,毕竟是孩子,既然这样,不如让他们早些下山去,免得冻坏了身体。
想到这里,便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对着先图他们说道:“孩子啊,你是不是在山顶上冻的受不了了,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就先下山去吧,为父再四处寻找寻找,若是还搜寻不到,天黑之前为父也就下山去了,你们不必挂念为父。”薛父这么说着,先图他们自然不会丢下薛父独自下山的。
只听先图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兄,我没说错吧,你看我爹现在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贤弟,我们这身打扮伯父怎么会相信我们,若是真有办法,刚才我们也就不会上山来了,你说是吗?”武士越劝解的说着。
听到先图二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的,薛父看着这荒山野岭,自是感觉再寻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既然孩子们愿意让他一起下山,不如就此先下山再做打算吧,实在不行就饿上一顿,明天再想办法解决温饱问题。
只见薛父转身对着先图说道:“走吧,看来这天儿实在太冷了,猎物都躲藏了起来,不如改天暖和了我们再上山寻猎。”
“嗯,我就说嘛,这山上冷的出奇,人都受不了这番寒冷,更何况是那些可怜的小动物了。”先图不满的嘟囔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开口道:“伯父。不知这附近哪有粮店,我身上还有些碎银子,不如我们下山去买些粮食吧?”
薛父思衬片刻。道:“咱们这穷乡僻壤哪有什么粮店,隔壁李村倒是有个张员外,听说家里有不少粮食,只是为人过于刻薄,粮食的价格高的离谱,其他的还真想不到哪里可以买到粮食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如前去看看。若是小侄身上的这些碎银两可以换得一升半斗,今天夜里我们也就不用饿着了,您说是吗伯父?”武士越说完。便掏出了腰间仅有的几小块儿碎银两。
薛父接过银两放在手中掂了掂,道:“就这点儿碎银子,估计张员外连门儿也不会让我们进的。”
“无妨伯父,小侄这里还有块家传玉佩。到时候可以抵押在那里换得些粮食的。”武士越大方的说道。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薛父忙阻拦道:“不可,不可,怎可拿贤侄的家传玉佩来做抵押换取粮食,这样岂不是要陷贤侄于不孝。”
武士越听完苦笑道:“好了伯父,咱们边走边谈吧,您要是把我饿着了那才是陷小侄于不孝呢。”
“这话从何谈起?”薛父不解的问道。
先图看着自己那榆木脑袋的爹,自是有些想笑的说道:“爹啊,您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您也不想想。武兄要是因为没吃饭而饿死,他家里父母会有多伤心。既然都饿死了,那还拿什么来尽孝,岂不是要陷武兄于不孝的地步。”
听到先图这么说到,薛父自是茅塞顿开道:“没错,没错,既然这样,咱们就事不宜迟,早早前往李村吧,一会儿天黑了路就难走了。”
“伯父说的在理,我们就赶紧下山前往李村吧!”武士越说完,便紧紧裹着那件儿单薄的麻衣下了山,先图他们紧跟其后。
路上,武士越有些好奇的问道:“贤弟,听闻李家兄弟跟你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不知他们两个是否与你同村?”
“不同村,他们两个住在李村,和我们薛家村相隔不远。”先图回道。
“李村,那岂不是我们一会儿要去的村庄?”武士越有些惊讶的说道。
“没错,正是那里,李家兄弟自小无亲无故,哥哥带着弟弟吃遍百家饭,穿遍百家衣才长大成人的,后来我们有幸结拜,这才使他们两个有了亲人,我家双亲便收了他们为义子,再后来,也就是今年夏天的时候,他们收拾了行囊搬到了我们家,如今我们亲如一家人。”先图解释着,捎带着将李家兄弟的过去也跟武士越提了提。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深有感慨的说道:“你们过的原来那么可怜,为兄还一直羡慕你们几个,看来相比之下就数为兄过的好了,真是惭愧,惭愧。”
武士越和先图的一番话,让走在前面的薛父起了兴趣,只听他好奇的问道:“贤侄不知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
“伯父,小侄家住山西文水县,姓武名士越,家有父母和几位兄长,排名老四,我家世代都是以务农为生计,到小侄这辈儿时,才经了商,做了商人。”武士越详细的对着薛父答复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先图怎么和贤侄结拜成兄弟,原来你们二人皆是失意的商人,想想士农工商,贤侄太不应该放弃农业改为商人,商人为最底层,也是人们最瞧不起的那种。”薛父听到武士越弃农经商,感慨的发表着他的那些观点。
“伯父严重了,商人自有商人的好,没有什么让人瞧不起的,我们靠的是东买西卖自力更生的,并没有让人瞧不起。”武士越替商人开解道,这番话最初是先图告诉罗夫人的,没想到武士越也会这么说,看来这是全天下商人的心声。
“既然贤侄这般说,伯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是社会就是这样,宁肯将受苦受累的农民排在第二位,也不肯将东买西卖的商人放在前面,或许这就是人们的看法吧。”薛父就事论事的说道。
“或许吧!”武士越随口应承道。
边走边说的,路程也就不觉得远了,下了山之后也就没有刚才的那番寒冷了,虽说这数九寒天穿的实在是单薄,但也好过在山上吹些北风暖和的多。
这座不起眼儿的小山村便是李村,村口竖了一块不方不圆的石头,上面雕刻着‘李村’二字,这工匠也算是鬼斧神工了,居然在这么块儿不方正的石头上用楷书撰写了这两个字,可见书法之深厚。
第二百四十八章 张府有只妖
村口淅淅沥沥的住着几户人家,薛父是识的路的,要不然就是找到晚上,也不可能在这么荒凉的村庄寻找到那传说中的张员外,这里这么穷,出个员外还真是让人稀罕。
果然,这还真是稀罕,薛父在一座青砖壁瓦,雕栏玉砌的宅门前停住了脚步,一看这门牌的恢宏大气,就知道这家肯定是个有钱儿的主,这座庄园虽说比不上薛伯父家的气派,却也把附近的几座民房衬托的像个贫民窟一样。
这座宅院的门口有两个小狮子,个头虽然小了点儿,却也足够证明了这张员外的身份,古代门前有狮子的,无非就是衙门和官府人家,如今这张员外家门前也放了这两个小狮子,那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莫非这员外也是当官儿的?先图心想着。
“爹,你看张员外家门口还放了狮子,莫非他是当官儿的不成?”先图不解的问着。
听到先图这番问话,薛父笑呵呵的回道:“他哪是当官的,门前的小狮子纯粹是为了辟邪所用,听说这张员外家里以前可不太安生,老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来请了道士才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你仔细看那狮子的眼睛,都是道士用朱砂染的。”
“是吗,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听到薛父这么说,先图走上前仔细观察起来,确实,这狮子的眼睛是红色的,不过这红色中又透露着一股黑气。这是怎么回事儿?先图不解的想着。
“让我看看。”武士越走上前,也要看这狮子的眼睛,先图只觉得这狮子眼睛不寻常。便推开武士越,道:“武兄,这不过是道士的骗人伎俩,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可是为兄从未见过红色眼睛的狮子,你还是让为兄看看吧?”武士越说着便推开先图硬要上前观看。
此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迎面走出来的是位年轻小伙儿。这小伙儿看其模样也就二十来岁,长得还算帅气。一身绫罗绸缎更加衬托着高贵之气。
可是,细细看来,却发现了这年轻小伙儿的不寻常,或许先图曾经吃了风灵珠。机缘巧合的开了天眼,也就是药王所说的百里眼,这双眼睛不但可以看得很远,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先图此时正在发呆的看着眼前的有钱公子,却看到薛父走上前有礼貌作揖道:“张公子有礼了?不知令尊大人可否在家?”
只见那年轻公子不屑的看了薛父一眼,心想着这样寒酸的人定是来借钱或者买粮的,真是烦死了,一天天的净是穷人。好好的府邸全都被他们给玷污了。
年轻公子想到这里,便不耐烦的说道:“没在家,最近家父去了京城朋友那里。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
“奥,既然这样,不知公子可否通传一下,我们要买些粮食回家。”薛父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
只见那公子不耐烦的说道:“不是都告诉你了家父不再,还通传什么?”
张公子的一番话让薛父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再次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既然家父不在。那就劳烦张公子卖些粮食与我们吧?”
看着眼前的薛父还有两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张公子不屑的继续说道:“你有钱吗?我们家的粮食可不是你们能买得起的。”
听到张公子这么说。薛父要说些什么,却被武士越上前阻拦,只听武士越高傲的说道:“你们家的粮食有多金贵,说出来听听啊?”
没错,这张家公子的不屑根本不是武士越高傲的对手,曾经挥金如土的武士越,怎么会把小村庄的员外公子放在眼里,可别忘了他可是堂堂的首富加国之一品。
听到武士越这般讲话,张家公子倒来了兴趣,鄙夷的口吻说道:“呦,看来这位仁兄还是有钱的主,那不妨拿出几百两银子让在下开开眼?”
“几百两倒是没有,不过几两银子还是拿得出的。”武士越笑着说道。
“混账,员外公子也是你等贱民可以来挑衅的,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不然放狗咬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张公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黑气增加了不少,这黑气不是寻常之气,刚才那头石狮子的眼睛里也是有这股黑气,让人看了浑身不自在。
看到发怒的张公子,薛父赶忙上前作揖道歉:“公子别跟他们计较,别跟他们计较,有话好好说,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滚你个脏老头子,带着你的两个小畜生立马从爷的眼前消失,不然的话有你们好看的。”张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都是黑气,这股黑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弥漫着他整个身体。
“你骂谁呢?有本事再说一句,看本官不撕烂你的嘴。”武士越上前威胁道。
“就骂你们,畜生,畜生。。。。”张公子得理不饶人的对着武士越一阵乱骂。
只见武士越愤怒的睁大双眼,对着眼前的张公子‘啪啪啪’的就是三巴掌,瞬间血红色的手印便展现在张公子的脸庞。
“让你骂,打死你个兔崽子。”武士越愤愤的说道。
还真没见过武士越出手打过人,没想到这家伙猛起来也是挺厉害的,居然将那傲慢的张公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张公子捂着发烫的脸颊,恶狠狠的看着武士越,瞬间一道黑色的气焰便从张公子的眼里发出,直直的射向武士越。
“小心,武兄。”先图看到一股黑气窜了过来,连忙推开了武士越。
被推倒在地的武士越根本不明白情况,那股黑气他根本看不到,若不是先图及时的将他推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先图不解的看着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张公子,心想着这人究竟是谁,按说大唐盛世,不该有妖怪出没。
“你究竟是谁?为何带着妖气?”先图冷冷的对着浑身黑气的张公子说道。
张公子大惊,看着眼前衣着褴褛的先图,惊讶的问道:“你能看到本公子身上的妖气,你究竟是何人?”
先图恶狠狠的回道:“我便是降妖伏魔之人,今日你若是妖,我定会除之。”
“口气倒不小,你有那个本事吗?”张公子不屑的回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只能胜利,不许失败
张公子说完,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这颜色和那头石狮子眼睛的颜色很是相似,先图心想,难道那头石狮子和张公子之间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先图冷冷的回道:“你试试就知道了,看你道行也就一般般,要不然也不会被我这兄长将脸打肿了。”
“哼,刚才是我没留神,才被这厮占了便宜,有本事你让他再来打爷一下试试。”张公子的眼神充满了诡异的杀气,看来武士越是在劫难逃了。
此时的武士越摸着头,一脸懵懂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妖?什么魔的?”
看到一脸迷茫的武士越,先图则说道:“武兄,刚才这小子猖狂,被你打了几巴掌仍是不收敛,你要不要再上前给他几巴掌,让他长点儿教训?”
武士越要说什么,却被薛父插嘴道:“我说你们都别闹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见面老是喜欢打打杀杀的,就不能有点儿规矩吗?”
“老头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儿,否则连你一起收拾了。”张公子咬牙切齿的说着,看样子是要吃人的感觉。
先图看着张公子恶狠狠的模样,想着一会儿动起手来定会连累到父亲,也不知这货究竟是何来历,若是拿不下可该怎么办?
担忧的先图迟迟不肯动手,只听张公子说道:“怎么小子,怕了不成?若是怕了就跪下喊我声爷爷,兴许爷爷我会大发慈悲放了你们。”
“喊你什么?”先图附耳过去。
“喊我爷爷,爷爷。”张公子重复的喊道。
听到张公子这么说,先图笑呵呵的回道:“好孙子,好孙子。”说完后哈哈的大笑起来,武士越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薛父一脸的忧愁。
薛父心想,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难道不明白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吗?一会儿要是惹恼了张公子,今儿晚上可真的就要饿上一顿了,想到这里,薛父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气恼的张公子一脸的怒气,黑气迅速包围了他整个身体,说时迟那时快的冲着先图打了过来,只听武士越大喊一声:“等一下,好汉等一下。”
先图斜着眼看了一下武士越,心有不满的说道:“武兄,你怎么叫他好汉呢?你不会是怕了吧?”
“不是,贤弟,为兄觉得咱们和这位张公子是误会一场,不应该动手的。”接着武士越走进先图附耳小声道:“再说今天咱们是来买粮食的,要是惹恼了张公子,咱们可就要饿上两天了,你说是吗?”
听到武士越的话,先图自觉还有些道理,可是这姓张的公子摆明不是寻常人,若是就这么放了他,不知道这附近的村庄还有张府会不会因此遭受到危险。
正在思衬之时,只听张公子不耐烦的冲他们喊道:“喂,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怕了,要是不打就赶紧滚,小爷我还有事情,没功夫在这里跟你们玩耍。”
“张公子啊,您就发发慈悲,卖些粮食与我们吧,要不然我们一家人可要被饿死的。”不知何时,薛父又这么没骨气的上前对着张公子求道。
此时听到薛父这般央求,张公子自是得意的不行,只听他不屑的说道:“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都告诉你们了,粮食不卖,一粒也不卖,除非。。”
“除非什么?”薛父和武士越异口同声的问道。
“除非将你们两个臭小子留下,让我好好打一顿,已报刚才被打那几巴掌之仇。”张公子说完,阴险的笑了笑。
“好你个妖精,报复心这么重,难怪浑身散发着黑气,真是一只又小气,又肮脏的小妖精。”说完,先图冲着张公子做了个鬼脸。
“休逞口舌之欲,有本事咱们拳脚底下见真招。”张公子一副傲慢不屑另加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说妖怪,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们两个留下来让你打一顿,你就答应卖给我们粮食吗?”先图计上心来的问道。
先图心想,还是以大局为重,万一买不到粮食,他们一家人今晚上可就要喝西北风了,再说制服这只妖精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不如来个拖延战,先吃饱再说。
“没错,你们两个愿意留下来让本公子好好打你们一顿吗?”张公子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愿意,但是我这人喜欢公平,既然你是妖,我们是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如我们公平一战,看看到底是人厉害,还是妖精能耐。”先图不屑的说着。
“好,好一个不自量力的人类,今天本公子就要领教了。”说完,张公子便比划着要跟先图过招。
“等下,我还没说完。”先图阻止道。
此时的张公子极度不耐烦,对着先图厌烦的问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你要是不打就赶紧滚,别在这浪费老子时间,老子我很忙的。”
“不是的,张公子,你看我们大老远来了,待会儿又要被你打,不如你卖些粮食给我们,也好算作一会儿被打的补偿费不是?”先图话语间带着些许轻浮,这让张公子很是生气。
“少废话,看招。”张公子大喊一声冲了过来。
“你们都闪开。”先图推开薛父,对着武士越喊道:“麻烦武兄照顾好家父。”
“好的,贤弟放心。”武士越说完,上前拉走了想制止这场恶战的薛父,只见薛父在一旁不停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
这边的张公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飞快的拳脚让先图应接不暇,先图此时只好见招拆招的不停打着,眼看着三百个回合打下来先图有些吃不消,却也只好硬撑着和那边越战越勇的张公子打的天翻地覆。
无奈,先图也无奈,如今若不硬撑着和妖精死磕,那一会儿不但他要被妖精打败,就连薛父和武士越也将遭殃,若这妖精心肠歹毒,那他们岂不都要葬身这里,不行,先图心想,我不能输,一定要赢,为了父亲,为了武兄,为了身边的一切亲人,只能胜利,不许失败!
第二百五十章 死里逃生
妖精就是妖精,自有些常人没有的本领,武士越和薛父在一旁紧紧的为先图捏了一把冷汗,此时的张公子看到难以短时间制胜先图,便使出浑身妖术,只见张公子摇身一变化为一团黑气,将先图紧紧包裹了起来,这黑气越缠越紧,几乎要将他窒息。
“先图,贤弟。”薛父和武士越大喊一声,可此时人们只看到一团乌黑的气焰扭成一团将先图不断的吞噬,痛苦的先图不停的大喊着。
“哈哈哈,今日可以成为本公子的腹中餐,你也可以死而无怨了。”狰狞的面孔时而出现在黑气旁,却又很快融合在黑气中,诡异的笑声加上先图痛苦的呼喊,让人很是难受。
“我不管了,我要救我儿子,你放开我。”薛父一把推开武士越,拼命的朝黑气跑了过去,可此时的黑气正在吞噬着先图,根本无暇顾及到飞奔而来的薛父。
看到薛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武士越也不要命的捡了根木柴冲着黑气打了过去,可他们哪是妖怪的对手,就在刚刚靠近黑气的时候,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出了很远。
只听两声惨叫,他们便被狠狠的摔倒在地,武士越忍着浑身的剧痛爬了起来,看着倒在一旁不能动弹的薛父,慌忙问道:“伯父,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被摔晕过去的薛父仍是一动不能动,武士越不明情况,以为薛父已经被妖精害死了,便哭着大喊道:“贤弟,你爹被那妖精给打死了,你一定要为伯父报仇啊!”
在黑气中逐渐失去意识的先图听到武士越这番呼喊,迷迷糊糊的出现了些意识,自言自语道:“我爹死了,他被妖精给害死了,怎么会?”
瞬间几滴泪水从眼睛里掉了出来,意识也在慢慢的恢复着,此时的先图不再痛苦的呼喊,而是出现了些许宁静的感觉,只见那团黑气中迸发出数到光芒,这些光芒散发出五彩颜色,先图缓慢的从半空落在地上,只见他紧闭双眼盘膝而坐,神情凝滞却也有些喜悦之色。
黑气被光芒不断反噬,刚才狰狞诡异的笑声也在此时变成了痛苦的呻吟,薛父在光芒的照耀下咳嗽了两声便坐了起来,武士越瞬间也感觉到浑身充满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就在二人不解这是为何之时,那团黑气因为不敌,便‘嗖’的一声,带着痛苦的哀嚎,消失在了人们的眼前。
“赢了,赢了,主人赢了。”七星吊坠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
“没错,主人靠着自身的力量战胜了这只妖精,这次我们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吊坠中又传出一声爽朗的男儿声。
“我这是幻觉吗?怎么好像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先图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自言自语道。
看到先图没事,薛父激动的站起身跑了过来,武士越高兴的泪流满面,跟在薛父身后一起向先图跑了过来。
薛父上前一把抱住先图,流着眼泪激动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贤弟,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为兄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武士越说完,也抱起先图嚎啕大哭起来。
先图高兴的看着他们,心想,刚才这是怎么了,那张公子为何会有这么大本领,那团黑气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可自己又是怎么挣脱黑气的,先图挠挠头,感觉很是费解。
算了,想它作甚,既然自己福大命大,那就感谢老天爷吧,刚才要是没有看错,那张公子已经被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数道光芒冲击的已经不知是死是活了,看样子他要没有些许修行,定会一命呜呼的。
“爹,武兄,你们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咱们赶紧去府里买粮吧,你看天色已晚,再迟些恐怕张府要关门了。”先图看到天色已晚,便催促道。
“先图,你说这张家公子真是一只妖精吗?刚才缠绕你的黑气是不是那个妖精发出的?”薛父不解的问道。
“是啊,贤弟,刚才我打他那几巴掌的时候,感觉如同打在石头一般,若不是你看出他身上散发着黑气,恐怕我和伯父现在已经遭他毒手了,想想真是后怕。”武士越心有余悸的说着。
听到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先图点点头,道:“没错,这张家公子的确是只妖精,本来看他修行也就一般,但刚才被那团黑气缠绕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早已非同凡妖了,今后我们可要小心,若是独自遇上他,千万不要和他正面交手,我回去后再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将他收服,要不然遗留这个妖孽可是个祸害啊。”
“没错,张公子若真是妖怪,这附近的村民可要遭殃了,都说妖精报复心强,如今他受伤逃跑,将来定会卷土重来的。”薛父忧国忧民的说着。
“嗯,爹,咱们回家再说,现在赶紧敲门,看能不能借到粮食,孩儿肚子好饿。”先图说完,肚子便抗议的‘咕咕’叫了起来。
听到先图这么说,薛父忙应允道:“好,好,既然我儿饿了,咱们就先买粮食,待吃饱喝足后再商量如何收妖一事。”
言罢,薛父便上前敲起了门,武士越则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先图。
‘咚咚咚’
“请问张员外在家吗?。。。。”
薛父的连声呼喊,总算有人听到后应声赶来,只听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迎面出来的老者捧着酒壶满脸胡塞的问道:“你们是何人呢?为何在此大呼小叫的。”
“我们是薛家村的,来此买些粮食,叨扰之处还望老人家海涵。”薛父上前作揖,有礼貌的说着。
听到薛父这般讲话,老者也客气起来,道:“原来是邻村的同乡,如此数九寒天来此买粮,可是辛苦各位了。”
“不苦,不苦,敢问张员外可否在家,不知可否卖些粮食与我们?”薛父听到老者客气的讲话,忙追问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 买到粮食了
薛父有礼貌的问到张员外可否在家,可否卖粮与他,老者笑眯眯的抚着胡须,道:“我家老爷在后堂用膳,买粮一事老朽就可以办了,不用惊扰他老人家。”
“那就多谢老人家了。”三人作揖拜谢着。
“走吧,你们随我去粮库,这里太冷,咱们屋里说话。”老人的客气让先图很是感动,心想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要不然这位老人家怎么会如此好心,来的时候父亲还说张员外刻薄刁钻,可没想到他的门下居然如此好客,这还真有点儿让人出乎意外。
惊喜,大大的惊喜,没想到买粮一事会如此顺利,老者将他们三人带到粮仓后清点了武士越掏出的银两,虽说这里的粮食确实是出了名的贵,但老者还是给他们量了整整一斗的米,这让三人心中高兴不已。
“多谢老人家大恩大德卖米与我们。”薛父作揖叩谢,先图和武士越紧随身后叩谢着。
“你们快走吧,不用客气了,都是贫寒人家,冬天没有粮食怎么能过得去,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我带你们走后门,我家老爷早已下过命令,不许再卖粮与别家,今天老头子我也是瞒着老爷卖给你们的,出去后千万不要四处宣扬。”
老者交代一样说道,生怕他们出去告知别人,紧张之情早已显露在眉宇间,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也是难为人家了,先图心想。
听到老者如此讲来。薛父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道:“老人家真是一副菩萨心肠,我老汉定会记得您今日的大恩大德。来日若有缘相见,定会报答此番恩德的。”
见到薛父跪在地上,老者忙上前搀扶,道:“严重了,赶紧走吧,一会儿被我家老爷发现就麻烦了。”
“等下,老伯。小侄有事相问?”先图上前作揖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相问?”老者不解的看着先图,想着粮食都卖给你们了,还有什么可要问的。
“你家张公子?。。”先图正要说下去。却被薛父喊道:“先图,莫要失了礼数,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父亲。此事一日不明。大家就一日不得安生,若然就此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先图有些心急的说道。
此时,老汉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我家公子的事情是瞒不住了,老爷一直吩咐着要封锁消息,可还是被人知道了。”
听到老者如此说,武士越对着先图说道:“果然有情况。看来他家公子真的成妖精了。”
“妖精?这位公子此话怎解?我家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你们说成妖精?”老者有些生气的质疑道。
“既然你家公子好端端的,那你为何叹气?刚才又说什么封锁消息。若要好好的,为何会这样?”武士越看到老者不悦的表情,心里一时激动,便顶撞与老者。
听到武士越的出言不逊,老者很是生气,一把夺过薛父手中的米,道:“这米不卖了,我当你们是好人,你们却对我家公子说长道短的,这样岂不辱没了我家公子名声,不卖了,不卖了!”
先图看到此番情况,忙上前道歉:“老伯莫要生气,我这兄长说话没有分寸,得罪之处还望老伯海涵,小侄先图在这里给老伯诚心赔礼了。”
先图的一番话让老者不再生气,转而换了一副面容道:“这位公子还算懂事儿,这些粮食你拿着,若是卖与刚才的那位公子,我老人家宁肯不做这好人。”
看到此番情景,薛父上前赔礼道:“多谢老人家不予计较,这孩子说话是没了些分寸,可我们确实不解你家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瞒老人家,刚才在门外恰巧遇到你家张公子,见了许多不该见到的东西,若是老人家愿意听我们道来,我们便详细告诉老人家,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府上。”
我晕,先图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不让告知这件事的薛父,竟然主动询问了起来,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按说那位老人家听到薛父这么说,应该会听他慢慢道来的。
果然,那位老人家开了口,对着薛父不解的问道:“你是说你们刚刚在门外遇到我家公子?”
“没错,确实是你家公子,之前老汉也曾来过府上几次,公子的相貌老汉至今记忆尤深,所以是断然不会认错的。”薛父解释的说着。
“纯粹一派胡言,我家公子躺在床上已经半月有余,你们却说刚在门外遇见与他,岂不是一派胡言。”老汉生气的说着。
“躺在床上半月有余?不知你家公子是何病,为何会如此?不瞒老伯,小侄先前略懂医术,跟着孙药王修行了一段时间,故此疑难杂症都可以看得出来,若是老伯信的过在下,可否让在下前去给公子把把脉,一探病因。”先图好奇的问着。
先图要去给这位张公子好好把把脉,若真是妖怪的话,今日正好趁着妖怪负伤收服与他,免得日后夜长梦多,先图这样想着。
对于妖怪,先图从不讲那些仁义道德,他只知道如果不除了他们,那么受苦的将是这些无辜乡邻,所以先图要趁着这位张公子重伤在身及时除掉他,这样会剩下不少力气的,免得这妖怪日后恢复了元气,再去祸害众乡邻,先图想着。
先图的一番话让老者动了心,思衬片刻后终于答应道:“好吧,既然你懂得些医术,那就前去给我们公子看看,但是我家老爷脾气不太好,若是因为此事迁怒与你们,我可没办法替你们求情。”
“不会的,你家老爷说不定会为此事感谢我们的,您也有可能成为张府的有功之人啊!”先图半开玩笑的说着,越是这样,老者对他越是不放心。
“既然你们要去给我家公子探病,粮食就暂且放置在这里,等一会儿送你们出府的时候再给你们便是了。”老者有些不放心的说着。
第二百五十二章 探病张府
先图察觉到了老者的担忧,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此去若再要和那妖怪动起手,定会牵连到薛父和武士越二人,所以他决定这次要独自一人前去会会那只传说中的妖精。
为了让老者更加放心,只见先图对着老者说道:“没问题,粮食就先放在这里吧,家父和武兄也暂且在此等候,就让老伯带我一人前去便可,省的冲撞了你家老爷。”先图有礼貌的说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老者的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对着先图佩服的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小小年纪,说话办事起来竟然如此老道,举止投足间透露着些许不凡,恕我老人家眼拙,刚才得罪之处还望公子不要计较。”
“老人家不必客气,我们快些去吧,边走您边告诉我你家公子究竟是怎么得的这场病?”
“好,咱们这就前去,还望两位在此稍作歇息。”老者对着他们说道。
薛父有些放心不下,执意要跟来,却被先图阻止,只得在背后嘱咐着千万要小心,武士越则更是拿出自家的祖传玉佩让先图辟邪,可先图只是苦苦一笑,并没有理会二人,便跟着老者前去探病张公子。
路上,先图对着老者问了些府上的事情,虽说老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府中最近几年发生的怪事儿全都说了出来,可先图却仍然觉得老者好像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但是碍于初次相识。又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好就此作罢,不再追问下去。
二人并没有直接来到张公子的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了后堂张员外用膳的地方,门口伺候着的家丁、丫鬟,见到老者都尊称一句:“见过钱管家。”
这时,先图才明白,原来这位老者是府里的老管家,难怪权利这么大,居然敢在老员外三令五申不许卖粮的命令下将粮食出售。原来是府里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管家,可真谓是独揽大权了。
“见过老爷,见过夫人。”钱管家上前作揖称呼着。先图跟在身后也学着钱管家的样子有礼貌的作揖。
“嗯,老管家来了,不知有何事?”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的张员外爱答不理的说着。先图心想,难怪他儿子会生这么一场怪病。实在是活该。就看他那种态度,样子比皇帝老子还要拽,当个员外有什么拽的,先图愤愤的想着。
“回禀老爷、夫人,有人自告奋勇前来医治公子的怪病,所以小的就斗胆将他带了来。”钱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中气不足,先图心想,他这是在害怕什么?
钱管家说完。只听茶杯发出了‘叮啷’一声,张员外黑着脸斥责道:“他怎么知道我儿有病。又为何自告奋勇前来医治?”
听到张员外这么问,钱管家有些发蒙的不知如何回答,只听他结巴的说道:“这。。这。。这还得问那位自告奋勇前来为公子看病之人。”
先图听到这番话,眼睛立马直了,直直的盯着钱管家,心想着,这货想不到理由回答也就算了,干嘛把这些事情推到他的头上,想到这里,先图对着钱管家一阵鄙夷的眼神。
这时,张员外开口问道:“那人现在身在何处,你速速将他带来,老爷我要看看他究竟是谁?居然敢在我们张府头上动土。”
“喂,我说张老爷,张员外,我好心来此替你儿子看病,怎么被你说的像是坏人一般,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先图愤怒的说着,没等钱管家将他举报出来,他便自告奋勇站出来替自己打抱不平。
此时,听闻先图这般说话,张员外吃惊的看着下边站着的那个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要替自己儿子看病的居然是个花子,你看先图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加上刚才和那只妖孽过招后浑身脏兮兮的,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会医术,况且观其模样,也不过刚刚成年,竟然大话不惭的骗到他们张府。
张员外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花子,也不想想我们张府是什么地方,竟然骗到此处,来人啊,给我打出去,以后谁要再敢放花子进来,休怪本老爷翻脸不认人。”
这话摆明是责怪钱管家的,先图听得出,看来这张员外不但是刁钻刻薄,就连为人也是高傲的很,难怪他那妖精儿子跟他一样,咦,跟他一样,莫非这张员外也是只妖精?先图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群家丁冲了过来,他们手拿木棍,凶神恶煞的要将先图赶了出去,先图无奈,却也不能就此放弃这个机会,放弃这个斩妖除魔的机会。
先图心想,若他们真是妖怪,那这个世间岂不是乱了套了,真是想想就头疼,怎么唐朝这么多妖精呢?
“等下张员外,我有真本事可以让你信服我不是花子,而是神医。”先图大言不惭的说着。
“好,你们都退去,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神医?若敢愚弄老夫,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员外屏退左右家丁,好奇的等着先图亮出所谓的真本事。
先图看到威胁暂时已去,便摸出身上的腰牌,也就是皇上赠与他的御赐金牌,这金牌之前就有说过,除了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还有如朕亲临的权利,自然,拿出皇上的金牌对付小小的员外,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张员外,您看看这个,这个小牌牌足可以证明在下是有真本事的。”先图说完,便将手里的腰牌递给了张员外。
这黄灿灿的大金块让张员外张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看着上边的御赐二字,喝进嘴里的茶水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各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油然而生。
“这。。这真是皇上御赐的金牌?”张员外说这话的时候,舌头打了三个结,虽说不结巴,却也让人听起来很是别扭。
“没错,您老也是认字儿识货的主,可以仔细看看,以免被您口中的‘花子’所骗。”先图语气生硬,张员外听后,更加肯定了先图的身份,此时吓的脸色苍白,浑身打着颤,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怪病
没一会,只见张员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先图一阵叩拜,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惊讶,心想着你不是牛逼吗?这会儿怎么怕成这个样子了,有种再耍个横试试?
虽然这么想着,却也没有说出口,不是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先图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身在张府,还是给老员外留些面子好,免得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那就太扫雅兴了。
“起来吧,张员外,您这么给我跪下,我可经受不起啊。”先图对着跪在地上吓的浑身打哆嗦的张员外说道。
只见张员外哆哆嗦嗦的回道:“不,不,您老受得起,受得起。”
钱管家看着张员外奇怪的举动很是不解,便上前扶起张员外,道:“老爷,您快起来啊,您怎么给他跪下了?”
张夫人则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张员外异常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她的好奇,她只是和刚才一样静静的喝着茶水,张夫人的这股子镇定让先图惊讶不已,先图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女流之辈为何会有如此般的勇气。
可不管钱管家怎么劝说张员外,他仍是跪在地上吓的浑身打哆嗦,无奈,钱管家只好对着张夫人恳求的说道:“夫人,您看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劝他都不肯起来,您要不也劝劝老爷吧,地上太凉,会冻坏老爷的。”
听到钱管家的话。张夫人慢慢的放下茶杯,掏出别在衣领上的丝绸手绢擦了擦嘴,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对着钱管家冷冷的丢下一句,道:“既然他不起来,就让他跪着吧,没用的人就不要去理会?”
说完,张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钱管家在风中凌乱了。此时的先图也倍感凌乱,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她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胆量和魄力。张府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要比一个奇怪?
带着这些疑问,不解的先图看着胆小如鼠的张员外,道:“张员外,您就起来吧。地上太凉。可别把您老冻出个好歹了。”
先图边说着边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张员外,扶起的时候先图隐约可以感觉到张员外颤抖的身体还在哆嗦着,满脸的汗珠如同被雨淋了一般,样子极为狼狈。
看到此番情况,先图缓和了一下语气,客气的对着张员外作揖,并安慰道:“员外爷,您老莫要害怕。在下亮出身份也实属无奈之举,不瞒员外爷。在下本是邻村薛家人士,只因家中闹了饥荒,这才和家父商议前来贵府买粮,惊扰之处还望员外爷莫要挂在心上。”
听到先图这么说,张员外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饮完后便如同瘫痪一样坐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
许久,张员外冒出了一句话,道:“大人请坐,大人请坐,小的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听到‘大人’二字,钱管家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看着屋内除了侍奉的丫鬟和先图外,心想着还有别人吗?为什么老爷口口声声喊着大人,莫非,莫非是这位少年,可看他的衣装打扮,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钱管家越想越糊涂,越糊涂越要想着,心中顿时纠结成一团乱麻。
不解的钱管家站在一旁,眼神儿中充满了疑惑,先图则大方的坐了下来,对着张员外说道:“不知令郎得了什么怪病?还请员外带在下前去医治。”
张员外听到先图要去医治自己的儿子,便放下了心来,看着先图恭敬的样子,他更加确定了眼前的“大官儿”并没有恶意,便也敞开了心扉,决定一吐为快。
“不瞒大人,犬子这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还请大人莫要前去了,免得犬子误伤了大人。”张员外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道。
“什么?到底是何病,为何会这般说,又为何会伤了在下?”先图不解的问道。
“哎,既然这屋里也没有外人,老夫就实话告诉大人吧,犬子所患疾病非同寻常,白天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不吃不喝也不大小便,晚上却像是疯了一般,不但将家里的牲口都咬死,就连侍奉他的丫鬟和家丁也惨遭毒手,最近几天更是不寻常,一到晚上便寻不得踪影,但是第二天却又像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躺在床上,你说这病怪是不怪?”张员外说完,眉心便紧皱了起来,内心充满了忧愁。
听到张员外这么说,先图疑惑的问道:“既然令郎得此怪病,为何不去找郎中前来医治,却任由他晚上胡作非为,难道你就不怕他伤害到乡邻吗?”
“这个大人可以放心,老夫曾偷偷派人跟了他几次,并未发现他有伤害相邻的举动,倒是每次跟踪他的人都回报说跟着跟着便不知了去向,这点儿老夫也甚为疑惑。”
听到张员外这么说,先图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张公子确实被妖怪纠缠上了,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只妖怪定在府上,只是喜欢夜间出来罢了。”
“妖怪?大人为何会这般肯定?”张员外不解的问着,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好像再害怕些什么。
张员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这让先图听出了猫腻儿,想着这张员外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想到这里,先图用诈唬的口吻对着张员外说道:“员外,您就瞒着吧,事情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您还不肯直言相告,刚才若不是在门外巧遇张公子,我还真不敢相信公子居然被妖怪附身了。”
“什么?被妖怪附身了?”张员外说完,便不安的站了起来,嘴里还嘟囔些什么,细细听来,居然是:“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员外,您就不想让妖怪离开令郎吗?难道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那只妖孽放纵吗?”先图说话的语气急转直下,不给张员外留出半点儿思索的余地,非要逼他说出他不敢说的实情方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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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果然,张员外经受不住先图的连番诈唬,此时的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嘴角发白浑身打着哆嗦,用余光扫了一下屋内的人,便对着下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暂且退去。
屏退下人,又是一声‘咚’的声音,张员外便又跪在了先图的面前,连番磕头请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都是老夫的错,这都是老夫的错。”
此时先图一脸的诧异,看着连番磕头的张员外,先图不解的问道:“员外,您这又是作何,怎么会是您的错?”
说完,先图上前扶起张员外,语重心长的问道:“员外不要惊慌,有事尽管慢慢道来,今天本爵爷来到你的府上,定是要帮你铲除这些精灵鬼怪,你大可放心讲来,不必有那后顾之忧。”
先图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张员外听到后便没有刚才那般慌张,只是吩咐着钱管家去门外放哨,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听到这个秘密。
没错,看来这里边还真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可这到底是什么秘密,居然会让好好的一家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先图不解的想着。
待到一切办置妥当,张员外便走到先图身旁,慢慢的将张府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甚至连几年前张府所闹的怪事儿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先图,这让先图很长见识。
原来,说起这件奇怪的事情还要追溯到十年前,话说十年前张员外喜爱打猎。自是到了着迷的地步,几乎每天都要射杀一只动物才能解除心中的病态,慢慢的山林间的野兽被他越杀越少。而张员外的着迷程度已经不再是射杀一只,而是变成了无止尽的杀戮。
就这样,他便每日带领着手下四处射杀山林间的野兽,而且越杀越眼儿红,越杀越疯狂,以至于到了无人可以控制的地步。
那时的张公子还是少年,整天少不更事的跟在张员外身后。陪着张员外杀光了一个又一个山头的野兽,那几年野兽们几乎到了灭绝的地步。
可也就是这样种下了祸根,就在他们的杀念越来越重之时。府上的怪事儿也就接二连三的层出不穷,先是张夫人的性格大变,一向温柔贤淑的张夫人突然变的凶残毒辣,而少不更事的张公子也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
看到府上接二连三发生些怪事儿。张员外便自我检讨起来。想着这些年确实杀戮过重,以至于遭到天人两怨了,好好的府上从此再也没有安生过一天。
慢慢的,张员外不再屠杀生灵,反而开始保护起那些野生家养的小动物,或许是上苍决定原谅他曾经的过失,便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让他遇到了道行高深的王道长。这王道长本是昆仑山修炼的气士,道行功法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日正巧王道长追杀一路妖邪来到太平庄。得知张府发生的怪事儿后便决定留宿下来,却不曾想,一向怪事连连的张府居然在王道长居住的那些日子里风平浪静,好像一切都回到从前一般。
此时的张夫人变回了温柔体贴的模样,张公子更是每日发奋读书,好像之前张府的怪事儿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以至于张员外都变得迷迷糊糊的,他甚至都快要忘记了府上发生的那些怪事儿。
借宿在张府的王道长看到府上一片祥和之气,便放心的和张员外告别而去,临走之时将山中两块儿巨石打造成狮子模样,并亲自用朱砂将石狮子的眼睛点成了红色,为的是怕他走后有妖孽上门讨债。
这王道长一走数年了无音讯,张府自从有了石狮子庇佑更是一番风顺,不但张员外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就连张公子也金榜题名中了个秀才,这蓬荜生辉的景象处处映衬着张府的繁荣。
可是,安逸的日子总是那么让人不去珍惜,张员外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后便又有些手痒,以至于让先图大冬天的在山上看不到一只野味儿的存在。
这又好了,张府的一切繁荣似乎在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勤奋上进的张公子变成了嗜血诡异的恶魔,体贴温柔的张夫人变成了蛇蝎心肠的毒女人,在一连串奇怪故事的背后,就连张员外自己也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曾经是那么的胆大任性,可现在,用他自己的话说,即便是一只野猫的惊叫,都会让他吓的浑身打起哆嗦,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上天的惩罚又再一次降临到他的府中。
听闻张员外所讲,先图彻底明白了,只见他对着张员外打包票一样说道:“员外放心,只要您跟我保证,从今往后痛改前非不再杀生,我便和当年王道长一样助你铲除妖孽,还你府中一个太平。”
听到先图这么有把握的话,张员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个响头后,张员外满脸泪水的对着先图保证道:“大人在上,我张金德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从此以后不再伤害一只小生灵,若有违背此番誓言,甘愿受那五雷轰顶之苦,冰冻全身而亡。”
“好,既然张员外肯发此毒誓,在下也就不为难员外爷了,还请张员外速速带我前去探望公子,也好早日了结这桩祸害。”先图站起身,看着悔过不已的张员外,便信心十足的要去探访张公子。
听到先图这么说,张员外也站起身,对着门外喊道:“钱管家,招呼府内所有家丁,一并听候大人差遣。”
“是,老爷。”钱管家在门外应允道。
“我一人足矣,不用招呼那么多人。“先图对着张员外说道。
“唉,大人还是不要客气了,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若是犬子真的被妖怪附身,多叫些人也好给咱们壮壮胆子,您说是吗?”张员外解释道。
先图苦笑一声,心想,还以为你是为了捉妖而叫上府上的家丁,原来是为了给您老壮胆才兴师动众的叫这么多人前去,看来自己又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亏你是一方员外
没过多久,只听门外热闹非凡,钱管家带领着府中所有能用得上的家丁,齐刷刷的站在了屋门外等着先图的差遣。
推开那扇古老的木门,吩咐着钱管家一并走起,浩浩荡荡的张府‘义勇军’便向张公子的房间走去,自然,这里值得夸奖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张员外,先图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跟在身后追了过来,这让先图很是意外。
或许他是出于好奇,也或许是出于关心,当然,人家是关心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他的犬子,万一先图为了捉妖干点儿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他老人家就得马上站出来保护自己的香火不是?
在一簇人群的拥挤下来到了张公子的房间,这古香古韵的卧室构造衬托着张公子的品味,桌角上厚厚的书本更加标志着这里的主人是个爱学习的人。
先图欣赏着这间高雅而不失华丽的房间,在不经意间有张小床映入了他的眼前,这上面躺着一位英俊少年,苍白的脸庞显得毫无血气,干裂的嘴唇不时的有几道血丝渗了出来。
对,没错,就是他,这人便是刚才在门外伤他们与无形的张公子,看他此时却病病殃殃的不省人事,先前在门外先图差点儿就着了他的道,还好天不绝他,要不然现在躺那里的定是自己,先图唏嘘的想着,汗水也不自觉流了出来,刚才确实太可怕了,差点儿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人,这就是犬子。您看他都成了这副样子了,老夫看着实在是心疼啊。”张员外说这话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心疼的样子。
“张员外。别看令郎此时奄奄一息的样子,刚才在你家府门外,我可是差点儿就被他害死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他居然可以将人杀于无形中,看来并非一般妖魔附体。”
听到先图这么说,张员外不解的问道:“刚才?大人。您是不是有所误会了,犬子一直躺在这里,刚才根本没见到出去。这里伺候的丫鬟和家丁都可以证明。”
“员外爷,刚刚我明明白白的看到是您家的令郎,怎么会有所误会呢?他刚才在门外化作一道黑气,将我紧紧缠住。若不是被一道不明来历的白光所冲散。现在躺在那里的便是我,您还拿什么来证明您所说的误会?”
先图有些生气的反问着张员外,感觉这老员外也太包庇自家孩子了,都差点儿把人杀了,还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误会,改明儿自己也误会一个让他看看,先图愤愤的想着。
听到先图的严厉反问,张员外此时倒没有刚才的那番紧张了。反而颇具自信的对着先图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且听小人慢慢道来。常言道妖魔起与子时。退与卯时,如今我家犬子也正是如此,他每天不到夜晚子时是不会醒的,所以小的敢保证,大人刚刚见到的并非我家犬子,而是另有其人,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不见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你都知道妖魔有这么个习性,那还纵容你家公子半夜出去吓人?”
张员外正要解释,先图便又说道:“不是我说你老员外,你这也太纵容你家公子了,按说你都知道他这样了,你就该在他苏醒前用绳子或者铁链子拴住他,实在不行的话弄个老虎笼子,那也好过他每天大半夜的出去给你惹事儿啊!”
先图语重心长的好一番劝说,这才让眼前固执的张员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见他惶恐的对着先图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这都怪老夫过于放纵自家孩子了,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没想到慈父也是多败儿,从今往后小人会好好管教逆子的,还请大人放心。”
“好啦,好啦,我说一句你说一百句,你们家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记得,不管你怎么放纵你儿子,我都管不着,但是他要是伤害到附近任何一位村民,本爵爷就会替天行道的。”先图不耐烦的说着。
说完,先图走上前,试探性的将手放在了张公子的三寸脉结上,还好,他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昏睡着,或许张公子先前在门外被那道光芒打成了重伤,以至于现在吓的都不敢反抗,先图这样想着。
一番诊断后,先图得出了概论,他从张公子虚弱的脉象来观察,此人早已空了身体,意思就是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唯一支撑他存活下来的不是妖精的附体,而是自己的意念,或许,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却被妖精长期霸占身体,已导致形散魂不散。
先图也是常人,没有办法将他的魂魄从身体里弄出来问个明白,只好细细想着该寻个什么办法,将他救醒再说,总不能就这么替天行道吧,这样也太对不住张员外给予先图的期望了。
此时的先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着张公子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先图的内心产生了一丝的愧疚,不经意间回想起了先前在门外的那场恶战,想着这妖精也太可恶了,居然扮成张公子的面容出去混淆视听,若不是借粮来到此地,张府的冤情恐怕再也无法澄清。
越想越生气,先图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张员外厉声吼道:“张员外,你个老糊涂啊,你瞅瞅妖怪都把你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居然还这么放任不管,亏你是一方员外了,挣那么多钱就不知道请个道士来降妖,真是糊涂,糊涂啊!”
“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教训的是,小人糊涂,小人糊涂。”张员外唯唯诺诺的说着。
先图看着低头哈腰认错的张员外,发自内心的叹息道:“不争气,太不争气了。”虽是这样想着,却也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来,张员外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想到这里,先图是拿定主意要在此收妖,便对着张员外吩咐道:“你过来,我有话吩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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